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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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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玄夜、染青观影未来115

【颜淡想要上前理论,应渊却紧紧地拉住她,不想她出头。颜淡安抚地拍拍应渊的手,还是开口争辩道:“当日应渊帝君自缚神树,本欲自戕,是我不忍,上前阻止,这才破坏了压制修罗的封印,仞魂剑飞出,之所以能被应渊君收服,皆是因为应渊君仙力非凡!”


帝尊胸有成竹道:“是真是假,老元帅不会不知吧?唯有玄夜之子,方可修习永夜功!而仞魂剑是玄夜的佩剑,除了玄夜之子,谁能让他重新认主,俯首称臣?”


火德为难,沉默不语。


应渊此时也回想起了当初仞魂说过的话:“可惜了你这一身血脉,竟自甘与凡夫俗子为伍!”不禁心中恍然,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玄夜紧张地看着应渊,见他脸上只有震惊恍然,并无厌恶排...

【颜淡想要上前理论,应渊却紧紧地拉住她,不想她出头。颜淡安抚地拍拍应渊的手,还是开口争辩道:“当日应渊帝君自缚神树,本欲自戕,是我不忍,上前阻止,这才破坏了压制修罗的封印,仞魂剑飞出,之所以能被应渊君收服,皆是因为应渊君仙力非凡!”


帝尊胸有成竹道:“是真是假,老元帅不会不知吧?唯有玄夜之子,方可修习永夜功!而仞魂剑是玄夜的佩剑,除了玄夜之子,谁能让他重新认主,俯首称臣?”


火德为难,沉默不语。


应渊此时也回想起了当初仞魂说过的话:“可惜了你这一身血脉,竟自甘与凡夫俗子为伍!”不禁心中恍然,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玄夜紧张地看着应渊,见他脸上只有震惊恍然,并无厌恶排斥之色,才算是松了口气。


“怎么了?”察觉到玄夜的异样,染青柔声问道。


玄夜瞟了帝尊一眼,眼睛泛红,委委屈屈道:“我怕渊儿厌恶我这个父亲……毕竟他自小听着修罗族‘罪孽’的事情长大,而且以前对我也没什么好话……染青,你说渊儿会不会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不会的!”染青忙安慰道,“渊儿就是没见过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他父亲,才一时接受不了罢了!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你是他爹爹啊……”


染青说着,忍不住看了帝尊一眼,哥哥也是,渊儿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无论怎样,暮寒也是渊儿父亲啊,哪有对着渊儿说暮寒坏话的?


帝尊:???吾不说他坏话,难道还指望吾帮他说好话?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后续剧情在彩蛋~

vin22

【GB 染青/玄夜】假如上神于新婚之夜忽然获取了百次轮转的记忆(上)

转息百次,修罗王终于想要放下野心,向上神坦诚一切,可上神偏偏于此时恢复了百次轮转的记忆,且……再也不信他。

是只非常,非常,非常惨的小狐狸。

慎入。

阅后即焚。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正文——


玄夜离开那日,九重天千载难逢地落了雪。


战神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那日,她从清剿修罗族的战场上回来。

满身染着他亲族的血。

脸上犹带着胜利的荣光。

在回来的途中,一遍遍打着腹稿。


设想着如何向他宣布王城的沦陷。

告诫他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


设想着如何粉碎他那副静默又寂寥的神色。

自内丹被碎去后便...

转息百次,修罗王终于想要放下野心,向上神坦诚一切,可上神偏偏于此时恢复了百次轮转的记忆,且……再也不信他。

是只非常,非常,非常惨的小狐狸。

慎入。

阅后即焚。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正文——


玄夜离开那日,九重天千载难逢地落了雪。

 

战神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那日,她从清剿修罗族的战场上回来。

满身染着他亲族的血。

脸上犹带着胜利的荣光。

在回来的途中,一遍遍打着腹稿。

 

设想着如何向他宣布王城的沦陷。

告诫他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

 

设想着如何粉碎他那副静默又寂寥的神色。

自内丹被碎去后便没再变过的神色。

 

设想着如何让生机再回到他脸上。

哪怕是愤怒。

哪怕是仇恨。

哪怕是绝望地大哭一场。

 

然后,战神想,聪明如他,或许就会知道,已是时候放下野心。

自此,认命。

 

然后……

或许,或许他们还能……

回到,过去。

 

可她终究白白费了心机。

 

回到清修之地时,战神只见原本应牢牢捆缚着囚徒的锁链依然血迹斑斑,却已空空如也。

 

漫天纷飞的大雪之中,

是那人元神的碎屑,

散若星尘,

徐徐飘散。

 

战神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回过神来时,只见自己疯魔般地在雪中辗转,战甲上的血簌簌抖落,将雪地染出一片夺目的绯红,徒劳地想要抓握住些什么。

 

可……要抓握些什么呢?

 

她跪坐在地。

 

他们本就是无法共存的仇寇。

如非意外,他早已入主九重天,屠尽满天仙神。

幸有意外,他败了,而她已几乎屠灭他的亲族。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哈……不共戴天。

 

战神握起长戟。

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可你欠我的,玄夜,还远远没有还清。

 

她咬着牙,翻查起清修之地,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出来!”

“玄夜!”

她厉声命令。

目光冷峻地四处逡巡,寻找着蛛丝马迹,以证明这一切都是这惯爱骗人的小狐狸的又一场骗局。

 

玄夜!

你骗了我这么多次……

杀了我这么多次……

利用了我这么多次……

还欠我这么多,怎能……死?

 

“玄夜!你逃不掉的!”

“现在出来,还来得及。”

战神笑,冷冷威慑。

已开始设想要如何惩罚他又设下这一场骗局。

 

你怎会死呢?

玄夜。

你明明……已经为自己续了千秋万载的寿数。

死这样轻松的结局,应当早已与你无关。

 

你应当用余生的每一瞬,悔着,痛着,却也……

活着。

 

战神疯狂地搜索。

长戟掠过之处,落花飘零一地。

可这样寒冷的冬日,怎会有花?

 

她在焦灼与愤怒中闻到淡淡的芬芳,心中划过一瞬的诧异。

却已无心思索。

 

或许又是他的手笔。

 

最近的时日,他像是钟爱上花草。

战神每每回到此处,总见他一次次拖着沉重的锁链来到园中,专注地修剪花枝。

 

冬日草木凋零,他便沉默地看着枯枝出神,物伤其类一般,像是铁了心扮演起他最初的角色,一株树木所化的小妖。

 

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遥遥看去,或许真会令人心疼。

 

战神每每见状,只在心中冷笑。

曾经叱咤风云的修罗王被碎去内丹,又化去曾经举世无双的灵力,拘于此处,是真的灵力低微、伤痕累累,任人……予取予求。

 

可她却知道,看似柔弱无助的小妖,却无时无刻不在谋算着如何夺回力量、屠尽仙神、东山再起。

 

毕竟,她有着数百次含恨而亡的记忆。

一次次,为他所欺。

一次次,铸下大错。

一次次,任故友同僚尽遭屠戮,让数万生灵陷于血海。

 

那记忆日夜纠缠着她。

让她堕魔。

让她不敢再做自我。

 

于是她变得冷漠、残酷、令自己都陌生。

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他、凌辱他,以他的痛苦为使命,以他的绝望为职责。

 

即便知道他伤痕累累的躯体早已破败不堪。

即便察觉出他在被她迫使着温存时,已处处显示出衰颓的征兆。

只轻轻用力,便留下一道道可怖的淤青与伤痕,经久不愈。


仿佛这样便有理由,不必……杀他。

 

战神不知道他疼不疼。

因他总是没什么神情。

沉默地承受着。

目无神采,逆来顺受。


除了最开始。

意外发生的那一夜。


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她却不幸又万幸地意外获得了数百次轮转的记忆,提前知道了这一场骗局必然的走向。


于是在大婚之夜,于他酒中施下散灵的药物,又毁去转息轮,终止这场无限循环的浩劫。

伪装成小妖的修罗王彻底失去反抗力,无措又慌乱,低低唤她的名字,想要解释些什么。


她却已不敢再听。

于是禁了他的言。

拖他入红鸾帷帐,信手便碎去了他的内丹。


她不知道那有多痛。

只记得他清澈的双眼于一瞬间失了焦,似是蒙上了一层幽暗的翳。

无声地颤抖蜷缩着,无力又痛苦地喘息,像是一尾失去了海又被开膛破肚的鱼,鲜血刹那间便浸透了床褥。


而后,她在这血泊中残酷地求取了他。

任染血的婚服碎落一地。

任他瑟缩着、挣扎着,无声又无力地抗拒,在失血下变得青白的手指如溺水般无助地抓握向床帏,冷汗涔涔、呼吸微弱,泪水顺着眼角不住滑落,滴落在血渍中,晕出一团团艳丽妖冶的红。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基于恨,基于爱,或是爱恨之间的某种情绪。


无论是什么,她开始沉迷于此。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冷酷地重复着这一仪式。

伤害他,求取他,强迫他。

将耳鬓厮磨彻底化为一种无比残酷的刑罚。


仿佛从中便可寻得某种救赎。

对数百次轮转中任万千生灵遭到屠戮的救赎。


***

大型火葬场已备好。



我来啦

应小渊中毒

为了区分记忆内外场景,统一设置,九星轮外众人的对话、内心想法等均加粗。

接上文

几天后,果然如火德所说,妖、魔、冥三族使臣受邀来九重天与仙神两族会谈。


现在的局势是,战争的发起方修罗族在下界是势如破竹,而抵御方,只有仙神两族能应付的来修罗族的攻势,其他族类要么只能勉强自保,要么就是搬家搬的快。


妖魔冥三族纷纷表示,如今修罗族的攻势猛烈,但若是归顺,则不会遭受攻击;相反,一直跟着仙神两族进行抵抗,自己族里的战备供给也吃不消啊。


可九重天也没有那么多军备物资能供应的了妖、魔、冥三大族,因此自然对三族提出的“帮扶条约”表示拒绝。


会谈不......

为了区分记忆内外场景,统一设置,九星轮外众人的对话、内心想法等均加粗。

接上文

几天后,果然如火德所说,妖、魔、冥三族使臣受邀来九重天与仙神两族会谈。

 

现在的局势是,战争的发起方修罗族在下界是势如破竹,而抵御方,只有仙神两族能应付的来修罗族的攻势,其他族类要么只能勉强自保,要么就是搬家搬的快。

 

妖魔冥三族纷纷表示,如今修罗族的攻势猛烈,但若是归顺,则不会遭受攻击;相反,一直跟着仙神两族进行抵抗,自己族里的战备供给也吃不消啊。


可九重天也没有那么多军备物资能供应的了妖、魔、冥三大族,因此自然对三族提出的“帮扶条约”表示拒绝。

 

会谈不成,妖魔冥三族的使臣也没有在九重天过多逗留。


就在天帝和众仙神皆以为此事已经结束之时,却不想一道横祸打破了九重天的平静——应渊中毒。

 

在会谈结束后的第三天,应小渊晨起练完剑法,便去了玉清宫内殿,向天帝染苍汇报最近的仙法心得。彼时染苍刚从凌霄殿散朝回来,正坐在矮几旁等着仙侍奉茶。

 

应小渊进殿,二人照常的请安、免礼。

 

“帝尊,应渊最近....”应小渊行完礼,就开始汇报自己的修炼情况。

 

染苍抬眼瞧了瞧应小渊额头上的汗珠,开口阻止道,“好了,这些一会儿再说。又是练完剑术,连早膳都没用就过来了吧?吾之前就和你说过,虽然仙神两族偶尔一两顿膳不用也无害仙身,但是你现在还小,还在长身体,要按时用膳才是.......”

 

玄夜:你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的,有这儿功夫,我儿都能吃完两顿了。


染苍:这不是他还小,我总要多告诉他两边,才长记性啊!

 

等染苍絮絮叨叨地说完,仙侍正好奉上了一杯茶。


染苍接过并顺手将茶递给了应渊,“先喝口茶缓缓,瞧你这一额头的汗。”

 

应小渊十分乖巧地接过茶盏,饮了两口。待将茶盏递给近旁仙侍,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心脏猛地抽痛,应小渊连忙伸手按住胸口,一口黑色浓血喷吐在地上。

 

“应渊!”染苍被这突发事件惊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起身扶住将要摔倒在地的应小渊,快速封住了应小渊的近心端,“速传天医!”

 

玉清宫的仙侍们,有两个赶忙去天医馆,有两个叫来了玉清宫的守卫将内殿围了起来,还有几个仙侍眼疾手快地将刚要趁乱偷偷溜走的那个奉茶的仙侍摁在了地上。

 

此时,应小渊眼前一阵昏黑,周身竟然开始冒出丝丝魔气,额头上的修罗图腾也忽隐忽现。

 

染苍大惊,急忙施法压制。金色的神力不断驱走了玄黑的魔气,应小渊受不住这两力相冲,加上又中了毒,头部眩晕,很快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染苍怀中。

 

修罗图腾彻底消失。染苍抱起应小渊快步走到仙侍刚刚布置好的软榻前,将应小渊小心地卧在上面。

 

幸好,刚才应小渊全程背对着殿内一众仙侍,加之情景混乱,一时间除了天帝染苍,谁也没有注意到修罗图腾的存在。

 

天医们用尽毕生功力在染苍开口催促之前到达了殿内。


“免礼啦,快来看看应渊!”


一位天医走上前细细把脉,又伸手拨了拨应渊紧闭的眼皮,心中一颤,“是钩吻!”

 

后面的几位天医也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把脉的天医赶紧吩咐侍从用黄岑、黄莲、黄柏、甘草熬制汤药,后面的一位天医从药箱中翻出针灸包,在应小渊的孔最穴、少府穴、合谷穴等重要穴位施针排毒,另几位天医开始察看应小渊毒发前饮用的那杯茶。

 

等汤药熬好,两名天医并着天帝染苍给应小渊灌了下去,应小渊喝下去没多久便连汤药夹杂着浓稠的黑血吐了个干净,面色这才有些好转,不似刚才灰白之像。

 

等到应小渊又服用了一副汤药,昏睡过去。天医们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启禀帝尊,小仙君所中之毒名唤钩吻。此物全株皆具毒性,尤以嫩芽和嫩叶的毒性特别大,轻微服用便可引起眩晕、四肢无力、瞳孔散大等症状;若大量服用,则会引起呼吸困难,脏器充血,心肌断裂,以至毒发身亡。”

 

施针的天医接话道,“我等施针为小仙君排毒,又给小仙君服用了三黄汤,算是将体内大部分的毒给逼了出来。从小仙君的症状来看,毒量颇大,还好您第一时间封住了小仙君的心脉,毒未渗入心脉,这才保住了小仙君的性命。”

 

“此外从脉象上看,应是小仙君体内的仙力对此毒起到了一定的压制作用,这也为我等施针喂药争取了时间。”

 

“我等刚刚询问了照顾小仙君日常起居的仙侍,今日小仙君还未用早膳,只在寝殿和您殿中饮用了茶水。刚刚我等对两处的茶水进行了检查,帝尊您殿内的那盏茶水中有大量的钩吻嫩叶。”

 

染苍震怒,当即派人将今日负责茶水供应以及奉茶的仙侍都压至殿内。

 

煮茶的那名仙侍听说呈给帝尊的茶水中有巨毒,惊的浑身哆嗦。“帝,帝尊,明,明鉴。那钩吻嫩叶,虽与一般茶叶外观相近,但我每次,每次泡茶之前都会仔细检查,不会出现这等纰漏的。”

 

此时殿内还有闻讯赶来的北溟仙君和月瑶仙君。月瑶仙君不禁出言,“帝尊,九重天所用茶叶均是经过层层挑选才上呈使用的,若有问题,怎么会这么多关卡都检查不出来。”

 

“月瑶仙君所言不错。”北溟仙君接着道,“且此事出在您宫中,听仙侍说今日小仙君是阴差阳错代替您饮了这杯茶,那...”

 

北溟仙君还未说完,染苍却已懂得他的未尽之言。


只见,这位平日慈悲和蔼的天帝突然出手,金色的神力环绕住今日负责奉茶的那名仙侍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那这杯茶就是冲吾来的。一杯茶,任何一道工序出错,都可能使得这阴谋败露。所以,唯有你,可以在将茶水送入殿内的途中动手脚,并且,也唯有这样,才能保证这杯茶最后是呈到吾的手上!”

 

说完,染苍猛地将这名仙侍掷于地上。这仙侍被掐的满脸涨红,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气。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这名仙侍没有答话,伸手就要往自己命门上来一掌。

 

可动作还是稍微犹疑了一下,染苍趁机击中他的右手,又施出捆仙绳将他捆了个结实。

 

“放开我!”

 

染苍看出这仙侍显然是不打算招供,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命人召集了九重天所有仙神侍从,齐聚玉清宫。


院内,这仙侍被压着跪在中间。

 

“如此特殊时期,苍生饱受战火之苦,天下暗流涌动,然魑魅魍魉之辈企图使用阴谋诡计扰乱九重天,惶惑人心,其心可诛!今日,召各仙神仙侍在此,吾决意当众处决此人,以正视听,以儆效尤。”

 

染苍说完,便自东、西、南、北四方各引一雷鞭捆缚住此仙侍双手双脚,令其面容朝上,悬浮于空,又是一道金光幻为利剑,从上空刺穿该仙侍身体,刀刀避开要害。


这仙侍一开始还有力气叫喊,随着刺中的次数增加,气息渐渐减弱,血流而亡。

 

众人本以为终于结束了,谁知染苍抬手一挥,此人尸身化为齑粉,元神被击中飞往九幽方向。这是被打入了无间地狱!

 

本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众人,顿时冷汗直流。


北溟仙君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又瞧了瞧染苍,喃喃道,“看来这次,帝尊是真的动怒了。不仅没有将犯人压至天刑台,连行刑都是亲自动手,更别说还....如此血腥,”

 

不过北溟仙君还是没有准确描述出染苍此时的心情。岂止是动怒了!简直是要怒炸了!染苍手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随后,染苍命司法殿和天机阁共同查清此案原委,彻查其同党,瑶光上神和北溟仙君督办。

 

安排完这一应事宜,染苍回到殿中,在应小渊昏睡的榻边小心坐下。

 

谁能感受到染苍此时的心情?看到应小渊浑身散发出魔气,他三魂都快吓飞了,生怕这孩子入了魔,自己重压之下无法保全这个孩子。在得知是中毒引起了昏迷,甚至差点就因为处理不当使得应小渊命陨,则是怒不可遏,心中恨极气极,不然也不会当众亲自动手让那仙侍死的如此痛苦。

 

这可是染青的独苗苗啊!自己是百般呵护,万般教导,才没让应小渊长歪,还成长的如此懂事聪慧,竟差点死在一干贼人手中。这万一应渊要是真死了,自己怎么向染青交代?

 

转而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可千万别给他查出来是修罗族的计谋,这要是不仅祸害了染青,还来祸害染青唯一的血脉,他真的是要立刻倾仙神两族之力去和修罗族打个不死不休!

 

九星轮外,除了染苍和北溟仙君,其余众人不禁又气又忧。这明晃晃的无妄之灾呀!

 

玄夜更是气的差点没直接跳起来,自己好不容易和染青有个孩子,每天累死累活学那么多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受到了这样的伤害!那眼睛就差没把染苍瞪出来俩窟窿了!

 

不过,当九星轮内缓缓传出染苍当时的内心独白时,玄夜瞬间有种吃了某种具有奇特味道的东西的感觉,他自己的智商没问题,自然也瞧不上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但是...组内那帮迂腐的老头子们可就不一定了,当年是自己压得住他们,那自己“死”了之后呢?这要真是修罗族的计策,那他可真是.....

 

好在,经过两整天两殿严谨探查,瑶光上神和北溟仙君又反复审核推理,最终查清此事出自魔族手笔。

 

魔族在会谈期间,在九重天各个重要殿阁都暗杀了一些仙侍,并使用魔族秘术让魔族中人假扮成被杀仙侍的样子。


这次投毒,是魔族着急“做出些成绩”来以此向修罗族示好。

 

因为九重天并无有关魔族秘术的记载,因此,瑶光上神和北溟仙君带着两殿人马是排查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些假扮的仙侍,并且动用了大刑,才又将九重天埋伏的其他魔族人抓了个干净。

 

一应结果呈至玉清宫,天帝染苍震怒。当即下令,将一干魔族细作压至天刑台处以死刑,并保留其尸身,直接扔掉魔族。既然魔族已经倒戈,九重天也就不必维持什么礼节了。

 

应小渊被安置在染苍的寝殿养病,这两天里多是昏睡着,偶尔醒来,也不是脑袋特别清醒,嘴里嘟嘟囔囔些什么,就又沉沉睡去。

 

染苍这两日除了去凌霄殿议事,还有一些自己必须要处理的公务会在玉清宫前殿之外,其余时间都守在应小渊身边。

 

他吩咐仙侍将一应奏折文书全部搬到寝殿来,在榻旁设了一个小几,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随时查看应小渊的情况。

 

每每到了要喂药的时候,也是染苍亲自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给应小渊。


看着应小渊两天过去了仍是没有好转,又把天医馆的天医们都召了来,搞得一众天医也是战战兢兢的。

 

从前就听说这位小仙君从小就养在帝尊身边,深受帝尊呵护,这次帝尊更是亲自动手,狠狠处置了这批作乱的魔族人。天医们本就是医者父母心,对应小渊的情况很是上心,加上帝尊一天追问十八变“为何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天医们更是压力剧增。

 

但奇怪的是,应小渊的情况却始终不见好转。于是,在第三天的早晨,染苍面色不愉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天医们,“吾只要一句话,这孩子的情况到底什么时候能转好?”

 

天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下这个定论。

 

染苍很是不解,“当日不是已经催吐出了大部分的毒液了吗?众卿也说残留毒液量很小,不会造成性命之忧。事情刚发生时,众卿还能及时采取措施,妥当救治,现在反而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每日汤药不断,这孩子每日却只偶有一两次转醒,即使吾每日渡些神力给他,也难以恢复一些精神......”

 

听到天帝说到这儿,原本低着头的众天医纷纷抬头,面色有些复杂。

 

染苍冷不丁和一众天医对视,不禁中断刚才的发言,“怎么了?吾哪里说的不妥?”

 

天医馆之首,赤华仙君,和其他天医们互看了一眼,转而向前一步。

 

“敢问帝尊,为何要像小仙君输渡神力?”

 

“他...”染苍话音戛然而止,总不能告诉天医们,应小渊体内神魔二力相冲,每当他魔气外溢,或徘徊在入魔边缘时,自己都是输送神力压制魔性的。

 

“咳,吾记得众卿曾言,毒发之时,除了吾封住了应渊的近心端,推断应渊体内的仙力也对毒液起到了压制作用。所以吾这两天也会渡些神力给他,想着再逼一逼那残余毒素。看众卿反应,此举可是有不妥之处?”

 

赤华仙君回答道“不瞒帝尊,其实正如当日解毒之后我等所言,小仙君体内残留的毒素剂量极少,按照当时的脉象,应当这两日小仙君便可恢复一些,不至于向现在这般仍是昏睡。这两日为小仙君把脉的同僚,皆感觉到小仙君体内确实有股微弱的力量在抑制残余毒素,只不过,那股力量越来越弱,像是被其他什么东西制约住了。本以为那股力量是小仙君体内的仙力,因着中毒,身体虚弱,仙力减弱也是正常。”

 

赤华仙君说到这,不禁蹙了眉,“可是按帝尊所言,您输给他的神力可是比小仙君自身修为要强上许多,但小仙君的状况反而没有好转。从这种情况看,仙神之力不似小仙君体内那股抑制毒素的力量,更倒是像制约那股力量的所在。若是如此,那小仙君体内到底是什么何物,能制约毒素却与仙神之力相悖呢?”


说着说着,赤华仙君的眉毛都快拧成了死结,后面其一众同僚也各个是一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啥”的表情。

 

染苍却瞬间知晓了真相。

 

九星轮外,除了天帝,众人也突然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抑制应渊体内毒素的,根本不是仙神之力,而是他体内的修罗之力。


染苍误以为是神力起了作用,向应渊体内输入至纯的深厚神力,反而削弱了本就因应渊修炼仙法而处于劣势的修罗血脉,并且打破了体内神魔血脉的平衡,两者相冲,应渊的状态没有变得更差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画面中,染苍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大悔,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失了点神力是小,耽误了应渊恢复是大。

 

“吾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染苍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装模作样的伸出手假装探了探应小渊的脉象,“按着之前的方子,再吃两日应该就会好转了。”

 

搞得天医们一头雾水,帝尊是怎么断定的?

 

不过,有了这句话,好歹不用总提着一颗心,担心自己要被拉到天刑台了。天医们都默默吐了一口气。

 

果然,不再被输送神力的应小渊在第三天的傍晚就苏醒了过来,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染苍见应小渊醒了,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奏章,坐到榻边。

 

应小渊见状,试图起身,染苍忙伸手阻止,“你还未痊愈,快些躺着休息。”

 

应小渊这才乖乖的躺好,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容。

 

染苍接过仙侍递过来的汤药(哦,不用担心有毒,因为这位天帝已经把自己宫内的仙侍查了个遍),执勺搅了搅,又吹了吹,便要喂给应小渊。

 

不料发现应小渊正有些心情愉悦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你这孩子,替吾遭了这么大的罪,笑什么?”

 

应小渊不愿让染苍察觉自己的心思,眼神有些飘忽,“没,没什么。应渊让帝尊担心了。”

 

好久没有一睁眼就是帝尊了,好开心。

 

“知道吾担心,就努力快些好起来。来,吃药!”

 

题外话:唉,每次都在纠结,要不要把写完的都发出来,总想着千万不能让这周的自己卷死下周的自己。不过,几番挣扎,每次都还是乖乖的都发出来!毕竟一周只更新一次~


嗯,明天又是重新开始攒文的一天呢!

我来啦

大公鸡仙君,是你!

为了区分记忆内外场景,统一设置,九星轮外众人的对话、内心想法等均加粗。

接上文

一道金色光华缓缓落地,应小渊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来了玉清宫。


他理了理飞行时不小心凌乱的衣袍,然后步伐坚定地朝殿内走去。


“帝尊。”应小渊行礼。


“应渊?”染苍对应小渊的到来有些惊讶,不是已经交了罚写吗?这个时辰应该准备休息了才是。“星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帝尊,应渊想入天医馆,学习岐黄之术,还望帝尊准允。”


“哦,为何突然想学习医术啊?”染苍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这次罚重了,让他丧失了修炼的信心?


众人:谁丧失修炼的信心,都不可能是应渊好嘛!


“......

为了区分记忆内外场景,统一设置,九星轮外众人的对话、内心想法等均加粗。

接上文

一道金色光华缓缓落地,应小渊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来了玉清宫。


他理了理飞行时不小心凌乱的衣袍,然后步伐坚定地朝殿内走去。

 

“帝尊。”应小渊行礼。


“应渊?”染苍对应小渊的到来有些惊讶,不是已经交了罚写吗?这个时辰应该准备休息了才是。“星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帝尊,应渊想入天医馆,学习岐黄之术,还望帝尊准允。”


“哦,为何突然想学习医术啊?”染苍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这次罚重了,让他丧失了修炼的信心?


众人:谁丧失修炼的信心,都不可能是应渊好嘛!


“应渊前几次随帝尊前往战场看望仙族士兵,纵使有天医们忙前忙后的照料,但仍有很多伤员来不及及时抢救。应渊想学习医术,纵使现在还没有上阵杀敌的本领,也可以为将士们出一份力。”

 

染苍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目睹战场”的和平教育果然有效,身负修罗血脉又如何,看看应渊,这不一心护卫和平,很上道呀!

 

“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如今你的课业已经很是充足,再加上还要修炼仙法和武功。医术学来复杂,且需要数年潜心专研,并不适合你。”


染苍看了看应小渊有些失落的神情,又有些不忍,“这样吧,一会儿吾让天医馆给你送一些有关察看伤情、镇痛疗愈的仙法典籍,虽不能像天医那样切脉问诊,但对于一些不牵动五脏六腑、伤筋动骨的病症也有治疗的功效。如何?”

 

应小渊忙不迭地行礼,“谢帝尊,应渊定好好珍惜,努力学习。”

 

“还有,前端时日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在剑术上有些困惑之处吗?吾给你找了一位师傅,这两日等他忙完,吾便让他给你指点一二。”

 

“谢帝尊。”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帝尊您也不要太过操劳,保重身体才是。”

 

染苍欣慰的点点头。

 

过了没两日,应小渊正在院子里专心舞剑,完全没有注意到,穿着一身火红战甲的火德元帅正站在不远处细细观察着他。

 

待得应小渊将一套剑法全部练习完,一声大笑突然响彻整个院落,把应小渊吓的浑身一抖。


他转身望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红色战甲的仙君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小子,动作倒是很标准,只不过上战场还嫩点。”

 

应小渊有些疑惑,这嗓门、这穿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待得火德在他面前站定,应小渊也想起了那段往事,脱口而出,“大公鸡仙君,是你!”

 

“额?”火德一愣,回头看了看,没别人啊,大公鸡仙君难道喊得是自己?“你这小娃娃,是在叫本帅吗?大公鸡仙君?我火德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

 

本帅?火德?应小渊开始迅速回想之前听帝尊提起的一些仙君将领的名号。火德元帅!

 

应小渊恢复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十分妥帖的行了肃拜礼,“火德元帅。”

 

“可以呀!你日日在九重天,竟也听过我火德的名号!”火德不禁有些得意。

 

应小渊礼貌微笑,心中却暗自腹诽,那是因为帝尊之前给我讲到您的时候,特地说了一句,火德元帅,人如其名,专研火系术法,做事风风火火,嗓门大,为人耿直,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一身红色战甲。

 

火德元帅:帝尊,您当初怎么这样介绍的我呀?


天帝染苍面子有些挂不住:咳,老元帅,吾也没讲什么假话呀!

 

“是帝尊让本帅来指导你剑法的。本帅刚刚看了一遍你的剑术身法,动作倒是没什么可挑的,全部照着书上的那些练习,就限制了你本身的发挥。来,本帅和你比试两下,让你领教领教!”说着,就举刀劈了过来。

 

当然,火德元帅此时用的刀自然不是在战场上惯常用的三味烈焰刀,而是特地换成了桃木剑。

 

火德出招迅速,应小渊连躲了三招,才稳下心神,镇定对战。

 

火德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不仅对应小渊的招数应对自如,而且出招也不拘泥于兵书剑谱,一招一式都带着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剑术看似毫无章法,却每每能够击中应小渊的防守弱点。

 

这不,应小渊一个回旋躲避,刚转过身来,火德的木剑就抵在胸前了。

 

第一场,应小渊out.

 

不过,真是不能小看了应小渊这个学习能力。


第二场,虽然仍是落败,但他已经看出了火德招式的一些门路,有几招出手利落有力,火德元帅差点没招架住。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这个小娃娃领悟的到挺快,怪不得帝尊如此看重你。来,今天再来一场!”

 

第三场,应小渊沿用第二场的招数,却发现火德又变换了一种套路,一招半之差,又输了。

 

火德元帅随手扔了木剑,走上前去拍拍应小渊的肩膀。


“诶?!这是什么表情?你这般年纪,和本帅比试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火德见应小渊一脸“您不用安慰我”的表情,顿时乐了。“哈,本帅从不轻易夸人,这好不容易夸一次,你怎么还不信呢?!今日呢,就先到这儿,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本帅再来找你比试!”

 

“哈哈哈哈!”火德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应小渊收剑,在身后默默地行了一礼。

 

火德倒是没有径直回自己的殿宇,而是去了玉清宫前殿。


“火德见过帝尊。”


染苍一见火德元帅来了,连忙放下手中奏折。“老元帅,怎么样?见过应渊了吗?”

 

火德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仅见过了,老夫还和他比试了几场。您还别说,这个小娃娃,是个难得的习武良才,就和他比试这会儿功夫,他便能领悟到老夫的招式,并且学以致用,若是好好培养,以后绝对能成为九重天扛鼎之将。”

 

染苍满意的点了点头,“啊,倒不是吾自夸,这孩子天赋极高,且肯上进努力,这两日就辛苦老元帅多陪他比试两场,解了他之前的困惑。”

 

“帝尊放心,火德定拼尽全力。”

 

“不过,”染苍收起笑意,严肃的嘱托道,“元帅出招切记要留些分寸,千万不要误伤了他。”

 

火德沉默了一瞬,而后回道,“是,帝尊放心。”不过心中仍是不解,桃木剑能怎么误伤?

 

之后几日,火德每天都找时间去和应小渊比试上几场,虽然每次比试的结果都一样,但应小渊一直都在进步,困扰在他心头很久的问题也找寻到了答案——自己之前练习剑术武功,其实最缺失的就是随机应变。

 

二人之间的交情也随着比试建立了起来。


火德元帅为仙直率,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棒,恰巧应小渊极具天赋,一点就透,还能陪着“打架”,这使得火德对应小渊异常的喜爱。

 

应小渊对和火德元帅之前的那芝麻大小的“恩怨”也渐渐抛诸脑后。随着比试次数的增多,他对火德元帅也产生了一种敬重与崇拜之意。


应小渊平日看起来矜贵自持,其实面对熟悉的人总是满肚子的话。比试间隙,除了火德元帅会开口指点他一两句,便是应小渊追着火德元帅寻问关于战场的事情,例如火德元帅有没有受过伤?战场牺牲的士兵可以过忘川、得来生吗?元帅的这一招也是从战场上学来的吗?

 

看他对战场如此关心好奇,火德还半开玩笑的说,应渊君问这么多,等你长到能上战场的年纪还有很多年呢,没准到时候所有仗都结束了呢。

 

这样的时光没有持续很久,火德毕竟有职务在身,不能长留于九重天,又过了一两日,他便前来同应小渊道别。

 

还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火德元帅远远地站在应渊的院落前静静的看着,少年一身白衣,墨发垂肩,手提木剑,剑如游龙,海棠树下花瓣簌簌落下,铺了满地生机。

 

现在应小渊的剑法更加流畅自如,身法也更为灵活,比之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火德元帅颇为得意的走进院中,“不愧是被我火德指点过的,练得不错嘛!哈哈哈哈哈!”

 

“火德元帅。”应小渊收剑行礼。

 

“嗯,本帅是来和你道别的。”

 

道别?应小渊有些措手不及。

 

“最近修罗族与妖魔冥三族来往密切,为防三族倒戈相向,帝尊已经邀请三族使臣近日来九重天会谈,命本帅即可返回下界天兵驻扎之地,协助霓羽上神与长留上神整军备战。所以,唉,之后不能和你比武了。”

 

“军令如山,应渊明白。几日相交,应渊感谢元帅对应渊的教诲与点拨,战场凶险,刀剑无眼,还望元帅与诸位神君保重!等您凯旋,应渊再请老元帅赐教。”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说话就是中听,行啦,本帅走了,你接着练习吧,不用送啦!”


话音未落,火德元帅的身影就消失在院中了,倒真是个急性子。

 

可一定要保重啊!应小渊站在院中,不禁握紧了衣角。



宇季

玄夜篇1 玄夜×染青

“那是她还没有遇见我……”

  

修罗王玄夜带着一副鬼面具,面具之下是数不尽的冷漠和暴虐。

  

玄夜听完属下的汇报,不觉地叹了口气,戏谑地说出这句话。如今,七曜神玉在染青手中,并不易得,但是,无论仙神,都讲究的是一个“情”字。

  

谁遇见谁,谁和谁的相遇,谁又和谁“因缘际会”的遇见可不是能被仙神掌控的范围。

  

玄夜遣退侍从,只留了泠疆一人在侧。

  

泠疆作为玄夜最信任的手下,自是享有知晓玄夜计划的知情权。

  

可是,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玄夜只是淡淡一笑,虽然,泠疆并未看到这抹笑。

  

玄夜只是轻轻道出几句话,泠疆便心领神会,随即退下,去准备一切事宜。

 ......

“那是她还没有遇见我……”

  

修罗王玄夜带着一副鬼面具,面具之下是数不尽的冷漠和暴虐。

  

玄夜听完属下的汇报,不觉地叹了口气,戏谑地说出这句话。如今,七曜神玉在染青手中,并不易得,但是,无论仙神,都讲究的是一个“情”字。

  

谁遇见谁,谁和谁的相遇,谁又和谁“因缘际会”的遇见可不是能被仙神掌控的范围。

  

玄夜遣退侍从,只留了泠疆一人在侧。

  

泠疆作为玄夜最信任的手下,自是享有知晓玄夜计划的知情权。

  

可是,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玄夜只是淡淡一笑,虽然,泠疆并未看到这抹笑。

  

玄夜只是轻轻道出几句话,泠疆便心领神会,随即退下,去准备一切事宜。

  

玄夜走进军帐,轻轻叹了一声,随后,细长的手指抚过修罗鬼面具,不多时,面具被摘了下来,一张俊秀的面庞出现。

  

玄夜嘴角微微上扬,微笑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眸深处,不是温柔如水,而是寒凉冷漠,或者说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孤山荒漠之中,染青全力抵抗修罗王军。

  

染青贵为天界战神,自是以一敌百,战场之上势如破竹。

  

修罗王军见到如此骁勇的战神,不觉“后退”,可天界自是乘胜追击,不多时,染青独身来到一处,远远瞥见似有一人影穿梭修罗军内。

  

随着人影的慢慢靠近,染青看清了这人影的面庞。

  

清容俊逸的面庞被鲜血掩盖,眼眸深处是一丝慌乱和求生,从表面看,这分明是战争中躲避战乱的幸存者罢了。

  

在修罗王军的追捕下,他已尽显疲惫,如果没有染青对敌军的震慑,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

  

那具疲惫的身躯重重地倒在了染青怀中,染青试着唤醒他,可唤了几次仍未有反应,或许,是伤的太重了吧。

  

染青无奈,只得将他带回天宫,在路上,染青悄悄探过他的法术,只是一介灵力微末的小妖罢了!

  

染青将他安顿在自己的衍虚天宫,随后幻化出七曜神玉为他疗伤,在战乱之中,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不知过了多久,神玉的光芒弱了下来,染青也疲惫地停了手。这小妖伤的不轻,竟然费了这么大力气才稍微好转。

  

“元尊,帝尊有请!”

  

外面一声通传,染青才忽地想起从战场返回之后还未去向帝尊说明此战详情。

  

“你在这里好好将养,希望我回来之时可以看到你醒来!”

  

染青离去,此时殿内便只剩了那一人。

  

只见这小妖猛地睁开眼睛,眸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只见这小妖在殿里寻找着什么,可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于是,便悄悄在殿内施了一法。红光包围整个殿宇,可不到一刻钟红光又消失不见。

  

不多时,殿外脚步声传来,好似是有人来了,这小妖急忙躺回床上,隐藏了刚刚的法术,又变作了昏迷的样子。

  

“染青,吾告诉过你,修罗嗜杀,所到之处皆无活口,此子若非灵力高强又怎会等着你去救他,他不能留于天界!”

  

“我亦说过,我赴战场便是为了救人,如今这般不正是我的初衷吗?而且,我探过他的妖元,不过是一介灵力微末的小妖罢了,不会有问题的!”

  

“染青!你……”

  

“你自己看!”

  

染青将手放于躺在床上之人的上方,一股灵力自手掌而出,将此人团团包围。淡蓝色的灵力辉映,不多时,一颗闪着微弱黄光的妖元自此人身体而出。

  

而这小妖,此时虽是醒了,却仍装作昏迷的样子,任由染青施法探寻妖元,殊不知,这颗妖元早就被施了法,那微弱的黄光之下便是凛冽的红光,是修罗王族法术的象征。

  

这颗妖元在空中一动不动,微弱的黄光时隐时现,似乎在提醒着眼前之人的生命也是如此微弱,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

  

“这妖元如今都这般虚弱了,我又怎么忍心再把他放回那凶险之地!”

  

“染青,这妖元也可作假,你莫被蒙了心,让吾来探探!”

  

一旁的帝尊伸手,便想向妖元中注入法力,一探究竟。若妖元没有反应那此子便是真的灵力微末伤重至此,但若是两股灵力相碰,那妖元内肯定藏着更深的法术,那留下此人便是大患。

  

帝尊的法术凛冽,灵力刚入妖元,相碰之相骤显,黄光与淡蓝色光碰撞辉映,隐隐中透出一缕红光,但并未被发现。

  

“染青,这是事实,他身份不明,如今还欺骗于你,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然而,帝尊话还没说完,刚刚碰撞的力量逐渐平缓下来,最终微弱的黄色光芒消失,只剩帝尊淡蓝色的灵力在妖元中游走。而此时,昏迷的小妖嘴角微微上扬,在未被人察觉中冷笑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

  

“够了!”

  

帝尊加大力度,想要再探妖元,可法术还没施出,便被染青打断了。

  

“这小妖灵力本就微末,而且如今还未醒,我不能弃之不顾!其他事情等他醒来再说吧!”

  

帝尊还想劝阻,却被染青打发了出去。虽然如今他已经贵为帝尊,可对身为元尊的姐姐,帝尊终究是无能为力,只得作罢,待日后看评论再行分说。

  

染青坐于小妖的床前,玉手抚过身躯,一股灵力注入,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红润。

  

染青源源不断地施法,而随着染青法术的流动,七曜神玉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源源不断的为染青输送法力。

  

整个殿内红光微动,闪过一下,便又暗淡。染青一门心思都在为小妖疗伤上,并未察觉这现象。

  

不久之后,只见床上之人手指微动,随后眼眸缓缓睁开……

就OK

当玄夜、染青观影未来114

【帝尊见应渊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再多言,率先发难,说起应渊在历难时假死之事,指出当时帮应渊假死的正是录鸣,而现在录鸣失踪,却刚好是在应渊归天之后,怀疑是应渊为了隐瞒当初假死的真相,杀了录鸣灭口。


应渊自嘲地笑笑,痛心道:“暗中查探的这段时间,无论多少证据指向你,我都在想,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可直到今天,容不得我再自欺!”


应渊说着拿出当日录鸣所留的鲛珠泪,放出当日他和颜淡曾经看到的画面,可以看出确实是帝尊对录鸣动的手无疑。众仙一见,不由窃窃私语,纷纷议论。


帝尊没想到应渊、颜淡竟有此证据,一时无法反驳。】


“这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杀了录鸣,竟还栽赃给应渊帝君?”...

【帝尊见应渊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再多言,率先发难,说起应渊在历难时假死之事,指出当时帮应渊假死的正是录鸣,而现在录鸣失踪,却刚好是在应渊归天之后,怀疑是应渊为了隐瞒当初假死的真相,杀了录鸣灭口。


应渊自嘲地笑笑,痛心道:“暗中查探的这段时间,无论多少证据指向你,我都在想,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可直到今天,容不得我再自欺!”


应渊说着拿出当日录鸣所留的鲛珠泪,放出当日他和颜淡曾经看到的画面,可以看出确实是帝尊对录鸣动的手无疑。众仙一见,不由窃窃私语,纷纷议论。


帝尊没想到应渊、颜淡竟有此证据,一时无法反驳。】


“这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杀了录鸣,竟还栽赃给应渊帝君?”有人忍不住唾弃道。


“就是!也不怕录鸣在天之灵找他算账!”


“还好应渊帝君他们有证据,要不然还不得被桓钦冤死啊?”


众人纷纷谴责桓钦的无耻,玄夜却是忍不住心底泛酸,想着刚刚应渊那句‘暗中查探的这段时间,无论多少证据指向你,我都在想,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忍不住撇了撇嘴,渊儿你还真的是相信天帝啊!证据都怼到你面前了,你还能想着是不是误会?你爹我就不明白了,这天帝老儿也没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呢?

后续剧情在彩蛋~

就OK

当玄夜、染青观影未来113

【次日晚间,应渊和颜淡到了布星亭查探,竟在布星亭的观星石幕中发现上面藏着一对金色的羽翼,正是三翼乌一族的至宝,修炼乾坤引的最佳法器——金蝉翼。


应渊想起,当年三翼乌是帝尊亲自下旨灭族的,心中终于不得不承认此事与帝尊有关。


金蝉翼可以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归为己用,而这里灵气充沛,置于此地,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应渊猜测,桓钦夜夜在此布星,或许这片金蝉翼就是他的催命符!


之后应渊又到了神棺林,打开了桓钦的棺材查看,果然桓钦体内并无仙灵,他绝不是战死!】


“这神棺中的‘桓钦’,不会就是吾吧?”帝尊的脸色不太好看。


“要不然呢?”玄夜挑眉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被染青嗔...

【次日晚间,应渊和颜淡到了布星亭查探,竟在布星亭的观星石幕中发现上面藏着一对金色的羽翼,正是三翼乌一族的至宝,修炼乾坤引的最佳法器——金蝉翼。


应渊想起,当年三翼乌是帝尊亲自下旨灭族的,心中终于不得不承认此事与帝尊有关。


金蝉翼可以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归为己用,而这里灵气充沛,置于此地,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应渊猜测,桓钦夜夜在此布星,或许这片金蝉翼就是他的催命符!


之后应渊又到了神棺林,打开了桓钦的棺材查看,果然桓钦体内并无仙灵,他绝不是战死!】


“这神棺中的‘桓钦’,不会就是吾吧?”帝尊的脸色不太好看。


“要不然呢?”玄夜挑眉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被染青嗔怪地打了一下。


帝尊脸色更难看了,自己死了,却还要顶着害死自己的人的脸!真是让他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还有大外甥啊,你对桓钦是有多大的滤镜啊?前面还怀疑他和‘帝尊’串通呢,现在怎么又觉得是‘帝尊’害死了桓钦,桓钦变成无辜之人了?幕后之人会傀儡术啊!外甥你大胆一点,发挥你的想象啊!怎么就不敢怀疑这‘帝尊’是假的呢?帝尊扼腕不已。


后续剧情在彩蛋~

芝麻菜爱好者

假如染青做了玄夜的帝后 完结篇 【半颗修罗内丹】

修罗塔畔,魔境之巅。


沉沉积云下,雷电的枝杈越过修罗塔,将夜幕切割成狰狞的碎片。


仞魂剑在地上刻过半道弧线,尖脆的铮声传入耳中:“没想到,你样样随了你母亲,竟还是有一样东西随了我,”玄夜的眸里再探不到半丝温度,狭眯道:“—— 你的狼子野心。”


应渊紧握苍鸣剑,手腕已停止颤抖,目色悲凛道:“应渊,有负父亲生恩!”


话音落下,应渊双足一顿,腾空跃起,苍鸣剑积起耀眼的金灿,激涧般向玄夜直冲而去,玄夜唇角扬起讥讽,翻腕一挡,点足向后滑出数十丈,化出一道卷着雷霆的剑气,毫不留情得向应渊扫去!


霎时间,浓云翻滚,风尘波动,澎湃剑气带着狠戾和霸道,一层接一层炸裂弥散,......

修罗塔畔,魔境之巅。


沉沉积云下,雷电的枝杈越过修罗塔,将夜幕切割成狰狞的碎片。


仞魂剑在地上刻过半道弧线,尖脆的铮声传入耳中:“没想到,你样样随了你母亲,竟还是有一样东西随了我,”玄夜的眸里再探不到半丝温度,狭眯道:“—— 你的狼子野心。”


应渊紧握苍鸣剑,手腕已停止颤抖,目色悲凛道:“应渊,有负父亲生恩!”


话音落下,应渊双足一顿,腾空跃起,苍鸣剑积起耀眼的金灿,激涧般向玄夜直冲而去,玄夜唇角扬起讥讽,翻腕一挡,点足向后滑出数十丈,化出一道卷着雷霆的剑气,毫不留情得向应渊扫去!


霎时间,浓云翻滚,风尘波动,澎湃剑气带着狠戾和霸道,一层接一层炸裂弥散,一旁的修罗塔静静耸立,宛若一幢乌漆巍峨的墓碑,沉默得望着父子二人时而击撞、时而纠缠,直到漫天光刃再也难辩颜色,修罗塔在爆破的剑气中轰然碎裂,浩渺烟波中,胜负已分。


一人倒下。


一人轻盈落地。


玄夜抬步上前,用剑尖挑起应渊的下巴,讥诮道:“应渊,你想要什么,天下?帝位?”


“可你自创的功法,和你的野心相比,当真不值一提。”


应渊的唇边擒起一丝诡谲的笑,直视玄夜回讽道:“父亲,你真的是无比自负……”


“你又凭何断言,我的濯月功毫无用处?”


未待应渊说完,玄夜周身泛起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焰,濯月剑气此刻竟化作千缕细丝将玄夜紧紧绑缚,使他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玄夜低头扫了扫,恍然大悟:“你方才行遁迂回,落下剑气便反身,就是为了这个?”抬眸嗤笑道:“雕虫小技,又能困得了我几时?”


应渊眸中闪过一丝怅然,重立起身,抬头望了望略见稀明的夜空,凄苦一笑道:“困不了太久,但是……足够了。”


话毕,淋血手掌抚过仞魂剑刃,血液立时与剑脉融会贯通,仞魂感知到召唤,从玄夜手中挣脱而出,悬悬停在半空中。


“你想用它杀我,”玄夜冷冷看着应渊:“你虽能驱动它,但我早就告诉过你,仞魂伤不了任何一个修罗王。”


“那倘若,我命它所杀之人,不是修罗王呢?”应渊容色怆然,眼眶内已隐隐泛出水汽,双指一旋,仞魂在空中调转方向,直直指向了自己的眉心。


见此举,玄夜当下明了了应渊之意,大声喝道:“应渊,你休要胡来!”随即运转内息企图唤醒仞魂,灵力却被剑气相阻,任他怎样运功皆是徒劳。


“父亲……”应渊饱含泪水,悲凄着开口道:“应渊背叛同族,此行之举已是罪无可恕,对上苍,我自问无愧于心,但对您,我始终摆脱不了愧疚……”


应渊将头低下,微微紧了紧拳,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让您很失望,我也曾努力过,去做一个让您和族人都满意的少主,但幼时在封界的所见所思、母亲与舅父的谆谆教诲,让我做不到放下心中的道义,可我也做不到真的与您父子相残。思来想去,唯有将魔军悉数引回魔界,再以身化界、以死谢罪,忠孝,方能两全……”


“你住口!”玄夜急切不已得打断他,爆发的灵力下丝线根根断裂,应渊止住话语,静静看了他片刻,目色柔和得小声说道:“父亲……我曾经认为自己生来罪孽,直到见到您与母亲,我才不再厌弃自己。”


“我一直没对您说过,即便与您针锋相对,”应渊凄然一笑:“孩儿……也从未后悔过认下您这个父亲。”


话音落下的一瞬,玄夜挣脱开禁锢,手指刚刚触碰到剑柄,仞魂已呼啸飞出 ——— 



震耳欲聋的悲鸣声响彻修罗之地,金屑浩荡犹如泄洪般冲向天际,余光照亮了修罗塔的废墟,又追逐着在主城的街巷中化开。


仞魂颓然跌落,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玄夜怀抱着应渊,目色呆滞地转过头,只见众兵与仙族纷纷赶来,容色悲怆得看着眼前的一切,而他透过众人,眼神定向一袭破碎的白衣。


染青的身体因惊惧而僵直,眼神空洞得望着应渊愈发透明的身体,嘴唇一张一翕,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帝后……”和合长老欲上前劝慰,却见染青雪袖一挥,还不及阻止,掌心已决然击向了自己的灵墟 ——— 


“不 ——— !” 


玄夜的疾呼被席卷而来的银色仙华吞没,任凭他如何阻拦,也拦不住一个母亲的决心。染青的身体逐渐虚化,容颜在漫天的光屑中模糊不清,与应渊一同消散之际,她释怀得看着他,诀别道:“玄夜……此世一别,情仇终了。孩子们,便托付给你 ——” 


修罗塔畔,万籁重归俱寂。


玄夜形单影只地坐在空旷的地面上,身旁剩下的,唯有无尽的废墟,和泪砸落手背的声音 ——



***



经年过后。


六界复辟,松林苍翠,万物重归旧序,生机盎然。


与此同时,九重天也在万众齐心下,恢复了往日仙台云阶之貌。


玉清宫内,青烟如帐。一仙侍在宫外与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又斟酌了一番谏言的话语,转身回宫,叩响了殿门。


青曌从如山奏折中抬起头,疲惫得眨了眨眼睛,问道:“何事?”


“天帝,”那仙侍恭敬一礼:“方才,信史传回了魔界的消息。”


“如何?”青曌放下狼毫,起身踱到仙侍面前,听他继续说道:“除修罗王每日进出冥界外,魔界再无异动。可……”那仙侍踌躇了一下:“冥界除了与魔界相连,同时也连通其他几界,他这样出入无阻,若再起歹意……”那仙侍上前一步,进谏道:“天帝……我等,是否应早做防范?”


青曌负手思忖了半晌,轻轻叹道:“六界内,他并无敌手,若他真的还想要这天下,又何需等到今日。”


“告诫几界远离生死海,其他的……任由他去吧。”



冥界之内,生死海畔。


一个黑袍银发的男子目不转睛得注视着海面上的亡魂,瘦削的脸上,神情木然。


远处,渡川人的歌声伴着冥船摇曳传来,他眼神一亮,转身没入了修罗冢的赤焰中。


行至底层,周围的一切越发滚烫。他褪下衣袍,银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如镜,白皙手指几番结印后,一滴心头血从胸膛穿透而出,整滴没入了身前的寻魄灯中。


一颗修罗内丹被新鲜血液浸润,躁动不安得在灯腹内来回冲撞,一片光晕随之亮起,柔和光辉下,躁动渐渐停息。


细细相看,那颗内丹,正被一层银白仙华静静包裹着。


修罗殿内,侍婢们早已准备妥当。帝尊经年损耗,每隔三日便需药石进补,颜淡更是为了寻找珍奇草药踏遍魔界,末尾再献上一片菡萏花瓣,加以功效。


“颜淡姐姐,交给我便好!”一双稚嫩的小手拍着胸脯,奶声奶气道:“等父亲回来,我要亲自喂他吃药!”


颜淡扬起唇,蹲下身抚摸她的小脸,忽然被一阵浓烟迷得睁不开眼。再次定睛之时,玄夜已归。


“咳咳,”玄夜握拳掩口不住呛咳,惜儿高兴得直直扑进他怀里:“父亲回来啦!”又伸出小手拍着他的后背:“父亲乖,喝完药药就不咳啦!”说完从颜淡手中接过碗,舀起一勺喂向他嘴边。


玄夜低眸一勺勺喝完,被惜儿环住脖子,歪起小脑袋问道:“父亲,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不是说,等惜儿会写字了,哥哥就会回来看我吗?”


颜淡在一旁屏息驻足,明显也很期待这个答案。


“快了,”玄夜微微勾起唇角,目色如炬得答道:“再过几日,哥哥就能和我们团聚了。”


几日后,应渊如期归来,额上的修罗纹如火似焰,心性却与之前未差半分。


颜淡闹别扭不见他,反倒是惜儿整日里黏着他,哥哥哥哥唤个不停,还吵着要穿和哥哥一样的白色衣裳。


待夜幕降临,惜儿蜷在玄夜怀里安然入梦,手里还捏着应渊给她折的纸鸢。玄夜轻轻将纸鸢摘下,垂眸亲了亲软嫩的小脸,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


应渊重生后,玄夜不再去生死海,只往返于大殿与修葺好的修罗塔间,夜夜与一盏孤灯相伴。


惜儿与应渊越发亲昵,要他教读书写字,要他陪竹马秋千,有时候还圈着他的脖子,缠他讲这些年发生的故事。


“故事……”应渊不解,回头向颜淡求助:“这些年,父亲是怎么同她说的?”


颜淡将手中的话本弯折,挡在唇边惜儿看不见的位置,小声说道:“帝尊说,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经历完很多事情才会回来。”


应渊默然,思绪回归至一片火海当中。


起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下的,仙灵碎灭,他的身上再无神祇之力,自己体内那半颗修罗内丹也不足以令他复生。


只是当他渐渐有了意识时,识海已变成一片汪洋的火海。


肉身陨灭,他无法从识海内挣脱而出,只得忍受着难捱的炙烤,和每日必会袭来的一股强大的力量 —— 


那力量霸道又强劲,带着比火海更为炽热的温度,不由分说得将他冲刷、席卷,仿佛在强逼着他吸纳自己,每每此时,他都会痛苦万分,但当痛苦到极点时,识海内又会泛起柔和的光,紧接着一股清凉冲进肺腑,就像一双温柔的手及时的呵护。


一热、一冷、一动、一静。积年累月的反复下,他的意识愈发清明,直到某一天魂归附体,他一跃冲出识海,看到寻魄灯和玄夜湿润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 ——


那半颗内丹,是父亲日日用心头血为他补齐;而那股清凉之意,来自母亲那日殒去神体,紧紧拢住他的那缕神魂 —— 


思绪回到现在,应渊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他抱将惜儿抱到腿上,柔声说道:“这几年,哥哥去了很多地方,但路途太远,哥哥险些忘了回家的路。”


“那,是父亲把哥哥带回来的吗?”


“不只是父亲,”应渊眼角一片莹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有我们的母亲。”


夜晚,应渊披着星辰迈入修罗塔。


塔内是难捱的寂静,每一步都似钟声般回荡,行至顶端,那盏寻魄灯静静摆在中央,里面的神魂无声得闪烁跳动。


而玄夜正立在窗边,望着凄冷牙月出神。


他大半个身子都没在无边的黑暗里,只有落寞的脸庞被月色勾勒。


应渊心里隐隐作痛,走上前,轻唤了一声父亲。


玄夜回过头,声音沙哑而坚定说道:“应渊,传一封书信给青曌。”


“我要复活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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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别打我,本来说好再来一篇下就完结了,但写着写着发现4000字打不住,全都写完大概还要花上几天时间,又被催更的厉害,所以先发到这儿了。

(立个下一篇肯定大结局的flag)

vin22

【应渊/玄夜】假如玄夜于应渊火毒痊愈时苏醒(6)

修罗王一觉醒来,元神残缺,灵力不足,只能化形为幼童模样,好在还有个仙力高强的儿子,本想教唆儿子谋权篡位一统天下,没想到……却被亲生崽当成了只欠管教的小妖。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高冷腹黑老神仙/野心勃勃小狐狸(亲情向)。


!小狐狸帮崽铺路却惨遭蹂躏预警


——正文——


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

玄夜满意地看着天帝。

或者说……假天帝。


虽然元神残缺,许多术法无法施展,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已有七成的把握,此人,绝不是真正的天帝。


这些时日,他佯作“昆仑神树”化形的小妖,仗着“陪伴帝君解毒”的功劳,与一副与应渊几乎如出一辙的相貌,受尽仙官仙侍...

修罗王一觉醒来,元神残缺,灵力不足,只能化形为幼童模样,好在还有个仙力高强的儿子,本想教唆儿子谋权篡位一统天下,没想到……却被亲生崽当成了只欠管教的小妖。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高冷腹黑老神仙/野心勃勃小狐狸(亲情向)。


!小狐狸帮崽铺路却惨遭蹂躏预警


——正文——


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

玄夜满意地看着天帝。

或者说……假天帝。

 

虽然元神残缺,许多术法无法施展,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已有七成的把握,此人,绝不是真正的天帝。

 

这些时日,他佯作“昆仑神树”化形的小妖,仗着“陪伴帝君解毒”的功劳,与一副与应渊几乎如出一辙的相貌,受尽仙官仙侍们的欢迎与“疼宠”。

 

流连各宫,一来取用仙力……(同情心过度泛滥的仙族废物们竟以为这是昆仑神树的本能属性,且见他幼小又惹人怜爱,对于靠近他后便仙力空虚不仅毫无疑心,甚至为“能帮助他”引以为傲),二来,也是想打探情报,伺机设套,将天帝拉下凌霄殿,以助渊儿上位。

 

未曾想,所见所闻,令他愈发肯定,天帝,很可能早已被人偷梁换柱。

 

千次轮转,交手甚至戮杀他无数次,他对这个“敌人”的了解,只怕胜过世上所有人。

古板、严苛,甚至有些固步自封,却也克己奉公、严格自律,绝不会像这冒牌货一般,大战初定便大兴土木,为自己树碑立传。

更不会因一言不和,便将火德等素有贤能的将士仙官予以罢黜,反而大肆提携重用如太幽一般的无能之辈。

 

不过这宵小鼠辈也算有几分伎俩,竟能瞒过天下耳目,瞒天过海,窃取权柄。

只可惜……目光短浅,只知玩弄权术,纵情声色、贪图享乐,不堪大用。

 

如此,也好。

没有了原天帝这个最难办的绊脚石,只要除去这冒牌货,便可让渊儿顺理成章的上位。

待上神复活后,也不会怪他。

 

看着冒牌货铁青的脸色,他心中愈发畅快。

以他对这位假帝尊的观察,此人妄自尊大又唯我独尊,只要将他逼至绝境,不怕他不露出马脚。

 

今日这一案……只是第一步。

如今,冒牌货的威信已跌到谷底。

 

荧灯对应渊的指控,更会将他推向两难。

 

一旦测出情来,若对应渊进行处罚,且不说九重天四大帝君仅余其一,战力将受到严重影响,更重要的是,以应渊在三界的威望,一旦公然对他用刑,尤其是基于一个诬告在先的“疯妇”的指控,更会引发人心动乱。

加上这些时日他有意散播出去的“帝尊打压火德等战时功臣、令人寒心”的消息……

他笃定,这个险,假帝尊不敢冒。

 

而若不罚,则是有法不依,九重天法令形同虚设,对他的威信亦将造成严重打击。

无论怎么选,都是死局。

 

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

不测。

 

果然,天帝冷声道,“来人,去禁了那疯妇的言!诬告同僚仙侍也便罢了,竟还妄图攀咬构陷帝君,真当九重天没有法度了么?!”

 

众仙正对荧灯同仇敌忾,闻言纷纷附和。

“帝尊英明,此人掌管妙法阁多年,既能在法器中添加媚骨香,难保其不会对断情线做什么手脚。”

“帝尊圣明,此人心肠之歹毒,实在世所罕见,不可取信。”

……

 

玄夜嘲讽地挑了挑眉,只觉众仙都是一群摇摆不定的乌合之众。

只配被支配、被利用、被统治的蠢货。

 

无论如何,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他摆出真诚的笑容,正要向孩儿邀功,却在接上对方视线的一瞬,如坠冰窟。

 

呼吸停顿了一瞬。

笑容僵在了脸上。

 

因应渊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失望。

 

如同上神……每次知晓他身份时一样。

 

***

 

回到衍虚天宫,众人为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小花仙接风洗尘。

颜淡兴奋不已,“这次真是因祸得福,不仅成功渡劫,姐姐还升任掌事,以后我的靠山越来越稳了。不过……应渊君,那些避世已久的上古遗族长老们怎么会忽然出现啊?不是都说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仅踪迹难寻,更不问世事,连帝尊的面子都不给么?”

 

应渊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狐狸,“或是他们得知你含冤受屈,特意从五湖四海前来相助。”

 

“可是我被诬陷,不过是昨日的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得如此之快?”颜淡不解道。

 

应渊仍是看向小狐狸,“或是他们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本事。”

小狐狸闷闷不语。

 

颜淡终于感到气氛的怪异。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样沉闷?”她看向总是躲在她身后,局促不安的小狐狸。

 

小狐狸只是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帝君,又迅速垂下眸,躲得更严实了点。

 

颜淡不明所以,“应渊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应渊挤出一个笑容,“无妨。颜淡,你……这些时日受苦了,早些休息。”

颜淡还想再追问,见他神色凝重,显然不容分辩,也只好作罢。

 

小狐狸见她离开,也想跟着一起先撤离,却被应渊截住,带入屋内。

 

他扯出笑容,无辜道,“帝君。”

 

应渊肃容道,“荧灯设局之事,你……究竟是何时知道的?”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应渊的眼中失望更甚。

“或者说,你是从何时,开始推波助澜的?”

 

小狐狸呼吸微顿,却仍是茫然道,“帝君……我听不明白。”

 

应渊握了握拳,深深呼吸。

“不明白?”

“打击帝尊的威信,有什么比一起人尽皆知的冤案更为有效?尤其受害者还是上古遗族的仅存遗孤?”

 

小狐狸仍是迷茫地看着他,清澈的眼中充满困惑与不解。

无辜。

委屈。

惹人爱怜。

 

应渊几乎要气笑了。

帝尊曾告诉他,母亲是受修罗族人蛊惑,以致酿下大错。

少年时,他还感到不解,为何母亲会受到蒙骗。

而今……

只觉悲凉。

 

他的语气进一步冷下来。

“遗族长老们分散各地,且性格迥异,要联络并说服他们,你怕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与时间吧?”

 

小狐狸咬了咬唇,“我……”

 

应渊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发红,十指深深陷入掌心,“这个局,只怕你刚化形不久,就已经开始布了。”

“流连各宫,散布各类信息,暗中强化荧灯对颜淡的仇恨,又潜移默化地深化芷昔对颜淡的妒忌……”

“如若不是我向火德求取了免责天书,你是不是还想要等行刑完毕后再揭露真相?”

“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掌中已滴下血来。

 

血色染红了小狐狸的眼眸。

他垂下头,闷闷道,“我……我知道你心悦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也就是说,若非本君心悦之人,你便可毫不犹豫地利用、伤害?”

“如同那些被你蚕食仙力的仙官仙侍?”

小狐狸微震。

 

果然。

应渊愈发失望。

 

昨日小狐狸于晚间度给他灵力时,他便觉诧异。原本,火毒初愈,仙身处处受损,疼痛疲惫,非朝夕间可痊愈。

可这段时日,每日清晨醒来,总觉仙力充盈,精神饱满。

想来,小狐狸暗中输入仙力,只怕很是频繁。但以他先天不足的元神,根本不可能于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积累下如此深厚的灵力。

现下看来……果然是偷来的。

 

“仙力,乃是众仙的立身之本,修炼极为不易,你这样蚕食,可曾想过会致他们于何地?”应渊已很是恼怒。

 

小狐狸垂着眸,“我……每个人……都取得很少。我也是想助你……尽快痊愈。”

 

应渊无力地叹息,“是想让本君痊愈,还是想利用本君为你除掉帝尊?今日,若非帝尊未予测情,你是不是想迫使本君,为维护颜淡,不得不与他相抗?”

小狐狸匆忙摇头,似乎想要分辩。

 

应渊却已懒于再听,心灰意冷地打断道,“接下来,你又还想怎么做?”

“搅弄风云,唆使战争?”

“为了将帝尊拉下来,达成你的目的,你还想要牺牲多少人?将多少族群拉入战乱?”

 

小狐狸又咬了咬唇,声音几乎有些委屈,“他们不过是群微弱的蝼蚁小族,为何就不能由我族来统治?”

他抬起眼,不解道,“你所敬爱的天帝治下,不是一样不公不允,才会造成仙魔之战?为何你可以拥戴他,却不愿……支持我?”

 

 ***

彩蛋:2.1k+,看帝君在极度失望下决定变更教育方式(violence 预警)。

小狐狸终于向帝君揭示出帝尊已被冒充,而真帝尊出现后……小狐狸的社死现场。

帝尊: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


浪里小白条

【玄夜X染青】伏诛(四十九)

 “若摩海查实我身份有异,元尊,你可会……杀了我。”

  -------------------------------------------

  孤高悬梁下,身型高挑的魔头一身淡紫衣袍,银发高束。门外的天光照在他瓷白的脸上,映入他眼中,泛出一抹萧瑟疏离之感。

  染青凝视他脸庞,只见他红唇白发,朝她一笑,昳丽孤独。

  她刻意避开,才能继续说下去。

  “形势有变,神魔龃龉难消,我会立即送他下界。”这话无异是在安抚天帝,却未免让玄夜心寒。

  他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天帝想斥责,可染青都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再开口了。

  殿中只剩染青墨留两人。染青无奈,收敛心神将那小兵带回来的...

 “若摩海查实我身份有异,元尊,你可会……杀了我。”

  -------------------------------------------

  孤高悬梁下,身型高挑的魔头一身淡紫衣袍,银发高束。门外的天光照在他瓷白的脸上,映入他眼中,泛出一抹萧瑟疏离之感。

  染青凝视他脸庞,只见他红唇白发,朝她一笑,昳丽孤独。

  她刻意避开,才能继续说下去。

  “形势有变,神魔龃龉难消,我会立即送他下界。”这话无异是在安抚天帝,却未免让玄夜心寒。

  他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天帝想斥责,可染青都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再开口了。

  殿中只剩染青墨留两人。染青无奈,收敛心神将那小兵带回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墨留,后者神色立即凝重了几分。

  距上次一战已过去半月有余,各辖地仙家齐聚九重天商讨对策后,如今已回去了大半,做调兵遣将之事。不日这些兵力将与九重天神军合为一股,由上始元尊调遣。

  染青又嘱咐了天帝一些事宜,才回到偏殿,见玄夜。

  而后者已不愿见她。

  “玄夜,身无长物。元尊,走吧。”玄夜身长玉立,见到染青也不愿给她一个眼神。他心知肚明,神族两次打探均失败,派去的神兵或死或伤,染青查不到他也无暇顾及他,让他走,几乎是意料之中。既然如此,两人还有什么交谈的必要,他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染青话到嘴边又咽下,她沉思片刻,一挥袖,瞬间化作两道光流,从玉清宫消失不见。

  仙娥仙侍们只看见两道光影从天空上方划过,像两颗纠缠的陨星,短暂的绽放光芒后便陨落成尘埃,化为燃烧的齑粉,最后变成不起眼的扬尘。回紫霄宫的天帝也看到了这道光影,他不由微叹:

  一个魔头何劳上始元尊亲自相送,染青,难道你真的……

  所有的担忧化作一抹叹息,消失在残阳中。天帝眺望浩瀚云海,那抹夕阳于他漆黑瞳孔中渐次没落。

  ……

  周边景象在飞速倒退,云层不断撞过来却在撞上那一刻四散而开,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再落地时,玄夜微微一惊。他本以为染青会送他去魔界入口,可眼前场景却让他愣住。

  他环视四周,重叠的树木山峦,层层的迷雾叠瘴,他不可置信去看头顶招摇的红灯笼,旁边竟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半句多。

  染青竟然送他来无岐山。

  他与她相识是在此,多次缠绵是在此,许下今生不忘的誓言,亦是在此。

  “烛龙腐浊之气太甚,所以拖了这么久伤口才愈合;你又是从魔界逃出,我此时送你回魔界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想来,这里最适合你。”

  听着她的临别践言,修罗王冷笑一声,内心突然迸发出一股无比讽刺的笑意与愤怒。上始元尊,你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僵硬缓慢地转过头,审视她清冷的脸。

  “此去一别,怕是再难相见。染青,”玄夜沙哑着嗓,“我且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染青未做多想,“你问。”

  “你说心许天下——可若神魔战事不起,你心中,可会有我。”他偏执的要一个答案。

  染青无法回答。

  半步多的鲶鱼精掌柜正好走出来,见着染青眯眯眼也睁的老圆:“哎呀夫人,你和你那病秧子男人回来啦!”

  染青不理睬,玄夜亦冷冷撇那鲶鱼精一眼。鲶鱼精自讨没趣,悻悻离开。

  玄夜见她迟迟不回,并不意外,脸色一沉。

  “好。这一问元尊不肯回,那便问第二问。”

  染青大致已猜到他要问什么,心中泛起悲凉,她抬起头对上他犀利的眼神,只听他道:

  “若摩海查实我身份有异,元尊,你可会……杀了我。”

  他问得轻描淡写,却如铜罄般砸在她心口,染青别过头去,眸光闪烁不定。

  “无论是何身份,只要你做出戕害他人之事,我都会……杀了你。”

  像被利剑穿透,玄夜虚虚望住染青身后的天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连道了几声“好”,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冷。他从未这般清晰而无力地感受到挫败,不愧是六界战神上始元尊!

  “元尊这般坚定,真是苍生之福……”玄夜语调阴诡,他眸中光亮渐暗,唯余一抹决绝。“过去种种,是我欺骗元尊在先,能得元尊相救,治好大日金光焰的伤,已是玄夜之幸,怎能再奢望其他。”

  染青看他这般愈发难受。

  玄夜眸中波澜起伏,“……多谢元尊送我下界。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玄夜凝视着她,“染青,后会无期。”

  残阳从茂盛的林木中漏下星星点点,和着灰尘变成一条条光柱。再见——只怕就是死敌。

  染青亦伫立在原地,视线透过光柱落在他瓷白的脸上,心中似翻涌的修罗海一般,无法停息。

  “后会无期。”染青轻声道。

  半步多门前奇形怪状的妖怪来来往往,从未停止,步履匆匆。

  一切始于此也终于此。玄夜甩袖欲离去,染青眼前的光柱却突然闪烁了几下,几个妖怪刚一出门,半句多门前一张“地网”突然从尘土中掀了起来。

  玄夜眼疾手快带染青飞身逃出地网,可刚出来的那几个小妖却一下被网在了袋中,发出唧唧哇哇的叫声。

  “是谁!”小妖怪叫唤道。

  玄夜下意识站在染青面前。

  染青定睛一看,那地网原来是弯弯曲曲的枝蔓制成,其上附有荆棘和妖力,每收紧一分便从小妖身上吸走一分精血。

  无岐山里全是妖魔鬼怪,是以这点妖气他们刚才也没在意。

  那网仍在收紧,小妖怪们滋哇乱叫,只听空中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古怪的声音,十分瘆人。

  “你们几个小妖,偷我灵果,以为逃到这无岐山,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嘛!休想再逃!”

  语落,那网收的越紧,一只小妖怪眼看就撑不住晕了过去。要说寻仇这种事在无岐山是家常便饭,没有谁会多管闲事,可染青却无法坐视不管。

  这几只小妖有错在先,但怎么也不至于以命相抵!染青站定,双目一凛化出惊寂便飞身横劈了过去。

  “染青!”

  浩瀚仙力瞬间将地网破得粉碎,“地网”也同时显出原形。原来是一只树妖!

  只见他绿发弯曲,浑身褴褛就好像斑驳的树皮,一张脸道道刻痕仿佛未成形时被谁刻过。

  树妖眯着眼毫不畏惧,“哪里来的瞎眼神仙敢多管闲事!”树妖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与染青斗做一团。只是一下就被上始元尊打散,看来这树妖来头不够,又或许深山老林待太久,否则怎会不知眼前的瞎眼神仙就是六界鼎鼎有名的战神染青?

  被网起来的几只小妖散落在地,来不及道谢就纷纷逃去。玄夜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便一直警惕周围动静。

  染青环视四周,看不出异常便转身,刚想对玄夜说点什么就被他一把扯向了身后。

  那树妖竟然悄悄又集结成原身向染青攻来!玄夜飞身跃起接他一掌,而此时染青已回过身,她拧眉大喊:“玄夜!”

  一个小妖修罗王自然不在话下,一掌便将他打的吐血不止踉跄逃离。染青方才是没有下死手,可修罗王这一掌却是夺了他生的机会。

  修罗王正愁满腔愤懑无处发泄,谁叫他此时送上门来!

  玄夜满脸的阴狠乖戾,直到察觉染青跑过来,他才收敛。

  “你背上的伤刚好,为何又要这般!”染青气急。

  玄夜倒没有在人间时那般羸弱,只是背上有些痛。他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扶了一下肩,“元尊在不周山替我挡下一掌,如今,我还了你了。”

  染青心神一颤,“你明明知道…他伤不到我。”

     “可我仍然怕你受伤。”玄夜亦嘲笑自己,“在无岐山,你元神离体时我便发誓,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染青心中一震,再无法忽视他直白的情意,情绪奔涌,几要喷发。

  她担忧的目光移向他腰际,阴翳中,只见他腰际一抹浓重的颜色又晕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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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为了加快节奏,48章有改动。

  唉😮‍💨

  后面是啥你们知道的哈~

 

 

 

 

 

vin22

【应渊/玄夜】假如玄夜于应渊火毒痊愈时苏醒(5)

修罗王一觉醒来,元神残缺,灵力不足,只能化形为幼童模样,好在还有个仙力高强的儿子,本想教唆儿子谋权篡位一统天下,没想到……却被亲生崽当成了只欠管教的小妖。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高冷腹黑老神仙/野心勃勃小狐狸(亲情向)。


!渣爹设局为崽教训荧灯,顺便坑一坑假天帝。


——正文——

荧灯感到要气疯了。

眼看已经要将颜淡置入死地,竟又生变故!


这群老不死的上古遗族长老们,仙力高强,又极富声望,连帝尊都要敬上三分,只是自创世之战平定后便隐居,罕有人得见,偏偏今日竟冒了出来,坏她的好事!


她看向应渊。

后者眉头轻蹙,似乎也感迷惘。...


修罗王一觉醒来,元神残缺,灵力不足,只能化形为幼童模样,好在还有个仙力高强的儿子,本想教唆儿子谋权篡位一统天下,没想到……却被亲生崽当成了只欠管教的小妖。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高冷腹黑老神仙/野心勃勃小狐狸(亲情向)。


!渣爹设局为崽教训荧灯,顺便坑一坑假天帝。

 

——正文——

荧灯感到要气疯了。

眼看已经要将颜淡置入死地,竟又生变故!

 

这群老不死的上古遗族长老们,仙力高强,又极富声望,连帝尊都要敬上三分,只是自创世之战平定后便隐居,罕有人得见,偏偏今日竟冒了出来,坏她的好事!

 

她看向应渊。

后者眉头轻蹙,似乎也感迷惘。

 

她心中微讶。

……难道这些人竟不是他请来的?

可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请得动?

 

原本端坐于殿上的天帝已然站起身来,含笑相迎,“诸位避居多年,怎么今日竟有兴致莅临?待吾审完此案,定邀诸位饮酒作乐,忆叙旧时。”

 

长老却只是微微颔首致意,肃容道,“帝尊,我等正是为此案而来。四叶菡萏族也是曾经的大族,于战中救死扶伤,立下不少功勋,在座的每一位,都或多或少曾受到过她们的救助。如今只剩下这两名遗孤,若案情未清便仓促定罪,未免……对不住他们那些于战中牺牲的先辈。”

天帝的笑容僵在脸上。

 

荧灯心中稍安。

接连两日皆是以废物仙子有罪而结案,若再翻案,必然有损帝尊的威信,帝尊……只怕比她还想坐实废物仙子的罪名。

 

于是她尖刻道,“长老这是在暗讽帝尊办案草率,欺凌你们这些上古遗族的遗孤么?”

此言可谓诛心。

 

话音刚落,庭上便纷乱起来。

天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应渊也神色微变。

 

此事已越闹越大,只怕再难善了。

小狐狸却老神在在,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同一时间,长老们神色从容,为首之人坦然道,“我等只知,数万年前,帝尊向来以秉公执法为己任,凡推鞫断狱必明察秋毫、处断平允,不容有丝毫错漏,是以各族无不敬重感佩,更于战中唯九重天马首是瞻、令行禁止,纵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毁家灭族,亦从无二话!”

他言辞恳切,在场之人被激起战时记忆,无不动容。

 

荧灯暗暗握拳。

此话明为褒扬,实为施压,明里暗里皆是在暗示,九重天能获得各族拥戴,倚仗的乃是公正廉明、处事公允。换言之,若此案草率定罪,则各族便无必要再服从其管束。

若是以往,这威慑或可不放在心上,但如今战事初定,九重天帝君四失其三,兼且仙脉凋零,本就遭受重创,对各族的控制力更加今非昔比,这些长老又极富声望,若推动着各族生出异心,将是灾难性的打击。

这一施压,不可谓不重。

 

果然,长老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而今,我等忠贞如故,想来,帝尊也一样,公正如昔。”

帝尊扯出微笑,“自然。”

荧灯咬牙,“此案已经证据确凿,帝尊更已秉公办案,诸位长老这般阻碍,是觉得当今九重天将士威力不比往昔,联合示威来了么?”

 

长老冷冷看她一眼,“将士威力是否不比往昔,在下不知,但天医的眼力着实差了不少!”

荧灯心中一沉。

众人闻言,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天帝不悦道,“掌事于子时中毒,乃天医馆确认,而四叶菡萏根须,仅这姐妹二人持有,加上颜淡恰于子时出宫,若非她下毒,还能是何人?”

 

长老看向一旁的天医,“众所周知,以四叶菡萏根须与丹砂炼化之毒,只需点滴,便可见血封喉,若被投毒,不知以这位器灵仙子之修为,有多大可能得以幸存?”

天医支支吾吾道,“若……用量极少,且发现及时,立即施救,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长老道,“据闻毒发时为子时,不知当日,是哪位天医施救?”

天医汗颜道,“当日……无人施救,我等也是天明后才得知此事,掌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长老又道,“不知天医馆是否为其勘验过,究竟是如何中的毒,中了多少毒,又是如何疗愈?”

天医支支吾吾。

荧灯不配合检查,只说已经无碍,他们也便懒于惹麻烦,查验不过是走了个形式,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长老又看向应渊,“敢问帝君,妙法阁夜间是否有人值守?”

应渊颔首,“妙法阁掌天界法器,乃九重天重地,往日……我管理天界布防时,日夜皆有将士巡逻值守。如今防务由太幽星君掌管,但布防因循旧例,并无太大变化。”

 

长老看向一旁的太幽,“敢问星君,深更半夜,颜淡仙子身为低阶仙侍,潜入九重天重地投毒,当日巡防的将士,难道丝毫未曾发觉?”

太幽脸色铁青。

自他理事以来,仗着天下呈平,管理怠惰,天庭巡防,不过是表面功夫。


长老哂笑一声,“中毒情状如何,下毒手法为何,潜入方式为何,桩桩件件,皆不明朗,帝尊如此便匆匆结案,怎能令人信服?”

 

众仙亦纷乱起来。

自帝君因火毒离去后,九重天各项事务无人管束,帝尊这段时日又性情大变,好大喜功、贪图享乐,更喜怒无常、赏罚随意,却无人敢言。

如今,这一个案件,竟将诸多弊病皆暴露出来。

 

天帝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你待如何?”

长老抱拳道,“望帝尊下令详查,勘验案发现场,查明这器灵所谓中毒的整个过程,以安人心。”

 

众仙纷纷颔首。

荧灯面上血色尽褪。


颜淡惊喜地看向应渊,却见后者正神色复杂地看向一边的白发小童。

 

而小童,正审视着脸色已然铁青的帝尊。

一脸餍足。

仿佛他看着的,不是九重天至高无上的帝尊,而是一只……已落入陷阱的猎物。

 

***


随着对妙法阁的搜查与对众仙官的调查,荧灯于数日前炼制护灵丹并服用之事很快被查出。

同时被查出的,是荧灯仗着掌事地位,常欺压低阶仙官、挪用阁中法器以济私用,甚至在为帝君炼制的法器服饰中暗中添加违禁品媚骨香。

 

仗势欺人、假公济私、私用禁药,更诬告陷害,罪恶昭彰,可谓万死难辞。

众仙纷纷瞠目。

 

而同样被凸显的,是天医馆的得过且过、守卫将士的怠惰懒散,与……天帝三番两次草率结案的无能与偏颇。

天帝只觉颜面尽失,不由咬牙怒道,“荧灯!你好大的胆子!将此人压上天刑台,施以天火,直至身死魂灭!”

 

荧灯的脸颊在愤怒与惊惧之下已开始抽搐。

“应渊!”她尖声道,“是你害我!”

“真是个疯子。”众仙纷纷摇头。

 

荧灯疯狂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不仁,我不义!你们这些蠢货,”她挣开天兵,环视四周,“听着!你们所仰慕爱戴的帝君,才是违背天规的第一人!他,犯了天界首戒!”

 

众人不由皆看向应渊。

后者面色倏然雪白。

 

荧灯又被天兵拖住,却大仇得报般地尖声笑着,“他,早已查明此事,可你们是否知道,他为何始终不说明真相?”

 

颜淡诧异地看向应渊,心中不由一恸。

后者也正向她看过来,目光中已充满绝望。

 

荧灯大笑道,“因为他怕我说出,他对这菡萏仙子,早已情根深种!因为他怕她要被押上天刑台,受情罚至死!”


她终于被拖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声音犹远远传来,“你们鄙夷我,嘲笑我,可你们扪心自问,自仙魔之战后,你们哪一个还以身作则,一心为公?九重天,自上而下,乌烟瘴气,早已不是曾经的九重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众仙无不面露愧色。

 

颜淡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心中溢满了喜悦。

与……心疼。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原来……他从未不信她,反而深深爱着她,不惜……违背他看得比性命都更重要的原则!

 

应渊的脸上却已毫无血色。

他看向白发小童。

 

后者仍然正盯着帝尊。

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意。

显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应渊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失望,又沉痛。

不该相信他的。

从来……都不该相信他的。

 

他刚化形时的话语犹在耳边。

“何不利用你这一身血脉,颠覆三界,统领众生?”

“仙魔之战,天帝难辞其咎,你却威望正隆,只要你振臂一呼,天下必然云集响应。”

“只需将他除去,你便是天下至尊。”

 

他环视着四周。

忽然出现的遗族长老。

帝尊被无限放大的*执*政*弊病。

荧灯的绝境与疯狂。

……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小狐狸设的局。

 

为了实现他复辟族群的野心,竟不惜以颜淡的性命为代价胁迫他。

 

他苦笑一声。

感到深沉的失望。

相处多时,原以为,小狐狸是真心救他、助他、依恋他。

 

原来……

一切都是利用。

一切都是骗局。

 

修罗族人……果然,都是没有心的恶灵。


***

帝君:手痒,手很痒。

小狐狸(尾巴一凉):呜,染青……


虽多尘色染

关于应渊神陨后被染青捡到这件事(21)

主走亲情线,想写一个一家三口再见面的故事~且看应小渊如何挽回父母爱情的be结局~


我滑轨,我来更新了!!


二十一


强烈的情感冲击带来暂时性的记忆空白。再回首时,玄夜已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心头是何等情绪,但手中茶杯陡然碎裂、茶水淌了一桌一地的情形倒是清晰得如在眼前。


一开始似是震惊之余带着欣喜,但接着疑惑、忧虑和痛心便涌上心头——火毒、失明,血脉冲撞、元神碎裂……他的孩子,为何会经受这般的苦楚?他同染青的孩子,难道不该是平安健康、快乐恣意地长大?火毒尚好说,但倘若元神有伤……


修罗王秉性里终究有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沉稳,面对情绪崩溃但竭力自制的上始元尊,他蹙眉起身,半跪......

主走亲情线,想写一个一家三口再见面的故事~且看应小渊如何挽回父母爱情的be结局~


我滑轨,我来更新了!!



二十一


强烈的情感冲击带来暂时性的记忆空白。再回首时,玄夜已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心头是何等情绪,但手中茶杯陡然碎裂、茶水淌了一桌一地的情形倒是清晰得如在眼前。


一开始似是震惊之余带着欣喜,但接着疑惑、忧虑和痛心便涌上心头——火毒、失明,血脉冲撞、元神碎裂……他的孩子,为何会经受这般的苦楚?他同染青的孩子,难道不该是平安健康、快乐恣意地长大?火毒尚好说,但倘若元神有伤……


修罗王秉性里终究有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沉稳,面对情绪崩溃但竭力自制的上始元尊,他蹙眉起身,半跪在染青身前,去扯她被茶水浸湿但自己浑然不觉的衣袖。指尖灵力滚动,那衣衫重新变得柔软干燥,修罗王低声道:“怎会不愿意?染青,他是你我的孩子。”他正色道,仰着脸去看挺直脊背端坐着,却满面泪痕的爱人。


见对方面容似是有所松动,他便伸开双臂,将上神揽入怀中,柔声道:“以父亲的身份,我会尽全力……”先时听闻上神前来,赶忙脱下甲胄并花费了多番时间挑选的修身常服被眼泪一点点打湿,玄夜轻抚着爱人的脊背,眼底终于浮现出不安和思虑。


元神上的创伤……只能先看过孩儿的情况,再勉力一试。


如果转息轮尚在,他还可以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


都怪那个天界卧底,来日,定要将他揪出来,当着染青和孩儿的面狠狠收拾一顿。

 



清修之地的阳光甚好,平日里天朗气清,四季皆有鸟语花香。应渊答应搬至这里养病,一方面是想避开九重天的耳目,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想看看自己父亲同母亲生情的地方。


就算如今已看不到……最后的一程,在不曾企得的父亲曾留下的痕迹旁走过,也好。


可惜火毒和元神碎裂之痛发作的越发频繁,他说什么也不愿颜淡见自己这样的一面,母亲又要处理九重天军政,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这个采光甚好的小木屋,静静地感受阳光的抚慰。比起昏睡时日益增多的噩梦,应渊越发愿意选择清醒着——尽管这样,他会更加清晰地体会到火毒的带来的燥热同体内存留的寒气纠缠不息,仙神之血同修罗之血亦于身体内部时刻彼此撕扯。


但终究快解脱了。他想,九重天可能存在的奸细情况已告知母亲,也请求了母亲让颜淡日后于九重天去留随意,完成她的话本梦想,剩下唯一尚未解决的,但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修罗族四处征伐挑起的战火……


他已没有太多时间,无法再两方周旋以至父亲回心转意,但,也有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神子闭目静静靠在窗边的藤椅上,以万千思虑转移身上的种种疼痛。他太过专心,是以当有人轻轻推门,方恍然拉回神思。



 

“渊儿?”染青见本该在床榻之上休憩的白发青年在窗台边静静坐着,并不意外,只是掩去心头悲痛柔声道:“很不舒服吗?我方才敲门几声,没见你应。”


“到了换药的日子了,”她侧身,示意在旁等候的玄夜进来,“你舅舅派了医官来看你。”


应渊已瞧不见什么,只是微笑颔首。原本尚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个影儿,随着火毒的蔓延,应渊眼前所见已是大片模糊的色块。其实,长时间的失明甚至会让记忆中的人物褪去色彩、模糊轮廓,他觉得恐慌,但又觉得不足为他人道,至少失去目力也会令他的听觉触觉更加灵敏,至少他还能触碰到所爱的这些人的温度。


但当那人提步进来,他呼吸一时屏住,几乎也开始痛恨自己的其余几感仍是如此敏锐……


耳边母亲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掺了些许紧张和深深的忧虑:“渊儿,你怎么了?”


胸腔因呼吸节奏的打乱而痛意肆虐,他微微垂头,片刻后低声道:“孩儿谢谢舅舅的关心,但母亲,我身上的伤……不是很好看。您不若先出门等等?让医官留下便好。”



 

眼前的青年青丝如雪,面容确同自己十足的相似。只是,即是有难,为何不愿意求助于作为父亲的自己?玄夜俯身自药箱取出九重天调配好的药膏,细细打量这个万年后的儿子:莫不是……养在天界,被染苍教得同为父有隔阂?


……怎么可能,本尊活着便不会把儿子扔给旁人带。难不成本尊终究还是败亡了?


青年似是很有些紧张,扶着墙走到塌边坐下,僵着身子去摸自己衣衫的系带。


系带解开,还有一圈圈的绷带。玄夜见他目不能视动作不便,便走到他身边伸手相帮,然而,一手扶住对方的肩头,便已察觉触手皮肉的温度因火毒而滚烫。


随着绷带的解开,那张可怖的后背展露出来——其实这些天的将养,已让应渊身上脏器的破损基本长好,但皮肉之处,依旧是淋漓可怖的血洞。本该动辄鲜血淋漓,而血液如今不曾流出而渗透衣衫,是因为创痕之上甚至结了一层冰霜。


修罗王同上始元尊的孩子,便是在这般两极痛苦的折磨下,日日苦熬。


而玄夜还发觉了此前应渊坚持让医官单独看伤而竭力隐瞒的事物,他听见自己声音干涩,但竭尽温和地问:


“你身上外伤未好,怎么还另有这么多的疤痕?”


……修罗王已经有百年,不曾这么痛心,这么愤怒。


而那青年,似是察觉到屋内气氛的变化,捏紧了被褥。


这个动作,令修罗王感到很是熟悉。



 

熟悉的语气在耳边响起,纵然染青让玄夜扮作医官变幻了声线,也依然彻证实了应渊的猜测。他下意识将被褥捏得更紧一分,僵硬道:“不过一些过去的小伤,只是留了些疤痕……”


温和的灵力拂过双眼,淌至胸膛,闻声一滞。应渊愈发紧张,不自觉地将床单捏得更死,那人顿住,片刻后道:“是吗?仙君身上的外伤,观之创面,倒是同这些疤痕颇为相似。”


“……”应渊沉默。


母亲终究还是找来了父亲,但……也不知父亲此时是否已知道自己曾往修罗族卧底的事情。


灵力的传导重新续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术法,火毒的刺痛竟真的有所缓解。父亲的手指轻轻贴到额间,片刻后转身去取了药膏,换药时宛若重新受刑般的疼痛似也不再那般难忍……


这一切……宛若,梦幻泡影。


可如若被知晓自己偏帮天界的种种举动呢,是否还能得到这般温情的照料?


“你此前中过火毒?”那熟悉的语气再次传来。


“……是。我元神有损,时日无多,您无需再费心。”应渊垂首,单薄的脊背时而因药物刺激的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始终不曾发出声音。温和的灵力缓和了火毒的燥热和创口的寒凉,是很陌生的舒适之感。房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静默,应渊不知道的是,玄夜打量他的眼神已逐渐染上复杂的意味。


而他的复杂难言并未维持多久,便被青年接下来突然的言语打断:


“父亲。我知道是您,但您可能不知道……七曜神玉和转息轮,是我盗走的。”应渊轻声道,察觉到背后上药的人停下动作,咬牙挺直那伤痕累累的脊背,交付出自己身上的所有弱点,“您既已知晓我是您的孩子,我便不愿瞒您……是应渊有愧于您,您想如何对我……”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继续道:“我都是甘愿的。只是不要让母亲知晓,我怕她伤心。”


他的那双眼本是黯淡无光,但如今染上水泽,竟似有了几分悲伤的神采。



————————————————————————————

啊~先前那个胆大包天骗了修罗王还睡了他的床的小卧底,小动作被发现了吧!让你捏床单!


不过,还没等夜爹想好怎么处理,儿砸就主动坦白了……


还是这种坦白方式,呜呼………………


 

另外,不周更了不周更了,太长时间不写真的会卡文卡死我,啊……一开始是想休息,休息到后面不更是真的憋不出了……QWWWWQ坦白说,我无法忍受这章的文字质量!我我我回头有空一定要回来修文!


🥺八过,红心蓝手特别是剧情相关评论砸过来,可以助于作者进行下一章的产出!🥰🥰🥰



P. S:预告一下,那个,囿于剧情完整性的考虑,俺反复思量……咱走开放式偏BE的结局怎么样?然后马上接HE向的番外?🥺🥺🥺


就OK

当玄夜、染青观影未来112

【晚间,颜淡到衍虚天宫找应渊,恰逢应渊正在更衣,颜淡看着挂在一边的腰带,果然是当年自己缝补的那根混元玉带,不由笑了笑。


“何人在此?”应渊喝道。


颜淡还未来得及答话,应渊已经飞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颜淡?”应渊忙放手,掩了掩未穿好的衣服,“我正在更衣,你怎么来了?”】


众人原本想调笑颜淡、应渊两句,可不经意间看到应渊身上没遮掩好的伤疤,不由大惊:“应渊帝君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疤?他不是已经是上神之体了吗?谁能伤他至此?”


“难道是……情罚留下的?”染青忍不住惊痛道。


“只怕是了!”玄夜也握紧了拳头,情意不灭,情罚不止……当初的情罚,儿子到底是怎样熬过来...

【晚间,颜淡到衍虚天宫找应渊,恰逢应渊正在更衣,颜淡看着挂在一边的腰带,果然是当年自己缝补的那根混元玉带,不由笑了笑。


“何人在此?”应渊喝道。


颜淡还未来得及答话,应渊已经飞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颜淡?”应渊忙放手,掩了掩未穿好的衣服,“我正在更衣,你怎么来了?”】


众人原本想调笑颜淡、应渊两句,可不经意间看到应渊身上没遮掩好的伤疤,不由大惊:“应渊帝君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疤?他不是已经是上神之体了吗?谁能伤他至此?”


“难道是……情罚留下的?”染青忍不住惊痛道。


“只怕是了!”玄夜也握紧了拳头,情意不灭,情罚不止……当初的情罚,儿子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现在居然还有这样恐怖的伤痕……


帝尊也是皱眉,如果真的是他,哪怕再震怒,再生气,哪里忍心真的将这样的酷刑用在外甥身上?桓钦啊桓钦,你对渊儿还真是够狠心!


后续剧情在彩蛋~

惊鸿一面

假如应渊见鬼了(下)

  OOC归我

  背景带点私设,介意勿入哟~

  无父无母舅舅也不爱的小渊儿一直被欺负,终于,他遇见了一个愿意将他护在身后的人,只可惜,这个人,早就死了。

  

  “你,你真是修罗王?”

  应渊眸中瞬间多了几分忌惮,但奇怪的是,他依旧对眼前人生不出敌意。

  “咋滴?看着不像啊?”

  玄夜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疼的他想把自己脑壳掀开!实在没有精力哄孩子了,但也怕撑不住就这么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顶着娃子惊恐的目光,玄夜咬牙锤了锤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糟心娃,他的魂体被那雷鞭伤的不轻,还强撑着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睡过去,好家伙,这才睡几天啊!...

  OOC归我

  背景带点私设,介意勿入哟~

  无父无母舅舅也不爱的小渊儿一直被欺负,终于,他遇见了一个愿意将他护在身后的人,只可惜,这个人,早就死了。

  

  “你,你真是修罗王?”

  应渊眸中瞬间多了几分忌惮,但奇怪的是,他依旧对眼前人生不出敌意。

  “咋滴?看着不像啊?”

  玄夜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疼的他想把自己脑壳掀开!实在没有精力哄孩子了,但也怕撑不住就这么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顶着娃子惊恐的目光,玄夜咬牙锤了锤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糟心娃,他的魂体被那雷鞭伤的不轻,还强撑着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睡过去,好家伙,这才睡几天啊!

  这混小子,就这么想让你爹魂飞魄散啊!

  玄夜如今惜命的很,倒也不是怕死,他都成魂了,还怕个嘚啊!

  只不过吧,这孩子那张与他一般无二的面容,身上熟悉的仙力和那被掩藏在仙力之下,独属他的修罗血脉……

  是他的崽,错不了!

  虽然不懂染青为何不在,离开前又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孩子安顿好,但总归是自己的娃,不能不管啊……

  应渊乖乖立在一旁,低着头,时不时悄悄抬眸瞄他一眼,手指不自觉的搅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

  “你看上去不太好……”

  “当然不好!”玄夜瞅着他这样就气!额前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旧伤发作。好好的大小伙你玩什么衣角!你低什么头!有勇气拿命诈我没勇气抬头看我是吧!

  “喂?你……你怎么了?”应渊发现玄夜的身形突然有些虚幻,语气里带了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喂?这什么称呼?玄夜努力调整呼吸,无论如何,得撑到把话说完:“首先,我叫玄夜,不叫喂。其次,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能不能机灵一点?人家欺负你你就任由人家欺负啊?那天帝根本就不在乎你你犯得着为他克制自己吗?”

  一连串几乎不带停顿的输出后,重伤未愈的玄夜缓了缓,语气也稍稍平静了些许:“我要睡了,这段时间自己照顾自己吧!”

  行动派代表话音还没落呢,影都没了……

  只留下呆愣的应渊独自在夜色里受冷风吹。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无桥是干嘛来着的?

  哦,好像是为了找那位一直保护自己的恩人,找到了,他叫玄夜。那此行还是成功的!

  不过,他说自己是修罗王,可修罗王不是和上始元尊同归于尽了吗?

  而且如果他真是修罗王,为什么会帮自己?

  本意是来解决问题的,现在好了,又多了一堆问题!

  瞅见儿子逐渐走远,玄夜如今那已经稀薄的不成样的身影又再次浮现。

  “染青……”

  玄夜的眸中带了些莫名的悲戚,他好想问一句,孩子,你妈呢?

  但他不敢…

  玄夜说要休息那就是真要休息了,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外界的一切一概不知,所以吧,当他睁眼后发现自己醒在战场上……

  也不需要太大惊小怪的,对吧?

  “弄啥嘞!!!!”

  玄夜吓得一跳跳了三丈高,还没来得及问问他的好大鹅,就又差点被当面刺来的一支箭开颅,急忙挥刀去挡却被那箭刷的一下贯穿眉心。

  “……”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玄夜的眸光依旧是懵的,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有时候就不小心会忘嘛,也不需要用这种办法来提醒他吧?

  看着箭毫无阻碍的穿过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考验人,哦,鬼的心理健康。

  话说回来,他的大儿砸呢?

  做鬼就是好啊,他可以随意穿梭在纷乱的战场上,完全不用顾及被人发现,还可以时不时穿个人玩。

  很快,玄夜便找到了应渊,还剩一口气的应渊。

  “不是让你机灵点……”

  看着眼前满身血痕半死不活的应渊,玄夜气的魂都不稳了,想都没想就冲进了对方的身体。

  好歹,他接手这身体,疼的就是他而不是应渊了。

  弄晕应渊,玄夜先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副身体的状况,呼,还好,没他想的那么差,大多都是些皮外伤,整这么狼狈主要还是这孩子太累了。

  哼,让个孩子上战场,这天界是没人了还是怎么滴!

  越想越气,玄夜觉得这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了,转身回头提着刀就冲向天帝!

  一路上遇神杀神,遇魔砍魔,遇修罗……就停下吩咐几句…

  很快,“应渊”便来到了天帝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玄夜也不废话,直接上手砍,就碍于目前魂体不稳,加上用的是应渊的身体,两招就被对面反杀了。

  有点丢脸,想钻地缝。

  “你不是渊儿吧?”

  天帝叹气,眼前人的气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见对方撇过头不理他也不恼,自顾自开口:“之前在刑台受雷鞭的也是你吧?你如今虽然用着渊儿的身体,但很好区分,渊儿的眼神是……”

  “你不配叫他渊儿!”

  在听到雷鞭后,玄夜还是忍不住了,这些年渊儿受的罪多多少少都是他这个亲舅舅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渊儿终归还是染青的血脉,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可你这些年是怎么待他的!?对他动辄打骂,各种立规矩,还被人欺负……”

  说着,玄夜更气了,若早知他死后儿子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死掉!

  “渊儿是我外甥,我怎会对他不好。”天帝皱眉,他只是不想让应渊重走他母亲的老路,不想让他的修罗血脉被发现,想让他做个散仙,当然,也确实不太想多看见他那张脸。

  至于雷鞭,天帝抬眸看了一眼装进应渊壳中的玄夜,他才不想说那鞭子是专门给这家伙准备的!

  若那日真是应渊,他根本不可能会打他!

  “哼,你以为我真不看不懂你啊!”玄夜不屑:“我问你,染青呢?”

  “孩子在这,孩子他娘呢?”

  天帝沉默许久后,似是做好了什么准备,缓缓开口,诉起了过往。

  玄夜死后的过往。

  

摆大烂的叶白

《白日焰火》(暂定)

  放个坑在这,写不写随缘。

  假设染青生完孩子后玄夜偷孩子抢老婆,双方互相重创,修罗族退兵,魔族挑事不成被自家邪神一顿臭骂后三界太平

  《琉璃》联动向

  禹司凤有原创cp

  《琉璃》cp粉女主粉勿入


  剧情简介:因被逐下界的妖神想重回天界,使一桩陈年旧事重见天日,新仇旧恨交织,命运会将众人带向何处


  角色:

  天生白发一心跟爹爹要转息轮找娘亲的修罗少主应渊,凡界化名唐周

  染青辛辛苦苦养大一心想当话本大家的青离帝姬颜淡,凡界化名白漂亮

  被算命说只要谈恋爱就必有血光之灾的金翅神鸟羲玄,凡界化名禹司凤

  一心想要成神揍天帝但成神必遭雷劈的九尾狐狸...

  放个坑在这,写不写随缘。

  假设染青生完孩子后玄夜偷孩子抢老婆,双方互相重创,修罗族退兵,魔族挑事不成被自家邪神一顿臭骂后三界太平

  《琉璃》联动向

  禹司凤有原创cp

  《琉璃》cp粉女主粉勿入


  剧情简介:因被逐下界的妖神想重回天界,使一桩陈年旧事重见天日,新仇旧恨交织,命运会将众人带向何处


  角色:

  天生白发一心跟爹爹要转息轮找娘亲的修罗少主应渊,凡界化名唐周

  染青辛辛苦苦养大一心想当话本大家的青离帝姬颜淡,凡界化名白漂亮

  被算命说只要谈恋爱就必有血光之灾的金翅神鸟羲玄,凡界化名禹司凤

  一心想要成神揍天帝但成神必遭雷劈的九尾狐狸杳黎,凡界化名叶清


  天界,衍虚天宫。

  同往日一样,颜淡正坐在花园里看风景喝茶,羲玄在一旁的空地上练剑。

  “如今三界太平,你还这么努力练剑?”颜淡淡淡道,起身信步走到羲玄面前,仅用两指就夹住了那锋利无比的龙彻剑。

  羲玄握剑的手一松,将剑收回,似是有些不满地冲到她面前去,“我刚化形不过十年,努努力怎么了?又不像你,几万岁的老神仙,修为了得,又是这九重天唯一的帝姬,染青上神亲自教出来的战神,少嘲讽我。”

  “我可没嘲讽你。”颜淡略显得意的扬扬眉头,又十分挑衅的对着羲玄招招手,“要不,我今儿也教教你?”

  闻言,羲玄猛地后撤一步,做出保护自己的姿态来,警惕地盯着她,“我不!”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死你!”颜淡嘴上如此说,可面上却是阴险又狡诈的笑容,愣是给羲玄吓出一身冷汗来,赶紧逃走了。

  瞧着那年轻小鸟落荒而逃的模样,颜淡就觉得好笑,可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扩大就立刻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愁苦神情,“这要真带着他下界,我岂不是还得忙着保护他?要命!”


  魔界,修罗殿。

  应渊正坐在窗户边独自下棋,左手刚落下一枚黑子,右手就落下一枚白子。这白子刚一落下,他便将黑子随手一丢,把摆好的棋局弄了个乱七八糟,叹一声:“无趣。”

  大祭司泠疆端着午餐走进来,瞥见那混乱的棋盘时便知他这少主心情不佳,遂问道:“少主可是有心事?”

  “父尊呢?”应渊眼都没抬,淡淡问道。

  “尊主尚在闭关中。”泠疆恭敬回答。

  “他不是说希望我去凡界历练吗?怕我拒绝就干脆躲起来?”应渊再问,语气里显然多了几分怨气,像是跟自己那好爹爹赌气一般。

  “尊主认为,少主已经长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泠疆将玄夜的意思带到,至于他们家少主愿不愿意去凡界,那他可真管不了。

  应渊抬眸看向泠疆,一脸的无语。

  “他直说不想给我转息轮不就行了?被我磨烦了就想给我踹出家门,亏他还是修罗尊主。”

  “少主,这转息轮是尊主的本命神器,而且使用起来就要折损寿数,尊主自然是不希望它伤害您的。”泠疆赶紧给自家尊主讨点好。

  应渊懒得搭理他,挥挥手让他下去。


  凡界,青丘。

  密林之中走出身着湖蓝色衣衫的清冷美人,身后拖着九条长长的白色狐狸尾巴,她身形一晃将尾巴藏起来,抬头看看灿烂的天空。

  “天帝老儿,你给我等着!看我杀回天界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不让你跪下求我,我就不是杳黎!”

修一一

魔尊家日常(开坑以及一些基础设定)

预警!骨科互攻,双性,生子,ooc

应渊中心向,背景是没有转息轮加成的玄夜设计诱惑染青反攻天界成功之后的日常向故事


应渊人设:双性,为玄夜所生,出生在冥界,为神魔混血,小时候被染青带,受染青血脉影响较多,性情孤冷,不喜杀戮,对玄夜一些做法并不满却从不会反驳,在玄夜甩手不管魔界后,主动接过职责负责魔界政务和军务,是一个行动力MAX的“打工人”


唐周人设:双性,为玄夜所生,出生在天界,于魔界长成,原为纯仙血脉,后随玄夜应渊进入魔界后,自然堕魔,没见过染青,在玄夜应渊的庇佑下长大,受玄夜影响较多,性格活泼,行事肆无忌惮,但是颇为听应渊的话。同时,因为身世缘故,相比起应渊更像修罗,更得魔...

预警!骨科互攻,双性,生子,ooc

应渊中心向,背景是没有转息轮加成的玄夜设计诱惑染青反攻天界成功之后的日常向故事


应渊人设:双性,为玄夜所生,出生在冥界,为神魔混血,小时候被染青带,受染青血脉影响较多,性情孤冷,不喜杀戮,对玄夜一些做法并不满却从不会反驳,在玄夜甩手不管魔界后,主动接过职责负责魔界政务和军务,是一个行动力MAX的“打工人”


唐周人设:双性,为玄夜所生,出生在天界,于魔界长成,原为纯仙血脉,后随玄夜应渊进入魔界后,自然堕魔,没见过染青,在玄夜应渊的庇佑下长大,受玄夜影响较多,性格活泼,行事肆无忌惮,但是颇为听应渊的话。同时,因为身世缘故,相比起应渊更像修罗,更得魔界部众的心,是最受魔界欢迎的小少主


玄夜:修罗尊主,为达成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曾耗费大代价自废修为记忆潜伏在天界做上神元尊的宠姬近千年,为其诞下两子,后在修罗族攻打天界之时,与族人里应外合,将天界拿下,并将上神元尊囚禁在魔界之源,亲自镇压。一统六界之后觉得无趣至极,遂将事务甩手不管,只偶尔以尊主身份出面带兵去打原天帝(染青弟弟)的天界残部



染青:上神元尊,曾为天界战神,不受当时天界帝尊管控,曾不顾帝尊阻拦,与一灰发树妖结为伴侣,树妖不受天界待见,有孕后诞下一死胎,染青将其从冥界捞出于神识中温养教导,因长年在外征战,对天界事务并不了解,听信被捕修罗族探子所言,将树妖送于天刑台,未得出结果,却令树妖生命垂危,在某次外出征战之时,天界传信被修罗部众围攻沦陷,挥军回援,却在最后关头被树妖背刺封印,天界失去战神,终使沦陷。



一个小剧场,方便了解一下ooc后的性格


染青:爱是平均分配给每一个生命的,除了慕寒,他多一点


玄夜:玛德脑子有病了才被骗了一千年,中央空调是吧,老子把你锁住,看你还能暖谁


应渊:爱是平均分配给……算了,放飞的弟弟和甩手掌柜老爹不护着点,魔族迟早要玩完,打工人!打工魂!


唐周:哥哥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一些聊天记录(脑洞记录),关于玄夜和染青的故事


惊鸿一面

玄夜染青《有情人终成姐弟》

  现代篇

  ooc轻喷~

  不学无术的高中生玄夜,刚和自己的女友染青分手九天,就收到了他爹的短信,他多了个姐姐,叫,染青

  

  “泠疆,我跟你说,今晚我绝对不会再梦到染青的!绝对不会!”

  抓着手机视频聊天的玄夜烦躁的在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丝毫不顾及视频对面泠疆望着不停变换的屏幕时,毫无波动的心情…

  呵,泠疆无奈的将屏幕调到最小,随后拿过课本,自顾自学习去了。

  反正他对于玄夜来说,就是个移动的树洞,甭管生活学习还是恋爱,但凡让玄夜不满的,他都要对着他疯狂吐槽,他习惯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结束了,老梦到人家算怎么回事嘛!而且我告...

  现代篇

  ooc轻喷~

  不学无术的高中生玄夜,刚和自己的女友染青分手九天,就收到了他爹的短信,他多了个姐姐,叫,染青

  

  “泠疆,我跟你说,今晚我绝对不会再梦到染青的!绝对不会!”

  抓着手机视频聊天的玄夜烦躁的在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丝毫不顾及视频对面泠疆望着不停变换的屏幕时,毫无波动的心情…

  呵,泠疆无奈的将屏幕调到最小,随后拿过课本,自顾自学习去了。

  反正他对于玄夜来说,就是个移动的树洞,甭管生活学习还是恋爱,但凡让玄夜不满的,他都要对着他疯狂吐槽,他习惯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结束了,老梦到人家算怎么回事嘛!而且我告诉你哦,染青那家伙就是个渣女!骗身又骗心的……”

  “唰唰唰…”

  等玄夜结束他的演讲时,泠疆已经做完第三套卷子了。

  见玄夜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泠疆也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其实你两确实不合适。”

  说完,似是不愿意看好友瞬间炸毛的模样,泠疆直接按了挂断,然后望着微信页面多出的60秒语音,哦,又多了一条60秒的…嗯,又多了,这都不带喘气的!

  说好的分手了不在乎的呢?

  气呼呼的发完最后一条语音,玄夜泄气般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他和染青不合适……

  这是事实,他没话说。

  可明明最开始,大家都说他们般配的啊!

  玄夜家境还行,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这也导致了他的成绩不怎么理想。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不需要。

  他的家底足够他无所事事躺一辈子。

  直到那年,他遇见了染青。

  故事的开头其实并没有多精彩,就很普通的一天,刚上高中的他在食堂打了饭正准备找地坐,结果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连人带餐盘一块全撞一学姐身上了。

  学姐力气还挺大,他整个人撞过去居然被她稳稳接在了怀里,一点没摔着,但随他一块的,还有整盘的饭菜,看着对方裙子上难看的菜汤,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想翻个纸巾什么的又懊恼的发现,他换衣服了!这件口袋比他脸都干净!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学姐轻笑着说了声没事就走了,但他望着学姐那双温润的双眸,不知怎的,耳边的喧嚣离他越来越远,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那个女孩温和的一句,没事…

  玄夜栽了,彻底栽了。

  后来,他知道她叫染青,高三,再后来,他下意识追寻她的身影,高一和高三的教学楼不在一起,他就每天找各种借口在她的教室旁转,和染青的其他追求者一样,给她写了一封情书,偷偷塞进了她的抽屉。

  再再后来,来她教室前转悠的玄夜,和出来扔垃圾的染青撞了个正着,准确说,是出来扔情书的染青。

  玄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情书丢进了垃圾桶。那一刻,玄夜承认,他真的很难受。

  那之后很多天,他都没有去染青的教室旁偷偷看她。但没想到,有天上学,他在校门口被染青给堵了?!

  “下次写情书,记得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染青手中那封带着脏污,却明显被仔细清理过的信封,玄夜愣了,随后一种说不出的惊喜充斥着他全身。

  “嗯!下次一定!”

  再之后,他俩就这么把关系给定了!

  染青对玄夜很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宠,事事都顺着他,紧着他,但玄夜也知道,他不能耽搁染青的学业。

  染青的成绩很好,她是可以考上她心仪的大学的,而他…

  玄夜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成绩,有些悲愤,他想和染青考同一个大学的话,基本上是没可能的。染青的意思也是让他别勉强。异地恋也可以的。

  但他就是不服气。

  回忆差不多到这的时候,玄夜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直接打散了他的梦境。

  “小夜,晚上来趟酌华酒店,见见你阿姨和你姐。”

  “哦,几点啊?”

  没有回答,只余下手机滴滴的挂断声。

  也是,他这个爸爸给他打电话基本都是通知,咋可能和他有什么交流。

  再过一会,任魂叔的信息就发来了,看着上面的时间,玄夜也不拖沓,开始收拾起自己。

  他这是要去见他后妈,玄夜从小就没见过亲妈,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他爸不怎么管他,都是放养,不过也确实是为了他一直没有再娶,现在他都上高中,没几年就要成年了,他爸也就放纵些,给他找了后妈。

  不过他这后妈也是二婚,还带着个女儿,嗯,他爸这一下子儿女双全了,挺好。

  路上有些无聊,玄夜不自觉的想起染青,他和染青在一起时,她从不会让他感到无聊,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委屈,忍不住拿起手机开始向泠疆倒苦水。

  好在,玄夜还要点脸,在外面他没发语音,是打的字。

  “谁说只有男人是大猪蹄子的,渣女也……aaaa欸?”

  “endjdndkd¥@$&”

  埋头苦读的泠疆沉默着看了一眼,继续刷他的卷子了。

  你体验过刚说完人家坏话就看见本人的感觉吗?玄夜体验到了。

  他傻愣着被他亲爹推到染青面前,然后,让他喊,姐。

  其实在谈恋爱那会,玄夜是喊过染青姐姐的,那时候他红着脸,压着声线,低声唤她,染青姐姐~

  但没想到,分手后,玄夜还能在这种场合上再喊这一声,姐姐,真正意义上的姐姐。

  “哈,姐,姐姐好。”

  

  

  

  

  

  

  

  本想一篇写完,好像不太够,不过也不多了,彩蛋是染青的身世和视角,还请猜猜,他两为什么分手~

  

vin22

【染青(你)/玄夜】修罗王养成手册-文字恋爱/养成游戏(序章)

!文字养成游戏,上神视角。

!染青上神 · 你 / 修罗王 · 玄夜

11号宇宙世界观衍生,请领养你的小狐狸,并将他教成……


***

因错信修罗王玄夜,你养虎为患,九重天仙神尽遭屠戮。

心灰意冷之下,你引颈自尽,却在机缘巧合下,回到百余年前,捡到了还不到十岁且受尽欺凌的小玄夜。


留着他,可能为六界带来祸患。

杀了他,又感于心难忍。


你无奈之下,向远古诸神祈祷。

如诸神有灵,请赐予我……方向。


诸神答,闭上眼睛,遵循你内心的声...

!文字养成游戏,上神视角。

!染青上神 · 你 / 修罗王 · 玄夜

11号宇宙世界观衍生,请领养你的小狐狸,并将他教成……

 

***

因错信修罗王玄夜,你养虎为患,九重天仙神尽遭屠戮。

心灰意冷之下,你引颈自尽,却在机缘巧合下,回到百余年前,捡到了还不到十岁且受尽欺凌的小玄夜。

 

留着他,可能为六界带来祸患。

杀了他,又感于心难忍。

 

你无奈之下,向远古诸神祈祷。

如诸神有灵,请赐予我……方向。

 

诸神答,闭上眼睛,遵循你内心的声音。

但请务必谨慎小心。

你的每一步,都会影响这个孩子,以及六界未来的命运。

***


 序章 · 起源

 

 1. 抉择

修罗王一袭华服,秀致的眉眼弯弯,含笑看向你,带着无限深情,还带着几分稚气。他穿过满天仙神的尸海,一步步向你走近。

“别再执着了,做我的帝后吧。”他柔声道,信步向前,傲慢又恣意,仿佛看不到你直直指向他咽喉的剑锋。

你感到手臂不住颤抖。

你知道,如今的他,已过于强大,你不可能战胜他的。

你选择:

A. 孤注一掷,用尽全力杀了他。— 2

B. 倒转剑锋,于他面前自尽。 — 3

C. 放弃挣扎,做他的帝后。 — 4

 

2. 孤注一掷,用尽全力杀了他。


你是上始元尊,是天下众生的守卫者。尽管知道毫无胜算,你决定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弃。你咬了咬牙,抬起剑,猛地向他刺去。

 

出乎意料的,剑尖轻而易举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血液迅速浸湿他的衣衫。

他漂亮的眼中毫无讶异。

只含着一股浓重的疲惫与尘埃落定般的解脱。

 

“玄……玄夜?”

你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他仍是定定地看着你,仿佛有千万分不舍。

“上神,我说过,你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人。”

“我的命,你要拿,便拿去。”

“只是……别哭。”

“我不希望……你难过。”

 

你睁开眼,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

小狐狸正在你面前的床上,担忧地看着你。

“姐姐,你做噩梦了?” 

 

你紧紧地拥住了他。

 

(小狐狸戒备度 - 5)

 

3. 倒转剑锋,于他面前自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已不能再守卫苍生,那便与他们共同陨灭。

你倒转剑锋,向自己胸膛刺入。

 

剑刃入体的一瞬,你看到修罗王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睛浸满了惊惶与懊丧。

他是真得爱你,却也是真的魔王。

你感到心中一阵酸涩。

 

转息轮从他袖中飞旋而出。

你绝望地想,他又要开启一轮新的循环。

又要再次拖你入骗局。

完成一次对天下的屠戮。

 

玄夜……

你紧紧握着拳。

无论如何,下一次,我再不会再被你所欺了。

 

你睁开眼,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

小狐狸正在你面前的床上,有些不安地看着你。

“姐姐,你……做梦了?” 

 

你摇了摇头,扯出一个微笑,“无妨。”

尽管你尽量掩饰,但看向他的目光还是多了几分防备。

 

(小狐狸戒备度 +15)

 

 4. 放弃挣扎,做他的帝后。

绝望之际,你忽然想起,一切并非无可挽回。

修罗王有一件可逆转时空的法器。

只要假意应允,你便可靠近他,取获他的转息轮,伺机逆转时空,掌握主动。

 

于是,你叹息一声,颤抖着放下了剑。

“……也罢。”

 

你看到修罗王漂亮的眼睛中瞬时盈满喜悦。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紧紧拥住你,“染青,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们可以一起统治这个世界。”他认真地向你承诺,“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你却只是看着遍地的尸海,悄悄取出了他衣袖中的转息轮。

“如果……”你听到自己说,“……我想让你放弃野心呢?”

 

修罗王的身体微僵,想要抽离。

你却已经催动转息轮,将当下时空所有人的时间均向前回溯了百年。

 

遍地的仙神们纷纷重新站立而起,获得复生。

修罗王原本比你要高出一头的身体却迅速缩水,直到成为幼童模样,被你抱在怀里。

 

“我的灵力……”白发小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小手,一脸震惊又懊恼地看着你,“染青,你……”

你含笑吻了吻他的额头,“玄夜,待你再次长大,做我的王夫吧。在那之前,我会帮助你,一起学习……如何利用你的力量,更好地管理这个世界。”

 

小童红了脸颊。

却没再说什么。

只将自己埋入你怀里。

 

你拥着他柔软的身躯,感到心中一阵安宁。

 

睁开眼,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

小狐狸正在你面前的床上,有些困惑地看着你。

“姐姐,你这样开心,是梦到什么了?” 

 

你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

 

(小狐狸戒备度 -15)

达成【调戏小狐狸】成就。


***

待续

就OK

当玄夜、染青观影未来111

【应渊却道,他此生只为扶天地正道,哪怕身份揭破,削了仙籍,也要还无辜牵连之人一个正义清白!为了使命,无惧无悔!】


“应渊帝君,果然还是如此!”有人敬服地看着屏幕上的应渊,“其实从桓钦杀了三大帝君和帝尊,唯独放过了应渊帝君来看,他对应渊帝君还是有感情的,虽然那感情不多……但若是应渊帝君选择放弃帝君之位,和颜淡下界共度余生,桓钦也许就放过他们了……但应渊帝君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揭开真相,还天地一个公道清白,哪怕对上的那个人是他最尊敬的‘帝尊’……”


“是啊!他明知道如果‘帝尊’揭破他身怀修罗血脉的真相,被他守护的天界仙神、三界众生,也许都会对他态度大改,鄙夷不屑、怀疑猜忌自此源源不断,他...

【应渊却道,他此生只为扶天地正道,哪怕身份揭破,削了仙籍,也要还无辜牵连之人一个正义清白!为了使命,无惧无悔!】


“应渊帝君,果然还是如此!”有人敬服地看着屏幕上的应渊,“其实从桓钦杀了三大帝君和帝尊,唯独放过了应渊帝君来看,他对应渊帝君还是有感情的,虽然那感情不多……但若是应渊帝君选择放弃帝君之位,和颜淡下界共度余生,桓钦也许就放过他们了……但应渊帝君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揭开真相,还天地一个公道清白,哪怕对上的那个人是他最尊敬的‘帝尊’……”


“是啊!他明知道如果‘帝尊’揭破他身怀修罗血脉的真相,被他守护的天界仙神、三界众生,也许都会对他态度大改,鄙夷不屑、怀疑猜忌自此源源不断,他也许再也不是天界帝君,甚至会背上想也想不到莫须有的罪名,但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义无反顾……”


“所以他才是应渊帝君啊!”


后续剧情在彩蛋~

vin22

假如上神自尽后回到修罗王幼年时(下)

修罗王发起战争、屠尽仙神,误入圈套以致酿成大祸的上神心灰意冷,含恨自尽后,却意外回到百余年前,本想提前诛除羽翼未丰的修罗王以永绝后患,不料……找到的却是只被囚于斗兽场,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幼崽。


上神(叹息):算了……反正还小,先教育矫正一番试试吧。


***


“染青上神这是什么意思?”

染青刚刚抱着小狐狸飞离斗兽场,还没来得及安抚上两句,便见到邪神带着一众魔军围上前来,兴师问罪道,“我族向来对九重天毕恭毕敬,更甘为马前卒,为稳定魔界牺牲无数!上神今日却一言不发便擅自兵临我界,欺压我族无辜子民,此事若是传出,只怕各界各族将无不心寒!”...


修罗王发起战争、屠尽仙神,误入圈套以致酿成大祸的上神心灰意冷,含恨自尽后,却意外回到百余年前,本想提前诛除羽翼未丰的修罗王以永绝后患,不料……找到的却是只被囚于斗兽场,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幼崽。

 

上神(叹息):算了……反正还小,先教育矫正一番试试吧。

 

***

 

“染青上神这是什么意思?”

染青刚刚抱着小狐狸飞离斗兽场,还没来得及安抚上两句,便见到邪神带着一众魔军围上前来,兴师问罪道,“我族向来对九重天毕恭毕敬,更甘为马前卒,为稳定魔界牺牲无数!上神今日却一言不发便擅自兵临我界,欺压我族无辜子民,此事若是传出,只怕各界各族将无不心寒!”

 

四周被捕的魔族贵族们闻言纷纷义愤填膺,齐声附和,一时间,声如雷动。

 

“天界仙神,过河拆桥!”

“上始元尊,仗势欺人!”

 

感到怀中的小狐狸微微颤抖,染青抚了抚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

 

随即环顾四周,朗声道,“魔族为稳定魔界所付出的牺牲,九重天皆看在眼中,这些年来,也从未忘怀,能予优待便予优待,税赋朝贡也能免则免。”

 

她的声音柔和温婉,却又蕴藉着浩瀚的仙力与威严,原本闹做一团的魔族众人闻言纷纷安静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魔族可以居功自傲、恃强凌弱,擅自欺凌他族;更不代表你族可以枉顾天理、灭绝人性,将无辜稚子作为货物交易把玩!”

 

言及此,她温婉悦耳的声线染上了冰冷的怒火,振聋发聩,令人不自觉地生出敬畏。

“不错!”带兵下界的火德元帅见到黑市情状,早已怒发冲冠,此时禁不住横眉怒道,“九重天屡屡颁下命令,严令禁止掳掠、奴役、欺凌他族,尔等却阳奉阴违,设此炼狱,做出此等残忍暴虐之事,还有何等面目如此嚣张?”

 

邪神却笑了,“原来是误会一场。上神兵临此地,竟是以为这些满口谎言的修罗恶童是受我族胁迫?”

天兵们一片哗然。

 

小狐狸颤抖地愈发厉害,染青轻轻安抚着他,冷冷看着邪神。

经过接连多日的查访,虽无确凿的证据,她却已基本可以确认,对于黑市的存在,这位魔界的主宰者不仅知情放任,更在暗中推波助澜,是以带兵突袭前才未曾知会,以免打草惊蛇。却未想到如今事已败露,他竟还敢前来发难。

 

“误会,误会,这误会可大了。”邪神摇头感叹道,“上神、元帅,各位仙官,诸位久居九重天上,对我魔界不够了解……也在所难免。

但各位只要稍稍打听,便可知这些修罗恶灵天性残暴,往日便仗着灵力过人无恶不作,即使是在王城被破、纳入我族治下后,也常常附逆作乱,残杀我魔界子民者,数不胜数。”

他神色叹惋,言辞恳切,一时间,天兵们也踌躇起来。

 

“你颠倒是非!”被解救出的孩子中,有人哭道,“分明是你们贪图我族灵力高强又……相貌出众,欺我族人命途短瞬,常来掳掠。我族所为,皆为自卫。残暴嗜杀的,分明是你们,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爹娘!你们还我爹爹!还我娘亲!”

一时间,孩子们哭声一片。

 

仙神们纷纷动容。

小狐狸的眼圈也红了起来。

 

染青心中酸涩,不由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

邪神却只是叹息一声,无比叹惋地摇了摇头,“修罗族人,天生善于狡饰作伪、惑弄人心。尤其是这些修罗恶童,不满于我族统御,心怀恶念,仗着姿容出众,常常以色诱人,害人性命。”

见仙神们面露诧异,邪神的目光中也露出不忍与痛楚,“不错,此事实在匪夷所思,若非我族深受其害,我也不愿相信。但这些年来,我族中人,死于这些恶童手上的,数不胜数,皆有记录,上神若不信,尽可查阅。”

 

他挥了挥手,便有人将一份份案卷呈了上来,一一向众仙展示。

染青扫视过去,发现皆是“修罗恶童残杀无辜”的记录。

 

邪神叹道,“我族有心管制,却屡禁不止。无奈他们又都是稚子,实不忍严刑处罚,唯有限制其灵力,集中收押到此处。即便是那些最为罪大恶极之人……”他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向染青怀中的孩子,“也并未直接处死,而是让他们在斗兽场中释放天性,只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知道悔改,学会敬重生命。”

 

他这一番义正辞严,神色坦然又悲痛,仙神们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取信。

 

染青却几乎要被气笑了。

早闻魔族中人善于诡辩,却没料到竟能扭曲黑白至此地步。若非她为寻找玄夜,在魔界隐瞒身份、寻觅三年、所见甚多,只怕也将如在场天兵一般,难辨真伪。

犹记前生,魔族曾守于阻止修罗族扩张的最前线,天界最初关于“修罗恶灵”的一切情报,皆是由他们提供,诸如“天性嗜杀,食仙肉、烧人骨”等传闻,此前从未生疑,如今看来,却也根本是另有隐情。

 

然而未待她驳斥,邪神便感叹道,“只可惜,我还是过于低估了他们的恶劣本性。这些恶灵以蛊惑人心为乐,以诛戮生灵取悦,残暴嗜杀、奸狡成性。为离开此处,不惜骚首弄姿,以色惑众,形成此鬼蜮市场。”

 

仙神们看向孩子们的目光变得复杂。

 

邪神又痛心疾首道,“上神慈悲,但您可知,您所怀抱之人,年纪不足十岁,手上已然有逾千条性命?”

 

染青呼吸骤顿。

 

仙神们纷纷瞠目。

窃窃私语声传来。

“难道他就是……上神这些年来,一直要杀的,那个百年后将为苍生带来劫难的孩子?”

 

小狐狸的身躯僵硬起来。


***


彩蛋:2.5k+,看上神克服心理斗争霸气保护柔弱无助宝宝狐。然而……宝宝狐表示,一切正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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