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发】I see you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盛过颓芜留住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忱。我徘徊灌木丛中,细数灵魂的残骸。
愿它汹涌是因感动,浪静是常容。
(就是寿突然穿越了,16岁姬发眼里是25岁的年轻殷寿,长p2那样,👀是厚涂画的!不是照片,之前小于眼睛受伤有了血点,路演的时候Daddy还用手指了他的眼睛,遂妄想。。。)
ps.发会心疼过去的寿吗🥺
【寿发】I see you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盛过颓芜留住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忱。我徘徊灌木丛中,细数灵魂的残骸。
愿它汹涌是因感动,浪静是常容。
(就是寿突然穿越了,16岁姬发眼里是25岁的年轻殷寿,长p2那样,👀是厚涂画的!不是照片,之前小于眼睛受伤有了血点,路演的时候Daddy还用手指了他的眼睛,遂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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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寿性转]天道无情62
●发疯之作,Daddy变Mummy,慎入
●设定:殷寿先天性转,妲己性转,姜王后性转
●灵感:脑补了一下,如果不是殷寿弑父杀君引来的天谴,而是按照老版设定,是因为殷寿对女娲不敬,女娲遣九尾狐来迷惑殷寿,覆灭大商,会是哪种情形,逻辑感人,不要深究
●女版殷寿依旧狠,但没那么狠,阴鸷冷艳万人迷(?)
●八百质子入被窝,这梦想,我寻思除了殷寿谁能做的到啊(捂脸)
#是兄弟就要当他的爹
#殷郊你母亲真棒
————
145.
伯邑考第一次觐见殷寿也是在这样大雨倾盆的天。
他们的初见是夜幕降临前阴云密布的灰紫色天空的颜色,背靠着风雨如晦的基调,最终隐入癫狂和混乱交织的潮湿。
伯邑考感...
●发疯之作,Daddy变Mummy,慎入
●设定:殷寿先天性转,妲己性转,姜王后性转
●灵感:脑补了一下,如果不是殷寿弑父杀君引来的天谴,而是按照老版设定,是因为殷寿对女娲不敬,女娲遣九尾狐来迷惑殷寿,覆灭大商,会是哪种情形,逻辑感人,不要深究
●女版殷寿依旧狠,但没那么狠,阴鸷冷艳万人迷(?)
●八百质子入被窝,这梦想,我寻思除了殷寿谁能做的到啊(捂脸)
#是兄弟就要当他的爹
#殷郊你母亲真棒
————
145.
伯邑考第一次觐见殷寿也是在这样大雨倾盆的天。
他们的初见是夜幕降临前阴云密布的灰紫色天空的颜色,背靠着风雨如晦的基调,最终隐入癫狂和混乱交织的潮湿。
伯邑考感觉的出来,殷寿表面看上去冷静,可她的底色是浑浊甚至带点疯魔的,内核既稳定又极其不稳定,就像一座沉睡的火山,安静时呼吸的频率与大地相融,但随时都可能骤然喷发,让周边的地带顷刻毁于一旦。
呆在这样的人身边,若非有超强的意志力和自省力,且对自身的存在有绝对清晰的认知,很难不被影响。
可怕的是,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引诱别人为她发疯。
只因她站在了权力之巅,同时拥有了几乎可以替任何人实现任何世俗梦想的能力,只要她愿意。
“……哥哥。”
伯邑考从思绪中脱离,连成片的雨在迷离发散的视野中逐渐清晰。
他转身,对上姬发神色惴惴的脸。
姬发见伯邑考愿意睁眼看他,才小小松了口气,嘟囔道:“你别不说话啊。”
两人从摘星楼离开,皆是心事重重,没有顾上刻意避雨,伯邑考的头发和衣服都被不可避免地淋湿了些,姬发虽有头盔甲胄,但头盔顶上的翎羽被浇透,此刻如同他本人局促的心境一般,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显得有些狼狈。
他惯会摆出可怜模样,在家里犯了错,就会垂着眼角,扁着嘴,眼巴巴来道歉,让人舍不得责怪他,伯邑考不想叫他看出自己有心软的迹象,面无表情地问他:“你作出这副心虚的样子,那便是对自己错在何处心知肚明了?”
西岐的小霸王手足无措,心里越发没底,他其实并不清楚伯邑考看到了多少,又品出了多少,怕说快了说多了不打自招,他还没做好在尊敬的兄长面前彻底暴露的心理准备。
所以他选择先转移矛盾。
“不管怎么样,哥哥刚才下手也太重了!”姬发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像是还能感觉到贴住皮肉的凉意,“那么锋利的丝,把我的护腕都削断了,要不是我反应快,脑袋怕是都掉地上了!哥哥好狠的心!”
这话不假,他方才确实有一瞬间因为伯邑考的果决而心凉了半截。
伯邑考轻声问:“那你伤到了吗?”
姬发晃了晃身体,别扭地回道:“……没有。”
“我看过你的身手,不至于连这点突袭都防备不住,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瞄准你的脖子,就算你真的挡不住,那蚕丝也只会卡在你的盔甲护领。”
伯邑考眉宇间落下阴翳。
“大王生性多疑,本就对我们姬家成见颇深,我既选择了出头,就需得在她面前摆正立场,我若手下留情,堂而皇之地心向于你,又将大王置于何地?届时她便是原本心里无气也该有气了。与其让大王惩罚你,不如我来动这个手,你可能够明白?”
姬发呐呐:“明白……哥哥思虑从来都比我周全,总不会错的。”
伯邑考神色稍松,还没等他为弟弟的通情达理露出些许宽慰心安的神色,就见姬发挠了挠脸,有些不以为然地嘟囔了句:“大王才不会因为这个就罚我,我又没做什么……”
他眼睛瞥到伯邑考脸色一变,立刻哽住,咬了下嘴唇,没好意思再继续讲。
伯邑考不敢置信,忡惙地试探:“莫非你以前就有……有过类似的举动?”
他实在说不出口。
姬发欲言又止,讪讪地低下头,心想,远比这过分的事他早做过了。
伯邑考谨慎地观察他的神情,心都在颤,袖子里的手悄然握拳,试图通过积蓄力道给自己增添几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你……可是对大王……?”
伯邑考并非迂腐古板之人,男子钦慕女子是人之常情,他还不至于羞于启齿,只是对象怎么品都不对,让他连把话说个明白都胆战心惊。
姬发拧着手指,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他这点的轻巧,却不亚于一记重拳砸在伯邑考的额角,让他两眼一黑,险些被晕眩击倒。
伯邑考扶额深吸一口气,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上前拉住姬发的手,把他拽到远离门口的位置,艰难地问道:“父亲他,可知晓此事?”
姬发神色沮丧,有气无力地回道:“应是知道了。”
一看他表情,伯邑考就明白父亲怕是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无二。
“父亲定是已经提点过你。”
伯邑考紧了紧手上气力,迫使姬发抬起头看向他,看清他眼底的忧虑和焦灼。
“你知道哥哥想说什么。”
姬发反握住伯邑考的手,急切地求证:“哥哥,我有心仪的人,你不为我高兴吗?”
伯邑考语重心长:“任何人,你心仪任何人哥哥都可以为你高兴,唯独大王不行。”
姬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脸色剧变,怒气开始升腾,他甩开被拽住的手,侧身对着伯邑考,满脸不忿:“父亲不理解就算了,怎么连哥哥都不站在我这边?大王她哪里不好?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也是除了父亲母亲和哥哥以外,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大王是天下之主,风华绝代,自然是哪里都好,就是因为她太好了,遥不可及啊,很多事情她回应不了你的,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和一个普通点的女子共度一生,这样会轻松快乐很多。”
伯邑考试图转过姬发的身体,姬发闪身走到另一边,气鼓鼓的不肯面对他。
“我又没有要大王回应我,喜欢她是我一厢情愿,只要能呆在她身边,我就很幸福了,难道只是这样的小愿望也有错吗?我以为哥哥都理解我,没想到连哥哥都不支持我,我很伤心。”
姬发红了眼眶,扭头用手背擦了下眼睛,用力吸吸鼻子。
他尊敬伯邑考,无比希望得到对方的鼓励,大失所望,怎能不难过。
伯邑考摇头叹息,心也跟着碎了,可事已至此,有些话就必须说开说穿。
“你说自己不需要回应……你扪心自问,可是你的真心话?”
姬发顿住,回头看向伯邑考。
这位洞若观火的青年目光清明,神色似有看穿一切后的悲悯与哀伤。
“姬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想要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会始终耿耿于怀,若能得到就一定要据为己有,旁人根本沾染不得。你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霸道的多。”
姬发瞳孔颤动。
伯邑考叹息:“所以我才担心你。”
“不是担心你对大王的心意,若你真能如自己所说,将这份心意当成一个人的事,拿得起藏的住,那我和父亲都不会这般强硬地劝阻。”
“我明白,父亲当然也明白。”
“大王的身份决定了她不可能为任何一人专有,以你的性子却对这样的存在动了心,注定要遭受遍体鳞伤的苦楚啊。”
姬发喉咙发堵,无助地反驳:“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幽幽地唱着反调:
你就是。
姬发对殷寿是贪爱,得不到,注定疯魔。
伯邑考不愿意看到那一天。
146.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摘星楼,看着触目惊心,端着清水的婢女行色匆匆地往返于楼梯间。
伯邑考从一个盆里看到几片带血的扇形甲片,惊疑不定。
他本是想来替姬发赔罪,不料撞上这般情景。
怎么这么多血?
“请医官了吗?”
“大王不让人瞧的。”
或许王都有任性的习惯。
屋子里扑面而来的血气,伯邑考眉心微蹙,还以为进了什么安置伤员的军帐。
殷寿的衣袖撩到了手肘,胳膊就悬在盆上方,眼帘低垂,额上有汗,唇色浅淡,几乎麻木的神情让她看上去有种冷漠的狠厉。
薄且利的刀片干脆利索地片进肉里,拧转一下就剜下块东西掉进水里,顷刻就染红了一盆。
伯邑考下意识发出惊呼。
血滴答滴答地沿着手臂上的伤口坠下来,外面下着大雨,里头下着小雨,殷寿冷淡地挑起眼角扫过来,平静地呵斥:“不要大惊小怪。”
……这哪里能叫大惊小怪,明明是正常反应,而且伯邑考已经算非常克制了。
是殷寿的反应太奇怪了才对。
伯邑考迟疑地靠过去:“大王,你这是……”
殷寿松手,让刀落进盆里。
“白布给我。”
伯邑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俯身将水盆边上的干净白布拿起来递过去。
殷寿熟门熟路地给手臂包扎,面不改色地问起伯邑考:“你知道刚才姬发为什么冒犯我么?”
伯邑考沉默不语。
“他看到我手臂上有东西,想一探究竟。”
勒得太紧扯到了伤口,殷寿眉心蹙了一下,手一僵,伯邑考敏锐地注意到,便自告奋勇:“大王,我来帮你吧。”
伯邑考心细周到,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下手很有分寸,比寻常男子多了不少体贴。
殷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问:“你刚才冲进来是以为姬发要对我不利?”
伯邑考绕白布的动作停住,失神间,指尖不小心触到了殷寿的皮肤,吓了一跳,立刻抬起,继续没有完成的步骤。
“……臣惭愧。”
殷寿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脸上逡巡,伯邑考虽未抬头,耳根却敏感地红了。
问者随意:“对世子而言,孤可是重要之人?”
听者实难无心,哑口无言了片刻,缓慢地将最后的尾收好,谨慎地收回手放在腿上。
“……自然是。”
伯邑考声音很轻。
“世子是诚实的人,你是说,那孤便信了。”
殷寿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游移过去,侧着头紧盯着伯邑考。
“你不问?”
她知道伯邑考看到了她小臂上的龙鳞。
伯邑考讨巧地回道:“大王若愿意说,臣愿一听。”
殷寿上下打量他,越看越纳闷。
“姬昌怎么能教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儿子?”
伯邑考温声回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天性使然罢了,并不全然依托于父母教诲。”
殷寿呢喃:“你让我觉得很熟悉。”
“我喜欢识时务的人,给你个奖赏。”
殷寿站起来,将袖子放下来盖住手臂,行至窗边,双手撑在窗台上眺望远方,雨水顺着风飘进来,稍微打湿了她的鬓发。
“我允许你问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你。”
为了处理伤口,殷寿穿得很单薄,白色的罩衫像是一层即将褪去的蝉翼,光线穿透过去,勾勒出她腰身的曲线,如同湖边斜垂下来的一缕袅娜柳枝。
诚然,伯邑考有很多问题想问。
这是殷寿承诺不会回避,绝对会正面予以回答的绝佳机会。
他可以问父亲,问姬发,问西岐,甚至问自己的命运。
“大王,你疼吗?”
殷寿回头。
伯邑考安静地看着她。
殷寿应是觉得他愚蠢,浪费这样的机会问没有意义的问题,神色有些古怪。
但她信守承诺,如实回答。
“习惯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波澜不惊的情绪。
那便是疼了。
伯邑考好似从那短短的三个字里品完了殷寿曾经所有的苦难。
他竟也一厢情愿起来。
他一厢情愿地感到了刺痛和悲伤。
他为这世间所有的苦难而于心不忍。
姬发,不要让我失望。
我亲眼看着姬发暴起杀了殷寿,就像看了一出巫祭一样,我没有任何感觉,我不可能为殷寿难过,也不会为姬发高兴,殷寿临死时还揪着姬发的披风,于是快被勒死的姬发挥刀割断了披风,就像割断了当初被殷寿蒙上双眼的我们,我当然知道殷寿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感觉眼前不再那么黑暗了。
殷寿一死,在这里地位最高的人顿时变成了我,我眼看着姬发要逃走,我知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
我亲眼看着姬发暴起杀了殷寿,就像看了一出巫祭一样,我没有任何感觉,我不可能为殷寿难过,也不会为姬发高兴,殷寿临死时还揪着姬发的披风,于是快被勒死的姬发挥刀割断了披风,就像割断了当初被殷寿蒙上双眼的我们,我当然知道殷寿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感觉眼前不再那么黑暗了。
殷寿一死,在这里地位最高的人顿时变成了我,我眼看着姬发要逃走,我知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下边的人个个在乱战,都不知道到底在打谁,眼看着就要发生暴乱了,身为此时此刻最高位的人,我高吼一声都听我北伯侯的,质子营多年的修养和我这空空的身份,暂时收拢了溃军,他们迅速分为两拨,一拨向我这边集结而来,一拨追随姬发而去。
姬发恨极了我,在他往城门赶的那一瞬间拔弓射箭,我欲要拉着面前的黄元济替我挡这一箭,然而这一箭挟着无边的汹涌恨意,直冲我的左眼,我当下直接痛到昏厥,然后我发狠地硬是把它摘了下来,连带着我碎裂的眼球,我痛得再度昏厥,我痛得就地打滚,我痛得浑身颤栗,我终于彻底疯了,我心底里涌起对姬发的无边恨意,虽然我不知道我们平常那点小打小闹到底哪里值得我恨他了,我扯了黄元济一片衣襟,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我带着人上马追击,我知道,今天,我和姬发,必死一个,我不知道我这股恨究竟从何而来,又究竟积攒了多久,我只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到城门口时,姜文焕横戟拦我,我用剩下的一只血红的眼睛与他对视,他似乎有所动容,然后又收敛了心神,我与他还从未曾战过,今天也算是终于一战。
姜文焕这个人平时不爱讲话,看着温温吞吞的,可他打架是真的下死手,我的铠甲被姜文焕长戟挑开,连衣裳都被他撕了,马儿也受了重伤,可我还是跑了出来,我打马找到姬发时,马儿已经力竭倒毙,姬发也倒在黄河边上,生死不知。
我拼命忍住眼窝连着脑壳里不断抽搐的痛意,一脚把他给翻过来,看着他只剩一口气儿,我满腔的恨意终于有地儿发泄了,于是我举起鬼侯剑,跟他说:“想殷郊了吧,我送你去见他。”
姬发机警极了,他瞬间转醒,拧身躲开,一脚踹向我,我知道他要反抗,我无所谓, 我一只眼睛不断地流着血,另一只眼睛通红地不停攻击姬发,把他的大腿都戳烂了。
姬发忍无可忍,用他的格斗技掰断我的胳膊,夺走了还沾着殷郊血的鬼侯剑,可他却不忍杀我,他哭喊着你走吧,整个朝歌都归你了,我不想杀你。
可我不想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嫌弃那个该死的朝歌城,于是我再次袭击了姬发,却被他横剑锁喉,鬼侯剑果然只有在这两个人手中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我捂着脖子,还是没有放手,我眼前一片血红,脑子里一片混沌,我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其实,自从崇候虎死后我已经这样很久了,可是今天,我好像看见了能挣脱它的方法,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于是我用残存的左臂捡起石块,再次袭击姬发,这一次,我被一剑封喉,这一瞬间,我突然灵光乍现,明白了一切,原来,我恨的是你到了此刻依然明亮的眼神,为什么啊,你和殷郊,即使在死前的一秒,眼睛还是这样的澄澈,干净得令我自惭形秽,永远不落下一点点灰尘,我不由得笑了。
我捂着脖子,倒下了,倒下那一瞬看见姬发痛哭流涕的脸,我想着,你活下来了,你也要被这人世间染脏了,或者,你会改变这个人世间,让它不再那么肮脏可恶。
我好冷好饿,我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一切,我感觉到狼娘的乳头,于是我拼命吸吮,我感觉到崇候虎来抓我,于是我反抗,我看见姬发像只野山羊一样在我面前蹦跶,于是我打了他,我看见苏全孝,他又哭了,我看见黄元济,他无措地捧着他的衣襟,我还看见孙子羽和金葵,他们都在乱战中死去了,我看见殷郊,他恨我,我看见殷寿,他无视我,我看见伯邑考,他微笑地望着我。
殷寿捡回来的狍子 春天??
动物似乎也比人类更清醒一些,它们有固定的发情期。人是一种超越了发情期的动物。①
就算反应再迟钝,你也察觉出自己身体的不对了。
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精力充沛过,心烦意乱的看见什么都想撕碎。
你有些发愁,这就是长大的烦恼吗?
殷寿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你,终于来了口“又怎么了?”
你拿起桃子闻了闻又放下“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呵,你居然还有吃不下东西的时候?那你想吃什么?”
你眼巴巴的望向门外正在巡逻的侍卫们,擦了擦嘴角,疯狂的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不行不行,他们还是孩子,我是妖怪,不是禽兽”
殷寿只当你是又在发癫,看着你露出来的耳朵皱眉。
你眼尖的捕捉到,窜到...
动物似乎也比人类更清醒一些,它们有固定的发情期。人是一种超越了发情期的动物。①
就算反应再迟钝,你也察觉出自己身体的不对了。
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精力充沛过,心烦意乱的看见什么都想撕碎。
你有些发愁,这就是长大的烦恼吗?
殷寿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你,终于来了口“又怎么了?”
你拿起桃子闻了闻又放下“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呵,你居然还有吃不下东西的时候?那你想吃什么?”
你眼巴巴的望向门外正在巡逻的侍卫们,擦了擦嘴角,疯狂的压制着内心的冲动
“不行不行,他们还是孩子,我是妖怪,不是禽兽”
殷寿只当你是又在发癫,看着你露出来的耳朵皱眉。
你眼尖的捕捉到,窜到他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问“怎么样?好看是吧?你见过还有比我还好看的狍子吗?”
“没有!”
你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的翻滚跳跃,到处顾涌②
再次贴在他身上的,他伸出手来,推开了你的头“我是说没见过其他狍子,相比也都像你这样蠢”
正兴奋耸动着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你有些不甘心,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企图威胁他把话收回去。
可殷寿只是极其不屑的嗤笑一声,完全没把你的情绪放在眼里,一点都没被吓到呢。
殷寿今天随意的穿了件长袍,袖口宽大的似乎能把脑袋都塞进去。
你这样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身体的躁动莫名的缓解了不少。
“滚出来!”
“我不!我就不!!让我多闻一会嘛!!”
殷寿板着脸想把你甩开,但你到底是个妖精,别的能耐没有,至少还有使不完的牛劲
几度拉扯,“刺啦”一声,袖子被扯断,零碎的布料挂在你头上不偏不倚的挡住了眼睛,没能第一时间看见殷寿想要拔剑的画面。
你摇了摇头,碎片掉在地上,你看了看又转头惊喜的和殷寿说“看!你断袖了”③
殷寿剑拔到一半,脸彻底黑了,虽然从前没有听说过,但直觉断袖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话。
“你又皮痒痒了是吗?”
“好像是”
反正这几天浑身都不得劲,就想作个妖折腾折腾
上回殷郊追杀你一句,剧烈运动下身体舒服了不少。
看见殷寿即将进入战斗模式,你满心的期待。看着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殷寿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把剑收了回去
“哎别呀,不是要动手吗?”
“我真的皮痒痒了”
“你来打我啊?”
“你都三天没有打我了?”
可惜殷寿不为所动,像是察觉到你的意图,说什么都不想让你所愿。
你身前身后的围着他转,各种絮叨挑衅,最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次觉得被人无视比被追杀还难受。
明明你就站在他身边,却像看不见你一样,一点都不好玩。
出去门口坐在台阶上还在闷闷不乐,正好碰到了殷郊过来,他警惕的看着你,后退一步“离我远点”
你和善的看着他“别怕,今天咱们不打架,聊聊好不好?”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没有,就聊聊被你父亲忽视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你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殷郊冒火的眼神
“他不理我了,我已经不理我好一会了”
殷郊努力控制着嘴角上扬“你也有今天啊?”
“嗯,我把大殿弄得一团糟他也不生气”
“把他衣服扯碎了都没骂我,还关心我是不是皮痒痒?”
“我还…………”
殷郊笑容凝固了
殷郊的笑容逐渐消失
殷郊面目表情的看着你
你的忽视我的忽视好像不一样。
“他剑明明都拔出来一半了,却没打我,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故意的?我想咱们俩现在同病相怜,能有共同话题不是吗?”
“谁跟你一样!!!!!”
你们吵架的声越来越大,门被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甩在地上,紧接着一声怒斥“都闭嘴!!!”
“好嘞!!!”
你答应的干脆利落,趴到门缝偷偷的问“那我能进来吗?”
“没长腿,等着我请你???”
熟悉的讽刺和刻薄,让你松了一口气,这才正常吗?
回过头,向殷郊摆摆手“你说的对,咱们还是不一样的,他说请我进去呢?”
①发情期:狍子的发情期好像是在8-9月,文中是春天,就当是个bug吧,懒得改了。😁
②顾涌:东北话,就是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
③断袖这个词是来源于西汉汉哀帝和男宠董贤的典故故事,这里先引用一下。
爹什么爹我就是你爹34
鄂顺在城外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桑果树,长的和南都的一模一样,鄂顺还记得南都的那个桑果树结出来的果子可甜了。
他偷偷叫上了姜文焕他们,一开始崇应彪还将信将疑,鄂顺给他指了指吃的喷香的殷郊和苏全孝。
崇应彪:“……他们俩吃什么不香?”
鄂顺:“……也是”
然后他们俩就看到姜文焕被没熟的果子酸的龇牙咧嘴,还是姬发好心顺手给他摘了把甜的,让他顺顺。
崇应彪这才吃了起来,还说要和姬发比比谁吃的多,姬发没理可嘴上吃的动作加快的不少。
几个人一开始是站在树下吃,下面没了就到树干,然后就是树顶。
这果子结的不少,可是几个大小伙子一口十个塞不满,最后把剩的那...
鄂顺在城外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桑果树,长的和南都的一模一样,鄂顺还记得南都的那个桑果树结出来的果子可甜了。
他偷偷叫上了姜文焕他们,一开始崇应彪还将信将疑,鄂顺给他指了指吃的喷香的殷郊和苏全孝。
崇应彪:“……他们俩吃什么不香?”
鄂顺:“……也是”
然后他们俩就看到姜文焕被没熟的果子酸的龇牙咧嘴,还是姬发好心顺手给他摘了把甜的,让他顺顺。
崇应彪这才吃了起来,还说要和姬发比比谁吃的多,姬发没理可嘴上吃的动作加快的不少。
几个人一开始是站在树下吃,下面没了就到树干,然后就是树顶。
这果子结的不少,可是几个大小伙子一口十个塞不满,最后把剩的那些挑挑拣拣了些好的拿去给了殷寿。
几人愣是没发现皮肤接触过果子汁液的地方都上了色。
第一百篇啦,谢谢宝贝们的喜欢。
彩蛋是daddy看到他们的反应
【质子团】豪门趣事2
2.等他们聊完了,差不多宴会也到高潮了,姬昌亲自把儿子领向聚会的中央,姬发看着底下的好友,哥哥父亲还有自己一直仰慕的从商界的传奇英雄殷寿。
姬发和兴奋他没想到殷寿回来,还是瞄到殷郊时殷郊提醒的神情才开口,他说的很官方,也难得的严肃。
伯邑考看着聚光灯下的弟弟,两个酒窝都笑出来了,惹的身边崇应彪一阵手痒,不过小姑子在往这边看他还是忍忍吧,谁叫今天二小姐生日呢。
姬发这次生日场面是难得的大,不光平时深居简出的姬昌来了,其他三家公司的董事长和继承人都来了,就连殷寿都面漏欣赏的看向姬发。
别有用心的记者在提问环节把恶意表达的很隐晦,可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又听不懂呢?
...
2.等他们聊完了,差不多宴会也到高潮了,姬昌亲自把儿子领向聚会的中央,姬发看着底下的好友,哥哥父亲还有自己一直仰慕的从商界的传奇英雄殷寿。
姬发和兴奋他没想到殷寿回来,还是瞄到殷郊时殷郊提醒的神情才开口,他说的很官方,也难得的严肃。
伯邑考看着聚光灯下的弟弟,两个酒窝都笑出来了,惹的身边崇应彪一阵手痒,不过小姑子在往这边看他还是忍忍吧,谁叫今天二小姐生日呢。
姬发这次生日场面是难得的大,不光平时深居简出的姬昌来了,其他三家公司的董事长和继承人都来了,就连殷寿都面漏欣赏的看向姬发。
别有用心的记者在提问环节把恶意表达的很隐晦,可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又听不懂呢?
姬发不仅听的特别懂,而且特别有礼貌的呛回去了,面上一滴不漏,把伯邑考笑脸学了个十成十,可谁知记者不知死活的又把话题给殷寿,问觉得对姬发的印象怎么样。
但他点子打错了,平时在殷郊面前都不苟言笑的殷寿难得的轻笑一下
“我很喜欢姬发这个孩子”
彩蛋是后面记者问殷郊和一点后续
封神乙女#归鸟43
代入向乙女中篇,all你,电影世界向。
43 霭中见月
闹剧在深夜朝臣跪拜一地的身影里画上句号。
帝乙死了,殷启死了,铺天盖地的血气浸染黄金雕刻的大殿,竟然让这座雄伟精致的宫殿有了几分冲天的妖异。整个天下将倾斜的权柄交予还活着的殷寿,无论先前他如何被帝王不喜,现在命运又将该得到的东西拨到他这里。
殷郊很高兴。
比起他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他更沉不住气,眉眼间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脚。
你却始终高...
代入向乙女中篇,all你,电影世界向。
43 霭中见月
闹剧在深夜朝臣跪拜一地的身影里画上句号。
帝乙死了,殷启死了,铺天盖地的血气浸染黄金雕刻的大殿,竟然让这座雄伟精致的宫殿有了几分冲天的妖异。整个天下将倾斜的权柄交予还活着的殷寿,无论先前他如何被帝王不喜,现在命运又将该得到的东西拨到他这里。
殷郊很高兴。
比起他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他更沉不住气,眉眼间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脚。
你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现在所有要素都出现了,封神榜的剧情像是一场悄然来临的诅咒,正在侵蚀你以为平静的生活。
姜王妃会成为姜王后,她的命运会和平行时空中的姜王后一样么?殷郊成为太子,他那从未降生的弟弟殷洪的命运会不会给他带来祸患?
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东西。
你的心仿佛被系了大石头,缓缓朝着水底沉去。
殷寿的目光从跪在地上颤抖着的人们头顶掠过,最终停留在你身上。
为什么要露出一种仿佛他登基就会死的表情?
为什么你不和殷郊那傻小子一样高兴,明明你以后可以当太子妃。地位的提升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么?为什么你还是愁眉苦脸,仿佛这是一场大灾难的前兆?
还是说……他这样做会埋下隐患?
殷寿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
你是质子旅的巫,预言从未失误,又仿佛有着他不曾发现的神秘本领。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你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会被他收入眼中,成为日后判断行事的一项标准。
所以这不是完全胜利的谋略,他还要找到目前还没发现的漏洞,然后全部堵死。
“殷郊,先把阿姮送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其他人随我来。”他说。
你也不想留在血气冲天的大殿内。
殷郊将你带出去,和你走在长而弯曲的宫道上。
宫墙上灯盏里的油脂已经燃了大半,火焰的光渐渐暗下来,黑色的影子黏在地面,随着人的走动拉长变形,末端又隐在不断逼近的粘稠夜色中。
夜深时常常见到的巡逻侍卫全部集结到议事大殿,因此这条先前入夜后还会有点声响的长道此时无比寂静,尽头模模糊糊,好像会延伸到更陌生的空间世界。
还好有殷郊在,不然你自己是不太敢这么走回寝宫的。
然而他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你问道。
“阿姮,你不高兴么?”他低头看着你,俊美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不高兴?父亲成为天下的主人,没有人再能威胁到我们,我们很快就可以成婚了。”
“我要给你最好的,包括成婚时的地位。”他目光灼灼,语气温柔极了。
从王子妃到太子妃,这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好事。
殷郊已经设想到了漫长的以后。
他不再担心殷启背地里来阴的,也不再担心父亲被排挤到边缘,现在的所有结果都是好的,所以他不想让你露出那样忧虑的神情。
高兴是一家人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你落单呢?
“我只是被吓到了,”你勉强笑了笑,“殷启死在我面前,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编个理由很简单,让眼前的青年相信也很简单。
“嗯,回去了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喝一碗安神的药。”殷郊果然信了。
他将你送到姜王后寝宫前。
就在你打算进去时,他突然又拽住了你的手腕,将你拉了回来。
“怎么了?”你疑惑地问道。
殷郊在你面前欲言又止,那双平日里便极黑的眼睛里荡漾着层层水波。
他有很多话想说,在夜宴闹剧结束后对你恋恋不舍,却又碍于长辈推崇的婚俗只能与你分开。无数属于爱情的绮念在他心头绽开绚丽烟花,让他再度手脚发麻,心跳如擂鼓。
“再不说我可要走了。”你存心想逗逗他。
殷郊急了:“我,我能抱抱你吗?”
要是能在现代和他谈恋爱就好了,黏糊糊的校园恋爱一定很令人印象深刻。你想。
“可以。”你点点头。
殷郊紧紧地抱着你,修长的手臂环在你腰间,好像要和你永远不分离。但时间总归是有限的,姜王后差人来催时,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松开你,看着你跑进那座精致的宫殿。
殿内居然还燃着灯。
姜王后也没睡。
她坐在案前翻看写满文字的丝帛,美丽的脸庞被烛火覆上一层淡淡的忧愁。你走进来时放轻了脚步,她闻声抬头看了你一眼,目光里终于多了几分为人母亲的温柔慈爱。
“好孩子,去睡吧。”她轻声说。
“那您呢?”你有些担忧。
特别是想起你看过的各种版本里姜王后的结局之后,你更是忧虑她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必担心,明天都会好的,”姜王后起身,将桌面的烛灯端起来递给你,“先去睡吧,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她同样在几个时辰里完成了身份的颠覆。但她看起来比你沉稳太多了,见惯了风浪,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魅力减弱了你对未来的忧虑。
你听话地去休息了。
然而你一直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在大殿内发生的一切。经历无数次反复后,你确定自己听见的就是狐狸的叫声,那声音响的突兀,差点就被其他声音盖住。
狐狸。大殿内怎么会有狐狸呢?
不对,应该是被献给殷启的九尾狐妖搞的鬼!
就在这时,明明应该是寂静的夜里,忽然又响起一声狐鸣。这声音好像贴着你的耳朵响起,又好像在更远处的角落里,让你打了个寒颤。
你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其实这时候不要出去才是正确选择,但你实在太想找狐妖问个说法了。
你跟着声音跑出宫殿,踩着光滑的石砖跑到更远处的宫道,偶然间瞥见一抹白色。
虚幻的白狐站在墙上回头看你,身后尾巴的末端如云似霞,飘着丝丝缕缕的云雾,梦幻又妖异。它看了你几秒钟,又忽然朝前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亭台楼阁间。
你刚想继续追,就听见另一道脚步声。
“阿姐?你怎么在这?”姜文焕走过来拦住你,“夜深了,宫内刚发生大事,你自己在这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你没穿鞋的脚上。
“来,我背你回去。”姜文焕蹲下来,冲着你招招手。
长期接受军事训练的年轻质子即使穿着厚厚的铠甲,再背着你走路也完全不会气喘吁吁。
他轻轻松松地背着你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你聊天,试图想知道你为何会独自一人跑这么远,甚至都跑到了殷寿寝宫外围的花园旁边。
直到你重新站在寝宫前的台阶上,你才开口说道:“我看到了一只白狐。”
“……啊?”姜文焕睁大了眼睛,“白狐?”
“嗯,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总之你们巡视时多注意些。”你点点头。
“好。”姜文焕没有再说什么。
月亮从云层后面探出脑袋,皎洁的光洒在你们身上,将姜文焕那身王家侍卫的铠甲映照得如同天神战甲,嵌在盔甲里的玉石遇光生辉,呈现出更加剔透的质感。他看着你,而你也看着他,两个人似乎有话要说,又都在先等对方开口。
姜文焕有心事,你也有顾虑,然而此时你们又同样想到了一个人。
“鄂顺。他还好吗?”你轻声说道,“眼下局势明了,南伯侯该考虑重新投注了。”
南伯侯将希望投在殷启身上,甚至将女儿也嫁过来,结果现在一夜间局势逆转,最危险的大概就是他。身为继承人的鄂顺如今地位也极为尴尬。
“天快亮了。”姜文焕忽然抬手摸了摸你的脑袋。
他现在也比你高出很多了,站在一起时更像你的兄长。
“先睡一觉吧,一切都有我们在呢。”
[杂谈]
我发现我还是不会写那种黏黏糊糊的有大量贴贴的恋爱互动,算了.jpg我还是老老实实写剧情吧,互动方面一碗水端平。还有27章就完结了!
父子65
第二天一早醒来,殷郊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昨天,他看到了他的父亲是如此的英明睿智,被所有的孩子们敬仰爱戴,而现在,父亲亲自把自己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昨天崇应彪和姬发真的相处的还不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划拳喝酒,惊掉了殷郊的下巴,震碎了殷郊的三观,最震撼的是,两个人最后不分输赢,殷郊已经做好了拉偏架的准备,虽然崇应彪已经是哥哥了,但是很抱歉,谁让他对上的是他亲爱的发发呢?所以一点点的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厉害的来了,两个人居然真的握手言和,最后一起干了一杯,晚饭吃到这里也就散场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殷郊也不打...
第二天一早醒来,殷郊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昨天,他看到了他的父亲是如此的英明睿智,被所有的孩子们敬仰爱戴,而现在,父亲亲自把自己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昨天崇应彪和姬发真的相处的还不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划拳喝酒,惊掉了殷郊的下巴,震碎了殷郊的三观,最震撼的是,两个人最后不分输赢,殷郊已经做好了拉偏架的准备,虽然崇应彪已经是哥哥了,但是很抱歉,谁让他对上的是他亲爱的发发呢?所以一点点的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厉害的来了,两个人居然真的握手言和,最后一起干了一杯,晚饭吃到这里也就散场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殷郊也不打算深究了,这样就很好啊,崇应彪居然都能跟姬发和解了,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完美了。
姜文焕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跟主帅请安以后,殷寿带着儿子出发开始巡营了。管教们最先开始汇报昨日的情况,没有斗殴打架,没有私下逃跑,也没有跟外界偷偷联系的小朋友,训练,吃饭,一切正常。
四位千夫长前来汇报了,排成排,对着殷寿跪下,殷郊站在父亲身后,也受了礼。他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是他光着屁股一起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兄弟,各种意义上的兄弟,和兄弟的家属?生受了四人的大礼,殷郊有些坐立不安了。
“参见主帅,参见副帅。”
殷郊脸通红,感觉有些站不住,殷郊被跪拜的次数很多,却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别扭,甚至有些煎熬。
我向身后瞥了一眼,叫了起。从姜文焕开始,崇应彪第二,鄂顺第三,姬发第四,每个千夫长汇报各自阵营的情况。人员齐整,训练正常,衣食无缺,四大方阵一切正常。
我鼓励了初次掌权的孩子们几句,提醒他们有雄心壮志是好事,千万不要热血上头,操之过急,给自己填麻烦。千夫长们点头称是。
汇报结束,千夫长们要回到自己的营地,监督今日的训练了。临走前,我让他们把各自的账本带走。
每个人厚厚的一箱书简,抬回了自己的营帐。每个人脸色都不一样。姜文焕面色从容,鄂顺也很淡定,姬发有些愁眉苦脸,崇应彪,啊,彪子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真的真的很有意思。
这种情况其实是在我的预料之内的。我把殷郊留在营帐里,开始了今日的考教。
“说说吧,我把账本交给他们,你怎么看?”
殷郊思考了一下:“为兵,只需要英勇善战,为将,则需要考虑周全。四位千夫长是父亲的肱骨,不仅要自身功夫好,还要管束方阵,钱粮物资,是重中之重。”
我很欣慰:“说得好。不枉我与你母亲多年教导。你记住,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钱,粮。这两样东西掌握住了,军队才会跟随你。可若想要一支彪悍的精兵,还需要主帅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赢得军心。”
“郊儿,你记住,主帅决定了一支军队的风格和上限。带将士们去打仗,带他们打胜仗,更重要的是,带他们平安回家。”
“郊儿,四位千夫长是你的手足,他们会成为征战四方的将领,会成为殷商的重臣,而你,天命的玄鸟,才是主帅。”
殷郊看着威风凛凛的父亲,拱手道:“是,父亲,郊儿记住了。”
求小爱心,求小蓝手,求支持,求评论啦。
下章预告
扫盲的北方阵,鬼哭狼嚎中
【寿考】高山流水79
(八十八)
自从殷寿那日离开之后,伯邑考几乎每次睡去便会深陷于梦境。
景色太真,事情太实,看上去不像一场梦,更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经历一个人的一生。
草木葱茏,宫殿恢宏,这里熟悉又陌生,伯邑考环顾四周,他茫然地漫步在其中,他看到了摘星楼,看到了鹿台,看到了繁复的花纹和种种精致的点缀。
这里是殷商的王宫,但是似乎却又有所不同,因为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面貌英俊,面容严肃,却又皱着眉的男人。
伯邑考看了看他的面目却吃了一惊,这个人他见过一次,是先王。
他不知自己如何在此处,却条件反射性地想要躲起来,然而他躲得速度却比不上先王抬眼的速度,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他。
伯邑考惊疑不定地看...
(八十八)
自从殷寿那日离开之后,伯邑考几乎每次睡去便会深陷于梦境。
景色太真,事情太实,看上去不像一场梦,更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经历一个人的一生。
草木葱茏,宫殿恢宏,这里熟悉又陌生,伯邑考环顾四周,他茫然地漫步在其中,他看到了摘星楼,看到了鹿台,看到了繁复的花纹和种种精致的点缀。
这里是殷商的王宫,但是似乎却又有所不同,因为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面貌英俊,面容严肃,却又皱着眉的男人。
伯邑考看了看他的面目却吃了一惊,这个人他见过一次,是先王。
他不知自己如何在此处,却条件反射性地想要躲起来,然而他躲得速度却比不上先王抬眼的速度,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他。
伯邑考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目光似乎并非是同自己对视,而是越过自己投向了远处。
伯邑考回首望去,提着衣袍急步行来的正是比干。
而在他犹疑之间,比干已经从他的身体处穿了过去,跪倒在了先王的面前。
他们看不见自己。
伯邑考俯首打量了一下自己,他穿着薄薄的一层袍子,是他在摘星楼入睡时所穿,干净洁白,似冬日的雪。
殷寿又耍什么把戏?
伯邑考皱起了眉。
莫非他又将自己困在了梦里,想要借此实现什么目的。
他正想着,却听比干已经开口道:“大王,您就是再不喜欢此子,他也是您的儿子,若是您将他送入虎口,亲父杀幼子,必遭天谴啊。”
帝乙看上去冷冰冰的,像个雕塑,他睥睨着比干,眼中却满是不耐和厌弃:“那少师觉得本王应当如何?”
比干沉默了一番,再次叩首:“臣知大王不喜此子,若大王愿意,不若将此子若将领之身培养,待十数年后,他有玄鸟护佑,定能为殷商开疆扩土,保殷商疆土无虞。”
帝乙垂着眼,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弟弟,半晌,他勉强抬起手摆了摆:“罢了,将他从虎奴那里领回来吧,日后还要劳烦少师管教那孽种,日后也好令他助启儿保江山永固。”
启儿?
伯邑考垂下眸,先太子殷启么?那么……那个被送到虎奴那里打算用以饲虎的孩子……
莫非就是殷寿?
夜渐渐深了下来,伯邑考却并没有觉得冷,他在这花园里转悠了半晌,没有找到出梦境的路,只好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盯着天空一直看到了深夜。
不知为何,他来到了数十年前殷寿刚出生的时候,也没有人能看见他,他就像
被遗弃在这个世界里的孤魂,找不到出路也找不到去路。
一道白光闪过,刺眼的很,伯邑考忍不住偏过头抬手去躲,在白光之后,却见周围整个都变了样。
他定睛一看,此时的他在一处极为冷寂的宫殿里,这里只有躬身垂首站着的宫人。
帘帐之后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噫噫呜呜的,哭得人竟心生悲凉。
伯邑考闭了闭眼,他不想去看,殷寿的把戏其实他很清楚,他有惨痛的过去、他有不慈的父亲、有不仁的兄长,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这些就是他欺辱自己、欺辱百姓、欺辱西岐的理由吗?
他如今又是要做什么?要用以前的痛苦,换取他的心软,然后将之践踏在脚底吗?
伯邑考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会再对那个人有什么期待了,再者,他碰不到任何东西,别人也看不到……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殷郊/鄂顺x殷寿】坏了,我成omega了 7
summary:父王,都是你逼我的。
⭕ABO
⭕if alpha殷寿意外变成omega,本章接殷寿跟鄂顺逃跑被殷郊抓回来狠/狠/惩/罚
疯了,殷郊简直是疯了!
殷寿趴在榻上,迷蒙的碧瞳眼看着殷郊拦下押送鄂顺过来的护卫,他修长有力的手抓住缚在鄂顺身上的绳索,轻巧地往房内一丢,少年beta就在空中甩出一条弧线,又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滚出了丈余,才倒在地上吃力地坐直身卝体向殷寿这边关切地看过来,“大王,你没事吧。”
殷郊峻挺的鼻梁发出一声冷嗤,几步走到殷寿身边,他弯下腰,寝衣松垮的衣领露卝出精壮的胸膛,长臂自殷寿紧实的腰卝肢下揽过,抱个满怀,扣回来的手掌心自然而然地...
summary:父王,都是你逼我的。
⭕ABO
⭕if alpha殷寿意外变成omega,本章接殷寿跟鄂顺逃跑被殷郊抓回来狠/狠/惩/罚
疯了,殷郊简直是疯了!
殷寿趴在榻上,迷蒙的碧瞳眼看着殷郊拦下押送鄂顺过来的护卫,他修长有力的手抓住缚在鄂顺身上的绳索,轻巧地往房内一丢,少年beta就在空中甩出一条弧线,又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滚出了丈余,才倒在地上吃力地坐直身卝体向殷寿这边关切地看过来,“大王,你没事吧。”
殷郊峻挺的鼻梁发出一声冷嗤,几步走到殷寿身边,他弯下腰,寝衣松垮的衣领露卝出精壮的胸膛,长臂自殷寿紧实的腰卝肢下揽过,抱个满怀,扣回来的手掌心自然而然地按卝揉起男人柔弹的侧Ⅱ胸。
“嗯…”被alpha密密麻麻的薄荷味信息素引地极度敏卝感的身卝体,让殷寿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形下,也受不了地泄卝出呻卝吟。
这个孽障……粗Ⅱ糙指腹自散开的腰带滑卝入,抚过肌Ⅱ肤,带起一阵阵战栗,殷寿咬着手腕,肌肉漂亮的脚踝踢蹬着往后爬去,“恶心,殷郊……你真是叫我恶心!”
殷郊竟然想要让别人看着他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交卝合!
“太子殿下!不要!”鄂顺全身被捆了个遍,他精巧的下巴磕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带着全身往殷寿这边爬。
活像是条虫在地上蛄蛹。
殷郊掰过殷寿的脸让他瞧鄂顺这幅可笑的样子:“鄂顺,区区一个beta,跟我当兄友弟恭的同袍太久了,我想你忘了,所以我应该提醒你。”
“我要你清楚知道你有多么无能为力,多么痴心妄想。”
“太子!!”鄂顺大喊,他温雅好看的下巴破皮出血,他却还是一寸寸拼命向他们这边爬来,“殷郊!!你别动他!!”
“我与父王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殷郊轻轻一笑,消瘦了些的英俊脸庞矜贵地毫不费力,他亲了亲殷寿的唇,“凭你的身份,也配跟我说这样的话?”
“你之前没听明白吗?殷郊?”殷寿脸上泛着暧昧的湿Ⅱ红,薄唇说出来的话却冷硬,“我要做他的omega,我要同他成婚,你说鄂顺这样的身份,够不够?”
房内蓦地一静,殷寿的视野全然被年轻的alpha占据了,看不到鄂顺的神情,他满意地看着殷郊喘着气,暴怒的青筋在额际纤毫毕露地跳动,殷寿唇角挑起,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他最明白该如何激怒他。
在空气中密集地席卷起来薄荷味的信息素中,殷寿绵软的话音继续,“逆子,你就是这么同你的长辈说话的?”
“父王。”殷郊叫了他一声,尾音短促地顿住,恍惚带了不可能出现在他这样强大的alpha身上的哭Ⅱ腔。
他垂下眼,深邃黑眸蕴含着令人心惊的暴怒:“你当真宁愿选他吗?选一个……什么都不是的beta?他凭什么?”
“那孩儿呢?”殷郊眼尾隐隐有泪,“就因为我是你的孩子,是谁都不可能是我。”
“可能是姬发,可能是鄂顺,甚至可以是崇应彪……”
“但是!”年轻尊贵的殷商太子音量拔高,声声泣血,带了绝望的凄厉,“永远不会是我!”
后续{阴暗爬行发疯病娇郊vs纯爱战神顺}
1千5百字+,走我的afd: 灯如昼
系列其余章节🉑戳合集直达
怀柔天下 七
寿仙宫琴声淙淙,一如姜王后的为人,静水流深。
姜文焕好不容易等琴声停了,才问道,“姑母,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王?”
姜王后扶着侍女起身,来到调香桌前,拿起熏香闻了闻。
“姑母!”姜文焕声音大了一点。
“你急什么,大王现在蜜里调油,自然没空见你。”
“可是再等几天雨露期结束,坤泽就几乎不会有孕,我就更没用了!”姜文焕恨恨道,“那个叫鲁甸的小子,我派人去查了,没有父母家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然能把我比下去!”姜文焕急得在姜王后面前走来走去。
“你转的我头晕。不论如何,鲁甸也是出身我东鲁,他真得宠,也是好的。”
“可是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
寿仙宫琴声淙淙,一如姜王后的为人,静水流深。
姜文焕好不容易等琴声停了,才问道,“姑母,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王?”
姜王后扶着侍女起身,来到调香桌前,拿起熏香闻了闻。
“姑母!”姜文焕声音大了一点。
“你急什么,大王现在蜜里调油,自然没空见你。”
“可是再等几天雨露期结束,坤泽就几乎不会有孕,我就更没用了!”姜文焕恨恨道,“那个叫鲁甸的小子,我派人去查了,没有父母家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然能把我比下去!”姜文焕急得在姜王后面前走来走去。
“你转的我头晕。不论如何,鲁甸也是出身我东鲁,他真得宠,也是好的。”
“可是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到大王身边!原来他有苏贵妃,我只敢偷偷想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终于能做他的乾元了,可是!”
姜王后重重放下熏香盒子,冷声道,“焕儿,你不要忘了,大王是我的坤泽!”
姜文焕一个激灵,自知言语有失,赶忙跪下来请罪,“请姑母息怒,侄儿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想让我们东鲁的实力更强些。”
“不用说了,回去吧,我自有安排。”姜王后径自回了内殿。
“回禀大王,王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子殿下。臣把了几次脉,都是同样的结果,大王并未有孕。只是,这才第七日,为时尚早,一般来说坤泽半个月后才诊出,也是常有的事。”巫医战战兢兢道。
“知道了,下去罢。”殷寿收回手,雪白腕子被红纱袖盖住。
姜王后隐隐担忧,“虽然这次雨露期还没过,但越往后受孕的希望越小。”
“王后有何高见?”殷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既然那鲁甸不中用,不如召见其他乾元试试。”姜王后顿了顿,“昨日焕儿传话给我,又得了几颗海中龙涎香,最是安神,这孩子一直心系大王……”
妲己瞧见殷寿神色不悦,赶忙对姜王后道,“哎呀,姜姐姐,臣妾的辫子勾到项链上,您快帮我理理。”说着跪在姜王后脚边,把头枕在姜王后腿上,等着她重新梳辫子。
“好,你要耐心点。”
“我在姜姐姐面前最乖了。”
“好了,用上了五彩线,你可喜欢?”
妲己对镜照了又照,道,“姜姐姐,我们冀州素来有“春吃花”的说法,昨日我出门踏青,采了百花做成“百花糕”,你到我殿里,一起弹琴赏花,岂不美哉?”
“就依你。”
殷寿心烦意乱,也懒得理那两个女人的事,起身望向窗外,似乎在等谁回来。
“父王,春天风大,小心受凉。”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殷郊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臂擦过他的脸去关上窗户,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笼住。
殷寿被他扶着,行至床边坐下,殷郊顺势把耳朵贴在殷寿肚子上听,喃喃道,“真的没有吗?”
殷寿忍俊不禁,“以后谁嫁了你,一定天天头疼遇到了傻夫君,孩子要有个傻父亲。”
“那……我在父王肚子里的时候,父王是怎么想的呢?”
“你的母亲,是个极聪明的人,但是她也没料到,你是个光长个子不长心眼的,才六个月,就如别人九个月一般大。”殷寿思绪飘远。
那时候,他腹中沉重,走几步就气喘微微,不能出门,姜氏心疼他囿于家室,就带他乘车出门散心,没想到马车颠簸了一下,随后殷寿就腹痛难忍,还没赶回到城中,在郊外孩子就出生了。要不是姜氏提前和稳婆学了些手段,他能否顺利生产还是个问题。
生于城郊,因此孩子取名殷郊,又是未足月生产,殷寿就格外疼爱他,只要不是过分的事,基本上有求必应。导致殷郊心性直爽,不拘小节。
“原来我从小就让父王受苦了。”殷郊静静听着父王的回忆,泪水不知不觉从眼角流出。
“孩儿真不忍心你为别人再受这种苦。”
姜文焕在别苑中无所事事,未得召见不能去鹿台,也不能随意出宫,反而比他做王家侍卫时,离商王更远了。
快到飨时,他百无聊赖地沿着荷花池漫步,忽然看见一个背影,身姿矫健,行色匆匆走过石桥。
他觉得有点眼熟,下意识喊道,“留步!”
那人听到喊声停下,转过身来。
“原来是你?!”姜文焕拉下脸。
“草民见过侍卫长。”鲁甸恭敬低头行礼。
姜文焕上下打量他,这小子披散着头发,只穿一件睡袍,身上还带着大王的信香,他不由得妒火中烧,命令道,“跪下!”
“侍卫长……”鲁甸不卑不亢,“草民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你殿前失仪,冲撞了大王,以为大王宠你就没事了?我作为御前侍卫,理当履行职责,绝不手软。”说着,一脚踢在鲁甸的腿弯,把他踹倒在地上。
“这宫里没有鞭子,倒便宜你了。就在这里跪一个时辰。”
鲁甸抬头看了看他,忍声吞气跪在碎石路上。
荷花池边的骚动,很快引来了同样无聊的乾元们,他们大都是诸侯公子,一群人围着跪着的鲁甸评头论足看热闹。
“这就是那个专宠的乾元,不过如此。”
“不过是讨巧赶上了大王的雨露期,竟然一步登天了。”
姜文焕看着鲁甸果真逆来顺受跪了半个时辰,心里越发气,他出身高贵,行于jun旅,实在是看不上这么个出身低微,伏低做小的乾元,若是对方像崇应彪一样有血性,他倒也输得心服口服,但看这小子……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到鲁甸心口。
“咳……咳……”鲁甸不防,蜷缩起身体捂着胸口,玉佩滑了出来。
“这是什么?”姜文焕好奇去拽。
“别碰!”鲁甸大惊失色,双手死死护着玉佩。
“你这穷酸相,玉佩定有蹊跷,你们一起上,把玉佩给夺过来!”
【郊戬/寿戬】月光晃妄5
哭死,这又是什么神仙角度,我都怜爱小狐狸了。天地不仁,天道不公,神佛不配渡人。本文有大量私设,魔改原著时间线,慎入。
5狐妖妲己
“太子,白日擅闯后宫,莫不是欲指染你父亲的女人?”白玉榻上的女子慵懒地斜靠在金丝枕上,娇艳欲滴。
墨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
冀州苏护之女,商纣王宠妃,忠臣对她深恶痛绝,百姓对她谈之色变,她便是苏妲己。
“你连人都不是,谈何女人?”殷郊脸上眼里俱是寒芒:“我母亲曾说,冀州苦寒之地,竟有如此美人,难怪让我父王神魂颠倒。”他把苏妲己的皓玉般的手腕攥得更紧:“母亲却不知,让父王神魂颠倒的,压根不是人...
哭死,这又是什么神仙角度,我都怜爱小狐狸了。天地不仁,天道不公,神佛不配渡人。本文有大量私设,魔改原著时间线,慎入。
5狐妖妲己
“太子,白日擅闯后宫,莫不是欲指染你父亲的女人?”白玉榻上的女子慵懒地斜靠在金丝枕上,娇艳欲滴。
墨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
冀州苏护之女,商纣王宠妃,忠臣对她深恶痛绝,百姓对她谈之色变,她便是苏妲己。
“你连人都不是,谈何女人?”殷郊脸上眼里俱是寒芒:“我母亲曾说,冀州苦寒之地,竟有如此美人,难怪让我父王神魂颠倒。”他把苏妲己的皓玉般的手腕攥得更紧:“母亲却不知,让父王神魂颠倒的,压根不是人,可,我知道。”他冷然的眼神钉在苏妲己的海棠美人面上:“午夜子时,那个宫女的血,味道可鲜甜?”
苏妲己抬起葱白手指,轻轻划过殷郊的胸膛,落在他抓住自己脉门的手上,莺声婉转:“太子,你,弄疼我了。若是见色起意,你来我身上,若是有事相商,你在旁坐好。”
殷郊放开苏妲己的手腕,笑意不达眼底:“妖就是妖,石心铁胆,竟是丝毫不怵我找你报仇索命。”
苏妲己娇笑出声:“你既看到,自当知晓,人妖实力悬殊,你纵有拔山扛鼎之才,也非我对手。我不杀你,是因着不许杀生。”
殷郊恍如听到天大的奇闻异事,不禁冷笑起来:“你杀害我母亲,吸食宫女血肉,现下披着一张人皮同我说不杀生?”
“太子,那个宫女御前失仪,受了八十棍棒之刑,本就活不长,我不忍见美人只出气不进气受尽煎熬,又惋惜尚且温热的血肉即将凉硬,早一步送她上极乐罢了。”苏妲己从榻上缓缓爬起来,用兽的姿态匍匐,口中却说着文雅人话:“至于姜皇后的死,不管你信与不信,并非我本意。”她毫不避忌,如兽一般伸舌舔舐自己的手腕与腿,像披着人皮的狐,边取悦自己边与殷郊说话:“那日姜皇后闯入浴池,劝诫殷寿杀我,殷寿是天下共主,他虽是肉体凡胎,但得申公豹襄助,手里奇珍法器无数,他把噬魂刀递给姜皇后,令她自行动手。姜皇后不知我是妖,亦不知此刀能让我灰飞烟灭,她本意只是想用头上簪子,可,殷寿晓得。我与你母亲,只能活一个,若是我们都活了,便是……都不能活。所以……抱歉,我只能杀了她。”
苏妲己寝殿内烧着上好的银丝碳,玉瓶里插着永不凋谢绢花,焚着特制的香,外面北风肆虐,朝歌城内已有冻死骨,这里却温暖怡人如百花即将盛开的暮春。这般的香暖,并没能让殷郊心旷神怡,反而有千丝百缕的寒气从他骨头中渐次浮起,枝枝蔓蔓,把他的心和身都包裹的刺痛生寒,他以为窥见的事实,竟是假的。
“我父王,知道你是妖孽?”殷郊难以置信,失了深沉的冷厉:“他不是被你迷惑?亦……不是因着爱你?为何……为何你与我母亲都不能活?我竟是听不懂。”
“爱我?”苏妲己睁大一双桃花眼,仿佛听到了更为荒诞的笑话:“成汤天子殷寿,爱的只有权利、欲望、以及他自己。”
“你不在之时,你母亲多次要求殷寿杀我,联合群臣上奏,用祖宗礼法威压斥责于他,触了他的逆鳞,他已是天下共主,怎能容忍被反复训斥与强求?而我,他需要辨别分明,我到底是披着人皮但弱小无用的狐狸,还是杀伐决断能助他得到天下的祥瑞之妖。”苏妲己拢好四散的华裳,轻描淡写如同在说旁人的故事:“他手边,是玄铁剑,浴池外,站着申公豹。我若杀了你母亲,我能活,因为我能襄助他得更广的天下,你母亲若杀了我,依然得死,和三大伯候一起,死!因为他们反抗了他,给了他桎梏,让他不快活。”
“世人与你,皆认是我迷了殷寿的心智,使得他变成暴虐昏君。殊不知,我只是一个媒介……”苏妲己侧身斜睨着殷郊:“英勇善战、克己守礼的商纣王,本就是假象,暴戾恣睢、荒淫无度才是他的本体。我是狐妖,一眼便能洞悉人心,我见他第一面,便看到了恶,他骨子里的,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想要破血肉而出的,对美色的喜爱,对权利的欲望。它们并非因我而起,我只不过是奉命让它们出来的更早些罢了。臣子不了解他们的君主,而你,不了解你父亲。”
姜皇后那晚在宫殿庭院里也说过同样的话,殷郊蓦然怔住了。
“殷郊,我能看出,你现在不爱你父亲了,我刚见你那日,你对他还有些许敬爱。”苏妲己不去看怔然神伤的殷郊,跳下白玉榻,招手唤人弹唱给她听。
歌女们鱼贯而入,不敢抬头,似是对这位祸国妖妃多有恐惧与不耻,苏妲己不以为意,语气甚是温和:“别在这儿,我要与太子说话,你们去殿门口,捡我惯听的那只曲儿唱,好不好?一直唱,一直唱……”
她光着脚,在温暖如春的寝殿里奔跑,她的神情娇媚欢快,语气却戚然哀伤,一字一句吟诵给殷郊听:“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不得残害众生,待得天下易主,明君治世之日,便许你免轮回之苦,受世人敬爱,位列仙班,百世流芳。”
殷郊心绪百转,半懂不懂间,只觉通身生寒,不自觉地跟着戚然:“这、这是……”
“这是天庭给我的密旨,要我魅惑你父王,使他恶贯满盈,使商纣早日灭亡,他们说,我若完成这造福世人的任务,扶明君上位,让成汤江山易主,天下百姓便能安居乐业,就许我上天庭,入凌霄,位列仙班。”苏妲己停下脚步,去抚摸一朵鲜红的绢花:“殷郊,你知道吗?都是假的!前日天庭有神仙来见杨戬,我不晓得杨戬为何被困与此,我以为神仙要救杨戬离开,便化了元神躲在摘星楼,我旁的不擅长,却最懂隐匿,无人发现,我听的分明。”
“来人说,杨戬,你为这人间且受一世苦楚,权当渡劫,身死之后,封神归位。杨戬是多好的一个小神仙呀,他说,已一身救万民,我愿意,只是,既然成汤气数已尽,何不施法强行干预,直接易主,留殷寿一命,放去天涯哪处做个闲人,何苦让狐妖诱出殷寿心中的恶,这些罪恶,尽数要由天下民众承担!所谓改朝换代,竟是用百姓的血肉和苦楚去谱写新的江山,本不必如此。殷寿虽非合格的君主,但不去襄助他回归正途,反而诱导推动他成恶魔,算何天道?狐妖曾是一个单纯的低等小妖,何苦让听命行事的她来担这祸国殃民的万世罪名,算何公平?”
“那神仙出言斥责,说殷寿生性本恶,无药可救,不把他心里的恶放出来做满人间,谁愿顶着忤逆的骂名夺权篡位,遗臭千年。至于狐妖,本就是下三滥的媚人精怪,让她在人间享受数年极致的富贵荣华,不比做一只风餐露宿人人唾弃的野兽来的要好?他们祸害人间,我等为人间,付出一切,在所不辞,因为神爱世人。你为人间付出,功德无量,死后自可归位,你是神仙,为何与恶贯满盈不入轮回的人以及妖共情?你失了仙法,竟染了凡人那些可憎可笑的贪嗔爱恨了么?”
苏妲己停下话头,像是认命般,失去了谈论的兴致,她拿起绢花插在乌云般的鬓发上:“原来有些恶,是看不见的,原来这天上和人间一样,从来没有公平二字,有的只是权利和欲望。你看,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非我本心的事,到头来,却只有一个被天庭利用和抛弃一世的神仙,给我讨公平。”
“天要我死,我便不能活,神仙要我魂飞魄散,就如同我要杀死你一样简单。”苏妲己很是珍惜地抚摸着鸦黑长发,永不凋谢的娟花在她鬓间,如同心口溅射出来的血液,鲜红温热:“人类的身体,真美呀,像花儿一样,像曲儿一样……”她有一双桃花眼,瞳仁又大又亮,黑黢黢的:“成汤灭亡之日,便是我的忌日,殷郊,你爱那个小神仙,对吧?我看到了你的心,它说爱他,你的爱比你父亲的恶还要汹涌……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殷郊,这种美好,我从未、从未感受过……说吧,我能为你,为你们,做点什么?”
她叹息了一声,空灵飘渺:“你听……这曲儿,多美呀……”
殿门口的丝竹管乐袅袅绕梁,歌女的吟唱凄美缠绵——
拜菩萨
渡我忧忧一世牵挂
断我泱泱一副衷肠
怎么忘
那枚荷包被谁私藏
那句誓言被谁流放
那个人对我打了诳……
殷郊站在风雪中,仰首远眺天边,苏妲己最后和他说:“我以为,天道公正,神仙都像杨戬一般美好悲悯,我毕生的愿望……就是位列仙班,做个和杨戬一样好的神仙……曾经……”
被天庭诱哄卖命却又被他们藐视且准备诛杀的狐妖,殷郊以为的万恶妖孽,世人眼里的祸国妖妃,比神仙,坦诚太多。
歌女还在轻吟浅唱,那歌声落在风雪中,听着愈发哀伤——
月光晃妄
我不该妄这虚妄的想
合手掌轻焚一炷香……
苏妲己鬓边的鲜红绢花,杨戬被月光晕染的长发,摘星楼炙热的烛火,寺庙里的晨钟暮鼓,香火缭绕,低眉菩萨,通通化在这漫天飞雪中。
殷郊的神色和风雪一样冷冽。
甚么苦海无边,苦海都是神仙给的。甚么神佛不渡,哪里是神佛不渡人,是他们……不配渡人。
北崇小剧场6
崇应鸾在后廊被鸡拉了一身,还挨了一顿好叨,身上全是鸡毛鸡粪血道子。
几个人躲在墙头,观看历史名画:世子斗鸡图。
崇应彪:姬发你挺狠啊,拔了一把自己的毛就叨那个鸟。
姬发:你再敢说一句,我就再去抓一只扔你身上。
殷郊:毛掉了好多啊,等一下我们拔的时候省事儿了诶,表哥,等下你捡一下鸡毛,我们做个鸡毛掸子给父王掸掸灰吧~
鄂顺还没等殷郊话掉地上就急忙制止。
鄂顺:殷郊啊你还是别了,你不会用,到时候鸡毛全飞到你父王身上,这个掸子就不是掸灰了,是掸你。
姜文焕:顺顺说的对。你脑子真是不大灵光,你父王正愁手里没家伙事儿削你,你还上赶着给他送。再说,沾了一堆鸡💩,...
崇应鸾在后廊被鸡拉了一身,还挨了一顿好叨,身上全是鸡毛鸡粪血道子。
几个人躲在墙头,观看历史名画:世子斗鸡图。
崇应彪:姬发你挺狠啊,拔了一把自己的毛就叨那个鸟。
姬发:你再敢说一句,我就再去抓一只扔你身上。
殷郊:毛掉了好多啊,等一下我们拔的时候省事儿了诶,表哥,等下你捡一下鸡毛,我们做个鸡毛掸子给父王掸掸灰吧~
鄂顺还没等殷郊话掉地上就急忙制止。
鄂顺:殷郊啊你还是别了,你不会用,到时候鸡毛全飞到你父王身上,这个掸子就不是掸灰了,是掸你。
姜文焕:顺顺说的对。你脑子真是不大灵光,你父王正愁手里没家伙事儿削你,你还上赶着给他送。再说,沾了一堆鸡💩,我才不捡,脏。
姬发:嫌脏当大王捡啊!顺顺你说给大王做叫花鸡,大王肯定愿意。
崇应彪:对啊鄂顺做东西他吃,让鄂顺来,殷郊你不许动自废双手,别伸手。
殷郊:姜文焕你去说,他相信。
姜文焕:他能信吗?前两天刚吃完你拌的狗尿苔,他记吃不记打啊?
鄂顺:先不急,等我露一手再说。
在崇应鸾逃脱后,几个人抓了这两只半秃的鸡,绑好后放到了一边。
鄂顺狗狗祟祟从侧门溜进北崇伯侯府的宴会厅,看殷寿双眼无神,直勾的盯着面前这碗破酒。
我他喵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就给我上点稀米汤稀肉汤稀酒,我能吃饱吗!
我让你请我吃饭没让你请我喝酒!你是不是以为当大王就能吃饱饭了!
鄂顺:大王,大王~
殷寿惊讶:你怎么从这跑出来了。
鄂顺:大王我从后院抓了两只鸡,给你烤了你吃不吃啊?
殷寿:吃吃吃吃吃吃吃。
鄂顺:那你过来帮我拔毛呗,殷郊他们给你做东西我不放心。
殷寿:好嘞好嘞好嘞,太好了,果然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啊,我真是没看错你啊鄂顺,从此以后你想干啥我都让。
鄂顺在路上跟殷寿说,大王啊你等下帮我把那个地上的鸡毛啥的都捡起来,咱们毁尸灭迹,然后你把那个鸡毛做成鸡毛掸子,以后殷郊妲己要是再敢偷你东西,你就给他们俩一个完整的童年。
殷寿一直好好好。
其他几个人躲在角落。
姬发:成了。
殷寿一过来就后悔了,鸡毛飞上天就算了,鸡毛落下地沾的全都是鸡粑粑。
他洁癖啊!
不过一想,等下就能吃到烤鸡肉了,多洗几次手就好了!总比吃狗尿苔强。
于是这两位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鄂顺烤的鸡真的很香,要不是因为殷寿怕吃生肉拉肚子,都想直接扯下个大鸡腿先尝尝味儿了。
另一边,姬发殷郊姜文焕崇应彪在讨论怎么样一碗水端平,结果又打了起来。
姬发说不需要一碗水端平,他家里都互相谦让关爱。
姜文焕说无所谓反正他是长子,让着点弟弟也无所谓。
崇应彪说他不需要端水因为他没有碗。
殷郊说他是独生子哈哈哈如果非要端水的话,在父亲和姬发面前,大概会先选姬发。
崇应彪说他白眼狼,天天吃大王的喝大王的,结果被姬发一碗西岐面汤就骗走了,还跟大王说,哎呀西岐的麦子真好吃。
殷郊说去你的吧你不也是一样都没被考哥骗自己就先冲了好意思说他。
崇应彪说我只是提大王鸣不平你个殷大傻子狗恋爱脑里就装大粪了是吧。
姜文焕说哎呀彪子你说什么呢,大傻脑子里全是姬发。
殷郊说姜文焕你也别说我,你凭什么说我脑子里都是姬发,你脑子里不都是鄂顺吗,冒着被南伯侯锤成姜汤的风险都要跟鄂顺贴贴。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就打到殷寿眼前了。
殷寿站殷郊后面打算劝个架,刚想说你们不要再吵了小点声我们烤鸡吃别让人看见了以为这帮朝歌来的都是囊吃包。
没来得及张嘴,殷郊气的举着个大缸就要砸崇应彪,但是在他蓄力的时候崇应彪撞倒了帮殷郊打架的姬发,姬发又撞倒了劝解殷郊放下屠缸立地成佛的姜文焕,姜文焕又撞倒了举缸的殷郊。
缸口朝下,扣在了地上,还把殷寿洗鸡毛的盆弄翻了,脏水流了一地。
鄂顺拿着烤好的鸡,快烦死这几个显眼包了:“拿着,回屋吃饭!有病一样天天打架,多大点事儿啊。”
几个人挨了骂,带着吃的悻悻回屋。
晚上,几个人吃饱喝足以后,开始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殷郊:发发吃饱了吗。
姬发:饱了饱了。
姜文焕:这招调王离鸡真的太牛了。
崇应彪:不得不说,姬发这招真的挺高的哈哈哈哈哈,大王听我们说话,说着说着我们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打到血肉模糊胳膊腿儿乱飞大王就害怕别人发现他偷吃,肯定就得贡献出自己的饭劝架,这样我们就不是吃独食拉黑屎哈哈哈……
姬发:别胡说,我哪说让咱们打到胳膊腿儿乱飞了。
鄂顺吃完了最后一块鸡肉,说:“可是是我劝得架啊,大王没说话。”
姜文焕:没有啊,大王没分给我们鸡肉吗?
鄂顺:我分的!
殷郊:骂人的呢?
鄂顺:我骂的啊!
崇应彪:那大王呢?
姬发沉默片刻,也爆发出了类似绝望殷寿的尖锐爆鸣:妈呀闷亖啦。
我发誓,我看见姬发冲出屋子的时候就是一道残影。
几个人到的时候姬发刚把缸掀开。
一股鸡粪味…
姬发冒着耳朵被震聋的危险给爆鸣的殷寿擦擦汗。
“我就是想吃一口烤鸡!烤鸡呀!”
这回换成大家最勇敢的父亲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ps:有be合集的你们看看啊,那个显得我有文化一点呜呜呜得看一下的
窥梦
我捏着蓍草,推断着姬发在红沙阵的遭遇和他的梦境,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兄长,兄长!你回家了!我是姬旦…
我是姬旦啊,姬发,你别怕,我们回家了……
我在他床边呼唤了许久,不见姬发的眉头有些许放松,一旁守着的吕公望和太颠他们不忍看姬发满脸苍白的样子,背过身去,悄悄抹着眼泪。
我努力了许久,终是没能将姬发唤醒,我吩咐太颠去找姜子牙过来,希望他能有方法些许缓解我兄长的困顿。
姜子牙没来,只托太颠告诉我:
入红沙阵者,为心魔所惑。
我的思绪被这句话带回了几年前姬发刚刚从朝歌逃回西岐的时候。
那时我夜夜都缠着他为我讲述朝歌是多么繁华和巍峨,殊不知一次次的回忆...
我捏着蓍草,推断着姬发在红沙阵的遭遇和他的梦境,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兄长,兄长!你回家了!我是姬旦…
我是姬旦啊,姬发,你别怕,我们回家了……
我在他床边呼唤了许久,不见姬发的眉头有些许放松,一旁守着的吕公望和太颠他们不忍看姬发满脸苍白的样子,背过身去,悄悄抹着眼泪。
我努力了许久,终是没能将姬发唤醒,我吩咐太颠去找姜子牙过来,希望他能有方法些许缓解我兄长的困顿。
姜子牙没来,只托太颠告诉我:
入红沙阵者,为心魔所惑。
我的思绪被这句话带回了几年前姬发刚刚从朝歌逃回西岐的时候。
那时我夜夜都缠着他为我讲述朝歌是多么繁华和巍峨,殊不知一次次的回忆早已成为蚕食这位西岐少主生志的恶鬼,以致他夜夜梦魇,使得他的内心一次又一次被利刃反复刺痛,片刻不得安宁。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经受醢刑的不仅是大哥,在龙德殿被割喉的不仅是鄂顺,在黄河边被刺死的不仅是崇应彪,在午门外被砍头的不仅是殷郊。
还有姬发。
我在那一天突然痛恨自己的好奇心,痛恨自己让姬发每日回想起他曾经的岁月。
那就像一座倒塌的高塔,将姬发永远死死压在下面。
无法停止,也无法呼吸…
幸运的是,我不经意的一眼,看见了他腰带上的那只鱼符。
只属于殷郊寝殿的,只赠予姬发一人的。
鱼符。
我到外面问了太颠他们,殷郊是怎样的人,又从和姬发曾经的对话中回忆他都和姬发曾说过什么话。
短暂的组织语言以后,我再次捏着蓍草,学着殷郊的语气跪到姬发身边缓缓开口:
“姬发,放了我,你怎么办?”
……
良久,我终于得到了姬发的回应。
“殷…郊……先去找…大司命…”姬发的声音十分模糊,声音很小,却掷地有声。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雷震子都明白姬发和殷郊两个人未曾言说却刻骨铭心的爱意,辛甲更是抑制不住情绪,扎在吕公望怀里哭了起来。
我愧疚不已,又心酸至极,眼泪一滴滴掉在了姬发的手背上。些许是感受到了来自我这位血亲的关心,亦或是已逝去多年的殷郊垂怜挣扎于梦魇的爱人,姬发缓缓抬起手,将我的下颚上的眼泪擦掉。
“叔旦,我没事…”姬发勾起了一个微笑,试图安慰我,“我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而已…”
“兄长,红沙阵破了…我们要赢了。”我极力缓解自己的情绪,渴望这个消息能给姬发带来一丝安慰。
“终于要看到你向往的朝歌了…”姬发明白我的意思,他见我哭的如此狼狈便顺着年少时我的愿望说下去。
他是侧着头对我说的话,只需一眼我便能看见他床榻旁的鬼侯剑。
时至今日,我早已不愿听到有关朝歌的任何事情,也不愿让他再度面对朝歌城破后残缺的自己。
在姬发身旁待至深夜,我方回到自己的宫帐,继续摆弄着那从父亲手中传承下来的物件,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红沙阵中遇见了什么,让他久久流连其中不得自拔。
火盆中燃烧蓍草与粟米的青烟升起,我也被熏呛出泪水,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的心里究竟对殷寿生出了多少恨意。
姬发的梦境里,都有关于殷郊…
我见到在梦境里,姬发不止一次的重新来过,也不止一次的尽其所能去救赎刑场上的殷郊,可最后都是终止于殷郊喷涌而出的鲜血。
在行刑前那一夜的地牢中,姬发一袭黑袍,隔着木栏与殷郊紧紧相握。
“殷郊…等我……”
“姬发…”那个骄傲又俊朗的脸上,也被强加着罪恶的烙印。
姬发心疼的抚摸着他脸上的刺青,哽咽又坚定:“等我,我一定带着你回西岐…”
“姬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先别说,等我们回去,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好…”
……
………………
“行刑!”
“殷郊!”
……
…………
“姬发,我走了你怎么办?”
“姬发,若是你父亲,你会怎么样!”
“姬发,我以后是太子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睡了,这个鱼符给你。”
“姬发,我脸上的伤不要紧的,你有没有被烧伤?”
“姬发,我母亲做了你爱吃的枣花糕,她让我带着你一起去吃。”
“你是西伯侯的儿子吧,我叫殷郊,是二王子的独子,以后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睡了。”
……
“殷郊,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梦里看我,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没有将你救下,是不是路途太远你不知道该怎么走?”
“殷郊,你不要怕,你跟我走吧,我已经是西岐的少主了,现在可以保护你了…”
“殷郊,我好想你,我还没和你说那件事情呢,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和我一起回去,我在晚上趴在你耳边悄悄告诉你好吗?”
“殷郊…你别走…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极爱你…”
“殷郊…”
……
我掐断蓍草,不忍再看姬发梦境里的任何事情,我恨殷郊,恨他不知入姬发梦中安慰些许,也恨殷寿,这个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
[殷寿性转]天道无情61
●发疯之作,Daddy变Mummy,慎入
●设定:殷寿先天性转,妲己性转,姜王后性转
●灵感:脑补了一下,如果不是殷寿弑父杀君引来的天谴,而是按照老版设定,是因为殷寿对女娲不敬,女娲遣九尾狐来迷惑殷寿,覆灭大商,会是哪种情形,逻辑感人,不要深究
●女版殷寿依旧狠,但没那么狠,阴鸷冷艳万人迷(?)
●八百质子入被窝,这梦想,我寻思除了殷寿谁能做的到啊(捂脸)
#是兄弟就要当他的爹
#殷郊你母亲真棒
—————
142.
朝歌一年到头的雨水不算多,伯邑考来了以后,短短几天内就下了两场瓢泼的雨。
狐狸一下雨就发疯,癫兮兮地冲出去玩水,鞋也不穿,又笑又叫,王玺抱着他的琵琶本体坐在角...
●发疯之作,Daddy变Mummy,慎入
●设定:殷寿先天性转,妲己性转,姜王后性转
●灵感:脑补了一下,如果不是殷寿弑父杀君引来的天谴,而是按照老版设定,是因为殷寿对女娲不敬,女娲遣九尾狐来迷惑殷寿,覆灭大商,会是哪种情形,逻辑感人,不要深究
●女版殷寿依旧狠,但没那么狠,阴鸷冷艳万人迷(?)
●八百质子入被窝,这梦想,我寻思除了殷寿谁能做的到啊(捂脸)
#是兄弟就要当他的爹
#殷郊你母亲真棒
—————
142.
朝歌一年到头的雨水不算多,伯邑考来了以后,短短几天内就下了两场瓢泼的雨。
狐狸一下雨就发疯,癫兮兮地冲出去玩水,鞋也不穿,又笑又叫,王玺抱着他的琵琶本体坐在角落冥想,周围空气中水汽充沛的时候对他的修炼功法有加成作用。
他自己本事不济,有借力的机会当然不容错过。
他们都挺开心,殷寿不开心。
她讨厌下雨,有各方面原因。
送饭食的仆婢为了避雨会耽搁时辰,她幼年时在宫里本就存在感稀薄,一场束手束脚的雨会让处境艰难的她更容易被人遗忘,在她的印象中,雨天总是和幽闭昏暗的屋子以及饥渴的焦灼感联系在一块儿。
雨天同样不适合行军,拖延战况的推进,延误军情的传送,都是麻烦。
雨天还会有泥土里泛起来的生冷潮腥味,每次闻到那股味儿,殷寿的胃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了一把,收缩拧紧,很不舒服。
现在雨天让她厌恶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龙是水生妖种,周围水汽浓度变高,妖的表征就会开始活跃。
殷寿盯着手臂上的龙鳞,脸色阴沉。
“大王,膳房送来的新鲜水果,用一些吗?”
外面传来姬发的声音。
殷寿把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臂,抬头扫了眼屏风上勾勒出的人影,从床上起身的同时让他进来,行至窗边,身体斜倚在窗框上,身上还穿着值勤金甲的姬发两手端着果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疑惑:“怎么是你来送这些?摘星楼当差的侍女呢?”
姬发将托盘放在案桌上,把果盘一个个端出来摆好:“外面雨下得大,草皮湿滑,来送东西的侍女不慎崴了脚,走路都费劲,这些都是鲜切的果子,放久了影响口感,我就帮忙送进来。”
殷寿“噢”了声,扭头看窗外连绵的雨幕,淡淡地说:“先放那儿吧。”
姬发用余光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手上动作有意无意地放缓,抿了抿唇,神色略显纠结。
果盘总共就那么几个,就算为了拖延时间已经尽可能磨叽,没一会儿也都拿完了。
姬发拿着空托盘,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殷寿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回头确认:“还有事吗?”
姬发讪讪:“......没有。”
殷寿纳闷:“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姬发手一紧,急中生智,忙道:“臣有事想问大王!”
借口找的是真烂,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临时找的理由。
殷寿也不拆穿他:“问。”
借口确实是现找的,可问题却是早就压在心里翻滚了无数遍的,掏出来讲也不至于太生涩。
姬发以为自己鼓足了勇气,应该不至于听上去太虚,可出口的声音完全没有想象中有底气:“......大王要领兵去北崇,为何不带我?”
殷寿皱眉:“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姬发立刻单膝跪下:“臣不敢,只是......想不明白。”
殷寿嗤笑:“想不明白?你向来机敏,会想不明白这么显而易见的原因?”
她移开视线,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只是介意我把机会给了崇应彪吧。”
姬发身体一震,胸膛起伏,抿紧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头时眼底满是委屈和愤懑。
“崇应彪是熟悉北崇不假,可打仗又不是光靠熟悉地形就行的!我虽然不是生于北崇,可我自认其他方面不比他差!这是大王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征,我想跟着去前线,就算只是当一名普通的马前卒我也愿意!”
殷寿挑眉:“你不是一门心思要做大英雄吗?怎么现在又甘心做个平平无奇的马前卒?
她伸手招了下:”过来。“
姬发眼睛一亮,膝行上前挪近,缓缓抬起脸,期待地望着殷寿,眼底有闪烁的光点。
他小心翼翼地用抬起双手托住殷寿的手,侧脸转过去贴住她的掌心,恭敬中不乏亲昵地蹭了蹭,嘟囔道:“只要能跟着大王身边,当什么都行,有什么所谓。”
男人的体温天然比女人高一些,今日风大雨急,殷寿的手偏凉,硬是被姬发用自己的体温捂出了几分热度。
殷寿俯视着恭顺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有些感慨:“是了,你好像一直都这样,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缠着我问东问西,好奇心重,胆子也大,争强好胜,事事不肯输人。”
姬发心里发堵,他不希望殷寿看着此刻的他还联想起幼年时那个稚嫩天真的自己,连忙正色提醒:“大王,我已经长大了。”
殷寿顿了顿,抽回手,语气平静:“既然长大了,那就该清楚,卖乖讨巧这一套不会永远奏效。”
在利用自身优势作合理争取和无理取闹之间,姬发天然就有种直觉可以把握的很好,这是他能在殷寿眼皮子底下过得如鱼得水的一个很大原因。
殷寿:“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
姬发难掩失望。
尽管知道殷寿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没有被选择而沮丧。
姬发轻声呢喃,声音干涩:“......大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召见过我了。”
殷寿觉得他这话奇怪:“没有事安排与你,为何要召见?”
姬发咽了咽喉,维持着低头的姿势,颤巍巍地抬手拉住了殷寿的袖口,只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一片布料,没敢太用力,似有乞怜之色。
“......无事......大王也可以召见我的......”
殷寿想了想,神色冷淡下来,拂袖离开窗台。
姬发一惊,扭头挽留:“大王!”
143.
那日见殷寿户外骑射英姿勃发,伯邑考想到从西岐带来的珍宝里有一捆天山池中冰蚕吐的玄丝,韧性弹性极佳,用来作弓弦再好不过,便去取了来。
他登上摘星楼时,发现平常都留守在殿内的宫仆都退到了室外。
伯邑考料到应该是有人在里面谒见,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多久,是否即将离开,他欲向门口负责管事的大宫女咨询一句,若是里头有要事在议,他就先回去,不在此空等。
大宫女眼观鼻鼻观心,讳莫如深地缄口不言,只摇头。
伯邑考疑惑,不明白何意,他想了想,最终决定晚些再来见殷寿,他朝大宫女回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里面一声喊的有些急的呼唤,正好是雨势变小的档口,他得以听清那个分外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止住了他的脚步。
伯邑考一愣,犹疑地回头。
......是姬发?
他无意去听姬发和殷寿的对话,在西岐,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但在朝歌,他们都是王的臣子,论亲疏,姬发是王家近身侍卫,他是外廷官,在殷寿面前,连他都得退居姬发之后,自然不能僭越去作偷听之举。
只不过是伯邑考站的位置恰到好处,一回头,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窥到三道交错屏风的斜后方,殷寿率先走出被屏风阻挡的视野,神色冷淡,姬发紧随其后,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局促慌张,他唤了几声,不见殷寿停下来看他,便急了,从后面拉住殷寿的胳膊,不管不顾就是撩她的衣袖。
殷寿眉心微蹙,摆明很是抗拒地抽回胳膊,她一退,姬发就故技重施,再次去拉,步步紧逼,两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搡地往角落去。
伯邑考愕然,身上冷热交替,一会儿浑身打颤,一会儿额头又冒出汗。
若是出于对家族根基的爱惜和对王族隐秘的谨慎,若是他足够清醒理智没有被其他什么冲昏头脑,他此刻就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是最得体的应对之策。
可伯邑考除了是西岐的世子,是姬家的长子,他还是个端方的君子,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既然殷寿在皱眉,在回避,便是陷入了麻烦事,即便这个麻烦的根源似乎是他的亲弟弟,他亦无法坐视不理,坦然地转身离去,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来了朝歌以后,伯邑考就总在叹息。
144.
殷寿抽手的时候被姬发看到了手臂上的鳞片,本就对殷寿身上出现任何变化都极其敏感关切的少年自然忍不住探问,殷寿不喜欢和其他人讨论妖化的事,故避而不谈。
那龙鳞瞧着不似寻常之物,已经非人之列,她越是回避,姬发就越是紧张。
少年人的心意总是莽撞而粗粝,担忧和关切都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不顾后果,拽着殷寿的胳膊就要查看,殷寿露出抗拒之色,姬发眼睛都红了,像是用力凑近却被狠狠踢了一脚踹开的小犬,又难过又委屈。
“大王!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殷寿按住他试图把袖口往上撸的手,抬头时目光在他身后凝住,表情微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姬发正奇怪,忽然察觉到背后快速靠近的脚步声,神色一凛,出于本能,身体已作出了反应。
他迅捷地抬手横在脖子前,金属护腕挡住缠绕过来的银丝,才不至于让偏光才可见的细丝直接勒到脖子。
“唔!”
身后传来一股巧力,硬是把没有充足防备的姬发向后拽离了殷寿身边,姬发后退踉跄两步才站稳,脖子里凉意一闪而逝,“咔塔”一声,姬发低头,发现护腕上的金属别扣被削成了两截。
姬发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剑。
殷寿恹恹:“行了,都住手。”
姬发抬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大惊失色:“哥哥!?”
站在中间的伯邑考回头先确认了下殷寿的情况,神色看上去不轻松,欲言又止,他缓缓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姬发。
见姬发神情疑惑中透着尴尬,似乎想要上前解释,伯邑考抬手制止,让他站在那里先别靠近。
他的目光并不严厉,但其中透出的某些隐晦的警告意味让自小就对兄长的各种神情分外熟悉的姬发顷刻涨红了脸,羞愧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
伯邑考心往下一沉。
朝歌细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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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殷寿一点也不着急。
虎子提前结束出质,是为回去继承本不属于他的爵位,与他一同回去的是殷寿的一位同宗表妹。大邑商宗室女岂能屈居人下?她嫁给谁,谁就必须成为世子。北伯侯一介粗人,作不出后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但他从商王为崇侯虎赐婚那天起就恍然大悟,哪个儿子做质子,哪个儿子身上变数就大。
什么弃子,什么背井离乡,这点代价赌对了能直接触碰到最大的权势利益。这一点西岐就做得最好,他们一边把真正的弃子虢仲送过去,确保继承人姬昌最大程度上倾向本国文化宗法,一边不遗余力求娶殷商女,以这种方式建立王室关联。太妊的结局就是西岐所期待的两全其美结果。
因为太妊的转...
十八岁的殷寿一点也不着急。
虎子提前结束出质,是为回去继承本不属于他的爵位,与他一同回去的是殷寿的一位同宗表妹。大邑商宗室女岂能屈居人下?她嫁给谁,谁就必须成为世子。北伯侯一介粗人,作不出后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但他从商王为崇侯虎赐婚那天起就恍然大悟,哪个儿子做质子,哪个儿子身上变数就大。
什么弃子,什么背井离乡,这点代价赌对了能直接触碰到最大的权势利益。这一点西岐就做得最好,他们一边把真正的弃子虢仲送过去,确保继承人姬昌最大程度上倾向本国文化宗法,一边不遗余力求娶殷商女,以这种方式建立王室关联。太妊的结局就是西岐所期待的两全其美结果。
因为太妊的转变,姬昌失去了继续这份荣耀的机会,崇侯虎却得到了。
“殷商宗室女好生养,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女,第三年北伯侯又抱上了双生儿子,再往后虽还有出,却因北境生活艰苦,全都没能养大。”王后在儿媳们拜见时,明着暗着点她们。
殷启的正妻来自南鄂,是鄂崇禹的亲妹妹,老夫少妻地嫁过来时只有十二周岁。时隔几年心眼也没有长进,毕竟她父亲就如此。
她把妯娌姜氏当作最之心的朋友,摆开家乡带来的食物干果招待姜姐姐,亲亲热热地拉着她说心里话。她说起家乡年幼的小弟弟鄂顺,又不知怎的说到殷启十多名妻妾都没有子嗣,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她身上。
姜王后虽然没从殷寿脸上看出什么异常,却也连忙推说自己身子素来不太康健,正在调理,借此止住她话头。
二十出头的殷寿长巨姣美,筋力越劲,百人难敌。调理的结果就是生下了个极漂亮的男婴。男婴诞生当夜,二王子宫中冲天红光,连城外都能见到。商王大悦,为之取名殷郊,接到自己宫中亲自抚养。
小王孙出生,诸侯朝贡,崇侯虎的儿子未满十岁不能随行,只他与夫人下榻在宫中的北伯侯邸舍,同起居共出入。也许因为数次丧子之痛,虎子对夫人呵护备至,见者无不称赞,但渐渐地又有风声传出,说北伯侯此举依然意在讨好殷商。还未等殷寿夫妇想好对策,泼辣的北伯侯夫人却先人一步放出话去:“羌人叛乱是我陪夫君打的仗,为此掉了个孩子。他心疼我还能有假?大王作主让我嫁他,这份荣宠在先,还用得着他现在去讨好?再让我听到谁乱嚼舌头,管他诸侯领主还是内服重臣,我先掰了他门牙当风铃,后撕他脸皮垫马鞍!”
“北伯侯伉俪情深,着实让人高兴。”姜氏把这番话学给殷寿听。
殷寿抚掌大笑:“好,说得好,真不愧是我殷商宗室女儿。这次他终于不用独自对抗那些恶意了。”
姜氏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你从前只是年幼,但也一直在维护他。”
殷寿转过身把她拥在怀里,送出热烈深长的吻。直吻到姜氏面红耳赤躲在他怀里。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有给过任何女人这样毫无方向,不掺杂质的爱。从这份爱诞生之初到消失,到被其他情感替代,到反目成仇,再到知心知意满足他所有愿望的狐妖附在绝代佳人苏妲己身上,乃至被他封为下一任王后,殷寿始终没有再生出过同样的情感。
年少时的心动,终究无可比拟。当殷郊在牢狱中面临斩首时,他问的是:“你有没有爱过我母亲?”
如果他问殷寿有没有爱过他这个儿子,殷寿还会犹豫,会思量,但他问她母亲,殷寿忽然就放下心来,毫不犹豫地说:“我从未像当年爱她一样爱过哪个女子。”
殷郊一定是相信了,因为殷寿不但说了这番话,还让殷郊看到了男人在爱一个女人时的眼睛。殷郊从未体验过爱情,也没有旁观过,但他生而为人类就一定能分辨。
因为他就是在那份爱与期待中诞生的。他以为的被蒙蔽,在很多年里其实一直是真相。他父亲不但嫉妒别人对殷郊的疼爱,也嫉妒殷郊作为儿子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让这位父亲自己都望尘莫及的爱与期待。也许殷郊相信有不变的感情,因为他的生命不够长。殷寿却全变了,在战败于西岐之后,在殷郊举剑砍向自己脖颈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羡慕殷郊,能在还相信永恒的友情时,在保持着至纯至善时死去。
殷寿拥有一个好孩子,这个好孩子三岁时就跟随商王上正殿听政,他接受来自比干、闻仲、商容的教导,他正直、勇敢、热烈、善良。三岁的殷郊在迎接诸侯朝贡的宴席上,被他祖父撺掇着离席,绕场转了一圈,然后来到北伯侯面前,天真无邪地来了句:“君舅!”
众人只道童言无忌,谁知这是商王授意。飞云阁主梁断裂不是小事,整个王室园林乃至宫里的建筑都需要一一排查隐患,维护或重建。殷郊叫谁君舅,谁就能承接这一职。这笔油水丰厚的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北伯侯手里。
这样虎子就又能留在朝歌了,殷寿想到此处,快乐了好几天。
“我就知道总会有再见的日子。”殷寿斜倚在兽皮包裹的香木凭几上,向北伯侯举起玉杯。
“难怪胥余太师出走,穷奢极侈。”北伯侯端坐。
“虎子哥,高兴的日子不说那些。”殷寿这双眼睛看柱子都显得深情。他确实在成年后美得令人惊讶。大王子殷启已经是俊朗如玉的人物了,二王子却像下凡的神仙,虽有女相却英朗阳刚,五官堪称娇俏却身形伟岸,散发着不容亵渎的光彩。两对年轻夫妻相谈甚欢,好胜心驱使二王子与北伯侯两位身份不相上下的青年开始攀比谁更得妻子崇拜,渐渐地被北伯侯夫人带跑了方向,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攀比了半个多时辰谁更疼爱夫人。
“咱们一宗出来的,该向着我才是。”殷寿笑着举杯。
“你是我夫人,该向着我。”虎子给夫人斟酒。
“我只管与姐姐高兴,谁乐意向着你们两个男人?”北伯侯夫人将果核吐到崇侯虎手上。此时的她有多甜蜜,将来丈夫死于非命就有多肝肠寸断。不是这个世间容不下情谊,是人心太狭窄,情谊与野心同时存在会过于拥挤。是她的家族将她儿子征召离开故乡,是她的堂兄逼着她儿子杀死了疼爱她的丈夫。年轻的宗室女儿,就算听闻过再多血的教训,也会选择拢住手心一点点火苗,期待它成为严寒中幸运的例外。
只是这王朝六百年,祖先诸神饥渴地等待喂养,从王至庶民再到战俘奴隶,血肉尝起来并无高下之分。
崇应彪来到朝歌时,已年满十四,在所有质子中算年长的。
这个岁数几乎可以议亲了,但没有人为他做过任何安排。殷郊曾被商王逗着管崇侯虎叫君舅,总不至于让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嫁给他吧?
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瞰,时谓淫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1]。
当然,堂堂王孙怎么能拿“顽童”与之相比呢。崇应彪上有一孪生兄弟,还有个未满十八,待字闺中的姐姐,虽说年纪比殷郊大了好些岁,但据说生得颇有虎子年少时韵致,如果殷郊叫崇侯虎一声“外舅”倒也合情合理。既亲上加亲,他应该也更乐于多在朝歌居住些时日,好陪伴女儿。
殷寿之所以敢这样想,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殷郊的婚事上说不起话,只能想想而已。商王就算再偏疼崇侯虎,也不能放任北伯侯的女儿为了王孙夫人名号,再蹉跎个几年。
质子们陆陆续续来到朝歌,似乎很多人都在期待这一代会发生什么故事。
苏护送来的苏全孝,次子。姬昌送来的姬发,次子。鄂崇禹这个与姬发同龄的儿子,虽然长兄离世只剩他一根独苗,次子。虎子遣崇应彪来,还是次子。
北地再次寒潮,连续数年粮食歉收,百姓食不果腹从常态变成了奢望,饿殍千里,流民万千。首选之地是北方相对富裕的崇国,更有仰慕德政投奔西伯侯的。后者不仅人数众多,还有很多官员同百姓一同逃亡。
而那崇侯虎,几乎是不管其他诸侯国死活了,借着维修宫苑大肆敛财中饱私囊,殷商在此光景下以横征暴敛支撑宫中开销和各方用兵,大量钱财等于经过殷商之手流到了北伯侯领地。因为殷寿在商王面前不得志,他夫人姜氏明知长此以往必有大患,却无从劝谏起。夫妻二人头顶渐渐笼罩起各自的忧愁,唯有王孙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甚至自己提出要像父亲当年一样习武,在质子旅中与诸侯之子们一同食宿修习。
当他被宫中人送入营房时,崇应彪与姜文焕的剑术比试进入尾声,这一轮崇应彪因体力更好而险胜,他气喘吁吁挽了个剑花,将木剑插入腰带。
这一瞬间,十四岁的崇应彪与当年的虎子身影重叠了。
崇应彪十四岁才第一次出现在朝歌,年龄更大,气质更为阳刚,只有殷寿才能看出他硬朗外表中隐隐透着的一点秀美。就是这难以察觉的秀美让崇应彪壮而不粗,强而不糙。惹是生非的劲儿真一点不输虎子当年。
殷寿总有一天会发现,嫉妒这种情绪烧毁了他身边所有人,现在他不仅嫉妒殷郊,还有些嫉妒虎子,他能得到妻子无条件维护和最热烈的爱情。
[1]《尚书·周书》伊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