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魅者大人超可爱(7)
OOC预警!禁上升!自己写着玩,文笔辣鸡,谨慎观看,不要杠哦~反正我也不会听~
不小心在雪夜被看到之后,周深就小心翼翼的,因为怕被骂,更怕被禁足,他谁都没敢说,揣着小秘密,悄咪咪看人脸色
琦:“深深,你怎么了?在那琢磨啥呢?”
“没有呀…”
李琦一翻白眼
琦:“就你那眼睛滴溜溜乱转,谁看不出来你有事,搁那琢磨什么坏事呢!还是…犯什么错了怕我们发现?嗯?”
“没有没有!”
周深瞪圆了猫猫眼,太可怕了!琦琦真是太可怕了!他连忙摇着手否认,李琦狐疑地看着他,摆明了不信,但又没抓到现行
琦:“深深你最好是没有,被我抓到,断了你的口粮!”
周深小...
OOC预警!禁上升!自己写着玩,文笔辣鸡,谨慎观看,不要杠哦~反正我也不会听~
不小心在雪夜被看到之后,周深就小心翼翼的,因为怕被骂,更怕被禁足,他谁都没敢说,揣着小秘密,悄咪咪看人脸色
琦:“深深,你怎么了?在那琢磨啥呢?”
“没有呀…”
李琦一翻白眼
琦:“就你那眼睛滴溜溜乱转,谁看不出来你有事,搁那琢磨什么坏事呢!还是…犯什么错了怕我们发现?嗯?”
“没有没有!”
周深瞪圆了猫猫眼,太可怕了!琦琦真是太可怕了!他连忙摇着手否认,李琦狐疑地看着他,摆明了不信,但又没抓到现行
琦:“深深你最好是没有,被我抓到,断了你的口粮!”
周深小心肝都在颤抖,但也只能强撑着否认,毕竟禁足断粮太可怕啦!李琦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像要看进周深脑子里,周深狂汗,好在,廖昌永及时出现解救了他
廖:“深深,王室让你回去录首歌,你准备准备…嗯?李琦你看什么呢?”
琦:“哦,没什么,院长”
李琦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外边忙了,周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种压迫感…对自己来说,琦琦那是绝对的SSS+,太吓深了!
“师父,王室叫我回去吗?”
廖:“嗯,回去录首歌,明天早上来接你,我打算让阿云嘎、王凯和廖佳琳陪你回去,大约三天”
“嗯嗯嗯!我听安排呢!”
廖:“我跟他们说一下,你也准备准备,对了,刚才你跟李琦干嘛呢?”
“没啥没啥!就是闲聊呢!”
廖:“哦”
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
说是准备准备,但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学院里什么都有,人回去就成,廖昌永跟几人说了之后,阿云嘎就乐得直龇牙,三天诶!独占深深三天诶!(那俩他选择性忽视)
晰:“压压你那嘴角,露牙花子了都!磕碜死了!”
嘎:“压不住,根本压不住,比AK难压!”
龙:“你就嘚瑟吧!”
第二天一早,周深几人就登上了专用机回了学院,因为只是录歌,并不需要面对公众,就去王室专用的录音棚,阿云嘎几人担起护卫的职责,下了飞机他们就直奔录音棚
“周深老师好~各位长官好~”
“各位老师好呀!请多多指教啊!”
“周深老师太客气了!您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用不用,咱们直接开始就好啦!”
“那咱们先听一听…”
周深转头就忙起来,戴着耳麦拿着笔在准备好的谱子上标注,这次的歌叫《有我》,激励年轻人积极向上,力量很强,周深仔仔细细听了三遍,然后开始尝试录制
录歌他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熟悉之后推进的就非常快,晚上的时候歌就录好了,剩下的就是制作团队的制作过程了,阿云嘎美得不行,正想着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两天美好假期,给自己谋点福利,然后就接到了廖昌永的通话,反正内容就是,录完歌了回来干活…
当天半夜,阿云嘎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上飞机
“嘎子哥,这么不开心吗?”
阿云嘎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活像一只大狗狗,周深笑着呼噜呼噜他的头发
“好啦好啦,毕竟那边很忙呢,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的”
卡:“深深,你看他这个死样,你怎么就相中他了呢!”
嘎:“卡老师,你不要影响我们夫夫感情嗷!深深就喜欢我这款”
琳:“深深,他确实是没眼看,你看咱们现在家业也大了,也要发展新成员了,我觉得年轻人挺好”
阿云嘎的眼睛里都是控诉,这是自家亲兄弟说的话?!嘎子可太难了!反正也被嫌弃了,他干脆就把头埋进周深的颈窝,双腿盘在周深腰上,双臂抱着周深肩膀,别别扭扭得抱着人腻歪
“琳琳不要闹啦”
一边的王凯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
卡:“我觉得挺好,你说一直没有小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年龄大了?”
其他人都震惊了,这是王凯应该说的话?可是他看起来非常认真诶!太可怕了!
嘎:“卡老师,能不能理智一点!这个事情先生已经解释过了啊!我们晋了S+就可以了啊!”
卡:“那不还是你们的问题,发展几个新的,没准就行了呢!我非常期待哄孩子!”
“卡老师,我觉得你自己生一个更靠谱”
琳:“好了好了,顺其自然吧”
王凯不说话了,抿着唇抱着胸手指在胳膊上敲,很明显就是在衡量这个事情的可行性,阿云嘎看着他,心里警铃大作,这些孩子以后要进学院的啊,现在是还没见过周深,真见到了那肯定会多情敌!毕竟当初出去比赛,周深把自己那张小脸还有身材抹得平平无奇,那还有往上扑的呢!
不行!这事一定得和那几个通个气,一致对外!阿云嘎一分钟过了八百个心思,把周深抱得更紧了
“嘎子哥,抱太紧了…勒得慌…”
阿云嘎听着这话没放开,反而用脑袋蹭他
嘎:“不行不行,我得抱紧了!万一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嘎子哥,不要闹了啦,你坐好点,我困了想睡觉”
阿云嘎坐起来,把周深抱在自己怀里,周深的脑袋挨蹭着他的脖子,他给周深盖上小毯子掖好
嘎:“要不要嘎子哥给你唱个摇篮曲”
“不要,我怕你会逗我笑…我睡了喔~”
周深啵唧亲了阿云嘎一口,动了动调整好位置就闭上了眼睛,这一天他来回折腾,录歌又是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现在放松下来,他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琳:“他累坏了”
卡:“是啊,回去了队员的选拔训练也进下阶段了吧,深深会更辛苦”
嘎:“有的事情只有他能做,我们也只能尽力支援他了…”
周深睡得很沉,飞机落地的时候,阿云嘎把他抱下来回了帐篷,不能独占三天,抱着睡一宿不过分吧…
转眼又过了五天,周深几乎是隔天就要给选拔队员们上强度,对他来说,有负担但是不算太大,毕竟这些孩子的实力还不算太强,再加上每天的食补和充足的休息,他还是很滋润的
那些孩子就苦了,突然提起来的强度让他们疲惫不堪,而且总觉得那几位哨兵杀气那么重呢...不过就算是这样,龚子棋也会每天夜跑,就奔着雪人那里去,他期待着再见一见那位精灵,可一次也未能如愿
豹:“啊啊啊啊啊!深哥出新歌了!”
李文豹的声音响彻全场,正在休息的孩子们瞬间就围上来
方:“快快快,外放!”
大家专注听完整首歌
权:“这歌可真是有力量”
菜:“你说明明深深长得个子也不大啊,那么大劲呢”
卓:“是呗,还那么可爱,反差感也是很迷人呢”
石:“豹豹,说起来你的偶像都叫周深诶”
豹:“是啊是啊!我觉着这一定是特殊的缘分!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见周深本深,听周深的演唱会,可惜啊,哪个都没实现”
星元:“对对对!演唱会抢票简直是难如登天,一秒就没了!我守在那手指头都快戳断了!”
超:“你说我们能不能有机会一起去看,我们这些兄弟包个内场应该挺high的”
菜:“超啊,你唱得上去吗,你中音就不要挣扎了吧”
超:“切,你高音,你不照样有上不去的,再说了,谁像你唱啥都炸星星”
大家聊聊笑笑,气氛特别好,龚子棋听完歌,看完了整个MV,表情微妙起来,他没有说话,旁边的高杨注意到
杨:“子棋,你怎么了?”
棋:“我才注意到,深深他…很像我那晚看到的精灵”
大家面面相觑,子棋这是说什么呢
代:“子棋,什么精灵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棋:“没事没事,我可能是看错了”
大家互相看看,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只有龚子棋在不断回想着,这可能吗?可是一个歌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都叫周深,难道真是同一个人?不对不对,梅塔绝对不会允许的,而且精神力波动做不得假…龚子棋不断推测可能性然后又自我否定,整个人都混乱了…
会议帐篷里,周深窝在躺椅上捧着吸管杯喝蜂蜜牛奶,小孩子星星倚在他身上,捧着个奶瓶也在喝,本来看着那些小朋友夸自己还挺有意思的,然后话题的走向就变了…他要掉马了?!刚好李琦端着新烤好的芝士蛋糕从外头进来,他吓了一跳,不过李琦把蛋糕放下就走了,倒是没说什么…他这才长舒口气放松下来
不过嘛…走出帐篷的李琦一哼,我倒要看看深深你到底藏了什么事儿!
˃ʍ˂大家久等啦!留爪!
小兔崽子 131
新兵入伍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黄子弘凡心里再有不舍也没有任何作用。
行李是张超和阿云嘎收拾的,黄子弘凡都没能插得上手,他倚着门框,看着房间里忙活的两个人,眼睛里流露出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和。
“这个要带!”这是张超。
“那个也放进去。”这是阿云嘎。
“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这个是忍无可忍的郑云龙:“入伍什么东西能带你们俩不清楚是不是?”
......
新兵入伍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黄子弘凡心里再有不舍也没有任何作用。
行李是张超和阿云嘎收拾的,黄子弘凡都没能插得上手,他倚着门框,看着房间里忙活的两个人,眼睛里流露出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和。
“这个要带!”这是张超。
“那个也放进去。”这是阿云嘎。
“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这个是忍无可忍的郑云龙:“入伍什么东西能带你们俩不清楚是不是?”
他走过去蹲下,挑挑拣拣拿出好些东西:“零食也带,违规电器也带,管制刀具也带。”
“怎么还放锅?”常年待机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不理解:“你们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里面饭菜不够他吃的还是能饿死?”
俩人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出来,兄弟俩脸上写着如出一辙的不服气,但又没办法。
“滚滚滚,靠边站着去。”郑云龙看着他们俩就生气,挥挥手把人往旁边赶,自己上手给人收拾:“有这时间,去看看他是哪个班,班长是谁。”
新兵的班长一般由老兵担任,五师来来往往的人多,留下的老兵要么就是安于现状,要么就是有难言之隐不能上升,或者不肯上升。
“他们班我问过了,班长你也知道。”阿云嘎想了想道:“曹恩齐。”
“是他?”郑云龙转头:“他怎么跑五师去了?不是一直在洪之光那边吗?”
“四师单独的外出任务他排不上,资历和能力都不够格,五师还能勉强出头,熬两年攒攒军功之后可以单独出去,也能去查那个人的下落。”
“也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一个外出,几年不往回走。”
阿云嘎有点尴尬,他瞟了一眼黄子弘凡,又摸了摸鼻子,郑云龙这话说的没毛病,如果不是阿云嘎军功在身,他也不能长期出外派任务,驻扎内蒙,方便去寻找弟弟。
“所以何运晨还没有下落?”郑云龙又问道:“我记得当年这件事闹得还挺大,曹恩齐不肯在四师,也是这个原因吧?”
“四师也没有办法,这是侦察兵的职责所在,出了意外的也不是他一个人,不过我记得洪之光也在调查。”
“这俩人一起长大,不可能这么快释怀。”
郑云龙收拾完行李又站起身来:“曹恩齐我见过,人挺好的,就是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当年,当年也是个挺好玩的人,能力也不错。”
“嗯,那年的第一狙击手,确实有可取之处,不过他要是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
黄子弘凡揉了揉脑袋,对曹恩齐的事情有点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这件事他还是明白的。
“我知道了。”他顿了顿又道:“能为朋友做到这种地步,人也不会难相处到哪儿去。”
更何况,也就是阿云嘎他们拿他当小孩儿,真正说起来,他黄子弘凡才是更不好相处的那个。
“你自己也得注意着点,里面能呆这么久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有什么不对的,第一时间通知我,知不知道?”
阿云嘎皱着眉,浑然不觉把自己以及身边一圈人都骂进去了。
“去了要收手机的。”黄子弘凡摇摇头:“不会有人欺负我的,你放心吧!”
里面管制严格,黄子弘凡带着定位的手表什么的都不能带,阿云嘎愁死了,生怕自己弟弟转天又没了人影。
他着急发愁,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点点头,郑云龙在他旁边踹了他一脚:“差不多得了,五师你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整个生离死别的给我看呐?”
“没有生离死别。”阿云嘎强调,阿云嘎指出:“不会生离死别。”
【超黄】元元(番外:北美记事)
一点旧时光里酸涩的小故事。
--------
张超来到美国十余年,和黄子弘凡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对这个弟弟一点感情都没有,既不想见,也不想理。他还记得自己跟着崔瑾学会第一首钢琴曲的那天,抱着手机又别扭又期待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还没等他说话,那边的女人就先开了口。
超超,跟你说个事情,你要有弟弟啦。
张超握着话筒,说不出一句话来。胡乱应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朝那片大陆打过一个电话。
但他又是个恩怨比较分明的人,其实是知道家里的事跟黄子弘凡扯不上什么关系的——说到底不过是另......
一点旧时光里酸涩的小故事。
--------
张超来到美国十余年,和黄子弘凡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对这个弟弟一点感情都没有,既不想见,也不想理。他还记得自己跟着崔瑾学会第一首钢琴曲的那天,抱着手机又别扭又期待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还没等他说话,那边的女人就先开了口。
超超,跟你说个事情,你要有弟弟啦。
张超握着话筒,说不出一句话来。胡乱应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朝那片大陆打过一个电话。
但他又是个恩怨比较分明的人,其实是知道家里的事跟黄子弘凡扯不上什么关系的——说到底不过是另一个他,也被扔到异国他乡罢了。
大人的事,说来其实落不到孩子的头上。
但是他也确实没有那么心胸宽广,要说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会偶尔稍微保持一下兄长的气度,象征性地去看他几眼。
“但是小黄明天生日……超超,你就去看看他吧,啊。”电话里的女人是这样说的,语气不徐不疾,像在随口使唤仆人。
张超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懒得再听她假惺惺。
还记得生日呢,就好像他们真的关心似的。
张超走回了教室,继续上课。形式经济学的黑人老教授在台上喷吐沫星子,讲的确实已经重复烂了的考试题型。一节课下来,张超的笔记本上只多了一只摇头晃脑的哈巴狗。
他跟哈巴狗大眼瞪小眼片刻,有些哭笑不得的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画出这么个玩意。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被那只可怜巴巴的哈巴狗盯得有点心软,张超还是托人订了个蛋糕,送去了黄子弘凡的寄宿学校。
想了想,又翻出小孩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简单粗暴的信息发过去。
【Message:给你订了蛋糕,记得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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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表示?”崔瑾敲敲他的脑袋,“人家好歹是你弟弟。”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生的。”张超三两下吃完了沙拉,抱着盘子走到厨房,“谁生的谁顾着去,既然不养,就不要生。”
张超自顾自洗着盘子,并没有注意到崔瑾在他这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
一直到天色将晚,崔瑾才又走进他的房间,急匆匆拿起一件外套披上,好像是准备出门,神色似乎有些古怪。张超向来是个敏锐的人,见状便摘了眼镜,放下手里的书:“老师,怎么了?”
“有个朋友的孩子,在学校里有点急事,他走不开,拜托我去看一眼。”崔瑾看他一眼,“没事,你看你的。”
张超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又想起自家老师那双风一吹就犯病的老寒腿,叹了口气,起身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地址发我,我去。”
崔瑾那架让他自己折腾的破破烂烂的车送去修了,张超只得抓走了摩托车钥匙,戴好头盔,轰地一声开了出去。波士顿的四月依旧冷的刺骨,张超呼出一口气,瞬间在面罩上结成了雾。那件匆忙披上的大衣并不好使,才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被刀似的北风吹了个透。
张超循着定位走了半天,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他一言难尽地站在了黄子弘凡的寄宿学校门口。
…他几乎快要怀疑崔瑾是故意的了。
张超在门口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长呼了一口气,正准备摘下头盔走进去,眼光一斜,忽然和保安室门口一个巨大的包装盒打了个照面。
这不是他订的蛋糕吗?都这个点了,怎么才到。
张超皱了皱眉,心里想装看不见,脚步却粘在了地上。又一阵妖风刮过来,张超被冻得打了个哆嗦,顺道哆嗦走了他心里的拉锯战。
算了。他终于无奈地想。然后提起那个花花绿绿的儿童蛋糕走进了学校。
那个孩子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和同学起了点冲突而已。张超站在班里听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大概讲了一下情况,彬彬有礼地道了歉,又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告诉他要好好听姐姐的话。
金发碧眼的女老师被这位年轻的华人小帅哥笑的直脸红,忙说没关系的,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那你跟这位同学道个歉吧?张超蹲下身来,温声道。
小男生是个混血儿,家里似乎是中文教育,闻言抹了把鼻涕,用不太熟练的英语磕磕绊绊地道了歉。
张超满意地笑了笑,礼貌地和女老师道了谢。
小男生转过身来看着他,改用了熟悉的中文:“谢谢你,哥哥。”然后在身上摸来摸去,抹出一包薄荷糖来塞到张超手上,冲他眨眨眼睛,跑回了班里。
张超愣了一下,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有些忍俊不禁,心道:要是所有麻烦和矛盾都能像小孩似的,互相抹把泪说声对不起就结束,也挺好的。
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大人就是这种又别扭又讨厌的生物。
张超剥了片薄荷糖放进嘴里,心想这个弟弟还是挺可爱的,结果转过身,意外地和亲弟弟打了个照面。
黄子弘凡双手抱着他送的蛋糕,眼眶通红地盯着他看。
-----
黄子弘凡收到消息的时候其实不太想下楼。
他和这个“哥哥”实在是不太熟,但是像所有小孩一样,对于比自己年长但又是平辈的大孩子,心里总是抱着痒痒的好奇的。
他见过张超几次,自己给自己下的定论是:哥哥不太喜欢自己。
因为每次见面他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是例行公事地看他两眼,就又消失不见了。
但是在一段时间里,张超还是短暂地成为过他吹嘘的资本之一的。小时候黄子弘凡偷跑出寄宿学校,自己到大街上看流浪歌手唱歌,结果走迷了路,情急之下拿着手表给他哥打了电话,抽抽嗒嗒地嚎了半天,却连个地址都说不清楚。
他那个时候特别讨厌波士顿,觉得这是个让人又冷又晕的地方。
他的哥哥就是那个时候神兵天降一样地出现的。只用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他,甚至还第一次抱了他——因为他的脚崴着了。
小不点黄子弘凡立马恃宠而骄,还缠着哥哥给他买了根巨无霸棒棒糖。拿到手了都舍不得吃,带到学校去吹胡子瞪眼地显摆了一通,见人就说这是我哥给我买的。
他本以为自己以后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结果张超一点没变。还是冷淡,还是不和他亲近,还是一连好久不见踪影。
所以黄子弘凡觉得哥哥大概是不喜欢他。他生气地好几个晚上睡不好觉,下定决心以后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后来同班同学悄悄告诉他:你哥不是不喜欢你,他们这些大小孩都这个德行,就是不喜欢小孩。
黄子弘凡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他哥那副冷冰彬的样子,冲谁都是一个样。
但是张超今天居然记得他的生日,还给他订了蛋糕。
黄子弘凡在教室里啃着笔头犹豫半天,决定还是屈尊降贵地给他这个面子——然后把小短腿蹬成了风火轮,踩着下课铃的尾巴跑到了楼下。
还没出教学楼,他就一眼看见了那个花花绿绿的盒子,赶忙抱起来准备搬回宿舍再显摆一通——然后就看见他哥哥本人了。
黄子弘凡抱着蛋糕站在一旁,看着哥哥温柔地蹲下身和那个低年级的小孩说话,看着他摸摸那个孩子的头,看着他那只漂亮的手自然地落在那个孩子肩上,看着他笑起来,眼角上扬,声音轻缓。
黄子弘凡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那个礼物盒僵尸,手里花花绿绿的蛋糕盒就是那个随时会爆开的炸弹。他却还一无所知,摇着手柄,满怀期待等着盒子的打开。
等到张超转过身来看到他,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跑开。于是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之后又被更愤怒、嫉妒和怨恨的情绪包裹住。
于是他大步走过去,使劲把蛋糕塞进张超怀里,红着眼睛瞪着他,咬咬牙,说出了一个十三四岁孩子能说出的最狠的话:“我讨厌你!”
然后转身跑了,不要命似的跑。他似乎听见张超在后面喊了他一声,但是他不想理,只想跑的离他越远越好。
他一口气跑回了宿舍,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靠着门框使劲咬着嘴唇,愣是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然后跑到书桌旁边,掀开日记本,发泄似的写道:
我讨厌哥哥。
笔尖顿了顿,又把“哥哥”两个字划掉,改成“张超”。
我讨厌张超。
我讨厌张超讨厌我。
-----
“所以我那个时候天天恨不得把你片了涮火锅,”黄子弘凡没骨头似的歪在张超身上,咔嚓咔嚓啃薯片,“后来越来越大,对你的印象其实也越来越淡——毕竟那时候太小了,但是一直很清晰地记得我哥是个无情无义的大混蛋。”
张超揉了揉眉心,也想解释几句,却憋不出一句屁来。
毕竟关于自己之前的行为…他是一点理都不占,甚至自己都想穿越回去甩当初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能怎么办呢,只能下半辈子给黄少爷当牛做马还债。
“哎,所以那个蛋糕最后你怎么处理了?”黄子弘凡突然从他怀里弹起来,差点撞着他鼻梁骨。
“呃……好像,拿回去喂猫了?”张超摸摸鼻子。
黄子弘凡瞪着他半晌,眯起眼,匪夷所思道:“你把我的生日礼物拿去喂猫?”
“那也可能是喂狗了?”张超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嘴角的一点笑意却暴露了自己。黄子弘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沙发上:“好啊你张超,你还逗我?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张超笑着由他闹,黄子弘凡挠了他半天,最后在他锁骨上啃出一口整齐的牙印才罢休。张超伸手拉了一下快要滑下去的睡衣,伸手捋捋黄子弘凡的后背:“行了…别翻旧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翻。”
黄子弘凡“切”一声,“大晚上的,明天你又不去剧院,我除了翻旧账还能干嘛……我靠你流氓吧张超!”
张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睡衣下摆里,眨眨眼睛,凑上前去封住了小朋友的嘴尝了一遍,轻笑道:“哎,你把我挠出火了,不管灭的?”
黄子弘凡简直快被这人的脸皮折服:“张超你要有上辈子一定是个yin魔转世…嘶,你别捏我腰……”
张超才不理他的嘴炮,一伸手把人抄了起来抱进了卧室,正在睡觉的元宝一个激灵窜了出去,然后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隔绝了里面的笑闹和喘息。
还好,他们还有很久很久。
黄子弘凡的礼物盒,在很久很久以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炸出了漫天的彩带和酸甜的糖果。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当初组队时两个人猜的歌
《Melodramma》两个人声入人心唯一首二重唱
偏偏这两首歌还是连在一起的
蔡蔡唱了《春风你为何唤醒我》,而且个音也唱了,虽然他不一定看过这篇文,但是这篇文真的是昱剑瑰宝啊
你说昱剑虽然冷是冷,不熟是不熟,但是人至少每年都见一次…
21年蔡蔡的原创情歌《 Tell me you love me》中的“如果没有遇见你”
今年方方的《遇见生命中的特别》其实我听方方的换气口,或许它应该是【昱剑——生命中的特别】
可是遇见这个词,他们真的会提唉,他们好像也真的不是很避讳哎,当初唱《Melodramma...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当初组队时两个人猜的歌
《Melodramma》两个人声入人心唯一首二重唱
偏偏这两首歌还是连在一起的
蔡蔡唱了《春风你为何唤醒我》,而且个音也唱了,虽然他不一定看过这篇文,但是这篇文真的是昱剑瑰宝啊
你说昱剑虽然冷是冷,不熟是不熟,但是人至少每年都见一次…
21年蔡蔡的原创情歌《 Tell me you love me》中的“如果没有遇见你”
今年方方的《遇见生命中的特别》其实我听方方的换气口,或许它应该是【昱剑——生命中的特别】
可是遇见这个词,他们真的会提唉,他们好像也真的不是很避讳哎,当初唱《Melodramma》的时候两人的宣传词是什么大家都清楚吧,我不信他们不知道遇见和“昱剑”…
之前我觉得好像真的谈了,但好像又真的掰了
现在看到方方音乐会选歌的的我:谁说掰过不能复合
我觉得他们俩关于对方,真的是忘不了一点的样子,死命不提但是就是忘不了,无论如何对对方的脱敏程度永远都是0%的样子
对不起,我真的很卑微,但是我真的很能想,无论如何昱剑就是最真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躺平了,再冷我都磕了4年多了。都这样了,我大喊一句,“昱剑是真的!” 又怎样🥳🥳
复活吧,我的昱剑!
「超黄」鸡蛋过敏
✨灵感来源如题,一些近期物料大乱炖,时间线bug🈶,鸡蛋过敏的症状来源于百度,别信。
✨友情出演:朋朋/薄薄,全文5.5k。
✨全是假的,请勿上升。
✨希望小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
00.
“黄子弘凡是世界上最周全的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粉丝的期待,父母的担心,朋友的挂念,同事的信任……他会考虑到所有人的情绪。”
“唯独除了他自己。”
“他从来不肯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也只好让我来替他多操点儿心。”
“没办法,谁叫我是他哥呢。”
01...
✨灵感来源如题,一些近期物料大乱炖,时间线bug🈶,鸡蛋过敏的症状来源于百度,别信。
✨友情出演:朋朋/薄薄,全文5.5k。
✨全是假的,请勿上升。
✨希望小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
00.
“黄子弘凡是世界上最周全的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粉丝的期待,父母的担心,朋友的挂念,同事的信任……他会考虑到所有人的情绪。”
“唯独除了他自己。”
“他从来不肯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也只好让我来替他多操点儿心。”
“没办法,谁叫我是他哥呢。”
01.
众所周知,张超这个人,笑点低泪点高,也没什么脾气。
正在忙着试吃样品的梁朋杰先生对此表示,以上这句话除了笑点低全是扯犊子。
“泪点高不高咱先不聊,你就告诉我那边猫爬架边上已经黑着脸蹲了两个小时的那只鹅是怎么回事?”
薄薄顺着梁朋杰的话瞟了一眼,煞有介事地回答:“你看错了,那是黄子弘凡。”
砰!
张超摔门进屋。
梁朋杰和薄薄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还好,房子没塌,不用睡大街。
梁朋杰漱了漱口,一边拆下一个零食一边问:“说吧,黄子又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薄薄耸了耸肩,“但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那点事儿,要么是黄子又作死给自己整受伤了,要么,就是和别的朋友出去玩又没带他。”
“不能。”梁朋杰撕开鸭脖的包装袋,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黄子这两天全国各地到处蹦跶,又要准备巡演和音乐节又要录节目,忙得颠三倒四的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哪儿有空和别人出去玩。”
鸭脖的香气飘到薄薄的鼻腔里,薄薄咽了咽口水,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去了:“好吃吗,给我尝尝。”
“好吃,但有点辣。”
“没事我就爱吃辣的。”薄薄拆开一个新的,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假装不记得自己半个小时前晚饭刚吃了三碗面。
眼看着薄薄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一大半,盯着剩下未开封的鸭脖两眼放光,梁朋杰赶紧抢过来放到桌子的另一边:“你别都给我吃了!品牌一共就寄给我这一箱,你都吃了我明天卖——”
砰!
阴沉沉的黑脸大鹅从突然打开门走出来,再次把客厅的两人吓了一跳。薄薄手里最后一口鸭脖掉在了地上。
薄薄生气,但薄薄想了想自己的工资,闭嘴了。
大不了待会儿趁着朋朋不注意再拿一个。
梁朋杰倒是先开口了:“张超你吓死个人啦!我要去物业投诉你扰民!”
张超没理会梁朋杰的无能狂怒,扫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鸭脖,拿起来就走。
“张超!你要拿着我的鸭脖子上哪儿去!还我的样品!”
眼看着到手的钱飞走了,梁朋杰当然着急。
张超随手套了件羽绒服,打开门,临走前说了今天下午唯一的两个字。
“喂狗。”
“?”
梁朋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心疼狗。
薄薄呆呆地看着门口,半响才反应过来,煮熟的鸭脖子飞了。
半响,薄薄突然哀嚎:“不对啊,张超穿的是我的羽绒服啊,他穿走了那我等会儿怎么出门啊!”
“那你穿他的不就得了。”
梁朋杰想起自己的鸭脖子就心绞痛,羽绒服算什么,样品都没了还怎么卖,天知道明天得有多少鸭子因此保住了自己的脖子。
但投资人说喂狗,那就得喂狗。
投资人的事儿怎么能叫抢呢,那叫有好生之德。
“有没有可能他的衣服我穿着小……”薄薄欲哭无泪,怀着最后一丝期待看着梁朋杰,“那什么……家里还有羽绒服的样品吗?”
“有。”梁朋杰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但没有你的码。”梁朋杰抱歉地笑笑。
“……”
“张——超——!!!”
02.
被两人在家里骂骂咧咧的主角张超此时此刻正在赶往黄子弘凡家的路上。
张超的脸拉的比薄薄晚上吃的那三碗面都长,满脸就写着一句话:黄子弘凡,死定了。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家附近新开张了一个台球室,张超想着黄子弘凡最近忙得有点太不要命了,难得过两天黄子弘凡和自己都在北京,就想着带他去体验一下,权当是放松休息。
结果接下来两天忙着排练就把这事儿忘了。直到今天早上起飞才又想起来,于是忙不迭地给黄子弘凡发了个消息。
“明天,台球,约不约?”
可是等到张超下了飞机,也没看到黄子弘凡的回复。
或许还没下飞机吧,张超这么想着。
直到下午,超话里黄子弘凡的接机图都满天飞了,黄子弘凡还没回自己的消息。
不正常,这真的很不正常。
“可能是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消息。”
不得不说,张超先生是很善于自我攻略的。
但再怎么安慰自己,张超还是盯着手机看了一整天,直到两个多小时前张超站在猫爬架旁边撸猫的时候,手机终于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好。”
但张超刚高兴了一秒钟,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什么叫好?好是几个意思?难道不应该是“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休息?台球?什么台球?怎么突然想起去打台球了?哪家台球室?明天几点?我好久没玩台球了真的不太会了但是你要是非要我陪你去那也不是不能考虑,而且我知道我家附近最近开了一个火锅店冬天吃火锅正合适等打完台球一定要带你去巴拉巴拉”,最后随手附赠七八个可爱表情包吗。
张超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这一句“好”在无数个六十秒语音矩阵显得格外突兀。
不对劲,不回消息不对劲,回了消息更不对劲。
张超第一反应是自己惹黄子弘凡生气了,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截止到昨天晚上为止的聊天都是正常的。
那就是打台球这个事儿踩到他的雷区了?也不对,黄子弘凡在任何娱乐活动上都不可能有雷区。
蹲在墙角想了两个小时,张超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人火大的结论:
这小子在敷衍自己。
“不想去就说不想去呗,搞的谁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你去一样!”张超越想越生气,才有了开头摔门的那一幕。
张超这边在屋里生闷气,客厅里却有两个没心肝的吃货在讨论鸭脖辣不辣!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见你们老板在这儿生气吗!
……但有些同样没良心的半甘肃半四川人好像也很爱吃辣。
于是张超就一脸阴沉地拿着鸭脖子去往了喂狗的路上。
他倒要看看黄子弘凡今天是抽什么风!
一个半小时后,张超站在黄子弘凡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箱麻辣鸭脖。
敲了敲门,没人应,索性输了密码直接闯进去,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甚至厨房也没有。
最后,张超在洗手间的墙角发现了好久不见的黄子弘凡。
只是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捂着肚子满头大汗,面色痛苦地在地上蜷成一团,完全没注意到张超的出现。
“黄儿!这是怎么了!”
“药呢!有没有药!”
张超喊了黄子弘凡两声,却发现他黄子弘凡也不知是因为太疼还是呼吸不畅,完全说不出话来。
张超也顾不上兴师问罪了,拿出手机就要打120,又想起120来得还没有自己开车去得快,索性抱起黄子弘凡直接往楼下跑。
03.
张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直到黄子弘凡被推进急诊室,自己坐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脑子仍然懵懵的。
在路上这十多分钟里,张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他不敢看黄子弘凡的脸,不敢面对他痛到五官扭曲的表情。
他心里怕得要死。
抱着他下楼的时候,他好像听见怀里的人几不可闻地安慰:“别担心,我没……没事。”
没事个屁。
人总是要在生活中某个突如其来的节点上才能意识到,有些人终究是特别的。
没遇见的时候觉得这世上谁少了谁都照样过。遇见了之后也不一定刚开始就能看对眼,哪怕后来他像空气一样融进你的生活里以后,习以为常的你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重要性。
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他是有可能从你的世界里消失的。
那一刻,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才能让你彻底地醒悟
有些人,你离不开。
谁没了谁都照样过,这话确实没错,但前提是我们未曾遇见过。
但凡遇见了,认识了,分开了,又重逢了,一起笑过又一起哭过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没有他的生活里了。
手机响了。
“张超!你别是真带着我的鸭脖子去喂狗了!那可是我最后一箱样品!再说那玩意儿狗真不能吃!”
“赶紧回来要不然我明天只能在直播间给大家表演虚拟啃鸭脖了!”
“张超?张超你听见没?”
“喂?张超?张超?”
他听见了,但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又酸又涨,说不出话来。
张超想着,原来自己还是不够格的,见到黄子弘凡之前想了一很多,疑惑,恐慌,赌气,甚至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变了位置。但自始至终都没去想,对方不是不想回消息,而是没办法回。
没有人会不喜欢黄子弘凡,如果有,一定是那个人错了。
半响,张超终于哑着嗓子回答道:“知道了。”
换来的是梁朋杰长久的沉默。
又过了很久,张超才又听见电话对面的声音传来。
“出事了。”
是肯定的语气。
“你在哪儿?”
“我去找你。”
04.
黄子弘凡醒来的时候,先是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后又发现病床前还守着张超,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松松垮垮的,似乎有点不太合身,一向精致的头发此刻也乱糟糟的。
“张超。”黄子弘凡的声音有气无力,“我怎么了?”
“死了,现在在阎王殿里。”张超依旧冷着张脸。
“那也挺好,死了还有你陪着我。”黄子弘凡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那你告诉我,咱俩是怎么死的?”
“你是吃鸡蛋吃死的,我是被你气死的。”张超还想再数落他两句,看见苍白的脸色,又不忍心了,叹了口气道,“我有时候就寻思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自己鸡蛋过敏自己不知道吗?肠胃本来就不好一口气吃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自我了断呢!”
黄子弘凡一愣,他确实不知道。
“我刚下飞机,饿的胃疼,家里没有速食,我又不会做饭,只能煮鸡蛋垫垫肚子,结果吃完更疼了……”
张超看着一脸懵的黄子弘凡,顿时觉得又无奈又好笑,憋了半天,还是没绷住。
“多走一个小时来我家吃顿饭是能饿死在半路上吗?还是我多你这双筷子能给我吃破产?”
只是张超嘴角扬起的笑容是和眼眶的泪水一起掉下来的。
“你哭什么?”或许是病着,黄子弘凡没有平日里那么闹腾,声音也是温柔的,“难看死了。”
“我没哭。”张超随手摸了把眼泪,“眼睛里进鸭脖子了。”
“阎王殿也有鸭脖子?”
“有,但是是辣的,等你病好了才能吃。”
“我人都嘎了还要养病?”
这边两个人正在满嘴跑火车,病房的门突然开了,冲进来一个满脸焦急的梁朋杰。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稍微有点勉强的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的薄薄。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给自己搞医院里来了?”
“吃坏肚子了。”黄子弘凡回答道,“没事,别担心。”
“是,吃坏肚子差点儿给自己吃死,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还说自己没事。”张超好声没好气的开口,“谁家吃坏肚子是你这样的?呕吐,胃绞痛,肠痉挛,眩晕,还皮疹加呼吸不畅?”
“到底是怎么了?”薄薄问道。
“医生说他这是鸡蛋过敏,而且是长期熬夜饮食不规律免疫系统紊乱引发的后天过敏。”
张超把最后一句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得格外清楚。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梁朋杰问道,“总不能一直过敏下去吧?”
“好好休息按时吃饭坚持锻炼,慢慢养着。”
“能治就好。”梁朋杰松了口气,又作势瞪了黄子弘凡一眼,“听医生的,听到没!”
“除了健身,都行。”黄子弘凡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闭嘴。”张超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
薄薄眼看着事情都解决了,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个张超就是我的羽绒服能不能还我……”
“还有我的样品……”梁朋杰小声附和。
“你俩也闭嘴。”
“好的张总。”
“好的老板。”
05.
不过最后张超还是换回薄薄的羽绒服,放他俩回黄子家里拿朋朋的鸭脖子去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免让人有些困顿。
张超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张超突然开口:“黄儿,过敏严重到一定程度,是会死人的。”
“我知道。”黄子弘凡自知理亏,但又想争辩两句,“可我也不知道自己鸡蛋过敏啊,我长这么大吃鸡蛋都没吃出过问题。”
“你知道个屁!”张超盯着黄子弘凡,语气不善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气,“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这鸡蛋过敏是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少赚点儿钱会死吗?工作比你的命还重要?”
“没办法,我既然选了这条路,有些时候就是要再努力一点儿。”黄子弘凡浅浅地勾了勾嘴角,温声道,“那么多人喜欢我,我总不能辜负别人。”
“那我呢?你让我怎么办?”
粉丝不能辜负,工作不能丢下,最后舍得折磨的,只有家人朋友。
“啊?”黄子弘凡微微一怔,反问道,“你怎么了?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
张超现在很想把这小子的头拧成鸭脖子。
见张超的脸色突然多云转阴,黄子弘凡别过头去,偷偷扬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哎,张超,”黄子弘凡笑着开口,“等出院了我陪你去打台球吧?”
“不去!跟谁去都不跟你去!”
“那我求求你?”
“……”
“鸭脖给我留点儿。”
“……”
“真服了。”
张超这个人,笑点低不说,泪点也没高哪儿去,还没什么脾气。
黄子弘凡对此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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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出演:纬钧,正文5.3k
🌖架空设定,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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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变幻,这次三人来到了两天后的及冠之礼上。灯火通明的狐狸洞里挤满了妖界各族的妖怪,坐在左位的母亲和族长温和慈祥地注视着盛装一步步走上前的齐思钧,三位长老坐在主位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曹恩齐站在族长的身旁满脸高兴,反观齐思钧倒是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温柔淡定,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了一族之长的教养做派。
除了台下偶尔有些不和谐的声音,这场景应当是叫人幸福地要落泪的,只是黄子弘凡越看心里越慌,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老齐如今才三千余岁,也就是说此情此景应当是两千七百年前……...
🌖友情出演:纬钧,正文5.3k
🌖架空设定,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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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变幻,这次三人来到了两天后的及冠之礼上。灯火通明的狐狸洞里挤满了妖界各族的妖怪,坐在左位的母亲和族长温和慈祥地注视着盛装一步步走上前的齐思钧,三位长老坐在主位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曹恩齐站在族长的身旁满脸高兴,反观齐思钧倒是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温柔淡定,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了一族之长的教养做派。
除了台下偶尔有些不和谐的声音,这场景应当是叫人幸福地要落泪的,只是黄子弘凡越看心里越慌,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老齐如今才三千余岁,也就是说此情此景应当是两千七百年前……”周峻纬也是紧紧皱着眉头。
“那不对啊!”梁朋杰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跟黄子弘凡说道,“咱俩以前背过狐族志你记不记得!两千七百年前前狐族若是有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记载。”
黄子弘凡闻言心里一惊。
是,他想起来了,两千年前他们二人与张超打赌输了,张超让他们俩去藏书阁里随便抽一本书背,说巧不巧,两人抽的正是狐族志的上下两卷,只是自己看的是上卷所以不知道这回事,而梁朋杰背诵的是下卷。
“你确定你没记错?”
“绝对没错。"
话音未落,三人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迅速褪色崩塌,还未站定,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齐思钧穿着那身礼服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怀里抱着那终年一身白衣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心口插着一把剑,鲜血从心口涌出染在那雪白的布料上,触目惊心。
“为什么!”
“对不起。”女子气息虚弱,却仍然温柔地笑着,“我忘了太多事,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又偏偏不肯彻底忘掉,这二十年来日日不得安眠,如今你要长大了,我不想再受这些折磨了。”
“且我把你带到这世上,却没让你过一天高兴的日子,反而天天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先前我不知缘由,如今才发现,你这些年的苦,原来都是因为我还活着。“
“对不起,我真的累了。”
说完,女子的手腕垂下,彻底没了气息。
青丘的桃花开得正艳,十里桃林,只剩一人声声悲泣,久久不停。
“自我了断?”梁朋杰好像一时间没明白事情的走向,“就为了那些想不起来的记忆,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舍下?”
“越安静平和的人,反而有时候越疯狂。”周峻纬看着齐思钧的模样,心里说不出地难受,但却替那女子辩解道:“况且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有一天你把你最重要的人忘了,可脑子里时时刻刻有个声音在提醒你折磨你,半夜惊梦,脑海里无数次闪过你们相处的片段,那些情绪埋在心里忘不掉,可偏偏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像是一把流沙,你攥得越紧,越是抓不住他。”
“一年半载也就算了,可狐族命长,若是千年万年呢?”
“这恐怕是桃劫的后遗症。”黄子弘凡嗤笑,“要么生不如死要么直接死,狐族当初那群研制这毒的老头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这么说小狐狸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
周峻纬叹了口气,又说道:“或者可以把这种后遗症理解为人间的抑郁症,当然原理和症状是完全不同的,但本质上都是源于心里的郁结不仅没有好好的解决,反而一味逃避,身边至亲也不理解,顶多就是想着以毒攻毒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地压制这些执念,最后才酿成这样的惨剧。”
“却不知有的时候,多少灵丹妙药都不如亲人朋友日日夜夜的关心和陪伴。”
黄子弘凡听了这番话,心思微动,他突然想起前两天在梦里那红眼怪物曾跟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你执意抹杀我,我们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原先只觉得是他那番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心神不宁以此破坏身体里那道封印,可如果他真的只是字面意思呢?
随即黄子弘凡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他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路不正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当真?
不过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就觉察到周围的环境有点儿细微的变化,黄子弘凡粗略地探查了一圈,发现整个青丘的灵力竟然都在往这边汇聚,最后紧紧围绕在齐思钧周围。一缕血红色的气息从女子的身体窜出,又钻进齐思钧的眉心,随即他的身体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面色痛苦地蜷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鲜血从掌心流出来正好滴在身边的树根上,迅速将这整棵桃树染成了血红色。
随着齐思钧一声痛苦的叫喊,他身子猛地向下一栽昏了过去。因这是他的记忆,于是随着他的昏迷三人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只有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
“哥!姑姑!”
“大夫,我哥究竟是怎么了?”
“二公子,老夫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大公子脉象杂乱,却又面色红润,既不像中毒又不像走火入魔,只能再观察观察。”
“大夫我求求一定要救救他,你要什么我都给!”
“爹,我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等等,我哥是不是要长尾巴了!”
“吩咐下去,我明天带我哥去后山桃林闭关,把院里的人都遣散了吧。”
“小齐哥,我爹把姑姑埋在了那棵红色的桃树下,我想她会喜欢的。“
“我替你查清楚了,出事的前天晚上狐族潜进来一名孟极族的刺客,姑姑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自戕的,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
“按照狐族的习俗,男子在及冠之日都会由至亲取一个小字,只是姑姑……所以父亲说等你醒来再商量此事。”
“哥,我爹的头发白了。”
“你个说话不算话的,我的及冠礼你也没赶上,前两天爹要给我取个小字,我说我自己取好了。”
“从此以后我就叫曹恩齐。他问我为什么,我说若那神出鬼没的神明们真的肯渡化众生,我希望把原本应当赐予我的那份恩泽也一并给你。我爹拿我没办法,只好对外说是他给我取的字。”
“我如今每年春天都会在桃树林里栽一棵小树苗,如今这桃林里已经多了三百棵桃树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小齐,桃花又开了。”
“……”
梁朋杰边听边止不住地掉泪:“这小孩要不要这么好哭啊!”
“得了吧,你要是躺那儿我也能给你这么来一遭。”黄子弘凡嘴上不饶人,可眼眶却是热的。
“黄子弘凡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啊!”
“不过他竟然睡了三百年!”梁朋杰懒得跟他贫嘴,“妖虽然寿命不算短,但三百年的时间也不少了,况且妖族最好的修炼时机也就是最初的这几百年。”
“你看见他昏迷前那股红色的灵力了吗?”黄子弘凡手心拖起一团金色的光,才算是看得清另外三人的模样,“我似乎想明白为什么小齐起初只有八条尾巴了。”
“为何?”
“几十万年前,狐族也是个香火旺盛的庞大妖族,只是在后来世代与外族的通婚中逐渐发现,九尾狐族与外族的后代极少是九尾狐,要么是普通的妖狐或者三尾狐,要么干脆就是外族模样。于是七万年前,那些糟老头防止自己家族灭绝及时止损,严令禁止与九尾狐与外族通婚,所以后来又为了那些情爱之事能研究出桃劫这么变态的毒药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梁朋杰却又问:“照你这么说,那小狐狸要么是普通的狐狸,要么是孟极,怎么算也不该是八尾啊。”
“因为小齐的母亲是纯正的九尾狐族族长一脉,从我八百年前在狐族听过的传闻来说,他母亲应是九尾狐族这几万年以来天赋最高之人,如果不是这件事,估计这族长的位置也轮不上恩齐的父亲。”黄子弘凡发现自己扯远了,于是又赶紧说道,“所以齐思钧因此得以同时继承九尾狐族和孟极族的特质,变成了个九尾不九尾孟极不孟极的小怪物。周先生,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了。”
“是。”周峻纬接着他的话道,“虽然孟极在外形上看与普通狐族极其神似,甚至和狐族一样,灵力的深浅与尾巴的条数有关,但唯一的不同是,狐族的尾巴是先天的,而我们的尾巴是后天生的,且在长到第三条之后,想要再生就极其困难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族中三代以内有至亲死去,如果能直接死在你手里他的尾巴甚至会继承给你。”周峻纬深深叹了口气,“说来也算是一桩丑事,多少年来,族内有不少利欲熏心之人,为了修炼成仙,不惜戕害同胞,甚至……弑父杀母。“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不过,原来他母亲说的’你受的苦都是因为我活着‘竟然是这个意思……”梁朋杰惊讶地张大嘴巴,但话锋一转又对黄子弘凡说道,“但人家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狐族志上卷有提到啊傻子!”
“你才是傻子!”
“好了不跟你闹,”黄子弘凡又转头对周峻纬说道,“所以你们两族这么斗了这么多年,除了外界流传的,是为了青丘这座灵力充沛风水极佳的灵山,恐怕最重要的还是想知道九尾狐族修炼的法门吧,毕竟神界有相关记载,九尾狐族祖先的九条尾巴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是。”周峻纬苦笑,但显然并不是很想多说这个话题,只见他又说道,“所以他母亲自戕后,他没了血脉的禁锢才有条件能长出第九条尾巴,只是他终究并不是纯粹的孟极族,再者孟极生尾本就九死一生,所以这过程自然比正常的孟极长。”
“他母亲本就日日受着那毒药后遗症的摧残心烦意乱,而后小齐的身世和孟极族的秘密就彻底成了她的催命符。”黄子弘凡轻轻叹息,“天下哪有肯抛下孩子的母亲。她不过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自己九尾狐的血统,否则再想死也是要等着自己的孩子及冠的,只是她没考虑到这尾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
“可他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峻纬闻言,眼底漫起一股复杂的神色,他说道:“刚才曹恩齐说的刺客,按照时间推断,应当是我父亲。 ”
“没事的……”黄子弘凡下意识地开口,却发现自己也没办法安慰什么。
又能说什么呢,他如今倒是理解周峻纬为何生性多疑了。他自小活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软弱的父亲,靠一己之力在异族给她撑起一片天的母亲,心怀不轨就等着哪天趁着月黑风高捅他一刀的堂兄弟和叔父,哪怕后来坐上了族长的位置也依旧有人虎视眈眈贼心不死。
听说他们孟极族族长这一脉近八百年陆陆续续暴毙了不少,两个叔父六个堂兄弟如今也只剩下最小的那个堂弟。有人说他为了巩固自己的族长地位连脸都不要了。也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把他的亲哥哥送到他面前,可阴差阳错之下,他的父亲间接害死了小齐的母亲,小齐自己如今也险些死在他手里。不用找方书剑算都知道,活脱脱一副天煞孤星的命格。
黄子弘凡张了张嘴还想宽慰两句,不过还没说出口,就发现周围漆黑的环境逐渐亮了起来。
时间飞逝而过,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幻,虽然看不清什么具体的事物,声音倒是清清楚楚地穿到三人的耳中。
“小齐,我爹说想给你取一个小字。”
“替我谢谢舅舅,只是我娘生前已经给我取好了字。”
“是什么?”
“思钧。”
“思君?日日思君不见君的那个思君?”
“不是,钧是重若千钧的钧。”
“恩齐,你又跟人家打架了?如今族长病重,狐族的未来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你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竟然说你第九条尾巴是拿姑姑的魂魄用邪术炼出来的!这种话竟然也有人信?”
“他人若是想中伤你就算是多荒唐的话说出来也有人深信不疑。你这就接受不了了?以后当了族长可怎么办。”
“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破族长,你如今有了九尾也不是不可以——”
“住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小齐,长老前几天唤我过去说,因为族长病重,决定破格任命我作为少族长替我爹主持族中事务。”
“情理之中的事,恭喜。”
“你先别恭喜我,我还没说完呢,我不想当,他们说什么都不同意,然后我就趁着半夜把大长老打了一顿,还把另外两位长老心爱的坐骑给放生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对等会儿!你现在才两千岁就打得过族中长老了?你这天赋是不是强的有点儿变态了?”
“也没有吧……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三位长老生了气,商议之后觉得我实在是不像话,再加上我爹作保,所以最后决定选你做少族长了。”
“你!”
“我聪明吧!”
“聪明你个鬼啊你个熊孩子!”
无数画面从三人眼前闪过,周峻纬看着齐思钧生出九尾之后的这两千年里,近乎疯狂地逼着自己修炼,因为错过了最佳时机,只好笨鸟先飞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日雷打不动。但终归是天道酬勤,两千年下来虽说比不上那些天赋异禀的九尾狐,但倒是琢磨出来一套自己的修炼法门,在妖界也算小有名气。
只是脸上那笑容越来越假了,虽然任谁看着都挑不出毛病,但周峻纬看得出来那笑意也只是浅浅地挂在脸上,也只有对着曹恩齐的时候,眼神里才带着点儿真心实意。
“齐思钧。”梁朋杰喃喃道,“钧字在古时候是重量单位,用作人名时常有尊贵,权威之意,有些朝代也用作对长辈和尊贵之人的敬称。”
“这不是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周峻纬说道,“他曾经同我讲过,这是他及冠之后自己给自己取的字,假借母亲的名义估计也是为了合乎狐族的礼制。”
“那他给自己取这字,到底是告诫自己做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是他对权利的明晃晃的野心?”
“都不是,你不了解他。”黄子弘凡摇摇头,“他是希望自己从今往后能够万分细致事事思虑周全,每当别人叫一次这名字,都是在提醒他自己,万不可再重蹈他母亲之死的覆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