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柏麟】醉梦烬芳华19
十九
柏麟怀抱着澹台烬心中怅然若失,但也不得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设下结界,把澹台烬交给兆悠照顾,和司命去了一趟暗牢见叶希雾。
“叶希雾抑或者黎苏苏,如今的滋味可好受?”
“是你,是你算计于我,妖孽,你屡屡相助魔神究竟有何意图?”
司命怒呵:“放肆,此乃天界柏麟帝君,岂容你这窃命之人污蔑。”
“黎苏苏,非人非妖,非魔非仙非神,想不到魔界居然让你成为最后的后手,妖魔血脉妄图占据神女元神血脉,偷天换日,又分出恶魂,想要以此成仙进而成神,当真是好算计。若让你成仙成神,这世间还有何规矩可言?本座今日抽去你窃取来的神髓血脉 废去你的根骨 散去你的魔气妖力,......
十九
柏麟怀抱着澹台烬心中怅然若失,但也不得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设下结界,把澹台烬交给兆悠照顾,和司命去了一趟暗牢见叶希雾。
“叶希雾抑或者黎苏苏,如今的滋味可好受?”
“是你,是你算计于我,妖孽,你屡屡相助魔神究竟有何意图?”
司命怒呵:“放肆,此乃天界柏麟帝君,岂容你这窃命之人污蔑。”
“黎苏苏,非人非妖,非魔非仙非神,想不到魔界居然让你成为最后的后手,妖魔血脉妄图占据神女元神血脉,偷天换日,又分出恶魂,想要以此成仙进而成神,当真是好算计。若让你成仙成神,这世间还有何规矩可言?本座今日抽去你窃取来的神髓血脉 废去你的根骨 散去你的魔气妖力,从今往后你只能是平凡人一个。”
————
虐黎苏苏,不喜勿入,二合一的大长章哦。
相处
柏麟端坐在父尊白玦对面,虽面带微笑地听他讲话,但实际他内心是无助,紧张,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家父尊一大早来找他,而不是找他父神,平日里他都是黏着他父神,一步不离
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因是天启想到柏麟受伤是和白玦有关,又觉得白玦太黏他了,做什么他都跟着,再是柏麟的性子同白玦一样,且也没见着白玦和柏麟单独相处过一次,因此天启决定让白玦和柏麟相处一天,昨夜就和白玦说了这事
白玦是谁,妻奴,天启做的决定他敢反吗,不敢,于是当晚天启带着曦宸和斩荒连夜回了妖界,父子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白玦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那么爽快的答应天启,他以为他对柏麟有多么了解,但想多了,他...
柏麟端坐在父尊白玦对面,虽面带微笑地听他讲话,但实际他内心是无助,紧张,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家父尊一大早来找他,而不是找他父神,平日里他都是黏着他父神,一步不离
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因是天启想到柏麟受伤是和白玦有关,又觉得白玦太黏他了,做什么他都跟着,再是柏麟的性子同白玦一样,且也没见着白玦和柏麟单独相处过一次,因此天启决定让白玦和柏麟相处一天,昨夜就和白玦说了这事
白玦是谁,妻奴,天启做的决定他敢反吗,不敢,于是当晚天启带着曦宸和斩荒连夜回了妖界,父子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白玦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那么爽快的答应天启,他以为他对柏麟有多么了解,但想多了,他了解天启,但对儿子了解的不多,要是传出去了,脸就会大了
“那个...麟儿,父尊有事先去处理一下,随后再来”
“父尊慢走”os:父尊终于走了,吓死我了
白玦去哪呢?他去找锦绣,为什么要找锦绣,因为柏麟和锦绣是兄弟,知道柏麟的喜好,问他绝靠谱
"父尊,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绣儿,你知道麟儿的喜好吗?”
"!!!父尊不知道吗”
“知道的很少”
从小到大柏麟和锦绣的功课都是白玦来教导的,但除了教导功课外,其余时间都黏着天启
“兄长他喜欢养崽子”
“接着说”
“兄长喜看书,饮食清淡”
“还有吗”
“他还喜欢养花,但…养一盆,枯一盆”
“不喜欢什么?”
“兄长不喜欢走动走动”
“他懒吗?”
“闲暇时,他就几乎待在长清宫”os:如果兄长不懒,他会选择当下面那个吗?还有父尊是有多么不了解兄长
白玦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撇下了锦绣,回长清宫找柏麟了
他回到长清宫,发现柏麟不在宫里,桌子上有一堆刚整理好的奏折,恰好一名仙娥进来收拾,白玦便问起柏麟去向,仙娥说柏麟刚批完奏折去沐浴了,白玦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桌上的奏折,趁着柏麟还没回来,他把奏折送到了炙阳那里,让他自己处理,回来之后,又跑去厨房做饭,等他端着饭菜回长清宫时,柏麟刚好换完衣服
"父尊,您回来了”
“嗯,快坐下尝尝饭菜如何”
柏麟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青菜
“味道甚好”
父子二人用膳完毕后,白玦送了一只猫崽给柏麟,柏麟把那崽子抱在怀里,眼睛都亮了,白玦看到柏麟喜欢,甚是开心
柏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疲劳过度就会变小,上次也是如此,这个秘密除了天启,其余人一概不知,可今天白玦知道了
白玦看到了变小的柏麟乖乖地趴在椅子上,有些茫然,他很想问自己是有多么不了解儿子,恰好天启来看父子二人相处的如何,结果看到是白玦抱着小柏麟有些不知所措,天启笑了他,随即把小柏麟抱过来,走进屋内,叫曦宸过来照看小柏麟,天启则带白玦走了
要问为什么只有曦宸,而没有斩荒,他表示这个月不是轮到他
小柏麟抱着曦宸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另一边的白玦惨了,本来一天就见不到天启的他已经很不好了,现在又因为平日除了教导两个儿子功课外,都不曾了解儿子的兴趣而被罚跪在了太初殿外
【昊凤】风景旧曾谙 上
古代架空/ABO
分上下两部分 此部分约1w字
微微狗
风景旧曾谙
一、
嘉和十三年,北境禹府献上美人,唤名羲玄。这本是寻常事,却同时激起前朝后宫的千层浪。言官们雪花一样呈上的折子里都夹了四个字,祸国殃民,而这自然指的是额间天生一抹红纹的羲玄。有人说那状似北地的凤凰花,也有人用两个字来形容。
妖纹。
当然,若只是有妖纹便也罢了。这娘胎里带出来的,也轮不到言官们去置喙,但若皇帝连宠数月,便是另一回事了。当今的皇后本就善妒,自从那羲玄进了宫便连病数月,连嗓子都生生哑了。说是染了风寒,但谁又信呢。若在十几年前,皇后母家还强盛的时候,皇帝或许会多给她几分面子,但眼......
古代架空/ABO
分上下两部分 此部分约1w字
微微狗
风景旧曾谙
一、
嘉和十三年,北境禹府献上美人,唤名羲玄。这本是寻常事,却同时激起前朝后宫的千层浪。言官们雪花一样呈上的折子里都夹了四个字,祸国殃民,而这自然指的是额间天生一抹红纹的羲玄。有人说那状似北地的凤凰花,也有人用两个字来形容。
妖纹。
当然,若只是有妖纹便也罢了。这娘胎里带出来的,也轮不到言官们去置喙,但若皇帝连宠数月,便是另一回事了。当今的皇后本就善妒,自从那羲玄进了宫便连病数月,连嗓子都生生哑了。说是染了风寒,但谁又信呢。若在十几年前,皇后母家还强盛的时候,皇帝或许会多给她几分面子,但眼下她爹已经去了,剩下的子孙全都无用,连一个中举的也没有,全靠荫封做了官。偌大一个袁家,不过十年间竟成了这副田地。家族失势也就罢了,偏偏皇后还性子不改,仍旧如在闺阁一般桀骜不驯,动不动便与皇帝置气。这中宫的位置她能坐得稳,也是皇帝顾念她母家的从龙之功的缘故。因而在这件事之前,在大臣们的眼中,这位皇帝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处。所以错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个让皇帝改变的人。
妖妃!
御书房里,高丞相抖了抖袖子,对着正在研磨的羲玄说出这两个字。
正在批折子的皇帝抬起头,却是淡淡笑着。
羲玄听着放下了墨,“高相若不喜欢,以后妾身不来御书房便是。”
看着羲玄走远了,皇帝道:“不过是个孩子,爱卿同他置什么气。”
“微臣从不意气用事,微臣从来有话直说。”
又低头笑了一声,皇帝未再坚持,“那以后便不让他来了,这样可好?”
落轿的时候,羲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四四方方的琉璃瓦间有一抹蓝天。这里的天是雍容华贵的,那里的天却是风轻云淡的。从北境到长安,数千里风尘,他只为了见一个人,做一件事。
妖妃吗,他的确是妖。
他羲玄是金翅鸟妖,也是北境唯一一只十二羽金翅鸟。
妖族里的老人说,从前的世界不是这般的,但到底是哪般,他们又说不清了。羲玄只知道,从他记事起,他们一族便隐居在人迹罕至的山林处,便是大漠戈壁他也呆过数年。不过,他们也有走出庇护之所,踏入人世的时候,却不是为了勾魂锁命,而是为了施粥散药救人。族长说是人是妖都有入焚如城的那天,若能积善修德,即便不能有一日得道成仙,也能转世为人。不过,一心修道的族长却死在了神官的剑下。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神官下界,斩妖除魔,是为三界所称颂的美事。族长没了,于是金翅鸟一族便又开始东躲西藏。又过了一二十年,听说那神官回天界复命去了。这消息却没能让金翅鸟一族安心,因为又有传言说,神官将那把斩妖的剑留了下来。
很快,这个传言便被证实了。持剑的是北境禹府的禹老将军,德高望重,数年来携此剑斩妖无数。邪的,恶的,疯的,狂的,最后,也就到了金翅鸟一族。只是在挥剑的那一刻,禹老将军却停了下来。七十二岁,双鬓染白的禹老将军对一位金翅鸟妖说,我见过你,在六十年前,你给了我三个馒头。
那位金翅鸟妖说,但我当初不是为了救你,而是听从族长的安排施粥,如今你确是真正救了我们,你若有心愿未了,我们愿倾尽全力帮你完成。
禹老将军说,我没有心愿,只有一桩心事,尘封数年,日日夜夜如鲠在喉。
正思索间,殿外传来脚步声,是迎他过去侍寝的。羲玄点了点头,更了纱衣。此刻暮色尚未完全消磨殆尽,天外还剩一点微蓝的霞光勾着廊檐,又穿过羲玄的衣袍下摆,将纱衣映的影影绰绰,烟火一般。他坐上凤轿的时候,那一点霞光彻底散尽了,也无人瞥见,更无人敢抬头去看一眼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
他来这长安,只为了见一个人,做一件事。
见这深宫中的皇帝,取这薄情寡义之人的命。
这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那时的皇帝还是睿帝。
当时的禹老将军不过四十九岁,尚在壮年,却已从军数十载,战功赫赫,说是北境之兵只认一个“禹”字而不认“柏”字也不为过。这些流言虽只是流言,禹老将军却不能不在意。他每隔数年要回京述职,若因为这些事和皇帝推杯换盏时丧了命,也太不值当了。不过,为人臣子能有的卑躬屈膝他全做了,他毕竟是个武人,想的并不周全,还是皇帝给他提了个醒儿。
“朕听闻,爱卿有一子,是个坤泽,模样也好。”大漠的围场上,睿帝给禹老将军切了块羊排,又自个儿烤着羊。篝火旁只有他们坐着,连皇帝身边的侍从也离了十步远。
这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多折子从御书房过,加班加点都难对付的事情塞着,偏偏能留意到我有个分化成坤泽的儿子,当皇帝的怎么能闲成这样。
禹老将军道:“蒙陛下关怀,确有一子。”
“可曾婚配?”
“不曾。”
“那,”皇帝舒展舒展了腰骨,“爱卿看看朕的几个乾元儿子如何?”
“臣惶恐,臣子愚钝,何以与天潢贵胄相配。”
“只是看看,看看嘛,”皇帝给禹老将军扶了起来,又给他分了不小的炙羊肉,还亲自把佳酿给他满上,“眼下四处无人,你我二人随便说说,没人知道的,对了,爱卿,你看太子怎么样,还凑合吗?”
禹老将军面前立刻浮现出一张肥头大耳的脸,他几乎是眼前一黑,强撑着才咬下那块羊肉。
“臣,臣实在,实在惶恐!”
“朕同你说笑的,不过说真的,太子虽然相貌难说了些,但心是好的,这点朕可以打包票!”
禹老将军的笑更显苍白:“殿下人品贵重,小儿自小在北境长大,肆意妄为惯了,恐怕不能——”
“那三皇子呢?”皇帝又接道,“柏奕这孩子不错。”
是不错,但柏奕的母家是冀州大族,领兵十五万。若他们两家联姻,便是直接凌驾于皇帝和太子之上。
皇帝的儿子多,但撇去中庸和坤泽,要说既是乾元又尚未婚配的却也没几个。因而翻来覆去也只是聊的那些,不觉间两人竟吃了半头羊。这要是在军中自然不算什么,可如今是在与虎共食,禹老将军只觉得撑的要命,却只能一口又一口塞下去。
见禹老将军推了三皇子,又推了八皇子,皇帝或许是一时酒劲上来了,又或者是蓄谋已久,其中用意难度,但那句话的确是说出来了,金口玉言。
“朕不管,朕给你十天时间,从朕的几个儿子里挑出一个给你那坤泽儿子作配!”
禹老将军也放下了杯盏,他跪着接下了这道口谕。
这皇宫里的风,有时透不出来,有时却能猛地刮进京城的每个角落。不过两日,便有皇子的母家着人上门探听消息。在第六天时,禹老将军甚至亲眼见到了淑妃本人。
第七日的时候,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也亲自来了一趟。他道陛下那日喝多了酒,说的话可不算数,还请禹老将军莫在意这些。
禹老将军都将这些人客客气气地送出府外。当然,淑妃除外。这位三皇子的生母最后还是披了个黑斗篷,压的连鞋都不能看见一点,然后自己爬上轿子回宫了。
第十日,禹老将军进了宫,在睿帝面前说了句话。
睿帝从那些折子里抬起头:“什么?”
禹老将军说的是七皇子柏麟,一个在上次吃羊肉的时候连提都没提到的名字。七皇子何人?这要简短准确地概括一个人有些许难度,不过,一想到七皇子,许多人便会想到同一个词。
瞎子。
七皇子不是天生便瞎的,甚至在五岁以前,睿帝还相当疼爱这个儿子。原因无外两点,一聪明,二相貌好。旁的人但凡见了皇子,总要夸上句相貌好的,有文采的还得比拟一番,更不必说了。但有一件事,从前每逢佳节,那些命妇们进宫时总爱往长华殿跑,不为去见夏美人,只为围住七皇子你看我抱地逗弄着,便能瞧出来了。
这样得圣心的孩子,即便不被封为太子,也该有大好的前程的。可惜天不遂人愿,五岁那年的上元节,七皇子不甚落了水,人虽然救回来了,却从此看不见了。夏美人出身贫寒,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孩子,却突遭横祸,到御书房哭闹了半月,没有讨来什么公正,又失去了圣心。毕竟七皇子自己都说没有人推他,只是他没看清路,落了水。
夏美人失了宠,又郁结在心,没几年便去了。这件事在睿帝心里留下个不大不小的疙瘩,他也不太愿意见到夏氏的孩子,便让柏麟出宫去,安排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宰相养着。这些年柏麟只是按照礼节进宫,也从未写信向他讨要什么,若不是禹老将军今日提起,睿帝甚至不能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爱卿,朕知道你在顾虑着什么,”睿帝忍不住将话挑的稍微明白些,“若你不愿扶持太子,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儿子嫁给柏麟啊!”
“陛下,微臣并非意气用事,微臣是用心思量过后方才进宫面圣的。”禹老将军跪了下去。
沉默半晌,御书房里静的只有风声。
“那便依你的意思。”皇帝道。
后来便是一步步议期,琐事无数。不过这其中也有件趣事。那日睿帝回去,把这件事跟皇后说了,算是发了些牢骚,说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看脸的人?皇帝说完便睡下了,皇后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过几日太子进宫的时候,刚坐下来便像往常一样伸手要糕点,他身边的小厮却不敢应声。这厢走出来的皇后劈头盖脸就骂了句吃吃吃,让你吃那么多,连那个瞎子都比不过,北境四十五万兵马这就拱手让人了!可怜太子什么事没做,却被骂了一顿,他回去时都是懵的。不过也只懵了两三日,后来想通了又吃了许多。过了一两年也娶了妻,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人家刚进门时还是个苗条的小姑娘,皇后还指望着太子能近朱者赤把身量减减,没成想太子妃近墨者黑自己也吃胖了。这都是后话。
二、
北境距离长安有三千里,且书信往来也需要些时日。睿帝再想起他给人赐的这桩婚后,禹府那位公子已在长安住下半月有余了。这还是淑妃提醒的,她道如今禹府的小公子可算出名了,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睿帝愣了,怎么个出名法?
淑妃便将禹府小公子出门便拿夜明珠买羊肉烩面的事原原本本和皇帝说了。
那小公子可说了,禹府不差钱,淑妃酸溜溜地说。
睿帝倒乐了,他将禹老将军和禹府那位宣进了宫。这一见,他方感叹了一声,看脸也没有错,禹家公子这样的样貌,和七皇子是很相配的。少年人站在大殿之中,一身走着黑底红纹的朝服,发冠之下是一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朕听闻你很善骑猎,那朕将前些日子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赐予你,如何?”
“谢,陛下。”禹公子行了一礼。
皇帝是何等聪明,只需这一句话,便能听出来不同。
“你方才说什么?”
“谢,陛下。”禹公子仍未起身,他重复道。
睿帝笑了笑:“除了骑马,你平常还喜欢什么?”
“回陛下,”这回却是一旁的禹老将军开口了,“司凤还喜欢练剑,下棋,烹茶。”
睿帝悠悠地看了禹老将军一眼:“朕可没问你。”
他又看向那跪着的禹司凤。
“回,回陛下,”司凤的额头贴着手背,“臣,臣——”
糟了,这个没背,禹老将军禁不住想要揉下太阳穴。
小结巴许了个小瞎子,小瞎子娶了个小结巴。这事在长安里传了许久,连一向自诩高雅的淑妃也笑的抬不起头,让三皇子买了几只能言善道的鹦鹉送了过去,说是给七皇子和禹小公子的新婚贺礼,能教禹小公子说话,说不定在七皇子撞到什么地方的时候还能提个醒儿。
长安传言禹司凤脾气差,这不假。他知道这事在长安传开了后,便闭门不出,一直到成婚的那一日。他的那位良配被灌了一整天的酒,被人送过来的时候连路都难走的稳。三皇子和太子两边扶着七弟,一路搀进了后院。
“你醉成这样,一会儿恐怕要被禹府的那位说道说道了,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三皇子笑着给七弟理了理衣襟,“不过也没事,就是个结巴,能怎么样。”
“皇兄说的是。”柏麟笑着行了一礼,待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了,他才转过头打开了房门。
“你也和,他们,一样,”少年头顶凤冠,被染红的眼尾微微上扬,“叫我小结巴吗,小瞎子?”
“如果你让开的话,我进门的时候便不会撞到你了。”柏麟平静道。
然后是一声凤冠被摔倒地上,或者说被砸到地上的声响。那些精雕细琢的金片,其中镶着的珠玉,都在一瞬间被砸的粉碎。
柏麟没有说话,他伸出手,轻轻推开了禹司凤,也不管,或者说未曾注意到踩到了那些凤冠的碎片上。
他倒了两杯合卺酒。
“我的这杯喝完了。”柏麟放下道。
禹司凤坐着,没有动。
“其实那天晚上,是三皇子说的。”晨起为司凤束发的婵姑姑道。她是被柏麟拨到司凤房中的,能与司凤说北境话,又会做时兴的点心,因此格外被司凤依赖。
“姑姑不必为他辩解。”司凤说起北境话,“我听到他附和了。”
“话虽如此,但小公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般长大,七皇子母妃早逝,没有依靠,他并不能驳了三皇子的面子。”
手臂扫过案台,顷刻间那只铜盆便被推了下去,热水溅了一地。侍从们忙上前看司凤有没有受伤,后者却仍然坐在那里。
“如果不能护着我,那为什么娶我?”
姑姑跪了下来,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帕子,给司凤擦着鞋头。
“但是小公子,护着一个人不是只有一种法子。”她低头道,“如若那天七皇子护了你,但他甚至是禹府都有可能被三皇子记恨,这样可算护了你?”
禹司凤没有说话。
姑姑站起身,给司凤卸了簪子:“沾了些水,奴婢为公子再束发。”
“那我便要一直这样受着吗?”禹司凤盯着镜中的自己。
“并不是公子一个人受着,你们结发为夫妻,已经是一体,其实那日三皇子口不择言,受辱的不仅是公子,也有七皇子。”姑姑轻声道。
“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柏麟放下了纸笔。
“原——原来,你,看得见?”坐在柏麟面前的少年露出惊愕的神情。
柏麟又低下头:“刚才有通报。”
“那你,你一直知道,我在这里。”司凤嘴上这么说,心里的石头还是落了下来。刚刚他一直在柏麟面前做鬼脸,如若真是被看见,那他可是丢人丢死了。
“有什么事?”
司凤抬起头,他刚刚一直在看柏麟写字。对方明明看不见,却写的一手比他的老师都好的字,端端正正没有任何错处。
“那天晚上,我——”
柏麟持笔的动作顿了顿。
“启禀王爷,颜相来了。”有小厮一路疾行了过来。
“请转告老师,我即刻过来。”柏麟道。
“可是,可是,我,”禹司凤看着那双没有任何波澜,更没有看向他的眼睛。
“那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柏麟道。
“那今天,下午——”
“午后要与老师赏画。”
“那晚上——”
“你有什么事吗?”柏麟坐在他面前,已然收好了所有纸笔,他又重复了这个问题。
司凤没有再说话,他和柏麟一道走出了书房,而后两人背向而行。
禹小公子和七皇子处的并不好,这件事很容易便传到了禹老将军的耳朵里。只是老将军毕竟年岁大了,总觉得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小事,都会过去的,但有一日他去王府见司凤,问每日都做些什么的时候,听着听着却是惊了。
自己喝茶,自己下棋。
“七皇子呢,或者你在长安可结交了什么新朋友吗?”
禹司凤摇摇头。
月余后,是一年一度的秋日围猎。这回虽然没有去大漠,却也到了京郊林场,比长安城里开阔多了。
“王爷要是看见公子的马术,肯定痛改前非,不再天天找那个颜相赏画了。”和禹司凤一同长大的一个中庸侍从笑道。
“他又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我马术好。”话是这样说,禹司凤却没有多少责备侍从的意思,又一个翻身上了马。
“王爷看不见,可旁边的人看得见呀,若王爷都听见旁人把公子夸个不停,也就知道公子马背上的风采了。”侍从道。
“我可不管他知不知道。”司凤摸了摸烈马的鬃毛。这匹便是睿帝赐给他的汗血宝马。方才他先制了这烈马,但司凤知道,要想真的驯服一匹马,还得有大场子练练。
“公子!”那厢婵姑姑下了轿,略略地提高了声音,这才让司凤在策马前听到了。
“怎么,姑姑也要上马吗?”司凤俯身趴在马背上笑着。
婵姑姑瞥了一眼那正在掘地的马蹄,赶紧摇了摇头,又凑过去小声着:“公子请先下马,王爷说了,这匹马太过招摇,今日太子和其他皇子都在——”
“怎么,”司凤道,“嫁给了他,我现在连马也骑不得了吗?”
婵姑姑低下了头。
“那边骑大宛马的是禹家的小公子吗?”林荫下,与柏麟对饮的范家郎道,“不过现在该称一句王妃了吧。”
柏麟闭着眼,与侍从说了落子何处后,又道:“他还骑着马吗?”
范家郎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笑意:“真是名不虚传,好大的脾气,他直接把马鞍摔地上了,嗬,还向我们这里走过来了。”
见柏麟没有答话,范家郎便低头去看那棋局。半晌,他起身拱手道:“我输了。”
柏麟揉着掌心那枚棋子:“你还能再走两步。”
“不过是时间的区别。”
“不一定,你若落在这里——”
“柏麟!”
回头看向这怒气冲冲的少年,范家郎哑然失笑:“王爷,王妃,微臣告退。”
“都是骑马,其他的也是一样的。”柏麟平心静气道,又吩咐侍从将一匹白马牵了过来,“这是如风,也是大宛进贡的。”
司凤紧紧攥着那条马鞭:“如果我就是要骑那一匹呢。”
柏麟已经开始收子,他虽闭着眼,却能将黑白二子分别放入不同的盒子中。最后一子落入盒中的时候,司凤垂下了手臂。
傍晚的时候,在篝火升起前,睿帝旁的侍官开始报围猎得数。
“太子府,狼两匹,狐三只。”
太子从一堆烤羊肉中抬起头,在不算太热情的掌声中笑着拱手相迎。那厢的皇后看见了,不忍白了一眼,又吩咐侍从呈上绢布给太子嘴边的油脂擦擦。
“三皇子,狼十二匹,狐九只,雁七只。”
三皇子柏奕从容地站起身,笑着称谢。
“七皇子,狼三十六匹,狐十九只,雁十二只。”
柏麟转过身。
“你说的,”篝火光影中,少年道,“都是骑马,其他的也是一样的。”
接着,两人共同起身,向四方拱手行礼称谢。不过,待柏麟坐下后,禹司凤仍然没有坐下。他转身面向皇帝,少年道:“司凤给陛下准备了一件礼物,愿陛下喜欢。”
那厢睿帝才合上了嘴,他缓了缓,道:“是,是什么,让朕来瞧瞧。”
禹司凤拍了拍手,不多时,场外便有几个力士拉过来一个一人高的铁笼。
里面是一头活生生的野狼。
“对,对了,你,你不结巴了?”一片沉默中,太子呆呆开口。
“回殿下的话,”禹司凤转过头,“是的,因为我很聪明。”
三、
眼看着回北境的日子越来越近,可这件事始终悬在禹老将军的心头。他跟颜相也算是故交,当初说起赐婚的这件事时,也是颜相说还有一个七皇子。他去见了,觉着真是温润君子如玉,谦谦君子如竹。就算是有些眼疾,也是不打紧的。可如今他才知道,婚姻之事还要两情相悦,两心相依。
琢磨了许久,禹老将军还是决定委屈柏麟些,虽说司凤性子差点,毕竟是自家孩子。
“什么?”禹司凤扶了扶旁边的灯架,让自己坐正了。
“爹是说,若你们真的过不下去,我拉下这张老脸去向圣上讨个和离,然后带你回北境,这也是可以的。”
“可是,可是,我们最近——”禹司凤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连头也低了下去,耳朵也红了。
“可是什么啊?”禹老将军瞪大眼睛问。
“老将军放心,王爷和王妃现在要好的很,已经不吵了。”一旁的婵姑姑笑着说。
“要好?”禹老将军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怎么突然要好呢,那天你在围猎场上出尽风头,我看见柏麟的脸都黑了!”
“老将军若不信,不妨问问公子,现在是想回北境,还是想留在长安。”婵姑姑道。
“司凤?”
“爹,我,我觉得长安也挺好——”司凤的头一直没敢抬起来。
至于他们是如何从坏的很变成好的很的,自然是不方便和禹老将军讲。
这事,其实也简单。
那日他们从围场回来,两人在轿子里一直没说话,连寻常的几句拌嘴也没有。似有一张无形的网套住了双方,也勒住了彼此的咽喉。不过,禹司凤虽然没有说话,他的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柏麟这回肯定生气了,甚至是气疯了的那种,这事司凤早就料到的,但司凤并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这个“他”,是指司凤他自己。
司凤仍然决定不主动开口.
“王爷没有派人来传话,但依奴婢看,应是歇在书房了。”为司凤梳发的时候,婵姑姑道。
禹司凤木木的点点头,而后坐上了卧榻,又看着婵姑姑熄灭一盏又一盏灯。他突然想到,以往便是他晚膳时和柏麟有了口角,柏麟晚上也会过来的。
“再留一盏灯吧,他眼睛不好,回来的时候会看不清路。”禹司凤道。
婵姑姑只是照做。她没有提醒少年,其实王爷从不看点灯多少。
那天晚上,未至中夜的时候,王妃屋中传来一声尖叫。婵姑姑跑进去,却是守在暖阁里的侍女发出的。
婵姑姑瞥了这极为年轻的侍女一眼,又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颈窝,“慌什么,雨露期没见过吗?”
小侍女慌张地摇摇头,开口时上下牙关还在打着冷颤:“我,我只是进来换灯——”
婵姑姑着人将她支了出去,又接过一杯水一点点地给王妃喂了下去。这时候北境的那些侍从也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女子摇摇头,说没有三清茶了。王妃脾性古怪,便是疼痛难忍的雨露期,也必须有三清茶为引才能将抑情丹服下,否则是有一百粒吐一百粒,谁来了都无济于事的。
“那便派人请王爷过来!”婵姑姑高喊着。
“这怎么行!”一位唤名作阿钿的侍女道,“我们公子刚跟你们王爷吵了架,怎能便行此事,你们这是欺公子糊涂——”
“这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行过,更何况还是雨露期!”婵姑姑高声喝道。
阿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一声细微的呢喃打断了。
被衾中,一只汗淋淋的手臂伸了出来。禹司凤轻轻扯了扯婵姑姑的袖子,声音尤为沙哑:“别,别喊他,他不会,不会过来的。”
“王妃烧糊涂了,王爷这会儿已经来了,且在等等。”婵姑姑又用新呈上的帕子给禹司凤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汗。
少年的脸颊几乎是红透了,如同被血色浸润的雪。他伸手抓着帷幔,牙关紧咬,却还是无法抵挡那种天生的,最原始的燥热。痛苦达到极致的时候,他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只不过声音略小了些,却又无穷的眼泪流进鬓发间。这一刻,他眼尾原先的红痕愈发动人。
柏麟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几乎是要哭肿了。
阿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绰绰烛火中,少年王爷与他的妻子十指相扣。柏麟低头一遍又一遍地去吻快要化成一滩水的少年。很快,那原本攥着帷幔的手也搭上了柏麟的肩膀。
几乎是纱帐放下的同时,王爷踢开了靴子,上了卧榻。他抱着少年,两人紧紧相贴,滚进了帷幔深处。
合上门前,阿钿在阵阵喘息中听到两句透着渴求的喊声。是王妃在喊王爷的名字。
那一夜他们是如何度过的,旁人不知道。婵姑姑只知道第二日她进里屋呈上盥洗的铜具时,王爷起了身,半坐在榻上,裸着上半身的少年靠在他的身后。禹司凤的那头青丝泼在腰间,又与柏麟的脖颈缠绕在一起。他的下巴颏抵在柏麟的肩头,一双手臂也缠了上来,眼里是无限的缱绻。
“去哪里。”禹司凤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出手,青葱的指尖把玩着柏麟的衣襟。
“进宫。”
“别去。”
“不太好。”
“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
禹司凤推了一下柏麟的肩膀,坐了起来。趁他还在赌气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柏麟把被衾拢了过来,给少年裹成了个粽子。
他在禹司凤的耳后留下一吻。
少年轻轻勾住了他的腰带,在那镶着的玉石上摩挲了手指。
“我想要你。”
柏麟伸手覆上了少年的手,沿着胳膊,肩膀,脖颈,再到下颌。最后,他抚上了少年的脸颊,手指勾勒出禹司凤的五官轮廓,直到停留在眉眼处。
“我这里有一颗小痣。”禹司凤将柏麟的食指挪了挪,点在自己的那颗痣上。
柏麟放下手。
“我进宫去了。”
王府的车马驶出宫门的时候已是傍晚,朱雀大街两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柏麟坐定了,合着眼想着他那位父皇的话。
经年都曾不理会自己儿子的皇帝,竟也会让内侍过来,请他进宫一叙。柏麟本已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毕竟司凤在围猎时的风头实在太过,没成想睿帝只是摆了两套茶。他们如寻常父子一般坐下来品茶,闲话。
不过,最后还是聊到了那件事。
“你的王妃在围猎上拔得头筹,为平王府添了许多光彩。”睿帝道。
“司凤年轻,又自小长在北境,不懂长安的规矩,儿臣会多劝劝他。”
“何必劝呢。”睿帝笑了笑,“都是自家人,依我看,倒是你拘礼了。”
柏麟继续品着茶。
“儿臣知错。”
睿帝则是轻轻瞥了一眼身边人,片刻后,一只锦盒被呈了上来。
“这是吏部侍郎的章印,范家郎同朕说你的记性很好,那便和他一同去吏部练一练如何?”
吏部,太子的地盘。
柏麟离座而跪:“唯恐儿臣愚钝,不能胜此任。”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太过小心翼翼,也会伤了身边人的心。”睿帝淡淡道,“那匹汗血宝马,下次让那孩子骑吧。”
“太子愚钝,却有偏爱,陛下自然希望有人能帮他把这个皇位坐稳了。”马车中,颜相开口道,“王妃此举发乎本性,行之天然,所以在圣上看来,平王府并无过错。”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的计划应当提前了吗?”柏麟的指节轻抬。
“所谓谋定而后动,但东风来的时候,乘风而行未必不可。”老相闭了眼睛。
柏麟点点头。
“只是有一点,来日你登基后,皇后的人选应当再考虑了,禹家孩子不错,但他并不能当皇后。”
“我知道。”柏麟轻声道。
颜相却是睁了眼,凹陷的眼眶中一双眸子尤为犀利。
“你舍得?”
柏麟道:“我从未在乎过。”
须臾间,马车停了。颜相看了一眼轩窗,道:“他在那里等你。”
的确是在那里等他。与他新婚不久的少年站在门外,面朝着人来人往的长安大街,等着他。繁星暗淡,皓月明亮,但较之月光更明亮的是少年的眼眸。一看到柏麟下了轿子,少年便有了笑容,连同眼下那颗小小的痣都牵动了。
司凤说,我这里有一颗小痣,柏麟知道。
他看着少年向他走过来。
禹司凤明明是笑着,开口时却要装作一副平平淡淡的腔调,他道:“回来了?”
柏麟伸出手,看着少年搭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羲玄侧卧着,还保留着食指指腹贴在柏麟眉骨上的动作。
“陛下醒了?”羲玄道,“陛下刚刚梦中蹙了眉,羲玄想为陛下解忧。”
柏麟略揉了揉眉心,却是坐了起来:“只是梦到了些过去的事。”
羲玄靠了过去,枕在男人的肩上问:“可以说给羲玄听听吗?”
皇帝微微垂了眼眸,但并未显露出任何怒色。
“日后再说与你听。”
羲玄点点头,而顷刻之间,皇帝已是将他抱了起来。
他们额发相触,鼻尖相抵。
“笑与我看看。”
羲玄便微微笑了起来。
柏麟摇头,“不是这样笑。”
羲玄抓住了柏麟的手:“那陛下教奴婢笑。”
柏麟抱着羲玄下了塌,将他放在了窗框上。风穿过轩窗,拂乱了少年的头发。那些青丝便在月光下晃着,交缠着。
“再笑笑。”
羲玄又笑。
【gb向】黑莲花叛逆之路
27.历练
师兄妹两人并肩走在竹林的小径上。
任竹叶飘落肩头,任阳光穿过树梢打在脸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叶冰裳微笑着看着落叶,仿佛他们可以沿着那条草木积翠的路走,一直走,一直走,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她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田野,微风穿越指尖。
“师妹,昨夜之事,是我唐突了。”
昊辰面带愧色,终于展开了话题。他带叶冰裳上山,只是看她资质不错,可入仙道,才想着从泥潭中把人拉出来。未曾想,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却先越了界。
是他的错,他已然动情,但这份心意极有可能会毁了叶冰裳。
所以,他只能委婉......
27.历练
师兄妹两人并肩走在竹林的小径上。
任竹叶飘落肩头,任阳光穿过树梢打在脸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叶冰裳微笑着看着落叶,仿佛他们可以沿着那条草木积翠的路走,一直走,一直走,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她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田野,微风穿越指尖。
“师妹,昨夜之事,是我唐突了。”
昊辰面带愧色,终于展开了话题。他带叶冰裳上山,只是看她资质不错,可入仙道,才想着从泥潭中把人拉出来。未曾想,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却先越了界。
是他的错,他已然动情,但这份心意极有可能会毁了叶冰裳。
所以,他只能委婉拒绝了。
“不要退缩!”叶冰裳眉头一皱,转身抓住了身边人都手,眸中燃烧着炽热的感情,“不要逃避,不要拒绝,你的心中有我,也只能是我!”
她的步步紧逼,换来了昊辰的一缕叹息。他伸手遮住眼帘,脸色先是恍惚,而后,绽出了一抹笑:
“没错,师妹,我已经对你动情了。你所有的喜怒悲欢,都镌刻在我心上,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爱字难言,这是他首次敞开心扉,对心上人倾诉衷肠。
叶冰裳笑了,笑容迷人至极,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我心有君,君心有我。愿彼生随此笑,卿心是我心。师兄的心意,冰裳收下了,且永不相负。”
她的话语说得郑重,倾身过来在他颊边温柔地落个吻:“这是谢礼,你要谢谢我告诉你这些。”
昊辰摸着脸颊,直愣愣地看着她。他好像……爱上一个了不得的女子。她的温柔坚韧,无私包容,令他心生慰藉,一股暖流落入心中,忍不住想要落泪。
但这注定不属于他该有的情绪,于是只是笑着点头:“既如此,还请师妹不要忘记今日的誓言,若有违诺,我可是会毫不留情的讨回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温柔的笑容,似那一汪春水,清清浅浅的漾开,带着那温柔得几乎将人淹没的神色,将她的心一点点吞噬下肚。
叶冰裳有些诧异。她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个修仙者,却仿佛九重天上清贵高华的仙人。
等到回返溪上小亭中,二人对坐,叶冰裳给昊辰沏了壶茶。她现在心中只觉得圆满,因此做起任何事都充满了动力。
隔着缕缕茶香,耳边流水潺潺。
叶冰裳侧身倚靠在石桌上,右手撑着脸颊,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带着些红晕,喃喃自语道:“真好。”
昊辰拿起茶盏,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他此刻心情不错,眉目含情让那身冰冷的气息多了些温度。
“我听师傅说,师妹最近的修行大有进益,已经赶上入门修行十年的弟子了。你这样出色,我该为你寻找最佳的修炼之所。师妹,你可有意见?”
叶冰裳看着他,已经是痴了,浑然不觉得昊辰说了什么。等她缓过神时,却见昊辰正在翻阅图册,连忙点头道:
“一切听师兄安排,不过……”
“不过什么?”
昊辰对于重视之人的意见向来都从善如流。因此很在意地看着她。
叶冰裳凑到他面前,伸手一挥,两只手已经扒在他的衣领上了。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你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不要太过操劳。”
扯开的襟口露出苍白的肌肤和两处锁骨,昊辰默然看她一眼,然后伸出手,将她那两只不规矩的手拂开,淡淡道:“我昨晚的伤已经好了……”
他是修仙者,一点小伤吞服丹药,运功疗伤就能解决,不需要如凡俗武者一般折腾大半个月。
“那我就放心了。”叶冰裳松了一口气。
她虽是这样说,但那双手忙覆在昊辰胸口,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流入身体,在伤口处检查了一遍。平滑如初,不见半点创伤。
“连日来你见到驱使我身体之人,是个真正的邪魔。你要小心谨慎,不可被他的言语所惑。可还记得我当日亲手捏碎了邪骨?”
昊辰的语气极为认真,他不想让叶冰裳只因为是他,而对那个东西放松警惕。见她点头,才接着说道:
“它虽形灭而神存,一缕邪思进入我的识海,与心魔缠在一起,才生出这样的祸害。所以,你再见他时,万不可掉以轻心,这是我给你的唤醒我神志之法。”
他的双唇无声地动了动,极其快速地念完了口诀,又握着叶冰裳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一道符咒。
金光熠熠,又转瞬即逝,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叶冰裳默念数遍后,又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忧愁之色一闪而过:“这样会对师兄有什么危害吗?”
昊辰抬起头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地露出了宽慰的笑:
“没事,我的元神强大、体魄坚韧。若是迫不得已,你就拿着这把琉璃刃,关键时候就知道该怎样做了。”
他缓缓松手,一道白光闪过,通体透明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心,又飘到了叶冰裳的面前。
“拿起它,现在你是主人了。”
仿佛听懂他话中意思,那把匕首绕着叶冰裳飞了一圈,又融进她的眉心,化作一点银芒,微不可见。
“师兄……”叶冰裳的心中一慌,她曾亲眼见证过昊辰拿这个法器剖开澹台烬的胸膛,直取邪骨,而现在赠给了自己,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动手……
叶冰裳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郁结。
“我总感觉,自己不是真正地了解师兄。”
轻轻地叹了口气,昊辰再度望向她的双眸,依旧是那日完美无缺的面容,似乎添加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他毫不在意,头轻轻的偏过来:“师妹不喜欢?”
他双眼迷离,满含哀伤,叶冰裳心头一紧,不由脱口而出:“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昊辰这才笑了,将一盏茶递到她的手里。
“茶是温的,再放凉了就不好喝。”
叶冰裳望着他,总觉得有种被……勾引……的感觉……
不不不,一定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师兄性格清冷、端庄持重,怎么能是故意勾引她。
在大厅内,昊辰说要带叶冰裳外出历练的时候,恒阳真人震惊得眼都睁大了,他看着站在眼前的两人:
“昊辰,你师妹踏入修行,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吧?你向来稳重,今天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有没有问过裳儿的意见?”
莫怪他多嘴,往常似叶冰裳这样新入门的弟子,还在山门内苦修,寻求突破中。只有五六年之后,才可以夸口说出历练的话。
“师傅,师妹功法特殊,非冰寒之地只会拖累她的修行。况且,因为倾世之玉的缘故,她的灵力现在已经不逊色一般的弟子。”
昊辰朝叶冰裳点点头,她方才向前一步,向师傅展示了这一年的成果,得到了他的满口称赞。
“你的资质远超常人,比你师兄进门时可强得多了。”
恒阳真人放下了心。但他总觉得这两个徒弟似乎瞒着他有别的秘密,让他忍不住再三叮嘱道:
“裳儿,你可要跟紧昊辰,若是在外吃了亏,师傅给你做主!”
他这是害怕两人会被妖魔袭击,要昊辰保护好叶冰裳。而落在他二人耳中却有了别样的意味,让叶冰裳忍不住拿眼睛瞥向昊辰。
确实,师兄这样相貌标致、气质不凡的人,很受门内女修的欢迎。那他出门后,岂不是遍地桃花?
叶冰裳都要为自己沦为护花使者的身份默哀了。
昊辰叹了口气:“师傅,您放心,我会看好师妹的。”
在他看来,叶冰裳是仙门中一颗青葱的萌新,很需要他这个大前辈呵护引导。
恒阳真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又絮叨了大半晌才放二人离开。瞧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赞叹一句:“好像一对璧人啊。”
两人一兔坐在仙鹤的背上,让丹朱子反复吐槽:“昊辰师兄,明明说好你一个人的,怎么还捎带着师妹和口粮?”
“你说谁是食物!”
白雪从叶冰裳怀里蹦了出来,狠狠地踩在仙鹤头上的羽冠之上,愤愤不平地叫嚷着:“本姑娘征用你为座驾,你应该感激涕零!”
“死兔子,你敢踩本大爷的头?”
丹朱子扭头一伸脖子,叼住了白雪的长耳,嘴巴一松,直接把它撂在了烈烈风中。
“啊——”
白雪一声惨烈的长嚎,半路上又被丹朱子的爪子抓住,灌了一嘴的西北风。
仙鹤背上放着的是一间精巧的客室。由梅晗之打造,极其坚固,外侧刻着防御法阵,就算从万丈深渊跌下去,也不会损毁。
叶冰裳正在和昊辰讨论南洲深渊里的地形图,以及沿途需要注意到妖物,根本没功夫关心两只灵宠的斗嘴。
“师兄,赤霄宗之人没找过开山祖师吗?”
叶冰裳满心疑问。这么重要的人物丝毫不关心,这不符合常理呀。
“符掌门并未提及此事。”
昊辰按了按眉心,忽而凑近她说:“在外面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不用拘泥山门内的身份。”
叶冰裳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好的,昊辰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当然,她柳叶似的眉微微上挑,强忍着发笑的冲动,心中又在他名字后面加了三个字:大美人。
因为师兄这样别扭的表情,实在是太美太可爱了。
南洲深渊之上,海雾弥漫,山体如浮海中,有见是云雾飘淼,仿如仙境。但偶尔云雾飘过,露出来怪石嵯峨,宛如怪兽狰狞的外形,极为骇人。
与深渊内的异象不同,岸边天空中下起了雪,气象反常,让人心感不安。昊辰要叶冰裳稍事休息,他要去外围打探一番。
“昊辰,万事小心。”
叶冰裳开口说道,不知为何,她始终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会的。”
冰原之上,大雪漫天。
叶冰裳站于怪石崖上,望着面前茫茫一片的云雾,揪紧了心神。
直到一柄油纸伞遮在她的头上,一个轻佻散漫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我再见之日却是相隔甚久,真是令我朝思暮想,想要再度把你拥入怀中呢,冰裳。”
紫衣飘荡,叶冰裳缓缓别过头来,看他半晌,忽然一笑:“你倾慕我?到底是因为师兄的本心,还是你想和他一较高下?”
“不,我是真心的怜你爱你,想要与你厮守终生。”
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伞骨,他一身黑衣,立在伞下,高大的身躯投下浓浓黑影,如同一座牢笼将叶冰裳禁锢于其中,“我是他的邪念,我就是他!”
“你取代不了他,所以不要再妄想了。”
叶冰裳的声音有些寒凉,“我要你离开他的身体,再也不要出现。”
“呵呵呵……”黑衣昊辰笑了起来,“可是离开了他,我又能去哪呢?”
叶冰裳愣了愣。的确,这是师兄的另外一面,该如何做只能他自己做出取舍。她帮不了他,但是她要帮他。
“人皆有欲,不论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还是堕入深渊的恶鬼。”
黑衣昊辰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叶冰裳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恶鬼求的是再世为人,昊辰求的是三界安稳,而你求的……却是一个深爱你的人。他注定无法孤注一掷的爱你,我就不同了。三界兴衰,与我何干?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天意注定,我只顾好你就行了!”
“……别开玩笑了。”
叶冰裳的眸上闪过一丝讥讽,红唇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人各有欲,而得其所欲则必在道!若说师兄的为人,我最了解。他心有慈悲,是真正的大爱无私。无论是为我,还是为他人付出,都是他愿意做的,他想做的。更何况,谁说我这辈子就只能喜欢他一个人了,我爱惜生命,爱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你俩还真是登对。”
黑衣昊辰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然后笑着欣赏她脸上的表情,待欣赏够了,才温柔的说:
“可惜听到这话的人是我,否则不知他会有多开心。而且我这人最是见不得他好,为了那无聊的道义舍生忘死,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有我能陪你长久,而他很快就不存在了。”
“你是什么意思……”叶冰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不能说。”黑衣昊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叶冰裳唇上。
“你还不到那个境界,还无法插手上界的纷争。不过,我还有一句忠告奉送,那个东西又盯上他了,好自为之。”
【趁机】相思难却15
成亲那天,大约是璇玑最欢喜的一天。
好像这一路走来,她跌跌撞撞,摔的遍体鳞伤后,终于能有件让人心安的事,吹散了所有的雾霾,拨云见日,走向了一条真正不会后悔的路。
因为柏麟的身份,他们没有宴请宾客大操大办,只是挑了个好日子,在少阳完成了这场婚礼,有家人祝福足矣,平淡和乐的生活是他们最期许的。
玲珑的孩子诞生于他们成亲后的第三个月,柏麟送了块小灵石作为贺礼,把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来话,对于凡人来说,能得到一块来自仙族的灵石可够传承千秋万代了,但对于她家这位老神仙来说,算不得什么。
百日宴那天,许多修仙门派都送来贺礼,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璇玑和柏麟选择了结伴外出,在...
成亲那天,大约是璇玑最欢喜的一天。
好像这一路走来,她跌跌撞撞,摔的遍体鳞伤后,终于能有件让人心安的事,吹散了所有的雾霾,拨云见日,走向了一条真正不会后悔的路。
因为柏麟的身份,他们没有宴请宾客大操大办,只是挑了个好日子,在少阳完成了这场婚礼,有家人祝福足矣,平淡和乐的生活是他们最期许的。
玲珑的孩子诞生于他们成亲后的第三个月,柏麟送了块小灵石作为贺礼,把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来话,对于凡人来说,能得到一块来自仙族的灵石可够传承千秋万代了,但对于她家这位老神仙来说,算不得什么。
百日宴那天,许多修仙门派都送来贺礼,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璇玑和柏麟选择了结伴外出,在旭阳峰的山头上,他们依偎着看了一次夕阳。
安然的静谧时光,总会想起很多回忆,璇玑的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湿润,柏麟微微偏过头细心地为她擦去,慢慢将怀抱收紧,“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不哭。”
“我知道,可是……你如果永远在少阳……”
腾蛇昨夜来过了,之后璇玑便一直心里有这么块疙瘩在,先前觉得不要让他孤身一人把他带回少阳能好好活着就可以了,后来温馨的日子愈发使人幸福时,又不得不会担忧另外的事情。
羲玄历劫完回了天界,很多事情,恐怕就真的再也没有余地了。她想他或许不在意,可又会忧心他是否真的彻底放下,不再想起那些事情,毕竟他始终是个神仙,若真的永远永远在凡间做个普通的凡人……
“璇玑,我已经很满足了,有什么比安宁的日子更重要的呢。”
旭阳峰的四年,是少有的轻松和惬意,彻底放下一切,便再也不会被心魔困扰,终日不得解脱。反正他所求的平静都已经实现了,至于自己身在何处并不重要,再说,他很喜欢少阳和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璇玑发现自己有孕是在第二年的春天,也许她长久期盼着孩子的到来心里太过激动,真的发生后,一时间又愣住了,玲珑一边为她熬着安胎药一边责怪她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才发现实在太过不小心,柏麟站在一旁,俨然也是手足无措。
这段时间璇玑总是犯困没什么胃口,他对此也并不熟知,更没敢往那方面想,若不是午膳时,璇玑闻到油味干呕不止,也不知道何时弄清楚。
“玲珑……我以为春日犯困很正常的……”
璇玑舀着清凉的酸梅汤,感觉浑身上下都舒畅多了,看着玲珑念念叨叨着整理孕期该用的东西,调皮地拉了拉她的衣裙,她嘱咐了几句后适时出去了,留下他们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璇玑瞧着柏麟盯着她的肚子一直不说话,于是牵着他的手慢慢地放上去,“你摸摸……我们的孩子……”
那尚且平坦似乎什么也没有,却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璇玑亲呢地蹭着他的肩窝,长指勾着他的发丝,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向往,“以后就有我和孩子一起陪着你了,等出生了,你这个做爹爹的可要有的忙了。不知道比起教我,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更让你省心点。”
“如果像璇玑多点,也挺好的。”
他尽力维持着平静,但语气中微微透露出来的喜悦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他的心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安定下来。
岁月流逝的风平浪静里,他们的孩子降生在少阳里,疼痛几乎撕裂了所有的感官,璇玑被折磨的差点昏厥过去,整个少阳乱做一团忙上忙下,璇玑疼的哭天喊地,柏麟硬是放心不下非要进去陪着。
“啊——柏麟,我……我疼……”
柏麟握着她的手,更是心急如焚,不停的为她擦汗,璇玑疼的迷糊,感觉这口气实在上不来要疼死过去一般,拽着他嚎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今天一并给我交代了,不然我以后……啊!”
接生的是别的门派有经验的女掌门,一直催促着璇玑用力,倒是把柏麟催的大脑一片混乱,“璇玑你别说傻话,我……没什么瞒着你的了……我……对了,你当年种的那个心灯其实是我的,我当时给你换了,南林镇那个给你照明的花灯,也是我的心灯!”
“什么!啊——你换了!是你的!那你后来还和禹司凤说……没动过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个……大骗子!啊——”
一瞬间,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屋里,璇玑已经精疲力尽地不能动弹了,褚磊和玲珑等人这才慌忙地冲了进去,接过襁褓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恭喜,母女平安。”
他们朝女掌门道了谢后,将孩子裹好小心地放到了璇玑身边的柏麟手上,“璇玑,昊辰师兄,是个女孩。”
柏麟僵硬地抱着幼小的婴孩,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调整姿势,这就是他们的女儿,璇玑累的喘不过来气,在看到女儿乖巧地睡在他的怀里时,心满意足地开了口,“长的还是像你多些,你取个名字吧。”
“就叫……予宁……”
予之福泽,天下清宁。
中天殿上方飞来一只金羽白凤,所到之处金泽流涌,百花全盛。
出生后,璇玑时常半夜醒来,就能看见柏麟坐在摇篮边,伴着夜色静静地望着女儿,眉眼落下层层慈爱温柔,如获珍宝,即使什么都不说,无声的幸福感满满地包围着他们。
璇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柏麟以为自己吵醒了她,被她按了回去挨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地同他低语,“在南林镇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些孩子,所以我很早就想过有一个和你的孩子。”
“谢谢璇玑……我真的很高兴。”
璇玑同他会心一笑,随即佯装强硬地将人禁锢住,算起了后账,“心灯必须给我补一个,不然你日后不认账怎么办。”
柏麟听了哭笑不得,为了不吵醒女儿,只好先将璇玑抱回了床,无可奈何道,“咱们连女儿都有了,你还怕不认账什么。”
“那可说不定,你这老神仙惯会嘴硬的,我得保留证据。”
果然,危急时刻,还是能诈出来些东西的。
【澹台烬&柏麟】醉梦烬芳华18
十八
整个皇宫一夕之间被良缘花覆盖也不是办法,柏麟站在良缘花海之中犹豫不决,司命说的对他确实动情了,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妖魔联军、罗喉计都都还等着他去解决,他怎可把自己的情爱置于三界苍生之前,只要度澹台烬成神解决罗喉计都,往后他们便有无数的日月,只是此时容不得出半点差错,他需保持清醒,不然会舍不得澹台烬出情忘记一切。
柏麟两指微微闭拢,指尖有白色的灵力溢出,口中默念的法诀,所有的良缘花都被他收走,一切恢复原样,除了澹台烬意精血养护在花盆之中的,淡蓝色的花瓣上点缀着点点红痕。
刚收起来良缘花,澹台烬就到了,一如往常的温润如玉但是内里确实疯批阴沉。
“昊辰师兄,你醒了?那白......
十八
整个皇宫一夕之间被良缘花覆盖也不是办法,柏麟站在良缘花海之中犹豫不决,司命说的对他确实动情了,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妖魔联军、罗喉计都都还等着他去解决,他怎可把自己的情爱置于三界苍生之前,只要度澹台烬成神解决罗喉计都,往后他们便有无数的日月,只是此时容不得出半点差错,他需保持清醒,不然会舍不得澹台烬出情忘记一切。
柏麟两指微微闭拢,指尖有白色的灵力溢出,口中默念的法诀,所有的良缘花都被他收走,一切恢复原样,除了澹台烬意精血养护在花盆之中的,淡蓝色的花瓣上点缀着点点红痕。
刚收起来良缘花,澹台烬就到了,一如往常的温润如玉但是内里确实疯批阴沉。
“昊辰师兄,你醒了?那白发老者果然没有骗我,良缘花能够救你。”
澹台烬眼中一片纯真清明,甚至因为柏麟白发恢复青丝惊喜激动过加,眼角微微泛红。这关怀含着情意信任的眼神让柏麟有一丝愧疚,他是不是不该这么骗他,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
————
二合一的大长章,他们要回去了。
吐槽一下
╮(︶﹏︶)╭我现在见一个ip是桂的就想他是不是在柏麟tag挑事的那个。好巧不巧,今天我在逛188男团简隋英tag的时候,有一个人在里面阴阳简隋英,然后对方粉丝就和这个人骂起来了,满屏都是xxx,xx妈,然后我就寻思这人为啥挑事啊,点进去一看👀,天,惊到我了,这个人的ⅰp地址也是桂•᷄ࡇ•᷅,是同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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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麟儿【七十】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斩荒怒目圆睁,一双小拳头捏得咔咔响,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
柏麟也是气愤的浑身发抖,连眼圈儿都泛了红,咬牙道:“不是你是谁?之前就有过好几次,你把弄坏的东西故意藏起来,问你你还不承认。”
斩荒一脸怒意亟待开口反驳,斩苍就皱着眉头甚是严厉道:“既做下了,又何故不敢担当?你曾在下界为帝几千年,便一直是如此的行事的吗?”
“哼!你俩倒是合拍,联起手来给扣我帽子……”斩荒气极反笑,而后破罐子破摔,干脆认下了这罪名,向他二人挑衅道:“是,就是我干的,你们又能怎么样?”嚷完这一句,也不管斩苍柏麟是何脸色,转身便负气...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斩荒怒目圆睁,一双小拳头捏得咔咔响,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
柏麟也是气愤的浑身发抖,连眼圈儿都泛了红,咬牙道:“不是你是谁?之前就有过好几次,你把弄坏的东西故意藏起来,问你你还不承认。”
斩荒一脸怒意亟待开口反驳,斩苍就皱着眉头甚是严厉道:“既做下了,又何故不敢担当?你曾在下界为帝几千年,便一直是如此的行事的吗?”
“哼!你俩倒是合拍,联起手来给扣我帽子……”斩荒气极反笑,而后破罐子破摔,干脆认下了这罪名,向他二人挑衅道:“是,就是我干的,你们又能怎么样?”嚷完这一句,也不管斩苍柏麟是何脸色,转身便负气而走。
斩荒心里有气,跑到僻静无人处才停了下来,心烦意乱间,抬手一道灵力挥出去,不远处的山石便崩裂开来。似是找到了发泄口,斩荒又连续发了几招,这一下周遭的池塘树木都遭了殃。
“教你们冤枉我,教你们冤枉我……”斩荒用法力一下一下的击打着水面,伴随着不小的动静,溅起了泼天的水柱。他性子本就刚烈急躁,加上在下界的经历,平生最恨旁人冤枉他欺骗他,今日斩苍柏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好一番指责,他心里不痛快极了,恨不能回去找他们打一架出出气。
正兀自生着气呢,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气性……”
斩荒扭头看了笑吟吟的天启一眼,便又别开脸来,也不吭声,只是一脸阴郁的看着别处。
天启当没看到他的冷脸一般,走过去便如往常一般将人揽到怀里抱着,亲亲热热的同他说道:“不生气了,跟父神回去好不好?一会儿就要吃午膳了,父神专门做了两道你爱吃菜。”
原本只是生气,可听着天启的话,不自觉就委屈了起来,只见他突然就收起了满身的刺,皱起小脸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们冤枉我……”
“那等回去了,父神让他们给你道歉。”天启并未问事情始末,便作如此裁决。
这让斩荒有些始料未及,“你,你不问我发生了何事吗?”
天启盈盈浅笑,抬手替他理了理略显毛躁的头发,温和的说道:“本尊知道,荒儿虽然表面叛逆不羁,却最是敢作敢当直言不讳的,便是将天捅了个窟窿,你也没什么不敢认的,可你若不认,那定然是旁人冤了你。”
斩荒不禁抽了抽鼻子,心里的火气荡然无存,转而将头埋在天启的脖颈处,小猫儿似的的蹭了又蹭。终于哄好了崽子,天启长呼一口气,随即拍了拍他的后背,“既然不生气了,父神带你回去好不好。”
斩荒很好说话的点头应了,而后抬手抹了抹红眼圈儿,一骨碌从天启的怀里直起身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回去之后你就让他们向我道歉。”
“好。”
太初殿里。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斩苍柏麟,斩荒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哼!父神都说你们冤枉我了,你们还有何话讲?快向我道歉,态度好点,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们了。”
斩苍柏麟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了,可要向斩荒开口道歉,于他们而言,也实在有些为难,尤其是看着斩荒那副嘚瑟的样子,柏麟就气不打一处来。最终,两人酝酿了半天,才十分艰难吐出一句话来,“对不起,此次错怪于你,是我们不该……”
斩荒状似不耐的揉了揉耳朵,找茬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柏麟心中怒气翻涌,却还是咬牙忍耐下来了,“那你想怎么样?”
斩荒当即就不满的表示抗议,“你这是向人道歉态度吗?父神让你们向我道歉,你们就是这般敷衍了事的吗?告诉你们,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我……”
正当他得意之际,他头上便被天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方才气成那个样子,如今倒是得理不饶人了。今日的事,他两个虽有错,可你自己呢?但凡你平日里行事稳妥一些,不犯下那么多前科,他们能冤了你?”
这一下,斩荒肉眼可见的就蔫了下去,只是仍不服气的倔着脑袋咕哝道:“反正此次是他们不对……”
“好了,此事便过去不再提了,你们也不准再计较了,不然父神便要生气了。”天启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挨个儿揉了揉他们的小脸儿,又好脾气的哄道:“午膳父神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陪你们吃完饭本尊便要去北方战场处理军务,要晚间方能回来,你们几个在家要好好的,不许再闹矛盾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几个崽子闷声道。
一到了饭桌上,几个崽子便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状态,又有天启有意说和,几人之间全然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斩苍吃到七分饱便放下了碗筷,拿帕子拭了拭嘴,方才看向天启,问道:“自白玦神尊前往罗刹地探寻究竟,这几日父神除去帮炙阳神尊料理政务,便是日夜盼着白玦神尊的信儿,这突然要去战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天启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点了点头,“虽然已经控制了芜浣,血魔煞不再肆虐,这场席卷上古界的战事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便是要集中精力从根源上解决魔煞之气,可战场那边还有些事务亟待解决,本尊得去看看,不过你们放心,都是些打扫战场整合调度兵马的事宜,本尊很快就能处理好。”
“那父神可否放心我们去走一趟?”斩苍知道天启心里记挂白玦,再加上前几天神界遭难,炙阳政务缠身分身乏术,上古为救元启损伤神魂以致于不得不在这个关头闭关养伤,天启身上的担子骤然加重了不少,还要抽出精力来照顾他们,实在是辛劳得紧……
天启本欲一口回绝,可看着他们小模样儿,到底还是莞尔一笑,答应了下来,既然此次事情不算棘手,他们又有这个心,何不让他们去试试?
“那吃完饭,父神便派人护送你们过去。记住,凡事尽力而为便可,事情若能顺利解决,最好,若解决不了,亦不要勉强,有父神给你们兜底呢。”
“好。”几个崽子顿时喜笑颜开,他们原以为天启会不准呢!
吃罢饭,三个团子跟天启道别后,便信心十足的离开了神界,天启望着他们的背影,心底便是如何放心不下,也强自按捺了下来,玄一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只要为了这几个孩子好,他也愿意把他们推到众人面前,只是,前路如何,他却也料不准……
送走了几个小崽子,天启照常去混沌殿帮着炙阳处理政务。
“什么?你让那几个孩子去调配战场的善后事宜?”炙阳神尊手里的御笔失了分寸,重重的落在摊开的奏疏上,晕染出了一团污渍。
天启白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担心的要命,却还是嘴硬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本尊的几个儿子都在下界做了万年的三界至尊,打点这种小事儿还不是信手拈来?没准儿他们做得比咱们都要强呢!”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上古界到底不同于下界乾坤,一众上神实力强悍,妖族与魔族也绝非下界妖魔可比,这三个孩子年纪尚小,又初来乍到,要想威能服众,仅仅靠着真神之子的身份是根本办不到的。
天启帮炙阳处理了一摞奏疏,直到夕阳西下,天启方才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混沌殿,想着几个崽子应该快回来了,他要赶紧回去做饭才行。可走至半路,却听到了一阵孩童啼哭之声。
天启朝着声音走去,便看到一小团儿缩在一颗大树后面哭得伤心至极。
“元启?”天启狐疑的走了过去,轻声唤道。
“三伯……”元启闻声扭头瞧去,一张小脸儿哭得满是泪水。
天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屑,又拿帕子替他拭去面上的泪水,柔声道:“怎么了这是?为何躲在这里独自哭泣?朝圣殿照顾你的人呢?”
元启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这位从小疼他护他的长辈,心底越发的委屈起来,便不管不顾扑到天启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三伯,母神她闭关不见我了,父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大伯也不管元启了,是不是因为之前元启开启结界犯下大错,他们都不喜欢元启了?”
到底是看护了多年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天启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搂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怎么会呢?你母神闭关是为了修养神魂,她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父神暂离神界是为了摸清血魔煞的底细,让那些坏东西再也不能伤害元启,你炙阳大伯公务缠身,却还是挂念着元启,方才他还同我说晚上要去朝圣殿看元启呢!你看,有这么多人关心元启,元启乖,不哭了,不要让他们为元启担心,好不好?”
“好。”元启依偎在天启怀里,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看着天启欲言又止,良久,抽抽噎噎的问道:“那三伯呢?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三伯了,听神界的神侍私下说,三伯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便讨厌讨厌元启了,呜……”说着,便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天启闻言大怒,“本尊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胆敢在背后嚼舌根!”而后,又揽着怀里的元启耐心哄道:“不听那些人胡说,元启随三伯回太初殿,好不好?”
元启面上尤自挂着泪,将人递进天启手里,乖巧的被牵着向太初殿而去。
“父神!我们回来了!”
三个崽子欢欢喜喜的赶了回来,一进门,面上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天启知道他们在自家看到元启定然是不高兴了,忙把他们拉到一旁,避开元启小声解释道:“元启到底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孩子,上古闭关,白玦不在神界,炙阳又不得空,本尊才暂且将元启带回太初殿,待用过晚膳,炙阳便会将他接走,你们就宽宽心好不好?”
柏麟当即就冷下脸来,冷哼一声,“哼!你都把他带回来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不愧是从小一手带大的,看你们相处当真是亲密无间……”
不待天启开口,斩荒便紧跟着一顿阴阳怪气,直接将天启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饭桌上,与三个崽子的面无表情相比,元启却是兴奋极了,一双眼睛在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后,秒变星星眼,天真且诚挚的夸赞道:“三伯,这些都是你做得吗?好厉害!比父尊做得都好……”
天启盛了一碗鱼汤给他,“喜欢便多吃些,三伯记得元启最喜欢喝鱼汤,来,尝尝看……”
元启十分开心的接过吃了起来,“谢谢三伯!”
团子虽小,却实在贪吃,眼看元启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一副吃得正起劲的派头,天启忙制止了他,语气充满了无奈,“光这一顿饭,你就吃了三个糖包,两碗鱼羹,还吃了好些菜,不是怕你吃,是怕你回头积了食不好消化。”
元启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副没有吃好的样子……
天启唤来神侍让他们带元启出去逛逛消消食,而后转头看向身旁三个都没怎么动筷的崽子,软语哄道:“看你们方才都没怎么吃,父神专门去膳房给你们做些吃的,可好?”
斩荒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米粒儿,板着脸嗤笑道:“用不着,我们也怕吃多了积食……”
柏麟瞥了斩荒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天启身上,幽幽开口接茬道:“能吃是福,有人惦记也是福,你连他爱吃什么,饭量几何,都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是用心啊!”
天启头疼极了,“不是,我……”
始终未曾言语的斩苍便率先放下碗筷,“父神慢用,我吃好了,便先回寝殿了。”
“我们也吃好了。”两个小的立马起身跟上。
“喂!你们……”天启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又摊上事儿了,这可比当年冰块吃醋难哄多了……
这一段时间比较忙,好多朋友发私信过来问我这篇文还更不更,你们放心,只要有人看,我肯定会写完的(˵¯͒〰¯͒˵)
【gb向】黑莲花叛逆之路
26.心事
话音未落,叶冰裳的剑锋已经削了过来。她知道这时候,只能依靠自己与占据师兄身体的邪魔周旋了。
灵光烁烁,翩若惊鸿。
白裳素衣的叶冰裳下腰,躲过袭来的掌风,剑尖刺向黑衣昊辰的小腿,却被他抬腿一踢,叶冰裳的手一颤,剑气斜掠扫出,割断了室内垂挂的帘幕。
层层纱帐坠落,让烛火下的两人眉眼越发朦胧,若隐若现。
“嘭”的一声,叶冰裳被他抓住双手手腕,按在墙上,困在了他的臂弯里。
“师妹对我的弱点还真是了如指掌啊,只是不知道,现在你还能对我有几分信任呢?”
抚摸了一下叶冰裳垂落肩头的碎发,他轻笑一声:“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啊。”
柏麟在天上时是地位尊......
26.心事
话音未落,叶冰裳的剑锋已经削了过来。她知道这时候,只能依靠自己与占据师兄身体的邪魔周旋了。
灵光烁烁,翩若惊鸿。
白裳素衣的叶冰裳下腰,躲过袭来的掌风,剑尖刺向黑衣昊辰的小腿,却被他抬腿一踢,叶冰裳的手一颤,剑气斜掠扫出,割断了室内垂挂的帘幕。
层层纱帐坠落,让烛火下的两人眉眼越发朦胧,若隐若现。
“嘭”的一声,叶冰裳被他抓住双手手腕,按在墙上,困在了他的臂弯里。
“师妹对我的弱点还真是了如指掌啊,只是不知道,现在你还能对我有几分信任呢?”
抚摸了一下叶冰裳垂落肩头的碎发,他轻笑一声:“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啊。”
柏麟在天上时是地位尊崇的帝君,平日里出门也用的瞬身之术,或是腾云驾雾。可要说如今昊辰和过去的区别,除了身份外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下盘不稳,很容易打滑被人推倒。
但修道多年,身法已经大为长进,除了在信任之人的面前会失去防备,其余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我只是想让他回来。”
叶冰裳轻咬下唇,眉宇哀婉,却又透着一股大家闺秀般的矜持风度。在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时,略微偏头,悄无声息地躲了过去。
他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
“你既然已经验证了心中猜测,知道我们本就是一人,那么以你我二人的关系,又何必见外?”
说到此语气中已带了戏谑,叶冰裳骤然红了脸,豁然起身推开他走到一旁。
她剪了剪烛火,让那不住摇曳的的灯火恢复了平静。
眸光淡淡,摇头说道:
“不管师兄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但我不信任你,因为你的存在伤害到他了,所以请你离开。”
似乎是嫌弃黑衣昊辰刚刚到举动,她拿起帕子擦了擦他刚才摸过的地方,又甩下一句凉薄的话:
“而且,师兄他与人为善,秉持君子之风,并不会像你这样轻薄我。”
忽然一个满含凉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是君子?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他这样无心无情之人,心计深沉,手段毒辣,杀过的生灵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
“你这是污蔑!”
叶冰裳忍不住回过头与他争辩,却发现黑衣昊辰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顿时觉得脊背发冷。她本以为用倾世之玉能够抵抗一二,可居然还是发现不了他的气息。
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跌落在床上,而他也追了上来。
她的右手按在腰际侧过身子,他则缓缓蹲在床边,黑色的袍子垂在地上,绣着金丝莲花的衣摆分外华贵。
叶冰裳眼皮跳了一下,她认出来这是自己做给师兄的衣服,上面的莲花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只不过是白衣银线,比较素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叶冰裳蜷曲的小手,面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
“他庇护三界苍生,可是他却造下无数杀孽。他并不喜欢杀生,可是他却杀死许多人。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狠,就要狠到底,何必假惺惺地手下留情呢?就是心中执迷太多,才有了我的出现。”
看到叶冰裳苍白的脸色,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我就是他的那颗心,就算是千疮百孔,我也不让别人看见。我以为你懂我,谁知道你也不理解。”
花影透窗而过,在他淡漠的脸上,他眉峰如剑,双眸如星,那寒如霜雪的目光让叶冰裳感觉自己又再次见到了师兄。
“我管你什么样子,我就是喜欢。总有人说他无情,”
叶冰裳摇头,脸上有着心疼。
“不是的,他对我的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有多好有多值得,只有我知道。所以,我爱他,我想要他,但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他一直在回避我的感情。所以你能告诉我,他的真心想法吗?我希望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确实在乎你,每一次情感被压抑时,都会对我诉说了他如何想你,想你想到骨髓或者心底。但可怜的是,你爱的只有他,他爱的却并非只有你。”
那种疏离的神色早已从他脸上淡去,转而浮上的却是无尽的悲悯,似乎是在同情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叶冰裳眼神温柔,但脸颊上尽染病态殷红,带着一种清艳的美。
“爱无需想太多,我深情、他一往,这就够了。不过,”她忽然蹙紧了黛眉,似乎有些烦恼,“我的竞争对手是谁?”
黑衣昊辰闻言一滞,差点被她弄岔气。刚刚还在感动中,立马就被她捻酸吃醋的话语逗笑了。
他用一种好奇而又亲近的目光凝视着叶冰裳,然后,突然温言一笑:
“不如,你选我吧。我将倾我所有去爱你,会将其他人没机会给你的爱,加倍给你。”
他望着她,眼神深邃如海,说出话却如此笃定:
“你会发现,我比他更值得你的深情。”
“抱歉,满员了,你现在领的是三号牌。”
叶冰裳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顺口说道:“你不是说你是他的心吗?那你还计较那么多?”
“好吧,我逗你的。”
他睁大了眼,轻叹一口气:“我已经说了实话,作为回报,能告诉我你心中的第一顺位是谁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冰裳眼也不眨地对他吐露实情。没错,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爱情和男人都没有她自己来得重要。若有一天,昊辰背叛她,让她不开心了。那她就囚禁他,圈养他,来让自己度过那个心魔。
“唔……还算你有良心。”
黑衣昊辰赞许地点了点头,他还以为叶冰裳说的是另外一个昊辰。
接着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的情敌,就是三界。”
什么意思?
叶冰裳有些懵了,难道她在昊辰心里,拿的是亿兆之位后的号码牌?
所以,这其实是一场“海王”之间的比拼。
躲在窗台后边暗中观察的“间谍一号”灵宠白雪煞有介事地点点兔头。
就在它趴在那里,伸直耳朵想要听更多的秘密时,眼前一花,忽然被提溜起来转了三圈,滚到了院落中的池塘边儿上,把它吓得够呛。
呜呜……差点又要溺水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叶冰裳郁闷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忽然走到窗前,难道这院中还有别人?
糟了,被人看到大半夜的,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明天门派里又传出些新的流言蜚语。
但是,感觉那样也不坏。
沉默良久,黑衣昊辰看着她,道:“冰裳。”
“嗯?”叶冰裳瞥向他。
“刚才我从阵法中强行突破出来,受伤了。还在流血,很疼。”他平静的说,那语气仿佛是在说,这是别人的身体,所以不要紧。
叶冰裳哑然。
虽然他很镇定,但这是她师兄的身体啊!
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叶冰裳咬了咬牙,解开了他的衣裳。白皙结实的胸膛上,有一道被白纱覆盖的伤口,也许是他刚才动作太过,血迹渗透出来,大片面积已经染红。
她拿了瓶止血药,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清理完创口后,手指一点一点地把药膏涂抹上去,动作轻柔犹如羽毛拂过,让他的心痒痒的,于是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你真的不考虑与我灵修?”
黑衣昊辰乌亮的桃花眼平静的凝视着叶冰裳,道,
“只要我们共修有情诀,一日之功可抵你数百日的修炼,你想要获得力量,对此就不动心吗?”
叶冰裳嘴角一抽,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别告诉我,师兄朝思暮想的,全是这种事。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也不会露出你这种浪荡公子哥的表情。”
他很是失望的垂下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有那么好色吗?”
叶冰裳望了他一眼:“安静,你也不想我把缝伤口的针,留在你伤口中吧?”
“随你,反正受伤的是他。你都不爱我,我是生是死又有什么要紧。”
他嘴巴里冒出来的全是不中听的酸话,嘴角往下一撇好像吞了几十箩筐的黄连,苦兮兮的。
“你!”
叶冰裳抬手便要拧他的脸,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清俊的脸一下子凑过来,便含住了她的唇。
“师妹真笨。”他微低着头,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声音轻柔地说道:“你还在我怀里,我怎么舍得放手?”
此时月朗气清,他定定看着叶冰裳,玩世不恭的脸上浮出一抹浅笑,温和而又纯澈,仿佛落在睡莲上的一抹浮光。
“冰裳。”他用一种很是亲近依恋的目光凝视着叶冰裳,道,“……下一次,你还会帮我疗伤吗?”
看着他微笑的脸,还有他眼中的情愫,叶冰裳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将他和师兄弄混了……
昊辰从明霞洞里清醒过来,他咽下喉中的血气,看着漫天飘零的细雪,淡淡说道:“你昨晚闯阵出去了?”
无人回答他,但空气里残余女子的芬芳气息似乎在告诉他,就算再漠视内心的情感,该有的欲望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他现在只是个凡尘俗世中的普通人,不是无情道刻骨入心、可以心无旁骛的帝君。
“昊辰师兄,你快出来!”
丹朱子拍打着双翅落到地面,他化身少年模样在外面走走停停。看守洞口的弟子们都在劝说:
“昊辰师叔并未来过这里,这位道兄可去别处找寻。”
“他就在洞内,若是不出来,我就硬闯了!”
丹朱子急得眼睛喷火。好不容易探听到了那人的消息,昊辰师兄却避而不见,这是个什么章程?难道这一切,他真的打算抛之脑后了吗?
听到他在外大吵大嚷,洞内的昊辰也不由头疼起来。他挥手以秘术撤掉法阵,才终于走了出来,表情带着几分不耐烦:
“找我何事?”
等不及丹朱子回话,连忙扯着他的袖子扭头就走。
那些驻守的弟子们还张大嘴巴看着他俩:
“昊辰师叔是何时溜进去的?我们要不要告诉宋长老一声?”
“快住嘴吧,恒阳真人很护短的,被他老人家知道你告他的弟子,呵呵……”
旁人连忙捂着他的嘴。本来也不是何大事,真要闹到上头去,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等回到了旭阳峰,他没好气的将人往地上一丢:
“丹朱子,我吩咐你的事办完了吗?”
他的声音清冷如许,与他那张冷漠百倍的脸,相得益彰。
那天被昊辰发现丹朱子偷喝他的酒,马上就借机将他发配出去找人。而现在他赶回来,定然是已经有了头绪。
“回帝……啊不,师兄。我发现了赤霄真人的行踪,据说他在三百年前去南洲深渊内参悟登仙之路,至今未归。而这缕布巾,就是在南洲的万丈冰泉旁发现的。”
丹朱子从羽毛内抽出一条鲜红的布带,上面刻有赤霄宗的衣服纹样,很有些说服力。
昊辰接过来扫视一眼,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随后眉梢一扬:
“他一个火属性的人,跑到冰寒之地做什么?”
“我也纳闷啊。”
丹朱子搔了搔头顶,让那头蓬松的发都竖起了几根。其实有些东西,他知情但是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在这里装傻。
“罢了,我亲自找他问个明白。”
昊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的睫毛颤了颤,垂下头看了丹朱子一眼:
“你也去。”
“啊?我才刚回来啊……”丹朱子心疼地摸了摸自己黯淡无光的羽毛,垂头丧气地说道,“属下遵命。”
叶冰裳从恒阳真人那里修习早课出来,就看到昊辰站在湖边与丹朱子说话,于是忍不住靠了过去,扬起笑脸:“师兄!”
“师妹。”
昊辰表情有些愕然,今天的叶冰裳似乎情绪太过高涨了些,让他心中很不安。
刚想挪动脚步道声告辞,却听她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我见过他了,没有我所想象的不堪,能够应付的过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伤害到我。”
他不说话,就杵在原地示意丹朱子找借口替他解围。结果这只机灵的仙鹤一拍脑门:
“哎呀,我约了几个牌友聚会,时辰快到了,先走一步!”
昊辰那张冰冷的脸有了一丝裂缝,他彻底僵住了。只好转身看着叶冰裳,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我晚上再给你讲这是怎么回事。”
叶冰裳抬起头来,眼中平静地说道:“你不用解释。”
她抬起头来望着昊辰那张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其他情绪的脸。
“我一直都相信你。”她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
琉璃观影万界14
柏麟其实并不知道罗睺计都对自己抱有怎么样的情感,但是在看到罗睺计都刚才望向自己的目光时,心下顿时就是一惊,这才明白罗睺计都对自己抱有的心思,当下就厌恶不已。
看着罗睺计都,脸色很难看。
司命最是知道他的心思,就往前走了两步,把罗睺计都的目光牢牢挡住。
罗睺计都见柏麟对自己这么冷漠,心中更加怨愤!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让柏麟零落泥沼!
柏麟收回冰冷的目光,看向无为,眼底的冷漠让无为心惊,有些不安,他皱起眉头,如今自己的实力被完全压制,若是柏麟真的在此时动手,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正当他这样想着,镜子忽然光芒大放。
众人被这金芒刺得眼睛生疼,不自觉地就抬袖掩面。
而柏麟则是一眼不眨的看...
柏麟其实并不知道罗睺计都对自己抱有怎么样的情感,但是在看到罗睺计都刚才望向自己的目光时,心下顿时就是一惊,这才明白罗睺计都对自己抱有的心思,当下就厌恶不已。
看着罗睺计都,脸色很难看。
司命最是知道他的心思,就往前走了两步,把罗睺计都的目光牢牢挡住。
罗睺计都见柏麟对自己这么冷漠,心中更加怨愤!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让柏麟零落泥沼!
柏麟收回冰冷的目光,看向无为,眼底的冷漠让无为心惊,有些不安,他皱起眉头,如今自己的实力被完全压制,若是柏麟真的在此时动手,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正当他这样想着,镜子忽然光芒大放。
众人被这金芒刺得眼睛生疼,不自觉地就抬袖掩面。
而柏麟则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心跳的很快,他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件好事。
忽然,柏麟心神一动,对着镜子伸出手掌,镜子逐渐缩小至巴掌大,落到他的掌心。
就在此时,这里的空间瞬间崩塌,柏麟冷冷看了无为和罗睺计都一眼,带着司命和四神兽回了天界。
腾蛇看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柏麟他们,心里恐慌至极,帝君这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想要随着柏麟回天界,却被禇璇玑以契约之力互送她和禹司凤下界,回到少阳山。
而无为则是被弹回昆仑山,只是不知道为何,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离开昆仑山半步,而自己的天帝命格也在逐渐消散。
回到天界之后,柏麟嘱咐四大神兽看护好天界,他则是带着司命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寝宫。
司命不知道为什么柏麟会这么着急,但他并没有询问,而是不发一眼的跟着柏麟回到柏麟的寝宫。
“帝君……”到了柏麟的寝宫司命才敢开口,却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柏麟抬手止住。
司命忙禁口不言。
柏麟张开手掌,那面镜子飞速旋转着升至半空。
镜面光芒大放,司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镜中坠落。
金芒散去,司命定睛看去,发现刚才自己没有看错。
柏麟的床榻上此时躺着一个很是俊美的男子,虽然他此时昏睡不醒,可是周身的气势却是不减,令人望而生畏。
“帝尊,这是……”司命疑惑地看向柏麟。
柏麟走到窗前看着自己床上的人笑了笑,“他是来客,也是助星,不可怠慢。”
司命忙躬身一礼应下,“是,帝尊。”
“你先下去,将各将领的部署呈上来给孤。”柏麟吩咐道。
“是。”司命闻言急忙退下去寻四大神兽他们。
等人走后,柏麟才逼出一滴眉心血。
眉心血蕴含着柏麟的无上的神力,又承载着代表着白帝和天帝气运。
殷红中丝丝缕缕的金色包裹着这滴血飘向男子的眉心。
圆滚滚的眉心血没入男子的眉心,金光一闪,男子周身被此界的排斥瞬间被平复。
失去一滴神血的柏麟面色苍白了一瞬,有些失力的坐到床沿上。
下有彩蛋,接上文
柏麟的战神是凡人?!
关键词:守护,强娶豪夺,创亖琉璃主角团
琉璃主角团fs勿入
ooc预警
柏麟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一时惜才救了个人,却给自己惹来了个意外变数,让原本的一切都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素影本不在乎任何人,独独为他改变,任何伤他害他者必须死,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唯有自己才能与他并肩,战神?天帝?罗喉计都?敢动他就要承担后果!
素影看着那人,满眼柔情与疯狂。
“柏麟,你是我的,没人能夺走!”
人界七大门派,分别是少阳派、点睛谷、轩辕派、离泽宫、浮玉岛、广寒门、辰星门。
人物介绍
柏麟/昊辰
天界帝君
为三界而下凡尘,寻找战神。
素影...
关键词:守护,强娶豪夺,创亖琉璃主角团
琉璃主角团fs勿入
ooc预警
柏麟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一时惜才救了个人,却给自己惹来了个意外变数,让原本的一切都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素影本不在乎任何人,独独为他改变,任何伤他害他者必须死,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唯有自己才能与他并肩,战神?天帝?罗喉计都?敢动他就要承担后果!
素影看着那人,满眼柔情与疯狂。
“柏麟,你是我的,没人能夺走!”
人界七大门派,分别是少阳派、点睛谷、轩辕派、离泽宫、浮玉岛、广寒门、辰星门。
人物介绍
柏麟/昊辰
天界帝君
为三界而下凡尘,寻找战神。
素影
除妖师
广寒门掌门人,清丽出尘如月中仙,人界最强除妖师,偶然被柏麟所救,从此踏上寻恩路。
恒阳
少阳派旭阳峰长老
少阳秘境守护者,为人正直,昊辰师父,对昊辰疼爱有加。
凌霄
辰星山掌门
凌霄气度雍容,端方雅正,与恒阳是至交好友,对徒弟们不苟言笑,其实十分护犊子。为守护人间太平一心抵抗妖魔,多次涉险。仙魔大战之时,为了守护玄门弟子以一已之力对抗罗喉计都,最终与素影联手。
天欢
腾蛇神族圣女
腾蛇的姐姐,为了柏麟偷跑下凡,成为凌霄的弟子。
柏麟X夜修独 何处寻十
夜修独,你这个兔崽子,还在这吃饭呢?走,立刻给我去见你师傅去?你知不知道你阿母问了你半天听到你人在吃饭,顿时就生气了,还把你爹我赶出来了!
夜修独他爹夜昭平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快步走上前捏着夜修独这个兔崽子的耳朵大声说,手还使力的扯着人往外走,完全不顾儿子的哀嚎大叫。
爹,爹,松开,松开!疼,昊辰,救我……夜修独被强制往外边拉耳朵疼的大声求饶,眼睛求救的对昊辰伸出手,被夜昭平一眼盯的闭上嘴,出了门往大厅走。
伯父……修独他……昊辰也不忍看着夜修独这么惨的被拉出门,刚想开口求情就被打断,只好乖乖的等着人说完话。...
夜修独,你这个兔崽子,还在这吃饭呢?走,立刻给我去见你师傅去?你知不知道你阿母问了你半天听到你人在吃饭,顿时就生气了,还把你爹我赶出来了!
夜修独他爹夜昭平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快步走上前捏着夜修独这个兔崽子的耳朵大声说,手还使力的扯着人往外走,完全不顾儿子的哀嚎大叫。
爹,爹,松开,松开!疼,昊辰,救我……夜修独被强制往外边拉耳朵疼的大声求饶,眼睛求救的对昊辰伸出手,被夜昭平一眼盯的闭上嘴,出了门往大厅走。
伯父……修独他……昊辰也不忍看着夜修独这么惨的被拉出门,刚想开口求情就被打断,只好乖乖的等着人说完话。
昊辰,你不许求情!这个兔崽子已经无法无天了!早跟他说了师傅要来,他一个人跑就算了,还带坏你这个乖孩子,等见完他师傅,我非得抽他一顿。 夜昭平温柔打断昊辰的话,然后又严肃的食指指着夜修独的鼻子,恨不得一脚踢上去!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身为夜府的少主没有少主的样子,身为兄长,没有兄长的样子,夜修独非得气死他!
爹,爹,我乖乖跟你走,你要是不松开,等会我就跟娘告状,让她罚你睡书房!夜修独见软的不行,半抬起头对着他爹威胁,他爹怕老婆,他要去告状,让娘罚他!
哼,这回,你喊你娘也没有!你娘比我还生气!夜昭平不屑一哼,一句话砸在夜修独心上,砸的他一懵。
这要是放到平时夜修独惹什么祸乱,有他娘在他确实不敢罚的太重,但这次夜修独确实太过分踩在他娘的雷点上了,今天他不管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夜修独和昊辰同时望向对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还有害怕,疑惑的是昊辰,他从来没有见过伯母生过气,不管夜修独惹了多大的祸,她都是温温柔柔的教导。害怕的自然是夜修独,心里闪过很多想法。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昊辰没见过他娘生气,他也只见过一回,但那一回就让他心里留下了阴影,让他知道这家里惹谁都可以,不能惹他娘!
那一次他因为和母亲闹矛盾离家出走,被别人捡回去三天后送回了府,一进府就被他爹二话不说绑到房梁上打了整整一天!连口水都没喝!
那时他才知道,母亲因为他离家出走哭了整整三天,她害怕他在外面出事,命府上所有人都出去找,没有找到的时候,受到刺激昏倒了…
他爹心痛的要死……而且当时打的时候谁都不替他求饶,如果不是他姑姑最后看不下去了拦着,他差点就被直接打死了!
所以,整个家里唯一不能惹的就是她娘,虽然他娘温温柔柔,善解人意,看似地位不高,其实是全家最高的!
夜修独还在想,怎么办?怎么办的时候他已经被他爹扯着扔到客厅里面,抱着他娘安慰,眼神威压的看着他让他跪下。
孩儿,拜见娘,父亲,还有师傅。夜修独乖顺的跪在地上,朝着面前三个人磕头说道,余光瞧瞧打量了下他娘的脸色,还有那个便宜师傅。
好看!他没想到这个便宜师傅竟然这么年轻,看上去才二三十岁,一声红衣穿在身上,眉长秀丽的眉毛好奇旁观的看着他,手里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敲在手掌上。
昊辰拜见伯父,伯母还有先生!昊辰也十分得体礼貌的弯着腰抱拳温柔见礼道站在夜修独身边,不卑不亢的接住红衣斩荒的探量,随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下头说:伯母,修独只是担心昊辰一早上没吃饭,才拉着我去厨房而忘了见师傅的时间,伯母要罚,不要罚修独,罚我吧。
昊辰!你是不是疯了,跟你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错,母亲如何罚我是我的事!夜修独一听急了,连忙扯了扯昊辰的袖子让他赶快起来,一人做事他一人当,不要他替他去抗!被打,被罚他都认,他都可以接受,但他不接受昊辰被罚!
伯母,伯父,与我有关系!因为我修独才会去厨房,我是直接原因!而且修独与我今后是夫夫,夫人做错了,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要替他受罚!昊辰坚定的扒拉开夜修独的手又大声的说道,他若一日在夜修独身边,便保护他一日,不论他做错了什么!他都替他担着扛着!
吭吭,你们都起来吧!夜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罚你们,夜修独是吧,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叫斩荒,是你的师傅!今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这拜师礼什么的就去掉了,但徒弟的礼物,我还是要给你的!
斩荒旁观的开心,但这么半天了,徒弟这么困难,他这个做师傅的是不是要帮?肯定是要帮!斩荒做成一副正正经经故作高深的样子对着夜修独点点头,手上的扇子指着他连点两下,手一挥一道光飞到夜修独眼前变成一柄宝剑,滞空在半空中。
先生,这太贵重了!曾经你救了我和孩子已是大恩了,这柄宝剑我们不能再收了!那柄宝剑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俗物,更不像是凡尘之物,夜夫人连忙拒绝,她们怎么受的起!
夫人,之前是给你的礼物,这个,是给我徒弟的礼物,既然是我的徒弟,那他就受的住!也该受!斩荒摇头,扇子旋了两圈,十分霸气的让夜修独收下。
他的徒弟,不管以后他是什么样的造化,如果一身穷酸被别人知道了,他这个妖帝的脸往那放?那些四海八荒的妖怪神仙怎么想?
徒儿夜修独,谢谢师傅赐予!夜修独一看那柄通白透光的宝剑就喜欢,见斩荒如此大方霸气立马就收了下来,眉开眼笑的对斩荒感谢,心中对这个便宜师傅的评价和地位也升高了不少。
昊辰……快看,这柄宝剑真好看,和你的气质相配,我送给你可好?斩荒人还没走,夜修独拿着宝剑特别小声用别人自以为听不到的声音借花献佛道,这宝剑的花纹和昊辰周围的气质真像!
修独,我不要,还有这是你师傅送你的,你不能送给任何人知道吗?也不能送给我。昊辰厥着眉头,很不赞同的小声回答夜修独,语气里掺着严厉。
你别生气,我谁也不送,谁也不送,自己留着!夜修独一见昊辰有些不开心了,连忙哄道,郑重发誓自己不会送给任何人!
夜修独!你到底是媳妇,还是夫君?你也太没用了吧!别人是妻管严,你TM竟然是个夫管严!丢人,太丢人了!斩荒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现在血压有点高,夜修独想送剑就算了,他竟然还这么听话,这个哄昊辰的语气和动作也太熟稔了吧!
斩荒打了个哈切眼里冒出眼泪,拜别了夜府众人,一溜烟回到仙界直直扑在他哥的怀里偷说夜修独那不争气的样子!
虽然夜修独现在很听昊辰的话,但只要夜修独学会了他的做攻一百零八式,他一定能压的了昊辰!斩荒倒在斩辰的怀里很自信满满的说。
斩荒,你不要再乱教别人了,夜修独和昊辰过的好好的,把夜修独教会了,小心柏麟回来找你算账。斩辰无奈的抱着自己的弟弟劝说,夜修独的命格只能当柏麟的媳妇,斩荒做那么多也只是枉然,只会让夜修独跟他这个笨弟弟一样,反攻反攻等于一直被攻。
算账就算账,谁怕柏麟了!到时候夜修独做攻了,自会保护他这个师傅!斩荒想的很美好,可惜没算到夜修独对昊辰有多言听计从。
不过,我亲爱的弟弟,我们来算一下你那个《做攻一百零八式》吧?是哥哥那20多天没有让弟弟累怕吗?竟然还想着反攻!
我没有!我已经放弃了!斩荒立马辩解,理直气壮的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妥协的话。
哥哥不信,荒儿一向是嘴上认错的快,但心里不认错。斩辰一道仙力直直的打进斩荒的脑袋中,将想逃跑的斩荒定在原地横抱起来带回寝宫。让哥哥好好感受一下弟弟的身体吧,他比你的想法更直接。
衣冠楚楚的禽兽!斩荒躺在斩辰的怀里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掉了,小声的暗骂说,在对视到斩辰的眼睛之后又闭上嘴乖巧的不说话。
【澹台烬&柏麟】醉梦烬芳华17
十七
兆悠以为昊辰睡上几日就会醒过来,但是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八天,人依旧昏睡不醒,而澹台烬到低气压也一日胜过一日,他也愿意相信兆悠所说的昊辰只是睡着了,可是事实证明白发老者说的才是对的。都已经十天了,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这种情况让兆悠也束手无策,翻遍典藏也找不到救治方法,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良缘花,可是无论澹台烬如何努力,良缘花依旧没有动静,不发芽,更别论开花。
兆悠急得团团转:“别是那人忽悠人吧,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没动静。”
“不会,我能感觉到那人不会骗我。灵力不行,我用精血试试。”
说着澹台烬刺破胸口,逼出一滴精血滴入花盆,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动静,......
十七
兆悠以为昊辰睡上几日就会醒过来,但是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八天,人依旧昏睡不醒,而澹台烬到低气压也一日胜过一日,他也愿意相信兆悠所说的昊辰只是睡着了,可是事实证明白发老者说的才是对的。都已经十天了,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这种情况让兆悠也束手无策,翻遍典藏也找不到救治方法,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良缘花,可是无论澹台烬如何努力,良缘花依旧没有动静,不发芽,更别论开花。
兆悠急得团团转:“别是那人忽悠人吧,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没动静。”
“不会,我能感觉到那人不会骗我。灵力不行,我用精血试试。”
说着澹台烬刺破胸口,逼出一滴精血滴入花盆,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动静,就在澹台烬失望的时候,忽然一瞬间花盆之中的良缘花种发芽抽条开花,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淡蓝色的花朵迎风招展。
————
良缘花开了哦,帝君也要彻底掉码了。
一朝穿越为父母爱情保驾护航 07
四人都湿漉漉的,润玉忙施了几个术法,才将柏麟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上官透见柏麟满头霜发,脸上血色全无,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哼哼唧唧地凑到柏麟身边,抱着柏麟外侧的胳膊,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生后,他何曾见过柏麟虚弱至此的场景。
在上官透的心中,他亲爱的父尊是温温柔柔的大美人,他曾立志长大了要找个像他父尊这样的温润绝世美人做老婆。不过他也知道,父尊温和,但也很强大。否则也不会在背负那么多后还能坚定地爱着并拼尽全力守护这个世间。
司命坠入水潭,又被卷起,在地上躺了不足一刻,就被带到殿内,此刻终于回神,见一大一小两位复制粘贴的仙人,围着自家帝君,小的还抱着柏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四人都湿漉漉的,润玉忙施了几个术法,才将柏麟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上官透见柏麟满头霜发,脸上血色全无,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哼哼唧唧地凑到柏麟身边,抱着柏麟外侧的胳膊,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生后,他何曾见过柏麟虚弱至此的场景。
在上官透的心中,他亲爱的父尊是温温柔柔的大美人,他曾立志长大了要找个像他父尊这样的温润绝世美人做老婆。不过他也知道,父尊温和,但也很强大。否则也不会在背负那么多后还能坚定地爱着并拼尽全力守护这个世间。
司命坠入水潭,又被卷起,在地上躺了不足一刻,就被带到殿内,此刻终于回神,见一大一小两位复制粘贴的仙人,围着自家帝君,小的还抱着柏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的虽然没哭,但眉头紧锁、神色焦急,看这样子对帝君应是无害。司命舒了口气,他怎么不知道帝君认识如此丰神俊朗的两位神仙。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一想到帝君被逼得自废神格神法就不能自已,霎时红了眼。司命扑倒在床榻前,眼泪也哗哗地流,他也想抱着帝君的胳膊哭,“帝君,帝君。”
上官透听见司命的哭喊声,转身一把抱住司命,“司命叔,父尊,父尊,父尊好惨呀。”
怀里多了个小朋友,司命赶紧搂住,又听得上官透哭得如此真心实意,心里多了丝慰藉,终于有人心疼自家帝君了。
不过上官透的话让他一头雾水。他好像不认识眼前的少年吧,他怎么知道我叫司命,还叫我司命叔?嗯?他听到了什么?父尊!不对不对,幻听幻听。
这幻听有点严重呀,司命呆在了原地,也不哭了。
润玉被这两人哭得有些心烦意乱,摁了摁蹙起的眉心,“透儿,司命。本座已唤了老君前来,你们先别哭了。”
上官透瘪着小嘴,涕泗涟涟地望向他。润玉心头一软,耐着性子安慰道,“透儿乖,柏麟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找法子让他恢复过来的好不好。”
他和上官透这些时日废寝忘食地查去往琉璃界的方法,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柏麟依旧伤重至此。委实见不得自家崽子的可怜样,况且他对柏麟也心疼得无可复加,润玉将上官透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他颤抖的身子。
上官透在润玉的安抚下,渐渐平歇了下来。
“你就是司命是吧?你也放心,我天界必会倾尽全力救治柏麟的。”润玉难得好言好语地也安慰了一下呆若木鸡的司命,毕竟是柏麟最忠心的下属了。
“啊,是的。多谢两位神君相救。”司命呆呆地回复,而后艰难地问,“刚刚这位小神君是叫谁父尊呀?”
“自是柏麟。”润玉回答得理所当然。
“啊,哦。帝帝帝...帝君的儿子。”帝君有了儿子!自家修无情道的帝君居然有了儿子!司命机械地附和了两声,呆滞的目光落在上官透身上,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因无法承受这一重磅消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命叔!”上官透惊呼,急急出门唤了仙侍将司命安置到偏殿去了。
刚安置好司命,邝露带着老君急匆匆地赶到了。
“老君,你快看看我父尊怎么样了?”上官透带着哭腔道。
老君头一回见上官透,惊觉小殿下果然和传闻中与陛下长得甚为相似。等走进了才发现床榻躺了一陌生仙人。仙人俊美无俦,气度非凡。
父尊?难道这就是天后?老君的目光在柏麟和润玉身上来回游弋,默默点头,心里颇为高兴满意。这位神君一看就出身不凡,与陛下甚为相配。
“透儿,别担心。柏麟会没事的。老君劳烦您全力医治。”润玉把上官透搂在怀里安抚。
上官透和润玉虽早已知晓柏麟是因何故而伤重,内心焦急担忧不减分毫,上官透着急问道:“如何?我父尊是自废神格神法,老君可有法子让父尊恢复如初?”
因着柏麟是未来天后,老君一丝不苟地把完脉,脉象果然与上官透所言如出一辙,忧心忡忡道:“这位仙上神格被废,恐难以恢复,以后只能做一名散仙。至于这神法须得重修,但失了神格,重修恐前路慢慢。”
上官透紧紧攥着润玉的衣袖,闻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润玉也心如刀割,他半蹲下身子,温柔地擦拭上官透脸颊的泪水。
邝露在一旁也很是不好受,她不知道天后经历了什么,竟自废神格神法。
“这神魂与神躯皆甚为虚弱,得先好好将养。”太上老君内心哀叹,未来天后这伤也太重了,回去得好好查阅典籍,看看是否有别的法子。
“本座知道了。老君你尽力想法治疗。”
“老臣明白。”
“对了,还有司命叔,他方才晕倒了。麻烦老君也帮忙看看。”
老君给司命把完脉未发现异样后,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好容易有了未来天后,看陛下的神情很是在意,得抓紧时间找到治愈之法才是。
上官透和衣贴着柏麟躺下,双手捧着他的左手,贴在心口处,脑袋靠着柏麟的左肩,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柏麟惨白脆弱的面庞,澄澈的双眸不由自主地蓄满水,又是一阵呜呜咽咽地抽噎,直到后面哭累了才睡去。
润玉哄了上官透好半天,见他睡去,细细地给他擦拭了黏乎乎的脸颊,盖好被子后,便在一旁的桌案处理奏疏,中间歇息一会就盯着柏麟看。
如果在留影石中见到的柏麟让润玉有些心悸,那么现在真实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白发仙人就让他怜惜心疼,想站在柏麟身前替他挡下所有的伤痛。
他目光深邃,瞧着柏麟毫无血色的脸色心如刀绞,恨不得能即刻前往琉璃界将那群欺辱柏麟的忘恩负义之徒杀个干净。他们怎么敢的。
猝然又想到自己曾经与锦觅的荒唐之事,那些深埋内心的窃喜,顷刻间烟消云散。如此渊渟岳峙的神仙人物,自己真的有资格拥有吗?
他现在万分庆幸上官透的到来。否则他就要为了不相干之人断送自己的半数仙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若真如此,他怕是更加没有资格与柏麟并肩而行了。不幸中的万幸,上官透来到此间,阻止了他失智之举。如今当务之急除了医治柏麟的伤势,就是寻锦觅解除二人婚约。
润玉思绪万千,在寝殿陪了一整宿柏麟与上官透,天亮方才离开去朝会。
司命正处于半梦半醒间,他依稀记得帝君被万人所指自废神格神法饮下修罗业火,而自己妄图抓住帝君消散的身形却随之跌入寒潭。
还有两位长相一致的神君,其中一位自称是帝君的儿子。他在梦里笑出声,谁不知道帝君修无情道,哪来的儿子,自己当真糊涂至极。
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清醒,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殿宇,脑海里的画面再次一闪而过,他兀地呆愣在原处。难道是真的,他那清风霁月的帝君真的有了儿子。司命赶紧潦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决定先找到帝君。
“司命仙君,你醒了,可是要找小殿下。请随我来。”司命前脚踏出殿门,后脚仙侍就出现,带着他往润玉的寝殿而去。
“哦,好的。多谢。”他暗自推测这位小仙侍口中的小殿下应是昨日自称是帝君小孩的神君,司命默默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打量着周遭,仙气飘飘,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应当是天界,但他从未在天界见过如此陌生的景象。
司命到时上官透还未醒,邝露便先给一无所知的司命好生解释了一番如今的事情原委。
“司命仙君可是不信?”见司命仍一脸震惊,邝露问道。
“此事如天方夜谭,确是有些疑虑。”
“未来天后与仙君亦来到了我方世界。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司命默默地咽了口水,暗想若真是如此,待帝君醒来,依着其性子发现自己喜提夫君和好大儿还不得再次气晕了过去。“仙子所言甚是。”他现在已经能预见帝君知晓前因后果后伴随着“天诛”的雷霆震怒了。
“司命仙君,日后你我便是同僚了,共同伺候帝君,不知仙君能否与小仙说一些帝君的事情。”本着要多了解未来天后的原则和撮合陛下和帝君的姻缘,邝露开始了向司命的套话。
司命也是人精,顺势打探起润玉。两神你来我往,一个说帝君的过往,一个诉天帝的往昔。聊到后面惺惺相惜,发展出双帝爱情守护联盟天界二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