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李泽言*你】政治联姻?不!蓄谋已久!
•梁王 和 丞相之女(我承认我很土呜呜呜)
•六岁年龄差
•私设如山,ooc预警,小学生文笔致歉
“那梁王殿下是个冷性子,不会强迫你什么,你莫要惹恼了他,最好相安无事,踏踏实实地……”
“我知道的母亲…”你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声安慰,看着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心里很不是滋味
官宦之女出生便是注定了要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虽有万般不甘心,却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嫁给梁王殿下也好过入了宫,过那勾心斗角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宫中...
•梁王 和 丞相之女(我承认我很土呜呜呜)
•六岁年龄差
•私设如山,ooc预警,小学生文笔致歉
“那梁王殿下是个冷性子,不会强迫你什么,你莫要惹恼了他,最好相安无事,踏踏实实地……”
“我知道的母亲…”你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声安慰,看着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心里很不是滋味
官宦之女出生便是注定了要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虽有万般不甘心,却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嫁给梁王殿下也好过入了宫,过那勾心斗角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宫中。
“在那边受了委屈就和我们说,好歹你父亲是的丞相,为你撑腰还是够的……”
“知道了母亲,放心吧,天色也不早了,快点回房歇息。”
母亲走后,你看着自己的闺房,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你走到窗前,想把窗子关上,却看到窗框上了落了一片树叶
你拿起那片叶子,蓦地鼻头一酸,豆大点的泪珠就落在叶子上
你看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陪伴了你好些年的老物件,那件都不舍得,没想到过两天就要离它们远去了。
还未在父母身边尽孝几年,却要早早成家……算了,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你关上窗子,强忍着泪水洗了澡,就睡下了。
大婚当天,寅时你便被侍女叫起梳妆打扮,妆发很重,压的你的脖子都要直不起来了,堪堪完成时你便听到前街迎亲队伍的声音,喜庆得很,可就是开心不起来
母亲进来看到你这副模样也是红了眼眶
“母亲”
“唉,我的女儿…好看”
你们母女两人又说了些话,三次催妆后,母亲拉过你的手,将嫁妆单子和聘礼单子一并给你,你有些诧异
“母亲这……”
“以后一个人,吃穿用都需要,安心拿着,不能总指着夫家”
接过东西,你坐在母亲腿上,待母亲喂你上轿饭,一口一口,一小碗饭却落了不知多少眼泪在里
“好了,母亲,女儿又不是不回来,好日子莫要太过伤心,兄长在外等候多时了……”
“……好,母亲等你回来”
出门时你故意走的快了些,不想让母亲哭太久,兄长抱你上轿时你回头才发现父亲也红了眼眶
一路上你想着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小时候调皮腿擦破了皮,父亲板着脸告诉你要坚强,母亲则是给你处理伤口,给你甜点吃,后来才知道父亲都快心疼死了……
摔坏了兄长最喜欢的砚台,忍了好几个月没偷偷出去买包子才攒下钱给兄长买新的,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送更好的砚台,兄长却只用你的,一直没换过,旁人动了还要生气……
家里人都宠着你,冷不丁出嫁了,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子……
到了梁王府,出轿小娘拉你衣袖你才堪堪缓过神来,忙擦了擦眼泪,出了轿子
刚才的难过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很紧张,拜堂时你才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也不轻松,红盖头下你只得看见他紧握的拳头,一会松开一会握紧,心下觉得有趣
热热闹闹入了洞房,喜娘示意李泽言挑盖头,他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弄出的声音不小,你听到喜娘笑了一声,便更觉得有趣
可下一秒,在他掀开你的盖头后,你看到他红着的眼尾,活像是噬血的狮子,吓得你打了个冷战
什么有趣,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你怎么会觉得他有趣?!
似乎是看到你的表情,他脸上闪过一丝无措,随之表情柔软了许多,又思来想去也只说了一句话
“本王必定好好待你……”
“啊?奥……好”
成亲是真的麻烦,一天下来你只在待筵上吃那么象征性的几口,就要又给别人斟酒,又换汤,夜里实在饿的很,可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说出来,只好自己忍着
你听到李泽言在门口不让他们闹,大家也只是凑凑热闹,没人敢真闹梁王殿下的洞房,最多是和李泽言关系好的几个说几句俏皮话
李泽言关上了门,你看出他有些醉了,却是记得你没吃什么东西,差人送了点点心茶水,坐在桌旁陪着你,脸上还有红晕,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
想是他在一旁,你有些拘谨,一转念今天晚上……
“我——”
“你——”
这回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你的脸烧的慌,琢磨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就听他开口
“你既已嫁与我,便是这王府的主子,做什么本王不会过多干预,只是……本王身为梁王,而你是丞相之女,如今你我联姻,你须知树大招风,出门小心着些。
本王会差人护在你身边,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你可有别的要求?”
“并无,谢梁王殿下”你匆匆忙忙吃了些点心垫了肚子,不敢再当误时间,待红烛燃尽就更衣
夜里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你倒也是心大,没多久就睡着了,到是苦了一旁装睡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夜,挺到第二日天快破晓才有困意
后来几日,你们入宫请了安,回了门。回来进了屋都顾不得桌上的茶水凉没凉就喝了起来,喘匀了气,就有下人来报
“夫人,请您到院中稍坐。”
“为何?”你随手放下茶杯
“王爷安排人将夫人在丞相府的旧物搬了回来。”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请了出去,过了半个时辰下人们才全部整理妥当,李泽言就又过来了
“王爷”你稍欠身,他扶起你拉你进去说话
你命人重新上茶,在一旁落座,等他说话
“昨日回门,我听母亲说你恋旧,舍不得这些东西,便自作主张都替你搬了回来,本来还想将那红木床也搬回来,母亲又说新婚不宜睡旧床,就还放在丞相府,等你想回去的时候还可以住……”
你望着他有些出神,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你发现他的话中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会不会有些不妥?
“谢王爷……王爷,你……”
“想说什么?在我面前无语多虑。”
“……王爷与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为何对我要如此上心?”你低下头,手里绞着裙摆
“迫不得已?”他低笑一声“我从来没有迫不得已”语毕,李泽言就直身离开了,徒留你在原地出神
平平淡淡过了几个月,李泽言回府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你帮不上什么忙,想着不捣乱也算是帮忙,就没主动找过他,偶尔一起吃个饭,在花园溜溜弯,也……没同过房
就在你觉得余生就这样平凡的度过也不错的时候,却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看过了信你不淡定了,父亲鞠躬尽瘁为朝廷付出了这么多年,旁人不知道,皇上还不知道吗!要是真想篡位,当时皇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轻而易举的篡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在房中急得直跺脚,坐在床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李泽言!找李泽言,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想到这,你急急忙忙跑到了书房,没等敲门却有人早一步拉开
看清门口是你,他侧了侧身示意你进来,又仔细关了门
“怎么了,急成这样?”
“李泽言你看看!”你把信给他“我父亲不会的!你相信我!”
“别急,我先看,你坐”
你也知道急不得,乖乖坐着等他说话
他看过了信,打开了熏香的盖子,将信点燃。
“我相信丞相大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肯定不会的!” “但是这件事明显是早有预谋,我们不能先慌,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李泽言的话好似给你吃了一颗定心丸,你现在除了信李泽言也没有别的方法了,点了点头,只好先回房间,等着他解决,感觉有了李泽言天塌下来都不怕。
翌日,李泽言回来时喝得酩酊大醉,你在府前坐着等他,一看到他就跑了过去,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房中
一进了门,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奈何你力气小,足足一刻钟才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扶着他的脑袋给他喂了水,许是水有些凉,他清醒了一些,抬起手拍了拍你的头“放心”
你不知道他说的放心是什么意思,是让你放心他没事,还是让你放心你父亲的事,不过你还是红了眼眶,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你做出这样的动作了,如今越发依赖眼前这个人,
明明是……迫不得已
你照顾他一直到半夜,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着了,翌日早晨,李泽言醒来就看见你安安静静地趴在哪里,脸蛋压在胳膊上挤出了一个弧度,嘴巴粉粉嘟嘟的还有些水光,没忍住他用手指戳了戳你的脸,还真是……可爱
李泽言轻手轻脚的把你扶上了床,自己穿好衣服出了门
接下来几日他回来的愈加的晚,倒是没再醉过,你也一直在府前等他回家,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直到有一天——
“皇上一次把好几个重臣关进了大牢!”
“啊?!真的吗?”
“这我骗你什么嘛!听说咱们梁王殿下做了不少贡献呢!”
你在花园里挺到几个侍女在假山后面说话,听到“重臣”,你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午饭你什么都吃不下,就坐在桌前等着李泽言回来
他推门而入,就见你直挺挺地坐在那,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看见他之后小兔子就掉珍珠掉个不停
“李泽言!呜呜呜,你个大混蛋!呜呜呜……你说好的你能解决呜呜呜……可是现在我父亲都被关起来了!呜呜呜你还让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哇——”这最后一声尤为生猛,李泽言现在原地还有些不知所措,做事一向游刃有余的梁王却在你这栽了跟头
“别哭,囡囡,我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况且……”
“哇——你还哄我!我不信你呜呜呜”
李泽言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直接抱起你坐在他的腿上,堵住你的嘴
一吻过后你还愣愣的,眼泪早就被堵回去了,就这么看着他,李泽言看你傻傻的忍俊不禁,逗够了你才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
“……也就是说,皇上和你父亲,还有我设了一个局,目的就是把朝中的内奸一网打尽,当然那些消息都是故意放出去的,你的父亲没受到任何伤害,这回放心了?嗯?”
你听完了还是蒙蒙的,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睛红红的,脸上的肉嘟起来可爱的要紧,李泽言扬起嘴角,手臂圈了一下,将你又往他腿上挪了挪
半晌,你又问他:“所以……我们联姻也是计划之内吗……”
许是没想到你会这样问,他也顿了一下,你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犹豫你的心里酸酸的,明明都是迫不得已……但…你好像动心了
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他说的那句“放心”?还是擅作主张把你的东西拿回来?亦或是在你面前毫无身份地看着你闹……
不过如何,你也只是政治上的一颗棋子,动了心,就要被抛弃
“算了……没关系,我该明白的”你擦了擦早就干了的眼泪,挣开他的手臂,打算从他的腿上下来,李泽言一下子收的更紧,勒了你一下,你惊呼,他又马上放松,却没放开你
“看着我囡囡,”你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眸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
“小王爷,一会儿您要去向丞相大人请安,记着……您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李泽言面无表情的回答
待请过安后,侍女们将他带到了后花园“王爷说您可以在这里玩,切莫打扰他与丞相交流政事”
李泽言在这里毫无目的地转,没有人陪他,反而更轻松一些,只不过,这丞相府太大,春天花又多,眼花缭乱这才迷了路
“我想折一些枝条插到瓶中送与母亲,母亲这几日身体抱恙心情不好,我亲手给她插花,想必这病也好得快些……你去帮我把剪子和花瓶拿来吧”
李泽言挺到声音,就向那边走去,穿过花丛,只见你一身白纱衣,头上还挂着几片花瓣,踮起脚折花,连嘴巴都在努力
心下觉得你可爱的紧,见你朝他这边看过来,他连忙把头转过去,片刻又觉得不妥,红着脸又转过来,向你作揖
你回礼,问他:“你是小王爷吗?在这里是迷路了吗?”
“嗯……”
“没关系哒,一会儿我也要去找爹爹,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现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多谢姑娘”
“没关系啦,你帮我把那条长了好多花的那个枝条剪下来好不好,就那个”你指了指那个树
“好”李泽言毕竟是习武的,力气大了些,等树枝到你的手里,花瓣早就所剩无几了
“呃……抱歉姑娘”他也看出有些不合适,抓了抓后脑勺向你道歉
“……没关系,你或许可以坐在哪等一会儿”你吸了吸鼻子,还扯出一个笑脸,在李泽言看来……还真是委屈极了,也不敢再多说话,乖乖坐过去,看着你跳来跳去,但眼神没有片刻远离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有足够的权利让你依旧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定要把你娶回来
再后来,你们都各自长大,你早早忘记了那个春天的上午一点小插曲,而他,却把那个小插曲当做他的动力
直到几月前,他发现居然有人觊觎他的女孩,哼,本来想着朝中的事以后一起解决,但是有了你都不一样了,他感到了危机……
“所以我怕你跟别人跑了,又怕别人伤害你,所以就把你绑了回来,笨蛋”
“唔!你说谁笨蛋,哼哼,不理你了”你转过头,抱着胳膊,做出生气的样子
“某个笨蛋看起来很开心?嗯?嘴角可是出卖了你”
他用额头蹭你的脖子,惹得你笑个不停
“好啦,好啦!好痒啊哈哈哈”
“你相信我,从来都不是迫不得已,对你,我是 蓄谋已久 ”
他紫色的眸子看着你,充满了爱和宠溺,此刻你觉得,这辈子,嫁给他,是最幸福的选择
“李泽言,我爱你”
“我也爱你,很早之前”
番外好耶!
“李泽言大变态!”你用手捂着脸喊到
“笨蛋……”李泽言看你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喜欢五岁的小女孩……咦~”你过去抱着他,手环着他的腰
“笨蛋”他抓住你作乱的手,拉过你坐在他的腿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天空下,他好像和星星一样,使你……小鹿乱撞
感谢观看(❁´ω`❁)写点评论嘛,么么么么
武则天骂梁王这场戏太有意思了。
梁王奏报黄文越被杀的事,武则天眼睛一转,就知道梁王的用意了,面色不善地瞥了梁王一眼,走下台来。梁王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回身后退,但很没眼力见地一直说,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提出让狄仁杰去调查,自捧是祁黄羊。武则天听听挑了一下眉毛,说你效仿的怕不是楚王,意在天下。那个挑眉和转身说出“天下”的两个动作太有女皇范儿了,可惜不会截动图。
角度一变,就成了武则天俯视哆哆嗦嗦的梁王,训斥对方不要天天耍妇人之智(论一个女人骂一个男人妇人之智这件事)。三两下梁王就卖掉了队友薛青麟,夹着尾巴逃跑了。他刚转身,武则天就在他背后咕哝“梁王者大菜叶蛇鼠之性,难成大器”。
崽,姑妈...
武则天骂梁王这场戏太有意思了。
梁王奏报黄文越被杀的事,武则天眼睛一转,就知道梁王的用意了,面色不善地瞥了梁王一眼,走下台来。梁王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回身后退,但很没眼力见地一直说,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提出让狄仁杰去调查,自捧是祁黄羊。武则天听听挑了一下眉毛,说你效仿的怕不是楚王,意在天下。那个挑眉和转身说出“天下”的两个动作太有女皇范儿了,可惜不会截动图。
角度一变,就成了武则天俯视哆哆嗦嗦的梁王,训斥对方不要天天耍妇人之智(论一个女人骂一个男人妇人之智这件事)。三两下梁王就卖掉了队友薛青麟,夹着尾巴逃跑了。他刚转身,武则天就在他背后咕哝“梁王者大菜叶蛇鼠之性,难成大器”。
崽,姑妈对你很失望.jpg
前脚梁王走,后脚张柬之来了,说薛青麟和狄怀英的事前,武则天先让侍女退下。
梁王:怎么你骂我的时候不叫他们退下?
(看到有人吐槽说梁王头脑清澈是指脑子里的水很清澈没有杂质)
「僭越」 梁王×你(柔弱王爷×女将军
➷“只是陛下天人之姿,庸人怎配一观!倒不若臣也来个谋权篡位,将陛下囚禁深宫做我的禁脔,可好?”
➷灵感来源新卡春潮夜夜深
[图片]
01
我的爹爹是朝中一位普通将军,读书不多更未曾考过什么文武状元,不过是天生神力又恰逢乱世,积累军功而来。
既是一介莽夫,对礼教自然没那么看重。我从小被假作男儿教养,非但不温婉贤良,简直可以用溜猫斗狗、打鸟摸鱼来概括我的爱好。
将军府附近的人家对我不胜其烦,又慑于将军威严,不敢多言。
爹爹虽然粗枝大叶,却也不是真的对我不管不顾,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种种事迹。
本朝风气开放,女子也可读书上学,只是诗书之外的功课与男子不同。
但爹爹认为我...
➷“只是陛下天人之姿,庸人怎配一观!倒不若臣也来个谋权篡位,将陛下囚禁深宫做我的禁脔,可好?”
➷灵感来源新卡春潮夜夜深
01
我的爹爹是朝中一位普通将军,读书不多更未曾考过什么文武状元,不过是天生神力又恰逢乱世,积累军功而来。
既是一介莽夫,对礼教自然没那么看重。我从小被假作男儿教养,非但不温婉贤良,简直可以用溜猫斗狗、打鸟摸鱼来概括我的爱好。
将军府附近的人家对我不胜其烦,又慑于将军威严,不敢多言。
爹爹虽然粗枝大叶,却也不是真的对我不管不顾,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种种事迹。
本朝风气开放,女子也可读书上学,只是诗书之外的功课与男子不同。
但爹爹认为我精力过于旺盛,把我扮作男儿,特地托了先生让我同男子一般练习骑射,好消磨体力省得回家添乱。
我一向喜动不喜静,想着骑马总比绣花有意思些,倒也没有什么不满。
第一次注意到李泽言就是在骑射课上。
俗话说“七岁八岁狗都嫌”。见了马儿大家都很高兴,撒了欢儿地闹腾,只有李泽言不同,他还是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先生不说他便不擅自行动。
即使后来上马练习,他也是稳稳当当地在人群之外,并不与别人打闹。我在追人之余,向他那边望去,总觉得很不合群,应当加入我们才是。
于是我一拽缰绳,直直地向李泽言冲了过去。
没成想李泽言读书尚佳,骑马却不行,手忙脚乱间竟被我撞下马,摔伤了腿。
这时我才从先生那里得知,这个做事一板一眼的李泽言是梁王的亲弟弟。身份之贵重,远非我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可以比拟。
我自知闯了大祸,先生问起来龙去脉时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低头绞手,作出一副认错模样。
最终是李泽言开口向先生解释:“是我骑术不精,失手落马,他想施以援手却慢了一步。本不关他的事,先生不必怪罪。”话音刚落,梁王府的人便到了,接李泽言回府医治。
我目送李泽言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不知他为何要替我隐瞒。
虽说李泽言替我在先生面前瞒下了,但是爹爹一向教导我要敢作敢当。
我并没有顺水推舟,假装事情与我无关。次日便随着爹爹一起到梁王府登门道歉,只可惜吃了个闭门羹。
门口侍卫收下礼物,说梁王殿下正闭关作诗,吩咐不许生人入府打扰。
我虽觉得这梁王殿下莫名其妙,写首诗罢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原路返回。
直到李泽言伤好回来读书,我才找到机会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似乎早知我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说:“那日的事若让先生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不如我们私下解决来得简单。何况我的确是骑术不精,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摔下来。”
也不知他说的私下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法,我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你希望我怎样补偿?”
“教我骑马便是。”
自那以后,我和李泽言常来常往,关系日渐亲近,逐渐到了能称兄道弟的阶段。
李泽言于功课上同龄者无人能出其右,骑马射箭却是无甚天赋,始终被我压过一头。
我便以“百无一用是书生”为由,摇头晃脑地表示贤弟如此柔弱,让为兄很是担忧啊。
他明知我比他小上几个月,但也没有反驳,含笑应允做我的义弟,对我“以下犯上”的行为并不放在心上。
我便喜滋滋当起李泽言的大哥。
只可惜李泽言做事规矩不止在读书时,我没找到任何机会为他撑腰打架,倒是经常搬出这梁王府的名号为自己摆平事端。
无论究竟谁照顾谁更多,这一同长大的情谊是一年深似一年。
02
东海鲸波,河山破碎。烽鼓不息,狼烟四起。
当今圣上治国无方,国力衰微难敌蛮夷。梁王虽闭门研究诗画,国家危亡之际也不得不领命上了战场。
此后前线捷报连传,百姓皆赞梁王用兵如神,多年避世依旧威风不减,第一任梁王将龙椅拱手让与太祖的故事再次被说书人演绎。
可正当举国翘首期盼胜利之时,噩耗传来。
梁王帐中混入敌军奸细,在其饭菜中下了剧毒。如今奸细虽以揪出处死,梁王却再也回不来。
三日后,皇帝一道圣旨传入梁王府,要李泽言继承父兄衣钵,即刻继梁王之位奔赴前线。
李泽言遣人捎来口信,说事出紧急,无法与我当面道别。我也不多话,直接回房收拾几件衣服,拿了武器便策马去城外追他。
“你怎么来了,战场凶险万分,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李泽言调转马头面对我,言辞颇为严厉。
我迎着他的目光开口:“小弟有难,我这个做兄长的岂能袖手旁观。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丈夫自当为国效力!”
李泽言亦寸步不让:“战场上的事由男子承担即可,还没有到全民皆兵的时刻。”
“什么男子不男子,我……”说到一半,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以女装在他面前出现。
“要知道你是男是女,对梁王府来说并不困难。本王岂会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为义兄。”李泽言特意换了一个自称,“回家去,这不是义弟的请求,是梁王的命令。”
我轻夹马腹,非但未后撤,反而上前几步:“若是民女执意要抗命呢?”
最终李泽言还是没能把我赶回家去,退而求其次与我约法三章,要求我只能在营地里等候。
我自是不服,嚷着和他打一架以证实力。
与父亲一样,我的力气也异于常人,即便是女儿身也依然胜过男子,何况李泽言的武功只是堪堪入眼,远不及他的谋略惊才艳艳,几招便被我制服。
“输给我了就少废话,约法三章也当反过来。”
“你这做弟弟的就听兄长指挥,安心坐守城楼发号施令,上阵杀敌这种力气活交给我。”
李泽言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反驳,我却不想给他机会:“梁王殿下武功骑术皆不及我,应当知道拦不住我,何况军营之中能者为大,我既有一身本领又怎可辜负。”
李泽言眸光暗沉,最终还是点了头:“切记,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战场之上,片刻不可松懈。我虽说算得上武艺高强,然而敌人前仆后继,是人就总会有疲累疏忽之时,应对起来难免逐渐吃力。
还好有李泽言时时注意,他虽并未切身参与拼杀,却也在城楼上片刻不离。手握弓箭,多次救我于生死关头。
今天的战斗以我军小胜告终,我下令士兵打扫战场,自己返回城中向李泽言复命。
我一路小跑,想以最快的速度和李泽言相见。推开门却看到他双手攥拳,身体不停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李泽言!”我吓了一跳,把剑扔在一旁,“李泽言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李泽言嘴上这么说,却是一拳砸在桌上,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怎肯罢休,继续追问:“你我一同长大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即便你说要杀了皇上,我也会全力去做。”
“如果我说,我就是要杀了他呢?”李泽言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梁王府已经交出权力,他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我从未见过李泽言如此失控的样子,顾不得问来龙去脉,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皇帝昏庸,宰了也便宰了。况且李泽言最重礼义,突然这般行事,定有皇帝的取死之道。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安排人暗中调查兄长的死。刚刚接到王府密报,那个所谓的奸细根本不是什么敌国细作,而是我们的皇帝一手安排。”
这番话着实出人意料,我惊讶道:“正值外敌来犯之际,你兄长赶到之前我军屡屡战败,皇上为何要在此时痛下杀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太祖爷胸怀宽广,并不介意梁王府声名远播,当今皇上却远没有那般心胸。当年我父亲大败敌军,并非如传闻所说战死,而是死在回京路上。”
“你是说老梁王……”
李泽言没有接我的话,只是继续往下说:“兄长为了保护梁王府不再受性命威胁,不仅对此事放任不再追查,更是主动请辞朝中职务,推说自己无能,只想在书画诗词中寻一方自在天地。”
“可即便是如此做小伏低,他依旧不愿放过我梁王府,竟然主动联系蛮族,承诺以三座城池为代价,换取梁王府灭门之祸。”
“他疯了吗!为了一点莫须有的猜忌就能杀死国之重臣,甚至连国土也拱手让人,又置百姓于何地!”出自武将家庭,我平生最恨通敌叛国之人。
面上一肃,拱手向李泽言行礼:“不论是为了梁王府还是为了天下百姓,民女愿听从殿下差遣,替天行道!”
03
李泽言不再隐藏锋芒,步步为营要向那狗皇帝复仇。而我也是在这时才发现梁王府底蕴深不可测。
即便我与李泽言一同长大关系甚密,却也不知其麾下还有那么多能人异士隐藏在市井之间。
我不善权谋,好在还有一技之长。
人人都知梁王身边有个能力出众的女将军,虽不及梁王本人用兵如神,但也鲜少有兵败之时,武功更是难有人能相较。
在李泽言的暗中运作下,梁王府终于积攒起足够的实力与朝廷对垒,剑指皇宫。天下文人墨客对李泽言口诛笔伐,骂他谋权篡位其心可诛。
我愤愤不平,李泽言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公开证据,罗列当今皇上几大罪状,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举国哗然,舆论登时扭转。
五年筹谋,一朝得胜。狗皇帝人头落地,天下就此易主。
登基典礼结束后已是傍晚,我难耐心中喜悦直奔新皇寝殿,不想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多年里不论是梁王府还是主帅帐,我都是出入自如,倒是很久没经历过这般光景。
我这才对李泽言的新身份有了实感,不禁有些怅然。难道皇权之下,我和他也终会生分吗?
“让将军进来吧,以后将军来见朕都不必阻拦。”胡思乱想间,一道低沉的男声从殿内传来。
今日的登基大典有外国使臣参加,李泽言特许武将佩剑入宫彰显国威。我正要伸手解下佩剑,李泽言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必麻烦,直接进来便是。”
侍卫应了,这才打开门,作“请”的手势引我入内。
“臣叩见皇上。“顾及君臣有别,我干脆行了大礼。
李泽言似乎有些惊讶,先挥退侍卫,再转而叫我起身:“你有多少年没向我行过大礼了,今日怎得又做起姿态来?”
我注意到李泽言的自称不再是朕,言辞中也并没有跟我摆皇帝架子。虽松了口气,嘴里依然恭敬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臣理应行礼问安。”
“哦?”李泽言的声音多了一丝玩味,“将军既懂礼数,从前岂非故意不把朕放在眼里。梁王之位虽不是九五之尊,到底也是皇亲贵胄。将军僭越多年,又该当何罪?”
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又怎会听不出他没有半点怪罪我的意思。便把背弯得更低,继续扮演一个低眉顺眼的恭敬臣子:“臣自知犯下大错,愿听凭陛下处置。”
“绝无怨言?”
我暗道不好,怕是要被算计,但事已至此我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答应下来:“绝无怨言。”
“朕坐拥千里江山,只觉孤寂难当,将军可愿委身于朕,为朕一解愁苦?”
李泽言怎么总爱这样出人意料!我的震撼几乎不亚于当年得知那个狗皇帝的阴谋,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似是李泽言换了个姿势,又再度向我开口:“将军可是有所顾虑?不妨直言。”
我摸不清他到底有几分真意,又怕答应下来反出了丑,顿时不想再玩什么恭顺臣子的把戏,只想夺回主动权,逼问一番。
我定定心神,深呼吸几口,直起身子对他突然发难。没想到李泽言已不是我进来时那副端坐的样子,不知为何领口大开,我反应不及一掌拍上他裸露的胸膛。
“将军又何须如此着急?先知会一声再扑上来也不迟。”李泽言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息近在咫尺,引得我耳畔一阵瘙痒。说得又是没正形的话,我一时害臊,气势也泄了大半,又不肯认输,只得强作凶狠。
“陛下既想求娶,聘礼又在何处?空口白牙便要本将军委身,岂非异想天开!”
李泽言也不恼,反倒扮起可怜:“这碰都碰了,难道还想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吗?聘礼之事,朕自不会薄待于你,便以虎符为聘,将三军交由你掌管,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可是本将军犹觉不够……”我左手拔出佩剑,扶在胸膛的手上移摩挲着李泽言的锁骨,故意压低声音,凑近他的鬓边,“无论是三军统帅还是这僭越之罪,都不够过瘾。”
“将军的意思莫不是想弑君?”李泽言语气轻快,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陛下多虑了,微臣岂敢犯此大罪。只是陛下天人之姿,庸人怎配一观!”我执剑的手又向外伸了伸,以防失手伤到他,右手则是继续上移,轻抚喉结,“倒不若臣也来个谋权篡位,至于陛下,以后便永居深宫做我的禁脔,可好?”
不知何时盔甲上的机关已被解开,一只大掌慢慢爬上我的后背,所到之处体温开始攀升。李泽言声音喑哑,说不出的魅惑:“并非是朕不愿,只是将军师出无名,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当啷。
长剑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力气在迅速消散。我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李泽言贴近,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既不愿交出皇位,敢问陛下要如何补偿微臣?”
“将军不论想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琅琊榜
1.下雪了,外面倒是安静下来了。
2.在这世上本就没有自由自在的人,谁又曾想过要回头呢?
3.这世上越是有把握的事,做起来便越无趣,我只是一介搅动风云的谋士, 若是能凭我一己之力,就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送上宝座,岂不是显得我更有手段?...
1.下雪了,外面倒是安静下来了。
2.在这世上本就没有自由自在的人,谁又曾想过要回头呢?
3.这世上越是有把握的事,做起来便越无趣,我只是一介搅动风云的谋士, 若是能凭我一己之力,就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送上宝座,岂不是显得我更有手段?
4.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5.金陵城中风云已起,还望殿下早做决断。
6.夺嫡之路步步凶险,如果我们情绪不稳,思虑必会出错。
7.殿下现在需要的,是纯臣,纯臣越多,权谋便越少。
8.想要把恶贯满盈之人推倒,难免会伤及无辜,甚至有些时候,还要在他们心上狠狠地扎上一刀,一定要比他们更狠,否则稍有不慎,我们的大业就会万劫不复。
9.如今,这世上心中有情有义之人太少了。
10. 因为人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硬。
11.只可惜,这世上再好的药 也只能救命,却不能给人带来快乐。
12.党争就像是一场噩梦,有些人会永远困死在里面,而有些人会醒过来。
13.既然他们要多用江湖势力,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个江湖到底谁做主。
14.人素来只会被朋友出卖,敌人是永远没有出卖和背叛的机会的。
15.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心里忠于的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
16.殿下可知,皇上一旦知道你在查祁王旧案,定会招来无穷祸事?
我知道。
殿下可知,就算你查清了来龙去脉,对殿下现在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益处。
我知道。
殿下可知,只要皇上在位一日,就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当年蒙冤之人身上的污名依然烙在他们身上,祈王依然是逆子,林家依然是叛臣,而宸妃,她依然是孤魂野鬼,无牌,无位,无陵。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还是一定要查。
要查。
17.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皇长兄都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你真是个死心眼儿,亏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就是一头倔牛,一头不知变通的倔牛。
18.我现在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边就像有一座冰山被火烤着,一时暖暖的,一时又透着刺骨的寒意。
19.你知道我这双手,以前也是挽过大弓,降过烈马的。可是现在只能在这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了。
20.琅琊榜首,江左梅郎,你手握天下第一大帮,而卫峥在你麾下听从命令,要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哼,让我如何相信呢?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那请你告诉我,江左盟内只有卫峥一个赤焰叛军吗?
郡主也相信赤焰军是叛军吗?
我不知道那时候还很小,但是我相信我认识的那几个人不会背君叛国。
既然郡主心有此意,又何必多问?
现在再来评说叛与不叛有何意义?铁案已定,太子和誉王是不会为赤焰军平反的,因为这桩旧案原本就是他们最得意的杰作。
没错,又有谁会指望让太子和誉王来平反此案呢?想要达到目的,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靖王,原来你一直想要扶持的,真的是靖王。可是太难了,一个不小心就踏入死地,永远也回不了头。
谁又曾想过要回头呢,卫峥有想过要回头吗?
卫峥不一样,卫峥是赤焰旧人,他要洗脱自己的冤屈,可你呢?你是谁?
我以苏哲之名刚到京城时,有许多人都问我,我是谁?有当面询问的,也有暗中探访的,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追问过,梅长苏,又是谁?
我没有想到,第一次这样问的人居然会是你。
你要如何作答?
旧人,和卫峥一样的旧人。
呵,如果你是赤焰旧人,为何我不认得你。
七万赤焰军,你又怎能全都认得。
可我认得卫峥,他是赤羽营居首的副将,他能够在你手下听命于你,我不相信你是一班无名之辈。
我们所谋之事与沙场无关,卫峥并不擅长于此。更何况,他的身份绝不能够暴露。
21.你认识林殊吗?
认识。
他是真的战死了?
是。
战死在哪里?
梅岭。
尸骨葬于何处?
七万英魂,天地为墓。
他的尸骨都没人收,一块遗骸也没有找到吗?
战事惨烈,堆尸如山,又有谁能认得谁是林殊呢?
我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可你若是赤焰旧人,为何我刚才提到林殊之时,你不称之为少帅,而直呼其名?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管是林殊还是少帅,或是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这明明有一颗痣,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痣……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林殊哥哥。
霓凰。
女人的感觉,总是这么不讲道理,越是什么痕迹都没有,我越能知道。林殊哥哥,林殊哥哥,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你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林殊了,可我本该一直照顾你,我原以为我可以一直照顾你的。
你是在一直照顾我的,自从我统领南境那天起,对于青儿,对于云南穆府,我就是他们的支柱,可是我每当我遇到任何的困苦,你就是我的支柱。我相信你就在我身边,我相信你会回来的。就像小的时候,每当我跑远了,跑不动了,我的林殊哥哥就会背我回家。
可是时过境迁,恐怕再也难回到过去了。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以前从来都不怕冷的,大家都叫你小火人。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怎样残忍的事?能够抹掉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痕迹?让你变得面目全非?
22.太奶奶…
23.苏哥哥的太奶奶走了,她没等到我回去看她。
24.我回京以后,就见了她一次,那天她拉着我的手说:“小殊,你瘦了呀,来,小殊,吃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来。”不管她是真把我认出来了,还是说的胡话,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挂念着我的。我一直盼着,我盼着她能够等我,是我现在连这个念想都没了。
我们这群孩子,太奶奶最偏爱你了。小时候你每次闯祸,林伯伯要惩罚你,都是太奶奶赶过来,护着你。
25.梅长殊不只是林殊,他身上还背负着七万赤焰冤魂昭雪的希望。虽然我容貌已变,可是埋在我内心深处,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东西,其实比谁都多。
26.我一定要保住景琰身上,那份赤子之心。
27赤焰中人要清白,就一定要就一定要彻彻底底的清白。
28.想问先生是否听说过,赤焰军少帅,林殊?
29.母亲,我想小殊了。
30.景琰,别怕。
31.那些阴暗,那些阴险歹毒的事情沾满鲜血的事就让我来做。至于将来,想要算计他们什么,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32.让我一个人去做就好了,这些痛苦和罪孽,就让我来背负吧。
33.既然我活了下来,就不会白白的活着。
34.殿下,殿下,萧景琰!你给我站住!如果我今天不拦你,你想怎么做?是冲到宫里,逼着皇上把卫峥放了,还是带着你的府兵去悬镜司救人。
萧景琰,你有情有义,可你怎么就没有脑子!十三年前烧的那场火还不够旺吗?祁王府的血流的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还想把多少人命搭进去?到时候玉石俱焚,你有何颜面到地下去见你的皇长兄,有何颜面去见林殊?
35.景运二十六年,陛下尚是皇子,遭人陷害,是你的同窗伴读,后来的赤焰主帅林燮拼死找回证据,面呈先皇,才救回陛下一命。
景运二十九年,五王之乱血洗京城,又是林帅,自北境千里勤王,血战三日,方平京城之乱。
开文十年,西境失守,金陵围城,他亲率三百骑兵,最终力保陛下登基。
36.陛下
霓凰以林氏遗属的身份恳求陛下,重审当年赤焰之案。
若不彻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还请陛下准郡主所奏。
臣弟以为,众臣所请,甚合情理。
蔡尚书所言极是,
臣附议,
臣也附议……
37.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他萧景禹的天下啊!
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无百姓,何来天子!若无社稷,何来主君!在陛下的心中,恐怕只有巍巍皇权,又何曾有过天下。
朕抱过你,带你骑过马,陪你,放过风筝,你记、记得吗?
曾几何时,他也只是一个疼爱我的舅舅,可如今我和他之间,却只剩下剩血海深仇。
38.我已经当了十三年的梅长苏,如果到最后,我可以回到林殊的结局,回到北境,回到战场,那对我来说,是一件幸事。
39.如今国难当头,主帅一职只有我能胜任,我必须去。
马上进入冬季,战场又在北方,你勉强要去,你又能撑几天?
三个月,卫峥带来了冰续草,不能久存,你把它制成冰续丹了是吗?
制成丹药又如何?谁说我要给你用了?
我知道以你的医术,我根本用不到冰续丹,如果没有这场危局,或许我可以安稳地拖过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不是或许,是可以!我知道我可以!长苏,旧案已经昭雪,你加给自己的这些重担应该卸下了,这个时候考虑一下自己不过分吧,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岂是你一人之力所能尽担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最不应该放弃的时候偏要放弃?!
这不是放弃,而是选择。
40.我不认识林殊,我千方百计让他活下来的那个朋友,不是林殊。自己也说过,林殊早就死了,为了让一个死人复活三个月,你要终结掉梅长苏吗?
梅长苏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是林殊还有他的职责,如今北京烽火正炽, 朝中无将,作为林氏后人,我岂能坐视不理,既然你们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冰续草,就许我三个月吧!
那三个月之后呢?
三个月之内,我必定可以平定此乱,重铸北境防线,此战之后,景琰可以重新整饬北境军,大梁的军力一定可以恢复到鼎盛时期。
我是说你!三个月之后你呢?!这冰续丹一旦服下去,是可以以药效激发体力,但同时也是毫无挽回余地的绝命毒药,三月之期一到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多留你一日!
那又怎样!我毕竟是林殊,虽然十三年过去了,可我还是赤焰军的少帅林殊!我要回去!回到赤焰军当年的战场,我要回去!那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好。选择也罢,放弃也好,这都是你的决定。随便吧!
你去哪里?
朝廷的募兵处应该还没有关门吧?我先去报个名,我答应过你,要陪你走到最后一日。你虽失信,我却不能食言。等有了军职,请梅将军收我当个亲兵吧!
你总说你不认识林殊,我相信你在认识他之后,一定不会失望的。
41.此生一诺,来世必践。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重温琅琊榜,清楚的认识到
:
梅长苏是个狠人,是个只对自己狠的狠人。
你还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水”迷迷糊糊喊了这么一句,不一会就有人把杯子放在唇边。喝了一大口水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的陆盈盈一睁开眼的就看见梁王在她面前。
“ 夫人!你怎么样还难受吗?还渴不渴?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来人!来人!快叫大夫过来!夫人醒了。”被赶到屋外的下人答了声是,就赶忙朝院外跑去。梁王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起陆盈盈,一边在心里痛骂下人。说了让他们在院外等候,这都跑哪去了找个大夫这么久找不来!
陆盈盈只看着眼前的梁王咋咋呼呼的样子,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切。她伸出手摸上了梁王的脸颊,手中传来的温热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他还活着。眼泪像断...
"水”迷迷糊糊喊了这么一句,不一会就有人把杯子放在唇边。喝了一大口水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的陆盈盈一睁开眼的就看见梁王在她面前。
“ 夫人!你怎么样还难受吗?还渴不渴?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来人!来人!快叫大夫过来!夫人醒了。”被赶到屋外的下人答了声是,就赶忙朝院外跑去。梁王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起陆盈盈,一边在心里痛骂下人。说了让他们在院外等候,这都跑哪去了找个大夫这么久找不来!
陆盈盈只看着眼前的梁王咋咋呼呼的样子,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切。她伸出手摸上了梁王的脸颊,手中传来的温热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他还活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顺着面颊留下来,喉咙仿佛梗着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心里只有一句话--他还活着。
看着一直哭的陆盈盈梁王一下子更慌张了,因为陆盈盈摸着自己的脸颊他也不敢太大动作,只能一面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嘴上哄着”夫人,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定能替你狠狠出这口气。”就在他急得冒火的时候下人终于把大夫请过来了。五个大夫轮流诊断过后说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甚加上许久未进食导致气血不足,先吃点东西再好好调理即可。吩咐了人跟着大夫下去煮食熬药,屋子里终于又剩下他们两个了。梁王上前握住陆盈盈的手说到“夫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梁王告诉她,自己当初决定赴死,为了给她留一丝生机假意留下遗书以不侍公婆为由休了她。陛下看到遗书感其悔过之心,念及太上皇和王太妃决定放他一条生路。为了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以蒙汗药假托为鹤顶红将他从死牢接出来,又为了怕他打草惊蛇所以暂时软禁在皇陵。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皇上与他约法三章。第一,世上从此再无梁王李云尚只有一个商人尚云逸。第二,不得再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否则数罪并罚。第三,从此不得踏入长安一步。梁王刚被放出来就听说陆盈盈被严子方抓走了,思前想后找到了傅柔,想到严子方会走海路,在入海口等了两天,终于看到他们的身影,最终和盛楚慕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将她救了出来。
看着听完半天没吭声的陆盈盈,梁王一下子没了主意。踌躇半天才小心翼翼喊到:“夫人?”回过神来的陆盈盈把手从他的手机抽出来说到:“我不是你的夫人,你已经把我休了,我现在是你的下堂妻。”梁王怎么也没想到陆盈盈和他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赶忙解释道:“夫人我当时真的是权宜之计,你相信我要不是为了你好我是宁死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夫人?王妃?盈盈?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啊。”陆盈盈扭头背对着他,他往左她就往右,他往右她就往左,一副铁了心不想原谅他的样子让他急得团团转。
就这么来回几次,梁王又小心翼翼的拉着陆盈盈的衣袖说到:“往日之事不可追也,所以盈盈你还愿意嫁给我成为我尚云逸的妻子吗,我以天上的阿爷起誓,我一定会加倍疼惜你,爱护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祸福相依同生共死。”梁王忐忑的说完以后就听见陆盈盈小小声应了声:“好”。
冤家路窄
站在船头的严子方看着那五艘围着自己的商船,商船上虽然只是悬挂的最普通的通行帆,但是船上的水手有很多看起来都像是有武术功底的。商船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这么大的商船一下子能集结五艘也不是一般的商贾人家能做到的。严子方一边思考着待会怎么能冲过去,一边向对面那艘主船喊到:“不知对面是哪位阁下,这么大架势看来也不是为了我这一艘小船来的吧,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不如出来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就在他喊完话的一会,对面的船上水手陆陆续续点起了火把,把对面水域照的犹如白昼。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人低着头听着船舱里的吩咐,一会以后点了点头把船舱门打开。船舱里的人慢慢走出来在一众手下的...
站在船头的严子方看着那五艘围着自己的商船,商船上虽然只是悬挂的最普通的通行帆,但是船上的水手有很多看起来都像是有武术功底的。商船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这么大的商船一下子能集结五艘也不是一般的商贾人家能做到的。严子方一边思考着待会怎么能冲过去,一边向对面那艘主船喊到:“不知对面是哪位阁下,这么大架势看来也不是为了我这一艘小船来的吧,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不如出来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就在他喊完话的一会,对面的船上水手陆陆续续点起了火把,把对面水域照的犹如白昼。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人低着头听着船舱里的吩咐,一会以后点了点头把船舱门打开。船舱里的人慢慢走出来在一众手下的陪同下站到了船头。是他!看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的梁王严子方不由的摸了下腰间的软刀。他本来想着最大的可能是傅柔想带陆盈盈走,如果真是这样他有把握让姓盛那小子放自己离开,万万没想到来拦船的居然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废物王爷。
梁王背着手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严子方!好久不见,但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会忘了我是谁吧。” 过了初始的慌乱,严子方稳了下心神,眼角扫了下船舱的位子,李云尚这是来报仇还是有别的用意,他不会知道盈盈在我手里吧。
他笑着回道:“我还说是哪尊大佛弄出这么大架势,到底还是殿下有能耐,这么大的事都能全身而退。” 看着眼前的严子方,梁王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喂狗去,要不是这个人他现在估计早和王妃幸福美满,小郡王都不知道几个了。但是他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他答应过陛下,不问前仇,不结新怨,从此不再让皇上听到他一点消息。更何况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严子方,好好的将军你不做,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听着梁王的话严子方便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听他话的意思梁王还不知道陆盈盈在自己的船上,只要六子机灵点,别让他发现陆盈盈在。到时候他找个合适的时候冲出去出了河床,到了海上就是他的大本营了,到时候别说这五艘船,就是再来五艘他也不怕。就当他正在思考要从哪个方位突击比较合适,就看到不远处驶来一艘官船,盛楚慕就站在船头上。
盛楚慕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说到:“这船怎么回事,不知道官道被堵住了吗!后面那些,围着干嘛都散了,赶紧把河道让出来”。然后指着严子方继续说道:“你,怎么回事这船还能不能走” 梁王看着盛楚慕气不打一处来说到:“怎么哪里都有你!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姓盛的,我劝你你老实待着,惹急了我,我连你一起打。”盛楚慕也没看他,懒羊羊回到:“陛下有旨,让我看着你尽早离开长安,我劝你最好一刻钟以后赶紧离开,不然我就当你是不想走了,到时候面见圣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躲过去几次!” 许是真的怕他说到做到,梁王黑着个脸冲严子方喊到:“严子方,这一次算你命好!以后行船注意点,你这种贱人不是次次都有这种好命的!”说罢看了盛楚慕一眼,喊了声走!就回到船舱。不到一刻钟商船就全都离开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严子方看着对面的盛楚慕说道:“多谢”。“你不用谢我,本来我俩就不是一类人,我答应过事成之后送你离开长安,我说到做到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就像梁王说的你们俩的恩怨我也管不着,马上就是出海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不等严子方回应就通知士兵调头回长安。“帮主!”不等属下说完严子方一抬手打断了对方,看着离去的两人严子方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倒是有一丝不对劲,想了想暗道一声“不好!”然后跑到船舱里,船舱里还残留着淡淡迷香味道,小六躺在地下,床上的陆盈盈已经不见了!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李云尚!盛楚慕你们俩给我等着!
家破人亡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真正看着父亲被行刑,兄长被流放陆盈盈还是觉得很痛苦。这诺大的天下以后就剩她一人了。虽然她很想陪着他们一起去,但是她不能,因为她这条命也是有人拼死护下的。陆盈盈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香囊,那里装着的是截断了的玉镯。她对着香囊说到:“想来你也是从未离开过长安吧,等我去岭南接过哥哥我们便一起去梁州吧,去看一看我们本来的生活。”
让陆盈盈没想到的是刚从刑场出来就被严子方迷晕了。等她醒来看到的是一面挂着绳索的墙,通过有规律的晃动的地面,她心里猜到应该是严子方把她掳到船上了。手向腰间探去,摸到香囊。知道那半截玉镯还好好的在那里,她的心...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真正看着父亲被行刑,兄长被流放陆盈盈还是觉得很痛苦。这诺大的天下以后就剩她一人了。虽然她很想陪着他们一起去,但是她不能,因为她这条命也是有人拼死护下的。陆盈盈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香囊,那里装着的是截断了的玉镯。她对着香囊说到:“想来你也是从未离开过长安吧,等我去岭南接过哥哥我们便一起去梁州吧,去看一看我们本来的生活。”
让陆盈盈没想到的是刚从刑场出来就被严子方迷晕了。等她醒来看到的是一面挂着绳索的墙,通过有规律的晃动的地面,她心里猜到应该是严子方把她掳到船上了。手向腰间探去,摸到香囊。知道那半截玉镯还好好的在那里,她的心里不由得安定下来。还没等陆盈盈轻松一点就看到严子方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他一边放在桌面上一边说道:“盈盈你醒的正好,我给你带了天香楼的饭菜,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们要远航了,我怕我准备的不够,你看看有什么想要带的和我说,我差人去给你置办上。”
远航!我不要去我要离开这里!听着严子方的话陆盈盈心里一惊,脑子里就只有跑出去这一个念头。所以在他话音刚落陆盈盈就已经往门口跑去了。或许是早就料到她会逃跑,严子方伸手就把陆盈盈拉回怀里。抱住她无视她的挣扎说到:“盈盈,一切都结束了。我放弃长安的一切以后就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
“你放开我,严子方!我该说的都说过了,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从我成为梁王妃那一天开始我和你就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梁王已经死了,他死之前还把你休了!你就算为了他一辈子不嫁也葬不进他梁王的坟茔!”严子方转身把陆盈盈按坐在椅子上继续说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我先出去,你记得吃饭,我去外面看着,一切都等我们离开长安再说。”然后乘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等陆盈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并且把房门锁住了!陆盈盈只能敲着房门看着靠在甲板上饮酒的严子方大声喊到“严子方!你放我出去!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放我出去!严子方!”
没看过剧,剧情起飞,人物occ,陆盈盈独美!磕梁王或言子方CP的慎入,谢谢!全文5000+,一发完。
回顾梁王妃的一生,可称的上跌宕起伏,像画本子上的人物一般精彩,好在最后苦尽甘来,是俗套的圆满结局了!
她是大唐蔡国公陆云戟之女,门庭显赫,父兄宠爱。十六岁之前,是人人口中的大家闺秀,连当今皇后娘娘也夸一句的高门贵女。...
没看过剧,剧情起飞,人物occ,陆盈盈独美!磕梁王或言子方CP的慎入,谢谢!全文5000+,一发完。
回顾梁王妃的一生,可称的上跌宕起伏,像画本子上的人物一般精彩,好在最后苦尽甘来,是俗套的圆满结局了!
她是大唐蔡国公陆云戟之女,门庭显赫,父兄宠爱。十六岁之前,是人人口中的大家闺秀,连当今皇后娘娘也夸一句的高门贵女。
与太子失之交臂,她并不感到可惜!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一切都还为时尚早。这个道理她懂,可惜孙灵淑不明白!再者,她内心深处也并不多在乎皇权富贵罢了。
这样无忧无虑、平安康乐的生活应该延续下去,书写陆盈盈的一生。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和祝福,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到她一生的劫数,言子方。
她怀着一腔诚挚的爱意,如同刺猬敞开柔软的肚皮,任他予取予求!甚至抛弃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作为女子的自尊自爱,妄想得到眼前人的垂怜。
呵,杀父之仇啊!她的自我献祭,简直是以身饲魔。
多么天真,多么愚蠢!
言子方从未心疼过她半分,从未!
之后,还未等她将这一团乱麻理清,便传来噩耗。大苍山案发,那狠心的男人推出洪义德,傅柔毁信,父兄双双下狱,情况急转直下!
等不及收拾妥当的殇情和女儿家的羞愧,她便已经跪在了宫门口,浑然不觉周遭的冷眼旁观和轻蔑。最终,陛下见了她,陆家父子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可惯爱作妖的父子二人并没有吸取教训,反省自身。竟还敢勾结姓洪的,再次锒铛入狱。此时的陆家已没有功勋可以让陛下再生出一丝恻隐,自然也就没有功过相抵一说。
陆汉星身死,陆家竟无一人可在此危难之际挑起大梁。她一个女子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只是主动献身梁王,消弭这个暴虐成性的男人的怒气,换来父亲兄长的生命安危。
假扮舞姬,献媚梁王。昔日的明珠,如今卑微的跪在勾栏瓦舍之地。对着她一向瞧不起的人说着爱慕眷念,真真正正与姬子一般无二。
好在梁王是实实在在的好色之徒。京城第一美人,还是皇后最中意的儿媳,娶了她,里子面子都有了!做她的新郎官,梁王是满心欢喜的。
大婚之日,似有所感,她掀起车窗帘子一角,果然看到街角站着一清秀俊逸的男子。当初,言子方就是靠着这幅皮囊令年少不知世事的陆盈盈对其一见倾心,无可自拔。
如今,再看到这个男人,她内心虽仍无法完全释怀,可悸动、不甘等等情绪也已是难寻踪迹。只盼他二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阔,各生欢喜。
将念头打到梁王头上时,她便预知会有今日眼前一幕。她的夫君正一脸怒容,厉声呵斥,逼问奸夫,更是怒不可遏地动手打了她。
面对梁王,她总是不能做到理直气壮。所以,容忍了他种种的谩骂暴虐。可要在梁王府生存下去,她必须找一个靠山。深宅大院中,不被尊重的妻子活不长久。
孝顺懂事,温婉可人的盈盈总是被老人家偏爱的。孙太妃果然格外喜爱她,自然也非常爱护。
“我虽护的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无虞。盈盈,身为女子,你该仰仗的是你夫君,而不是我这半截要入土的老妇人。”太妃不知新婚的夫妇为何是如今这般模样,可梁王那个倔驴子她也劝不动。
“.........你就知道伺候太妃,你最应该伺候本王!”拉长了的尾音,似乎是在撒娇,昭示了梁王的不满。太妃的话,此时再次闪现在脑海中,所幸陆盈盈看着对面男人的别扭样,也便做了顺水推舟。
尤建明进谏梁王离京一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契机。在御花园,借着向傅柔请教之名,说出了那些让男人感动不已的“真挚”。
那番话,若是直接说给梁王,那个男人即便信了,效果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梁王虽残暴成性,但也不是个傻子!燕回楼那次,她已经做过一次戏了!
梁王果然感动非凡,竟然说出真心实意喜欢她的话。她虽内心不耻,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娇羞不堪的神态。
然好景不长,在她认为一切要步入正轨,从此夫荣妻贵一世的时候。命运又再次跟她陆盈盈开起了玩笑,梁王竟然卷入谋逆之乱。和那位一向不太对付的太子殿下共犯弥天大罪,简直匪夷所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言子方再次出现了。
哦,不对,他一直都在!自他将鹰王献给梁王开始,便一直是梁王府的常客了。
“盈盈,我们一起走吧!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言将军休要胡说八道!将军,如今梁王还在牢中,你应该想的是怎么救他,而不是弃主而逃?!”面对陆盈盈的义正言辞,言子方心中只余苦涩。
“他曾经那么对你,盈盈你又不爱他。我们离开这里,天高海阔,难道不好吗?”这是纯粹的疑惑,也是让陆盈盈想起那些灰暗的日子,从而生出逃离的心思。
“是!我不爱他,我曾经唯一爱过的男人。是你,言子方!”她的眼睛透亮清澈,“可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她不爱梁王。如今,也不爱他了。
盈盈曾经那么爱他,所以,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出来梁王妃并不喜欢梁王。可笑那傻子还在他面前炫耀,他一点儿都不羡慕嫉妒。
“盈盈,我不管你是否会恨我,我今天都要带你走,我不能让你死在我眼前!”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抓盈盈了。
“言子方!当日,你不愿与我私奔,将我弃如敝履。今日,我也拒绝你一次,好吗?”看着心上人眼中的坚持和恳求,让他怎么能够拒绝。他现在最舍不得拒绝的人就是盈盈了。
更何况,她此时这么专注的看着他,眼中只他一人!
“好。”暗哑嘶咧的声音,是他生生咽下的无尽苦涩心酸。他的盈盈是天之娇女,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舍弃一身傲骨。
留给世人一句:梁王妃凉情薄性,贪生怕死。
梁王妃自首,关押天牢。
暗无天日的牢房,在陆盈盈尚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牢门大开。
“梁王勾结太子乃遭人陷害,现无罪释放!”传话的内侍说着便来搀扶陆盈盈,“王妃,梁王正在外面等着您呐!”
遭人陷害,无罪释放?陆盈盈满脑子疑问。谁能为他解惑,梁王吗?
太子密探言子方伪造梁王信件,调动西韩、华、梁、陇四州兵马(历史原型梁王掌管四州),鼎助太子谋反。谋朝篡位、构陷亲王,午门腰斩。
经过这件事情,梁王终于受到教训,与她商讨前往封地梁州一事。以梁王的性子,陆盈盈也怕他之后再犯下滔天大罪,到时却是没有第二个言子方了。是以,她当然乐意。
到了梁州,似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梁王性子沉稳许多,烟花柳巷是再也不去了的,反而时常搭棚施粥、修桥修路。大多时候也是在家陪着她和太妃。
阿玉出生后,她不后悔给他吃那药。只是她稍有肠胃不适引发的孕吐症状,便能看着他一次次从兴高采烈到希望落空。因此心中总会有些愧疚,对梁王也就更用心几分。
她明知他们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可那一心期盼的人还要反过来安慰她。这种感觉就像站在河岸上,看着梁王在冰冷的河水中拼命挣扎,试图靠近她,而她无动于衷,甚至设下天堑。她有几分苦恼,亦有几分心酸。只是如今的她,再也不愿意让人走进她的心了。
孙太妃、梁王相继走后,府中愈发清静。
幸而阿玉已快成年,没几年,娶妻生子,夫妻恩爱。子孙绕膝,看着眼前嬉笑玩闹的孩童,曾经的梁王妃,如今的梁老夫人,浑身都洋溢着安详。
这一生,回头望,有过繁华似锦,度过悲苦凄凉。爱恨交织的最后,她只爱阿玉了。
(二)梁王视角
第一次见到陆盈盈是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彼时,他还是一个贪色好玩、不学无术的浪荡王爷。
傅音一头撞到他怀里,算的上是个美人吧,应该可以多玩些时日。手下看到他的神情,二话不说就要将人掳走。
恰在这时,陆盈盈出现了,宛若九天玄女!
她说她是陆云戟的女儿,陆琪的妹妹。国公之女,倒也配得上他!听着随从们的议论声,他暗自笃道:你们这群土鳖懂什么,本王要娶她!
可没想到,陆家父子竟不识抬举,百般推辞,还说出家中小妹已有心上人这种荒繆的话来搪塞他。他虽然没有多少才干,可也不能容忍被人如此鄙夷。他是阿爷最宠爱的儿子,没人能这样对他。
陆琪父子双双入狱,知道与陆盈盈已再无可能。他也不并多放在心上,天下美人何其多,他也不是非陆盈盈不可。
后来,燕回楼的江南丽人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视线。陆盈盈的软语表白又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他以为注定要错过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峰回路转。
那晚,他高兴极了!
所以,大婚的那天晚上,看着面前娇艳妩媚的陆盈盈。第一次,以天上的阿爷来发誓,对一个女人表露衷心。
如果和陆盈盈过一辈子,让他放弃昔日的美人儿和他不可一世的臭脾气。他想他是愿意的!
那份诺言,不仅是希望天上的阿爷放心,他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荣辱与共的人。而他内心也确实对陆盈盈有几分喜爱。
在他尚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和喜悦时,他的王妃冷眼看着他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笨拙地表达着爱意。新婚当晚,他被狠狠羞辱。
他恨陆盈盈不知廉耻,婚前失贞;更恨她的蓄意哄骗——燕回楼那晚,他鬼使神差地问陆盈盈是为救父兄才不得已委身于他,还是真的爱慕他、想嫁他。
太上皇最宠爱的儿子,看上的美色何时问过她人意愿?可对着陆盈盈,他就是那般问了。
虽内心大概也知晓原因,但当她说出“二者皆有”时,胸腔中的激荡是骗不了人的。
他恨极了陆盈盈,恨不得掐死她。终究,也是没掐死她的。
自此,本该甜蜜的新婚生活都被他拿来羞辱凌虐陆盈盈了。他粗暴地鞭打她,祈盼着陆盈盈供出奸夫,然后毫不犹豫地在她面前杀了那个野男人。甚至让堂堂梁王妃服侍丈夫和府中姬妾饮欢作乐,他就是在践踏她,侮辱她。
后来,因为阿娘,因为包扎手伤,因为尤建明,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和人。令他又软了心肠,想好好待她,好好爱她。他曾经做了那么多荒唐事,盈盈都没嫌弃他。做人家相公的,也不能一直小肚鸡肠,总该包容妻子的。
陛下欲将他赶往封地一事,因王太妃求情不了了之。回府当晚,他拉着盈盈一块儿把酒言欢,想和她分享这份喜悦,还想和她一辈子共尝彼此的悲欢喜乐。
冰释前嫌的日子里,梁王夫妇关系日益浓厚,着实过了一段郎情妾意的温软时光。奈何霉运似乎格外钟爱他们夫妇二人,梁王陷入太子谋逆的暴风漩涡,命在旦夕之间。
听到盈盈自首的消息,他感动的同时也深深地懊恼。这个女人根本没陪他过过几天好日子,现在却要陪他赴死!
他知道这次必死无疑。“让陆盈盈陪他一起。”
他本就是自私且占有欲极强之人,喜爱的死了都要拉着一起陪葬。让盈盈陪他死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肆意生长,这对他来说太过诱惑!
看着手里的一纸休书,嘴角是若有似无的轻嘲。
呵,他梁王也学会保护一个人了,即便做这个决定让他得不到半点好处,甚至让他痛苦不堪。此时,他才明白他是非陆盈盈不可的!
这封休书最终没到皇帝手中,他便被无罪释放了。在这场霍乱中,死的人是言子方!
所有人都困惑言子方的自我暴露,只有本王懂!只有本王懂!!!
哦~,或许陆盈盈也懂。
看着盈盈出现在视线的那一刻,曾经梗横在心间的纷纷扰扰都随风散去吧!他上前与盈盈十指相扣,带着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似要走到地老天荒。
太子谋逆一案尘埃落地的数月后,梁王带着梁王妃、孙太妃前往封地梁州。
曾经死活都要赖在京城的猖狂王爷,如今自己提出离开的请求。世人皆说梁王经历了关乎生死,终于磨灭了身上的桀骜不驯,懂得趋利避害了。
可只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和盈盈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他给盈盈留下的都是不好的回忆。可言子方……言子方却要他的盈盈一辈子都记住他,忘不了他!
他言子方想得美,他要带盈盈离开这里。离京城远远的,离那些往事远远的,离言子方远远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盈盈身边只有他一个,谁还会记得那个短命鬼?!
果然,到了梁州,盈盈的眼里心里只有他和阿娘,后来还有阿玉。阿玉是他和盈盈到梁州两年之后生的儿子。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中正和平。梁王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却希望儿子可以成为这样品性高洁的男子。
在梁州的这些年,他经常施粥布善,救济乡里。他早年行过太多恶事,唯恐将来报应在盈盈阿娘、阿玉他们身上,所以广结善缘。
弥留之际,回顾他这一生,潇洒肆意过,深陷囵圄过,幸福美满过。后半生确是幸福安康,阿娘享了天伦之乐寿终正寝,走的也是安详。盈盈将阿玉教导的很好,满足了他最初的期望。
这一生,仿佛没有什么遗憾了!
若说有还是有的,遗憾他和盈盈没给阿玉添一个娇娇软软的妹妹,一个小盈盈。他们的女儿,他会把她宠成天上的小公主的!
其实最大的遗憾还是没能听到盈盈亲口说一句爱他。之前尤建明一事的时候,他问过一次。
他自知并非脸皮薄的人,可自从当年那人死后,这话他再也问不出口了。
至死,梁王都没问一句“盈盈,这些年,你爱我吗?”
在我的文里,言子方因为清楚地知道盈盈不爱梁王。所以前期并没有搞事情。直到盈盈与梁王关系缓和,他怕盈盈迟早接受梁王。可梁王这样贪恋美色的人,言子方怕陆盈盈再受情伤。加上梁王之前家暴盈盈的前科,言子方迫切想要带陆盈盈离开京城,离开梁王。恰逢太子谋反,言子方拉梁王入局。
言子方对陆盈盈从一开始的仇视到渐渐上心。凡事最经不得上心,日积月累的一点点在意,堆砌出坚不可摧的浓烈爱意。他知道从前伤害陆盈盈太深,所以来到梁王府也并不是一定非要有什么结果,只是想默默守候。
可是梁王表现太差,他更加不敢轻易将陆盈盈留在梁王府。于是,便有了弄死梁王,带盈盈远走高飞的念头。
可盈盈即使不爱梁王,也愿意陪他共患难。因为她与梁王即便不是爱人,也是亲人。在世人眼里,他们才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为了陆盈盈的一片赤子之心,为了维护陆盈盈的声誉,他牺牲了自己成全了陆盈盈。
梁王最后想问的“这些年,你爱我吗?”而不是“你爱我吗?”其实很有深意。
【梁王×陆盈盈】归
看过鬓边,对梁王这个演员有滤镜,实在是讨厌不起来。电视剧的结局什么鬼,无力接受陆盈盈被带走。
私心想给梁王另外一个结局。
超短,一发完。不喜勿入。
—————————————————————————
梁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没死成。
他更是没想到他的母亲孙太妃在他被捕后带着先帝旧物进宫面圣,言辞恳切苦苦哀求陛下再饶恕他一次,最后一头撞死在陛下面前,只求一命抵一命,望陛下看在先帝面上,给他一条活路。
许是念及先帝生前对他的宠爱,许是念及太妃的舐犊情深,陛下没有杀他。那杯鸠酒,不过是杯假死的酒,一来想试探他认罪的勇气和决心,二来是要给律法给群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过鬓边,对梁王这个演员有滤镜,实在是讨厌不起来。电视剧的结局什么鬼,无力接受陆盈盈被带走。
私心想给梁王另外一个结局。
超短,一发完。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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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没死成。
他更是没想到他的母亲孙太妃在他被捕后带着先帝旧物进宫面圣,言辞恳切苦苦哀求陛下再饶恕他一次,最后一头撞死在陛下面前,只求一命抵一命,望陛下看在先帝面上,给他一条活路。
许是念及先帝生前对他的宠爱,许是念及太妃的舐犊情深,陛下没有杀他。那杯鸠酒,不过是杯假死的酒,一来想试探他认罪的勇气和决心,二来是要给律法给群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所幸他最后的悔过书让陛下很是感动,陛下决定再对他宽仁一些。
此时的他已经是个查无此人的庶民,在药力的作用下,他昏沉的躺在陛下安排的马车上,被放逐西南边陲,终生不得回长安。
当他清醒得知太妃死讯时,他几近奔溃。有罪的是他,该死的是他,阿娘为何那么傻,替他揽下所有罪责……每个人都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而他的代价,远比让他去死更另他难受。原来老天爷对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不是死,而是活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着。
他如枯木般呆坐着,马车一路疾驰,穿过闹市穿过树林,一半喧嚣,一半寂静,一半繁华,一半凄凉,像极了他荒唐的一生。
从前他仗着阿爷的宠爱横冲直撞,胡作非为,肆意而活,可细想来,即便前呼后拥,众星捧月,除了阿爷阿娘又有谁是真心待他,真心在意他,那些荒诞的行径不过是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如今他罪有应得,一无所有,凄惨落魄,却必须为了阿娘苟且偷生,好好活着。真是应了那老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手里还握着一小段破碎的镯片,尖厉的碎面深深刺进肉里,他浑然不觉,只想将它握的再紧,更紧。
这曾是阿娘最爱的饰品,如今却是阿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那日在牢里,他以为陆盈盈背叛他,气急败坏的将镯子摔得粉碎,若那时他理智一些,将它好好放着该多好,不至于此刻连个完整的念想都没有。
想到陆盈盈,他心里又是一阵凄苦。算起来,他对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便是将她休弃,放她自由。
他是真心喜欢她,嘴上说得再狠再毒,心里还是相信了她。她善良,大度,即便没有爱,也愿意陪他去死,他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只是觉得她没有必要为了自己搭上性命。她是无辜的,若不是为了救父兄,她不可能和他有半分关系,更不会嫁给他被他折磨。
他不想她再因他受到伤害,想尽办法替她留好活路。只要同他脱离关系,哪怕是被贬为庶人,她也不会过得太差,也算了偿还了他从前对她做下的恶。不知此刻她过得怎样,是不是和她的心上人重新在一起了。也罢,只要她能欢喜。
这长路寂寂,到底只剩他一人了。
浑浑噩噩又行了几日,马车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停下,车夫将他放在一座孤僻的院落旁,临走前告知他,陛下希望他安安分分的在此度过余生,望他不要辜负陛下的心意。
他痴笑起来,一个万念俱灰之人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陛下可以对他放一万个心,能在这样一个峰峦叠嶂,山水清明的地方孤独的等死,他很知足,也很满意。
从前他舍不得长安的纸醉金迷,连封地都觉荒凉,死活不愿去,如今到觉唯有这样的静谧才能让人心安。
荒唐半生,大梦终醒。
他轻轻推开了院门。
衣着朴素的女子在院中晾晒衣物,看见他,笑意吟吟道:“郎君,你回来了。”
他怔在门口,仿佛有湿润的模糊蒙住了眼睛,他看不清。
女子放下手中物品,缓缓走到他身前,看到他的伤手,心疼道:“怎又把手弄伤了,郎君是不想要这手了吗?还好我备了药。”
她用绢子包好他手中的碎镯子,握着他的手,说道:“走吧,我帮你上药。”
他任她握着他的手往前走,就像那日在宫里,他拉着她的手一样。
“既然做了夫妻,就要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他想起也是牵手那日,他听到她说。
她没有食言。
他三生有幸。
【梁王×陆盈盈】迟
此文有洗白嫌疑,不喜勿喷勿入。
没看过剧,只看了剪辑。梁王不是好人,陆盈盈也有点圣母,不能较真细看,但两人的感情竟然有点古早言情那味,莫名有点上头。毕竟梁王小腰那么细,还有劲儿。串场了……
不过,梁王这种男人,看剧看小说就行了,现实生活中,家暴男要不得,不能原谅。
刚刚看了结局,好像大结局除了梁王该死,罪有应得,真的全员洗白……严子方居然把陆盈盈抢走了,我……
无力接受电视剧的结局……
————————————————————————
后来,陆盈盈一直在想,如果他早一点嫁给梁王,他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那时梁王是全长安最有名的纨绔,他那些骄横跋扈、嚣张无礼的行径上至高门贵胄...
此文有洗白嫌疑,不喜勿喷勿入。
没看过剧,只看了剪辑。梁王不是好人,陆盈盈也有点圣母,不能较真细看,但两人的感情竟然有点古早言情那味,莫名有点上头。毕竟梁王小腰那么细,还有劲儿。串场了……
不过,梁王这种男人,看剧看小说就行了,现实生活中,家暴男要不得,不能原谅。
刚刚看了结局,好像大结局除了梁王该死,罪有应得,真的全员洗白……严子方居然把陆盈盈抢走了,我……
无力接受电视剧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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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盈盈一直在想,如果他早一点嫁给梁王,他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那时梁王是全长安最有名的纨绔,他那些骄横跋扈、嚣张无礼的行径上至高门贵胄,下到平头百姓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来若不是有皇家的身份庇佑,他的言行举止,怕是早已被处置了千百回了。这样的人,但凡心思纯正的女子,都是避之不及,不愿招惹的。陆盈盈自然看不上这样的浪荡子,更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嫁给他。
第一次同他攀谈,是为了救下哥哥房里那个侍女。
她虽不喜那侍女,但她肚子里毕竟怀了哥哥的孩子,若是她真被梁王带走有个好歹,哥哥势必会找梁王算账,于蔡国公府而言,与亲王作对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可以避免,便不能让它发生,免得给国公府埋下祸端。
梁王果真是贪恋美色之人,她不过随意客套了几句,他便应了她的请求,只是他眼里多少有几分不安好心。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彼时她有爱慕之人,且梁王品性不佳,即便有意求娶,父兄定会竭力替她周旋,断不会让她落入虎口。
第二次相遇,是她故意设局,存心引诱。
父兄出事后,没有人愿意帮她,她四处碰壁,脑子里想到的最后一个筹码,竟是梁王。若他对自己尚有几分兴趣,兴许,他可以为她救下她的父兄。她没有把握,但必须放手一试。
蔡国公府的千金穿上舞姬的服饰,在那样的风月场所,不顾颜面的取悦着荒唐无道的王爷,更是违心的说着爱慕他的谎话。她心里虽鄙视自己的行为,却也只能牢牢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美色还是管用的,最后她得了他的承诺。这样的结局,她十分满意。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她只要他的父兄平安。
她一直是个清醒通透之人,她爱严子方的时候,爱的勇敢直白,轰轰烈烈。她不在乎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她不在乎他有心上人,更不在乎他是蔡国公府的敌人,她飞蛾扑火一般放弃所有去感动他,哪怕被当做替身,也甘之如饴,甚至低声下气求他带她走,天涯海角生死相随。可惜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他仅用一瓶药,便要买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他没有被她感动,更不可能为她放弃仇恨。既是如此,那便算她陆盈盈错付了,被毒液养大的花,是不会相信人性的善良。她将严子方这段感情放得干脆,不再提及。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继续错下去。
如今她心如止水,只想安安分分的做梁王妃。爱或不爱对她而言并不重要,本就是她利用梁王在先,何况她已不是清白之身,算起来,是她一再骗他,至少此时在他眼里,她还是美丽纯洁的。其实她大可将他骗得彻底些,新婚之夜做点手脚不是什么难事,可她不想。她是曾喜欢过别人,确实做了出格之事,可现今她心中坦荡,再不会做出任何有悖身份的举动。她更不期待梁王能爱她,他贪恋的不过是她的美色,自古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她不需要靠谎言来获得这样的爱。他从前做过什么坏事,她不想去理会,日后他再闯祸,她定会设法帮他。既然做了夫妻,无论初心是何,她便要尽好妻子的义务,与他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心,却在大婚那日生出了一丝波澜。
许是席上饮了不少酒,许是房里的光线过于暧昧,梁王进来时,眼里没了平时的放纵蛮横,反而是恰如其分的温柔和认真。
他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似带了十足的醉意,言语动作显得激动又小心。
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首苏武的留别妻,当年,还是阿爷教会本王的,阿爷说,不管有多少个女人,最重要的还是结发之妻,本王的结发之妻就是你,陆盈盈。本王喜欢女色,名声不好,可本王向天上的阿爷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她知道先帝是对他最重要人,那一瞬,她有轻微的朦胧,突然就分不清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平静的内心仿佛被一片极软极细的羽毛拂过,激起的涟漪虽不大,却久久无法淡去。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与生俱来的温柔和善良,哪怕是再坏的人,也有他澄净美好的时候。
她更不想再骗他。
第二日,他看着床榻上洁白无瑕的绢子,满脸的怒不可遏。
是啊,她口口声声说着仰慕他,却做出婚前失贞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这分明是在嘲讽他,把他当傻子一样哄骗,他怎么能不怒火中烧。
对于他的辱骂折磨,她始终不肯多言一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愧对于他,她不在乎做王妃还是奴婢,若打骂侮辱能让他心里好受,那便随他,所有的不堪、责罚,她都能承受。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恶狠狠的为难她。扬起的鞭子迟迟没有落下,他开始别别扭扭的让她留下替他包扎伤口,别别扭扭的指责她只顾伺候太妃不顾他,别别扭扭的偷偷看她,别别扭扭的牵着她的手与她同行,更是别别扭扭的对她说:“别的男人都可以找到真心真意爱他的女人,为什么本王贵为亲王,却没这个福气。”
她听不懂他言语中的暗示,只是说,“要得到别人的真心真意,首先要自己付出真心真意。”
他忽的握着她的手臂,直直的看着她,郑重地问道:“如果我付出真心真意,就能让本王喜欢的女人忘记别的男人,一心一意对本王吗?”
她不知为何心虚了,一下子便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
他难得的没有发脾气,似乎还有些失落,最后像是在自我安慰。
“好,总比你直接拒绝我好。”
她不是不知道,她是清楚得很。她早已忘了严子方,更是一心一意对他,只是她的一心一意与他想的一心一意不同,他要的是爱,而她没有,她只是良善,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好。
两人冰释,饮酒畅谈。他兴致勃勃的说着他的宏图大志,见她平淡恬静,他问她,“那你在乎什么,等本王得到重用,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听完她的想法,他耷拉着脸说:“你在乎的太多了,只在乎本王一个人行不行……你刚才说盼望大家平平安安,不会包含了你的奸夫吧,你心里还想着他!”
她神色微变,他立刻软和下来,“不提就不提,那你也一样,不许再说本王从前对你不好!”
她觉得,有的时候他真像个孩子,只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注与疼爱。说来也有些可悲,先帝最疼爱的幼子,高高在上的亲王,身边除了阿谀奉承,假意讨好,竟鲜少有人真心待之。其实他本性并不坏,只是被捧杀惯了,被别有用心之人撺掇着做下不少错事。他是可以变好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她愿意帮助他陪伴他慢慢变好。
可她没料到,有些事情,一旦错了,便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太子谋反,他参与其中,他回不了头了。
她更没有想到,兵变那日,他本已逃离,却放不下她,回头寻她要带她一起走。可那时她被严子方骗走了,他扑了个空,带着绝望和恨意被捕。
她想方设法逃离严子方,又一次找到傅柔,她求傅柔帮忙,求傅柔带着太妃送她的玉镯去告诉他,无论他相信与否,她从来没有背叛抛弃过他。
她在众人的不解中,选择了自首,她要和他一起承担,哪怕是死。
“我并没有奢望他能减罪,我想救的只是他的心,他一生莽撞跋扈,至死都不知悔改,我想尽最后一点力,以德报之,也许他能醒悟。”
她被关在收押女眷的地方,最后在陛下的审问中,她得到了他伏诛的消息。
听闻他没有反抗,平静的喝下赐死的毒酒。临死前,他向陛下写了谢罪书,除了真心忏悔自己的罪过,更是字字血泪的控诉她心思恶毒,不顺舅姑,不是真心待他,辜负了他。
她不可置信,他到死都对她满心怨恨。
“陛下有令,陆盈盈不顺舅姑,犯了七出之条,她再也不是梁王的妻子,梁王的案子,也和他扯不上任何关系,赶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她瘫坐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刻她才明白,他是在用最后的真挚获得陛下的垂怜,以此换取她活下去的机会。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拯救他,实际上却是他在保护她。
他好像远比她想象的更爱她,可她却还没来得及真正面对他对她的感情,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办法见到。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滂沱大雨,一倾而下。
她绝望的站在雨中,无声泪流。
终究是她迟了。
【李泽言x你】小王妃来了月事怎么办
♥︎古风paro,梁王x王妃
♥︎又名《梁王妃这个皮皮偷吃冰的结果姨妈疼还发烧最后被夫君打pp的故事》
一、
“唉……”
夏日炎炎,连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缕风都卷的是热浪,蝉伏在树上叫个不停,直听得人心生躁意。你伏在桌上发出不知第几回哀叹,精致的眉眼微垂,连脑后斜斜挽着的髫都无端能让人瞧出些倦懒意味来,臂上的轻纱滑上半截儿,露出藕节般的玉臂:“怎么这样热啊……”
你向来苦夏,屋中的冰已好一阵子没有断过,连平日用的点心甜酪都是在冰鉴中镇过的,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要每日都念叨上几十来声“热”。
“娘娘!娘娘娘娘!”悦悦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小盅往房中赶,人未至声先到,一连串“娘娘”唤...
♥︎古风paro,梁王x王妃
♥︎又名《梁王妃这个皮皮偷吃冰的结果姨妈疼还发烧最后被夫君打pp的故事》
一、
“唉……”
夏日炎炎,连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缕风都卷的是热浪,蝉伏在树上叫个不停,直听得人心生躁意。你伏在桌上发出不知第几回哀叹,精致的眉眼微垂,连脑后斜斜挽着的髫都无端能让人瞧出些倦懒意味来,臂上的轻纱滑上半截儿,露出藕节般的玉臂:“怎么这样热啊……”
你向来苦夏,屋中的冰已好一阵子没有断过,连平日用的点心甜酪都是在冰鉴中镇过的,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要每日都念叨上几十来声“热”。
“娘娘!娘娘娘娘!”悦悦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小盅往房中赶,人未至声先到,一连串“娘娘”唤得如黄鹂啼叫般清脆:“您要的牛乳冰碗好了,搁冰鉴里头冰了半个时辰,如今正凉爽着呢!”
“啊!快拿来!”你立时来了精神,从案上直起身伸手去接,身上薄雾般的轻纱随着动作滑落在身侧。案前的人肌肤欺霜赛雪,柳叶眉、杏核眼,唇瓣如春日里沾晶莹晨露的花骨朵,如今因为喜悦眼中波光流转,直教一旁的小丫鬟都瞧呆了,喃喃道:“咱们娘娘真如仙女儿一般……”
“哪有这般贪凉的仙女儿。”安娜半道将那盅牛乳冰碗截了胡,冲着悦悦一瞪眼:“悦悦!你又纵着娘娘用这些寒凉的东西,忘了王爷上回怎么说的了?”
这话若是轮着旁的丫鬟来说当真是逾矩了,但你与悦悦安娜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比有些同胞姐妹都要亲一些,自然是不在意的。悦悦年纪小,耳根子软,事事都依着你,安娜在这些方面却没那样好说话。你见到手的冰碗飞了,当即就苦了脸,软声道:“安娜,你就让我用两勺吧,这天实在太热了……我只吃半盅,行不行?”
安娜叹了口气:“娘娘今日早膳已用了一盅冰的杏仁甜酪,午休时还啖了许多冰荔枝,王爷若是知晓了定是要说的。”
“那我们便不让他知道,若是被他发现了便说是我闹着要吃,让他罚我成不成?安娜,好安娜,就给我吃一口吧,我想这冰盏想了许久了......”
梁王妃撒起娇来连女子都吃不消,安娜被磨得没了办法,只得允你用了半碗,瞧着你喜笑颜开杏眼晶亮的模样,在心中叹道,小祖宗,爷就算真动了怒见您这副模样气也得消了,到时候罚谁还说不准呢……
二、
次日早上你是被生生疼醒的。
腹中钝痛难耐,仿佛有千百把榔头在里头敲个不停,又像是有人伸手在里头狠狠地拧,连后腰都跟着酸痛不已。这回月事竟提早了许多,你来月事时小腹酸胀是常有的事,但疼成这般模样真真是头一回,当即就出了一层冷汗,张唇缓了半晌才抖着嗓子唤了人,竟是连起来的气力都攒不出了。安娜一瞧就知大事不妙,忙着人去传了太医,悦悦赶去书房告知王爷,到了又想起爷今日早早出了门,此时不在府上,急得团团转,扯着嗓子喊出一个暗卫。
那暗卫大哥尚未成家,悦悦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又不好与他细说个中缘由,只含糊其辞道娘娘腹痛难忍,已经传了太医,叫他请王爷快快回府,结果落到那暗卫耳中就被诠释成王妃娘娘染了什么难治的病症。李泽言原本在与人商议要事,听闻那暗卫的禀报后一刻也多留不得,一路策马疾驰赶回王府,大步流星赶到你屋前,与安娜迎面撞上,安娜吓了一跳,忙福了福身子:“王爷。”
李泽言无暇管那些虚礼,紧拧着眉沉声道:“王妃如何了?”
梁王殿下双眉紧锁,是副焦灼得几乎下一刻便能拔剑的模样,安娜心中疑惑,踌躇着轻声道:“酷暑难挨,娘娘贪凉,因此这次来月事格外疼些......”
还当你是得了什么急症的李泽言:“......”
那耳力极好不当心多听了一耳朵的暗卫:“............”
三、
近日你太过贪凉,导致这回来月事疼得死去活来,甚至牵连着胃中都十分不适,太阳穴也直发涨发疼,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地方。李泽言进门时只见小姑娘睡得极不安稳,额上全是冷汗,几缕碎发黏在额侧。他方才刚松了一口气,如今心又提了起来,伸出温热的手掌覆在你小腹上,一连道了两声“不疼了”。你疼得在榻上蜷做一只虾米,如今听见男人的声音便主动舒展身子露出了小肚皮让他多给揉一揉,带着哭腔迷迷糊糊道:“夫君。”
“我在,”他将你不安分的手塞回被衾中,低声道,“夫君在。”
太医已为你拟了药方,如今正在火上煎着,针也施过了,为的是疏通淤积冷气,但疼痛哪里是一时半会儿便能缓解的,你依旧疼得头脑都有些昏沉,将脸埋在枕上睡得迷迷糊糊。李泽言关心则乱,如今冷静下来才想起盘问几人,小姑娘如今身子不爽利正睡着,他舍不得在此时将你唤醒问个究竟,便冷冷地望向几个丫鬟:“王妃为何会这般疼?”
悦悦垂首道:“回王爷,怕是娘娘苦夏,用多了冰镇的吃食,这会儿着了凉……”
李泽言又追问你都用了些什么,悦悦与安娜对望一眼,只得全盘托出。眼见男人眉心皱得愈来愈紧,屋中的丫鬟无一不大气儿都不敢出,李泽言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榻上的小姑娘却忽然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他顿时顾不得旁的,回身低声问道:“是疼了?”
“嗯、嗯……”小腹中的绞痛一阵高过一阵,你难受得紧,胡乱应着,泪湿了男人的掌心。
这么一会儿功夫,你额上的温度竟然灼起手来,李泽言用手探着觉出不对,立刻厉声命人将太医又传了回来。
你这几日用的尽是些生冷的零嘴,冰也添了许多,身子娇,这会儿烧起来便有些收不住。小姑娘连吐息都是炙热的,像个小火炉,在盛夏的天气里冷得直发抖,一个劲儿往男人怀中靠。男人将你紧搂在怀中,冷声道:“药煎好了没有?”
丫鬟端来一碗苦涩浓黑的药汤,你睡得迷迷糊糊,倒是还不忘怵服药,闻见苦味儿便皱起了眉头,一个劲儿往锦衾中躲,这般热的天,竟生生将自个儿蒙在里头不愿出来了。榻中隆起鼓鼓囊囊一团,活像只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蒸饺,男人觉得好气又好笑,挥退了下人伸手去掀你的被衾,你登时便往里头缩,死扯着被角不撒手,但你原本力气便小,这会儿还在病中,哪里争得过他,没一会儿便失了力气,蜷在一角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
“服药。”李泽言心中好笑,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执起小匙吹温了一勺汤药,往你唇边送。你不情不愿伸出舌头舐了一舐,登时皱起了眉头:“烫。”
“烫?”男人皱起眉。那汤药的温度在他看来将将好,小姑娘却伸着舌尖儿一副真有些烫的模样,他只得无奈地放下药匙:“猫舌头。”
他小心将汤药吹至温凉,又往你唇边送了一勺,这回倒是不烫了,一大勺下肚却苦得你舌尖儿发麻,禁闭上嘴巴不肯再喝了。李泽言威逼利诱了好半天,蜜饯都喂了半碟才将一整碗汤药给人灌下去,被你闹得太阳穴直跳,屈指在你鼻尖儿上刮了一记:“本王率兵出征都未曾这般费过事。”
你冲着他皱起鼻子,毫无忏悔之意:“那真对不住,是梁王殿下自个儿把我八抬大轿娶进的门……”
男人低笑一声:“惹着个小麻烦。”
你同他笑闹了一会儿,到底精神不大好,没一会儿就被哄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小腹又开始坠痛,将你逼出了一身冷汗。男人瞧出端倪,将你打横抱在腿上,温热的手掌覆在你小腹上给你打圈儿轻揉着。你侧身伏在他肩头,炙热的吐息尽数打在男人肩窝,喘得有些费力。他眉间挤出一道深刻的褶痕:“还难受得厉害?”
你小声哼唧着:“有点儿……夫君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上许多了。”你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男人眼下,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俯首在上头吻了吻。
现下先哄着再说,等你好些再算账。
四、
三伏天,李泽言却命人撤了屋中的冰,还给你往小腹处揣了个汤婆子,你被捂得十分难耐,浑身汗津津的,男人却不准你乱动,你被他摁着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发了一身汗,竟真的好了许多。这会儿小腹倒不疼了,却还是有些发热,你蔫蔫地在塌上躺着,悄悄瞄着身旁的男人。他神色冷淡,薄唇抿得平直,眉宇间还有褶痕,你瞧着心中暗道不妙,知道他这是准备同你“算账”了,讨好地眨着眼伸手去够男人的衣袍边角:“夫君……”
“夫君、夫君……”你见他不应,又往他身侧拱了拱,一叠声的“夫君”唤得愈来愈甜,小心翼翼环上男人的窄腰:“我知错了……哇!”
天旋地转,李泽言忽地将你翻了个面儿,你趴在男人腿上,只听身后“啪”的一声脆响——他竟在你臀上打了一掌。你惊得回头看他,男人心中窝着一团火,又扬手拍了一掌:“还不听话?”
你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细眉纠着,脸上羞得腾起两团红晕,嗫嚅着半晌没说出话来。李泽言次次都收了七八成的力道,但小姑娘娇得很,他见你这副模样一时也拿捏不准,皱起了眉头:“打重了?”
你原是不疼的,听他这么一问倒是想起了卖乖,眼中两汪泪花儿说来就来。你演得拙劣,他哪里还瞧不出来,当即又敛了神色,沉声道:“还敢不敢贪凉?”
“不敢了,呜呜……”小姑娘眼周都是红的,抽抽搭搭往他怀中钻,软软地道了声“夫君抱”。李泽言心中想着不能抱不能哄,该教你长长记性,回过神来时却已然将你拥进了怀里。
铁骨铮铮的梁王殿下冲锋陷阵时眼都不眨,将这纳着太平盛世的城池镇守得固若金汤,却唯独抵御不住他的小王妃——这“敌人”过于狡猾,只凭一滴眼泪便能教他投降。
五、
你身子不爽利时十分愿意依着人,李泽言在几案前批阅信件,你便枕着他的膝,在塌上小憩。但你睡得不大好,男人稍一动便要醒,喉间发出小小的呜咽。他简直没了办法,干脆将公务撂在一旁将人抱进怀里,你紧皱的眉心顿时松开了,没一会儿便睡得极沉,李泽言便不再做些旁的,专心哄怀中的小王妃睡觉。你睡相娇憨,面颊上腾着两团桃色,纤长羽睫偶尔轻扑两下,如翻飞的蝶一般。男人瞧着,不由自主地垂眼笑了笑,蓦然想起一桩陈年旧事。
他数年前出征时曾遇见位老者,老人仙风道骨,抚着花白的长须,直言道这位将军命中终有一劫。他闻言波澜不惊道他不信命,那老者只是笑笑,又说不过这劫也有吉凶之分,他这劫瞧着倒是个善缘,还能成一桩好姻缘。汗血宝马之上,少年将军摇摇头,沉声道他志在四方,意不在儿女情长,并未将那番话放在心上。
怀中的小姑娘无意识地动了动,男人回过神来,细细瞧着你睡得粉嫩的脸颊,半晌后哑然失笑。
——这命有时信一信,倒也没什么不好。
-完-
【梁王x你】请不要独留我一人2
ooc是我的 男人是夫人们的
文前碎碎念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终于写出来啦!
十分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鞠躬)
毕竟第一次尝试这种长篇古穿文
希望夫人们能喜欢呀!
(悄咪咪的说一下一百粉有白警官车文)
戳这里看上篇
若是知道会是如今这场景,那日也不会如此冲撞了。
化完了婚妆的你倒是多了一份韵味,府里上上下下热闹的很,宾客无不来赞颂一句你的容颜,以至于能被重用。
你单手撑着脑袋在台子上试图回想着那日的情景。...
ooc是我的 男人是夫人们的
文前碎碎念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终于写出来啦!
十分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鞠躬)
毕竟第一次尝试这种长篇古穿文
希望夫人们能喜欢呀!
(悄咪咪的说一下一百粉有白警官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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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会是如今这场景,那日也不会如此冲撞了。
化完了婚妆的你倒是多了一份韵味,府里上上下下热闹的很,宾客无不来赞颂一句你的容颜,以至于能被重用。
你单手撑着脑袋在台子上试图回想着那日的情景。
梁王带兵回城,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不论是书香子弟还是老儒妇女都推推搡搡的到大街上,就为了一睹这梁王的豪情。
刚到这个时空没多久的你只知他身份高贵,见他的队伍即将接近,你心生一计。
在人群中有个故意提高嗓门的小脑袋惹的众人注意。
“哎你说这梁王如此英俊潇洒,是否娶妻?”
周围的人都静默的看着你,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着梁王的面提出。
坐在马背上的男子低头朝你的方向一扫,目光很快就落到你的身上,眼中的一丝诧异并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马儿朝你走来,百姓都识趣的让出一条道路,你得以抬头注视他。
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你的想法,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众人不禁忘情轻叹。
这时你才注意到他的容颜,在对上他暗紫眸子的那刻微微一怔,很熟悉。
那一抹异样并没有勾起你内心的涟漪。
“这位姑娘不如就测一测本王的姻缘?”
这一句话着实震惊到周围人,平时惜字如金的梁王居然也会有一天对着这毫无来头的女娃娃发出交谈。
上门的金子不要白不要,在这队伍接近时你就想着这梁王必定是个大户人家,家财万贯来形容都不够格,如果自己的占卜入了他的眼,这钱...想象太丰满以至于你都忘记表情管理。
“小财迷。”梁王心底暗道。
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你不嫌丢人的当街拿出了你占卜的工具,有模有样的测算梁王的姻缘。他倒也不心急,就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半晌,你抬头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手中的结果,不免心生疑惑。梁王注意到你挤成川子的眉头,及时开口“不论什么结果都说出来吧。”
你暗暗松了口气“梁王的姻缘...快到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都沸腾了起来。梁王终于要有妃子了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呢。话题被接二连三的讨论着。关于你这个女娃娃的技术,他们还是深信不疑的。
坐在马上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本王见你技艺高超,是否愿意陪本王走一趟?”
你微微一怔,还在消化着他的上句话,结尾的问句来的措不及防,你又阴差阳错的点了点头。到最后也被阴差阳错的带到了队伍中。
城东离主城并不远,队伍的行驶效率本就快速,再加上路途不远,很快就到了皇宫里。这主城的人虽听闻过你的姓名,却不知你的容颜,当你出现梁王的队伍中时,还有不少人对你稍加猜测。
你一路跟着梁王到了主殿外,看着周围庄严肃穆的装饰,与你一袭占卜之衣格格不入。还没开口询问梁王就听他道“等候皇上传召,进去以后不必过多担心,所有事情都我来解决。”
皇帝得知梁王殿外等候,等不及的就将他传召进来。一进主殿就注意到周围的人物,都是你高攀不起的王亲贵族。皇帝对梁王立下的赫赫战功奖励一番后才注意到你。
“这位是?”
“皇上,这位是城东头那位大名远扬的占卜师,臣今日路过那地,发现这女娃确如传言所说料事如神,臣认为这样的人物为国效力是最好不过了。”
听完他的大堆措辞,你懵懵的看向皇帝,他仔细的打量了你一番,询问了你国治运势,见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对你深信不疑。
也许是皇帝本就开心的缘故,给你一介平民封了御卜师之号。为国效力,何等荣誉。
未完待续...
喜欢夫人们喜欢呀!
第三篇也会在不久之后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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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的再强调一次100粉有白起车车呀(捂脸
【梁王x你】请不要独留我一人 1
看前须知:古风向 共有三篇 穿越剧情
后续两篇将会之后放出
小学生文笔 有私设
悄咪咪告诉大家其实是甜饼(夫人们最近吃的刀太多了呜呜呜)
希望能够获得您的认可与喜欢ヾ(❀╹◡╹)ノ゙❀~
是夜,在繁忙街道的一端。一个小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光瞬间亮出,又归谧于天空。而时空的另一端也涌出无尽光芒。霎那间消失,仿佛不曾出现。
等你再睁开眼时,入眼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马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忙碌的街道并无法让人注意这突然出现的异类。...
看前须知:古风向 共有三篇 穿越剧情
后续两篇将会之后放出
小学生文笔 有私设
悄咪咪告诉大家其实是甜饼(夫人们最近吃的刀太多了呜呜呜)
希望能够获得您的认可与喜欢ヾ(❀╹◡╹)ノ゙❀~
是夜,在繁忙街道的一端。一个小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光瞬间亮出,又归谧于天空。而时空的另一端也涌出无尽光芒。霎那间消失,仿佛不曾出现。
等你再睁开眼时,入眼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马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忙碌的街道并无法让人注意这突然出现的异类。
待你瞪大眼睛甩甩脑袋后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穿越了?”
你的理论知识无法为你解答如今的场景。作为一方有名的占卜师,在一次为自己占卜未来时竟穿越了,这在玄幻小说常见的剧情你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同时也要感到庆幸,亏你在占卜时有换衣服的习惯,长袖长裤的与古代人衣裳乍一看并无什么不同,若不是这样,你早就被认作不检点的女妖被抓走了罢。
望着这你来我往的道路,你走到一家客栈打听有关这个世界的点滴。掌柜的倒也是好人,见你衣装迥异,便把你当做别国百姓,将这西月国的事情给你娓娓道来。就在他似乎要将本国历史说道说道之时,你注意到客栈外的热闹。掌柜又与你说道
“最近这街儿可热闹的很,圣上大办宴席邀请各国前来参与,妹儿,我见你人生地不熟,要不先在我这客栈住下?”
彼时你才转头看向他,没想到讲话一脸憨憨样,做起生意来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眼珠子转了转后,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委屈的眼神又扒上了他
“老板...我没有钱...”
见你委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也无法拒绝,便考虑许久,最后决定让你先住三天,三天内挣到钱才能继续住下去。一想到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便点了点头。
往后的三天里,你凭借着无人知晓占卜之术赚的了许多生活费用。古代人迷信的厉害,你说什么他们便信了,且又因为你占卜技术并不差劲,多次占卜下来也被大家广为流传。
城东头有个做占卜师的女娃娃,技艺高超。
不久这句话就传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也不排除,某国来的王爷。
那日,城东头又热闹了起来,不仅因为你这个占卜师的名声,也有不少人是奔着梁王去看的。
梁王作为这次受邀国的身份来到西月国。说是来参加宴会,可皇帝什么心思百姓能猜不到吗。梁王作为邻国的大将军,身经百战的他走到哪里都让士兵们闻风丧胆,却都又当女士们春心荡漾,原来这梁王不仅有满腹诗书与功绩,还有一张俊容。许多自知不配的女生都为了让他看上一眼而费尽心思。
这样的人物,皇帝怎么会放着联姻的机会不用呢。
而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时常在梁王面前失礼,比如....你?
未完待续....
希望夫人们喜欢呀~还有欢迎随时点梗哦
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