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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无甚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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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捕鼠喵(看文先看置顶)

【天界合伙人】寡夫难为(中5):前尘往事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本篇又名《帝君殉道后所有人都火葬场了》,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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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往事

  

    瑶池。


    一群八卦的小仙正围着瑶华仙子,央求她再继续给她们讲柏麟帝君的故事。


    瑶华仙子被闹得无法,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满足她们的要求。...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本篇又名《帝君殉道后所有人都火葬场了》,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分隔线————————

  

 前尘往事

  

    瑶池。


    一群八卦的小仙正围着瑶华仙子,央求她再继续给她们讲柏麟帝君的故事。


    瑶华仙子被闹得无法,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满足她们的要求。


    瑶华仙子清了清嗓子,娓娓而谈:“要说这柏麟帝君,乃三界第一绝色,比骄阳耀眼夺目,比高岭雪莲圣洁神圣,比明月清风淡泊清雅,世间无人能及其万一风情。


    一笑百媚生,魂儿都被他勾了去!一嗔天地失色,众生拜倒裙下,只求做他的入幕之宾哩!


    然而,美人帝君之美世间独有,美人帝君之刚烈亦是世间无二。


    说时迟那时快,未及众人反应,便自毁了神格,散了神法,三千青丝皆覆雪,白发一瞬间,飘飘随风去,惊了在场众人。


    美人身归混沌,众人悔之不及。然而,悔之晚矣!再多深情也比草贱!


    战神褚璇玑卸了甲,独守着旭阳峰,守着一座山头便是一生,却难抵那四年温情时光,恁是追悔莫及,故人不肯入梦来。


    魔煞星罗睺计都撕开伪装,嗜血残忍,虚伪嗜杀,任由麾下修罗大军屠戮无辜苍生。


    柏麟帝君殉道去,天界再无主心骨,连自个儿都顾及不上,自是没法顾及那些被修罗屠杀的苍生。


    众仙卿请天帝做主,天帝让禹司凤处理,然禹司凤自柏麟帝君殉道后整日消沉,如同变了个人,对天界处境恍若未闻,避身回金赤鸟妖族。”


    “这个我知道!”一个小仙激动地举手道:“这禹司凤其实一开始就喜欢柏麟帝君,当年柏麟帝君与天帝关系甚笃,天帝请柏麟帝君为自己的幼子即是羲玄蒙学,帝君对这友人之子甚宠之,倾力教导。


    及至羲玄成人,柏麟帝君辞师者之位,解二人师徒之名,一心于政务,两人至此便再不常见面。”


    有人质疑道:“既然羲玄喜欢柏麟帝君,那他和战神十生十世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仙答道:“别急,你听我给你慢慢道来。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禹司凤和战神十生十世都没有成吗?”


    众人摇摇头,连瑶华仙子也看向那小仙,被她故意卖关子的样子引起兴趣。


    小仙卖够了关子,也不再吊着众人,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在九重天时那羲玄与战神相识并非偶然。


    一日,羲玄不知心中何故,走着走着便入了柏麟帝君的云华宫,听见了宫里的仙娥们谈及柏麟平日对待战神何等包容宠溺等等事件。


    羲玄闻之,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闷闷然,心生不快,后来某次亲眼见证了柏麟对待战神的纵容后,心中气结。


    看着两人相处,羲玄甚觉刺眼,彼时心中都是不想看见两人这一处的念头,故强势插足二人之间,令两人日渐关系冷淡,战神对柏麟渐起疑心。


    战神被押赴落仙台时,羲玄早闻消息,但是并没有现身。


    直到柏麟下令天诛战神,羲玄才姗姗来迟,彼时他心里一片熊熊怒火,如同将整颗心放在火上炙烤,又如同坠入冰窟,心底寒凉一片。


    后来,禹司凤才知道,他怒的是什么,心寒的又是什么。


    他怒柏麟为何总是能不受私情影响地公正处理每一件事?为何不愿予以一丝天规之外的偏袒?为何一颗心要生得中正不偏不倚?


    他心寒柏麟平日里对战神百般包容千般宠溺,为何一旦触及苍生二字,两人往日情谊一瞬崩塌?


    他对交心交情的战神都如此,那对他呢?


    十生十世,若是他真对战神有情,两人早就成了,正因他连自己的心都没有看清,所以两人别说是十生十世成不了,就是再来生生世世,也依旧成不了。


    十生十世里,其实只要禹司凤愿意换另一种方式,两人分分钟就能成事,可是十生十世过去,禹司凤依旧不愿换个正常的方式。


    他这哪里是在追求心上人,分明就是在赌气,而这赌气的对象嘛,便是那大道无情冷心冷情的高岭之花美人帝君。


    从开始到结局,禹司凤都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直到柏麟自毁神格以身徇道后,被压制在心底的所有情绪、所有感情,才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袭来。


    原来,他年少时唯一的心动,是那一抹雪色。


    他至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柏麟。


    众小仙听完皆一片叹息,这世间事,一步错,步步皆错。


    听完了战神和禹司凤的部分,小仙们又继续缠着瑶华仙子问:“那青丘帝姬和南天帝姬后来如何了呢?”


    瑶华仙子回神,道:“魔煞星带领修罗侵略大军攻打天界,声势浩大,六界皆知,青丘帝姬与南天帝姬二人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们都没有立即发兵支援。”


    有人问:“为什么不立即发兵支援呢?她们二人不是一直喜欢柏麟帝君吗?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啊。”


    瑶华仙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而且两位帝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兄长,魔煞星罗睺计都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领兵攻上了九重天,我得去支援帝君哥哥!」


    青丘帝姬说着就要去点兵,被狐帝制止。


    「我们青丘与九重天是一体的,况且为兄也很景仰柏麟帝君,支援肯定是要去支援的,但是你现在这般急着去,时机不对。」


    青丘帝姬不解:「如何不对?」


    「你可有想过为何你苦苦单恋柏麟帝君多年,却依旧未能修成正果?妹妹可曾想过其中原因何在?柏麟帝君此人,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心中唯有大义和苍生,且修行大道无情,断情绝爱,从未受过挫折,这样的人自是一生孤傲,心无旁骛。」


    「阿妍,他是瑶台上的明月,是圣洁的神明,所以即便你苦苦单恋他多年,也从来攀登不到他身旁。你想要得到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明月从瑶台之上摘下,把神明从神台拉下来。」


    「天帝此人,为兄还算了解几分,柏麟帝君此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眼瞎,总是识人不清,看不清罗睺计都嗜杀虚伪又残忍的一面,看不清天帝伪善阴险的一面,亦看不清身边人忘恩负义的真实面目,他一把每个相识的人都想得最好。而这次,是让他看清一切真相最好的时机。」


    青丘帝姬神情动摇,心中却是十分犹豫:「可是……」


    「阿妍,没有可是,等他看清身边所有人的面目,心中大恸绝望,从高台跌入尘埃,这时你在领兵出现在他面前,你便成顺理成章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所以,青丘帝姬最后没有出兵支援吗?”一小仙好奇问道。


    瑶华仙子看着远方微微叹了一声:“出兵了,但是却是晚了一步,没有人料到柏麟帝君会那般决绝果断,说殉道便殉道,半点不给自己留余地。”


    青丘帝姬为此后悔不已,狐帝闻知柏麟殉道的消息也是始料未及,心中愧歉不已。


    对自己妹妹和柏麟的愧歉,可是事情已然发生,再无法挽回。


    柏麟殉道后,青丘帝姬将自己关在洞府中,不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兄长在内。


    她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怪罪自己的兄长,如果她当时执意出兵支援的话,兄长必然也不会阻拦她,可是她却被迷了心窍,选错了方式。


    数千年过去,青丘帝姬一步都未踏出过洞府,直到某日破劫雷云聚在青丘上方。


    青丘帝姬破劫飞升上神了。


    她亲手斩了自己的情根,因为柏麟修的是无情道,她想走柏麟走过的路,可是她关了自己数千年也断不了情。


    柏麟在她心中的烙印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淡化,只会被铭刻的越来越深刻。


    再后来,青丘帝姬不顾狐帝劝阻,去了九渊。


    这数千年里,为柏麟招魂的人不少,禹司凤,褚璇玑,南天帝姬,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成功过。


    柏麟的痕迹在这六界之中消失的干干净净,所有人都觉得柏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她总觉得柏麟或许就在那里等着她。


    众小仙听到青丘帝姬去了九渊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错愕。


    这九渊可是六界之禁地,人人避而远之,九渊里蕴含着巨大的神秘力量,可以吞噬世间所有最强者,无人能生还。


    小仙问道:“那南天帝姬呢?南天帝姬不会也和青丘帝姬一样没有一开始出兵支援吧?”


    “南天帝姬啊……”瑶华仙子的神情渐渐飘远。


    青丘帝姬一开始尚且想要即刻点兵支援,南天帝姬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出兵支援九重天。


    她在乎的只有柏麟,九重天的存亡与她无关。


    「帝姬,我们不出兵支援帝君吗?」心腹问道。


    整个南天仙境谁人不知他们帝姬倾慕柏麟帝君?此时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按理说他们帝姬应该不会放过才对呀。


    南天帝姬摇了摇头,晃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慵懒慢悠悠道:「自然要支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而且即便我出兵,也只会是为了麟兄,而不是任何的其他什么。」


    南天帝姬倾慕于柏麟多年,原本她从未想过要用一些见不得人或者强硬的手段去得到柏麟的,她只想常伴柏麟左右,然后一点一点地走入柏麟的心里。


    可是,神生漫长,她对着柏麟的画像枯坐了一年又一年,在这漫长的爱慕过程中,她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坐不住了。


    她想要得到柏麟,想得要发疯,可是却又拿柏麟无可奈何。


    这一次、这一次或许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众小仙皆是一片唏嘘,她们未经情爱,所以她们很难理解南天帝姬等人的想法和做法,只觉得情爱这种东西是在魔幻。


    讲完几人的与柏麟的故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瑶华仙子收住故事结尾,将划水听故事的小仙们都打发去干活:“行了,今日就到此,过些日子就是万朝会了,届时六界来朝,一点都可是不能马虎的,你们几个啊还不赶紧去干活,要是让陛下知道你们偷懒,到时候被罚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众小仙刚听完了《柏麟帝君死后六界大佬都火葬场了》的故事,现下听到万朝会,一个个立马又精神起来了。


    听说柏麟帝君死后,南天帝姬在南天仙境养了一个又一个男宠,这些男宠都或多或少地有某处地方与柏麟帝君相像。


    听闻花界的新花神锦绣八分肖似柏麟帝君,此事传到南天帝姬耳中后,第二天就兵临花界将人强行掳回了南天仙境。


    花界的人无可奈何,只能告到九重天请求天帝做主,润玉虽与花界有过龌蹉,但是也没有袖手旁观,出面调解两方矛盾。


    但是那南天帝姬不知对花神锦绣用了什么邪术,当润玉以天帝口谕勒令南天帝姬将人送回花界时,那花神锦绣却是不愿意回去,声称自愿留在南天仙境。


    “听说这位花神有柏麟帝君的八分风情,南天帝姬对他宠爱得不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次万朝会想必也会带着来吧?”


    “啊!真的吗?太期待了,我好想看看柏麟帝君究竟是怎么样的绝色?人人都说花神与柏麟帝君有八分相似,那见了花神岂不是就和见柏麟帝君差不多?”


    众人说着,皆面露期待神情。


    璇玑宫,七政殿。


    邝露正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正对着空气发愣和宠溺微笑的陛下,她只觉得画面诡异极了。


    她本来是进来向润玉禀报万朝会相关准备事宜的,谁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他们陛下这个样子呢?


    “陛下。”邝露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


    润玉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邝露,好似才发现她一般。


    “何事?”润玉的声音压得极低,好似害怕吵醒谁一般。


    可是这殿中明明只有两个人啊,邝露不由觉得后背一股阴风阵阵,脚底发凉。


    邝露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一口气禀报完,连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后背阴风阵阵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而且陛下又开始看着她后背的方向发呆了!


    邝露昨日才听了瑶华仙子讲过惊悚故事,此时各种恐怖设定和画面占据脑海,比如什么《我背后有鬼》、《天界老尸》、《天界艳鬼》等等之类的。


    各种恐怖场景浮现在眼前,邝露甚至怀疑下一刻他们陛下会不会化身血口大张的艳鬼!


    看着邝露仿佛逃命般慌乱离去的背影,润玉对着面前的空气轻摇了摇头,无奈一笑道:“小白,你以后不要再捉弄人了。”


    被他唤做小白的“鬼魂”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派茫然不解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问:我没有啊,我怎么就捉弄人了?


    润玉叹了口气,从桌上抽出一本奏折来,举在手里晃了晃,小白便立即被吸引住了目光,上前几步想要去拿那本奏折,润玉却是手往后撤了撤,默然地看着他。


    “本君知道了。”小白不情不愿道。


    小白是魂体,所以他触碰不到实物,但是有一天他发现只要他和润玉有肢体接触,他便可以碰到实物。


    所以在去夺润玉手上的奏折之前,小白十分熟练地另一只手搭在了润玉的手臂上。


    看着夺了奏折后便坐在一旁心无旁骛地认真看奏折的人,润玉有些无奈地低叹了一声。


    他是在几个月前遇见小白的。


    那时他下朝回来,陡然看见殿中有一个陌生人,惊吓了一跳,正要出声询问,却发现他身后的邝露神色平常,好像没有看见这个人一般。


    后来润玉证实了,不止邝露看不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看不见。


    润玉心中疑虑万千,只能先按下不表,毕竟曾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可比这个离奇许多了。


    不过此人似乎不知道他能看见他,所以每每他处理奏折的时候,此人都会凑到他身旁,一边看着他手里的奏折一边点评。


    起初听小白对那些奏折的点评切中要害,给出的对策也十分有针对性和可行,润玉心里惊叹的同时,开始好奇起小白的身份来。


    “在下表字润玉,不知仙君如何称呼?”


    柏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看见自己,他还以为没有人能看见他呢,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里因着觉得没有人能看见自己所以有些放飞自我的某些行为,柏麟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不慌,嗯,主要他假装不记得了,那些“黑历史”就不存在。


    柏麟微微挺直了腰板,正色道:“吾乃柏……”


    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糟糕,他好像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白什么?”润玉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好奇问道。


    柏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尴尬地咳了一声,老实地摇了摇头。


    “那我以后就唤你小白,可好?”


    柏麟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万朝会?”柏麟拿着一本奏折在润玉眼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此为何物?”


    润玉被柏麟的拉回现实,收起了思绪,闻声与柏麟解释了万朝会是什么。


    柏麟听完不由心底微微惊叹,同时又有种多年理想一朝被人实现的感慨和激动,看向润玉的目光多了一分发自内心的佩服。


    真是后生可畏啊!


    很快到了万朝会这一天,柏麟挺想去见识一下六界皆来朝九重天的盛大场面的,但是他的魂体被限制在了这一方殿宇之中,根本出不来璇玑宫的大门。


    润玉不在,他碰不到实物,没法看奏折,整个人都要无聊死了。


    柏麟望着璇玑宫大门的方向,还是没有看见润玉回来,目光不由逐渐幽怨起来。


    一个万朝会要用那么多时间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已经一天没有看奏折了!


    无聊死他了!


    柏麟等啊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入夜之后等了润玉,整个人当即瞬间回血,抑制不住激动地上前攥着润玉的手臂就把人往桌子边拉。


    看着完全沉迷在奏折当中的人,润玉的眸光沉了沉,眼中涌上许多复杂的情绪。


    从前他便很好奇小白的身份,像小白这般有着卓识远见,每一次与他畅聊政事时所言鞭辟入里之人,润玉很清楚小白身份定然不简单。


    只是他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小白他,便是那火遍六界的轶闻艳史里的柏麟帝君。


    若不是今日在宴会上见到了南天帝姬带在身边的那个男宠的脸,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小白的身份。


    以前他听人说花神锦绣八分肖似柏麟帝君时,从未放在心上,听听就过去了。


    直到今日见了花神,润玉心底不由一惊,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直到酒杯不堪重负出现细细裂痕才恍然回过神来。


    柏麟帝君。


    小白竟然便是柏麟帝君。


    那个与六界诸位尊者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的柏麟帝君!


    要说他父帝当年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能夺权成功,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父帝是打着柏麟帝君的旗号起事的,不仅众人纷纷响应,便连平时不参与六界之事的青丘、南天帝姬、金翅鸟妖王都表态支持了他父帝。


    也正是因为这般,所以更坐实了柏麟帝君与这几人的爱恨纠葛,一时间各种话本和故事流传六界,一度成为热点和谈资。


    “柏麟。”润玉突然出声道。


    柏麟抬头茫然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润玉顿了顿,默然片刻,最终道:“无事。”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知道小白便是柏麟帝君之后,他心里总感觉堵着一股气郁结得不行,想了想,润玉召来了瑶华仙子。


    “瑶华仙子不必多礼。”润玉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问道:“本座听闻仙子对柏麟帝君的故事如数家珍?”


    瑶华仙子谦虚道:“陛下谬赞,小仙也只是略知一二。”


    “本座有一事想请仙子解惑,青丘帝姬,南天帝姬,金翅鸟妖王,这些与其纠葛的人当中,不知柏麟帝君喜欢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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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内容:龙尾的一百种用法


    夏天到了,柏麟虽然是一朵高岭之花,但是也怕热。


    润玉的龙尾鳞片光滑又冰凉,抱着龙尾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冰块,简直是夏日消暑必备!


    这一天,天气是在热得让人受不了,柏麟一边抱润玉龙尾消暑解热,一边心无旁骛地看奏折。


    感受到润玉突然身体僵硬,柏麟抬头对上了润玉怪异的神情,有些疑惑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润玉猛然回过神来,眼神闪了闪,强制地把刚才突然升起那一抹情动压制下去:“没、没什么。”


    “哦。”柏麟放心地继续摸了摸龙尾,然后埋头心无旁骛地看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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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寡夫难为(中4):心之所向

文前预警: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文前预警: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对此,彦佑表示,战神瞑不瞑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战神在天有灵的话,看着自己新寡的仙侣被某人惦记着,恐怕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


    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柏麟帝君素有六界第一美人之称,如今新寡,门前是非简直是不要太多。


    昨日刚走了一个魔尊元朗,今日又来了一个青丘帝姬白妍,还有那金翅鸟妖王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仪等等等。


    眼看着从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情敌进出凤凰山,润玉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身为堂堂天界至尊的天帝,从此开启了夜夜翻墙的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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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

  

 药园。


    “哥哥你看!这是我采哒,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哇!”斩荒小团子捧着一推仙草兴高采烈地跑到斩淮小团子跟前,仿佛展示什么宝贝一般给自家哥哥看。


    小团子说着就要将手里采的不知名仙草往嘴里送,斩淮小团子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都要出来了,下意识反应眼疾手快地截住小团子的手。


    斩淮小团子又气又急:“这是了无草,不可随便食用,你怎这般胡闹!”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斩淮小团子放轻了声音,耐心解释道:“这个东西不可随便食用,你若是吃了,你就会忘记掉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你会忘记爹爹,嗯,也会忘了我,还有师公等等。”


    斩荒小团子一听吓得立马把手里剩下的了无草扔得远远的,惊恐地用力摇摇头:“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我不要忘记爹爹和哥哥,那哥哥也不可以吃哦。”


    斩淮小团子心想,他才不会吃呢,他可不会像蠢弟弟一样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斩淮小团子板着小脸点点头:“嗯,我不会吃的。”


    然而世事难料,这时的斩淮小团子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终究是食言了。


    柏麟听说两个小团子来了药园,因为担心两个小团子会破坏或者误食药园里的仙草,柏麟还是不放心地过来看了。


    只是才踏进药园便听见一声惨叫哀嚎,熟悉的声音让柏麟好看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是润玉的声音,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麟儿!”润玉朝着柏麟这边喊道,柏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心下无奈一叹,认命地走过去。


    见柏麟过来,润玉立马捂着自己的手臂,神情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麟儿,我不慎伤了手,只是我没有带伤药之类的东西随身,不知可否到麟儿房内包扎处理一下?”


    柏麟看了眼润玉的手臂,神情有些一言难尽道:“帝尊这伤确实得尽快包扎才行,不然……”


    润玉当即十分赞同地狂点头,柏麟却是话锋一转,冷冷道:“不然就要愈合了。”


    润玉:???


    润玉不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诶?没有伤口?


    怎会如此?


    可是他记得他方才故意狠狠划了一下的啊?怎么会没有伤口,只有一条发丝一样细半指长的细微划痕呢?


    这时,他身旁的禹司凤嘴唇嚅嗫,脸色似乎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他状似好心地出声提醒道:“天帝划的是我的手臂。”


    润玉闻言猛地看向身旁的禹司凤,便见禹司凤右手正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臂,左臂上一道又长又深又狰狞的伤口划痕十分可怖。


    润玉:!!!


    润玉立马看向柏麟,神情略有慌乱,柏麟神情微凝地看着他,润玉顿时心虚地将目光瞟向别处。


    “昊辰师兄,我出门为带伤药之类物品,我……能不能去你的房间包扎处理一下伤口?”禹司凤一副委屈可怜又期许的神情看向柏麟道。


    柏麟正要开口,润玉抢道:“九妖王的伤因本座而起,本座当负全责,所以还是由本座亲自为九妖王包扎才好,九妖王以为如何?”


    然而禹司凤依旧神情期许地盯着柏麟,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仿佛没有听见润玉的话一般。


    见禹司凤这副做派,润玉心底冷笑一声。


    呵,禹司凤,你既然要自取其辱,那本座便成全你。


    “麟儿,此事是我不对,便交由我自己来处理吧,也好就此向九妖王解释和致歉,如此方显诚意。”润玉转向禹司凤意味深长道:“本座一番诚恳心意,九妖王可万勿拒绝呀。”


    一片沉默,两人都盯着柏麟看,等着柏麟的最终答案。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柏麟心底叹了叹,似是面带了一些无奈:“既然帝尊主动请缨、一片诚心,那本君便成人之美,不抢这个功劳了。”


    柏麟对二人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告辞离去,眼睁睁看着柏麟离开的背影,禹司凤眼中的隐隐期待落空,瞬间灰暗下来。


    润玉心底冷嗤一声,柏麟不在,他也干脆不伪装了,沉着脸色对禹司凤讽道:“不该是自己的东西,永远不会是自己的,再怎么努力又如何?最终的结局,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禹司凤也不装了:“天帝这是在说自己吗?我与昊辰师兄同窗多年,我们一起学习历练的时候,天帝都不知道还在哪里呢。”


    禹司凤话落,果然就见润玉脸色一变,面沉如墨色,看向禹司凤的眼神凛冽肃杀,似乎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禹司凤丝毫不惧,目光与之对峙。


    到了晚上,润玉照常翻窗“偷人”,两人一番剧烈运动过后,已是到了后半夜。


    润玉抱着怀里的人,怀里的人已经被遮藤得累得沉睡过去,想起白日里在药园和禹司凤的对话,目光幽深了几许。


    润玉宽厚的大掌覆上柏麟平坦的小腹,轻轻抚摸,眼神深了深。


    虽然这些日子里他与柏麟亲密无间,可是润玉心中始终是十分不安,他总觉得未来某一天柏麟会像几百年前那样,再次弃他而去。


    即便这些日子里两人夜夜耳鬓厮磨,可是润玉悲催地发现,如果将来有一天柏麟若要弃他而去,那么他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挽留柏麟的筹码。


    润玉覆在柏麟小腹上轻抚的手掌顿了顿,所以,如果……这里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属于他和柏麟的孩子。


    有了孩子,那么他和柏麟之间就多了一个牵绊,等到那时,他是不是就能够拥有将柏麟永远留在身边的筹码了呢?


    对,他和柏麟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孩子!


    润玉倒是知道九重天的司药殿里有一种能够助坤君孕育子嗣的仙丹,效果极好,如果他将此丹给柏麟服下,那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够有自己的孩子了?


    润玉神情黯了黯,眼中一片墨色沉沉,好似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透着冰冷和瘆人。


    “唔。”怀里的人突然嘤咛了一声,润玉猛然回过神来,回想自己方才阴暗的念头,润玉心底惊了惊。


    是了,他不可以这么对柏麟,不可以。


    ……


    “昊辰师兄。”


    柏麟正要去三星殿找菩提老祖,没想到路上被禹司凤拦住。


    禹司凤挡在柏麟面前,神情似含着痛楚和悲切地盯着柏麟的脸许久,就是不说话。


    柏麟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禹司凤开口,神情隐隐有些不虞:“九妖王有何事?若是无事,本君告辞了。”


    话毕便错身欲从禹司凤旁边而过,就在擦肩而过即将离去的那一刻,禹司凤突然伸手从后面攥住了柏麟的手臂:“昊辰师兄,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改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卑微的乞求和一丝哽咽,柏麟不由皱了皱眉。


    哪怕历经两世,可是柏麟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理解禹司凤这个人。


    前世放着好好的天界小殿下的身份不要,非要和妖魔联军沆瀣一气,背刺生他养他的九重天,为了一点儿女私情,舍弃好不容易修得的仙骨下界轮回十生十世,最后又充当了罗睺计都带领着修罗侵略大军侵略自己的家园的领路人。


    前世禹司凤喜欢褚璇玑,为她舍仙骨下界,受十世轮回之苦,如今他却来和他说这些,柏麟只觉得难以理解和难以置信。


    柏麟不想和禹司凤有过多牵扯,甩开了他的手便要离开,却又被禹司凤再次紧紧攥住了手臂,似乎是害怕他睁开,那力道比方才还要加重了几分。


    “昊辰师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曾经做错了什么事惹你厌烦,可是只要你告诉我,我立马就改,还有、还有你不喜欢我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我都改!”


    柏麟用力甩了甩,没有甩开禹司凤的手,便抬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禹司凤的手,他转过身深深望了禹司凤一眼,眸光中带上了几分凉薄和冷意:“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为什么,禹司凤,到此为止吧。”


    说完,柏麟不带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去,独留禹司凤一任呆立在原地。


    原本并不怎么好的心情,如今因为禹司凤这一遭而更加沉重了。


    如今他的修为退步得越来越厉害,他的时间或许不多了,所以他的确是想找一个可靠的人来以后照拂两个小团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看见小团子和润玉、南天帝姬等人相处甚好的时候,他才没有去干涉或者阻止。


    但是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却独独不能是禹司凤。


    哪怕这一世的禹司凤和前世的禹司凤不一样,哪怕这一世的禹司凤没有与妖魔联军沆瀣一气背刺天界,可是他依旧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曾经那些站在嗜杀残暴、手里沾满无辜鲜血的侵略者罗睺计都的立场上以三界苍生逼他殉道的人,哪怕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可是在他这里,没有身死怨消一说!


    重生之后,他只找了侵略者罗睺计都和天帝太虚报仇,没有再牵扯上其他人,就此放过了那些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和最后的仁慈了。


    如今自己身体已是这副模样,想着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来拜见师父了,所以柏麟本想在灵台方寸山多待一些时日,只是不想这一日收到了一道玉简传讯。


    看完玉简内容后,柏麟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和菩提老祖匆匆道了别,便匆匆忙忙带着两个小团子离开了灵台方寸山。


    凤凰山。


    小亭中,柏麟遣退所有侍从,这才看向对面的男子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北荒那边,出了什么事?”


    见柏麟依旧这副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的模样,顾晗光忍不住心里暗翻了一个白眼,发牢骚道:“你先操心操心自个儿的身子吧,自个儿都快没命了,还去担心旁人。”


    “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个脉。”说着便要去捉柏麟的手。


    柏麟无奈一叹,将手伸了出去:“左右不过那个样子,看不看都是一样的,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把完脉睺顾晗光后顾晗光收回手,神情凝重了几分:“我给你的药,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按时服用?”


    柏麟神色淡然:“太苦了,都吃了几百年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索性不如任性一回。”


    都说当大夫的最害怕的就是遇见不遵医嘱的病人,顾晗光当真又气又无奈又心累:“没了厉尘澜像老妈子一样催你吃药,你就干脆不吃了是吧?我也是倒了大霉遇上你们两个不省心的,唉,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要是厉尘澜在的话……”


    意识到什么,顾晗光话音霎时顿住,两个人神情同时黯淡下来,气氛陷入了沉默,变得异常沉重和哀戚。


    这是柏麟心里永远的伤痛,顾晗光自察失言,脸上神情不由歉意:“抱歉,我不该……”


    柏麟打断他的话:“无事,是我自己放不下,与你无关,你不必道歉。”


    话音落下,小亭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许久后,顾晗光打破沉默开口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法子给你解毒的。”


    柏麟没有因此而期许,反而是劝道:“连我师父都束手无策的毒,你也不必再为我白费力气了。”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早就知道自己会不得善终,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哪怕问再多遍,他依旧还是那句话:无甚可悔。


    记得他向师父道别的时候,师父告诉他说这一切本是天命,他既然好不容易重获一次新生,为何还是依旧要执着于苍生一事上,甚至不惜逆天而行?


    “师父,”柏麟看着菩提老祖认真道:“我的道,不允许我独善其身、冷眼旁观。”


    “天道不仁,偏袒修罗一族,罗睺计都嗜杀虚伪,修为逆天,手上沾满无辜鲜血,前世我便是一念之仁没有斩草除根,最后酿成三界大祸。”


    “如今重来一世,我又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三界苍生重蹈前世覆辙?看着苍生被修罗侵略大军残忍屠杀?那些无辜苍生,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们甚至在努力地活着,凭什么要成为天道偏颇的牺牲品?凭什么要成为被修罗践踏的玩物?”


    “师父,我知道我能够重获新生,或是天道内疚的补偿,我应该按照天道的指示循规蹈矩地走过这一世,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独善其身或是冷眼旁观。”


    “我不能,我的道,亦不能。”


    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他如今唯一内疚的便是两个小团子,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却又不能陪着他们长大。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听说柏麟遣退侍从,和一个男人在小亭中孤乾寡坤地相处,司命这边可是急得团团转,一颗小心脏都快要被吓死了。


    完了完了。


    天帝叫他来帝君身边“卧底”,把那些试图接近帝君的心怀不轨之人都挡掉,可是他方才不过是突然来了一个灵感掏出小本本记录的那么一小点儿功夫,等回过神来帝君就和别人孤乾寡坤共处一亭了。


    这可怎么整?


    如今这般,定然是不能让天帝知道,不然到时候天帝还不得治他个“玩忽职守”然后把他扔进渡厄道里。


    对,所以这事儿,得瞒着天帝,而且还要死死地瞒着才行。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润玉还在药园里苦逼地给菩提老祖打工呢,直到他晚上一如往常翻窗进柏麟屋里想要偷香窃玉一番,才发现已经人去屋空,急匆匆去问了菩提老祖才知道柏麟回了灵台方寸山。


    听说柏麟离开了,润玉不假思索地和菩提老祖告辞便忙不迭连夜赶路来凤凰山。


    看着柏麟恬静的睡颜,润玉放轻了声音和动作,没有忍心把人叫醒。


    润玉伸手轻轻抚摸柏麟姣好的睡颜,一颗不安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


    没有人会知道,当他翻窗进屋看见屋里空无一人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没有了柏麟身上熟悉的气息,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慌乱和无助。


    就如同几百年前,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到九重天,已经做好了一切夺权和报仇准备的他正踌躇满志时,却突然听闻了柏麟与厉尘澜已经成亲并随厉尘澜一同前往北荒的消息。


    那一刻,绝望、迷茫和无助等种种情绪漫上心头,如同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深渊一般。


    他不明白,明明柏麟答应了会等他回来的,可是为何却要突然抛下他选了厉尘澜。


    润玉眼中压抑着许多情绪,幽深的眸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睡梦中的人,指腹摩挲着柏麟细嫩白皙的脸颊:“麟儿,那时,那时你明明答应了我,会等我回来的……”

  

——————分隔线———————


    润玉:呵,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侍。

  

  ⏬

  ⏬

  ⏬

 彩蛋内容:小剧场


 有一天,斩淮小团子告诉斩荒小团子,说不一定只有叫润玉父皇才能登天帝之位,篡位也可以当天帝。


    斩荒小团子一听,觉得他哥说得真有道理,于是屁颠屁颠跑到润玉跟前说要篡位。


    润玉:……


    太孝了。


    简直哄堂大孝了。

  

 润玉内心:后爹难为,弱小无助还可怜,需要柏麟安慰才能好。

  

 (彩蛋内容是重复的,大家想点就点,不想点就直接划走就行。

 我本人是对高粉这个功能无感的,可是它有专属审核诶,这对于我一个经常被卡审核的人来说,真的没有办法不心动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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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啦噜,刚发出来你们睺粉就...

  天啦噜,刚发出来你们睺粉就给我举抱掉了,咱就是说,你们是一直盯着我主页吗?笑鼠

  你们怎么这么爱破防啊,你们睺粉是又忘记了我这个逆反er有多逆反了吗?

  笑鼠,你们尽管破防尽管举抱,反正举抱一次,我就再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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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出来你们家睺糊糊糊糊糊...

  看的出来你们家睺糊糊糊糊糊把你们给逼急了呢,天天来柏麟tag里随地大小X,你们怎么就那么可怜呢

  (建议柏麟粉们别和她们浪费口水,直接把图甩她们脸上,给她们一点点来自柏麟粉的震撼及维护柏麟tag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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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打鸡血了,吐槽的比较犀利,如果我这个号被睺粉搞没了,放心,我会卷土重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逆反,越搞我我只会越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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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寡夫难为(中3):情敌开会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对此,彦佑表示,战神瞑不瞑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战神在天有灵的话,看着自己新寡的仙侣被某人惦记着,恐怕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


    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柏麟帝君素有六界第一美人之称,如今新寡,门前是非简直是不要太多。


    昨日刚走了一个魔尊元朗,今日又来了一个青丘帝姬白妍,还有那金翅鸟妖王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仪等等等。


    眼看着从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情敌进出凤凰山,润玉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身为堂堂天界至尊的天帝,从此开启了夜夜翻墙的不归之路……


    —————分隔线—————

    

情敌开会


    灵台方寸山。


    “弟子昊辰见过师父。”柏麟拱手行弟子礼。


    两个小团子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柏麟的样子行礼:“淮儿/荒儿见过师公!”


    “欸!”菩提老祖捋着发白的长胡子,脸上面露慈爱和蔼神情看向两个小团子:“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


    入夜后,安置好两个小团子后,柏麟便轻手轻脚出了门。


    来到三星殿主殿门外,便见殿中果然灯火通明,师父果然是在等着他。


    “你来了。”菩提老祖坐在蒲团上打坐,在柏麟进殿的那一瞬睁开了眼睛。


    “让师父久等了,弟子惶恐。”


    菩提老祖对此显然不在意,捋了捋胡子,道:“手伸过来。”


    柏麟神情有些抗拒,菩提老祖也不催促他,师徒俩默了片刻后,柏麟无奈一叹,最终乖乖把手伸了过去:“左右都是那个样子,何必劳师父为弟子费心。”


    菩提老祖手搭在柏麟的手腕上停了片刻后,脸色果然一变沉了下去,看着爱徒不由一声长叹:“为师空有通天本事,却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哪里当得起旁人尊称一声老祖,唉。”


    柏麟默默将手收回,手腕往袖口里缩了缩,似乎不愿示于人前一般:“师父哪里的话,当初若不是师父,弟子恐怕早就已经命丧九泉了,如今这多出的几百年,已是天道眷顾,弟子已经很满足了。”


    听得柏麟这般乐天知命之言,菩提老祖不禁又是一声长叹。


    他的这个徒弟何其要强,何其倔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菩提老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老实告诉为师,时至今日,你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


    柏麟神情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师父会突然这么问,柏麟垂下眼眸,抿着唇默了片刻,再抬头看向菩提老祖时,眼中充满了坚定:“师父若是问弟子可会有遗憾,弟子定然会说有,但是师父问弟子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弟子的答案便是,无甚可悔。”


    无甚可悔。


    菩提老祖神色一派了然,仿佛早已意料到了柏麟会这般回答。


    他这个徒弟啊,向来有自己的主见,即便是他这个师父也是难以左右他的决定。


    殿内气氛有些沉重,菩提老祖捋了捋胡子,换了个话题:“你和九重天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被自己师父问及这种私情之事,柏麟神情不由尴尬起来:“师父……也知道了?”


    菩提老祖眉目一扬:“哼,这世间事还能有为师不知道的?”


    头顶着菩提老祖仿若看穿一切的目光,柏麟顿时有些如坐针毡,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本领通天,这世间自是没有什么事能逃过师父的法眼,只是我与他……”


    见自家徒弟神色为难,菩提老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凡事遵从本心便可,不必多想。”


    ……


    三星殿,书房里。


    一张长桌横摆在屋内,青丘帝姬、南天帝姬、禹司凤、润玉四人两两相对而坐,长桌上堆满了一摞又一摞书籍,而四人正在低着头奋笔疾书。


    菩提老祖则坐在一旁,悠闲品着茶,顺便“监工”,两个小团子则乖巧地坐在他身旁。


    书房内除去斩荒小团子时不时问菩提老祖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的声音外外,便只听闻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与其翻书的“哗哗”声。


    有菩提老祖在场“监工”,再加上这四人都有意在菩提老祖面前表现一番,自是更不敢偷懒,只能埋头苦干,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哀嚎。


    南天帝姬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来!


    禹司凤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来!


    青丘帝姬也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来!


    比起他们三人,润玉却是表现得沉着冷静了许多,不卑不亢地查阅、誊抄文献。


    誊抄久了,除去润玉依旧笔耕不辍外,另外的三人握笔的手不由顿住,不约而同地目光幽怨地看向菩提老祖。


    他们三人身边的人总是费解于他们和柏麟同窗那么多年,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何多年过去依旧没有能够成功将柏麟追求到手?


    三人心中同时冷笑道:呵呵。


    当然是因为当年在昆仑学宫的时候,柏麟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是在听课就是在给菩提老祖整理和誊抄文献!


    他们倒是想向柏麟表白、想约柏麟出来幽会什么的,可是柏麟他!没!有!时!间!


    是他们不想吗?


    他们倒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月亮”他没有时间!


    斩荒小团子伸出小胖爪扯了扯菩提老祖的袖子,仰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师公师公,叔叔和姨姨们在做什么吖?”


    菩提老祖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地看了小团子一眼,道:“他们在为你爹爹负重前行。”


    “哦。”斩荒似懂非懂,歪了歪小脑袋思索了片刻,道:“那我等一下要去给叔叔姨姨们加油吗?”


    柏麟并不知道润玉等四人跟来了灵台方寸山,是以当柏麟走进书房来看两个小团子的时候,看到润玉等四人两两相对围坐在长桌旁,不由愕然。


    柏麟:???


    这四个人凑在一处做什么?搓麻将吗?


    但是当目光扫过桌子上堆满的书籍时,柏麟瞬间反应了过来,看向四人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复杂和同情。


    润玉等四人看见柏麟进来,不由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柏麟,同时出口喊道:


    “麟儿!”


    “麟兄!”


    “昊辰师兄!”


    “帝君哥哥!”


    被四道火热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柏麟神情尴尬极了,一时不知道该先回谁,气氛和场面一度尴尬和僵持着。


    好在这时,斩荒小团子看见自家爹爹来了,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蹬着小短腿扑进柏麟怀里撒娇:“爹爹,荒儿今天有听哥哥和师公的话,是不是很乖吖?”


    柏麟生平第一次觉得抱着自己大腿的熊孩子这么可爱,简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由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夸奖道:“嗯,我们荒儿最乖了。”


    屋内四道实在过于炙热,柏麟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于是简单和两个小团子交代了几句后,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柏麟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背后四人灼热的目光同时黯淡下来,贪恋地盯着柏麟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重新埋头奋笔疾书。


    菩提老祖将四人的表现看在眼里,目光耐人寻味地在四人身上扫了一圈,看向斩荒小团子语气意味深长地问道:“荒儿觉得四位叔叔和姨姨怎么样?”


    “叔叔姨姨们都很好,”斩荒小团子开始掰着手指头数道:“天帝叔叔总是送我很多很多好玩的,司凤叔叔带我掏过鸟蛋可好玩了,白姨家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夜明珠,青姨经常给我带很多很多好吃的……”


    听着斩荒小团子如数家珍,菩提老祖不禁眉头抽了抽,他就说怎么刚才他徒弟看见四个人出现在这里只是错愕了一瞬后便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敢情这四个人早就连小团子都收买了去。


    菩提老祖心中顿时生起一股自家的小白菜被人惦记着的感觉。


    菩提老祖循循善诱问道:“那荒儿觉得他们当中,想要谁来给荒儿当后父或者后母呢?”


    斩荒小团子懵懂地问道:“师公,后父后母是什么意思吖?”


    菩提老祖简单地给小团子解释了一下后父后母的意思,小团子听完后小脸皱着一团,低垂着小脑袋看不清神色。


    菩提老祖以为小团子反感这个话题,正要开口岔开话题,便见小团子纠结地看向他问道:“师公,只能选一个吗?可是叔叔姨姨们都很好吖,就不能全部都要吗?”


    菩提老祖捋胡子的手霎时一顿,一个手抖不小心捋断了一根胡子。


    菩提老祖顿时痛心疾首,他的胡子!


    菩提老祖神情一言难尽地看着斩荒小团子,一时之间竟是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团子的问题。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斩淮小团子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对自家弟弟惊世骇俗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这般镇定自若沉住气的表现,不由令菩提老祖侧目。


    是夜,柏麟照常哄了两个小团子睡下才回自己房间,但是却并没有立即睡下。


    柏麟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果然便听见窗户“吱呀”地响了一声,下一刻一个黑影便跃进了屋内。


    看着偷偷摸摸翻窗全然没有一点身为天帝该有的架势的某人,柏麟无语地凝眸看向某人:“帝尊夜半三更潜入本君的房间,不知是所为何事?”


    润玉上前将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埋头在柏麟颈间深吸了几下,声音略带暗哑:“麟儿好生绝情,离开也不告诉我一声,丢下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地独守着空房,麟儿打算如何补偿我?”


    说着手掌便覆在了柏麟的腰肢上,掌心灼热的热度隔着几层布料传递到柏麟肌肤上,腰间泛着一阵酥麻之感。


    柏麟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心里却有点心虚,毕竟确实是他不告而别在先。


    润玉趁着柏麟心软走神的一瞬,手指勾住柏麟的腰带轻轻一扯,一阵天旋地转后,柏麟便衣衫微乱地被润玉鸭在了身夏。


    几日不见,润玉心中惦念不已,低下头口勿柏麟的辰口,动作急切又兄很,一副恨不得将身夏人拆吃入腹的架势。


    雪白的外袍依次落地,接着便是中衣,帐内两人紧紧贴合,口勿得难舍难分。


    就在两人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柏麟推开润玉起身,眼神警告地看了润玉一眼,让他不要出声。


    “麟兄,是我。”是南天帝姬的声音。


    “恰巧路过此处,见兄房内灯火通明,料想兄未就寝,便冒昧过来问候一声,不知可否叨扰到麟兄?”


    “并未,青仪师妹不必为此介怀。”柏麟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回道。


    两人干聊了一会儿后,终于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尬尴的会话,门外的南天帝姬前脚刚离开,润玉后脚便将柏麟鸭在了身夏,阴沉的眼神盯着身夏人磨牙道:“麟儿,青仪师妹叫得这般亲热,当年在学宫的时候,你们可是感情甚笃?”


    柏麟无语地推他,推了几下身上的人都纹丝未动,便只好放弃,就着这个姿势白了身上人一眼:“我们本就是师兄妹,不这么唤,要怎么唤?”


    润玉只是吃醋了,并非是要真的揪着这一点不放,而且美人在怀,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再者,这账也可以换个方式来算,比如,从广木上讨回。


    润玉低头再次口勿住柏麟的唇,探出舌尖正欲深入之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昊辰师兄,是我。”是禹司凤的声音。


    又被人无端打断,润玉心头火起,侧头望了一眼门的方向,神情意味深长地盯着身夏的人,柏麟心底略微一虚,侧过去避开他的目光。


    “何事?”柏麟对门外的人问道。


    “昊辰师兄,我恰巧路过此处,看见你房里灯火未熄,便冒昧过来问候一声,若是因此打搅了师兄,我向师兄道歉。”


    润玉低头含住柏麟的耳垂,炙热呼吸喷洒在柏麟耳边,润玉声音带上了几分戏谑:“路过?方才南天帝姬也说路过,我竟是不知原来一东一西相反的方向,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轻易路过?”


    说着轻咬了一下耳垂,柏麟不由“嘶”了一声,好在声音不大,门外的人并没有听到并察觉出异样。


    现下这番,柏麟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润玉生气了,想着这人每每生了气便喜欢在广木上遮藤自己,柏麟只觉腰间莫名一酸。


    又是一阵干聊,好不容易将禹司凤打发走,然而两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仿佛在等什么。


    心中默数到第十个数时,两人相视一眼,果然下一刻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帝君哥哥,是我。”是青丘帝姬。


    柏麟心里不由吐槽,你就是不出声,我也能知道你是谁。


    “帝君哥哥,我本来打算回房,没想到正好路过你这里,看见你房间还亮着,我就想着过来打一声招呼,应该没有打搅到帝君哥哥你吧?”


    柏麟:……


    这三个人敲门的理由,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这一刻,柏麟居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能理解到润玉的心情了。

  

  不过没等柏麟多想便被润玉再次口勿住辰口继续方才被人打搅的好事,润玉手掌覆上坤君脆弱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腺体,很快便将身夏人弄得软成了一滩水。

  

  柏麟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好似化作一叶扁舟,漂浮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任由海浪拍击着,哪里还分得出心神去管门外的人?

  

  夜很长,两人几日未见,润玉不免做的有些疯狂,仿佛是要将这几天落下的全部补回来一般,几乎把人遮藤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肯当过。


    ……


    在菩提老祖“友善”的“监工”之下,历时四天,四人终于将典籍分类誊抄完成。


    然而菩提老祖看完四人的成果后,却是皱着眉头直摇头,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


    事实上,菩提老祖何止是不太满意,他是非常非常地不满意!


    这都什么东西?


    这归类和整理跟没弄一样,这誊抄下来的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废话?


    简直是气死他了!


    在他的地盘白吃白喝四天,就整出了这东西?


    想起当年在学宫的时候,同样的工作量,他的徒弟一个人可是只用三天就完成了啊,这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如他徒弟一个人。


    唉,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再看这四个人那眼珠子都要粘在他徒弟身上去了,菩提老祖心头更是冒火,大掌一挥,直接安排四人去药园给他种仙草去了。


    南天帝姬等三人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他们都来灵台方寸山整整几天了,一整天地都在给菩提老祖干活,都没有时间和柏麟好好地说过话,为了和柏麟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大晚上的还得绕远路到柏麟住所假装路过,这怎一个惨字了得!


    润玉倒是无所谓,欣然地接受了,心想等一下他要是“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什么的,晚上说不定就可以哄得柏麟任他为所欲为了呢?

  

——————分隔线——————

  

(编辑)我说我忘记了啥重要事情呢,给我自己捉个虫,上一章里柏麟的信香应该是梨花冷香,润玉的是檀木香,松木冷香是《愿如长风》里太傅的,因为两篇文是混更所以给搞混了,因为上一篇是车不好重新编辑,就在这里说明一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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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鼠,一天天视间柏麟tag...

  笑鼠,一天天视间柏麟tag视间我,你们睺粉别提太爱了就是说。

  举抱我有什么用,我再发一遍就是了,你们越举抱,我只会发得越勤。

  看得出来这三句话确实是真的很让你们破防了,笑鼠,悄咪咪举抱算什么本事,有胆出来走两步啊。

  

  

  笑鼠,一天天视间柏麟tag视间我,你们睺粉别提太爱了就是说。

  举抱我有什么用,我再发一遍就是了,你们越举抱,我只会发得越勤。

  看得出来这三句话确实是真的很让你们破防了,笑鼠,悄咪咪举抱算什么本事,有胆出来走两步啊。

  

  

稻田捕鼠喵(看文先看置顶)
  来柏麟tag里作夭惹到我这...

  来柏麟tag里作夭惹到我这个逆反er,你们睺粉该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在柏麟tag里随地大小X,一天之内举抱我八次又视间我评论区,你们睺粉该不会以为我这个逆反er会就这么罢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3月16日)哇哦,又举抱我,看来这三句话真的很让你们破防啊,笑死,你们睺粉简直是现身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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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睺粉真的好破防哦

别说我会一直发,我就是不在这里发,围脖等哪里不能发哦

你们以为举报掉我发的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你们睺粉是什么德行了吗?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度啊小朋友们,真的,你们别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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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寡夫难为(中2):偷香窃玉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有人都馋我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天帝今天也在努力“转正”》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对此,彦佑表示,战神瞑不瞑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战神在天有灵的话,看着自己新寡的仙侣被某人惦记着,恐怕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


    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柏麟帝君素有六界第一美人之称,如今新寡,门前是非简直是不要太多。


    昨日刚走了一个魔尊元朗,今日又来了一个青丘帝姬白妍,还有那金翅鸟妖王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仪等等等。


    眼看着从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情敌进出凤凰山,润玉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身为堂堂天界至尊的天帝,从此开启了夜夜翻墙的不归之路……


    —————分隔线—————

偷香窃玉

  

  “麟儿,别怕,是我。”


    润玉一句话便让怀中的人停下了挣扎,柏麟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紧攥住润玉的衣袖:“润玉……带我、带我离开这里……”


    “好,我带麟儿离开。”说着润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着璇玑宫的方向而去。


    (余下4K+车车请移步围脖,围脖同名)


    ……


    “爹爹!”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打破了璇玑宫宁静的清晨。


    柏麟被吵醒,扶着腰刚从床上坐起来,便被扑了个满怀,巨大的冲力让柏麟身子后仰,牵扯到了腰间,一阵酸麻之感瞬间涌上来,让柏麟险些忍不住痛吟出声,不由在心里暗骂起造成眼下状况的罪魁祸首来。


    柏麟双手按住斩荒小团子的肩膀,将人从自己怀里挖出来,又看了看乖巧老实地坐在床边的斩淮小团子,问道:“你们怎么在此?是谁把你们接来此的?”


    斩荒小团子立马抢答道:“是天帝叔叔昨天去接我和哥哥过来的,我想见爹爹,但是叔叔说爹爹在休息,不让我们打搅爹爹。”


    柏麟看向斩淮小团子,斩淮小团子点点头,表示如弟弟所言。


    柏麟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小团子的脑袋:“原来是这样啊。”


    又询问和关心了一番后,确认两个小团子并没有不适应,也没有受什么委屈,柏麟这才放下心来,让仙娥将两个小团子带下去玩耍。


    彦佑听说润玉将死去的情敌的两个小崽子接到了璇玑宫,还特意亲自给两个小崽子布置了寝殿,不由好奇地赶过来吃瓜看戏。


    彦佑煞有其事地负着手在寝殿里逛了一圈,看向润玉神情揶揄道:“哟,不错嘛,布置得挺用心的,看来你还挺有给人当后爹的觉悟的。”


    润玉懒得理会他,低头跟仙娥们吩咐着该把玩具和其他东西放置哪里,彦佑自讨了个无趣,心里暗暗翻了白眼。


    呵,某人面上一副平静,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了吧。


    这回可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都给齐全喽。


    彦佑忽然就有些羡慕了。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寝殿里一动一静的两个小团子,彦佑别说是羡慕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某人仗着自己天帝的身份,把两个小团子扔给他照顾,自己却去和美人帝君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去了。


    这简直就是道德的沦丧,龙性的扭曲!


    “叔叔,喝茶!”斩荒小团子胖乎乎的两只小手举着着茶杯递到彦佑眼前,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彦佑。


    彦佑吓得差点坐不稳要从座位上掉下来,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赶紧接过茶杯拿在手里,刚要送到嘴边却突然有点不敢下口了,尤其是看着小团子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动着,彦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叔叔不喝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吖?”斩荒小团子嘴角一撇,委屈又难过。


    “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彦佑连忙否认,犹如慷慨赴死般地闭上眼睛一口将茶给干了。


    须臾之后。


    “咚”一声巨响,彦佑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周身一道青光泛起,一条小青蛇便躺在了地上。


    斩淮小团子听见这边的动静,便看见因为被蠢弟弟灌了雄黄而变回原型的小青蛇直挺挺地躺尸在地上,蠢弟弟还用手指一戳一戳地戳弄着小青蛇的身体。


    斩淮眼神宠溺地看了一眼蠢弟弟,叹了口气:“胡闹,又闯祸。”


    斩荒小团子才不怕呢,以前在北荒的时候,他哥虽然每次都斥他胡闹,可是每次都帮着他隐瞒爹爹自己闯的祸。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斩淮有心帮着蠢弟弟隐瞒,但是事情还是传到了柏麟的耳中。


    柏麟不由心累扶额,原先他竟然还担心两个小团子会受委屈呢,这架势,哪里是两个小团子会受委屈,分明是别人遭了殃。


    看着一左一右乖巧地跪在床前的两个小团子,柏麟敛起神色,板着脸看着斩荒小团子道:“还记得你才跟爹爹保证过,会好好听话,不会再闯祸、也不会再捉弄人了吗?”


    斩荒小团子这些倒是一反常态地干脆利落认了错:“对不起爹爹,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叭。”


    柏麟有些诧异,小团子可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地人过错,他原还以为需要自己将后果陈述和教育一番,小团子才会意识到自己犯错并认错。


    “爹爹,此事孩儿也有份,孩儿愿与弟弟一起受罚。”一旁的斩淮小团子也罕见地没有给蠢弟弟求情,而是请求一起受罚。


    两个小团子都是自己生的,柏麟自是了解两人的秉性,并没有说是否要罚他们,而是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起先两个小团子还想隐瞒,但是柏麟一个眼神凝过去,两个小团子只好乖乖把事情前后起因道出。


    原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斩荒小团子无意间听见彦佑在和几个仙娥聊八卦,然后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战神厉尘澜的身上,然后彦佑嘴没有把住门,说了一句“厉尘澜牌位冒出的绿光可以与日月争辉了,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之类的话,被小团子给听了进去,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


    柏麟听完缘由沉默了,不由开始质疑自己当初回来时做下的打算和决定是否真的是对的?


    他自以为给两个小团子做出了最好的最可靠的安排,可是他又可曾问过两个小团子心中是怎么想的?


    在璇玑宫养了两天后,柏麟感觉身子的不适合酸软已经消退,便带着两个小团子回了凤凰山。


    润玉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孩子”齐齐抛下他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


    既然山不来就他,那他便去就山!


    于是乎,身为天界至尊、六界君父的堂堂天帝,终是开启了半夜翻墙之旅……


    凤凰山。


    柏麟遮了灯光刚要歇下,突然从窗外窜进来一个黑影,正欲喊人时便被扯进了温热的怀抱中,那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嘘,麟儿勿惊,是我。”


    柏麟回过神,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帝尊身为六界君父,正事不做,却要学别人翻窗?”


    “学?”润玉抓住他话中的某个点,重点严重偏离:“麟儿的意思是还有旁人也如我这般过?是何人?”


    屋内一片黑暗,柏麟看不见润玉危险的眼神,只觉得润玉的话问得莫名其妙的,所以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柏麟伸手推了推,从润玉怀里挣脱出来,准备上床就寝,刚转过身去便被一道大力拽着手腕往后扯去,一阵天旋地转后,柏麟被润玉死死鸭在了身夏。


    “润玉!”润玉鸭着他就算了,偏偏手上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到处乱捏乱揉,昂扬和生机勃勃的某物更是抵着他的小腹,柏麟又羞又气,双手用力推他:“你又发什么疯?”


    润玉的回答便是堵住他的嘴急切又兄很地口勿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冰凉的手探入月匈前的衣襟里,寻到那颗果实轻轻捏住玩弄。


    属于乾君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勾出坤君的信香,檀木香和松木冷香交织在一起,使室内的空气平添几分旖旎。


    几日前,两人的信香已经交融过,如今润玉只要一放出属于乾君的气息,柏麟便被轻易勾起了身为坤君的本能和遇望。


    柏麟的抗拒动作越来越小,逐渐沉沦,双手主动搭上润玉的肩膀揽上他的脖颈。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追逐着对方,即将奔入主题时,屋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爹爹,你睡了吗?我和哥哥可以进去吗?”


    柏麟瞬间恢复了理智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润玉做起身来,目光迅速巡视了屋内一圈,在两个小团子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柏麟一个眼疾手快地将润玉踹到了床底下,发出“砰”一声巨响。


    “爹爹,我睡不着,我想听爹爹讲故事,好不好嘛?”小团子一进屋就抱着柏麟的腰撒娇。


    柏麟宠溺地弹了一下小团子的小脑门:“好,依你。”


    柏麟将两个小团子哄睡之后,神色温柔地给两个小团子掖好被子,遮了室内的光,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听见关门声,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斩淮小团子蓦然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自己旁边的蠢弟弟,看着睡得香甜甚至还流着口水的蠢弟弟,斩淮心中气闷不已。


    说好了今晚一定要把爹爹留下来的,结果蠢弟弟倒头就睡,气死他啦!


    柏麟回房看见坐在桌边的润玉,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看着润玉额头上磕了一个异常显眼的大大的包,柏麟略微心虚。


    柏麟到屋里的角落的箱子里翻了翻,翻出一瓶药来,亲自给润玉涂药,润玉忽然攥住柏麟手腕,意有所指道:“麟儿,我可是为了你头上磕了这么大一个包,麟儿打算要如何补偿我?”


    柏麟神情有些心虚:“你……想如何?”


    润玉轻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一夜欢愉,一室春光到天明。


    此后,每晚每当入了夜后,润玉便都准时光顾凤凰山,翻窗偷香窃玉。


    柏麟多次劝阻未果,最后只能认命地接受,于是润玉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有时还没有到天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光顾凤凰山,第二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回九重天。


    柏麟倒是多次跟润玉提过这些,让他收敛低调一些,但是润玉表面一副“是是是都听麟儿的”,实则油盐不进,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柏麟气得决定不让他上床,结果反而被鸭在广木上遮藤得更加兄很,渐渐地柏麟索性放弃了挣扎了。


    也罢,反正润玉自个儿都不嫌丢龙,他瞎操心个什么劲?


    是夜,柏麟讲完了睡前故事,斩荒小团子已经香甜地睡了过去,然而斩淮小团子则依旧躺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柏麟。


    柏麟抚上斩淮小团子的小脑袋,温柔问道:“怎么了?睡不着?还是哪里不舒服?”


    斩淮小团子捏着被子摇了摇头,抿了抿嘴,低低问道:“爹爹,那个人,是他吗?”


    柏麟的手突然顿住,良久,回了一声道:“嗯。”


    斩淮小团子扬着小脸看着他:“爹爹不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柏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默了半晌后,道:“你向来聪慧。”


    小团子垂下眼眸,睫毛眨了眨:“是爹爹没有打算瞒着我。”


    “无需有压力,也无需想太多,想不想认,由你自己来决定,爹爹从未想过要逼你做出任何决定。”


    小团子点点头,柏麟见他听进去了,没有再说下去,给小团子掖好被子正准备起身,小团子又忽然问道:“那他会对弟弟好吗?”


    “会。”


    “哦。”


    仿佛得到了困惑已久的问题的答案,小团子把小身子缩回被子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一个月后。


    “爹爹,我们是要去哪里吖?”


    柏麟正在收拾行李,斩淮小团子帮忙着一起收拾,斩荒小团子则坐在一旁玩着玩具,一边昂着小脑袋看向正在忙碌的自家爹爹问道。


    柏麟将东西打包好,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温声说道:“我们要去拜访你师公。”


    小团子满脸好奇问道:“师公是谁吖?”


    “师公即是爹爹的师父。”


    “哦。”小团子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哦,那我们要去哪里看师公吖?”


    “你师公的仙府在灵台方寸山。”


    小团子仿化身为佛十万个为什么,有问不完的问题一般地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柏麟不但没有不耐,反而耐心地一一回答。


    “你师公的仙府在灵台方寸山。”


    “灵台方寸山?那里是不是很厉害哇!”


    “嗯,你师公境界已在六界之外,自然是厉害的。”


    “真哒!那我也可以拜师公为师,做师公的徒弟吗?”


    见小团子一脸期待的样子,柏麟有些好笑地弹了一下小团子的脑门:“当然不可以了。”


    ————分隔线—————


    柏麟:家庭帝位


    润玉:家庭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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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寡夫难为(中):群狼环伺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以人都惦记着我的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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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又名《守寡后,所以人都惦记着我的身子》、《人人都想绿了战神厉尘澜》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对此,彦佑表示,战神瞑不瞑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战神在天有灵的话,看着自己新寡的仙侣被某人惦记着,恐怕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


    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柏麟帝君素有六界第一美人之称,如今新寡,门前是非简直是不要太多。


    昨日刚走了一个魔尊元朗,今日又来了一个青丘帝姬白妍,还有那金翅鸟妖王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仪等等等。


    眼看着从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情敌进出凤凰山,润玉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身为堂堂天界至尊的天帝,从此开启了夜夜翻墙的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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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环伺

  

 书房。


    斩荒小团子老老实实地跪着,双手举平至眼前,手心向上,乖乖等着被自家爹爹罚打手心。


    柏麟扬起戒尺刚要打下去,屋外的斩淮突然闯进来,掀了衣袍在斩荒旁边跪下:“爹爹,都是孩儿的错,怪孩儿没有看住弟弟,没有尽到身为兄长的责任,才让弟弟闯了祸,爹爹要罚便罚我吧。”


    一旁的斩荒闻言心一喜,觉得他哥真仗义,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于是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哥的样子,想要给他哥也求情,只是还没有开口就被柏麟无情警告道:“跪好了。”


    “哦。”小团子有点委屈,置气地撅着嘴把脸转向另一边去。


    柏麟险些被小团子给气笑了,这熊孩子还委屈上了?


    阵法是可以随便用的吗?


    阵法的运转依托的是布阵者的灵力或心血的支撑,不同威力程度的阵法对布阵者的反噬强度不同,威力越大则反噬越强。


    这熊孩子倒好,一上来就是八大阵法之的一困龙阵,也幸亏润玉及时反应过来,迅速出手强行制动了阵法,不然小团子只怕就要被阵法反噬了。


    润玉因此遭受反噬受了伤,本来明天就要走的人,如今以养伤为由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凤凰山,想到此,柏麟就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在柏麟的一番教育下,小团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团子积极地认了错,并且指天指地地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来了。


    柏麟见小团子认错态度良好,也就没有忍心打他手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打在小团子身上,他自然会心疼。


    所以,最后只是罚小团子抄五遍书,不抄完不许出书房一步。


    毕竟润玉也算是救了斩荒小团子命,还因此受了伤,况且此事还是因为小团子而起,饶是柏麟有意避着不见润玉,现下也不得不带着小团子亲自去道谢。


    “犬子顽劣,不想连累帝尊因此受伤,臣今日特意带了这逆子过来,要如何处置,帝尊请便。”


    柏麟虽然嘴上说着任由润玉怎么处置小团子,但是却是将小团子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完全没有要把人交出去的架势。


    润玉眼角抽了抽,眼下情形,柏麟这般防着他,难道他是什么凶神恶煞不成?


    “帝君说笑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本座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孩计较呢?”


    润玉眼神意有所指地看着柏麟说道,最后两个字还拖长了尾音,柏麟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移向了别处。


    “叔叔,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啦,我把我的玩具都给你,好不好吖?”


    斩荒小团子从柏麟身后出来,站在床前,仰着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润玉,那模样乖巧懂事得不行,全然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玩阵法差点玩出大事故的熊孩子。


    昨夜反应过来小团子要用阵法对付自己时,润玉心里是又气又好笑,旁人都说他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结果眼下竟被一个小团子耍的团团转,心里不由生起一些奇异的感觉来。


    如今见小团子乖巧又真诚道歉的模样,尤其是顶着这一张酷似柏麟的小脸蛋,润玉心里哪里还生得气半点气来,心都软了几分。


    润玉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袋,语气温和道:“无事,叔叔不会怪你的,也不会生你气的。”


    之后的日子里,润玉借着受伤的由头名正言顺地赖在了凤凰山,柏麟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他道:“帝尊在外逗留数日,九重天的奏折只怕是已经堆成山了吧?还望帝尊以大事为重。臣问过侍医了,说帝尊的伤已无大碍,并不妨碍行动。”


    这些日子来,润玉好不容易才让柏麟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不再避着不见他,如今哪里肯早早就回九重天呢?


    而且,就算要回,那也得是带着眼前人一起才行。


    不然将柏麟父子三人留在这里,孤儿寡父的,外面又有像金翅鸟妖王、青丘帝姬、南天帝姬等等那么多心怀不轨之徒,他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润玉将早已想好的说辞道:“麟儿说的是,为了不耽误公务,所以我已经传讯让邝露将奏折和帝印送来凤凰山,如此,便是养伤和处理公务两不耽误了,麟儿觉得如何?”


    柏麟:……


    柏麟倒是没有想到,几百年未见,润玉的脸皮居然已经厚到了这种程度,看来润玉这是打定主意要赖在凤凰山的架势了。


    柏麟有些心累地叹了一声,但到底是没有再对润玉下逐客令了。


    也罢,润玉好歹为堂堂天帝,六界君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要是硬要留下,他还能直接把人赶出凤凰山不成?


    ……


    “叔叔,这是什么吖?好漂亮哇!”


    客院里,润玉正伏案处理奏折,坐在一旁的斩荒小团子拿着帝印在手里晃了晃,左瞧右瞧,好奇地看向润玉问道。


    为了和柏麟拉近关系,润玉可谓是想方设法,拿各种宝物宝器贿赂起柏麟身边的人来时,出手极其阔绰,那可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斩淮小团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聪慧早熟,对润玉的讨好和贿赂完全不为所动。


    但是斩荒小团子就不一样了,轻轻松松就被润玉给收买去了,这些日子更是没有少往润玉这边跑。


    柏麟自然知道润玉私底下的这些行为,但是看见斩荒小团子和润玉相处得还不错的样子,想了想,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权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润玉听见小团子问自己,不由停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团子,温和解释道:“这是帝印,为天帝所持有,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象征。凡见此印者,如同见天帝亲临,凡掌此印者,如代天帝行权。”


    见小团子很是喜欢帝印的模样,润玉诱哄道:“我若是和你爹爹在一起了,那我们便是一家人了,那么届时不止这个帝印是你的,以后这个天帝之位也将由你来继承。”


    看着手中晶莹剔透、华丽漂亮的帝印,小团子有些心动了,眨了眨眼睛:“真哒?”


    润玉颔首肯定道:“那是自然。”


    门外的斩淮小团子准备过来接自己的弟弟回去,不料正好将二人的对话完整听了进去,不由无语扶额。


    这个蠢弟弟怕是不能要了。


    把自己卖了也就算了,现在为了一个帝印,竟然还想把自己亲爹也卖了。


    斩淮面无表情进门,直接拎起蠢弟弟的后领,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人拎走了。


    润玉倒是想一直赖在凤凰山,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很快就要到百年一次的万朝会举行的日子。


    想到柏麟届时也要出席,润玉只好先行回了九重天,为了提防自己不在凤凰山的时候有心怀不轨之徒上门找柏麟,润玉特意将司命留在了凤凰山“卧底”,这才放心离开。


    万朝会这一天,六界来朝,九重天热闹非凡。


    一处隐蔽之处,柳意欢鬼鬼祟祟地拉着禹司凤小声道:“他深居简出,自回来后便一直窝在凤凰山不出,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好好想想。”


    柳意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是欢情散,只要一滴下去,药效一发,再是怎样的贞洁烈男都抵挡不住。谈恋爱这种事吧,你就得听我的,这强扭的瓜啊,它就是甜!”


    禹司凤摇头拒绝:“我不能这样做,昊辰师兄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当年菩提老祖出山,在昆仑墟建立了学宫,收的第一批弟子便是柏麟和禹司凤、青丘帝姬、南天帝姬等人。


    当年同窗的时候,柏麟虽作为一个坤君,但是除开武力值,学业却是异常出色,甚至压了许多乾君一头。


    柏麟也因此被菩提老祖收为了唯一的亲传弟子,并在柏麟成年的时候,亲自给柏麟取字“昊辰”。


    那时的柏麟如烈日一般耀眼,可谓是一众乾君的梦中情坤,爱慕者数不胜数,而禹司凤便是其中之一。


    柳意欢神情了然道:“哦,原来你是怕他发现啊,放心吧,这个药无色无味,下到酒里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的。听我的,准没错!难不成你还想向几百年前一样,还没有告白就被厉尘澜给捷足先登了。”


    禹司凤虽然嘴上依旧拒绝,但是眼里却是划过了纠结神情。


    暗处,一名仙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道天帝陛下让她来暗中监视禹司凤的一举一动,简直料事如神,于是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润玉。


    仙娥退下,润玉面色深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邝露出声询问道:“陛下,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帝君?”


    “不必,”润玉眸色幽深:“本座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吧。”


    宴会上,柏麟方浅浅饮了一杯酒,便开始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不由心中暗叹道,修为退步也便罢了,如今竟连酒量也退步得如此厉害了,这才饮了一杯酒便开始醉了。


    柏麟放下酒杯,悄然离席。


    看见柏麟离席,一直余光一直注意着柏麟这边的润玉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丘帝姬等人,目光皆是闪了闪。


    柳意欢对禹司凤努努嘴,传音道:小凤凰,接下来就看你了,加油,我看好你!


    禹司凤目露纠结神色,隐在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似在做激烈的内心斗争。


    南天帝姬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侍从:确定把药下酒里了?


    侍从点点头:帝姬放心,我亲自下的药,药中极品欢情散,一滴心想事成!


    青丘帝姬则抓了抓自己兄长的袖口,神情有些紧张:皇兄,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呀?


    狐帝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眼神鼓励她:有什么不好的,你都等了他那么多年了,难不成你还想再等个几千年不成?听皇兄的,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才是硬道理!


    帝座上的润玉将一干人的神态尽数看在眼里,神色愈发冰冷彻骨,眼中火光隐隐跃动。


    是他的错。


    怪他往日对这些人太过宽容了,才会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心生绮念!


    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


    柏麟离席本是想出来吹吹风、醒醒酒,可是不知为何,脑袋却是越来越昏沉,身上也开始发热,体温升高。


    一股淡雅梨花冷香渐渐弥漫在空气中,柏麟心中暗道不妙。


    他的信期,提前了。


    坤君的信期,往往来势汹涌,若是没有清心丹压制,那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柏麟没有想到自己的信期会提前,自是无法料事如神,提前将清心丹携带在身上。


    柏麟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能让附近的乾君嗅到他的信香。


    柏麟跌跌撞撞地走着,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往后一扯,被扯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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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尘澜:一顶绿帽子,两顶绿帽子,三顶绿帽子,四顶绿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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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寡夫难为(上)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ABO世界观,乾君,中君,坤君,私设男坤君都是双性,帝君万人迷,介意的慎入


    序言:


    仙魔大战中,战神将军厉尘澜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不幸被暗算,身陨。


    其仙侣柏麟帝君扶灵柩回九重天,安置无妄海。


    天帝亲临南天门迎接,众仙卿皆言君恩重,战神泉下有知定是能瞑目了。


    对此,彦佑表示,战神瞑不瞑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战神在天有灵的话,看着自己新寡的仙侣被某人惦记着,恐怕会气得掀了棺材板。


    ……


    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柏麟帝君素有六界第一美人之称,如今新寡,门前是非简直是不要太多。


    昨日刚走了一个魔尊元朗,今日又来了一个青丘帝姬白妍,还有那金翅鸟妖王禹司凤、南天帝姬青仪等等等。


    眼看着从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情敌进出凤凰山,润玉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身为堂堂天界至尊的天帝,从此开启了夜夜翻墙的不归之路……


    —————分隔线—————


    将厉尘澜的遗体安置在无妄海后,因为还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于是柏麟带着两个小崽子在从前的仙邸云华宫暂时住下。


    其实后续这些琐碎的事项本来也不需要柏麟来接手,按照天规,这些事情都是由司命殿接手操办的。


    但是就在前一天,司命被天帝“秘密召见”,之后这些事情便落到了柏麟手里。


    柏麟从前在九重天当了数万年的帝君,对各部门分工和运作自是了如指掌,因此很容易便猜出了这是润玉故意而为之。


    不过即便没有润玉此番的故意为之,柏麟本来也打算全权接手后续之事,亲手操办厉尘澜的后事。


    夜色渐浓。


    柏麟好不容易哄了两个小崽子睡下,放下床帐,遮去床头夜明珠明亮的光,换了一个光芒微弱的小夜明珠,在案前坐下,开始处理事务。


    夜色寂寥,屋内灯光微弱,美人伏案耿不眠,纤纤倩影印纱窗,别有风情。


    屋外,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夜久露寒清风迅,为谁风露立中宵?


    润玉立在院中,静静地看着那道印在纱窗上的倩影,那道让自己这数百年来魂牵梦萦的身影。


    当年,柏麟弃他而去,选了厉尘澜。


    他恨过,也怨过,亦不甘过。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恨意逐渐淡去,最终化为乌有,满心便只剩下了思念。


    他本来也没有立场去责怪当年柏麟做出的选择,怪只怪他那时候太弱了,不够强大,也无怪柏麟会弃他而去,选了厉尘澜。


    所以,他苦心经营和谋划,最终当上了天帝,成为了最至高无上的六界君父。


    他以为这样便可以让那人回头了,可是最后传来九重天的却是他与厉尘澜喜得贵子的消息,是他们如何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种种。


    遥遥望着纱窗上那道身影,润玉神情带着几分幽沉:“麟儿,我报了仇,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天帝,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可我还是一无所有,求而不得,就连天帝也无可奈何。”


    屋内,柏麟似有所感,停下手中的笔,侧头向窗子那边望去,窗子缓缓打开。


    遥遥望着窗外,只是除却满院清辉月华倾洒于地,再无其他。


    柏麟收回目光,轻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大抵是有些魔怔了。


    方才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就在那一瞬间,他竟以为那人便站在外面。


    本来平静无波的内心,因为方才的一瞬魔怔泛起涟漪,乱了心神,再是无法平静下来。


    柏麟有些心烦意乱地放下了笔,起身去查看两个小崽子的情况,看着斩淮和斩荒两个小崽子安然乖巧的睡颜,柏麟神情瞬间柔和下来,烦乱的心绪稍明朗起来。


    是了,往事已如烟,他该向前看才是。


    为了两个小崽子,哪怕前路未知,也得咬牙一路向前。


    润玉耐着性子等了好几天,直到柏麟把手头事务处理完回了凤凰山,也没有等来柏麟来找他,哪怕是一次也没有。


    润玉面色沉重,眼神幽深,彦佑看出他心中症结,不由“啧”了一声:“他在凤凰山给厉尘澜设了灵堂,六界所有人都前去吊唁,你从前那些个情敌可是都去了哟。


    那什么金翅鸟妖王、南天帝姬、青丘帝姬等等等,一个个的都借着去吊唁战神的名头,实则是图谋不轨,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道是,寡夫门前是非多,如今他身边群狼环伺,你要是再不出手,只怕你的那位那美人帝君就要被别人给叼走喽。


    所以呀,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


    话毕,果然见润玉眼神瞬间凛然犀利,彦佑觉得有戏,继续道:“他一个坤君,如今新寡,失了依靠,还带着两个孩子,这岂不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润玉眸光动了动:“这是我与麟儿的私事,不劳彦佑神君费心。”


    彦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装。


    使劲装。


    他倒要看看润玉能装到几时,能忍到几时?


    那天在南天门下迎厉尘澜棺木的时候,某人的眼珠子都要粘在那柏麟帝君的身上去喽,搁这儿跟他装什么正经呢。


    不出彦佑所料,第二天某人就坐不住了,以吊唁战神为由,火急火燎地前往凤凰山。


    凤凰山。


    灵堂前,柏麟一身缟素孝服,跪坐在蒲团上,眸中微带水光,对着厉尘澜的牌位倾诉:“尘澜兄,你时时处处事事都为我着想,包容我的一切,可我待你却不好,一点都不好……”


    “是我亏欠了你良多,可你却从不计得失,事事为我打算,为我退让,为我不顾一切,你对我的情谊,我只怕穷极此生,也无以为报了。”


    “从前,一直都是你守着我和淮儿、荒儿,从今往后,便换我来守着你,可好?”


    许久后,一个侍从进来禀报道:“帝君,魔尊元朗求见。”


    柏麟抽回思绪,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叫侍从把人引去花厅去等候。


    柏麟在主位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怎么来了?”


    元朗“啧”了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你这后事办得如此高调,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柏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什么话便直说,不必顾左右言他。”


    元朗坐直身子,微微正色道:“我初任魔尊之位,此时的魔界正是百废待兴、用人紧缺之时,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联手吗?魔界的大祭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比你如今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帝君之位好上千倍万倍,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我们两个若是联手,这六界还有何人能敌?”


    柏麟抿了口茶,开口道:“你倒是锲而不舍,不过魔尊的好意,本君心领了,本君身为仙族,如何能为了一己权力之私,便背弃自己的族人,背弃天界?”


    柏麟放下茶盏,振了振下衣袖,下了逐客令:“魔尊若是为此事而来,那便请回吧。”


    见柏麟一如既往不为所动,人才挖掘无望,元朗甚是遗憾,只得有些不甘地起身离去。


    刚踏出花厅门槛,柏麟从身后叫住了元朗:“当初在北荒的时候,大战初歇,杂事绕身,还未能向魔尊正式道谢,今日本君在此诚心向魔尊致谢,当日多谢魔尊将尘澜兄的遗体完好归还,本君不胜感激,本君当欠魔尊一个人情,魔尊日后若有需要,尽可开口。”


    元朗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扇子,边走边道:“人情便不用了,你若是什么时候能想通,便来魔界与我联手,魔界大祭司之位,本座会为你一直空着的。”


    送走了元朗,柏麟刚准备去看看两个小团子的情况,便听侍从跑来禀报说天帝亲临凤凰山吊唁,只得硬着头皮去迎驾。


    灵堂之外,润玉携一众神仙前来吊唁。


    看着润玉一派喜色跃然脸上的模样,彦佑十分无语。


    咱就是说,天帝陛下,知道您心里激动,但是您是来吊唁的,能不能不要表现得那么“独特”?


    彦佑突然有点同情战神了,以至于看向厉尘澜牌位的时候,都觉得那牌位在冒着刺眼的绿光。


    “柏麟参加帝尊。”说着便要跪下行臣子之礼,润玉迈步上前托住他的手,不让他跪下,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的发顶。


    柏麟抬头看向润玉,润玉眼神似乎被烫了一下,急忙移开目光,柏麟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出,并往后退了一步。


    “臣多谢帝尊恩典。”


    感受到柏麟的疏离和抗拒,润玉目光陡然沉下去,面色微冷。


    麟儿,我日思夜想是你,可你如今却对我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


    周身温度骤然降低,天帝身后跟随着的众仙卿不由把头埋得更深,大气不敢出一口。


    看着润玉吃瘪的样子,彦佑有些幸灾乐祸,不厚道地想着,这柏麟帝君六界第一烈男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某人只怕是情路要坎坷喽。


    当天,天帝在凤凰山下榻。


    柏麟不知道润玉此举意在为何,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叫人安排好住处。


    晚上,柏麟给两个小团子洗漱的时候,斩荒坐在浴桶里,昂者小脑袋问道:“别人都走啦,那个叔叔为什么不走吖?”


    柏麟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斩荒的小脑袋:“可能是累了不想回去,想在这儿休息一晚吧,荒儿若不喜欢那位叔叔留下,以后我们就不让他在这休息了,可好?”


    柏麟没有注意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一旁的斩淮目光闪了闪,低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客院,润玉刚准备歇下,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起身到窗前打开窗子一看,便见一个长相酷似柏麟的小团子正在扒着窗台,一副很努力爬窗户的样子。


    不知为何,润玉心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把小团子抱进了屋里。


    那天在南天门的时候,他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都在柏麟身上,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跟在柏麟身后的两个小团子,自然对他们的长相全无印记。


    如今看着小团子酷似柏麟的小脸,饶是这是厉尘澜的血脉,润玉心中也不由柔软几分:“你怎会在此处?你爹爹可知道你来了这里?”


    小团子斩荒摇了摇头,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一圈,一副弱小可怜还无助的样子对润玉道:“我迷路啦,找不到回去的路啦。”


    润玉将小团子放在床上,用灵力给小团子化去周身的寒气,温声问道:“那可要我送你去找你爹爹?”


    小团子开心地点点头:“好吖!”


    润玉抱起小团子便出门便往柏麟住处的方向而去,却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小团子算计成功的狡黠的眼神。


    走到半路的时候,怀里的小团子突然扯了扯润玉的衣襟,润玉低头看向他,示意问他有什么事。


    “叔叔,我、我想尿尿,你能不能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吖?”


    润玉将小团子放在地上,问道:“一个人会害怕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小团子似乎一副生怕润玉真的陪他去的模样,语气急切地拒绝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对于小团子有些过激的反应,润玉并没有多想,只当是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自尊心比较强,所以不想让人陪同。


    柏麟听侍从禀报说斩荒小团子不见了的时候,心里急得不行,刚带人去寻找便听侍从来禀报说,有人看见小团子去了客院的方向。


    柏麟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旁人可能不知道这熊孩子有多皮,但是他这个当爹的最清楚不过了,三天两头不挨一顿训就会皮痒,四处捣乱闯祸,活脱脱的北荒小霸王。


    柏麟有些心累,只得赶紧叫人去客院那边把小团子接回来,只希望派去的侍从能在小团子闯祸之前及时赶到,不然柏麟都有点不敢去想象小团子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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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天帝今天又“恨嫁”了吗

文前预警 :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

给我的CP补一个情人节贺文~❤️

[图片]

(这个CP签好准,玉儿和麟麟就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分隔线——————

   

 天帝陛下和柏麟帝君是死对头,这是九重天众所周知的事。


    两人隔三差五就要打一架,每次打架九重天必是一派鸡飞狗跳,上一刻这个亭子刚被劈成两半,下一刻那个宫殿就被阵法给炸了,一时之间,整个九重天俨然成了灾难现场。


    只要见两人动手,众仙第一反应就是纷纷抱头窜逃躲起来,免得被两人外露的...

文前预警 :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

给我的CP补一个情人节贺文~❤️

(这个CP签好准,玉儿和麟麟就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分隔线——————

   

 天帝陛下和柏麟帝君是死对头,这是九重天众所周知的事。


    两人隔三差五就要打一架,每次打架九重天必是一派鸡飞狗跳,上一刻这个亭子刚被劈成两半,下一刻那个宫殿就被阵法给炸了,一时之间,整个九重天俨然成了灾难现场。


    只要见两人动手,众仙第一反应就是纷纷抱头窜逃躲起来,免得被两人外露的霸道灵力劈中。


    这一日上朝,天帝陛下例行地顶着一脸“恨嫁”的表情说想要立天后,众仙卿心中纷纷暗道:来了来了又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柏麟帝君义正言辞地驳回:“陛下身为六界君父,理应时时刻刻事事以苍生为重,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这些私情之上,陛下以为本君说得可对?”


    帝君虽然面带着微笑,但是最后一句话众仙都听出了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心里不由有些同情和偏向天帝。


    但是同情归同情,谁都不敢上前插一句话,毕竟神仙打架,殃及鱼池,这两人都是天界之尊,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呀。


    就在众仙卿跟鹌鹑似地缩着脖子的时候,南天帝尊上前一步,向润玉上书,说自己女儿南天帝姬心仪柏麟帝君,立誓非柏麟帝君不嫁,可是苦等了万年也没有结果。


    他不忍自己女儿孤苦,于是斗胆上书,请求天帝以天界名义赐婚给二人。


    南天帝尊说的时候可谓是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一心为自己女儿打算的慈父,令人为之动容。


    柏麟有些尬尴,他完全没有想到南天帝尊会把这种私情之事,放在这样的正式场合下摊开说。


    柏麟不着痕迹地余光瞥了一眼润玉,果然见润玉脸色霎时沉下去,比那千年墨条还要更黑上几分,顿时心里就不禁有些犯怵。


    想到润玉每次听到别人提及南天帝姬等人的名字时,当天晚上必定跟发疯似地在广木上没完没了地遮藤他,柏麟只觉月要肢隐隐有些酸痛。


    南天帝尊话落,整个九霄云殿都陷入了极其安静的氛围中,众仙卿把头埋得更低了,互相传音道:


    [现下这般,陛下和帝君今天会、会打架吗?]


    [应、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打架的时候多是休沐日,多是在中午的时候,现在早上,应该是不会的吧?]


    [可是陛下的脸色黑,好像随、随时就要暴起!]


    [那、那我们就先做好心理准备,等一下陛下和帝君要是打起来,我们赶紧跑!]


    [这个可行,到时候你喊一声,我们一起向门口那边退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众仙卿暗中达成一致,整个九霄云殿陷入诡异的气氛之中,唯有南天帝尊依旧无知无觉,维持着躬身请旨的动作。


    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天帝答复,南天帝尊正欲再次出言请旨,便听到润玉冷冷的声音道:“本座虽身为天帝,但是姻缘结侣之事乃是个人私事,本座即便是天帝,也不能乱点姻缘谱,此事还是要让柏麟帝君自己做主,”


    说着神情意有所指地看向柏麟:“帝君以为如何?”


    柏麟太熟悉润玉的那个眼神了,整个人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前日刚被某人狠狠掐着摧残了一整夜的月要肢现在隐隐泛着酸意。


    南天帝尊依言看向了柏麟,眼里带着凄凄的恳求之意,柏麟对上他的眼神,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刚组织好的语言都卡在了喉咙里。


    润玉见柏麟没有立马回绝,又眼神有些飘忽的样子,便以为柏麟心里在念着那南天帝姬,登时怒火中烧,眼神瞬间冰冷下去,周身温度陡然下降十几度。


    柏麟没由来感到一阵恶寒,身子打了个冷战,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云华宫。


    柏麟一边批奏折,一边心里有些烦躁,心神不宁之下笔尖在奏折上点出了一个大大得黑点,柏麟连忙回过神来。


    看着奏折上异常显眼的墨点,柏麟心里不由迁怒起罪魁祸首来。


    都怪润玉!


    赔他的奏折!


    昨日在九霄云殿上,两人又大吵了一架。


    柏麟至今都想不明白,润玉为何突然就发火了呢?


    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他发脾气,这让他一个堂堂帝君颜面往哪儿搁?


    为了不输自己帝君的气势,他能怎么办?当然是直接回怼回去了,于是乎,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柏麟不知道为什么而吵,但是他帝君的气势不能输,所以,管它是因为什么,吵回去就对了。


    润玉完全没有想到柏麟竟然会为了南天帝姬而和自己吵架,以前听司命和别人天花乱坠地讲着柏麟和南天帝姬的种种纠葛时,润玉都是轻嗤一声,虽然心里醋意翻涌,但是他并不当真,因为他了解柏麟。


    但是现在润玉突然有些怀疑了,南天帝姬苦守万年,而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柏麟亦是数万年独身一人,难道司命说的是真的?两人真的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


    润玉越想心里的怒火就越旺,险些失了理智,尤其看着柏麟为了别人而和他理力据争的样子,更是心中怒火喷薄。


    两人就这么亳不相让地吵着,一直吵到了下朝时间,众仙卿冒着生命危险上前劝架,两人才互撇了对方一眼,停下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柏麟心里有些烦躁地收起了奏折,正欲起身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紧接着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柏麟当即坐回去,迅速抽出一本奏折来,状似一副心无旁骛地认真批奏折的模样。


    脚步声逐渐靠近,见柏麟仍旧埋头批奏折,没有抬头看自己,是以在靠近的时候润玉特意加重了脚步,却未能如愿引来眼前人的反应。


    柏麟面上一副专心致志地埋头批奏折的样子,实则在润玉进来的时候便开始分神,注意力就再无法全部集中在奏折上面,余光不由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润玉的方向。


    见润玉自顾自地在一旁坐下,柏麟闷闷地收回余光,目光和注意力重新落回奏折上面。


    润玉耐着性子坐在一旁半天也没见柏麟搭理他,甚至批奏折越批越起劲,俨然一副要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奋战到底的架势,润玉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昨日两人吵架不欢而散之后,润玉回了璇玑宫后便下定决心,这一回,除非是柏麟主动向他服软、主动求和,否则他是不会把这事轻易揭过去的。


    忍着想要夜探云华宫的冲动,润玉就这么坐在璇玑宫了等了一晚上,然而一整夜过去,也没有等到柏麟过来给他服软和求和,润玉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来云华宫找人。


    润玉本以为自己此般已是主动递了台阶,柏麟定然会顺着梯子与他和解,哪曾想他都在这儿坐了半天了,柏麟居然一门心思批奏折,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着伏案专心批奏折的人,润玉直接给自己气笑了。


    也是,他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惯常地没心没肺,于感情上比那些吞了陨丹的神仙还要更迟钝百倍。


    润玉终是忍无可忍地突然站起身来,将正在埋头批奏折的人一把抓进怀里抱住,低头在他耳边磨牙道:“柏麟帝君果真是勤政爱民,连我这个天帝都要甘拜下风。”


    猝不及防落入温热的怀抱中,柏麟握笔的手一抖,在奏折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墨点。


    又毁了一本奏折,柏麟心疼得不行,当即暴起,指着被弄脏的奏折怒道:“润玉!你赔我奏折!”


    润玉有些汗颜,赶紧顺毛地哄道:“赔,我赔,我璇玑宫里的奏折都赔给麟儿,麟儿这下可消气了?”


    柏麟骄矜地轻哼一声:“尚可。”


    两人抱了一会儿,润玉埋头在柏麟颈间深深吸了吸,温热的呼吸惹得柏麟心头一颤。


    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淡淡的梨花香钻入鼻息,润玉的声音略带了一些暗哑:“麟儿,你一不愿做我的天后,不肯给我名分,可是因为南天帝姬?”


    柏麟侧过头瞪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吗?


    他都跟润玉说过多少遍了,他和南天帝姬什么都没有,可是润玉每次虽然都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但是下一次逮着一点事情,就要开始翻旧账。


    柏麟有些心累,天道在上,他和南天帝姬真的什么都没有,润玉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然而天帝陛下依旧不依不饶:“那是因为青丘帝姬?”


    柏麟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既不是因为她们,那麟儿为何不愿做我的天后?”


    面对润玉这般“恨嫁”模样,柏麟心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身为天帝,能不能端着点啊?


    别一天天的心思都放在儿女私情上面,是奏折不香吗?还是修炼不香吗?


    其实柏麟不想当天后的原因也和简单,自古后宫不能干政,要是当了天后那以后就没有办法批奏折了,所以柏麟一点都不想当天后。


    所以,每次上朝时润玉都暗示意味十足地在众仙卿面前提起立天后一事时,柏麟想都不用想,直接义正言辞地拒绝。


    而众仙卿们不知两人之间的真实关系,都以为两人水火不容,搞得九重天的人都以为柏麟是害怕润玉成亲后有了妻族的助力,所以才竭力阻止。


    每每这个时候,众仙卿都十分地同情润玉,尤其是天帝陛下脸上那一脸“恨嫁”的神情。


    众仙卿到是也想帮一帮他们陛下,但是一看到柏麟帝君那张清冷肃穆的绝色的脸时,身子冷不丁一抖,纷纷默默闭上嘴,并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


    虽然他们很同情陛下,但是他们更不敢惹帝君啊!


    柏麟帝君武力值虽然战五渣,但是耐不住生了一张容貌倾城绝色的脸,那眉头微微一蹙,就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给他,还未开口,各路英雄英雌就已经纷纷赶来救美。


    更别说帝君与那战神厉尘澜又是知己之交,想去触帝君的眉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打不打得过战神再说。


    厉尘澜刚回九重天就听说柏麟和天帝又吵架了,而且吵得还十分激烈,心下不禁有些担忧柏麟,连自己寝殿都没回,当即就加快了脚步前往云华宫去。


    然而此时的云华宫,中天殿里。


    一缕阳光透过窗杦照进殿内,倾洒在地面上,微小的尘埃在光束中跳跃起舞。


    若是没有殿内那羞人的动静和声音,倒也是个寂静安宁的午后。


    宽长的楠木桌前,清冷美人依衫半姐,被人按着后背邸着桌面,成授着一次比一次兄很的进工。


    楠木书桌巨烈晃动,柏麟抓紧了润玉的手臂,用力到纤细的手背上青筋凸显:“润玉、停、不、不要了、”


    美人眼角绯红,眸中含着水色,双颊因晴遇而染上了霞红,泫然欲汽,玉腮雪肤,朱辰口翘鼻,一双杏眼端的是风晴万种。


    润玉看得心头更是火热,加块了束镀冲刺,就在两人即将一起共赴山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柏麟登时惊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眼神无措地下意识看向润玉,润玉安抚地看他一眼,停下了动作,将他抱进了怀里。


    “柏麟,你可在里面?”是厉尘澜的声音。


    润玉脸色瞬间沉下来,他记得他已经把厉尘澜调出九重天了,厉尘澜这厮现下怎么会在九重天?


    就是是厉尘澜完成了任务回来,可是一回来就往柏麟的云华宫跑,是不把他这个天帝放在眼里吗?!


    润玉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带着意味不明神情:“是我想错了,麟儿迟迟不肯给我名分,原来不是因为南天帝姬,也不是因为青丘帝姬,而是因为厉尘澜,对吗?”


    柏麟刚从晴遇和惊吓中回过神来,思还有慢半拍,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润玉说了什么,润玉便又开始绿栋起来。


    厉尘澜就在门外,柏麟吓得魂都要丢了,赶紧舀住嘴辰口,防止令人羞耳止的声音谢出。


    要是让厉尘澜察觉出异样,这让他以后怎么去面对厉尘澜,怎么去见人?


    柏麟气得狠狠捶了润玉好几下,然而他此时浑身酉夋软无力,所以这点力道对于润玉来说不但没有什么伤害性,反而像是在调晴。


    “柏麟,你还好吗?”


    许久为听见柏麟回应,厉尘澜心下不由担忧,正想破门而入,便听到里面声音传来:“我、我无事,尘澜兄来找我可是有事?”


    险些露出异常,柏麟狠狠地瞪了润玉一眼,神情警告他停下,润玉恍若未觉,依旧埋头苦干,甚至故意摹着他的闵敢点。


    柏麟登时身上的力气全部卸掉,只能任人宰割,为了不让门外的厉尘澜察觉出异样,他用力地舀紧下辰口,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耳止的声音。


    然而润玉却故意和他对着干一般,极其恶劣地使着坏,将他月匈前的果实寒如入口中,用芽齿不断丝摹着。


    柏麟忍得格外辛苦,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门外的厉尘澜都说了些什么,心里只剩不要被厉尘澜察觉出异常的念头。


    门外的厉尘澜并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此时正被人按在身夏很很地欺负着,他握了握拳,眼神骤然坚定,好似下定了决心般道:“柏麟,你若真的不喜天帝,我便为你翻了这个天又何妨?到时候你可挑选一个你中意的人来做这个天帝,如此你此后不必再隐忍和退让,也无需在看任何人的脸色。”


    柏麟:??


    润玉:??!


    两人好似完全没有意料到厉尘澜会这么说,不由双双怔了怔。


    须臾,润玉低头凑近柏麟耳边,温re的呼吸喷洒在柏麟耳根处,tang得柏麟身体轻轻一亶页,润玉低沉着声音道:“麟儿不喜我?”


    “没、没有。”


    润玉很很往前一丁页,满意地听到一声鸭抑的申寅:“厉尘澜他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柏麟听出润玉语气中的不寻常,不由心底一惊:“你、你想做甚?”


    这人在平日里到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做派,但是只有他知道,真实的润玉是有多恶劣,尤其是到了广木上,经常以各种花招和手段逼得他溃不成军,汽不成声地球绕。


    润玉幽深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麟儿觉得呢?”


    柏麟不知道厉尘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是在润玉的璇玑宫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听仙娥说他是被润玉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抱回璇玑宫,柏麟当即气得连鞋都顾不得穿上,赤着脚踩在地上就要去找润玉拼命。


    但是他脚刚沾地就一个腿软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一跤,这时润玉正好赶来,将人稳稳接住,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广木上。


    润玉也在广木上坐下,将柏麟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揉着月要,一边问道:“麟儿身子可有不适?”


    柏麟直起身子转过身来面向润玉,一双杏眸里杀气腾腾,冷冷地盯着润玉看。


    润玉心虚地移开目光,低伏做小地哄着人:“此事是我的不对,但是麟儿,现下九重天得人只怕是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麟儿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润玉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柏麟血气瞬间飙升,名分名分,除了名分,就不能想想其他事吗?!


    他就没有见过哪个神仙像润玉这般,整天都把“名分”挂在嘴上,堂堂天帝,自个儿不嫌丢龙,柏麟都替他觉得丢人。


    柏麟很是无语:“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天后?”


    润玉轻笑一声,将人抱住,满含着情意的眼神看着柏麟:“自然是因为我‘恨嫁’,一心只盼着麟儿能早日给我一个名分。”


    又是这副“恨嫁”的神情,柏麟只觉得简直没眼看,从润玉怀里挣脱出来,直接翻身朝里躺着,眼不见心为净。


    润玉深知柏麟嘴硬心软的性子,没有再步步紧逼,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合衣躺下,将人揽进了怀里。


    今天的天帝陛下,又是“恨嫁”的一天呢。

  

—————分隔线————


    Q:可以采访一下战神此时心里是什么感想吗?


    第N次出场的厉尘澜:累了,毁灭吧(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弱小无助还可怜)



朕是美人爱好者

  麟儿,我好想你,快三年了,我最爱的依然是你。(B站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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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雪色诱人•江湖卷04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上官透/容齐/澹台烬)×柏麟,本卷出现的上官透以及后面才出现容齐、澹台烬,都是润玉的切片。


  总序:


  柏麟帝君下界历劫时,为了证大道,亲手杀了自己的道侣。


  柏麟历经千辛万苦,四生四世,终于历劫归来,却发现在凡间被他捅的道侣,都是他的上司……


  什么风流谷主、病弱皇帝、病娇魔尊,都是他的上司。


  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被他渣过捅过,杀夫证道。


  柏麟:帝尊,你听我解释QAQ


  然而上司一副冷漠脸,不仅拒绝沟通,而且在黑化的边缘反复横跳。


  柏麟:危矣!帝君之位将不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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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上官透/容齐/澹台烬)×柏麟,本卷出现的上官透以及后面才出现容齐、澹台烬,都是润玉的切片。


  总序:


  柏麟帝君下界历劫时,为了证大道,亲手杀了自己的道侣。


  柏麟历经千辛万苦,四生四世,终于历劫归来,却发现在凡间被他捅的道侣,都是他的上司……


  什么风流谷主、病弱皇帝、病娇魔尊,都是他的上司。


  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被他渣过捅过,杀夫证道。


  柏麟:帝尊,你听我解释QAQ


  然而上司一副冷漠脸,不仅拒绝沟通,而且在黑化的边缘反复横跳。


  柏麟:危矣!帝君之位将不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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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阴差阳错


    少阳派,山门处。


    “禹宫主,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掌门现下正在闭关,无法见客,还请禹宫主请回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钟敏言的言语中已经带上了些许不耐。


    从前禹司凤以外门弟子的身份来少阳求学时,总喜欢围在厉尘澜师兄身后转,那时少阳所有人都以为禹司凤喜欢厉尘澜,他也是这般认为。


    然而,后来厉尘澜叛出少阳派时,禹司凤的表现却全然看不出他喜欢过厉尘澜,禹司凤一脸漠然,没有因为厉尘澜的离开而伤心或难过,好似厉尘澜如何都与他无关。


    直到禹司凤围绕的对象变成了柏麟,钟敏言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禹司凤的目标,怕是一开始就是昊辰师兄。


    少阳派上下都知道昊辰师兄是一朵孤高清冷的高岭之花,高贵,冷艳,平素独来独往,唯独与厉尘澜亲近。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那么禹司凤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禹司凤作为一个外门弟子,若是以一般方法,自然无法接近柏麟,除非用非常手段。


    而厉尘澜,无疑便是实施这非常手段最好的载体和踏板。


    钟敏言从前不知禹司凤的心思,才让禹司凤穿了空子,如今看穿了禹司凤对于柏麟的心思,自然是竭力阻止禹司凤接近柏麟。


    别说柏麟现下闭关了,就是没有闭关,钟敏言也会想尽办法不让禹司凤见到柏麟。


    说句难听的话,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厉尘澜叛出少阳,柏麟与厉尘澜决裂反目,而他也终于成为柏麟最信任的人,成为离柏麟最近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禹司凤或者其他人接近柏麟,不允许还有谁比他和柏麟更亲近。


    禹司凤再是迟钝,也听出了钟敏言话中的不耐烦,只能失望而归。


    离泽宫。


    柳意欢见到一脸失落而归的禹司凤,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的神情:“小凤凰,我就说你这样不行吧。”


    禹司凤整个人仿若自闭,垂头丧气地在案前坐下,抿嘴不语,柳意欢继续道:“我早就说了你那昊辰师兄他就是一块木头,你要等他开窍,等他生起娶妻的心思和念头,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修无情剑道,不识情爱,更遑论娶妻成家?你就该按我说的做,既然他不会娶妻,那你就干脆先下手为强,把他娶了不也是一样?


    谈恋爱这种事吧,你就得听我的,这强扭的瓜呀,它就是甜!”


    禹司凤依旧不语,低着头攥紧了手中的遁雷桃僵①,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


    上次发钱一事,柏麟并不完全只是为了给上官透添堵,而是光明正大地收买府中人心,方便了解府中防卫情况和逃走路线。


    只是这几日来上官透总是阴魂不散地在他眼前晃悠,让柏麟的计划寸步难行,只能暂时搁置。


    柏麟十分不解,上官透究竟哪来那么多时间整天盯着他?


    同是一个门派的掌权者,柏麟深知门派事务是多么繁忙琐碎,每日除去习武修炼的时间,几乎便是都耗在了处理公务之上,柏麟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正事要做吗?”


    上官透闻言微怔了一下,旋即眉头微微一挑,眼中带着笑意道,含情脉脉地看着柏麟道:“ 陪着夫人,便是为夫最重要的正事。”


    柏麟:……拳头又硬了怎么办?


    柏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再搭理极力抛媚眼的某人,若不是内力被封了,柏麟现下早就提剑削了眼前这个孔雀开屏一样的某人。


    这一日,大清早的屋外便是一阵吵闹声,柏麟放下手中的书,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便见上官透一身素色白袍,手中摇着一把玉骨折扇,正一副笑吟吟地站在门外。


    柏麟语气不善道:“上官透,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上官透旋即收了扇子,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神情十分受伤的模样来:“夫人好生绝情,为夫怕夫人在府中待闷了,想带夫人出去逛逛街、散散心,为夫天一亮就来这里等着了,就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原来夫人这般不待见为夫,唉。”


    柏麟不理会他做作夸张得做派,轻哼一声,冷冷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上官透表情僵住,心里十分纳闷,眼前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过去往往他只要摆出这副受伤模样,再配上几句深情卑微的话语,哪个姑娘不是最吃这一套,立马心里什么怨呀什么气呀都烟消云散了?


    偏生眼前这人怎么就无动于衷?不但无动于衷,还反过来冷言冷语嘲讽他。


    世间女子,哪个不是虽然嘴上说着决绝狠话,实则心中柔软得如一滩水,只要哄上几句好话,保准又是气消了地娇娇对你一笑。


    上官透纵横情场多年,顺风顺水,什么样的美人不是挥之即来,如今总算是碰到了钉子。


    上官透要带他出门?


    柏麟心中迷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上官透了。


    这些日子以来,上官透严密监视他难道不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走吗?现在却说要带他出门,难道就不怕他趁机逃走吗?上官透这厮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难道说上官透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柏麟神思一转,突然明朗起来。


    是了,如今他的内力被封住了,光靠他自己一个人,就算成功逃出去了,很快也会被发现并抓回来,除非有人接应。


    所以,上官透是在故意制造机会让他逃跑,等他和少阳派潜伏在洛阳城的暗桩接头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柏麟恨恨咬牙,上官透这厮,果然奸诈狡猾至极!


    柏麟怒气值明显上涨,上官透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诶?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不是说女人只有那几天才会喜怒无常吗?


    如果他没有算错日子的话,美人的那几天早就过去了吧?


    马车里,两人心思各异。


    柏麟一心盘算着,绝对不能让上官透地阴谋得逞,但是难得有机会出府一次,是以也不能平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而上官透脑海中则盘旋着前几日和红袖的对话。


    “你说,如何才能确定一个女子是否对你有非分之想?”


    原本正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自己美甲的红袖,霎时放下了手,摆出一副十分八卦的表情揶揄道:“哟,竟然还有能难倒一品透的事?说来听听?”


    于是上官透将柏麟的事添油加醋地娓娓道出,言语之间还添加了许多话本中才有的狗血桥段:“……总之就是,见不到我的时候,她就会相思成疾,总是闹腾出很大动静,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你知道的,我一想最是怜香惜玉,不忍美人对我苦苦单恋、爱而不得,所以我便打算回应一二,免得她太过伤心。


    只是奇怪的是,每次我打算对她的心意回应一二的时候,她便总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我实在是不解,故此前来找你,想要一问。”


    红袖听得咋舌,由最初的一脸八卦,便成了一脸无语。


    不是,你确定你说的是那位美人对你有非分之想,而不是你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红袖神情古怪地扫了上官透一眼,见上官透一脸真情实感的苦恼,红袖确定了他不是在说胡话。


    一品透这是去其他门派踢馆的时候,脑袋被人打傻了?


    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一品透毕竟是位列英雄榜前三的人,还能有人能把他打成傻子?


    红袖突然就有点同情柏麟了,想必那位美人每天都被烦得气到想提剑削了一品透吧。


    啧,美人太不容易了,同为女子,红袖觉得自己应该帮美人一把,于是她道:“这还不简单,你带她出门,不要带人跟着,给她制造逃走的机会,如果她无视机会选择留下,说明她心里有你。但如果她逃走了,说明她心里没有你,你呢便就此放手,正好放她自由,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上官透一脸狐疑:“你说的这办法,可行?”


    红袖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直接赶人:“走走走,信不信由你,老娘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恕不奉陪!”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终于马车在洛阳最大的一家成衣店天衣坊前停下。


    上官透收回思绪先下了马车,掀开车帘伸手想要扶柏麟下车,柏麟直接略过他下来马车,上官透将尬尴地停在半空的手收回,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抬步跟上柏麟。


    柏麟不着痕迹地扫了四周一圈,发现竟然没有人跟着,这让柏麟更加确定了上官透的阴谋,眼中一抹凛然闪过。


    上官透甫一进门,里面正在挑衣服买衣服的女子皆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谁喊了一句“上官公子来了”,几乎所有人都向上官透围了上来。


    看着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的上官透,柏麟心中十分不屑:哼,果然是个风流浪荡子,沾花惹草,好生不要脸。


    上官透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从人潮中解脱出来,目光急忙去寻柏麟的身影,发现柏麟依旧还在,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里又不禁觉得熨烫和柔软,红袖说了,如果美人选择留下的话,便说明美人心里有他。


    方才他被人围住牵制了行动的时候,正是逃走的最好机会,但是柏麟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心里果真有我,她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上官透如是笃定道。


    上官透心头微热,只觉一股又一股暖流从心头流淌而过,喜不自胜。


    美人对他的心意这般坚定,喜欢他喜欢到连逃走的机会都可以视而不见,这样的情意实在真挚,令人为之动容。


    上官透忽然有些懊恼和急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馈美人的这般深情厚谊。


    上官透想了想,扇柄轻轻敲了敲额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把掌柜叫过来,让掌柜将所有款式和当下时兴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让柏麟挑选。


    柏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搭理上官透,冷漠至极,但是上官透全然不察,觉得柏麟只是在矜持,更是不遗余力地把所有衣服都往柏麟面前堆。


    柏麟被他一张喋喋不休的嘴烦得不行,冷着脸色随意抽出一件衣服,往二楼的试衣间走去,上官透下意识跟上去,等进了试衣间才反应过来。


    “上、官、透,”柏麟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你跟着进来做、甚!”


    看着美人临近怒火爆发的边缘,上官透赶紧找补道:“咳咳,这衣服款式繁杂,为夫怕夫人不了解应付不来,所以特跟来伺候夫人更衣。”


    “呵,看来上官公子在此事上果然很、是、上、道。”柏麟眼神讽刺,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里一点点蹦出。


    上官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出柏麟话讽刺的语气,摆出谦逊的语气道:“哪里哪里,夫人谬赞了。”


    上官透说着便从柏麟手里拿过衣裳,双手抖了抖将衣裳展开后,伸手向柏麟的月要间欲要扯开月要带。


    柏麟立马一个激灵往后退去,怒声斥道:“上官透你个淫贼!你想做甚!”


    上官透不解美人为何突然发怒,理所当然道:“伺候夫人更衣呀。”


    “你、你!”柏麟气到手抖地指着他:“谁要你伺候了!”


    “出去!”柏麟气得双颊绯红,指着门的方向吼道。


    上官透从小到大就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贵公子,从未伺候过谁,如今确定柏麟对他的心意,只想要讨好一下柏麟,结果被美人连番怒拒,上官公子心里也是有了点小情绪。


    上官透直接一步上前攥着柏麟的手腕,身子往下压低将人压在身后的桌子上:“为夫还没有伺候夫人更衣,怎么能就这么出去了呢,夫人你说是吧?”


    柏麟双手被禁固动不得,于是抬脚想去踢上官透,岂料上官透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一般,月退挡住了柏麟的偷袭并且死死鸭住柏麟的月退。


    柏麟气急败坏:“上官透!有种你解开我内力,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架!”


    上官透适时出言提醒:“打过了,夫人可是败给了为夫的。”


    “你!”柏麟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见美人气急了,上官透见好就收,柔声哄道:“好了,夫人勿气,是为夫不该,为夫给夫人赔罪了。”


    上官透按着柏麟想要伺候他更衣,柏麟极力挣扎,抵死不从,就是不配合他。


    两人一来一往地你推我扯,弄到最后两人皆是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细汗,柏麟类得直喘气,上半身被鸭着躺在桌上绯红着脸缓气。


    美人衣衫微乱,两颊一抹霞红,等瞪着一双犹带水色的杏眸,樱辰口翕张,对于上官透来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饮。


    上官透眼神陡然变深,直直地盯着身夏人几秒,然后突然低下头去……


    柏麟:!!!


    两辰口相触的那一瞬间,柏麟霎时瞪大了眼睛,从震惊中回过神后便是怒火滔天,柏麟用力地挣扎着,可是他这点挣扎对于上官透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上官透稍稍使力便将人按得死死的。


    上官透轻轻咬了一下辰口瓣,轻微的痛意让柏麟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上官透趁势长驱直入,强势地在身夏人口腔横扫一圈,抵死勾缠。


    被死死制住,怎么用力挣扎身上的人都纹丝不动,柏麟整个人又气又憋屈。


    上官透,你死定了!


    等他找到解药回了少阳,他就立马举全派之力围剿月上谷,将上官透这厮碎尸万段!


    “唔!”


    看出身夏人走神,上官透稍稍用力在柏麟辰口瓣上咬了一下,柏麟痛寅出声,怒目而视上官透。


    可是这嗔怒的眼神不但没有一点威压,反而一双美目水雾朦胧,波光流转,眼尾微微发红,万千风情不及身夏人万一。


    上官透呼吸陡然粗重,由最初的缠棉攻势变得兄很起来,体温升高,下腹三寸之地隐隐有抬头之意。


    直到柏麟快要喘不过气来,上官透终于结束了这个悠长的口勿,看着身夏人一双水汽氤氲的杏眸,险些再次失控。


    上官透空出一只手覆上柏麟的勾人的双眸,头深埋在柏麟颈间深深吸了几下,才抬起头来对身夏人低哑道:“为夫去外面等夫人,夫人有什么需要便唤一声。”


    上官透放开柏麟起身,好似掩饰什么一般地急切离开,甚至同手同脚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上官透离开了柏麟才堪堪缓过神来,不经意瞥到镜中嘴辰口红月中的自己,柏麟血气瞬间飙升,抬手愤怒一扫,镜子和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啪嗒啪嗒”响声。


    “上官透,你给我等着!”柏麟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等到他日,他柏麟,势必要让上官透付出代价,以雪今日之耻!


    有的人,虽然还活着,但是在柏麟心里,他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然而我们的上官谷主此时正一脸丢了魂的模样坐在外面发呆,时不时傻笑一下,全然不知自己已经上了死亡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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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新年贺文:上司他不行(下)完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其他详见第一章

  

—————分隔线——————

  

 九重天,璇玑宫。


    七政殿里,润玉正伏案处理公文,突然邝露急匆匆地跑进来道:“陛下!天、天后醒了!”


    润玉表情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邝露口中的“天后”指的不是荼姚,而是柏麟。


    润玉“蹭”一下站起身来,神情急切地往寝殿方向赶去。


    柏麟发现自己能被人看见之后,心中激动,第一件事...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其他详见第一章

  

—————分隔线——————

  

 九重天,璇玑宫。


    七政殿里,润玉正伏案处理公文,突然邝露急匆匆地跑进来道:“陛下!天、天后醒了!”


    润玉表情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邝露口中的“天后”指的不是荼姚,而是柏麟。


    润玉“蹭”一下站起身来,神情急切地往寝殿方向赶去。


    柏麟发现自己能被人看见之后,心中激动,第一件事的就是去找润玉,才走到长廊处便见润玉神情急切地跑来。


    柏麟心下大喜,隔着远远的距离喊道:“润玉!”


    润玉闻声脚步顿住,猛然抬头寻声望去,便见柏麟一身雪色白袍玉立长廊上,润玉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柏麟的脸,


    柏麟见润玉愣在原地迟迟不过来,心中有些不解,正想出声询问,忽然一道疾风而过,一片阴影蓦然将他整个人笼罩。


    润玉抱紧了怀中人,神情十分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好似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麟儿……”


    柏麟抬手回抱:“我在。”


    天帝要成亲了。


    消息一出,六界众人又惊又奇,纷纷八卦。


    要知道这天帝孤家寡人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众仙卿上书请立后妃的奏表,众仙还以为天帝已经断情绝爱了呢。


    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自是大操大办,阵势空前盛大,史无前例,由此众人也知道了天帝对这位天后的爱重。


    见润玉进来,仙娥们有序退下,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热闹和喧哗。


    殿内喜烛通明,明亮的烛光映照出润玉脸上的喜色,映着火光的双眸盛满了光彩,仿若耀眼的星辰。


    听得脚步声,柏麟抬眸,对上润玉炽热又幽深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润玉走上前,将柏麟的一只手握紧手心,眼神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火热的眼神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几欲将眼前人吞噬。


    润玉抬手抚上柏麟面若桃花的粉颊,声音带上了几分暗哑:“麟儿……”


    柏麟微微仰着脸,由着润玉的手在他脸颊上抚过,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低低应了一声:“嗯。”


    润玉似是再也克制不住,用力一把将人拥入怀中,低头覆上怀中人嫣红的唇,极尽温柔缱绻地含住那两片唇瓣,轻柔地吮吸。


    红帐落下,红纱坠地,喜服一件一件地被抛出帐外,烛火摇曳着,映照出交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一夜荒唐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某人一脸春光满面,而柏麟却疼得腰都直不起来,腿酸软得连站都站不稳。


    很快,帝后恩爱的消息传遍了九重天。


    听说,陛下所索求无度,天后每天早上都不能下床。


    听说,天后生性不爱笑,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但是与天帝相处是眉眼却隐隐都是笑意。


    听说,天后最喜欢批奏折,于是天帝每天夜里都陪着天后掌灯至天明。


    听说,天帝和天后总是形影不离。


    听说,天后专注于奏折不理外物的时候,天帝就总是坐在旁边薅着魇兽头顶的毛,魇兽可怜兮兮地嗷嗷叫唤,惹得天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将魇兽从天帝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听说……


    阳光和煦的午后。


    润玉和柏麟两人相拥着斜倚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耳鬓厮磨。


    润玉低头在柏麟的侧脸上啄了几下,头埋在柏麟的颈间深深吸了吸,许久后抬起头来,开口道:“麟儿是何时发现的?”


    柏麟神色顿了一下,下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抬手覆上了润玉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成亲那一日,你呢,又是何时发现的?”


    “同麟儿一样,亦是成亲那一日。”


    柏麟讶然:“那你为何……”


    润玉眉头微微一挑,看着怀中的人反问道:“那麟儿又是为何?”


    为何?


    一开始是以为这是润玉的梦境,以为这便是润玉想要的,因为不忍润玉期盼落空,以及他自己心中似乎也有着隐隐的期待,所以便假做不知,遵从着梦境的发展。


    本来,柏麟只是想着陪润玉走完这一程便罢,只是到了后来,不止是润玉,连他也逐渐沦陷于这场美梦当中。


    后来柏麟察觉到异样,以为这既不是润玉的梦境,那便是他的了,到后来才明白,这不是他们当中谁的梦境,这是他们的因果。


    属于他和润玉的因果,也是滋养九瓣莲最后一朵花瓣绽开的最后一个因果。


    柏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那么早的时候,润玉就已经知道了。


    禁术一成,谁也预料不到届时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对于润玉来说,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他自是都不惧的,他当初既然明知禁术逆天依旧坚持,便是无惧也无悔。


    他唯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怀中这个人。


    生,还是死,柏麟从前不曾在意,自毁神格以身徇道之后,更是不愿再看这世间一眼。


    可是如今他对世间有了眷念,因为这世间里有润玉,他忽然便留恋起这世间了。


    可是他更希望润玉能好好的,所以他并不想禁术成功。


    两人各怀心事,都心照不宣地揭过来这个话题。


    ……


    少阳派,旭阳峰。


    昊辰本来身上就有伤,后来又用九转还丹之法救了禹司凤,元气大伤,重重咳了一口血后便直接晕过去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爱徒,恒阳峰主当真是又气又心疼,一个离泽宫的弟子罢了,哪里值得他的爱徒这般舍生相救?


    还不是掌门师弟的那个小女儿哭哭啼啼的,说什么禹司凤死了自己也绝不独活之类的,不然他的爱徒又怎么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就动用九转还丹之法这种反噬极强的术法救人?


    恒阳心中不由对褚璇玑和褚磊都生了迁怒之心。


    恒阳离开房间之后,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全是痛苦和挣扎的表情。


    “润玉!不要!”


    昊辰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满头大汗,身上里衣湿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昊辰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神,目光扫一圈周围熟悉又久违的陈设,心里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很快,昊辰的预感便被证实了。


    他回来了,回到了在旭阳峰的时候。


    “润玉……”昊辰坐在床上屈起双膝,双手抱膝,将脸深深埋在了膝盖上,泪珠从眼角滑落,浸入被褥之中。


    润玉呢?


    那些过往呢?


    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呢?


    难道都只是一场幻梦吗?


    到底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


    昊辰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跌跌撞撞地赶往禁地。


    将琉璃盏彻底摧毁后,昊辰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双目空洞地望着眼前的水潭,整个人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琉璃盏毁了,未来三界被罗睺计都和修罗族侵略、践踏、屠杀的结局便改变了。


    可是,昊辰心里却没有为此而感到一丝欣喜。


    他改变了三界苍生被屠杀、践踏、吞食等的结局,可是那又怎样?


    曾经那些所有不相信他的人,所有指责他的人,他们也并不会因此而相信他理解他,他这么做,为的只是无愧于己心,为的只是自己一直坚持着的道。


    不相信他不理解他的人,不需要去解释。


    相信他理解他的人,更不需要去解释。


    他以为,天道原本是眷顾于他的,所以才会让他跨越了几十万年的时空和润玉相遇。


    可是最终却成了幻梦一场。


    梦醒时分,不见故人。


    他和润玉,他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和可能吗?


    很快,少阳派所有人都发现,昊辰师兄似乎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


    从前每天都勤勤恳恳修行和对苍生最狂热的昊辰师兄,居然开始躺平和摆烂了?


    作为少阳派最优秀和出色的弟子,昊辰是被众人所看好的最有可能飞升成功的修者,只是如今修为和境界却是一直原地踏步,迟迟不突破,整个修真界为此惋惜不已。


    ……


    “陛下,您醒了。”邝露卷起床帘,将早已准备好的朝服奉上。


    润玉坐起身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方卯时一刻,离早朝还早。”


    润玉没有再说话,眸色深沉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你可听说过柏麟帝君此人?”润玉忽而出声问道。


    邝露吃了一惊,好似没想到润玉为何出此一问:“陛下说的可是十万年前的旧天庭的柏麟帝君?”


    见润玉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邝露继续道:“据史书所载,十万年前,修罗侵略大军举全族之力侵略天界,弄得三界民不聊生,眼看天宫就要被攻破,柏麟帝君造出战神,扭转了战局。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战神谋逆犯上,扰天庭,杀天兵,被天帝与柏麟帝君联手放下界,关于柏麟帝君史书便记载断到了此处,便再不见其他生平记载。”


    润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的记里明明没有关于“柏麟”这个人的一丝记忆,但是这个名字却仿佛是铭刻在了他灵魂中一样,令他刻苦铭心。


    很快,润玉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逆鳞,他的逆鳞不见了。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无论是发生了什么,龙族都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逆鳞所在,更不可能会让人偷走自己的逆鳞,除非是自己拔下赠予别人,但是润玉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拔下过逆鳞送给别人过。


    逆鳞可以被其主人感知,润玉用术法感应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确定逆鳞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住了他和逆鳞之间的联系。


    润玉心里隐隐有一种只觉,只要找到了他的逆鳞在哪里,这一切的谜题就可以揭晓了。


    某日。


    润玉招来了邝露,递给了她一道诏书后,道:“邝露,我要出一趟远门,这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也学了不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天界便要劳烦你照看了。”


    邝露打开诏书,“传位诏书”四个字方映入眼中,邝露便惊吓得直接跪下道:“陛下不可!陛下这是何意?”


    润玉没有再多说,起身踱步离开,留下还跪在原地的邝露,留给她空间和时间独自考虑。


    ……


    少阳派,后山,桃花林。


    润玉顺着逆鳞的感应一路寻到此处,只是周围都是漫山遍野的桃花树,并未见什么人烟。


    润玉正遗憾感应又断掉了,忽而见远处有一个青色身影,润玉提步上前,拱手做礼道:“在下润玉,不慎在此处迷了路,不知可否劳烦道友为润玉指路?”


    听到润玉的声音,那青色身影突然顿住,半晌后,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时,均是双双愣住。


    昊辰忽觉眼角酸胀,眸光泛起一层薄薄水色,怔怔地望着眼前人:“润玉……”


    润玉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跳骤然加快,看着眼前人眼圈微红、神色沉痛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


    霎那间,许多画面和片段如同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记忆里一直模糊的那个身影和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渐渐与眼前人重合。


    “麟儿……”润玉下意识唤道。


    昊辰顿时睁大了眼睛,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滑落,下一瞬直接飞奔上前抱住了润玉的腰。


    润玉下意识伸手接住扑进怀里的人,被冲力撞得身形晃了一晃后,将人稳稳接住抱进了怀里。


    一阵微风起,吹落满树桃花,粉色的桃花随风翩翩起舞。


    满天桃花雨中,两人紧紧相拥,抱紧了彼此。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十世轮回劫,一场痴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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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新年贺文:上司他不行(中7)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其它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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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麟记得上一刻自己明明是在自己的寝殿里伏案批阅奏折,怎地现在会在此人迹罕至的地方?


    柏麟正满腹惊疑,这是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柏麟寻声而去。


    便见水潭之中有一只半人形半龙形的小龙崽低声抽泣,泣不成声。


    似是怕被人发现,小龙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但是眼泪想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其它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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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麟记得上一刻自己明明是在自己的寝殿里伏案批阅奏折,怎地现在会在此人迹罕至的地方?


    柏麟正满腹惊疑,这是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柏麟寻声而去。


    便见水潭之中有一只半人形半龙形的小龙崽低声抽泣,泣不成声。


    似是怕被人发现,小龙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但是眼泪想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珠泪滚滚,泣声咽咽,柏麟不由心生爱怜,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小龙崽身上竟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小应龙身上的龙鳞不知何故被拔去,留下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疤痕,头上的龙角也被断去了一只,断口处惨不忍睹。


    柏麟光是看着便觉得疼,很难去想象小龙崽遭受这些时该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和绝望。


    感受到有人靠近,小龙崽霎时停住哭声,抬头惊恐地望向来人。


    小龙崽眼睛睁得大大得,神情呆呆的,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一时忘记了反应,等回过神来小龙崽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惹祸了。


    母神不喜他出现在人前,母神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能再让母神更讨厌自己。


    小龙崽“蹭”一下地从水中站起身,撒腿就要跑,一只略带冰凉触感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是害怕把人吓到了,柏麟尽量放柔了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小龙崽一时怔住,神情愣愣地仰着小脑袋看着柏麟,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忍不住决堤而出,小声地啜泣着,好不可怜。


    自从抚养了腾蛇之后,柏麟便是最见不得小幼崽哭的,平时腾蛇要是闯了祸,最喜欢的就是用哭这一招让柏麟心软,屡试不爽。


    柏麟蹲下身抱住了小龙崽,轻轻地抱着小龙崽的背,温声安慰着,小龙崽不知是怎么了,柏麟越哄他便哭得更大声了,柏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等小龙崽终于止住了哭泣情绪稳定下来,柏麟才细问其孤身躲在此处哭泣的原因,方知今日原是小龙崽的生辰。


    柏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他上一刻还在寝殿里批奏折,下一刻莫名其妙便来到了此地,身上自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摸索了半天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最后柏麟拔了自己身上的一只凤翎,将它送给了小龙崽:“这个给你,这是凤翎,我在上面施了法术和布了禁制,危险时刻可护你一命。”


    小龙崽接过凤翎,异常珍惜地双手捧在手心,呆呆地看着柏麟,脸上全是受宠若惊和不敢置信的震惊神情。


    在小龙崽的记忆中,母神不喜他,父帝漠视他,叔父偏心二弟,人人都厌恶他,没有人喜欢他,所以他从未收过别人送的礼物。


    柏麟将小龙崽抱回水潭中,抬袖轻轻一挥,小龙崽下身的龙尾化出,柏麟将手覆在小龙崽的龙尾上,淡蓝色的灵力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流转传向各处。


    许久过后,淡蓝色的光芒暗淡下去,小龙崽身上坑坑洼洼的伤疤不见了,恢复了光滑的表面。


    柏麟看了又看小龙崽额头的断角出,轻轻摸了摸,最后神情似有些遗憾道:“你头上这处断角有些棘手,我未曾修习医道,不知如何下手,等会去我问过亭奴再给你治,如何?”


    天边一抹晨曦照进室内,柏麟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帐眨了眨眼,回想着梦中的内容。


    梦中的小龙崽给了柏麟异常熟悉的感觉,而且那只凤翎,柏麟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


    柏麟做起身来,抬手按了暗额角,脑中思绪乱做一团。


    若不是柏麟知道自家身上真的莫名少过一只凤翎,柏麟定然只把这梦当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给过了。


    只是梦中若真发生过的事情,缘何他会一点记忆和印象都没有?


    柏麟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想到了在哪里见过那只凤翎了,似乎是有一次在润玉的宫里,他去给润玉秉明公务的时候,进殿正好看见润玉神色温柔地抚着一只凤翎。


    只是见他进殿,润玉很快便收起了手中的东西,异常珍惜的模样将其收进了一个木盒里。


    润玉这番动作落在柏麟眼里就成了防备,柏麟心里有些郁结,他是会抢润玉的东西还是怎么的,至于这样吗?


    不就是一只凤翎吗,他身上多的是,难道他还会惦记润玉手里的那一只不成?


    哼,上司未免太小心眼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柏麟越想心里越不舒坦,直接把手中的奏折甩润玉桌上,怒而拂袖转身离去。


    柏麟收回思绪,心中一个想法成型。


    想要验证梦中之事真假不难,只需回九重天去润玉寝宫里找到那只凤翎,感应一下上面有没有他身上的气息便可。


    柏麟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九重天。


    柏麟隐了身形进入润玉寝宫里,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木盒,柏麟本以为木盒上面应该会布有禁制之类的,想要打开可能还需要费劲一些周折。


    毕竟他修为远在润玉之下,想要打开润玉布下的禁制,那自是不太容易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手刚触碰到那个木盒,木盒便自己打开了。


    柏麟:?


    润玉不是一副很珍惜的样子吗?怎么连禁制都没有?这也太不重视了吧?


    确定了这只凤翎便是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柏麟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一会儿是欣慰于润玉跟藏宝贝似地珍藏他的凤翎,一会儿又是润玉一点都不重视竟然连个禁制都不布,也不怕被人偷走了?


    柏麟要下凡回去的时候,路过了自己的寝宫,心念一动,悄悄潜了进去。


    他保证只是进去看看奏折到底堆了几座山,他保证绝对不动手批奏折的。


    然而柏麟还是轻视了批奏折对他的吸引力。


    柏麟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赶紧下界去帮上司历劫,上司还没有历劫完,再忍忍。


    要不,他就看一眼,过过眼瘾,保证不动手?


    等柏麟下界的时候,凡间已经过去十年。


    那个被润玉用来软禁他的别庄,转眼竟成了一片废墟?!


    柏麟这时才回过神来,大意了,凡间和天上的时间流转速度是不一样的!


    柏麟急得赶紧找附近的村民询问,才知道自己离开后润玉向疯了一样地寻找他的下落,弄的京城人尽皆知。


    那村民还说,润玉守着他的空屋十年,国公府过来劝了多少次润玉都无动于衷,找了他十年未果后,润玉一把火烧了别庄,葬身火海。


    柏麟心中自责不已,这次完完全全是他的失误,柏麟觉得现在自己都没有脸面去见上司了。


    他就不该一时手欠的,可是他也不想的,都是奏折在诱惑他。


    他保证下一世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了。


    ……


    九重天,藏经阁。


    “陛下,找到了!”


    邝露高兴地捧着卷宗走来,润玉站在书架前寻找书的动作停下,回过身来,急切地从邝露手里结果卷宗打开。


    卷宗上记载道:几十万年前,修罗族举全族之力侵略天界,修罗族第一武力值罗睺计都担任修罗侵略大军主帅兼先锋,带领着修罗侵略大军侵略天界,一路势如破竹。


    罗睺计都手持神兵,屠杀天界将士,就如同切菜一样简单,死于罗睺计都手下的天界将士不计其数,即使没有百万,也有六七十万之众。


    后来柏麟帝君造出战神,方扭转了战局,免了天界被屠杀殆尽的灾难,免了三界苍生被修罗族当做食物践踏屠杀的悲剧。


    只是一千年之后,罗睺计都再次带领着修罗族侵略天界,仙魔大战再次一触即发,柏麟帝君为了免三界苍生陷于战火之中,被逼自毁神格而身亡。


    柏麟帝君身亡后,罗睺计都等人却没有履行和天帝商量好的承诺,转头带着修罗侵略大军进攻天界,天界刚失去了柏麟帝君这个顶连住和主心骨,自是不敌。


    很快,天界被修罗族攻破,仙族被屠杀殆尽,修罗族将鸿蒙熔炉打翻,天火降下,三界民不聊生。


    整个三界,除了修罗族自身以外,所有的种族和族群都被当做了修罗族的食物和玩物,供修罗族肆意践踏、杀害、吞食、凌虐等等。


    几十年后,人族、妖族等在修罗族的肆无忌惮的吞食、杀害等之下,几乎消亡殆尽。


    人族、妖族这样美味又便捷的食物数量有限之后,修罗族内部开始出现了因为争夺食物而分裂内斗的情况,严重内耗之下,修罗族内部呈两败俱伤之势。


    蛰伏暗处仙族幸存者,带领着人族妖族幸存者,奋勇起身,发起反抗。


    在历经无数牺牲和巨大伤亡之后,这场反抗战争终于取得了胜利。


    后继者们大约用力十几万年的时间,才将被修罗族践踏摧毁得残破不堪的三界重新建设起来。


    修罗族把三界践踏摧毁得残破不堪,只用了短短几十年,而后继者们一代又一代地坚持不懈地重建家园,却用了漫长的十几万年。


    漫长的几十万年过去后,这桩被尘封的旧事早已经被人淡忘甚至遗忘在角落里。


    他们忘记了曾经被修罗族肆意屠杀几近灭族的历史,他们忘记了修罗族曾经是如何践踏这片河山和家园,他们忘记了当初是付出了多么巨大的牺牲和伤亡,才终于将修罗族赶出这片已经被践踏得残破不堪的土地,他们忘记了一代又一代的后继者们花费了巨大心血,呕心沥血地历经了多么漫长的岁月才将三界重建起来。


    何其可悲!


    却又何其可笑!


    只从这字里行间简略的几句记载当中,润玉便理解了那时柏麟自毁神格的心情和所想。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所有人都指责他,他最信任的心腹下属四大神兽,他含辛茹苦一手养大的腾蛇,他交心交情的战神褚璇玑,他敬重忠心的上司天帝,他们都站在对立面的敌人的立场上指责他。


    他们站在侵略者的立场上,为侵略者辩护,他们听信罗睺计都颠倒是非黑白的卖惨,他们相信了罗睺计都拙劣的谎言,觉得修罗族多么多么无辜可怜,为此不惜用最恶毒和诛心的言语去攻击一心保护三界苍生的柏麟。


    可笑!


    一个侵略者,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一个颠倒是非黑白卖惨的小丑,一个率先背叛了友谊却还要到倒打一耙的无耻小人,怎配有脸卖惨博同情!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信了,他们居然宁愿相信一个曾经侵略自己家园、屠杀自己同胞的手上沾满了无辜鲜血的侵略者的话,也不愿意去相信一心保护他们安危的柏麟。


    润玉想,柏麟当初便是明白了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叫不醒这些装睡的人,便只能以自己的鲜血、以自己的性命来警醒所有人。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①


    润玉不敢去想象当时柏麟背负了多少,又是何等绝望之下,才要以自毁神格身亡而终结。


    他第一次遇见柏麟的时候,那时他还很小,但是他依旧能记得当时柏麟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哄着他的时候,有多温暖和耐心。


    第二次相遇时,他记得他被母神下令引雷处罚之后,因为忌惮于母神,没有人愿意帮他,也没有人敢同情于他。


    重伤后昏昏沉沉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清凉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他费力地睁开了双眼,便见那张自幼时起便令自己念念不忘的清冷绝色的脸映在眼前。


    润玉神情瞬间呆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人,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这是一场梦惊走了眼前人。


    许是他的模样太过滑稽,柏麟不由勾唇轻笑了一声:“记得上次遇见,你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还断了一只龙角,如今龙角是长出来了,只是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我给你的凤翎,难道你没有带在身上?”


    润玉双唇翕张,心中有很多的话想要对眼前人说。


    比如,为什么后来我没有再遇到过你,为何我查遍六界的人物名录都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载,为何你要对我这般温柔这般好?


    以及,你的名字。


    只是千言万语汇聚心中,最终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定定地盯着眼前人,轻轻摇了摇头。


    那只凤翎是眼前人唯一关联的东西,也是这漫长神生中唯一收到的一件礼物,他不敢带在身上,他害怕把它弄丢了或者是弄坏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他的、为他所拥有的东西。


    第三次相遇时,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明了了自己对这个人的心思。


    他期待着下一次相遇时便对柏麟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是等了久很久,他始终没有再等来和柏麟的第四次相遇。


    后来,看了卷宗之后他才明白,他当上了天帝,釜底抽薪,革故鼎新,重建秩序,重振天界三千威仪,柏麟的执念便已了去,化作清风消散于天地。


    可是润玉怎会甘心,他这一生孤苦伶仃,无人怜惜,无人关心,无人在意,唯有柏麟,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暖意,给了他温柔,让他原本与寒夜相伴的人生中有了一束光芒。


    后来润玉偶得招灵还魂秘术,决意要将柏麟的神魂召回,以秘术为柏麟重塑了肉身,又每日以血灵子滋养呵护肉身。


    几十万年前,柏麟自毁神格之后,残魂入了三千世界,成了其中的因果,是以招魂秘术难以进行。


    要想召回柏麟的神魂,便要先斩了这些因果,而这些因果只能由柏麟自己来斩断,否则润玉便是再有通天本事也无从下手。


    于是润玉动用了秘术,按照柏麟的喜好和内心执念,按照柏麟最希望的样子,编织了一场跨越了遥远时空和漫长岁月的巨大梦网。


    润玉在梦里一步步取得柏麟的信任后,以下界历情劫为由,引柏麟入局,亲手斩断自己的情缘和因果。


    柏麟不知道自己为何又回到了九重天,说是九重天,但是这周围的环境又似乎大不相同和令人陌生。


    柏麟找不到自己寝宫所在,也找不到一座名字和建筑熟悉的仙宫,他无意识地顺着宫道走着,走到了一座仙宫面前。


    柏麟抬头一看,木匾上赫然是璇玑宫三个大字!


    终于有一座名字熟悉的仙宫了,柏麟心中激动,提步走了进去。


    只是这宫里的仙侍仙娥不但个个面生,而且个个见了他都当做没有看见他一样,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直到一个仙娥直接从他身前穿过,柏麟才明白过来这些人都看不见自己。


    柏麟见到了润玉,还没等高兴,柏麟便发现润玉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见他。


    而且这个润玉被他记忆中的润玉似乎有些不大相同?


    接下来的日子里,柏麟以灵魂状态跟随在润玉身边,起初几日,润玉就是正常地上朝、处理公务、休息,一切再平常不过。


    到后面,柏麟直接震惊到神魂俱裂,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润玉以禁术滋养自己的肉身,亲密地搂着自己的肉身入眠,自顾自地在“他”耳边说着昵昵之音。


    听多了见多了习惯了之后,柏麟终于如梦初醒。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仙魔大战中他与润玉携手共进,一起打败修罗侵略大军,以最小的牺牲和伤亡,维护了天界安危和三界苍生,是假的。


    实际上的仙魔大战中,只有他一个人在为战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后天界虽然战胜了修罗侵略大军,但是那些死于罗睺计都手下的六七十万无辜的天界将士,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与润玉一起携手改革政治,颁布一系列法令和政策,共建繁荣昌盛的三界,是假的。


    实际上,他自毁神格身亡之后,三界苍生被修罗族当做玩物,肆意践踏、玩弄,被修罗族当做食物,生吞活吃。


    他与润玉相互扶持和信任,把彼此的后背毫无顾忌地交给对方,即便后来争锋相对,也不曾疑过彼此一分一毫,是假的。


    实际上,他众叛亲离,他最信任的心腹下属,他一手养大、尽心教导的腾蛇,他交心交情视作朋友的战神褚璇玑,他忠心辅佐敬重的天帝,他们一个个都不相信他,指责他,背叛他。


    事实上,他当真是一无所有、又极其失败的孤家寡人。


    曾经数万年呕心沥血为三界所付出的一切,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看着润玉这副样子,柏麟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与润玉之间的种种,都是只是幻梦一场,但是此时此刻,柏麟心中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曾经他以为他只是孤身一人,他曾天真又可笑地以为用自己的性命可以警醒众人,然而并没有,直到罗睺计都撕开伪装,露出残暴嗜血青面獠牙的真正面目,他们仍然在为侵略者找寻借口。


    柏麟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理解他,只是没有想到,在相隔几十万年的遥远时空里,还会有人相信他,理解他。


    若是能早一些,若是能早一些遇见润玉,若是当初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身边相信他,或许他当初也不会无计可施,唯有选择自毁神格,给众人一个警醒。


    只是造化弄人,他和润玉相隔着漫长几十万年的遥远时空。


    可是却又何其有幸,他们之间虽然相隔了几十万的时空,但是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了。


    这一刻,柏麟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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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新年贺文:上司他不行//中6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历经九生九世的历劫失败后,柏麟终于炸了:次次历劫,次次失败,你踏马是不是不行?!


    柏麟又气又心累,直叹打工不易,遇到个坑爹的上司,更是不易!   


————分隔线—————

  

 最近,镇国公府成了京城最热议和八卦的对象。


    八卦的起因是,三年前,镇国公府找了流落在外的小世子,这本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但是国公府养了三年后,才发这个这个被找回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小世子。


    镇国府一般费劲周折找寻之后,才终于把真正的小世子给找回来了。


    然而巧合的是,真世子和假世子不仅是同村,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青梅竹马的玩伴,加之真世子刚被找回来,假世子便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地不见了踪迹,这便不由引人纷纷猜测了。


    有人觉得一切都是假世子策划,真世子找回来后做贼心虚了,害怕被镇国府问罪,故此跑路。


    也有人觉得假世子的失踪和镇国府有关,镇国府害怕真世子会介意假世子的存在,于是将假世子赶出国公府,打发出京城。


    还有人认为,假世子的失踪和真世子有关,真世子不堪忍受被好友背叛,于是报复假世子,神不知鬼不觉将假世子给解决掉了。


    外面众说纷纭,一派热议,镇国府里亦是不平静。


    镇国公府。


    “还是没有找到麟儿吗?”国公夫人对从外面回来的家丁问道。


    “回夫人,还是没有麟公子的下落。”


    国公夫人闻言身子晃了晃,手扶着额角状似要倒地,这是润玉正好赶来,扶住了国公夫人的手臂,扶着她慢慢坐下。


    国公夫人看了看润玉,捏着手帕按了暗眼角的泪:“玉儿,麟儿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说他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呀?”


    “娘,放心吧,麟儿他不会有事的。”润玉眼中幽深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国公夫人并没察觉到。


    城郊。


    青山环绕,绿树成荫,一座占地宽广的别庄坐落其间。


    柏麟坐在亭中,目光望着眼前的景色,发呆。


    一些杂乱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重现,挥之不去。


    一个月前。


    这一世,柏麟还在想着怎么帮润玉历劫的办法,突然有一天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镇国公府在寻找流落在外的小世子,而后柏麟又发现润玉便是镇国公府要找的小世子。


    彼时,一个计划在柏麟心中形成。


    他想到怎么让润玉为友情所伤,进而帮助润玉历劫了。


    柏麟拿了润玉的玉佩,顶替润玉成了镇国公府的世子。


    柏麟想,等润玉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被好友背叛冒用了身份,一定会非常气愤,狠狠“情伤”。


    在国公府待了三年后,柏麟觉得时机已成熟,正准备谋划着如何让国公府怀疑自己身份的真假,只是还没有开始实施,就突然听小厮来禀报说真正的世子找上门了!


    柏麟被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觉得虽然事情提前了,但是大体方向是没有错的。


    想象着故友相见,没有温情叙旧,只有背叛和反目成仇,只有互相撕破脸皮的场景,柏麟心里莫名隐隐激动起来。


    只是事情的发展再次偏离了柏麟所想,没有想象中的撕破脸,没有歇斯底里的声声质问,没有众人愤怒和失望的眼神,反而是一派其乐融融的阖家欢乐?


    柏麟:?


    柏麟甚至都要怀疑神生了,这怎么和话本上说的不一样呢?


    还有就是,上司看着他的眼神虽然表面一副温和样子,但是柏麟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和一丝的危险感觉。


    上司不会是在想着怎么报复他吧?


    不过润玉要报复他,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他抢了润玉的身份,顶替润玉在国公府里待了三年,润玉恨他‘想报复他才是正常的。


    让上司被“情伤”的目的已经达到,柏麟打算在润玉对他实施报复之前,悄悄跑路。


    只是才刚从国公府翻墙出来,就被润玉逮了个正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柏麟神情有些讪讪,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后颈突然一痛,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之前,柏麟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


    这一世还没有等到上司历劫成功,他就命不久矣了。


    柏麟在别庄中醒来,等了好多天也没有等到润玉出手报复他,心中有些迷茫,怎么也猜不透润玉的意图。


    更令柏麟为之困惑的事情来了。


    “既然你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三年前我拿着你的玉佩冒充你的身份去镇国公府认亲的时候,你不出来揭穿我?”柏麟真的十分困惑,完全不懂润玉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润玉倒了一杯茶递给柏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口茶后放下,看着柏麟认真道:“我以为麟儿想要这个身份,以为麟儿得了这个身份会开心,我只想你开心。”


    柏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看来这一世他做得很成功,润玉是真心地把他当朋友了。


    为了博朋友一笑,竟连自己的身份都可以让出。


    润玉将他视作最重要的朋友,明明他该感到高兴才是,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闷。


    柏麟压下心中的烦闷之感,问道:“三年前你没有站出来揭穿,那为何三年后又揭穿了?”


    润玉盯着柏麟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那便要问问麟儿了。”


    柏麟不解:“我?”


    “九公主,”润玉提示道:“为了拉拢镇国公府,皇后打算把九公主许给你。”


    柏麟诧异,下意识道:“你喜欢九公主?!”


    看着柏麟脸上真情实感的诧异神情,润玉险些气笑:“我从未见过她,何来喜欢一谈?”


    听润玉否认,不知为何,柏麟心头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是为何?”


    润玉目光在柏麟身上逡巡一遍,看着柏麟的眼中带上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低沉着声音道:“麟儿想知道?”


    柏麟点点头,刚想说一句“废话”,一片阴影便向他笼罩而来,下一瞬辰口上被冰凉柔软的触感贴住。


    柏麟登时瞪大了杏眸,震惊得忘记了反应。


    这这这、这是做甚?!


    润玉,在咬他的嘴?!


    为什么咬他?


    诶不对,这这这……


    润玉,这分明是在轻薄他!!!


    柏麟又惊又气,反应过来后伸手去推润玉,被润玉一把握住,并将他的手高举禁固在头顶。


    润玉一手禁固柏麟的双手,腾出另一只手,大手一扫,桌上的茶盏全部被扫落在地,紧接着柏麟只觉后背一疼,便被鸭在了桌面上。


    屋外正是风景正好,花满枝头,莺鸟啼叫。


    “麟儿不懂,那我就让麟儿懂!”动作又兄又快,仿佛要将整个人都状碎:“麟儿现在可知道是为何了?”


    被状得上上下下,柏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嫣红着眼尾,杏眸泛起一层薄薄水雾,好不可怜。


    只是他这副样子不但没有得到怜惜,反而激起了润玉心中更为汹涌的遇望。


    润玉加快了动作,每用力顶一下,便覆在柏麟的耳边问一句、说一句。


    等事情结束时,他现在类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也更不想动脑!


    因为只要一动脑,润玉覆在他耳边说的话便如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中盘旋着,柏麟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都说他知道了,可是润玉就是不放过他,非要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甚至还逼着他跟着一起复述,他不说,润玉就会变着法地折滕他,逼得他只能崩溃地求瑶。


    所以,哪怕柏麟以前再不懂,在润玉一番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之下,该懂的、不该懂的,都得懂!


    柏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哪怕仙魔大战的时候,他曾经连续十天十夜都批折子和处理公务,也没有这么累过。


    柏麟现在突然就有点佩服那些修合欢道和有情道的神仙同僚们了,果然还是修无情道好。


    可惜九重天和他一样修无情道的神仙同僚太少了,以至于平时连个能一起论道的人都没有。


    柏麟一直都觉得无情道是所有道法之中最适合修炼的,省时又省力,以前因为考虑到个人的兴趣和爱好,所以才没有刻意地去推广。


    如今事实证明,果然还是应该推广无情道,等了九重天,他就拟定一个无情道修习计划,然后将其推广到三界!


    柏麟被润玉揽在怀里,思绪发散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润玉在柏麟的左后肩上口勿了几下,神色微暗地盯着拿出肌肤,沙哑着声音道:“麟儿后肩上的这朵莲花很美,和麟儿一样……”说着又在那处落下了一口勿。


    柏麟瞬间回过神过来,莲花?


    什么莲花?他后肩上什么时候有了一朵莲花了图案?


    他怎么都不知道?!


    柏麟连忙挣开润玉的怀抱下床寻了一面镜子,拿在到身后侧着头一看,果然见镜中有一朵莲花图案!


    那莲花当是九瓣的莲花,只是镜中的莲花只开了七瓣,有两瓣花瓣不知道为何却是紧闭着的。


    柏麟清楚记得自己后肩不曾有什么莲花图案,这莲花图案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太诡异了,柏麟心头微沉。


    “小仙参见帝君。”


    司命的声音,将柏麟从过往思绪中拉回,柏麟瞥了一眼司命,将莲花图案之事告诉了司命:“……你替本君看看,可是识得它是什么?”


    听柏麟让他看莲花图案,司命大惊,瞬间被吓得魂飞天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帝君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帝君您乃天(天)界(帝)之(的)尊(人),小仙岂敢玷污了帝君尊体,着可万万使不得啊!!”


    柏麟翻了个白眼,神情无语地拿出一张纸,上面画有一朵形状奇特的九瓣莲。


    司命宛如劫后余生,抬袖擦了擦额头被吓出的冷汗,大松一口气。


    好险好险,他差点以为自己小命就要给交代出去了。


    幸好幸好,不然要是让天帝知道了,那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命也不知道那莲花图案是何物,好在柏麟也没有指望他能知道,召他下界也只是因为他这里走不开,想让司命回去天界的藏经阁帮忙查阅一下。


    虽然还不知道这多诡异的莲花图案是何物,但是柏麟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当初天帝下界历劫久未归来,众仙卿求到他的云华宫门前时,他并没有多想。


    只是现在回想一番当时,便觉得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此事,会和润玉有关吗?


    如果和润玉有关,润玉究竟是想做什么?


    润玉究竟欺瞒了他什么?又为何要瞒着他?


    在润玉心中,他难道是不值得信任的吗?


    柏麟被润玉困在别庄中已经一个月余,哪怕出了那日之事,这期间柏麟也未曾和润玉红过脸。


    这要是换作旁人,敢这么对他的,他早就直接一剑捅死对方了。


    要是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他就是自爆身亡,也绝对不会留给对方任何机会。


    或许连柏麟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润玉的底线比他想象中的远低,他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耐心和容忍都给了润玉。


    第一世,他身死后,润玉殉情,他气润玉,恼润玉,却还是忍着火气重开一世陪润玉历劫。


    第二世,他失手杀了润玉,第一次违背了神仙守则,不要命似地把灵力都输给润玉,彼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留住这个人。


    无能为力之后,他怔怔地抱着润玉的尸体,心口隐痛,脑中一片空白。


    第三世,润玉起事,天下陷入战乱,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润玉身上不要沾染业果,他不得已给润玉送了一杯毒,然后抱着润玉的尸体一起消散。


    第四世,润玉囚禁他,他没有翻脸,为了阻止润玉沾上业果,被一剑捅穿了心。


    第五世,润玉“抛下”了他,他便想着自杀了回天界去。


    第六世,润玉把他当“替身”,不管心中有再多的气和怨,可他却还是陪着润玉走完了一世。


    第七世,润玉沾了业果,他便用自己的性命去抵消。


    这一世,润玉再次囚禁了他,可是和第四世一样,他从没有想过要因此和润玉翻脸,也从未真正地恼过润玉。


    柏麟望着虚空心中低叹了一声,润玉,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渡你重归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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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柏麟】新年贺文:上司他不行(中5)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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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历经九生九世的历劫失败后,柏麟终于炸了:次次历劫,次次失败,你踏马是不是不行?!


    柏麟又气又心累,直叹打工不易,遇到个坑爹的上司,更是不易!   


—————分隔线—————


 城门。


    驻守北境数年,远远看见高耸坚固的城墙,凌不疑等人心里都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凌不疑遥望着城门的方向,目光微凝,身旁其中一个副将面上揶揄神色转头看向他打趣道:“早听说将军有一位貌美的未婚妻,如今终于好不容易回一次京城,将军什么时候让咱们几个弟兄好好见识见识您那位娇娇未婚妻啊?”


    凌不疑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润玉临窗而坐,手执书卷读书的模样,恬静又安宁,岁月静好。


    他和润玉虽有婚约在身,但是这些年来,他驻守北境,润玉在京城,两人之间几乎也没有什么书信来往,凌不疑方惊觉他对自己的这个未婚妻了解太少。


    凌不凝扫了一眼副将,想了想,神情微肃道:“他比较喜静,你们到时候不要吓到了他。”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哟,这都还没成亲呢,这就护上了!”


    “你懂什么,我要是有一个娇娇未婚妻,我也护着,可惜我怎么就没有一个未婚妻呢?这不公平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熊样!你能和咱们将军比吗?你要是像将军这样玉树临风,肯定就能有公子小姐喜欢了!”


    众人一路欢声笑谈着骑马到了城门下,看见城门下站着一位宛如谪仙下凡的白衣公子,众人霎时止住了话音,神情呆呆地盯着那白衣公子看。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将军的未婚妻”,众人都反应过来,随后目光在白衣公子和凌不疑两人身上来回扫,纷纷起哄。


    凌不疑虽几年没有见润玉了,但是润玉的模样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城门下的那位白衣公子并非他的未婚妻。


    但是看到白衣公子的那一瞬,凌不疑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敲击了一下,心跳比平常快了几拍,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凌不疑没有像认错人而起哄的下属们澄清,反而是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着柏麟。


    柏麟站在城门下,心底打了一遍腹稿,正想开口对凌不疑说那些从话本上背下来的话,被这些人一起哄,差点把背的东西给忘了。


    柏麟按照话本上写的,目光“柔情万千”地定定盯着凌不疑的脸,脸上微带着“娇羞”地走到凌不疑跟前,声音抑制不住“羞涩”地对凌不疑说着欢迎和夸赞的话。


    柏麟一口气将从话本上背下的台词流利地说完,顿了顿,按照话本上所说的,欲言又止地看着凌不疑道:“凌将军,润玉他只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不能来,并不是故意的,希望凌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凌不疑挑了挑眉头,嘴角微微勾起,对柏麟的话不置可否。


    之前听闻相府的小公子自小体弱多病,所以一直都是在府中养病,几乎不出门也不见人,凌不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相府的小公子竟是这等妙人。


    呵,实在是有意思。


    此时柏麟还不知凌不疑已经看穿了他,并对他产生了兴趣,甚至觉得自己的计划和表演毫无破绽。


    此后,柏麟便按照话本上写的,以各种理由频繁地邀凌不疑出来。


    然后按照话本说的,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制造一些小意外,给对方英雄救美的机会。


    比如说,两人一起上山去庙里祈福的时候,柏麟瞅准时机,故意脚下一滑假装要摔倒的样子。


    凌不疑余光一直暗中跟随着柏麟,把柏麟故意脚下一滑的动作看在了眼里,眉头一挑,眼中蓄满了笑意。


    在柏麟身子晃了晃将要摔倒的时候,凌不疑伸出手一把揽住柏麟的腰,并顺势将人带进了怀里。


    凌不疑眼中带着笑意地看着怀里的人,磁性低沉的声音道:“可有受惊?”


    柏麟牢记话本上说的步骤,先是假装“失神”地呆呆盯着凌不疑的脸看,再一副听到声音后“猛然回过神”的样子急忙地从凌不疑怀里挣脱出来。


    柏麟神情十分“不自然”地看了凌不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一副不敢直视眼前人的模样。


    凌不疑原先只是对柏麟产生了兴趣,想要看看这位相府的美人到底想要搞什么花样,所以才假装没有看穿柏麟的拙劣的表演,对柏麟的各种邀请都十分配合。


    凌不疑一直把自己当做看戏和把握全局的人,只是终日打雁,终叫雁啄了眼。


    在不知不觉中,凌不疑一颗心便就此沦陷了,越来越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明明知道柏麟是怀着某种目的刻意接近自己,可是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每每此时,润玉温润谦和的模样便会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浮现,凌不疑心中不由生起了愧歉之意。


    他和润玉是从小就订下的婚约,虽然两人现下还未完婚,但是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其实早就将润玉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一个是清新淡雅如兰的“旧爱”,一个是不染纤尘如高山雪莲的“新欢”,凌不疑心中实在难以抉择,无法做出舍取。


    润玉站队三皇子,参与了皇子夺位之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出于繁忙状态,是以润玉并不知柏麟私下和凌不疑频繁见面之事。


    等润玉忙完手头之事,反应过来时,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彼时润玉正在外面帮三皇子处理棘手之事,听闻柏麟和凌不疑之间的事,面色骤寒,眼中寒光乍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用力到指甲盖都泛白。


    润玉身上的杀气毕现,下属深深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等着润玉吩咐。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见润玉开口,就在下属觉得润玉不会再开口时,突然听到润玉低吼一声,然后便见润玉手中的剑深深刺入了铺着大理石的地面中。


    剑身没入地板之中七寸有余,可见这一剑之用力和威势,也可见润玉心中怒火只鼎盛。


    不管是润玉,还是柏麟,凌不疑都喜欢,他无法说服自己在二人之中做出抉择,这两人,他都想要。


    但是柏麟乃是相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出身高贵,便是嫁给皇子都是绰绰有余,若是嫁给他,那必定得是正妻之位。


    只是他和润玉婚约在先,若是想要娶柏麟,便得舍了这层婚约,但是凌不疑舍不得润玉。


    凌不疑想了几日,终于想出了应对之策。


    娶柏麟为正妻,而已润玉落魄伯府的出身,做个侧室到也不算辱没。


    柏麟得知凌不疑的打算,非但没有目的达成的欣喜,反而整个人都气炸了。


    凌不疑,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如此羞辱润玉!


    简直痴心妄想,不知所谓!


    润玉就算沦为了凡人,也轮不到旁人来欺辱!


    他这个帝君还没有死呢!


    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上司,他定然要给凌不疑一点颜色瞧瞧!


    柏麟越想越气,气得心肝发颤,胸腔剧烈起伏着,抬手狠狠一劈,桌案直接被劈断成了两半,桌面上的纸笔和物件散落了一地。


    柏麟提着剑直接上了将军府。


    将军府。


    柏麟手中的长剑直接横在了凌不疑的颈间,眼中怒火喷薄:“凌不疑,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柏麟一副气急了的样子,杏眸圆瞪,气得眼尾嫣红,神情恨恨地咬牙切齿的模样,既是风情万千,又显得十分鲜活。


    凌不疑看得心头发热,两指并住夹住了剑身将其从自己颈间移开,眸色幽深地看着柏麟,低哑声音问道:“真想知道?”


    柏麟怒视凌不疑:“废话!”


    凌不疑脸上却并没有一点恼怒之意,反而轻笑出声,眼中染上了笑意,神色温柔。


    柏麟觉得自己被骗了。


    凌不疑说要向他解释,但是后面又说此事说来话长,解释起来需要很多时间,所以让他留下在将军府用晚膳,然后再详细地一一解释给他听。


    可是他刚用完晚膳,凌不疑那厮又突然说他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叫他先在将军府等他片刻,可是等到了第二天都没有看见凌不疑的人影儿。


    润玉刚一回京,便听小厮禀报说柏麟去了将军府找凌不疑,并且一整晚没有出来,怒得将茶盏扫落了一地。


    润玉来回踱了好几步,才平复下心气,对小厮吩咐道:“传信三皇子,就说凌不疑或已知道我们的计划,正欲向陛下告密,我们只怕是得提前起事,先发制人,转告三皇子,我带人去包围将军府困住凌不疑,为他拖延时间。”


    润玉写了一封信给凌不疑,信中假装自己对被贬为妾一事伤心难过,向凌不疑示弱,约凌不疑见面。


    凌不疑心中本就对对润玉有愧,于是接到信后欣然赴约,完全没有什么防备。


    润玉只用一杯毒酒,便要了凌不疑的命。


    而凌不疑因为毫无防备,从毒发到死去,也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


    将军府。


    柏麟正打算出门找凌不疑要个说法,刚打开厢房的门,便被一个大力往后扯去,下一瞬门重重地被重新关上。


    柏麟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正欲挣扎,耳边便传来了润玉熟悉的声音。


    柏麟微微诧异:“润玉?怎么是你?”


    润玉双臂用力箍着柏麟的腰肢,力道大到仿佛要将柏麟的腰折断一般,眼神幽深阴沉,低头在柏麟的耳边道:“不是我,该是谁?还是说麟儿希望是谁?凌不疑吗?”


    润玉的声音充满也压迫感,语气中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怒火和疯狂,柏麟察觉出润玉的状态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润玉自嘲一笑,声音低低道:“做了什么?我用一杯毒酒了结了凌不疑的命,他死了,麟儿也便做不成将军夫人了,麟儿可会怪我?”


    柏麟大惊:“你杀了凌不疑?!”


    柏麟这般反应,落入润玉眼中便是坐实了柏麟对凌不疑有意。


    “麟儿果然是很在意他呢,看来我没有杀错。”


    润玉一口咬住柏麟近在咫尺的粉嫩耳垂,一边像品尝美味一般细细品尝着,一边道:“麟儿,凌不疑只是个开始而已,凡是得你所看重、所在意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以麟儿要乖一点,不要再去招惹别人,否则我便要了那人的命!”


    润玉狠戾的话语让柏麟怔住了,许久柏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神色中一抹痛色闪过:“润玉,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润玉放开被玩弄得水光淋漓的耳垂,湿热的唇向下移:“我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麟儿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故意接近我,对我好,让我将一颗真心相付,可是至始至终你的目标都是凌不疑!你为了得到他才故意接近我!这些年来,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柏麟没有办法否认,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计划:“……对不起。”


    润玉现在已处于完全黑化的状态,不管柏麟说了什么,凡是他不想听到的话,他一律选择性听不见,只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人,让他最好哪里都逃不了!


    ……


    柏麟完全没有料想到凌不疑的背叛会对润玉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引得润玉彻底黑化,并亲手杀了凌不疑。


    上一世,润玉杀了凌不疑,手中沾了业果,这于历劫之人来说,乃是大忌,在历劫飞升之时会引天道降罚,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


    为了弥消润玉身上的业果,柏麟只能以换命之术,将润玉身上的业果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再以自己的命去相抵。


    重开一世,柏麟反省了一下上一世失败的原因。


    最后得出结论,情爱之事太可怕了,会使人疯魔。


    所以,这一世,柏麟决定避开这方面,坚决不再去插足上司的感情之事。


    但是友情的背叛还得继续,只是这一世又该从什么角度入手呢?


    计划可以慢慢策划,但是现下要紧的是先和上司打好关系,成为上司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朋友。


    农间田埂上。


    看着远处嬉笑玩耍的一群小孩,为了融入集体,和上司打好关系,柏麟在内心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心里建设和默念数遍“都是为了三界”后,深吸一口气,才说服了自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想他堂堂天界之尊,一方帝君,如今竟要顶着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和这些黄口小儿一起……玩泥巴……


    柏麟心里又气又憋屈,心里不知把润玉埋汰了多少遍。


    一个情劫而已,竟然都历了七世了也还没有历劫成功,如今已是第八世了。


    柏麟已经完全不敢去想象,自己不在九重天的这些时间里,中天殿里的奏折是不是已经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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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推了天界合伙人的同人曲,今天再推一遍:

  老福特地址:天界合伙人同人曲(润玉×柏麟/昊辰)—天道无情—洛君清 

小破站地址:【【天道无情】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原创同人歌曲-哔哩哔哩】 https://b23.tv/CZUlqgm 

超级好听,无限循环听,太太超级厉害,吹爆太太!

任何人没有听过,我都会很伤心的😭

吹爆太太,大家给太太老福特红蓝走一波,小破站三三连走一波!🌹🌹


稻田捕鼠喵(看文先看置顶)

【润玉×柏麟】新年贺文:上司他不行(中4)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因为情伤而下界历劫然后反复被情伤的天帝×为了三界苍生被迫加班下界助上司历劫的兢兢业业打工人帝君


序言:


    天帝下凡历劫,许久未归,众仙卿担忧和着急不已,纷纷向柏麟帝君求助。


    柏麟和天帝素来政见不和,互视对方为死对头,柏麟本不想管,但是事关三界安危,只好下界查探情况。


    然而,过程却没有柏麟预想的那般顺利,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度失控。


    历经九生九世的历劫失败后,柏麟终于炸了:次次历劫,次次失败,你踏马是不是不行?!


    柏麟又气又心累,直叹打工不易,遇到个坑爹的上司,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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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殿。


    柏麟多次自尽未果后,李承鄞终于爆发了,猩红着双目沉痛地看着柏麟道:“你的心真冷,为什么我怎么捂都捂不热?!”


    柏麟躺在床上,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紧闭着双目,似乎不愿意看床边人一眼。


    李承鄞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的沉痛,床上人根本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自始至终,仿佛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李承鄞在床边坐下,看着紧闭双目装睡的柏麟道:“三天后,我便要登基为帝了,届时你我便可以一起缔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帝国,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柏麟依旧紧闭着双目,没有任何动作和回应。


    等李承鄞离开后,柏麟陡然睁开双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床帐帐顶沉思。


    柏麟都快要无语死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李承鄞非得强制地把他囚禁起来?


    就算是在县学的时候他不知道顾小五的真实身份,可是那时他也并没有因此得罪过李承鄞,相反,柏麟觉得自己对这个同桌算的上是十分友善和关心了。


    柏麟觉得李承鄞这个人莫名其妙,每次过来找他说话还说不到两句就开始无缘无故地发脾气,面目狰狞地冲他大吼大叫,还总是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柏麟突然想到,在九重天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里润玉也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柏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或者是哪里得罪了上司,每次两人还没说几句话,上司就阴沉下脸色,眼神幽深地死死盯着他,盯得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还有一次,战神厉尘澜回九重天述职,邀他到白玉亭中一叙,他赴约与厉尘澜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仙娥就急匆匆跑来说天帝有急事召见他。


    听说有急事,柏麟当即和厉尘澜表示了歉意,便急匆匆赶去凌霄殿,结果一进殿迎来的却是上司如千年寒冰的冷脸,和那阴沉可怖的眼神。


    柏麟实在想不明白,难道当领导的人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吗?无缘无故就变脸,还不告诉你原因,令人一头雾水。


    虽然李承鄞严防死守,但是柏麟充分发扬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自尽成功了!


    看着李承鄞抱着自己的尸体哭得悲痛欲绝的样子,柏麟更是搞不懂李承鄞这个人了。


    他活着的时候,李承鄞整天冷着一张脸面对他,还动不动就放狠话威胁他,甚至还那承恩殿的宫人的性命威胁他喝药用膳等等。


    鉴于以上种种行为,柏麟觉得李承鄞应该是厌恶极了自己才是,只是没有想到李承鄞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死而这般悲痛欲绝。


    不过这些都不在柏麟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思考下一世帮助上司历劫的应对之策和计划。


    ……


    “麟儿,我去投胎转世了,你会来找我吗?”


    “会。”


    “那届时麟儿可愿嫁我为妻?”


    “好,我应你了。”


    润玉已经连续几个月都在做这个相同的梦,梦里的对话在他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都说执念太深的人死后,即便饮过了孟婆汤,也无法将前世种种忘的一干二净,会带着一些记忆投胎转世。


    所以,梦里是他的前世吗?


    那个浑身透着清冷的疏离感的白衣仙人,带给他无比熟悉感的人,是否便是他前世挚爱?


    只是可惜的是,虽然润玉已经连续做相同的梦几个月了,但是他始终是未能看清那白衣仙人的长相。


    梦里白衣仙人说会来找他,那他目前能做的便是等着那位白衣仙人。


    这一日,天边的第一抹晨曦照进室内,润玉如往常一样起身开门时,猝不及防眼前一惊。


    一个穿着雪色襦裙,梳着可爱俏皮的双平髻,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双手托着小脸颊,板直着腰板坐在门槛上。


    听见开门的动静,那小女孩似乎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然后睁大了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润玉看。


    小女孩的脸颊上有被手掌压出的绯红色,可见小女孩已经维持这个坐姿和动作很久了,润玉蹲下身来,神色温和地看着小女孩问道:“小朋友,你坐在这里可是因为有事找我?”


    被润玉抱进屋的时候,柏麟整个人都还处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


    “老父亲”这么就这么轻易就带他回家了?!


    他都还没有做好要再次喊上司一声“父亲”的心理建设呢,上司居然直接就把他抱进屋了。


    这一世的开头,和上一世的开头对比未免也太惨烈了吧。


    果然,那几个老妇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儿子有什么用,不值钱如根草,小时候养着解闷玩玩就行了,长大了家产平分后,眼不见心为净,免得被不成器的蠢儿子气得心梗和短寿。”


    “就是,女儿就不同了,从小就是小棉袄,知冷知热,软糯可爱,重情重义,贴心又孝顺,甜甜喊一声就能让人心都融化掉哩。”


    上一世他含泪给上司当“儿子”,上司一开始就是拒绝的,是他紧紧攥着上司的袖口跟着走了好一段路,上司才被逼无奈地带他回了家,后面上司更是还直接一声不吭地抛下了他。


    这一世,他含泪给上司当“女儿”,上司想都没想,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带他回家了。


    早知道上一世他就直接给上司当“女儿”了,这样就用不着浪费了一世的时间,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柏麟表示,别问,问就是后悔极了。


    润玉下厨做了早点给“小女孩”,语气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柏麟还在郁结中,木着一张小脸道:“柏麟。”


    润玉怔住了,又想起了那个梦里他便是唤那个白衣仙人“麟儿”,这一切竟是这般巧合?


    润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怎么可能,梦里的白衣仙人乃是男子,眼前却是一个模样才六七岁大的小女孩,两人除了名字中都有一个“麟”字外,其余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毫无干系。


    润玉觉得自己近来似乎有些魔怔了,每每遇到有一点关联的人,总是喜欢将其与梦中的白衣仙人对比。


    接下来的日子和上一世差不多,柏麟正构思着这一世如何让上司“情伤”,但是很快柏麟便发现了上司的不对劲之处。


    柏麟觉得上司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飘忽,似乎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而且,柏麟很快发现上司总是在不辞辛苦地打听着某个人的下落,日复一日地坚持着找那个人的下落。


    方自此时,柏麟终于明白上司你看他的眼神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了,合着上司竟然把他当成了别人的替身!


    柏麟简直气炸了。


    润玉竟然敢拿他当替身,亏他还放下手头公务下凡不辞辛苦地帮助润玉历情劫,润玉就是这般回报于他?!


    哼,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让润玉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是哪般了不得的人物!


    这个让润玉心心念念、甚至为此不惜把他当替身的人,最好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厉害人物,否则到时候他一定要狠狠嘲讽一番润玉的眼光。


    在九重天时,他给润玉挑选的那些貌美如花的适婚女仙,润玉看都没看一眼,结果下界之后先是看上了禹司凤,现在又心里装了一个心心念念的人。


    柏麟算是明白了,润玉这是成心和他过不去呢。


    一朝沦落为当别人的替身,柏麟被气得连帮助上司历劫的事都忘了,心里一团气积着,一心想着要见识见识这个让自己沦为替身的人。


    然而,无论是润玉还是柏麟,最终都没有等到这个人。


    柏麟有些遗憾,下一瞬突然想起还要帮上司历劫一事,才陡然反应过来,这一世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柏麟想自爆的心都有了。


    都怪上司,要不是润玉弄出替身这一遭事情出来,他怎会被气得没了理智连要事都给忘了?


    柏麟气到磨牙,气润玉,也更气自己。


    重开一世,已知亲情不能让上司“情伤”,进而历劫成功,于是这一世柏麟换了策略。


    这一世,上司是个落魄伯府的庶长子,因为其母亲某次外出上香的时候救了在路上早产的大将军夫人,大将军夫人见其身边的小男孩生得可爱,便与之立下了婚约。


    如今,润玉成了京城人人都羡慕的对象。


    因为润玉的未婚夫凌不疑袭爵大将军之位后,在驻守北境的这几年里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得皇帝信任和重用。


    凌不疑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手中又有权势,就是公主都娶得,而润玉这样落魄伯府出身的身份,按理说应是怎么都不可能高攀上凌将军这棵大树的,但是奈何有些人就是运气好。


    为此,京城许多公子小姐都嫉妒得咬牙,只恨自己母亲当年为什么那时候不去上香,然后成为救下凌将军母亲的人。


    婚约一世对于润玉来说,有好有坏。


    好的是,婚约能让他出入各种落魄伯府出身的庶长子没有资格出现的宴会诗会。


    坏的是,因为这个婚约,润玉被京城一众公子小姐所排挤、孤立和针对。


    润玉只是一个落魄伯府的庶长子,身份卑微,在伯府中看尽嫡母和嫡兄弟的脸色,都只能忍气吞声,到了外面被这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们针对了,更是只能忍气吞声。


    人人都说他又一桩好姻缘,可是没人会知道,他是多么地厌恶这桩婚约。


    别人所羡慕、渴望的,于他而言,却是沉重的枷锁。


    润玉想,这或许便是他的宿命吧。


    被欺,被辱,皆是他的命,他反抗不了命运的玩弄,那便就这样吧。


    就在润玉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在阴暗的角落里度过之时,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带着一束光闯进了他的世界里。


    那时润玉正被几个世家的公子小姐们恶整欺负,那些人将他推进湖里,在他要从水里上岸的时候又将他推回湖里,看着他在水里挣扎的样子,他们开心地哈哈大笑着。


    润玉知道这些不尽兴了是不会让他上岸的,于是润玉不再挣扎着上岸,就在冰冷的湖水里泡着,等这些人尽兴离开。


    已是入冬时节,湖水冰冷彻骨,润玉冻得瑟瑟发抖,意识逐渐模糊,岸上的欢声笑语逐渐变远,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沉入湖底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身影神情急切地向他的方向跑来……


    润玉醒来后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相府的小公子,柏麟。


    润玉此前从未见过相府的小公子,可是眼前人却给了他无比熟悉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经有了几辈子的交情一般。


    除了他姨娘,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过他。


    柏麟会因为他生病而着急,也耐着性子喂他喝药,还会替他惩治那些欺负他的人帮他出气等。


    虽然柏麟脸上总是摆出一副神色不耐烦的样子,惹得那些世家公子小姐时常私下说柏麟不近人情,但是他却知道这不是柏麟真正的样子,因为见识过了柏麟的内心,究竟有多柔软。


    不过也好,柏麟的好,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抢柏麟了。


    然而,即便柏麟不近人情,目下无尘的名声京城人尽皆知,但是毕竟是相府的小公子,出身好家世好,想要巴结和求娶的人大有人在。


    又听小厮来禀报说,今天又有多少家去相府提亲了,润玉心中一阵烦躁不安。


    是了,柏麟生得姿容绝色,出身又好,自是人人都想要求娶。


    终于,润玉还是忍不住问了柏麟:“听闻近日来有许多人到相府提亲,麟儿可是有了中意之人?”


    柏麟摇摇头表示否认,润玉暗松了一口气。


    润玉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根本入不了相府的眼,但是他却无法眼睁睁看着柏麟嫁给旁人。


    所以,他只能剑走偏锋了。


    站队皇子夺位之事,向来凶多吉少,但是若是成功,便是功成名就,封王拜相。


    届时他便可以毁了婚约,光明正大地上门求娶柏麟了。


    只是,还得需要时间,他不会让柏麟等太久,只需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


    柏麟不知道润玉心里的想法和私底下做的事情,他一心只想着这一世要如何帮助润玉历劫成功。


    看现在这个架势,润玉十有八九已经把他当做了最重要的朋友,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再确认自己是润玉心里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朋友之后,他便无情地背叛润玉,让润玉狠狠被友情所伤,进而历劫成功。


    至于被背叛的方式,自然是要越狠越好。


    柏麟早就听闻润玉和凌不疑之间的种种事情,无一例外地都是在说两人如何般配,感情如何深厚,还说今年凌不疑领兵回京后,两人便要完婚。


    柏麟想,如果他破坏了二人的姻缘,到时候润玉知道自家被至交好友背叛,定然会是狠狠地“情伤”。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充分了解这个凌不疑的喜好和信息,然后背着上司偷偷挖墙脚,挖成功后就去上司面前狠狠炫耀一番,用各种恶毒言语羞辱上司。


    比如像话本里说的: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真心和你做朋友吗?我不过是为了接近你的未婚夫,才不得不和你做朋友。”


    “你以为就你一个落魄伯府的庶子,也配与我做朋友吗?”


    “至始至终,我从未把你当成朋友过,对你好只不过为了博取你的信任罢了,你竟然还当真了,真是愚蠢至极!”


    等等。


    柏麟光是这么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将自己换位带入了一下,心里就觉得无比愤怒,愤恨难消,想必届时上司只怕是会比自己更愤怒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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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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