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战滨州
第二天二郎走到去祥瑞玉器行的路上,想问问兰秀昨日之事,却在街上碰到了刚从官府回来的兰秀,才知道曲老板今早已被抓到,也赔付了那批玉器埙坏的费用。
兰秀向二郎告辞离开后,二郎也正准备回家,却看到刚刚兰秀站的地方有一簪子,二郎捡起来正准备给兰秀还回去,却被赶来的杨家小厮叫住“二少爷,总算找到你了,老爷叫你赶快回去”二郎看了眼兰秀离开的方向,只能把簪子收起来,和小厮一起回去。
回到天波府,杨业,大郎三郎都在,原来是皇上要出战滨州,想拿回滨州城。三天后就会出发。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伸了个懒腰,丝丝点点的阳光从云层中偷跑了出来,散落在大地,已至初夏,天慢慢热了起来,只消在大街上站上那么一会,汗便从身...
第二天二郎走到去祥瑞玉器行的路上,想问问兰秀昨日之事,却在街上碰到了刚从官府回来的兰秀,才知道曲老板今早已被抓到,也赔付了那批玉器埙坏的费用。
兰秀向二郎告辞离开后,二郎也正准备回家,却看到刚刚兰秀站的地方有一簪子,二郎捡起来正准备给兰秀还回去,却被赶来的杨家小厮叫住“二少爷,总算找到你了,老爷叫你赶快回去”二郎看了眼兰秀离开的方向,只能把簪子收起来,和小厮一起回去。
回到天波府,杨业,大郎三郎都在,原来是皇上要出战滨州,想拿回滨州城。三天后就会出发。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伸了个懒腰,丝丝点点的阳光从云层中偷跑了出来,散落在大地,已至初夏,天慢慢热了起来,只消在大街上站上那么一会,汗便从身体上散出,只能忍受着汗水粘在皮肤上与袍子来个亲密接触,街道两旁站着许多行人,有的人以手作扇在脸前扇风,只贪图那丝丝凉风,即使这么热的天,百姓还是甘愿拥在街道旁,杨家军一行人骑着马徐徐往城门前去,杨业领头,大二三郎随后,绣着‘宋’字的旗帜只能依着那少得可怜的微风轻扬。
二郎抬头看了看天,天闷热得让人难受,二郎稍稍扯开自己衣领,试图让风儿灌进去,天,好像快要下雨了吧。
二郎心里想着,此时听见后面人群中传出断断续续的熟悉的叫喊声,二郎拉直缰绳,‘呶’了一声,让马儿停下,转过头来,便见在拥挤人群中蹦出几个熟悉的小脑袋,“爹,哥。”
二郎翻身下马,在他前面的杨业与大、三郎也翻身下马,四、五、六、七郎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父亲跟前,四郎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到父亲手中,“爹,娘吩咐我们给你送来的。”
手掌缓缓升起一股温热,粟子香扑鼻而来,杨业浅浅一笑,一一摸过跟前四个孩子的脸,“你娘呢?”“八妹在家闹别扭,娘在哄着她。”“好,你们四个在家要好好听话,六郎七郎要好好跟着你们四哥五哥练习杨家枪,不能有偷懒,爹回来会检查的,不要。。。”“淘气。”六、七郎异口同声接过父亲的话。杨业笑着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指轻点一下七郎的鼻尖,“快回去吧,我们要出发了。”
大二三郎与四个弟弟稍稍告别便上了马,轻轻踢了马肚子一下,马儿继续往前走,四、五、六、七郎挥手向父兄告别,“爹,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快点回来,我们在家等着你们。”骑在马背上的二郎转动身子。
看着后面四个弟弟的身影渐行渐远,当人群慢慢掩埋了三个弟弟的身影后,二郎才转过身子来,蓦地,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他抬头往四周看去,只见左侧有茶楼二楼有一抹淡黄在眼角处消失。
二郎终把视线转移到队伍前,马儿駄着他经过那扇厚厚的城门,‘汴京’两字在他头顶上熠熠生辉,映着太阳,闪出不一样的光。
来到边关帐营,杨业看着三郎,仔细叮嘱道,“三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大哥,以你大哥马首是瞻,知道吗?”三郎重重点了一直头,“孩儿知道。”大郎神色凝重地看着父亲,“爹,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三弟。”
杨业下令四面攻城,成千上万的宋兵顺着梯子往上爬,试图攻占城楼,而辽军从城楼上射出密如牛毛的弓箭,一个士兵从梯子上摔落,便马上有另一个继续往上,辽军从城楼上扔石头、射弓箭,拼命往下打。
顷刻间,滨州城河流成血,尸横遍野。落霞如染血般罩着满带血腥的滨州城,三郎被两名士兵搀扶着回到父亲帐营,血如血柱般顺着左臂往下流。
“三郎,怎么了。”帐营里只留下焦赞一人,杨业等人已奔赴前线,“三郎为了追杀试图突围的辽兵被箭所伤,箭正中左臂,三郎从马上摔了下来。”“快,快请军医。”焦赞赶紧让搀扶三郎回来的士兵请军医。
军医乃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小心用刀割开三郎的衣服,箭已被拔出,幸亏箭上没毒,也没伤着重要的经脉,军医用止血散止住流血的伤口,再用刀割开三郎的裤子,膝盖因从马上摔下来受到严重的撞击而擦破了皮,军医小心为三郎清洗还带着沙砾的伤口,伤口一碰到凉水,痛彻心扉,三郎握昆拳头,紧咬住下唇。
前方的大军还在血战,尽管离滨州城外有段距离,但仍能看见前方的火光冲天亮如白昼,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大家耳边隐约听到一声声惨叫,那是同伴的泣叫声。
第十九章 兰秀显招非礼
一连数日,三郎的伤恢复不错已无大碍,便想回军营,但是赛花疼惜三郎伤口还未痊愈,劝他再多休息几日,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但是三郎在家中也会觉得闷得慌,常常趁赛花不注意,偷偷跑去练兵堂练上几招,但更多时候还是被五六七郎当作囚犯一般严加看管,陪在屋中下棋罢了。
房间里三郎正和五郎对弈,六郎七郎在旁围观,“我说你们三个小鬼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找些事做了?像你们四哥去找找朋友聊天,玩多好呀,天天围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个大姑娘”三郎无奈地望着三个弟弟,“三哥,你确实不是大姑娘,但是娘说了要好好照顾你”,六郎噘嘴,“我也想自己去玩儿呢!”七郎笑眯眯道:“娘说了,照看好你,就给我买桂花糕吃!”“你就是为了桂花糕!...
一连数日,三郎的伤恢复不错已无大碍,便想回军营,但是赛花疼惜三郎伤口还未痊愈,劝他再多休息几日,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但是三郎在家中也会觉得闷得慌,常常趁赛花不注意,偷偷跑去练兵堂练上几招,但更多时候还是被五六七郎当作囚犯一般严加看管,陪在屋中下棋罢了。
房间里三郎正和五郎对弈,六郎七郎在旁围观,“我说你们三个小鬼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找些事做了?像你们四哥去找找朋友聊天,玩多好呀,天天围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个大姑娘”三郎无奈地望着三个弟弟,“三哥,你确实不是大姑娘,但是娘说了要好好照顾你”,六郎噘嘴,“我也想自己去玩儿呢!”七郎笑眯眯道:“娘说了,照看好你,就给我买桂花糕吃!”“你就是为了桂花糕!”三郎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啊!”五郎双手抱臂,绕有兴趣地望着桌上的棋盘,“三哥,该你了,你就乖乖地下棋吧!”三郎只能叹息一声,轻轻在棋盘上放下自己的棋子。
祥瑞玉器行这批来的玉石有问题,很多玉石都有损坏,而负责这批玉石的刚是合作不久的曲老板,兰秀去找了曲老板,但是根本没有见到此人,邹老爷一向有与官家打交道,花了点钱希望衙门早日找到曲老板,但已经过了十数日,依然杳无音讯。
而四处打听回来的消息是曾有人在醉红楼见过一个相貌与曲老板相似的人,得此消息,兰秀便从早上开始守在醉红楼前,如此守株待兔了数天,一无所获,但醉红楼毕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逗留的地方,就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知道。
刚好有一个背影与曲老板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踏出醉红楼大门,兰秀心急如焚,没来得及细想便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他人,却没想认错人,但那汉子已有七八分醉意,误认为兰秀乃红倌人,顿时拉住兰秀不放,欲上下其手之际,一袭箭袖掠来,那汉子手腕被拧转,吃痛地大叫,兰秀乘机脱身,不料见扳住汉子的人竟是二郎,二郎不愿将事情闹大,放手让那醉汉子离开,醉汉子嘴里囔囔着要搬救兵,兰秀害怕,便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拉住二郎衣袖便跑。
二郎本欲不走,但见兰秀心急火缭般,也顺着她跑起来,一口气跑到街尾的榕树底下才停下,兰秀把手缩了回去,藏于袖中,轻握拳头,二郎稍稍顺了口气,便说:“一个姑娘家,不应该这么晚还流连到那种地方附近,很危险。”兰秀不语,只低头绞着自己的上衣流苏,二郎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染着绯红的侧脸,只觉心中一动,“邹小姐。”二郎轻喊,见没回应,又喊了一句,“邹小姐。”兰秀的头就没抬起来,脸倒是越来越红,“邹小姐,你衣服都快被扯破了。”一听二郎此言,兰秀急忙松手,顺顺自己的衣摆,二郎‘噗哧’一笑,兰秀这时才把心中的小鹿制止住,抬起头来,这怕是自己第一次跟他如此接近吧。
褪下脸上的潮红,微微一笑,稍弯了弯膝盖,算是给二郎道谢。
两个影子一前一后,投射在汴京城道的青石板道上,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前面的人影头常常会稍稍扭转,想是想偷看后面的人,但又不敢,只是把脑袋偏了偏,马上又把脑袋正过来。
二郎一直跟在兰秀后面,一直护送她回家,但于礼又不敢同行,就走在她身后约三步的距离,一直到了邹府门前两座石狮子那两人才停步,兰秀转过身子,弯了弯膝盖道“今日之事多谢二公子”二郎摆了摆手。
兰秀上前叩门,马上就有人开门,玉翠见是自家小姐急得快哭出来了,“小姐,你去哪了,老爷夫人都急得不行了,快进来。”兰秀被玉翠拉进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只能在大门快关上的刹那,看见门外的那个人。
第十八章 雨中相遇
夜已深,三郎房里烛影摇摆,杨业轻声推门而入,只见杨夫人一人用手支着脑袋,在桌旁睡着了,杨业将从房里带来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桌上放着一个空药碗,碗底残留的药汁早已冷却,但房里依然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杨业坐在三郎的床边,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热症已退今天回府的时候,下人向我禀告说三郎病了,大夫说乃伤口引致的热症”。
杨业拉过早已被三郎踢翻的被子,这孩子,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就连生病时也如此。
看着三郎前几日涨红的脸颊此时显得有些苍白,心想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突然间,三郎稍稍移动身子,可能是触碰到伤口,发出一声嚅嗫,杨业稍稍把被子掖至他的颔下,他呓语般叫了一声,“爹”。
杨业...
夜已深,三郎房里烛影摇摆,杨业轻声推门而入,只见杨夫人一人用手支着脑袋,在桌旁睡着了,杨业将从房里带来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桌上放着一个空药碗,碗底残留的药汁早已冷却,但房里依然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杨业坐在三郎的床边,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热症已退今天回府的时候,下人向我禀告说三郎病了,大夫说乃伤口引致的热症”。
杨业拉过早已被三郎踢翻的被子,这孩子,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就连生病时也如此。
看着三郎前几日涨红的脸颊此时显得有些苍白,心想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突然间,三郎稍稍移动身子,可能是触碰到伤口,发出一声嚅嗫,杨业稍稍把被子掖至他的颔下,他呓语般叫了一声,“爹”。
杨业以为他醒了,后来发现,他在说梦话。
第二天夕阳的余晖斜照入院子里,院里的架子上摆满各种的药材,微风一吹,满院飘浮着药材香。
每天从军营回来的二郎都会过来济春堂给三郎拿药,二郎站在厅里,审视四周的摆设,几副字画挂在大厅显眼处,那是罗大夫的珍藏,隔着前厅与后屋的帘子被掀开,缓缓走出来的正是罗大夫。
罗大夫把包好的几副药递予二郎,“二公子,你要的药,三公子的热症退了吗?”二郎‘嗯’了一声,“退了,身上的伤也好多了,全赖罗大夫您的药。”罗大夫摆了摆手,“夸奖了,是三公子身体好,才好得那么快。”“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二郎向罗大夫告辞,罗大夫吩咐女儿将二郎送出门口。
走到街上回府的二郎,这时天竟然下起雨来,这雨来得急,街道上的行人都争相往店铺前的檐下避雨,二郎害怕药材被淋湿,忙揣进怀里,跑至最近的一家店里避雨。
二郎挥挥衣袖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看天,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雨顺着坡度的屋檐往下流,像汇聚成一道帘子,雨挟着风撇进二郎所处的檐下,二郎不知觉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竟撞到了后面的人了,他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转过头来,见到的是邹兰秀。
兰秀穿着一身月白色,袖口与裙子下摆都绣着滚边的紫鹃花,风一吹,像是紫鹃花在迎风绽放,“二公子,好久不见。”
对比兰秀的落落大方,二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兰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站着,两人之间的话也不多,都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不咸不淡,不温不火。
此时,正有人冲破雨帘,闯进两人所处檐下,是兰秀的近身丫环玉翠,玉翠一手撑着一把绿油纸伞,另一只手抱着一把伞。
玉翠走到兰秀身边道:“小姐,我可找着你了,老爷让我给你送伞,他在家里等着你了。”兰秀心中略感失落,但脸上神色如常,她接过玉翠手中的伞递予二郎,“二公子,这伞你先拿去用吧。”二郎把手按在伞柄上,往回推回去:“这怎么能行。”“这雨恐怕要下很久,二公子先拿去,玉翠手中还有一把。”二郎看了一眼兰秀,把伞收下,“那先谢谢邹小姐。”
玉翠撑着伞,与兰秀一同离去,突然二郎在后面喊了一声,“邹小姐,他日一定把伞归还到府上。”兰秀闻声停住脚步,伞不大,兰秀的右侧肩处已被雨水所湿,她没有转过头来,只轻轻说了一句,“不用了,就当是我送给二公子的。。。。礼物。”
最后两个字随风消散在雨中,她在雨中,他处檐下,看似咫尺,却远如天涯。
踏进天波府的大门,二郎收起伞,拍了拍袖边的雨水,从怀里掏出药材,交给开门的小厮,吩咐他拿到厨房替三郎煎上。
这雨来得又急又凶,二郎身上半湿不干,二郎先回房换过干净衣服,却在走廊上碰见刚从三郎房里出来的杨夫人。
“二郎回来了。”“嗯,娘,孩儿回来了,三弟好点了没。”“你大哥刚替他上药,正在房里休息。”
蓦地,杨夫人瞥到二郎手中那还滴着水的雨伞,“哪来的伞,出门时并不见你带了伞。”“哦,这是邹小姐的伞。”迎上母亲不解的眼光,二郎补充道,“是祥瑞玉器行的千金,我刚凑巧碰上她”。
第十七章 养伤
被抬到房间的三郎疼的满是大汗,杨夫人轻轻的脱掉三郎的衣物,背后已是血迹斑斑,轻轻给他清洗上药。其他几兄弟身上也都受了伤,擦了药已经不碍事。
一连几天都是杨夫人亲自照顾三郎给他上药,其他几个兄弟没事了就轮流陪三郎聊天解闷,可是今天因需要和杨业去八贤王府,就要休假的二郎帮忙上药。
“啊…,二哥,你谋杀亲弟呀,下这么重的手”三郎痛苦的叫着,“你以为我是娘呀”二郎怼到,看着三郎紧皱的眉头“打的时候都没见你哼声,现在知道疼了,当时说句软话,就不会这样了吧”,三郎不服道“你以为我愿意呀”。
数日后,一大清早,杨夫人走到三郎屋前,刚想推门而入,门便从里面拉开了。
“三郎,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乱......
被抬到房间的三郎疼的满是大汗,杨夫人轻轻的脱掉三郎的衣物,背后已是血迹斑斑,轻轻给他清洗上药。其他几兄弟身上也都受了伤,擦了药已经不碍事。
一连几天都是杨夫人亲自照顾三郎给他上药,其他几个兄弟没事了就轮流陪三郎聊天解闷,可是今天因需要和杨业去八贤王府,就要休假的二郎帮忙上药。
“啊…,二哥,你谋杀亲弟呀,下这么重的手”三郎痛苦的叫着,“你以为我是娘呀”二郎怼到,看着三郎紧皱的眉头“打的时候都没见你哼声,现在知道疼了,当时说句软话,就不会这样了吧”,三郎不服道“你以为我愿意呀”。
数日后,一大清早,杨夫人走到三郎屋前,刚想推门而入,门便从里面拉开了。
“三郎,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乱跑什么。”三郎一开门便见到母亲,视线向下移,便落在她手中托盘中的药碗,三郎扶着门把,稍稍挪了挪还不太方便的身子,让母亲进屋里来。
杨夫人小心地把托盘放到桌上,三郎慢慢走到桌子旁坐下,也不说话,便端起药碗,兴许是太烫了只见他轻哼了一声,虽并未松手,但指尖传来的炽热让他不自觉抖了抖,几滴墨黑的药汁溅到手背上,三郎把嘴唇贴近碗壁,吹了吹,用舌尖试了试温度,还是太烫了,三郎吐了吐舌头,眉毛皱了起来。“先搁下,等会再喝也不迟。”
杨夫人从三郎手里接过碗子搁在桌上,用随身的手帕拉过三郎的手,替他擦拭手背上的药汁,“你啊,从小性子就急,上蹦下跳的,还记得前院的桂花树吗?九岁那年,差点摔断腿,如果你能等一会儿,等你大哥把梯子搬来的时候再爬上去,就不会摔倒了,有些事,只要等一等,缓一缓,结果就可能不一样了。”
三郎知道母亲有话要对自己说,他低着头,看着碗里倒映出的自己,静静等着母亲下面的话,杨夫人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三郎低眉颤动的睫毛,那睫毛下的眼睛曾经含着泪水把她最爱的桂花交到她手上,却因此差点摔断了腿,她管不住自己的手去抚摸三郎的头发,“傻孩子,长那么大了还不会束发,看你的头发,乱糟糟的,来,让娘给你梳头。”
说罢,从柜子的抽屉里找出一把木梳子,想替三郎好好梳一次头。“娘,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坐下。”杨夫人压着三郎的肩膀,不让他乱动,“自你十三岁后,娘就再没替你梳过头,束过发,就让娘今天好好替你梳一次头。”三郎感觉到头发被木梳子拉扯,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自四岁起,每天清晨,天还蒙蒙亮,三郎便会拿着梳子跑到母亲房里,囔囔着要母亲为他梳头。
杨夫人给三郎插了一根玉簪把头发束起来,并没有像当时宋朝的风俗戴头巾幔头,更显得干净,简单。“好了。”母亲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三郎动了动僵直的双肩,“把药喝了吧,不然该凉了。”三郎重新端起药碗,刚凑到嘴边,问了一句,“娘,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杨夫人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的三郎已长大了,即使我不说,也会明白的”。
第十六章 打抱不平
转眼4月,绵绵不断的春雨又在下个不停,弄得人心情烦闷。
休假的三郎和四郎五郎正在街上闲逛,却在不远处看到许多百姓聚集,不知为何事,决定去看看,却不成想潘龙和潘豹正带领着10多个属下,2个抓着一个年轻女子,剩下的殴打着一对老夫妇,只因为潘龙看上了他的女儿。
三郎四郎五郎走过去看到这个情况后异常气氛,三郎四郎冲过去给围着打人每人一个回旋踢,随即扶起这对老夫妇,五郎同时也把挟持女子的两个下人踢到解救出女子,三兄弟配合默契。
潘龙看到是杨家人后,讽刺道“原来是你们三个,怎么哪儿都有你们杨家人”,五郎出言道“潘龙,你不要欺人太甚”潘龙听五郎这么说后,好笑道“我有吗,啊”说完和其他人一阵好笑,笑了会......
转眼4月,绵绵不断的春雨又在下个不停,弄得人心情烦闷。
休假的三郎和四郎五郎正在街上闲逛,却在不远处看到许多百姓聚集,不知为何事,决定去看看,却不成想潘龙和潘豹正带领着10多个属下,2个抓着一个年轻女子,剩下的殴打着一对老夫妇,只因为潘龙看上了他的女儿。
三郎四郎五郎走过去看到这个情况后异常气氛,三郎四郎冲过去给围着打人每人一个回旋踢,随即扶起这对老夫妇,五郎同时也把挟持女子的两个下人踢到解救出女子,三兄弟配合默契。
潘龙看到是杨家人后,讽刺道“原来是你们三个,怎么哪儿都有你们杨家人”,五郎出言道“潘龙,你不要欺人太甚”潘龙听五郎这么说后,好笑道“我有吗,啊”说完和其他人一阵好笑,笑了会后,潘龙见他们人多,对着他们三个说“今天我就要你们三个好看”说完10多个属下就将三人围起来了。
只见三郎和潘龙对峙,四郎和潘豹对峙,5个属下围着五郎,剩下的都围着三郎四郎五郎附近,随时准备偷袭,三郎四郎五郎几招后就将对方撂倒,撂倒后又上,反反复复几次后,潘龙一行人都挂上了彩。
三郎见他们也没有在要挑战就带着老夫妇和他女儿离开了。
潘豹见他们就这么走了,不甘心道“哥,就要他们三个这么就走了吗”,潘龙想了下,“弟弟,你放心,我不会要他们这么轻松的”潘豹见自己哥哥这么说,不解道“什么意思”潘龙看了下潘豹说“听说,杨家家规严明,你说要是被杨业知道了会怎么样”说完讥笑着带着人离开了。
第二天上朝潘仁美就向皇上状告杨业纵子行凶,在大街上他的三个儿子三郎四郎五郎打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皇上听后问杨业“杨将军,你可知此事”杨业因并不知道此事“臣不知”,潘仁美见杨业如此说“皇上,不能因为不知道此就不追究,应严惩”大郎和二郎听潘仁美这样说,对视一眼,大郎说道“皇上,臣的三位弟弟并不是惹事生非之人,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才让三人不得不出手,还望皇上明查”潘仁美还想在说“皇上………”皇上见潘仁美还想说“潘丞相,我想这就是各位公子的打闹,实在不应闹到朝廷之上,既然两位潘公子打不过更应该勤能补拙,勤练武艺”“好了,既然没有要事,就退朝吧”。
下朝后的杨业父子,大郎二郎看自家父亲的脸色,知道是生气了,要是这样回去,三位弟弟肯定少不了一顿打,只能去普陀寺找娘回来,如是二郎出言道“爹,我刚想起还有要事,就先不回家了”杨业听二郎这么说知道他的鬼主意“你们俩谁也别想去找你们娘,都一起跟我回去”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大郎二郎互相看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只得跟上杨业的脚步,在心里祈祷三位弟弟能少受些罪。
父子三人回到天波府,看到花园里正在练功的五个儿子,指了指他们5个过来,不明原因的五个走过来,但是都看出来爹的心情很差,众人来到客厅坐到主位的杨业问道“三郎,你最近在外面有惹什么事吗”三郎不知道杨业问的那件事,只能望着大郎和二郎,希望两位哥哥能给点提示,可是两位哥哥还没来得急提示,就被杨业阻止了“你别看你哥”,还不知道是何原因的三郎,知道不能乱说,要是说错了,就是不打自招了,只得一口咬定“没有”,杨业见三郎不承认,也不和他们几个兜圈子了“三郎四郎五郎,你们三个给我跪下”三人见只叫了他们三个,就明白了是什么事,三郎急忙说“爹,这件事不是我们的错,是……”还没有说完话的三郎就被杨业打了一巴掌“我要你们跪下,没有听到吗”众兄弟见三郎被打很是心疼,三人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杨业见指了指五郎说“五郎,你说”五郎只能把昨天在街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爹,是他们先挑衅我们的,难道要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四郎此时因激动,脸早已涨红。“你们就这么沉不住气,我平常怎么教导你们,要沉稳,冷静,不要一时意气”杨业一挥袖,“大郎,把家法拿来”“爹………”“还不拿过来”。
大郎只能从祠堂把家法拿来,大郎将家法藏在身后“爹,三郎他们也许方法有所不妥,但是他们做的事并没有错呀”杨业不听,从大郎身后拿过家法,一把推开“你们三个惹事生非,各受家法20鞭”“爹,这鞭子不比普通鞭子,一鞭便能比普通鞭子4-5鞭了,这太重了吧”二郎一把抓着鞭子一边给杨业说一边给三郎他们打眼色,示意他们跟父亲认个错,可是三人都是一句话也不说,都只直盯着杨业,都在用眼睛告诉爹自己没有做错。
杨业一把甩开二郎抓着的鞭子,走到三郎身后对着三郎后背就是一鞭,瞬间三郎后背的衣服上就有一条撕碎的痕迹,里面好像还有些许血液盛了出来。
杨业又走到四郎身后,四郎紧闭双眼,准备迎接鞭子,鞭子却迟迟没有落下,睁开眼却见三郎一把抓着鞭子,三郎对着杨业说“爹,四弟,五弟都是我带出去的,人也是我打的,四弟从小身体就不好,五弟也年纪尚小,要打就打我吧”“三弟……”“三哥……”众兄弟齐声喊道。
杨业见三郎如此“好”接着就是参吃不齐的落到三郎的背后,肩上……大郎二郎心疼的不忍直视,四郎五郎看着三哥眼眶里面不知是什么涩涩的冒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六郎和七郎见此不断的哭泣,二郎偷偷的来到七郎旁边,“七弟,趁爹不注意的时候,去普陀寺叫娘回来”七郎听到二哥的话,摸了一把脸“嗯”。
不断的有鞭子抽来,三郎只能咬着下唇,鼻尖的汗珠从人中垂直滑落在他已发红的双唇,再滴落在地上时已成淡红,三郎突觉口中泛起一股腥味,不知不觉中已把自己双唇咬破,他用双掌撑住身体,脚尖着地,地面与腹胸腾出约一寸的空间,随着鞭子起伏晃动,三十几鞭后,三郎一时撑不住,应声倒在地上,地面灰尘几乎是同时间扬起,夹杂着汗水,漂浮在空中。
见此情形,大郎一把抓住正要挥下的鞭子,跪下说“爹,不要打了”二郎也一步跪到杨业跟前“三弟撑不住了,爹。”二郎瞧了眼躺在地上的弟弟,血液中的兄弟情使他实在看不过眼。
跪在地上四郎五郎也早已眼眶红红,四郎道“爹要打就打我吧,打架我也打了的”五郎也急忙说道“爹,我也打了的,打我吧,不要在打三哥了”。
杨业见此向倒在地上的三郎问道“你可知错”,三郎听到爹的问话“潘龙他们强抢妇女,我何错之有,爹,你不能用打我来逼我认错,今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认错的”大郎和二郎听到弟弟这么说,感觉就是暴风雨的前兆,杨业听到三郎还是不知悔改“逆子”。说完挥起鞭子朝三郎又打去……六郎看爹还在打三哥“爹,求你了,不要在打了,在打我就没有三哥了”。四郎见杨业还在不断的打,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三哥的身后,但是还是有一些会打到三郎,五郎也去挡住其他可以打到三哥的地方,让鞭子不能在打到三哥。
大郎和二郎见杨业打的越来越狠,“爹,我身为长兄,要罚就罚我吧”说完就护在四郎五郎身后,二郎也护在另一方,只希望自己能挡住更多的鞭子,不让自己兄弟在受伤。六郎在旁边边哭边说“爹,最不听话的就是我了,你打我吧,不要打哥哥们了”杨业见他们一个个这样“好,我今天就一个一个的打”说完又打出,鞭子有的落到大郎的背上,有的落在二郎的肩上,有的落在四郎的臂上,有的落在五郎的腰上,有的落在六郎的手上,有的落在三郎的腿上………简直不忍直视。
“住手”原来七郎喊回来了去普陀寺的赛花和君仪,赛花见如此情景“怎么,你今天真要打死三郎你才开心吗”杨业见自己妻子这么说“夫人,你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赛花看自己相公如此执拗“不就是打了潘家兄弟吗,难道不该打吗,而且你见过三郎他们有打伤他潘家人吗,那是不是明天潘仁美说三郎杀了他儿子,你还要三郎赔命呀”说完不等杨业说什么,叫来下人把三郎抬到房间,其他几兄弟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带了点伤。
第十五章 叙说心里话
三月中旬,正是药草采摘的时候,罗姑娘决定去城外的清平山去采摘药草,却碰到正好来找雪茵的四郎,四郎决定陪她去摘药草。
来到清平山,雪茵一样一样的找着自己需要的药草,四郎也在旁边找着各式各样的草药 ,何首乌,大蓟,老鹳草,金钱草,贯众,酢浆草,金樱子,苎麻,路边黄,益母草,薄荷,淡竹叶,松枝……雪茵也会在旁边讲解着每种草药的用法用量。
采满药草的雪茵准备和四郎下山回家,却见四郎呆呆的望着前方的三兄弟正在打闹,应该是这附近的村民。
雪茵走过来问道“四郎,怎么了”四郎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就和雪茵一路往城内走。
雪茵知道四郎有心事“四郎,你刚是有什么心事吗”,四郎惊觉雪茵...
三月中旬,正是药草采摘的时候,罗姑娘决定去城外的清平山去采摘药草,却碰到正好来找雪茵的四郎,四郎决定陪她去摘药草。
来到清平山,雪茵一样一样的找着自己需要的药草,四郎也在旁边找着各式各样的草药 ,何首乌,大蓟,老鹳草,金钱草,贯众,酢浆草,金樱子,苎麻,路边黄,益母草,薄荷,淡竹叶,松枝……雪茵也会在旁边讲解着每种草药的用法用量。
采满药草的雪茵准备和四郎下山回家,却见四郎呆呆的望着前方的三兄弟正在打闹,应该是这附近的村民。
雪茵走过来问道“四郎,怎么了”四郎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就和雪茵一路往城内走。
雪茵知道四郎有心事“四郎,你刚是有什么心事吗”,四郎惊觉雪茵的洞察人心“其实刚刚我挺羡慕他们三个的”“羡慕?”雪茵不明白四郎为什么会羡慕那三兄弟,四郎像是回答,又像自言自语“虽然我家兄弟多,其实我和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四郎看了眼雪茵继续道“从小我就身体不好,哮喘时长发作,后面又被伤了一刀身体更是不好,其实我和他们很小会在一起玩,就是在一起也就是下下棋,一起看看书做着一些不需要体力的游戏,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我就像个废人”雪茵见他这么说“四郎,我想他们是关心你”“是呀,可是这种关心真的压力很大,我希望我和其他的兄弟是一样的,爹娘看我身体不好,一直希望我能晚点练武,大哥在很早就去了军营,帮爹处理军营的事,二哥也基本和三哥在一起的时间多些,五弟虽然只比我少一岁,但是每天也只是练武,没事了也会和六郎七郎在一起打闹,所有在我们七兄弟中,我总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我多么希望他们不要把我当一个病者”雪茵见四郎这样安慰道“四郎,我想在你的父母和兄弟中他们对你的爱是一点都不少的,你需要自己慢慢体会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知道你的想法的”四郎望着雪茵相识一笑。
夜晚,大郎陪同君仪去看望生病的舅舅回来,走在马路上一席凉风轻轻吹拂着君仪的脸,却不小心吹乱两鬓的头发,大郎轻轻为妻子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君仪能感觉到大郎的手指在脸颊滑过,带着沙沙的触感,那是长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君仪握住大郎的手,手上的茧子有点硌手,君仪却越握越紧,“还记得两年前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大郎点了点头,“说起来,你舅舅还算是我们的媒人了。”
君仪握着大郎的手慢慢往前走“那次在成州你找我舅舅谈事,而我正在赈济灾民,在人群中救我我”大郎回想起那一幕,“是呀,为此我还被溪清当做好色之徒,显一点就被他揍了呢。”君仪一笑,不解道“现在他每次一见到你姐夫都不叫了,直接叫哥了,都快成你亲弟了,你说,你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治的那家伙服服帖帖的,你的话都比大哥的话管用了”大郎见妻子如此“也许我就是有弟弟缘,毕竟我家就六个了”,大郎看着君仪“走吧,我们回家去。”
大郎紧握住妻子的手,“君仪,等我们老了以后,我也要这样牵着你的手在月光下散步,到时候,你可别嫌我走得比你慢。”“不会慢的,因为,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