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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提前贺文，甜的，第一人称不是乙。

  

  我是一只死神，在冲业绩，勿扰。

  这只人类已经被我盯梢半年了，马上，我就要实现哥谭历任死神都没能做到的伟大事业——

  抓捕一位擅长与死神调情的人类做妻子。

  每一个擅长说地狱笑话的人都可能成为死神的妻子，这只更是佼佼者。他每天把我挂在嘴上，不是那么想活，却也不是那么想死，欲擒故纵，这不是调情是什么！

  

  

  盯梢最开始是因为这是上任死神没平的账。如果有一大片活了的死人那么我就可以把他们记到随便哪位阿卡姆平账神器身上，但是只有一只活了的死人就会被上级发现。这就是我为什么接了上一任的活。

  然后我发现这竟是熟人！

  世界死神实习期在哥谭，哥谭死神实习期在花园街。因为实习生永远要干最重且不会出错的活，花园街当然可以随便填了。老实说，要不是他的户口迁到了富人区，这件事是很好解决的。不过熟人嘛，观察一下，明天再抓。

  

  

  他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花园街每个小孩子我都记得，尽管他们很像。一样的瘦小，有着灵巧的狡猾。不过这个额外狡猾一点，他是少数偷钱包从没被抓住过的，在黑帮火拼偷耗材没被波及的。而且我确实见过他很多次。

  那时候还是蓝眼睛，有些突出，大概是太瘦了，头发没有那么黑或者白，是全然偏黄黑的。我们看人就像海豚，很模糊，只有牵起你手的那一刻开始清晰。所以我喜欢花园街，长得清晰的人人和模糊的人人哪个好看肯定不用说。他眼睛里常闪着光，有时候是枪的火光，有时候是泪光。

  现在好像更好看了，决定再欣赏一天美貌，明天再抓。

  

  

  出事了，这个人类不愿意去死。明明每天都在call我，这样很占线唉。观察一下为什么不死，明天再抓。

  

  

  破案了，他遗愿死前没完成做鬼走不了，结果又活了所以遗愿成了生愿完不成走不了。算了算了，今天是头七，按照遥远东方的规矩本来就是今天探亲，七七之后再抓。

  

  

  七七了，家鬼们，找不到遗愿。

  我猜可能是复仇？但是小丑实在是地狱不可或缺的冲业绩选手，纠结，他一只人能带好多呢。

  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当他还是个罗宾的时候，我和他还有他爹每天高空相见。有鬼说过吗？高空游行真的会见人的。我每天的保留节目消失了一只人之后又换了一只新的，所以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谁知道他出去了一趟就给别的地方死神冲业绩了啊。

  哥谭人生是哥谭人，死是哥谭鬼，不许出去冲业绩！

  

  

  不用纠结了，他搞那个什么二选一。现在他被他爹拎了出去，而我和小丑呆在一起，救命，小丑看见我了，他笑起来好神经，我决定还是把他冲业绩吧，不然晚上可能会做噩梦。业绩一冲冲两个，满意。

  至于这位杰森陶德就先和老父亲诉诉衷肠叭，我先冲这个小丑。

  啪叽一下，小丑被我推了下去。拜托，烟花不能炸死人，下次好好教教我的未来妻子。明天见。

  

  

  呜呜呜，结婚遥遥无期。他的遗愿怎么还没实现。明明小丑已经死了。我再观察一下。

  

  

  破案了，家鬼们。他可能真的遗愿是修复家庭关系！太有道理了，他从小就很懂事，还会给妈妈挣钱。昨天被爸爸打了一顿肯定很伤心。但是这个我又做不到，总不能杀了他一家强迫去地下修复关系吧。呜呜呜，只能打一下小丑出出气这样子。

  对了，我们引进了东方的十八层地狱系统并做了本土化改造，把小丑扔到最晦气的十三层，意满离。

  

  

  好消息，好消息！他有弟弟了，修复关系指日可待，哥谭户籍再添一员，谢谢岳父送的未来业绩。哥谭只进不出。不过花园街的业绩越来越少了，被顶头上司警告了，伤心。唉，毕竟我不是那种有血统的死神，确实很容易被认为没有匹配的资格。弟弟说的对啊，野狗就是野狗，早知道不附身到狗上了。人家更愿意被喊“小野猫”。

  话说弟弟为什么在跟我说话，真吓鬼。

  

  

  我说为什么弟弟在跟我说话，原来因为他死了啊。好快，这个地球时间线是不是不太对，他好像才刚回来。看了这么多地球，就这个事多。

  也有遗愿，我瞅瞅：让父亲承认。那是有点困难，毕竟你才刚回来就下来了。估计要成孤魂野鬼了。所以我讨厌富人区。花园街我只要给一顿饭就能完成大多数鬼的遗愿。这小子该怎么安置？我该喊他小舅子吗。

  

  

  不用纠结了，回去的好快。跟我反复横跳吗？但是老婆的遗愿好像淡了又没有完全淡。到底收不收呢，纠结，我还不想让他变成孤魂野鬼。

  算了，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再纠结吧。

  

  

  可怕，我已经观察一年了现在，还没完成业绩。明天就要被审核了，冲不冲？一个大奖可以抹杀我平庸的政绩。

  但是明天是儿童节，他还没有过过儿童节，弟弟邀请他一起唉，那可是弟弟！

  要不，再等一天？

  

  

  今天儿童节，我不仅没有汇报工作，还留下了极其平庸并不断下降的政绩。哥谭死的人越来越少了，没办法，我又不是上一任那种随便收割灵魂的。一镰刀下去一大片。

  无所谓，我会摆烂。现在欣赏我喜爱的人类逛游乐园也很有意思。

  哥谭猛猛二人行变成了四人。哈哈哈哈嗝，他们在抢一个棉花糖。我把今天的乌云吹走，听见人类嘟囔了句“奇怪了，不是说今天要下雨，伞白带了。”我就是一个坏死神，见不得老婆开心。嘻嘻，今天让他白带了一把伞。

  阳光洒在他那撮白毛上，我很喜欢。有一种熟悉的阴冷和陌生的温暖。从阳光里走来了我的上司。

  淦！

  

  

  被审判了，死刑。很奇怪，死神判死刑，我自己给自己执法吗？罪名是抹除工作记录。

  为了彻底摆烂，我把所有记录删了，很好，这下下一任不用平账了，它肯定感谢我。

  我也要走了，怪不得今天看杰森看得很清，原来不是他要死，是我在死亡线徘徊。真熟悉，像我11岁留在花园街的尸体一样亲切。

  今天是儿童节，我送了一个礼物给未成年，今天哥谭不必担心死亡，我们还没有交任呢。

  　　从下水道回来后纲吉把自己从下水道沾来的味道洗干净，学习、训练、夜巡，很平静的一天过去了，迎来了狂风暴雨般的第二天。 

 

　　“沢、田、纲、吉！你昨天去了哪里！” 

 

　　听到杰森的怒吼纲吉想了下自己抱着杰森的大腿哭能不能让他放自己一马，看了眼杰森结实的大腿，又默默放弃，万一吓着杰森这一腿踹上来他可能就无了。 

 

　　杰森今天经历了两次震惊——一是杀手鳄恢复了正常，二是他恢复的原因是他手边还没有他肩高的少年！ 

 

　　他还记得今早见到杀手鳄时的情形，有一个下水道来的孩子说杀手鳄要见他。 

 

　　这足够让杰森惊奇，他和杀手鳄的关系不怎么样，虽然会照顾那些由杀手鳄庇护的人，给一些医疗上的支援但是遇到杀手鳄时他照打不误。杀手鳄也是同样，在他送资源的时候会主动避开，抢劫遇到他时也照样攻击，从来没有主动见面的先例。 

 

　　事出反常必有妖，抱着怀疑的姿态杰森还是去了。 

 

　　嗐！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然后杰森就看到了人类形态的杀手鳄“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杀手鳄为什么叫杀手鳄。” 

 

　　“当然，没人会冒充一个鳄鱼皮的怪物。关于我的变化你去问你身边那个带来幸运的男孩更合适。”杀手鳄看着由玻璃橱窗照应出来的影子，至少他现在还没有看够自己的人类形态，今天早晨醒来如果不是摸到自己光滑的皮肤，他还以为昨日只是一场梦。 

 

　　他——终于不是怪物了。 

 

　　后面杀手鳄自愿并入东区，听从杰森的安排。后面一些列的安排和规定就不必细说了，反正安排完杀手鳄和他的手下后杰森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看到一脸纯良的躺在贝斯塔身上看哈利波特的沢田纲吉。 

 

　　“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你以为杀手鳄成为哥谭一霸是吹出来的吗！你还敢进入他的地盘找他！”一想到自己可能和独自去冒险的纲吉擦肩而过杰森就更气了。 

 

　　看着像喷火的霸王龙的杰森，纲吉乖巧的低头听训。 

 

　　看着纲吉柔软的棕发，杰森一肚子的火突然发不出来了“下次再做危险的事至少带上我，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怕杰森不会同意。” 

 

　　“这么不信任我？” 

 

　　…… 

 

　　“对不起杰森，下次我会和你商量的，我错了，我不该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做出如此莽撞的事，让你这么担心。”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有什么我能弥补的吗？”看见杰森掩饰不住的担忧纲吉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纲吉忐忑不安的神情，肚子里那点火也散了“没有，你没有给我添麻烦，事实上你做的棒极了，只是下次再信任我一点好吗？” 

 

　　“我会的，还有——谢谢你，杰森。”纲吉试探的伸出手，见杰森没有反对，然后轻轻的抱住他。 

 

　　“今天的训练翻倍。” 

 

　　…… 

 

　　“好吧～” 

 

　　当纲吉正在接受杰森的制裁时，达米安也在接受他爹布鲁斯·韦恩的制裁，而且他还有红罗宾提姆和管家阿尔弗雷德做围观。 

 

　　“达米安，你的老师要因为你之前翘了一星期的课邀我详谈。” 

 

　　“她只不过想借用这个理由爬上你的床。” 

 

　　布鲁斯发动“不赞同的目光”一招“达米安，你应该对你的老师尊重一点。” 

 

　　傲慢的达米安无视视线攻击“你能说她不是？” 

 

　　事实上那个老师确实做了如此暗示的布鲁斯无言以对。 

 

　　提姆对是否有人想邀请布鲁斯上床这一事并没有兴趣，没人想邀请布鲁斯才奇怪。但是他对达米安逃学后去了哪很有兴趣，一般达米安逃课后就会发现外面和学校一样无聊，但是呆在学校里至少不会有人用他逃课的理由勾搭他的老爸而回去，但是这次达米安没有回去！又什么勾引达米安在外面玩了好几天？ 

 

　　他好奇死了好嘛！ 

 

　　想做就做，提姆打开电脑开始调查达米安的路线，虽然达米安有意识的躲开了监控走的，但是难不倒能凭着蛛丝马迹扒处蝙蝠侠身份的他！ 

 

　　果然一番调查下找到了…… 

 

　　“杰森少爷？” 

 

　　布鲁斯回头，就看到吃惊的管家阿福，想合上电脑但是被抓包目前正在心虚的提姆，再转回头，就看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达米安。 

 

　　又是背刺蝙蝠侠的一天呢。  

 

　　“……布鲁斯，听我解释！你真的做好和杰森好好说话，不打架，不伤感情的见面方式了吗？” 

 

　　…… 

 

　　蝙蝠侠的计划总是算无遗策，但是感情不在其中。想到上次的离别——他估计已经伤透了那个孩子的心。 

 

　　“我们应该去看看杰森少爷，以父亲和兄弟的身份去。”阿福无奈的说。 

 

　　提姆和达米安同时一个努嘴一个耸肩，然后得到了阿福的扣小甜饼警告。 

 

　　“我会把这几天份的小甜饼带给杰森少爷的。” 

 

　　“不！阿福！你不能扣掉我的小甜饼！阿福，这是我夜巡为数不多的安慰了。”布鲁斯瞬间精神了。 

 

　　“或许一些更健康的绿色食物更适合夜巡很辛苦的蝙蝠侠。” 

 

　　布鲁斯对情人无往不利的蓝色眼睛并没有唤起老管家的爱，可怜的布鲁斯失去了他的小甜饼。 

 

　　听到门铃后纲吉就哒哒的踩着拖鞋去开门了“杰森，你忘了带钥匙吗……” 

 

　　布鲁斯怀疑的看了眼提姆，他继婴儿蓝的眼睛失效之后，无往不利的笑容也失效了吗？为什么那个男孩跟见了鬼一样？ 

 

　　废话，你一家子犯罪分子看到警察不慌啊！ 

 

　　“杰森不要回来！我可能要被蝙蝠侠抓走了！” 

 

　　杰森接起电话就听到纲吉带着哭腔的遗言“what⁉️” 

 

　　提前扔了一个窃听器进去的布鲁斯：？？？杰森连他们的身份都告诉那个男孩了？ 

 

　　站在后面完全被挡住的达米安推开提姆站到前面敲门“纲吉！开门！” 

 

　　那边淅淅索索了一会纲吉重新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达米安？” 

 

　　达米安看着现在像只警惕的兔子一样的纲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纲吉的脑袋“好了，不要怕，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杰森的养父，今天想来看看杰森。” 

 

　　提姆觉得如果让他形容今天的状态只能用“大跌眼镜”这一词，达米安这个傲慢无礼的小鬼竟然有这么平和的时候？ 

 

　　如果他不是刚睡了四个小时，恐怕他会以为是自己太久没睡产生了错觉。 

 

　　纲吉仔细看了下达米安和布鲁斯，还有身后的提姆和阿福，看在达米安的份上打开了门，这时候布鲁斯才看见纲吉左手上的四枚戒指，可能其他颜色有点陌生，但那个绿色的戒指他可不陌生，毕竟前几天绿灯侠还因为这个找了他一次。 

 

　　“刚刚真是抱歉，快请进，你们要喝什么吗？”纲吉在头脑风暴，救命！如何在朋友不在家时招待朋友的父母！ 

 

　　“作为一个突然到访者，我不被赶出去就是优待了，怎么还能厚脸皮的要水呢？”布鲁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突然到来给你添麻烦了，还有杰森和达米安，这几天都麻烦你照顾了。”布鲁斯放下一份礼物“我准备了点小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纲吉脚趾扣地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布鲁斯说一份饮料然后让他躲回厨房“哈哈哈，谢谢，让你费心了，这段时间是我被杰森和达米安照顾了，他们都是温柔又善良的人。” 

 

　　布鲁斯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提姆咬着下嘴唇把头埋进胳膊里才让自己不至于笑出来。 

 

　　温柔善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以列入蝙蝠家排名前十的笑话了！ 

 

　　看着纲吉都快把“救命！想跑！”这四个字写脸上了，达米安不屑的看了眼提姆“纲吉，我要一杯白开水，提姆要一杯咖啡，不然他就要像母鸡一样把头埋胳膊里睡着了。” 

 

　　纲吉如释重负，感激的看了眼达米安，果然，达米安是和贴心又乖巧的好孩子！“好的，等一会就好了。” 

 

　　“正好我带了些杰森少爷喜欢吃的点心，请让我来一起准备吧。”阿福温柔的叫住这个腼腆的孩子和他一起进入厨房。 

 

　　纲吉疑惑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您是阿福吗？” 

 

　　“是，我是布鲁斯老爷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德，我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纲吉一下子放松了很多“我叫沢田纲吉，杰森给我说过您，您是尊敬又喜爱的一位长辈！” 

 

　　阿尔弗雷德内心一片柔软“杰森少爷也是我疼爱的孩子。感谢沢田君告诉我这些，不然别扭的杰森少爷可能永远不会对他可怜的管家说这些，你知道的，养了很多别扭孩子的老管家很需要这些慰藉的话。” 

 

　　纲吉有一瞬的迷茫“或许是对家长害羞吧，杰森对朋友很坦诚哦。” 

 

　　阿尔弗雷德表情更柔和了，他一定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了，不然怎么能透过那一层壳看见杰森和达米安那温柔的心呢？ 

 

　　被管家温柔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的纲吉先给杰森发了条消息，才洗干净手去抓了把咖啡豆放进研磨机。 

 

　　“沢田君做咖啡很熟练呢。” 

 

　　“叫我纲吉就好了，我的家庭教师很喜欢喝咖啡，所以我就学了一点。”纲吉一遍磨豆子一遍思考杰森知不知道他的养父是蝙蝠侠？这是什么顶级修罗场。蝙蝠侠知道他每天夜巡要抓的黑手党是自己的儿子吗？ 

 

　　杰森……杰森你误入歧途啊！ 

 

　　 

 

　　 

 

　　今日哥谭新闻： 

 

　　《蝙蝠侠的辛酸泪》 

 

　　《误入歧途红头罩》 

 

　　 彩蛋是HP5127的后续。

 

　　 

 

　　

*杰森中心向，无cp

*缓慢填坑中

///

  杰森皱着眉看着《预言家日报》，百思不得其解：“我真不明白了，明明勇士是屌头和伊莎贝拉跟罗斯，为什么报纸上却总有我的事？”

“哦？”史蒂芬妮正从杰森碗里挖了一勺布丁，闻言凑到杰森身边去看，“......韦恩次子赢得布斯巴顿勇士的芳心，丽塔斯基特带您见证霍格沃兹和布斯巴顿的爱情，附图片一张......”

“图片？”史蒂芬妮把报纸翻过页来，杰森也好奇地看去——

  报纸上的魔法动态图清晰地展现着夜幕中站在一起的两人，美丽的布斯巴顿校花正掩着唇笑，而英俊的霍格沃兹少年正有些窘迫地摸着头，半晌他对女孩伸出手，女孩甜蜜地笑着，把那只小巧的手放在对方的掌心......

“你背着我们约会！！”史蒂芬妮叫起来，而杰森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脸色红得像格兰芬多的代表色。

“见鬼！这女人是怎么拍到的！！”杰森震惊地攥着报纸，“我们，操，这不是——我们只是正准备练舞！”

  迪克正在一边看热闹，而当史蒂芬妮翻到下一页时他笑不出来了——

提姆看到了格兰芬多桌上的骚动，预感到了即将看到的，他低头翻开报纸，拧紧了眉头。达米安此时也关注着迪克他们那边的动向，他看着提姆手中的报纸，语气严肃道：“看看下一页。”

提姆往后翻了一页：‘霍格沃兹勇士深夜中的幽会，谁赢取了英雄的心’，‘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这其中有什么寓意？’

  达米安看到了他和乔纳森靠坐在树下聊天的照片还有迪克被不知哪个姑娘壁咚在墙面上的动态抓拍，那女人还推测提摩西德雷克的舞伴或许会是个格兰芬多。

“我很确信除了你们我们没对任何人说过我和史黛会结伴去舞会。”提姆低语道。

“不论她怎么知道的。”达米安道，“这女人很狡猾，她清楚如果大家知道你所谓的格兰芬多舞伴是家族一员，那将毫无看点也引不起冲突才故意没有点明。”

......

  “我很确定当时没有人。”杰森头疼地捏着眉心，“她那种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记者到底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拍的？”

提姆的指尖一下一下点在桌子上，镇定如静海的眼睛眯了眯：“比赛重要，我会留意那个女人。现在只要她不影响到迪克的比赛，就暂且不要为她分心。”

提起比赛，迪克有些犯愁：“我需要在水底呆一个小时，并且不确定黑湖下生物的攻击性——泡头咒实在脆弱，如果对方进攻猛烈，不知道能不能撑够一个小时。”

几个人冥思苦想，拉文克劳撵着手里的书页道：“要是鳃囊草呢？”

史蒂芬妮费解道：“什么？”

“鳃囊草。”杰森重复道，“你们的教材里应该还没有讲到。”

迪克诧异道：“但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誓，五年级草药书里也没有这个东西。”

杰森不置可否：“拉文克劳的藏书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迪克显然是考虑了鳃囊草的可行性，摸着下巴道：“不知道霍格沃兹里能不能找到。”

“够呛，这东西你们院长那恐怕也没有，我去过斯普劳特教授那，没见到她有收藏。”杰森闻言拧了拧眉，不太乐观地摇了摇头，“而且鳃囊草的作用时长会受咸水淡水影响——黑湖是咸水还是淡水来着？”

迪克：“......”

杰森见对方一副被自己打击到了的神色，有点想乐，安慰道：“这东西地中海会比较多，要不你问问阿福庄园有没有收藏，没有让B想办法搞点来——反正离比赛还有半个多月，怎么着也足够了。”

提姆赞同地拍了拍赫奇帕奇的肩，斯莱特林笑起来：“并且规则可没有规定不能用自己家的草药。”

迪克：“......”

迪克抓着金蛋起身就走：“我现在就给他写信。”

......

  圣诞晚会如期而至，前一天收到家里寄过来的草药后，霍格沃兹的勇士总算能把心放进肚子，踏踏实实地过个圣诞节了。

  圣诞节这天的一早，杰森就被舍友叫起来一起去拆圣诞礼物，他收到了来自兄弟姐妹、魁地奇队员、舍友以及伊莎贝拉的礼物，庞弗雷夫人和去年一样送了他几瓶非常实用的无梦药水，拉文克劳感激地收下了。接下来的礼物就让杰森相当意外了，阿尔弗雷德寄来小甜饼很正常，他每年都会给家人寄去一盒，但——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扎着红丝带，落款，布鲁斯·韦恩。

  杰森大力揉了揉头发，显出来点无措，少年瞪着那个礼盒，像在看着一只炸尾螺。

“老兄，怎么停下了？”室友见他拆一半不动了，好奇地凑过来，“哇哦，好精致的礼盒，你爸爸寄来的？”

“我——”杰森一噎，胡乱地应道，“呃、对，是、是他......”

杰森跟那个礼盒大眼瞪小眼，最后如临大敌地把它抓了过来。

他想起了之前在餐厅被猫头鹰扔在面前的包裹，那时伊莎贝拉正坐在他身边跟他说话，见状好奇地看去：“你家里给你寄来了包裹？”

杰森看了看地址，狐疑地点点头。

这时女孩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我前两天也收到了我妈妈给我寄的——打开看看，你不会失望的。”

杰森还是有点疑惑，但他不打算跟女孩解释自己家的复杂状况，他看了眼同样收到包裹的兄弟姐妹，试探着打开了包裹——一套礼服。

伊莎贝拉在他身边惊叹：“好漂亮，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看得出你家里人真的很重视你。”

杰森：“......”

伊莎贝拉看着对着礼服一动不动的杰森，凑过去看他：“杰森，你脸好红。”

杰森收起礼服：“......大厅有点热。”

  宿舍也有点热，杰森看着手里的礼盒，那里面是一本高阶草药大全，需要巫师实名去购买，以他这个年龄想买恐怕是不容易......见鬼，迪克头绝对在信里说了是他想到了鳃囊草。

  这就像是父亲给儿子的奖励。

  妈的，谁需要他给奖励啊！

  杰森咬牙切齿地拿着书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舍友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中恶狠狠地把草药书放到了枕头底下。

......

  下午杰森一进大厅，就见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亮晶晶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之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不论是四张学院桌还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长桌都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

  杰森找到了迪克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发现不见史蒂芬妮和阿尔忒弥斯，不禁疑惑道：“女孩们呢？”

“卡珊本就不打算参加，你知道的。”迪克偏了偏头，“阿忒被史黛拉走了，我的舞伴也去了。”

迪克的舞伴就是当初壁咚他的红发姑娘，几人为此对着报纸打趣了迪克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就去？”杰森抬头看了看礼堂的钟表，“离舞会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呢。”

提姆对此毫不意外道：“女士们本就会花更多时间打扮，这也是她们会比我们更加耀眼的缘故。”

  杰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一圈男士们用完晚饭才回楼换衣服。

......

  杰森不太自在地理了理衣领，好吧，他就是不太适应这样西装革履的，就当他是犯罪巷出身，骨子里或许就没流淌着高贵的血液吧。

  杰森边打领带边走下楼，正见着迪克倚在拉文克劳塔楼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的舞伴。对方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领上系着一条蓝色领带，迪克看过来，打量了杰森一通随后欣赏地吹了声口哨。

  杰森翻了个白眼，在路过迪克时擂了对方一拳后，走向布斯巴顿的住处去接他的舞伴。

  杰森等在楼下，忍受着从各个方向投向他的目光，有点不适地揣起手臂，防御性地交叠在胸前，好在伊莎贝拉没多久就下楼了。

  女孩一袭淡雅的白色长裙，线条优美的颈上戴了一条银亮的项链，一头金发应当是用柔顺咒打理过，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杰森看着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一样的女孩，惊讶又欣赏地直起身子。

“等很长时间了？”女孩看着他笑。

杰森连忙把环在胸前的手臂放下来，抬起一侧胳膊令舞伴扶着他的小臂下楼梯：“不......我也刚到。”

“我猜很多人都在看你。”伊莎贝拉对杰森的拘谨不意外，少年昂贵的灰黑色西装外套下的是一件红色衬衫，男孩很适合红色，杂糅着柔和与凌厉的面庞在红衬衫的衬托下明艳无比。

  拉文克劳和布斯巴顿顶着一众艳羡的目光走进了礼堂。

......

  提姆把红色的领带解下来抓在手里，略显疲惫地坐在了一旁。

“不去跳舞？鉴于学校把古怪姐妹都请来热场了。”杰森正站在他一旁，端起高脚酒杯抿了一口酒，打趣地斜了提姆一眼。

  提姆看了眼舞池中央和姐妹们笑着的史蒂芬妮，女孩穿着紫色的礼裙，金灿灿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露出好看的脖颈。她笑着拉起伊莎贝拉，两个女孩一同跳起舞来，裙摆交缠摆动，令人赏心悦目。

“你不也是。”提姆接过对方给他递来的饮料，看着迪克从舞池中向他们走来。

“你来干什么？”杰森明知故问地笑起来。

迪基万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勇士只负责领舞，领完舞好不容易能挤出来休息，我还留在那做什么。”说罢他一屁股坐了在椅子上，吸着气放松脚踝。

“比赛也有了办法，我以为你会想去放松放松的？”提姆看着他问道。

迪克抿了下嘴，半晌摇了摇头：“还有件事没搞清楚。”

杰森闻言也坐在他身边：“你指什么？”

“‘他们将抢走我心爱的宝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迪克惴惴不安，“应该不会是在说我的制服，对吧？”

提姆张了张口，不确定道：“保险一点......回去给它们加个混淆咒。”

杰森也拧了拧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在说你的飞天扫帚？”

迪克抹了把脸：“哦、太好了，又多了一样。”

“这样算来没完了啊。”提姆道，“每个人都有重视的东西，谁能知道这指的是什么？”

杰森也摇头道：“尽可能多的在你认为有概率被选中的东西上加点追踪咒吧，只能这样了。”

“不说这个。”迪克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看着杰森，“明天开始，五年级以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就要展开对守护神咒的训练了。”

杰森面色一僵：“我知道。”

“我知道你担心。”迪克面对杰森有点惊讶的目光继续道，“同龄人中没有谁比你的基础要好，所以放轻松，以防你不知道，在那之后我又试着用了一次守护神咒......可又变成了从前那样，没有再出现实体。”

杰森诧异地睁大眼睛：“可你明明——”

提姆了然地点点头：“守护神咒在初期其实很难稳定地成功用出，它源于对希望，快乐和对活下去的愿望，所以当你迫切的想救什么人的时候，或许也会成功——只在那种场合下成功。”

“是啊，所以当我之后再试图用出它......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在当初走运。”迪克不太在意地耸耸肩，他把手搭在杰森肩上拍了拍，“所以不用太担心这个，你不是用不出守护神咒，只是还不稳定。”

  杰森低下头没说什么，他知道他用不出守护神咒的原因不光是魔咒不稳定的缘故，但得承认，迪克的话确实给他带来了些许安慰。

—tbc—

summary：蝙蝠侠中了洗脑射线更改了认知，他认为杰森是普通人，是一个他以布鲁斯·韦恩身份正常抚养长大的孩子。杰森决定使用震撼疗法。

警告⚠️：某种意义上的好爸爸蝙。

正文：

“早上好。今天没课吗。”

杰森觉得自己被这句话烫到了，他放下红茶杯，看着一头乱发，穿着一件吸烟装懒散地走进餐厅，显然一半神智还在睡梦里的布鲁斯。

他只是走到餐桌边上来，阿尔弗雷德给他送上了早午餐，他凑近闻了一下那杯颜色可怖的蔬菜汁，眉头深深皱紧，这会儿有那么点儿像杰森熟悉的蝙蝠侠了。

杰森希望可以对这张脸提起一点儿警惕，但是他说：“对，没有课。”

“好吧。”布鲁斯瞟了一眼离开了餐厅的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说，“一张最难搞到的音乐剧票换这杯蔬菜汁。”

这交易不赖，杰森看了看布鲁斯，拿过蔬菜汁喝了一大口。

“噫呃。”好健康的味道，杰森决定立刻放弃。他说，“说真的为了你的健康你其实最好都喝了，你知道你多大年纪了吗？”

“52岁。但是这里有芦荟那种恶心的东西。”布鲁斯任性地指指那杯蔬菜汁，“芦荟并不会让我变回25岁。”

“布鲁斯老爷，我听得见你对我菜品的指责。”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是它可以令你的肠胃健康。”

“我看你最好听他的。”杰森感到了一点快意，“我不会再给你承担了，阿尔弗雷德为了保证你喝掉，甚至会检测杯子上有没有你的唾液酶。”

“走开吧，你们这对邪恶的祖孙。”布鲁斯认命了，他拿起那杯健康饮品喝了下去，“鉴于你没有都喝完，你票没了。”

“bravo，布鲁斯。”杰森嚣张地鼓起掌来，没有什么音乐剧比看布鲁斯发窘更有趣了。

吃完了早午餐，布鲁斯声称自己和阿尔弗雷德会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他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说既然他没课，那么希望他可以去替代阿尔弗雷德去料理他美丽的英式花园。

杰森说没问题。

等布鲁斯离开，杰森摸了摸自己卫衣下的战术腰带上带的枪，也离开了餐厅。

他在上楼的时候遇见了从自己房间出来的提姆。

“他怎么样？”提姆问，“他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杰森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这一切很荒诞，“我仍旧是他那正在读大学的好大儿，咱们家唯一正常接受大学教育的人。”

“他没有觉得很奇怪吗？要知道你从15到19岁中间他应该没有和你相处的记忆。”

杰森也这么觉得，世界第一的侦探不应该没注意到关于杰森的记忆有相当多的跳跃和不自然之处。

现在是中午，他们罕见地四个人都在庄园。他们，特指杰森、迪克、布鲁斯和提姆，达米安仍在外游历，不在家。前天他们倒毁了一个患有精神病的脑科专家的邪恶计划，布鲁斯被一种射线辐射了三分钟左右。

经过初步检查并没什么影响身体的地方，那么影响的可能就是精神、记忆或者认知方面的。但蝙蝠侠的工作并没停止，晚上夜巡的时候，迪克和提姆也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彼时杰森在上东城，正在研究黑面具的一桩大宗武器交易。这也没什么，红头罩有自己的事做，蝙蝠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直到昨天，阿尔弗雷德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布鲁斯似乎突然注意到会客厅里悬挂的全家福里没有杰森。他犹豫地对阿尔弗雷德表达了自己疑问：“为什么这张照片里没有杰森？我是否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人注意他，他才不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罕见地难以冷静，他无法对记忆似乎是发生了错乱的布鲁斯说明这是因为杰森并没有在法律意义上复活。

“他那时候没法赶回来。”阿尔弗雷德只好说，“而我们刚刚迎接了达米安少爷，需要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接纳。”

“嗯哼。或许我们可以等杰森毕业的时候再补拍一张照片，所有人。”布鲁斯摸着下巴盯着那张全家福说，“这不太合适。”

“您说的毕业是指……？”阿尔弗雷德问。

“就是一个仪式，标志着从学校离开进入社会。”布鲁斯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管家，“老天，难道杰森毕不了业了吗，我最近没怎么注意他，他难道惹了什么麻烦？”

阿尔弗雷德只好叫来了提姆，他觉得有点难过，希望提姆能来帮他搞清楚出了什么事。

提姆以认知测试为由问了布鲁斯一些问题。他发现布鲁斯关于杰森的认知被粗糙地修正过了。

杰森·陶德变成了一名布鲁斯·韦恩从犯罪巷收养的孤儿，他在撬走布鲁斯·韦恩的车胎的时候被这个贵公子抓了个正着，但是这个孩子的自强坚韧打动了他，于是布鲁斯决定收养他。

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发现布鲁斯·韦恩面具之下的真相，也不知道任何蝙蝠的秘密身份。因此他平平安安长大成人，目前正在哥谭大学英文系读研究生。

这个儿子与三名养兄弟的关系不错。在布鲁斯认知中的杰森眼中，兄弟们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方式。迪克因与布鲁斯不和而离家，在布港干警察。生性平和理性的提姆被收养后，代替了迪克承担起了家族事务助手的责任。达米安是一名有点倔强的叛逆中学生但杰森喜欢这小子，他们经常一起探讨文学与艺术。

当提姆告诉他以上所有情况，并希望他回庄园时，他起初是拒绝的，他是红头罩，而不是什么“有些腼腆害羞但热爱家人，而且在文学创作与理论研究上很有天赋的大学生。”

“好吧，我觉得你甚至在外形上也很出戏。”提姆指指他粗壮的肱二头肌，“但是如果你还有些理智在，就要知道在现在布鲁斯的认知里，红头罩是一个不明身份的反英雄。你如果露面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跟踪和追捕。你绝不想面对这个。”

“就让他来抓我好了。”杰森无所谓地说，“小红，我不觉得我应该在他面前成为另一个人。”

“杰，我不知道他的认知被改变了多少，更别提这种改变是不是稳定。”提姆继续劝说道，“现在只知道布鲁斯遭遇的那种射线是关于所谓创伤治疗的，我希望你可以回来。”

“所以关于我认知被修正了。”杰森下意识觉得不妙起来，他试图阻止，“我觉得你最好回去殴打一顿那个精神病，套点儿情报出来。”

“理论上说，创伤制造了蝙蝠侠。”提姆按了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为了保持他人格的稳定，意志的统一，我觉得你最好——”

“在可控范围内成为他永远愈合不了的创伤。”杰森甚至觉得可笑起来，他真的笑了出来，“提宝，你真的非常像他，至少在混账的地方相当像。”

“你这他妈的最好是在赞美我。”提姆的声音里终于有了几分怒意，“你觉得我想来跟你说这些狗屎吗，就像我当初不得不扮演一个尽职的罗宾稳住蝙蝠侠一样？我不是想伤害你，但是无论是我，你还是迪克，如果谁能肩负起蝙蝠侠这个责任，我就可以成为一个纯洁的无用之人了。”

在他和提姆吵起来前，迪克介入了。在迪克斡旋之下，杰森同意暂时扮演一个懵懂无知的好大儿角色，看看是否能通过日常接触，渐进性地让布鲁斯自己发现他的认知问题。同时提姆抓紧研究射线的技术，看是否可以逆转。而迪克则辅助布鲁斯夜巡，防止认知改变给他带来危险。

提姆去蝙蝠洞了，迪克也去帮他了。这将是杰森无所事事的一天。

按照人设他不能去蝙蝠洞，因为他不应该知道那里。他也不能保养自己的枪械或者监听反派来继续红头罩的秘密事业，因为他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普通人，而且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在所有房间装监控系统的习惯。

富豪的普通儿子一般都干什么去？

于是，杰森站在了韦恩大楼跟前。这是他第一次，白天，从正门走进这座大厦。

他理所当然的被阻拦，盘问，直到卢修斯·福克斯打电话来邀请这位年轻人上来。然后，他被卢修斯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我的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里没有你的名字和访问记录。”布鲁斯对他表示歉意，“太糟糕了，我会让他们查查看出了什么问题。”

“没关系，这很正常。你不用为此道歉。”杰森说，“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给你带一份大比利汉堡的新品。”

这是他在三个街区之前的店里买的。

“谢了。”布鲁斯快乐地说，“我刚和一群狡猾的混蛋周旋完，正迫切需要这个。”

吃完了汉堡，布鲁斯看着正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参观的杰森，“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东西很奇怪吗。”

“没有什么奇怪，我第一次进来这里，只是想到处看看。”杰森尽量自然地说。

“你第一次来。”布鲁斯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对，所以白名单没有名字和访问记录。”杰森说，“不要去为难你的安保部主任了。”

“我不知道这让你不开心了。”布鲁斯说，“好吧，杰森，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来我的办公室。而且我没让你参加公司事务是以为你喜欢自由的生活。”

老天，他在脑补一出什么剧情。杰森拉了拉自己红卫衣，吸了口气，试图保持自己的理智。

“我当然喜欢自由的生活。”杰森思考着，尽量平静而充满暗示地说，“但是，就是你应该注意我的意图和我们的关系，他其实和你想的不一样。”

布鲁斯脸色更奇怪了，他的神色有一秒钟像蝙蝠侠在分析案情。杰森暗暗为他加油打气。

布鲁斯战术性地喝了口咖啡，然后对杰森说：“对，我应该注意到，杰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压力很大，有些事发生了。”

对啊，你被一个疯子射中了，弄坏了脑子。杰森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所以，我让提姆替我做不少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布鲁斯充满歉意地说，“其实我不是觉得你缺乏商业才能，我觉得你想做个老师或者作家之类的，不应该让我去影响你的职业选择。不过如果你想参与家族事务，我欢迎你加入我们。”

“啊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杰森立刻后退了几步往门边凑，老天啊，布鲁斯难道是《继承之战》的粉丝吗，“我没觉得有什么必要加入进来，你和提宝足够了。”

“杰，你不需要过分谦虚。”布鲁斯似乎错误领悟这个敷衍的回答，他拿出了过多的热情，“你也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非常棒。我想卢修斯正在招募一名公关部的发言人，你觉得呢？”

好吧，就让韦恩的公关部立刻失去杰森·陶德好了。杰森以忘记关花房的水龙头为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迅速离开了。

他在街上打了一会儿转，觉得自己得冷静一下，他回了自己的安全屋，冲了个澡，然后简单弄了点儿吃的，继续分析黑面具最近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这家伙在频频跟踪火车物流信息。他花了点时间联系了几个消息贩子，只有一些流言。比如莱克斯卢瑟在囤积氪石，以至于现在氪石的价格被炒到很高。这没什么特别的，卢瑟总是在买或者卖氪石，他是这个星球在氪石市场上最大的玩家之一。

转眼之间时间很晚了，他正打算要不就在安全屋睡觉得了，他的通讯器响了，是迪克在呼叫他。

“你在哪儿。”迪克问，“我好不容易才找个没监控的地方联系你。”

“我在我的安全屋。怎么了？”杰森问。

“布鲁斯正在分离焦虑发作。”迪克似乎嗤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乖宝儿小杰，因为一些事离家出走了。”

“别这么叫我，吊头。你们不能随便敷衍他一下吗，就说我联系过你们，去泡吧或者和同学玩了。”

“杰，记得吗，你没有手机。我们只能说你手机没电了。”迪克低笑着说，“你觉得谁能用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糊弄世界第一的侦探多久？赶紧回来吧。”

“你们杀了我得了。”杰森赶紧下去发动摩托，“赶紧让提宝弄个手机给我。”

杰森骑上摩托回了庄园，在进门的时候，提姆say hi 的一瞬间在他手里揣了一部手机。

“杰森，告诉我你去哪儿了？”紧接着布鲁斯走出来。

“我去了趟图书馆。”杰森说，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手机没电了。怎么了，有事情？”

“没有。”布鲁斯生硬地说，“但是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或者任何一个家里人，晚上的哥谭太危险了。你原来从来不这样。”

杰森克制住自己别跳起来跟他吵架，他毕竟是在担心他臆想中的好大儿而不是杰森本人。于是他略过了布鲁斯往餐厅走，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老头子。我还没吃饭。阿尔弗，还有吃的吗。”

“老头？我没得罪你吧。”布鲁斯跟在后面喃喃地说，“我没那么老，至少在咱们家还有阿尔弗雷德的情况下。”

“当然了，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说，“老爷，你确定要在我在场的情况下继续这个话题吗。”

夜宵之后，蝙蝠们都去夜巡了，连提姆都不在，似乎上东城有什么事发生，房子里只剩下阿尔弗和杰森。杰森躺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的床上，阿尔弗雷德坚持给这里换了一套新被褥后，他只能打消睡客房的想法。

他打开了提宝给他的手机，看了一下电话簿。布鲁斯、提宝、迪基、阿尔弗雷德的手机号已经存在里面了。

但他其实不需要这个。他不需要布鲁斯这样担心他，不需要布鲁斯跟他轻轻松松地开玩笑，不需要布鲁斯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关心他的前程和事业。因为这不是布鲁斯和真正的自己相处得方式。

老天啊，他其实想尽快摆脱这一切，让布鲁斯用正常的态度对待他就行了。

杰森第二天稍稍起来得晚了一点，他看看时间，十点钟刚过。他到了客厅，布鲁斯也刚刚起床，正在缓慢地吃早餐，那杯蔬菜汁他似乎打算最后解决掉。

杰森走过去，喝掉了一半。

“老天啊，这真的没毒吗。”杰森觉得自己的毛孔都打开了，在向外飘着绿色的气体。

“没有。”布鲁斯忧郁地说，“据说今天加了相当多的羽衣甘蓝。”

“有点恶心。”杰森说，“而且我真的没想去韦恩集团上班，我只是有点好奇，想去看看。”

“我希望你别有什么顾虑。”布鲁斯了然地点点头，切下一块汉堡，“我是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杰森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对啊，比如蝙蝠侠。”

“咳——”布鲁斯差点噎到自己，“你为什么说起他。”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遇见过他一次。”杰森斟酌着说，“他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否则为何选择穿得像个蝙蝠，那应该是他要传达得某种理念。”

“你遇见过他？”布鲁斯问。杰森发现他在无意识地向边上的大落地钟上瞟，那是蝙蝠洞的一个隐秘入口。

“对，那时我和妈妈——我的养母凯瑟琳，你还记得她吗，我们一起住在犯罪巷的一幢公寓里，那几乎什么都没有，想要什么都得去偷和抢。”杰森边摆弄着刀叉边说，“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是个很熟练的偷车贼了。我有一次见过他，我当时正想偷一辆很帅的改装车的车胎，而那正是他的车。蝙蝠车。”

“我觉得他也注意到了你。就像你偷我的车时，我注意到你一样。”布鲁斯露出了些伤感的神情。

杰森观察着布鲁斯的神情，“十五岁的时候，有段时间很想去找我的亲生母亲，我们那时候总是吵架，为了各种事。”

“对啊，那时候可真糟糕。”布鲁斯拿起那杯蔬菜汁，“你还想去埃塞俄比亚，幸亏我早早发现了你，然后把你送到英国去读书。那几年里我常常做梦，梦到你去了埃塞俄比亚，然后死在了那里。天啊，太可怕了。”

杰森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去他妈的，他的温和派做法一点用都没有。他突兀地站起来，“我出去了。”

“你怎么了。”布鲁斯问，“你还没吃早餐，这对你身体不好。”

“你自己吃吧，老头子。我身体好得很。”杰森顺手掰弯了一把纯银餐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他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找了个监控死角给提姆的加密频道打电话。

“你的射线研究得怎么样了。”杰森揪着地上的草，“你再不搞出来的话，我就要疯了。”

“我在卢修斯的实验室里分析射线影响人脑的原理。”提姆的通讯里有不少电磁干扰，“你们谈得怎么样。”

“谈话疗法屁用没有，他似乎在故意绕开一些解释不了的地方。”杰森说，“他昨天自己给我打电话了吗。”

“没有。”提姆说，“他让每个人联系你，但是自己却没有。”

“那就解释得通了，他把那套破事，全部按自己的方式复写了一遍。”杰森揉着一团乱草，“我没有去埃塞尔比亚而是被送到了英国读书，所以没有15到19岁的相处记忆。蝙蝠侠注意到了我，所以布鲁斯把自己的车也停到了犯罪巷。韦恩大厦没有我的名字，是因为他希望我没有受到家族事务的影响。我没有成为罗宾，所以我成了一个好儿子。”

“其实这真的很像一种……扭曲的认知疗法，自我欺骗性的合理归因。”提姆的语气里有种干巴巴的东西，他的声音很紧绷，“你还好吗，肯定不太好。”

“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提宝。你总是很快能搞明白状况。”杰森苦笑道，“你很聪明，但这没给你多少好处。”

“对，的确是这样。”提姆停顿了一下，“但是你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吗，就别放弃他。”

“你最好还是快点儿。”杰森扔掉了草，站起了身，“话疗不起作用，我要开始试试震撼疗法了。”

杰森离开了庄园，回了安全屋。他用提姆给的手机给阿尔弗雷德发了信息，说自己去同学家玩了，只是为了给布鲁斯看。

为了清空思绪，杰森试图让自己专注于黑面具的武器交易上，但是没什么头绪。他离前线太远，地下世界的事情不会在推上出现，你只能去一些特定的地方，和一些特定的人打交道，才知道真实的情况。

那么，深入前线。深夜，杰森进行了伪装，他用泥面人巴兹尔·卡罗的技术，让自己的脸上增加了一些伤痕，它们让他的脸更狰狞和神经质。然后在自己的黑色卷发上戴了一顶红色假发。他到了一个假面社成员聚集的酒吧，在吧台坐下，点了杯酒，说了点垃圾话，成功吸引了帮派成员注意。

天杀的蝙蝠侠怎么从天而降了。

趁着蝙蝠侠随机选取一名幸运假面社成员赠送逼供服务的档口，杰森急急忙忙和其他不入流的地痞流氓一起逃了出去。

他在天明时分回到了庄园，在他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拿些东西的时候，布鲁斯出现在了门厅里。

显然很不高兴，处在一半蝙蝠侠，一半布鲁斯韦恩的状态里。

“你昨晚又没回家。我知道你给阿尔弗雷德留言了，但杰……你从来都很乖，从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布鲁斯疲倦不堪地说，“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我没什么事。”

有事的是你，老家伙。

“那你在学校怎么样呢，你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我在学校好得很。”杰森不想跟他深聊，反正他也快放弃好大儿的人设了，“学校没课，我快开始实习了。”

“嗯，好吧，看来你不想谈。”布鲁斯揉了几下眼睛，“或许我们过几天再聊吧，不过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一定要和我说。我得去睡觉了。”

说完他离开了。杰森也在布鲁斯起床前离开了庄园，回了安全屋。

“提宝，把你们最近跟的黑面具的案件情报给我一份可以吗。”叼着三明治，他给提姆的加密频道发了条信息。

“你要干嘛？”提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你知道现在才7点吗，我5点才躺在床上。”

“我要去当红头罩了。”杰森喝了口咖啡宣布道。

“你要自杀就直说，或者想杀了我就直说，或者想让韦恩集团破产就直说，我分不出心力再去追捕红头罩了。”

“提宝，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吗。”杰森把枪从保险柜里拿出来，拆开来进行保养。

“好吧，大红，情报我会给你同步。但是最近是否启用红头罩身份由你来选择。”提姆的声音带了更多倦意，“平心而论，布鲁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会是个不错的父亲。”

“也许你是对的，提宝。”杰森放下枪，“可我忍受不了这个，布鲁斯·韦恩只是个面具，他必须用他真实的自己面对我，而不是用工业糖浆糊弄我。”

有了提宝的情报，杰森准备了一个计划。他知道赛昂尼斯家族和韦恩家族的陈年往事，和罗曼也算是老相识了，之前他们只是喜欢在地下世界里互射，或者他炸掉赛罗曼的办公室。现在通过红头罩身份与罗曼相见或许还有点早，但杰森·陶德本人决定直面这个罪恶滔天的男人。

他首先骇入了哥谭大学注册了一个学籍，伪造了一堆出勤记录和论文，把自己挂在了一个去年死于交通事故的教授名下。

然后，他向赛昂尼斯集团的公关部的实习生岗位投递了一份简历。

接着他开始等待，做做家务，看看书，放松一下。

大概3小时之后，他接到了赛昂尼斯集团人事部打来的电话。

——TBC——

         7.虽然自责于弄脏房间好一阵子，但你最后还是从懊恼的情绪中抽身出来。

         你得到了杰森的贴贴，布鲁斯的安慰，还有阿福的小甜饼。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我只是着凉又吃多了而已。”到最后，你拍着胸脯向杰森保证。

       “真的没有事情了吗？”杰森看着你的眼神那么轻柔又那么悲伤，就像是你得了某种绝症。

        一想到他的养母在他面前死去的剧情，你对杰森的怜爱就无法抑制。你冲上去紧紧拥抱住杰森，用被胃酸腐蚀过的微哑的声音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杰森又害羞又感动的回抱住你。

         

         8.布鲁斯把抱成一团的你和杰森从长毛地毯里拔出来。

          布鲁斯力气很大，手也很稳，抱起两个小孩就像提两只小鸡崽那样轻松。

         “医生马上就来了，会做出专业的诊断，还是不要坐在地上。”布鲁斯温和的说，试图将你们两个人抱到床上。

         你和杰森还是对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有些抗拒，不约而同的推开了布鲁斯。

         “我可以自己走。”杰森毕竟已经12岁，经常自诩为大孩子他害羞的耳朵都红了。

          你捂着嘴，刚刚呕吐过的胃里空落落的，不想对着布鲁斯吐出口腔中的酸气。

          你胡乱的用额头撞了布鲁斯的胸膛两下，半是安扶，半是示意他把你放下来。

         “想去漱口。”你捂着嘴跳下他的怀抱，又不舍的贴了贴他的腿。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钻进了浴室。

          杰森不放心的紧紧跟着你。

 

      9.杰森准备带着你逃离韦恩庄园。

       你跟着他借着收拾房间的名义收拾了两人不多的行李。

       “没有关系，就算没有这位阔佬，我也养得起你的。”杰森的眼神中带着你看不懂的倔强和勇气。

        你无法拒绝他。

        你们狗狗祟祟的拎着旧衣服和少量食物在庄园里乱窜。

        “我们离开韦恩庄园以后，去哪？”你有些困惑，又无比顺从。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你下意识的套着杰森的话。

         “我们回看犯罪巷找老威廉，如果老威廉被干掉了的话，我们就去别的街区，我已经长大了，他们会卖给我的。”杰森咬着下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声附在你耳边说道。

          你愣住了。

          你悲伤而感动的摇晃着他。

          “我和凯瑟琳不一样，我只是生病了，是哮喘！！”

         “不要多想啊！我真的只是着凉了而已！！”

          “真的吗？”杰森还是有些不安的向你确认，犯罪巷的成长经历让他见证了太多悲剧，让他很难不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思考。

  

           10.你拽着杰森去看医生。

            原本你婉拒医生诊断，只是因为你太习惯也了解自己的羸弱。

          昨夜在高楼大厦间自由飞翔的梦境被戳碎了。但你的本意并不是隐瞒自己的不适，只是有点失落罢了。

    你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营养不良和哮喘还有一些常见亚健康症状。

         你和杰森像两只仓鼠互相投喂着小甜饼——杰森坚持把一半的小甜饼给你补充早餐的空缺，但你很清楚待会儿还要吃药。

         你只好把一半的小甜饼递给了布鲁斯。

         “很抱歉，让杰森，布鲁斯还有阿福担心了。”你心不在焉的道歉，努力不去看那条长长的药方单。

          “实际上，你着凉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昨晚没有帮你掖好被子。”布鲁斯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我也很抱歉。我没有照顾你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经验，但是我会去学，我们会成为相处融洽的家人。”

          你不敢回视布鲁斯的眼睛，努力看着盘子不让自己眼泪落下来。

          “一定会的。”你看着杰森回答道。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日尚短，但是你可以感受到我们的心意，你也可以试着信任我们。”

          布鲁斯俯下身子：“可以向我和杰森坦诚一点吗？”

          “我只是有亿点点难受而已。”你无措的说，下意识的往杰森背后钻。——这一定不是你的错吧，谁能拒绝布鲁西宝贝深情的眼睛呢？

          “不需要想那么多，集中精神。”他眼睛温柔又明澈的看着你。“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你躲在杰森身后安全的位置，但是杰森也转过身面对着你，你的背后是阿福。

           你无处可躲了。

            “我可以中午再吃药吗？”

  

————

  ooc致歉。

  关于人设和ooc

  “你”真的非常喜爱蝙蝠家，完全无法拒绝他们的请求。

  布鲁斯在没有经历杰森之死时也没有过度情感封闭。

  问就是我的笔有自己的想法。

  

  1.你变成了蝙蝠崽。

           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价值不菲的裙子包裹着你，针脚细密到看不出一丝线头。盖着的被子柔软的像是一片云。毫无重量，却让人舒服的快要让人飘起来。

           转头，通过床边高大的拱形落地窗，你看见了透亮的蝙蝠灯的形状，代替月亮架在这座城市的高空。

           当然最重要的点也在于——在你的身旁蜷缩着的黑发男孩。

           你敢拿你的全部身家下注他的眼睛是漂亮的蓝色或蓝绿色。

           他！好！可爱啊！你听见自己内心狂放的鸡叫。

  

          2.你擦着口水跳下了床，一边告诫自己就算是女性也有要男德。一边在衣柜里找到了长衣长裤——谁他妈穿睡裙睡觉啊，裙子会翻到肚皮上被冷醒的好吗？

           为了不吵醒杰森，你特地跑到1楼的浴室开灯换衣服。之后，你在镜子面前照了照。

          身高比你想象的要矮，看起来像是10来岁左右的样子，镜子里只能照出一个头，于是你只好哼哧哼哧在餐桌旁搬来了非常复古华丽的实木椅子。

        你站上去，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蓝发黑眼——露出阿尼娅的表情。

  

          3.“啊！”

          背后出现了黑漆漆的影子。

          你惊叫一声摔进了影子怀里，开始是惊吓，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就变成了笑容。

           一小时之内达成两份贴贴成就，不愧是你！

  

         4.你埋在布鲁斯的怀里，没有说话。

         你不喜欢与人过度亲密，但却不舍得拒绝。

         布鲁斯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你伸出手来，不敢环住他的脖颈，只轻轻的拽住了他的衣襟。

         “乖孩子，早点睡吧。”你只感受到他的手在轻抚你的头顶，你在他低沉的声音中感觉到放松和疲倦，控制不住身体好像被催眠一般昏睡了过去。

        被展开身体放到床上时，你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

       “早点睡，爸爸~”软糯的童声请求他。

       “好。”英雄回以肯定。

        你松开了握着他衣襟的手。

  

        5.你跪坐在长毛地毯上，蜷成一团，脸埋在手里。

         杰森坐在你旁边安抚你。

         效果不是很好。

         清晨起床后你正常的解决了生理问题，和随后起床的杰森，一起下楼帮阿福烹饪早餐，并处理力所能及的家务事。

         情况在你第3次进入厕所之后变得不对。

         今天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软绵绵的，是因为你的心情确实很好，感到沉甸甸的幸福和满足。

          你愉悦的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没有注意到三个人看着你摇摇晃晃的身影发出的叹气。

          杰森焦急的放下碗筷跟在你身后冲到了楼上。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杰森忧虑的扫视着你的身形。

         “可能是有点着凉。”你怜爱的看着他，盖上薄被，将手附在有些隐痛的胃部上：“昨天晚上没睡好，杰森，我没事。在补睡一觉就好了。”

           贫民窟的孩子就算生病了也习惯硬扛，杰森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没事，他爬上床担忧的坐到你的身边，。

          “你没有事吗？没有发烧吗？”他用手背手心多次复盘你与他额头之间的体温差距，却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我没事，  I'm fine。”你开心又纠结的回应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与亲密。

          杰森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你的。

          你屏住了呼吸，不敢直视他关切的神情。

     杰森是天使吧！

  

          6.你忘记了呼吸。

          然后发出了痛苦的大喘气。

          你扑到床边呕吐，痉挛。

          你意识到陪伴你数年的哮喘没有消失。

          杰森发出了担忧的喊叫。

          你坚决的推开了他，不想吐在他身上，也不想让他看见你扭曲的面孔。

          布鲁斯冲了进来。

          你试图推开他，但失败了。

          阿福是永远的神，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气雾剂，救了你的狗命。

          你却想离开这个世界。

 

——————

  我流时间线，

  年龄混乱，

  ooc预警。

  “你”没有名字。

  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