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琅】不知命(3)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再疯狂的盛宴也有落幕的一刻,戏中故事走到结尾,繁华褪去,便是无止境的空虚。
他,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了。他本想抢在林动之前拿下位面之胎,结果失算了——初次掌握这具充满力量的魔神之体,十成功力能使出七八成已是撞大运了。
林琅天沉默着,擦了一下嘴角鲜血,醉玉颓山。他喘息着,以魔枪为支撑,直起身。
要不了多久,林动就会如历史发生的那般,以坚决的守护之心获得位面之胎认可,掌控位面之力,成为位面之主。到那时,他将再难以匹敌林动。
可恶啊!只差一点就能离开的永远错误,只差一步就能挽回的糟...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再疯狂的盛宴也有落幕的一刻,戏中故事走到结尾,繁华褪去,便是无止境的空虚。
他,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了。他本想抢在林动之前拿下位面之胎,结果失算了——初次掌握这具充满力量的魔神之体,十成功力能使出七八成已是撞大运了。
林琅天沉默着,擦了一下嘴角鲜血,醉玉颓山。他喘息着,以魔枪为支撑,直起身。
要不了多久,林动就会如历史发生的那般,以坚决的守护之心获得位面之胎认可,掌控位面之力,成为位面之主。到那时,他将再难以匹敌林动。
可恶啊!只差一点就能离开的永远错误,只差一步就能挽回的糟糕局面,看似还有希望之时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了。
须臾间,他想到与林动的相识。从某种意义上讲,同根同源,他们之间本不至于斗个你死我活。
也是只差一步就能解开矛盾、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无可挽回之局。
“林动,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尊上。”
有人唤自己。林琅天闻声转头,锁眉望之。声音源于身后的位面裂缝。这道裂隙是联结两个位面的桥梁。要不了多久异魔族大军就会自位面裂缝源源不断地涌入这片天地。
此刻,裂缝深处,群魔乱舞。
“尊上,救我们出去!”
呼唤再度响起。林琅天定眼一看,呼声正是源自那群魑魅魍魉、域外邪魔!
救你们?好哇。
“祭碑!”林琅天阴冷而残酷的声音,响彻天地。
砰砰砰!
就在他声音落下间,只见得那无数冲进这天地的异魔,竟然仰天嘶啸,而后不断的爆炸开来,粘稠的黑色血肉,不断的飞向那座布满着魔眼的魔碑。
嗡!
短短十数息的时间,已是不知道爆炸了多少异魔,只见得那魔碑之上,布满着了黑色血肉,那些血肉蠕动间,再配合着那些魔眼,显得分外的可怖。
林琅天冷眼旁观着这一场血腥献祭,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笑。
另一边,祭碑进行了一段时间,异魔族大军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无始魔碑好像不受控制了,它……它要吃了我!”
祭碑魔族已远超全族半数,但是魔碑依旧如一个无底洞般欲壑难填,不知餍足,它甚至长出触手开始主动吞噬周遭生灵魔物!
“无始魔碑没有失控。”
恰恰相反,魔碑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林琅天的授意。
人,永远不会知晓神的旨意,当他们知道时,就会血流成河。
“尊上,这究竟是为何?!”
“少废话!只要我还在,异魔族便永远谈不上所谓的绝灭。”林琅天定定地瞪着他们,轻轻笑着,话音幽冷,“为最后的胜利、为我的成神大业献出生命,也是你们的荣幸!”
言毕,他旋即转头,不愿再看了。
即便是异魔皇牺牲半数族人,也唯有与我持平而已,当年异魔皇都奈何不了林动,更何况半吊子的自己?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林琅天比异魔族聪明得多,因为他很清楚,拉多少人入伙并不重要,最终决定大战走向与众人命运的只有一个人——他自己!他那时虽还十分弱小,却看透了这个世界运行的本质。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怕……”生死之主感叹道,“此人性情真是暴戾又喜怒无常,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万恶之首,亦不为过!”
林琅天报之冷笑。
什么善什么恶呀?他是人族天骄,对异魔族没有一点感情,更何况完全就是一个幻境,他怎会在乎一群幻象的死活?
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血,开始从魔碑心中渗出来,化成血脉,如网四下流动,包裹着碑体,将其化生活肉……
下方强者颤栗着,如果之前的战斗,林动与异魔皇一战,尚可以用实力说话,九死一生、犹有胜算,那现在输赢已成定局。
事实上,如果不是林动的威慑,“异魔皇”早就大开杀戒了。他根本不会在乎破坏这个位面,他足够强大,野蛮,扭曲而狠辣,一切的负面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个魔神。
林琅天正在由外及内,成长为一个完完全全的魔!魔气急速凝结,受到天地法则的限制与问鼎神位的双重作用,他此刻正在经历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种痛苦和将血肉活生生剥离并无两样。咽喉在骨间直到完成长成的那一刻,众人听到了世间最凄厉的长啸。
永灭永寂之后,便是重获新生!
“异魔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的侵入,造成这天地间浩劫荡荡,如今,便用你的生命来赔偿吧。”
“哈哈哈,林动,你不认识我了吗?”林琅天开口,肆无忌惮地嘲笑死对头那副道貌岸然的神态。
“你是……林琅天?!”
真正的林琅天!林动震惊。不,这不可能,林琅天不是被自己亲手杀死了吗?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林琅天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残忍冷漠的光泽。些许血水顺着发丝滴在地上,长发湿漉漉地紧贴着脸颊,勾勒出脸部的线条。此时,林动才注意到林琅天——这个飞扬跋扈的讨厌鬼,卸下孤傲的伪装,他的面部轮廓其实很柔和,五官也很精致,玉质金相,只是眼神总是冷清,不食人间烟火,不察众生疾苦。
“我今天才知道,自己之所以努力变强,就是为了向你靠近。”
打败你、超越你、直至令你望尘莫及。
人性,却再怎么包裹也比不过那份真实。谁又想到冠绝天下的武祖,多年前也只不过是一个渴望为父报仇的青阳镇稚弱少年?大浪淘沙,洗尽铅华,终归有太多无法言说的遗憾,它藏在眼泪里落在岁月里,输在倔强里,然后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去留无意,宠辱不惊。
从今往后,这份战斗意志将会一直陪伴着林动,走过风雨,战胜挫折,终生受用。
我没法告诉你,在我命如浮萍似的岁月里,那些仅仅凭着臆想杜撰出来的力量,曾经给予过我多大的力量与勇气。
林琅天听完后,合上了眼,一时间感慨万千。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别再犹豫了,林动。今日我们既定输赢,也决生死。”
生命的价值在于不断超越自我,要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林动。此战,我以灭真身为代价,耗尽过异魔全族之力,今日便将你斩杀!”
林琅天手中魔枪一振,攻了过去。他就不信这一次还会输?
燃烧生命,以魂为弦,演绎一场壮丽的死亡。
曲终人散。
林动,如果能回到以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非惧非悔,是我不能面对现在的结局。
▼
“真是精彩~如此破局之法,还得是我的琅天‘好’徒儿。”
大荒古碑内,异魔皇停止了看戏,一个音说的是千回百转,任谁都能听出其中不明不白的恶意,是在阴阳怪气。
“献祭我的族人,成就你的仙途,自己却和林动打的忘乎所以,不知天地为何物?”异魔皇挖苦着林琅天。他本想借黑瞳老人之手,通过这一场幻境,利用林琅天找出取胜之道。
如今看来,他真该把这事先放一放,好好“答谢”林琅天一番。
此刻,林琅天单膝跪地,双眼空洞,依旧沉溺在幻境之中。
“不知天高地厚。”异魔皇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这看似“师徒和睦”的慈爱一举,实则暗藏杀机。只要自己手头一用力,便可夺人性命!他异魔皇一代魔君、绝非善类,留此子性命也不过是为了日后夺舍,不料这小子一身反骨。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不如杀之泄愤,另寻一具躯壳,来的痛快。
五指合拢,异魔皇正要痛下杀手。林琅天突然睁眼。
“位面净化,归于虚无!”
什么!?异魔皇大惊失色,这份力量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位面之胎!
记忆与现实重合,唯一不同的是,这道低沉的声音,是自林琅天口中传出,犹如无尽雷霆般,在天地间回荡。
不,这根本不可能!明明只是幻境而已。假的,都是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啊——
光线照耀在异魔皇身体之上,他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同一时刻,林琅天死里逃生,长舒一口气。解困之法,他终于……找到了!
▼
“这样就可以了吗?”
幻境中,林动皱了皱眉,问向他身旁的黑衣少年。哪怕借助位面之胎,他深知这异魔皇生命顽强,即便是催动位面之胎想要将其彻底净化,也是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你虽为我创造机会,但我恐怕难以将他一击击杀。”
这样就够了。林琅天虚弱一笑:“只要让他投鼠忌器,为我‘兄弟’的成长争取到时间,这就足够了。”
“好吧。”林动点头,勉强赞同了林琅天这个说法。凭借着他对自己所处位面“林琅天”的了解,他隐隐约约感觉另一个“林琅天”不可能有这么好心?奈何抬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对方破绽百出,自己也必须装作一无所知的陪他演下去……
“这下你帮了我大忙,我承你一个人情。”
“别别别!千万别客气!异魔入侵,守护这片位面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作为武祖,岂能坐视不理?”林动顿时慌张起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琅天竟然也会对自己客气?
罢了,人活在世,最忌讳妄自捏造不必要的麻烦来折磨自己。
“林兄,还需要在下帮忙吗?”
林琅天摇头:“谢了。”
沉默片刻,他复开口:“我该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林动对此只是点头。缘分若落花如流水。有缘,自会相见。
▼回归现实
“师父,你还活着吗?”
“……”
“师父?”
“……”
“师父!”
“……”
好吧,不理我。“师父,我知道您老人家还活着。林动小儿,那一击根本杀不死您。区区致命伤不足为惧……”
“你究竟想说什么?”异魔皇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了他的“吹捧”。
“别生气嘛~师父。既然您开口了,就说明你原谅徒弟了。徒儿不肖,惜败林动,致使神识被夺,无知无觉。”
“你的意思是……你先前的冒犯之举皆是无意为之?”
“所言甚是。”
异魔皇:……
异魔皇:要脸否?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自己当初苦口婆心地告诫、教授了他那么多圆滑处世的道理与韬光养晦之法,毫无成效。如今不过和林动共处了一小会儿,整个人都狡猾得像一只狐狸!
异魔皇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幻境不一定都是荒诞的,有时候它会预见未来。”
不死不休的未来吗?“琅天,受教了。对了,黑瞳老人呢?”
“死了,他本就是油尽灯枯,风中残烛。把你困进幻境里没多久就死了。”
“那我昏迷多久了?”
“不足半个时辰。怎么了?”
“没什么,险些着了那老东西的道……有人来了。”
六七股陌生的强者气息闯入了大荒古碑。林琅天暗自一惊,运作功法,正欲遁逃,却发现自己体内元气全失。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
林琅天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眼疾手快,从乾坤袋中翻出一张空间卷轴,撕碎。随便传送到哪个地方,只要远离此地,越快越好!林琅天在心底祈祷。
狂风大作,长发飘扬。就在传送过程中,林琅天所未曾觉察到的是,那一刻,他的后颈处竟凭空生成了一枚黑色符文,忽明忽暗……
风息,地上已是空无一人。而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队黑衣人出现在林琅天所站立的地方。
“奇怪,我明明感应到了,这里应该有人才对?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少爷找出来!”
▼
若故事照常发展下去,这个世界上无非是又多了一个不知死活、卑鄙无耻的可笑反派。
这岂非太无趣?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嗯?这个声音好耳熟啊……林琅天慢慢睁开了眼。
“这里很危险,你怎么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后山竹林人迹罕至,一般少有人来,林动着实想不到在这里竟能“捡”到小孩。
这孩子生得着实好看,俊美精致,一双星眸,看人的时候仿佛会说话一般,在外人看来简直乖巧极了,令人怦然心动。
“我叫林动,你叫什么名字?”
滚滚红尘,陌上寒烟。前世的缘,今生相见。浮生梦,共悲欢。
黄昏薄暮,林中重逢,不问因果。
小剧场:
林琅天:异魔皇,我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师徒一场,你竟然狠心把我喂“狼”!
异魔皇:……与我无关。
黑瞳老人:我干的。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动琅】不知命(2)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林琅天果真如异魔皇所想轻言放弃了吗?
不!只有最愚蠢的反派才会傻愣愣地等着主角成长起来、打上门。既然不能直接轰杀早期主角、斩草除根,何不夺其机缘、断其气运?
林琅天望着大荒古碑春风得意、踌躇满志。
他清楚地记得:半年后,为了即将开启的大荒古碑,踏入半步造化的自己来到了大荒古原,再次见到了林动。这时林动已非吴下阿蒙,在比试中大放异彩,更是得到了比自己更高等的武学《大荒囚天指》,如虎添翼。
时间,就是一场简单的轮回。林琅天长舒一口气:“林动,这一回,吾为刀俎,汝为鱼肉。别以为有了祖石传承和高手照应,就可以...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林琅天果真如异魔皇所想轻言放弃了吗?
不!只有最愚蠢的反派才会傻愣愣地等着主角成长起来、打上门。既然不能直接轰杀早期主角、斩草除根,何不夺其机缘、断其气运?
林琅天望着大荒古碑春风得意、踌躇满志。
他清楚地记得:半年后,为了即将开启的大荒古碑,踏入半步造化的自己来到了大荒古原,再次见到了林动。这时林动已非吴下阿蒙,在比试中大放异彩,更是得到了比自己更高等的武学《大荒囚天指》,如虎添翼。
时间,就是一场简单的轮回。林琅天长舒一口气:“林动,这一回,吾为刀俎,汝为鱼肉。别以为有了祖石传承和高手照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等着瞧吧。”
今生,他的命运不再是别人手中摆弄的棋,而是执棋手!
“你现在准备怎么进去?要知道,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异魔皇的声音传来。只要林琅天一进入大荒古碑势力范围内,自己就不能冒着暴露的风险,轻易出面了。
“安心。用不着您老出手,凭我一人足矣。”林琅天早有预料。若有以前,他当然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倚仗修为碾压、走个后门的实力还是有的。再者说,此行,他也不希望异魔皇过多干预。
异魔皇现已沉眠,来躲避碑中强者的精神窥探,自己若是能借此良机,寻找到根除他的法子自最好……
思及此,林琅天嘴角浮现一抹凌厉冷笑。就凭你也想控制我?可笑至极!他人生的续集,既不是林动的前传,更不是异魔皇的外篇。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行动进展的很顺利,没过多久,他就抓到了碑灵。
碑灵战战兢兢地将《八荒帝手》双手奉上,不料林琅天对此不屑一顾。给我《八荒帝手》干嘛?自己早就学会了,总不能重修一遍吧?
“少拿这种废物糊弄我!直接把《大荒囚天指》给我!”
“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不适应修炼那套武学,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做甚?”
“哈哈哈,终于到手了!”林琅天欣喜若狂。
剪除此獠羽翼,当此时!
林琅天心中这道念头刚刚闪过,后方却突然有一道红芒破空!这片天地间的天地元力,忽然剧烈的翻腾起来,那般声势,异常骇人。
“哼,真是打了小的来了个老的。”林琅天飞快地收起《大荒囚天指》。嘴上埋怨,心中却一阵窃喜。
终于肯出来了!他本以为自己没有祖石,唤醒黑瞳老人多半无望,却不曾想一朝事成,情绪好不激动。
林琅天眼神凝重的望着那道盘坐在石柱顶端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他能够看见,那是一位身着黑色袍服的白发老者,黑袍白发,透着一丝丝神秘的气息。
“晚辈林琅天,拜见大荒宗宗主。”
话音未落,只见一波波让得人动容的磅礴元力,如同涛浪般,袭向自己。
这老东西不是陨落上万年,只剩下一道记忆残像而已,怎会如此强?林琅天骇得急忙后退,惊骇的望着那神秘老人。
“多少年了,异魔余孽竟然入侵到了这里。”
“不,前辈,你误会了,我不是……”林琅天突然停止了辩解。也许黑瞳老人说的没有错——自己自修炼《异魔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不得人族了。
他是这个世界的叛徒。
老人一对黑瞳,盯着林琅天,旋即,一道充斥着古老味道的声音,缓缓的在这荒原中响起:“你是来寻找吞噬祖符的?”
林琅天摇头。
“吞噬祖符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此行是专门来找前辈你的!”他目光闪动,抱拳恭声道,“恳请前辈救我!助我脱离异魔皇掌控。”
林琅天看得出来,自己那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异魔皇,似乎对于眼前这位神秘的黑瞳老人极为的忌惮。
“我不过一道记忆残像而已,又能做的了什么?”黑瞳老人有些讶异的盯着林琅天,笑道,“再说……为虎作伥,你也不是乐在其中吗?”
糟糕,被发现了!林琅天索性不再隐藏,印法变幻,锋芒毕现,抬手就是一道杀招。无所谓杀不杀得死这道残念,只要毁掉吞噬祖符的解封符文就成!
然而,那道攻击未触碰到石柱就炸成了星星点点的火焰,轻轻的飘落在地上,同时,自己体内元气逆流,咳出数口鲜血,甚至,在黑瞳老人的目光注视下,林琅天都感觉到泥丸宫内的精神力,有着飘荡而出的迹象。
“竖子,焉敢?”黑瞳老人倒也不恼怒,依旧心平气和地望着林琅天。
萤火之光,焉敢与皓月争辉?
难道我会怕你不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林琅天怪笑了一声,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刻他的五脏六腑俱受损,痛不欲生,唯有强撑镇定。
“异魔皇入侵,万千生灵涂炭!你已误入歧途,莫要一错再错、执迷不悟!”
林琅天闻言,冷酷的表情有了一丝动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虽不亏欠这天地苍生,但林家于他有养育之恩。
他现在独闯龙潭虎穴,力求探寻摆脱异魔皇之法,除开利己思想,一部分原因不正是为了这个世上所牵挂之物?他想起了母亲的怀抱,父亲的夸扬,属下的忠诚,族人的崇拜……但这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了。
人心是什么?在你面前跟你很好,背后跟别人说你有多恶心。趋炎附势,拜高踩低,这就是人心。
以凡人之躯渡人,未见神佛渡我。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回忆过往烟云。经历的多了,只叹人心难测。而这一切不幸的源头都是……林动!
现世流年,虚浮尽染,谁还记得当年天之骄子少年郎?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只因为所谓的命中注定?
记忆深处针扎般的疼痛令林琅天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冷冷地道了一声“不”。
“不?”
“对!我不想死,更不会死。”林琅天冷冷道。明明是平淡的陈述却有种不可挡的气势。
他这一世跨越阴阳生死两界,只为一个目的——林动。打败林动,将自己曾经所受过的屈辱百倍、千倍奉还!在此之前,他不允许自己随随便便死掉。
为拯救天下苍生而牺牲的英雄,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林琅天运起全身元气,作最后的殊死一搏,是非成败,听天由命!
整片空间,霎那间,火光冲天,龙凰狂舞。
人世苍茫,千年一恍而过,人类其实一直在重复相同的故事,相同的冷暖爱恨。
黑瞳老人见状叹息:“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成为过去,不要跟它过不去。”
一曲终了,大荒古碑内,重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
自己这是死了?也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冒冒失失挑战上一任吞噬祖符之主,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远离战场的喧嚣,回归黑暗,林琅天只想这样静静地一个人呆一会儿。
奈何天不遂人愿。
一道亮光射入了他的眼睛里,他还活着。
活着就要复仇,就要战斗,不能像一个死人一般置身事外,逍遥自在。
他睁开眼,窥见了天边斜阳,以及手中的剑。
此刻,空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红日西垂,层峦叠嶂,霞光四射。
自己这是逃出大荒古碑了?
不。林琅天飞快否定了自己猜想。应该只是那老不死的幻境罢。
他随手划出一道时空裂隙,正准备脱身,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动!林琅天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好吧,他只是一个幻象。林琅天围着林动转了一圈,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眼前的少年手持七彩长枪,龙章凤姿,轩然霞举,周身八大祖符欢快飞舞,弥漫一种仿佛凌驾于这片天地的威压。
他从荒古而来,摘下风和月。
这是……林动与异魔皇的最后一战?!
自己附身了异魔皇?!
想当初,异魔故意变成自己的模样想要激怒林动,令其失去理智,影响战斗,不料弄巧成拙,解开了自己死对头的多年心结,有始有终,助他心境与实力更上一层楼……
林琅天:……
林琅天:神经病!
同一时间,林动幻象手指微动,正在逐渐复苏,“活”了过来……
迟则生变,他该走了。林琅天瞥了一眼时空裂隙。
但是,他此行此生的目的不正是为了林动吗?
在爱恨迷离、冷暖交织的红尘路上,每个人,沿着心中所期待的方向前行,一往无悔。谁为谁痴谁轻狂?此情此景此时休?今生……就让他任性一回,见一遭自己前世从未见过的光景!
魂穿异魔皇,与林动一战,自己有胜算吗?
有,但不多。要知道异魔皇本人都没有十成战胜林动,更何况是自己。但是他林琅天胜在知己知彼!只要自己先林动一步抢夺到位面之胎,林动一行人纵使有通天本领,终究是无力回天。
最不济也要毁了它!林琅天舔了舔唇,心如战鼓,激扬澎湃。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小剧场:
林琅天:真有意思。异魔皇在大决战的时候变成了我的样子。便宜师父(异魔皇)你怕不是有病?是嫌林动下手太轻,还是想死利落些?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烂在林动的乾坤袋里!
异魔皇:孝死了,琅天徒儿。进入大荒古碑之后,我虽要避其锋芒,但没聋没瞎。你TM就这么着急搞死我?
林动:异魔皇变成了林琅天,但是林琅天又附身到了异魔皇身上,所以,刚刚和我对战的那人是……?
【动琅】不知命(1)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林琅天采取漫画形象,图为ai生成
世人皆知“林动”威名——青阳镇起家,得祖符,踏祖镜,控位面,保天下,救亿万苍生于水火,斩异皇,武祖称霸绝天下!然,这世道果真“邪不压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停!
大炎王朝,天都郡,青阳镇,林氏本家,一位锦服少年郎挥了挥手,打住了残魂老者喋喋不休的“吹捧”。
少年相貌英俊,樱发胜雪,周身隐隐渗透出强大气息,在告知不知情者自己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的同时,也让人将一件事瞧得明白——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怎么?不服气啦——”
“呵。”少年嗤笑,谦谦...
*林琅天重生视角/文笔渣/ooc严重,有原创私设
*林琅天采取漫画形象,图为ai生成
世人皆知“林动”威名——青阳镇起家,得祖符,踏祖镜,控位面,保天下,救亿万苍生于水火,斩异皇,武祖称霸绝天下!然,这世道果真“邪不压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停!
大炎王朝,天都郡,青阳镇,林氏本家,一位锦服少年郎挥了挥手,打住了残魂老者喋喋不休的“吹捧”。
少年相貌英俊,樱发胜雪,周身隐隐渗透出强大气息,在告知不知情者自己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的同时,也让人将一件事瞧得明白——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怎么?不服气啦——”
“呵。”少年嗤笑,谦谦君子的伪装荡然无存,眼神阴冷狠辣,“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他林动在未来是武道至尊,那也是未来。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分家废物!”
而现在的自己依旧是林家全力培养的天之骄子。现在的自己想杀他易如反掌,简单得就如同随手碾死一只蝼蚁!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只不过自己刚重生没多久,尚不熟悉这个世界,不想轻举妄动,才迟迟没有动手,真当自己怕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残魂老者闻言放声大笑。“好小子。够胆儿,我喜欢。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得告诉你,就在你刚才犹犹豫豫的时候,我感应到林动已经得到了第一块祖石!你我重生一世,终是落后于人,错失先机。”
“什么!?”少年大惊失色。
残魂老者见此,语气更加鄙夷了:“明明都死过一回了还是活不明白啊,林琅天。”
“……”
在老者眼前的那个少年正是林琅天,并非异魔皇假扮的货真价实的林琅天。
“那就抢回来!”林琅天当机立断,做了决定,“杀了他,把祖石抢回来。以他现在的力量,绝非你我二人的对手。”
清风拂动,长发飘荡,显得极为洒脱。如此神采,却流露出一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傲气,令人生厌;眉目如画,却隐见些许邪气,令人望而生畏。
残魂老者深深地凝视着林琅天,意味深长,“小子,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可知你已入魔?”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在问自己“你可知错”……
自己何错之有?林琅天问自己。
我没有错!
于是,他反问:“入魔又如何?”
“该死!”
入魔该死,还是说……?“那这世上该死的人多了去了。”
“呵。也对。”残魂老者点点头,“悟性不错,你上辈子一定死的不冤。”
何止不冤,简直是“自寻死路”!成王败寇,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上辈子,林动本就没有冤枉了他。
都说人生如戏,可为什么,在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导演了旁人的结局?
对此,林琅天笑了一声。让我们看透命运,在已知的结局里,还有多少参透不了的玄机!
君可愿白衣饮茶,清风瘦马,一笑泯恩仇,传佳话?林琅天又是笑了笑,随即质问残魂老者:“你这种魔头,也会有劝人向善的一天?”
“劝人向善?”老者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你说错了。我只不过想试探一下你的决心——你对林动的……恨意!”
免得他接下来的“投资”统统打了水漂……
“这没什么好试探的。我前世死在他手上,今世又打伤了他的父亲,再无挽回余地,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即便上一世他振兴了林家,但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前尘往事,新仇旧怨行,我岂能不把他恨之入骨?”
“你发誓?”老者激将道。
发誓就发誓。“我林琅天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挫其骨,毁其修为,逐出林家!今生今世,与林动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如违此誓,便让誓中毒咒皆应验在我身上!”
“好!说得好!让林动那臭小子不得好死!”
老者大喜,而林琅天也抓住这个机会,顺势而为,抛出了自己隐藏多时的拜师请求:“请您教我。”
老者皱眉,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你的天赋太差,悟性愚钝,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我本不该收你为徒,但考虑到重返世间的大业若想成功,还需要一枚‘种子’……你现在可以叫‘师父’了。”
“谢师父。”林琅天很上道地行礼。能让他如此毕恭毕敬、甚至都有一些低声下气的存在,自然不可能是昔日的穆师,而是异魔皇!货真价实的异魔皇!鬼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死灰复燃,还捎带上了自己,一同逆转时空,来到了百年前——一切发生的起点。
他也旁敲侧击问过异魔皇其中因果,后者只给了自己一个不明不白的答复:“我能死而复生,多亏了你呀!”
多亏了我?林琅天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对异魔皇的复生能有什么助力,撑死了又能有多大助力?你若说他因自己而死,他倒是还能多信几分。
那他相信异魔皇吗?
“能想出这个问题的那个人一定是个蠢人。”林琅天喝了口茶,在棋盘上放下一子。自己从未信任过他,如果说自己曾经对穆师是七分怀疑三分信任,那么,他现在对异魔皇是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敢交托。
名为“徒弟”,实则“奴隶”;名为“种子”,实则“棋子”;名为“栽培”,实则“利用”。
是扶植弱者的玩乐?还是打击老对头的别有用心?或是另有一个不愿承认的理由——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方便日后的夺舍。
眼高手低,但形势逼人,由不得异魔皇大人嫌弃自己“底子差”,只能“自降门槛、放低身段”,要知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秉着这个宗旨,异魔皇开始指点林琅天,后者也不遗余力地吸收前者教导。也许是有前世异魔老人的传承打基础,林琅天再修行起《异魔鉴》可谓是得心应手、顺风顺水,进步神速。如果不是早知道此子前途与底细,异魔皇还以为自己挖掘到一块瑰宝。
师徒二人狼狈为奸,各怀鬼胎。
“啪。”
又落一子,林琅天剑眉渐颦。
看来,这异魔皇克星,劲敌林动,是一时半会杀不得了?
“轰!”
一念至此,林琅天手底下的棋盘瞬间四分五裂,如此地不能把握自己!
复仇是底线,决不能妥协!他的怒火必须得到宣泄,但那个少年此时此刻又不在眼前,恨意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小子,你又发什么疯?”
林琅天欲言又止:“没什么。”
若是道出实情,必然要受异魔皇从中挑拨,到时候自己与林动鹬蚌相争,让他一个旁门左道渔翁得益就不妙了。
“如此心性可不行啊。”异魔皇没有在意林琅天的小心思,如“良师益友”一般谆谆教诲起来:“修仙一途,与天争命。天赋、机缘、资源固然重要,但是心性才是是奠定人生的基石,构建人生的厅堂,历练人生的翅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动心忍性,三省吾身,就是在梳理人生的羽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原来如此。”少年点点头,“以前,是我太在乎林动了。”
但是,现在……
“等着吧,林动。”林琅天攥拳,给自己加油鼓劲,“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三月二十七日,夜,微雨。
距离自己拜师异魔皇,重习《异魔鉴》已过去一个多月的光景。
灯影重重,林琅天放下手中的玉简,抬头瞥了眼案满堆满的邀请函,扶额长叹,神情颇为苦恼。
物极必反,他突然发现“勤奋学习”有时候也是坏事,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努力过了头”,最最最该死!
“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叹气什么?”
“你看。”他将一封信笺甩给异魔皇,信笺周身元气环绕,信尾“九天太清宫”赫然在目。
“呵呵,我当什么事?四元涅槃境,也是时候有超级宗派和各大势力拉拢你了。怎么,你不想去?”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不想去的道理?只是……
他本想效仿主角扮猪吃虎,来一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反派……呸!串台了。
“见鬼!平日里也不见那小子藏拙就这么轻易遮掩了,怎么轮到自己不到一个月就漏了馅?”
因为人家是主角。
异魔皇没有接话茬,他盯着林琅天,话锋一转:“那你现在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
自己能到达这等恐怖如斯的修为不过是沾了上辈子的光,承袭了前世的一身功力,至于他究竟是不是信上说的“天命之子”、“修练奇才”,自己心中有数。还有一个他不愿意说的原因:他不想让林动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
退一万步讲,四元涅槃境,林氏族会大比和种子之战,稳了。林琅天自信,林动短期绝超不过自己。他总不能把祖石吃了吧?
平和之人,纵是经历沧海桑田,也会安然无恙。敏感之人,遭遇一点风声,也会千疮百孔,经不起一丁点的风浪。命运给每个人同等的安排,而选择如何经营自己的生活,酿造自己的情感,则在于个人的心性。
世也,命也。
“坐井观天,没出息。”异魔皇看穿了他的心思,讥笑,“强者的未来,时刻因为他的努力在改变!”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人生只有经过了历练闯荡,才能真正矗立、翱翔在天地之间。人们总喜欢拿顺其自然敷衍人生道路上的荆棘坎坷,却很少承认,真正的顺其自然,其实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非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局也,性也。
林动x林琅天(二)
今日是家族外出采购的日子。
待在家族内部修炼过久也很是无趣,林琅天便趁着这次机会,出来透透气。
马车中,林琅天端坐着冥想,不久前他刚刚进入淬体期这一最底层的阶层,虽说有上一世的经验,可这资质真算得上是硬伤。
“......
今日是家族外出采购的日子。
待在家族内部修炼过久也很是无趣,林琅天便趁着这次机会,出来透透气。
马车中,林琅天端坐着冥想,不久前他刚刚进入淬体期这一最底层的阶层,虽说有上一世的经验,可这资质真算得上是硬伤。
“可恶,又失败了……”多次冲击淬体四重失败的不满积压,林琅天不由得猛锤下桌板,随后深吸一口气。修炼进度过快也不是见好事,以这个资质的修炼速度在宗族中也算不错,只是……林动!
林琅天咬紧牙关,自打清醒以来,那人的身影如同梦魇般时时环绕他身边……
是憎恶他夺走的属于他的地位?还是因为林动杀了他遗留的不甘?
他不知道,只觉得心中有口气咽不下去。
马车忽然间摇晃起来,林琅天掀开帘子,瞧见一好长条的石子路。
马车实在是颠簸得难受,头也不住地发晕。
“停下,剩下的路不多,我自己走”林琅天扶着额头,对着外边喊到道。
“小少爷,族内说来这回须行事低调,所以并无足够的高手来保护您”负责这次行动的人说道。
“无妨,我会注意的”林琅天说着便跳下了车。
走了些许路后,一块巨石显现,随着距离缩减,石上的字迹变得清晰。
“青阳镇”
看着这潦草的字迹,简陋的木框,仍在不断延伸的石子路…… 林琅天不经皱起了眉头,想他以前最是看不起这些穷乡僻壤,贫穷,脏乱,毫无尊卑秩序,这是令人心生厌恶。
“唉”虽然厌恶,但确实也是个是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林琅天叹了口气,走进这个小镇。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空旷的街道被无数的声音充斥。
“一品草药,品质高,便宜卖喽”
“呀,你也来买东西呀”
“嘿,兄弟,你知道不,林家那个林啸啊,听说他突破到了地元境呢”
“嚯!天才呀”
“谁说不是呢,二十四岁进进入地元境,看来以后这青阳镇都要以林家为首喽”
……
真的聒噪!
林琅天的眉头皱得越发的深,这街道吵吵闹闹,没有半点秩序,还有那什么的林啸,二十四岁才进入地元境,天才?真的是可笑,怎么配姓林?
“那是,我爸爸可是我们家天赋最好的,以后也会是我们家族最厉害的人!以后也会是青阳镇最厉害的人”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在一堆粗犷的话语中显得格外突出。
在闲聊的大汉摸摸头,“是林动啊……”
林动!!!
世界瞬间变得安静,林琅天像是被定住,只有那眼神不自觉的向声音的源头追去,那个叉着腰,洋洋得意的小孩。
热闹的集市人流不会因为小片的区域稳定而停止流动,更何况直立立地站在路中央的人。
“唔……”不知道被谁推搡到了,林琅天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让让,让让”稚嫩的声音开辟出一条逆向的小路,一只肉乎乎的小手递到了林琅天的面前,“还能起来没,我拉你一把吧”
不断逼近的那双眼睛……
林琅天不住的颤抖,在小手即将搭上他的胳膊时。
“pia”
“走开!”林琅天狠狠地拍开那只手,随之快速站起来,挤进人群中……
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可怕的!他不是那个能轻易打败你的人了!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停下!给我停下啊!现在不是杀了林动的最好时机嘛?为什么要逃!!!
充斥脑海的疯狂呐喊,减缓向前奔跑的速度,林琅天慢慢停下来,倚着一旁的树枝大口的喘着气。
等大脑完全的清醒后,林琅天才发现他已经跑到盘旋往上的山路上。
头脑清醒后对外界的感知再次清晰。
“谁在那边”林琅天猛地看向了后方。
林动的小脑袋从后发的树旁探出头来,见到林琅天发现他了,便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是我……呃”
话音未落,林琅天单手掐住他的脖子。
“呃……”窒息的痛苦感和内心委屈瞬间淹没了林动,泪水在眼眶中积聚,他明明只是想拉一把这个好看的小妹妹,结果被人家拍开了,看她跑的那么快,好奇地过来看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你要是不放开,呜……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的,呃……”
看着这个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可怜模样,竟还仗着有人护着猥亵他,这是他最讨厌的人了。林琅天不由得皱眉。这个弱小的林动,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林动,真正的林动不应该是这副可怜又垃圾的模样。
“你放开……”也许是生死关头,林动挣扎的力气剧增,脚胡乱地向前方踹着。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有一脚狠狠地踹中了林琅天的肚子,疼痛感猛然直冲向脑门,手无力再卡住那人的,身体不自觉向后退。
“呃啊啊啊啊……”
山的外侧是坡度极大的沟,加上路上没有任何栅栏作为防护,顺着后退步伐的林琅天不受控制跌落。
后脑勺敲凹凸不平的面上,肚子尚还残存的痛意,身体又不受控制顺着山体的往下滚去,反复撞击在各株树间。
剧烈的痛感剥夺了林琅天最后一丝清明,陷入昏迷。
欸嘿,加了一点点设定
林动老爸还有修为的时候,林动也是个傲气小孩子,毕竟可以是有人罩着他~( ̄▽ ̄~)~
毕竟林琅天上一世被林琅天ko了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恐惧在里头的嘛
上一世林琅天和穆师灵魂融合后让林琅天知道了很多他原本不知道的东西。
林琅天上一世在穆师的影响下才会那么偏执的想要ko掉林琅天。
林琅天是个一心修炼,是壮大自己本家这一脉的希望,也会极力维护宗族尊严,但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他更渴望向着更强挑战。
林动x林琅天(一)
“就这样结束了吗”林琅天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体内流失的,还有先前被他当做老师一样的黑气……
哈,你赢了,林动。
你什么都可以拥有,而我,什么都不配。
………………
“唔……”剧烈...
“就这样结束了吗”林琅天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体内流失的,还有先前被他当做老师一样的黑气……
哈,你赢了,林动。
你什么都可以拥有,而我,什么都不配。
………………
“唔……”剧烈的疼痛侵袭,林琅天忍不住抱着头以此来缓解。
“快起来修炼”年老的声音随门地开启传入,“资质不足还不知道勤学苦练,以后如何能壮大宗族一脉。”
好熟悉,是谁?
头痛暂且缓解的林琅天抬手挡住外头的阳光,自指缝中看清那人的脸。
林智?!他不是在林动取族藏那回被打击后,自觉无面继续当长老,退隐潜修了吗?
“长老,待琅天洗漱一番,便去修行”虽然感觉奇怪,林琅天还是顺着他的话往接。
林智叹了口气,捋捋胡子,转身离开这里。
等人走后,林琅天开始运功,想要进入内视状态。
“怎么会这样?”现在别说是内视了,丹田内一丝阴阳之气都无残存。没有阳气,这就意味着林琅天他此时的境界连地元境都没有。
盯着眼前这双幼小的手,荒谬的想法在林琅天脑海形成。他起身来到镜子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着镜中不过四尺的个子,笑容不由得浮现脸庞。
“这是要让我重来一次吗?”林琅天笑着触摸伤镜中的自己,“这一回,定然不会同上一世那般憋屈,你会活的很好”
上一世,人人知晓他林琅天是如何的天纵奇才,如何强大,如何的不可一世却,没人看见他背后的付出。更别说林动崛起后,那些耀眼的光芒将他压制的死死的,从前的夸耀变为刺耳的嘲讽……
首先,还是得找到那个人“穆师”。
找到那座悬崖?不必,毕竟他那“好老师”早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不是嘛……
林琅天勾唇冷笑,世上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随便掉个崖就可以得到良师,要不是当年为了打败林动与那个老不死的灵魂融合,哪里会知道这“巧合”都是有意为之呢。
现在,他只需在族内静静地修炼,强化自身肉体,为之后淬体期身体的增长增加些许耐受力,再找个适宜时机出去,创造一个可以发生意外的环境。
脑洞大开的产物
欸嘿~
漫画里的林琅天就是很好看嘛~
【动琅】恨
林动想,林琅天应该死。
林琅天死后三天,没有人来要他的尸体,林动心安理得的接手。如果再有人来他也不会给,过期不候,这项事务只开放三天。
可是林琅天活着。如果他只是一具尸体,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但他活着。林动应该再杀他一次,趁着林琅天对一切事情都还留有记忆,趁新仇旧恨堆叠到一起,趁他仍旧被仇恨充斥,他就应该拿着手里的武器再杀他一次。
林琅天的血液也是红色吗,他不记得了。
寂静,潮湿,青草气。窗前的草坪林动刚割过。林琅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三天,他拒绝林动进门,在林动开门的时候发出尖叫。或许青草气能让他打开窗户,某些草本植物,林动想起,这算不算将自己分成两半...
林动想,林琅天应该死。
林琅天死后三天,没有人来要他的尸体,林动心安理得的接手。如果再有人来他也不会给,过期不候,这项事务只开放三天。
可是林琅天活着。如果他只是一具尸体,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但他活着。林动应该再杀他一次,趁着林琅天对一切事情都还留有记忆,趁新仇旧恨堆叠到一起,趁他仍旧被仇恨充斥,他就应该拿着手里的武器再杀他一次。
林琅天的血液也是红色吗,他不记得了。
寂静,潮湿,青草气。窗前的草坪林动刚割过。林琅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三天,他拒绝林动进门,在林动开门的时候发出尖叫。或许青草气能让他打开窗户,某些草本植物,林动想起,这算不算将自己分成两半,林琅天也逃不开。想着笑起来。林琅天拿枕头摔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喊说:别笑了。又叫他滚。林动难得顺从柔和的停止笑声。
他就应该把他杀死。林动不再完全需求进食,但林琅天仍是凡人,他切西红柿,生疏不熟练,红色的汁水染了满手,糖并不甜,加了致死量,本质上没区别,只是像石英粉。他绝不应该有什么犹豫,更不应该把他养在房间里仍由他对自己嘶吼。他实在太仁慈,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想让他更痛苦,绝不要死亡轻松的迎接他。
林动三天没有修炼,小貂不催他,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它以为林动只是大仇得报一时无法控制情绪。知道林琅天仍活着的只有林动一人。金屋藏娇,哈,没有一个人知道屋里的林琅天仍会呼吸,他似乎也不需求与其他人见面,除了对林动仍旧抵触,其他时间都完美扮演一个死人。不呼吸,心脏也不跳动。
而他并不想杀他。
午夜梦醒时林动都同自己做辩论,我究竟是爱他,还是想杀他,好像林动的世界一定要黑白分明,一定是非对即错,感情则爱憎分明,除去爱人,全是仇敌。他想不通,林琅天于他而言算什么?仇敌,假想敌,亲人,爱人,憎恶者。林动放弃挣扎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想。总之,他不想林琅天再死了。
他安稳的合上双眼。梦里并不安稳,林琅天的脸反复出现,有时候狰狞,但林动意识到这从未出现过,有时候像邻家哥哥一样揉他的头,也是假的。他心下了然,这只是梦。又想,林琅天在房间里睡得安稳吗,晚上会不会突然惊醒担心我去掐他的脖子。窒息感,真不错,应该让他试试。
果然他还是死了好。
他从不是林琅天的朋友,更没有守在他门前的义务。他从不是想太多的类型,当面对林琅天时,总是有太多破戒。什么都无法得到(假如他任由慈悲泛滥)他推开门,林琅天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总是在两种感情之间互相徘徊,被拍回的羽毛球,总是半路折返,无法落地。有时林琅天可憎,面目狰狞如夜叉,元力凝的武器能戳穿他的喉咙,有时则柔和温暖,是教科书的完美恋人,在他梦醒时分轻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慰。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漂泊到哪半场就站一下,下次的飘荡则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林琅天还在睡。自从他在死亡中苏醒后似乎就分不清时间,一天里有大半在睡,似乎也并不出自他本意,但终究不算清醒。莫大的愤怒侵袭林动,为何他屡次夜中无眠却任由仇敌在寂静中安睡?
他站到床前,看林琅天墨色的发,忍不住伸手掐他的脖子,实在太有吸引力,触感比梦中更清晰,温热的,透露着一丝捂不热的冰冷,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疏离。动脉持续跳动,隔着皮肤,微弱的生命力,扑通,扑通。他可以数林琅天的脉搏,一分钟七十五次,微弱但健康。
林琅天仍在梦中,偶尔发出呢喃,偶尔转身,不耽误林动的钳制,数年间林动从未有机会见他的脖颈,白皙脆弱易折。他收紧冰凉的手指。林琅天在梦中感到窒息,冰块堵塞他的气管,肺泡里尽是冷空气,感受不到温暖。他呼吸急促起来,试图用体温融化冰块使空气流通,但最终无果。直到临界点,他终于睁开眼睛。
林动扼住他的脖子,他没力气挣扎。
林动看他睁眼,瞳仁里是迷茫和泪光,手上用力更甚:我早该杀了你。
他身上有种青草的芳香。林琅天在濒死时仍有时间分出心思去想昨天草坪上断裂的叶片,雨,新的空气。他没有开窗,窗外什么都没有。
无法呼吸。林琅天很难控制自己不挣扎,实际上他从来不想死,只是不知道没了修为的自己活过来还能做什么,但不代表他对生命了无兴趣。他艰难的伸手起来试图扒开林动越来越紧的手指,但只是徒劳,林动想,他甚至感觉不到对方指尖的力量。
他太虚弱了,比起之前,比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破碎,鸡肋。
他活着的意义呢。
林动想不通,大脑一片混沌,在看到林琅天的脸时感觉想吐,头疼,视野模糊,就好像这个人被概念删除,他伸手之后一片虚幻。并不是。只是看不清,这个认识让他既厌恶又安心。他最后还是松开手,潜意识里,或许,没人想要林琅天死,他只是要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是代价。
他要打碎林琅天不值一文的自尊。所谓的天才,高人一等,目中无人的。变成碎玻璃。
林琅天捂着脖子半坐起身,边咳嗽边骂林动脑子有什么问题,丝毫没有对方才是金主的自觉。
林动看他仍旧一副大少爷的模样想了想,抬手松松刚刚过于用力的关节发出清脆声响:林琅天,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什么状况,他想。大不了就杀了他,但这么多天过去也没见对方有所行动,他也以此自恃,倒对杀了他一次的林动没什么畏惧,总之林动想杀第二次他也阻止不了,索性不去想,任由无助感催生怨怼,行动反而更加猖狂,总之他不知道林动莫名其妙的怨恨之心从何而来,那他也无所谓发一些没由来的脾气。
你总要付出代价。
林啸的事究竟是谁的错呢。林琅天自嘲的笑了一下,但这短促不成调的笑声也很快被撞散。不是谁的错,只是一个算不得理由的理由。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更小更零散的事情。林动总会要恨他,要折了他的脊骨将他碾进尘埃里去。呵,不过区区分家之人。他想。
是,林动是胜利了,他切切实实,毫无疑问的战胜了林琅天,从外到内。但他从未有一刻认清自己,正视何为仇恨。他仍在迈步,仍向前走。只不再同行了。
他将终生困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