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松花
设计师花卷x特殊教育老师松川
花卷贵大最近遇上了失业危机,公司裁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在公司工作五年的老人来说,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所以他用一个周末的时间来闲逛,逛到市中心时,发现剧院有爱心表演。是福利院里的孩子们,门票只要五百日元。
他想了想,买了一张票。
剧院内部放置着小熊和气球,看起来,像是小孩子们会喜欢的。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央,有些期待的看着舞台。舞台左侧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估计是老师。舒缓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台上的孩子们随着音乐小幅度的动起来。
花卷动了动,抱着胳膊眼睛一闭陷入睡梦中。等他在醒来,身边坐着刚刚那位老师。
“看来你睡得不错。”
花卷......
设计师花卷x特殊教育老师松川
花卷贵大最近遇上了失业危机,公司裁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在公司工作五年的老人来说,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所以他用一个周末的时间来闲逛,逛到市中心时,发现剧院有爱心表演。是福利院里的孩子们,门票只要五百日元。
他想了想,买了一张票。
剧院内部放置着小熊和气球,看起来,像是小孩子们会喜欢的。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央,有些期待的看着舞台。舞台左侧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估计是老师。舒缓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台上的孩子们随着音乐小幅度的动起来。
花卷动了动,抱着胳膊眼睛一闭陷入睡梦中。等他在醒来,身边坐着刚刚那位老师。
“看来你睡得不错。”
花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可疑液体。“不好意思,请问下一次表演是什么时候,我一定来捧场。”
那位老师并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走吧,剧场要关门了。”
“您一直在等我睡醒吗,太不好意思了,我请你吃饭吧。”
男人笑了笑,“学生们还在等我。”
“啊……,好的。对了!要不给我一个你的名字吧,我给你写感谢信。”
“感谢信?好吧,我叫松川一静,是莉莉安福利院的老师,这是我的名片。”
松川一静递给他一张名片,花卷贵大接过后收进口袋里。
“谢谢,再见。”
“再见。”
花卷伸了个懒腰,从兜里掏出手机,发现及川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赶紧回拨回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身处异国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出来。
“你被绑架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看表演睡着了,还让人家等我睡醒。”
“你也是厉害,对了,我下个月回国,准备好礼物来机场迎接我吧。”
花卷有些诧异,“你怎么回国了?”
“因为我的作业提前完成了,所以回来不是见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可是未来的大艺术家诶!”
“好好好,大艺术家,先不说了,挤公车。”
“你什么时候买车啊,要不我送你一辆吧。”
“再说,回见。”
“拜拜。”
花卷赶上最后一班公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向车窗外时,又看到了松川一静。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指尖夹着一支细烟。
开往福利院的车从他身边经过,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他身旁。车门被打开,他坐上去,随后那辆车离开。
花卷贵大来了兴趣。
回到家后,他搜索了那家福利院。
福利院成立于四十年前,收留了许多聋哑、残疾的孩子。他看了看目前在招的岗位,只剩下音乐老师了。
他对音乐一窍不通,这种工作需要适合他的人胜任。明天是周一,也是他的离职日。
第二天,拿到工资补贴和离职证明的花卷贵大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大公司并不缺人,他刚走,自己的位置就来了新人。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他只是有些先入为主的怀念。抛去一些没用的东西,花卷只留下了一部分的画笔、本子,以及各种绘图工具。其他的那些通通丢给门卫,门卫会处理的。
带着那些东西,花卷来到海边。他坐在沙滩上,感受久违的海风。
“看来你挺闲的。”
花卷仰着头半睁着眼,“松川先生?”
“嗯,不介意我坐到你身边吧。”
“请坐。”
花卷没有继续仰着头,而是直视前方。
“你是美术老师吗?”
“啊,不是。我是设计师,不过现在不是了。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自由得很。”
松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松川先生为什么会在这。”
“周一是学校固定的外出学习日,我来提前考察环境。”
“原来是忙工作,不会打扰你吧。”
松川挑眉,“你很害怕我吗?”
“不。”
“不用这么客气,并不会打扰到我。”
花卷点点头,把包垫在头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闭眼享受着海风和阳光。松川一静按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联系。
他买了一瓶果汁,放到花卷身边后拍了拍手里的沙子朝着远处走去,花卷眯着眼看了看那瓶果汁。直到日落,他离开时,那瓶果汁依旧在沙子里。
晚上他去最近很火的甜品店排队买了两盒泡芙和小蛋糕,买到后挤了半天才出来,盒子被挤坏了,所以直接坐在路边的凳子上吃了起来。
一口气吃完两盒泡芙有点腻,他买了瓶矿泉水,想了想,把那个蛋糕也吃了,这种情况下再去坐公交车会吐的吧。打开手机搜索这里到家的路程,不久,也就走半个小时而已。
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观察过自己生活的地方,之前吃过的拉面店变成了拍摄大头贴的地方,常去的那家蛋糕店也变成了寿司店。
更新换代。
花卷叹了口气,离职后的自由在此刻涌了上来,他回到家打了一晚上的游戏。
睡醒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他做了一份晚餐,边吃边看手机的时候发现那个福利院发布了新的招聘信息,点进去一看是美术老师这个岗位。
先玩几天再说,花卷想着,退出这个页面去看别的了。
玩着玩着就到了下个月,在机场接到及川彻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坐在餐厅里聊到打样。及川晚上先在花卷家借住一晚,明天要去一个娱乐公司面试。
“你一回来就找工作?”
及川吃了口薯片,“我是找好工作了才回来,你呢?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不知道,这几天没看,一直在打游戏。”
“好吧,等我当大明星了,你就是大明星的朋友了,开心吗?”
花卷笑了笑,“你不是大明星,我当你的朋友也开心。”
及川仰头大笑起来,花卷低头,确实,我也该想想我的工作了。
于是他打开电脑,那个福利院的美术老师岗位还空着,花卷编辑了一下简历发过去,洗了个碗的功夫,在看电脑时那边已经给了回信,让他明天去面试。
花卷看了眼时间,面试官不睡觉吗?已经十一点多了,真辛苦啊。
及川彻咬着牙刷靠在门边,含糊不清的咕哝了几句。
“你能不能别咬牙刷了重新说。”
“你去哪面试,靠谱不。”
“靠谱…吧,管他的,感觉去睡觉,你明天小心状态不好。”
及川彻点点头继续洗漱去了,花卷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勉强挑出来一套颜色没有那么沉闷的。他给自己定了闹钟,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大早,花卷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眯着眼睛一看,及川彻已经起来洗漱收拾了,他看了眼时间,算了,他也起来吧。
及川彻看着他,“你面试的地方在哪?”
“莉莉安福利院。”
“挺远的,我送你吧。”
“你有车?”
“公司的人早上来接我,直接去录节目,现在还早,送你刚好。”
花卷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牛奶丢给及川一盒,拎着公文包下楼的时候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你没被骗吧及川。”
“我才不会。”
花卷有些小心翼翼的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关好车门后抱着包看着窗外。驾驶位坐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及川上车后摸了摸他的耳垂。
“你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耳钉。”
“现在是工作时间。”
“哦。”
“去哪?”
“莉莉安福利院。”
车子启动,花卷看着一旁的街景认路,二十分钟后,车在福利院门口停下。
“这附近有可以吃饭的地方,你下车之后可以去吃点,这个点福利院的小朋友估计都还没起床。”
男人说着,花卷点点头下了车,及川把车窗摇下来,“面试顺利啊小卷卷。”
“你也是,拿第一。”
及川彻点点头,车辆再次启动渐渐远离了花卷的视线。花卷深呼吸一下,打算走一会儿去吃饭的地方看看。
他找到一家拉面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等面端上来。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和面试官约的时间是九点,还有点时间,等会儿吃完说不定也能去逛逛。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松川一静。
“早。”
松川挑眉,点完餐后坐到了他对面。
“早,你怎么在这。”
“来面试。”
“这样啊,我们这还不错,二十四小时热水,住的远的还有员工宿舍。食堂早中晚三餐都有提供,一年加起来有两个月假期。”
花卷眨了眨眼睛,“哦好,好的。”
松川轻咳了一声,五分钟后,两人的面都端上来了。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松川吃完后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花卷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八点。
“你和面试官约的几点?”
“九点。”
“那我先带你了解了解环境?上班快迟到了。”
“几点上班啊。”
“八点。”
“那你不是迟到了吗?”
“我八点半上班。”
花卷擦擦嘴,路过柜台时,买了一瓶果汁递给松川。“谢谢您上次请我的果汁。”
“没关系。”
饭店到福利院需要走五分钟,松川打完卡换上工装后,发现花卷站在展览墙上看着孩子们画的画。
浓重的彩色描绘着他们的世界。大团的青色画着草地,白色的颜料散开,变成了蝴蝶和小雏菊。海浪、天空、高山、森林,这是那些孩子们表达出来的。
“他们画的怎么样?”
“很不错,不,特别好。”
松川笑了笑,“我带你去看教室吧。”
福利院分了高年级和低年级,高年级是七岁到十四岁的,低年级是三岁到七岁之间的。三岁以下的会被带去环境更好的社会机构照顾。
松川带着花卷看了几间教室,最后一间是美术教室。有画架和各种小桌子。
彩铅、素描铅笔、水彩、油画颜料,花卷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是现在市面上最贵的那种。
“你穿多大的衣服。”
“啊?”
“给你找工作服。”
“这种事不该是入职之后才会做的吗?”
“嗯,也行,那你画个画吧。”
松川一静坐在凳子上,花卷坐在他正对面的画架前,窗外刚好有阳光照进来,半小时后,花卷画好了简单的速写。
“很少画速写了,有点慢。”
“没关系,我看看。”
松川轻轻的捏着画的两角,满意的点点头,“恭喜你入职了,花卷贵大先生。”
“我不是还没面试吗?”
“面试官就是我,画的很好,等会儿去进来的第一个房间报你的码数领工装就好了,饭卡宿舍钥匙什么的,她会给你安排。”
直到工作服、饭卡、钥匙一起放在他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看向面前对他微笑的女生,“你好,请问松川一静是这的……”
“松川先生是我们院长的儿子,院长最近生病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松川先生在处理。”
“好的。”
“我看过您的作品,您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设计师,欢迎您加入我们。”
“但我不知道,怎么当老师。”
“没关系,没有人天生就会一件事,慢慢来,不要有压力。”
“谢谢。”
“花卷老师,祝你过的开心。”
花卷换好工作服后把包和衣服放进柜子里,思考一会儿,还是把公文包拿了出来。
他给孩子们带了礼物,但是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也不知道少不少。
松川一静站在员工宿舍门口等他,见他出来,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你估计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孩子,高年级三十一个,低年级一百二十四个。这是糖果,有的小朋友要吃两个,有的小朋友只吃一个或者不吃,这里面是两百颗糖果。”
“谢谢。”
“把包放在宿舍吧,他们见到新来的老师可能会很兴奋,有的可能会弄坏你的物品。”
“好的。”
花卷把包放了回去,关上柜门之前,拿了两颗巧克力,一下来,就把那两颗巧克力递给松川一静。
松川看了看,委婉的拒绝了他。“抱歉,我不吃巧克力。”
花卷有些尴尬的把巧克力丢进纸袋里,松川带着他去看那些孩子们,一趟下来,花卷的裤子上占了不少鞋印。
他把纸袋放在一旁拍着裤子上的灰,松川递给他两张独立包装的湿巾,他接过擦了擦。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松川坐在一起,看着盘子里的里脊和蛋糕有些开心。
“中午吃这么好呢?”
松川吃了口蔬菜没说话,花卷拿起一旁的小蛋糕咬了一口,脸瞬间皱了起来。
太甜了,比他吃过的任何一家店都甜。不对,他怎么吃到了脆脆的东西?抽了两张纸吐出来一看,是鸡蛋壳。
“这是高年级的作业,每天都不一样,虽然甜品老师会教,但他们一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制作。吃出蛋壳算好的,之前还有各种奇怪的东西。”
“有什么?”
“别的老师不知道,我吃出过硬币。”
花卷抖了抖,低头把盘子里的饭吃完了。松川递给他一瓶牛奶,花卷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这不会……也是高年级的作业吧。”
“这个?这个不是。这是学校统一买的,怎么了?”
“可能,过期了吧。”
松川拿过来一看,确实已经过了保质期,于是立马倒了一杯水让花卷漱口。
食品安全不能小觑,松川立刻查了这批牛奶送过来的时间,看了剩下牛奶的保质期,发现都是临期或者已经过期一两天的。于是他带着货去找了供货商,索赔,解约,寻找新的牛奶供货商。
完成这一切,已经下午四点多,新的供货商明天早上六点就会送牛奶过来。
松川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花卷在教一个听障的小孩画画。因为不会手语,所以他们的交流都在纸上完成。
花卷下笔很圆润,小朋友的笔迹是顿顿的。两种字迹交汇,让他们交流了一下午。小朋友画出了一朵花。稚嫩的,带着希望的一朵花。
松川看着他把那张画纸举起来,一转身,两人对视了一秒。花卷快速移开目光,继续教小朋友画画去了。
松川还有别的事要做,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下班后。花卷站在学校门口等出租车,松川看了看时间,还早。
“在等车?”
“嗯?嗯。”
“我送你吧,现在是高峰期,等你的车过来估计得一个小时以后了。”
“啊?”
花卷显然有些不可思议,究竟是不可思议松川开车来学校,还是不可思议这里会这么堵,但他还是坐上了松川的副驾。
松川放了音乐,花卷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加你联系方式吧,另外,能拜托你教我手语吗?”
“可以啊,等会儿下车的时候加吧,现在不安全。”
“谢谢。”
“不用和我说那么多谢谢。”
松川平稳得开着车,花卷玩着手机,及川给他发了一段语音。他转文字粗略的看了一眼,是在说他这次首秀就拿了第一,惊艳了所有人。
及川一直很优秀,看到他成功,花卷也跟着高兴起来。
“你家往哪走?”
花卷抬头看了眼窗外,“下个路口左转,把我放到大门口就好。”
“好。”
两分钟后,车辆停在小区门口。花卷加上了松川的联系方式,下车时把包里的一个汉堡挂件放在了副驾驶。
“听那些孩子说你喜欢吃汉堡,随便勾的,有点不太好看。”
松川拿起来一看,是用线手勾的毛茸茸的挂件,里面好像塞了很多棉花,捏不动。
“谢谢,我很喜欢。”
“我也很谢谢你,明天见。”
“明天见。”
半小时后,车辆离开了小区门口。花卷给及川彻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接,也许在忙吧。他打开电脑搜索了基本的手语教程,虽然拜托了松川教他,但什么都不会也不太好。
第二天一大早,花卷刚走出小区就发现松川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昨晚上忘记开走了?花卷想着,咬着面包继续朝外走。
身后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车窗摇下来,是松川。
“上来吧。”
“你怎么在这?”
“顺路。”
花卷坐上副驾,想着等会儿下车给松川买什么早餐,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半小时后,车辆停在福利院门口。
“你先下吧,我去停车。”
“好。”
就去吃昨天的面吧,或者等会儿看松川要吃什么,这附近的餐厅还没有很熟悉。
“在想什么?”
“在想请你吃什么早餐。”
松川眨眨眼,“有一家饭团很好吃。”
“行啊,我请你。”
“先攒着等下一次吧,我早上吃过早餐了。”
花卷点点头,打卡后两人分开,一个去了美术教室一个去了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校长喝着咖啡。看松川进来,抬眼看了他一眼。
“母亲。”
“一静,我休息的时候,你给我招了个美术老师?”
“他工作能力很好。”
“你不是能教吗?小汐也能教,我也能教。你又招一个进来干什么?”
“他的工资从我工资里扣就行。”
“我这给你养人来了?你能不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找这么个来路不明的设计师当美术老师,你胆子可真大啊。”
松川一静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了几下后缓缓开口:“抱歉,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
因为上午还有课,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第三节是手语课,松川一进教室发现了那个坐在最后一排蹭课的人。
他以为的教花卷手语是单独教学,没成想是大课。松川拉上一旁的窗帘,给他们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是他的手,速度很慢的比划着。五分钟的视频播完后,松川拉开窗帘,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写下今天要学的手语。
我还要一份、晚安、节日快乐、阳光很好以及,我爱你。
勇敢表达爱意是个很好的事情,一个小孩子走到松川面前对着他比划了什么,松川摸了摸他的脑袋,放了舒缓的音乐。
接着他站在讲台,和他们继续讲着上次没讲完的故事。花卷看的起劲,故事讲完之后,松川问着,学会刚刚黑板上写的词语了吗?
底下的小朋友齐刷刷的点头,花卷有些迷茫,什么,不是讲故事吗?怎么就教完了?!
接着开始分组练习,花卷身边的小朋友戳了戳他的腰,用手语说着什么。花卷满头问号,松川刚好走了过来。
“他问你听懂了吗。”
“没有。”
“还挺实诚。”
松川蹲下来,回答了那个小朋友。接着花卷看到小朋友玩看着他笑了笑,之后跑到一边和他的朋友们比划着什么。
“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
“等我到时候教你,你就知道了。”
“哦。”
花卷又坐了一会儿,想起来等会儿还有高年级的美术课,拍了拍松川后猫着腰离开了。一出教室,被站在楼梯口的女人吓了一跳。
“校,校长?”
“你就是花卷贵大?”
“是的。”
校长点点头,带着他去了校长办公室。进去以后,给了他一个文件夹。
“下周二之前,给我个方案。”
“这是什么?”
“学校外墙的美化,你不是设计师吗,刚好弄一下。”
“好的。”
大概率校长不想在招一个美术老师,但是松川趁着校长不在的时候发布了这个招聘信息,而自己恰好进来了。
或许,是考验呢?
花卷深吸一口气,福利院外墙斑驳脱落严重,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黑乎乎的墙体。三栋楼之间有的教室能晒到太阳,有的教室湿冷。
时间还有五天,还能好好思考一下。
美术课上,花卷给了一个主题,让高年级的同学们自主发挥,半小时后,花卷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有的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有的是亮亮的色彩。有动漫人物,还有脸上画着叉的自己。花卷意识到,比起美术课和烘焙课,高年级的孩子,更需要接受心理疏导。
课后他带着几张画纸找到了松川一静,提出招一个心理医生是最重要的。
松川收下那几张画,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有空,我教你手语。”
“下周吧,这周有点事。”
“好。”
“校长刚刚给我了个任务,让我给他一个外墙设计方案,所以可能,我需要你帮我一下。”
松川有些疑惑,最近并没有收到外墙需要美化的通知,校长让花卷做这些,是为了看他的实力?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外墙还没有脱落时,学校三栋楼的照片。”
“我晚上发你,家里的电脑上有。”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
松川点点头,今晚上要参加一个聚会,大概没时间送花卷回家了。下班后,松川开车去了市中心的商业酒店。
看着正在玩桌游的一群人,找了一圈后,并没有看到岩泉一。坐下后,金田一坐到了他身边。
“岩泉没来吗?”
金田一摇摇头:“他最近带了一个新的艺人,在上综艺呢。”
“岩泉带艺人了?他不是除了那个人,谁都不带吗。”
“就是那个人,及川彻。”
松川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金田一说的那个人是谁。及川彻啊,当时那个被表白之后吓得连夜飞国外的小少爷,居然回来了。
“松哥最近在做什么?”
“和以前一样,对了,你们家不是在做地产的吗?有没有外部设计方案给我看看。”
金田一嚼了几下才把嘴里的雪花酥咽下去,“好啊,你什么时候要。”
“你晚上回家后看时间吧,还早的话就发给我。要是太晚了,明天发也行。”
“没问题。”
聚会一直到十一点,松川回家后发现母亲站在他房间前。
“母亲。”
“我看了花卷贵大的消息,我知道你电脑里有福利院建成之后的所有资料。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嗯,我明白。”
“还有金田一家里的也是,盛况地产所有的外部设计资料都不许给他,我要是在他的设计方案里看到和这两个东西类似的设计,那他就别想在福利院里呆了。”
“母亲……”
“别说了,你闭嘴。”
母亲转身离开,松川皱着眉。这是母亲的想法,他也不能阻止什么。花卷不是那种会抄设计稿的人,毕竟之前有五年的工作经验。会顺利的。
晚上及川终于有空给花卷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花卷那边狂按电脑的声音。
“你打游戏呢?”
“我要是真打游戏就好了,我在做设计方案。”
“哟,福利院老师也要做方案啊。”
“没有,院长给我的。”
“院长?”及川叉起盘子里的水果,“不会是那个面试官在院长不在的时候把你招进来,然后现在院长回来了,开始追责了?”
“我想是这样,松川是院长的儿子,院长生病的时候他把我招进来了,现在是给我个考验吧。”
“大设计师,你有想法吗?”
花卷叹了口气,趴在电脑前锤了几下桌子。“我累了,看了一晚上视频和素材分享,我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案。三栋楼之间有高度差距,互相之间遮挡有些严重,在外墙增加色彩的话有可能会导致有的教室更加湿冷找不到太阳。”
及川点点头,“我经纪人有个家里做房地产的朋友,我让他帮你问问?”
“你经纪人这么厉害呢,人脉够广啊。”
“嗯哼,不行的话我问问另一个做设计的朋友吧。你之前都是做产品设计,外墙设计对你来说也是个挑战。”
“麻烦你了及川。”
“没事。”
花卷挂了电话,继续埋头看视频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松川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递过去一杯热牛奶。
“谢谢。”
“没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花卷头一点一点,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松川把他面前的餐盘往前移了一点,眼看着花卷的头马上要磕到桌面,他迅速把右手手背贴到桌面,下一秒,花卷的额头落到他的掌心。
半小时后,花卷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松川动了动手腕,“午休一下吧,你下午四点才有课。”
“好。”
“你还认识路吗?”
“嗯。”
显然还没睡醒,松川拉着他回到宿舍,等看着人裹着被子面朝墙睡觉后才关了门。
校长在楼下,见他出来,瞪着他。
“你喜欢他。”
“嗯。”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我没做出格的事。”
“一静,我已经找好了安室家的大小姐,这周日就给我相亲去。”
松川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你知道的,我不想相亲。”
“那也不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还不一定呢,母亲。”
松川朝前走去,校长想了一会儿,也转身走去。宿舍门被风吹上,一切陷入平静。
花卷用三天时间观察了学校三个面的阳光,终于赶在星期二前写完了设计方案。他伸了个懒腰,看向一旁桌子上的线团,想了想,拿起来勾了个小东西。
周二,花卷给校长递上一份完整的外墙设计方案,以及一份辞职报告。
“这是?”
“我知道我来这里不合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校长笑了笑,送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很感谢你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我已经在找心理医生了,你如果有合适的人可以帮我介绍一下。”
“好的,谢谢。”
花卷退出办公室回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工作服他放到洗衣篮里,工作人员会负责清洗干净。这里很好,但他不适合这里。
他去那家蛋糕店买了一盒泡芙一个小蛋糕后,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吃了起来。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他面前,是松川的车。
“你辞职了?”
花卷点点头,“嗯,辞了。”
“校长没有怪你,在那里工作不是很好吗,你……”
“松川,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明白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我……”
“我很感谢你让我有了一份工作,我会记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该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里了。”
松川深呼吸了记下,摇上车窗离开了。花卷说的很清楚,在继续无礼下去,对谁都不好。
互相给彼此一个体面吧,他这样想着,于是在酒吧里买醉。
岩泉一送及川彻回家,听失巾秀说松川在他这买醉。来的时候,京谷背着喝醉的失巾往外走。
“他喝了很多。”
岩泉皱眉,坐在松川身旁给了他一杯温水。“喝这个。”
松川看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理人。
“你怎么还生气了。”
“没生气,觉得无奈。”
“你怕什么,我都追到及川了。”
“不一样,岩泉,不一样。”
阶级之间不可跨越的横沟,注定因为身份要去做的联姻。越想,松川越觉得难过。
他的一生都在被安排,男孩子的身份,又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他要付出更多。
在外,他的面子象征着家族的面子。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盯着。在内,要照顾母亲和受伤的姐姐。到现在,自由已经不复存在。
“少喝点,喝够了我送你回家。”
“好。”
岩泉送他回家时已经凌晨,他看了看手机里及川发来的短信,回复几条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开车去了。
停车后拿起手机一看,及川给他发了很多条语音。
他说,他要去陪花卷,明天不上班。岩泉想了半天,也没和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上。花卷是谁?
花卷看着站在门口手里还领着一堆食物的及川,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
“你怎么现在来了。”
“这不是听到你失恋了来陪陪你吗,快让我进去,外面好冷。”
及川寄了进来,花卷关上门后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于是立刻反驳。
“别瞎说啊谁失恋了。”
“那你为什么辞职。”
“这和我辞职有什么关系?”
及川从袋子里拿出汉堡咬了一口,“卷卷,你听到松川和校长的对话了,所以自己提出了辞职,对吗。”
花卷一愣,坐到他身旁拿起一杯可乐,插上吸管喝了几口。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接触到他那个圈子里的名和利,他也有需要维持的关系。毕竟,是个少爷啊。”
“那又怎么样,岩泉不也是个少爷,后面也去当经纪人了。要看他想不想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花卷靠在沙发上,仰头叹了口气。“不一样,据我所知,岩泉先生是家中独子吧。”
“是啊。”
“对啊,松川家里还有姐姐和弟弟,他要承担的会更多。”
“也是哦,你尝尝这个,我从妙巴黎学的。”
“你跑什么地方学去了。”
“妙~巴黎~”
花卷上下打量他一眼,“岩泉是怎么看上你的。”
“当然是我天生丽质啊!”
“得了吧你,赶紧睡觉,你明天不上班啊。”
及川叉起一个鸡块喂进嘴里,“请假了,陪你。”
“谢谢你,你自己吃吧,我先睡觉了。”
“干嘛,明天又不用上班还这么早睡啊。”
“早?”
花卷拿起手机怼到及川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早?这都凌晨三点了!”
及川眯眼向后躲了躲,“好好好,我错了,马上睡马上睡。”
花卷叹了口气,其实他不困,只是想躺着而已。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松川到底是什么感觉。
一见钟情这个词,有些太过时了,但又很适合。他和松川认识,也不过两个月,也许只是好感呢。
“你其实喜欢,但是不敢承认吧。”
及川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看着他。花卷翻了个身,看向窗外的夜景。
“不知道。”
“胆小鬼。”
“得了,你也不差。”
及川笑了笑,帮他拉上窗帘。
“晚安。”
花卷失眠了,下午盯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的时候,及川吓了一跳。
“你昨晚上一晚没睡?”
“睡了啊。”
“那还这样。”
“嗯。”
及川穿上衣服,“晚上请你吃饭?”
“行啊,我要吃牛排。”
“怎么这样啊花卷卷!”
“你没钱?”
“有,请你请你,你快换衣服。”
花卷哼着歌去换衣服了,及川拿起手机啪嗒啪嗒给岩泉发了一堆消息,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一下,岩泉跟他说好的。
为了你的幸福,我可牺牲了一个月的炸鸡啊花卷卷。
半小时后,及川带着花卷来了市中心的高级餐厅。花卷左右看了看,“这的设计不错。”
“行了啊别有职业病了,我去买咖啡。”
“好。”
花卷找了个空着的秋千坐下,晃了一会儿,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好巧。”
花卷抬头看了眼,是松川。
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花卷往左边挪了一下给松川流出一个空位。
松川有些紧张的坐下,后背紧绷。花卷看了眼,“我是能吃人吗?”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花卷低头看着鞋面,出门太急好像踩到鞋子了,他拿出纸巾弯腰擦了擦鞋面。
“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
花卷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一转身,松川坐在秋千上,耳尖泛红的对他比划了什么。
“你比划啥呢?”
“刚刚,刚刚小汐在那里。”
“哦,跑的还挺远。”
花卷转身无声的笑了笑,松川有些无措的抚平了衣角跟上去。及川躲在一棵树后面探着头,“松川刚刚比划啥呢?”
“我爱你。”
“啥?”
“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岩!”
餐厅内,花卷看着菜单一阵肉疼,什么牛排啊一块就要五千五日元。松川看着点了一份最贵的,花卷招呼服务生去掉了那一个,选了两块价格适中的。
“点那么贵的干什么,不都一样是肉吗。”
“口感不一样。”
“差别不大的啦。”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松川搓了搓手,还是决定问出那件事。
“小卷你,看不懂手语吗。”
“我的手语还是你教的,为什么会看不懂。”
“那你……”
“看到了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说。”
松川微微瞪大双眼,低头喝了一口水。十分钟后,牛排上来了。花卷切好牛排后直接喂进嘴里,等他吃完,发现松川盘子里的没动。
“你怎么不吃。”
松川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喂进嘴里,机械的咀嚼几下后咽了下去。花卷撑着下巴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给自己增加勇气。”
“你还记得你课堂上常说的那句吗。”
“勇敢表达爱意。”
“嗯,那你呢,你勇敢了吗。”
松川眨眨眼睛,继续吃着牛排。花卷笑了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等松川吃完,花卷起身打算去结账的时候,松川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腕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等花卷反应过来,就看到松川拿着一束玫瑰站在他面前。身后的树动了动,有人缩回一只脚。
“噗。”
花卷忍不住笑起来,上前拿走了松川手里的花。松川跟在他后面。及川搓了搓膝盖,呲牙咧嘴的从树后面站起来。
刚刚跑的太快,地太滑,直接摔了一跤。岩泉给他买蛋挞去了,要不然被看见,又要吐槽一番。
“你怎么了。”
“没事,膝盖凉。”
“你饿了吗。”
“去吃饭吧。”
岩泉递给他一个蛋挞,刚出锅的蛋挞还冒着热气。及川咬了一口,奶香在嘴里炸开。两人吃了特别好吃的一顿晚餐。
及川说今晚还是把他送到花卷家,岩泉点点头,刚到小区停下时,花卷从出租车上下来。及川推开车门立刻跑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坐出租车回来了?”
“不是吧,松川给你表白之后就跑了啊。”
“你怎么知道松川给我表白了?”
“我,我猜的!”
花卷踹了他一脚,“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你干的好事。”
“诶呦不许这样!快跟我说说,松川跟你说什么了?”
“秘密,不告诉你。”
“不行,你得跟我说!”
“不要。”
两人就这样闹着回家,晚上花卷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及川推开门。依旧缠着他问,松川和他说了什么。
花卷忍无可忍,拿着他的手机给岩泉一打电话把这个人从这抓走。及川离开以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不少。
他给自己到了一点红酒,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晃着腿。花卷想到了下午松川在他耳边的轻语。
他说,我爱你。
及岩/松花
ooc/为交往加勿完了情趣软件
因为休息日太无聊了所以聚在一起的四人决定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哎?所以又是iwa酱嘛”及川彻小声说到
“啊。。又是我。。。这个游戏怎么回事?我选真心话。?”
【对于及川彻在你的脸上结束快感这个主意你怎么看?】(我神戳戳的
“岩泉。。你们两个do过吗”花卷迟疑的问道
“哈?这是什么烂问题问们连在一起都没好吗!”
“嘛嘛iwa酱先回答问题~”
“。。我觉得没问题”
“!iwa酱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岩泉你真。。棒”(花卷偷笑
“好了好了下一个问题”
------------...
ooc/为交往加勿完了情趣软件
因为休息日太无聊了所以聚在一起的四人决定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哎?所以又是iwa酱嘛”及川彻小声说到
“啊。。又是我。。。这个游戏怎么回事?我选真心话。?”
【对于及川彻在你的脸上结束快感这个主意你怎么看?】(我神戳戳的
“岩泉。。你们两个do过吗”花卷迟疑的问道
“哈?这是什么烂问题问们连在一起都没好吗!”
“嘛嘛iwa酱先回答问题~”
“。。我觉得没问题”
“!iwa酱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岩泉你真。。棒”(花卷偷笑
“好了好了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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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轮回花卷”
“我---我选大冒险”
【花卷,轻柔的亲松川的跨
“。。。我就不该选大冒险我该死”(爬到松川旁边掰开腿
“哎!!小卷你真的要做吗?”(及川惊讶
“昂”说完花卷看着松川的跨部陷入了沉思。。
不想写了
你们男高都这样的吗?(青三版)
ooc致歉,本质是乐子文。不需要带脑子观看,能看到有趣和搞笑就好。
及岩cp和松花cp
有私设。
——————————
1:合宿事故
及川彻是个精致男孩,洗面奶会挑选适合自己肤质并且很好闻的,晚上睡觉之前还会敷面膜,洗完澡会用身体乳,出门前还会喷香水。
所以合宿时,一般都是及川最后一个躺下,因为他要去把面膜洗掉。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他是第一个倒下的。
“垃圾川你完事没有!”
“马上就好啦!小岩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当及川敷着面膜出来的时候他们合宿的地方已经熄灯了,及川勉强靠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
ooc致歉,本质是乐子文。不需要带脑子观看,能看到有趣和搞笑就好。
及岩cp和松花cp
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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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合宿事故
及川彻是个精致男孩,洗面奶会挑选适合自己肤质并且很好闻的,晚上睡觉之前还会敷面膜,洗完澡会用身体乳,出门前还会喷香水。
所以合宿时,一般都是及川最后一个躺下,因为他要去把面膜洗掉。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他是第一个倒下的。
“垃圾川你完事没有!”
“马上就好啦!小岩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当及川敷着面膜出来的时候他们合宿的地方已经熄灯了,及川勉强靠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辨认方向往前走着。
“嘎吱~”
及川身子猛的一抖,他颤抖的扭过头,他左手边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条白色的毛巾缓缓飘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岩!!救命啊!!”及川拔腿就跑了起来,打开门冲了进去。
“妈呀!鬼啊!!!”离门最近的金田一被及川吓得缩到了墙角。
“啊啊啊啊!我的脚!!”这是被踩到脚而发出不符合人设的喊叫的国见英。
“噗!我的肚子啊!!”这是被国见英误伤到肚子的矢巾秀。
松川揽着花卷站在岩泉一身后,只见岩泉一在一片哀嚎中举起了他的拳头,下一秒,“鬼”倒在了地上。
岩泉一打开灯,“?怎么是垃圾川?”
只见穿着浅蓝色睡衣,脸上敷着白色面膜的及川安详的倒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救命,鬼,小岩”之类的字眼。
花卷“及川是死了吗?”
松川“我会给他办最风光的后事的,我家是专业的。”
岩泉“……还活着,我没用全力。”
可你是力5的哥斯拉啊!
国见和矢巾试图唤醒被吓傻的金田一。
岩泉“好了,都去睡觉吧,及川交给我就好。”
其他人:所以你真的是及川的妈咪吧!
2:多少个岩泉
宫城县的几个学校联合举行了一次大合宿,也邀请了枭谷和音驹等学院。不过音驹因为之前就和欧台约好了一起合宿就没参加。
晚上——
【岩泉母亲的后宫】(群聊)
我最帅:天啊!我今天见到了两个小岩!
不要动我的泡芙:及川终于被岩泉打傻了吗?
我真的不是黑道:可能吧。
哥斯拉世界第一:哈?垃圾川你是不是有病!
【猫头鹰山谷】(群聊)
王牌!:呜哇!青城居然也有一个赤苇,不过他好凶!
赤苇:木兔前辈,那是岩泉前辈。
受伤的只有我是吧:赤苇,你不要一直惯着他!
王牌!:我看到那个岩泉很用力的把球拍在大王(日向友情提供外号)的头上,啪的一声,超级响!
受伤的只有我是吧:……或许我可以和岩泉讨教一下……
王牌!:啊嘞?怎么只有赤苇和木叶啊?其他人呢?
赤苇:已经很晚了,大家都睡了。木兔前辈也早些休息吧,这样明天才更有精神不是吗?
王牌!:是哦,那大家晚安!赤苇晚安!
赤苇:木兔前辈晚安。
第二天一早——
因为前一天晚上看比赛录像看到太晚而导致睡眠不足且眼睛不是很舒服的及川来到体育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一个小岩在和影山讨论事情,另一个小岩很温柔的看着枭谷的王牌。
及川揉了揉眼睛。
又一个小岩从体育馆门口走了进来,拍了拍及川的肩。
“那个……你还好吗?”
“诶?诶——!!怎么这么多小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及川崩溃,及川大哭,及川大喊。
达成成就:全场的注目礼。
花卷:岩泉上吧,靠你了。
松川:该你上了,英雄母亲。
岩拳,出动!
只见岩泉一捏紧了拳头向着及川走了过去,“砰!”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了及川的头上。这一拳打醒了及川,也治好了他的眼睛。
“垃圾川你眼睛有毛病吗?赶紧配眼镜去吧!”居然敢认不出我!找揍!
事后——
温柔的看着枭谷王牌的“小岩”:及川前辈好,我是枭谷的赤苇京治。
从门外走进来的“小岩”:我是伊达工业的茂庭啊!来给泽村送东西!
真正的小岩:黑脸,握拳,微笑。
恭喜青叶城西解锁成就:及川的第三百五十次下跪道歉以及没想到大王是这样的人。
【青城小品】英雄志
短打,武侠,无属性。
编造向,胡乱设定,慎入。
与此合集中全部武侠pa文章有世界观关联,可配合阅读;但本篇属于轻松向小品,也适合单独食用。
有松花倾向,已打tag,请自行避雷。
【青城小品】英雄志
by陈厝
··· ···且说着这英雄出处,侠客年少,只见那人一回首是见者倾倒、闻者折腰:那是冷月飞霜铺他额角,杨柳春烟描他眉梢,一双含情桃花眼似挑非挑,滴溜溜一转下去只看往后千里万里花夭夭、万年千年春不老。——在下,青城及川,还请诸位赐教!听得......
短打,武侠,无属性。
编造向,胡乱设定,慎入。
与此合集中全部武侠pa文章有世界观关联,可配合阅读;但本篇属于轻松向小品,也适合单独食用。
有松花倾向,已打tag,请自行避雷。
【青城小品】英雄志
by陈厝
··· ···且说着这英雄出处,侠客年少,只见那人一回首是见者倾倒、闻者折腰:那是冷月飞霜铺他额角,杨柳春烟描他眉梢,一双含情桃花眼似挑非挑,滴溜溜一转下去只看往后千里万里花夭夭、万年千年春不老。——在下,青城及川,还请诸位赐教!听得及川郎一声开口,声音郎朗,心气高高,话音恰似冷泉飞溅碎珠玉,琳琅聚首拢碧涛。霎时间,只闻一声厉风怒号,再睁眼时便只看见及川他人大笑、剑出鞘。好剑!剑是秋水一潭凝得刃飞薄,孽海半生杀个血光毫,此刻正利落挽出个剑花,傍着及川的一袭青衫兀自放着银光闪闪瑞彩千条。随我来,入阵去!及川大喝道,他提剑冲下岩峦叠嶂半山腰,那一张英脸上登时容光大盛,精光昭昭,浑不顾满眼鲜血淋漓,耳中惨叫求饶。然而就在此时,及川却忽的在一片厮杀声中听出一声异调,惊得他是敛了心神又收笑,可这是何人又何故生此妖,欲知后事如何,且看——
矢巾秀站在他的两位师兄面前念完了他的话本,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及川彻叹了口气说,我打小的梦想就是人还活着就被写进传奇话本子里去,矢巾啊,你算是圆了师兄的梦了。
岩泉一眉头间攒出个拳头大的褶皮核桃:矢巾啊,同门间相亲相爱确是好的,只是你这般,这般这般,呃,费尽心思为你及川师兄编排故事,倒也,倒也倒也,呃,显得我们青城派是个多轻浮高调的地方。
立在两人中间捧着话本的高挑青年倒也脾气好,只是低头认错,待岩泉又在训诫中来回翻覆地冲他背了十遍有余青城规训祖师道心后才期期艾艾地抬起一颗灰发脑袋:“岩泉师兄师兄,我此番是真真知错了,领了罚便去祖师像底下跪个三天三夜,但是这已写完的本子却能不能好歹让我印了出去,我一心只想着要天下人都知晓我师兄的倜傥英姿——倘若天下人无福,那我便站在青城山上一把洒下去,先盖满这全宫城。”
及川听了感动得什么似的,说哎呀哎呀难得孩子有心,小岩怎么就这样忍心扫兴。
岩泉捏着眉心,不发一言,但另一手却是向及川面门挥去,意思是叫及川明白我不但想要扫矢巾的兴,还大想顺势扫掉你两颗门牙。
矢巾秀一时又给夹在两位师兄之间,这架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赶巧是他那去厨房偷了小灶的花卷师兄回来路过,看准了时机一记乱花拈叶便将人扯着后心领子扯了出来:哎哟我们秀笔小郎君今儿可是又遭灾了?来来来,说与师兄听听,正好肚子饱了耳朵还空着。矢巾听得自己那写在话本上的别号被人这样叫出来,心下也难免羞耻,只支吾着将来龙去脉同他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花卷道,唉,难得你写那玩意我也爱看着呢,岩泉一真是天下第一没趣的。
矢巾亦叹气,心说难为我还给岩泉师兄在书里也编成个浓眉大眼的,赶明儿就把那段“岩泉少侠深陷魔窟为数十支巨大触手所困不得已裂衣而逃精壮身骨一时引来方圆十里的断袖”那一节删掉。
花卷从怀里摸出一块酥点心扔进嘴里,嚼了嚼说秀啊,师兄方才发现,你这本子里可有个天大的问题。
听到这话,矢巾自然是即刻作揖行礼向花卷道:烦请师兄指出!
唔,你这故事里,遍地才子,可就是缺个佳人呐。
花卷挤眉弄眼。
矢巾嗫嚅着说我岂不知大师兄纵情风流人见人爱天下姑娘为之倾倒者无一千也有八百,但是··· ···但是我又怎么敢轻易写了师兄的那些、那些事儿呢,一来师兄过去的情史我是不清不楚不知如何下笔,二来倘若教人看了显得师兄其人轻佻,再惹了师兄生气··· ···
这多好办啊,花卷依旧嚼着他的点心:你写你及川师兄斗夜叉砍巨龙的时候他生气了吗,没吧,你写他喝下黄泉圣露一举破酆都砸天门的时候他生气了吗,也没吧,可见这种编得毫无原型没根据的东西他看了就不生气。来来来,我教你怎生个编法。
首先这姑娘的品貌武功都得是一等一的出众对吧,这个我倒不担心,你不是最会写那什么眼波一转酥胸一颤、天光美小娘娇俏的么。哦对,既然当了这个女主角,须得有点个人特色不是,你就写这姑娘一头秀发柔如锦缎粉若艳霞——别管,这年头人们就乐意看这个。再有,这位姑娘她的身世也得显赫些吧,说出去高低有个响当当的名声··· ···好,那她就是古糖饼古国国的三公主,白糖花卷殿下!哎我这不也是现成名号就用用嘛,秀你接着听,既然是故事,它是不是还得有点跌宕起伏分分合合的?这样,我们给白糖花卷公主殿下杜撰一位旧情人出来,这旧情人呢,就是糖饼国的大护国寺住持松——不不不不一静大师,一静大师和公主原本是青梅竹马却碍于身份不得相爱,终于有一日,一静大师下定决心要还俗与公主私奔,却在这是碰上了横刀夺爱的及川彻··· ···
师兄,矢巾打断他说,师兄,我同你和松川师兄单写一本儿行吗。
嘿嘿,成。花卷一跃而起,拍拍手上的酥渣:记得写得缠绵悱恻、多情缱倦点儿啊,最好让人看了连点心都吃不下去那种。
是,师兄,秀笔小郎君在胸口捂着他的半本英雄志,看着他花卷师兄在夕烧底下懒懒散散晃悠出去的背影,忽地又想笑。
——end——
关于松花分手
一个我流黑色脑洞
如果两个人因为一些问题解决不了,甚至情绪激动到说出“那就暂时分开吧”之类的分手宣言的话,以松川的性格大概会真的和花卷分开一段时间。因为这个人在决定和花卷耗上一辈子的时候一定已经深思熟虑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了,所以在日常生活里会暗戳戳的把一些看起来不显眼但是一旦分开之后就会超级痛苦的小事在卷宝脑子里形成条件反射,说不定还会在卷宝住处不显眼的地方放针孔//摄像头之类。。。
于是在卷宝第三四五六七八次因为一起买的玩偶,冻在冰箱里的牛肉饼,衣柜里一模一样的毯子和留下的香薰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松川带着热乎乎的叉烧拉面和草莓泡芙敲门,还营造出胡子拉碴,难过颓废的样子,...
一个我流黑色脑洞
如果两个人因为一些问题解决不了,甚至情绪激动到说出“那就暂时分开吧”之类的分手宣言的话,以松川的性格大概会真的和花卷分开一段时间。因为这个人在决定和花卷耗上一辈子的时候一定已经深思熟虑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了,所以在日常生活里会暗戳戳的把一些看起来不显眼但是一旦分开之后就会超级痛苦的小事在卷宝脑子里形成条件反射,说不定还会在卷宝住处不显眼的地方放针孔//摄像头之类。。。
于是在卷宝第三四五六七八次因为一起买的玩偶,冻在冰箱里的牛肉饼,衣柜里一模一样的毯子和留下的香薰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松川带着热乎乎的叉烧拉面和草莓泡芙敲门,还营造出胡子拉碴,难过颓废的样子,叠加黑眼圈,哭过后的沙哑声音和红鼻子。
开门之后把吃的塞进卷宝手里一言不发但眼睛逐渐湿润,在粉头发娇娇第九次哭出来的时候一把抱住,然后顺势这样那样,于是和好了。
没解决的问题虽然还在,但是这么来一次之后也变得没那么不好解决了。用更大的痛苦打败痛苦,再把大痛苦愈合,就像为了让划伤的手指不那么疼,干脆让腿断掉再接好,于是手指也不疼了。
确定被折腾够呛的卷宝睡熟之后偷偷把摄像头彻底销毁了。回来之后发现自己老婆在梦里还在哭于是把人搂怀里轻轻拍后背。在卷宝呼吸均匀之后突然灵光一闪。
这怎么不算一次d//om和s//ub的较量以及after care呢,松川你小子说是吧。。。
以及说不定引起争吵的问题都是松川先意识到然后提前引爆的。既然以后要不受控制的争吵,那不如现在就在我的计划和安排下争吵。
这人的个性真的从拦日向那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既然都是要扣球过网,那不如在我的计划下过网”。真是天选d//om啊松川一静,卷宝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及岩/松花】小妈文学
西幻设定,21岁及✖️29岁岩
他将自己的母后压在墙上,发狠般啄吻大有生吞活剥之势。而岩泉一除了默默承受什么都做不了,他伏于这个国家的新王膝下,成为他的王后。
————————————————
岩泉一在二十岁时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彼时及川彻才十二岁,身体瘦弱像个小豆芽似的。
「为什么母后是男人呢?」豆芽菜天真发问。
「因为你爹得了绝症,巫师说只有待在岩泉身边才能救命。」随行的花卷无所谓地摆手,「不过我说岩泉,你这不就算是免费保姆嘛?」
「为了钱真的值得?」
「有了钱,父母日子好过不少。」岩泉一苦笑道,「花卷,你教及川学习,让这小子别再缠着我了。」
花卷贵大,全国首席登山专家......
西幻设定,21岁及✖️29岁岩
他将自己的母后压在墙上,发狠般啄吻大有生吞活剥之势。而岩泉一除了默默承受什么都做不了,他伏于这个国家的新王膝下,成为他的王后。
————————————————
岩泉一在二十岁时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彼时及川彻才十二岁,身体瘦弱像个小豆芽似的。
「为什么母后是男人呢?」豆芽菜天真发问。
「因为你爹得了绝症,巫师说只有待在岩泉身边才能救命。」随行的花卷无所谓地摆手,「不过我说岩泉,你这不就算是免费保姆嘛?」
「为了钱真的值得?」
「有了钱,父母日子好过不少。」岩泉一苦笑道,「花卷,你教及川学习,让这小子别再缠着我了。」
花卷贵大,全国首席登山专家、及川王子专属音乐老师以及松川牌甜点形象大使,从业九年成功教会及川彻上掏鸟窝下掘祖坟,为了每天吃到泡芙无所不用其极。
而另一边,全国首席大厨松川一静老师傅深谙一个道理:
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胃。
因此松川通过研究泡芙,几年来从花卷那捞了不少好处——他的财和他的人。
而及川彻在岩泉的拳头、花卷的滑头以及松川的卡路里下茁壮成长,成功从娇弱的豆芽菜王子蜕变成超级力5猩猩公主,哦不对,是变态的力5猩猩公主。
「你干什么…!」岩泉一好不容易从及川彻的怀抱里挣脱,「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欠打了?」
自从及川到了青春期,这位严于律继子的王后突然变得宽容了起来。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不是打不过,只是想留点面子。
然而及川这几天变得怪怪的,动不动就要贴贴不说,拥抱时还总爱动手动脚。
「岩泉,春天是不是快到了?」花卷一边吃着泡芙一边咕哝。在松川“白色奶油”的滋养下,花卷肉眼可见的膨胀。
「这几天没管你,你是不是胖了?」岩泉仔细端详后问。
「岩妈这几天快被及川烦死了,我可以理解。」花卷插科打诨,「看来春天真的快到了。」
「垃圾川发疯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春天最适合发情。」一旁的松川幽幽开口,「牛奶面包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看起来他需要岩泉的滋润。」
「岩泉是什么?熔岩蛋糕吗哈哈。」
花卷和松川旁若无人地打闹起来,岩泉一只觉得脑壳嗡嗡作响。这么多年了,每每看见还是会被男酮吓晕。
「恐同即深柜。」松川说。
我是…gay?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令岩泉一浑身打颤。如果自己是gay,那…该怎么办?!自己虽然是国家的王后,但也从来没有和国王…
我是gay?
岩泉呆呆地去参加晚宴。
我是吗?
岩泉傻傻地洗澡,然后睡觉。
直到嘈杂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拖醒。
国王死了。
及川彻倒是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死就死了,他和父亲的关系一向普普通通,而现在他是新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
「母后。」
他压着岩泉一疯狂亲吻,从脸颊一路吻到小腹。岩泉柔软的嘴唇从未被任何人染指,及川无视他的挣扎,只觉得内心如火般灼烧。
最后他跪在岩泉膝下,双手伸向那禁忌之地。
「王后。」
他低声呢喃。
【松花】渗透 (5 END)
花卷将本丸的坐标定位在仙台城上,回到现世之后他没有采用任何的景趣,这让他可以坐在青叶山的最高处饱览故乡的风光。
不论季节、时代、地点,落日映照下的火烧云彩永远绚烂,亘古美丽,然而或许是出自思乡之情,花卷望着那橘红色并不刺目的落日,觉得比东京光景更温暖自己的心。
耳旁一阵窸窣,是屋顶角落的机关门被打开,松川微卷的刘海被高处的风吹得向后掀开,花卷伸手拉扯了松川一把,心里想的是自己的确栽得不轻,看个背头都觉得有背头的气派跟风情。
“突然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搬来现世,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不是……只是我也在想怎么了……”
松川在花卷身旁挨着坐下,然后就有毛茸茸的粉红色脑袋倚上左肩,不由得挑了挑......
花卷将本丸的坐标定位在仙台城上,回到现世之后他没有采用任何的景趣,这让他可以坐在青叶山的最高处饱览故乡的风光。
不论季节、时代、地点,落日映照下的火烧云彩永远绚烂,亘古美丽,然而或许是出自思乡之情,花卷望着那橘红色并不刺目的落日,觉得比东京光景更温暖自己的心。
耳旁一阵窸窣,是屋顶角落的机关门被打开,松川微卷的刘海被高处的风吹得向后掀开,花卷伸手拉扯了松川一把,心里想的是自己的确栽得不轻,看个背头都觉得有背头的气派跟风情。
“突然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搬来现世,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不是……只是我也在想怎么了……”
松川在花卷身旁挨着坐下,然后就有毛茸茸的粉红色脑袋倚上左肩,不由得挑了挑眉,只是天晓得他压抑了自己内心多少惊喜,左手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花卷的后背,慢慢爬到肩膀,最后握住圆润的肩头,没有那天在寝室里头半分的霸道强势和不容拒绝。
花卷却说:“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松川低头,忍着没有亲吻花卷的脸颊。
“不是只有我的心被搅动得天翻地覆,真是太好了。”花卷握紧了松川的手,枕在他的肩头,望着远处,“我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天一天掉进你坑里的,越想越觉得你真是蓄谋已久步步为营,一步步都走得游刃有余,好可怕,我好不甘心。”
“阿花……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松川想说,却被花卷往脖子下巴拱了拱,又只能听他问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花卷贴在松川耳边,不着痕迹地吹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思?就这段时间?还是读大学?还是……”
“是高中那个时候,排球部,认识你以后没多久。”松川像是有些自暴自弃,“知道高一下半年开始有多少女生托我给你情书吗?我把它们都烧了。还有你每次帮别人给我递情书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吃了你。”
“哇哦!好病娇!”花卷大呼小叫,“我还以为自己是青春飒爽有好兄弟的运动男高,嗯,就是差了点女人缘。”
花卷说了这话,就感到肩膀一痛,相当大的力道想必隔着衣料都留下了指印,让花卷更明白这个男人如今他招惹不得……可他能怎么办?如今他已经招惹了,只能也凭交出心去意思着“博一点怜惜”。
所以他说,“我不惦记那个,阿松,我很高兴高中就和你有了交集,虽然发展到现在的关系可能慢了一些……你可以怪我迟钝,但是我没有遗憾。”
风变小了,空中有一群飞鸟过去,啪啦啪啦拍着翅膀。松川原本想说的话被这群几乎贴面飞过的鸟儿衔走了,视线难免随着它们一同转向,太阳更落下去一点,天空的颜色分了层,上半截是蓝紫色,下半截仍有一些金橙,稍远处有蓝白色的建筑连成一片,靠近天花板的窗户已经亮起了内透的光。
“这里可以俯瞰仙台城的西侧……”松川小声言语,“那里是体育馆……练习还没有……”
“嗯,还没有结束哦。和我们那时候一样。”花卷趁松川分神,飞快地亲吻了他。
这个吻落在松川耳后,让松川惊异地转回目光,映入眼帘的是花卷一如高中时代恶作剧成功时的俏皮笑容。然后花卷松开了松川的手,开始伸懒腰抱怨,诸如当社会人真的不容易、最近都不能找人分担主公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排球打……还有“要不我把工作辞了本丸让给你,然后改姓做‘松川太太’继续住在本丸算了,还能每天都找到刀剑陪我打球”的小玩笑。
但是松川并不打算这些话全当作玩笑,主要是涉及婚姻的那一部分。
“HANA……”他嗓音低沉地叹息了一声,脑中想的是他对花卷的本丸和刀剑没有兴趣,虽然他的确一直也想成为这里的主人,但更重要的是,要以陪伴花卷走完人生路的另一半——以花卷的伴侣的形式。
这份感情曾经被他隐藏,想要当作永久的秘密,就像那些被他处理掉的情书一样在他死后随着他的骨肉大脑一同送进炉里焚烧;然后是花卷的归来和同居让他再次蠢蠢欲动;最后在他发现花卷可能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小心翼翼你会让你和我的世界离得越来越远……松川想,那不如主动进攻,入侵你的生活,像细水一样慢慢地渗透包裹,无孔不入,让我成为你的习惯,你生命的剩余会因为少了我而产生缺失和空白,你无法习惯没有我。
——现在这一切都做到了。
这让此刻的松川不免有些激动,从而失去了克制,热烈地把喜欢的人紧拥在怀里,感激着八百万神明赐予的祝福。
他抱得太过用力了,以至于花卷的动作都有些艰难,而在抬手摸索之间,花卷确实摸到了水,一滴又一滴,滚落得慢,还有些热。
花卷其实一直有些小懊恼松川的从容,也会得意自己有时能让松川失去从容。就比如,正现在——
“我们办两次婚礼吧。”松川对他说,“第一次神前式,谁都不邀请,就我们两个。”
花卷笑出来,胡乱抹花了松川的脸,还把他下巴上的泪滴吻干,“在付丧神跟前吗?你想今天就礼成吗?”
松川满眼肃穆,用力点头,然后因为自己没有带着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咋舌。就算花卷跟他说“本丸什么都有哦”,他也一点都不庆幸。
太阳完全落山了,母校体育馆的灯光在夜色的映衬下变的更明亮起来,因为泪光的映射,和星空还有无数灯光一起,像漫天的珍宝装饰在他们眼中的彼此身旁,明月悬挂在金鯱的尾巴尖上。花卷放任松川用牙齿在自己的无名指根落下一圈浅浅的“戒痕”——因为松川对仪式感的坚持,今晚当然不会有什么“神前式”,但他们依然彼此互通了心意,两人都为此感到高兴,甚至花卷还有空想:红豆饭也很好吃。
不,太传统了,不合自己时髦的调性。
红豆馅的泡芙应当也不错。
END
~恭喜松川抱得美人归!
婚礼说办两场就是真的办两场咯!第二场就在学校附近的礼堂办!大家都能来!
【松花】欢迎光临松犬屋(中)
狗咖老板松×社畜卷
“我就想,让别人觉得那个人有病也好,什么也好,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松犬屋的小狗还在等着我,松做的芝士蛋糕也在等着我。哇松你也知道吧,一个人在大都市生活,没有一盏灯为自己亮着的感觉,不夸张地说,我一路跑过来看见整条街的店铺都打烊了,但是就前面的侘寂风小屋门口的灯笼亮着,我都快感动得哭了。”
“事实上你确实哭了小卷。”
他把纸巾递过去,对面的粉头发的眼角和鼻子红红的,“我这是热气熏的,松你可别造谣了。”
加班,永远存在的工作,一模一样的制服。他确实没有哭,但是安静的环境催生出了一些东西。松川的样子太温柔,他接过纸...
狗咖老板松×社畜卷
“我就想,让别人觉得那个人有病也好,什么也好,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松犬屋的小狗还在等着我,松做的芝士蛋糕也在等着我。哇松你也知道吧,一个人在大都市生活,没有一盏灯为自己亮着的感觉,不夸张地说,我一路跑过来看见整条街的店铺都打烊了,但是就前面的侘寂风小屋门口的灯笼亮着,我都快感动得哭了。”
“事实上你确实哭了小卷。”
他把纸巾递过去,对面的粉头发的眼角和鼻子红红的,“我这是热气熏的,松你可别造谣了。”
加班,永远存在的工作,一模一样的制服。他确实没有哭,但是安静的环境催生出了一些东西。松川的样子太温柔,他接过纸巾后心里泛酸,真实的眼泪混在生理反应里,被狠狠擦进纸巾。
“我感觉会哭也挺好的,哭完之后会轻松很多。”
“哎...你这个长相原来也会哭吗...”
“别以貌取人啊卷,我只是长得成熟了一点,也有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才哭,现在完全就是没有立场劝我啊!”
“因为我完全没有在打工啊。”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一阵,夹着的面条滑落到碗里。直到小狗叼着项圈跑过来,花卷才惊醒一样站起来。
“我吃饱了!快快快松,我们的孩子都等不及了!”用小狗把关系拉近,好样的花卷贵大!他在心里狠狠夸自己,端起碗和碟子准备冲向水池,但是被店主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卷放那我来刷,出门打工的爸爸也已经很累了,剩下的交给妈妈吧。”
哎?哎哎哎哎?这人刚刚说了什么话?他震惊地回头,松川取走碗筷捞起外套塞进他怀里,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孩子他爸,穿衣服出门。”
恩爱夫夫关心单身狗心理健康(3)
“大吃一斤奶油(垃圾川你才是狗)”更改昵称为“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卷你疯了?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我就说那个狗咖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不是给你下降头了?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你不会把银行卡密码都给他了吧小卷,这种事情不要啊!!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卷?花卷?花卷贵大??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岩小岩!小卷疯了,我们青城的万能先生疯了!看来大城市的生活压力还是太大了...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岩?岩酱??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及川先生要报警了!
岩泉:垃圾川别吵,我在和小卷私聊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终于到这一天了?你们居然决定抛弃光芒万丈的及川先生了?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岩,需要我提醒你我刚刚送你到机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飞纽约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吗?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小岩???
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图片].jpg
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垃圾川别吵,给你看等我加班了三个小时还给我做蛋糕和拉面还不用我刷碗的老婆。
听起来有点意思,但是我一点都不好奇什么样的家伙骗走了小卷,真的。点开照片,里面是一个穿着长风衣男人的侧脸,卷发。昏暗的路灯加强了光影对比,显得照片里的面孔折叠度极高,下颌线也格外锋利。及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和及川先生比可是差远了。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哪里帅了,这张脸一看就像能同时诱拐十个小朋友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你说实话小卷,他是不是比你大十多岁
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他比我小,我再说一遍,他比我小!而且这还不帅?阿根廷的风沙太大让你迷眼了?
岩泉:小卷你还是不懂,垃圾川这个反应就说明他觉得这位松川君长得确实可以。
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论阅读及川彻,那我确实是不如你懂。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松川君...小卷你都告诉小岩了却不告诉我,宇宙第一二传要因为这样的区别对待哭晕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风好凉!
松犬屋の官方认定老公:让我们恭喜阿根廷队
岩泉:同意
♡岩酱专属版宇宙第一帅哥二传♡:喂!
“所以这位松呃...松川君大概率确实也对你抱有好感。抱歉,他的姓氏发音后面和垃圾川一样,让我有点不适应。”
“小岩怎么连你也在散发酸臭的恋爱味...不过依你之见,松川一静是homo的概率大吗?”
“...”
“三个点是什么意思啊小岩,你真的被及川彻同化了吗?”
“卷,我得提醒你,现在东京是凌晨。在这个时间不睡觉,找我聊天,然后通过修改昵称故意引起阿彻的注意,发照片和他拌嘴,绕了一大圈你就是想问我松川君是不是homo。说实话这有点离谱。”
岩泉看着聊天界面里花卷“正在输入”了两分钟,最终只回了一个垂头丧气的表情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卷,别看阿彻那个样子,他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就算是作为最重要的朋友,我们在这种事上也无能为力。就去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初夏热烈的阳光从窗口倾泻下来,空乘在做最后的起飞检查。及川发来了哭哭小猫表情,岩泉回了一个摸摸。花卷还在大洋的彼岸正在输入,他想,有些事有些决定终究还是要自己做才永远不会后悔。
去做想做的,就像那年毕业义无反顾地各奔东西一样。如果不是自己,任何一个别人都会让当下的心情永远得不到释然。
飞机起飞的时候花卷正盯着手机出神。岩泉没有讲话,只发送了一张动图,截的是粉头发主攻手在三年级春高时发球ace得分的画面。及川在小窗疯狂怂恿他多和松川一静接触但是少往松犬屋扔钱,同时还在念叨和爱人分离的痛苦。“小卷,”及川用哭泣猫猫头刷屏,“你再安慰我也没用,单身狗根本就不会懂的,快点去把那个什么松拿下!”
“垃圾川我真是多余和你说话!”
遛狗的活动进行了一个小时,花卷从来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虽然今天穿得规整,松川还是提前备好了热饮。已经熟悉的小狗扑到他腿边赖着不肯回家,松川笑着把它们赶开,“爸爸加班已经很累了哦,没有力气陪你们继续玩了。”
这事怎么还没过去啊,松川一静他是故意的吧。花卷尴尬又心怀憧憬地小口抿红豆牛奶,余光里那人站在路灯下,似乎在带着笑意看他。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多想啊松川君。到底是对我抱有好感还是只是抓住顾客的手段,话说回来如果只是想固定客户的话会做到这个地步吗,果然还是对我有一点好感吧...哎等等他靠过来了...喂!松!靠的太近了啊!
松川在他慌乱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过来,笔挺的大衣上松木香气和点心甜甜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他又一次抬手把落在花卷头发上的树叶拿下来,小小地叹气,“怎么连落叶都这么喜欢你啊。”
“连落叶都?”
松川没有回答,只是和他靠的更近,两人的肩膀几乎挨在一起,手指只要伸开就能碰到对方的衣袖。温吞又粘稠的氛围让他手足无措,片刻后松川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扭头看,原来身后有一棵枝叶伸到路中的攀援蔷薇,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
衬衫在座椅上揉起了一点皱,袖口上的纽扣反射微弱的光。二十六岁,距离十八岁是八年,距离三十岁是四年。他看向对方的侧脸,刚好松川也扭过头来,视线交汇,他张了张嘴,没能出声。
如果能再早一点遇见,如果能在自己更锐利更疯狂更无所畏惧的时候相识,是幼驯染,是初中同学或者是高中同一个社团的朋友。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现在还好好的留在原位,如果现在是十八岁。
他们并肩往回走,都没有讲话,深夜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月光混合着灯光,两个人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
走回松犬屋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松川上去安顿小狗,花卷在一楼等他。柜台后面还有一些没收好的痕迹,芝士蛋糕留下的香味,掉在台面上的几粒甜红豆,面粉,用花酱写的字已经完全干掉了。松川下楼的时候看到花卷正猫着腰在扣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小卷工作加油”已经被完整地扣掉了一半。
“卷,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声音把花卷吓得一抖,加油两个字彻底裂开,在面板上碎成粉色的残渣。
“我想扣下来带走裱起来,干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和孩子们。”
“这话简直就是昭和父亲才会说的。”或许是情绪低落太过明显,松川收起笑容小心地碰了碰他,“卷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生气。气工作无聊,气暧昧拉扯,气相遇太晚,更气我自己犹豫怯懦。
想说的话在心里转了几个来回,他把碎掉的加油扫进垃圾桶,最终到嘴边只的是“没什么,只是累到了。”
他趴在床上放大发给及川的那张照片。这次不是偷拍是抓拍,快门声之后光明正大地把手机拿给松川看,就光影和构图一通分析,之后告诉他如果把黑柴头像换成这个客流量绝对翻倍。松川不置可否地笑笑,问能不能传送给他一份,花卷点头的时候全然忘记了备注的事,直到打开通讯录,puppy💗 赫然出现在两双眼睛前。
完蛋了!他干笑两声咬住嘴唇,头也不敢抬。松川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态,沉默一会之后掏出手机递到他面前,备注是🌸Hana🌸。
“小岩,如果我在高中的时候,在和你们相遇的时候也遇见了松川,一起上学打球玩游戏,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复。他关掉手机躺下,半个月亮照在床头柜的玻璃罐上。走的时候松川给他装了一小罐樱花和桃花的混合酱,“卷可以用这个自己写,用完了我再做。”
三件。如果松川一静再做三件让我觉得不和他过一辈子就十分可惜的事,就和他表白。
松犬屋开始变成除了公司和家他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之前的尴尬两人都没再提起,客人也还是不多。他下班之后会坐在一眼能看到操作台的地方做自己的事,松川在那里研究和练习新的甜点。如果不加班,两个人会在八点半准时穿外套,每天固定供应但种类未知的热饮被放到台边,他上楼把小狗带下来,在系牵引绳的时候松川给他打包第二天的早饭。
“小卷你知道吗,越是数着'再有多少次什么事我就怎么怎么样'的人最终越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恨铁不成钢的朋友打来电话,“A上去啊,你不是主攻手吗,最擅长的不就是突破对面拦网吗。”
“那个什么松天天给你做早饭,你加班的话他带着狗和饭去地铁站接你,这么多次了还不跟你要钱...不是,听听这多离谱啊,说是小岩第二都不过分吧。”
声音在越洋电话里显得有点失真,主将在南美呆了几年之后表情和手势都带了热烈的味道,他凭着语气都能想象出及川的咬牙切齿和夸张的手部动作。
“卷啊你想啥呢,如果这位松君不是普渡众生的大圣母,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发疯了,绝对的。你还管是什么ho不homo啊,听及川先生的没错。”
“哪有那么容易啊。”
“没救了你!”
电话挂断后他盯着黑掉的屏幕无所事事。天气越来越冷了,二楼的小狗活动区已经准备了加热垫。铺好之后松川站在拐角处停了一下,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是专门给小卷的。”手臂上搭着一条印着卡通蛋糕的毯子,不算厚但触感柔软。“你这个靠窗的位置还是更凉一点。”
“可是这里视野很好。哎?怎么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毯子了?”
“那个是客人公用的,这个是专.门.给小卷的。”他又强调了一遍,把毯子搭到花卷的背上,“前两天降温看到你搓手了,我要开空调你还不同意。”
“花卷先生可是好心要给入不敷出的店主节约电费。”凑过去闻了闻,还是熟悉的松川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这人这个香型的洗衣液到底是买了多少,连围裙上都是一样的。“不是公用,那给我的是小狗同款吗?”
“不,是店主同款。”
他以上司在催文件为由强行赶走了松川,打开空白文档却不知道写些什么。那个人的存在感太强烈,他把下半张脸藏在屏幕后面,装模作样地敲上一些乱码。松川在机械键盘清脆的声音里打发奶油,搅拌器发出持续的轰鸣声,像是飞机起飞或者强风挤过门窗的缝隙。发呆一会后他把松犬屋的手写名片从手机壳后面抠出来,松川的字迹在写菜单的时候很规整,签自己名的时候就放肆了许多。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在店主名字上方两三毫米的空气里签下自己的名字。“花卷先生难不成真的是JK吗?”扭头一看,毯子上的卡通草莓蛋糕笑得露出门牙。
服了。认识了快一个月,几乎每天见面,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成年人的魄力,小卷你是一点都没有。不过说起来,那个松明明看上去挺有攻击性的,怎么也这样啊。”他想起及川发来的消息,一怒之下站起来,毯子从肩膀上滑落,露着大牙的草莓蛋糕被叠到了里面。松川从黄油和面粉里抬起头,“卷,你觉得芒果丁和桃子丁哪个加在奶油里比较好?”
“别管什么芒果草莓桃子的了!”拌了不同水果的奶油装在小碗里端过来,他在松川期待的目光里舀了一勺。“说实话味道都不错...不对,我本来不是要说这个的!”
“那小卷要说什么?”
摁在桌面的指节蜷缩了一下。松川的表情与其说是柔和,不如说是放松,没什么表情,全身都透着过分的闲适。如果对一个人心怀未说的爱意,大概率不会露出这样的姿态。他在松川面前可以是来去匆匆的社畜,可以是挑剔的食客,插科打诨的朋友,但他从来绷着一根弦,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在做出来都在脑子里预演一遍。这样的举动会让他有共鸣吗,这样的反馈他会对我另眼相看吗,他会因为过往的经历而更加欣赏我,最终变得喜欢我一点吗。
可是松川不是。那个人在得体的社交距离和沉默里缓慢地解下围裙然后折好,歪了一下头又问了一遍。
“小卷要说什么?”
“啊...我是说...就是那个,打发奶油的声音太大了,打扰我思路了!”
“那真是抱歉啊。不过既然思路打断了,我们不如干脆去干点别的换换脑子?毕竟是周末。”
莫名其妙的换上外套,松川把大门上锁,往他手里塞了两颗奶糖。冬天的阳光泛着白色,包装纸里是一层薄薄的糯米纸,吃的时候糊到了上颚,舔舐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心动嘉宾就在身边也没办法毫无形象地直接伸手去扣,他低头悄悄用舌头去顶,没能撼动半分。奶糖顽固地黏在下面的磨牙上,伴随着咀嚼的阻力,浓郁的甜味充满口腔。
“很辛苦吧,这样。”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他摸不准什么意思,疑惑的抬头,刚好看到松川若有若无的一点笑。
“什么?”
“我是说人啊,像小卷这样,很辛苦吧。”
他们从繁华的主街拐进巷子,松川在前面引路,似乎对纵横交错的小路烂熟于心。民宅的影子从他脚下流过,地面高低不平,摆放在室外的植物已经在冷空气里染成黄色。松川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长方体。
“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可是我觉得时间太久了。”
“这是什么,用来防身的吗?”
松川没有回答,只叫他自己来看。撕开包装,里面是有厚度的巧克力砖。手指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融化,变得滑腻。心在这个时候跳的太快,以至于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前的一切景色都开始在缓慢旋转,只有松川还在原地不动。
“花卷贵大先生,请问我可以对您有爱慕之情吗?”
时间和身体运动静止了,他攥着巧克力发不出声音。松川在距离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风从身后穿过,吹开了他垂下来的刘海。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原因,花卷注意到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又恢复原样。这样细小的变化让静态的眼神里带了瞄准的味道,像是被掠食者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盯上了。
“哪里有攻击性了?”他想起自己反驳及川的话,“松是个很随和的人。”
“请相信经验丰富的及川先生,这是身为同类的直觉。”
“你的意思是你有攻击性?抱歉,我看你只有被攻击性,百分百受小岩暴击。”
“都上高速路你还在玩泥巴,不知道小卷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说的是那种攻击性啊那种!”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知道那种东西...”
“天哪我们小花酱好纯情,不会被松川君拉拉小手就会激动到晚上睡不着吧?”
“...手机电量就剩98了,先去充电了拜拜。”
但是也别太小看人了,他想,我可不是什么草食系啊。顶着松川笃定的目光看过去,先发起攻势的人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冬季太阳落的太早,整片天空已经有了迟暮的味道。他在逐渐下落的夕阳里走向那个人,直到鼻尖都快相互碰上的时候侧了一下身子,嘴唇紧贴松川的耳廓擦过去。
“松川一静先生,请问这算是一种攻略邀请吗?”
chance ball。他确信自己已经有效进攻,在擂鼓一样的心跳里故作轻松的越过了已经僵住的松川。巧克力砖被紧张主攻手的离谱力道捏掉了一小块皮,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发现砖里还有混合了水果丁的奶油夹心。
哎?所以刚刚那些打发的奶油?
他把巧克力壳放进嘴里,甜里混合着独有的苦涩和香气,让他想起疲惫的工作,夜晚的车站,热饮,营养搭配的早餐,靠的越来越近的手和不经意的注视。
成年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在自己的甜食频道里被明显是未成年的粉丝提问过。什么样子,无尽的束缚和无尽的自由,自认的成熟是越来越熟练的读空气技能,但是这所有的本质都是由“我”赋予的意义。事实上成年人应该是一望无尽的宽广,可是总有人会忘了社会和别人对自己施加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权利,服从,妥协,忍耐等等等等,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把这些全部收回,然后一拳打到他该死的鼻梁上说fu*k you。
成年人是能认清自己的人。他记得自己在一众逻辑鬼才和暴言里难得严肃的回答。那时候刚从大学毕业,租了不算合适但过得去的住所,找到了专业对口的工作。那天的阳光比今天还要好,他窝在懒人沙发里看窗外的云和掉落的树叶。未来才刚刚开始,他郑重的回复那位粉丝,我虽然在年龄上成年了,却还实在称不上成年人。希望我们有天都可以成为真正自由的人,共勉。
巧克力在嘴里融化,苦味远比常在便利店购入的品种更浓。这本来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是落叶覆盖在地面上,像是下了一场没能融化的大雪。松川转过身看他,用一种过分严肃郑重的表情。
一方表明了心意,另一方也没有纠结,所以理所当然地靠近,松川的额头抵在他的头发上,手也搭在了腰侧。寒冷空气里呼出的白气是想说又没把握说出口的话,嘴唇靠近的时候他早有预料,但瞳孔还是放大了。松川的呼吸扫在脸上,他看着他慢慢把头偏斜一点,下颌的胡茬应该是有好好清理过,可还是有点痒,蹭在下巴上的感觉像是冷到僵硬的手指突然放进热水,酥麻而且刺痛。他想这种刺痛大概更多源于精神而不是肉体,灵魂的震颤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可他现在浑身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松川的嘴唇印上之后左右轻轻蹭了两下,微凉,柔软,有一点冬季干燥引起的死皮,然后顺着嘴角向下滑去,他也顺从地仰起头,把脖颈的大动脉和喉结都展露给正在捕食的猎物。这时有几只不知名的鸟从头顶飞过去了,阳光从扇动的翅膀上掉落,落到松川的头发和他的眼睛里。在这场沉默缓慢的试探即将分开的时刻他发自内心的笑,趁着对方还在流连他的衣领时大口咬下巧克力砖的一角,然后把甜香混合苦涩舌头送进对面嘴里。于是成年人的角逐正式开始。他们推搡着踉跄地抵在墙上,松川的攻击性开始显露无疑,后背很疼,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搜刮一空,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但来不及吞咽,急促的呼吸由彼此生起也被彼此争夺,血液的流速快到让他几乎站不住,在天旋地转里只能紧紧抓住松川的衣服才不至于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倒。
其实本不该这样。他的生命里用“但是”连接的转折太多,一个渺小的普通的自由的人,放弃了整片平原,只是开辟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同时又在既定的路线上不停地折叠往返,最终把自己原本松散飘荡的灵魂压缩成薄薄的一片,落到地上能咚的一声砸起无数烟尘。
这是花卷贵大,是松川一静,也可以不是。他们终于在把彼此都憋死前分开,松川抓着他的袖子喘得厉害,他也顺势倒在对方的怀里傻笑。太阳终于快落下了,松川的心脏在他耳边跳得像是要蹦出来,那人好听的声音通过不知道空气还是肉体传导落进耳朵。
“泡芙,泡芙好吃吗?”
“什么泡芙?”
“就这个。”他松开花卷的胳膊然后揽住,手指点到主攻手抓着巧克力砖的那只手上。
蛤?
在花卷震惊无语的眼神里松川一本正经,“这怎么就不算是一种泡芙呢?有壳,也有奶油馅。”
这简直是对泡芙的玷污!是混乱邪恶!他在松川的笑声和怀里终于也笑出声,感觉那块被压成实质的灵魂从地面上飘了起来,嘭的一声变得松散柔软。
【松花】花卷贵大先生的手机壁纸(下)
*ooc属于我,爱情属于松花~评论大欢迎~
度日如年。不,现在是度秒如年。
花卷贵大的手被攥的发白。他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蜷缩起来。被汗打湿的刘海已经干了,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在这一月份格外寒冷的东京,出一身汗是格外容易得重感冒的,但是花卷不在意这一点。他那思绪翩飞的大脑此时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像是被按下终止键。
走廊尽头是住院部。有人在哭,有人在骂。花卷的耳朵听着那些话语,却无法理解。
座位前方的墙上挂着医院的注意事项。红字,白字。花卷的眼睛看着那些文字,却无法阅读。
他在消化着几分钟前警察叙述的情况。
松川一静和委托人见到了面,两人一...
*ooc属于我,爱情属于松花~评论大欢迎~
度日如年。不,现在是度秒如年。
花卷贵大的手被攥的发白。他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蜷缩起来。被汗打湿的刘海已经干了,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在这一月份格外寒冷的东京,出一身汗是格外容易得重感冒的,但是花卷不在意这一点。他那思绪翩飞的大脑此时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像是被按下终止键。
走廊尽头是住院部。有人在哭,有人在骂。花卷的耳朵听着那些话语,却无法理解。
座位前方的墙上挂着医院的注意事项。红字,白字。花卷的眼睛看着那些文字,却无法阅读。
他在消化着几分钟前警察叙述的情况。
松川一静和委托人见到了面,两人一起去往预定地点商量相关事宜。因为某些原因,沟通不是很顺畅,所以时间耽误的久了一点。当松川结束一切,委托人准备开车送松川去花卷的家。五点五十,天还没完全亮起来,街上行人很少。一切都无比安静。当他们经过银座的时候,一辆轿车自对面极速驶来。原本两车相对而行便相安无事,但是对面的车主当时因为失恋喝了不少酒。那辆车扭曲着闯过红灯,撞向了松川坐的那一边。委托人没事,对面车主头部出血,被安全气囊撞的有些昏厥。但是松川一静因为冲击力和四溅的玻璃碎片,头部收到重击,碎片扎进了他的左肩,当场昏迷。
回到现实。花卷放弃了对自己双手的压迫,转而神经质地捏起了自己衣袖上的纽扣。
护士说松川的状态不是很好,因为玻璃的原因,被伤到的地方不止左肩。而因为黑色衣物的遮挡,在帮忙搬动松川时,没有注意到右手胳膊处的伤口,导致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发现伤口时,已经被冻的发紫。寒冷的天气导致松川的体温下降的更快,当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体温已经下降到岌岌可危的程度。
花卷站起身,狠狠地锤上墙壁。
他此时很想冲到那个肇事司机面前将他揍翻。
凭什么要因为你的情绪失控导致别人受伤。凭什么你的头脑不清醒是别人为你买单。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靠着墙壁,缓慢地滑下,抱着头,忍了许久的哭声终于压抑不住,倾泻一地。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知道松川一静的心意;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确认自己对松川一静的心意;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和松川一静在拌嘴;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沉浸在新年的氛围里。
就在几个小时前,一切都好像十分幸运,万事顺遂。
花卷蜷缩起来,手指用力地抓着手机。
松川一静,你不准出事。你要是出事我就和你绝交。
求求你了松川一静,你不准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急救中的灯暗了下来。
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
花卷的眼周已经明显有了红肿,他猛地从凳子上起身,血液冲上大脑,四肢失力,一阵眩晕传来,他差点栽倒在地。
一开始给他纸的护士赶快冲过来扶住花卷。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现在还在昏迷中。脑袋收到的冲击有点大,但是幸运的是只是造成了轻度脑震荡,没有大问题。身上的伤口已经进行了清创和缝合,除了左肩处的伤口伤到了重要筋络,也许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其他的伤口都没有什么大影响。后面的具体情况要等病人清醒过来才能完全了解。”
医生看着花卷,叹了口气。
“这小伙子命大。”
花卷全身卸下力,狠命咬住自己的下唇才忍住没有再度哭出来。
“谢谢你,谢谢你们。”
花卷对着医生狠狠弯下腰。
扶着他的小护士感受到这个粉发的180男人此时用力到全身颤抖。
“您请休息一下吧,松川先生这边有护士会安排照顾的。”
小护士拍了拍花卷的背,想要将他引导到家属休息室。
“我能陪着他吗。”
花卷哑着嗓子询问着。
“可以,不过还请不要压迫到病人输液的地方,也不要大声喧哗。”
“谢谢。”
松川一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脑袋传来一阵钝痛。浑身像是被车撞了一样,提不起劲,麻木的痛。
不过好像自己确实是被车撞到了吧。
他尝试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但是根本提不起劲。手也不听使唤,一动不动。
于是他试图通过观察周围环境来判断自己身处何地。
转动眼珠。
灯管,输液瓶,输液管,铁杆。
看来自己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花卷呢。他知道这事就完蛋了。
松川一静闭上眼睛暗暗祈祷自己的好友兼暗恋对象不要知道这事。
但是事与愿违。
“医生!他醒了!”
松川哽了一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花卷红肿的双眼。
“卷,辛苦了。”
花卷贵大捏紧自己的拳头,他真想给这个人的脸来一拳,但是估计真打下去就得再进一次手术室了,自己也真下不去手。
“还是辛苦辛苦您自己吧,裹着绷带的万圣松树先生。”
花卷并没有去听医生说的术后相关事宜,而是全权交给了已经到达医院的松川父母,自己躺在松川旁边的病床上。
“卷,眼睛还OK吗?”
“好得很,两只都是5.0,视野清晰,不劳您费心。”
一时寂静。
“泡芙还可以,这笔账就不找你算了。”
“本来也不应该找我也不应该有这笔账吧卷。”
“……啊?”
“…有的有的。”
“…我真想给你的脸来一拳。”
“真忍心把好朋友下半生的幸福的来源给毁掉啊。”
“反正我又不会把你扔出家门。”
“…啊?”
松川一静刚才所有对话都是靠着自己多年和花卷贵大的漫才表演导致的条件反射完成的,而现在花卷的一句话让他这个配合了多年的搭档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玩笑?还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花卷没给松川过多理解的时间。
“我又不会嫌弃你,我也不会把你扔出去,除非你给我写的那张贺卡是及川那家伙附身你写的提前的愚人节玩笑。”
松川转过头去看花卷。放着各种杂物的柜子隔在他们中间,正好挡住了花卷的脸。松川无法判断此刻花卷的心情。
“…那不是及川附身我写的愚人节玩笑。”
“那不就行了,我还是给你一拳吧。”
松川试图自己起身,但是肩膀的伤口并没有同意这一点,所以他开口:“卷,我这一瓶输液快结束了。”
花卷从床上翻身下来,一言不发地走近。
松川用自己没有输液的手抓住了花卷的手。
冰的有点吓人。
松川抓紧了些。
“不是要换输液瓶吗,抓我的手有何贵干啊。”
花卷没什么表情,只是低下头和松川对视。
“还早呢,不用换。”
松川看着花卷红肿的眼睛,觉得心里密密麻麻被针扎着。
辛苦了。还是该说什么呢。松川引以为傲的交际能力一时被不知道丢到哪里,两人之间一时间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你真是忍心留下我一个做寡妇啊你。”花卷狠狠掐了掐松川的手,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表白搞得这么煽情然后拍拍屁股跑路了是吧,要是没注意还直接把自己送走了是吧。”
松川知道花卷这个反应绝对是没有真正的生气,但是他反而有点难以开口。此刻他只希望自己另外的两位远在国外的好友能够在自己身边缓解这气氛。
“下次…不对,你以后每次出门都给我汇报过来。”
“好的老婆。”
“……”
松川的父母推门进来,花卷一个激灵想要甩掉松川的手,奈何这个病号的力气确实比自己这个熬了一天的虚弱者要大上一点。
“他们知道。”
花卷别过脸,耳尖的红已经漫到了脸上。
啊呀,草莓泡芙漏馅了。
松川自清醒以来第一次笑了出来。
“痛痛痛痛,卷,你要把我的肩膀给卸掉吗。”
“吵死了!谁知道你的伤口换药这么难啊!”
“说好的不嫌弃我呢!”
“不嫌弃你的脸!嫌弃你!”
松川右手绕到背后攻击身后人的腰,被花卷灵活地闪了过去。
“不准动,再动给你裹紧,疼死你得了。”
松川老老实实地坐定,但是嘴巴不是很老实:“真嫌弃我,那我伤好了就走。哎呀,可怜的松川先生还是要被扔出家门啊,真是不幸啊。”
花卷微笑着掐了一把坐在自己面前人的脸颊。松川就势抓住了那只手,扭头亲了一下。
“还嫌弃吗。”
“…嫌弃死了,你是哪里来的油腻大叔啊。”
花卷的手机亮了一下,松川拿起,熟练地解锁:“卷,uber的外卖好像到了。”
“我等一会去拿,帮我发一个放在门口就行。”
“好。”
发完信息,松川看到了花卷的手机壁纸。
“这不是我给你买的泡芙吗?还有贺卡。”
“对啊,毕竟是松川一静先生给我的表白贺卡兼祈福新年礼物,多适合当壁纸啊。”
花卷熟练的缠好绷带,拍了拍松川的背:“穿衣服,别冻死了等一会,然后去烧水。”
“遵命,花卷大人,不对,老婆大人。”
「及岩/松花」错误目标②
“小岩~”及川趴在岩泉的身上无聊的拨弄着岩泉的手。
“干什么渣川?”岩泉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将手抽出去冷冷的说:“这次的任务我们失手了。”
及川皱起眉:“可是小卷不是已经解决了?”
岩泉转头与及川视线相撞“死的就是一个羊,真正的狼早就闻到味道躲起来了。”
及川皱着眉将岩泉手中的资料抽出摊在床上。
低声骂到“妈的,组织怎么说?”
“目标今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拍卖会,组织说如果一个月之内目标还活着...”岩泉有些烦躁的摊开手“组织不养闲人。”
及川撇着嘴将资料理好放在书桌上,接过岩泉递来的U盘插入电脑。
“组织怀疑有内鬼。”
及川挑起眉“小岩不怀疑及川大人嘛~”
岩泉眯起眼睛,说出的话不容质疑“我相信你。”
及川有一瞬的......
“小岩~”及川趴在岩泉的身上无聊的拨弄着岩泉的手。
“干什么渣川?”岩泉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将手抽出去冷冷的说:“这次的任务我们失手了。”
及川皱起眉:“可是小卷不是已经解决了?”
岩泉转头与及川视线相撞“死的就是一个羊,真正的狼早就闻到味道躲起来了。”
及川皱着眉将岩泉手中的资料抽出摊在床上。
低声骂到“妈的,组织怎么说?”
“目标今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拍卖会,组织说如果一个月之内目标还活着...”岩泉有些烦躁的摊开手“组织不养闲人。”
及川撇着嘴将资料理好放在书桌上,接过岩泉递来的U盘插入电脑。
“组织怀疑有内鬼。”
及川挑起眉“小岩不怀疑及川大人嘛~”
岩泉眯起眼睛,说出的话不容质疑“我相信你。”
及川有一瞬的愣住,随后干笑道“嗯嗯,我知道小岩最信我了~!”
“你耳朵红什么?”岩泉有些疲惫他靠在及川身上,闭上眼睛声音很小,但及川还是听到了“莫名其妙。”
岩泉不在想什么,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组织的压迫使岩泉喘不上气,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他知道及川在身边很安心...
及川听到心痒痒,嘟哝道“撩人不自知的小岩真可恶!”
及川轻手轻脚的打开文件,视频中赫然是那已经死去的“目标”。
“...人皮面具?”
及川有些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将岩泉放在床上,车内及川点燃一根烟,昏暗的灯光伴随吐出的白烟看不清及川落寞的神情。
松川看着离开的花卷,一个人处理好伤口,手中电话响起......
岩泉做了个梦。
小时候的岩泉紧握着及川的手,两个小小的手牵在一起,他们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细雨飘在空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后来满屋飞溅的血迹,岩泉和及川躲在隐秘的地下室....
两个幼小的孩童相拥在一起,他们给予对方勇气,他替他擦试着落下的泪,告诉他“彻,马上就会过去的。”
“阿一,我会记住他们的...”
“嗯,我也会...”
他们抬头看向紧闭的门,浓稠的鲜血顺着地缝落在两人的脸上...
岩泉惊醒。
他做这个梦太过于频繁了,就像在提醒他别忘了。
别忘了。
岩泉揉着脑袋身边并没有人,冰冷的床单没有人躺下。
太阳已经出来了。
及川不耐的看着时间,清晨的阳光入眼。
脑中的言语挥之不去。
他过于执着,那岩泉何尝不是呢?
他不敢冒这个险......
“砰——!”
及川脑袋撞得晕呼呼的,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滑下。
电话此时响起。
——“及川,你在哪?”
脑袋的眩晕感过于强烈,及川听不出岩泉什么感情。
“远城。”
“......”岩泉沉默一瞬,“你怎么了?”
“没事。”
“......”
“......嗯”
电话挂断后及川到底不打算向岩泉坦白。
岩泉将资料整好给三人一人发了一份。
他不打算询问及川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及川不想说那岩泉也不会问。
......
花卷看着岩泉发来的资料,眯起眼睛打电话给及川。幽深的眼眸下隐藏着不尽的疲惫。
电话接通。
“及川怎么样?”
“小卷来趟远城。”
花卷有些迟疑“远城?”
“对。”
“你跑远城干什么?”
及川将染血的纱布处理好,手中是还未燃尽的烟。及川吐着烟雾,桌上的资料赫然印着松川的照片。
“大事,小卷我需要你哦~”
花卷也不在想些什么,他略带嫌弃的干呕一声“知道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电话那头的及川叹了口气,就好像终于认清了现实,语气有些平淡“小卷啊,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的。”
花卷不在出声,他捏紧手机,指尖微微泛白。
良久“我知道了。”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花卷有些疲惫的靠在车上......
“哇~”及川有些夸张的捂着嘴“你们,你们!”
花卷靠在松川身上,将手从大衣内抽出,一枚戒指此时正戴在他的中指上。
“看,我和阿松准备年底去国外结婚,嫉妒我吧及川!”
花卷有些嘚瑟,他凑到及川面前手中抓着一把糖。
“来,都给你!”花卷一边说着一边给及川塞着糖“这可是我专门去宫城买的,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快哭了!”
及川看着有些不在意,却还是偷偷看着花卷“小卷真的快把及川大人感动哭了呢,需要小岩来安慰我!”
一旁不做声的岩泉上前搂住及川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轻笑道“好了好了,那松川你们完成这次任务,我去跟组织商量让你们休息半年。”
“辛苦你了,岩泉。”松川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塞给岩泉。
岩泉刚想回答,身旁的及川又凑过来。
“哇!小岩半年哎~及川大王也要休息半年!”
花卷嘟起嘴,用胳膊撞了一下及川“又不是你结婚哎~不过岩泉,谢啦!”
“没事。”
岩泉看了眼手中的糖,不再说什么。
......
【松花】不自医
太医松 X 密探花
属于《假戏》系列。
中华风PA,但这次只有剧情。
有只存在于叙述中的牛及。
——————
什么时候开始的?松川问过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惦念起的花卷,挪不开眼,撒不开手,扼杀不了旖旎的心思。
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的邂逅很不浪漫。
那是在边城外的一场劫掠,他被花卷从死人堆里刨出来,不死不活地拖了记不得几天才有起色。
后来听跟着的二口说,已算他运气好,如果再拖几天,没有遇到及川和岩泉,那花卷就会给松川一个痛快,再把他剁了当口粮。
幸好他们遇见了,虽说军营里的大夫治内腑不怎么样,好歹让松川活到了睁眼,能给自己开几服药。
那时候年纪都不算大,最...
太医松 X 密探花
属于《假戏》系列。
中华风PA,但这次只有剧情。
有只存在于叙述中的牛及。
——————
什么时候开始的?松川问过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惦念起的花卷,挪不开眼,撒不开手,扼杀不了旖旎的心思。
松川一静和花卷贵大的邂逅很不浪漫。
那是在边城外的一场劫掠,他被花卷从死人堆里刨出来,不死不活地拖了记不得几天才有起色。
后来听跟着的二口说,已算他运气好,如果再拖几天,没有遇到及川和岩泉,那花卷就会给松川一个痛快,再把他剁了当口粮。
幸好他们遇见了,虽说军营里的大夫治内腑不怎么样,好歹让松川活到了睁眼,能给自己开几服药。
那时候年纪都不算大,最老的虚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三,最后全入了八皇子牛岛麾下,一道在边军马背上舔血,发了狠一样把外敌杀了个坚壁清野,总算得了往后许久没有骚扰的太平。
松川记得,决定入京那天是过年。
花卷当时已经迷上了扮戏,还没来得及拜师,身段已经学得有模有样,甚至能在年戏的班子里为人家救场。
戏是演给军士和边民看的,台都搭在外头,宣旨的队伍来得低调,经过时都没人注意。松川也只是虚虚觑了一眼,手头还正经磕着瓜子跟数数,数了花卷许多个鹞子翻身,和二口一起带头鼓掌叫好。
台下场面热闹了,花卷的救场任务也就成了。松川擦干净手起身去后台找他,后台里忙不过来,松川自告奋勇替了别的小学徒去给花卷卸头面,眼一转看到摆在桌上的铅粉拧起了眉,说:“你以后要玩票,别用这些。”
“戏班子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哪儿那么多讲究。”花卷还在上了台的兴奋劲儿里头,听见只嫌松川管的多。
松川绞了毛巾仔细给花卷把脸卸干净,只说,“以后我给你调。”
还容不得花卷多想,二口忽然寻进来说,“岩泉大哥差人来找你俩了,像有急事儿。”
松川和花卷还不明所以,只先出去和二口的老师茂庭先生拜别,然后匆匆赶回皇子府——听起来气派,实际不过是个二进小院子罢了——听岩泉的意思,他等在及川那里。松川和花卷原本还在说正好给及川拜个年,谁知才拐进游廊,就察觉小院里气氛违和,十分压抑。
及川蜷缩着坐在窗边,炕桌、果盘和橘子打了一地,岩泉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没法儿去劝,国见也不敢过去收拾。
“出什么事儿了?”松川问,随即想起了刚才那一队赶路的人,“京城?”
岩泉点头,“太子薨得蹊跷,陛下严查了, 前头的皇子折了个干净。如今天牢都要塞不下了。”
“那及川家岂不是……”松川没往下说,只是比了个“六”。
及川家向来跟六皇子母族走得近,不亲不故,自然招眼。及川彻倒是看得清楚,可他一个庶幺,又被嫡母压着没机会得功名,在家中根本说不上话。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一咬牙带上国见逃家,来了边城寻姐夫避祸。
及川以为自己逃家逃得无人知晓,谁成想在三里亭碰见了岩泉一。原就是儿时一道玩耍的好兄弟,从此更是不二话。
松川明白岩泉的意思,可还是不解。及川同家里并不亲厚,如今又在八皇子的边军里,祸事算是避开了的,怎么还如此情状?
“有更要命的……”岩泉咬牙切齿,“宫里送了密旨来,召八殿下尽快回京继承大统,八殿下……想要及川和他进宫。”
“进宫?”
花卷虽不是中原人,却也查知了其中的机锋,他还在心里掂量了这两个字,才琢磨出意思,一旁的松川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及川是想要机会入仕的!八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难怪及川都气疯了。
花卷极讲义气,最看不得好兄弟受委屈,于是他卷起袖管就准备去找牛岛若利“说道说道”,却被岩泉一个箭步地拦下来,还一面喊松川国见帮着他一起拦。
“你们放开我!”花卷发怒,“我要去揍牛岛一顿!”
“你给我冷静!”松川苦劝,“岩泉都在这里,要揍他肯定先动手了!干架功夫他可不比你差。”
“可岩泉家里不也是京官吗?”花卷自有道理,“及川家在牢里,岩泉家以后也要在新皇帝手底下讨生活,都不如我,我是外族!族人也早都死绝了的!让我去给及川报这个仇!”
“不许去!”松川觉得光拦没用,抽个空让国见去闩死了门,“八殿下身边一定有陛下派来的人,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能派出来送密旨的人,杀人不见血!”
“那也……难不成就这么算了?”花卷倒是不往外冲了,改奔到及川跟前去,“及川,你听着!我花卷贵大是你救回来的!所以我命都是你的!现在我就听你一句吩咐,要不要那个牛岛活!”
他们吵闹了这么半天,及川像是一直在出神,可是这会儿被花卷给喊回来了。认识这么久,花卷从未见过及川如此不快乐,虽然这会儿脾气也发了,眼泪也流完了,但花卷就是能看出及川失了朝气,虽然他现下也是活的,却又像是死过,像是去冥府里打转了一回,带着森森的怨气,想要亲自去折磨某个人。
“阿卷,”及川问他,“你喜欢上台吗?”
花卷点了点头,然后又猛烈摇头,“现在你的事更要紧。还管我呢?”
及川却笑起来,让花卷留下陪他,又让国见收拾地上。及川摆明了想同花卷单独商量,岩泉和松川自然是不方便留。国见送客,岩泉走前又反复劝嘱了几句,才跟松川一前一后地出门来。
两个人都没有马上走,反而转回身各自盯着窗户和门,松川也不大记得自己盯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焦虑烦躁,跟岩泉作揖告辞之后,转身还连连咋舌。
回京的人马梳理得很快,岩泉、松川、花卷都在名单之中,其它另有干系之人略过不提。
不同于岩泉回京之后就被安去兵部忙得不可开交,松川进了太医院,只是日日点卯。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后宫里除了东宫太子(新帝侄儿)就只中宫一位不情不愿的及川殿下,余下太妃们都有从前的老太医照看,根本无需松川忙碌。
松川乐得偷闲,只管隔几日就去几处宫中各请一趟平安脉。中宫他去得勤些,因为及川大抵是气大了,在宫里不甚痛快,松川回回斟酌着调方子,心里也知道这都是无用功,毕竟牛岛若利折人抱负,还非要苦主跟他日日相对,及川怎么可能快活得起来。
但松川还是希望及川活得快乐长久些,于是常常拣些熟人的热闹与他说。
“茂庭大人三十多了,无妻无子,黄金川大人要给他保媒,被二口拉着青根生生给搅黄了。茂庭大人没有办法,只好收了黄金川家的孩子做学生,那孩子比二口还小一岁,读书上其实不大好,不过讲起城防工事还有天分。”
及川虚虚听着,忽然问,“过几个月该恩科了,二口可要下场?”
松川没想到及川会主动提这个,愣了一愣,斟酌着开口,“二口到底还小,开蒙也晚,不比多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底子厚。茂庭大人的意思是再留两年。”
及川“嗯”了一声,让矢巾取了一匣子书册来,“这里面是我从前学过的书卷,还有些破题的心得。以后再用不着了,你拿去给茂庭大人看看,于二口有用才好。”
松川自无不是,又看及川,觉得他仍是强打着精神,想开口劝他去逛个园子再休息,却听及川又问,“阿卷……过得好吗?”
松川本就自愿上心花卷,入京后虽不在一块儿,可花卷做甚么忙甚么,乃至有人为他安排了什么,松川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过得不错,喜欢唱戏又有天赋,行当里也都琢磨着他上头有人,轻易没人敢给他气受,不长眼的他都自个儿收拾了。”
及川像是听了宽慰,念了两声“这样就好”,又对松川说,“这话你替我收着,他几时不喜欢登台了,我……我替他打点,天高地阔,他想去哪儿都行。”
松川听见及川其实是把话吞下去了,也猜到他原本想说什么,不免心想,亏得及川是这样的人,怪不得花卷肯为他两肋插刀。
松川最后还是劝及川去散散心逛逛园子,再回太医院去录了脉案,如此这般,一日的活儿也就办齐了。
花卷出师的日子极快。
他本就有功夫在身,嗓子也亮堂,只是欠缺些技巧,师父领进门后不多久就寻摸得了门道。虽说记唱词有些为难,但也架不住他肯学也有人教。没过多久便要在京城登台亮相。松川早得了消息,自然安排着日子要去捧场。
松川以前并不怎么沉迷戏剧。
他原本也生在京城,医读传家,家中对子弟的管教和许多清正人家一般严格,看戏于他是年节的热闹会客的场面,沉溺其中乃至于追星捧角儿就是纨绔行径,家法伺候不必二话。
所以他给花卷捧场,只是出于过命之交的情谊。就像他曾经给花卷喝彩只是看个热闹,他甚至都没有事先去关注花卷今日要上的台排在哪一出,因为花卷也没有同他说。
但总归不是开锣垫场吧。松川想。
花卷回京入行一来是凭他喜欢,二来是有人预谋,打从一开始就奔着“红”字而来。松川不晓得花卷命里有没有这个字,只想着怎么说也得来瞧瞧,起码略尽微薄之力,充个票房。
没想到戏牌给了松川一个惊喜,花卷是个胆大的,花卷那师父也着实有心,虽说排的不是主角,戏却排了两出,一出武一出文,实足的力捧之意。
“哎?居然不是主角吗?”
松川在二楼落座,隔壁包间里似乎是二口,像是拖了如今的读书搭子来看戏,还有一位约莫是照岛家的世子,平日里最是个喜好玩耍的,对各样故事倒背如流,刚给二口略讲了今日这两出戏的故事,还劝二口莫要嘟嘟囔囔,
“别看不起配角啊!那可是压轴,不是角儿还不让上呢!”照岛伸手比了个拇指,“要是今天这两出能唱好,绝对一炮而红!可要是唱得不好,我就跟你绝交。”
“必不可能绝交。”二口对花卷绝对自信,“你就瞧好吧!”
看来二口也找到了玩伴,是件好事。松川想。回头也能给及川说一说。
但是又到了请平安脉的时辰,松川却一个劲儿地絮叨着花卷的事,赞扬且忧心着花卷的一炮而红。
“照岛世子着实疯癫,阿卷登台五天,他一天都没落。打第二天起打赏就不像话起来,下人劝他悠着些,他只说第一天打赏的财物都带少了,显得他不识本领行情,嫌低了名头。”
“那你呢?”及川笑他,“除了代我送的花篮,没掏点儿别的东西?”
“回殿下的话,臣倒是想。”松川规矩起来,“殿下知道臣家中落难,如今是单过的小门小户,不好比照岛世子更招摇。”
及川只说难为他了,转头让国见取来许多早就准备好的金银锞子、琳琅宝石,又让矢巾领他去花房挑花。
不论是财宝还是花,松川都尽收了,只是不够,最近他给花卷调制水粉油彩,几盆花着实经不住薅用。
于是第二天宫里又差人给松川赏赐了一处花圃园子,园子不大,出点颜色倒尽够了。
二口几个都榜上有名那一年,花卷已经挑班了,也不遮掩他同工部、世子几个走得近。松川在花卷的这群“靠山”后头浑水摸鱼,台前打赏他不出头,送花篮送头面数他最多,再加上花卷只用他赠的胭脂水粉,松川也多少被行当里熟知起来,出入后台猖狂了许多,给花卷拆头面卸妆也越发熟练。
“世子请我明日吃饭,宴几个同侪,宫里有什么想留意的?”
“原太子少师的案子,殿下怀疑背后藏着几家老狐狸,要劳烦花老板费心。”
“无非就是多灌他们二两黄汤的事。”花卷伸手,“东西拿来。”
松川叹着气,从怀里摸出几包药粉,“老样子,还有解药和解酒药。”
花卷收了药包,端起架子来要端茶送客,让松川本就耷拉的眉毛更忧郁了些,亲自去给花卷端了杯茶。
“得了差事就撵我走啊?”
花卷接过茶盏,搁在桌上,神色淡淡,“松川大人来我跟前,除了办差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案子牵扯太大了,朝上宫里都闹得人仰马翻,我宫里宫外地给人保命,这阵子属实忙不过来。”松川开始赔罪,十足诚恳,“新的口脂我配好了,早放在家里,今天都顾不上回转一趟拿来给你试,外衫还是马车里换的。”
花卷不说话,只对着镜子瞪他。松川早知道花卷眼神练得出挑,这会儿望见镜影里也套着自己的倒影,还是忍不住得意,最后俯在花卷肩上发笑,被花卷嫌弃地推开。
松川不说笑了,要去安排马车。外头已经夜深,这时辰还接花老板过府一叙,不便闹得太高调。
什么时候开始的?松川问过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惦念起的花卷,挪不开眼,撒不开手,收不住旖旎的心思。
花卷的力气很大,手很重,情到浓时还会张嘴咬人,松川虽不是什么荏弱文人,却也没少在夜里给自己肩膀脖子上止血抹药。药膏是他自己配的,见效快但上手疼,松川有时也被疼得呲牙咧嘴,可转身看见花卷乖巧的睡模样,就一丁点儿脾气都没,还总忍不住去吻他。
只是吻他,因为松川从不会把花卷从睡梦里闹醒,然后搂进怀里,甚至都听不到花卷说几句梦话。
他想起花卷在边关的时候,从不敢这样睡囫囵觉。
松川不晓得花卷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但是听二口说过他如何同青根一起讨生活,如何遇上花卷,加上他们杀马贼时的狠劲儿拼拼凑凑,总能猜出过得不好。
他见过花卷瞌睡,怀里抱着长刀,松川才走近两步,花卷的眼睛就睁开来,盯着松川像盯着猎物,松川吓了一跳,因为那是夜里,花卷一双眼睛却赫赫闪着血光。
松川问过花卷:二口说你差点吃了我。你不会真的吃吧?
花卷那天猎了一只凶物,已经被他烤了吃。松川问话的时候,花卷正撕扯兽腿分给松川,剩下一点在骨头上,花卷啃咬下来,嚼得喷香。
花卷怎么答的?好像是看了松川一眼,然后就背过身去:不告诉你。
这样的猎手,喜欢甜点,喜欢宝石,喜欢姹紫嫣红,喜欢戏台上可以英姿飒爽也可以优雅动人的花,喜欢用一静一动一颦一笑撩人心弦,松川一静属实不曾想到。
但花卷始终还是那个猎手。
他只是换了更隐蔽的武器,站到光明的地方藏住了眼里的血光,做得更不动声色而非充满威胁,主动掌控猎物松懈的时机,然后快如闪电般一击命中,看准要害,咬断血脉。
就是这么一只野性不驯的凶兽,居然在松川这个猎物怀里,恬睡得婴儿一样。
松川今晚也被咬得生痛,身上脸上还留着红印,因为新育的浓红花汁难褪,松川在口脂里掺了许多。松川一贯招惹花卷,四处点火,这下要顶着脸上红印去服侍差事,也算作弄到自己身上。
哪怕松川另有法子遮掩,还是瞒不过及川。
“怎么前些天好端端的去碰漆?是不是作弄阿卷了? ”
“本想让殿下看看臣的笑话,也好乐上一乐。”松川递给及川一卷“脉案”,虽在苦笑,却不是苦中作乐,“阿卷不让,说要生吃了臣。”
“阿卷不喜欢生肉,更喜欢烤着吃。”
说话间国见来了,这回给松川的是食盒,里头是酥点,酥里头裹着浆。
“听你说他如今爱吃甜的,膳房新制的点心,不经放,你趁早带回去给阿卷,他就不馋你的肉了。”
“咬人的毛病不好治,”松川打趣,“您知道臣,那时候多在治外伤。”
及川不说话,抬手指指脖子。松川抬手摸了一下衣领,浆洗过的衣料牵扯到下面结的痂。
那是一处牙印的痂,不新了,结了又破,破了又结,松川自己的药也没用,皮肉总也生不好。
那又如何呢?医者不自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松川从没有忘记缘分起始于哪一天。虽不浪漫,却是绝杀。
既然这条命都是花卷从鬼门关里抢回来,松川一静想,再也治不好的时候,命给他都行。
泡芙之神的降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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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卷贵大,在被妈妈拎着刷完牙后强行开机的他脑袋空空的,看向了与他同坐一辆车的松川一静“ong? ”虽然知道自己换了学校,但是为什么会和他坐在一起,看出来花卷的困惑松川拿出自己袋子里的泡芙给他并且解释道“妈妈怕你不熟悉这里,所以我和你在同一个班.....”喔,被泡芙吸引过去的花卷只管点头,并没有注意到松川在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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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卷贵大,在被妈妈拎着刷完牙后强行开机的他脑袋空空的,看向了与他同坐一辆车的松川一静“ong? ”虽然知道自己换了学校,但是为什么会和他坐在一起,看出来花卷的困惑松川拿出自己袋子里的泡芙给他并且解释道“妈妈怕你不熟悉这里,所以我和你在同一个班.....”喔,被泡芙吸引过去的花卷只管点头,并没有注意到松川在说什么
嘴里还叼着一个泡芙的花卷被松川牵着走到班级时碰巧看到了同样被自己幼训染牵着的及川“松川,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岩泉”“还有我还有我——”忽略掉及川的噪音,感受到花卷的窘迫,松川便向他们介绍了花卷“这是花卷贵大,以后就是同学了”缩在松川后面的花卷默默打了个招呼后就又缩回去了,“wow,粉色的头发——”花卷闭上眼睛,不由得抓紧了松川的手,却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的嘲笑声,而是一阵羡慕的哇声,听到动静的花卷探出头却被及川一把拉住了手“哇哇哇,你的头发好酷——是染的吗!!”“不是的,是天生的啦...”“哇哇哇,更酷了!我叫及川彻,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嘲笑的花卷,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啊 哦哦,我叫花卷贵大”见及川对花卷越来越好奇,并且有把他牵走的动向时松川一把牵过花卷的手,“等到教室再跟他聊吧,先跟我去搬书”
“阿松,需要我拿吗”花卷看着一手牵着他一手抱书的松川沉默的说道,“没事的,并且你能保证你独自搬书不会迷路吗”被戳到到痛处的花卷决定默默闭上嘴任由松川牵着他走,直到走到班级松川才松开他的手“要和我一起坐吗”“啊,好”听到满意的答复后松川继续牵着他的手把他的书放在自己的座位旁,“要吃泡芙吗”花卷承认,松川就是泡芙之神,因为他总能从自己的袋子中掏出一盒泡芙,但是松川也不会告诉花卷,那是他为了见他特意买的
成年后的花卷家
“卷卷,起床啦 松川已经到门口了哦”“不要嘛——妈妈我再睡十分钟”带着撒娇的答复让花卷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 ,决定把这项重任交给松川,“阿松,交给你了”
“卷卷,我进来咯”一阵安静后,回复他的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松川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到床前蹲下来默默的看着花卷,偏白的皮肤很巧妙的遗传了花卷妈妈,细细的眉毛下是浓密的睫毛,松川忍不住轻轻的啄了花卷一口,嗯,没醒,但不知为何松川心里有点失落,被动静声吵醒的花卷短暂的呆了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松?”毕竟谁能承受住一个帅哥在自己面前深情的看着自己呢,反正花卷不能
“嗯,醒了?要喝水吗”松川起身转头要去倒水,当然,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脸红了,确定松川走后,花卷将自己一把抱进被子中,但满脑子却都是[喔趣,阿松刚才是不是亲我了]等脑内风波结束后花卷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调整好面部情绪花卷从台阶上纵身一跃,试图想象自己是泡芙超人,却迎面撞上了开门的松川,但是动作快过脑子,松川一把抱起花卷,在短暂的沉默后松川颠了颠花卷,“嗯。重了”叮咚,花卷版草莓泡芙出炉了,不等松川发话,花卷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梯,在妈妈的叮嘱中快速冲出家门,嗯...但是今天是周六,该去哪里呢,然后花卷便把目光放到了公园的秋千上,一把跨过围栏,趁一群小朋友不注意悄悄的坐上了秋千,花卷吐吐舌头,一群小朋友撇撇嘴,却被一把巧克力堵住了嘴,“好耶,花卷哥哥万岁——”便一溜烟的跑掉了,花卷摇摇头,用脚努力的踮在地上试图将自己荡起来,但还没等他荡起来就被一把推起,风将他的碎发吹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油泡芙的味道,等秋千停下后花卷感受到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手,就像当初一样,他听见手的主人笑着问他“要和我一起约会吗,我亲爱的泡芙之神”
何其有盛,使我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