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骑白马来.04
#白切黑大小姐x口嫌体正直江湖少侠
chapter4
一路无话,两人七绕八绕地在山上找到了一处猎户歇脚的小屋,温雪尧栓好了马,扶着路乘风走了进去。
屋里的火塘里还有些剩的柴,温雪尧上前支了柴火,拿着火石打算先把火升起来。
今夜没有月亮,关了门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路乘风寻一处地坐了,只看到温雪尧那处火石摩擦出的火花,却迟迟没见柴火被点着。
“啧,大小姐,你要是打不着换我来呗。”
“可是你受伤了。”温雪尧细微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路乘风直截了当地站起身,精准地拿过了温雪尧手里的火石,唰唰几下就点燃了柴火。
温雪尧缩着脖子移到了一个角落抱着腿坐了下来,而路乘风坐在火塘旁边,解开了上...
#白切黑大小姐x口嫌体正直江湖少侠
chapter4
一路无话,两人七绕八绕地在山上找到了一处猎户歇脚的小屋,温雪尧栓好了马,扶着路乘风走了进去。
屋里的火塘里还有些剩的柴,温雪尧上前支了柴火,拿着火石打算先把火升起来。
今夜没有月亮,关了门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路乘风寻一处地坐了,只看到温雪尧那处火石摩擦出的火花,却迟迟没见柴火被点着。
“啧,大小姐,你要是打不着换我来呗。”
“可是你受伤了。”温雪尧细微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路乘风直截了当地站起身,精准地拿过了温雪尧手里的火石,唰唰几下就点燃了柴火。
温雪尧缩着脖子移到了一个角落抱着腿坐了下来,而路乘风坐在火塘旁边,解开了上衣。
“怕就闭上眼。”话落路乘风就拔出了背上的那支箭,溅出了几滴血在地上。
如路乘风所言,那箭确实不深,饶是如此,路乘风背上的血窟窿看着也挺渗人,温雪尧在包袱里翻了翻,掏出了金疮药和一件白色中衣走上前去。
“路少侠,我……我帮你包扎。”
路乘风转过头,挑起眉,“你会吗?大小姐。”
温雪尧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毫不吝啬地撒了小半瓶金疮药在伤口上,然后把中衣递给路乘风让他撕成布条。
路乘风拿起剑唰唰几下,那中衣就变成了一条条齐整的布条落在了他的手上,温雪尧却无暇欣赏,她皱着眉道:“路少侠,血还没止住呢。”
路乘风并未回话,只是把布条递给她,温雪尧又淋了些金疮药在伤口处,有些不悦地接过布条,替他包扎的手却是极小心的。
待包扎完毕,路乘风低头看了一眼,“温大小姐,手艺不错。”
温雪尧就露出一抹笑来,“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
路乘风扬起眉,“哦?”
“有次它被其他的狗咬伤了,我替它包扎过。”
路乘风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这是在骂我吗?”
“当然不是,”温雪尧正色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而后温雪尧又从包袱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递给路乘风,“路少侠拿这些当枕头用吧,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路乘风并没有接,“你睡吧,我得守着。”
温雪尧转过身去,“那我也不睡了,到安全地方再休息吧。”
路乘风失笑道,“随便你,温大小姐别明天在路上睡着就好。”
一个半时辰后,路乘风见温雪尧双眸轻闭、呼吸平稳,起身从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替她披上,挑了挑火塘中的柴火让它烧得更旺了些。
“我没有睡着。”温雪尧突道。
“夜里有些凉,”路乘风笑道,“说起来,温大小姐身上到底有什么要紧东西,连官爷都惊动了?”
温雪尧睁开眼望向路乘风棱角分明的侧脸,认真道:“路少侠确定你想知道吗?”
路乘风转头与她对视,“听温大小姐的意思,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雪尧轻声细语,“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不能为外人道,若是日后消息泄漏怀疑到路少侠身上,总归不好。”
路乘风眯起了眼睛,“如此,叫人如何替你卖命呢?”
温雪尧沉默了片刻,道,“本就是拜托柳前辈的事,只可惜他脱不开身,路少侠若是不愿意陪我走下去,明日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
路乘风转过头去,语带讽刺道,“温大小姐不必如此,温家不是江湖中人可能不懂江湖规矩,可在下还是懂的。”
“如此,”温雪尧好似听不出话音一般道,“多谢路少侠了。”
第二日,两人共骑一乘,慢慢悠悠地下了洛云山,仍是一路无话。
待走到了官道上,路乘风开口道:“你被官家盯上了,我们从小路去石页。”
“不必,”温雪尧胸有成竹道,“我差不多知道京城里谁想扣下我了,他们可以在洛云城让官兵拦我,却不能在息城也这么干。”
“温大小姐这么有把握?”
“路少侠,或许你知道温家是皇商?我虽然不能告诉你我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但是可以告诉你,让我送东西到石页的,是当今圣上,所以他们必然不敢大范围拦我,只敢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
“听你的意思,背后之人想要谋逆?”路乘风轻描淡写道。
温雪尧偏过头看了路乘风一眼,见他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提醒道,“路少侠,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路乘风并未理会,径直道,“你如何确定息城就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依我看,还是不过城池的好。”
温雪尧低了头,“我得告诉父亲发生了什么,息城有我父亲的朋友李元礼,我要托他传个信,李伯父有自己的传信途径,不用担心泄密。”
“‘息城李善人’?”
“正是,”温雪尧点点头,“你知道他?”
“李先生这些年乐善好施,黑道白道都欠过他不少人情,在江湖上名气可不小。”
温雪尧笑了一声,“李伯父常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这些年不分身份地结交了不少朋友,谁都乐意给他个面子。”
两人离息城城门近了,路乘风拉住缰绳将马停住,翻身下马,又向温雪尧伸出了手,温雪尧有些讶异但仍从善如流地扶住他的小臂,也跟着下了马。
“怎么了?”
“息城的守备隔半个时辰换一次岗,我趁间隙带你翻过去。”
温雪尧瞪大了眼,“你不信我?”
路乘风沉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
“那还剩两成。”
“足够了!”温雪尧坚持道,“如果被人发现,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路乘风并不理她,只是扯过她的袖子带着她向前,温雪尧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却到底没说再多。
于是,如路乘风所言,趁着更换守备的间隙,他寻一偏僻处抱着温雪尧飞身上了城墙,又飞身而下。
温雪尧始终紧紧搂着路乘风的脖子,双眼紧闭,直到落了地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是手臂仍不肯放松。
“我说温大小姐,可以放手了吗?”
温雪尧一愣,连忙放开手,别过了脸,恶人先告状道,“我看你不是不信我,你是想占我便宜!”
路乘风转了转脖子,“还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呢。”
“你!”温雪尧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路乘风挑了下眉,也跟了上去。
到了李家别院门口,温雪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刻有“温”字样的玉佩递给门口的下人,“劳烦通传一声,京城温家温雪尧到此。”
那下人看了看玉佩,行礼道,“小姐稍等。”
约莫一刻钟,李家别院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脸慈祥,“雪尧今日来怎么不让温兄写个信提前说一声,伯父这里也好有个准备啊。”
温雪尧连忙躬身行礼,“伯父客气了,今日来本就是临时起意,还望伯父不要见怪。”
李元礼捋了捋胡须,“雪尧这是说哪的话,那一位,是你的朋友?不知怎么称呼?”
路乘风这才上前抱拳道:“在下路乘风,早闻李先生大名,今日上门叨扰了。”
“路乘风……”李元礼沉吟道,“听说先前那个胜过‘黑白剑’许渊的,也叫路乘风。”
“伯父想得不错,就是他。”
李元礼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路乘风的肩膀,“我原先还不信一个少年能赢过许渊,今日一见,路少侠果然是英气非凡,不似俗物啊!”
这一拍牵动了路乘风的伤口,霎时间路乘风手中宝剑就要出手,温雪尧连忙走过去隔开了李元礼,“伯父说得是,这一路上也是多亏了路少侠我才能平安到此。”
李元礼笑意不减,他招了招手,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阿福,去吩咐厨房,家里有什么好酒好菜都呈上来,我要替贤侄女和路少侠接风洗尘!”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迎客堂,落座后,很快便有下人送来了茶水。
李元礼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贤侄女今日到此有何要事?”
温雪尧笑道,“无甚要事,只是路少侠先前为了救我受伤,想着来伯父这里医治一二。”
“哦?”李元礼有些惊讶,“路少侠如此身手,不知是何人竟有本事伤了你?”
“怪我,”温雪尧抢答道,“若不是为了保护我,路少侠也不会受伤。”
说着,温雪尧就一脸自责地垂下了头。
“来人,”李元礼立时招呼下人上前,“快带路少侠去客房歇息,再叫府医过去。”
温雪尧抬起头,“谢谢伯父。”
“诶,”李元礼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谢就见外了。”
一个丫鬟上前要带路乘风走,路乘风看向温雪尧,于是温雪尧也跟着站起,“伯父,那我先跟去看看。”
#tbc
扶光略世
勉强算.....序?
人物介绍(主要是年龄这一块)
褚先生:前唐门派宗主(太宗师大人)
张正生:40岁,男,现任唐门派宗主(大宗师大人),全能型选手
李搏:43岁,女,唐门派大师姐,武功过人,半全能型选手
杨净春:42,男,唐门派师兄,医术高超,武功过人,半全能型选手
玲拂光:6,女 (主角)天资过高,将来的全能型选手
注:架空世界!!架空历史!!纯武侠!纯玄幻!!
该世界为古风设定!!但是男女平权的说!!大家都是普通人!!虽然之后主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有主角有特殊能力哦(也是后期觉醒的)!!主角光环特别特别强!!受不了的友友们赶快退......
勉强算.....序?
人物介绍(主要是年龄这一块)
褚先生:前唐门派宗主(太宗师大人)
张正生:40岁,男,现任唐门派宗主(大宗师大人),全能型选手
李搏:43岁,女,唐门派大师姐,武功过人,半全能型选手
杨净春:42,男,唐门派师兄,医术高超,武功过人,半全能型选手
玲拂光:6,女 (主角)天资过高,将来的全能型选手
注:架空世界!!架空历史!!纯武侠!纯玄幻!!
该世界为古风设定!!但是男女平权的说!!大家都是普通人!!虽然之后主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有主角有特殊能力哦(也是后期觉醒的)!!主角光环特别特别强!!受不了的友友们赶快退+左上角!!最后谢谢大家看我的垃圾!!剧情特玄幻!
从对家那得到的杨龙奇怪磕点
大家还记得他们说小龙女是“蛇女”吧,记得98版的杨龙演员,后来拍了青蛇与白蛇,也叫青蛇外传,恰好演的是白蛇和许仙。这个许仙虽然前期贱贱的,老是想方设法偷懒敷衍白蛇,后来被白蛇管的服服帖帖的,又爱上了她。具体台词不记得了,大意是这样。他说:“如果没有你,我连名利考状元什么的这些都不会去想。我只知道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会生不如死。”像不像杨过对小龙女说。:“如你不许我陪着你,我就一剑杀了我自己。”而且这里的白蛇才是一个活泼大方,明媚恣意的人设,与其磕过芙,磕磕杨过与这版白蛇也不错,反正都是你姑姑的样子,委屈一下吧。🤣
大家还记得他们说小龙女是“蛇女”吧,记得98版的杨龙演员,后来拍了青蛇与白蛇,也叫青蛇外传,恰好演的是白蛇和许仙。这个许仙虽然前期贱贱的,老是想方设法偷懒敷衍白蛇,后来被白蛇管的服服帖帖的,又爱上了她。具体台词不记得了,大意是这样。他说:“如果没有你,我连名利考状元什么的这些都不会去想。我只知道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会生不如死。”像不像杨过对小龙女说。:“如你不许我陪着你,我就一剑杀了我自己。”而且这里的白蛇才是一个活泼大方,明媚恣意的人设,与其磕过芙,磕磕杨过与这版白蛇也不错,反正都是你姑姑的样子,委屈一下吧。🤣
第十四章 挑衅&疑惑
凌风离开没有多久就有人前来找凌云的麻烦!凌云看着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几人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之前没对这几个家伙动手,想来他们可能忘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了啊!
“二公子,这件事情还请您给我们一个交代!”为首的凌家长老表情严肃,“如若不然,我等只能请少主决断了!”
“啧,威胁本公子?”凌云不耐烦的挑了挑眉,内里骤然爆发,恐怖的压迫力直接将面前的这几个人跪在了地上!“就凭你们?”
“二公子,此事……”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凌家长老们显然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虽然听说过这位二公子桀骜不驯,可他们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我等……也是……是……为了……凌家!”
“本公子做事还不需要事无...
凌风离开没有多久就有人前来找凌云的麻烦!凌云看着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几人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之前没对这几个家伙动手,想来他们可能忘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了啊!
“二公子,这件事情还请您给我们一个交代!”为首的凌家长老表情严肃,“如若不然,我等只能请少主决断了!”
“啧,威胁本公子?”凌云不耐烦的挑了挑眉,内里骤然爆发,恐怖的压迫力直接将面前的这几个人跪在了地上!“就凭你们?”
“二公子,此事……”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凌家长老们显然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虽然听说过这位二公子桀骜不驯,可他们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我等……也是……是……为了……凌家!”
“本公子做事还不需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们!”凌云不耐烦的拿起自己面前的一个卷轴,“此事由我全权负责,有疑问给本公子忍着!”
“你就不怕……”另一位年纪尚轻的长老忍着身上巨大的压力抬起头,只不过对上那张明明是在笑却莫名冰冷的脸时,所有的话都被吞了下去!
“怕?”凌云轻笑一声,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要不是……凛冽的杀气在几人周围出现,看着那些人瑟瑟发抖神色惊恐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今日本公子不想动手,下次你们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就说不好了!滚吧!”
一群人几乎是声音落下的最后一声就连滚带爬的跑了,他们可不会怀疑凌云话语的真实性,家族之中的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位是真的做过这种事!之前敢挑衅也是以为凌云回来之后没有什么大动作,还以为他有所收敛……
凌云收回了外放的力量,自己面前的东西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施施然站起身,走向了屏风后面正在一堆书卷之中的林凝。倚在屏风上面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林凝,刚刚他好像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这边发生的事情啊!“还没看完吗?”
“没有!”林凝摇头,他这么久了也才看了一小半,现在头昏脑胀的,这些东西在一日之内看完怎么想也很难……“小师兄,这些……”
“没看懂?”凌云挑眉,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务,只是比较琐碎,林凝怎么也是……应该不会看不懂才是!
“并不是!”林凝摇头,他只是觉得这些实在是太杂乱了,而且这些只是很普通的小事,师兄让他看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东西真的有必要……“小师兄,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为什么……我不是质疑师兄的安排,只是很疑惑。”
“你还没看完吧?”凌云表情很轻松,他扫了一眼桌案就知道林凝看的都是什么,至于目的嘛,现在就告诉林凝就没有意思了!“先看完再说吧!”
“是!”林凝看着凌云轻松随意的表情只觉得奇怪,似乎对方并不在意……看看手里的东西,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翻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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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这条路是?”凌念看着马车行进的路线表情有点奇怪,他是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但是这走向的地方是不是……难不成这些年南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没收到消息啊!
“就是你想的那样!”东方辰看着凌念貌似平静实则疑惑的表情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变化,外人可能看不出凌念的情绪变化,自己人读懂却很简单!“地方是他选的!”
“他选的?”凌念很惊异,那家伙不是最讨厌这类地方了吗?居然……“他没事儿吧?”
“你说呢?”阴森森的语气在凌念身后响起,一个不甚明显的身影突然就从冒了出来,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身玄色长袍显得整个人稳重又沉闷!
“你……”凌念下意识的动手,就在狭窄的马车车厢之内和某人动起手来。
东方辰看着两个你一拳我一脚的家伙直接掀开车帘坐到了外面,和凌风一人一边坐在横木上,完全无视掉里面那叮了咣啷的声音!
【祺轩祺】怜人28
富家少爷×戏曲名家
民国时期留洋归国×汴京城中来历神秘
“培养私军?”宋亚轩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诧异的看着张真源问道:“那这个你父亲知道嘛?”
“虽然我没有告诉他,但是我们觉得他应该知道。”张真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张真源和丁程鑫两个人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自然看到的局势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比的,他们很深刻的明白,目前华夏和R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边缘了。
近两年来,虽然都没有爆发什么大规模的冲突,但是边...
富家少爷×戏曲名家
民国时期留洋归国×汴京城中来历神秘
“培养私军?”宋亚轩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诧异的看着张真源问道:“那这个你父亲知道嘛?”
“虽然我没有告诉他,但是我们觉得他应该知道。”张真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张真源和丁程鑫两个人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自然看到的局势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比的,他们很深刻的明白,目前华夏和R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边缘了。
近两年来,虽然都没有爆发什么大规模的冲突,但是边境上的小摩擦已经日益频繁,而且R方都是在我华夏的一些领土问题上来回试探,所以现在国内的国民情绪都很高亢。
而在R方国内传来的消息,他们对于华夏这块领土面积百倍于他们的肥沃土地自然也是眼馋的不行,多次的小摩擦也只是为了试探华夏的态度,而在最近,这种摩擦愈加的频繁起来,这也代表着他们已经快坐不住了。
汴京城作为华南最大的港口城市,一旦战争开启,这里绝对是R军最先攻击的目标,一旦拿下汴京,那么他们就等于拥有了一个位置无比良好的中转站,后续增援的部队也能通过汴京开始慢慢辐射到整个华南地区。
张真源和丁程鑫就是早早的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几年前就插手父辈们的生意,丁程鑫更是直接动用手段坐上商会会长的位置,只有这样,丁程鑫才能保障资金运转和运输路线。
张真源也是在自己偷偷的组建了一支军队进行秘密训练,这支军队的资金装备来源就是完全靠的丁程鑫的资助。
“当然,只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丁程鑫欣慰的说道:“不过还好,有这种未雨绸缪的人不止我们两个,其他城池,也有着许许多多人看到了未来的危机,开始联手做准备了。”
“没错,我们接触过很多汴京城周围城池的势力,他们中很多人甚至和我们许诺,一旦汴京有难,他们会立即赶来帮忙。”张真源也是兴奋道。
“那为什么要偷偷培养,这种事情我想张伯伯也会支持你们的啊?”宋亚轩疑惑的问道。 “而且一旦得到他们的支持,你们的进展也会快很多吧。”
丁程鑫和张真源对视一眼笑了笑,然后说道:“亚轩,你刚回来可能不清楚,R本对我们内部的渗透已经到了很恐怖的地步,一旦我们大张旗鼓的搞这些,他们那边可能就会借着这个理由对我们出兵。”
“亚轩啊,现在的华夏在国际上可没有什么话语权啊,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现在明面上都是军阀掌握着各个城池,他们对于R方的态度也是持友好的态度,所以国内才过了这么久的安生日子。”
“原来我们已经到了这般危险的境地了嘛?”马嘉祺喃喃自语道。
“是啊,稍有不慎,便是山河凋零,国破家亡。”张真源沉重的说道。
宋亚轩叹了口气,“原来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上已经肩负起这么大的责任了,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谁说的,你的漫画可是帮了很大的忙啊。”张真源眨眨眼睛说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来征兵的人多了很多嘛。托你的福,我那支秘密军队最近也补充了很多人员。”
“而且民间很多人的爱国情绪也被你调动起来了。”丁程鑫拍拍宋亚轩的肩膀说道:“要论现在的影响力,你一个人可顶我们好几个啊。”
“可这终究是虚的。”宋亚轩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马嘉祺这时摇了摇头说道:“亚轩,有些东西不能只看现在的,还要看很久很久的以后。”
“是啊,若干年后我们都无人记得,但是你的漫画可能还在世间传播呢。”张真源也说道。
“文字可以记录历史,让后人铭记,那为什么你的漫画不可以呢,亚轩?”丁程鑫一针见血的说道。
“是啊,文字能做到的东西,漫画也可以啊。”宋亚轩恍然大悟的说道。
“哈哈哈哈,谢谢你们啊,我终于清楚地看到了我可以穷尽一生努力的道路。”宋亚轩整个脸都涨红了,兴奋不已的说道:“还有你们不会无人记得的,只要有我在。”
“哈哈哈,老张,嘉祺我们说不定以后还能借亚轩的光名垂千古呢。”丁程鑫打趣道。
“说不定呢。”马嘉祺轻声细语的说道。
马嘉祺看着眼前十分激动的宋亚轩,似乎从他的身后看到了一团炽热耀眼的太阳,仿佛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光和热去照亮些什么。
马嘉祺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似乎觉得那光太刺眼了。
“那丁少现在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嘛?”马嘉祺突然好奇的问道。
“我嘛?”丁程鑫指了指自己,然后挠头道:“我也有,不过那是杂牌军,和老张训练的正规军不一样。”
“杂牌军?”宋亚轩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惊讶的说道:“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山贼吧?”
“你还记得啊。”丁程鑫哈哈大笑道:“没错啊,就是那个山贼,刘耀文。”
“在我的资金支持和老张的人员帮助下,刘耀文这家伙统合了汴京附近所有的山贼,并且还在暗中修筑一些秘密的运输路线,所以他需要一直坐镇在山里。”
“修筑秘密的运输线路是我们所有安排事情的重中之重,所有修筑的人都是刘耀文亲自挑选过的,绝对的忠心耿耿,可以说刘耀文让他们去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因为这些线路一旦战争开启,那就是我们汴京的救命稻草,也是最后的生路。”丁程鑫敲了敲桌子说道。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丁程鑫严肃的看着宋亚轩和马嘉祺说道。
“放心,绝对不会。”马嘉祺和宋亚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肯定的答应道。
“不过刘耀文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宋亚轩突然暗想道。
回来啦!!!以后正常更新啦!
不过感觉写着写着有点all轩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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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踹更哈,随缘更新~
【原创】剑华·三
饶月城,红雕楼。
虞知盈斜倚矮几,摇着一柄扇面绘有夜泊枯山的折扇,望向楼下水阁中轻歌曼舞的舞姬。
不一会儿,他扭头对身旁一个冷着脸的玄衣公子笑道:“醉雨你瞧,焰儿上场了。啧啧啧,许久不见,焰儿又美了许多。”
见萧醉雨的脸色难看得能拧出墨水,虞知盈干咳两声以掩饰心虚:“咳咳……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萧醉雨冷冷道:“管不住嘴巴可以不说。”
虞知盈气噎,瞪了他一眼,待要反驳,忽然传来婉转的丝竹之声,楼上楼下瞬间屏声,无人喧哗。
下方水阁里出不知何时绽放出一袭红衣,环佩玎珰,绣罗旖旎。只见那独舞的女子玉臂轻舒,柳腰袅娜,应和着琴乐,一举一动,......
饶月城,红雕楼。
虞知盈斜倚矮几,摇着一柄扇面绘有夜泊枯山的折扇,望向楼下水阁中轻歌曼舞的舞姬。
不一会儿,他扭头对身旁一个冷着脸的玄衣公子笑道:“醉雨你瞧,焰儿上场了。啧啧啧,许久不见,焰儿又美了许多。”
见萧醉雨的脸色难看得能拧出墨水,虞知盈干咳两声以掩饰心虚:“咳咳……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萧醉雨冷冷道:“管不住嘴巴可以不说。”
虞知盈气噎,瞪了他一眼,待要反驳,忽然传来婉转的丝竹之声,楼上楼下瞬间屏声,无人喧哗。
下方水阁里出不知何时绽放出一袭红衣,环佩玎珰,绣罗旖旎。只见那独舞的女子玉臂轻舒,柳腰袅娜,应和着琴乐,一举一动,尽态极妍,翩若惊鸿。
一舞必,席间寂静良久,随即掌声雷动,叫好不绝。
“不愧是红雕楼花魁,此舞当得起‘倾国倾城’四字!”
“是啊,听说慕清焰一舞千金,今日得见方知名不虚传。”
“可不是吗,上次知州大人请她去,她都回绝了呢……”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进二人耳朵,虞知盈依旧笑嘻嘻,但萧醉雨的眉头却越拧越紧。
“干嘛愁眉苦脸的,要是让焰儿看见了,又得骂你一顿。”虞知盈拈起一枚葡萄递给他,“吃吗?”
萧醉雨推开他的手,径直朝楼下走去。
虞知盈拍马屁拍到马脚上,讨了个没趣,只得也起身跟上:“萧醉雨,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啊,你怕不是个驴转世的吧……”
红雕楼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虞知盈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一处角落里找到萧醉雨。
他刚要上前,却听见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
“清焰,你为何要躲着我?”
“放开我。”
萧醉雨眼角微红,沉声道:“清焰,你明知我心……”
虞知盈躲在柱子后瞧去。
慕清焰亭亭而立,平静地道:“我知你心,是因为你愿意把你的心给我看;你知我意,是因为我不得不拒绝你。”
她轻轻掰开他握住她的手:“萧公子,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望着慕清焰离去的倩影,萧醉雨在原地伫立良久。
庾知盈从柱子后绕出来,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还不死心啊。”
身为堂堂饶月城萧家二公子,萧醉雨苦恋红雕楼花魁慕清焰三年不得的事情一直在坊间流传。
庾知盈是他好友,自然目睹了一切。
“三年来我一直想为清焰赎身,她不肯答应,我便天天来红雕楼,只为见她一面。”萧醉雨痛苦地扶额,“可最近她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对外称病不再外出。好不容易等到她露面,她又……”
“知盈,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呢?”虞知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
萧醉雨阴沉着脸离去,路过虞知盈的时候还把他撞了个趔趄。
此举直把一贯风度翩翩的绿衣贵公子气得半晌说不出话,他“啪”地收了折扇,道:“好你个萧二,为了一个女人折腾了我三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冲我发脾气了?”
他正欲追上萧醉雨狠狠控诉他那没良心的行径,还没走两步却被人挽住。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紫衫女子揽着他的胳膊,娇声道:“虞公子,您一个人在这角落作什么?不寂寞吗?”
虞知盈停下脚步,转头看见是惜蕊,脾气顿时软了下来,不太自然地说:“嗯……我方才喝多了酒,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走走,清醒一下。”
“原来虞公子是醉了。”惜蕊掩嘴一笑,“清焰姑娘说怕怠慢了您和萧公子,叫我们好生款待二位呢。”
她探头四顾,纳闷道:“咦,萧公子呢?方才奏舞的时候我还见他来着……”
“他回去了。“虞知盈反过来挽住惜蕊的手,牵着她往回走,“不用管他,我们先回蓼水阁。”
萧醉雨对慕清焰一心一意,而慕清焰拒绝萧醉雨的剖白后又让姑娘们招待他二人,若是萧醉雨在怕不是要当场气到吐血。更兼虞知盈憋闷良久,难得温香软玉在怀,自是不愿去寻回刚刚和自己吵完架的好友。
回到雅阁的虞知盈在美人的簇拥下喝了不少酒,没多时便醉醺醺地卧倒在惜蕊膝上。
惜蕊抚着他的脸,温柔问道:“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虞知盈本就生得白净俊秀,喝完酒后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灯下一双桃花眼眯起来,显得格外勾人。
“烦心?”他低低笑了一声,“花间醉卧美人膝,我虞沛无心,何来烦恼?倒是那个傻子,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折腾他自己不成,还要来折腾我。”
惜蕊微微一笑:“您说的是萧公子吧?”
虞知盈“哼”了一声:“什么萧公子李公子,我不认识他。”
他一手握着玉壶,一手指着地上的月色,笑道:“惜蕊,你瞧,月色都不及你的绝色啊。”
“虞公子又拿我取笑了。“惜蕊无奈道,“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说罢,虞知盈眼睛阖起,不一会儿呼吸逐渐变缓,陷入了梦乡。
惜蕊等他睡稳,轻轻俯下身去,袖间滑落一道寒光。
寒芒落到虞知盈脖子的一刹那,门外飞来一物将匕首弹了开去,清脆一声响,片片白瓷碎落一地。
“不曾想红雕楼的脂粉裙钗中亦有荆轲舞阳之辈,实是令人赞叹;但趁人之危,又属实令人不耻。”
惜蕊抬眸,屏风外不知何时站了一道人影。
昏黄的灯光下,那影子浮动,竟看不真切。
惜蕊轻启朱唇:“多管闲事。”
她反手拔下发间珠钗,往屏风外飞掷去。
【原创】剑华·二
其实如果缙晗了解昙流月的性子,那必然不会问出她去哪里这种问题。
因为她只有一处可回,那便是川崖仙绝处,剑圣栖庐所——鹿门山。
此番奉师父之命去试锋大会,不过去尽一下为客之道。至于剑卿这种虚名,庾珂只字未提,昙流月涉世未深,对此也丝毫不知。
她代替师父露面时,座下的窃窃私语就一直没有停,更有几个刻薄嘴儿故意大声讨论,说庾剑圣老了,竟然让一个小女娃娃坐在宾席对同辈指指点点,简直大失礼数。
假如他们只是对自己指手画脚,昙流月也能当没听见没看到,但是这些人话里话外总是讽刺自己师父,她听了几句便听不下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昙流月离开宾席走到破云台下,低声对主持试锋大会的......
其实如果缙晗了解昙流月的性子,那必然不会问出她去哪里这种问题。
因为她只有一处可回,那便是川崖仙绝处,剑圣栖庐所——鹿门山。
此番奉师父之命去试锋大会,不过去尽一下为客之道。至于剑卿这种虚名,庾珂只字未提,昙流月涉世未深,对此也丝毫不知。
她代替师父露面时,座下的窃窃私语就一直没有停,更有几个刻薄嘴儿故意大声讨论,说庾剑圣老了,竟然让一个小女娃娃坐在宾席对同辈指指点点,简直大失礼数。
假如他们只是对自己指手画脚,昙流月也能当没听见没看到,但是这些人话里话外总是讽刺自己师父,她听了几句便听不下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昙流月离开宾席走到破云台下,低声对主持试锋大会的高僧圆明说了一番话。圆明有些惊讶,但是他修佛多年,武德高重,只是思索了片刻,便命弟子去取来了试锋令。
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昙小施主既有此意,老衲无意阻拦。但刀剑无眼,点到即止,不可恋战,望谨记在心。”
昙流月接了试锋令,欠身行礼:“多谢大师,晚辈明白。”
她登上破云台,举起手中的试锋令,环顾四周道:“晚辈昙流月,领教各位高招。”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台上台下所有人听得清楚。
满座哗然。
就这样,她从观宾变成了试锋弟子。
一袭青衣玉立于破云台,从天光破晓直至黄昏乌啼,手中青锋不知断了多少人的好胜之心。
破云台位于浮萍州最高峰,云雾往来缥缈,昙流月身处其中,衣袂翩翩,竟给人她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缙晗与她并列二乙。
争夺一甲剑卿之位的那一试,直至会散仍然被有幸围观者津津乐道。
具体情形他们言语描绘不出来,但看过的都说:“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缙晗被同族人簇拥而出。
他们都很惊讶他居然输给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女,围着他议论纷纷。
“阿晗,那一剑你为何没有躲掉?”
“阿晗阿晗,你这次回去,叔父要骂你了哈哈!”
“阿晗,你别灰心。那个昙流月毕竟是庾剑圣的弟子,输给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没有失手的时候呢!别难受了。”
一群少年人叽叽喳喳你推我攘,搅得缙晗心绪烦躁,他只好借口身体不适溜远了。
他漫无目的地躺在石松下的台阶上,透过针叶,眯起眼感受冬日的温暖阳光。
他并没有输掉比试的气馁懊悔,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为什么呢?
为了试锋大会,他足足准备了三年。他本该生气的。
——因为昙流月的名字并不在试锋册上。
她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变数。
如果没有她,那么现在被大家称赞的就该是他。
同辈会羡慕他,父亲也会嘉许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倦倦欲睡,刚要合眼,只觉自己枕在脑后的佩剑断水陡然一震。
那一震力道奇大,硬生生磕痛了他的后脑勺。
缙晗拿起断水,只见它周身泛出淡淡白光,剧烈抖动着,似乎要和他诉说什么。
他闭目凝神,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知晓了灵剑断水的心意。
“去找她。”断水道。
“然后打败她。”缙晗低声重复了断水通过意念告诉他的话。
他一跃而起,也来不及和同族子弟打招呼,就追随着山路上那道青影而去。
再之后,便是苍术山三日酣战,不分胜负。
断水通灵,剑心高傲,在缙门家主手上未曾有过败绩,在缙晗手中也如此。
起念易,灭念难。在激斗之中断水执念愈来愈深,已然有侵蚀剑主之势。
缙晗感受到内心莫名其妙升腾起的杀意,尚存的几分理智逼得他切断内息,才控挣脱断水的控制。
他以雪洗面,终于将自己冷静下来。
缙晗来到河边想漱掉嘴中残存的血腥气,正要凿冰取水,突然看见冰面的反射下,倒影里的自己眼睛泛着血红。他闭眼又睁开,那道诡异的红光又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体力不支出现了幻觉,没放在心上。
他在林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朝山谷外走去。
【原创】剑华·一
大雪茫茫的苍术山下,一道清瘦的青绿身影牵着一匹白马缓缓走着。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面容秀丽,因为没有穿遮雪的斗笠蓑衣,漆黑的长睫上覆满了细碎的雪花。她神色淡漠,与这寂寥的雪山相应,空旷的山谷里只有马蹄与脚步踏在厚实积雪的簌簌声。
她背上斜背着一柄苍玉长剑,剑穗在寒风里上下翻飞,好似误了时节破茧的白蝶。
蓦地,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盘石古松树顶,冷冷道:“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累吗?”
风里隐隐传来一声轻笑。突然间,地面上的雪花被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裹挟而起,绕着少女纷纷扬扬,宛如漫天飞絮。
斑驳雪影里现出一残红影,伴着白刃剑锋直逼她而来。
对方出手迅猛...
大雪茫茫的苍术山下,一道清瘦的青绿身影牵着一匹白马缓缓走着。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面容秀丽,因为没有穿遮雪的斗笠蓑衣,漆黑的长睫上覆满了细碎的雪花。她神色淡漠,与这寂寥的雪山相应,空旷的山谷里只有马蹄与脚步踏在厚实积雪的簌簌声。
她背上斜背着一柄苍玉长剑,剑穗在寒风里上下翻飞,好似误了时节破茧的白蝶。
蓦地,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盘石古松树顶,冷冷道:“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累吗?”
风里隐隐传来一声轻笑。突然间,地面上的雪花被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裹挟而起,绕着少女纷纷扬扬,宛如漫天飞絮。
斑驳雪影里现出一残红影,伴着白刃剑锋直逼她而来。
对方出手迅猛狠厉,她松开缰绳,足尖点地,几个起落跃到了一旁的树上。
一招未能制敌,对面也不气恼,只是侧头讥讽她:“怎么没拿出你试锋大会上的气势跟我打一场,莫不是因为我落败于你,你便瞧不起我了?”
说话之人是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红衣少年,马尾束着白玉冠,眉宇间尽是意气。
“我并未瞧你不起。”她摇头,“只是我的剑不会为了无意义的比试而出鞘。”
“不愧是剑道魁首引以为傲的弟子,你这番话倒显得我小肚鸡肠。”少年撇嘴,“昙流月,你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昙流月在枯松树枝上俯视他,说:“你也很无趣。从破云台一路跟着我下山,只是因为败我一剑,失了剑中卿的名号?”
“原来我在你眼里真是这种人?”他气极反笑,不知是在反驳还是在辩解,小声嘀咕。
“我缙晗乃缙门世家子弟,怎会做出如此斤斤计较之举。”
他将佩剑平举至胸前,细细注视剑身寒光:“我自从七岁那年从父亲手中接过断水,同辈之中未逢敌手。试锋大会决战之前跟你一般横扫三千剑中同僚,最后虽然输在你剑下,却也心服口服。”
“但是断水它没有服气。”缙晗轻轻弹了一下剑身,长剑陡然泛起嗡嗡长鸣,声如金鼓玉啄,响彻空山,“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昙流月感受到自己的佩剑在微微颤动应和那剑鸣,心知缙晗没有撒谎。
她轻巧地从树上跃落,拂去衣襟上的积雪之后,她拔出了身后佩剑:“你我萍水相逢,不过师父教导过我,不可轻怠以剑论道之人,心诚者要赤心相向。况且,如果我今日不同意你的邀请,想必你的剑气会反噬你的心智,逼迫你与我决斗。”
缙晗看到熟悉的苍色玉剑,调侃道:“真不懂为什么你们剑圣门下总是拿苍玉这种脆生生的玩意儿造兵器,就不怕碎了吗?”
昙流月微微摇头:“驭剑造极者,手中无剑,心中无剑。玄铁如何,玉石又如何?都是难免落于俗流,不值一提。”
听到这番话,缙晗愣了一下,不过他懒得去理会剑圣一门这些文绉绉的大道理,只是挥剑示意对方动手。
“请赐教。”
“好,点到即止。”
对面略微颔首表示尊敬,然而下一刻右手青芒乍起,身影迅捷,剑尖直逼他面门。
好快的身法!
缙晗心里暗暗赞许,动作上却是毫不拖沓,足尖一点,迅速往后仰避躲掉了这一招。对方料到了他的行动,随机反手一挑挥向他下盘,他单手持横剑柄格挡开去,两剑交击,力道之大竟擦出细碎火星。
几个起落之间,双方已然各出了十余招,速度之快简直目不暇接。
昙流月的招式缙晗见识过多次,每场比试他都会仔细观察,将她的习惯牢记于心。
正如旁人夸赞的那样——清然如寒月泄光,疾洌如惊蛰电起。
缙门剑法沉稳霸道,不如一般剑流飘飞灵巧,别具一格。以静制动是其要义所在,所以面对昙流月变化多端的攻势他也不曾落了下风。
昙流月是当代剑圣庾珂的亲传弟子。庾珂游历山川之时捡到了这个被抛弃的女婴。据说是夜月华如镜,恰逢昙花微动,庾珂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待昙流月长大后,他念及自己年事已高,尚未收徒,索性考了考昙流月。
他问:“何为剑?”
她答:“百兵之君。”
他问:“何为执剑?”
她答:“静若孤松立雪,动若流江过原。”
他问:“为何执剑?”
她答:“不平之事,沉冤之事,苍生之事。”
庾珂抚须叹道:“后继有辈焉。”
于是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转眼间十余年过,试锋又至。
面对前来请他下山观摩指导后辈的人,庾珂云游未回,只是留书命弟子流月代为参加。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青衣少女会在云台之上击败无数剑客,握着一柄苍玉剑做了剑中卿。
而她最后一个击败的,便是江湖人人看好的晚辈翘楚,缙门世家幺子缙晗。
断水与苍玉一白一青,在暗银色雪地中兔起鹘落,如挥毫泼墨般煞是好看,然而此情此景包含的却是沸腾腾的战意。
日出东升,月起西落,二人竟然斗了三天三夜。
率先停手的是缙晗。
“不打了。”他突然收起了断水,断水归鞘后仍在他腰间微微颤动,似乎在不满。
昙流月剑招滞在半空,只得硬生生收回。
她略微疑惑,道:“为何停手?你的剑它还……”
她话说到一半,却被缙晗打断了:“不用管它,我说怎样就怎样。”
二人站在山谷栈桥之上,桥下河流冰冻住,凝冰三尺,倒映着漫天月色,天地一浮白。
见他情绪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昙流月不知出了什么事,欲张口询问,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我与你比试三日,已尽同僚之谊,此后便各不相欠。”
她将苍玉收鞘,冲他颔首,转身牵回自己的马,朝山谷外走去。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缙晗低着头,看不清他神色。
“你要回哪里去?”
昙流月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询问。
她停了一下脚步,随即又向前走去。
“与你无关。”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苍术山下,一直站着的缙晗吐出一口血,他扶住栈桥栏杆不让自己倒下,强忍着剧烈的喘息。
咬牙擦掉嘴角的鲜血,他攥紧手里的断水。
“……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杀了她。”
“你是我的剑,不要妄想反噬我的心智。”
缙晗撑着站起身。
眨眼间,他的瞳孔闪过一丝血色的光。
刀客王一般(四)谁能填沧海
其实江湖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会忽然跳出来给你一刀,说嘿,你小子还不错,当年的身手还没放下,那点血还没冷透。
完事他拍拍屁股走了,就剩你扛着把刀,独对万家灯火,月落乌啼,那叫一个辗转难眠。
放没放下,血冷不冷,又能如何呢?
关键是我身上的伤,割烂的衣服,魏同尘这狗东西也特么没给我赔啊!
还得是我自己掏钱。
这就导致我所剩不多的积蓄荡然一空,我只能对着自己的刀上看下看。
这几年放下的功夫又被魏同尘两刀逼回来,甚至犹有寸进,那我确实也没法骗自己,心里多少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这种开心旋即被穷困潦倒的当下吞没了。
呸,能打了不起啊?......
其实江湖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会忽然跳出来给你一刀,说嘿,你小子还不错,当年的身手还没放下,那点血还没冷透。
完事他拍拍屁股走了,就剩你扛着把刀,独对万家灯火,月落乌啼,那叫一个辗转难眠。
放没放下,血冷不冷,又能如何呢?
关键是我身上的伤,割烂的衣服,魏同尘这狗东西也特么没给我赔啊!
还得是我自己掏钱。
这就导致我所剩不多的积蓄荡然一空,我只能对着自己的刀上看下看。
这几年放下的功夫又被魏同尘两刀逼回来,甚至犹有寸进,那我确实也没法骗自己,心里多少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这种开心旋即被穷困潦倒的当下吞没了。
呸,能打了不起啊?
没到魏同尘那份上,也配叫能打?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魏同尘真要杀我,我能从他手底下过几招。一开始我觉得能撑四五招,他清风明月,我刀气长河,后来我才想明白,人家的清风明月,或许就是一记普通攻击。
我瘫在彭老三留下的出租屋里,把刀放在月光下晃了晃,一声长叹。
没意思,练刀没意思。
还是得混口饭吃。
大概是否极泰来,撞见魏同尘后,我很快找到了工作,一个月五钱银子,先付两钱定金,已经是我难得的高薪。
乃是给一个书生当护卫。
那会儿我正在问青天酒馆等活儿,这是失业江湖人常来的地方,懂行的想要找江湖人,往往来这里打探。
来招工的老头是书生的管家,脸上带着笑,对谁都很客气,我听见隔壁桌的人语气鄙夷,说这么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
五钱银子确实也不多,只是隔壁嫌弃完老头穷,还是准备起身应聘。
都是老江湖了,真碰见颐气指使的大人物,开一单几十上百两的大活,这里的刀客剑客反而不敢接。
那是真要拼生死的。
就这种小活里的高薪,才安全。
起来七八个人,老头看了一圈,笑呵呵面试,说不用看各位的身手,只想问各位几句诗,能讲出其中意思的,就来见我家阿郎吧。
酒馆里当即炸了锅,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面试护卫,你对什么诗啊!
老头不理,还是笑得慈祥,他说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这几句诗,不知各位怎么看?
能怎么看?
面试题再刁钻,来都来了也勉强一答呗。
酒馆里见识多的,知道这是陶渊明所写,还知道精卫刑天都是谁,把典故翻出来,洋洋自得,见识少的,干脆就说自己跟那刑天一样,威猛非常。
到我,我没什么可说,就扯了两句别的。
我瞅着西边,说头一次听这诗,是从我长安一朋友那听来的,我朋友有病,天天写志怪小说,给我讲精卫,讲刑天,他说他以后也能是这样的人,一篇雄文,填沧海,舞干戚,叫长安公卿都拍案叫绝。
“后来沧海还是沧海,刑天也没能打赢他的战争,我那朋友长安蹉跎,十几年了也没个归宿。”
我又望向老爷子,说所以现在再听,只觉得这几句诗透着股我那朋友一般的傻气,大唐这么大,江湖这么深,你是只小鸟,是个掉了脑袋的刀客,偏偏还不服,还要闷头往里扎,多傻啊。
老头笑得更灿烂了点,他指指我,说那你觉得你那朋友,最后能如愿吗?
我失笑道:“这谁说得准呢?”
顿了顿,我又认真起来,我说总是希望他如愿吧。
老头轻轻抚掌,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这就是要用我了。
我说我叫王一般,刀客王一般。
就这么着,我跟老爷子一起出了门,问青天酒馆里当然也有江湖人面色不善,几个昏了头的跟在我后边,想捡个便宜。
拐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我跟老爷子说等会儿,拔刀在墙上留了一道刀痕。
那几个追过来的江湖人见到这道刀痕,眼底就跃出一条大河,巨浪滚滚,侵染心神。
这三四人于是内息差乱,修为高的能压下去,修为低的当场吐了血,瞅着我跟老头远走的方向惊疑不定,不敢再跟。
老爷子不会武功,但人家会看人,走了一阵后还没发现有人过来找茬,不由咦了一声,说小伙子你刚才那一刀,很有威力啊。
我说嗨,都是赶巧了,您早一天找我,我都没这么一刀。
没人跟踪后,老头的步伐明显快了不少,其实那条路并不长,可后来在我印象里,我仿佛走了很久很久。
像是走过了足足十二年,从泥泞不堪的长安城跋涉而出,披星戴月,披荆斩棘,踏破冰川,终于见到春水春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十六郎。
当时他住在一个小客栈里,老爷子带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看书,一团光从窗户里透进来,这厮顺着光转头,于是我们就四目相对,我看到他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睛里的霜雪云雾也次第消散,变得双眸湛湛,灿若星辰,还浮出一抹温润的笑。
笑得贼真挚,贼诚恳,贼尼玛印象深刻。
他站起身,四十多岁的读书人,冲我一江湖小老弟折节一拜,说这几日恐有麻烦,辛苦大侠了。
我那会儿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说刘备啊,太宗皇帝啊这样的人,咔,给你一个眼神,你就愿意把命卖给他,不问报酬,也不计得失,你直接就上头。
裴十六郎俨然是有点这意思。
只可惜我都想到昭烈帝和太宗了,硬是没反应过来——就这种气度风范,五钱银子也未必不是大事。
这肯定是为裴十六郎所震,脑子麻了。
那天我跟裴十六郎也没说几句,无非是他介绍自己姓裴,排行十六,去魏州有事,怕沿途不安全,所以找我。
我说这年头,正常,不过你为什么要对诗啊?
裴十六郎一笑,他也从老管家那听了我的回答,此刻轻抚桌上的书籍,淡淡道:“你能看见沧海,能对沧海有怨气,那就是我愿意相信的人。沧海固然深不见底,但只要有人还在做精卫,就不能说它全然没有被填平的希望。”
我眼皮跳了跳,没错,仁人义士至死方休,就是这个味儿了。
我不是仁人义士,我摊开手,要了两钱银子。
裴十六郎抬头又笑,他看着我,说王大侠,如果你有什么朋友,一样可以介绍过来,我也给他开五钱银子。
我想起了彭老三。
啧,这孙子跑太快,平白少挣了五钱。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晚上刚回出租屋,立马就见到了彭老三。
我:???
彭老三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要不是开门时的一束月光,我还看不清他。
我说你丫不是去黎阳了吗?
彭老三低头,沉默,沉得我快要给他一脚了,他才闷声道:“王一般,道上的活,就是杀你。”
[剑网三]相知求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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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优雅乖巧武力值爆表小师妹x温柔贵公子大师兄(琴萝杨知薇x琴爹杨长琴),一些师兄妹文学
2.小师妹比较黑!情感上偏小师妹攻一些
3.剑三双歌同人,与游戏剧情有出入请无视,武侠背景含修仙元素,短打
“知薇,今日的功课可习完了?”
杨知薇方看完厚厚的一沓书,正将桌上书卷整理齐整,脑袋便被一股力道轻轻压了下去。
这股力道并不重,带着主人独有的温柔气息,只是让杨知薇感受到存在便撤去。杨知薇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抬头看向面前清风明月的人,笑吟吟地喊道:“师兄!”
杨长琴站在那里,听到小师妹脆生生的呼唤,嘴角不由勾起,眉眼弯弯。
杨长琴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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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今日的功课可习完了?”
杨知薇方看完厚厚的一沓书,正将桌上书卷整理齐整,脑袋便被一股力道轻轻压了下去。
这股力道并不重,带着主人独有的温柔气息,只是让杨知薇感受到存在便撤去。杨知薇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抬头看向面前清风明月的人,笑吟吟地喊道:“师兄!”
杨长琴站在那里,听到小师妹脆生生的呼唤,嘴角不由勾起,眉眼弯弯。
杨长琴将手中包裹严实的糕点放在桌子上,手再次抚了抚杨知薇的头发,故作感慨道:“自知薇入长歌门已有八年,当初的小姑娘也已经长成如今的少女了。”
杨知薇伸手拿过师兄另一只手上的扇子,“唰”地打开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灵动狡黠的眼,
“可知薇永远都是师兄的小师妹呀。”
杨长琴被她逗笑,与师妹又问候了些近况,了解杨知薇将师父布置的功课完成得近乎完美,眼中流露出欣慰。
“这次我来,是向你辞行的。”杨长琴看着杨知薇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乱世战火纷飞,饿殍遍地,青月师叔已带领我门弟子前往楚州支援,如今已近三月未有消息。”
杨青月领众弟子去楚州三月有余,除了刚开始传回一封平安信,其余时日音讯全无。长歌门门主杨逸飞十分忧心,与青月师叔订婚的婉玉师父也是寝食难安。作为张婉玉门下大弟子,杨长琴确实担得楚州查探一事。
杨长琴将事情简要说了,见杨知薇低着头,手上摆弄着折扇却并不说话。
杨长琴索性也在书桌旁坐下,拿杯盏给自己倒了杯茶,等待着师妹的回应。
杨知薇自被送入长歌门,便是由杨长琴接受照料,所以他自认为十分了解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师妹。自幼与自己为伴的师兄突然要长辞,需要一段时间反应也是正常。
除了那一次……
杨长琴目光有些飘远,知薇九岁那年被他带出门派,没想到在游玩处遭了长歌门的世仇,他修行的是相知剑意不敌对方,在交战之中受了些伤……虽然不知最后是哪位侠士出手相助,化险为夷,但杨长琴之后便不再经常单独带着杨知薇出去了。
杨知薇倒是接受良好,比起与一众师兄师姐出去游玩,小姑娘似乎是更喜欢与他在一处读书。而且也不止只修习相知剑意,有几次,他看到杨知薇跟着杨青月修行莫问剑法,弹琴断竹,琴音中蕴含的凛然剑意让他这个师兄也微微心惊。
所以这次杨长琴也并不担心杨知薇会闹脾气。
杨长琴嘴角噙着笑,轻呷了一口杯中茶水。单手随意地支着下巴,眯起眼欣赏园中池鲤嬉戏的场景。
正看得入迷,下巴忽的被人抬起,杨长琴有些疑惑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少女。
杨知薇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这张脸,眸色有些暗沉,在师兄感觉到不对劲之前及时放开,脸上重新绽开明艳的笑容。
“师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少女笑盈盈地,一如杨长琴记忆中那般。
“我会一直守护着师兄的。”
杨长琴到达楚州后,一路打听杨青月路径,来到南辕镇。
一路风程仆仆,杨长琴见身后同门面上难掩疲惫之态,稍作思量,便就近走入了一家客栈。
“三间地字号房。”
杨长琴将一锭银两置于柜台。
小二黑黑瘦瘦,是个人精,贼溜溜的眼珠子在银两与杨长琴身上转了转,便讨笑道:“客官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客栈哪,正巧就剩下三间地字了。”说罢将银两收起,毛巾往肩上一甩便要带领几人前往后院。
杨长琴几人抬步跟上,没走几步,却被拦住了去路。
“慢着,”其中领头大汉身形彪悍,双目闪现精光,他站在杨长琴面前,让杨长琴被阴影覆盖。
这几人穿着青灰色衣服,应是哪派弟子,而能在楚州这地带作威作福的,也只有那清江盟弟子了。
杨长琴心中有了计较。他单修相知剑意,自知不是这几人对手,所以这次师父特意让他将门派中修行莫问剑法的几名佼佼者带了来。
但如今他还未找到师叔,与清江盟人冲突属实不是明智之举,杨长琴手摸上折扇,展开扇子微微一笑:
“这位兄台,是有何事?”
为首那人见面前纤瘦青年丝毫不惧,反而一派公子哥样扇起了扇子,眉目间自由一股风流味道,甚至那店中姑娘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心中火起。
“是有事!”他在这里撒泼惯了,扬起手便要夺过折扇……
杨长琴心下警惕,见他动作,身后同门即刻拿出背上武器琴中剑,正要出手,耳边却突然擦过一道疾风,再反应时,那出手的清江盟弟子已经被直直打出了客栈,重重砸在了地上!
杨长琴下意识回过头,见一名面容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女正倚着柱子,手中折扇被她玩的眼花缭乱。见杨长琴向她看来,她抬起眼,对着他绽出一个明媚的笑。
十山荡魔传
自那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三皇五帝继往开来。天地间的气运降落在了十座名山之上:
东来第一山,泰山。朝霞照射玉皇顶,紫气东来三万里。十八盘上,五大夫松。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矣!
西往第一山,华山。玉女奇峰,自古华山一条道。弄玉曾居,玉箫唤凤成仙去。
北上第一山,恒山。人天北柱,绝塞名山,咽喉要冲。叠嶂拔峙,气势雄伟,北国万山之宗主。
南下第一山,衡山。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
中正第一山,嵩山。太室山上三十六峰,少室山上三十六峰。万宗武功出少林。
玄黄第一山,黄山。鹤立青松,黄气绕川,洞天福地。不老神仙常居处。
湍流第一山,庐山。诗仙...
自那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三皇五帝继往开来。天地间的气运降落在了十座名山之上:
东来第一山,泰山。朝霞照射玉皇顶,紫气东来三万里。十八盘上,五大夫松。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矣!
西往第一山,华山。玉女奇峰,自古华山一条道。弄玉曾居,玉箫唤凤成仙去。
北上第一山,恒山。人天北柱,绝塞名山,咽喉要冲。叠嶂拔峙,气势雄伟,北国万山之宗主。
南下第一山,衡山。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
中正第一山,嵩山。太室山上三十六峰,少室山上三十六峰。万宗武功出少林。
玄黄第一山,黄山。鹤立青松,黄气绕川,洞天福地。不老神仙常居处。
湍流第一山,庐山。诗仙曾叹,飞流千尺,银河九天。紫烟炉中生,瀑布挂前川。
天府第一山,峨眉。天府之国,金顶峰上。大江三绕,西蜀成都。绵竹关隘,孔明黄泉无生安。
南国第一山,武当。真武莅人间,挥剑荡群魔。天地生玄气,太极于心中。
混沌第一山,昆仑。中元祖脉,仙人长居。凌寒峰上,龙脉汇聚。人间帝皇,天上神仙。三皇五帝,绝地天通。
混沌之中,有阴阳清浊二气争斗。最终两者混为一体,形成一副合抱太极图。那阴阳清浊二气的混合体忽的如流星般坠落到了终南山之上。
此时人间正值腊月寒冬,大雪封山。以往上山砍柴的樵夫和打猎的猎户没有一个出家门。
山脚下的酒馆里,进来了十几个气度不凡的人。若有身居江湖的人在这,恐怕连牙都要惊掉了。这十几个人身份皆是不一般,皆是当代修为最高深的十几人:
打头走进酒馆的是泰山派掌门北极子(34)。身穿淡黄八卦衣,头发披散着。背后背着北斗七星锏和伏羲琴。
紧随其身后的是武当派掌门七星子(27)和少林寺方丈渡世禅师(75)。七星子身穿八卦紫寿仙衣,腰间挂着真武荡魔剑。渡世禅师身穿褐色僧袍,手中拿着禅杖。
再往后是:峨眉派掌门金顶师太(43)和恒山派掌门破尘师太(45)穿着深灰色的尼姑服饰。昆仑派掌门何不言(30)和他的夫人柳敏(33),两人身上的衣服具是绫罗绸缎。黄山派掌门黄落(24),华山派掌门马冲(56),嵩山派掌门梁鹏(21),衡山派掌门莫道(50),庐山派掌门卢云(23)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浅灰色道袍。
酒馆里的人看见一大堆道士和尚和尼姑进了酒馆的门,纷纷感到惊奇。
这人群之中有一个常来酒馆的无赖,不知道是何姓名,只是人们都唤他作:赖子。这赖子生性流氓,平日里偷鸡摸狗、调戏妇女。为乡里人所不容,赶出了村子。这此便以到大户人家做些力气活兼带顺偷东西为生。
今日这赖子刚发了工钱,迫不及待的来喝上二两猫尿。没想到见到何不言和他的夫人身着华丽,便过去奉承,顺带偷些东西来。
他只是一个凡人,却不知这何不言已经是半步合体期,他的夫人也已经是练虚九重天。两人加起来便是老牌的合体期高手也不敢与之抗衡。
如今,这赖子去偷一位半步合体期的高手的钱财,无异于是献上自己的项上人头了。何不言刚想要直接动手,将这人打成粉末。他的夫人小声的开口阻拦道:“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你若是仗着修行高深便去欺负那一介凡人,不大公平。”何不言听了夫人的话,停下出手。
北极子突然好似有什么感应。瞭了几人一眼,便大步走出去了。武当派的七星子、黄山派的黄落、庐山派的卢云也跟着走了出去。渡世禅师望了继续坐在位子上的几人,也缓缓的踏步出去。恒山派的破尘师太狠狠的瞪了几人,直接催动轻功飞了出去。峨嵋派的金顶师太自觉和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甚是不合体统,哼了一声也走了出去。只剩下几个男道士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几人跟着北极子一路赶到了终南山的密林之中。众人刚进入密林,便听到一声宛如哭般的笑声,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宛如笑般的哭声。
几人中的年轻的几位掌门不清楚其中的厉害,结果直接被震碎了大部分经脉。
少林渡世禅师将禅杖双手持住,向地下狠狠一拄,一道悠远厚重的佛音直接挡住了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
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越来越近。内力深厚的几位掌门运转起体内的内力抵挡这怪异的声音。内力较为浅薄的几位年轻掌门却已经是头昏脑胀。
北极子有些不大高兴,他知道这道声音的来源是谁。这人正是他的师叔幽冥鬼叟!这幽冥鬼叟当年拜在泰山派清宁子真人的门下。学习了一身的泰山派的绝顶武功。因江湖传闻,他曾去泰山脚下——阴阳两界的分割之地见过了阴天子。江湖上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鬼门关里走一遭”。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怪异声音便是他的成名绝技:“鬼哭鬼笑”。
北极子当即亮出泰山的玉龙印。当年玄阳子定下规矩,见此印如见掌门。若有不服,可直接凭借此印,将不服之人就地正法。
那幽冥鬼叟见躲藏已经没了什么趣味,便从林子里跳了出来:“我说小师侄啊,你可真没意思,动不动就亮你那掌门的玉龙印。”
北极子冷淡的开口道:“我要是不亮出玉龙印,你得在你这用你的 鬼哭鬼笑 大哭大笑三天三夜!”
幽冥鬼叟觉得和这个稍显固执的小师侄说话没有什么趣味,双脚一蹬,便又藏入了林子之中:“好了好了,你放心。现在大雪封山,哪里有什么人上山来?没有人能听见我的鬼哭鬼笑的。”
君骑白马来.03
#白切黑大小姐x口嫌体正直江湖少侠
chapter3
再次睁眼时,温雪尧已经被禁锢住了手脚,她看向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灯微弱地闪着光,而芙蓉正似笑非笑地坐在她的面前。
温雪尧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沉静,“姐姐这是何意?”
“温姑娘想必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多说,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吧,看在那小子的面上,我可以留你一命。”
“是谁安排你的?红袖招?”
“这就不是温姑娘能关心的了,”芙蓉掏出了一把小刀,在温雪尧脸上比划着,“姑娘若不愿给,可要吃点苦头了。”
“是吗?”温雪尧轻笑一声,霎时间烛火齐灭,而原本芙蓉手上的刀已经到了温雪尧的手上,此时正横在芙蓉的脖子上。
“你...
#白切黑大小姐x口嫌体正直江湖少侠
chapter3
再次睁眼时,温雪尧已经被禁锢住了手脚,她看向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灯微弱地闪着光,而芙蓉正似笑非笑地坐在她的面前。
温雪尧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沉静,“姐姐这是何意?”
“温姑娘想必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多说,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吧,看在那小子的面上,我可以留你一命。”
“是谁安排你的?红袖招?”
“这就不是温姑娘能关心的了,”芙蓉掏出了一把小刀,在温雪尧脸上比划着,“姑娘若不愿给,可要吃点苦头了。”
“是吗?”温雪尧轻笑一声,霎时间烛火齐灭,而原本芙蓉手上的刀已经到了温雪尧的手上,此时正横在芙蓉的脖子上。
“你不是温家小姐!”芙蓉慌乱道,“你是谁?”
温雪尧眯起了好看的眼睛,“姐姐猜?不过姐姐最好还是快点说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我的手可是很快的。”
“你没喝那杯茶?你什么时候发现破绽的?”
“从第一次见姐姐,姐姐的眼神就不大对,有人给你看过我的画像是不是?是谁?”温雪尧的手往下压了压,压出了一道血痕。
“是……千机阁。”
“哦?所以十娘那本书里的暗器,是你放的?”
“那个不是我,应该是十娘自己放的。”芙蓉的声音有些颤抖,“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能放开我了吗?”
“好像,不太能,这里的事情……”
“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芙蓉忙道,“我不会让路小子知道的。”
“是吗?”温雪尧的嘴角再次勾起,“可是我不太信别人说的话,总觉得不安心呢。”
说完,温雪尧就塞了一颗药丸在芙蓉嘴里,再一动手,那药丸就滑进了芙蓉的喉咙被她咽了下去,与此同时,温雪尧也松开了芙蓉,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点燃了一旁的烛火。
芙蓉此时已经是浑身冷汗,几乎要瘫在地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温雪尧拨了拨烛火,“你是路少侠的朋友,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也就是平时发作起来疼一疼。”
“你!”
“只要你愿意乖乖听我的,每个月都会有人给你送解药的哦。”
“你不怕我告诉路乘风?”
“你可以试试,”温雪尧在烛光映照下的脸看不出神情,“东方茗,你不会觉得,我不会杀你吧。”
“我……”芙蓉低下了头,“我会听你的,你想要我怎么做?”
“首先,这里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其次,红袖招所有的动向你都得向我告知,最后嘛,告诉那个联系你的人,我等着她来送死。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但是……”芙蓉抬起了头。
“嗯?”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您这般人物,为什么要找那个小子跟着您呢?”
“放心,”温雪尧微微笑开,“我不会害他。”
且说路乘风那边,他施展轻功飞速地赶到了一个小院前,毫不客气地翻了翻墙进去。
院中正有一个少妇缝着衣服,见他从天而降,瞪大了双眼睛。
路乘风连忙温和笑道,“我找十娘。”
那少妇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不认识什么十娘,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路乘风抱歉道,“对不住。”
说着就点了那少妇穴道,径自走进屋内,走到里屋,只听一声,“谁!”一根银针就直冲着路乘风眼睛飞来。
“你果然在这,”路乘风轻描淡写地接过银针,“画眠楼里的人都以为你出了事。”
那正对镜梳妆的中年妇人不紧不慢地插上最后一支钗,“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找过来,去把我弟媳的穴道解了吧,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路乘风有些理亏地摸了摸鼻子,“没把她打晕已经够怜香惜玉的了。”
“行了,”待路乘风重新进来,十娘站起了身,给他看了座,“我就知道跟你扯上关系定不是好事。”
“听你的意思,你躲在这还跟我有关?”
“那日我睡得好好的,有一枚暗器打在我床头,我认出那是千机阁的东西,以为招惹不起,就躲在了这。”
“你觉得那是冲着我来的?”
十娘望了路乘风一眼,“画眠楼和千机阁素无仇怨,想来想去,也就你能跟它扯上关系。”
路乘风有些理亏地摸了摸头,“那它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谁知道呢?你快走吧,这里不能被人发现。”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芙蓉,还把暗器藏在书里?”
十娘惊讶道:“我没把暗器藏在书里啊,芙蓉没走吗?我让她也自寻去处暂避一时的。”
“不好,”路乘风站起身来,“我得赶紧走。”
然而当路乘风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地打开门时,只看到芙蓉正笑着给温雪尧的杯子添茶水,而温雪尧面上也挂着笑,二人一派和乐景象。
见他推门进来气都喘不匀的样子,温雪尧关切道,“人没找到吗?”
“找到了。”路乘风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直接拎了茶壶往嘴里灌,几乎把茶壶里的水都喝完后,他开口问道,“她没给你苦头吃吧?”
“怎么会呢?”温雪尧笑得温文尔雅,“我与芙蓉姐姐聊得正投缘呢。”
“浑小子瞎想什么呢,”芙蓉虚虚地打了他一下,捂嘴笑道,“你的人,我可不敢瞎动。”
路乘风皱了眉,起身道,“走了。”
“好,”温雪尧也站了起来,“姐姐的茶好,下次来洛云,定还来陪姐姐喝茶。”
芙蓉笑意更深了,“姐姐的荣幸。”
出了门去,温雪尧跟着路乘风走着走着,觉得不太对,“路少侠,这好像不是城门的方向。”
“你还有钱吗?”
“有的,”温雪尧刚答完就愣了一下,捏紧了包袱,“你还想做什么?”
“租个马车而已,石页城还有不少路,我的脚程可以,不知道温大小姐的脚程怎么样。”
不过一天功夫,温雪尧已经习惯了这人说话总要刺她一刺,便也不理他,只是又递过去一张银票。
路乘风伸手接过,被银票上的数字闪了眼,“大小姐,租谁家的马车要一百两啊,你在画眠楼到底给出了多少去?”
闻言温雪尧就要把那银票拿回来,却只见路乘风手一转,“罢了罢了,想必老板能找得开。”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行,租了一辆马车,温雪尧坐了进去,路乘风坐在前面赶车。
“路少侠,记得赶到西门。”
“不走东门么?”
“来找我的人那么多,之前的路线肯定早就泄露了,我们得绕道走。”
“好,驾。”
马车赶到西城门口,路乘风递上了两人的路引,守城的兵士看了看,递回给他。
“把车帘拉上去,我们要检查马车里面。”
闻言温雪尧拉开了马车帘,示意车内什么都没有,却突然听见这兵士叫道:“扣住她!”
温雪尧还没回神的功夫身体已然腾空,再一回神,她已经被路乘风带着骑到了马上,而路乘风不知何时已经斩断了马和车身的连接,此时正策马带着她闯过一个又一个兵士。
“关城门!”
路乘风一夹马肚,狠狠拍了一下马的屁股,只听一声长嘶,枣红马带着两人出了城门,而两扇厚重的城门正在他们身后缓缓合起。
“放箭!放箭!”
顿时万箭齐发,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趴下!”
温雪尧赶紧往下伏了伏,只感觉自己被护得更紧了些,耳边长剑和箭矢碰撞,发出“当当”的声响。
直到完全听不到箭矢的声音了,温雪尧才直起身回过头,声音微颤,“路少侠,你怎么样?”
“问题不大,”路乘风道,“就是得找个地方把我背上的箭拔一下。”
“你中箭了?”
“一支而已,不深。”
“我就说,”温雪尧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慌乱,“我们昨天应该立刻走的。”
“温大小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是因为谁才受的伤,嗯?”
温雪尧看向西边的洛云山,“我们先上山,如果有追兵,还能周旋一会儿。”
#tbc
(61)——争吵,和告状?
翌日
听雨轩
“师姐安好。”
颔首,乖乖行礼。
“起来,吃吧。”
“谢师姐。”
……
君然溪闲话家常似的,随意问道。
“昨日给师父请安了吗?”
“没有。”听着师姐这样问,厉子悠暗道不好。
“前天呢?”
“也,也没有~”舀了一瓢粥放进嘴里,声音含糊。
“几天没去了?”
“八,八九天。”
“早上没去过,晚上去过吗?”
“都没有。”
……
君然溪面色不善,皱眉看着妄图躲闪的小孩,训道:“你还真出息,这种事需要我来提醒你吗?”把勺子丢到碗里,放出清脆的响声。
“师姐息怒,子悠晚上就去。”放下手上的勺子,赶忙应着。这...
翌日
听雨轩
“师姐安好。”
颔首,乖乖行礼。
“起来,吃吧。”
“谢师姐。”
……
君然溪闲话家常似的,随意问道。
“昨日给师父请安了吗?”
“没有。”听着师姐这样问,厉子悠暗道不好。
“前天呢?”
“也,也没有~”舀了一瓢粥放进嘴里,声音含糊。
“几天没去了?”
“八,八九天。”
“早上没去过,晚上去过吗?”
“都没有。”
……
君然溪面色不善,皱眉看着妄图躲闪的小孩,训道:“你还真出息,这种事需要我来提醒你吗?”把勺子丢到碗里,放出清脆的响声。
“师姐息怒,子悠晚上就去。”放下手上的勺子,赶忙应着。这段时日起早贪黑累极了,确实疏忽了给任青澜请安。
“离开那么久,回来也应该多做一点。”
“……是。”
眼珠子到处转,睫毛扑闪扑闪的,有点惊慌失措,一会瞥瞥君然溪的脸色,一会又盯着碗里的粥。就轻轻几句不重不痒的问话,她就感到今日大事不好。
“这不是任务,而是你为人子者的本分。”
“是,师姐子悠明白了。”
……
君然溪看厉子悠被训的停住,便重新拿起勺子,和着碗里的东西,缓缓开口:“子悠,我知道你辛苦,但,师姐做不到的,你要替师姐尽孝,如果我不能——”语气像冰融化一样,没有刚才那般冷淡,却染上一丝伤感。
“师姐,不会的。”厉子悠眼色一沉,打断君然溪的话头。
君然溪无奈:“我只是说如果,万事都会有意外,就像以前一样——”知道厉子悠的固执,可前路未定,一切都有变数,她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可话未到嘴又被打断。
“没有意外。”
“子悠,你好好听我说——”
“您别说了!没有如果!难道师姐想永远坐在轮椅上,等着师妹照顾您和师父一辈子吗?”
将碗里的粥一饮而下,“铛”一声把碗摔桌子上,态度不怎么好,对着君然溪是半吼出来的。
“如果,如果让我一直侍奉师父,可能得把师父气病,把师姐气死。我是个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吗?粗心毛躁,丢三落四,难堪大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嘱托给我?”还没等人消化干净,厉子悠接着说:“还有,我这几天累得很,懒得去给师父请安。您要是想孝敬,自己去勤快点也就是了,别一天吆喝我。”
紫嫣在一旁简直瞪大了眼睛,刚刚是谁在说话?
“咳咳,你,你——”君然溪半口气没提上来。
“师姐,您不是最孝顺了吗?怎么现在就爱动些嘴皮子功夫了?难道您自己不愿意侍奉师父?”没等君然溪说完,又打断反问道。
“你放肆!”
君然溪没想到厉子悠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怒拍桌子,指着厉子悠,气的发抖。
厉子悠放下碗筷,起身退了几步跪下。
“子悠不听话,什么都做不好,连给师父请安这样的事都会忘记,估计以后也侍奉不好师父,没办法替您尽孝,也不想替您干这些小事儿。师妹靠不住的,师姐就别想了,您还是好起来自己孝顺师父吧。”
“三小姐!”紫嫣赶忙出言阻止。
“子悠出言不逊,顶撞师姐,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
十下,眼神平淡,下手极重,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也不在乎一会还要见人。发白的印子马上变肿变红,清晰可见。
“周先生规矩严,没有告假子悠不敢去迟,晚上回来任凭师姐处置。子悠告退。”
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咳咳咳,呵——”
“小姐。”
君然溪被气得呛到,紫嫣连忙端来水。
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的架势就如同人的火气。
“混账!!!”
“小姐息怒。”
君然溪暴怒,靠在轮椅背后喘气,厉子悠这下给她气得不轻,竟觉得胸闷难受。“呼……”
“小姐,三小姐是不愿看您如此伤怀,更希望您能好起来啊。”紫嫣给她拍着起伏不停的胸脯,看着煞白无血的脸色有些担心,宽慰道。
君然溪冷笑,“你不必为她开脱,她这是成心气我,咳咳,呵……”
紫嫣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了,厉子悠这次实在是……
“推我进去。”
君然溪打坐调息了好久,才把心头的不适给压了下来。
夜
窗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厉子悠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修炼,便是完成周先生的功课。放下笔,仰躺在地上,双手遮住脸深吸一口气,这一天都心事重重。躺了会,整理形容,跑到静尘居。
靳雪正在打水,就看见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厉子悠。“雪姨我来吧。”接过木桶,厉子悠走进屋内。
任青澜见到有些惊讶,这个点还跑过来。
“给师父请安。”跪地行礼,又膝行至前,慢慢帮任青澜脱掉鞋袜。
“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是子悠不好,那么久都没有来给师父请安。”将脚放进水里,用水浇着。
“被你师姐骂了?”手上还有墨渍,头发也是湿的,定是做完功课就跑过来。柳城没细腻到能顾及这些,自然知道是谁叮嘱的。
没有否认,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给任青澜按摩。
任青澜其实没有责怪于厉子悠,这几天任务量大,她确实不容易,总要给孩子适应一段时间。厉子悠孝顺任青澜也不会怀疑,不过既然她师姐骂了,她就该记着,算算这都多少天没来了,哼。不再理会,一边享受,一边翻着手上的书卷。
“……师姐责怪子悠不孝,说这是为人子者的本分。天之经,地之义,没有来给您请安是子悠的错。”
停了好一会,才又继续说道。
“可师姐还说,若日后她做不到的,让子悠替她尽孝。”
厉子悠很少主动开口,任青澜不禁有些意外和好奇,放下书册,静静地看着她。
“子悠说,子悠连给师父请安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日后定侍奉不好师父,可能没办法替师姐做好这些事。”
“而且,弟子该死。还质问师姐是不是一辈子想坐在轮椅上等着,等着子悠去照顾她。”
“……”任青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姐教训的对,这段时间的确是弟子疏忽了,说了要孝敬您,却没有做到,是弟子的不是。”
“而且今天,弟子顶撞了师姐,言语无状,也冒犯了师父。”拿帕子擦干水渍,将任青澜的脚放在脚踏上,木桶移开,膝行退了几步,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任青澜。
“可子悠,不想,也不愿替师姐尽孝。师妹该做的,师姐也该做到……”语气嗫嚅,真像是在告状了。
“弟子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请师父责罚。”说完,好像轻松不少,壮士就义一般,把头俯在地上。
“……”
一室无言。
任青澜失笑,她当然知道厉子悠是什么意思,君然溪这是怕疗伤失败交托“后事”呢。不过厉子悠从来不会主动说这么多话,也不敢忤逆自己和她师兄师姐,就算是委屈也会自己默默吞下,今天倒是零零碎碎,东一句西一句的把心里的想法都讲了出来,这孩子。
……
“好~你不替,她的那份,她自己来。”
沉默许久,任青澜声音传来,倒像是在宽慰。
有些意外,抬头对视上长者的视线。眼波流动,清澈干净的眼眸像是流云里的月亮,绽开笑容,露出两个梨涡和洁白的牙齿。
——还和小时候一样。
任青澜很少认可她,师徒两人也很少如此达成共识,但这一次,她们心有灵犀。
…
大家走过路过给个小心心,哇,我会开心死的。番外是训练小故事。不多不多,大家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