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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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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汐

亲们,看过来!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在追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读者的评论,由于我们两个都没有get到对方的点,他也指出了我这个文里的某些不足,所以请你们留下批判,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有很多东西没有写出来,主要是,我觉得写太细,就那种,他们今天吃什么饭,喝什么水,干什么事,玩什么游戏,看什么书,都很详细写出来的话我都觉得100w字都兜不住,我本来想着80多章左右就结尾,鬼知道都一百多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说,我看看是解释呢,还是添加进文里,等到时候牵了网线边更边改,谢谢大家能接受我这么罗里吧嗦的小水文,比心❤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在追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读者的评论,由于我们两个都没有get到对方的点,他也指出了我这个文里的某些不足,所以请你们留下批判,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有很多东西没有写出来,主要是,我觉得写太细,就那种,他们今天吃什么饭,喝什么水,干什么事,玩什么游戏,看什么书,都很详细写出来的话我都觉得100w字都兜不住,我本来想着80多章左右就结尾,鬼知道都一百多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说,我看看是解释呢,还是添加进文里,等到时候牵了网线边更边改,谢谢大家能接受我这么罗里吧嗦的小水文,比心❤

MEI

[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十二章  他还委屈上了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谢道蕴已经正式在书院进行授课,她着淡蓝长裙,单手执书立于学子中间,声线温柔,吐字清楚洪亮。

 带领读完这首诗后,谢道蕴向学子们发问:“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

 梁祝立刻积极地举高了手,望着对方一致的动作相视一笑,祝英台放下了手,示意让梁山伯先来。

 谢道蕴温和地点了点头道:“请讲。”

 “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它虽然写出了花...

第十二章  他还委屈上了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谢道蕴已经正式在书院进行授课,她着淡蓝长裙,单手执书立于学子中间,声线温柔,吐字清楚洪亮。

 带领读完这首诗后,谢道蕴向学子们发问:“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

 梁祝立刻积极地举高了手,望着对方一致的动作相视一笑,祝英台放下了手,示意让梁山伯先来。

 谢道蕴温和地点了点头道:“请讲。”

 “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它虽然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主的自主意气。”

 谢道蕴听到此话,若有所思,笑着道:“愿闻其详。”

 梁山伯却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转头看向祝英台道:“英台,你讲。”

 二人之间默契天成,一个眼神流转之间便知晓,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祝英台点了点头,接着梁山伯的话继续道:

 “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木兰为家中独子,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木兰的机智勇敢令人敬佩,最后对镜贴花黄也令人扼腕不已,可是先生,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祝英台说到最后,似是想到了自己,语气甚是不甘。

听到祝英台的后几句话,我安静地看着我手中的书,垂下眼睛沉默,关于花木兰的从军后的归处,向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或许是她不得已,或许她乐于此中,我们都犹未可知。我想了想,并未出言反驳。各自有各自的立场看法和观点,这没什么好辩的。

 谢道蕴稍愣,未能立刻给出反应,祝英台有些忐忑:“先生,我说错了吗?”

 谢道蕴摇了摇头,笑意不变,宽和地解释:“你说的没错,这首北魏流传的民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

 谢道蕴甚是感慨,笑着挪揄道:“难得你们二位身为男子,能有如此见解,将来二位的夫人必然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课堂氛围和睦融洽,夫子与学子之间其乐融融,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心里默数……三二一

 王蓝田高高举起了手,打破了此时和乐的氛围,充满挑衅的说道:“我有问题要请教!”

我不意外地回头看去,坐在其旁边的秦京生,此时也一脸坏笑,他绝对又是要搞幺蛾子了,呵,就让他碰壁去吧!

“请讲。”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道蕴淡然将书执于腹中,双手交握,神情处变不惊,有条不紊道:“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原因。”

听到这精彩的反驳,学子们纷纷鼓起了掌,除了……呃……我们反派四人团。

我也想鼓掌来着,双手还没举起就被马文才压了下去,只见他环视四周,剑眉微抬,凤眸幽深,嘴角噙着冷笑,拿书的手举起,阻止了学子们的掌声,将书放在桌上,站起身来。

我的心中欲哭无泪,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摆,想要将他扯回到座位上,结果……当然是徒劳。

马文才起身淡嘲“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口舌锋利,不过学生尝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谓如何?”

很好,这位挑刺挑得更加的犀利直白。

我扶额,遮住我的满面黑线,要不是顾及着他的面子,我真想再踩他一脚。

谢道蕴依旧处变不惊,缓缓朗声道:“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

马文才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轻易善罢甘休,直接挑白:“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先生你又遵循了哪一条呢?”

我面无表情jap,哇噢,记得真好,下次别记了。

课堂氛围陷入凝滞状态。祝英台眼中充满了担忧,看向梁山伯,梁山伯会意,站起了身,替谢道蕴解围:

“马公子必言差矣,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循,若是强行区分男女,那便是落了浅薄了。”

说得有理有据,但我估计前面的话马文才一个也没听进去,落到他耳中的,便只有一句:他马文才浅薄了。

“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父可从,说到父死从子,本就荒谬,假若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在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我在心中默默感叹,啧啧啧,同一个时代,瞧瞧人家这思想,这觉悟,佛念兄啊佛念兄,难怪最后祝英台不愿选你这门当户对的,你还有得练噢。

梁山伯一番辨驳铿锵有力,言之凿凿,赢得众学子的叫好声。我偷偷瞥了一眼马文才的脸色,他似乎被堵的哑口无言,极力保持面部平静,看着我作壁上观的模样,凤眼闪过一丝委屈,几不可见,嘴角微抿拉的平直,神色瞬间变得冷厉,哼声:“本公子岂能与你等小人及女子同室?”

不好,我的神色一肃,脑中响起了警报。完了,这堂课多半是上不成了。

果然,马文才说完上一句,狭长的凤眼扫视了室内的全部学子,充满威胁地说道:“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我走!”

马文才说完伸出手就想来拉我,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下意识地闪开,马文才一愣,眼中的委屈更加明显,充满晦暗的凤眼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倔强地扭过头,转身离开,不少学子也跟着起身离开。

我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与学堂内仅剩的梁祝和荀巨伯三人大眼瞪小眼。

暗自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站起身来,对谢道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道歉礼,在祝英台怒其不争的眼神中转身朝马文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回想刚刚马文才的眼神,我的心中莫名有些沉闷,无奈地叹气,这样闹着也不是办法,把人劝回来上课才是正理。



MEI

[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十一章  邀得客座教授

品状排行榜公布,首次夺得名次的是马文才和王蓝田,众学子看着其上的名字,叹羡不已。

我冲马文才眨眨眼,笑嘻嘻地恭贺:“厉害厉害,不愧是佛念兄!”

阳光下,微风吹动少年长长的蓝色头巾带,少年抱臂而立,眉眼柔和,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身后翘着无形的尾巴,随后意识到什么,又收敛了唇角,神情恢复淡然,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只要你平时少看点儿杂书,也可以上榜。”

我轻笑不语,打趣的看着他,马文才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陈子俊站在公告栏前,自得解释由于朝廷的新令,各书院以九品中正为样,设品状排行,左右布帘上的名字,是他这两天品评的结果。

“孩子们,听我说...

第十一章  邀得客座教授

品状排行榜公布,首次夺得名次的是马文才和王蓝田,众学子看着其上的名字,叹羡不已。

我冲马文才眨眨眼,笑嘻嘻地恭贺:“厉害厉害,不愧是佛念兄!”

阳光下,微风吹动少年长长的蓝色头巾带,少年抱臂而立,眉眼柔和,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身后翘着无形的尾巴,随后意识到什么,又收敛了唇角,神情恢复淡然,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只要你平时少看点儿杂书,也可以上榜。”

我轻笑不语,打趣的看着他,马文才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陈子俊站在公告栏前,自得解释由于朝廷的新令,各书院以九品中正为样,设品状排行,左右布帘上的名字,是他这两天品评的结果。

“孩子们,听我说,这个榜上有名啊,只是籍个名目,以此激励你们勤奋学习,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你们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致民上。”

山长从后面的阶梯上缓缓走下,吸引了学子们的注意力,对学子们谆谆教导。

“今天我们尼山书院有幸邀得客座教授,此人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才名清誉,远播南北啊!”

山长站在品状布告栏前,摸了摸胡子,满是开怀地对着学子们说。

站在旁边的陈子俊发问了,是众人迫切都想知道的:“山长,请问,请的人是谁呀?”

“才女谢道蕴。”

这个人名确实让人意想不到,引起学子们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随着山长的话落下,我在心中默默地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

……谢道蕴,竟是谢道蕴??!!!

客座教授今日便到达,大家跟随着山长去书院门口迎接她。

我跟着马文才,王蓝田和秦京生从人群中走出,也一同跟了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这两人在书院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们,不,准确来说是跟着马文才,就此形成一个固定的小团体。

遇到梁祝,祝英台此时正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地对梁山伯说些什么,梁山伯带着一脸宠溺地看着祝英台笑。

两路人相遇,梁祝看着我身旁的人,表情一言难尽,但还是彼此相互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整个尼山书院的人基本上都出来了,不管是伙房处还是药房洗衣处,声势浩大,众人都满含期待地看着书院门口。

“女人家不在家里好好呆着,竟出来抛头露面。”

马文才将手负在身后,开口淡声说道。

旁边的王蓝田抄着手,望着书院门口面露不屑,点头赞同马文才刚才的话,秦京生跟着附和“就是啊,文才兄,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嘛,我看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王蓝田撇着嘴道:“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大概是生得太丑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了。”

三人顿时都哈哈大笑。

马文才被逗得凤眼满是愉悦,修长的手指假意伸出点了点王蓝田,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我站在一旁满头黑线,面无表情,怎么感觉自己误入了一个反派团的感觉?

“你说是这样的吗,余芷汀?”

见我无动于衷,对他们的话题没有反应,王蓝田

贼兮兮地cue我。

时代观念问题,这些观点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不是轻易用言语就能改变的,我懒得多费口舌。

但我还是有些不爽地眯了眯眼睛,挂上了死亡微笑,靠近提出这个话题的人,悄然地抬高了左脚,对准马文才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马文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来看我,剑眉高高扬起,凤眼含霜,面色微沉:“余芷汀,你在做什么?”

见马文才动了怒,王蓝田一脸得意,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与秦京生一同看戏。

我丝毫不怯,依旧笑得灿烂不已,一脸无辜:“怎么了,佛念兄?”

马文才凤眼含怒,恨恨地盯着我良久,我的笑意保持不变,甚至有越发放肆的趋势。马文才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衣领,被早有防备的我敏捷地躲开,马文才顿住,环视了一遍周围,最终只是睨了我一眼,冷哼。

马文才干脆转过身,含着冰霜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射向王蓝田和秦京生,迁怒呵道:“都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跟上!”

王蓝田讪讪地松下看戏的表情,放下手道:“好好……的”

马文才不快的甩袖,继续前行,我笑眯眯地跟上。众人继续前行,只是气氛略有变化,从刚才三人嘻笑一人面无表情,变成了三人面无表情一人眉开眼笑。

人群中传来“来了来了……”,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书院门口。

一顶精致的小轿安稳地停在门口,轿内白纱敞开,佳人从轿内款款走出,面容瓷白,眉眼出尘,鬓若鸦裁,容颜姣好而安详。

山长与山长夫人走前相迎:“谢先生,一路辛苦了。”

谢道蕴浅笑点头问好:“师母,山长。”

山长与山长夫人抬手指向门内“请。”

谢道蕴向书院内走去,随着佳人走近,挡在门口的学子们纷纷走向两边,腾出一条小道,谢道蕴淡然走过,两边的人们谈言议论,其间还伴有不少惊呼。

王蓝田和秦京生被惊艳地张大了嘴,呆滞在了原地。

“王蓝田,她可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可不会没人要啊!”秦京生望着谢道蕴远去的背影,意犹未尽地说道。

“啊……啊昂”王蓝田的眼神望着远处未动,张开的嘴依旧没有合上,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对呀,真是漂亮哇!如此有才又有貌,困在闺阁多可惜,是吧,佛念兄?”我看着马文才,戏谑地问道。

而马文才依旧沉着一张脸,看着脸上都要笑开了花的我咬牙切齿。






MEI

[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十章

王兰姑娘过来,带来了补水缸的工具,梁山伯道过谢,准备接过工具进行修补。

王兰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工具篮子放在一旁,指了指水缸说道:“你一人不方便,我在旁帮你递工具吧!”

没有我插得上手的地方,我收回了走上前的步伐,找了个台坎坐下,拿出袖子中的看了一半的游记接着看。

如何不经意的放放水,也是需要技巧的。

天色完全暗下,游记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我从书中抬起头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却发现王兰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祝英台和梁山伯正在一起修补水缸。

嗯?这么快就和好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破烂的水缸旁,梁祝二人不自觉地亲昵着说着话,边修补水缸,边时不时的相视一笑。

真好啊,我...

第十章

王兰姑娘过来,带来了补水缸的工具,梁山伯道过谢,准备接过工具进行修补。

王兰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工具篮子放在一旁,指了指水缸说道:“你一人不方便,我在旁帮你递工具吧!”

没有我插得上手的地方,我收回了走上前的步伐,找了个台坎坐下,拿出袖子中的看了一半的游记接着看。

如何不经意的放放水,也是需要技巧的。

天色完全暗下,游记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我从书中抬起头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却发现王兰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祝英台和梁山伯正在一起修补水缸。

嗯?这么快就和好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破烂的水缸旁,梁祝二人不自觉地亲昵着说着话,边修补水缸,边时不时的相视一笑。

真好啊,我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不过,啥时候能补完啊,我好困……

翌日,从床上醒来的我,看着熟悉的宿舍天花板还有些懵。扫视了一遍身上,见只退却了鞋袜和外衫,心中稍松了一口气。

——视角转换线——

马文才擦拭完弓和弓箭,放案几上摆好。

案几的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书本摆放整整齐齐,其上摆有弓箭;另一边书本散乱,随处丢放,散有各种游记杂记,正式课堂使用的书籍被深埋其下。

马文才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本游记,漫不经心地翻着看,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沉入了其中,回过神时,竟翻完了手中的这一本。

天色已经暗下,他竟是连马统进来点灯时都没有察觉。马文才看着寂静的房间皱了皱眉头,余芷汀怎么还没回来?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马文才隐隐约约的听到谁说挑水处有谁晕倒了云云。想到余芷汀也在那里,马文才心中猛的一惊,将手中的书丢下,急忙起身奔出门口。

到了地方发现是梁山伯晕倒了,心中稍定,马文才扫视了好几遍喧闹的人群,却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心中又开始慌乱起来。

难道是回宿舍了?

马文才猜测道,转身想要返回宿舍,却发现在较远处的柱子旁仿佛有一团阴影。

马文才走上前去,正是余芷汀。

余芷汀整个人靠在柱子旁,双手抱膝,头埋在双臂处,把整个人团成了一团,睡得正香。

看到这幅模样的余芷汀,马文才磨了磨牙,又好气又好笑,他倒是睡得香。想要抬脚将人踹醒,想了想,还是收了脚。

马文才蹲下身,轻手轻脚地将余芷汀抱了起来,剑眉微扬,暗自嘀咕,怎么这么轻?

余芷汀似有些被惊动,眉眼紧蹙,桃花眼微睁,

马文才以为他要醒了,便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他。

只见余芷汀嘴里嘀嘀咕咕的,整个人困倦极了,不自觉地在马文才的怀中转身,马文才把头低下,将耳附近,听他到底在嘀咕什么,余芷汀又转动了几次,才满足了,喃喃道,这样舒服多了,便安静了下来。

马文才嗤笑,呵,他倒是会享受。

马文才转头看去,怀中的人眉眼舒展了不少,嘴角上翘,长长的睫毛温顺地搭下,掩去了平日桃花眼的狡黠,白净的小脸此时恬静极了。

由于靠得过近,对方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到脸上,有些痒痒的。马文才不自在地抬起头,耳根有些燥热,他的步伐加快,却还是保持着怀中的平稳,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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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九章  惩罚(下)

到了正午饭点,祝英台给排着队的学子打饭。

“公子,我真的不能帮忙啊?”银心心疼的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听到这话看了我一眼,站在旁边的我立刻眼观鼻鼻关心。祝英台对着银心摇了摇头,“算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又会连累哪个。”

银心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梁山伯挑着水从门前路过,祝英台的眼神随着梁山伯而去,整个人内疚极了,打饭都有点心不在焉,我在旁边用力地咳嗽示意了好几声都没能让她回神。

我眼看着祝英台打饭的勺子都伸到盘子外面去了,王蓝田的脸色越发不善。

糟了,这些菜每人都是有份额的,要是没打上,按照王蓝田的性格,一会儿准得起矛盾。我一时顾不上夫子...

第九章  惩罚(下)

到了正午饭点,祝英台给排着队的学子打饭。

“公子,我真的不能帮忙啊?”银心心疼的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听到这话看了我一眼,站在旁边的我立刻眼观鼻鼻关心。祝英台对着银心摇了摇头,“算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又会连累哪个。”

银心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梁山伯挑着水从门前路过,祝英台的眼神随着梁山伯而去,整个人内疚极了,打饭都有点心不在焉,我在旁边用力地咳嗽示意了好几声都没能让她回神。

我眼看着祝英台打饭的勺子都伸到盘子外面去了,王蓝田的脸色越发不善。

糟了,这些菜每人都是有份额的,要是没打上,按照王蓝田的性格,一会儿准得起矛盾。我一时顾不上夫子说的不能出手相帮的警告,赶紧上前握住祝英台的手腕,想要将勺子对准。

却不料,祝英台被我突如其来的接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我的手甩开了。手中的勺子受力狠狠地敲在了餐盘上,餐盘砸在了地上。

银心连忙上前护在祝英台身前,“你想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抱歉,我只是看到勺子没有……”

“你怎么能随便碰我家公子呢?”

嗯?!?!

我抚着额头失语,下意识地认为我和祝英台同为女子,便对肢体接触没有注意,却忘了在祝英台眼中我还是个男子。

“我……”

还未来的及多加解释,被打翻菜盘的人已经阴沉了脸,挖苦道:“祝英台,头次当奴才就学会看人下菜碟啊!我少给饭钱了吗?你这样糟蹋我?”

我一脸果然如此的看过去,还没多说什么,见我看过来,王蓝田恨恨地继续道:“还有你,怎么做你的工作的?就是这样监督别人的?盘子都被你监督到地上去了!”

???干嘛,殃及池鱼呀?

我看着落在地上的餐盘,四散的饭菜,吸了一口气,心想: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我保持微笑,好脾气道:“对不住,这是意外,重新给你拿一份餐盘,把我的那份给你吧!”

王蓝田却不肯轻易就此揭过,冷哼一声,瞪着眼道“我没心情吃了,饭菜你赔的起,吃饭的心情你配的起吗?”

嘿,这人!怎么的?不敢找马文才麻烦,找到我身上来了是吧?活该饭菜喂地上,怎么这么欠呢!

我不再说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默然地撸起袖子,估量着是勺子敲头趁手,还是木盘子好用。

气氛一时凝重。

“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陪不起啊?”

我闻声望去,是马文才。

马文才信步走来,蓝色的巾帽半罩住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凤眼狭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唇的唇轻抿,同样一身蓝色的学子服,却显得他身形修长高大,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眉眼凛若霜雪,语气玩味:“你这般我喧闹坏我胃口,你怎么赔我?”

王蓝田霎时如一只漏了气的气球,眼神飘忽,言语躲闪道:“……是,我不……说话就是了。”灰溜溜地逃走了。

啧啧,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我朝马文才比了个大拇指,夸张地吹捧道:“佛念兄真厉害,随便说两句话都能吓得王蓝田颤抖不已,转身就跑!”

马文才嗤笑,“你就皮吧你”,接过打完菜的餐盘直接递给我。

嗯???

“接着啊?愣着干什么?让你监督,又没让你不吃饭,干站着干什么?”马文才的凤眼满是不耐,动作却与之相反的将他的份额递给我。

我心中一暖,“谢谢佛念兄。”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又不能让他没有午饭吃,便迅速地将餐盘放在一旁,将我的餐盘递给祝英台打好又递给他,笑嘻嘻道:“这是你的。”

马文才剑眉微扬,凤眼深邃含笑,唇角轻勾,毫不觉得奇怪,理所当然地伸手接过离开。

站在角落的银心撇了撇嘴,无语道:“不就是打个饭吗?换来换去,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的。”

祝英台乜了银心一眼,有些歉意的上前说道:“我不太习惯与人过于密切的接触,刚刚……真是抱歉。”

我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笑道“无妨,是我没有注意。”

待所有学子都打完饭后,饭菜已经所余无几。银心看剩下的寥寥饭菜,提醒祝英台道:“公子,快没饭菜了。”

祝英台一一揭开所有盖子,皱着眉喃喃道:“都没有了。”

“对呀”银心着急劝道:“你还是赶快自己吃吧!”

“不行,山伯还没吃呢!我给他送去。”

“诶……唉!”银心想要阻止,但还是顺从了自家小姐的心意。

祝英台盛好饭菜向门外走去。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看见闲逛了好几圈的板栗,把他召过来,向他摊开手。

“干嘛呀?公子。”板栗茫然不解的挠挠头。

“啧,糕点,拿给我。”

板栗没有动作,插着手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不行公子,你才吃了午饭,怎么就能马上吃糕点呢?就算再喜欢吃零嘴也不能这样,你的胃会不舒服的。你之前就是因为……”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板栗啊板栗,你可真不会给你家公子留面子。

无奈地打断板栗的絮絮叨叨,轻斥“哪来的那么多话?让你给我就给我!”

“噢,好吧。”板栗委屈巴巴地将糕点从袖口拿出,表情不情愿极了,好像我吃一口就能要到他的半条命似的。

糕点包的工整精美,上面的花纹和店铺字样都保存完好。

“这是又新买的?”

“可不是么?”板栗充满了怨念。“公子你好废这些零嘴,我就没见过有哪家公子比你更……”

正要接过板栗手中的糕点,却见祝英台摔倒在门槛处,饭菜撒了一地。银心连忙将祝英台扶起,一边轻拍祝英台身上的灰尘,一边焦急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祝英台心疼地看着洒在地上的饭菜,回头看去,秦京生平举起双手晃了晃,满脸笑意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秦京生的表情皱了皱眉头,走到祝英台身前询问:“没事吧?”

看着我一派气定神闲,手里还拿着糕点,银心愤愤不平地嘀咕:“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样是上课睡觉,有的人只需站着看着,吃完饭还有零嘴,有些人……”

“银心!”祝英台厉声打断银心,不赞同地冲她摇了摇头。

银心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不再多言。

板栗不高兴极了,双手叉腰正准备反驳,见他不吱声了,就扭过头哼气,很是不爽。

饿着肚子忙碌了这么久,又接二连三的产生波折,还有我闲在旁边形成鲜明对比,心中有气也正常。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就说这监督工作不好做吧,唉。

我将手中的糕点递给祝英台,祝英台有些惊讶,银心别扭地撇过头。

祝英台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我温和的神情,良久。“谢谢。”她道。

“举手之劳,不客气。”




我来到水缸这边,祝英台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翘首等待着梁山伯又一轮挑水过来。娇小的个子晒在烈阳下,此时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汗珠,也不留意,只是紧紧地盯着梁山伯挑水的方向。

我从怀中找到手帕递出,询问道:“要不要擦一擦?”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手帕,祝英台有些不解,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此时的银心反应过来,拿出手帕给祝英台擦了擦,我自然地收回了手。

祝英台有些赫然,微微点头说道:“谢谢。”我摇头抱手轻笑。

梁山伯从远处挑着水向这边走来,四九在梁山伯旁边绕来绕去,就想着搭把手,梁山伯避开不让,四九心急:“公子,你就让我帮帮你吧,你怎么能干这粗活呢?”

梁山伯摇摇头,耐心道:“不行,夫子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相帮,你先过去吧,不要连累到你。”

梁山伯将水挑到水缸处,提桶准备往里倒。

“诶诶,等等,先别忙。”我看着梁山伯倒水的那块地方,感觉有些不对劲,出言制止。

梁山伯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放下了桶,四九在一旁警惕地看着我。

祝英台上前温言解释:“山伯,先别急”,伸手指了指地上,“你看”

此时地上一大片地方都是潮湿的,满地都是水。这么多的水都流到了地上?

祝英台围着水缸查看,在水缸背后站定,蹲下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说道:“是水缸后面被砸了一个小口子,山伯,你不能再倒水了,再倒也填不满的。”

“可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梁山伯走过去,也蹲在了水缸后查看。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祝英台断定道:“一定是有人捣鬼,山伯,我们找山长说去,请他给我们主持公道!”

梁山伯不愿意“不要了,上课瞌睡觉本就是我们的不是,怎么好让山长为难呢?”梁山伯低下头,有些犹豫,低声道:“我们……就别再多事了。”

“我多事?”祝英台又生气又伤心,质问吼道:“原来你是在怪我多事!”

我站在不远处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隐形人。

梁山伯有些无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英台撇开头自嘲道:“是我多事,若不是我多事,你只要打饭就好,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被罚挑水,对不对?”

“……不是……”

祝英台黯然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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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随设篇:梦境

随设:当马文才和余芷汀都见过祝英台女装之后……


当晚回到宿舍,我有些魂不守舍,早早地洗漱躺在了床上,马文才也是如此。


我背对着马文才,脑中漫无天际地想,不知道原本的马文才是不是在这时看见祝英台的女装动了心……


可是我早已不能将他当作简单的戏本里的人物,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过,从遇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人。


想到马文才最后的爱而不得,我又心疼他又不明所以的有些难受。佛念兄对我这么好,我要不要帮他一点争取争取呢?虽说不能故意拆散别人,但公平竞争总可以的吧?梁祝现在应该还没没互表心意吧!……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芷汀?”...


随设:当马文才和余芷汀都见过祝英台女装之后……


当晚回到宿舍,我有些魂不守舍,早早地洗漱躺在了床上,马文才也是如此。


我背对着马文才,脑中漫无天际地想,不知道原本的马文才是不是在这时看见祝英台的女装动了心……


可是我早已不能将他当作简单的戏本里的人物,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过,从遇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人。


想到马文才最后的爱而不得,我又心疼他又不明所以的有些难受。佛念兄对我这么好,我要不要帮他一点争取争取呢?虽说不能故意拆散别人,但公平竞争总可以的吧?梁祝现在应该还没没互表心意吧!……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芷汀?”


嗯?听到马文才的声音,我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的模样,我惊的书都从手中掉了下去。


少年身着淡蓝色上衣罩着飘逸雪白长裙,长长的发随意的挽在身后,露出耳边坠着的长长的耳铛,随着少年的步伐轻轻摇曳,精致的脸上似是浅浅地沾上了一点胭脂。


见我惊地书都掉了,马文才的凤眼难为情的乜了我一眼,他微微地弯下腰,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书拾起,挪动脚步靠近我,凑近将书轻轻地放在我的手里。


手慢慢地攀上了我的肩,近距离的凤眼越发深邃,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些晃了神。见我这样,马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轻呵气,丝丝颤栗从耳边向全身蔓延。


“我好不好看?”


我感觉我的大脑已经死机,行动随心地点了点头道:“好看。”


少年高兴极了,凤眼里满是笑意,奖励地亲了亲我的脸颊,骄傲的昂着头道:“算你有眼光!”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磨,在我逐渐迷离时,开口问道:


“是我好看,还是那祝英台好看?”

!!!!??????


我直接从床上弹起身,抬起头麻木地看着天花板,良久,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我有这么恶趣味的吗?怎么会做这种梦?我看着天花板有点儿怀疑人生。


——视角转换线——


马文才心中不爽极了,余芷汀那小子自从看到祝家那小白脸的女装就一直神思不属,有什么好看的?他要是换上比那祝家小白脸好看一万倍!


……反应过来自己这个突入其来的念头,马文才彻底黑了脸,不,他才不会,简直有损男人的尊严,这种事只有祝家那小白脸才干得出来。


停止自己胡思乱想,马文才紧紧闭上眼,背过身去,想让自己快点进入睡眠。


“佛念兄?”


“怎么了?”马文才擦着手中的弓,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去,却望见余芷汀穿着浅紫色长纱裙,长及曳地,右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翡翠镯,头上松松垮垮的盘着髻,零散的几丝发丝绕颈,腰间佩一玉环,整个人轻盈地款款而来。


马文才愣住了,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却又见自己极其自然的牵起女子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柔地将女子散落的发丝捻起,放在手中把玩,温和问道:“是要出门去么?”


余芷汀扯回自己的头发,瞪了马文才一眼,将其随意地绕在发髻上,摸了摸已经散下不少的发髻,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我自己学着盘的。”

女子的瞪视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甚至让本就潋滟的桃花眼更加惑人。


余芷汀看着手中的宝蓝玉簪和翡翠簪子,懊恼地说道:“本来还想让你帮我挑一支簪子的,这下好了,全散了。”


今日好像抹了更亮丽唇脂,看着女子莹润的唇,马文才不受控制地想到,喉结微不可见的滚动。

余芷汀打算起身“算了,我再重新盘……”还没站起来就又被拉入了怀中。

“既然都要重新盘了,那再乱一些也没关系吧?”马文才说着,俯下身冲着惦念了许久的唇而去……


……有风拂过,女子腰间玉环叮玲清脆作响……



从睡梦中醒来,马文才还有一些恍惚,有种不知今兮何兮的感觉,随即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身下,脸色越发难看。


该死,他怎么会做这种梦?作贼心虚地看向旁边,见旁边早已没有了人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心烦意乱地将寝衣换下扔到地上,接着将被子毯子都从床上扯下,通通也都扔到地上。

盖了有些日子了,该换一换了,马文才故作淡定的想。





MEI

[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八章   惩罚(上)

正值课时,书院里充满了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陈夫子带领学子们念道,学子们一个个捧着书,摇头晃脑地跟着陈夫子念。

我用书掩着脸,偷偷地打了一个哈欠,眼泪花都要泛出来了。

唔,好困啊,果然还是睡太晚了,今天又起太早,唉!

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挺直背,再次用手掐了掐手臂,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没坚持一会儿,眼皮又快要合在一起,嘴里还在跟着夫子一起念:“子曰:甚矣,吾衰也……”

不行,没用,不能睡过去,我可没交两百金,要是睡过去了,陈夫子不会饶过我的。

……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陈夫子的声音越...

第八章   惩罚(上)

正值课时,书院里充满了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陈夫子带领学子们念道,学子们一个个捧着书,摇头晃脑地跟着陈夫子念。

我用书掩着脸,偷偷地打了一个哈欠,眼泪花都要泛出来了。

唔,好困啊,果然还是睡太晚了,今天又起太早,唉!

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挺直背,再次用手掐了掐手臂,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没坚持一会儿,眼皮又快要合在一起,嘴里还在跟着夫子一起念:“子曰:甚矣,吾衰也……”

不行,没用,不能睡过去,我可没交两百金,要是睡过去了,陈夫子不会饶过我的。

……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陈夫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念 。

念完这句后,陈夫子却没有接着念下一句,而是加重语气又重新念了一遍这句话。

我勉强将眼睛睁出一条细缝,却猛得被吓了一跳,陈夫子就站在我的身前!

陈子俊略弯下腰,微笑地嘲讽道:“梁山伯、祝英台、余芷汀,你们三位梦见周公了没有哇?”

马文才在旁边本来还带着看戏的眼神,听到我的名字有些惊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

 梁山伯低下头羞愧道:“是学生的不是。”

陈子俊并没有轻易放过他,加重语调:“我问你梦见周公没有,回话?”

梁山伯有些难为情地回道:“没有。”

看到这一幕的一些学子窃笑不已。

陈子俊遂心的点点头,掰扯出祭孔大典那日的事情,说梁山伯在山长面前自比颜回,如今第一天上课就公然睡觉云云……看来是要找回场子了。

陈子俊直言批评了梁山伯,用今日所学将他定义:“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一些看热闹的学子笑得越发明显。

坐在梁山伯旁边的祝英台看不下去,出声帮忙解释,“昨夜山伯是为了帮我赶夜枭才……”

梁山伯急忙否认,“不,是我的呼噜声太大,才吵得英台睡不好觉,学生愿承担一切责任!”

他们二人都极力的想要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不想让对方担责,奈何这样的行为对于陈子俊来说是火上浇油。

陈子俊冷哼,脸色随着他们的辩解越发难看,将矛头对准了梁山伯,义正词严道:“梁山伯,你藐视书院的规矩!本席罚你今日为众学子打饭!不准任何人相帮,听到了没有?”

梁山伯低头回道:“是,学生知错领罚。”

陈子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此为止,向前走去,打算继续上课。

听到惩罚的祝英台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等一下!夫子,学生也打瞌睡了,愿和梁山伯同领责罚!”

陈子俊再次被呛声,气急地指着祝英台:“好,好,好你个重情重义的祝英台,既然你自甘堕落,要做打饭杂工,本席我就成全你,今日打饭杂役全由你一人承担!”

祝英台松了一口气,淡淡道:“多谢夫子成全。”

陈子俊冷笑一声,嘲讽道:“别谢早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至于梁山伯,惩罚加重,本席命你挑满这缸水,供书院师生饮用。”

祝英台有些生气:“夫子,挑水这么重的活,怎么能让山伯去做呢?”

“当然可以!”陈子俊加重了语调,语气更加嘲讽“毕竟梁山伯加重了惩罚全是因为你!”

“我……”祝英台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跟他同甘共苦吗?本席我偏不让你如愿,看你以后再敢替谁强出头!”

“我要告诉你什么叫方圆规矩,我不管你祝家庄声名多么显赫,尼山书院是尺寸之地,到了这里,凡事就得由我而由不得你!”

陈夫子对他们冷哼,却没有再次让事情就此结束,而是看向我,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马文才,稍缓和语气道:“余芷汀,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多说多错,不能让事件再次升级了,我干脆利落地摇头,拱手歉意道:“学生惭愧,竟然在课堂上睡觉,请夫子责罚。”

“很好,你就负责监督他们二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偷懒的机会,也绝不许任何人相帮!下课!”

“……是”

我在心中苦笑,这差事看似轻松,却不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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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七章

在外面故意磨蹭了许久,直到天都暗了下去,我才回到宿舍中。

这么长时间,气应该消下去一些了吧?

房中灯已熄,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心中略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歇下了。

我轻手轻脚,极为小心地将被子从柜子中取出,将它铺在窗边的长案几上,还没来得及躺下,背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我竟不知道我如此遭芷汀弟嫌弃,迟迟不回宿舍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这是都不愿与我睡在同一张榻上了?”

我转过身,少年倚着墙半坐床上,墨发有些散乱诶垂下,白色的寝衣微敞,神色隐在黯淡光线中看不清楚。

我有些踌躇,这是消气了还是没有?

“当然不是,只是回来的太晚,怕惊扰了佛念兄。”

对于我的...

第七章

在外面故意磨蹭了许久,直到天都暗了下去,我才回到宿舍中。

这么长时间,气应该消下去一些了吧?

房中灯已熄,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心中略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歇下了。

我轻手轻脚,极为小心地将被子从柜子中取出,将它铺在窗边的长案几上,还没来得及躺下,背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我竟不知道我如此遭芷汀弟嫌弃,迟迟不回宿舍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这是都不愿与我睡在同一张榻上了?”

我转过身,少年倚着墙半坐床上,墨发有些散乱诶垂下,白色的寝衣微敞,神色隐在黯淡光线中看不清楚。

我有些踌躇,这是消气了还是没有?

“当然不是,只是回来的太晚,怕惊扰了佛念兄。”

对于我的话,马文才只是冷哼,“知道会惊扰我,你还敢这么晚才回来?”

这不是因为你在气头上么,我不知道怎么说,见他一直死死盯着我铺在案几上的被子,心中轻叹。将被子抱起,走到床前歉意道:“佛念兄,打扰了。”

马文才不再出声,将被子重重地盖在身上,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看着床上早就预好的一片空间笑了笑,默默地将被子铺好,头一挨上枕头就沉沉地入睡了。


————视角转换分界线————


睡意正浓,听到马统的呼唤声,马文才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被子盖在头上继续睡,直道那呼唤声越发急促,才闭着眼睛慢吞吞地半起身,靠在墙上醒神。

待眼神清明,马文才看着旁边早就不见人影的人,面色发沉,咬着牙问道:“他人呢?”

马统看着马文才的脸色提心吊胆,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道:“余公子他……他很早醒了就走了,还让我不着急叫您,我……我还以为是您交代余公公吩咐我说要多睡一会儿……”

马文才的心情越发不愉,将被子掀开下床,对着马统怒呵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不洗漱吗?”

“是是是”马统掉头哈腰的走出房门,连忙准备洗漱用品。

待洗漱整理完毕后,打开房门,却看见早早离开的人端着餐盘站在门口,一袭蓝色的学子服衬得整个人温润又白净,桃花眼向上弯起似皎洁的弦月,灿烂极了。

“昨夜误了佛念兄的睡眠,我深感歉意,想着让佛念兄多睡一会儿,便从食堂带回了早餐。”

说着,余芷汀朝屋内探了探头,看了一眼房内的沙漏才继续说:还有一会儿时间,待佛念兄用完早餐,我们再一起去学堂。”

马文才的神色稍缓,心情好了不少,笑得那么灿烂干什么?捡到银子还是金子了?不过,还算他有点儿良心。








MEI

[梁祝]我遇马文才

第六章   

看着山长带着梁祝二人离去,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山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过既然出言阻止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诶,佛念兄,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我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马文才,没话找话的问他,心虚地瞄着他的反应。

少年轮廓分明的脸上英挺的剑眉紧蹙,细长的凤眼淡漠,削薄的唇轻抿,身形修长高大,整个人压迫感足足。

周围的学子看到这样的马文才都恨不得退避三尺,对凑在他身前的我投来同情的眼光。

 自从典礼结束后,马文才就一直冷着一张脸,步子抡得飞快,此时听到我的问话,扭过头紧紧抿住嘴,不想搭理我。

“佛念兄?佛念兄?念兄,你理理我吧?念兄?...

第六章   

看着山长带着梁祝二人离去,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山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过既然出言阻止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诶,佛念兄,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我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马文才,没话找话的问他,心虚地瞄着他的反应。

少年轮廓分明的脸上英挺的剑眉紧蹙,细长的凤眼淡漠,削薄的唇轻抿,身形修长高大,整个人压迫感足足。

周围的学子看到这样的马文才都恨不得退避三尺,对凑在他身前的我投来同情的眼光。

 自从典礼结束后,马文才就一直冷着一张脸,步子抡得飞快,此时听到我的问话,扭过头紧紧抿住嘴,不想搭理我。

“佛念兄?佛念兄?念兄,你理理我吧?念兄?”

 我都快跟不上了,眼看着他越走越快,步伐都要甩出残影,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一急,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拉住。

 马文才停住脚步,但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停下来了,真的要跟不上了。我回忆着记忆中,别人的弟弟妹妹对他们兄长的撒娇的过程,试探性地摇了摇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开口:“念兄?对不起,我错了,你理理我嘛,好不好?

  “念兄?”

 马文才愣了一会儿,又连忙将我的手甩开,没有回应我,继续往前走,速度竟还能更快,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不解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呃……这招好像不怎么好用啊?明明看到别人的弟弟妹妹对他们的兄长这么做,他们的兄长就什么都应他们了,难道是我不熟练,做得太僵硬了,所以效果不好?

 罢了,再想想其它法子。


 还没来得及想出法子,住房调配已经出示结果了。站在布告栏的妇人,鬓若鸦裁,面容和善,温婉而立。正是那日在后山遇到的妇人,尼山书院的师母。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马文才站着的方位,想了想,厚着脸皮站到了马文才的旁边 ,看着公告栏寻找着自己的分配结果。

 ——号六房:马文才与余芷汀

“念兄,你……”还在生气吗?

 “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房!”祝英台举着手,急身喊道。

我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声吸引了注意力。  咦?还可以这样的吗?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马文才,他还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我摸了摸下巴,思忖道:唔,看这样子,和他一起住,可能会惹他更加生气,况且一人住对我更方便。

 这么想着我便举起了手,还没开口,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转过头,马文才正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在他强烈地目光下,我讪讪地放下了手。

马文才忿忿地转过头,抬起手向师母示意,开口道:“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房。”

  听到马文才的话,我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是了,我怎么能先提这件事呢?他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愿意由别人先提出不愿与他一间房。那让他先来吧,我晚一个就是了。

 师母惊讶极了,“你也要一人一房?为什么呢?” 听到问话,马文才瞪了我一眼,才回答道:“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得下两个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师母暂时没有做回应,转向祝英台那边:“英台,你又是为什么呢?”

 “我……我……我是因为……”祝英台低着头吞吞吐吐,犹豫了半晌,才道“我和马文才的理由一样!”

听闻完二人的理由,师母眉头紧锁,有些愠恼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师母好不容易才把房间分配好,总不能只为了你们两个吧?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立刻极有眼色的低头看地,把刚刚蠢蠢欲动的手收回,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少的不明就里的学子还在纷纷举手喊道:

“师母我不想跟他住!”

“欸,师母我能换一间房间吗?”

“为什么我不能分一人一房哇?”

       ……

众人七嘴八舌,吵闹不止。

“好了好了,你们吵了半天究竟是想很谁住啊?”师母头疼道。

“跟马文才一间!”

“对,我也要跟马文才!”

      ……

 看到这种动静,马文才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才不屑道:“跟我同房,你们配吗?嗯?”声音不大,却威慑极强,场面霎时寂静。

过了一会儿,传来王蓝田弱弱的嘀咕声:“有病吗,竟然都想跟马文才同一间房。”

马文才瞥了他一眼,王蓝田的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随后又强装镇定地说,“我不愿与荀巨伯同一间房!”

我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将名字与记忆中的面孔对上,哦哦,是之前王蓝田拦门时,敢于斗争的勇士之一。

站在人群另一边的荀巨伯鄙夷回应:“你以为我想跟你同一间房吗?”

听到这些话,师母虽然已有了不耐,但还是温柔的规劝:“大家别再任性了,刚才师母已经宣布过了,别再说了!”

看到师母对这件事不予回应,王蓝田有些羞恼昂着头,捏着拳头朝上举起,直接放狠话:“如果非要让我和荀巨伯住同一个房间,我宁愿退学!”

 “那你就退学好了!”突入其来的怒吼震慑住了所有人,我转过头去,发现是山长。王蓝田悻悻地放下拳头,山长疾步走到众学子面前,面色下沉,怒呵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山长厉色地扫视了眼前的学子们,学子们个个低下头做鹌鹑状。

 师母开口解释原委:“学生们对房间分配有意见。”

山长的面色并未好转,巡视人群,怒容满面斥道:“谁开的头?”

众学子低着头越发沉默,山长冷笑“站出来!”

气氛越发凝重,祝英台慢慢地走向前来。

我在心中不由替她捏了一把汗。

山长看到祝英台有些惊讶:“是你!”,却更加不解“祝英台,你为什么带头吵闹?”

 “回山长,我在家一人独住惯了……”

 山长严声打断“现在是在学校里!”山长叹息,语重心长地告诫道:“祝英台,既然来书院求学,就要抛弃在家的骄纵习惯,世间哪有件件如意的事,要学会随遇而安。”

 “可是……”祝英台面色纠结,“我……”

“没有可是!”山长转过头去,对着众位学子一字一句,不容反驳地厉声呵道:“按照师母最初的安排,都给我回房去!”

众学子如受惊的鸟兽一般,一哄而散。

       

————-视角分界线————-

马文才从来没有这么气恨过,他是家中独子,是太守之子,从小到大,谁不是恭恭敬敬地顺着他的?可这该死的余芷汀,枉他真心将他当兄弟对待,他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屡屡拒绝他的邀请,真是不识抬举!

那日他拉下面子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他竟也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很好,马文才冷笑,他不会原谅他了,他要将他踢出朋友名单,任余只汀以后好自为之!


呵,这会儿就知道来喊“念兄”了?早干嘛去了。马文才心中不快极了,继续加快脚步。

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住,马文才轻吐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行,我倒看你要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念兄?对不起,我错了,你理理我嘛,好不好?

只见余芷汀小心翼翼地拉着马文才衣袖,轻轻地晃了晃,一双平时里见谁都笑眯眯的桃花眼,此时满是歉意,整个人可怜巴巴地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看着那双潋艳的桃花眼,猛得失了神。反应过来后,难为情地甩开了余芷汀牵着他衣袖的手,心慌意乱地离开了。

这……这人,以为他还是小孩子吗?随意就能对着人撒娇?真是……不可理瑜。不过,看着他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暂时先原谅他好了,不过得再过些时日,还得再晾晾他,他可没那么好哄!


看到布告栏上分配的结果,马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习惯与别人同住,但若是芷汀弟,那还是可以忍受的。

余芷汀竟然举手了!他怎么敢?他不愿与他同一间房?

马文才的心情又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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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五章 开学大典

     还未进行开学大典的这几日,我不停地在书院及周围附近游走,力求最快的熟悉这里。

     期间马文才邀请我一同游玩,我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人群,想了想实在是不方便,就委婉拒绝了。连续被拒绝好几次之后,他颇为恼怒,甩袖摔门而出。

     我有些无奈,马文才对待看入眼里的朋友,是真的蛮不错的。可是这地形又不能不探,在书院

安稳求学对我来说,是目前脱离余家风险最...

    第五章 开学大典

     还未进行开学大典的这几日,我不停地在书院及周围附近游走,力求最快的熟悉这里。

     期间马文才邀请我一同游玩,我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人群,想了想实在是不方便,就委婉拒绝了。连续被拒绝好几次之后,他颇为恼怒,甩袖摔门而出。

     我有些无奈,马文才对待看入眼里的朋友,是真的蛮不错的。可是这地形又不能不探,在书院

安稳求学对我来说,是目前脱离余家风险最低的一条路,不容有失。

     可是到了晚上,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入眠,早上还早早醒来,没了睡意,徒然竟也生出一些烦闷。

    今日便是大典之日,离开典还早,便前去了后山上坐着,朝阳甚好,心情又恢复如平常,罢了,身为朋友,还是不能总拒绝别人的好心邀请。

     大不了之后,另寻时间再探便是,反正大片地区都熟悉得差不多了。

    返回书院的路上,遇见一马车停在不远处,有一位妇人站在马车旁边,正在与马夫交谈着什么,马夫看着马车摇摇头,妇人很是困扰。

    我望天估算了一下时辰,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询问:“夫人,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妇人转过身子望向我,看到我身上的学子服有些惊奇,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学子在外面。听到我的询问,她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马车在途中出了一些故障,看看还能不能再修好。”

   我绕着马车周围仔细地查看,起初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询问马夫:“这马车是不能行进了,还是怎么了?”

    马夫心疼地摸了摸马车厢,说道:“前进无碍,但有滞涩感,且伴有咯吱咯吱声,小的是不敢再走了,要是在行走的过程中,马车散架了,伤着这位夫人可如何是好?”

    我点点头,更加细致地查看马车轮子结合的榫卯处,将微小空隙处的几个小碎石子弄出,继续与马夫交谈:“小哥这是不是才出来拉车没多久?”

     马夫闻言奇怪地咦了一声:“公子怎么知道?”看向旁边的妇人又连忙说道:“但我驾车技术很熟练,哪怕有些路很是坎坷,我驾驶一路都很平稳。”说着说着就有些自豪地挺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比出一个大拇指:“有很多客人都说我是这个!”

       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车夫稚嫩的脸失笑道:“是是是,现在马车应该没问题了,你试试?”

      马夫吓了一跳,略有些不满:“公子你莫哄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

       “嗯,你试试。”

       马夫半信半疑的试了试,很是惊喜,跳下来手舞足蹈地道:“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摇摇头,但凡经验丰富的马夫一定不会把这当成是故障,但看着小马夫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没有直言拆穿他。

      温婉的妇人就一直微笑着站在旁边,注视着我的全过程,并不出声打扰。

      “不过公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你……”

       “咚咚咚”嘹亮的钟声响起,我望着书院的方向颇有些懊恼,开学祭祀大典开始了!

      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天,马文才还是忍不住跑来声讨我,神情似是有点委屈,想必没有人这么拒绝过他,生气的指责我道:“真不知道你天天有什么忙的?在同一书院都能看不到人影!开学祭祀大典你总不能跑吧?到时候必须同我一起走!!!” 

    “好好好。”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一定,我保证。”

     完蛋了!!!!

     我在内心中绝望地哀嚎。

     妇人听到钟声,注意到我的神情,体贴地走上前来说道:“就让我来为他解惑吧,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多谢你了,年轻人。”

    我摇摇头:“不必客气。”迅即转身匆忙地向钟声处跑去,来不及了,抄近道过去吧,希望能赶上!



———我是马文才视角分界线———


     钟声响,祭祀大典开始。

     烟雾袅袅中,众多身穿白色学院装的学子慢步阶梯,神情庄严肃穆。马文才扫视了好几次周围的人群,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心情有些烦闷。

      待上台阶之后,徐夫子高声宣布尼山书院开学,祭孔大典开始。

       在厚重的鼓声中传来“学子上香,薪火相传!”分香时,众多学子神情严正,站相端正。

      其中一身材娇小的男子神色凝重,脸上挂满了担忧,时不时的就回头眺望,心想山伯怎么还未回来?

      “山长主祭,举香!一鞠躬,再鞠躬。……”

      一切仪式都在正常进行。

      陈夫子高声教诲下方的学子,说到书院的教学原则:“尼山书院向来谨遵圣人之精神,有教无类,诲人不倦……”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什么有教无类,根本就是骗人!”

       祝英台忍不住走上前去,朗声反驳。

       陈夫子面色不愉,走下高台,来到祝英台面前,呵斥道:“祝英台下去!否则将你立刻逐出书院!”

      祝英台不屑:“出去就出去!”言语更加讥讽:“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

      陈夫子不知所以,谴责道:“你说什么呀你!”

      这时陈夫子侧后方响起一道声音:“英台说的对!他说的没错!”

     梁山伯缓缓走向人前,“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你竟然违背圣道,就连排个座位都看束修多少!”

     台下学子听闻神色不一,马文才颇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场闹剧,忽而余光中瞥到一道人影,正趁着众人的注意被台前的动静吸引,悄无声息地融入队伍之中。

     马文才偏过头去看,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前嘘了几声,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声张。

     看着那不知道从哪里溜回来的余芷汀,马文才的心情越发烦闷,转过头去,不愿再看那嬉皮笑脸的人。

     台上的陈夫子听完,艴然不悦,指着梁山伯:“你……你……把这两个人给我逐出书院!”

     “且慢!”山长转过身来阻止了陈夫子。

      一场闹剧也戛然而止,祭祀大典结束之后,山长带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众学子对此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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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四章

     我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是戏本子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有人去查探梁山伯与王蓝田的伤势,亦有人上前来到瞩目的马文才身前,拱手抱拳诚心说道:

     “马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个王蓝田早该被教训了,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呀!” 

     马文才轻哼,神情倨傲,对自己的这番行为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将弓收起,对王蓝田那边的动静微...

第四章

     我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是戏本子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有人去查探梁山伯与王蓝田的伤势,亦有人上前来到瞩目的马文才身前,拱手抱拳诚心说道:

     “马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个王蓝田早该被教训了,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呀!” 

     马文才轻哼,神情倨傲,对自己的这番行为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将弓收起,对王蓝田那边的动静微哂。

     梁山伯仔细查探了王蓝田,对王蓝田的书童说道:“他惊吓过度,脉息微弱,我们要赶快带他下山看大夫。”

     一位挎着篮子的姑娘,自称是山长的女儿王兰阻止了他们,让他们先将王蓝田扶了进去。

      这位姑娘身姿窈窕,气质婉约,吸引了不少学子的目光,纷纷吆喝着也要王姑娘看病,一群一群的跟着走了。

     看着这样的场面,我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板栗,我们也……”进去吧!

     “芷汀弟!”

     听着身后的熟悉呼唤,我叹了口气,转过了身,拱手含笑:“佛念兄”

     “嗯”马文才点点头,“一起走吧。”

     


     排队等候交束修,一切本是正常进行,直到……

     “太原王蓝田束修黄金一百两!”

    收束修的夫子有些意外,惊喜地站起身,缓缓的,一字一句,着重又重复了一遍:“太原王蓝田束修黄金一百两!”

    听到此处,我看着马文才。少年长身玉立,完全笼罩了身后的我,长长的发带随风飘起,对于前方的轰动安然处之。

   我默默地掏出了还没有嗑完的瓜子,边嗑边猜想,王蓝田交了一百两,马文才会交多少呢?

     “杭州马文才束修……”夫子顿住了话语,翻到空白页询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马文才面不改色,“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交上束修的还有多少?”

     夫子心中盘算了一番,又看了看排着的队伍,回道:“尚有二十。”

     “那便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二十个人的束修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排队人群开始喧闹,有不少人喜出望外。

      夫子坐不住了,站起身确认道:“公子,这可是正正二百两黄金呐。”

      马文才轻笑,眉头都没皱,泰然地点点头。

      夫子眉开眼笑“马公子恩泽同窗,倒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了。”

     身为后面的人之一的我,坦然厚着脸受了。

     不必立刻推辞,拂人面子,将人惹恼,以后多找机会从其他途径请回来。

    不过马文才这操作确实优秀,既交得多,给夫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又让不少学子承了他的情,还低调的出了个风头。啧啧啧,太(优)秀了。

     不过也有不吃他这套的,待夫子宣布收案时,梁山伯和祝英台走了上去。

     梁山伯说道:“先生,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我们自奉束修。” 

        ……

      “芷汀弟?还愣着作什么,走了。”

      收住了继续想看后续的心,往前赶了两步跟上了马文才。

       “佛念兄大方,多谢佛念兄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马文才自然地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递给我,“吶,给你。”

      “这是做什么?”我有些纳闷。

      “嗑那么多瓜子,口不渴吗?喝点水。”

     我有一点意外,笑吟吟地道过谢,伸手接过。

      “佛念兄怎会随身携带水囊?”

      “你都能随身携带瓜子,我为何不可随身携带水囊?”

       “佛念兄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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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三章  入学风波


         看来来这个书院读书的人确实很多,一路走来,人潮涌挤。


         正走着,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实在抱歉。”...


第三章  入学风波


         看来来这个书院读书的人确实很多,一路走来,人潮涌挤。


         正走着,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实在抱歉。”


          这人转过身来,面容憨厚,神情赫然。


          “无妨。”


          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疑惑道:


           “兄台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他郁郁地摇摇头,抬手指向门口,很是苦恼的说道:


           “暂时过不去了,前面好像出事了。”


          我才恍然发现,门口早已乱成一锅粥了,这是……怎么了?


          我看向板栗,板栗立刻放下行李,机灵地上前去打听情况。


           没一会儿板栗就跑回来了,神情颇有些看热闹的兴奋劲儿。


          “回禀公子,也没啥,就是有个傻小子非要拦在门口让别人叫他老大,才允许过去,现在前面正在吵架,甚至还打起来了呢!”


            板栗颇为激动,恨不得又马上冲回去摇鼓呐喊。


              “……”


         看着那憨厚大哥像是在看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板栗,眼睛都快瞪圆了。


        我头疼地扶额,板栗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性子一贯颇是跳脱,正经不了多久。


         我握着拳头放到嘴边,意思意思的咳了咳,示意让他收敛一些,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同窗误以为是好事份子。


         “别人闹事,你笑这么开心干什么?更何况我们要怎么进去?”


          板栗有些迷瞪,“公子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


          “咳咳咳,这位兄台,我身体有些不适,不能久候,我先上去看看情况啊,回见啊回见。”


          转头示意板栗跟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噢噢,好。”板栗连忙带上行李随我上前。


      

        一个身着蓝衣衣袍的人,站在大门正中央,手持折扇,嚣张的说道:


        “都给我听着,要想通过,就必须认我王蓝田为老大!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过去!”


         “嗯……”我摸了摸板栗的脑瓜子,赞赏道: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傻小子。”


          接着向板栗摊手,有些不满:“也给我来点瓜子儿,怎么光顾着自己吃?”


         “噢”板栗麻利地从袋中抓出一把给我,幽怨道:


         “可是公子您不是说,吃瓜子对你来说太不雅,再也不吃了吗?”


          “……”  那是因为瓜子嗑多上火了找的借口。


          “怕什么,现在又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再来点。”


        板栗顺从地又抓了一些给我,“公子,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呀?”


         “放心,快了,他拦不住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马蹄声,伴随一声铿锵有力的嘲讽:


         “当老大,你配吗?”

 

        少年骑在马上,身后负箭。一手执缰绳,一手执弓,剑眉星目,面容精致,却气势凛然,意气风发。


       看清来人,我淡定地向板栗耸耸肩,幸灾乐祸道:“看,治这傻小子的人来了。”


         “公子厉害,怎么算到的?”


         “这那用算呐,在船上相处的那几日,就可以得知这个马公子的性格,绝非忍气吞声之辈,只要他还没进去,他就一定会来出头。”


         此时门前的王蓝田瞬间有些慌张,“你……你是谁啊?” 


         骑在马上的男子气定神闲地回道:


         “杭州马文才。”


         看着来人气势汹汹,王蓝田更加气弱,神色张皇,“我……我警告你啊,我是太原王家王蓝田,你要是敢碰我,我爹饶不了你!”


     马文才闻言更加不屑,讥笑道:


     “把你的阴魂拖给你爹,让他来找我吧。”


     马文才直接反手从后面拿出一只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即将要射中时,一个男子从斜方冲出,挡在王蓝田身前,用担板抵额拦下,被冲击的力道冲撞倒地。


     “我焯,玩这么大的吗!”板栗瞬间连瓜子都忘了嗑,转过头来看我,却发现我看着手中的瓜子默然不语。


     “公子?”


    我有些愣神,心不在焉地回应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学我的这些话。”


      “什么呀,公子也没多大好吗?不过公子啊,你也被吓到了吗?不应该呀,你胆子没这么小啊?”


      板栗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他他……说他叫啥?”莫不是刚刚风太大了,模糊了我的听觉?怎么会听到这么戏剧化的名字?


     “谁啊?”


    “骑在马背上的那个。”


     “他说他叫马文才呀!公子你不是认识人家吗?前几日还一起佛念兄过来芷汀弟过去的,今日换身衣服就认不得了?”


       “不不不,你不懂。”我有些头疼的扶额,紧接着有人焦急地冲了上去,担忧地呼唤着刚刚冲上前的男子:“山伯,山伯,你没事吧?啊?你没事吧?”

        ……

       山伯?莫不是梁山伯吧?还有马文才……我有些麻木地看着焦急地跑上去的另一个身材娇小“男子”。


        这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祝英台吧?


       所以……我除了到了一个架空年代,还进了一个话本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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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二章  偶遇


   水光山色,烟波浩渺,清静怡人。


   坐在船上,望着河流被船的轮廓划出一道道水波,还有些许碎阳在其上闪跃。


   真是海阔凭鱼跃,山高任……???


    “谁呀?这么没素质乱扔垃圾!!!!”


    我有些气极败坏,烦躁地从头上扒拉下不知道是从哪儿飞来的东西。


     拿在手上,定睛一看,是块红纱...

第二章  偶遇


   水光山色,烟波浩渺,清静怡人。


   坐在船上,望着河流被船的轮廓划出一道道水波,还有些许碎阳在其上闪跃。


   真是海阔凭鱼跃,山高任……???


    “谁呀?这么没素质乱扔垃圾!!!!”


    我有些气极败坏,烦躁地从头上扒拉下不知道是从哪儿飞来的东西。


     拿在手上,定睛一看,是块红纱布。


     这里怎么会飘来这个东西?


     正在思索中,从船舱中倒水回来的板栗,贼兮兮地移到我身旁,小声道:


       “公子,这么正大光明思春,不大好吧?咱还是要矜持……哎哟!”


      我闻言直接给弹了他一个大脑嘣,“思你个大头鬼呀,这不是我的。”


      板栗捂着头装模作样的哎哟哎哟着:“好好好,我知道了公子,别恼羞成怒了,赶紧收起来吧,让人瞧见多不好?”


      “……”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从船舱中走出来,脑子一抽,就匆忙地塞进了袖子之中,佯装继续欣赏风景。


    直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才转过身,礼貌性地拱拱手:“佛念兄。”

     

    那人随意地点点头,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散漫地抛耍着手中的扇子,看着我的动作,狭长的凤眼挑起,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我的袖口,才回应道“芷汀弟,你……”


     “码头到喽!各位客官可以下船了。”


      我连忙伸出手,打断他捉弄的心思,笑道:


      “码头到了,佛念兄,请。”


      马佛念挑挑眉,嗤笑地扫了我一眼,没有揪住不放,合拢折扇背过手顺从地下船了。

       

      这么容易就揭过了?不对劲。


      “如今离开学尚早,芷汀弟何不妨去府上坐坐,这一路走来交谈甚好,难得遇到这样志趣相投的人,也不枉我此次出游一番。”


       “佛念兄说的是,小弟也甚是荣幸遇到佛念兄,不过小弟还是不多加打扰了……”


        话音未落,马佛念顿住脚步,猛然出手,用扇子快速抵在我的颈处,狭长的凤眼微眯,瞬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旁边的板栗被吓了一跳,急忙就要上前来,被我用眼神制止。


        我神色未变,仿佛没有感觉到颈侧的危险,继续从容的笑着说:


        “小弟在此处还有要事要办,来日定当叨扰!倒时希望佛念兄多多包涵。”

        

       马佛念细细凝视我的神情,观察我的反应,许是觉得颇没意思,便顺势用扇子轻轻地点了点我,爽朗地笑出声来:


       “如此,那便来日再见了!”


         “佛念兄慢走。”

         

         目送马佛念远去,我无奈地耸耸肩,这人玩心真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这马佛念确实是个有趣之人,气度谈吐皆是不凡,倒是难得,就是脾气反复无常了点。


          “公子?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吧?”板栗有些愤愤不平。


          “无碍,小小的试探罢了。”我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

         

        “这样您都不生气,公子,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板栗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毕竟也没有坏心,走吧,时候尚早,去看看这边的几家铺子经营得怎么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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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我遇马文才

第一章 离府读书


   入夜


   我听着窗外的动静,皱了皱眉,合上了书。


  “板栗?”


  “少爷,怎么了?”


    外面越发得熙熙嚷嚷,一阵一阵的,吵得人有些心神不宁。


    “少爷?”久久得不到回应,板栗在门外,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


    “进来。”...


第一章 离府读书


   入夜


   我听着窗外的动静,皱了皱眉,合上了书。

   

  “板栗?”


  “少爷,怎么了?”


    外面越发得熙熙嚷嚷,一阵一阵的,吵得人有些心神不宁。


    “少爷?”久久得不到回应,板栗在门外,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


    “进来。”


     “好嘞!”


   板栗轻手轻脚的进入,恭敬地拱拱手道:“少爷,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我摇了摇头,抬手示意窗外,问道:“外面是怎么了,动静颇大?”


   “这……”板栗有些犹豫。


   做势要打开书的手又停了下来,我的心情越发烦躁。 


   “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诶,好好好,其实也没啥,是祝府发生了一桩丑闻。”


     板栗说完这句,也不忙下一句,自顾自的插袖笑着。


     我直接抄起手上的书向他摔去,笑骂:“看把你给惯的,对我还敢卖起关子来了,要说赶紧说,我可不吃你这套。”


     板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往下说:“这祝府八公子不今天成亲吗?”


      “嗯哼,表叔不就巴巴上门庆贺观礼去了?搞快些说,半天不进入正题。”


       “正题就是……”板栗拍了拍手,两手一摊,唏嘘道:“这八公子的新娘没啦!”


       “没了?”我有些意外,“怎么没的?”


        “跑啦!”


        “跑了?为什么?”


        “哎哟!”板栗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腿,“这小的从哪知道去,只知道现在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是在找新娘子呢!”


         “这样啊……”那还找的还真够远的,都找到余府这边来了。


      以祝府的守卫,新娘子逃得这么容易也不应该呀?奇怪了。算了,管别人府上的事做什么,自己府上的糟心事也不比别人少。


       不过,今个这事儿倒是个启发,不知道若传闻身为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不仅架空府中权利,还居心不良迟迟不让府中的嫡子出府读书,能不能让我那“好表叔”快些松口,让我去杭州才是。


        想到此处,我烦躁的心情才稍微有所缓解,看来得好好计划一番。


        几日后,余府书房


       “哟,贤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呀?你应该专心读书,可不要荒废时光才是。”


        余金瀚边说着,边闲适地倒了一杯茶推向我的方向,抬手示意让我坐下。


         我带着略微歉意的表情,向他拱了拱手,才坐下接过茶杯。


        “没有勤来拜访表叔是我的不是,主要表叔事务繁忙,小侄属实不好多加叨扰。”


        “哈哈哈哈”余金瀚愉悦地笑道:


        “贤侄这是哪里的话?你父母早亡,令尊那时将你托付于我,那是对我的信任,只是你如今年龄尚小,对于这些府中事务还不熟练,我先代为做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如何谈得上事务繁忙?”


          年龄尚小?这就有点微妙了,十三岁在现代确实挺小的,在古代嘛,都是可以成亲的年龄了。

            

          “表叔的辛劳,小侄一直铭记在心,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读书的事情,不知道表叔您……”

    

          “啊,这个呀……”余金瀚将茶杯推向一边,从旁边端起一方墨砚:“已经在办了,贤侄莫急。看看我这砚台怎么样,知道你喜欢练字,专程让人带给你的,怎么样?”

    

         我接过那方墨砚,眯着眼作端巡状“是挺不错的,花纹细致,触感舒适。”


       如果没被用过就更好了。

   

       “哈哈哈,贤侄喜欢就好,贤侄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这是在辇人了。


     我拿起手中的茶杯,随意的地吹了吹,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才到道:


   “是没旁的事了,不过表叔在劳心府中的事宜时,也别忘了多关心关心府外的状态,那小侄先行告退了。”

      

       我慢慢地走出房门,看着远阔的天空轻叹,神思远游,等候在外的板栗着急的走向前来,焦急道:


       “少爷,怎么样?”

   

       “走,回去收拾东西。”

   

       “诶?这……这么着急吗?”


       “嗯,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两日动身了。”


       在这个时代,士族门阀的名声颇为重要,一个人的名声也是与人品信誉挂钩的。要想走得长远,就不得不注重名声。


     待余金瀚听到传闻,他不仅会让我去读书,开学在即,还会宣告众人让我去杭州最高的学府。


        这次离府,以后前途如何,就全看自己了。


        

           

         

        

       


       

         

   



  


凌宸卿

【梁祝同人】第十一章

蹴鞠场脱衣这招,确实阴损到过分。


提出毒计时不觉,但王皮当真依计施行,晋安和祝英台还正巧就在蹴鞠场目睹他们赤·裸蠢样的时候,王蓝田还是心慌了一瞬


蹴鞠散场,王蓝田当即开始找王皮的麻烦“狗奴才,谁让你脱得赤条条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王公子,这这这..真的很热啊!”王皮脸色多姿多彩,从【我们不是说好了.......】的懵逼震惊,又变化为【好好好,虽然我不知道哪里错了,但你觉得我错了我就认罪】的谄媚模样讨好道“公子您身份高贵,自然没见过这等泥腿子的蠢样。”


“那些寒门真是没脸没皮,一个个脱得光溜溜地,忒辣眼睛!”


“那弓蚝也是既蠢又笨,别人说两句他...

蹴鞠场脱衣这招,确实阴损到过分。


提出毒计时不觉,但王皮当真依计施行,晋安和祝英台还正巧就在蹴鞠场目睹他们赤·裸蠢样的时候,王蓝田还是心慌了一瞬


蹴鞠散场,王蓝田当即开始找王皮的麻烦“狗奴才,谁让你脱得赤条条的!?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王公子,这这这..真的很热啊!”王皮脸色多姿多彩,从【我们不是说好了.......】的懵逼震惊,又变化为【好好好,虽然我不知道哪里错了,但你觉得我错了我就认罪】的谄媚模样讨好道“公子您身份高贵,自然没见过这等泥腿子的蠢样。”


“那些寒门真是没脸没皮,一个个脱得光溜溜地,忒辣眼睛!”


“那弓蚝也是既蠢又笨,别人说两句他还真的连着裤子都脱下来了!”


“下次,下次绝不允许任何人再脱衣服!”


王皮小小捧了王蓝田,又狠狠骂了包括自己在内诸多寒门同窗,见王蓝田脸色缓和,他又垂首低声道“公子,您真的确定那庾晋安和祝英台是女子?”


“恩?”王蓝田皱眉


“我是说...我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王皮脑瓜子转得溜溜快,一边觑着王蓝田的脸色一边小声道“蹴鞠场上那么多人袒胸露乳,那两人还能目不转睛盯着看...庾晋安甚至说什么脱裤子......”


王蓝田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王皮凑近他“公子,我们可以......”


................


这天是射艺课,马文才自幼学射箭,最拿手的就是弓箭


弯弓、搭箭、射出、正中红心,一气呵成!


“好!”围观学子皆鼓掌赞叹,马文才目露傲色。


“干得不错嘛”谢道韫难得开口赞赏,马文才还没来得及骄傲,谢先生同样弯弓搭箭


后发而出的箭矢将马文才的箭一分为二劈成两截,谢先生轻笑道“当年我最拿手的也是弓箭!”


震惊委屈不甘惊叹,马文才将万般情绪都写在脸上,盯着地上的断箭沉默了好一会儿,酸涩开口道“先生好箭法......是我输了!”


后箭劈开前一枝箭,兵书上写的箭法技巧居然真的有人能使出来!还是一个女子!谢道韫!!!


......他做不到,他还差得远呢!


原本还坐在一旁神游发呆的王蓝田陡然抬头,看到了地上的断箭,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马文才,又眯着眼打量了好一阵谢道韫


王蓝田唇角抿紧脸色拉得老长,这样精湛的箭术,他同样做不到!


【谢家女】几个字在脑海反反复复回荡


刺头一号马文才认输服软,刺头二号王蓝田被震惊打击了一波,暂时没闹幺蛾子。


谢道韫心情颇好,宣布过几天会有一场行兵演武


“队伍分配名单将在明天公布出来”谢道韫告诫道“行兵演武主要考察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希望你们能发挥出每一个队友的力量!”


.................


射艺课结束,马文才却久久不愿离开弓箭场


他站在靶子前,一次又一次地弯弓,一箭又一箭


做不到!还是做不到!为什么谢道韫能做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


“真倔啊!”吃过晚饭,王蓝田伏在栏杆处把玩着折扇,好笑地瞅着弓箭场的马文才钻牛角尖


盯了半晌,马文才半点儿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王蓝田开始觉得无聊“这世上奇人怪才那么多,你马文才又赢得了几个?”


他回身准备离开,却见晋安和祝英台提着膳盒过来


“啧!”王大公子觉得不满,凭什么马文才那种怪胎都能有朋友!?


疲惫脱力的马佛念被按到旁边用膳,祝英台絮絮叨叨说着膳食是梁山伯专程去后厨拿的


“喂,王蓝田!”晋安挑衅地笑着“看了这么久,你学会了吗?”


庾晋安那个家伙居然敢弯弓搭箭对准他!?


“哈?”王蓝田正想反讥几句


弓箭翻转,箭矢对准靶心激射而出,弓箭被劈裂的声音是那样清脆


微风轻拂面,折扇悄坠地,晋安笑得张扬,嘲得肆意“这个很难?”


................


“真是......太漂亮了!”王蓝田喃喃道,手里的断箭残肢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梦境“晋安?晋安......庾晋安呐!”


“公子?”王皮轻轻悄悄推门进来,笑得谄媚“您找我?”


“王皮啊”王蓝田把残箭收进盒子里,抬眼打量着眼前人,原先觉得顺眼的讨好笑意,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令人生厌,他不动声色“你觉得,庾晋安到底是男是女?”


“公子,我觉得庾晋安有五成概率是个女的!”王皮说得斩钉截铁


五成概率是女的?王蓝田无语地盯着他说了句废话


许是被王蓝田盯得久了,王皮察觉他的心思不对,赶忙改口“......七成!您上次分析了一通,我回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庾晋安真的很有可能是个女的!”


王皮殷勤地蹲下给王大公子捶腿,面露不屑道“但就算她真是女的,一个混到书院来读书,还张口就是脱衣服脱裤子的女人,定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家闺秀!”


“......”王蓝田没接话


王皮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压低了声音说着“公子,我上次提议的......”


“你这种流民,要是能娶到一个士族家的小姐,顷刻间便能改换门庭光宗耀祖了吧”王蓝田冷笑嗤着,无情戳破他的小心思“颍川庾家那样的门第,哪怕是再不得宠再离经叛道的庶出小姐,你这种人,也攀不上!”


“...公...公子”王皮冒着冷汗打着哈哈“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哦?那你是盯上了祝家那位?”王蓝田伸手按在王皮脑袋上“上虞祝家庄捏死你这种蝼蚁,也不需要多大功夫呢?”


“公子!我可是您最忠诚的狗,您指哪我咬哪,我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啊!”王皮极其不要面皮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王蓝田的大腿“我怎么敢越过您有什么小心思,什么上虞祝家庄我绝对不知道啊!”


该死的,这个家伙真是难搞!


这是抓到了庾晋安和祝英台的把柄,确定她们真的是女的了?


太原王家,真是,让人羡慕嫉妒的高门望族啊!


王蓝田不屑理会流民蝼蚁的小心思,他冷声警告道“把你的小九九都收起来,我不希望书院里有任何谣言!”


“还有你上次那个提议......”王蓝田说着有些恨恨咬牙,抬脚就把人踹到一边“亏你还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公子,我就是您的狗腿子么”上次说去偷窥洗澡的时候,明明都动心了,现在又来装什么正人君子!


王皮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庾家祝家......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你给我盯好了下面那群贱民,出了纰漏我拿你是问!”王蓝田向来看不上寒门“世族的名声可比你们的贱命要紧!”


“公子,那两位真的是......”王皮不该问的,但他还是问了


王蓝田冷漠瞥他一眼


“庾晋安和祝英台绝对是男的!”王皮十分从心


..................


“为什么我会被分在天字队!”马文才把屎黄色的旗装扔到座位上,抖手指着晋安和英台面前的紫色旗装“为什么你们俩都在地字队!?”


“这不是按排行榜名次划分的吗?”晋安把新领回来的旗装扔在一边,指着旁边王蓝田同样黄色的衣服“诺,第一和倒数第一分在同一队伍”


“但你是倒数第二,英台倒数第三”马文才气鼓鼓“应该有一个人和我一队才对啊!”他觉得谢道韫针对他!


谢道韫的本意是按排行榜划分队伍,一个干将带一个小垃圾,奈何小垃圾太多了


综合榜榜首的马文才是文武双全,但同属综合前列的梁山伯、陈子云都是文弱书生,纸上谈兵厉害,实际作战直接完蛋。陈子云到现在还只会骑着马遛一遛,马儿跑起来他就摔下来了。武斗榜前列的弓蚝、彭奚念这些人又只会干架,什么兵法什么计谋,直接莽上去就是干


谢道韫拿着排行榜纠结了半晌,觉得榜首马文才是个能人的,于是给他安排了倒数第一的王蓝田,不算废物的废物陈子云


倒数第二第三的晋安和英台搭配梁山伯、弓蚝、彭奚念......


“陈子云能干嘛呀?”马文才看到名单的时候简直要气死“他射箭都上不了靶!”以前是拉不开弓,现在已经有进步了,但还是个废材


“文才兄,抱歉了”陈子云尴尬地拱手


王蓝田看到名单分配倒是心情颇好,挨个指着梁山伯英台晋安“小废物!小废物!还是小废物!”兴奋嚷道“马文才,我们赢定了!”


“你不藏拙了?”马文才斜睨他。如果他和王蓝田联手......


“本公子这么文弱体虚的人怎么可能会打架呢?”王蓝田白眼一翻摊在位置上“马佛念,你加油!”


“王蓝田你给我滚起来!”马文才直接把衣服摔在他身上“本公子要是输了,我扒了你的皮!”


“你就是扒了我的皮,我不会还是不会啊!”


............


行兵演武分为马术、骑射、武斗三场,三局两胜,每个人只能出场一次,每一场出多少人由队内自行商定。


根据超级留学生梁山伯所说,从前有队伍赢了一场后直接放弃第二场,剩下的人员全部压在最后的武斗场,以车轮战赢得了最后的胜局


晋安和英台听得连连惊呼。兵不厌诈,最终战局获取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晋安开始细细打量自家的队友。


面色红得发紫发黑的刘道坚,长得是真的不好看,但是人家骑射第二,武斗榜前十,是个大佬!


羌人彭奚念,骑射前五,武斗榜可以进前二十,勉强算个大佬。


王蓝田的头号狗腿王皮,倒生得一副俊朗模样。但他就是个嘴甜会说话的小废物,文斗武艺琴棋书画啥都不擅长


又有文弱一号祝英台,文弱二号梁山伯,文弱三号......文弱N号梁百瓜


梁百瓜说道,他同样文弱的哥哥梁伯言在马佛念的天字队,天字队里的文弱小垃圾不比他们少,更有超级文弱的小废物陈子云


只是马文才和王蓝田两人不好对付。


王蓝田向来藏拙,哪怕武力值之高能与马文才打得有来有回,但他在考试时从不出手,稳坐倒一谁都不理


晋安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天字队有马文才和王蓝田,他们也有武斗第一的大佬!


铁憨憨大块头弓蚝,他们最后的杀手锏!


............


超级文弱的陈子云却有一颗最强大脑,他建言道“田忌赛马,舍一赢......”


“一边儿去!”马文才听不得这种话,他拍着桌子“三局我都要赢,输一场都是耻辱!”


陈子云憋得半死,眼瞅着王蓝田装死不说话,他只能又硬着头皮劝道“文才兄,你看看我们的队伍组成......”


小垃圾一号亭望春,小垃圾二号王永,小垃圾三号梁伯言......小垃圾N号李乌。那蜀人李乌肩膀上还盘了一条蛇!


一群不能打的文弱小垃圾,最后去车轮战都够呛!


陈子云觉得那蛇在盯着他,他有些虚,默默离李乌远了一些。


“文才兄,你也不想输给庾晋安祝英台他们吧?”一言扎心


...............


马术,途中可设陷阱可阻拦,先骑马跑到指定地点的选手队伍获胜。


因为是第一场,不知道对方队伍会出什么样的人员。晋安她们思考半晌,选择先发制人


“第一局,马术”谢道韫瞥了一眼马文才,憋着笑继续念着报上来的名单“天字队,陈子云。”


“地字队,庾晋安、祝英台、梁山伯......”


“!!!”地字队


哪怕他们随便一人都能胜过陈子云,但队伍的名单已经报上去了。


陈子云虽败,地字队第一局的所有人,也都被他干掉。规矩早已定好,每个人只能出场一次


地字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观众席也快炸掉了。谁也没想到马文才居然敢直接放弃第一场!


马文才被诸多人扫视,面色不改


“那孩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婉如”南陵公主坐在高台之上,朝旁边的院长夫人笑言着“之前令姜那样评价,我还觉得她说得有些过了。现在看来,佛念这孩子真真是那位马大人亲手养出来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却也不好。南陵公主有些忧愁


“马文才,你可真是好得很!”晋安咬紧了牙关,听闻开始的钟鼓一响,直接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飞奔而出。


半炷香时间不到,终点处胜利的钟鼓声响起。没一会儿,晋安就折返回来。陈子云摇摇晃晃溜着马才刚刚行出一小截儿路


“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陈子云露出傻笑“我输了,可以下来了吧?”


晋安没理他,直接御马踏至天字队旁,马鞭直直往马文才脸上甩去


“恼羞成怒可不是好习惯!”王蓝田又扯住晋安的马鞭,笑着“这根也给我了?”


“滚!”晋安翻身下马,直接伸脚踢他


“不要动不动就甩鞭子”马文才眉头紧皱掐住晋安的小脸“王蓝田不拦着,你还真打算甩下来不成?”


“你自己不会躲吗?”晋安挣扎着,马文才却钳得死紧“马佛念,你捏痛我了!”


“文才兄,算了算了”王蓝田使了巧劲拧开马文才的大手,伸手把晋安拉过护到身后,陪笑着“第二场要开始了,快去准备吧”


“......没有下一次!”马文才脸色很难看


“他又犯什么病!?”晋安有些委屈,以前她再怎么胡闹马佛念都没这么生气过!


“他心情不好你就别惹他嘛”王蓝田好笑地戳着她的脸“吃亏了吧”


“嘶~痛!”晋安眼泪都疼出来了,赶忙挥手拍开王蓝田乱来的爪子


“让我看看?马文才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王蓝田手和嘴都比脑子还快,指尖抚过晋安脸上的红痕“我那儿还有几瓶上好的药膏......”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庾晋安这家伙!?


“谁稀罕你的药膏!”晋安才不领情,揉了揉脸就回去地字队那边


“让你手贱!”王蓝田骂骂咧咧,指尖却还残留那温腻的手感


王蓝田看着晋安走回祝英台旁边......也不知道那群人查晋安公主查得怎么样,太原王家的情报网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晋安,你脸怎么了?”祝英台惊道“这是马佛念掐的?他怎么下手这么重!?”


“英台~”晋安委委屈屈“马文才好过分噢!”


“好啦好啦,等会儿我帮你骂他”英台安抚了一会儿,转头又训道“不过你也不该拿鞭子抽他啊,田忌赛马兵不厌诈,而且我们还赢了......”


“......”晋安挂着脸不作声


“乖啦乖啦,等会儿我陪你去道个歉”英台一碗水端得稳稳当当“然后我再帮你骂他,让他去烤兔子烙馅饼来赔礼!”


.............


第二局,骑射。一炷香时间内,哪一队猎得的猎物最多,哪一队获胜


天字队由马文才带领,除王蓝田外全军出动。地字队由梁百瓜带领,刘道坚、彭奚念、弓蚝几个最能打的留在了第三局


谢道韫瞥了一眼马文才,好一招瞒天过海。


又看了一眼王蓝田。藏拙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太原王家的公子哥儿


地字队本就在第一局被干掉了不少人,天字队又是由马文才亲自带队,第二局的骑射输得惨烈


许是宣泄了一番,马文才回来时脸色已经好看了不少,甚至还亲手抓了两只活兔子带回来


“诺,给你的赔礼”马佛念把一只兔子递给英台,另一只塞给晋安“玩归玩,闹归闹,下次不准再拿马鞭抽人!”


“好肥的兔子!”晋安抱着兔子,听到马文才的话眼珠子一转“我要抽王蓝田!”


“那算他倒霉!”马文才转身走人


晋安又get了马文才的一个雷区,他对马鞭有心理阴影,稍不注意就会犯病......本公主就宽宏大量饶过你这次!


晋安朝英台示意她的肥兔子“我这只红烧,你那只粉蒸!”


祝英台咽着口水狠狠点头


................


提示:【好一招瞒天过海】【抓了两只活兔子】

鬼汐

第九十七章

  又是一年仲夏夜,楚洛笙和马文才悄悄翻过院墙,溜进书院。是的,因着第二日休沐,又听闻今晚山下小镇又集会,楚洛笙便闹着马文才一同下山去玩,深夜方归。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事了,你瞧,这墙翻得多随意,多顺手。


  楚洛笙看着马文才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向学舍走去,马文才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反正此时已是深夜,也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外面闲逛了。


  路过桃花亭时,楚洛笙拉停了马文才:“佛念,等等!”


  马文才回身疑惑的看着她,楚洛笙放开了他的手,到桃树下挖着什么。马文才十分疑惑:“卿卿,你在挖什么呢?”


  “去年英台在这里埋了两坛桃花酒,这几日差不多便是该起出......

  又是一年仲夏夜,楚洛笙和马文才悄悄翻过院墙,溜进书院。是的,因着第二日休沐,又听闻今晚山下小镇又集会,楚洛笙便闹着马文才一同下山去玩,深夜方归。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事了,你瞧,这墙翻得多随意,多顺手。


  楚洛笙看着马文才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向学舍走去,马文才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反正此时已是深夜,也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外面闲逛了。


  路过桃花亭时,楚洛笙拉停了马文才:“佛念,等等!”


  马文才回身疑惑的看着她,楚洛笙放开了他的手,到桃树下挖着什么。马文才十分疑惑:“卿卿,你在挖什么呢?”


  “去年英台在这里埋了两坛桃花酒,这几日差不多便是该起出来的时候,不过她想着酒香醇厚点儿,想要多埋几日,我看不如便宜我们!”楚洛笙对着马文才狡黠一笑,一脸小狐狸的样子。


  马文才也上手帮她挖着,很快,楚洛笙就挖出了一坛桃花酒,楚洛笙将酒递给马文才,又将土埋了回去,这才和楚洛笙相携回去。当然,后来祝英台将整个桃林都翻了一遍也才只挖出一坛桃酒,那就是后话了,然而,这酿桃花酒的方法是楚洛笙教她的,丢了的那坛桃花酒便当做学资了。


  回到房里,楚洛笙从柜中翻出酒壶酒杯,与马文才共品美酒。


  楚洛笙推算的没错,恰是该起时,酒体醇香,果香浓郁,甘醇可口,回味悠长,桃花的芳香在口腔中慢慢释放,入口香甜、柔和淡雅,酒香中点缀着桃花淡淡的清香与甘甜。


  “怎么样?”楚洛笙放下酒杯看着马文才,双目明亮。


  马文才看了楚洛笙一眼,回了句:“尚可!”


  楚洛笙见他并未有多赞赏,微微噘嘴:“还以为你会喜欢的。”毕竟去年他倒是十分喜欢喝家中送来的兰酒。


  马文才微微笑道:“比起这桃花酒,我更喜欢你去年拿的兰花酒。不明艳、不骄作、不落俗,高雅芬芳、内敛慢放,入口细品,酒体优雅细腻、醇厚丰满、回味悠长。”


  楚洛笙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偷偷告诉你,”说着神神秘秘的凑近马文才,“那酒是我亲手酿的,但我还用兰花和一些药材又酿了些,埋在我院子里的花楹树下,整整十坛呢!”


  马文才轻轻刮了刮楚洛笙的瑶鼻:“那卿卿何时能让我尝尝这酒呢?”


  楚洛笙轻舒玉臂搂上马文才脖子:“大抵明年春日便可起出来,到时候,我偷偷给你留五坛。”


  马文才长臂一展,将人抱入怀中:“那可多谢卿卿了!”


  楚洛笙笑着凑上前,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桃酒。


  一连多日未收到家书,送回去的信也没有着落,楚洛笙近日里有些忧愁,就连与马文才看书练武也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更让她忧愁的还是桌边的这两人。听着梁山伯的叹息声,楚洛凡削柰的手一偏,又是个不完美的柰,楚洛凡将柰往荀巨伯那边一丢,荀巨伯浑不在意,拿起就吃,反正这又不是第一个了。


  楚洛凡看着筐里所剩无几的柰果,深吸一口气,笑眼看着梁山伯:“梁山伯,你最好有事!”虽有笑意,可声音却是令人胆寒。


  梁山伯却是恍若未闻,一手撑头,看着天边:“唉!洛凡,我现在真的很烦恼啊!”


  荀巨伯也说道:“洛凡,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他送走英台回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楚洛凡也是无奈撑头,一声长叹,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祝英台还是走了,是祝家庄送来急信召她回去,说是祝英台的娘亲重病,让她回去。祝英台拖了三四日,还是回去了,离开那日,楚洛笙将她送下了山,后来回山路上遇到了梁山伯,借了马去追她。隔了一日梁山伯才回来,后来就变成了这副烦闷忧愁的样子。


  “所以,英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楚洛凡十分好奇,祝英台究竟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才能让人变成这样。


  “你们在说什么呢?”马文才突然从楚洛凡身后窜出,身上还穿着劲装,一看就是刚从蹴鞠场上下来。


  看了看马文才,楚洛凡转头盯着梁山伯道:“我们在讨论,他怎么就去送个兄弟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说着,又从筐里拿了一只柰削了起来。


  荀巨伯将楚洛凡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兰儿约我上山采药,就劳烦你们看着他了。”荀巨伯拍了拍马文才的肩,向着亭外王兰的方向跑去。


  梁山伯踌躇半晌,说道:“他说想替他家小九妹向我说媒,还给了我一封信。”


  九妹?九妹不就是祝英台吗?楚洛凡想着,又问道:“那信上写了什么啊?”


  梁山伯有踌躇半晌,楚洛笙已将柰削好,嗯,完美,这才递给马文才,马文才吭哧吭哧吃了一半,才听梁山伯说道:“里面有一首诗和一块蝴蝶玉佩。”


  楚洛凡记得祝英台有给她看过她的蝴蝶玉佩,说那是她娘给她的,雌蝶她一直贴身带着,想必送给梁山伯的便是那只蝴蝶了。看着梁山伯的样子,楚洛凡又问道:“那信上又写了什么?”


  梁山伯看了看楚洛凡,从袖中拿出了那封信。


  好家伙,还贴身带着!楚洛凡接过信,看了起来,马文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接着啃着柰果。


  信上写着: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嫁伴随之。


  楚洛凡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信,十分不确定:“你,看不懂这信吗?”


  “我当然看得懂,只不过......只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送这首诗给我。”梁山伯拿回信,又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楚洛凡看了眼马文才,一手抵着下巴看着梁山伯说道:“我娘说,这世上的文字,有竖读,也应该有横读。”


  梁山伯看了眼楚洛凡,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一瞬间,忧愁的神情变得震惊,原本还有些歪七扭八的身子也坐直了。楚洛凡见他这样,又淡淡说道:“你要不要再看看第二行?”


  梁山伯应声看去,震惊的表情变得惊喜,楚洛凡又说道:“梁照之啊梁照之,你呀,还是换个表字吧,英台不是给你说你憨吗?干脆你就叫大憨,梁、大、憨!”


  说完,楚洛凡摇了摇头,拉着马文才离开了,没走多久,马文才却拉住楚洛笙往暗处走去。


  “干嘛啊?”楚洛笙看着马文才,一脸疑惑。


  马文才倒是勾着楚洛笙的下巴:“祝英台会给梁山伯写情诗,你呢?”


  楚洛笙看着他,不满道:“写情诗不都是男人的事吗?梁山伯那么憨,所以英台才会给他写情诗,你也跟梁山伯一样憨吗?”  


  马文才默然,诚然他只是想着祝英台都会给梁山伯写情诗,而他却从未收到过楚洛笙的情诗,如今听了楚洛笙之言,又细细思索一番,马文才倒真觉得梁山伯那个憨货跟自己毫无可比性。自己可是早早就抱得美人归,甚至已经过了明路了,现在万事具备,只等离开书院了,便可长相厮守。而这梁山伯,怕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甚至这条路通与不通,也犹未可知。


  “怎么,没话讲了?”楚洛笙头一歪,看着他。


  马文才拉着人往外走去:“不就是情诗嘛,走,现在就回去给你写!”


  楚洛笙笑着拉住他:“你还当真啊?可可爱爱!”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从袖里拿出个东西抛给他,背身说道:“本想着过两日再给你的,不过,看你今天为了首情诗就这般样子,就,提前给你咯!”


  马文才看着手中的坠子,羊脂玉做成的骰子,点数上却是镶嵌着红豆。马文才上前一步环拥住楚洛笙,在她耳边沉声道:“这又是何意?”


  楚洛笙转身推开他,调皮道:“你猜啊!”说完,就跑了出去。马文才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洛凡兄、洛凡兄!”


  两人正要回学舍换衣准备去后山练剑,却不想被人拦住了。


  “玉忠兄?可有何事?”楚洛凡看着来人问道。


  韩玉忠微微喘了口气:“洛凡兄,朝廷搬来了圣旨,你快去接旨吧!”


  楚洛凡更加疑惑:“圣旨?”看了看马文才,“在哪儿呢?”


  “山门前。”


  山门前,苏常侍领着兵马早已等候多时,书院中不少人都举了过来。苏常侍等候已久,看到楚洛凡急急而来的身影,这才微微放松了几分。


  楚洛凡看了看周围,跪地接旨,在他身后,众人也愤愤跪地听旨。


  苏常侍展开圣旨,高声喝到:“闻楚氏仲子洛凡文韬武略,品状卓越,今特封五品宁远将军,赐五百北府兵,星夜兼程,驰援益州,不得有误!”


  楚洛凡在听到封他为宁远将军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再一听到驰援益州,直接就站了起来,幸亏苏常侍是盯着他这边的,在他起身的同时立马喊了句钦此,这才圆过去。


  楚洛凡一把夺过圣旨,细细看了一遍,嗤笑一声,将那圣旨丢回给苏常侍,冷声道:“皇上若是病了,宫中有的是御医,不如治好了在拟旨。”这话大不敬,所幸楚洛凡声音压的极低,是以也只有苏常侍听得见。


  苏常侍连忙握住楚洛凡的手,低声道:“小祖宗,你可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圣旨上写的都是真的。”


  “真的?”楚洛凡冷笑一声,“我益州光是精兵就有两万,遑论其他,苏常侍,你不如再看看这圣旨上写的什么,我爹和大哥分别被北凉和白兰给围了,简直笑话!”不说这两国战力如何,若真被围了,怎么可能就给他这三瓜两枣让他去救人?怎么着?一家人就得死的整整齐齐?


  苏常侍也明白楚洛凡的想法,战报送来时,皇上也是不信的,探查许久,这才信了,这才匆匆拟了旨让他来:“楚二公子,这消息是真的,您就快快领兵去襄援益州吧,迟则生变啊!”


  “五百兵,驰援益州?”楚洛凡连声冷笑,“我要这几个兵干嘛?拖后腿吗?”


  苏常侍也知道这也实在为难这位少年郎了,可上面这么吩咐,他也没办法啊!


  楚洛凡自然也知道这点,看着山门外的站着的兵,长叹一口气,走出山门,扬声道:“此一去,十死无生,不想死的,马上回你们自己的地方,我自会去信说明一切,你们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见他们巍峨不动,楚洛凡又高声道:“我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说完,楚洛凡横指唇前,吹了声昂扬的口哨,两道黑影立马从草丛中窜出,跪在楚洛凡身前。


  “公子!”


  楚洛凡将莲花佩丢给剑三,冷声道:“去给我准备船只,三日后的此时,我要站在渝州码头。”


  楚洛凡吩咐完,也不管苏常侍要说的话,转身便要回房披甲。马文才也找来马统吩咐半晌,这才转身回到寝舍。


  楚洛笙刚一回到房间,楚云就交给她一封信,楚洛笙展信查看,这才压下方才忍到现在的怒气,吩咐楚云给他披甲。


  战甲是月前家中送来的,当时看到战甲楚洛笙便知道计划开始了,只不过原本三日一封的家信现今已有十多日未曾收到。会有圣旨虽是早有预料,不过来的这么快,又这么荒唐,可就不再意料之中了。五百兵?不如不给,比鸡肋还鸡肋!


  等到马文才再进来的时候,只见楚洛笙身披寒银甲,手执长剑,一身飒爽英姿。旁边的楚云正一手捧着带鬼面的银色兜鍪,一手立着一只银铁长枪,马文才曾听过楚家的名头,鬼面寒银枪,长剑舞霜雪。


  楚洛笙看着马文才略有担心的神色,笑道:“佛念,你不用担心,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家书,这本就是我和哥哥的谋划,不过被圣上横插了一脚罢了!”因着想着二人日后是夫妻,楚洛笙倒是没瞒过马文才什么,家书也不躲着他看。


  马文才上前握住她的手:“虽是如此,但我还是忧心你的安全,我已经让马统下山寻我马家部曲,你一同带去。”


  “不用的,”楚洛笙反手握住他的手,将桌上家书给他,“二哥在渝州给我留了五千精兵,而且,大哥亦在夜狼谷牵制北凉主力。”


  马文才看完楚洛笙的家书,心下安了几分,不过还是对他们所谋之事担忧不已:“不如我和你一同前去,左右前尘我亦是朝廷的将军!”说着就要去收拾东西。


  “佛念!”楚洛笙拉住他,“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了?”


  马文才心疼看着她,他们之前约好了,他在书院安心读书等着朝廷旨意,她则是做成前世未做完的事,待他下山时,她要做的事也得成一步,那时他便去益州提亲。可现在,见她披挂好了,他却后悔了,沙场之事本就是男儿的事,她一个女儿家上战场,就算是之前也去过,也是因为他不在,现在有了他,又何苦她去奔波。


  楚洛笙见他眼底犹豫,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自出道以来,每一仗皆为以小博大,皆无败绩!”


  马文才拥住她,叹息一声,无奈笑道:“是是是,我家夫人最能干了,可是卿卿,战场凶险,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楚洛笙笑的张扬:“我前世可孤身救你,亦可战退千军万马,你怕什么?”

  

鬼汐

第九十六章

  “说吧!到底为什么?”闩好门,楚洛凡好整以暇看着自家妹妹。


  楚洛笙微微噘嘴,看着双生哥哥:“哥,我前世对不起楚氏,亦愧对爹娘的教导。”楚洛笙将头埋得很低,似是无颜面对兄长。


  “那不关你的事,是那几个贱人害的你那般!”楚洛凡心疼的看着妹妹,“你没有必要把这些背负在身上,我是你哥哥,我是你的依靠!”


  “可我的确心存死志,若非大哥和外公的遗言,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楚洛笙看着楚洛凡,双目含泪,“哥,我是楚氏女,我应该为楚氏出一份力!”


  “你是楚氏女,我亦是楚氏子,你是我的妹妹,你合该活在我的羽翼下,幸福快乐、随心所欲的活着!”楚洛凡心疼的为妹妹拭泪,“我不......

  “说吧!到底为什么?”闩好门,楚洛凡好整以暇看着自家妹妹。


  楚洛笙微微噘嘴,看着双生哥哥:“哥,我前世对不起楚氏,亦愧对爹娘的教导。”楚洛笙将头埋得很低,似是无颜面对兄长。


  “那不关你的事,是那几个贱人害的你那般!”楚洛凡心疼的看着妹妹,“你没有必要把这些背负在身上,我是你哥哥,我是你的依靠!”


  “可我的确心存死志,若非大哥和外公的遗言,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楚洛笙看着楚洛凡,双目含泪,“哥,我是楚氏女,我应该为楚氏出一份力!”


  “你是楚氏女,我亦是楚氏子,你是我的妹妹,你合该活在我的羽翼下,幸福快乐、随心所欲的活着!”楚洛凡心疼的为妹妹拭泪,“我不会拦着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管你要做什么,哥都会帮你!”


  “若我要改朝换代呢?”楚洛笙娇蛮道。


  楚洛凡嗤笑一声:“司马一家本就得位不正,换人便换人。”


  楚洛笙被楚洛凡逗乐了,咬唇轻笑,上手揪着他的脸:“这话要是被爹爹听到了,仔细你的皮!”


  楚洛凡也揪着楚洛笙的脸:“关我何事?不是你想着改朝换代吗?”


  的确,现在这世道,皇室本就岌岌可危,况且,世家独大,皇室在他们眼中,的确不算什么,只要不危及自身,这皇家姓司马也好,姓曹也好,姓刘也罢,都没关系。


  两兄妹同时放手,揉着自己的脸,相视一笑。楚洛笙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楚洛凡也将不当之处尽善,两人聊了许久,直到楚云送了饭菜进来。


  四人围桌喝酒吃菜,大抵是借酒吐真言,大抵是真的喝醉了,楚洛风拎着马文才的衣领,严肃的说着他有多看重自己妹妹,希望他能好好对待自己妹妹。马文才自然又是一番表明心意,楚洛风是楚家最先接受自己的人,马文才自也对他很是敬重。


  此时的,楚洛凡与楚洛笙大抵是吃醉了,正相互揪着对方的糗事不放。


  哥哥说妹妹幼时练轻功胆子小,被师父丢在房顶哭了一日才被大哥抱下来。


  妹妹说哥哥小时写字太难看,被母亲罚练字。


  哥哥又说妹妹小时候太皮,扮成他偷溜出门差点儿被人贩子拐走。


  妹妹又说哥哥小时候被爹丢进深山磨炼胆子,结果哭了一路回来。


  楚洛风笑着看着一双弟妹,他之前也听母亲说过他们一喝醉就会互相揭短,原本他是有些羡慕的,毕竟他不能靠妹妹太近,可如今看来,倒是让他有些无奈了。所幸,在座的都没有外人,楚洛风倒也没有拦着。指尖摩挲着元日里洛凡送他的木雕,还真是,来日可期啊!


  再后来,见几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楚云只能叫来伙计将几人分送回房。


  翌日,楚洛凡倒是几人中最先醒来的,拍醒了马文才梳洗一番先回了书院。等楚洛笙醒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下了课回来了。


  楚洛凡看着小妹还有些懵懵懂懂打着哈欠的样子,凉凉看了一眼马文才:“我家小妹年纪还小,希望马公子言行切记分寸!”


  马文才笑着称是,心下却是有些讪讪,毕竟两人也做过一些亲密的事,可做那些时除了最开始的孟浪,后来便是想着两人本就成过亲,举止亲密些也没什么。可现下,被人家哥哥点着说,心下也是有些尴尬的。


  至于楚洛笙,她的想法倒是简单,自幼就见惯自家娘亲和爹爹亲亲抱抱,甚至有些时候爹爹跟她抢娘亲抢赢了时还会故意在她面前亲娘亲。唐瑜管不了大的,也只能忽悠小的,是以从小就告诉楚洛笙,亲吻和拥抱是亲密之人表达喜爱的意思,所以楚洛笙对于这些倒也没多大负担。


  下午,楚洛笙和马文才送别楚洛风和楚洛凡,看着两位兄长有些莫名萧瑟的身影,楚洛笙送上爱的抱抱。毕竟两位兄长回去便是要替她迎接爹娘的雷霆之怒的,此一去,可谓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卿卿,你可要好好的!”

  “卿卿,若有事,尽管给我们来信!”


  楚洛风和楚洛凡一人拉着楚洛笙的一只手,嘱咐道。


  “大哥二哥,你们放下吧,杭州最大的地头蛇在那儿呢?我难道还会被欺负去了吗?”楚洛笙回头看了一眼马文才。


  马文才也上前说道:“还请大哥二哥放心,小弟自会照顾好阿笙。”


  楚家兄弟点点头,又与妹妹依依惜别,方才离开。


  楚洛笙看着两位兄长相携离开的背影,心下怅然,不知他们回去,会被爹爹娘亲怎么处罚啊!


  这一年,对楚家来说,最好的便是幺女病愈的事。不过,楚天阔倒是后悔自幼教导女儿做人要有始有终了,这不,病愈了也不回家,非要留在尼山完成学业。看着楚天阔正向自己损友写信叮嘱他帮忙照顾自家小儿子,唐瑜微抽嘴角,一手提溜着一个儿子的耳朵,去了祠堂。


  “你们爹好骗,我可不好骗,说说吧,你妹妹到底想干什么?”唐瑜当然是不信自己闺女会因为一个有始有终的理由就非要待在尼山书院念完书的。


  楚洛凡嬉皮笑脸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娘,娘您也知道妹妹是个好颜色的,这不,书院里有人用美色相诱吗?”


  唐瑜丝毫不上当:“美色?楚风馆里的那些小倌儿也不比那马文才颜色差吧?油嘴滑舌,没个正经,风儿,你说!”


  见自家娘亲上钩,楚洛凡略略松了口气,隐晦地给自家大哥递着眼色。楚洛风按着之前在路上排练的那样,说道:“娘,妹妹她确实是有事才不回来的。”


  “她能有什么事?”


  “她说是外公亲自吩咐的,外公不让她说。”


  唐瑜沉默了会儿,揭过了此事。自家父亲吩咐的事,她大抵能猜到些,虽不想女儿涉及,然,父亲亲自吩咐,却也无可奈何。


  又是一年元日,楚洛笙依旧听从自家爹爹吩咐在太守府渡过的。对于马俊升,这又是一个好年,毕竟每当他和马文才要吵将起来是,都有楚洛凡插科打诨略过此事,是以,他是越看楚洛凡越顺眼,恨不得这是自己儿子。看着坐在亭中对弈的两人,马俊升轻抚长须,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就是楚天阔的呢?想不通!


  而亭中对弈的二人,都蹙着眉在棋阵中胶着,最后,倒是和局。


  “听说城里茶楼新来了个说书先生,会口技,你可有兴趣?”马文才放下棋子,看着楚洛笙。


  今年祝英台依旧约她去玉水,但楚洛笙说什么也不去了,过了年也没怎么出太守府,连陶渊明也没有去探望,只是差人送了年礼。按她的话说,天寒路遥,反正去了也是要动口舌,大过年的何苦去折腾这一遭。


  “口技?”楚洛笙倒是有些兴趣,她记得幼时在渝州时,外公曾带着她和表姐一起看过。


  见她似是有兴趣的样子,马文才吩咐马统先行布置,他们随后就到。


  茶楼中慕名而来的人不少,马统早早占了上好的位置,备好了茶水小吃,就等着马文才和楚洛笙了。


  台上只有一张桌椅,桌上摆着扇子和抚尺。良久,一位老先生打扮得倜傥风流,上台向大家一礼,坐到桌后。很快,店中的两个跑堂便抬来一扇屏风,将那老先生遮了个严严实实。屏风内传来一声抚尺拍击桌面的声音,原本还有些吵闹的茶楼便静了下来,屏风后,苍老的声音缓缓讲述一个江湖游侠儿的故事,随着故事推进,婴啼声、犬吠声、风雨声、兵戈相接之声接踵而至,堂下人一片叫好!


  正当楼中人的心被那故事中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吸引时,只听一声抚尺击案之声,屏风内,那老者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连声嚷着想让那老者接着往下讲,马文才也回头看向楚洛笙:“你可还想听?若想听,我派人请他回府中给你讲!”


  楚洛笙摇摇头:“这技艺挺费嗓子的,那是位老人家,何苦为难人家,况且这故事也不甚吸引人,左右不过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马文才点点头,他本也不喜欢这些奇淫巧技,只不过见楚洛笙喜欢,便耐着性子陪她罢了,见楚洛笙这般说,便带着她离开了茶楼。


  “你这样,会伤嗓子吗?”马文才看了看楚洛笙,她极少用本来的声音说话,除了上次在青山客栈中,也只有二人独处之时,其余时候,都是以楚洛凡的声音说话,而且已从初时少年清亮的声音转变得沉稳。


  知道他关心自己,楚洛笙缓缓一笑:“不会,我有纤凝呢!”


  马文才自是相信楚云的医术的,也就安了心,不过:“其实你不用这般小心,我会解决一切麻烦,你只要开心就好。”不止是她想让他活得恣意,他也想让她活得恣意,他可以做她的后盾。


  楚洛笙转头看他:“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不过有些麻烦本就可以避免,我们又何苦自找麻烦?而且,这可是我家的家传秘技呢!”


  马文才不禁失笑,能如此惟妙惟肖,说是秘技倒也没差。不过天知道,当年楚天阔便是凭着这一手,差点儿没让他爹给揍死,毕竟,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兄弟天天用女人的声音跟自己撒娇的。当然,这事除了当事人,恐怕也没人知道了。


  “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再去逛逛?”马文才提议道。


  楚洛笙点点头,的确,除了元日的灯会,她窝在太守府好几日都没有出过府门,若是马文才不寻她出来,她更想窝在房间里等到冰雪消融,大地回暖再出来。没法子,毕竟这是她第二次清醒着过冬天,楚云也说她这样很正常,毕竟她今年已经比去年耐寒多了,然而春乏秋困、夏倦冬眠,人之常态,楚洛笙只能寄希望与来年她能比今年更耐寒些。

鬼汐

第九十五章

  楚洛笙在青山客栈没有等来唐璟,倒是等来了另一位贵客。


  看着坐在客栈外栏前拉着奚琴的孟谟,楚洛笙挂起了一抹浅笑,提了壶好酒,走出客栈。


  “这位客官,这天寒地冻的,不若进来喝壶好酒如何?”


  孟谟放下琴弓,笑道:“楚姑娘相邀,孟某自当从命。”


  楚洛笙吩咐掌柜备足好酒好菜,带着孟谟去了楼上雅阁。闭上房门,楚洛笙正要跪谢孟谟的恩情,却被一股力量压着跪不下去,只得行了稽礼:“多谢孟兄多次相助之情。”


  孟谟笑道:“你们人啊,就是礼数太多。我助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小丫头对了我的胃口罢了,有何可谢的。”


  楚洛笙朗声一笑:“这倒是要感谢爹娘将我养成这性......

  楚洛笙在青山客栈没有等来唐璟,倒是等来了另一位贵客。


  看着坐在客栈外栏前拉着奚琴的孟谟,楚洛笙挂起了一抹浅笑,提了壶好酒,走出客栈。


  “这位客官,这天寒地冻的,不若进来喝壶好酒如何?”


  孟谟放下琴弓,笑道:“楚姑娘相邀,孟某自当从命。”


  楚洛笙吩咐掌柜备足好酒好菜,带着孟谟去了楼上雅阁。闭上房门,楚洛笙正要跪谢孟谟的恩情,却被一股力量压着跪不下去,只得行了稽礼:“多谢孟兄多次相助之情。”


  孟谟笑道:“你们人啊,就是礼数太多。我助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小丫头对了我的胃口罢了,有何可谢的。”


  楚洛笙朗声一笑:“这倒是要感谢爹娘将我养成这性子了,如此算来,亦算是他们的自救?”


  孟谟饮下美酒:“你亦可以这样想,我不过是来提醒你,如今你与你亲近之人的命格皆与前尘不同,不若,放开一搏。”


  楚洛笙胸中震荡:“孟兄此意?”


  “我很想看看,这天下,会在你的搅动下变成什么样子!”孟谟看向窗外,似是看到了什么,唇角有些微笑意。


  楚洛笙是有心想改变的,可惜,很多东西她并不能时时掌控:“可我不过只是个身患不治之症的女子,很多东西,不是我想改便能改的,承蒙先生厚爱,我只希望,现下能护住大晋之下的这些汉室百姓便可。”楚氏之愿,兴汉室威名,是梦,护汉室百姓,是责任。


  孟谟笑了笑:“我既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若只是让你再看一次前尘的灾苦,岂不是无用之功?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


  “我......”楚洛笙哑然,在马文才的记忆中,她的确改动了不少东西,可有些东西却还是像之前那么进行着。


  “留下吧,江南雪景不比蜀中差,断桥残雪,亦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孟谟饮下坛中最后一口美酒,身影缓缓消散。


  窗户在他身影消散的一刻忽然大开,窗外的飞雪,像极了那日她苏醒时看到的那一幕。


  “心下想询之事,你既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我。”


  耳畔突然传出这样的话语,楚洛笙放下酒杯,走到窗前,眼中明灭不定,有些东西似乎应该下定决心了啊。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将来,你们着是想告诉我的吧?祖父,祖母!瑞雪兆丰年,来年会是好时节。


  唐璟接到了楚洛凡的来信,知道自家小九儿偷溜出家门来看小八,现下小八来信说知道他去建安送镖,想让他把小九儿一同带回渝州,楚洛风会接妹妹回益州。想着去年因着自己嘴不严差点儿害了小八,唐璟这次当然想完美完成这次重托,毕竟,他也是极疼自家小九儿的。唐家并未分家,虽两位小姐都是外嫁,但唐书明不管是对自己孙儿还是外孙,皆为一视同仁,是以家中排行也不分是否姓唐,反正皆为自家子孙,便以年龄划分。


  “小九儿!”唐璟兴冲冲的推开房门,便看见自家小九妹正倚窗而立,看着窗外飞雪,听到他的声音,回首笑道:“五表兄!”


  唐璟高兴的上前抱起楚洛笙,抡了一圈才放下,开心道:“又重了点儿,真好!”


  楚洛笙无奈笑道:“五表兄,你上次见我怕是前年了吧!”


  唐璟憨憨笑着挠头:“去年你不是一直病着吗?我想去看你,姑母又不让,怕我吵到你。今年听说你病好了,本想去探望,可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托镖的人多了许多,押镖的人手都不够了。这不,我才空出手来。”


  楚洛笙拉下他的手:“我这不是好着吗?表兄,你坐。”楚洛笙拉着他坐下。


  唐璟笑着坐下,说道:“小九儿,你收拾好没有啊?小八让我送你回去,三表兄在渝州等你。”


  楚洛笙尴尬埋头,拉着唐璟的手。恳切说道:“表兄,我不回去了,你帮我跟大哥说说,好不好?”


  唐璟有些头疼,他可是答应了小八的,一定要把小九儿带回去,可现在:“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啊?”


  楚洛笙想了想,颇为神秘地说道:“因为,我有大事要做!”


  唐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但凡有大事,他也不会多问什么,怕自己好心坏事,如果兄弟姐妹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只要告诉他需要干什么,他也只会默默的把他们托付给自己的事办好。是以听到楚洛笙这么说,倒也没有多问,只是问道:“那你可需我做些什么?”他是知道自家小九儿是有大能耐的,翁翁多次对着他感叹,为何小九儿不能是个儿郎。

  

  楚洛笙摇了摇头:“多谢五表兄,你只需帮我告诉大哥说我暂时不回家就行了。”


  唐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从衣襟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羊布偶,放到楚洛笙前面:“这是我从建康城里看到的,想着你肯定会喜欢,就给你带回来了。”


  楚洛笙笑着把玩着布偶:“多谢五表兄,我很喜欢。”楚唐两家,大抵也只有唐璟还会把她当成不更事的小女娃了。


  唐璟见楚洛笙爱不释手的样子,又说道:“我还买了个小马的,不知道月灵会不会喜欢。”


  楚洛笙温柔笑笑:“七表姐一定会喜欢的!”唐月灵是唐璟的同胞妹妹,大她一岁。


  唐璟在青山客栈歇了两日才离开了,回到渝州,便告诉了楚洛风,楚洛笙要留在杭州办大事。楚洛风十分无奈的看着这个表弟,又不能直白的告诉他他被楚洛笙骗了,只能无奈告辞,亲自到杭州抓妹妹。


  看着越来越近的杭州城,楚洛风不禁感到一阵头疼,自家妹妹倒是越来越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了。不过现在也好,她最迟都是在生辰的第二日便陷入沉睡,现在离她生辰已过了两日,想必已陷入了沉睡,带她回去倒是少了几分麻烦。


  当楚洛风看见还清醒的楚洛笙时,惊讶得无以复加。彼时楚洛笙也沉浸在这一惊喜之中,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是不希望让他们空欢喜,可现在,她真的确定了,孟谟没有骗她,她真的好了。她奇异的体质带给她的并不是只有坏处,亦有好处,比如,无论是中毒还是受伤,她恢复得都比寻常人快很多。现在,她看着手臂上自己划出的伤口,这伤口还未好全,看来,这体质也消失了。


  “卿卿?”听到楚洛风的声音,楚洛笙连忙放下袖子。


  楚洛笙转头看向自己哥哥,眼中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了:“哥,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楚洛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妹妹,听着她的话,楚洛风连忙拉着她去了附近医馆,一个接一个医士诊治,确定着自家妹妹身体无碍,知道看遍了全城的医士,这才想起来给自家弟弟传信。


  楚洛凡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夜间,刚刚吃完饭回到房间,便看见大哥的海东青,大哥向来不是多言之人,楚洛凡本以为有急事,连忙取下信查阅,却即时愣在了当场。


  马文才见楚洛凡愣在了当场,不由问道:“洛凡兄,怎么了吗?”他自是知道楚家人人都有一只鹰用于传信,而楚天阔和楚洛风的便是海东青,能让楚洛风传信到书院,莫非是卿卿出了什么差错?

  

  楚洛凡这才回神,看向马文才,将手中信递给马文才,马文才生怕楚洛笙出了什么事,也看了起来,看完信,也愣在当场。


  楚洛凡立即唤了楚云下山,马文才交代了马统几句也跟了下去。他们这边紧赶慢赶的要在宵禁之前进城,楚洛笙这边倒是不知,还在与长兄聊着益州的局势,以及这段日子边关之外各族的动向。


  “哥,翁翁和祖母是什么样的?”踌躇半晌,楚洛笙还是问出了口。


  楚洛风被这一问也拉进了回忆,弟弟妹妹从未见过翁翁祖母,他们是在祖母离世的第二年才降生的。而他,却是被翁翁祖母一手带大的。


  “我也快忘了他们的模样,翁翁是个很厉害的将军,祖母亦是个厉害的人,也曾和翁翁一同上阵杀敌。若他们知道楚家出了你这么个厉害的女娘,亦会很开心的。”楚洛风捏捏楚洛笙的小脸,笑着说道。


  楚洛笙亦记不得那两道身影的模样了:“他们若是在,定会极疼我的。”所以,才会拼尽一切的帮她。


  楚洛风笑道:“你可是楚家三代唯一的女娘,他们当然会疼你的。”


  楚洛笙靠进楚洛风臂弯之中:“哥,我是不是很任性啊?寻常人家的女娘都不似我这般的。”


  “你也知道寻常人家的女娘是什么样子的?”楚洛风颇有些感叹,“你是我们楚家的嫡女,将门虎女,焉能与那些绵羊小兔一般?”将妹妹拥入怀中,自从妹妹幼时知道自己与寻常人不同之后,便是拼了命的学习,家里人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的,是以也不拘着她,万事都由着她,可她却也没有寻常世家嫡女一般自私任性的性子,反倒是兢兢业业的践行楚家家训。战场之上,亦是无惧无畏,冲锋陷阵皆在前,亦为洛凡闯出个勇冠全军的名头。将乃兵之胆,她能无畏无惧,手下人自然也不会胆小畏事,她手下的月营兵士都是忠勇之人。家中人看在眼中,却忧在心中,毕竟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比起让她在战场厮杀,他们更希望她能像那些娇娇小姐一般,整日里只为明日穿什么漂亮衣服,带什么好看簪钗,去哪里游玩烦闷,总好过让她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强。


  可任性啊?楚洛风看着天边的繁星,自家妹妹似乎从小都没有任性过,能让她任性大抵就是因为......


  楚洛风思绪未断,看着突然大开的房门,心中一嗤,还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不,两个小鬼都来了!看着气喘吁吁的弟弟和马文才,这不,让自家妹妹任性的人来了。


  “二哥,佛念!”楚洛笙开心的起身快走了过去。


  楚洛风看着骤然变冷的怀抱,心下默默劝解自己,亲弟弟,亲妹夫,自己应该大度一点儿!


  楚洛凡看着精神抖擞的妹妹,连忙唤了楚云,楚云也连忙上前为自家小姐诊治,她自小跟在楚洛笙身边,对于她的身体脉象比任何人都了解。是以在搭上楚洛笙的脉便发现她的脉象比平时强健不少,连某些她一直在诊治的隐患都消失不见了。


  “小姐,你真的好了!”楚云喜极而泣,抱住了楚洛笙。


  楚洛笙轻轻拍着楚云的背,向着自家哥哥和马文才露出了一个笑,楚洛凡和马文才也含笑看着楚洛笙。好一会儿,楚云才放开楚洛笙,说着下去给他们准备些酒菜,今夜为小姐庆祝一下。


  院子又回到了安静,楚洛笙迎着几人打量的目光,低下了头。最后,马文才打破了这片寂静:“阿笙,你是如何痊愈的?”前世,他和父亲也寻遍名医也不能治愈她,而现在,她却突然好了。


  “是孟谟,他治好的我。”楚洛笙看向楚洛凡,“就是彼岸花海中的那个人。”


  楚洛凡和马文才立马明白了,楚洛凡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有什么要求?”他不信那人会无缘无故救治妹妹。


  楚洛笙微微垂眸,道:“大抵是一只蝼蚁的挣扎取悦了他,是以他给的一点儿恩惠吧。”


  马文才握了握她的手,楚洛笙回给他一个微笑。楚洛凡细细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妹妹,正如妹妹所说,若是那人,自家妹妹的确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他的。


  “可告诉爹娘了?”楚洛凡问道。


  楚洛笙往马文才身后躲了躲:“没呢,我还在想,要怎么告诉他们呢。”


  “去一封书信不就行了?为何还要想?”楚洛凡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寒:“你不想回去?”


  楚洛笙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二哥,又看向马文才:“我,我有件事想要同你商量。”


  马文才心下疑惑,还是问道:“何事?”


  楚洛笙也不管自家哥哥怎么看,拉着马文才的手撒着娇:“待学业成了之后,我们先定亲,两年之后再成亲,好吗?”


  马文才蹙眉看着楚洛笙,声音干涩:“为何?”他恨不得直接省略定亲这一步直接成亲,现在她却告诉他,他还要再等两年。


  楚洛笙也觉得对不起马文才,可是:“佛念,我若嫁给你,便是长居杭州了,可你知道的,我对不起楚氏,亦对不起父母兄长,我想多为楚氏做一点儿事,也多在父母跟前尽孝,以补遗憾。”


  “只是这样?”马文才紧盯着楚洛笙。


  楚洛笙用力点头:“自然!”


  马文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后悔了,只要她愿意嫁给他,多等两年便多等两年,他自也知道她心中对于前世那混沌十年有愧,他亦也希望她能开心一些。况且他近日无意间发现了本医书,随意翻了几页,发现女子早孕也对身体不好,晚成亲两年亦也无妨。


  马文才扶着楚洛笙的肩,笑道:“没事的,阿笙,我都依你!”


  楚洛笙挂起一抹甜甜的笑,看着马文才,马文才也回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楚洛风和楚洛凡看着他们这样,眼角微抽,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早早将妹妹嫁出去,这可不只是他们俩兄弟的想法,爹娘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看着他们有商有量的样子,心下也放心了几分。诚然,他们是不会让自家妹妹吃亏,可他们亦希望自家妹妹能安稳幸福。


  不过,自家妹妹还是自己更了解,楚洛凡拉走了自家妹妹,楚洛风知道他们要谈事,自然是拦下了马文才。

  

  

  

  

  

话说,你们有人知道孟谟是谁吗?

惊鸿一瞥

重生之马文才14

  第二日,当马文才穿着妥当,要去叫黄良玉时,发现她已经准备好,正等着他呢。

“小玉看来很是急迫啊?”马文才打趣道。

“嘻嘻。”黄良玉随着马文才出去,马文才一般都是骑马,黄良玉也说想要骑马,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驾马前行。

“啊呀啊呀,文才,我突然肚子疼,啊呀。”黄良玉突然叫起来,捂着肚子停了下来。

马文才闻言掉头回来,有些担心地扶着黄良玉下马,让她到街边坐着。

“啊唷唷,不行,难受。”黄良玉捂着肚子装着。

马文才瞧见黄良玉的脸色,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抱着,于是便像是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鬓,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

“啊唷唷……”

“马统,你去将贺礼送上,说我们路上有事耽搁了......

  第二日,当马文才穿着妥当,要去叫黄良玉时,发现她已经准备好,正等着他呢。

“小玉看来很是急迫啊?”马文才打趣道。

“嘻嘻。”黄良玉随着马文才出去,马文才一般都是骑马,黄良玉也说想要骑马,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驾马前行。

“啊呀啊呀,文才,我突然肚子疼,啊呀。”黄良玉突然叫起来,捂着肚子停了下来。

马文才闻言掉头回来,有些担心地扶着黄良玉下马,让她到街边坐着。

“啊唷唷,不行,难受。”黄良玉捂着肚子装着。

马文才瞧见黄良玉的脸色,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抱着,于是便像是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鬓,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

“啊唷唷……”

“马统,你去将贺礼送上,说我们路上有事耽搁了。”

“……是,公子。”马统瞥了黄良玉一眼,心里暗戳戳地计较着什么,但是很快就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还疼吗?”黄良玉低着头只听见这一句。

“疼……诶!你你你,你干嘛?我休息下就好了!”只见马文才借势抱起黄良玉,背是不好背了,且看自己如何整一整“他”。

“去医馆,给你看看。”

“医馆啊?”黄良玉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这会不会暴露自己?

“怎么?好了?”马文才凑近盯着黄良玉的眼睛,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好了我们就去谢府,说不定还能正好看见夫子拜堂呢。”

“你……”看来马文才是知道自己是装的了。“还是去医馆吧。”黄良玉有些郁闷的撇嘴,靠在马文才肩上。

此时马文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又好闻的清香,是来自黄良玉的,男孩子身上也这么香吗?他不禁在想,自己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似“他”一般的。

马文才抱着黄良玉,并没有去医馆,而是带她去了一家酒楼。

“你……”黄良玉挣扎着下来,她有些迷糊。

“本公子请你吃饭,吃不吃?”马文才不提黄良玉装病这一茬,“说不定,吃完就好了?”

“你……”黄良玉小脸一红,是被看破不说破的尴尬,“哼!吃!”

马文才心情很好,像是暴露出他的恶劣一面,到了饭桌上不断给黄良玉夹菜,还说着“多吃点,病才好的快~”

“好了好了,吃不下了……”黄良玉咽下最后一口饭,吃撑了。

“嗤……”马文才被逗笑了。

“文才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黄良玉拱手作揖,求饶道。原本想的是装病缠着他,就算是被拆穿,多缠一会是一会儿,没想到……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真的?”黄良玉有些惊讶于马文才今日十分好说话。

“真的,”马文才话锋一转,“不过在我爹面前,你还是要装病,不然被他知道我们不仅没去王谢两家的定亲宴,还在酒楼吃饭,我们就惨了。知道吗?”

“知道啦,文才你真好!”黄良玉笑得眼睛弯弯,十分好看。

“嗯。”马文才双颊有些发烫,他想,他今日真好说话了。

惊鸿一瞥

重生之马文才13

  贪杯带来的后果,就是黄良玉头疼了一早上,她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七一怎么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谢谢你,七一。”黄良玉喝着七一给她倒的水,舒服多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马文才就敲响了黄良玉的房门,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一看就没被宿醉折磨。

“小玉,头还疼吗?”

黄良玉没有纠结马文才对她的称呼变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多了。

“你来杭州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吧?我带你去逛逛。”


马文才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常服,衣袖边镶嵌着金色花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黄良玉准备的,也是浅绿色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兄弟。

应该吧?马文才拉着黄良玉,她还不习惯和马文才这......

  贪杯带来的后果,就是黄良玉头疼了一早上,她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七一怎么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谢谢你,七一。”黄良玉喝着七一给她倒的水,舒服多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马文才就敲响了黄良玉的房门,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一看就没被宿醉折磨。

“小玉,头还疼吗?”

黄良玉没有纠结马文才对她的称呼变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多了。

“你来杭州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吧?我带你去逛逛。”

 

马文才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常服,衣袖边镶嵌着金色花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黄良玉准备的,也是浅绿色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兄弟。

应该吧?马文才拉着黄良玉,她还不习惯和马文才这么亲密,有些别扭。

“诶,等等。”黄良玉闻到一股烤栗子的香味,甜得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文才兄,那边有烤栗子。”

“那有什么好吃的……”马文才轻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在这种街边小店上吃过东西。

“啊呀,文才兄!那我就自己去买了。”黄良玉两步并作三步走到烤栗子的摊位上,笑眼眯眯地喊道,“老板,来份烤栗子!”

老板从热烘烘的碳石上挑拣着一个个又大又圆的板栗,将它们装进纸袋,就此到了黄良玉的手里,然后马上到了她嘴里。

“哇,好香啊,就是这个味道!”黄良玉满足的笑了,当然也没忘记身边的马文才,“文才兄,要不要尝一个?”

黄良玉很快就剥好了一个,递了过去。他本想拒绝,话在嘴边滚了滚,而后又咽下,最后就着黄良玉的手,一口咬下。

这是不一样的味道,栗子充满了他从前未尝过的碳火香,还有一股子的甜腻,莫名地,他并不讨厌。“谢谢小玉,味道很不错。”

黄良玉的心好像是漏了一拍,避开了马文才直白的视线,心里在疯狂叫嚣着。

“好了好了,前面好像有什么热闹看,文才兄,我们快去!”黄良玉逃也似的扎进人堆里,没回头看马文才。

马文才笑了笑,小玉喜欢的栗子,味道确实很好。等等……栗子……

马文才眯起眼睛看着黄良玉的背影,和记忆里某个背影重合了,原来是他啊。看来真的是有缘。

马文才带着黄良玉逛了一下午先看了街边杂耍,又去酒楼看了戏,最后酒足饭饱,踩着夜光,他们才回了府。

“谢谢文才兄,带我玩了一整天。”黄良玉接过马文才手里拿着自己买的一些小玩意、零嘴,准备和他分开。

“小玉,”马文才喊住了她,他站在廊下,半脸黑影,半脸月光,唯一双眼睛十分耀眼,“我们即是朋友,也不用那么生分,你以后,可以叫我文才吗?”

“啊……好啊,”黄良玉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步,脸上有些发烫,“文才,晚安啦,祝你有个好梦。”说罢,她便赶快离开,回房关上了门。

“宿主,你们今天……”小七在房里待了一天了。

“我们,我们出去玩了啊,啊呀,现在好晚了,该睡了,小七,晚安!”黄良玉说罢自顾自地收拾,赶快堵住小七八卦的嘴。

“你别忘了明天是定亲宴,要阻止马文才!”小七提醒道。

“知道啦。”黄良玉才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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