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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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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磷五毒_

  “是我利用了你”

  

  “是我利用了你”

  

三垣

寻刀记(二)

一个江湖上的童话故事。没想到一章半载的写不完,哭了。

脑抽产物,毫无逻辑的。

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感觉最近想不出什么好场景了。


前篇戳这里

章一•雨夜闻铃 


章二•匪徒


话说青凤当初夜潜禁阁,寻刀未果,顺手拐走了梅花家的小女儿十三,二人趁夜深浓重偷偷下了山,此后便在玄武国境内搜寻着魔刀千刃的下落。


东边路,西边路,青凤带着一个小姑娘,哪哪儿都走遍了,时间细算是过去了小半年,如今却连块刀刃碎片都没见着。刀客早猜得小姑娘不过空口白牙一张嘴,无非是想骗自己把她带出山,好逃脱梅花大侠的指婚,至于出山之后...

 

一个江湖上的童话故事。没想到一章半载的写不完,哭了。

脑抽产物,毫无逻辑的。

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感觉最近想不出什么好场景了。


前篇戳这里

章一•雨夜闻铃 









章二•匪徒






话说青凤当初夜潜禁阁,寻刀未果,顺手拐走了梅花家的小女儿十三,二人趁夜深浓重偷偷下了山,此后便在玄武国境内搜寻着魔刀千刃的下落。


东边路,西边路,青凤带着一个小姑娘,哪哪儿都走遍了,时间细算是过去了小半年,如今却连块刀刃碎片都没见着。刀客早猜得小姑娘不过空口白牙一张嘴,无非是想骗自己把她带出山,好逃脱梅花大侠的指婚,至于出山之后的事宜,她是半点没有考虑过。若按照青凤以往的作风,普通人对他使用这样拙劣的骗术,早些会儿就已经身首异处。只是他瞧梅花十三孤苦伶仃可怜见,跟在自己脚步后头又不曾起过什么二心,也就没让青鸾多沾这一条人命。


去梅花山庄前青凤曾卜过一卦,说是因缘际会得偿所愿。青凤想了想,什么愿?他半生以来所求不过这一把魔刀千刃,所以就那么上山了。结果阴差阳错,想要的刀没找到,只从山庄里边儿带出来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青凤想着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这梅花大侠的女儿梅花十三,说不定正是找到魔刀下落的关键,留她一条命,且看之后的转机。


青凤用手帕擦拭着青鸾的刀身,沾血的碎发在霞光里浮动。梅花十三先到河边收拾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他刚带着小姑娘在深山野地处劫了趟车,拿死人身上的银两充了过路盘缠,便是准备就地修整,等到明天天亮再往东行,进京城寻人办事。


衣服有些发臭。青凤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杀人的频率,好像没几天就要接一单生意,梅花十三跟在自己身边,见过的死人大概比她以往听说过的还要多。一开始的时候,梅花十三看着那些淌血的尸体还会眨巴两下眼睛,随着时间推移,胆子渐渐地肥了,偶尔也会跟在他后头和稀泥。青凤也不说些什么,手起刀落,每每提了人头就往乾坤袋里收,只像往常一样擦去刃上的血迹,收刀入鞘。这流程和他当初一个人过活时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现在收捡人头时多了个皱眉看他的小姑娘。梅花十三总在青凤收人头时抿着嘴,似乎至今难以接受她之前待过的乾坤袋平时是用来装死人人头的地方。青凤说看什么,梅花十三说没什么,乖乖蹲下身去摸索那没了头的尸身上的细软,一部分揣进怀里,其余的全都交给青凤。


刚下山的时候,梅花十三还什么都不会,现在已经很有个匪徒的模样了。过去青凤从没想过“匪徒”二字,但他看着梅花十三在死人身上搜刮钱财的模样,脑子里忽然会想到许多往事。自己初入江湖时,也是趴在人堆里睡觉的,然后那些人都死了,被人抢了钱财杀死的,青凤没有在其中,一是因为他那时什么都没有,二是他也成了杀人的人。梅花十三摸索着那无头尸身,脸上神色如常。人要混迹江湖,不能对镜自看,看了才知道,不论男女老少,高下强弱,原来都活得如此心硬,如此狼狈。都说太平盛世,人人都是君子,可在青凤眼中,人间到处都是吃人的匪徒,若想活着,就得去当那吃人的人——即便是梅花山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落到了江湖里,也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数。


青凤第一次在梅花十三面前杀人的时候,小姑娘曾问他这些都是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青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悬赏令上有他们的画像,他只是恪守本分,依钱办事,然后闭嘴。梅花十三说,那一定是坏人咯。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人能被这样记恨,都被贴上悬赏令了,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凤知道梅花十三这些话大抵不是出自真心。人在年少时候都不会明白自己的真心——梅花十三在山上呆得太久,不知道江湖的模样,能说出这一番话,只因为她现在跟在自己身边;所以作为引路人的青凤,无论如何都是好的;青凤要杀人来过活,所以被杀的人一定不值得同情。少年人的爱恨就是如此简单,简单到近乎愚昧。青凤想。江湖人的是非黑白,实则从来都是在他人的口舌上翻滚的,人人凭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只为他认为的好坏搏命,而非对错。有时候,坏也非错,错也是好,良心是无用的,刀剑才有用。显然梅花十三不懂这些。她只是一味跟随在自己身后,仿佛他就是城楼上的将领,出刀即是点燃烽火,千军万马都该响应他的号召。青凤自忖他并没有梅花十三想象中那么靠谱,杀人只是他个人的道,而非小姑娘的;他把小姑娘抓来,明明只是为了魔刀千刃,而非要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但青凤终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太累了,一生只够自己活,装不下其他人的命运,梅花十三要成什么样的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他管不着。


梅花十三说,下次青凤杀人的时候记得带上她,她可以帮忙砍断马腿,这样车就走不动了,青凤可以安心杀人。青凤听此,怀里的刀不觉颤了一下。梅花十三拿起了她家传的梅花青短,自此开始跟在青凤身后学杀人。小姑娘十七岁,白玉一样的面庞上稚气未消,杀人越货时神色尚且慌张,下刀的势头却分外狠厉。她说自己总有一天要让青短沾上仇人的血,她要学武,要学刀,要学着杀人不讲情义,还说要拜青凤为师,经常是说着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青凤总不受梅花十三这一套,往往扭头转身就走,步子上半点不等人。无论她跪多少次,叫他多少声师父,他也不会回答。


“师父——”


青凤倒吸一口凉气,将青鸾别回腰间。


鹧鸪天,黄昏垂暮。梅花十三从河边回来,头发湿漉漉的,脸上白净得像是水煮的鸡蛋,一扫往日的尘灰。她穿着干净的白麻衣,光着脚,一手拎着鞋履,臂上挂着洗好的衣物,另一手提溜着一只被砍成两半的野鸡,连赶带跑地向这边奔来。


青凤看见了她。袅袅婷婷的十七岁,最好的年纪,双脚踩在泥泞的地里,眼睛都不往下瞟一眼,一点没有梅花庄小姐的样子。他曾经见过那些王公贵族的姑娘,没有一个像梅花十三这样经得起江湖的风刀霜剑。小姑娘在生死场里走,脚步踏实坚定得足以让大多数江湖人自愧不如,这出自闺阁女子的不谙世事,出自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畏。


青凤依稀记得方才劫车时梅花十三出招不利,被车上的镖师划破了手臂,伤得不轻,但看本人那毫无自觉的模样,应该是自己处理好伤口了。


他起身朝河边走,与梅花十三擦肩而过。梅花十三向他展示手里的野鸡,青凤没有理会。


梅花十三有些失落。


待到进了树林,青凤才下意识回过头。只见小姑娘安安静静坐在地上,额前的碎发拢在鬓后,弓着腰,正低头掐取鸡皮上残留的毛根。青凤停滞一瞬,抬手扶了扶脸上的青铜面具,随后继续向河边走去。


青凤从河边沐浴更衣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将湿衣挂上树枝,转头发现梅花十三半跪在他面前,伏着头,将插着烤鸡的木棍举过头顶。身后是火堆,梅花十三背对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青凤就这么定定地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不需要仆役,也不需要对方把自己当公子供养。然而他不说话,对方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肯动弹。


直到青凤接过木棍,梅花十三才缓缓起身,转身拿起青凤刚刚捉来的几尾鱼,架上火堆。


梅花十三生来就不是个屈于人下的性子,当初鉴心蚕丝屏照出一幅折枝白梅,见的是冷傲之相,也不知道这些下跪磕头的场面事是打哪儿学来的。自从身边多了个梅花十三,青凤就再也没有了独自一人的清净日子,渴了有人给他端茶递水,困了就有枕头递过来,跑腿杂活这块儿他没操过心,全由梅花十三一手操办。对此青凤也无多在意,要是梅花十三愿意这么做,他也管不着。小姑娘不过对他有所求,这么做也是希望自己能多看她两眼而已。


若是放到寻常师傅那里,大抵也得夸小姑娘一句聪慧懂礼,办事利索,再怎么推阻也该心软收下了,青凤却从没有应过梅花十三。收徒弟这个事,从来就不在刀客的人生议程上,只平日里默认着教她点用刀的把式、格斗的身法,也算是不辜负小姑娘平日的供奉。小姑娘在凡人里算不上灵性,学东西有些慢钝,但好歹勤奋,练一练总能摸到点谱。这会河鱼上了火架子,转头人又不知道溜到哪儿偷偷练功去了。


梅花十三总不愿意当着青凤的面练功,女儿家好面子是真的。青凤行走江湖十余载,什么样的烂招式都见过,这世上多的是庸碌之辈,即便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子弟,到这一代也没见过几个出挑的,一群半罐子水比擂台,个个胸有成竹,不见他们对自己那些死程式有过羞愧。倒是这野路子的梅花十三,恰恰是缺了这点没来由的自信。


“梅花十三——”


“哎——”


“最近练得怎么样。”


身后的草丛发出一阵窸窣声,不一会儿梅花十三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小姑娘头顶和身上挂着几片枯叶,从林中钻出身,右手上拿着一根削干净的长木棍。


青凤指向火堆旁的空地。梅花十三绕过半圈,在空地上站定,抬手抱拳。


礼毕,梅花十三垂落双手,腕上一翻,抬手后坐,朝前刺去。


青凤一眼看出端倪,他看着那榉树的木棍,心生疑惑。梅花十三平日里用的是梅花青短,他只教过普通的双刀打法,对方如今摆的是单手架势,长棍代替的,分明也是长刀。如今这招式,也与他前些日子教给她的内容大相径庭。青凤眯起眼,只觉得这剑法眼熟,但梅花十三的动作的确歪歪扭扭惨不忍睹,令他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还未等梅花十三挥完第一式,晴空中传来一阵闷雷响,周围突然妖风大作。听得剑鞘与剑身颤抖摩擦的响声,青凤瞳孔猛地一缩。天有异象,这剑法他的确认得。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按住腰间,青鸾已然化作两道青光出了鞘。


凤鸣声响。雷电交加。


一瞬之间,梅花十三应声倒地。


天色骤暗,雨云从四面八方汇聚,紧接着突然暴雨滂沱。青鸾刀掉在地上铮铮作响,几声惊雷震耳欲聋。银河倒倾中,青凤站起身,脚下是一片骇人的暗泊。










【母亲,你要去哪儿?】


【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别丢下我——】


【听着,永远也不要回来——】











梅花十三心中一阵绞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座破庙中。庙外夜雨沉沉,正如当初在梅花山上那般让人喘不过气。大堂内灯火通明,她躺在地上,浑身透湿。周围立着三圈白烛,将她环在正中。双手手腕上包裹着麻布条,已经被血浸得透红。


待到她逐渐清醒,青鸾刀柄的模样映入眼帘。青凤站得离她很远,然而那双刀挂在他腰间,震颤的声音却近在耳畔。青鸾在鞘中呜咽。梅花十三听那响动,觉得甚是后怕。她方才被莫名飞出来的青鸾割烂了双腕,鲜血飞溅的模样历历在目,自觉必死无疑。即便是寒山镇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狗头医师,也不可能救得活。


如今她却活着,只是四肢百骸都像捣碎一般,仿佛抽干了身体,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青凤的手掌死死握着刀柄。梅花十三顺着腰间往上看,白发之下,青凤面色阴沉,诡异无比。


“不要杀我……”梅花十三颤声道。


她浑身虚脱,连说话快没有了声音。


“我说过,没有教你的东西,不许乱学。”


 青凤的声音在庙屋中回荡。梅花十三脑子嗡嗡作响,她费力爬起身,低头跪拜,艰难道:


“师父,十三知错了……不要杀我……”


“你我非亲非故,我也从没说过你是我的徒弟。我早先就警告过你,青鸾剑,你碰不得——这青云流水剑,你更练不得。”


 青凤其人,江湖事迹经由坊间话本传播,已是人尽皆知,可这所谓的青云流水剑,梅花十三却闻所未闻。谪仙青凤是使刀的刀客,佩的是青鸾双刀,使的是双刀流的刀法,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独门剑法。这不见经传的剑法是梅花十三不经意偷学来的。半年来梅花十三跟着青凤风餐露宿,人在仲夏里心浮气躁,偶有被半夜狼嚎惊醒的时候,由此才发现青凤总在趁她熟睡之时练功,练的还是她从未见过的功法。然而梅花十三自觉没有什么仙缘,觉还是要睡的,就这么断断续续偷看过几个月,终于记住了那诡谲剑法里的一招半式,想着今日在青凤面前讨个巧,却没料自作聪明,反倒惹恼了刀客,害了自己的性命。


 梅花十三有气无力地吐着字,悉数交代。青凤在一旁冷冷听着,不为所动。


 “这剑法,你既已经偷窥了去,就带到棺材里去吧。”


整个山洞充斥着死亡般的寂静。冰凉的水珠从梅花十三脊背滑落,她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汗水。江湖之中,人各有各的规矩,唯有一条人人共识——也别分贫贱富贵,刀锋向来都是架在弱者头颅上的,规矩是拿刀的人才能定下的。她坏了刀客的规矩,要死。如今她脑袋昏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使劲的地方,什么也做不了。


 梅花十三盯着地面,设想着如何逃出生天。可在第七刀客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她浑身上下酸软无比,大脑一片空白。


 “从今往后,记住我的规矩。”


 梅花十三咽下一口粗气,额上的水珠沿着颧骨滑落在地,她抬起头,见青凤负手而立,神情严肃,身上却并未流露杀气。梅花十三发了怔。


 “第一,青云流水剑,绝不可使用;第二,青鸾刀,你绝不能再碰;第三,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绝不能离开我半步。”


“师父……您……愿意收我……”


 梅花十三心中狂跳,大悲大喜间昏了头,浑身一松,几乎是栽倒在地地向青凤磕了一个响头。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十三……谨听……师父教训,定会恪守……”


 “陈词滥调,不用再说了。”青凤打断她。


 梅花十三喃喃道。


 “我要跟着您……学剑……学杀人……我要回梅花山……还要报仇……”


 她眼前已经发了黑,身子也渐渐脱力,只听得耳畔悠悠转转响起梅花山上听过的曲子,夹杂着青凤的几声低语。


 是啊,我也是要回去的。青凤说。


 梅花十三瘫倒在地,魇中沉沉睡去。

摸鱼前线

#师徒的一百个磕点# 雪

水tag,继续我流找磕点

  

雪是师徒离不开的意象。

  其实师徒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主要生活的地点也不在常年覆雪的玄武北方,怎么可能只经历过冬天呢,绝对是有一起度过春天的。

  但是师父走马灯回忆中想的只有雪天:他心里认为和十三最美好的回忆是在冬季、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为什么不是万物葱郁的春天?甚至回忆里连冬天会开放的梅树枝头都是光秃秃的。

  所见花不开,所望景不在,空旷纯白的世界,也许代表了师父曾经荒芜的内心。但这世界里闯进了另一个人,可能她稚嫩青涩得像颗份量极轻的羽毛,但这也足以让他驻足回头了。

  临死前回忆这些,感觉师父其实不甚在意春天,即使这里什么都没有...

水tag,继续我流找磕点

  

雪是师徒离不开的意象。

  其实师徒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主要生活的地点也不在常年覆雪的玄武北方,怎么可能只经历过冬天呢,绝对是有一起度过春天的。

  但是师父走马灯回忆中想的只有雪天:他心里认为和十三最美好的回忆是在冬季、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为什么不是万物葱郁的春天?甚至回忆里连冬天会开放的梅树枝头都是光秃秃的。

  所见花不开,所望景不在,空旷纯白的世界,也许代表了师父曾经荒芜的内心。但这世界里闯进了另一个人,可能她稚嫩青涩得像颗份量极轻的羽毛,但这也足以让他驻足回头了。

  临死前回忆这些,感觉师父其实不甚在意春天,即使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有他们两个人,有她,就是最美好的地方。来路已远,前路不明,他和她在空无一物的雪地里走着,大小两行脚印一起踩出了路,就已足够。

  临死前终于放下了仇恨,涌上来的便是相依为命、有情感寄托的纯粹美好。这次的满眼纯白不再是荒芜和疏离,是敞开心扉、真情流露,是他想同她,在只有彼此二人的小小天地间走下去的平静安宁。

  梅花不在枝头,在他回眸望去的地方,在他心里。

  爱会带来最好的风景。


琨残

【青凤&梅花十三】有凤来仪

#刺客伍六七原作向,梅花师徒,6k

#剧情接第四季第十集但私设如山

#梅花十三主视角,如果这篇文不至于完全没人看就再出个青凤视角姊妹篇,没人看就算了


凤之象也,鸿前麐后,蛇颈鱼尾,鹳颡鸳思,龙文虎背,燕颔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崐崘,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说文》


梅花十三从榻上惊醒,翻身坐起,转头看见窗外晨光熹微,树影摇曳,没有烽烟也没有战火,方才放下心来。她坐了一阵子,才抬起手抹去脸颊半干的泪痕,下床手脚麻利地整理好行装,戴上面具,推门走出客房。

她付清了银子,刚要走,店小二突然拉住了...

#刺客伍六七原作向,梅花师徒,6k

#剧情接第四季第十集但私设如山

#梅花十三主视角,如果这篇文不至于完全没人看就再出个青凤视角姊妹篇,没人看就算了



凤之象也,鸿前麐后,蛇颈鱼尾,鹳颡鸳思,龙文虎背,燕颔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崐崘,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说文》

 

 

梅花十三从榻上惊醒,翻身坐起,转头看见窗外晨光熹微,树影摇曳,没有烽烟也没有战火,方才放下心来。她坐了一阵子,才抬起手抹去脸颊半干的泪痕,下床手脚麻利地整理好行装,戴上面具,推门走出客房。

她付清了银子,刚要走,店小二突然拉住了她。“客官可曾听说了?传言道最近道上不太平,七大暗影刺客连着折了四个。客官,我看您一身打扮不俗,像是习武之人,是否知道这传言真假?”

她定了定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哼,这种事你应当问我!”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粗声大嗓的声音,转头看见一个拎着大刀的壮汉,腰间别着悬赏令——那定然是个刺客。“前一些时日,那个使双刀的暗影刺客青凤上了最高悬赏,说是背叛刺客组织。那悬赏消失没几日就传来了暗影刺客损兵折将的消息,这两件事定然相关……”

“胡说。”一旁的闲客突然开口道,“青凤不是暗影刺客里实力最不济的么?连个分量够重的刺杀目标都没有过,就算他背叛刺客组织,能兴起这么大风浪?”

“传言那青凤狡猾得紧,指不定使了什么阴招呢!”大汉不以为然,“早有江湖传闻说青凤擅使阴谋诡计,我看他说不准狼子野心,早就计划着搞这么一出了,也许是为了自己当老大,但贪权小人往往会聪明反被……”

“他不是小人。”十三突然打断他。

店里几个人都突然看向她。十三暗叫不好,她本来应该低调行事,尽快溜走的,不然……

“哪来的野丫头!”大汉似乎对被十三打断话头非常不满,猛一拍桌,一股气立刻向十三扑将过来。十三闪身一躲,不想恋战,那大汉却不依不饶,又对十三出了一掌,她仰身躲避,面具却不慎被气息掀开,等十三想要遮住自己的脸时已经太晚了。

“你是……悬赏令上的那个梅花十三!”大汉叫道。登时,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两个人,十三知道她无法免于一战了,只得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青鸾长刀。

师父,对不起,徒儿没有遵您低调潜行,切勿与人交战的命令……但这几人对您出言不逊,徒儿只是教训教训他们,望师父谅解。

 

 

十三坐在松枝上,从行囊中取出一块手帕,开始擦拭佩刀。青鸾刀借着晨光发出幽幽的微光,十三小心地拭去刀上的血,直至刀身再度如鉴般能够照人。十三放下手帕,尝试将内力注入刀中,看见刀身如同师父当时使用它时那样发出明亮的青光;但没一会那光芒便暗淡下来,与此同时,那柄刀发出呜咽一样的嗡鸣声。十三停止了发功,看来她刚刚使用这刀时听到的哀鸣并不是幻觉。在师父使用青鸾刀时,她从没听到这声音;是因为那个黄昏太过仓促,自己还没能完全掌握青云剑法之精髓的缘故吗?她不知道。也许只有等她到了师父告诉她的那个地方时才会有答案。

十三收了刀,站起身。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习惯是和师父学的。师父出门在外时,若要歇脚,便定然会在高处打坐,不是树枝便是崖顶——这倒应了他的名字。凤鸟自当栖在高枝,青凤一席长袍,仙风道骨,十三实在想象不出来师父落入泥泞中的样子。

不,有一天不是这样的。她又想起那个黄昏,想起那道潺潺流淌的金色的河——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她又要落泪,又要心痛。十三伸了伸胳膊,站起身来,跃下树枝,向北方独自走去。

 

 

向北方走去。十三想了想,也去应该称作向北方归去,毕竟她梅花十三本就来自北方;接着她想到师父也来自北方。北方苦寒,一年的时间里几近有半年飘雪,她正式成为那人的徒弟也是在一个飘雪的季节。纷扬的雪花落了十三一身,她看见师父依旧如往日一般衣衫不着片雪,翩翩然有如世外仙人。有一段时间,十三真的曾经怀疑过是否真的是位谪仙,或是九天玄凤的化身;但当她年岁渐长,与师父相处得久了,也渐渐知道他也和她一样有温存的体温,也和她一样有喜怒哀乐。

师父性子内敛,喜怒从不形于色;又寡言少语,对她说的话多半是训诫,开口闭口便是棋子,利用云云。十三是从岁月中寻觅得师父身上的温度的。就比如十三和师父共处得久了,便知道做什么菜会让师父多夹几筷子,知道沏什么茶能让师父多饮上几盏,知道师父在竹林间抚琴时多半心情大好,若是在平时不练功的时间里练剑,那么师父大概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有时,这些细碎的琐事能让帮上十三大忙,比如见师父心情不好,她便知道最近练功最好要再专心些,等下次上集市里去时可以买些师父喜欢的东西。她和师父似乎总是用行动交流,而非言语;师父对她也是一样。她记得每一次他们共行雪中师父为她撑起的伞,记得每个秋凉的季节师父悄悄放在她床头的合身的新衣,记得每次她生病时师父递给她的吹凉了的药汤。但师父从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在那些记忆里,他们相顾无言。

十三记得在她拜师的第一年,年关已至,她和师父两个人坐在山上的宅院中,遥看山下的烟花。这是十三离开家过的第一个除夕,她回忆起曾经梅花山庄里热闹的场景,想起当时母亲和姐姐们的欢笑,不由得觉得伤感。绚丽的烟花在她的眼中绽放,她仿佛有一种感觉,好像人世间的事再与她无关。但她毕竟是个尚未及笄的孩子;想到那些欢笑离她渐行渐远,再想到自己怕是再也无法得到像母亲那样温暖的怀抱,免不得感到难过。

除夕夜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在夜里,十三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她不想让师父看见她的脆弱,怕师父又告诫她哭是没有用的,怕师父觉得她脆弱,觉得她不配学武。第二天她还是照常和师父练功,照常按师父的要求习字,直到傍晚,师父突然对她说道:“今晚不练功了。我带你下山。”

十三记得她当时心里一惊,以为师父看穿了自己的脆弱,不愿再让她练功了。十三惶恐了许久,直到师父领着她下了山,她看见街上张灯结彩,恍然意识到师父是带她来到庙会。虽然十三年纪尚小,还有很多事不能看得分明,可毕竟和师父相处了整整一年,她至少明白师父是绝不喜欢热闹的。“师父?”她仰头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是有任务吗?”

师父摇了摇头。“只是逛逛。”他答道。

见师父好像没什么话外之意,十三才放下心来。十一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龄,她看了什么摊位都想凑过去看看,半晌才发现自己和师父走散。就在她开始焦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将她揽如怀中,十三抬头看见的正是师父。

“庙会人多,容易走散,你就坐在我的臂膀上吧,要买什么跟我说便是了。”

十三揽着师父的肩膀,小小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她突然意识到其实师父的怀里也是暖的。那年庙会她究竟看了些什么,经过这几年岁月已经模糊不清;但十三记得自己回山上后一连几日都睡得安稳,再也没有在梦中流泪。

后来,每到年关,师父便都会带她一同去庙会。十三逐渐长大,她慢慢明白过来师父其实确实并不喜欢庙会,他带她下山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在年关思念落泪——只为了她。每次师父看向那些灯,那些笑脸,看向那天空中绽放的烟火,他的眼底都透露着无限悲凉,其中没有半点欢乐——这是后来她才看懂的。但至于师父为什么会在欢庆的节日里露出那样的神情,她直到阔别的那个黄昏才彻底明白。

 

 

说到黄昏——十三抬起头看天,看见西方正燃起片片晚霞。师父让她去的地方就在那晚霞前面,估摸着只剩下几里路,十三催动轻功,在树枝之间闪转腾挪,打算在日落前赶到。

“来者何人?”

茅屋的主人劈头便问。“来者梅花十三。”十三恭敬地说道,“我师父叫我来找您学青云流水剑,他让我拿着他的刀,说您见了这刀便知道他是什么人。”

柴门徐徐打开,屋主人见到十三手中捧着的青鸾刀,神色一惊,问她:“你师父呢?”

十三沉默了片刻,才勉强开口道:“他不在了。”

那人听了这消息像是丢了魂,半晌才想起来十三还立在门外。“你进来罢。”他说道,接着打听道:“他复仇成功了吗?”

十三摇头。

“所以这就是为何他让你来这里学剑?”

十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师父传她绝学是不是让她为他报仇,完成他未完成的夙愿;师父没说,她便不问。但她总是会完成师父的期望的;这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师父有恩于她,她便从不愿意让师父失望,无论师父交给自己的是多么刁钻的任务,她都会尽全力完成;即便师父声称是在利用她,十三也是心甘情愿地被利用,她觉得那是她的分内之事。如果复仇是师父的夙愿——即便师父没有要求她代行他的意志,她也会去弥补他的遗憾的,这不是冤冤相报;这是报恩,是她的一厢情愿。

“不是。”于是十三答道,“但我愿意。”

十三便就此在茅舍住了下来,每天晨起练剑,就好像她和师父同在的那些岁月一样。教她剑的人时不时便说她和青凤相似,一样的倔脾气,一样的寡言少语,甚至有几乎一样的习惯和好恶。十三了然——这些是她和师父相依为命七年后留下的痕迹,那些时光早已融入她的生命,成为她的一部分。若说她有什么和师父不像,便是下棋。茅屋主人在她休息时常常拉着她对弈,她虽然不像对上师父时那样狼狈,却也十局九输。“你终归和他不一样。”那人最后评论道,“他心里时时有盘棋,能先人算上好几步;你心里却是空的,走一步算一步。但这样也好——这样的人生快意啊。”

那言外之意,就是师父的人生不快意了。十三想说,但终归没有宣之于口。“你想问你师父的事?”那人猜了个正着。

十三点头。

那人笑了。“我也不能算与他亲近,毕竟他是一国太子,性情又孤傲寡言。但我毕竟是青云遗民,无论怎么说也——对了,我想起还有一事要问,既然你是他徒弟,你知不知道他葬在哪里?”

十三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本来以为隔了一段时日,她已经不再那么心痛了,但她一回想起来那个黄昏与那个清晨,依旧感到一阵窒息。她难以想象那个场景是真的——师父了无生气地躺在泥土之上,如练的长发上沾染着鲜红的血,佩剑断在几丈开外,身边只剩下一柄带血的青短。师父出行时衣衫不染风尘,杀人也几乎不见血,她无法相信凤凰也会堕入泥泞,沾了一身血污;正如她无法相信师父也有一天会倒下。

回想过往,十三曾经想过要保护很多人:她的姐姐们,她的母亲,还有伍六七。但她从没想过保护师父,从来没有。师父怎么会需要她来保护呢?倒是她总是受到师父的保护。她甚至从没想过有一天师父将要离开她;从来没有。

她以为师父永远都会在她的身后的。

“到了清明和忌日,我会去扫墓的。”她没有直接回答。

“我同你一并去。”那人了然,“青云国亡了这么多年,我连个能祭奠的地方都没有。你师父无论怎么说也曾是个太子,他的墓不应该太荒凉。”

梅花十三感觉自己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她最清楚怀恨是什么感觉;师父过去一直没向她倾诉过他的故国,他的恨,那么他饮恨这么多年,是如何独自化解心中郁结的?而他把自己的过去隐藏得那么好,却在最后的时刻脱了面具,将一切对她和盘托出——那时,师父是不是就已经决心走上不归路了?可惜,她当时虽有些不详的预感,却终究没参透师父的心思;要是她那时多追问几句就好了。

想着那个黄昏,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刀,青鸾刀好似感应到了她的情绪一般再度发出如泣的哀鸣。“那刀本来是一双。”茅屋主人说道,“青鸾双刀是有剑灵的,一柄刀里装着剑灵的一半魂魄,如果两把刀分隔太远,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便会发出哀鸣。另一把刀呢?”

“折了。”十三答道,“已经随师父一同葬了。”

“可惜。”那人摇了摇头,便也不说话了。

十三抽刀出鞘,看着刀柄上的一只赤眼和刀身上的一支青翼发愣。传说比翼鸟只有一眼一翼,唯有成对才能展翅高飞;青鸾双刀断了一柄,也难怪十三总觉得它沉重异常。那柄刀的一半残魂随师父一同去了,十三不确定自己的心是否也有一块被剜走;她只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只有这样才能替师父报了他的仇,才能不愧对他七年的恩情。

她必须变强。

 

 

十三没想到伍六七会找上她。听他的自述,来看他先是去小鸡岛解决了些麻烦,又放心不下她一路打听着消息找来。甫一见面,他们都恍然发现对方变了个样子。接着他们发现彼此的目标都是刺客联盟的首领——那么事情便变得简单了。

“我们这就去找他吧。”伍六七——抑或应该称他作柒——对十三说道,“以你我的实力,那应该不难。”

十三摇头。“我要先修成青云流水剑法。这是我师父的命令。”

两人便一同于茅舍住下。十三依旧每日练剑,时令一晃儿到了孟春。有一天,十三练剑结束,回到屋中准备就餐,突然见到桌上多了几道自己喜欢的菜。她疑惑地抬头,看见伍六七对她笑道:“我见你到了晌午还在练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心事了,所以就……”

“不用说了。”十三觉得眼中有点酸。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此时和曾经的师父一样,原来师父留在她生命里的印记比她想的还要深刻。相处七年来,她的身上已经处处是她的影子。

“你的剑法已经到了瓶颈,若非突破心境,不会再提高了。”茅屋主人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快快练成青云流水替你师父报仇。但那急不得;或许那就是你练不成的原因。”他指了指她的心,“我看你再这么耗下去也无用,不如想想清明要做什么吧。”

十三恍然意识到时节已经快到清明。北境多风寒,虽然已经到了二月,新草才刚刚冒芽,前些天还刚下了一场甫一落地就化成积水的薄雪;她没想到日子已经过得这么快。

她想起来了她对茅屋主人的承诺。

从北方一路向南,风与光一路变暖,十三觉得他们仿佛是从冬季逐步走向春天。等到清明那天,十三如期来到师父的墓前。四周绿草如茵,坟上也免不得长了些青草;十三循着绿荫向上望去,突然看见墓旁的树枝上停着一只泛着幽幽青光的鸟。那青光与青鸾刀被她用内力催动时发出的光芒一模一样,赤红色的双眼与刀柄的赤眼如出一辙。见她来了,那鸟只是哀哀地嘶鸣了一声。

她好像知晓那是什么了。

“你还在。”她拿出自己的那柄刀,“那你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呢?为什么不来追我,找你的另一半残魂?”

青鸟不回应。它只是飞到她的刀上,仿佛与久别重逢的至亲再遇,彼此不需多言。她似乎听到一声小小的谓叹,青鸟消失在了一片迷蒙的绿光中,她感到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手指融入经络。

那声谓叹是来自她的刀吗?还是师父?抑或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想象……

她心底突然一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师父若是真的在天有灵,无论怎么渴念,也定然只会如那青鸟一般在远方等候着她,守望着她;他不会愿意成为缠着她的梦魇的。师父虽然面上冷漠寡言,他的胸膛却极温暖,他在那个黄昏只是教了她剑却未向她提及报仇,都只是为了她不至于怀抱着仇恨活成他曾经的样子。师父让她学剑,不是为了让她心痛,让她执意复仇的。师父不想让她成了现在这样。他教她剑,或许只是为了让她足以有实力行走江湖,日后能保自己平安顺遂,亦能成了当年的心愿。

十三想起来师父在她幼时曾让她抄说文来习字。她还记得自己抄到“凤”字时,怀揣着欢喜的心思背下来了几句:“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见则天下大安宁。”

凤乃祥瑞,降临世间,乃是为了解人疾苦;翩然羽化而去,也是为了带走怨憎,而不是留了痴妄在世间。

十三何其幸运;她的生命里曾有凤来仪。

 

 

十三祭过了师父,转身离去。伍六七跟上了她:“下一步你怎么打算?找首领?”

“也许吧。”

“哦?你好像不像之前那么执着于找首领报仇了诶。”

“人生本不该执着于仇恨。”

“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打算?”

十三沉默了一会。“等到明年初一,我想去庙会。”她突兀地说道。

 

号外:@star_clover 老师的分析好牛,大家快去看呜呜呜……反正我看完就立刻生出了码个几千字的冲动

 

star_c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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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邵

【梅花师徒】托付

激情短打,师徒向,轻度ooc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十三的那一瞬,青凤心中滔天的怒气与血腥翻涌。


她静静的倒在地上,往日清亮翠眸此刻紧紧阖住,一只眼正淌着血。


不知怎么的面具下明明已经愈合的伤疤又开始隐痛。一瞬间仿佛穿过岁月,他站在此处,看到了当时被掩埋在熊熊大火里的自己。


他没办法不动容。


青凤抱起奄奄一息的十三,纤瘦的姑娘在他怀里像一只伤坠的鸟儿。他早在靠近时就发觉十三身上被下了毒。毒性扩散,两个人很有可能都身陷囹圄,难逃升天。


曼珠沙华在挑衅他。这个女人向来浮夸聒噪,以往他对她一惯冷漠。不加理睬。可今日心中怒火难以抑制,动了杀心的青凤其实很想立马...

激情短打,师徒向,轻度ooc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十三的那一瞬,青凤心中滔天的怒气与血腥翻涌。


她静静的倒在地上,往日清亮翠眸此刻紧紧阖住,一只眼正淌着血。


不知怎么的面具下明明已经愈合的伤疤又开始隐痛。一瞬间仿佛穿过岁月,他站在此处,看到了当时被掩埋在熊熊大火里的自己。


他没办法不动容。


青凤抱起奄奄一息的十三,纤瘦的姑娘在他怀里像一只伤坠的鸟儿。他早在靠近时就发觉十三身上被下了毒。毒性扩散,两个人很有可能都身陷囹圄,难逃升天。


曼珠沙华在挑衅他。这个女人向来浮夸聒噪,以往他对她一惯冷漠。不加理睬。可今日心中怒火难以抑制,动了杀心的青凤其实很想立马至她于死地。


但他的首要目的,是救下十三。所以他并没有和她过多纠缠,出手警告之后便迅速抽身离去。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毒性蔓延,青凤感觉脑海悄无声息的混沌。


他停在江边,将十三放靠在岩石旁,自己垂手静静看着她。


他感觉神志在挣扎,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耗空。


如果说当时飞身赶来救她是因为穿越虚无看到了当年命悬一线自己,那么在抱起她的瞬间,她又变回了十三。


那个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的矮矮的十三,那个在雪中蓝青色头发被雪盖住的十三,那个在第一次完成任务后表面镇定,语气却难掩兴奋与紧张地对他说“师父,我成功了”的十三。


此刻靠在石边的十三,身体纤瘦修长,像一只的燕子。满是伤痕的脸依旧清丽俊俏,长长的麻花辫发粘上了秽土。


他的十三,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呢。


青凤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为她传输内力。夕阳在她脸上打上融融暖光,掩盖苍白脸色,像是正在酣睡。


在他一心绸缪刺杀首领时,她不知不觉变得明艳动人,变得可以独当一面,变得,有了自己的世界与秘密。


青凤想起,他命令十三将黑玄冰刃刺进伍六七体内时,少女眼中怔愣神色让他心中波动。


他意识到,她对他动了情。


按理说如果完不成任务,他应该毫不留情除掉她,最仁慈也应是将她逐出师门。


但他做不到。心生隐忍,无力苛责。此刻让她离开,就不会卷入之后的纷争,即便自己身处不利,也不会伤害到她。


梅花十三,仿佛是他所有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十三的手指轻动。少女阖合的眼皮下的微颤是即将苏醒的迹象。青凤适时松手起身,转身行至几步外。


梅花十三睁开眼,迷蒙中是清凉江风习习,不远处青年男子一身玄衣,银发翩然。她心口酸涩,哑着嗓子开口,“师傅。”


听见她自责,面上的愧疚让他冷静眉目动容,他微微张口,安慰的话几乎想要脱口而出。


不必道歉。十三,不必道歉。


他终究是没直白的说出这句话,转了个方向,说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告诉他,自己利用她。


然后是淡漠地嘱托,像以往千百次一样。


夕阳照在十三脸上,衬得她面色红润起来,而青凤看到自己被拉出长长黑影,不见面容。


和十几年前那种熊熊烈火中生命垂危的惊心动魄不同,这一次,他感受到生命缓慢的流逝。积压的伤痛,深入的毒性,都在吞噬着他。


青凤知道,自己的脚步,可能要停下了。


只不过,他停下脚步的地方,也是她新程的开始。


终究,是要她一个人走下去,或者和她爱的人一起。


青凤希望有人爱十三。他知道爱是宝贵的,难得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爱,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表达爱。


但这种复杂的感情,他热烈湿濡的感情,仅存在于她身上了。


他希望他的十三,成为一只凤。


一只能替他飞的更远,比他更幸福的凤。

摸鱼前线

#师徒的一百个磕点#

水水tag,关于我流磕师徒,想到哪写到哪

  

青凤和十三这对,有个很奇妙的点是看似十三是徒弟是下位者,但其实感情上更被动更受牵制而改变的是上位者师父。

  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因为十三。青凤当初根本没想过做师父甚至都不准备带一个人在身边,结果被十三强制拜师(不,也因为十三执意跟着他,加之相似的遭遇,青凤才会最终改变主意。也就是说,其实师徒的成立是由十三决定的,比起师父“收徒”更多是徒弟“认师”。

  师徒这七年,变化更多的其实也是师父。即使刺客做这么多年,完成了很多任务,十三从小到大的个性都没怎么变过,小时候拼上命救妈妈救鸟,长大了依旧爱保护人,救姐姐保护弟弟保护路边野怪。可以说是青凤...

水水tag,关于我流磕师徒,想到哪写到哪

  

青凤和十三这对,有个很奇妙的点是看似十三是徒弟是下位者,但其实感情上更被动更受牵制而改变的是上位者师父。

  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因为十三。青凤当初根本没想过做师父甚至都不准备带一个人在身边,结果被十三强制拜师(不,也因为十三执意跟着他,加之相似的遭遇,青凤才会最终改变主意。也就是说,其实师徒的成立是由十三决定的,比起师父“收徒”更多是徒弟“认师”。

  师徒这七年,变化更多的其实也是师父。即使刺客做这么多年,完成了很多任务,十三从小到大的个性都没怎么变过,小时候拼上命救妈妈救鸟,长大了依旧爱保护人,救姐姐保护弟弟保护路边野怪。可以说是青凤有意无意没去扭曲她的成长,但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足够有城府懂话术的人,能整日把无情挂在嘴边,却并没有强求徒弟按照自己的准则处事,要说改变他的退让确实更多些,特别是在对比同时他对除十三外其他人的态度这点更明显。

  而在十三拒绝执行任务并给出理由之后,青凤不仅听进去了还做了让步,也就是说做徒弟的在坚持己见,师父反而下意识选择了听从徒弟的话......甚至到最后会影响他复仇计划的关键时刻,他都考虑了徒弟的想法给了她放弃的选择。

  这段关系由十三开始,也由她来选择要不要结束。这也是为什么青凤一生收也只会收十三一个徒弟的原因,他的师父身份只是因为十三存在的,没有十三,他不想也不会和现世其他人建立感情羁绊。

  

-TBC-

  

  

🤣🤣🤣

李涛师徒的磕点还有我个人对青凤的看法变化

  青风初登场的时候我其实是排斥的,因为这种角色一般是主角感情的矛盾点以及角色(梅花十三)成长路上不得不面对的敌人和阻碍。就像上司和主子一样,特别是十三还是一个刺客,加之前文对刺客是工具这个概念的强化以及我的先入为主,还有青凤救十三时候的那句话还有后面收徒赐剑的那句话——

“违抗师令,斩立决。”

让我觉得青凤真的只是把十三当成了一个工具。尔后的小鸡岛大战,梅花十三和师父同眼共传,师父让十三杀掉567并把刀带回来,十三提出质疑,青凤说:“我收你为徒的时候说过什么?”“执行任务,不问原因,不问对错。”是对权威的又一次强化。

这个时候我对他的定位就是棒打鸳鸯的反派角色,潜意识觉得师徒会有对战,......

  青风初登场的时候我其实是排斥的,因为这种角色一般是主角感情的矛盾点以及角色(梅花十三)成长路上不得不面对的敌人和阻碍。就像上司和主子一样,特别是十三还是一个刺客,加之前文对刺客是工具这个概念的强化以及我的先入为主,还有青凤救十三时候的那句话还有后面收徒赐剑的那句话——

“违抗师令,斩立决。”

让我觉得青凤真的只是把十三当成了一个工具。尔后的小鸡岛大战,梅花十三和师父同眼共传,师父让十三杀掉567并把刀带回来,十三提出质疑,青凤说:“我收你为徒的时候说过什么?”“执行任务,不问原因,不问对错。”是对权威的又一次强化。

这个时候我对他的定位就是棒打鸳鸯的反派角色,潜意识觉得师徒会有对战,而两者的对决会是十三对过往的割裂,也是心灵的成长:从冷血无情的刺客,到愿意为爱、为了自己而挥刀与权威对抗。突出一个爱是最伟大的魔法的主题。这个时候青凤真的让我觉得有点排斥,因为从小到大看七仙女花千骨之类,我就不喜欢这种强行插在主角之间的阻碍,又绕不开(是亲友且权威。棒打鸳鸯的王母。小情侣在一起要么私奔要么剔仙骨吃销魂钉)

还有后面的各种,诸如:“你如果对他有感情,下不了手,可以放弃这个任务,从你你我就不 再是师徒关系,你也不要再做刺客了。”让我决定青凤是在摆布十三,十三在因为他身不由己。。。。

这些不多讨论,下面细嗦一下磕点:

在青凤质疑十三为什么不杀567的时候,十三说他对我有恩,师父说的是那我帮你还。

青凤交代十三用那个蓝匕首刺567的时候,在说“……你可以放弃……”之后,其实说了一句话:“还有,这个任务可能会有点危险,你自己小心。”

“可以与黑玄冰刃的毒性对抗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个”——就是刺杀之后,师父在树上说的。其实这里可以有很多理解,但是我个人愿意理解是因为任务危险,其实师父有在偷偷关注十三。

后面就是众所周知的选择题了哈哈。

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你是我机关算尽的例外,是我游离世外唯一的锚点。


其实很多报仇成功的人,个人感觉都是会选择自杀,特别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牵挂和羁绊的。因为或许在灭门那一刻起他作为“自己”的那个可能性就已经被抹杀了,复仇成功的那一刻人生意义也就没了,就好比一具空壳被仇恨的树根撑起来,火烧完了,仇恨了结,人也了结了。但是我觉得师父不会,因为他有十三,十三的存在就是他的锚点,是传承,是亲手栽培的树。如果复仇成功,可以活着回来的话,师父一定会带十三离开玄武国吧,虽然师父一定是会问十三:“我大仇得报,被整个刺客联盟追杀,你是想留下,还是跟我走。”哈哈。



川禾白鷃

师徒

  青凤最常教导梅花十三的道理无非两条,一是世事薄人情恶,能独善其身的才是智者;二是人成各今非昨,情啊义啊的比什么都轻。


  师父讲得高深莫讳,也不知道是经历太多所以冷眼冷心,还是孑然一身寂寞得无人可诉,与其说是说给十三听,不如说是讲给自己面前摆着的几盅酒听的;徒弟呢,又年纪太小,闷声捣鼓了半天,最后折腾出个不成样的花环戴在师父落了雪的发顶。对上师父回过来盯着自己的眼睛她也不害怕,只望着他眼底那几分迷蒙的醉意笑:师父,别喝啦。


  她又问师父,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不练剑?


  青凤也不把那个花环摘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酒醉后的缥缈:今日是我父皇,母后,还有师傅的祭日。......


  青凤最常教导梅花十三的道理无非两条,一是世事薄人情恶,能独善其身的才是智者;二是人成各今非昨,情啊义啊的比什么都轻。


  师父讲得高深莫讳,也不知道是经历太多所以冷眼冷心,还是孑然一身寂寞得无人可诉,与其说是说给十三听,不如说是讲给自己面前摆着的几盅酒听的;徒弟呢,又年纪太小,闷声捣鼓了半天,最后折腾出个不成样的花环戴在师父落了雪的发顶。对上师父回过来盯着自己的眼睛她也不害怕,只望着他眼底那几分迷蒙的醉意笑:师父,别喝啦。


  她又问师父,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不练剑?


  青凤也不把那个花环摘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酒醉后的缥缈:今日是我父皇,母后,还有师傅的祭日。


  他当真不喝酒了,撑起伞牵着十三就要走,路上又对她说,无论旁人对你如何好都不可轻信,要时刻存着提防之心,记住了么?


  记住啦,师父。十三心想,反正也不会有人比师父对她更好了……啊,花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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