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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空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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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思糖

19、预言

  玄冰王座下,臣子们窃窃私语。泫榻持杖而立,神情严肃。自与火族一战,朝中的议论就没停歇过。有人说火族早和那神秘人勾结,有人说火族是被人利用,说来说去,都不敢下定论。到底是两族的王联手无法取胜这个事实,就已经拦在了所有猜测前面。

  今日,火王亲自来访。臣子们在冰王的示意下收回各色目光,等待昔日敌族的王坐上席位,才打量起座上的脸色来。

  “本王承认,火族起战,确有隐情。”不等冰族反应,艳炟直接入题。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她朝随从使了个眼色,将那枚假的圣火源呈在众人眼前。

  “崇极用我族圣物要挟兄长发起战争。等本王和众臣发现时,为时已晚,圣火源也已被摧毁,兄长更是以死明志。”她语...


  玄冰王座下,臣子们窃窃私语。泫榻持杖而立,神情严肃。自与火族一战,朝中的议论就没停歇过。有人说火族早和那神秘人勾结,有人说火族是被人利用,说来说去,都不敢下定论。到底是两族的王联手无法取胜这个事实,就已经拦在了所有猜测前面。

  今日,火王亲自来访。臣子们在冰王的示意下收回各色目光,等待昔日敌族的王坐上席位,才打量起座上的脸色来。

  “本王承认,火族起战,确有隐情。”不等冰族反应,艳炟直接入题。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她朝随从使了个眼色,将那枚假的圣火源呈在众人眼前。

  “崇极用我族圣物要挟兄长发起战争。等本王和众臣发现时,为时已晚,圣火源也已被摧毁,兄长更是以死明志。”她语调缓重,微低着头,打消了不少怀疑的目光。

  “故此,本王提议,两族合作,共同抗敌。”

  才安静不久的大殿又泛起波澜。泫榻望向卡索,发现他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心下了然。王向来是君子心胸,在战场上就不吝于救下火族士兵,最希望两族安宁。而观新任火王,早听闻做公主时便在王室中独树一帜。泫榻暗自点头,他相信这是出于两族利益的提议。

  “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凡界妖兽之乱?”见众臣议论纷纷,艳炟出言打断。随后她施展法术,假圣火源上的火焰敛去,露出本来的面貌。

  下方的辽溅见状,神色一凛。“熊王可还觉得眼熟?”

  “那时我与火王兵分两路,均在伏诛的妖兽体内发现了这样的东西。”辽溅沉声道,“原来他们,早有预谋!”

  熊王不屑说谎,妖兽之乱众所周知。思来想去,不禁冒起冷汗。究竟是什么人逼得向来强势的火族都要寻求合作?

  “只是...尚不知那崇极手下有多少人,实力如何?背后可还有人指使?这等实力不俗为何千百年都无人记载?我们一无所知。”有人忧心道。

  “不错,本王与火王也没有把握胜过崇极。”卡索见众臣放下了两族的分别,思索起抗敌之事来,便顺势推了一把,“不知各位族长有什么对策?”

  潮涯辽溅对视一眼,周围小族正小声交谈着。人鱼圣尊眸色一闪,她早便看出来,冰王火王意有所指。

  “王,臣记得那日,击退崇极之人,是樱空释。”泫榻不顾同僚的反对,站了出来。

  “樱空释,已被逐出冰族,不再是我冰族中人。你想说什么?”卡索淡淡道。

  泫榻一愣。他本以为卡索会有所偏私,便试探一二。见卡索表态,便明白不必再究于过往是非。于是又道:“臣以为,可以去樱空释背后的幻雪神山一探。”

  传说中的幻雪神山和狂神渊祭,在卡索等人眼中,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在不知情的各位小族长和臣子眼中,是虚无缥缈的神秘之地。

  “先前臣也以为,幻雪神山只是一个传说。但时空扭转,出现了崇极这样的人物,臣便不敢大意。谁又知道,狂神渊祭是否早已重生归来。臣斗胆自请,去幻雪神山一探。”

  卡索神色复杂地看了泫榻一眼:“卿不愧为最年轻的圣者。”随后便下了命令。

  “本王决定,与火王亲自拜访幻雪神山。各位族长可愿一同前往?”

 

 

  无尽海海岸,人鱼圣尊持杖而立,望着卡索身后的一群人,心中不由几分得意。

  “冰王,老身虽然不知你们此举何意,但老身知道,你还是在为樱空释铺路。”人鱼圣尊嘲讽地抬了抬眉,“不过,老身这里可不一定有这么多的一泪石。”

  “圣尊误会了。”卡索叹了口气。

  人鱼圣尊看向一旁的艳炟:“老身也好奇,火王打着什么算盘,竟也一同帮衬。”

  艳炟撇了她一眼,一句话没搭,自顾走向无尽海。

  “野蛮的丫头!”圣尊脸色有些难看。见到艳炟消失在漩涡中,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一泪石,肯定会死在漩涡中。

  “圣尊。”卡索说,“其实,无尽海,已经不需要一泪石了。”

  “你说什么?”圣尊有些不可置信,见卡索神情认真,又没有提出借一泪石,心中有些慌张。

  “还望圣尊,尽早为人鱼族考虑。”卡索想了想,留下一句话,带领各族族长消失在漩涡中。

 

 

 

 

 

 

  

  

  幻雪神山还在太阳笼罩的时候,日光洒在形色各异的幻术袍上,最终跟随凤翎的脚步,在真神殿门前停留。见证真神的威严和满室臣服后,又一丝丝飘回云上,换上隐匿身形的黑色披风,落在少主寝宫的露台前。

  星旧摘下斗篷的帽子。即使与渊祭达成共识后已是星夜交汇,他还是要来。

  “你不去找星轨,来我这里做什么。”樱空释有些意外,“我对你们兄妹俩的事情没有兴趣。”

  “如你所愿,樱空释。”星旧说,“我们都臣服于尊贵的冰焰族了。”

  樱空释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他知道星旧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故意用冰焰族幻术救烁罡,吸引魔族的注意,然后将计就计,在战场上证明只有你才能挡住崇极,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弱小的族群会第一时间寻求庇护,有冰火两族的王相助,一统神界,理所应当。”

  夜寂静无声,樱空释并未搭话。

  “我不知道你和渊祭做了什么交易,但我看得出来,至少现在,渊祭还没有放弃。若他寻了机会,不会手下留情。这个联盟会分崩离析。不过,王相信你,艳炟公主相信你,潮涯辽溅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崇极不是等闲之辈,魔族实力尚未可知。如果有一日战场失利,人心浮动,这个联盟亦会轻易瓦解。除非魔族威胁到了渊祭的利益,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而你,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弱小族群的生死,可你又将我们置于何地?”

  “你到底和渊祭一样。樱空释,你太贪心了。”

  星光越过露台,借着水晶灯的光芒藏进杯中。樱空释倒了杯茶,放在星旧面前。星旧不为所动。

  “你说的对,我太贪心了。”樱空释轻笑,起身走到露台,望着幽暗的夜色。

  “我既想要母亲过上她想要的日子,又想要你们都活下来。偏偏中间隔了一个渊祭,我的生父。”无声的喟叹融进黑夜中。

  “因为我太贪心了。所以,这一切后果,理应由我承担。”

  “樱空释!”星旧猛得站起身来,“你以为仅凭你一人就能改变我们所有人的死局吗?你太天真了。星轨不懂事,我看你,也没有好多少!”

  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激烈。樱空释偏过头,打量着他,用几乎笃定的语气:“星旧,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寻梦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星旧坐下来,喝了口茶,“我能知道什么。”

  “你大半夜跑到我这里,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喝口茶?”樱空释走到他面前,“你应该知道,这三界不止你一个有能力的寻梦师。”

  “渊祭身边的星昼?”星旧依旧冷静,“她只忠于渊祭。”

  “还是星轨?实话告诉你,星轨不一定会和我做同样的梦。”

  樱空释凝眉。很显然,星轨没有和星旧做同样的梦,否则,她一定会告诉他。

  “好。”他神色一挑,“虽然你不想把话说清楚,但我还是听出来——”

  “你不认同我。”

  “我不认同你。”星旧坦然承认,对上他的目光。他不认同樱空释用自己牵制渊祭,让神族和渊祭绑在一起。

  “有一种可能,你可以不用在风口浪尖上,也能逼迫渊祭为自己的利益出手对付魔族。但是这样,莲姬的心愿就不能完成,渊祭有充足的理由向我们复仇。”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划都是无用的。所以,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星旧缓缓道。

  樱空释笑了笑。星旧说不认同他,却又说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了。”

  一个预知梦,或许是他的结局。

  “我只是提醒你。”星旧沉默片刻,盯着他,“不要牵连我的妹妹星轨。”

  樱空释敛了笑意。

  “你也说了,提醒我。那只是个梦。”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星旧将茶一饮而尽,转身便走。

  留下星光飘浮在半空。

  

  

  


卡索:怎么对我弟弟意见那么大呢?

艳炟:老匹夫!

星旧:这个梦我说不出口。


晚樱

忆·樱空释

还有人记得樱空释吗?唉,都七年了,大家都忘了吧……

从二年级到初二,我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是最近看视频刷到才想起来的。


还有人记得樱空释吗?唉,都七年了,大家都忘了吧……

从二年级到初二,我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是最近看视频刷到才想起来的。


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六十四 一笑倾了心 曾经的风花雪月是悲剧的起源

  磅礴宫殿,云雾缭绕,一只三翅鸟落在雕梁画栋的金柱上,看女子抚琴,琴声悠扬婉转,女子却心不在焉。


  黑色锦袍加身的男子从殿里走来,用手里的权杖蹭了蹭鸟羽,三翅鸟识趣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他抚摸女子的头发,声音温柔:“在想什么?”


  女子分神弹错一个音节,琴声中断,索性不弹了,她叹了口气:“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做噩梦。”


  男子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了半秒,继续在柔顺的发丝上游动:“你梦到什么了。”


  女子扶腰站起来,绫罗绸缎下身姿妙曼,腹部却高高隆起,她轻轻抚摸着,悲伤道:“雁影分飞,骨肉分离。”


  男子眉心跳了跳,半是安抚半是自责:“梦而已。等我......

  磅礴宫殿,云雾缭绕,一只三翅鸟落在雕梁画栋的金柱上,看女子抚琴,琴声悠扬婉转,女子却心不在焉。


  黑色锦袍加身的男子从殿里走来,用手里的权杖蹭了蹭鸟羽,三翅鸟识趣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他抚摸女子的头发,声音温柔:“在想什么?”


  女子分神弹错一个音节,琴声中断,索性不弹了,她叹了口气:“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做噩梦。”


  男子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了半秒,继续在柔顺的发丝上游动:“你梦到什么了。”


  女子扶腰站起来,绫罗绸缎下身姿妙曼,腹部却高高隆起,她轻轻抚摸着,悲伤道:“雁影分飞,骨肉分离。”


  男子眉心跳了跳,半是安抚半是自责:“梦而已。等我强大起来,给你足够安全感,你便不会做这样的梦了。”


  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曾经是三界之尊,犯下过滔天大罪,为此付出了近十万年的代价。


  封印让他神形俱散,只留一缕幽魂,眼看着这缕毫无动静的魂魄也要被封印消磨殆尽,天不亡他,机缘巧合之下魂魄被一道强烈的光唤醒,他逃出生天。


  站在云端活了几十万年的他从未这般狼狈过,幽魂无处依附,随时都有可能被强大的魂魄吸食,他只得附身在一只雪狐上。


  一天,饥肠辘辘的雪狐捕抓到一只野兔准备进食,被标地盘的狼王抢走,雪狐打不过狼王,受了伤。他逃到海边,想捕鱼吃,由于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晕倒了。


  他在一个香软的怀里醒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浑身都恢复了力气,显然,有人喂他吃了食物。他抬头,便见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对着他笑。


  一笑倾了心。


  他天天都去那片海边的樱花小岛看她跳舞。落英缤纷,落在她的肩头上、发丝里、沾在她的纱裙上,随着轻盈的舞步落到雪地上。她每个回眸都是最美的风景。他看痴了。


  她很孤独。他天天陪着她,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大雪纷飞,从不缺席。他给她讲自己的故事,她把他放在膝头,温柔地梳理雪白的绒毛。


  白驹过隙,时间流过海洋,淌过指尖,一狐一神不知不觉地陪伴着彼此度过了几百个春秋。


  他是一只雪狐,她是人鱼族的公主,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相爱了。


  她的事终于被人鱼圣尊发现。一个神族公主与一只未化形的狐相恋荒唐至极!圣尊为了颜面,将公主许给了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冰族之王做妾。冰王的子女都有不少比她还大,当然这不是重点。


  大婚在即,她天天以泪洗面,他心疼不甘,悲恸之下,竟是生生将雪狐之躯撕碎,凝出了实体!也许,这就是爱情给予的力量。


  那天,他与她在樱花树下缠绵,她为他流下了人鱼珍贵的一泪石。


  他将她带回天宫,过起了甜蜜的生活。

 

  可甜蜜的背后,他们又如何能完全安心呢?幸福是偷来的,总会东窗事发。


  有句话说: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


  人鱼族的公主和一只雪狐私奔了,冰王未过门的妃子和一只雪狐私奔了,如果这事传出去,将是三界众生茶余饭后的笑谈,两族只得找了个理由把婚退了。


  然而,两族都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下落。一年后,冰族查到了他的身份—三界的罪神,渊祭!


  这一天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来了。


  渊祭虽然已经凝出了实体,可他的灵力却只恢复了不到鼎盛时期的一成,不足为惧。凛昭不想人心惶惶,并未向三界公布渊祭归来的消息,只借了一枚火族的圣火源,与冰晶融合成冰焰石,用以对抗冰焰真神渊祭。他亲自带着四圣与一支由冰族顶阶幻术师组成的军队打上幻雪神山的天宫。


  渊祭归来得仓促,未来得及召回四大护法,这无疑是天助其攻,凛昭要永绝后患!


  渊祭曾经犯过血洗三界的大罪,人人谈之色变,人人得而诛之。可是,那只是他的曾经,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这一世,他洗心革面不再为祸苍生,只想与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凛昭却容不得他。


  命殒之际,他摸出一颗红色的赤珠扔下天宫,用强大的怨念诅咒凛昭:“当年舍弥坑我,如今你不容我,我便祝舍弥的转世永受诅咒之苦,你为他永不安生!”


  手下在一个莲池边发现了莲姬,凛昭看着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妃子的女子,她瑟瑟发抖,捂着高隆的肚子求饶,求他放过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渊祭的诅咒令凛昭心烦意乱,女子梨花带泪的恳求又使他心生怜悯。他们此行向人鱼族借一泪石打开通往幻雪神山的通道,临行前,人鱼圣尊表态,莲姬与邪神纠缠,不计后果,已经被人鱼族踢出族谱,不必对她留情,杀之便是。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得为此丢了性命。凛昭叹了口气,把剑插入她心口之前,剖开了她的肚子,未足月的孩子缩成一团,被带离了母亲温暖的身体。


  正是他这一闪而过的善念,给了他转机。


  凛昭把孩子带回冰族交给辰浵:“这孩子保下来,将来也许能用得上。”


  从那以后,没有人知道辰浵的寝宫一角有个小机关,后面的小密室有个玻璃箱被用幻术模拟出子宫的温度,孩子就静静地蜷缩在箱子里。偶尔动动小粉拳、蹬蹬小脚丫、也会无意识地吸允自己的大拇指,还会伸伸小懒腰……这个小小的胎儿在这一隅天地里慢慢成长,不知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有多残酷。


  在三个月后,瓜熟蒂落,四圣将孩子抱走。又是一月,辰浵把孩子抱了回来,交给自己的贴身侍女慕霏。


  她谨遵吩咐,不敢多言。在孩子小小的眉心中看到一朵隐匿不见的樱花痕迹。她眨眨眼睛,婴孩眉心一片洁白。但她知道不是错觉,这是四圣祛除什么时留下的残影。


  传言眉心有“胎记”的神身份尊贵,不知是哪位大神的孩子呢?


  ……


  星辰闪烁,绚丽多彩。占星台上,温润星光包裹着雪发少年。


  星旧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权杖漂浮在半空吸取星光之力,百束光芒直射少年胸口,缓缓移动交错,如解析最复杂的密码。


  占星台的少年躺着的中心位置是个巨大的数字,显得他只占了数字的一小块地方,它每日变换着,是天数的代表。不知不觉,它已从一跳到了八十。


  又是一天夕阳西下,已经持续了八十一天不落的星辰渐渐变淡,权杖周身光芒散去,落回地面,星旧睁眼接住,长长呼了口气,大功告成!


  “咦,怎么哭了?”


  占星台躺着的人没醒,眼泪却一颗颗从眼角不断涌出,顺着白如凝脂的肌肤滑落,隐匿进鬓角,浸湿发丝。


  星旧看了一会儿,默默叹息,吟了首人界看来的伤感诗歌。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八章

【出兵北荒】


  吃完饭后,樱空释照他的午膳规格让芸笙给人鱼神殿也送了一份,而他自己则在卡索严密的盯梢下放弃了尝试见面。


  经昨夜一闹,卡索好像受到刺激似的,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所有的公务也是在樱空释身边听完手下汇报,再安排别人去干。每天下午还不忘带着他学些东西,书目内容已经从游记扩展到了冰族王室的符文、咒语等等。


  卡索的脾气克制得很好,就算是弟弟故意气他呛他,他也默不作声,等到气头过去之后,再轻言细语地去讨好。如此过了几天,樱空释也懒得自讨无趣了。


  这天深夜,樱空释被一道密令惊醒。他模糊地看了一眼,睡意一下子就被这份密令所写的内容惊跑了。......

【出兵北荒】


  吃完饭后,樱空释照他的午膳规格让芸笙给人鱼神殿也送了一份,而他自己则在卡索严密的盯梢下放弃了尝试见面。


  经昨夜一闹,卡索好像受到刺激似的,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所有的公务也是在樱空释身边听完手下汇报,再安排别人去干。每天下午还不忘带着他学些东西,书目内容已经从游记扩展到了冰族王室的符文、咒语等等。


  卡索的脾气克制得很好,就算是弟弟故意气他呛他,他也默不作声,等到气头过去之后,再轻言细语地去讨好。如此过了几天,樱空释也懒得自讨无趣了。


  这天深夜,樱空释被一道密令惊醒。他模糊地看了一眼,睡意一下子就被这份密令所写的内容惊跑了。


  他推门出去找卡索,便见那人正一手支在前厅的桌子上浅寐。轻盈而昏暗的夜明珠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得锐利的五官显得平和许多。


  这几天樱空释不允许他同自己睡一张床,一见他就心烦,连寝宫的地铺也不让他打。


  卡索也不恼,也不走,便侯在弟弟的卧室外面整夜整夜的熬,今天应该是太累了,才会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


  樱空释眉头微蹙,心底泛起丝丝异样的感觉被他刻意忽视,转身从衣柜里拿了条毯子从卡索背后给他搭上。


  卡索睡的浅,肩膀传来的触感立刻把他惊醒了,他猛地转身,看到来人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他抓起肩上滑落的毛毯,眼睛里骤然闪出惊喜又期盼的光芒,刺得樱空释不敢与他对视。


  “你......”


  “你别多想。”樱空释立即打断他,将密信递过去:“刚刚接到一封冰蝶传信,押送雳光的队伍在北荒遭到蛮族攻击,他们一行人被打散了,除了逃回来送信的这个斥候,其他人全无音讯。”


  卡索小心地藏好眼底的期许:“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明天我会紧急安排朝会,到时你只需要出面就好。”


  “雳光出事,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他死了。不过他的死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


  樱空释点点头。


  卡索欣慰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夜还很深,再睡一会儿吧。”


  神族召开朝会一般都是提前一两天安排,这次紧急召集大臣们,又与前几日肃清朝野的时间相隔不久,一时又是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直到卡索说明情况,诸位大臣才放心——这并不是针对他们的又一次大清洗。但雳光在押送途中遇袭失踪同样是重磅消息。


  有神官认为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既然已判流放之刑,冰族就没有保护他的义务,更何况他遇袭的地点在北荒,冰族鞭长莫及,应该任他自生自灭。


  而另一部分神官则认为,雳光再怎么说也是三王子,哪怕已经被除族,他身上的血统总不会是假的。此番刚一离开神域就惨遭大难,下手的人还是北荒蛮族,这一定是北荒对冰族的挑衅,兴许他们就是想趁着冰族权力更迭之际从神域咬下一块肉来。其心险恶,不得不防。


  而卡索想听到的就是第二种声音。


  最终,摄政王力排众议,提议出兵北荒,敲山震虎。年轻的冰王思虑再三,拍板同意,封大将军辽溅为神威大将,领兵讨伐北荒蛮族。


  临近退朝,一位神官突然站出来谏请樱空释娶妃立后。


  卡索回头恶狠狠地看向那神,有点眼熟,是莲妃手下的口舌。


  “王上年幼,心不在此,最近正与本王学习如何治世,忙碌得很。依本王看,王上立后之事暂且不急。”


  那神官被卡索盯得心下骇然,想了想自己的任务,还是继续说道:“齐家立后与学习治世并无冲突,而且王上有了贴心人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更何况王上既然已转化成人,就该承担起为王室绵延子嗣的责任。”


  这话题一开头,就得到了不少神官的附和。历代先王在继任冰王之前就已经有了发妻,所以以前的大臣们很少打歪心思。


  但他们的新王还很小,刚过转化期几个月就通过竞争夺得王位,后位空虚。因此,不乏家族中有适龄神女的大臣盯上了那个位置。


  “纪念先祖开山立城的天光节就在下个月,不如趁良辰吉日,将王的婚事一并......”


  “都住口!”卡索一怒声,众神皆安静了下来,“如今刚定下战事,诸位同僚想得应该是如何为王上分忧,为边境出力,而不是盯着王上的后宫勾心斗角!”


  神官们也明白现在时机不太对,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了。


  唯独被莲姬交代任务的神官顶着压力,擦了擦冷汗再次试探:“此事......此事应该由王定夺。”


  卡索居于下位,面对樱空释虽然是仰视,但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一字一句地说:“王上,您想娶妃立后吗?”


  樱空释本想顺着那神官的话,宣布娶岚裳为后,可是话到嘴边,手腕上的蛇纹银环突然一紧,将他噤声了。


  他眼含怒意地看向卡索,卡索却毫无动作,稍待片刻才说:“看来王上也不同意,此事不用再议了,退朝!”


  说罢,他走上台牵起樱空释的手将他带了出去。


  待他们上轿走出许远之后,还隐约能听到大臣们愤懑地交谈:“摄政王这是越权!王上不管是娶妃还是立后,那都是后宫的事,他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本官早就觉得摄政王不对劲,他越来越独断专行了,王上都还没说什么呢。他这是大逆不道!”


  -“他毕竟是王上的哥哥,又有从龙之功,也许是下意识地照顾王上呢。”


  -“那也太不知分寸。不行,这件事本官一定要上书陛下,好好参他一本!”


  拿回声音的樱空释阴阳怪气道:“听见了吗,大臣们在说谁独断专行、藐视王权呢?”


  卡索一直没放开他的手,此刻又牵到嘴边轻轻印下一吻:“别管他们,你永远都是我的王。”


  “那本王命令你,滚出我的视线。”


  “这可不行,我一走,你肯定要去找岚裳。刚刚你就想下旨娶她对不对?”


  樱空释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以后别这样了,哥会吃醋的。万一真的忍不住把你关起来怎么办,嗯?”


  回去之后两神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辽溅领兵出征的大小事宜,十日后樱空释带领朝臣前往刃雪城门给北征军送行。


  北荒没有统一的政权,大小部族分散自立,势力错综复杂,既有普通的凡族,也有恶灵、堕神和邪魔,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有效的管控。若是任他们发展壮大,迟早有一日会对毗邻的冰族造成威胁。


  这也是卡索在解决完火族外患之后,首要打压北荒的原因。


  他派给辽溅两万神兵,到边界后另有一部守界营也会加入其中。这次就是要将北荒分散的大势力打服,只要他们对冰族臣服,其余的小部族自然会见风使舵放弃抵抗。至于北荒广袤的土地,日后再徐徐图之。


  送行散场,两神刚回到幻影天,卡索的心腹突然向他跪下了。


  “王上,殿下,末将有罪。”


  卡索面色一凌:“何事。”


  “末将看管不力,让大王子跑了。”


  自从拔除铸弓的势力之后,为避免他不死心再生事端,卡索派人将其软禁在铸弓自己的神殿里,严加看管。


  “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一一交代清楚。”


  “昨日有人监测到大王子似乎与外界有蝶信往来,为了揪出与他通信之人,末将让其他人不要打草惊蛇,沿着冰蝶去找。今早又有一只冰蝶放出,它似乎沾了别的幻术,带着我们的人跑了几圈之后突然不见了踪影,而大王子那边留下的侍卫被打倒,让他跑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昨日怎么不说!就为了这一点功劳,你也敢隐瞒不报!”


  卡索一脚踹到心腹肩膀上,将他踢出两步远。


  心腹神色惶恐,连连磕头道:“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他往哪里跑了,派人找了吗?”


  心腹脸色灰白:“末将......不知。”


  眼看卡索又要动手,樱空释连忙拉住他:“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你将他打死也没用,把人抓回来要紧。”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人,继续道:“我猜铸弓应该是听说雳光的事情之后往北荒跑了。今天给北征军送行,场面虽然比较乱,但城防各处布控没乱,如果能排除城防军里仍有内鬼接应他的话,此刻应该已经混进北征军出城了。”


  听罢分析,卡索沉吟片刻吩咐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稍后我会把情况飞信告知辽溅,你快马加鞭赶上北征军的部队,秘密协助辽溅把人给我找出来。找不到的话,你就留在那里当个末等兵从头往上爬吧!”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七章

【示弱】


  自从情感复苏以来,樱空释学到的第一个技巧就是示弱。


  就比如此时,燃血引灵本就会导致体内气血动荡,他甚至尚未感受到痛苦,但适当的示弱就可以利用卡索的偏爱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


  卡索一手抱着腿弯,一手搂着肩膀,每一根指头都紧紧抓着怀里的人,面色阴沉的很。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樱空释刚一开口,便看到身上缠了细细的灵力丝,让他完全无法挣动。


  “你!”


  算了算了,现在不宜再刺激他。樱空释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卡索飞得很平稳,也很快,几息之间便出现在了幻愈阁门口。而怀里的人已在他的灵力之下撑不住睡了过去。......

【示弱】


  自从情感复苏以来,樱空释学到的第一个技巧就是示弱。


  就比如此时,燃血引灵本就会导致体内气血动荡,他甚至尚未感受到痛苦,但适当的示弱就可以利用卡索的偏爱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


  卡索一手抱着腿弯,一手搂着肩膀,每一根指头都紧紧抓着怀里的人,面色阴沉的很。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樱空释刚一开口,便看到身上缠了细细的灵力丝,让他完全无法挣动。


  “你!”


  算了算了,现在不宜再刺激他。樱空释气呼呼地别过头去。


  卡索飞得很平稳,也很快,几息之间便出现在了幻愈阁门口。而怀里的人已在他的灵力之下撑不住睡了过去。


  “皇柝!”


  卡索一喊,幻愈阁的首席医师便从桌子上惊醒。一路奔波回到刃雪城的头一天就加班,加的还是夜班,皇柝不免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到了病床前,他的气色看起来比病人还差。


  “王上神力强大,之前在四圣手下受到的伤已经恢复了。只是这个把月应该是没怎么休息,所以稍一使用灵力就会有些气血不稳,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吃两剂药调理调理就好。”皇柝一边打哈欠一边诊治。


  “释刚刚登基,为平息各方隐患,最近确实十分操劳。”


  “神力再强大,也不能不眠不休,更何况王上情况比较特殊......咦?”皇柝突然疑惑地伸手探向樱空释的识海。


  “怎么了?”


  “我探到经络有被强行侵入的迹象,而且这经脉异动直指王上的识海。”皇柝面容严肃地起身让位:“卡索殿下,我只是一介凡人无法进入王上的识海,能不能请你......”


  卡索立即领会:“我来。”


  他将意念集中于指尖轻点樱空释的额头,将神识探入。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受到冰与火的冲击,没想到这次他连识海的外壳都没碰到,就被突如其来的黑色罡风卷出了精神领域。


  卡索怒目圆睁,那股力量的主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怎么了怎么了?”皇柝急切地问道。


  “释的识海,被污染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能耐?”


  樱空释潜意识里十分抗拒识海被侵入,已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卡索用灵力凝结出一条蓝色缎带绑缚在他的眼睛上,将将清醒的意识又陷入了深沉的睡意中。


  “我去找星旧,你先看着他,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把缎带摘下来。”


  “我明白。”


  一刻钟后,卡索带着同样顶了两个浅浅黑眼圈的星旧回到幻愈阁。


  星旧的困意已在卡索说明情况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心惊胆战地来到病床旁边,借由四方梦源外放樱空释的识海。


  同样的,他刚试探着深入识海,就被狂躁凶悍的灵力甩了出来,若不是四方梦源护着,他难免要受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星旧有些后怕又紧张地提袖胡乱擦了擦冷汗。


  “刚刚发现,我也不知道释什么时候被入侵了神识。”


  卡索十分懊悔,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弟弟的不正常,还向他发脾气,惹他生气、难过。自己真该死啊!


  “是那位吗?”星旧揣测道。


  “是渊寂的手笔,没想到他真的敢对释下手!”卡索恼恨地锤在膝盖上。


  “如果是渊寂出手,那么污染王上识海的秘术很有可能是言灵。我听辽溅说,渊寂曾给潮涯种下过言灵,后来靠她的自我意识觉醒才破除了幻术。”星旧分析道。


  “眼下,王上识海紧闭,想要强行破除言灵十分不易,甚至会波及到脆弱的识海,带来难以估量的伤害。所以,最好还是靠他自己突破迷障。”


  皇柝问道:“可是,我们直接跟王上说‘你被言灵蛊惑了,快清醒过来吧!’这样的话,他会信吗?”


  “不会,被污染的识海根本不会接收这类信息。更何况,渊寂这次施术的力度很强,与潮涯三言两语便可开解的情况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否则,王上也不会中招。”


  星旧说罢,三人齐齐陷入了严肃的沉默中。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叽叽喳喳的小鸟儿跳上窗头树梢吵吵闹闹,却一点没减轻他们心里的压力。


  星旧蹲在地上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如果能知道言灵内容的话,我们可以试着提点王上。”


  “我大概可以猜到渊寂说了什么。”卡索眼神暗了暗:“只是他现在以为他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出了问题。”


  “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星旧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卡索殿下,我这几日会尽量去找古籍记载有没有破解之法,王上那里就拜托你了,不要让他做傻事。”


  “嗯。今日所谈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此事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明白。”皇柝应声下来,突然看到卡索割开手腕,任血液灌满一大碗,他惊呼道:“卡索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把这些血加到释最近的药膳里。”卡索将琉璃碗往前一推,叮嘱道:“也要保密。”


  “这次开的都是一些常见的补药,用不着神血这么珍贵的东西。”皇柝无措地看向星旧。


  通读古籍的星旧倒是知晓其中原因,也只是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殿下这么吩咐,你照做就是。”


  第二日,幻影天内。


  樱空释睁眼时刚过正午,窗外日头正高,他感觉自己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躺得浑身酸疼。


  他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睡前的记忆渐渐回笼。顺着记忆低头一看,那枚蛇纹银环果真还好端端地呆在手腕上,旁边的血痕已经完全消退。


  打开寝宫大门,便看到卡索背倚着门框守在外面。樱空释视若无睹地略过他继续往外走。


  “你想去哪?”卡索拉住弟弟的手。


  樱空释挣动两下没有把胳膊抽回来,不耐烦道:“饿了,吃饭。”


  察觉到弟弟心情不好,卡索识趣地松开了手,吩咐芸笙:“给王上备餐。”


  樱空释举起左手:“把你的东西摘下来。”


  “皇柝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最近应该限制你使用灵力。”


  “没必要,这具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的很。”


  “不,你不清楚。”卡索倔强地不肯摘抑灵环,“你难道察觉不到,你的识海出问题了吗?”


  樱空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的识海当然没问题。你不愿意摘就算了。”


  卡索见他转身要走,连忙跟上:“还要去哪?午饭很快就来了。”


  “去书房,看看最近有没有要紧的折子。”


  于是卡索传信给芸笙,让她把午膳传到书房去。


  樱空释向后瞥了一眼:“你还要跟着?”


  “要。”


  他没再管卡索,喊出夙沙道:“备轿。”


  谁知话音刚落,就又被卡索抱起来飞,一瞬间甩得看不到夙沙的身影。


  “你是不是有毛病!”


  卡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好在书房离得并不远,在弟弟发脾气之前将他放下了。


  樱空释快步走进书房,刚要关门就被卡索强行挤了进来。


  他没好气地呛声道:“你是不是昨天没闹尽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反着来?”


  卡索委屈地低下头:“对不起,昨天是哥太冲动了。”


  这一声示弱让樱空释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昨天是卡索失控发疯,今天倒像是自己无理取闹。


  “随你怎么样。”他坐到书桌前,拿起奏折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莫名其妙......”


  看了半个时辰的折子,然后在书房吃了午饭。今天卡索的话不多,一顿饭吃的很沉默,偶尔说上一两句,樱空释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直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没在意,随随便便应付过去了。


  但卡索越来越低落,害得樱空释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总怀疑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用过餐后又上了一道药膳,他在卡索的坚持投喂下喝完了。


  而后起身道:“我要出门,你别再跟着我。”


  “去哪?”卡索迅速贴近,摆明了要跟。


  “去找岚裳,你也要跟?”


  卡索死死地攥住弟弟的手腕,眼眶泛红地盯着他:“我不许。”


  樱空释有些焦躁:“若我执意要去呢?怎么,你当真要把我关起来?”


  “去哪里都可以,但不许你见她。”蛇纹银环硌得卡索手心疼,但远不及心里冒的酸水侵蚀肺腑的疼。


普罗因海

十七

十里桃林

       白真手执一白色棋子下于棋盘之上,收回手的同时拿起案上的茶盏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这次凤族的盛会你当真不去?”

      折颜手里拿着一子正欲落下,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去”

       “那你也太不给这凤族新任族长面子了吧”白真

      “只是一个小辈,再说了,他在我这儿有什么面子”折颜...


十里桃林

       白真手执一白色棋子下于棋盘之上,收回手的同时拿起案上的茶盏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这次凤族的盛会你当真不去?”

      折颜手里拿着一子正欲落下,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去”

       “那你也太不给这凤族新任族长面子了吧”白真

      “只是一个小辈,再说了,他在我这儿有什么面子”折颜

       “这倒也是,怕是那凤主在你这都没有面子吧”

       “诶,此言差矣,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折颜收回手,目光看向白真,表示该他了。

      白真眼睛看向棋盘,看清的瞬间白真的动作微妙的一顿,很短,但是折颜还是察觉到了,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下了不下了”白真说着双手把这棋盘搅乱,拍拍手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小阿弃在那天宫还好吗”

       “启,不是弃”折颜

       “莫要在意这些细节”白真“这天界虽好,终归还是比不得神界”

折颜起身走到他身后,

      看这大雪纷飞,雪落轩辕,粉色的桃花被白色替代,一种空幽的感觉扑面而来,

在某一颗的桃树下,一白发男神独坐在哪里,注意力全在面前的桌台上,看着手指尖的一滴血液滴落在冰核上,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一股冷风吹过,樱空释直起身来,转头看到了那靠坐在桃树下的人,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暮云很少回到轩辕剑中,多数时间就以灵体示人,轩辕剑则是被收了起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声音响起,樱空释就看到暮云已经睁开了眼睛,原来没有睡着啊。

       樱空释摇摇头,起身离开凳子,缓步走到暮云身前,伸手接住了几颗落下的雪花,雪花落在他的手中不像在其他人手里一样化掉,在樱空释的手中还是雪花的模样。

       “我想阿启与主神应该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渊源了吧”樱空释

      “或许吧,那小主神不是已经不记得白玦了吗,就算再怎么承认与阿启的渊源,怕是总有一层隔阂在”暮云

       “白玦是真的没有为他这个儿子安排呀,就那样取走了主神的记忆”樱空释

      “不是给你了吗”暮云

听到暮云的话,樱空释一时讶然,倒还真是

清穆带着阿启与景涧一起并行,“凤族的梧桐林真的是富有生机”

      “梧桐林上空有一处结界,含火凤之力,落下的雪花会被火蒸发掉,所以这梧桐林不像其他地方被大雪覆盖”景涧

       “原来如此,不知是出自哪位上神的手笔”清穆

      “十里桃林,折颜上神”景涧

     “如果是折颜上神令这处不被大雪所覆,那为什么他的十里桃林还是下着大雪啊”阿启

      “阿启认识这位折颜上神吗?”






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六十三 燎原之火

  凛昭夫妇差点命丧黄泉。


  罹天烬掌心托着金红烈焰,那是一击毙命、死后不得超生的永劫之火,除了早已灭绝的冰焰神,只有强大到极致的火族神能够召唤出来。很显然,这个强大到变态的家伙不仅要他们的命,死后还要让他们受尽无尽折磨,这得是挖了祖宗十八代祖坟的仇啊!


  这就是凛昭不敢走的路,因为真相注定没有活路。


  罹天烬曾经对凛昭说得很明白,他对冰族没有兴趣,对三界之王的位置更没兴趣,只要他将樱空释与卡索那诡异的救赎关系的真相坦白交代,还樱空释一个正常的神生,他就撤出刃雪城。这无疑如天上掉馅饼般的转机,哪怕不信,也可以试试,好歹是条活路。


  可凛昭不敢!半真半假的话忽悠不...

  凛昭夫妇差点命丧黄泉。


  罹天烬掌心托着金红烈焰,那是一击毙命、死后不得超生的永劫之火,除了早已灭绝的冰焰神,只有强大到极致的火族神能够召唤出来。很显然,这个强大到变态的家伙不仅要他们的命,死后还要让他们受尽无尽折磨,这得是挖了祖宗十八代祖坟的仇啊!


  这就是凛昭不敢走的路,因为真相注定没有活路。


  罹天烬曾经对凛昭说得很明白,他对冰族没有兴趣,对三界之王的位置更没兴趣,只要他将樱空释与卡索那诡异的救赎关系的真相坦白交代,还樱空释一个正常的神生,他就撤出刃雪城。这无疑如天上掉馅饼般的转机,哪怕不信,也可以试试,好歹是条活路。


  可凛昭不敢!半真半假的话忽悠不了罹天烬,实话实说,就是眼前的下场。并不是他们怕死,可冰族皇室都死光了,于冰族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退一步讲,就算不信罹天烬,火族虽然入驻了刃雪城,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顺利取代冰族成为三界之王,冰族在六族中威望最高,也不乏几个誓死追随的族,火族反之,是名声最差的一族,他们若想取代冰族,怕是没那么顺利。


  凛昭也并非盲目自信,如果火族真的用雷霆手段强制打压,或是提出什么对各族有利的条件,也有可能减少阻碍达到目的。


  又或许,罹天烬所言不虚呢,这一切,他只不过是为了那孩子。


  届时他们都死了,冰族要如何?权臣勋贵相争冰王之位,族中大乱,或者各族相争三界之王的位置,不管哪一种,冰族都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以上猜测都是未知,不管如何,他们活着,才有转机。


  只是要活着,如此艰难,走向死亡这一天还是来了。


  凛昭辰浵闭目受死,罹天烬更不解恨,手一扬,顷刻间,一只手抓住了他。


  樱空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摇头。罹天烬咬牙切齿:“你不知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樱空释愣怔片刻,又死死抓着那只仿佛有情绪般暴怒的手:“不重要了。”


  “很重要!”


  “烬…”


  如果说,罹天烬的怒火可以燎原,而樱空释哀求的眼神便可让那怒火偃旗息鼓。他垂手,永劫之火灭去,冷冷地吩咐道:“来人,把他们押入冰牢,等候发落!”


  你不知道,我曾经暗暗发过誓,不管是神是魔是鬼还是妖,伤害过你的,我必会将他挫骨扬灰。可你的眼神,让我一次次的做出让步,他们都该死,可,他们又偏偏那么好命,与你沾亲带故。


  罹天烬烦躁地撸了把桀骜的短马尾,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长臂揽过樱空释:“回去说。”


  此时已是饭点,幻影天的侍女准备好了一桌菜肴,还有一盅樱空释每日必喝的药汤,那是苍翼前些日子送来的草药,据说能刺激灵脉,对身体无害,就暂且当汤品喝着。侍女们见主子回来,正识趣告退,对上罹天烬一双阴鸷的眼,吓得纷纷低头胆战心惊,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触犯了这位爷的怒火。


  “你们出去吧。”


  “是!”


  得了樱空释的吩咐,侍女们战战兢兢地鱼贯而出,不敢再看罹天烬黑着的脸。


  “罢了,先用膳吧。”


  罹天烬脸色缓了不少,看着樱空释喝下那碗温热的药汤,拿了块糕点喂到他唇边。等他吃下去,才继续之前的话题,心疼道:“你太良善,生死大事,怎能不重要。”


  罹天烬早知卡索体内的不是什么“魔蛊”,直觉告诉他或许与樱空释的母亲也没有关系,不过这都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他博览群书,请教过不少年长的老神,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妖能再生心脏!他真正关心的是樱空释为何有再生心脏的能力,然而除了用禁术在他身上做手脚,罹天烬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在禁书阁找到了那本禁术书籍,尽管猜测过,心里有谱,看到里面的改造之法还是大发雷霆。


  樱空释应该是有段记忆被抽离了的,不然他不会毫无印象,并对自己母亲是妖,妖与神结合的后代有心脏再生能力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这种改造之法十分残忍!先将目标活活解剖,挑出舍弃的器脏,从心头取出血液画符,再用禁术将其改造,符箓施咒融入其中,吸纳这个器脏的功能,给心脏提供服务,心脏若是摘除掉,器脏里的符咒会疯狂吸食五脏六腑的能量供心脏再生!


  此术九死一生,正是樱空释第一次剖心时所做的改造。他们给樱空释编了个身世,计划了嬷嬷的死亡,将他放到卡索身边,利用卡索对樱空释的宠爱获得樱空释的自愿,顺利进行改造,如果成功,他就是卡索的药,如果失败,他就是一具尸体。


  孩子满心希望自己可以救哥哥,却不知在这个圈套里,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差点死在冰冷的玄冰床上。


  改造是成功的,只是孩子太小,承受不住这种成人且无法承受的痛苦,几乎快要死去。凛昭看到了希望,疯狂给他吊命,高价从神医族购买了一堆稀有灵珍,四圣齐聚,才勉强拣回这条小命。


  樱空释小,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他聪明,一定知道单纯的剖心不必如此复杂,为了不让他日后产生怀疑,他们抽离了他这场改造的部分记忆。


  罹天烬不忍再提,樱空释是何等聪明,从他只言片语里便会知道个大概。


  当然是重要的,可又能如何呢?事实已经发生了,真相只能令他更难受,罹天烬也意识到了这点,心疼更甚。樱空释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刚刚阻止他,也是想尽最后情分保冰王夫妇一命。


  罹天烬从身后抱住他:“所以,他们舍弃了你什么?”


  凛昭始终不愿透露舍弃了樱空释体内的哪个器脏,也许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许为了远去的卡索,也许为了冰族的神民……总之,他闭口不言。


  樱空释想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是男子,忽然想到什么,将话头咽了回去。他给罹天烬盛了碗汤,摇摇头说:“卡索没说这个,估计他也不清楚,不过我只要是心脏长好了,又没有摘取,身体便没什么大碍,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器官。”


  凛昭夫妇非常谨慎,瞒着卡索也不是不可能,罹天烬点点头,又说:“不管什么器官,它存在就都很重要,此禁可解,释,我会让你回到当初的样子。”


  做了太久鬼,凛昭终于做了一回人,将解禁之法告诉了罹天烬。


  解禁相比改造之术要简单得多,只需将那个咒术除去即可,不过这门禁术的创始人是名高阶大能占卜师,里面涉及了很多占卜的符文,需要精通这方面知识的人才能做到。不过时间将近百倍,需要九九八十一天。


  凛昭推荐了泫塌,但罹天烬不用他。


  罹天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寻梦族的星旧为他卖命,谈妥之后,他便将樱空释送了过去。


  临分别前,樱空释上前抱着罹天烬,主动吻了他的唇,两人在星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注视下吻了好久。星旧十分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两位是不是注意一下场合啊。”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罹天烬哑着嗓子说:“等我来接你。”


  樱空释的脸有些红:“嗯,我会想你的。”


  罹天烬笑:“有多想?”


  “很想,每天都想。”


  星旧:“……”


  他想说:释王子,你不会有机会想他的,九九八十一天呢,你都得躺在我的占星台上睡觉……哦好吧!大意了,梦里也是可以想的!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六章

【恋爱导师(下)】


  一曲终了,岚裳想拉起樱空释的手开心的邀请他跟着一起跳舞,樱空释后退一步谢绝了:“抱歉,我不会。”


  “要是你以后真想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就不要拒绝她。不会的可以学呀,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会让女孩子误会的。”她只是将释当做亲弟弟,便没有强拉着他,于是提了提裙边,结束舞蹈。


  在林中稍作歇息后,岚裳提议继续往落樱坡上那颗巨型樱花树去瞧瞧。


  从树脚向上望去,厚密的樱花重重叠叠,好像云海似的,在最后一缕残阳余晖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


  樱花树脚根茎盘踞,微微隆起形成一处内凹的空腔。樱空释带着岚裳靠着树根坐下,此时日落月出,薄如蝉翼的云中钻出一...

【恋爱导师(下)】


  一曲终了,岚裳想拉起樱空释的手开心的邀请他跟着一起跳舞,樱空释后退一步谢绝了:“抱歉,我不会。”


  “要是你以后真想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就不要拒绝她。不会的可以学呀,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会让女孩子误会的。”她只是将释当做亲弟弟,便没有强拉着他,于是提了提裙边,结束舞蹈。


  在林中稍作歇息后,岚裳提议继续往落樱坡上那颗巨型樱花树去瞧瞧。


  从树脚向上望去,厚密的樱花重重叠叠,好像云海似的,在最后一缕残阳余晖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


  樱花树脚根茎盘踞,微微隆起形成一处内凹的空腔。樱空释带着岚裳靠着树根坐下,此时日落月出,薄如蝉翼的云中钻出一弯半月,静静地挂在幽蓝的夜空。


  “花香怡人,树影错落,新月高悬。冰族真是好地方。”岚裳揉了揉酸软的小腿:“可惜人鱼要在流下一泪石之后才能真正拥有双腿,而不是这种幻化出来的不中用的东西,走两步都费劲,还怎么领略大好河山。”


  樱空释的视线落在人鱼公主的双腿上,“我母亲把她的一泪石留给我了,这个还与人鱼族的双腿有关吗?”


  月亮羞涩地躲进了云层,岚裳轻声细语地回答:“人鱼公主成婚的那一夜,挚爱双方成为真正的夫妻的时候,我们的人鱼尾巴就会永远变成双腿。那幸福而痛苦的一刻掉下的眼泪不再是珍珠,而会结成一泪石。你懂了吗?”


  说罢,她又有些羞恼地拍了一下樱空释的肩膀:“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都怪你,问东问西的。”


  听到这里,樱空释有些迟疑,他真的要为了得到一泪石做到这种地步吗?岚裳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伴侣,可他给不了真心,如果报以别有目的的心态娶她,以后两人面对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就像莲姬那样。


  然而,这种迟疑的思想仅仅刚冒出头,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疲惫的识海令他无力深究。


  “抱歉......”


  “不说我啦,聊一聊你吧。”岚裳双手枕在脑后,仰靠在树根上,“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神族好像是按转化期算成年的,但你还没满一百三十岁吧,怎么这么快就过转化期了?还有还有,听说你在凡间的几个月去了好多地方,有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多跟我讲讲嘛。”


  蓦然,一颗闪亮的流星飞跃过深蓝的夜空,宛如从银河里飞溅出的一朵浪花,拖着蓝色磷光的尾巴朝凡间的天幕坠落。


  樱空释的思绪随着流星渐渐飘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起凡间的经历,听得岚裳越发向往。


  神域日头长,夜晚短,一直聊到无话可讲时,月亮也要下山了。


  “都快天亮了,这可是我第二次彻夜不归,回去之后圣尊又要发火了。”


  “我送你回去,圣尊看到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埋怨你了。”


  岚裳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现在别被圣尊逮到,要不然她又该提我们的婚事了。想一想就头大。”


  他本要坚持去见一见圣尊,但回想到岚裳之前说追女孩子就不要拒绝她,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也好,我送你到神殿门口,不进去。”


  岚裳没再拒绝,只是不允许他使用移形换影的能力,两人在月光下并肩走了回去。


  一路送到人鱼神殿门口,樱空释目送她进去,才转身返回幻影天。


  渊寂远远地跟了他一整天,直到这个时候才现身,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释,你和人鱼公主谈的怎么样?”


  “你不是一直都跟着么。”


  樱空释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父亲”是十分抵触的,但莫名有一股外力吸引着他,让他对父子的身份产生亲切感。这种矛盾的心情将他左右拉扯着,不上不下的十分别扭。


  “和那小姑娘腻上整天的又非本尊,为父怎知她在想什么。”


  “她不想当冰后,她好像只把我当弟弟。”樱空释有些挫败的说。


  “是不是你太过温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不行的。为父教你,要学会用些手段。要大胆向她告白,向她求婚,就算她不愿意也没关系,你用些权势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生活,占据她的所有,然后适时地展现一些自己的魅力。相信为父,她会沦陷的。”


  “可是......这样会惹她不高兴。”


  不知怎么的,樱空释脑子里浮现出了卡索的身影,这样的做法让他有些反感。


  “你懂的多还是本尊懂得多!”渊寂见不得自己的理论受到质疑,便拿出他和莲姬当年的感情大论其道。


  樱空释不置可否,至少从他们现在的相处状况来看,渊寂表现得并不那般强势。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渊寂满意地点点头:“你明天就去找她。可惜,为父要暂时离开一趟,不能跟着你了。”


  押送雳光的队伍就快入境北荒,渊寂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亲手捏死对方的机会。


  他正要离开,突然看到幻影天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呦,这不是摄政王么,你们聊。释,为父等你的好消息。”他赌定卡索不敢把樱空释怎么样,心里又惦记着雳光那档子事,便没多做停留,化作一缕烟飞走了。


  卡索的手握成拳头,一言不发的,脸色阴沉的很。他看到渊寂要逃,猛地冲了过去,却被樱空释伸手拦住了。


  “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樱空释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他压下一丝异样的感官:“别追了。”


  “你在维护他!?跟岚裳厮混彻夜不归之后,居然又为了渊寂拦我?”他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冒了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樱空释。


  “别告诉我你突然喜欢上人鱼公主了,你们根本没见过几次面!你找她,是不是因为渊寂想找机会回他的地盘?”


  “那你呢,你答应跟他回去了吗?你把王位让给我,就是为了能毫无牵挂的跟他走?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吗?!”


  樱空释被一连串的质问听得眉头紧皱,他不太懂卡索跟渊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过节,以至于自己稍微表露一点点的袒护之意,他的情绪就已经悬在了暴怒的边缘。


  又或许,他的怒气不仅来源于渊寂。


  樱空释不想继续激怒对方,于是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轻缓:“不是,哥......”


  “不是?好啊,那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安排的。”卡索每说一句话就往前逼近一步:“不靠我,单你自己能把渊寂怎么样?在你的计划里,有过我的位置吗?还是说,这次你还要留下我一个人。”


  被逼得一步步后退的樱空释恍惚间意识到,他原本应该是有自己的把控,但是走着走着却同渊寂的步调一致了。再往深处细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不正常。


  他突然沉默下来,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迷茫。他原本,是要干什么?


  “说不出来?不敢说?释,你什么时候不愿意跟哥讲真话了?”


  樱空释被卡索用力一推,后背抵住院子里的树干无路可退。卡索一只手几乎丧失理智地压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却疼惜地护住对方的后脑勺将他与凹凸不平的树干隔离开。


  他贴的很近,两双对视的眼睛之间只有一拳之隔,淡淡的樱花香萦绕在鼻尖,此时也难以令他升起旖旎的心思,只是徒增怒气。


  “怎么不说话?你还是要走对不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低吼着:“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卡索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眼神瞟到那张朱唇,再难自抑。


  樱空释看懂了他要做什么,刚要偏头,却被一只大手按着后脑勺正了回来。他又连忙抬手横在中间,焦急地喊:“卡索!”



尼古拉斯糖葫芦的猫

释大佬兜里都有什么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猫猫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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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哈根炟释长灯不灭    三年抱两

私设预警🚨🚨

祝各位看官老爷们看的愉快


樱空释的员工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一向淡漠不苟言笑的总裁,兜里会有什么东西。


真的很难想到好吗?谁知道自家总裁是没了媳妇不能活那一类的,简直就是老板娘身边的一只大狗狗,还是又多金又帅的那种。


据某位不想透露姓名的冯某表示,有天他和自己媳妇以及自家媳妇的闺密和老公一起吃饭也就是樱空释,一起吃饭时。


中途几人还算愉快,可没...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猫猫万里挑一

by:尼古拉斯糖葫芦的猫

520贺文🍬🍬

祝哈根炟释长灯不灭    三年抱两

私设预警🚨🚨

祝各位看官老爷们看的愉快



樱空释的员工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一向淡漠不苟言笑的总裁,兜里会有什么东西。



真的很难想到好吗?谁知道自家总裁是没了媳妇不能活那一类的,简直就是老板娘身边的一只大狗狗,还是又多金又帅的那种。



据某位不想透露姓名的冯某表示,有天他和自己媳妇以及自家媳妇的闺密和老公一起吃饭也就是樱空释,一起吃饭时。




中途几人还算愉快,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突变。



艳炟的头发长,但总是不记得带皮筋,吃饭的时候不得不一手拿筷子一手抓头发这狼狈的模样,让卡索正考虑要不要结束这顿不太愉快的就餐时,樱空释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给艳炟扎好了头发,众人看呆了好吗……



难道这就是高高在上的马总平常在家的样子!



艳炟倒是习以为常,正专心的吃着碗里的菜,樱空释还会把艳炟爱吃的菜全部夹到她碗里。美其名曰“你太瘦了,多吃点。”



众人震惊之余樱空释早已买好了单,从包里拿出了艳炟需要补妆的粉饼,口红……

卡索and梨落“这也行……”

两位女士补妆去了卫生间,卡索与樱空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释,你准不准备和艳炟要一个孩子。”

听见艳炟的名字樱空释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开口:“不了,她身体还没养好,更何况她自己就是一个孩子,还是不了。”

虽然是拒绝但明眼人都能听出这语气中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樱空释是真的把艳炟当做宝贝一样宠着,每天就只要艳炟乖乖吃饭尽自己所能的让艳炟开心,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羡慕!




——————————————————


接下来请听员工报告。



据某位不知名员工透露,这天下班时老板娘来公司找老板,老板看见是老板娘来了之后加快步子快走过去,一把把老板娘搂在怀里,像一只寻求主人爱抚的猫咪一样跟老板娘撒着娇“好累,想一直抱着你才能充好电。”



员工:“当时的情景已进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接着樱空释从包里拿出来艳炟爱吃的巧克力,还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种。

不是谁家好老板上班兜里揣着巧克力啊喂!




当然樱空释的兜里不止这些东西,艳炟要用的小镜子,小梳子,充电器这些他都有。

520时樱空释的兜里更是变化莫测上一秒给你掏出一朵花,下一秒就能掏出艳炟最爱的奶茶三分糖不加冰。

就连老板娘自己都在感慨“樱空释简直是现实版的哆啦A梦!”




再其次就是锁骨和手腕内侧的纹身,分别是:红莲和艳炟名字的缩写。

当然这些都是在艳炟不知道的情况下干的。




据某位员工爆料“老板娘知道的时候气的连着一个礼拜没有和老板说过一句话,老板只能把这些气撒在我们这些员工身上,你们夫妻吵架为什么遭殃的是我们这些员工!”

因此对于樱空释身上纹身大家一致表示:知道你有媳妇,大可不必这样秀恩爱吧!!!




相反,我们樱空释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呀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艳炟是他的,是樱空释一个人的。



其实樱空释每次和艳炟出门前并不会往包里面装很多东西,但装的这些恰巧都是艳炟需要的。

樱空释一脸骄傲的表示“没办法,知艳炟莫如自己。”

这个万能的哆啦A梦总是能给艳炟很多惊喜,所以艳炟也很是喜欢黏着樱空释,在家里艳炟基本是不用动脚只要勾勾手指她的小奴隶就能把她抱到她想去的地方。

艳炟有时也会主动亲亲樱空释,表达对他的奖励。



樱空释很喜欢艳炟依赖自己,恨不得自己有一个袋鼠那样的袋子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见到艳炟。

他在很努力的让艳炟依赖自己,想要自己成为艳炟唯一的依赖。



如果可以樱空释是真的很愿意把艳炟藏起来,他的宝贝只有他能看!

樱空释想把艳炟藏起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让艳炟安心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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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迂回误会    我缺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苹&果

【龙葵×樱空释】释殿的向日葵 15

排雷:1、cp:龙葵×樱空释  

              这已经不是北极圈了,已经是北极圈中的北极圈了。

              邪教拉郎,不喜勿入!!!邪教拉郎,不喜勿入!!!(看完怪侠磕上了三娘和梅梅,但是无粮,只能自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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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1、cp:龙葵×樱空释  

              这已经不是北极圈了,已经是北极圈中的北极圈了。

              邪教拉郎,不喜勿入!!!邪教拉郎,不喜勿入!!!(看完怪侠磕上了三娘和梅梅,但是无粮,只能自割腿肉)


          2、小学生文笔,ooc可能很严重!!!

          3、第一章试水,看看有多少人也磕这对

          4、更新时间不定,(幻城才看到第二集,看完理清逻辑之后才能写)

          5、设定①是一见钟情但不自知,小时候的樱空释还没有之后那么偏执,所以把龙葵出现的时间调到最开始的时候。

                设定②是龙葵的部分设定沿用游戏,武力值天花板以及新增一把九转修罗斩(女孩子使长武器真的特别帅)








“哥,那我们先走了,等我们的好消息。”


樱空释利落地迈腿上马,龙葵也轻点脚尖,轻灵地漂浮上了马背,蓝色的裙摆自然地垂落,手上仍旧拿着那把素伞。


卡索点点头,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樱空释笑笑,勒着缰绳调整马的方向,然后和龙葵打马往城外行去。

 


几人决定将计就计,卡索和梨落继续留在寻梦族,假装受制于星旧;星旧则按照火王的吩咐,通过梦境控制各族首领,稳住火王;而龙葵和樱空释则避人耳目,前往浴火城,解救星轨。


即便过程中稍有波折,但有艳炟掌握在手中,定是能全身而退。

 



“卡索,你真的放心释王子和龙葵前往火族吗?”梨落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一脸忧心。


“释自从长大后,会的幻术越来越多,虽然实力不强,但是足以自保。而小葵,三界内无敌手。”


卡索对梨落笑笑,非常放心两人,说完后转身离开。


闻言,梨落也放下心底的担忧,跟在卡索身后,回寻梦宫。

 




火族


翻滚奔腾的岩浆一望无际, 嶙峋古怪的石群矗立在岩浆之上。石群或大或小,巧妙地组成平地,让火族的人根据石群的大小,细分成带着各种功能的房间。


其中一个岩石约有房间大小,岩石之上,最中央放置着石头制成的座椅,看上去有些简朴与空旷。


在座椅后方,摆设着一张颇有些宽长的石床,在石床上,一位粉衣少女和衣而眠,怀抱着一个布偶娃娃,那环着布娃娃的手越发收紧,脸上也开始出现痛苦的神情,最后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她双手侧身撑着床沿,剧烈喘息着,俏脸一片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释王子……”

星轨整理着从预知梦中得到的信息,喃喃自语道。


为了和樱空释里应外合,星轨等身体恢复片刻,起身朝门外走去,打量了下背对自己的侍女。眼神一变,脸色一肃,放出布偶娃娃也就是她的寻梦兽,控制住了侍女的心神。

 




另一方,龙葵和樱空释利用幻术,趁着侍卫换防的间隙,变成侍卫混入了浴火城。


龙葵自进入浴火城,身体就开始有些虚弱。


她与鬼魂无异,既不能被太阳照射,也不能被烈火炙烤,毕竟两者都是至阳之物。


她双眼有些许模糊,身体难受至极,意识也开始不断地下沉。


红葵感受到了龙葵的痛苦,直接取代了龙葵的意识。


樱空释注意到龙葵那方传来的痛苦,他脸色一变,停下脚步,立即转身想看看龙葵如何了。就见那一身蓝衣被红色替代,身体周身满是鬼气和死气,乌黑的瞳孔也变成了艳红色,眼底满是嗜血之意。


樱空释是第二次见到红葵,但还是被吓一跳,他停顿片刻问道:“小葵怎么了?”


红葵看清眼前所处环境,收敛起身上的鬼气和死气,迅速遮住眼底的情绪。瞥见樱空释那担忧的脸色,微转眼珠,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不住烈火罢了,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后,她就好了。”


红葵收起素伞,也不管樱空释的懊恼,疾步往前走去,她只想赶紧救出星轨赶紧离开此地。


这满地的岩浆和烈火虽然对她没什么伤害,但是毕竟也是鬼魂,完全不喜欢由此引起的超高温度,甚至惹得她分外烦躁,想要揍人。


樱空释清晰的感觉到红葵的心情,他压下对龙葵的担忧,紧跟在红葵的身后朝前走去。

 



红葵和樱空释走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现一个岔路,两人都打算提步向前时,就听见前方传来声音,两人立即侧身藏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悄声探头查看动静。


就见几位士兵拦住两位侍女,盘问道:“你们两个去哪儿?”


红葵和樱空释见为首的那位侍女,虽举止自然,但眼神发直,稍显空洞,便知她是被控制了。


“星轨公主要沐浴,我们去取水。”后面的那位侍女低着头,轻动了动唇,控制前面的侍女说话。


“星轨!”


红葵听到耳畔传来的话,侧头用眼神示意:确定没看错?


“不会有错,我在星旧的梦境中见过她,后面那个就是星轨!”樱空释靠近红葵,用气音在她的耳边说道。


气息喷洒在红葵的耳垂,掀起一片痒意,红葵随意的揉了揉耳朵,继续盯着前方。


就见那两个侍卫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对假扮成侍女的星轨说道:“后面那个,叫什么名字,把头抬起来。”


星轨眼神变化几番,缓缓抬起头。


“释,移形换影!”


樱空释瞬间领会到红葵的计划,从侍卫的右侧后面掠过,眼前只能捕捉到一道黑色的残影,吸引着星轨和几位侍卫望去。


星轨提着的心稍落下几分,见侍卫的目光即将转回时,立刻低下自己的头。


侍卫们转头并未看到人,再次对着星轨吆喝道:“说你呢,把头抬起来!”


红葵心里希望星轨能将那些侍卫应付过去,虽然杀死几个侍卫带走星轨和樱空释没什么难事,但是闹出大动静来,既要保护星轨,又要保护樱空释,难度还是会上升几分,能简单一点还是简单一点。但红葵还是架起了玉腰弓对准了那几个侍卫。


星轨眼神慌张,抿了抿唇,紧紧捏着放置在身前的双手,压制住自己紧张的心情,说道:“听说昨天有冰族的奸细闯入城中躲了起来,那该不会是……”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放弃了对星轨的盘问,拿着武器朝着那道残影追去。


侍卫们走后,星轨大松了一口气。


红葵和樱空释也来到了星轨的面前。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樱空释,星轨高兴的喊道:“释王子!”


“快回房,任何人想见我,就说我不舒服,”星轨面色一冷,对着被控制的侍女吩咐道。

 


樱空释也笑着点头回应,然后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我偷听到火王根本没有隐莲,他根本救不了我。他骗了哥哥,我就想逃出火族阻止哥哥犯下更大的错误。但是我做了很多梦都没办法找到方法逃出去,直到今日才梦到释王子你要来救我。”星轨将听到的消息告知面前的两人。


红葵和樱空释对视一眼,开口道:“既如此,那便不再去寻隐莲了,直接带着星轨出去。”


星轨悄悄看了眼自己预知梦中没有出现过的红衣女子,心里一紧,但也知道她是和樱空释一起的,不再多言,紧跟在两人身后。


然后两人拉着星轨朝着火族的出口走去。

 

 



 

“启禀火王”侍女满脸焦急,小跑着来到议事殿。


火王刚得知星旧已经控制了三族的首领,正是心情不错的时候,见到失礼的侍女也只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


“星轨、星轨公主不见了!”也不知害怕,还是小跑过来气息不稳,侍女紧握着手,身体微微颤抖,气喘吁吁的说道。


火王脸色一变,知道计划生变,恐怕控制不住星旧了,他眼底熊熊怒火,站起身来,厉声命令道:“马上找回星轨,再派传声鹰传令,把卡索和梨落给我丢进无尽之崖!”


“是!”

 

 



 

 

红葵三人刚出火族的范围,来到放置马匹位置之时,就听到来自后方士兵的追杀声。


“应该是那个侍女醒了。释王子,抱歉!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控制那个侍女很久。”星轨望着后面的大量追兵,满脸歉意。


“你们两人一人坐一匹马,我断后,快!”红葵当机立断地喝道。


樱空释和星轨二人也不拖泥带水,迅速爬上马背,打马向前。


红葵轻灵一跃,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站立在樱空释所乘坐马匹的马背上,面向追来的敌军,手中幻化出玉腰弓,搭箭射向追兵。


马匹疾速奔跑带起的风,不断刮过红葵的身体,发丝拍打着红葵身体的各个地方,艳红色的衣袂剧烈晃动,好似那海浪般,层层叠叠,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但是这番美景却无人欣赏,前方的二人精神紧绷忙着逃命,后方的追兵被红葵那嗜血的眼神,以及红色的箭矢对准,全身发寒。


红葵松开手指,箭矢齐发。后面的追兵被一个个射穿致命处,跌落马背,元气尽散。


后方的追兵们见状,已经认出了红葵,都有退缩之意,但一想到火王残酷的手段,咬咬牙,全部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前方三人掷去。


红葵眼都没眨,心念一动,玉腰弓被收起,一把长镰样式的上古神器漂浮在红葵的身侧,九转修罗斩。


通体红蓝相间,造型奇特,长度超过红葵的身高,远远望去,就像是小孩儿偷拿了巨人的武器般,担忧那把修罗斩会直接将红葵的身体压垮。


修罗斩的器身亦满是死气,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器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樱空释背后突然发寒,体内元气不稳,但因和龙葵有契约,所以仅仅难受一下便恢复原样。


“啊!”

听见星轨的惊呼,见她被武器无差别的力量所攻击,连忙飞身到她所坐的马上,用幻术隔绝那股强大的力量。


这一变故红葵尽收眼底,眉头微蹙,迅速拿起修罗斩往前一划,一股艳红色的气浪飞速击打在后方的所有物体上,巨大的力量让后方的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消散在天地间,本是完好的旷野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发出‘哄弄’的声响。那声势就好像是劈开了天地。


红葵把修罗斩收回身体,侧身漂浮在马背上,看了眼星轨,问道:“她怎么样了?”


樱空释回首望去,眸子一缩。


只见之前还满是追兵的后方,如今空无一人,而且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上面散发着浓重的戾气,戾气消散速度很慢,此地可能千百年都长不出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了。


樱空释的眼底满是惊诧,再一次刷新了对红葵实力的认知。


听到红葵的问话,连忙收回心神,说道:“没事,只是被力量震伤了,我用幻术为她疗过伤,现在只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她已经不能继续骑马了,我们得找个地方换乘马车。”


红葵点点头,三人快速朝着最近的城镇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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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只写到一半,所以没发出来。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五章

【恋爱导师(上)】


  日头从高处渐渐西落,樱空释来到人鱼神殿已是半下午,他身着暗灰色的冰纹锦缎深衣,腰间系着一条银色腰带。整体暗沉的色调看起来有些沉重,也许是莲姬在监制这套服装时认为它的风格太过古板,于是另加了藏蓝色衣带缀在领口、袖口以及开襟处,使压抑的色调焕发出清冷挺拔的气质。


  他戴了一顶日常的水波形银丝冠,耳尖的碎发被一缕缕地收拢在冠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又在侍卫向他行礼时掩藏进了情绪深处。


  或许还有前几日肃清朝野的余威在,今日人鱼族难得没有吵闹。穿过前厅,整个内院做成了下沉的池塘让人无处落脚,樱空释只好又退回厅里。


  人鱼婢女面带惧色,站在......

【恋爱导师(上)】


  日头从高处渐渐西落,樱空释来到人鱼神殿已是半下午,他身着暗灰色的冰纹锦缎深衣,腰间系着一条银色腰带。整体暗沉的色调看起来有些沉重,也许是莲姬在监制这套服装时认为它的风格太过古板,于是另加了藏蓝色衣带缀在领口、袖口以及开襟处,使压抑的色调焕发出清冷挺拔的气质。


  他戴了一顶日常的水波形银丝冠,耳尖的碎发被一缕缕地收拢在冠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又在侍卫向他行礼时掩藏进了情绪深处。


  或许还有前几日肃清朝野的余威在,今日人鱼族难得没有吵闹。穿过前厅,整个内院做成了下沉的池塘让人无处落脚,樱空释只好又退回厅里。


  人鱼婢女面带惧色,站在离他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向他行礼:“陛下,日安。”


  “本王要见你们岚裳公主。”


  “奴婢这就去通报。”


  现在人鱼族丢了鱼王蛋,全族上下都陷入了恐慌,即便有人揣测是冰王派人拿走了蛋,而她们此时被软禁刃雪城,面对樱空释时心里更多的是惧非恨。


  圣尊当然知道卡索这么做的目的,但为了人鱼族世世代代的利益,她必须把岚裳嫁给冰王。过去,卡索是最理想的选择,而现在他极力反对娶亲,几乎和人鱼族撕破脸皮,圣尊只能考虑樱空释了。


  她手上这最后一枚六叶冰晶,就是人鱼族全部的依仗。


  听到樱空释来见岚裳,圣尊也赶紧收拾一下外形,忙去找他把婚事说道说道。


  匆匆来到前厅时,樱空释正在与岚裳寒暄,二人看起来要出门。


  “你们要去哪?”


  岚裳小跑到她身边,笑着说道:“圣尊,樱空释说,王宫里新来了一个凡间的厨师,手艺非常精湛,做的茶点很好吃,正邀请我一起去尝尝呢。”


  圣尊心念微动,看来樱空释和岚裳之间也并非全无感情,只要多多相处,二人的婚事也许能水到渠成。


  于是她轻轻地拍了拍岚裳的手:“去吧,要玩得开心。”


  “知道了。”


  这二人刚刚离开人鱼宫,卡索那边已经送走了艳炟,回到幻影天找弟弟。


  “卡索殿下,您是来找王上的吗?”芸笙上前问道。


  “他还在里面休息吗?”


  “陛下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他去哪了?”


  芸笙如实回答:“陛下说要去找人鱼公主,也没让奴婢们跟着。”


  卡索心里有些烦躁:“释怎么突然要去找她?行了,我去看看,你回去候着吧。”


  芸笙见卡索面色不善,担心兄弟二人再起争吵,于是多提了一句:“殿下,方才王上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旧伤复发了?可有找过幻愈师?”卡索担忧的心微微提起,或许是弟弟有些不舒服,去找岚裳做音疗了。


  芸笙摇摇头:“没有,不过奴婢今日倒是听说皇柝大夫从凡间省亲回来了,他医术高明日益精进,这次回去连他那天人五衰的老父亲都治活了,奴婢正想着等王上回宫之后请他来瞧一瞧呢。”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既然皇柝在宫中,他那里就由我去说吧。释回来之后记得给我传个信。”


  “喏。”


  樱空释并没有带着岚裳回幻影天,而是去了宫后花园的水榭小阁看景吃茶。


  给二人奉茶的师傅正是芸笙从奉仙楼请上来的,做菜一绝,点茶的手艺更是一绝。虽然都是些凡间的茶点,即便用灵泉水调制也没有多少灵气,但胜在有凡人的烟火气。


  “原来你们这几天做了这么多事呢!”岚裳一边吃茶,一边听樱空释聊起那天下山后的事情,“感觉就像滚雪球一样,从一个小小的纨固,牵扯出背后这么多人。”


  樱空释见她杯中见底,便抬手续茶,“其实,就算没有那个纨固,我和哥哥早晚也要找机会挑事的。既然敌人一个不查给我们递了把柄,当然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岚裳揶揄道:“看不出来,你小子也挺坏的嘛,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他眉头一挑:“你不喜欢?”


  岚裳双手托腮看着他:“也不是啦。如果我是你,我可做不到这么大度放雳光走,虽然被族群放弃的神一般都挺惨的,但是他犯下这么多错事,怎么惩罚都不为过。哦,还有那个纨固,派他押送一趟远差就当赎罪了,这算什么惩罚呀。”


  “其实这些都是我哥的决定,他有自己的安排,没告诉我,我也就没过问。”


  她撇撇嘴:“你怎么两句不离卡索,现在陪着你的是我,不是你哥哥。”


  被点到的樱空释恍然道:“有吗?对、对不起,你不高兴的话,我就不提他了。”


  岚裳看着他有些局促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嘛,这样搞得好像你在追求我。”


  樱空释掌心微微出汗,于是放在膝盖上轻轻擦了擦,他的视线随着摩挲的手掌一上一下就是不敢看岚裳,说话吞吞吐吐地:“岚裳,我,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


  “你想娶我?”岚裳的眼神带着了然之意。


  樱空释点点头。


  “是你想娶,还是不得不娶?你要娶的是人鱼公主,还是我岚裳?”


  樱空释表情茫然:“你不就是人鱼公主么?”


  “不一样的。释,我明白,你当上王之后压力肯定很大,很多事情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猜,这次是哪位朝臣逼你立后,或是迫于圣尊的压力要立我为后?”


  “与他们无关。”


  “那你喜欢我吗?”


  樱空释皱了皱眉:“应该......”


  “应该什么呀应该,我看你是完全不懂诶。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你也可以直说嘛,本公主又不会生你的气。”


  岚裳双手搭在他肩上,像开导自家弟弟一般:“喜欢一个人呢,就是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他,有好吃的好玩的想和他一起分享,有无数的话想和他说,他不开心你也会伤心难过,想和他一起规划未来,充实的过好每一天。而不是像你这样,突然有一天来找上门说喜欢我,一点铺垫都没有,一点都不浪漫。”


  樱空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中,娶人鱼族的公主果然不是易事。都怪他太着急,应该先相处些日子,等感情日深之后再提立后之事。


  “那我要怎么做?”他认真提问。


  岚裳欣然地担起了恋爱导师的角色:“追求喜欢的人呢,首先要真诚。哎,我问你,谁让你娶我的?”


  樱空释的眼神飘了一下:“我哥。”


  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岚裳嗤笑道:“卡索?得了吧,就他这样,连我们两个像现在这样一起喝口茶都看不得,还让你娶我?老实交代,谁让你来的?”


  “是、是我父亲。”


  “哦,前任冰王啊,像是他那个老古董能干出来的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一次,不过关。”岚裳晃晃小腿,起身道:“茶都凉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你想去哪?”


  “嗯......”岚裳沉吟片刻,指了个方向:“那边是不是有个落樱坡?听说旁边种着一片花开不败的雪樱林,还靠近大海,我们去那里吧。”


  樱空释点点头,握住岚裳的手腕,移形换影间只是寥寥几息便已到达雪樱林中。


  岚裳一脸焦急地反握住他的手:“之前听皇柝说你体内灵力不稳,不能随便动用幻术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偶尔用一点点,没事的。”


  “这么急做什么,我们慢慢走也可以的呀。”


  岚裳沿着步道上坡,说道:“我知道,你要用六叶冰晶治病,圣尊却用人鱼族这最后一片冰晶要挟你娶我做王后,以巩固人鱼族在三界的地位。但我毕竟是公主,不能公然违抗她的......”


  她看清樱空释从身后递过来的东西,略微呆住了,问道:“人鱼王的蛋?你给我做什么?”


  “事关人鱼族安危,还是还给你比较好。”他毕竟要娶岚裳,那时圣尊也会如约交出冰晶,他现在拿着蛋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直接交出来换一点好感。


  岚裳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头,欣慰道:“觉悟不错,孺子可教。不过鲛人每年只在年初的时候观瞻人鱼王,今年刚刚举行过观礼仪式就被卡索偷走了,所以圣尊虽然心急,却并不要紧。这个蛋在你这里好好保管,说不定圣尊会先顶不住压力,拿冰晶跟你换呢。”


  樱空释嘴角微抿,他感觉岚裳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泄气。


  “好啦,年纪不大,就不要天天苦着脸。看在你请了本公主一顿茶点的份上,本公主为你舞一曲如何?”


  岚裳今日穿着天蓝色鳞纹素纱裙,施以银饰作点缀,似有水天一色的明澈感。水袖如波,彩裙飘逸,亦仙亦灵,身姿舞动轻轻摇曳宛,如海上仙雾缭绕。


  一根珊瑚枝轻挽两侧碎发,深海般的青丝悬垂在身后,枝头挂着两串东珠垂在发间,随着步伐一起一落,斜斜洒在东珠上的日光一明一暗,撩人心神。


  人鱼公主吟诵起缓妙的歌声,雪樱林里休憩的灵鸟皆闻声而来,带动起片片落英旋绕在二人身边,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普罗因海

我爱冷圈

次日,晨曦,润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了一红白衣衫的神君在院落中清扫,那神君看到他拱了拱手。

      “夜神殿下”

      “殿下不敢当,不知神君是?”润玉

     “我是神尊座下神兽,原身是麒麟,你可以叫我红日”

      “好,”润玉“神尊呢?”

     “神尊去天启神尊哪里了,”红日...

次日,晨曦,润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了一红白衣衫的神君在院落中清扫,那神君看到他拱了拱手。

      “夜神殿下”

      “殿下不敢当,不知神君是?”润玉

     “我是神尊座下神兽,原身是麒麟,你可以叫我红日”

      “好,”润玉“神尊呢?”

     “神尊去天启神尊哪里了,”红日说话间手上的动作没停

      “这是什么花?”润玉看着院中的话花,甚是好看,不禁出声问道

红日闻言转头看了看,“藏海花,是神尊最喜欢的花”

       “最喜欢的”润玉喃喃道,

      “夜神殿下是第一次来这十重天吧”红日

       “是啊”润玉

      “不如红日带你出去走走?”红日

      “神尊不会怪罪下来吗?”润玉

      “当然不会,神尊走时特别交代了,”红日说着把扫帚放到了一旁,走到身前为润玉引路

      “别看这十重天在你们眼中说的多么神圣神秘,实际上啊沉闷又无趣的”红日在润玉身边忍不住的说道,这时身前走过一人,即弯腰行礼道“见过冰神殿下”

       “又在抱怨这天界无趣了”樱空释打趣道,显然他听到了刚刚红日吐槽的话,看着身后的润玉出声问红日“这位是?”

       “回冰神,这位是我家神尊在九重天交的好友”红日

      “哦?”冰神“想不到这白玦下去一趟还交了个朋友”冰神啧啧称奇

      “冰神大人”润玉微弯腰作揖,

      “免了”樱空释摆摆手,看着他,眼神深幽,这人的命运怎的蒙上了一层雾气,算了算了,与自己又无关系,“不耽误你们了,我走了”

        “夜神殿下莫要见怪,冰神大人一向如此”红日

        “自然不会,”润玉

接着二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忽然,润玉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出声问道

       红日依着润玉示意的方向看去,看清后遂答“那处是朱雀神宫,是朱雀神君的住所”

      朱雀神君,润玉面露思考之状,

太初殿

 白玦默默受下了又一次的雷劫,只怕是润玉在这十重天一日,这雷劫就要劈他一次,

        “白玦神尊,您没事吧”紫涵有些彳亍的出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白玦受雷劫,

       “无事,”白玦说完手捂着胸口转身离去,天启不在,他自是要回去长渊殿的,只是走出太初殿不远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正巧就被敢来的炙阳碰上了,他本就是来看白玦的,还在疑惑这雷劫怎么又劈下来了,就这么遇上了昏倒的白玦。

白玦这几日可是一直呆在这九重天,天道怎么又找上了他。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四章

【催眠】


  赤凝莲疑惑:[樱空释,我们的目标也是找到隐莲,你怎么不顺着他同意了这个方案呢?现在烁罡的身体被渊寂征用,恐怕他的元气都被吃掉了,想靠烁罡完成这个任务怕是不成。渊寂又不敢做对不起莲姬的事,最后还是要落到你头上。]


  樱空释内心犹豫:[这样做,对岚裳太不公平。我不爱他却要为了一泪石娶她,这与凛昭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同?]


  [可是他们终究只是这个世界中的过客呀。]赤凝莲意识到樱空释的情感渐渐复苏,让他开始对任务里的人有了牵挂,况且他秉性良善,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做那种强迫之事。


  白团子又想办法劝他:[按照原本的轨迹,人鱼公主是要被烁罡骗走一泪石的,再加上心爱的......

【催眠】


  赤凝莲疑惑:[樱空释,我们的目标也是找到隐莲,你怎么不顺着他同意了这个方案呢?现在烁罡的身体被渊寂征用,恐怕他的元气都被吃掉了,想靠烁罡完成这个任务怕是不成。渊寂又不敢做对不起莲姬的事,最后还是要落到你头上。]


  樱空释内心犹豫:[这样做,对岚裳太不公平。我不爱他却要为了一泪石娶她,这与凛昭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同?]


  [可是他们终究只是这个世界中的过客呀。]赤凝莲意识到樱空释的情感渐渐复苏,让他开始对任务里的人有了牵挂,况且他秉性良善,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做那种强迫之事。


  白团子又想办法劝他:[按照原本的轨迹,人鱼公主是要被烁罡骗走一泪石的,再加上心爱的卡索对她完全没有想法,导致她心灰意冷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这一次,岚裳喜欢的是你,你娶了她既可以得到一泪石,又可以拯救她的生命,岂不是一举两得?]


  樱空释坚持道:[我接受不了。]


  [可是......]


  [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不要再提了。隐莲,我会想办法去找她。]


  白团子愁得把一头短毛抓成了鸡窝:[只有纯血人鱼的一泪石才能帮助你通过无尽海底的空间裂缝进入幻雪神山,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现在离你成年觉醒真神之身还有好几年,到那时隐莲花期都过了,我们再去找还有什么用?]


  [等我融合完最后一片六叶冰晶,就去试着冲阵。]


  赤凝莲抓狂道:[你疯了吗!那可是无尽海的最深处,就算能抗住狂暴的灵力漩涡,那么深的水压也能把你压扁!]


  樱空释的脑筋又开始转起来,他回想到早晨从凛昭那里得了一块天道石,或许可以卜问天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进入幻雪神山。


  对面的渊寂此时正深呼吸,气沉丹田,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孩子还小不懂事,要慢慢教......


  “没其他事的话你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樱空释刚开口赶客,便见渊寂睁开了眼睛。只是一个对视,浓稠的黑暗中仿佛只剩下那双金色眼瞳。


  [不好,他要使用幻术。]樱空释眉心一颤,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定,无法闭眼,也无法挪开视线。


  瞬息之间,他仿佛失去了方向的感知,飘飘忽忽无法触地。明明是与渊寂平视,身体却像倒入了泥潭。他挣扎着往上爬,心脏疯狂跳动,却只能感受到自己在泥潭里寸步难行,不断陷落。


  樱空释张张嘴,颤声道:“渊寂!你要做什么!”


  “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你不是在千灵族便感受过吗?释,你的精神的确很强大,寻常幻术魇不住你。为父不用言灵,怕是不能令你屈服。”


  那声音越发缥缈仿佛来自天外,樱空释身在局中难以抵挡,有了短暂的失神。


  [小白,帮我......唔,帮我......清醒。]他的识海浮浮沉沉,思考变得迟缓,哪怕尽力让自己聚精会神,这会儿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赤凝莲踌躇许久,最后却是缓缓离开了灵台,任他被黑雾侵蚀:[对不起,樱空释,就这一次,我不能帮你。渊寂是对的,你应该去拿一泪石,事成之后,我自会帮你净化灵台。]


  樱空释这才有些慌神,他来不及想太多,刚要咬破嘴角以血作引激发灵力,就被渊寂发现,将他拖入更深的泥沼,浑身脱力,牙齿颤巍巍地搭在唇瓣上根本咬不出血。


  “别紧张,不会痛苦的。这次为父会温和一点,等你醒来之后,完全不会感受到异样。”


  “渊寂......不要......”樱空释茫然之间伸出手虚虚的一抓,捏到了渊寂的一片衣角。


  这是他第一次向渊寂示弱,却是注定无果的求饶。


  渊寂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回握住儿子的手,没有退让:“幻雪神山是我们冰焰族世代居住的家乡,为父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回过家了,那里也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释,你也想回家的,不是吗?”


  家?好像有人这么问过,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想不起来了。


  樱空释察觉到了异常,但识海中一片浓雾让他找不到任何思绪,只好放弃思考。


  渊寂看着发呆的儿子,声音温和道:“现在,我们只差一泪石就能成功回到幻雪神山了。冰族的人厌你,恶你,都没关系,在幻雪神山,你就是最受宠的小王子,没有任何人敢违逆,天下都将向我们臣服。况且,你也喜欢人鱼公主,想要娶她,对吗?”


  内心深处不断有声音告诉他,不要抵抗了,就这么做吧,要听话。


  樱空释眼里的光晃了一下,仅仅一丝的挣扎很快就被柔和却如跗骨寒风的话语磨得粉碎。


  看着黯淡无光的眼神,渊寂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去吧,娶人鱼公主做你的王后,得到她的一泪石,让我们回家。”


  话毕,领域回收,父子二人从浓雾里落下,重新出现在幻影天里。


  渊寂将已经昏过去的儿子抱到床上,轻轻叹了口气,一边给他铺被子一边自言自语:“唉,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呢,本尊又不会害你。”


  离开时,他将自己来过的痕迹处理的很干净,断不会叫别人发现任何异常。


  樱空释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殿外的屏障在他失去意识时便无人维持了。期间卡索又来过一次,见他睡得正香就没来打扰,只以为是前些日子不眠不休给累坏了。


  梦里似乎有两波意识在大声争吵,直到他睡醒,耳朵里仍幻觉嗡嗡作响,只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梦,睡前在干什么也不记得。


  卡索来时看到的便是弟弟坐在床头发呆,深色茫然,眉头微蹙的模样。脸颊两侧还有睡醒未散去的红晕,一撮呆毛从发旋中心翘起,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轻轻的飘着。


  卡索捂着心口:救命,我弟弟好可爱!


  “睡傻了?”他在弟弟眼前打了两个响指:“醒醒,火族使团已经出发了,你现在赶过去兴许还能到城门口送她们最后一程。”


  樱空释缓缓回神,慢吞吞道:“怎么了?”


  卡索抓了抓弟弟乱蓬蓬的头发,笑道:“还怎么了,艳炟马上就走远,再不去就赶不上了。你自己没睡醒可别怪哥没告诉你。”


  “哦。”樱空释兴致缺缺,因为思维缓慢,声音也有些糯叽叽的:“那你去送嘛。”


  卡索巴不得他们两个少见面,反正话已经带到了,是弟弟自己不愿意去,可怪不得他。


  于是开开心心的接了活:“好,哥去送,你再休息一会儿醒醒神。”


  卡索离开后不久,樱空释茫茫然地独自起身离开了房间,被夹杂冰雪的冷风一吹,头脑发胀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衣襟里似乎有什么在微微发烫,他将那东西摸出来,原来是天道石正闪着阵阵微光。凛昭似乎没说过这东西会自行运作,这是怎么了?


  对了,他之前好像是要拿这块石头去做什么事情的。樱空释皱着眉,刚要思考睡觉前在想什么,便被神识中的一阵刺痛打乱了思绪。


  “唔......”樱空释身形一晃,扶着窗棂才堪堪稳住脚步。


  “陛下。”芸笙连忙走上前:“您的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樱空释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推开她,摇头道:“我没事。”


  他今天没有束发,也忘了佩戴眼罩,杂乱的白发飘荡在额前,但那只淡金色的眼瞳还是被芸笙看到了。


  芸笙诧异地想要惊呼,好在及时捂住了嘴巴没有喊出声,她虽不清楚其中隐情,却知道这一幕绝不能让外人看到,“您、您的眼睛......”


  樱空释侧身对上了窗户映射出的自己的双眼,那只异瞳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灰蒙蒙的淡色远不如从前浮光跃金那样漂亮。


  即便如此,这样醒目的颜色依旧让他头脑刺痛,手里的天道石仿佛也更加滚烫了。


  他连忙取出眼罩遮上,撑着窗棂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


  “陛下?要不要奴婢去请皇柝大夫?”芸笙担忧地看着他。


  “不必,伺候本王梳洗。本王要去......”樱空释蓝水晶般的眼眸只余下淡漠的神色,他顿了顿才确认道:“去找人鱼公主。”


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六十二 以血为祭

  火族攻占刃雪城的事早已传遍三界,三界六族中,自建族以来就与冰族结盟友好的其中四族曾偷偷商议过要不要出面相助,冒着得罪火族的风险帮冰族一把,逼退火族。毕竟三界之王冰族做了几十万年,忽然易主,还是性情好战、千秋万代奉强者为尊为信条的火族,以后三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们不敢赌。


  冰火两族万年前交过不少次手,由于人鱼族一贯保持中立,哪怕如今已跟冰族联姻,也迟迟不愿出面表态。加上火族出了位强大到他们无法估测的王子,出于谨慎,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接到冰族皇室人员伤亡的消息,冰族神民并未受到影响依旧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令他们暗暗松口气,也有时间观望。


  因此只要火族没什么动作,......

  火族攻占刃雪城的事早已传遍三界,三界六族中,自建族以来就与冰族结盟友好的其中四族曾偷偷商议过要不要出面相助,冒着得罪火族的风险帮冰族一把,逼退火族。毕竟三界之王冰族做了几十万年,忽然易主,还是性情好战、千秋万代奉强者为尊为信条的火族,以后三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们不敢赌。


  冰火两族万年前交过不少次手,由于人鱼族一贯保持中立,哪怕如今已跟冰族联姻,也迟迟不愿出面表态。加上火族出了位强大到他们无法估测的王子,出于谨慎,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接到冰族皇室人员伤亡的消息,冰族神民并未受到影响依旧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令他们暗暗松口气,也有时间观望。


  因此只要火族没什么动作,三界还是那个表面和平的三界。


  一个雪后清晨,人鱼族来访了。


  这个一直未出面的人鱼圣尊没带半个虾兵蟹将,只有个随从跟着,在大殿拜见了罹天烬,就像以前任何一次拜见冰王凛昭一样,礼数周全,优雅从容。


  罹天烬饶有兴趣道:“圣尊如此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人鱼族来归顺我火族呢。”


  人鱼圣尊莞尔:“烬王子说笑了,我人鱼族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族罢了,自己族内事尚且自顾不暇,不敢为你们这些大族添堵。”


  岚裳见到人鱼圣尊时,出乎预料没有抱着圣尊大哭一场,没有痛诉任何委屈与不满,也没有无理取闹非要让圣尊想办法救冰王一家。知道圣尊此行的目的后,只是愣了下,便点头同意了。仿佛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


  人鱼圣尊竟是觉得有些心疼,她默默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你怎么打算?”


  岚裳将熟睡的孩子轻轻抱起来,说:“淼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要把她带回人鱼族,抚养她长大。”


  “傻孩子,你的日子还长,为了以后的幸福,你不该把她……”


  “圣尊,她是我这辈子的牵绊,我甘之如饴,未经她同意就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如果再抛弃她,我这一生都会活在痛苦愧疚之中,不会幸福的。”


  人鱼圣尊知道劝不动,只好作罢。罹天烬允许她们与冰王冰后见面,冰王寝宫难得设了简单的宴席招待,对于圣尊的目的表示理解,也无颜挽留,毕竟这两三年来,卡索是怎么对岚裳母女的,他们心知肚明。


  如今,卡索还抛下她们母女走了。


  卡索离开时只给岚裳留下一封书信,除了道歉的话,没再多说什么。岚裳知道,两人的婚姻到头了,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没有意义继续下去。


  人鱼圣尊事先并不知道卡索已经离开,现下听了,不由大怒,当场自拟休书一封,甩到桌上,声音冰冷:“冰王冰后,这次,是我们岚裳休的卡索!”


  凛昭辰浵脸上挂不住,也自知理亏,只好一个劲的道歉。

 

  三界目前是和平的,火族内部却暗潮汹涌。

罹天烬将冰族打理得井井有条,火族军队也不忘继续训练,甚至开始训降服的冰族军队,火燚的心腹每天都偷偷把消息传回给他,火燚很满意,对罹天烬“耽于男色”之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一心调理身体,争取早日搬去冰族坐坐那三界之王的位置。


  自那夜之后,罹天烬便正式搬进幻影天与心上人光明正大地过起了同居生活。幻影天的守门侍卫没有撤走,他们可以在罹天烬忙的时候保护樱空释,虽然樱空释如今已有自保能力,罹天烬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人心难测,使阴招的太多。

  

  都说一个神再强大,心里有情便有弱点,他的弱点众所周知,便是冰族小王子。那些排除异己想要他命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樱空释。


  夜行服男子虽没再出现,有异心之人却小动作不断,先是有人怂恿军队撤回,失败以后,归顺火族的一些冰族军队内部好几次发生分歧,甚至有人开始抵制罹天烬。


  然而罹天烬置之不理,似是有意放纵。火燚幻出水镜提醒,他不以为意:“一些无名小卒而已,翻不出浪来。”


  火燚并未回答,沉吟片刻,说:“父王下个月出关,你准备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出关后本王便搬过去了。”


  罹天烬握杯的指节微不可见的僵了下,不着痕迹地说:“那就恭候父王了,儿臣给您把冰老头的宫殿腾出来。”


  火燚哈哈大笑:“好乖儿,父王没看错你。反正为父的江山将来都是你的,你看着安排吧。”


  “父王日后打算把浴火城空着?”


  “不,浴火城是火族的根本之源,不能丢。我已经安排好了留守军队,艳妲与烁罡也会留下来管理。”


  罹天烬每天都花大量时间研究冰族国土资源与民族文化,用火燚的话来讲:冰族即将纳入火族,要想管理好这方天地,深入了解才能更好的更改制定政策,这孩子考虑周全,本王很满意。罹天烬嗤之以鼻,见火燚的探子悄悄隐去身形,才将分身召回,全神贯注地一寸寸探寻藏书阁。


  诺大的殿阁反反复复地摸索了几遍,福至心灵的,罹天烬抬头,目光越过一层层书格,落在几乎看不到顶的天花板上,两道金光从瞳孔射出,慢慢扫视,在一个极小的圆形图案上定格。


  纵身一跃,罹天烬向图案飞去,掌心泛起红光,覆了上去。冰蓝色的天花忽然白雾弥漫,散开之后,一扇虚门若隐若现,门扉上行云流水地书写着三个字:禁书阁。


  这种虚门大多数是幻术高手设的阵法,冰族禁书阁阵法出自冰族先祖舍弥之手,繁复难破,如无口令,后人是根本进不去的。罹天烬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找到了破阵之法。


  虚门后的世界别有洞天。

 

  冰族是个富饶而神秘的国家,别有洞天的地方有很多,知道的人却很少。刃雪城皇宫禁书阁是一个,落樱坡有颗亿万年的古树,树的根须下面有个鲜为人知的祭坛。


  樱空释以血为祭,念动咒语,虚空中出现了别人看不见的长长石阶,他顺着阶梯往下走,来到一个山洞似的地方,祭坛摆在正中位置,只有一盏青灯照壁,借着微光,可以看到古树根须错综复杂,如珠帘璎珞铺满上空。


  祭坛很简陋,上面只有一个器皿和三个血红的大字:解惑墙。


  “叨扰了。”


  樱空释用匕首割破动脉,将血放到器皿里,片刻后,器皿底部的台面出现纹路,如藤蔓般争先恐后地蔓延开来,满满一碗鲜血慢慢见了底。


  祭坛后面那扇墙上出现了一行红色字体:请提出你的问题。


  “如何可以寻回缺失的命魂?”


  墙面上出现了两个字:名字。


  樱空释又往器皿里放了一碗血,面色沉静:“罹天烬。”


  这次等了好一会儿,血红的字再次出现:续命、时机。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三章

【过招】


  罪证于朝堂上一一列举后,樱空释命令夙沙将拟好的判书宣读出来。


  最终,判处雳光剥去神骨、抽离灵根,并流放北荒之刑;大王子铸弓治下不严,褫夺王位,收取所有实权;幽天星官虽参与谋逆,但念及其曾于冰火大战立下汗马功劳,准予以国士之礼厚葬;老将军之孙丰羽未参与其中,现安排他押送雳光前往北荒,任务结束后便得自由之身。其余罪臣、药师之众,待慎刑司盘点所有证物之后逐一定罪。


  朝会散去,刃雪城连日来的密布阴云也散了。


  后排的官员跑的最快,他拉上两位同僚又继续朝上未尽的悄悄话:“方才摄政王在朝上说,投降的神兵已经被散去神力放逐出城了,可是这两天也没见大批人出入城门......

【过招】


  罪证于朝堂上一一列举后,樱空释命令夙沙将拟好的判书宣读出来。


  最终,判处雳光剥去神骨、抽离灵根,并流放北荒之刑;大王子铸弓治下不严,褫夺王位,收取所有实权;幽天星官虽参与谋逆,但念及其曾于冰火大战立下汗马功劳,准予以国士之礼厚葬;老将军之孙丰羽未参与其中,现安排他押送雳光前往北荒,任务结束后便得自由之身。其余罪臣、药师之众,待慎刑司盘点所有证物之后逐一定罪。


  朝会散去,刃雪城连日来的密布阴云也散了。


  后排的官员跑的最快,他拉上两位同僚又继续朝上未尽的悄悄话:“方才摄政王在朝上说,投降的神兵已经被散去神力放逐出城了,可是这两天也没见大批人出入城门啊。”


  同僚摆摆手:“当初叛将可是带着兵出城了,不管是打还是降那肯定是在城外,哪能让你看见。”


  “没人看见那些降兵最后到底怎样,还不是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三人道:“你们别操心这个了,陛下都拍板了,你管他真的假的。再说了,摄政王卡索自小仁善,他总不会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来。”


  “是吗?”那官员仍是狐疑,他入朝的时间短,资历浅,与高层往来并不密切,却总觉得这位摄政王殿下看起来与传闻中不相似。


  三人话题的中心卡索此时正跟在樱空释后面,笑得春风和煦。


  “释......”


  “滚!别跟着我。”被撵得心烦意乱的樱空释挥袖打出一道风刃。


  卡索灵活闪过,捏住弟弟的手腕道:“别动气,最后一片冰晶还没拿到,小心再伤着自己。”


  “回你的黑水殿去,我不想看见你。”樱空释冷冰冰的抽回手腕。


  “哥好几日没回去过,黑水殿都落灰了。”


  “那就安排下人打扫。”


  “殿宇太大,这会儿打扫不出来。”


  樱空释翻了个白眼:“你的灵力是摆设吗?”


  “一连几日哥都在跟逆贼斗智斗勇,已经很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卡索笑眯眯道:“去你那里借住几天呗。”


  “不可能。”樱空释拒绝的很干脆。


  “那......能不能告诉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你之前说要跟渊寂有个了结,到底是怎么谋划的,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帮......”


  话还没说完,樱空释脚尖一点飞身钻进幻影天,反手布下一道屏障将卡索拦在了外面。


  卡索沉重地叹了口气,看来弟弟今日是被他逼的狠了,居然真的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也罢,小孩子吃软不吃硬,先让他自己安静安静,明日再找借口来探探他的口风。


  [卡索太过分了!]赤凝莲白发倒竖,指着窗外口出狂言:[别让本局长逮到你小子,要不然一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小白,他到底怎么想的。这具身体可是他的弟弟,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两个人也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就已经是十分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要让兄弟亲情变了质呢。]


  樱空释现在回想起上午那段荒唐的经历,仍是不免脸色一红。他将眼罩摘下来,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发楞。


  [谁知道他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跟你讲,以后离他远一点知道吗!反正原剧情里,你当上冰王之后,你们两个就很少来往了,等我们找到隐莲......啊呀!渊寂怎么在这!]


  白团子正喋喋不休,突然借樱空释的视线看到了镜子中映照出他身后的渊寂,将堂堂大局长吓得心脏怦怦跳。


  樱空释不免失笑:[你这么怕他做什么,现在我有能力封闭自己的识海,还能让他把你抓去?]


  “释,在想什么?”渊寂开口问道。


  樱空释刚要将眼罩戴上,渊寂伸手一抓,便将那枚贝壳吸到手心里:“你那只眼睛那么漂亮,一直用这丑东西遮住未免也太可惜了。等我们回到幻雪神山,你就再也不用遮遮掩掩。”


  “刃雪城才是我的家,谁要跟你回去。把东西给我。”樱空释伸手。


  “不给又能怎样。”渊寂恶劣的捏住贝壳眼罩薄薄的边缘上下掂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丢掉。


  “不怎样。那可是我母亲给我做的,你敢扔?”


  “这?”渊寂悻悻地将贝壳收回手心,把它放在胸口的布料上擦了擦,神色有些尴尬:“这小玩意儿,还挺别致......”


  樱空释趁他走神突然出手去抓,猎猎风声随身而动。


  渊寂倒吸一口冷气仰身躲过,余光又瞥见樱空释一个上步顺势抬腿便要回旋踢他下路,于是急忙收紧腰腹,瞬息之间仰俯调换躲过一脚。


  还没喘过来一口气,樱空释继续转身提膝朝他下颚猛击。渊寂被逼的后撤一步,双手交叉架挡,却忘了手心里还攥着东西,猛然受力之下,那枚薄薄的贝壳便碎在他手中。


  “樱空释,你今天吃火药了!”还没过上几招,却因渊寂有所顾忌,反而被步步紧逼。


  他虽然幻化出了自己的模样,占的这具壳子却仍是火族王子烁罡的身体,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敏捷度和反应力跟不上指挥,体术表现远在樱空释之下。


  樱空释劈掌落在渊寂的手腕上,震得他手腕失力松开双拳。散落的贝壳碎片被一道蓝光扫走,再次出现在樱空释手中时,已被修复如初,看不出一点瑕疵。他担心渊寂再来抢,便将贝壳收入空间。


  “是你先动的手。”


  “好小子,就让为父见识见识,你的功夫如何。”渊寂的好胜心被激起,只见一团浓稠的黑气从他脚下延展,转瞬将他们包裹其中。


  樱空释四下观望,他正身处一个好似无限宽广的雾气领域中,周围已不见幻影天的一砖一瓦,倒叫二人好施展拳脚。


  渊寂将灵力灌入经络提气冲上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墨色惊雷,握拳直冲对方心门。


  樱空释以左臂护心侧身稍闪,右手并指作剑将其击退。


  渊寂抖了抖被震麻的臂膀,狷狂一笑道:“不错不错,哪怕你不用灵力也是难逢敌手。不过,离本尊还差得远呢!”


  宽广的领域中,片刻之间父子二人已来往数十招。现在的渊寂根本不能和之前的小打小闹相提并论,他娴熟地运用各种技巧绕得樱空释眼花缭乱,还懂得如何巧妙地露出破绽引诱对方上当。


  樱空释经验不足,几次掉进陷阱,但渊寂并未就此结束战斗,反而借机提点,叫他收获颇丰。


  待樱空释体力耗尽,渊寂才轻飘飘地落地收手。


  “怎么样,服不服?”


  樱空释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仰头看向他的眼神依旧不服输:“再来。”


  他刚要起身,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了回去:“今天到此为止,当心灵力暴乱,让你母亲担心。”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哈哈哈,好,不愧是本尊的儿子。”渊寂与儿子面对面席地而坐,挥手放出一张木几一壶灵泉水,还贴心地倒上几杯:“今日过来,本不是找你打架的。前些日子,本尊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樱空释刚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再次警惕起来:“什、什么?”


  “别这么紧张,喝点水解解渴。”渊寂唇角一挑:“本尊要你迎娶岚裳,拿到她的一泪石,重启幻雪神山。这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樱空释沉默片刻:“我不会同意的。”


  “隐莲花期就在这几年,你再不抓紧时间,花期一过......”


  “与我何干。”


  渊寂脸色一垮,语调沉缓:“那本尊就杀了卡索。先吸光他的灵力,再给他喂下迅速衰老的毒药,让他看着自己如同一个凡人般一日日老死!”


  樱空释神色愤怒:“你威胁不到我。我会把王位还给卡索,我会一直保护他,不管他出了什么事,我都能救他,然后打败你!”


  “你说什么?”渊寂咬牙切齿。他闭上眼睛,撑手抵着额角,皮肤下的青筋突突地直跳。很好,这个孩子总能找到最好的角度勾起他的怒气。


尼古拉斯糖葫芦的猫

重逢的离别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猫猫万里挑一

by:尼古拉斯糖葫芦的猫

一个致力于发刀的太太

哈根炟释小长文  

渣渣文笔    私设预警  红灯警告🚨🚨

祝各位看官老爷们看的愉快

如已避雷那么⤵️⤵️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 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樱空释借助赤凝莲...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猫猫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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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致力于发刀的太太

哈根炟释小长文  

渣渣文笔    私设预警  红灯警告🚨🚨

祝各位看官老爷们看的愉快

如已避雷那么⤵️⤵️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 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樱空释借助赤凝莲的力量再一次复活了为了救自己而死去的艳炟,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对她满腔爱意的艳炟回不来了……





幻影天内

樱空释,你有本事就把我放出去根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我告诉你不管把我关在这里多久我依然还是会恨你,我将用我的余生去诅咒你

诅咒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与所爱之人分离 

 家族被毁,亲人被屠

所有人都将离你而去,你下地狱去吧

我诅咒你!

樱空释我诅咒你!

艳炟凄厉的声音传出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樱空释面色平静的注视的前方随即吩咐身旁的侍女:“你们待会去收拾一下,记住不要惊扰了王妃。”

“王妃吗……”自从没有灵力之后艳炟的听力就变得十分敏感。

多可笑啊,曾经一心想要远离自己的人现在让自己成了他唯一的王妃,明明就不喜欢自己干嘛还要强求,哦,为了卡索为了三界和平他的手中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威慑火族的人质,所以我才会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真是太可笑了,太悲哀了……



樱空释一身白衣去了艳炟的寝殿,他注视到了旁边放着的红宝石项链。

宝石透露的火红的光泽,那是一种能把万物都焚灭摧毁世间一切的红色。

艳炟以前经常佩戴这条项链,想必很喜欢樱空释便收了起来。

准备离开时一道火光向他袭来,侧身躲了过去,噬神剑出鞘两人打了起来一蓝一红两道身影交织着刀剑的碰撞身不绝于耳,终究还是樱空释占了上风很快便结束了这场战斗。

烁罡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溢出。

“你是艳炟的哥哥,所以我不想伤你,但你若是找死我倒也不建议灭了你。”樱空释居高临下的看向烁罡神色淡漠,说出的话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

“哈哈哈哈”烁罡踉跄的站了起来笑声张狂又肆意,樱空释你也有今天,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何来的笑话,我现在是三界唯一的神,只要我想三界众生都得臣服于我的脚下。”樱空释扬起了嘴角,眸子里的蔑视在也藏不住。

“对对对,论神力别说是我看遍三界那只怕也是无人能及,但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三界之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这可是天大的笑话。”这话触动了樱空释的逆鳞,抬手便遏制住了烁罡,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杀气,王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我说过的,不要找死烁罡,没有下次。”樱空释抬脚便要离开,却被烁罡叫住等等。

“什么事。”

“樱空释,放了艳炟吧,让她回家吧……”轻蔑众生的火王在这一刻放下了所谓了骄傲,跪在了樱空释面前一种几乎悲哀的请求。

“哦,那么我可以理解火王是在求我吗。”樱空释来了兴致语气颇为玩味。

“是的,樱空释就当是我求你,求你放了艳炟,我就这一个妹妹她真的不能出事,我求你。”

“难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想怎样?”

“那就麻烦火王对着本王磕个头怎么样。”樱空释一脸不屑的看着烁罡。

烁罡低着头从喉间挤出一个“好”字。

朝着樱空释磕头,声音一次比一次响,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

无数火族战士看见他们高高在上的王朝着樱空释下跪磕头,嘴里不断重复着求你,求求你。

“够了!”一声令下眼神扫射众人,都给我滚!

像是被这话震慑住了所有人落荒而逃,这位王的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火王还不起来,莫不是真的想给本王磕一辈子的头。”

烁罡还是跪在樱空释面前不曾离开“我求你放了艳炟,樱空释我这辈子从未像别人求过什么,但我这次求你把艳炟还给我,你如果一辈子把她关在幻影天她会疯掉的。”

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艳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沦为一个阶下囚被关在幻影天灵力尽失,修为尽毁,神髓尽灭,现在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被关在那个不见天日小小的囚笼里,她会受不了的,她真的会受不了的。艳炟是她唯一的妹妹,她真的不能出事。


“火王莫不是忘了,艳炟是本王的王妃,你不想让她出事,本王自然也不会让她出事。”樱空释甩开烁罡想要牵拉住他衣袍的手。语气严厉不容拒绝。

“我不会让艳炟出事,这个你可以放心。”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火族。



樱空释打开了幻影天的大门轻轻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艳炟思绪万千,想帮艳炟盖好被子却不想把她惊醒。

“你想干什么”艳炟几乎是一瞬间坐起身来,警惕的看向来人,神色紧张,声音交织的害怕和恐惧。

樱空释慢慢的走到艳炟面前,想摸摸艳炟的头,却被她躲开。

手停在空中,带着些许无耐开口“你别害怕,我从火族给你拿了个东西。”说着便把项链拿出来交到艳炟手中。

果不其然看到项链的一瞬脸上的戒备消散了几分。

“我在你房间里看到的,你以前经常戴想着你应该很喜欢我便拿回来了。”

“你去了火族,那你见到哥哥了吗?他好不好?”

樱空释轻抚着艳炟的发丝语气轻柔“他过得很好,他很担心你,很想你。”

“樱空释,你都把我关在这里了,就别去为难我哥了好吗?”

“我可以不找他麻烦,但我不能确保其他人不找他的麻烦。”

樱空释抚上艳炟的脸颊,带着威胁的意味开口“艳炟,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平等的交换,你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的妥协樱空释得意的笑了起来,“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门打开的一刻被艳炟叫住,樱空释回头对上了艳炟的双眸。

“怎么了?”

“樱空释,你真的不怕我恨你吗?”

樱空释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出去,随着“哐当——”

一身门被彻底关上,艳炟也如坠冰窖。

这几天越来越怕冷了,就算是盖被子也阻止不了寒气的蔓延,时常在夜里被冷醒。

艳炟看着自己的手掌,她感受不到一丝灵气的涌动,她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废人。

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霰雪鸟突然就好羡慕,原来自由的滋味那么好,怪不得卡索如此向往自由,怪不得樱空释就算是死也要给他哥哥想要的自由。

如果我死了那么大家是不是都自由了呢?

自己不用被樱空释囚禁,哥哥不用为了自己跟樱空释卑躬屈膝,樱空释也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孩。

霰雪鸟在窗外盘旋,屋内女孩的心思也越发承重,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大殿里

樱空释颓然的坐在地板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艳炟的问题“真的不怕她恨他吗?”

真的不怕吗?

怎么可能不怕……真的好怕你恨我,好怕你再也不会理我,好怕你我之间的隔阂让彼此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我没有办法了艳炟。

大门被打开卡索走进来,对着樱空释坐下。看出了他的失落,拍了他的肩,无声的安慰最能感化人的内心。

樱空释沙哑着嗓子“哥,来不及了,她会恨我”

“原本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那么一点点……”


“释,哥知道你喜欢艳炟,但哥还是想让你放她走。”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你想过没有艳炟的身体状况皇柝都没有办法,你把她关在寝殿也无济于事,只能让她……更恨你。”

“释,爱是她先爱的  错是你先错的  如今她退了你就该放手了放她走。”

樱空释摇着头,十分抗拒

“哥,别再说了别说了,我求你了……”

“樱空释!

这是你欠她的,你该还给她,放手吧。”

“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是你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刃雪城的雪越下越大,艳炟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冻住,凉意像上窜身体止不住的发颤,手脚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

饭也吃不下多少,更多的时候樱空释看着她一点点吃下但当他走后艳炟便会全部吐出。

艳炟的失眠挺严重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不得已找了皇柝让他给自己开些催眠的药品,皇柝再三叮嘱不可以多吃。

但最近的药量好像增加了,整瓶的药一个星期左右就被我吃完了。樱空释很生气便让皇柝停了,只给艳炟开了些安神的药,没有安眠药的夜晚里艳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好凉她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试图寻找一丝温暖。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累艳炟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哥哥,父王,母妃,还有云飞。

大家在一起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有的只是欢声笑语,和漫天璀璨的烟花。

梦里她和云飞结婚了,洞房花烛夜,云飞轻挑起艳炟的盖头看着红了脸,“公主”他轻声念出她的名字,他们一起喝了合卺酒靠着一起互诉衷肠。

烛火摇曳,红纱荡漾他们缠绵在床榻鱼水之欢他们忘情的唤着彼此的名字,一夜欢好。




可梦终究只会是梦,睡了没一会艳炟便惊醒。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让艳炟感到害怕,本就冰凉的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想回家了,回家……


对,她要回家。艳炟跑出了幻影天在刃雪城里逃窜着可灵力消失之后身体本就虚弱更是经不起如此折腾,被巡逻的士兵发现送回了幻影天。

樱空释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发现艳炟无力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不像话一手攥紧了拳头。掐住其中一位侍女的脖子,双眼也因为愤怒变的猩红咬牙切齿:“让你们好好看着王妃,你们就是这样看的,这么大个人跑了都不知道!”

卡索连忙上去劝阻“现在最重要的是艳炟有没有事,其他的等会再说吧。”

皇柝走了出来

“艳炟怎么样?有没有事?”

皇柝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摇头什么意思,说话!”焦急的语气透出了樱空释的害怕,他是真的害怕艳炟出事。

“艳炟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你也看到了。我只能说如果你真的爱艳炟的话你就让她回家吧。”

“不,不行不行”樱空释摇头。

声音哽咽带着些害怕“如果放她走了艳炟就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可你继续把她关在这里她会死的,会死的!”

“做为一个医者我不懂你的的情感,但我知道精神的折磨会让一人疯掉,如果继续你的折磨她真的会被你逼死!”

“你是想要一个会哭,会笑,会闹的艳炟,还是想要一个提线木偶的她。”

说句不好听的,你看看现在的艳炟还有曾经傲骨凌人的风采吗?当年的艳炟最是自信,傲然,风骨,个性当年的她风姿无双!

你在看看现在的她沉默,敏感,就像是一摊死水!

残缺的身体,破碎的灵魂我要是不说你能看出来这是艳炟吗?你能看出来吗!

是你把她最骄傲的骨头一寸寸掰断,是你辜负了她的一片赤诚,是你杀了他的父王,现在你把她囚禁继续折磨你还想让她原谅你,嫁给你

樱空释!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畜牲!

皇柝留给樱空释最后一句话“艳炟不会原谅你了。”




樱空释让侍女都退了下去他坐在床边看着艳炟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碎,如果有办法他怎么会把她关在这里,如果有办法他又何曾不想好好对她。

天知道他当初复活艳炟有多高兴,但艳炟醒来的第一句确是“樱空释,放我走吧!”

“放她走?不行!他好不容易读懂了自己的内心好不容易有了真挚的感情可她却想要走。”

于是樱空释剥夺了艳炟的灵力,把她囚禁在自己的领地,用火族整个种族的存亡来威胁她。

让艳炟成为一只只属于樱空释自己的金丝雀。



艳炟睁开眼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樱空释没说她倒也不会主动去问,但幻影天外巡逻的卫兵多了许多把这个地方守的密不透风。让艳炟觉得压抑

安眠药又重新吃了起来,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也算这段压抑的时间里唯一一件可以让艳炟感到轻松的事。

在梦里她无拘无束像自由的霰雪鸟,在梦里她绚烂,艳丽像盛开在火海里的红莲。

曾经一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在那个虚无缥缈的梦里都可以实现。



她在梦里沉浸的时间越长樱空释就越觉得不对劲,调查后把全部的药收走。每天三粒多一粒都不行,不知道是药物的成瘾性还是艳炟太过于依赖药物突如其来的减少让她更本睡不着。

长时间缺少睡眠现在的她与行尸走肉一般。

她离开幻影天去了樱空释的寝殿

“咚咚咚——”

“进来。”一道清冷的男生从里面响起,细听就能听出那声音里透露出了几分疲惫。

艳炟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樱空释正在批阅奏折,“你很忙吗?要不我等会再来?”转身一瞬间被樱空释叫住“不忙的。”

“这么晚怎么来了?”樱空释好整以暇的看着艳炟眼里笑意盈盈。

“我睡不着,你可以多给我一些药吗?”

“不可以!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樱空释给艳炟拿来一件披风披在艳炟肩上走过去轻拉住她的手。



樱空释带着艳炟去了落樱坡,树上的樱花熙熙攘攘簇拥在一块,风一起便飘落下来与冰雪相映。

两人一起望向空中,天中的星光一闪一闪,月亮皎白的光辉洒落。

樱空释指着那个最亮的星星“你看,这颗星星是不是比我们在凡界看到的还要亮。”

艳炟低着头“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不会忘的,我记得你那时许了一个愿望,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那时很喜欢缠着我,凡界的情人节你要会拉着我陪你一起。”

“我不记得。”

“我记得你有一次下厨房差点把厨房炸掉了,后来还是我帮你收拾残局。”

“我不记得了。”

“艳炟,我记得那时的你……很爱我。”

“我不记得了。”

樱空释拉住艳炟的手,低下头声音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艳炟抽出手,叹了口气“樱空释,我好像都有点分不清了,分不清我们到底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我分不清我对你的感情,是喜欢还是厌恶。”

“没关系的,你分不清也没有关系,我们重新开始,我都记得。”

艳炟摇头,捡起掉落在雪地里的一片樱花端详起来,花瓣因为雪的浸润变得皱巴巴的。“樱空释你说,一朵已经掉进烂泥里的玫瑰还能回到高贵的枝头吗?”

见他沉默不语艳炟缓缓开口道“我们回不去了。”




风  结成冰  吹打脸上的泪滴

你  不是你  消散爱恨的回忆

忘了自己  放弃过去  跌进如幻梦境

雪花满地  苍穹无尽  全世界的孤寂





艳炟又回到了幻影天,天已经有点微微亮,她站在窗户往外面看,边界线那边透露出一点火红的亮光那是家的方向。

是她梦魂相系的河山,是她回不去的家园。

她就伫立在那呆呆的看着前方的故土,不知不觉早已天光大亮。

她突然就想起了梨落问她的一句话“你还喜欢樱空释吗?”

那时艳炟摇了摇头轻声说到“不喜欢了,刻骨铭心的爱有过那么一次就够了,尊严就那么一点总不能都给他吧,他不要我就不给了。”





从落樱坡回去之后艳炟的病情恶化许多,她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

找来皇柝为艳炟诊治可终究是徒劳。

“严重抑郁导致的精神恍惚。”

樱空释一把抓住皇柝的手“不管如何,你要救她。”

皇柝对着樱空释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从那天起樱空释便守着艳炟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时常带着艳炟去看樱花甚至为了讨她开心修了一座宫殿里面种满了火族最爱的红莲,可艳炟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任凭那花儿开了又落。

也是从那天起幻雪城里流言四起,都说亲王对王妃如何深情为了让她开心特地在冰族种上了火族的花可那火族公主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都说那火族公主娇蛮,任性又狂妄要不是看在她有利于三界和平亲王才不会娶她呢,明明亲王喜欢的是人鱼公主,这个火族真是不知好歹。



这些话或多或少的传到了艳炟的耳朵里,她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每天就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回事,侍女说你又不肯好好吃饭了!”樱空释端着碗坐在艳炟旁边。

艳炟望着窗外良久开口“樱空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娶我。”

“今日的樱花开的很好,好好吃饭我带你出去看好不好。”樱空释岔开话题。

“我在问你问题,樱空释。”艳炟依旧不依不饶转过头无神的眸子紧盯着樱空释。

“过几天就是各国使臣来朝的日子,烁罡也会来你听话好好吃饭,我带你去见他。”樱空释终究还是没有回答。

或者换一句话他不知道怎样跟艳炟说。

艳炟看着樱空释的眼睛许久开口“如果你娶我是因为需要一个人质要挟烁罡的话,那么你错了。”转过头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掉落砸在手心。

她绝不会让樱空释有任何可以威胁火族的机会,绝不!这或许是她可以为火族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日子就这么浑噩的过着,樱空释不知怎么已经很久没有来陪艳炟了,艳炟倒也不在乎。

听闻人鱼公主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陪她吧,她曾在看过他们两人在樱花树下翩翩起舞的样子真般配!

冰族王子和人鱼公主在一起任谁不说一句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趁着樱空释松懈艳炟向皇柝多要了一些安眠药,藏在床旁边的小匣子里。

这样睡不着的时候拿着比较方便,也不用到处找,这几天记忆真是差了许多明明上一秒还在做的事情下一秒便不记得了。

她嘲笑自己“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宴会那天艳炟特地换了一身裙子,化妆盖住了自己苍白的面容,想着很久没见到哥哥了,不能让他担心。

她满怀希望的去了大殿看见哥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对着樱空释低三下气,看见哥哥对着冰族皇室卑躬屈膝。

什么时候骄傲的火族王子也有了可以任人拿捏的软肋?

艳炟静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征战沙场的火族公主了,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威胁火族存亡的人质。

艳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划在她的心窝上。

一下又一下直至血肉模糊,痛的她肝肠寸断。

她回了幻影天,支开侍女。从床旁的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因为岁月的痕迹都变得有些发黄了。

那曾是艳炟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她和樱空释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女孩笑的好开心。看了一会毅然决然的撕碎了那张照片,连带着她对樱空释最后的一丝情谊一起破碎。

她把整瓶的安眠药伴着冰淇淋一起吃下去,玻璃被打碎在地板上,她光着脚踩着玻璃上被划得都是血,地上的血痕被拖的好长好长……

她躺在地板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樱空释接到消息赶了过去,他看见艳炟把刀横在脖子上,刀锋刺入皮肤血流下染红了那身白色的礼服。

烁罡在旁不敢上前,安抚着艳炟。

她看见了樱空释朝着他笑“你是云飞吗?你来接我回家吗?”

樱空释朝着艳炟慢慢的走回去,眼泪夺眶而出“对呀,云飞带你回家,你把刀放下云飞带你回家好不好。”

艳炟疯狂的摇着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后又哭的凄厉“你不是我的云飞,你是樱空释。”



“艳炟,你先把刀放下,我是哥哥,你不认识哥哥了吗?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艳炟看向烁罡。

“对,哥哥带你回家,你先把刀放下。”

这句话触动了艳炟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她哭着对烁罡说:“哥哥,艳炟想回家了,艳炟想哥哥们和父王了。”

她抱着头无力的哭喊着,泪珠与血一起留下。

樱空释想趁机夺下艳炟的刀,却被她闪开。

————别过来!

“哥哥,艳炟不是一个好公主,都是艳炟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她朝着烁罡一遍遍的道歉,哭的快要喘不过气。



她把脸上的泪水抹去对着樱空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樱空释,我不恨你了,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干净的面庞又被泪打湿。

樱空释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外掉“你把刀放下,我不逼你了,你把刀放下,我爱你艳炟。”




可是来不及了,他的爱来的太迟了。

艳炟还是用那把刀抹了脖子,她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血大片大片的往外涌。

樱空释冲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手掌按住伤口可血从指缝中流失。

他慌了朝着门外大吼“去叫皇柝!快去!”

皇柝敢来时艳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面色苍白,手指明显发绀。

樱空释扯着皇柝的袖口“愣着干嘛!救她!”

皇柝伸出手去摸艳炟的颈动脉,摇头。




颈动脉无搏动,无自主呼吸

——确认……死亡

樱空释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要抓住她的手停留在半空,她消散在这世间,带着他唯一的爱意消散。




故事的开始,嚣张跋扈的火族公主在河道救下了落难的冰族王子。

故事的结尾,他看着她垂落的手,眼角泛红泪水大颗大颗的往外掉。





“真好,樱空释我把自己要回来了,不用在喜欢你了。”



苹&果

【龙葵×樱空释】释殿的向日葵14

排雷:1、cp:龙葵×樱空释  

              这已经不是北极圈了,已经是北极圈中的北极圈了。

              邪教拉郎,不喜勿入!!!邪教拉郎,不喜勿入!!!(看完怪侠磕上了三娘和梅梅,但是无粮,只能自割腿肉)


   ......

排雷:1、cp:龙葵×樱空释  

              这已经不是北极圈了,已经是北极圈中的北极圈了。

              邪教拉郎,不喜勿入!!!邪教拉郎,不喜勿入!!!(看完怪侠磕上了三娘和梅梅,但是无粮,只能自割腿肉)

 

          2、小学生文笔,ooc可能很严重!!!

          3、词汇量匮乏,多担待。更文时间不定,尽量不坑。

          4、设定①是一见钟情但不自知,小时候的樱空释还没有之后那么偏 执,所以把龙葵出现的时间调到最开始的时候。

                设定②是龙葵的部分设定沿用游戏,武力值天花板以及新增一把 九转修罗斩(女孩子使长武器真的特别帅)










龙葵在位置上静坐片刻,见四人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便起身围着四方梦源走动,好奇的望着这从未见过的新事物。


“你是谁?”

星旧将两位王子、梨落和艳炟困在梦境后,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位于正对面的蓝衣女子。

他心里一沉,回想之前的预知梦似乎并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眼睛微转,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温声询问。


龙葵顺着声音回头,就见星旧从位置上起身,睁开的双眼深邃,浩瀚似银河。


如若换上姜国的男子服饰,绝对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


龙葵与星旧对视,恍然从他身上看见几分故人的影子,加之未从星旧的身上感受到恶意。所以倒也不害怕,反而心中升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星旧将龙葵眼底的怀恋之情和透过他思念别人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下一动,并不再主动开口,安静地等着龙葵的话头。


“我叫龙葵。”

龙葵看了看醒着的星旧,又注意到还在梦境中的樱空释等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星旧醒来,而其他人仍陷入梦境,龙葵便明白这不过是寻梦族的一个圈套,困住卡索和樱空释的圈套。


龙葵有把握能救他们,再加上星旧身上那几分故人的影子,所以没有立即出手,很有耐心地询问星旧这么做的原因。


空气一滞,星旧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纂紧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久久伫立不动。


沉默良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又放开了手。


龙葵也不确定星旧是否会说,但仍旧静静等着星旧的回话。


时间过去良久,就在她以为星旧不会开口时,耳边飘来星旧的声音。


“我有一个妹妹,和你一般大。”星旧本不想和陌生人说这些事,但望见龙葵那干净澄澈的眼睛,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妹妹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虽然知道龙葵是个陌生人,但心防到底是稍卸几分。


“妹妹?”龙葵悄声重复道。


那可爱的样子让星旧笑了笑,自从星轨被火王扣押后一直紧绷的心情稍微松快了几分,他继续说道:“我的妹妹叫星轨,她从小身患顽疾,幻愈师为其诊断,说她活不过百岁,而三天后就是她的百岁诞辰了。为了找到救她的办法我找遍了三界名医,可就连神医族的族长,甚至冰晶都没有办法治好星轨。


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预知梦,梦中一个朦胧的黑影告诉我,隐莲可以救星轨。”


“隐莲?”龙葵疑惑反问。


星旧转身解释道:“隐莲是上古神物,传说隐莲花开,对着他许下任何愿望都会实现。”


龙葵想起了景天和雪见的那对玉佩,也是许愿就能实现,但还是需要付出代价,问道:“即使那个隐莲让你付出代价?”


“只要能救得了星轨,怎么样的代价我都不在乎。”星旧情绪稍显激动的说道。


“后来我辗转打探到火族有这世上最后的一株隐莲,所以去找了火王,但火王的要求是让我通过纵梦之术,联系各族领导,帮他统一三界。”


“你没有同意。”龙葵语气肯定的说道。


星旧非常惊讶的看向龙葵,不懂龙葵为什么这么肯定,毕竟两人不过第一次见面,随后哑然失笑。


“刚开始并未同意,但是火王趁冰火两族大战之时,扣押了星轨。星轨和隐莲都在浴火城,所以现在我不得不按照火王的吩咐办事。而这次设局引两位王子入梦,是我背信弃义,毁了和冰族的盟约。”


龙葵听着星旧和星轨两兄妹的故事,联想到了自己的王兄也是这般护着自己,疼爱着自己,想起了自己和王兄美好的开始和悲惨的结局。她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一帮星旧。


“我帮你救星轨。”


“谢谢,但是浴火城不是那么好闯入的,我尝试过很多次,也做过预知梦,但都没有成功过。即便加上卡索王子和释王子的帮助也不行,除非冰族愿意与火族开战,但这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冰族要以大局为重。而我的妹妹需要隐莲。”


听着龙葵认真的话语,星旧看了看她娇弱的身体,只觉得她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在说孩子话。但仍然认真的向她表示感谢。


“但你现在做的事情会导致三界动荡不安。”


“人都是自私的,星轨对我而言很重要,我这么做至少能保证寻梦族的安全和我妹妹的平安。”


星旧像似钻进了牛角尖,脸色一寒,也不再多言。随后转身离开,也不叫人将她关起来,只是让守卫守在此地,有任何动静通知他。



 

龙葵启唇还欲说些什么,但看星旧那寒气缠绕的背影,也知他听不进去,所以转身继续守着樱空释,等着他醒来后再做打算。


毕竟她愿意帮他也不过是因为从他们身上看见了自己和王兄的影子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梨落最先睁开了眼睛,扫视一圈周围环境,喃喃自语道:“这是梦还是现实?”


想起什么似的,摸出了放置在腰间为自己准备的锚,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


她环顾四周,最先注意到星旧的位置没人,目光一凝,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阴谋。

 

“梨落姐姐,你醒了。”龙葵从位置上起身,来到梨落的背后。


梨落闻声,立即转身,先是从上到下检查龙葵是否受伤,见她没有大碍,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星旧去哪儿了?”


梨落对龙葵未入梦一事并未多嘴询问,因为刚入梦境,她还因为龙葵着急了半响,就连卡索和樱空释当时也是如此,直到樱空释感知到龙葵并没有危险,卡索根据龙葵是剑灵的身份,分析出剑灵可能根本不会有梦境,没有梦境的话也就办法进入别人的梦境。这才让三人冷静下来继续自己的任务。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身体比之普通人还要差的龙葵居然是剑灵,她当时初闻此事非常震惊。但一想到龙葵的那些异样,也就完全理解接受了。

 

对于梨落的疑问,龙葵将自己和星旧的谈话告诉了梨落。


龙葵见梨落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想帮帮他。”

 

梨落并未有任何异议,毕竟此事关乎三界,如果火王真的统一了三界,那么三界将会生灵涂炭。


所以就算不为了卡索,她也会劝说星旧,帮他救出星轨,解决导致事件发生的源头。


她沉思半响,说出自己的计划。她不知道龙葵具体的实力,而且她周身的气质和面容欺骗性太大,让人止不住的升起怜惜之意。


所以她让龙葵好好的守在这儿,而自己前去劝说星旧,唤醒卡索和樱空释,再一起设法救出星轨。


闻言,龙葵非常担心梨落的安危,皱着眉头,满脸不同意的看着梨落,想让梨落和她一起等两人苏醒后再做商议。


梨落笑了笑,安抚地说道:“别担心,照你说的,星旧应该是不会伤害我。就算我劝说不住,他也只会把我关在某个地方,不会有危险的。你只需等着卡索和释王子苏醒后来找我就行。”


龙葵虽然还想劝说,但见梨落不容置疑的样子,也只能勉强同意她的意见。

 



梨落使计出去后,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龙葵想去找梨落的时候,星旧和梨落一前一后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星旧走向高台,对着龙葵笑着点点头。


然后越过龙葵,来到卡索和樱空释的面前,施展幻术,闭眼进入两人的梦境,将两人唤醒。


睁开双目,想起在梦境中看到的场景,星旧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龙葵和梨落。

 

 

龙葵和梨落各自站在樱空释和龙葵的面前。


龙葵见樱空释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像是会把他吓到一般,柔声问道:“释,你没事吧?”


“没事。”樱空释起身,眼神些许晦暗不明,看向龙葵时又满是温柔,抬手轻抚了抚她因弯腰而垂落在身前的秀发。


他起身上下打量了下龙葵,见她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很自然的拉着龙葵的手腕来到卡索的身边。

 

梨落和卡索这边也进行了简单的询问,两人对视间,一个满目情深,一个不明所以。

 


星旧见两位王子已经苏醒,朝着卡索和樱空释躬身行礼,表示歉意,“两位王子,很抱歉对您们做了这么不好的事情。”


樱空释和卡索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分别看向自己身边的龙葵和梨落。


梨落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两人,还将答应星旧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卡索王子,释王子,非常抱歉,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将你们困在梦境之中。”星旧再次躬身行礼,向两位王子表示自己的歉意。


卡索扶起星旧,说:“我们能理解梦主的不得已,而且你也从未想过伤了我等性命,所以梦主不必如此。”


毕竟在梦境中,梦主便是主宰,他想杀了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为了抓紧时间解决星轨,拿到冰晶,卡索直接问到:“星旧梦主有什么计划解救出星轨公主。”


“将计就计!”


计划便在几人有来有回的商议下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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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天解锁新角色,开心,连夜码字庆祝!!!~~~///(^v^)\\\~~~


彩蛋下次更。








蜀道

配角竟是我自己(索释)第七十二章 下

  他摇摇头,把非分之想赶出脑袋,用被欲火烧哑了嗓音道:“反正你都不要这个王位了,还有什么不能放肆的。”


  “与你无关。”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想要了,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樱空释深呼吸,将怒气压下来,回答道:“这个王位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把它还给你。”


  “哈,因为那个可笑的预言?你不是向来都不信这个吗?还如此大费周章的和那些渣滓周旋,就是为了把冰族交给我?这算什么理由!”


  “从一开始就是渊寂逼我夺王位,现在承诺他的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我也不想继续占着。”眼见应付不过,樱空释迅速把渊寂拉出来背锅。


  “能...

  他摇摇头,把非分之想赶出脑袋,用被欲火烧哑了嗓音道:“反正你都不要这个王位了,还有什么不能放肆的。”


  “与你无关。”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想要了,也可以。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樱空释深呼吸,将怒气压下来,回答道:“这个王位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把它还给你。”


  “哈,因为那个可笑的预言?你不是向来都不信这个吗?还如此大费周章的和那些渣滓周旋,就是为了把冰族交给我?这算什么理由!”


  “从一开始就是渊寂逼我夺王位,现在承诺他的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我也不想继续占着。”眼见应付不过,樱空释迅速把渊寂拉出来背锅。


  “能不能告诉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威胁你的?”卡索双拳紧握,想杀神的心溢于言表。


  “从我被圣火源烧伤的那天就见到他了,后来你和艳炟被困在三重幻杀阵里,我用王位和他交换救星轨的方法,放你们出来。”樱空释继续抖渊寂的黑料。


  “果然......果然我没猜错。”桩桩件件都与卡索的猜测对应上了,“释,他要你夺王位定然是有目的的,你现在脱身而出,渊寂能放过你吗?”


  樱空释撇开头:“不用你管,我和他早晚要有个了断。”


  卡索气笑了:“不用我管?不关我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哥哥!”


  “那你呢?你有把我当弟弟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为人兄长能做的事吗!更何况......”樱空释反怼的声音突然委屈,漂亮的蓝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你弟弟。”


  刚刚还浑身是刺的卡索瞬间软化了态度,他取出帕子给樱空释擦去眼泪,想摘掉贝壳眼罩擦另一边,却被弟弟拦住了。


  “别摘了,丑。”


  “怎么会......对不起。”卡索心里难过得不行,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于是试探着张开双臂:“抱一下,可以吗?”


  “该上朝了。”樱空释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强硬抗拒的动作。


  卡索虚虚地环住他:“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樱空释气呼呼的说:“我讨厌你。”


  “嗯。”


  刚刚被安抚好的赤凝莲又开始炸毛,识海里突然的骂骂咧咧将毫无防备的樱空释震得脸色一白。


  “嘶!”


  “怎么了?”卡索连忙抽身,看到弟弟面色不好,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樱空释拨开卡索的手:“该上朝了。”


  “可是,你这个样子......”卡索欲言又止,幻化出一张水镜:“嘴巴。”


  “都怪你!”樱空释羞恼的跺脚,气不过,又换了一只手将卡索另一边脸颊扇得同样肿胀。


  “夙沙!”他大声喊道。


  “陛下有何吩咐。”夙沙远远的从院墙外赶来。


  “你去找皇柝开一支药膏,就说本王被虫子叮了。”


  “啊?”夙沙迷茫地抬头一瞧,又惊恐地转身:“是!是!我、臣,臣这就去!”


  神官们在大殿里多等了两刻,时局动荡,纷纷猜测:前两日新王都是按时上朝稳定大局,今日莫非出了重大变故,否则怎么迟迟不来?


  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大起来,直到礼官通传王上驾到,这才各归各位闭口不言。


  今天的朝会,摄政王、星旧大祭司和辽溅大将军都来了,看来一连数日的风波将要落下帷幕。


  行过礼后,众官抬头,神王今日依旧光彩熠熠,只是面色不善,看起来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而摄政王浑身血气,让人不敢近身,更抓人眼球的是摄政王那明显看起来有些肿胀的脸颊。


  后排神官又开始窃窃私语:“看起来昨晚的刺客闹的挺凶。”


  “是啊,也不知道哪个小毛贼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往摄政王脸上打。”


  “嘘!你们两个快别说了,摄政王殿下看过来了。”


  偷偷嚼舌根的神官与卡索视线交汇,立刻战战兢兢地低头当鹌鹑了。


  此时,樱空释终于开口:“诸位爱卿,这几日王宫戒严实是无奈之举,让诸位忧心了。今天,本王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只见新帝大手一挥,一篇罪状书便浮现空中。


  “这是本王的兄长雳光所犯下的罪证,结党营私,偷窃军情,勾结火族,陷害兄弟,私制禁药,联通四圣谋杀本王。这些案子均已查清,所有人证物证都在慎刑司,不信者、有疑者均可自由调取查看。”


  这份罪状书一出,众神哗然,却无一人质疑。


  -“素来听闻三王子心地险恶,没想到竟然犯下这么多滔天大罪!”


  -“这、若不是证据摆在眼前,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神能做出来的事。谋杀同族,他怎么敢......”


  -“对亏陛下英明神武,能查清此人罪证,否则万一让三王子夺得王位,冰族才真是大难临头了。”


  -“是啊,多亏陛下......”


  讨论到最后,已是对樱空释的一片恭维赞扬之声。


  樱空释按下手,神官们顿时噤声。


  “摄政王,你说。”


  “三日前,本王听闻城外有处秘密的院落在私制禁药,于是带兵前去查验。谁知那里竟然是雳光的一处私产,所研制的药物正是来自于冰火大战中火族将士用来激发自身潜力的秘术。本王将雳光带去指认,他也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只是,本王没想到,幽天星官手持大哥的兵符从城中调走了数千精兵围剿本王,意图救下雳光,发动宫变。好在事态已经得到压制,幽天星官父子及其所带五千兵将尽数伏诛,这几日又有些零零散散的刺客妄图做最后的反抗,也将他们格杀。


  如今城中局势已经稳定,所涉及之人都被控制住,请陛下论罪定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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