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宋/极东姐妹
大宋愈发颓唐,王春燕的帕子上偶尔沾染血丝旖旎。本田樱常急急迈进门槛,却见她斜靠在檀香木椅上淡淡笑着。不同于隋唐,大抵是重文轻武的原因罢,人也显得愈发文静温软。
本田樱有些局促地站在她身后轻梳着一头青丝。王春燕不时微咳几声,本田樱的动作也愈发小心翼翼,惶恐般蹙起眉生怕扯痛了身前美人。
王春燕反倒扭过头来笑着轻生安慰,就好像……......
大宋愈发颓唐,王春燕的帕子上偶尔沾染血丝旖旎。本田樱常急急迈进门槛,却见她斜靠在檀香木椅上淡淡笑着。不同于隋唐,大抵是重文轻武的原因罢,人也显得愈发文静温软。
本田樱有些局促地站在她身后轻梳着一头青丝。王春燕不时微咳几声,本田樱的动作也愈发小心翼翼,惶恐般蹙起眉生怕扯痛了身前美人。
王春燕反倒扭过头来笑着轻生安慰,就好像……
本田樱垂下眼帘,遮掩眸中水雾缭绕。
就好像,国家内忧外患自己生死未卜的人不是她。
这就是和大国的区别么…自嘲之余不免惆怅难过。本田樱只是吸了吸鼻子,王春燕倒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急忙起身。
“怎么哭了?——咳…、”
又是一阵急咳。
王春燕垂下头用帕子遮捂唇齿,半晌手臂微颤着向下。雪白帕子上结了朵红牡丹,血腥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本田樱无言垂眼凝视那抹刺眼血色。
王春燕只是笑着将手帕折了几折抹开唇间浓稠。
“给你留了荷花酥。——不来尝尝吗?”她说。
本田樱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抿薄唇,好像硬生生把什么话语什么情绪吞吃入腹了。
半晌她回个字,却只是道好。
女孩子的小日常(又名:文化差异引起的惨案xx)
燕欲把樱画眉脂,樱两颊微红许之。不意燕化妆甚下,眉倾巧之扭,口脂亦涂出。燕大惭,樱甚无奈议,不如令其为燕画眉涂脂。燕以为愧,遂许之。不料樱燕二人文差异,樱采自家妆法,即以白粉皆涂以燕之面目。燕惊,急起嗔樱。樱甚不解:“小女家皆如此妆。”燕独气在侧,不复与樱谈。樱甚无奈。只得买荷花酥数块而来,燕乃不复怒。
彩蛋是樱fafa和燕子一起同舟看荷花。
燕欲把樱画眉脂,樱两颊微红许之。不意燕化妆甚下,眉倾巧之扭,口脂亦涂出。燕大惭,樱甚无奈议,不如令其为燕画眉涂脂。燕以为愧,遂许之。不料樱燕二人文差异,樱采自家妆法,即以白粉皆涂以燕之面目。燕惊,急起嗔樱。樱甚不解:“小女家皆如此妆。”燕独气在侧,不复与樱谈。樱甚无奈。只得买荷花酥数块而来,燕乃不复怒。
彩蛋是樱fafa和燕子一起同舟看荷花。
【极东】本田兄妹的大唐之旅
可能会ooc
普设,遣唐使菊×乐师耀
海浪拍打在船身上,带来几丝微凉的海风。
本田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向西方望去——码头的轮廓在不远处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到码头上步履匆匆的行人。
“兄さん(哥哥)?まだ到着していませんか(还没有到吗)?”站在本田菊身后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问道。她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单薄,但仍能看出精致的做工。
本田菊又眯起眼睛,大约估算了一下剩下的距离:“もうすぐだ(快要到了)。”
那小女孩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回到了船舱里。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船靠岸了。
天宝十一年三月,本田兄妹第一...
可能会ooc
普设,遣唐使菊×乐师耀
海浪拍打在船身上,带来几丝微凉的海风。
本田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向西方望去——码头的轮廓在不远处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到码头上步履匆匆的行人。
“兄さん(哥哥)?まだ到着していませんか(还没有到吗)?”站在本田菊身后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问道。她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单薄,但仍能看出精致的做工。
本田菊又眯起眼睛,大约估算了一下剩下的距离:“もうすぐだ(快要到了)。”
那小女孩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回到了船舱里。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船靠岸了。
天宝十一年三月,本田兄妹第一次踏上了大唐的土地。到了天宝十一年四月,本田兄妹才终于到了长安。
长安的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穿着各色各样的衣裳,其中也有跟本田菊一样的日//本人。
本田樱跟在本田菊身后,看着眼前繁华的街道,眼中充满了向往,她拽着本田菊的袖子,问道:“私は将来一番の音楽家になるでしょうか(我将来会成为最厉害的乐师吗)?”
本田菊也被这繁华的景象迷住了,过了许久,才对本田樱说:“大唐に着いたら、日//本語を話さないでね(到了大唐,就不要讲日语了)。”
“しかし、あなたも日//本語を話します(可是你也在讲日语)。”本田樱摇摇头,又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问道,“我将来会成为最厉害的乐师吗?”
本田菊转过头,笑了笑,说道:“肯定不会,因为最厉害的乐师是我。”
“こんにちは幼稚なああ(你好幼稚啊)。”本田樱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去。
……
“你们就是日//本来的乐师?”王耀打量着面前的本田菊和本田樱二人,似乎对此感到十分新奇。他余光瞥见本田樱背着的五弦琵琶,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春燕,这孩子会弹琵琶,不如就让你来教她,怎么样?”
本田樱的心跳得厉害,不远处鞋底与地板触碰的“哒哒”声像是猫爪子似的挠在本田樱的心尖儿上。
那位唤作“春燕”的少女停在了本田樱的面前,轻轻挑起本田樱的下巴。“相貌不错,看起来也机灵,就是不知道琵琶弹得怎么样。”她把自己手上的琵琶递给本田樱,说道,“不如,给我们弹一曲?”
本田樱接过王春燕递来的琵琶,调了调音,将拨子放在琴弦上。
“献丑了。”她说。
清脆的琵琶声似清泉一般流入王春燕的心窝,几乎在本田樱拨动琴弦的那一刻,也许更早,王春燕就已经知晓本田樱在弹琵琶上的天赋。
一曲完毕,本田樱把视线从琵琶上移开,将琵琶还给了王春燕。
王春燕接过琵琶,向王耀打了个招呼后,便牵起本田樱的手,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本田菊望着王春燕和本田樱离开的方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本田菊转头,看见一张十分俊俏的脸。
王耀围着他走了两圈,问道:“刚才那个是你妹妹吗?她的琵琶弹得可真不错。不过…你这样看着春燕,难不成也会弹琵琶?”
本田菊被王耀盯得有些不自在,回答道:“在下不会弹琵琶,但学过尺八。”
“尺八?现在尺八可是少见得很呐。”王耀说完,又转头对身后的人问道:“你们有谁会吹尺八吗?”见身后的人连连摇头,便又对本田菊说道:“你看,这里没有人会吹尺八,正好我对尺八也了解一二,不如跟着我学吹横笛,如何?”
本田菊点了点头,接过王耀递来的横笛。
王耀带着本田菊走在街上,向他介绍着街上的新鲜物件。本田菊则跟在王耀身后,二人之间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王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本田菊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姓王,单名一个耀字,你呢?”
本田菊抬起头,眼睛与王耀的视线对上,不由得看呆了眼。
“在下的名字是…本田菊。”
王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向路边的小贩买了两块千层糕,跟本田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妹妹从小就特别喜欢吃千层糕,小时候每次出去都要多带几个铜板给她买千层糕。你妹妹看起来也跟她一般大,我想她应该也会喜欢的。”
“在下的妹妹不是已经被那位叫春燕的姑娘带走了吗,难道耀君也认识那位叫春燕的姑娘?”
王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忘了跟你说了,其实春燕就是我妹妹。”他又从袖子里掏出荷包,向路边小贩买了一块千层糕,递给本田菊:“抱歉,让你担心了,这块千层糕就当是给你的赔礼了。”
本田菊接过千层糕,对王耀说道:“在下只是有些在意,樱会不会给春燕姑娘添麻烦。”
王耀咬下一块本田菊手上拿着的千层糕,冲本田菊笑了笑:“没事的,你妹妹看上去可乖了,肯定不会给春燕添麻烦。”
……
二人走过一个个棋盘格似的坊,停在一幢不算高大的屋子前。
“耀君?怎么不走了?”本田菊没站稳,一头撞在王耀的背上,差点没拿住手上的千层糕,“现在天色不早了,要是再不快些走的话,就要宵禁了。”
“你还知道宵禁啊,日//本也有宵禁吗?”王耀打开大门,侧身示意本田菊进去,说道,“我们已经到了。”
本田菊走进门,将手上的两块千层糕递给了王春燕。王春燕接过千层糕,把其中一块放到本田樱面前:“我们大唐的糕点可是一顶一的好吃,尝尝?”
本田樱望着面前正正方方的糕点,转头向本田菊问道:“やってくれるか(你会做这个吗)?”
本田菊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听不见本田樱刚才说的话似的,然而并没有用。他又重新睁开眼睛,回答道:“できません(不能)。”
王耀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对本田菊说道:“你妹妹似乎很喜欢千层糕呢。”
本田菊点点头,说道:“之前在日//本时,樱就很喜欢吃和果子,但父亲不许她吃太多,如今到了大唐,没有父亲管着,怕是要长胖许多了。”
“本田樱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不多吃点以后可就长不高了。”王耀拿起最后一小块千层糕,放入口中,“走吧,去收拾下屋子,不然你可没地方睡。”
听了这话,本田菊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问道:“那樱怎么办?”
王春燕也吃完了千层糕,对王耀说道:“阿兄,家里只有两间卧房,不如让樱跟我一起睡吧。”
见本田樱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王耀便对本田菊说道:“那委屈你一下,跟我睡在一起吧。”
本田菊刚张了张嘴,王耀又接着说道:“反对无效,你现在只能跟我睡。”于是本田菊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其实在下刚才只是想问一下耀君需不需要帮忙而已,他想,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不需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春燕将自己的卧房收拾妥当,顺道把自己和本田樱的琵琶也带了回去。
又过去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王耀终于收拾好了卧房,走到本田菊身边:“卧房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吧?”
本田菊手上提着自己的行李,跟在王耀身后,走进了他的卧房。
“耀君?”本田菊看着眼前几乎被乐谱填满的房间,问道,“这里都是乐谱,我们睡哪里呢?”
王耀踩着乐谱走进了房间,看得本田菊一阵肉疼,他从房间的角落里抱出一摞被褥,铺到地上,对本田菊说道:“卧房太乱了,我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完,所以就只腾出了一块睡觉的地方,要不你先凑合一晚上吧。”
本田菊撸起袖子,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对王耀说道:“让在下来吧。”
王耀抱着被褥,走出了卧房,笑嘻嘻地向本田菊行了个礼,说道:“麻烦你了。”
……
本田菊拿过王耀手中抱着的被褥,铺到了地上。
王耀躺在本田菊身边,温热的气体随着呼吸扫在本田菊的睫毛上。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
本田菊不由得凑近了些。
他的唇形真是漂亮极了,饱满红润、线条流畅,但又不像女子的嘴唇那样柔软。
他方才吃了我手里的千层糕,嘴唇会像千层糕一样甜么?
本田菊又凑近了些,鼻尖对着王耀的鼻尖,他甚至能数清楚王耀细长的睫毛。
“耀君?”他轻轻唤了一声。
见王耀没有反应,他便大着胆子,将手指放在了王耀的嘴唇上。
此时本田菊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他像是碰到了火苗似的收回了手,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在下到底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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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极东姐妹]夜雨时
对不起——子博不可以用了!以后只能发在一起了!
————————————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落日把最后的阳光送进窗户,本田樱已经看不清楚了,她的眼前只有一片纯白,神情恍惚之后,她好像站在站台上,牵着谁的手。
本田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二十三岁,看上去却好像同自己一般大。她走在小路上,夹道的樱树撒下樱花瓣,深黑色的头发和略带褐色的眼睛,像极了橱窗里摆着的中国娃娃。她穿着的是很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显得身形修长。这时候从树杈间泄露下来的阳光就如清浅的溪水一样在那白衬衫与黑长裤上流淌。那时候本田樱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惊愕地瞪大了眼...
对不起——子博不可以用了!以后只能发在一起了!
————————————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落日把最后的阳光送进窗户,本田樱已经看不清楚了,她的眼前只有一片纯白,神情恍惚之后,她好像站在站台上,牵着谁的手。
本田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二十三岁,看上去却好像同自己一般大。她走在小路上,夹道的樱树撒下樱花瓣,深黑色的头发和略带褐色的眼睛,像极了橱窗里摆着的中国娃娃。她穿着的是很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显得身形修长。这时候从树杈间泄露下来的阳光就如清浅的溪水一样在那白衬衫与黑长裤上流淌。那时候本田樱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从这条路走来只通往她的家,不会错的,这是来她家的人。她以最快的速度从窗户边离开,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里,迅速打开了家门。她看见那人越来越近,最后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脚步声是很轻很轻的,本田樱的心脏却是咚咚响的。她发现那人看见她了,因为那人露出了微笑。
“谢谢你帮我开门——你好,我叫王春燕,你的老师。”
在那时候请个家教不便宜,她曾经竭力反对父母为她找私家教师,现在却遏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了。樱冲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高的礼节。她红着脸,大脑混沌的找不到一个词来回应王春燕,最后只闷闷的说了一声“您好”。
“你们都这么打招呼吗?”
她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在本田樱的家里,放声大笑是不被允许的,母亲从小便教育她,像那样大笑不成体统,然而她现在并不这么觉得。她从未听过别人这样笑,放肆而不放荡。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显得出格。她的面容被阳光勾勒的极其清晰,和樱见过的所有美丽的女性迥乎不同,她曾经看到的那些都像静静绽开的樱花,而燕却像盛开的牡丹一样热烈大方。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燕的面庞,直到王春燕抓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
这只手粗糙到已经不像手了,那层厚厚的茧子已经如同纸板。那像本田樱当过兵的父亲的手,甚至还更胜一筹。像这样一个漂亮的人,为什么会——
“好看吗?”
本田樱下意识地点头,反应不及涨红了两颊。
那串笑声在她的记忆里存留了很久很久,从那一刻一直到数不清的未来。
那一天,她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王春燕对她说:“站起来。”
这时候她们正上第一节,本田樱的神经紧绷,她慌张,慌张地像被人捉住的鸟儿。
“没关系,站起来。”
在过去,只有接受惩罚的时候才会站起来,但现在显然不是。春燕拉着她的手,樱的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微微抬头,瞥见了春燕扬起的唇角。
春燕从不按规矩上课,她教樱背中国的诗,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本田樱珍惜她所在的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她可以肆意地做任何事情。她可以站起来,可以奔跑,可以放声大笑——她可以看到春燕。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在吟着诗的春燕突然问樱:“你喜欢太阳吗?”
樱不明所以地点头——太阳是火烈的,阳光是暖融融的,他们的国旗上也有一轮太阳,她没有理由不喜欢太阳。春燕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叹息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吗?”
樱有些担忧,但春燕又兀自笑了起来: “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追太阳吧。”
“太阳是宇宙中的一个天体,我们追不到的,而且是地球在动,太阳其实一直都在中心。”
樱很认真的对春燕说,但是春燕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过后,春燕看着樱,捧住了樱的脸。
“你知道吗,以后你会有爱的人,你会和他结婚,你们会有一个孩子。”
“那老师你呢?”
樱听见自己问。
“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追上太阳。”
那一天天气很好,和春燕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树上依旧有樱花落下,铺成了满地的春光。
春燕教过本田樱做灯笼,灯笼用的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和本田樱家里素白的色调一点都不一样,一大一小挂在庭院里,分外的突兀。
“我们把它挂到树上去。”
于是她信手把灯笼挂在樱花树的树枝上,那时候樱花树没有开花,满树萧条,凄凄惨惨,挂上灯笼之后立即显出一副暖融融的样子,整个院子都是柔和的光。
“灯笼会指引魂魄回家。”
春燕对她说,又不像在对她说。在黑夜中呼出的雾气被染成红色,混入满院红光。
“在我的家乡,要挂满整整一条路,从头到尾,通看火树春——如果你站在山顶上往下看,很快就会找到它,一直延伸到自己的家。”
“等我死了以后,我也想有人为我点灯。”
本田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鼓起勇气说我会为你点灯,觉得这不恰当;她想说你不会离开,却又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灯笼被风吹得晃动,一摇一晃,一远一近,灯光便也变得忽明忽暗了。
“我明天要回去了。”
春燕没有看她的眼睛。
这一夜,山也不是山,水也不是水。
本田樱看着火车开动,她追逐——女子在公共场所这样奋力地奔跑当然是不端庄的,可是容不得她想这么多了。火车向着眼前的落日驶去,她向前奔跑的时候就像是在追逐太阳,但是太阳已经要将余晖收回去了。
她没再见过春燕。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天地之间已经不剩下些什么了。
本田樱其实比她小的多,但燕好像是个被时间遗忘的人,她的容貌,她的记忆,永远不会被时间洪流冲散。燕教她背过的诗,她大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首她记得特别清楚,直直的刻进心里。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老师, 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燕要上火车前叫她背,但是再也没有回答过任何一个问题。她只是少女般的笑,拥抱她,然后转身离开。
她再想不起下半句了。她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依然年轻的燕抓住了她的手,她也重新变得年轻,新鲜的血液充斥了她的这颗心,她们面对面。
她几乎就要想起来了,但是她看见燕的唇开合,一切模糊起来。她又一次变得白发苍苍,她惊恐地抓住了燕的手。
燕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句话是她念出来的,她记得,她溺入时代的汪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这句话,然后抓住了燕的手。
“老师,我们去追太阳吧。”
她的笑容明朗起来。她们走在挂满灯笼的小路上,看不到路的尽头。
【极东】和之心中(一)
预警:极东姐妹普设樱燕,养姐妹伪骨科,这一章还没长大。也许不会有后续~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哭泣的老人,他坐在大树底下呜咽着,看到我向他走去即开始仰脸痛哭。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理会自顾自地抹眼泪,我捂嘴打了个哈欠:“那你听我讲,我也有故事。”老人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拒绝了,他说每个人身上都是破事,要哭直接哭,于是我搬过来一把凳子,和他一块比谁的声音大似的实实在在哭了一个下午。
临走前,他高兴地说:“你和我是知音!”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年轻,哭泣时不必像他哭一阵子就要停下来咳嗽几声,且吸鼻涕的节奏更稳...
预警:极东姐妹普设樱燕,养姐妹伪骨科,这一章还没长大。也许不会有后续~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哭泣的老人,他坐在大树底下呜咽着,看到我向他走去即开始仰脸痛哭。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理会自顾自地抹眼泪,我捂嘴打了个哈欠:“那你听我讲,我也有故事。”老人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拒绝了,他说每个人身上都是破事,要哭直接哭,于是我搬过来一把凳子,和他一块比谁的声音大似的实实在在哭了一个下午。
临走前,他高兴地说:“你和我是知音!”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年轻,哭泣时不必像他哭一阵子就要停下来咳嗽几声,且吸鼻涕的节奏更稳定,盖过了他的风头吧。老人说,他愿意听我的破事,不过得明天早上再来这聊,他得回家吃饭了。
夏末秋初的时节气温微凉,远方的河流上夕晖晚照,老人行走时摇摇摆摆、一撇一撇的,那是穷人病,倒不是说富人家的孩子不缺罗圈腿,可人人如鸭子般的姿态也是分了高低的。
第二天早上,我们准时到那棵茂盛的树下坐好。我是戴着一顶草帽来的,脱帽向他致礼。我怕一说难结尾,到晌午晒得人疼,问他怎么不准备点东西遮阳,或者是突然下雨怎么办。
“今天不会下雨,收音机早说了,现在的孩子太娇气。”他得意地笑起来,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欢乐地动着。
我说:“您家里还有收音机呀。”
他不满得直哼哼说:“少见多怪,收音机早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
我吃瘪了,就停止寒暄,用右手指大树正对面的荒田给他看,向他讲述自己的生活。
村东边有几块地原本是姓王的,我差点就姓了王,现在还是姓本田。生父母只给我留了名字“本田樱”,我被一个日本人领养,没有跟着他的姓氏。我的第一任养父,就叫他中西,那时他已经很老了,他死后,照顾我的巧阿姨带我回到她的故乡,把我交给一户穷人家。那家人姓王,当母亲的染病死掉了,当父亲的听说祖上出过秀才,还有个女儿,叫王春燕。
我十岁到王春燕家里。新的养父向巧阿姨发誓将我同他亲生女儿一样照顾,直到我长大嫁人。巧阿姨定着看了他一会,掉头推推我说:“去吧,这是你新的爹。”我跟着念了声“爹”,新养父点点头,让女儿王春燕带我去玩,他跟巧阿姨还有事要谈。
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孩子从新的养父背后走出来,她饿得面黄肌瘦,眼睛却黑又亮,身上的棉衣打了几个补丁,不甚在意的模样。这时她欢欢喜喜地拉起我的手,悄声对我说:“你是我的妹妹,我要一直照顾你。”这句话我忘不了的。
王春燕给我起好小名,叫樱樱。她介绍过家里的环境后,已经快到饭点,这时新养父恰好抬脚跨过门槛,嘱咐她准备饭食。她从灶台端来几碟咸菜,腌萝卜、霉黄瓜被码在一齐,新鲜咸芥菜却用单独的小碗盛着,黄绿的菜鼓鼓的像是要冒到碗外边。新的养父大约是很重视初次见面的,亲自炖了只鸡来迎接我。
王春燕递给我那双稍短、尖头粗尾的木筷时,我惊讶得忘记了在中西先生家学习的道谢的礼节,呆呆地接过那双与他们两人都不同的筷子。王春燕嘻嘻笑着说是爹让她削的,怕我用不惯他们那种。
新养父默不作声撕下两个鸡腿分给王春燕和我,我埋头吃掉,不敢去瞥搪瓷盘里的鸡,心里又巴巴地想,一筷子往新鲜咸芥菜里夹,却碰到了软耷耷的东西。我愣住了,赶紧收回手。王春燕了然地伸筷子拨开芥菜,使得碗底白生生的事物露出来,是几块热气不曾散发的豆腐。她挑起一整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吞咽,我学着她做,急急忙忙反而把豆腐划破,惹得他们都笑了。
“别慌呢,我给你找根勺子来。”王春燕站起身往橱柜取出根摔破了柄的白瓷勺,端着小碗分给我两块豆腐,再倒了些里头的咸菜汁让我拌饭吃。我囫囵咽下豆腐,中西先生家的做法更多是煮汤,这种也不错,热乎乎的、很鲜美。
新养父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连连喊我吃肉。收拾碗筷前,他端起那只小碗把碗底剩的卤汁三两下舔干净,心满意足咂咂嘴。
我直愣愣地站着等王春燕布置好床铺,她告诉我,我得睡在里侧。
第二天,她把我带到村口,派接任她做孩子王的小孩召集村里的孩子们来介绍她的新姊妹。她三两下爬到小土堆上,叉着腰,神气地向一众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发号施令:
“见着没?这我妹樱樱,你们可都别想欺负她。”
一个男孩子觉得不太对劲,说:“你什么时候有妹妹了,没见过这个人啊。”
王春燕骂他:“哪家的小孩不是突然蹦出来的?笨!”
“可没见过一下子长得这么大的呀。我说王春燕,这是你堂妹吧?”男孩子不服气地反驳。
她反而美滋滋地摇摇脑袋说:“阿二你嫉妒我,小我四岁不是妹妹是什么。”
我才知道她比我大四岁。阿二的嘴巴一张一张,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家里的生活颇为温馨,他们用尽所能想到的好的方式来养育我。王春燕总害怕我睡着睡着像她一样从床上掉下去,可她自己也是个小孩呢,我起夜时轻轻地将她朝着墙的方向推一推,她才迷迷糊糊地往里缩,不安定的手脚搭在床外,常常使她着凉。
父亲为了解决我的身份问题日夜奔走,但不论我们的父亲和王春燕如何掩盖,第二年时,我是个日本人的消息还是在村里不胫而走,连带着全家人声名狼藉。最严重的那段日子,我们白天把屋子门关起来,由父亲独自去耕地,趁有夜色遮挡才敢出门,不过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那天午后王春燕绕着我转了一圈,左右打量,将椅子挪到窗子边,拿出把剪刀和一个搪瓷碗,说要给我修修刘海,长得挡眼睛了。她闲着无聊就爱捣鼓这些,一双巧手做事敏捷熟练,但我猜她的母亲还来不及把自己学会的一切教授给她,因为她特别不擅长给人剪头发。
我贴着墙壁想溜走,又被她提溜着手臂牵羊一样牵回去。王春燕递给我一张干净的草稿纸让我用双手夹在脸上,跟放爆竹时捂耳朵的姿势差不多,可以防止剪下的碎发掉到眼睛里。搪瓷碗倒扣在我头上,她轻轻地摁着我的头咔嚓咔嚓剪呀剪,过了一会儿,她递给我一面红塑料边框镜子,朝我挤眉弄眼的。我接过看了两眼,伏下身子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任她怎么道歉也不理会。
王春燕果然挨了打,父亲回到家刚放下扁担,一看这场面就气冲冲地走来用鸡毛掸子抽打她露出的小腿,我躲在角落不做声,偷偷看看王春燕和我们的父亲。父亲背对着我,王春燕倔强地紧咬着嘴唇。
“跪下。”父亲吼道。
王春燕眼泪汪汪却不吭一声地跪在父亲面前,她遭受了两巴掌,脑袋像是拨浪鼓摇晃了几下。我心里一阵发麻,连忙小跑到她身边一同下跪。
父亲无声拒绝了我,他将我拔起来,双手一推,我又回到原来的角落。
王春燕仰着脸看他,平静得像一面需要打磨的镜子,隐约照出她父母的模样。她的神情更加激怒了父亲,他又踢又打,三两下后王春燕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父亲狠命地抄起椅子往下砸,椅子和地面相碰时发出刺耳的声响,总算是撒完了气。他也用一种刺耳的嗓音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今晚去田里,行了,来吃饭。”
饭后,我发现王春燕还端坐在桌前读了一会书,看的是《故事会》,她暑假前从同班同学手中借来的。我忍不住凑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脸蛋,问:“姐姐,你疼吗?”
我惭愧地眨巴眨巴眼睛,她因我受罚,我很难相信父亲有这么残酷。我蹑手蹑脚偷来父亲常用的跌打药酒,王春燕摆摆手说这药只能大人涂。我急了,父亲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打人这么狠,连药都不让王春燕用。
“怎么,不相信吗?爹那是拿我出气呢,”王春燕长叹一口气,弯腰伏倒在桌面,手伸到抽屉里摸索出一个小塑料瓶,“我藏了瓶红药水,有皮肉伤抹了的话不久就能好。我有什么东西能瞒过爹?再说,我是把你头发剪坏了。”
这种姿态,不是怯懦,相反显得她无比坚强。她颤抖着、咬着牙给自己上好药,牵紧我的手,我们走到属于父亲的一亩二分大的田地,在田埂坐下。
盈盈皓月的光照着寂静的村落,明亮得让我能看清王春燕低眉时脸上出现的睫毛的影子。我们出来得有些晚了,天空由深宝蓝色染上淡墨、再是浓黑,直到陷入了长夜。世界忽然大极了,它的边界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呢。我新剪的刘海被风吹起来,额头凉凉的。点点云雾轻轻地盛着月亮,星星朦胧地漂浮在仿若透明的空中,我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觉得黑色是清澈的,我知道我的脑子又有点晕了,可那些白天见不着的星斗只有这会能看到。有时候,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哪个是浑浊的,哪个是澄清的。
我如梦呓般紧贴王春燕的肩膀说:“姐姐,我好像泡在月光里了。”
“樱樱,你说的话像诗一样。”她顺着我的话说。王春燕喜欢我不着调的句子。
“姐姐,如果我改名叫王春樱好听吗?”
“你如果改名,得跟着我做鸟了,我做燕子,你呢?”
“鸽子、麻雀、大雁都不错。”
“大雁往南飞,你就叫王春雁了。”
那多没意思,家里有一只鸟就够了。就算我是棵樱花树,燕子还能到树上筑巢呢,我相信有某种神秘的联结把我们捆在一块,让我们不得不做一辈子的姊妹。我决定换个话题,就比如说田边的小土包,大人们试图铲去所有影响麦子生长的杂物,为什么空出这么一大块空地不做处置?我一直以为那是一种标记,证明田地已有主人。
“那个啊,是我娘。”王春燕低下头解释,声音闷闷的。
我惊讶得几乎跳起来,还有几分慌张,抓住她的手说:“你不害怕吗?”
“她活着的时候我怕她,可她死了,我反而想见她想得不得了。”王春燕说。
我们踏上回程,半路我走得脚疼,她让我爬上她的背,我生怕后头有鬼追我,一个劲地催王春燕走快点。第二天醒来,屋子外的大树下突然增多了一个以麻袋为座椅的秋千,和我一直想去玩的、村里的孩子们聚集在一块排队等待的秋千除了座椅不是木板外几乎一模一样。父亲连夜做好的秋千,既是赔罪也是礼物。
我花费了几年来听懂王春燕说的那句话,收麦时发现今年收成比去年好的喜悦、因为天灾而饿肚子的痛苦,各种各样的折磨,仅仅是为了温饱。王春燕说,她希望她几十年后也能葬在那里。
作者最近生活过得很差,要骂也轻点,很感谢。
“啊呀,本田指挥官,我记得我们上一次会议就已经把见泷原的导弹防御系统反敌方魔法干扰初步行动措施的相关议程讨论完了,你今天带着你脏了一大半的灵魂宝石来我的办公室是有什么意见吗?”
“……司令官,您向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对我的记忆进行了大幅度修改。您剥夺了一名少女的自由意志,以此利用incubator的许愿系统扭曲了事实。”
“被扭曲的可不止你的记忆,还有行会的官僚历史。不过你不也赞同过吗,‘为了战争的胜利不择手段’?”
“……安雅,告诉我,我上一任的那个中/国人,她是谁?”
……
——暗之心副司令安雅·布拉金斯卡娅与灵魂卫队总...
“啊呀,本田指挥官,我记得我们上一次会议就已经把见泷原的导弹防御系统反敌方魔法干扰初步行动措施的相关议程讨论完了,你今天带着你脏了一大半的灵魂宝石来我的办公室是有什么意见吗?”
“……司令官,您向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对我的记忆进行了大幅度修改。您剥夺了一名少女的自由意志,以此利用incubator的许愿系统扭曲了事实。”
“被扭曲的可不止你的记忆,还有行会的官僚历史。不过你不也赞同过吗,‘为了战争的胜利不择手段’?”
“……安雅,告诉我,我上一任的那个中/国人,她是谁?”
……
——暗之心副司令安雅·布拉金斯卡娅与灵魂卫队总指挥本田樱的一次私人对话录音,具体时间不明,推测为统/一/战/争前期,密级?可查看。
娘塔利亚×飞向星空
奇怪的同人出现了()我画的好烂啊
【燕樱】琴生情
*大量自编诗词段出现,1.7k短打
三月。
彼时玉燕仙子正走在街头上,想起天命宫司命上神的絮絮叨叨就来火——“气死我了为什么下个凡还要领任务啊真的是!!”
玉燕仙子极为不爽,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摊贩是卖簪子的,于是她便信步走过去买了个玉簪,还顺带买了个面纱。
买完后,她便转身进了家酒楼。
司命那家伙烦归烦,但人间所需要的钱财还...
*大量自编诗词段出现,1.7k短打
三月。
彼时玉燕仙子正走在街头上,想起天命宫司命上神的絮絮叨叨就来火——“气死我了为什么下个凡还要领任务啊真的是!!”
玉燕仙子极为不爽,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摊贩是卖簪子的,于是她便信步走过去买了个玉簪,还顺带买了个面纱。
买完后,她便转身进了家酒楼。
司命那家伙烦归烦,但人间所需要的钱财还是给的很多的。玉燕仙子倒不介意麻烦那家伙再给多点,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刚进门店小二便热情迎上来:“姑娘可想要点些什么?”
“……”她沉思了一会儿,抬手一挥豪放道:“给我来壶最好的酒!”
话音刚落,整个酒楼不少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少女下半张脸用一片雪白面纱遮着,头上的玉簪衬得她飘飘欲仙,如同茉莉花一般绽放在人间。一袭蓝色衣裳,如同海上仙人。
是不是某个大家族的小姐?可身边又有这样的家族吗?更何况,这样的小姐,不应该很多侍女陪同跟随着的吗?
但那一身气质,仿佛根本就不是来自人间,而是来自遥远而神秘的仙界。
不远处的本田樱疑惑地看了过来,但这一看,到底是挪不开目光了。
情字诀瞬间被破。
正好玉燕仙子抬起头,幽深而冰冷的目光刹那间和本田樱疑惑又略带好奇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王春燕真不想承认她很喜欢本田樱那个目光,纯净又带点疑惑和好奇。
像清澈的泉水,平静温柔。
本田樱和她对视了一小会儿就转过头去,抱起她的白玉琴就下楼走了。
正好和王春燕擦肩而过。
三月正是樱花盛开烂漫的时节,本田樱轻叹,一路走来就好像人间仙境一样。
低头回到了住处,本田樱把白玉琴放好,心里却不由自主想起王春燕的身影,再也无法从脑海里抹去。
樱花林里花瓣随着三月凉风而漫天飞舞,本田樱走出小木屋,抬头看着这一切浪漫的天地。
就像是,不染红尘的,人间仙女。
-
王春燕喝着酒,从袖里掏出那金色书卷。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寻有缘者,位列仙班。”
“……”
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扬手收了书卷。
我上哪里去找有缘人哪……等等!?
王春燕停下手中准备喝掉酒的动作,想起那位不染人间红尘,不是仙人宛如仙人的少女。
如果她经历了人间烟火,却又不愿为人间红尘所染的话,那倒是个涅槃飞仙的好苗子。
王春燕毫不客气咕咚咕咚喝完剩下的酒,扔下钱就翻窗跳了出去,丝毫不理会后边人们的惊呼声。
就在之前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王春燕已经悄然取得了本田樱的一缕气息,此刻她正顺着这点气息的去向,狂奔而去。
她定要找到本田樱!
-
一个人 一眼缘
一玉簪 一春天
今宵樱花曾祈愿
若有明日再相见
我欲持剑斩孤烟
谁料家门无今天
世人皆道樱无言
却不知 曾祈愿
红尘飞仙望有缘
琴音陡破,一曲落。
本田樱停下唱词,那首词是自己回来后灵光一现写下来的,现在就这么唱出来了。
“好啊!”远处一声喝彩。
本田樱一愣,那猎猎风声由远而近,身着蓝衣的玉燕仙子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她的白玉琴前面。
“阁下是……”
“天界清圣宫玉燕仙子,王春燕。”话音未落,一卷金色书简铺开在白玉琴上。
“寻有缘者,位列仙班……?我,能成仙?”本田樱微微一怔。
王春燕但笑不语。
“怎么不能成仙了?红尘仙子,本田樱?”她狡黠一笑。
本田樱天生聪慧,此刻看着面前特意为她而来的少女,心中已是明了大半。
“那么,”她接过金色书卷,抬手拨动琴弦,“我为玉燕仙子弹一曲,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王春燕一蹬脚,整个人便稳稳坐在一边的大树的树枝上,“还从未有人特意为我弹过曲子呢,你是第一个!”
本田樱低低一笑,而后,一双玉手随着瓣瓣樱花在白玉琴上飞舞。
怎可知世事无情
漫天花下谁得信
一遇落下一气息
岂知你追逐至今
红尘清圣便寻觅
谁说今生无情意
抬望眼,蓝裙玉簪雪色隐
垂视地,白衣朱钗碧色烬
谁愿此时共酒倾
谁令樱花瞬解情
谁让秋水声泠泠
谁如蝶影舞盈盈
-
“话说那红尘仙子自此以后同那玉燕仙子再不见踪影,据传说她携着自己的白玉琴和琴谱,自此同心上人去向那遥远而神秘的仙界之地,再无讯息。”
“世人皆说她们一眼定一生,一面定一缘。一人为情生痴,一人因痴生情。”
“后人有诗为证,诗云:
三月樱花漫飘香,瓣瓣落琴拨琴音。
一笑三波荡秋水,燕眉凤目语盈盈。”
一语末了,满堂喝彩。
“你说咱俩谁为情生痴,谁因痴生情呢?”
“我怎么记得!没有的事!”
“……啧,真没趣……”
人群外,两抹嬉笑着的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