【日出东国】
无情葬月在荻花题叶失恋的第三个月零两天拉他去西藏徒步旅行。实际上荻花题叶一直处于失恋状态,只不过这次失得比较决绝彻底,忘今焉的事情捅破后,雪向风表明心意,尔后一走了之。这件事让他们四个人的友情彻底变成一种极为可笑的东西。
被无情葬月从出租屋里拽着胳膊拖出来的时候荻花题叶尚在休学期间,他还没毕业这件事让他免于成为那种成功到进去的优秀毕业生。休学的三个月荻花题叶昼夜颠倒,茶酒交替,但仍然打扮得光鲜亮丽,故他坐上火车时眉头紧锁,用看人以外的动物的表情默默地注视在卧铺一层边缘爬来爬去的小孩,并且无言往里挪动。
无情葬月说:“一层比较方便。”
荻花题叶说:“这是次要问题。”
无情葬月小时候矮小文...
无情葬月在荻花题叶失恋的第三个月零两天拉他去西藏徒步旅行。实际上荻花题叶一直处于失恋状态,只不过这次失得比较决绝彻底,忘今焉的事情捅破后,雪向风表明心意,尔后一走了之。这件事让他们四个人的友情彻底变成一种极为可笑的东西。
被无情葬月从出租屋里拽着胳膊拖出来的时候荻花题叶尚在休学期间,他还没毕业这件事让他免于成为那种成功到进去的优秀毕业生。休学的三个月荻花题叶昼夜颠倒,茶酒交替,但仍然打扮得光鲜亮丽,故他坐上火车时眉头紧锁,用看人以外的动物的表情默默地注视在卧铺一层边缘爬来爬去的小孩,并且无言往里挪动。
无情葬月说:“一层比较方便。”
荻花题叶说:“这是次要问题。”
无情葬月小时候矮小文静,说话怯生生的,像一个小女孩,变声之后意外获得了三人中最低沉的嗓音。他的力气也不小,荻花题叶是被他硬拽上出租车的,出租车在淡季的道路上畅通无阻,疾驰向火车站。无情葬月靠着里面的窗边看手机,用低沉的嗓音简述旅行计划。荻花题叶心想为什么会有人要徒步去西藏旅行啊,无情葬月是不是大冰看多了。想要去西藏是文青的绝症,无情葬月确实是一个文青,在微信上发一大堆不明所以的朋友圈,说话也很让人心烦。但是意外地很受欢迎。荻花题叶实在不理解是谁在喜欢无情葬月这种人,直到他突然想到玲珑雪霏,顿时肝肠寸断。
荻花题叶无事可做,三个月来仅仅是保持着还活着这个状态,这还要得益于风逍遥的不定期关照。有一天他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板上,风逍遥说花痴你这样真的要完蛋了,于是荻花题叶改为爬起来换成坐姿。他对风逍遥已无怨恨之情,甚至觉得雪喜欢上大哥是人之常情。风逍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好到什么都不做也打败了所有人,说服了所有人,眼下的结局是事情演变的必然结果。当他意识到这点,他就失恋了,就此接受漫长的疗愈期。
无情葬月很招小孩喜欢,他特地挪到车厢尽头去和小孩子玩,让荻花题叶免于被打扰。对于月的体贴,荻花题叶还留有在情感上敌视月的惯性,颇有坐立难安之感。实际上月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他以前总是极为巧妙地敷衍月,他早慧精通世故,大家看不出端倪。
无情葬月的耳朵上打单边耳孔,是高中毕业时四个人一起去苗疆旅游的时候打的。无情葬月在一个村口遇到一位给人穿耳孔的村妇,彼时他弯下腰,荻花题叶帮他拿着背包,火烤得通红的绣花针刺破无情葬月捏的红彤彤的耳垂,一瞬之间荻花题叶隐约闻到了人肉烧焦的味道。雪当时捂着嘴惊呼了一声啊,风逍遥嘻嘻哈哈,荻花题叶看到血珠子从针和肉的接缝处溢出,心想这或许很疼吧,关切的话语到嘴边,只有一个呆字。鲜血止住,无情葬月带上了一只看着要把耳朵扯烂的沉甸甸的大耳环,一直到现在。无情葬月去和小孩子玩之前把那只浮夸的银耳环摘下来让荻花题叶代为保管,荻花题叶一直以为这很重,其实耳环是中空的,拿在手里很轻。他一直不知道。
无情葬月虽然长得漂亮,但内核是一个乞丐,乞丐和文青的基因重合度就像人类和香蕉,高达百分之五十。在小孩玩累了都入睡的夜里,无情葬月坐在窗边一边等日出一边啃香瓜。列车上不让带刀具,无情葬月徒嘴啃,窸窸窣窣,像一只大老鼠。荻花题叶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被水果刀片切成一千八百片。
荻花题叶说:“我求求你…”
无情葬月问:“二哥也要吃吗?”
荻花题叶说:“你杀了我吧。”
下火车之后是巴士,然后租车开上国道,再考虑徒步事宜。但是一坐上巴士,无情葬月就开始晕车。
无情葬月小时候不晕车,长大之后突然患上严重的晕车。不知道有没有水土不服的原因,方位越趋近西南,无情葬月的状况越差。几番晕厥呕吐下来,无情葬月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荻花题叶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就是他为月扶棺进藏。在一个无情葬月又吐了他一身的夜晚,荻花题叶订到一间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他熟练地拖着无情葬月进浴室,拧开花洒冲洗两个人身上的秽物。
大床一个人嫌大,两个成年男性又嫌小,荻花题叶一边像冲滚了一身泥巴的狗一样冲洗半死不活的无情葬月,一边思索如何分配轮流入眠的时间。呕吐物粘在打湿的衣物上,荻花题叶用指甲抠下再对水冲掉,目送月消化到一半的不知道什么食物流进排水渠,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和月的身体都达到了极限,断然不可再继续下去。他把月扔在浴室一分钟,用挂在旁边的浴巾擦干双手,花光仅剩的存款定了两张机票。
他洗干净无情葬月,先给无情葬月吹头,在吹头的过程中月慢慢恢复活力。头发吹至半干,荻花题叶关掉吹风机,宣布了明天要回去的消息。
荻花题叶说:“月,谢谢你带我出来散心。”
无情葬月说:“二哥,我爱你。”
荻花题叶心想什么东西啊,正欲翻脸,无情葬月说:“昊辰,你不肯继续骗一骗我吗?”
荻花题叶心想这又是什么东西啊,翻脸的心做出了风逍遥同款的嬉皮笑脸的表情。荻花题叶手里还抓着旅馆的吹风机,想勒死月的心情比和月做情敌的时候更盛,手指蠢动,很想用电线丈量一下月的脖子。
无情葬月说:“我先出去转一转。”
文青自有文青的一套办法。可惜无情葬月和荻花题叶都不抽烟,月搞的那套有点莫名其妙,荻花题叶一边吹头发一边给月发消息让他下楼买了啤酒就回来。
荻花题叶虽然因为雪的缘故敌视月,但照顾月确实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月的身世复杂,有两个父亲,之前花为其中之一曲折地做事,一次一次做出体贴的面孔捎上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久了自己也搞不清。月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回来,还买了三明治和关东煮。
无情葬月说:“我吃过了,这些给二哥。”
荻花题叶说:“那你先睡觉吧。”
荻花题叶掐了书桌前以外的所有灯,没吃东西,喝了两罐啤酒。他越困头越痛,一点酒精上头,竟困意全无,头壳像被钻子钻穿,后半夜的脑袋维持一种长久炫目的轻微阵痛。他熬到了天亮才喊醒月,然后抓着月坐出租车赶飞机。
回到出租屋之后,荻花题叶大睡了三天才缓过来。三天后风逍遥来看望他,发现他正在伏案填表单。
风逍遥问:“旅行怎么样?”
荻花题叶说:“糟糕透顶。”
风逍遥说:“你在干什么?”
荻花题叶说:“申请复学。”
风逍遥说:“我来的时候看到月在外面。”
荻花题叶说:“转告一声,多谢关心。”
无情葬月说:“昊辰,我担心你。”
荻花题叶说:“我爱你,飞凕,方便的话从窗户走出去吧。”
重生
花总真理结束公演,她今天正式从伊丽莎白毕业,这也标志着这个陪伴了她27年的角色,正式从她的演艺生涯中毕业。其实对于花总真理来说,这是一种释怀,1/2的人生她在演茜茜,很多人说,她把这个角色演活了,对花总真理来说,这个角色就是她自己。过了今天 ,她不再是伊丽莎白里的茜茜,她只是花总真理,从今天开始,她只属于她自己。
选择结束,其实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正式向自己的青春告别,也向那个人告别,此后,希望他们两个人各自安好,她要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结束工作之后回到家里,收拾完自己,花总看着自己以前饰演茜茜的照片,对自己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放过我自己了,今年我50岁了...
花总真理结束公演,她今天正式从伊丽莎白毕业,这也标志着这个陪伴了她27年的角色,正式从她的演艺生涯中毕业。其实对于花总真理来说,这是一种释怀,1/2的人生她在演茜茜,很多人说,她把这个角色演活了,对花总真理来说,这个角色就是她自己。过了今天 ,她不再是伊丽莎白里的茜茜,她只是花总真理,从今天开始,她只属于她自己。
选择结束,其实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正式向自己的青春告别,也向那个人告别,此后,希望他们两个人各自安好,她要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结束工作之后回到家里,收拾完自己,花总看着自己以前饰演茜茜的照片,对自己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放过我自己了,今年我50岁了,这个角色也陪了我27年,也正是我人生27年的写照,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希望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心,各自安好吧。而后,花总真理就上床睡觉了。
当花总真理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回到了她在宝冢歌剧团的房子,她本以为是做梦,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竟是她20多岁的模样,日历本上写的很大的1998年,让她突然清醒,她说到:现在不是2023年吗?我都已经毕业快17年了,为什么现在日历上是1998年?她快速的想了想98年发生的事情,98年宙组成立,她被剧团从雪组调到新生宙组,与姿月朝户成为控比,两年以后,姿月退团,又与和央祐嘉成为控比,搭档六年,2006年她与和央祐嘉共同退团,之后她推掉了所有的节目邀约,与和央祐嘉成立经纪公司,自己退居幕后,心甘情愿的做他的经纪人,她原本以为两个人会这么生活下去,一直到和央祐嘉的丈夫出现,2011年自己正式从经济公司退出,2013年自己最后一次在采访中提起和央祐嘉,2014年和央祐嘉宣布订婚,2015年在美国夏威夷举行婚礼,此后,自己与和央祐嘉再也没有同台,而自己也没有再去过自己最喜欢的夏威夷,一直孤身一人。想到这里花总真理内心凄凉,她看了一下日历上的日子,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今天是稽古的第一天,快走!
她急忙收拾自己,收拾好东西,急匆匆的出门,去往剧团,不过她刚到剧团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卫生间有了男女之分?为什么更衣室也有男女之分呢?宝冢歌剧团不都是女孩儿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马上要开始演出了,花总来不及细想, 换好衣服急忙赶到排练室,她看到了姿月,以及和央祐嘉,虽然决定放过自己了,也真的释怀了,但是当她看到和央祐嘉那张脸,心中也有悲痛,花总快速整理好心情,走向姿月,说到:早上好啊,前辈。姿月微微一笑:早啊,hana酱。这时和央祐嘉上前问好:早啊,hana酱!花总真理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心想:重来一次,我不要再孤身一人,我也会守护好我的心,不管你这一次是男是女,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就这样吧,我要和姿月一起退团。看到花总真理的反应,和央祐嘉很是诧异,刚想说什么,却被花总真理打断:好了,抓紧时间排练吧。姿月看到这个情况也是吃惊,自己的搭档本来跟自己二番关系就很好,再加上两个人时常会在一起,连自己都插不进去,这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姿月内心苦笑,他喜欢花总真理,所以当他听到自己的搭档是花总真理的时候,无比开心,但是 自己的搭档,在自己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却说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和央祐嘉,自己很难过,也很伤心。但是只要自己的搭档能够幸福,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排练结束后,花总真理发现自己的搭档,总会与自己保持距离,花总真理很奇怪,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个时间段她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搭档生气的事情,于是花总向姿月走去,说到:前辈,我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吗?因为我最近的记忆不太清晰,有些混乱,如果我有做什么事情让您不开心的话,您可以提。
姿月苦笑,他只好对花总说:hana酱,最近不太舒服,可能要注意休息吧!我和你保持距离,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是我给你表完白之后,你不让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吗?花总真理蒙了,磕磕巴巴的说:表白,前辈……对我吗?姿月回答到: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知道和你成为搭档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开心,但你喜欢的是别人,所以,我不强求,希望你过的幸福,hana酱!
花总真理看着姿月朝户,内心深处满满的感动,心想:重来一次,我要活成我自己!既然这一世,娘役男役有性别之分,我也要拥抱我的幸福了!和央,我真的祝福你!你会拥有自己的幸福的!
于是便对姿月说:前辈,我想,在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可能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谁了,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那个人没可能,我曾经已经努力的去争取过,但结果都那样,所以我想要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幸福!虽然我现在无法让自己的喜欢上你,但我们可以一点点来吗?还有……你能答应我以后都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吗?我想和你一起离开,一起留下,无论再苦再难,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抛下我……如果有一天,你要退团了,我会和你一起退!我不是在委屈自己,而是我想活成我自己,你我都明白,宝冢歌剧团是一场美丽又残酷的梦,所以当它迎来最终幕的时候,我希望和你一起离开!
姿月听了,很开心拉着花总真理的手,说到:hana酱,谢谢你!不急,我们一点一点来,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不会抛下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花总真理回握住姿月的手,微微的笑了,心想:原来放下,没有那么难,可是上辈子我却用了半生光阴学会放下,这一世我们都要幸福啊!
花总真理对着姿月说到:那么,zunko桑,今后,请多多指教!
姿月回道:hana酱,今后,请多多指教!
[月花] 放学
bg找饭吃实在太难了…
于是乎
拜托了同学帮忙做了饭
这个片段在脑子里想好久了,但就是没办法写出来
所以ta答应了我想当场给ta表个白
(*^▽^*)
—————————————————————
.
.
.
“仁花”
谷地仁花下意识转过头,即使已经听出了是月岛萤的声音,看到他深遂的眼眸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跳。
她努力镇定下来,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作、作什么、月岛君”
月岛萤轻笑一声,缓缓走向她
谷地仁花盯着月岛萤一步步靠近的...
bg找饭吃实在太难了…
于是乎
拜托了同学帮忙做了饭
这个片段在脑子里想好久了,但就是没办法写出来
所以ta答应了我想当场给ta表个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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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花”
谷地仁花下意识转过头,即使已经听出了是月岛萤的声音,看到他深遂的眼眸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跳。
她努力镇定下来,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作、作什么、月岛君”
月岛萤轻笑一声,缓缓走向她
谷地仁花盯着月岛萤一步步靠近的身影,心里的鹿开始四处乱撞,脑子却还在胡思乱想
月岛君平时最爱捉弄她,这次又是干什么呢…
月岛萤在谷地仁花面前站定,弯下腰,与谷地仁花平视,谷地仁花眼睛因为受惊而瞪大,嘴巴也微张,却只听见月岛萤轻声说了一句“别动”接着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片樱花花瓣出现在她眼前。
‘原来只是拿花瓣啊,应该是刚刚的风刮下来的吧’
谷地仁花的心里出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这也是应该的,我刚刚在想什么呢,竟然觉得月岛君会吻上来,啊啊啊我真是太差劲了’
谷地仁花低着头,眼里一派懊恼,但她还是规规矩矩的道了谢。不出意外的听到了月岛懒散的声音。
“谢什么, 抬起头看我。”
谷地仁花来不及多想就抬起了头,月岛萤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唇上感受到了温热的物体,似乎还被舔了一下。
谷地仁花彻底呆住了,只觉得血液冲向脑袋整张脸都烧起来,害羞,欣喜的心情都快溢出心房
“那么,明天见”
谷地仁花回过神,只看见月岛萤走远的背影,她鼓起勇气,大喊
“明天见呀!月岛君!”
[end]♡
—————————————————————
我简直太幸福了
身边能有个会写的同学给我做饭吃
当时ta写完给我看的时候我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还和她浅浅交流了一下感受
我现在还能回忆起来ta答应我写的时候我心里高兴的都想当场给她来个大大的贴贴
但是
矜持矜持
ta的网名叫奈某
似乎是不知道这个软件的
有意见到我这里表达就可以啦
欢迎表达意见
(♡ ὅ ◡ ὅ )ʃ♡
【山缘】沉默为计
有一点月岛仁花
———————————
“山——口——”
远远看到谷地踩着高跟鞋在原地一蹦一蹦,山口忠急忙挥着手跑过去。他的公司与谷地这边签了一份长期的合同,拜托谷地他们进行一系列的广告创作。山口这次拿到了出差的机会,打电话问谷地最近如何,还没问要不要出来小聚,就被安排好了时间和地点,谷地说赶车走之前两个人可以一起逛街。山口惊叹于谷地的雷厉风行,觉得这完全是职场高手的作风。然而见到了发现谷地的样子与以前并无区别,他们像在扮演大人,笑容还是旧的。他很喜欢。
“抱歉!我来晚了!”
“我也是刚到啦。”谷地咧嘴笑,“高中的时候就说要一起出来玩,一直没有机会呢。今天要好好补上。”
“嗯!先去......
有一点月岛仁花
———————————
“山——口——”
远远看到谷地踩着高跟鞋在原地一蹦一蹦,山口忠急忙挥着手跑过去。他的公司与谷地这边签了一份长期的合同,拜托谷地他们进行一系列的广告创作。山口这次拿到了出差的机会,打电话问谷地最近如何,还没问要不要出来小聚,就被安排好了时间和地点,谷地说赶车走之前两个人可以一起逛街。山口惊叹于谷地的雷厉风行,觉得这完全是职场高手的作风。然而见到了发现谷地的样子与以前并无区别,他们像在扮演大人,笑容还是旧的。他很喜欢。
“抱歉!我来晚了!”
“我也是刚到啦。”谷地咧嘴笑,“高中的时候就说要一起出来玩,一直没有机会呢。今天要好好补上。”
“嗯!先去哪里?”
“第一站是对面那个咖啡店,你还没吃早饭吧?”
“被你发现了。”山口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眼谷地发给他的清单,“咖啡与闺蜜talk……和普通的谈话有什么区别吗?”
谷地眨眨眼,“应该就是有没有秘密的区别吧。”
“秘密?”
谷地推荐的咖啡店环境很漂亮,柜台的小哥很顺眼。山口多瞥了一眼,回来啜了口咖啡。很久没有和朋友这样出来放松,上次出去还是被阿月拽去博物馆当观众,出来后顺便一起吃了拉面。山口的邻座同事在酒后喜欢向大家讲述自己与同伴一起去甲子园的经历,因为听得太过认真,山口还被同事邀请去了棒球俱乐部。
“你听我讲的时候的眼神实在是太入迷了,我非常感动!”那人是这么说的。
山口不擅长谈论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聆听。听到他这么说,山口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说明自己是因为想起了高中时打排球的经历,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仁花和阿月交往过,还分手了?”山口的吸管从嘴里掉出来,结结巴巴。谷地在对面剧烈地点了点头。
“他都,他都没有告诉过我!”
“可能因为只有半天吧。”
“啊?!”
“高中毕业之后大概过了一年,我们在看烟花的时候遇到了。我和妈妈走散,他和他哥哥走散,然后一起走了走,他突然就表白了。”
“你在高中就喜欢他,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菅原前辈在你看着他的时候看着你们笑。”
谷地猛得撑着桌子站起来,环顾四周,装作整理裙子缓缓坐下。
“但是,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就半天?”
“啊,我们牵着手,看完了烟花,然后要走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一段话。”
山口正襟危坐,他有不祥的预感。
“我们在一起的话很快就会发现更喜欢一个人有独立的时间工作和休息,结婚后这种分歧会变得更严重,我们会开始冷战和争吵,而我们的孩子会在我们离婚的时候因为要被迫选择一方而哭泣,长大后她或者他会因为缺爱而变得不自信,又没有遇到像洁子学姐那样的人,在对自己的失望里面徘徊一生——”
“你对他这么说的?”
“差不多吧!”
“阿月说了什么?”
“他说我说得对。”
“阿月!!”
“然后我们就说再见,各自回家了。”
“不要啊!”山口抓着头发,“那你们有再联系过吗?讲话的时候不会再心动吗?抱歉对不起我太吵了——”山口站起来跟过来送两份三明治的小哥鞠躬,接过来餐盘放在桌子上摆好,“虽然是你们的决定但是他也没有告诉我,你也刚告诉我,我——”
“啊啊啊山口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我没有生气,就是觉得……时间好快啊。”
他瘫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
“原来这就是闺蜜talk。”
“是的!”
从咖啡店逛到商品街,谷地帮山口挑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她觉得山口本人的品味已经够好,山口说那都是照着时尚杂志抄的,这次跟着谷地学了很多。离开时山口拎着谷地给他买的指甲油与卸甲液,指甲是银白色的,很搭今天的衣服。
“在棉片上涂一点,再在指甲上捂一会儿,就能抹下来了。”
“我睡觉前再卸。”
谷地伸了个懒腰,“今天好开心啊。”
“被你同事遇到没事吗?”
“没事!我能说你是我异地恋的男朋友吗?这样就不会有人拉我去联谊了。”
“没问题。”山口笑笑,“这种烦恼也可以跟我说的。”
谷地叹了口气,“感觉山口你变得好成熟。我还是经常会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你明明超帅气的?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接受表白后握个手就平淡离开的吧。”
“山口回去要问月岛这件事吗?”
“你不希望的话我就不问了。”
“那可不行!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肯定要问。”
山口想说,也许月岛一直没告诉他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还存在转机,等到搞定,或者真正结束了才会来找他。不过……
“话说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咖啡店店员像缘下前辈?”
谷地的声音被进站的列车掀起的空气几乎吞没,但山口听得一清二楚,“有!有的!”
“是吧?我一直想跟人说这件事但没有机会,又没有照片,终于——有人看到了!”
山口点头,他的目光闪烁,“我以后也会想再去这家店的。”
“来的时候要叫我哦。”
山口很高兴这次见面后跟谷地的联系逐渐变多了。她是唯一一个从高中起就知道自己同性恋身份的同学,也只是因为在某天浑浑噩噩的时候遇到她,恰好选择了她倾诉。但山口很高兴自己的树洞是她。说起月岛对他的隐瞒,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不言不语。阿月应该会自己发现的吧——这样想着,他从未主动提起过。
到了公司,桌子上放着一块蛋糕。他抬头看去,甲子园正在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前辈,这是——”
“圣诞节快乐!这是我们一家一起烤的,给你一块!”
“真的非常感谢!”山口很惊喜,“圣诞节是今天吗?”
“是后天啦,你小子,有没有安排啊?”
被胳膊肘戳了戳肚皮,山口无奈,“没有,前辈。我是单身。再说,要加班的。”
“哦,那个理疗所的电子屏。你还要去现场监工吗?”
“上次的工人出了些问题,社长让我跟着去。”
“这样啊——”
“我想现在就吃,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山口并不像自己的好友那样嗜甜,柔软但有嚼劲的蛋糕体里是各色果干。山口听月岛讲过,这种果干在烘焙之前一般都要用朗姆酒浸泡。考虑到前辈的女儿还小,这一步应该是被省去了。
“请问这个蛋糕叫什么啊,前辈。”
“布里……欧修,是面包。其实我也不大懂,都是我妻子讲的。来,你看,是这么写的。”
圣诞节那天没有下雪,山口松了口气。他帮工人把零碎的东西拎进室内,起身的时候头蹭到了站在他前方的人的肚皮,一路刮了上去。
“弄得头发都乱了。”差点被掀起衣服的人毫不在意,接过他手里的工具包,语气有丝几不可闻的轻佻,“你怎么也来了?”
“上司让我监工。”
“诶?”缘下有些惊讶,“哦,是工作啊。”
“嗯。缘下前辈最近怎么样?”
“很好。圣诞情侣按摩套餐卖的很好。你要来一份吗?”
“我买了是会被按两次的,要痛得不能上班了。”
“那样就再来做一次。”
“你对我真是奸商啊,前辈。”山口摸摸鼻子,“我带了圣诞礼物。一个面包和一瓶酒。”
“你也不告诉我要来,我怎么回礼?”
“不用的。你去忙吧。”
缘下看着他,头发有些乱了,穿衣风格变了副模样,不知是自己琢磨的还是被人指点。除了他看向自己时那双羞涩的眼睛一直未变,其余的部分似乎每次都会偷偷改变。
“你呢,最近工作顺利吗?”
山口点点头,“去打了打棒球。”
“棒球?”
“公司的同事带着去的。”
“相处很好啊。”
“嗯。那个前辈,高中的时候进了甲子园。”
缘下睁大了眼睛,笑了,“怪不得。你别忘了本行啊。”
“嗯。”山口微微抬头,他知道缘下一直盯着他的脸,只要变换一点角度他们的目光就会相撞,“我去——工作了。”
他冲着他的缘下前辈的眼睛微笑,跟着工人去要装显示屏的里屋了。
缘下目送他离开,打开了装着礼物的袋子,端详过一遍,他将袋子放到了自己的背包旁边。技术人员安装得很快,山口拍照留证后犹豫了一瞬,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大家都愿意,大家都有约。他在门口送走小卡车,自己打算找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吃顿饭,或者自己回家搞一顿。
“忠。”
山口胸口几乎是哐当一声,他立马扭过头,“前辈。”
“这个给你。”
山口接过缘下手里贴着丝带的信封,捏了捏。“谢谢你前辈。我回家再拆。”他似乎没注意到缘下欲言又止的脸,“圣诞快乐!”
他将信封塞进胸前的兜里,快乐地回家了。
“不,应该说完全没人看出来他喜欢我。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
“真的吗?”田中惊讶,“月岛也不知道,那就真的是暗恋了。”
“如果月岛知道,他会做出帮助友人的举措的。”缘下喝了口热红酒,不大合口味,“山口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孩子在这方面内敛也挺正常。”洁子端着盘子走出来,“所以,力是什么意思?”
“我?”
“你也很喜欢他吧。”
“是啊。”
“那么理所当然的,为什么不直接捅破这层纸?”
“因为他只想暗恋啊。”
“哈?”田中不解。
缘下忍着味道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他很爱偶尔喝一杯,酒量也很好。山口喜欢送他不同品种不同产地的酒,他都摆在家里没有动,在柜子上摆得满满当当。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形容,那种他很有礼貌地盯着我看的感觉。我单身的时候,他沉默。我不单身的时候,他也沉默。他是永远不会走出下一步的。”
“你主动不就行了?”
“我得搞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这方面这么被动,不像你。”
缘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将酒杯推过去,泽村给他倒上。缘下转着酒杯,光线在酒里的影子让视线模糊。山口那样期待着的,羞涩的眼神,像海水包围孤岛一般困住他。他被这明目张胆的,可恶的暗恋困住了。
“——他总是让我梦到他吻我。”
田中吹了声口哨,“你完蛋了呀。homo!”
“蠢直男!”
“我可是能讲出来的!不像你!”
从田中和洁子的家出来,缘下打了个哈欠。虽然是工作,但山口来的时候一定是期待着的。收到了礼物,也一定是开心的,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开口问,“你今晚有空吗?”
我今晚有空,当然有。缘下晃晃脑袋,盯了会儿手机上山口的联系方式,锁上了屏幕。
春日的樱花很喜欢准时,山口也喜欢。他考虑要不要告诉月岛自己是同性恋考虑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谷地春季来了一堆事,没法请假。月岛在博物馆工作时被人录像传到网上,作为帅哥小火了一把,宣传部门要请他去录个风土人情的介绍片,也忙得很。日向上个周回来,专门来找他玩,说影山现在正在被迫学习社交知识,每天抓着他口语练习,烦得要死。他和日向去新开的水族馆绕了一圈,路上还有日向的粉丝来要签名。
“签得很好看嘛。”
“我练了好久的!练到手都要抽筋了!”
山口看着他的茧笑了,“应该去找缘下前辈给你按摩一下。”
“我还一直没机会去,能预约上吗?”
“应该可以,你说要给他做广告,他肯定愿意翘掉休息时间的。我来联系他吧。”
山口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日向的假期就提前结束了。俱乐部那边打过来电话,日向捶胸顿足地喊了半天,一脸委屈地回来了。山口看着他橙色头发里夹着的樱花瓣,“玩得开心吗?”
“开心!”
山口也很开心,只是又留了些遗憾。
“等我回去了给缘下前辈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日向背着包要往车站走,迈出去一步,又跑回来抱住山口,“你都不去找我们玩,太闷了!你以前也没有这么闷!”
“是吗?”
“是啊!”
山口目送着日向的列车离开。缘下前辈成为队长的那年,山口他们有了学弟。顶着大地前辈带领他们创造的那一次奇迹,乌野的男排,女排,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复兴。排球部门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缘下前辈里外张罗,田中前辈配合,仁花也愈来愈成熟,他们的心脏波动又共振着走过了一年。缘下前辈他们三人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回家的路上山口突然哭了。月岛没阻止他,镜片接住几滴泪,但他们的餐巾纸用完了,只能用衣服擦,弄得很狼狈。山口知道努力不一定带来应有的回报,但悲伤仍然坚不可摧地铺在路上。
缘下不知从何时起认定了山口应该做新一任的队长,山口经常会发现他站在自己身边布置事务,于是便侧耳倾听每一句话。直到某一天,缘下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了过来,直直的映照进山口的眼睛里——啊啊,他想让我做决定。山口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也刚刚发现,自己居然能大方流利地讲出自己的观点。他居然也能成为一个“队长”。
“前辈,明天我就不去俱乐部了,朋友来找我。”
晚上九点,山口把资料整理好,站起身跟前辈道别。甲子园前辈正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没有均匀的呼吸也没有酒味。山口没有得到应答,不由得走过去拍了拍前辈,“您还好吗?”
“啊……山口君。”
他刚哭过啊。山口拉了凳子坐过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有什么伤心事就说吧。”
“我没去过甲子园。”
“嗯?”
“大家都很努力了,我们很努力了。没去成,我是队长……女儿想演讲《我的爸爸》,我只能让她改掉……我撒谎了……”
原来是这样啊。山口递上纸巾。他想说他也没有完成他们的梦想,一切都被吹哨声宁静地终止了。他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沉浸在那份回忆里,但又总是挣脱不出来。他看到他暗恋的人时总会有体育馆的灯光投射下来,他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前辈做所有的事。那时候他还有些怕事,不算自信,他还没有成长,还在进度条里面卡着,没有加载到终点。日向说他沉默的时刻变多了。山口心想,大概是因为他不怎么习惯现在这个变得擅长很多事的自己。
“前辈,我以后还是会和您一起去打棒球的。”
“啊……为什么?”
“因为我还想带您去打排球。需要礼尚往来了。”
“排球……你是?”
“关键发球手,算是,曾经的。”山口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后给您看照片。”
他那晚把前辈送回家,自己回去睁着眼睛躺了一夜。蝉鸣刚刚起奏,还没有那么烦人,但花已经落尽了。他走在夏日的晚霞里,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台阶下面正练习演讲词的月岛旁边。
“阿月,好用功啊。”
“没办法啊。你怎么黑眼圈这么大?”
“没睡好。我是同性恋。”
“哦。早知道了。”
“那你都没提过。”
“你又没啥表现,我提干嘛?”
“我喜欢缘下前辈。”
月岛猛得摘了耳机,“从高中时候开始?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刚刚才能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单纯想念照顾我的他。再说你也没告诉我,你喜欢仁花,还告白了,然后分手了!”
“以后会成功的。我本来打算再和她建立联系之后,然后跟你说的。”
“对不起。”
“道什么歉,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吗。”月岛插着兜,“你不会又要一夜不睡,然后去告白吧?”
“不急吧。”
“缘下前辈知道吗?”
“知道……”
“我都不敢想象,居然不是他吊着你,还有可能是你吊着他。”
“哪有!”
山口终于拿着缘下圣诞节给他的按摩券过去放松。圣诞的雪早就化干净,留进下水道又回到天上,在云层里等待着下一次回归了。缘下手上动作没停过,一句话也不说,山口扭过头看他。
“别看我了。”
“抱歉,缘下前辈。”
“你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
“……不知道你想通了什么,别跟我讲。”
“好。”山口思索了一番,撑起身去吻缘下的脸。
吻的是脸颊。“跟梦里的一样……”熟练的按摩技师缘下喃喃道。
“什么?”
“没什么,趴好吧。晚上去我家。”
“我要和您发展上一个月的关系再去。”
“你还想不想来了?”
“想来。”
“去不去?”
“去。”
月花
注:虽然是月花但是有着非常粗重的花→雪。灵魂互换梗。各种时间线ooc……
荻花题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面色沉重,于是镜子里那张略显秀气的脸也露出有些沉重的表情。这本该是不会出现在这张脸上的表情。
“二哥。”
他抬头又看看对面的人。那是一张一如既往的英俊的脸,衣服也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除了那表情。那是荻花题叶本不会露出的表情。于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听到对面的人向他询问:“所以……我们这可以换回来吗?”
荻花题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对方再自杀。他无法容忍自己呆在无情葬月的身体里,也无法容忍无情葬月居然呆在自己的身体里!
作为修真院术法最优秀的学生,荻花题叶私底下也在不断精进和学习新的......
注:虽然是月花但是有着非常粗重的花→雪。灵魂互换梗。各种时间线ooc……
荻花题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面色沉重,于是镜子里那张略显秀气的脸也露出有些沉重的表情。这本该是不会出现在这张脸上的表情。
“二哥。”
他抬头又看看对面的人。那是一张一如既往的英俊的脸,衣服也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除了那表情。那是荻花题叶本不会露出的表情。于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听到对面的人向他询问:“所以……我们这可以换回来吗?”
荻花题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对方再自杀。他无法容忍自己呆在无情葬月的身体里,也无法容忍无情葬月居然呆在自己的身体里!
作为修真院术法最优秀的学生,荻花题叶私底下也在不断精进和学习新的术法。而无情葬月作为他们四人中的笨蛋(这是荻花题叶自己认为的),在风的提议下虚心来找荻花题叶请教术法。
荻花题叶认为风真是自作主张,大概是脑子抽了,于是他打算小小的展示自己新学的术法,此术法名字叫做换魂大法,他本想让对方和风逍遥互换身体——莫名其妙的却让自己和无情葬月互换了。
幸好雪今天不在。否则他直接死了算了。
“这、这也没关系啊花痴!”风逍遥汗颜劝架,却又觉得这种情况还蛮有意思的,“互换身体这种体验也是蛮新奇的,再说,应该有解除的法子吧?”
风当然觉得很新奇,但是荻花题叶并不想呆在月的身体里!
他面无表情道:“最多几日,术法便会解除。”
风挠了挠头,道:“那好像也不是很久。”他认为这说不定是个让两人和好的契机,自从知道雪似乎对月有意思后,这两人的隔阂便相当明显,风心想,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风摸了摸鼻子,就算是花应该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下点什么狠手,“你们先聊聊,反正术法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哈。多聊聊,多聊聊!”
见风直接脚底抹油跑路,荻花题叶握紧拳头,又立刻松开。就连这触感都很诡异,荻花题叶对自己的双手保养得相当仔细,现在这双手成了一双拿剑的手,粗糙得很。
……不如说整个身体都粗糙得很。这具身体过去的主人,大概是没有一刻停止练习自己的剑法吧。
“……你今天直接住在我这。”荻花题叶把记述了这个术法的卷轴收起宣布道,否则谁知道无情葬月会不会好好照顾好他的身体,“我顺便研究一下怎么尽快让术法解除。”
无情葬月点头,道:“我想回去一趟,说明一下情况再过来。”
荻花题叶道:“哦。那我们直接在沉香兰居见。”
无情葬月才刚走没几步,就见几名看着就很龙套的修真院学生ABC拦在他的面前。
“荻花题叶。”学生A道,“之前你对我的羞辱,我必定加倍奉还!”
无情葬月诧异问道:“羞辱?什么?”
学生B怒不可遏道:“你还在这里装傻?接招!”
无情葬月险险避开。这是二哥的身体,无情葬月不希望他出事。
“是发生了什么吗?”无情葬月希望以理服人,他根本没弄清事情状况。二哥应当也不是那种会主动羞辱人的家伙,他知道对方心高气傲,按理来说是不屑搭理他们才是,别人应该也不会毫无理由地就去攻击在修真院中术法最优秀的荻花题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学生C咬牙切齿道,“我们三人这期间一直在不停地做噩梦……这分明就是你搞的鬼。是你用了操梦术吧!别以为我们不清楚!”
无情葬月道:“为什么二……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那三人面面相觑,发现这个荻花题叶行为举止和以往大不相同,也不用自己最擅长的术法,心想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三人跳起来,默契十足地对无情葬月使出施法,喝道:“多余的话不用说了!看招!”
半个时辰后。
虽说很想避免让二哥的身体受伤,但是无情葬月不擅长术法,身边又没有剑,纵然他已经小心翼翼,脸上却仍旧不小心被这些人弄出了一点痕迹。无情葬月知道荻花题叶非常在意自己的脸,心中叹气,但面上仍旧没有任何波动。他沉默地注视着这三人,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三人颤颤巍巍地说明事情原委。原来这三人都是雪的倾慕者,也许是说了些什么让荻花题叶生气,所以使出了操梦术,让他们多日都未曾好好睡上一觉。看着这三人的黑眼圈,无情葬月又是沉默了很久。
“……你们走吧。”无情葬月道,“对不起。”
三人瞪大眼睛,膛目结舌,但无情葬月没有再多说什么,使出轻功,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里。
却说另一边,荻花题叶在前往沉香兰居路上时,也瞧见一个熟悉的倩影。那是个外貌纤柔秀丽的少女,如她的名字一般,恍若晶莹剔透的雪花,荻花题叶禁不住屏住呼吸。这全天下约莫只有她可以让荻花题叶的心乱。他站定在原地,在想如何开口的时候,她便走过来,声音轻柔:“月。”
于是荻花题叶猛地瞪大眼睛,想起自己此时正处在月的身体。
雪靠近他,犹如凝脂一般的白玉双手触碰着他的肩膀,关心地询问:“你要去哪里?用过膳了吗?”
花从未得到这个待遇。他感到又嫉妒又幸福。
见他一言不发,雪望着他,轻声说:“你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她水晶一般的双眼直直地看着花,“我带你去用膳吧。”
雪还带他一起去用膳………………
回想起自己被雪拒绝过无数次的遭遇,花忽然觉得不把身体换回去也不错——不对!荻花题叶你在想什么。
荻花题叶很想对雪说些什么,但是他担心会被雪发现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其实并非她认识的那个月。如果她知道是自己会怎么想?荻花题叶的心里闪过一丝刺痛,最终他选择保持沉默。
于是雪静静地注视着他,道:“你果然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她的表情有点哀伤,被那样的神情所注视着的,荻花题叶觉得像是有针扎在自己的心里一样。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雪道:“我明白了。是我造成了你的困扰。对不起。”
荻花题叶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雪的衣袖,雪回头看他,荻花题叶在她的眼镜里找到了月的身影,猛地后退一步,把手放在背后,有些惊慌地低下头来。
“月……”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皱着眉看着荻花题叶,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荻花题叶觉得喉咙很干,他说:“我没事。”
雪望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荻花题叶看着手中的卷轴,此时他根本无心去研究解除术法的方法,连无情葬月何时进来沉香兰居的都没有知晓。
他坐在他面前,荻花题叶实在不想去看那张脸,毕竟那可是自己的脸。坐了坐心理准备后,荻花题叶抬头一看。
他手里拿着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上。
荻花题叶怒着脸道:“我的脸怎么了!!!!”他如花似玉的脸居然有一道伤痕!荻花题叶的语气都在发颤。
无情葬月沉声道:“路上我遇到了修真院的同学。他们说,二哥你对他们使用了操梦术,以至于他们这几日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荻花题叶语气带刺:“所以你连那三个蠢货都打不过?”
“二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无情葬月道,“因为他们喜欢雪?你认为他们不配?”
“和你有什么关系?”
“……喜欢上一个人本就没有错。他们对雪没有做什么。“
荻花题叶呵呵一笑:“那三个家伙作为操梦术的实验品只能说是正好合适。他们厚颜无耻地想对雪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些估计没有和你说吧?”
无情葬月一怔。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荻花题叶冷冷道,不说雪还好,说雪他就非常生气,他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倒是你。你自己又是什么想法?雪……你和雪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无情葬月忽地哑口无言。荻花题叶憎恨这样的沉默。荻花题叶盯着他,他可以接受雪不喜欢自己,但是他无法接受——就是这样的蠢货让雪伤心!想起雪哀伤的神情,荻花题叶又是咬牙切齿,此时就连自己那张具有书生气息的脸蛋在他的视野里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忽地拔出无情葬月的剑,一言不发地冲上去。
月忽地退后,有些吃惊地抬头:“二哥?!”
“兄弟之间的切磋罢了!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练习你的剑法吗?”然而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切磋的样子。
“二、二哥!”月意识到荻花题叶是认真的,这哪里像切磋!“可这是你的身体!”
……是自己的身体说不定更好。荻花题叶想,但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如果是月的身体受伤的话,雪估计会更伤心吧。
他忽地升起一种自虐的想法。如果自己受伤的话,雪也会那么关心他吗?她也会因为他而伤心难过吗?
虽然互换身体对二人都有局限,一个用不好术法一个用不好剑法,但显然月比花更有顾忌。因为他并不希望花的身体受伤,也不希望呆在自己身体里的花受伤。
结果显然易见。花手里紧握着的剑擦过月的脸颊插/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月。月沉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样的反应才更让人生气。这样会让荻花题叶误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月都不会介意的。
花看着他许久,最终收回剑。他拉开一个抽屉,对月扔出一个药瓶:“自己擦药。”
月接住药瓶。他很小心地给花的身体擦药,如果是自己的身体他绝对不会那么小心。他很轻柔地摩挲着那些伤口,神经处传来一些细微的刺痛感。如果和二哥换回来的时候伤口愈合就好了,月想。
方才切磋的时候,他闻到花头发上的香气,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那很陌生,他自己从来没认真打理过自己的头发。
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是一样的香味。……是一样的也很正常,毕竟这是二哥的身体。但是不知为何,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月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如果你用过膳的话,现在可以去沐浴了,没有的话自己去找下人,厨房里应该还剩有些。”荻花题叶硬邦邦地说。他继续研究着卷轴,他不想再呆在月的身体里了,“应该最迟明日我就找到方法了。”
月只是注视着凝望着卷轴的花,突兀地开口:“二哥。”
“做什么。”
“雪对我告白了。”
风扑扑地刮起来,把花的心吹得刺痛不已。毫不意外的结果。不如说是意料之中。他低着头看着卷轴,他做不到祝福。
“我拒绝了。”
花的表情一顿,他伸出手卷着褐色的发丝,还是没有抬头。雪哀伤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
花猛地抬起头,月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也许是他不想知道花的答案。花忽然感觉手上的茧更加疼痛起来,他抓紧了卷轴,露出了有些气恼的神情。
第二天术法就解除了。没想到术法解除得这么快!说实话风感到很失望,这一次的互换身体好像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变化。
花正再一次地对着铜镜给自己涂药,说真的,他受够了月那种粗糙的手法了!涂抹的时候,花露出有些疼痛的表情,一边的月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低头轻声道:“对不起。”
“我自己做的事情不至于怪在你的头上。”花道,他瞥一眼月的头发,本来是很柔顺的头发,月一点都不好好打理。手也是。……真是受不了。这种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的人以后怎么照顾别人。
他对着月扔过一个瓶子,这回不是药瓶,月可以闻到这个瓶子里有和花一样的味道,他听到花说:“给你做了头发护理,晚上记得抹精油。”
完
青春金发少女会梦到可以实现愿望的轻浮神明吗
︻︻
突发奇想的一个梗,想简单写一下小仁花的成长。
标题如题,跟正文有点关系,但不多。
正文有点感情线,是月花(月岛萤x谷地仁花)
一二三四有点无厘头,因为在做梦w
︼︼
一.
“啊~美丽的少女,是你唤醒了我吗?”一缕白烟从灯身中溢出,逐渐浮现出一个帅气的身影。
仁花迟钝地想着——他跟故事里讲的灯神长得好像不太一样……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个染着金发的轻浮不良。
被打成轻浮不良的神明双腿盘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等她回过神之后才道:“美丽的少女啊,看在你唤醒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实现三个愿望哦。”
二.
“那……我可以许愿乌野顺利进入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奖杯...
︻︻
突发奇想的一个梗,想简单写一下小仁花的成长。
标题如题,跟正文有点关系,但不多。
正文有点感情线,是月花(月岛萤x谷地仁花)
一二三四有点无厘头,因为在做梦w
︼︼
一.
“啊~美丽的少女,是你唤醒了我吗?”一缕白烟从灯身中溢出,逐渐浮现出一个帅气的身影。
仁花迟钝地想着——他跟故事里讲的灯神长得好像不太一样……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个染着金发的轻浮不良。
被打成轻浮不良的神明双腿盘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等她回过神之后才道:“美丽的少女啊,看在你唤醒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实现三个愿望哦。”
二.
“那……我可以许愿乌野顺利进入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奖杯吗?”
“可以喔。”金发碧眼的轻浮不良神明眯着眼笑得轻快,“乌野顺利进入全国大赛,是吧?第一个愿望。乌野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第二个愿望。”
他答应得太快,神色间找不到开玩笑的成分,反倒让仁花愣了一下。
不过还不等她多说什么,这位不像神明的神明已化作一缕白烟回到神灯内,语气懒散地留下一句。
“美丽的少女啊~当你决定许下第三个愿望的时候再唤醒我吧~”
三.
浴室里,仁花打开花洒正准备试试温度,伸出手却没有水倾泻下来。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流顷刻在她眼前变成光怪陆离的碎片,转瞬间她好像站在了什么看台上,周围的声响排山倒海。
“karasuno!!加油啊!!”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几乎要穿透她的耳膜。
赛场上一片焦灼,仁花望去只能从身影跟背号大致辨认出他们谁是谁,他们的动作也像被遮了一层薄纱似的模糊不清。
发球、拦网、二传、时间差、得分。
乌野赢了。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去互相拥抱,日向跟影山被叠叠乐似的压在底下。仁花看了一眼观众席又看了一眼赛场,有点茫然。
下一个场景是在更宽更大的看台上,赛场也比上一个更大,这次能把动作看得更清楚一些。
2:1的总比分,乌野又赢了,看台上掀起一阵欢呼的小高潮。
仁花左顾右盼,周围观众的脸比马赛克还糊,但是气氛很热烈,只有她像个融不进去的旁观者。
体育场的墙壁上有个屏幕在放幻灯片,一个冠军奖杯夹杂在其中一闪而过。
下一个场景她依旧在看台上,但这次赛场中的状况却像是在她眼前播放的一样,看得明晰。
日向被乌养教练强制换下场,仁花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有多红,好似在发烫一样。他似乎在跟教练争执着什么,但最后只是失了力般顿坐在长椅上。
那股热度一下子就灼到了她眼前来,一股难言的情绪席卷了她全身上下。她慌张地垂下眼睑,原本死命含着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眼泪一下子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让她不能自已。
仁花惊觉她许的那个愿望是多么的无理。
冠军重要吗?
重要的。排球部的大家日复一日的练习,不就是为了那一句。
——“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拿到冠军——!”吗?
可是这个愿望放弃了过程只要求结果,好像将大家的努力也一概否定、贬得一文不值了。在胜利的场景中她找不到赛场背后的过程,导致这些胜利都来得让人有点迷茫。
她突然转身往场馆外跑去。
四.
场景倒换,金发神明出现在她面前。仁花眼睛里闪着泪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请问第一个愿望跟第二个愿望、可以取消吗?”
“不可以喔。”这位神明大人还是那样轻浮的姿态,眼睛盯着她但又好像没有在看她。
“那……我可以现在许第三个愿望吗。”
“可以喔。”
“那我希望第一个愿望第二个愿望都失效。”
神明收敛了自己脸上轻浮的笑,神情带着些许疑惑,他身子朝前逼视她,“你确定吗?”
仁花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神情却很坚定,“我确定。”
神明猛地一下往后退开,语气十足的不解,“你还真是奇怪。”
不过转而他就绽开笑容,“OK,第三个愿望,等于没有愿望~那就再见咯,美丽的少女~”
“砰。”的轻微声响,这次他没有回到灯内,连带着灯都从原地消失,速度快得像这场许愿只是无关紧要的闹剧。
……
仁花猛地从床上扎起,“愿望……!”
神智还未清醒,她顿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东搭过来一个场景,西丢过来一句话语。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好半晌,仁花才转头看了眼钟表,眼神焦距逐渐定在了表盘上。
早上九点零四分。
理智慢慢回笼,仁花松了气力倒回床上,身体被轻微弹起又落下,她哈了一口气,“才、睡了一个小时吗……”仁花妈妈临上班前叮嘱她的话在脑子里闪回,温和的嗓音让人渐渐地安定下来,她平复着呼吸,眼睛又逐渐阖上。
“只是低烧,吃完早饭记得吃退烧药,退烧药吃完会很困,好好休息但是也不要一直睡,睡久了头……”
……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隐隐约约的光线从窗外打到地板上。
这一觉睡了又仿佛没睡,脑袋还是一片昏沉,仁花摸索着拿起床头的闹钟,刚睁开的眼睛看东西还不清楚,她揉了揉,半眯着眼去看闹钟上的数字。
下午九点…二十七分?
她随手把闹钟放在枕边,把右手臂搭在了脑袋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似乎让脑袋的痛感稍微压下了一些。
肚子没有饥饿感,仁花翻了个身,眼皮又沉重得往下掉。
“叮铃。”
“叮铃。”
“叮铃。”
梦里似乎有门铃被按响的声音,仁花慢吞吞地起身,套上挂衣架上的厚外套,打开房门往玄关走去。房间外没有开灯,她顺手把灯都打开来,客厅墙上挂钟缓慢地走着。她瞧了一眼。
下午六点四十九分。
走到玄关处,随着门打开,冬日的冷风也随之闯进这个屋子。
仁花被冻得一激灵,脑袋算是被迫清醒了三分,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啊啾——!”
门外月岛皱起眉头,身体往左移了半步。
闯进屋子里的冷风霎时减弱了许多。仁花慢半拍地抬头,依旧昏沉的身体状态加上40cm的身高差让她一时之间也无法看清月岛的表情。
日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的朝气闯进来,“谷地同学,你好点了吗?”
啊、好像不是梦吗?
山口这会儿看出来她慢半拍的反应,目光移到她脸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怎么还是很严重的样子?吃饭了吗?”他把手里的一次性保温袋往上提了一下,“在附近的店打包的粥,要喝一点吗?”
影山手里也提着一个便利袋,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仁花摸了下脑门的温度,脑袋对眼前这个场面还有点转不过来,迟疑道,“没事,烧已经退了……谢谢大家。”她往旁边侧了下身子,“要不、先进来吧。”
“那打扰啦!”
“打扰了。”
“打扰了谷地同学。”
月岛是最后一个进屋的,进屋时把门也顺带着关上,“打扰了。”
集中补习的地点偶尔也会定在仁花家,所以几个人对她家并不算陌生。大家来到客厅坐着,山口把带来的粥放到茶几上,影山便利袋里的东西也终于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
日向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吐槽道:“影山在自贩机前面站了半天,脸上的表情把路过的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去那台自贩机前了。”
影山:“哈?哪有这回事!”
日向接着吐槽:“结果他只是在自贩机前面纠结买酸奶还是牛奶而已,纠结了十分钟。”
而且最后还是选择了两个都买。
“因为都很好喝,所以没有办法决定买哪一个不是很正常的吗!?”
日向无言以对。
“虽然是两个都买了,但是还在生病,喝牛奶吧?”
仁花眉眼弯弯,朝山口点点头。影山把手里的牛奶插好吸管递给她,剩下的酸奶也放在了茶几上。
“啊对了,”日向从背包里翻出来几张试卷,“这个是山本老师托我给你带的试卷。”山本老师是四、五班的国文老师,会负责一些课后补习,日向跟他也算颇有缘分。
影山一脸看到了什么酷刑的表情。
日向挠了挠头,“今、今天在办公室遇到山本老师了所以……”
生病了还要做试卷真的是种酷刑。——显而易见日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哭丧着脸想把试卷往回抽。
却被仁花接了过去,“谢谢日向。”
大家好像都是带着点什么东西上门的。仁花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月岛,他随意靠坐在沙发上,两手空空如也。
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月岛眉梢一挑,在他看过来之前仁花唰地先把脑袋换了个方向。
完、完蛋了……她好像不自觉地要求别人了。╥﹏╥
那边厢看日向还一副蠢蠢欲动想去收回试卷的模样,山口岔开话题聊了几句排球部的训练。
这个话题那可就正戳排球笨蛋的心窝子了。日向转头就忘了试卷的事情,跟仁花讲了小一会儿今天的训练。仁花的注意力慢慢被训练的事情吸引开,也就没注意到从刚刚开始某个人的余光一直搭在她身上。
山口偶尔帮日向补充几句,影山也说了几句日向的技术问题。
看得出来他倒不是故意嫌弃日向,就是对关于排球的事情很天然。
“今天一次性做了100个发球训练,结束的时候觉得手都要断掉了。”——这是日向说的。
当然,他也不是在抱怨训练太繁重,相反,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对于排球的热爱。
“虽然发得还是很烂。”嗯,这是影山说的。
“哈?kgym……!”
这种几乎成为日常的“掐架”终结于山口的一句——“啊、不要在谷地同学的家里吵架啦。”
今天的排球部毫无疑问依旧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仁花笑着。
虽然说低烧已经退了,但明显她的精神还不是很好,脸色唇色都是肉眼可见的苍白。所以四个人只在她家呆了很短的时间,她手里的牛奶差不多喝完几个人就向她道别了。
“粥要记得喝哦,课程的话不用担心,等你病好了可以来五班找我或者阿月借笔记。”山口腼腆地揉了下后脑勺,“啊、虽然笔记这种事情可能借同班同学的会比较方便,嗯总之就是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借……”
“好的,那到时候就麻烦山口同学啦。”
山口笑,“嗯。”
影山:“酸奶可以放冰箱,那个牌子挺好喝的,额我是说等病好了之后再喝。”
日向:“试卷……试卷不做应该也可以吧?都生病了就应该有不做试卷的特权啦!还是不要做了,大不了老师问的时候你就跟老师说是我没有拿给你……”
月岛:“……你倒挺讲义气。”
日向疑惑地看他一眼,“月岛你这语气听起来不像在夸我啊。”
月岛:“……”
仁花都笑着应下,把几人送到门口之后他们就不让她接着送了。
月岛照旧站在风口替她挡风,山口似乎察觉到什么,拉着日向跟影山示意他俩走前面。
单细胞对这种事情是不怎么在意,这俩人大概天生就少了那根筋,跟仁花道别之后就先一步离开门口。
月岛把手插到外套口袋里,猝不及防地被里边的东西咯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下,把口袋里的东西抓出来,手心向上,以一个捧着的动作放到她面前。
手心张开,上面是几颗用镭射糖纸包裹着的糖果。
月岛看得出来她的脑子是真的还不清明,刚刚在客厅也是,听人讲话都好像慢了半拍。
此时此刻也是,见她慢半拍地把双手合起来,跟他一样以一个捧着的动作伸到他手的下方。月岛嘴角轻勾,“在坂之下商店顺便买的。”他边说边把糖果倒在仁花手上,糖果在她白皙的手上滚了半圈。
“虽然生病需要休息,但是睡太久会变成傻子。”
仁花呆呆地点头,没听明白月岛是在关心还是在毒舌,“嗯好的……谢谢月岛同学,再见。”
她低着头的时候,这种40cm的身高差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一颗黄澄澄的脑袋,让人很有摸一把的欲望,月岛没忍住笑,“……再见。”
走之前帮她带上了门,山口日向跟影山在楼梯处等他。
路上,日向用怀疑的眼光把他上上下下扫射了一通,“好慢啊月岛。”而且嘴角带笑的月岛看久了总觉得很可怕啊。
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山口忙转移话题,“那、那个……啊明天有一个全级英语测验,日向你复习了吗?”
这下可不光日向愣了,影山都被吓跑了半条魂。
“英语测验??”
山口傻眼,“你们、不会连测验这件事都不知道吧?”
“……这次测验不及格是要接受一周的课后两小时辅导的。”
日向低头沉思,山口在这一秒奇妙地对上了他的脑电波,“……生病请假也是要补考的。”
好了,这句话成功打蔫了一颗橙子头。哦,还有旁边一颗黑蘑菇头。
英语测验——三句话,让两个少年为我生为我死为我生不如死。
“嘛、嘛,现在开始复习一些简单的单词,应该还是有希望及格的吧,回家之后我把复习梗概发给你们一份?”
日向(感动版):“山口!!!”
“不过阿月的英语成绩比我好,复习梗概可能会比我全一点。”
日向闻言看向月岛——日向眼里的月岛恶劣一笑,露出了一副今天一定会让你大出血的表情,“可以。”
其实是因为心情还不错所以答应得很快,但是看到日向失控的表情管理,差不多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月岛冷冷一笑,立马反悔,“条件是给我买一周的小卖部炒面面包。”
炒面面包是午休时候小卖部热度断层top1的商品,因为只有这个口味能勉强下咽,所以在午休,要买一个那简直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别说还要买一周。
日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山口,“我突然觉得两个小时的课后辅导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当然,最后影山跟日向还是收到了山口and月岛两个版本的复习梗概。
至于收到后跟看天书一样看了两个小时就睡倒在书桌上第二天惨遭落枕并且差点迟到的日向,还有花了半个小时结果发现一个也记不住之后果断放弃,又花了半个小时做“我命由天不由我之听天由命版学渣专属橡皮骰子”的影山。
嗯……不提也罢。这俩人这辈子的脑细胞大概百分之90都用在排球上了吧。
……
另一边简单洗漱了一下的仁花本来准备躺回床上,但是回想起月岛说的话,她还是转了方向坐到书桌前。开了台灯,桌上放着日向带来的试卷,密密麻麻的国文让人没有一丁点看下去的欲望。
“唉。”仁花苦恼地拿笔帽点着试卷。
最终还是暂时放弃了做这张试卷。台灯的圆形底座上放着月岛给的糖,镭射糖纸在台灯下亮晶晶的,仁花拆了一颗。
草莓味的。
甜滋滋的草莓味在味蕾上绽开,整个口腔都被这股糖味充满,仁花眯着眼睛,又拆了一颗。
好甜。
……
仁花的这场风寒拖了足四天才终于好全,那个梦的后遗症也随着风寒褪去,只留下——好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的印象,除此之外,仁花还是跟以往一样。
今天下午放学后,日向来找仁花一起去排球馆,聊起那天去看望她,她那慢半拍的反应。
仁花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太记得自己那天的反应,不过她的脑子里向来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居然、居然让来看望我的朋友见到了我失礼的一面!我呜、我果然是一个失败的村民B,果咩那塞!!”
“啊?不不不不不不,完全没有那回事啊!”
“未来说不定会在有上司在的酒局里,因为糟糕的行为举止而触怒上司被炒鱿鱼……”
“等、等等,这个现在想还太早了啊——!”
直到走到体育馆,日向恍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酒桌文化就应该消失在日本的职场当中!
清水在体育馆旁边的水槽边上洗手,两人跟她打了个招呼,“学姐!”
“清水前辈。”
清水点了点头,日向神情恍惚地去换衣服,仁花则是跟在清水旁边准备做今天的工作。
“教练说今天要测摸高数据,到时候需要我们帮忙记录。”
“好的学姐!”
清水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前几次摸高数据,还有她平时记录的一些训练数据。清水把一些东西掰碎了仔细跟仁花讲解,这是她做了三年经理的经验,在这个清水熟悉且热爱的领域里,她的身姿在仁花眼里是闪闪发光的。
——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加入到一群认真奋斗的人之中,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以前的仁花偶尔会怀疑,自己这种不是因为热爱入部,甚至对排球一窍不通的人,也有资格站在这群因为梦想而闪闪发光的人身边吗?
但是如今,她也能够很明确地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不是那个在一群认真奋斗的人中间摸鱼的人,她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上排球、喜欢排球部、喜欢大家。
听完清水的讲解并且认真地记在自己的本子上之后,仁花握拳,“好——要打败白鸟泽,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拿到冠军的奖杯!”
这句话在鼓舞大会的时候会出现在大地的口中、教练跟老师的口中、其他人也会跟着喊。日向更是经常挂在嘴边。
清水目光温和地看着仁花。在此之前她总是很胆怯,好像害怕自己的声音加入其中会产生什么糟糕的化学反应一般。这是第一次,清水在这句话里听见仁花的声音。
清水笑,“好——绝对、会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
田中跟西谷第一时间响应女神的声音。
“听到了吗,龙!”
“嗯,西谷!”
“不能……辜负清水学姐的声音啊!”
“绝对!要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
随后不知怎的,路过的日向热情高涨地加入其中,影山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秉着声音小了就会输给日向的想法,他喊得比谁都大声。本来是从体育馆内跑出来看热闹的见此也加入了,就连月岛跟大地都被菅原硬拉着过来。最终演变成排球部的大家一起高喊出了这句话。
“绝对!要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
乌野高校男子排球部里没有人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在摸鱼,大家都是一致朝着目标前进、闪闪发亮的人啊。
——
本来想把梦的部分写得更有逻辑一点,但是写了一半还是打成废稿了,感觉梦果然还是不讲逻辑比较好(?
我做梦就经常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梦,睡醒了只要不及时回想就一个也记不得了,不过回想了之后过几个小时还是会忘,也是蛮奇妙的哈哈。
★是第二季仁花妈妈对仁花说的话,个人感觉这句话其实让仁花动摇过进入排球部的决心,也许在加入排球部之后偶尔想起也会因此动摇,私心把这句话加到文章里,其实仁花也一直是闪闪发光的人之一呀~
☆三的顺序是:乌野vs白鸟泽→乌野vs稻荷崎→乌野vs鸥台。
落花乘月归
「cb向」 无情葬月x荻花题叶
二哥,生辰快乐。
已是多年未曾面向你说过生辰快乐,现在也永久错失这般机会了。倒是怀念起幼时还在故乡,你的生辰宴倒是四人当中最为热闹的,而你总是找准机会偷溜出来和我们碰面,比起宗主亲自宴请四宗,其目的更多的是向其他三宗彰显炫耀,你确实更爱四人举杯不醉不归。仔细一想,也过去二十多年了。
我们的故乡道域,你的出生之地阴阳学宗,在我和现任宗主凯风弼羽,也就是你的后辈士心,费了一番周折才堪复当年学宗的旧貌半分。其实四宗变化极大,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那番模样,也不知二哥你,当年和盈曦来到中原时,是否有一缘由是,属于我们的四宗,如同被人踩踏的蝶,一半融入...
「cb向」 无情葬月x荻花题叶
二哥,生辰快乐。
已是多年未曾面向你说过生辰快乐,现在也永久错失这般机会了。倒是怀念起幼时还在故乡,你的生辰宴倒是四人当中最为热闹的,而你总是找准机会偷溜出来和我们碰面,比起宗主亲自宴请四宗,其目的更多的是向其他三宗彰显炫耀,你确实更爱四人举杯不醉不归。仔细一想,也过去二十多年了。
我们的故乡道域,你的出生之地阴阳学宗,在我和现任宗主凯风弼羽,也就是你的后辈士心,费了一番周折才堪复当年学宗的旧貌半分。其实四宗变化极大,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那番模样,也不知二哥你,当年和盈曦来到中原时,是否有一缘由是,属于我们的四宗,如同被人踩踏的蝶,一半融入了泥,一半融入了我们的骨。
和阿嬷相处的那十多年,我也未曾忘记过今日。只是遗憾,不能同阿嬷正大光明提及,但每年此时会拉着她一同赏月。她曾说过,老身倒是好奇,十三可并非最佳赏月的日子,为何我却年年在十月此时,固执拽着她陪同,她看着我痴痴望月,神情哀悯,也不知为何。
我摇摇头说,阿嬷,我想不起来,但知道,重要,漂亮,心之……心之什么?阿嬷,我想不起来。
阿嬷接了后面,心之所向,老身猜测,确实是与你重要之人有关,这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只是老身也疑惑,并未听得有人寻你的消息,你啊…到底是谁呢?
“我是阿嬷的守护使者,北风…北风传奇,哈哈!阿嬷…”
那时的我倒在阿嬷的肩上,蹭着她的肩头撒着娇,也会扑入她的怀中,悄悄落了泪。当再次抬头和她对视时,阿嬷会抚去眼角残泪,与我做了个约定,在我见到重要之人之前,她会代替他照顾好我。
众人皆知大哥偏心我,也明了一点,风月始终同行。可只有你们才知晓,我与你关系最好。
“十五年前花月底,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安得情怀似往时。”
大哥护我,多年未曾变过此点,我实在感谢他。但二哥对我的影响又何其之远,年幼时性子胆怯常遭受同门欺凌,就连学堂那边,夫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多插手,我也迫不得已背上了逃学的名头。后来,还是二哥耐心教我写字、读书、吟诗诵词等,也同大哥一起,教训了学堂数位纨绔子弟,而盈曦负责告诫夫子,如若再袖手旁观,她绝不轻饶,可不只是这次断一条腿一般。虽说后来也惊动了义父等人,但他们倒是一致的口径,说是自己误伤、误摔,并非与我有关。
聪慧如二哥,在我苦思名号作何时,也帮我想过数个和月有关的,也很贴切我自身,但均被我拒绝了。那时的二哥还恼怒着甩袖离开,离开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我倒想知道你最后想叫什么!
所以当我最终定为无情葬月这个名时,还附带想了一招,剑锋无情人葬月。二哥倒是撇撇嘴调侃我和大哥真不愧是穿同一条裤衩子的,取名风格实在是不敢恭维。我那会好像摸了摸垂下来的小辫,是盈曦绑的,也没反驳你,倒是认真夸赞你,在取名这一点,你是我们当中最文艺的,也最像你的风格。再后来,二哥也曾私下跟我说,按照大哥一根筋的性格,盈曦不做他想的习惯,号为无情的月,实则最在意感情的。二哥那会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我始终会被感情所绊。再后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未放下过情感。我的力量源于情,也将终结于情,这是我的选择,我不曾后悔过。你啊,总是在说,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我说,如果这样大家都最为自在逍遥,我们会在终途相见,那时我们仍然是兄弟。
明明是兄弟,最后却是我残忍又不愿地送你最后一程。你也是我不想此生为敌的人啊,昊辰。可是这是你的选择,你希望花与月恩怨由我们当中任一一方亲手了结,而代价是,背负对方的意志活下去。你还真是狠心啊,二哥。不论是先前毒杀修真院数百人,还是当年伪装成我最敬重的大哥的模样,只是一刀,让我彻底成为血不染的缔结者,又或者让我亲手送你最后一程。你说,自嘲罪孽深重罪有应得,这是你的选择,你的命。我那时未反驳你,并非认同你,而是那一瞬间我想的是我也逃不掉的。沉沦欲望沼泽之人,终被其吞噬,警以告诫后人。但我本意非为指责,而是,这样的昊辰,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从小到大我便拿你这个性子没有任何办法啊,二哥。
风花雪月的感情真当是最虚伪的友情吗,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应付世人之流言,为何昊辰偏执地背负多数罪责,剔出风雪月三人,自己承担滔滔骂名,该然,又不该。
将你和盈曦都留在了属于我们的桃源仙境,那里有我们最快乐轻松的时光,虽遗憾让你们漂泊异乡,但我们穷极一生也便是为了逃离道域,在其他不是道域的地方,我们是一世人的好友,而现在…徒留了一地的惆怅。
二哥,我现在捧了一捧学宗的沙土,而它在黯淡的月色之下从我手里逃走,回到了它原本的地方。我感受着它的流失,脑海想起的却是,你在我面前慢慢消失着。你最后定格的那一抹笑,是面向大哥,但归属于盈曦。你啊,狠心到只留了个侧脸,选择在我怀中永眠,也由我亲自送你到那无尽的黑暗中去,而我也曾妄想一直臣服血不染之下,盼着早日与你们相会,却在昏睡之中被你骂了个狗血淋头。其实那会我听见你的声音,虽然意识未清醒,所见皆是虚无,但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也被你察觉了,说我真不知道轻重缓急,死到临头了都还在笑。要不是感知到盈曦在一旁拦着你,也不知道二哥会气到什么程度。那样的感受该怎么形容,好像自己大病了一场,也好像醉倒了一天一夜,让你们担忧了很久。哈,真是熟悉的感觉…而上次被你们照顾,已经是二十二年前了。
忍不住在这个时候举杯望月还说了这么多,干杯吧,二哥,这是大哥所留下的一坛风月无边,算算时间,大哥也回了苗疆半年了。我知道其实你很喜欢这个酒,我就不多喝了。别担心,月下之花总是美艳动人,也从不缺观赏者。
不论过去多久,你都是我的二哥昊辰。即便未来,我的年纪会年长于你。
“芳菲阑珊,夙缘鶗鴃,风驷云轩愁誓约;夜蝶飞阶,霎微雨阙,剑锋无情人葬月。”
“挥笔点墨卷再开,醉仰观岚景悠哉。倾向兰曰敬邀曰,叹矣自笑一字呆。”
世人应当永记你之名号,荻花题叶,昊辰。
…吾仰慕之兄长。
———————分割线———————
注:本文引用了李清照的《偶成》
-1013 君怜垂翅客 辛苦尚相从-
❀给亲友的生贺❀
能不能陪我练一会球 月岛萤x谷地仁花
Cp:月谷
是一个同音梗(说是这句话和请和我交往是一个发音?)
一点做梦梦到的奇怪脑洞
会有一些看似奇怪的设定:比如老师们不和学生们住在一个地方
—————————————————————
又是一次多校合宿。
大夏天的,天气燥热,结束训练后众人在室外打起了水仗。
田中前辈和西谷前辈还真是对洁子学姐上心欸。谷地仁花看着帮清水洁子挡根本不会溅到她身上的水的两位前辈这么想着。
“喂!乌野的小经理!小心!”仁花闻声看去,...
Cp:月谷
是一个同音梗(说是这句话和请和我交往是一个发音?)
一点做梦梦到的奇怪脑洞
会有一些看似奇怪的设定:比如老师们不和学生们住在一个地方
—————————————————————
又是一次多校合宿。
大夏天的,天气燥热,结束训练后众人在室外打起了水仗。
田中前辈和西谷前辈还真是对洁子学姐上心欸。谷地仁花看着帮清水洁子挡根本不会溅到她身上的水的两位前辈这么想着。
“喂!乌野的小经理!小心!”仁花闻声看去,却已经来不及躲闪
“欸欸欸欸!”她闭上眼睛,双手挡在身前。
一秒,两秒,三秒,水却没有像预料的那样溅到身上,睁眼一看,却发现有人挡在了自己前面。
“哦呀哦呀,抱歉。”黑尾铁朗感觉跑过来道歉,扭头拍了拍月岛“阿月,拦地真及时啊~”
话里话外都带了点别的意思。
而月岛则是皱了皱眉,看向另一边也向他这里跑过来大喊着阿月的发小山口忠。
“那个,月岛同学谢谢你!”身后小小的一只仁花示范了一个标准的90°鞠躬。
“没什么。”接着他拎起一把水枪狠狠的向黑尾射了一堆水花。
晚上 女子寝室
“欸,洁子学姐呢?”仁花揉着刚吹干的头发回到寝室却不见学姐的身影。
“啊,她和我们的一个经理去办事但是那边电车晚点了,明天才能回来。”枭谷的另一位经理说。
“原来如此啊。”仁花想了想,打算去一楼的贩售机买瓶牛奶,就在走到二楼时,被山口叫住了。
“谷地同学,你那里有药吗!阿月发烧了!!”
“欸,月岛同学发烧了?”谷地很是吃惊:该不会是下午那个时候?
“好像是因为没来及洗澡取暖冻着了,现在在单独的一个房间,老师们住的地方过来得要一个多小时,已经联系过了。”黑尾走了过来。
“那我现在就去把药拿过来。”谷地转身跑回房间拿了药下来,山口带她到了月岛休息的房间。月岛本来就白,现在发起烧来脸色显得有些惨白。
“山口同学也赶紧去洗澡吧,不然也要感冒了。”虽然山口其实衣服没怎么湿。
“那阿月就拜托谷地同学了,我会过来换班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啊。
如果是清水学姐会怎么做呢?仁花回到看去,却看到月岛看着她,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却一下点醒了她。谷地问枭谷的学姐要来了新毛巾浸湿在冰水里敷在了月岛的额头上。
“劳烦了。”月岛看着仁花忙里忙外,虽然有些莫名的尴尬,却内心又泛起一丝窃喜: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独处,自己就是这么尴尬的场面。
“没有的事啦,帮助到球队不就是经理的指责么。”仁花拆开药倒进杯子里。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实则已经小鹿乱撞了。
月岛萤喜欢谷地仁花,山口忠和菅原前辈都知道,月岛明光也有所察觉;
谷地仁花喜欢月岛萤,清水前辈知道。
可是,偏偏两个人一个迈不出那一步,一个单纯到没完全意识到自己的心情。
着实让知情的几人有些无奈。
月岛喝了药不久后就睡着了,谷地仁花则时不时给他换一下毛巾。睡梦中的月岛相比平常,显得多了好几份柔和,在仁花眼里甚至有些乖巧。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啊!仁花捂住了发红的脸颊,却听到月岛似乎在说什么,好奇心驱使她准备俯下身仔细听的时候,门被拉了开来:是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还有山口忠。
“麻烦谷地同学了,接下来就交给老师他们吧。”山口忠向谷地表示了感谢。
“没有没有。”仁花摆了摆手上楼睡觉去了,但她还是有点好奇月岛刚刚究竟说了什么,她隐约听见了谷这个字。
是她?还是西谷前辈?
大概是西谷前辈吧?
少女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才渐渐被困意笼罩。
次日
果不其然,即使病情好转了很多,月岛没有被教练同意打比赛,而是在一旁坐着。看着谷地仁花一脸激动的看着日向和影山打了一个漂亮的怪物快攻,却有些不满。
他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和条善寺打完比赛时仁花和西谷前辈还有田中前辈击掌时他就在很近的地方,但是她却不为所动。
月岛就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对谷地仁花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
一开始他还试图回避,以不过是同届生又是经理所有会有些好奇的借口来阻塞那份情感。直到春高,在医务室他因为谷地仁花在医务室外等着没看到自己因为伤口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以及他可以返回球场时谷地仁花开心的拔腿就跑说要比他快一步回去就能让大家放心时他放松下来的心情,月岛萤再也无法逃避,也再也没有借口逃避。
他应该迈出那一步了。
晚上 排球馆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日向和影山难得没有留下来练球,偌大的体育馆只有仁花和另一个枭谷的经理在做清理工作。
“那就拜托谷地同学锁门啦。”枭谷的经理做完了她负责的部分离开了排球馆。
“好的!”仁花收起排球的网,却瞧见月岛拿着一个排球站在门旁。
“月岛同学,不用回去休息吗?”片刻的寂静后,仁花开了口。可月岛却步步朝她走来,吓得她脑袋里又开始冒出各种暗杀现场。
“月月月岛同学?”
他在她面前站住。
“能不能陪我练一会球?”
“啊,但是我抛球不是很精准。”
“没有关系。”
看来仁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安静的排球馆里只有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和排球落地的声音。
“原来月岛同学也会积极投身于排球啊。”仁花感慨道。
“毕竟以前只把排球当成社团活动来着。”
月岛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球场,仁花锁上了门。
“谷地。”月岛突然发声了。
“什么事?”
“能不能陪我练一会球?”月光下,少年绯红的耳根藏匿在黑暗中。
“但是球馆已经...”等等,仁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夜空中出现了第一颗星星。
而她找到了她的月亮。
————END————
来个花絮吧哈哈哈
众人知道二人交往后的反应
山口:不愧是阿月!(最早知道的
菅原:(笑)如我所料
大地:恋爱可以,但不要分心
东峰:可喜可贺(脑部青春文学少女旭哈哈哈
田中:kuso 清水学姐请和我结婚
清水:我拒绝
西谷:月岛你下手好快
日向:oooooo!
影山(不写了这家伙脑子里只有排球)
月岛明光:不愧是我弟弟(结果自己还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