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伦】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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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众所知的不同,高彬与张细伦的相识,比那场乌龙的见义勇为以及警方的安排,还要早得多。
张细伦确实是蒋定邦的儿子,终究是虎毒不食子,纵横半生的坐馆还是不舍得儿子无人照顾,但他也决意不让这个命中带火的儿子靠近帮派事业,一方面顾全四联帮,一方面也让张细伦可以正常成长。
高彬也因着远赴美国悉心打点照料张细伦一事,才得蒋定邦信任与青睐。
只是两位年轻人都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是在蒋家三父子的灵堂上。
不是群雄汇集的葬礼上,是前天晚上,高彬找了个由头,支开小弟们,牵着张细伦冰冷的手,偷偷把他带进更加冰冷的灵柩前。
高挑颀长的身躯佝偻着俯在棺木上,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回荡在空空的灵堂里。
高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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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众所知的不同,高彬与张细伦的相识,比那场乌龙的见义勇为以及警方的安排,还要早得多。
张细伦确实是蒋定邦的儿子,终究是虎毒不食子,纵横半生的坐馆还是不舍得儿子无人照顾,但他也决意不让这个命中带火的儿子靠近帮派事业,一方面顾全四联帮,一方面也让张细伦可以正常成长。
高彬也因着远赴美国悉心打点照料张细伦一事,才得蒋定邦信任与青睐。
只是两位年轻人都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是在蒋家三父子的灵堂上。
不是群雄汇集的葬礼上,是前天晚上,高彬找了个由头,支开小弟们,牵着张细伦冰冷的手,偷偷把他带进更加冰冷的灵柩前。
高挑颀长的身躯佝偻着俯在棺木上,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回荡在空空的灵堂里。
高彬看着张细伦的背影,脑中莫名其妙浮现出楚楚可怜的形容。他向前一步,搂过男人瘦削的肩膀,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男人泛红的眼角,紧闭的唇角,让他心生怜爱与占有的冲动。
这不是个好兆头。
对高彬来说,多年的卧底生活,让他无比渴望回归正常的人生,他不能被这个男人绊倒。
但是,当查出四联帮的沉底鳄,引出潜伏在警队的卧底,最后金蝉脱壳让世间再无蒋世龙,一切尘埃落定后,高彬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个普通人,或许对他来说,他的人生本来就是颠倒、疯狂的。
要不怎么解释一年后的现在,张细伦羞红着脸向他介绍自己在美国认识了新的朋友,他会如此勃然大怒。
高彬当然知道张细伦的新朋友是谁,不仅这位韦医生,张细伦在美国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只是他误判了张细伦对这位朋友的情谊。
不应该是这样的,张细伦明明只可以看着他,心里只有他。他看向自己的爱慕,知道他与蒋千霞结婚时的失落,被送回美国前的欲言又止,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细伦……”高彬欲言又止。
张细伦看着眼前一年多没见的男人,左手中指闪耀着刺目的光芒,他微笑着看向他,“彬哥,我们都需要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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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朗无差】一别经年(无限训练班版本,短完)
王浩浩x张小朗,有龙彬和盲go客串,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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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他。
这是我时隔将近十年,正式搬回我出生的这座城市,带着我一手孵化的企业,准备在这里建立新公司。来自东北的合伙人问我,准备待到啥前儿啊,内地那么大市场瓦蓝瓦蓝的一片蓝海啊。我也只是说,等我赚够了钱给Mommy买个大房子。
实话实说,回香港我是有私心的,但我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小宁给了我一张电影颁奖礼的入场券,她说让我去捧场,给点好运气。可她今年只是颁奖嘉宾,并未入围任何奖项。随后,在红毯外,我站在观众和记者之间,看到了......
王浩浩x张小朗,有龙彬和盲go客串,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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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他。
这是我时隔将近十年,正式搬回我出生的这座城市,带着我一手孵化的企业,准备在这里建立新公司。来自东北的合伙人问我,准备待到啥前儿啊,内地那么大市场瓦蓝瓦蓝的一片蓝海啊。我也只是说,等我赚够了钱给Mommy买个大房子。
实话实说,回香港我是有私心的,但我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小宁给了我一张电影颁奖礼的入场券,她说让我去捧场,给点好运气。可她今年只是颁奖嘉宾,并未入围任何奖项。随后,在红毯外,我站在观众和记者之间,看到了他。那一刻时间对我们而言静止了——仿若是一幅海报,除了我们,剩下的人和光影和声音全部变成了动态模糊的残影,只有我们彼此相望。
他好像是想抬手给我打招呼,但是主持人递过去了马克笔,让他签名。
我曾经强迫自己不去搜索他的名字,不去看一切娱乐新闻。十年啊,他一个没什么前途满脑子理想的跑龙套的,竟然成了影帝的候选人之一。记者问他问题,他对答如流,展现出最漂亮的侧脸给摄影师。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修身的剪裁掩盖不住好看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曾用力拥抱他的身体,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
有观众喊他的名字,递过去照片签名。他向我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我被人群裹挟着,便拼命后退。我看不见他了,落荒而逃,去到属于我的观众席。小宁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见到他了。
“你故意的吧?”
“至少都同居过那么久,你们好像不认识彼此那样……”
“那时候我年纪小啊,想不清想要什么。”
颁奖礼开始前,我认识了一些有兴趣做投资的业界大佬,除却其中一位明显带点怕被抢生意的敌意之外,剩下几人都约好了日后联系,详谈合作。后来我知道,那位是新世龙影视公司的总裁,有点特殊背景,据说和小宁的家姐有段情。
我不关注娱乐圈很久,这些获奖的人却大都是老面孔,可能真有些青黄不接。
意料之中的,他没有获奖,新世龙的那位武打明星也没有。
2.
第二次见到他,竟然是在蒋氏四联集团的走廊里。我来找他们的副总谈项目合作,而他去找那位天生臭脸的总裁聊片酬——毫不夸张地说,可能他最后赚的钱比我多。“你认识吗?”白发的男人叫高彬,好像是蒋千霞的助理,“细蒋生不知缺了哪根筋,要拍什么职场片……”
反正,我是很少见能这么嘲讽自己老板的。
“而且还是同志片。”
“啊?”我有些错愕。高彬却耳朵都红了,只说现在放宽了限制,蒋世龙一门心思想蹭热度赚钱而已。我觉得有点蹊跷,但是不敢多问,毕竟我看社会新闻。他要拍同志片啊……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他要跟谁拍。
新世龙那个叫陆秋的,虽然身法好看,但是演起戏来都是苦大仇深被欠了钱的表情,真要凑一对的话,观众怕是不买账吧。听说蒋世龙都中意演戏,总不能老板亲自下海,而且他们撞型了,没有辨识度……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故意的,我聊完合同细节准备回公司,电梯门打开,我便看到了他。还是那个三七分的发型,没有二十多岁的圆润,整了牙,骨相越发清冷。但还是傻兮兮的,抬起手打招呼直晃手腕,张了张嘴似乎在想该怎么称呼我。
“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我走进去,按电梯的负一层,这静谧狭小的空间便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啊,做一些投资、广告和咨询的工作,公司上了市,”我站在他前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刚刚买了楼,两室一厅喔。”我本来不想说那么多,但看着他在不锈钢电梯门上扭曲的倒影,我就忍不住炫耀,炫耀我当初做的决定多么多么正确。
他的表情同样被钢板扭曲,可能是在微笑,或者根本不在乎。
“你怎么样啊,大明星?”
“都还OK啊,”他的语气很平淡,只能品出些许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像是见了一个普通的,多年未见的朋友而已,“我第一部电影是小宁带我拍的,她姐姐在业内很有影响力,是新世龙的一姐哦。之后又跑了一些龙套和二三线的角色,好在我工作室都算给力,拿到了一个小众的文艺片男主角,我写了十万字的任务小传,差点出版了……”
他好像是在背自己的简历,他在不经意间转着圈展示自己过得也很好。
我们来到了地下车库,这里空旷又寂静,呼吸声都能绕梁回荡。
他开了一辆普通的白色SUV,钥匙解锁,却不跟我道别。“其实……”他摩挲着黑色的钥匙扣,不知是不是演技太好了,我猜不透他想说什么,“蒋世龙想拍的那部电影都不算大制作,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演。”
“跟你演?”
“是啊,你当初的演技就很不错的,而且又是职场题材,驾轻就熟啦,”他似乎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不可置信和讥讽,单纯以为我没听清,竟然开始热情解释细节,“一个月的拍摄周期而已,太忙的话可以拉长到两个月,你做兼职演员就好啦……”
“你以为我还想演戏吗?”
他愣了一下,也许是被十年前的记忆刺痛,脸上的笑容逐渐崩塌。
“我都跟你说过,我和你不同,我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他的嘴角稍稍抽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别做什么幻想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觉得戏比天大。我要吃饭,我要生存,我要有地方住还不会被停电,”在那一瞬间,积压了十年的痛苦疯狂翻涌,决堤而出,我好像回到了那个被暖黄色灯带装饰的天台,在寒风中站了两个小时,“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想了,这就是我要的。”
是啊,对他来说,我们吵架,我们冷战的决裂根本不算事。
是啊,我不就是跟他合租吗,我走了还会有新租客,我算什么啊。
是啊,我曾经设想的未来里,我会赚钱养他去追梦,可是人家根本看不上。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有些许哽咽,我却无法分辨他是不是演技太好了:“你第二天就跟着那个老板去内地了……我给你打过电话留过言,你都没回复我。”
“你留言是让我回去试镜,”我轻笑一声,摇摇头,“醒醒吧,那是你期许的人生而已,不是我想要的。”
他可能醒悟了,又或许没有,强加在别人身上的梦想被扔掉而已,他纠结什么呢,他不是已经成为大明星了吗。其实,方才的宣泄不过是我早就想通之后,残留的一点怨念而已。我想说,好啦,年少轻狂的事别再提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做朋友,没问题的,我们偶尔一起喝茶、喝酒,我去投资他的工作室,都没问题。
但他开口,说道:“这部电影,小宁会演我的妹妹,有很多跟男二号的对手戏。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小宁的,她还单身,你们可以借机……”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却不会真的打烂那张价值不菲的脸,毕竟最开始我是跟着龙虎武师入行。他显然没料到这招,后退两步撞到了自己的车,报警器开始疯狂鸣笛,闪烁着灯光。
再一次,我落荒而逃。
3.
新世龙影视的小成本制作上个月底开机了,但是他没有参演,反倒是进了另一个组,老老实实去演一个高冷的总裁——单恋高中女神多年,得知她离婚的消息立刻回到她身边,试图讨好她的父亲和孩子来重获爱情。一个不需要任何演技的脸谱化角色,他甚至都只是客串,我搞不懂。
但我听朋友说,这部剧背后的公司都有些实力,给了很多。但两集的客串而已,不可能多过蒋家。
直到我在一家酒吧看到他。那天跟投资伙伴——原来在香港有几层楼收租能赚这么多钱——聊完计划,她邀请我去他外甥朋友的酒吧喝酒,我便去了。听说老板也有点黑道背景,但是她去了国外读书,酒吧暂时交给我朋友的外甥看管。
那个男孩——也许他比我年纪大,但真的心态很年轻——叫Gogo,留着一头咋咋呼呼的金色短发,抓着啤酒的瓶颈一边喝一边吹水。“哇,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去厕所,看到一个肥嘟嘟的男人一直在摸他旁边的男仔哦,”他灌了一口酒,“就一直摸一直摸,那个男仔都不敢反抗的。”
“那你都不出声制止啊,”他旁边坐着个盲人,一直用拇指堵住瓶口,我朋友说他们合租好几年了,整日这么亲密,见怪不怪了,“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鬼知道啊,灯光这么暗。但是回想一下是很帅的,个子很高,穿西装好有型——当然啦,比盲hip你差一点点。诶,好像是个演员,我在哪见过来着,哦,之前那部警匪片!”
应该就是我想的那个人。
于是我借口去厕所,路过那里,确定了是他。
他旁边坐着的男人明显图谋不轨,手都快伸到大腿根了,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劲地说话。酒吧声音太嘈杂,也可能是我喝的两杯威士忌惹得短暂失聪,以及失智——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了走廊尽头的角落里。
“诶小——”他被我吓了一跳,踉跄一步,但好像从来没有为我打他那一拳生气,“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他在吃你豆腐啊!”
“我知啊,”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以为我的钱好挣啊,替人缝补衣服能让我接到这么多戏?安心啦,我有分数。”他不再像当年那样棱角分明——性格上,他不会再因为被抢了角色而暴躁如雷,需要我拥抱他安慰他。
他说:“我准备扩张工作室,需要一些资金和人脉而已,不用紧张。”
“谁在紧张你。”
“那你投资我啊。”
“好啊我就投资你,”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喝得太多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账号告诉我,现在就给你打钱。”听起来有点不对劲,我像是想要包.养他。他也只是笑了笑按住我的手,仿佛我真的给他钱了,就证明我当初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痴线啊你喝醉了,”他推我的手,“你跟谁一起来的啊……喂你别吐我身上!”
4.
我还是以一个海外公司的名义投资了他的工作室,几乎成了第二大股东。小宁开玩笑说我成了包.养小帅哥的金主,我说他早就不是小帅哥了,满脸的褶子。小宁还酸溜溜问我要不要投资一下她,我说她可是这几年混的最好的港姐诶,刚刚半山买了楼,包.养我还差不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忙于新公司的建设,见客户和面试员工花费了大量时间,回到家还要跟总公司那边通电话,每天不是写策划就是在写标书。我没有时间关注娱乐圈的东西,只是作为股东,听说他的工作室扩编了一个核心制作团队,要拍一部小成本电影。
是个民初黑帮片,看来这么多年,他的偶像依旧是发哥。
我以为他会再找我什么的,哪怕是想重新做回朋友,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我问过小宁,看他有没有提起我,结果自然是没有。我甚至开始后悔,当初要是没有打他一拳就好了,或者,没有吐在他最贵的那套西装上。而且,小宁还说,他让她别靠我这么近——什么意思,嫌弃我一身商人的铜臭味?谁比谁干净?
我大约还是少年时的冲动脾气,既然嫌我爱财如命,那我就爱了,怎么着吧。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跑业务,亲力亲为,辗转两岸三地。
当然,商场拼的就是谁最敢赌,有那么几次,投进去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有次濒临破产。但我没有去找任何人倾诉,只是默默承受下去。我一直是个敢于落注的赌徒,不计后果。
在大部分事情上,不计后果。
他的那部电影在海外一个小众电影节上入围了最佳外语片,他一天发了二十多条动态宣传。作为幕后的投资人,我自然收到了一张观众邀请函,只不过没写我的名字。我推了那一周所有的工作,坐了比他晚一天的航班去到那个陌生的海边小镇。我还是曾经的我,哪怕跟他闹了别扭,他只要一叹气我就会回头看他,看他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只不过我现在有底气选择不回头。
沙滩和海浪拥抱着无忧无虑的俊男靓女,我站在酒店海景房的落地窗前,试图寻找他的身影。我像一个偷窥的变态,从动态和行程单的蛛丝马迹寻找他的住址,判断他的行踪。我看到了他在码头拍照片,看到了他发的新动态,看到了他跟粉丝和几个圈内好友的互动。我有那么一瞬间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放弃,会不会成为好友之一。
电影节开幕,影片播放,但最终却受到了猛烈的批评。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言辞犀利,几乎把这部影片批得一无是处。
他们说内容肤浅,用血腥暴力充斥画面而没有让人震撼的剧本核心;他们说服化道廉价,妆容脏乱影响演员表情;他们说急攻进切,堆积所谓的元素拉满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看完之后却仿佛故事还没开始。
这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趾高气昂评论他们丝毫不了解的文化,仿佛这是本次电影节的笑话。
更糟糕的是,这本是内部测评的内容,却被流传到了国内的网络上,一时间疯传,各路媒体争相报道。他的账号被没有看过电影的所谓观众攻陷了,一半说他崇洋媚外讨好不成,一半说他数典忘祖扭曲事实。
他关闭了账号的评论区,小宁打电话给我,说他关机失联。
只是一部电影,一群鬼佬的几句话而已啊。
他,他不会这么脆弱吧……但好像,他对于演戏一直都很偏激。
我拿着我们两个十年前的合照去问大堂经理,外国人保护隐私,不肯告诉我他的房号和去向。我只能撒谎说那是我男朋友,然后给她看那天我趁他睡着、跑到下铺拍的合影。这些年我换了三次手机,大部分照片备份后都从相册里删除,除了少数几张。
经理说他没离开过房间,叫了两次送餐服务,但并没有吃多少。
我去买了酒和汉堡,敲他的房门。
他不应,我说:“你再不开门我就在这叫了啊,丢人的可是你。”
于是他开门,抿唇等了半天,才把我拽进去,然后重重关上门。“你怎么会在这,”他声音很平淡,屋内也很整洁,一本书摊开放在床上,边角密密麻麻都是笔记,“谈生意吗?”
“是啊,”我撒谎的技术不如专业演员,但也够了,“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没事吗?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
“影片的事情不用担心啦,选的档期挺好的,四月底春暖花开大家都出来看电影,到时候排片和票房都不会差。”
他盯着我许久,没有去接我递过去的纸袋。我有些尴尬,僵持片刻将有些酸痛的手放下,才听到他幽幽问道:“你怎么知道档期是四月底?”我愣了一下,是啊,细节还没公开,是我作为投资人收到的消息。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更加毫无波澜:“你是不是弧光公司的幕后老板。”
我咧了下嘴角,太久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都说了,我演技不好,真的选演员这条路走不长久的。
“现在我是废柴吗?要你养着!”他突然爆发,熟悉的话语,如同我刚搬到他家那天,他的情绪在长久的隐忍之后彻底失控,带着些许的哽咽,“干什么要投资我啊,炫耀吗?炫耀你干的多好,炫耀你当初选对了,你没跟我回去!”
“不是……”
“接下来你要说什么,说这是常态啊,不温不火才是你的命,你等不到完成梦想的那天,”他模仿我的语音语调,听起来却无比虚伪,“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说,说要等我拿影帝啊!”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是,我心里想过,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口……我不会对他许下任何承诺的。
“我那天喝醉了,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他眼神中有几分不可置信,缓慢摇头:“不重要。”
“酒后吐真言啊,那些话肯定都是我真心话来的,我说了什么?”
“是真心话又怎么样啊,你还不是清醒之后对现实妥协了,也希望我妥协?”
他高高的个子,浑身肌肉,却显得那么弱小无助,眼眶泛红,咬紧牙关掩饰言语中的哭腔。也如同当年,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手臂箍住他的后背,不许他逃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与强有力的心跳一道压在我肩膀和前胸。我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贪婪地嗅他的味道。
“我是不是说,当年我太懦弱了,害怕耽误你的前程。所以现在,即使社会更开放,我也要等你拿到影帝,再告诉你我的真心话?”他的呼吸稍稍停滞,但是心跳更快,我想,坏了,我是不是说多了。
果然,我说多了。“你,你有什么真心话?”
他没有挣脱我的怀抱,他在等待。这给了我破罐子破摔的勇气。“说我中意你啊,说我从二十出头就中意你,一直到今天,”也就是说出口的瞬间,我的勇气支离破碎掉落一地,声音越来越小,“你要做大明星的,怎么可以有丑闻啊,我也不愿意委屈……”
“你,你中意我这么久……”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缓缓起身,却捧起了我的脸。
我不顾一切吻过去。
哪怕此刻大厦倾倒,我也不会松手。
5.
那天我喝醉之后,其实只跟他说了当时选择从商的原因。我的母亲生病了,父亲已经打了两份工,我没有办法继续在娱乐圈做一个无名小卒,甚至不能自给自足。所以我选择跟那个老板去内地谋生,我也真的找到了我所属的行业。
我走那么急,是因为我不敢面对他。
把他一个人抛下这事很不负责,也很丢人。我拜托华哥和小宁照顾他,管着他。
后来我母亲去世,墓地都买不起,挤在狭窄的骨灰场。我必须要更努力更努力赚钱,这次回来,我才终于给她买了个大房子,让她入土为安。我给新公司起名叫弧光,为的是他所追求的完美的人物弧光,也是为了那天晚上天台上我为他点亮的那盏灯。
可我喝醉时没告诉他,我中意他。
无所谓了,现在我说了,他也说了。
有点像是戏剧,他说他一直以为我喜欢小宁,但因为对方是港姐所以这么多年只能选择默默守护。当时红姐告诉他,小宁跟我有点暧昧,让他拆散我们的时候,他其实挺高兴的。尤其是看到我只把小宁当兄弟,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所以我的不告而别,真的深刻伤害到了他。
谁叫他演技这么好啊,我跟他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他说我蠢,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怎么会那么在乎,宁愿到天台吹两个小时冷风,还要把衣服给我。我也说他蠢,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怎么会他说一个字我都要转头去看他,在他深夜忙碌的时候,紧紧盯着他。
我在酒店昏暗的灯光里脱他的衣服,不复少年时的皮肤光滑,岁月增添了不少成熟的痕迹。他的体脂率很低,低得有些不像话了,却说再过几年老了之后想减都减不下来。他也说我瘦了,没有规律的健身,只有勉强吃一口的一日三餐和对着电脑屏幕度过的日日夜夜。瘦了也好,他说,一只手就能掐过来。
6.
四月如期而至,哪怕之前闹出的差评传闻,院线依旧给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排片,毕竟黑帮电影是本土文化孕育出的优质苗,而且,我走了不少关系。只不过同期上映的还有蒋世龙拍的那部同志职场片,一经上映直接带火了两个男演员。
我不得不感叹市场的不可捉摸,盘腿坐在他家的沙发里,看网上博主的评论。
“好多营销号唱衰你哦,”我划过短视频,试图提高音量来盖过厨房里轰鸣的油烟机,“但也有好多人挺你,那群老外果然不识货。咦,等一下……”小宁给我发了条消息,她说她家姐收到风,是蒋家找了一群网络水军压我们的热度。
小道消息,但是有点可靠。
毕竟之前他拒绝了蒋家,然后自己跑出去单干一票,而且,那个蒋世龙一看就是很记仇的样子。他在发布会上冷嘲热讽我还记得呢!我也很记仇!
这还不算,什么四联集团,简直就是黑社会。我好不容易策划了片场的生日惊喜,刚刚唱到“岁月如歌”这几个字,几个戴着棒球帽穿着黑衣的男人冲出来,三下两下砸烂了蛋糕和立牌,然后扬长而去。
问题是当时我怕传绯闻,没有监控也没叫人摄像,一点证据都没有。
可恶啊。
敢打我做的蛋糕!我做了三次才做出来的!他安慰我说没关系,家里冰箱里还有两个,歪七扭八的,他都看到了,也不是不能吃。但我不甘心,我第二天就去蒋氏找人算账,他追着我跑过去,然后。
然后他和蒋世龙发现彼此都是发哥的铁粉,手拉手一起去看什么签名版衬衫了。
我好气啊,高彬跟我说,是蒋家小弟会错了意,自作主张。
这个白头发的家伙道歉倒是很诚恳,再说他长得也挺帅,我还能怎么生气。
最后蒋家伸出橄榄枝,请我们参与一个长期的旧楼改造项目,回报率各方面都很不错。但那样,我就没办法回到内地总公司了,至少三五年之内回不去。他听到这件事有些诧异,支吾半天问我:“你之前想要回去吗?”
“也不一定,”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跟你走。”
End
朗信拉郎
自从吃了信号受的设定,零零散散写了不少片段,但都无法成文,还是先记录脑洞,万一有一天文思如泉涌呢。
阿火x张细伦
帮派四少爷张细伦为了演好新接的角色,隐藏身份体验生活,误打误撞认识了阿火。而阿火误会张细伦是蒋世龙的情人,为了博上位,阿火同意张细伦跟着自己。相处的过程中细伦发现自己喜欢了阿火,蒋世龙作为双胞胎哥哥察觉此事,非常生气,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怎么能够喜欢阿火这种没有底线的垃圾古惑仔,于是棒打鸳鸯。
话说这个误会的桥段我真的写了好多次,不过桥唔怕旧最紧要受😛😛😛
自从吃了信号受的设定,零零散散写了不少片段,但都无法成文,还是先记录脑洞,万一有一天文思如泉涌呢。
阿火x张细伦
帮派四少爷张细伦为了演好新接的角色,隐藏身份体验生活,误打误撞认识了阿火。而阿火误会张细伦是蒋世龙的情人,为了博上位,阿火同意张细伦跟着自己。相处的过程中细伦发现自己喜欢了阿火,蒋世龙作为双胞胎哥哥察觉此事,非常生气,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怎么能够喜欢阿火这种没有底线的垃圾古惑仔,于是棒打鸳鸯。
话说这个误会的桥段我真的写了好多次,不过桥唔怕旧最紧要受😛😛😛
【GO盲彬伦】在全员装B的世界呼唤爱(十二)
(十二)
还好吹风机巨大的嗡鸣能掩盖住自己左心房传来的怦怦心跳声——此时此刻,假装专心给人吹头发的谷一夏,和假装专心任人吹头发的文申侠,都在为同一件事而感到庆幸。
指尖湿漉的黑发逐渐变得柔顺干燥,谷一夏意犹未尽地扁扁嘴,将关掉的吹风机放到一边。
“吹风机麻烦帮我还给包租婆,多谢你啊Gogo。”心神不宁的文申侠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往房间里冲,留给对方一个慌乱的背影,只是快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裹着别人的外套,一时间愣在原地脱也不是继续穿也不是。
“盲hip!”
谷一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申侠呼吸一滞,头脑几乎一片空白,谷一夏强劲有力的心跳...
(十二)
还好吹风机巨大的嗡鸣能掩盖住自己左心房传来的怦怦心跳声——此时此刻,假装专心给人吹头发的谷一夏,和假装专心任人吹头发的文申侠,都在为同一件事而感到庆幸。
指尖湿漉的黑发逐渐变得柔顺干燥,谷一夏意犹未尽地扁扁嘴,将关掉的吹风机放到一边。
“吹风机麻烦帮我还给包租婆,多谢你啊Gogo。”心神不宁的文申侠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往房间里冲,留给对方一个慌乱的背影,只是快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裹着别人的外套,一时间愣在原地脱也不是继续穿也不是。
“盲hip!”
谷一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申侠呼吸一滞,头脑几乎一片空白,谷一夏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是那么突兀,与自己胸腔里急促的心脏搏动如出一辙。他无可否认自己因谷一夏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而感到紧张。
“回房间再脱,小心冻啊……”谷一夏望着盲人裹着并不合身的破外套的高挑背影,轻轻扯了扯嘴角,只希望自己这句话够自然够释然,“你而家一个人住,照顾好自己,知唔知呀?”
“……唔使担心,我一直都习惯一个人。”文申侠脱口而出的瞬间便有点后悔,他这样算不算否认了之前与身后这位分租室友令人头疼又热闹欢乐的相处时光?
“知道你死毒男啦……得啦我去帮你还给宝贝阿姨。”
谷一夏的声音没什么波动,反而恢复了平日里的轻佻,文申侠听到对方起身的声响,走向玄关,再关门落锁。
屋内顿时冷清下来,文申侠垮下肩膀,心里愈发闷堵。
谷一夏背对文申侠家站着,瞪着面前打不开的门锁发呆。弊啦!他的宝贝阿姨真的不给他留门喎!
正准备去Pledge凑合凑合,身后突然有响动,谷一夏转头去看,盲人垂着眸子站在半开的房门后面,欲言又止地问他如果找不到地方落脚,要不要先进来对付一晚?
张细伦冲完凉回到房间,疲惫地倒进床被,刚才同老公兴致勃勃地颠鸾倒凤足足两个小时,现在心情都未完全平复,这会儿两个人并排睡在床上望着头上的天花板等待睡意降临,彼此都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错觉。
“彬哥,你觉得Gogo同文大状衬咩?”张细伦突然转过头问身边的人。
“……非常之不衬。”高彬回得斩钉截铁。
张细伦扁了扁嘴,低声嘟囔:“但是我觉得文大状这座大冰山也只有Gogo搞得定……Gogo真的好认真的……”
“斯德哥尔摩……”高彬伸了个懒腰,翻过身将张细伦搂住,声音里也满是倦意,“睡啦阿伦,明日还要早起…你不是还有个试镜?”
“系喎……”张细伦顺势把头埋进高彬的肩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痴痴缠缠。
“不知道我给Gogo支的招有无派上用场……”
“……睡啦阿伦,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够狠让你有力气去东想西想啊?”
高彬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丝的挑衅,张细伦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像小狗一样往高彬怀里又拱了几下,低声嘟囔着老公我错了,黏腻的亲吻随即落在对方漂亮的喉结上。
果然还是直球小狗比较可爱,高彬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搂住张细伦的手又紧了紧。
谷一夏睡在地板铺好的被褥上,毫无睡意,整个人既紧张又狂喜。文申侠就在一边的床上,发出窸窸窣窣翻身的声响,谷一夏猜想对方也未睡着。
刚才他主动提出到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客房睡一晚,但文申侠叹口气说他搬出去之后包租婆把房门锁起来放杂物了,谷一夏表面上装作遗憾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把宝贝阿姨抱起来转圈圈,原来宝贝阿姨嘴上嫌弃他思想龌龊,在他被迫搬出去之后却按他的要求立即行动,帮他杜绝掉文申侠再有新室友的可能性,果然是最疼他的宝贝阿姨!
其实他也做好了被文申侠赶到冰冷的客厅沙发睡觉的心理准备,但文申侠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摸索着在自己的房间地板上铺好两层垫褥,让他试试会不会硬或者冻,又给他翻出一床被子。
留宿BB间房?!还有这种好事?!!老婆你对我太好了呜呜!!!谷一夏抱着被子贪婪地望住面前表情平淡的盲人在心里口嗨,文申侠则是故作镇定地打发谷一夏去洗漱,自己闷头躲进了被子里,还不忘欲盖弥彰地摸摸自己的后颈,确认阻隔贴好好地贴在腺体上,体内的抑制剂效用也还够大半个月。
谷一夏此刻朝着床的方向笑得一脸荡漾,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文申侠后脑勺翘起的一小撮头毛,月光照在房间里的角度刚刚好,看不见的文申侠当然不会有丝毫感觉,但在谷一夏看来,这样美好的月夜可以同老婆共处一室真的是幸福到爆炸。
“盲hip?盲hip?”
过了好一阵,谷一夏轻轻叫了两声,突兀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
床上的人没吭声,也没任何动静,谷一夏小心翼翼撑起身来看,文申侠紧紧裹着被子背对着他,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睡熟了。
谷一夏不放心地又叫了两声,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回应。如果文申侠醒着,这会儿一定已经暴躁地扔一个枕头下来叫他闭嘴了,谷一夏安心地继续躺下,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他有好多话想告诉对方,但绝对不可以让对方知道。他不想给文申侠任何压力。
“盲hip…我知你是担心我只脚所以不让我睡沙发…你好锡我呀,亲亲老婆!Mua!!”谷一夏肆无忌惮地占着便宜,脸上笑得愈发鸡贼。
“我知,而家我都无资格话中意你……更加不敢告诉你,当年害你被标记又不得不去黑市洗标的扑街就是我……”谷一夏越说越小声,最后闷闷叹了口气,“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我一定会忍住忍住再忍住,我会车你翻屋企,扶你上床安安心心睡一觉,会以普通室友身份接近你,霸住你,等你放松警惕再同你表白,同你讲无论发生咩事我会一直一直陪住你……”
“如果咁你都拒绝我,我就会好甘心啦…像之前每一次被拒绝一样,很快就走出来,说不定很快就能投入一段新的恋情…”谷一夏干巴巴地笑了笑,“好过像现在这样,好不甘心,好后悔,又乜都不能做……”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低声细语,谷一夏把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说完之后又乖乖躺下裹紧被子望着咫尺距离的背影。
“晚安啦盲hip,我会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后我还是放不下你,原谅我不能再接你的case了……不过放心啦,我会介绍非~~常优秀的私家侦探给癫姐,不会影响你律所的工作。”
“到时候Santiago只能做翻只无脚的小鸟,同他的快乐王子say goodbye咯。”
倾诉完毕,谷一夏如释重负地闭上眼沉沉睡去,留下另一个人睁着灰蒙蒙的眼,徒劳地望住眼前的漆黑,整夜无眠。
赵正妹觉得最近“三剑侠”之间的氛围怪怪的,原因肯定不在她,那只可能是另外两个家伙。
“所以话千祈唔好搞乜‘办公室恋情’,掟咗煲真係好尴尬!”赵正妹翻了个白眼,将调制好的鸡尾酒递给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王励凡。
“乜‘办公室恋情’啊?诶?!王官?!!好巧哦你特登来偶遇我呀?”谷一夏嬉皮笑脸地靠过来,被王励凡不着痕迹地闪避开,又装作无所谓地给赵正妹打了个响指,“癫姐,老规矩啊唔该!”
“我们在讨论你同盲侠崽崽咯!你哋两个搞到我好难受好想爆炸知唔知啊?”赵正妹皱着眉头将一扎啤酒重重放到谷一夏面前。
“我同盲hip?点啊?我们不是好正常好合作无间嘅咩?”谷一夏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看起来欲盖弥彰到不行,王励凡在一旁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呀现在都不知道搬去哪里,有急事call你也不会第一时间听电话,查到资料也只是发邮件给我,连亲自来一趟律所都嫌麻烦!盲hip呢,成日垮着张脸不出声,一个人乘计程车往返律所,又不肯我送他,每次约他来Pledge坐坐一听说你在,马上话有嘢要处理,很怕在非工作场合遇到你喎……点啊?情人变仇人呀?”赵正妹忿忿不平地机关枪一阵扫射,只觉这阵子心里积了太多牢骚,不吐不快。
“首先,我同盲hip从来未做过情人喎!顶多就是个分租室友,毕竟我都不是文大状那杯茶啦……其次,我现在好忙的,好多人找我做事,哪有时间成日朝你们律所跑啊?”谷一夏干笑两声,又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平淡地道,“对了癫姐,这个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也是私家侦探来的,以后有乜嘢找他都得。”
“咩意思啊?”赵正妹没有伸手接过名片,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谷一夏。
“以后我不在,他帮得上你们咯。”
谷一夏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赵正妹讷讷地眨了眨眼:“你不管盲hip了啊?”
“……乜管不管啊…说到底我同你们律所也只是雇佣关系喎……”谷一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尽量轻浮的笑容。
“‘你们’?!我们是‘三剑侠’的嘛!少一个都唔得啊!!”赵正妹有些着急起来,“你明明话会一直陪住盲hip㗎!”
谷一夏垂下眸子,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他也想啊,但是现在就是没办法啊,他不可能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一直待在文申侠身边,他可做不到赵正妹这种程度,暗恋至死,好好笑。况且赵正妹好歹是个不会因为信息素失控的Beta,自己再有缺陷也大小是个Alpha,成日对住一个令自己会不断想入非非的Omega,早晚出大事。长痛不如短痛啦!
赵正妹心里难受还想出声说些什么,被一旁的王励凡拍了拍肩,王励凡轻轻摇头示意她没必要再继续质问下去,谷一夏的模样少见地认真,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是深思熟虑过,旁人不知道当事人之间发生咗乜嘢,最好不要轻易介入。赵正妹欲言又止,最后忿忿然扔下一句算了不管你们了,自己躲到吧台后面做事,留下王励凡和心事重重耷拉着狗耳的谷一夏。
“其实呢,我觉得在文大状心里你都是好特别的存在。”王励凡饮下一小口鸡尾酒,纤长手指捏住小巧玻璃樽轻轻晃荡,将晶莹剔透的液体晃出一抹旖旎。
“……你话我呀?”谷一夏讷讷地转过头来,一脸懵懂地望着这位聪明至极的Omega美女法官,“点会啫…那个死毒男,嫌我东西随地扔搞乱间房,又嫌我用他的牙刷用他的毛巾,巴不得赶我走啊!”谷一夏生怕被王励凡看穿内心的真实想法,嘴硬地开始细数文申侠的罪状,“你知不知道前阵我回去住了一晚,正睡得香就被从天而降一脚踩在胸口,他竟然话他起身下床忘记我睡在地板上, say sorry还加了一个‘咯’!!!”
“等、等一下…他起床…踩到你?”王励凡抓住这句话中巨大的信息量,挑起眉追问。
“是咯,他态度好恶劣喎!明明是他在床旁边的地板上帮我铺了被褥,居然第二天一早就话忘记这回事!还踩到我!”谷一夏忿忿不平道。
“OMG你们也太…奇怪了吧…”王励凡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又有些嫌弃的表情,“我好难想象文申侠那样的人会愿意和别人睡同一间屋…竟然还是你Gogo?!!(谷一夏:喂!)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个冷淡理性的Beta,我真的怀疑他是特登在暗示你乜嘢……”
“……啊?会、会咩?如果,我是话如果,一个未被标记的Omega邀请一个Alpha睡在同一个房间,表示Omega对那个Alpha有少少意思?他们两个…有发展可能?”谷一夏的狗耳一下子竖起来,大眼睛blingbling发光。
“Of course!!!”王励凡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对未被标记的Omega来讲,同一个Alpha睡在一间房未免太过危险!即使是打了抑制剂、贴了阻隔贴也最多只是物理上的安慰,心理上要让一个未被标记的理性Omega信任一个Alpha不会乱来,这简直…impossible!!!除非这个Omega已经做好即使发生点乜嘢都无所谓的想法……”
“真、真係咁?!!”谷一夏心脏怦怦狂跳,王励凡这番话像是点醒了他,文申侠那晚欲言又止留下他在房间,睡觉时背过身去又完全不同他交流,身体绷得紧紧的,从背影看起来都好紧张。所以…会不会真的像Never说的那样,其实……
“Never!!!多谢你啊!!!今晚酒水记我账上!!!下次再请你吃大餐!!!”
谷一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Pledge,骑上他的电单车狂奔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赵正妹和旁边笑得老神在在的王励凡。
“Never,你…几时发现盲侠是Omega的?”赵正妹不傻,刚才那几句话王励凡分明是故意装傻说给谷一夏听的。
“是秘密哦癫姐!”王励凡嘴角勾起惑人的弧度,冲赵正妹眨了眨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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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事太多加上最近狂飙去了都没空更新୧😂୨
迟来的大家过年好 つ😘つ
希望朗和📶也一切顺利,快点给点剧看看啊!
Jackson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生崽,当然是因为他生不了。
被幕后大佬捡回来的双星小孩,两种器官都没发育好。Jackson不信,Jackson想要小孩,想要自己的小孩从小养到大,不会半路丢掉他,不会为了推卸责任把他送进福利院和精神病院,不会让他流浪街头遍体鳞伤,不会让他走投无路进了黑道组织从此再也洗不掉身上的污泥和伤疤。
他不信邪,疯了一样的想要证明自己能生,可他不行。
他把拐来的孩子一个个送到富人家里,也未尝不曾想过留一个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们都怕他,一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只有一个卷头发的小孩收了他给的奶糖。
小孩说爸妈不要他了,没人爱他。Jackson说好巧,也没人爱我。
于是那个名......
Jackson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生崽,当然是因为他生不了。
被幕后大佬捡回来的双星小孩,两种器官都没发育好。Jackson不信,Jackson想要小孩,想要自己的小孩从小养到大,不会半路丢掉他,不会为了推卸责任把他送进福利院和精神病院,不会让他流浪街头遍体鳞伤,不会让他走投无路进了黑道组织从此再也洗不掉身上的污泥和伤疤。
他不信邪,疯了一样的想要证明自己能生,可他不行。
他把拐来的孩子一个个送到富人家里,也未尝不曾想过留一个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们都怕他,一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只有一个卷头发的小孩收了他给的奶糖。
小孩说爸妈不要他了,没人爱他。Jackson说好巧,也没人爱我。
于是那个名叫庞浩洋的小孩留下了,拐子佬也再不做拐卖生意。
庞浩洋从会议桌旁边的小凳子坐到了Jackson身边的座位。有一天Jackson说他累了,庞浩洋说好吧,下次开会我坐你的位置。
晚上庞浩洋伏在Jackson身上进进出出,吻他的唇,指尖掐着一根烟头。
“daddy,人都说,薄唇寡情。”
“那你觉得呢?”
“我不信。”
他滑进Jackson温暖的身体里面,灌给他爱。
“你说你不能生,我也不信。”
庞浩洋伏在他的养父情人耳边。
“我们要生好多好多个,好好养他们,送他们上学读书。做OL也好做生意也罢哪怕做苦力挣辛苦钱…”
别让他们跟我们一样。
最后一句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Jackson做完昏睡过去,庞浩洋端来热水清洗,然后重新钻回被子里抱住他世上唯一能成为亲人的人。
“晚安daddy。”
【朗信/庞浩洋×韦继明】养子
*庞浩洋×韦继明
*第一人称
1
家里的水管爆了。
韦继明发消息的语气总是礼貌得过分,即便我们现在已经是“深入交流过”的关系他也一贯如此。
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还在弹送晚上八点会议的消息,我听着恼,索性跟秘书说从现在到七点不要联系我,然后关机继续听我的车载音乐。我知道我现在开车回到家过不了几个钟就要再开车回去,我也知道call个修理工半小时就能搞定,但韦继明并不想让我这样做——他如果想的话该直接打电话给修理工,而不是给我。
推门时听得见卫生间流水的声音,我脱掉西装外套一路走过去,看到韦继明蹲在旁边试图用防水胶带缠住水管。他的衣服几乎湿透,白衬衫的布料贴在胸口上隐约透出...
*庞浩洋×韦继明
*第一人称
1
家里的水管爆了。
韦继明发消息的语气总是礼貌得过分,即便我们现在已经是“深入交流过”的关系他也一贯如此。
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还在弹送晚上八点会议的消息,我听着恼,索性跟秘书说从现在到七点不要联系我,然后关机继续听我的车载音乐。我知道我现在开车回到家过不了几个钟就要再开车回去,我也知道call个修理工半小时就能搞定,但韦继明并不想让我这样做——他如果想的话该直接打电话给修理工,而不是给我。
推门时听得见卫生间流水的声音,我脱掉西装外套一路走过去,看到韦继明蹲在旁边试图用防水胶带缠住水管。他的衣服几乎湿透,白衬衫的布料贴在胸口上隐约透出肉色,裹着长期训练下美好的胸肌形状,令我开始庆幸他叫我回来而不是别人,否则我的养父要被别人看光了。
韦继明是我的养父,我是他的养子,不过现在我们之间也许是另一种更复杂的关系。
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朝他挥了挥刚在楼下百货铺买的新水管。
“放心啦,交给我。”
他回头看看我,给我让出一条路。
卫生间地方不大,装两个成年男性已经很拥挤。韦继明蹲在我旁边,胸脯不时蹭过我的手臂。待到水管换完我的衣服也湿透了,韦继明摸着我的袖子问要不要换一套。我说当然,但作为修水管的报答,希望你亲自帮我脱。他听完后脸变得更加红,嘴唇一张一合的,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只好堵住他的嘴巴来安抚他。
韦继明好像生来具有独特魔力,像玻璃,会轻而易举的破碎也能扎得对方鲜血淋淋。幸运的是,他的锐利从未施加在我身上。我恃宠而骄且得寸进尺,把他所有意味不明的眼神一律视为勾引。
2
韦继明是在十几年前成为我养父的。
彼时我还是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中学没念完就被抓去坐了监,也是在监狱里认识了贵人韦爷——韦继明的叔父。
我想象过自己放监后走投无路的样子,或许还要回到黑社会当小混混,或许没过多久又会回来。但真到了那一天的时候,预想中空荡荡的门口却站着一个高我半头戴墨镜的男人。他说他叫韦继明,是个O记,韦爷托付他接我回去。我当时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前途一片黑暗,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混到一口饭吃,所以即便心里将信将疑也顺从的跟他回去了。
之后我们到了我们最开始的家。一个不大的套间,家庭摆设都很简单,我就住在那个杂物间改装的小卧室里,一住就是好多年。
韦继明说他因为童年的一场塌楼事故失去了很多东西,他体会过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做错事却无法弥补的感觉,所以当韦爷跟他说想给一个失足少年找个依托的时候,他爽快答应了。
我和韦继明都觉得互相叫爸爸和崽好怪,叫哥哥弟弟年龄又确实差不少,于是默契的只叫对方的名字。他是我生命中遇到过的最温柔最细腻最坚强最伟大最正义...值得用最好的语言形容的人,所以我不可避免的爱上了他。我在他的影响下重新回到学校读书,盼望着自己十八岁那天能堂堂正正把我对他的爱讲给他听,也期待以后能够给他更好的生活。但很多事不是我想就做得到,就像谁都没想到在我17岁那年会有个人突然闯进我们的生活。
他和韦继明是警校同班,当年有过一段模糊不清的暧昧。毕业之后韦继明做了O记,他没再当警察,被家里人安排去国外念书又继承了家族产业,现在事业有成衣食无忧便想到了青春时期的初恋情人。
我对他从未有过称呼,提到他只叫“那个男人”。我讨厌那个男人,讨厌他夺走了我喜欢的人,讨厌他利用韦继明心软又恋旧,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但那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隔三差五带一个新的情人回家,深夜借给韦继明一个肩膀抱着他一起哭。
我不知道韦继明到底在留恋或是不舍些什么,只知道他孤惯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们在那个男人的豪宅里住着,每天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直到我大学毕业,韦继明把一张卡交到我手里叫我出国读书我才明白,原来他在这里停留只是因为我。
后来我有问过,他说他的前半生没记住过几个人,一开始是真的怀念和那个男人一起的日子,慢慢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从前他爱的人。他也想过拍拍屁股走人,但他之前跟那个男人说好了要送我出国读书,总得等到这天再说。
我不舍得留他一个人,他拍拍我的背。
“两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3
我走后韦继明搬回了原来的住所。我们倒着时差聊天,有时打开视频会发现他睡在我的床上。我问他是不是想我了,他说我想你了就给你发消息打电话,又不是见不到;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突然发现爱上我了离不开我了,他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我都能做你老豆了!
“嗯嗯韦sir,那么有法条规定人不能和老豆在一起吗?”
他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好好学你的习吧,别想些有的没的!”
他让我学习我可以学,但不想他我做不到。我安慰自己,这个答案至少比直接拒绝我好多了嘛。好好学习不能想有的没的,意思就是我毕业了就可以想了,对吧。
第三个学期中旬时他有半个月不接我的电话,让我焦虑又担心。终于在忙完这段时间后,能够集中心思找他。他不情不愿的打开摄像头,只用一个侧脸对着我。我心里一沉,逼着他把手机放到对面去,然后就看到另一面的眼眶上还顶着一片淤青,已经泛黄快要痊愈了。
我的火气一下子冒上来,质问他这么多天不接电话就是因为受伤了是吗?你知不知道我很关心你很担心你啊?逼问之下他告诉我是那个男人又来找他了,打算等我忙完了再跟我讲这些。我问他你不是警察吗,他上门来打你你怎么不报警?他说他也有还手,把对方打得不轻,报了警只能算互殴。
我远在国外,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我警告韦继明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跟我讲我就一辈子不再理他。从他心虚的应承里我感受得到,那个男人骚扰他不止一次了,我只能祈祷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事。
我在赌,我在和那个男人争抢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辈子不再理他这句话能否威胁到他,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我一无所有,韦继明就是我的全部,这是我能够给出的全部东西了。
两个月之后,那个男人又缠上他,并且找车把他撞进了医院。我忍无可忍买了机票打算马上飞回香港照顾他,而这段时间韦爷的人也联系到我,问我有没有意愿来崇联社帮忙度过这段青黄不接的困难时期。我把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都装进了行李箱,退掉了租屋,我明白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韦继明看到我时并不惊讶,他只是对感情隐忍又迟钝,不是傻子,在他把消息发出去的时刻就应该想得到这些。他轻描淡写的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去,请假会不会影响到我,我一边帮他打开带来的午饭一边说韦爷叫我去帮忙,我不再回去了。
他没出声,只是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愣了愣,伸开手指换成跟他十指相握的姿势。
“我很想你。”
他对我说。
4
那个男人甩了个替罪羊出来,把事件包装成一场意外。后来他又次找过韦继明麻烦,最恐怖的一段时间我每天和韦继明形影不离。但我赌他只是因为自己被韦继明甩了咽不下气而已,并不敢真的杀掉一个警察。久了之后他可能有了新欢逐渐淡忘了韦继明,我在崇联社也渐渐走到高位,再也不怕有人来骚扰。
承蒙韦爷关照,我花了两年时间坐上崇联社的坐馆位置。命运爱捉弄人是真的,我在遇见韦继明之前是个小混混,坐了监上了学出了国兜兜转转一大圈回来还是个小混混。不过小混混也有春天,比如现在的韦继明,已经完全属于我。
尝过禁果后我才知道,原来daddy、老豆不是叫不出口,而是叫的情景不对。我喜欢他听到这些词语后颤抖的身体,喜欢他在我背上抓出一道道痕迹。那个男的不珍惜韦继明炙热的爱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对韦继明说,我希望能够将崇联社彻底洗白,转行做正道生意。韦继明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喷薄的热气叹在我脖颈,眼都未睁。
“我都支持你。”
我给他扯上被子盖好,偷偷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5
(一小段car,不影响剧情不看也行,全文我会放在wb上)
(wb:@什刹海没有钟- 主页搜索:养子)
6
“你到底有没有感觉你越来越依赖我了啊?”
我们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空气中高热的温度还未散去,韦继明躺在我手臂上,岔开话题问我一会要穿哪件出门。
“我都不想出门了,想死在你的牡丹花下。”
“别乱说,呸呸呸。”韦继明伸手捂住我的嘴。
“好啦,去洗澡。”
我下床把他打横抱起,带去浴室。
“你记不记得在那个男人家里,也有一次水管坏掉?”
我靠在浴缸边上吸烟,水里两双腿交叠在一起。
“太久了。”他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
“那次是你把我拦在门外自己修的。”我继续说,“几年而已,韦sir,修水管这种事也会退步的么?”
我把最后一口烟喷在他脸上,得逞似的看他咳了两下,然后再吻上他的唇。
“还是你只想叫我回来看见我?怎么不回答啊daddy...”
他推开我,别过头去,从脖子红到耳朵根。
“你看见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沉默。
“看到了。”
“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死就死了。”
“不觉得他死得挺惨的吗?”
“大火烧干又炸成碎片了嘛,他活该的。不过至少烧起来的时候他现在的妻子回家去了,没连累无辜的人。”
“你们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学过被火烧干的尸体有什么特点?”
“学过啊,生前烧死有生活反应,死后烧死就没有,胃里的炭末多少也会有差,有的人会用烧尸体来毁尸灭迹但其实火烧过也能查出DNA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韦继明有些觉察到不对劲,扭过头问我。
“他妻子恰好不在家,恰好屋子煤气泄漏引发爆炸,恰好他正在熟睡醒来后已经被火海环绕根本逃不出去。”
“庞浩洋,你什么意思...”他从水里坐了起来。
“我没什么意思,我去开个会,你自己先静静,晚上等我回来。”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其实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我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他这些的,但当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再直视他的眼睛,我心有愧,我帮他报复一个曾经欺骗他的人,到头来我还在欺骗他。
这几个小时之后我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也许他会原谅我,也许他会离开我甚至揭发我。无论好坏我都做足了心理准备,我只是站在爱人的角度上帮他做了一件事,也尊重他作为警察的职业。
推开门,韦继明穿着他的背心坐在沙发上吸烟,看得出他哭过。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做这件事的。”
“真的要听吗?”
“嗯。”
“从我们搬进他家开始,从他第一次伤害你开始。”
他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你知道这几个小时里我想了什么么?”
“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经意间又做了一件错事。”
我屏声静气,忐忑的等待着他说的这件错事究竟是什么。脑中思绪翻飞,他会后悔接我回家吗?不该把我带去那个男人家里吗?觉得放纵我爱他越来越深是个错误吗?......
“如果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承担杀人的罪,我希望是我。”
他望着我,眼里满载泪花,我把他搂进怀里,他也紧紧地抱住我。
“如果那个男人现在站在我们面前,你还会不会选择杀掉他。”
“我会。”
“因为他伤你太深...”
“不,因为他让你受了这么多年折磨。”
7
崇联社的地下室已经很久没启用过,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男人也算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为数不多让我恨之入骨的人。
我对韦继明说的句句真心,我从一开始就想杀掉那个男人。但一直以来阻碍我的不是能力不足或时机未到,而是他的现任妻子。如果她爱他,因为这种原因突然失去丈夫对她不公平,如果叫她为他陪葬就更是。
而让我觉得该是时候的契机,是那个男人的现任妻子找到私家侦探调查他。那位私家侦探刚好是我的旧友,向我一一坦述了男人对她的恶劣行径,让我起了联合她弄掉那个男人的念头。现任妻子原本也是见过世面又聪明果敢的富家小姐,因为商业联姻才被安排嫁给那个男人,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做局把他解决掉。
不出意外,这件事会按意外事故处理掉。如果真有怀疑,富家小姐会向警方着重叙述他生前在黑道得罪了很多人的事实,叫警方去调查那些人,她自己在家庭的庇护下也足可以全身而退。当年韦继明和他从未公开过恋情,仅有知情的保姆阿姨也在前几年过世。如今崇联社已经不是当年的黑帮团伙而是做正规买卖的生意社团,他们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但我仍旧觉得他这样死得太轻巧,这个仇不光是为了韦继明,也为了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而报。因此我偷梁换柱,从火葬场借了具尸体来冒充他,真的那个男人就锁在崇联社地下室。
尸检能查到死因,但炸成碎片就很难了,所以除了失火还有一场爆破;尸体是可以查出DNA,但富家小姐会通过现场的戒指和项链指认,多半不会走到测DNA这一步,就算真的测了也不是做不了手脚。
他从前杀了人放了火都可以完好的从警局走出来,今天这具尸体又怎么不能就是他呢?
进去之前我提醒韦继明,他被挑了手筋脚筋现在是废人,状况可能有些惨烈。不过他是O记嘛,这种担心或许没必要。
韦继明看见他的一刻还是震惊了几秒钟,平缓好心情走到他面前。那个男人坐着轮椅,嘴被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只剩一口气吊着。
“我来是为了跟你说再见。”
我给韦继明递上准备好的匕首。
“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韦继明看看我,接过那把刀。
“如果是个错,我希望这是我人生中做的最后一件错事。”动手前他对我说,“但我看见你现在好好地站在我身边,我还是做过几次正确的抉择的。”
O记人,做事干净利落,刀插进大动脉,不出十分钟人已经彻底没了声响。
我们在地下室洗干净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崇联社地下室里的最后一位。”我走上前去,帮他系好扣子,“这栋楼明天就会动工改建,地基重浇水泥,这些东西连同记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韦继明走上前,把我搂进怀里。
“我是有发觉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笑了出来。
是啊,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放心啦。”我拍拍他的背,“交给我。”
END
【go盲】《于无声处》【二十(完结章)】
“盲hip,你怎么还没醒,是还在生我的气吗?”谷一夏握着文申侠的手,轻声在文申侠的耳边询问。而后他又扭头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的人,那么平静,仿佛世界上的一切痛苦都不会再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只需要沉溺于美梦之中就能渡过余生。
“对不起,盲Hip,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拯救你。那次你落水以后我才发现你原来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期待那么低,所以后面才会那么努力的撮合你和你的父亲,我只是想让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变得紧密一点,我怕你离开。可是我没有想过你到底想不想要这种联系,我忘了考虑的你的感受。”
谷一夏的喉头哽了哽。
“我明明在你那么激烈的表达自己的拒绝的时候我就应...
“盲hip,你怎么还没醒,是还在生我的气吗?”谷一夏握着文申侠的手,轻声在文申侠的耳边询问。而后他又扭头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的人,那么平静,仿佛世界上的一切痛苦都不会再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只需要沉溺于美梦之中就能渡过余生。
“对不起,盲Hip,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拯救你。那次你落水以后我才发现你原来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期待那么低,所以后面才会那么努力的撮合你和你的父亲,我只是想让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变得紧密一点,我怕你离开。可是我没有想过你到底想不想要这种联系,我忘了考虑的你的感受。”
谷一夏的喉头哽了哽。
“我明明在你那么激烈的表达自己的拒绝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我早就应该的”
“家属,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请明天再来吧。”护士推门进来,她看了看仍旧没有反应的文申侠,对谷一夏说到。
这些天来,谷一夏每天都来,每次又等到最后才走。而除此之外的时间都花在了文根鹰身上。谷一夏把龙去脉都查了出来。
当年文根鹰把文申侠卖给福利院以后马上就和新的爱人住到了一起,也确实又生了两个孩子,但是他在最重要的地方撒了谎。他在刚有了钱以后还维持了一段好父亲的形象,但是很快的文根鹰就沉迷于赌博之中。多年过去家里早已债台高筑。而他的两个孩子在最近终于无法忍受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索性所有的身外之物都不要了带着“母亲”逃离了文根鹰。
这个时候文根鹰偶然在报纸上看到已经成名的文申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谷一夏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些调查结果之后具体的想法是什么了,他只记得那一刻后悔和愤怒两种情绪在自己的胸口纠缠着横冲直撞,直把他的胸膛撞出一个大洞。
如果说文申侠如今的处境有文根鹰的责任,那他谷一夏也绝逃不掉,谷一夏想。
“谷先生?”护士见谷一夏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又轻声提醒了一句,谷一夏这才如梦方醒地抬起头走出了病房外边。
病房的大门在身后关牢,谷一夏靠在墙上沉默无声。他原本并不信奉任何神明,但如今站在文申侠的病床外他突然很想求一求,无论是谁,只要让文申侠平安,他愿意付出代价。
叹了口气,谷一夏默默嘲笑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开始期待靠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
起身离开,谷文根鹰的事情还有留了一点尾巴没有处理完。
明天再来看你吧,谷一夏在心里对文申侠说。
他身后房间里的病房上,文申侠放在身旁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
第二天
“护士!护士!”第二天谷一夏又是早早的来到了医院,但是等他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属于文申侠的那个病床上空空如也,连床铺都整理得干干净净。顾不得许多,谷一夏冲到前台。但是护士也没有注意到文申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恐慌像狂风一样裹挟着谷一夏的心,他在医院内茫然的奔走。可是,他找不到文申侠的身影。
医院花园里,也许是谷一夏跑的太过快了,他的手机从衣服里跌落到草地上。直到这个时候谷一夏才想到给文申侠打一个电话。可是,谷一夏并没有把握,文申侠此刻会不会接他的电话。
“嘟,嘟……”手机听筒里的铃声有节奏的一声一声响着,谷一夏的心跳却越跳越快。
终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接通的信号。
“盲Hip,你在哪里!”谷一夏顾不得其他,张口问道。可是回应他的是听筒里长久的沉默。
“我在天台。”终于,听筒里传来了文申侠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波动,和往常他的语气一样。
听到天台二字,谷一夏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文申侠。可是就是这一眼却令谷一夏原本就绷紧的神经彻底断了线。
原因无他。
文申侠的确在天台,可是此刻的他却双脚悬空,端坐在天台的外墙之上。
谷一夏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向着医院的天台冲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之后,医院天台的铁门被谷一夏推开了。
文申侠显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可是他只是微微测了侧头,很快又转了回来。
他听到,谷一夏猛地冲向前面又踟蹰停驻的脚步声。
谷一夏的心跳的好快啊,一下,两下,三下……
文申侠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种时候他居然有心情去数身后人的心跳,可是他其实真的很喜欢谷一夏的心跳声,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都会觉得安心,很安心。因为他知道谷一夏就在自己的旁边,没有离开。
“盲Hip,你下来好不好?”谷一夏的心跳还是那么快,但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很轻很轻,仿佛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自己。
“gogo,今天的阳光是不是很好?”文申侠抬起头望向天空。可是他的眼前依旧只有一片茫然的黑暗。
谷一夏的心跟着文申侠的动作七上八下,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顺着文申侠的话往下说。
“是很好呢。盲Hip,这么好的天,我扶你下来我们去花园里面逛一逛好么?”
“是我太贪心了,gogo。”文申侠没有回应谷一夏,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说话。”
“gogo,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天生的懂得怎么去爱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也都没有资格去索取他人理所当然的理解和爱意。我也是,我根本没有爱人的天赋,也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去爱别人。gogo,你知道么。我每天都在害怕,我怕我是因为无法忍受孤独,怕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而对爱产生了误解。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央求你一直毫无防备的爱我,每时每刻都和我站在同一个地方呢。”
文申侠抬起右手,向上方伸出去。阳光落在他的手上,仿佛让他白的没有温度的手上也染上了一丝温暖。
“gogo,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太依赖你了,依赖你对我的好,直到到这种依赖当成了爱。可是我没有办法了。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将这种感情抛弃了。然后我又开始害怕别的东西。害怕你的离开,害怕你不再爱我。”
“我不会离开啊你的盲Hip!我……”
“文根鹰怎么样了?”文申侠打乱了谷一夏的话。
“他……”谷一夏听着文申侠提起文根鹰心头一阵刺痛。正是自己因为急着抚平自己的不安,而忽略了文根鹰的种种不对劲,才造成了自己与文申侠之间现在这种局面。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的对文申侠好,文申侠的心结总有一天会被抚平。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文申侠的心里藏着这么深,这么多的恐惧。谷一夏没有想到,文申侠也从没有提起。
“你安顿好他了?”见谷一夏没有回答,文申侠又问道。
“不不,盲hip。我已经取消之前咱们和他的和约了。当年你和……文根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太想当然。证据我也都找好了,只要你想我们一定能告他的。”谷一夏一边说一边一点一点向文申侠的方向蹭过去。
此刻,他们之间只剩下一个拥抱的距离了。
“盲hip,回来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谷一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文申侠能听得出来。
阳光真的很暖啊,文申侠想。不知道是阳光更暖还是谷一夏的怀抱更暖呢。
“gogo,抱抱我吧。”文申侠抬起双臂,慢慢的对谷一夏说了一句话,下一秒他就被身后的人牢牢的抱住了。
果然啊,文申侠叹了口气,还是谷一夏的怀里更暖一点。可是哪怕是这样温暖的谷一夏也是会害怕的呢。那些在病房里说的话,他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呢。
背后传来一股大力,文申侠被谷一夏从墙边拖了进来,下一秒文申侠就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怀抱里。
“太好了,盲Hip。太好了,你还在”谷一夏将脸深深地埋进文申侠的颈窝,“盲Hip,我们再试一试好嘛。直到你明白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爱。我愿意等待,我愿意永远当你的导盲杖。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文申侠沉默了一会,他抬起手摸向了谷一夏的脸颊。上面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可是文申侠还是认认真真的抹了又抹,擦了又擦。
“我想golden了,我们回家去看看它吧。”
“好。”
——全文完——
其实写到这里,这个结局只能算是一个开放性的结局。
原本想要不要干脆BE算了,最终还是放弃了。还是给两个人之间一个可能性吧,不然太过残忍了。
在这个结局了,文申侠和谷一夏之间的矛盾其实没有完全解开,但是至少他们已经明白了一部分。我相信只要他们足够努力,他们是会有一个明亮的未来的。
【彬伦/彬龙】二分之一情人(十四)
(十四)
听到房门被叩击出的暗号声响,高彬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
“彬哥~”
门外个子高高的细框眼镜靓仔张开嘴做口型叫他,冲他咧开嘴眯起眼笑得可可爱爱,高彬挠挠头,耳朵有些烧。不要再散发你的可爱啦细伦!高彬一边在心里呐喊,一边无奈地让出通道由得对方进房间。
肩背笔直的高个子男人张开手臂后撑住坐在床沿,深色贴合的西装裤下一双49寸超索大长腿直直地伸展开,晶亮的眸子隔着眼镜片一眨一眨,由下往上盯着高彬上下打量。
“细、细伦,饮啲乜呀?啤酒?可乐?”高彬咽下一口唾沫,佯装随意地问。不知怎么,对方这副不急色却分分钟在勾人的模样既有细伦的乖巧可爱又有蒋世龙的矜...
(十四)
听到房门被叩击出的暗号声响,高彬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
“彬哥~”
门外个子高高的细框眼镜靓仔张开嘴做口型叫他,冲他咧开嘴眯起眼笑得可可爱爱,高彬挠挠头,耳朵有些烧。不要再散发你的可爱啦细伦!高彬一边在心里呐喊,一边无奈地让出通道由得对方进房间。
肩背笔直的高个子男人张开手臂后撑住坐在床沿,深色贴合的西装裤下一双49寸超索大长腿直直地伸展开,晶亮的眸子隔着眼镜片一眨一眨,由下往上盯着高彬上下打量。
“细、细伦,饮啲乜呀?啤酒?可乐?”高彬咽下一口唾沫,佯装随意地问。不知怎么,对方这副不急色却分分钟在勾人的模样既有细伦的乖巧可爱又有蒋世龙的矜贵诱人,一时间教他心乱如麻。
“啤酒,唔该。”男人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又傻又纯欲。
从高彬手中接过扔过来的罐装啤酒,男人利落地打开卡扣仰头饮了几口,稍微解渴后便单手拎住啤酒罐,微微嘟起嘴,开始无所事事地里里外外打量起这间房。
暗暗注意着面前男人的一举一动,一旁本是沉默不语的高彬突然眉头一皱,随即笃定地道:“细蒋生?”
男人身形一顿,没有立即出声,几秒之后眼神果然沉了下来,周围的气场也变得不一样,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在不大的房间里尤为凸显。
“学得不像?”
“其实很像了,”高彬嘴角轻微抽了抽,“但你进门到现在足足五分钟都还没催我除衫。”
“……”
蒋世龙摘下眼镜,嫌弃又无语的白眼维持了两秒,就在高彬以为他又要把张细伦痛骂一通时,只听得蒋世龙故作冷淡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司徒信个扑街拿几段视频刺激傻仔,傻仔躲回‘房间’不愿出来……我见你同他有约,就过来看看。”
“哦~~担心我同细伦背着你‘玩’啊~~衰人嚟架——等、等一下…你话乜‘视频’?……司、司徒信?!视频?!!”高彬瞪大眼睛,脸色霎时惨白,他本来还在回味蒋世龙言语里遮不住的醋味,却突然反应过来蒋世龙口中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看来真是你给司徒的,”蒋世龙半抬起眼皮,扯了扯嘴角,“你们差佬真的很厉害,这都能搞到……高sir手里有这个杀手锏,怪不得警方火急火燎给安排归队。”
“不是…我只是……”高彬只觉百口莫辩,又确定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蒋世龙的语气冰冷疏远,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这次要同两个老婆产生天大的嫌隙,“我只是、太想搞清楚发生在你同细伦身上的事……我的确没料到司徒信在监控我部电话喎!他强迫我归队,我选择违抗命令也是因为我不再信任他!老婆你信我啊!!”
“……做咩同我讲呢啲嘢?”蒋世龙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脸上还是那副不可捉摸的冷淡表情。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你误会我!不想同你们两个分开啦!!”高彬一脸严肃地脱口而出,又发觉自己这样未免过于情绪化,一点都不成熟稳重,面前是精于算计的蒋世龙又不是感性至上的张细伦,可不吃他感情牌这一套,高彬告诫自己立刻马上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分析起当下的局势。
“世龙你听我讲,我已经快查到警局内鬼是边个,这个扑街与四联帮那条沉底鳄一直有来往,恐怕老蒋先生同你两位大哥的死都同他们有关…所以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你同我必须亲密无间互助合作,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蒋世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抬着下巴沉默着打量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高彬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确定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能不能换来大老婆高抬贵手原谅自己,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揭开老婆们的旧伤疤,他何尝不想亲自收拾那些曾经伤害世龙和细伦的垃圾,再抱住他们好好安慰,说就当是被狗咬啦不要再想啦把这些污糟事通通忘掉啦!
蒋世龙的手开始动作,轻轻抬起,又缓缓伸进西装,正当高彬以为蒋世龙是情绪到了准备除衫同他“肉搏”,已经开始单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才发现对方只是扔给他一个记忆棒。
“你要的资料都在里面。”
“……唔该。”
高彬无不遗憾地接过记忆棒,扁了扁嘴,这个时候明明可以先做点其他事。
“对了你头先话细伦躲在‘房间’里不愿出来?”
高彬小心藏好记忆棒,转头去看蒋世龙。
蒋世龙只是低低嗯了一声,表情寡淡。
“发生咗咩事啊?”高彬皱起眉头,张细伦一向都很心大,看起来无忧无虑,无理由突然闹这一出。
“个傻仔脸皮厚似城墙,从来不会在意呢啲嘢,反而热衷于故意出去鬼混,惹我生气……”蒋世龙抱住手臂挑了挑眉,暗自留意着高彬的反应,“这次好似真的被司徒信手里的视频吓到了,一听到话你都看过,突然间就把我推出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声。”
高彬沉默地听着蒋世龙平淡无波的叙述,心也随之一沉。
蒋世龙抬眼看他,表情看不出情绪:“傻仔而家根本唔同我交流……可能换你会好啲。”
高彬眉头紧锁,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迟疑片刻又闭上,左右为难间,只见蒋世龙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等阵唔使理我,就当我系傻仔嚟架,”蒋世龙解开衬衫纽扣又低头开始解皮带,“耐心啲,傻仔咁钟意你,你试吓喇……”
蒋世龙闭上眼睛,衣衫半褪地侧躺进床被,身体微微蜷起,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高彬在一旁迟疑着双手攥紧又松开,半晌,见蒋世龙没有要后悔的意思,这才用力咽下一口唾沫,轻轻走上前,俯下身满满搂抱住这具令同是男人的他都羡慕又嫉妒的完美身体,一边用头亲昵地磨蹭对方颈窝一边低低嘟囔:“我一定会把细伦带回来的,但先声明啊,你不准生气,不准不理我,成不成交?”
“……D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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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部分AO3见你们懂的
大家元旦快乐✺◟😄◞✺
最近沉迷韦sir所以好久没更新,都怪韦sir啦!
【go盲】《于无声处》【十九】
“阿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盲侠闹到出车祸进医院?”王励凡刚从返港的飞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赵正妹的电话让她赶紧来医院。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当时正在帮盲侠他爸爸……”
盲侠的爸爸?王励凡有些疑惑。但是她看着赵正妹茫然无措的样子,总归先把这些疑惑都放到了一边。她抱住赵正妹轻声安慰好让她平静下来。
“是我的错!” 从刚刚开始就抱头蹲在地上的谷一夏突然站起来。
“如果不是我逼着他认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说完谷一夏狠狠地锤了身边的墙壁一拳,渐渐的他的眼眶变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王励凡看着激动的两个人叹了口气。现在文申侠还在......
“阿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盲侠闹到出车祸进医院?”王励凡刚从返港的飞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赵正妹的电话让她赶紧来医院。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当时正在帮盲侠他爸爸……”
盲侠的爸爸?王励凡有些疑惑。但是她看着赵正妹茫然无措的样子,总归先把这些疑惑都放到了一边。她抱住赵正妹轻声安慰好让她平静下来。
“是我的错!” 从刚刚开始就抱头蹲在地上的谷一夏突然站起来。
“如果不是我逼着他认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说完谷一夏狠狠地锤了身边的墙壁一拳,渐渐的他的眼眶变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王励凡看着激动的两个人叹了口气。现在文申侠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为了让两个人冷静下来她只好一边安慰怀里的赵正妹一边试图让谷一夏冷静下来。言语之间她也大概了解了她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叔呢?他没跟过来?”王励凡问。
“没有,我让他回家了。”
看着坐在椅子上仿佛冷静了一点的谷一夏,王励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gogo,你知道我是做法官的,对于我们这行的有一些传闻我也有所耳闻。我知道一些事情,是和盲侠有些关系的你想听听吗?”
谷一夏茫然的抬头看着王励凡,他不知道现在王励凡现在突然提起往事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但是他本能的感觉到王励凡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很重要,他必须要听。
但是,谷一夏又突然忽然有些害怕,他害怕听完这些话以后他会发现,或许盲侠现如今的处境是自己自顾自的决定而造成的。
看着沉默的谷一夏,王励凡叹了口气,还是开始说话。
“盲侠当律师的时候我还在实习,这些我也是后来听我师父跟我说的。他跟我说过当年律师界突然出现了一个盲人律师,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相信他能够成功。但是他第一单案子就办了个大案子。他负责的第一个案子的被告是香港一家有名的福利院……”
福利院?难道是……谷一夏抬头看向王励凡。
“是的,就是当初收留盲侠的那个福利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盲侠对自己Omega的身份那样忌讳,为什么他讨厌旁人的接近。谷一夏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他觉得过去和文申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他本身觉得无关紧要的细节在一刻仿佛都清晰了起来,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开始在谷一夏的心里收紧。他不自觉的拽紧了胸口的衣服。
“盲hip他为什么要告那个福利院!”
“……”王励凡看着谷一夏六神无主的样子,拍了拍他。想来谷一夏大约没想着问过文申侠这些,而文申侠自然不会说。
“gogo,这个福利院会从一些不愿意养小孩子的家长手里买下他们的孩子,而这间福利院的院长对这些小孩……”王励凡顿了顿,没有说出院长具体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从谷一夏的反应看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盲hip他……”
“我不知道,名单并没有向社会公开,不过我想……大概吧。”
“怎么会……怎么会……”
谷一夏又想冲向手术室的大门,被一直看着他的王励凡拦下了。
“gogo,你不要冲动。你冷静下来,等盲侠手术完醒了你们之间只要好好说一定可以把问题都解决的。gogo!”
被王励凡吼了一句,谷一夏愣了愣,然后他猛地蹲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细碎的哽咽声在门外众人的耳边响起。
手术很成功,当时众人都以为只要等手术结束让两个人好好说开了就好。
可是,已经过了麻醉的时间。
文申侠,没有醒。
这章之后大概还有一章就完结了。
【go盲】《于无声处》【十八】
“癫姐,这里!”谷一夏到了半路才想起来自己和文申侠出门都没想起来骑车,所以他在给文根鹰通风报信以后又抽空给赵正妹发了个短信让她开着车等着自己和文申侠。
赵正妹听见谷一夏的招呼声也把车开到了两人旁边停下。
文申侠还在和谷一夏拌嘴。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文根鹰说什么你就都相信吗?”文申侠怒道。
“是,我承认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是你看你,经常坐着玩那个开灯关灯的游戏,我都不知道帮你换了多少个灯泡了。盲hip,文叔跟我们说过,你们以前最常玩的游戏就是这个,所以他后来才去学的皮影戏。之前他被抓的时候最怕的不是自己被关而是皮影戏的道具能不能拿回来。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文...
“癫姐,这里!”谷一夏到了半路才想起来自己和文申侠出门都没想起来骑车,所以他在给文根鹰通风报信以后又抽空给赵正妹发了个短信让她开着车等着自己和文申侠。
赵正妹听见谷一夏的招呼声也把车开到了两人旁边停下。
文申侠还在和谷一夏拌嘴。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文根鹰说什么你就都相信吗?”文申侠怒道。
“是,我承认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是你看你,经常坐着玩那个开灯关灯的游戏,我都不知道帮你换了多少个灯泡了。盲hip,文叔跟我们说过,你们以前最常玩的游戏就是这个,所以他后来才去学的皮影戏。之前他被抓的时候最怕的不是自己被关而是皮影戏的道具能不能拿回来。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文叔一个机会,这样你也能有一个开心的家庭不是吗?”
“我喜欢干什么管你什么事情,麻烦你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左右我。”
“盲hip,你不要再固执了。”谷一夏还想劝文申侠,“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关心自己子女的父亲呢,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为自己孩子的。”
“世事无绝对的。”听到谷一夏全说的话,文申侠心底里忽然涌出一股荒唐的无力感。他原以为谷一夏会是那个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无论他们的过去如何,谷一夏都会是那个靠着一腔热情驱散前路黑暗的人。文申侠不明白谷一夏为什么一定执着于要自己原谅文根鹰,难道就为了什么可笑的“父子之情”?如果他和文根鹰之间有这种东西的话,自己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文申侠的样子了。
“你知不知道……”谷一夏不想放弃劝说文申侠,文申侠此时也还对谷一夏抱着最后的希望。文申侠想也许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瞒着谷一夏了,或许自己在对他多坦白一点谷一夏就会重新站到自己这边。文申侠不安的握了握手里的导盲杖,犹豫的开口。
可惜,变故突生。谷一夏的注意力被街边传来的争吵声引开。
“你个不孝子,为什么要骗我,我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头子,我不是来找你了吗。听话,你还有没有钱,给点让我先去开心一下啦~”
文根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他们下了楼,此刻他正被一对陌生男女缠住,挣脱不开。
“我没有钱了,我所有的钱被你们骗走了,把我的钱还给我,那是我留给小侠的钱!”
谷一夏发现了文根鹰处的骚动,他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去帮文根鹰。
“不要去。”谷一夏的手被文申侠抓住。
眼看文根鹰被人“欺负”,谷一夏内心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对这样的场面视而不见,但是文申侠抓住他的颤抖的手和手心里满布的冷汗也让谷一夏没法狠下心来甩开文申侠。于是谷一夏只能回过头来小声的劝着文申侠。
“盲hip,我懂的。你和文叔之间的误会很大,一时之间让你原谅文叔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是,文叔现在被坏人欺负,我先去解决一下你等我回来咱们再说可以吗,你乖。”
回应谷一夏的是文申侠握的更紧的手。文申侠抓住他的手很紧,紧得仿佛自己是文申侠最后一丝希望,只要自己甩开他的手他就会再次跌回那个幽暗的看不见底的深谷之中。
谷一夏犹豫了。虽然他是很想让文申侠和文根鹰和好,但是那是建立在文申侠能够开心的前提上的,现如今他看文申侠的反应事情显然不像他原本想得那么简单。
文根鹰见几人推拉了半天,还是只有赵正妹过来帮忙,而他计划当中的谷一夏和文申侠一个都没有过来。而原本想要过来的谷一夏此时也开始有了犹豫的迹象,文根鹰冲他的一对“子女”使了个眼色,趁着赵正妹没有注意的时候小声地冲着对方下达了一句指示。
“推我。”下一秒,文根鹰应声而倒。
这下,谷一夏实在不能袖手旁观了。他将手从文申侠的手底下抽出来,安抚的拍了拍。
“乖,你别到处走,我很快回来。”
文申侠感受到谷一夏送开的手,他茫然的往前抓了抓,可惜他看不见,什么也没有抓到。
“gogo……gogo……”文申侠小声的叫了谷一夏几声,没有人回应,远处传来了谷一夏大声呵斥人的声音。
文申侠垂下头摸了摸身后的汽车。
他记得这附近应该没什么人,这条路前面也是也是一条死路来着,应该不会伤到别人吧。
摸着打开了车门,文申侠坐到了驾驶室里。
刮风了?
有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到了文申侠的身上。
也许自己的命运早在看见阿家被风吹起的衣衫的那个晚上就已经决定了吧,文申侠想。
只是轻轻的挂了一阵风,但是文申侠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绞痛。
他喜欢谷一夏,他知道自己早就开始喜欢谷一夏了
喜欢谷一夏没头没脑的玩笑话
喜欢谷一夏趴在他身上每一次的撒娇
喜欢谷一夏握住他温暖的双手
他本以为即使不说出口自己也能和谷一夏一直在一起
他本以为谷一夏懂得自己
可惜现在看来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人有义务完全的了解另一个人,没有,永远都不会有。
打起火,踩下油门,车向前缓缓移动,渐渐的越开越快。
在巨大的声响过后,文申侠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文申侠满面是血,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他头上的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将他的睫毛渐渐打湿。不知道是眼泪还是热血,红色的液体却顺着文申侠的眼角落了下来,又顺着下颌滴落在方向盘上。
血不停的流啊流,在文申侠苍白的脸上和白衬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花,而这些盛开的花正在带走他的生命。
文申侠只觉得全身被云朵包裹,下一秒就要散成雾气飘散开来。
怎样才能抓住风呢?
风总是绝望的人的心口穿过,从不做片刻停留。
没有人能抓住风。
文申侠想。
他也抓不住。
【庞浩洋XJackson】小孩 1
1.
小孩
小孩是不可控的意外。
有的小孩是上天的恩赐。
有的小孩是寄居母体的怪物。
他就是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所以他后来做了手术,修复了兔唇,伪装成人的样子。
他知道的,伪装成人终究不是真的人。
Boss说你应该多看看书,现在混社团也需要知识和学历。听说当年香港最大的帮派四联帮的坐馆就是从美国读书回来的,不仅把一团散沙的帮派治理得服服帖帖还洗白上岸。“Jackson...
1.
小孩
小孩是不可控的意外。
有的小孩是上天的恩赐。
有的小孩是寄居母体的怪物。
他就是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所以他后来做了手术,修复了兔唇,伪装成人的样子。
他知道的,伪装成人终究不是真的人。
Boss说你应该多看看书,现在混社团也需要知识和学历。听说当年香港最大的帮派四联帮的坐馆就是从美国读书回来的,不仅把一团散沙的帮派治理得服服帖帖还洗白上岸。“Jackson,你什么时候能这么能干?”
Jackson推了推鼻翼上下滑的眼镜,低头说是,我会能干。
Boss又说你做事够狠够绝,我很看重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够不够听话。
我会很听话。Jackson跪着的膝盖挪到Boss身边——他的个子很高,但是Boss不喜欢抬头看人。要么他跪着,要么他砍掉这双腿。但是Boss说他还年轻,还有用,所以得有灵活的身体。
“我会是Boss的狗。”
谁知道下巴却被对方钳制住,Jackson被逼迫抬头,Boss的拇指从他已然如常的嘴唇上轻轻擦过:“狗?你充其量只是一只肉兔。”
肉兔繁殖力强,发情明显,配种容易。
他分不清Boss是在讽刺他的兔唇还是讽刺别的。
他被狠狠推倒在地上,Boss踩着他的脖颈碾压,他让他换好衣服去香港谈生意,让他想办法让崇联社的坐馆满意。只要谈成了,以后小孩那条线就由他来做。
Jackson讨厌很多东西,他不喜欢赌徒,那让他想起记忆里模模糊糊殴打他的男人,也不喜欢皮肉生意,他觉得那些东西污浊。所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常常给Boss做打手,至少血肉横飞的感觉不会让他反胃。
他喜欢小孩,健康的小孩,他们生来就可以少受很多苦。
崇联社的坐馆很好玩,他的眼睛又大又圆,让Jackson想起动画片里的小孩。他的头发也卷卷的,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的卡通人物。他看起来根本就只有十岁出头,是个真正的小孩。
崇联社是四联帮的遗留产物。四联帮洗白以后还有部分老人不习惯,所以前任坐馆干脆把自己儿子拎出来,也算是明确态度。不过比起前坐馆的儿子,小太子分明长得更像那个失踪的驸马爷,所以也有人说小太子是大小姐和驸马爷的儿子。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前坐馆的家属,也不干Jackson他们的事。
小太子伸手时带着笑,但是笑意传不到眼底。
Jackson眨眨眼睛,所有人都以为是要握手。因此当Jackson一把将小太子托腰抱住,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时,崇联社的人并没来得及阻止。
霎时间剑拔弩张。
就知道这个癫佬有问题,跟着他来倒大霉!Jackson的手下在心里暗啐一口。
小太子却伸手摸了摸Jackson的脸颊:“请你喝牛奶。”他挥挥手,让Jackson跟他去拿喝的。Jackson竟然也乖乖和他走。
后来前坐馆出面谈妥这件事,同意让他们这个海外社团的船借用崇联社下面两个码头。临走前小太子还冲Jackson挥挥手,邀请他下次再来玩。
Boss告诉Jackson魔鬼靠姣好的容貌引诱凡人,天使靠恐怖的外表威吓恶人,所以人们常常把他们弄错,也总是轻信魔鬼。如果Jackson想要让小孩安静听话,就得学会掌控自己的外在。
“……我不行的。”他心里胆怯,于是声音也发虚。
“怎么会不行?”Boss捉住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的:“我相信你。”
Boss救过他的命,Boss还会做很多的实验,掌握很多的公式,他说他行,他一定行的。
于是Jackson学着电视里的绅士,戴眼镜,穿马甲,拄拐杖。他每准备一件新的装备,Boss就会邀请他去实验室一次。
你想要健康的BB嘛,Boss说,我记得你的心愿,兔唇会遗传的,我给你做了新药。
香港码头的生意出了问题,崇联社坐馆要亲自和他们谈。Boss依旧派Jackson去跟进。Jackson不懂,他已经快十年没有回香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派他回去——一个小孩三十万美金,后天晚上就是交货期,现在让他走摆明要拿回这条线。Jackson又想起社团里的传言:Boss最近在开发新药,需要年龄更小的试验品。
“崇联社坐馆点名要你去的。”Boss说:“他要‘十年前来谈的那个人’。听说他老爸死了,可能想找你睹物思人。”
Jackson后知后觉想起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四联帮前坐馆,两个人确实长得有点像。小太子是极少数被他抱住不怎么害怕,似乎还有点喜欢他的小孩。Jackson皱眉想了好半天,他思考的时候脸颊有点鼓,确实更像一只肉兔而不是恶犬。
他终归只是一个手下,不可能左右主人的计划。最后他只能在交出这一批买家和货物的信息后被送上去香港的飞机,送到了庞浩洋眼前。
庞浩洋还是一头微卷的短发,眼睛还是很大,看人的时候又多情又温柔,他叫他Jackson叔叔,问他好久不见,这次来有什么事。
于是Jackson瞬间明白,不是崇联社坐馆要见他们,是Boss要他来见崇联社坐馆。
【GO盲彬伦】在全员装B的世界呼唤爱(十一)
TBB矿工之争这两位太好笑了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打了个平手相携晋级,这到底是什么神雕侠侣啊哈哈哈哈哈哈!!!必须要更新一下庆祝了🥳🥳🥳
(十一)
等戴天恩焦急万分地冲进病房,谷一夏便心里酸酸地退开来,将你侬我侬留给两个登对的人。一旁的赵正妹用手肘杵杵他,说Gogo你觉不觉得盲侠怪怪的?他好似知道报复他的是谁,但是他都不愿意讲出来。谷一夏转头上下打量赵正妹,说癫姐啊我发觉你越来越聪明了。
“喂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啊?!”赵正妹皱起眉头,“我觉得你和盲侠一样怪怪的!”
“开玩笑,我Santiago是谁啊?鼎鼎大名的私家侦探喎!总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就......
TBB矿工之争这两位太好笑了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打了个平手相携晋级,这到底是什么神雕侠侣啊哈哈哈哈哈哈!!!必须要更新一下庆祝了🥳🥳🥳
(十一)
等戴天恩焦急万分地冲进病房,谷一夏便心里酸酸地退开来,将你侬我侬留给两个登对的人。一旁的赵正妹用手肘杵杵他,说Gogo你觉不觉得盲侠怪怪的?他好似知道报复他的是谁,但是他都不愿意讲出来。谷一夏转头上下打量赵正妹,说癫姐啊我发觉你越来越聪明了。
“喂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啊?!”赵正妹皱起眉头,“我觉得你和盲侠一样怪怪的!”
“开玩笑,我Santiago是谁啊?鼎鼎大名的私家侦探喎!总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就不用癫姐你费心啦!”谷一夏挑了挑眉,不理会赵正妹在一旁烦死人的追问,走出病房下楼左拐骑上他心爱的电单车,发动马达干净利落地离开了医院。
他有个猜想。不一定对,但也八六不离十。
将摩托车停在一栋写字楼下,谷一夏取下头盔,抬头看着上面的招牌发愣片刻,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大步走进电梯。
前台小姐拦不住冲进办公室的谷一夏,嘴里惊怕地念叨“对唔住老世”,老板椅上的戴德仁却似乎毫不意外。
“……是你啊死瘸子?哇,好耐冇见喎!”保养不错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不屑和挑衅,抬着下巴去瞥办公桌对面的年轻男人。
“戴德仁!是不是你找人搞盲hip?!”谷一夏用手里的头盔直直指向办公桌后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问。
“你说那个瞎子啊?原来你们认识的?我说什么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你们两个一个瞎一个瘸,天恩怎么可以成日同你们这种人来往啊?!!好掉价的!!!”戴德仁做出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似乎面前的男人是什么臭虫。
“戴德仁你个扑街……”
谷一夏愤怒的时候,周身的信息素便激烈了许多,戴德仁察觉之后也是一愣。
“你的信息素恢复了?!无可能啊……医生明明话你腺体受损严重,根本无法恢复……”戴德仁皱起眉头,他一向有很强烈的Alpha崇拜,所以当女儿分化成Alpha之后他是喜出望外的,因为他已经生了一个废品——他第一个孩子,戴天佑,他曾经寄予厚望的继承家业的儿子,竟然只是个中规中矩的Beta。所以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女儿戴天恩身上。而戴天恩也确实很优秀,个性鲜明、思想独立,却偏偏在大学谈了场令他火冒三丈的恋爱——同一个瞎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仔,一个没用的Beta,一个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弱者。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当我查到Yanice是你个女,我真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Yanice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烂人做老豆?!你害我做不成警察,你利用你个女赚黑心钱,你卖女求荣!!!你还找人搞我盲hip!!!”谷一夏攥紧拳头,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企业家,当年害得还是差佬的他瘸了一条腿不说,腺体受损连信息素都异常,过了好几年才渐渐适应这个残缺的身份……只是想不到拆散Yanice和盲hip这对小情侣个扑街都有份!而且最令他愤怒的是,戴德仁这个垃圾竟然还找人对付盲hip,就在他刚刚搬出去之后,个扑街害得盲hip浑身是伤需要入医院!!
“你个死瘸子再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小心我告你诽谤啊!保安!保安死去边度啊?!!”戴德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两个穿着制服的Alpha安保闯进办公室,强行将谷一夏拖拽出去。谷一夏恨得牙痒痒,也知道自己无凭无据,打也打不过,只好骂骂咧咧任着两个高头大马的Alpha将自己扔到街上。
等到开庭的那天,谷一夏一早坐到旁听席,看着前面文申侠的背影发呆,文申侠坚持要帮戴天恩继续打离婚官司,一从医院出来便继续投入到资料整理中,谷一夏只觉心疼又吃味,既暗搓搓羡慕戴天恩能得到文申侠最纯粹的爱,又忍不住幻想如果当日在酒吧包厢他不是晕乎乎与文申侠发生关系,而是两人从无到有慢慢接触,会不会结局会有不同?
有人穿着法官袍走进来,高跟鞋自信又洒脱的哒哒哒声响无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文申侠皱了皱眉,与高跟鞋声响一同而至的是一股似乎并不陌生的幽香。
“她是法官?!!”后排的谷一夏发出惊吓声,文申侠耳朵动了动,捕捉到谷一夏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惊讶和蠢蠢欲动的兴奋。
这就对了,虽然不再有酒精气味,也收敛了Omega信息素,但空气中飘来的香味的确同那晚谷一夏身上的很相似……文申侠讷讷地想,那晚自己一定搞砸了谷一夏同这位法官的好事,不过庭审之后,谷一夏一定不会放过这次重新认识的机会了。
文申侠的准备很充分,王励凡看着面前挺直腰背的盲人大状站起身来侃侃而谈,暗暗为其逻辑之清晰、表达之精准而惊叹不已,加上她一向对公序良俗的规则有着自己的一套见解,从不觉得大家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模糊一段婚姻关系的矛盾点、假装两人的感情没有破裂是一件对的事,因此对面前这位Beta盲人大状愈发感兴趣起来。
本以为这单case是一场拉锯战,没想到最后是戴天恩的老公程立桥主动提出愿意解除婚姻关系,因为不愿再将这段感情放在公堂之上给人指指点点。
除了暴跳如雷的戴德仁,所有人都心情复杂,戴天恩看向程立桥的眼神里除了愧疚分明还有别的什么,文申侠看不到,但是他听着前女友的心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同Yanice没有在对的时间排除万难相爱相守,现在时过境迁,两人便只能做回彼此心里最特别的那位好朋友了。
了却了一件大事,戴天恩便忙着要飞去某个中非国家继续她的无国界医生事业。“三剑侠”在机场送别完戴天恩,便一齐返回Pledge小聚。
文申侠惯常用大拇指捂紧手中的啤酒瓶口,侧耳听着赵正妹同谷一夏插科打诨。突然耳朵在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之中捕捉到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随即一股好闻的Omega气味混着香水和淡淡酒精味幽幽飘过来。
文申侠讷讷地眨了眨黯淡无神的灰色眸子,刚要提醒谷一夏不要再满口荤话撩骚旁边的陌生Beta,没想到这股香味直直朝自己走来,自己的肩头突随即被一只纤纤玉手轻拍两下。
“嗨,文申侠文大状?好巧啊在这里又遇到……自我介绍一下,王励凡,Never Wong。”
“你好啊王官,好巧。”
光是听声音便觉得令人心旷神怡,只是不知道为何对方不搭理谷一夏而是找上自己……文申侠有些不解地抬了抬眉毛,保持着社交礼貌向对方问了好。
“Never!好巧喎!我们真是好有缘分!”谷一夏的声音里满是造作的惊讶,文申侠感到自己被挤开,谷一夏毫不客气地插到他同王励凡中间,几乎将他整个人挡到身后。
“盲hip你就不用撩啦,不如你撩我咯!我比较容易撩到!”
谷一夏的声音又贱又作,文申侠没由来感到一阵生理不适。
紧紧皱起眉头用手肘隔开谷一夏,脸上全然是嫌恶的表情,文申侠站起身来换上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淡淡说了句有事要先走,便放下未喝完的酒瓶,拉着赵正妹要她送他翻屋企。
文申侠一走,依依不舍转回头来的谷一夏看上去也蔫了不少。
“点解不追上去?看起来你更想车文大状翻屋企喎……”王励凡从酒保手中接过一杯马天尼,坏笑着朝谷一夏勾起唇角。
“Never你好似对盲hip很感兴趣喎?不要啦,你这么靓的Omega应该找个像我这样fit的Alpha才对嘛……盲hip…不适合你的啦!”谷一夏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眼神闪烁地顾左右而言他。
“边个话Omega就一定要被Alpha吸引?Sorry啊我觉得你身上的Alpha味有少少淡,也不是很对我胃口……反而是文申侠,我不觉得Beta的身份对他散发魅力有影响喎~”王励凡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一个能做到区域法院法官的女性Omega,随性自在、我行我素,对自己的Omega信息素可以控制得非常之好,甚至对付那些刻意释放Alpha信息素想诱导Omega失控的咸湿佬都绰绰有余……谷一夏虚眼打量面前并不简单的女人,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连这位万中无一的绝品女性Omega都这样啊,非要来觊觎他的盲hip?BB都扮成Beta了还招惹上这么多狂蜂浪蝶……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谷一夏耷拉着狗耳,一边在脑里自由地过着嘴瘾一边丧丧地叹了口气。
兜里的手机铃声乍响,谷一夏看着手机屏幕上细伦的来电,狐疑地接通。
对面同他说了几句什么,王励凡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小狗的表情从惊讶到无语再到犹豫再到生无可恋,精彩绝伦。
“弊啦!今晚没地方住了喎……啊Never,可不可以——”
“不可以。”王励凡单手杵着下巴,笑得千娇百媚,拒绝得斩钉截铁。
处理完手里的资料时间不早了,明早还约了客户,文申侠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虽然回到家他已即刻冲凉换衫,但天气渐冷一时半会儿头发还是没有自然风干。
湿漉的头发不吹干不行,盲人摸出吹风机却发现插头好好插上了机器却没有反应。
屋漏偏逢连夜雨……文申侠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非要想起这句话。呆呆地思考了几分钟,文申侠决定去隔壁麻烦包租婆借用一下吹风机。
“包租婆,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你的吹风机。”文申侠敲开门,不等对方多问便直截了当开口。他实在是不太擅长与人在脱离工作之外的场合寒暄话家常之类。
面前的包租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文申侠已经听到自内屋传来的另一个声音:
“盲hip?!你吹风机坏了啊?!大晚上头发湿湿好容易感冒的!!哇你只穿件单衣出来啊?!好冻的……快点多披件外套啦!!”
文申侠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上半身已经被紧紧裹入一件温暖干燥、带着谷一夏特有的淡淡Alpha气息的外套。
“这样暖和一点吧?不如我帮你吹干头发啦!你看看我不在你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小狗般邀功又不忘自夸的语气令文申侠一时语塞,包租婆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冷淡古怪又洁癖的高个子租客,完全没有表现出嫌弃身上这件在她看来被谷一夏穿得浑身汗味几天没洗的破外套,被谷一夏乖乖地哄回了隔壁屋。
“Gogo啊你今晚还过不过来睡啊?还需不需要帮你在书房铺张床啊?”宝贝阿姨朝着对面问了两句,没得到丝毫回应,于是自己嘟嘟囔囔转身回屋上了锁。臭小子肯定打算死乞白赖在盲仔间房不走了,铺什么床啊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回去睡美容觉比较实在。
另一边,张细伦骑在高Sir身上喘息,筋疲力尽地低低嘟囔不知Gogo今晚住哪里?见高Sir装作没听见,扁了扁嘴又加了一句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
只听高彬冷哼一声,勾起嘴角幽幽地道:我觉得让他一直住在这里听“活春宫”比较残忍。
TBC
【go盲】《于无声处》【十七】
由谷一夏带路,两个人很快到了文根鹰的住所楼下。
“盲hip,上楼就是了,我带你上去。”谷一夏关闭发送短信的界面,把手机揣回了兜里。他伸出手握住了文申侠的手。文申侠的手骨节分明,往日里总是有些凉的,所以谷一夏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握着文申侠的手,把它慢慢的捂热。可是如今握在谷一夏手里的这双手被汗液浸湿,风一吹,更比往日里凉了几分。
谷一夏此刻忽然有些后悔。他开始怀疑自己让文根鹰重新出现在文申侠世界里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诚然,他的初衷是为了文申侠好,但是他也并非没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用文根鹰将文申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栓的更加紧密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盲hip,你想好...
由谷一夏带路,两个人很快到了文根鹰的住所楼下。
“盲hip,上楼就是了,我带你上去。”谷一夏关闭发送短信的界面,把手机揣回了兜里。他伸出手握住了文申侠的手。文申侠的手骨节分明,往日里总是有些凉的,所以谷一夏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握着文申侠的手,把它慢慢的捂热。可是如今握在谷一夏手里的这双手被汗液浸湿,风一吹,更比往日里凉了几分。
谷一夏此刻忽然有些后悔。他开始怀疑自己让文根鹰重新出现在文申侠世界里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诚然,他的初衷是为了文申侠好,但是他也并非没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用文根鹰将文申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栓的更加紧密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盲hip,你想好了?要不我们过两天再来吧。”谷一夏说。
文申侠没有马上回话,他朝着谷一夏的方向侧耳听了听,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他把谷一夏拉着自己的手握的更近了一些。
“我们上去吧。”文申侠拒绝了谷一夏的建议,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见文申侠坚持,谷一夏也没有再反驳。既然盲hip都愿意来见文叔了,也许他也是愿意接受文叔的呢。谷一夏跟着文申侠上楼,在心里默默的想。
文根鹰住的楼层不高,没等多久他们走到了门口。
“叩叩,叩叩……”谷一夏上前敲门。
随着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屋子的大门被打开了。
“文叔,是我们。”谷一夏看着缓缓开门的文根鹰,略带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小侠……”因为提前收到了谷一夏发的短信,文根鹰对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只是透露出了些许疑惑和期待。
文申侠并没有回应文根鹰,他双唇紧闭站在文根鹰的房间门口。他本以为那些恨意在时光的磋磨下本该淡去了些许,但当这个给予了自己生命但又冷血的毁了自己一生的父亲真正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文申侠却发现那些恨,那过往无数个夜晚的恐惧与绝望只是深深地藏在自己的心底。
“盲hip,别站在门口了。”看着文申侠明显不对劲的表情,谷一夏心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向文根鹰又说道:“文叔我们能进去吗?”
“哦哦,对对对。小侠你们快进来。都怪我老糊涂了。”文根鹰讨好的握住了文申侠的手。
感受到文根鹰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文申侠的身子猛地一颤。下一秒,文根鹰的手被文申侠甩开。
文申侠用的力气不小,大约是上了年纪文根鹰被他的力道带了一下而后倒在了地上。
“盲hip你干什么!”谷一夏见文根鹰跌倒连忙去扶。
“我……”文申侠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被扑上来的文根鹰打断了。
“小侠,小侠是爸爸对不起你!”刚刚还坐在地上的文根鹰猛地站起来扑到了文申侠的怀里。
文申侠下意识的想把文根鹰推开,可刚刚还无比虚弱的文根鹰却不知为何显得力大无比,文申侠只觉得文根鹰箍住自己的双臂就像是一把逐渐收紧的铁钳箍进了自己的血肉要将他拖进一眼望不到底的深谷之中。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当年我走真的很可恶,但我求你原谅我吧小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侠爸爸求你了,爸爸求你了,求你让我弥补当年的过错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gogo!”
此刻文申侠刚进门时的恨意已经被本能的恐惧替代,他下意识的向谷一夏求救只希望他能将自己带离这里。而谷一夏被文申侠吼了一声也终于从这混乱的场景中反应了过来。他将文根鹰从文申侠的怀里拉了起来,安置在客厅的椅子上,回过头又赶紧把僵在客厅中间的文申侠拢到了自己这边。
文根鹰暂时安静了下来,而感受到谷一夏握住自己手心的温度,文申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gogo,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文申侠反过来握了握谷一夏示意他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刚刚的混乱让文申侠根本没分出心思关注谷一夏把背包放在了哪里。
“什么背包?”谷一夏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进屋的时候是提着书包的。但现在显然这个包不在自己手上了。四下寻找,这才发现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文根鹰坐的椅子旁边。谷一夏也没有多想,直接把背包递给了文申侠。
“盲hip,你背包里是什……”谷一夏从出门的时候就在好奇背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他看见文申侠往外掏东西于是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但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文申侠掏出来的东西吓了回去。
文申侠的背包里装的是厚厚一大摞的现金。
“文根鹰,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把戏,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文申侠把手里的钱丢到了文根鹰眼前的地面上。
文根鹰看着眼前一打沓子现金,嘴角不可控的向上提了提。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把钱从地上捡起来。但是他的目光在文申侠的脸上转了一圈最终没有起身去捡。
文根鹰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他“求救”似的看向谷一夏。
“gogo,闭嘴。”文申侠似乎料定了谷一夏打算出声,他直接切断了谷一夏求情的话,而后又转回头面向文根鹰。
“我是不会帮你打官司的。这里有一百五十万,人家都说养小孩到十八岁需要四百万,你养我到六岁。这里只多不少,多的就当作我违反合约的违约金。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需要了。”
文申侠说的很快,话刚说完他从衣服内袋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还有,这是不供养父母证明,我已经签好字了,麻烦你也签上名字,我们各执一份就可以了。”
谷一夏此时又开始后悔自己慌乱之间就同意了带文申侠来见文根鹰的行为,他原本想慢慢吹吹枕头风的,谁知道转眼之间事态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盲hip,你不要这么绝情,给文叔一个机会吧。”谷一夏见文申侠固执的伸着手,似乎文根鹰不把文件接过去他就要在这里立到地老天荒的样子,连忙从文申侠的手里接过了文件。又顺势握住文申侠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可惜,谷一夏从前无往而不利的手段也没能让文申侠笑上一笑。
“我要走了。”盲侠犹豫了一下没有甩开谷一夏拉着自己的手。“文根鹰先生,这份文件你签好字给我身边这位谷一夏就可以,他会转交给我,我们以后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看着文申侠走出大门以后,文根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电话旁边,缓缓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板,就按我们说的办吧。待会戏演完了我就给你结账。”
挂下电话,此时文根鹰脸上的伤感已经消失殆尽。他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文申侠,面上浮现出一丝狰狞。
“小侠啊小侠,你以为一百五十万我就满足了吗。我可是希望我的下半辈子都有人负责呢~”
衣
*《无限训练班》衍生
*张小朗 x 王浩浩
小朗升任区域总经理的第一天,就不负老板所望加班到凌晨。
大半夜的,小朗开着妈咪特意嘉奖他长大成人送到他公司楼下的大奔,在浩浩租的公寓楼下绕了半天都找不到能停车的地方。
在几公里外的高档住宅区痛下几百蚊血汗钱停好车,小朗急急走回公寓楼下时命都没了半条。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两点,这通勤比上班还累。
这么晚,浩浩应该睡下了。
他推开门,小宁的房间关着,他和浩浩的房间开着,双层床的下铺空空如也,小朗的上铺床单被子铺得整齐,有一件叠好的冲锋衣放在上面,袖口处的裂缝用同色的线细细密密缝好了,看不出曾经被撕扯过。......
*《无限训练班》衍生
*张小朗 x 王浩浩
小朗升任区域总经理的第一天,就不负老板所望加班到凌晨。
大半夜的,小朗开着妈咪特意嘉奖他长大成人送到他公司楼下的大奔,在浩浩租的公寓楼下绕了半天都找不到能停车的地方。
在几公里外的高档住宅区痛下几百蚊血汗钱停好车,小朗急急走回公寓楼下时命都没了半条。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两点,这通勤比上班还累。
这么晚,浩浩应该睡下了。
他推开门,小宁的房间关着,他和浩浩的房间开着,双层床的下铺空空如也,小朗的上铺床单被子铺得整齐,有一件叠好的冲锋衣放在上面,袖口处的裂缝用同色的线细细密密缝好了,看不出曾经被撕扯过。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共同候场时场工不小心弄坏的。
小朗从家里搬出来时十分仓促,衣服就那么几件,从浩浩的衣柜里拿衣服穿时毫不客气,把那件冲锋衣挂到了角落。
浩浩看在眼里,说了小朗几次,警告他下次再犯押解出境,雷声大雨点小,小朗笑嘻嘻当他透明。
小朗喜欢他衣服上的味道,极清淡的古龙水香气,混杂在洗衣液与樟脑丸的气味里,夏季时还有点阿婆香水的味道,层层叠叠,穿在身上有种能追溯到浩浩过往岁月的安心感。
浩浩住的是握手楼里的旧宅,隔音差、面积小。
浩浩的工作不定时,交租也不定时,电线又老旧,夏季用电高峰期隔三差五停电。小朗热到上天台饮冰啤酒,与小宁展望将来,浩浩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叫他他也不上来。
意见分歧的前一晚,小朗睡得很早,半夜听见轻轻的吱呀声。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看见几寸外一盏昏黄暗灯,浩浩低着头,踩着老式缝纫机,手里贴着冲锋衣的缝隙,衣车慢慢摇,衣服上落下细细的针脚。
一瞬间,小朗觉得自己就是那件衣服,被细细的针一下一下重重地扎,它把自己与浩浩默默无闻的日子逐寸逐寸钉入骨头的缝隙里。
万籁俱寂,小朗抱住衣服深深嗅了一口,把它挂回衣柜边角处。
他下班得晚,银行早就关门了,从24小时ATM里提出这小半年的工资,一大捧现金捂在西装外套内形同做贼,从高档住宅区的停车场往家里走的时候心如擂鼓。
他把钱放在了下铺。
Ins
*架空RPS / 朗信
阿朗有一个账号,专放一些照片和生活日常。
他拍照技术很好,之前没有认真玩的时候已经收获了许多粉丝,自从和男朋友确定关系之后,他发状态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多的时候一天能达到十多条。
无外乎是秀恩爱,分享和男友的恋爱日常:一起去野营、爬山、做运动,在家里煮饭、看电视,窝到一起睡觉。大部分是剪影,偶尔是手部或半身,从不露脸。
他用词风趣,又经常加各种趣致的表情,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男朋友背影高挑,细腰长腿,手指修长,工作中习惯性撑着下巴思考。阿朗发过许多男朋友的局部照片,小尖下巴、淡得近乎无色的薄唇,敲击键盘的手,只看细节与侧影,......
*架空RPS / 朗信
阿朗有一个账号,专放一些照片和生活日常。
他拍照技术很好,之前没有认真玩的时候已经收获了许多粉丝,自从和男朋友确定关系之后,他发状态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多的时候一天能达到十多条。
无外乎是秀恩爱,分享和男友的恋爱日常:一起去野营、爬山、做运动,在家里煮饭、看电视,窝到一起睡觉。大部分是剪影,偶尔是手部或半身,从不露脸。
他用词风趣,又经常加各种趣致的表情,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男朋友背影高挑,细腰长腿,手指修长,工作中习惯性撑着下巴思考。阿朗发过许多男朋友的局部照片,小尖下巴、淡得近乎无色的薄唇,敲击键盘的手,只看细节与侧影,也不难看出是个大帅哥。
久而久之,男友剪影一旦出现,评论里野生老婆成片出现,阿朗在评论里说你们羡慕不来,粉丝夸他好可爱,不愧是霸道总裁的甜心小狗狗。
后来在一个深夜,阿朗发了一个无声小视频,午夜获赞数冲到榜单前十。视频中,画面剧烈摇晃,光线昏暗,一双修长细瘦的手被皮带绑着忽隐忽现,男人尖尖的下巴与薄唇露出不足三秒就模糊了,张开的小口舌头是粉色的,舔着上唇,牙关咬紧,镜头雾气弥漫,很快便看不清了。
阿朗在配文写着,bb好辛苦,下班累到睁不开眼睛了,还答应和我做一次,我爱bb。
从此之后,阿朗发男朋友的局部照片,粉丝的称呼都变成了阿嫂,阿嫂今天好靓,阿嫂穿得好有taste,还想要更多无声小视频。
阿朗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过视频,只发照片,其中几张点赞量惊人的照片,无一例外与手有关——长指握着香槟瓶口的、握着画笔微微向下勾线的、白皙汗湿抓紧深蓝色床单的,阿朗的手揉着黑发俯角拍摄漏出黑发人泛红耳朵的。
阿嫂总是很忙,阿朗经常在状态里唱闺房怨,bb今晚又加班、bb没时间吃晚饭又胃疼了、bb又出差,这次要去半个月,回来我要让他好好休息——后来粉丝们都知道了,阿朗说的休息是那种阿嫂下不来床的休息。
阿嫂出差回来的第一天,永远是在床上度过的,阿朗惯例会发布一张照片,场景限定在卧室。男人头发凌乱沉沉入眠的侧影照、抱着阿朗手臂只露出微张淡色薄唇的1/4睡颜照、两只手白皙的在下麦色的在上,在床头握紧陷入被褥的特写。
配文的中心思想总是:bb回来了,好想他。
【go盲】《于无声处》【十六】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没有事情的,伯父你不要紧张。”看着文根鹰紧张的搓手,赵正妹好心安慰,“一会儿你不要出声,我们帮你和盲侠讲。”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小侠他怎么会帮我打官司的呢。”
“只要你不出声,我们就能帮你。”谷一夏前倾身体拍了拍文根鹰的手,说道。既然之前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都要让盲hip解开这个心结,谷一夏看着文根鹰默默的想。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安慰文根鹰的话语。
“可是……万一让小侠知道了是我的话,他,他……”文根鹰似乎还在犹豫,他摸了摸衣角,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
“不要这样,文叔,说不定这次是你们两父子把冰山劈开的好机会呢,更何况还有我们……”
“盲hip......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没有事情的,伯父你不要紧张。”看着文根鹰紧张的搓手,赵正妹好心安慰,“一会儿你不要出声,我们帮你和盲侠讲。”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小侠他怎么会帮我打官司的呢。”
“只要你不出声,我们就能帮你。”谷一夏前倾身体拍了拍文根鹰的手,说道。既然之前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都要让盲hip解开这个心结,谷一夏看着文根鹰默默的想。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安慰文根鹰的话语。
“可是……万一让小侠知道了是我的话,他,他……”文根鹰似乎还在犹豫,他摸了摸衣角,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
“不要这样,文叔,说不定这次是你们两父子把冰山劈开的好机会呢,更何况还有我们……”
“盲hip,这里!”谷一夏没有说完的话被赵正妹招呼文申侠的声音打断了,盲侠已经来了谷一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一边回头跟着叫文申侠一边起身把文申侠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真乖,多谢~”文申侠被谷一夏带着坐下。对面还有“客人”他也没有多和谷一夏打趣,只是偷偷在谷一夏拉着他的手心里划了划,顺势调侃了一句。
“说吧,癫姐,这次帮我接了什么案子?”
“我伯父出了点事情,所以想找你帮忙,今天他也来了。”赵正妹接话道。
“哦,伯父你好。”文申侠伸出手想和老人握个手,但是老人并没有回应。文申侠也没有在意。但是对面人加快的心跳让文申侠有些奇怪,不过是见一下律师,为什么情绪会这样激动,就在文申侠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对面传来了老人咳嗽的声音。
“癫姐,你伯父的身体好像不是很舒服?”
“喉咙发炎喽……”赵正妹的解释声从斜对面传来,文申侠也就没有多探究,生病的人心跳快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先和老人交代情况比较重要。
“那有什么事情就我和你说吧盲侠,反正平时也都是我来。”赵正妹接着说。
谷一夏看到文根鹰颤颤巍巍试图伸向文申侠的手实在是吓了一跳,他连忙示意坐在文根鹰身边的赵正妹安抚住文根鹰,一边伸手把委托书塞到了文申侠的手底下。
“喂,不开玩笑。盲hip你先把委托书给签了吧。”
“这么着急?让我和伯父说明一下情况先吧gogo。”文申侠奇怪的冲谷一夏的方向歪了歪头。他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先签了再说吧,这里这里。”谷一夏把笔塞到了文申侠的手里,看着文申侠把名字签好,这才偷偷的喘了一口气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文申侠把情况交代清楚。赵正妹和谷一夏该接任务的接任务,该帮忙付钱的帮忙付钱。飞快的走完流程,就各自带着文根鹰和文申侠分开了。
事情都在按照谷一夏的计划进行,直到几天之后。
赵正妹不小心说漏了嘴,文申侠终于发现原来他这次的委托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文根鹰。
……
“癫姐,什么事情,我正在忙。没什么大事待会儿再说啊。”谷一夏接到赵正妹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做午餐。现在谷一夏的做饭技术虽然比之前大有提升,但是也还没有好到可以一边煲电话粥一边能做好的地步。
“大事,大事gogo!完蛋了!”电话那边传来赵正妹慌张的声音,“我不小心和盲侠说漏嘴让他发现这次的委托人是文叔了。他刚刚和我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大概是回家找你去了!gogo,怎么办啊!”
“……”谷一夏也没有想到文叔的这件事情会露馅的这么快。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和赵正妹说什么就只敷衍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
开门声响起,谷一夏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预料中的责备声没有传来,谷一夏奇怪的回头看向门口。
文申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口,好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谷一夏看着这样的文申侠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拍。
“盲hip你回来了啊……”在一阵沉默过后最终还是谷一夏沉不住气开口说了话。
没有回应谷一夏的话茬,文申侠自顾自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谷一夏这才发现文申侠的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书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盲hip这是……”
“文根鹰在哪里?”文申侠打断了谷一夏的问话。
“啊?”
“文根鹰在哪里,我想见见他。”谷一夏没有想到文申侠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文根鹰的下落。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神的时间里文申侠又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好……好啊。那我带你去?”为什么反应这样平淡?他不是刚刚和癫姐才吵了一架么?谷一夏此刻脑子里还是转不过弯来。谷一夏原以为文申侠也会和自己大吵一架,毕竟文申侠以前讨厌的事情里被干涉和支配是排的上号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文申侠会再赶他出门的准备。而对于文申侠主动要求去见文根鹰这件事情谷一夏更是想都没有想。
但是文申侠愿意见文根鹰就是一件好事了吧。谷一夏心里想到,至少对于自己想要解开文申侠心结的目的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展。于是谷一夏也没有多想就忙不迭的答应了文申侠的要求。
谷一夏牵起文申侠的手,带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却发现文申侠手里还提着那个黑色的书包。
“盲hip,你这个书包里是什么?是要带的东西么?”
“嗯。”文申侠忽略了谷一夏的第一个问题,只是从鼻子里简单的发出了一个单节声音算是默认了谷一夏对于是否要带着这个书包的询问。
谷一夏得到了要拿着东西的回答也就没有多问,他顺手从文申侠的手里接过了书包背在自己的肩膀上, 比谷一夏想象中的还要沉。
【GO盲彬伦】在全员装B的世界呼唤爱(十)
(十)
赵正妹皱着眉头骂骂咧咧走进律所,谷一夏一早答应要跟的case现在都没有拿出些像样的结果,现在还玩消失十点多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接,message也不回。
“喂!盲侠崽崽啊!点解Gogo未同你一齐翻工呀?!都快中午了喎,人影都无!!”
“……算喇,Gogo可能…有其他要紧事要处理……”文申侠机械地摸索着手中的盲文文件,心里默默在思考要如何告诉癫姐,谷一夏可能不会再帮他们查案这件事。毕竟前一晚他赶对方走的意图过于直白,很难有人会被这样对待后,还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在工作上合作无间吧?
“早晨!哇,癫姐你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谷一夏像没事人一样走进律所......
(十)
赵正妹皱着眉头骂骂咧咧走进律所,谷一夏一早答应要跟的case现在都没有拿出些像样的结果,现在还玩消失十点多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接,message也不回。
“喂!盲侠崽崽啊!点解Gogo未同你一齐翻工呀?!都快中午了喎,人影都无!!”
“……算喇,Gogo可能…有其他要紧事要处理……”文申侠机械地摸索着手中的盲文文件,心里默默在思考要如何告诉癫姐,谷一夏可能不会再帮他们查案这件事。毕竟前一晚他赶对方走的意图过于直白,很难有人会被这样对待后,还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在工作上合作无间吧?
“早晨!哇,癫姐你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谷一夏像没事人一样走进律所,声音如平常一般吊儿郎当,表面看起来简直毫无破绽,除了再次感觉不到的Alpha信息素以及刚一进来就变得杂乱无章的心跳。
“谷一夏!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赵正妹中气十足地吼道。
“在这里啊!真是…催命一样……”谷一夏骂骂咧咧把资料递给赵正妹,转头一屁股坐到文申侠的办公桌上,“早啊盲hip!昨晚睡得怎么样?一个人住有没有觉得安心点?”
“……还OK,多谢关心。”谷一夏看似无意又话里带刺的言语让他有些不太习惯,文申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片刻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摸读盲文资料。
“乜‘一个人住’啊?你们两个怎么说话这么生分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赵正妹看看谷一夏又看看文申侠,一脸状况外。
“哦,我搬出来住啦癫姐,盲hip始终还是钟意一个人住的嘛……”谷一夏扯开嘴角笑了笑,仿佛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乜话?!”赵正妹睁大眼睛,“Gogo你同盲侠崽崽掟咗煲?!”
“喂喂,乜‘掟咗煲’啊……”实在有些听不下去的文申侠在一旁忍不住出声,“结束分租关系而已,用不用讲得像情侣分手这样?”
“……知啦,我只是有点奇怪,平时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好痴缠的,搞到我觉得自己好多余啊!”赵正妹翻了个白眼,“无喇喇突然讲分开住,难免有种看到小情侣掟煲的感觉咯……”
一时间房间里无人接话,莫名的尴尬在三个人之间蔓延,正当赵正妹错觉自己深陷不可捉摸的低气压中心感到呼吸困难时,一个天籁般的女声从身后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令人头秃的微妙气氛——
“嗨,癫姐,阿侠,Gogo!”
戴天恩微笑着同他们每一个人打招呼,玫红色的呢大衣穿在她身上特别好看,谷一夏有些酸涩地想,所谓“即是朱砂痣又是白月光”说的就是戴天恩这样自信优秀又充满魅力的优质人类吧?外国名校医科毕业,年纪轻轻就是一名受人尊敬的眼科医生,还经常到第三世界国家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简直是完美的女性Alpha。不过这么完美的人也会遇到离婚这种事,也不知是遇到了乜扑街老公这么不懂得珍惜,看来上帝在搞搞震这件事上还真是人人平等喎……谷一夏摸了摸鼻子,心里飞速闪过一个个古怪想法。
而实际上戴天恩要打离婚官司这件事却并不像谷一夏想的那样。
“照你这样讲你老公都几好啊,家世好性格好对你都好……”赵正妹皱起眉头,“你都讲对他有感情的嘛……”
“但一开始就全部都不对啊!我们的婚姻原来是建立在双方家庭的肮脏交易基础上,而不是单纯的两个人之间的互相吸引和相爱……总之,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无法接受。”戴天恩皱着眉头摊摊手,一脸“你们难道无法理解这种不舒服吗”的疑惑。
而谷一夏同文申侠则在一旁没做声,像是各怀心事。
“你老公还是很爱你,照你所讲,你都依然爱你老公,这不就得咯?交易是你扑街老豆同他老妈做的嘛,既然你同你老公是在根本不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相爱,点解一定要扒开这道陈年旧伤来互相伤害呢……”赵正妹双手抱在怀里歪头思考,半晌,突然转过头cue文申侠,“盲侠崽崽你觉得呢?”
“我…赞成Yanice的选择,”一直静静聆听的文申侠终于开了金口,缓缓道,“如果一切的开始如此不堪,那么无论之后有多甜蜜多美好都是建立在非常脆弱和折磨的谎言和痛苦基础上,一但这颗不定时炸弹被引爆,被迫卷入其中的两人,关系已经不可能不受影响……”
文申侠的话听起来像是有弦外之音,谷一夏讷讷地眨了眨眼,默默告诫自己醒翻嚟啦已经又被宣判一次死刑啦,不要再有所幻想有所不甘好不好?!早死早超生啦谷一夏!!
晚些时候,戴天恩接到老公程立桥的电话,即使只是听戴天恩的回应也能猜到对方在电话里的姿态已经足够卑微,谷一夏没由来感到一阵心酸,大概在文申侠眼里自己也是这样的存在吧?热脸贴人冷屁股,上赶着找不痛快。这不就是犯贱?
“癫姐啊,我还有点事,接了朋友一单寻人case,先走了。回头有事call。”谷一夏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敷衍地挥了挥手算是同所有人打了招呼,一手按着手机按键一手插兜,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谷一夏这个衰佬居然将区区一单寻人case排在盲侠崽崽的case之前?!!赵正妹难以置信地目视谷一夏大步离开,又转头看看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发一语强装淡定的大律师,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盲侠,你同Gogo到底发生咗咩事啊?”
“……无事。”
文申侠的声线平稳无波,背挺得笔直,看起来依然是那个针戳不进油泼不进铁板一块的冰山大律师,一旁的戴天恩则是歪头默默观察自己的前男友良久,最后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随意在路边吃过晚饭,准备踏入酒吧的谷一夏回想着多年老友给自己看过的那张照片,心里犯嘀咕。本来寻人这种case他从来是不屑于接的,不过介于自己需要从某位大律师的“魔爪”下抽身而出,加上突然间从舒适区搬出来多少需要赚多点钱,这种看不上的case接就接咯。
谷一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Never Wong的。Never Wong,王励凡,一个让他的Beta老友念念不忘了十几年的女人——他老实巴交的老友甚至不知道对方后来分化成了哪种性征。
好吧,谷一夏端着酒杯借着酒吧暧昧的光线上下打量着面前明艳妖娆的女人,很确定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名火辣奔放的Omega妖女。
“靓女,你抑制剂都不打,就这样独自一人到酒吧来happy,不怕被周围的饿狼吃掉啊?”谷一夏没皮没脸地挤走另外几个意图接近女子伺机揩油的男人,冲一脸无所谓的女子扯了扯嘴角。
“这间酒吧并未要求Omega必须打了抑制剂才能入内吧?况且我很安全……”被贴身包臀短裙衬得身材愈发火辣的女人瞥了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眼,似是而非地勾唇浅笑道。
“你的味道好好闻,小心惹上某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扑街Alpha喎……要是一不注意被他们的信息素影响,好危险的……”谷一夏皱起眉头,一副仿佛真的在担心的模样。
“唔好意思,想要影响到我还真的不太容易。”
女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实在是过于蛊惑人心,谷一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老友根本就看走眼了,他心目中的纯洁女神分明已经蜕变成招摇过市的欢场渣女,还是个姿色顶级的Omega,自己纵横欢场这么多年都不敢说一定搞得定,老友那样的老实人万万不可能有机会了。
“靓女,认识一下咯?我叫谷一夏,你可以叫我Gogo。”谷一夏笑嘻嘻地试图伸手去揽对方的纤腰,被不着痕迹地闪躲开。
“Never。”女子轻轻拿酒杯碰了一下谷一夏的酒杯,眼波流转间,怡人的馥郁香气弥漫开来。
谷一夏一边庆幸自己恢复了Alpha能力,终于久违地可以接收到Omega的芬芳,一边又不自觉将对方的信息素与文申侠做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老实讲他还是更中意文申侠淡淡的信息素气味。
丢!怎么又想到盲hip……谷一夏不忿地甩了甩头将那道身影甩出脑海,告诉自己是时候恢复Santiago花名的荣光。
他笨拙地试着调动身上的Alpha信息素,直到周遭空气中两种信息素开始交缠在一起。
“Never,让我猜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空姐?平面Model?还是……”
谷一夏的眼神极具挑逗意味,言语里分明是轻佻的对她刻板印象的猜测,王励凡不由翻了个白眼。
“都不是,你不用再猜了,我打算换个地方再玩了,拜拜……”王励凡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转身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离开,果然完全不受周遭纷繁复杂的信息素的影响。
高手啊……谷一夏虚起眼睛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冷不丁兜里的手机开始响铃,谷一夏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是癫姐的来电,那就多半是关于盲hip的事,谷一夏心情复杂地按下接听键。
“癫姐…”
“Gogo!!快点过来啊!!盲hip在回家路上被人寻仇啊!!!”
赵正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那个刀砍下来眼睛都不眨的太妹,却每个字都狠狠砸在谷一夏心上。谷一夏忘记了自己接下来原本的所有打算,拿着手机飞奔向自己的电单车。
王励凡有些惊讶那位举止轻浮却蛮可爱的后生男仔没有跟上来,正打算用余光往身后瞥一眼,突然听见身后一阵电单车发动的轰鸣。刚才那位像只小狗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后生仔此刻戴着头盔,严肃和焦急都写在脸上,风一般地驾驶着电单车冲入路况复杂的车流,看起来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赶着去做。王励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转过身去伸了个懒腰,踩着高更鞋继续隐入下一处解闷场所。
谷一夏赶到医院的时候满头大汗,病床上靠坐着的盲人听到熟悉的带着金属细微接驳声响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同他打招呼:“Gogo?你怎么来了?”
“……伤到哪里?给我看看……”谷一夏小心翼翼走近,仔细打量着病床上的人:额头贴着一块纱布,嘴角有淤青,左手手臂缠着绷带,平日里干净整洁的衬衫此刻皱巴巴的,有好几处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
“小伤啫……嘶——”文申侠低垂着眸子轻轻扯了扯嘴角,又在下一秒痛得面部瞬间扭曲起来。
“不要逞强啦盲hip……”谷一夏心疼得要命,面前这张清秀英挺的脸他即使是睡梦中都舍不得射上去(……),现在居然被杀千刀的扑街佬伤到,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赵正妹提着文申侠的换洗衣物和私人物品风风火火回到病房,被谷一夏一把拉住:“癫姐!到底是边个扑街做的啊?!有无捉到人啊?!!”
“若果被我捉到我一早就砍死他啦!!敢伤我盲侠崽崽!!!”赵正妹怒目圆睁,一副要立刻撸袖子拔出四十米大砍刀的姿势。
“癫姐,冷静点啊你……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似乎靠坐在病床上的人倒成了最冷静最置身之外的一个。
“总之我一定要叫龙虎朱钉将这个扑街找出来大卸八块!!!”赵正妹愤愤不已,又突然想起什么,用手肘戳了戳谷一夏,“哦对了Yanice快到了,我下去接她,你好好在这里保护盲hip不准任何可疑的人接近,明唔明啊?”
“得喇用你提醒……”
谷一夏摆摆手送走赵正妹,小心关好门,回到病床前坐下,一脸担心地打量着面前平静如水的盲人。
“你最近同边个有仇啊?有无听到对方讲话?能不能回想当时的一些细节?哎,究竟搞咩啊…我一搬出去你就出事……”谷一夏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盯着文申侠贪婪地看,面前的人嘴角的瘀伤看起来很需要他凑上去舔一舔……弊啦他又开始发癫!慌忙摇头扔到大脑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谷一夏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无理由啊你被人打都咁平静……盲hip,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啊?”
“……我唔知啊!”病床上的人没好气地道,“得啦你把癫姐拿过来的包里的东西给我……”
“咩嘢嚟架?”谷一夏拉开拉链在包里翻找,掏出来两支抑制剂,“你叫癫姐回去帮你拿抑制剂啊?”
“不关你事,东西留下你可以先走咯,不耽误你做正经嘢。”
盲人的声音里满是颐指气使的骄傲冷淡,谷一夏却似乎丝毫不觉被冒犯,只是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咩正经嘢啊?”
文申侠不再开口,抿着唇装鸵鸟。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明明赶谷一夏出去的是自己,不让谷一夏有机会踩过界的也是自己,怎么如今闻到谷一夏身上淡淡的混合了酒精与香水味的Omega气息,竟然会心里不舒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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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了,主要是爬墙失败暂时不挣扎了哈哈哈
【go盲】《于无声处》【十五】
改了一些原剧文根鹰的人设。
正文:
“伯父,其实你和盲hip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谷一夏把手上的白水递给了对面的文根鹰,问道。他和赵正妹趁着文申侠忙碌的时候偷偷出来找文根鹰。
文根鹰搓了搓衣角,缓慢的开口。他说说停停,仿佛踟蹰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被羞愧的情绪累的无法完整的说出当年的“真相”。
“小侠的母亲走的早,从小侠小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那个时候,小侠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手影,他真的很乖……”文根鹰挤了挤眼睛,又马上抬起手似乎想挡住什么。
谷一夏被文根鹰手上的动作吸引,目光随着他手的移动落到的文根鹰的脸上。文根鹰似乎是在拭...
改了一些原剧文根鹰的人设。
正文:
“伯父,其实你和盲hip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谷一夏把手上的白水递给了对面的文根鹰,问道。他和赵正妹趁着文申侠忙碌的时候偷偷出来找文根鹰。
文根鹰搓了搓衣角,缓慢的开口。他说说停停,仿佛踟蹰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被羞愧的情绪累的无法完整的说出当年的“真相”。
“小侠的母亲走的早,从小侠小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那个时候,小侠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手影,他真的很乖……”文根鹰挤了挤眼睛,又马上抬起手似乎想挡住什么。
谷一夏被文根鹰手上的动作吸引,目光随着他手的移动落到的文根鹰的脸上。文根鹰似乎是在拭泪,面上的表情满是无奈。
“小侠真的很乖,但是我怕我自己照顾不了他所以想给他重新找个妈妈。我已经找到了的。”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抛弃盲侠?”赵正妹不解的问道。
文根鹰答的很快,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原本我们说好了,再要一个小孩然后我们一起照顾两个孩子。但是事到临头他后悔了。”
文根鹰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他抬起头伸手握住了对面谷一夏的手,“我是想和小侠好好过的,可是那个我总不能让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吧……我对不起小侠 !我想着先把小侠送到福利院呆一段时间,等那个孩子生下来我再劝一劝说不定他很快就接受小侠了,我再接小侠回来!”
“那你为什么没有?”谷一夏被文根鹰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感受到老人颤抖的手,他没有忍心甩开,只是抽了一只手出来,拍了拍文根鹰的手背以示安慰。
“我去了的,但是等我回去的时候……福利院已经倒闭了。我不知道小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文根鹰越说越激动,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沉默了下来。
谷一夏看着这个面容悲苦的老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内心里其实隐隐的对文根鹰是有些责怪的。谷一夏从小家庭和睦,他原本以为文申侠和他父亲顶多是失散,却没有想到是文根鹰主动把文申侠送到的福利院。
听了文根鹰把文申侠送到福利院的理由,谷一夏虽然本能的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却又反驳不了什么。文根鹰的解释似乎格外的合情合理,虽然他抛弃文申侠这件事情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从道义上却也没有人能指摘他什么。
谷一夏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文申侠沉默的拨弄台灯的模样。
或许文申侠的痛苦大约均起源于自己父亲的抛弃吧,若是能让文申侠和自己的父亲和解,是不是就能从源头解决他的痛苦了呢……
谷一夏想。
如果真的能实现,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再担心总有一天文申侠会彻底厌恶这个世界了而他又来不及拉回文申侠了。
其实谷一夏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文申侠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少的可怜。若不是他及时的拉住了也许这个时候文申侠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和戴天佑一起跳河是如此,刚刚被自己发现身份的时候也是如此。
谷一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打消文申侠自我了断的念头,于是他只能拼劲所能的缠着文申侠,竭尽所能的让文申侠开心。谷一夏觉得自己似乎也成功了,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了之后文申侠似乎真的变得开心了一些。
可是万一呢,万一这些只是他的错觉,有一天自己没看到,来不及……
谷一夏已经无法接受没有文申侠的世界了。
而文根鹰的出现让谷一夏觉得也许只有帮文根鹰得到文申侠的谅解,他才永远的不用再担心失去文申侠。
“根叔,你想不想见见盲hip,让他帮你打官司吧。”谷一夏开口说道。
“小侠不会愿意的。”
“我帮你。”
“那也算上我一个吧。”
(文叔,装还是你会装)
【go盲】《于无声处》【十四】
今天也是想要互动的一天
正文:
“这张照片也是在那个老伯身上发现的,他说是以前跟他儿子拍的照片。”
“这不是今天在街上的那个……”谷一夏看了一眼警员递过来的照片,顿时愣住了。照片上抱着小孩的那个中年男人赫然就是他和文申侠今天晚上在街上偶遇的那个表演皮影的老人。
是巧合么?
谷一夏接过照片,目光停留在了照片的左下角,是小时候的文申侠,笑得无忧无虑,格外开心的文申侠。盲hip,那个时候的你会在想什么呢……谷一夏想。
“带我们去看看那个老伯。”片刻,谷一夏抬起头朝对面的警员说。
“你真的是盲hip的爸爸?”
谷一夏和赵正妹看着对面的老人,他带着一个老人......
今天也是想要互动的一天
正文:
“这张照片也是在那个老伯身上发现的,他说是以前跟他儿子拍的照片。”
“这不是今天在街上的那个……”谷一夏看了一眼警员递过来的照片,顿时愣住了。照片上抱着小孩的那个中年男人赫然就是他和文申侠今天晚上在街上偶遇的那个表演皮影的老人。
是巧合么?
谷一夏接过照片,目光停留在了照片的左下角,是小时候的文申侠,笑得无忧无虑,格外开心的文申侠。盲hip,那个时候的你会在想什么呢……谷一夏想。
“带我们去看看那个老伯。”片刻,谷一夏抬起头朝对面的警员说。
“你真的是盲hip的爸爸?”
谷一夏和赵正妹看着对面的老人,他带着一个老人帽子,但是仍旧遮不住他头上露出的白发。文根鹰坐在桌子后面低垂着眼,看起来可怜又疲惫。因为文申侠的样貌更多的承袭于他去世的母亲,所以他与文根鹰其实并不相像。谷一夏看着对面的老人,心里生出了一丝疑虑,
“为什么我都没听盲hip提起过你?”
“我打电话给盲侠。”赵正妹说到。
“不要啊,小姐!”文根鹰偷偷抬起眼,目光在谷一夏和赵正妹的脸上来回打量了片刻,最终赶在赵正妹摁下通话键的前一刻出声阻止了她。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文根鹰低下头,快速眨了眨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透出了一丝混浊的泪水,“我当初抛弃了小侠,他一定很恨我。”
看着面前的老人,谷一夏和赵正妹也不知道能安慰他什么,只好先把文根鹰保释了出来。
“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把我的皮影戏道具还给我……”文根鹰颤颤巍巍的跟着谷一夏走出了警察局,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差点被收监这件事情,反而更关心他的皮影戏道具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手里。
“你很紧张你的皮影戏道具啊?”赵正妹好奇道。
文根鹰撇了一眼谷一夏,又底下了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以前我经常跟小侠玩手影游戏,他真的很喜欢。后来我们分开以后,我就去学皮影戏,我经常想起以前的日子。”
“既然你很想盲hip,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抛弃他?”谷一夏看着面前似乎十分伤心的文根鹰不解的问道。谷一夏的父母对他很好,回到香港以后宝贝阿姨也对他视如己出,他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父母选择抛弃自己的孩子。
“我有今天,都是我罪有应得……”文根鹰说出这句后恰如其分的停顿了一下,他默默地往前走去,仿佛是被谷一夏的提问深深地打击到了,一边走一边重复着自己是罪有应得。
谷一夏和赵正妹不放心,又跟了上去。
“文叔,不如让gogo带你回去见盲侠吧,你们把误会解开。”追上文根鹰,赵正妹试探的问道。
听到赵正妹的话,文根鹰的眼底闪过一丝狂喜,他几乎忍不住想开口同意,却马上低下头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文根鹰摩挲了一下自己破旧的外套,伤痛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还是不要了……”他抬起头对两人说,“小侠不会原谅我的。”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栋破旧的下楼下面。
“我家就在这里了,你们不用送了。”
“文叔,你就住在这里?”谷一夏看了看面前这个狭窄的楼道以及下过雨后街道上积存的污水,迟疑地问道。
“嗯,就在上面的天台。虽然是劏房但好歹也算有个能住的地方。”
“其实您这种情况可以申请援助的。”赵正妹接着说道。
“我,我有手有脚,我不想靠别人,”似乎是预料到了赵正妹回有此建议,文根鹰回答的很快,“别人可以看不起我,但我自己不能看不起我自己!不用送了,总之今天多谢你们了。”文根鹰说完又冲着两人弯了弯腰,就慢慢扶着楼梯往楼上走。
谷一夏看着文根鹰的背影转头冲赵正妹说:“你觉不觉得其实盲hip和他爸爸其实挺像的,都一样的倔强。就是不知道他们两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半夜,文根鹰的声音从他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他的房门半开,透过门的缝隙能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了几张破旧的报纸,上面印着的正是文申侠的身影。令人悚然的是,报纸上的文申侠全被文根鹰用红色的记号笔重重的圈了出来。
“我是想和小侠好好过的,可是那个我也不能让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死去……我对不起小侠 ……”文根鹰重重的冲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置身在话剧舞台上,他对着床边的镜子耸了耸眉毛试图摆出一副痛苦而又悔恨的表情。
“小侠,你可千万要等着我,爸爸回来找你了~”文根鹰脸上的悔恨消失殆尽,他闲适地往后一仰,靠在了床头。片刻,他拿起手边的红笔,又狠狠在在文申侠的脸上圈了一圈。
“我以后可全要仰仗你了啊,小侠。”
【彬伦彬龙】二分之一情人(十三)
虽然假期已过半,还是祝大家快乐吧🥳
(十三)
还没缓过神来的张细伦打定主意要好好“惩罚”一下蒋世龙,而在尚未想好要怎么惩罚之前他一定要努力不让蒋世龙有办法出来。
于是他扶着腰起床洗漱完毕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份“爆炒牛欢喜”——张细伦都是无意间发现的啦,原来蒋世龙某次知道吃进肚的“牛欢喜”是乜之后在餐厅洗手间足足吐了五次。
“世龙,我开动了喎!你闻下这个味,香不香?”这盘牛欢喜下肚至少让蒋世龙三天出不来,张细伦一边夹菜一边喜滋滋地想。
饱餐一顿之后,张细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他身上还是蒋世龙的打扮,一身禁欲黑西装配......
虽然假期已过半,还是祝大家快乐吧🥳
(十三)
还没缓过神来的张细伦打定主意要好好“惩罚”一下蒋世龙,而在尚未想好要怎么惩罚之前他一定要努力不让蒋世龙有办法出来。
于是他扶着腰起床洗漱完毕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份“爆炒牛欢喜”——张细伦都是无意间发现的啦,原来蒋世龙某次知道吃进肚的“牛欢喜”是乜之后在餐厅洗手间足足吐了五次。
“世龙,我开动了喎!你闻下这个味,香不香?”这盘牛欢喜下肚至少让蒋世龙三天出不来,张细伦一边夹菜一边喜滋滋地想。
饱餐一顿之后,张细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他身上还是蒋世龙的打扮,一身禁欲黑西装配上186公分直背窄胯大长腿的身材,行在招牌林立鱼龙混杂的窄乱街道上愈发显得人长身玉立、与众不同。
“好你个蒋世龙……偷情找个这么隐蔽又污浊的地方……”张细伦皱着眉头在街巷上绕开各种障碍,咬牙切齿地嘀咕,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奸夫,为自己尸骨未寒的可怜彬哥出口恶气。
警署。
顾欣颐从KT办公室出来,肉眼可见地丧,整个人像是霜打过的茄子。她的卧底尚未归队,如今生死不明,江湖上则是暗流涌动,“有人意图谋害四联帮坐馆”的言论甚嚣尘上,警署几乎每日都能收到某某地界疑有社团分子清理门户或者某某码头疑似社团之间爆发冲突的警情,KT这次找她谈话并没有责怪她,但她对自己的确是毫无信心了。
“Madam.Koo,怎么不太开心?”
顾欣颐抬起头,司徒信嘴角勾起的弧度实在欠扁。
“无事。”顾欣颐懒得再同这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同僚装熟,冷着脸快速同对方擦身而过。
下班之后不想开车也不想回家,顾欣颐拢着风衣低着头在街上胡乱逛悠,冷不丁被人一把扯进昏暗的小巷。
“高——唔唔!”
“嘘!Madam你冷静点,听我讲,”高彬捂住顾欣颐的嘴咬着牙低声,确定对方急促的呼吸已经逐渐平复下来,才压低声音继续道,“警局高层有内鬼,有人想天下大乱。”
“哈?”顾欣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乜啊?对了,你那日点解不按照计划脱离卧底行动啊?你知不知道搞成这样我压力有几大啊?”
“Sorry,sorry…Madam我知道我擅自变更计划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可以这样留下一堆烂摊子的!你想过没有,在这个时候‘意图谋杀蒋世龙’是多大的罪名?会引起多大的麻烦?蒋家三父子的死到现在都还是个谜,蒋世龙这个空降坐馆好不容易稳住帮派,安安分分搞社团转型,这个节点警方做乜要搞这种事?不合理的嘛!”高彬皱着眉头对着顾欣颐逐一分析,一双大眼睛写满焦虑。
“……你染回黑头发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顾欣颐捏着下巴朝他上下打量,最后总结道。
“……谢谢夸奖,但这不是重点,”高彬翻了个白眼,“重点是我需要Madam你的帮助,揪出警队里的内鬼。总之,Madam,一句话,我可不可以信任你?”
顾欣颐盯着高彬看了很久,沉默不语,直到高彬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孤注一掷太过儿戏。
“……OK,我接受。其实我都想知到底发生咗咩事。”
“Madam~都话你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啦,”高彬松了一口气,立刻表情一变笑得眉眼弯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顾欣颐,“这是蒋世龙查到的,Madam你帮我留意下警队入面有边个符合,边个就最有可能是内鬼。”
顾欣颐接过纸条,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打开:“蒋世龙?你同蒋世龙到底系乜关系嚟㗎?你哋系咪拍紧拖?”
“哈?Madam你连呢啲嘢都知?”高彬瞪大眼睛扯起嘴角,一副完全没想过要遮掩的模样。
“……上次在饭桌上我就觉得奇怪啦!蒋世龙对我敌意满满个样……”这次轮到顾欣颐翻白眼,她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警方安插在“四联帮”多年、差点都要忘记的卧底老屎忽,最后竟然把到了社团坐馆……TBB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难怪你擅自变更计划,原来是惊条仔伤心……”
“Madam~呐,我发誓,这只能讲是原因之一喎……”
这么嚣张?装都不装了是吧?顾欣颐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这么我行我素踩过界的卧底差佬?!
正打算同高彬分开,顾欣颐突然接到同僚电话,眉头皱起,高彬留意到顾欣颐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还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心里疑窦丛生。待对方挂上电话,高彬正要开口问,只听得madam欲言又止地道:“有伙计在油麻地出任务,端了一个卖淫的窝点……抓到的人里有…蒋世龙……”
“……哈?!!”
警署。
“阿sir,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嫖的,你信我啊……”男人西装革履、斯文高挑,皱起眉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面前做笔录的警官。
“不是来嫖的,那就是出来做的咯?”警官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埋头继续记录。
“唔系啊!!阿sir我真的只是过来找人,我第一次来这家旅馆我讲真的!!!”
“那为什么隔壁那个人话昨天也在那间旅馆见过你往里走?”警官挑了挑眉,“他都承认了他就是来找鸭的,所以头先才上前找你搭讪……”
“昨天…昨天过来这里的都不是我啊!”男人欲哭无泪,心想这次算是被世龙害惨了,悄悄跑到咁污浊的地方偷吃,还连累他在警方扫黄行动中被牵连。
“啊师兄,麻烦这个人交给我处理,我是O记B组督察顾欣颐,正好O记有单case需要这个人配合调查。”对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某人翻了个白眼,匆匆赶来的顾欣颐忙对同僚亮出警员证,表情认真。
“Yes,Madam!”
讯问完毕,男人总算被洗清罪名,确与这次警方扫黄行动毫无关联,系误伤。
男人灰头土脸地跟着顾欣颐离开警署,整个人蔫蔫的。
“细蒋生,有个朋友话想见见你,我不方便带你过去,你照着这个地址去找人咯,”顾欣颐停下脚步,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张小纸条,“我有事先回警署了,拜拜。”
男人讷讷地攥紧手心,直到女警走出视线范围,这才在确定周围无人留意他之后小心翼翼打开纸条。
“朋友?咩人嚟架……”男人嘴里小声嘀咕着,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过去。
张细伦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讶万分地睁大了眼睛:“……彬、彬哥?!真、真的是你?!!”
“……细伦?系、系呀,是我啊细伦,”高彬只是短暂愣了一下,下一秒便笑嘻嘻地搂紧高个子的男人,“换了个发色,不好认了是吧?”
“真的假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张细伦捏了捏自己的脸。
“乖啦细伦,真的是我啊,高彬嚟架!”高彬轻轻揉了揉张细伦被捏红的脸颊,一脸心疼。
“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我哭了好久……”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遇到鬼,张细伦扁了扁嘴,把头埋进高彬的肩窝蹭了蹭,又像是要哭出来,“彬哥,既然你没事,怎么都不回来找我……那段时间我都躲在‘房间’里,我没办法面对现实……我满脑子都在想,我都没有和你正经约过会…我都还没让你真心喜欢上我……”
高彬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悄无声息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张细伦这么感性的人一定是这样,乖巧软糯,乜真心话都往外倒,把他整颗心都细密缠住,然后令他差点要抛开现下最紧要的事。
“乖啦,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傻仔!不过sorry啊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高彬揉了揉张细伦柔软的头毛,压低声音温柔道,“总之我设计自己假死是有原因的,牵扯到一些复杂的事……细伦,原谅我不可以告诉你太多……”
“嗯我知喇,我不告诉任何人,我连世龙都不告诉!这是彬哥同我的秘密!”张细伦撑起身来,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很骄傲的样子。这着实令高彬心生愧疚,毕竟现在距离他喂得蒋世龙饱饱的不过七八个小时。
“哦对了!彬哥!”突然想起自己还肩负揭露蒋世龙罪行的责任,张细伦定定地看进对方的眼睛,严肃地道,“你知不知世龙有多过分?!他、他背着你偷吃啊!!虽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错,也没说你死了就不让他再找……但是…但是他点可以咁快就出去乱搞啊?!我以为你死了,根本没心思出去搞喎!!没想到世龙他人模狗样的居然做出这种事……其实头先我被抓到警署,就是因为我准备去查世龙的奸夫,结果被警官误会了……”张细伦很认真地在气愤,没注意到高彬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
“算喇,他都是以为我死了的嘛……”高彬干笑一声,冷汗直流,连忙转移话题,“啊对了,细伦,你不用回公司的吗?”
“……对哦,不赶快回去世龙的大妹二妹又该碎碎念了……”张细伦挠了挠头,没再吭声,却依依不舍地望着面前的高彬。
“傻仔,乖啦!忙完这一阵我一定一定加倍补偿你!”高彬意味深长地冲张细伦笑笑,凑上去亲了亲张细伦的脸,“我假死的事记得帮我保密,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我知这段时间公司和社团都很多事,世龙会比较累,细伦你多体谅他咯!”
“可是他都有空出来乱搞!”张细伦仍然是气不过这一点,恨恨地对高彬全盘托出,“所以我想了办法惩罚他一下,让他几天都出不来!”
高彬一听心里犯难,傻仔这样赌气不让世龙出来,很多事情就难以往下追查,那他同两个老婆要什么时候才能无忧无虑happy together啊?!看着张细伦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高彬在心里叹口气,会不会一开始不要瞒着细伦比较好一点?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彬哥…我晚上能不能去找你啊?”张细伦生怕高彬不同意,又急忙为自己做保证,“我一定会好小心的!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我真的好想你的嘛彬哥…新闻里反复播放你同车落海,警方又话打捞到你的尸体…我整个人伤心死,好久都没出来玩了喎……”
“得啦得啦,怕了你了啊细伦!”高彬最受不了细伦发姣,又直白又软糯,他只觉整颗心都要被磨化了,哪里还能硬起心肠say no?
论诚实这一点呢蒋世龙相较张细伦的确是差少少,不过各有各的滋味就是了,高彬美滋滋地摸了摸下巴,心情大好地凑过去在张细伦耳边低声道晚上等我联络,张细伦这才乖巧地嗯嗯答应,一脸满足地拦了辆的士赶回公司了。
不知为何,这种明明和自己老婆约会却堪比偷情的感觉真是有点令人兴奋,高彬薅了薅乌黑的头发,定了定神将旖旎情愫暂时抛开,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有可疑状况之后之后,这才迅速钻出巷子快步隐入人群,一边思索着如何能加快进度揪出警局里隐藏至深的危险人物。
傍晚,司徒信面色沉沉离开警局,回想着刚才KT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警队卧底失踪未归队,四联帮短暂闹了一通之后便没什么大动作,坐馆蒋世龙只专心社团转型的事,江湖上一片平静。
一哥的延迟退休计划丝毫不受影响,这让一直屈居副警务处长一职的KT很是恼怒,暗示他要再想办法搞点事刺激一下四联帮。司徒信双手插兜心事重重启动私家车,虽然他觉得KT激进的做法不是很妥,但有一说一,他现在背靠KT这棵大树,已经同KT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同KT站在统一战线,继续一条道走到黑了。
现在首要就是搞清楚高彬失踪的事,司徒信虚起眼睛,他始终怀疑高彬失踪是一早计划好的,绝不是卧底脱离计划失误这么简单。如果是高彬不按警队计划归队,又向四联帮通风报信,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何蒋世龙在明知有人意图暗杀自己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冷静专注于社团转型,而不是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车行到一个十字路口,司徒信在等交通灯信号的间歇突然注意到路边一个高挑出众的身影。四联帮坐馆蒋世龙?!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蒋世龙夜麻麻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司徒信赶紧在附近停车,一路尾随对方来到一处僻静的靠海处。
“你做乜跟住我?”突然闪身出来的人吓了司徒信一跳,身材高大的人在背光里看不清楚眉眼,司徒信竟然感到一丝惧意。
“…细蒋生,幸会,有点事O记希望你可以配合调查。”司徒信详装镇定地掏出证件。
“…司徒…信?”认真扮演蒋世龙的张细伦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个名字他好似有印象……在哪里呢……“你是那个惹二妹不开心的扑街差佬!!!”
“……”一时无语,司徒信错觉之前被对方踢到的要害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不过他现在不是来讲这个的。
“细蒋生,我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那起车祸案的细节……”司徒信公事公办道。
“能讲的我之前在警局都讲清楚了,无乜其他的要讲。”面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居高临下淡淡道。
“细蒋生,你有没有想过…高彬可能并没死?”司徒信突然发问,面前的人果然身形微微一震。
“高彬的死是你们警方认定的车祸坠海喎……尸体是你们警方捞上来的,尸检结果也是你们警方出的,怎么?现在想来套我话?觉得人是我杀的啊?”
见对方不上钩,司徒信心里闪过另一个念头,如果高彬真的同蒋世龙计划了这一切,那么他们的目的就绝不仅仅是帮助一个卧底脱离警队这么简单。联想到之前KT提到的让他最近小心点,说总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想查出啲咩野,司徒信顿了顿,突然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掏出自己的手机。
“细蒋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其实高彬呢一直是警队安插在四联帮的卧底。”
对面的人轻微一愣,面色却没有显出更大波澜,司徒信猜想蒋世龙并不信任他,毕竟从之前警方获得的情报来看,高彬同蒋世龙的关系绝非一般。所以不管高彬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能离间高彬同蒋世龙的关系,他不信蒋世龙这都不发癫。况且他手上可还有更劲爆的东西可以刺激面前这位香港头号社团的年轻坐馆。
“对了,高彬曾在出事前发给我几段视频…没多久他就遭遇车祸坠海,”司徒信嘴角扯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在手机中调出其中一段影像,凑到对方眼前,“视频中的人,相信细蒋生都不陌生吧?”
张细伦瞳孔猛地放大,视频里的场景他何止不陌生,视频里的每张脸、他们对他做过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遇上高彬之前,这段经历被翻出来大概只会令他挑眉反问一句“So what”,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知道这种经历被爱的人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高彬是一个很称职的卧底,我相信他找到这些视频也费了很多心思,他会第一时间发给我,也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司徒信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继续道,“毕竟是我从警校亲自挑选出来的卧底人选,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唔好意思啊细蒋生,我都是想查清楚这单case……”
对面的男人呆滞地站着,两眼发直,看起来像是根本没有在听,司徒信用拿着手机的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细蒋生?”
冷不丁手被啪的一声一把拍开,手机摔到一边,火辣辣的痛感自被扇到的部位迅速蔓延开,司徒信恶狠狠地抬头,与一双阴兀冷淡充满彻骨寒意的眸子撞上。
摔到地上的手机依然尽职地播放着视频,不绝于耳的淫笑和咒骂混合着男人痛苦欢愉的呻吟以及胴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在夜色里尤为突兀,面色如一的人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手机用力往海里一扔,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咕咚一声掉入黑沉沉的海里。
“蒋世龙?!你——”司徒信瞪大眼睛要上前去揪住对方衣领,被一把反扣住手腕制住。
“你信不信我告你袭警?!”
“嗤,司徒sir,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老婆同你的仔过两天要回香港,你都不想他们出乜意外吧?”
“蒋世龙你个扑街……”
“如果这些视频被我发现有在外面传播的痕迹,不管是不是你泄露,你记住,我一定会好好问候你老婆同你的仔。”
司徒信的无能狂怒在蒋世龙面前简直弱到不值一提,施施然放开对对方的钳制,蒋世龙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皱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之前他帮二妹教训过这个扑街一次,这次算是帮张细伦那个孱仔。
他其实早就猜到自己在那个仓库里想不起很多事,原因就在于张细伦正是那个节点凭空出现的,张细伦代替自己受了很多折磨,这一点来讲他该感谢他,否则以自己的性格恐怕早就受不了这种打击,让全世界都给自己陪葬了。
不过这个张细伦行事未免过于乖张,常常趁他不注意就出去乱搞,害他莫名其妙在各种陌生鬼佬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所以他才求助心理医生,将这个一时半会儿灭不掉的纵欲狂人格锁死在人格房间里,只要不再接触当年的人和事,他本可以就这样忘记一切在香港做一个平平无奇的社团坐馆(?)。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在香港重遇Mark,这才令张细伦有可乘之机溜了出来。
现在这家伙居然会被这些视频吓到,以至于自己躲进人格房间不出来,这让蒋世龙多少有些诧异。他所认识的张细伦从来不怕被人贴上“骚浪贱”的标签,因为张细伦本就是在那种极端情况下被刺激出的极端人格,是生来就是要承受他身上所有屈辱不齿经历的保护性人格,如果这些凌辱视频就能伤害到张细伦,那他干嘛这么多年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没能伤这家伙一根毫毛?
还是说……现在的张细伦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正当蒋世龙试图思考出个所以然,突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message,问他怎么还未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宠溺的语气一看就知道是对谁说的,蒋世龙挑了挑眉,好你个高彬才下了我的床转头就去约张细伦那个骚货是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