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某种意义上讲,演员的寿命并不在于一个人,而是关乎一种形象。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从李奥纳多身上。但凡是他年轻时的作品混剪,下面必然会跟着这样两句话:
“不愧是地球球草。”
“小李子是一个还活着就被怀念的人。”
我们怀念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并不是李奥纳多本人,而是那个永远被封存在影片里的轻薄、野性,无所畏惧的少年罢了,这样的少年,偏偏拥有极具侵略性的、惊人的美貌,能够轻易激起人们对于人类初年,意气风发的群体回忆,那时候人与兽并不是截然二分,人类刚刚登上统治者宝座,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原始而野性的美。
不可否认,他现在也仍然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只不过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候,常常是因为他那些高质又高产......
原
某种意义上讲,演员的寿命并不在于一个人,而是关乎一种形象。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从李奥纳多身上。但凡是他年轻时的作品混剪,下面必然会跟着这样两句话:
“不愧是地球球草。”
“小李子是一个还活着就被怀念的人。”
我们怀念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并不是李奥纳多本人,而是那个永远被封存在影片里的轻薄、野性,无所畏惧的少年罢了,这样的少年,偏偏拥有极具侵略性的、惊人的美貌,能够轻易激起人们对于人类初年,意气风发的群体回忆,那时候人与兽并不是截然二分,人类刚刚登上统治者宝座,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原始而野性的美。
不可否认,他现在也仍然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只不过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候,常常是因为他那些高质又高产的女伴。她们共同组成了李奥纳多新的形象符号。
刚开始看《情书》的时候,我又一次产生了相似的感受。
当我看到男主角那张脸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我没法想象他老去的样子。
那样沉默、孤僻而又有点冷淡的仪态,那样腼腆、青涩,但又时不时露出纯真和柔软的神情,那样没什么所谓地微微佝偻着瘦削肩背,但又像风一样永远掠过得飞快的身影,应该是永远属于少年的。或者说,青春应当永远属于他。
少年在窗边看书,眼皮上方那一道扬起的褶皱和长而挺秀的眉毛,几乎代表了一个时代漫不经心,却又动人心魄的美。
我没法想象这样的少年会怎么老去。
可切出电影,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已经四十五岁,面对主持人无心犀利的提问,依旧腼腆地笑着说,“我小时候,大概是帅气的吧。”
那一刻我明白,所有人的老去,其实都和英雄暮年一样悲壮。
因为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已经死去一回了,无论最终沉浸在回忆当中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田园白斩鸡】柏原君是胆小鬼
规矩懦弱的胆小DK×叛逆弹舌电波JK
高雷:是女入男的女强文,女强男弱型🤓
很想写,不太会日式言情的语气,所以挖个坑吧,反正是冷圈,毕竟几乎没人吃官配这一对。
1.
四月里。
柏原和好友横介走在樱花盛开的小道上。
「柏原,你看。」横介拍了拍柏原的肩膀,指了指教学楼的天台处。
一对洁白的小腿在高空中晃来晃去,虚妄又渺小,好像要乘着湛蓝色飞到天上去。
柏原透过细碎的樱花,迷蒙间能看到是个短发女生影子,对横介道:「那是内田有纪。」
「啊,柏原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羡慕呢,视力还真好,」横介眯着眼笑了起来,一道是老好人的样子,咕哝道...
规矩懦弱的胆小DK×叛逆弹舌电波JK
高雷:是女入男的女强文,女强男弱型🤓
很想写,不太会日式言情的语气,所以挖个坑吧,反正是冷圈,毕竟几乎没人吃官配这一对。
1.
四月里。
柏原和好友横介走在樱花盛开的小道上。
「柏原,你看。」横介拍了拍柏原的肩膀,指了指教学楼的天台处。
一对洁白的小腿在高空中晃来晃去,虚妄又渺小,好像要乘着湛蓝色飞到天上去。
柏原透过细碎的樱花,迷蒙间能看到是个短发女生影子,对横介道:「那是内田有纪。」
「啊,柏原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羡慕呢,视力还真好,」横介眯着眼笑了起来,一道是老好人的样子,咕哝道:「这么远怎么一眼就看出是内田同学的?」
「天台的女生是短发。」
整个池田高中的人都知道,穿着JK的短发女生,是有纪。
「啊,难怪呢,这的确很像是内田同学会做的事情。」
柏原还有一个原因没告诉横介,他前不久去过天台。
2.
柏原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男孩子,不少女生在中午的时候就会约他在教室门口,楼梯拐角处,把精心准备的便当递给他,他的课桌里更是塞满各式各样的粉色信件。
学校的女同学能持之以恒地做这些举动只是因为柏原的脸蛋足够好看。
大家都说,柏原是学校里的王子。
与柏原截然相反,有纪大概是学校里公认最讨厌的女生了吧。
大家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乱糟糟像鸟窝一样的短发,常年罩着灰扑扑的大衣,下巴尖尖的和深邃的五官结合在一块锐利地让人心颤,春天这样湿润的天气,她骑着自行车踏得飞快,穿梭在校园的樱花道总是溅到别人一身的水,也从不道歉。
孤僻,古怪,凶巴巴的神情,这样的有纪完全不具备可爱女孩子的任何一点特质。
3.
有个女生约柏原在天台,霓虹国的这种现象真是相当奇怪,说是约定,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那是告白。
「柏原君……」面前的女孩子念着他的名字脸就羞的冒了烟,小声地呐呐道,「我……我……」
柏原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有什么事吗?」
……啵……噗……
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柏原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一个短发的JK坐在天台上吹着泡泡糖,很有兴致地看着他被表白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不配和柏原君表白,」面前的女子咦了声,好像受到了惊吓,鞠了鞠躬,从背后拿出便当塞到柏原手里,「那个……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柏原君能享用……」
说罢,还没得及让柏原说谢谢,这女子就飞速地跑远了。
柏原在心里暗道:「啊,还真是像小鹿一般的女生呢。」
「喂……你小子就是柏原崇?」
天台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并没有让柏原崇忽略掉这里还有个不伦不类的家伙。
明明像个女生,却像男生一样说话。
真是古怪。
柏原崇点点头,回答:「我是柏原崇。你是?」
「你,真是一个废物,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那道身影跳了下来,向他走进,让柏原崇看清了她被风乱糟糟的短发,和深邃的五官。
像混血男生一样的女生呢。
「那个,要吃吗?」柏原崇向有纪摊开了手里的便当。
有纪不敢置信地看向柏原,又指了指自己:「你这个家伙,把我当什么了?」
最终还是吃了。
「真是搞不懂船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说到船子的时候,有纪鄙夷的看了柏原一眼,又埋头吃便当,她吃便当的时候是先把嘴巴里的东西吃完,然后再说话,再吃东西。
柏原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脑子里想了很久都找不出对应的名字:「船子是谁啊?感觉没有印象……」
有纪狠狠地白了柏原一眼,说:「那你真是混蛋啊,跟你表白的女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便当,真的很变态。」
柏原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其实说的也是实话啦。
「等会儿,你把吃完的便当盒给早禾同学啊。」有纪一鼓作气的把便当吃完,递给柏原,抹了抹嘴,说道。
刚刚在天台上跟他表白的女生的名字叫早禾船子。
「为什么啊?」柏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注意到有纪的用词是没有拒绝余地的“啊”,而不是稍微婉转一点的“吗”“吧”之类。
心里暗暗腹诽,求人好歹要有求人的态度啊。
「你是笨蛋吗?人家喜欢你才给你吃便当的耶,现在吃完了,便当盒应该还回去啊,你以为便当盒这种东西是一次消耗品啊,白痴。」
「好像是这样没错……」
「她喜欢的人是你吧,你自己还回去,船子知道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就会高兴,这才是对待喜欢自己的人的正确态度吧。」
「诶?要是对喜欢自己的人事事有回应的话,很累的吧……」
有纪自顾自两只胳膊一撑坐在了天台的栏杆上,洁白的小腿晃来晃去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其他的女生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吧。」
柏原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问她:「你,喜欢她吧。」
有纪觉得好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说道:「知道你还问啊。」
好像觉得自己说了太多。
有纪又翻了下来,拍了拍裙子,一点也不顾及柏原的眼光,准备下去了,又返回头指了指便当盒跟柏原说:「小子,记得,二年D班的早禾船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
「内田有纪。」
「那我们是朋友了吧。」柏原看了看她。
「朋友,就你?」有纪怪怪地看了柏原一眼,「还差得远呢。」
她才不会和这种道貌岸然的小子成为朋友。
有纪心想着,却不可置否的抬了抬眼皮。
把便当盒给早禾同学的时候,柏原才发现,原来有纪和船子是同班同学。
3.
事实上两个人也并没有因为这件小事,生活轨迹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毕竟有纪那样的女孩子可并不会因为一顿饭就断定什么朋友之类,更不会因为朋友改变,让自己变得不一样。
不过虽然有纪还是一张什么也无所谓的脸,依然在校园里溅别人一身水渍让人怨声载道。
大多数时候,有纪都游离在人群之外,不屑于隐藏自己对人的鄙视,冷漠地对所有人都竖起尖尖的刺,像仙人掌。
一开口说话就是夹带弹舌浓重的关西腔凶的不得了,往往动手的时候更多,有时候可以在看见她外套被扯的乱糟糟的。
但是偶尔在柏原看到有纪的时候,有纪还是会以几不可见的幅度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池田高中的社团很多,柏原是个回家部,虽然如此,不少同学有时也会邀请他帮忙。
有次柏原帮水球社离校晚了,走学校附近的公园抄近路回家,居然看见路灯下坐了个脏兮兮的人,身上不少伤口,头埋在膝盖里,依稀能看出来是池田高中的校服。
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地上脏兮兮的人抬起头,居然是有纪。
柏原吓了小一跳,说:「我去买药。」
「饿,想吃冰淇淋。」有纪拉住了柏原的袖子。
柏原愣了会,去公园出口的便利店买了一支明治,白桃乌龙口味,蹲下来递给了有纪。
有纪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只剩下冰棍被她咬的嘎吱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柏原才问她:「痛不痛啊?」
有纪摇了摇头,白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和职高的人打架?」
「你怎么知道人是职高的。」有纪盯着柏原看。
柏原觉得如果他没解释清楚,一定会被骂变态。
「听我的同学横介说的,你经常在校外和职高的打架。」
「哦,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打了。」有纪回答。
太离谱了,柏原沉默下来,心想果然内田同学的世界根本无法以常理去解释清楚。
「没吃饱。」
那天有纪这句话说了五遍,柏原去便利店买了五次回来,看着有纪三口两口暴风解决掉,奶色的冰淇淋混着有纪嘴角崩裂伤口的血丝,显得相当生猛。
作为交换,有纪用自行车带了柏原一程,被交警发现后,两人吓了一跳,还好有纪的自行车蹬地飞快。
(os:霓虹国的自行车后边不能载人)
《情书》——在回忆里爱你
《情书》——在回忆里爱你
To
藤井 树:
你好吗?
请原谅我唐突的来信,只因前些时候的机缘巧合,我收到了博子的信件,它们唤醒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似乎对你的过去充满好奇,于是在她的拜托下,我回到了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我们的学校,在每一条小道上重新印上足迹——为她寻找你停留过的痕迹。跟随记忆的指引,一个原本模糊的轮廓也逐渐清晰,那是十多年前,与我同班且同名的你。
当我重新踏入记忆的殿堂,往昔细腻的心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于是我沿着这回忆的路径想了很多、很久,最终提笔,选择用书信来追忆那段属于我们的逝水年华。
那时候同学们喜欢拿我们开...
《情书》——在回忆里爱你
To
藤井 树:
你好吗?
请原谅我唐突的来信,只因前些时候的机缘巧合,我收到了博子的信件,它们唤醒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似乎对你的过去充满好奇,于是在她的拜托下,我回到了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我们的学校,在每一条小道上重新印上足迹——为她寻找你停留过的痕迹。跟随记忆的指引,一个原本模糊的轮廓也逐渐清晰,那是十多年前,与我同班且同名的你。
当我重新踏入记忆的殿堂,往昔细腻的心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于是我沿着这回忆的路径想了很多、很久,最终提笔,选择用书信来追忆那段属于我们的逝水年华。
那时候同学们喜欢拿我们开玩笑,原本是无伤大雅的,直到“藤井树♡藤井树”被光明正大地写在黑板上。看到那一幕的我又羞又恼,可还没等我酝酿出眼泪,你已径直走过来把在我身边起哄的同学拉走,险些产生暴力事件。
后来我们一起成为了图书管理员,你总喜欢借一些不受欢迎的书,然后在不同的借阅卡上写“藤井树”三个字。
“真是怪人”,我如是评价你。
在放学路上,你又恶作剧地把面粉袋套在我的头上。我那时没有懂得这一行为的暗语是一个男孩在用拙劣的小把戏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少年时代的我们心中有太多晦涩难懂,不为人知的秘密总在暗里疯长。
我无法形容为了调换回英语试卷而等你到天黑的微妙感觉,并不全是孤独,还有几分难掩的期待。
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看到你任性地参加了那场没有参赛资格的短跑比赛后,心里微微悸动。也许是忘记了平日里明亮温和的少年也有热血的一面。
但我至今还记得那惊鸿一瞥,你站在窗前翻阅着书本,一束明艳的光从你身后洒下,春风带动了薄雾般的窗纱,你的身影就在一片朦胧中摇曳。你眼眸微微抬起的瞬间,我觉得“藤井 树”三个字便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当然,那个名字属于你。
我懂得刹那的美不代表永恒,但时至今日我的目光仍不时地在图书馆的窗台游走,无端地幻想着在某个错位的时空,有一个俊美的少年逆光走向我,走向他的未来。
然而一切幻想都在某个不起眼的日子里戛然而止。
那天上午门铃被意外地按响,我不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遗憾没有好好和你道别之际,我又思来想去,假如我知道,又会对你说什么呢。大概还是淡然一笑,和你挥手说再见,然后在门的背后任由眼眶湿润。
你应该不知道,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学校,看到你的课桌上摆了一个插着菊花的花瓶,我竟然冲动地把它砸到了地上。你离开了,却像玻璃碎片和残破的花瓣一样久久散落我周围。
我最终选择把你拜托我还的书和记忆一同还给了图书馆,还给了那个有太多秘密的地方。
却不曾想,多年后同一本书又回到了我手中,而如今的我终于学会看借阅卡的背面,但它就像一封无主情书,只留给收信人空落落的念想。
我曾无数次地想象未来,但过去回忆里的片段不时穿插其中。也许未来会有很多人写我的名字,但他们都不叫“藤井 树”;或许我也会遇到更好的人,他会成熟,懂浪漫,会偶尔制造惊喜。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和十七岁的你一样,一遍遍地写我的名字,不厌其烦地在我心尖上起舞;又是否会像你一样,不时地捉弄我,流露出少年纯真的心迹,让我的心为他留出一块空白;但他绝不会像你,连最后的告别或者告白都让人琢磨不透,以至于我在十几年后的冬日清晨,以如此沉重的心情提笔,用漫长的余生来怀念。
和当年一样,我依然无法准确地描述此刻的心情。我曾暗自庆幸,却又满怀遗憾,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爱了我大半辈子,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他亲口对我说一句“喜欢”;我怨恨人生无常,又感叹人世温柔,那个记忆里的少年最终只能活在记忆里,但总有个人在你看不到的天际守护你,即使在冰雪之下也依然用一颗充满温度的心,寄与想念。
无论如何,谢谢你跨越时空寄来的情书,让我回忆起了一段青涩美好的年华。只是那些在温柔中沉溺的岁月,因为与现实的割裂而显得格外沉重。
明知流年似水,却总有人在追。我不知该以什么方式给这段平淡又热烈的过往添上句点,也不愿去想这封信的归宿在哪里。只盼漫天的飞雪不再徒劳纷扬,将我的祝福带给远方的少年,愿他一切都好,还能偶尔听到空荡荡的山谷里仍然回荡着我呼唤他的名字。
刚刚,小樽下起了今年的第三场雪。
你看到了吗。
2021.9.3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