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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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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儿

报告,捕捉到两只大可爱!

  

图源:2023.12.6YK抖包袱大会

报告,捕捉到两只大可爱!

  

图源:2023.12.6YK抖包袱大会

生产队的驴
表情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表情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crvb:玖色乐章

表情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crvb:玖色乐章

栾云平🅥
哦天~吃完饭喽家人们   咳@...

哦天~吃完饭喽家人们 

  咳@小辫儿张云雷 我真的有在吃哦

哦天~吃完饭喽家人们 

  咳@小辫儿张云雷 我真的有在吃哦

blueseven

尺书会逢

2023.10.31 汾河湾




尺书会逢

2023.10.31 汾河湾




吃饭睡觉消消乐

皮肤饥渴症

一句话梗概:拥抱是涂抹在心脏伤口上的速效药。




午夜两点,卧室是黑的,安静的,只有热带鱼缸里的循环泵有流水的声音。

高峰坐在床上,身处在令他不安的黑暗里。

这实际上已经是他这晚第二次醒过来了,噩梦鬼魂一样缠着他。北方的冬季空气干的要人命,他吞咽唾沫,喉咙像被刀划开那么疼。双眼也是涩的,不像梦里那样有流不完的泪,又仿佛是因为已经穷尽了泪水所以才酸涩。

高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下去,本来黑夜就让人情感丰沛,眼下他心里没有好的情感,有的尽是与白天站反面的东西。他因为噩梦被唤起的恐惧,他的孤独,在那一丁点月光下无处遁形。栾云平睡在他身边,正背冲着他,一只手臂向前伸着,手腕搭在床边。他们......

一句话梗概:拥抱是涂抹在心脏伤口上的速效药。




午夜两点,卧室是黑的,安静的,只有热带鱼缸里的循环泵有流水的声音。

高峰坐在床上,身处在令他不安的黑暗里。

这实际上已经是他这晚第二次醒过来了,噩梦鬼魂一样缠着他。北方的冬季空气干的要人命,他吞咽唾沫,喉咙像被刀划开那么疼。双眼也是涩的,不像梦里那样有流不完的泪,又仿佛是因为已经穷尽了泪水所以才酸涩。

高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下去,本来黑夜就让人情感丰沛,眼下他心里没有好的情感,有的尽是与白天站反面的东西。他因为噩梦被唤起的恐惧,他的孤独,在那一丁点月光下无处遁形。栾云平睡在他身边,正背冲着他,一只手臂向前伸着,手腕搭在床边。他们才刚开始睡在一张床上,到现在不过一个月。不像年轻小情侣那样非要面冲面相拥,他们对彼此的睡姿没什么要求,舒服就可以。“只要不睡着半截打把势把我踹下去就行。” 栾云平是这么说的,高峰记得他说这话时发红的耳朵,他太了解他,知道他是为了掩饰羞臊才开玩笑。

“云平?”

高峰压着嗓音叫了一声,用手指尖去碰栾云平的后背。这算是他的一次求救,虽然微弱,但也是努力了的。栾云平没醒,还睡着,高峰于是又碰了碰他,想着这次再不醒来就算了吧,他就躺下重新睡,或许会又落入哪个梦的漩涡里,没有办法。

栾云平醒了。

“嗯…?” 迷糊了一会儿栾云平转过身来,眯眼睛看着高峰,“怎么坐着呢。” 他从仰面又转到整个人冲着高峰,腿自然地搭在对方腿上。高峰不说话,只是吞唾沫,栾云平便也跟着坐起来了。他习惯盘着腿坐,于是腿从高峰腿上撤走。这种肢体接触的消失让高峰说不上来的难受。“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栾云平现在已经基本清醒了,他清清嗓子问高峰,把手心贴在了高峰的手背上。他的手刚刚一直在被子外面,手心是凉的,但高峰觉得是热的。“嗨,我这…做梦了。” 高峰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还被梦吓到,所以故作轻松地说。他的手翻过来抓住栾云平的,和他紧紧扣着,带着细微的颤抖。没想到栾云平表情认真起来,回身去床头柜上拿过了自己的眼镜戴上,又拿过高峰的递给他:“那跟我说说?”

热带鱼缸里的水泵处哗啦啦响,墨色的燕鱼在噪音里都能安然熟睡。

回想梦境是如遭二次伤害的事,高峰安静了半晌笑笑说:“说不上来,都忘了,一醒就忘了。” 他也没接过栾云平递过来的眼镜,不知道是觉得太黑了用不着,还是不想看清。“噩梦吧,没事儿的,梦都是反的。” 栾云平挪动自己的屁股,挨高峰近了点儿,在这过程中还打了个哈欠。

“那要是好梦呢? ”

“呃,好梦那就是真的,只有噩梦是反的。”

“你这什么乱道理…”

高峰笑着把他们一直扣着的手放在栾云平的大腿上。他们手臂挨着手臂,大腿挨着大腿,在不开灯的卧室里相互倚靠着。在栾云平背后是高峰的枕头,是湿的,沁了高峰的眼泪和汗。栾云平没有去摸,他自然不知道。就像高峰心底里有一面是很软的,薄的,脆的,用手戳都会疼的,也没人知道,他也不说与别人听。


“我原来有一段时间也总做噩梦。” 栾云平见高峰不说话了,便自己说起来,“梦见爬山,一直爬,累得贼死。那种累特真实,一点儿都不像在梦里,就好像是真的。” 高峰望着栾云平的方向,因为屋里太黑,只能靠触觉感知对方,“然后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怎么着你猜。”

“怎么着。”

“我就又跳下去,一头扎下去。”

“摔死啊?”

“那不知道,跳下去的时候就醒了。” 栾云平说着还直打冷战,高峰就摸摸他的背。“我总反复做这个梦,到后来不敢睡觉。” 这是真的,他那段时间要凌晨才能睡着,因为恐惧鬼打墙一样的梦,害怕那座山,也害怕不知道哪天就能梦见自己摔个粉碎的结局。“西西弗斯啊。” 高峰说,但栾云平没听清,也可能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用疑惑的眼光看他一眼就转了身体要下床去。

“你干嘛去。”

“倒口水喝,我嗓子眼儿要干死了。”

“待会儿再去吧…” 高峰没松开手,紧抓着,栾云平还是奇怪的看着他:“我又不走去哪儿,我就去倒口水。” 见手上的力道还没放轻,他只好回来了。“我想挨着你。”高峰说,声音挺小。他此刻希望自己有那么一块皮肤是和栾云平黏在一起的,贴死了的,就好像从出生就长在一起的,只有那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让他觉得自己是实实在在落在地上的。栾云平还在花时间理解这句话,高峰当他被自己吓着了,怕他硬要下床去,便往回拉他的手。“好好,咱俩挨着。” 栾云平赶紧像哄着似的说道,同时身体挨紧高峰,自己的胳膊穿过高峰的臂弯,挎着他:“什么梦啊,吓成这样。” 听见他这么说,高峰更觉得羞愧,他想藏起自己的枕头。

“没什么特别的,梦到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儿?”

“嗯,特别特别以前的。”

因为知道如果高峰想说他早便说了,于是栾云平也没有追着问。冬天就算是暖气烧起来屋里也不是很温暖,但他们紧贴着的部分开始出汗。为了让高峰转移注意力,栾云平开始琢磨其他的话题,但高峰却突然说:“我以前没想过现在。” 

栾云平没听过高峰这样讲话,他开始重新去定义高峰刚刚的梦了。就因为这句像悲伤的诗人说出来的话,他认为这个梦的痛苦程度大概超过他所想象的那样,并且它是真实的。

“没想过现在?”

“没想过会像现在这么好。”

“以前不好吗。”

“不好。”

这两个字出口斩钉截铁,几乎要抢在栾云平问的问题之前就答,但后面没有故事。高峰没有接着讲出什么别的来,这两个字已经是他能说出来关于自己痛苦记忆的最多的描述了。在那个时期他没想过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时候。在自己还小小的时候,日子已经是一眼看不到头了,有的是无尽的泪水,泪水汇成一条咸的溪,他像一片枯叶一样任凭被水流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一想起这个,高峰就变得焦虑。童年的痛苦就是这样,不管你长到多少岁,只要想起,你都会变回那年那个只会流泪的小孩子。

“有点冷。” 高峰说,同时将手臂向身边人伸出来,后者心领神会,和他拥抱。“嘿…一下就暖和了。” 高峰搂得紧紧,能感受到伴侣胸腔里因为笑而产生的震动。拥抱是最好的,有时甚至比接吻更好,高峰需要大面积的身体相贴,有时无法这么做的时候,他也会退而求其次,对自己的男朋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既是逗弄对方,也是愉悦自己。

“未来会更好,会越来越好。”

眼下栾云平的拥抱正在把他从噩梦带来的痛苦沼泽里往外拔,用力的将他拉扯出来,稍稍松劲儿沼泽就要将他重新吃回去,但栾云平非常努力,非常执着。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拯救战,高峰最终会在拥抱里得救。

“没想过会有现在,也没想过会有你。”人都是儿时学被爱,长大学爱人。如果儿时没有学会被爱,长大又怎么懂如何去爱自己,或者爱别人呢。

“你这么好,没有我也得有别人。”

“啧,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高峰说着狠掐一把栾云平的腰,疼得人直叫唤,“你再说那我可立马归别人去。”

“别别别——” 

他们抱在一起笑,再过上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他们是因为高峰的才醒,才有了这一次睡眠的中场休息。始终高峰也没有说明到底梦见了什么,到底因为什么,而栾云平并不逼问。他懂得那不过是以好听的名义用软刀割人罢了,对待有些伤口,不能撕开,要保护得好才行。

天光微亮,栾云平在高峰肩上睡着,但手还在他背后拉着,还抱着高峰的背。觉得把人这么不明不白折腾起来一遭也有点舍不得,高峰亲吻了几下栾云平的颈侧,小声自白:“我梦见我一直是一个人,只会是一个人。” 原以为栾云平听不到了,他想伸手去摘他的眼镜,却觉得自己背后的手搂得更紧了。

他的爱人在半梦半醒中说:

“你有我了,你有我呢。”


老人总爱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绝口不提从中获得的痛苦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让我在感到欢乐时也会被刺伤,在低落时无法清醒。未来会怎么样没人知道,但好在有人爱我,有人与我同塌而眠,有人同我说:向前会更好,我们得向前,向前,唯有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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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叨叨叨叨叨叨了,这次更新实际也是我自己做了噩梦,想起之前糕凌晨做了原生家庭的噩梦,很心疼,但也知道,未来会越来越好的他值得










峰峦叠翠

昨天刷题时候摸鱼的产物

昨天刷题时候摸鱼的产物

shaoxi

【高栾/小高栾】没有用情至深(下)

 

莽撞的高筱贝挨了一顿胖揍,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允许住在栾博的“单身公寓”养伤。两个人一起出发去录节目,回家,偶尔在班主的授意下还能说上一段。亲昵的姿态超过父子,却又在台上台下有着分明的界限。

 

“小浩你轻点儿,我这儿紧着腰疼。”候场的时候,栾云平嗔怪徒弟按摩手法差劲,伺候的不周到,却在两颗脑袋靠的太近的时候,被一个人影盖上来。

 

栾云平余光瞥见,故作视而不见,反筱贝朗声道,“高师爷,这期您来飞行呀!”语气仍旧阳光积极。

 

被孩子这么一喊,栾云平也没法儿装看不见了,转头看着他乐,“高老师,一会儿盯大爷那角儿,给我多画两分儿。”

 ...

 

莽撞的高筱贝挨了一顿胖揍,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允许住在栾博的“单身公寓”养伤。两个人一起出发去录节目,回家,偶尔在班主的授意下还能说上一段。亲昵的姿态超过父子,却又在台上台下有着分明的界限。

 

“小浩你轻点儿,我这儿紧着腰疼。”候场的时候,栾云平嗔怪徒弟按摩手法差劲,伺候的不周到,却在两颗脑袋靠的太近的时候,被一个人影盖上来。

 

栾云平余光瞥见,故作视而不见,反筱贝朗声道,“高师爷,这期您来飞行呀!”语气仍旧阳光积极。

 

被孩子这么一喊,栾云平也没法儿装看不见了,转头看着他乐,“高老师,一会儿盯大爷那角儿,给我多画两分儿。”

 

高峰凑过来,“腰又疼了?”

 

栾云平有点儿尴尬,“嗯。”却还是点了点头。

 

高峰就这么自然地伸手过去,按着几个熟悉的穴位,帮着小栾把凑在一起的筋络松动了松动。筱贝都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被挤在了外边儿,正蒙着,栾云平忽然开口。“不劳您驾了,筱贝给我揉揉就成。”

 

三个人的气场把整个后台都闭住了,高峰按在栾云平腰上的手一顿,闻言却也还是乖觉地收回来,“那我先去候场了。”临转身,高峰瞥见栾云平紧绷着的一张脸,心里空落落的。

 

待高峰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之后,栾云平也轻声交待筱贝,“去吧,去你师爷那儿候着吧。”

 

 

虽然对话没有那么愉快,但是台上的栾云平仍旧稳当,高峰笑着与班主评判孩子们的演出,嘴上说着没有包袱能把我们逗乐了,还是被栾云平逗得,“筱贝,给你师父加一票。”

 

高筱贝欢喜着,拿着笔去黑板上划道儿,笔尖落上去却一股子莫名地愤懑顶上来。

 

节目结束之后,高筱贝钻进了师父在的那辆大巴车上,抢着书包非要给栾云平送回房间。刷开房卡,没人,他以为,以为那人会在的。

 

“干嘛呀,急急火火的。”栾云平拍了拍小孩儿后背,想让他稳当些。

 

“你不同意,是因为还喜欢高老师对吗?”筱贝很在意斟酌字眼,他喊您的时候,是徒弟,叫你的时候是高淋浩,他区分爱人和师徒的差别,在口出狂言的时候,从对面这个人的反应中翻找一点点认可的痕迹。

 

“跟他没关系。”

 

“有!”高淋浩站起来,紧紧地贴着栾博,捧着他的脸颊想要再,和对面的这个人再近一点。

 

“小浩,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留我在你房间里治伤,又为什么没拒绝我喊你栾博,你心里有那个人再放不下别人,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呢?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我的心里早就住不下另外的任何人。

 

“师父,是筱贝不懂事。”眼睛里大颗的泪珠蹦出来好几滴,高筱贝转身冲出去,房门打在墙壁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栾云平走上前去关门,门缝里塞进来几根手指。他知道是谁的,有心狠狠摔门,却又没忍心。这么漂亮的手还要打快板儿呢。想着又把门拉开一点点,看着那个如此气人的家伙,笑意盈盈。

 

他的小捧哏没给他好脸儿,却也没轰他走,高峰偷偷拽着衣角,蹭了蹭手心儿里的汗。

 

 

“筱贝,你怎么了?”二哥看着自家兄弟闷闷不乐,往过走,拍了拍他的肩膀。

 

筱贝一肚子委屈,却不知道怎么说。扭脸儿看着刘筱亭也是一脸愁绪,“你怎么了?”

 

“上次休息,师父带筱菊回去吃饺子了。”言下之意,又没带我。

 

高筱贝揽着筱亭的肩膀,忽然有些后悔,师父对自己那么好,虽然有时候也是很严厉的,但他对自己的在意,万般都不是假的。是高淋浩莽莽撞撞地想要去偷栾博的心,

 

那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呢?他拍了拍刘筱亭,“我我,我去找我师父。”说完一阵风一样的回去,敲了门,听见里面有人却又没人应,便大胆着,“师父我拿门卡自己刷啦。”别扭委屈,又有点胆大妄为。

 

门从里面打开,栾云平T恤的领口很皱,披着一件外套。高筱贝贴近了一些,看见师父颈间好大一颗红印。

 

高峰慢慢地从后面走过来,轻声着,“筱贝找你师父什么事儿?”语气里,平平常常地,听不出半点不耐。

 

筱贝不争气地掉了眼泪,“师父。”委屈巴巴地吐出这两个字,哭得抽抽噎噎。

 

栾云平用手揩掉孩子脸上的泪水,帮他擦掉额间的细汗,“筱贝,是师父不好,师父从前对你如何,往后也是如何,好吗?”

 

男孩儿咬着嘴唇点点头跑开,只留夜间压在被窝里放肆的嚎啕。

 

栾云平关上门,靠在墙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冲谁,只他轻轻地说,“别记恨孩子。”

 

高峰怕墙太凉,抬手把人揽回身前,嗅着他发间熟悉的洗头水味儿,在他耳畔吐息,“我应该谢谢他。”

 

【完。】

筱贝真的又乖又狼,快乐小狗!

更完了开心 谢谢大家红心蓝手 喜欢😍评论 

蓝殇魂

【栾贤】赔礼

这天秦霄贤刚下台,就发现了在查作业的栾云平,吓的一激灵

“哟,这么怕我呢”

“没…副总我我没有……”

孟鹤堂刚转头,就看见自家队员被突然来七队查作业栾哥欺负了,不免出声

“栾哥啊,就别欺负旋儿了,你还不知道他有多怕你啊”

栾云平听见孟鹤堂的话气笑了

“我哪里欺负他了”

栾云平说完还看了眼秦霄贤,看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得,有苦还说不出了,旋儿?可以这么叫你吧,作为赔礼我请你吃饭吧”

“可以这么叫我的,吃饭不……”

秦霄贤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鹤堂堵住了嘴

“旋儿说他去,你俩快去吧,这里还有我呢”

边说边推着两人出门

“旋儿啊,栾哥好不容易请人吃饭,你......

这天秦霄贤刚下台,就发现了在查作业的栾云平,吓的一激灵

“哟,这么怕我呢”

“没…副总我我没有……”

孟鹤堂刚转头,就看见自家队员被突然来七队查作业栾哥欺负了,不免出声

“栾哥啊,就别欺负旋儿了,你还不知道他有多怕你啊”

栾云平听见孟鹤堂的话气笑了

“我哪里欺负他了”

栾云平说完还看了眼秦霄贤,看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得,有苦还说不出了,旋儿?可以这么叫你吧,作为赔礼我请你吃饭吧”

“可以这么叫我的,吃饭不……”

秦霄贤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鹤堂堵住了嘴

“旋儿说他去,你俩快去吧,这里还有我呢”

边说边推着两人出门

“旋儿啊,栾哥好不容易请人吃饭,你可得好好榨他一顿~”

就这样,秦霄贤被栾云平开车到了餐厅

栾云平也就点了一瓶果汁和一些菜,就带着秦霄贤到了专属包厢

等东西上齐了,栾云平把果汁递给了秦霄贤

“喝吧”

“谢谢副总!”

“师兄弟别那么生疏,叫我栾哥就行了,快喝口吧”

“好的栾哥”

栾云平就这么盯着秦霄贤喝完果汁,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吃起了菜

等吃的差不多了,桌上的东西被服务员收完的时候,秦霄贤感觉到了身体开始发热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好……好热啊……好热……栾哥我这是怎么了……”

秦霄贤说完话,眼眶通红的看着栾云平锁完包厢门后走到自己面前,把自己抱到了桌子上……

“别…栾哥这不行…放开我~外面还有人呢……”

“放心,隔音很好的~”

一上,一下,秦霄贤止不住的哭泣着,可身下的人确因秦霄贤的哭泣变得更加卖力……

(接下来自行想象吧)

shaoxi

【高栾/小高栾】没有用情至深(中)

 更完了  

~~~~

栾云平没答话,就这么站定了,微微闭眼,想着,怪不得思绪会串到那天的《福寿全》,高峰也是这样站在他身后,给他系带子来着,是吧。

 

越想就越模糊,越想……高筱贝忽地转过来,握住了师父冰凉的双手,“您是不是累了,导演说这儿还有一会儿,您上我们那边儿来歇会儿?”

 

几个孙子辈儿的这次被拉来露露脸,基本上当个npc唔的,主要是能照顾照顾师爷。栾云平也没反对,被高筱贝这么牵着手护着到了边儿上。他们满场乱穿也没有个固定座位,倒是孩子们一溜儿塑料凳子能稍微歇歇。

 

刚一坐上,一杯温热的水恰到好处地递到手...

 更完了  

~~~~

栾云平没答话,就这么站定了,微微闭眼,想着,怪不得思绪会串到那天的《福寿全》,高峰也是这样站在他身后,给他系带子来着,是吧。

 

越想就越模糊,越想……高筱贝忽地转过来,握住了师父冰凉的双手,“您是不是累了,导演说这儿还有一会儿,您上我们那边儿来歇会儿?”

 

几个孙子辈儿的这次被拉来露露脸,基本上当个npc唔的,主要是能照顾照顾师爷。栾云平也没反对,被高筱贝这么牵着手护着到了边儿上。他们满场乱穿也没有个固定座位,倒是孩子们一溜儿塑料凳子能稍微歇歇。

 

刚一坐上,一杯温热的水恰到好处地递到手掌。筱贝很高,站在旁边的时候栾云平每次都看不见他的脸,抬抬头吧,那长头发还有点儿遮眼睛。

 

好容易算是缓过来,手脚也都暖了,导演这边又开始张罗大家集合戴麦,筱贝虚搀了一下师父起来,接过杯子,栾云平随口念叨了一句,“头发长该剪了啊。”便扭身儿又走了。

 

连续几日,拍摄的计划都弄得挺紧凑,就连睡觉前也都是争分夺秒地拍,几人组怎么搭配,对新的活,找道具等等这一套做下来,莫说是年纪最大的栾云平,就是小孩儿们也都打了蔫儿,不同的租又分散各地,npc也不是都能把队员见全。

 

待到师父再见筱贝的时候,就已经隔了几天,洗完澡顺毛的徒弟也不知道是拿外卖还是干什么,走出酒店房间,在走廊了被师父当场抓获。意外地,孩子不是黏上来而是下意识想要躲。

 

“干什么切?”栾云平累得一点儿笑模样儿都没有。

 

筱贝一惊,哆哆嗦嗦地直往旁边转,却师父一步迈过来,早先筱贝有抽烟前科,被栾云平捉住好一顿罚,想着孩子太累了是不是又……但真攥着手一扒拉,什么也没有。

 

德云社最“长瘦”的这个小孩儿全身抖着,顶灯的光打在身上,灯影散了一地。嘴里结巴话也说不清,栾云平也觉着自己是不是太凶了,软下语气,“大晚上的不睡觉。”

 

高筱贝觉着师父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点儿吃心,师父确实就是随口说说的对吗?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栾云平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可高筱贝这变化迅速的情绪也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高筱贝冲着栾云平的方向转正了身子,甚至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自己变得矮一些和师父对视,然而一系列的操作除了让自己显得畏畏缩缩的之外,似乎毫无作用。

 

栾云平自然地,摸了摸孩子脑袋,“大大方方的,别老那一点儿小胆儿。”

 

直到这个时候,栾云平还没有发现,高筱贝有些委屈着,“师父,我头发剪坏了。”

 

归根结底,说了归齐,大概还是怪今天这隐形摘得有点儿早了,栾云平够着筱贝的脖子把孩子的头往自己近处拉了拉,没忍住笑出来,“嗐,我当什么事呢,就这头发啊。”

 

一边儿嘲笑,一边儿评价,“确实跟狗啃的似的。”说罢拉着孩子的手,“师父给你修修。”就扯着高筱贝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初特别喜欢剃光头,主要是图方便,自己一刮省事儿又省钱。后来,后来好像是高峰说,留点儿头发稳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来着,栾云平自己也觉着有点儿犯懵。

 

手艺不好不坏,但是挽救了一点儿筱贝的颜值,孩子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师父,喜滋滋的情绪溢于言表。

 

节目是边拍边播,但是中间也未见得就能特别确定拍摄时间,都是临时调,栾云平难得给自己放了假,就专心在节目里说相声,这一集下了班儿转天儿换景忽然生出几天休息,晚上就和师兄弟儿们喝酒聚会,主打一个开心恣意。小园子里,高老师见天儿地换搭档,各有各的狗,看着他的录像,栾云平心想,高峰这么好,其实跟谁说,都能说的不错。

 

“轰——”一闪而过的想法忽地如烟花般炸开,瞬间填满了整颗脑袋。

 

借着酒劲儿,栾云平给高峰打电话,这个点儿高峰肯定没睡,但是接连打到第三个,对面才好像不情不愿地接了。

 

栾云平没头没尾地问高峰,“高老师,您想跟我一辈子住在一起,然后,然后说相声吗?”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但是从来没敢拿出来问的问题。

 

对,他们住在一起,甚至也曾有肌肤之亲,虽高峰从来没有过承诺,但栾云平一直都愿意给。谁也没捅破过那一层窗户纸,就兜兜转转了这许多年。

 

对面陷入了一阵沉默,回话却是递了个台阶儿,“你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高峰觉着栾云平十有八九要顺着台阶下来,可到底今天就好像是被敲开了任督二脉,栾云平非问不可,哪怕高峰说个假的都行。“我就是想问了?我没喝多。”

 

“说没喝多肯定就是……”

 

“高峰,我想要一个答案。”

 

谁也没挂电话,栾云平觉着自己的手机要烫得把自己的脸烧着了,“怎么都行。”

 

十三年,高峰给栾云平的结论。

 

栾云平一瞬间觉着自己特别可怜,也特别可笑,他提着分酒器狠狠一灌,惊得烧饼直往下抢,“筱贝,来,看着点儿你师父,哪儿能这么喝啊,又没有外人。”破锣嗓子灌进耳朵,栾云平渐渐失去意识。

 

酒液在胃里没饶过栾云平,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闹着疼,筱贝背着他往房间里走,胃里没食儿,吐了筱贝一脖子酸水儿。

 

恶心劲儿涌上来什么也不好使了,高筱贝抱着他师父在卫生间吐,直到一点点东西也呕不出来,孩子央告着师父漱口,换了干净衣裳,又拿毛巾蘸了温水擦脸,擦手……折腾一溜够才把人放在床上裹好了。

 

折腾到天也有些蒙蒙亮,筱贝迅速的把自己也冲了冲,几分钟也担心师父在外面会不会不舒服,解酒药,温开水,凉了再兑再添。师父梦里喊人儿,高筱贝附耳过去,却听见他喊得是,“高峰。”

 

没人提那天晚上的栾云平有多狼狈,他自己也确实都给忘了,只是身体难受,以及……高筱贝这傻小子非要送自己回家的时候,栾云平直白的抗拒。“不是这么开,我回自己家。”

 

高筱贝沉默了一下,按下转向灯,车子在北京拥堵的环路上七拐八绕,他认道儿比师父和导航都强很多。

 

倒是也不远,栾云平打小儿就住朝阳,离机场也近,即便是刚才开岔了道儿……车子进了地库,高筱贝忽然拦了拦师父,“我给您送上去吧。”

 

箱子不沉,又有轱辘,楼里也有电梯,但是高筱贝已经拎在手里,栾云平看着孩子那比狗啃强一点点的头发,没忍心拒绝。

 

让进门,筱贝没等得及师父给他找双拖鞋,“栾博!”他忽然前所未有地鼓起勇气喊了他师父大名儿。

 

栾云平脑瓜子嗡嗡地,没大没小啊这孩子,而且怎么还给摘字儿了?但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没能骂出这句话。

 

“我喜欢你!”有些哑的声音让筱贝听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少兴,孩子通红着一张脸,羞涩而赤诚。

 

“我跟您学说相声,您是我师父,可是高淋浩喜欢栾博,我已经一米九一了,我可以保护你!”

 

说着像是小时候那样,像是一枚小炸弹,猛地就冲进你怀里,少年湿软滚烫的唇印在栾博眉心,霎那间点燃了两个人。



————

下一章就写完啦~一些浅浅的三角关系~对不起小浩哈哈哈哈

会挨揍呢!

夜航西飞.

【高栾】于坠落前

高的第一人称。

虚构情节,请勿上升。

————————————————————————

我知道没谁困住我,是我困住了我自己。


我打开手机看几天前的微博,感觉自己很是矫情,究竟是为什么会自我暴露?在如今的互联网上自我剖白已经是小丑了,而且明明只想隐匿,为什么又克制不住表达欲?

我是想获得一些安慰与支持吗?也许吧,但赛博安慰与“高老师早”一样作用寥寥。


还有一些说难听话的,说我矫情,名利双收还要说自己抑郁,我很理解,所以这就是成年后人都好像从某个瞬间开始就突然杳无音讯,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敏感与脆弱,坚强又自大的心根本无处安放。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或谈资。​

是我耐......

高的第一人称。

虚构情节,请勿上升。

————————————————————————

我知道没谁困住我,是我困住了我自己。


我打开手机看几天前的微博,感觉自己很是矫情,究竟是为什么会自我暴露?在如今的互联网上自我剖白已经是小丑了,而且明明只想隐匿,为什么又克制不住表达欲?

我是想获得一些安慰与支持吗?也许吧,但赛博安慰与“高老师早”一样作用寥寥。


还有一些说难听话的,说我矫情,名利双收还要说自己抑郁,我很理解,所以这就是成年后人都好像从某个瞬间开始就突然杳无音讯,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敏感与脆弱,坚强又自大的心根本无处安放。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或谈资。​

是我耐不住非要当谈资罢了。


天台的风太大了。这波寒潮太厉害,半个月前还是短袖套外套,现在就得穿羽绒服,夜里尤其冷,特别在这样的高处,还好加拿大鹅真的很暖。

暖。

离我垂直向下(12×3)+(3-1.75)=37.25米的地方是我的家,也是一个很暖的地方。不知道栾云平有没有回来。

不知道他会不会念着我还没有回来。


在一起十几年,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后来越发的忙,他老去跑外地,录节目,或者是演话剧,我乐于留守小园子。

但是我好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北京的房北京的车,有爱人,做着我最喜欢的工作,有人捧着,有观众喜欢,但我好累。

我最爱的事是在家里窝着一遍一遍看已经看过的老剧,我真的很擅长在有趣的生活里无聊。


去过医院之后,医生建议我多和家人聊天,于是我老是给他打电话,打通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是我冷淡了他,他某一次接通之后说了一句你又怎么了,之后他去外地我就只和他微信联系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每次去外地都主动给我打电话给我说去了哪看了什么吃了什么,但是我也不怎么回应他了,久而久之他也不打了。

这次也是,他出去两周了。


磨蹭着站在女儿墙边,大楼在我眼前一点透视,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没拿出来看。突然一阵眩晕,失重感袭来。我以为我失足掉下了楼完成了我的心愿,但却惊奇的发现我却能看清周围的情景。

我看到顶楼的小孩儿在弹钢琴,德彪西的月光,半年了,他弹的还是磕磕巴巴,他妈妈站在旁边训他,他边弹边抹眼泪。未免太笨了,大郎小时候就特别聪明。

大郎很小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了。那时邻居小孩调皮,也总挨对门两口子打,对比起来大郎简直乖的过分。我很反对因为学相声就放弃学业,他也挺争气,一直是班里前几,学习和相声两头都没落下,我和他开玩笑说高考考得好就别说相声了,好好学习不比什么强?

这话说在我骑车送他上学的这话说在我骑车送他上学的路上,那会还买不起四个轮子的车,我就天天骑车接送他。后座的大郎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在想,谁知道下一秒他圈住我,说了一句“我想成为和爸爸一样的人。”

我知道爸爸是在说我,当时心里就热乎的。


大郎跟我住了五年之后,我和栾云平正式确立了关系,我们又重新租了一套更大的房子,三个人住在一起,拎着包站在新住所的门口,我的心里突然腾起一股带孩子见后妈的奇异感。结果人家两个处的可好,人管我叫爸爸,管栾云平叫大平平,我说这不差辈儿了,他说大平平年轻。

如今那个坐在我车后座的小豆丁已经长大了,学会了弹吉他,和他大平平有时喝两杯就唱歌,还闹着我让我唱,我说我是凉调大王。今晚演双唱十八愁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与我截然不同的生气。

我很欣慰我的儿子,我的顶门大弟子能慢慢走出来,他有我欣赏的一切特质,踏实,勤奋,负责,这样我也放心的把后面的几个小子交给他。


我还在继续下坠,我看到住在我们顶楼的老夫妻。

两人平日里就挺恩爱,晚饭后常看见他们手挽着手在楼下散步,有说有笑。今晚似乎是他们的儿子回来了,三人坐在客厅在看重播的电视剧。

是一副很标准的家庭和睦图。

同父母其乐融融的交谈,这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难。那个家里太压抑,以致于上大学时我竟松了一口气,早在毕业前我在茶馆说相声的收入就能养活起我自己,毕业后更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哪怕没钱也宁愿赖在师父家里。后来发展起来后我也将赚的大头打给家里,然后以忙为托词不回去。

和栾云平在一起后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他一个人跑去我老家,我听到这消息赶回去的时候他早已经把我父母伺候的熨帖,算是默认了我俩的关系。

他总是这样,能处理好我眼里所有棘手的人际关系。


之后我就继续向下坠,看够了其他人的生活,我以为我马上要达成目标去往另一个世界。

突如其来的铃声将我拉回。

原来是假的。

我不知不觉地已经蹲在楼顶边缘,脚麻了,也许幻想中的失重感正是由此而来。

手机冷莹莹的发着光,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栾云平。

我有点愣神,最长拨打时间到了,那光暗下去,紧接着又亮起来,依然是栾云平。

我慢吞吞的挪过去拿起手机接通,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流进夜色中。

可能也算不得夜色,北边写字楼的LED灯带亮了,直闪我的眼疼。

我背过身去躲避,可是南边商场的射灯似乎要将天幕捅破。

我转了一圈,哪都是光,哪都太亮。

我拿手遮着眼睛又蹲了下去,没有听到电话里他在说什么,刚准备反问,夜里的风替我应答,那头的声音突然紧张了起来,问我在哪。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电话那头却突然撂了。突然一阵更甚于之前的失重感袭来,我又在坠落,只是这次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快速掠过的窗户与楼板交织而成的跳跃光斑,我能看到越来越近的地面,能看到楼下我那辆雷克萨斯车顶的鲨鱼鳍天线,重力加速度足以让他将我骨肉剥离………“


……高峰!”有个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

坠落的速度变慢了,我勉强看清一些事物。

是栾云平。

橘子味的黑色笼罩了我,替我挡住了四面八方射来的光。是栾云平那件黑色的羽绒服。

我下意识往那黑色里缩了缩,橘子味更浓。可能回来的飞机餐里有橘子。


橘子……橘子……


我又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散场太晚,租的房太远我没法回去,栾云平让我先在他那就和一晚,出了剧场拦了个黄面的,我们并肩坐在后座,那时夜晚的北京大体上还是夜晚应有的样子,最亮的是空里被薄云所缠的月亮,圆满、寒冷。

我已经忘记是谁打破了沉默,谁挑破了窗户纸,谁回答了什么,之后栾云平凑过来抱住我,蹭着面的座椅靠背的动作很别扭,但他仍然把脸埋进我的棕色灯芯绒夹克里,露出一双猫儿般的眼睛。刚从剧场出来时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橘子,问我吃不吃,我说不吃,他便剥了边走边吃,现在柑橘清甜的香味在我的鼻尖荡漾,我想起上大学时看的外国电影,便学着捏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甜。


“高峰、高峰!”他冰冷的手覆在我脸上,他怎么又不知道出来就把手揣兜里。

我瞪着眼睛好一会,终于完全聚焦,看清了他。

那双眼睛仍然像猫,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像惧怕丢失了毛线团的猫。

“你老了。”我按住他在口袋里找药的手,盯着他眼角的细纹。

“毕竟都四十了。”他吸溜了下鼻子,紧紧地回握我。

“是三十九岁半,”我把他的手踹进怀里,“怎么这么凉。”

“太急了,跑上来的,电梯迟迟不来。”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喘,人到中年体力大不如前。

“我听到你那边风那么大,猜到你在高处,跑上来看到你蹲在天台边……”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微微颤抖。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个混蛋,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抱着他一遍一遍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喜欢这样的我”,我知道我无趣,我强迫症,我逃避亲昵感情,我的怪脾气几乎没人受得了,于是这些年我提前打好预防针,然后便理所应当的缩在壳子里,理所应当的把所有抛头露面的事丢给他,理所应当的接受他所有的小心翼翼的忍让与照顾。

就这样十几年。

我总觉得自己痛苦,却没想过他的委屈,我总是顺理成章的想着反正他可以,那就都丢给他吧,反正他脾气好,那他照顾我的情绪也没关系,我从没想过他在外奔波一天回来兜着一个、照顾一个喜怒无常的我,他有没有觉得难受呢,有没有需要一个人照顾他的心情呢,我还一度认为他对我的喜欢只是来自长期搭档的陪伴和慕强。

如果不用照顾我他会开心很多吧,起码不用在冬天的凌晨一点跑到天台上担惊受怕,不用在应酬完之后还要忍受一个四十岁男人的怪脾气,不用在机场还要别扭地背靠背坐着说话。


“我想亲你。”

他明显愣了一下,但是颤抖的睫毛垂顺下来。三十九岁半的栾云平和二十岁出头的栾云平相比在接吻技巧上进步不是很大,我们这几年已经很少亲密了。

他的口腔里有柑橘发酵的味道,我睁开眼,天上是丰满的月。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有始有终,都在暗示让我为人为己甘心放手。


栾云平稍有温度的手绕到我颈后轻轻捏了我一下,我突然就非常不甘心。

我专心接吻,感到罕有的激烈的情感。

他跟了我十几年了,他还能去哪?

我要是死了,他会特别伤心吧?

好吧,我承认我非常自私,没了他,还有谁护着我活在梦里?

他是我的救生气垫。

这番联想几乎是让我立即开始排比思考:我是他的什么?

……我似乎什么都不是,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我不知道我这十几年有没有爱过他,我能确信我二十五岁时是爱的,三十岁时是爱的,但我逐渐被蒙蔽了五感,四十岁的我对什么都是钝钝的,但我确定我不想让他伤心。

也许是药物作用吧,我安慰自己。


且让我自私吧。


一吻毕了,他拿出手机给我看界面。

“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赶飞机。”

“怎么了?”我以为是什么工作。

界面上是航司的行程提醒,明天早晨十点去葡萄牙。

“上次去加拿大,看你看了隔壁座那老外电脑壁纸上的那个小岛很久,我拍了照片查了一下是哪,想着封箱了一起去。”他又吸溜了一下鼻子,颇有些抱怨,“我英语实在太烂了,说了半天没说通,我就拿出手机拍了一下,人以为我是干坏事的。这岛叫维拉……什么岛来着。”

“维拉弗兰卡岛。”

“对,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我才给你打电话。”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

【栾云平】:我回来了,你还没到家?

【栾云平】:想吃你炖的排骨了,刚在桌上特意没怎么吃,我买了排骨,等你回来做。


我没说话。

“怎么了,没收到吗……?怎么哭了?”他凑过来。

“……没什么,收到了。”

“我只是太开心了。”风一吹眼泪,水分蒸发后带走了热量,有点凉。

“好啦,”他替我擦掉泪渍,直起身子把我抱在怀里,“哭吧,想哭就哭,只有我知道你哭了,哭出来排毒。我知道你一直很难过,我没法让你彻底不难过,那就把它搁着吧,我陪你看着它。”

我贴着他胸前的羽绒服,再度闻到橘子的味道,风已经把它吹的很淡了。

“不哭了,回去给你炖排骨。”我抱着他的腰慢慢站起来,之后攥着他的手一起揣进我的羽绒服兜里往家走。


且让我自私吧。

活下去的期待就是炖好每一顿排骨。


FIN.

^芹菜不好吃

[群像]烂玫瑰

几乎团灭🚨

主角死亡🚨

刑侦文🚨


那年并肩同行的人 后来我弯下身子也够不到了

      


办公室很少开窗 栾队泡了茶 浓厚的茉莉花香气笼罩了整间屋子挥散不去 张云雷是茶的重度爱好者 闻到茶香骨头都觉得酥了起来 懒懒的抻抻腰:“不愧是栾队 知道我爱喝茉莉花”

  

栾云平沏好茶 抬手倒了一杯递给张九龄 然后又分一杯给茶迷张云雷:“鼻子倒灵 这是北京张一元的茶 不香就怪了”

  

张九龄细细品了一口道:“这茶挺艳”

  

栾云平笑道:“多泡几次就淡了”...

几乎团灭🚨

主角死亡🚨

刑侦文🚨


那年并肩同行的人 后来我弯下身子也够不到了

      


办公室很少开窗 栾队泡了茶 浓厚的茉莉花香气笼罩了整间屋子挥散不去 张云雷是茶的重度爱好者 闻到茶香骨头都觉得酥了起来 懒懒的抻抻腰:“不愧是栾队 知道我爱喝茉莉花”

  

栾云平沏好茶 抬手倒了一杯递给张九龄 然后又分一杯给茶迷张云雷:“鼻子倒灵 这是北京张一元的茶 不香就怪了”

  

张九龄细细品了一口道:“这茶挺艳”

  

栾云平笑道:“多泡几次就淡了”

              

何九华正在一边紧皱着眉头看着案情线索 纸薄的可怜 也是够愁人的 张云雷给他买的饭他吃的没滋味儿 随随便便挖了一勺塞嘴里就咽了 也不知道尝出味儿来没有

  

“看案子吃东西 你口味还真独特”张九龄叠着警服调侃道

  

何九华放下案纸 向后仰着 两指捏着眉心 只觉得愁心满满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栾云平朝外喊了声“进” 木门吱嘎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刑侦二队的刘筱亭 后面还带着一个又高又白的男生

  

“栾前辈 王九龙就交给您的一队了”

  

栾云平忙将人请进屋 告别刘筱亭 其余人闻声向门口看去 张九龄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忽然叫道:“王九龙?!” 

  

门口人也愣了一下 随后露出一抹微笑 呲着牙笑的样子更让张九龄确认了 就是他

  

张九龄貌似也发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便压低了声音 但小跑过去的身体却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栾云平有些懵:“你俩认识?”

  

张九龄推了一把王九龙 笑道:“何止认识 我发小!傻大个!”

  

栾云平也淡淡一笑:“你俩认识是最好的 那 王九龙就先交给你带了”

  

张九龄满口答应 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当年的发小 乍一看还有点认不出来了

  

都这么高了……

  

“老大…我都二十三了……”看着张九龄看孩子一样看着他王九龙忍不住提醒道 张九龄盯得他浑身刺挠

  

“奥……奥”张九龄这才将眼神不自然的瞥向别处

  

  

一个办公室里的人的视线都放在了王九龙身上 王九龙没有张九龄那么无拘无束 手不自然的反复抠着

  

“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刑侦一队新人 王九龙”张九龄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的弟弟 眼里满是骄傲 办公室里的几人也识相的鼓鼓掌

  

“大家好…我是刑侦一队新人 王九龙 请前辈哥哥们多多关照…”

  

    

  

                

  

   

  

                    

临喻

文字的根本发不出去,一点点都发不出去呵呵🙂

文字的根本发不出去,一点点都发不出去呵呵🙂

故声

【高栾】赴梦也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瞧,这上头是什么?”

 栾云平拉住一根被落雪压低的树枝,回头,示意高峰过来看。

 大雪过后的世界里还能有什么呢?

 白茫茫一片罢了。

 高峰心中想着,却也不知道栾云平究竟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遂还是乖乖靠上前来。

 栾云平不说话,只看着高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捏着树枝的手一抖,抖了高峰一脸的积雪。

 高峰脸上一凉,猛地直起身来。

 看着被雪做了一回面膜的人,栾云平“咯咯”笑起来。

 若是平常,他这按不住的好胜心,高低得让这人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而现在这样的多事之秋,却难得栾云平...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瞧,这上头是什么?”

 栾云平拉住一根被落雪压低的树枝,回头,示意高峰过来看。

 大雪过后的世界里还能有什么呢?

 白茫茫一片罢了。

 高峰心中想着,却也不知道栾云平究竟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遂还是乖乖靠上前来。

 栾云平不说话,只看着高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捏着树枝的手一抖,抖了高峰一脸的积雪。

 高峰脸上一凉,猛地直起身来。

 看着被雪做了一回面膜的人,栾云平“咯咯”笑起来。

 若是平常,他这按不住的好胜心,高低得让这人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而现在这样的多事之秋,却难得栾云平能有像现在这种松弛惬意的时刻。

 是而他便想,算了,能让这人短暂的开心些也好。

 于是高峰自己默默擦了把脸上的雪。

 “凉到你了吗?”

 见他定在原地不做声,栾云平便眨眨眼,也走过去帮高峰擦了擦脸。

 “没事儿,不和你计较。”高峰吹了口面前的雪,抓过那人的手来揣进兜里。

 “这不对啊……”栾云平却摇摇头,凑过来盯着他:“怎么突然这么大度了?”

 就是说他从前小气呗。

 小兔子偶尔也有些贱兮兮的,故意说些不爱听的给他,弄得高峰对这人总是又爱又恨。

 因此才决定今晚要立个贤德包容人设的高峰咬着牙默默看着那人,回嘴也不是不回又觉得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约是高峰的心思被那人看透了,只见栾云平嘿嘿一笑,被高峰捏在手里的那只手反过来去握他:“逗你玩儿呢。你最好了。”

 “很冷吗?”

 摸着栾云平被自己捂了好一阵后却还留有寒意指尖,高峰问道。

 大雪在破五这天刚刚好地赶来,一夜之中又白了人间。上午高峰陪栾云平又去了趟医院,孔云龙还是老样子,也就只有病情平稳这一桩好事,干着急不来;于是医院里待了半天后,高峰就带着栾云平离开了。

 当驱车路过高峰家所在的小区后边的公园时,窝在副驾昏昏欲睡的栾云平被那一片静默无声绿松白雪的琉璃世界吸引了目光,转头趴在车窗向外看去。

 “看见什么了?”高峰握着方向盘瞥了他一眼。

 “下雪了。”用手指擦了擦车窗上被融化成水的一片落雪,栾云平喃喃自语了一句后,随即回头对高峰笑道:“你想去那边儿走走吗?”

 高峰没立刻回答,只是方向盘一打靠着路边停了车。

 “外面怪冷的,穿好衣服再下去。”说着,高峰伸手过去给栾云平拉起外套的拉链来,又将外套背后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哎,你等一下我呀。”

 铺了满路的无人走过洁白如新的雪地里,栾云平快走了两步,将雪踩得“嘎吱嘎吱”作响。

 于是高峰停下来,回头看他。

 这边的树林藏在小区的楼房身后,从来有些隐蔽,如今三九寒冬,更被雪藏进了悄无人踪的寂静里。雪是新下的,树林间小路无人来过,两寸厚的积雪亦没有一颗脚印,身在其间,总有一种仿佛这整个天与地,都只属于自己的错觉。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高峰很眷恋北方这样厚实如鹅毛的干雪。

 他好像也很久没遇见过这样的雪了。

 在高峰的记忆里,南京的雪总是没有雪的形状,像带着寒冬凛冽气息的摸得着的雨,然而一伸手过去,就在手中又变回了雨的模样,湿冷而寥落。他不喜欢那些像雨一样的雪,因为只要闭上眼,雨的气味就会让他回到当年在南京初春与栾云平共枕而眠的那一夜。从那以后,他总是会在自己的无数个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度过那个夜晚,他不敢梦到,更不敢不梦到;就像是长在他漫漫人生悬崖边上的,仅此一棵的带刺的荆棘,他越是紧握越是疼痛难忍,却又绝不敢放手。只是,那夜里栾云平贴在他身边的温度却会在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模糊,就仿佛是宿命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栾云平将要与自己渐行渐远的余生。

 而如今他又遇见了北方的雪,又遇见了栾云平。

 高峰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贪心了。

 “我等你,你别急,仔细摔着。”

 看那人紧赶慢赶的样子,高峰伸手过去拉他。

 “我不急,是你走太快了。”这话虽在埋怨自己,可小兔子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伸出手来却没去握高峰的手,而是很自然地挽住了他手臂:“知道你腿长,还不迁就我一下。”

 不知怎的,高峰在内心深处突然萌发出了一点雀跃。

 于是笑道:“知道了,小短腿儿。”

 然后高峰就感觉到挽着自己的那条手臂扯了他一下,一回头,就见栾云平站在原地,被帽檐外一圈儿毛毛领子围在当中的眼睛正忿忿盯着他。

 “怎么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小兔子白了他一眼。

 “好,好,我不说了。”高峰还是笑,拽了拽这人,示意他继续和自己往前走。

 可栾云平还是不动。

 “怎么了?”高峰愣了一下,继而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认一次错:“好了,我知道错啦,是我不该顺杆子往上爬。我下次不爬了,好不好?”

 “谁要听你说这个。”

 其实栾云平也没怎么生气,他只是忽然在想另一件事。

 “高峰,你背背我。”

 高峰愣了一下。

 “好。”

  

 “我不是因为生气罚你。”

 默默体会着那人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以及那人在自己耳边吐出的温热的气息,高峰听见栾云平这样对自己说。

 “什么?”

 刚脱口而出地问过后,高峰瞬间就自个儿领会了栾云平的意思。

 “我就想让你背背我。”

 小兔子说着,还伸过脸来,去蹭高峰耳后露在衣服外头的那一截皮肤。

 高峰觉得自己要被这人蹭得走不动路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栾云平却趴在高峰身后自顾自地摇摇头:“但每次你背我,我都感觉,你好像能这样背我一辈子。”而那人毛茸茸的短发又蹭着高峰的耳尖。

 当然可以。

 如果你也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忽而一股温暖又冲动的热流翻涌在高峰的内心与四肢百骸,冲散了这场冬雪停息后留给他的清冷与寂寞。

 “高峰,我突然感觉,人生好难啊。”

 大约也是这些时日来的种种事,给了栾云平一些迷茫与感慨,于是沉默了片刻后,栾云平又说。

 “所以,你得和我一起过才行。”

 栾云平这样掏着心窝的话,竟让高峰一时有些不知所言。

 也唯有欣然允诺。

  

 是啊,人生好难。

 所以,我们自当一起度过才行。

shaoxi

【高栾/小高栾】没有用情至深(上)

 更完了  
~~~~

栾云平和高峰是“包办婚姻”,大家都这么说,好像从决定开始的那一天,就是高峰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小栾愣头愣脑地在后面跟着。

 

像个封建家庭的小媳妇儿。

 

栾云平尊重高峰,欣赏他对艺术的态度,也佩服他说相声,捋文本的本事。高峰对小栾在相声上也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他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再适合不过的捧哏,和,搭子。

 

不止是搭档,倒像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搭子。栾云平在厨房做饭,看着悠悠醒转的高峰,今天还算是早些的,往常日夜颠倒,他俩常常都见不了几回面。

 

安静的饭桌,高老师食欲看起来还不错...

 更完了  
~~~~

栾云平和高峰是“包办婚姻”,大家都这么说,好像从决定开始的那一天,就是高峰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小栾愣头愣脑地在后面跟着。

 

像个封建家庭的小媳妇儿。

 

栾云平尊重高峰,欣赏他对艺术的态度,也佩服他说相声,捋文本的本事。高峰对小栾在相声上也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他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再适合不过的捧哏,和,搭子。

 

不止是搭档,倒像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搭子。栾云平在厨房做饭,看着悠悠醒转的高峰,今天还算是早些的,往常日夜颠倒,他俩常常都见不了几回面。

 

安静的饭桌,高老师食欲看起来还不错,栾云平盛了一碗粥给他,又叮嘱着,“烫啊。”高老师嘴急,常常在吃饭的时候,误伤自己个儿。高峰点点头,接过碗来,栾云平恰到好处地往里搁了个勺儿。一切都和此前千百个早上一样。

 

“腾讯那综艺你真的不去?”栾云平思忖再三,还是提了一句,虽然此前已经得到了或模棱两可或急头白脸的几次回答,但他还是想要再试一试。

 

高峰似有些不悦,面带愠色,“不是告诉你了不去。”虽然不能说是语气很差,但总听入耳是不太舒服的。

 

栾云平没接话,低头喝着碗里的粥,小时候,他问高峰,商演多少多少钱你去不去,高峰说你去挣钱,我在这儿教孩子。后来他问高峰,喜剧类的综艺节目,也是说相声要不要一起去,高峰说你愿意去你去。到现在,真人秀团综,高峰还是不去,栾云平心里知道,至多若是班主提,高老师可能还是愿意客串一下,但是陪着他一起,哪怕是他陪着高老师一起,恐怕都不要想有这样的幸运。

 

这个插曲倒是没影响吃饭,俩人太多年了,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其实栾云平很想分享给高峰听,本身他这个节目也是去客串的,是导演说觉着自己是宝藏男孩儿,所以才给自己调成了首发。

 

可是想着高峰又不去,自己说了除了让高峰能多抓俩包袱犯狗,也没有什么作用,便忽地兴趣缺缺。

 

稍晚一些的时候,栾云平把调好的排班表给高峰看,其实一队这个活儿早轮不到栾云平亲自排,他只是最后审核审核看看,但是一想着还要走不少日子,就还是动手给列出来了。

 

高峰倒是也没有什么疑议,只是略微点点头,算作同意。

 

栾云平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憋了很久,又犹豫了很久,早就被自己否定的那句话冲破身子直接从嗓子眼钻出来了,“如果是我非得让你去呢?”

 

高峰不以为意,对他这次格外执着也没有特别表现,“神经。”

 

“不是儿,高峰,为了我你去不去?”

 

栾云平冒了一脑袋的汗,高峰有点儿奇怪地望着自己的搭档,今天是吃错药了吧。“你是谁啊,人节目组你都是塞进去的,你当是岳云鹏、孟鹤堂、秦霄贤?”

 

全身忽地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烧遍全身又迅速降温,凉风顺着袖口儿领口儿往身体立钻。栾云平恢复了憨憨地笑容,“就逗你两句,急啦?”每次,他都是这样妥协的。

 

高峰没接茬儿,径自去收拾包儿了。栾云平忽然失去了腻歪两句的兴致,甚至在晚上演出的时候也没能等来一两句揶揄。今儿晚上说《福寿全》,高峰照例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的,他站在后面,双手环抱着给自己系带子,但为什么就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中应该有的温度和兴奋,或许真的是平淡了吗?

 

被灯影儿晃了一下,栾云平一时恍惚,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在录制的现场愣了神儿,他也没想到斗笑社是这样录的,师兄弟儿们基本上没有这么在一起玩儿过,挺耗体力的。筱贝看出师父有些不对劲儿,便猫着腰,从这些叔叔大爷缝隙中钻过,来到师父边儿上,

 

剧情里是要穿一身短打扮,是没袖儿的小褂儿,栾云平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系腰带的时候错手把这腰带掉了,再回过神来一双手却先一步将这条粗布绳子拾起,身后是属于年轻男孩儿那般火炉子旺旺的热乎气儿,“师父,我来。”


【待续。

————

朋友来家里说了个梗,我上头了。 

一些私设,斗笑社其实高栾很甜很甜的,但是为了剧情效果就苦一点点。



FelinAXe

【高栾】捧在手心 完

  • 超短打,来点高兴的……摸个小小的浪漫(?)场景吧。

“逮住你了。”


按公历算的腊月第一天,他们赶着去外地。工作安排不一样,他俩没能一起出发,只说到了机场再见。

 

高峰到得稍早一些,许是赶上了什么旅行团扎堆儿出行的好日子,候机大厅里满满当当人山人海。他图个清净,找了个小咖啡馆点了壶水果茶坐在窗边,候着自己搭档从人流中冒头——那可能是难着点,毕竟栾云平比他矮小半头,在北方城市里只算是中等身高,想要鹤立鸡群的效果还得看一米九几谢金或是高筱贝。好在高峰慧眼独具,加之他今天戴了眼镜,视力叠加超过5.0,不必费力便可捕捉那一位没穿秋裤露着脚脖子的旅客。

 ...

  • 超短打,来点高兴的……摸个小小的浪漫(?)场景吧。

“逮住你了。”


按公历算的腊月第一天,他们赶着去外地。工作安排不一样,他俩没能一起出发,只说到了机场再见。

 

高峰到得稍早一些,许是赶上了什么旅行团扎堆儿出行的好日子,候机大厅里满满当当人山人海。他图个清净,找了个小咖啡馆点了壶水果茶坐在窗边,候着自己搭档从人流中冒头——那可能是难着点,毕竟栾云平比他矮小半头,在北方城市里只算是中等身高,想要鹤立鸡群的效果还得看一米九几谢金或是高筱贝。好在高峰慧眼独具,加之他今天戴了眼镜,视力叠加超过5.0,不必费力便可捕捉那一位没穿秋裤露着脚脖子的旅客。

 

“你在哪?”不多时紧赶慢赶的栾云平也到了安检口,他素来不愿意把高峰一个人扔在人多的地方,就是还有别的工作人员陪着他也不放心,“几号登机门几排座,我去找你。”

他们这一程没有不赶趟,离登机的时间也还早,高峰给他发了咖啡店的名字,说这儿有免费的热水,让他也来坐一会儿。末了在等还拉着小行李箱自助值机的栾云平回复了个OK之后,他还非多问一句能不能找着,要不要开个位置共享。

 

“这就有点侮辱人了。”栾云平发了条语音,“滨海又不是比澳/门还大的浦东。”

“这儿是没有浦东机场那么地大物博,”高峰悠悠地说,“但滨海国际机场也不小,我们大天津的气势没有输。”

 

高峰没等对方有回音就点开了共享的启动键,不过隔了五六分钟栾云平还是没有接进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安检被搜出来了什么危险品让安保人员拦住问话,还是根本就不屑于以行动翻他这个包袱。高峰也不恼,颇有兴味地关了定位,索性直接生成了个地址给发了过去,人都有志气,他自岿然不动,心安理得地等着对方顺着指示牌一路寻来。

 

老祖宗常说登得高看得远,高峰所处的位置不过比登机门前的座椅高出去两米出头,他便已经能够低头俯视攒动的人头,细瞧大半个机场的行人步履匆匆,如无头苍蝇一样地走在由起点到终点的路上。

 

许是圣诞节行将来到,带着点欧式风情的小咖啡厅在玻璃外墙上喷了不少圣诞主题的彩绘,估计机场管理方是有要求的,大多招贴画都不能贴在店外,这些粉末状的人造雪也理所当然地被喷在了室内一侧。高峰错了错椅子,找了个视野不被遮挡的角度。他承认店主很有匠心,这一连串的可爱图案按照某种既定的规律重复,工整又不失活泼变通,可像他这种等人的顾客只会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彩绘窗户和塑料圣诞树的布景固然美观,但实在是耽误视线。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瞅见了正在不断靠近的“小红人”。栾云平最近偏爱红外套,或者也只是因为总要赶场,他来不及拿一件不一样的做替换。红羽绒服再配上高峰常穿的灰绿色外衣倒有点像圣诞节的色调,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活像是凑出来一对用来塞礼物的毛线袜,明明两个人的衣装都不鲜艳,却偏生看起来花里胡哨,让人想塞点礼物进去。

 

咖啡馆建在岛台的十字路口,那里空间大些,站定不动的行人格外显眼。栾云平四处张望,大概是在寻找对话框里写明的招牌。

高峰就坐在离他十多米的地方看得真切分明。他的眼睛就是取景框,有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他的世界。

 

他是应该打个电话提醒一下的,毕竟咖啡馆的招牌不显眼,还建在了人无法平视的角度。不过他暂且没考虑得那么周全,反而隔着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左走两步右走两步就是不往正确的地方挪。早上见面的时候他就穿这个九分裤到处逛荡,秦岭淮河以北的城市气温大多接近零度,就是人的腿上不长感受温度的神经他也应该知道冷,半天没见他肯定不会去换件衣服,高峰其实也没想什么别的,他挺好奇,这人出门时还记得提醒他找个厚实的外套最好穿个秋裤,怎么放到自己身上,这些要求就全都不做数了。

 

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可不行,高峰如此想。风湿病关节炎不会害怕被克扣商演,自然也不会被他的职务镇住,它会平等地缠上每个不把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当回事的人类,让对自然缺乏敬畏的单位副总在年过半百之后疼得嗷嗷叫唤。

 

鬼使神差地,他来了个移花接木,拿手指拨了点黏在玻璃上的人造雪,堆在窗外仍举着手机左顾右盼的栾云平脚边。他用干粉画了个裤腿,从他的角度往外看,对方就像是穿上了一条撞色拼接的牛仔裤。但很快高峰就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他“挪用”的颜料来自一旁那幅圣诞老人,赖于他的艺术创想,现在和蔼可亲的老爷爷缺了半圈胡子,这位北欧著名地标仿佛是因为着急出门赶麋鹿公交车而没拿稳电动刮胡刀,自己给自己破了相。

 

栾云平站在同一处一动不动的时间太长,长得就像是一棵生于斯长于斯的圣诞树,等着人到他身边去打卡。高峰蓦地回想起许多人上传至网络相册的游客照,尤其是与世界各地的知名高塔合照的图像。无论是西安大雁塔还是天津电视塔,无论是同属东/亚范围的东/京塔还是大陆彼端的披萨斜塔,都有人试图用借位的拍照手法记录下用手将高塔的塔尖握于掌心的景象。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这成了个固定的程序,没这么拍过照片就白来一趟似的。不走寻常路的高峰对此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出行时他更习惯传统的游客照的模式,多以周遭的景色作为普通的背景板,将人物固定在不喧宾夺主的三分线处,一次性把自己和地标定格在一个画幅之内。抑或者说他本就不在意相片里有没有人存在,拍过就是来过,凡知名景点都人山人海,负责摄影的同僚都不一定能确保一张照片对应一个正脸,想要里面有个人存在实在是太容易了,他根本就不想去追究被记录下的人影就是本人。

 

高峰的手指在堆砌人造雪的时候不慎划过了栾云平的轮廓,他移回了沾着白色干粉的指尖,不自觉地摆出了状似抓住的手势,这会儿他倒是明白了此类行为为什么会给人带来满足感——这大抵满足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掌控欲,不管前方的建筑物如何庞大,翻手覆手之间它们皆可被收于掌心。

 

“看吧,逮着你了。”他拿起手机,迅速地记录下了这个场景。

随后他发了个微信,让还有点迷茫的栾云平回头,在对方抬眼搜寻的片刻招了招手。

 

高峰顿然意识到手上还沾着几抹白色,那是他犯罪的证据,他最好在被发现之前就把它们全都抹除。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胳膊,用随茶附送的纸巾把黏糊糊的粉状物全部清理干净,装作无事发生,只当圣诞老人的缺斤短两与他无关。

 

“你记得那广告吗,奶茶的那个,周杰伦拍的。”待爬上楼的栾云平落座,高峰把手机里的照片递了过去,“今儿你也是优乐美。”

“好家伙,您这揪着我的后脖领,我是狗拿耗子的那耗子,”才喘口气的栾云平耳朵见红,估计是外面太冷给冻的。他双手抱着个保温杯,拿下巴颏点了点外表冰凉的保温杯:“看见没,这才叫捧在手心。”

 

朋友给配了图,论绑架一个会画画的人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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