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分裂十周年go on~
极度十周年周边预售开始啦!!!
宝们可以冲了!!!
大吉老师辛酸发言hhhhh
anyway,学生党量力而行!
[图片]
【淘宝】https://m.tb.cn/h.UR0lbtO?tk=gEWLd3LhLFX CZ3457 「预售|不可与现货合拍 极度分裂十周年纪念周边页 原创正版动漫」
点击链接直接打开 或者 淘宝搜索直接打开
极度十周年周边预售开始啦!!!
宝们可以冲了!!!
大吉老师辛酸发言hhhhh
anyway,学生党量力而行!
【淘宝】https://m.tb.cn/h.UR0lbtO?tk=gEWLd3LhLFX CZ3457 「预售|不可与现货合拍 极度分裂十周年纪念周边页 原创正版动漫」
点击链接直接打开 或者 淘宝搜索直接打开
来一个花语系列全家福~꒰ *•ɷ•* ꒱
对应的花语:
(若见花)鸢尾花的花语:绝望的爱
(非茉浅)向日葵的花语:信念活力,阳光勇敢
(陆香橼)百日草的花语:思念离别的友人,友谊永存
(花绮妙)彼岸花的花语:死亡与背叛,逝去的爱情,“花”“叶”永不相见
(游菈)夜来香的花语:美好,空想,晚安,危险游戏
(艾丽莎)雪片莲的花语:死亡后的新生
(倪仙落)丁香花的花语:忧愁,思念,虚幻
(欧米茄)红玫瑰的花语:热情真爱
(白疏影)白烛葵的花语:不感兴趣
(夏可怜)勿忘我的花语:“不要忘记我”
————————————
白烛葵:???......
来一个花语系列全家福~꒰ *•ɷ•* ꒱
对应的花语:
(若见花)鸢尾花的花语:绝望的爱
(非茉浅)向日葵的花语:信念活力,阳光勇敢
(陆香橼)百日草的花语:思念离别的友人,友谊永存
(花绮妙)彼岸花的花语:死亡与背叛,逝去的爱情,“花”“叶”永不相见
(游菈)夜来香的花语:美好,空想,晚安,危险游戏
(艾丽莎)雪片莲的花语:死亡后的新生
(倪仙落)丁香花的花语:忧愁,思念,虚幻
(欧米茄)红玫瑰的花语:热情真爱
(白疏影)白烛葵的花语:不感兴趣
(夏可怜)勿忘我的花语:“不要忘记我”
————————————
白烛葵:???
夏可怜:你礼貌吗·jpg
(◔◡◔)
一个炎魈/葬魈的本的蹲蹲群!想看什么也可说!详情看图和进群!
目前收录:《亚卡夏的两万种死法》,《月曜日》,《纳西索斯》,《没入》
预计:《before I go to sleep》,《大火》,《relapse》,等(短篇和中篇都有)
有望掉落:小料本四角《废黜》(风待葬1,炎无惑1,林莫述0.5,魈0)
其余的进去再说!
一个炎魈/葬魈的本的蹲蹲群!想看什么也可说!详情看图和进群!
目前收录:《亚卡夏的两万种死法》,《月曜日》,《纳西索斯》,《没入》
预计:《before I go to sleep》,《大火》,《relapse》,等(短篇和中篇都有)
有望掉落:小料本四角《废黜》(风待葬1,炎无惑1,林莫述0.5,魈0)
其余的进去再说!
四月精神状态不佳跑了
现在回来看看
还是不敢看评论果咩(
极度分裂十周年摸的一些🐟
好恨...十年了20岁了也不会画画😇
但是永远热爱❤️
极度十周年快乐!
四月精神状态不佳跑了
现在回来看看
还是不敢看评论果咩(
极度分裂十周年摸的一些🐟
好恨...十年了20岁了也不会画画😇
但是永远热爱❤️
极度十周年快乐!
恶之花·序幕·前
发lof来凑个tag数。
观前须知:
世界观背景是无极限患者的普通人世界;
祢雀罗和欧米茄是两个人,亲兄妹;
祢雀罗的人设由于原作中有提到王尔德相关,此处推测其可能发展为王尔德那样的唯美主义人士;
故事整体架构铺得很大,有轻微福尔摩斯人物捏他,不过序章这点也看不出来,但是另笔者因为身体很差所以可能没有精神续写,或者写作cd极长,在此说声抱歉(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衷感谢群里净天大佬的指点,以及净天大佬和浮空茜大佬的鼓励,让我有勇气写出来;
除原作官配外无cp倾向,一切看起来可能变成情侣的都是剧情需要。
感谢阅读,很荣幸能参加极度分裂十周年纪念会。
序幕·...
发lof来凑个tag数。
观前须知:
世界观背景是无极限患者的普通人世界;
祢雀罗和欧米茄是两个人,亲兄妹;
祢雀罗的人设由于原作中有提到王尔德相关,此处推测其可能发展为王尔德那样的唯美主义人士;
故事整体架构铺得很大,有轻微福尔摩斯人物捏他,不过序章这点也看不出来,但是另笔者因为身体很差所以可能没有精神续写,或者写作cd极长,在此说声抱歉(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衷感谢群里净天大佬的指点,以及净天大佬和浮空茜大佬的鼓励,让我有勇气写出来;
除原作官配外无cp倾向,一切看起来可能变成情侣的都是剧情需要。
感谢阅读,很荣幸能参加极度分裂十周年纪念会。
序幕·前
人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
夜幕霓虹下的城市是令人目眩和迷醉的,像喝醉了酒的诗人,眼角闪烁着倒影出虹彩的泪滴,包容下平凡人的悲苦与喜乐。
祢雀罗坐在西比尔歌剧院高处的包厢里,灰色的眼睛眺望着不远处正在上演剧目的舞台,目光平静得有些失神。冷白的灯光从铺满各色道具鲜花的舞台上满溢出来,一如那温柔漫过奥菲莉亚身躯的溪水,悄悄流淌着浸透了台下观众的心。
水中的奥菲莉亚,一身盛装,苍白的色彩覆盖在她终归于宁静的面庞,在朵朵鲜花的簇拥下,纯洁的百合窒息于疯狂与错乱中。
祢雀罗收回本就心不在焉的目光,台上花丛中饰演奥菲莉亚的是这家剧院的首席女歌手,也是他的亲妹妹,欧米茄,而他这个哥哥,也同样供职于这家剧院,担任着剧作的职位。大多数时候,祢雀罗都不会落下妹妹的任何一场演出,妹妹是演艺的天才,他时常这样想,只有妹妹才能将自己呕心创作的剧目表演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耀眼的灯光,精美的服饰,人员越来越充足的团队,越来越豪华的器乐演奏和舞台特效,剧院近年来确实发展得更好了,回想自己当初带着妹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也要走上戏剧的道路,年少时一腔热血的执着在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人一辈子所能追求的东西,金钱与名誉都在渐渐地缓步朝自己靠近,如今的两兄妹再不是当初为搞艺术初出茅庐但总是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名之辈了。祢雀罗叹了口气,自知命运无常,但总算没有埋没了天才,而自己也总算没有辜负妹妹一直以来的信任,当然,这个“天才”除了指妹妹外,也包括自己。但为何却会时常觉得所见所闻都那么的虚无呢?就像舞台中被薄雾笼罩的奥菲莉亚,纯粹、干净却那般的脆弱易碎。
“祢先生可真是严格啊,在我看来令妹的表演完美无缺,但听您的叹息,难道您又发现了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富于磁性的男性嗓音将祢雀罗从回忆中的拉了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还带了一位新“朋友”来观看妹妹的演出。
红色头发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包厢边缘的围栏旁侧倚在栏杆上,依旧专注认真地欣赏着舞台上尚未结束的表演。祢雀罗看向他注视着舞台的深红眼眸,企图从眼底的阴影里窥视出一丝有关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秘密。
这个红头发的男人是剧院的签约作曲家,名叫阿尔法,很神秘,据说已经签约有一段时间了,但好像几乎没什么人真正见过他,都只是听说过团里有这个人而已,自己也只是昨天在道具间找东西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在后台乱逛的他,于是本着驱逐无关人员的想法上去攀谈了几句,才发现原来这位“无关人员”就是剧团传说中的神秘作曲家。
而祢雀罗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多么放松,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欧米茄有些不怀好意,无论是昨天偶遇时听他说起是来找欧米茄给曲谱的,还是今天主动联系自己要来一起观看欧米茄的演出。
“完美无缺吗,倘若艺术的顶峰有如此容易抵达,也就不用数代人前仆后继地在前进的道路上呕心沥血了。”黑头发的青年抬手扶了扶眼镜,算是敷衍地回答了阿尔法抛出的问题。纵然私底下会自诩天才,但也深知要攀登高峰绝非易事。说罢,祢雀罗再次将目光聚集在红发男人的脸上,但很遗憾,阿尔法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还是专注地望着下方不远处的舞台,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悲怆的曲调之下,王后哀恸的声音充盈着整个大厅。
“她编了几个奇异的花环来到那里,用的是毛茛、荨麻、雏菊和长颈兰——”
“正派的姑娘管这种花叫死人指头,说粗话的牧人却给它起了另一个不雅的名字。”
“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
第四幕在观众雷动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静的阿尔法终于回过头朝着祢雀罗笑了一下,微不足道的举措却使得祢雀罗背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男人红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就好像幻觉一般,再细看时阿尔法只不过是礼貌地微笑着,对刚才没有理睬自己表达歉意而已。
“抱歉,我看得太入迷了,很精彩,不是吗?纯洁的百合终究还是殁于繁花中央的漩涡,就像有些梦想在世事纷乱中终究只会是空想,并非现实。”男人狡黠的目光落在祢雀罗的身上,语焉不详的话语不知道是在讲述对方才观赏剧目的感想,还是在回应先前祢雀罗的回答。
尽管红头发的人表现得十分优雅礼貌,祢雀罗还是感到了一丝轻微的不适,就好像白布覆盖着的神秘雕像被人轻飘飘地掀开了下摆的一角,露出缠绕着薄纱的、若隐若现的足踝。
这或许是一个他应该极力回避的问题,但长久萦绕在脑海中得不到回答的疑惑困扰着他,终究还是迫使他在这个看起来并不可靠、但却很有可能可以给自己提出建议的红发青年面前开了口。
“歌剧是严肃艺术,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就像被装在玻璃罩子中一样,虽然或许会小心呵护,但也仅仅因为其贵重,真正能欣赏之的人少之又少。但其实不仅是歌剧,我想大多数艺术对普通人而言都不过是随手采摘把玩的花朵,当它们不再新鲜的时候,也就会被肆意丢弃在下水道中了。”
同为行走于追寻美与艺术的道路上的证道者,祢雀罗的直觉认为对方一定也思考过同样的问题。
红头发的青年露出赞许般的表情点了点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取下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呢,不过您应该要回后台了吧,因为令妹接下来要等到谢幕才会再登台了,我们不妨边走边聊。”阿尔法拉开包厢的门,回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祢雀罗,摆出“请”的神态。祢雀罗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确实要回后台去找妹妹了,但自己的想法和预定的行踪应该一点也没有透露给这个叫阿尔法的男人过,而且一开始也没打算带阿尔法去见欧米茄,他不想让妹妹见到这个古怪的男人。祢雀罗起身仔细审视了一下站在门边的阿尔法,男人精致的面容和优雅的仪态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怪诱人的气息。
妹妹一定会迷上他的。祢雀罗的脑子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是啊,那红得像玫瑰花一样艳丽欲滴的红色长发,微卷的鬓角慵懒地依偎在颧骨边,像勾在花托上欲落的花瓣般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采摘;宝石似的红色眼珠裹着意外的温柔镶嵌在雕刻家精心琢磨的美丽面庞上,复杂而明亮的神采轻轻跃动于深不见底的鲜红池水表面,轻而易举地掩去了水中无人可探的诱人秘密。祢雀罗不知道神的雕刻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绝妙手法才创造出了这等词绝语尽的美丽,那完美的鼻梁、唇角与下颌线,还有轻轻摆动时拂得人心痒的鲜红发梢、自然贴合修饰着他修长脖颈的长发,连微微卷曲的发尾都像在挑逗着自己的心脏。
美的东西都是危险的。祢雀罗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抗拒着和阿尔法的接触,他不想让妹妹触碰到这朵带刺的玫瑰。又或者,他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触碰到阿尔法,包括自己的妹妹。
祢雀罗不敢再想下去了,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后走向阿尔法替自己拉开的大门,试图将意识回笼到方才两人欲要讨论的问题上。
走廊里只有三两趁着幕间休息出来活动或者前往洗手间的观众,每一个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喧闹,维持着剧院的庄重氛围。为了不打扰到严肃的艺术“幽灵”,阿尔法也微微压低了说话的声调,开始讲述关于艺术发展的观点:“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观看艺术发展的历史的话,无论是文学、音乐、还是绘画作品,往往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品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艺术作品是时代的再现,时代的精神决定了艺术发展的方向,群众思想和社会风气也给艺术家们定一下了一条发展的道路。”说到这里,阿尔法顿了顿,微移眼珠稍稍观察了一下和自己并肩走着的祢雀罗的表情,收回目光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终点,历史终将跟随时间的流逝成为过去,所以您会有这样的顾虑并不稀奇,身处时代潮流下的我们也不过是随时可以被观众抛弃的玩偶罢了。”阿尔法看见祢雀罗的目光短暂地黯淡了一下,又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神色,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但您现在应该不必担心吧?您目前正是炙手可热。”
“目前罢了,被时代推动着前行的作品和作者终有一日会被时代抛弃,那不过是被观众的意志塑造出来满足欲望的弄臣小丑,虽然其中也不乏精彩的创造,但能被历史记住的终究是寥寥无几。”
“您说得很对,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去打破来自时代的枷锁呢?”阿尔法的语气平淡,但祢雀罗却好像感受到了一丝不知是来自谁的期许。他低头看向地面沉思着,丝毫没有发现阿尔法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的毒蛇般危险的笑容。
“我想我不太认同您的观点,尽管我不得不承认艺术与大众总是疏离的,这使得艺术的发展必须要依赖群众的支持。”片刻的沉默后祢雀罗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望向长廊的尽头,仿佛在试图窥视遥远的未来。“但过度依赖于时代和群众的作品绝对是对想象力和美的摧残,虽然我们不得不靠着给钱的观众才能有口饭吃,但这是错误的,不是道德上的错误,是艺术上的错误。”
“哦?艺术上的错误?您认为跟随时代的潮流是艺术上的错误吗,真是有趣的看法,您是否可以说得再详细一点?我想这会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红发的人挑了挑眉,任由祢雀罗慢慢地朝着他自己掘开的深坑移动过去,还暗自用听起来无比寻常的语言轻轻地推了一把。
祢雀罗没有想到阿尔法不仅没有反驳他,反而颇感好奇地请求自己继续讲述观点,于是稍加思索后继续说道:“诚如您所言,会有很多人认为文艺的主要任务是再现生活,或者说是对生活下判断,但这无疑玷污了艺术的纯洁性,一件艺术品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性情的独一无二的结果,它的美应当来自于作者实现了自我这一事实,而不是去迎合观众的口味,被所谓的时代圈养。”
“也就是说您认为文艺作品是不该考虑观众的咯?”阿尔法好奇地看向祢雀罗,深邃的红色双目里跳跃着迷人而危险的光彩,一副很期待祢雀罗能应下他疑问的样子。
祢雀罗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被赞同的感觉了,他想天才一向是不被人理解的,纵然自己年轻有为,但除了妹妹之外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奇思妙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认为只有自己的亲生妹妹才可以演好自己作品,也只有妹妹才配出演自己的作品,毕竟如果是连作者的思想都无法理解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出那化笔为刀的篇章下沉重的灵魂。
“艺术家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公众,因为艺术家的创作完全是基于个人趣味的,是个性的表现,为了观众的关注而强行改变自己的作品,那才是对艺术的亵渎。”因为得到了阿尔法的认可,祢雀罗说话都变得有些狂傲起来了,不再是先前那般小心谨慎的样子。
阿尔法笑了起来,祢雀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笑,尽管这张好看的脸笑起来更加使人心醉神迷,但祢雀罗却感觉到一丝烦躁。他有些不满地看向阿尔法。
“啊啊,还请您不要生气,我并不是在嘲笑您,我只是觉得,您的想法,很不切实际罢了。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任何艺术创作是可以真正脱离社会而存在的,您看,就算您拥有的是这样的崇高的理想,不还是需要将自己的作品推到世俗的面前去被审视和用于盈利吗。我只是觉得稍微有些讽刺罢了,当然,讽刺并不是指的您的想法,而是他们——”阿尔法伸出手,指向看台上黑压压的人群,“我有时候会很厌恶自己的作品被人评头论足,仅仅是因为所写不是他们想听到的,就被一些人恶劣地评价为噪音。但人类就是这么一种自我中心的生物,我们作为他们的玩具,不得不为了他们手里的面包而低头俯身跳那些滑稽的舞蹈。”
有那么一瞬间,祢雀罗仿佛感到眼前这个红头发的青年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求的知己,阿尔法所说的话语就像是在替自己那压抑已久的灵魂高声申诉,控告着世俗社会带来的苦难与不公。
祢雀罗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此时他们已经穿过员工通道走到了后台化妆间的门口,一路上虽然有员工好奇地打量过阿尔法,但因为祢雀罗跟在他的身边便也都没有阻拦。
化妆间里坐在镜子面前的欧米茄从镜中看见两人的到来,拨开助理为自己补妆的手提起沉重的裙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哥哥,诶,阿尔法教授!您今天怎么来啦!”欧米茄扑到阿尔法身边,抬手抓住阿尔法的手臂,半依在人身上,脸上展露出灿烂而幸福的笑容,而阿尔法只是礼貌地回以微笑,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措。祢雀罗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开心的妹妹,心里咯噔一下,又有些疑惑地开口:“小茄,你们已经认识过了吗?”
“哥哥还记得之前A校邀请剧团参加他们文艺汇演的事吗?阿尔法教授在那所大学任职,那次他也观看了我们的演出,还是他主动联系了小茄,小茄才知道原来他在我们剧团签约了呢!”
祢雀罗看着欧米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事情的原委,心知自己担心原来早已成了真,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欧米茄从阿尔法身上拽了下来,招呼助理继续给她补妆,“好啦,你一会儿还要登台谢幕的,先把妆补完吧。”
欧米茄有些不舍地放开阿尔法的手臂回到椅子上坐好,而阿尔法也伸出手示意她听她哥哥的话。助理重新开始给这位暂时没有戏份的女主角补妆后,欧米茄问道:“哥哥今天怎么会和教授在一起呢?”
“是我主动联系祢先生说想来欣赏你的表演的。”不等祢雀罗开口,阿尔法先一步解释道。
“真的吗?”欧米茄眼睛一亮,像是听见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眼睛里充满的欣喜。
“小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一惊一乍的。”祢雀罗头疼地扶了扶额头,感到让妹妹见到阿尔法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嘻嘻,毕竟小茄真的很喜欢教授嘛。哥哥不觉得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吗,连名字都很有缘呢!哥哥知道吗,教授还专门为我写了曲子,就是昨天教授让哥哥帮我转交的那个。”
祢雀罗回忆起昨天阿尔法交给自己的曲谱,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做了一件错事。他以为那是欧米茄演唱要用的曲谱,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传情的中间人,亲手把自己的好妹妹往外人面前推了过去。
“小茄啊,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先告诉哥哥呢?”
“要是告诉哥哥了哥哥肯定不会把谱子给小茄了。”欧米茄撅着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换了话题,“诶,说起来,教授给我的曲子有名字吗,好像忘写上了?”
“哦,名字啊,”阿尔法扬起头望向化妆间的另一边,目光却好像在遥望着什么根本没有在房间里的东西,“名字……叫做《白教堂协奏曲》。”
“白教堂……小茄好像记得东区有一个教堂就叫白教堂吧,是有什么关联或者特别的原因吗?”
“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哦,但有空可以去那里看看,一定会有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阿尔法收回目光,宝石般的双目笑意盈盈地看向镜中的欧米茄,每一个眼神都足以让陷入热恋的姑娘心驰神往。
祢雀罗在一旁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个人,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虽然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阿尔法对欧米茄的温和态度而生气,但内心中幽深欲望的幕布一旦拉开就再难以合上,尽管他以为自己只是不希望他的好妹妹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而已。但不等他想明白,欧米茄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考。
“哥哥,等哪天空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教授也一起来吗?”
“嗯?抱歉,之后学校那边会有些忙,没办法陪你了,甚至可能也没有什么时间来看你的演出了。”阿尔法说完,将目光从欧米茄身上移开,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下一旁祢雀罗的脸色。而祢雀罗此时正将注意力放在欧米茄所说的事情上,并没有注意到阿尔法投向自己的目光。
“这样啊,好可惜。”结束化妆的欧米茄一脸遗憾地站起身来,又甜甜地冲阿尔法笑了一下,“教授觉得小茄今天好看吗?”
“正如奥菲莉亚一样。”
“教授是在夸小茄和奥菲莉亚一样美吗?小茄好开心!”欧米茄一只手按住自己雪白的胸脯,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起来,另一只手紧张地抓住裙摆,满含爱意的绯红双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尔法的表情,精巧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娇羞。
阿尔法注视着欣喜若狂的欧米茄,脸上依旧是不变的优雅与距离感,未曾因为欧米茄的亲昵而有丝毫的变化,但却在心里默默地再度审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语。
正如奥菲莉亚一样吗,啊,是了,你会和奥菲莉亚一样的。
阿尔法垂眸一笑,微小而不经意的表情变化却惹得欧米茄心猿意马,一颗心迷乱在胸腔里,眼前仿佛只看得见阿尔法令人痴迷的笑容了。
站在一旁的祢雀罗终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感觉要是再让阿尔法继续待在这里,那自己可爱的妹妹一定会被这个魔鬼一样充满了诱惑的男人毁了的。他快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然后一边推着阿尔法往外走一边对欧米茄说道:“好了小茄,阿尔法先生之前说他来见了你后还想再回去看看演出,我先带他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那一会儿演出结束教授记得再来找小茄哦~”欧米茄看着被哥哥推着往外走的阿尔法,有些落寞地挥手道别。而祢雀罗见阿尔法好像被他突然的举措弄得有些困惑,于是压低声音悄悄地在阿尔法的耳边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影响到小茄一会儿的登台状态了。”
阿尔法看了祢雀罗一眼,表示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于是回头回应欧米茄的道别:“再见,欧米茄小姐,我们会再见的。”话音刚落,祢雀罗便立刻将他拉出了化妆室,并关上了房间的门。
完结闲话
至此,这篇为了庆祝极度分裂十周年的作品完结了。8月底知道活动然后从零开始构思,9月10日和朋友聊天终于确定主线,然后一边写一边整理思路和剧情走向,从一开始一周一更到这段时间熬夜三四点一天两到三更,昨天通了个宵到今天十点终于写完,结果因为熬夜状态不行尾声根本无力细化描写,只是把需要的内容全加了进去,回去睡了会2点又起来把尾声全改了一遍。不过庆幸的是尾声再写的时候非常流畅,而且担心因为通宵的原因后三章也有类似尾声的情况,实际并没有发生,总体非常满意。
终于赶上了活动末班车把文肝完
(看了下9月只写了1w7左右不到2w,换句话说剩下4w字全是国庆七天赶的,不得不说一句死线的力量真是可怕)
因为...
至此,这篇为了庆祝极度分裂十周年的作品完结了。8月底知道活动然后从零开始构思,9月10日和朋友聊天终于确定主线,然后一边写一边整理思路和剧情走向,从一开始一周一更到这段时间熬夜三四点一天两到三更,昨天通了个宵到今天十点终于写完,结果因为熬夜状态不行尾声根本无力细化描写,只是把需要的内容全加了进去,回去睡了会2点又起来把尾声全改了一遍。不过庆幸的是尾声再写的时候非常流畅,而且担心因为通宵的原因后三章也有类似尾声的情况,实际并没有发生,总体非常满意。
终于赶上了活动末班车把文肝完
(看了下9月只写了1w7左右不到2w,换句话说剩下4w字全是国庆七天赶的,不得不说一句死线的力量真是可怕)
因为以前写文执着于思路总是写的很慢,一开始预计最多3w左右,我还在担心10月能不能写完,结果不仅肝完了而且成文最终近6w字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写作中思路是一边写一边整理,以至于后期开始有些赶,比如非部长的决斗篇在我看来虽然开头和结尾不错,但战斗的描写上属实不如他第一次出场与若爹那场 (这场战斗也是全文中我最不满意的地方,但确实想不到该如何写了)。还有一些线索有的没来得及插入(小小花受肉的伏笔)一线线索找不到机会插入。又比如小落的剧情原本准备是和非部长一同的(所以非部长知道每个人的职阶)
非茉浅和纪麓还有白疏影是我曾想过要写但他们实在和极限患者挨不上边,若爹则是中后期终于找到机会让他出场。而倪仙落是我确定要写,她的名字至今仍是我最喜欢的名字之一,还有各方面的人设(遮眼,小辫子,短袖,画画,弱气娘)等等都很可爱,也很戳我。但很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想出合适的剧情,(最初想过写魈落糖,但这个念头被我及时掐断)碍于时间也没机会在后期补充。不得不说是最大的遗憾。某种程度上,最后游乐场那一幕是我最后的倔强,可以说是为了写小落才带上夏可怜和露露(对两位女孩子道个歉)
有趣的是最初三章都是糖是因为没想到具体的情节,心想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发糖的干脆前面全写了,包括当时现在看来有点ooc的国王游戏(小游菈饰演莎乐美我还蛮喜欢的),结果没想到后期发糖机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熟练,还是挺开心的。
值得一提是第八章梦伤,前面都是根据思路一点点向着我安排的结局展开,但实际上后面包括非部长,若爹,迷宫之魈和李心雨,香橼和艾丽莎这些事件虽然都初步构思完成,但事件之间如何串联与过渡一直没想好,写到这章时原设也并非李心雨击倒白小哥,而是告诉读者有这么一号人,为后面李心雨与魈交换身份有个初步的印象。
但光写白小哥买书发现同名同姓受害者协会,与李心雨碰面等简单注水情节,信息量实在是难以填充足够的一章。再加上写这章之前我习惯性打开漫画,揣摩原作人物性格,梦女篇快结束时游菈一边狂笑一边哭泣说“求求你,下地狱去吧!”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戳我。我当时就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一幕复刻一遍,但正常情况下如何复刻呢?我无法想象正篇结束之后的游菈对白小哥再说出这种话。
同时因为内容太少,我临时决定李心雨与白小哥打一场,按贴吧补充设定她的能力是对精神的虐杀而不作用于肉体,我想这正好能对付白小哥的不死。而游菈的梦女能力则正好能对付李心雨。这时我突然想到,游菈反击时正好可以复刻漫画中那一幕,我也这么写了。第八章梦伤和第九章入梦的白游,也是我全篇最喜欢的白游糖,想起开头正是因为觉得白游难安排糖才设置了国王游戏以免后面没机会,结果全篇下来白游糖的地方反而最多,结果现在回忆也觉得挺妙也挺巧。
之所以说梦伤这章很特别,是因为这章我临时决定让白小哥倒下,这原本不在计划之中,如果下一章马上爬起的话,第八章又未免显得多余。然后我突然想到了非部长,原本非部长会一直按耐着等待机会直到葬花公布圣杯的真相后暴起伤人击杀艾丽莎,但我想到白小哥昏迷正是他绝佳的机会,借由此,非部长若爹等事件都顺利成章联系上,原本一直没思路的地方,因为原本没在计划中的剧情反而促进了思路理清,也因此,后面更新的速度就逐渐提了上来,我能赶在活动结束前完成,或许必须得感谢李心雨击倒白小哥才是(笑)
最后,这个故事采用了一个叙述性诡计,全篇其实都是“我”视角下的第一人称,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完全以第一人称(除了尾声的结局)视角来写的文,如果回顾一遍,会发现在人物情绪上我用了大量或许,似乎,大概之类的词语,尽可能控制着没有出现直接对角色主观情绪的叙述,包括白小哥昏迷时,也没有描写李心雨是如何在白小哥精神中虐杀白小哥,游菈入梦章也匆匆结束,没有描写她在梦中如何拯救白小哥的,因为“我”不知道。这种写法并非我以往所擅长的,这次也算一个新的锻炼,收获颇多。
至此呢,作为一个半群像故事,从构思等从零开始直至完结,我个人还是挺满意的,我想写的东西,我想表达的感情,也都尽在文中。小小花对我而言,仍然无法触及的执念,但这份幻想与感情并非毫无意义。
写文时为了确实把握住角色心理,把漫画的片段总是翻来覆去再看一遍,体会其中的感受,一些章节再回首不乏新的感悟,比如……以前怎么没发现元气jk的艾丽莎这么可爱,难怪大家都喜欢双马尾(?)还有叶小哥和妙阿姨我哭死(可惜他俩的糖没机会多写点)(不过那句不需要为了努力前行倒是找到机会写出来了)(以及感谢叶小哥贡献全篇百分之五十以上打戏)还有李心雨,可怜的小姑娘,遇到红发葬这个不当人的老师(到了我的文里还被魈二次当用完就宰了的工具人,惨)
全文最后那句“再见了,真实世界的朋友”其实也是借助葬花对真实世界中每一位极度粉们所说。
写文对我而言,不仅仅是表达感情的工具。通过文字,连接着并不认识但具备着相同的感受与情感,在我看来便是最大的浪漫,所以如果你能喜欢这篇故事,那便是我的荣幸。如果能留下对故事的些许看法或评价或感想,这一个月的辛苦,5w7字的成功,便不算白费。
祝愿极度分裂十周年快乐
FOR OUR SPLITTING
尾声:再会
黑暗中,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于是我睁开了眼。
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中的。
小小花没有攻击我,她确实站在我旁边,淡紫色的长发仿佛随风一吹就会拂过我的脸,令我顿感安心。
小小花确实攻击了,但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她和葬一开始的目标,也是这一切的源头,这一场圣杯战争的源头,也是极限患者们这个故事的源头。
我转过身,抬起头,巨大的陨石上,如今已多了条裂纹,漆黑的裂纹,光明的裂纹,自下而上,将那棵透着远古威严的亚巴顿之树一分为二。
明明是极限患者,却破坏了亚巴顿,这大概要归功于她的职阶,MoonCancer,月之癌,这本应是某位人工智能才能给予的职阶,或许是那个人工智能心情好,又或许是小小花......
黑暗中,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于是我睁开了眼。
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中的。
小小花没有攻击我,她确实站在我旁边,淡紫色的长发仿佛随风一吹就会拂过我的脸,令我顿感安心。
小小花确实攻击了,但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她和葬一开始的目标,也是这一切的源头,这一场圣杯战争的源头,也是极限患者们这个故事的源头。
我转过身,抬起头,巨大的陨石上,如今已多了条裂纹,漆黑的裂纹,光明的裂纹,自下而上,将那棵透着远古威严的亚巴顿之树一分为二。
明明是极限患者,却破坏了亚巴顿,这大概要归功于她的职阶,MoonCancer,月之癌,这本应是某位人工智能才能给予的职阶,或许是那个人工智能心情好,又或许是小小花的容貌和气质像极了谁,让那个人工智能看顺眼了。
月之癌,身为人工智能却反噬灵子计算机的存在。拥有这个职阶的小小花,拥有了身为极限患者却反噬亚巴顿的力量。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她违抗了令咒——并不意外,我很清楚,她是一个多么坚定善良的女孩,哪怕牺牲自己,也绝不愿牺牲他人。一枚令咒的强制力,或许并不足以真正地命令她。
小小花看了我一眼,笑了,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大蝴蝶结的发饰像一只真的蝴蝶,带着丝绸般的秀发起舞。虽然并没有落到我的脸上,但那明媚的笑容,却在以另一种方式安抚着我。
“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化作真实啊。”
“哪怕你原本的命运是如此惨淡?”
“虽然变成极限患者的时候,我确实非常痛苦,但是,除了痛苦,和葬还有香橼在一起的时光,我也无比快乐。我不想化作真实,对我而言,能和葬再会,能在这个世界和爸爸,和香橼在一起,我无比幸福。谢谢你,为我创造了更多美好的记忆,已经够了。”
“而且,我觉得你当时一点也不想死哦。”她指着我,心脏中某块柔软的地方仿佛被她隔空戳中,“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你也不想整个世界真的出现极限病毒。”
衣领突然被人抓起,是葬,他一把将我按在了亚巴顿之上,沙漠之鹰顶在了我的头上,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我抢先一步,向他问道:“你呢?”
“什么?”
“你呢,难道不会不甘吗?你不是一直后悔小小花在那个雨夜死吗?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一样的啊?”
葬脸上露出了片刻的悲伤,但他看了眼小小花,很快露出略显勉强的笑容:“我确实有一点期待,期待她能杀了你,就算我们这些极限患者都陷入深渊也无所谓,只要她能获得真实。”
“但没关系,既然花做出了这个选择,那么就像她一直说的那样,我也会陪着他。”
原来如此。
我闭上眼,小小花,还有葬,他们坦然地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
那我呢,我是否做好准备,接受这一份执念?
哪怕这一份执念,磨破脚掌,累断筋骨,我始终触之不及。
“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直到刚才,你对花下达命令,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御主,你说你喜欢花,那么你喜欢她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问题?”我不解。
“直到我与那个我再次融合,我才终于意识到,他对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因为是纯粹的恶,所以无比厌恶花纯粹的善。那么你呢。你是恶,还是善?如果你是善,如果你如此执着花,是因为受到了她的那一份善良与坚定的感染。”
“不,不要说了。”我打断了葬,想离开,却被葬抓住衣领重新拉了回来按住。
“那么告诉我,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旁观者,有多少人,多少你口中的幻灵,在那个我的剧本中丧命?”
“我……我……”我回答不出,李秀衣,祢雀罗,阿列克谢……一直避免去面对的死亡场景,被葬逼得我不得不回忆起来。
“你在愧疚?”葬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漫画死神人格的登场,“这样的你,真的能坦然地,毫无负担做出可能让整个世界的人都感染极限病毒的决定?”
“……”我没有回答。
“这就是你的自我欺骗,尽管你并非极限患者。”葬松开了我,说,“你想死,不单单是因为想让花从虚幻化作真实,而是你想要赎罪,就像曾经的我和花一样。但你又无法面对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亡,所以你自我欺骗,你不是为了赎罪,你是为了用你的死来换取花的真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
葬缓缓说着,那一刻,他是名为炎无惑的地狱医生,一层层解刨我欺骗的皮囊,袒露出我隐藏的真实。
“你欺骗自己,这是唯一的good end。”
我不再做声,因为葬说的完全正确。
对红发葬那一时的同情,让我没有在最初便狠下心破坏他的剧本,最终令厮杀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我旁观着,却再无力阻止。
或许在第一次见面时,我也被红发葬看穿了弱点,那一丝同情心,成了推动这场厮杀的最后一把助力。
我不再言语,静静地等着葬对我的判决。
但是他没有开枪,而是后退了一步,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长夜不知何时已经过去,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似乎仍然能嗅到风带来的一丝清新,仿佛破土而出的新芽。
“想赎罪的话,死亡是不能赎罪的,我和花都因为这个原因做出过错误的选择。”葬和花站在光中,向着在亚巴顿阴影中的我伸出了手,“只有活着才能赎罪,坚定的活着,去改变一些事。”
“既然那么执着花的话,至少学着做到花那么坚定。”
……
“这里!这里!”远远地,我便看见小小花在对我招手,在她旁边,还有葬,和长着一半艾丽莎模样的香橼。
“今天游乐园开园,葬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票。”在小小花旁边,葬一脸地生无可恋,显然不光是不容易抢到票,大概是又想起了曾经游乐场所支配的恐惧。
我接过门票,大脑中不知哪根弦搭错了,下意识说道:“香橼和艾丽莎一张票就够了吗?”
话一出口我就心说不好,果然,香橼的口中吐出艾丽莎的反驳:“咱和姐姐当然算两个人!”
“行行行,两个人两个人,我不算人,四张票,正好。”在小小花和葬的轻笑声中,我的做出投降状,与此同时,余光恰好瞄到白小哥的身影。
“抱歉,我去找白小哥一趟。”我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过去。
“ID不知名的魔术师,你好,有什么事吗?”白小哥的语气彬彬有礼,但总有种疏离感。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准备回去了。”
“哦?”白小哥的声音听起来毫不意外。
“嗯。该做的都已经完成,就算我离开,从者们也依然能依靠提前设置好的术式通过众多大型发电机的电力转换成魔力维持现界。”我扫了一圈周围,今天游乐园开园,能看见不少的人影:鲜艳的绿色短发少女站在树下,拿着本字典般厚实的书在阅读,单手插进洁白的大衣口袋中,脸上的笑容自信张扬;戴着兔耳造型耳罩的小女孩,坐在花坛边充当模特,她有着丝绸般的金色秀发,笑容甜蜜;画画的是一位白色短袖的少女,靛色头发还扎着小辫子,不长的头发遮住她的双眼,作出的画却非常逼真。偶尔她抬起头,头发散下,露出一副清秀的容颜,还有深邃的双眼。
还有已经检票准备入园的三(四)人
这次圣杯战争终于告一段落,随着亚巴顿被破坏,所有的极限患者都失去了自己的能力,葬不再受脑海中多重人格的困扰,白小哥失去了不死的能力,若爹也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除了香橼,她虽然失去了能力,但因为艾丽莎将自己的灵基附着一半在她身上的原因,至今仍保持着艾丽莎的意识与一半的容颜。
阳光下,似乎到处都是明媚的平静,没有丝毫的不和谐。
我拿出了一叠资料交给白小哥。
“这是什么?”
“我和红发葬研究幻灵的时候做的资料啦,白小哥你这么聪明,研究研究,也许可以把并非极限患者的人召唤回来,比如……”
我适时停住口,聪明的白小哥一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眼中露出对他而言极罕见的惊喜。
“那么,再会了。”我挥手,既是对着白小哥,也是对着他身后的游乐园入口,内心平静。
没有不舍,无需久留,一切都已经想通。
她的善良,她的信赖,她的坚韧。
影响了我,改变了我,塑造了我。
那么若见花,便绝不仅仅只是幻想。
——
当把票递给工作人员,踏入有游乐园的一瞬间,风待葬,若见花,陆香橼,还有这座城市散落在各个地方的幻灵与从者,所有人都仿佛心有所感,似乎有什么无形的连接断开。
若见花与风待葬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游乐场外某个方向,除了拿着一叠资料的白烛葵,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枯叶,摇摇晃晃地飘向远方。
风待葬和若见花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向着风吹去的方向挥动着:
“再会了,真实世界的朋友。”
章十八:我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出门,无聊而买了一本杂志,正好是某个漫画的第一话,我并没有买那本杂志的习惯,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又是一次偶然,在书店看到另一期杂志,恰好是那个漫画的第二话。感慨缘分巧妙,我开始追起这篇漫画。
从此深陷漩涡。
若见花。
她成了我的执念。
明明不是多么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角色。
却让我恋恋不忘,无法自拔。
许是因为第一次追更的情怀。
许是因为淡紫的造型确实可爱。
许是因为那一份善良与坚定确实充满魅力。
但这一份执念无法触及,横亘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壁垒是如此令人绝望,无论是跨越空间,还是超越时间,都无法突破这一层壁垒……不……或许并非毫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出门,无聊而买了一本杂志,正好是某个漫画的第一话,我并没有买那本杂志的习惯,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又是一次偶然,在书店看到另一期杂志,恰好是那个漫画的第二话。感慨缘分巧妙,我开始追起这篇漫画。
从此深陷漩涡。
若见花。
她成了我的执念。
明明不是多么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角色。
却让我恋恋不忘,无法自拔。
许是因为第一次追更的情怀。
许是因为淡紫的造型确实可爱。
许是因为那一份善良与坚定确实充满魅力。
但这一份执念无法触及,横亘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壁垒是如此令人绝望,无论是跨越空间,还是超越时间,都无法突破这一层壁垒……不……或许并非毫无办法。
我看着手中偶然得到的圣杯,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
第一步成功了,我通过灵子转移,来到了未来,在这里,我可以不受影响继续我的计划。
第二步成功了,借助一小块陨石赋予概念,经历无数失败的实验后,我成功召唤了第一个从者,Foreigner,即降临者,带来极限病毒的陨石:亚巴顿。有了它的存在,我能更进一步稳定极限患者的幻灵概念。
第三步……失败了,当我看见那个红发的男子对我露出绅士般的笑容时,我就知道,我失败了,而且是所有失败的结局中最差的那个bad end。我应该第一时间用令咒命令他自杀,哪怕把三划全用了也无所谓,他就是值得如此危险对待的角色。然后复盘召唤过程,找出召唤出他的原因,彻底断绝再召唤到他的可能性。
但我犹豫了,因为我很清楚原本应该指向小小花的召唤为何会将他拉来,或许……他有可能让我的计划更完美。
红发葬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却仿佛已经洞悉了我的内心,无端令人心寒。
“御主,你对召唤我这件事似乎很意外?摸着手背上的令咒,是想要命令我自杀吗?那为什么不用呢,杀戮不需要犹豫,尤其是你作为魔术师,杀死从者更不需要什么顾虑吧,你还可以再召唤不是吗?”
依靠从者现界赋予的知识,他几乎一瞬间就洞察了一切。
果然,让他现界是错误的,正当我如此想着,要使用令咒时,他却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耳畔低语着,带着无法拒绝的魔力:“果然,你是对我有所意图吧,没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利用与被利用,我可以帮你哦,不过反过来,你也要帮我。公平的交易,如何?”
已经闪着微光的令咒又黯淡下去,我的手最终放了下去,点了点头。
“哈哈,那么合作愉快了,我的御主。”
得意的笑声回响在耳边,久久不散。
……
我本以为他会要求我帮他爬上顶端,但他说出来的条件却意外地单纯——
“我要和炎无惑再斗一次。”
我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于从他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语。
他笑了,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坦然:“所有人,包括你在内都更加认同他而不是我,在你们眼中,我才是那个冒牌货吧。所以这一次,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我才是真正的风待葬。”
我怔了怔,恍然间回忆起原作中,那个高高在上,那个似乎超然一切的风待葬,仅有的两次失态,一次是魈说他什么也不是,另一次是白小哥说他多余。
原来如此,那个极擅长玩弄人弱点,将人内心的黑暗不加掩饰的赤裸在世界上的红发葬,内心也不是毫无弱点。他想来也极不甘心那般同归于尽的结局吧,这种不甘甚至超过了爬上顶端的欲望。
一念及此,那对他充斥着恐惧与戒备的内心,无法抑制地多出一丝同情。
……
所有的准备工作皆已完成,除了小小花外的所有极限患者都已完成召唤术式,哪怕只出现个名字仅带有极限患者概念的存在也不例外,随时可以将从者召唤到这座城市的随机位置。同时,我修改了术式,被召唤的从者将不再具备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除了红发葬之外。
按照约定,红发葬将小小花的肉体从他的灵基中分离出来。极限患者具备将幻想化作真实的能力,而能力已无限接近顶端的红发葬已经可以创造除了灵魂的一切,通过这一项能力,成功将小小花肉体的这一概念化作了真实。
利用完全属于小小花的肉体,依靠凭依召唤,便能定向召唤小小花的幻灵。而且不仅仅是魔力的凝聚,而是拥有属于自己肉体的凭依从者,哪怕我不再了,她依然就凭自身供魔留存在这个世界。这也是我最初犹豫着不让红葬自杀的原因。
最后,我将圣杯埋入小小花体内,并增加了术式和魔术礼装,确保即便所有从者都死去,也不会占据她的机能。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
“大功告成了,御主。”红发葬向我发出邀请,“如何,你要与我一同在这欣赏,那个我会如何书写剧本吗?”
“我对此确实很感兴趣,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我抬起了手,第一道令咒的光芒开始绽放。
“以令咒下令,风待葬,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你不得干涉我,不得阻碍我,不得将我的信息透露给别人,必须完全当做没有我这个人,就像你已经杀了我一般。”
我不准备背弃与他的约定,但我也无法做到完全对他报以信任,这样便好,他不会影响我的行动,我也不会干涉他的剧本。
“所以这一次,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我才是真正的风待葬。”
这句话无端在我脑海中响起,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戴上气息折断的魔术礼装,在心中为小小花和葬表达无用的歉意。
……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原本的三划令咒,还有一划用来治疗了若爹,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划,不过无所谓,完成我的计划,一划令咒就够了。
我遵守了与风待葬的约定,从头到尾,即便迷宫之魈抓住小小花时也没有插手他的剧本,现在,该轮到我来实现自己的不甘了。
“你果然一直在附近看着。”当我出现时,小小花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而葬毫不犹豫地对我举起了沙漠之鹰,“这一切真正的罪魁祸首,魔术师。”
“千万别这么说。”我举起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剧本自始至终都是红发葬所推动的,我可什么也没做。”
“这种谎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你觉得有意思吗?你难道想说,你召唤亚巴顿,召唤那个我,只是为了帮他玩一场从者间的过家家?”
“好吧,我确实有所私心。”我叹了口气,承认道,“不过我确实和他的剧本毫无关系,作为他帮助我的回报,在他剧本中我保持中立,不会帮助你们去对付他,当然,也不会帮他对付你们。”
“那么,你现在说说你所谓的私心是什么。”
“小小花。”
“我现在就毙了你!”
“你先等等,冷静!冷静!”我连忙摆着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类似告白的话语我也觉得不妥,尤其还是当着对方恋人的面,不过我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混过去。
“首先我必须强调一下,我并没有任何跟你抢小小花的意思,其次,你最好把你的枪挪开一些。我毕竟是这场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无论你们有多么强大,杀了我,你们都会因为失去魔力来源退场。”
葬想了想,重新把枪插了回去,意料之中的好说话,毕竟对他而言,有太多远强于沙漠之鹰的手段,之所以还拿着枪,或许只是单纯的习惯而已。
“在谈起我的私心之前,葬,你们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一本漫画中虚构角色的幻灵了吧,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没什么感想,对我而言,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与那个我同归于尽的准备。”说话间,葬看了眼小小花,从刚才到现在,两人一直牵着彼此的手,他情不自禁地露出浅浅的微笑,“现在能和花在这个世界重新再度过一段时间,我很安心。”
“安心吗?可我有点不甘心。本来我只想亲眼见小小花一面,但现在有了新的计划。”我向前几步,走到了亚巴顿陨石之下,灰色的巨大岩壁之上,是七道枝干的大树,没有任何雕刻或者涂抹的外力,天然形成,带着一种古老的威严感。
“永恒之女性,引我等向上。”我轻声说着,将手接触到亚巴顿上,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凉感。
“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灵子转移到未来展开这场圣杯战争吗?”
“为什么?”
“为了确保这不会对泛人类史造成任何危害,或者说,确保不会因为对泛人类史造成危害,所以被其他魔术师们阻碍。”
“将正确的泛人类史比作一卷向前展开的画卷的话,穿越到过去就等于到了画卷已经展开的位置,如果只是造成小小的影响的话,就像一滴水,很快就干了。但如果是较大的影响,就像在画卷上戳了一个洞,必须要进行修复,否则对整个泛人类史都会造成影响。”
“而如果我穿越到未来的话,因为是‘尚未发生的可能性’,就相当于画卷尚未展开,投下阴影的位置。无论我再怎么胡闹再怎么破坏涂改,阴影最终都会随着画卷展开被遮盖住,懂吗?就是‘尚未发生的可能’被‘真实发生的事实’所覆盖。”
“所以你是想说,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哦。你忘了吗?葬。”我高举起手,指向此时尚且还很黯淡的亚巴顿之树,一想到现在还处于黯淡中的亚巴顿之树,即将迎来原作中也从未有过的摧残盛开,我几乎能感到心脏在胸腔中强有力的搏动,让我知道此时心中的畅快并非幻觉。
“亚巴顿的力量,正是将幻想化作真实,让虚幻得以覆盖真实的力量啊。”
葬的瞳孔在扩大,他一瞬间便明白到我的意思,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想要爬上顶端?在这个无人注意的未来爬到顶端,然后将力量带回去!”
“差不多了,葬。”高举的手想前划下,落下的位置指向了眼中仍带着疑虑的少女,“不是我爬上顶端,而是让小小花爬上顶端,用亚巴顿幻想化作真实的力量,在真实的世界,化为真实的若见花。”
“你比那个我还疯狂。”葬怒骂着拒绝了我的提案,这是当然的,“你想怎么让花爬上顶端?杀死所有人吗!”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杀死一个人就好了。”我用手做出手枪的手势,比在了太阳穴上,即便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我此时的表情一定与红发葬一模一样,“亚巴顿的规则是越是剥夺就越是强大,所以杀死我就行了,只要杀了我,所有从者都会因为失去魔力源而退场。”
“所有与小小花有关联的,和小小花亲切的,都会被剥夺而去,能留下来的,只有不仅凭依了肉体,还埋入圣杯的小小花,换句话说,她会剥夺一切,爬上顶端!”
葬看向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那是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仿佛我在此刻已化身为末日的象征。无数的手出现在我的身边,却在即将碰到我时顿住,显然,葬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没错,葬。”我笑着,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担忧,“就算你杀了我,也只会导致所有人退场,但是小小花却会失去化作真实的机会,她会留在这里,成为被泛人类史覆盖下的永恒孤魂。不得解脱。”
这句话是谎言,我不知道当真实的泛人类史来到此刻时的小小花会怎样,但她绝对不会迎来真实。
“葬,你没有选择,要么让别人杀了我,所有人退场,小小花也只能存在短暂的时间。要么,小小花杀了我,依旧是所有人退场,但小小花能永远真实地活下去。”我说,“这才是唯一的good end。”
葬转头看向了小小花,眼中是强烈的犹豫,很明显,他知道自己会如何选,但同样,他也知道小小花会如何选。
“我不要。”没有任何思量和犹豫,小小花果断给出了她的答案。
我当然也知道。
“我不想欺骗你们,所以把代价提前说了吧。小小花以真实显现的原因是极限病毒将虚幻化作真实的力量,在她化作真实显现在泛人类史的瞬间,等于从客观上对极限病毒的证明,最好的情况,她会在真实世界中成为唯一的极限患者。最差的情况,虚幻世界对真实世界的覆盖,会让所有人类无一例外成为极限患者。”
手上最后的一划令咒也开始绽放起光芒,我闭上了双眼,内心比想象中更平静。或许是因为这一幕早已在脑海中预演多次,又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以令咒下令,若见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