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
有的人说像你这样态度积极的人才不会是抑郁症,你发脾气的时候就像那个狂躁症,你就是故意的。
别人只会通过一个人平时的样子,臆断他是否撒谎。
在他们眼中,有一个抑郁症的自我评判标准,总觉得身患抑郁症就一定想死,包括你胳膊上没伤就不是抑郁症等等。
这些都有必要解释,但我现在的态度是不解释,顺其自然。
因为在一部分人眼里你越解释越像撒谎,另外在这一部分人中,就有想充分了解这个人之后占便宜或者当拱火乐子人的想法。
所以不如什么也不说……
但有一些话是必须要说的,
癌症是有康复案例的,抑郁症,自闭症也是有康复案例的。
抑郁症严重是一定会死的,但只有想......
怀滢
有的人说像你这样态度积极的人才不会是抑郁症,你发脾气的时候就像那个狂躁症,你就是故意的。
别人只会通过一个人平时的样子,臆断他是否撒谎。
在他们眼中,有一个抑郁症的自我评判标准,总觉得身患抑郁症就一定想死,包括你胳膊上没伤就不是抑郁症等等。
这些都有必要解释,但我现在的态度是不解释,顺其自然。
因为在一部分人眼里你越解释越像撒谎,另外在这一部分人中,就有想充分了解这个人之后占便宜或者当拱火乐子人的想法。
所以不如什么也不说……
但有一些话是必须要说的,
癌症是有康复案例的,抑郁症,自闭症也是有康复案例的。
抑郁症严重是一定会死的,但只有想活的人,才能活下去!
抛下世俗的偏见与讽刺,放肆大胆地活下去!
让你的理想,让这份理想,继续活下去!
关于最近的人生问题一些思考(也是参与正念训练营和抑郁康复的过程)
寒冰玉
感觉现世陷入了一个怪圈,或者说,在互联网中,世界被强行分割成了各种圈子。
看似百家争鸣,实际心胸狭窄,
只能听得进自己觉得舒服的,别人稍微有点意见不同就是冒犯,就是不对。
我在友情问题上和法治问题上支持“非黑即白”(因为这两个领域都是严格不允许灰色地带出现的,某种程度上,这些领域的灰色地带等同于黑,等同于背叛)
但是有些事灰色地带是可以有的
就像我喜欢马列,可我还喜欢杜林(马列和杜林在历史上的死对头)因为他们的话在应对某些问题时都有一定用处,这也能解释它为什么存在。
但是现在的大方向是,我喜欢的人是完美的,他必须创作我喜欢的东西,他们不会让粉丝生气,粉......
寒冰玉
感觉现世陷入了一个怪圈,或者说,在互联网中,世界被强行分割成了各种圈子。
看似百家争鸣,实际心胸狭窄,
只能听得进自己觉得舒服的,别人稍微有点意见不同就是冒犯,就是不对。
我在友情问题上和法治问题上支持“非黑即白”(因为这两个领域都是严格不允许灰色地带出现的,某种程度上,这些领域的灰色地带等同于黑,等同于背叛)
但是有些事灰色地带是可以有的
就像我喜欢马列,可我还喜欢杜林(马列和杜林在历史上的死对头)因为他们的话在应对某些问题时都有一定用处,这也能解释它为什么存在。
但是现在的大方向是,我喜欢的人是完美的,他必须创作我喜欢的东西,他们不会让粉丝生气,粉丝是上帝,他创作不出我喜欢的东西我就有权利骂,有权利取关。
而我喜欢的东西是完美的,我做的东西是完美的,我推是完美的,任何人哪怕说出一点点小小的质疑都是不对,都值得我拖家带口的辱骂。
所以我觉得现代貌似百家争鸣,实际往深了走,是罢黜百家。
不是吗?越隐藏,越不表现自己真实想法的,支持者越多,这说明什么?
但是往往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不可能总是戴着面具的,当面具戴在脸上摘不下来,你的压力也会很大。
我们要想认清真实,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摆清楚
创作者不是神,粉丝也不是上帝,我们任何一方都不用点头哈腰求对方做事。
我们只是因为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来交朋友,交信任,而不是把现实中的身份和尊卑关系在网络中复刻。
这才是百家争鸣的常态,我们虽然意见不合,但我允许你存在。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背叛和算计,
因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毁灭”,不符合我想法的,不要存在,必须消失……
但你结合一下唯物论想想可能吗?只要人的肉体和思想有一方存在并延续,就不会被完全毁灭,双方都存在就更不容易毁灭了。
所以我现在包括一开始,除了特别生气的时候,对任何人态度都是接受他的存在,并允许他存在,所以我觉得我没有讨厌的人,但是有人觉得我这样表现是“好欺负,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她”我就爆发了,因为像能说出这样言论的人,我从不怕得罪。
因为百家争鸣是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现在的网络环境看似自由,实际上分裂成了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圈子或者套子,我们都是钻进套子里的人。
但其实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只有我们喜欢的人或事,不喜欢的,接受他的存在并且略过就好了。
如果看不清“世界是客观存在的”,又怎么会意识到自身本体,才是支持自己的最强存在?
又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和目的?
又怎么能脱离外在影响,获得自身内部的支持,梳理出自己需要什么?
我也曾经是很容易被外界,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影响的人。
但我通过不停正念找到了真知。
你也一样,既然不可能让全世界喜欢,那就努力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吧。
击碎这些怪圈,世界上总有一片广阔的土地为你而存在。
正念(十一)
(二)
“哎,我说,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顾小七一边生火做饭,一边询问身旁的黑袍女孩。
“不知道。”女孩看着窗外人们忙碌的景象,不带任何感情地答道。
“来来来,你扭头看看我脸上是啥!”顾小七干脆放下手中的事情,指着自己的脸怒声问。那光滑的脸颊上呈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只不过比昨夜稍稍褪了点颜色,“你手就不疼吗?”
“不知道。”女孩回答。她一直飘在顾小七的侧胁位置,无法任意移动。
顾小七也拿眼前的女孩没办法,一是人家救过自己的命,二是自己也打不过人家……
“下雪了!”窗外奔跑的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观察着飘到手心的雪花迅速融化,兴奋地喊道...
(二)
“哎,我说,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顾小七一边生火做饭,一边询问身旁的黑袍女孩。
“不知道。”女孩看着窗外人们忙碌的景象,不带任何感情地答道。
“来来来,你扭头看看我脸上是啥!”顾小七干脆放下手中的事情,指着自己的脸怒声问。那光滑的脸颊上呈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只不过比昨夜稍稍褪了点颜色,“你手就不疼吗?”
“不知道。”女孩回答。她一直飘在顾小七的侧胁位置,无法任意移动。
顾小七也拿眼前的女孩没办法,一是人家救过自己的命,二是自己也打不过人家……
“下雪了!”窗外奔跑的孩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观察着飘到手心的雪花迅速融化,兴奋地喊道。
顾小七听到喊声,惊喜地扭头看向窗外,视野里却突然出现了女孩忧郁的面容,吓得他差点就一锅铲砸向女孩。
“你干嘛!”顾小七没好气的问。
“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传授给你点有用的东西。”黑袍女孩答道。顾小七一脸无奈,他现在怀疑那女孩所做的让自己窝火的事情,都是她故意为之了。
不久,顾小七带着新买的斗笠出门,腰间依然别着一支弹弓。
街道上,有路人和顾小七打招呼,顾小七礼貌回应。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黑袍女孩在一旁感叹道。
颜小七皱了皱眉道:“说真的,我从你的言行举止中体会出了讥讽的意味。”
“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想找个话题……”女孩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顾小七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我不孤单,你可以让你的嘴休息一下了。”女孩立刻闭嘴。
“嘶,失策了啊!”顾小七心想。他站在人潮中一动不动,四下张望着。
“怎么了?”女孩捉摸不透顾七的行为,问道。
顾小七一下子涨红了脸,轻声问:你说要去个地方传授我东西……那地方在哪?”
“……北部山林!”
雪愈下愈大,地上的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不大一会便已一尺多深了。
顾小七的脚踩在雪上,发出轻快的“吱呀”声,可顾小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离北部山林越近,他就越心慌,思绪总是能回到血散大地的那一天。
顾小七紧握着拳头,深呼吸来调整心中的异常。那场血战已经成为自己的心魔,永远忘不掉。
“冷静!”黑袍女孩察觉到顾小七的异常,抓住了他的手,说道。顾小七周身突然刮起了邪风,吹起了他隐在斗笠下的长发。顾小七也想冷静,可他现在做不到。
眼看着顾小七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女孩叹息一声,手心突然散发出光亮:“邪魔,散!”
“砰”的一声,黑色的戾气被女孩从顾小七体内驱散出去,顾小七半跪在雪地中大口大口喘气,神志逐渐变得清醒。
他扭头看向女孩,脸色微变。只见黑袍女孩脸色发白,白的几乎比得上她的瞳仁。女孩的目光与顾小七对视,她紧咬牙关,挤出一句话:“我没事,看来给你驱散心魔比杀人都废劲!”
顾小七默不作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雪。
庆幸的是,顾小七已经走出了村子,行人少之又少,不然被看见了还真要坏事!
北部山林外围。
顾小七又一次来到了上次遇到绿珠的地方,抬头仰望着干秃秃的苹果树干,忍不住问身旁的女孩:“你说我上次要是打落两个苹果,会不会有两颗绿珠子出现。
黑袍女孩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当我很廉价啊!告诉你,整片大陆也就只有三个奇异的色珠,而且我不是从苹果树上长出来的,是寄生!寄生懂嘛!”
“好好好!寄生,寄生……”顾小七看眼前的女孩快要急眼,连忙示好。
“还有,我叫滢,记住了!”女孩补充道,“现在找个地方盘腿坐下,我教你些东西。”
顾小七随意找了块空地,盘膝而坐,静静地看着名字叫滢的黑袍女孩。
滢示意顾小七闭上眼,缓缓说道:“还记得另一个时空吗?”
顾小七疑惑地问:“另一个时空?你是说……三百年前大战的地方?”
“没错。”滢毫不否认地说:“绿珠的一个功能就是可以让你回到那里,但在那里,绿珠会失去效果,想要回来,必须依靠外力。还有,回到过去,你的真身在此处不会移动,但第一次回归时你的意识会随机出现在距离真身方圆十里的任意位置,第二次回归,你的意识才会回到本体……”
顾小七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滢想表达什么。
“现在,请记住这个感觉,以后的意识穿梭就靠你自己发动了。”滢接着说。但顾小七还是没有听懂她想表达什么,只觉得一只温暖的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随后体内血液大量汇聚在此处,意识猛得一沉,身体倒了过去。
“这就是意识穿梭吗?”顾小七想。
“呲啦”声响在顾小七的耳边,顾小七只觉得自己被人拖着移动。
“我说姐啊,我知道我之前是伤员,但你都拽着我走了好几个月了!我伤早就好了。要不是我修炼的功法奇特,我感觉我早就被你拖死啦!”熟悉的声音从顾小七的嘴中发出,顾小七猜测自己又回到了岳千骄的体内。
“这是首席对你的责罚。”女性的声音响起,可原本不算嘹亮的声音却直让顾小七心里发慌。
“首席那个大脑门凭啥责罚我!我可歼灭了尚音派的大部分主力军啊!”岳干骄十分不服气地说道。
“你那三百精锐军呢?”女性的声音颇有责怪,“三百精锐军被全灭!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回来好好想想怎么给首席解释这件事吧!”
“我晕!”岳干骄喃喃道,“我刚想起来我带领的兵全没了!完了啊……”
正念(十)
上中(一)
“这是此次任务的地图,易守难攻。指挥官身穿迷彩服,面色严峻地给各个队员布置相应的任务及埋伏地点。
“最后,百陵,你是这次任务的关键,一颗子弹,成功及即斩首,失败,是两个国家间的战争。“指挥官看了看队员,挥手道:开始布属!”
一旁代号为百陵的蘑菇头女子点了点头,从军营帐篷中跑出。她要埋伏在一处隐密性极佳的高山上,狙杀本次行动的头目奥卡班·赛一。
背包是早就准备好的,就在帐蓬旁边,枪械也从武器仓中拿出,倚在林旁。荒无人烟的沙地,一场精心谋划的斩首行动,开始了。
双手持一把M200...
上中(一)
“这是此次任务的地图,易守难攻。指挥官身穿迷彩服,面色严峻地给各个队员布置相应的任务及埋伏地点。
“最后,百陵,你是这次任务的关键,一颗子弹,成功及即斩首,失败,是两个国家间的战争。“指挥官看了看队员,挥手道:开始布属!”
一旁代号为百陵的蘑菇头女子点了点头,从军营帐篷中跑出。她要埋伏在一处隐密性极佳的高山上,狙杀本次行动的头目奥卡班·赛一。
背包是早就准备好的,就在帐蓬旁边,枪械也从武器仓中拿出,倚在林旁。荒无人烟的沙地,一场精心谋划的斩首行动,开始了。
双手持一把M200重狙击枪,百陵在岩石中穿梭,狂风吹起沙子,打在她脸上,好似一道火辣的划痕。这次只带了三个5发弹匣,填满了子弹,为确保万一,每个弹匣的第三发各装填了一杖穿甲弹。虽然说赛一这次行程是为了谈卖军火的价钱,但谁又不保证他坐没做在装甲车里呢?
指定的埋伏地点到了,百陵立刻卸下背包,调好枪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瞄准镜是调好的,同时还有 夜视瞄准镜,这次行动,决不能有任何失误。
火辣的太阳照在大地,沙地上竟是出现了滚滚热浪。百陵一动不动地爬在原地,像是变色龙一般与地面融合在一起。地表温度接近50℃,似虐地烘烤着沙漠中的生灵,可百陵只是静静地爬着,她习惯了痛苦,也习惯了忍耐……
静静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百陵突然感受到地面出现轻微的震动——有车来了。
百陵连忙凑近瞄准镜。黄沙飞扬,一辆越野车飞驰过来。
“车内后座上确认是奥卡班·赛一,可以狙杀!”耳朵中突然传来声音,百陵用手按住耳朵里的缩小对讲机,回答:“收道。”
调整呼吸,百陵右眼靠进近瞄准镜,随时准备扣下板机。心脏跳动频率在瞬顾间放缓,身相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违抗着自然规律,这才是一位优秀的狙击手。
“五、四、三……”百陵一边观察那辆被她锁定的视车,一边默数着,给自己开枪暗示。
“二、一!”百陵猛然间扣动板机,可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响起,百陵吃惊地发现,不知何时,一个橙黄色的小球被她抓在手中,阻碍了她开枪。
暗骂了一句,百陵掉转枪口,正要追踪目标车辆,那颗小球突然在正午时分的烈日下显现出耀眼的强光,奔向百陵………
眩晕感突然来临,百陵猛地一咬舌头,想要让自己赶紧清醒,可根本没用。百陵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这世界一样,没有一点知觉……
“百陵!呼叫百陵,开枪,目标车辆距埋伏地点不到一百米,快开枪!”对讲机中,有人喊道,可百陵原先趴着的地方赫然没有任何东西,百陵和她身上的装备全部消失不见,同时还消失了一个橙黄色小球……
夜深人静,整个世界没有任何声音。
顾小七和那个黑袍女孩睡在一张整洁的床上,发出享受的鼾声。
突然间,女孩猛地睁开她那深邃地目光,坐起,木偶般伸出纤细的手掌,使劲抽向顾小七的脸颊。
“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黑夜,顾小七猛地坐起,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谁知,女孩又重新躺了回去,顺手盖好自己的被子,嘟囔着:“时空出现错乱,现已危机四伏……”
“什么东西?”顾小七没有听清,询问道。
回应他的是女孩的鼾声。
“我擦!”顾小七一脸幽怨地看着女孩,摸了摸被扇肿的脸,愣着出神……
识破第一阶段
嗯,最近嗅到了钱腐臭的味道,
那个拿着大喇叭说自己在做慈善的人,
高谈阔论说自己在维护人类命运共同体,
你再敢动我们的资源试试?不平等会见彰显你的黑色交易计划!真希望国家能扼杀于摇篮中!
要么是肤浅至极,不知廉耻,要么是罪孽深重……咱们wait and see 你们的结局!
保佑保佑……
修炼修炼……
开战就开战!不是我们怕,只是怕我们自己手弄脏了!
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谢谢,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嗯,最近嗅到了钱腐臭的味道,
那个拿着大喇叭说自己在做慈善的人,
高谈阔论说自己在维护人类命运共同体,
你再敢动我们的资源试试?不平等会见彰显你的黑色交易计划!真希望国家能扼杀于摇篮中!
要么是肤浅至极,不知廉耻,要么是罪孽深重……咱们wait and see 你们的结局!
保佑保佑……
修炼修炼……
开战就开战!不是我们怕,只是怕我们自己手弄脏了!
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谢谢,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正念(九)上上篇终章
(九)上上篇终章
天气渐凉,顾小七与身边那个黑袍女孩身上的衣服都厚了不少。
“也就是说,你和之前救我的那个女人都同一个人,只不过她是虚影而你是实体?”顾小七有些疑惑地问黑袍少女。
“嗯,不过我现在的身体所能发挥的能力有限。其他人是看不到我的,因为我是灵体,只有被我允许的人才能有资格看到我。”
“灵体?那是什么?”顾小七有些疑惑地问。
“你现在还不能知道,但以后会有机会的。”
“又是这句话。”几天来,顾小七听过女孩说过最多的也莫过于这两句话了。
街道再次焕然一新,没有上次被打劫的惨状,有人已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开始新...
(九)上上篇终章
天气渐凉,顾小七与身边那个黑袍女孩身上的衣服都厚了不少。
“也就是说,你和之前救我的那个女人都同一个人,只不过她是虚影而你是实体?”顾小七有些疑惑地问黑袍少女。
“嗯,不过我现在的身体所能发挥的能力有限。其他人是看不到我的,因为我是灵体,只有被我允许的人才能有资格看到我。”
“灵体?那是什么?”顾小七有些疑惑地问。
“你现在还不能知道,但以后会有机会的。”
“又是这句话。”几天来,顾小七听过女孩说过最多的也莫过于这两句话了。
街道再次焕然一新,没有上次被打劫的惨状,有人已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开始新生活,有人却始终没有走出阴影。顾小七直到前些天才缓过劲来。
“你说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要支付代价,那代价是什么?”顾小七又问。
“信念……”女孩冷冷回答,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认真。
“我也没发现自己信念缺了什么啊!”顾小七道。
女孩扭头看向顾小七:“信念这东西不是随便说说就知道的,你以后会知道。”
“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以后告诉你……”
破旧的小木屋,年迈的老人躺在躺椅上,嘬了一口烟斗,舒适地吐出烟雾。
“顾头村……”老人不断地将这三个字加入某个调调中,悠扬的哼哼着。屋外,几只硕大的脚印出现,却没有任何人影。脚印不在出现,定在了原地,似乎在等待老人的命令……
上上篇完
正念(八)
(八)
“放松,把身体主控权交给我,你一闭眼一睁眼,就像做一场梦,一切都会过去了。”那声音平静地说,可却像在怒吼。
顾小七刚要放松,又突然警惕起来:“有什么——代价吗?”
“没有。”脑海中的声音回答道:“实在不行你可以先借我力量。”
“成交!”顾小七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这声音,是之前那个黑影的音调。
“好吧……”那声音似乎很失望,但又立即道:“吾将给予你六十息时间的眷顾,将他们——踩在脚下!”
……
顾小七从地上爬起,抬起脸头来,岩队中有人立刻吸了口冷气,他看到那个少年右脸上青筋暴起,呈现一种诡异的墨绿色……
“既然杀...
(八)
“放松,把身体主控权交给我,你一闭眼一睁眼,就像做一场梦,一切都会过去了。”那声音平静地说,可却像在怒吼。
顾小七刚要放松,又突然警惕起来:“有什么——代价吗?”
“没有。”脑海中的声音回答道:“实在不行你可以先借我力量。”
“成交!”顾小七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这声音,是之前那个黑影的音调。
“好吧……”那声音似乎很失望,但又立即道:“吾将给予你六十息时间的眷顾,将他们——踩在脚下!”
……
顾小七从地上爬起,抬起脸头来,岩队中有人立刻吸了口冷气,他看到那个少年右脸上青筋暴起,呈现一种诡异的墨绿色……
“既然杀了人,那么就该死!”顾小七诡异地笑道,暴庆的力量充斥在顾小七的体内。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能掌控生死。
“嗖”,白箭飞来,顾小七凭空抓住白箭,转身将其掷出。白箭划破虚空,飞向青依。青依提手拔剑便砍,白箭应声砍断。
石青傻脸了,喃喃道:“没想到吴崖竟把自己的保命佩剑都给了青依。”
“死!”顾小七吼道,俯身突进,白箭继续向他发射着,可没有一支打到的。石青正疑惑着顾小七双手空空,怎么迎敌呢,结果就看见一抹残影拔走了自己的大刀……
石青一瞬间火气攻心,昏倒在地。
刀疤男子从袋中又拿出了黑色炸药,点火抛出,“轰”的一声,碎片飞射,飞向顾小七,尽管他连忙躲闪,但还是被打中了大腿外侧,血流不止。
老三赵华取下了背上的长枪,召唤四弟徐征一齐迎敌。几支白色箭矢同时奔向顾小七的致命要害,顾小七举刀便挡,“叮叮叮”,白箭碰上大刀,只是发出了几声脆响,冲击力微乎其微。
又是一声炸响,刀疤男子再次丢出炸药,碎片飞溅……岩队惊人的配合力让顾小七应接不暇,双方的差剧在一点点拉大。
长枪长刀砍来,但上面都还残留有没被雨水冲洗干净的血迹。
长枪突然开始嗡鸣,原本铁色的枪柄一瞬闻变成玉黄。恐饰的威压向顾小七袭来,顾小七再次举刀挡住,可“咔嚓”一声,刀身遍布裂痕,徐征长刀也到来,一刀——将顾小七武刀斩碎。
白箭,炸药碎片,长枪、大刀。四把夺命的死神镰刀正欲将顾小七拖入深渊。满身的血痕,一些碎片划破了顾小七的小静脉,正血流不止。
顾小七知道欲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但看看岩队……好像都挺……“王”的。
“温馨提示,还有十息。”脑海中再次响起听起来有些愤怒的声音,顾小七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徐征再次欲砍向顾小七,顾小七腿猛一发力,鬼魅般跑到徐征身后,抓住徐征持刀的手腕。
“嗝吱”一声,徐征手腕处的骨头发出一声怪响,痛得他大喊,松开了手中的长刀。
顾小七接住刀,横架在徐征脖子上,面向众人:“别动!”
看着众人的反应,顾小化有些后悔了,岩队每个人脸上都有种不屑的表情。但他也没办法啊!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稍纵即逝。
“叮,时间到!”暴怒的声音变得有些俏皮,开玩笑似地说:“你真的不了解岩队的作风唉!”
暴戾的力量正一点点蜕去,顾小七明显感觉到自己血液流速变缓。可自己手上还有一条人命,岩队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白色箭矢再次闯入自己的视野,快得出现了残影,顾小七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便是无力的空虚感。白箭贯穿了顾小七与徐征,他们双双倒地。感受着生命力的一点点流逝,顾小七只觉得很绝望:“岩队那帮狗贼真的连队友都杀啊!”
视野变得逐渐模糊,身体逐渐变得冰冷,顾小七总感觉自己见到了母亲,可为什么……父亲也在。
“你看看,本身是场美梦,可你非不放松,这下好了。”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换了个声调说道,“让我,结束你的噩梦吧!”
少年从地上爬起,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强健身体上的血痕惊人,而血液浸湿了衣物,再加上雨水,看上去是有些诡异。
少年脸色惨白,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他一把扯下上身的衣服,不少刚刚与衣服粘在一起的血痂再次被撕裂。
“自由!”少年喃喃道,打量着这具身体。耳边再次传来轰鸣声与破空声,少年偏头,侧身,轻易躲过了飞来的东西。
面部被青丝缠绕,像是戴上了墨绿色面具。少年右手一挥,附近早已冷却的血液在一瞬间变得炽热,向少年左手汇去,形成了一柄血剑。他一边躲着飞来的白箭、炸药碎片,一边调整着呼吸,几息之后,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几丝红润。
一阵邪风吹过,少年竟是打了个寒颤,他意念一动,青丝开始向上半身缠绕。青丝越来越密,竟是编织成了青纱衣裙,可少年突然意识到不对,肌肉猛然绷紧,把青丝崩裂,几秒后,一套青铠出现在少年身上。
岩队的人看到少年的变化简直愣住了,心想这少年变异了吗!?
刀疤男子再次将手伸入麻袋中,可一摸一空的。炸药被用完了。少年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向着岩队俯冲过去……
“妈……”顾小七跑向眼前那个虚影。虚影转过身来,胸口和肩膀都有残缺,瞳孔扩散,行尸走肉般向后移动着。
“妈!”顾小七又叫了一声,那虚影却又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向他。
顾小七狂奔向“母亲”,虚影也配合的伸出了手臂,欲要抱住顾小七,可就当顾小七紧紧抱住虚影时,虚影却变右手为利刃,硬生生插在顾小七的侧助中——“你无能啊!”虚影轻声道。
少年冲到刀疤男子的马前,立刻将他拉下马,举剑便刺,刀疤男子当场殒命。赵华折返冲回来,长枪刺向少年,少年扭头,不屑地道:“死!”
赵华一下子被定住了,他明显感觉到一只无形大手攥住了自己薄弱的生命。赵华连忙调动精神力冲破大手。少年吃了一惊,按理说个“死”字是可以直接置敌人于死地的,可为什么……
枪身再次变成黄玉色,锁定住了少年,少年猛然将血剑掷出,红色残影样带着莫大的杀气,奔向赵华。双方都将命运交给武器,而青依因为被刀疤男子的马挡住视野,也只得和吴崖一起拔刀跑向少年。
场上唯一不动的,只有老七。
血色残影划过赵华的头颅,他后间倒地,瞳孔扩散。
青依与吴崖一同砍来,吴崖因为手上有伤,气势弱上不少。少年翻滚着拿起黄玉色长枪,一枪刺进吴崖的心脏。
“不!”青依大喊,手中紧握吴崖的配剑与少年决战。少年眼睛一撇,连忙抽身奔向在一旁发愣的老七。
“是,我无能。”顾小七双手扶着虚影的左手,不让自己倒下,“我没能保护好您。”
虚影没有说话,只是一动手腕,将顾小七肋骨斩断。顾小七低声呻吟,但头依然抬起,直视着面前的虚影。
“杀了我吧,妈……”顾小七惨笑道,无力感遍布全身,。甘甜从喉咙通出,流出的却是一种金黄色浓浆。
“第一,你不能死,第二,我不是你妈。”虚影冷笑着抽出手,顾小七猛得向前栽倒在地上,“你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现在可以离开了!”
顾小七意识一沉,昏了过去。
到现在他也想不明自自己究竟在哪,虚影到底是谁,它所说的代价又是什么。他只觉得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正抱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舔舐起来……
少年舔了舔溅到嘴边的血液,诡异地扬起了嘴角。他猛然抽出扎穿老七胸膛的长枪,再次跑走。身后是刚刚赶上的杀红眼的青依。
“这么快就交易好了……我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呢!”少年突然一顿,喃喃说道,随后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长枪拿好,使劲掷向青依。
“当”的一声,玉黄色长枪与青依手中的长剑碰撞在一起,长剑应声破碎。可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波将从剑内迸发,竟是将长枪弹开来。
“完了!”少年懊恼地说,下一秒却一头倒在地上……
死了两次,顾小七都把自己死懵逼了。
睁开眼来,顾小七发现身上的伤势全无。还有……一名女子朝自己举枪便刺。
“我考!”顾小七暗骂了一句,躲过攻击的同时,顾小七还发现地上零零散躺着好几具岩队的尸体,似乎除了那个晕过去的石青,这女的是岩队最后的存活者吧!
想到这儿,顾小七力量再次涌现,可女人手中泛着淡谈金光的长枪却令他有些惧怕。
“笨啊,找刀砍她啊!”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顾小七向声源处看去,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小姑娘正不耐烦的看着他,眼睛通白,可诡异的是,小姑娘竟然是飘着的!——高度正好在顾小七的右侧肋骨处。
“她不会之前舔我伤口的……那位吧!”顾小七猜测。
“我在帮你愈合你啊喂!你当我想喝你的汗液啊!”小姑娘有些生气。“现在,立刻找一把刀,剩下的我教你。”
顾小七现在的位置十分尴尬,前面都是岩队的尸体,基本上人手一把武器,可有一个女人阻拦。身后不到二十米就是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总之想拿到武器,难。
“小七哥!”之前那个兽化的孩子突然喊到,他的双臂脱臼,却不防碍他用脚将那柄蓝色小刀踢出去,“刀!接着!”男孩又喊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感知到了顾小七现在需要什么……而且,他也想为自己的父母复仇。
顾小七猛得前扑接住刀,随后后翻起身,使眼前几乎发疯的女人的攻击全部落空。
“好戏,再一次开始啰!”身边的黑袍女孩笑道,显得格外瘆人。她用手拖着顾小七的双臂,可在外人看来,只是顾小七一个人双手持一把小刀,向着面前的女人猛然劈下去……
“不对劲!”顾小七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是来不及了。全身血液流速加快,汇聚在刀身,随着那一劈,挥出一道熟悉的血气……
雨势渐小,顾小七眼前的女人被斜劈成两半。顾小七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体内血液所剩无几,但那个黑袍女孩仍没有停止她的动作,拽着自己的胳膊向后甩去,破空声响起,蓝花小刀好似划破了虚空,掷向了石青。
“他和你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女孩解释道。
“我父亲……死了?”顾小七眼前一黑,又一次倒了下去。
正念(七)
(七)
吴崖一刀剜起了手心的一块肉,刚刚情急之下,他用手硬接了兽化孩子的全力一击,手心立马被贯穿了三四个血洞,可还没完,不到一息,吴崖的手心便呈现深紫色,强烈的麻痹感扩散到了整条手臂。
“二哥!有事没。”吴崖身后那刀疤男子问道。
“码的,小屁崽子的刺淬毒了还!”老二吴崖恶狠狠地说。
耳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叫声,吴崖知道那小孩又杀回来了,但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也确信身后的弓箭手青依会杀了那孩子。
“嗖”的一...
(七)
吴崖一刀剜起了手心的一块肉,刚刚情急之下,他用手硬接了兽化孩子的全力一击,手心立马被贯穿了三四个血洞,可还没完,不到一息,吴崖的手心便呈现深紫色,强烈的麻痹感扩散到了整条手臂。
“二哥!有事没。”吴崖身后那刀疤男子问道。
“码的,小屁崽子的刺淬毒了还!”老二吴崖恶狠狠地说。
耳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叫声,吴崖知道那小孩又杀回来了,但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也确信身后的弓箭手青依会杀了那孩子。
“嗖”的一声,白箭从吴崖左脸飞过,直冲孩子,但又一个人影掠过,吴崖脸色一变,他闻到了一种甘苦味,是大哥身上特有的。
果真,“当”的一声,石青左手持刀,硬抗上白箭,右手反握一把小刀,刀身与小孩的刀尖相撞,同时开始卸力。白箭被大刀挡住,掉落在地上,却是把地面戳出了一个小洞。孩子哭着垂下了手臂,刚才双手持刀撞向眼前那满脸胡碴的男人,竟是肩膀直接脱臼了。
吴崖手心的毒素已不再蔓延,麻幕感逐渐减弱。他一手持刀,快步向前,扬刀就要往下劈。
“够了!”石青提刀挡下了吴崖的一击,厉声喝斥,咱们干的已经够多了!”
“这小屁崽子……”吴崖指着小孩愤怒地说道。
“我说,够了!”石青自周身爆发出圆形气场,孩子被掀倒在地,而吴崖直接被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石青的后背撞向棕马的长颈,“咔嚓”,粽马应声倒地——脊骨断裂。马背上的麻袋也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
可稀奇的是,岩队眼瞅着内讧起来,可村民们却一个也不动,只静静地看着。
“财物留这儿,咱们走。”石青翻身上马,冷冷说道。吴崖撑地站身来,满脸的不屑,准备拿起麻袋。
“啪”,石青一马鞭抽向吴崖的手,吴崖手立刻肿了起来。
“要么徒步跟我们一起回家,要么直接自宫,回家更快。”石青道,他相信吴崖不会再碰那个麻袋了。顾头村起码是石青的家,杀了人,就不能要财了。
“我会将此事报给师父,你完了。”吴崖在后面怒声说。
一道令人心悸的能量被石青感知到,他连忙压低身子,待能量掠过后,石青连忙抬头,发现竟是一支白色箭矢……
“这是怎么回事?”顾小七一行人一边挤着成群的村民,一边问道。顾东书与顾小可已经回到家中,所以只有白陵灵与顾顾小七看见了这怪异的“景象”。
“石青……”有人哆嗦地说不成话。顾小七一听“石青”,全身猛得一颤,心底那尘封以久的亲人形象正在苏醒,他很期盼听到三个字。
“回来了……”那人硬挤出三个字,顾小七激动起来,石青果真没死!
不管那人再说些什么,顾小七只一个劲的往前挤,他期盼了十一年,曾经那个黝黑面庞的少年如今回来了!
“石青他们…杀人了。”那人又从嘴中蹦出几个字,可顾小七已经走远,只有白灵陵瞳孔收缩,连忙赶向顾小七。她不知道村民所说的“他们”是指谁,但她知道要往前去就会危险。 可顾小七已经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没想到啊,青依,跟老二学了俩月,都杀伐果断了。”石青冷笑,从刀鞘抽出刀。
“敢动他,你死!”青衣一样不甘示弱,低声喝道。
“五妹,算了。”老三和老四同时劝道,但没有人上前。
“你可以杀了我啊,无所谓。”石青激将道,“但师父怎么惩罚你,我不用说吧。”
“我不杀你……我杀——他们!”青依诡魅一笑,木弓对向村民,拉弓便放箭。
满地的血液。这是顾小七能看到的了,还有一群人马不知聊着什么。再然后,视野中有眼熟的白色箭失越来越大。
“不!”石青大喊,左舞手抽出小刀用力投掷向白箭。顾小七没看见石青,可石青看见了顾小七,依旧是那副令人琢磨不透的样子。可白箭的目标正是顾小七!
血液扬散在空中,雨势更大了,雷声也在悲鸣。顾小七脸色惨白,不是受了伤,而是……他看见母亲。
十几息之前。
白灵陵硬挤开人群,想抓住顾小七,可没抓住。她也试途喊过顾小七,可顾小七连头都没有扭一下,直到穿过人群。
白箭被射出,白灵陵猛得推开顾小七,黄布挡住受击处,本以为能挡住那个白箭,可黄布伞应声折断,白箭势无可挡,将白灵陵——穿透。
“妈!妈!”顾小七颤抖着喊道。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顾小七想要站起身,可又是“扑吃”一声,石青制出的小刀没有挡住白箭,却是插入了白灵陵肩头。
“跑……”白灵陵尽最大努力吐出最后一个字,然后瞳孔涣散,倒了下去,再没有生机。
“婶!”石青慌了,连忙下马,向白灵陵奔去,连腿都是抖的。
“嗖”,白箭飞过,穿透石青左膝。
“码的!”石青暗骂一声,还是瘸着腿继续向前走。“嗖”,又是一声,石青双膝跪地,无法站起来。
“青依你他妈想死啊!”石青大骂。他以刀为杖,想要支撑着站起,可最终无力倒地。石青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青依突然杀法果断,为什么要她替吴崖出头,现在还要阻拦的自己,因为……青依和吴崖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那一层面。所以青依是为吴崖报仇。
炽热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变得冰冷,顾小七瞳孔收缩,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来看亲人的!不是来充当悲剧的。可事实就在眼前,自己害母亲死了。再看前方躺在地上的男人,他是石青吗?
愤怒,不甘,多种情绪充斥着顾小七的大脑。他突然觉得血液流速突然加快,都向着同一个地方拥入,右眼一瞬间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脑海中突然响起近乎狂癫的声音——“杀了他们吧!”
“什么?”顾小七回应,他不知道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如此之熟悉,好像之前他们有过很多的对话。
“我感受到了你的愤怒。”那个声音说道,“很强烈,你想让他们死,对吗?”
“嗯,他们杀了人,所以必须死。”顾小七愤恨地说。大雨还在下,冲刷这被血迹布满的道路。
“然后呢?你生着气,可照样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我可以杀了他们!”
“别做梦了!见到那个弓箭手了吗?她的弓箭绝非凡器,还有那个刀疤男,他是雷家后人,雷家专门炼制火药的!”
“那我要怎么办!他们必须死!必须死!”顾小七怒吼着。可在外人看来,他是不过是自言自语。
“如果你想复仇,那么就照我说的做。”那声音说道,“放松身心,把身体主控权给交给我,等你再次睁开眼,就像睡了一觉,一切都会消失的。”
正念(六)
(六)
石青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尽是慌张。
一旁的老七低着头,双手交叉着,摆弄着两根大拇指。相比石青,他脸上平静的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杀了石青人生中多么重要的一个人——顾峰。
老七虽然是岩队最后也是最小的一位,有和顾峰相似的症状,他有中度脑震荡,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有时候他就像傻子一样,但却悟性很强。
“他是我的……养父。”石青突然开口,叫了那么多年叔叔,都快忘了他与自己的真实关系,“他养了我很多年,我们过得每天都很开心,很充实。”石青已经把小刀别回...
(六)
石青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尽是慌张。
一旁的老七低着头,双手交叉着,摆弄着两根大拇指。相比石青,他脸上平静的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杀了石青人生中多么重要的一个人——顾峰。
老七虽然是岩队最后也是最小的一位,有和顾峰相似的症状,他有中度脑震荡,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有时候他就像傻子一样,但却悟性很强。
“他是我的……养父。”石青突然开口,叫了那么多年叔叔,都快忘了他与自己的真实关系,“他养了我很多年,我们过得每天都很开心,很充实。”石青已经把小刀别回腰间,握了握有些发抖的双手。
“他就被你一刀捅死了。”石青声音也开始颤料,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老七,又指了指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顾峰,大吼道,“他死了!”
老七一脸木然,没有正视石青,而是转头看向黑洞洞的天空,找借口道:“哥哥们还在等您,时候不早了。”
“为什么!”石青突然突进到老七身前,抓住他的衣领,恶声问。老七没有注视那张挣拧的面容,扭头一言不吭。
“为什么要杀死他。”石青怒了,一拳打在老七脸颊上,老七嘴角瞬间出现了血痕。两拳,三拳……暴戾的拳头猛烈般砸向老七小腹,但老七一动不动,就静静地站着,直到一股甜意顺着喉咙涌出,他才跪倒在地上,蚊子低语般细声道:“那一击是必命的。”
石青停住了动作。如果顾峰那一凳子真砸到了石青,那么以顾峰的力量,不管是用凳子哪个部位砸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石青头骨砸裂。 稍稍降了怒气,石青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创伤药,放在老七面前,低声道:“上马前把这个敷了,以后没我允许别动手。”那几拳石青其实也并未用力,要不然老七吐出的可不只是鲜血那么简单了。
顾小七拉着顾小可在雨地里奔跑,自从离开北部山林,顾小七心中的紧张感和危机感在慢慢减弱。
“小七——”雨幕中突然出现另外的身影,其中一个身影正在朝着顾化他们招手。顾小七立刻听出这是母亲的声音,步代又加快了几步,差点把身后的顾小可拉倒。
好不容易跑到母亲身前,母亲突然责怪地问:“你们去哪儿了啊!”边说边将手中的雨伞递给顾小七,让顾小七和顾小可一起打。一旁的顾东书顾二爷拉住了小七母亲递伞的手,从怀里又拿出另一把伞递给顾小可。
顾小七见顾小可脸色有些差,连忙接过雨伞,回答道:“在山林外围走的远了些,正准备回来就发现下雨了。”
“没往山林中部走吗?”白灵陵有些狐疑。不知是否是错觉,顾小七竟从自己母亲的中听到了几丝期盼的意味。
“当然没有啊!要是去了,我还能回来吗?”顾小七开似玩笑似的脱口而出,但随后便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连忙闭紧。
“赶紧吐吐嘴!白灵陵责怪道,“多不吉利!”
“呸呸呸。”顾小七吐了吐嘴,看向一旁的顾东书,顿时一愣,他不知道顾二爷脸上倒底是什么表情。深邃,却显得可怕。
“走!”顾东书突然打破醒陵说话,拽着顾小可便走,白灵陵向顾小七使了个眼色,也赶紧跟上去。顾东书作为老猎人,一定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才变的严肃。
地面早就被雨水冲得泥泞,地上又出现了一浅一深的脚印,它注视着前方的四个人,发出了深沉的低吟,好像是在念符咒一般,顿时,它的周围再次变得朦胧,显现出了一个高大的四腿怪物,侧面像把椅子,酷似只断了双臂的人马兽。望着那四人慌忙逃离,它低下头去,宛如一个失去玩伴的孩童。低吟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嘤嘤声,它好像真的哭了,却哭得诡异。嘤嘤声响了片刻,也停止了,原本释放的雾气呈漩涡状被它吸入体内。身影也顿时无影无踪。
“都别走!”马上的高个子老二大声道,手中的麻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北方统用的货币,有还未卖出的兽皮,甚至还有打措用的捕兽夹。棕色劲马有些双腿发颤,显然是撑不下财物与老二两个人的重量。老二见状,连忙下马。将大袋子驮在马背上。
“噗叽”一声,老二不知踩到了什么类似胶状圆球的东西,抬脚看去,立即作出恶心的表情。粽马旁是七八具不规则尸体,如些残状,很难联想这些只是几个山贼做出来的。可岩队不仅杀人了,还为了示威震摄想要暴动的人群,硬生生地扣出了死人的眼珠,随意丢在地上。老二刚刚踩到一个。
雨水也夹杂着血腥味,村民聚成一团,前排的几人看见老二脚底的东西,直接干呕起来,岩队中有人不耐烦起来,从背上拿下弓,凭空拔动箭弦,竟出视几支白色箭矢——当场穿透了几名干呕的村民。 又是寂静无声。
几息后,村民人群里开始有抽咽声传出。死亡的那些无辜人里,有的是幸存者的丈夫,有的是幸存者的儿子,也有幸存者的父母!可他们只在一瞬,就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徒匪切断了身体! “哭什么!”岩队的刀疤男子说道,“再哭把你也杀了!”
村民中有人握拳也已经握出了血,但他不敢上前,上前就唯有死路一条,他深知双方的差距。
“我和你拼了!”人群中冲出来一位还未中年的妇女,手握一把银色小刀,刀柄上还眷刻着一支蓝色小花,那是她丈夫为她特制的,可如今,她的丈夫倒在了血泊中。人群中之前有人想要拦住她,可被她一下挣开。在她眼中,岩队已经不再只是打劫了,他们开始享受——杀人的乐趣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妈妈!”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孩子,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年龄,他跑步飞快,想要拉住妈妈愤怒到了颤抖的手。他没有体会到妈妈心中的愤怒,不知道妈妈要和岩队的人拼命,更没有看到妈妈的脸已经变得挣拧,他所体会的,只有妈妈离开自己时自己心中一瞬间的空虚。
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始惊呼,冲出去的那个孩子突然愣住了,不再继续追赶妈妈。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一那,那手握银色小的母亲变成了一只银白色老虎,通体发亮。
“这是西北地带的禁术!兽化!”人群中一位见多识广的中年人道,他很是激动,同时也很困惑这禁术能否对抗岩队那群畜生的刀箭。
时间突然静止,雨不再下,所有人都保持住了动作,除了那个孩子。他突然倒在他上,开始痛节挣扎,体型在一点点缩小,头发也在一瞬间长长到腰部,与后脊皮服融和……门牙也变长了,就像只刺猬!孩子不知怎么就学会了母亲的禁术,抬头用通红的眼睛注视着那群丑陋的劫匪。
时间恢复正常,一切继续发生。孩子通过母亲磅大的躯体作为遮掩,很快到了岩队老二的身前,母子一齐攻向老二,可几支白箭忽然飞来,射向孩子,孩子灵活躲过,可母亲身子突然一顿,倒在地上,老二也横刀劈向了那个兽化成刺猬的孩子。利刀在孩子面前不起任何作用,孩子卷成刺球,再次冲向老二,那感觉就像演练过万遍。满眼通红,满心不甘,孩子将仇怨转换成动力,刺向老二,老二察觉到危险,连忙用手挡住刺球,莽力一推,将刺球朝着反方向推出去……
孩子滚落到恢复人形的母亲身边,有些期盼地看向母亲,想让她夸赞自己些什么。倒在地上的母子身后,又多了几具尸体,是随孩子一齐出来“玩命”的,可被那神秘的白箭贯穿身体。
“妈,你看看我,我把杀我父亲的那人打伤了!”孩子满眼泪水,他真正体会到了又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但他还是执着地大吼!“妈,快醒醒,咱们还有一起打怪兽呢!”孩子口中的怪兽指的是岩队。
孩子也已变成了人形。
“妈妈!”孩子又大吼了一声,可母亲再也没有抬一下眼皮。孩子找到了压存亲身体下的那把蓝花小刀,四片蓝色花瓣在孩子眼中仅仅代表着悲伤,他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因为他急着复仇。
孩子站起了身,满脸的坚毅,但思绪却回到了四岁夏天,他参加祖母的葬礼,那天晚上,他问母亲:“妈妈,什么是死亡?”
母亲十分诧异,但还是回答:“那是永恒的黑暗。”
“不会感到孤独吗?”孩子又问。
“死后会化成天上的星星,每天都在看着他思念的人,你看,那颗星星就是祖母她在朝我们眨眼!”
“哪?”
“那里!”母亲指给孩子看。那时的孩子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今天就要“成真”了。
“妈妈,您会变成星星来看我吗?”孩子双手握刀,边跑边想,岩队弓箭手正在向他拉弓。
“您绝对会的……”孩子突然有些茫然,我会不会也变成星星啊!”
“不过那样也好,我可以一直陪着爸爸妈妈还有祖母了。”孩子释然,但离他不远处,弓弦声响起。
……
正念(五)
(五)
顾小七现在是真的有点想骂人……啊不,骂球了!
顾小七临走前还看觉得自己对那颗绿珠有些亏欠呢,必竟那颗绿珠还救过自己两次命,虽然不知道绿珠里面住着什么东西,但一看就是强到爆炸那种类型的。
可谁知道,自己刚转身往山林外围跑,绿珠一瞬间就再次冲进了自己视野中,然后……钻自己右眼珠子里了? ...
(五)
顾小七现在是真的有点想骂人……啊不,骂球了!
顾小七临走前还看觉得自己对那颗绿珠有些亏欠呢,必竟那颗绿珠还救过自己两次命,虽然不知道绿珠里面住着什么东西,但一看就是强到爆炸那种类型的。
可谁知道,自己刚转身往山林外围跑,绿珠一瞬间就再次冲进了自己视野中,然后……钻自己右眼珠子里了?
一片黑暗,顾小七觉得自己倒在了地上。一阵炽热的烘烤出现在顾小七左腿处,自己仿佛重新回到那个战争地带,只不过,这次自己是有知觉的。
这次的宿主应该还是上次那个受伤的人,因为顾小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侧小腹刺痛,自己之前没受过任何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的身体状态与宿主是连通的。那如果宿主死了……自己也很有可能丧生。
缓慢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成堆的死,顾小七知道自己果真回到了这里。绿珠就像是一把时间钥匙,一把可以打开贯穿古今大门的钥匙,神奇,也很神秘。
剑尖插入地面,顾小七扶着剑柄站了起来,脑子昏昏沉沉。上次分散出的血色小蛇几乎耗干了宿主体内的血液,体内器官在一瞬间开始枯竭,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宿主进入休克状态,至于为什么会醒来,倾小七只能靠猜测了。也许是在消灭敌人后,血液自己跑回到宿主体内,也有可能是宿主强大的心脏供血功能。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但顾小七至少能看清东西了。
“哟!我们的大将军还能站起来啊!”讥讽的声音传到顾小七耳中,顾小七抬头去看,说话那人尖耳猴腮,满眼尽是不屑,那人身后站着五十多人,皆穿着银白铠甲,可不同的是,五十多人身上的铠甲光亮如洗,与血流便野的战场极为不符。“是敌军支援?”顾小七猜想。
“你怎么认识我?”宿主声音低沉,凝视那人,问。
“鄙人胡有毅,乃华阳统领挥下的一名将士。”那人一脸轻蔑,似乎很是骄傲。
“炼灵楼?”宿主的声音有些疑惑。
“正是。”胡有毅道,“接华阳统领的命令,前来支援尚音派……哦,对了,还要不惜任何代价格杀岳大将军你。”
顾小七大惊,胡有毅所说的岳大将军让自己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剑门首领岳干骄。自己不会在岳干骄的体内吧.…….
“知道华阳那个老贼为什么要杀我吗?”宿主开口道。
胡有毅显得很不耐烦,伸出两根手指摆了摆,身后战土们开始向顾小七这里逼近。“有什么秘密记得托梦转达给我。”胡有毅笑道,眼里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屑。银铠战土身上的武器突然开始闪烁银光,同时显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顾小七突然间暗叫不好,不是因为诡异的符文使他想起了什么,而是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心脏跳动加快,炽热感传遍全身,然后汇聚于持剑的右手……宿主不会又要……顾小七还没说完,宿主便带着诡异的笑容向胡有毅将冲过去,宝剑因为吸收血液而变得猩红,甚至可以说是血液包裹着宝剑……
宿主在距离军队不过十步之远时突然停住脚步,猛得将宝剑斜劈下去,血液瞬间脱离了宝剑,化作一道弧形血气飞向军队。身穿白铠的战士们察觉到了不对,连忙触摸符文,一道道白色能量罩从符文中伸展开,包裹住身体,可一血气接触到能量罩,就像用刺刀切豆腐般,不废住何力量便穿透能量罩,切割战士们的身体。顿时,血光四溅,但血气没有停止,而是笔直地向着胡有毅冲了过去。
胡有毅也开启了能量罩,可与战土们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能量罩呈现出一种黄铜色,而且浑浊不清。
“当”的一声,血气居然是被挡住了,黄铜罩闪起阵阵波纹,好像在给暴戾的血气卸力。
宿主好像是累了,低下头竟是阖上了眼,顾小七慌了:“喂喂喂,人还没死呢,你别耍帅了,赶紧上去给他补上一剑。”而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气的力量还在减弱,再这样不去,血气将会变成一滩血水,可突然一阵寒意从顾小七头顶掠过,顾小随着宿主的动作睁开眼来,发现支白色箭矢不知何时也加入了血气与能量罩的对战当中,仅一瞬,黄铜罩便被破开来,血气与箭矢一起齐穿透了胡有毅的躯体。血气在杀死胡有毅之后便失去了目标,自动消散,没有再回到宿主体内。
“谢了。”宿主喃喃道,他好像在感谢那位放出白箭的人,但声音突变得无比虚弱,再次摊倒在了地上。 顾小七也随宿主一起躺在了地上,耳边只剩下箭失破空的呼呼声,以及残余敌人的残叫声。顾小七睡着了。
雨势更大了,宛如乱石般砸向顾小七,竟是把他砸醒了。
顾小七一脸懵逼地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向四周,赫然呆住了。自己又回到了山林外围,顾小可倒在了自己身边。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可腰间袋子里少的可怜的石头否定了这说法。如果自己是因为看见绿珠才遭遇神秘事件的话,那顾小可也很有可能经历了与自己相同的事情。
使劲摇晃着顾小可,顾小七环视四周,但没有见到那颗绿珠,它消失了,或着说,已经进入了顾小七的眼珠子里。
顾小七吓得赶忙揉了揉眼睛,却没有任何异常。顾小可睁开双眼大梦初醒。她有些迷惘地看向四周,最后目光聚焦在顾小七身上。顾小七察觉到了异样,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杀人了。”顾小可突然轻声道,她是那么的天助,不知所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杀人了。”顾小可身体止不住的颤料,脸上都是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顾小七赶紧抱住她,轻声说:“没事,没事,我也杀人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那颗绿色小球造出来的幻像,没事的。”
“那是真的!十三派……”顾小可哽咽道。
“呼。顾小七突然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顾小可和自己进入的应该都是同一个幻境,但她的宿主比自己的更强大,一直处于强盛状态,没有给她进入山林中部的机会。
“好了,我们现在该走了,下雨了,二爷应该很担心我们。”顾小七说道,同时从身上找出手帕,正要给顾小可擦泪水,但突然看见了手帕上的血迹。那是狼的血。
“小七哥哥你……"顾小可睁大了眼睛,不知到该说些什么。
“我说过我杀人了。"顾小七欺骗道,“这需要你的保密。”
“嗯。顾小可擦了擦脸上的水,点头说道。眼前的青年让自己有了一种强烈的依赖感,因为他也杀人了,手帕上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走啦!”顾小七拍拍小可的肩膀,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几乎是湿透了,强劲的躯体在被衣服勾勒出线条,顾小可的身材更是突显出了朦胧的美,不……不是朦胧,是起雾了!
顾小七震惊,连忙把视线从顾小可身上移开,这天气太诡异了,先是黑雾遮天,又是起雾。顾小七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这白雾好像在发光,眼前一片光亮。
“走!”顾小七抓着顾小可的胳膊转身就跑,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慌张,远比遇见紫狼和白熊强烈的多。
暗紫色瞳孔中,两个人形热源离自己越来越远,它没有动,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哈喇流了一地,竟是直接腐独了地表。雾气渐淡,它居然是用鼻子将白雾吸了去,存入体内。雾气散去,原本该出现的庞大身影瞬间消失,只有那一浅一深的脚印清晰可见。
正念(四)
(四)
满天飞雪,凉冽的寒风呼啸着天刚亮,道路上却没有任何声音。
“快到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顾头村中,传来一个细微的说话声,街道转角处出现了一位妇女,背后背上了一个大筐子,筐子里载着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过两三岁。小孩只盖了一张薄被,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身坐在筐子里瑟瑟发抖。
妇女脸色惨白,身上的衣物只能说是被几条烂布遮盖,像是从哪里逃难出来的。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发冷甚至快要冻僵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燥热,那是发自于心底的燥热。可燥热感持续了不到几秒,妇女身体一僵倒在了地上,没能再起来。
筐子里的小孩因为妇...
(四)
满天飞雪,凉冽的寒风呼啸着天刚亮,道路上却没有任何声音。
“快到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顾头村中,传来一个细微的说话声,街道转角处出现了一位妇女,背后背上了一个大筐子,筐子里载着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过两三岁。小孩只盖了一张薄被,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身坐在筐子里瑟瑟发抖。
妇女脸色惨白,身上的衣物只能说是被几条烂布遮盖,像是从哪里逃难出来的。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发冷甚至快要冻僵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燥热,那是发自于心底的燥热。可燥热感持续了不到几秒,妇女身体一僵倒在了地上,没能再起来。
筐子里的小孩因为妇女的跌倒而滚出了筐子,坐在冰天雪地中嚎啕大哭。
附近的村民听见了哭声,连忙穿上衣服开门去看,却发现一个僵倒的女人和一个大哭的小孩。村民大惊,忙唤上家中的其他人,抱上妇母和孩子朝着村中的医院跑去。
那个被抱着跑的小孩仍然在嚎啕大哭,包裹着破蓝色薄被上捐刻着五个秀丽的青色小字——石青。三岁织。
……
“乡亲们,我今天召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议一件事,正是我身旁的三岁小孩。我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要只知道他叫石青。我走遍了邻村,却没发现谁家丢了孩子。之前背他的还有一个女人,可是被冻死了。现在我征求大家意问问大家有谁愿意收留这个孩子。”石青坐在发言的村长身边,一言不发,像是被冻傻了一样,目视着前方神情呆滞。
周围的村民全部都左顾右看,谁都不想领养一个外来的陌生面孔,而且这些天大多动物都冬眠了,捕不到猎,大家都剩吃俭用。一开始救石青的那户人家里的男人想要举手请愿,可被一旁的妻子瞪了一眼,只能放下手。他们家也不富裕。
村长看没有人举手想收养石青,只能叹气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收养,那就由我暂时收养他吧。”那时的村长还不是张誓一,而是张誓一的父亲张诺。村长家其实也并不好过,只不过有“村长”这一责任担着,也不得不收着。
那天,四十多岁的张誓一与六十好几的张诺大吵了一架,张誓一恨父亲把自己辛苦赚来的粮食分给了一个外来者,而对石青的怨恨,也在那一天生根发芽。
石青七岁那年,张诺意外身亡,石青第一次见到到亲人的离开,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反倒是张誓一一声不吭,好像很反感似的。
由于张诺突然身亡,没有委任下届村长,张誓一作为张诺儿子,理应当上了村长,而张誓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石青这一灾星硬接给了村中的好猎手顾峰,而在同一年,顾峰和妻子白灵陵的儿子顾小七出生……
石青仍然记得顾小七出生那天的情景。
黑云遮天。既没有雷声、闪电与雨水,也不出现太阳,无就是么阴着。村中的大夫在屋内为白灵陵婶婶的接生做着准备,砖做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望着那座小平房。
因为没有太阳,石青所能看见的距离很近,可他就那么老实地坐着,这成了他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初次来到顾峰家,石青有些惊讶,因为房间设施摆放的十分整齐,虽然没有村长家气派,但却给了石青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一旁的顾峰做着自我介绍:“我叫顾峰,咱俩之前见过,我旁边这位美人叫白灵陵,我的妻子。”怀着顾小七的白灵陵脸颊微微一红,捂嘴偷笑。
顾峰接着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叫我叔叔就行。”石青点了点头,叔叔婶子这种称呼对于他并不陌生,在张诺家他就是这么叫的。
“不能叫父亲吗?”石青实然问。顾峰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青他是真的想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每次与伙伴玩时,石青总是看见他们见到自己的父母捕猎归来,兴奋地挥动手臂,跑过去拥抱,石青很羡慕。他努力的在别人父母身上寻找自己父母的痕迹。“也许我的父母也会尽可能满是我的需求吧。”石青想,可他与从母的联系也许在那年冬天就戛然而止,没有然后了。
白灵陵走到石青身边,摸了摸石青的头,笑着说:“石青啊,你是有父母的,而且还有可能还活在世上,他们是爱你的,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认别人为自己父母呢?”
石青撇撇嘴:“可我没想见过他们。”
“终有一天会的。”白灵陵说。九岁的石青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得上是瘦高个,衣服遮盖着紧绷的肌肉,可他却像只乘乖巧的小猫,任白灵陵抚摸自己的脑袋。
在顾小七长大一些的时候,石青就常带着他去看夜晚的星星。
“小七,知道什么是极光吗?”石青躺在村中那片湖的岸边,手枕着头,望着星间。
顾小七坐在石青身旁,上半身后仰,双手撑地,也是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双脚不停的左右摇晃:“不知道。”
“听今天那位从异地来的商人说,极光只有在最往北的地方才能看到。那要有时候全天都是黑夜,有时候一整天都是白天。”石青眼向顾小七的脸上撇,想要观察顾小七的表情。
“世界上真有那么神奇的地方啊!”顾小七很吃惊。
“当然有哇。”石青微笑着说。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啊!”
“等你长大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长成你像哥哥你一样的大孩啊。”
“很快,那时你会比我长得更高。
……
顾头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村长只有在主动委任下一代或死亡后才能被更换,张誓一很明显是想将村长这个职位到底。村民都在私底下说张誓一就是一个小心眼,而且爱慕虚荣。
而张誓一,自从当上了村长,对石青的态度就更不好了。
炎热的夏天。
十七岁的石青独自坐在湖边,像往常一样躺在地上,双手抱头,望着星空发呆。
顾小七因为着凉而在家中睡觉了,叔叔婶子在家里打扫卫生,今天只有自己出来。
村中那片湖离家不算很近,来回一趟至少要半小时。
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石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准备回家,可是一只温暖且有力的大手紧贴在他的后背,石青只觉得来自人身上充斥的着酒气,刚要回头,那有力的手掌突然发力,随后……便是坠落感。
强而有力的手掌竟是把强壮如牛的石青推出几米远。石青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呛了一大口水。
水从鼻子中吸入,石青只觉得脑子发懵,由于不会游泳的原故,石青只能在水面上扑腾,双手激起的浪花溅在他黝黑的脸上,好像是死刑前的洗刀酒。
石青终于在慌乱之中情醒过来,他曾试过呼救,可只要张开嘴,便会有无尽的湖水涌入,他现在要做的是看清来人的长像——死也要死个明白。
水是一种自私的东西,它从来不会借给任何人发力的东西,可石青就凭自己的力量翻转过朝下的身体来,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沉了下去。
张誓一站在湖边,看着那留离自己不远处的湖面发愣,那湖面起初还有气泡冒出,可气泡渐渐变少,变小,张誓一才缓过神来,他那醉红的脸上显现出了迷盲。
“逃!”张誓一轻轻吐出一个字,随后惊忙跑开,手里还拿着瓶已经见底的清酒。
正念(三)
(三)
“二叔!二叔!”老宅前,白灵陵不断地敲击着顾东书的大门。
“等一等。”房内传来顾东书嘹亮的嗓音,几息之后,白灵陵便见他头戴斗笠,身披斗篷,出了大门,“是去找做小七和小可吗?”顾东书问。
“嗯。”白灵陵点了点头。顾东书不再说什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布伞递过给了白灵陵。白灵陵接过伞,紧跟上了顾东书的步伐,朝北部山林走去。
无数的雨滴通过在树叶间的不断下划,砸向地面,在树林中奔跑的顾小七房小七一手拿着弹弓,一手拿了几块石子,用手背遮住头顶。
雨水砸到脑子上太疼了,像是大块冰雹砸落,而经历...
(三)
“二叔!二叔!”老宅前,白灵陵不断地敲击着顾东书的大门。
“等一等。”房内传来顾东书嘹亮的嗓音,几息之后,白灵陵便见他头戴斗笠,身披斗篷,出了大门,“是去找做小七和小可吗?”顾东书问。
“嗯。”白灵陵点了点头。顾东书不再说什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布伞递过给了白灵陵。白灵陵接过伞,紧跟上了顾东书的步伐,朝北部山林走去。
无数的雨滴通过在树叶间的不断下划,砸向地面,在树林中奔跑的顾小七房小七一手拿着弹弓,一手拿了几块石子,用手背遮住头顶。
雨水砸到脑子上太疼了,像是大块冰雹砸落,而经历了刚才那一战,顾小七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放下手中的武器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进了顾小七的耳朵里。顾小七向四周看去,没有什么异常。呼吸声只存在了不到两息便消失不见,但还是被顾小七捕捉到了。
再次环绕周围,确定没有异常后,顾小七再次赶路,可就在这时,那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再次传来,顾小七猛然向着自己所听见的声源处射出了石子。
“吼!”叫声忽然传来,振聋发聩,刚射出的石子竟然一下于变成了粉末。
银白毛发的熊!那只仅用声音就能震碎一切的生物。
“好家伙!一会儿要不要再蹦出来一只红眼猴子?”顾小七想。
眼见自己的伪装被人发现,那头熊也不再隐藏,向着顾小七走去。“咚咚咚”,熊的脚掌踩在大地上发出如同响雷般的声音,一时间,顾小七只觉的那声音直压心脏,令他无法呼吸,漆黑的眼睛像是镇魂钟般凝视着顾小七,令他动弹不得。
“吼!”又是一声怒吼,白熊的嘴中所发散出来的音波直接撕裂了空间,一圈圈的声波宛如锥体一般不断变大,到了顾小七面前成了一张巨网。
顾小七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只能再次将自己的命运那颗神秘的绿珠。搭弓,发射……
绿珠飞向银白色毛发的熊,速度快得竟是出现了残影,可在接触声波圈的一霎那,却像是玻璃珠击打铜墙般,出现了裂痕。
“哥儿几个,你们说咱们要是在有生之年没花完劫来的那些金银财宝,那该咋弄啊!”棕色马匹上,一个面庞黝黑的中年男子说。“我说老四,打劫前你能说点吉利的不,比如说什么财源滚滚来,一路平安什么的。”另一匹马上,一个脸颊上有刀疤的男子嚼着草根道。
“这一群兄弟,就你读书最多,每次打却就跟个疯子一样,说什么一路平安。”一旁的男人调侃道。
这句话引的众人哈哈大笑,他们是北方有名的土匪,叫岩队。
“快到了!静音!”为首的男子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众人立即勒马,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一脸严肃地望向前方,嘀咕道:“顾头村?我石青回来了!”
顾小七真的惊住了,他是真没想到可以把狼杀死的神奇绿珠被白熊一嗓子给吼裂了!这还能怎么办!
顾小七眼见着那声波圈离自己越来近,变得越来越大,只能无助地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发射石子,但那些普通的石子又怎么能和绿珠相比?只是刚触到声波圈,便被震成了粉未。
“唉!真的是烦死啦。”女性的声音然传到顾小七耳朵里,墨绿珠中不知何时走出了一个人来,她站在那头白熊面前,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她似乎丝毫不害怕那头自熊发出来的声波,伸出那纤细的食指指向了白熊的脑袋,“死。”女人冷冷说出了一个字,全然没有刚才娇气的口吻。白熊的脑袋忽然就变成子炸开了花,声波圈在同一时间消失——仅离顾小七有不到一指的地方。那个女人也一瞬间消失不见。只有绿珠还滞留在空中,裂痕处突然伸出了几条绿色细线,扎进白熊的身体……那一幕让顾小七终身难忘,白熊在一瞬间被抽干了血液,而绿珠的裂痕也被弥补过来。
绿珠发散出光亮,缓缓向着顾小七飞来。顾小七被吓傻了,就那么愣愣为地站在原地,那绿珠散发的光竟是给顾小七提供暖意,被白熊震慑的灵魂也在慢慢恢复。
顾小七感到疑惑,他居然对这颗绿珠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两次了,如果没有这颗绿珠,他已经死了两次了。“绿珠在获得持有者的信任吗?”顾小七猜测。
雷声再次轰鸣,顾小七这才意识到已经在这里花费了好长时间,看了一眼绿珠,扭头便跑。绿珠太过神秘,况且自己已经到了山林中部的边缘地带,没必要再带着这颗珠子走了。顾小七不是过河拆桥,是怕有一天自己无法控制绿珠,伤到无辜的人。
绿珠滞留在原地,没有追着顾小七跑,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小七恍惚间见到那绿珠好像转了个圈。
“出来,都出来了啊!”一行人马驶进村庄,刀疤男子将一团黑色的东西点燃,丢在地上。“砰”的一声炸响,吸引了街道上很多的注意力。那黑色圆球是黑鱼泥土包裹着的火药,一根不粗的线绳从内部延伸出来,作为引燃线。
“老子不想动刀动枪!想活命的都把钱时装进这个麻袋里。”石青突然发话,指了指一旁老二早就拿出的麻袋。见众人还在发愣,石青朝刀疤男子使了个眼色,只听“轰”的一声,火药再次炸开。发愣的顾村人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遭遇一场……打劫?而且还是岩队的土匪?!有人开始上交钱财,有人则开始向离土匪远的地方退去,可没退几米,老四便呵斥道:“跑什么跑?啊!只要上交钱,我们一律不杀人。”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白胡子老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是顾头村的村长张誓一,“名位大侠,这些钱是我们老百姓辛辛苦苦得来的,虽然我知道你们规矩,但能不能让我们这些平民少交一些,算我求求你们啦。”张誓一双手合并。
“老村长,你可还认得……我是谁?”石青下马,站在张誓一面前。
“你……你是石青?”老村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这么多年,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众人一听说“石青”,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的少数人询问石青是谁,知道的则诉说在顾头村生长十四年的好少年石青。
刀疤男人再次掏出黑色火药,准备引燃来震住场面,却被石青拦住。
“拜你所赐。”石青将脸凑到张誓一面前,凝视着他。“石青你莫要胡言,怎会是拜我所赐,还有,顾头村对你的养育之你难道忘了吗?竟然要打劫此村!你就不想想你的亲人吗,顾小七不是你最喜欢的玩伴吗?你还要打他的劫吗?你……”
“在我失踪的前一个晚上!”石青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村长的说话,“我一个人站在湖边发呆,大家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也都知道我是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可就在那天,一双手将我使劲推进湖中。我想知道是谁,我努力的转过身来,结果……就看到了你呀,老村长!”
顾头村民听见和蔼的老村长是当年石青失踪的罪魁祸手,一时间难以接受,再次议论起来。张誓一脸色有些难看,刚要张嘴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永远的定格住了。
石青拿着一把小刀扎向了老村长的心脏位置。“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打劫,而是杀你。”石青凑到张誓一耳边,轻声说道,随即将刀拔出。张誓一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嘴里吐出血沫。石青上马,转身便走。
老二一边管理着被吓傻的人群,一边扭头对老七使了个眼色,让老七跟上石青。
“来见见老朋友。”石青骑马飞奔,最后停在一座平房面前。
“大哥,这是那个村长说的顾小七家吗?”老七下马,问。“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石青转头看向老七,冷冷地说道。
“哦。”老七回答。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是顾小七家里特有的香味。房内的家具摆放的十分整齐,想来也是,顾小七的母亲爱干净,干什么都有条不稳。
“不在家吗?”石青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当中,通常顾小七下午都会待在家中,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把自己忘了都有可能。这次来其实是为了道别的。
没有找到顾小七,石青只好离开,可半只脚踏出了门外,石青耳朵中突然响起了细微的呼吸声,不用心听根本听不到。石青环顾四周,突然从角落暴起一个人影,举着板凳就要砸向石青。老七反应迅速,一把推开石青,同时一个侧身,将手握的短刀插进那人的小腹当中,又是一靠,将那人撞倒在墙角。
石青拔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小刀,走过去瞧那人的脸,却是像见鬼般向后退了好几步,愣了好久才从干涸的嘴巴中硬挤出了两个字:
“叔……叔。”
正念(二)
(二)
苹果中心呈现出了圆形,好像是专门为墨绿色小球准备的一样。苹果肉白的像雪,显得十分不正常,顾小七现在都怀疑这是不是棵桃子树了。
墨绿色小球像是有极大的吸引力一般,顾小七只是一看,便愣住了,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但视线却再无法挪移。
场景转移,好像已经不身处于北部山林了……
刀光剑影,血撒大地,火光格外地耀眼,似乎要把人吞噬——是三百年前那大战。
“啊!”怒吼声传来,顾小七扭头看去,见一人身穿银铠,手持一把大刀向自己冲来。血液已经把他的铠甲溅红了大半,脸上皆是土灰,好像刚从死人谁里爬出来的一样。
“拿命来!”他大喊到,但他的手颤...
(二)
苹果中心呈现出了圆形,好像是专门为墨绿色小球准备的一样。苹果肉白的像雪,显得十分不正常,顾小七现在都怀疑这是不是棵桃子树了。
墨绿色小球像是有极大的吸引力一般,顾小七只是一看,便愣住了,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但视线却再无法挪移。
场景转移,好像已经不身处于北部山林了……
刀光剑影,血撒大地,火光格外地耀眼,似乎要把人吞噬——是三百年前那大战。
“啊!”怒吼声传来,顾小七扭头看去,见一人身穿银铠,手持一把大刀向自己冲来。血液已经把他的铠甲溅红了大半,脸上皆是土灰,好像刚从死人谁里爬出来的一样。
“拿命来!”他大喊到,但他的手颤抖得已经握不住刀了,此时的他看向顾小七就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羚羊看向凶猛的师子一般,能冲过来全凭借自己心中的怒火。
“那人和自己有仇!”顾小七想,其实他一看就能看出来,那人已经红了眼!刀尖已经向自己砍来,顾小七不由自主地歪头,提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上千遍。剑过之出,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血痕,那人瞪大了眼,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还未张开嘴,身体便成了两个不规则形状了。
剑在嗡鸣,似乎是喝到了鲜血,显得格外激动,好像是饥饿已久的吸血鬼等到了黑夜。剑面光亮,能照出来影子,像是打磨了许久一般,但……这不是自己的脸!这是一个顾小七从来不认识的人的脸,严峻,脸色有些铁青,似乎是受了伤,但顾小七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无限地恐惧,自己刚刚杀人了,虽然是别人的身体。
顾小七……不,准确来说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低头看去,死尸成片。虽然周围仍困着数名敌人,但他们已然不敢再向前了:这人太可怕了……
剑身再次传来异动,顾小七看去,只见长剑变得通红,像被猩红的血液完全包裹,然后“哗啦”一声,红色液体撒下地面,分成了无数条红色小蛇,朝周身敌人冲去。速度之快,竟是出现了残影。身体主人的脸色惨白,那红色小蛇大概是他的血液变出的。顾小七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必须睁开眼!这是顾小七倒在地上的唯一念想,那诡异绿珠倒底是什么!自己必须查清,还有顾小可,她现在在哪?
……
支撑着站起身,顾小七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顾小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山林中部——那个被村中大人们称为禁地的山林中部。
小时候顾小七却是来过一次,只是刚进入山林中部,就被路过的父亲一把抱住逃了出来,回家之后免不了受一顿斥责。顾小七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害怕山林中部,他只知道村中每年会选出三位最伏秀的捕猎者在村中祭祀仪式之前到中部地区猎兽,然后用来祭祀。
山林中部,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顾小七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太寂静了,静的出奇,不仅鸟叫,就连虫鸣都没有。顾小七猜测村中为什么派三位猎人而不是一位了,因为身处此境,自己能体会的只有孤独与恐惧,而且都像是扩大了几百倍一般。
“沙沙”声自顾小七身后传来,顾小七猛然转身,从腰间抽出弹弓,顺手拿出几颗石子,搭弓,发射。数颗石子齐飞向一株树丛,却只发出叶子被击打时的声响,没打中。顾小七再次向右转身,将石子射出,这是一个猎手的直觉。果然,那颗石子所向的树从发出轻微的断裂声,大概是骨头。顾小七放下了持、拉弹弓的双手,可突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再次摸石搭弓——可是晚了。
两只饿狼诡魅般出现,扑向顾小七,但他躲不了了。饿狼的嘴张的巨大,仿佛很是喜欢这可口的食物。同时,顾小七没有犹豫,将准备好的石子送进了一只狼的嘴中。这不再是猎人的直觉了,这是同归于尽!两狼扑向自己时就已经算是给了张死亡令,自己只有杀死其中一只狼,才能将死亡率降低一些。飞出的石子奔向狼的嘴中,贯穿了狼的躯体。顾小七的视线忽然就模糊起来,好像有什么红色液体要钻进他的脑子里!他只觉得自己死定了。
“嗷——”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狼的吼叫,仅离顾小七有不到一寸距离的两只狼一瞬间幻化成黑色气状,消散在空气当中。
顾小七警惕地看向四周,无数的记忆却在一时间全部汇聚脑中——是村中大人讲的那些关子山林中部的故事。
“山林中部一些落单的狼会有恐怖的能力,他会同时分成三具真身攻击落单的人。”
“那里有只锒白毛发的熊,他们仅用声音就会把你们震成血沫的,见到他们你就完了!”
“还有一只红眼猴子!他专门吃人血喝人肉,还喜欢收集人的头骨。”
……
会分身的狼,那个故事被认证了!
低沉的呜咽声从顾小七左后侧传来,一只头上有撮紫色毛发的狼跛脚走了出来,应该是之前那个被射断骨头的狼。紫色毛发的狼低头走向顾小七,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后,张开嘴吐出了一颗墨绿色珠子,和顾小七之前那颗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之前那颗,只不过不知何时进了石头袋子当中,又被弹了出去。随着绿珠一起被吐出的还有一些内脏碎沫,想必是之前顾小七蛮力拉弓弹石导致的。
那只狼后撤一步,前压身子作了跪拜状,似乎是默许顾小七的强大,但也有可能是那绿珠搞的鬼。
狼“跪拜”完后,腿一软,向右倒去,片刻后停止了呼吸,一个生命悄然离去。
顾小七半蹲下去,发现狼确实没了呼吸,才伸手摸了摸狼的头。顾小七拿命认证了“离群的狼”分的三具都是真身。
捡起了绿珠,用随身的手帕擦干净上面的血液,顾小七发现自己的视线突然没那么模糊了。
“难道这绿珠和我这视线有关?”顾小七想。
没敢停留,顾小七转身朝南方跑去。那是村子的方向。
顾头村。
白灵陵正一脸焦急地在街道上寻找着什么,裙摆肆意晃动着,露出了被遮盖着的腿,上面满是血痕,虽然已经结痴,但还是能推断出这是种田的结果。
“小七他妈!”路上,一位老奶奶正坐在一张木凳子上晒太阳,看见急勿勿的白灵陵走来,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顾小七这孩子不知道带着二叔家小可去哪玩去了,快半天了还是没见到人。”白灵陵说道,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你呀,就是抓着孩子不撒手!小七也长大了,你也该……”一旁的银发老人摇摇头说,但话还没说完,便猛然皱起眉头。他看见道路旁的阴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袭来。
白灵陵也发现到了不对,连忙抬头望向天空,成片的乌云正在一点点吞噬着天空,吞噬着太阳。
狂雨欲来!
可是太奇怪了,耀眼的太阳还在那儿挂着呢,乌云是怎么来的!
白灵陵缓过神来,与旁边都老人道别,奔向顾东书顾二爷的住处去。
顾小七一路狂奔。他的脑子突然开始刺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熟悉山林中部的景象,只是觉得自己来的应该不止一次。自己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这些问题充斥着顾小七的脑子。
“父亲……”顾小七不经意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突然就疑惑起来,父亲是怎么在那次自己误入山林中部时找到自己的?除非他在山林中部的附近,又或者……刚从里面出来?
不可能!父亲虽是一个伏秀的猎户,但里面的“怪物”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应对过来的,要不是因为那颗绿珠和自己的好运气,自己这次可能就真栽里面了。
山林的树很是高而茂盛的。有些树的枝叶互相搭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阴影,没有阳光能穿透。
“滴答…”一滴水珠打在了顾小七充满力量的小臂上。
“下雨了?”顾小七想。远处忽然传来震耳的巨响,印证了顾小七的猜想。他再次加快步伐,向自己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只是——
离顾小七不远的地方,一双鬼魅般的暗紫色瞳孔,也在那声响雷中,睁开来……
正念(一)
上上(一)
“三百多年前,神铸宝剑乍现,引得上下两界巨头都前来争夺,争了将近一两年。却也没分出个结果,于是,宝剑现身地的周围,被划分成了十三个地区,每个地区的首领都来自不同门派,因此也称为十三派。其中,上界占了七派,分别是以高嵩为代表的尚音派,专修音律;以华阳为代表的炼灵楼,专修炼物以倾肖云为首的影派,靠身法闯出了名号;以虎为代表的力派,只练蛮力;以岳千骄为首的剑门,主修剑道;以千面皮为首的伪府,以伪装出名;以上官家族领导的仙教,此派背景十分难述,在上界也是属一属二的存在。
下界占了六派;以董青为代表的四手宗,他们手法十分诡异,既使放慢多倍也很难看清,以胡小宝为代...
上上(一)
“三百多年前,神铸宝剑乍现,引得上下两界巨头都前来争夺,争了将近一两年。却也没分出个结果,于是,宝剑现身地的周围,被划分成了十三个地区,每个地区的首领都来自不同门派,因此也称为十三派。其中,上界占了七派,分别是以高嵩为代表的尚音派,专修音律;以华阳为代表的炼灵楼,专修炼物以倾肖云为首的影派,靠身法闯出了名号;以虎为代表的力派,只练蛮力;以岳千骄为首的剑门,主修剑道;以千面皮为首的伪府,以伪装出名;以上官家族领导的仙教,此派背景十分难述,在上界也是属一属二的存在。
下界占了六派;以董青为代表的四手宗,他们手法十分诡异,既使放慢多倍也很难看清,以胡小宝为代表的丐帮;以许平一为代表的消云府;以王酌为代表的风堂;以梦仟为代表的蛊族;以燕文天为代表的青龙会………这十三派的实力相差不远,但若是下界能早些结盟,那也不会落得被上界巨头们各个推翻、灭门的下场……
而后,便是上界大战了。岳干骄先是同上官家族连手灭掉影、力二派又趋虚而入,交战兵力不剩太多的尚音派与炼灵楼,战场上便只剩三方势力。这岳千骄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是在与伪府联手击败仙教后,使伪府主动回了上界,不再参与争夺。剑门大获全胜,在取得成果返回上界后却对神铸宝剑的事情绝口不提,好像从没有去过下界一样,之后不久,岳千骄竟是离奇去逝了。后世也有传闻说这宝剑从来就没被拿走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请听下回分解。”村中,一个危严老者站在台子上,面前摆一张桌子,只见他拿一长方形醒木往桌子上那么一拍,“啪”的一声,台下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连声叫好,老者点头离开。
人群散去,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青年仍愣在原地。老者所讲的实在有些精彩,使青年出了神。
“顾小七,”那老者不知何时来到了青年身边,问:“你有时间吗?”
顾小七缓过了神,连忙看向老者:“二爷你说。”
“帮我去打瓶酱油。”老者拉住顾小七的手,把钱使劲塞进他手里。顾小七这孩子十分懂事,几次拿了酱油瓶就跑去了,钱都没拿,搞的老者也不好意思了。看着老者的动作,顾小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老者另一只手中的酱油瓶,跑去……
顾头村,位于北部森林的边缘地带,村中大多数人都姓顾,“顾头村”也因此得名。村中人大都以捕猎为生,是制造陷阱的好手。村中,即使是五岁初的孩童,也会制造简易的捕兔机器了。村中还有些人也种些粮食,或吃或卖,这也只能是在顾头村,要是在其他北部村庄,种地是要被歧视的,那此人认为种地都是些娇弱多病之人才干的活,只有捕猎才能对得起健壮的体魄。
顾小七对此只能一笑了然,那些以捕猎为傲的人生来就被长辈们不断地洗脑,连种田都没接触过,又怎会知道种植的辛苦呢?但顾小七体验过。父亲因为打猎而撞到了脑袋,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村中大夫说是智力通化,到了大概三四岁的智商,母亲也很着急,忙寻问大夫有无医药可治,大夫只是摇摇头,便离开了。
从此,顾小七家中便开始了种植,因为母亲不会打猎,顾小七未成年。
“哎,小七,干嘛去?”顾小七在路上跑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停下了脚步,扭头看,是母亲。母亲大概是要卖菜,因为家住在村子偏西的位置,村子中部又有几家信誉很好的菜店,母亲便要走很远的路去卖菜。和母亲说了去由,母亲安排道:“打完酱油回咱家,盛碗新做的酸白菜,并给你二爷带过去。”母亲又说。顾小七冲母亲摆了摆手,继续狂奔。酱油店离顾小七家倒是不远,打了酱油捎咸菜也顺路。
奔跑着完成了二爷和母亲交代的事情,顾小七如释重负地把酱油瓶和切的几乎一样细的咸菜丝交给了顾二爷。
“辛苦了。”二爷拍拍顾小七的肩膀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顾小七挠挠头。他跑了这么远的路,脸上、身上竟是一滴汗也没有。村中人都说顾小七遗传了他父亲的强壮体格,顾小七也引以为傲,因为父亲在那次意外之前也是村中较为顶尖的猎户,但顾小七也没荒废了这优良基因,每天跑步已然成为了常态,正因如此,顾二爷也才开口让小七跑远路。
正所谓礼尚往来,顾小七“百般推脱”却挡不住二爷"盛情难却",自己得到了三爷猎来的一只兔子。满心的欢喜冲刷走了夏日的燥热,顾小七开心地朝家走去。
“小七哥哥!”一个娇嫩的声音自顾小七的身后响起,顾小七转头看去,便见一个个子不算太高,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女孩正冲着自己朝手跑来,闪亮的眼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脑袋后的双马尾也似乎活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击打着女孩的肩膀。这是二爷的孙女顾小可,十岁。
“小可!”顾小七也向她跑了几步,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明显的身高差。
顾小可歪歪头,眼睛扑灵扑灵地眨呀眨:“小七哥哥你一会儿出来玩吗?”她指的“一会儿”是指吃过午饭。
“可以啊,我吃完饭来找你。”顾小七笑道,与小可道别。
“不对呀!”顾小七在路上边跑边想,“顾小可她是怎么出来的啊!”
二爷住的房子地算得上是半个老古董了,只要一开门,就一定会出现巨大的“吱呀”声,但刚才门并没有发出声响,难道……这小妮子又顺着家里那颗斜树爬出来了了!?
下午二时,顾头村北部山林。顾小可这丫头非要去抓兔子,顾小七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取了把弹弓。捕兔器这种东西废时不废力,顾小七懒的去造,只用弹弓他一样有把握打到兔子。
和顾小可手拉着手进了山林,便见几只在地面寻食的鸟儿被吓得飞到了空中。顾小七一时起兴,从腰间系着的布袋中,拿出一枚石子。左手拉弓,右手支撑,锁定了其中一只鸟儿。
“小七哥哥,别打它,咱们是来捉兔子的。”旁边的顾小可小声嘀咕着。顾小七扭头看向她,便见她一脸忧怨的与自己对视,这才想起来这丫头的心善良的很,使得顾二爷都很少吃肉,捕来的兽大都是卖钱或是送人,这次来打兔都应该是做了很长时间心理斗争,自己刚听到这丫头说要打措还吃惊了好大一会儿呢!
也许是顾小可还不够了解自己,亦或者是自己很少组团来打猎,顾小可不知道对于顾小七来说,一但弓拉开了,就不能放下了,但面前这个小姑娘显然不想让自己打鸟,只好偏转弹弓,射向了一棵苹果树。
只听“哗啦”一声,一颗苹果被石头打落下来。顾小七快步走过去,捡起苹果,在自己手帕上仔细擦干净,然后掰了一半递给顾小可。
“咕碌碌”,一颗墨绿色小圆球从苹果中心滚落到地上,顾小七这才发现,这颗苹果是没有籽的……
正念
前传
结白的房子。
一切都是白色的,看上去有些刺眼,但屋子的主人似乎窗不下除了白色之外的其它颜色了。
“他们打起来了吗?”屋子中央,身穿一袭白袍的男人闭着眼道。
“打起来了,都打起来了,哈哈哈!”屋子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像是病娇,但自始至终都只有男人一个,“打的我还有点害怕呢!”
“你就放屁吧,一个小丫头片子喜欢看别人不得好!”男人开玩笑道,“你的思想和常人还真不一样。”
“我再去观战一下,拜拜!”少女的声音渐小,离开了。
屋子里又剩男人一个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睁开了眼...
前传
结白的房子。
一切都是白色的,看上去有些刺眼,但屋子的主人似乎窗不下除了白色之外的其它颜色了。
“他们打起来了吗?”屋子中央,身穿一袭白袍的男人闭着眼道。
“打起来了,都打起来了,哈哈哈!”屋子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像是病娇,但自始至终都只有男人一个,“打的我还有点害怕呢!”
“你就放屁吧,一个小丫头片子喜欢看别人不得好!”男人开玩笑道,“你的思想和常人还真不一样。”
“我再去观战一下,拜拜!”少女的声音渐小,离开了。
屋子里又剩男人一个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睁开了眼睛,四周还是十分光洁,他很满意,只不过……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显得深邃无比。
“丫头?”男人喊道,但没有人回答。男人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丫头,可还是没人。按理说这个时间那丫头应该回来了。
男人有些急了,走出了屋子。屋子外是战火纷飞,碰撞声,喊叫声此起彼伏。男人彻底慌了,他现在宁愿踩在硝黑的土地上,但他必须知道那个一直陪伴着他的半神精制的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丫头!”男人大声喊,他后悔放任那个少女随意跑动了,但他还在找。
“噗呲”一声,男人皱了下眉,他赤着的腿被某种锋利物扎穿了,他没有喊叫,只是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着望向远方,任由脚底鲜血通出……
“丫头!”
“嗨,你找我?”那个病娇似的声音响在了男人声身后,对男人却宛如天籁之音。
“你跑哪去了。”男人责怪的问,声音却无比温柔。“你受伤了!”少女有些惊讶,同时走到男人面前,“怎么弄的。”她没有回答男人问题。
“不小心扎到了。”男人坚强地说,他突然发现少女今天格外美丽,身穿黑色大袍,眼珠是纯白……与男人正好相反。
“有干净的绷带吗?”男人问。“喏!”少女变戏法般变出绷带。男人接过去,一咬牙,抽出脚掌,快速包扎。可——男人胸口开始剧裂疼痛,白色衣服上染上了鲜红色。男人惊愕地看向少女,少女纤细的手掌正握着一柄小刀,扎进了男人的左胸。
“你不是宝剑的主人,我才是。”少女狂笑道,她变疯了。
“你想要宝剑拥有权我给你就是了,为什么……”男人脸色惨白。
少女没想到男人会说这话,愣了一下,但随即恶毒道:“相比宝剑,你才是最我最大的威胁。”
“原来是这样……”男人垂下头去。
“分解!”男人凭借最后的力气大喊,一霎间埋在土壤之下的宝剑闪过一道金光,随后炸裂成三部分能量体,冲破土层,朝四周飞去。
少女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片刻后狂叫道:“不,不要,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声音越来越大。冲破云霄。
男人觉得面前的丫头突然变得好丑好丑,最后无奈地笑了笑,闭上了眼。
战火飞舞,鲜血成河,但对于男人都无所谓了。
死一般的寂静,自始至终都只有男人一个人,像在那间屋子里一样。
自己包扎,自己说话……没有什么丫头。
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反握一柄小刀,狠狠扎向自己的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