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人:朱洁静
近来可好?
巡演实在是太忙,我抽不出时间去看一看你。之前约好的三月见面也因种种原因未能赴约。我从前听人说,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实在太远。远至相爱之人相隔数年都未能相见。两个小时的距离实在太远。直至今日我才有了切身体会。
我有些时候开玩笑的说,我们这恋爱谈的跟网恋一样,各自为自己的巡演忙碌。难得巡演在同一个城市,即使我们尽量把时间安排的相近也未能偷得半日闲。
可转念想想,世人大多如此。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碌,更多的是在同一个城市而难得见一面的打工人。而我们能拥有相对的自由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算幸运。何况我...
收信人:朱洁静
近来可好?
巡演实在是太忙,我抽不出时间去看一看你。之前约好的三月见面也因种种原因未能赴约。我从前听人说,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实在太远。远至相爱之人相隔数年都未能相见。两个小时的距离实在太远。直至今日我才有了切身体会。
我有些时候开玩笑的说,我们这恋爱谈的跟网恋一样,各自为自己的巡演忙碌。难得巡演在同一个城市,即使我们尽量把时间安排的相近也未能偷得半日闲。
可转念想想,世人大多如此。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碌,更多的是在同一个城市而难得见一面的打工人。而我们能拥有相对的自由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算幸运。何况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消磨爱意,反而它成为了我们感情生活里的调味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次见面时我对你的依赖都会更深一些。
我有时会想变成你的影子,跟着你满世界跑。但这样我便没有实体了,你就不知道我爱你。这怎么行。
我在歌词里写到:你要实在喜欢就当我的东西。
我爱一个人便想要占有她的所有。我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你应该知道。
我的意思是,很久没见了,我好想你。我们见一面吧,在四月的某天里。
寄信人:刘恋
假如三十位姐姐参加的是逃生游戏(十)
积分争夺战
就是简单的大型淘汰制逃杀
浪姐所有姐姐都很好
————分割线——
【积分争夺战地图是哪里啊?】
【看样子是在迷宫里?】
【好大的地图啊】
【那姐姐们PK可以互相杀吗?】
【干嘛干嘛,自相残杀?】
【姐姐们的出生点还不一样诶】
第三轮的地图中,在三个方向各有一座城堡,三座城堡之间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直播间的观众如果是全息观战,那么可以在地图内自由探索地形。
在主直播间里,正在边播放规则,边进行立体的地图展示,展示结束之后,地图变成俯瞰图,代表三十位姐姐的不同颜色的点正或散乱或聚集在图中。
姐姐们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大...
积分争夺战
就是简单的大型淘汰制逃杀
浪姐所有姐姐都很好
————分割线——
【积分争夺战地图是哪里啊?】
【看样子是在迷宫里?】
【好大的地图啊】
【那姐姐们PK可以互相杀吗?】
【干嘛干嘛,自相残杀?】
【姐姐们的出生点还不一样诶】
第三轮的地图中,在三个方向各有一座城堡,三座城堡之间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直播间的观众如果是全息观战,那么可以在地图内自由探索地形。
在主直播间里,正在边播放规则,边进行立体的地图展示,展示结束之后,地图变成俯瞰图,代表三十位姐姐的不同颜色的点正或散乱或聚集在图中。
姐姐们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之中,左右一看,是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唐诗逸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朱洁静,反而是看到了刘恋和薛凯琪,还有上局合作过的极具个人特色顶着爆炸头的张蔷。
就在这十位姐姐互相打量时,她们都发现了各自身上的衣服有变化,从自己平日在球网的服装不同,游戏里都被统一变成了粉色。
“看来咱们是粉色阵营了。”刘恋和薛凯琪径直到唐诗逸面前,“游戏已经开始,但是规则并没有说清楚锚点是什么,积分和锚点一样吗?”
就在三个人按兵不动的时候,眼前就弹出了一条信息。
[张俪 锚点+1]
[王紫璇 锚点+1]
?
刘恋扭头去找这两人,不知道何时,她们已经是跑到了离出生点很远的墙边。
“你去问问,我先在出生点这一层看一圈。”唐诗逸同刘恋交换了个眼色,在一旁薛凯琪没有看到的角度又比了个嘴型。
刘恋推了推眼镜,不露声色地看向薛凯琪,见人正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咧嘴一笑,“咱们先去问问张俪,看看触发锚点的条件是什么。”
那英:“咱们是一个团队的,毕竟团队还分名次,问问那个张俪和王紫璇看看怎么一回事。”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让这些站得不近不远的姐姐都听到,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那边张俪和王紫璇还在窗户旁不知道聊着什么,刘恋迈步朝她们走去。
唐诗逸朝后退着,出了人群,快步走到墙边,观察起这空荡荡的地方。
明明中间出生点什么都没有放,为何挨着四周墙的位置都放了一排桌子,桌子上放的也有东西,墙上也有壁灯,所有的摆设都是白色。
看上去应该是摆设,但她觉得不那么简单。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有的。”张俪挠头,指着窗边的壁灯,“我刚刚就是好奇这灯为什么是白的,就摸了摸,然后就有了提示。”
许茹芸上前也摸了一把那灯,并没有提示。
“你也是吗?”赵樱子看向王紫璇,“我看这边也有个灯。”
王紫璇摇头,指着一旁的桌子,“就是摸了一下桌子。”
“是什么奇怪的得分机制吗?”薛凯琪不解,手臂撞了撞刘恋。
刘恋手摸着下巴,眼神来回扫视着两人说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郑秀妍 锚点+1]
[唐诗逸 锚点+1]
[张蔷 锚点+1]
郑秀妍懵,手里还捏着个从桌子上拿的小东西。
“是要触碰这些吗?”说着刘恋到桌子上随手摸了个东西,拿起了像是钢笔。
[刘恋 锚点+1]
【规则摸不透啊!】
【这个锚点评定现在还没搞明白】
【可以去看11号王心凌的直播间,她那边应该是搞明白了】
【这一波唐诗逸和刘恋这一组不行啊】
【朱洁静于文文蓝队那一组都开始出发进迷宫了】
【现在速度最快的是蓝队,最慢的是黄队,她们那边还在打招呼环节】
【11号 王心凌直播间】
只见出生点的大厅,宁静、吴莫愁正在沿着墙走,不停地摸着桌上放着的东西,有时候会增加锚点,有时候不会。
其余的人兵分三路进了城堡外的三个入口。
然后她们就发现,这迷宫很窄,只能支持两人并排,迷宫墙起码有三米高,偶尔能看到白墙上画着画。
“这个画像是喷绘一样,是个什么东西?”走了快一分钟,她们已经是见到了大大小小十个左右的图案,颜色鲜艳杂乱,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朱洁静同两个人错了几步走在前边,听到王心凌的话,颇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看到的一个巴掌大的图案。
“卧槽!”
钟欣潼和王心凌不解去看,只见朱洁静手里正握着块搬砖。
[朱洁静 锚点+1]
“哪里来的?”王心凌不解,顺着朱洁静指着的图案看去,那乱七八糟的颜色块正慢慢变成蓝色。
“变成咱们队伍的颜色了!”钟欣潼惊讶捂嘴,扭头看了一圈,找到一个有半人大的色块一摸,手里出现了个马甲。
钟欣潼:?
“好重!”
王心凌帮忙趁了把力,有些迟疑道:“这个是防弹衣吧?”
朱洁静惊愕,放弃表情管理,瞪大了双眼颇为不可置信,“为什么会有这个?”
“嗯……”王心凌一时答不上来,只让钟欣潼把防弹衣先穿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朱姐这手气。】
【隔壁于文文也特非酋】
【张天爱摸到了一把手枪,结果于文文摸了把锅铲】
【笑死我了】
【家人们我看这个图也不是很大,王心凌组走了这么五分钟,都快到中心城堡了】
【那是她运气好,每次选的都是正确路线】
【就是说这大型积分赛感觉就是各阵营互杀吧】
【不知道姐姐们的痛感设置多少级,又是枪又是刀的】
【现在积分最高的还是蓝队】
唐诗逸几乎是同时和刘恋发现了锚点的获取方式,但她没有贪出生点的这些,而是找到面板点出了本轮游戏里新增的地图。
除了出生点能看清,其它地方都还是黑色的,并且地图只能看到代表她自己和队友的粉色亮点。
刘恋她们已经开始组队的事了,招手示意唐诗逸过去。
“在窗户这可以看到下边有三个入口,我们留两个人拿这个大厅里的分,剩下的人分三组进去怎么样?”
“可以。”郑秀妍点头,她没有意见。
张蔷一拢自己的爆炸头表示她要和唐诗逸一组,“我上一组都是和唐诗逸一起的,这一局还是一组吧。”
“我也想和大佬一组!”张俪弱弱举手,却被一旁的王紫璇给使劲按下了手。
王紫璇:“只要让我和张俪在一组就行。”
刘恋见几个人貌似都有比较熟悉的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最怕的是大家觉得都行,这才是最不好分配的。
最后她们决定,安排那英和许茹芸在出生点探索没有获取完的锚点,张俪王紫璇郑秀妍一队,唐诗逸张蔷赵樱子一队,刘恋薛凯琪一队。
“咱们可能是要进行逃杀赛,我感觉出生点和迷宫只是让我们先拿重生保底分的,否则锚点占领太少根本拉不开差距。”
下楼的时候唐诗逸拉住刘恋故意走在最后,小声同其分享自己的猜测。
“我记得规则说的是占领锚点越多,积分越多,但是锚点和积分应该不等同吧!”唐诗逸微微皱眉分析了一波,看刘恋一直盯着薛凯琪看,幽幽开口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
刘恋眸光微闪,立刻明白了唐诗逸话里的意思,刚要开口,就听到了薛凯琪的声音。
“恋恋,你玩过全息逃杀类游戏嘛?”
唐诗逸微笑冲薛凯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了一句,“不知道洁静分到哪一组了。”
“没玩过。”刘恋摇头,被薛凯琪脉脉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薛凯琪一笑,“糖糖,我们这一轮先找到之前的联盟再说,最好能共享双方的信息,如果是想要个人分高的话,跨组合作也是少不了的。”
“对!”唐诗逸很赞同,断眉一挑,指了指最右边的入口,“那我们就走这边了,大家都注意安全。”
刘恋同唐诗逸招手,余光看向薛凯琪,同其那“你和唐诗逸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的视线相撞,忙移开了眼。
“怎么?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薛凯琪搂住刘恋的胳膊,“恋恋~?”
“咳,没有,她就是和我分析了一下游戏得分的可能。”刘恋说着朝最左边的那个入口迈步,暗暗发力想抽出胳膊,却被薛凯琪抱得很紧。
薛凯琪:“什么?”
“就是你说的逃杀,咱们的那个城堡应该是出生点,我们都觉得游戏里重生应该是需要积分的,而且击杀对手应该也有分数。”
“这样吗?”薛凯琪点头,“可是我们现在什么分都没有啊!也没有武器。”
刘恋感觉到手臂陷入的柔软,耳尖通红,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热得冒烟了,思维一下就有些迟钝。
“可能有武器的获取方式,我感觉这一局我们的形态和上两局那种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各自的虚拟形态,但是少了几分拟真。估计就是为了防止我们击杀的时候心里负担过重。”
“阿fi,联盟不是人越多越好,虽然我们和洁静诗逸有合作,但你要知道洁静和我们不在一个队伍里,诗逸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有别的计划。”
【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意思就是糖糖就是个姐控,她姐打哪她打哪】
【我的意思是恋恋不是和诗逸结盟了吗?都有约定了】
【那又怎么了,上一局恋恋和凯琪也过了生死,两人结盟多正常】
【哈哈哈哈,所以恋恋和诗逸结盟然后转头把她卖给凯琪了吗?】
【看样子是的】
【是什么啊?你们有仔细看吗?恋恋都说了她们四个有合作】
【没说不是四个啊】
【别吵了!不管怎么样,这波刘恋站在第二层】
【糖糖:怨种竟是我自己】
唐诗逸可不知道弹幕上都在为她和刘恋的约定吵翻天,她因为和刘恋多说了几句话,落后了张蔷和赵樱子有四五步,她也不急着追上去,反而盯着迷宫墙壁上出现的第一道涂鸦沉思。
心里推测这可能和锚点或武器有关,她抬手摸了一下。
“哦豁!”看着手里出现的匕首唐诗逸嘴惊讶成了O型。
[唐诗逸 锚点+1]
看来这个游戏是按照击杀来得高分无疑了。
盯着变为粉色的图案,唐诗逸把匕首反握,快步跟上了走远的两人。
前边的人光顾着聊天了,似乎只是把这些出现的色块看成是涂鸦装饰,唐诗逸也不提醒两人,只在后边一个一个拿锚点。
大多出现的都是枪械,只有极少可能会拿到比较雷的东西。
唐诗逸摸到浑身都安上枪之后,摸到了一个会塑胶小黄鸭,一捏还会响。
就在弹幕里哈哈哈大笑的时候,观众们听到了唐诗逸的呢喃。
“洁静应该会喜欢。”
观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朱洁静?
眼看着右边这条迷宫点亮的区域快接近中心区了,唐诗逸这才准备提醒张蔷和赵樱子拿几个锚点。
突然就生了变故。
游戏面板弹出来了一条击杀消息。
[谭维维‘击杀’朱洁静 获得积分50,首杀奖励积分50,总计积分100,锚点+1]
“这局能互杀?”张蔷懵,同赵樱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扭头去看唐诗逸的反应。
唐诗逸离她们有起码十几步远,能看清身形,表情却不怎么看得清楚。
接着她们就看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只见唐诗逸突然一跳,双手双脚撑在墙上,眨眼之间竟是爬上了迷宫墙上。
“这能上去吗这?”张蔷算是参赛者里年龄最大的了,看见唐诗逸跟猴子一样窜上墙,也不跟她们打招呼人就没影了。
赵樱子身子朝和唐诗逸爬上墙的相反方向挪过去,原地蹦了几下,愣是没有看到唐诗逸的身影,反而是不小心后脑勺撞上了身后的墙。
一把枪掉在了地上。
“蔷姐,有枪!”
“我草!这墙上指定有机关啊这!”
两人似乎接受度高了不少,在两边墙上摸了又摸,还真的摸出了武器出来。
【卧槽!朱姐竟然挂了!】
【妈呀这游戏,竟然真的是逃杀!】
【这不就是让姐姐们互相残杀吗?】
【糖糖这一手飞檐走壁看呆我!】
【就是说,这俩人不是爱情我掏粪】
【楼上不至于这么偏激,给你随一便池】
【+1】
【+1】
【呕……这有什么可+1的,我给+10086 个】
【就是说,糖糖不会是去报仇了吧】
【这迷宫墙竟然是露天的!】
【我去,唐诗逸跑的太稳了,我全息体验这个墙,看着就发晕】
【这个墙厚度其实也就三只脚,像我不平衡的肯定摔】
【糖糖不会直接黑化了吧!想看她杀全场!】
【那倒也没那么牛,目前已知谭维维和王心凌,还有钟欣潼也很厉害,人都首杀了】
【对对对对,我刚刚看到她们激战了,朱姐没反应过来被嘎了】
【心凌看着甜,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
【还有阿娇,说话慢吞吞的,反应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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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姐姐们心眼子和体能的时刻到了
【朱恋璧合】单程票(6)
6.
开始了。蓝色的背景如瀑布一般铺洒下来。方形的石墩道具整整齐齐排列在舞台中央,倒真如在水中的一条小径。
她离开这里去专心排练的那些日子,我看了网上的路透,看了演出前的采访,直到现在才终于看到了完整的造型。
和电波太不一样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兰芬是坚韧带点慈祥,笃定却也脆弱,这回则纯粹是江南少女的娇俏灵动。但这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又都分外合适。在北京生病的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她排练起来又总是没日没夜的,估计比走的时候又掉了几斤。修身的服装一穿,看起来比她那些小她一轮的“女儿”们还要瘦一点。
在家养病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又不敢出门,只能顿顿吃外卖,还得吃得清淡,爱吃的重油......
6.
开始了。蓝色的背景如瀑布一般铺洒下来。方形的石墩道具整整齐齐排列在舞台中央,倒真如在水中的一条小径。
她离开这里去专心排练的那些日子,我看了网上的路透,看了演出前的采访,直到现在才终于看到了完整的造型。
和电波太不一样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兰芬是坚韧带点慈祥,笃定却也脆弱,这回则纯粹是江南少女的娇俏灵动。但这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又都分外合适。在北京生病的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她排练起来又总是没日没夜的,估计比走的时候又掉了几斤。修身的服装一穿,看起来比她那些小她一轮的“女儿”们还要瘦一点。
在家养病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又不敢出门,只能顿顿吃外卖,还得吃得清淡,爱吃的重油重辣的一个都不敢点。好在病得不重,几天下来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但还是不敢大意。
“今天要不别吃外卖了吧?”她伸着脖子看我翻外卖软件,小心试探着问。
“不点外卖,那你做饭还是我做饭?”
……那也是。她裹着被子缩回到沙发上去。
要换以前,我软磨硬泡也得把赵梦和二姐薅过来一个。在海南见识过了她俩的手艺,现在只恨自己当时专心做报表,帮厨的时候没好好学他两招。
我想得出神,朋友却看得入了迷。一边看一边说,真不愧是首席,这身段这神韵,啧。要不是之前就知道她,真会以为还是20岁。
“怎么样?没白等吧?”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一点炫耀的语气。
心里却想,废话。跳舞这件事有什么要担心她的。
谁说没有。
比如她那积年累月的腰伤。
她平日里从不跟我们说这个。只有遇上糖糖,才会嘱咐两句要注意身体,练习的时候别受了伤。可能只有同为舞者的糖糖才会一边把受伤当作一件司空见惯的事,一边又处处留心不让自己真的伤到。我们这种门外汉拿不稳关心的分寸,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但她有腰伤我是知道的。或者说,被我猜到了。不然她又怎么会每次在练功服里加上护腰呢。
“没事,常规装备而已。”她有次在换衣间上护腰被我撞见,我没忍住问她,是有伤吗。
我那时真信了。她毕竟是首席,我没道理怀疑。
后来她有次上台前一天腰伤复发了,出去打了一针封闭,回来接着挥汗如雨练一下午。练的时候可能不觉得,但休息结束站起身都得右手扶着腰。
“都这样了还练呢?你又不是没学会。”回宿舍之后我帮她卸护腰,护腰缠得紧,上下边缘在她身上各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疼吗?”
“没事,受得了。”她从我手里接过护腰,把它仔细叠好,回答的语气波澜不惊。
可是当我手指拂过那两条勒出的印记时,她分明在颤抖。
是受得了,不是不疼。
我知道我劝不住她的。她那时候说,明天上台演完我就休息两天,结果公演完了紧锣密鼓又练下一场。
我说,你能不能歇一天,就一天。
她委屈巴巴,说这不是赛程紧嘛。又打开手机日历给我看,数着日子说,你看,没多久又要公演了。
我没法反驳了。谁还不是个工作狂呢。
但这又怎么难得住我。
虽然一公之后我们就没在同一组,甚至不在一个大组,但其实姐姐们关系好得很,也没人介意谁和谁是不是一个阵营。该串门的串门,该聊天的聊天。我找着机会就往她练习室里钻,看她们练完新的几个八拍,有要休息的趋势,赶紧拽着她:
- 你有小零食吗,没有的话陪我去小卖部买点呗,练这么久我都饿了;
- 我点的奶茶送到了,陪我去拿吧,也给你捎了一杯;
- 赵梦学不会那个动作,你过来教教,再帮我看看哪不对;
- 晚上早点练完去赵梦那边吃夜宵吗,她今天点了小龙虾诶,你最爱吃的那家。
- ……
再好的学生,也会有使不完的借口。从某种意义上说,好学生更懂什么借口容易奏效,达成目标也更轻松。她对自己要求严得很,对我却一直格外心软,任由我牵着她手腕走出练习室,也不管我精心编造的借口说完了没有。
“怎么最近这么黏人。”我第无数次在晚上十一点用夜宵的借口准时拉着她下班的时候,她捏了捏我的手心说。
“有吗?还好吧。”我装傻。
“以前可不见你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不知道的以为咱俩还在一组呢。”
“那,那以前本来就在一个组,我跑哪去。再说了,说不定我哪天就淘汰了……”
她听到“淘汰”两个字的时候打断我,表情认真起来。“别瞎说。”
我想起二公宣布结果的时候,我从舞台回到天街。她本来坐在离门最远的沙发上,远远听见脚步声,一路小跑赶在门口抱住我。一边拍我的背一边说,特别好,真的。
我其实有心理准备,本来没想哭,被她这么一说眼眶反倒开始发酸。我说,好啦,又不是淘汰,这衣服不扎手啊,钢丝球似的。
之后的表演,她都陪我坐在我们阵营这边看。我看着屏幕上庆祝的队友,说,咱俩什么时候能赢一次你说。
她说,在这里不知道,出了节目你肯定赢。
我说,那我就是问你在这里什么时候能赢嘛,我这破竞技运还能不能转了。
她想了想,说,反正在我这你就没输过。
但我这破竞技运还是没能转成,不过她进了新的队伍,好像慢慢开始如鱼得水。我淘汰之后,就只好拜托二姐多照看着点。总决赛回去录制的时候,我上飞机前问二姐,下飞机的时候收到回复说已经没什么事了,平时也不用戴护腰。
我说好,谢谢二姐。
二姐说,她现在正练习室排练呢,你要是到得早还能赶上她练唱歌。
二姐发过来一个偷笑的表情。
【这回是首英文歌,小朱那个单词注音差点没给我笑死。】
【你北大高材生快回来救救她吧哈哈哈哈。】
我也笑。
【知道啦,刚下飞机,马上过去。】
后来再听说她的腰伤,是她自己发的一条微博。还带着舞台上的妆,却趴在病床上,面对看着都瘆人的针管。
所以她来北京那天,我特意先去了一趟宜家买了抱枕和腰靠放车上,又猜她旅途劳顿,索性开得慢了,让她能在车上先睡会。
那个腰靠,她生病那天晚上我忘记拿进卧室,第二天撑着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从客厅拿了给她扔进去;
她离开的时候没带走,现在还端端正正放在床头。
不知道这些天她练舞会不会又不舒服。
朋友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诶你之前不是说要等谁一起来吃年夜饭,她什么时候来?也不早了。”
“啊……我问问。”我腹诽,你夸得天花乱坠的首席一会出现在这里,我看你什么反应。
我打电话给她,立马就接通了。背景音有点嘈杂,应该是还在春晚后台。
“你那边……”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什么时候来,口吻有点太像甲方;问你过来吗,上回已经说过了干嘛再重复一遍;问你还在忙吗,又显得好像过于生分。
“我今天可能来不了了……得在这陪一下学生们,明天一早的高铁回家。”
“嗯……那行。”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失落之余又感觉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人切断联系的时候好像总是比创造联系的时候要更容易一点,我是说,更容易糊弄过去。如果双方都想要结束,按照套路,这时候就应该默契地互道再见,然后挂断电话,各自去做各自更重要的事情。多简单呐,一分钟都不要就完事了。
但她没有挂断。我也没有。
我们俩在电话两端沉默了好久,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先开了口。
“对不起噢恋恋。”
那一瞬间我的各种情绪都翻腾上来。
我想问她那时候认识那么多新姐妹,为什么只对我言听计从;
想问她给我看纹身的时候说起前任是什么心情;
想问她有没有察觉到我给她拆护腰的时候手也会抖;
想问她9月20号那天舞台上的到底是兰芬还是朱洁静,塞给我的捧花又代表什么;
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和二姐聚会都非要在三个人的群里发消息;
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
但我不敢说话,我怕我一出声就会暴露哭腔。
我攥紧了右手,指甲嵌进掌心有些微痛感。做几次深呼吸,然后用我所能做到的最平静的语气说:“没事。好事多磨。”
这也是她的口头禅之一。她不知道第几次没来成北京时跟我说过这话。
我说,我现在一点也不贪心,什么都只要一半就够。
她说,比如呢?
比如,乘风破浪我只想要乘风,不想破浪;又比如好事多磨,我只想要好事,好不容易有好事发生,能不能不要再磨。
她笑了。就你会贫。
好事多磨。
以前觉得这是好乐观豁达的一个词,现在却感觉满是无奈。因为每一次我们的对话中出现这个词,都代表了相同的结果。
那就是,这次又要错过了。
难着语【南朱北唐】
文笔很烂,ooc致歉,更多写的是朱姐的角度
纯属造谣,不要在意时间线和一些小bug
6k+
正文:
20xx年夏,北京火车站。朱洁静从火车上走下,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才从旅途奔波中缓过来。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火车站人潮拥挤,好像那词典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叫朱洁静头痛。不仅如此,这里还吹不进一点凉风,朱洁静不耐烦地把白T袖子挽到肩上,目光在周遭人群里飘忽,最终定在一处。
她看到不远处一人将一块醒目的白板举过头顶,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工整地写了几个大字:接朱洁静。再往下看,这人个子并不高,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似乎在确认谁是...
文笔很烂,ooc致歉,更多写的是朱姐的角度
纯属造谣,不要在意时间线和一些小bug
6k+
正文:
20xx年夏,北京火车站。朱洁静从火车上走下,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才从旅途奔波中缓过来。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火车站人潮拥挤,好像那词典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叫朱洁静头痛。不仅如此,这里还吹不进一点凉风,朱洁静不耐烦地把白T袖子挽到肩上,目光在周遭人群里飘忽,最终定在一处。
她看到不远处一人将一块醒目的白板举过头顶,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工整地写了几个大字:接朱洁静。再往下看,这人个子并不高,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似乎在确认谁是朱洁静。
朱洁静知道会有人来接她,佟老师说的。而这个“有人”,指的是佟老师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唐诗逸。朱洁静对她有点印象,很年轻,俨然还是个孩子,却被认定为中歌的未来首席。而在此之前,朱洁静记得中歌是没有首席的。
严格意义上来讲,唐诗逸可以算是朱洁静的师妹。不过这个师妹常见在北京学舞,朱洁静又一直在上海发展,天南地北的,竟从未见过面。
朱洁静挑眉,走近唐诗逸。她也立刻注意到,转过身,眼中带着疑惑的光望向朱洁静,一边眉毛扬起,这是在询问身份。朱洁静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唐诗逸身上还穿着标准的练功服,薄薄的罩衫袖子挽到手肘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角处,鼻尖也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应该刚下了早功就过来了。
唐诗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刚要开口,却看得对面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小唐吧?”“啊?”唐诗逸怔住,她没料到眼前人会如此称呼自己,因为就连老师也是叫她“诗逸”的。
没等她说什么,朱洁静便继续道:“朱洁静,你好。”唐诗逸立刻反应过来,微笑道:“嗯,师姐好。”这声师姐叫得很自然,仿佛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朱洁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
这感觉她说不上来,像是摔在了一团棉花里,踩不到底,爬不起来。她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忽然忘记。
“师姐打算什么时候走?”唐诗逸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备箱帮朱洁静放好行李后如是问道。
“不知道,”朱洁静回答干脆,“佟老师没和我说要待多久。她只说让我来北京交流学习我就来了。”她钻进车内,坐在后排,见唐诗逸也要坐后排,便往里移了移。
“不过,这种事嘛,总不会呆太久的……”天气闷热,朱洁静摇下点车窗,接着嘴角带了点玩味的笑意,反头说道,“放心好了。”
放心?唐诗逸皱眉。什么意思?放什么心?她不由得瞟一眼朱洁静,却发现对方已阖了眼,细碎的树影安静地流淌过她的肌肤。睫毛随呼吸像鸟羽般扑楞楞扇动。唐诗逸的疑问很快消散。
这种安静较躁动、繁华的首都来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她是被谁不经意间带到了这秦岭以北。唐诗逸望着她,脑海中浮现出细雨迷蒙的江南,一切都是用水做的的江南,抬脚就得坐船的江南。还想起来佟老师和她提起过,说这个师姐确实来自于江南,生于浙江,长于上海。
怪不得,江南啊。唐诗逸也闭上眼,头靠在座背上,抱臂这么想着。
车站到中歌有一段车程。出租车里充斥着一股味道,阳光透过树叶、茶色车窗玻璃和她的眼皮,眼前蓦地变成一片橙红,又黯淡下来,循环往复。车载收音机许是太老旧,声音也像暮年老人一样嗓音沙哑:“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成功点燃奥运火炬……”车辆从两边驶过,风声和发动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一路上无言。
唐诗逸本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又想到刚才和朱洁静的对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睁开眼。
她怎么能在人家刚到北京还不超过一小时的时候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啊?她难道很想人家走吗?唐诗逸知道朱洁静肯定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说出“放心”这种看上去是安慰唐诗逸的话。
其实她没有这个意思。她不会客套话。唐诗逸有点懊恼,想和朱洁静说点什么,可对方仍没有半点要睁眼的意思。于是就此作罢。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向对这种人际交往问题不甚在意。
唐诗逸第二次闭眼,出租车绕了几个弯后缓缓停下。
“哎,到了。”司机回头提醒道。
“嗯。”唐诗逸应答,心里却起了波澜。
烦死了。
这是朱洁静来到中歌的第二个月。她原以为两个星期就能走,结果佟老师留她排个小舞剧,还给她安排了单人宿舍。
朱洁静也没什么想法,老师让她留下来就留呗。她对中歌的一切记忆只有短短两个月,不陌生也不熟悉,没有舍不得也不可能说趋之若鹜。
她好像将这里的所有都没留在心上。
其实也有一点,跟唐诗逸有关。她们同样作为佟老师的学生,又比同龄人要优秀,自然而然地被拿来比较。
比较的结果朱洁静根本不关心,或者说,有些排斥。总有些人和朱洁静聊天有意无意扯上唐诗逸,然后明里暗里套她的话。意外地,朱洁静的态度很客观,让人说不清她们的关系是亲密、疏远还是不咸不淡。
朱洁静对唐诗逸不是没有一点芥蒂的,她不是没看过唐诗逸跳舞。那天在舞室,朱洁静看唐诗逸跳完了一支舞。
天才。她当即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真的,他妈真是个天才。天赋高到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赶不上。
朱洁静的心底一阵颤动,就像辽阔大地上,什么东西推开凝结的土块,轰然作响,随即钻出一座磐石砌的地基,看上去坚不可摧。
她一开始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可在后来的每一天里,她每次回避唐诗逸、每次和唐诗逸刻意保持距离,都是在那地基上添了一块砖,加了一片瓦。
于是朱洁静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了。那是一堵高墙,是她亲手建起的。
接下来的这个深夜,朱洁静记得异常清楚。这是在中歌待的第56天?还是57?无所谓,重要的是深夜。随着“啪嗒”一声,寝室的灯被打开,朱洁静放下东西,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没翻出什么东西又往裤兜里搜,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靠,不会落在舞室了吧……”她扶额,猛然想起自己把烟放在了舞室门外的长椅上。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回去找一下,她真的不想被佟老师骂。
沿着中歌的走廊寻了一路,结果连点烟灰都没看到。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舞室外的两条长椅上。走近了才发现舞室灯还亮着,磨砂玻璃致使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人是谁。不过这个点还在这儿的,朱洁静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一偏头,正对门的长椅上坐了两个换舞鞋的女孩,边一手拉着鞋后跟一边和同伴议论着什么,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朱洁静移开目光,在近旁的另一条长椅上来回察看。
直至找到朱洁静要骂脏话的时候,却听得那两个女孩声音不大不小道:“唉,这天才怎么这么小就跳这么好啊?”“不然你以为她干嘛叫天才?你羡慕你也去投个会跳舞的好胎呗。人家都是老师的宠儿……”两人嗤笑出声,不怀好意。但这声响很快消散,进而改为迅速起立的碰撞声和两声磕磕巴巴的“师姐”。
“赶紧回寝室吧,明天早课该迟到了。”朱洁静的话语平和而不容置疑。眼前女孩一溜烟儿就跑了。
烟在这条长椅上也没找到,朱洁静开始怀疑佟老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暗骂一声“我x”,正郁闷地准备回去吃宵夜等到明天再说时,从透明的玻璃门瞥到了舞室里的人。
要不问问她?想法出现,立即执行。于是冒昧推门而进,里面那人倒没受一点影响,眼神专注地仿佛此刻天地无色,独剩她一人而已。朱洁静靠在把杆上,没说话。
即便是再看一次唐诗逸跳舞,朱洁静仍会惊叹。不为极高的天赋,不为精巧的技艺,而是为了那股无休无止从她的骨骼里迸发出来的力量,似是一株向阳而生的蔓,割不断烧不毁,肆意张扬地攀上高墙,再推倒。
朱洁静记得这年唐诗逸十八岁,她二十三。
再反应过来,朱洁静发现唐诗逸已经在擦汗了。她安静望着朱洁静,让朱洁静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所有朱洁静下意识便问:“刚才门外的话,你听到了?”语气冷冷的,不像朱洁静平时说话的样子。
“听到了。”
“你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
“我知道。”唐诗逸嗓音毫无波澜。
她这样倒是让朱洁静不知所措了。她可以扬眉惊讶地问“啊?说什么?”或是翻白眼道“我不在乎”,又或是瞪圆眼张嘴痛骂脏话,如果是这些反应,朱洁静都能调笑她一番。
但“三字经”算怎么回事?她是只会说三个字吗?朱洁静张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忽觉自己傻透了,舔舔稍微干燥的唇就闭眼笑起来。
“什么?”唐诗逸脸上终于有点表情。
“我说,你他妈怎么不骂回去,就骂她们没天分还爱讲闲话。”朱洁静半开玩笑。
“哦,”没想到唐诗逸郑重地点点头,“下次我试试。”
朱洁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天大概率是聊不下去了。于是摆摆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就问一句:看到我烟没?放那的。”朱洁静指向门外长椅。
“看到了,我拿的。”唐诗逸承认得爽快。
“你拿的?”朱洁静诧异,“你也抽啊?小孩别抽烟啊我告诉你况且那是我的烟……”
听到这唐诗逸不由得嘴角带点弧度,笑道:“师姐,你跳舞给我看吧。这样我就把烟给你。”
朱洁静皱眉,心想提的什么破要求,刚要拒绝,抬眼对上唐诗逸的目光。心中“噔”的一声,不知什么琴弦一般的东西绷断了,从半空中一晃一晃地飘落。
“好。”
朱洁静喜欢把袖子捞到肩膀处,很多时候也穿无袖背心,大多时候都不是因为热,而是一种习惯。唐诗逸第一次见她就注意到了。
两条光溜溜的手臂在空气中暴露无疑,延伸着。清晰可感的肌肉线条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透白的皮肤下暴起青蓝色的血管,交织在一块,像奔涌的江河。小臂内侧有一串英文纹身,唐诗逸看过很多次了,她听别人说过,那是她的师姐为了纪念上一段爱情而纹的。
接着唐诗逸的视线内不仅出现了手臂,还有脖颈,腰身,肩胛骨……其实不只是这些,只是唐诗逸喜欢这些,喜欢这些浑似大理石雕塑的部位。
“师姐。”唐诗逸呆滞地喊了一声。
朱洁静停下,回头疑惑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一句。
“我喜欢你的身体,”唐诗逸歪头思考了一下,“你的……你的血肉。”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面对少年人的突然表白,朱洁静笑起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把烟给我。”
唐诗逸乖乖在口袋里掏烟,烟是软盒的,有些微微瘪下去。
“去换鞋吧,我在路口那等着。”朱洁静说完就走出门去。
天气很好,夜空无云,明明没下雨,朱洁静却觉得月光像雨水一样淅淅沥沥。橙黄色的路灯下,她点了根烟。有风,青白色的烟气向身后卷去,到不了几米就消散了。
烟燃得也快,吸了要一半时,她呆呆盯着斑马线的白色油漆覆盖着的一块路面,以不知怎样的一种心态,发狠吸一口,那烟立马没了几分。
有人抓住了她拿烟的手的手腕,凑近了面庞,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朱洁静并不反抗,只偏头吐出烟气。风再次吹散那些云烟,也吹乱了对面人的头发。
朱洁静替唐诗逸把头发绾到耳后。即便是朱洁静刻意向别的地方吐烟了,唐诗逸还是觉得喉咙发痒。手指像铁铐般死死钳住朱洁静的右腕。
唐诗逸抬头轻轻吻师姐。一开始只敢在嘴角放肆,没一会就得寸进尺。朱洁静垂了垂眸,任她抓着自己,吻着自己。
指尖一烫,是烟快燃完了。朱洁静咬唐诗逸下唇,用了点力,否则唐诗逸不会闷哼一声,松了口。她嘴角挂了血珠,却不去擦。一手抚上师姐的耳垂,手指顺着下颌线滑到颈上。对面人不由自主头往后仰。大动脉一蹦一蹦地弹跳着,一下一下地抵着唐诗逸的手指。
她探头再次索吻,一只手掌却贴住她的唇,轻轻推开她。接着又甩掉了腕上的钳着的手,朱洁静开口道:“回去吧。”
朱洁静说话的时候风停了。所以唐诗逸没有理由为她绾发。
朱洁静有时讨厌在限制内的自己,她知道这限制是自己给自己的,像把自己围困在了一座孤岛上,没人找得到。有时又爱着这样的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舞跳到极致,舞蹈几乎是她的一切。她不知道唐诗逸是不是没有这样的矛盾,但她觉得没有。她知道自己羡慕唐诗逸。她不知道自己爱唐诗逸。
自那晚之后,朱洁静和唐诗逸的关系不知去如何形容,但这个师姐明显比之前要放纵唐诗逸得多。她允许师妹在四下无人的舞室里偷吻她脖子,一直吻到锁骨。师妹喜欢摸上她后颈,顺着脊柱往下滑,弄得她微微发颤后,她会轻拍师妹脑袋。
她发现唐诗逸真的很喜欢说一句话:“师姐,我喜欢你的身体。”
朱洁静知道,她当然知道。
“朱姐,电话响了哦。”秋日正午,食堂。坐在旁边的女孩好心提醒道。
“哦。”朱洁静拿起电话,小小的屏幕上几个像素字一闪一闪。
她站起身,做个手势让坐在对面的人过来点,悄声说道:“这儿太吵了。我去外面接。”
唐诗逸嘴里还含着饭菜,点点头。
等到师姐走出食堂,她跟出门去。她看见师姐眉头轻皱。
无人处,唐诗逸蹲在墙角偷听朱洁静接电话,第一次做这种事唐诗逸心里有点发虚。
心虚很快被女人说话的声音扫空。可是真的空了,剩下一片茫然。
“她换工作了?”
“是,也是,我早该知道她不会跳了。”朱洁静合眼,抓着电话喃喃道,“我怎么能不知道。”
十四年前,朱洁静随着同乡的十几个姑娘来到上海,从无数个同她一样热爱舞蹈的、怀着满腔热忱的孩子中被选中。是舞蹈让她从此在魔都上海生根发芽,让她拥有了比嘉兴少年宫要广阔得多的天地。舞蹈带她离开了孤岛。
十四年前她九岁。九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选中了,能去更好的地方学舞了,会变得更漂亮更美了,她懂什么。她想不到以前在同一个舞室跳舞的伙伴会怎样,想不到这些被淘汰出局的孩子还会不会坚持,而即便坚持又能坚持多久,三天、三月还是三年?跳了三年就能脱颖而出了吗?脱颖而出就会有好的前景了吗?
那个年代的中国舞蹈市场,是没资格谈“前景”的。
她疾步走在大路上,耳边风声呼哧响。她不在乎目的地,走得那样快,以至于要跑起来。她没空或者是她根本没想回头看,看看曾经一同出发的朋友怎的忽然离去了,去了哪里。
真奇怪。明明从九岁那年起身边就不断有人从舞蹈这条路上离开了,但她竟一点没在乎,也许当时知道某位同学不学舞蹈了时,会有点叹惋,可她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她好似坚信自己一定会一直跳下去,会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当年一起学舞的人有的去上了大学,有的外出务工,有的换了兴趣,爱好着现在的事业,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多好呀。只是,他们确实不会再和舞蹈产生任何交集,即便是以观众的身份也不会。
她突然想起前两年回老家,一大堆邻里拉家常,其中大多数人她都不太熟悉。忽然一个看起来要大上自己几岁的女人开口对自己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起学过舞?”朱洁静惊异,努力在九岁的记忆中搜寻,全是模模糊糊的影子。只好带着点尴尬回应:“啊啊,有点印象。那,那你最近怎么样?”“嗨,我那儿子顽皮得很,跟得了多动症一样……”
她怔住。儿子?这词语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像是第一次听。再抬眼,那女人已经和别人相谈甚欢,并蹦出了她更为陌生的词语:奶粉、尿布……她们聊得是如此投机,关于“舞蹈”的话题“啪”一下被一脚踢开。
她怀疑这人是否真的小时候和自己一起学过舞,怎一点不熟悉?可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哪还要怀疑?怎么会熟悉?面前这人不跳舞起码十多年了,十多年有多么漫长啊。况且儿时学舞的岁月哪值得一提?提了反而更为荒谬。
于是她意识到,出类拔萃的是她,格格不入的也是她。
她不禁失笑,舞蹈到底是将她带离了孤岛,还是为她建造了孤岛?
唐诗逸听着对话,想起了前两天师姐在寝室里也这样打电话。
“你劝劝她,她怎么能不跳了?她都他妈的跳了十四年!你记得吧,九岁那年我们一起去的上海……”朱洁静语气很烦躁不安,眼底尽是怒气。
“哼。你让她接电话。”
“喂?你凭什么不跳了你告诉我,你他妈告诉我啊!”朱洁静冲对话听筒吼道。唐诗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生气成这样。
可忽然朱洁静一愣,嘴里的脏话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对面挂了,她没注意到自己还举着电话。
她听到对面颤声道:“朱姐,我没你那个天赋,也不能像你那么拼命。”
“舞蹈曾经是我们的全部,可它现在只是你的了。”
朱洁静兜好电话,觉得好笑。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略微熟悉的气息掏去了她的心脏,泪滴在唐诗逸手上,她自己一时间浑然不觉。
沉默,唐诗逸知道师姐不想在自己哭的时候说话。
良久,朱洁静哑声道:“小唐,去跳舞吧。你生来就该在舞台上。”
“你他妈死都得死在舞台上。”
“嗯,知道了。”
唐诗逸又想起来她和师姐第一次做。她俩赤果地躺在寝室床上,做到脸颊绯红,大汗淋漓。
“你是个疯子,唐诗逸。”朱洁静笑得恣意,“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唐诗逸摇摇头,偏头靠近对方的唇,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吐在自己脸上。朱洁静顺势伸出修长的臂,搂住她的脖子。
“因为我也是。”
【朱洁静×你】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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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洁静走进屋时,你正在看书。
听到门口处的声响,你并没分出什么注意力看向这边,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只是专心的低着头将视线放在书籍上,似乎读的很认真。
看到这,朱洁静诧异的回头望了身后的女孩一眼,女孩脸有些疲惫,面对她询问的眼神没说什么,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小声说道:
“平时没有发病的时候,小x都是这样的,很安静也很听话。”
“明白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跟小x聊聊。”
朱洁静安慰般的点点头,随即开口劝道。
女孩本想拒绝,她自是放心不下你的,但抬起头看到朱洁静安慰的眼神,话到了嘴边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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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洁静走进屋时,你正在看书。
听到门口处的声响,你并没分出什么注意力看向这边,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只是专心的低着头将视线放在书籍上,似乎读的很认真。
看到这,朱洁静诧异的回头望了身后的女孩一眼,女孩脸有些疲惫,面对她询问的眼神没说什么,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小声说道:
“平时没有发病的时候,小x都是这样的,很安静也很听话。”
“明白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跟小x聊聊。”
朱洁静安慰般的点点头,随即开口劝道。
女孩本想拒绝,她自是放心不下你的,但抬起头看到朱洁静安慰的眼神,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有些冒昧的要求。
“那我先去客厅坐一会,朱老师麻烦您了,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客气什么,小x和你都是我很喜欢的学生,如果能帮上忙我也很开心。”
女孩再没说什么,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呼.....”
朱洁静默默注视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看向你。
你还在认真的读着书,刚才的对话和声音好像都没能引起你的注意,仿佛房间只有你自己和面前的那本书。
“小x,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朱老师。”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你,心里情绪不显,面上一副和煦的样子,像一年前那般向你问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听到问好后,你并未无视她,而是放下书,认真的看着她,向她问好。
“朱老师,你来了,没有见面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哦?”朱洁静笑着拽了个椅子坐在你旁边,认真的看向你。“那怎么不来看我,我可是也很惦记我的小x。”
“学业有些繁忙嘛。”你有些黯淡,朝她笑了笑,又低头看起了书。
朱洁静似是没感受到你一瞬间的冷淡,她好奇的望了望你手里厚重的书,问道:
“你在看什么书,介意告诉我嘛?”
“没什么,就是本很普通的十万个为什么。”
你头也没抬的说着,注意力还是全都放在书上,仿佛里面是最有意思的故事。
“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了?”
“随便选了一本,看什么都一样的。”
“那不如不看这个了,我带你出去玩玩?”
“朱老师,如果你也是为了我的病来的,那请回吧,我还可以。”
“这就是你说的还可以?”
朱洁静敏锐的捕捉到你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狰狞,她一把抓住你的手,皱着眉问道。
“你弄疼我了。”
手腕上没好利索的伤被握的有些刺痛,你甩了甩手,没甩开,抿嘴看她。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朱洁静下意识松开了手,低头看向那个被自己握出一圈红印的素白手腕,很细,仿佛一使劲就会被折断。
太瘦了,她想。
“如果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朱老师,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嘛?”
平复了情绪后的朱洁静又恢复了刚进来时温柔平和的样子,她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你,调侃着说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走吗?”
“嗯.....应该不会,我很想和我们小x多呆一会的。”
她看起来是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认真回答你的。
你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她没有闪躲,还是挂着和煦的笑看你,鬼使神差的,你松了口。
“随便你。”
外面的大钟敲响时,你还在看书,单薄的纸张被手指一页一页翻过,转眼间已经翻过了一半多的进度。
朱洁静说是想和你待一会,但你真同意她留下来后,她反而没了声音,只是安静抽了本书在你身边坐着,也不翻看,就专心的盯着你瞧。
“轰——轰——”
庄严深沉的古钟声透过窗户,清楚的传到你们耳边。你还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朱洁静却有点好奇。
“这是哪里的钟声?”
“我们学校的。”你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学校离你家这么近嘛?”她似乎有些意外。
“很正常,学区房离学校不近叫什么学区房。”
见你兴趣似乎高涨了一点,朱洁静心里一动,顺着话题聊了下去。
“你家地理位置蛮好的嘛,叔叔阿姨很有眼光。”
“我不住这,这就是个暂时落脚点。”
看朱洁静似乎有些困惑,你收回视线,淡淡解释道:
“一种中国特色罢了,几乎绝大多数学生都要经历一次,高考迁徙。”
“他们一定很爱你吧。”
“还好。”你并不愿意过多谈论你的家里人,简单应过便止住了话头。朱洁静也看出来了你的兴致又低落下去,有些着急,但也没为难你,空气一时间又沉闷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缓解了你们之间的沉闷气氛,朱洁静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开门的是之前被她劝去休息的女孩。
女孩的脸色依旧疲惫,脸上挂着笑告诉你们饭到了,在得到朱洁静的点头后,她看向你,小心翼翼的问你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客厅吃饭。
你本想拒绝的,你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你触上了女孩满怀期待的目光,不知怎得,并未说出口。
“好。”你张了张嘴,还是答应下来。
饭吃的还算融洽,至少在朱洁静看来是这样。
你虽然不饿但也没什么食欲,有一搭没一搭的捡着碗里的饭粒吃。
朱洁静试探着用公筷给你夹了一块你以前很爱吃的糖醋排骨,你顿了顿,犹豫的看了眼碗里的排骨,最终还是认真吃下。
“很好吃.....谢谢。”
朱洁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旁边的女孩先红了眼眶,她忍住不让情绪过于外露刺激到你,沉默着低头吃饭,吃着吃着,几滴泪无声落在桌子上。
“抱歉,这家外卖有点咸了,我去倒杯水。”
女孩匆匆起身,也顾不上餐桌上的狼藉,落荒而逃般向厨房逃去。
你安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着碗里的排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去安慰她一下吗?”
朱洁静咽下嘴里的饭,放下筷子,询问着看向你。
“怎么安慰?”你面无表情看向她,反问道,“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靠什么安慰?靠苟延残喘还是一了百了?”
她有些不赞成的望向你,这是今天她第二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你盯着她的眼睛,感觉心里好像有根弦被狠狠拽动。
“你们还管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我从来都不需要可怜!”
你突然歇斯底里,站起身狠狠摔掉手里的碗,吃了一半的排骨从残破的瓷片里滚落一圈,滚到了朱洁静脚边。
“呼啦——”
厨房隐忍的呜咽声戛然而止,女孩慌张的拉开厨房门,红肿着眼睛着急的往这边跑来。
“小x,你别激动小x,我们一直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慌忙中,她想拉你的手臂。
“别碰我!”你下意识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再抬头,女孩受伤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你。
“我....”
你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偏头躲过女孩的视线,逃一样的回到自己房间。
“砰!”
门被重重关上,你背靠着门,无力的滑落下去。
一门之后传来的女孩哭泣声和朱洁静的细声安慰如一把钝刀,缓慢的拉扯你的心脏,凌迟你的灵魂,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和自厌冲击你的大脑,你彷徨的抬起头,环视屋内的陈设,视线最终定格在桌上的瓷杯。
那是一年前你跟着朱洁静学舞蹈时她送给你的,被用来嘉奖你的刻苦和认真。
那是你很珍惜和爱护的东西,之前哪怕你再难受也不会动它。
现在那是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咬了咬牙,发狠般的起身扑过去,砸碎了那个杯子。
“啪嚓!”
刺眼的红顺着手腕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砸落在地板上,绽出了一朵艳丽的花。
不疼,只是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你看着面前的红,有些呆滞。
“砰!”
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你下意识望向声源处,朱洁静踹开了门,带着光,神兵天降般闯入你的视线里。
“朱....朱老师。”
你愣愣的看着她,她看起来有些恼火,脸色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对不起......”
情绪剧烈波动后的空虚让你有些心慌和胆怯,你下意识便想道歉。
“安静!”
朱洁静罕见的对你摆了脸色,她快步走到你面前,语气冷硬的斥住你后面的话,避开一地狼藉,小心翼翼将你抱起。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眼睛通红的女孩,她悲戚的看向你,想要靠近又怯懦的止住脚步,生怕她的靠近会再次给你带来什么刺激。
你心里一酸,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小A,你先回房间吧,我跟小x好好聊聊。”
冷静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朱洁静神色阴沉的把你放在床上处理你手腕上的伤口,头也不回的向女孩说道。
女孩没有动作,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屋子里陷入沉寂,朱洁静有些无奈,暗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伤口被细心做好止血包扎,她才站起身,转身轻抱住女孩,低声安抚她的情绪。
“放心,我有分寸,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出来找你,让你陪着她。”
“......”
又是一阵沉默,正当朱洁静以为今天要到此为止时,女孩松了口:
“麻烦你了朱老师。”
说完,她轻轻挣脱女人的安慰,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朱洁静看着女孩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看向你。
你坐在床上,包扎过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低头看不清神色。
“很喜欢疼是吗?想用这种手段减轻负罪感对吗?”
朱洁静注视着你,淡淡开口,话里听不出喜怒。
“让自己疼的方法有很多,自残只是最费劲的一种,真喜欢疼,我帮你。”
————————————爱发电去看啦,新文不用发电,直接看就有~
上完药,朱洁静刚准备去换一下毛巾,衣角就被你扯住。
你抬头看她,小声说道:
“想喝小A煮的粥。”
朱洁静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温柔的看着你笑:
“好,我这就去跟小A讲,她一定会很开心。”
你有些不好意思,轻别过头,趴在床上不去看她,打量起外面的天空。
深红色的落日挂在天上,连云朵都被染成颜色,远远连起来望过去,好像世界都是一片迷人的粉色。
有点想看看外面的样子了,你静静的想着,昏沉的睡意慢慢爬进心里。
明天,会见到的。
后记:
这篇文章写的时候心情其实蛮复杂的。小x代表了一个特殊的群体,文中的她可以有信任的长辈老师来开导她拯救她,但现实生活里小x要自己开导自己,自己拯救自己。文中会有朱老师会有小A一直陪在x身边,但现实生活我们很难有朱老师,甚至小A都少有。
最低落时,我们都会颓唐迷茫,这样的自己真的会有人爱嘛?我负责任的讲,会有的,一定会有人爱你。
或现在或未来,那个人会等着你,等到后还会上来拍拍你的肩,笑着问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所以要快点走啊,至少不能停滞不前。文中小朱老师对小x说了很多话,其实那些话也想对现在还在挣扎着的你们说,有一句话是这样的:
“我真诚祝愿你可以走出阴霾,每一天都充实快乐。”
再不济,如果快乐真的很难,那我们都要平安。
【朱恋璧合】单程票(5)
5.
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常常想起她。
自从那年冬天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最多只在微信上聊聊天。本来说要一起吃的年夜饭,她最后也没来。
年三十晚上,我七点半就把电视打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她的节目。
“饺子皮也擀好了,馅也和好了,来包饺子,赶紧的。”被我叫来的朋友学习了几天网上的教程,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弄完了包饺子最困难的前两步,只想叫我把沙发让出来,他好歇会。
“来了来了。”我放下遥控器,把袖子挽到小臂准备开始干活。走到餐桌边上,瞥见他又拿起遥控器,连忙叫住。
“哎哎哎,别换台呀,我专门等着看春晚呢。”
“你还看春晚呢……噢噢想起来了,你那俩首席朋友也有节目。......
5.
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常常想起她。
自从那年冬天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最多只在微信上聊聊天。本来说要一起吃的年夜饭,她最后也没来。
年三十晚上,我七点半就把电视打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她的节目。
“饺子皮也擀好了,馅也和好了,来包饺子,赶紧的。”被我叫来的朋友学习了几天网上的教程,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弄完了包饺子最困难的前两步,只想叫我把沙发让出来,他好歇会。
“来了来了。”我放下遥控器,把袖子挽到小臂准备开始干活。走到餐桌边上,瞥见他又拿起遥控器,连忙叫住。
“哎哎哎,别换台呀,我专门等着看春晚呢。”
“你还看春晚呢……噢噢想起来了,你那俩首席朋友也有节目。那是得看看。”
“哎……”刚想说我只是用春晚当背景音就被点破了。算了。
“一会到了记得提醒我一声。”我记得她是第一个舞蹈类节目,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
“行,知道啦。”
朋友叫我去看电视的时候,我正醉心于创作我的小兔饺子。他喊了我两次,我嘴上答应,脚步却没动,只想着怎么能让手上的这个即将被我们吃掉的小玩意更像兔子一点。
“哎你说它怎么就不像兔子呢?”
“你再不来朱洁静就上场了啊,别怪我没叫你。”
听到她名字的时候我手一抖,碰掉了刚捏的兔耳朵。但也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坐到沙发上认真看电视。
这回跳的是江南水乡,她走之前跟我说过。
那不是正好,挺适合你。我想也没想就下定论。不夸张地说,她就是江南女子在我心中的具象,如果抛开她平时大大咧咧直率热情的性格和千杯不醉的酒量来看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江南人也喝酒的好不啦?”我第一次跟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我们和二姐聚餐的饭桌上。她端起酒杯,把杯里剩下的喝完,然后凑近来。
“不过只能偷偷喝,不然破坏了你们这些人的美好想象怎么办?”
“那你可从来不是偷偷。”
“那我破坏你的幻想了吗?”她一双染了醉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我。
我不敢和她对视,低头假装倒酒,心跳却如三月的春雷。
破坏就破坏,不破开外壳又怎么会知道内里更惹人喜欢。
不破不立。
我就是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才在那天晚上借着酒劲终于跟她表白。
其实何必需要点破呢,我们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对我、我对她都是独一份的好。
但我还是说了。
我知道我的引入并不自然,甚至有些突兀。她那么灵的人,从第一句话应该就能明白我在准备什么。
所以我狼狈地快进,那些没考虑清楚的、不高明的铺垫能省则省。
“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我是说,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她没说话,眼神里写着犹豫。她一向那么杀伐果断的人。
上次她这样沉默还是刚到雾里组的时候。彩排之后,听完老师的点评眉头紧锁,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需要反思。后来最不被看好的组反倒拿了小红花,大家才松一口气。我们喝酒庆功的时候笑她,说,副团就是擅长自我批评。
她把空酒杯递给我让我帮她满上。说,诶,就事论事啊,恋恋是我教的,就算是四个人的问题,那也有一半算我的。
她从我手里接回酒杯的时候,旁边的赵梦看我一眼,挑了挑眉毛。
“刘恋我怎么不知道你喝酒还上脸,才喝了多少啊脸这么红。”
“什么呀,我这……热的。”我伸手在桌子底下拧她大腿。少说两句会死是不是。
又让她为难了。
刘恋你早该知道,如果她不为难,你们早就成了。“你不该说的”和“就该说出来”两种想法又开始在我脑中打架。
但喝了酒的脑袋已经不足以承载这样巨大的负荷,我靠在她肩上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反正是想哭。
她像往常一样给我顺毛,然后问。
“就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想正面回答罢了。
那好吧。
平时说江南女子似弱柳扶风,这会在北京谁都逃不了。来北京没多久,她就和我一起病倒了。
“搬去酒店太折腾,干脆在这多住几天,养好了再去。”我用手背贴她的额头。“你这烧还没退呢。”
“好。”她说。像以前每一次她答应我要求的时候一样,从不带犹豫的。
浪三那年的六一,我是已经被淘汰的闲散人士,留在长沙只需要录一些采访和衍生节目。突发奇想要去动物园,问了一圈,其他姐姐们都还在排练新的公演舞台,抽不开身。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她:“明天一起去动物园吗?离这里不远。”
她刚刚顺完一遍舞蹈动作,身上的练功服被汗水打湿,深一块浅一块的,随着她的呼吸一起起伏。
“好呀。”她看着练习室镜子里的我说。
第二天我出酒店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等我。看我一个人出来拿手机打车有一点惊讶。
“就我们两个人哦?”
“对呀。”我心里暗叫不好。她肯定觉得其他人都在练习,自己出来玩不合适。
“难怪昨天糖糖说……”
“说什么?”
“……算了,不告诉你。”
但她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昨天睡前糖糖给我发微信,问师姐是不是答应我去动物园了。我说是。
【也就她会答应你。】
她发过来一个坏笑的表情,接着说,这算不算约会,嗯?
【你别瞎说!】我打字打到一半,还没发送,对面的消息一连串地发过来。
【你别不承认啊,我师姐可在挑明天的衣服了。】
【她问我穿什么颜色合适。】
【我说别穿红的就行。】
【(牛是见不得红色吧?】
【诶你明天穿什么颜色?】
我突然想试一试,如果告诉她我明天穿什么,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我穿绿的。就那件西装。】
糖糖发了三个句号。【你不早说……她现在决定穿那件红衣服了。】
【……最红的那件。】
【显得我很没有眼力见你知不知道。。。】
本来打算在车上拍点vlog。开头我说,今天是——
是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一本正经地问我。“今天什么日子?”
“六一儿童节啊姐!”得,这段素材不能用了。
她如梦初醒一般,说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幼稚想来动物园。
说完又给自己找补。“哎我可不是说大人不能去动物园啊,我只是觉得跟你刘总监的气质不太符合。”
“跟你副团长的气质就符合了?”
“那这还不是你要我来的嘛。”
行吧行吧。看在这件红衣服的份上。
“诶不对,还有你穿黑我穿白。”
六月的长沙实在是太热了。我们在动物园里到处找姐姐们的“原型”,还没走一半就热得不行,把外套脱了拿在手上,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内搭也正好是一黑一白。
她还是爱穿无袖。没用纹身贴也没打遮瑕,身上的几处纹身都清清楚楚显露出来。
在宿舍里我经常能看到她全部的纹身。花体字母雕刻在分明的骨骼上,显得更加有棱有角,这时候我就会想起我手臂上的圆环。它们像是在光滑和锋利两个极端。
“都是给前任纹的。”她大大方方展示,似乎毫不避讳自己过去的感情。
“你说你,英语不好怎么还偏偏喜欢用英语纹身。”
我一个词一个词读她后颈的英文,像小学生读课文那样,得拿手点在课本上:No one is in charge of your happiness except you.
“你看,这还有。”她又把手臂上的亮出来。
Forgive, Forget, Forever.
“这两句我都挺喜欢的,翻译成中文反倒没那种感觉了。”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过程。只是这些不愉快在现在的她身上好像很难看出来,面对外界的时候她是成熟的、自由的、有责任的、会照顾人的,任谁见了她都要不自觉想叫一声姐。
Forget. 真都忘了吗?我想问她,但没说出来。右臂有些隐隐作痛,兴许是受了凉,抑或是幻觉。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那是我记忆中她唯一一次没有说“好”。
但她也没说不好。她问,不好吗。
我大脑昏昏沉沉,只觉得她是不是后来又瘦了,肩骨硌得我生疼。
“嗯?”见我没有回答,她不再拨弄我的头发,微微低头看我。
现在好适合接吻,我想。我想吻她,却没有力气起身。
“好。”我认命地闭上眼。
就现在这样,好。你说的都好。
喝醉之后我的睡眠通常不会深,惊醒的时候还是凌晨,头疼欲裂。
她也在沙发上睡着了。原先搂着我的手臂现在垫在我脑后,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在想什么呢?我抬手想帮她抚平,触碰到的时候却发现烫得吓人。
糟糕。
把她抱进客房的时候我暗自庆幸,还好一直健身。不然这一百斤不到的人都抱不起,岂不是大笑话。
帮她盖上被子之前又看到了那个纹身。
Forget.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头脑也开始发热。
那我呢。
你有天也会忘了吗。
妻妻厮时久居家季 第五期
音乐节当天很快就到了,对于于文文刘恋赵梦郭采洁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来了音乐节就跟回家一样,糖糖俪俪经历过乐海的小型livehouse,但这是第一次上音乐节,剩下朱姐紫璇谨言岚岚更是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唱歌
“别紧张,音乐节观众不会太较真的,现场够嗨就足够了”于文文检查好耳返,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看见了紧张的六个人
“没事,前面很多乐队已经演过了,场子已经热闹起来了,不用担心的”赵梦也安慰
今天她们是作为隐藏嘉宾上场的,一上台就引起台下一阵欢呼声
于文文笑着举起话筒“Hello大家好,这一次我们是旅行的乐队!限定版哦~那么今天的第一首......
音乐节当天很快就到了,对于于文文刘恋赵梦郭采洁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来了音乐节就跟回家一样,糖糖俪俪经历过乐海的小型livehouse,但这是第一次上音乐节,剩下朱姐紫璇谨言岚岚更是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唱歌
“别紧张,音乐节观众不会太较真的,现场够嗨就足够了”于文文检查好耳返,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看见了紧张的六个人
“没事,前面很多乐队已经演过了,场子已经热闹起来了,不用担心的”赵梦也安慰
今天她们是作为隐藏嘉宾上场的,一上台就引起台下一阵欢呼声
于文文笑着举起话筒“Hello大家好,这一次我们是旅行的乐队!限定版哦~那么今天的第一首歌由岚姐和谨言带来《雪落下的声音》”
众人把秦岚和吴谨言让到舞台中央,光束从头顶照下,直到演唱结束那一刻舞台和观众都属于她们
“谢谢大家喜欢,下一首,朱洁静唐诗逸《雾里》”吴谨言牵着秦岚的手跑下舞台,把舞台留给朱洁静和唐诗逸
“《雾里》送给大家”
咱朱姐虽然唱功不怎么样,但是控场能力还是一流的,再加上改曲改的很棒,哪怕是《雾里》和《雪落下的声音》这种抒情的歌都很燃
“下一首由我们小恋子和鱼丸丸带来《yellow》~~~”
“对,没错,依旧是我们两个人的solo”这次是刘恋说出的这句话,依旧是双吉他手,只不过这一次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互动了
“来吧梦梦采洁,到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刘恋朝后台指了指,就拉着于文文下去了
“《自己》这首歌呢,是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歌,意义也挺大的吧,所以再唱一次!”台下欢呼声四起,赵梦的嗓音依旧稳定,郭采洁自然毫不逊色
“那接下来俪俪和紫璇来吧《爱人错过》”赵梦笑着把张大俪王紫璇叫上舞台
“别误会,我俩没错过,这只不过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唱的一首歌”王紫璇从赵梦手里接过话筒安抚台下的一颗颗八卦心
演唱结束后,张大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瓣洒下舞台,“最后一首是我们的合唱!《带我去找夜生活》”
“对,告五人是我们的隐藏嘉宾哈,到现在我们都唱过多少告五人的歌了”刘恋调侃着,等着于文文整理好耳返
歌唱完了,演出也结束了,几人站成一排,朝台下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旅行的乐队限定版,结不结束我们也不知道”
镜中花水中月(唐诗逸视角)
唐诗逸经常想如果她没有受伤,她会干什么?答案永远一致:跳舞
唐诗逸的天赋是公认的好,但是奈何伤病猛于虎。
唐诗逸的坚毅来自于年少时练舞的时候,身上疼了不哭、受了伤不哭、受了委屈也不哭,只有师姐受了伤才哭。
朱洁静也是个直接人,看得出来小师妹的心意,所以约定好了要顶峰相见。
顶峰相见,真浪漫啊,但也很难。
很庆幸的是,她们做到了。...
唐诗逸经常想如果她没有受伤,她会干什么?答案永远一致:跳舞
唐诗逸的天赋是公认的好,但是奈何伤病猛于虎。
唐诗逸的坚毅来自于年少时练舞的时候,身上疼了不哭、受了伤不哭、受了委屈也不哭,只有师姐受了伤才哭。
朱洁静也是个直接人,看得出来小师妹的心意,所以约定好了要顶峰相见。
顶峰相见,真浪漫啊,但也很难。
很庆幸的是,她们做到了。
可惜,上天不会永久的眷顾一个人的。
唐诗逸在一次大伤后就知道自己的舞蹈生涯结束了,她没有为自己太过伤感,只是遗憾,她到了巅峰,却没能站立太久。
唐诗逸最喜欢的舞蹈是镜花水月,她的谢幕演出也是这个。
师姐朱洁静来捧场,不知道为什么,唐诗逸只觉得有些苦涩。
后来,朱洁静演出,唐诗逸也常去看。
只是不知道为何,除了舞蹈以外,两个人能聊的话题少之又少了。
“缘何又生寂?”唐诗逸经常想这个问题,为了避免自己过度思考,唐诗逸去蔡卓妍的研究所找了份工作。
唐诗逸主要负责一些杂事儿,因为曾经是舞蹈演员的缘故,经常被拉去做一些动作对比实验。
再后来,唐诗逸与刘恋、蔡卓妍的私交越来越好,她逐渐知道你研究的核心机密。
她不得不承认,她也很希望研究成功,不是为了爱人,而是为了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自己。
所以唐诗逸选择成为了人工膝盖、肌腱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效果很不错。
蔡卓妍说,我们糖糖是老天爷选择的幸运星。刘恋说,又是一个为了爱不怕死的疯子。
唐唐心里觉得她们说的都对,她很疯,也很幸运。
不久,唐唐选择了辞职,蔡卓妍告诉她永远不要回来,不然后果很严重。
唐诗逸准备复出了,朱洁静却又受了伤。
我们一直相爱,只是很多事身不由己。唐诗逸如此想到。
唐诗逸暂时对师姐隐瞒了伤也康复的事情,甚至在大多数时候她们都选择回避了这个话题。
唐诗逸用自己的方式守候着受了伤的师姐,她极少说快点好起来这类的,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聊聊生活中的琐碎小事。
“师姐,路边的杏花开了。”
“师姐,江边的风很舒服。”
“师姐,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朱洁静大多数时候不答话,偶尔笑一笑。唐诗逸知道,受了伤的人喜欢胡思乱想,便常常陪着师姐。
唐诗逸犹豫很久,还是决定回到实验室工作,一方面是因为工资💰,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希望可以治疗师姐。
“你真的不该来呀。”刘恋如是说。
“每个人都有执念和无奈。”唐诗逸回到。
蔡卓妍知道了只是叹气😮💨,待遇一切依旧。
实验失败的那天,唐诗逸心里也没有太多失望,毕竟这件事是科幻小说里才能存在的,由长情去争命数,是斗不过的。
钟父的追杀也到了,蔡卓妍提出帮助她们消除记忆以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唐诗逸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勇气和舞者的风度,她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了蔡卓妍。
“我腿伤过重,于人间早无牵挂了,所以我打头阵。”
唐诗逸很平静地接受了手术,但是幸运不会次次降临。
唐诗逸的脑神经受了损伤,下本身没了知觉,一直坐轮椅。
朱洁静倒是拼着命康复,唐诗逸也跟着一起。
虽然记忆缺失了,但是两人的感情没有受损。
再后来,朱洁静推着唐诗逸去看镜花水月的舞剧。
“你知道嘛,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的世界除了舞蹈,都是镜花水月。遇到你以后,三千世界都成了你的法相。”唐诗逸难得地说了情话。
“人间本就是镜花水月,但是你让我的一切幸福都那么真实。”朱洁静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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