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
也先是生气,他说,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但都吞在我这好教养下,李承泽作势直了直背。
然后便是不服,这不服烧的我骨头都紧了,真成了石头。磨刀石这身份,你要是坦坦荡荡认了,那刀也要来笑你。我岂止想杀你一个啊。
我赢不了,范闲,初见你我就觉得不好。见你之前我便也知道,但我要发疯,要细密的,审慎的把那刀崩了。
我不要那劳什子皇位,但还不如都要了,怎么能不要,你说?
范闲想点头,又想摇头。
李承泽看着他,眼神却似乎没在他身上,出口只一句“你明白了”。
范闲一骨碌站起来,身上的疯劲缓下来,但他眼里复又燃起冷的火。
“改日再来。”
他却明朗的咧嘴一笑,一甩袖便......
也先是生气,他说,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但都吞在我这好教养下,李承泽作势直了直背。
然后便是不服,这不服烧的我骨头都紧了,真成了石头。磨刀石这身份,你要是坦坦荡荡认了,那刀也要来笑你。我岂止想杀你一个啊。
我赢不了,范闲,初见你我就觉得不好。见你之前我便也知道,但我要发疯,要细密的,审慎的把那刀崩了。
我不要那劳什子皇位,但还不如都要了,怎么能不要,你说?
范闲想点头,又想摇头。
李承泽看着他,眼神却似乎没在他身上,出口只一句“你明白了”。
范闲一骨碌站起来,身上的疯劲缓下来,但他眼里复又燃起冷的火。
“改日再来。”
他却明朗的咧嘴一笑,一甩袖便飞出,把李承泽的一句“不必再来”挥碎了。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7)
又到了司理理了
五竹叔终于来了,终于能换人亲了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若若,但是觉得若若应该是直的
好想亲死(bushi)
司理理火烧花船,范娴带着王启年追踪。
在经历一系列的破局入局,最终还是成功抓获了司理理。
范娴在马上挂着的“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回京”的布条,怀中的司理理气的干瞪眼。
范娴用胳膊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
“你真的不告诉我到底是谁吗?”
司理理知道这秘密是她保命的唯一筹码,自然不肯轻易吐露,她偏过头去看着范娴的眼睛,妩媚笑道。
“不告诉你,要不然你杀了我?”
“我哪里舍得,但是我不舍得没有用,京都里多少人都想要你的命,你无论落入哪一方势力,最后都......
又到了司理理了
五竹叔终于来了,终于能换人亲了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若若,但是觉得若若应该是直的
好想亲死(bushi)
司理理火烧花船,范娴带着王启年追踪。
在经历一系列的破局入局,最终还是成功抓获了司理理。
范娴在马上挂着的“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回京”的布条,怀中的司理理气的干瞪眼。
范娴用胳膊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
“你真的不告诉我到底是谁吗?”
司理理知道这秘密是她保命的唯一筹码,自然不肯轻易吐露,她偏过头去看着范娴的眼睛,妩媚笑道。
“不告诉你,要不然你杀了我?”
“我哪里舍得,但是我不舍得没有用,京都里多少人都想要你的命,你无论落入哪一方势力,最后都免不了一番酷刑,你受得了吗?”
“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只问你。”
司理理油盐不进,范娴也不再说什么。
到了京都,还是鉴查院将司理理带走了。
范娴心中烦闷,便去找了林晚,从林晚的口中,得知叶灵儿曾经去过花船的事。
林珙闯进屋内,提剑便刺,范娴虚晃几招就逃了。
她来找叶灵儿,可叶灵儿却什么都不肯说。
范娴自觉前路尽断,最后的线索已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只能决定铤而走险。
鉴查院内守卫森严,可范娴却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
对着司理理刚说几句话,司理理便笑了,下巴轻轻抬起点了点。
“小范大人,看后面。”
范娴转身,没想到言若海早就在牢里等他。
言若海也不解释,只是拿出钥匙告诉她是主审。
范娴进入牢中,也不着急说别的,只是从荷包里取出两颗糖,往司理理口中塞了一颗。
司理理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庆国审问犯人,都要给糖吃吗?”
范娴也放了一颗在口中,随后盘腿坐在她的身前。
“不是,就是觉得你肯定没少吃苦,给你吃口甜的,别紧张,我不会刑讯逼供,也不会羞辱你的。”
“我知道,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司理理咬着口中的糖,手指轻轻抚摸了侧脸的发。
对于刺杀始末司理理如实相告,只是指使她这么做的人,司理理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范娴几番询问没有结果,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暗室幽闭。
司理理咬着牙说道:“你不怕我自杀吗?”
范娴似乎早有预料,掏出了一瓶毒药递了过去。
“我是费介的学生,这毒我敢保证,只要你吃下去,立时三刻就会断气,不会让你吃太多苦的。”
“范娴,你当真如此绝情?”
“是我绝情吗?司理理,我现在给你机会,就是要保你的性命,就是还念着那日的情分。”
“你——!”
司理理被她步步紧逼,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流着泪将幕后指使告诉了她。
范娴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暗探的名字,交给了朱格。
“我已经答应过留她一命,别对她用刑,也别侮辱她,囚禁着就是了。”
朱格显然没把范娴放在眼里,接过单子冷哼一声。
“你没有那个权利。”
“你们的权利,也就能用来欺负欺负女人了。”
翌日。
范娴带着范若若和范思哲,敲锣打鼓的去了皇家别院。
林珙极瞧不上范娴这副样子,浪荡无耻,行为不检,自然不肯让她进自己家的门。
范娴闹了一场,就退去了。
走在街上,她对范若若讲了林珙的事,并且坚定了要杀他的决心。
范若若看得远,便冷静的说道。
“姐,你想好了,这可是林晚的哥哥,你若是杀了他,你跟林晚之间,怕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范娴心中何尝不知,她心中悲戚,沉声问道。
“若若,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滕梓荆临死时候的眼神,就一遍一遍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姐……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放弃报仇,而是要你想清楚,别后悔。”
“好。”
范娴坚定了信心,便准备当夜潜入林府刺杀林珙。
面前黑影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清来人,范娴微怔,“五竹叔?!”
五竹冷声道:“回去。”
范娴没有想到,五竹刚出现,不说关心她便罢了,竟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恼怒。
“不!”
“你心乱了,刺杀必然会失败,回去吧。”
范娴看着面前的五竹,不知为何,却将他与滕梓荆的形象重叠在一起,心中猛地一震。
二人都是侍卫,若是五竹叔为了救她而死,自己会如何?
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可她心脏还是真切的抽痛一下,她抬头愤愤的问道:“五竹叔,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护卫,是不是只因为他是个护卫?!”
这几日来,范娴心中的所有恐慌,悲切,孤独,在五竹面前,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激动之下对着五竹就动起手来。
她自然不是五竹的对手,五竹将她打晕抱了回去。
翌日范娴醒来,便得到了林珙出城的消息,于是只能带着王启年从林府门口开始追踪。
李承泽在等她。
看到范娴,他便伸手招呼。
“吃葡萄吗?”
范娴翻了个白眼儿,坐在他对面问道:“二皇子殿下,你对葡萄是有多么情有独钟?换个别的水果吧。”
李承泽笑道:“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只要有的,我都能弄到。”
范娴没空跟他在这儿说没用的,起身便要走。
李承泽便说了来意,并要把谢必安借给她。
范娴立刻伸手拒绝,“不用了,我谢谢您的好意,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林珙被五竹杀死在别院中。
晚上,范娴正在跟范思哲商量《红楼》的事儿,五竹突然出现,将范思哲敲晕。
范娴看到五竹,立刻上前问道。
“你干什么去了?”
“杀林珙。”
范娴听到这个消息不喜反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凭什么杀他?!”
五竹难得有些慌乱。
“谁杀你我杀谁,这是小姐的命令,我要保护你。”
范娴听见这话,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她一把揪住五竹的衣领。
“你保护我?那牛栏街刺杀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差点被杀的时候,你在哪儿?!”
五竹慌了,他伸手抓住范娴的胳膊解释道。
“牛栏街刺杀的时候我不在京都,我现在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范娴听不进去,她伸手狠狠地锤了五竹的胸口,连日来的孤立无援,被刺杀时候的恐惧,统统的发泄在对方的身上。
“你骗人,你就会骗人……你说我保护我的,你为什么不在……呜……”
范娴从小无法无天惯了,少有这样崩溃痛哭的时候,五竹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不哭了,不哭了,我一定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范娴哭了半天,方才抽抽搭搭的从他怀里出来。
“五竹叔,今天晚上别走,你陪我好不好……”
下一章把五竹的脸亲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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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
· 合集里都是同一个世界观(ref.合集介绍)
· 李承泽泛舟湖上,然后碰上个被刺杀的倒霉鬼。
阁主让他出来散心,给塞了一包茶,一包点心,他还想替人谋划谋划,却被抓着肩膀,推出了门。隔着阁主,听见神医教育垂着头的苏先生,说他如何乱来,如何操心,眼见着神医抬头就要往自己这儿来,李承泽赶紧出了门。
他就说咯血的毛病没好,算不得什么。可现在也在小舟上漂着了。还是老樊跟着,她坐在那儿,脑子里却在放空,没一会儿就眼皮...
· 合集里都是同一个世界观(ref.合集介绍)
· 李承泽泛舟湖上,然后碰上个被刺杀的倒霉鬼。
阁主让他出来散心,给塞了一包茶,一包点心,他还想替人谋划谋划,却被抓着肩膀,推出了门。隔着阁主,听见神医教育垂着头的苏先生,说他如何乱来,如何操心,眼见着神医抬头就要往自己这儿来,李承泽赶紧出了门。
他就说咯血的毛病没好,算不得什么。可现在也在小舟上漂着了。还是老樊跟着,她坐在那儿,脑子里却在放空,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自己往里走了走,靠着睡了。
李承泽挑了两块点心重新包好,想着她醒了再给,放在外面落了灰就不好了。没人看着,他便也把手撑着身后,去看午后的天。今天有风,太阳已藏进云里,却还明亮。
他仰着脸吹风,水声却响起,待他回头,那大靶子已然站在小船上了。现在,他明白当初范闲是个什么感受了。一句“你赶紧走”,也因此没那么容易出口,可该说不说,不说不行。
范闲被人追杀,他老是被人追杀,可这一波,既不能让人得手,又不能反击成功,他无奈奔逃,对方穷追不舍,眼见着前面有广阔湖面,还有一小舟,他寻思杀手至多沿陆路去追,便仗着如今身手实在是好,一略数丈,落在别人的舟上。
就看着舟主人缓慢回身,缓慢抬了抬手,方向正是冲着船外,是准备直接送客送到水里。
“被追杀,你怎么在这儿。”他不管暗示,坐下来找了个杯子喝了口茶,眉毛拧成一团,“中药你放壶里喝?”他咂摸咂摸,品出一点拔毒的成分。
“前阵子落了几副药没吃,不让喝茶,只让专心吃药,这药不算苦,倒也可以装一下。”
范闲泡在别人算计里的倔劲上来:“你帮我躲一躲,我帮你看一看。”
对方只让他赶紧走。
现在当他是洪水猛兽了。他也不是真的需要帮忙,就是觉得这样挺好,怎么不能说是个办法呢。
正僵持着,竟有另一条船驶来,他这还真走不了了。
李承泽就看着那新来的船叹气。
待那船近了,有人出来问话,他便站起来一拱手,把人挡了大半。
老船夫打招呼:“公子好兴致,今日的天气正适合出游。”
那船里还有几个人影。李承泽一笑:“自是。”
“公子,”老船夫探身瞧了瞧,“您这朋友很怕生啊。”
“唉,是个郎中,在下有一奇症,药石无医,别人也不待见,也只有郎中不怕了。”
那船夫面上一拧,像是刚刚闻到浓烈的药味,仔细一看,这看起来风雅的公子确实面色发青,那公子正巧咳嗽两声,虽掩了面,可他还是抖了抖。
待那船走了,老樊突然睁眼,说了句“我去看看”,便脚尖一点水过去了。
李承泽没拦住,她别是去抢别人的兵器玩了。瞅着确实不像寻常兵器。
“杀你,大费周章。”
范闲直接躺着,像条咸鱼。
“我好累啊。”
李承泽把桌案挪开,也懒散坐着。
风吹到他脸上,湖水的水汽隐在山间,他嘴角松了松。李承泽捞了一把湖,没带帕子,只空手甩甩。湖风扑人面,秋水养心田。
范闲在小舟上烙大饼,在层层峦峦的人心沟壑里兀自咬牙,心里的酸意泛到眼里,看起来是重峦叠嶂的怒意。
湖水落在他脸上,还有一句“忍着”。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7)
为什么最近亲的老是李承泽
这小子先便宜一下他
主要是按照时间线我们五竹叔还没有来
五竹叔来了谁理他啊
(范娴式傲慢)
“皇室中人不可以插手鉴查院,这是陛下的底线,别说我了,连太子都没有这个权利和胆子。”
李承泽的拒绝在范娴的意料之中。
范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捏了两颗葡萄,凤仙花染过的淡红色圆指甲掐破了葡萄的皮,汁水将手指尖沾的晶亮。
李承泽一瞬间有点走神,随后偏过头装作看向窗外。
“你有什么打算?”
范娴将葡萄放入口中,没有说话。
她与李承泽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话都没多说过几句,有的只是那日的一个吻。
范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脑中思绪万...
为什么最近亲的老是李承泽
这小子先便宜一下他
主要是按照时间线我们五竹叔还没有来
五竹叔来了谁理他啊
(范娴式傲慢)
“皇室中人不可以插手鉴查院,这是陛下的底线,别说我了,连太子都没有这个权利和胆子。”
李承泽的拒绝在范娴的意料之中。
范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捏了两颗葡萄,凤仙花染过的淡红色圆指甲掐破了葡萄的皮,汁水将手指尖沾的晶亮。
李承泽一瞬间有点走神,随后偏过头装作看向窗外。
“你有什么打算?”
范娴将葡萄放入口中,没有说话。
她与李承泽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话都没多说过几句,有的只是那日的一个吻。
范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脑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桌子上放着的瓜果点心叫她吃了大半。
李承泽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又抿了抿唇,问道:“葡萄好吃吗?”
范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李承泽知道范娴这人聪慧,是个纸糊的灯笼,一挑就亮,便以为对方听懂了他的暗示。
范娴正望着外头的风景,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猛然间就被他掐住了后颈吻了上来。
范娴恼了朱格,又因为滕梓荆的事儿伤心劳神,人恍恍惚惚的,正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李承泽竟然敢如此轻慢于她!
范娴有钱。
花钱可以买到消息。
她委托王启年去查程巨树移出鉴查院的消息,自己则回了府中,而范思哲被她抓了壮丁。
范思哲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苦着脸求道。
“姐,你找别人干不行吗?为什么偏找我啊?”
范娴不为所动,她拧了热毛巾,将滕梓荆尸体上凝固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
尤其是脸。
范娴瞥了一眼范思哲,说道:“你给他换上内衣,男女有别,我干起来不方便,换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范思哲一人显然不行,范娴背过身去,几个府中下人合力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干完活的范思哲飞一般的跑了。
范娴一点点,不厌其烦的清理他身上的污浊,瞧见他胸口几处青紫,突觉心脏抽痛,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伸手一把抓住棺材边缘,勉强维持身形。
滕梓荆的尸体已经发硬,全身苍白毫无血色,昨日还活生生的与自己玩闹,而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范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可她明白现在不能哭,她要给滕梓荆报仇,需要的不是悲伤,而是恨意。
情感这东西像是洪水,一旦开了闸,一时半会儿很难收住,悲伤会顺着她的心脏倾泻而下,将恨意冲垮。
很快。
消息就来了。
范娴当众斩杀程巨树。
杀了程巨树之后的范娴突然不想哭了。
报仇之后的 快 g a n已经远远大于悲伤。
她双手被拧送往鉴查院,一路上她的脚步越发轻快,还有三处的师兄们前来保她,为她撑腰。
最后言若海手持庆帝旨意,将她救了出来 。
范娴走出鉴查院的大门,她拜托王启年继续调查,而她自己,也决心要面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范若若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看着篱笆围城的栅栏,范若若突然有些担心,她伸手拽住范娴的袖子,说道。
“姐,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李承泽:我好像一个大怨种,姐姐再爱我一次(委屈)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6)
进度太快了,但是剧情向没必要写太多
主要是亲嘴儿
乱gao男女关系
这才是我的主题
李承泽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狗崽子。
收到邀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狗东西没安好心。
滕梓荆也不知道范娴强吻过他,只是看着范娴的脸色不好,有些狐疑的问道。
“怎么了?”
范娴赶紧摇了摇头。
“没事,你回去吧,都这个点儿了,别让嫂嫂等你太久。”
“好,那我走了。”
滕梓荆的身影闪的很快,范娴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的流水哗啦啦的声音,不甚清脆。
范娴不由得想起五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是在京都,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所幸这样的想法没有......
进度太快了,但是剧情向没必要写太多
主要是亲嘴儿
乱gao男女关系
这才是我的主题
李承泽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狗崽子。
收到邀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狗东西没安好心。
滕梓荆也不知道范娴强吻过他,只是看着范娴的脸色不好,有些狐疑的问道。
“怎么了?”
范娴赶紧摇了摇头。
“没事,你回去吧,都这个点儿了,别让嫂嫂等你太久。”
“好,那我走了。”
滕梓荆的身影闪的很快,范娴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的流水哗啦啦的声音,不甚清脆。
范娴不由得想起五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是在京都,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所幸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日。
滕梓荆架着马车,范娴坐在他旁边,身上披了一件薄云纱的青黛色的披风,看上去比平日里少了几分俏皮,多了些稳重。
滕梓荆问道:“怎么不进去?”
范娴回答:“你别管,我有我的道理。”
马车穿过闹市,范娴买了两串糖葫芦,滕梓荆看了一眼,就说道:“我不吃。”
范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给你的,我一个人要吃两串。”
“你小心吃多了肚子疼。”
“你又没给我下泻药,我怎么可能肚子疼,你以为我跟你儿子一样傻吗?”
“你抢他的糖葫芦,看起来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范娴伸腿小踹了他一脚,随后就进了马车里面,隔着帘子说道:“你做好你护卫的本分,我又不是请你来跟我抬杠的。”
“你的安全最好自己负责,要是有了危险,我肯定先跑了。”
“滕梓荆,你对得起我给你那50两吗?”
“还有一头猪。”
“对,还有一头猪。”
“还有一头牛。”
“你没完了是不是,再啰嗦什么都不给你。”
滕梓荆抿了抿唇笑了笑,他其实挺喜欢逗范娴玩儿的,范娴这个人挺有趣,开玩笑也从来不生气,最重要的是很好说话,从来没有挑剔过什么。
他不是个称职的护卫,她也不是个称职的主人。
正想着,只听后方细微的破空声,他下意识的一躲,就看到一根竹签子从后面飞了出来。
范娴见没打中,哼哼了一声。
滕梓荆伸手挥了一下马鞭子。
“小范姑娘。”
“嗯?”
“少吃点,小心肚子疼。”
这不是滕梓荆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句话只有两个字。
“快走。”
牛栏街杀人案。
八品高手程巨树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滕梓荆满脸的血,临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范娴不敢再看。
她全身的脏污,走在街上,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脚步虚浮,全身晃荡,一时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短刀架在磨刀石上,她一下下的磨。
一下下的磨。
范若若吓坏了,跪坐在她的身边,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胳膊上,关切的说道。
“姐,你说话啊,姐你有什么别憋着。”
“我没事。”
范娴眼珠子转了转,收回了刀,独自回房间里坐着,看着房梁一言不发。
范思哲倒是很放心,他伸手戳了戳范若若。
“没事儿,看她不吵不闹的,应该问题不大,别担心了。”
柳如玉与范若若的担心是相同的,她们都是顶聪明的人,自然知道现在的范娴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范娴晚上干了两碗饭,又喝了一大碗汤。
范建看她这样,就叫她去了书房。
“程巨树已经押入了鉴查院,若若去等结果,你切不可鲁莽行事,知道了吗?”
范娴没有应声。
林晚了解范娴,他一直在家里等她。
果然范娴翻窗而来,林晚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
范娴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陡然失控。
她咬着后槽牙哆嗦着问他:“为什么他没有逃,他明明说过他会逃的,为什么人要说话不算话。”
“他明明说过…只为了家人而活。”
林晚察觉到怀中的身体抖得厉害,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掌轻轻的抚过她的头发。
“因为你就是他的家人,就像你说过,你从来不把他当下人,而是把他当朋友,他是你从澹州回来之后,唯一的朋友,不是吗?”
“是。”
“如果是你,你也会为了救他而死,对不对。”
“……对。”
林晚的声音温柔,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范娴趴在他的怀中,只觉得白天受的伤全都反了上来,疼痛从骨节开始向外扩散,疼的她的身体一下下的抽抽。
最后一口气再也绷不住,只是趴在他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晚低下头,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头顶。
“他虽身死,可死而无憾,生者有生者的责任,你要振作起来,他只有你了。”
林晚陪了她一整晚,原本那些礼节他最为看重,可是如今怀中抱着范娴,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范娴看着并不单薄,只是抱在怀里,才真切的显出几分女人的柔弱来。
平日里她有些不喜拘束,一张小脸儿永远笑意盈盈的。
如今趴在他的怀里,面容苍白憔悴,嘴唇起了一点皮,比平日里看着更招人心疼。
林晚也会心疼。
一夜过去,范若若得到消息,便来找范娴。
范娴一听结果,立刻就发了火,冲去鉴查院质问朱格。
最后“大局为重”四个字,彻底将范娴的希望击溃。
她走出鉴查院的大门,伸手抚摸母亲曾经留下来的那块石碑,喃喃道:“老娘,你要是知道你的鉴查院被弄成这样,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心疼?”
靖王世子来了,请她去了一处僻静的茶楼。
范娴走进去,就见到了早在此处等候的二皇子——李承泽。
李承泽亲自请她坐下。
“昨日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嗯。”
范娴没有吃东西,早就饿了,见桌上有点心,就拿了过来,低头啃了几口。
李承泽面上讪讪地,又亲自给她添了茶。
范娴吞吃了几块,这才抬起头来正眼看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帮我把程巨树调出来,我要杀他报仇。”
这话说的极其平淡,李承泽面露难色。
“我做不到。”
江南可采莲 完结
盟里来的信压在前几日截来的密信上,下面那封是铺子的掌柜发给平家和霍家的信,意思是已经在处理新到的赵先生,还需一些时日。那珠子和武器本就是从铺子里出去的,掌柜的每月去老樊那里拿货,也拿了他不该拿的,还卖了。盟里救过铺子的掌柜,掌柜又觉得,还是实实在在的钱更好。那点恩情,比剁肉的刀上留的那点油花还要薄。李承泽早早跟苏先生提过,你救的也不一定感激你,苏先生当时只是笑,说那也不打紧,你总会知道为什么。
上面的那封只是寻常信件,可李承泽看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范闲不过是蹭茶喝,左右他这次能早点回去,还是因为别人替他办完了事,而且还想劝滕子京跟他一起回去。...
盟里来的信压在前几日截来的密信上,下面那封是铺子的掌柜发给平家和霍家的信,意思是已经在处理新到的赵先生,还需一些时日。那珠子和武器本就是从铺子里出去的,掌柜的每月去老樊那里拿货,也拿了他不该拿的,还卖了。盟里救过铺子的掌柜,掌柜又觉得,还是实实在在的钱更好。那点恩情,比剁肉的刀上留的那点油花还要薄。李承泽早早跟苏先生提过,你救的也不一定感激你,苏先生当时只是笑,说那也不打紧,你总会知道为什么。
上面的那封只是寻常信件,可李承泽看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范闲不过是蹭茶喝,左右他这次能早点回去,还是因为别人替他办完了事,而且还想劝滕子京跟他一起回去。滕子京并不知道当年牛栏街的幕后有谁,他没查,也没问,但他知道程巨树死了。他还什么都没说,李承泽就回:“你家搬到西南去了,听说那里土好,粮价也高。”他一张嘴,李承泽又回:“你该杀我,但又帮我一次,你的恩我便一起还,你走就是了。”滕子京被噎得要动手,就看见李承泽盯着那封信,皱了眉头。
范闲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李承泽一口血全喷在那信上。他抖得像筛子,还捏紧那信去看被血浸了的字。范闲一瞬间以为,他是又有起兵的计划败了,可李承泽只咬牙。他拿雪白的袖子抹了一把嘴,又忍着咳嗽。
范闲终于趁他不备号到了脉,他一下子跳起来,恨不得当场给这个要死的人输真气护脉,但李承泽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师从费介。”李承泽就这么盯着他,一瞬,却错开眼神,看着他胸口的纹样。一卸劲,不消得咳,血便涌出来,悄没声地把前襟都染透了。
“是是是,我中毒也多,久病成良医。”范闲又去把李承泽的脉,可他往后一退。
“你要当皇帝吗?”那人问。
“我不。”
“那你以后做什么。”
范闲拿不住他,索性站着,回:“我也入江湖。”
李承泽却突然笑起来。信里蛛丝马迹,他看出苏先生不大好了,这人思虑过多,日子越过越短。很快就没人能明白李承泽咽下去的那把刀了。李承泽想过,我没能成,可你苏先生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要讨个公道,合该心想事成,怎么你也不能。
南京的铺子本就有两个,一个是古玩的假铺子,一个是真客栈。古玩铺子只偶尔出货,客栈才是情报汇集地。南京只在客栈,从不在古玩铺子里待,从旁看掌柜的忠不忠心。他虽救下了平家少爷,其他人却代这少爷真死了,于是真少爷也变成假少爷。
平家管钱,霍家管武器,全是太子的人。这个太子有意思,财权兵权都想拽在手上。也许没有掌柜的背叛,这两家也只是一个卖盐,一个买武器,但又有这么一出:一个小人,一个杀子的狠心人,一个杀人组织连在一起的一出戏。苏先生放在这里的一步暗棋,一下撬动了太子手下的两路人。
还是思虑过多,霍家用自家的人顶了真少爷去死,你可能也会算在自己头上。我就不会愧疚,李承泽想,可你我当然不同。
你得活得长长久久,得偿所愿。
李承泽失血太多,只能虚虚地坐着,他很累地去看范闲,瞧见对方像是被吓傻了。范闲拔他的党羽,像是在剐鱼鳞,可李承泽又不是让范闲救他。
只是不行,大事未成,现在出问题,才真是要苏先生的命。
他喘一口气,让慌里慌张的滕子京拿条新帕子来,对方直接端了盆热水,他便缓缓用布巾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转身在桌案上写回信。
范闲一看,那信上写着“我诸事顺利,但你不点暖炉,神医又要骂人”。
“你朋友?”
李承泽放了笔,准备去换件衣裳,听了这句,侧过头来看他。李承泽虽失血,但肩仍然崩得直,原来他像一把重剑的壳,如今他只剩一抹刀锋的冷光,这冷光没冲着范闲,只说:“我知道你留了范无咎一条命,其他的,也不是没留。”
范闲胸口一紧,又听见那声音说:“范闲,我等你入江湖。”
李承泽能从苏先生的信里看出他身体不爽,也能看出范闲不对劲。
他天天来,换着药方的来,可李承泽觉得他又不像是来帮忙,倒像是来求助。
“你总不能让我开导你。”他还是坐在院子里,如今只需吃两副药,一副是治他的沉疴,另一副是治肩膀上的外伤。掌柜的在铺子薰香里下的毒,从他去了铺子第一天开始便在拔,已经不打紧。
他来之前就料到掌柜肯定会反,又要拔个钉子,又要顺藤摸瓜做个釜底抽薪的局。这还只是小事,以后还有更多,在人世人情里搅弄风云,总是没意思。
平家老爷进了衙门,是勾结悍匪杀子的罪名,这时他还想说死的是假儿子,可管他真假,这都是个人。平家少爷被扶上主人的位子,李承泽跟着搬出客栈,去平家作客小住,明面上是少爷带回来管生意的帮手。
掌柜的最后还拔了剑要杀李承泽,说毁了他多年经营,范闲看着就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露出个羞笑:“是不是也得算算你间接害我的账?”是了,刺杀他的武器也从这儿来。
老樊顺手接过掌柜的脖子,踹了他膝盖弯一脚,把忘忧汤灌下去,让他把那点点进神兵奇器的方法忘的一干二净。
李承泽不过是要替平家理理账,清清霍家的势力,算是替别人料理家事。结果范闲带着北齐圣女,天天在这里唉声叹气。
老樊在旁边给滕子京的儿子做玩具。李承泽分一碟果子给海棠,海棠踹了范闲一脚。
“我烦。”
海棠翻了个白眼。
李承泽把那账本翻得极快:“谈国事我就翻脸。”
范闲被怼得无语凝噎。
“你就这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李承泽懒得搭理,把另一碟糕点往他的方向一推,让他多吃少说,海棠手一伸,把那碟也接过来,吃了个莲蓉馅的酥饼。李承泽终于舍了账本,抬手斟了杯茶递过去。
“慢点,别噎着。”好啊,海棠这几天在外面清了来追杀他的刺客,顺带着把跟着李承泽的几个也解决了,这两个因这件事还客气上了。不过这死皇子怎么还有人盯着。
“长公主的人总是执着些,但你的靶子比我大,所以也没什么。”这倒是李承泽没料到的,第一权臣的靶子确实太大了,可喜可贺。
仔细说来,这次老樊也被算计进来。算是特意给掌柜的留的漏洞,可他要是老实做事,也不会横生枝节。不过借口无用,李承泽老老实实去道歉。
“又不是你的主意。”
老樊给木头马抛光,那马肚子能开,里面藏着蟾蜍、小蛇之类的小木头玩意儿,范闲神色扭曲地评论了一句没人明白的“特洛伊木马”。
“算是我的主意,珠子我给江南了,他辗转放到铺子里,没想到掌柜的还是用了。”
李承泽茶杯一顿。
“人心难测,也没那么难测,这也算必然。”
“不难受?”
“我不会难受,你不是知道。”
苏先生让他带老樊出来接接人气儿,可没有人气儿,于她而言,未必是坏事。虽然不难受,但她到底还是生过气。
“要怎么办?”
老樊叹了口气,说:“不怎么办,只是又得我去送货。”也许,她之前气也是在气麻烦,又跟自己较劲。
李承泽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把茶杯满上。
那壶茶刚好空了,他两手一拍,想要借机送客,不请自来的客人却不走,还问:“这兵器,如果我要买,要怎么买?”
李承泽起身绕过茶桌,扶起海棠,头一偏,轻巧地说了一句“我翻脸了啊”。滕子京拿了木马,拽着范闲往大门走,他又哇哇乱嚷,说这又不是国事。
怎么不是了,就是,可我不想管了,死人不操活人的心。他若还有余力,只想再在阁里和那几个喝茶,晒太阳。
范闲的人情他得给,也许是一线生机,可上次他给人情,结果不大好看。他不是苏先生,做不成什么好事,让海棠递话,恐怕也不对。
他想来想去,决定直来直去。在两人走出大门前,他把人家塞过来的匕首拍到这也被刺杀无数次的人手里:“老樊的东西,认识这手艺的,你直接说要什么。”
老樊在后头欲言又止,但猜出他大概有什么计划,就算了。
三日,他便理好账目,敲定用人名单,与平家少爷交代了生意经,把他从歧途上拉出来。平家的现任当家醍醐灌顶,拉着李承泽激动地不能言语。李承泽好不容易脱身,就偷偷拉着老樊走,滕子京前一天便走了。
两人上了船,走水路离开。老樊在船上抛石子,突然抬手扔出几枚,林子里惊起一片飞鸟声。
李承泽大声说:“不必跟着!”
范闲闪身出来,也高声喊回去:“肺不好就不要大声说话!”
他挥挥手,是让跟踪的人都撤了的意思。海棠在他身边啃苹果,含糊不清地问:“不追了?”他摇摇头,开始哼歌,海棠听出来一句: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倒是好词。
完结
娇
范闲从城外回来的时候,看见李承泽趴在桌子上睡得沉。
“承泽醒醒,上床睡”
范闲抱起李承泽回了卧房,李承泽勾住他,不许他走。
范闲抱住李承泽,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眼眶湿湿的,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睡吧”
范闲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搂住他的腰,不想让他离开,李承泽不一会就睡了,范闲则吩咐厨房去熬粥。
李承泽侧躺在床上,窗户并没有关,窗帘随风飘扬,范闲...
范闲从城外回来的时候,看见李承泽趴在桌子上睡得沉。
“承泽醒醒,上床睡”
范闲抱起李承泽回了卧房,李承泽勾住他,不许他走。
范闲抱住李承泽,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眼眶湿湿的,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睡吧”
范闲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李承泽搂住他的腰,不想让他离开,李承泽不一会就睡了,范闲则吩咐厨房去熬粥。
李承泽侧躺在床上,窗户并没有关,窗帘随风飘扬,范闲回来就看见李承泽面向窗户,皮肤上红痕点点,李承泽丹凤眼微微闭上。
“承泽来抱抱”
“范闲你禽兽,你不疼我”
“我禽兽乖啊”
李承泽被范闲抱到怀里,李承泽靠在范闲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笑了笑,才又睡了
还是脑洞
一个不太正经的刑警队长×法医脑洞
李承泽新调到A市警队做法医,入职前有一个月假期,在酒吧遇上了下班来消遣的范闲,两个人一拍即合当晚就搞上了,火速进入热恋期,但李承泽打算的是纵情一个月就散伙,所以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说,也不问范闲除了名字之外的信息。范闲就觉得这个人又娇又媚,简直就是狐狸精来勾引他的,又刺激又有挑战性,就干脆陪着李承泽一起玩神秘。
两个人维持了一个月这种神秘又暧昧的关系,入职当天李承泽去局里报到,正好范闲带队出...
一个不太正经的刑警队长×法医脑洞
李承泽新调到A市警队做法医,入职前有一个月假期,在酒吧遇上了下班来消遣的范闲,两个人一拍即合当晚就搞上了,火速进入热恋期,但李承泽打算的是纵情一个月就散伙,所以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说,也不问范闲除了名字之外的信息。范闲就觉得这个人又娇又媚,简直就是狐狸精来勾引他的,又刺激又有挑战性,就干脆陪着李承泽一起玩神秘。
两个人维持了一个月这种神秘又暧昧的关系,入职当天李承泽去局里报到,正好范闲带队出外勤,两个人没遇上,下班后俩人约在酒吧见面,卿卿我我的时候撞上命案,范闲当场制服嫌疑人亮工作证把人给铐了,正要打电话给局里派个法医来现场,结果李承泽跳出来,现场做完初步分析,才给范闲亮了证,说重新认识一下吧范队,我是法医李承泽。
两人等局里来了人,做完现场工作一起回局里汇报,局长看他们默契就问两个人是不是认识,范闲刚要嘚瑟说这是我媳妇,就听见李承泽面不改色说了句:“这是我前男友。”
出去之后范闲就急了,问我什么时候成前男友了,李承泽眨眨眼,说你总不能让我在局长面前说是前pao友吧?
范闲更郁闷了,说我在乎的是这个吗,我在乎的是我什么时候成“前”了?
哦,就在刚才,李承泽一撩刘海,我不搞办公室恋情,完事扭头走了。
范队:漫漫追妻路,重回第一步🙃
【闲泽】何处问多情(下/完)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上辈子双箭头但没成,这辈子进度条直接拉到成亲
和书剧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掉马完结
前文戳合集
————————————————
李承泽在院里养了小半个月,身子才算是好了大半,他当时病得迷迷糊糊,自然不知道范闲抱着他说的话,只是能察觉到自己病的这些日子,范闲来的更频繁了些,几乎日日来给他把脉,有时盯着他喝完药,还能变出来什么蜜饯糖果之类的惊喜。
这日他总算下了地,披了衣服在院子里趁午后晒晒太阳,范闲从外间...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上辈子双箭头但没成,这辈子进度条直接拉到成亲
和书剧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掉马完结
前文戳合集
————————————————
李承泽在院里养了小半个月,身子才算是好了大半,他当时病得迷迷糊糊,自然不知道范闲抱着他说的话,只是能察觉到自己病的这些日子,范闲来的更频繁了些,几乎日日来给他把脉,有时盯着他喝完药,还能变出来什么蜜饯糖果之类的惊喜。
这日他总算下了地,披了衣服在院子里趁午后晒晒太阳,范闲从外间进来,先问了他身体如何,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开口,说给他找了个护卫。
李承泽没多想,觉得一个护卫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值得范闲如此正经地来跟他说,范闲叫人进院里来的时候,他也只是随意抬头一瞥,却险些被这一抬头卸了身份——
进来的人,是谢必安。
原来必安……还活着,李承泽面上不显,心中却波澜不断,京都里曾经这位二皇子的痕迹几乎已分毫不剩了,他以为当年自己死后范闲必会清理掉他的八家将,没想到他竟留下了必安。
在他作为李承泽短暂的二十多年光阴里,只有谢必安像影子一样始终陪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主仆更像是亲人,见到谢必安他不激动是假的,只是李承泽第一反应是怀疑范闲在试探他,细想虽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循着宋怀恩的性子,仰头问范闲:“他就是你找的护卫吗?”
“他叫谢必安,以后会贴身保护你的安全。”范闲看来并未起疑,同他解释道,“他会保护你,也可以帮你打架、清街,总之你需要做什么,喊他就好。”
“哦。”李承泽点点头,对这个安排表示接受,范闲见他没别的要说,就转身准备忙自己的事去了,临出去之前他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示意人跟着出来。
“没有当场反对,我当你同意了。”范闲扬了扬下巴,对剑客道。
谢必安没回答他的问题,自从殿下事败,他就一直被范闲关在鉴查院的地牢里,后来得知殿下死讯,他便已决心殉主,可范闲锁住了他的手脚,堵了他的嘴,断了他自杀的可能。再后来他就这样不死不活一直被关着,每年殿下忌日,范闲便会拎着两坛子酒来,如同老友一般和他说说从前的人和事,他也是在范闲酒后的醉话里,才知道自己一直不被允许去死的原因——
“我就是想有个人和我一起记着他,就算整个京城整个大庆,全世界的人都忘了,我也要有人记得李承泽。”
他在这醉话里咂摸出几分异样来,可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意思又能有几分,谢必安不知道。他只觉得可笑,太迟了。
谢必安当时抄起酒坛就砸向了范闲的脸,他手脚都被束缚着,使不出内内力和剑招,可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范闲。
最后当然是没能如愿,第二年范闲还是来了,接着是第三年,第四年,这一次似乎没有一年那么久,范闲忽然又来了,隔着铁栅栏跟他说,我要你出去保护一个人。
谢必安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可范闲并不恼,他让人开了牢门,卸了手铐脚镣,如今的范闲当然有十成的把握制服一个谢必安,可他只是说,你去看看这个人,我相信你会同意的。
范闲说对了。
隔着院门望进去,谢必安看到这个叫宋怀恩的男子窝在躺椅上拿起了手边的书,慵懒的动作像极了从前那个人,他不死心,又问道:“真的不是吗?”
“鉴查院的报告你见过了,我找不到任何两个人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可能。”范闲抵在墙上,神色落寞,“五年了,他连我的梦都不肯入,又怎么会回来呢?”
谢必安看着位高权重的人神色悲恸,又看了看屋里已经半躺着悠哉看书的人,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作为宋怀恩来到范家三个月,李承泽已经逐渐适应了范府的生活。范闲平日里不常在家,隔几日回来吃顿饭,来他屋里坐一会便走了,范建和柳如玉大概是觉得他总是“独守空房”有些歉疚,平日里待他便格外好,范思辙是个小财迷,每天嚷嚷着赚钱,却也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还有范若若,前年她已和李弘成成了亲,因着夫家宠她,时不时地还会回范府小住几日,有时见到面打声招呼,也从不与他为难。
李承泽打心底里羡慕这样的关系,父母子女其乐融融,可他生在皇家,父子兄弟之前先是君君臣臣,那一点微薄的亲情哪够权力践踏,早早便一点不剩了。他还记得新婚夜范闲同他说的话,一年后便和离,也不知他到时能不能舍得。
他正胡思乱想着,抬头却见不远处的湖边小楼里,正是这几日回来小住的范若若,此时他已经走地很近了,不去打声招呼也说不过去,便挂着笑走了过去。
毕竟还是明面上的嫂嫂,范若若也起身同他回礼,李承泽这才瞧见范若若正在写些什么,他余光瞥过去,却见范若若誊的不是别的,正是《红楼》。
“《红楼》要出新章了?”李承泽语气里难掩激动,实在是他当年爱极了这书,每一册都来来回回读了少说十几次,只是后来范闲进了京,炙手可热的少年人忙于在几方势力中周转,新章出的越来越慢,上辈子直到他身死,这书也没有写完。再后来他成了宋怀恩,泸州地僻,京都的笔墨传不来,几年都没有《红楼》的消息,直到他进了京城才知道,《红楼》已经断更快五年了。
奇书成了残卷,说不可惜是假的,是以李承泽见着范若若笔下《红楼》新篇时才如此激动,可他话音落下却见对面的女子面露难色,绞着帕子解释道:“这新章,哥哥说过,是不对外发行的。”
李承泽这下倒是有点懵,书写了却不对外发,难不成范闲写这书,是只给自己妹妹抄着玩的?
见他神色茫然,范若若心中歉疚更甚,她和范闲自小便感情好,也是最早捕捉到自家兄长对二殿下那丝情愫的人,可惜两人生不逢时,她眼见着范闲因二殿下自戕性情大变,原先明朗跳脱的少年,性子变得越来越冷淡捉摸不定,蹙紧的眉头几乎没有几刻放开过,再后来有一日,范闲拿了《红楼》新的手稿来叫她誊抄一份,说这书以后不发了,他只写给一个人。
“他喜欢《红楼》,那《红楼》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记得范闲如是说道。
范若若当时没再追问,她不想再去揭范闲心里那道始终未能痊愈的伤口,便应下了这事,每年这个时候范闲便会拿一沓手稿来,她负责誊抄成整齐的小楷,再交回给范闲,这成了兄妹间无言的默契。虽说她看得出范闲对宋怀恩不错,可她手上这份今年依然如期而至的手稿,便也意味着范闲对二殿下的思念,至此刻仍没有半分消减。
这对眼前人来说,是否有些残忍了?范若若抬起头,宋怀恩还眨着眼睛等她的回答,她已嫁人多年,却还保有着作为少女的善良与感性,咬了咬唇终于决意道:“哥哥他……有位故人偏爱《红楼》,故人去后,每年《红楼》的新章哥哥便只让我誊一份,留予故人。”
故人……偏爱红楼…….电光火石间李承泽脑海中闪过什么,这段时日以来范闲种种异常都在此刻浮现在心头,循着这一点漂浮的踪迹,李承泽心里生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他安慰着自己这绝不可能,却还是想试试。
毕竟重来一百次,飞蛾还是会想要扑火。
李承泽回院里第一件事便是翻月历,果不其然三日之后,便是上一世二皇子自杀的日子。
他按捺着跃动的心跳等了三日,第三日时范闲一早就叫人回来传了话,说今夜有事便不回来了。
他故作无意地点点头,却又在天擦黑之后悄悄出了门,谢必安一路跟在他身后,始终没问他要做什么。
他的心一路上都跳的很快,像是迫不及待要从他身体里迸跃出来,奔向李承泽记忆里的归处。直到停在那熟悉的院落门口,胸腔里跃动的喜悦终于冷却下来,李承泽抬起头,从前热闹恢弘的王府早已荒废多年,匾额在抄家时便拆了,门前的石狮子落了灰,唯独锈迹斑斑的门半开着,像是在引诱他踏进往事的河流。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去,身后剑客的声音传来,半是无奈,半是不解,他问李承泽,您真的还要重蹈覆辙吗?
李承泽倒不意外谢必安认出他,过往二十多年光阴,他们大半的时间都在一起,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谢必安早就认出了他,也看透了他不死心,还想再一头扎进这名叫范闲的漩涡里。
李承泽低头苦笑,他一个凡夫俗子怎勘得破情之一字,回身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他们之间无需多说什么,谢必安见状知道他已下定决心,也不再说什么,退开一步低声道:“我在外面守着。”
这宅子李承泽上辈子住了小十年,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正南走到正北,门外凋敝败落,院里倒是变化不大,除了少些人气,花草树木雕梁画栋似还是旧日模样,想是有人定期照看着。
正堂冷冷清清,他便直穿过去来到后院,黑暗里总算见了一些光亮,李承泽踮着脚一步步走近,先入眼的是一团火苗,近些才看清是个火盆,旁边是范闲——他正歪坐在台阶上,沉默着喝着酒,在他旁边有一只歪倒的空酒坛,一盘葡萄,和几本装裱好的书。
是《红楼》。
李承泽自己都没觉出他松了口气,等他压着步子走到离范闲几步远,醉酒的范大人才发现他,隔着火光他看见范闲露出个似惊似喜,却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他叫殿下,五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李承泽心口一紧,没来由被范闲这句话搅得胸口闷闷的,想来范闲是喝醉了酒当他是一缕幽魂,如此也好,梦话总比清醒时好说。
他轻轻踱步来到范闲身边,蹲下身与范闲平视,嘴角勾起一抹从前的笑,幽幽地望着范闲:“是我,我来索你的命了。”
范闲闻言却笑了出来,是那种很多年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真心的笑容,他朝着李承泽伸出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声音像沁了糖一样开心:“我跟你走,我们快点走吧。”
这人仰着头伸着手的样子太过纯粹,可偏偏脸上挂了泪,李承泽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那滴眼泪,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将手移开些,摊成手掌摆在范闲面前,拿出旧日里二皇子的娇纵劲来:“我的《红楼》呢?”
范闲像是这才想起,伸手去拿身边的几册书,眼睛却一直放在李承泽身上,他把那几册书抓过来,捧在手里送到李承泽面前:“都给你……”
李承泽接过书,心里的猜想终于落了地,后知后觉生出酸涩来,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可他觉得应该去问问这个答案。
“为什么只给我写《红楼》?”
“因为你喜欢。”
“我喜欢就要写?”
“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我喜欢你呢?”
“我跟你走啊。”
“……”
“……”
醉鬼亮晶晶的眼神不似作假,却和上辈子李承泽熟悉的不同,上辈子范闲看他的眼神总带着怨、带着恨,间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惜,李承泽从不敢细看。两世到底逃不脱这个名字,李承泽心里憋着气,撇开头冷笑一声道:“鬼才信你。”
“你不就是鬼吗?”
范闲眼神不清明,话倒接的顺当,这逻辑满分地李承泽都要怀疑人到底喝醉了没有,可范闲就用那副雏鸟一般殷切的眼神望着他,炽热的目光让李承泽的理智也要燃烧殆尽,他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开口问范闲时不自觉眼睛里就圈了一包泪:
“你不恨我了?”
炽热的眼泪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打转,范闲几乎是下意识吻上了那双眼,他想自己应是吞下了那滴泪,不然怎么会开口便带了哭腔呢——
他说承泽,可是我爱你啊。
当然是恨过的,但爱从恨里蔓生出来,更柔软也更狡猾,那杯毒酒浇灭了残余的恨,却留下无望的爱和悔,要永生永世禁锢住范闲。
那是李承泽留给他的痛苦与救赎。
第二日范闲醒来时已近午后,他在自己房里的床上醒来,可他记得昨夜分明去了王府,遇见了李承泽,那人还说过要带他走的。
原来……原来是个梦吗……他直楞楞地坐在床上发呆,梦醒成空竟是这样的滋味,他总说李承泽五年不入他的梦,却原来好不容易梦到,醒觉不见才是更痛苦。
小厮听见动静进来伺候,见到主子这样更加不敢言语,低着头放下东西便要退出去,却被床上的人叫住,范闲的声音一如平时,问自己昨夜是如何回来的。
小厮如实回答:“是怀恩公子和谢先生将您扶回来的。”
心里的弦忽然断了一根,范闲觉察到自己心跳骤然变快,他的直觉先于理性已经做出了判断,是李承泽,他确定昨夜来的是李承泽。
长久以来被刻意忽略的相似在此刻一齐涌入脑海,范闲少有地如此痛恨自己的自负,如果不是他过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鉴查院,怎么会白白错过这么久!
上一次......明明上一次,他也是因为自己的自负,自以为是相信打落凡尘是在救他,才会生生把李承泽逼上了绝路……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便要往旁边宋怀恩住的院子去,起身时有什么从怀里掉落,范闲这才发觉自己怀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本书。
是《红楼》,却不是昨夜他带去的新章,封面旧地有些褪色,一看就是常被人拿在手里翻阅的。
范闲认出了这本书,李承泽自戕后,他常会去人去楼空的王府里一个人坐坐,有一次进了二殿下卧房,见到了床头摆的书,歪歪斜斜放在枕边,边角有些翘起,一副常被翻阅的样子。风从窗外吹进来翻起书页,范闲起身关了窗,却没舍得带走那本《红楼》。
如今这本书却躺在了他的怀里,随着范闲的翻动一张字条从书页里露出来,是一笔隽秀的行楷,题的正是很多年前祈年殿上,范闲对李承泽念的那一句: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而这字条躺着的一页,正写到书里宝黛初遇,绛珠仙子挟泪为他而来,而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她,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
远别重逢。
FIN.
范闲进屋的时候,李承泽正倚在小榻上读书,见范闲进来,朝他摇了摇手上的书,道:“昨夜拿了你的书,还你一本,也算公平。”
他仰起头,眼中的光彩依旧,只是卸了几分教人猜不透的算计,多了几分灵动自在的狡黠。
范闲一时看得痴了,站在门口久未动作,李承泽被他看得脸上发热,轻咳一声道:“但是前面几册我都没收到,你要补给我。”
范闲这才在午后的阳光里找到些实感,他迟钝地意识到李承泽是真的回来 ,从前那个有血有肉、会疼会笑、说着要和自己谈风月的李承泽是真的回来了。
缺了太久的心脏忽然在这一刻被填起来,范闲看着李承泽几乎不敢眨眼,生怕只是镜花水月一场,他这副痴缠的模样倒是让李承泽颇为新奇,毕竟从前总是自己拉拢威胁,追着范闲的脚步却总追不上,未料被心上人作珍宝般痴痴望着,竟是这样的滋味。
他心中喜悦,又有几分羞赧,抬头见范闲还在那直愣愣站着,心说这人昨夜喝了酒能和他对答如流,今日清醒了反倒成了不会说话木桩子,不由好笑道:“愣着做什么?快点,现在就补。”他点了点自己身边早摆好的纸笔,眼神微动似是想到什么,忽道:“隔了许多章节,故事都接不上了。那贾宝玉身边来来去去多了那么些莺莺燕燕,我都不认识谁是谁。”
这后一句一听便是意有所指,范闲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骄奢淫逸的二皇子吃醋撒娇是这个样子,赶紧凑到人身边顺毛表忠心:
“那都是过眼云烟,金陵一百零八钗,可我只与你一见如故。”
聚散千次万次,每次见到你的一刻,都如那堂前一眼,心生欢喜,远别重逢。
————————————————
这次真没啦
也是写的时候才发现,红楼宝黛初遇,贾宝玉说与林妹妹似远别重逢,正好能对应上范闲说的与李承泽一见如故。
【闲泽】折断门前柳(四)
朋友们,别在评论区放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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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头西斜,雨歇风止。
李承泽等帅家默锁好门后便一同离开,谢必安双手抱剑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范闲沉默地旁观了全程,又沉默地牵着马跟了上去。
书局离李承泽的宅邸不远,拐过两条街便到了。
范闲看着帅家默与李承泽一起登上门前石阶,眼神暗了几分,几招避开谢必安的阻拦,挡在李承泽面前,问:“你与他住在一起?你既然不想见我,又为何留个我的赝品在身旁?”
李承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这么爱自作多情,我从来都分得很清,他和你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
朋友们,别在评论区放屁股了!!!
接受其他表情包,但不接受屁股!!!
1
日头西斜,雨歇风止。
李承泽等帅家默锁好门后便一同离开,谢必安双手抱剑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范闲沉默地旁观了全程,又沉默地牵着马跟了上去。
书局离李承泽的宅邸不远,拐过两条街便到了。
范闲看着帅家默与李承泽一起登上门前石阶,眼神暗了几分,几招避开谢必安的阻拦,挡在李承泽面前,问:“你与他住在一起?你既然不想见我,又为何留个我的赝品在身旁?”
李承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这么爱自作多情,我从来都分得很清,他和你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2
沉重的大门在眼前关上,彻底将李承泽的身影吞没,来时胸有成竹的范闲气恼又失落地转身在门前石阶上坐下。
天色将要入夜,来时所骑的宝马颇有灵性,打着响鼻踱步过来低头去拱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找地方让自己休息。
范闲正拍着马脖子安抚,忽听身后响起开门声,立即扭头,欣喜的目光在看到帅家默一手抱猫,一手拎鱼走出来后,归于沉寂。
看着帅家默从身边经过,范闲忍不住开口叫住他:“他是怎么和你说我与他的关系的?”
帅家默颇为奇怪地看着他:“他没说,我也没问。这很重要吗?”
老实人的疑惑在范闲听来宛如嘲讽,他咬着牙道:“重要得很。你要记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其他人是如何也插不进来的。”
帅家默沉默了片刻,诚实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为何要等在这里,不去敲门?”
3
范闲在把马寄放到客栈后,又回到了李承泽的宅院前。
他最终还是没去敲门,而且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翻墙。
月至中天,府中仆役大部分都已经歇息,只有主院的一间屋子还点着烛火。
原以为会遇到谢必安阻拦,却只有几个巡夜的家丁在廊下走动,对于夜探皇宫都轻车熟路的范闲来说,避开他们再容易不过,很快便摸进了主院李承泽的卧房。
李承泽正在沐浴,乌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清瘦的身躯浸泡在浴桶内,白日里苍白的面容也被氤氲的热气熏出了几分潮红,那双看人时光华流转无声勾人的眸子轻阖着,似是睡着了。
隔着一扇屏风,范闲瞧得并不真切,只觉得从身形来看,这人比之在京都时,似乎清瘦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让毒药伤了根本,抑或是余毒未清。
他放轻脚步刚要上前,屏风转角处寒光一闪,一柄冷剑斜刺出来,范闲闪身避过,两指夹住剑锋,毫不意外地看向从阴影处走出的谢必安:“我有话要与承泽说,说完就走,不想动手伤人,你最好让开。”
谢必安:“公子睡着了。大夫交代过,他不能情绪激动,你若真为他好,现在就该离开。”
范闲压低声音:“他身体还没恢复是不是?我师从费介,医术肯定要比这乡野间的大夫好,你让我进去,他若真是睡着了,我就只诊脉不说话。”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2)
(2)
咱们先亲老二。
“我不干。”
范娴想说来着,但是碍于范建的脸色,她还是没敢。
这老爹毕竟刚刚见面,大家还不熟悉,想着还是过几天熟了以后再开口,可能会更好些。
范娴托着下巴,看了一眼旁边抱着胳膊倚在门柱上的滕梓荆。
滕梓荆瞥了她一眼,闭着嘴什么都不说一句。
范娴非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滕梓荆被她这个样子弄得毛毛的,于是问道。
“你又怎么了?”
范娴上下打量了滕梓荆几回,面露难色,惋惜的说道。
“可惜你已有妻室,要是个年方二十的俊俏护卫,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如此轻浮。”
“男人喜欢漂亮姑娘,那叫欣赏,女人喜欢俊俏男子,就叫轻浮孟...
(2)
咱们先亲老二。
“我不干。”
范娴想说来着,但是碍于范建的脸色,她还是没敢。
这老爹毕竟刚刚见面,大家还不熟悉,想着还是过几天熟了以后再开口,可能会更好些。
范娴托着下巴,看了一眼旁边抱着胳膊倚在门柱上的滕梓荆。
滕梓荆瞥了她一眼,闭着嘴什么都不说一句。
范娴非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滕梓荆被她这个样子弄得毛毛的,于是问道。
“你又怎么了?”
范娴上下打量了滕梓荆几回,面露难色,惋惜的说道。
“可惜你已有妻室,要是个年方二十的俊俏护卫,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如此轻浮。”
“男人喜欢漂亮姑娘,那叫欣赏,女人喜欢俊俏男子,就叫轻浮孟浪,哪里来的道理?”
“……我不与你说这些。”
滕梓荆将自己的衣裳改小一些,二人去打探徐云章的消息,谁知若若竟然跟了上来。
范娴怕事有蹊跷,不想让她跟去,可是若若执意要去。
“滕梓荆,保护我妹妹。”
得到消息之后,范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三人折返,却发现人去楼空。
范娴隐隐有一种感觉,自来到京都,太子门下寻衅,靖王世子邀她参加诗会,刺杀真相昭然若揭,一切都接踵而来。
好像全都串联好了一样,将她一步步推入京都的风波之中。
第二日,诗会。
郭宝坤联合贺宗纬,步步紧逼,范娴于人群中寻找自己的鸡腿小公子,却无功而返。
范娴兴致大败,对着若若轻轻的摇了摇头。
若若脸上也浮起了一些失望的神色。
范娴本不愿搭理这两人,谁知这两人越发的嚣张,无奈只能“抄”了一首《登高》作为反击。
随后便找了个借口,溜到了后院。
范娴心中失望,料定今日必然是见不到心心念念的鸡腿公子,便抱着胳膊去摘了一朵花,放在手指尖把玩。
突然,她感觉背后一寒,一缕剑光狠狠朝她刺来。
范娴翻身与男子对了一招。
两人正要再战,不远处亭子里突然传出一道男声打断了这场战斗。
范娴闻声望去,之间一青衣公子抱臂而站,通身装扮低调奢华,眉眼间却是戾气逼人。
“你是……”
谢必安收剑回道:“这位便是二皇子。”
二皇子李承泽。
此人来者不善,范娴不愿与他纠缠,便低头行礼示弱。
“二皇子殿下,这男女有别,不知二皇子在这里,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李承泽知道对方要逃,便出言阻拦,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位子。
“刚才那首诗,是你写的?”
范娴知道自己已经是脱不开身了,便大大方方的跪坐在他身前,这距离近了才抬眼瞧他。
二皇子生的俊俏,虽比不上鸡腿公子,可也是难得的佳人。
两人交谈几句。
李承泽直言道:“取你性命,自然会使我兄弟二人重归于好。”
范娴听言冷笑,身体微微前倾,便伸手五根手指放在二人之间。
“你猜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先抓住你。”
话音刚落,冰凉的剑锋便搭在了脖颈上。
范娴叹息了一声,伸手取了桌子上一颗葡萄,递过去给了李承泽。
“他的剑快,我输了。”
李承泽神色倨傲,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姑娘。
范娴虽行事跳脱不拘小节,可面目生的极好,许是野多了,眼神中带着京城贵女不曾有的坚韧和灵动。
他接过来葡萄放入口中,咬碎,清甜的汁水沿着口腔进入喉咙。
范娴的眼神闪了闪,忽然而道。
“二皇子殿下,葡萄甜吗?”
“嗯。”
“让我尝尝。”
说罢,范娴的吻比谢必安的剑还要快,就这样落在了他的唇上。
李承泽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女子,一时间不由得呆了,谢必安也没有料到会有此时发生,也愣了一瞬。
这唇触之即离,范娴的眼睛微眯,像极了得的便宜的小狐狸。
她微微侧脸,眼角斜了一眼谢必安,又转过头来,双唇微启。
“您这护卫也太不懂事了。”
李承泽从短暂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便伸手挥了挥。
“下去。”
脖子上的凉意消失,范娴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她看着李承泽,两手越过案桌,将他的脸给捧了起来。
复而又问道。
“二皇子殿下,葡萄甜吗?”
话音未落,唇已然贴了上去,不同刚才的蜻蜓点水,玩笑一般的亲吻,双唇紧贴在一起,已然不留一丝缝隙。
因为剩下的部分比较香 艳
而且吻了三次
所以正文没办法放,只能放在彩蛋里
只需要粮票就可以解锁
大概亲了一千多字吧,我反正是写的很shuang
我希望你们也很shuang
【闲泽】何处问多情(中)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上辈子双箭头但没成,这辈子进度条直接拉到成亲
和书剧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前文戳合集
————————————————
范闲乍然间红了眼,盖头从他手中滑落,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李承泽捏着衣角,微微摒住了呼吸,他在请范闲揭盖头之前便已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范闲惊诧、愤怒甚至可能是厌恶怨恨的目光,却独独没想到是这一种,那眼神太深太重了,他不敢去看,只好微微低下头,又忍不住想,那可是范闲啊,他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呢?...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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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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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乍然间红了眼,盖头从他手中滑落,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李承泽捏着衣角,微微摒住了呼吸,他在请范闲揭盖头之前便已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范闲惊诧、愤怒甚至可能是厌恶怨恨的目光,却独独没想到是这一种,那眼神太深太重了,他不敢去看,只好微微低下头,又忍不住想,那可是范闲啊,他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呢?
他是狂狷傲物的少年郎,惊才绝艳,恣意奔放,钱财权势他唾手可得,知己红颜他从来都不缺,可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一刻,他看起来会那么难过呢?
李承泽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费尽心思建好的防御,被范闲的眼神一瞬间击垮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范闲会对着这张脸露出那样的神情,他没有勇气再去撕扯开他和范闲之间血淋淋的过去,于是他缓缓抬起头,摆出了作为宋怀恩的几年里,他最习惯的这副温柔无害的样子,问道:“范大人,你怎么了?”
一声“范大人”温柔恭谨,却不是故人爱用的语气,范闲定了定心神,努力地想从那张熟悉的脸上寻找故人的痕迹,可惜什么都没有。
脑海里宋怀恩的生平履历浮现出来,范闲很清楚鉴查院的本事,履历不会有假。况且哪怕心思缜密如李承泽,当年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更何况——是他亲自安葬了李承泽。
谋逆的皇子入不得皇陵,他便选了个寂静处葬了李承泽,有山有水,有葡萄藤,有风,有自由。
那也将成为范闲百年之后的归处。
理智逐渐回笼,眼前的宋怀恩细看年纪还是要比李承泽嫩一些,神色懵然,不似作假,范闲盘算着明日再安排些人去查查宋怀恩的过去,最好能把他从小到大的模样画出来,便能证明是不是巧合了。一边想着他又在心里笑自己,范闲啊范闲,你又在期待什么呢?
你亲手斩断了李承泽所有的羽翼,逼死了骄傲如斯的李承泽,怎么还妄想着,他会为你再穿这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呢?
那晚范闲没有留宿,只甩下一句明早来接你去奉茶便走了,李承泽听见关门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拾起落在地上的盖头,笑自己果然是个懦夫。
他不知道该怎么用李承泽的身份和范闲相处,范闲憎他、恶他,他们之间隔了算计和人命,他已经太久没有和范闲好好说过话了。
不过大抵他们也没什么好说,从诗会初见,他给范闲的不是威逼就是利诱,哪怕有那么两句真心话,也被揉在了争锋和算计里,藏得太深,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
于是那丝情愫也被藏起来,迟到一切无法挽回时才被他发觉,范闲出使北齐时他亲笔写了那封信,落笔时才知字字句句竟都要戳地自己心窝子疼,最后送到北齐的是那封信誊过的二稿,其实与一稿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两滴晕开的泪。
谢必安出发去北齐送信那天,他在房里枯坐一日,烧了写好的第一封信,纸片烧的分毫不剩,那两滴眼泪挟着不该生出的感情,也一同成了灰。
就当是还你的好了,还你那一卷红楼残梦,还你那一见钟情的故事,还你那句更看好我,还你送来的梦里,那一场回不来的春日相逢。
翌日一早,李承泽梳洗过后,范闲果然来接他一同去给范建夫妇敬茶,李承泽看他的样子,猜想昨夜里鉴查院应该已将宋怀恩查了个底掉,范闲的样子像是已经接受了两个人只是长得像的事实。出了院子他便跟在范闲身后,低眉顺眼一副半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范闲一路上也没出声,快到范建院里的时候,才回身嘱咐他,一会不管他爹和姨娘露出什么表情,不用害怕,只管躲在自己身后就行。
李承泽讷讷地点头说好,好像真是一副不知怎么回事的样子,和他预想的差不多,范建夫妇见到他的表情都挺精彩的,尤其是柳如玉差点叫出来,范闲把他拉到身后,耐着性子跟他爹和姨娘介绍,他叫怀恩,宋怀恩。
李承泽这会正垂着头缩在范闲身后,十分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不谙世事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还分神地想着,原来范闲叫“怀恩”这两个字是这么好听,可他又觉得有点遗憾,上辈子范闲总叫他殿下,恨极了时叫过几次他的大名,却从没有叫过一次“承泽”。
怕是也没机会听到了。
他这边正不无遗憾地想着,那头范闲已经说完了话,下人端着两杯热茶进来,李承泽十分乖巧地给范建和柳如玉敬茶,改口叫了“爹”和“姨娘”,换回了两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皇家亲情淡薄,他从小就没收过这个,只好有点茫然地望向范闲,范闲被他眨巴着眼无措的样子看得心里软软的,又不知心思飘到哪里在想什么,沉了沉才温声解释道:“爹和姨娘给的,收着就是了。”
李承泽于是便开开心心地又跟范建夫妇道了谢,这才随着范闲出了院子,回去的路上范闲给他简单说了下府里的布置和一些可有可无的规矩,李承泽听进了心里,过了个拐弯快到自己院子了,他才低声对范闲道:“我都记下了,多谢范大人。”
这声“范大人”听得范闲眉头一皱,昨夜里鉴查院已经传回了消息,证实了宋怀恩确实从小相貌就与李承泽相似,也就是说,眼前人绝无半分是李承泽的可能。可对着那张脸,范闲还是无法完全平静,他应了这声道谢,才对身边人道:“你不是我的同僚,不用喊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李承泽点点头,却见范闲还是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现在就想让自己叫他的名字,这些年来“范闲”二字在他心里梦里滚过无数遍,可启唇念出口却又觉太难。
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于范闲看来恰是一副胆怯的模样,终于这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从心里走到嘴边,李承泽发出了声音,却有些含混,仿佛模模糊糊着,念出那两个字就容易些。
可范闲不满意,不该是这样的语气,他回忆着时常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说一个字一个字吐清楚,那个“范”字念地重些,不要一笔带过。
李承泽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照范闲说的去做,他这一次终于吐字清晰地念出了两个字,一字一顿,没露半分怯意。
话音落下,范闲却忽然像昨晚一样红了眼,李承泽好奇地望着他,那人却只是向他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低声道,真像啊。
李承泽想问像谁,没开口范闲已经走了,他沉默着重复了几次刚才念出口的两个字,恍然想起他和范闲初见的那个春日里,少年人冒冒失失闯进了他的亭子,他放下书册,就是这样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叫出了那个名字:
范、闲。
范闲。
范府的日子比李承泽想的要容易得多,范家人本就对强迫他成亲这事感到愧疚,在最初对着这张脸的别扭过后,很快就接纳了他,柳如玉如今喊他“怀恩”比对范思辙要温柔一百倍,因着他身子不算好,范家上下都对他照顾的很,用范建的话说,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从前整日野在外面的小子连回来吃饭次数都多了,末了老头还要冲着他点点头,道这都是怀恩的功劳。
他和范闲仍是那样不远不近的,同桌吃饭,一起回院子,却不宿在同一间屋子,范闲隔几日来给他把脉开药,总是主动问这里是否缺什么,有时候从外头回来还会给他带些小玩意,安逸日子过久了李承泽觉得也不错,上辈子他渴望亲情与安逸,渴望与范闲和谐共处,如今换了个壳子倒是都达成了,至于旁的,上辈子那点心思埋得紧,这辈子他便更不敢奢望了。
然而平静日子才过了大半个月,那日他送兄长怀瑾离京回泸州,回府的路上没来由遭了刺杀,对方想是听说了范家对这个刚过门的宋怀恩不错,便想着绑架宋怀恩来威胁范闲做些什么。本也不是多厉害的刺客,加上范闲本身安排了人跟着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匪徒全部捉住了。
唯一没料到的是,匪徒与李承泽拉扯间不慎将他推下了湖,几个下人七手八脚赶紧把人救上来,可宋怀恩身子骨不好,刚被送回范府人就烧起来了。
李承泽打从被推下湖的时候便像没了意识,他只觉得周遭都好冷,冻得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恍惚间他竟已分不出这是什么时候,他是李承泽还是宋怀恩?这里是少年时的御花园还是京郊那片湖?他是快死了吗,是要溺毙还是鸩毒发作了?
谁能来救救他?
冰凉的湖水灌入他的口腔,李承泽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手脚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他好像在沉入水底,往无声处归去。
你看,从没人能救他。
范闲接到绑匪被抓的消息后就回了范家,到家才得知推搡间宋怀恩居然还坠了湖,回来就发烧了,他于是也顾不上审绑匪,把人丢给随后赶来的王启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坠湖”两个字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曾经在李弘成口中,得知了那段李承泽少时的噩梦。
那时他才知道,他来得太迟了,迟到李承泽已经挣扎不动沉下去,像无依的浮木一般,飘向命运安排好的归处。
他救不了被推上绝路的李承泽。
进了院子是柳如玉在主着事,安排人抓药熬药,屋里大夫小厮围了一圈,见到范闲进门自动避开了一条路。范闲快步来到床前,早晨还叫过他名字的人如今惨白着一张脸窝在锦被里,浑身滚烫,却像是陷入了梦魇,喘着粗气,嘴唇翕微,范闲在床边坐下,低头俯下身贴地近了,才终于听见那微弱的声音在说什么。
他说,救救我。
脆弱的呼救击垮了范闲引以为傲的理智,他好像逐渐分不清这是在哪里,像是在范家,又像是王府他抱住了像蝴蝶一样就要离去的李承泽,他只能隔着被子把噩梦中的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吻在额角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像是要安抚怀里的人一般。
满屋子其他人都成了空气,柳如玉摆摆手,一帮人如蒙大赦,眼观鼻鼻观心地便匆匆退了出去,柳如玉却站在门口没往里进,她当然知道出去的那群人大气不敢出的理由是什么,因为他们听见了。
听见范闲抱着宋怀恩,嘴里却一声又一声叫着另一个在京城堪比禁忌的名字。
承泽,他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说别怕啊,我就来救你,你等一等我。
等一等我好不好啊,承泽。
柳如玉在心里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合上门出去了。
都是孽缘。
TBC.
【闲泽】何处问多情(上)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上辈子双箭头但没成,这辈子进度条直接拉到成亲
和书剧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和怀恩原来的人设没关系,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贴人设
——————————————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在山间的大路上,不算华美的马车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上点缀的红幡,隐约透出几分喜气来。
不远处宏伟的城门已在眼前,年轻的男子放下帘布回过身,对马车上坐着的另一人说道:“怀恩,咱们这……这就要到京城了。”...
借尸还魂二姐姐
守寡权臣范安之
上辈子双箭头但没成,这辈子进度条直接拉到成亲
和书剧不一样的都是私设
和怀恩原来的人设没关系,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贴人设
——————————————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在山间的大路上,不算华美的马车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上点缀的红幡,隐约透出几分喜气来。
不远处宏伟的城门已在眼前,年轻的男子放下帘布回过身,对马车上坐着的另一人说道:“怀恩,咱们这……这就要到京城了。”
他的语气实在透不出半点喜气,哪怕他这一行名义上是送嫁,可任谁能高兴呢,京城里的大老爷们玩笑般地定的亲事,凭什么就要牺牲他的弟弟?更何况怀恩从小身子就不好,五年前病重时几乎已没了心跳,多亏了菩萨显灵才捡回一条命,养了这些年身子还未见好,却要被送进京城来被祸害了。
“要不……要不咱们还是逃吧?”他语气凄然,压低声音道。
“逃?”马车上另一人终于开了口,望着远处京城的门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我能逃到哪去呢?”
宋怀恩放下帘子,马车已经进了京城,他还不想太早让人见到自己的相貌,无他,这张脸和上辈子李承泽的脸太像了。
上辈子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杯毒酒,可惜那鸩酒毒性太狠,他痛地眼前都失了焦,耳边也茫茫然的,没能看清那一刻范闲的表情。可他想范闲应是开心的吧,终于送走了自己这个麻烦,往后的路要好走许多。
至于他自己,李承泽想,那一刻其实他也挺开心的。因为终于结束了无休止的争斗,终于要获得永远的自由,还因为最后那一刻,范闲抱住了他歪倒坠地的身子。
就为那个怀抱很暖,片刻也值得。
原以为尘埃落定,不料李承泽一觉醒来,莫名其妙拥有了一个哥哥和另一段记忆,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宋怀恩,有一个哥哥叫宋怀瑾,兄弟俩在泸州相依为命,靠着家里有几亩薄田,虽不算富贵但也算衣食无忧。宋怀瑾长他五岁,自小跟着武馆的师傅习武,有一身好武艺,明年还要上京参加武试;宋怀恩却因为早产自小身体不好,十五岁一场大病,眼看已经断气了,可不知怎么回事,这身子居然把刚死的游魂李承泽给吸到身上了。
这事太匪夷所思,不过李承泽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弄清自己的处境后,便当这是老天爷觉得他上辈子可怜,施舍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更何况做宋怀恩没什么不好,他有一位事事以弟弟为先的好哥哥——单这一点亲情就让李承泽羡慕,所以他乐得在泸州当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京城里的翻云覆雨闹不到泸州小民的家里,这里没人认识他,以前种种权当是上辈子浮华一梦,身份是,权力是。
范闲也是。
孰料这太平日子过了不到五年,有一日忽然就来了一道晴天霹雳——泸州知府亲自带人上了门,说要接他上京,与一位贵人成婚。
知府的语气还算客气,可多的一概不知,哪位贵人不知,为什么娶个男人不知,为何是宋怀恩也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若是不从,不仅宋怀瑾参加武试的机会彻底没了,他们兄弟俩赖以生存的几亩薄田也会被乡里霸了去。
这便是直截了当的威胁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宋怀瑾还有些血性想着死磕拒绝,可李承泽看那知府一眼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他和宋怀瑾两个升斗小民,折腾不出什么花来,万一玩脱了说不定还得把小命搭进去。
于是他按住了气冲冲的兄长,应下了知府的话,问清了启程的时日,神色淡淡地把人送出去后,脸上的神色才终于垮了下来。
厅里装饰用的琉璃镜映出他略有几分苍白的脸,李承泽在心里叹了口气,原道他在泸州睁开眼那一刻是大梦方醒,如今才知,原来这五年光景,才是梦里做客,一晌贪欢。
宋怀恩进了京城住进驿站的消息,没多久就传进了宫。
十几岁的少年皇帝面上挂着笑,他已即位几年了,在朝上已经学会与那班大臣虚与委蛇,只有在老师面前时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讨好来,他把宫人刚送来的热茶往范闲面前推了推,语气十分乖巧:“老师,喝茶。”
范闲接过杯子,大庆第一权臣如今还不到二十五岁,可眉宇间却早没了当年的少年稚气,淡地叫人看不出情绪,开口时声音有些不耐,若非对面的人是皇帝,只怕还要再冷上几分。
“陛下不必担心,”范闲用碗盖轻轻拨弄着里面舒展的茶叶,“我既应了这门亲事,便不会反悔。”
李承平松了口气,毕竟这事说来荒唐,范闲自打当年与晨郡主退婚后,多年来都未曾婚配,京城家中有闺秀的氏族基本都托人问过,得到的回应皆是范大人已有心上人,加之这些年范闲位高权重,手段愈发老辣,人也越来越阴骘,久而久之便没有哪家往前凑了。只是没料到,去岁北凉使团来庆到访,北凉公主被范闲的魅力折服,性子爽朗的小公主在宴上便直言非要嫁给范闲,范闲自然不同意,这事拉扯了大半年,因着大庆与北凉的结盟关系,范闲需要北凉牵制北齐,所以不能把事做得太绝,便委婉地暗示北凉公主,自己有龙阳之好,这公主自然不信,没少跟北凉王哭闹,弄得北凉和大庆两头都不安宁。
李承平无法,连夜拉着自己的智囊团开会,最后一号智囊范思辙给他出了个不靠谱的主意,那就是让范闲真的娶个男人进家门,从此一劳永逸,别说北凉了,北极的桃花也能彻底给断干净了。
说服范闲自然需要一些时间,但两国的关系摆在前面,范闲也找不到别的法子,终于松口应了下来,条件是不娶与京城有关的官宦子弟,且成婚一年后两人便和离。
他当然不会真的成亲,左不过就是个给北凉看的吉祥物,在家里好吃好喝养着便是了,时候到了把人一放,没人能管得了他。
王启年变着花样恭维他明智,说什么千金难买自由身,范闲扯了扯嘴角没理他,心里却想着,他自由吗?
他想起王府最后那一晚,李承泽服了毒,咳得满身是血跌进了他怀里,昳丽多情的眼睛失了光亮,范闲看着他嘴唇微动,他俯下身子,听见了李承泽微弱的话音。
他说范闲,我自由了。
在京城困了一辈子的李承泽缓缓阖上眼,范闲一直维持着最后抱住他的动作,怀里的身子渐渐冷下去,范闲的心也愈来愈凉。
李承泽的确自由了,天大地大他的魂魄想去哪便去哪,可范闲却从那一刻起被缚在了一张名叫李承泽的网里,生生世世,不得自由。
李承平跟范闲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挑的人绝对符合范闲的要求,尽管实际过程是他和范思辙对着南庆的版图随手掷了个色子,然后又从色子落下的泸州户簿上随机挑了个适龄未婚男子的名字。
“宋,怀,恩。”年轻的小皇帝一字一句念出这个名字,朝老铁范思辙挤了挤眼,“就他了,以后这就是你嫂子了。”
选了人自然少不了一番调查,宋怀恩的背景干干净净,宫里和鉴查院两拨人查到的东西差不多,递回去的资料已经涵盖了打宋怀恩出生到现在二十年的每一件琐事,唯独因着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让画师画个小像,派来的探子们没见过当年二皇子的真容,给京城的奏报上写的老老实实——
腰细腿长,是个美人。
正是因此,直到婚期当日,连带范闲在内的范家人都不知道家里这即将进门的新娘子长什么样。而因着这事里弯弯绕绕太多,过程解释起来都离谱,所以过手的人都被要求直接保密,给泸州传的消息便是京中有贵人看上了宋怀恩,让知府安排人送他进京,越快越好。驿站的下人也只知来的是哪位大人看上的,甚至还有消息传说是要送进宫里去的,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却偏没人有个准信。李承泽不急不躁每日在驿站看书,他离京太久,早不熟悉京里如今达官显贵还有谁,贸然出去询问说不定还会撞见些不想见的人,与其瞎琢磨不如耐心等着,反正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他不介意看看后面还能闹出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来。
成婚那天,李承泽照着礼法着了婚服蒙了盖头,宋怀瑾将他背上轿,嘱咐他若受了欺负想办法给哥哥送信,做兄长的莫说是前途,就算是拼上身家性命也会护着自己的宝贝弟弟,李承泽趴在他背上,心里听得又酸又涩,他不知这轿子会将他的来路带到何处,可有宋怀瑾这句话,他好像就真的不怕了。
隔着轿子李承泽也能听见外面喇叭唢呐喜庆的乐声,接亲的队伍很长,倒是风光得很,他心里越发好奇,只是碍着盖头遮着不能看看这是要往哪个方向,走了不多时喜娘搀着他下了轿,进了院子跨了火盆,周遭的人声鼎沸让李承泽觉得有点头晕,直到院子里喜娘尖细的声音响起,李承泽没来由起了一身冷汗。
他听见喜娘问,范大人,新娘子到了,仪式开始吗?
此后李承泽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任何意识,他手中被人递进来一段红绸,身边的人架着他往前走,他像个没灵魂的木偶一样挪动着步子,拜天拜地,然后侧过身子,喜娘微微压了下他的背,他顺从地弯下腰,耳边有一声透着喜气的“夫妻交拜”,他才好像如梦初醒。
京城的范大人只有两个,司南伯和夫人就坐在上首,刚被他们拜了高堂,那自己身边这个便宜丈夫,只有一个可能——
范闲。
这太离谱了,直到被送进洞房李承泽还觉得自己心跳得不正常,他在路上捋了捋事情的经过,觉得如果是范闲知道了他是谁追着引来京城报复的可能性不太大,十有八九是个乌龙,估计心大的范家人还不知道自己家娶了个祸害,不然刚才在厅上也不至于这么其乐融融。
打定主意,李承泽决定先装傻,瞒得一时是一时,正想着的功夫,推门声响起,喜娘的笑声先传进来,然而这喜气洋洋的声音还没开始说吉祥话,就被范闲一句“退下吧”憋了回去。
范闲的声音有点冷淡,和许多年前李承泽熟悉的明朗声线不同,想想也是,毕竟是一人之下的范大人了,哪还能跟当年一样,爱讲故事,爱开玩笑,还会兴致勃勃地问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泽捏着衣角,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来,他能感觉到范闲在走近,来自上位者的压迫越来越大,最终范闲停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开口的声音比刚才褪去了几分冷意,但仍没什么感情:
“宋怀恩是吧,很抱歉让你以这样的身份认识我,娶你是权宜之计无奈之举,我不会碰你,出于补偿我会给你金银财帛,让你和你兄长一生吃穿无忧,你的病我也可以治好。”说到这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安分守己,一年之后我们和离。”
李承泽从范闲无甚波澜的语气里提炼出了范闲的意思,心想范闲果然还没见过宋怀恩这张脸,他压了压声音,有几分不解地问道:“你明明八抬大轿将我娶进了门,却又说一年后要和离,这是为什么?”
这问题有几分僭越了,范闲本可以不回答的,可约摸是那把声音里微微的一点沙哑,让他想起了故人,他少有地耐住性子,解释道:“娶你是为了摆脱北凉公主的纠缠,与你和离是因我心有所属,不想再负他。”
心有所属……
李承泽心里没来由被这四个字刺得心里一疼,能让范闲如此坦然地说出这四个字,必定是十分珍爱的人了,不知还是不是当年一见钟情的鸡腿姑娘婉儿,或是别的什么人,却不知为什么没能在一起,原来范闲这样好的运气,也会有求不得吗?
见盖头下的人久未言语,范闲想他应是没别的问题了,低声说了句“今晚我睡书房”便要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却听身后,方才那把肖似故人的声音又响起:
他叫范大人,语气低低的,听着有几分怯意,见范闲停住步子才又道:“方才行礼既已拜过了天地,您不妨便将这仪式做全,将我这盖头也揭了吧?”
李承泽当然不在乎那些三书六礼,他只是在那一刻,很想很想,再看一看范闲。
范闲回过头,方才说话的新娘还端端正正在床前坐着,他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错,天地都拜了也不差这揭盖头了,左右是要在院子里养一年的人,没理由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于是他便回到床边,没用喜娘准备好的喜秤,伸出手便摸上了盖头。
红绸的质感冰冰凉凉的,范闲无端想起很多年前,李承泽也曾穿过一身红衣,好像是去北齐前李承泽搭了个亭子给他送行,模模糊糊地范闲已经记不起那衣服究竟是怎样的制式和装饰,他有些后悔自己能没能多看几眼,记得深些,记得久些,那样他就能在心里勾勒出,李承泽穿大红婚服的样子了。
可惜往事没有如果,范闲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抓着盖头轻轻一拽,便将那块红布握在了手中,他还有些恍惚,却在不经意低下头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地对上了那张脸。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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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是上次脑洞的升级版,日更三天发完,布吉岛有没有人看
延迟三年后劲忽然上头,闲泽太好磕了
【非空】 必泽 序
算是一个新坑预告,又有想写的了
李承泽一直不明白,天道给他又经历一次枯荣究竟是为什么。
直等到他见那剑穗摔在地上,碎玉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沉闷却轻巧贯入他的耳朵,他并不低头,似要抹去这事实,可碎忆连同往昔涌入怀中,撞的他措手不及。
李承泽痴痴向前走了两步,什么东西轻巧划过落在衣襟上,温热的,像无数个寒夜里谢必安固执地握住他的手。
握不住。
他什么都没握住。
算是一个新坑预告,又有想写的了
李承泽一直不明白,天道给他又经历一次枯荣究竟是为什么。
直等到他见那剑穗摔在地上,碎玉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沉闷却轻巧贯入他的耳朵,他并不低头,似要抹去这事实,可碎忆连同往昔涌入怀中,撞的他措手不及。
李承泽痴痴向前走了两步,什么东西轻巧划过落在衣襟上,温热的,像无数个寒夜里谢必安固执地握住他的手。
握不住。
他什么都没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