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并肩 1
*其实发布0的时候已经将全篇写完了,拖拖拉拉到现在才发剩下的,之后将保持日更到结局(*^▽^*)
*虽然是北极圈cp但是真的超级超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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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邺初次见到李酽时,不过三岁。那是李酽的周岁生辰,忠王李颐中年得子、又是嫡子,大喜过望,于王府中大摆宴席,庆祝这位小世子的诞生。
李承邺乃当今圣上第二子,身份贵重,原本是不必赴宴的。可李承邺的母妃德妃,与忠王妃是同胞姐妹。德妃得知妹妹生子,也是喜出望外,便请旨出宫,抱着三岁的李承邺去忠王府赴宴。......
*其实发布0的时候已经将全篇写完了,拖拖拉拉到现在才发剩下的,之后将保持日更到结局(*^▽^*)
*虽然是北极圈cp但是真的超级超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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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邺初次见到李酽时,不过三岁。那是李酽的周岁生辰,忠王李颐中年得子、又是嫡子,大喜过望,于王府中大摆宴席,庆祝这位小世子的诞生。
李承邺乃当今圣上第二子,身份贵重,原本是不必赴宴的。可李承邺的母妃德妃,与忠王妃是同胞姐妹。德妃得知妹妹生子,也是喜出望外,便请旨出宫,抱着三岁的李承邺去忠王府赴宴。
德妃将李承邺放在摇篮旁边,李酽正安静躺在摇篮里,双手往上够着风铃。李承邺凑近,盯着自己这位牙还没长齐的小堂弟,德妃蹲下身:“邺儿,李酽既是你的堂弟,也是你的表弟,所以要好好疼爱他。明白吗?”
李承邺不过三岁,对这些宗亲关系不甚了解。但是他知道,母妃这番话,是说李酽与其他弟弟不同,自己要额外照顾他,于是点点头,权当是明白了。
这时李酽也注意到了李承邺,正睁大眼睛望着他,两只小肥手朝他摇呀摇,口齿不清地咿咿呀呀叫着。李承邺觉了趣,伸手想摸摸他,李酽径直捉上去,五指紧紧握住李承邺的拇指,轻轻摇晃着。
“呀,酽儿很喜欢二皇子呢。”忠王妃打趣道。
李承邺一向不喜与人亲近,此时身上一阵哆嗦就想抽开,可看到李酽圆圆的眼睛,肥嘟嘟却小到可怜的手,便改了主意,任由他抓着。
用过饭,便是小世子李酽的抓周礼,忠王妃将李酽轻放在桌上。桌上放了琳琅满目的各式物品,许多都是王公贵胄送给小世子的贺礼。李承邺送来的御赐龙纹朱墨也在其中,这墨是前些日子圣上夸赞李承邺功课时赏的,一共两方,李承邺选了一方当贺礼。
李酽此时身着红衣,头戴红色虎头帽,甚是可爱。他正四处爬着,对每个物件都兴趣满满,终于在那龙纹朱墨前停下,双手环住墨身,低头用乳牙咬着墨的边缘。
忠王和王妃都满意得笑着,围在一旁的宾客们都开始道喜,“小世子选了墨宝,看来以后一定是可造之材!”“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世子必成大器。”
乳娘将李酽抱走,宾客们移步到正殿去,一路上都在夸赞李酽,忠王高声笑着。只有德妃把李承邺抱在怀中,说:“弟弟选了邺儿送的寿礼呢,可见邺儿和酽儿当真有缘。”
李承邺嗯了一声,浅浅笑了。
李承邺八岁时,已经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书法遒劲有力、作诗行云流水、骑射小有成就。大皇子李承稷虽虚长他几岁,可才学技艺样样不如他,幸而大皇子性格端庄一身正气,也颇得圣上喜欢。
德妃对李承邺教导严厉,他并不能像其他皇子一般时常休憩玩耍,不是在尚书房背书就是在靶场习箭。久而久之,李承邺也没交好几个朋友,后来的许多年,李承邺见大皇子带着五皇子四处捣蛋捅娄子,三皇子同四皇子一起上学,总是羡慕有加。
他其实,也想与同龄人玩耍,不过这种淡淡的羡慕,总会在圣上夸赞他的学业后烟消云散。直到,李酽六岁时被送来尚书房。
“堂表哥!”李酽第一天来尚书房,还没坐下,就对着李承邺热情打招呼。
李承邺淡淡的,问他:“你叫我什么?”
李酽径直在李承邺身旁的空位坐下,“堂表哥呀,我爹是圣上的胞弟,我娘是德妃娘娘的亲妹妹,如此一来,二殿下可不就是我的堂表哥?”
李承邺对他轻佻的态度略有不满,用力拽了拽被李酽一屁股坐下的衣摆,说:“叫我堂兄就行了,从没听过‘堂表哥’这个称呼。”
李酽倒也不恼,侧身过去,“那是因为,整个豊朝,不,应该是整个天下,只有本世子一人能叫你堂表哥啊。”李承邺侧过头看他,自己这个堂表弟出生时明明可爱的紧,短短几年,竟出落得如此油嘴滑舌。这些年李承邺听过李酽的一些荒唐事,说他仗着父母的偏宠,早把忠王府闹了个底朝天;说他是上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吃喝嫖赌除了嫖都做齐全了。
李承邺有些唏嘘,朝旁边挪挪身子,同他说:“随便。”
太子太傅正在前方转来转去,今日讲的是山海经。李承邺本着谦逊好学的原则,虽已背会,面子上仍是认真听着。李酽则不同,正翻到另一页奋笔疾书。李承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没多久,李酽就拉了拉他的衣袖。
李承邺一看,只见到李酽的书本上,在瞿如一页,被他画上了栩栩如生的瞿如鸟,虽是简单几笔,已经能见神韵。雄鹰一样的翅膀,翅尾是两只鹰爪,鸟肚下还有居中的一爪,合起来刚好三足,鸟的尾巴是长长的凤羽,鸟头是人面,李承邺细看,发现那人面,画的正是太傅的脸。
“噗。”李承邺忍俊不禁,竟是笑了出来。
太傅和大皇子等人皆是回头看着李承邺,李酽见状,哈哈大笑。李承邺面子上更是挂不住,脸都微微红了。
太傅生了气,“世子,请您站起来,把我方才讲的背一遍。”
李酽摇头晃脑站起来,低声问李承邺:“方才将的是哪一节啊?”
太傅听的清清楚楚,更气了,将书卷摔到桌案上。李承邺小声说:“海经·大荒东经。”李酽笑着:“谢啦。”然后清清嗓子,开始背:“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吴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大荒东南隅有,名皮母地丘。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
李承邺很是诧异,原本以为李酽是个酒囊饭袋,就和上京那些官家少爷一样不学无术,没想到能背下来山海经。太傅咳嗽两声,“就先背到这里,坐下吧。以后课上不允许大声喧哗。”
李酽应声坐下,看着李承邺的表情,很是得意,问他,“我画的瞿如鸟如何啊?”李承邺不回答,只是抽出一张信纸,开始写字,继而递到李酽手边。
信纸上写着“尚好”二字。李酽微微一笑,将信纸叠好,收入胸前,自言自语道:“堂表哥夸我咯。”
下了学,李承邺第一个冲出门,径直去藏书阁借书。一想到刚刚课上自己忍不住笑了,李承邺就羞耻万分,只盼着能快些离开。李酽在后面想跟着他搭话,无奈他年纪小,实在是追不上快步流星的李承邺。
午时,李承邺回钟粹宫(德妃居所)用午膳,越想越气,今日分明就是李酽故意让他出丑,刚进正殿向母妃行礼,就开始数落起小世子的不是,“母妃,我这个堂弟,实在调皮。今日还害得我当堂失态,明日我可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暗红色的衣摆从屏风边透出来,“姨母,这腰带很合身,我很喜欢。”李酽从屏风后走出来,对着德妃说。
李承邺立马闭嘴,没想到小麻烦虫还跟到这了。李酽不解,见李承邺回来,很是开心:“堂表哥!你可回来了,我都饿了好久,终于能用膳了。”
德妃打量着李酽,“好好好,快上菜吧,让我的小外甥好等。”然后瞟了一眼方才还在埋怨李酽的李承邺,“快带着酽儿入座。”
饭桌上李酽兴奋的很,狼吞虎咽往里塞:“姨母,我原以为忠王府的厨子已是极好,到了姨母这儿,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绝味。”德妃乐的见他这样,摸摸李酽的头,“那就多吃些,我的儿。”
李承邺保持平日的礼仪,细嚼慢咽着,也不说话。李酽又道:“姨母,今日堂表哥还夸赞我了,说我画工了得。”德妃问:“承邺这孩子,性子冷淡,若是你们能好好相处,一起做个伴,姨母就放心了。”
李酽点点头:“我可喜欢堂表哥了。若是我也像堂表哥这般沉稳懂事,兴许母亲也会宽慰些。”李承邺看着李酽真挚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将李酽送出宫去,德妃终于说:“其实酽儿是个好孩子,只是脾性与你不同。承邺是君子,莫非还容不下他?”
李承邺皮笑肉不笑,“自然是容得下的。”
【夜宴】并肩 0
最繁华处双将临阵前
征帆如云江似练
千军万马共你我
并肩
0
李承邺正独自一人,倚靠着牢床,手带锁链,满身是血地发着呆。
很小的时候,他总是独自一人。可自从李酽来了尚书房,孤身一人的日子就结束了。即使李酽偶尔不在他身边,除去用膳就寝,他的随侍也会陪着他。
如今不同了,如今只剩他一人。
成王败寇古今如是,他十分坦然,并无遗憾。况且这是一次毫无胜算的兵变,他们一......
最繁华处双将临阵前
征帆如云江似练
千军万马共你我
并肩
0
李承邺正独自一人,倚靠着牢床,手带锁链,满身是血地发着呆。
很小的时候,他总是独自一人。可自从李酽来了尚书房,孤身一人的日子就结束了。即使李酽偶尔不在他身边,除去用膳就寝,他的随侍也会陪着他。
如今不同了,如今只剩他一人。
成王败寇古今如是,他十分坦然,并无遗憾。况且这是一次毫无胜算的兵变,他们一开始就向死而生。
凌晨的天牢安静得很,除了狱卒的鼾声之外,什么也没有。李承邺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倾听。
“殿下…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做…帝王家的…兄…弟…”
他听到李酽的声音,他想起李酽的声音。这是,李酽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心脏猛然抽痛,甚至连头都有些疼。
人只有在失去一切之后,才会明白自己最留恋的是什么。如今,一无所有的李承邺开始回忆过往的半生,那些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仿佛都被淡忘了。脑海中闪过的是无数和李酽共同经历的场景,那些喜悦、执念、伤痛,以及死亡。
李承邺睁开双眼,这一刻,他突然后悔了。要是自己如李酽所说,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世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淌这趟浑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野心与执念蚕食着他,渐渐将他的身心填满,甚至失去自我。任由这种极端的执念支配,只会越来越偏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直到将自己杀死。这种道理,黄口小儿都明白,可并不是明白了,就能做到。
李承邺就做不到。
他太累了,方才在乾清门外的厮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近在咫尺的爱人的死亡。这些事一桩一桩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他抬手,玄色外袍已经变成暗红色,甚至分不清上面是谁的血,但他知道,总有一些,是李酽的。
他轻叹一声,意识逐渐模糊。
【夜宴CP】听我楚狂
·重生,不太明显的abo。
————————————————
我这一生,从未输过。
李承邺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想了很多,想他自幼失怙,母亲位卑去得早,父亲又不疼他,所以他只能逼迫自己强大,三岁能诵诗,四岁著文章,六岁熟读兵法,九岁可带兵打仗。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汗与血铺就的战场。
所以他就应该是天之骄子,坐上东宫的宝座,是这天下未来最尊贵的人。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李承邺低头看自己手上干涸的血渍,他费力擦拭,但怎么也去不掉。
哦对了,那是李酽的血。
对!李酽!李承邺想到这个名字心就开始抽痛,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割舍,亲人,朋友,他通通都可以...
·重生,不太明显的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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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从未输过。
李承邺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想了很多,想他自幼失怙,母亲位卑去得早,父亲又不疼他,所以他只能逼迫自己强大,三岁能诵诗,四岁著文章,六岁熟读兵法,九岁可带兵打仗。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汗与血铺就的战场。
所以他就应该是天之骄子,坐上东宫的宝座,是这天下未来最尊贵的人。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李承邺低头看自己手上干涸的血渍,他费力擦拭,但怎么也去不掉。
哦对了,那是李酽的血。
对!李酽!李承邺想到这个名字心就开始抽痛,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割舍,亲人,朋友,他通通都可以不要。
李承邺有时会想,他确实不如李承鄞心狠,不如他机关算尽失去了所有爱他的人。
李承邺失去了最爱的人,未来李承鄞也会。
所以你看啊李承鄞,我输了,你也未赢,这血染江山的画,看你如何能与他共享。
李承邺看着今天送来的鸩酒,突然笑得癫狂,若有来生,他愿放弃一切,纵然有滔天的富贵权势又如何,没有李酽的日子他连呼吸都是痛的,只求来世李酽能够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说罢含泪饮尽杯中酒。
“王爷——,王爷——”,管事聿姑姑怕两位主子误了请安的时辰,正在殿外迭声提醒。
李承邺觉得头痛欲裂,被吵醒的烦躁和半侧麻木的手臂迫使他睁开了眼,入目皆是他熟悉的陈设,这里是他宣德王府的寝殿。
这是为何?难道自己被救了吗?父皇这是赦免自己了?
一连串的问号让李承邺很想起身去一探究竟,这时身边有了动静,李承邺转头看到怀里睡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李酽。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无暇思虑过多,只翻过身抱紧了怀里人,力道之大好像生怕李酽转头就会不见。
李酽本来睡得香甜,昨天是他和王爷的大喜之日,多年情思终如愿以偿,二人都有些激动,年轻人也不懂得克制,这便闹得晚了些。
“王爷,你抱得这般紧作甚,我快喘不过气了。”李酽还以为李承邺又来了兴致,正想推拒,忽而感到肩膀被什么东西打湿,刚醒来的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直到李承邺痛哭出声李酽才彻底清醒。
“王爷,发生何事了王爷,可是旧伤复发,来人宣太……。”李酽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堵在口中,李承邺用的力气很大,能刚好将李酽圈在怀里却不会弄痛。
一吻毕,李承邺就着拥抱的姿势细细描摹李酽的眉眼,神色间满是眷恋与不舍。
本来很温情的画面倒让李酽平白生出些冷汗,这王爷的表情怎么搞得像他快死了一样。
!不会是王爷打算始乱终弃了吧?这才刚骗到手,新鲜感就过了?
李承邺看着李酽也快哭出来的表情,心中悲恸更是无法自抑,于是在下人们听到哭声忍不住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们的宣德王与王妃抱头痛哭的奇景。
?
宣德王府要被抄家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时,聿姑姑很自觉的担当起主心骨的位置,无论如何,礼不可废,必须按时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来人啊,伺候王爷王妃更换礼服。”
李承邺直到被塞进马车时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看一边的李酽倒是气定神闲,
“李酽,我……”。
“王爷从前都是唤我阿酽的。”
这…,李承邺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假意咳了两下壮胆,“那阿酽”,
“王爷不必担心,只是照例,皇子大婚第二日须得入宫请安。”李酽似有所感,宽慰几句之后便看向车外不再开口。
其实到现在李承邺心里已掌握了一些状况,他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有相同也有不同,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真的娶了李酽!
难道是老天爷垂怜,让他来弥补遗憾吗。
就这样李承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马车停了也没有发觉,还是李酽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李酽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搀扶李承邺,而后二人并肩前行。
再次回到这里,李承邺内心五味杂陈,他的荣光与爱情都葬送在这,现下重活一世,不知道前路等待他的是福还是祸。
倏尔,李承邺觉着手上一暖,李酽冲他笑,握住了他冰凉僵硬的手,李承邺必须承认这有很好的抚慰到他。
纵使刀山火海,世道阻艰,他都不需要一个人去面对。
不是他,而是他们。
皇宫,太极殿。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祝父皇母后体态康健,福泽绵长。”
“起来吧。”天通帝看着他们打进殿门就紧握的双手,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实说他最看重这个二儿子,有智谋有手段,跟他一样狠辣。
只是对这李酽,用情太深,这会成为他今后的软肋,也是唯一能击溃他的弱点。
李承邺又与帝后寒暄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道,“父皇,儿臣已年及弱冠,如今又娶了正妃,再逗留京中怕是不合礼数,故儿臣请父皇准许儿臣就藩。”
天通帝大惊,你看看朕说什么来着,这才刚与李酽成亲,就迫不及待想去远走高飞逍遥快活。
不成!绝对不成!
“承邺啊,此事不急,太子新立,正是需要帮衬的时候,你那几个弟弟年纪还小,你可不能去躲清闲啊。”
“可是父皇”,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去看看你皇祖母吧,她老人家可一直念叨着你们呢。”
“是。”“是。”
离开太极殿,李承邺瞧着李酽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些疑惑,“阿酽,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突然提出就藩吗?”
“王爷自有王爷的道理,臣遵命便是。”
“这可不像你。”
李酽笑而不语。
回到府邸,李承邺拽着李酽进入寝殿,砰的一声关上了殿门,婢子本想上前问询王爷王妃是否传膳,但见到这阵势后,好的,奴婢告退。
屋内李承邺扫掉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将李酽狠狠地压在身下,如果不是两人的嘴贴在一处,怕真让人觉得他们要打架。
李承邺似一头困兽想要挣脱枷锁,于是横冲直撞,撞得李酽痛呼出声。李酽的手被绑过头顶,身上各处都开了花,五彩斑斓的,偏偏上位者还觉得不够艳丽,炙热游走,为靡丽的画卷再添色彩。
李酽有些受不住,微微向上移动想逃离这场“施暴”,李承邺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李承邺抱着李酽来到了床榻,欺身而上,十指交握不留下一点余地。
约摸一个时辰后,李承邺给已然熟睡的李酽掖好被子,温柔的一吻落在唇角,踏出殿门召来亲卫,“去请忠王,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亲卫领命退下,李承邺又吩咐婢子们看顾好王妃,莫要吵醒他。
忠王来得很快,这自己的儿子才刚与宣德王成婚,还没到回门的日子李承邺就急吼吼的派人来请,怕不是李酽那个臭小子出了什么事,一进门就东瞧西看,怪了,这俩人平日形影不离,怎的竟只有李承邺一人出来迎接。
“承邺,可是李酽出了状况?”
“叔…岳父稍安勿躁,阿酽只是有些乏了在歇息。”李承邺请忠王上座,叫下人看茶后说道,“此番请岳父前来是有些朝堂上的事。”
“哦?莫不是改变主意又想争一争那个位子?”忠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凭宣德王的能力与心性完全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闲散王爷。
李承邺喝茶的手一顿,改变主意?这不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吗?难道?
“岳父的意思,是我之前就决定要放弃争储了吗。”
“这还是你亲口说的,当时李酽也在场,你说你们要平平安安过顺遂日子,不想再卷入权力的纷争。现在怎么,反悔了?”虽说他觉得可惜,但天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能幸福安稳,夺嫡之路凶险万分,那富贵殊荣不要也罢。
那厢忠王正沉浸在对儿子儿婿如山的父爱里,这边李承邺快要坐不住了,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他现在正是在布局筹谋联合朔博干掉太子,如何会轻易放弃。
这一世的李承邺,到底经历了什么?
扪心自问,这世上能左右他李承邺内心的没有几人,母妃已不在,忠王明显是想他夺位的,
那就只剩下,
李酽。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联想到李酽今天的怪异举动,莫非!
李承邺片刻都等不得,他现在就要去找李酽,临出门时对着忠王一拱手,“承邺有事处理先行告退,岳父请自便。”
嘿,这一个两个的,都想起一出是一出,罢了,让他们折腾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诶!
李承邺回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李酽,心下有些发慌,上辈子李酽带血的面庞,将死的无奈与泪光,他再承受不起,这是在剜他的心。
“来人啊,王妃何在?”
“回王爷,王妃刚刚醒来说睡得腰酸背痛,要去花园里走走。”
还好,李承邺松了口气,随手抄起架上的披风去寻李酽。
未至,
只听得如泣的余音寂寥空空,凄神寒骨。
这是李酽的琴声。
李酽坐于亭中,十指翻飞,一弦一柱俱是过往谱成的满目萧然。
李承邺没有出口的询问,现下也有了答案,他走上前替他披衣遮寒风,待一曲毕才说道,“你何时来的?”
李酽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抬手握住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很早就来了,在我们四岁那年。”
竟是那时,“你明明有选择的,为什么还要跟着一个失败者。”
“王爷,还记得那日宫变吗,你也是有选择的,你本可以推我出去顶罪。”
“但你没有。”李酽哽咽道。
我亦是,我们早就无法离开彼此。
李承邺抚去李酽脸上的泪痕,声音也有些颤抖,“别哭了,你哭得本王心都碎了,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李承邺,你往后再不许说此等话,不然我就休了你回我爹娘那。”
“好,我答应你。”
【夜宴CP】此间番外
【十四】
当匆匆赶来的忠王看到停在皇宫外安国公府的车马时,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越过车架往宫门内走去,
进了宫门,一直跟在身边的內侍江宝生悄悄的凑上前来
“王爷?刚刚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想起宫门处那辆着实算不上朴实的马车,忠王眼中尽是冷意
“不愧是安国公府啊,本王也不过刚刚知道的消息,人家的马车都在宫门停了好些时候了”
此时的忠王可谓是又急又恼,急的是李承邺居然在宫中擅动兵马,差点当众将翊王给打死,恼的是,让李承邺这一国储君乱了阵脚的人居然是自家的那个傻儿子!
“孰轻孰重啊!孰轻孰重!”跟在忠王身后的江宝生听着自家王爷在那一遍遍的念叨,心知他家王爷这是在为太子和世子担心呢......
【十四】
当匆匆赶来的忠王看到停在皇宫外安国公府的车马时,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越过车架往宫门内走去,
进了宫门,一直跟在身边的內侍江宝生悄悄的凑上前来
“王爷?刚刚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想起宫门处那辆着实算不上朴实的马车,忠王眼中尽是冷意
“不愧是安国公府啊,本王也不过刚刚知道的消息,人家的马车都在宫门停了好些时候了”
此时的忠王可谓是又急又恼,急的是李承邺居然在宫中擅动兵马,差点当众将翊王给打死,恼的是,让李承邺这一国储君乱了阵脚的人居然是自家的那个傻儿子!
“孰轻孰重啊!孰轻孰重!”跟在忠王身后的江宝生听着自家王爷在那一遍遍的念叨,心知他家王爷这是在为太子和世子担心呢,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里似乎怪怪的,
话说咱们世子可是差点被翊王那疯子给踩死,太子为了给世子出气差点给翊王送走!而您老却认为,太子为了保护世子而打了翊王觉得不值,
一路小跑跟在忠王身后的江公公有些迷糊,想了又想,心直口快的江公公碎碎念的说道
“主子爷,咱们太子殿下这次肿么着也算是英雄救美,也让翊王那伙人瞧瞧,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风风火火走在前面的忠王脚下一个踉跄,脑子是自家傻儿子的那张有些黝黑的脸,
好家伙,就这还红颜呢?忠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狠狠的摇了摇头, 扭头对着身侧的江宝生狠狠骂道“放屁!”
可转念一想,阿酽如果真是个女儿身,今天的事还真就好办了,
最次也是皇帝赐婚,成全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一段风流佳话,
咂吧一下嘴,想到一会御书房里的腥风血雨,翊王不禁苦笑连连,
自己的这个长兄,惜命又贪权,总觉得能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面立下能干的太子稳固朝纲弹压群臣,心里却又贪恋权势,忌惮着储君太过能干影响到自己对朝局的掌控,
为了制衡太子居然做出无故宣召藩王进京这样的荒唐事!
什么父子情深,终究是人心不足罢了,
身后的江宝生瞅着前面越走越快的自家王爷心里暗道不妙,这里可是皇宫啊,忠王殿下您这一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里的那位贵人出事了呢!
再说,你可是亲王啊,且不说这一路狂奔到御书房您老这身子骨是不是受得了,就是您人受得了,您这一身雍容富贵的绫罗绸缎它也受不了啊!
到了殿前,皇帝一个不高兴,再给您来一个殿前失仪的罪过,只怕捞人不成反倒是要吃亏!
就在护主心切的江公公打算开口劝人的时候,一个瘦高的太监突然从侧面的拐角冲出来,迎面便将正快步向前的忠王掀翻在地“大胆!”
內侍那尖锐的嗓音在空旷的甬道上格外刺耳,江宝生一边搀起地上忠王一边指着眼前这个瘦高的太监呵斥
“瞎了眼的狗东西!冲撞王驾,不要命了!”
而那个有些瘦高的太监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讨饶,
江宝生打量着眼前的內侍,此人除了一身內侍打扮之外身上竟是连一个能证明身份的腰牌都没有“是在哪个宫里当差啊”
貌似不经意,江宝生默默的站在那人和忠王之间,
江宝生在赌,他在赌跪在地上的是个真的太监,
被挡在身后的忠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今天这明显出门没看黄历啊,什么好事都让自己赶上,
可事实证明,江公公的运气确实不太好,虽然那人依旧是一言不发,可嘴巴泛青的胡茬却是骗不了人的,
被江宝生护在身后的忠王也愣了,眼前这人,他认识啊,
四目相对间,跪在地上的男人终究是无奈张口“忠王殿下,高某唐突了”
是了,眼前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一年前被皇帝赐死的左相高于明的次子,曾经的户部尚书高坤!
忠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所谓故人,从左相被杀到高家覆灭到如今,也仅仅过了一年的光景,
而曾经那个一身文人风骨总是神采奕奕的户部尚书,如今再见却是身形枯槁神色凄然,
并不合身的内官服饰遮不住穿在内里的那件脏旧长袍,一动就露出一条白边,
身为权相的父亲被斩首,手握重兵远镇边陲的长兄被暗杀,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后表妹被废之后自缢于冷宫之中,
这个澧朝曾经最辉煌的家族,一夕之间只剩下高坤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和冷宫里半死不活的女儿高如意,
轻轻嗅了漂浮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配合这眼前高坤这一身不合身的行头,心思活络的忠王很快明白了着其中的关联,
如今的高氏一族早已分崩离析,可高坤如今却依然可以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偷偷进宫探望被囚禁在冷宫中的妹妹,这个高家,还能用!
“宝生,去宫门处把本王的小轿抬进来”
留在原地的两人看着江宝生走远,高坤虽然想不出忠王此时甘愿冒险帮助自己脱困的原因,
但对于此时的高坤而言,哪怕对方是出于对自己的怜悯或是施舍,他都感激涕零,如今翊王势大,身后又有皇帝的纵容与器重,朝堂之上安国公这个澧朝新贵对自己的这个前女婿依旧好的出奇,
仿佛他那早已殒命的女儿,如今依然还是王府中那个被翊王独宠的侧妃娘娘,
干裂的嘴唇被牵强的扯动瞬间撕开一道血口,想起那些因为翊王威胁而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故友亲朋,
高坤的不甘就像他嘴唇上的血,终究要被自己不动声色的咽回去,
还带着余温的披风将他整个人拢在里面,不远处江宝生已经随着忠王府那顶青色的小轿远远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高坤拱手对着忠王就拜“但凡日后殿下若有召,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忠王替高坤系好前襟将他送到轿子前面“本王与高兄到底也是同朝为官一场,犬马之劳什么的着实说重了”
即忠王话锋一转“若不是要赶着去御书房,本王可能还遇不到高兄”
到底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手,高坤眼下虽然落魄到底是脑子还在,一听忠王这样说,他心中隐约感觉忠王应该是对他有话要说,
原本正要打算跨进轿中的他足下一顿,转身问道“殿下如此着急,可是陛下那里?”
说到此处,高坤仿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是户部尚书了,心有戚戚的拱手自嘲“殿下勿怪,高坤一介草民,得了王爷一丝青眼居然就敢在此妄议朝政了”
“高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故作神秘的凑到高坤近前,忠王小声说道“今日那翊王在皇宫内策马惊动了太子,
你也知道,咱们这位太子爷可是军武出身,哪能像之前那位一般是个没脾气的,据说若不是曹公公及时出现翊王只怕要被打死”
给了高坤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继续输出“你也知道,咱们陛下最看重的就是兄弟间的和睦··· ···”
忠王的话说到这里边戛然而止,高坤的心思却开始活络了起来,
听忠王的意思,若不是曹全翊王今天必定是要死在太子的手里,如今天子因此事大怒,忠王是谁,那是身家性命都放在李承邺的身上啊!
如今他急吼吼的入宫,一看就知道是为谁过来打圆场的!想到这高坤随即拱手“若殿下真是为此事而来 ,草民倒觉得御书房您大可不必过去”
忠王一脸狐疑“高兄此话怎讲?”这次高坤去并没有痛快的直言相告,眼神看向忠王身边的內侍“你先去那边等着吧”
得了命令的內侍顿时四散离去,望着在远处站定的內侍,高坤疑惑的问道“殿下就这样信我?”
一听这话,忠王全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事情已然做了,眼下除非翊王亲口否认太子打了他,否则凭他是谁过去,太子那一顿责罚必定难逃”
顿了一下,忠王望着远处的某个角落低声轻语“你也知道,咱们这位二殿下,自小便是个无依无靠的,不及翊王被养在皇后膝下过的那般恣意无忧”
皇后二字如同是触及了高坤的逆鳞,思想起那年他跟随父亲入宫赴宴,
皇后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笑着同自己说,在这深宫之中如履薄冰的日子,直到此时,才终究是有了一丝指望,
虽然那时自己也并不知晓这孩子的来历,但表妹那脸上如释重负的笑意却是真实不假的··· ···思及往事,袍袖下攥紧的手背尽是隆起的青痕,
可嘴里说的却是“是我高家居,心叵测自作自受,如今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罢了”
忠王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帝杀高于明是为顾氏一脉昭雪冤屈,可又是谁给了高于明假传圣旨屠戮功臣的勇气,说到底还不是仗着皇帝的半推半就,
高于明也正是因着看破了这一点,才一直裹挟朝堂经年不肯放权,
因为他看透了皇帝的无情和狠辣,本想着撑到李承鄞继承大统,高氏不仅得以保全,也能在澧朝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却不料世事如棋局局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早春的天气逐渐渐暖,可甬道里的温度依旧阴冷的透着寒凉“听太医令说,翊王身上其他的伤势倒也不重,只是被太子钉在地上的右手怕是要废了”
高坤闻言一愣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里却说不上应该是高兴还是悲凉,说到底,翊王的那手好字还是他当年一笔一画亲手教导的,
也许是因为在这阴冷的通道里站的有些久,没了斗篷在身的忠王此时看着整个人有些缩瑟,原本就比他矮了半头的人,看上去愈发显老,
高坤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还有些短的披风淡淡说道“翊王在皇宫中遭此横祸,想必陛下此时正是气头上,殿下若是信得过草民,不如到太后娘娘那里去讨杯热茶暖暖身子?”
【夜宴CP】此间番外
【十三】
裴照的话犹如泼在火堆上的油,让原本就处在盛怒之下的李承邺更加恼怒,自己这还没怎地呢,
这边一顶为兄不慈的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刚刚李承鄞真的被马压死了,他裴昭还不得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定下一个戕害手足的大罪,
瞅着还在血浆中奋力挣扎的李承鄞,李承邺似笑非笑的说道
“翊王,你可知错?”
“知错?”看着直抵面门的冰冷枪头,血浆中一身狼狈的李承鄞勾起嘴角冷笑着冲着马上居高临下的李承邺挑衅道
“原来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本王还真是惶恐”
“惶恐”李承邺玩味的念叨着李承鄞的说辞沉声说道“翊王说的对,孤王被你弄得还真是挺惶恐”
把玩着手里那杆铁戈,李承邺眼中突然一......
【十三】
裴照的话犹如泼在火堆上的油,让原本就处在盛怒之下的李承邺更加恼怒,自己这还没怎地呢,
这边一顶为兄不慈的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刚刚李承鄞真的被马压死了,他裴昭还不得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定下一个戕害手足的大罪,
瞅着还在血浆中奋力挣扎的李承鄞,李承邺似笑非笑的说道
“翊王,你可知错?”
“知错?”看着直抵面门的冰冷枪头,血浆中一身狼狈的李承鄞勾起嘴角冷笑着冲着马上居高临下的李承邺挑衅道
“原来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本王还真是惶恐”
“惶恐”李承邺玩味的念叨着李承鄞的说辞沉声说道“翊王说的对,孤王被你弄得还真是挺惶恐”
把玩着手里那杆铁戈,李承邺眼中突然一冷“皇宫里你就敢跃马杀人,翊王,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心思被看穿的李承鄞也不掩饰,瞟了一眼不远处人群里毫发未伤的忠王世子倨傲说道
“李酽身为宗亲世子,在宫中内廷仗势欺人罔顾法度,本王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能收敛一下暴躁自大的性情罢了”
“给点教训?!”
铁戈的矛头带着冰冷的寒光抵住李承鄞的喉咙马上的李承邺眯着眼盯着自己枪头之下的李承鄞
“翊王,欺君可是死罪!”
听到这句话的李承鄞突然咧嘴笑了,他踉跄着身体抵在李承邺的枪头前面表情嘲弄“殿下,您还不是皇帝呢?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周围的气氛有些凝固,跪在地上的裴昭警惕的望着李承邺,生怕他突然一下刺穿自家主子的脖子,
李酽在李承邺心中的分量他们都知道,否则他们主仆二人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皇宫里纵马杀人,如今被李承邺人赃并获砍翻在地受此屈辱!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裴昭原以为李承鄞会接着自己铺的台阶顺势而为,等到了皇帝面前再发难不迟,
可如今也不知是怎地,李承鄞丝毫不顾及他们如今那岌岌可危的处境,挥舞着那只被箭镞射穿的手掌疯狂的冲着马背上的李承邺嘶吼
“李承邺!凭你也敢管我!父皇尚在,你身为储君居然敢在宫内擅动兵马!难不成你要弑君!”
转头对着跪在不远处的裴昭“扶本王起来,本王要面圣,告他李承邺戕害手足意图谋反!”
李承鄞沙哑的嘶吼声回荡在宽阔的甬道,人群中刚刚死里逃生的李酽有些不安的望着马背上的李承邺一脸凝重,
此时的他生怕李承邺会真的因为李承鄞的胡言乱语上去给对方来上一刀,可心里却暗自期望,李承邺真的上去给李承鄞来上一刀剁了这个疯疯癫癫满嘴胡话的混账,
此时李酽内心被矛盾的情绪充斥着,可他也明白,此时此刻此地却并非翊王的死期!
虽然他李承鄞死有余辜,但却不值得李承邺为他背上一个戕害手足的罪名!
被叫道名字的裴昭顺势起身朝着李承鄞的方向跑去,不想却被两个东宫亲卫拦住去路“殿下这是何意?”
马背上的李承邺并没有搭理裴昭意思,只见他默默的扯动缰绳开始缓步后退,看着那尖锐的枪头从李承鄞的脖颈离开,裴昭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正当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打算结束这场闹剧之时,原本默默后退的马儿却突然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李承邺突然狠狠扯紧缰绳,胯下的骏马突然受力,顿时奋起嘶鸣,没有丝毫犹豫,李承邺策马扬鞭冲至李承鄞近前,
还不待众人反应,李承邺已经举起手中长戈对着李承鄞的右手反手突刺,瞬间,巨大的铁戈直接贯穿整个手掌,将李承鄞完好的右手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啊——!”.
霎时,李承鄞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回荡在众人耳边,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凉 ,
眼看自己的主子被李承邺折磨,裴昭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抽出藏在背后的双刃箭步错开阻挡自己的东宫亲卫,朝着蜷缩成一团的李承鄞奔去,却听得耳边李承邺大声呵斥
“裴昭!你胆敢弑君!”
李承邺的呵斥并没有让一心救主的裴昭停下脚步,禁锢他脚步的是伴随声音落下的一片寒芒,和那无数把抵住他脖颈的锋利长刀··· ···
踉跄的挺直身形,此时的裴昭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澧朝正位东宫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再也不是当年那无依无靠的二殿下,也不是曾经和他主子同一品级的宣德王了,僵硬的松手任由利刃掉落在地,
被长刀压在脖颈的裴昭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口中木讷的说道“微臣不敢造次”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站满士兵內侍的宽大甬道里出奇的寂静,
此时,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太监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瞅了一眼那颗被李承邺一刀砍落在地的马头,
一身黑衣的老太监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拢住自己藏在袖里的手,面露难色,难为他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如今竟还要硬着头皮来趟这趟浑水
,整件事他一路过来也听了个大概,略略一想老太监随即朝人中看去,瞅着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李酽,曹全眼珠一转,默不作声的凑到李酽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世子爷,不去劝劝?”
正聚精会神看着前方进展的李酽完全没有防备,被突然从身边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呵斥是那个不懂事的奴才,却发现来人是皇帝身边的曹全,
双手一拱,李酽对着曹全作揖“曹公公”
曹全点点头,伸手虚扶一把拖住李酽胳膊,还不待李酽把腰弯下,人就被曹全扶起来了,一脸褶皱的老太监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才缓缓说道
“老奴听说世子在甬道内被冲撞,一路过来心里那个急呦,如今瞧见您全无大碍,老奴啊,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喽”
李酽刚想客气一下,却被李承鄞那无法忍受的尖叫生生打断,两人同时朝着前方望去,眼睁睁的看着李承邺不急不慢的将插在自己弟弟身上的铁戈拔出来··· ··
此时曹全的内心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翊王是谁,那可是澧朝皇室的半个嫡子!是如今圣眷正浓的藩王!未来还可能会是澧朝皇长孙的父亲!
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倒在血污里抽搐的犹如一只丧家犬!
而罪魁祸首依旧十分冷静的试图在他的身上再多攮几下!
生怕李承邺下一枪直接把李承鄞给结果了,曹全一把抓住李酽的手急切说道“世子若是气消了,还请殿下手下留情!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对太子殿下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李酽朝着李承邺那边望了一眼点头说道“曹公公说的极是,陛下最在乎便是兄弟之间和睦相处,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陛下对殿下生出什么嫌隙,确实犯不上”
眼见李酽肯松口,曹全顿时松了一口,
明面上太子同翊王闹成这样看似是因为翊王不服管教,惹怒了太子,可曹全心里却是明镜似的知道,太子如今的盛怒和对李承鄞的折磨,完全就是在为眼前的忠王世子出气,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李酽肯开口,那这事就好办了!
一沓银票被不动声色的塞进手中,曹全疑惑的望向对面的李酽有些不解“世子这是?”
李酽淡淡一笑“殿下今日在此僵持许久,如今翊王变成这样虽说和殿下关系不大,料想圣人若是看见了如今翊王这一身伤痕,想必心中也定会不悦”
看着曹全将银票收入怀中,李酽继续说道“况且此时殿下还在气头上,我贸然上前,只怕会适得其反”
曹全疑惑道“那依着世子爷您的意思是?”
四目相对,李酽问道“倒是不知曹公公过来可有陛下的口谕?”
曹全是个聪明的,连声说道“老奴的确是带着陛下的口谕过来,烦请世子请殿下过来一叙”
李酽点点头,随即步履从容的朝李承邺那边走去,听着身后传来的熟悉脚步,李承邺疑惑看着来到身边人小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酽伸手拉住李承邺的马缰平静的陈述“曹公公带着陛下的口谕而来,正等着殿下过去呢”
似乎是听见李酽的话,李承邺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曹全,利落的翻身下马,李承邺大步流星的朝着曹全所在的方向走去,
曹全看着李承邺翻身下马朝着自己这边过来,小碎步的跑到李承邺面前殷勤道“太子爷,陛下请您和翊王过去御书房一趟”
提起翊王,李承邺勾起嘴角笑了笑“翊王刚刚被惊马给压在下面好久,还是先把人送去御医所更为妥当”
曹全视线望向李承邺的身后,此时压住李承鄞的死马已经被人搬开,可蜷缩在地上的李承鄞此时却依旧一动不动生死未仆,
见此情景,曹全赔笑说道“殿下尽管去御书房,奴才这便将翊王送到御医所”李承邺满意的点点“那就有劳曹公公了,孤王这就去御书房”
躬身送走李承邺的曹全带人来到李承鄞的面前,瞅着早已昏死在血泊中的李承鄞曹全见怪不怪的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嫌弃的吩咐
“你们几个,背着翊王赶紧去御医所”
转身就要回去给皇帝复命,谁知刚要转身,却被人一把拽住衣服“曹公公!”
裴照的吼声蓦然炸响在曹全耳边,一贯养尊处优的曹全那里收到过这样的惊吓,狠狠的瞅了对方一眼尖着嗓子说道“裴将军有话好说,你这是作甚!”
裴照完全没有发现曹全眼中的那股毫不掩饰的厌恶,梗着脖子直愣愣说道“曹公公,你要给我们翊王殿下做主啊!太子他仗势欺人!今日若是不是陛下的口谕传到,我家殿下就要死在太子手里了!”
裴照声嘶力竭的控诉引得身边收拾打扫现场的宫人时不时的抬头看来,曹全站在原地不冷不热的一拱手
“太子殿下有没有仗势欺人杂家并不曾亲眼得见,杂家不过是个阉人,是陛下的奴才,断不敢如将军所说那般,为翊王殿下做主!”
看着楞在当场的裴照,曹全嫌弃的一甩袖子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将军还请谨言慎行,翊王殿下自有陛下做主,杂家看翊王殿下被那马匹伤的不轻,将军何不跟去同御医一起照顾,留在这里同杂家妄议宫闱,只怕是大大的不妥啊”
【特别鸣谢】
感谢一直苦苦等待,坚信我来一定会回归的大家,我真的回来了!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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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CP|郎骑竹马来2
短打,小白文笔。
之后我们关系便亲密起来,他也不经常绷着脸了。我带他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他看着我背书习字。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与李承邺在宫里度过的。红墙绿瓦,以前我不明白那些嫔妃有人供着待在宫里多好,却非要往外跑。现在倒是有一点理解,连外面的鸟都不愿意飞进来。多亏有李承邺与我整日嬉戏玩闹,不然我也会闹着回家。
李承邺不想我走,我次次发烧昏睡,梦中都在嚷着要回家,他经常板着脸装作不在意的问我想不想回家,我一开始哄着他,后来发现他很在意这些,就经常诓他,看他表面风...
短打,小白文笔。
之后我们关系便亲密起来,他也不经常绷着脸了。我带他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他看着我背书习字。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与李承邺在宫里度过的。红墙绿瓦,以前我不明白那些嫔妃有人供着待在宫里多好,却非要往外跑。现在倒是有一点理解,连外面的鸟都不愿意飞进来。多亏有李承邺与我整日嬉戏玩闹,不然我也会闹着回家。
李承邺不想我走,我次次发烧昏睡,梦中都在嚷着要回家,他经常板着脸装作不在意的问我想不想回家,我一开始哄着他,后来发现他很在意这些,就经常诓他,看他表面风轻云淡,背地里悄悄抹眼泪。
李承邺比我大,也比我高。从我到十四,他十六时,我如同春天的柳枝般开始抽条,直长得比他高半颗头。
他生辰在冬天,梅花开了的时候。他十六岁生辰,皇上新得了一名妃子,宠爱的不得了。皇宫里的奴才几乎都在忙这位妃子的事,李承邺的生辰皇上也只是说近日事多,以后会给他补上,并且遣人送了许多笔墨纸砚给李承邺,给娘娘送了些时兴的绸缎和珠宝。
李承邺只是跪在地上谢过赏赐,我也跪在地上,皇上没有话可说,又来问我近日有没有课业压力,想不想家。
我草草应付几句,之后再无人说话,皇上便让我们退下了。
回去路上,李承邺心情不甚好,走得极快,远远将我甩在身后。我快步赶上他,借有宽大衣袖做挡,将手伸进他袖子里握住他的手。
他没有预料到我会来握他的手,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握的更紧了。
我们一路上拉着手回去,到了人面前他也不愿松开。
远远便看到宫门外站着很多侍卫,其中几个我还认识。李承邺牵着我愈发紧了,他也看出来了。
一进殿,便见我娘和娘娘挨着聊天,旁边站了一排拿着各种首饰绸缎的宫女,个个低着头垂着眼。她们见我和李承邺进来,脸上笑着喊我们坐在她们身边。
“这些日子劳烦娘娘照顾我家阿酽了。”我娘抓着我的手,“上好的人参,听说娘娘最近身体抱恙。”
娘娘只是一笑,咳了两三声。
“娘,你来干什么?”我拉拉我娘的袖子,她半天不说来由。
“我听说你们师傅病了,这几天不上课,想接你回去住几天。”她忽然变了神色,满脸伤心的看着我,“你走了这么久,为娘都想你了!”
“可我不想”我去看李承邺,他坐在他娘旁边,一个劲低着头,一言不发。既然你不挽留我,那我就真走了。
那天,我娘又拉着娘娘聊了一会,见她身体虚弱,没有多聊就拉着我走了。
“放心啦,你爹给皇上请示过了。”她看了看我,“只是许久不见,娘娘旧病又复发了。”
我见她蹙起眉头,追问道:“什么旧病?”
她正要说,又忽的不说了,“小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
回家后的日子比宫里要自由些,我到处跑。家里也没有宫里必须要遵守的规矩,我子时睡,太阳晒屁股了才起。
许久没回来,我娘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
那日傍晚我从城外骑马回来,见我娘沉着脸准备出门。我在门口叫她,她转过脸,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我奔过去,听见我娘缓缓说道,“娘娘没了。”
耳边似乎有雷声,我脑子里空白一片,想到李承邺,他不知道怎么样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会不会有事。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的房,怎么躺在床上睡过去的。
我要去找李承邺。
他与娘娘本来就在宫里受宫人冷落,如今他娘去了,不知那群欺软怕硬的下人如何欺负他。
娘娘的死并未引起多大轰动,前头皇上宴功臣,新来的妃子伴着乐声起舞,引起满座惊叹。后头多少苦命人破草席一卷送出宫去,匆忙埋在城外乱葬岗,竟不如平常人家的阿猫阿狗。
偌大的房里,只余李承邺一人隐忍的哭泣,断断续续的,他一身白衣,披麻戴孝。听到身后脚步声,也不分辨是谁,一头扎进那人怀里。
我看着扑进怀里的李承邺,微微一惊,他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他将脸埋进我的胸膛,低声抽泣。我只好拍着他的背,抱着他。
他离开我怀抱时,已经不再哭泣。只是眼眶红红的,面色苍白,然后走到一个角落拿出两个软垫放在地上。
“阿酽,过来坐。”他坐在其中一个,然后拍拍另一个。
我过去后,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地上。“你一个人……”许久他才开口。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我想你应该需要静一静,我就一个进来找你了。”然后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香囊,上面由我亲手绣着一个酽字。“我前几日去庙里祈愿,求了两枚。然后在上面绣了字。”
“阿酽还会绣字?”他有些惊讶,但接过我手中的香囊后,用大拇指摩挲了好久,然后收进怀里。
李承邺他娘的灵柩在宫里停了三天,这期间有皇子来,但不算忙碌。之后便运出宫去,本来准备埋在城外,但皇上恩赐准许放在山露寺内,城外一处山上。
又是谢恩叩头一套下来,腿软脚麻。
当夜,我拿出从宫外带进来的烈酒,李承邺一开始不愿意,说什么也不肯。后来在我多次撒娇下,他才勉强拿来一个小杯子,“我只喝几杯就可以。”
我们坐在他的寝室里,只点了两三盏灯,他本来只说喝几小杯,脸色泛红后便一杯接着一杯,我拿来的烈酒也不剩多少。
“李承邺你别喝了!”
我还没有喝几口!
“阿酽。”他带着他的小酒杯在我身旁坐下,“阿酽,我……”
“阿酽,我没有阿娘了,我只有你了阿酽”
他忽的说出这话来,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好心疼。
“阿酽,我什么也没有了,你还会和这样的我一起吗?”
他忽然问我“阿酽,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他神色认真,我不禁有些呆愣。然后便是湿湿软软带着酒气贴在我的嘴上,李承邺亲了我一口。不过一会,他就松开了,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突然往后退了退。
他别过脸,几盏灯已经熄了两盏,我慢慢挪过去,然后抱住他,“李承邺,我和你一起我不后悔,你怎样我都不管。”
“以后亲我可以大胆一些,李承邺你刚才也太短了吧!”
他才转过脸,也同样抱住我,“阿酽。”
“嗯,我一直都在。”
【东宫/夜宴cp】往生 02(痞子英雄AU/哨兵向导paro)
电视剧《痞子英雄》背景,高义=李承邺x李严=李酽,加了哨兵向导的设定。
人物&背景简单介绍:
在海港城jc发现有一种新型du'pin,名叫Dreamer,其中高纯度的版本因为瓶身上刻着一只蝴蝶,又被称为“蓝蝴蝶”。Dreamer背后的制造人则叫高义,高义在制du地点被发现后进行逃亡,期间利用假线报吸引jc到新开的购物中心,但自己带着Dreamer来到捷运(地铁)上进行释放,还妄图拉一车人进行陪葬,“我要带你们去天堂。”高义这么说。最终高义被吴英雄、陈在天阻止,并带回jc局。
哨兵/向导设定:请自行百度,本篇用到的其实不是很多,主要是精神体方面的设定,不知道......
电视剧《痞子英雄》背景,高义=李承邺x李严=李酽,加了哨兵向导的设定。
人物&背景简单介绍:
在海港城jc发现有一种新型du'pin,名叫Dreamer,其中高纯度的版本因为瓶身上刻着一只蝴蝶,又被称为“蓝蝴蝶”。Dreamer背后的制造人则叫高义,高义在制du地点被发现后进行逃亡,期间利用假线报吸引jc到新开的购物中心,但自己带着Dreamer来到捷运(地铁)上进行释放,还妄图拉一车人进行陪葬,“我要带你们去天堂。”高义这么说。最终高义被吴英雄、陈在天阻止,并带回jc局。
哨兵/向导设定:请自行百度,本篇用到的其实不是很多,主要是精神体方面的设定,不知道的话应该也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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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第一次见到高义的时候,是在押送犯人的警车上,那是他第一天入职,从向导塔毕业后,被分配到了海港城监yu。大概是因为他成绩单上那A级的攻击力,他成了这届里被分配到监yu的唯一一个向导。
因为精神体不为常人所见,哨兵、向导在平常的生活中常常将自己的精神体外放,比较一个看得见的实体跟着自己,总会有种有人陪伴的感觉。那天,李严和监yu的前辈前往南区分局押运高义时,他就这么把他的鹰放在外面,直到他看到高义的那一刻。他的鹰忽然自己跑回了李严的精神领域,但没过多久又飞了出来,飞的很高,但李严发现它其实在绕着高义转,这让他不得不关注了一下高义。
李严很难描述他对高义到底是什么观感。毕竟作为狱jing,总不需要去一一了解关在你手下的犯人到底犯的是什么事,只要看住他们就行。但当他看到高义的第一眼时,就感受到了一股疯狂。
高义是一个典型的瘾君子,肤色透着不健康的白皙,眼下有严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有一种亦真亦幻的错乱感。他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嘴里嚷嚷着“要带大家去天堂”,仿佛一个疯狂的信徒,试图将他的教义强行按给所有人。但李严不可置否地注意到了他瘦削却又充满了力量感的身材,以及,那仿佛在哪里见过的脸。
李严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不过一个刚从向导塔毕业、分配了工作的向导,怎么会和海港城的大毒枭扯上关系?
他本来很确定这件事,直到在押运车上,高义的精神体,那条蟒蛇,爬上了他的脖子。
那会儿,前辈在开车,他坐在押运车的副驾驶座上,高义被拷在后面的车厢里,因为哨兵向导罪犯也占有一定比例,所以监yu配置的押运车厢都是可以隔绝精神力的。但是高义的那条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穿过那层号称可以隔绝哨向精神力、不会让精神体穿过的屏障,爬到了他的身上,沿着椅背,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
“怎么了?大惊小怪些什么,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坐稳坐稳。”但前辈好像完全没看到那条蛇一样,明明他也是个哨兵。
李严转过头,通过观察窗看向那个被拷在座位上的高义,高义就这么似笑非笑地回看他,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精神体挂到别人的脖子上有什么不对。李严这才第一次好好看高义,或许是因为吸食了过多的Dreamer,高义的眼睛总有些对不上焦的恍惚,但是李严却觉得,高义的眼神就仿佛蛇瞳一样,细长的眼瞳一直在凝视着他。
高义看了李严很久,直到押运车停在了监yu门口,李严在前辈的召唤下下车,转身的时候没看到高义无声而狂放的笑。
“这确实是天堂了。”高义低声轻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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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最终被判了无期徒刑,一辈子要关在监yu里。李严虽然没见过很多囚犯,但是他们在监yu里总有一些可以预见的状态,或是那些有盼头的,勉强能在监yu里本本分分,捱完这段时日,也有一些根本不想着出去的,继续在监yu里呼风唤雨,他们似乎在监yu外就是一些帮派老大的,在这也免不了拉帮结派,恃强凌弱。但高义不同,他不管在牢房,还是在放风时,都很安静,偶尔会自顾自地笑起来,或是自言自语,听说有人在他的瘾发作时,听到他冒出一句:“本王这一生,从未输过。”
监yu里的其他人,都觉得他已经疯了,少有人靠近他,但也有大胆的,甚至想前去调戏,却被高义按着头打趴在地。如果这时李严经过,高义便会抬起头看他,笑得分外高兴,带着三分挑衅,但又七分灿烂,有时就像是孔雀开屏一般,向他炫耀。不过大多数情况李严都不得不把高义关了禁闭。
海港城监yu的禁闭室是一个小黑屋,四周无光在黑暗中,无论是感官还是恐惧,都会被放大,被关上半天往往就能逼疯一个人。但高义在禁闭室里仿佛怡然自得一般,或许得益于他那条什么门都穿得过的精神体,每次在禁闭室的门关上之前,那条蛇便会从缝隙溜出去,然后仗着谁也看不见它,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跟着李严,李严有时都没有注意到,要等那蛇顺着他的腿,缠着他的腰时,他才发现高义的蛇又跑出来了。
高义的蛇是一个很奇怪的精神体,除了李严,谁都看不到它。李严曾一度以为,那些敢去挑衅高义的人,是觉得高义只是个普通人,这才妄图动手动脚。但高义又确实是个哨兵,就他的了解,借助Dreamer麻痹神经,高义似乎很少受到外界的干扰,几乎不用靠向导为他疏导,这也是别人很容易将他认错的原因之一。
高义的蛇有个奇怪的习惯,只要李严在附近,那条蛇总会偷偷跟上李严,它喜欢沿着李严的腿,一路爬上李严的身体,最终围在他的脖子上。得益于别人看不见高义的精神体,不然可能在监yu时常能看到一个圈着一条蛇的狱jing。
都说精神体是哨兵向导意志的体现,但即使高义的蛇一天到晚缠着他,李严也没见高义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他自己的鹰在被放出来的时候经常去招惹那条蛇,或是在蛇绕在李严脖子上时去啄它,或是在蛇安静地盘在一边时站在它身上。李严本来还担心他的鹰根本斗不过那条蛇,但没想到那条蛇都是懒得动弹,任鹰在它身上胡来。
这也导致李严面对高义的时候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理不直气不壮似的。不过高义很少能有和他说话的机会,李严便在高义要被关禁闭的时候,给他塞些吃的,或是偶尔放风,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给他塞根烟。
他们这种关系维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相处中,李严甚至被高义迷住了。他知道高义罪无可赦,但是仍无可救药地迷上了高义,他觉得他们一定是前世见过,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糟糕的境遇下相见,他竟被高义迷住了。
后来李严的鹰更经常地去找高义的牢房找他的蛇,如果高义没把蛇放出来,那鹰便站在高义的肩膀上盯着高义,好像要让高义把蛇带出精神领域才罢休,高义有时会把蛇直接放出来,有时会先逗一逗那只鹰。他会将鹰抱在怀里,伸出手,轻轻拂过鹰的羽毛,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鹰背,好似一个养鹰人在驯服他的鹰。李严在没看见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后来有一次看到高义在这么做,他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那一下下仿佛就抚在他的心上,激起他满身的鸡皮疙瘩。但李严却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一种他在向导塔里时从未感受到的感觉,一股兴奋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是一种暌违已久的冲动重回了他的身体。高义抬头,看到了这样的李严,笑着招手让他过来,李严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走到高义的牢房前,高义将手从缝隙伸出牢门,贴着李严的脸,对他说:“乖孩子。”
直到一阵刺耳的报警声将两人分开,突如其来的警铃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犯人们纷纷围到自己的牢门前起哄,拍打着铁质的牢门,似乎都想趁着这阵骚乱做些什么。
“呲——咔啦——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南区有犯人发生bao动,每个岗位留一名当值,其余人速来支援!”典狱长的声音从李严随身的对讲机里传了出来,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面对隔着一个牢门的高义,他似乎颇有些不知所措。李严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先去解决刚刚提到的bao乱,便招呼了那只蹭还在高义怀里的鹰冲了出去。今天当值的人里只有他一个是向导,虽然他还入值没多久,但应该派的上用场。
高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刚刚抚上李严脸颊的那只手抬了抬,最终握住了牢门上的栏杆。他一拳砸在门上,最终只能坐回了那张可怜的单人床。
李严到了现场,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前外出工作的那一批犯人不知为何和狱jing起了冲突,双方从刚开始的口角逐渐演变成了拳脚相向,典狱长把大部分的警力都调了过去,拉着李严这个向导,让他释放精神威压,控制住bao乱的犯人。既然是工作,李严也不敢耽搁,立刻加入了战局。
bao乱本来靠监yu里的警力可以镇压,但那群人里面却有个哨兵忽然失控,开始了无差别攻击,而他的精神力也在持续外泄,对身边一些等级低的哨兵、向导,甚至是普通人都造成了影响。那人的精神体是一只棕熊,庞大的体积让他身边隔出了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人敢靠近。狱jing大多为普通人,部分哨兵也不是以攻击所长,反而李严在这里还是最强战力。他指挥着他的鹰,在空中不断偷袭那头棕熊,让那棕熊愤怒地不断扑着在眼前飞来飞去的鹰。
或许因为李严的鹰刚脱稚气,比不上那只棕熊老辣,在那只棕熊装作够不到它的样子时,一个俯冲想去啄那棕熊的眼睛,却被棕熊拍在了地上。李严只觉得精神海中一阵震荡,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他踉跄了两下,退到了一边,扶着墙才能站稳。刚刚棕熊直接施加到鹰身上的攻击,连带着让他的精神海受损,让他觉得一阵恍惚。监yu里的警报仍在响,他对着对讲机里呼救,但其他同事也被缠住,分不开身,甩了甩头,李严直接盯上了那个哨兵。
只要哨兵本身失去意识,那他的精神体自然不再是威胁。在向导塔时,李严的近身格斗分数很高,此时冲上去,自认为有几分把握,但对方也是个狠人,双方缠斗不休,你一脚我一拳地扭打到一起。在学校中学的格斗术,在对方的黑手面前并不够看,李严打的颇为艰难。
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在纠缠了好一会儿后,在李严快支撑不住时,终于抓住了对方的破绽,一个过肩摔将他压到了地上。
将那人重新铐起来时,李严发现那人的棕熊精神体身上缠着一条蟒蛇,是高义的那条蛇,那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在刚刚李严和哨兵缠斗的时候,狠狠地绞住了那只棕熊,此刻的棕熊似乎已经缺氧,只能躺在地上抽搐。精神体的状态会影响主人,而蟒蛇也帮李严打败了那个哨兵。
bao乱终于平息,李严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看着那条蟒蛇从身形逐渐淡化的棕熊身上游了下来,游向了他。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应该去和高义道谢的。刚刚精神体受伤还是影响到了李严,李严已经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他能感受到那条蛇又盘上了他的脖子,但这次那条蛇没能安分的挂在他脖子上,而是一口咬上了李严的脖颈。李严在陷入黑暗前想,这该死的高义,让精神体咬他是个什么说法?
————————
当李严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值班的医生告诉他,他是因为精神海震动导致的昏迷,精神体受伤导致精神力有一定的损伤,人体进入自我修复才会陷入昏迷,以往类似的情况,向导往往会伤的更重,但这次李严似乎是属于那幸运的一份子,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精神海的损伤也都自我修复完成了。
在医生离开后,李严看了一眼仍盘在他床头的那条蛇想,或许是它的功劳吧,那就勉强原谅了它咬他的那一口。
那条蛇见李严已经清醒过来,便又熟门熟路地缠上李严,这回没有其他的动作,但在李严躺下后,他感觉到那蛇伸出信子舔了舔之前咬过的地方。微凉的触感让李严一个激灵,但刚刚恢复是精神力不足以让他想那么多。
“明天该去好好谢谢高义……”李严这么想着,重新陷入了梦乡。
在李严沉睡后,那条蛇便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它盘在李严的窗前,透过窗外的月光看着李严。海港监yu的医务室是这里难得有窗的地方,它就这月光看了李严许久,又俯下身去,用头蹭了蹭李严的脸颊,然后从那道尚未关上的门离开了。
几天后,医生宣布李严恢复健康,可以重返工作岗位,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高义,他想问他,是不是高义救了他,是不是那条蛇保住了他的精神海。但当他跟着前辈清点人数准备带出去工作时,高义没从他的那扇门里走出来,李严正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高义以往从没在这件事上不守规矩。
李严朝高义的牢房走去,但他的鹰却先一步冲进了高义的牢房,接着便是一声惨烈的鹰唳。李严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冲向高义的牢房,打开牢门后,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好像还没醒来。
“高义,高义!你醒醒!”
但高义没有如他所愿地睁开眼,没有再对他说乖孩子。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只剩下李严的鹰在地上不停地扑棱着,它上上下下地飞着,应该是想要找高义的蛇吧,但任它怎么叫唤,那条蛇都没有再出现了。
————————
多年以后,李严离开了那间监yu,他独自一人站在监yu的门口,无声地对着它告别。当年在他恢复后,高义却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睡了许多年。
当时医生对他的诊断是由于吸食Dreamer,高义作为哨兵的精神海已经开始溃散,无法再进行凝结,其实从他被捕入狱后,便是慢性自|杀的状态,所以没人能看得到他的精神体,甚至监yu中的犯人都没有发现他是个哨兵。后来也不过是到时间了,高义的精神海溃散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便陷入了深度沉睡,就如植物人一般无法感知外界,也无法再次醒来。海港城监yu出于人道主义,帮他维系了五年的生命,终于在前不久撤去了他的维生装置,让他安详地步入了死亡。
在这五年间,一直是李严在照顾着不再醒来的高义,他有时会在当值结束后,来到高义的病房,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高义。他能隐约感觉到,他与高义质检应当有一些什么联系,高义似乎知道,但他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曾对此感到过愤怒,但当他看到它的鹰就像筑巢一般待在高义身边不肯离去后,他也不再纠结这些了,如果高义不能醒来,那一切终究不会有答案,如果高义能醒来……或许李严也不会再纠结这件事了。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但高义最终没有回应李严的期待。在高义被安乐死的那天,李严递上了辞职申请,离开了这个地方。这里已经没有他想等的人了。
后来李严辗转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但从未和哨兵结合,一生只有他和他的鹰相伴。李严觉得,当他从那座监yu离开的时候,他仿佛就丢失了什么,那种无形无状的东西他却无法再找回了。他有他曾经的骄傲,他从不懂的迁就,最后便是孤独地过完这一生。
当他弥留之际,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高义,或是说想起了曾经的李承邺和李酽。他用颤抖的手再次抚上脖颈,高义的那条蛇曾经咬过的地方,确是笑了。说好来世不做帝王家兄弟,但没想竟是这么个结局。他的王爷先走了一步,他也该去追了。
TBC
我的文笔真的好烂,根本写不出想要的感觉
下章应该就完结
我真的是亲妈,本来要不是高义洗不白我也不至于再搞个BE,最终结局一定是HE!
【东宫/夜宴cp】往生 01
李承邺x李酽
此生与来世
01 此生
————————
"你若不是这番偏执,这个皇位,这个天下,迟早都是你的。你是朕最想立的,儿子。"
天通帝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去,留下李承邺在牢中,披头散发,满手血污地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许久。
李承邺抬起手,看着手上的血色,忽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李酽,他竟说本王是他最想立的,他竟还说本王是他的儿子,呵呵……何等讽刺啊。”
缓缓将手放下,李承邺没管手铐、脚镣的重量,走到牢房中,那扇唯一可以透进月光的窗下,任月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格洒下,洒在他的脸上。闭上双眼,他不可避免地想...
李承邺x李酽
此生与来世
01 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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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是这番偏执,这个皇位,这个天下,迟早都是你的。你是朕最想立的,儿子。"
天通帝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去,留下李承邺在牢中,披头散发,满手血污地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许久。
李承邺抬起手,看着手上的血色,忽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李酽,他竟说本王是他最想立的,他竟还说本王是他的儿子,呵呵……何等讽刺啊。”
缓缓将手放下,李承邺没管手铐、脚镣的重量,走到牢房中,那扇唯一可以透进月光的窗下,任月光透过那小小的窗格洒下,洒在他的脸上。闭上双眼,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李酽在倒在他怀里的场景,他说,愿他们来生不再做帝王家兄弟,那他想他们来生是什么呢?
李承邺又想起天通帝刚才所说,什么若不偏执,这天下便可是他自己的,那他怎么不想想,若不偏执,他怎能坐上这太子之位?
从小兄弟几人,天通帝先将李承稷立为了太子,让他在宫中可得处处优待,老三、老四,其人、其母看太子位稳健,暂时没了那心思,便是偶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得些好处,老五本就养在皇后身边,自然生活优渥,毫不担心。只有他李承邺,母妃早逝,日日谨小慎微,若不是世子李酽当了他的伴读,怕他这个二皇子在宫中更不受人待见。那时,皇帝怎么没想起来他是他的儿子?
那句“最想立”,有几分是真话?李承邺想着,或许他的父皇,他那在皇位上做得冷心冷情的父皇,怕是想说“最像他”吧?
“李酽,你说,我是不是最像父皇的皇子?”李承邺看着那小小的窗户,轻声低喃。
是啊,分明是最像他。
正如天通帝仍是太子时,母族不甚强大,只身一人在众皇子的争夺中站稳脚跟。他李承邺也一样,没有母族,没有强臣,即便是把忠王算上,那忠王也先是皇帝的兄弟,再是他李承邺的支持者,况且若没了李酽这一层关系,他忠王想来也不见得会站在自己身后。这样的皇子,对你来说,是不是更好掌控呢?李承邺这么想着。
他李承邺的手段、他的谋划是不是也最像天通帝?他不像李承稷那般执拗,他不在乎什么科举考生为何自缢,他不像李承鄞那般天真,看着大哥被责骂还自己扑上去为他抵挡。哦对了,李承鄞想来也没那么单纯,不然在和丹蚩一战中,就不会抢先一步先去杀了那丹蚩王。
他李承邺为谋权力,至亲可杀,李承稷算什么,西洲九公主算什么,李承鄞又算什么,在他眼里不过是他做太子、他称帝路上的绊脚石罢了,若他的死有用,那便让他死,若他的生有用,那便让他活。这不过是登上帝位的手段罢了,李承邺就不信,当年天通帝登上皇位,没有血流成河,没有手足相残,李承邺不信,天通帝称帝的路上,没有他兄弟的血。
“不,若是非要仔细说起来,我有一点与他不同。”
李承邺在心中默念,是你,阿酽,是你的存在让我与父皇不同。
天通帝是用他那比皇位还冷的心,坐稳了那个位置,但李承邺做不到。天通帝当年可以为了高家的支持、有心惩戒顾家时,对顾淑妃被皇后的磋磨视而不见,他可以为了不让高家一家独大,一辈子都不让皇后有自己的子嗣,他可以自视情深,但他从未将任何人真正放在心上,无论是顾淑妃,还是皇后,不过是他获取子嗣、平衡朝堂的棋子罢了,他只爱他自己,他只爱他的皇位,他只能让他自己成为下棋人,不容其他任何人触碰他的权威。
但李承邺做不到,当他和李酽初见时,便知他们两人的一生将注定纠缠,不会放手了。那个会和他一起受罚、那个愿意跪下,却满眼灿烂地喊他“殿下”的李酽,是他李承邺和天通帝最大的不同。
“阿酽,终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苦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李承邺的脸上,他觉得那好似李酽曾经望向他的温柔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在弘文馆帮他骗了少傅,让他免了责罚,李酽便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李酽明明是忠王独子,在忠王府中备受宠爱,却能理解一个被困在这深宫中如同困兽的二皇子。李酽从不畏他,甚至不敬他,将他的所有心思、手段看在眼里后仍能坚定不移地支持他,甚至称那未来是“我们的未来”。李承邺笑了,他的阿酽,对他是多么赤忱而热烈啊。李酽早就将他的未来,和他李承邺绑在了一起,他多么想给李酽那个他想要的未来,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李承邺后退两步,坐在了原本做的木椅上,将目光又放在天通帝刚刚离去的那个方向,他笑了。
“父皇,我与你终究是不同的。”
李承邺笑了,他猜他的好父皇或许在那一夜里,会希望他可以将罪名安在李酽身上,这样,他便又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二儿子一命,他天通帝可以把罪放在他唯一的兄弟头上。这是仁慈吗?不是的,不过是他将年过半百,却仍不放心他的这些兄弟罢了。朝中本只有忠王、高相两脉相搏,本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制衡,但在有了太子、皇子之后,他们便都是威胁,先拔除忠王,让高家一家独大,但也就意味着,他高家承了所有雨露雷霆,再来最终将高家除了,天下仍是完完整整的他的天下。
但李承邺偏偏不遂他的意,他永远不会让李酽成为他的铠甲,为他抵挡枪林弹雨,即便李酽自己愿意也不可以。成王败寇,最多不过死在那太极殿前,若胜了,便是至上宝座。
“若我终能坐上那皇位,我定不会孤独地坐上去。”
李承邺的身边终会有一个李酽,就如李酽身边会有个李承邺。
————————
不知是哪一个天亮,当阳光通过那扇窗户洒进来的时候,李承邺看着李承鄞端着一盏酒杯进了牢房。
李承邺没有站起来,他用相同的姿势已经坐了许久了,听不进他的五弟说了什么,但见他一脸愤恨的表情,想到了他和那西洲九公主、还有那赵将军之女的关系,咧嘴一笑,父皇,你看,最像你的明明在这啊,这个将自己的爱恋隐藏,又利用别人爱恋的人,才最像你啊。心机可以学,手段可以练,但这冷心冷情的性子,怕只是天生才有的了。
“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却入空巢里,啁啾终夜悲“。
李承鄞突然读出了这首诗,李承邺这才抬头望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是父皇给你的诗啊。”
“哈哈哈,雌雄空中鸣……好一个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啊!”李承邺忽然站了起来,他夺过那装了鸩酒的杯子,视线越过李承鄞,再一次看向天通帝离去的那个路口,朗声道:“父皇,你知道,你知道我和你不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鄞见李承邺忽然发疯的模样,警惕地后退两步,看着这个脸上已经有写癫狂的二哥,他不明白为何二哥忽然如此,但未等他想明白,李承邺便一个仰头,将那鸩酒送入喉咙,如此干脆爽快,让李承鄞都有些不敢相信。
李承鄞看着他的二哥“哐”地一下将那酒杯砸在了地上,牢房中的青砖仿佛都被砸出一个坑来。李承邺缓步走到了墙边,沿着墙坐到了地上。他嘴里似乎低喃着什么,但已经听不清了。
李承鄞没听到他说:“李酽,我这辈子从未输过。只是今生负你,只能来世再还。”
“等我,我来寻你了。”
在意识朦胧中,李承邺想着,他的父皇想逼他将罪名扣在李酽头上,怕不是他刚刚想的,想牵制忠王,怕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和李酽之间的事了吧。父皇想要一个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太子,让太子除了圣恩,只得孤身一人,他要逼迫他当个真正的“孤”,未来是个真正的“寡人”,他不会让他满怀希望地走向皇座,他要让太子端着最狠的心,撇去所有的情再登上那宝座。但他李承邺既有李酽,怎么会让他的父皇如愿呢?
李承邺想,他和李酽的一生,最终还是没逃过成为他父皇的旗子,不过是让他父皇将他塑造成了他希望的模样。他答应李酽,来世,不再做帝王家的兄弟,他愿,来世再相携。
在李承鄞离开牢笼时,李承邺已经咽气了,但他仍是端坐在墙边,未让自己倒下。他的双手朝上,放在膝上,仿佛手中抱着什么。
TBC
(东宫)夜未央2
鄞剑,李承鄞和顾剑
私设甚多,谨慎观看
古代ABO男生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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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
没有发情期,有信香吸引,有兄嫂情节,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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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逸清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端着洗漱用品等待伺候他梳洗的婢女
被人如此殷勤的伺候,林逸清总觉得很别扭,他告诫自己这不是可以放肆的...
鄞剑,李承鄞和顾剑
私设甚多,谨慎观看
古代ABO男生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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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
没有发情期,有信香吸引,有兄嫂情节,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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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逸清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端着洗漱用品等待伺候他梳洗的婢女
被人如此殷勤的伺候,林逸清总觉得很别扭,他告诫自己这不是可以放肆的地方,只能微皱眉暗自忍耐,可看见她们还要往脸上上妆,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
【我不喜胭脂水粉,不必上妆了】
为首的婢女听命放下手中的脂粉,她也觉得这位小公子根本既不需要任何的点缀
【是,公子早膳已经备好,可以用膳了】
林逸清来到桌前看着花样繁多的早膳,却没有一丝的胃口,他不是个爱使小性子的人,相反为人很是温和,可短短两天发生的变故,还是让他心中憋闷
【在等我吗】
李承邺刚刚练完一套剑法,俊朗的脸上带着薄汗,大步走了进来,就看见那个牵动他心绪的小家伙,脸带愁绪的注视着面前的早膳,忍不住心中微烫
【王爷】
林逸清站起身施礼,微垂下双眼,遮住其中复杂的情绪
【坐吧,以后不必如此多礼】
李承邺轻轻托起林逸清二人落坐,笑着夹起一个奶饽饽放在林逸清的碗中
【谢王爷】
奶香味的奶饽饽,让林逸清微皱的眉渐渐放松,眉宇间的郁气微微消散
林逸清就像是那天边的月,看似柔和,却是清冷的,昨夜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双眼微红动情的样子,李承邺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冷漠的心,那一刻是喜悦轻松的
第一眼看见他从假山上飞下,李承邺冰封的心就被狠狠一击,他就像是指间清风没让人留恋,确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该潇洒的在世间活着,而不是困守在一隅
两人沉默的用完早膳,李承邺神情舒朗的握住林逸清放在桌上的右手
【阿清在我面前不必拘谨,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李承邺说的真挚,让失去记忆没有安全感的林逸清心中微暖
两人在江南又呆了两个月,这两月的时间李承邺百般的守护终于让林逸清在他面前放松了下来,他喜欢练剑,李承邺就搜罗最好的宝剑送给他,喜欢美酒,就任他走遍街头巷尾,遍尝美酒,每次微醺都会被李承邺带回
在他面前他不需伪装,不需像其他地坤男子般遵守着那些教条,他只需做自己,只是为自己而活,李承邺为他挡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在他护着的天地下,林逸清只是林逸清
李承邺明明是来江南做一番成绩的,却为了林逸清而将牵涉其中的林家他护下
所以在将要回京的途中,林逸清以二品大员之子成为了宣德王李承邺的侧君
宣德王李承邺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了那个位置他可以对着温和的大哥暗下毒手,在他离京期间,早就设下了=圈套,想必等他回到上京,好戏应该已经落下帷幕
近日因废太子一案而被禁足的五皇子,因为要和大哥一起离开上京前往西州而解禁的李承鄞,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裴照约在宫外见面
李承鄞早早的就从宫中出来,近日宫中的气氛很是凝重,终于出来的李承鄞,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一扫心中的阴霾,神情舒展
因要躲避一些人他和裴照约在西街上一个由西州人开设的酒馆,西街人员复杂,大多数都是西州各部族前来做生意的外地人,所以是最好隐藏身份的地方
米罗酒馆,是这了
李承鄞抬眼看向牌匾,确认了地方走了进去,傍晚的酒馆热闹以渐渐散去,长相俊朗的李承鄞一进来就被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迎了过去
【客人,一人,还是找人啊】
【一个人】
迎来送往的米罗自是第一眼就看出面前客人的不简单,她早就见怪不怪欲将人带到楼上的房间
李承鄞跟着老板娘往里面走去,转过一个廊柱,第一眼就看见醉醺醺抱着酒坛子靠坐在廊柱下闭目的红衣男子
鲜红的外裳是价值千金的蜀锦,上面没有一丝的花纹,白色的里衣微敞,露出白皙细嫩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平添了一丝情欲
精致秀美的五官,在烛火的映衬下如覆盖了一层的柔光,殷红的双唇轻抿,就让李承鄞的心脏躁动非常
酒香夹杂着丝丝缕缕浅淡清韵的梅香,李承鄞呆呆的愣在原地,呼吸微微急促,他是谁
米罗冷笑又是一个被蛊惑的人,她并不担心,因为这里明里暗里护着的人有很多,而面前这个人一看也不是个简单的,只要他敢上前,自有人前来解决,她何必没事找事自找麻烦
夜宴CP|郎骑竹马来
“李酽!”
天色暗沉,狂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耳里尽是刀剑相击的声音。我听见一支又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穿进我的身体。喉咙里似乎有血想要涌出,我又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李酽,李酽!”
我抬眼看到他,披头散发,我亲手给他带上的冠玉不知飞到哪里去。他神色惶恐,跑到我身边拥住我。
他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张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血流出来。
他看到那些血,便蹙起眉头。他抱着我愈发紧了,似乎是感受到我可能没多久了。
好几支箭从我的后背刺进胸膛,我肯定活不久了。我张开嘴巴,注视着他。他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当初就是因为这张好看的脸我才注意到他。
他突然笑了,说道:“我......
“李酽!”
天色暗沉,狂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耳里尽是刀剑相击的声音。我听见一支又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穿进我的身体。喉咙里似乎有血想要涌出,我又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李酽,李酽!”
我抬眼看到他,披头散发,我亲手给他带上的冠玉不知飞到哪里去。他神色惶恐,跑到我身边拥住我。
他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张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血流出来。
他看到那些血,便蹙起眉头。他抱着我愈发紧了,似乎是感受到我可能没多久了。
好几支箭从我的后背刺进胸膛,我肯定活不久了。我张开嘴巴,注视着他。他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当初就是因为这张好看的脸我才注意到他。
他突然笑了,说道:“我这辈子还没有输过。”我心里一惊,他已经拿起剑朝脖子上划去。
我听见城门楼上有人大喊一声“保护太子”,原来皇帝还是关心他的。我又吐出几丝血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夺下他的剑。
可那剑却直直的戳进我的身体,如果没戳进去我说不定还有救。他愣住了,没有他抱着,我无力的身体猛的跪下去。
我抬起头看他,忽然想到我死了,他只要把罪推到我头上,是不是就能活下去了。
可我知道,他不会的。血从我肚子上的伤口流出来,我只来得及的告诉他,“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帝王家的兄弟了……”
我其实还想告诉他,下辈子我们要做夫妻,做寻常人家里的夫妻,没有权力的勾心斗角,只有家庭和睦的欢笑。
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日与他嬉戏玩闹,执鞭策马。
我自小便被父亲送进皇宫做二皇子的伴读。皇宫真大,到处都是宫殿,到处都是人。我初进皇宫,认不清路,经常走错地方。
皇宫冷冷清清的,李承邺也经常闷着交,不说话,像个小哑巴。我怎么逗他,他只是慢慢悠悠吐出几个字来应付我。
我只好去找别的皇子玩,大皇子性格沉闷,只知经文,三皇子不引人注意,其他皇子也就那样。算来算去,还是只有李承邺。
一日,我埋伏在宫墙上,李承邺一早去给太后请安了,我估摸着他回来时便从墙头一跃而下吓他一跳。
可我一直在墙头蹲了一早上,李承邺都没回来。我都要蹲睡着了,头也越来越重,不住地往下掉。
“谁在上面!”
不知哪个护卫在底下大喝一声,我猛的惊醒朝下倒入。他们这才看清是我蹲在上面。“是世子,世子掉下来了!”
恰逢李承邺刚好进门,他听到那些声音,举头望去,刚好与我四目相对。
啪,我生生砸在他身上,所幸宫墙不高,他又穿得极厚,像个软垫子垫住我。
那些丫鬟护卫们姗姗来迟,急忙将我们分开扶起。我倒是无大碍,可李承邺有事。他手腕上,膝盖上都呲破了皮。脸上也斑斑点点的,他被扶起来眼睛望着我,我清楚的看见他鼻子里流出的血。
我还来不及跟他道歉,他就被下人们拉回房里去了。我呆呆立在那里,也没人管我。
这件事情传出去,我爹我娘赶紧进宫谢罪,然后来李承邺宫里把我提溜走。我娘见了李承邺和他娘,说了好多赔罪话。
我脸虽然没事,但总觉得火辣辣的,我每次闯祸,都是爹娘为我料理前后,到处说话。
我被遣回忠王府,又被我爹打了几大板。但这次我一声冤也没叫,连我爹都觉得罕见。
直到李承邺伤好,到太后那里去求情,想让我回来。我爹才又一次送我进宫,还专门嘱咐我不要闯祸。
他说了很多,譬如让我不要惹李承邺,李承邺是天子的儿子,哪怕不受宠,也不能惹……我一个九岁孩子哪里懂得,只一个劲的点头就是了。
我又回到原来在皇宫里一直住的地方,李承邺身边的护卫又变多了,还有些藏在暗处,我不能随随便便和他开玩笑了。
我回去的那天晚上,李承邺悄悄来找我,他捂着肚子,遣退了那些护卫,又四周瞧瞧,才放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塞给我。
他猛的塞进我怀里,吓我一跳。我捞起来一看,是一个小水壶。他催促我快尝尝,我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小口,甜甜酸酸的,像是葡萄酿。
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是那次去太后那里,太后给的,我留了些本想那天给你的。”
后来再喝葡萄酿,也没有那天晚上的好喝。后来也不再喝葡萄酿,而是一杯一杯的喝酒消愁。
(东宫)夜未央1
鄞剑,李承鄞和顾剑,李承鄞和曲晓枫,李承邺和顾剑,李承邺和李酽
私设甚多,谨慎观看
古代ABO,有男生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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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没有发情期,有信香吸引,匹配度越高,信香越会浓烈
有兄...
鄞剑,李承鄞和顾剑,李承鄞和曲晓枫,李承邺和顾剑,李承邺和李酽
私设甚多,谨慎观看
古代ABO,有男生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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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没有发情期,有信香吸引,匹配度越高,信香越会浓烈
有兄嫂情节,介意的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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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
有着江南水乡雅致的花园,假山流水,开的灿烂的山茶花,府中的夫人独爱山茶花,所以花园中独有各色山茶花
梳着双环髻的少女,穿梭在花园中,焦急的呼喊
【三少爷,三少爷,你在哪,夫人叫你去玉茗居】
仰躺在假山上的少年,脸上盖了一方白色锦帕,上面一角绣着一朵小小的山茶花,听见动静坐了起来,锦帕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飞下假山落在少女的面前
【啊·····】
少女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少年眉目柔和的笑了笑,灿若繁星的双眸都是笑意
【宁宁,母亲找我什么事啊】
宁宁抽出少年手中的帕子,踮起脚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看见他细嫩的脸上浮现的红晕,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人没说,三少爷,说了多少次了,阳光正足,不要出来会晒伤的】
少爷身为地坤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样貌
少年任她唠叨,甚至贴心的弯下腰,他醒来忘记了所有事,是宁宁一直陪在他身边,告诉他,自己是巡盐御使林大人府上的三少爷林逸清,因为去庙里给祖母上香遇见土匪才身受重伤,失去记忆
可他总觉得与书香门第的林家格格不入,手有薄茧,甚至还会轻功,母亲说因为他从小体弱,才习了些功夫强身健体
林逸清敏锐的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转头望去,发现回廊尽头的静雅轩二楼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温文尔雅,长相周正,想来他是父亲今日宴请的客人
林逸清微微点头示意,就转过身和侍女一起离开了
宣德王李承邺本是奉命前来江南调查盐税,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巡盐御使林彦,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才答应林彦的宴请,没想到却在这见到了如此让人心动的少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身若翠竹,从假山上飞下来时身姿飘逸,美得好似天上的仙人
李承邺转身看向儒雅的林彦,淡淡的询问道
【那是谁】
林彦站起身来到他身边,看向不远处离开的背影
【王爷,那是微臣的小儿子】
【哦】
李承邺不明所以的勾唇一笑,如果不是有意,怎么会见到如此让人惊艳的少年,转身回到屋内坐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目光幽深的看向林彦
【林大人用心了】
林彦温和的一笑,自然没有错过宣德王眼神中的惊艳
【王爷谬赞】
李承邺一笑,转身大步离去,林彦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当晚他就在下榻的别院见到了白日的少年,此时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李承邺挥手让随侍的侍卫离开
【王爷】
林逸清被惊醒,看向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的男人,忙站起身施礼,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愿
李承邺饶有兴趣的盯着少年的发顶,走过来坐下温和的说道
【坐吧】
【谢王爷】
林逸清坐下,沉默的低着头,今日午后父亲就将自己叫进书房,说家逢大难,唯有王爷才能救下全家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当时他是愤怒而无措的,对于家人他一向是陌生而抗拒的,他们对自己也是冷冷淡淡,现在却要舍弃他换全家人的平安
后来坐在这突然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就当是还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李承邺看着面前的少年神情变来变去,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叫什么名字】
林逸清深吸一口气说道
【林逸清】
【知道林家送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
林逸清因为李承邺近乎直白的话,而微微脸红
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染上薄红,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梅香,李承邺的呼吸微微急促,站起身抱起他
【啊······】
林逸清下意识的搂紧李承邺的脖子,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的紧张稍微缓解
李承邺抱着他走进室内,将他压在锦被与自己之间,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问道
【怕吗】
林逸清点了点头,咬着唇水润的双眸闪过一丝害怕
李承邺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粉嫩的双唇,果然如想象中的甜美,感觉到身下轻微的颤抖,李承邺在他耳边柔声安抚
【不要怕】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抬起,紧紧的抓着纱帐,轻轻一拽,层层的纱帐遮住了里面的春光
与此同时西州王宫
明远公主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目光急迫的看向柴木
【木哥哥,半年了还没有剑儿的消息吗】
柴木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责当初竟然让顾剑去执行任务,害得他受伤失踪,了无音讯
【没有,潜龙使找遍了宛城都没有剑儿的消息】
明远失望的扶额,头痛欲裂,顾剑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他和五皇子还有婚约,现在这么重要的人竟然不见了,就算是性格温和的明远也忍不住气闷
【木哥哥,一定要尽快找到剑儿,他才是顾家翻案的关键】
柴木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加上顾剑毕竟是自己徒弟,他同样担心,身为地坤的顾剑到底去哪了
白眼狼王驯服实录(二十四)
☞是甜宠,宠李承鄞
☞拆官配,有双商勉强A+神队友原创女主
☞是《不利用九公主解决丹蚩问题的尝试》的下一卷,《嘿!我们不做奴隶了吧?》的上一卷,《白眼狼王驯服实录》的第二卷,东宫卷
☞东宫卷是李承鄞人格的补全
☞剧时间线,书鄞书瑟剧帝剧后等
☞目前只构思了东宫卷
在李承鄞与高相紧锣密鼓的同时,柴牧手下的潜龙使,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铃铛的计划。
第一步,是传唱童谣。
这童谣是柴牧亲自写的,大意就是,天上的妖魔化作了人形,要来扰乱普通人的好生活,佛祖不忍心普通人被蒙蔽,因此亲自降下神雷,要把妖魔鬼怪劈个一干二净。
这首童谣传进李承邺耳朵...
☞是甜宠,宠李承鄞
☞拆官配,有双商勉强A+神队友原创女主
☞是《不利用九公主解决丹蚩问题的尝试》的下一卷,《嘿!我们不做奴隶了吧?》的上一卷,《白眼狼王驯服实录》的第二卷,东宫卷
☞东宫卷是李承鄞人格的补全
☞剧时间线,书鄞书瑟剧帝剧后等
☞目前只构思了东宫卷
在李承鄞与高相紧锣密鼓的同时,柴牧手下的潜龙使,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铃铛的计划。
第一步,是传唱童谣。
这童谣是柴牧亲自写的,大意就是,天上的妖魔化作了人形,要来扰乱普通人的好生活,佛祖不忍心普通人被蒙蔽,因此亲自降下神雷,要把妖魔鬼怪劈个一干二净。
这首童谣传进李承邺耳朵里,他只听了一耳朵,就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老五这下,一定翻不了身了。”
他叫来李酽,吩咐他一定要努力推广这首童谣,最好让这首童谣传进皇帝的耳朵里,让那个可恶的李承鄞永远也翻不了身。
李承鄞身后的高相也立刻对这些话做出了反击,有心向高相的大臣,上书奏请皇帝,千万不要被不实谣言蒙蔽视听。
就在两边吵得不可开交时,万佛寺忽然又出了一件大事。
一道神雷劈了下来,正中寺院的偏殿,那里装有这些天新铸造的大佛。
大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可是烈焰熄灭之后,本该融化的佛像,却受热裂开,露出了里面的泥块内芯。
朝野上下登时哗然!
一道道奏折飞向皇帝,要求严惩李酽,查出铸佛用铜的下落,重新祭祀上苍,请求上天原谅。
皇帝没有留中不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在看李承鄞送来的卷宗。
良久,皇帝李赜屏退废太子李承鄞,径直去了揽月阁。
揽月阁那位小祖宗已经醒转过来,她刚吃完药,正由永娘哄着吃蜜饯。
皇帝站在揽月阁门口,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然后,他拿着两卷画像,径直走了进去。
不多时,他沉着脸,离开揽月阁。
宣德王府内,李酽为李承邺穿上大氅。
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问道:“殿下,当真要如此吗?若是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啊。”
李承邺偏头,看向李酽:“所以?”
李酽急惶惶地走上前去,跪下,道:“殿下,假巴图尔是我押送过来的,假佛像是我铸造的,我去揽下这件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李承邺只是垂下眼睛看着他,苦笑了一声:“傻瓜。”
“以你我的关系,就算你揽下全部的罪责,我也脱不了干系。”
李酽急得稽首:“殿下!”
李承邺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太子之位,我看是得不到了,可是皇位……”
既然父皇不愿意给,他就亲自去拿。
一夜腥风血雨。
李承鄞一夜无眠,铃铛自然也是无法安眠。
她算着时间,终于等到了顾剑。
顾剑说:“皇帝已经离开了大理寺,我们走。”
她拜托顾剑的第二件事,就是希望顾剑带她去看看二皇子。
李承邺跪在大理寺监牢中,满脸都是绝望。
皇帝已经离开了,可是面前又响起了脚步声。
他没搭理,好一会,面前人开口了,是个清亮的女声:“怎么样,这个李承鄞前几天住过的牢房,用起来还舒服吗?”
李承邺愕然抬头,却看到了那个和亲公主——那个早该死在火海中的棋子!
“怎么,很意外?”铃铛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些更意外的东西,比如万佛寺铜像的火是谁烧的,比如那首童谣是谁写出来的,还有巴图尔,到底是谁指证的。”
李承邺这才真的惊呆了:“居然是你?”
他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铃铛:“你来做什么?”
铃铛仰着头,可是气势上却不输他半分。她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炉,笑眯眯地说:“谁让你给我下毒,又放火想烧死我,我来痛打落水狗啊!”
李承邺轻蔑地看着她,讥讽一笑:“你以为老五就是好东西吗?他心里的龌龊事不会比我的少!”
铃铛只是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继续。”
李承邺懵了。这个“傻”公主,为什么看起来什么都知道?
“这样吧,我买一赠一,额外告诉你几件事情。”铃铛的笑容越来越恣睢,“第一,我目睹了你派人杀你大哥五弟的全过程,我早就和你的五弟结盟了。”
“第二,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办法坐上皇位吗?”
铃铛把脸凑了过去,贱兮兮地笑着:“因为你蠢啊。”
“你的父皇并不是很偏心你的五弟,你看不出来吗?”
“为政者,居其所而宣仁德于天下,你的封号是宣德,而他的封号是翊,翊通翼,你才是那个他想立的儿子,而李承鄞在他心里,他只有做你翅膀的资格!”
“可笑啊,你居然连这么明显的偏爱都参不透,活该你蠢得谋反,也活该你,被我稍一激将,就落得个起兵谋反、分崩离析的下场。”
李承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只要我成功了,这个天下都是我的。”
“可是你成功不了啊。”铃铛学着李承鄞的样子晃头,“所以我说你蠢,你第一没有派人掌控武器库,给了卫队增援的器械;第二没有派人渗透四门,给了关门打狗的机会;第三没有派人掌控北衙禁军,给了禁军反抗的能力;第四没有派人把守要道,断了自己的退路。”
“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你就是那只瓮中捉鳖的鳖啊!”
李承邺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你……你……”
铃铛把手炉换了只手,眉飞色舞起来:“你只是一只鳖,永远成不了龙。你知道鳖的下场吗?鳖可是大补的东西,这玩意儿,最适合炖汤了。”
火把摇曳,衬得铃铛的眼睛都在发光。
“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李承邺瞪着她,“老五那家伙,比我更冷酷,更薄凉!父皇只是被他乖巧的外表给骗了,你要是相信他,只会死得更惨!”
铃铛挑了挑眉,眉头舒展,笑了起来:“蠢人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你怎么知道,你的父皇不清楚你们的小手段呢?”
“你们的父皇,成为皇帝之前,也曾经是皇子啊!”
李承邺僵在原地,只能看着铃铛放肆大笑而去。
最终,皇帝宣布了处理措施。李承邺赐一杯鸩酒,葬于宗祠之外;忠王府阖族流放,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废太子李承鄞复为太子,下令闭门思过三月,唯冬至于元日方出门;复赵瑟瑟良娣之位,赐以金银珠宝以示安抚;派遣最顶尖的太医,全力救治和亲公主,同时赐下金银器物安抚西洲;罢朝三日,下罪己诏,亲自前往太庙与地坛,分别向祖先与天地请罪;拨款修复万佛寺铜像与偏殿,安抚僧众。
东宫之内,赵瑟瑟抱紧李承鄞,哭得梨花带雨:“殿下……”
她伸手去抱李承鄞,却在手刚刚碰到李承鄞的腰际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她柔嫩的双手上,全是磨出来的血泡。
李承鄞握住她的手,怜惜道:“瑟瑟,你的手,痛吗?”
赵瑟瑟眼眸含泪,闻言缓缓摇头:“见到了殿下,就不再疼了。”
李承鄞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这次是我不好,苦了你了,瑟瑟。”
“瑟瑟知道殿下的,瑟瑟不苦。”这样说着,她伸出手,抱住李承鄞的腰。
李承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瑟瑟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那个傻公主,身体那么弱,活不长的。到那个时候,我就立你做皇后。”
赵瑟瑟敛眸,然后把头贴在李承鄞脖子上,柔柔弱弱地说:“瑟瑟不求这个,瑟瑟只想要殿下陪在瑟瑟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笑道:“殿下送给瑟瑟的兔子,瑟瑟还一直留在身边。”
自西域归来,他仍旧送了一斛瑟瑟给赵瑟瑟。走之前,他已经送过一斛,穿成了珠帘了。
赵瑟瑟微笑着说:“你已经送过我一斛了。”
李承鄞说:“这一斛留给你串成兔子玩儿。”
赵瑟瑟不知道瑟瑟还能串成兔子,李承鄞忽然有了兴致,命人取了针线来,亲自串给赵瑟瑟看。
太子做这样的小儿女游戏,竟然十分认真,串成的兔子仿佛逼真,用黑色的玛瑙珠子做了眼睛,简直活灵活现。
他结了线结,用手托了那小小的、剔透的绿色兔子给赵瑟瑟看,他笑着说:“你看,成了。”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声气地说话,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心里忽生欢喜,这一刻他不再是那般疏离,那般遥不可及,而是可亲可近,尤其他的眼神,脉脉地看着赵瑟瑟,他说道:“好不好玩,待明儿再送你一对活的小兔子,你比比看,像不像。”
赵瑟瑟将那只串珠儿兔子放在帘前,夜间烛火摇动,映得瑟瑟珠帘和那只兔子都盈盈生绿。赵瑟瑟伏在席上,看着那只串珠儿兔子,灯火将它的影子照成小小的一团,倒像只小老鼠,烛焰摇动,影子变长了,影子里的兔耳朵也更长了,这下终于不像老鼠了,像兔子。赵瑟瑟想到李承鄞低头串珠子的样子,那般认真,那般仔细,每一颗珠子他都穿得小心翼翼,不知为何心里一片柔软,终于决意嫁给李承鄞。
哪怕只能做良娣,她知道那个太子妃,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那个西洲女人做不了皇后,太子迟早会废掉她,将原本属于赵瑟瑟的还给她。
她赵瑟瑟,会成为真正的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
她十分笃定。
李承鄞对那西洲女子十分嫌弃,她也是知道的。
赵瑟瑟于是劝他:“殿下,那九公主活着,对殿下的名声更好。殿下已经背负了一次陷害九公主的名声,不该再和她结怨了。”
李承鄞皱着眉头说:“我并不想与她如何相处。”
“她病恹恹的,我们倒也不必如何应对,只用刻意不理她,不就好了吗?”赵瑟瑟软语相劝,“这个时候,殿下更应该去看看她,这样才更不会落人口实。”
李承鄞捧起她的脸,轻叹道:“辛苦你了,瑟瑟。”
“只要殿下过得好,瑟瑟不怨的。”
李承鄞点点头,无奈地说:“那么我还是请旨,去见一见那个九公主吧。”
李承鄞平复的消息传到了揽月阁。
彼时铃铛正坐在窗边,认认真真地等消息。得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露出笑容,然后吐血不止,倒地昏迷。
任务完成,可以死了。
作者有话说:
我一直想问一直忘掉的问题,有人想在全文结束之后,看我分析行文脉络、大纲设计、铃铛人物设计、情绪挑逗的把控和李承鄞人物分析吗?
想看的在评论区告诉我。
很长,目测不比丹蚩卷短。
白眼狼王驯服实录(十九)
☞是甜宠,宠李承鄞
☞拆官配,有双商勉强A+神队友原创女主
☞是《不利用九公主解决丹蚩问题的尝试》的下一卷,《嘿!我们不做奴隶了吧?》的上一卷,《白眼狼王驯服实录》的第二卷,东宫卷
☞东宫卷是李承鄞人格的补全
☞剧时间线,书鄞书瑟剧帝剧后等
☞目前只构思了东宫卷
☞打所有出场人物tag
此时的宣德王府,宣德王李承邺正在拿着银剪子修建盆栽。
李酽快步走来,屏退左右,神色严肃地说:“老五今日去了万佛寺,说是陪九公主去礼佛。”
李承邺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许多:“他在寺里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李酽摇头,“老五似是极不情愿作陪...
☞是甜宠,宠李承鄞
☞拆官配,有双商勉强A+神队友原创女主
☞是《不利用九公主解决丹蚩问题的尝试》的下一卷,《嘿!我们不做奴隶了吧?》的上一卷,《白眼狼王驯服实录》的第二卷,东宫卷
☞东宫卷是李承鄞人格的补全
☞剧时间线,书鄞书瑟剧帝剧后等
☞目前只构思了东宫卷
☞打所有出场人物tag
此时的宣德王府,宣德王李承邺正在拿着银剪子修建盆栽。
李酽快步走来,屏退左右,神色严肃地说:“老五今日去了万佛寺,说是陪九公主去礼佛。”
李承邺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许多:“他在寺里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李酽摇头,“老五似是极不情愿作陪,倒是那个九公主,绕着圈地,又看又问。”
“她问了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可是她摸了佛像。”
李承邺本来已经敛眸深思,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她摸了铜像?”
李酽沉重点头。
李承邺沉吟了好一会,才道:“九公主前些天搬了那么多铜钱进宫,如今又去了万佛寺……就怕他们去万佛寺,不是偶然。”
他说:“同昌那边要即刻收拾,一有风吹草动,不必汇报,即刻关掉,以免走漏了风声。”
李酽撇撇嘴:“要我说,就该把老五给做了,省得他碍事。”
“这里是上京,不是西境。”李承邺露出微笑,看到李酽耷拉下去的嘴角,又补充道,“不过,这里是上京,就要用上京的法子。”
李酽“哦”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
夜色已深,李承邺还在看书。
铃铛今日吐血,到底还是伤了心脉,太阳刚一落山,她就开始难受,因此只是草草用了几口斋饭,就服药睡去了。作为她的未婚夫,李承鄞就住在她隔壁,本想读一会书再休息,却忽然听到隔壁喧闹起来。
他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
永娘正在指挥下人,见是太子殿下,立刻行礼,解释道:“公主醒了,想吃点东西,婢子正命人去做。”
李承鄞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派得谁去?”
永娘答道:“回殿下,是殿下身边的婵儿。”
李承鄞的脚步停住了。
他睫毛扑扇了一下,道:“那做好之后,就让她赶快吃完,早些就寝。”
婵儿……
李承鄞想着,回到房间,继续看书。
婵儿很快就提着食盒走了过来,李承鄞将她截住,揭开盒盖,忽然笑了:“是银耳红枣羹?”
婵儿笑着回答:“是的,永娘说公主爱喝煮得烂烂的枣茶,所以婵儿就去多煮了一会。”
那碗甜羹枣香扑鼻,李承鄞不由得食指大动,拿起勺子道:“这碗倒是香甜,让我尝尝。”
婵儿阻挡不及,眼见他就着碗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嫌弃:“这也太甜了,甜腻腻的,也就那西境的野蛮女子当个宝,你送进去吧。”
永娘和婵儿同时张了张嘴。
为怕积食,婵儿就只做了一碗。如今被李承鄞喝过,就成了剩饭。给公主吃剩饭?可那边公主已经饿了,再做一碗的话……
李承鄞看她们神色僵硬,不由得皱眉:“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尝一口怎么了?还不快送进去!”
永娘只好硬着头皮,一进去就下跪认错:“请公主赐婢子死罪。”
好在铃铛脾气不错,没计较李承鄞的无礼,只是默不作声地吃了宵夜,迷迷糊糊准备再次入睡。李承鄞则掐着时间,又熬了一会——若是有毒,也该毒发了。
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宽衣解带,宫中曹公公却忽然来到万佛寺,传太子殿下即刻前往承仪殿见驾。李承鄞不敢怠慢,陪笑道:“公公暂且静候片刻,待承鄞换身衣服就来。”
他进了内室,立刻联系一直守在附近的顾剑:“表哥,稍等我会派裴照过来,这段时间里,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顾剑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
李承鄞利用小梅姑娘把假铜钱的事捅到皇帝面前,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这次他终究也没说话,就像在西境一样。
夜色越发深沉,巡逻的卫兵也开始倦怠。可就在这时,太子和九公主居住的那一排偏房,却忽然冒出滔天大火。
永娘被一阵浓烟熏得喘不过气,烟雾缭绕之间,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了东西——不是她已经失去了视力,而是烟雾太过于浓烈,她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一片浓烟中,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永娘便失去了意识。
顾剑托了一下永娘,连忙去看铃铛的状态。小姑娘脸都紫了,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积在锁骨凹陷处积了一汪,又顺着惨白发紫的身体淌到床单上。顾剑连忙一手抱铃铛,一手托永娘,顶着不停掉落的火焰向外冲。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个人运出来。万佛寺已经大乱,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将永娘放在地上,抱着铃铛,运起轻功,以最快速度赶到郎神医家。
他已经利用了小枫,差点活活把小枫逼死,如今李承鄞已经人性尽失,要将铃铛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都过去了这么久,铃铛也才刚刚十五岁。
她还是个孩子。
看到铃铛吐血不止的样子,郎神医吓了一跳,连忙附身施救。顾剑坐在外间,看万佛寺方向火焰漫天,再看身边房门禁闭,神色复杂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铃铛为什么会突然吐血不止?
这要从为什么她会吐血说起。
肺主气,司呼吸,助心行血,通调水道。肺部,其实是有很多血管的。那么,肺部一旦受伤,很多血管就会被截断、被拥堵。可是支撑一个人活着,所需要的血液量却不会因为受伤而减少。
可是在总量不变的前提下,受伤之前,血液能走一百条血管,受伤后只能走九十条,每条血管要承载的血流量就会加大,使心脏越发劳累。平时静养着还没有怎么样,一旦她情绪激动或者大量运动,一些较为脆弱的血管就会爆裂,因此,只要剧烈运动或是情绪激动,铃铛难免就会咳血。
这种时候,就更应该避免血流加速的情况。
可……若是被人故意,下了活血药呢?
若是本来身体就承受不住血流奔涌,又被人故意补血活血——还在她每日服用大量人参续命,有充足的药力行气活血,放大活血药的功效呢?
这样一来,哪怕有人提前试毒,也根本无法察觉。身强体健的人,不可能因为一碗活血药而出问题,但是铃铛却虚不受补,对正常人而言的补药,就是要了她性命的催命符。
吐血不止,昏迷大火……幕后黑手好狠的心,连这么丁点大的孩子,都不肯放一条生路。
顾剑终于下定了决心:“郎老先生,我要带梅姑娘离开。”
郎神医愣了愣,问道:“太子殿下可曾应允?”
顾剑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万佛寺的熊熊烈火。那火焰将半个上京城都点亮了,那么,讲一个人烧得尸骨无存,也不会完全做不到吧?
郎神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同时陷入沉默。这孩子,若是跟着李承鄞,“打傻还是毒傻”、“下毒同时放火”的事情,只会一遍又一遍发生。
李承鄞自信有能力保护她,可是她收到的伤害,几乎全部来自于他。
郎神医心里凉凉的,梅姑娘死了,他也就没有存活的价值了。他知道了李承鄞和梅姑娘的秘密,李承鄞不可能允许他活着离开,成为自己的把柄的。
怎么办?
他愣了好久的神,最终说:“先把梅姑娘留在我身边吧。毒药峻猛,若是她的病情有所反复,我也能及时……施救。”
顾剑垂下眼睑,最终点了点头。
总有故人入梦来 【观影体】
重生后一心浪迹天涯剑客受X一心远离朝堂太子攻
观影里:主CP:李承稷Ⅹ顾剑
观影外:顾枫 夜宴
大哥和师傅都挺惨的,怎么没有他们的拉郎呢?我真的爱师傅,不虐。
1、我就爱一些魔鬼CP,就算有意见我也不听,虽然我写的这个CP,不管在剧里之还是原著,都完全没有交集,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
重生后一心浪迹天涯剑客受X一心远离朝堂太子攻
观影里:主CP:李承稷Ⅹ顾剑
观影外:顾枫 夜宴
大哥和师傅都挺惨的,怎么没有他们的拉郎呢?我真的爱师傅,不虐。
1、我就爱一些魔鬼CP,就算有意见我也不听,虽然我写的这个CP,不管在剧里之还是原著,都完全没有交集,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观影是东宫众人一起看,除了主角所有人都会忘记。
“这里是哪啊?师父!”曲小枫一边借顾剑掺扶她的手,一边偷偷伸出手揉揉自己,感觉摔成了八瓣的屁股。
“我也不知道,小心为上,阿渡快跟上。”顾剑小心的对着小枫和阿渡叮嘱着,思考他们如何会来到这里,却被一声嗤笑惊醒了思绪。
“还是个姑娘家呢?一点也不注意仪态,又丢人又粗鲁,还与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李承鄞也不知为何,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中就觉得烦闷头痛,于是说话也不觉毒舌起来。
“你是谁啊你,你管得着么你,我就要牵,略略略!”小枫说着对着李承鄞做了一个鬼脸,抓着顾剑的手越握越紧。
“你,不知羞耻...”李承鄞被气个半死,干脆自顾自生闷气去了。
“这位...” “我姓李。”
“这位李公子为何如此说话,我和我妹子自认从未认识你,干嘛要恶言相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中原的习俗,男女七岁不同席,怕影响这位姑娘的名声才这样说。原来你们是兄妹,那倒是无碍了。”
还没有写到观影,太难了,明天再写,困了。
【邺鄞】【骨科预警】成全5
裴照坐镇西境安护府三年,对这茫茫大漠中每一个角落都了若指掌。事发当日,进出西境的各个路上已早安排官兵把守,他已带兵整整寻了五皇子五天五夜,几乎翻遍整个西境,竟仍是一筹莫展。虽然连续几日搜寻无果令裴照内心焦灼不堪,但是人在身心俱疲时头脑会格外清明,此刻,他一手扶额斜倚在胡床上,开始重新思考让他困惑不已的疑点。
五皇子在离京前早已秘密传书于他,他知道此番五皇子同往只为保太子平安。而且以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五皇子曾以命相搏,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他也是断不会抛下太子尸首独自离开。刺客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但几乎都是被五皇子一剑毙命,这说明很可能刺客早已得令行刺目标只是太子,对五皇子至多只能防守,不得进...
裴照坐镇西境安护府三年,对这茫茫大漠中每一个角落都了若指掌。事发当日,进出西境的各个路上已早安排官兵把守,他已带兵整整寻了五皇子五天五夜,几乎翻遍整个西境,竟仍是一筹莫展。虽然连续几日搜寻无果令裴照内心焦灼不堪,但是人在身心俱疲时头脑会格外清明,此刻,他一手扶额斜倚在胡床上,开始重新思考让他困惑不已的疑点。
五皇子在离京前早已秘密传书于他,他知道此番五皇子同往只为保太子平安。而且以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五皇子曾以命相搏,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他也是断不会抛下太子尸首独自离开。刺客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但几乎都是被五皇子一剑毙命,这说明很可能刺客早已得令行刺目标只是太子,对五皇子至多只能防守,不得进攻。这大漠里虽沙盗猖獗,但此次行刺明显非沙盗所为,沙盗同五皇子素昧相识,假使行刺,是断不会对五皇子手下留情。以当今朝堂之争来看,最想要太子命的无非是高相与宣德王,如果高相是主使,以高相与皇后的关系,刺客有意避开五皇子倒是能说得通,可这样一来,五皇子失踪又无法解释。如果宣德王是主使,为什么除掉太子的同时要保五皇子呢?既然不欲伤五皇子,那五皇子又为什么会失踪呢?整个大漠几乎被他裴照掘地三尺,竟察觉不到一丝痕迹,难道是……五皇子在他裴照不得随意进出的地方?西境行宫!可宣德王保五皇子同时将他藏起来目的是什么呢?
风雨过境,阳光洒进寝殿……(见瓶)
【邺鄞】【骨科预警】成全3
前日太子一行理应到达西境安护府,裴照见迟迟未到,便率一众将士前去接应,不料竟在密林中发现了太子尸首,而五皇子下落不明,遂立即密报上京。二皇子李承邺亲自前往西境处置。
“宣德王到!”裴照疾步上前“裴照拜见宣德王”。“裴将军,太子遇刺一案目前可有进展?”李承邺问道。“回宣德王,太子灵柩已由高显将军亲自护送,昨日清早已启程。至于五皇子至今仍未发现行踪。杀手在现场并未留下任何线索,五皇子当日同杀手有过正面交锋,要想找到幕后真凶恐怕还需要先找到五皇子才是”裴照回道。
“那就有劳裴将军尽快查找到五皇子下落”李承邺吩咐道。
“末将职责所在”。此番拜见宣德王,裴照并未将心中重重疑惑托出,这些杀手全部是来...
前日太子一行理应到达西境安护府,裴照见迟迟未到,便率一众将士前去接应,不料竟在密林中发现了太子尸首,而五皇子下落不明,遂立即密报上京。二皇子李承邺亲自前往西境处置。
“宣德王到!”裴照疾步上前“裴照拜见宣德王”。“裴将军,太子遇刺一案目前可有进展?”李承邺问道。“回宣德王,太子灵柩已由高显将军亲自护送,昨日清早已启程。至于五皇子至今仍未发现行踪。杀手在现场并未留下任何线索,五皇子当日同杀手有过正面交锋,要想找到幕后真凶恐怕还需要先找到五皇子才是”裴照回道。
“那就有劳裴将军尽快查找到五皇子下落”李承邺吩咐道。
“末将职责所在”。此番拜见宣德王,裴照并未将心中重重疑惑托出,这些杀手全部是来自中原的高手,但通过查看凶手致命伤口,几乎都是由一人所为,这个人就是五皇子。五皇子虽文武双全,身手不凡,但以一己之力击杀这么多高手几乎不可能,这个谜团他百思不解。
二皇子李承邺在处置太子遇刺一案期间暂居西境行宫。此时西境行宫宣德王寝殿内一少年侧卧在榻上,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双手攥紧锦被,浑身瑟瑟发抖,冷汗涔涔,似正在经历被梦魇纠缠住的痛苦。
李承邺推门进入寝殿,只听那少年不断呓语出声“大哥……快走……”他屏退左右,强压住中烧的怒火坐到榻旁,右手掌心轻附少年苍白的脸颊细细抚摸,那微启的唇瓣似有魔力,引得李承邺不由自主去采撷。少年睫毛轻颤,因为被攫取了呼吸,苍白脸庞逐渐染上绯色,更显俊美无双。李承邺好似在品鉴一坛陈檀佳酿,细细咂摸,他醉了个彻底。少年的唇瓣柔柔软软的,终于在倔强的推拒中挤出一个“不……”字,李承邺方才清醒。被蹂躏的唇瓣终于得到解放,少年再次沉沉睡去。李承邺坐直身体,指腹一路从少年的唇瓣摩挲到鼻梁、眼睛、额头,最后停留在发丝上,嘴角微微勾起:“承鄞,你很醉人”。
【邺鄞】【骨科预警】成全2
此去西境,一路上人烟稀少,车辙声和马蹄声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人在过分安静的环境下产生的焦躁情绪。太子正端坐在马车内闭目小憩,他内心虽苦痛不已,但今有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同行能够聊以慰藉。鹰隼忽然长啸着从低空掠过,惊惧的马儿嘶鸣着停止行进,太子猛睁开眼,发现四外并无异常,长舒一口气。他整理好情绪,掀开车帘道“五弟,刚刚是……”。
“皇兄,刚刚有一只巨大的鹰隼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惊到了马,现在已无恙,皇兄请放心。在中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猛禽,下次再让我碰到一定把它射下来给皇兄看。”李承鄞笑着说道。
“再过一日我们就能到达西境安护府,这次我可是沾了皇兄的光,才能有幸见到这一路上奇妙光景”。李承...
此去西境,一路上人烟稀少,车辙声和马蹄声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人在过分安静的环境下产生的焦躁情绪。太子正端坐在马车内闭目小憩,他内心虽苦痛不已,但今有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同行能够聊以慰藉。鹰隼忽然长啸着从低空掠过,惊惧的马儿嘶鸣着停止行进,太子猛睁开眼,发现四外并无异常,长舒一口气。他整理好情绪,掀开车帘道“五弟,刚刚是……”。
“皇兄,刚刚有一只巨大的鹰隼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惊到了马,现在已无恙,皇兄请放心。在中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猛禽,下次再让我碰到一定把它射下来给皇兄看。”李承鄞笑着说道。
“再过一日我们就能到达西境安护府,这次我可是沾了皇兄的光,才能有幸见到这一路上奇妙光景”。李承鄞继续打趣道。
“五弟莫要取笑我,是我连累了你到这蛮夷之地受苦”。太子摇头叹道。
“皇兄休要这么说,我早就对皇宫里的生活感到厌烦,还是这里自由自在更适合我”。李承鄞耸了耸肩膀。
“将士们连日赶路想必早已疲惫,不如我们在此处稍作调整再继续西行”太子提议道。
“全听皇兄安排”。
安顿好马匹的李承鄞屈膝坐在草地上,手上拿着一根芦苇把玩,阳光给少年周身仿佛披上一层朦胧金纱,衬得他愈发俊美清贵。自出上京以来,周围虽尚未发现异动,但李承鄞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这一路上,他尽量保持在太子周身七尺之内,如遇危险,他必以身作盾保护兄长安全。
太子在河边负手而立,眉头紧锁,似有心事,又似乎正在挣扎着做着什么决定。
李承鄞见状,走到太子身旁宽慰道“我知道皇兄内心苦闷,到达西境安护府安顿好一切后,我会马上去寻找丹蚩王帐,只要我们在西境立下战功,你就一定能够重回东宫”。
“五弟,最是薄情帝王家,今日有人保护你,明日就会有人害你,而他们会是同一种人。无论日后遇到任何事情,要谨记活着就是希望”。太子继续说道“澧朝历代出生的皇长子都会被赐予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绝情蛊’,这‘绝情蛊’由两枚蛊组成,一枚是名为‘绝命’的毒蛊,一枚是名为‘断情’的解蛊。‘绝命’可以毒杀这世上任何一人,‘断情’既能为你解这世上的任何剧毒,又会让你忘记令你为情所困、令你痛苦不堪的人,但是‘绝命’和‘断情’只有二人同时服下才会发挥作用”。太子说罢将腰上玉佩摘下塞到李承鄞手中“五弟,‘绝情蛊’就在这枚玉佩内,今日我将它交付于你,假若日后为兄……希望你能在皇宫内好好活下去”。李承鄞用力推拒道“皇兄!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一定会平安到达西境安护府,你一定会重返东宫!这玉佩我绝不能收!”“五弟!这玉佩里的秘密仅你知我知,替我保管好,回到上京后我要收回来的”太子拍了拍李承鄞的肩膀“启程,出发”。
夜幕降临,太子与李承鄞围坐在篝火旁,阴云遮蔽住了月光,黑暗中人的五感会变得格外灵敏,在不近不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一声闷哼,李承鄞微蹙眉头,不动声色观察左右,同太子对视一眼,旋即拔剑而出挑起篝火瞬间照亮四周,杀手们一拥而上,目标只在于太子,招招致命。李承鄞出剑又快又准,几十招过后,杀手们的血已将他的白衣染红。太子被十几名杀手围困中间,身上已有几道很深的伤口,李承鄞见状,立即转头厮杀出一条缺口,此时只见又有一人拿刀坎向太子脊背,他不假思索用肉身挡住太子,那刀仿若长了眼睛,立刻收回,他大为震惊,但他来不及作任何思考,便一击毙命击杀了对方。兄弟二人仍在奋力搏杀,敌众我寡已经消耗了李承鄞大半体力,太子也身负重伤,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杀手,但是一人倒下一人补上,李承鄞心道绝不能继续硬拼,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一声长哨,千里马奔袭而来,李承鄞踏马而上,快马奔向太子,他向太子伸出手“大哥,快!”。太子紧握住李承鄞的手,随即松开,用尽气力狠拍一下马身“快走!”。李承鄞勒紧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此刻只见太子被后面刺客一剑对穿,口中还说着“走”。
李承鄞杀红了眼,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夜究竟杀了多少杀手,只知道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为他最为敬重的大哥复仇,直到黎明前他闻到一阵奇香软倒在地。
【邺鄞】【骨科预警】成全1
李承邺X李承鄞 肖想五弟很久了,第一次写,幼儿园文笔,非常水。骨科预警,人设ooc,辣到不许骂人!可能会有后续,剧情走向可能会有变化~
太子承稷因举子案被皇帝降旨罚其镇守西境,未建军功,不得回朝。此去西境路途遥远,环境险恶,周遭危机四伏,全朝上下想要太子命的大有人在,能否活着到达西境安护府是未知。
“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太子满面悲凉叹道。五皇子承鄞自幼同太子亲近,钦佩太子正直善良,深知此去西境必将历尽凶险,见太子失意心急如焚,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我定将护皇兄周全”。
翌日,太子正待启程,只见五皇子行色匆匆赶来,跪于皇帝面前道“父皇,儿臣请求与皇兄一同...
李承邺X李承鄞 肖想五弟很久了,第一次写,幼儿园文笔,非常水。骨科预警,人设ooc,辣到不许骂人!可能会有后续,剧情走向可能会有变化~
太子承稷因举子案被皇帝降旨罚其镇守西境,未建军功,不得回朝。此去西境路途遥远,环境险恶,周遭危机四伏,全朝上下想要太子命的大有人在,能否活着到达西境安护府是未知。
“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太子满面悲凉叹道。五皇子承鄞自幼同太子亲近,钦佩太子正直善良,深知此去西境必将历尽凶险,见太子失意心急如焚,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我定将护皇兄周全”。
翌日,太子正待启程,只见五皇子行色匆匆赶来,跪于皇帝面前道“父皇,儿臣请求与皇兄一同前往西境,正好趁此机会加以历练,望父皇成全”。
二皇子承邺立于旁侧,听闻五皇子如此说道心中大惊,酸涩不甘情绪一涌而至,轻吸一口气压住眼中瞬间闪过的怒火,拱手道“父皇,承鄞向来情深义重,只是塞外不比上京,黄沙漫漫、路途迢迢,且承鄞自幼锦衣玉食,怕是难以适应”。
五皇子面色坚定跪于皇帝面前一动不动,大有皇帝不允便长跪不起之势,李承邺嘴角微动,闪过旁人不易察觉的一丝冷笑。
“承鄞,你想好了吗?”皇帝问道。“儿臣想好了”。“既然如此,朕成全你了”。
李承鄞面露喜色,道“谢父皇”。
正值初春,天气晴朗,草色青葱,上京城外澧朝军队浩浩荡荡西行,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身骑骏马,同坐在马车里的太子谈笑风生,仿佛已将皇城内压在心头的阴云和不安一扫而空,尽情享受这属于兄弟间的温情。
此时,宣德王殿内二皇子李承邺脸色阴沉摩挲着白玉扳指来回踱步,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太子的命必定留在去往西境途中,而今李承鄞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暗自思忖道,太子,他必须死,而承鄞,不可伤及分毫。
向来李承鄞见到李承邺都会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二哥”,但李承邺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用“承鄞”取代了“五弟”这个听上去兄友弟恭的称呼。李承鄞曾无数次进入他旖旎的梦境,令他回味无穷的是梦中李承鄞迷离的眼神、柔软的双唇、弹性的皮肤、纤瘦的腰肢,还有急促的呼吸,情到深处会被逼出黏黏糊糊的“不要”。每每醒来,梦境与现实的差距会让李承邺愈加心痒难忍。思及至此,李承邺深吸一口气“承鄞,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雌伏我身下,只属我一人”。
【夜宴CP】此间番外
十二
发生在翊王身上的喜事,让京都里那些原本只敢在暗中揣测的事情变成了实质的猜疑,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在眼前这一片虚虚实实之下,只怕智者也会被迷惑
“所以,只要翊王妃这次一举生下一个皇孙,啧啧啧··· ···”
随后便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拱洞里,站在人群外面的李酽静静的听着,身后的侍从吓得不敢抬头,
这要是在忠王府,此刻他一定让人把这些胆敢在下面乱嚼舌根的下人都一通乱棍给打出府去!没好气的忠王世子冷着一张脸悄悄的来到人群后面
“说什么事情这么有意思呢?说出来给爷听听,说的好了本世子重重有...
十二
发生在翊王身上的喜事,让京都里那些原本只敢在暗中揣测的事情变成了实质的猜疑,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在眼前这一片虚虚实实之下,只怕智者也会被迷惑
“所以,只要翊王妃这次一举生下一个皇孙,啧啧啧··· ···”
随后便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拱洞里,站在人群外面的李酽静静的听着,身后的侍从吓得不敢抬头,
这要是在忠王府,此刻他一定让人把这些胆敢在下面乱嚼舌根的下人都一通乱棍给打出府去!没好气的忠王世子冷着一张脸悄悄的来到人群后面
“说什么事情这么有意思呢?说出来给爷听听,说的好了本世子重重有赏!”
面对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王世子,一群人顿时噤若寒蝉吓的不敢抬头,李酽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怎么不说了?”
人群静默的没人敢上前答话,李酽掐腰站在原地“私下妄议国事是个什么罪过你们都是知道的”李酽的话轻飘飘的却有奇效,
刚刚还聚在一起有恃无恐的说着皇室闲话的宫人此时已经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般的不断叩头请罪,寂静的甬道上顿时变得有些嘈杂,
有的宫女额头已经磕破,此时正向外渗出殷红的血浆,李酽就这样看着他们,既不斥责也不喊停,说实话,此时的他心里也并不舒服,
广明殿的喜讯对他们而言无疑不是晴天霹雳,巨大的危机感让所有人都觉得喘不过气,生怕一觉醒来,那边就传出什么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消息,
可若是让他就此将人让出去,他又做不到,虽然自己不去刻意阻止李承邺娶妻生子的行为,可却也做不到笑脸相送,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后院不缺女人的太子殿下,这么多年竟连一个庶子都没生出来的原因,
虽然生不出孩子并不是他的错,但李承邺因为他而至今没有子嗣的硬伤却是实打实的,因为这样,李酽的心中一直都充满了说不出口的负罪感,
此时又在这里听见这些闲言碎语,此时的李酽就是被点燃引线的炮仗,心里的怒意顿时就不受控制的炸开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背后妄议储君,谁给你们的胆子!”
李酽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反问
“世子爷真是好大的威风,在东宫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连皇宫里的奴婢也要被你单独调教了?”
李酽寻声音望去,只见李承鄞和裴昭骑在马上停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似乎正打算出宫,气头上的李酽瞅着马上的李承鄞丝毫不让
“这些奴婢在背后妄议储君!这趟浑水翊王你还是少惹为妙,身为藩王要有藩王的觉悟,要知道避嫌!
圣人体恤皇嗣,让你夫妻二人暂居宫中,不过区区一个逗留都城的藩王!还想包庇在主子背后乱嚼舌根的奴婢,想要在这皇宫之中指手画脚,凭你也配!”
骑在马上的李承鄞做梦都没想到,一贯仗着自己二哥狐假虎威的忠王世子,如今竟敢对自己如此牙尖嘴利大逆不道!
因着养母贵为皇后,李承鄞从小到大就被当成嫡子宠爱,后宫中的那些风雨飘摇他是一点都不曾经历过,唯一的苦难,便是皇后对于自己学业上的严苛,
如今突然被自己从小就瞧不上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狠狠的扯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遮羞布,李承鄞拽着马缰的手被手中的缰绳勒得通红,
李酽的话说的太毒,一旁的裴昭看着骑在马上不说话的李承鄞心下忐忑“殿下?”
李承鄞胯下的马儿因为感受的主人压抑不住的愤怒开始不安的躁动,李承鄞阴戾的盯着站在路边的李酽,心中充满了不平和怨恨,
若不是当年自己受了高家的连累被皇帝忌惮,父子之间有了嫌隙,这储君的位置那里会轮得到他李承邺来坐!
如今又被李酽当众嘲讽不过是一介藩王,看不清身份还想在皇宫里多管闲事,新仇旧恨霎时一起涌上心头,
如今父皇将自己独自召回京都,早已说明他们父子之间嫌隙已除,至于那储君之位,李承鄞盯着不远处的李酽,
是你自己不长眼硬要往枪口上撞,若是本王今日怯场而退,日后正位东宫还如何能服众!
思及此处,李承鄞一扯马缰举起鞭子便是狠狠一下,那马原本因为紧张而十分焦躁,突然又被这样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顿时便惊了,
高大的骏马一跃而起,原就不宽的甬道瞬间变成人间炼狱,跪在李酽身前不远的奴婢还来不及逃窜,便被那惊马一脚踏下,顿时红白飞溅,哀嚎遍野,
跟在李承鄞身边的裴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策马想要拉住缰绳将那惊马控住,但却被李承鄞一个马鞭抽在手上,
裴照先是一愣,看着那夹紧马腹丝毫不乱的李承鄞,心中顿时冷了半截,他明白,自己的主子正在制造一场意外,一场足以给太子造成更大创伤的意外,
一条光明正大收割皇室宗亲性命的意外,也是一场如今他们最需要的意外··· ···退在路边的裴昭潸然的看着那匹在人群中肆意踩踏的惊马,只觉得周身泛凉,
望着马背上李承鄞的那稳如磐石的身影,裴照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从小跟随的皇子,是自己的一辈子都必须效忠的主人,未来也会是整个澧朝的主人,
所以,他的那些残忍和冷酷都是成为皇帝的必要手段,自己不过就是一介武夫,除了听从自己主子的命令,这些阴谋诡计都不是他应该插手过问的,望着不远处即将殒命于此的李酽,裴照也只能面无表情的继续做一个旁观者,
而此时那匹被人为操控的【惊马】已经踩踏着一地的伤员冲到了李酽的跟前,马上的李承鄞脸上尽是得意,毕竟,忠王可只有李酽这么一个儿子,
他死了,忠王也就死了,没了忠王这只老狐狸在后面替李承邺出谋划策,李承邺也就等于死了一半,
即将到手的胜利让李承鄞不由的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举步维艰的时候,失去了高家的支持失去了皇后的庇护,因为大义灭亲而被心生嫌隙的皇帝封了个藩王草草了事,
旁人对他的太子梦只当是蜉蝣撼树的不自量力,可如今,望着马下惊恐的李酽,李承鄞知道,自己才是老天爷的宠儿,
原本膝下无子的就已经让李承邺的储君之位摇摇欲坠,如今自己又在这里亲手砍去他的左膀右臂,
想到马上就将成为孤家寡人的李承邺,李承鄞再不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只是有些遗憾,在自己成功夺取储君之位的路上,又少了一个见证他获取最终胜利的人而已,
眸子里倒映着马背上得意洋洋的李承鄞,挡在自己身前的內侍早已被掀翻在地,耳边是李承鄞装腔作势的喊声“哎呀,世子,你快点跑,这马惊了,本王控制不住啊”
被逼到墙角的李酽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杀意的李承鄞,早已看穿对方意图的他知道,这一劫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李承鄞策马扬蹄,李酽狠狠说道“翊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马背上的李承鄞笑着说道“那还请世子爷先变成鬼再说吧”
随即松开缰绳,粗壮的马蹄高高扬起,下一秒,伴随着马的嘶鸣和裴照的惊呼,李承鄞连人带马一起摔飞在地上,
温热的血浆不受控制的喷溅而出,被糊了一脸血浆的李承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他整个身子都被马压住动弹不得,
突然的变故让李承鄞显得十分慌乱,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浆,入眼的是一匹体格健壮一身浅黑的骏马,
盗骊,关外名驹,体格健壮千里绝群,脾气暴烈极难驯服,为天子之骏,
李承鄞难看的扯了扯嘴角,刚刚还没什么人的荒凉甬道里此时却是挤满了人,內侍,东宫侍卫,禁军,甚至还有东宫内坊局的亲兵,
马上的李承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被压在马下的李承鄞“老五,孤王当你是懂规矩的”
没人知道,策马而来的李承邺看着李承鄞策马朝李酽踩踏过去的那一瞬,内心是多么的绝望和愤怒,无法化解的杀欲,让李承邺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此刻他想杀人,他只想杀人,天家无父子更遑论兄弟!
冷冷的盯着马背上的李承邺,李承鄞挣扎着嘶吼“裴昭,还不过来扶本王起来!” 一边说着李承鄞一边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匹早已死透骏马,
可当他的两只手一起伸到面前时,李承鄞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一只锋利的羽箭直接射穿,此时竟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裴照!裴照!”
气急败坏的李承鄞看都不看自己身边的李承邺,只是一个劲的喊着自己的心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被太子一刀砍落下马的裴照早已心急如焚,
听见李承鄞的召唤就要拔步上前,谁知,下一刻,一柄长戈便突然破空而出,随即直挺挺的一头扎进距离他不足一尺的石板里,成功的拦截了裴照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脚步,
同为武将出身,刚刚李承邺的那一枪让一向自认武功不低的裴照倍感心惊,虽说李承邺这个二皇子是澧朝皇子中唯一一个靠着军功起家的,但裴照一直认为,虽然二皇子带兵打仗在行,却也不代表他拳脚功夫过硬,
若是真的论起单打独斗,李承邺那一身不过也就是花拳绣腿的假把式,可今天他却眼睁睁看着李承邺仅凭一刀便将自己主子连人带马一起削翻在地,
视线回到那柄插在自己面前的长戈上,枪头一半都扎进了石板,那可是石板啊,裴照突然脊背有些发凉,这样的力度和准头,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能做到的,
裴照望着还被压在马下的李承鄞,心中不由感叹着时运不济,随后便干脆利落的普伏在地大声请罪“太子殿下,翊王一时莽撞,还请殿下顾念手足之情,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