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inghate19
本场预警
CP:磁鸡 新穆
小鸡性转!有磁鸡,但是被删减了,懂得都懂。
连贯上文
————————————————
“为了…为了救你。”
穆勒话音刚落,诺伊尔就钻进他怀里,使劲搂着,他知道自己在哭,但是又不想让穆勒看见,只能喃昵着道歉。
“对不起,托马斯…对不起”
“有什么好抱歉的?”他笑了,指尖抚摸着脑后诺伊尔脑后的头发“每当我为海难事故而感到愧疚时,我就想到你,我想…至少…至少我还救下schnapper了,那只小熊可能是我那段日子的唯一寄托了。”
“可是我...
本场预警
CP:磁鸡 新穆
小鸡性转!有磁鸡,但是被删减了,懂得都懂。
连贯上文
————————————————
“为了…为了救你。”
穆勒话音刚落,诺伊尔就钻进他怀里,使劲搂着,他知道自己在哭,但是又不想让穆勒看见,只能喃昵着道歉。
“对不起,托马斯…对不起”
“有什么好抱歉的?”他笑了,指尖抚摸着脑后诺伊尔脑后的头发“每当我为海难事故而感到愧疚时,我就想到你,我想…至少…至少我还救下schnapper了,那只小熊可能是我那段日子的唯一寄托了。”
“可是我……我差点…我真的差点…”
“嘘…”穆勒的手从脑后往前游走,轻轻抚摸着他的下颚线,然后抬起脑袋去看他。
“不提了,每个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我们也一样!”
他盯着诺伊尔下垂的金色眼帘,哭得发红的眼眶,突然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曼努像只爱哭的小熊!”
“啊?”
“脸也软软的~头发也软软的~”他一边说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捏着他的脸颊,“唔~嘴巴也是软软的”
他说完就对着诺伊尔的脸又亲又啃的,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情绪,不过就像以往一样,他的托马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这的确像是一剂安慰,因为现在除了专心于和他的接吻,什么都想不到了。
不过,这场亲昵的吻,以穆勒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收尾。
“啊啾!啊…对不起了曼努,我们可以继续的…”
“睡觉!”
诺伊尔反应很快,说完就把人打横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浴巾里。
“嗯……”
“舒服吗?”
“舒服,这里闻起来像你”
其实穆勒对于信息素的味道没这样敏感,他能闻到,但是就像闻到香水一样,身体倒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自从被标记之后,尘埃里的气味,各种各样的人,不同的性向,都让他感觉不舒服,除了曼努……
诺伊尔用毛巾轻轻揉搓着他的脑袋,吹头的时候穆勒也很安静,乖乖地坐在床上,抬眼盯着诺伊尔,吹风机的热风一吹,卷毛就全部炸开,一团团的蓬松起来,像只小羊。
“我把你东西都从阁楼搬过来了。
“嗯?为什么?”
“要不陪我一起?阁楼总是阴森森的,陪我吧……”
“我现在就在这里哦~”
“那以后呢?以后你还会……”
诺伊尔还没说完,穆勒就啪地一关灯,扑倒在床上。
“好累!我们睡觉吧!”
黑暗遮盖了彼此的表情,诺伊尔顺着被子去触摸他,手轻轻抚在对方的腰间,鼻息萦绕在耳后的碎发,他想着穆勒应该睡了,他总是入睡很快的,今晚如此,已然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穆勒一动不动,背对着诺伊尔,他能察觉到留在腰间的双手。被子,床,房间……似乎在不断收紧,有一瞬间,他再度触及到内心的恐惧。
如果我睡着了,他会杀掉我吗?
不会吗?真的不会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还在害怕,心跳甚至都因此加速,所以他不敢转过身看诺伊尔,透露出的一点点恐惧与迟疑都会让脆弱的关系更难修复,毕竟,曼努也牺牲掉了太多来爱自己,如果他就死在那间公寓里,诺伊尔现在应当在沙尔克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与自己关在这儿。
于是,穆勒一整晚都在假装睡觉,意识起起伏伏,逐渐下沉,却又会因噩梦惊醒,直到黎明。他唯一庆幸的事就是自己并没有吵醒曼努。
第二天早上,诺伊尔睁开眼睛,看见了窗外非常晴朗的天空和一片农田。他昨晚睡的太好了,甚至一点点梦都没做,他以前总是受噩梦困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异能的关系,只要穆勒在身边,他就不再会做关于那场海难的梦了,诺伊尔恍惚地发现,自己越来越需要他,好像只要见到他,一切事情都会变好。
可是,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抱穆勒,怀里却只有一个松软的枕头。
穆勒不在床上了。
“托马斯?”他一下子慌了神,随便穿了条裤子就去找他。
“托马斯!”
穆勒通常喜欢赖床,在慕尼黑那所庄园里他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床上,用亲吻和带着点儿撒娇的语调消磨掉一个早晨。
但是现在,他又不见了。
诺伊尔顺着气味从二楼跑去厨房,最后在后院的鸡棚外面找到了他。
“咯咯咯~女士们您好~很抱歉打扰您~”
“我想要你们的鸡蛋~”
穆勒把脑袋伸向那几只胖胖的母鸡,显然,他在跟这些鸡讲话。
他轻声细语地跟鸡重复了好几遍,然后去偷拿鸡蛋,但是毫不意外,母鸡当然不会白白送走鸡蛋,他被狠狠啄了。
“啊呦!”
“托马斯!你在做什么?”
“呃……找女士们拿鸡蛋”
穆勒回过头冲着他笑,然后继续他偷鸡蛋的伟大事业。
诺伊尔发现他不怎么精神,眼睛下面多了一层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的,状态还不如前几天。
“你…你没睡好吗?或者有没有不舒服?”
他摇了摇脑袋,然后半个身子钻进鸡棚,终于掏出一个鸡蛋,脸上带着点稚气的笑。
“哦吼!拿到咯~”
穆勒就是这样,拿到个鸡蛋都可以很开心。
诺伊尔也走进鸡棚,不过他可对母鸡没什么礼貌,不顾母鸡的硬啄,直接掏出三四个,塞进穆勒手心里。
“好了,拿完了,我们回去吧”
“哇哈,或许女士们更喜欢腹肌,下次我也不穿衣服拿鸡蛋好了~”穆勒直勾勾地盯着诺伊尔,目光落在他漂亮标致的腹肌上。
糟糕!他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全身上下就一条短裤。
“啊!该死,我太急了…我就是想找你”
“发生什么了?”
“不…也没什么,但是我就是……算了,我们回去吧”
本来诺伊尔准备进门给穆勒弄点东西吃,好补充补充体力,但是一进厨房,发现这地方已经被占了。
格雷茨卡窝在餐桌椅子上,嘴里塞满了鸡胸肉。
他怎么在这?他不应该在沙尔克吗?
“莱昂!!!”
“曼努?!!”
“什么玩意儿?”穆勒吓得鸡蛋都拿不稳了,他该不该跑呢?格雷茨卡万一是来抓自己的呢?
“等等!等等!”
基米希蹬着棉拖从楼上跑下来,刘海全都翘向一边儿,头顶也乱糟糟的,看上去甚至有点不修边幅。
“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她高声喊道。
昨晚,约书亚在空气中闻到一丝诡异的甜味,像是柑橘或者熟透了的桃子,不过那时她忙着联络朋友,准确来说,是在境外购买武器。
只是这个过程不怎么顺利,自从她离开仁宫之后,银行卡就被冻结了,穆勒的也一样,以他们现在的境遇,如果不是哈弗茨给了个这样好的藏身地,分分钟就会被抓住,不过……这个破农庄能藏多久呢?
纸包不住火,他们早晚会来的。
所以以防这一天来临,她和罗伊斯商量着购买更多的武器和筹集资金,来增强他们现在已有的势力。
可是,这何谈容易呢?
约书亚用电话交涉到深夜,也没什么进展,毕竟,没有哪个人会蠢到白送武器给一群通缉犯。
等她挂掉电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又烫又痒,鼻子跟要喷火似的,怒气烧得她脑袋疼。
该死的易感期!她边骂边往房间走,约书亚能怎么办呢?现在去酒吧或者打开通讯录找个人过来给自己吗?
简直痴人说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提前,以往她都是靠人工合成的信息素来维持的。她很幸运,没上过几次床就找到合适的配对信息素了,不过穆勒就没这么幸运了,一方面,仁宫并不想让他觉醒异能,另一方面他根本没机会找伴侣。
人工的信息素价格不菲,她现在已经无力支付了……
今夜注定是个满满长夜。
约书亚蜷缩在自己的床头,用被子紧紧地把自己裹住,汗水打湿了她的金发 ,刘海一缕一缕地黏在额头上。
“真狼狈……该死的”
她得自己解决了,于是她仰着脑袋,盯着暗沉的天花板,尝试幻想,但是最后她想的全是一个人的脸——莱昂……
“唔……该死的小偷,该死小偷!莱昂!”
越想她越生气,她气他不得不离开,气莱昂偷走了自己的心,更生气自己居然管不住感情,居然让内心装下了别人!
可是她越生气,只会越想他,就像刹车失灵的赛车,不计后果地不断飞驰。
约书亚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爱就是其中一种。
“该死!该死!”她最终还是不争气地哭出来,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墙上丢,看见什么丢什么,直到整个房间地板散落着各种衣物,化妆品,首饰……
“我讨厌你莱昂,我第一天就该把你辞了,或者那天就把你杀了!”
约书亚边哭边小声咒骂,她想下床找回她的枕头,刚一落地,右脚正正好踩在卸妆水罐子上,圆溜溜的瓶身顺势一滑,约书亚就哐唧栽倒在地。
这一倒还好说,关键是她在撞向地面的一瞬间,空间被剧烈地撕扯开,周围的一切迅速模糊,只剩下刺眼而炫目的光带。
糟了,她要开始穿梭了。
约书亚只有一次异能失控,那是在酒吧吻一个陌生人,他的信息素是栀子花味道的,刚亲完,她就觉得全身像是被撕裂般似的,周围的一切飞速旋转,光影刺痛了双眼。
等她再醒来,她居然在家了!
这次也是一样,但是要疼得多,疼的是屁股。
“啊……嘶……”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团团雾气,和持续不断的水声,空气中还有很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谁?!”
“唔……”
完蛋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穿去哪了,而且还在浴室里!
她尝试爬起来开跑,可是地板太滑,她没爬几下,又啪叽倒下去,睡衣长裙湿了大半。
终于,浴室的主人拉开浴帘,露出一颗脑袋。
约书亚抬眼看见这人稀疏的卷毛,和瞪得溜圆的眼睛。
“莱昂?”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穿了这么远,简直前所未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方可远不如自己冷静,吓得花洒都拿不完,往外一丢,水全滋到她脸上了。
“莱昂!莱昂!管好你的…啊啊啊”
好了…这下她真成落汤鸡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慌慌张张地掀开浴帘,蹲下去捡花洒,线条分明而又宽阔的肩膀让约书亚心里有点发痒。
但是莱昂是闻不到自己的不同,他不会理解自己的,所以约书亚干脆把眼睛捂上,然后大喊。
“穿衣服!穿衣服!”
要是你是个omega你就死定了!约书亚心想,但是她压根控制不了格雷茨卡,先不说莱昂专注于健身,比自己大一圈儿。
……
而她除了一张嘴拼了老命的叫唤,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还不能叫唤)。
“莱昂!不是这样的!!”
“啊…是这样的吗?殿下?”他装着无辜做坏事,把自己的手腕子按的生疼。
“可是我不是omega啊…我不用遵守你们的规则的,对不对?”
“不是!该死!啊啊啊啊”约书亚对着莱昂拳打脚踢,但是他就像堵墙,重重的压在身上。
“莱昂…啊!!!”
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
约书亚只想找个地缝钻起来,因为她居然诡异的很喜欢,莱昂的肌肉这样完美,自己…时候紧绷而发颤的身体,就好像一部分被他永远带走了,她控制不了这样的愉悦。
“啊啊啊!对!衣服!你也…衣服!”
回到现实,格雷茨卡小跑着去卧室拿浴袍,而约书亚还僵直地跪坐在卧室里,把脸捂着,尝试逃避现实。
“约…约书亚,真的是你吗?”
“你别过来!我现在狼狈死了!浑身湿透了!我的头发…乱死了!”
“可是…可是……”
格雷茨卡拿着浴袍站在门口,他看着瓷砖上的女孩,她的发丝的光泽,脚裸泛起的粉红,微微颤抖的双肩……
这就是小约,不会有错的,但是她怎么能从天而降呢?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走进去,把人裹在浴袍里,约书亚倔强的反抗两下,不过对格雷茨卡来说不成问题。
“你放开我!”
“你想躲在浴室自然风干?”
“我……我不想见你!你是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你是间谍…你!你……”她骂着骂着,自己也没了底气,毕竟,是她亲手把莱昂送出仁宫的,而自己也是仁宫的叛徒,有什么好意思说他的,所以干脆埋在浴袍里,一言不发。
“可我想见你,我每天给你发消息…你从来不回我,我天天抱着你小时候那张照片看,我每天都在找人做你喜欢的信息素……我想见你,约书亚!”
“你……”
基米希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想见莱昂,这或许就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份思念影响了她的异能。
“小约,你来之前应该给我打个招呼的,我可以捯饬捯饬,至少做个发型,而不是……”
“我没说我要来!这是意外!我的异能失控了!”基米希伸出头来狡辩,却发现莱昂身上居然穿着小猫睡衣,毛茸茸的兜帽上还有两只棕色耳朵,她顿时就愣住了,盯着猫耳朵看了很久。
“公主殿下喜欢我的睡衣吗?”格雷茨卡笑嘻嘻地用毛巾给基米希擦头发,趁机把脸埋进她颈部。
“你有女朋友了是吧……穿女朋友的睡衣?”
“没有啊,另一件在你身上咧,我给咱们买的情侣装”
“啊?”
基米希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裹着黄橙橙的睡衣,口袋甚至还被做成了翅膀的样子,她撇了一眼镜子,自己现在看起来真像只鸡,滑稽的可以去马戏团当演员了……
“凭什么我是小鸡!”
“头发黄灿灿的,走路又气冲冲的,嗯……我觉得像。”
“啊~~真拿你没办法了”
之后格雷茨卡就拿出梳子,边吹边梳,直到约书亚的长发又直又顺得垂在肩下。
“好咯!漂亮!现在不是落汤鸡了”
“嗯……”
“对了,衣服!你来的太急,我没准备,你先穿我的吧……”
他很自然地走到衣柜前面给基米希找衣服穿,嘴上还问她饿不饿?冷不冷?……
“莱昂,我不能回你消息,是因为我已经不在慕尼黑了…我现在…我现在已经算不上你的上司了。”
“我知道啊,我一直在关注你的动态,你肯定跑去帮托马斯了”
“你怎么?”她有些震惊,他到了沙尔克还想着关注自己。
“我知道如果你把事情忙完就一定会来找我的,你说了我们还得一起飙车的!”
他蹲下来,仰着脸望着基米希。
“可你不想做女王吗?小约,如果托马斯死了,位置就是你的,可你却还处处帮他。”
“呵…做了又怎么样?成为下一个托马斯吗?我不做傀儡皇帝!”
“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真真正正的权力,不是镶嵌在王冠上的钻石!”
“那……我想要帮你,小约”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他看起来足够深情了,棕色的眼睛都在放光,她想这时候应当给他一个亲吻做为忠诚的奖励。
不过基米希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太危险了,你不行”
“可是就像在仁宫一样,我还是可以做你秘书啊,我是没异能,但是也不比别人差!”
基米希无视他的辩解,快速拿走手里的衣服,背对过去,把黏糊糊的长裙从身上扯开,随手丢到地下,然后慌乱得把自己往莱昂的衣服里套。
“而且小约,你看起来很累,真的……”
“是吧,我现在丑死了”
“唔……不丑,我是想说,你要不要考虑,就是……要不要”
“有话快说”
“要不要在我这儿住一晚再走啊!”
基米希还没想好怎么回去,她的异能现在不稳定,穿梭的目的地不一定像以往一样准确,再者她这次实在穿太远了,要耗费很多精力才能再穿一次。
窗外的夜色浓重,楼下连个街灯都没有,只有远处几栋民房闪着幽暗的光,莱昂这是住在什么穷乡僻壤里?
“那你会告发我吗?把我送给你在沙尔克的间谍头子,然后捆住我,逼我供出更多秘密……”
“不会不会!”他这样一听,赶快扑过来,硬生生把基米希按倒在柔软的床垫上,“我不给他们工作了,不会的,不会的,你留下吧,留下吧!”
“那你现在是无业游民?”
“不,我在市中心那边找了个健身房上班,我是健身房教练。”
“哈哈!”基米希噗呲笑出了声,“没人比你更适合了,莱昂!”
光在她笑的功夫,格雷茨卡伸手打开床头柜,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喷罐,往颈部胡乱喷几下。
空气中立刻充满甜丝丝,如蜂蜜一般浓稠的甜味,浓烈到似乎能把基米希的嗓子眼堵住,她一闻,身体就立刻做出反应。
“啊!太浓了!别喷了!”
“我也闻不到,抱歉,没个分寸”
莱昂俯下身,轻轻吻着她的侧脸。
“你看…小约…”
“啊啊啊…你喷…喷这么浓,我没点反应才怪!”
“”
🥰😉
“小约…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哎…我想你莱昂,但我本不该的”
诚实点儿有什么错呢?至少昨晚他们过的的确不错,………直到她的腰身无法再支撑,重重地落回床垫上。
在这个纷乱复杂的世界,基米希一直用秩序与陈规约束自己,野心与目标是她的灯塔。
或许这条路太孤单,也太漫长了,她需要莱昂,在条条框框之外,一个温柔的体贴的港湾,有短暂的停靠就足够了……
早晨,约书亚先醒的。
她惊醒般地睁开眼睛,莱昂抱她抱太紧了,她想翻个身都难。
激情一夜,过了就过了,但是她现在得立刻想办法回去,不然怎么跟大家伙解释。
“约书亚…想跑?”
莱昂睁开一只眼睛,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啊!疼!”
“不想跟我告别吗?我跟你那些在酒店里的情人就不能有一点点区别?至少…至少……”
“好,再见!”她说完转过身敷衍的亲了他一口,就想开溜。
“等等!等等!”
“我真得走了,莱昂…我可没你的工作悠闲。”
“你可以再留一上午,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健身房,或者……”
“不!莱昂!”约书亚苦笑一声,翻身下床,“我本来就不该来见你”
她展开双手,快速集中精力,好在她的异能已经比昨晚稳定太多,而且那个农场也是熟悉的地方,还是能够穿回去的。
绿色的光带从约书亚手心绽开,不断扩张,周围的空间波动模糊。
等空间被撕裂到半人高,格雷茨卡可以清楚看见对面房间的样子,这简直太神奇了,他知道约书亚有能力,可从来没想过居然能像个魔法师一般。
“约书亚!!那你不会再见我了,是不是?”
她回过头,轻轻叹口气“如果我回到慕尼黑,而且还活着,你会在电视上见到我。”
约书亚说完就转身走向那圈闪烁的光带,她身上还套着自己的衬衫,白皙的脖颈上还有自己的吻痕。
他不能就这样放手了,他不是她的情趣酒店,她不能把自己丢在这里,用该死的距离和无尽的沉默来折磨自己,格雷茨卡是没什么远大理想,他以前只想过很平淡的生活,但是见到约书亚之后,他也渴望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于是,他可能做了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在基米希踏入那个光带的一瞬间,他冲过去,揽住她的腰,两个人一同卧倒在基米希的卧室,完成了一次穿梭。
现在,她绝对没办法把自己甩掉了。
“啊啊啊啊啊!莱昂!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啊啊!”
“我…我……想…”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我可能把你撕裂成碎片!”
“碎就碎吧,反正我现在抓住你了”
磁卡再次利用体型优势把基米希按住,而对方则固执地叫他回去。
他懒得管这些,笨拙地往她嘴上亲两口就翻身下床,留约书亚在床上一个人叫喊,自己则一件一件的归置好她房间的衣服。他了解约书亚,她一发脾气就会一件一件东西往外丢,这时候一般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用昨晚的方式解决,第二,让她自己冷静下来,第一种反正是不能再用了,那就用第二种。
果然,等他把衣服叠好,首饰化妆品放回梳妆台,约书亚就安静下来了。
“你笨死了,我们在做的事情很危险,等会儿你必须听话穿回去!”
“你都不知道我公寓在哪?你有把握再回去?”
“我……”基米希一时语塞,的确,她压根就不知道莱昂住哪儿,穿梭过去也纯属意外。
“那你先好心收留我吧…约书亚~”
“哼!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就是这样,出于不甘心和难以割舍的爱恋,格雷茨卡也上了贼船。
听完,众人都傻了眼。
“WOW~”穆勒这下不想跑了,盯着基米希,一脸佩服。
“我都不知道你还能一次穿两个人”
“唔……我也是刚知道的!”
诺伊尔才不愿意相信这个故事,这听起来够扯的,这两人怎么可能搅和在一起,于是他立刻开始辩驳“他为什么会想在这儿呢?他在沙尔克就过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
“你不也在这儿嘛!”格雷茨卡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冷不丁地驳回去。
要是半年前那个坐在出租屋里的莱昂知道自己未来能一天之内顶撞两个上司,他一定会乐开花的。
“我……那…那不一样”
诺伊尔尝试翻出更多驱逐莱昂的理由,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才更应该被赶走,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于是转头望向穆勒。
对方心领神会,立刻挑起别的话题。
“曼努,先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穆勒抱着鸡蛋,洗干净后就放进厨房的冰箱,这个机子嗡嗡作响,好似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他弯下腰把鸡蛋一个一个放下去,起身时,他感到一阵眩晕,眼里全是星星,无奈,他只能扶住冰箱门摇摇晃晃的。
“喂!你怎么了?”
穆勒使劲眨巴两下眼睛,看见了罗伊斯垂在额前的金色刘海,马尔科有很漂亮的头发,和约书亚一样,它们总是能被打理的很好,不像自己的卷毛,它们压根就没办法被驯服。
“我没事,早上好,马尔科!”
“呃……你确定你没事?”
“我们今早有鸡蛋了哦~”
“你驯服那几只鸡了?”
“我就说我早晚能做到的,嘿嘿”
穆勒说完,就关上冰箱门,他快步走到楼梯口,抬头望向长长的木质台阶,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本该去找曼努,然后和他谈谈,但谈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的感情根本就理不清,穆勒需要更多时间,于是他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去门口穿上自己的短靴,带上那些闷热的伪装,快步穿过门廊,登上那辆棕色面包车。
诺伊尔穿好衣服,愣愣地凝望着窗外,那辆面包车已经走的很远了,最后成了山路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他在惩罚我吗?
诺伊尔不禁想,难道昨晚不能让他们更近一步吗?
正当他要继续想下去时,基米希敲了敲他的门。
“曼努,能进来吗?”
他毫不犹豫地跑去开门,基米希很快就换回了日常的衣服,头发也被理顺了。
“托马斯去哪了?”
“他今天得去联络更多的人,我们需要更多资金。”
“可是外面到处都是通缉令!”
“我们实际上离斯图加特更近,往东很远才是慕尼黑,暂时还没这么严格”
“但是他不能……”
“拜托,曼努…”基米希挤出一丝笑容“托马斯认识很多人,他的社交圈子广到我难以想象,任何帮助我们现在都需要!”
认识很多人?诺伊尔想象不到穆勒在仁宫是如何广泛社交的,这一屋子人,他有一半都不认识,但是这些全是穆勒信任的朋友,他越靠近他,就越发现,自己实在了解他太少了……
“我们有很多可以聊,这也是我来的目的,托马斯说让你必须知晓我们现在的进程。”
于是剩下的一整天,他被迫和格雷茨卡在一起了解这伙人现在拥有的军队数量,武器,资金储备……
诺伊尔自身就是老道的谋略家,军事布局,势力分布,他觉得他自己都能出本儿书了。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明白这个联盟有多么脆弱,如果以暴力的方式和仁宫对抗,那就是以卵击石。
“约书亚,恕我直言,这样是行不通的,夺权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甚至都凑不出一支正规军队!”
这个绿眼睛的女孩捋了捋耳后的发丝,然后摇摇头。
“不,我们当然不会发动战争的”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做?”
“托马斯或许今晚就会告诉你…”
她以一种耐人寻味的方式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敲了敲旁边昏昏欲睡的格雷茨卡。
“莱昂!午餐你还想吃水煮鸡胸肉?!”
“唔…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好意面”
………
………
诺伊尔当然没兴趣参与他们的午餐讨论大会,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撕开废旧杂志的扉页,用从阁楼找到的记号笔,一条一条地列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并尝试找到在增长的可能。
如果穆勒决定回去,那他也会竭尽全力帮他。
就这样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橙红的,如火般的光在焚烧着天际线,空气里染上了木头燃烧的炭火味道。
诺伊尔不断回头看着窗户,他渴望看见他回来的车灯,或者是前门的一点点动静,可是终究是没有,就连风声也消失了。
他是耐不住这样的等待,干脆直接坐到门廊前等,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受过这样漫长的等待,冷空气似乎凝结了他的每一滴血液,把他死死地凝固在等待的苦楚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
就把这当做自己的惩罚吧…他想。
似乎过了太久太久了,昏暗的光线和漫长的等待惹得他发困,诺伊尔终于忍不住倚在木头门柱上睡着了。
最后,他被一个湿乎乎的吻唤醒。
“曼~努~”
穆勒跪坐在下面几节的台阶上,鼻尖被冻得通红,小虎牙在双唇之下若隐若现。
“好冷,你在等我吗?”
“还能有谁?”他立刻搂住对方的腰,凑近了回吻。
“嗯……别在这儿等我,等会儿把我的小熊冻坏了”
他们一起进去,发现客厅围了一桌子人,罗伊斯重重地往老式电视机上打一拳,昏花的屏幕闪烁两下,就弹出慕尼黑的晚间新闻。
这页面他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这次,他在电视上看见了新的大头照,除了贾马尔和本就不在仁宫的几个孩子,其他全部人都榜上有名。
“喂!凭什么选我短发的照片!丑死了!”基米希不满地指着电视。
“我的赏金很高啊…”罗伊斯哒哒敲两下屏幕“说不定你们把我卖了就有钱了!”
新闻里把诺伊尔描绘为处心积虑的绑架犯,把焦点全转移到他头上来,说他勾结罗伊斯和多特蒙德的余党,绑架了穆勒和基米希。
好吧,这样看起来真够合理的……
只不过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舆论只不过是他们的面具罢了。
他们一屋子人都在对着这条新闻说笑,就好像没有人在乎,这些都是假的,可是威胁和颇高的赏金却是真的。
而让所有人陷入这样境地的人就是自己。
穆勒笑不出来,忧虑地望着电视机,他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很快上了楼,诺伊尔跟着他一起。
“你去哪了?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他一进门就抱住他,拼命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我累了,曼努……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一睁眼你就又消失了是不是?”
“唔……”穆勒长叹口气,把整个身子软趴趴地挂在诺伊尔肩上。
“曼努,我累了……”
回来之后,穆勒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在浴室,他半闭着眼睛,倒在对方里。
诺伊尔自然而然的承担起帮他洗澡换衣服的工作,他很享受抚摸穆勒肌肤的每一个瞬间,尤其是现在,他过分乖巧了,做什么都只会嗯嗯点头。
穿衣服的时候,诺伊尔看见了穆勒小臂上的划痕,想到他昨晚反常的身体状态,他很担心,他本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
他抹了抹这些已经结痂的细小痕迹,轻轻地吻在穆勒的手掌上。
“曼努……我会努力的”他迷迷糊糊地拥过来,脖子和脸颊热烘烘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宝贝,但是别不把身体当回事儿,我很需要你”
看着穆勒疲惫又泛红的眼睛,他实在不忍心继续问他更多,盖上被子,关掉床头的小灯。
“睡吧,托马斯,睡吧……”
诺伊尔这一夜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倒头就睡,反而他强迫自己在黑暗里清醒了几个小时,格外留心穆勒的反应。
果然,在黑暗袭来的几个小时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异样。
穆勒的呼吸很乱,几乎就是在小口小口地喘,他迅速把灯按开,发现怀里的人额头上布满一层细小的汗珠,像只狐狸一样蜷缩成一团,双手攥着被单子。
“托马斯,托马斯……”
他似乎是在做噩梦,状态很像昨晚,可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诺伊尔顿时觉得更加愧疚,他自己是不再受噩梦困扰了,可如今梦魇又缠上了他所爱之人。
“托马斯,托马斯…不要害怕,有我在,有我在!”他不知道怎么做能够安慰他,更不知道怎么帮他此刻看见了什么,只能把他抱得更紧,一遍遍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亲吻。
“曼努,曼努…”穆勒哼哼唧唧地念着,转身缩进他怀里,他很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
“你昨晚也这样吗?”
“我没事,没关系的,你快睡吧…”
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呼呼大睡,然后留着穆勒一个人饱受梦魇摧残。
所以,他干脆直接下床打开灯,“走吧!我给你做点东西吃,怎么样?”
这或许的确是个好提议,毕竟,穆勒今日光顾着联络人,和求着别人帮忙,都不记得有没有吃一口东西。
“吃饱点,就不会做噩梦~”他咧开嘴笑了。
诺伊尔当然不可能像在慕尼黑一样,半夜三更拿出备好的高级食材做给他吃,在这里他只能给他热一份速食意面。
不过穆勒的确吃的很开心,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他想起上次宫廷宴席,穆勒除了搅了搅前菜的沙拉,其它一口没动,至少他现在吃得下东西。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托马斯,你不用把担子全拦在自己身上的”
“唔……可是我不想把你们都害死了!”
“你救了我,让我做点什么,至少让我回馈一下你”
“嘻嘻”他抬起头来,嘴边全是酱汁“你看…你给我做东西吃,这就是在回馈我啦~”
“我们一直在兜兜转转,就算切换驻地,也终究不是办法,告诉我你想怎么达成目的,这样我才能帮你”
诺伊尔决心把事情谈妥,至少要知道穆勒准备怎么回去,他一定是有安排的,只不过不愿意告诉自己,他可不能只做他的深夜厨子,他能发挥更多作用。
穆勒吞下嘴里所有的食物,抽了张餐巾纸,他倒也没有转移话题,只是低着头保持沉默。
“托马斯,告诉我,你想怎么样夺回你的权力?”
“我……”
他抬眼望向诺伊尔,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在焚烧,像是在沸腾的情绪。
“我不想委曲求全了,我会把仁宫的权力集团都杀了。”
他说完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羞愧地捂着脸。
“曼努…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刺杀是最快的途径,也是我唯一能够让战争停摆的方式,我这样想是不是太天真了?我知道这……”
“不……”诺伊尔打断他,起身绕过餐桌,从背后抱住穆勒。
“我们就这么办,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肯定会觉得我很残忍吧…这看上去不像我说的话对不对?”
“不,他们本就对你不公,他们没有你的善良,你也不用给他们怜悯。”
这么久以来,自己和穆勒,甚至这整个屋子的人,不过就是高层的一枚棋子,穆勒是宣传伪装的工具,自己是分散权力的工具……
到头来,他们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放逐不了自己。
这样一想,这或许是最好也最快的途径了。
“但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高层的具体身份,想要策划暗杀也很难。”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寻找能够帮我们黑入仁宫信息库的人,或许从那能得到点线索。”
一说到这个,诺伊尔灵光乍现。
“我知道找谁。”
“真的!”
“不过你要先跟我上楼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好好吃饭,然后我就告诉你”
“曼~努~不带你这样的!!”
穆勒还想继续追问两句,但是就被诺伊尔打横抱起来。
“喂!!”
“嘘~别把大家吵醒,一会儿床上见。”
灯一关,被子一盖,他们又回到穿上,只不过这次穆勒突然有精神了。
“曼努…你悄悄告诉我~你到底要找谁呀~”黑暗中,他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睡觉!”他一只大手往他眼睛一蒙,然后开始慢慢哄他。
“托马斯……别担心,我们会做到的…我会带你回慕尼黑,到时候你就又能养小马了,我也会陪你打网球,我每天都能光明正大地亲吻你………”
诺伊尔像是说故事一样在他耳边念叨,另一只手抚摸着穆勒的嘴唇。他描绘着未来的生活,他以前这样说,都是在昧着良心说谎,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在期待。
等他描绘了一阵儿,再松开手,对方已经安稳的闭上眼睛,他突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把穆勒哄睡着,也算一钟成就吧,只是希望这次不再有噩梦了。
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在同一个时间点起来,只不过这次怀里不是枕头,而是托马斯。
他睡着的样子好乖好乖,嘴唇自然松弛,长长的棕色睫毛,光线落在发梢的光泽……
诺伊尔希望自己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这样的美景,无论在哪儿,他都会觉得无比幸福。
“嗯……”他注意到自己醒了,也翻身睁开眼睛。
“曼努,亲亲……”穆勒带着笑凑过来索吻,他当然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悠长深情的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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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现在enjoy极其美丽的精神状态,尤其是看完周末的比赛后,看见替补席上的我推,你们谁让他不开心!!!我把你们全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多少有点崩溃了)
不过我似乎从来都没高兴过,现实也从来没有好过,我会在文里,给他最好最好的结局。
(鸡蛋的故事在这里,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哦哦!预警一下下一章哦~
是!大小穆!
可能会有第一人称叙述,带点梦女文学,不过其实也不算是,因为我在最初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是斑比的梦女,但是现在不是了,怎么可能梦成功呢?哈哈哈就是单纯觉得孩子很美罢了。
不喜欢第一人称叙述的可以跳,我只是很想让我自己也跳进故事里(原谅我的私心吧呜呜呜)😭😭😭😭
anyway,下场我妈再不首发,图赫尔!你就死定了🙂
aber,我爱你们所有人,求你给我评论,让我跟人说说话,不然我要EMO死了😭😭😭😭😭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19)
在《罗恩格林》婚礼大合唱的乐声里,布兰特注视着基米希和格雷茨卡牵着手,走进了红毯。他们没找花童,此刻散花的篮子还在两边的好友手中。
维尔纳和聚勒非常卖力地把花瓣扬了起来,白玫瑰的芬芳在空中飘散。花瓣飞在基米希头上的时候,阳光正好洒在他的金发上,好像给他蒙上了一层不算圣洁但格外美丽的头纱。
基米希的笑意是纯粹的,他挽着格雷茨卡的手臂,身体毫不设防地贴向对方,笑着和亲友招手;格雷茨卡的笑意也是灿烂的,少了平时的那份锋利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也许之前的伤确实有点重,他的脸上还有一些伤痕。
他们俩确实是魔法界未来之星,当然,也可能是魔法部提前做了准......
在《罗恩格林》婚礼大合唱的乐声里,布兰特注视着基米希和格雷茨卡牵着手,走进了红毯。他们没找花童,此刻散花的篮子还在两边的好友手中。
维尔纳和聚勒非常卖力地把花瓣扬了起来,白玫瑰的芬芳在空中飘散。花瓣飞在基米希头上的时候,阳光正好洒在他的金发上,好像给他蒙上了一层不算圣洁但格外美丽的头纱。
基米希的笑意是纯粹的,他挽着格雷茨卡的手臂,身体毫不设防地贴向对方,笑着和亲友招手;格雷茨卡的笑意也是灿烂的,少了平时的那份锋利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也许之前的伤确实有点重,他的脸上还有一些伤痕。
他们俩确实是魔法界未来之星,当然,也可能是魔法部提前做了准备。总之,这场婚礼到了一些重量级人物——虽然诺伊尔正好出国,但穆勒代替他来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弗里克。
但比起站在红毯尽头等着当两人证婚人的老头,布兰特更不想见的是另一个人。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还是和胡梅尔斯的视线装了个正着。
对方在对视的那一刻笑了一下,布兰特用尽礼貌给他扯了个嘴角,随即把目光焊死在了基米希身上。
还是这样做保险。布兰特心想。
基米希的捧花还是那束白玫瑰,并没有要变红的迹象。布兰特的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是不正常的,这件事本身反而是令人担忧。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亮的阳光未必照得出黑魔法的踪迹。
可无论如何,在他们站定的时刻,幸福感还是从新婚夫妻的身上溢满了现场的每个角落。连弗里克的脸上都难得露出了微笑。老头像是刚给自己的额头打了蜡一样,亮得发光。
“今天我很荣幸,能够担任约书亚和莱昂的证婚人。从小到大,我见证过你们整个成长的过程,也明白这段婚姻得来的不易。但梅林在上,请在此刻牵住对方的手,永远不要放开,让霍格沃兹的四位先贤祝福你们。现在,请允许我代表所有关心和爱护你们的人,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们愿意为对方戴上戒指,携手共度余生吗?”
他的话很真诚,没有虚伪的套词。布兰特重新打量了这个老头一眼,好像明白了基米希和格雷茨卡为什么这样不想去带着恶意揣测他。
起码在此时此刻,布兰特愿意相信,弗里克对他们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
他看向基米希。这个一向坚强的朋友此刻几乎要落下泪来。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但对方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点头,像所有剧目里最俗套的演员一样,和自己的丈夫对视着。
那句“我愿意”要说出口了。布兰特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戒指盒,等待着上场时机。
但在这样令所有人感到甜蜜的安静里,划破空气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一簇魔法绿光射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前一秒还在等待新人回复的弗里克突然倒在了地上。
“汉斯!”格雷茨卡瞪大了眼睛,失控地喊着他的名字。地上的老巫师没有回答,睁着的眼睛却已经没有神采。还没等格雷茨卡有下一步的动作,布兰特又看到一簇光飞向了基米希。
“约书亚——”他来不及思考,大喊着对方的名字跑向他。可这段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显得这么长,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到魔咒打在了基米希身上。
不,不要。
巨大的恐惧感席卷了他,让他连大吼都做不到,只能无声地颤抖。但此时,基米希手中的花束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光亮。
是保护魔咒。
熟悉的魔力流动让基米希忍不住怔怔地看向了布兰特,金发的赫奇帕奇却管不了这些,劫后余生般地跑到了他面前。
“是阿瓦达索命。约书亚,你拿好花,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莱昂,现在不是管弗里克的时机,我们得马上到隐蔽的地方去。”
没等他们俩回答,布兰特迅速地拽住了他们的手,把人推到了桌子下面。
“听着,这个人能把弗里克一击致命,显然是有缜密的计划。预言也许是对的,无论如何,你们俩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他认真地说。
他瞄了一眼外面突然暗下来的天空,耳边是嘈杂混乱的声音:“出去之后,我先去把贾马尔和小维他们俩安顿好。那个预言我们都知道,我担心他们会受伤。”
“你们俩分别去找蒂莫还有穆勒司长他们,看接下来要怎么安排——今天这里来了一些没有战斗经验的人,还要先把他们疏散。”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点点头。他们已经从刚刚的震惊里缓了过来,坚毅的性格又占了上风。可拿出魔杖翻身出去的一瞬间,基米希抓住了布兰特的手臂。
“是他吗?”
“是……所以约书亚,我们都很爱你,不管为了谁,答应我,别受伤。”
年轻的傲罗露出一个笑来:“我会的,尤利安。”
短暂的笑意没能明亮天空,翻出桌子的一瞬间,布兰特感受到了刻骨的寒意。场面乱作一团,他扫了一圈,在花篮后面看到了穆夏拉和维尔茨——哈弗茨在保护着他们俩。
他快步跑了过去,在见到布兰特的第一秒,哈弗茨立刻抱住了他。
“我没事我没事。”他安抚地摸着哈弗茨的头发。对方的发丝完全被汗浸透了,整个人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太担心布兰特了。从他那个角度看去,那两道阿瓦达索命未必不是向布兰特发射的。在弗里克倒下的那一瞬间,布兰特跑向了基米希,他跑向了布兰特。
只是后来在看到他们躲到桌子底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维尔茨和穆夏拉都有点被吓住了,哈弗茨来不及再去找地方,只能把他们先暂时拉到这里。
“小维,还有贾马尔,你们俩没受伤吧。”布兰特牵住了哈弗茨的手,担忧地看向了两个孩子,“你们现在马上回霍格沃兹。我去拜托马尔科把你们俩带回去。记住,跟紧马尔科,你们都是乖孩子,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男孩们乖乖地点头。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布兰特跑向了罗伊斯。那个救世主预言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这位占卜课教授清楚,他也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答应了布兰特的请求。
临走前,维尔茨摘下了自己的胸针,别在了布兰特的胸前:“尤利安,这是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在有求必应屋得到的,它是我的幸运护身符,希望它也能帮到你。梅林在上,我与你同在。”
【磁布】柏油公路
没有太多人相信格雷茨卡和布兰特会变成一对,包括一开始的他们自己。不管外形上有多相衬,他们性格毕竟相差甚远,至少格雷茨卡对二次元不感冒,布兰特则认为早睡早起会折寿。
但无论如何,在大学毕业的这个五月中旬,他们按照此前讨论——主要是指布兰特问格雷茨卡真的有必要早上九点起来上路吗——过无数次的计划,踏上了他们的公路之旅。
美西有大片空旷的田野和荒原,汽车在绵延的公路上行驶,像森林里不起眼的小小甲壳虫。十点多太阳已经高悬,温度也隐隐攀升,布兰特窝在副驾驶,难得没有闭上眼睛睡回笼觉,吃完了从加油站便利店买的热狗就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车里很安静,一个在安静地开车,一个在地安静欣赏。他们不...
没有太多人相信格雷茨卡和布兰特会变成一对,包括一开始的他们自己。不管外形上有多相衬,他们性格毕竟相差甚远,至少格雷茨卡对二次元不感冒,布兰特则认为早睡早起会折寿。
但无论如何,在大学毕业的这个五月中旬,他们按照此前讨论——主要是指布兰特问格雷茨卡真的有必要早上九点起来上路吗——过无数次的计划,踏上了他们的公路之旅。
美西有大片空旷的田野和荒原,汽车在绵延的公路上行驶,像森林里不起眼的小小甲壳虫。十点多太阳已经高悬,温度也隐隐攀升,布兰特窝在副驾驶,难得没有闭上眼睛睡回笼觉,吃完了从加油站便利店买的热狗就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车里很安静,一个在安静地开车,一个在地安静欣赏。他们不是话很多的情侣,除了偶尔调情和在对方面前犯蠢,更多时候只是待在一起,用眼神、肢体的打闹、拥抱、亲吻或者是奇怪的默契作为链接。
这一路确实都很适合公路旅行,风吹过无边麦田扬起一层层的波浪也能让生活在欧洲城市里的布兰特看得入迷。其实格雷茨卡以提交银行表格般严谨的态度规划他们的行程,如果布兰特和格雷茨卡一样做了功课,又或者决定查证一下他男朋友的安排是否合理,自然就不会觉得处处新鲜了。
但那样的话大概只会觉得“原来真是这样啊”而没法享受拆盲盒的乐趣了吧。他这么想着,车却慢慢停了下来。
“咔哒。”安全带发出被解开缩回的声响。
布兰特的视线从窗外的大农场转移到格雷茨卡身上。但他还没开口问,格雷茨卡就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抱住了他,头靠在布兰特左肩上,有点硬韧的卷发蹭着他的颈窝,痒痒的。
他也顺势把头低下去,脸颊侧压在格雷茨卡头上,微微晃着脑袋,像两只小动物一样蹭在一起交换气味。
“这么好看吗?”不笑的时候有着一张冷脸的格雷茨卡也会适时撒娇,这句的潜台词应该是怎么只看外面不看我。
布兰特难得早早没了起床气,手指挤进格雷茨卡的指缝间,企图用一个轻吻哄好他的男朋友,却被对方捧着脸加深了吻。他闭上眼睛,吮着格雷茨卡的嘴唇,屏住呼吸任由齿关被舌头撬开,湿热的鼻息引诱着他攀紧格雷茨卡的脖子,让他难以控制地想更贴近......
鸣笛声突然响起,他们如梦初醒,一辆皮卡从旁边呼啸而过,卷起的沙尘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车子再次发动,布兰特倚在一边,在墨镜的遮挡下补觉,但这次没忘记把手伸过去和格雷茨卡十指相扣。
醒来就到下午了,其实是被格雷茨卡叫醒的,明显刚从不知道哪个便利店的微波炉里拿出来的带着香气的速食披萨成功勾起了布兰特的食欲。总比热狗和三明治好。
剩下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由布兰特来开。格雷茨卡问他知道现在去哪吗,布兰特恼羞成怒,在他夸张的大呼小叫和玩闹般的搏斗里,抓住格雷茨卡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个不轻不重的咬痕。
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纪念碑谷,巨大高耸的砂岩山伫立在红色平原上,黄昏时刻酒红色的余晖更添壮丽和荒凉。在百万年的风蚀铸造的碑谷面前,一切都显得渺小而无意义,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手。
酒店的阳台应该能看见日出,格雷茨卡突然开口说。
布兰特没立刻回答,他谷歌了一下,发现五月份的美西大概是清晨6点日出。
你知道的莱昂,我爱你,他说,但这真的不行。
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可以换成看很多次日落,我们还有下羚羊谷、大峡谷……
格雷茨卡喜欢布兰特说“我们”的口吻和神态,他说那好吧的时候笑得似乎宠溺又无奈。
但他知道,格雷茨卡如果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达成。而如果他真的打算在早上六点把自己薅起来看日出,那布兰特最多也只能生下闷气和在格雷茨卡身上多留几个咬痕。
布兰特看着前方,久久凝视着已经不再刺眼的落日,他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太阳很快就会消失在地平线之下,他和格雷茨卡很快也会到今晚住宿的酒店。可是,这一刻,他想,如果这柏油公路能没有尽头,就好了。
以及,以防有人在意:凹三的golden hour没更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主要是指卡文养胃被导师追杀upx上不去和我个人认为这个意大利面就应该拌42号混凝土。因为这个螺丝钉的长度,它很容易会直接影响到挖掘机的扭距,你往里砸的时候,一瞬间它就会产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俗称UFO。会严重影响经济的发展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17)
“夺魂咒并不是京多安用的。”格雷茨卡笑了笑。
“我们前去说明来意的时候,他确实不信任我们。这我倒理解——毕竟这么多年,想用这种理由去骗镜子的人肯定数不胜数。在我出示曼努的亲笔信后,他确认了我的真实性,但拒绝把镜子让我们拿走。”
“为什么?京多安一向圆滑,大战中能忍人所不能忍。亲笔信一出手,无论如何责任就在你了,他没有理由不给你啊?”哈弗茨有些疑惑地问。
“他还真有理由。”格雷茨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决定让他拿着镜子,很大程度是出于弗里克教授的推荐。在魔法部的封印之外,弗里克教授额外给京多安的这面加了一层保护魔咒,只有京多安和弗里克自己能拿......
“夺魂咒并不是京多安用的。”格雷茨卡笑了笑。
“我们前去说明来意的时候,他确实不信任我们。这我倒理解——毕竟这么多年,想用这种理由去骗镜子的人肯定数不胜数。在我出示曼努的亲笔信后,他确认了我的真实性,但拒绝把镜子让我们拿走。”
“为什么?京多安一向圆滑,大战中能忍人所不能忍。亲笔信一出手,无论如何责任就在你了,他没有理由不给你啊?”哈弗茨有些疑惑地问。
“他还真有理由。”格雷茨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决定让他拿着镜子,很大程度是出于弗里克教授的推荐。在魔法部的封印之外,弗里克教授额外给京多安的这面加了一层保护魔咒,只有京多安和弗里克自己能拿,就算是曼努亲自去,也照样拿不到。”
“这倒符合他的脾气。”聚勒有些冷漠地开口。他和维尔纳一样,都不喜欢弗里克,这让布兰特一时间有些可惜——维尔纳怎么没醒着呢?
他要是醒着,骂弗里克一定很顺畅。
“那你应该让京多安带着镜子一起回来呀。”基米希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格雷茨卡自己也感到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没想通,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拒绝和我们一起走。”
哈弗茨看了他们一眼:“约书亚,你忘了。京多安不能离开君士坦丁堡的。”
这下轮到基米希疑惑了:“我该知道这件事吗?”
这位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的年轻人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我想是应该的。战争结束后,黑魔王的遗孀被留在了君士坦丁堡。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京多安担任保密人,立下了赤胆忠心咒,同时也把自己锁在了那片土地上。”
他越说笑意越收敛,到最后有些说不出话来。大家都有些沉默——这位遗孀他们都认识的,甚至黑魔王曾经,也是被大家仰望的英雄。
“塞巴斯蒂安最近怎么样了?虽然有赤胆忠心咒的保护,我们见不到他,但总有些消息吧。”布兰特有些干涩地说。
塞巴斯蒂安·凯尔,上一任黑魔王梅策尔德的遗孀,因为战后一直被黑魔余孽攻击而被迫隐居。他在战争里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将白巫师放进了大本营;但又下不去狠手,反而被对方伤害到无法行走。但即使是这样,战后魔法界的主流论调还是把他扔进阿兹卡班——黑魔王的遗孀这个名头,实在是太令人不放心了。
还是萨默尔校长力排众议,压过了一切反对的声音,求得了一个中立的选择。但现在看来,这种生活除了没有摄魂怪,似乎也没有好太多。
基米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他行走不便,又不能暴露行踪,想来也不会太顺利。我真是不明白了,像塞巴斯蒂安这样的好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结果呢?和一个错误的人结婚的苦果他已经尝到了,魔法界为什么不能对他宽容一点呢?”
“好了,不说这些题外话了。”布兰特打断道。这些人里,他和凯尔的关系最好,可以说是对方看着长大的,现在说起来不免太唏嘘,“然后呢?”
“我没想起这一茬,但我以为是,弗里克教授给了京多安什么其他的嘱托——这种事情放在他身上很正常。我不好违背他,只能说,起码要看一下镜子还在他这里,才好回去复命。”格雷茨卡接着说道。
“当然,我也没完全相信他。我总要自己拿拿看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这东西拿走。”
“然后你就被镜子上的魔法攻击了?”布兰特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格雷茨卡有些不好意思:“没错,京多安确实没骗我。那镜子上面附着神锋无影的魔咒,一碰就被触发了,让整个一屋子的人都受了伤——当然,我的最重。”
这句话听得大家都沉默了。哈弗茨的脸皮抽搐了几下,还是忍不住损了他一句:“其他人可真够倒霉的。”
格雷茨卡没有辩驳。当然,主要是因为他没有辩驳的空间。基米希却继续追问道:“接下来呢,你的夺魂咒是怎么中的。总不能是塞尔日被你害了之后气不过随手给你来了一下吧。”
这下大家都笑出了声。
格雷茨卡也笑了,但他摇了摇头,随即变得面色凝重:“当然不是。我在那里见到了另一个人。”
他看了看基米希,又看了看布兰特,犹豫地说:“是马里奥·格策。”
几乎是这个名字刚蹦出来,基米希就下意识去捂格雷茨卡的嘴。当他带着惊疑不定的心情去看布兰特的时候,后者已经换好了仿若第一次听说的惊讶表情,这让基米希明显松了口气。
“格策不是在美国当傲罗专员吗?怎么突然去了君士坦丁堡。而且按你的意思,是他对你用了夺魂咒吗?”布兰特努力表现得不知情。
他太了解基米希了。一件事情如果是对方想瞒住的,那最好是一辈子都表现得不知道。基米希不喜欢挟恩图报,他凌厉的外表下怀着一颗希望大家都好的心,却又不要求其他人感激他。
格雷茨卡点了点头:“他是在我碰到那个镜子的时候几乎马上出现的,我怀疑那面镜子是门钥匙。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直接把夺魂咒扔了过来——塞尔日下意识拉了我一把,但没多大用。”
“但格策好像是认出了我,所以愣了一下收手了。趁着他来的这个功夫,我又伸手抓了一下镜子,没想到居然抓动了。我们用幻影移形马上逃到了屋外,但他们的房子有禁制,移动不到更远的地方。我把镜子用魔咒封在了塞尔日的胸口,准备和格策做最后一搏。”
“没想到,突然有一扇门开了。我感觉到好像是……好像是尼克拉斯的魔力波动。”他抬眼看了看布兰特,“当时顾不了太多,就赶快进来了。”
“兄弟,多谢了。”他甚至拍了拍聚勒的肩膀。
布兰特看到聚勒的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波澜。大块头看了布兰特一眼,又僵硬地移开了视线:“呃……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心理素质确实很强大。布兰特给格雷茨卡的谎言打了满分。
基米希还沉浸在格策突然袭击这件事上,一直皱着眉头,听到这里,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真是谢谢你,聚……尼克拉斯。你的神奇动物课最近缺经费吗,我有一笔基金可以转到你那里。”
“我去,约书亚,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布兰特夸张地哀叹,“早知道就应该我去救格雷茨卡,你能不能有一笔基金也放在我们草药课上啊。”
基米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最后也只是说:“你想要也可以,我回去让管家清一清。”
布兰特笑着挑眉。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基米希讲讲他那边的情况。
“我也很意外。我给厄齐尔看了诺伊尔的亲笔信后,他就把镜子给我了。当然,他还拜托我问候一下托尼。这件事顺利到我不敢置信,但我很快就明白运气是守恒的。”
“一出他的房子,我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门钥匙,被困在了一个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森林里。它的星象在四个方向都是一样的,而且月亮是红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这样,我迷了整整一天路,碰到了贾马尔开的门。”
这个场面听上去太玄乎,布兰特一时也没什么头绪。他只能安慰地拍拍基米希的肩膀:“总而言之,你们俩都平安回来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可能必须得告诉你们。”他抿抿嘴,“我和马尔科之前通过预言,看到了你们婚礼上会有摄魂怪出现,但弗里克那边的回应是,要你们继续如期办婚礼,对黑魔法势力出其不意地袭击。”
“你们准备怎么办?”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对视了一眼,布兰特在他们的目光里看到了他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这对未婚夫妻异口同声地说:“当然要办。”
“要是因为会有黑巫师袭击,我就害怕了,那我还是约书亚·基米希吗?”年轻的傲罗自信地说,“尤利安,你也不能不来——说好要当我伴郎的,我把捧花交给你,祝你和凯早日结婚。”
他笑了笑:“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们并肩战斗。”
布兰特看着他的神色,说不出其他话来。
“好啊,谁不去谁小狗。”他轻巧地允诺着。
倒是聚勒冷不防说了一句:“我也去,以及,可不可以不要把狗当贬义词用。”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16)
金织雀变回了人,基米希把德牧抱在怀里,看着未婚夫有些疲惫地变换形态。
“我还好,应该不会死。”反而是格雷茨卡先说了话。
布兰特皱了皱眉,他拍了拍哈弗茨,示意他也变回来,转头对格雷茨卡问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状态像是被摄魂取念了一百次——我不信你只是受了外伤。”
“还有你,约书亚。”他转头看向了基米希,“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诺伊尔要让你们俩亲自去找。”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对视了一眼,面对好友的质问,却都有些沉默。可布兰特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回过头去:“不对,他们俩既然接到这个任务了,你怎么没接到——凯,你不会也......
金织雀变回了人,基米希把德牧抱在怀里,看着未婚夫有些疲惫地变换形态。
“我还好,应该不会死。”反而是格雷茨卡先说了话。
布兰特皱了皱眉,他拍了拍哈弗茨,示意他也变回来,转头对格雷茨卡问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状态像是被摄魂取念了一百次——我不信你只是受了外伤。”
“还有你,约书亚。”他转头看向了基米希,“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诺伊尔要让你们俩亲自去找。”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对视了一眼,面对好友的质问,却都有些沉默。可布兰特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回过头去:“不对,他们俩既然接到这个任务了,你怎么没接到——凯,你不会也有事情瞒着我吧。”
这句话是对哈弗茨说的。刚从小驴变回来的男人卷发都被汗打湿了,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我我没有啊?”哈弗茨仓促地解释着,“我确实没接到相关的事件通知。国际魔法合作司最近的主要任务是去君士坦丁堡接一批古董,这件事我也和你报备过了。上周家里的软糖和苹果茶就是我从那边带回来的,你忘了吗?”
布兰特想起了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这个镜子就是魔法部要的古董吧。”
“让我猜猜看,现在的局势下,这东西应该是个很重要的黑魔制品或是,反黑魔制品。考虑到它的外观这么精美,一般反黑魔法的人应该没有这么有钱,所以,这和那位隐藏的黑魔王有关系吗?”
他看到基米希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就知道他猜对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基米希勉强地笑了笑,“确实和你想得一样,大概一周前,我们分别接到了任务,去君士坦丁堡找两个不同的人拿东西。你还记得大战中曼努赢下的最有名的温德米尔战争吗?”
“当然记得。”布兰特点点头,“虽然我那时候还很小,但是这件事在战后被《预言家日报》大肆宣传过。上一任黑魔王借用温德米尔的湖面,放出了大量的摄魂怪幻影。这些幻影虽然没有办法真正地吞噬人的灵魂,却把神奇动物的行动束缚住了。当黑巫师骑着火龙袭来之时,大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曼努·诺伊尔借助遮蔽魔咒,骑上了飞天扫帚,在劲风中拽下了挂在火龙心口的宝石,摄魂怪的幻影随之消散,战役最终赢得了胜利……”
他顿了顿:“所以其实不是宝石,是这面镜子?”
格雷茨卡咳了几声。他虚弱地笑了笑,结果了布兰特的话音:“是这样。战后的报道隐去了这些黑魔法物品,防止被有心人利用觊觎——当然,这种做法他们自己都信不过。”
布兰特打断了他的话。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半蹲了下来,叹了口气:“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还是把你送到圣芒戈去?”
年长的男人愣了愣,下意识地拒绝了。布兰特看了一眼基米希担心的表情,忍不住发问:“你们俩在顾虑什么?他的样子不像是我这个水平能治好的。”
他们还是没说话,倒是聚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伯恩山变了回来,冷静地说:“你给他用个复苏咒就知道了。”
“你是中黑魔法了?”布兰特和哈弗茨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复苏咒对黑魔法不起作用。聚勒这样说话,他们立刻反应了过来。基米希是傲罗,对黑魔法的反应比其他人敏感,估计在看到格雷茨卡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没错。”格雷茨卡苦笑了一下,“我没办法去圣芒戈,如果去了,很可能有泄密的风险。不过没什么大事,只是简单的未成形夺魂咒——看到是我的时候他好像收手了。”
“你认识伤害你的人?”布兰特有些惊讶地开口。
格雷茨卡笑着看他:“拜托,你能不能先让我们俩把事情的脉络讲完。再说,都说是让我们去找两个人了,我也不可能不认识他吧。”
布兰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格雷茨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回忆着:“这面镜子就是当初能够布下魔法幻影的关键——它能借助水面制造有实际作用的幻象。当然,这只是它比较低级的使用方法,后来发现,它还可以被用来操控画像,隐身,以及束缚灵魂等。总之,在黑魔法物品里,可比什么蛋白石项链高级多了。”
“在战后,魔法部一直没有找到损毁它的方法。连存在霍格沃兹里的蛇怪牙齿都用过了,这东西还是毁不掉。没办法,在利用它本身给它自己复制出仿品后,魔法部封存了这些东西,分别放在了三个地方保存。一个是君士坦丁堡的古灵阁分部,另外两个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两个人。”
“等等,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一式三份的事情?我们司长说,是不确定到底给了谁?”基米希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未婚夫调侃地眨眨眼:“拜托小约,你忘了我们司长是谁了?”
托马斯·穆勒,魔法部的消息中心,诺伊尔的合法丈夫。
基米希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
“你们夫妻要调情就回家再调。”布兰特看着这场面,忍不住拉住了哈弗茨的手,佯装气愤地说,“继续继续。这两个人是谁?”
“都在君士坦丁堡了,还能放心交给他们,你猜这两个人是谁?”基米希说道。
他说的语气太理所应当,让布兰特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他看向了聚勒:“我应该知道吗?”
聚勒点了点头。
这让布兰特真的怀疑自己了。他想了一圈,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基米希这么笃定他能猜出来,明明他们的信息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他又看向了哈弗茨:“我应该知道吗?”
哈弗茨抿了抿嘴:“呃……我觉得可能不一定应该?因为我也没猜出来。”
布兰特放心地呼了口气。
“哎我说,你刚刚有什么脸说我们俩调情。”基米希好笑地开口。
“因为这是我们家。”
对方没再和他计较,反而示意聚勒把名字说出来。大理石一样的男人扫了大家一眼,果断地说:“应该是京多安和厄齐尔吧。”
布兰特拍了拍脑袋,看着基米希点头的样子,懊恼地惊叹:“是他们俩,我确实应该猜到的。”
伊尔卡伊·京多安和梅苏特·厄齐尔,两位出生在君士坦丁堡的巫师。在大战中,他们曾经是最出色的战士,在保卫霍格沃兹的最终战役里救下了无数无辜的学生。前者的脾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但后者却更受到魔法界的认可——他在战中隐隐被认为是比诺伊尔更重要的人。
“那我猜猜,约书亚去找了京多安,顺利地拿到了镜子;你和塞尔日他们去找了厄齐尔,被胖揍了一顿,还被他用半个黑魔法袭击了,对吗?”
布兰特觉得自己猜得很有道理。这两个人的性格一个不沾事一个不怕事,虽然对厄齐尔会用黑魔法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但这样做也勉强符合他们的行为准则。
但基米希和格雷茨卡都摇了摇头。
“我去找了厄齐尔,莱昂去找了京多安。”基米希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按理说,他不是会做出直接伤人这种事情的人。”
The Next Day 2
*可能会雷到你,本章第一人称
她的眼睛如同清澈见底的湖泊让我沉沦,金黄色的卷发像是天光破晓时发散的金色光辉。
我敢说这是上帝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在我收拾完行李之后,我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再次睁眼时已到暮间。透过窗户,我看到天地间俨然是一片橙黄。我坐在床上,大抵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我的大脑还有些发懵,所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后才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从二楼的平台向下望去,我看到托马斯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地毯上还坐着一位金发的同龄女生,黑色卷发的小男孩在一旁玩着小火车,我想那是她的一双儿......
*可能会雷到你,本章第一人称
她的眼睛如同清澈见底的湖泊让我沉沦,金黄色的卷发像是天光破晓时发散的金色光辉。
我敢说这是上帝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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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在我收拾完行李之后,我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再次睁眼时已到暮间。透过窗户,我看到天地间俨然是一片橙黄。我坐在床上,大抵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我的大脑还有些发懵,所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后才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从二楼的平台向下望去,我看到托马斯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地毯上还坐着一位金发的同龄女生,黑色卷发的小男孩在一旁玩着小火车,我想那是她的一双儿女。
托马斯率先看到了我,“莱昂!你醒了。”她把书合上,笑盈盈地对我说着。
她的女儿——约书亚?因该是叫这个名字。她闻声抬头看着我,在我们双眸对上的那一刻,我从未觉到时间竟会如此漫长,就好像丘比特在此时突然造访,并朝我的心中射出爱神之箭,我的心从而变得慌乱不已。
我有些尴尬的下了楼,坐在离托马斯不远的沙发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我要和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约书亚,我的女儿。她长得很漂亮对不对?”托马斯起身搂着约书亚的肩膀坐在地毯上。她招手示意小男孩也过来,然后又对着我说:“这是我的小儿子,穆西亚拉,你可以叫他斑比,我们都是这样叫他。”
“你以后就是我的哥哥了对不对!”穆西亚拉跑到我身边说道。
我点了点头,“是这样。”
他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礼物一样,两手高举过头顶,又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抱住我,“太棒了!我也有个哥哥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打篮球,踢足球!要知道,我有一些有哥哥的朋友,我经常看到他们在草地上踢足球,我真的很羡慕。现在!我也有一个如此帅气的哥哥了!我一定要在他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我笑着应了他,然后看向约书亚。
好吧!我感觉此时我的心跳就像是做完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跳动地十分的快。我要庆幸我的脸没有太红,不然我肯定会被认为成一个怪人。
“你好约书亚,我是莱昂,很高兴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了。”我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的说出来这些话。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为此我的心中有点失落。或许她是一个内向的女孩,我想。至少没有对我表达出厌恶,我想这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托马斯似乎察觉到空气中的寂静,她看了下时间,“哎呀!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吗?我想我们要出发去餐厅了孩子们。”
她带着我们上了车,约书亚坐在副驾,我和穆西亚拉一起坐在后排,一路上穆西亚拉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我搭话,托马斯也偶尔加入其中。但是我的心显然是不在这里,所以对于他们的答复大都是含糊其辞。我时不时的看向约书亚,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我,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们到了,要下车了孩子们。”托马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回头看向我和穆夏亚拉。穆西亚拉紧紧拉住我的手下了车,我们两个紧跟在托马斯和约书亚的身后进了餐厅。
服务员引导着我们前往位置,在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金发的男人——距离这么多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我的父亲,他似乎和记忆里的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此时我的心中却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在穆西亚拉喊了我的名字,并邀请我在他的身边坐下。
我有些局促的坐下。托马斯坐在我们的对面,她紧挨着我的父亲,约书亚坐在她的旁边,正对着我。我想,这顿饭我似乎是吃的不会太轻松。
“还习惯吗,莱昂。”我的父亲对着我说道。
“还不错,这里的一切都比我在盖尔森基兴要好多了。”
“那就好,尤利安最近怎么样?”
“她现在在法国念书,至少从信中看过的还不错。”我回答道,他简单的回答了一下,然后我们就结束了聊天。
【磁布】围巾
布兰特视角
冷空气来了,布兰特开始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其实这是无用功。打底、毛衣、风衣、羽绒……他把它们都送去洗衣店了,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他自以为考虑周全,却忘了看天气预报,给自己留下一两件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间衣柜里出现了一条围巾,黑色的,摸上去柔软又暖和。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围巾?他从来都不记得它的存在。
布兰特拿起来仔细看,没有标签,说明是用过的,也没有香味,只有陈旧的、摆放了很久的味道。他觉得这不是自己买的,大概是谁送的礼物,他会选些格子条纹或者更亮眼的颜色,而不是沉闷的黑色。布兰特不是很想戴,太久没翻动的衣物,接触皮肤不知道会不会过敏。但外面寒风大作,吹...
布兰特视角
冷空气来了,布兰特开始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其实这是无用功。打底、毛衣、风衣、羽绒……他把它们都送去洗衣店了,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他自以为考虑周全,却忘了看天气预报,给自己留下一两件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间衣柜里出现了一条围巾,黑色的,摸上去柔软又暖和。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围巾?他从来都不记得它的存在。
布兰特拿起来仔细看,没有标签,说明是用过的,也没有香味,只有陈旧的、摆放了很久的味道。他觉得这不是自己买的,大概是谁送的礼物,他会选些格子条纹或者更亮眼的颜色,而不是沉闷的黑色。布兰特不是很想戴,太久没翻动的衣物,接触皮肤不知道会不会过敏。但外面寒风大作,吹起的杂物敲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响。
他还是戴着那条围巾去上班了。一路上布兰特都觉得不自在,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装束。他穿了件既不能防风,也不能保暖的套头卫衣,像是为了风度忘了温度的年轻人,脖子上却围着一看就非常厚实的黑色围巾。卫衣在这个温度下显得突兀,围巾虽然适配了温度,却又和卫衣格格不入。
都是没办法的事,至少这条围巾让他的脖子还没冷到像其他身体部位一样失去知觉。
终于到了公司,布兰特抱着手臂在电梯厅排队。大家一个穿得比一个严实,但上班族大概都懒得花时间在穿搭上,都是一溜的羽绒服冲锋衣,他低头看自己的卫衣,觉得更冷了。
电梯到了二楼餐厅,上来了一个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脖子上也围着条像他一样的黑色围巾。
布兰特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那条围巾,软软绒绒的。他突然想起了这是谁的东西。
格雷茨卡要离开了,布兰特去送自己的初恋男友,除了格雷茨卡知道,谁也没告诉。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连外套也不记得穿。
临走的时候,他们拥抱了一下。格雷茨卡的拥抱不是隔离外界的玻璃罩,是漏风的,也还是很冷,冻得打哆嗦,布兰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幸福。
记得给我发消息,他说。
格雷茨卡没有说话,只是碰了下他冻得僵硬的脸,脱下自己黑色的围巾围到他脖子上。
异地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布兰特很生气,什么都扔了,要不就是送给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连聊天记录都删了。
只有那条围巾,那天回家后洗了放在衣柜里,被一年一年一季一季新添置的衣服越挤越往里,成功留存到今天,拯救了在冷空气突然降临的今天瑟瑟发抖的布兰特。
他坐到工位上,止不住地抽纸巾。外面实在太冷,室内暖气又开得太大,一冷一热间,鼻子难免有些酸。
下班回到家,布兰特开始脱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可脱的,毕竟他连外套都没穿。他手里拿着唯一脱下来的黑色围巾,不大的老式公寓里,玄关左手边就是垃圾道,掀开盖子扔下去,东西就到了全栋楼的垃圾收集处。
他犹豫了几秒钟,走进公寓,把那条给了他短暂温暖的黑色围巾重新放回了衣柜最里的角落。
The next day 1
*性转避雷
“当太阳再次升起,又会是新的一天。
不论他是好还是坏。”
———————————————————
“告别过去,迈向明天。”
从盖尔森基兴到慕尼黑的列车上,一位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孩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
男孩此行将要告别生养他的故乡、亲人、朋友。
去投奔他那并不熟悉的父亲。
未来对男孩来说充满着太多的未知,他甚至无法保存幻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到慕尼黑开始新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陌生,包括本应该很熟悉他的父亲。
列车缓缓靠站,男孩环视了一番车厢后,将小桌上的日记本塞进他那洗到发白的挎包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挎上包,拉着他母亲...
*性转避雷
“当太阳再次升起,又会是新的一天。
不论他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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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过去,迈向明天。”
从盖尔森基兴到慕尼黑的列车上,一位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孩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
男孩此行将要告别生养他的故乡、亲人、朋友。
去投奔他那并不熟悉的父亲。
未来对男孩来说充满着太多的未知,他甚至无法保存幻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到慕尼黑开始新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陌生,包括本应该很熟悉他的父亲。
列车缓缓靠站,男孩环视了一番车厢后,将小桌上的日记本塞进他那洗到发白的挎包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挎上包,拉着他母亲临行前给他买的黑色行李箱随着人流走出车站。
“Leon Goretzka”
男孩刚出车站就看到一位身形有些瘦的女人举着一张上面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
莱昂拉着箱子走了过去,“你好女士。”,他的脸上带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女人的身份,所以他想尽可能的留下初次见面的好印象。
他比女人高了很多,女人看到他明显惊讶了一下,像是出乎了某种意料。
“我的老天,曼努可没跟我说过你这么高。”那女人是这样说着的,然后又非常娴熟的从莱昂手中接过行李,带着男孩去往停车场,“我先带你回家,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可以到餐厅一起吃顿饭。曼努他突然来了个紧急会议,所以今天下午由我来照顾你。”
格雷茨卡觉得这位漂亮女士很好,但是有些啰嗦,从车站出口到车里她好像一直都在说,片刻都不曾停下。但是格雷茨卡并不反感,甚至感觉十分亲切,他想他会喜欢这个继母的。
直到这时,女人似乎是回过神来,她重重地拍了下汽车方向盘,笑着对格雷茨卡说道:“看看我,跟你说了一路忘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Thomas Müller,至于我的身份嘛……”
还未等穆勒说完,格雷茨卡就抢先说道:“我知道,我爸跟我提起过。”
穆勒点了点头,如释重负。
“我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说来也巧,我女儿的生日和你仅仅相隔两天。按理来说,她是你的妹妹——当然,你现在如果还无法做好一个当哥哥的准备的话,我想你们可以试着当朋友。毕竟总要有一个适应过程。请相信我,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穆勒继续说道,“我敢说你们两个会相处的很好,因为我觉得你们两个会很合得来。至于我的儿子,请你不用担心,他是个开朗的小男孩,我想你也会喜欢他的。”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上穆勒给他讲了许多关于诺伊尔和他一双儿女的故事,以及她和那个波兰人上一段婚姻的琐事。或许她尽可能的想和这位背井离乡对现在生活感到陌生的继子拉近一些关系,以至于他不那么局促、恐惧。
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车子最终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停下,这就是他日后在慕尼黑的新住处。同格雷茨卡在盖尔森基兴的家不同,要知道,他曾自认为他们家的两层小楼已经十分不错,甚至在他们那一带十分拿得出手,但是同这座别墅相比还是相形见绌。他们家说不上拮据,至少从没为钱发过愁,但是格雷茨卡并不认为他们的经济条件阔绰。不愁钱花的主要原因还是他和德拉克斯勒(也就是他的姐姐)会在课余时间找点兼职做补贴家用。甚至说现在,德拉克斯勒依旧在法国勤工俭学,即便他曾给德拉克斯勒发过邮件说他会搬到慕尼黑,父亲会给他一笔可观的零用钱,这笔钱足够德拉克斯勒不必大费周章去做工读生。
“我们到了。”穆勒解下安全带说着,“我会带你先去房间把衣服放下,约书亚和贾马尔去外面了,估计还有一段时间回来。在此期间你可以在四处逛逛,或者说看看家里。”
格雷茨卡点了点头,然后下车拿着行李箱跟着穆勒前往自己在这个家的一方小天地。卧室比他预想的要大一些,在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书桌,斜对面放着一个书架,然后就是床,衣柜,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穆勒说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给他钱让他自己收拾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并不用这么麻烦。”格雷茨卡说道,“这已经足够好了。”
“嗯,总而言之你自己喜欢就好。我们总是摸不透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我很喜欢。”格雷茨卡走到床边然后坐下看向四周,“他让我觉得很温馨。”
“需要我帮你收拾吗,莱昂?”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好吧年轻人,我就在楼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喊我。”穆勒说完之后,就将门关上离去。
格雷茨卡确认她已经走远后,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未来的生活会好吗?或许吧。”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6)
贾马尔·穆夏拉,基米希同母异父的弟弟,布兰特心里的乖小孩。他只见过这个孩子几面,但基米希经常夸他懂事认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蛋还要让教授养的人。
但聚勒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主要原因是他没问。
“他当时说自己有龙蛋,但是不方便放在寝室里,求我帮忙养一段时间。拜托,这可是龙蛋,我怎么会拒绝,所以我就答应了。”坐在小屋温暖的壁炉前,聚勒把另一个小火炉捧到了布兰特面前。
“他很可爱对吧。”大块头的眼神里透露出慈爱,一种几乎不可能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布兰特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实在看不出这个黑黢黢的小家伙可爱......
贾马尔·穆夏拉,基米希同母异父的弟弟,布兰特心里的乖小孩。他只见过这个孩子几面,但基米希经常夸他懂事认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蛋还要让教授养的人。
但聚勒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主要原因是他没问。
“他当时说自己有龙蛋,但是不方便放在寝室里,求我帮忙养一段时间。拜托,这可是龙蛋,我怎么会拒绝,所以我就答应了。”坐在小屋温暖的壁炉前,聚勒把另一个小火炉捧到了布兰特面前。
“他很可爱对吧。”大块头的眼神里透露出慈爱,一种几乎不可能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布兰特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实在看不出这个黑黢黢的小家伙可爱在哪里。但既然答应了聚勒,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观察了起来。
“赫希底里群岛黑龙……这种龙一般都算好养活的吧。”他犹豫地看了聚勒一眼,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它的体温确实有点太高了,但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聚勒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它的生命体征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这个小家伙一直发出那种不舒服的叫声。我不会听错那种声音,神奇动物叫声里传达出的情感是共通的。”
“我还以为只是我看不出它具体的症状,这么看来,你也看不出来吗?”他感到奇怪地重复着。
“其实……”布兰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比起生病,它更像受了诅咒……”
这下轮到聚勒惊讶了。他瞪大了眼睛:“你是知道我的,我甚至连诅咒的咒语都不会。贾马尔那个孩子你应该能感受到,他绝对不会是这种人。”
“我没有怀疑过你们俩。”布兰特无奈地笑了笑,“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怀疑,那我们活着也太累了。”
“只是这只小龙的症状,实在太像中了火疾咒了。”他开了个玩笑,“有没有可能是你那炉火里本身有类似于烈火熊熊的咒语,所以让在其中破壳而出的小龙有这个症状?”
聚勒倒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没有啊。我的壁炉连接在飞路粉网络里,不可能用这种咒语……诶等等?说起这个,贾马尔把这颗蛋给我的时候,外面还裹着一个小被子。”
他转过身翻找起来:“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想太引人注目,现在回想一下,那个被子上面好像有魔咒流动。”
“找到了。”他从沙发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条薄薄的被子来,“尤利安你看,就是这条。”
这东西看上去和普通的织物没什么不同,布兰特面色凝重的接过,不出意外地探查到了上面流转着的魔咒痕迹。
“尼克,你确定,龙蛋的保存本身是不需要用魔咒的吗?”他向聚勒确定道。
“龙这种神奇动物皮糙肉厚,龙蛋甚至比龙还要好养活,不可能需要用魔咒来保存。”对方肯定地说。
“那么,我们要和贾马尔谈谈了。”
他们没有选择在禁林的小屋谈这件事。不知道小龙具体的中咒情况,布兰特只能选择给它吃下槲寄生果实,暂时缓解一下它的过高体温。吃了果实后的小龙好像舒服了一点,此时已经睡着了,他们不想再吵醒它。
“我那边还没收拾好,还是去你办公室吧。”布兰特对着聚勒说道。
战后,神奇动物保护课已经成为一门单独的学科,聚勒并没有兼任猎场管理员。他的办公室还在城堡内,只是有时候会来小屋休憩。
借着聚勒的名义,布兰特把拉文克劳年轻的级长叫了过来。
“嘿,贾马尔。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歪在聚勒的躺椅上,布兰特还像之前当店主那样懒散。
像一只小鹿一样的少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布……布兰特教授?”他有些惊讶地喊道。
“啊,你这么叫我听上去好奇怪,我还是更习惯你叫我尤利安。”布兰特对着他笑笑,“但也没错,很高兴你还认得出我。”
他稍微直起了身体,示意穆夏拉随便找地方坐。
少年看了看聚勒,对方显然没有懂这个眼神的意思,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啊?”的声音,回给了穆夏拉一个“你看我干什么”的眼光。
这一个场景顿时让布兰特憋不住笑了:“你坐坐坐,贾马尔,别拘束。尼克不是在乎这些多余礼节的人,你看自己方便就好。”
“而且事实上,虽然是尼克叫你过来的,但主要是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他看着落座的穆夏拉,温和地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想问,你在包裹龙蛋的织物上用的是什么咒语?”
余光里,他看到聚勒张开嘴,好像又想“啊?”一声,似乎不明白前面的环节为什么省略了这么多,直接到了这一步。但在布兰特回给他的目光中,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穆夏拉的面色有点苍白——相对他的肤色,这不是一件容易看出来的事情,但此刻却很明显:
“教授……我……”他嗫嚅着。
还是个孩子。布兰特叹了口气。他确实有一点要诈一诈对方的心思,但也并不是想咄咄逼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走到穆夏拉的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个龙蛋是你托付给尼克的,我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那条小龙生病的人。现在它因为被子上的咒语得了类似火疾的病,必须得知道具体情况才能为它治疗。”
“贾马尔,你是个博闻强识的好孩子,虽然我们已经无法识别出那个被子上流动的咒语到底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想起来。”
穆夏拉定了定神,对他勉强地笑了笑:“布兰特教授,我确实在那条被子上用了咒语,但只是最简单的保暖咒——我在书上看到,龙喜欢温暖的环境。那天禁林下雪了,我担心路上它被冻到,所以才用了那个咒语。”
布兰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穆夏拉的话不像作伪,当然,也可能是对基米希的盲目信任让布兰特爱屋及乌,觉得他弟弟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会弄虚作假的人。
“贾马尔,我相信你说的话。那么我想问你,你的龙蛋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拜托尼克照顾?我看得出来,你和他可一点都不算熟。这两个问题也不是要质问你的意思,只是如果找到源头,我们可能可以更方便地治疗它。”
刚刚进屋的时候,穆夏拉并不清楚聚勒不是在乎繁复礼节的人,看起来却像被越传越魔幻的“我需要尊重”言论荼毒不浅的那一拨小孩。布兰特合理怀疑,聚勒在这帮小孩心里和从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马特乌斯相差无几。
但在这种情况下,穆夏拉居然会把龙蛋这样一个禁物交给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其实,是有人建议我给聚勒教授的……”他看了两个大人几眼,还是纠结地开口,“是……是莱昂哥。”
“啊?”这次轮到布兰特惊讶了。
“莱昂哥?是我认识的那个莱昂·格雷茨卡吗?”他向穆夏拉确认道。
对方点点头:“没错……那个,两位教授能不能向我保证,别告诉我哥哥。”
“莱昂哥说,想把这个作为周年礼物送给哥哥。他说放在自己那里不方便,聚勒教授有照顾神奇动物的经验,把龙蛋放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布兰特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脸皮不抽搐。
“你也真是敢接他这种活。我看约书亚知道以后,能把你们俩打包扔进这条龙的肚子里。”他头痛地扶了扶额头,“格雷茨卡把我们当什么,他和约书亚恋爱的调剂品吗?”
“既然是他的事情,那我不管了。”他重新瘫回了躺椅上,“尼克,你帮我给格雷茨卡写封吼叫信——他自己来治自己的龙,要不然我就把他偷偷养违禁动物还试图带坏贾马尔的事情告诉约书亚,我看到时候是谁着急。”
先系鞋带吧
基米希第一人称格雷茨卡第二人称的一些话
我真的太爱基米希了,其中一些描述就是我对他的认知,我真心希望我没有太ooc
没有时间线,素材多得用不过来随便取材的
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帮你系鞋带。
裁判吹停后我还在想着刚刚那个球的处理,下意识看你的位置的时候发现你示意我你鞋带掉了,我没管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毕竟这里人多脚杂,我再不伸出援手的话你这个哆啦A卡极大可能先把自己绊倒、后被乱脚踩扁。我无比熟练地蹲下去,我真的是想蹲着的,照片为证我前几次都是蹲着系的,你这个坏手惯犯居然让我给你系鞋带都系出经验来了,但是今天心思在球上,腿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换了个姿势。你真得......
基米希第一人称格雷茨卡第二人称的一些话
我真的太爱基米希了,其中一些描述就是我对他的认知,我真心希望我没有太ooc
没有时间线,素材多得用不过来随便取材的
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帮你系鞋带。
裁判吹停后我还在想着刚刚那个球的处理,下意识看你的位置的时候发现你示意我你鞋带掉了,我没管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毕竟这里人多脚杂,我再不伸出援手的话你这个哆啦A卡极大可能先把自己绊倒、后被乱脚踩扁。我无比熟练地蹲下去,我真的是想蹲着的,照片为证我前几次都是蹲着系的,你这个坏手惯犯居然让我给你系鞋带都系出经验来了,但是今天心思在球上,腿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换了个姿势。你真得庆幸我是日耳曼最认真的小鸡,从不在比赛的时候分心,如果这是在训练场,我高低要和你玩个神秘东方的伦理哏或者让你说公主请系鞋带才能得到我的下跪式服务。
我熟练地操作着自己坚信是全欧洲最结实的系扣手法,感觉到身边队友跑动经过,听见大声呼喊的指令,我的左右脑也在分工运转,左脑还在想拿球路线,右脑却勾勒出我们置身万众瞩目的球场中央和屏幕面前,被高速高清的摄影机对准每一个表情,将每一个动作实时转播到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样子。我像突然被强制开启了勿扰模式,只接受这根鞋带发来的提醒,连因为奔跑而有些泛苦的舌头都感觉不到,我的眼里只有这根鞋带,得让他无比结实是我唯一的任务。
我系完鞋带起身,右脑影像瞬间切换为全场站位,我们也随即向两个方向跑去,注意肋部!拿球转身!小心手!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都说了我没有分心我的左脑一直在工作,你简短回应,我们之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交换,但我还是觉得这短短的几秒钟也是我们之间特别完美的一次合作,不亚于你进球后直直跑向替补席然后稳稳接住我小飞鸡的那次。
我觉得我看起来是个挺热心的人,我当然也是真心愿意帮助我的伙伴们,不管是谁来找我帮他系鞋带我都不会拒绝,但事实上来找我的人不多。除了赛尔吉,也就只有你会三番两次地搞坏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示意我不好意思啦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替你的手发声,请问这是你们波鸿人的礼节吗?这位刚加入我们就把手搞坏只能坐我副驾的白衣男子。不过虽然心疼你的手这么命运多舛,但你被包扎的圆圆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巨型猫爪,训练的时候每次看你挥拳我总是忍不住想笑。好啦,就算你不说公主请系鞋带我也很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系鞋带,毕竟我是日耳曼著名爱心小鸡,而你居然真的做到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手搞坏。
最近我过的并不安稳,我怀疑是因为一股神秘的东方力量,据说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叫周易的说我这两年没什么好事,我呸,拜托我是信基督的!但谁让我那么倒霉刚开场就吃到了红牌啊,靠,禁区前转移球真的是我的死穴,拜托不要盯着我的死穴打行不行啊!这下你伤了手也要加快恢复训练,sorry啦,本来可以帮你撑一阵的,不过看来你最近不错啦。靠,为什么我们总是交替运行啊,我们同时在线的时光总是好景不长,Dear Lord 我们难道是有系统的吗?!还好这场发挥还行,我就说我们今天的合作很完美吧,联赛就拜托你啦。原来这么久以来我们都是这样彼此托付的,我们的生日决定了位置而位置又决定了关系,只是兄弟你有时候喜欢一往无前一去不回一江春水向东流会让我怪为难的,我当然不是怪你,我只是和你一样为球队着急。
我想问问东方的神,难道我们同时制霸中场的时间久一点英国会重回欧盟吗?!你又替补了,赛后我独自自觉地走到混采区,看着记者咄咄逼人的样子,有点头疼,他们好像要把话筒戳进我的胃里,但我是专业的。他们问我、问今天、问球队、问教练、问你。拜托,我们之间情比金坚坚不可摧摧枯拉朽,怎么可能指望从我嘴里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可是爱友如子小鸡毛。我滴水不漏地输出外交辞令,说着说着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和我的声音慢慢重叠,“他是不可或缺的,我们都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据我所知他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到……”
其实这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些回答都来自我们新闻官的专业话术指导,在任何队友需要被维护的时候我们都会挺身而出。可那又很不一样,莱昂,因为那是问我关于你。莱昂,我想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恰如彼时彼刻,是不是就恰如问你关于我?我被停赛的时候,我因为发言饱受争议的时候,我因为状态被指责谩骂的时候,我落入转会传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爱你如子?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并不会沮丧,并不会为此困惑甚至堕入什么深渊,噢除了世界杯那次我是真的掉进了一个洞里以外,其实我并不需要你伸出援手,噢虽然你现在确实是有一只圆手,我能够自恰,我有很强大的修复体系,就像我知道你亦是如此一样?你是不是像我一样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互相填补,我们并不残缺,我们都有强大的精神内核、有稳定可靠的爱与自信的来源,我们不需要频繁见面、不需要不断线的聊天、甚至不需要交流就能对相同的事情做出同样的判断,我们只需要相信彼此,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是的,我知道你是的,莱昂,我的确乐意帮所有有行动障碍的人士系鞋带,可没有人来找过我,赛尔吉是个例外,毕竟他允许我踹他的屁股,而你直直地走向我,好像提前知道我在等你一样,而我静静地等着你,好像已经知道你在走过来一样。
莱昂,只有你下意识来找我帮你系鞋带的时候,我愿意给你系的鞋带才有意义。
外面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纷争不断争吵不止,今天我不堪大用,明天你应该进电子厂,而你走到我身边,指了指脚下说,先帮我系个鞋带吧,小约。
在写行测和写申论中选择了写磁鸡,我真的相信他们在一定意义上是相爱的,是超越couple的soulmate。我记得黄霑说过他和顾嘉辉是好老友但也不见面的,写歌都是夜里隔着电话一边数着拍子一边填词。感觉磁鸡也是私下都有很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独特的个人意趣,未必黏在一起玩的,但不影响一工作就是最佳拍档。
状态不是永恒的但是默契可以是!爱可以是!相信可以是!支持可以是!喜欢你们俩很辛苦还要一直喜欢是我的事!只要你们俩自己把日子过好了就比什么都强!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4)
欢聚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酒醒之后,基米希和布兰特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当晚的谈话。
但占卜还是要做的——基米希想结婚的心情确实很急切。
“送我水晶球的那个人说,这个水晶球和霍格沃兹那只是一块水晶雕刻出来的两只,理论上是我能拿到的最准的东西。”
“而你,亲爱的尤利安,你是我能找到的预测的最准的人了。”基米希有些别扭地说,“拜托,我真的不想这件事有什么差池。”
“我确定我想和莱昂共度余生。”
布兰特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理解:“好啦好啦,这么多年,我还不清楚你的真心吗?所以你现在在心里想着你要问的问题——你想知......
欢聚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酒醒之后,基米希和布兰特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当晚的谈话。
但占卜还是要做的——基米希想结婚的心情确实很急切。
“送我水晶球的那个人说,这个水晶球和霍格沃兹那只是一块水晶雕刻出来的两只,理论上是我能拿到的最准的东西。”
“而你,亲爱的尤利安,你是我能找到的预测的最准的人了。”基米希有些别扭地说,“拜托,我真的不想这件事有什么差池。”
“我确定我想和莱昂共度余生。”
布兰特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理解:“好啦好啦,这么多年,我还不清楚你的真心吗?所以你现在在心里想着你要问的问题——你想知道新年求婚的可行性对吗?”
基米希顺从地点点头。
“好的,现在把你的手放在这颗水晶球上……诶等等等等,要我放上去你才能放,要不然就成了你自己给自己算了。”布兰特笑着看了他一眼。
对方抿抿嘴,没理他话中的打趣。布兰特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是把手放了上去:“放松,约书亚……好的,有画面出现了。”
“我看到了莱昂手上的婚戒,但我看不清他的脸……奇怪,我为什么也看不清你的脸。”
下一句话隐在了嘴边——他们俩的手并非紧握,基米希握着拳,捧花没有用他喜欢的白玫瑰,反而是红玫瑰。
这让布兰特忍不住皱起了眉:“约书亚,你看到了什么。”
“婚礼现场,我看到了婚礼现场。”基米希的声音有些飘忽,“但我也看不清莱昂的脸……我看到了……尤利安。”
“什么?你看到我了吗?”布兰特心里一惊。
格雷茨卡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用我破坏婚礼吧。他心里不由得想到,梅林的胡子,这都是什么破事啊——如果是这样,不牵手也说得通。
我会干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事情?他感到一阵恶寒。
“不是你。”基米希摇了摇头,这让布兰特松了一口气,“是,他……但我看到他的身影很模糊。我好像很想去抓住他,但是怎么都抓不住。”
布兰特有一瞬间的沉默。他明白基米希的尤利安是谁——除了现在在圣芒戈工作的那位不会有其他人。但这个预兆很奇怪。
他笑了笑,把手从水晶球上移了下来,佯装无事地说道:“这很正常。看来你的求婚计划应该会非常成功——毕竟婚礼和婚戒的场景都出现了,格雷茨卡已经是你餐桌上的火鸡,一点飞了的可能性都没有。”
“至于那一位尤利安出现……”他扯了扯嘴角,“我不好下断言,但是可能是预示着你们都彻底放下之前的感情。你都结婚了,确实也没什么再抓住他的可能。”
“总之,约书亚,放心大胆地去求婚吧。不过我就不在场了——霍格沃兹马上开学,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你们婚礼的时候,我一定送一份你喜欢的礼物过来。”
那个秘密现在看起来牢固,但如果真的被揭穿,布兰特不希望基米希在最幸福的回忆里留下瑕疵。更何况,这个预言似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格雷茨卡和基米希模糊的脸,逐渐消失的魏格尔,和隐去的红玫瑰。也许必须问问马尔科·罗伊斯才能放心。
在前往霍格沃兹的火车前,布兰特吻别了哈弗茨。其他人没有来送他——工作后的巫师假期不会比他更长,而聚勒有些其他事,先去了学校。
“你放心,搞定小孩子我最擅长了,毕竟从小照顾雅尼和你,我很有经验。”他开了个玩笑。
哈弗茨没有反驳他,即使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弟弟言论。分别的不舍让他忍不住环着布兰特不放手:“尤利安,我真后悔当初上学的时候没好好读书。要是我也能和你一起工作就好了,和你分开真的太痛苦了。”
布兰特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瞎想,我们的职业选择不同,但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默契如初。凯,你已经是一个能够承担起责任的大人了,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只要想到你,我就有前行的勇气。”
他没有继续等待哈弗茨的回答,只是亲了亲对方的嘴唇,把余音封在风中。
“走啦,记得给我寄信来。我们复活节假期去农场玩。”他笑着说道。
这列火车确实是年代久远。即使是布兰特已经六年没坐,它似乎还是之前的样子。说实在的,布兰特甚至能想起他和维尔纳、聚勒坐在一个车厢里,维尔纳不停地说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漫画,聚勒坚持不懈地吃汉堡的场景。
一晃过去六年,确实是岁月不等人。路过学生的车厢,他们互相打闹的样子让布兰特觉得有些过分活泼。他也没什么加入他们的心思,一心想找个空车厢待着。可在余光里,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小维?”他有些惊讶地开口,“梅林的胡子,见到你真开心,怎么出院都不告诉我,我去接你也好。”
来人穿着赫奇帕奇的袍子——是弗洛里安·维尔茨。
本德教授的得意门生,布兰特的师弟。在拒绝本德教授的留校邀请后,布兰特一直心怀愧疚,所以答应了帮他带学生的请求。维尔茨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喜欢的学生,他一直觉得,对方的天赋甚至比他还要好。可惜,在一个学年前莫名其妙地从飞天扫帚上坠落下来后,这个小朋友就一直在圣芒戈接受治疗。
和他不同的是,年轻的赫奇帕奇级长倒是没有惊讶。他给这位最亲近的师兄递了一个巧克力蛙,拉着他的袖子坐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尤利安,别生我的气。”维尔茨摇了摇布兰特的手臂。这是一种很亲昵的姿势,让布兰特顿时没了生气的理由 。
“我没有怪你,小维。”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我只是一直很担心你。一个月前去圣芒戈看你的时候,你还不能顺利地行走,这对于坠落伤来说太重了,可治疗师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现在好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是什么神奇的魔药把你治好了,我可真想去偷师。”
“其实,我最近一个月换了新的治疗师。”维尔茨说道,“尤利安你应该认识,是魏格尔学长。他的治疗方案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确实很快就好了起来。”
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布兰特不由得心里一惊。但他还是勉强保持着笑容:“所以,他不让你告诉我们,他给你的治疗很有效果吗?”
维尔茨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半晌,他还是开了口:“是。其实圣诞节前,我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我想写信告诉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看最新的那几期漫画。”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接着说道:“但魏格尔学长阻止了我。他说,你马上会到霍格沃兹任教,见到你给你一个惊喜会更好。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就一直没说。”
他歪在布兰特肩上,没有看到对方此刻表情丰富的脸,只是自顾自地嘟囔着:“不过说来奇怪,本德教授是节后才知道你要来接任的,学长居然早早就得到消息了。你们俩这么熟的话,他怎么不告诉你他已经变成我的治疗师了?”
布兰特干笑了几声,想不通这其中的关卡。在圣诞前,他自己甚至都没能坚定要任教的想法,这位与他并不相熟的学长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对方确实是罗伊斯的学生没错,但占卜术学得连他好都没有,显然不会是预言出来的。
“哦对了,魏格尔学长让我把这个给你。”维尔茨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他说,你打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布兰特犹疑地接过来。盒子很精美,莫名给他一种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打开盒子,他却愣住了。
是白色玫瑰花的花基,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和花基的用心程度大相径庭,像是刚从病历本撕下来的一样。
“他到底在搞什么?”金发男人有些迟疑地把这张纸拿了起来。
“给尤利安:
如果可以,请将这份玫瑰在婚礼上代替我送给小约,以你的名义就好,不必提起我。我用魔法培植了这份花基,种出来的白玫瑰永远不会凋谢。听说他要结婚了,我祝福他永远幸福。
另,不要纠结为什么我会提前知道你来霍格沃兹,只是我先一步得知——
救世主确有其人。
你做出的决定没有错,所以我希望我做出的决定,也是正确的。
你忠实的,尤利安·魏格尔”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3)
不过说起职业,布兰特确实面临着一些选择的难题。
基米希手脚很快,他们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做饭更快。但总有些人想要一展身手,用自己见不得人的厨艺谋害一桌人。布兰特对自己的手艺有很清楚的认识,对做饭工具敬而远之。格雷茨卡、聚勒和哈弗茨还在边上勤勤恳恳地做东西——当然,最后一位离开布兰特身边的主要原因是想向布兰特证明自己。
唉,年轻人。坐在丰盛的晚餐旁边,喝了一口哈弗茨做的特调,布兰特叹了口气。
“有吃有喝地你还叹气,你这人真是。”基米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可布兰特看了看他,还是带着些犹豫,压低声音开口:“虽然在饭桌上谈工作真的很烦,但我们已经是这样......
不过说起职业,布兰特确实面临着一些选择的难题。
基米希手脚很快,他们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做饭更快。但总有些人想要一展身手,用自己见不得人的厨艺谋害一桌人。布兰特对自己的手艺有很清楚的认识,对做饭工具敬而远之。格雷茨卡、聚勒和哈弗茨还在边上勤勤恳恳地做东西——当然,最后一位离开布兰特身边的主要原因是想向布兰特证明自己。
唉,年轻人。坐在丰盛的晚餐旁边,喝了一口哈弗茨做的特调,布兰特叹了口气。
“有吃有喝地你还叹气,你这人真是。”基米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可布兰特看了看他,还是带着些犹豫,压低声音开口:“虽然在饭桌上谈工作真的很烦,但我们已经是这样无趣的大人了。所以,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
“你问就问,哪来这么多前提。”维尔纳笑骂了一句,“你的漫画店不是生意很好吗,怎么,突然不想开了?”
布兰特无奈地笑着:“不是,只是……萨默尔校长邀请我去霍格沃兹任教。本德教授决定去非洲做研究,他想来想去,可能还是我最合适。”
“我之前和凯商量过。”他看着哈弗茨的背影,“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总体来说都是乐观的,他也觉得可能我回去任教更合适——我还蛮讨小孩子喜欢的。”
“那就去呗,没什么不好的。”基米希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的店再雇一个人看不就好啦,我可以帮你在预言家日报上发招聘启事。你喜欢草药学,而且当时本德教授很看好你。我觉得如果你毕业的时候就想留校,他甚至会提前去非洲吧——毕竟他哥哥很早就准备去非洲研究火龙。”
“倒不是这个原因。”布兰特勉强地笑了笑,“一方面,我担心自己的专业技能退步,毕业后我对草药的接触虽然没断,但也并没有付出很多的精力,要是误人子弟就不好了。”
“当然,另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马尔科让我慎重考虑这件事情,进入霍格沃兹,可能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安全。约书亚,蒂莫,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时局在隐隐地紧张着。”
基米希和维尔纳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毫无吃惊的神色,反而有些心情沉重。
“你在霍格莫德的漫画店这种地方都能感觉到,那确实是没有其他可能。”格雷茨卡的声音响了起来。
“诶,不是我说,你这种行为算不算偷听别人说话。”布兰特有些被他吓到,“凯,你给我揍他。”
哈弗茨顺理成章地掏出了他的魔杖,让维尔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好啦,说正事,休战一刻钟。”
“我们都很清楚,十多年前大战的胜利,其实是一种粉饰太平。魔法部一直试图渲染一种和平氛围,很成功,但也很危险。”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正经的表情。
在魔法部工作的三位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几乎一秒破功:“喂,你们要不要这么真情实感,大家都在魔法部干过,怎么我就不像你们这么爱这个地方。”
“所以你离职了。”格雷茨卡说着风凉话。
维尔纳没有理他,只是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有黑魔法势力在作祟。据我所知,我们有时候甚至找不到黑魔标记者。约书亚是傲罗,应该更清楚。”
“前段时间魁地奇世界杯上其实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对年轻情侣在观看比赛期间凭空消失,三天后又凭空出现了。他们说自己碰到了一个门钥匙,醒来之后居然去到了未来,甚至清晰地说出了之后每一次比赛的结果。”
“但我们都知道,门钥匙绝对不具有这样的功能,而且,没有人能到达未来——之前的黑魔王都不能。”
“魔法部认为他们只是接触到了一种特殊的预言,为了防止比赛公正被质疑,没有公开这件事,但我还是觉得这隐隐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大家一时都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反而是聚勒先打破了寂静。
“马尔科是整个魔法界最好的预言家,你的占卜课大部分都是他开的小灶,他的提醒不会是空穴来风。我听说,他好像预言出了新的救世主。”
“还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哇哦……”布兰特有些干涩地开口,“怪不得萨默尔希望我能回去。他可能也无法确保教师的安全性了。”
“尤利安。”哈弗茨叫了他的名字。布兰特看到对方担心的神情,却也知道他不会说出劝阻的话。
他太了解布兰特了。越是这种情况,犹豫的可能性反而越小了。
“嘿,凯,别愁眉苦脸的。不管怎样,霍格沃兹还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如果真的有这位不知道是谁的救世主存在,能够为保护他略尽绵薄之力,我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而且学校里有马尔科,还有……马茨他们……”他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真有问题他们会保护我的。在他们眼里,我应该还是那个小孩子。”
他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宣布着:“我决定了,圣诞节后走马上任,成为新的草药学教授。”
“以后请叫我布兰特教授,各位同学。”
故意的耍宝让大家应声而笑,接下来的饭局也渐渐扫去了插曲的阴霾。老友重逢,不管之前有什么事情,此刻确实是开心的。德国人爱喝啤酒,可酒量未必好。布兰特红着脸看着哈弗茨倒在桌子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真的让对方试试新年求婚。结婚也许不是一个坏的选择,起码能让两个人更心安一点。
也许确实是醉了,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基米希笑着怼了他一肘子,覆在他耳边低声说:“喂,你不要把我暴露了。”
“而且,你不想去霍格沃兹真的没有第三个原因吗?”他带着调侃望着布兰特。
酒气熏人,布兰特挑了挑眉,苦笑着低声说:“难得高兴,非问我这个问题……如果你不去圣芒戈有除了不想继续学魔药学之外的原因,我不想去霍格沃兹就有第三个原因。”
“约书亚,你有吗?”他抬起头,看向基米希。
对方的魔药学成绩非常出众,救人的情怀也极其高涨。治疗师和傲罗两份工作的抉择,基米希做的并不是很坚决。
布兰特不能准确说出其中的原因,但他知道,魏格尔在圣芒戈工作。
基米希轻轻地笑了笑。他看着格雷茨卡和聚勒碰杯的样子,声音几乎消失在风中:“那我知道你有没有了。”
天地尽头 17
出院之后基米希全面开展会让爸爸妈妈满意的居家内卷,让往东不会向西,让坐下不会站起。他甚至会超额完成布置好的任务,提前学习经济方面的知识,好在将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不丢家族一分脸。
他就像一台不会疲倦的学习机器,又像下一秒就会疯狂的学习痴魔。
格纳布里盯着基米希越发憔悴的面容暗自评价道。
此时他正在基米希家门口,顶着着基米希夫妇审视的眼神哀求着,允许他的好发小好竹马能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拨冗出席两小时。
“不可以。”果然还是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他们身后的约书亚失落地低下了头,金发随之垂下来,遮住了眼角的血丝和眼底的乌青。
有所预料的态度,格纳布里本人并不失望,他只是替基米希失望。毕......
出院之后基米希全面开展会让爸爸妈妈满意的居家内卷,让往东不会向西,让坐下不会站起。他甚至会超额完成布置好的任务,提前学习经济方面的知识,好在将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不丢家族一分脸。
他就像一台不会疲倦的学习机器,又像下一秒就会疯狂的学习痴魔。
格纳布里盯着基米希越发憔悴的面容暗自评价道。
此时他正在基米希家门口,顶着着基米希夫妇审视的眼神哀求着,允许他的好发小好竹马能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拨冗出席两小时。
“不可以。”果然还是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他们身后的约书亚失落地低下了头,金发随之垂下来,遮住了眼角的血丝和眼底的乌青。
有所预料的态度,格纳布里本人并不失望,他只是替基米希失望。毕竟这大概是近期为数不多甚至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在繁重的生活里有所喘息的机会。
前段时间他一直是基米希和格雷茨卡之间的信使,借着周中和周末用一起写作业的名义帮助这对苦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暗度陈仓。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被基米希藏得好好的信件就被基米希的妈妈发现了。那天晚上他看见基米希家冒烟还以为是约书亚终于崩溃想要一把火同归于尽了,等他趿着拖鞋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倚着门一脸严肃的叔叔阿姨,和往燃着火的桶里丢信件的基米希。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只是那只绿色眼睛似乎泪水流出。格纳布里看不真切,但他知道小约不讲话,但心里一定很难过。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时,他的妈妈不知道怎么了也就来到他身边了,打着笑脸和叔叔阿姨商讨着什么。
“好吧,约书亚可以去,”阿姨终于松了口,身后的基米希眼睛亮了亮,“但是赛尔日要保证,极个别闲杂人等不许邀请,知道了吗?”
极个别闲杂人等。莱昂。那双绿眼睛黯淡了下去。
没事,小约,山人自有妙计!格纳布里冲基米希扬起了一个笑脸:“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注意的!那我们先走啦,小约你记得来哦!”
在基米希困惑的眼神下和妈妈扬尘而去。
没有手机,又出不了门。基米希向管家讨了一块木头和一些木雕工具,偷偷给格纳布里雕了一只小狗。
今天,他揣着这只勉强看得出狗形状的杰作来到格纳布里家。
门开了。
“生日快——喂你带我去哪里!”
基米希的手腕被紧紧拽住,整个人被无目的地拉来拉去。喧嚣的音乐下,也不知道格纳布里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大声嚷嚷:“小约你终于来了,我有几道题没懂你来我房间教教我呗。”
我就来两个小时你还让我看题目?塞尔日你好狠的心!
基米希和路过听到的同学都瞪大了双眼。
格纳布里一把把基米希甩进房间里,关上了门,长舒一口气:“妈呀太多人了。”
基米希把木雕放在他的桌上:“生日礼物。”顿了顿,问道:“题呢?”
格纳布里把基米希摁在他的书桌前,却说:“什么题,我都把小约你偷出来了还能让你做题?你等一下。”
此时敲门声响起,基米希下意识地转身打开了桌上的一本书看,快得让格纳布里咂舌,开门的路上一步三回头。
“快进来快进来。”
基米希逐渐意识到他不在家不用害怕了才敢偷偷别过头向门的方向瞄了一眼。
戴口罩的服务生。
戴口罩的服务生莱昂·格雷茨卡。
基米希几乎是从座位上弹射起身,像一个小炮弹一样撞进格雷茨卡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基米希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被他咽了回去。他怕一开口,这些天来的孤独、思念和委屈就会倾泻而出。大家的头上都悬着达摩克利斯的剑,自己的心绪就没必要让他多一分负担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在格雷茨卡的怀里拱了拱,企图将更多的自己缩在他的怀里。
“先吃点东西,小约。”格雷茨卡轻轻掐着基米希的脸,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都瘦了。”
“再吃点,才吃了多少。”格雷茨卡看着根本没被吃多少的盛满食物的餐盘,和在他怀里企图靠撒娇躲过投喂的基米希,眉头紧皱。
“不吃,我真的饱了。”
“小约!”
“你再说我生气了。”
好吧,这么久不见还是不要以吵架结尾了。格雷茨卡把餐盘摆在书桌上,然后抱紧了基米希,亲了亲他的额头。
一时无言。
“莱昂,你之后想去哪家大学,想读什么?”
“没想好去哪里,不过大概是想读法吧。我努努力和你看一块去?你不是要去慕尼黑大学。”
基米希没再说话。格雷茨卡低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盖不住眼底的阴翳。
约书亚你个傻子。
言语未言明的,你的身体也会说出来的。
算了。一声叹息后,格雷茨卡把基米希拥得更贴近自己些。
“我很想你,小约。”
切完蛋糕后,基米希就要走了。
他们家的人就在门外等他。
借着熙攘人群的阻挡,格雷茨卡抓住准备离去的基米希,把他拉回自己的怀里,转身用后背面向门口,将基米希整个隐匿在自己怀里。然后摘下口罩,吻了下去。
他想再摸一摸基米希的脸。指腹擦过他日思夜想又即将分别的爱人的脸庞,被他温热的泪水濡湿。
尔后,基米希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将他的口罩往上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基米希知道格雷茨卡的目光未曾从他的背影离开一秒。
他强迫他的理智控制他不要回头。
只要回头看到他,他就一定走不了了。
回头会给彼此带来无尽的麻烦。
不要回头。
“约书亚。”管家先生向他走来,替他围上了围巾,“走吧。”
门关上了,热闹与喧嚣与基米希隔绝。
一步一步。基米希重新走回了那个冷清的世界。
【(HPAU)DFB群像】光暗之间(2)
布兰特听到哈弗茨“哼”了一声。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要和他们聚餐。”他在布兰特身后说道,“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而且,我们的小驴和小狗怎么办?”
还没等布兰特回答,基米希倒是先接了话:“诶,提前说好,尤利安·布兰特,你只能带一头驴。要不就是我面前的这头,要不就是你农场里的那头,多者禁入。”
布兰特没忍住笑了一声。可听到哈弗茨怒气冲冲的冷哼,又赶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书亚,你和托尼真是越来越像了。我必须得提醒你,说话风格和他像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又提到了这位他们共同的学长,德国曾经的魁地奇领袖,“你不要逗......
布兰特听到哈弗茨“哼”了一声。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要和他们聚餐。”他在布兰特身后说道,“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而且,我们的小驴和小狗怎么办?”
还没等布兰特回答,基米希倒是先接了话:“诶,提前说好,尤利安·布兰特,你只能带一头驴。要不就是我面前的这头,要不就是你农场里的那头,多者禁入。”
布兰特没忍住笑了一声。可听到哈弗茨怒气冲冲的冷哼,又赶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书亚,你和托尼真是越来越像了。我必须得提醒你,说话风格和他像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又提到了这位他们共同的学长,德国曾经的魁地奇领袖,“你不要逗凯了,我会遵守承诺,我们俩一起过去。”
“正好很久没见蒂莫了,凯,圣诞节一起聚聚也挺好的。”他转过头对年轻的爱人说。
维尔纳和哈弗茨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毕业后,他们也共事过一段时间。在维尔纳拒绝继续为魔法部工作后,他和哈弗茨就没再见过了。
对于这位学长,哈弗茨没什么尊敬感,但感情确实还不错。况且,布兰特有约在先,他也不想对方为难。
“好啦,去就去。等下次放年假我们再去农场呆着。”他拉住了对方的袖子,“这次你是先答应我的,不许爽约。”
布兰特很久没飞飞路粉了。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漫画店老板,他甚至连对角巷都懒得去。久违的失重感让他在飞到基米希的庄园时甚至有点想吐。
但想想对方那个洁癖的个性,他还是忍住没有弄脏这里昂贵的地毯。
“好久没来,你们家真的是越来越富丽堂皇。”看着天花板上闪亮的水晶吊灯,布兰特忍不住开口,“我记得上次来还是珍珠羽毛的,现在怎么连小花厅都换这种的了?”
基米希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上次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我都奇怪,每次叫你来我家你都推三阻四的,这么推了五六年,我居然一次都没能说动你。”
不过他还是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不易察觉但难以抑制的幸福样子来,让布兰特莫名心头一紧。
果然,他下一句话是:“这个灯是莱昂挑的,他说原来的灯不太通透,我在这里看书会伤眼睛,所以特意挑了现在这个。”
莱昂·格雷茨卡,基米希爱得非常沉浸的现任未婚夫,布兰特分手不愉快的地下恋前男友。倒也不是布兰特还对格雷茨卡心存什么歹念,只是基米希和哈弗茨都不知道这件事——
一个尴尬的秘密瞒了太久,当事人难免做贼心虚。况且,基米希和格雷茨卡的婚约一开始是家族包办的,即使后来发现确实是天赐良缘,这样的开始也难免埋下隐患。
说起来,还是要都怪他们万恶的有钱人。布兰特绝望地叹了口气。
但此时此刻,他只能笑着说:“好啦好啦,你还怪我不来。我就问,谁愿意天天当你们俩黏糊生活的调味品。约书亚大少爷,恕我直言,不炫耀莱昂·格雷茨卡多么爱你,对你来说比捉一百个人进阿兹卡班都难吧。”
基米希瞪了他一下,但没有反驳:“他们几个应该在花园——哦对了,除了莱昂和蒂莫,聚勒……尼克拉斯·聚勒也在。”
这件事倒是让布兰特有些惊讶了。在上学的时候,基米希和聚勒的关系就不算很好,如今居然也会叫他来这种场合。
“你别误会。”基米希有些尴尬,“我们也没什么一笑泯恩仇的桥段。只是我记得你们感情还不错——原来我以为你不带拖油瓶来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哈弗茨,让对方几乎忍不住想出声回击。布兰特拍了拍小男友的手背,不赞同地看了基米希一眼。
对方也想起来自己刚刚嘴下留情的誓言,僵硬地说了声抱歉:“家养小精灵做一部分比较难的菜,剩下的我们准备自己做。放心,没有茄子,我特意嘱咐过。”
“你们俩自己过去?路线应该没忘吧。我去书房拿一下唱片机。不过说起来,别人送了我一个新的水晶球,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的占卜课成绩是最好的。”基米希顿了顿,“你帮我保密,我想让你算算我最近的运势——我想新年和莱昂求婚。”
他飞快地转身离去,留下布兰特感叹的脸和越跳越快的心。
没等他深思,哈弗茨环住了他的腰,把他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说真的,我真是没想到,约书亚居然也是为情所困的人。不过,当他的未婚夫确实幸福——我也想你像约书亚炫耀莱昂一样炫耀我。”
“如果你允许我新年向你求婚当然更好。”
布兰特转过头,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几乎想做一个扶额的动作。但他还是吻了吻对方的侧脸:“当然不行,求婚要有惊喜。你必须策划一个感人至深的求婚仪式,我才能把婚戒戴在我的手上。”
“不过你最好不要像约书亚这么疯狂,找人算这个算那个的。梅林的胡子,他真的是太爱格雷茨卡了。”
爱到他心虚。
他们很快顺利地找到了花园。与一般的庄园不同烧烤架就放在桌子旁边,与华丽的内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维尔纳很娴熟地翻着烧烤架,格雷茨卡在一旁颇有些兢兢业业地切菜,而聚勒则是干着自己上学时的老本行——做汉堡。
维尔纳离门最近,他在抬眼看到布兰特和哈弗茨的时候就忍不住笑了笑:“嘿,尤利安。我就和他们俩说,你一定会带凯过来。感谢你让我赢了两百个金加隆。”
布兰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见者有份,分我一半。我是真受不了你们,这点事情也值得拿来打赌。”
他接下来的话被维尔纳的拥抱打断。他们确实是老友,上学时一起闪耀跳级,也一起闯祸;毕业后联系一直不断。最重要的是,维尔纳还雨露均沾——他不仅拥抱了布兰特,还抱了哈弗茨。
“凯,好久不见。怎么样,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干得还愉快吗?我听说托尼调到你们那里当司长了,他是个体贴下属的领导,虽然嘴上说得不好听。”
哈弗茨笑了笑:“确实,他比上一任司长要好多了。不过也许是魔法部部长终于换人了的原因。梅林在上,卡恩终于不当部长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忆天天被借去魔法事故与灾害司善后的日子。”
“曼努当部长确实更称职。”格雷茨卡也走过来,笑着向布兰特伸出手。
布兰特一边感慨面前这个人心理素质之强大,一边顺从地和他击了个掌。对方旋即转换成握手的姿势,和哈弗茨打了个招呼:“凯,好久不见。”
“曼努确实很好,他为人更宽厚,处理事情也更明智。”布兰特说道,“不过拜托,你们这群人真是受到太多魔法部的影响,要我说,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不会让你们倒胃口吗?”
“你说对吧,尼克。”他拍了拍聚勒的肩膀。
对方倒是一如既往地不爱多说话,只是赞成地点了点头。维尔纳现在在德国魁地奇队当职业球员,格雷茨卡在魔法部交通司——托马斯·穆勒的手底下干活,而聚勒则在勤勤恳恳地当神奇动物学家,也许这加剧了他不爱和人说话的问题。
职业选择改变未来,从这几句话就能看出来。
【(HPAU)DFB群像】 光暗之间
主要角色是95代,没有传统意义上差辈的赛博家庭,现实世界年龄差,CP乱炖,凯布/磁鸡应该是最主要的。有大战情节出现,主线剧情是想写中生代承担责任的故事(可以猜猜反派boss是谁)XD
“长大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上一次大战的阴霾才刚刚散去十多年,魔法界几乎是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好事者将在战后才进入霍格沃兹的孩子叫做“垮掉的一代”,指责他们在和平的氛围里缺少了承担责任的意识,甚至连魔法水平都有下降。
可在当事人们看来,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战后入学的第一代孩子已经从霍格沃兹毕业,在魔法界顺利地找到了工作。虽然与他们的......
主要角色是95代,没有传统意义上差辈的赛博家庭,现实世界年龄差,CP乱炖,凯布/磁鸡应该是最主要的。有大战情节出现,主线剧情是想写中生代承担责任的故事(可以猜猜反派boss是谁)XD
“长大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上一次大战的阴霾才刚刚散去十多年,魔法界几乎是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好事者将在战后才进入霍格沃兹的孩子叫做“垮掉的一代”,指责他们在和平的氛围里缺少了承担责任的意识,甚至连魔法水平都有下降。
可在当事人们看来,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战后入学的第一代孩子已经从霍格沃兹毕业,在魔法界顺利地找到了工作。虽然与他们的学长们不同,傲罗这份职业的吸引力大打折扣,但在战后开一家漫画店,也不是应该要羞愧的事。
用麻瓜的话说,都是能创造财政收入的东西,又有什么高低贵贱。
“尤利安,今年圣诞节你的店还会开吗?”霍格莫德村开放日,布兰特漫画店的新晋粉丝阿德耶米问道,“我今年圣诞节不回家,如果你这里还开的话我就再过来玩。”
金发店主看着这个爆炸头小鬼,挑着眉摇了摇头:“不开了,卡里姆。一年到头,我总也得有几天休息的日子。圣诞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时光,小鬼头,别仗着年纪轻不在乎家人,还是回家看看父母比较好。”
阿德耶米正要为这句小鬼头生气,却看到面前的人突然换了一副笑脸。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平安夜才能到吗?”
布兰特站起身,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老实说,这是阿德耶米第一次看到他站起来。在此之前,他甚至怀疑过这个老板是不是一位残疾人。
来人很瘦很高,顶着一头和阿德耶米风格不一样的黑色卷毛。他看到金发老板走过去抱住了对方,把头埋在他颈项里,安抚式地拍了两下对方的脊背。
“正好,今年的圣诞树还没买,一会儿和我去挑装饰。”布兰特笑着说。还没等爆炸头小孩听到这位“特殊顾客”的回复,他就收到了店主的逐客令。
“好啦,卡里姆,很抱歉地通知你,我的店圣诞节前就开到此时此刻了。想看漫画就节后来,恢复营业的时候,我会让猫头鹰给你寄信的。”
在他不情不愿地走出店门的时刻,卡里姆·阿德耶米似乎听到了那个黑发大个子与他外表不符的语气。他好像在撒着娇和店主说话:“喂,怎么这种事情都要给他寄信,你以前都没给我寄。”
“应该是幻听吧。”阿德耶米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但很抱歉,确实不是幻听。布兰特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些好笑地回答:“凯,你给我寄的信都快把我的仓库占满了,而你的每一封我都回了,拜托,我也不能一天给你寄十封信吧。而且,明明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打电话。麻瓜说得对,科技改变未来。”
卷发男人——也就是凯·哈弗茨撇了撇嘴。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他自信布兰特爱他胜过所有其他人。只是魔法部的工作实在让人烦躁,和布兰特撒撒娇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假期开始了。
“好的,伟大的尤利安·布兰特说什么都对,他可怜的小驴只能一封封不停地寄出信件,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对方的回复——而且我在魔法部每次接电话都像做贼一样,天天害怕司长以滥用麻瓜物品罪把我开除。”
他的话让布兰特忍不住笑出声,对方却故作凶狠地推着他的肩膀,直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笑什么笑,我很严肃好吗?”撑在他身体上方,哈弗茨从喉咙里哼了两声。
“好好好,严肃严肃。我只是一想到那个场面——托尼用那种语调对你说:‘凯·哈弗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本身是在一个不允许用麻瓜物品的地方工作和生活的,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是否出现了什么幻觉,让我看到你似乎拿着一种叫手机的东西?’”
“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谁能不想笑。”布兰特忍俊不禁地回复。
哈弗茨装出来的凶狠再也维持不下去,他也笑了几声,随即换了个后怕的表情:“你还别说,我也能想象出来。托尼·克罗斯真的是太可怕了,怪不得他们能成为打赢战争的中流砥柱。”
他放弃了撑着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布兰特怀里。当然,身体的重量并没有放在对方身上——他只是轻轻地贴着金发男人,用自己的胡茬去碰对方的面颊:“尤利安,我好想你。”
胡茬有点扎,但布兰特很喜欢这种触感。他把手臂环在对方的脖子上,侧过脸轻轻地吻他:“我也想你,凯,我也想你。”
“回来了就不累了,好好休个年假。两只小狗都很想你,你的驴当然也是。我们今年回农场去住,也好好陪陪他们。”
哈弗茨没有再回答,他只是把嘴唇贴在布兰特的唇上,慢慢摩擦着,在对方的气味里一点点回温。布兰特就这么由着他胡闹——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子。
可惜,温馨的场合总要配一些不速之客来扫兴。
“我看你们可能回不去了。我说尤利安,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噢梅林的胡子,你们这样子为什么不关门?”
约书亚·基米希有些绝望地掉过了头。
“我真傻,我居然猜不出你们俩这么说话准没什么合适观瞻的姿势。”他气愤地说,“给你们三十秒,快点给我起来。”
布兰特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哈弗茨的腰,对方倒也识趣地爬了起来。
“约书亚,我挂了请勿打扰难道就对你有用吗?”他笑了笑,“行了,现在没什么梅林不宜的环节了。所以我答应你什么?和你一起过节吗?”
“我会说出这种蠢话?”他小声嘀咕着。
基米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但是你答应了来参加聚餐——魁地奇队毕业后第一次聚餐。不过按你那么理解也行?聚餐在圣诞节,聚餐里有我,你确实要和我一起过节。”
“蒂莫连酒都提前拿过来了,这不是商量,是通知和提醒。尤利安·布兰特,你要是敢临时不去,我就把你的麻瓜物品都举报了。”
确实有这件事。布兰特心里后悔地想。他是在某次酒后答应的,喝酒果然误事。其实如果只有基米希和维尔纳,当然吃十顿都没问题。偏偏眼前人的合法未婚夫也是当时魁地奇队的成员,而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和对方反而曾是爱侣。
“那个……呃……约书亚……”他还想狡辩几句。但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成为傲罗的人哪会给他这个嫌疑人机会:“飞路粉我拿了,你的店一般走哪个壁炉。”
“好吧。”他顿了顿,看了看哈弗茨,还是做出了让步,“带他也行。”
【球星x你】我那些骄傲的弟弟们
内含保罗万纳/马克吉乌/赫克托福特
突发奇想才想到写这些足坛新星的( 。• 👅 •。`)
保罗万纳
[图片]
“我莱昂哥恋爱了!!!”
没错,坐在你对面的这个小屁孩就是你的亲弟弟保罗-万纳。
当然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穆西亚拉还有他好兄弟阿方索戴维斯,穆西亚拉告诉万纳说他发现自己最近这几天看到的格雷茨卡与以往的不同。
“要不跟踪?”小恶魔万纳提议。
你打了一下他的头,他哇哇大叫委屈的看着你
“你这跟球星的私生饭和明星的私生饭有什么区别?”
“但我们是队友和朋友啊”你弟万纳反驳道。...
内含保罗万纳/马克吉乌/赫克托福特
突发奇想才想到写这些足坛新星的( 。• 👅 •。`)
保罗万纳
“我莱昂哥恋爱了!!!”
没错,坐在你对面的这个小屁孩就是你的亲弟弟保罗-万纳。
当然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穆西亚拉还有他好兄弟阿方索戴维斯,穆西亚拉告诉万纳说他发现自己最近这几天看到的格雷茨卡与以往的不同。
“要不跟踪?”小恶魔万纳提议。
你打了一下他的头,他哇哇大叫委屈的看着你
“你这跟球星的私生饭和明星的私生饭有什么区别?”
“但我们是队友和朋友啊”你弟万纳反驳道。
你竟无言以对,你虽然不太赞成万纳的,但是你们是亲姐弟嘛,你居然也想看看格雷茨卡的女友长什么样子。
你们立即变装前往目的地
穆西亚拉“我最近才拿到驾照的”
你有些怀疑的说“那…那会不会有风险啊?”
阿芳让你别紧张别着急,并说
“放心吧,试过了”
上车后穆西亚拉的不精湛的开车技术让你对阿芳大喊
“不是说放心吗?!”
“对呀,我又没说他开车技术变好了”
而你看着你自家弟弟还在努力憋笑,最后他知道你看着他时却再也憋不住了。
你无语且想揍他
“错了错了姐!
万纳看着已经到达目的地后赶紧对你说
“到了到了!”
于是你们人手一个望远镜向餐厅那边看去
“莱昂哥果然恋爱了”
“低调,太低调了…”
马克吉乌
【其实…我们不是亲兄妹】
你的哥哥已经在巴萨一线队首秀了,几天前第一场首秀还打进了第一粒进球,所以你是每天都会在自己朋友前面炫耀。
你们像敌蜜一样相处,但是其实关系非常非常好,毕竟是亲兄妹,但是他却有时会欺负你,你也会嘲笑你的哥哥。
有天你们的母亲对你们说
“其实…你们不是亲兄妹…”
没错,你也只比你的哥哥小一岁,但是现在这个重磅消息让你太太太震撼了!!!
搂搂抱抱,吃他的东西穿他的衣服都已经不是什么了,关键是你们还同床共枕过,你们还互相抱过对方睡过觉。
你哥哥马克吉乌向你提议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兄妹了应该要避一下”
你尴尬的背过身去说
“没错没错!”
你突然想到你房间的衣橱里还放着你从你哥哥那拿来的衣服
“这是还你的衣服”
“你还是良心发现终于还了”
第二天早上下楼吃早餐时,你对见面的哥哥说
“早上好马克”
“早上好”
好像只有你母亲一头雾水
“希尔达,你为什么不叫你哥哥而叫名字啊?”
你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昨天才说我们俩不是亲兄妹吗?”
“因为昨天是愚人节”
你和你哥知道这个消息后不屑的又看向你哥哥
“我们可能忘了昨天是愚人节吧……”
可是今天的哥哥却没有像昨天对你那么礼貌了
“我今天在梯队有场比赛,所以你应该把你的面包片分我一片!”
你突然又不想承认这是你亲哥了,而且你有好多同校的同学都找你来要你哥的联系方式,不过你怎么给?答案是不给。
赫克托福特
你看着你的继父还有你的新哥哥,幸运的是你有了一个富豪家庭,不幸的是你有了一个哥哥。
这个哥哥对你很冷漠,所以你也只会喊他赫克托哥哥,实际上你的哥哥有点小坏,经常大半夜溜出去。
你以为他和别的男孩子一样溜出去都是为了和兄弟们做些坏事或者是开个party什么的,但是你的哥哥却不同,他溜出去却是踢球!
你是发现了,但是也被他逮到了。回家的路上他问你
“你怎么想的?居然跟踪我?”
“呃…我只是好奇”
“你不是拉玛西亚青训营的吗?你不住在那儿吗?”
赫克托皱眉说道“我也想啊,谁不想每时每刻都享受足球呢?”
“但是妈妈总是会担心我受伤,她本来就有点反对我再继续踢球”
你居然有些好奇的问
“你妈妈在哪?”
“别的国家,但肯定不是西班牙”
“可是我妈妈非常喜欢足球”你对赫克托说,你其实也认为赫克托也没那么可怕,没那么讨厌。
“她会支持你的”
一周后赫克托热情邀请你去看他在巴萨U19的比赛,你知道赫克托是个后卫,进球机会极少,但是你是来支持他的也少不了对他的呐喊。
比赛结束后,你的哥哥赫克托会问你今天在学校怎么样?他还会把刚刚教练给他的小奖励零食送给你。
“比赛好看吗?不无聊吧?”
“比我学校的校足球队厉害”
“哈哈”
这可是拉玛西亚青训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