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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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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墜落.

剪了,非常非常好 

原来lof也能发视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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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毒死了
……有点在意弟弟许了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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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牌糖炒栗子

凛月生贺

[图片]

我写个生贺怎么了别ping了。。。真的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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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抱紧芝士🧀

【零凛/凛月生贺】永远在一起

早上突然想起来没有写生贺 在学校赶的 很短 果咩 注意ooc和小学生文笔 


今天是9月21日,明天,就是凛月的生日了。


但朔间零居然没有像每年一样提前好几天就缠着凛月说他生日的安排。


虽然凛月每年都是嫌弃的说什么“这明明是我的生日吧,兄长在激动什么?”但其实他内心当然是高兴的。


今年零却什么也没做,甚至提都没提到,让凛月颇感意外。


区区兄长居然敢忘了我的生日,今天一天都不理他了。凛月心想。


很奇怪,今天零甚至没有像每天一样主动去找凛月,而是一个人出门了,也没有告诉他去干什么了。

朔间凛月更生气了,明明每年的...

早上突然想起来没有写生贺 在学校赶的 很短 果咩 注意ooc和小学生文笔 


今天是9月21日,明天,就是凛月的生日了。


但朔间零居然没有像每年一样提前好几天就缠着凛月说他生日的安排。


虽然凛月每年都是嫌弃的说什么“这明明是我的生日吧,兄长在激动什么?”但其实他内心当然是高兴的。


今年零却什么也没做,甚至提都没提到,让凛月颇感意外。


区区兄长居然敢忘了我的生日,今天一天都不理他了。凛月心想。


很奇怪,今天零甚至没有像每天一样主动去找凛月,而是一个人出门了,也没有告诉他去干什么了。

朔间凛月更生气了,明明每年的今天零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因为生日要在事务所过,所以就今天可以和 兄长单独在一起,笨蛋兄长到底懂不懂嘛!



无所事事胡思乱想一上午后,凛月睡了个午觉,起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哈?兄长居然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一个,我这几天都不理他了。”


走神几分钟后,“哈~啊,算了,不管兄长了,我要去给自己做个生日蛋糕了。”


三个小时后,凛月做出了一个奇奇怪怪外表的蛋糕。

比他平时做的点心还要奇怪,当然味道是一样的好。


“本来没有想做这么奇怪的,都是因为在想兄长,笨蛋兄长!。”


这个时候刚好零回来了,“嗯?凛月在干什么,什么笨蛋兄长?吾辈没做什么吧。”

“你还会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凛月怎么会这么想,每年的今天不都是吾辈和汝提前庆祝汝的生日吗?”


“你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那你今天一天都出去干什么了嘛,兄长。”


“吾辈去干什么了汝一会儿就知道了。”


“哈?你居然不告诉我,我可要生气了哦。”


“凛月吾辈错了oioi,但是真的不能告诉汝哦,晚一点就会和汝说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个人都像往常一样,一个做饭一个缠在对方身边,然后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马上就要到12点了,这意味着凛月的生日真的要到了。

随着时针跳动到0点,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凛月转头的功夫,看到零单膝跪地,

“兄长你这是?”

“凛月生日快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吾辈想在赋予他一个新的意义。”


零在盒子中取出一个戒指,


“凛月,虽然这可能不是汝想象中的求婚,但吾辈,真的等不及了,汝愿意嫁给吾辈吗?”


“所以你今天出去,是为了给我准备戒指吗?”


“其实,就算没有戒指的话,我也会答应你的啊,哥哥,因为我也爱你啊。”


“喂,笨蛋哥哥,还愣着做什么嘛,还不快把自己给我戴上,我可是都答应你了哦。”


零才反应过来,把戒指戴在了凛月的左手无名指上。


“真好啊凛月,汝以后就真的属于吾辈了。”


“你在说什么嘛,其实我一直是属于你的哦,只是现在,你也属于我了。”


“凛月要和吾辈永远在一起哦。”


“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希望恐慌期

【零凛】彼时蔷薇之梦

正文+彩蛋补充共2.1w+,一发完结

he可放心使用,近代架空设定,是夜上海

是给栗子的生贺,梗是亲友点的

彩蛋补充里有点点刀子的内容,在意的咪可以跳过【part1】后面都不刀的


ooc有,文笔渣提前致歉

如果以上都Ok,我们就发车!!


——————————————————————

如同征兆,似是命运,少年今天又做了同样的梦。


在一座被白色的蔷薇和玫瑰团团簇拥的花园里,在天边宛若银盘的圆月之下,在那些娇艳花朵的馥郁香气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又一次向着自己伸出了手。


“……会回来……我保证……”


“一定要...

正文+彩蛋补充共2.1w+,一发完结

he可放心使用,近代架空设定,是夜上海

是给栗子的生贺,梗是亲友点的

彩蛋补充里有点点刀子的内容,在意的咪可以跳过【part1】后面都不刀的


ooc有,文笔渣提前致歉

如果以上都Ok,我们就发车!!


——————————————————————

如同征兆,似是命运,少年今天又做了同样的梦。

 

在一座被白色的蔷薇和玫瑰团团簇拥的花园里,在天边宛若银盘的圆月之下,在那些娇艳花朵的馥郁香气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又一次向着自己伸出了手。

 

 

“……会回来……我保证……”

 

“一定要等我……约定……”

 

“我爱你哟。”

 

“凛月……”

 

 

模糊而暧昧的梦境中,小孩子被未知面容的某人轻轻地拥进了怀里,温柔而略带苦涩的吻落在他的额发上,炽热的爱意哪怕明知是虚幻却也不禁让人动容。

 

不过当你五年间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时,再动人的情感也会被消磨殆尽。

 

事实上梦境的主人现在对此就是持着这样一个漠不关心的态度,在最初的那段时间,他也试着去探究过梦境背后的记忆,不管是一次次挣扎着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也好,又或是向他所能接触到的人们打探梦境中存在的玫瑰园也好,但总之在令人愈发绝望的现实加持下,他已经不再对这个梦境上心了。

 

 

下午三点钟,床头柜上的闹钟按时响起,已经到凛月该起床去工作的时间了。

 

昨天晚上他陪着一个出手阔绰的客人喝到凌晨四点,在他不动声色的引诱下,那个没有脑子的富豪点了十瓶店里最贵的酒,于是乎凛月一个晚上就赚足了整个【乌托邦】一个月的营业额,他“仁慈”的老板一高兴,终于舍得奖励自己店里的头牌歌姬晚起一个小时的床。

 

说来时间也过得真是够快,自凛月被人卖来这家店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最初的不安和恐惧如今已彻底消失了踪影,尽管他十年如一日地讨厌店内熏到呛人的香水、讨厌酒精辣到人掉眼泪的口感、讨厌香烟苦涩作呕的味道,但后来当他也被逼着把这些东西融进身体时,他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呀,凛月酱,睡得好吗~?”

 

 

推门进来的是夜雨,她是店里资历最老的雇员,也是平常最爱替人操心的那个,当初凛月刚被人卖进来的时候就是她负责照顾的,不然现在他也成不了店里排名第一的歌姬,估计当时就该在哪个角落里自己病死了。

 

尽管这是家黑店,但黑店里的头牌也是有些小特权的,就比如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可以每天让人伺候着穿衣打扮等等,反正在对待摇钱树这方面,从没有老板会在这方面吝啬自己的善意。

 

 

“还好吧,就是老样子……”

 

 

凛月打着哈欠,乖乖坐在梳妆台前任人打扮。这是每天开店前的必经流程,哪怕他自身的容貌已算得上顶尖,但老板让他化妆他就得对着镜子描眉抹粉,不过你到底不能对一个少年的化妆功力有什么期待,所以在体验过凛月本人堪称死亡的化妆技术后,老板就安排专人每天来给摇钱树打扮了。

 

 

“啊啊,你这么说姐姐我就知道了,是不是又梦到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了?”

“不是姐姐我唠叨啊,但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他……”

 

“他要是想找我,五年的时间早该找过来了,对吧~?”

 

 

这话凛月听了百十来遍,现在也能自己调笑着接上话了。

 

 

“但容我提醒一句,我姑且也算是个男性哦~?”

 

“你?哎,你不一样。”

 

 

凛月生得好看,所以画起妆来其实并不费力,只要涂点口红,再在眼尾处扫些浅红的眼影便足够动人,其余再多的修饰便都是画蛇添足。

接下来便到了最费时的一步——梳头,因为老板的要求,所以尽管凛月是个少年,但他还是得蓄发,原本的短发在五年里长得飞快,如今已然到了能盖住臀部的长度,黑色的发丝顺滑至极,摸起来的手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软上几分,凉凉的触感让店里不少的雇员小姐姐都爱不释手,她们总说每次给凛月梳头的时候就像在给猫猫顺毛。

 

猫猫本人对此不置可否。

他和店里的这些人大多同病相怜,这家店里的人基本上不是被卖过来的,就是因为战乱走投无路最后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大家经年累月相处过来,要说没有半点感情那才是假话,所以对于这种善意的调侃,头牌歌姬是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梳子穿过如墨的发丝一梳到底,最年长的姐姐瞧着她五年来悉心照顾的小歌姬却是犯了愁,他们分别在即,可偏偏眼前的少年却是一众人里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别看他坐在这里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但她从来都知道这人才是店里最倔强的那个,他眼下所有的蛰伏不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从这井底逃出生天。

 

 

“呐,凛月呀,你跟姐姐说……”

 

“好啦~再不快点,主人又该提着鞭子过来了~~”

 

 

于是给人梳头的年轻女子也没再说话,她低低地叹了口气,从衣柜和抽屉里取出这人今天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随后径直推门出去了。

 

今天的【乌托邦】和往日也并无不同。

 

这座位于无名之城的夜间俱乐部和城市里大多数的店一样,都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声色场所,在如今世界都被混乱的战火所包围的时代里,会有这种将整个城市都吞并为红灯区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此处是权贵富商们的享乐之地,只要你官够大,钱够多,那么你在这里便可以为所欲为。在这里生活的雇员们是没有所谓人权的,有的只是基于此之上的情趣游戏,在没有法律与道德束缚的世界里,他们这些金丝雀的性命永远握在“主人们”的手里。其实最初的那几年情况还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恶劣,那时候虽然也过得辛苦,但好歹生命安全还有得保障,可现在……

 

乌托邦晚上六点开门,凛月的工作是从八点开始的。

 

他五年前被人卖到这家店,因为路途颠簸加之身体虚弱便生了一场大病。据照顾他的夜雨回忆,当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凛月瑟缩在卡车的最角落,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不过因为他天生的这副好皮囊,所以人贩子也没把他从车上扔下去,只是最后打折出售,以希望有哪个老板愿意看在他脸的份上接手这么个玩意儿。

 

当时乌托邦负责采购的少爷(老板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像只猴子的猥琐男子)出于某种龌龊的心思就把病恹恹的凛月买回来了,虽然之后在夜雨的照顾下捡回了一条命,但彼时还是个孩子的凛月到底是落下了病根——他的记忆消失了。

 

转醒过来的孩子什么都不记得。

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记不得自己的家,只隐隐记得月光下的玫瑰园、记得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以及凛月这个名字。

 

于是乎他就成了凛月,因为年纪尚小所以平日里只跟在别人身边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后来长到十五六岁时就因为细腻温柔的歌声和雄雌莫辩的美貌被老板捧成了乌托邦、乃至无名之城首屈一指的歌姬。

 

有了足够响亮的名声后,老板便没打让凛月陪睡的主意。虽说他可以借此捞上一笔巨款,但这种头牌一旦被人占有过无形中就跌了价,能在这种地方把生意做大的人多少都有些生意头脑,他一边借此向凛月“施恩”,一边又暗地里哄抬客人指名歌姬的价格,不仅做了个“好人”,钱还一点都没少赚。

 

 

——但聪明的猫猫又怎么可能会真被这点小把戏哄骗到?

 

 

他表面上装得乖巧听话,实际上却暗戳戳地计划着逃跑,他比谁都清楚所谓的安全都只是暂时的,乌托邦不会永远拥护着他这个歌姬,等更有潜力的新人出现,第一个被拿来拍卖的就会是他的初夜。这种情况是凛月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但奈何老板不放人,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离开的少年最后只得选择偷偷跑路。

 

八点的钟声敲响,身着酒红色缎面长裙的歌姬如往日那般缓步迈上了舞台。

 

华贵的长裙是最近流行的鱼尾款式,光滑的绸缎布料紧贴躯体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纤细美好;深深的V字领口开到胸前的最低点,脖颈处大片如初雪般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似是在发光;黑色的貂绒披肩披在身上,恰到好处地遮盖住少年平坦的胸膛和过低的裙子领口,只露出圆润可爱的肩头和形状姣好的锁骨;脖颈处系着的黑色丝带在肌肤极致的白皙下格外显眼,比起项链,或许它更像是礼物盒上系着的丝带,仅仅只是摆在那里便不由得想让人伸手解开,好去一探内里的惊喜和美好。

 

 

——而事实上身为歌姬的凛月或许就是供店内客人们玩乐的礼物吧?

 

 

为了满足客人们的妄想,为了赚取更多的金钱,所以身为男性的凛月才被迫穿上了礼裙,蓄起长发,在台上刻意模糊了性别唱起那些温柔而细腻的歌。

 

台下的客人们其实大多没什么音乐细胞,鉴赏能力也几乎为零,他们听不懂凛月在台上究竟唱的是哪个国家的曲子,只是因为他声名远扬,再加之点他来单独唱一首要花不少钱,所以每当一曲结束冤大头的客人们都会为了彰显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优雅品味而鼓掌喝彩。

于是有的时候,坏心眼的歌姬就会故意在台上唱错一两个曲调,然后再借口说是某某著名音乐家之前特意为他改编过的版本,奇怪的曲调便因此会被那群人认可,从而一再夸耀,最后荒谬至极地成为无名之城的当地特色曲目之一。

 

今天的这场演出亦是如此,台下的客人们比起歌曲,实则更在意歌姬本人纤细曼妙的身体和那温柔宛若呢喃的嗓音。凛月懒得好好唱,索性临时弹着钢琴哼了首《青蛙之歌》,只因有着繁复华丽的钢琴声点缀,就连这种小孩子都会唱的童谣竟也变成了“乌托邦歌姬”的又一最新力作,着实滑稽得可笑。

 

凛月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弹着钢琴哼唱了一个小时,至此乌托邦头号摇钱树的展示时间到此结束,他已经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目光,接下里要做的便是按照客人出价的高低,先后去作陪几桌,充当一下有钱人们的美丽花瓶。

 

 

“哎呀,我的公主啊,一个多月没能见到你,都快要把我郁闷死了。”

 

“九田先生身居高位,自然公务繁忙,凛月都知道。”

“就当是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来,我敬您一杯……”

 

 

借着倒酒的缘由,凛月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只几乎快要攀到他腰上去的手,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倾倒缓缓流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明知是辛辣苦涩的液体,但他还是眼睛都不眨地一口喝了下去。

傻乎乎的九田先生见此便以为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地位不同,环绕在他身边的女伴被他随手推开,满脸笑容地招呼侍者又给凛月开了瓶价值几十万的好酒。

 

如此的情况几乎在每一桌都会发生,他钱赚得飞快,酒却也被人灌了不少。不过干这行当的大都是这样,几年下来再差的酒量也该练出来了。等转完第一圈,凛月白皙的脸颊上早已染上了红晕,他本身就白,又是不喜欢晒阳光的性格,因此被酒精浇灌出来的绯红在他脸上格外明显,那种自然而然的嫣红比什么腮红都要来得好看,嫩粉的颜色像极了花园里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只是美丽的花朵在这种地方向来不大安全,事实上身边客人有如实质的目光让凛月很不舒服,他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他眼神到底有多么恶心,他们表面带笑,可眼神赤裸裸得像是恨不得当场把他扒光才好。

最初的那段日子凛月还会因为这些人的目光而惶恐不安,可现在他已经能平静地无视这一切,尽管还是不喜,但不代表不能接受,这东西就和喝酒一样,从青涩到熟练的过程永远是吐着吐着就习惯的,所以对不怀好意的目光同样也是恶心着恶心着就习惯了。

 

 

因为店里最近生意不错,加之明天要给人举行送别的践行会,所以乌托邦难得凌晨两点就打烊了,等凛月收拾妥当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却遇到了早早站在门口等他的夜雨。

 

 

“我家那个富婆说明天要在礼堂里举行个宴会,说是会请些权贵过来,所以我想了,你明天最好找机会勾搭上一个。”

 

 

凛月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女子以往的风范,想到接下来的对话大概率不适合让旁人听见,所以他还是先开了门,侧身让人进来。

 

 

“我今天偷听到少爷和老板的对话了,那个猥琐男打算偷偷把你……然后你知道老板对他儿子态度的,我听那意思好像是默许了……”

“快跑吧,赶紧跑,哪怕跑不了至少先找个有势的傍身啊!”

 

 

夜雨的焦急是货真价实的,有时候凛月瞧着她这副模样,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捡了个妈。

 

 

“不是你说男人的嘴……”

 

“对啊,所以我给自己找的是个富婆啊。”

 

“……”

 

“这都不重要,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情况紧急,能傍上一个就赶紧傍上一个,你的本事姐姐我清楚,这种小事还不是随便几句话的功夫?”

“可别妄想着会有什么白马王子来拯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再继续躺平下去就真玩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待了五年还没跑掉?”

 

 

凛月没吭声,他就像个犯了错事还试图隐瞒家长,最后惨遭发现的小孩子一样,一双红宝石般明亮璀璨的眸子四处乱瞟,可偏偏就是不去看对方。

 

 

“三年前你还没被扣住的时候就有人要给你赎身,当时你说外面还太乱不安全,可以,我接受。”

“两年前你成名了,有人要带你走水路逃跑,你说当时查得严,万一被发现了会死得很惨,所以你又没走。”

“一年前还有个快要被你迷死的小姐,人家直升飞机都停城门口了,你还是不走,这次干脆连理由都懒得编了。”

 

 

夜雨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养了快五年的小白菜恨得牙痒痒,她对拱了自家白菜的那头猪心知肚明,但奈何那是头只存在于梦境里的虚幻猪,哪怕她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都还没个可以让她实践的对象。

 

 

“姐姐我一向是尊重你的选择的,以前我还能帮你打打掩护,替你把那个见鬼的猥琐男推远点,可我马上就得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之后怎么办?你不需要我跟你重复以前头牌们的那些悲惨下场吧?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姐姐我不干预,但你至少先把命保住了,先把你自己的身体保住了吧?”

 

 

凛月没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眼前女子说得话句句在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做才算是正确。

凛月那个梦已经做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里他确实不再对梦境上心,当相对的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却仿佛成为了他的某种执念。

 

 

——要等他找到我,一定要等他找到我才行……

 

 

连凛月本人都说不清缘由的执念就这么硬生生拖慢了他逃跑的脚步。明明总是想着那种人才不配我等待,可每晚闭上眼睛,听到梦境里那个熟悉而令人眷恋的嗓音时,他又不禁往后拖延了一天时间。

 

 

——或许明天,或许他现在已经找到城门口了呢?

 

——等明天睁开眼睛,或许他就已经来接我了呢?

 

——不能走,还不可以走,万一白白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如此,这五年他就一天天挨过来了。

不过也是,已经五年了,这场连对方的样貌都不知晓的单相思也早该结束了。

 

 

“听话,明天你必须去,能说动人家带你逃最好,要是不行就先让他把你保住,最好找个特别有钱的,这样他还能每晚来店里叫你单独陪客,你也安全点。”

 

见自己养大的孩子点了头,操碎了心的夜雨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想着自己到底是逼人家断绝了思恋,所以临走之前又说了几句宽慰话:

 

 

“乖,别再想他了,你把人家当好哥哥,人家是不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还说不定呢。”

“或者你要是真放不下,等回来逃出去了你就去找那个玫瑰园,等真见到了你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哥呢……”

 

“我管他是不是你哥?!”

 

 

夜雨白了一眼她一碰上梦境人就智商下跌的小白菜,随后气呼呼地甩上门回去睡觉了。

 

 

举行践行会的礼堂其实是无名之城地标性建筑的一座城堡,据说这城堡本是当地领主为了讨好自己的情人所修建的,后来发生战乱,领主携家眷逃去了海外,城堡便就此被弃之下来,现在成了当地店主们的共同财产。

 

践行会虽然明面上是为了替离开的店员送行,但实际上还是赚钱的一种方法,这里是店员最后的拍卖场,也是各方权贵攀关系拉帮派的好去处,光是一张入场券有时便能卖到十万以上。

 

作为主角,即将被老板卖出去的夜雨今日打扮得格外好看,黑色的长发用嵌了墨玉的簪子在脑后挽起发髻,一袭蓝色的旗袍优雅得体,长长的白色披肩围在身上衬得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更似幽深的潭水,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子妩媚迷人的气质。

 

 

“我替你打探过了。”

 

 

夜雨妈妈一见她的小白菜,妩媚的成熟气质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开始了凛月最熟悉的妈妈模式。

 

 

“喏,先看你左边那群人,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四十岁左右,我知道你嫌他们老,但这群人的权势是现阶段最有可能直接带你从这个鬼地方跑路的。缺点的话你也都看到了,一个是长得丑,还有一个就是不太好糊弄,应该需要你多费点力气。”

 

 

在凛月左边攀谈着的那群人果真如女子所说,都是些叔叔阿姨辈的人,其中不乏有些面孔都是他曾在报纸上见到过的,还有一些大概率是因为保密义务,所以没法被刊登在报纸上。

凛月猫猫啧了一声,没说话,显然是对这群人极其不满意。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梦里未知相貌的某人告别,但也不能真就一上来推给他些这种老年货色啊。

 

 

“然后你再看正前方的那些,这都是些有名望的二代,年龄和你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虽然有钱但是权力不够肯定没办法把你直接从这里送走,只能算是你过度的跳板,给你再争取点挑人的时间,但好处就是这些人普遍头脑简单,你一勾就是一个准。”

 

“那,右边的那个呢?就是靠墙角站着的那个……”

 

 

凛月看了瞟一眼前面的那群纨绔子弟心里就大致有了答案,抬眼再去看大厅的时候便远远注意到了角落里某个黑发的男子。

那人看起来颇为年轻,一头黑发比最黑的黑夜还要浓重上几分,微卷的发丝有着最恰到好处的弧度,似是波澜起伏的浪潮,如同隐秘深邃的夜幕。

因为距离过于遥远,所以凛月其实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但只这样远远瞥见一眼却还是不自觉让他有些在意,对方与这场践行会格格不入的氛围实属奇怪,以至于凛月竟开始思考起这人会来到此地的缘由。

 

 

“不认识,你没来之前我也跟富婆打听过他,但她也说不知道,那我猜应该就是最近刚从海外那边回来的新贵吧?你不也知道锁国才结束没多久嘛。”

 

 

大约是在七年前吧,世界突然被卷入进了战火之中。最初大家都还天真地认为战乱只会发生在局部地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想法逐渐沦为了笑柄,再后来国家实行了锁国制度,直到今年年初才放松了边境,允许海外的部分人士踏上本国的领土。

 

凛月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因为作为乌托邦的头号花瓶,现在又到了他该上台唱歌的时间了,黑心的老板是不允许他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宣传自己的机会的。

 

如月光般细腻温婉的歌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穿着一袭纯白长裙的凛月恰似弯月的化身,他其实不需佩戴任何饰品,因为那如墨般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和他清雅的歌声本身就来得比什么都要动人了。

看在今晚是践行会的份上,少年难得没有唱些自己改编的曲目,而是认认真真地唱了些关于告别的曲子。在这个年代,对他们这种在风雨飘渺中寻求夹缝以求生存的小人物来说,这次告别几乎和永别没什么两样,有极大的可能性他们今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但凛月早已不是小孩子,他并不为和同伴告别而感到伤心,因为对方是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于情于理他都该为此衷心祝愿。

 

就像那个永远只敢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一样,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不能强行要求他人为了自己而牺牲掉他们的幸福。

其实凛月也知道自己不该固执地停步不前,毕竟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梦里的那个人或许早已忘记约定,逃去相对安稳的海外过上了幸福的日子。究其而论事情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实则和对方没有半点关系,毕竟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个人不能连追求自身幸福的权力都没有吧?要是谁因为这样做而受到他人的责备那才真是凄惨。

 

 

接连唱了三四首曲子,凛月终于得以抽空从舞台上逃脱。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想做个供人观赏的花瓶,所以趁人没注意便一溜烟地偷跑到了露台上,相比起热闹的室内,这里就冷清安静得多,不过有天边圆圆的月亮陪着他,凛月倒也不觉得孤单。

 

 

“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寂寞吗?”

 

 

那个之前躲在角落里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凛月的身后一起溜出来了,藏在黑色发丝下的面容精致宛若神明的杰作,极致的美在这人身上化作了刀剑般锋利的寒芒,这是极具侵略性的美,却也是飞蛾扑火般不自觉想让人向靠近的美,特别是那双仿若陈年红酒的双瞳,仅仅只是不经意见瞥到一眼,都会有叫人不小心被整个吸进去。

 

 

“里面太吵了,而且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

 

 

其实凛月不该跟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这种话的,他还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被告发到老板那里去,多少会让他吃些苦头。可他瞧见这人温柔的眼神时,那些话语却还是不经大脑地从身体中倾泻出来,语气里带着莫名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的丝丝委屈

 

 

“确实,像汝这样可爱的孩子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才对。”

 

 

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点了点,似是真心实意地认同对方的回答。

 

不过凛月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被眼前的家伙调戏了,但神奇的是他竟然意外地没感到厌恶,或许是因为对方过于诚恳的语气里并没有恶意,又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在他看来的既定事实,总之凛月猫猫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决定暂且留下来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

 

 

“吾辈的名字是零,朔间零,今年年初才刚刚从海外回来,对于这里的事情很多还不太了解喏。”

“若是可以的话,吾辈想请汝来介绍一下……”

 

 

凛月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毕竟这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本以为对方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会错了意。

 

 

“失礼,我想我还是很忙的。”

“如果您对这里感兴趣的话,不妨去问问其他客人会比较好。”

 

“啊啊,等下,凛月!”

 

 

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人准备离开,慌乱之间便直接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这类肢体接触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里是无名之城,是一座以声色闻名的荒淫之城,如此带着强硬意味的动作似是唤起了少年不好的回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抽离,随后飞速地退到了五步开外的距离才堪堪停住脚步。

 

 

“抱歉,吾辈,不是那个意思……”

 

 

朔间零脸上的慌张无措仅仅只出现了短暂的一瞬,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压下情绪,将两人间的距离保持在凛月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小黑猫也随即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做出如此举动几乎是把这位未来的“潜在客户”得罪了彻底。作为乌托邦的歌姬,他才该是道歉的那一方,可内心的某处却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不要低头认错,他告诉他,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任性地做回凛月自己。

 

 

“不,是我该说抱歉……”

“给客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真的对不起。”

 

 

诚然,如果凛月再早那么几天遇到这个人,他一定会顺从内心深处的声音,但他不久前才刚刚决定要和喜欢做白日梦的自己告别,眼下是决计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情绪的。毕竟他得认清现实,他得从梦境里走出来才行,残酷的现实里从来不会有前来迎接他的王子,也不会有人真的愿意为了他人不计后果地付出。

 

垂下头去道歉的凛月并没有看到朔间零那双深红的眼瞳在此刻究竟蕴藏了多少悲伤,他只是像对待其他客人一般恭敬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可等他抬起头时,到底还是瞥见了这人眼里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拾好的心疼和怜惜。

 

 

“不,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吾辈的错……”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凛月要是不想回去的话,就多少披件衣服吧,不然这种天气吾辈怕汝着凉喏。”

 

 

那个名为朔间零的怪人在给凛月披上他的西装外套后就离开了,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在此之前已经被他重复过成千上万次,动作自然得都没来得及让凛月拒绝。

要是换做旁人,他大概一早就随手把外套仍在哪个角落了,可兴许是因为外套上恬淡的玫瑰香气,凛月竟难得地没有直接扔掉,反而叠好收在了衣柜里。因为他总感觉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这种奇妙的预感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少年人最单纯的直觉。

而更为奇妙的是,那天晚上频繁出现在梦境里的人终于舍得褪去他脸上的一丝迷雾,于是凛月得以看清那人宛若红酒般深邃,好似玫瑰样嫣红的眼瞳,那双眼睛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了,仅仅只是这样望着,便不自觉会被隐匿于其中的漩涡席卷进去。

 

 

夜雨昨天就离开了,今晚给凛月装扮的是新来的一个小姑娘。

凛月和少女并不熟悉,只是偶尔听其他人说起过,知道这人是为求生存而拼命讨好老板的那类可怜人。

 

不过这事说到底和凛月没什么关系。

 

乌托邦里的雇员有那么多,比她更可怜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圣母,凛月自身都难保,现如今又怎么有空关心其他人?

 

只是事情到底还是出了些变故,因为这人今晚拿给凛月的裙子实在是有些过于“奔放”了,说句不好听的,他只要敢穿出来晚上必定会被人动手动脚,而且还是那种十分大胆的动手动脚。

 

 

“我……我知道这裙子……但这是老板的意思……”

“他还让我告诉你今晚客人会很多……让你……抓紧机会……”

 

 

小姑娘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很不好,但她也是被逼的,她也没办法。和夜雨不一样,她没那个八面玲珑的本事,在同事和老板之间她只能二选一,为了活命当然是只能做些被人家说“龌龊”的事情。

 

少女放下衣物后一溜烟地就跑了,只留下凛月一个人对着屋子里那条开衩快要开到腰的裙子发呆。但逃避现实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没能准时上台去唱歌,哪怕他身为店里的头号摇钱树到时候都一样要挨鞭子,老板的鞭子下手从来都是极狠,最坏的结果他可能要疼上整整一周。

 

 

——所以凛月最后也还是穿了,他不得不穿,也必须得穿。

 

——谁让他只是声色场所里一个给人唱歌的花瓶呢?

 

 

直到今天凛月都不确定那天自己穿在身上的两片布料到底能不能算是裙子,如果硬要说它是的话,那也一定是只能在床上穿给恋人看的情趣款式。绸缎样光滑漆黑的布料从腰间细细的银色腰带上垂落而下,前后各一片的布料窄小得可怜,连凛月的大腿都不能完全遮盖住,从侧面看去一眼便能望见他腿侧白花花的一片肌肤,至于上身则延续了乌托邦一贯节省布料的传统,肩头、脖颈、锁骨、胸前,总之能露的地方绝对会露着,除却重要的点位勉强还有点布之外,其余相连接的地方都是半透明的黑色薄纱。

 

因为穿了这样的一身衣物,所以凛月今天走动时总是格外小心,客人们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比往日要粘稠了数倍,那赤裸的眼神像是在审视着什么龌龊的玩具。而事实上这些人的举动也确实比平常要更加开放,有人甚至把手直接伸进了他裙摆的里面,大腿内侧赤裸的肌肤被人揉捏把玩的感觉可谓糟糕透顶,特别是对方还特意凑近他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哑着嗓子问他是不是终于愿意出卖身体的时候,凛月脸上一直强撑着的笑容终于彻底崩塌了。

 

好在老板到底是不打算今天就把自家的头牌歌姬卖掉的,因此当客人的行为过于越界时,店内的保安就会上前来强行制止对方的动作,所以他们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忽略掉少年大腿内侧泛红的皮肤的话,那他确实是毫无损失,甚至还又给自己冲了好大一笔业绩。

 

 

“呀,凛月啊,我听保安说过了,刚刚可真是场灾难哟。”

 

 

厄运接踵而至,他不过刚刚才从客人的身边逃脱,离开包厢的时候却又转身跌向了另一个噩梦,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个一脸猥琐笑容的中年男子。

 

男子是老板的儿子,也就是雇员们口中的少爷,那个五年前把凛月买进这家店的人。当时他买下尚且年幼的孩子时心里就已经对凛月存了心思,只因后来自己捡回来的小家伙成了头牌这才忍耐了五年都没有下手。

而最近客人们已经把自家歌姬的初夜炒到了天价,眼看就到了该收网杀鱼的时候,所以在真正把人卖出去之前他合计着自己这个少爷怎么着也该先爽爽。幸好他们的小歌姬是个男的,哪怕有过一两次经验也没大碍,只要他们保守秘密就绝不会有人发现。

 

男人的心思凛月又怎么会不知道,自从看到今晚的这身衣服,他就大致猜到自己快要被人卖了,只是凛月没想到这个猥琐男会这么迫不及待,刚得到了老板的默许转头就想把自己往床上拉。

 

 

“不,多亏了保安,所以我也没什么事……”

 

“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今天吓到你我实在不忍心,正好我那边新入手了几盒巧克力,要不和我先去休息会儿吧?放心,有我撑腰,我爸不会说什么的。”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后面还有几桌客人,要是现在放他们鸽子的话恐怕会对店里有影响……”

 

“哎呀,放心好了,要是他们因为这种小事就讨厌这家店了,那说明他们本来也不适合我们乌托邦。”

 

 

猥琐男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把人往床上带,他像蛇一样滑溜到凛月的身边,浸着薄汗的一双手十分自然地抚在了凛月裸露的肩膀上,那令人作呕的热度激得他差点当场就要动手把人推开,但是显然他不能这么做,身为身份卑微的一介花瓶玩物,凛月最多是控制着自己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再退一步。

 

 

“不要这么不领情嘛,要是指甲又不小心受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晦暗的耳语似是开启那些不堪回忆的钥匙,明明是再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却又会因为刻骨的疼痛而形成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所以凛月再没有说什么,他低垂着头任凭肩上的发丝滑落,长发遮掩之下的面容却惨白得可怕,只有那浅粉的唇被他咬得浸出了血珠,嫣红的颜色像极了盛开的蔷薇。

 

 

“这不是凛月吗?汝怎么在这种地方?再不过去的话,先生该等急了喏。”

 

 

践行会上和凛月搭话的那个人又出现了,兴许是因为店内的音乐开得太大声,凛月竟没听到这人丝毫的脚步声,等意识到他们又见面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朔间零揽住腰带进了怀里。

 

被人直接抢走了猎物,猥琐少爷到底是不高兴,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大都不会冲动惹事,刚刚他听闻对方的话语里提及了“先生”,看对方通身的气派也不似是什么小人物,几番犹豫下来最后也还是把凛月再拽回来。

 

 

——反正他人就在乌托邦里,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

 

 

猥琐男压下不满,强扭着脸给零挤了个赔罪的笑,在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转身带着人走了,可临走前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瞥了眼被人罩在怀里的凛月,那意思明显是要找人秋后算账。

 

 

“抱歉喏,吾辈今天有点事情耽误了时间,下次一定踩着点来见汝。”

 

 

凛月眼下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不动声色地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抬眼去瞧朔间零的瞬间便跌进了他眼瞳里那片玫瑰色的温柔中。恍惚间凛月竟觉得这双看向自己的红瞳和梦里的那双分毫不差,温柔的、饱含爱意的、些许的悲伤中却又带着无限度的宠溺和怜惜。

 

 

——梦境里的那个人会是他吗?

 

——如果是他就好了。

 

 

“你没有跟我道歉的理由不是吗~?毕竟我不记得自己曾和你有过什么约定……”

“不如说,刚才的事情应该是我向你道谢。”

 

 

当那个荒谬却合理的想法出现在凛月脑海里的时候,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到底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合适,繁杂的心绪交织错乱,那些疑惑和惊喜在口中反复咀嚼后却只是变成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道谢,他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凛月呀,汝是不需要向吾辈道谢的,永远都不需要……”

 

 

朔间零叫凛月名字的声音总是格外好听,喉结微微颤动,低沉的嗓音极尽轻柔地从唇间滚落,郑重小心的态度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上扬的尾音轻而清,似是只慵懒的大猫用他软乎乎的肉垫小心翼翼地戳了你一下,仔细听的话大概还会有那么些可爱、或者调戏的感觉。

 

 

“光站着走廊上也不是办法,总之汝先跟吾辈去包房里吧?”

 

 

说话的间隙零如那晚一样再次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颇为熟练地把人裹进了衣服里,直到宽大温暖的衣物把凛月包了个严实,他才放心地点点头,像是牵着迷路的小孩子般把人引入了自己的包房。

 

凛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越是在这种地方生活,越是能够明白一个人看向自己眼神的不同,可越是能感受到这份不沾染任何欲望的感情的珍贵,他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相处。这种极致纯粹而不求回报的爱意是凛月在此之前从未体会过的,不论是以前要带他逃跑的追求者也好,还是乌托邦大批围在他身边的客人也好,他们对他的善意从来不是免费的,哪怕是之前颇为照顾他的夜雨也不能免俗。

 

相较于心情复杂的小黑猫,朔间零倒显得随意得多。他几乎每天都会来乌托邦找凛月,一来就是从开店坐到闭店,价格高昂的红酒香槟每次都要点上好几瓶,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花掉了不知道几百万,可也正因为这样,将金钱视作一切的老板也并没有对朔间零霸占店里头牌的行为有什么异议,甚至还暗戳戳地压下了蠢蠢欲动的猥琐男,让他等这个冤大头冷静下来再动手。

 

 

而凛月的逃跑计划也因此陷入了僵局。整整一周的时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朔间零虽然保证了他的安全,但却也让他没有机会再去引诱别的客人。

凛月找不到可以带他离开的对象,眼下唯一有可行性的零却又让凛月拿不准对他的态度,诚然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很开心,但这种情况究竟能持续多久凛月就不知道了。做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越是如此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就像他久久不敢询问他们以前是否认识一样。

 

——就像他久久不敢询问他是否可以带自己离开一样。

 

 

凛月是害怕听到任何否定甚至是迟疑的答案的,他寄希望于零能主动告诉他,可时间久了,等待就演变成了强烈的不安,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怀抱着希望睁开眼睛的每一天究竟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比凛月自己更清楚。

 

但好在乌托邦的歌姬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在朔间零又一次上交了几十万的酒水陪聊费,准备和凛月聊一聊自己在海外的趣闻轶事时,一直默默倾听着的少年终于动了,他随手从桌子上挑了瓶开封的酒,然后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一口气喝光了整整一瓶。

 

虽说以凛月这几年锻炼出来的酒量来说,一瓶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很多时候喝酒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醉倒,而是因为饮酒者需要一些勇气,又或者是以酒醉为名的借口……

 

当少年放下手里的空酒瓶,准备去开桌上的第二瓶的时候,他被身旁的某人拉住了。

 

 

“凛月呀,有烦恼的话不如同吾辈说说怎么样?总这样喝酒的话对汝的身体不好。”

 

 

黑色的小猫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的身体因酒精而开始变得燥热,诱人的红晕飞速爬上脸颊,让他看起来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彻底醉倒,不过凛月其实是没有醉意的,红晕什么的不过是这具身体在迅速消化酒精的证明,他现在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假装酒醉的凛月低声嘟囔了几句什么,随后仍是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只是这次他没再自顾自地喝掉,而是十分熟练地替一旁劝阻他的人满上了酒杯。

 

 

“不尝尝吗~?你点了这酒那么多回,总事要试一次的~”

 

 

朔间零在对待和凛月有关的事情上一向是包容的,见凛月没有再喝下去,他便真的随了对方的意,拿起杯子浅尝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可不得不说,这真是朔间零迄今为止喝过最糟糕的酒了,入口是浓烈呛鼻的酒精味,再往后是青梅般怪异的酸涩感和杏仁蜂蜜诡异的甜腻,总之就是极其难喝,特别难喝,明明是店里最贵的酒,可味道却远远比不上外面最平价的酒。

 

 

“呐,你猜这款酒叫什么~?”

“它叫【Beauty】哦~~是你的话,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

 

“美丽的人,简单直白的名字,因为只有点了这种酒才能请到店里的头牌作陪,所以酒本身的味道就无所谓了,反正好看的花瓶就是比什么都要来得有用的下酒菜,店里的客人到底索求的是什么,我们互相都很清楚……”

 

 

凛月蔷薇般红润的眼瞳已蒙上了丝丝水雾,莹润可口的样子像极了新鲜采摘下来的樱桃,他醉得彻底,不管实际情况是如何,至少在场的两个人都觉得凛月醉了。

 

 

“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向我寻求什么。”

 

 

少年扔了空掉的玻璃杯,转而拾起桌面上细长的烟杆,这是每间包房都会配备的物件,这年头的客人们大都有吸烟的习惯,自诩贴心的乌托邦便在每个包房里都准备了一支,哪怕没有吸烟的习惯,但用来作为惩罚或者奖励的雇员的小道具也是极好的。

 

凛月原来是不会吸烟的,尽管他自始至终都厌恶呛鼻的烟气,但五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以各种借口逼着他去吸,所以后来呛着呛着也就会了。

凛月细白纤长的双手似乎生来就很适合摆弄这些小巧的玩物,指腹轻捏细长的黑色烟杆,食指缓慢地摩挲着前端的冰冷,就这样握在手中来回把玩,他颇为熟练地点燃烟草,似笑非笑地抬眼去看自己身边人的反应,随后挑衅般地含着银质的烟嘴吸了一口。

 

朔间零并没有上前阻止。哪怕他们分开了那么久的时间,可凛月永远是他记忆里那个缺乏安全感但却异常执拗的孩童,所以他懂得凛月的这些反常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能让对方真正愿意尝试接纳自己的第一步,也是让他能切实接触到凛月过往的钥匙。

 

见零的脸上仍是最初那副无奈却又带着些纵容的温柔表情,凛月却并没有感到安心,他仍旧没有放弃试探的心思。

于是这次干脆起身坐到了朔间零的双腿上。不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是极为亲密的动作,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了极限,彼此贴近的身体却带着让凛月莫名心安的温度。这一发现让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小猫顿时大胆了起来,他左手拿着烟杆,空着的右手则十分自然地贴上了对方的脸颊。微冷的手心毫不留情地汲取着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这种温热的触感凛月意外地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贪恋的意味。可明明之前光是被客人握手他都会觉得恶心,但他过往的一切经验通通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会彻底失效,甚至让凛月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了解自己。

 

不过这点小插曲显然不会改变凛月的心意。他瞧着朔间零一直望向自己的双眸,毫不意外地在那绯红的玫瑰园里发现了自己的缩影,里面那个小小的凛月红着双颊,嘴角噙笑,正挑衅地看着他。于是醉意上头的小猫颇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随后朝着那张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缓缓呼出了刚才吸进去的烟气。

灰白色的烟雾在两人本就所剩不多的空间里飘荡,若隐若现的雾气是带着烟草气息的薄纱,这是凛月恶作剧的小把戏,也是朔间零必须得打破的屏障,这些虚无缥缈的小东西货真价实地存在于他和凛月之间,若是不能够加以妥善处理,一定会让零后悔一辈子。

 

 

“好像有点水果糖的甜味喏,可以让吾辈也试一下吗?”

 

“你会~?”

 

“会一点。”

 

 

朔间零是真的只会一点,他不怎么吸这东西,偶尔一两次还是为了各类应酬。烟草这种东西确实能短时间的给予人们快乐,但彼时的零根本没有静下心来去享受这虚幻安宁的时间,因为他把自己最宝贵的蔷薇花弄丢了,那本该是由他守护一生的宝物,结果朔间零却连蔷薇丢在哪里都不知道……

 

 

“好哦,你想要的话就给你~~”

 

 

凛月说这话时弯弯的眉眼像极了天边挂着的月牙,他的心情似是因得逞的恶作剧轻松了不少,指尖轻微施力便让捏着的烟杆调转了方向,将银质烟嘴的那面对准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零。小歌姬每夜都是要涂口红的,如今银色烟嘴的最前端便烙着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嫣红的颜色在银白的烟杆上格外显眼,据说要是客人看上了哪家店的头牌便可以尝试着去问对方讨要他吸过的烟杆,染着点点玫红的烟杆就是暧昧而隐秘的邀请,若是对方愿意那自是两情相悦,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保全客人的颜面,这是独属于无名之城里各个店家头牌的暧昧游戏。

 

作为无名之城家喻户晓的歌姬,凛月自是知道这隐秘的游戏,但五年来却还是头一次真准备把沾染了口红印的烟杆送出去,之前虽然也有驳不了面子的大客户向他讨要过这东西,但凛月每次都是装听不懂,然后把自己用纸巾擦过的烟杆送了出去。但朔间零是不一样的,这个人在凛月眼里永远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以至于认识不过才一周多他就真有了想把自己送出去的心思。

 

乖乖被人压在身下充当座椅的零并不知道怀里人复杂的心思,他脸上的表情柔和如初,见凛月主动把烟嘴喂过来他便真的探过头去准备咬住那银质的烟嘴。

只是朔间零到底没能成功得到那根烟杆,因为把烟杆递过来的小猫后悔了,他后悔于自己竟然试图用这种龌龊的方法去满足心底隐秘的欲望;更后悔于自己暧昧的举动玷污了那纯粹而珍贵的感情,在乌托邦生活的五年到底是让他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风俗的颜色,凛月是不想变成这般模样的,但潜移默化的变化从来不会因为个人单方面的意志而改变。

 

 

“骗你的~~”

“这种东西才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小少爷,以后还是不要去碰的好哦~?”

 

 

凛月已经没有半分再去试探的心思了,一番折腾下来被试探的反而是他自己的感情。想来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对象吧,不论是那双玫瑰色的眼眸,亦或者是其中蕴藏的温柔的爱意,一切的一切都让凛月感到没来由地熟悉,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甜蜜得像是一场梦,而在永恒的美梦中成长的孩子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纯洁无暇的蔷薇,那是和凛月完全不同的纯白的蔷薇花,也是朔间零真正在试图寻找的,最为珍贵的宝物。

 

 

——如果自己没有被卖掉就好了。

 

——如果朔间零能够再早点来接自己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当然也曾在凛月的脑海里浮现过,但他毕竟不是小孩子,在乌托邦里所学到的第一课就告诉了凛月“世界不是围绕着他一个人转”的事实,别人对你好你应当去感恩,但别人不愿意给予善意,你也不当对此心生不满。事实上在如今这战乱的年代,有人还能记得约定来找他,就已经足够让凛月感动了。

 

只可惜他到底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作为一支蔷薇,别人在他的花瓶里倒上什么颜色的水,他就会顺从地开出什么颜色的花,尽管这五年来蔷薇或多或少也挣扎抗争过,但他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染上了漆黑的色泽。可朔间零似乎还是自己梦境里温柔而纯粹的少年,那双眸子十年如一日地温暖,是陪着凛月度过一个个噩梦的小小的太阳。

 

 

——但是太阳的光辉从来都不是属于现在的凛月的。

 

 

黑色的歌姬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观察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直至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做个了断,他故意装醉,又坐在人腿上有意无意地撩拨勾引,只要对方动了手,那凛月便会心安理得地接受接来下所发生的一切,从此拥有了一个可以赖在对方身边的完美借口:

 

 

——朔间零是喜欢现在的凛月的,你看,他是愿意抱我的。

 

 

但这样幼稚、甚至可以说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也很快就被凛月放弃了,他已经清楚地了解了对方是个多么笨蛋的烂好人,那份闪闪发亮的纯粹的爱意凛月并不讨厌,所以他拒绝把它弄脏。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凛月并不是你所寻求的对象。

 

——你要找的那个孩子不会喝酒、不会抽烟、也不会大胆地坐到客人的腿上暗戳戳地撩拨。

 

——所以这场梦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坦白自己的梦境,也不会再赖在你的保护圈里苟且度日。

 

——一个声色场所的花瓶所能对客人给予的最大善意,就是把你从这个见不得光的肮脏之地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送回去……

 

 

“我差不多也该去陪别的客人了,所以我劝你之后也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哦?”

 

 

黑色的小猫打着哈欠从朔间零的腿上站了起来,他一把夺过这人还拿在手里的酒杯,连同着他那支沾有着口红印的烟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无名之城这种地方,但一周的时间你也该休息够了吧~~?”

“像你这样纯情的家伙还是快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比较好哦~?不然很快就会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流浪猫弄脏的……”

 

“哦哦,这附近还有流浪猫吗?”

 

“应该有挺多的?所以你……”

 

 

下一个瞬间天旋地转,准备离开的小猫被人牵住手腕拉进了怀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清浅的玫瑰香气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裹住了他的全身,紧接着一双沾染着Beauty特有的酸涩味道的唇侵占了他口中狭小的空间。

柔软与柔软相接触的刹那,小猫的唇瓣便被对方轻轻地啄咬舔舐,在试探地亲吻没有得到反抗后,放下心的掠夺者便开始了真正攻城略地的征讨,那是一种让凛月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的亲吻,他的身体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光是记得还要用鼻子呼吸就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理智,双唇热得像是要融化,口腔内抵死缠绵地猩红敏感至极,在内里被人不断搅弄吮吸的时候,连带着支撑身体的气力也随之一同被人全部夺走了。等凛月被人放开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绯色的红晕从耳垂一路蔓延到双颊,连白皙的脖颈都未能幸免。

 

 

“你什么意思?陪酒服务里可从不包含这种业务。”

 

 

小猫到底是有些恼怒的,不是因为突然被人非礼而产生了不悦,而是在他认定了两人注定不会再有交集后却被给予了这样的甜头,虽说他自己稳赚不亏,但想到这就是最后一次的话多少还是会失落,既然不能拥有的话,最初就不要这样施舍给别人啊。

 

 

“不,吾辈断然没有要轻薄汝的意思。” 

“只是吾辈恰好也在这附近看到一只很喜欢的小猫喏,那是从小就养在吾辈身边的小家伙,对吾辈来说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存在……”

“但那孩子好像在生吾辈的气,气吾辈没能早点来接他回家,让他把珍贵的毛发都弄脏了,他说以后都不想再待在吾辈身边了,所以身为小猫的监护人,吾辈只是竭尽所能地想把小猫拐回家去罢了。”

 

 

说话间零的一双手稳稳地揽在凛月的腰间,没有半点要放人离开的意思,他看起来相当无辜,宛若漩涡般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看着凛月眨呀眨,装可怜的意思实在不要太明显。但奈何这人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得过于明显,凛月被这突如其来捅到他面前的真相打了个措手不及,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请便,这附近流浪猫挺多的,你喜欢哪只直接抱走就好了。”

 

“哦哦,既然是凛月说的,那吾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凛月猫猫又被人亲了,而且这次不光被亲了,还被人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各个角落,空气粘稠得差点让他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谁想朔间零最后竟然十分有毅力地守住了底线,除了强迫自己用手跟他互相解决了一下问题之外倒也没发生些别的什么。

当然凛月也是尝试过反抗的,只不过一碰上朔间零他反抗的力气就全部化为了乌有,或许是抬眼间不经意瞥到那人濡湿的鬓发的时候;或许是被附在耳边轻柔着声音唤他“凛月”的时候;又或许是被人紧紧拥在怀里一遍遍说着“爱”的时候,但总之乌托邦的小歌姬却是再也无法假装对自己的心意视而不见了。

 

 

——喜欢就是喜欢。

 

——他喜欢了他快五年,在尝到了甜头的现在,自己怕是再也不甘愿放手了。

 

——想要一起离开,想要一起生活,想要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

 

 

“凛月呀,和哥哥回去吧,好不好~?”

 

 

这是朔间零第一次在凛月面前如此自称,但凛月却并不感到奇怪,冥冥中他们的关系早已注定,铭刻在血脉和身体中的记忆让他毫不费力地就将对眼前人的称呼转变为了亲昵的【哥哥】。而在零真切地听到了那软乎乎的称谓后,才终于放心地笑了出来。

 

之后零又给凛月讲了许多事情,大概就是两人小时候的约定,以及他为什么会被人拐卖到这种地方。

 

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故事,从小关系要好的兄弟二人因为朔间零要去海外留学而被迫分开,当时战争还并没有开始,只是有部分地区在进行小打小闹般的冲突碰撞。年幼的凛月不愿意让哥哥离开自己,但是小孩子的哭闹无法改变大家长的决定,为了安抚弟弟,零于是向凛月许下了一定会来接他的约定。

谁想不过是两年的光景,战争却毫无预兆地降临了,失去了哥哥庇护的小凛月成为了家族最大的拖油瓶,他本身就体弱多病,惊吓过度加之营养不良,几乎没有一天是能下床活动的。家里虽然还有余钱,但也禁不起小病号这样折腾,几个管事的老人一商量就把凛月给卖了,到时候家里不但能得一笔钱,还少了个累赘,如果在外的长子问起,就说他弟弟病死了或者走失了就行,反正外面这样乱,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是落得同样结局的。

 

于是朔间零就这样被人蒙在鼓里隐瞒了整整五年,以前偶尔还能通过跨过信件或者电话得知点凛月的消息,但战乱一起所有的通讯手段都陷入了瘫痪,哪怕他走通各种门路偶尔能得到一两句消息也不外乎是家里人给他编造好的谎言。

等今年年初他回国之后才听人说了凛月走失的消息,好在他国内留下的眼线到底是告诉了零事情的真相,这才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凛月。

 

 

“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哥哥的错,吾辈不会奢求汝的原谅,只是希望凛月能先和哥哥回家,这里不安全,汝也不应该再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了。”

 

“但是你打算怎么从这里逃走呢?城门口的安保措施可……”

 

“哼哼,作为汝的哥哥这点本事总还是要有的,在这里陪伴凛月的一周时间已经足够吾辈的人搞定那些烦人的小机械了喏。”

 

 

年长他一岁的哥哥此时骄傲地扬起了头,那模样和考试得了满分后回家求父母夸奖的小孩子一模一样。但朔间凛月(是的,现在该叫他朔间凛月了)可不是那种会宠着自家哥哥的弟弟,所以零最后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敷衍的“哦”。

年长者其实还想跟自家宝贝弟弟再亲热亲热的,但时间不等人,他得早些回去为晚上的逃跑做准备,于是便和凛月约定早上六点在乌托邦的后门处集合。

 

不过事情终究不会那么顺利,或许是因为神明嫌弃凛月轻易就获得了救赎,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前,还贴心地为他设计了最后一道难关。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猥琐少爷来撬他门了。

 

 

少爷之前就想把凛月拐上床了,只是因为朔间零突然横插一脚所以被迫延后了日子,可这一延就是整整一周,猥琐男在旁边等得花都要谢了,今天见那人提前离开便以为凛月失去了靠山,所以等乌托邦关门就迫不及待地来撬门了,考虑到店里四点关门,他甚至还特意留了两个小时先让凛月睡着,好方便他撬门做些不可见人的愉悦事。

 

于是当凛月悄咪咪准备溜出房间和自家哥哥私奔的时候,撬锁的猥琐少爷就和他撞了个正着,好在彼时的凛月还没踏出房间,只是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用铁丝撬他房门上的锁,但撬门的人选那可是想都不用想,一向聪慧的小猫几乎是立刻想明了犯人的真身。

奈何凛月这下就是被堵住了退路,再不快点走的话就会错过约定的时间,唯一的正门眼下又不知道还能在铁丝下支撑多久,思来想去除了从窗户跳走之外似乎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凛月住在二楼,但从窗户向下望去的高度到底还是让他产生了动摇,这附近既没有灌木丛也没有杂物堆,可用作缓冲的东西是一样也看不到,若是跳下去那就真的只能摔到空地上,摔疼了事小,要是不小心把店里的其他人吵醒……

 

正在小猫愁眉不展之际,始终等不到人的朔间零终于匆匆赶到,他没有办法大声向凛月问些什么,可只是光看着对方站在窗口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知道事情发生了变故。年长者没有任何犹豫,本能地朝着凛月的方向伸出了双手,他没有说话,但颤动的薄唇只是无声地在重复同一句话:

 

 

“跳下来,吾辈会接住凛月的……”

 

 

于是在那个瞬间,朔间凛月心中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他几乎是盲目地相信着自己的哥哥,随后翻身一跳,轻巧地从那狭小的牢笼里一跃而下。

 

朔间凛月坚信自己在一刻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玫瑰园,只是那里的花朵不再是冰雪般纯白的颜色,而是如同红酒、似是血液的暗红之色。

 

大片大片的蔷薇和玫瑰绽放在只存在于那人眼中的玫瑰园里,在天边宛若小舟的月牙之下,在那些艳丽花朵的馥郁香气里,他的哥哥再一次向着自己伸出了双手。

 

 

“欢迎回来,凛月~”

 

“吾辈来接汝回家了……”

 

 

End~

 

——————————————


番外补充故事在彩蛋哦~


最后又到了我卖萌打滚求评论点赞小蓝手的环节,求求了,评论对孩子真的很重要QWQ


PS:本子进度十分地喜人,如果我CP能找到代卖就直接场,实在不行就走通,但今年一定搞出来一个实体本子!!

暮暮の夜♪(清酒

栗子宝宝生日快乐!

私心画了零凛,希望宝宝越来越好🥰

P2无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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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牌糖炒栗子

番外2(前篇

玩点xql该玩的游戏()

  

[图片]

啊啊啊别ping我了我真的没写什么东西


玩点xql该玩的游戏()

  

啊啊啊别ping我了我真的没写什么东西


Coward

双人看板他俩抢着说话于是我速摸

双人看板他俩抢着说话于是我速摸

栀栀抱紧芝士🧀

【零凛】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吻你

日常甜饼 去游乐园的故事 后面才会扣题 全文2k+ 注意ooc垃圾文笔


“凛月呀,汝想去游乐园吗?”


“游乐园可是小孩子去的,我可不是小孩子,兄长想去吗?”

“吾辈当然想和汝一起去了!”


“兄长还真是个小孩子呢,那凛月大人就破例陪你去了哦~”


“吾辈就知道汝会去,最爱汝了~”


“你不要抱我嘛,那我们就明天去咯,正好都有时间。”


“凛月居然知道吾辈什么时候有时间!


“哈?你在说什么嘛,真是笨蛋兄长,虽然我平时总是嫌弃你,但是我也爱你哦,所以这些事我还是知道的嘛。”


“凛月对吾辈说爱了,吾辈也爱汝~”...



日常甜饼 去游乐园的故事 后面才会扣题 全文2k+ 注意ooc垃圾文笔


“凛月呀,汝想去游乐园吗?”


“游乐园可是小孩子去的,我可不是小孩子,兄长想去吗?”

“吾辈当然想和汝一起去了!”


“兄长还真是个小孩子呢,那凛月大人就破例陪你去了哦~”


“吾辈就知道汝会去,最爱汝了~”


“你不要抱我嘛,那我们就明天去咯,正好都有时间。”


“凛月居然知道吾辈什么时候有时间!


“哈?你在说什么嘛,真是笨蛋兄长,虽然我平时总是嫌弃你,但是我也爱你哦,所以这些事我还是知道的嘛。”


“凛月对吾辈说爱了,吾辈也爱汝~”



第二天,因为是和凛月一起去游乐园,零挣扎着早起试图找到情侣装。


在他寻找无果后,凛月也来到了衣帽间,并且迅速找到了衣服——一样的黑色高领毛衣,黑色裤子,只分长短款的黑色大衣。


是很符合吸血鬼的衣服。


零对此目瞪口呆,

“oioi凛月,为什么汝找衣服这么快。”


“兄长你现在的衣品…我本来不想管你的,但你起来我就睡不好了!”

“凛月现在已经离开吾辈就睡不好了吗,那吾辈以后每天都抱着汝睡。”


凛月本来想说才不要兄长抱着睡,但不得不说,确实是和零一起睡会睡得更好,于是机智的军师大人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好啦兄长,我们赶紧走吧。”


下午,他们终于到了游乐园。

至于他们在这之前做了什么,朔间凛月不想说了。


先是路过一个商场零非要给他选一件衣服,经过一番挣扎后,他们还是买下了两套零风格的衣服。


好不容易出来了,迎面却遭受太阳的攻击,只好又找了个地方休息。


恰好到了饭点,于是又吃了一顿饭。


一番波折后,现在是下午三点。


虽然如此,但是两个人还是挺开心的,

凛月虽然说是陪零来的,但其实他们小时候都是没去过游乐园的,说不激动是假的。


“凛月,汝想玩什么项目。”


“是兄长要来的哦,所以你选吧,不过,我想体验一下过山车。”


“那吾等就先去玩旋转木马,然后去玩过山车吧,汝可是骑士,当然要骑马了!”


“兄长…到底是谁规定骑士要骑马的,不过你想玩我肯定会陪着你哦。”


旋转木马上,两个人在一群小孩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很幼稚,但他们两个都挺开心的。


“凛月汝回头。”


凛月的眼睛闪闪发亮,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黯淡了,零在一瞬失了神。


反应过来时已经拍下了凛月对着他笑的照片,时间也好像在这一刻被定格了一般,两个人看着彼此。

“兄长,让我做你的骑士吧,我也想守护你。”


“那以后,吾辈与汝就互相守护着彼此了。”



下一个项目,两个人到了过山车旁。


凛月突然有点腿软,可是,是自己要玩的,现在反悔的话会被兄长嘲笑吧。


“兄长,你是不是恐高。”

“吾辈不恐高啊。”


“你明明恐高,兄长难道忘了之前在学校二楼跳下去后晕倒了嘛!”

“晕倒的是英智君吧……哦,吾辈懂了,凛月说得对,吾辈恐高,那吾等走吧。”


“那好吧,是因为兄长的原因才没有玩过山车哦,兄长欠我一次啦。”


零听到凛月的的话,宠溺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弟弟的话,除了认同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吾等现在去鬼屋吧。”


“好~”



鬼屋里很黑,但是两个人夜视能力都很好,凛月觉得这个鬼屋没有一点吓人的。


突然,一共npc冲了出来,凛月没什么感觉,零却扑倒他怀里,头抵到了他肩膀上。

“oioi这个鬼好吓人,汝保护吾辈。”


凛月差点就信了,如果不是捕捉到零嘴角的一丝笑意的话,不过凛月决定不拆穿零,毕竟以后那这个嘲笑兄长,可是很有意思的嘛。


“兄长你自己就是吸血鬼吧,你在怕什么嘛,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就让凛月大人来保护你哦~”


“吾辈就知道汝不会让哥哥害怕的,吾辈好感动oioi。”


“好啦,你躲在我身后吧。”


最后,零像一个大号挂件一样挂在凛月身上走完了全程。


凛月出来就后悔了,这家伙明明就是想抱着自己!

“笨蛋兄长!”


“凛月汝怎么突然这么说,吾辈好伤心。”


“兄长下次想抱着我还是直接说吧。”

“毕竟我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哦。”后一句凛月是贴在零耳边小声说的。

零听到弟弟直白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凛月已经继续向前走了。

“凛月,汝刚才说了什么,吾辈没听清,汝再说一遍吧!”


“是兄长自己没听到的,我可不会再说了哦。”


“这样的话,那吾辈听到了,晚上回去以后就拜托凛月和吾辈再实践一下更亲密的事好不好,嗯?”


这次是零贴在凛月耳边说的,说完零还在凛月耳尖落下一吻。


凛月直接从耳尖红到了耳根。

“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事啦,我要和你冷战了哦。”

“凛月不要生气嘛,吾辈保证下次不会了,摩天轮的时间要到了,吾等去坐吧。”


“看在摩天轮的份上,我就先原谅你了。”


摩天轮上

“凛月,吾辈听说在七点半摩天轮转到最高点时会有烟花绽放。”


“真的吗,哈~啊,但是我现在好困哦,快到最高点的时候,兄长叫我好不好嘛。”


凛月靠在了零的身上,

“好,汝就睡吧,快到的时候吾辈会叫你的。”


……



“凛月,醒醒,快看,马上就要到最高点了。”

“哈~啊,兄长有没有听过摩天轮的寓意。”


“寓意吗,吾辈记得是象征幸福。”


“不是这个哦,是…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恋人会一直走下去。”


凛月突然凑近,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虽然我相信不用这个我们也会一直走下去的,但是…”


凛月没有说完,零吻了上来。

烟花也在这一刻绽放开来。


良久后,两个人分开了,

“吾辈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吻过汝了,吾等就要永远走下去了了哦。”


“嗯,我们要永远走下去。”

六月

The Real Meaning of Peace

PS.本文非原著向,本文包含大量私设和原著无出场角色。

  画个新饼

  可将本文中发生的一切当做平行时空的他们或接的新电影电视剧的剧本。

  家族首领零×报社编辑栗

 类似革命的故事吧?(应该)有了如果栗当时选择参加革命会发生什么和如果当时他们处于同一位置会发生什么而产生的脑洞。

  注:“peace”可指和平;平静;宁静;和谐;安静;和睦;太平;融洽(来源百度)

  

  故事发生在我离开的第二年,我独自前往了战火纷飞的边界线。

  收拾了大致的行李,就买了通往边界的火车票,很糟糕下了火车我还需要乘坐四个小时的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一路真是糟糕,我实在无...

PS.本文非原著向,本文包含大量私设和原著无出场角色。

  画个新饼

  可将本文中发生的一切当做平行时空的他们或接的新电影电视剧的剧本。

  家族首领零×报社编辑栗

 类似革命的故事吧?(应该)有了如果栗当时选择参加革命会发生什么和如果当时他们处于同一位置会发生什么而产生的脑洞。

  注:“peace”可指和平;平静;宁静;和谐;安静;和睦;太平;融洽(来源百度)

  

  故事发生在我离开的第二年,我独自前往了战火纷飞的边界线。

  收拾了大致的行李,就买了通往边界的火车票,很糟糕下了火车我还需要乘坐四个小时的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一路真是糟糕,我实在无法理解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我。

  舟车劳顿厌烦我终于到达酒店。

  是的,这里离我真正的目的地还有3英里左右的路程。

  泡完澡后,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思考起我此行的目标是什么?

  “The Real Meaning of Peace”

  真正意义上的寂静,我的目的地是边界旁的一处难民区,是贵族接触不到的地方,又或者说是他们不愿意接触的地方。

  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对“peace”这个词有更深的理解,就像是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懂得和平的可贵。

  但是……

  什么是和平?什么才是和平?什么才能算作和平?这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当这个疑问诞生在人们的心底时,他便是充满矛盾的,人类的贪婪和野心,让象征和平的鸽子无法落地。

  我曾思考,倘若世界上没有人类,那世界能否归于“peace”可我又想到自然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战争,猛兽间的斗争怎么不算是战争呢?

  于是我开始思考,在无人类和动物的世界来,能否达到“peace”可我又想起自然界的植物为了养分也会产生无声厮杀,这何尝不算一种无声的战争呢?

  很奇怪,在无目的地的情况下,我的选择即不是安逸舒适的海滨小岛,也不是繁华兴旺的商业中心。

  战争的边境是沉浸的、寂静的、庆幸的、哀嚎的。

  沉浸在死亡的威胁下,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庆幸自己又活过一天,可失去至亲至爱的悲伤又让寂静的夜晚充满哀嚎。

  我在想,那位会知道吗?王座上的王会知道自己子民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知道的吧?毕竟这是你的决定。

  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强权的压迫你应该最明白不是吗?

  又或许没有意义,就是他的意义吧。真是矛盾。

  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啊!换做以前我一定不会接受这个提议。

  不过话都说了,该做还是要做的,毕竟这是“约定”嘛

00牌糖炒栗子

莫名其妙的飞醋!

对于ensemble training的一些无端联想...

前提: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凛~月。在看什么呢?”

朔间零已经连续几天在家看到朔间凛月出神地看着手机屏幕,本来强压下了心头的好奇觉得应该给凛月一点私人空间,但连续几天都这样、凛月还会故意挡住他的视线,这就越来越吊起零的胃口。

“没、没什么。”凛月在朔间零开口的一瞬间就熄了屏,几乎是逃窜着回到了房间。


他可爱的弟弟到底在看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于是在一天朔间凛月去洗澡的空隙,朔间零像做贼一样偷看了弟弟的手机。


嘛,明明什么也没有啊。朔间零翻了几下,正打算熄屏就眼尖地看到了缩在了应用文件夹里一个有点眼......

对于ensemble training的一些无端联想...

前提: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凛~月。在看什么呢?”

朔间零已经连续几天在家看到朔间凛月出神地看着手机屏幕,本来强压下了心头的好奇觉得应该给凛月一点私人空间,但连续几天都这样、凛月还会故意挡住他的视线,这就越来越吊起零的胃口。

“没、没什么。”凛月在朔间零开口的一瞬间就熄了屏,几乎是逃窜着回到了房间。


他可爱的弟弟到底在看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于是在一天朔间凛月去洗澡的空隙,朔间零像做贼一样偷看了弟弟的手机。


嘛,明明什么也没有啊。朔间零翻了几下,正打算熄屏就眼尖地看到了缩在了应用文件夹里一个有点眼熟的图标。点开来一看——这不是最近英智君那边发行的那个app吗?有着他们的建模、让用户可以跟着自己喜欢的偶像一起锻炼。朔间零前几天也想下载来试试看,但由于工作太多,忙起来就逐渐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凛月比他还感兴趣?这样想着,朔间零点开了那个app。


界面入眼赫然是一个他的建模,朔间零怔住了。他看到凛月的盖章打卡每天不落,要用兑换币换的小偶像建模只有他的建模给换了、几乎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他弟弟每天都看着「朔间零」运动呢!


朔间凛月洗完澡出来舒服地打了个哈欠,整个脸都被水蒸气热得红红软软的,一转头就看到倚在浴室墙外的朔间零,吓了一跳:“兄、兄长!?好吓人!”

凛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零,兄长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压迫感逐渐就上来了,心底一慌就想开溜、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但总归没好事。

朔间零眼疾手快地伸臂把想跑的小黑猫轻松捞了回来,亲昵地从背后抱住凛月蹭了蹭他还带着些许湿润水汽的颈侧,猛吸了一大口:“刚洗完澡的凛月好香喏——”

朔间凛月试图挣扎无果后放弃了抵抗,捏了捏零的手臂:“怎么了、先说好我明天还要拍摄,兄长不能干些什么事情!”

朔间零沉闷地笑了,答非所问:“凛月每天都有看吾辈的建模?这么想哥哥吗,嗯?”

凛月有一瞬的大脑空白,腿一软差点没蹲在地上。完了——

“我...”凛月努力地想从自己脑子里翻出些什么能反驳他的话,但一句也编不出来。

“吾辈每天都在凛月身边呢,凛月看,有温度有真实触感的哥哥噢——为什么更喜欢看游戏建模?”零戏谑地附在他耳边咬住了他的耳垂。

凛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绯红,闷哼了一声躲开零。

“才、才不要!兄长好像变态!”

朔间零委屈地贴近了凛月的脸颊:“怎么可以这样说哥哥呢~这明明是对凛月爱的表现噢。”

“答应吾辈别总看着「它」好不好~多把目光集中在哥哥身上♩”


朔间凛月的小心思被戳破就已经羞得快要原地融化了,哪有不答应的份:“好、不看了...”



第二天app评价下多出了一条差评:

「建模远没有吾辈帅气呢~」


英智:塔塔开!

饿了$_$(在)

出好价稀有

  ①出朔间兄弟小set 200r全部可拆(包u)

栗笑颜特典团90r(拆要捆30r pld可选)➕栗吐舌趴趴30r(拆不捆)➕零红线校牌100r(拆要捆20r pld可选)

②出影片鸟啾 100直出或90捆20r pld(包u)

③泉追忆花后金签30r(包邮)

吃就送茨签或者桃签二选一

(急出很好说话爽快送司糖学生证)

  ①出朔间兄弟小set 200r全部可拆(包u)

栗笑颜特典团90r(拆要捆30r pld可选)➕栗吐舌趴趴30r(拆不捆)➕零红线校牌100r(拆要捆20r pld可选)

②出影片鸟啾 100直出或90捆20r pld(包u)

③泉追忆花后金签30r(包邮)

吃就送茨签或者桃签二选一

(急出很好说话爽快送司糖学生证)

被毒死了
新谷太可爱了光速摸了 三天之内...

新谷太可爱了光速摸了

三天之内没看到兔兔兄弟俩出现在我家我就要闹了😿

新谷太可爱了光速摸了

三天之内没看到兔兔兄弟俩出现在我家我就要闹了😿

伊宁棠

 谁懂当我看到一模一样的标签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出bug了 

 谁懂当我看到一模一样的标签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出bug了 

红泥小火炉

【零凛】纠缠重塑

烂俗失忆梗,我是土狗我爱土梗()


————————

(一)

  朔间零受伤了,凛月接到小杏的电话时飞速赶到了医院。


到院时朔间零还在昏睡,三位队友以及小杏还有一些凛月面生的人守在病房前,他听小杏描述了大概,朔间零在参加户外综艺时不小心摔伤,伤及头部,现在正在等检查结果看医生进一步诊断。


医生拿到结果时只留下相关人员描述病情,其他人都留在诊室外。总的来说脑部的外伤并不算严重,做完处理等伤口愈合就可以,但脑内受到震荡可能影响神经,进一步的诊断还要看朔间零醒来时的症状。


可能因为拥有“吸血鬼”强大的恢复力,朔间零第二天就醒来了,顺利的仿佛他只是睡了...


烂俗失忆梗,我是土狗我爱土梗()


————————

(一)

  朔间零受伤了,凛月接到小杏的电话时飞速赶到了医院。


到院时朔间零还在昏睡,三位队友以及小杏还有一些凛月面生的人守在病房前,他听小杏描述了大概,朔间零在参加户外综艺时不小心摔伤,伤及头部,现在正在等检查结果看医生进一步诊断。


医生拿到结果时只留下相关人员描述病情,其他人都留在诊室外。总的来说脑部的外伤并不算严重,做完处理等伤口愈合就可以,但脑内受到震荡可能影响神经,进一步的诊断还要看朔间零醒来时的症状。


可能因为拥有“吸血鬼”强大的恢复力,朔间零第二天就醒来了,顺利的仿佛他只是睡了一晚,但他醒来时却完全不记得涌进屋子的一众人了,包括凛月。


医生说是有些微小血块压迫了神经造成记忆区域的不稳定,但在没有脑实质性损伤的情况下开颅取出血块的风险大于保守治疗,所以在住了几日院除了失忆没有其他身体问题时,凛月听了医生的建议,带朔间零回家休养观察。


临走前小杏安慰凛月,让他放心带朔间零回家,她会安排好他俩后续的工作不要太担心。看着双方队友和小杏担忧的神情,要是按照平常,他一定会发挥军师人设让大家安心,顺便嘲笑哥哥果然是个笨蛋,可这次他却说不出更多,甚至挤不出一丝笑容来安慰担心着他们的大家。


(二)

  朔间零这几天对自己的情况也了解清楚了,除了失去的那些记忆让他毫无头绪。他跟着凛月进门回到了凛月口中的“他们家”,凛月让他先站在门口,他给朔间零拿来拖鞋和替换的家居服,带他熟悉了一下自己的家后,凛月背对着他整理这几日医院带回来的用品和药品,嘴里还在嘱咐着各种注意事项,朔间零看着一进门就忙里忙外的弟弟的背影,没由来的就蹦出一句:“我家弟弟真可爱啊。”


凛月听完一愣,放下手中的整理转过身问朔间零:“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凛月很可爱就这么说了,我失忆前应该也经常这么说吧。”


要是像以前一样被哥哥夸了凛月多半会脸红着让他别说这种无聊的话,但现在听完凛月反而觉得鼻子一酸,这次他的哥哥好像又一次无预警的离开他了,连带着他那令人讨厌的人设面具和口癖一起消失了。凛月突然觉得很累,从听到朔间零受伤以后很累,从朔间零第一次离开他时就很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怨恨仿佛一下子没了宣泄出口,他真想放过哥哥,放过自己。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哥哥失忆前最爱的人哦。”


“哦?爱自己的弟弟也是理所当然啦。”朔间零这么附和了一句。


“不是的,不只是弟弟,我们是恋人哦,我是朔间零的恋人呢。”凛月就这么定定的盯着朔间零,怀着一些释然又有一些不甘撒了个谎,说出口之际表现的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像是在骗朔间零又像是在骗自己,他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朔间零显然没想到凛月会说这些,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从进屋就发现了,这个屋子全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如果不是兄弟说是情人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看到凛月这副表情,想这些日子凛月的担心和照顾,不管是什么关系,他不想看到凛月落泪,但他现在的状况和他空洞的回忆,也无法给出凛月回应,只能刻意忽视凛月眼中的泪光:


“是吗......不论什么关系凛月都是那种让人忍不住疼爱和照顾的人吧,可惜我现在想不起来了,努力去回想些什么就会觉得头疼,反而还要你来担心我...”


这番话委婉的提醒了陷入情绪的凛月,朔间零还是个伤者。凛月平复了一下心情赶紧上前看看朔间零的情况。


“兄...哥哥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虽然出院了,但药还是要吃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饭后吃了药看会不会好些,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只要是凛月做的我都喜欢......不管身为兄长还是恋人这时候都应该这么说吧...啊哈哈”


凛月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朔间零这么说是为了缓解气氛,不让他太担心,他又在为别人着想。


“没关系的哥哥,你不用去想你应该怎么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只用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既然目前已经把过去丢掉了,就应该把那些面具一起丢掉吧。”


朔间零不清楚凛月说的那些面具具体是什么,但他只是失忆,并没有失去他的敏锐,根据住院期间他接触到的队友好友制作人等各色人物,他心中了然在这之前身为偶像的他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有着自己的某种“人设”。他一只手放在凛月头上揉了揉:


“这就是真心话,至少从我失忆开始,对凛月说的都是真心话哦。”


(三)

  做晚饭时凛月没有可以发挥的地方,因为连着好几天忙着照顾朔间零,冰箱里没有什么新鲜的食材,只能简单热了些速食。吃饭时两人相对无言,朔间零是不知道说什么,凛月是连着紧绷了几天很疲劳只想赶快去睡觉。


饭后两人洗漱完毕各自道了晚安回到卧室。关了灯以后凛月这几日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了下来,反而没那么困了,在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后才真切的觉得——他的哥哥不记得他了,没有冷漠没有尴尬没有排斥,他还是个温柔的人,只是这种温柔来自于“哥哥”这个称号,出于对这几日照顾的感谢,带着疏离和陌生感。凛月伸手摸了摸床上空出来的位置,如果他的哥哥还记得他,可能在他担心受怕后会将他拥进怀中告诉他哥哥在这里,不用害怕,然后陪他一同入睡。他有些想念哥哥的碰触了。


当晚凛月做了个梦。他踏入一片迷雾,鼻腔中充斥着潮湿的味道,脚下发出摩擦草皮的声响,他暂时停驻静听四周的声响,辨别不出是种什么声音,像是把海螺放在耳边时的空气流动声,但又感觉很遥远。浓雾中逐渐夹杂着利刃,划过皮肤,先是有细细的血痕,然后扑来的利刃愈发凶猛,凛月看到他的血顺着裸露着的皮肤流下,拉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像是五线谱上的音符。有种类似铁锈的气味混合着湿气吸入肺中,目光所至皆为灰烬般浓郁的雾色,想喊却又喊不出,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划过,不知道是血痕还是泪痕,眼前突然浮现未曾迷失在这片浓雾前朔间零的身影,他仿佛是另一个人,仿佛是触不到的美梦,凛月的手在虚空中张开又握紧,依然什么都抓不住,他甚至怀疑这双手,他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切的存在。


凛月在剧烈的心跳和难以呼吸下挣扎醒来了,他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熬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还一直天真的坚信,再往前走一点点,再走一点点,总会有终点,总能碰触到哥哥,这种心情逐渐变成如梦初醒般的空虚,他将这种空虚化作怨恨,给那份对朔间零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找一个载体。凛月没妄想过这些煎熬能给他一个答案,只希望在看着从他出生就爱着的哥哥时,能有个喘息的瞬间。但随着两人的成长,他好像越来越抓不住他的哥哥,直到他现在忘记了和凛月的一切,忘记了背叛也忘记了爱意。


惊醒后凛月也无心睡眠了,在一片漆黑的屋内平复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猜测应该是下雨了,干脆下床跑到阳台透透气,当夜雨带着微凉的风吹到脸上时凛月才恢复一丝清明,也不顾雨点打湿头发脸庞和睡衣,就这么对着窗外发起呆,外面一片寂静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暖光陪着凛月。


朔间零同样在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对别人来说是他家的地方,在他看来却是第一次光临,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像他空荡荡的记忆,他总觉得他应该睡在一个更狭窄的四四方方的地方才能稍微安心些,更重要的是,他脑中总是浮现凛月望着他时的神情,那种好像透过他寻找别人的影子的眼神让他很在意。所以当他因为睡不着踱步到客厅,看到大半夜阳台上的人影时还以为进了贼,吓的一脚踢到茶几上,凛月听到动静回头。


“是凛月啊...怎么没睡...”朔间零讪讪出声。


“没有哥哥陪着睡不着呢,哥哥不是也没睡吗。”凛月的声音不比平时柔和甜美,有些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外面的灯光给凛月的身影罩上了一层朦胧不真切的光,像是随时都会消散。朔间零借着这光亮看到雨滴顺着凛月的发梢和苍白的脸颊流下,就像是泪水划过的痕迹。


又是那种神情,那种透过自己寻找另一个人的神情让此刻的朔间零有一瞬的焦躁。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凛月,两人间只有雨点打在窗户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在回响。他觉得如果是以前的朔间零就可以自然又名正言顺的拥抱此刻看起来快要破碎的凛月吧,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他没法伸出手,因为那种空洞又没有温度的碰触只会让人觉得刻意与施舍。


沉默到最后还是朔间零先动身了,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把凛月拉进屋内用毛毯从头顶罩住。


“对不起,那个“朔间零”现在不在这里,但凛月还是要关心自己的身体,我不希望你也倒下。”


(四)

   第二天早起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前一晚的相遇。吃过早饭后凛月说要去超市买些食材,朔间零提出一起去,但被凛月以病人就要在家好好养病为由给驳回了。朔间零在家无事,四处探索了一番自己的卧室,想弄清楚他之前到底和凛月是何种关系,为什么凛月总露出让他无法忽视的落寞神情。


在卧室内看了一圈他做了个简单的总结——那个朔间零像是凛月的“狂热粉丝”。这种“狂热”并没有只流于表面,几乎很多细节的地方都有着凛月的痕迹。他还在床下找到一个一尘不染的箱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些小玩具小礼物等零散物件,占据箱子大部分的是一沓又沓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凛月,有看着镜头的,有未发觉镜头的,各种内容的凛月照片,从他出生到成长的不同时间段摆放着,被保存的很好,并且朔间零看到每一张背后都写着“吾辈爱汝”。这些照片和这几个字像是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丝线在朔间零脑中来回抽动,他感到阵阵眩晕试图扶住床沿找到一些真实感。窗外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拉回了他的一些神志,他挪动到窗前,突如其来的大雨很快就模糊了窗外的视野,凛月还没回来,他没有带伞。


所幸朔间零还记得有手机这样东西,凛月的联系方式也很容易找到,只是对界面置顶“吾辈最爱的可爱天使凛月宝贝”的备注不置可否。


拨了几通都无人接听,想必凛月这会儿也没有功夫接电话,朔间零又想不起外面的路,只能冒着雨拿着伞站在屋外不远处的路口希望能等到凛月的身影,他独自站在雨中,感觉像是被大雨隔绝了外界,升起一股不安,害怕凛月就像他的记忆一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凛月本来可以避免淋雨的。只是提着一大兜食材准备打车时看到了朔间零常买番茄汁的店,就进去给他买了几罐,出来时走到半路来不及避雨被淋个正着,虽然打到了车但浑身也湿了大半。


朔间零在外面终于等到了凛月,急忙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将他接回家中,给他披上事先准备的浴巾。凛月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抱怨说一整天都不会再出门。朔间零安慰他几句,用吹风机帮他吹拭着还未干的头发,凛月乖巧坐着享受朔间零的服务。


屋外的雨声加上室内暖烘烘的温度让凛月有些昏昏欲睡,他脑袋中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以前,哥哥会心疼自己淋了雨这会儿肯定已经贴上来了,假借“温暖凛月”的名义赖在自己身上要抱抱。


朔间零这边用手指缠绕拨弄着凛月柔软的发丝,看着凛月被热气蒸腾逐渐微红的脸颊,有还未干的水珠顺着发梢流上白皙的脖颈,划过锁骨,流进他视线触及不到的睡衣中,延伸出一道暧昧的水痕。凛月身上沐浴露香甜的气息似乎伴着某种气氛勾起朔间零一些旖旎的心思,他又想起那个雨夜的凛月,被打湿的睡衣贴在上身,说着想要他陪,现在想来似乎变成了一种邀请。朔间零想到这有一瞬间的僵硬,不敢再触碰凛月,屋内只有吹风机凌乱的嗡嗡声试图帮他掩饰不正常的心跳声。


朔间零还在思绪万千时突然觉得手臂一沉,凛月竟这么靠着他的手臂睡着了。朔间零笑着轻叹一声,这大雨确实把凛月给折腾的不轻,他扶着凛月的后背绕到他身前托住腿弯将他抱起,本来是想将他抱回卧室,但犹豫一瞬,又抱着凛月坐回到沙发上,凛月就这么窝在他身上靠在他胸前,轻声睡去。


朔间零看着凛月的睡颜思索着,很明显两人并没有明确的恋人关系证据,反而他觉得曾经的“朔间零”有种表面直白大方的迷恋凛月,其实却又极力克制压抑的矛盾状态。那凛月呢,又为什么要撒谎说他们是恋人?


那种脑中有丝线在抽动的感觉又出现了,朔间零突然感觉难以呼吸,像是溺水般想要抓住什么,看着凛月微张的嘴唇有一种想贴上去的冲动,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论两人曾经是何种关系,此刻的他不用依靠记忆,对凛月仿佛有种来自血肉深处的渴求。曾经朔间零为什么把欲望隐藏掩盖在浮夸的行为之下,如果剥去这层伪装,让他克制和隐忍的爱意浮出水面会如何呢?他轻吻上凛月的嘴唇似乎想寻求一个答案,像春风想要藏匿起抚落的第一片花瓣一般,将其温柔的占为己有。就在碰触到凛月的瞬间那种溺水般窒息的感觉消散了。


朔间零抬起头思考着这种来自内心深处,仿佛是从血肉上生出的渴求因何而起,又想起那个备注,凛月确实像天使一般可爱,对于这点他还是很赞同曾经的自己,同样的,他似乎也理解了曾经的朔间零为何对自己的弟弟有种奇怪而又矛盾的迷恋。


凛月觉得这一觉睡得是这几日来最安稳的一觉,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朔间零怀里,他有一瞬间忘记这个朔间零已经失忆了,差点一把推开他。而朔间零靠着沙发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稍长的头发滑落遮住了他的脸投下了一片阴影,凛月拨开那一缕头发,手指轻划过朔间零的脸,他抬起头凑近朔间零,近到两人气息交融,近到只要微微侧头就能亲吻朔间零。但他停下了,他总是这样,隐藏自己的爱意将他们化成利剑刺向朔间零,渴望碰触却越推越远,连亲吻都成为一种妄想,像一个阴暗的心怀不洁的恶魔不敢仰视神投下的目光。哥哥一切溺爱和亲昵都是建立在“弟弟”这个身份上吧?如果戳破这个恋人谎言,如果朔间零没有回应,那他越界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呢。


(六)

   朔间零醒来时下意识收紧手臂却发现怀中空无一物,不禁有些失落,他伸了个懒腰起身寻找趁他睡着从他怀里跑掉的小猫,然后在厨房发现了正在叮叮咚咚的凛月。


朔间零毫无知觉的踏入厨房,正在专心做饭的凛月被他的声响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想警告朔间零关于他的“厨房禁令”,但又立马反应过来,这种曾经对哥哥撒娇似的“警告”对于面前这个人来说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泄愤般的发挥天赋,将今天的晚餐做的相当“可观”。


当朔间零面对一桌似乎冒着黑气泛着黑紫色诡异光芒,已经分辨不出形状的粘稠物质时,思考着这晚饭是非吃不可吗?


“哥哥怎么了?今天还冒着大雨特意替哥哥准备这些你以前爱吃的,你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会喜欢的吗?快尝尝嘛~”凛月歪着头笑眯眯看着他。


朔间零被凛月盯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心中暗暗思忖着曾经的朔间零吃这些不也活下来了吗,凛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微微颤抖的举起勺子精准计算着舀了一勺不会致死的量,送入口中。


“好吃诶~!”这些有着和外形极大反差的美味让朔间零不敢置信的又狂炫几勺。


凛月看着朔间零被美味满足的眼睛里泛着闪亮亮的光,这一点倒是和以前的反应一样,他很满意。


“那是当然嘛~”猫猫骄傲。


饭后朔间零承包了所有打扫,说是要感谢凛月的招待,这是他从出院以来吃的最棒的美味。凛月觉得很合理,于是打着哈欠说就交给哥哥了,他困了要去洗漱先睡了。


凛月这边刚躺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凛月~睡了吗?”


凛月困的眼都没睁开,迷迷糊糊摸下床去开门。


“你那晚不是说想和哥哥一起睡吗?”


“不...不是的!那只是...”凛月语塞,被门外抱着枕头来的朔间零吓醒了。


坦率一时爽,傲娇火葬场,凛月对之前委屈情绪上头就乱说话的行为后悔不已,况且他根本没想到失忆的朔间零会把那种话放在心上。


“哎呀,这几晚总觉得睡不好,有时候半夜还会觉得头疼,如果醒来发现身边是凛月的话,我应该能安心许多吧~”


朔间零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凛月脸红着手忙脚乱掩饰自己的害羞,觉得他的每一个神态都像是敲到了自己的心上,是什么关系不重要了,他此刻只想要把眼前的凛月拥入怀中。他露出“真诚单纯”的微笑,可怜兮兮的看着凛月,仿佛只是一个失忆无助寻求弟弟安慰的病人哥哥。


确实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凛月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看着朔间零委屈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就给放行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和朔间零睡在一张床上,但却是和失忆后的他第一次同眠,而且还撒谎说他俩是恋人,凛月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生怕朔间零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也不怎么困了,竖起耳朵听着他那边的动静。


“凛月,晚安哦。”


“哦...嗯晚安”


“如果又头疼了可以叫醒我。”凛月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而身旁的朔间零没有回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早晨凛月因为浑身动弹不得醒来,发现朔间零四肢并用的缠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和失忆前倒是一模一样,于是凛月放弃挣扎了。等朔间零醒来看到被自己“包裹”住的弟弟正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他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乐呵呵的和凛月说早安。


(七)

    接下来几天朔间零的行为越发夸张,会在一起看电视时牵住凛月的手把红着脸的弟弟圈进自己怀里,会在凛月做饭时从背后拥住他蹭着他的颈窝夸他做饭好吃,会在睡觉前撒娇要求一个晚安吻然后熊抱住他睡去,甚至在凛月洗澡时也要敲门问他要不要一起。要是在以前凛月早就一把推开并“恼羞成怒”,但现在每次想要发作,朔间零就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望着他说:我们不是恋人吗?做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吗?


凛月的对峙与反抗最终都是以朔间零得逞收尾。朔间零在计划着——如果恋人是个谎言,那就让它尽快成真。


凛月几乎要沉溺在只有两人不被外界打扰的日子里了,一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的哥哥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可以满心依赖和喜欢哥哥,即使他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这是谎言换来的。只是他也没想到他的哥哥能这么快进入角色,还是该说不管朔间零有没有曾经的记忆,都有一些粘弟弟的天赋在身上?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朔间零已经想起了什么,但他又不敢去证实,这种用谎言骗来的关系让凛月害怕,害怕朔间零恢复记忆,一切就又会回到原点。还不如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抓住这暂时只属于他的哥哥。如果是这样,如果一直这样,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变的不一样。


今夜朔间零又赖在凛月的床上不走了,凛月拿起枕头“驱赶”朔间零,两人你来我往竟幼稚的玩起了枕头大战,朔间零当然舍不得打弟弟,只是在用枕头防守,凛月顾忌着哥哥刚愈合的伤口,手上收着力气只把枕头往朔间零的“防守”上甩,象征性的泄愤。谁料在凛月发起下一波进攻时朔间零突然扔掉手中的枕头张开双臂,凛月来不及收手身体向前扑,整个人连枕头被朔间零圈到了怀里。


“投降了投降了,啊,头有点晕。”朔间零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


本来还趴在朔间零怀里累到喘气的凛月抬起头连忙询问哥哥的情况。


“啊哈哈,骗凛月的。”


凛月闻言刚准备发作,朔间零就一只手抚上他后脑的发丝,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前,凛月安静了下来听着朔间零的心跳,像一只被安抚的小猫。


“凛月呀,我们俩是谁先表白的呢。”


朔间零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胸腔的微微震动。凛月深知撒一个谎就需要更多谎来圆,为了不让自己过于被动,只能回答是自己先表白的。


“那凛月一定很喜欢很喜欢我吧。”朔间零歪头故作思索。


“才不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哥哥了。”


“诶?怎么会,凛月明明...”


凛月突然仰起头倾身吻上朔间零,未说出的话语止于两人相接的唇间,略带凉意的唇互相触碰,他生涩又急切的亲吻让人觉得好像朔间零下一秒就会消失,下一秒就要从美梦中醒来。所幸朔间零没有推开他,没有拒绝,没有勉强,而是温柔又认真的回应,他便安心了些,也贪心了些,小尖牙咬破了朔间零嘴唇,汲取着他长久以来的美梦,直到口中胸腔中的氧气被掠夺到无法呼吸,才松开。


朔间零舔舔流血的嘴角,摆出一副不信的神情,贴到凛月耳边:


“凛月是不是在撒谎所以想用吻糊弄过去?应该是我先向凛月表白的吧,因为我觉得是我更喜欢凛月。”


“是谁表白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凛月整个人还趴在朔间零身上,想起身逃跑却被朔间零紧紧圈住腰肢。他盯着脸已经红透不敢直视他的凛月,也不打算再逗弄心爱的弟弟,接过他的话:


“反正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凛月是我的,我也永远只属于凛月一个人。”


这次是朔间零主动吻上了凛月,即使从神明坠入地狱他也不会再畏惧迷茫,因为他已经拥到了高悬于他夜空中的明月,完成了那个生涩且未尽兴的灵魂相融,那些丢失的碎片又重塑为从出生就存在于血脉的爱意。


至于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为了避免自家弟弟生气,就等弟弟完全适应和他的恋人身份再说吧。


end

——————

小彩蛋


“凛月呀,我们是恋人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吗?”


“他们?”


“嗯...就是我们认识的人,好友队友或者小杏他们。”


“当然不知道啊,这...这种事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一定会造成混乱的。”凛月立马警觉。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和凛月在一起他们一定会祝福的~不信让我试试看~”


朔间零携手空间:

我和凛月在一起了哦~我最爱的弟弟兼恋人。由于发亲亲图被凛月强烈拒绝只能发一张亲脸的图。

配图.jpg 


羽风薰: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我终于不用再为了你们和睦操碎心了,以后也要好好相处啊,恭喜,祝福。


衣更真绪:凛月终于坦率的和朔间前辈传达了吗?


大神晃牙:?!!吸血鬼混蛋和阿凛?!?!什么时候的事?!?!小狗震惊.jpg 


乙狩阿多尼斯:祝福,值得好好吃一顿肉来庆祝。


鸣上岚:啊拉,好幸福啊,人家到时候要当伴娘哦~


月永雷欧:哇哇哇,inspiration涌现了!我要写一首吸血鬼的恋爱之歌!


朱樱司:祝福前辈们,请问在婚礼上可以备上甜品吗?


濑名泉:@鸣上岚 @月永雷欧@朱樱司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啊?!还有司君我看得到你发的!不准再吃了!你们这群家伙,真是的,那我也勉强祝福睡间和朔间吧,超~烦的


影片美伽:嗯啊~凛月君看起来好幸福啊~@斋宫宗 老师你快来看


斋宫宗:哼,早就看出来你们俩不简单了,零也算是心愿得偿了。@影片美伽 不要光顾着看别人了,我们要创造自己的艺术!


小杏:祝福......如果康复了都请回来工作!


——————

本来只是因为一句话的脑洞写个失忆梗,写到中间觉得这什么青春伤痛文学(),最后还是抑制不住本性搞甜饼了,八个千多字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太冗长,不该这么啰嗦的,下次还敢。


栀栀抱紧芝士🧀

【零凛】小红帽

短篇童话魔改 上课摸的很草 注意重度ooc



很久很久以前,在森林旁的小村庄里有一户人家,他们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朔间零据说成为了一个猎人,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小儿子朔间凛月,经常带着一个红色的帽子,村民们都亲切的叫他——小红帽。


小红帽凛月非常喜欢他的哥哥零,对于哥哥的离开他非常伤心,便生出了一种别扭的情绪。

在别人提到零的时候会很生气,但其实没有人比他还想零了。



一天零终于来了消息,希望凛月来森林中一趟,凛月已经很久没见过零了,

为了见到他一面并且问清他不回家的原因,

他带上小红帽,准备了亲生做的糕点独身走入森林中。


此时,一只大......

短篇童话魔改 上课摸的很草 注意重度ooc



很久很久以前,在森林旁的小村庄里有一户人家,他们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朔间零据说成为了一个猎人,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小儿子朔间凛月,经常带着一个红色的帽子,村民们都亲切的叫他——小红帽。


小红帽凛月非常喜欢他的哥哥零,对于哥哥的离开他非常伤心,便生出了一种别扭的情绪。

在别人提到零的时候会很生气,但其实没有人比他还想零了。



一天零终于来了消息,希望凛月来森林中一趟,凛月已经很久没见过零了,

为了见到他一面并且问清他不回家的原因,

他带上小红帽,准备了亲生做的糕点独身走入森林中。


此时,一只大灰狼已经注意到了他。


凛月走着走着却迷路了,那只狼趁机走出来

“小红帽,你是来找你哥哥的吧,已经很久没人来找他了,你来找他一定是很喜欢他吧,你能长得可真像啊。”一样的让我想吃掉。


“你好啊灰狼先生,你认识朔间零?不过,我才不要长得像兄长,我可是很讨厌他哦~既然你认识他,那是带我去找他吧。”


其实凛月知道这头狼没安好心,可是能直接找到零,为什么不呢?


灰狼没想到小红帽会这么说,欣然同意了,心里却已盘算着如何吃掉他再吃掉零。



一人一狼走了不久,迎面走来一个背着猎枪的人。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朔间凛月的哥哥朔间零嘛。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乌黑的只比凛月微卷的头发,

如果不是背着猎枪和嘴里说出的话太过违和,说不定还真会认为他是古典画中走出的美人呢。


朔间零看着一人一狼走在一起,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立刻假哭了起来,

“oioi,Pretty SweetMyAngel凛月~汝怎么能和吾辈的敌人走在一起。”


“真是笨蛋兄长,我和这位狼先生在一起,还不是因为没找到你迷路了,而且他说认识你哦。”


那头狼见谎言败露转身想跑,零拿枪瞄准他,

“骗了吾辈最亲爱的弟弟还想跑真是个狡诈家伙呢”


“砰”


“诶,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骗嘛,兄长不要小瞧我哦,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已,你怎么就把他打死了嘛。”


“吾辈错了嘛,凛月不要生气。”


“不要突然抱过来嘛。”

虽然这么说,但是凛月没有挣脱,他很享受零的拥抱。


“先不说这些,兄长你为什么不回家。”


“凛月怎么不叫吾辈哥哥了,汝叫吾辈一声哥哥就告诉你哦。”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但是,其实,我很想你,所以…所以才会想知道的,哥哥。”

“凛月啊,汝不是一直不喜欢在村里吗,其实吾辈知道汝一点都不想当乖孩子小红帽。于是,吾辈便在森林创造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国度。”

“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凛月听到零的话也不再嘴硬了。


“之所以不告诉汝,也是怕汝担心,是吾辈忽略了你的感受。”


“其实吾辈想说,吾辈爱汝,一直都是,汝愿意留在这个属于我们的国度吗?”


“我愿意,哥哥,我也爱你。”


end.

俞子由

是我被朔间兄弟盯上的小小号

抽到栗子之后感叹栗子真爱我朔间零闻着味就来了

还是跟栗子贴贴的卡

宣示主权是吧。

是我被朔间兄弟盯上的小小号

抽到栗子之后感叹栗子真爱我朔间零闻着味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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