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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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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瑜(开学暂退)

【说明书体】天启团子使用指南

  大明第一木匠弟控皇帝朱由校!

————————————————————

  感谢您购买本公司产品“大明团子”系列天启款,以下将为您提供该产品的使用说明。

  如果遇到出厂问题,七日内您可以拨打本公司热线电话011-13681644进行退换货。

  

  产品名:天启团子

  生产公司:大明朱氏集团有限公司

  使用年限:23

  随箱附赠:成堆的不同品种木头木头太多找团子比较困难请耐心哦,一堆工具

  (请检查随箱附赠是否减少!)

  身高:9.8cm

  体重:0.84kg

  产品描述:一只不喜欢戴翼善冠的明皇帝团子(?),喜欢一个人在屋子后院做木工。

  功...

  大明第一木匠弟控皇帝朱由校!

————————————————————

  感谢您购买本公司产品“大明团子”系列天启款,以下将为您提供该产品的使用说明。

  如果遇到出厂问题,七日内您可以拨打本公司热线电话011-13681644进行退换货。

  

  产品名:天启团子

  生产公司:大明朱氏集团有限公司

  使用年限:23

  随箱附赠:成堆的不同品种木头木头太多找团子比较困难请耐心哦,一堆工具

  (请检查随箱附赠是否减少!)

  身高:9.8cm

  体重:0.84kg

  产品描述:一只不喜欢戴翼善冠的明皇帝团子(?),喜欢一个人在屋子后院做木工。

  功能:和天启团子一起学做木工!

  

  注意事项:

  1-天启团子喜欢镂空的桃木家具,可以为他专门定制一套,并把他的屋子设置在有水声的地方(注意,不可以是水管或者小溪等水域广泛的地方!),天启团子会自动搬木头雕木版哦。

  2-心情好的时候,天启团子会在下午出去转转,不要制止他……天启团子有可能会给你带回来一根糖葫芦。千万不要吃,放在天启团子的后院,傍晚的时候有很大几率捕捉回一只幼年崇祯团子……

  ?崇祯团子捕捉指南?

  3-如果您同时拥有天启团子和崇祯团子,不要将他们的房子隔得很远。很近的话,两团子会常常在一起玩耍、出门逛街,会给您带回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小东西哦。

  4-天启团子爱将雕刻好的东西拿出去卖。如果有崇祯团子的话,您不用担心天启团子的出行!但是如果您只有天启团子,最好在团子告知您自己想法后找时间带他出去,放任他一个团子乱跑后可能会导致他太可爱被别人和雕刻品一起拐走……

  5-不要捏天启团子的脸!天启团子会以为你要把他绑起来……原文绝对不是如此……

  6-如果您听到本产品限定语音(前提是拥有崇祯团子,否则没有)“吾弟当为尧舜……”,则代表本产品使用时限已结束。

  

  

  [另外]关于续命

  景钰团子  武穆团子 以及天启团子都可以选择性续命……并不是被使用期限控制。

  经常让他们休息,锻炼身体,晒太阳等方式增加体质;而投其所好能让他们的心情值增加,寿命也会增加。

  尤其是武穆团子,不要喂得太撑啊喂……不会撑死的放心。

  试图带于谦团子 去森林里弄死几只欺负景钰团子的天顺团子……额,会有惊喜。

  让崇祯团子多陪多照顾天启团子会发生奇迹哦……

   

风屏浪静

【明朝】潮生漠地(下二)

#转世现pa,都有前世记忆,是一个艰难找寻亲人的过程

#十六帝全员cb向亲情向,ooc有,如被创到请尽快退出!


这时群里的话题又不知道何时引到了朱常洛身上,但是在艾特了三五次之后依然没得到回复,朱由检连忙解释说他可能熬夜排练,白天补觉去了;又可能出门办事,手机丢家里充电了。


过多的通讯消息会让他焦虑,这点由检很早就知道,但同时依然觉得蹊跷。一星期前的香山之旅就不见他的人影,再翻回到私聊界面,发现上一条消息还是四天前那条“你来吗?我到时候拿票给你”,他欣然答应,却没见到下文了——再怎么不爱看手机,也不应该消失这么多天吧?难道忘记了?


于是手机快速点着键盘,...

#转世现pa,都有前世记忆,是一个艰难找寻亲人的过程

#十六帝全员cb向亲情向,ooc有,如被创到请尽快退出!




这时群里的话题又不知道何时引到了朱常洛身上,但是在艾特了三五次之后依然没得到回复,朱由检连忙解释说他可能熬夜排练,白天补觉去了;又可能出门办事,手机丢家里充电了。


过多的通讯消息会让他焦虑,这点由检很早就知道,但同时依然觉得蹊跷。一星期前的香山之旅就不见他的人影,再翻回到私聊界面,发现上一条消息还是四天前那条“你来吗?我到时候拿票给你”,他欣然答应,却没见到下文了——再怎么不爱看手机,也不应该消失这么多天吧?难道忘记了?

 

于是手机快速点着键盘,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爹,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原以为会有漫长的等待,却没想很快收到了回复。

 

——没事,我在家呢,怎么了?

 

——那就好,待会别忘了吃晚饭,老喝冰的对胃不好

 

——好,谢谢你,由检。明天过来吃饭吗?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嗯,我十点过来帮你

 

 

朱由检思索一会,没看出疑点,便落下心来。说不定只是单纯地没看到,或者忘回了呢。

 

 

第二天他熟络地来到朱常洛门前,一进屋便发现家里一尘不染,整洁得不成样。他知道自家爹有轻微洁癖,但也并非处事严格、容不下灰尘之人。吃饭的时候也总觉察到一股视线总是落在自己身上,每次抬头一问“怎么了”,却只能得到一句“没事,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格外诡异,明明是好吃的食物,但入嘴却味同嚼蜡,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感。他莫名觉得恐慌,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反手抓住对方的衣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朱常洛照例揉了揉他的头,照常微笑着安抚他,然后递过一个手提袋,嘱咐说给你爷爷送去,然后便重重关了门,留他一人呆站在外边。

 

 

回去后他少见地又做了梦。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站在精致但昏黑的卧房前,雕花木门虚虚掩着,他那时身量尚小,费劲力气跨过门槛,抬头望去,一个女人浮在空中,面容灰暗发青,脖上勒着的白绫直通房梁,唯一一缕阳光斜照在她的臂膀,除此之外与黑暗恍若一体。

 

他不可抑制地尖叫、哭泣、嘶吼,似乎所有的空气都被吸走一般喘不过气,紧接着无数佣人涌了进来,如同一条条游鱼冰冷沉寂,有人踩着凳子把女人放了下来,有人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毕竟是还是四五岁的孩子,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等再次醒来,身边的场景已经变了。

 

“哥,他们都说我娘死了。”他睁大眼睛,满是纯净与不解,“李嬷嬷也死了,死了就不能再陪由检了……哥哥,你也会死吗?”

 

小小少年倚在栏杆前,掰着手中的饼喂着鱼,风吹落一树繁花,有的掉在水面,有的落到了他头顶。

 

他却并未急着回应,而是抬眸望了望被院里四四方方的天,随手捻起一片花瓣。明明自己稚气未脱,也是天真的年纪,此刻却被迫成了大人:“春天就要过去,花也会谢了。每个人都如此,生老病死,人们无法阻止。”

 

 

朱由检冲过去抱住他的腰,轻轻答了声“嗯”。只是就算再贪念怀中的温度,哥哥终究是消失了,也许变成了岸边的芦花,又或许是空中的候鸟,乘着风飞走了。他之前曾说过想去南方看看,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温暖的山林和湿地了吧,那是干燥寒冷、风沙吹袭的京城所看不到的。

 

 

 

“检儿。”

一片漆黑中,又有个声音在遥遥唤他。

 

“来,到爹这儿来。”

年轻人端坐在木椅上,手上捧着一卷书,身后的架子摆着寥寥竹简文玩,衬得他气质温雅,但眼中全是疲惫。由检只觉得难过,不愿意靠近。

 

“爹给你讲故事,你不是最喜欢听故事了吗?从前啊,有一个书生去赶考,路上遇见大雨,便寻了一户人家躲雨……”

 

 

等到故事讲完,他早已泪流满面。

从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为什么有的人哪怕家贫却也能过得幸福,而他却要披着王子皇孙的皮囊活得像个笑话?为什么他想爱的都护不住、想要的全失去了呢?

 

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只得把头埋进被子里,直到哭累了,失去了知觉。

 

 

 

 

 

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超过了三点,屋内没有开灯,朱常洛端坐在客厅里,翻着手机里的各种记录,渐渐觉得有些刺眼。

他将编辑好的文字复制到对话框,默读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按下了发送。白天热闹的群聊此刻早就寂静下来,不知道明早其他人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想到的会是什么呢?是责怪呢,还是怀念呢?

 

他不敢去想。

 

 

做完这些后倒是轻松不少,他将手机丢到一旁,盯着茶几上准备好的物什半响,表情平静。


 

周围很安静,窗帘被拉了起来,这时他忽然想起阳台上的花,那是今年生日时由检送给他的,要是枯萎了,那孩子怕不是要伤心……说到生日,过几天他们好像是会有个宴会,群里说起这件事时他还在外面,没有细看,后来也没心思看了。

 

于是他拿了喷壶接了水,将那盆花里里外外浇了一遍,顺手剪下枯黄的枝条,扶正了下垂的花苞。等做完这件事再回到屋里,沙发上的手机却滴滴叫个不停,有红点不断从微信图标上跳出来。

 

他一向没什么朋友,长辈们又应该早就睡了才对,他突然间好奇起来,重新打开手机。

 

 

——十九条消息全来自同一个人,甚至还在继续增加。按辈分来说,他们并无太大关系;按交情来说,他们也没有十分熟悉要好。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个关头用这种方式关心、挽留他。

 

 

朱祁钰:

 

晚上好

睡了吗,常洛?

我睡不着,可以和我聊聊天吗?

之前借了你一本书,刚刚看完,正准备还给你呢

xx好有意思啊,好像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本了

 

明天过来拿吗?或者我给你送过来

来我家吃个饭吗

 

由检说你要请他来看你的演出,我们也可以来吗

……

 

听说你喜欢小动物,有兴趣看看我家的狗狗吗

[图片]

[图片]

[图片]

 

 

“我什么时候……”他有些恍惚,声音带了点哽咽,却不记得有借书这回事,迅速跑到书房的架子上扫了一眼,发现还真的没有找到它。

 

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书啊,落在别人那,会给别人添麻烦吧。他想了想,僵硬的手指艰难地敲着键盘。

 

 

——这样啊……那我明天过来拿吧,不用劳烦送了

 

——没事没事,不用吃饭了,这太麻烦您了

 

——演出的话我也不知道……

 

——真可爱啊,它看起来很开心

 

 

这样的话,原本去另一个世界的计划可能要推迟几天了。还没等他收拾好东西,一个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那头的朱祁钰并没有单刀直入地打听他的情况,也没有询问他发在群聊里的告别信,他们在电话里聊书籍、聊电影、聊风景、甚至是养狗的经验,就像一对分别很久的老友,小钰讲他在西北沙漠的经历,讲山川平野和古朴村落,还有之前在学校任教时,那些或安静或开朗的孩子们的故事。他安静地听着,有时也会闭上眼在脑海中想象那些画面,说着“真好啊,真想哪一天亲眼去看看”。

 

电话里的声音温润柔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背景有些杂音。渐渐地他有些想睡,又觉得很难过,心里盘算着生活的复杂和曲折——为什么活着这么累、这么难呢?

 

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这时朱祁钰也觉察到什么,慢慢安抚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别急别急,不想说也没关系……你想想由检,还有由校!他还在某个地方等你呢。

 

 

“你忍心让他还没见到你就失去你了吗?”

 

 

“……”他沉默良久,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他们不需要我也能活得很好。”

 

“他们不会这样的,”朱祁钰笃定地说,“我知道由检,他只是不爱表达罢了,但如果你去看他,多跟他说说话,他会开心一整天的。”

 

尽管这人在其他方面评价不一,但在对孩子上却从未苛待,就算在最艰难的日子,就算不那么亲近,也会将最好的拿给他们,更不至于虐待或者拿他们撒气。哪怕是继位后,对曾经给自己难堪的郑贵妃和福王也是以礼相待,从未蓄意报复……就算被压抑了一辈子,归根结底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或许是自己缺少的东西、深陷的处境,也不想继续传到下一辈身上吧。

 

 

 

朱常洛只觉得累,非常累,所有被压抑的感情像决堤洪水,嘴中吐出断断续续的词句,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剩呜呜咽咽无意识的发泄了。

 

 

原生家庭的、工作上的、生活中的琐事,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只要累积到一定程度,就足以把一个人压垮。

 

从小家长就莫名偏心弟弟,他原本也没想着争宠,只是努力读书出来上大学找工作。想着这么多年终于能逃离原来的家庭了,结果半个月前醉酒的父亲在老家闹了事。面对巨额赔偿金,年迈的父母借不到钱,只能轮番电话轰炸压力他,那不争气的弟弟也带着人来闹。他本就不是那种刚强的性格,甚至一直有点软弱自卑,哪怕及时报了警,也整天提心吊胆,失眠了一个星期。

 

后来工作上也遭遇重重困难,由于某个成员爆出丑闻,舆论迅速发酵过后,品牌合作方纷纷撤资,舞团资金链断裂,导致呕心沥血编排的、原本将要演出的舞剧作废。一时间裁员的裁员,欠债的欠债,原本就心情灰暗,此刻更是一落千丈,找不到出路。

 

那天他走出公司,远处黑压压的有一排乌云,路上风很大,不一会儿真下起雨来。

他有想过去找太祖太宗,但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们面前呢?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些人几乎都是各个行业的精英翘楚,而自己作为他们的子孙却走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丢人现眼。原本交流就少,现在更是没有义务帮你。

 

雨水很凉,落在身上有些生疼,行人要么撑起了伞,要么走到旁边的店家避雨,只有他一个人缓慢地走在街上,头顶没有半点遮挡,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路上遇到一片人工湖,雨滴在碧绿的水面上绽开,如同谢幕的舞者,宁静而优雅,他忽然生出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这个世界太苦了,两辈子都是如此。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留恋了,就好比上一世终于熬尽酸楚、如愿登上至高之位后,他便再也不知道人生所求为何了,只有日渐垮掉的身体、恍惚的精神在提醒他,活不了多久了。

 

但他依然不愿意如此草率地结束,于是开始了长达三天的准备:买好工具、写好措辞、甚至给每个人都留了礼物。但是最后一天他要请由检吃饭,所以不能亲手把最后一份礼物交给朱翊钧了。

 

 

他一字一句缓缓述说着,没人催促也没人逼迫,到最后声音都几近喑哑,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过一颗心倒是渐渐平静,透过窗帘,他看见外面天光乍亮,长夜已经过去,太阳就快出来了。

 

随后便是敲门声,外面站着风尘仆仆还喘着粗气的朱祁镇朱祁钰兄弟,尽管脸上带着熬夜过后的疲劳,但双眼依然因为见到了他而欣慰欢喜。

他俩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赶,开了快两小时的车,最终及时赶到了。朱祁钰其实并没有像他话中所说那样平静,反而一直提心吊胆、不敢挂电话,生怕来晚了人有个三长两短。朱祁镇先是给其他每个人发了讯号,然后火速下楼点火发车,甚至在最后关头一咬牙闯了个红灯,待会还得去交警大队报到,但也不甚在意的样子。

 

 

等朱瞻基朱厚照他们到的时候,常洛已经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朱祁镇原本在阳台上侧躺着玩手机,也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小钰于是从房间抱了两床被子,替他们盖上,然后给自己泡了碗方便面。

 

除了去外省出差的朱翊钧和朱棣,其他人在起床看到消息后,都吓得困意全无,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朱允炆还硬拉着人去医院做了个全方位体检。不过好在人没事,有惊无险,朱元璋也不好继续冷着脸训人了,只是轻轻敲了敲那人的脑壳。

 

“下次别做傻事啦,”他故作恼火的样子,眼中却满是心疼与慈爱,“有你们太祖爷我在,还有什么槛过不去的!”

 

朱允炆也笑着宽慰他:“对嘛,别看皇爷爷长得凶,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检儿,下次搞活动多带带你爹,别老让他宅家里,”朱元璋又补充道,冲门口招招手。

 

朱由检忙点头:“好的,好的。”

 

到最后朱常洛都被盯得有点害羞,低头嗫嚅着,应了好几句“知道啦”“知道啦”才作罢。

 

 

由于时差,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朱翊钧才终于得知消息,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只是接听人并不是自家儿子——朱瞻基拿起手机走到外边,压低声音道:“来,我们跟你说件事。”

 

 

 

在陪着自家兄弟去交警大队的路上,朱厚照忍不住好奇:“哎,你俩怎么那个点还没睡?”

朱祁镇哈哈大笑:“其实是我家狗子一直乱叫,吵得人睡不着,小钰正提溜着拖鞋要去揍它呢,转头就看到群消息了。”

 

“汪汪队立大功了属于是!”朱厚照竖起大拇指。

 

 

 

15

 

年前最后一次聚餐定在了朱祁镇家的别墅里。他们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晒着太阳喝着冷饮唱着歌,好不痛快。圆滚滚的哈士奇在一边又跑又跳,惹得朱厚照这些爱狗人士心花怒放,都跑过去陪它玩闹。

 

往常的年由检都是在他外公家过的,不过近几年两位老人家年纪也大了,逐渐忙不过来。朱元璋听罢,干脆决定把人带回南京一起。正好他也和朱允炆处得不错,都是内敛沉稳的性子,当做旅游也不错。

 

朱祁镇要回东北老家,顺带把自己爹和弟弟都捎上了。火车订的二十七号晚上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车站见到了来接他们的浩浩荡荡一行人,朱祁镇激动地上去挨个叫了“爸”“妈”“姐”,喜气洋洋地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朱厚熜照例去山上修道,朱翊钧跑去了国外度假,佑樘厚照载坖选择回家陪父母。朱见深加班加到了大年三十,然后去仁宗家里蹭了火锅,然后发现来蹭饭的不止他一个人,于是留京四人组心满意足吃饱饭,在沙发上做成一排看电视。

 

在快到零点时群里发起了视频通话。嘉靖在山顶俯瞰漫天烟花,万历正对着阳光沙地蔚蓝海滩;正德窗外月明星稀锣鼓升天,崇祯门口爆竹声声烟缭雾绕;宣德那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隆庆这边平静但温馨安宁。屏幕上映出东北的大锅肉、南京的脆皮烤鸭、家常小炒肉,在一声声新年快乐中显得色香味美,好像再没有什么烦心事能够打破此刻的团圆美满,也没有任何委屈误会能够撼动此刻的幸福安康。

 

 

 

后面的日子依旧平静如初。过完年后就是元宵,朱厚熜约他们去山上小住;二月份,朱由检迎来了自己的十六岁生日;紧接着,朱佑樘被公司调往南方总部工作,临行前在饭店举办了饯别宴;三月初,朱祁钰病情加重,被送往乡下静养,等等等等。

 

 

 

等到四月中旬,朱常洛的舞团终于重归正轨,由检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第一排的票。等到检票入席后,他才发现来的人不止他一个——至少一眼望过去,好像没有发现他们家有谁缺席了,大概是因为是在周末,所以在外地的其他人也能赶回来。就连一向对活动能推则推的朱翊钧,此刻也坐到了他身边。

 

这次的舞剧一共有三幕,总时长两个小时,改编自南方少数民族的一个传说。具体讲的什么故事,多年后的由检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仍然牢牢记得,在灯光的照射下,一个少年的身形脆弱哀伤,似是马上将被折断摧残,舞台越来越暗,就连演奏的乐曲也几近停息。但很快,像是被什么支撑、牵引而起一般,少年终于挣脱一直以来覆在身上的薄纱,步子轻盈灵巧越跳越快。终于,他跃上白马,寻回了自己的爷爷,也博得了爱人的青睐,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很老套的大团圆结局,但刚才静若闻针的场馆依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由检望了望身边之人,忽然一阵酸楚。但周围人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一边专注地盯着台上,一边鼓着掌。

 

你看到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大家都在认可你啊。

 

 

 

暑假他跟着班上老师同学一起出游,而凑巧的是,选中的地点正是朱厚照的动物园。

 

他们班主任是个和蔼但不失威严的女人,待班上的学生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大家都很信赖且喜爱她。虽然老师平时总督促他们好好学习,但出了门主打的就是要玩得尽兴,加上有熟人关照,他们在那里度过了愉快的一个星期,每日游船赏花、吃冰乘凉,朱厚照还特意拿出了那一身京剧行头,给他们唱了几曲。

 

“由检,真没想到,你叔叔还会唱戏呢!”一个同学兴冲冲地凑过来。

 

他淡淡一笑:“这东西从小学的,算是他最大的爱好吧。”

 

“真好,”那同学在他身边坐下,从书包里拿出小饼干分享,“我爷爷可喜欢看这个了,要不是我小时候偷懒,现在说不定也会唱了哎。”

 

朱由检虽说性格内敛,但也并不社恐,只是不怎么主动与人搭话罢了。于是两人渐渐聊起来,竟也意外地投缘。朱厚照躲在远处的大树后欣慰地看了一会儿,顺便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给朱常洛发过去:

 

看吧,我就说不用担心你儿子的人际关系!帮你看过了,老师人不错,班上氛围也挺好,就别瞎操心了喔

 

 

朱常洛回了他一个抱拳和三个大拇指。

 

 

 

后面的生活越来越忙,和高一刚开学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他中午也不回家了,食堂吃过后就趴桌上休息。朱常洛担心他的营养,来给他送过几次饭,但无奈自己工作忙碌,也无法照看周全。

好在家里亲戚听说过后,朱高炽、朱厚熜表示能分别给他准备午饭和晚饭,中午朱祁镇开车接送一次,晚上由朱祁钰和朱载坖轮流来。

 

小钰一个星期前刚从疗养院回来,见到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正好每天吃过饭要出门溜狗,便主动包揽这个任务了。而载坖的学校离他那很近,大一课程轻松,来回跑跑锻炼一下也不是不行。

 

朱祁镇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每天忙到很晚回来,神神秘秘也不跟人说。但这货中午依旧留有两三小时休息时间,就被怂恿着干活去了。

 

 

由检不好再推辞,每天在同学羡慕的眼中接到家里人送的饭,久违的被重视的感觉让他心潮澎湃,双颊微红,眼中满是感激。

 

可能是由于学习紧张,他后来总是失眠,却再也没有做过梦,每次深夜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就到第二天了。

 

他带着疑惑去了办公室,老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表示面对高考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可以尝试适当转移注意力,放平心态哦。

于是他开始不仅仅局限于教室,而是去操场跑一跑,感受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心中那些烦躁的小事也短暂消失了。

 

 

当然偶尔也会遭遇挫折。他知道自己性子烈,容易急功近利、好高骛远,不像他哥哥,总是冷静而理智,好像没什么事能打倒他,也没有什么人能走进他的心——因为不在乎,所以冷酷淡漠没有人情味。但这恰恰又是做事时需要的心态,如果东牵西扯、事事在意反而会碍手碍脚,心也就不再宁静了。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他了,只能努力在脑海中回忆那人的影子。

 

是什么使他变成这样的呢?

 

责任吗?失望吗?是软弱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妹吗?是被迫挡在他们的无奈吗?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去找了太祖爷。

 

 

朱元璋丢下手中的报纸,泡了壶热茶,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然后在对面坐下。

 

“由检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他向着茶碗吹了口气,慢慢地说,“叫尽人事,以听天命?”

 

“人生一辈子短得很,可想要的却那么多。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都说‘事在人为’,但周围的一切变化莫测,结局就也无法预测。因此啊,事情尽力去做即可,至于结局如何,能否成功,就要看上天了。”

 

“我想你哥哥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那么坦然接受现状和过去吧。”他脸色平和,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依旧深邃而充满力量感,给人坚毅沉静、包容慈爱之感,“考试也一样。竭尽全力,把该学的学会了,不留遗憾地走出考场,我想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好。”朱由检抬起头,还有些呆愣,却不似先前迷茫了,“我知道了,谢谢太祖爷。”

 

 

在回去的路上收到几条未读消息,他定睛瞧了一眼,拿起手机打字:

 

——快要高考了,复习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没事的妈,不用担心我。

 

——好好考试,相信你可以。暑假我们带弟弟回来看你,好不好?

 

他犹豫了一会儿,脑中浮现出女人焦急紧张的面孔,最终还是回复道: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他按着自己的节奏复习,无论是身心还是作息都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

听说考完后会有家宴,还给他准备了个惊喜。他疑惑地歪了歪头,只见朱厚照他们一脸兴奋,但口风却紧得很,就连平时最好说话的朱祁钰也不肯透露半点,只是在送考时给了他一个拥抱。

 

“考试加油哦,我们在这里等你。”

 

朱瞻基带着几个小辈站在后边挥手:“加油加油!”

 

由检原本走了几步,听到声音,又回头冲他们宽慰地笑了笑。

 

“好。”

 

 

中途的细节很多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最后出来时,他的家人们为他在校门口举了个横幅,上面印着他硕大的名字,还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祝福语,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

 

随后一起乘车去了上次那一家酒楼——似乎是他们英宗名下的产业,难怪那么熟络。那边朱棣领着其他人已经到了,就连暂时搬去南方了的朱佑樘也赶了回来,一家人坐在桌前,团团圆圆,整整齐齐。

 

随后开始上菜。很快,整张圆桌就被佳肴填满,却无人动筷。由检注意到他们还空着一个位置,顿时有些低落,只是这一情绪并未持续多久。其他人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惊喜”了,由检想。

 

 

桌上全是他喜欢的菜,周围都是爱他的家人。朱由检忽然觉得自己还蛮幸福的,在紧要关头有贵人相助,不至于像上辈子那样陷入茕茕孑立、孤立无援的地步,有一点遗憾又何妨呢?有大恩如此,何以为报?夫复何求?

 

然而有人忽然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朱厚照笑靥灿烂,从一旁的楼梯上跳下来,伸出双臂招呼他:“看这里,由检!”

 

“你看看,这是谁?”

 

 

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有个和他长相三分相似的年轻人缓步下楼。那张脸庞依然白皙健康,身躯依然富有活力,由检只觉得陌生又熟悉,灵魂仿佛已化为彩蝶白鸟,伶仃漂泊,顺着风的缝隙飞走了。

 

飞累了,落到百年前的皇宫里,有个孩子紧紧护着更小的幼儿,轻声安慰:“别怕,阿兄会永远保护你!”

落到花园边长长的走廊上,有个少年耐心地牵起小孩的手,无视身后跪成一片的宫人:“我做几年时,当与汝做!”

落到沾染病气的床榻边,有个青年面容枯槁,不舍地望向惊慌失措、满眼噙泪的年轻人:“来,吾弟当为尧舜……”

 

……

 

 

是你吗?

 

他嘴唇微颤,想保持体面的微笑,又忍不住恸哭出声。

 

 

“是我啊。”

第一次,那个梦中见到了、怀念了无数次的身影,转过身回应了他。

 

 

 

曾经我是不安河水

穿过森林误入你心


如今我是造梦的人啊

怅然若失流连忘返


当潮汐来临

我就能记起你的样子


我没看过平坦山丘

怎么触摸花开沼泽

 

……

 

那是我仅有的温柔

也是我爱你的原因*


 

 

“好了好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多笑一笑才好嘛,”最后还是朱佑樘出声打破僵局,抽出几张纸巾递去给由检擦眼泪,“乐队停一下,大家都吃饭吧,别饿着自己了。”

 

“噢,确实是,”朱厚照也大梦初醒,“我还有件事跟大家说呢!”

 

“照照怎么啦?”朱瞻基抬眼。

 

“我拿到名校的offer啦,从下个学期起就出国深造了。”他眯着眼微微一笑,“可能要出去好多年,你们别太想我哦!”

 

“嘁,”朱厚熜嗤笑一声,“自作多情了吧?谁会没事想你啊。”

 

“喔,这样啊……”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堂哥闻言瞬间委屈起来,不过没一会儿又恢复原状,还给他们一人抛了一个飞吻,“那好吧,我会想你们的!”

 

 

氛围一下活跃起来。朱见深围观多时,欣慰地舒了一口气:“照照真是小太阳,一会要走了还真舍不得他。”

 

“年轻人多出去历练也好嘛,”朱佑樘小声应和,“反正,孩子迟早是要回来的。”

 

 

 

这么多祖先在场,朱由校难免有些局促,原本还在长辈面前装乖宝宝,结果脸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太祖爷觉察到这点,就叫朱祁镇吃过饭,领着他们出去转转,也算是给他们兄弟二人一点独处时间,来接受彼此。

 

 

其实他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已经和他们相认,不过怕影响弟弟考试,便和大家心照不宣地一起隐瞒下来。不过这短时间,也足以让他和自来熟的英宗武宗玩成了好兄弟——一起打游戏啊、拼高达啊、唱歌喝酒啊,而朱由校同志也凭借自己优秀的动手能力赢得了兄弟们的一波波掌声。

 

当然最重要的,是好好谋划这两兄弟兄弟这辈子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要有惊喜感。”朱厚照说,然后一边叫人布置地点,一边带他去弄了一套高定西装,“到时候你就捧着花从这里下去,保证诚意满满!”

 

“要有浪漫感。”朱祁镇说,然后连夜排练自家乐队,“到时候我们在幕后等你,随时开始演奏,保证氛围到位!”

 

“行行行,”朱由校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带我去求婚呢,搞这么隆重?快说说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哎呀,哥几个…这不是为了你嘛,”能说会道的朱祁镇难得结巴一回,“难得我大明朱家也有兄弟情这东西,活的耶,多稀罕!”


“尤其是你,还不好好反思下自己!”朱厚照鄙夷。


“……”

 

朱由校思索了一会,脑中飞速复习了一遍他们家的历史,发现所说属实,隐隐约约得意了起来。

 

“诶嘿,不跟你们说了,我堂弟拉我飙车呢。”朱厚照一个飞步窜到门口,“本少爷要走咯,五天后早七点大兴机场见,不来的小朋友都会被我制裁噢!”

 

“去去去,谁不来谁是孙子!”朱祁镇笑骂,搭上他的肩,一掌把人推了出去。

 

朱由校还沉浸在喜悦里,带着迷之微笑点头告别。

 

 

“唉,差点忘了还要去买狗粮来着,不然连家门都进不了……”朱祁镇一拍脑门,转了转车钥匙,“走,捎你一程。”

 

“好嘞。”朱由校乐得逍遥,美滋滋地躺到了后座。车上放着歌,此刻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他听着音乐,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梦里什么也没有,因为所有珍贵之物都已然找到。

 

 

 

在这之前 别说再见

我已再经不起离别


在这之前 别说再见

我已经开始了想念


在这之前 别说再见

请帮我停住这时间


等我找到你

望住你眼睛


心无旁骛地相拥


在这凄美地*

 

 

 

.end 

 

* 郭顶《凄美地》中的歌词(很好听,大家都去听呜呜呜

标题灵感也是出自这里噢!

 

正文结束啦,计划写6w字结果差不多6.1w,谢谢喜欢!这个世界大家都很团结友爱!

 

改主意了,决定把计划中的三篇番外综合成一篇~讲一讲后续的大家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吧www

是开放性结局噢!


 

好!大明朱家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啦,把想象中他们的相处写完了好幸福ww

目前没有相关的其他动笔计划啦,不过相信他们的故事依然会继续下去!感谢陪伴吖~(◕ˇ∀ˇ◕)


风屏浪静

【明朝】潮生漠地(下一)

#转世现pa,都有前世记忆,是一个艰难找寻亲人的过程

#十六帝全员cb向亲情向,ooc有,如被创到请尽快退出!


12


好冷。


这是朱由检醒来后唯一的感受。


真的好冷。

四肢僵硬不听使唤,有冰凉的物什从脸颊滑过,然后落到衣服里,带来刺骨的寒意,他一哆嗦,连忙把手重新缩回来。


他尝试睁开眼,脑中却一片空白。窗外是一片皑皑的雪地,屋内木梁画栋,摆设精致华美,却积了许多灰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给人说不上来的灰暗破败感。


一切都那么眼熟,仿佛根植于记忆深处的种子。他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乡村、盛夏、...

#转世现pa,都有前世记忆,是一个艰难找寻亲人的过程

#十六帝全员cb向亲情向,ooc有,如被创到请尽快退出!




12

 

好冷。

 

这是朱由检醒来后唯一的感受。

 

真的好冷。

四肢僵硬不听使唤,有冰凉的物什从脸颊滑过,然后落到衣服里,带来刺骨的寒意,他一哆嗦,连忙把手重新缩回来。

 

他尝试睁开眼,脑中却一片空白。窗外是一片皑皑的雪地,屋内木梁画栋,摆设精致华美,却积了许多灰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给人说不上来的灰暗破败感。

 

一切都那么眼熟,仿佛根植于记忆深处的种子。他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乡村、盛夏、民宿、蛙鸣虫飞、还有一起喝酒谈天的祖宗们……等重新将事情捋过,他环顾四周,再见到此景只觉得荒唐错愕,满脸惊慌。

 

身边的奶娘却不懂他心中所想,只是想哄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轻轻拍了拍背:“检哥儿可是做了噩梦?不怕不怕,梦都是假的罢。”

 

“不……”他惊呼出声,“梦……”

明明是昨日经历的事,此刻却再也寻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说完便挣脱下床,仓忙穿好鞋,拿上衣服便往外面跑。

 

“去哪儿!”奶娘带着仅有的几个侍女追在后面,眼中的焦急担心不是假的——这孩子从小就听话省心,跟其他哥儿不一样,难道大病一场后中邪了不成?

 

朱由检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久违地听到关切的呼唤,脚步一蹲,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虽非他的生母,有时啰嗦固执还小气,但心地却意外地好,对他这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皇子也很好,会帮他从膳房多拿点心、缝补旧衣服,还会在他病中呢喃的时候,寸步不离地照看他。

 

那时候他懂的不多,不懂那些披着人皮的魔鬼们的心思,不懂活在这世上多么艰难,不懂纯粹的爱护和怜惜多么难得,更不知道那日黄昏时女人收拾好东西、背着小包裹走出门外,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就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记忆中模糊的人们生动起来,他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但却并未因此停下。也不知两条冻僵的腿哪来这么大的能量,竟支撑他一路穿过偏殿、花园、大厅,驾轻就熟地从一棵矮树下钻过,来到一座四方的庭院里。

 

 

他盯着那片没有被雪盖住的屋檐,在门外站了良久,不知在想什么。等靠在墙边酣睡的门童醒了,连忙恭恭敬敬地起身帮他开门,然后朝内一指。

 

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角落,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由于父辈的一些恩恩怨怨,东宫空有架子,里边的摆设人手并不如其他宫闱好,就算是在如今的隆冬腊月也不见有炭火供暖,不管是宫人还是主子都面色灰败,只得将秋装层层套在身上,瑟缩着窝在某些地方。在多日飘雪后终于迎来了一天晴朗,但外边依旧只有寥寥几个侍女在值班洒扫,其余都死寂一片,听不到半点响声。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他的哥哥正半跪在地上,拨开积雪,卖力地在墙角挖土。手边摆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边装着一只冻僵的鸟雀,估摸着已死去多时了。

 

朱由检到的时候,一个土坑已初见雏形。那人衣摆拖在地上,手指黑乎乎的,就连脸上都沾了尘土。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肌肉微微颤抖,满腔依恋的情绪奔涌而出,他一时悲喜交加,还带着不敢置信的惶恐,不由得蹲下身,拿出手帕替他擦拭干净了脸颊。

 

那人迅速转过身来,望向他的眼中盈着忧伤,但更多的是平静。他不可谓不熟悉这个表情,记得过去遇到或棘手或苦恼的事情,他的哥哥都会一个人躲在角落,自己排解舒缓心中的积郁,等到了人前又是一幅风轻云淡的从容姿态。

 

“五弟。”朱由校笑起来,似乎只有在见到这个自己从小照料爱护的弟弟时,那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你怎么来啦?”

 

由检却不说话,抿着嘴在他身边蹲下,探头去看那盒中之物。朱由校貌似不愿让他久观,立刻拍拍手上的泥土,拾起地上的盖子盖上,放进了刚挖好的坑中。

 

“嗯?我记得你之前见到死了的老鼠都要哭上半天,”由校多打量了他几眼,神情中有诧异,却无怀疑,“现在竟不怕了,我们五弟长大咯——”

 

朱由检依然低着头,不发一言,但眼中却湿润起来,惹得身边之人一时间手忙脚乱,又因为手脏不好替他擦眼泪,只好重新组织语言道:“哎,这是怎么了?要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哥哥,定帮你揍得他鼻青脸肿,再不敢来犯!”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开始插科打诨:“诶,小由检该不会是想哥哥,想哭了吧……别生气,我随便说的!”

 

 

你猜对啦。

由检在心里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曾经拥有过一位冷漠坚毅、豁达随性、承诺会永远保护他的兄长,尽管后世的评价中没那么好,但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人。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就算鲜少感受到父母的温暖,也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哄他、保护他、关爱他、全心全意信赖他。就算东宫很冷,没有华美的衣物,没有暖和的炭火,没有长辈的宠爱,他也不觉得难以忍受。他从不贪心,不妄想权贵财富,不追求骄奢淫逸,只要有一簇小火苗,一辈子也就够了。

 

没想到最后连这个也变成奢望了。

 

 

 

“唉,”他默默叹气,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或许是屋子里冷了些,我睡不着,就出来找哥哥玩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由校只觉得又好笑又难过,低声喃喃:“听人说,别的宫里早就供上地龙炭火了,我们的还要到什么时候?”

 

过去这个问题曾困扰他,但现在说多了都是泪。由检腹诽一番,又朝着那片新填好的土地张望一番,决定换个话题:“哥,刚刚……那是什么”

朱由校打了水擦干净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前天下午在家门口树下捡的,本来想着能不能救活,结果昨天才喂了点谷粒,今天就不动了——没有办法,这里太冷了。”

 

是了,这种鸟雀他曾见过,是秋去春来的候鸟中的一种,在冰天雪地中是活不成的。或许是被族人抛弃,又或许误了时间没能飞走,最终只能孤零零地留在了这里。

 

他没忍心道破其中原因,毕竟他的弟弟才七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不用知道那么多。

 

 

“好可怜啊。”由检趴在他的膝盖上,说着与这个年龄相符合的话,但眸子却有些暗淡,最后合上了眼。

 

 

一时间屋内十分安宁,但却并没有持续太久。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连行礼都差点忘了,两颊都因兴奋而透出红色,两眼放光,在这座灰暗的宫殿中及其少见。

 

“殿下,太子爷那边叫人过去呢!听说是好消息,几位哥儿赶紧过去吧!”紧接着又转身,咋咋呼呼地催着下人,“快快,都别躲懒了,各房都多派点人手去!晚了可就没了……”

 

一听到有活,宫女侍卫一个个站起来,就算再不乐意,也都打着哈欠小跑着走了。

 

“我们一起。”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么,朱由校依然愿意为来之不易的“好消息”感到高兴,于是拉起他的小手,顺了件披风,重新走进了外边的雪地里。刚开始是拉着他跑,但发现小孩跌跌撞撞体力不支后,便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朱由检只觉得耳畔生风,身躯轻松了很多,仰头望着那人紧绷的侧脸——明明自己也还未长大啊,但这个世道多荒唐,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纯真和幸福就被剥夺了。

 

 

到了正厅,他们的父亲坐在正座上,满脸疲惫和愁绪,大家摸不透他那古怪的脾气,纷纷屏气息声。朱由校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氛,把弟弟抱到邻座上,悄悄从口袋摸了把糖给他。

 

他们就这样默默坐着,直到所有人陆陆续续来齐,才听朱常洛发话,只是不像平时那样严厉肃穆:“库房到了一批煤炭,虽然不多,但也能熬个十天半个月,各自拿些回屋吧。”

 

在场所有的男丁女眷们纷纷露出喜色,急忙谢过恩带着人走了,但也都很有分寸,知道他们太子爷喜静,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

 

朱由校却皱着眉思索一会,握着由检的手紧了紧,看上去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由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前日那里还挂着一件华美的紫貂大衣,现在却空空如也,心下顿时了然。

 

当今万历皇帝对第三子极尽宠爱,却对作为长子的太子十分厌恶,多次不欢而散,闹得人尽皆知。每次一到节日,金碧辉煌热闹非凡的永远是隔壁的福王府邸,和他们没有关系。前些日子宫中乐宴赏梅,福王一身华衣、意气风发,称得旁边的太子衣着单薄、相形见拙,直到有人批评此等做法逾制不合礼法,皇帝才命人赶制了一件差不多的送去东宫,还不忘敲打一番。

 

只是苦了按例值扫的下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主子一怒无处发泄,只能拿他们开刀。那日整座宅院又是鸡飞又是狗跳,朱由校带着他躲进了东南角的一座荒废阁楼,才因此远离了是非纷争,偷得半日安宁。

 

他们对这个父亲的感情一向复杂,谈不上爱,但也没有那么恨。大家明白他的处境多么艰难困苦,却又难以把这个动辄大动干戈的人视作亲人。他能因怒火处死你的生母,却也能散尽私财物,在严冬为整个府邸买来十日温暖。

 

 

唉。

 

由检不忍心再看,又合上了眼睛。

 

他们又能怪谁呢?有人说生在皇家是一种悲哀,过去他不懂,现在又晚了。

 

 

 

后来他们终于熬出头了,可还没高兴几天,新皇殡天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不管他们之前对这个父亲有什么样复杂的感情,现在都只能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望着棺材里那张削瘦的脸,沉默不语。

守灵的过程有些艰难,尤其是对于一个才十岁的小孩来说。于是他自然地靠在了身旁人的臂膀上,而他的哥哥也伸出手搂住他,比平时用力,勒得他有些生疼,但见到那人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手,但硬是一滴泪都没掉,抱怨的言语都被咽了回去。

 

别怕,他低声说说。

哥哥会保护你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

 

 

这一刻由检突然懂了什么。小小的人儿站在阴影中,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一切,从没有人注意过他,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影子什么时候变高变大的。

印象中,下人抱怨哥哥不近人情、过分冷漠,养母说他懈怠懒惰、不听管教,父亲斥责他自私自利、不堪大任,但没人关心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孤身一人面对娘亲的离去时,冷眼旁观长辈和下人的恶意时,默默送走夭折的弟弟妹妹时,围观流氓跑进宫中打人的闹剧时,静静望着父亲深陷深潭沼泽无法脱身时,这些不为人知晓的场景,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朱由检瞬间发现,其实他并没有想象中了解这位兄长。

 

 

他又忽然想起,曾经有一次,在他哥哥身边服侍多年的宫女来给他送东西。那时哥哥早已登基,他不再能随意进出禁宫,因而听了许多外边流言蜚语。里面罗列了年轻皇帝的许多过错,宠幸阉党、滥杀忠臣、沉迷美色、木工误国等,于是焦急地询问:他在宫中,是否真如别人说的那样坏?

 

那宫女微微一笑,安抚道:陛下有陛下的难处,其余的……奴也不甚明白。

 

 

 

等到他自己走上这个位置,迷茫了半辈子,也不是没哭过、懊恼过、崩溃过,这才真正理解所谓的“难处”是什么。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能力修补漏网,也当不了破局人,也许是大局已定吧,他最终没有办法为自己、为社稷谋一个好结局。

 

他想起了在那个冬天捡到的那只候鸟,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漫天飞雪里,就算再努力振翅,也飞不出那片绝望的土地。

 

 

那时一切还未开始,记忆中的至亲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他却只能绝望地捂住脸,双眸蓄满了泪,直到那人唤他,他才轻轻凑到那人耳畔:

 

哥,你能带我走吗?

 

……不能,你要活下去,活得特别特别好。

 

那……你会等我吗?

 

嗯,我会的。

 

 

只是还有后面一半没有说出口。

 

朱由校默默在心里想:我会站在奈何桥旁边,一直等啊等,等到你垂垂老矣、白发苍苍,等你子孙满堂、青史留名的时候再向我走来。然后我会问你余生幸福吗,你回答说,很幸福。

 

再后面的事情他都不敢肖想啦。

只愿你我来世皆布衣,再相约不离不弃吧。*

 

 

 

 

“由检?检儿?”似乎有人在轻轻推他。

“你还好吗?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仓忙睁眼,胡乱摸了把脸,果真在眼下摸到了水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捂住脸埋进了膝盖里。

 

那人不急着说话,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地拍着他的背,等他眸中的彷徨渐渐消退,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朱由检四处张望一番,见外面阳光明媚,旁边的床位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已不见某位道长的身影。

 

“快中午了。但上午没有活动,就想着让你多睡会。”朱祁钰的语调很柔和舒缓,“你看起来有些伤心,需要一个拥抱吗?”

 

他没有推辞。不知为何,他的这位长辈虽然看起来性子绵软,身上却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总是在照顾别人。他将头埋进那人的颈窝,紧绷的背松弛下来,脑中出现起另一个人的名字——从前只有他一个人愿意这样抱自己,但现在他有了更多的家人,愿意关爱他、照顾他的家人,哥哥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

 

 

小刻钟时间很快过去,楼下传来午饭的叫唤。他进洗手间洗漱了一遍,回来见朱祁钰已帮他叠了被子拉了窗帘,于是两个人相视一笑,迅速在饭桌落座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很难不惹人注目,有几个乡民听到动静,站院外往里好奇打量。朱元璋见状干脆抓了把瓜子花生,亲切地把人拉来一块聊天。也得知近几年城里经济发展快,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留下的只有老人孩子,以及少数失去行动力的青壮年,很少有人愿意回来。渐渐地那些老人家也一个个走了,村中空着的房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冷清。

 

朱元璋叹气,表示现在的孩子很多都不知道乡村长啥样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时代在飞速进步,延续几千年的农耕文明终究难以延续,只能化作砂砾沉到长河之底了。

那乡民说到伤心处,抹了把泪,接着抬起头邀请他们来年春天再来,那时草长莺飞、禾稻初齐,田中一片潋滟银光,山上春笋雨后耸立,树木抽枝鸟雀群鸣,满地黄的、红的、紫的花,比现在更好看,说不定你家小孩会喜欢哩。

 

朱元璋于是哈哈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点头答应下来。

 

时代的改变并不是坏事啊。他心想,至少现在的人们远离了饥荒战乱,吃得饱穿得暖,已经比他们的祖先过得好多了。

 

 

 

下午朱厚熜他们约好去摘野菜,才过半个钟头就跟着向导进山了。朱棣带着朱瞻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一会打盹一会唠嗑,倒是惬意得很。也有的自来熟刚来两天就很快与周遭的大爷大婶打成一片,走邻访友蹭饭去的;有的喜欢小动物,一会瞧瞧各户养的猫猫狗狗,一会蹲在栅栏前望着几只猪牛羊,一会满山遍野跑着找野鸡野兔的;还有闲着没事,搬来小板凳乖乖坐好,聚精会神地看女主人编草席的。

 

 

不过瞧了几圈也没瞧到朱翊钧同志的影子,本想着这人应该懒得顶着大太阳出门才对,却没料到在村口的大树下,一群凉席草帽白背心、手持蒲扇唠家常的大爷里,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

他刚开始还以为这位金贵的大孙子恐怕难以适应乡村生活,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望着这幅儿孙自在安宁的景象,朱元璋不由得抚掌惊叹,欣慰一笑:不愧是他们勤劳勇敢的大明人,适应力如此之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13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段时光——朱由检支着头想了一会——觉得那必然是“宁静”。

 

远离大城市的纷争、远离社会关系的牵扯,漂泊的心停留下来,就像千百年前的祖先曾生活的那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虽不能逃避一辈子,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身心都能得到前未有过的平和宁静。这些都是上辈子困于权利争斗中的他们从未经历过的。

 

人活一世,不过是追求不同。既然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好了。在回程的路途,他靠在车窗上,抬眼眺望,迎着夕阳,向着田野山丘投下最后的视线。

 

这样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也能看到更多、看得更远、想得更明白了吧。

 

 

 

到家还没休息几天,新学期就开始了。高中的忙碌程度不似以前,每日学业紧张得很,周末时间也不敢浪费,加上他又是自律好强的性子,竟一口把其他人发出的邀请回绝了。

期间朱厚照来扒过他的门,嘟囔道作业这种东西不是敷衍一下就完事了么。由检听罢笑笑,并未说什么,然后继续埋头读书,就连同样勤劳奋斗如朱佑樘,也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朱厚照无言以对:真担心他俩哪一天猝死在工作/学习岗位上!

 

 

见这个玩伴没戏了,朱厚照失望转头,去逗自家傻乎乎的大侄子去了。其他爱玩的接到消息,也知趣地不敢来打扰他,一时间手机消息都冷清许多。

 

朱常洛依然隔一段时间来看他一次,每次都会带来一些消息,例如英宗爷爷家新养了一只狗啊,宣宗爷爷又要飞去哪个国家进修啊,穆宗爷爷好像在和一个姑娘谈恋爱啊等等,虽然他本人对八卦不感兴趣,但前世的爹愿意分享,他也乐意听一听。毕竟朱常洛不是开朗的性子,能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偶尔他也会拿出手机翻开群聊消息。

 

 

朱祁镇:看我家的狗子!可爱不?[图片]

 

朱厚熜:二哈?你家需要翻新吗,这就把拆迁队请来了

 

朱祁镇:……说点好的好不好!

 

朱厚熜:那我直说了,这眼神透露着一种清澈的愚蠢,倒是和你很像

 

朱祁钰:我来辟个谣,确实像

 

朱厚照: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载坖:要我说我爹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招人恨了(无奈摊手.jpg)

 

 

由检无奈叹息,深知这几个闹腾的人会变着法子整花活,只觉得见怪不怪。再往下翻翻,发现结果已经出来了——他家的二哈确实不拆家,可能是因为主人太闲了,每天早上被小钰带出去遛弯买菜,下午被朱祁镇和几个哥们带出去玩,晚上回来再和小钰出去散步,回来累得一沾枕头就睡,完全没有拆家的机会。

 

 

朱厚照:以此类推,是不是日常只要多带我太爷爷出去遛遛,没那个闲心精力到处蹦跶瞎指挥,就不会发生土木堡之变了?

 

朱瞻基:……有道理。

 

朱见深:你们是懂训狗的[赞]

 

朱祁镇:?骂谁是狗??!

 

(朱见深撤回一条消息)

 

 

宪宗爷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内涵自家老爹的机会。由检扫了一眼下面接连几排的“哈哈哈”,紧接着熄了屏幕,接着看书了。

 

后来被问到为什么养哈士奇,朱祁镇抓了抓脑袋,压低声音说:“听说养这玩意儿不会抑郁……买来陪我弟的,一个人待家多无聊,一人一狗就不这样了。”

 

作为好哥们的朱厚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夸了一句:“可以嘛,考虑周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期中考完。领到成绩单后,朱由检大致清楚了自己的选课方向,稍微放松了下来。那边太祖爷给他发了语言和定位,似乎在某家酒店举行隆重的仪式。他没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只带了手机钥匙便出了门。

 

路程大约一个小时,他在约定时间走出地铁站,朱瞻基已经在外面等他了。他今天似乎格外高兴,连气色也红润许多,由检不禁好奇究竟何等好消息才能让这样一个冷静平和的人激动起来。

 

很快他便知晓了。包厢内,太祖爷身边坐了一个生面孔,正冲着他们笑——不用多猜,这一定就是他们那位久闻大名的仁宗皇帝了。他看起来很和善,不愧是史官笔下的“老好人”,相较于太宗的威严、宣宗的端正,他显得十分平易近人,里里外外透着长者的平和慈爱,让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其实这次相见还多亏了朱祁镇。那日趁着天气好,他照例带着狗子在公园散步,老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在长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的功劳,他当机立断上去拉人谈天说地,加上天然自来熟和满级社交牛逼症,聊着聊着还真聊出些眉目来。

后来才想起来,原来自家爹为了方便寻人,早将照记忆中的样子为他们画了画像,想必熟悉感也是从这而来。

 

 

不过由检在现场并没有看到这人。听说一大早来过,扒了一两口饭就匆匆走了,朱厚照震惊过后,不由得感慨:我们之中最闲的无业游民也开始忙了吗?真是大开眼界。

 

朱祁钰原本待在一边安静地啃鸡爪,闻言捂嘴笑了笑,然后把由检拉去坐到自己身边,开始给他夹菜,看起来对这家饭店无比熟络,甚至还有心思给他讲解每道菜的特色。

 

 

那边几个人又开始了拼酒。太祖太宗还比较克制,宪宗宣宗兴致最高,比平时多喝了几两,还有贪杯的趋势。朱祁钰连忙起身按住他俩,夺了酒杯,叫了醒酒汤,三言两语劝住,还把空调温度向上调了调。一番操作行云流水,让朱厚照瞬间看呆——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乖巧懂事还能干,省心省力又省事。

 

转头看到某个好吃懒做不争气的、正理直气壮尽享奢靡的、你说一句他能回怼十句的人,他突然鼻头一酸:呜呜,不要的弟弟请给有需要的人……

 

朱厚熜摘了墨镜,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冲他翻了个白眼:有事?

 

怨种堂哥仰天长啸:……果然,自家的弟弟一点都不可爱!

 

 

 

 

后面的日子依旧有条不紊地过着。等到深秋,朱载坖这个闲不住的终于交了论文,便约他们去香山看红叶,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对户外活动感兴趣,但大多还是去了。

 

他们挑了个人少的下午。刚过了检票口,英宗武宗就开始摩拳擦掌,沿着小路飞奔上山去,似乎是要比出个高下来。太祖爷有一瞬间担忧过他们,转念又想到他俩为数不多的优点——生命力旺盛,便也放宽心态,由着年轻人去了。

 

嘉靖经常去城郊上山修道,在跋山涉水方面经验丰富,也是少数能跟在朱元璋身后爬阶梯,还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的人,其他人三三两两跟在后面,按自己体力来就好。万历原本跟在队尾浑水摸鱼,没两步就想着溜走,却没曾想转头就看到了他们高大威严的成祖大人,正怒目圆睁站在身后监督,也不敢喊累了,拼尽全力爬了一会,然后瘫倒在路边。

 

朱棣无语了一瞬,盯着他这幅打死不再前进半步的窝囊样,一脸恨铁不成钢:“起来!才走了这么点儿,废物。”

 

朱翊钧内心在流泪,“……真的做不到啊。”

 

于是载坖在带着路上捡的枫叶、拉着由检的手经过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人在路边僵持的样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禁笑出了声。

 

同时没忘跟长辈告自家儿子的状:“他就是这样!天天宅家里不出门,成祖爷你快多教育教育他。”

 

朱翊钧:……听我说谢谢你

 

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一直躺地上不走(况且他们已经得到几个路人奇怪的注视了),于是朱棣和由检对视一眼,分别架住他两只胳膊,拉起人就蹭蹭跑上了几十台阶,最后在惊呼中把人平安放了下来。

 

 

等到磨磨蹭蹭到了山顶,看见终点的石碑和凉亭,朱翊钧只觉得半条命都落山下了,腿一软,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仁宗代宗身体不好,刚刚坐缆车上来的,正在给其他人分水,看起来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山上天高云远,惠风和畅,放眼望去满山红叶,很是轻松愉悦。朱由检半眯眼靠在柱子上,迷迷糊糊将要睡去,忽觉肩上一重,睁眼就见朱高炽正给他身上披外衣。到了秋天温差变化大得很,刚上来时他们基本上都只穿了单衣,现在冷风一吹,竟觉得冷起来。

 

仁宗考虑周到,多带了两件外套,但明显不够分。于是大家有默契地把衣服留了,一件给正在养病的小钰,另一件给了年纪最小的他,其余哼着小曲跑下山当做热身了。好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冻一冻也不会出什么大毛病,而且朱载坖等人都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在街边吃过了薯塔和凉面才走。

 

 

念及天色已晚,朱祁钰邀请朱由检跟他回家住一晚,明早再送他回去。

过去由检总觉得毫无安全感,糟糕的身世、冷淡的养母、矛盾的父亲,以及哪怕再爱他也无法陪着走完人生的哥哥,最后终究只能一个人撑着局面独自疗伤。但现在发现只要环境足够温暖友善,哪怕是被人围绕也不会再焦躁不安——因为真正爱你的人并不需要从你这得到什么,只要见到你活得很好很快乐,他们也会从心底感到幸福满足的。

 

 

不过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差点又要失去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了。

 

 

 

14

 

渐渐地天气越发寒冷,朱瞻基带着由检去商场添置冬装,路上见到了可爱的毛绒帽子,还给两儿子一人带了一份。听说他们今年不在北京过年,要等过了十五才回来,便约好在年前再聚一次,不过现在还早没定下来。

 

没多久又收到了朱祁镇的生日派对的邀请函,一群大老爷们原本都不怎么关注这些,被这样提醒一下,朱载坖想起来应该在群里发个共享表格,把大伙的生日都统计好了,甚至不忘调侃“怎么这么多处女座!我一个双鱼夹在你们中间格格不入……”

 

然后就被朱厚熜“和善”地“拍了拍”。

朱翊钧跟着帮腔:“是啊,处女座超酷的好不好。”

 

“这算是被孤立了吗……”载坖委屈了一会,接着又跳起来,“成祖爷这么勤劳和金牛很搭诶……可是建文帝一点也不射手啊,他看起来和英宗爷爷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想到一向不经常在线的朱允炆都开了口:“咳咳,射手座也不是人人那么蠢的。”

 

朱祁镇:……

 

朱祁镇:再骂我,蛋糕不给你们吃了噢!!!

 

于是大家都笑起来,整个群聊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这么说,允炆也快生日了吧?”朱棣突然想起。

 

“我无所谓,平时不怎么过,忙。”

 

朱载坖对此投来同情的目光:“苦逼的医学生是这样的……我周围都秃了好几个了。”

 

“……我们科室秃的更多。”朱允炆扶额,终于绷不住了,“没事,直接少走二十年弯路。”

 

 

一直在吃瓜的朱由检刚打出一串“哈哈哈”,突然想起这好像还是朱允炆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笑,也是第一次像朋友一样开玩笑。毕竟经历了那些诡谲阴谋、权争利斗,对上这些成祖的后代,心中要说完全没有芥蒂也是假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什么必要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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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用《梅香如故》歌词


被审核卡了,只能分两次发

🐙🐚在下金贝贝是也🪸🐠

我本想做一个自食其力的能工巧匠,谁知命运却让我做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我本想做一个自食其力的能工巧匠,谁知命运却让我做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栀花

【汇总】天启帝的懿安皇后张宝珠相关典故

1.玉簪粉

《烬宫遗录》:宫中收紫茉莉实研细蒸熟,名珍珠粉。取白鹤花蕊翦去蒂。实以民间所用粉蒸熟名玉簪粉。此懿安从外传入。宫眷皆用之。顾上不喜涂泽,每见施粉稍重者笑曰浑似庙中鬼脸。故一时俱尚轻淡。


泻尽琼浆藕叶中,主腰梳洗日轮红。玉簪香粉蒸初熟,藏却珍珠待暖风。 

【时宫眷饰面,收紫茉莉实,拣取其仁,蒸熟用之,谓之“珍珠粉”。秋日,白鹤花发蕊,剪去其蒂,如小瓶然,实以民间所用胡粉,蒸熟用之,谓之“玉簪粉”。至立春仍用珍珠粉,盖珍珠粉遇西风易燥,而玉簪粉过冬无香也。此乃张后从民间传入者。又宫眷泻荷叶中露珠调粉饰面。梳洗时,以刺绣纱绫阔幅束胸腹间,名“主腰”。】


【宫词】......

1.玉簪粉

《烬宫遗录》:宫中收紫茉莉实研细蒸熟,名珍珠粉。取白鹤花蕊翦去蒂。实以民间所用粉蒸熟名玉簪粉。此懿安从外传入。宫眷皆用之。顾上不喜涂泽,每见施粉稍重者笑曰浑似庙中鬼脸。故一时俱尚轻淡。


泻尽琼浆藕叶中,主腰梳洗日轮红。玉簪香粉蒸初熟,藏却珍珠待暖风。 

【时宫眷饰面,收紫茉莉实,拣取其仁,蒸熟用之,谓之“珍珠粉”。秋日,白鹤花发蕊,剪去其蒂,如小瓶然,实以民间所用胡粉,蒸熟用之,谓之“玉簪粉”。至立春仍用珍珠粉,盖珍珠粉遇西风易燥,而玉簪粉过冬无香也。此乃张后从民间传入者。又宫眷泻荷叶中露珠调粉饰面。梳洗时,以刺绣纱绫阔幅束胸腹间,名“主腰”。】


【宫词】滴粉搓酥尽月娥,花球斜插鬓边螺。天颜最喜颜如玉,笑煞人间鬼脸多。

【简释】《崇祯宫词注》载,皇后颜如玉,不事涂泽,田贵妃亦然。余不及也。(又)载,后喜茉莉,坤宁宫有六十余株,花极繁。每晨摘花簇成球,缀于鬟鬓。(又)载,宫中收紫茉莉,实研细蒸熟,名“珍珠粉”。取白鹤花蕊,剪去其蒂,实以民间所用粉,蒸熟,名“玉簪粉”。此懿安从外传入,宫眷皆用之。故帝不喜涂泽,每见施粉稍重者,笑曰:“浑似庙中鬼脸。”



2.堆纱佛

《天启宫词》中记载,嘉宗张皇后“尝用素续作地,手剪五色线,叠成诸佛菩萨妙相。宫人奉释教者,互相仿效,谓之堆纱佛”。


《烬宫遗录 》:懿安尝用素绫作地翦五色绢叠成大士宝相,宫中谓之堆纱佛。又用素绫与黄桑色绫相间制衣如鹤氅式服之以礼大士,宫中称为霓裳羽衣。后并不用黄桑色。



3.撒帐果(原型借鉴的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撒帐果)

《天启宫词》:

十二笄联灿紫磨,扇筤云簇月生波。两行引赞交迎跪,撒果争闻唱得多。

〖撒帐果,即唐宋撒帐钱遗制。世俗合卺,至今有此,但皇家宫人撒之,盛于帝后衣裾。云“得子多也”。此为张后而咏。〗



4.霓裳羽衣

梵贝钟鱼作伴堪,霓裳长夜拜瞿昙。宫奴分得吴绫束,学制堆纱弥勒龛

【《天启宫词注》载,张后尝用白绫间新桑色绫,制衣。如鹤氅式服之礼大士,宫中称为“霓裳羽衣”。(又)载,后常用素绫作地,手剪五彩绢,迭成诸佛菩萨妙像。宫中奉释教者,恒相仿效,谓之“堆纱佛”。】



5.教宫人读书写字

指鹿何堪复辙循,悟君无术独含颦。最怜静夜开黄卷,检点新词课内人。

【《天启宫词注》载,张后择宫人之秀慧者,口诵唐宋小词,孤灯长夜罗侍左右,课其勤惰。能习者,或微语之曰:“学生,子宜拜谢师傅矣!”】



6.劝崇祯不要南迁

《烬宫遗录》:

上以寇氛日炽与阁臣。某议南迁,命无泄。俄传闻于懿安,因语后曰:“南迁避寇,此某误皇叔也。宗庙社稷陵寝居此,迁将安之且历言某短。”上闻之怒索传语者,懿安坚讳。上坚请,懿安迫欲自杀。上不得巳遣某督师欲观其后也。


《三垣笔记》李清:

上以边寇交炽,与周辅延儒议南迁,命无泄。传闻,懿安(天启后张氏)皇后语周后云:「此周延儒误皇叔也。宗庙陵寝在此,迁安往?」且历言周短。周后(崇祯后)以闻,上大怒,遣宦者往询索传语者,懿安坚讳,上坚请,迫欲自缢,不得已,乃遣周代征,盖观其后也。



7.用《赵高传》劝谏天启

《明史·列传第二》:

帝尝至后宫,后方读书。帝问何书。对曰:“《赵高传》也。”帝默然。



8.劝谏天启传位给信王朱由检

《三朝野纪》卷三:

至是召入见,谕以“吾弟当为尧舜”,上惧,不敢当,但言:“陛下为此语,臣应万死!”熹庙再以善视中宫为托,又言忠贤宜委用。上益惧,求出。至八月甲寅日,熹庙已宴驾,诸奸秘不传。翊日,凶问彰露,始宣皇后懿旨告外,逆珰遣涂文辅等迎上入宫。上危甚,袖食物以进,不敢食宫中物也。是时群臣无得见上者,上秉烛独坐,久之,见一阉携剑过,取视之,留置几上,许给以赏。闻处逻声劳苦之,问左右:“欲给以酒食,安从取乎?”侍者对:“宜间之光禄寺。”传令旨取给之,欢声如雷。二十四日即皇帝位于中极殿,受百官朝,朝时天忽鸣。



9. 张后喜欢窄袖高髻

《天启宫词》:

红粉排班玉辇傍,西园花柳踏春阳。中宫侍从偏无儿,个袖高鬟一样妆。”

张后性淡静,爱憎稍与众异。客氏教宫人效江南作广袖低髻,尤为后所厌薄。春秋佳日,驾幸西苑等处,坤宁宫侍从,多不瑜三四十辈,其妆束如图画所绘古人像,客氏往往目笑之。”


【宫词】广袖低鬟变旧妆,各持梳具侍兰房。盛靱掠得群仙液,不羡鸡皮还少方。  

【简释】《天启宫词注》载,奉圣夫人客氏,教宫人效江南作广袖低鬟,尤为张后所厌薄。(又)载,客氏命美女数辈,各持梳具,环立左右。偶欲饰鬓,挹诸人口中津用之。自云:此方传自岭南祁异人,名之曰“群仙液”。服之令人老无白发。

林柚佳

唐朝和明朝的共同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在胥渡吧里面看多了,就发现每个朝代都会有一个共同点:父慈子孝 兄友弟恭 家庭和睦

😂


 帝王群 (Princess Jia)


作者:我来了

李世民:你这题目是什么意思🙃

李渊:这题目没错啊!咱们唐明两朝都有啊


嘉兴公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咱们两朝,而是每个朝代都有的?

太平公主:但是你没参与

嘉兴公主:啧!我的“好侄儿”@朱祁镇  害死了我的驸马。真·好侄子

太平公主:巧了。我妈害死了我的第一任驸马,还有我嫂子


李显:……

李旦:……


嘉兴公主:还有呢!

太平...

在胥渡吧里面看多了,就发现每个朝代都会有一个共同点:父慈子孝 兄友弟恭 家庭和睦

😂


 帝王群 (Princess Jia)


作者:我来了

李世民:你这题目是什么意思🙃

李渊:这题目没错啊!咱们唐明两朝都有啊


嘉兴公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咱们两朝,而是每个朝代都有的?

太平公主:但是你没参与

嘉兴公主:啧!我的“好侄儿”@朱祁镇  害死了我的驸马。真·好侄子

太平公主:巧了。我妈害死了我的第一任驸马,还有我嫂子


李显:……

李旦:……


嘉兴公主:还有呢!

太平公主:还有,我侄儿害死了婉儿

李隆基:……


嘉兴公主:嗯……我大哥弄了个汉王烧烤😂我三哥五哥我妈还有我知道后都惊呆了


朱瞻基:扎心了🌚

朱高炽:欸?老三老五怎么没进群?

嘉兴公主:据说五哥三次被大嫂推上皇位,但是他都没上


朱元璋,朱棣,朱高炽,朱瞻基:???我去

朱祁镇:……


朱瞻基”邀请“朱瞻墡”加入群聊


朱瞻墡:嗯?

朱棣:老五,据说你三次被推上皇位,是真的吗?

朱瞻墡:是的爷爷。当年侄子御驾亲征被俘虏,我大嫂打算让我上位,但是我不想。当个潇洒王爷它不香吗?


朱祁钰:所以就让我上位喽?捡了个皇位

朱见深:……

朱瞻墡:幸亏我当时没有选择上位,在藩地安安静静当个王爷挺好的


朱瞻基:三弟,那你当时是怎么回应不当皇帝的信息呢?

朱瞻墡:很简单,写信回应。还活到了72岁


所有人:!!!

朱元璋:🌚比我都高。我享年71,72岁只是我的虚岁


朱祁钰:所以这就是让我即位的理由喽?

朱祁镇:为什么五叔要提这么扎心的事?

朱祁钰:我看是扎你的心吧?五叔没把“土木堡”三个字提出来就很不错了!

朱祁镇:……


朱厚照:@朱厚熜  看到没?学着点!

朱厚熜:你滚


李渊:看看!看看!明朝的皇室是真.兄友弟恭。不知道Li Xian和Emperoruizong会不会羡慕哭

李旦和李显:……


朱瞻基:看看您儿子@李世民吧,杀死了大哥和四弟。

李世民:你不也杀死了你二叔

朱瞻基:🙂呵呵,彼此彼此

李世民:……


李旦:《叔侄和睦》


嘉兴公主:我记得你妹妹和你儿子也是挺“和睦”的@李旦

李旦:……

太平公主,李隆基:🙃🙃🙃


朱由校:那么问题来了,假如你妹妹和你儿子吵起来,你选择站在谁那边?

李旦:问的很好,下次别问了


太平公主:我哥站在谁那边不知道,但是我妈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安乐公主:啧,哪次奶奶不是站在你这边?

太平公主:你又是啥时候进来的?🙄

安乐公主:呵呵

太平公主:口渴喝水

安乐公主:……


李豫:@朱元璋 你们朝的皇帝是按照什么即位的?

朱元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没嫡没长,兄终弟及

唐朝皇帝:!!!


李渊:看看!都给我看看!

@李世民 老二  

@李治  老九

@李隆基  老三

@李亨 老三

@李忱  老十三

@李显   老七

@李旦   老八

@李恒    老三

@李昂     老二

@李炎     老三

@李儇     老五

@李晔     老七

@李柷     老九

(PS:李重茂是被迫登基的,所以不算)


没被@的几位:……



没被@的有:李豫,李适,李湛,李纯,李诵


朱允炆:哇哦!


李恒:嗯……看看我儿子(前三个)都当了皇帝。好像是兄终弟及,好像又不是

李湛,李昂,李炎:……



朱祁镇:哇哦!你们没有祖训吗?

李渊:额……这个


朱载坖:据我所知,唐朝皇室基本上都是互相残杀

朱厚熜:怎么说?

朱翊钧:杀自己人

朱元璋:比如?


朱由校:杀儿子,杀女儿

朱由检:还有更勇的

某人赐死姑姑,处死堂姐,还一天之内连杀三个儿子


太平公主:额……这好像是婉儿说的吧?

朱由检:……

朱棣:赐死姑姑,处死堂姐……这说的是哪三个人啊?


朱由检:“姑姑”指@太平公主,“堂姐”指@安乐公主,主谋应该是@李隆基 了


李渊:快问问,他的偶像也是李世民吧?

李世民:……


李亨:有被内涵到


朱棣:@李亨  你也很不错

你害死亲儿子李倓和亲弟弟李琰


李豫:啊?四叔和三弟?

朱棣:想不到你挺惦记他们的

李豫:……


李纯:哇,6


李忱:据说高宗爷爷和女皇陛下杀的人才是最多的。特别是女皇陛下,李家人杀,武家人她也啥,自家孩子都下的去手。还把情敌拿去泡酒


李渊,李世民:!!!

太平公主+安乐公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李治:那时候你俩都没出生呢!不知道很正常!


李旦:现在你俩都知道了


两位公主:……

栀花

【分享】《宫廷睹记》,明末憨融上人撰

清代沈香山辑《三异词录》收录。

据谢国桢《丛刊》考证为张后的弟弟所写,但是我是保持质疑的。他一个外戚,又是男子,怎么可能轻易进宫,让他在后宫亲眼目睹?

并且这个史料里面写的那么详细,连乾清宫里面有多少多少东西都清楚,更有可能是明末流亡出宫廷的宫女太监托词写的。

不过史料本身还是有参考价值的,可以很清楚的反应明末宫中生活。 

  

ps:天启口吃称呼客氏为巴巴就是出自这个史料。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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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沈香山辑《三异词录》收录。

据谢国桢《丛刊》考证为张后的弟弟所写,但是我是保持质疑的。他一个外戚,又是男子,怎么可能轻易进宫,让他在后宫亲眼目睹?

并且这个史料里面写的那么详细,连乾清宫里面有多少多少东西都清楚,更有可能是明末流亡出宫廷的宫女太监托词写的。

不过史料本身还是有参考价值的,可以很清楚的反应明末宫中生活。 

  

ps:天启口吃称呼客氏为巴巴就是出自这个史料。


栀花

【辟谣】定嫔、恪嫔、襄嫔是泰昌的嫔妃

胜朝彤史说这三个嫔妃是天启的。

原文出自《胜朝彤史拾遗记》

“又有定嫔、襄嫔、恪嫔,皆禁居乾西。崇祯初,复加封册,使宫中供养如法。”

  

根据该原文,我们发现所谓的天启嫔妃里面居然出现了定嫔,恪嫔,襄嫔。这时候就要去查别的史料了。以下分享。

  

根据山书发现定嫔、襄嫔、恪嫔是光宗的嫔妃,并且分别姓郭、张、李。


《山书》:

(崇祯十三年)九月初三日,命中书...绘御容,至初八日,自大明门迎.....上步出归极;门,跪迎。仍册封光庙选侍郭氏为定嫔,张氏为襄嫔,李氏为恪嫔,遣辅臣范复粹捧册行礼,因三嫔皆太后旧同事,能记忆旧容者。


根据顺治档案资料,郭定嫔、张襄嫔、李恪嫔......

胜朝彤史说这三个嫔妃是天启的。

原文出自《胜朝彤史拾遗记》

“又有定嫔、襄嫔、恪嫔,皆禁居乾西。崇祯初,复加封册,使宫中供养如法。”

  

根据该原文,我们发现所谓的天启嫔妃里面居然出现了定嫔,恪嫔,襄嫔。这时候就要去查别的史料了。以下分享。

  

根据山书发现定嫔、襄嫔、恪嫔是光宗的嫔妃,并且分别姓郭、张、李。


《山书》:

(崇祯十三年)九月初三日,命中书...绘御容,至初八日,自大明门迎.....上步出归极;门,跪迎。仍册封光庙选侍郭氏为定嫔,张氏为襄嫔,李氏为恪嫔,遣辅臣范复粹捧册行礼,因三嫔皆太后旧同事,能记忆旧容者。


根据顺治档案资料,郭定嫔、张襄嫔、李恪嫔均活到了1644年以后,被清廷赡养。

  

“启为仰遵明旨,於七月初八日恭送臣姑定嫔郭氏,并侍女二名李庆寿,田庆春,俱进府与任贵妃同住,不胜顶感天恩之至

责任时间(中历):顺治1年7月10日

责任时间(西历): 16440811

责任日期:顺治01年07月10日

批示:知道了,礼部知道

西元年: 1644

年号:顺治

职衔:锦衣卫衣中所带俸实授百户

责任者:郭文祥”

  

“启为仰遵明旨,於七月十二日恭送臣姊恪嫔李氏并侍女二名俱进府,与任贵妃同住,不胜感恩之至

责任时间(中历):顺治1年7月16日

责任时间(西历): 16440817

责任日期:顺治01年07月16日

批示:知道了

西元年: 1644

年号:顺治

职衔:锦衣卫衣中所实授百户

责任者:李国安”

  

“启为臣姑襄嫔张氏,系明朝光庙选配,侍御多年,蒙封位号,寇破都城,仓惶出投,臣寓无以供奉,伏乞仁慈俯锡安置外府养济

责任时间(中历):顺治1年8月

责任时间(西历): 16440930

责任日期:顺治01年08月

批示:如果真有封号,准照例行,礼部察确具覆

西元年: 1644

年号:顺治

职衔:锦衣卫后所带俸实授百户

责任者:张士元(基本资料)”

  

定嫔恪嫔襄嫔是泰昌的嫔妃,不是天启的。思陵典礼记也说了,是在崇祯时期被册封为嫔


  综上所述,《胜朝彤史拾遗记》中归为天启后妃的定嫔、襄嫔、恪嫔大概率是作者毛奇龄的统计错误。这三位光宗的选侍在天启朝过得不好.被客氏皆禁居乾西。到了崇祯朝.崇祯皇帝看她们可怜给他们册封了嫔位。《山书》中就是她们封嫔大礼的过程。并且通过顺治年间档案。这三位光宗嫔妃均活到了1644年,靠着崇祯封的嫔位被清政府赡养到终。

栀花

【整理】魏忠贤的传奇人生经历

魏忠贤在民间时有老婆,还生了女儿,因为家贫入宫,老婆也改嫁给别人了。后面入了宫一直做底层苦力活,还差点在蜀地被大太监饿死。碰巧结交的好友僧人秋月到蜀地游行,劝阻了大太监。后面僧人秋月又给自己在宫里的有背景的好友写推荐信,让他好好照顾魏忠贤,自此魏忠贤在宫中站稳脚跟。后面泰昌的王才人生下皇长孙天启,魏忠贤主动去负责皇长孙膳食,还用好吃好喝的去讨好天启。后面天启即位后彻底得到重用,变成大家口中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1. 魏忠贤不是从小入宫,他本来在民间有老婆女儿,家贫入宫。老婆也改嫁了。一开始在宫里,大家都叫他傻子。

《酌中志》: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直棣宁肃县亡赖子也。父魏志敏,......

魏忠贤在民间时有老婆,还生了女儿,因为家贫入宫,老婆也改嫁给别人了。后面入了宫一直做底层苦力活,还差点在蜀地被大太监饿死。碰巧结交的好友僧人秋月到蜀地游行,劝阻了大太监。后面僧人秋月又给自己在宫里的有背景的好友写推荐信,让他好好照顾魏忠贤,自此魏忠贤在宫中站稳脚跟。后面泰昌的王才人生下皇长孙天启,魏忠贤主动去负责皇长孙膳食,还用好吃好喝的去讨好天启。后面天启即位后彻底得到重用,变成大家口中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1. 魏忠贤不是从小入宫,他本来在民间有老婆女儿,家贫入宫。老婆也改嫁了。一开始在宫里,大家都叫他傻子。

《酌中志》: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直棣宁肃县亡赖子也。父魏志敏,母刘氏,妻冯氏,生女魏氏嫁杨六奇者是也。贤无子,家贫自宫,妻改适他方,人不存。万历十七年选入,隶司礼监秉笔掌东厂太监孙暹名下,派与御马监刘吉祥照管,刘之墓今在碧云寺下北山坡者是也。后复本姓曰魏进忠。中官规矩,本管者视甲科之大主考照管,老叔者视房考,同官者视同门本管之于名下,照管之于侄子,犹座师之视门生,亦若父子焉。忠贤少孤贫好色,赌博能饮,啖嬉笑喜,鲜衣驰马,右手执弓,左手彀弦,射多奇中,不识文字,人多以傻子称之。亦担当能断,顾猜狠自用,喜事尚谀,是其短也


2. 魏忠贤和别人赌博输了钱,去四川找认的大哥邱乘云接济,结果被别人告状,邱乘云把他关了起来打算饿死。结果僧人秋月正好在蜀地游玩,看到了后让邱乘云放了魏忠贤。

《酌中志》:

素好僧敬佛,宣武门外柳巷文殊庵之僧秋月,及高桥之僧愈光法名大谦者,乃贤所礼之名衲也。如碧云寺僧,则酒肉势利不足齿矣。徐应元亦孙暹名下也,于贤同年。神庙时,四川税监邱乘云系暹掌家,又徐贵者,亦进名下,于贤为前辈,而为乘云在京掌家。逆贤日与应元、赵进教为嫖友,呼卢饮博罔论昼夜,逆贤因囊橐乏,遂远赴四川见乘云为抽丰计,徐贵备将贤亡赖状已申报房中先布之,贤不知也。及到,邱大怒诃骂,倒锁贤空房中,绝饮食欲毙之。时僧秋月游蜀,偶见邱,是时贤不食已三日。僧力为劝解,邱勉从之,仅给路费银十两遣回。


3. 秋月怜悯魏忠贤,给他在宫里的好友马谦写介绍信,让马谦在宫里照顾他,自此魏忠贤在宫里站稳脚跟。

《酌中志》:

僧怜贤,仍为致书马谦嘱令厚遇之。谦于嘉靖四十一年选入,历升内宫监总理,又皇贵妃郑娘娘下宫人林廷宫女,谦所侍也,最有时道,凡逆困乏,谦每资助之。徐贵又在京具揭先监处,以魏某私往四川云云,乞行重法,亦赖谦救止之。贤自此在甲字库渐裕,掌库李宗政,贤之前辈也。


4. 魏忠贤在宫里有了些人脉,正好当时还是太子的泰昌,他的王才人在东宫生了皇长孙天启,魏忠贤便托关系去给天启负责膳食。然后经常拿些好吃好玩的讨好天启。

《酌中志》:

光庙在青宫淡薄,先帝既诞之后,生母才人王老娘娘无人办膳,贤遂夤缘入宫,办才人及先帝之膳,其介绍引进者近侍魏朝。朝乃王太监安名下,光庙久宠信之。安素刚正,主持一宫事,魏朝朝夕誉贤,安为朝所惑,颇信之。朝初与先帝之乳媪客氏暗相厚,以侍安及答应先帝多不暇,而贤遂乘间亦暗与客氏相厚,分朝爱焉。贤性狡猾,指称办膳为名,于十库诸内臣如药张等,皆骗其食料,醯酱或财物、玩好,以至非时果品、花卉之类,必巧营取之,而转献先帝以固宠也。


5. 魏忠贤对待自己的恩人大哥魏朝极其忘恩负义,魏朝给他拖关系去给王才人天启负责膳食,结果他撬了兄弟的墙脚,小三上位和客奶妈结成了对食。

《酌中志》:

朝与贤既客氏私人,曾结盟为兄弟,贤居长而朝顾次之,称曰:大 魏,二魏。及先帝即位数月,二人因宠渐相冒嫉,于乾清宫暖阁内醉骂相 嚷。时漏将丙夜,先帝已安寝,而突自御前哄起,司礼监掌印卢受、东厂邹义、秉笔王安、李实、王体乾、高时明、沈荫、宋晋等皆惊起。是时逆贤已升秉笔掌惜薪司印,魏朝已改名王国臣升乾清宫管事掌兵仗局,并跪御前听处分。卢受、邹义等侍侧众咸知:愤争由客氏起也。先帝玉旨问客氏曰:客你尔只说,尔处心要著谁替尔管事,我替尔断。客氏久厌国臣狷薄,而乐逆贤憨猛好武,不识字之人朴实易制,遂心向逆贤,而王太监安久中客氏逆贤谀媚,且心恶名下之人作此丑态,遂打国臣一掌,勒令告病往兵仗局调理,离御前矣。


6. 后面魏朝(后面改名叫王国臣)被弄死,崇祯年间和王安一起复职。

《酌中志》:

此时逆贤尚名魏进忠,始得专管客氏事,从此无避忌矣。先帝端拱于上,惟客、魏之言是听,而尾大不掉之患成焉。后国臣被斥,逆贤娇旨发凤阳,在逃复于蓟北山寺中搜获,使人于中途邀截至献县缢杀之。

《崇祯长编》:

太監施大用請恤故太監王安旨准復原官仍賜祭名其祠曰愍勞 

又復太監王國賢原官并賜祭國賢亦忠賢所殺也


7. 天启四年魏忠贤才掌东厂,成为厂公

《酌中志》:自泰昌元年九月,先帝登极后,历掌东厂者,邹义、沈荫、宋晋也。至天启四年春,逆贤掌厂。


8. 崇祯即位后给九千岁魏忠贤画大饼。

《崇祯实录·卷一》:

东厂太监魏忠贤乞辞任;不许。

平辽总兵毛文龙奏不平五事,乞身求代;不许。

丙寅,奉圣夫人客氏出外宅。

太监魏忠贤乞免户部丧礼香蜡三万金;从之。

《崇祯实录·卷一》:

太监魏忠贤乞止建祠,上优答之;其前赐额许如故,余辍。


9. 魏忠贤倒台,被崇祯发配凤阳,和自己的心腹一起缢死于路上的旅店

《酌中志》:七年十一月廿六日,淮告病,十二月初二日降净军发凤阳,初六日行至阜城县南关,夜半与心腹名下李朝钦同缢死于旅店。

《明季北略》(卷三):“兵部闻旨,即差千户吴国安,前去扭解魏忠贤,至新店,距阜城县二十里,密得李永贞飞报,知不免,晚至县,宿尤克简家。时有京师白书生,作挂枝儿在外厢唱彻五更,形其昔时豪势,今日凄凉,言言讥刺,忠贤闻之,益凄闷,遂与李朝钦缢死。”


10. 后面崇祯磔了魏忠贤的尸体

《酌中志》:崇祯元年二月十一日,该御史卓迈等遵奉明旨,将逆贤原尸磔之,枭首於河间西门之外,天下快之,犹恨其不生正典刑也。

《崇祯长编·卷五》:

戮魏忠贤客氏崔呈秀尸于市刑部以忠贤客氏爰书上帝降旨曰逆璫魏忠贤扫除厮役凭藉宠灵睥睨宫闱荼毒良善非开国而妄分茅土逼至尊而自命尚公盗帑弄兵阴谋不轨串同逆妇客氏传逓声息把持内外崔呈秀委身奸阉无君无亲明攘威福之权大开缙绅之祸无将之诛国有尝刑既会议明确着行原籍抚按魏忠贤于河间戮尸凌迟崔呈秀于蓟州斩首其客氏尸亦着查出斩首示众仍将爰书刊布中外以为奸恶乱政之戒

栀花

【整理】天启的外貌记载

1.明光宗实录有提到天启的个人形象“天资英伟”

虽然这句话确实有大臣拍马屁的因素,但天启想必长相还可以,不然大臣也不会说他天资英伟

《明光宗实录》:

○戊辰 上召见勋爵内阁部院大臣及吏科河南道于 乾清宫暖阁御榻前诸臣亲聆 天语问安论药以阁臣从哲请 命 皇长子出见诸臣回奏 【东宫天姿英伟】 社稷之福 上大悦

  

关于天启的外貌在明懿安皇后外传记载身材矮小,估计没有一米七。

至于明懿安皇后外传的真实性在之前的科普中就有论证,可以去看。个人认为真实性一般,与酌中志等史料无法比,但也不是没有史料参考价值,与明......

1.明光宗实录有提到天启的个人形象“天资英伟”

虽然这句话确实有大臣拍马屁的因素,但天启想必长相还可以,不然大臣也不会说他天资英伟

《明光宗实录》:

○戊辰 上召见勋爵内阁部院大臣及吏科河南道于 乾清宫暖阁御榻前诸臣亲聆 天语问安论药以阁臣从哲请 命 皇长子出见诸臣回奏 【东宫天姿英伟】 社稷之福 上大悦

  

关于天启的外貌在明懿安皇后外传记载身材矮小,估计没有一米七。

至于明懿安皇后外传的真实性在之前的科普中就有论证,可以去看。个人认为真实性一般,与酌中志等史料无法比,但也不是没有史料参考价值,与明宫词等差不多。

《明懿安皇后外传》:越数日,帝率皇后见于太庙。是时【熹宗年十七,而躯干短小如十三四】,不若皇后之颀然长也。

栀花

【质疑】关于田贵妃的小脚

田贵妃确实脚很小,比袁贵妃的小几倍。

《烬宫遗录 》:田贵妃双足三寸,袁贵妃几倍之。上尝于后前嗤袁而美田,后不悦。

  

但是说是裹成清末那种不方便行动的是不可能的。史书明确记载田贵妃擅长骑马还有踢球。如果是裹成那种残疾的模样,走路都困难,又怎么可能骑马踢球。

  

《烬宫遗录》:上尝试马于射场,知田贵妃之善也,命之骑。妃姿形既妙,回策如萦,名骑无以过之。

《烬宫遗录》:宫眷喜蹴踘之戏,田贵妃安雅,众莫能及。

田贵妃确实脚很小,比袁贵妃的小几倍。

《烬宫遗录 》:田贵妃双足三寸,袁贵妃几倍之。上尝于后前嗤袁而美田,后不悦。

  

但是说是裹成清末那种不方便行动的是不可能的。史书明确记载田贵妃擅长骑马还有踢球。如果是裹成那种残疾的模样,走路都困难,又怎么可能骑马踢球。

  

《烬宫遗录》:上尝试马于射场,知田贵妃之善也,命之骑。妃姿形既妙,回策如萦,名骑无以过之。

《烬宫遗录》:宫眷喜蹴踘之戏,田贵妃安雅,众莫能及。

栀花

《天变邸抄》中记载的天启大爆炸情况

天变邸抄是1626年(明朝明熹宗天启六年约五月间)在北京一份由民间报房编辑发行的邸报。内容集中报道了同年5月30日(天启丙寅五月初六)爆发的王恭厂大爆炸。

  

《天变邸抄》:

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迭,秽气熏天,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伤心惨目,笔所难述。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告变相同城中。即不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举国如狂。......

天变邸抄是1626年(明朝明熹宗天启六年约五月间)在北京一份由民间报房编辑发行的邸报。内容集中报道了同年5月30日(天启丙寅五月初六)爆发的王恭厂大爆炸。

  

《天变邸抄》:

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迭,秽气熏天,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伤心惨目,笔所难述。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告变相同城中。即不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举国如狂。象房倾圮,象俱逸出。遥望云气,有如乱丝者,有五色者,有如灵芝黑色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合科道意火药局失火,缉拿奸细而报,伤甚多,此真天变大可畏也。

钦天监占语曰:“候得五月初六日巳时地鸣,如霹雳之声从东北艮位上来,行至西南方,有云气障天,良久未散。占曰:“地鸣者,天下起兵相攻,妇寺大乱。”又曰:“地中汹汹有声,是谓凶象。其地有殃,地中有声混混,其邑必亡。”魏忠贤谓妖言惑众,杖一百,乃死。

后宰门火神庙栋宇殊巍焕,初六日早,守门内侍忽闻音乐之声,一番粗乐过,又一番细乐,如此三迭,众内侍惊怪。巡缉其声,出自庙中,方推殿门跳入,忽见有物如红球从殿中滚出,腾空而上,众共瞩目,俄而东城震声发矣。

哈哒门火神庙庙祝,见火神飒飒行动,势将下殿,忙拈香跪告曰:“火神老爷,外边天旱,切不可走动。”火神举足欲出,庙祝哀哭抱住,方在推阻间,而震声旋举矣。张家湾亦有火神庙,积年扃锢不开,此曰锁钥俱断。

有一乔老儿,骑一马行至泊子街,地动堕马,此老头旋眼暗,自疑痰晕曰:“不好了,我中风也。”急觅路旁一酒柜靠定,少顷明亮,抬头见左右伏两人,一人纱帽无翅,一人纱帽盖眉,细看之俱是豸补,各面面相觑而散去,此老方知不是痰晕。

屯院何廷枢全家,覆入土中,长班俱死。屯院内书办雷该相与持锹镢,立瓦砾上,呼曰:“底下有人可答应?”忽应声救我。诸人问曰:“你是谁?”曰:“我是小二姐。”书办知是本官之爱妾,急救出,身无寸缕,一书办脱大褦裹之,身无裙裤,骑驴而去,不知所之。

前门上一卖棺店,初七日有一人买棺二十四口,讶其多。又有一人至曰:吾要买五十二口。主人曰:“没有许多。”其人曰:“没有便小的也搭上几口罢。”主人曰:“你要几口大几口小?”其人曰:“你不要管,只与我五十二口,我回去自配。”

皇上此时方在乾清宫进膳,殿震急奔交泰殿,内侍俱不及随,止一近侍掖之而行,建极殿槛鸳瓦飞堕,此近侍脑裂,而乾清宫御座御案俱翻倒。

有一绍兴周吏目之弟,殊贫因,兄荣选思做公弟,到京才两日,从蔡市口买一蓝纱褶摇摆,途遇六人拜揖,尚未完,头忽飞去,其六人无恙。

有一部官,家眷于私宅中因天黑地动,椅桌倾翻,举家惊惶无措,妻妾抱柱而泣,随仆于地乱相击触,逾时天渐明,俱蓬跣泥面若病也。

大殿做工之人,因是震而坠下者约有二千人,俱成肉袋。

潘云翼夫人,虽同来京已十年,夫妻不相见,夫人独住后房一带,日事持斋诵佛。变起之时,夫人抱一铜佛跪于中庭,其房片瓦不动,前房十妾俱压重土之下。

北城察院,此日进衙门,马上仰面,见一神人赤冠赤发,持剑坐一麒麟,近在头上,大惊堕马伤额,方在喧嚷间,东城忽震。

嘉兴项氏寓,不损墙屋,压死一儿,养一骏马,腾空而去。客来唁者,问其仆曰:“你家无伤损否?”仆曰:“一个官官,一个妈妈。”

有一人王姓者,在寓临池,忽心动出位,一声响亮,椅桌进碎,拾一铁弹丸,大如鹤卵,称重三斤四两。

粤西会馆路口,有蒙师开学童子三十二人,一响之后,师徒俱无踪迹。

初六日五鼓时,东城有一赤脚僧沿街大呼曰:“快走!快走!”

草厂在东城,巡更逻卒见一白须老人忽出忽入,知是草场土地也。

所伤男妇俱赤体,寸丝不挂,不知何故?有一长班于响之时,鬃帽衣裤鞋袜一霎俱无,生者如此,死者可知。

有一人,因压伤一腿,卧于地,见妇人赤体而过,有以瓦遮阴户者,有以半条脚带掩者,有披半边褥子者,有牵一幅被单者,顷刻得数十人,是人又痛又笑。

屋宇至东华门坍颓稍缓,闻内阁格窗倾毁殊甚。

宣府新推总兵拜客,行至圆宏寺街,一响连人和马同长班共七人并无踪影,闻其马买以千金者。

一相公夫人,单裤走出街心,相公从阁内步奔回来,亲救得免,家中古董毁伤殆尽。

都城隍庙中道士,初五夜,闻殿中喧嚷叫呼,绝似唱名之声。

王恭厂一小太监,初五日给假城外省亲。初六日早至厂,见团团军马围住,听得内边云:来一个,缚一个。疑是驾上拿人,此太监飞奔回家。行出城,响声大震。

大轿在路打坏者薛凤翔,房壮丽吴中伟,缙绅伤者甚多。而董可威、邱兆麟、牟志夔、萧命官为甚,但无致死者。其压死家眷者,难以枚举。嗟乎!此变幸出白日间,倘若发于暮夜寤寐中,当无噍类矣。

五月初一日,山东济南知府往城隍庙行香,及庙门,忽然官吏舆从俱各昏迷。有一皂隶之妻来看其夫,见其前夫死已多年,乃在庙管门。前夫曰:庙里进去不得,天下城隍在此造册。

四月廿七日午后,有云气似旗,又似关刀见,在东北角上。其长亘天,光彩初白色,后变红紫,经时而灭。五月初三日,又见于东北方,形如绦,其色红赤。初四日,又见类如意,其色黑。占者曰:“此太白蚩尤旗之变幻,总一物也。五月初二夜,鬼火见于前门之楼角,青色荧荧,如数百荧火,俄而合并,大如车轮。”

绍兴周姓者,同数人夜饮归,共见正阳门上有人,呵曰:“小鬼辄敢如此。”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于观象台,尤异。

长安街一带,时从空飞堕人头,或眉毛和鼻,或连一额,纷纷而下。大木飞至密云石驸马街,有五千斤,大石狮子飞出顺城门外。

承恩寺街,有女轿八肩来过,震后止见轿俱打坏在街心,妇女舆人都不见。

圆宏寺街有女轿过,一响掀去轿顶,女人衣饰尽去,赤体在轿,竟亦无恙。

新选陈州吏目纪姓者,寓石驸马街,与一陈姓者相交好。初五夜陈忽得一梦,为金甲神呼去,至一大衙门,系累者相属,纪吏目亦在其内。闻内呼曰:“无脚的俱斩。”忽点名至陈,旁一人曰:“此人无罪。”堂上主者曰:“可放去。”陈行数步,忽呼转曰:“便宜了他,与他腰下着二锁。”鬼卒把锁讫,梦醒。明日,陈正与纪同饭,地动,陈忆昨梦,急走出户外,房倒纪已压死矣。陈无恙,二锁之故尚未验也。

震后有人来告,衣服俱飘至西山,挂于树梢。昌平州教场中衣服成堆,人家器皿、衣服、首饰、银钱俱有。户部张凤达使长班往验,果然。

德胜门外堕落人臂、人腿更多。

苏州城东角,震坍坏屋数百间。是州离京一百八十里,初十日地中掘出二人尚活,问之云:如醉梦。又掘出一老儿,亦活。

以上俱天启丙寅五月初六一日事。

栀花

整理有关张后父亲张国纪的史料

(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的,一直到明朝灭亡)

  

  

《明熹宗实录》:

今选得河南开封府祥符县监生张国纪长女为 皇后大婚有期合行礼仪尔礼 部会同翰林院定议以闻(天启元年 4 月)

  

钦授皇亲张国纪为鸿胪寺卿(天启元年 4 月)

  

钦授鸿胪寺卿张国纪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妻陈氏封夫人(天启元年 4月)

  

升广西总兵坐营指挥佥事高云豸为都指挥佥事以都司佥书职衔管思恩参 将事 庚寅 上御殿行纳吉纳徵告期礼以成国公朱纯臣为正使大学士刘一 燝副之其纳吉制曰 ......

(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的,一直到明朝灭亡)

  

  

《明熹宗实录》:

今选得河南开封府祥符县监生张国纪长女为 皇后大婚有期合行礼仪尔礼 部会同翰林院定议以闻(天启元年 4 月)

  

钦授皇亲张国纪为鸿胪寺卿(天启元年 4 月)

  

钦授鸿胪寺卿张国纪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妻陈氏封夫人(天启元年 4月)

  

升广西总兵坐营指挥佥事高云豸为都指挥佥事以都司佥书职衔管思恩参 将事 庚寅 上御殿行纳吉纳徵告期礼以成国公朱纯臣为正使大学士刘一 燝副之其纳吉制曰 皇帝制谕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张国纪大婚之卜筮龟协 吉卿士孚从敬循典礼遣使持节告吉钦哉故谕纳徵制曰卿女令姿淑德克称 母仪宜共承 天地 宗庙特遣使持节以礼纳徵钦哉故谕寻赐各官银币有差 (天启元年 4 月)

  

中军都督府带俸都督同知张国纪言神奸宋八等构宛平县监候强寇孙二 及慈恩寺妖僧结拜同盟掜称孙二为皇后亲父妻隋氏为 皇后亲母恶阉刘进 系钟鼓司当差诈称孙姓为 皇后亲兄设局于慈恩寺布散流言鼓惑愚民乞严 缉正法 上以群棍造言惑乱离间天性命付诏狱内官刘进著司礼监查明奏请 定夺寻发刘进与宋八等对鞫镇抚司掌印梁慈讯问具得情状宋八有女罢选 怨望造言孙二妄认椒涂意图脱罪刘进乃孙二亲侄入内顶名刘进又有内监 杨正朝侯长仔等附会其说狱具诏法司议罪(天启元年 6 月)

  

 ○赐都督同知张国纪房价银一万五千两庄田五百顷锦衣卫千户王学段黄 彝房价三千两庄田一百顷学等复援 神祖昭妃宣妃父例以请命各加给二千两(天启元年 6 月)

  

 ○以 皇子诞生推恩皇亲都督同知张国纪为右都督指挥使王学叚黄彝俱升都指挥佥事皇贵妃范氏弟锦衣卫指挥佥事范守仁升都督同知范守义升锦衣卫指挥佥事带俸俱给与应得诰命(天启三年 11 月)

  

○癸酉中军右都督张国纪给假治丧因乞进爵荫官继祖母封一品夫人李氏祭葬愿自备夫役物料于河南省城之通衢盖造牌坊一座就将六礼恩诏刊刻于上并请驰驿往还得旨驿递繁苦张国纪欲回籍治丧自办行李以展孝思祭葬照例给与封爵出朝廷不得妄为陈乞六礼刊刻牌坊尤为不谙事体以后司房有仍前拨置的定行究处(天启六年6月)

  

○丁丑辰时皇太子薨逝素服辍朝三日命照悼怀太子例行丧礼并祔葬墓侧(天启六年6月)

  

○东厂太监魏忠贤掜皇亲张国纪听信家人徐自强刘应乾赵三省千与人事仍矫传中宫懿旨谓自强主谋妄生事端著东厂拏究镇抚司文致自强等罪云自强谋同应乾诱惑国纪娶发出宫女为妾又曾喝令三省殴毙无辜及强买民房逼勒诈骗诸种种不法得旨徐自强等送刑部如律拟罪张国纪身系皇亲宜恪遵礼义不得滥用匪人本当送国子监演礼三年姑著自行改省于是部拟自强斩应乾三省绞(天启六年9月)

  

○顺天府府丞刘志选疏参戚臣张国纪言国纪仰荷国恩薰天势焰谓宜如何谦抑如何收歛而讵料种种罪状如谋宫婢以作妾则色胆包天占民房以拓居则弱肉避地选官而纳贿行求则铨曹可以不设鬻狱而辄称懿旨则法司几于无权甚则睚眦之小不过语言相争而立毙于拳殴之下通侯之赏自是优崇异数而陈乞于至尊之前此等情节虽云帮恶徐自强刘应乾等狐假横行致捍文法而实繇国纪狼贪酷噬自取株连臣以外家慎辑则国母之壶德綦光戚畹诪张即圣主之优容亦过恐区区习礼省谴犹未足弭官方之谤而塞道路之口也伏乞皇上特加申饬俾闭阁思过洗心自新毋令辇毂之下多不平之鸣甚至訾及于丹山之穴蓝田之种者此又臣所不敢深言者也疏入上责令国纪自新勿再执迷取罪初忠贤欲倾母后令镇抚司廉国纪罪状无所得以徐自强事诬奏于连上不为动寻令幕客自草疏藁趣人上之志选实应其募而御史梁梦环亦有疏参国纪与志选语相类云(天启六年10月)

  

○御史梁梦环疏紏戚臣张国纪草菅人命、鱼肉小民、擅收皇税、强取民房。前府臣刘志选疏谓其谋纳宫婢,又谓有訾及于丹山之穴蓝田之种等语。得旨张国纪怙恃国恩,累千三尺,草菅人命,鱼肉细民,擅收皇税,私纳宫婢,过恶多端,于法难贷,朕念中宫懿亲,国家大体,姑着回原籍。俾痛改旧愆保全终始,毋再不悛,自贻后悔。”(天启七年2月)

  

张后父亲张国纪被崇祯复位了

《崇祯长编》:

令原任左都督張國紀以原官至京奉朝請

  

《崇祯长编·卷六》:

加张国纪为左都督

  

《崇祯长编·卷六》:

以都督张国纪为护送山陵及遣奠使仍照例给敕

  

《崇祯长编·卷八》:

中府右都督张国纪请诛倾陷中宫逆党孙进孝宋継成并恳补加爵级以光大典

  

《崇祯长编·卷三十二》:

予太康伯张国纪祖父母祭十六坛遣布政司堂上官行礼坟价地亩俱照例买给以昭笃亲至意

  

《崇祯长编·卷三十四》:

太康伯张国纪借车运米并输运资优旨核收

  

《石匮书后集·卷第六》:

张国纪,河南祥符人;天启后父也。天启元年,选中贵人,以国纪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寻封太康伯。魏珰用事,欲动摇中宫,授意许显纯以犯人徐自强口词,株连国纪。上曰:『皇亲张国纪,滥用匪人,本当送国子监演礼三年;姑着自行改省』!六年十月,刘志选劾国纪;上曰:『张国纪恶迹多端,朕前姑令自新,如何全不省改!还着洗心涤虑,日就令图,慰朕敦睦戚臣至意。勿得执迷不悛,自取罪责』!煎偪日甚。以魏珰败,获免。毅宗践祚,复加恩礼。

  

甲申三月,上特遣司礼徐高加国纪太康侯,宣诏求助。国纪辞以贫薄,不能输助。闯贼破城,国纪被缚,父子俱受极刑死;其家产亦尽。

栀花

【震惊】天启曾派人去挖金国皇帝的墓

天启确实够迷信的,他之前还干过去挖金国皇帝的陵墓以断后金的龙脉这种事。史料很隐蔽,明熹宗实录和清实录都没记载,只有康熙的碑文上有。

  

《清圣祖仁皇帝御制碑文》:

金朝房山二陵,当我师克取辽阳,故明惑形家之说,谓我朝发祥渤海,气脉相关。天启元年,罢金陵祭祀。 二年, 拆毁山陵, 割断地脉。三年,又建关庙于其地,为厌胜之术。从来国运之兴衰,关乎主德之善否。上天降鉴,惟德是与。有德者昌,无德者亡,与山陵风水原无关涉。有明末造,政乱国危,天命已去。其时之君臣,昏庸迷谬,罔知改图,不思修德勤民,挽回天意,乃轻信虚诞之言,移咎于异代陵寝,肆行摧毁。迨其后,流寇猖獗,......

天启确实够迷信的,他之前还干过去挖金国皇帝的陵墓以断后金的龙脉这种事。史料很隐蔽,明熹宗实录和清实录都没记载,只有康熙的碑文上有。

  

《清圣祖仁皇帝御制碑文》:

金朝房山二陵,当我师克取辽阳,故明惑形家之说,谓我朝发祥渤海,气脉相关。天启元年,罢金陵祭祀。 二年, 拆毁山陵, 割断地脉。三年,又建关庙于其地,为厌胜之术。从来国运之兴衰,关乎主德之善否。上天降鉴,惟德是与。有德者昌,无德者亡,与山陵风水原无关涉。有明末造,政乱国危,天命已去。其时之君臣,昏庸迷谬,罔知改图,不思修德勤民,挽回天意,乃轻信虚诞之言,移咎于异代陵寝,肆行摧毁。迨其后,流寇猖獗,人心离叛,围祚以倾。既与风水无与,而前此厌胜之摧毁,又何救于乱亡乎?古之圣王掩骼埋肯,泽及枯骨。而有明君臣乃毁及前代帝王之陵,其桀谬实足贻讥千古矣。

栀花

【辟谣】李成妃的父亲李遇春不是内官李谦

说李成妃的父亲是李谦的是宮闌秘史这一本孤证。还有说李谦又名李遇春的。这根本没有证据吧?而且降发南海子这种处罚一般都是对宫里内官的行为啊。而且酌中志也是说了李谦以为成妃用事者,根本没说是她父亲啊?只是恰好都姓李罢了。

  

酌中志并没有说李谦是李成妃父亲。

《酌中志》:李娘娘间侍先帝寝,偶暗为范娘娘乞怜,客、魏侦知之,遂矫旨革封绝食饮,欲如处裕妃故事。【仍将内府供用库管理内官李谦,以为成妃用事人也】,即降发南海子,寻矫旨杀之。

  

李成妃的墓志铭写的很清楚,父亲是李遇春

李成妃的墓志铭:妃姓李氏,保定府新安县人,【父李遇春,母崔氏】。选入内庭,天启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册封为成妃,六年......

说李成妃的父亲是李谦的是宮闌秘史这一本孤证。还有说李谦又名李遇春的。这根本没有证据吧?而且降发南海子这种处罚一般都是对宫里内官的行为啊。而且酌中志也是说了李谦以为成妃用事者,根本没说是她父亲啊?只是恰好都姓李罢了。

  

酌中志并没有说李谦是李成妃父亲。

《酌中志》:李娘娘间侍先帝寝,偶暗为范娘娘乞怜,客、魏侦知之,遂矫旨革封绝食饮,欲如处裕妃故事。【仍将内府供用库管理内官李谦,以为成妃用事人也】,即降发南海子,寻矫旨杀之。

  

李成妃的墓志铭写的很清楚,父亲是李遇春

李成妃的墓志铭:妃姓李氏,保定府新安县人,【父李遇春,母崔氏】。选入内庭,天启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册封为成妃,六年二月初二日有旨革去冠服,崇祯元年正月二十六日奉旨仍复熹庙成妃。以十年十一月初六寅时薨逝,距其生万历三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亥时享年三十三岁。惟妃幼侍宫闱,资秉温淑,事熹庙以勤慎称。今上追念熹庙遗意,于崇祯十一年四月十六日葬于金山之原。归藏如礼,可以瞑矣。儒臣奉命志其圹,庶垂不朽云。

  

说李遇春是里谦的记载为孤证:

《宮闌秘史》长春宫条载:“李成妃, 颛天人。天启四年二月,皇二女生,封成妃,是日地大震,官瓦皆坠,既而皇二女薨,妃失宠。..二逆怒解,黜为宫人,自长春宫逼迁到乾西四所,....李妃父李谦时充内库管理,亦因妃故,谪贬海疆,并杀其子。”

  

  

栀花

【整理】天启张皇后在史料中的一些片段

一、教宫人读书写字


指鹿何堪复辙循,悟君无术独含颦。最怜静夜开黄卷,检点新词课内人。


【《天启宫词注》载,张后择宫人之秀慧者,口诵唐宋小词,孤灯长夜罗侍左右,课其勤惰。能习者,或微语之曰:“学生,子宜拜谢师傅矣!”】


二、发明玉簪粉

泻尽琼浆藕叶中,主腰梳洗日轮红。玉簪香粉蒸初熟,藏却珍珠待暖风。 

【时宫眷饰面,收紫茉莉实,拣取其仁,蒸熟用之,谓之“珍珠粉”。秋日,白鹤花发蕊,剪去其蒂,如小瓶然,实以民间所用胡粉,蒸熟用之,谓之“玉簪粉”。至立春仍用珍珠粉,盖珍珠粉遇西风易燥,而玉簪粉过冬无香也。此乃张后从民间传入者。又宫眷泻荷叶中露珠调粉饰面。梳洗时,以......

一、教宫人读书写字


指鹿何堪复辙循,悟君无术独含颦。最怜静夜开黄卷,检点新词课内人。


【《天启宫词注》载,张后择宫人之秀慧者,口诵唐宋小词,孤灯长夜罗侍左右,课其勤惰。能习者,或微语之曰:“学生,子宜拜谢师傅矣!”】



二、发明玉簪粉

泻尽琼浆藕叶中,主腰梳洗日轮红。玉簪香粉蒸初熟,藏却珍珠待暖风。 

【时宫眷饰面,收紫茉莉实,拣取其仁,蒸熟用之,谓之“珍珠粉”。秋日,白鹤花发蕊,剪去其蒂,如小瓶然,实以民间所用胡粉,蒸熟用之,谓之“玉簪粉”。至立春仍用珍珠粉,盖珍珠粉遇西风易燥,而玉簪粉过冬无香也。此乃张后从民间传入者。又宫眷泻荷叶中露珠调粉饰面。梳洗时,以刺绣纱绫阔幅束胸腹间,名“主腰”。】



三、制作堆纱佛

《天启宫词》中记载,嘉宗张皇后“尝用素续作地,手剪五色线,叠成诸佛菩萨妙相。宫人奉释教者,互相仿效,谓之堆纱佛”。



四、崇祯年间张皇后的供佛事情

《烬宫遗录》:懿安于别殿供安佛像,欲立幡竿于殿前。谕所司进估工值,奏该银一千五百两,时工尚某谓司官曰:最少也须三千,恐视兴作为太易尔。



五、天启私下屏除宫监散步到坤宁宫,张后劝谏

不知史料出处:坤宁宫前白玉石为街。熹宗尝月夜屏除宫监徒步至宫,张后属谏,勿纳。后于酒间挟小忿,后亦在坐。帝假寐,忽闻宫人笑声,疑为后,不悦。于是,屡月不复至宫。



六、撒帐果,关于张后的

(原型应该是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撒帐果,张冠李戴到张后头上了)

《天启宫词》:

十二笄联灿紫磨,扇筤云簇月生波。两行引赞交迎跪,撒果争闻唱得多。

 

〖撒帐果,即唐宋撒帐钱遗制。世俗合卺,至今有此,但皇家宫人撒之,盛于帝后衣裾。云“得子多也”。此为张后而咏。〗


附:西京杂记中只提到了七宝床,还没有和李夫人撒帐果。到了戊辰杂钞中就出现了和李夫人坐在七宝床上撒帐果。最后这个典故又莫名其妙用到天启和张后头上了。

《西京杂记》:

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按厕宝屏风。列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四宝宫。


《戊辰杂钞》:撒帐始于汉武帝。李夫人初至,坐七宝床,流苏辇,障凤羽长生扇。帝迎入帐中共坐,饮合卺酒。预戒宫人遥撒五色同心花果,帝与夫人以衣裾盛之,云“得多”,得子多也。



七、陈悰版本的天启宫词里面讲了张后和天启在天启六年中秋节时候,天启让张后去打猎张后不肯去,过了好久才出门的闹别扭场景。张后“偶不怿略”,应该是两个人别扭闹的很僵

《天启宫词》:

诞晨随幸总穿红,遍赏兜罗异域绒。

圆颗数珠方数叶,酒酣相对话中宫。

【内臣所服,伞青红不等。服红者曰:穿红近侍,后妃皇子女宫女亦有之。别之曰:某宫穿红兜,罗绒织法传自西域禁中所贵,银作局铸金银,豆叶以备钦赏,豆者圆珠。叶者,方片重。仅数分甲子十月初六日,张后千秋节旧例,内官各给赏银一二两。是日后偶不怿略,散豆叶数事至十一月十九日为客氏生辰。上临幸欢饮,随侍内官设宴给赏俱极丰溢。且多给兜罗,绒以示奢,内官有追忆前事,嗤后之俭啬者,上微觉之不问。】


八、张后的霓裳羽衣

梵贝钟鱼作伴堪,霓裳长夜拜瞿昙。宫奴分得吴绫束,学制堆纱弥勒龛

【《天启宫词注》载,张后尝用白绫间新桑色绫,制衣。如鹤氅式服之礼大士,宫中称为“霓裳羽衣”。(又)载,后常用素绫作地,手剪五彩绢,迭成诸佛菩萨妙像。宫中奉释教者,恒相仿效,谓之“堆纱佛”。】



九、客魏二人污蔑张后,后面被王体乾劝阻。王体乾认为天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但是对待兄弟和妻子不薄,让魏忠贤不要去惹这个。

《明季北略》 :“顺天府丞刘志选,劾后父张国纪,上下旨切责。后贤明,客氏忌之。上幸后宫,顾几上书一卷,问何书?后曰:赵高传也。上默然。忠贤怒,次日伏甲士于便殿,上搜得之,送厂卫。忠贤诬后父谋立信王,欲兴大狱。王体乾曰:‘上凡事愦愦,独于兄弟夫妇间不薄,脱有变,吾辈无类矣’。忠贤惧,乃杀甲士以灭口。”

《明史钞略》:主上凡事愦愦,独于夫妇,兄弟间不薄。一不慎,吾辈无遗类矣。



十、张嫣好刚一女的,拒绝用魏忠贤的建议让宫女假孕,用“遗腹子”当太后

《三朝野纪》卷三:忠贤目且肿,无所言,群臣出,独呼兵部尚书崔呈秀入,屏人私语移时,秘不得闻。或曰:忠贤自欲篡,而呈秀以时未可止之也。逆党先又献计,欲令宫妃假称有娠,而窃魏良卿子以入,忠贤辅之如新莽之于孺子婴。忠贤纳其说,令人讽懿安皇后,后力拒,不可曰:“从命死,不从命亦死,等死耳。不从而死,可以见二祖列宗在天之灵!”忠贤无以难,乃召信王即皇帝位。



十一、张后劝崇祯不要南迁

《烬宫遗录》:

上以寇氛日炽与阁臣。某议南迁,命无泄。俄传闻于懿安,因语后曰:“南迁避寇,此某误皇叔也。宗庙社稷陵寝居此,迁将安之且历言某短。”上闻之怒索传语者,懿安坚讳。上坚请,懿安迫欲自杀。上不得巳遣某督师欲观其后也。


《三垣笔记》李清:上以边寇交炽,与周辅延儒议南迁,命无泄。传闻,懿安(天启后张氏)皇后语周后云:「此周延儒误皇叔也。宗庙陵寝在此,迁安往?」且历言周短。周后(崇祯后)以闻,上大怒,遣宦者往询索传语者,懿安坚讳,上坚请,迫欲自缢,不得已,乃遣周代征,盖观其后也。



十二、张后见周后丰容端丽,特拔周后为信王妃

《烬宫遗录》:

周后选入宫,名在第三。懿安见其丰容端丽,特拔之为信王妃,故正位后深德之。



十三、张后殉国

《甲申传信录》:

上顾事急,将出宫,分遣太子、二王出匿。进酒,酌数杯,语周皇后曰:『大事去矣!尔宜死』!袁妃遽起去,上拔剑追之。曰:『尔也宜死』!刃及肩,未扑;再刃,扑焉。目尚未瞑。皇后急返坤宁宫,自缢。时已二鼓,上巡寿宁宫,长公主年甫十五,上目怒之。曰:『胡为生我家』?欲刃之,手不能举。良久,忽挥剑断公主右臂而扑,并刃坤仪公主於昭仁殿。【宫人讽懿安、皇太妃李氏,并宜且缢。】上提剑至坤宁宫,见皇后已绝。呼曰:『死的好』!遂召九门提督京城内外太监王承恩至,语久之,朱谕内阁:『命成国公朱纯臣总督内外诸军务,以辅东宫,并放诸狱囚』(事具成国公语内)。因命酒与承恩对酌。时漏下三更,上携承恩手,幸其第。脱黄巾,取承恩及韩登贵大帽衣靴著之。手持三眼枪,随太监数百,走齐化、崇文二门,欲出不能。走正阳门,将夺门出。守城军疑为奸细,弓矢下射。守门太监施炮向内。急答曰:『皇上也』!炮亦无子,弗害。上怆惧还宫,易袍履与承恩走万寿山,至巾帽局,自缢。大明大行皇帝於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九日夜子时,龙驭上宾。



《烬宫遗录》:

三月十八日更馀,上召太监王承恩入整内员为出亡计巳而微服,欲夺门出,不得望,见正阳门城上悬白笼镫,三遂回白笼镫者自一至三以表寇信之缓急也。

上欲自殉,先赐西宫及懿安,后白带各一并宫嫔之承宠者,皆令自裁。



十四、张后在天启快去世时候发皇后懿旨

《三朝野纪》卷三:至是召入见,谕以“吾弟当为尧舜”,上惧,不敢当,但言:“陛下为此语,臣应万死!”熹庙再以善视中宫为托,又言忠贤宜委用。上益惧,求出。至八月甲寅日,熹庙已宴驾,诸奸秘不传。翊日,凶问彰露,始宣皇后懿旨告外,逆珰遣涂文辅等迎上入宫。上危甚,袖食物以进,不敢食宫中物也。是时群臣无得见上者,上秉烛独坐,久之,见一阉携剑过,取视之,留置几上,许给以赏。闻处逻声劳苦之,问左右:“欲给以酒食,安从取乎?”侍者对:“宜间之光禄寺。”传令旨取给之,欢声如雷。二十四日即皇帝位于中极殿,受百官朝,朝时天忽鸣。



十五、张后喜欢窄袖高髻

《天启宫词》:

红粉排班玉辇傍,西园花柳踏春阳。中宫侍从偏无儿,个袖高鬟一样妆。”

张后性淡静,爱憎稍与众异。客氏教宫人效江南作广袖低髻,尤为后所厌薄。春秋佳日,驾幸西苑等处,坤宁宫侍从,多不瑜三四十辈,其妆束如图画所绘古人像,客氏往往目笑之。”


【宫词】广袖低鬟变旧妆,各持梳具侍兰房。盛靱掠得群仙液,不羡鸡皮还少方。  

【简释】《天启宫词注》载,奉圣夫人客氏,教宫人效江南作广袖低鬟,尤为张后所厌薄。(又)载,客氏命美女数辈,各持梳具,环立左右。偶欲饰鬓,挹诸人口中津用之。自云:此方传自岭南祁异人,名之曰“群仙液”。服之令人老无白发。



十六、天启刚去世,魏忠贤谋立福王。张后嘱托崇祯不要吃宫里的食物

《烬宫遗录 》:熹庙崩,大奄魏忠贤谋迎福王,懿安召上入继大统,密戒勿宫中食,上从。周皇亲家作麦,餠怀以自饷。



十七、崇祯年间,在秋千节时,张后的慈庆宫不设秋千

《烬宫遗录 》:宫中称淸明为秋千节,各宫俱设秋千一架相邀嬉戏。独慈庆不设。坤宁虽设而不御也。



十八、张后好静,不爱凑热闹

《烬宫遗录》:回龙观海棠极盛,后特喜之每花时排宴于六角亭玩赏。累日各官俱至,惟懿安数辞焉。



十九、崇祯十六年以后,张后从慈庆宫迁到了仁寿殿

《烬宫遗录》:崇祯十六年八月懿安移入仁寿殿风雨连宵不辍



二十、张后想建个佛像,但是怕花钱太多,就算了

《烬宫遗录》:懿安于别殿供安佛像。欲立幡竿于殿前谕所司,进估工值奏该银一千五百两。时工尚某谓司官曰最少也须三千,恐视兴作为太易尔。



二十一、张后抚养田贵妃的两个儿子

《烬宫遗录》:田贵妃所遗二子,托懿安抚养。十六年元旦上朝懿安于仁寿殿行四拜礼,毕复四拜,谢抚皇子也。


【宫词】懿安宫外驻銮舆,响晚朝正问起居。四拜礼完还四拜,至尊珍重托心曲。

【简释】《明史·懿安皇后传》载,熹宗大渐,后折逆阉谋,力与大臣传遗命,定迎立事。愍帝立,上尊号曰“懿安”,居慈宁宫。

《崇祯宫词注》载,田贵妃所遗二子,托懿安抚养,十六年元旦,朝懿安于仁寿殿,行四拜礼毕,复四拜,谢抚皇子也。




二十二、张后擅长楷书

风沉银蒜绣帘长,只奉隃麋侍女皇。请得素馨宣贡纸,洛神摹却十三行。

 〖中宫张后善楷书。宣德中,绵料贡笺边有“宣德五年造素馨纸”印。〗



二十三、张后拒绝去参加内操

【宫词】女鬼何曾习六韬,妄教宫禁弄弓刀。外连章奏休轻进,凤帜龙旗正内操。

【简释】《明史》载,魏忠贤劝帝,选武阉练火器,建立内操。

《天启宫词注》载,上欲于张后,同御内操。上将内官三百人,旗帜绘龙列左。又将宫人三百人,旗帜绘凤列右。后既至,称病先归。上命宫人之丰而硕者代后,猝难其选,乃命三宫人并将之。然非真有止齐之法,各持戏具疾趋数周而已。(又)载,东宫李娘娘,恒呼忠贤为“女鬼”。以都下有“八千女鬼乱朝纲”之谣也。

栀花

崇祯朝张后父亲张国纪的待遇

《崇祯长编》:

令原任左都督張國紀以原官至京奉朝請

  

《崇祯长编·卷六》:

加张国纪为左都督

  

《崇祯长编·卷六》:

以都督张国纪为护送山陵及遣奠使仍照例给敕

  

《崇祯长编·卷八》:

中府右都督张国纪请诛倾陷中宫逆党孙进孝宋継成并恳补加爵级以光大典

  

《崇祯长编·卷三十二》:

予太康伯张国纪祖父母祭十六坛遣布政司堂上官行礼坟价地亩俱照例买给以昭笃亲至意

  

《崇祯长编·卷三十四》:

太康伯张国纪借车运米并输运资优旨核收

《崇祯长编》:

令原任左都督張國紀以原官至京奉朝請

  

《崇祯长编·卷六》:

加张国纪为左都督

  

《崇祯长编·卷六》:

以都督张国纪为护送山陵及遣奠使仍照例给敕

  

《崇祯长编·卷八》:

中府右都督张国纪请诛倾陷中宫逆党孙进孝宋継成并恳补加爵级以光大典

  

《崇祯长编·卷三十二》:

予太康伯张国纪祖父母祭十六坛遣布政司堂上官行礼坟价地亩俱照例买给以昭笃亲至意

  

《崇祯长编·卷三十四》:

太康伯张国纪借车运米并输运资优旨核收

栀花

补充乐安公主和驸马巩永固结婚的曲折过程

ps:乐安年纪最小,是崇祯年间才出嫁的。不过天启快驾崩的时候已经选定驸马了

《明熹宗实录》:

天启六年 4 月

○礼部接出 圣谕朕第八妹年已长成当择婚配着该部出榜晓谕在京官员民 人等有子弟年十四五岁容貌齐整行止端庄及父母有家教的许礼部报名赴 内府选择为婚

  

天启七年八月

选中驸马子弟巩永固尚八公主

  

《崇祯长编·卷三》:

是日乐安公主省冠

  

《崇祯长编·卷四》:

帝妹乐安公主下降驸马都尉巩永固先是赐永固冠服是日驸马永固捧诰至府成婚

  

《崇祯长编·卷八》:

礼...

ps:乐安年纪最小,是崇祯年间才出嫁的。不过天启快驾崩的时候已经选定驸马了

《明熹宗实录》:

天启六年 4 月

○礼部接出 圣谕朕第八妹年已长成当择婚配着该部出榜晓谕在京官员民 人等有子弟年十四五岁容貌齐整行止端庄及父母有家教的许礼部报名赴 内府选择为婚

  

天启七年八月

选中驸马子弟巩永固尚八公主

  

《崇祯长编·卷三》:

是日乐安公主省冠

  

《崇祯长编·卷四》:

帝妹乐安公主下降驸马都尉巩永固先是赐永固冠服是日驸马永固捧诰至府成婚

  

《崇祯长编·卷八》:

礼部教习驸马主事陈锺盛言臣教习驸马巩永固奉命趋府每见驸马黎明于府门外月台上向内行四叩头礼今五月又见从月台上堦檐下行四叩头礼臣讯之则曰此礼又当三月後则上堂上门内上影壁行礼如前始视膳於公主前公主饮食于上驸马立侍于旁过此方议成婚臣又见端阳节驸马馈果肴於公主书驸马都尉臣巩永固谨进等字又见公主荅礼于驸马书赏赐等字臣曰有仪注否则对曰相沿如此谨按大明会典公主长成选择驸马驸马选中公主从宫出至府与驸马拜天地设公主座于东西向驸马拜位于西东向公主升东座驸马就位向东行四拜礼公主坐受两拜荅两拜後入室行合卺礼十日後公主驸马谢恩上另赐宴礼毕回府次日见舅姑荅两拜是公主下降于府时即与驸马宜其室家矣臣讯永固则曰公主入府行合卺礼如会典所载合卺後又同床对坐特未成婚与行见舅姑礼夫以驸马匹公主虽贵贱不敌然业已举案合卺则俨然夫妇也独不成婚何为者哉查会典原有次苐故令驸马先拜公主拜後合卺明乎合卺後无拜礼矣况又称臣馈送站立视膳者乎今巩永固行礼未毕而闻齐赞元见在视膳种种恶习臣实不知起自何年大明会典一书我祖宗辰告訏谟万世遵行既不载此礼数急当厘而正之何烦斟酌哉且庶人得拜驸马者正以王姬之重庶姓之轻不加等级莫可合卺所以假驸马之位以尊崇于皇女今观所行轻贱莫甚驸马虽不足惜而天子舘甥下同隶役似非所以尊公主并非所以尊朝廷也臣为守礼之官谊不敢缄默处此伏乞皇上敕部详定自後降府即遵会典行不许行会典外相沿积习令巩永固齐赞元即择日成婚行见舅姑礼得遂室家之好无违夫妇之伦三纲正五伦明风化端而国体尊矣帝是之令永固赞元择日成婚

  

《崇祯长编·卷十》:

初教习驸马礼部主事陈锺盛以乐安公主己就府而驸马巩永固不得成婚行礼不遵典制旨令六月十三日成婚矣而掌府中官董贵等复索永固金不遂诈云奉内庭密旨传改八月十四日锺盛疏紏贵等帝因遣官往问公主云锺盛所陈皆虗帝因切责之言其疏语亵玩重伤国体降锺盛二级调用罚永固习礼三月以疏语有宫婢梁太环侍不容一室晤言公主见姑垂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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