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三🌲🔥】
嘿嘿嘿嘿嘿嘿(=°ω°)ノ为了一碟子醋包了顿饺子,笑死我了。四位笨蛋男大,但松三cp向芜湖~
在松本20岁这天晚上,为了庆祝本宿舍年纪最小的朋友终于成年,松本的三位好室友诸星大、三井寿和深津一成特意为他准备了成人礼应有的礼物——除了蛋糕还有三种酒。
用诸星的话讲:“成年人就要干翻酒精。”
看着桌上一瓶红酒一瓶烧酒还有地上一箱啤酒,松本隐隐有些头疼。
诸星熟练地拔出红酒木塞,木塞离开瓶口发出“啵”的一声,缠绵悱恻的酒香混合着葡萄味顷刻从瓶口飘出。
诸星一边将暗红色液体倒入醒酒器中,一边尽显bking体质在介绍红酒的分类与制作工艺。没办法,谁让诸星家里酒庄众多,他...
嘿嘿嘿嘿嘿嘿(=°ω°)ノ为了一碟子醋包了顿饺子,笑死我了。四位笨蛋男大,但松三cp向芜湖~
在松本20岁这天晚上,为了庆祝本宿舍年纪最小的朋友终于成年,松本的三位好室友诸星大、三井寿和深津一成特意为他准备了成人礼应有的礼物——除了蛋糕还有三种酒。
用诸星的话讲:“成年人就要干翻酒精。”
看着桌上一瓶红酒一瓶烧酒还有地上一箱啤酒,松本隐隐有些头疼。
诸星熟练地拔出红酒木塞,木塞离开瓶口发出“啵”的一声,缠绵悱恻的酒香混合着葡萄味顷刻从瓶口飘出。
诸星一边将暗红色液体倒入醒酒器中,一边尽显bking体质在介绍红酒的分类与制作工艺。没办法,谁让诸星家里酒庄众多,他乐意显摆就显摆吧。
待酒醒好,诸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四支高脚杯,给兄弟们优雅到倒上自家镇店之酒。
“どうぞ,生日快乐松本君。”
酒杯相碰,清脆作响。
有点甜,口感还可以,这是红酒滑过松本口腔时松本所想。
但是深津准备的烧酒就没有那么柔和了。
深津听爷爷讲喝烧酒才能感受酒的魅力,于是今天下课后他特意跑到很远的地方买了爷爷同款烧酒。可是深津并没有注意那是一瓶45度的高度烧酒。
四个男大学生毫无常识的用高脚杯给自己“吨吨”满上,一口闷后食管和胃里火辣辣的,灼热的酒精味呛得四人纷纷咳嗽起来。
诸星和三井问深津烧酒是这么喝的吗?深津说:爷爷平常都这么喝的咧。
敢问咱爷用多大的杯子?
深津有点摇摇晃晃,用虎口比出一个圆,那尺寸看着也就一两一盅。
那能跟高脚杯比吗??!!酒精上头,诸星和三井二人的嗓门也变更大了。
三井摆了摆手,说我们还是来点小麦果汁尝一尝吧,大学生哪有不喝啤酒的?
“嗤——”拉环拉开,啤酒发出愉悦的声音,酒沫顺着瓶身,正准备干杯时,三井一个手势叫停了其他三人。
蛋糕呢,阿稔过生日不得吹蜡烛吃蛋糕啊?
看得出来刚刚年满20岁的大学生在酒精混合作用下都变成了思维停滞的傻子,诸星和深津嘟嘟囔囔的说着对对对,要吃蛋糕许了愿才算过生日。
关了灯,打火机点燃蜡烛,烛光昏黄摇曳,松本双手合十,认真许愿,在三位好友的见证下迎来自己的20岁。
趁着好夜色把酒言欢,瓶中酒越喝越少,甚至开始玩起了花活。
红三烧四啤三?哕,难喝。
红七烧一啤一?不怎么样。
红一烧二啤七?好像没什么变化。
……
四个傻帽儿似乎不知道三种酒混着喝是要出大事儿,甚至什么时候喝趴下都不知道。
后半夜诸星被憋醒,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去厕所,还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谁,含糊地向对方说着对方压根听不见的私密马赛才向厕所摸去。
还好宿舍有独卫,不至于在这有点寒冷的秋夜出门去解决尿急问题。在卫生间洗了把脸,诸星感觉稍微清醒一丢丢,推门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宿舍极薄的窗帘上映出两个人影。
看发型应该是松本和三井。
深津呢,在地上,okok,全员到齐。
等等,三井和松本在阳台干嘛?诸星脑瓜极速转动着,貌似他记得很久很久之前这俩人有过节,听说……听说是高三那年IH赛场上的事。
等会儿,松本不会趁着酒劲报仇吧??
不对不对,松本君向来温和谦逊不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我们这一晚上可是没少喝啊,他万一酒后吐真言伤害宿舍兄弟情谊咋办???
诸星酒醒大半,蹲下身以一种极其诡异,假如大半夜要是被人看见可能会吓死一两个路人的姿势向阳台门挪去。蹲在阳台门口听松本和三井到底在说什么。
「你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些?」三井开口道。
「嗯。有些话很早之前就应该要说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翻旧账了吗?
「嘁,阿稔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吗?你最好别等明天酒醒之后在跟我说什么那些话都是无心的。」
拜托三井,你的语气听着也不是很清醒好吗!等会儿你俩可别是要打起来吧?!
「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三井。」
听到这儿诸星已经快蹲不住,他寻思要是俩人真打起来自己必须第一时间去组织这场恶战!正当他无限脑补时,阳台里面的人又开始说话。
「好,我同意。但是——」听见三井又开口,诸星将耳朵靠近,细细听着,生怕自己无法在第一时间掐断战争的火苗。
「你不觉得端一盆绿萝表白很不正式吗?我说松本稔?」
就是就是,哪有人端绿萝——?
表白????
诸星酒全醒了,但是脑子也不转了。
思考无果,他决定躺会地上冷静一下。
合着这俩人不是要打架,是要表白——那就好那就好。
等等,他俩不是,俩男的吗——!
诸星欲哭无泪,扭头看着还沉浸在梦境中的深津,心底一声哀嚎:深津一成你怎么睡这么死!咱们宿舍怕是要完蛋了——
深津似乎感应到了诸星巨大的情绪,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他俩早晚的事咧,先睡吧。”
呵,小丑竟是我诸星大👇🏻
【SD同人】当他们不知道自己火了
【阅前说明】
🚞灌篮高手同人文 休闲日常向短篇 自避雷
🚞文笔不好 流水账写法 ooc预警 慎入
🚞山王专场(总共五个部分)
🚞前情提要:是全国大赛之后他们不知道自己火了然后路上碰巧遇到山王女粉在举行山王周边互换活动,于是引出的一系列的故事
🚞一之仓和野边纯属我个人能力不够,暂时没有关于他们的想法,不是因为不喜欢(借用他们当了一下“工具人”,对不起!)
🚞个人脑洞 纯属娱乐 圈地自萌 请勿认真
🚞雷同人文的自行避雷 勿继续阅读 谢谢
【正文部分】
...
【阅前说明】
🚞灌篮高手同人文 休闲日常向短篇 自避雷
🚞文笔不好 流水账写法 ooc预警 慎入
🚞山王专场(总共五个部分)
🚞前情提要:是全国大赛之后他们不知道自己火了然后路上碰巧遇到山王女粉在举行山王周边互换活动,于是引出的一系列的故事
🚞一之仓和野边纯属我个人能力不够,暂时没有关于他们的想法,不是因为不喜欢(借用他们当了一下“工具人”,对不起!)
🚞个人脑洞 纯属娱乐 圈地自萌 请勿认真
🚞雷同人文的自行避雷 勿继续阅读 谢谢
【正文部分】
(一)
“咦?前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泽北抬手横平在眉间作望远状。
“都是女生。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偶像的签售会之类的吧。”河田猜测。
突然,野边发现了什么,连忙招呼大家:“我好像看到几件我们队的球衣!”
“真的诶!”
“难道是我们的球迷?”
“都是女生的话,多半是泽北的粉丝,是吧泽北?泽北呢?”
一之仓淡定回答:“野边刚说完他就跑过去凑热闹了。”
“这小子,别因为自己受女生欢迎便得意忘形了!”河田拳头攥紧。
“一之仓,把泽北叫回来,别耽误行程。”堂本教练扶额道。
“嗯。”一之仓得令出发。
一直默默注视远处的松本发现,人群似乎有一些骚动,动静不小,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还是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一之仓独自返回。
“泽北呢?”
🎤现场情况由特派队员一之仓报道↓
一之仓:(正要喊出口)泽北。
泽北前面的女生:(惊呼并捂住嘴)泽北君!
其他听见惊呼的女生:泽北君本人!!!
“然后呢?”
“然后泽北就被她们围住抬走了。”
“抬走了???!!!”
“嗯。”
-王牌🙅out
(二)
“人多力量大pyon。”
“看来泽北的女粉丝数量又涨了。”
河田双臂环胸💢:“美纪男!去把泽北带回来。你应该办得到吧。”
“啊…是,是的,哥哥。”
堂本教练抬手看了看表,点头赞同。
美纪男出发后,却也许久未回来,好在他个头高大,众人一眼就能看见,他被围在一群女生之中。
🎤现场情况由特派队员一之仓报道↓
女生1:你是美纪男吧?!
女生2:你真的好可爱啊!!!
女生3:可不可以让姐姐捏捏你的脸啊?!
美纪男答应着,乖乖弯腰。
女生3:啊啊啊啊啊!好Q好软!!!
女生456789…:我也要我也要!!!
-美纪男🙅out
(三)
这下是赔了泽北又折美纪男。
河田气得决定亲自出马,却被堂本教练拦下,派出了目前情绪更平稳的松本。
一之仓默默跟在后面,似乎早已料到一些结局。果然片刻后,回来的依然只有一之仓。
🎤现场情况由特派队员一之仓报道↓
松本:你们好,请问你们知道泽北在什么地方吗?
女生①:你是…松本君?
松本:嗯,是的。
女生②③相视一笑:那我们知道哦。
松本:请告诉我可以吗?十分感谢。
女生②:好呀,那你跟我们来。
松本:嗯嗯。
(被怪姐姐轻松拐走)
-老实人🙅out
(四)
堂本教练审视着身边剩下的几名主力队员,野边个子最高,可以留下来帮他观察情况。一之仓行动敏捷,应该继续当随行报道员,至少他能全身而退。
剩下的,河田和深津……
堂本教练还在犹豫不决时,早已按耐不住的河田自告奋勇要去带回他们。主要他再不去,他家弟弟的脸怕是该被捏肿了。
“也好。拜托你了,河田。”堂本教练非常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
🎤现场情况由特派队员一之仓报道↓
河田:美纪男!你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
美纪男:(脸红红)对不起哥哥。
女生1:啊!是大河田诶!!!
女生2:你说“迈向胜利之路”时候的那声“哈”真的超杀我的!!!
女生3:拜托可以再重现一次吗?好想听!
河田:呃…这个……
据一之仓口述:“就是这样,河田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哈’。”
-雅雅🙅out
(五)
堂本教练表示头痛。
深津两手背于后,淡定开口:“还是我去把他们带回来吧pyon。”
“深津…全靠你了。”堂本教练的底牌出动。
然而,奇迹没有发生,回来的依然只有一之仓一个人。
堂本教练已经快气晕过去了,靠野边在他身后撑着。
“算了,你们都别再去了。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走吧,一之仓,野边。”
“还得再去一趟,教练。”一之仓道,“我是回来替深津借电话叫救护车的。”
“叫救护车干什么?”堂本和野边面面相觑,表示不解。
一之仓描述了方才的情景:“深津刚到那里还没说话,几个女生就朝他冲了过来,尖叫了一句‘老公! !’ 就晕过去了。”
野边疑惑:??深津什么时候结的婚?
-深队🙅out
【松三】平成细雪(下)
🎵:秦基博《なご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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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且各自都有必要的生活,两人很少再联络了。松本想也许他依旧徘徊于小巷天台,球场的边缘,兄弟朋友的家中,与自己一起时并无二致。可事实证明三井到底不是一个普通人,一天松本家里来了电话,松本,松本,三井在电话里叫自己,声音像飘在云端上不那么真实,松本的心轻轻往下坠落。我归队了,他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我又开始打球了。
“你告诉堂本教练了吗?”
“没有,第一个就想告诉你,我只记得你的号码...
🎵:秦基博《なご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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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且各自都有必要的生活,两人很少再联络了。松本想也许他依旧徘徊于小巷天台,球场的边缘,兄弟朋友的家中,与自己一起时并无二致。可事实证明三井到底不是一个普通人,一天松本家里来了电话,松本,松本,三井在电话里叫自己,声音像飘在云端上不那么真实,松本的心轻轻往下坠落。我归队了,他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我又开始打球了。
“你告诉堂本教练了吗?”
“没有,第一个就想告诉你,我只记得你的号码。”
“是吗……”
“谢谢你,松本,以前真的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的,没有麻烦。”
出于礼貌,两人客套了几句就挂了,客套又礼貌的三井让松本很不习惯,他记忆中的三井还是那个会蛮不讲理抢过自己作业本,扬言要揍自己,任性不回家要占据自己半边床铺的三井。是什么改变了他,是篮球吗,是湘北,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松本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再见是半年后,三井回到篮球部意味着两人迟早要在赛场上见面。堂本安排一之仓替松本上前半场,头一次松本破天荒去找教练要说法,他不是不允许首发的位置被占据,他从来不争这些,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专业素养被质疑。
跟你俩那点事情没关系,堂本坦然地和他交谈,是战术安排,你还没看过湘北预选赛的录像带,三分球你不一定打得赢他。你这孩子该来找我时不找我,不该找我时你倒一头劲……
松本无力地发现,无论场上还是场下,他始终是那个自己不了解的三井,人生构造、青春底色,生命图景,那些他让自己看见的,都是植物表面的刺,长街覆盖的雪,就连他受过的伤自己也是从他和别人的交谈中获知,好像从一开始三井就买好了双程票,打定主意只在这里做限定期限的旅客,而自己不过是接待者的角色,接待者无需知道一切。也许从那些交谈中他得以窥见他心意的一角,而他的决心,却是到此时才被他于心有愧地拿到众人面前。他从心里掏出的火种,从自己脚下直至燃烧到场馆的尽头,松本发现他又看见了和那天一样的景色。
比赛完各自散场,松本没有和三井说再见。
高中毕业后,松本按部就班去了东京的大学,念了自己一直想学的体育医学,和年少时的梦想顺利接轨。在人生选择上,老天似乎一直给予他优待,风平浪静、顺理成章,没有多余的波折和起伏。听说三井也考去了东京,然而只是听说,并无佐证。三井的生活轨迹早已从他身边轻巧滑走,各自周旋在东京森林里,他早就不是那个无人拾取的小熊了。
东京这边大学篮球部联谊,地点定在银座一家烧鸟店。说是东京地区,但上了大学大家各有俗事时间都不太统一,因此拢共也就来十几人。松本作为一年级没有选择去不去的权利,低年级不去,点菜拿酒的活就没人干。他坐在拐角,挑了一个最不显眼却又方便进出的位子,把自己融在俗世烟火里。人陆陆续续地来,问候、道歉、拜托了麻烦了,连绵不绝没有停过。松本突然手一抖,装七味粉的小碟子打翻在桌上,丁零当啷门廊风铃的声音,将其掩盖过去。他小声道歉埋头收拾,手越来越抖,最后没办法只能坐下来,把手夹进膝盖里。如果可以,最好能把脑袋也塞进去,他低着头想。
松本听到了三井的声音。
在东京遇到三井的可能不是没有想过,毕竟都还打球,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不知道三井有没有看到自己,因这双眼睛始终未抬起来正视一眼。想必是看到了,头顶总觉有一双难熬的视线,将他洞穿。还好一年级没什么推杯换盏的必要,这双眼就可以始终与地面以及那碟七味粉打交道。又想必是没有看到,三井轻快又散漫的声音从杯盏的间隙中传来,什么关东的比赛关西的联谊,什么教练的八卦队友的糗事,无一例外与己无关。
这一年里,球打得还行,生活上过得去,做了很多兼职,攒了一些钱,没什么时间胡思乱想。只有在绝对偶然的时刻露出一点差池和马脚,大多都和那些难言之欲,和他处理得一塌糊涂的情爱有关。三井像一团火焰,时常燃烧在他睡梦里,烘烤在他心事中,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没什么道理好讲,何况本就没打算去忘,放任搁置,当作一件危险可燃物,随时警醒,随时完蛋。于是本就不完整的青春期,更加漏洞百出,如今看来不过一团余烬。
松本倒酒啊,眼力见不行,上了场怎么防守?副队长在叫他,酒杯在桌子上不耐烦地敲了敲,不忘向现场装腔作势:现在后辈都这样,没多少本事还好吃懒做不肯学习,怎么放心把篮球部以后交给这些人。对面互相笑笑,皮里阳秋,一位前辈出来打圆场,说都进了你们青山了还能叫没本事,哪一次挑球员不是青山在我们前面——
现场又热闹起来,松本起来倒酒,倒完自己队的,副队长使了个眼色,又转去倒对面。到三井那,咬了咬牙,横竖一死,反正都死几百回了,不差这一回。他顿了几秒,而这几秒,酒瓶再未能倾斜下去,三井伸过手来,捏住瓶口,酒瓶就到了他手中。松本抬头看向他,三井已经站起来,留给松本一个温热的侧影。
我也是后辈,松本这么勤快,显得我很不懂事的样子,我肯定不能让我队长抓我话柄。笑呵呵地就左右开弓把酒倒上了,于是此起彼伏开他的玩笑,看出来很受喜爱。松本收回手,屁股还没挨到板凳,就被三井扯住手腕,别这么快坐,咱俩还没喝过。说着不容拒绝地,已先发制人将酒满上。他边倒着酒,边看着泛着波光的杯口,说我们这些做运动员的,能喝酒的时候不多,少喝点,意思一下,毕竟很久没见了。
你们认识?
认识,老朋友了。三井向松本抬了抬下巴,接着说,要说起来,我们央大给这家伙发过两次邀请信人都没来,吉田队长你真的很走运,上一次比赛我去看了,没有他,你们打得很艰难吧。
他有意维护松本,是人都听出来了,场面不太好看,对面脸色铁青。松本才如释重负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他去拉三井的胳膊,小声叫他名字,反被三井摁住。三井不看他,只看着对面,一会喝完酒,去对面球馆打一场?咱们两队上赛季还没来得及交手。
三井!松本喊出声又后悔,慌慌张张把三井外套夹在胳膊里拉着他往外走,向四面八方道歉,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银座的夜晚,浪漫像钻石专柜的质地,高像素、明码标价的繁华,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美丽人类。松本和三井走在一起,已经不像高中时那样空气里都是松散云朵的味道。三井走在前面不说话,松本细细看他的背影,高了许多,也挺拔了许多,终于穿上制服以外的颜色鲜明的服装,脚步不再迟疑,好像终于知道自己该走去哪里了。松本先败下阵来,在三井身后小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那个人还有半年就退部了,他于我不过就是路人和过客,或者连过客都算不上,和他计较,没有必要。
三井终于扭过头来,眉毛眼睛全部拧在一起,你怎么还是那副样子,这也不争那也不要,球场上谁管你前辈后辈谁打得好谁牛逼,你倒好被人欺负了还替人家说话,他是路人那我是什么?
“三井你说这话就……”他有一声叹息放在心里,他知道那是心脏被人轻轻拿起又重重放下的结果,能做这种举重若轻之事的,除了三井也没有别人了。
中央大学校门口,松本重新把外套披到三井身上,两人在便利店旁不声不响站了一会,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和三井打招呼,三井笑着一一应下,然后重新回到沉默。
三井。霓虹灯牌照亮松本一半脸庞,他垂下目光,像两年前的保健室外一样,发出轻柔的,沉到地底的叹息,你对于我,要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所以,别再说那种话了。”
三井又开始和以前一样经常来找松本,两人校区离得近,他们联系变得更加频繁。三井喜欢和松本一起打球,他说和自己球队的人打多了,已经练不出新鲜感。高中毕业后,三井打得更好了,他像打开了封闭很久的阀门,源源不断溢出光彩和生命力。松本也没有想过高中时那么想和他一起打球,直至如今才不那么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他们像两个上紧的发条,一刻不停地运转在风起云涌的新时代里。很多实业俱乐部喜欢三井,向他抛出橄榄枝,才大二,他已经开始准备职业联赛了。社交应酬也越来越多,有时喝醉了,他给松本打电话,松本赶去餐厅,把他从角落的卡座扒出来,拨开他的头发,依旧用温湿的手帕擦他脸上的汗渍。感觉没有高中打球有趣了,他对松本说,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比赛以外的东西,我不喜欢。
他本来就是花香围绕的那种人,永远不缺关注和陪伴,可他还是总来找松本,松本姑且认为自己是有些特别的。也许只有在此时他们才能暂时关闭接收霓虹光影和人情世故的通道,只是简单地打一场球。松本坐在场边系鞋带,三井拿着一瓶冰水贴到他脸上,不客气地说走吧,去你们食堂蹭一顿夜宵。这样的三井又重新回到松本的生活里。
松本最后一次把他从饭局带回来,是俱乐部打进季后赛的庆功宴上,他赶到时,有女生伏在三井身边把意识不清的他轻轻搀起来。俱乐部经理的妹妹,刚念大一,穿one piece的小礼裙,大大的蝴蝶结夹在棕栗色的发尾。这趟饭局是为什么而设不言而明,松本站在酒店入口,像迟到进场的观影者,站在过道中央,无声地看一场和他无关的电影。花绀的裙摆也好,粉嫩的蝴蝶结也好,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温度适宜、色彩鲜艳,心无旁骛地喜欢一个人。而松本,松本感觉自己像是不属于这季节的一场小雪,恶作剧一般迫降在情人的屋檐上,可情人知道他来过吗?他想看一看屋里的人,只能将自己融化,流淌下去。
松本自认体育生没有多少浪漫的细胞,也不知道如何表达那些灌满四肢的柔情,没有形状的爱恨,可他仍然在日记里写:“我连融化都是快乐的。”
他们越来越忙,未来也越来越清晰,两人效力在不同球队,没日没夜地练,有今天没明天地打。行程不忙时也会互相去看对方比赛,人人都知道央大和青山两个王牌是好朋友,理所应当地将他们划到一个圆圈里,因此理所应当的,三井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松本冬季赛的最后一场,三井在东京的另一边,JBA的办公室签合同。签完穿过大半个东京去看松本的比赛。因此他到场时,比赛已近尾声,松本接了个漂亮的长传,正向前线奔去。
大学以前,三井从没看过松本打前锋,甚至没有好好看过他的一场比赛、一次练习。他还记得湘北看山王录像带时,安西拍着他的头说这几个孩子都是你熟悉的。是吗,他困惑地从荧幕微光中寻找松本的轮廓,寻找一处熟悉且陌生的,持球奔跑的白色背影,并羞愧地发现,自己竟从未将他当作对手看待。他习惯了向松本讨要一切,在寒冷的北方依靠他伸手递来的唯一一点温度。那时的三井不过是一只受伤的、倦怠的幼兽,贪恋温暖、依赖爱意,亟待有人舔舐他的灰尘,有人能像娃娃机一样把他从垃圾堆的沙发上夹走。松本就是在那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他早该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河流被大雪掩埋,而一切都有源头。
哨声响起,三井抬起目光,青山欢呼胜利。松本还在篮下,向看台投去疲惫但松懈的一眼,只一眼,三井突然抓住栏杆惊喊他的名字,松本看着三井,捂住嘴巴,猩红的湿热从指缝间溢出而下。
三井眼睁睁看着松本的队友一拥而上将他淹没,队医担架接连进场,四面徐徐变暗,只剩篮筐下那微微明亮的一角。
松本胃出血,索幸不算太重,繁琐的检查持续到入夜,小小的虚惊之后,大家都还心有余悸,之后人群散去,三井留下来陪他。三井翻着检查报告挨个数落,熬夜,不按规律吃饭,胃溃疡……你都在干些什么啊,连我都戒酒了,什么应酬饭局我都不去了,谁爱去谁去吧,你看你这么瘦,你……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松本认命挨训,把他拉到自己床边,他目光躲闪,左顾言他,四目相接又仓促移开,有什么事情在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像夜露滴向树梢,像昆虫擦过窗口。他最后坐下伏在松本床头,累极了,这一天没吃上两口饭。松本摸着他的头发,房间静谧无声,只有夜航机滑过东京的夜空留下空旷的余音。松本的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松本抚摸他柔软的毛发,从额头摸至脖颈,那抚摸不带情欲,只是一种触碰。三井困蔫蔫地,从胳膊中露出一双眼睛。松本,国家队的征召我答应了,签了卖身契。我知道进去要从冷板凳坐起,可是没关系,我坐过两年医院的冷板凳,健身房的冷板凳,连山王的冷板凳我都坐过,嚯我真是厉害死了,我不怕这些了。
三井头上有许多细小的伤疤,皆在松本的触碰下一一浮现。他耳后那细长的一条已快消失了,当初因为它,松本剪去了三井的长发。时间那么长,能让伤痕消弭,却又那么短,他们已转眼就长大了。他记忆中犹在为那棵被风吹倒的小树担心,却不想如今他比谁都要挺拔了。时间,多么巨大的能量,可也有时间不能改变的……
三井依旧看着他,松本,喜欢一个人五年是什么感觉?
他总爱问这些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松本想,我无非是将青春分成五等份,每一份都投掷进了相同的河流里,也无非是一千多篇日记,每一篇都埋进夜灯的笼罩中。都是少年心事,寻常爱憎,流进人间都千般雷同、不值一提。可如果要问,我只能说——
松本摸着三井的头发轻声说,你会问自己喜欢了篮球几年吗,同样的,我也不会问自己喜欢了你多久,当你将它当作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你就不会再问了。那不是多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许多相似的日夜,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是同样的一眼。
也有人说我不过是原地拉磨,固执得要命,大概真的是这样吧。我也想了很久,我想的是,这么多年我好像困住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是我自私,我对你明明没有那么单纯的心思。
松本撑着床面慢慢坐起来,三井也随之抬起头来仰视他。我要去美国了,他有些羞愧地说,体育医学,还是美国的理念更先进些,我想去深造。
他弓下脖颈,轻轻靠近他,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你去多久?三井看着他,眼神湿润又直白,要五年吗。
不知道,也许用不了……
那也没有多久,三井打断他,笑了笑,那没多久,你太小看我了。
从那以后松本开始了忙乱的留学前奏生活,而三井不依不饶、严丝合缝地挤进他的忙乱中。“松本,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松本,都五年了,不坚持一下吗”“松本啊,你喜欢我是假的吧”,松本晕头转向忍无可忍,脑袋周围像无数小行星爆炸,他拖着一大堆行礼,短暂地逃进一之仓的公寓。高中毕业的时候一之仓曾问松本去美国的机票多少钱,彼时松本回答他没去过,不知道,大概是你一年的生活费。他说现在我能回答你了。
东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松本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大颗大颗的雪粒附着在玻璃上,短暂地保留着初始的形状,玻璃窗上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和不再短寸的头发。秋田的冬天总是很长,总要经过漫长的冰封和等待。因此他早已习惯了在等待中,等待春天的到来。大学的比赛生活让他见识过很多冬天,他终于去看了雪中的大海,也去了比秋田更北,比湘南更南的地方,但无一能像那年的冬天一样。松本突然站起来,走去客厅,用一之仓的电话打给三井,三井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他睡着了,被电话吵醒,没好脾气地发火,松本足足听了五分钟,舍不得挂断,他说三井,我要回一趟老家,你想看看那里的雪吗。
松本带着三井坐秋田内陆纵贯线,去了仙北。来之前做足了功课,穿上了最厚的衣服,列车放下他们,随之扎进雪幕中,消失在苍茫的山体间。他们在上桧木内的小站停留,举目都是银灰色的山脉,冰冻的河流,连绵的森林像银色的海面上撒开的巨大的渔网,四野寂寂无声,只有他们二人,如身处极地深海动物的腔腹之中,天地造物让人类的渺小无所遁形。
三井没见过这阵仗,看呆了,张开两手在雪地上奔跑,和路过的野狗比赛,再被追着逃回来。松本在小站唯一的休息室里烧了一壶水,等三井玩累了,两人坐下来,挨在一起,抱着茶水取暖。茶水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三井说谢谢你,在你走之前我能最后一次见到秋田的雪。
别说谢谢……你别谢我,松本窘迫地别开脑袋,脸上逐渐升腾起氤氲的怒气,谢谢,不用谢,对不起,没关系,然后呢,好像说完了就两清了,体面地再见了,就毫无瓜葛了,我不要这样。
三井哑然,张着嘴巴愣在原地。松本说完又后悔,懊恼地锤了自己一拳,拔腿就走,三井随之也站起来,追着松本背影出了车站,松本啊,松本!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喊。
天连着地,白茫茫的,一脚踩下去,雪没到小腿。他们俩在巨大的旷野之中走出歪歪斜斜的两排脚印,像各自少年时代之写照。在盛大且洁净的青春中,曲折地先来后到。三井逐渐体力不支,扶着膝盖喘气,可怜巴巴地喊,松本你他妈的,你等等我,我膝盖不好,我不能这么走!
松本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调转回来,一声叠一声地道歉,弯下腰揉他的膝盖,结果自己两腿一折跪在雪地里。三井赶忙像搀小孩似地将手伸到松本腋下把人拔起来,松本抬起一条腿,没站稳,又连拖带抱地把三井拖回了雪地里,两人摔得像糍粑滚面粉,兵荒马乱的,都气笑了——三井被松本气笑了,松本则是被自己。
“你不是秋田人吗,怎么也走得像刚下地的鹿崽。”
松本后来背着三井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极慢。三井脑袋搁在他肩头,拿手背遮住雪地折射的刺目的白光。松本的围巾被他用鼻子拱开,热烘烘的脖颈向他散发着体温。二十一岁的三井,已近一米九的个头了,无处安放的长腿从松本身侧垂下,在雪地中划出细长的沟壑。
“我也有很多不熟练的事情。”松本被冻得鼻塞,发出的声音雾蒙蒙的。
十六岁的时候,三井在松本的背上哭,是将自己过得破破烂烂的问题小孩,身心都千疮百孔,于是生活在他的疮孔中横生枝节,成了一副剪不断理还乱的糟糕图景。那时松本亦步履维艰,却仍不肯将他放下。二十一岁的现在,在能称之为前程远大的今日,三井依旧伏在松本背上,被他托付着,往一个名为故乡的地方去。他累死累活的,在不通JR、没有电话、举目无亲的僻远之地,紧紧依附着他唯一能拽在手里的松本,体会到陌生且巨大的血肉之亲、相依之情。他也被冻坏了,吸着鼻涕,用听起来像是带了点哭腔的口吻说,松本,你混蛋,你要是敢把我丢在这里你就去死好了。
松本背一会,再把他放下来走一会,攥住的手没有再松开过。好像松开一点,他们之间就会被无边的白银所吞没。曾经的曾经,那个千疮百孔的小孩被伤痛的空白吞噬,松本紧了紧右手,他想这次没有什么再能吞掉他们。
就篮球来说,他们各自有还算优异的履历和光辉的前半生,而就感情,始终是写了一个“解”、冒号,就再无下文的空白题。有的题,好像一生只有一次机会,打铃收卷,想要重来一遍,都不被允许了。暴晒的夏日,炎热的教室,转动的扇叶,他焦躁地不安地思索答案,留给他的始终是大片的空白。可正因为没有答案,它们才能像令人着迷的谜题,盘踞在青色的时代里。
松本走了,没有散伙饭,是在给许多朋友的信件中说明了此事。三井并不是在那次医院中得知,他未告诉松本,他早就知道,就在每一次松本伏案睡着时,他摊开着的书本里。留学始终是他的理想,那是平成三年,高二的秋天,三井就着松本的台灯看小说,看得兴起,全然没有睡意。冬天还未到来,他还没有见过东北的雪,那是他一直想要看见的事。
end
依旧是说明一下和ao3章节不一样但内容一样
松三塗鴉委託-
花錢買快樂的松三塗鴉委託來啦!
受委託人是噗浪的維他命太太!
感覺非常適合黑道老大松本被真小惡魔三井纏上的故事,來寫個短梗
黑道松本某天突然不小心因為各種原因被實習惡魔三井纏上了,最後不得不金盆洗手免的被三井害死。三井各種搞事,包含但不限於和平談判突然有人槍枝走火
走私禁藥結果碼頭倉庫起火
三井一切都基於讓松本成為人中之龍關東第一極道的理想,結果每一件事情都在搞死松本的組織,但說也奇怪,警方倒是都沒來銬松本入獄
因為那些事故都蠢到不像被稱為精密儀器的松本搞出來的
總之在三井的努力下,松本在組織裡的評價一落千丈 被認為是瘟神,只好早早金盆洗手回秋田種田...
花錢買快樂的松三塗鴉委託來啦!
受委託人是噗浪的維他命太太!
感覺非常適合黑道老大松本被真小惡魔三井纏上的故事,來寫個短梗
黑道松本某天突然不小心因為各種原因被實習惡魔三井纏上了,最後不得不金盆洗手免的被三井害死。三井各種搞事,包含但不限於和平談判突然有人槍枝走火
走私禁藥結果碼頭倉庫起火
三井一切都基於讓松本成為人中之龍關東第一極道的理想,結果每一件事情都在搞死松本的組織,但說也奇怪,警方倒是都沒來銬松本入獄
因為那些事故都蠢到不像被稱為精密儀器的松本搞出來的
總之在三井的努力下,松本在組織裡的評價一落千丈 被認為是瘟神,只好早早金盆洗手回秋田種田
三井說種田無聊,不刺激,也不知道能幫什麼忙,因為他的能力不適合種田,沒辦法讓稻子拔高,沒辦法畝產一萬八,頂多幫忙燒燒稻草。本來管蝗害的惡魔要「幫」他禍害農田,可是三井不願意了,他說他會自己來。
一個惡魔能夠幫農夫達成什麼願望來獲得他的靈魂呢?應該還是有的吧,但是松本不許願,三井也不知道怎麼做,只能巴著松本天天問他,欸,你有什麼願望啊,快點說吧,雖然不能幫你畝產一萬八,但是燒燒隔壁那個討人厭的大叔的田還是成的
最後松本許了個願望,要三井一直待在他身邊,死後靈魂歸他。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松三] 三井同学你裙子太短了!(下)
高中同校if
性转预警,是女孩子咪酱。
——————
县大赛决赛前日不巧碰上全体师生扫除,松本稔和三井寿这对“作业拍档”被分到一起清扫教学楼下的落叶。教师的办公楼紧挨着教学楼,这是当初学校为了方便而设计的。办公楼三楼窗户因扫除活动大敞着,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怪风,把椅背上的领带给吹到了树上。
数学组的山口老师贴在窗边试图伸手去够树枝上的领带,奈何那棵树离办公楼有些距离,山口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新买的领带挂在树枝上,像一条随风飘扬的彩带。
“山口先生,这样很危险啊。”左手簸箕右手扫把的三井发现了几乎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山口。
“三井同学,老......
高中同校if
性转预警,是女孩子咪酱。
——————
县大赛决赛前日不巧碰上全体师生扫除,松本稔和三井寿这对“作业拍档”被分到一起清扫教学楼下的落叶。教师的办公楼紧挨着教学楼,这是当初学校为了方便而设计的。办公楼三楼窗户因扫除活动大敞着,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怪风,把椅背上的领带给吹到了树上。
数学组的山口老师贴在窗边试图伸手去够树枝上的领带,奈何那棵树离办公楼有些距离,山口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新买的领带挂在树枝上,像一条随风飘扬的彩带。
“山口先生,这样很危险啊。”左手簸箕右手扫把的三井发现了几乎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山口。
“三井同学,老师的领带不小心被吹到树上了,现在有点伤脑筋呢,哈哈哈哈。”山口一脸尴尬地摸着自己稀疏的发顶。
三井绕着树顺时针走了一圈又逆时针走了一圈,终于在茂密的枝叶里发现了那条领带,她二话不说就要往上爬,被眼疾手快的松本稔拦腰抱了下来。
“太高了还是我来吧,你穿着裙子呢。”松本踩着树干爬了上去。
这颗老树足足有4米高,领带又不幸被挂在斜生出来的细枝上,老树的部分枝干已经不太结实,松本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好在他臂展长,不需要爬到顶就抓到了领带,正在他原路返回时,脚下枝干忽然断裂,身体重重往下坠。
三井大呼糟糕,飞奔着来了个“美救英雄”,185的高大身躯砸在她身上,英雄没有受伤,美女却结结实实被砸晕了过去。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三井才从病床上转醒,医生说她运气好没有骨折,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三井也不说话只听话地点头,和平时咋咋呼呼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得松本有些担心,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歪头看她,意思是这里有没有不舒服,三井也看向松本。
“你有受伤吗?”
“托三井同学的福,我毫发无损。”
得知松本没受伤三井才终于松了口气。
床侧的垫子忽然凹陷下去,是松本坐到了床边一派严肃地看着她。
“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吧,能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吗?”
三井头一回没敢迎接松本的目光,视线闪躲,手藏在被子里偷偷抓紧床单。
“明天的县大赛决赛是对你相当重要的事情,如果受伤会很遗憾的。”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松本用力握住三井肩膀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我明天一定会赢,为了三井同学。”
三井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血液从心脏向上蔓延烧红了脸。
“是为你自己啦,白痴。还有,手劲太大了,很痛!”
次日,松本果然兑现了承诺,成功战胜对手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他冲进病房的时候三井正在啃苹果,他双手将奖状递到三井面前,兴奋地冲她说他们赢了,要去全国大赛了。
看着奖状上喜悦的字,三井开心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变成了哭,眼泪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流下来,松本分不清那种泪水究竟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浅棕色的瞳孔里好像交织着某种复杂的东西。
三井哭得形象全无,任任何人看到都要说她哭得醜,可松本不那么认为,他觉得这样的三井生动极了,生动到第一次产生了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他坐到床沿,把三井从被子里拔出来搂在怀里,清瘦的身体在宽阔臂弯里颤抖,泪水浸湿他半边肩膀,他用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脊,直到三井哭累了睡去才从病房离开。
出院后,三井回家静养了一段日子,松本几乎有整整一周没见到她。再次见面时三井已经把一及腰头长发剪到胸口位置扎了起来,露出脸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松本问她发生了什么,不是养伤吗?怎么还越养越伤了。三井一个字也不肯说,他只好向别人打听。知情人士都默契地闭口不言,而不知情的同学也都只能靠猜测,谣言传了几十个版本,传到最后甚至出现了 [三井带着德男跟后巷流浪恶犬斗殴] 这种说法。
但有一件事是确凿的 —— 三井回到篮球队了。
三井会打篮球?
“回” 又是什么意思?
想见她的心情达到了顶峰,松本迫切地想去看看她的伤,去确认一些在意的事情。
他跑到女队的篮球馆外堵她,问她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会打篮球这件事,为什么会从篮球队离开,膝盖上的那道伤也跟这件事有关对吗……
对于松本一连串的提问三井避而不答,她把运动毛巾折起来挂在脖子上提起一边擦了擦汗湿的鬓角。
“你能拿到全国大赛冠军,我就告诉你。”
松本不假思索回复道 : “我答应你。”
毫不犹豫的回答弄得三井哭笑不得。
“答应得那么爽快,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自信,别把全国大赛想得那么简单。”
松本又问“你会去看吗?”
“我才不去。”
“好,我会等你,在篮球馆等到你出现为止。”
他自顾自地向三井挥手告别,转身跑开,三井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
“喂!我说了我不去!你这家伙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啊。”
全国大赛决赛,松本以漂亮的拉杆上篮为队伍拿下最终胜利,终场哨声响起,所有人抱成一团。松本已顾不得去享受胜利的狂喜,目光穿过层叠的人潮在观众席逡巡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想见的身影。
采访结束,观众和队友们全部散去,只有松本迟迟没离开,他借走了管理员的钥匙,独自留在场馆里。
上篮,射篮,他重复着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动作,也许在下一个篮球进入篮筐时,三井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三井下了新干线便一路赶了过来,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篮球馆。跑在通往观众席的通道内,篮球拍击地板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那个家伙还在那里等她。
于是她加快脚步冲过去,结果因为惯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观众席围栏上。
“松本稔!!!”
一记漂亮的空心三分声落入球网,松本知道他等到了。
他转过身望向声音的方位,黑色及胸长发的女生半边身子探出围栏正气喘吁吁冲他笑,篮球在他身后一下一下反弹地面发出和心脏同频的声音。
忽然间,三井眸光闪烁露出狡黠的笑容,接着一脚踩上围栏。
松本目光惊恐,正欲出声阻止,却以仰视的角度看到了短裙之下的粉色棉质布料,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扭过头非礼勿视,可三井就这样跳了下来,他不得不张开双臂接住她。
三井稳稳落在了松本怀里,两条纤细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余光还看到一双红彤彤的耳朵。
“喂!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松本紧张得快晕过去,连忙摇头否认。
“什么颜色?”
“粉色。”
“还说没看到!!”
三井用力把那张原本就有些许凹陷的脸颊捏得更凹。
“是三井同学的裙子太短了。”
松本将她放下,微微低下身子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们赢了,全国冠军!”
刚落地没多久的三井又兴奋地蹦回到松本身上,搂着他咯咯笑似乎比松本自己还兴奋。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在露天篮球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以!”
松本掉线了一秒迅速恢复连接,他握着三井双肩将她掰正与自己对视。
“等等,你不是说我打得很烂吗?”
自知说漏嘴的人立刻想跑,结果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拉着胳膊拽了回来。
“不可以走,三井同学今天有很多话要同我说明白。”
“那个……那个……”😣
三井支支吾吾,不知应该从哪个角度进行狡辩。
情急之下,她一把捏住裙角向上提起来。
“你看!是蜜桃的!!”
END.
【松三】梦中人 番外03
【写在前面】实在对不起各位,给大家鞠躬了。因为最近工作很忙,好久好久没有更新,实在抱歉,其实这个故事早就构思好了,现在才有时间写完。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持续关注和支持!
两人在一追一躲,一来一回,扯平了,从此翻篇日子也就太平了。!!!
——————————————————————————————
三井就这样又一次从松本的身边消失了,明明昨天还是无尽的甜蜜幸福,明明早上还有温暖的拥抱……
“这一定是个噩梦!”松本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顺着脸颊传入已经不再运转的大脑,轻微的耳鸣声伴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画面,即便根本没开窗户,却能感受到冰冷彻骨的寒风,吹奏无尽的荒凉和寂寞。
为...
【写在前面】实在对不起各位,给大家鞠躬了。因为最近工作很忙,好久好久没有更新,实在抱歉,其实这个故事早就构思好了,现在才有时间写完。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持续关注和支持!
两人在一追一躲,一来一回,扯平了,从此翻篇日子也就太平了。!!!
——————————————————————————————
三井就这样又一次从松本的身边消失了,明明昨天还是无尽的甜蜜幸福,明明早上还有温暖的拥抱……
“这一定是个噩梦!”松本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顺着脸颊传入已经不再运转的大脑,轻微的耳鸣声伴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画面,即便根本没开窗户,却能感受到冰冷彻骨的寒风,吹奏无尽的荒凉和寂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松本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三井离开的理由。
恐惧、消极、担心排山倒海袭地来,需要镇定下来,需要冷静思考,松本提醒自己,自己已经成长了,不能一遇事就脑子一热、心态崩溃了。
“阿寿是带着行李走的,所以他想去哪?”松本边深吸着气边快速思考着,“最有可能的是回神奈川!”于是松本赶紧给洋平打了电话。
“水户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请问阿寿今天和你联系过吗?他有和你说要回神奈川吗?”
“哟,是松本君呀。他最近没怎么和我联系,也没听说回了神奈川呢……”
“哦,这样吗?抱歉打扰了”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阿寿离家出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人在哪……”
“你别着急,也许很快就会回来的呢?”
“……谢谢你,水户君,如果有阿寿的消息,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感激不尽。。。”松本挂了电话,失望之感席卷全身,但是没有时间让他失落了,他必须抓紧时间找到三井,他不能接受再次失去。他火速带上电话和钥匙,飞快的跑出家门,他要去三井可能去的每个地方,即便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寻找。松本又打给了深津一成,希望深津能帮助自己一起寻找,电话那头的深津爽快的答应了,两人去了学校、体育馆、车站、康复中心……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眼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三井的电话依旧打不通,邮件也没人回,四处没有半点消息。
“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明天你还要出发咧,要不先回去吧。没有目的的寻找,找多久也是徒劳咧”深津拍拍松本的肩膀,冷静的说道。
……
被深津半拽半推的塞进出租车,关门前,深津对着松本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咧,兄弟。”
“把你拖来帮我一晚上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别在意……”松本用尽力气挤出笑容。出租车发动,两人就此分别。
松本无力的靠在车座上,打开车窗,由着夜风吹打脸颊,思绪一团乱麻。
不知怎么上的楼、开的门,一脚踏进暗得深不见底的家,松本的喉头堵着顺不过来气,只得强迫自己走到洗手间,胡乱的扯开领口,让自己能稍微喘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已染上了猩红,嘴唇干裂且苍白,要不是歪斜的领口显露出红褐色的斑痕,他就快觉得这段时间和三井的相处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黄粱美梦。
混乱的思绪让松本头疼欲裂。他不断的往头上、脸上浇凉水,水打湿了上衣、袖口,他索性脱掉上衣,前胸和后背上布满的抓痕和吻痕一览无余。这些痕迹在无声的提醒他,他已经被敲上了所属的烙印,他曾发誓将永远忠于自己的“君王”。
“你只是想出去一会,是吧?”
“你不会抛弃我,对吧?”
“你还会回来的,是吗?”
松本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墙壁,仰望天花板,无奈的苦笑。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东方破晓,曙光透过窗户照映过来,松本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无论你怎么决定的,我都会等着你……”松本掏出电话给三井发了封邮件,也许他不会看见,也许他不想回复,但松本还是想跟三井诉说自己的决定。
发完邮件,松本站起来,冲了个澡,把床上整齐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踏上了去机场的路。
喧闹嘈杂的机场,有人相拥离别,有人招手相迎。松本拖着旧行李箱,滚轮发出“吱吱”的落寞声响。又是不告而别,又是没有送行,这条路就像被下了诅咒,无论怎样走,都逃不开孤单寂寞的结局。
……
在候机大厅,和中岛宏志打过招呼,松本坐在旁边,压低鸭舌帽,沉默不语,时不时打开电话看看有没有邮件,一年多过去了,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哟,松本,今天怎么又黑着一张脸?和小男朋友吵架了?前几天还春光满面的呢?”中岛调侃着说。
“……”松本没有说话,只是苦笑摇头。
看着情况不对,中岛识趣的起身去卫生间,避免尴尬的气氛。
队员们渐渐到了,距离出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松本认命的闭上眼,一夜无眠,此时眼睛无比酸疼。
黑暗中弥漫的思绪被电话打断。“松本,你快来直走左转再右转的那个卫生间,我需要你帮助!”中岛在电话那头急切的说完又立马挂了电话。
松本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明明旁边不远就是卫生间,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他按照中岛说的路线,快步向卫生间走去,还没走到就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
松本下意识的转身,哪怕只是看到背影也让他呼吸一滞,大脑轰然宕机,只是本能的任由那人牵着,随着他的脚步跑到候机厅僻静的一处角落。
二人面对面,那人刚想左右环顾确认是否四下无人,口罩已经被松本扯下,随后是一个紧到令人窒息的拥抱。
“阿稔……阿稔,我快被你勒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松本急促而又颤抖的说着,又把臂弯紧了紧,就像怕下一秒三井又不见了一样。
“……”
“你为什么走?”见三井没说话,松本终于松开臂膀,只是双手环着三井的腰,凝视着三井的脸庞。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却找不到你,还好你来了”松本眼眶微红,声音都带着委屈的哽咽。
凝神看了看,才发现三井卫衣帽子下,长发已然剪短,就像在大学时期一样。
“你怎么剪头发了?”
“傻瓜,因为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松本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好像都听得到,但是脑子却似理解不了。
“是的,从大学到现在,一切我都想起来了!!”三井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还有一年前你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
“……”松本全身一僵,如五雷轰顶后,渐渐松开手“对不起,阿寿”
“因为你想起来了,所以无法原谅我才走的,对吗?”松本内心深处一直怕三井想起来这一年来的伤害后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担心三井恢复记忆后会离开自己,然而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所以被人不告而别的滋味怎么样呢?”三井故意在不告而别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非常糟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又担心又无措”松本眼眶更红了
“才一晚上,你就受不了了?”三井挑眉,“我可是足足承受了一年呢!”
“对不起,阿寿,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发了什么疯,我每天都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鲁莽给你造成的伤害”松本低着头,除了道歉,他无能为力。
“你可能不会原谅我,如果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给你造成的伤害,那就太好了”松本抬起头,真诚的看向三井,他早以下定决心,只要三井开口,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见松本自责的样子,三井的心软的都快化了,感觉自己再演下去,松本可能真要切腹自尽。
在恢复记忆之后,三井先是开心于命运虽然兜兜转转,但两人都没有错过对方,但是左思右想又觉得自己苦苦煎熬的一年太不划算,不能白白便宜了松本,于是迅速制定了一个“报复计划”。
先是打电话给了水户洋平,告诉他自己已经想起来了,但打算捉弄一下松本,如果他接到松本的电话,务必什么都不说,也不要帮忙。
然后打电话给了深津一成,威逼利诱了一通就清理行李去深津家借住了,当松本打电话给深津求助的时候,三井就在旁边,对着深津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提醒他不要多嘴。
等到半夜深津回家的时候,三井听着深津描述松本有多着急,两人跑了多少个地方寻找,原本以为的“报复”快感丝毫没有,取而代之的只有弥漫的酸涩和心疼。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一夜无眠的三井收到了松本的邮件,
“无论你怎么决定的,我都会等着你……”——邮件来自松本稔
看到信息的刹那,三井的心已经疯狂跳动,周身涌过电流,手臂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他做不到整个季后赛都不见松本,他现在就要见到只属于自己的阿稔。三井火速包裹好自己就飞奔出门。
到达机场,怕和松本错过了,三井心一横,现场买了一张飞机票,不论飞到哪,只要能进候机厅,只要能和松本见面……
在候机厅寻寻觅觅一阵,三井远远看到了带着鸭舌帽的松本,这个帽子还是大学时候自己给松本挑的。刚想上前,发现周围还坐着几个队员以及一些零散的乘客,现在过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正在发愁的时候,中岛宏志起身了,三井脑子一转,立马跟了上去,在卫生间堵住了中岛,中岛一脸八卦,倒是挺乐意的帮三井打了电话。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你们这躲猫猫的游戏还挺有情趣的,哈哈哈哈……”三井脸红着炸毛说“什么躲猫猫,什么情趣,我这叫惩罚!”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改天请你吃饭!”
虽然三井不想承认,但是还是无奈感叹自己怎么这么蠢,明明已经握住了幸福,还要为曾经的误会再折腾一场?倒头来又是自己慌忙地追过来,这一切操作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尤其看到松本此刻眼神里浓得化不开的情谊和诚恳真诚的道歉,自己实在是不忍心再去折磨松本。
“唔,憋了一年的怨气终于出了!”三井生气的表情终是憋不住的。
“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谁让你不告而别,谁让你胡乱猜忌,不让你体验一下我的苦,我真是心有不甘呐!”三井调侃的笑着说着。
“那报复了之后呢?”松本一脸严肃的问
“之后……”三井当时只想着报复一下没想着后续,被松本一问,反而没了主意。“之后……之后就好好过日子呀,就一直对我好不就行了……”三井有些慌,嘴比脑快的说到。
松本看着三井,一句话都没说。
三井被看的心虚起来,阿稔不会生气了吧?心里忐忑不安。
等待松本回应的时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了,气氛安静的可怕。
……
“太好了!”松本长长疏了口气“我以为报复完,你还是会转身离开,从此不要我了呢。”
三井的心犹如做了过山车,此刻才终于到站,连忙勾住松本的脖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藏,怎么舍得不要呢?”
两个人再也安奈不住,深深的拥吻在一起,诉说着虽只有一夜未见却像是久别重逢的思念。
直到中岛来电话,催促松本快集合登机了,两人才不情不愿的分开。
“你体验了一次被人不告而别的痛苦,上次我没来送你,这次我还了你一次机场送行,我们一年前的烂账就从此翻篇了!”三井笑着,依旧是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嗯!都听你的”松本说着从领子里掏出一根项链,上面挂着两枚戒指,“如果你不出现,戒指就找不到主人了。”
看到戒指的那一刹那,三井已经头皮发麻,血脉翻涌,冲晕大脑。他就像木偶任凭松本拿起自己的手,把带有体温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等三井缓过神来,松本自己也戴上了一枚。
“哪有这样随便就给人带戒指的?”三井感觉自己晕晕乎乎就被套路了。
“怎么算随便呢?我都计划好久了,本来打算昨天送给你的。”松本苦笑道,“我只能随身带着,想着万一哪天能找到你呢?还好,你来了”松本抱住了三井,“阿寿,戴上了戒指,我们永远分不开了”
三井看向指间,钻石的光芒夺目,闪的他心神荡漾,睁不开眼。
“阿寿,我得走了,等我回来!”
“快去吧,好好比赛。要是你输了,回来我收拾你!”三井给了松本胸口一拳,示意他赶紧登机。
“等我的好消息……”
看向松本奔跑的背影,三井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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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一天,松本忍不住问三井“阿寿,我实在纳闷,深津这次为什么这么配合你瞒着我?”
“哈哈,因为我掌握着他的小秘密呀,这可不能告诉你哦”
“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松本挠着三井的咯吱窝,逗得三井笑出了眼泪。
“好吧,好吧,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哦,尤其是泽北”
“怎么说?”
三井一脸神秘的说“你知道深津为什么一直不恋爱吗?”
“可能是没遇到对的人吧?”
“你实在太笨了”三井叹气“ 因为他一直喜欢宫城呀!!这么明显你都没发现!!”
“……”松本一脸震惊。
松本自拍日记
拍了很多次,练了很多次
怎么拍?
上一次三井提到in's上有一位时尚博主对镜自拍帅炸了……他说深津身材最好,拍起来应该很好看……后来补了一句:可惜他那个死鱼表情……
然后就提到:啊稔啊~你这么帅身材也很好拍出来应该也不错吧……
然后某个傻大个练了很久……每天洗澡都很久……
松本自拍日记
拍了很多次,练了很多次
怎么拍?
上一次三井提到in's上有一位时尚博主对镜自拍帅炸了……他说深津身材最好,拍起来应该很好看……后来补了一句:可惜他那个死鱼表情……
然后就提到:啊稔啊~你这么帅身材也很好拍出来应该也不错吧……
然后某个傻大个练了很久……每天洗澡都很久……
[松三] 三井同学你裙子太短了!(上)
高中同校if
性转预警,是女孩子咪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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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橙色篮球划过空中擦着球框摇摇晃晃落入篮网中,100球进了73个。留着一头寸短的男生提起衣领擦了擦从鬓角滑落到下巴的汗水,露出腰腹上若隐若现的精壮肌肉。
松本稔已经在室外篮球场独自练习了一下午远投,三分球手感相比一开始稍微好上了那么一些,他抱着球小跑回到三分线外准备趁着状态火热再加练50球。
双臂高举,微微下蹲,标准姿势准备就绪,眼睛却忽然叛离身体,转移到篮球架后方穿着刻意改短的校服裙而露出的两条肌肉匀称的长腿上。保留着记忆的手腕做出了投篮动作,于是乎篮球稳稳当当落在了长腿美女的——头上。......
高中同校if
性转预警,是女孩子咪酱。
——————
唰!
橙色篮球划过空中擦着球框摇摇晃晃落入篮网中,100球进了73个。留着一头寸短的男生提起衣领擦了擦从鬓角滑落到下巴的汗水,露出腰腹上若隐若现的精壮肌肉。
松本稔已经在室外篮球场独自练习了一下午远投,三分球手感相比一开始稍微好上了那么一些,他抱着球小跑回到三分线外准备趁着状态火热再加练50球。
双臂高举,微微下蹲,标准姿势准备就绪,眼睛却忽然叛离身体,转移到篮球架后方穿着刻意改短的校服裙而露出的两条肌肉匀称的长腿上。保留着记忆的手腕做出了投篮动作,于是乎篮球稳稳当当落在了长腿美女的——头上。
“小心!”
“啊—痛 ——”
两道叫声同时响彻天际。
三井被这一下砸得眼冒金星,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过短的校服裙因为下顿的姿势没遮住双腿之间隐秘的布料,印着小熊图案的胖次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暴露在松本眼前。
可爱的小熊把松本脑袋拍晕了,弄得他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 放,眼珠子转到左边又滚到右边,恨不得抠下来顶在脑袋上好让他看不见裙底的风光。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红着脸蹲下,三井是疼的,松本是羞的。“三井同学,你还好吧。 ”
被三分球误伤的人松本认得,是与自己同班的三井寿,很出名。老实说,三井寿的长相是松本会喜欢的类型,精致五官长在巴掌大的脸蛋上,本应该显得斯文秀气的巴掌脸又因为一双剑眉显得十分英气。
但是嘛……这么漂亮的人却是全校闻名的不良少女, 从风纪委员到任课老师,无不对她怨声载道,久而久之不良美女三井寿的恶名也传遍了校园。假如松本不是球痴,又假如三井不是不良,当然最重要的是,假如他们的第一次对话不是发生在眼下露出胖次的尴尬场合,松本或许真的会心动。
他顶着羞红的脸凑到龇牙咧嘴的少女面前。
“抱歉,我投偏了。”
“嘶——我当是谁打 得这么烂,原来是学霸松本同学啊。”三井抬起脸,毫不客气地评价起松本的球技,她凶神恶煞地瞪视面前的人,只见对方目光躲躲闪闪一副不敢直视的样子,从脸颊到两只藏不住的耳朵都弥漫着可疑的红晕。
她低一看,果不其然,走光了。
“你偷看我裙底?”
“不是偷看!三井同学你裙子太短了!”
“果然看到了。”
“抱歉,我会把它忘掉的。”
滑跪得这么快岂不是很没意思?三井脑内飞速运转组织起了一轮新的进攻。
“你要赎罪。”
“赎罪,那是什么?”
她不拘小节地指了指欢快的小熊,松本眼睛比脑袋快,目光跟随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0.5s后唰地抬起一张全熟的脸。
“真的不是偷看……好吧,我能做些什么?”从抗拒到认命,松本只花了1秒钟。
麻利地站起身,三井拍干净裙子上的灰,环视一卷找到了松本的自行车。
“别的嘛还没想到,先载我回家。”
她径直走了过去分开双腿坐上自行车后座,小熊再次若隐若现地探出头。
松本提起包,扔到三井手上。
“干什么,很重的。”
“用这个挡一下。”
三井这才努着嘴不情不愿地为松本抱着包。
踩下脚踏,自行车开始平稳地前进,松本脑袋一片混乱,我不会惹上大麻烦了吧。
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松本果然被三井盯上了,之所以是被盯上而不是被缠上,因为“ 缠”这个字眼多少还有些刻意亲近的味道,松本觉得三井没有,她只是看上了自己的车和作业本。
从那天以后,松本就成了三井寿的固定车票,每天结束部活练习就雷打不动地把她载回家,他拐弯抹角地问三井这么晚回去父母不担心吗?三井笑得花枝乱颤, 你见过哪个不良按时回家。
当然,三井在等松本的时候也没闲着,在教室里抄起了松本的作业。松本也是那会儿才知道三井虽是不良,但是作业基本都会按时交,虽然大部分都是抄堀田德男的,还因为得分太低而不太高兴,总之算是比较有追求的不良。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松本稔呀。
对于三井的抄作业行为,好学生松本当然果断拒绝,可是架不住三井软硬兼施,一会儿用“把你偷看我裙底的事说出去”威胁他,一会儿又可怜巴巴地说“那我只能去外面鬼混了,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松本咬咬牙把作业本交给她并嘱咐别抄得一模一样,否则咱俩都得完蛋。
三井当然还没笨到那个程度,修修改改故意答错几题或者简化步骤,终于交出了几次分数勉强能看的作业,为此她还开心了好几天。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某日数学老师老师把两人叫到了办公室,将两本作业摊开摆在一起,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地敲。松本立刻明白暴露了,后来的那节课,他和三井被拎到教室外罚站,两个人背靠着墙,一个表情严肃,一个笑得开心。
“学霸也要陪我罚站吗?”
“不是让你别全抄吗?”
“拜托,那题只有五步,怎么改嘛,要怪只能怪你学习太好了,那种题都会做。”
罚站是不可能老老实实罚站的,三井站得无聊了,开始用穿着室内鞋的脚蹭松本稔小腿玩,松本躲了好几回又喝止她好几次,三井依旧乐此不疲,他只好靠着墙任由她闹。
余光里,他看到三井左膝有几条比肤色更浅一些的疤在小腿乱动时钻出了她的黑色长筒袜,分明已经入夏了,三井依旧穿着过膝的那款长袜。
“什么时候的伤?”
这句出其不意的关心比任何喝止都有效,三井用食指勾住长筒袜边缘拉高收回了自己的腿。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打听别人的事情很没礼貌。”
松本很想说这是关心,但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能关心对方的程度,于是只好收声。
“你作业太难抄了,废我力气,你给我带一周早餐吧,然后我们就两清。”
松本背着手掰起手指头算日子,一周后就是重要的比赛,之后需要更多的训练时间,用一周早餐彻底换回自由身,不亏,交易就此达成。
初夏的天黑得晚,一直到赛后复盘结束松本推着自行车从体育馆离开,夜幕才慢慢降临。橙黄色的天空被乱七八糟的黑色电线一块一块切割开,校园两旁的路灯滋啦滋啦响着发出昏黄的光线,飞虫在灯盏下盘旋。灯光在地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简洁的线条,如同素描一般,因垂着头而从直线里歪出来的一截被灯光拉得悠悠长长,从头顶打下来的灯光,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留下浅浅的阴影,像是化不开的惆怅。
那场半决赛他们输了,松本最后一个三分球以偏离篮筐两厘米的距离落下,比分停在83:85。
松本稔失魂落魄地推着车,后座忽然落下的重物迫使他停了下来。
“远远看到一个脸很臭的家伙,凑近一看原来是你啊。”
这欠兮兮的语气,不是三井寿还能是谁。
“三井同学请你下来,我们不是两清了吗?”
眼见松本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黑,三井识趣地从后座跳下来绕到他面前。
“那什么,跟你讲个秘密,要不要听?”
虽然并没有心情听什么秘密,但是假如说不要听,以三井的性格一定不会罢休,松本只好违心点头。
“你低头,靠过来一点,快点啦!”
三井神秘兮兮地向他勾手,松本凑近了一些,三井又是一个勾手示意他再近一点,松本只好再度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甚至能闻到三井发丝上飘出来的橙花香味。
“再近一点点。”
松本不敢了,呆呆地保持着姿势看她,再近就不合适了吧。
面对松本的迟疑,三井只好主动靠近,她踮起脚,那张习惯性撅起来的双唇立刻在松本眼前放大,吓得他涨红脸不自觉后退一步。
只见三井用手指着自己下巴开始满嘴跑火车。
“ 看!这个伤口是整容做下巴的时候80岁的医生手抖给我割坏的 。”
“——————”
松本的表情像被冷笑话冻住了似的一时间没做出任何反应,傻愣了两秒后发出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松本忽然伸出手捏了捏三井下巴。
“医生技术很好嘛,三井同学很漂亮。”
被捏下巴的人忽然感到面上一红,像被定住了一样变得不敢动弹。而捏下巴的人也后自后觉感觉到一些暧昧,尴尬地收回手团成拳头抵在唇上假装咳嗽。
“咳咳,那个,我们回家吧。”
“啊?”
不对劲,这话怎么越说越暧昧了。
“我是说送你回家,上来。”
松本拍拍自行车后座,三井了然地跨坐了上去,裙下若隐若现的图案又一次露出来,这次不是小熊,是小花。
松本稔脱下外套盖在了她腿上。
“三井同学的裙子还是太短了。”
“把那个给我不就好了吗?”
她指了指包,松本则将包背到了身后。
“这个太重了,还是外套更好。”
自行车再度朝着熟悉的方向驶去,风被卷起来吹到他们身上,吹鼓松本的白衬衫,吹起三井的长发,吹乱两颗怦怦跳的心。
[灌籃高手][松三]中年轉職與中年戀愛的困境20
兩人走出檢驗所後松本本來想開車,三井卻眼明手快的從松本手上把鑰匙抄走。
「你看起來都快不行了,我開吧,怎麼不讓我們署裡派車啊?」三井熟門熟路的解開電子鎖,把苦笑著的松本塞進副駕。
「自己開行動比較自由,我想先回搜查本部,我要重新整理線索釐清一下思緒。」松本從善如流的坐好扣上安全帶,疲憊的揉了揉眉間,同樣的位置在三井坐上在駕駛座後落下了一個吻。
「別讓自己太累了,你有很多優秀的屬下吧,還有我們這些管區。」
「我會的,累的部分主要是額外的調查。」
「失蹤案?」
「嗯,因為跟分屍案沒直接關係,調來的資料我只能親自審閱,失蹤人數意外的龐大。」
「幹嘛不讓我幫忙啊?」三井發動車子,一邊發出不平之鳴。
「你不喜歡去櫻田門............
兩人走出檢驗所後松本本來想開車,三井卻眼明手快的從松本手上把鑰匙抄走。
「你看起來都快不行了,我開吧,怎麼不讓我們署裡派車啊?」三井熟門熟路的解開電子鎖,把苦笑著的松本塞進副駕。
「自己開行動比較自由,我想先回搜查本部,我要重新整理線索釐清一下思緒。」松本從善如流的坐好扣上安全帶,疲憊的揉了揉眉間,同樣的位置在三井坐上在駕駛座後落下了一個吻。
「別讓自己太累了,你有很多優秀的屬下吧,還有我們這些管區。」
「我會的,累的部分主要是額外的調查。」
「失蹤案?」
「嗯,因為跟分屍案沒直接關係,調來的資料我只能親自審閱,失蹤人數意外的龐大。」
「幹嘛不讓我幫忙啊?」三井發動車子,一邊發出不平之鳴。
「你不喜歡去櫻田門吧?」
「不能拿出來嗎?!」
「檔案室會殺了我,別小看檔案室的大姊。」
「好吧,那你多給我點其他工作,比如那個什麼,仙道不是給你個釣魚的群組?有沒有什麼線索需要我處理的?」三井摸了摸鼻子老實的認輸,他真的很討厭警視廳的壓迫氛圍。
「確實有,我掌握到幾個拾得貴重物的民眾需要接觸,本來打算等下跟你提的,結果你先說了。」松本淡淡的微笑著,疲倦的雙眼半閉著。
「那就交給我吧!對了,說到仙道⋯⋯剛剛你那樣問他,是怎麼回事,感覺有點⋯⋯把他當犯罪者似的?」直視著道路的三井沒發現副駕的松本已經有些昏沉了,隨意的接續了話題,雖然說討論案情是很普通的事情,可是剛剛松本用的說法卻有點尖銳,通常「如果是我」或「如果是你」這種的前提,都是在假設對方有類似的經驗。比如,在生活安全課的防詐騙宣導時,三井挺常說「如果是我,我會怎麼騙人」的。
「啊⋯⋯因為仙道同時是警視廳變態犯罪的顧問,他非常喜歡用『如果是我』開頭,我也就習慣這麼問了。」松本有些含糊的說著。「他有很多問題,但也有無可取代的部分,只好忍著他那些怪癖了。」
「比如遲到?」
「比如遲到。」
低低的笑聲迴盪在車廂內,沒多久就歸於寂靜,三井也發現了松本疲倦的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期,也默默地朝著署裡開車,讓松本暫時休息一下。由於剛好趕上下班時間,塞車的程度有點嚴重,但閒著沒事就偷看幾眼戀人假寐的模樣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心煩。
不,說的更正確些,甚至稱得上是種享受。
松本靠在椅背上,刀削似的端正五官及緊皺的眉頭因為睡眠而稍微放鬆了些,雖然眉間的皺紋似乎早已無可救藥的刻在他的額頭上,但薄薄的嘴唇還是因為失去了控制而微張著,不再自我控制的緊抿,讓他整個人看來都放鬆了不少,為了多讓松本休息些,三井甚至繞路去買了晚餐-雖然只是星巴克的輕食三明治-但即使如此,到了署裡時,松本也沒有醒來。
三井看著眼瞼仍然妥妥的蓋在眼皮上的松本,勻稱悠長的呼吸顯示對方陷入了有些深的睡眠,停下來仔細看更能發現戀人下眼瞼沉澱的黑色素,唇角更有一小塊白點,顯然是因為熬夜而引發的口角炎,說真的三井實在有點捨不得叫醒他,但他也很清楚不管是他還是松本,都沒有什麼任性的空間。
不過三井至少能夠給予他一個愉快的叫醒服務。
這麼想著的三井認真觀察了下車窗外是否有人,畢竟說松本的車都有貼隔熱防窺貼,但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屁孩貼著偷看還是能看到的,沒多久三井確認四下無人,才安心的貼上了松本微張的嘴唇。
在雙唇相貼的瞬間,松本就醒來了。
在警察訓練中鍛鍊出來的警覺不可能在有人碰觸自己的狀況下還繼續沉睡,甚至可能反射性的反擊,可是隨著三井火熱的呼吸傳來的麝香味卻更早一步的安撫了松本的反射神經,他順從的含著三井探進口中的舌頭。
(lof吞掉一段)
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三井還是那個先退開的人,畢竟從駕駛座上探過身子接吻這個動作本身就有些彆扭,他順勢解開松本的安全帶,然後替他打開了車門,露出了狡黠的笑。
「這麼說來,自那之後我坐你的車,副駕的門都沒有再卡住過了呢。」
「我送修了,畢竟這樣很危險。」松本眨了眨還有些乾澀的眼,露出了疲倦又滿足的笑容,這與某種特殊時刻有點接近的神情讓三井有些下腹發緊,但松本顯然沒有打算再讓事情繼續發展,而是遺憾的推開了車門。「走吧,幫我一起整理一下,我需要有人跟我一起思考。」
「遵命,管理官。」三井笑著從駕駛座那邊下了車。
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醉漢以及喝酒鬧事的人也呈現等比級數的增加,實在是一刻不得閒,而每日接近午夜的時候往往才是最熱鬧的時候,拘留室裏頭往往被扣一堆人醒酒,甚至會在裏頭吐一地,若非都有手銬銬著,搞不好還會在拘留室中鬥毆,這就是管區的日常風景。
兩人穿過了晚上也相當熱鬧的江東署一路走向搜查本部所在的會議室中,負責留守的是警備課的年輕巡查,看到三井跟松本一起過來很緊張的問好後開門,松本請他把門關上,跟三井兩人留在會議室中,空蕩蕩的會議室沒有其他人,只有書寫著案件資料的白板和張貼的公開情報,以及幾個裝了資料的紙箱。
「我們再把思緒重新整理一下,首先是嫌犯田中徹,30歲,青春草堂的負責人,目前住在江東區,與年邁的母親同住在區內的一間集合式公寓中,父親是因為工傷意外過世的,拿到了一大筆保險金,但是這部分由他母親掌控,直接存款後領利息貼補家用,母親在一家食堂打工,家用都由母親支出。青春草堂的收支上看來只到勉強打平的程度。」
松本指著白板上位於中央的照片,那是從青春草堂的傳單上剪下來的,旁邊連出去的線是田中徹的母親,看起來非常普通、平凡、不起眼的婦人。
「當天我就派遣了人員前往搜索,田中的母親⋯⋯田中葵非常訝異,很標準的那種母親,堅信田中徹沒有涉入任何不法,不過她非常配合搜索,警犬在室內繞過一圈,沒有發現異狀,至少沒有屍體跟爆裂物,考量到現在毒品的多樣性是有點難說,但至少應該沒有室內製毒的情況。」松本如此說明。
「冰箱應該也搜過了?」三井問道。
「當時就考慮到可能會有將分屍的屍塊藏在家中冰箱的可能了,負責員警有徹底搜索,包含冰箱,考慮到有可能田中葵協助窩藏屍體,也請江東區協助以稽查食品安全的名義搜索了食堂的儲藏庫跟冰箱,沒發現屍塊。」松本苦笑道。
「青春草堂跟食堂之間有密切聯繫嗎?」三井歪著頭。「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跟有合作的食品廠商借用冰箱?」
「沒有,而且廠商現在都走冷凍宅配,我很懷疑現在的食品廠商連冰櫃和分切前的豬隻都沒看過。」秋田農家出身的松本語氣中似乎有些不屑,這就是老派農家的堅持吧。
「同時我們也徹查了他高中和大學時代的人際關係,高中時代的他不怎麼顯眼,他的同班同學都對他沒什麼印象,大學的時候他開始加入身心靈成長的社團,我們有找到幾個當初社團的同學,但證詞卻有點模糊⋯⋯因為他們大部分在活動中都在分享各種生活中的心得、困境以及自我覺察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女性的證詞比較特別,她說當時有被田中徹追求,但是她沒有答應,田中徹因此而有些陰陽怪氣,導致她退出了社團。」松本指了指白板上「大學時追求女性遭到挫敗」的字樣。
「啊?告白失敗這不是什麼大事吧?但是搞到女生退出社團,這應該有點嚴重啊?在人格上似乎有點⋯⋯怎麼說?不擅長處理挫折?」三井抱著雙臂思考著。
「沒錯,我們有試圖詢問詳情,但對方非常閃躲,所以恐怕不是普通的陰陽怪氣,時間所限我們沒辦法找到太多人,但加上審訊時他的反應,大概可以認為他一方面想要得到女性的青睞,又一方面仇視女性,這可以正面加強他可能追求不成,或意圖不軌但導致失敗,憤而殺死中野由利的推測。」松本肯定三井的說法。「加上仙道又說他其實有試圖對中野由利做心肺復甦⋯⋯感覺很合理。」三井搓著下巴。「田中徹藉由大學時代的經驗開設了青春草堂,教授弓道和身心靈成長的課程,同時也希望得到女性的歡迎,某一天他看上了中野由利,可能對她展開了追求或是更糟糕的,直接下藥迷姦,但是中間出了差錯,他失手殺害中野由利,發現對方斷氣後對她做了心肺復甦,但是中野由利回天乏術,為了方便處理屍體,他把中野由利分屍,但卻又因為對被害者的迷戀而切下胸部和陰部,甚至是頭顱當作收藏品,雖然追加了驗屍報告,但案發推論的部分跟之前倒是沒差多少啊⋯⋯」
「沒錯,而且他的學生時代人際關係與現在十分割裂,所以恐怕從學生時代的人際關係著手沒什麼用,至於週邊商家,尤其是有搜到未列管藥品和大麻的那些,倒是已經有人供稱他是上游了,所以至少可以再加一條販賣毒品給他,但沒有人承認協助窩藏屍體,甚至主動要求巡警搜查來證明清白⋯⋯畢竟吸食大麻和協助殺人分屍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週邊商家這條路也不通啊⋯⋯」三井跟松本一同盯著白板上的資料,密密麻麻的紅線連著一條又一條的線索,看似周密卻缺乏臨門一腳,雖然這樣仍然可以起訴,但是失去關鍵證據而且還沒有頭一起下葬也太可憐了吧?更別說有可能有其他受害者⋯⋯其他?
「那個、松本,我們有清查他的學生嗎?」
「學生⋯⋯?啊,你說會員嗎?我有派遣人逐一聯繫,除了了解田中徹的為人外也有探詢是否有遭受性侵害或性騷擾的可能,以及有無可疑的行為,大部分的人回答都很⋯⋯普通,也就是想不到他是那種人之類的,要有說感覺到有幾次在課程中田中徹有一些逾矩的行為,但當時以為自己想太多的,你覺得會員中會有幫忙藏屍的人嗎?」
「也有可能不是嗎?畢竟一個女孩子的頭怎樣都沒有籃球大吧?」前籃球國手非常自然的雙手成圈,這比喻讓三井自己都不快的皺著眉。「而且會員也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協助藏屍,假設他以自己家冰箱不夠大,請人幫忙保存個什麼......像是大魚之類的東西,說不定感情比較好的會員會答應?」
「假設有這種狀況,警察去詢問時應該就會說出來,所以若真的是會員協助藏匿,知情的可能性會有點高。」松本思考了下,把資料中關於青春草堂會員的資料翻了出來。
「在辦公室找到的會員資料人算是很多,但如果考慮到藏屍的可能性,我們可以先從中野由利受害之後有課的人為主。」松本把裝著會員資料的活頁本塞到三井手上,拿出一張看起來像是月曆的東西用磁鐵釘在白板上,似乎是課程表。「這段時間內有課的人有十個,大多是女性,有兩個男性,這幾個我們都有派人詢問,考慮到要擁有能夠藏下一顆頭的冷凍庫的條件的......」
「最好是獨居,而且男性較佳。」三井毫不猶豫的翻到男性那兩頁斷言著。
「為什麼?」松本無法理解,獨居就算了,為什麼認為田中徹一定會找男人幫忙。
「因為跟女生說自己沒有夠大的冰箱冰東西甚麼的,太丟臉了。」三井豪爽的笑了。
【SD】Forbidden Love 20
散落了一地的百合,纯洁和爱情的象征,被泽北无情地践踏唾弃。颜汐在他眼里的纯真,美好,和憧憬在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相信颜汐会骗他,他更不愿意相信她居然会和三井有了孩子。
暴怒的泽北一声令下将深津和松本赶出卧室,关上房门的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是愤怒,是失望,是泽北不愿接受现实的最后一丝倔强。他低着头,强忍着泪水,假装镇定地压低声音,“告诉我不是真的。”他顿了顿,“只要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
纸包不住火,颜汐早就知道这件事会暴露,可她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揭穿。歉意满满的嗓音试图让泽北放下一切,“泽北…我…”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传遍......
散落了一地的百合,纯洁和爱情的象征,被泽北无情地践踏唾弃。颜汐在他眼里的纯真,美好,和憧憬在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相信颜汐会骗他,他更不愿意相信她居然会和三井有了孩子。
暴怒的泽北一声令下将深津和松本赶出卧室,关上房门的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是愤怒,是失望,是泽北不愿接受现实的最后一丝倔强。他低着头,强忍着泪水,假装镇定地压低声音,“告诉我不是真的。”他顿了顿,“只要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
纸包不住火,颜汐早就知道这件事会暴露,可她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揭穿。歉意满满的嗓音试图让泽北放下一切,“泽北…我…”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传遍整个房间。力量大到将颜汐甩到沙发上。那是泽北第一次和她动手,从认识到现在,不管是质疑,分手还是被拒绝,他都没有此刻这么憎恨眼前的女人。
看着她缓缓地抬起身,嘴角的伤口渐渐愈合,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滴,“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选择离开我?”他死死地抓住颜汐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早已自责不已的她。
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可颜汐仍然能看清楚在泽北眼底打转的眼泪,“对不起…泽北…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和我说对不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肚子里没有三井的孩子。”他的嘶吼声嘶力竭,他无法接受颜汐如此冷酷的背叛。
“… … …”
“你说呀!”情绪失控的他怒吼道。
“泽北,放了我吧…”她说的那么平静,没有一丝留恋。
高高在上的他再次底下了头,泪水也砸在了颜汐冰冷的手背上。
又是那可怕的宁静…
再次抬起头的泽北如同变了一个人,他的眼中不再有期望,更没有了怜惜。血红的双眼放出逼人的杀气,“放了你?”他一只手用力地掐住颜汐的下额,近在咫尺的距离,凶神恶煞般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我做了这么多才让你回到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一百年前为了你我可以去死,一百年后为了你我可以杀了塞勒姆镇上的所有人。”
“泽北,你到底做了什么?”颜汐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可泽北的话点醒了她。一切的一切都是泽北所为,从她回到塞勒姆那天就已经踏入泽北的圈套。
是泽北在森林里监视他们,绑架赤木的妹妹,威胁赤木为他效力。可为了不暴露自己,泽北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警察局局长的手进行,这样可以一箭双雕地让颜汐恨人类和狼族。只是他没有想到三井的出现,他更没有想到颜汐会爱上一个狼人。
“云芷的死…”颜汐没有胆量问出那个问题,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泽北的答案。
“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泽北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因为此刻任何的解释都毫无意义。在颜汐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算他的初衷是以爱为由也改变不了颜汐的想法。
态度冷漠,目光锐利,泽北将一条腿插进颜汐双膝中间跪在沙发上,一只手刚要再次扶上她的脸颊,就看到她无情地把头转到一边,回绝了他想要亲近的举动。
耳边响起一声轻哼,随着泽北的慢慢贴近,不寒而栗的感觉由内而生,下一秒便被泽北威胁道,“颜汐,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的手伸向她衣领的纽扣,“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两滴冰冷的眼泪慢慢地从眼底涌出仿佛尖锐的冰刀在颜汐的脸上划下。
“不要逼我对若彤,流川和三井赶尽杀绝。”他浅浅地吻了吻她的侧脸,继续吻咬她的耳垂,虽然感觉到颜汐在颤抖,可泽北却没有停下。“更不要逼我血洗了塞勒姆这座承载着我们所有回忆的小镇。我的为人你很清楚,有仇必报,三倍奉还。”
若彤,流川,三井,她所有的软肋都被泽北拿捏的死死的。再加上塞勒姆镇上所有人的性命,颜汐缓缓地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任由泽北为所欲为。
一抹冷笑在泽北的脸上得意地划过,他的吻覆盖她的脸颊,脖颈光滑的肌肤,停在了她诱人的双唇前面。看着她紧闭双眼,泽北将她抱起,毫不顾虑她的感受就把她丢到床上,霸道地坐骑在她身上。
颜汐的抗拒写在脸上,僵硬的身体如同死去多时的尸体,惨白的面庞让泽北伤心欲绝,以前的他们是神仙眷侣,可现在的他们却形同陌路。就算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泽北依然感觉不到颜汐的存在。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只要颜汐还在身边,泽北就不会放手。他想拥有她,占有她,就算她肚子里有三井的孩子。
一颗…两颗…三颗…当摸索到第四颗扣子的时候,颜汐抓住了他的手腕,她不再回避他的目光,毫无表情的脸上两道泪痕清楚可见,“泽北,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问题触碰到泽北内心深处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脱口而出,“是你逼我的。”
倔强的皮囊下,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脆弱不堪,在泽北的心里默默地承认,‘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才能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才会唤起我仅剩的人性。’
他脱下上衣,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优美的肌肉线条展现出来,完美的身材暴露在颜汐眼前。他单手解开皮带,毫无怜悯地望着浑身发抖的她。
泽北的味道布满口腔,依旧是第一次吻到他时的味道,可心却没有了当时的甜蜜与幸福,一股苦涩酸楚涌上心头。那个小哭包泽北荣治,会用生命保护她的男人永远消失不见了。
仿佛在等待死刑的执行,随着泽北的衣物一件件褪去,颜汐的脑海里那个和三井一起的美好未来也逐渐模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急促又带着不安的敲门声终于让泽北停了下来。
泽北没好气地拉开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赶来报信的人,“找死吗?”
“对不起泽北先生。”那人凑近泽北的耳根小声地说了几句,只见泽北的脸上露出杀气满满的神情。
一句“我马上到”后,他返回了屋内,颜汐紧紧抓住衣服试图遮掩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她颤抖着身体,头埋在双膝间,眼泪如同雨点般滴答滴答地落下,泽北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轻轻地伸手,抚摸着她的发梢,想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痛。那个曾经如阳光般灿烂明媚的女孩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胆怯。为什么颜汐不肯接受泽北不离不弃的陪伴和爱意,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人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泽北俯身浅浅地吻了吻颜汐的额头,这一刻他心疼不已,但又无法挽回。捡起地上散落的黑色上衣,走向门外。
没走几步,他停下了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望向屋顶,“不要有想逃的念头,如果你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会让所有你爱的人永远在你的生命里消失。”
屋子里只剩下颜汐没有灵魂的身躯和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再见到泽北时已经是两天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颜汐身上。她坐在窗前,穿过指缝望着刺眼的太阳。一时间一股冲动涌上心头,那枚青金石戒指感觉特别的碍眼。她想把它取下来去结束现在痛苦不堪的生活,可肚子里一下下的胎动仿佛在不停地鼓励她不要放弃。
时间过的好慢,度日如年的折磨侵蚀着大脑对生活的认知。为了她爱的人可以安全,颜汐开始接受留下来的残忍现实,只是她对泽北的态度变成了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人。
门开的那一刻,她警觉地颤抖了一下,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掌心也逐渐湿润。看到泽北走进屋子,她的心里萌芽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泽北的眼里没有了几天前的凶残。他在颜汐身前蹲下,不知何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她放在小腹的手上,可颜汐却下意识的抽走了那冰冷的手。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和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泽北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要你把和三井的孩子打掉。”
他的要求震惊了颜汐,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凝视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森林。当最后一片树叶从枝头落下仿佛颜汐对泽北最后的期盼随着那个可怕的要求一起破灭了。
见颜汐久久没有回复,甚至脸上没有任何情感的变化,泽北无奈地在她头顶轻轻的一吻,“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我有事情要处理,过两天就回来。”
软硬不吃的颜汐令泽北不悦,可又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在他的淫威下颜汐没有反抗。他明白她的付出只是为了若彤,流川和三井的安危。
从清晨到夜晚,颜汐就那样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直到门外传来看守的声音,“松本先生,泽北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
“我清楚泽北的命令,这也是他找来为林小姐检查身体的。”
“这…”
“这什么这,林小姐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我可以等到泽北回来,但如果她出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那…那您尽快。”听到泽北会怪罪于人,看守也没了脾气,毕竟在古堡里,泽北要谁死只是一声命令的事。
松本进屋后便将门关上,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厚重的黑绒斗篷帽子把那人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疑惑不解的颜汐实在不太明白眼前两位的来意。
“林小姐晚上好。”松本故意用比平时大的声音喊道,“这是泽北为您找的医生。”
“你告诉泽北,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除非他杀了我。”颜汐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三井和她的家人。
“我想林小姐是误会了。”松本降低了音量,他一边真诚地说道一边走近颜汐。“首先我想感谢林小姐那天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颜汐对松本的感谢毫无兴趣,因为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会出手相救。可很明显,松本还有其它的事情要说。“其次呢?”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松本用请求的目光盯着颜汐。
“哈哈…松本先生真是会说笑。凭我现在的处境,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帮你?”颜汐清楚得很,此刻的她只是泽北的笼中之鸟,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这个忙非你不可。”松本一边示意他身后的人脱下斗篷一边继续道,“…我想放你走…”他贴近颜汐的耳边轻声说道。
一声冷笑,“放我走?”颜汐不但没有惊讶,更没有高兴,“我走了,泽北会放过三井吗?还有我的家人和塞勒姆小镇上的所有人!”充满泪水的双眼灵动却毫无生机。
“有时候和他们并肩作战是更好的选择。”松本话里有话但又好像不能多言的样子终于让颜汐开始动摇。“我不宜多说,但以你对泽北的了解,他真的会因为你的留下而就此罢休吗?”
“… … …”
颜汐接过松本递过来的斗篷后才知道斗篷下的人是他的亲信。颜汐需要换上他的衣服跟随松本离开,之后他会从古堡的密道逃离房间。
迟疑了片刻,颜汐看着手中的斗篷,思绪万千,去留只在一念之间。
‘我等你’,三个字承载着千言万语。是三井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不离不弃的真心让颜汐有了选择离开的勇气。
离开可能会失去一切,但留下绝对是懦弱无能的行为。
“松本先生,麻烦你带路吧。”颜汐的迷茫进销眼底。披上斗篷的那一刻,她环顾四周,从未有过的坚定信念让她走出犹豫不决的困境。
深夜的古堡里黑暗阴沉,烛光点亮幽怨的长廊。颜汐紧跟在松本身后直到他们走近一道古老破旧的大木门前。铁质的门锁上沾满岁月的锈迹,缓缓打开的木门发出吱吱的声音。松本把手护在颜汐身后让她先走进门里,小心地巡视周围后自己也走进了门。
“这是?”颜汐指着眼前通往黑暗的石头台阶问道。
“地牢。”
厚重的石头表面已经磨损严重,角落里布满斑驳的青苔。一步步走向楼梯底部,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湿气也越来越浓,霉味和腐烂的气息越发浓重,令人感到窒息。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石梯的尽头,可迎接他们的是更加黑暗的牢笼。四周冰冷的石头墙壁,湿漉漉的地面上滴水不停。
一路上松本都没有说话,只是加快步伐把颜汐带到地牢最深处的牢房。抬眼的刹那间,颜汐瞬间泪奔,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
【松三】琥珀时光 3
第三戒律:避世
除非是值得信任,否则对非氏族的人显露自己的面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
自从庆功宴到现在,松本和三井就没单独相处过,起初他不是故意避开对方。
先是三井请了私人老师在家准备考试,然后是前往广岛参加全国大赛,回神奈川后隔天他受邀参加封闭式青年训练营。
松本因为不能离开神奈川,只能静等三井回来。他常常一个人去篮球场,期待能看见三井的身影。
察觉到自己内心对三井浓烈的感情后,松本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知道每个决定都可能带来......
第三戒律:避世
除非是值得信任,否则对非氏族的人显露自己的面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
自从庆功宴到现在,松本和三井就没单独相处过,起初他不是故意避开对方。
先是三井请了私人老师在家准备考试,然后是前往广岛参加全国大赛,回神奈川后隔天他受邀参加封闭式青年训练营。
松本因为不能离开神奈川,只能静等三井回来。他常常一个人去篮球场,期待能看见三井的身影。
察觉到自己内心对三井浓烈的感情后,松本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知道每个决定都可能带来完全不同的结果,而他无法确定哪个选择是正确的。
他打算慢慢抽身⑴,即便后来三井回到神奈川,他也不再出现在篮球场,也不会独自去安西老师办事处。
头几次遇见三井时,明知道对方在看向自己,他何尝不想见三井呢?可是他们终究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
不知怎得,松本内心深处总觉得很惆怅。
「你好吗?」「我很好。」
女声是从房间外面的电视机里传出的,预告片结束,泽北点开了这部影片。
「咯吱」,泽北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是松本,便满脸期待的邀请他一起观看。
凭借着日常接触而记住的三井寿,与眼睛里电视屏幕中的男藤井树重叠。三井的一颦一笑,他的举手投足,他的表情总是出卖内心想法,还有他的吻,以及最后那怨恨的眼神。
松本想起泽北曾经养过一只宠物,他记得宠物离世时,泽北非常伤心。他小心翼翼地问泽北后悔养宠物吗?
听见宠物,泽北脸上露出悲伤想哭的表情:“它走的时候我可伤心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心里空落落的。肯定不会后悔啊,和它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开心的,我会永远记住它和我的感情,会怀念它。”
再也没办法抑制住自己对三井的思念,松本动摇了,为心底的某个两难选择左右为难着。
「因为害怕分开,所以不开始」,这样做真的不会留下遗憾吗?哪怕最后分开,还有最美好的回忆、共同经历的岁月。不是吗?⑵
「你好吗?」「我很好。」
电影里那没有说出口的告白,变成了一句“你好吗”,松本这是才发现,自己不愿对三井说“你好吗”。
他起身前往三井最喜欢去的「叁月玖」居酒屋,希望能见到三井。
穿过前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油纸灯笼,昏暗的灯光,有趣的陈列,充满神秘色彩。胡桃木给人温馨稳重之感,餐具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美好之物,简洁而又充满艺术气息。
下午时分是顾客最少的时候,老板娘把松本带进有精致独特的包厢,端上点心和玄米茶:“请你的。”
老板娘的眼睛虽然不算大,但是欧式眼透着一股聪明和机敏,她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外表温婉可人,配上一头深棕色的长卷发,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能被吸引住的人。
老板娘静静地坐在松本对面,忽然她一把攥住松本的指头,没有松开的意思。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松本,面对一个让人无法抵挡她魅力女人,一下子连脖子根都涨红了。他想从老板娘的掌心里抽出左手,谁知老板娘更加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松本君,我只是想和你聊几句。”
一直笑脸盈盈的老板娘凝视着松本,以郑重的口气对他说:“咪酱和我说,他喜欢你。”
松本感觉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的眼神慌乱,心跳声大得像鼓一样,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他的手颤抖着。
他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三井的生活轨迹,他害怕自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害怕自己会因此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这种恐惧和不安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等到松本的呼吸稍微有所缓和,老板娘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赤红色,仅仅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随后脸上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严肃气息问:“身为吸血鬼的松本君,想过怎么和人类交往吗?”
松本直愣愣的盯着老板娘,他竟然没有感受到对方也是吸血鬼!这时他才想起三井对他说过老板娘是看着自己长大,三井也说过老板娘保养的很好,面容几乎都没变过,他应该猜到的。
老板娘两手交叉在胸前:“在gāo cháo的那一刻,我们根本无法抑制本能,松本君想过怎么解决吗?”
老板娘特地用了「我们」来拉进两人的关系:“还是说,松本君没想过和咪酱交往?如果是这样的话,咪酱会很伤心的。”
此时的松本,身体和情绪都快招架不住了,他把双手撑在餐桌上,弓着身子,艰难地克制着呼吸。
老板娘褪去了严肃,透露出半透明似的柔美:“Vinaka.S,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松本君,放轻松,我可以帮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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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⑴ @尤韵漪_ 点的梗:我要看看小咪跑掉了松本你后面会怎么做
⑵ @可可娜特 点的梗:想看松本内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