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终Ⅰ中枪【白敬视角】
左铭远一行人赶来时,看着白敬身上和头发上沾染的大片血迹,一句“祖宗”还未惊呼出声,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叫靳言的小孩,就已经哭嚎着扑到白敬跟前,
“李叔怎么样了?白先生李叔到底怎么样了?”
平常这小孩是不敢在白敬面前这么失礼的,莫说冲着白敬大吼大叫,就是在他跟前说个话都得别别扭扭浑身不自在半天。
左铭远走上前帮忙把这小孩弄到一边,一时之间走廊里只剩下靳言抑制不住的哭嚎,说到底他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其实他跟靳言一样担心李书意的情况,这人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一副要搅得白敬不得安生的样子,转眼就成了电话里替白敬挡枪的活靶子,横竖躺进了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眼下还有个...
左铭远一行人赶来时,看着白敬身上和头发上沾染的大片血迹,一句“祖宗”还未惊呼出声,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叫靳言的小孩,就已经哭嚎着扑到白敬跟前,
“李叔怎么样了?白先生李叔到底怎么样了?”
平常这小孩是不敢在白敬面前这么失礼的,莫说冲着白敬大吼大叫,就是在他跟前说个话都得别别扭扭浑身不自在半天。
左铭远走上前帮忙把这小孩弄到一边,一时之间走廊里只剩下靳言抑制不住的哭嚎,说到底他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其实他跟靳言一样担心李书意的情况,这人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一副要搅得白敬不得安生的样子,转眼就成了电话里替白敬挡枪的活靶子,横竖躺进了冰冷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眼下还有个浑身是血的白敬,左铭远问白敬哪里受了伤,医生怎么都不知道来处理一下,垂首坐椅子上的男人这才哑声开口说话,他说“都是李书意的血。”
是啊,都是李书意的血。
眼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跟前倒下,中了弹还想着替他关上车门,胸前的血窟窿怎么都堵不住,人在他怀里就没了意识。
左铭远跟在白敬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身上的西装被血染的不能看了,连头发上糊的都是,可想而知李书意的情况会有多凶险。
他们在跟秦家斗得最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危险,可哪一次不是惊险度过?哪一次不是安然无恙?
怎么偏偏这一次就出了事,李书意还就替白敬挡了枪?
他轻叹口气拍了拍白敬的肩。
后来左铭远每每回想,总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
无论李书意在手术室内再如何惊险万分,从左铭远带着一班人等赶到医院起,白敬作为当家人就必须着手谋定后续处理了。
他们就这样将手术室的走廊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战场,袭击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当场击毙,后面无论查出是谁,他的下场都只会是死路一条。
打断他们谈话的是从手术室内出来下病危通知的医生,他的表情看着很遗憾,说李书意中弹的位置极其凶险,又失血过多,希望他们能有个心理准备。
现场的众人皆倒抽一口气,靳言的哭声简直要嚎破这栋楼层,
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我不接受最坏的结果,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无论在这之前他对李书意产生过多少怨念,他们之间有过怎样难以化解的龃龉。
在这一刻,在这里,他只有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李书意必须活着。
将近十个小时过后,安排下去的人已经有所动作,所有事宜有条不紊进行,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李书意才被从手术室转移到了重症监护。
他本来就生的白,如今鬼门关走过一遭,更加被抽掉血色,脸色苍白到让人无法将眼前这个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跟那个做事不管不顾,敢跟白傅两大家族宣战的疯子联想到一处。
靳言扑到床上喊他,当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白敬垂首看着这个连呼吸都几不可闻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李书意其实并不完全了解。
他以为李书意跟他上床不过是各取所需玩玩的时候,这个人敢为了逼他退婚做出损害白家的事来。
他以为这人是个难以掌控不计后果的疯子,他又敢为了自己去豁出性命。
尽管他始终认为“爱”这种东西,对于他和李书意这种人来说,未免太过可笑。
但这的确是最能解释当下这个局面的字眼了。
李书意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想跟他上床,不仅仅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因为爱他,所以无法忍受他跟别人结婚上床。
因为爱他,所以不惜豁出性命替他挡枪。
这天之后,白敬找来傅家的长辈协议解除婚约。他与李书意遇袭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的人尽皆知,人人都道他白敬养了一条好狗,事业上给他带来助益不说,还心甘情愿替他卖命。
傅家的人还想劝他,说你何必为这么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你想补偿他给他些钱或者送出国都可以,干什么弄到解除婚约的地步。
只是白敬态度坚决,解除婚约已成定局。
李书意在重症监护的这段时间,白敬来看他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对着这个人的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
恨他吗,为了搅黄联姻处处跟自己作对。
感激吗,这个人拿身体替自己当枪。
这场袭击来的突然,要人命,可也给了他们即将走向末路的关系一个转折。
就这样吧,白敬想。
李书意拿命救了他,他就补偿给李书意最想要的东西。
毕竟直到李书意拿身体替他挡枪,他也没有拿定一个真正解决李书意的主意。
那干脆就不想了。
我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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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书意昏迷不醒的一年里,白敬几乎都守在病床前,能推的出差都推了,几乎断了大大小小的聚会,尽可能的守在李书意身边。
尽管他一直守着李书意,坚信有一天病床上的人会醒过来用别扭的语气同他吵闹,但是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也会焦虑不安。
每当这时,白敬就会来到病房,先是摸一摸李书意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脸,接着又把脸贴在他的胸前,静静的等着那砰砰的声音驱散自己的不安。直到那心脏跳动的声音传来,白敬才会缓缓放松自己的表情,又贪婪的舍不得起来,一直弯着腰,又怕压到李书意。
白敬不想在这里流出眼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又怕眼泪滴到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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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书意昏迷不醒的一年里,白敬几乎都守在病床前,能推的出差都推了,几乎断了大大小小的聚会,尽可能的守在李书意身边。
尽管他一直守着李书意,坚信有一天病床上的人会醒过来用别扭的语气同他吵闹,但是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也会焦虑不安。
每当这时,白敬就会来到病房,先是摸一摸李书意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脸,接着又把脸贴在他的胸前,静静的等着那砰砰的声音驱散自己的不安。直到那心脏跳动的声音传来,白敬才会缓缓放松自己的表情,又贪婪的舍不得起来,一直弯着腰,又怕压到李书意。
白敬不想在这里流出眼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又怕眼泪滴到李书意身上,就直起腰来。
像之前无数个夜晚那样,他握着李书意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一遍又一遍的告白。
李书意我吃醋了(中)
白敬是个极具风度的人,从未和谁当面撕破脸皮过,他虽然现在气极,也没想过要当李书意面怎么样。
结果刚进到客厅白敬面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客厅里,李书意在阳台处打着电话,而那个讨厌的顾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
抱着念念!
白敬什么风度礼仪全不顾,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走进去:
“念念过来!”
念念回头看到白敬,立刻开心的笑起来,挣脱顾延,跑了过来。
......
白敬是个极具风度的人,从未和谁当面撕破脸皮过,他虽然现在气极,也没想过要当李书意面怎么样。
结果刚进到客厅白敬面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客厅里,李书意在阳台处打着电话,而那个讨厌的顾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
抱着念念!
白敬什么风度礼仪全不顾,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走进去:
“念念过来!”
念念回头看到白敬,立刻开心的笑起来,挣脱顾延,跑了过来。
白敬弯腰把他抱起来:
“想爸爸了吗?”
“想了!”
“哪想了?”
“肚纸想了!”
“来亲爸爸一下。”
顾延玩味的看着白敬,淡淡道:“这孩子真是可爱,我跟着孩子很投缘呢!”
白敬心里腹诽:你跟我儿子投什么缘?!
面上勉强扯出个微笑:“顾总有所不知,我是看着这小孩长大的,你可能不太了解他,这小孩天性活泼,他见谁都给抱。”
说完还低下头捏了捏念念的小脸儿:“以后遇到坏人,可不能给抱啊!”
李书意打完电话走过来:“回来了?”
白敬点了下头。
“顾总在我们公司投了一个项目,老板让我对接,我刚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记得你们公司没有对外贸易。”
“顾总在金海市新投的,很多公司投标呢。”
白敬瞬间黑脸。这下连表面的客气也不做了,当即下了逐客令,一秒没犹豫:“天不早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谈,顾总慢走。”
李书意有点尴尬,刚要说什么,顾延已经起身,开口又是语出惊人:“李书意!你早晚会是我的!”
说完,还不忘看白敬一眼。
等人出门,跑车的引擎声都远了,李书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白敬,白敬也正在看着他,尴尬一笑,“那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昨天就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要追你。”
李书意冷静了几秒,反应了一下才发现,昨天白敬粘他粘得过分,原来是这个原因。
“哦…”
“就…哦?”
白敬对李书意混不在乎的态度有点不满。
“就不能换一个人对接,他明显冲着你去的。”
“顾总能和我们公司合作,这么大一个项目,退掉太可惜了。”
其实李书意在知道这人的目的后就已经有向老板推辞的打算了。但白敬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李书意承认自己本质就是什么恶劣。他暗暗发誓后面会把人哄好,但现在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况且,顾总人也不错啊……”
“李书意,你是不是对他态度有点好。”
李书意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他是你情敌又不是我情敌。”
“……”
倒也不是没道理。
白敬无法,转头问李念:“念念你喜欢那个叔叔?”
“喜欢!”
“……”
“你更喜欢敬爸爸,还是那个叔叔,那个叔叔要是把你带走,你再也见不到敬爸爸了,见不到哥哥了,你还喜欢他吗?”
“呜呜…啊啊…”一秒没犹豫,李念开始嚎啕大哭:“坏叔叔,念念不要离开爸爸,不要离开哥哥,爸爸啊,哥哥啊”
边哭说着双手伸向白敬让抱抱,白敬心疼,赶紧弯腰把他抱起来,后悔着哄道:“念念不哭,爸爸绝不让别人带走你。”
李书意无语道:“自己惹的自己哄吧。”
哄不好,一直哭。
结果就是李念这天一晚上都让白敬抱着不肯下来,中途李书意怕白敬累着,想替他抱会儿,结果这爷俩都不肯。李书意眯眼看着这对父子,无语的找白意玩儿去了。
李书意我吃醋了(上)
前言:一篇陈年老文的后续,得先去看主页《婚后生活(一)》要不剧情衔接不上哈
开了一上午会,中午终于得了会空,白敬却接到一个了电话。看到来电后,眉头簇起,点了接通。
“你好,我是顾延,我想追求李书意!”
如此直白,商场上杀伐果决如白敬,一瞬间脑袋竟也有点卡壳。
白敬愣了一下,放下手中文件,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还不等他说话,那边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也知道你们的过往,白敬,你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我不觉得接下来你会照顾好他。”
沉寂半刻,白敬一字一字道:“我能不能照顾好他,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评断。”说完,白敬挂了电话,他语气平静,.........
前言:一篇陈年老文的后续,得先去看主页《婚后生活(一)》要不剧情衔接不上哈
开了一上午会,中午终于得了会空,白敬却接到一个了电话。看到来电后,眉头簇起,点了接通。
“你好,我是顾延,我想追求李书意!”
如此直白,商场上杀伐果决如白敬,一瞬间脑袋竟也有点卡壳。
白敬愣了一下,放下手中文件,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还不等他说话,那边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也知道你们的过往,白敬,你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我不觉得接下来你会照顾好他。”
沉寂半刻,白敬一字一字道:“我能不能照顾好他,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评断。”说完,白敬挂了电话,他语气平静,可手里的文件,早已被抓成一团,周身的透出的气息叫人害怕。
除了李书意从没人敢这么惹过他。
李书意身边不乏追求者,但都因着白敬只能望而却步,因为确实打不过,虽然白敬明里暗里吃过很多闲醋,但也每每都在李书意的无情嘲笑中作罢。
这是第一次,让白敬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人语气里,透露着满满的势在必得。
白敬一直都明白,在李书意这,他一直都不自信,自己会是他永远的第一选择。
白敬拨通了严维的电话。
“顾延,这人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你们不是昨天都聊了很久了吗?在x国,连上面的人都要礼让三分。我们家在x国的生意,全靠他们罩着,他是不是对你态度不敬了?他这个人确实有些狂傲,但也确实有这个本事。他要是对你哪里越矩你权当给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
“对了,他跟你一样,”严维嘿嘿一笑:“他也喜欢李书意这款的。”
刺中最敏感那根神经,白敬压着怒火:“哦?你怎么知道?”
“他今天早上六点多,六点多啊,就给我打电话,上来就问我各种关于李书意的事儿。”严维以为昨天他和白敬李书意聚在一处,是想和白敬谈什么生意。哪成想这人的心思根本不在白家的生意上,全在李书意身上。
“你说什么了?”白敬不悦道。
“我能说什么?就算他拿捏着我家生意的命门,我也不能可能出卖兄弟啊。”
“你说!”
“我只跟他说了,你们俩是一对,在一起好多年了,兄弟,我可明里暗里提醒他很多次了啊,你们俩啊,分不开!”严维继续道:“其实我早上就想跟你说来着,只是这一上午太忙,没顾得上。兄弟跟你保证,你们俩之前那些事儿,我可以句没说啊,但他这人贼聪明,在我这问不出,也会去旁人那里问,你和李书意之间那些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巴结他的人又多,他想打听,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啊。”
“我知道了。”
“不是,这个人,不是我没提醒你,人挺傲也挺狠,哎这么说他跟当年的李书意还挺像,怪不得………啊不是,我是说…”
白敬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敬一下午,都不安,好容易捱到了五点多,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给李书意打了电话:“今天要不要加班,我去接你。”
“晚上要去见一个项目投资人,可能会很晚回家,你别等我了。”
白敬有点失落,不过这会儿能听听李书意的声音,也能叫他稍稍安了些心。
“晚上快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
白敬到家吃过晚饭后,就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结果快十点了,也没等来李书意的电话,正要拨过去,却听见门口有车停下,白敬走了出去。
结果就在门口看见李书意和他老板从一辆跑车上下来,而顾延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后面,扶住了李书意。
白敬看着那人搀扶着李书意,眼里要冒出火来,快速走过去,一把扶过李书意,揽着他的腰。抬头和李书意老板打过招呼,转头就带着李书意进屋了,理都没理那人一下。
白敬扶着李书意进了二楼卧室,他脑袋里一堆问题,你不是见投资人去了?怎么是他送你回来?你不说快完事了给我打电话吗?怎么没打?你不是答应我不和他联系吗?你和他怎么碰见的?
结果出口却只问:“你喝酒了?谁让你喝酒了?”
“只喝一点,没事。”
“医生不让你喝酒!”
“医生说的是不让喝醉。”
“那也不能喝!”
白敬嘴上凶,可扶住李书意的动作却很轻柔,小心的护住他的头,让他躺在床上,转头想去拿条毛巾给他擦擦。
李书意到了家,浑身也就松懈了下来,懒懒的躺在床上,酒劲儿就有些上来。
李书意看着白敬,白敬凶他,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白敬这个样子有点可爱。
“白敬…”
李书意因着酒精作用身体里有股燥热。他拉住白敬的手。白敬立刻转头附下身问:“怎么了,哪儿难受吗?”
李书意笑着搂住了白敬脖子,
“想要…”
白敬一天没看到李书意,本来就有点想他,听李书意这么说脑袋轰得一下就炸开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李书意就在他身边,明明每天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李书意,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想他,想要他。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曾经遍寻不到李书意的那段日子,李书意手术后昏迷的那段日子,每一刻,都叫他刻骨铭心,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隐隐的后怕。
白敬含住李书意柔软的唇,撬开齿缝钻进去,想占有,全部的占有。
解开衬衫的扣子,手伸进衣服里,李书意的皮肤光滑又细腻,又因着酒精的作用,透出淡淡的粉色,李书意软软的被他圈在怀里。
白敬看的有些痴迷。
这样的李书意,是有白敬一个人能看到。
这样的李书意,只属于白敬一个人。
别人碰一下,都不允许!都绝不可以!
那样强的占有欲,连白敬自己都暗暗心惊。
白敬清楚的知道,他离不开李书意,他不允许任何人把李书意从他身边夺走。
战栗的快感窜遍全身,李书意忍不住道:
“你他妈轻点…”
“书意,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李书意有点不满他这个时候这么正经并不回答,只是回过身微张开嘴巴。
白敬立马懂了他的意思,附身靠近亲吻他的唇,两人紧密相连彼此亲密无间,可即便这样白敬仍是想听李书意亲口答应他。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话又全都被白敬堵在嘴里。
李书意被亲的没了力气,也懒得骂他了。
白敬咬着他的耳朵:“我帮你洗。”
在浴缸里又胡闹了半天,直到李书意彻底没了力气,他趴在白敬胸前,任由白敬帮自己擦洗,自己是动都懒得动,白敬胸口结实又温暖,他躺的很是舒服。
过了许久,李书意语气里都是困意的抬了抬左胳膊,嘟囔道:“这里擦了好几遍了。怎么还擦。”
“弄疼你了?”
倒是不疼,白敬动作挺轻的,但李书意也是有点纳闷。
抬头问他:“你怎么了?”
白敬没看他,而是低头看着晃动的水面,过了一会才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和他联系吗?”语气里透着一丝委屈。
“你还坐他车回来,还让他扶你…”
李书意愣了一下,想起来,下车的时候,顾延扶了一下他的左胳膊。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在吃醋,不禁觉得好笑:“我也是去了才知道要见的投资认识他啊。哎不是你,要洗也是去洗衣服,你一直擦我胳膊干什么?”
“李书意!”
“好了好了,不闹了,好困。”李书意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重新靠在他肩窝里,白敬这才作罢。
等白敬帮李书意洗好,天都已经微亮,白敬把李书意圈在怀里,腿也缠上去牢牢把人困住,李书意就着他这个姿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埋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结果刚趴下没多久,闹钟就响了,他睁开眼睛,白敬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上班了。
白敬走到他这一边伸手关掉闹钟。
俯下身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没够,又双手捧着他的脸,在嘴角啄了好几下:“我跟你们领导通过电话了,他说你昨天太累,今天没什么重要工作,可以在家办公。”
白敬平时不会插手李书意工作上的事,可今天他实在不想李书意去上班,去面对那个讨厌的人。
李书意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的工作内容,确实可以在家办公,就点了点头。
他脸上全是困意,眼咪咪着,一眨半眨不眨的一眨的,头发乱乱的。白敬是怎么看,怎么心生喜欢。
不禁俯下身,又亲了半天,亲亲嘴角,亲亲鼻尖,又亲了亲眼睛,亲不够似的。是不带情欲的却又充满珍视疼惜的吻。
他现在真是一分钟也不想离开李书意,总感觉一个转身李书意就被人抢走了。李书意都快被他亲烦了。
白敬脑袋窝在李书意颈窝里,鼻尖蹭着他颈侧的皮肤,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李书意身上的气息是真的好闻,白敬不禁叹了口气:“我算知道,为什么古代君王不想早朝了。”
李书意被他逗笑,抱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道:“这位君王,你要迟到了。”
昨晚一夜温存,李书意今天又没出门,白敬心放下不少,哪成想,晚上下了班,他的车刚拐进家门口那条路,就看到了那辆让他想敲碎的跑车…
情空十
等李书意在福利院忙完事情,天边已经镀上了一层余晖。
其实也没忙些什么,不过是帮着几个孩子收拾屋子,做饭,修理院里的枝桠。只是他没料到,走出院子,那个人还在原地站着。
白敬背着光,面容有些看不真切,今天他没有特意打扮,少了几份工作时的凌厉感,仿佛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李书意突然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早已沉落的东西,在等待着划上句号。
“走吧,天气这么好,陪我去看看海。”
夕阳西沉,他说天气好…
白敬却来不及思考他的话,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李书意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等李书意在福利院忙完事情,天边已经镀上了一层余晖。
其实也没忙些什么,不过是帮着几个孩子收拾屋子,做饭,修理院里的枝桠。只是他没料到,走出院子,那个人还在原地站着。
白敬背着光,面容有些看不真切,今天他没有特意打扮,少了几份工作时的凌厉感,仿佛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李书意突然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早已沉落的东西,在等待着划上句号。
“走吧,天气这么好,陪我去看看海。”
夕阳西沉,他说天气好…
白敬却来不及思考他的话,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李书意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主动跟他提要求,就是放在以前,也是极少见的。
他开了车,带李书意去了海边。海上的光芒细细点染上他的白衬衣,好看得白敬分不开眼。
天冷,白敬试探着将外套搭在李书意身上,李书意看了一眼白敬,拢了拢衣服,什么都没说,只往前走。
今天的李书意很不一样。
两人一时无话,白敬也就顺着他的步子,沿着海边陪他一圈圈漫无目的地逛。一只飞鸟掠过他们身边,又高高飞上天空。
走到一片礁石前,李书意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直望向白敬,见白敬离他隔开了几步距离,微微皱起了眉头。
白敬不明白他的意思,自从上次亲眼见了半面墙上的血迹,他再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靠李书意太近。
李书意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他,伸手牵住了面前这个表情迷茫困惑的人。
白敬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哄得炸开了,让他立时头晕目眩起来,连李书意怕见到夕阳这件事,也一并抛诸脑后。
只是这次,李书意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你今天见到那个小朋友了吧?”
李书意在同他说话,但眼睛依然望着前方的夕阳。“她是我在福利院当志愿者时认识的第一个小朋友,我没长着一张亲近人的脸,就她一个,成天地贴着我。”
“我不会做饭,一开始吧,笨手笨脚的,也就只有她不嫌弃,再难吃也吃得干干净净,我跟这些小孩儿,有缘。”
他转头,看了一眼白敬,却又好像不是在看他。接着说到:
“我跟这里也有缘,种出了我喜欢的花,数着日子在海边散步,现在看来,夕阳也很美。”
看着这样的他,白敬突然生出一种,自己真的永远失去李书意的预感。
李书意慢慢放开了他的手,从前他一心一意要跟在这个人身边,做什么自轻自贱的事情都在所不惜。而他所最为希望的,不过是两个人像平常伴侣一样,朝夕相伴,闲下来的时候,一起吹吹晚风。
原来是这样轻易就能实现的事,只可惜,那份支撑他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
“再见,白敬。”
李书意将外套递还给白敬,背影远去。
他知道,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遇见另一个时空的你
是承接上一篇文的设定,两个时空的白敬互穿。
此篇是太太故事里的白敬穿过来,简单被这边的小情侣闪到,想老婆的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后续会有此篇白敬穿到那边以及两个李叔互穿。
时间线情终里是李书意离开, 白敬咬牙强撑但是马上要做梦发现自己心意;和这个时空白敬李书意已经互通心意在一起。
白敬是我设定的时空的白敬,白敬是情终里的那位。
白敬一觉醒来,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看着房顶,皱起眉。
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哪里?
手机响起,铃声倒是与他的一样,手机型号也一致,拿起,是个日程:上午十点接机。
白敬陷入思考,会是谁还需要他特意给自己的手机加上...
是承接上一篇文的设定,两个时空的白敬互穿。
此篇是太太故事里的白敬穿过来,简单被这边的小情侣闪到,想老婆的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后续会有此篇白敬穿到那边以及两个李叔互穿。
时间线情终里是李书意离开, 白敬咬牙强撑但是马上要做梦发现自己心意;和这个时空白敬李书意已经互通心意在一起。
白敬是我设定的时空的白敬,白敬是情终里的那位。
白敬一觉醒来,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看着房顶,皱起眉。
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哪里?
手机响起,铃声倒是与他的一样,手机型号也一致,拿起,是个日程:上午十点接机。
白敬陷入思考,会是谁还需要他特意给自己的手机加上日程去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刚一动,突然的,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平行时空?白敬玩味的咀嚼这个词语。
这个时空的李书意,很不一样。
但是不管如何,他对这个时空的李书意还是挺好奇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书意了。
来到机场,没等多久,李书意就到了,他看上去有点疲惫,但精神头还不错。
看到白敬也没多说什么,无比顺手的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白敬。
白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下意识的接过包包。
动作熟练,如同做了千百次。
等意识到的时候,白敬已经和他一起坐上了车。李书意靠在窗边,从小冰箱里拿过一瓶水,已经打开喝了一口。
白敬看到时不假思索的抢过冰水:“你胃不好,不要喝冰的。”
李书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到家只剩他们两人相处时,李书意终于开口道:“你是谁?”
白敬看着他,“怎么看出来的。”
“还挺明显的。”李书意勾过自己的包,不紧不慢坐到沙发上:“见面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你还没有过来亲我一下。”
白敬有些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你和他各方面都还挺像的,但是应该是因为我和他太熟悉了,确实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有点别扭。”
“那你还上我的车。”
“大概是一种,你不会伤害我的直觉吧。所以你是谁?”
“大概是,平行时空的他?”
平行时空,李书意忽然想起他和白敬在一起后做的那个梦,如果真的有平行时空……
他看向白敬:“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白敬摇头:“我也不知道。”
“会是像那种小说里面的,需要完成一些什么任务之后才能回去吗?”李书意猜测道——嗯,是靳言爱看的小说啦,什么无限流啦,穿书啦,系统啦,这些巴拉巴拉的。
“你好像很希望我快点回去。”白敬看他一眼。
李书意撑着下巴端详着他:“嗯,其实我对你也挺好奇的,但是毕竟出差了这么几天,还是有点想他了。”
……白敬忽然觉得自己被闪到了。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方便说吗?”白敬看着这个处处都是两个人生活痕迹的家,突然就想到他自己的李书意,如果他们一起生活也会是这样吗?
李书意简单把他和白敬过往给白敬讲了一遍——换成是别人他才没有这个耐心呢,但是对上这张脸他总归会容忍度高一点。
“那你方便讲讲你那边的事吗?那个时空我们,不熟吗?”李书意还真挺好奇的,毕竟这人那会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是不熟……”白敬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慢慢从李家父亲和姑姑的去世开始说起。
顺着他的话去想了想,如果是他遭遇这些,可能也会对这个人有所依赖吧,但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算了,他李书意又不缺人喜欢。
唯一让他听了不太舒服的是父亲和姑姑。
恨不得现在立马给他们打个电话,但看着面前的白敬一副“我有个问题”的表情。
还是想着先把他搞定吧。
对他抬抬下巴,白敬不知道为什么,就很自然的开口了:“所以你觉得,我要怎么挽回他的心?”
“如果是我,”李书意皱起眉,“情况毕竟不一样,要是在这边你这样我们基本就分道扬镳了,但那个“我”毕竟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但无论什么时候,真心都是最重要的,想追人,也要拿出诚意来吧。”
“那你觉得那个你会不会原谅我?”白敬还是继续追问。
李书意往后靠靠,笑看他:“要我说,其实是不会的,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软呢,毕竟,他那么爱你,也只有你。”
当然还有一句话李书意按下没说,以前是这样,但他家白敬去了以后就不好说咯,但谁要提醒他呢。
被白敬宠成乐子人的李书意端起茶杯微笑。
【情终】浮生|IF线(1)
-说好已经完结了,但是突然闪现的if线-
-李书意 水仙,不喜勿入!-
-if线是平行世界小李书意穿越到大李书意的世界线(原著世界线)-
-别管这个逻辑合不合理,我说合理就合理!-
-弥补下我一点点小小的遗憾,考虑到正篇故事线,小李书意最后是要回去的,个人觉得不算虐,但大家酌情入坑-
-小李书意用「李书意」指代,原著李书意就是李书意-
-其他排雷可参考后记,ooc预警-
天光大亮,白光散去,双脚重新在地面站稳,「李书意」睁开眼时,只见到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
耳边寂静无声,「李书意」以为自己是尚未回神,微微抬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才发...
-说好已经完结了,但是突然闪现的if线-
-李书意 水仙,不喜勿入!-
-if线是平行世界小李书意穿越到大李书意的世界线(原著世界线)-
-别管这个逻辑合不合理,我说合理就合理!-
-弥补下我一点点小小的遗憾,考虑到正篇故事线,小李书意最后是要回去的,个人觉得不算虐,但大家酌情入坑-
-小李书意用「李书意」指代,原著李书意就是李书意-
-其他排雷可参考后记,ooc预警-
天光大亮,白光散去,双脚重新在地面站稳,「李书意」睁开眼时,只见到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
耳边寂静无声,「李书意」以为自己是尚未回神,微微抬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才发现方才的安静并不是错觉,这里当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隐约可闻。
身后有哒哒的脚步声,那声音听着既匆忙又莽撞,「李书意」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背上便被狠狠一撞,他踉跄两步撑着墙壁站稳,这才顾得上回头,就看到靳言那个毛头毛脑的小子正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地叫唤了两声。
「李书意」有些无奈地沉下眼:“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数日来一直渴望着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靳言动作一顿,眼里便盈满水光,他抬头看过来,泪眼朦胧间伸着手就想抱上来。
「李书意」不明所以,却也没退开,只站在原地等着他抱,却见靳言向他走近两步,抬手抹了下眼睛,然后突然停下来,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情绪由惊喜欢欣逐渐转为惊恐怀疑。接着靳言快跑两步堵在门前,先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室内看了一眼,安下心后他便又恶狠狠地盯着「李书意」,质问道:“你到底是谁,装成我李叔的样子想干什么!”
「李书意」奇怪地看着他,这才发现靳言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靳言看起来比记忆里高了不少,身材也健壮许多,刚刚撞了他一下导致他现在背部还隐隐作痛,而面前这人却没有半分不适,现在更是用这种奇怪的态度对他……
「李书意」心里渐渐觉出些不对来,最后他想到靳言刚刚问他的话,好像是称他作“李叔”,可这个称呼分明是另一个世界的靳言对季书意的称呼,怎么会……
「李书意」眉头紧皱,心里突然冒出个匪夷所思的猜想来,他向门口走近两步,又在靳言愈发低沉的表情中站定,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试探着向房间内看去。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入目都是雪白的一片,在视野的最边缘,「李书意」看到病床上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安静无害,也似乎没什么生气。
「李书意」站在门口,突然就愣住了。
“喂,问你话呢!”靳言提高了声音警惕地看着他。
「李书意」的视线紧紧凝望着病床上的人影,他分明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但那乍然而至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将那个人烙进自己眼底,专注到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二人,最后他几乎是有些难以抑制地哽咽了一下。
“喂……你怎么……”
靳言看着他,威胁的话到了口头也突然噎住了。面前这个人和他李叔长得真的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要说完全一样,又觉得他们二人总有些差别,最直观来讲,和面前这人比起来,他李叔真的太消瘦了。
靳言没见过李书意脆弱的样子,所以哪怕只是个和李书意长得相像的陌生人在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时,靳言都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下意识地觉得心头疼了一下。
“我是他……”「李书意」缓缓开口,话到一半,他顿了顿,垂眼道,“我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靳言怀疑道:“我李叔从没说过他还有兄弟。”
“他不知道这件事。”「李书意」面不改色地说,“我们刚出生的时候就分开了。”
“你——”
“抱歉……”
靳言想要进一步质疑的话被「李书意」猝不及防地打断,「李书意」的视线只在他身上轻飘飘地停留了几秒,接着便又回到病房内。他微微皱着眉,很是认真地请求道:“抱歉,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让我先进去看看他。”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李书意」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但现在他顾不上遮住口鼻便快步向病床跑了过去。
“站住!”靳言看到他的动作厉声喝道,“不准离我李叔那么近!”
靳言挡在病床前,将他往后推了几步:“你要看就站在这看,不准再近了,听到没有。”
「李书意」被他隔绝在两米之外,寸步不能进。他有些无奈地抬起手,下意识想去摸靳言的头,想说自己并不会对他李叔有任何不利,但方一动作,靳言立即警惕地看着他,那种警戒的眼神让「李书意」心下一惊。
他其实知道的,之前在白敬身边工作多年,也算是经历了些不大不小的危险,但身边有安保人员,所以每次都还能平安度过。加上安保团队平时也不会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存在感很低,「李书意」总是觉得,他的生活算是安稳。
可现在……
「李书意」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还记得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靳言是什么模样,年纪不过才十六岁,整日上蹿下跳的像个皮猴子,一天到晚最大的苦恼就是成绩上不去要被他骂。
可眼前这个靳言呢,他看起来要大上几岁,快要长得比他还高,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病床前,眼神里全然警戒,像只等一声令下便会破笼而出的黑豹。
靳言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李书意」觉得自己的大脑中像有什么突然崩断了,他的视线又落在病床上那个脆弱的人影上。那人和他同样的样貌,明明还要比现在的他大几岁,可是看着却那么消瘦,脸色苍白,露在外面的皮肉没有半点血色,连呼吸都微弱得像是只要一不注意就要停止了一样。
那个李书意……那个蛮不讲理闯进他的世界的李书意,那个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李书意,那个每次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就总是各种打岔各种逃避的让人恨不得把他扔到滚筒洗衣机里直到把那些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往事悉数吐露个干净的李书意……
他怎么……
靳言双手下意识地护着病床上的人,视线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准备他一有什么不对劲就将他绑起来。
他还是大意了,不应该仅仅凭着那张相似的脸就把他放进来,整容也好什么也好,现在的技术又不是做不到把两个人变得一模一样。
李书意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了,医生说李书意中弹的地方十分危险,仅仅差一点……可能,他就再也见不到他李叔了。
靳言还记得那天,李书意和白敬要去谈工作,他本来应该跟去的,可远在国外的白昊临时给他打电话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
那段时间李书意和白敬因为白敬联姻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公司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一有什么就惹怒了这两位。靳言想着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再让李书意烦心,可他李叔就跟有读心术一样,那双眼睛只朝他一扫便猜出了电话的来历,接着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便直接将他从那天的安保团队中划了出去。
所以都是他的错,如果那天他跟去了,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替李书意挡下那一枪。
他的李叔那么好,凭什么要病殃殃地躺在这里,连什么时候醒过来都不知道。
而眼前这个人呢,顶着他李叔的样子,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一脸冷漠,一脸的事不关己,一脸的……
靳言攥紧了拳,心中怒气翻涌,正要不管不顾地将面前的人赶出去的时候,目光触及那人眼角,动作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突然顿住了。
是他看错了吗,这个人,为什么像是……哭了……
“喂……”
靳言小声喊了一句,见这人毫无反应,声音更大了一些。
“喂!”
「李书意」看向他。
靳言有些别扭地指挥他:“你坐到门那边的沙发上去。”
「李书意」没动:“我就在这,我守着他。”
“我说,让你坐到那边沙发上去。”靳言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为差劲,“别想耍什么花招。”
「李书意」看了他几秒。靳言眼睛瞪得通红,可又不全是气的,更像是连续多日都没睡好生生熬成了这个样子。可即使这样,他身体一直绷得很紧,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放松。「李书意」忽而明白了靳言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又看了看被靳言护在身后的人,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视线也刻意不再一直落在病床的方向,更多时候,他只低着头沉思。
这个单人病房宽敞得很,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李书意的随身物品,而沙发前面的这张茶几上,零零散散地摆着一些零食泡面,都是些速食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沙发扶手上搭了条毯子,皱巴巴的,沙发上也有睡过人的痕迹,大概这些天以来,靳言就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的。
「李书意」在这个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突然想到了季书意那么久以来对靳言的纵容。那些超乎寻常的保护突然就有了源头,「李书意」手指用力抓着胸口,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心口剜出一个大洞,然后扔进了狂风肆虐的暴雪天,浑身冷得发抖。
那个李书意,他一直以来,过得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呢……明明之前就听他说过很多,可是为什么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么心疼,这么难过,像是连自己都一并被打碎了一样。
“喂,你……”
李书意循声抬头,靳言正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袋一次性口罩,扔到他前面的桌子上,有些烦躁地说:“你把口罩戴上,等下医生会来查房。”
他这张脸确实容易给李书意惹麻烦,「李书意」没有犹豫,拆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医生在二十分钟后走进来,没对突然多出的他多说什么,照例做完检查,又和靳言说了几句话。
李书意情况仍然算不得好,他求生意志薄弱,躺了这么久,若是今天晚上再不醒,恐怕凶多吉少。
靳言听了这话便一怔,眼泪就顺着流下来。等医生离开,他便坐到病床旁边,一只手握住李书意的手腕,一下又一下地摇晃他,嘴里一下不停地唤着“李叔”。
听说一直呼唤病人的名字,可以点亮他回来的路。知道有人挂念他,他就舍不得走了。
靳言一直守到十二点,「李书意」坐在沙发上,心口也突然悬了起来,有些不安稳。靳言的呼唤夹杂着他抽泣的声音声声入耳,在病房里经久不散,直到最后,那声音渐渐小了一些。「李书意」走过去看,发现靳言已经抱着李书意的小臂睡了过去,嘴唇还在不住翕动,模糊地重复着那些字句。
「李书意」不能对这场景说什么,靳言实在是太累了。他从沙发上拿起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靳言身上,然后才走到病床的另一边,俯身,轻轻抚过李书意的眉心。
怎么连病中都要蹙着眉,是疼得难受吗。
难受就要快点好起来啊,李书意可不是那种会在病痛面前举手投降的人,快醒过来啊,快醒过来啊,快醒过来啊……
“你快点醒过来,我给你讲故事。”
「李书意」握着李书意的手,轻声说着。
“你不想知道爸现在过得怎么样吗,他前几年升职啦,现在不需要经常下工地了,工作也清闲。姑姑呢,现在和别人一起开了家小饭馆,生意还不错,你知道的,姑姑做饭特别好吃,我之前惹你生气的时候,让姑姑帮我做个饭就能讨你开心。还有晴晴,你都猜不到晴晴有多可爱……”
“李书意……”「李书意」突然哽咽了一下,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他身体轻轻颤抖着,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低哑滞涩,“你什么都瞒着我……你混蛋……”
指尖轻轻颤动,一个如风般轻盈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轻飘飘得简直像是错觉一般。
「李书意」没错过这句话,他在一瞬间便抬头向李书意看去,心口沸腾,像是重新被人填补了空缺,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浑身的血脉缓缓复苏,而他却还没回过神一样,呆在了原地。
李书意缓缓眨了眨眼,他的视线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只听得一直有人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什么,他不胜其扰,这才挣扎着醒过来想让那个人闭嘴,伤口处的疼痛却让他一瞬间又白了脸色。
他没看清眼前的人,仍然下意识地发牢骚,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很吵。”
—TBC—
情终同人|如履薄冰
楔子
如果回到故事的开始,回到相遇的那一天开始讲故事
再讲述一遍白敬梦中的那个过去
—————————-
“你就是个怪胎。”
李书意看着白敬拿枪指着自己,枪口黑洞洞的,脸上是最嫌恶的表情。李书意曾许多次见过白敬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对敌人,对恶人,对一切那些叫白敬不屑一顾的人,而现在是对着他自己。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也只不过是白敬脚下可以随便被碾死的一只蝼蚁,同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
随即是一声巨大的枪声,肉体不堪承受,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枪洞,身体随之麻痹,再没有一丝力气去支撑站立。
李书意躺倒在地上,手下是捂不住的热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血淹没,甚至连白敬脸上的表......
楔子
如果回到故事的开始,回到相遇的那一天开始讲故事
再讲述一遍白敬梦中的那个过去
—————————-
“你就是个怪胎。”
李书意看着白敬拿枪指着自己,枪口黑洞洞的,脸上是最嫌恶的表情。李书意曾许多次见过白敬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对敌人,对恶人,对一切那些叫白敬不屑一顾的人,而现在是对着他自己。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也只不过是白敬脚下可以随便被碾死的一只蝼蚁,同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
随即是一声巨大的枪声,肉体不堪承受,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枪洞,身体随之麻痹,再没有一丝力气去支撑站立。
李书意躺倒在地上,手下是捂不住的热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血淹没,甚至连白敬脸上的表情也再看不清了。他回到了给白敬挡枪的那一天,只是开枪的不再是躲在暗处的杀手,而是白敬。是那个本打算要在那天杀掉李书意的白敬。
“白敬!”李书意拼尽全力,终于在白敬转身离开之际喊出了声。
李书意睁开了眼,噩梦在此刻终于结束。
原来是梦,原来也不是能够淹死人的热血,而是在睡梦中也无法遏止的泪。
这已经是李书意离开白敬后的十几天,李书意的生活已经与白敬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联系,两个人的生命也许以后再无交集。
可李书意忘不掉,也有时候在想,想起遇见白敬的那从前,从前。想起自己闯进那间教室,窥探着白敬亲吻别人,一日这些年来,自己
一味想着索取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的妄念。
病
李书意一个人躺在老旧的医院,地区偏远的小医院没有空调,房顶上的风扇在吱呀呀的转,他睁开眼发现原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橘黄色的晚霞让李书意来了兴趣细细观看,可他的身体实在不允许他久坐,更何况他身边没有人只有他自己。李书意有些渴想站起身来倒杯水,可今天的进食量还不足以李书意站起来,他一直起身子就双眼发黑,没办法他只能用双手摸索着床边慢慢坐下,过了一会儿双眼恢复了清明他也如愿地喝到了热水。他孤伶伶坐在床边双手还捧着热水,外面晚霞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显得李书意更孤单了。李书意有些懊悔,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没有醒过来,依照现在的晚霞来推断今天肯定是一个明媚的大晴天。
......
李书意一个人躺在老旧的医院,地区偏远的小医院没有空调,房顶上的风扇在吱呀呀的转,他睁开眼发现原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橘黄色的晚霞让李书意来了兴趣细细观看,可他的身体实在不允许他久坐,更何况他身边没有人只有他自己。李书意有些渴想站起身来倒杯水,可今天的进食量还不足以李书意站起来,他一直起身子就双眼发黑,没办法他只能用双手摸索着床边慢慢坐下,过了一会儿双眼恢复了清明他也如愿地喝到了热水。他孤伶伶坐在床边双手还捧着热水,外面晚霞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显得李书意更孤单了。李书意有些懊悔,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没有醒过来,依照现在的晚霞来推断今天肯定是一个明媚的大晴天。
思绪突然飘了很远很远,他又忍不住的想起了那个人,李书意在想什么呢?他在想那个人在花园里和宁越说笑的时候天气是不是也很晴朗,那个人在海边和宁越亲吻的时候,晚霞是不是也这么好看。李书意现在在这个偏僻的医院里残喘,不会有人想起他,不会有人找到他。他现在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其实也只是他自己这么觉得。但凡认识他的人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会先大吃一惊然后又惋惜。
书意现在其实瘦了很多了,身体上的病痛和心理上的想念都让他吃不了太多东西。他正坐在床上佝偻着身子轻轻地喘气,他好像在发呆,他的双眼一直在盯着某一个地方出神,而双手在缓缓地摩挲着茶杯。他在出神想什么呢?
他在想那个人,他在想白敬。
日常1
很喜欢两个人互相扶持的日常。
金海今年气候变化很快,一下就从酷暑入秋。
每到季节更替,少不了流感横行,尤其在人群密集的学校、大型公司等地。
李书意担心家里的老人小孩,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先倒下的是家里最健康的白敬。
那天他去机场接白敬,飞机是正点到的,金海虽说降温后早晚温差大,但正午时分温度还算适宜。尽管如此,白敬看见他,先是惊喜,后又握住他的手往衣兜里揣着,一路上还要说上好几回增添衣物,若不是机场人多眼杂,他真的狠狠地把爱人揉进怀里去。
掩在衣物下握着自己的手温热有力,李书意肩头一沉,白敬轻轻靠过来,反常地不怎么主动说话。司机在前面尴尬得肢体僵硬,大概是很少看......
很喜欢两个人互相扶持的日常。
金海今年气候变化很快,一下就从酷暑入秋。
每到季节更替,少不了流感横行,尤其在人群密集的学校、大型公司等地。
李书意担心家里的老人小孩,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先倒下的是家里最健康的白敬。
那天他去机场接白敬,飞机是正点到的,金海虽说降温后早晚温差大,但正午时分温度还算适宜。尽管如此,白敬看见他,先是惊喜,后又握住他的手往衣兜里揣着,一路上还要说上好几回增添衣物,若不是机场人多眼杂,他真的狠狠地把爱人揉进怀里去。
掩在衣物下握着自己的手温热有力,李书意肩头一沉,白敬轻轻靠过来,反常地不怎么主动说话。司机在前面尴尬得肢体僵硬,大概是很少看见他俩不避人前的亲密。李书意本想动动肩膀,但转头看见白敬较出差前稍显苍白疲态的脸,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概也就是回家那天晚上开始,白敬看起来就不是很有精神。睡觉前还调笑要好好补回来欠的亲密接触,李书意看他实在旅途辛苦,难得主动往他那靠了一会,也不知是夜间气氛太好还是彼此温度交融,竟然没过一会就那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起来一看,果然是起热了。
李书意搬回家以后,白敬几乎承包了他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看顾对方的同时也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正像他之前所说,不愿自己出什么问题让李书意操心。
这回自己生病,八成就是在外被传染了,白敬想着,让李书意这两天跟他分房睡,哪想李书意听了这话气的瞪他一眼,把被子给他一捻就出了房间。
他烧的有些晕乎的大脑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李书意却拿着药和水杯进来了。
“今天……不去工作吗?”白敬坐起来,接过李书意手里的药。
李书意拿回水杯的手一顿,“…睡你的!”
说罢把白敬按进被窝里,“刚回来就生病,还让我出房间,”李书意坐上床沿,“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白敬看他语气不好,却陪在一边,心知果然如此,慢慢牵起对方放在一旁的手,“是我错了,没照顾好自己,你自己也要当心”
后来他烧了两天渐渐好了,李书意倒是反而比起之前瘦了,白敬想起夜里他迷迷糊糊还看见李书意起来量他体温,心疼不已
李书意爱他从来不比他少,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李书意一开始遇到的人是穆然会怎样(5)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你与其在贴吧嗑我们的cp,不如在现实中多抱抱我。”
穆然腾的一下红了脸,瞪大眼睛看着李书意,他的羞涩肉眼可见地漫向耳垂,胸前也很快泛起诱人的水红,小狐狸低下头羞愤地说不出话,只能憋闷地喘气。
“你喘气我就想亲你。”
“李书意,你个大变态!”
穆然转过脸,不理会赖在自己房间不走的大只生物。好在酒店的房间大,不然小狐狸一定会把李书意赶去厕所待着。
自从确认关系后,李书意变得异常黏人,还不顾及他人目光,简直是肆无忌惮,要不是穆然没松口答应,李书意怕早把他剥光了……...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你与其在贴吧嗑我们的cp,不如在现实中多抱抱我。”
穆然腾的一下红了脸,瞪大眼睛看着李书意,他的羞涩肉眼可见地漫向耳垂,胸前也很快泛起诱人的水红,小狐狸低下头羞愤地说不出话,只能憋闷地喘气。
“你喘气我就想亲你。”
“李书意,你个大变态!”
穆然转过脸,不理会赖在自己房间不走的大只生物。好在酒店的房间大,不然小狐狸一定会把李书意赶去厕所待着。
自从确认关系后,李书意变得异常黏人,还不顾及他人目光,简直是肆无忌惮,要不是穆然没松口答应,李书意怕早把他剥光了……
自杀风波结束后,穆然便抓着李书意去看心理医生,诊断结果说李书意有抑郁倾向。
听了医生的分析还有生活上的嘱托,小狐狸高悬的心才安全落地。
看着小狐狸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严峻的表情松快起来,李书意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狐狸,心安理得地沐浴在穆然的爱里。
他们的心意只差一次表白。
表白是穆然主动的。平日里极其木讷呆板的小狐狸在告白这件事上有着异乎常事的执着。
本来李书意出院后就想顺势把穆然一搂,扣在怀里一亲,感谢他这些日子的贴身照顾,再乘机打劫…不是,趁机表白,坐实关系,一切顺理成章。然后,穆然直接了当地说:“没有表白确定关系是不可以亲亲抱抱的!”
穆然写了一整页的表白计划,好像都不满意。小狐狸想给李书意最好的表白,奈何自己涉猎太少,想法俗套,扣着脑皮在桌子前写了丢丢了写……
李书意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穆然呆里呆气的又无比认真的样子,心里又幸福又心酸。
都转钟了,小狐狸才上床。洗干净的李学霸已经忍不了一点了,天天给人暖被窝不算,还有等着侍寝,还没个名分,没这个道理。
他正欲发泄不满,自己怀里一暖。钻进被子的小狐狸难得主动搂住李书意,他呼吸放慢,双眼一眯,心里疑惑:开窍了?
穆然抱着李书意,蹭了蹭学霸的胸脯,心里感叹着好暖和的冬天呀,比以往都暖和。
穆然想到他的那些表白计划,想着一定要给李学霸名分,不能不清不楚地霸占着,但自己也实在想不出浪漫的计划,可是真的好怕李书意等不及跑掉啊,怎么办啊?
“李书意,怎么办啊?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我发现我好喜欢你,怎么表白都不为过的喜欢……”
“李书意,你要是地主就好了,我直接签卖身契……”
“李书意,我…我喜欢你……”
做为当事人之一的李书意,他听着小狐狸自言自语式的表白,一字一句轻柔落在他的心坎上,小狐狸垂着尾巴,把心意真诚推到他面前,不敢与他直视,只能闷在怀里表露心意。
李书意与怀里人拉开一段距离,他低头看到穆然的脸颊上挂着泪水,小狐狸的眼里流转着瑰丽的光华,几分真诚几分爱意几分惆怅……
他捧起穆然的脸,用手擦拭掉小狐狸的眼泪,然后他主动靠近小狐狸,在垂涎已久的,丰软的嘴边,落下一个甜甜的香吻。
李书意的唇瓣抵着穆然的嘴角,说:“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穆然,我们在一起吧,从今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
环环相扣,周而复始。
那个夜晚的朦胧甜蜜一直被两人铭记。
似水流年,年华老去,他们依然执手相伴,矢志不渝。
从那以后,他们遇到的都是好事。
他们一起去了北京,读了同一所大学。李书意选择了金融管理,穆然选择了心理学。
毕业后,李书意去了航运集团青岛办事处,那是他和穆然都喜欢的城市,可以看海吃海鲜,风光也不错。
穆然则进了一家私人医院,开始了自己的从医道路。
很久很久之后的同学聚会,他们一起参加,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宣布他们在外国领证准备结婚。
姐妹们冒着星星眼不禁感叹:原来只有学霸夫夫是真的。
全文完
小日常1:
2023年8月17日
“李书意,你个大变态。”
穆然把头埋在被子,李书意抱着被子摸索到小狐狸的腰,开始有针对性地按摩放松。
小狐狸腰一软,又瘫倒在李书意身上。
经过这些年的精心喂养,穆然也充盈起来,腰身还是纤细,但不再是清瘦一挂了。现在的穆然白白净净的,温温柔柔的,站在人群里,总会不自知地吸引人想去靠近。
诊所里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家属都愿意和穆然聊天。李书意每次去医院都会酿好大一坛子醋,只有每天接送,天天亲昵标记才能安心。
“我出差三四天,你都不想吗?”李•不知悔改且妄图再犯•书意,厚着脸皮不愿向老婆低头。
明明小狐狸都撅着屁股哭了……
穆然刷地一下揭开被子,顶着张红扑扑的脸,指着李书意开始训:“你还好意思说,我以为你做那么狠是要去一个月,结果没两天就回来了,骗子!”
“我的腰都快酸死了……”小狐狸呜呜咽咽,翻开肚皮撒娇。
“这不给你揉着了吗?亲亲老婆,今天我伺候你啊……”李书意贴着耳朵,挑逗着娇软的恋人,不知他又说了什么荤话,小狐狸又把自己缩回被子。
“李书意!今天你和狗睡!!!”
日常2:
“李先生,你又来接我们小穆啦?”护士站新来的几个小护士打着哈哈发问。
李书意大大方方地回话:“是啊,我下班早正好接他回去。我先进去等他了,你们也早点回家吧。”
几位护士目送着李总,看着他英俊潇洒的背影痴痴发笑,心里都在嗑糖。
整个安宁医院谁不知道最温柔的穆医生,家里有个极爱吃醋的霸道总裁,那拈酸吃醋的架势医院的人都见过。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年医院刚来了一批实习护士,叽叽喳喳的学生到了医院便立刻分去各个科室学习。
穆医生负责的心理疏导科室去了一位很是漂亮的女孩子。那孩子家世不错,托了关系进了穆然这边,想着事少清闲。
她怎料穆医生对待工作最是认真负责,手把手带着小姑娘的实习工作,遇到问题也是主动帮忙。
久而久之,小姑娘便动了心,开始对穆医生展开追求。但医院诸位都知晓穆然对感情不十分迟钝,怕是要糟蹋了小护士的心意。
正当各位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猜测穆医生到底会被谁摘走到时候,怎奈正宫娘娘李书意,开着他的宝马车杀来了医院。
李书意非常善于观察,或者说非常善妒,这个特点是在穆然上大学时发现的。
那时他就发现明明高中时期并不起眼的小狐狸,到了大学却是个香饽饽。
好多不知好歹的家伙都嗅着味在穆然身边晃荡。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和穆然公开关系,不知道小狐狸要被人叼去哪。
这些日子他和穆然的生活又亮起红灯。有一个名字高频出现在他与穆然的日常对话里。那个名字的主人似乎很爱和穆然一起做事,一起吃饭,一起下班,一起聊天,一起考核……
李学霸一边听着小狐狸报备每日工作,一边心里感叹,果然啊,是金子在哪都发光。好宝贝谁都想要。
但是不好意思,宝贝是我的。
于是老狐狸李书意开始分三步走进行计划。第一步,茶里茶气地告诉穆然自己不太舒服,想要穆然照顾自己,呼唤爱人回归家庭,分走小狐狸的注意力;第二步,天天去医院接穆然,发动社交牛逼技能,打通上下关系,亮明身份;第三步,见穆然的同时会会情敌,在她面前秀恩爱宣示主权,用穆然的杯子喝水,不经意露出婚戒,还有穆然动情时在他喉结处留下的吻痕……
老狐狸的几番操作,小姑娘也不好纠缠,十分知趣地去了其他科室实习,穆然这边空出手,正好照顾家中缺爱的恋人。
夜晚,李书意抱着小狐狸,看着穆然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心里感叹:傻人有傻福,穆然有他真是有福气。
初夜记录:
2019年11月20日
小狐狸又从快递站拉回一车快递,坐在家门口的玄关那挑挑选选、比比划划。小声嘟囔着这件不合适,那件有色差……
李书意拿着冰啤酒,坐在吧台,一双眸子盯着自己的猎物——穆小狐狸。
好期待啊,小狐狸拆到那堆东西该怎么办呢?好看的东西是值得等待的。
老狐狸狡黠地候在一旁,耐心等着。
果不其然,穆然没有防备的拆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工具套组,打开一看里面是各色桃桃,几瓶味道不同润滑液还有形状奇怪的工具……
穆然不知所措地拿起那堆东西,想也不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坏人买的。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在吧台幸灾乐祸的李学霸,不对现在该叫他李总。
自从搬来新家,李书意像是老鼠掉进米缸,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穆然干什么李书意都陪着……
穆然不是不知道李书意想干什么?只是自己还没准备好。
之前碍着穆然没成年,他们只有几次边缘性行为。之后读了大学,来了北京,李书意和穆然都攥着一股劲向往上爬,努力成长,两个人也没什么功夫想那些事。
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家,独立的私密的空间让两个人都有点拿不住欲望了。
李书意走到小狐狸身边,一边把恋人扶起,一边端起那一盒“不正经的”。
李总把人捁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在穆然腰腹游走。怀里天真的孩子还在发呆,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
“穆然,穆然,穆然……”
小狐狸听出话外音,虽说是羞愤欲死,但也不想拒绝李书意的请求,小狐狸甩了甩尾巴,尾巴尖尖搭在李书意的手挽上,亲昵地蹭了下。
“李书意,可以的,只有你可以……”
“不行,李书意,那不行……”穆然死命抓住李书意往深处探索的手,尽管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不知羞地开张着。
李书意安抚着颤抖的恋人,俯下身子,抵住小狐狸的额头,他们看着彼此被欲望折磨疯了的面容,眼底不断翻涌的爱意。
穆然松开手,把身体的完全交给李书意掌控。
当李书意挺进的时候,小狐狸疼得倒吸几口凉气,只能硬着头皮,等着硬物的缓缓滑入,他放松下来,丢掉理智,跟随恋人的起伏一起浮动……
“李书意…李书意…可以了,够了……”
“啊!我不要了,不行,太……太酸了……”
“老公…老公,放了我吧…呜呜……”
李书意自此发誓:自己永远不会让穆然哭,除非在床上……
李书意的秘密:
1.早在穆然心动前,我就喜欢上了他,所以他必须喜欢我。狼一旦咬住自己的猎物,是不会松口的。
2.贴吧第一个学霸夫夫的帖子是我发的,我会定期引导舆论,保证正能量嗑cp。
3.穆然的饭盒勺子还有书本,凡是他用过的东西,我都想偷偷藏起来。
4.穆然是个颜控。我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长的好看勾人。
5.穆然审美很一般,买的衣服都是万年款,只追求舒服好穿,但我喜欢。你们有媳妇买吗?
6.穆然喜欢把脚贴着我的大腿,在冬天,他都会这么取暖,然后我们一起变暖,然后浑身炽热,然后一起运动出汗,然后带他洗澡,最后一起入眠。
7.穆然的耳朵很敏感,一亲就红,红很久。
8.穆然腰不行,所以他一般是在上面。又娇羞又想要的样子,我很喜欢。
9.我喜欢给穆然洗内裤,他的内裤小小一件,很好洗。
10.我爱穆然,会爱很久很久……
12.我经常吃狗的醋,狗也很讨厌我。
13.江曼青是我松紧精神病院的,她本来就疯,所以没费我多少功夫……
14.穆然问起过彭浩,但那个人已经被我踢出局了,他家破产是早晚的事,我不过推了一把……
15.穿白大褂的穆医生很禁欲,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展示性感撩人的一面。他诱人得像伊甸园红苹果,小狐狸不需要刻意撩拨,我就会心动会发硬……
16.诊所那个护士后来我调走的,好的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ps:我嗑的cp必须是真的,哈哈哈哈。我没啥想写的了,我耳朵聋了,哈哈哈。
大家看着热闹吧,小学生流水账罢了。
如果李书意一开始遇到的人是穆然会怎样(4)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月色顺着玻璃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泄入屋内。
穆然躺在他身侧。眼前的傻里傻气的人,这是自己不久前确认喜欢的人。李书意一瞬不移地看着心上人的睡颜,嘴角翘起,体内的血液燃起难耐的燥热。
李书意缓缓俯下身,用唇克制地在穆然的耳边游走。
“你必须喜欢我。”
那晚的对话没有后续,穆然对李书意的性向没有介意。但学霸以避嫌、怕穆...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月色顺着玻璃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泄入屋内。
穆然躺在他身侧。眼前的傻里傻气的人,这是自己不久前确认喜欢的人。李书意一瞬不移地看着心上人的睡颜,嘴角翘起,体内的血液燃起难耐的燥热。
李书意缓缓俯下身,用唇克制地在穆然的耳边游走。
“你必须喜欢我。”
那晚的对话没有后续,穆然对李书意的性向没有介意。但学霸以避嫌、怕穆然不自在为由搬出卧室,暂时在沙发睡。
穆然会趁着李书意熟睡时,悄悄来到客厅察看,看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蜷缩在小小的沙发,盖着一床薄被,穆然心疼的不得了,自己又拗不过李书意的执着,心里烦闷不知如何将人请回卧房,如何表白自己的不介意。
心软善良的夜晚精灵,他的每次到访,李书意都是知道的。
这样的警觉是李书意健全成长到现在的必备技能。
几年前,李书意的妈妈就疯了,她不会疯狂地伤害自己,而是将怨恨憎恶甚至是毒打,这些恶行全部倾泻到李书意的身上。
小小的李书意曾期待过妈妈柔软的怀抱,圆溜溜的眼睛包含着稚子纯真的喜爱,真心渴望母亲环抱自己,爱抚他的面颊,唱一首摇篮曲,哄自己沉入甜甜的梦……
但没人能和疯子讲道理,李书意的期待一次次落空,伤害一次次加重,直到他母亲逃过监控,失踪至今。
一直以来,李书意像是一棵早晚要枯死的树,人们路过时顶多感叹一句:多好的树呀,可惜是死的。
但穆然,他是一个意外,他不是正常人。穆然不顾劝阻,开始给树浇水、打针、杀虫、除草,甚至会坐在树下给李书意讲故事。
他会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等春风来了,李书意一定会长成最高最茂密的树,因为他本就是一棵好树。
其实只是穆然来了,树的春天就来了,李书意活过来了。
“李书意,到床上睡吧……”
穆然站在李学霸身前,圈住李书意的手腕,“在外面,你休息不好……”
李书意不必仔细打量便知道眼前人花了多少勇气。自己这些日子有意避开与穆然的接触,一方面是怕自己忍不住表露心迹,一方面是有心实验自己在穆然心中的份量。
这几天,李书意白天一直打瞌睡,胃口也不好。穆然已经尽力做出各种口味的菜式,以满足李书意的口味,但收效甚微。
穆然虽然迟钝但也不是傻子,排除所有干扰项,只剩下没休息好这个可能。不能再拖下去了,快物理竞赛考了,一定要保护好李书意的睡眠。
这些天穆然也想清楚了。他查了很多同性恋的相关信息,对同性之爱有了解。
别人是否歧视穆然并不在意,李书意是不是同性恋穆然也不会介意。
从一开始,他只想对李书意这个人好,他只关心这个人,关心他的温饱,关心他的喜乐,关系他的身体……
好在没有过度推拉,李书意再次实现在这个家里登堂入室的目标。
多年后的小狐狸才会发现,当年的极限拉扯不过是枕边人的蓄意谋划。但自己身心都已托付给李书意,也不想追究,不过是罚李学霸遛狗铲屎,睡了几天书房。
物理竞赛的时间逼近,尖子生们被圈在一起组成冲刺班,每天都会在校集中训练到九点。短时间的突击和技巧点拨,穆然成长很快。
小狐狸大言不惭地和李书意约定,他们要一起去北京,去参加决赛,然后去同一所大学,大学也要住在一起。
“过两天我们自测一次吧,你给我出题,我想看看自己实力到哪了?”穆然穿着厚厚的暖黄色羽绒服,下意识牵住学霸的手,怕自己摔倒。
李书意早已习惯心上人的小动作,帮小狐狸围上围巾,摸摸他的头。
他们十指紧扣,没有缝隙,相互扶持,走在回家的路。
今天的冬天来的很早,北方已经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地上的雪化了又凝固,凝固又化,几番轮回,地面很是打滑。
上次穆然没注意摔狠了,整个膝盖都是肿起来,疼得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李书意守着小狐狸安抚到后半夜。等小狐狸睡着了,李书意才会看着穆然的睡颜放心下心入睡。
从那以后,每次出门李书意都会圈住穆然的手,准备随时扶着他。
久而久之穆然已经十分熟练地抬起手,主动牵住学霸。
计划完成度百分之六十。
校门口都是来接自家孩子回家的家长,他们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上车离开。
穆然攥着李书意的手,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藏住向上的嘴角,他在心里说着:我也在接你回家。
李书意在快到校门口时,第六感让他敏锐地捕捉到站在校门口的江曼青,他的母亲。他停下脚步,看着女人。
她把乌黑的秀发挽成发髻盘在脑后,露出漂亮白净的面容,她白色的长裙在冷风中飘起飘落,脸上身体都没有因为衣着单薄而颤抖。
因为她是个疯子。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露出诡异的微笑。
李书意久久望着,该如何称呼呢?母亲,她不配。
穆然感受到李书意的僵硬,他顺着学霸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位美艳风情的女人。
那人一看就是李书意的妈妈,因为太像了,眉眼五官、冷漠孤僻的眼神,还有时刻挺直的背脊,还有围绕着的不可接近的冷感……
穆然怕人误会,连忙撒开手,不料下一秒学霸预测到他的逃跑,立刻抓住溜走的手,反握住,顺着十指缝隙,紧紧扣住穆然的手。
“母亲,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曼青的眼神一直落在儿子身旁的穆然身上。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很普通的长相,很温柔的样子,好干净的孩子啊,多么适合毁掉。
女人翩然靠近,抬手想要抚摸一下穆然,却被亲爱的儿子打断,伸出的手被用力抓住,无法反抗,只能拼命扭动挣脱,她忘记了眼前的小东西已然是个成年男性,不是那个可以一只手掐死的婴儿。
李书意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在脑海里快速推断女人的来意,还有让她离开的方法。
他用手捂住穆然的耳朵,李书意能做的不多,他只想纯真的穆然不要被咒骂污染。
“母亲,你出现在这里,家里人知道吗?”
女人嗤笑一声,“家,什么家,我有家吗?你有家吗?李书意,我们都不配有家。”
“你以为,抓住一个单纯的孩子,霸占他,你就有家了吗?”女人俯身贴着李书意的耳垂,用最柔软的唇说着最冰冷的嘲讽。
“你身边的小朋友,知道你是什么吗?”女人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可怖的目光一刀刀刺向李书意。
“你是要杀死亲生母亲的怪物,一个连哭都不会的怪物,一个母亲失踪还能心安理得活下去的怪物……”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想摆脱我,消灭我,但是你做不到的。即便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站在你的床头,看着你。”
“你稍有松懈我就拿着匕首刺进你的心脏……”
江曼青说着大笑起来,在刺骨的寒风里,那笑声诡异骇人。
穆然浑身止不住颤抖,他全身发冷,听不清李书意和女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周身被可怖的阴冷包裹。
“李书意,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还有你的父亲是你们,把我逼成疯子的。你会爱一个人吗?你只会杀死他……”
“我要睁着这双眼睛,看着你杀死这个孩子,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发疯……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得死!”
女人没在冷风中待太久便被医院的专车接走。李书意和院方简单交涉一下,了解了大致情况:江曼青是趁着护工换岗的时候悄悄溜出去的。
他们的交谈没有背着穆然,这也是穆然第一次如此直接地了解到李书意的家事。
失踪的江曼青是李书意找到的,也是李书意送去疗养院的。他没有办法在生活中去照顾一个时刻要杀了自己的疯子,即便那人的确是自己的母亲。
这样扭曲的家庭关系,是穆然没有接触过的。自己被警察从长期家暴环境解救出来后,就送进了福利院,在那里的孩子大多有着类似的凄苦童年。
在老师和校长的引导下他慢慢走出不幸的时光,修护好自己,再次对世界充满信心。
之后因为年龄太大了,穆然错过了最好的收养年限,但幸运地被好心的养父收容,之后也是被爱和温暖好好呵护着。
所以当穆然得知李书意要一个人面对破碎的家庭,在血腥不安的环境中长大,穆然的心揪成一团,迟迟不能放松。
他的李书意,他心里需要好好呵护的李书意,需要爱去灌溉的李书意,居然从小就没有被好好珍惜,好好对待,心里的愤懑不平压着穆然的心口,这一切都太沉重了。
李书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耳边依稀回响着那个女人的声音,“杀死他,人死了才永远是你的,李书意,你快动手啊,像当初你要杀了我一样……”
穆然帮李书意脱去厚外套,扶着人坐下,打了盆热水,擦拭李书意冻僵的脸。
小狐狸牵住李书意的手,泡在热水里,揉搓他发僵的指节,不一会李书意暖了起来……
水冷了,穆然用干爽的毛巾擦干李书意的手,站起身准备把水倒掉,怎料他刚转过身就被身后坐着的李书意抱住。
穆然没有离开,他感受着李书意的颤动。李书意把脸紧紧贴着他的腰,不停蹭着,像是要把自己融入穆然的身体。
好冷的自己,好暖的穆然。
不要怕我,不要逃离我……
李书意的自杀是在竞赛考试之后,成绩出来的当晚。
穆然待在书房,不停刷新网页,等着官网公布入选决赛的名单。
这次的成绩应该不错,如果运气好自己进了决赛,他想和李书意出去旅游,想去青岛看海。
他准备从自己的小金库拿出一笔钱,给李书意买一个羽绒服。
李学霸搬进来以后,穆然的家庭开支几乎都被包揽了。水电费、伙食费、书本费,就连穆然的衣物置办都是李书意在承担,自己就支付了房租。
这段时间穆然存下不少钱,可以给李书意买一个好一点的羽绒服,还有几个月才到春天,可不能把学霸冻坏。
穆然走到卧室,准备看看李书意平时的衣服码数。
卧室里静悄悄的,原本应该在休息的人没有乖乖待在床上。穆然听到洗手间一直有放水的声音,在门口等了一会。
关于李书意妈妈的事,他们都默契地选择闭口不提。
穆然在脑中回溯,自己为什么会被李书意牵引心动,是因为李书意的优秀、美貌还是相似的成长经历、相似的孤僻、相似的沉默忍让……
看着李书意,穆然常常会觉得是在看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如果没有养父的收容疼爱,自己也许会像李书意这样收起所有的情绪,切断所有交流,不会去爱任何人……
穆然坐在床上发呆,看着衣橱里一边放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半是李书意的,心里不自觉地漫上一股甜蜜……
不对劲,穆然皱起眉。厕所里面没有洗漱的声音,只有水流在哗哗作响……
穆然觉察不对,立刻全力撞开厕所门,眼前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他看见李书意倒在地上。
李书意一只手握着刀片,另一只手的腕部已经被划开三四道口子,鲜血顺着水流往下水道去……
穆然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忍住心痛,想把李书意唤醒……
穆然浑身发麻,背脊都是虚汗,他想要抓住李书意,但又眼睁睁看着李书意的血不停从血管渗出……
泪水模糊了世界,穆然看清自己的心。
“李书意,你不是怪物……你不是……”
“李书意,别伤害自己,别伤到自己……”
“李书意,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李书意从迷茫呆滞的状态苏醒过来,他恍恍惚惚在光亮里眯着眼,他听见穆然在大声哭泣。不要哭啊,我的穆然,我的宝贝……
李书意松开捏在手心的刀片,他慌忙握住穆然的手,抓住黑暗里的光。
他的小狐狸那么胆小,那么心软,看到这些肯定被吓到了,李书意抱住穆然,像往常哄小狐狸入睡一样,轻轻抚慰他的背脊。
“穆然,我们一起去北京吧,我们一起离开这……”
穆然攀着李书意的肩膀,颤抖地回应:“嗯,我们一起……”
计划完成度百分之八十。
如果李书意一开始遇到的人是穆然会怎样(3)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
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又是一起从小区出来的。”
“学霸夫夫今天又在发糖了!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老天爷呀,学霸夫夫,颜值夫夫,嗑完这边嗑那边,我每天都在吃什么好东西啊啊啊!”
穆然发现,最近自己走到那都能听见女生小声议论他,尤其是他和李书意一起出现,整个走廊都是女生在悉悉索索地假装聊天。
李书意和他说话,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摸他头发,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给他夹菜,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约他一起回家,她们小声尖叫。
……
这不,班...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
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又是一起从小区出来的。”
“学霸夫夫今天又在发糖了!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老天爷呀,学霸夫夫,颜值夫夫,嗑完这边嗑那边,我每天都在吃什么好东西啊啊啊!”
穆然发现,最近自己走到那都能听见女生小声议论他,尤其是他和李书意一起出现,整个走廊都是女生在悉悉索索地假装聊天。
李书意和他说话,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摸他头发,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给他夹菜,她们小声尖叫
李书意约他一起回家,她们小声尖叫。
……
这不,班长叫他和李书意去后勤处搬新课桌,他一回头发现整个教学楼都是探头目送他们的女生……,这简直太奇怪了,是什么新型霸凌吗?
穆然揣着心事,一个没注意,左脚绊住右脚,正要摔下去,李书意及时扶住他的身子,顺势半搂住穆然。然后整栋教学楼沸腾起来。
她们肯定是在霸凌我。
小狐狸一整个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心不在焉,连最喜欢的语文课都没怎么听,笔记记得乱七八糟。
穆然趴在桌子上,两眼失焦,放空发呆,李书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他捧起小狐狸的脸,拿走压在下面的笔记本,照着自己的笔记开始帮穆然重新整理。
“李书意,你真好。”
“那你就乖一点。”李学霸没有抬头,继续整理。他不需要毫无感情的流水线夸夸。
穆然的甜言蜜语还在继续。
“李书意,你真帅。”
李学霸心里发笑,克制住上扬的嘴角。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来自同性的、真心夸赞。小狐狸看似在发呆,原来是沉迷美貌。色狐狸。
小狐狸当然知道李书意好看。没人比他更知道。在学校他们是同桌;在家,他们同床共枕。
当然,睡一张床是李书意提出的,穆然也舍不得学霸睡沙发。
两个男生嘛,随便睡。
一个心怀鬼胎,一个懵懵懂懂。
穆然每天睁开眼都为美貌的李书意痴迷,挺翘的鼻子,浓密修长的睫毛,白皙无暇的皮肤,唇瓣也是诱人的蔷薇红……
经过穆然的细心喂养,李书意丰腴起来,面色也红润了。比起之前的清瘦,现在学霸的身材匀称不少。
每次李书意一长肉,穆然都会开心很久。李书意也会笑他是在养年猪,准备过年吃。
小狐狸看着李书意为自己抄写笔记,不禁想起几个月前拒人千里的李书意,谁能知道扒开学霸外皮,里面是傲娇可爱又心软的宝贝。
穆然庆幸自己坚持下来,慢慢融化了冰山。果然感情是可以从一顿一顿饭里吃出来的。
李书意不是傻子,小狐狸是个心思单纯,所有想法写在脸上的人,此刻看着自己痴痴发笑,李书意想起在贴吧看到的那些帖子,那些都是他精心准备的套,等着人往里面跳。
各方条件都准备好了,他要等着小狐狸掉进去,被网住,再被他解救。
目前计划进展百分之三十。
“穆然,李书意的作业你给带回去。”班长顺手把他俩的作业抽出来,一起交给小狐狸。
穆然乖乖点头,乖乖把作业放进背包,背包拉链上挂着和李书意一样的暴力熊玩偶。
班长看着穆然熟练地动作,眼里满是老母亲般的的疼爱。真是个乖孩子,人妻受实锤。
“班长……班长?”
“班长!你怎么看着我发呆啊?”还露出奇怪的微笑,眼睛看他也色咪咪的。
沉稳自持的班长同志立刻变脸,收起慈爱的笑容,看着自家宝宝,心里是藏不住的喜爱。
“班长,没事的话,我就回家了,李书意还在家等我做饭呢。”
哦豁,做饭!哦豁,等他!哦豁,是糖!今晚我要发帖,要姐妹一起嗑。
“没事了,回去吧。”班长抑制住激动,尽力维持形象。
“穆然,你看过学校贴吧么?”
夜晚时分,穆然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安心地躺在床上玩手机,等着李书意洗完澡一起入睡。
他想起之前班长的话,穆然对手机,贴吧什么的并不擅长,手机对他而言只是联系李书意的工具,尚未开发出其他功能。
穆然点开网页,在搜索栏打入学校贴吧的名字,点了进入。
在标题里一眼看到了自己和李书意的名字,前面写着精品。
小狐狸没多想,点开后映入眼中的是一张高清照片。穆然一眼认出那是学校荣誉栏里的优秀生独照,是上次自己进步到年级前十的时候,学校补拍的。
他还拉着李书意一起去看,学霸说照片里的穆然很呆很傻气。
而眼前的照片是把独照p成了合照,照片里的另一个人就是李书意。红色的背景,显得他和李书意像是……像是结婚一样,两个人都笑着,还红扑扑的。
下面的竟也评论着:“信女愿狂瘦三斤,只求学霸夫夫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后面的点赞评论居然有五百多条。
穆然羞红了脸,喉咙像被塞着棉花,半天出不了声。他胡乱在贴吧搜了搜,发现关于他和李书意的帖子多达一千条。
那些帖子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照片(偷拍的)、日常对话(偷听的)、笔记共享(偷看的),还有他们的各种cp幻想文。
什么年上vs年下,人妻vs美人,温柔vs偏执,治愈vs病娇……
妈呀,现在的人都这么大胆吗?
“啊啊啊啊,小人妻今天又给李学霸带了什么菜色?求告知。”
“香菇滑鸡和空心菜哦。前方队友来报。”
“报告,他们对视时眼神都在拉丝。”
“慕名而来,请楼上详细描述(从动作神态语言各方面展开)三千字最佳,越多越好。”
穆然看着不断更新的评论,想冲到她们面前大声解释,,告诉她们不是真的!不是!没有!
小狐狸蒙着头,躲在被子里翻看贴吧,看到了另一对学校情侣,他们被称为颜值夫夫。
根据贴吧少女们提供的信息,颜值cp已经公开了男男朋友关系,是名正言顺的恋人。
两个男生也可以在一起吗?
穆然在心里发问。
他点开帖子里更新的,关于颜值夫夫的相处细节,心里默默对应起自己和李书意的日常。
cp会天天一起吃饭,他和李书意每一顿都是一起吃的。
cp会天天在一起超过十个小时,他和李书意岂止十个小时,上学放学,回家休息……
cp会照顾彼此,他可会照顾李书意了,会给李书意搓背洗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整理衣物……
cp会眼里只有彼此,我……我心里有李书意吗?
穆然看着少女们分享的偷拍照片,照片上是两位十分俊美的男生,他们都是三班的,高大俊朗的叫白敬,温柔乖巧的是宁越。
他们可真好看真相配,难怪叫颜值夫夫。
小狐狸丧气地放下手机,想着李书意如果有一天恋爱,会和怎样的人在一起啊?
应该也很漂亮,毕竟好看的人都喜欢好看的;应该也很优秀,毕竟优秀的人才会吸引到优秀的……
那自己要怎么办。
这么久的相处,穆然早就适应了有李书意的生活。他们就像土壤和树一样,李书意每一次靠近,树就扎的越深。
李书意不断吸收着穆然心甘情愿供给的营养,穆然也欣喜于有人愿意陪着自己。
透明人的日子不是不寂寞,只是没人看见,没人在意。现在他有了李书意,可是,李书意要是离开的话,自己也没什么理由留住他。
穆然越想越深,越想越憋闷,鼓着脸,憋着气,裹着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
李书意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阴暗扭动,不停把自己团的更圆的小狐狸,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疑惑着看了很久。
“穆然,你在干嘛?”
被团子明显吓了一跳,停止扭动,僵在床上。
是学霸,他洗完澡了!糟了糟了,他现在可没脸看学霸,妈呀,怎么办?
李书意坐到床上,使坏地环住被子,环抱住被子里的小狐狸。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穆然是不会发现的。
“没,没什么,我,我想睡觉了。”
穆然乌龟似的探出头,一出来就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学霸。他呆住了,要怎么形容眼前的色气画面。
刚洗澡的李书意带着潮湿的水汽,平日里白皙的面颊此刻透着诱惑的红润,嘴唇子也湿漉漉地微微张开,露出隐秘的贝齿……
小狐狸红着脸看得仔细,呆呆地盯着李书意的嘴唇。李书意快藏不住欣喜,却也不敢逼得太紧。他松开被团子,翻身窝到穆然身旁,给小狐狸留出喘息了空间。
李书意发现穆然攥着的手机,顺手抽了出来,屏幕一滑就解开了。
真是个不设防的家伙。
这个新款手机是上次穆然挨打后,李书意送的。小狐狸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正正经经的李学霸在这部手机装了GPS。
他李书意无法再接受穆然的失联,他只接受穆然待在自己身边。
划开手机,李书意看到了白敬和宁越的帖子,看到穆然给他们的cp贴点了赞。
“你在嗑他们这对cp?”
李书意举起手机,放在穆然眼前。小狐狸刷的一下瞪大了眼,又刷的一下抢过手机,身手之快,李书意都没拦住。
李学霸眯着眼,看着迅速出手的小狐狸。看不出来啊,果然是胆子养肥了。以前的穆然唯唯诺诺,被他宠了这么久,也开始反抗了,不容易啊。
“我,我没有,我就是好奇,对,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穆然鼓起勇气看着李书意的眼睛,“好奇两个男生可以在一起吗?”
小狐狸明显不是在说这个。但他说出这个好奇也是他和穆然关系进一步所需要面对的。
学霸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需要适时引导。先心动的人往往占领先机,李书意决定把握住。
他背对着穆然擦了擦头发,擦干后把毛巾丢到床头柜上。
他要把握好节奏,不能急。对方显示是个情窦未开的嫩头青,太心急的话,以穆然的性子很可能缩回壳子里再不出来。
“穆然,你会恶心吗?两个男人在一起?”
小狐狸歪着脑袋,认真思考。
“不,不会,我看他们俩在一起,觉得挺甜的……”
“白敬和宁越是你之前的同班同学?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穆然听到李书意轻叹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是穆然看不明白的欲念,“穆然,除了你,我谁也不记得,我谁也不想记得……”
“穆然,我喜欢男生,你会讨厌我吗?”
突如其来的出柜,让穆然完全忘记了他们最开始在讨论什么。
穆然不敢轻举妄动,只颓然地坐着,看着李书意走到自己面前,俯身蹲下。
他们凝视着彼此,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李书意用手遮住穆然的眼睛,他无法在纯真的穆然面前暴露出太多汹涌的渴求。
刚刚穆然那样看着自己,浑身无力的样子,自己满心只想推倒小狐狸,把善良心软的宝贝圈在怀里……
“小狐狸,快睡吧。”
穆然,快点喜欢上我吧,我快要忍不住了……
《九》
与李书意截然不同,白敬每天都活在担忧与自责里。
自从上次白敬拜托左铭远帮助自己调查李书意之后,白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之前无论公司还是家里都有李书意帮他撑着,现在李书意的离开才让白敬意识到了李书意原来是这么辛苦。
眼下的乌青让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在左助理的又一次劝说下白敬终于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准备休息一会儿。
“书意!书意!回来,不要往前走了,书意!”白敬被噩梦唤醒,他只见前面明明是一片无人到...
与李书意截然不同,白敬每天都活在担忧与自责里。
自从上次白敬拜托左铭远帮助自己调查李书意之后,白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之前无论公司还是家里都有李书意帮他撑着,现在李书意的离开才让白敬意识到了李书意原来是这么辛苦。
眼下的乌青让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在左助理的又一次劝说下白敬终于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准备休息一会儿。
“书意!书意!回来,不要往前走了,书意!”白敬被噩梦唤醒,他只见前面明明是一片无人到访的小岛,周围都是海,他看见李书意一直往前走,他拼了命的喊他,可是李书意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只留下了一抹清瘦的背影头也不回下了决心的往前走。“书意…书意”白敬双目盯着同一个地方喃喃自语道。
左铭远进来看到的便是白敬这幅模样,他想往前多走两步查明一下白敬的状态,可他刚抬脚他就愣住了——白敬哭了。天子骄子为爱低头,一场关于李书意的噩梦把白敬伤的泪流不止。左铭远看见几滴泪水顺着白敬脸颊骤然落地,他没有打扰他,慢慢的退了出去。左铭远叹了口气,两个人兜兜转转十几年一个人准备放弃,另一个人才发觉他的爱意。同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帮白敬找到李书意。
一个星期后,白敬与左铭远一同来到魏泽的医院拜访他。作为金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二人在此堵截魏医生也引得来来往往的人围观驻足。左铭远明白现在什么最要紧,于是用三言两语来将他们打发掉。可总有些老滑头难以对付甚至还有人同白敬开李书意的玩笑,问他什么李书意才能对白总没兴趣来他们公司。左铭远哪儿敢让白敬听到这种问题就连忙打了几声招呼搪塞过去。白敬扭过头问左铭远“都知道李书意对我是什么感情,可是我……我却做了什么呢?”左助理看到白敬的脸上尽是落寞的神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默不作声。
二人在外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魏泽下班。“魏医生,我们可是听取了您的话,没有上去打扰您上班,我们一直在下面等”
魏泽是有心为李书意出口恶气,在白敬找他的前几次他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与他见面,他以为白敬会生气毕竟他们两个之前还是情敌关系,再不济白敬会派人来蹲守自己。但是没想到白敬会亲自来等他,而且一等便是几个小时,这下轮到魏泽沉默了,他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办公室吧。
进来之后魏泽为两人端了两杯水,“我这地方只有热水没有茶叶,将就一下”左铭远与白敬伸手接过来。
魏泽坐下看着两人,空气中的某种氛围好像突然发生了变化,大家都先沉默了几分钟,最后是左铭远先开口道“魏医生,你也知道我们开始要干什么,我们真的是很想知道李总现在在哪儿,要是您有他的什么信息,希望您能告诉我们,我……”
“为什么现在来问李书意的消息?”魏泽出声打断了左铭远的话。
说完这句话后屋中又一次陷入了死寂,白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总觉得这种沉默对于李书意的离开是种暗示,暗示着一旦白敬找不到李书意那么将来以后他们会一直沉默到死。
是啊,为什么现在来找他询问李书意呢?魏泽作为一名医生,肯定和李书意时常有交流,即使李书意身体健康体魄强壮,可是他身上斑驳的枪伤仍需李书意一次又一次的踏入医院。
“白敬,你是觉得李书意走了你不甘心是吗?一直以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突然离开了你是不是不适应,正想着什么法子把他骗回来呢?”
左铭远听到魏泽的这番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界上除了李书意还没人敢和白敬这么说话,这魏医生也真是把李书意当成好朋友了居然这么质问白敬。
白敬低着头捧着纸杯,开水的热气在他眼前慢慢腾起又消失。他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平常为什么对李书意一点也不在意?
如果李书意一开始遇到的人是穆然会怎样(2)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你名次上升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有什么好意外。”
“我给你辅导这么久,还不提升,你是傻子吗?”
期中联考的成绩一出来,李书意目送着小同桌去班长那打听位次。
他们达成约定后,李书意本着不想亏欠的本意,毫不保留地贡献出自己的各科笔记,在完成穆然目标分数的基础上,他还加赠了竞赛题的辅导。
李书意不想亏欠任何人。
当然了,小同桌也使出浑身解数,把李书意照顾的很全面。精心准备的早餐午餐,主打一个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如果超市今天有打折水果的话,穆然也会买一些,打成果汁...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你名次上升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有什么好意外。”
“我给你辅导这么久,还不提升,你是傻子吗?”
期中联考的成绩一出来,李书意目送着小同桌去班长那打听位次。
他们达成约定后,李书意本着不想亏欠的本意,毫不保留地贡献出自己的各科笔记,在完成穆然目标分数的基础上,他还加赠了竞赛题的辅导。
李书意不想亏欠任何人。
当然了,小同桌也使出浑身解数,把李书意照顾的很全面。精心准备的早餐午餐,主打一个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如果超市今天有打折水果的话,穆然也会买一些,打成果汁。一般都是苹果。
李书意偶尔不经意会提出关于苹果的异议,穆然就立马发表长篇大论。
“一天一苹果,疾病远离我。”
“苹果怎么呢?便宜好吃还能预防疾病。”
他立马缴械投降,只在心里纳闷,明明最开始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啊?
穆然特意给李书意准备了一个黄色的饭盒,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星之卡比,是情侣款。
午餐时蓝色和黄色的情侣款饭盒会紧紧靠在一起,穆然还会拍照记录,发个朋友圈。
一开始李书意觉得穆然很无聊,后来被他缠得太厉害,李书意也开始主动帮忙摆盘想文案,一起发朋友圈。
果然是近呆瓜者会变笨。
穆然这次年级排名爬升不少。刚进一班时,穆然是摸着小尾巴挤进来的,各科的分数都不够出彩。
经过李学霸的一番分析,学霸选出了最适合穆然的学习方式,并且定制题库,不断刷题试错讲题,一轮复习下来,小同桌这次直接冲进了年级前三十,物理是满分。
穆然带着好消息回到座位上,满心欢喜地和学霸分享。
李书意看到小同桌转过头,冲着他笑。真心的笑容一下子撞进学霸心里,撞的他一愣。
明明最是迟钝木讷的人,笑容却极具感染力,瞬间融化了李书意的冷漠、瓦解了他的矜持。
李学霸立刻回神,稳住慌乱的心跳,别过身子不看天真懵懂的小狐狸。
“太好了,今天你去我家吧,我做好吃的,我们庆祝一下。”
穆然没等学霸回应,自顾自在心里开始盘算做些什么菜,依着学霸的口味,今天做一个菠萝古老肉吧。
“哟,这次进步不少嘛?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哈。”
“穆然,你天天吸着学神的精气,告诉哥们,爽不爽啊。”
“要我说他俩多配啊!孤儿配怪胎。”
彭浩一边嘲笑一边逼近穆然,他的小弟们迅速围住穆然的座位。彭浩用手有意无意地开始推搡一脸懵逼的小同桌。
“说说啊,同学之间分享一下呗,别自私啊……”
前排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班上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段时间,班上不少同学都发现穆然和李书意走的很近。课间辅导,午休学习,放学后也会一起离开学校。
现在每次课代表发作业都直接交给穆然带给李书意。穆然也主动承担下劝说李书意参加活动的任务。
正因如此,以彭浩为首的部分同学很是不爽。
从前冷漠孤僻的李书意开始融入集体,不仅收获了老师和同学的赞赏,就连自己喜欢的女生也天天花痴一般,在自己面前夸起李书意。
明明是破落户家的穷公子,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呸!也就穆然那个煞笔不嫌骚。
一个傻逼孤儿一个怪胎疯子,两个人凑凑一起,本想看他们打架撕逼,没想到还处出感情了。
今天看到成绩单,李书意不仅独占鳌头,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居然名次也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真是什么狗都敢挡道。
彭浩心中转过不少念头,脚也没闲着,一把踹到穆然的椅子上。
小同桌身子踉跄一下,李书意立马扶住他,起身便将穆然护在身后。
彭浩也没在怕的,贵公子成了破落户还有什么好怂的?李书意家的那些丑事早就人人知晓,想不通他李书意在拽什么!
“嘿,我打狗呢?你管什么闲事!”说着就想把李书意身后的穆然拽出来。
李书意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彭浩的手,反手一拧,彭浩吃不住疼,顺势跪在地上。学霸没松手,借着彭浩挣扎的力道,将其重重推倒在地。
彭浩大喊大叫,不住叫疼,除了他的小弟们没人上前。同学们小声议论着,穆然知道他们又在说李书意是怪物。
课间的冲突以班主任的批评教育结束,各方都没有深究,也都压着邪火。
“李书意,等会你先去我家,我去买菜。”穆然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嘱咐李书意。
“小区你是知道的,我家是三单元403,钥匙在门口花盆里,你找不到就给我打电话哈。”
从下午开始穆然就很心慌。那场冲突到底是班主任轻拿轻放了,镇不住彭浩那些人的火气。
所以穆然想让李书意一下课就回家,不要在外出现,要是放学被彭浩他们堵住,没老师出面,肯定会被欺负。
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李书意是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特别能忍。
李书意照着小同桌的指示,没费功夫就进了家门。出租屋有三四十平,小两室,每一个房间都不大,住一只小狐狸绰绰有余。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没有奇怪的味道。穆然把一间房收拾成了书房,房间从书桌到椅子摆满了试卷和辅导书。
旁边的书柜也塞得满满当当,唯一空出的一格,放着相框。
李书意扶了扶眼镜,仔细看着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抱着七八岁的孩子,从眉眼可以辨别出是幼年的穆然。
他从未听穆然主动提起家庭情况,自己本无意打听他人隐私。但学校是藏不住秘密的,他被迫知道穆然是个孤儿,家境一般,却从不接受学校各项资助。
李书意私下也问过穆然生活费的问题,穆然只说养父留了钱,虽说不多,但已足够上支撑他上大学。
李书意听到了高三放学的铃声,高三的下课时间要比他们晚半小时。
菜市场就在小区旁边,按道理穆然应该回来了。李书意掏出手机,点开小狐狸的绿苹果头像。
“到哪了?我去接你。”
拿上钥匙,李书意一边等回复一边关门,准备下楼去接一接。
菜场里没有,校门口也空了,保安也说早就确认学校没人才锁了门,不能让李书意进去。
不安心悸不断冲击李书意的理智。在一个小时前,他还等着穆然回家,结果消息不回,电话关机,自己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穆然的身影。
小同桌非常让人省心,总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各方面收拾的很干净,有求必应,不会突然消失。
李书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把理智暂时拉回,他在脑中搜索学校附近可能藏人的地方。
穆然的失联必然是人为的,一定是彭浩做的,那个该死的家伙,不会放过自己。
菜场深处的小巷里,穆然被人堵住。他本想去快递站取买给同桌的笔记本,路过巷口,自己被人揪着衣领,拖拽到这里。
还等穆然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举起,重摔到地上,嘴里立马泛上一股血腥气,他蜷缩着,尽量减少被击打的范围。
十几岁的孩子都是蛮劲儿,彭浩照着穆然的腰腹抬腿就是一脚。穆然咬着牙不出声,想着快点结束。
“别打脸,老师那不好交代。”
七八只手扒下穆然的校服,把他的头包住,紧接着开始新一轮打骂。
这种程度的殴打穆然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自从养父去世后,他再次失去所有庇护。
没人在乎他经受的霸凌和辱骂。穆然想不通,就因为他没有爸爸妈妈就活该被欺负吗?
他忍住疼痛,忍着不叫出声。以往经验告诉自己,求救声越大会被打得越狠。
穆然心里想着:该怎么和李书意解释?他心思重,说不定要起冲突的。
李书意从校门口找到菜场,一路往深处跑。时间过去越久他心里越是焦躁,找完这一片没人,他就去报警。
是他太大意了。是李书意惹了彭浩,他定不会放过自己,放学后没堵到李书意,自然要把账算到穆然身上。
拳打脚踢的声音从一个巷口传来,打断李书意的焦躁。他忍住抽噎,心里喊着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他了。
李书意愤怒地冲向人群,用力推开彭浩,接着抢过旁边的木棍,朝四周涌来的人群重重挥打,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平日里最是清冷自持的人,此刻像疯狗一般狂吠、扑向人群拼命撕咬,咬住血肉,咬住不放。
直到彭浩带着小弟们四散逃离,李书意才慢慢放下木棍,他平复呼吸缓缓转身,看着倒在地上,衣衫褴褛,身上布满青紫的小狐狸。
穆然躺在那,还没弄清楚殴打为何停止,便被人轻柔扶起。
李书意揭开闷着穆然的校服,只看了一眼小狐狸,便把穆然抱在怀里,死死搂住。
小狐狸顾不上疼痛,他一下明白过来,是李书意来了,是李书意救了自己,心底涌上一丝丝庆幸,埋在李学霸的怀里,偷偷笑着。
怀里人一耸一耸地颤抖,李学霸理所当然地认为小狐狸哭了,便顺着穆然的后颈到背脊,轻抚着安慰着受伤的心上人。
彭浩他们死定了。
“先喷点云南白药,明天没消肿我们去医院看看。”李书意翻出白药,开始简单消毒处理伤口。
穆然死活不去医院,闹着要回家休息。李学霸拗不过小狐狸的坚持,仔细检查一番穆然的伤势,发现皮外伤居多,没有硬物击打的痕迹,在心里松下半口气。
小狐狸褪去衣物,趴在床上,露出清瘦的腰身,露出从背脊到大腿的成片青紫和擦伤。
脱开衣物撑场面,李书意发现穆然的身上只有浅浅一层的肌肉,有点营养不良。
穆然把头闷在松软的枕头里,闷声说着:“你怎么能打架呢?要是他们告诉老师怎么办?”
“彭浩打你的时候肯定没想过,你告诉老师怎么办?”穆然的发问惹的李书意心气不平,要不是小狐狸受着伤,自己铁定要把他揪起来和穆然理论一番。
“我不会告诉老师的,老师一般都不管的,我有经验。”
心还真是大,被打不说还总结上经验了。李书意眼中更多了几分深意。
“要是彭浩他们告诉你家里人怎么办?”
“我没有家人,我爸死了,我妈疯了,没人管我。”
穆然没了反应,把头埋的更深,大有憋死自己的意图,房间里弥漫着比云南白药更有存在感的尴尬。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到你家里的……”小狐狸犹豫很久,决意冒险安慰。
“没关系,我很早以前就当他们死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穆然闷着头说。
从那天以后,李书意便在小同桌家住下。最开始打着保护期的名义,后来便是穆然缠着学霸,想占领学霸全天的学业服务,还有悄悄进行的照护好学霸计划。
如果李书意一开始遇到的人是穆然会怎样(1)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
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下面请优秀学生代表讲话,请李书意同学上台演讲。”
教导主任话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一阵阵欢呼,同学们高喊李书意的名字,不停拍手鼓掌,对比之下高二高三的队伍稀稀拉拉只有几声附和。
穆然茫然地抬起头,收起单词卡,跟着一起鼓掌。
台上站着穿蓝白夏季校服的少年,腰身纤细修长,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感,大概是因为李书意总是挂着一副没有情绪的脸,他既不主动与人交流、也不参与各项团体活动,明明写的激情澎湃的宣讲词被他念的毫无感情。
“嘁,他这副样子,也就骗骗高一的,咱们高二高三...
换攻向 狠戾偏执孤僻美人攻vs温柔乖巧人妻受
这一次他们都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下面请优秀学生代表讲话,请李书意同学上台演讲。”
教导主任话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一阵阵欢呼,同学们高喊李书意的名字,不停拍手鼓掌,对比之下高二高三的队伍稀稀拉拉只有几声附和。
穆然茫然地抬起头,收起单词卡,跟着一起鼓掌。
台上站着穿蓝白夏季校服的少年,腰身纤细修长,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感,大概是因为李书意总是挂着一副没有情绪的脸,他既不主动与人交流、也不参与各项团体活动,明明写的激情澎湃的宣讲词被他念的毫无感情。
“嘁,他这副样子,也就骗骗高一的,咱们高二高三谁看得上他,一股子瞧不上人的劲儿。”
“就是,知道的是他学习好,不知道他是个疯子,神经病。”
“运动会、班会都请假不去,一遇到事就推脱责任,冷心冷面,没人性的家伙。”
“诶,你们听说他家的事没?他妈克死他爸……”
前排的吐槽没有刻意压制,周边的同学都听得到,不时会附和几句,争相佐证李书意怪胎的言行。
穆然安安静静地听着,心里犯嘀咕,虽然他并不相信别人的话。但台上的少年确实难相处,他们做同桌都一个月了,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更确切地说,是李书意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自己剃头挑子般的主动搭讪。
“上节课的物理的笔记你记全了吗?”穆然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
李书意只有每天上午表情会舒缓点,一过中午,一直到晚上他的表情只会越来越凝重,有时候脸色也很难看。这个规律是穆然观察一个月发现的。
意料之中的不回应,穆然深吸一口气,暗暗鼓劲。物理是他的薄弱学科,李书意物理优秀的可怕,次次满分不说,还在准备全国竞赛考试。
从做学霸的同桌开始,穆然就决心向李书意学习,好好请教他,看齐计划从借到笔记开始。
“李书意,你的笔记可以借我看看吗?”
李书意转过头,眼神冷漠,上下打量穆然。他发现小同桌捏着校服衣角,指节泛白,叫名字的声音明显有点颤抖,带着犹豫和胆怯。
“不借。”李书意严词拒绝,起身离开座位,走出教室,不想多事。
这是穆然第三十七次主动建交,时间持续十一秒,以失败告终。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没几个人,同学们都去吃饭或回寝室休息,他们的对话没人听见。但穆然还是丧气地垂下头,耳垂泛红。他发现自己被讨厌了。
穆然从课桌里拿出午饭,走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在回廊坐下休息。他是走读生,新租的房子里学校很近。穆然省出不少时间,可以自己准备午饭。
今天他带的是紫菜鸡肉糙米饭团。两个饭团子胖胖的、乖乖的躺在饭盒里。以往穆然会满心欢喜地马不停蹄地吃掉它们。
刚经历建交失败的他,此刻看着美食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痴痴发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穆然的眼眸,李书意自带的冷感冻得穆然一颤。
“李书意!”穆然叫住人,下意识地牵住李书意的手。
李书意讨厌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正要甩开,怎奈小同桌感受到对方的挣脱,不但没松开反倒抓得更紧。
“李书意?”
“放开我。”李书意更用力地甩开禁锢自己的手,摆脱恼人纠缠,抬脚就走。
穆然没意料李学霸的力气这么大,毫无防备,手被甩到栏杆上,发出闷响。
李书意下意识回头,发现小同桌正捂住手,人也缩成一团。穆然秀气的眉紧皱着,眼眶子刷一下红了,眼眸里水雾泛起,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泪。
李书意第一次感知到如此直观的委屈和疼痛。
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搞不明白小同桌在想什么。
连着一个月的骚扰,自己明明态度明确拒绝交流,对小同桌的问题也置之不理,为什么穆然还能坚持,非要和自己产生联系。这么不会看眼色吗?笨蛋!
一开始,穆然的确是李书意中意的同桌类型。他安静不多事,不会唐突打扰自己。对李书意没有过多关注,在别人非议自己时,穆然还会出面维护他几句,虽然反驳的声音也就比蚊子大点,几乎无人关注他的发言。
他们明明可以维持现状,相安无事地继续做同桌。但穆然最近不安分起来,他会问李书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会帮他接水,给他带药,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穆然还会越过社交距离,摸他的头,说是测试体温。
今天同样的问题又说了两遍,物理很难吗?多看书记笔记,多做题不就好了吗?他是白痴吗?
面对穆然的关心,他是戒备的。李书意告诉自己,不要被糖果纸的绚丽所迷惑,里面装的只能是毒药。
在李书意的认知里,饿一顿也没什么,又不会死;发烧也没什么,又不会死;胃出血也没什么,又不会死;没人在乎也没什么,又不会死。
自己的父亲正是太在乎,所以才会死。像自己这样,什么也不在乎,就不会死。
穆然的出现像是世界出的命题作文,李书意知道自己会写出怎样的答案,但是他想等等,看看题面下的阴谋,或者说穆然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现在,为什么拉住他?为什么不和其别人一样忽略自己?
“李书意,我只是想问你吃饭了吗?要一起吃点吗?”
穆然的神色舒缓很多,刚刚才的疼痛像没发生,开始继续搭讪。
“我一个人吃不完,怕浪费,我们分着吃吧?”李书意追随小同桌的目光,看到了饭团。
“帮帮我好不好?”
很好,又是意料之外的请求。
李书意在前进的路上好好开着车,突然道路中央出现一只狐狸,狐狸呆呆地看着疾驰而来的车,不躲避、不退闪,而是在路上坐下,是的,他坐下了。
小狐狸狡黠地盯着李书意,一副不无惧生死的样子,等着司机做出选择,是决定一往直前还是调转方向避免伤害到它。
李书意认输了,他不想惹哭穆然,那没好处,说不定还会被黏黏糊糊地拖住。
“可以,我吃。”
穆然听到同桌的回应,明显懵了一下,紧接着心里炸开火花。李书意是同意了?同意和自己吃饭?这可是李书意第一次接受自己的请求。
贴心的小同桌贴心地分着午饭,李书意被塞了一个胖乎乎的米团子,盯着份量十足的饭团,他一时无从下口。
穆然没有发觉李学霸的迟疑,他开始小口小口地食用午餐。
精心挑选过的食材被妥善处理。精心调制的味道,每一口都在齿间迸发一次味蕾的高潮。李书意不得不承认,小同桌很有烹饪天赋,以后可以考虑做一个厨子,他会捧场。
从下午的课程到晚自习,李书意的情绪很稳定,没有之前的难受和疲惫,面色舒畅。
穆然悄悄总结今日的成功经验,他与同桌的破冰之旅是值得反复回味并总结形成书面文字,长久保留的。
他在头脑中反复思考,不放过细枝末节。穆然回想到每次午休李书意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小树林看书,根本没有去吃饭。
他不想去研究李书意不吃饭的原因,穆然只知道,李书意不吃饭就会情绪低落、情绪低落就会不开心、不开心就会拒绝穆然的一切请求,那么自己就无法向李书意请教问题,那就意味着自己无法进步。
小狐狸惊觉自己找到了一切问题的根源:李书意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不吃饭低血糖!他长舒一口气,大脑茅塞顿开,困局柳暗花明。
整个晚自习,穆然都泡在激昂欣喜的情绪里,李书意甚至听到小同桌哼着轻快的小曲。怎么回事?小同桌历经多重打击后成功疯了?自己会不会被警察盘问?
回到家穆然开始策划自己的学习大计:从照顾李书意的胃开始到与他齐头并进结束了。穆然打开台灯,刷刷在纸上记录下各色菜式,每一道菜都是自己通往满分物理的可视化阶梯。
第二天,李书意一坐下,小同桌就体贴递来一颗鸡蛋一盒牛奶还有一份吐司面包。这些东西很明显又过界了。
李书意横眉扫了一眼,又戳了戳这一堆食物。是看不惯自己,准备向他投毒?李书意探究的眼神落在小同桌身上,看着穆然那副温吞木纳的样子,李书意立刻推翻自己的揣测。
小同桌可没那么聪明,他被人卖了也只会帮着数钱,还感叹卖的少,自己不值钱。
穆然的神色带着三分谄媚、三分羞涩、三分真诚、还有一分胆怯。他不停地一点点地把早餐推到李书意手边,使眼色催促李书意吃掉它们。
李书意指着桌上的爱心早餐,问道:“这些是给我准备的?”
小同桌点点头,表情骄傲得不得了,神采飞扬的,眼睛弯弯亮亮。紧接着穆然深吸一口,向李书意宣布他斟酌一晚的交易内容。
“李书意,我们做个交易吧。”
“从今往后,我给你带饭,你教我物理。”
“以后有我一顿吃的,就要有你的。”
“这很公平,谁也不欠谁。”
“你愿意和我交易吗?”
李书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很好,又是意料之外的请求。
那个孩子2
有些人的身体里有两套生殖器官,李书意就属于这一种,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显现了。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久的。
觉得肚子好沉好沉,梦到一个人来湖边看着沉下去的爸爸,姑姑。李书意大喊着,快上来呀。他没有办法帮忙,看着姑姑和爸爸推了一个小孩上来,这一次,他接住她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旁边的靳言,还在期待什么呢?李书意嘲笑自己。觉得肚子特别沉重,隐隐作痛。
靳言不敢久睡,看到李书意醒来特别高兴:“李叔,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啊?医生!医生!”看他跑出去找医生,接着白敬就进房了,李书意只是觉得肚子好沉。白敬看着李书意冷冷的样子,不敢叫他知道他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李书意会......
有些人的身体里有两套生殖器官,李书意就属于这一种,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显现了。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久的。
觉得肚子好沉好沉,梦到一个人来湖边看着沉下去的爸爸,姑姑。李书意大喊着,快上来呀。他没有办法帮忙,看着姑姑和爸爸推了一个小孩上来,这一次,他接住她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旁边的靳言,还在期待什么呢?李书意嘲笑自己。觉得肚子特别沉重,隐隐作痛。
靳言不敢久睡,看到李书意醒来特别高兴:“李叔,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啊?医生!医生!”看他跑出去找医生,接着白敬就进房了,李书意只是觉得肚子好沉。白敬看着李书意冷冷的样子,不敢叫他知道他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李书意会觉得自己是怪物吗?白敬担心这一点。他走过去把病床摇起来,把李书意抱起来,这人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脖子。骄傲的看了他一眼:“放我下来!”白敬也不搭话,只是把他抱着去了厕所。还想帮他解裤子来着,被人冷着脸推了出去。其实白敬对于李书意会怀孕这件事情,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但他没法不去想。李书意那么骄傲的人,会接受自己怀孕吗,他会愿意生下他们的孩子吗?从最开始的炮友到李书意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那个时候白敬就知道自己是那个感情里的赢家,那李书意又怎么会不愿意生下孩子呢?
医生都过来了,说明了大概的情况,要注意什么之类的。而李书意怀孕的事情,是魏泽把其他人都叫开,留下了白敬在病房里。
“你跟他说了吗?”
白敬摇摇头。魏泽看着李书意:“你怀孕了,孩子快四个月了。”
李书意突然觉得世界有点不真实,他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他可是个男人。
魏泽:“我知道这有点匪夷所思。有些人的身体里有两套生殖系统,你属于这样的人。所以你怀孕了。”
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同时,还在庆幸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他可以孕育一个属于自己和白敬的孩子。但又觉得自己是怪胎,白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怪胎,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可以被生下来。他害怕白敬,他也知道白敬并不爱他,又怎么会爱他的孩子。想着这孩子跟自己一样,不被两个生他的人爱,他就有点难受。小腹好像更痛了。
白敬:“他现在的身体,可以生吗?”
魏泽答应过李书意不能说脑瘤的事情,但怕是孩子生下来,大人就不行了,还是得看脑瘤的位置和生长速度。
李书意脑瘤的事情,只有他和医生心知肚明,他不要告诉白敬。
李:“我要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他生怕白敬说一个不字。
“你放心,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跟白家的财产更没关系,这是我的孩子。”
“怎么可能没关系!”
这下李书意觉得,白敬可能想要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拿去他和宁越养着。要不然白敬干嘛这么表现,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其实白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李书意在这样的时刻都不愿意依赖自己。他想到了家里的人,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个人,只是想要气一气李书意。想到可能是宁越的存在让他这么有戒备感,他出去打了电话,吩咐人让宁越搬出去。
回病房看到李书意已经躺下,又去找魏泽商量把人接回去好好护理的事。他作为孩子的爸爸,他内心里很期待这个孩子,他一点都不觉得李书意奇怪,他有点心疼那个人,这个感觉才奇怪。
他打电话也离病房不远,李书意听到了,他知道宁越会搬走。但他也知道,白敬爱的始终是别人。不过是要哄着自己生孩子罢了,他摸着肚子对孩子说,委屈你了。
情空九
李书意躺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听到门外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想骂人。他这么想了,也便这么做。
门口感应灯的灯光刺得他眼前一晃,耐心也随即被刺得粉碎,确定了来人,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他妈有完没完。”语气冰冷至极。
李书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紧紧抱入怀中,他使劲儿想挣开,却听到对方不断喃喃道:“我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屋外雨声不歇,“你别抱着我,你抱着我,我浑身都疼。”这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
李书意躺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听到门外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想骂人。他这么想了,也便这么做。
门口感应灯的灯光刺得他眼前一晃,耐心也随即被刺得粉碎,确定了来人,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他妈有完没完。”语气冰冷至极。
李书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紧紧抱入怀中,他使劲儿想挣开,却听到对方不断喃喃道:“我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屋外雨声不歇,“你别抱着我,你抱着我,我浑身都疼。”这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白敬下意识地松开手,却仍将他桎梏在方寸之间,像多舍不得似的,不住地打量着李书意,李书意也并不避开他的目光。
他头发留得比以前长,几缕碎发堪堪遮住了眼睛,隐约能看到额上有一条伤疤。白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张脸,却不禁出神,这十几年来,李书意曾经千万次望向自己,他的眼里总是有很多情绪,不屑、不耐烦、愤怒,还有藏在那之下,或许李书意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但白敬总能轻易读到,并不自觉地有些得意的——眷恋、执着、不舍和爱……
全都消散了。
“你有什么事。”李书意不是傻子,对方几次三番地找上门,又是这样的态度,许是念旧,许是发现自己仍有利用价值。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白敬稳了稳心神,“我怕你出事…想来看看。”
李书意打量着他的神情,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庭柳告诉你的?谢谢关心,病已经好了。”
“我…”
“没什么事就走吧,以后不必再见了。”
他字里行间都是疏离,白敬脚下却像灌了铅水,动弹不得。
李书意手上使了些力,把人推了出去,又轻合上门,他有些疲惫,为这样无聊的局面。
屋外雨声不歇,大概是病有所好转,他听着雨声再不觉得吵,一夜好眠。
早上六点过,李书意被铃声惊醒,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再不敢耽误,迅速洗漱完就往外跑。一出门,却见白敬还站在家门口,看这架势,是一夜没睡。
他不能多耽误,一句多的话都没甩给白敬,着急地往外走,也没注意到人一路跟着过来。
李书意刚打开车门,一只手就拦过来,“要去哪儿?我开车。”
白敬握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声音放得很轻,却也固执。
李书意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固执得如此可笑?
他没时间跟白敬纠缠,把人推到副驾驶上,自己也上了车。
白敬看他神态和缓,像是睡了个安稳觉,悬着的心才放下不少。
“李书意,我在这儿,你会不会难受?”
他这段时间,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眼就会看到李书意手上沾满血,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的画面。
李书意听到这话,知道他大概是担心自己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我的事,轮不上你操心,我也管不了你,你愿意跟着就跟着。”话音一落,再无多言。
李书意心里暗暗发笑,他们说话一向是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以前没觉得不对劲?
白敬不知道李书意要去哪里,理智也告诉他,应该听医生的建议,不要再出现在李书意面前。
但被爱的人总是既麻木又自信,他麻木了太多年,仍然在赌李书意放不下自己。
李书意心里却没那么时间与他弯弯绕绕,刚刚在电话里,小雨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一下车没敢多耽误,也管不了白敬要如何,自顾自地往屋里跑,简单跟生活老师沟通之后,才推开门去看孩子。
小雨一见到他,眼神愣愣的,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李书意走过去抱起她,她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谁,死死地拽着李书意的衣服,又开始大哭起来。
李书意听着孩子的哭声内疚极了,他最近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陪孩子们,小雨之前给他打电话他也没过心。明明院长都叮嘱过,小雨情况特殊,如果成为了固定志愿者,就不能突然消失......
他耐心地安抚小雨,见她情况稳定了,才问她要不要回去睡觉,孩子不愿意睡,李书意也不勉强,给她热了牛奶,围上了小毛毯,她手指着电视机不说话,李书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无奈地又把电视打开,数不清是第几次陪她看《海绵宝宝》。屏幕里鲜明的卡通人物映在她眼里,慢慢地,李书意感到她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院长见白敬跟李书意一路过来,以为两人是朋友,便上前去打招呼,“这孩子叫小雨,家里人死在一场雷雨天的车祸里,剩下她孤零零一个四岁的孩子送来这里,一听说她家里的事儿,根本没人敢收养她。”
“只有李先生,给我们捐了很多钱,又特别照顾小雨,小雨只愿意跟他一个人说话......李先生真是好人......”
白敬沉默地听着这些话,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温柔的人,一时觉得陌生。
李书意从前很缺耐心,更无暇去迁就一个孩子......
重逢后的每一件事都提醒着,但他从来都欺骗自己不去相信。在这个场景之下,却不得不信。
原来名为“李书意”的风筝,真的不再将那根线交给自己。
《情终》同人文 重逢(二)
“你现在怎么样?身上好不好,有没有哪里难受?”白敬声音里透着急切,上下打量着李书意。“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回家?”李书意冷笑:“回哪的家?我有家?”
“你现在身体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先跟我回家,我们立刻安排手术的事情。”
李书意说不出话了,他还能做什么手术?可想想也不奇怪,哪怕魏泽不说,白敬现在要查他的病历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李书意抬头看他,缓缓道:“我死了,不正合你意么?”
一句话锥心,也刺骨,白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还是没来得及?”李书意面无表情道:“你回去吧,你也看到我了,我已经成这样了,也没心思...
“你现在怎么样?身上好不好,有没有哪里难受?”白敬声音里透着急切,上下打量着李书意。“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回家?”李书意冷笑:“回哪的家?我有家?”
“你现在身体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先跟我回家,我们立刻安排手术的事情。”
李书意说不出话了,他还能做什么手术?可想想也不奇怪,哪怕魏泽不说,白敬现在要查他的病历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李书意抬头看他,缓缓道:“我死了,不正合你意么?”
一句话锥心,也刺骨,白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喃喃道:“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还是没来得及?”李书意面无表情道:“你回去吧,你也看到我了,我已经成这样了,也没心思力气去做有损白家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或者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干脆现在就找你下面那些人做掉我,反正我现在也反抗不了。那边那条巷子没人,你可以动手。”李书意看到白敬身后车里面跟着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来“解决”他的。
白敬哑然,心痛的说不出话。
李书意见白敬半晌没反应,无奈道:“你动不动手,不动手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
李书意几句话说的轻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在苦苦支撑了,手在大衣兜里面撰紧,李书意咬紧牙齿,他现在头痛的有些受不住了。
他讨厌自己在白敬面前露出脆弱难堪的样子,更讨厌白敬那句“别做多余的事。”
他只想快点逃离。
只是,眼前的一切有一瞬变成了一片黑白,李书意想加快脚步,下一刻身体终是不听使唤,向一旁倒了下去。
“李书意!”白敬跑过去扶住他。
“你别碰我!”
李书意用力推开他,药撒了一地也顾不得了。
只想快点离开,他艰难地站起身,还没站稳,就感到一阵眩晕,他听到白敬的惊呼,下一刻,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病房里,护士给李书意量了体温,高烧39度,医生们都吓了一跳,问白敬病人平常吃什么药,感觉他状态很不好。
白敬一时语塞,让左铭远赶快把靳言接来。又让医生给李书意做了脑部检查,白敬只祈祷李书意的脑膜瘤没有恶化。
左铭远到张婶家时靳言半天没反应过来,左铭远也来不及多跟他解释,只说李书意生病了,老板要带他回家,让靳言收拾一下,并嘱咐只需带上必备物品,其他都不用带,然后就接靳言到了医院。
靳言一路心里打鼓:白家人找到李叔了?怎么找到的?李叔怎么了?怎么生病了?
还没想出个什么就到了医院,靳言看到躺床上的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李书意,瞬间眼睛就红了,也顾不得在一旁的白敬,跑过去就喊:“李叔,你怎么了,你又头疼了是不是?李叔你别吓我啊!”
左铭远无奈,只得过去说:“你李叔暂时没事,医生要问你一些事情。”然后就把靳言带出去了。
等人出去后,白敬打开了靳言带过来的箱子。待看清里面物品时,白敬表情就绷不住了。
李书意的所谓的“必备物品”,
全是药。
那些瓶瓶罐罐,一盒一盒的锡箔纸装起来的,满满一箱子,全是药。
白敬拿起一瓶,又拿起另一瓶,第三瓶第四瓶…又去翻找旁边的那些盒子,手不禁发抖。
所有的药,都是止疼镇定缓解的,没有一样是真正拿来治病的。
箱子上面是个夹层,白敬打开,里面放了李书意的一些证件和农庄的经营合同,合同里夹着一封信,白敬打开,是写给靳言的。
信里交代了一些关于农庄的经营模式,李书意列举了好几种方案,并嘱咐靳言只需照做就可以。
然后他跟靳言说了自己的病,说自己活不久了,还提到了赵叔和他女儿,魏泽和傅莹,甚至还有个陌生的名字穆然。让靳言跟他们说,如果发现他不在了,只需说自己出国了,别让他们担心。
整封信里,李书意交代了所有对他重要的人,却对白敬,只字未提。
白敬心里某个地方,像被针刺了一样。
夹层里还有一个小盒子。
白敬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是那枚刻着他们俩名字的戒指,
白敬小心的拿出那枚戒指,和他左手无名指带的是一对儿。
这对戒指,是那个人那么多年小心翼翼的付出,却被自己一直忽略、轻视的爱。
白敬看着这些药,再转身去看躺在病床上的李书意。
这世上所有人和事,对他都不好。
连自己,对他也不好。
白敬走回床前,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抚摸李书意的脸,这人即便是昏睡着,也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又梦到了什么…
门响了一下,左铭远带着医生和几名护士还有靳言走了进来。
靳言走到箱子旁边,从里面拿了一盒药出来,转头对医生说:“就是这个药,李叔总吃。”
医生看了一眼药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药怎么了?”左铭远问医生。
“这要寻常人用不得,”医生抬头看了看病床上那人,眉头皱的更紧:“就是我们医生,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敢轻易给病人用的,这药虽然止痛最管用,但副作用极大,这个人这样吃,”医生看了看手里的快空了的盒子:“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靳言吓到:“李叔他,他吃了很久了……”
“这药寻常人买不到的。”
左铭远心下叹气,寻常人可能买不到,可李书意又哪里是寻常的人。
“你再说一说病人的其他症状。”
“李叔经常头疼,之前在疗养院,还晕到过一次。”靳言回忆道:“他有时候头疼的厉害,会自己在屋子里不让我们进去,他说清净点他就好了。”
“有一次我刚从外面回来,进房间看到李叔,他头疼又发作了,他用头去撞墙,可能疼的厉害,他用东西用力砸自己的胳膊转移注意力,甚至后来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我吓坏了,赶紧进去阻止他,他很痛苦,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好了。”
“应该是止疼药效上来了。”医生说。
一旁的左铭远皱眉:“就没去医院看看?”
“李叔不肯去,后来实在禁不住我磨他,才去了一次医院,李叔当时拿了病历给我看,说医生说是神经性头痛,之前工作留下的毛病,问题不大,好好休息就行,我、我就信了。”
左铭远叹了口气,心说这孩子还是这么好骗。
靳言见医生护士都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头着急的问左铭远:“左叔,我李叔到底怎么了?”
没等左铭远回答,旁边的白敬却有了动静。
靳言的话,每一句他都在听,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病床上的李书意。他走到李书意床的旁边,握住他冰凉的手,缓缓挽起了他的袖子。
“啊!”旁边的医生和几个护士,淡定如左铭远,一时都也被吓到了。
李书意的一条胳膊上,青红一片,全是瘀伤,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可怖的刀痕,多数已经结了痂,有几条看起来是新的,隐隐渗着血星。
靳言脑袋“嗡”的一下,已经站不住,往前疾走两步,就跪倒在李书意另一边。
靳言抖着手,挽起了李书意另一只袖子。
一样的伤痕满满…
靳言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李叔对不起…我不知道…李叔…我才发现对不起…”
伤心至极,连话也语无伦次了。
旁边的小护士即便见过很多病人伤者,此时也有点被吓到,赶紧去拿了药箱,过来帮李书意包扎了那几道新的伤口。
而一旁的白敬,任他们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李书意。
左铭远看出白敬的情绪不对劲,等护士包扎完,赶紧对医生护士道了谢,把他们送出门,临出门又折回把早就哭做一团的靳言也拎走了。
周围很安静。
刚才一屋子的人,此时只剩了白敬和躺在床上的李书意。
白敬一步步走回到李书意床边,重新握住他的手,刚才靳言的每一句话,李书意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像刀子,深深的刺在了他心里。
心口传来闷痛,连握住李书意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白敬看着李书意,曾经他以为,他这半年每天饱受思念与担忧,就像活在炼狱中。
殊不知,他日夜惦念这个人,本身就在炼狱中,独自一人,很久了…
白敬坐下来附身去亲吻李书意的唇,动作那样轻,
仿佛稍微用力,这个人就破碎了。
他把头埋在李书意的颈间,贴着李书意的皮肤,眼泪不受控的一颗一颗往下掉,起初只是默默的流泪,到最后终是忍不住,逐渐的哭出声音来。
李书意意识混沌不清,他在黑暗里,独自一人前行,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看到了他的父亲被一群人打的浑身是血,他的姑姑被人推倒,连带着他未出世的妹妹一起被匆忙送去火化。还有靳言,手脚都被人打断,呼吸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他看见白敬怀里抱着宁越,两人转身问,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李书意…他害怕的转过身,江曼青趴在地上,怒目圆睁,也对他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李书意…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你去死啊李书意!”
“你这个祸害!”
“是你害死了你的父亲和姑姑!是你!”
“你才是罪魁祸首!”
“都是因为你!”
“……”
所有人,都是他这一生刻骨铭心的人。
所有指责他声音连成一片,将他团团围住。
无穷无尽,层层叠叠…
李书意抱头痛哭,像一个孩子一般,无处躲藏。
他浑身颤抖,咬紧牙关,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想问问,为什么他还活着…
他不想醒来。
因为清醒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还活着这件事,不得不承认他梦里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实的。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那些已经离开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觉得,睁开眼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只是他再也没办法骗自己。
眼泪从眼角滑落,李书意缓缓睁开眼。
待李书意看清了房间布置,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医院,记忆回笼,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偏过头,果然看见白敬在阳台里打着电话,李书意自嘲,这个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偏就这个时候在这个人面前晕倒,白敬怕不是又以为自己装软弱,博同情了。可他实在没力气和白敬再继续纠缠下去,李书意任命的闭上眼睛。
他知道,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白敬都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