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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号论坛》八卦区》匿名贴
【。】怎么才能甩掉拖油瓶
1L.楼主:如题,我下属带了个拖油瓶,总在他面前晃,打扰我们见面
2L.:你们公司还能带孩子去呢?
3L.:什么公司还缺人吗
4L.楼主to2L:不是孩子,只比他小两岁,在他手下干活
5L.:小两岁?下属多大啊?
6L.:楼主不会雇佣童工了吧,可太刑了
7L.:直接跟下属说,开了不就行了
8L.楼主to7L:开不了,他们关系太好了,我也不想让下属不高兴
9L.:楼......
76号论坛》八卦区》匿名贴
【。】怎么才能甩掉拖油瓶
1L.楼主:如题,我下属带了个拖油瓶,总在他面前晃,打扰我们见面
2L.:你们公司还能带孩子去呢?
3L.:什么公司还缺人吗
4L.楼主to2L:不是孩子,只比他小两岁,在他手下干活
5L.:小两岁?下属多大啊?
6L.:楼主不会雇佣童工了吧,可太刑了
7L.:直接跟下属说,开了不就行了
8L.楼主to7L:开不了,他们关系太好了,我也不想让下属不高兴
9L.:楼主是什么绝世好上司?上司您还缺人吗?
10L.:咦,这贴子怎么这么像我闺蜜的舅舅之前抱怨过的
11L.:下属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行一起开了吧
12L.to10L:我想听听舅舅的故事[展开讲讲.GIF]
13L.:楼主回的太慢了,我也想听闺蜜舅舅的故事
14L.:那我给大家讲讲,我闺蜜舅舅是某集团的领导,先叫他L吧,他手下有个部门,经理叫B,B手下还分三个组,组长分别是C、T和S,其中那个C和B关系特别好,可以说是过命的兄弟
15L.:入职的时候没做背调吗?怎么还能有关系户
16L.:楼上你是不是季度啊[狗头.JPG]
17L.to15L:我们公司关系户可太多了,T还是L的外甥女婿呢,外甥女就是我闺蜜
———————————————————————
我继续说,好几次L来部门视察开会C都跟着B,跟得可紧,L最近都没机会跟B单独相处,没人的时候跟我闺蜜诉过苦
18L.:C和L有仇吗?还是和自己的工作过不去?
19L.楼主to11L:下属挺好的,不想开下属,有没有别的办法
20L.:都是关系户,这公司还能好好干活吗
21L.:不能开只能跟下属好好说说了,不能耽误正事呀
22L.:或许就是没耽误正事楼主才开不了人?
23L.:讲闺蜜舅舅的呢?还想听
24L.:等等,只有我觉得上司L对下属B不一般吗?而且楼主的说法也很怪,哪有管下属手下叫拖油瓶的,不都是指结婚的一方带了个孩子吗?
25L.:WOC楼上你发现了华点
26L.to24L:我闺蜜也怀疑过她舅舅对B目的不纯
———————————————————————
不得不说B能力很强,他也算我的领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27L.:既然楼主去找下属总被打扰,那为什么不叫下属一个人去找楼主呢,自己的地盘肯定更方便吧[猥琐挑眉.GIF]
28L.:万一人楼主和属下就是普通上下级呢,楼上你不要挑事
29L.楼主to27L:有道理,他是很久没来我这坐坐了
30L.:哇,不会搞到真的了吧?
31L.:等等啊楼主,可别变成职场xsr
32L.:好巧,B也出去了
33L.:不会发贴的就是闺蜜舅舅吧
34L.:啊?那B小姐不是危险了?
35L.to33L.:不会吧,闺蜜舅舅看起来不像能玩明白网络的人
35L.to34L.:B是男的啦
36L.:信息好大哇[惊恐.JPG]
37L.:那C呢?男的女的?
38L.:C不会喜欢B才从中作梗吧?
39L.to38L:看下来很像呢,不过C要是女孩子赢面估计很大
40L.to37L:C也是男的,还和我闺蜜谈过,虽然他俩不承认
41L.:啊?那C为什么打扰L和B?不知道耽误别人谈恋爱会被狗咬吗?
42L.:不是,已经确定L是喜欢B了吗?就不能是单纯欣赏?没准B出去是办事了呢
43L.:哇……我在L那办公的朋友说看见B了耶,算算时间差不多是B出门直接去了L那里
44L.:哇
45L.:哇+1
46L.:哇+10086,所以是搞到真的了吗?楼主到底是不是舅舅
47L.:@剃头吗第二个半价 头!我好像知道处长去哪里了!
48L.:楼上发了什么?怎么被删了?
49L.: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没想到啊,L居然这么懂
50L.管理员:此贴已申删
【深毕芝】寻常歌
看了三遍最后一集后生出来的产物
BGM:寻常歌-不才
这首歌好好听,推荐大家都去听
CP是毕芝双箭头,陈深箭头毕,毕?陈深
[书致故乡人,十二年春已过,
万事逐流去,也顺遂也蹉跎]
“妞妞还活着的话,今年该十二岁了。”陈深循着声音望过去,烟雾后面的毕忠良脸上带着一丝悲切。
那个小女孩于十二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六年又匆匆离开,从此成了毕忠良和妻子刘兰芝心上的一块疤。
毕忠良用工作麻痹自己,只是偶尔想起孩子会背着兰芝在陈深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来。
作为母亲的刘兰芝已经为了妞妞大病一场,这些年身体都不太好,毕忠良自是不能再在她面前再做出难过的样子。
“好在还有你在......
看了三遍最后一集后生出来的产物
BGM:寻常歌-不才
这首歌好好听,推荐大家都去听
CP是毕芝双箭头,陈深箭头毕,毕?陈深
[书致故乡人,十二年春已过,
万事逐流去,也顺遂也蹉跎]
“妞妞还活着的话,今年该十二岁了。”陈深循着声音望过去,烟雾后面的毕忠良脸上带着一丝悲切。
那个小女孩于十二年前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六年又匆匆离开,从此成了毕忠良和妻子刘兰芝心上的一块疤。
毕忠良用工作麻痹自己,只是偶尔想起孩子会背着兰芝在陈深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来。
作为母亲的刘兰芝已经为了妞妞大病一场,这些年身体都不太好,毕忠良自是不能再在她面前再做出难过的样子。
“好在还有你在,”毕忠良对着陈深笑了笑,“你常陪兰芝去孤儿院看看孩子,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陈深望着毕忠良眼睛,那里面是对兰芝和妞妞不加掩饰的爱。心里泛出一丝酸涩,陈深勾起嘴角,说着嫂子心善,我也不过带她去孤儿院散散心,是她自己想开了些。
“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是该谢谢你的。”叹息一声,毕忠良熄灭了手中的烟。
“行动处的情报最近总是泄露,那只麻雀着实让人头疼,也只有你让我放心的下,陈深,你不会辜负我的对吗。”
“不会的。”陈深听到自己的声音,也看到毕忠良的眼角因为笑意而生出了几道细纹。
[路比岁月长,心事更无从说,
钟声夕阳外,落笔竟无措,
只敢问春风如何]
陈深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望向毕忠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明说的情愫,但他有妻子了,还有一个刚刚离世的孩子。
孩子刚离去的那段时间毕忠良总是抿着嘴,面对敌人时带着丝泄愤般的狠意,但面对陈深时他总是温和的。会同他讲起自己的妻子,也会在他因杀人心情低落时安慰他:这是战争,我们没得选。
陈深一度在毕忠良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但又不一样。
夜晚睡觉时挤在毕忠良身边的陈深还在想战争胜利以后两人也不要分开,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
但战争就是战争,它不会顾及陈深,即使拼了命他们依旧抵挡不住溃败之势。
陈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出了濒临昏迷的毕忠良,那一刻他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毕忠良就这么死在这。
“开枪,陈深开枪。”耳边是毕忠良愤怒却颤抖的声音,陈深端着枪的手也跟着发颤,他看着面前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心一横扣下了板机。
“你不杀了他,他就会杀更多我们的人。”毕忠良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个宽慰意味的笑,陈深知道他心里怕也是不好受的。
等伤好了些后毕忠良带陈深见了自己的妻子——那个之前一直活跃在他们对话里的女人。
刘兰芝满脸泪痕,她先是抱紧了失而复得的丈夫,接着拉住了陈深的手。
“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弟弟。”
陈深看了一眼带着笑意的毕忠良,点头唤了声嫂子。该明白的,有些感情自始自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何必庸人自扰。
[昨夜梦回中,推窗见小村落,
童言说无忌,拥身坐看天河]
往后的几年里,毕忠良带着陈深去了上海,他似乎忘了最开始为什么拿起枪,转头为新政府效起力来。
陈深问过他为什么,毕忠良先是沉默地吸完了一支烟,才用那双微红的眼睛看着陈深。
“当年我们那么拼命,最后的结果呢?没有人能知道最后这天下会落在谁的手里,陈深,我只想保护好你嫂子和你。”
接下来的话不用再明说了,陈深知道,这是毕忠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之后陈深又遇到了失联很久的沈秋霞,她如今代号宰相,是一名地下党。
得知哥哥为了革命事业献了身,陈深毅然决然地接过哥哥的衣钵,他在嫂子的见证下变成了一只麻雀。
之后便是一九四零年,他们到了行动处,毕忠良成为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处长。
陈深见证了宰相的死,接着是唐山海和李小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这个国家。”
最后死在他面前的是毕忠良。
毕忠良刚死的那段时间里陈深总会梦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墨绿色的军装下是两个同样想要救国的灵魂,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枯荣青草地,故人音容在侧,
落木萧萧下,合眼见神佛,
痛快痛恨都照彻]
陈深把两盒药放在了教堂门口的桌子上,他始终不敢见刘兰芝,为自己对毕忠良不可言说的感情也为毕忠良的死。
送完了药陈深又走到了墓地,毕忠良就埋在这里。
陈深没带花,他觉得不该送毕忠良花,无论哪一种。
右手微倾,一壶花雕顺势在墓碑前的草地上流淌,最后融入泥土。
“我要离开上海了,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顿了一下陈深继续说:“嫂子也挺好的,我有让人照看她,你……别担心了。”
一阵风吹过,一旁的树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陈深站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几分钟后,一个身着修女服的身影来到了毕忠良的墓前。
刘兰芝看向陈深离开的方向,她好像看见了陈深,但她不确定,她也不敢认。
她又想起几日前生日那天,她一回家就看见陈深举着枪对着毕忠良,她吓坏了,手里的包也掉在了地上。
毕忠良带着恼火的声音响起,说陈深骗了他们好多年,她这个好阿弟是个共党。
共党又怎么样呢?刘兰芝不明白,共党值得他们兄弟俩举枪相向吗?
陈深的枪里没有子弹,刘兰芝刚要松口气就见毕忠良掏出了另一把枪,他开枪了,打在了陈深的肩膀上。
“忠良!”刘兰芝没想太多,挡在了陈深面前,怎么能真的开枪呢。
两人还在对峙,但多年的夫妻让刘兰芝知道毕忠良迟迟没有开枪应该是犹豫了,她趁机推了一下陈深,示意他快走。
变故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刘兰芝只听到毕忠良喊了她一声,伴随一声枪响撞进了她的怀里。
接着她感觉自己环在毕忠良腰上的那只手摸到了一片温热,她看过去手里是一片血红,是毕忠良的血。
刘兰芝眼前发着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好像又听到了一声枪响。
再醒来已是在医院,兴许是毕忠良的死让李默群对刘兰芝生出了一些同情,他也没为难她,甚至允许她回到家里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谢谢您,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了,我就想拿走我们一家人的合照。”
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刘兰芝回到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家,她找到了一个摔碎的相框,好在里面的照片还是完好的。
照片里毕忠良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妞妞,而她则是一脸幸福地在后面环着毕忠良的肩膀。
眼泪砸在相框上,刘兰芝伸手擦去,半晌,她取出了里面的照片,放在胸口的位置上。
刘兰芝来到了常去的教堂,成为了一名修女,信仰的基督没能救下她的丈夫,应该是她还不够虔诚。
看着教堂里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刘兰芝闭上双眼,希望这个国家能尽快安定下来,不要让悲剧再发生了。
[桃花都吹落,春秋都吹落,
最懂竟是梦中那一刻,
长生长漂泊,复醒复作客,
年头年尾各自活]
往后陈深继续着他的情报工作,像只麻雀那样到处飞。
这期间他数次深陷险境,敌人的攻势总是让他喘不过气。
四五年八月中,日本无条件投降。
但属于他的战争还未结束,陈深接到了一个新的情报,要返回上海。久违地,他又做起梦来。
梦里毕忠良穿着那天那件长衫,在一颗开满桃花的树下看着他。
陈深在看到毕忠良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梦了,因为毕忠良的死对他而言太过刻骨。
左右是个梦,陈深走过去抱住了毕忠良,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提起。
还是毕忠良先开了口:“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我还在为革命奋斗,只是身边认识的人很多都不在了,你也是。
毕忠良笑了,捧起他微垂的头,贴上了他的嘴唇:“我要走了。”
陈深醒来时发现脸上一片冰凉,看着窗外,天就要亮了。
睁着眼睛,陈深再无睡意,他本以为四年过去自己早已放下了,如今看来倒是高看自己了。
毕忠良还是那样,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和残酷的现实不同,活在他梦里毕忠良会对他微笑,会给他拥抱和亲吻。
不过梦毕竟只是梦,天亮了。
陈深换好衣服到了火车站,开往上海的火车准时准点,不会因为某个人停在原地。
[遍地又如何,春光又如何,
纷纷求不得,
“所幸”不过是,寻常人间事,
作首寻常歌]
回到上海把情报传递出去之后的陈深再次去了刘兰芝所在的教堂,他远远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在给孩子们发放食物。
他还是不敢上前,不在上海的时间里他拜托汪姐照看刘兰芝,但最近一段时间汪姐的信里频繁提到刘兰芝身体怕是不太好了。
丈夫的离去到底是让这个女人本就岌岌可危的身体像枯萎的鲜花那样衰败了下去。
晚上陈深接到了汪姐的消息:刘兰芝晕倒了,现在在医院里,情况不是很好。
“啪”陈深低头看着变成碎片的杯子,突然抑制不住地难过起来,连刘兰芝也要彻底离开他了吗。
病房门前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推开门,听到声音的刘兰芝转头看过来,看到陈深后她眼中迸发出一丝光彩。“陈深?你来了?”
“嫂子……”陈深发现他的声音很干涩,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刘兰芝打量着坐在病床旁的陈深,目光里有欣慰有担忧,唯独没有陈深想象中的怨恨:“你瘦了好多呀,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本想藏起落了疤的左手却还是被眼尖的刘兰芝看见了,她语气里带了些心疼:“怎么搞得呀,这么大一块疤,疼不疼啊。”
陈深压抑不住内心的难过,刘兰芝待他一直是极好的,他唯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嫂子,不恨我吗。”刘兰芝眼角冒出一些水光来,她握着陈深的左手,“傻弟弟,我恨你什么呀,要不是有你在,忠良早死在战场上了。”
“要恨,也是恨那些日本人,好在他们都不在了。”刘兰芝的泪到底是落了下来,“我都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我总怕哪天你也和忠良那样,不知死在谁的手里了。”
陈深急忙安慰她,思来想去他说起侄子皮皮来,“他能说话了,都长这么高了。”
提起皮皮刘兰芝又高兴起来,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如今知道他过得好心里也是高兴。
聊了一会,刘兰芝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陈深见状说明天再来看她,要她好好休息。
刘兰芝拉住了刚要起身的陈深,“陈深,答应嫂子一件事好吗?”“嫂子你说。”陈深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在忠良旁边好吗?”刘兰芝语气平和,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嫂子……”看刘兰芝一脸的认真陈深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刘兰芝伸手擦去陈深脸上的泪,把枕头下的照片交给他,“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你留着也行,在我们墓前烧了也行。”
“若有来生,来当我亲弟弟吧。”这是刘兰芝给陈深的最后一句话,她像一根蜡烛,用最后一丝火光照亮陈深片刻便彻底熄灭了。
[如今太平世,繁华里空消磨,
说到头还是,旧红尘看不破,
风雨伸手遮,永别如何捱过,
走马去兰台,灯火连天阔,
看不见悲欢离合]
一九四九年十月,北京传来了新中国成立的声音。
身处南京的陈深关上了收音机,他周围的同志俱是喜极而泣,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总算有了结果,他们成功了。
深夜,陈深送走了还处在兴奋中的同志们,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恢复了寂静。
或许是刚刚的气氛太过热切,陈深觉得有些冷,还有些空落落的。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陈深走到了镜子面前,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角爬上细纹,两鬓有些斑白的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他都四十一岁了。
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毕忠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看着陈深。
毕忠良……陈深咀嚼着这个名字,慢慢挪到床边合衣躺下,他还是觉得有些冷。
刘兰芝到底是没熬过那个冬天,她死后陈深按她说的把她埋在了毕忠良旁边。
明天去上海看看他们吧,也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他们,陈深想着缓缓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陈深就叫上皮皮踏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皮皮如今十五岁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叔叔,怎么突然想去上海了?”陈深看着眼前快赶上他高的皮皮感慨时间的痕迹在他身上真是淋漓尽致。
“叔叔要去看望老朋友,你不许乱跑。”皮皮点头答应,他察觉陈深的情绪并不高涨,眉宇间是淡淡的哀愁。
墓地里陈深先是在刘兰芝的墓前放了一束鲜花,他跟身边的皮皮说这个阿姨在你小时候没少照顾你。
皮皮看着墓碑上照片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被绑架了,有个阿姨为了救出自己说自己是共党,他歪着头,就是这个阿姨吧。
陈深已经转到了毕忠良的墓前,他依旧没有给他带花,像往常那样把壶中的酒倒在地上,不同的是这次陈深留了一杯。
他自从成为麻雀后就再没喝过酒了,如今算来已有十二年之久。
辛辣的白酒顺着陈深的喉咙流入五脏六腑,他只觉得呛,呛的他止不住流出眼泪。
皮皮在一旁抽出手帕胡乱地在陈深脸上擦着,他不懂叔叔怎么突然流起泪来,他看了眼陈深面前的墓碑,想着这一定是叔叔很重要的朋友。
“行了,”陈深拍掉皮皮的手,自己拿过手帕,“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搓掉我的皮呢。”
皮皮挠挠头,不再打扰沉默下来的陈深,就这么陪着他站着。
过了一会他看陈深拿出一张照片,随着打火机的靠近火舌舔了上去,不多时就在陈深手里化成了一撮细细的灰。
“走吧。”陈深招呼皮皮,“我们该走了。”
[也只能懂得,永不会懂得,
流离失所却不动声色,
所以多少人,满堂欢声里,
凝望着酒杯沉默]
很久之后陈深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对毕忠良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来,大抵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归宿感,之后刘兰芝更是给了他家的感觉,可惜的是他到底没有保护好这个家。
往后他也可以有新的家,但毕竟不是这一个了。
今天是皮皮结婚的日子,陈深满眼的欣慰,他没有辜负哥哥和嫂子,皮皮如今也是一个出色的党员了。
“叔叔。”皮皮带着新娘来给陈深敬酒,本来他说叔叔不喝酒拿水代替就好了,但陈深不同意,他喝下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二杯酒,上一杯还是在毕忠良的墓前。
陈深发自心底的开心,他的侄子有了家,要开启人生的新篇章了。
如今没有战争再也不用紧绷着神经了,陈深想,他终于也可以放松下来,对过去的一切好的坏的道别了。
希望毕忠良能等等自己吧,下辈子是兄弟也好,爱人也好,总要把这辈子未出口的话讲出来才好。
【李默群|唐山海×毕忠良】水火不容
[图片]
给我搭子的视频产个文,视频指路B站:BV1qH4y1o7zC
一句话简介:可怜的唐队长。
000、
唐山海和搭档徐碧城带着一个名单敲开了七十六号行动处的大门,也顺势入了毕忠良的眼。
001、
特工总部主任李默群和行动处处长毕忠良关系不太融洽,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陈深眼观鼻鼻观心猜测两人的关系往水火不容又进了一步。
本来行动处只有他陈深一个队长,还跟处长毕忠良关系匪浅。现在李默群把外甥女婿塞了进来,这不是示威是什么。
但陈深没想到曾经黄埔的菜鸟学员徐碧城居然是李默......
给我搭子的视频产个文,视频指路B站:BV1qH4y1o7zC
一句话简介:可怜的唐队长。
000、
唐山海和搭档徐碧城带着一个名单敲开了七十六号行动处的大门,也顺势入了毕忠良的眼。
001、
特工总部主任李默群和行动处处长毕忠良关系不太融洽,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陈深眼观鼻鼻观心猜测两人的关系往水火不容又进了一步。
本来行动处只有他陈深一个队长,还跟处长毕忠良关系匪浅。现在李默群把外甥女婿塞了进来,这不是示威是什么。
但陈深没想到曾经黄埔的菜鸟学员徐碧城居然是李默群的外甥女。
“你和徐碧城真的……”唐山海两口子来了有几天了,处里关于他们三人的风言风语传的火热。
办公室里毕忠良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若不是陈深了解他还真以为毕忠良是怕他脑子一热会不管不顾的和有夫之妇好上。
怎么,怕我跟碧城重修旧好跟李默群一条心?陈深想着开了口:
“可拉倒吧,徐碧城是李默群的外甥女,就你跟李默群这水火不容的关系,我要是跟她好上了……你还不把我拉去喂狗?”
彼时陈深还不知道毕忠良在意的不是徐碧城是不是李默群的外甥女,毕忠良面带笑意,若是陈深知道他和李默群一直暗通款曲……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但主任想在所有人面前演,他也只好奉陪到底。毕忠良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了徐碧城那风度翩翩的丈夫唐山海来,或许该去见见他了……毕忠良看了眼陈深笑得更开心了。
002、
唐山海在重庆时就听说过毕忠良的大名——那个很得李默群器重的行动处处长。
等他见到毕忠良本人时才惊觉这个处长看起来竟是如此的令人赏心悦目。
却也发现毕忠良和李默群的关系很值得细细品味。
“你的欲望是什么?”唐山海问陈深,他没想到这个毕忠良身边最亲近的人居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而他也被对方发现来行动处的目的不纯。
两个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暂时联上了手。
唐山海笑着心想上有不对付的主任李默群,下有两个不在一条船上的队长,毕忠良这个处长多少有点难办吧?
陈深没有回答唐山海的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
原本好整以暇的唐山海渐渐收起了笑,他发觉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毕忠良的脸,他想这毕处长在勾人方面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见唐山海严肃起来陈深开始好奇,他想知道唐山海在想什么,带着一丝玩味陈深开口说:“既然要合作,总要拿出一点诚意出来,你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不知陈队长对毕处长怎么看。”唐山海挑了下眉,对面的陈深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唐队长很有胆识嘛。”
003、
时间拨回到唐山海刚来的那一天,抓完人后的庆功宴上毕忠良表示出对唐山海不加掩饰的赞誉。
“今天多亏了唐队长的消息,咱们成功端掉了军统六人小组,这两天又可以睡几个安稳觉了。”毕忠良边说边看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最后视线又落回了唐山海的身上。
唐山海迎着毕忠良的目光,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缓缓开口:“毕处长太客气了,鄙人初来乍到,一点见面礼总是要带的。”
按说处长对手下的队长夸奖几句是没什么问题的,唐山海的回答更是找不出任何毛病,但李默群硬是在唐山海的语气里品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来。
这嘴上说着毕处长太客气,可怎么还透着一丝邀功的意味呢?看来他这外甥女婿不一般呐。
一直留心着李默群的毕忠良看见了他脸上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原来李主任也不全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
毕忠良心里打起了算盘,他再次起身和唐山海碰杯,“唐队长,我们以后定要精诚合作,争取让大家多睡几个安稳觉。”
唐山海直视毕忠良含笑的眼睛,也跟着弯起嘴角,“山海必定竭尽所能,也请毕处长日后多多关照。”
004、
行动处缴获了一批走私货物,毕忠良带着唐山海前去清点。
刘二宝跟在两人身后琢磨处座居然没带陈队长来,看来新来的唐队长有点手段。
回去的车里毕忠良想起了李默群,他状似无意地跟唐山海说:“这批走私货品里面正好有一些西洋参,到时候拿一些给李主任送过去。”
唐山海有点摸不清毕忠良的意思,是想通过他跟李默群示好?没想明白,他只能先顺着毕忠良往下说:“放心,一定给您送到。”
“好。”唐山海本以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对话到这就结束了,但他发现毕忠良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笑。
正当唐山海疑惑的时候毕忠良开了口,“风吹到我这来没什么关系,一旦吹到李主任家里,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了的了。”
唐山海自然明白毕忠良口中的风指的是什么,他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刘二宝歪身凑近毕忠良,放低了声音说:“那毕处长可千万要帮山海在舅舅那里打好掩护。”
毕忠良拍了拍唐山海的手,“我自然不会让唐队长在李主任面前难做。”
两人相视而笑的一幕落入了刘二宝的眼中,待到没人的时候他一通电话打到了总部,作为为数不多知晓李默群和毕忠良关系的人刘二宝知道哪条腿更粗,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电话那头李默群听完了刘二宝绘声绘色的描述微微皱起眉头,若是唐山海只是想背着徐碧城胡搞他大可假装不知道,但搞到毕忠良头上……他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婿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放下电话,李默群想是时候让行动处的大家聚一聚了。
005、
应邀而来的唐山海带了两瓶从重庆运来的好酒,李默群是懂酒的,他拿起一瓶细细观摩了一番。
“真是好酒啊,我没问题,就怕忠良和陈深不会喜欢。”
闻言毕忠良和陈深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挪揄来,一个只爱花雕和一个压根不喝酒的,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席间李默群主动拿起酒杯,“山海,我先敬你。”徐碧城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唐山海,她觉得舅舅今天有些许反常。
不出她所料,接下来李默群话锋一转,他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开口说道:“其实这些事我心里都清楚,都在特工总部,是吧?我只能睁个眼闭个眼睛。”
至于这些事指的是什么事,李默群相信在座几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判断,他也希望唐山海是个聪明的,话若说的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
李默群听毕忠良说“不着急这一时三刻,是吧”时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这外甥女婿是真得了毕忠良的青睐了,这话里话外不正是帮唐山海说话呢吗。
也不知道唐山海听明白了没有。
“忠良一定是另有打算。”听李默群这么说毕忠良连忙接过话茬,“那主任能不能容我先卖个关子啊?”李默群也想看看毕忠良到底什么心思,唐山海在毕忠良心里又到底占了多少位置。
“当然可以。”笑着应下,李默群看到毕忠良对他笑着点了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此番对话一出原本心里藏着事的几人心里都有些不自在,陈深也在思考,今天李默群和毕忠良唱的是哪出戏。
006、
思考了几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陈深干脆找到了毕忠良,他确信李默群和毕忠良在瞒着他搞什么事,但愿不会影响他找归零计划,也但愿唐山海和徐碧城的身份还没有被他们查出问题。
“我觉得李默群是故意把这个姓唐的送到咱们处里来的。”说完这句话陈深揣摩着毕忠良的表情,就见他若有所思。
陈深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真是唐山海的身份被他们察觉到什么了吧?
毕忠良的思绪却跑到了苏三省来的那天,他和李默群都知道那天包厢里有人的身份有问题,本想揪出那个人却只死了一个服务员。
他敏锐发现服务员坠下二楼时唐山海没有管一旁看起来吓了一跳的徐碧城,再看两人的表情,确实不是一对夫妻该有的样子,联想到这几天行动处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些闲话,毕忠良想他或许该找唐队长聊聊了。
会议室里只有毕忠良和唐山海,年轻人也不再掩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毕忠良,嘴上说:“不瞒您说,我跟她吵架了。”脸上却丝毫没有苦恼的表情。
毕忠良觉得有趣,他察觉唐山海似乎并不在意徐碧城怎么想,那为什么还要和徐碧城结婚呢?就为了她李默群外甥女的身份?
“毕处长,”唐山海面上带着笑,“您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和碧城结婚吧?”伸手握住毕忠良的手腕他继续开口道:“山海在重庆时就听说了行动处在毕处长的带领下渐入佳境,有碧城这层关系,我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至于“机会”指的是进入行动处还是和处长共处一室,唐山海没有明说,他只是向毕忠良发出邀请,“希望有机会和毕处长深入交流。”
收回思绪,毕忠良看着陈深笑着摇了摇头,任谁也想不到李默群看在姐姐面子上无意间带进来的唐队长会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来。
宴会上李默群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望,一楼的舞池边上唐山海向毕忠良伸出了手。
看来那天的话自己这个好外甥女婿还是没听懂啊,李默群搭在栏杆上的手逐渐攥紧。
007、
被一行人拿枪指着架上车时唐山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三省看着眼前挂了彩的唐山海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来,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李默群的外甥女婿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我要见李默群。”听唐山海这么说苏三省眨了眨眼睛,阴鸷的表情好像面前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见不了。”苏三省语气里带着阴冷。
两天前李默群找到了苏三省,这个从进入行动处就处处受排挤的年轻人正是一把顺手的武器,“……这个你是最有体会的。”李默群微微颔首看着苏三省思索片刻后低下头就知道他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苏三省带着一丝不解看着眼前这种境地还一脸平静的唐山海,他想唐山海死到临头还以为有人会救他出去?他不带感情地说:“他见不了你,你也见不了他,他也保不了你。”
至于唐山海想的那个他是哪个他就不在苏三省的考虑范围内了。
008、
唐山海的事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徐碧城也不知去向,李默群叹息一声,苦恼该怎么和姐姐交代。
不过眼下他更关心的是关上门走进来的毕忠良。
李默群招了招手,原本打算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毕忠良踱步到他面前,微微躬着身子道了句“主任”。
“忠良最近很忙啊,都想不起到我这来了。”
到底是在李默群手下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毕忠良立马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毕忠良半蹲下来,李默群的手恰好扣在他后颈上,就像毕忠良了解李默群那样,李默群自然更懂毕忠良。
本来两人之前几乎都在后面的床上,但一时兴起也好,蓄谋已久也罢,李默群到底是拉起毕忠良按在了沙发上。
平复好呼吸毕忠良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在他手边缓缓地上升继而在空中消散。
“为什么会是他呢。”整理着衣服的李默群似乎在寻求答案,但毕忠良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乎,唐山海也好,其他人也罢,在李默群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但既然李默群问了,毕忠良自是要重视起来的,他看似思考了一下,然后扭过头露出一个笑。
“山海他还年轻,难免受人蛊惑。”至于唐山海是不是真的受人蛊惑也没那么重要了。
听到回答的李默群也笑了,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倒也懒得计较毕忠良那点小心思了。
009、
饭店包厢里陈深有些坐立难安,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只有他和李默群毕忠良的饭局是要做什么。
“陈深啊,”李默群先开了口,“有些事呢,也该让你知道了。”
在陈深如临大敌且疑惑不解的目光里李默群握住了坐在一旁的毕忠良的手。
“你和忠良关系在这摆着,到底是和处里其他人不同的。”听李默群这么说陈深挤出一个笑,应付了几句后端起杯子喝了口汽水。
现在陈深知道唐山海怎么会这么容易着了苏三省的道,合着俩老狐狸正打的火热,面前说着话的两个人哪里还有那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看来要更加小心一点了,陈深不敢表露太多,说不定这俩人心里又在打什么新的鬼主意,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又会是谁。
🥟和毕的无脑小段子
晚上,李默群正准备收东西下班,影佐的电话来了。
电话里影佐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愤,说他几天后要被调走了,接替他的人从北边来,让李默群做好准备。
三日后,行动处的人也都集合在总部大楼前面的空地上,今天是那位新人到岗的日子。
汽车稳稳停下,下来了一个戴着小圆眼镜的日本人,看肩章是个大佐。
众人有些惊愕,这新来的怎么长得和毕处长这么像?
来人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跟大家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前原佳彦,初到此地,请多关照。”
他中文很流利,就是带着浓浓的口音,和影佐一比像是刚到中国不久。
李默群作为主任自然是要向新来的介绍一下总部和行动处的人员......
晚上,李默群正准备收东西下班,影佐的电话来了。
电话里影佐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愤,说他几天后要被调走了,接替他的人从北边来,让李默群做好准备。
三日后,行动处的人也都集合在总部大楼前面的空地上,今天是那位新人到岗的日子。
汽车稳稳停下,下来了一个戴着小圆眼镜的日本人,看肩章是个大佐。
众人有些惊愕,这新来的怎么长得和毕处长这么像?
来人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跟大家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前原佳彦,初到此地,请多关照。”
他中文很流利,就是带着浓浓的口音,和影佐一比像是刚到中国不久。
李默群作为主任自然是要向新来的介绍一下总部和行动处的人员,等到毕忠良这里前原发出一声感慨。
“这就是中国人口中的缘分吗?我在立本都没见过和我这么像的人。”
毕忠良和他打着哈哈,本以为就是恰巧长得像,他们之间还隔着李默群,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了,不成想前原对毕忠良表现出了十成十的兴趣。
以前影佐在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坐镇梅机关,偶尔去总部找找李默群,几乎不会出现在行动处里。
前原却没有继承他前任的美德,来了短短一周,有五天的时间都在行动处里找毕忠良。
甚至毕忠良带队出去抓人不在行动处,前原会等在他办公室里,等毕忠良回来他又凑过去问他去了哪里。
谁都摸不清这个前原在搞什么名堂。
因着前原总往行动处跑,几位队长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办公室,生怕遇到前原。
“这就是中国的花雕酒吗?”前原举起酒盅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我不客气了。”说完他一饮而下,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毕忠良见状又为他倒上一杯。
“毕处长品味很好,我很喜欢酒,等战争结束我要继承叔叔的衣钵,为天皇陛下酿出最好的酒。”前原说这话时满脸的虔诚,仿佛天皇就在他眼前。
毕忠良挑了下眉,心想这个东洋鬼子和他之前见过的倒是都不一样。
前原很有倾诉欲,跟毕忠良聊起他在东北时的事情。
“那里,冬天会下很大的雪,我在那里有个朋友,他家的酒很好喝,他说那叫底蕴,”前原露出一丝怀念,“但他不愿把酒海卖给我。”
毕忠良其实挺爱听前原说这些的,他没去过北方,上海的冬天更多的是下雨,即使有雪也是薄薄的一层。
“哦~对了,毕处长喜欢饺子吗?我特别喜欢饺子,我们晚上吃饺子吧?”毕忠良对饺子没有特殊的偏爱,他更喜欢馄饨,但面对上级的邀约他自然不能说不去。
毕忠良这才知道前原居然带了专门做饺子的人,几个人绿色的军服外面套着围裙,从和面、剁馅、调馅再到包饺子一应俱全。
“毕处长,请。”前原看着饺子的眼睛亮亮的,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只放进了嘴里。
毕忠良有样学样,随后他夸赞饺子确实好吃。
两人就着饺子又喝了一壶花雕,前原的脸红红的,他问毕忠良行动处最近是不是困扰于麻雀和熟地黄的渗透。
毕忠良一个激灵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他麻雀和熟地黄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了,让他务必放心。
前原笑得眯起了眼睛,又倒了一杯酒。
“那我就等毕处长的好消息了。”
陈深又在追人时受了伤,毕忠良在医院看他,前原到了行动处,得知毕忠良不在看起来有些失落。
“处座去医院了,”钱秘书堆着笑,“那家医院不远。”
随即前原决定去医院找他的朋友,他以为这里的人和他的目标一致,应该都是朋友。
“陈队长,你还好吗?”
陈深额头包着纱布,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毕忠良,见后者对他点点头,他扯出一个笑:“没什么大碍了。”
前原点点头,转身看向毕忠良,“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你不要太难过。”然后他又看向陈深,“要小心,命是自己的。”
陈深一头雾水,只说自己以后会小心些。
“活着才能完成梦想,我的梦想是当御酒师,陈队长,你的梦想呢?”
没想到前原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陈深吞吞吐吐地说开个剃头铺子做好一个剃头匠吧。
“喔,你会剪头发?”前原边问边用手比出一个剪刀,在空气中剪了几下。
陈深点了点头,他搞不懂前原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すごいです,啊,我说真厉害,等陈队长痊愈能否为我剪头发呢?”
小剪刀再次剪了几下空气。
一张和毕忠良十分相似的脸带着希冀看着自己,陈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他应了下来。
前原双手在胸前合十:“陈队长,你要早日康复,等那天到了我们一起吃饺子。”
听到饺子毕忠良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菜色,又在前原看过来之前调整了回去。
饺子是好吃的,毕忠良承认,但和前原吃饭十次有八次都是饺子,还好饺子还有不同的口味,不然他怕是快撑不住了。
【默良】利诱
不计入正剧时间线的擦边罢了,都老夫老妻了
*李默群&毕忠良
毕忠良生平最看重的不外乎就是亲情和利益。
刘兰芝和陈深对他而言是亲人,他一跟她举案齐眉,二跟他兄友弟恭,便是安稳度日的。
后者就不好说了。能给他匀一分利的人实在太多,凡事总有先后轻重,一一殷勤得过不那么好做,唯一勾上边就再不能洗脱的只有那一个特工总部的主任了。他们都过分地了解对方,遇着变故动一点心思也牵连易懂,于是利字横在中间像是天平的标尺衡量是非。
李默群总能控局。毕忠良苦笑为什么自己占不得先机,思来想去得到的答案只是权位注定。外人只知晓两位面和心不和的水火不容,却漏算了不得窥见的早先年岁,故而他们现在能合和扶持地......
不计入正剧时间线的擦边罢了,都老夫老妻了
*李默群&毕忠良
毕忠良生平最看重的不外乎就是亲情和利益。
刘兰芝和陈深对他而言是亲人,他一跟她举案齐眉,二跟他兄友弟恭,便是安稳度日的。
后者就不好说了。能给他匀一分利的人实在太多,凡事总有先后轻重,一一殷勤得过不那么好做,唯一勾上边就再不能洗脱的只有那一个特工总部的主任了。他们都过分地了解对方,遇着变故动一点心思也牵连易懂,于是利字横在中间像是天平的标尺衡量是非。
李默群总能控局。毕忠良苦笑为什么自己占不得先机,思来想去得到的答案只是权位注定。外人只知晓两位面和心不和的水火不容,却漏算了不得窥见的早先年岁,故而他们现在能合和扶持地坐了对面同喝一壶茶。同一壶茶也要费功夫。
隆冬天多生事端。这场雪来得太早,毕忠良必要拿捏的两样东西跟着它撞在了一起——陈深又陷入一场风波之中了,一场他得再一次放低姿态去求李默群的风波。他早叮嘱过年轻人万事要谨慎为先,小赤佬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性子哪哪不上心,终于在青峰茶馆失手放跑了军统落下个嫌疑颇重的罪名。他的疑心从来对内不对外,把人从总部手里保下来是正事。
李默群并不是好求的一个人。阴晴不定来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许多人都费尽心思去揣摩他什么时候稀缺些什么,运气好的能席间诉一诉衷肠,运气差的便被一句再会打发去。毕忠良和他们不同,猜对他来讲从不是难事,难只难在猜出之后的下一步进退。
李默群这一次想要的让毕忠良不便启齿。
深秋的那场暴雨下得长久,怎么样的天做怎么样的事,半晚上翻覆愈烈被黑着的光掩下了,身在其中却逃不过记得清清楚楚。像他们这样走在刀尖上的人也会为出格的情事所迷么,他以一条疑惑去推敲对方的念头,得到轻飘飘一句“来日方长”。李默群动摇了,他想。而他自己呢?
李默群不会直接开口对毕忠良相约什么,甚至隐晦的暗示也不去做。以静制动的意味是再明确不过了,他要他先送来准信。明明一样换一样的明码交易,毕忠良却久久拿不起电话的听筒拨出那串号码,只生出些背弃德行的愧意。
“……主任,您空了就到忠良这里来一趟吧,给您备了上好的威士忌。”李默群坐在办公桌跟前支着下巴听毕忠良讲话,那一头人的声音生涩,总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不禁笑出了声回以应允,“下午就空着。”
等着的时间太煎熬。毕忠良还明白另一件事:他既然主动就必要拿出些不同往日的诚意。桌上的笔筒已被旋开了,左手边密室的入口开着,他便横心拎了圆瓶闪身进去,关门时留了缝隙只待李默群到时自己找进来。
毕忠良的酒量不算太好,却接连饮下几杯烈酒,神思也在昏暗的灯火下迷离起来,不受制地想起那些旧事。像是李默群在云雨之间留下的一个吻,算不上轻的、裹挟着血腥味道的唇齿缠绵,与破碎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叫他心潮翻涌。
转眼间车就到了行动处楼下,李默群只一个人开门示意司机先回去,点过头跟来往招呼的人示意后便往熟悉的方向走,一路上想着毕忠良见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什么——问候,服软,争辩,还是一阵一如往常的缄默呢。
双扇的菱格门好好地关着,他推了进去却四顾不见人影,近前才发现一面展柜下的地毯卷了边儿皱起来。他乍然想起那墙后还是间放着发报机的密室,又忆得雕花笔筒上的机关,蹙起眉手上使了些力往逆着的方向转,就听见咔嗒一声柜子也挪了位置,徒剩下一扇不严的暗门。着实费心。
李默群便去驱开最后一层屏障,云开月明的时候却短短怔了片刻,先动心思打破沉寂的反而是他了,“毕处长的手段真是更上一层楼。”
钱秘书和陈深一左一右地推开了处长办公室的大门。前者是例行地进来做些收拾的工夫,后者则吊儿郎当地拿着一沓资料扇风,走到办公桌前才理了理边角放了齐整——总都是没一个人敲门。
钱秘书拿着方巾擦过红木桌面,本想着移了桌角的笔筒好清理尘灰,可那一面摆了好些贵重文物的立柜竟然在他动手时沿着底面的轨道往边上滑,露出后面那扇仍旧留着缝隙的暗门。
他心里痒痒得紧,干脆逮了陈深当垫背的,一人一只眼睛就要凑上去瞧,一道带了薄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比平时却是更低哑些的,还伴了一声狠重的拍击,“这是要造反了?”
“哎呦,主任您怎么……处座也在啊……”钱秘书吓得浑身一激灵,退开时余光扫到那一抹熟悉的深褐色衣角,屁股往后一撅差点儿把陈深撞得摔上一跤。陈深也不闲着,敛了敛神色脸不红心不跳地反过去先告状,“是啊,钱秘书,你怎么敢偷听主任和老毕谈事情?”
“没有,没有——”钱秘书拉长了嗓子喊冤,密室里面却再没有一丝声音,两人一个耷拉着脑袋一个手插裤兜,等了十几分钟门才堪堪地向里打开,这才能探头去瞧。只看见李默群和毕忠良各占着一张沙发,中间的圆桌上摆了一瓶只剩下小半的威士忌,一角的发报机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毕忠良显然是醉了,本该被发胶定得严整的发丝一缕一缕地垂在额前和鬓边,略仰靠着把双臂盖在外套之下,脸色泛着潮红半阖起眼帘不去看外面。李默群面上倒是看不出一点异常,西服穿得笔挺,还是一副精锐神扬的样子,只阴着脸色指了指大门,送客两字不用说的。
钱秘书脚底抹油,能多快有多快地溜了。陈深转身前眼尖地发觉李默群脚边掉了个反着光泽的小东西,好像是把特制的钥匙,用来开手铐的。心里便明白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会谈,怕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利诱罢了。
【默良】代价
存粮又少一篇——不过是轻松欢乐向!
*李默群&毕忠良&陈深
早晨八点多扁头跟刘二宝在走廊里处座办公室门口碰见了——今天有总部的大检察,听说李主任九点就到,为了应对处里上下都忙得紧,也只有他俩还忙里偷闲的歇着一口气。
扁头嘴从来不停的,边嚼边打量那扇紧闭着没动静的门,眼睛滴溜溜的转,“你说验收处座怎么还一点儿不急,门都关严了。”刘二宝向来看不上他凡事不过脑子,靠在门框上嗐了一口气压了压声音,“你们头儿都伤成那样了,处座能有心思工作啊?”
“也是。哟,置气呢?不能吧,你说主任再跟咱处座好也不至于这都纵着。”扁头是改不了八卦的性子,拉长了声音去揣度毕忠良的做派,被刘二宝一巴掌拍在...
存粮又少一篇——不过是轻松欢乐向!
*李默群&毕忠良&陈深
早晨八点多扁头跟刘二宝在走廊里处座办公室门口碰见了——今天有总部的大检察,听说李主任九点就到,为了应对处里上下都忙得紧,也只有他俩还忙里偷闲的歇着一口气。
扁头嘴从来不停的,边嚼边打量那扇紧闭着没动静的门,眼睛滴溜溜的转,“你说验收处座怎么还一点儿不急,门都关严了。”刘二宝向来看不上他凡事不过脑子,靠在门框上嗐了一口气压了压声音,“你们头儿都伤成那样了,处座能有心思工作啊?”
“也是。哟,置气呢?不能吧,你说主任再跟咱处座好也不至于这都纵着。”扁头是改不了八卦的性子,拉长了声音去揣度毕忠良的做派,被刘二宝一巴掌拍在脑袋边上,“处座和主任的事情能轮到我们瞎说?吃你的花生米吧。”
他们口中陈深受伤的事情不过出在两天之前。毕忠良听见陈深又进了同仁医院的时候脑袋里嗡嗡地响,想着小赤佬怎么多灾多难,继而心里腾起一股本不该有的火,只因为他出的这一趟任务哪里是自己派的。是李默群。
李默群对陈深总是抱着一种伪作的长辈态度,看着处处关照青睐,实际把他当趁手的刀子使,不信也不惜,从来不忧虑损兵折将。毕忠良有多信陈深暂且不说,至少一看他磕了碰了就眼红,可李默群非要拨弄些打头阵的是非卷他进去,这一下好了,人一处中枪两处刀伤,得躺小半个月。嘉奖一点动静没有,怎么都不是划得来的买卖。
毕忠良只觉着冤有头债有主,代价该付一付。
九点一刻刘二宝拿了一沓报表去敲门,好不容易被轻轻松松放进来一次,刚迈进门槛就嗅到一丝诡谲。屋内两个人一人占了一头隔得远远,李默群倚着办公桌擦着眼镜,毕忠良坐在小茶几前倒一杯花雕,竟然没人讲话的。
“主任,处座,东西我放下了……”他精妙地生了预感,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李默群却戴回眼镜冲他挥一挥手说不急,让他把表格按日期都排好以后泡一壶茶再拾掇拾掇桌面。
毕忠良一个字也不插,慢慢悠悠地灭了花雕炉,好像打定了主意端架子。李默群反倒动起来,解开了颈上那条深红棕色的领带而后抬首往前看,正对上他的眼睛——他就明白了李默群是要自己帮着整理。简单的,他不情愿,但刘二宝现在傻愣愣地杵在边上看,当着下属的面他怎么好跟上司闹僵,只能压着脾气顺人的意思做。
温莎结的系法算得上繁琐,毕忠良才把大领翻了几次桌上的电话就铃铃地响起来,李默群大抵是打算替他做主接了,就着他抓领带的姿势牵引他往桌角靠,转过身时动作却有些疾,害他被办公椅的椅脚一绊趔趄着倒过去。
李默群伸手去圈。毕忠良几乎贴在他身前发鬓擦过发鬓,手臂无处借力地抵着他的胸腹,他顺理在人耳边笑了一句怎么急了,换来对那条领带草草几下收尾步骤后几乎瞬时的退开,跟素日里大相径庭地平着神色讲主任见笑了的客套话,刻意回避而疏远。
刘二宝即使早就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也只想把眼睛挖下来揣在口袋里免得看了不该看的。他终于晓得了自己起着什么作用——外人,外人在罢了。处座置起气来谁能招架得住呢,连主任都要用上他当手段,陈队长的分量果然是重的。
“晚上来一趟总部吧。”李默群看着跟自己隔了几米的毕忠良转了话题,右手摩挲轻抚着系得歪斜的领带延伸出某一种熟悉的暗示。“您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吩咐给忠良吧,晚上再去怕扰了您休息。”毕忠良再没有一句话是合他意的,处处分明是不愿屈从,低着眼帘却看不出顺服。
“我叫你去是为了休息的啊。”李默群发低地笑,不算中气敞亮的声音好像能洞穿横梁。话挑明得刘二宝又想把耳朵也戳聋不去听。“您休息好才能处理事情,总部还有那么多任务等着您派,要花心思的。”含沙射影说着虽然有些重,但用在这里莫名合适得紧。毕忠良就差把陈深的名字贴着舌尖滚出去了,心里说的是李主任多会选人啊,专盯着个不成器的剃头匠。
“就不能单独见你一面?”李默群竟然软了些语气以放低亲近的姿态去发问,起身伸手想去攥毕忠良的右腕。说得像现在没见一样,刘二宝腹诽着,继而想起是自己被按着坏了所谓的单独,一口气哽在喉头发了狠地去搅滤漏里的茶叶。
“处里天天见,您不烦就得幸。”毕忠良扯了扯唇角迸出一句放在平时他万万不会出口的反话,不着痕迹地闪开李默群的触碰从刘二宝那儿夺过还烫着的茶就抿。刘二宝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举着两只空空的手叨了多少遍南无阿弥陀佛,想自己什么时候干脆换了码头趁早走人吧。
“这么说来那剃头匠跟你对眼的时日更多,忠良你看他烦是不烦?”毕忠良显然挑动了李默群耐着已久的心绪,狐狸的性情泛溢起来,顺着提了陈深,毫不意外地让才巧舌如簧的人哑了嗓子,自己细想着却愈发地不甚愉悦。
陈深。两个人同时念着这个名字。
中午扁头和大劫已过的刘二宝坐在会议室里吃两荤一素的盒饭,对面还围着瞎打探的阿庆阿达。刘二宝绝口不提那一番对话和之后的事情,只跟他们讲今天别去招惹两尊大佛——可他话音还没落门就被推开来,正是提着食盒的李默群,毕忠良还延宕地跟在后面。
李默群自然挑了长桌最前的主位,一样一样把和平饭店外带的餐食往外摆,两双筷子和左手已经拉开的座椅摆明了是留给毕忠良的。毕忠良端起一只碗胡乱地在盘里夹了几筷素菜就紧着绕开,到了相对的另一边斜睨了一眼原在那儿翘着腿的小伙子,吓得他抱着饭盒抬起屁股就往水房去,位置于是空了出来。
十月天凉,这头窗户又开着,不过几分钟就吹得瓷壁发冰,渗进菜里弄得没法下口,毕忠良却偏这样夹着汁水都冷了的茎叶往嘴里送,食道和胃腔被激得难受也不停下。李默群盯了他一阵,不容分说地上前给他递过另一碗还温热的米饭,费了些工夫把五六个碟子移向他,让他贯而喜好的一道清蒸鲈鱼离得最近才堪堪在他身侧坐下。
毕忠良跟鲈鱼浑浊的眼睛对视,筷子越过它往远处的白玉菇牛柳伸。李默群顿了一顿,抓着盘沿换它过来,那双筷尖又转向这一变之后靠了边的蒜蓉红虾,便炮制地再动——偌大一间会议室里四个小喽啰就看着他们对着贵得要命的菜色移来移去,脑子里全是这些好东西不如给自己吃了。
“您慢用吧,忠良下午还有要务。”毕忠良在一段相对的不依不饶之后把木筷一放抽身就要走,早上还顾及着刘二宝他们会怎么议论,现在倒彻底地甩了脸色。李默群甚至来不及开口就只得了一个背影,单肘撑着桌面微蹙着眉无可奈何,半晌后妥协般也起了身,渐渐含上一点欣然随意挥挥手向门外去,“菜你们分了就是。”
“处座这……那个词儿怎么……怎么说来着,恃……恃宠而骄,能用不?”扁头结结巴巴地话讲不利索,毕竟他不像刘二宝见识多了,只觉得不是李默群突然转了性就是毕忠良生了反骨,再或者两个人又演什么大戏,总之这一中午的怪事足够惊掉他的下巴颌。
刘二宝第一次没骂扁头没文化,四个字也砸得他晕晕乎乎,木木地推扁头去还温着的椅面贴上屁股,让一块颜色红亮的东坡肉堵住那张还想叭叭的嘴,“能让你吃饱肚子。”
临下班时毕忠良被李默群堵在了楼梯口。
“好了,去医院看一看陈深吧。”李默群这一次的态度是硬的,不知是不是先前闹得连水也心思没喝,嗓子里萦着喑哑的气音,尾调重重下压。毕忠良听着这一句脊椎处腾起又刺又麻的痛痒——他知道因为什么——终是收了锋芒应允。
陈深正躺在病床上啃苹果,一只手吊在胸前腿上也绑了绷带,下地走又走不快,就把百无聊赖地把床单被褥搅得拧成一团。苹果很快只剩下果核,垃圾桶靠在门边,便眯起右边眼睛做了瞄准往前一掷,于是果核划出一道抛物线,掉在乍然开了的房门后的皮鞋鞋尖旁边。
“老毕你到得早啊,主任您也来了。我跟您讲过我一个不会开枪的人不该带队的。”陈深看见毕忠良和李默群一先一后地进来也不意外,冲他们动了动手臂疼得呲牙咧嘴,自嘲过后下一句大抵就要是老毕你给我点钱打发我去开个剃头铺子。
“还能瞎讲,看来伤得不重。”毕忠良进门后一天的怪气冷淡都散得一干二净,训着陈深却弯腰去捡他扔偏的果核,丢回垃圾桶里又到床头柜前倒了一碗带来的乳鸽汤,塞到他还好着的那只手上,“趁热喝了。”
李默群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也近前来抚了抚床脚的皱褶避开陈深的腿脚坐下去,转头去看他时眼里尽是谋算,勾着唇角状似无意,“嗯,是让你受罪了,比前两天好些没有?”
“哎,主任都批了军功状还让影佐将军拨了奖金,住院带薪休假,我哪儿有不好的道理?”陈深瞥见李默群问完后毕忠良逐渐压低拉直的唇线,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两个人芥蒂着什么,想着李默群真是老狐狸心性,连这事情都能不跟老毕讲,就留着要他捅破。
那他陈深只能顺水推舟心甘情愿跳下套了。
“还是多休息一阵子。不过忠良他已经跟我耍了一天的性子,你再不精神起来就是怎么哄也哄不好的了。”李默群得到了须要的答案,压也压不住地边笑边用极为暧昧的说法为这场闹剧收尾。
“您……”毕忠良被李默群和陈深一左一右地注视着再三转动舌尖也没能吐出第二个字,眼前闪着这一天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眼角在一种被耍弄后的又怒又悔间发起红来。
李默群点到为止地过去揽他,也不在意陈深灯泡一样探着头眼神专往这边扫。毕忠良的气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地浇灭,任由他在腰间一下一下地抚,阖起眼睛自问到底为什么。
扁头其实也跟来了,他就想看看他头儿到底是不是还活蹦乱跳,在门外边扒着把耳朵贴在缝隙上偷听,结果就听到李默群最后那一句,眼角一抽抽一抽抽地扶着脑袋跑了。他清楚了刘二宝怎么总能三缄其口——在特别行动处混饭吃着实是要一些代价交换的。
毕处长休假了吗
⚠️对不起长衫毕太美了 建设一点ABO背景下的孕期小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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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一声干呕声使空气都安静下来,就连被拷问的犯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发出声音的人。
毕忠良眼角泛着红,一手掩着嘴另一只手挥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审讯上了。吃完午饭,行动处到处都在讨论处长到底怎么了。
刘二宝身边围着以扁头为首的一帮人,他们满怀期待地问他:“处座是不是……?”
“是什么是什么,”刘二宝驱赶他们,语气严厉地对他们说:“都没事做吗,那我给...
⚠️对不起长衫毕太美了 建设一点ABO背景下的孕期小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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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一声干呕声使空气都安静下来,就连被拷问的犯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发出声音的人。
毕忠良眼角泛着红,一手掩着嘴另一只手挥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审讯上了。吃完午饭,行动处到处都在讨论处长到底怎么了。
刘二宝身边围着以扁头为首的一帮人,他们满怀期待地问他:“处座是不是……?”
“是什么是什么,”刘二宝驱赶他们,语气严厉地对他们说:“都没事做吗,那我给你们找点事做。”一行人闻言做鸟兽散,只有扁头一副哥俩好的姿态揽住刘二宝。
“跟我说说呗,你看我们头和处座关系这么好,咱俩是不是也该把这种关系继承发扬光大。”
谁要跟你关系好?刘二宝甩开扁头的手,在心里想着陈队长和处座关系再好能比过李主任?
做为李默群几句话“招安”的小钉子刘二宝可谓是深刻知道如何抱好最粗的大腿,他可还指着李主任带他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呢。
不过刘二宝表面上还是毕忠良的人,他聪明的脑袋瓜里知道不能让李默群知道毕忠良背着他还有别人,所以那几个队长晚上找处长的事自然是要埋在肚子里的。
下午,几个队长也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
毕忠良开始头疼,他和陈深已经大眼瞪小眼快半个小时了,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毕忠良看出他布满震惊疑惑的脸上还有一丝窃喜。
没等毕忠良赶走陈深,唐山海苏三省和看热闹的徐碧城也进来了,现在变成五个人一起大眼瞪小眼。
来我办公室开会了是吧,就在毕忠良忍无可忍想爆发时一个电话让他泄了气。
电话那头李默群约行动处的大伙晚上一起去华懋吃个饭,说什么最近大家辛苦了,忠良你务必要安排好呀。
冠冕堂皇,说不定是想看笑话呢,扣下电话毕忠良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向几个队长转达了李主任的意思。
“老毕……”陈深看似经过了深思熟虑地说:“你真的……嗯?”毕忠良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干呕的情况出现有三四天了,他还以为是着了凉,但今天确实是闻到血腥味才起的反应。
身为beta占尽了不会有发情期易感期的便宜,但怀孕这事也不是没可能,难不成……毕忠良沉下脸,他想起同为beta的朋友刘兰芝来。
刘兰芝是知道他跟行动处几个人纠缠不清不楚的,也曾语重心长地劝他尽早收心找个人稳定下来,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但他自信自己一个男性beta不会那么容易怀孕的。
如今命运似乎觉得他日子过得太舒坦,掌风凌厉地甩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见毕忠良面色不虞陈深几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徐碧城在被拉走之前丢下一句“毕处长最近别喝酒别抽烟啦”。
华懋饭店的包厢里,李默群示意大家坐下,他说:“最近大家挺辛苦的,尤其是忠良。”
毕忠良刚坐下就被面前红烧肉油腻的味道逼出干呕,见状服务员急忙换了一道炒青菜。
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李默群问毕忠良:“忠良这是怎么了?明天去医院查查,免得别人说我们特工总部苛待员工。”
本来毕忠良是想偷偷去,李默群这话一说他没办法隐瞒检查结果了。
“谢谢主任关心,忠良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定不会耽误了工作。”这话说出口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李默群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刺激毕忠良,一顿饭倒是吃的和和睦睦。
散席后李默群借机命令刘二宝明天跟着毕忠良,检查结果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他。
不敢不从的刘二宝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车带毕忠良到了医院,不想遇到了好几位熟人。
陈深笑嘻嘻地扶了一把毕忠良,他难掩语气中的愉悦:“你难得来趟医院,我怎么也要陪着你。”
用墨镜下的眼睛瞪了陈深一眼,毕忠良没搭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进去后又在门口看见了唐山海和徐碧城夫妻俩,他们倒是理由充分的多,“最近碧城总是咳嗽,我带她来开几服药。”徐碧城立马配合地咳嗽了几声。
这演技……毕忠良无语极了,心想徐碧城要是知道自己丈夫和他有一腿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配合。
转角又碰到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苏三省,这位毫不掩饰,直言来看看毕处长的检查结果。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接待了毕忠良,有些好奇地瞟了一眼这一屋子人。
“嗯……”老中医皱起眉:“脉象紊乱,怕是有两个月了,最近注意饮食,把烟戒了。”
这巴掌到底是落实了,毕忠良叹气,现在该想想孩子爸爸是哪个alpha了。
【默良】偏袒
特别短的小段子,存粮这几天应该还会发些
*李默群&苏三省&毕忠良
“那么苏队长请吧。”毕忠良在狭小而仅从顶窗照进光线的囚室里先手拉开了一张椅子,略略躬身对苏三省做了牵引的手势。
苏三省一双阴鸷的眼睛眼白多瞳仁少地盯着毕忠良,坐下去时把被手铐箍住的双腕连着金属一同磕在桌沿上,心里啐的是他做作得让人恶心。
毕忠良其实并不认为这算是一场审讯。
至少在影佐祯昭还坐镇梅花堂的现在他不能对苏三省动什么实质性的手段,证据偏偏又缺乏,用那些一口咬死乱扣帽子的激将法为时过早,他只能挑着使巧劲的心理战术跟这条疯狗周旋。但他也想过了苏三省是条疯狗,这种畜生是不会那么乖顺清明地听人好好讲话的。
这...
特别短的小段子,存粮这几天应该还会发些
*李默群&苏三省&毕忠良
“那么苏队长请吧。”毕忠良在狭小而仅从顶窗照进光线的囚室里先手拉开了一张椅子,略略躬身对苏三省做了牵引的手势。
苏三省一双阴鸷的眼睛眼白多瞳仁少地盯着毕忠良,坐下去时把被手铐箍住的双腕连着金属一同磕在桌沿上,心里啐的是他做作得让人恶心。
毕忠良其实并不认为这算是一场审讯。
至少在影佐祯昭还坐镇梅花堂的现在他不能对苏三省动什么实质性的手段,证据偏偏又缺乏,用那些一口咬死乱扣帽子的激将法为时过早,他只能挑着使巧劲的心理战术跟这条疯狗周旋。但他也想过了苏三省是条疯狗,这种畜生是不会那么乖顺清明地听人好好讲话的。
这么一折腾就过去了一时三刻。
毕忠良靠进椅背里,垂着头在阴影下抿了一口花雕,看不清神色何为。苏三省还是一副送葬纸偶的样子端着发白的脸面坐在他几尺开外,聚焦在他发顶的视线像是能在上头烧出一个洞来。
“苏队长的闲情逸致毕某实在佩服……”一段竟似休整过后毕忠良重新直起身摆出无懈的态度,正要再来一轮敲打就被远远从铁栏外传来的声音打断,“闲情逸致不要紧,不耽误正事就好。”
“主任到了。”毕忠良的眼神跟李默群的交汇了一瞬,便敛下方才盛起的锋芒起身把人往主位上让过去,未得出声的应答侧身时腰上却被不加掩饰地拍了一拍,总还是极快地回以一眼讨饶。
“忠良讲了,三省你做得挺不错,是不是?既然来了就说敞亮话,简单一点。”李默群的手帕垫在手肘之下,对着苏三省不急不缓地讲话,只是愈长愈紧地提起声调来,落下的一刻就足以说明笑后的怒意,“未经批许调动人手、滥用私刑、疑似造成重大情报失窃并与中共有染,漏掉哪一个没有?”
毕忠良确实没有想到李默群过来一趟是真怒地要亲自质询。腕表已经走到了早晨八点,是一夜通宵,他也发倦地为这局面迟疑了一瞬,最终撑着精神掏出一支雪茄为座上人点上。
该让李默群少动些气的。
李默群不接,蓦地又从椅里起来,在毕忠良还没有收回递烟的右手时使了一点轻巧的力道按上他的肩头要他去坐那个审人的位置。
“主任……”毕忠良觉着膝弯发僵,怎么也不好曲折,这实在是无疑于当着苏三省把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摆上了台面。
“怎么?要跟我一起坐啊?”李默群冲着他笑,眉眼展起来,那一种笑里蕴着的不是刀刃,只是摸得到边的松快的戏谑。
毕忠良因为这句话想起些旧时不妥帖的场面,针刺的发麻的感觉伴随着微不可察的痒意从尾椎向上腾升,噤着声听话地坐下去,背对着李默群觉出眼尾连着颧骨发烫。
李默群就站在他身后斜着半步,手却并不低垂地搭上毕忠良的领口,继而移至后颈处一下下地抚着。他忍不住地偏过头去,得到的是李默群早停在那里等他撞上来的一道目光,“这两天天凉,地底下寒气重,辛苦忠良了。”
半晌后苏三省终于动了,却是在这种换了手法对着他来的尖刻施压里狠狠地带起椅子又顿下去,椅脚在水泥地面上划出尖利的声响。
李默群竟然感觉到手底下毕忠良颤了一颤——一晚上的熬和几天以来冗杂的公务让毕忠良在方才头脑叫嚣地规避着他时也止不住地分神,听见动静便毫无防备地惊着了。
他就顺着那条裹在西服布料下不见光的脊柱往下捋,一路滑到腰背又揽过去,已经是明晃晃的安抚和袒护,面向着的却是苏三省,再一次对他露着意味人尽可知的笑,“跪下。”
“三省,跪下。”
【深毕】归巢三
完结啦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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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被跟的事陈深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于是他留下一个记号后带着毕忠良搬离了这里。
来到新住处后陈深开始思考怎么送走毕久,他隐约觉得上海越发危险了。
现在他肯定是走不开的,但要把毕久交给其他人,他倒也不是很放心。
说到底还是陈深关心则乱,他压根没想起特务们不会注意小孩,毕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踏上去往延安的火车。
组织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安全起见今天不打算出门,于是陈深一上午的时间全用来胡思乱想。
他看着同样无所事事只能再次翻看连环画的毕久,想着毕久的母亲......
完结啦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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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被跟的事陈深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于是他留下一个记号后带着毕忠良搬离了这里。
来到新住处后陈深开始思考怎么送走毕久,他隐约觉得上海越发危险了。
现在他肯定是走不开的,但要把毕久交给其他人,他倒也不是很放心。
说到底还是陈深关心则乱,他压根没想起特务们不会注意小孩,毕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踏上去往延安的火车。
组织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安全起见今天不打算出门,于是陈深一上午的时间全用来胡思乱想。
他看着同样无所事事只能再次翻看连环画的毕久,想着毕久的母亲会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毕忠良喜欢,那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陈深试图在大脑里勾勒出这样一个形象,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最后浮现的还是毕忠良的脸。唉,摇了摇头,陈深拄着下巴再次看向毕久。
毕忠良发现陈深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作沉思状看着自己了,他搞不懂陈深又在想什么,那直勾勾的眼神多少有些让毕忠良感到不自在。
放下手里的书,毕忠良干脆直接盯回去,却发现陈深在和他眼神接触的一刻唰地扭过头看向窗外,心虚的过于明显。这下毕忠良更纳闷了,心里嘀咕着小赤佬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陈深之所以扭过头是因为刚刚毕久看他的眼神太像毕忠良了,不光是眼神,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陈深发现毕久的一些小动作和对食物的喜恶也都很像毕忠良。
捂着脸,陈深想自己是不是太思念毕忠良才导致总在毕久的身上看见他的影子。但真的……好像啊……毕久完全像小一号的毕忠良,甚至看不到那不知名的母亲一丝一毫的样子。
几日后王立阳顺着之前的记号找了过来,他面色铁青,一进门就拉过陈深小声说着什么。毕忠良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只当他们的计划出了问题。
谁知陈深在听完王立阳的汇报后面色也沉了下来,“这个消息要尽快带去延安,”随后他看了一眼毕久,“正好,你把毕久也带去。”
王立阳刚要应下,却想到他此行恐怕也不太平,随着丁士邨正式任职七十六号行动处处长,这些特务的活动也愈发频繁起来。
“交给你我还能放心点,就像你说的,他们越频繁这里可能就越危险,越早离开越好。”随后陈深同王立阳讲了几天前他被跟踪的事,但想了想他还是隐去了毕久开枪的部分,“毕久在我身边我放心不下,你带他走吧。”
陈深拍了拍王立阳的肩膀走向毕忠良,“毕久,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毕忠良抬起头看向陈深,“王立阳去延安,我打算让他带着你。”
毕忠良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毕忠良附身捡起书抖了抖,看着陈深开口道:“我哪也不去。”陈深叹气,“听话,往后我身边可能会很危险。”
毕忠良心里腾地升起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怒火,陈深是觉得他是个累赘?如果自己不是小孩的样子他还会这么说吗?“那我也不要离开,我就想跟你一起待在这。”
陈深不懂毕久为什么突然执拗不懂事起来,跟自己待在这遇到危险怎么办,不是每次都能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
想到前几天陈深不免有些着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别任性,我现在要保证你的安全。”
王立阳见两人又要像毕久提出打探情报那次吵起来,急忙插到两人中间,“陈深你别着急,毕久不想走说不定有自己的想法呢。”说着他向陈深用眼色示意先别说话,接下来交给他。
毕忠良面对王立阳也没什么好气,他强调自己绝对不会离开陈深离开上海,让他们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王立阳倒是耐心十足地蹲下来问毕忠良,“跟叔叔说说,为什么不想走啊。”
“他说要一直照顾我的,现在就想把我撇下?”毕忠良咬牙,“这合适吗?”
王立阳看看毕忠良又看看陈深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毕久说的有道理,孩子妈妈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不管他。”
陈深没听明白王立阳的话外音,他又想起了毕忠良,叹息一声,他让王立阳先回去吧。
“你跟着我,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听我的好吗?”陈深蹲下身子仰视着毕忠良,“以后遇到危险的事要先保护自己知道吗。”
毕忠良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深觉得莫名的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别光说我,你管好自己别遇到危险吧。”
此时两个人都没想到毕忠良会一语成谶。
五天后春羊和一个毕忠良没见过的人扶着满身是血的陈深回到了住处。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勉强止住不停涌出的血,让陈深脱离危险。
“怎么回事?”毕忠良语气还算镇定,但煞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心里的慌张。
春羊说他们遇到了行动处的袭击,“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陈深,还好我们反应快。”
毕忠良看着还在昏迷的陈深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春羊,拉住了她的衣角,“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但你不要让陈深知道。”
春羊和另外一位同志离开后毕忠良坐在椅上上定定地看着陈深,他刚刚跟春羊说了很多行动处的事。
如果这位春羊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突破口在哪里,哪怕她不够聪明这些内幕也够她在行动处里往上爬一爬了。
春羊本想让跟她一起来的那人留下照顾陈深,但毕忠良坚持他就可以,让春羊和那位同志去忙自己的事情,他们刚刚遭遇袭击,估计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不认识的人在这让毕忠良很不自在。
半夜陈深发起烧来,毕忠良只能给他额头上搭上一条湿毛巾。陈深感觉头昏沉沉的,恍恍惚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毕忠良。
“老毕……?”随后他听见一声淡淡的叹息,“我在呢。”
两天后陈深彻底清醒过来,他总觉得昏迷这段时间毕忠良好像就在他身边。
“确实在,”陈深循着声音看过去,毕忠良正在拧一条沾过血的毛巾。“我没离开过。”
原来他念叨出声了啊……等等?陈深原本还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你说什么…?”
毕忠良冷哼一声把投洗干净的毛巾搭在陈深额头上,语气有些生硬地说:“你就没有怀疑过哪怕一秒吗?”
“我不太敢想……”陈深不知道该看哪,干脆望着天花板,“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
陈深还想说什么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毕忠良等了一会才打开门,门外是风尘仆仆的王立阳。
“陈深,”几步走到床前王立阳迫不及待地同陈深说起这次的延安之行,“……总之,组织上通过了我们针对行动处的方针。”
毕忠良趁王立阳喝水的功夫拍了拍他,王立阳疑惑地看向他,“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照看一下陈深。”
他借着王立阳的“掩护”出了门,等陈深发现毕忠良不在房间里时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今天孙秘书接到了一个找李默群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说着许久没见李默群了,想约他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孙秘书没想太多,只当是李默群养在外面的哪个女人,如实转达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按时赴约的李默群没等到什么女人,倒是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起身正欲离去的李默群在看到男孩摘下帽子时停下了脚步,帽子下那张脸还真是熟悉。
毕忠良看李默群再次坐回来,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重生变小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李默群想不到的,所以毕忠良才敢正大光明出现在他眼前。
李默群确实想不到这块,他不知道这个男孩是什么人,只是感慨这孩子长得真像毕忠良,居然让他生出一丝怀念来。
“我想要丁处长的住址和他家里的情况。”在李默群眼里这个男孩不过是被人教着怎么说罢了,他不认为一个孩子真能有什么胆量跟他提要求。
想到在他面前摔摔打打的丁士邨李默群答应了,“我可以给你丁士邨的住址,你们要做什么我也不过问,不过……”李默群放下咖啡杯,缓缓开口道:“我给了你你想要的,你要拿什么交换呢。”
毕忠良重新戴好帽子,最后看了老上司一眼,“李主任应该也乐于见到姓丁的遇到麻烦吧。”
这句话确实说到李默群心里去了,丁士邨一来连装都不装,搅的行动处里乌烟瘴气,还绕过他跟影佐勾肩搭背……李默群对他早已起了杀心。
如果姓丁的真能被眼前这个男孩背后的人解决掉最好,正好可以借机扶持一个听话的人顶上,影佐那边问起来也有的说。
哪怕他们失手了,姓丁的也只会盯着这批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李默群挥手叫来服务员打包了一份蛋糕递给毕忠良,“你长得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叹了口气,他继续说:“他倒是比姓丁的用起来舒心多了。”
带着蛋糕回去的毕忠良被王立阳拉了进去,他小声跟他说陈深发现他不见了好像很不开心。
把从李默群那搞来的地址给了王立阳后毕忠良打发走了他,又在陈深明显带着控诉的眼神里拆开蛋糕挖了一勺试图塞进他的嘴里。
陈深侧头躲了过去,要不是伤还没好他肯定要起来按着毕忠良审他一顿,之前想说的话被王立阳打断不代表他不能接上。
放下勺子,毕忠良知道陈深还在生气,算了,不要跟伤患计较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陈深本以为毕忠良会先跟他坦白,结果等了半天毕忠良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去见李默群了,他给了我丁士邨的地址,估计他也……”毕忠良见陈深差点坐起来急忙按住他,“你别把伤口挣开了。”
“你见他做什么?”陈深紧紧握住毕忠良的手,毕忠良见他这个反应反而笑了起来,看着他说:“怕我跟李主任说了你们的据点?”
陈深有些生气,他当然不是担心这个,他怕万一李默群认出毕忠良要抓走他怎么办。
“放心吧,我还算了解李默群,他不会轻易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的。”毕忠良又说起昨天春羊提出刺杀丁士邨的想法,“我本来还想着姓丁的死了他们会再找别人顶上,不用着急动他,可惜他不知道苏三省的教训。”
毕忠良眼神冰冷,“他这么急功近利,李默群也容不下他。”
又过了两天,陈深总算恢复了行动力,期间他总算逮住了毕忠良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在毕忠良明确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变成这样后陈深也放弃寻找答案了。
后知后觉的陈深突然想到,毕忠良来找自己又无论如何不愿离开是不是也……这导致陈深再看毕忠良时总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毕忠良了。
似乎比起暗自纠结的陈深毕忠良看起来冷静的多,或许也只是看起来罢了,他也在反反复复地回想这段时间的生活,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反而维持住了微妙的平衡。直到几天后王立阳说他们摸清了丁士邨什么时候在家,他们准备好动手了。
陈深执意要去帮忙,毕忠良只好跟着他,他知道陈深在担心什么,万一李默群一边给他们地址一边让丁士邨埋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李默群确实烦他。”毕忠良和陈深看着几声枪响后丁士邨被逼到了角落,他似乎还想不明白这群人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了解他家的构造,试图还击但受过伤的的手限制了他。
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几颗手榴弹丢过去这栋房子差点被炸成废墟。手榴弹……毕忠良瞄了一眼扔手榴弹的那个男人突然想起他死前行动处被炸的那次。
业务倒是挺熟练,但愿这次他也能跑快点。
丁士邨一死行动处一定是要大规模反扑的,组织也要求他们暂避风头先离开上海。
码头上王立阳难掩兴奋,“来来来,叔叔抱你上船。”在陈深惊恐的眼神里他一把举起毕忠良放到船上。
还好毕忠良手里没枪,陈深在后面拍了拍王立阳的肩膀,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眼里还小的毕久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一九四五年八月
“还是李默群有脑子,感觉不对就尽快撤了。”毕忠良翻看着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着日本无条件投降和七十六号行动处的覆灭。
四年过去了,毕忠良依旧没有变回去的迹象,他再一次成年了。期间王立阳数次企图发展毕忠良加入他们都被陈深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但今天陈深突然萌发出问问毕忠良想法的念头。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怎么?之前还说开剃头铺子养我,想反悔了?”“当然不是,”陈深知道毕忠良是在挪揄他,“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想过不一样的生活。”
毕忠良放下手里的报纸,拉住陈深的手,语气缓慢但坚定地说:“我还是觉得在你身边挺好的。”
————END———
后记:这篇就写到这吧,我不知道再次长大的毕忠良应该去做什么,让他们自己琢磨吧XD(什么不负责的言论
(毕深)来都来了,进来看看,
陈深去老毕的办公室见毕忠良穿一身西装正坐在办公桌上看文件,“来了,还不进来”
陈深嘴角微笑悠悠懒懒的走过去 “我说老毕你怎么知道我过来的”
坐在沙发上点着火柴 温着酒,“这还用说吗 ,全处里就你不敲门就进来,也只有你敢 ”毕忠良宠溺的眼神看着他,
毕忠良放下文件走到沙发上坐下,陈深温热的酒递给毕忠良,毕忠良喝一口酒说“这天气这么冷 只有喝这个能暖和,要不要喝点 ”
陈深拒绝毕忠良“我不爱你的酒,我还是喝我的格瓦斯”
毕忠良看陈深衣裳单薄怕他冷 拿自己外套给陈深披上“天冷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
陈深去老毕的办公室见毕忠良穿一身西装正坐在办公桌上看文件,“来了,还不进来”
陈深嘴角微笑悠悠懒懒的走过去 “我说老毕你怎么知道我过来的”
坐在沙发上点着火柴 温着酒,“这还用说吗 ,全处里就你不敲门就进来,也只有你敢 ”毕忠良宠溺的眼神看着他,
毕忠良放下文件走到沙发上坐下,陈深温热的酒递给毕忠良,毕忠良喝一口酒说“这天气这么冷 只有喝这个能暖和,要不要喝点 ”
陈深拒绝毕忠良“我不爱你的酒,我还是喝我的格瓦斯”
毕忠良看陈深衣裳单薄怕他冷 拿自己外套给陈深披上“天冷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俩人的距离有点近 呼吸相近谁都 忍不住心里那份燥热,毕忠良刚想吻陈深躲开了,回想那晚经历陈深害怕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
“……”
在几天前,是刘兰芝生日,生日会上陈深坐在一旁观看,毕忠良和刘兰芝招待来的宾客 ,
结束后毕忠良因喝多了刘兰芝让陈深扶他去房间醒酒,
在房间里毕忠良抱着陈深亲吻,陈深怎么拒绝都无用只好顺从,在刚才毕忠良看到刘兰芝给陈深和李小男催结婚,陈深答应后
毕忠良心里难受不停地喝酒,假装自己喝多好有和陈深相处时间说清楚对陈深的感情,
在房间里毕忠良和陈深发生了关系,事后毕忠良看着疲惫熟睡的陈深,亲了亲额头等到陈深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陈深睁开第一眼就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是早……唔”毕忠良吻住陈深的嘴唇,与他嘴对嘴亲吻陈深也回应着,互相缠绵,越吻毕忠良越忍不住再次 “啊……老毕……大早上的你别”
【默良】梦
一个突如其来的不知所云的奇怪东西
李默群生病了,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总在梦里见到年轻的毕忠良,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下属。
梦里的毕忠良不过二十岁,瘦削的身体在混乱的时代里随波逐流。
往后梦里也出现了刘兰芝,只是和他在现实看到的不同,梦里刘兰芝没有嫁给毕忠良。
毕忠良依旧一个人生活着,他参了军,从打军阀到打日本人,最终在保卫战认识了陈深。
经过最开始的惊慌,李默群已经接受良好了,他开始期待自己在这个梦里什么时候出现。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
比现实里他遇到毕忠良要早,那时他还不是主任,毕忠良在一场宴会里看到了他。
李默群惊奇地发现那一场宴会......
一个突如其来的不知所云的奇怪东西
李默群生病了,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总在梦里见到年轻的毕忠良,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下属。
梦里的毕忠良不过二十岁,瘦削的身体在混乱的时代里随波逐流。
往后梦里也出现了刘兰芝,只是和他在现实看到的不同,梦里刘兰芝没有嫁给毕忠良。
毕忠良依旧一个人生活着,他参了军,从打军阀到打日本人,最终在保卫战认识了陈深。
经过最开始的惊慌,李默群已经接受良好了,他开始期待自己在这个梦里什么时候出现。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
比现实里他遇到毕忠良要早,那时他还不是主任,毕忠良在一场宴会里看到了他。
李默群惊奇地发现那一场宴会毕忠良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但直到宴会结束,毕忠良也没有上前跟他打招呼,他突然想到会不会这也是他们现实里第一次见面?只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他不知道罢了。
梦还在继续,七十六号成立了,他变成了主任,毕忠良变成了处长。
陈深也来了,领导着一分队。
似乎除了刘兰芝以外一切都和现实重合了,李默群看着毕忠良举着酒杯向自己和身边的太太敬酒。
也看到他们离开后毕忠良嘴边苦涩的笑。
陈深走过来拍了拍毕忠良肩膀,梦里没有声音,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看见毕忠良因为陈深的话瞪大了眼睛,整张脸带着脖子都染上了一抹红。
要不是顾及着周围还有别人他猜毕忠良是想给陈深一拳的。
梦里来到他生日那天,飓风队的人开枪要刺杀他,毕忠良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也第一个举枪反击的。
随后毕忠良被一颗子弹击中,在陈深怀里没了声息。
李默群惊醒了,他记得当时是唐山海推出了一个人,挡在毕忠良面前。
再次入睡后李默群又开始做梦,梦里毕忠良又回到了二十岁,一些都和之前的梦一样,很快又到了他生日宴那天。
这次毕忠良没中枪,他倒在地上躲过了那颗要命的子弹。
然后他看到爬起来的毕忠良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在找陈深吗?李默群猜测着。
最后毕忠良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到毕忠良踉跄了一下,走到了他面前。
他在说什么?李默群开始怨恨梦里听不到声音了。
梦里的时间继续向前,毕忠良还是那样,时不时就会看向他,李默群甚至在毕忠良看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依赖来。
可是为什么呢,李默群不明白。
梦里毕忠良又死了一次,这次是在梅机关的牢房里。
这次是影佐动的手。
他看着毕忠良咳出一口血,然后梦里的自己踏进了那间牢房里,蹲下身子看着毕忠良。
毕忠良对着他勾起一抹笑,一旁的影佐面容冷峻,指着毕忠良说了句什么
李默群看到毕忠良喘息着,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
随后那只手落在地面上。
李默群醒来,他突然很想吸一支烟。
吐出一口烟雾,李默群定定地看着那烟雾消散在空气里。
再次躺下,李默群想还能再看见毕忠良吗?
他确实再次看到了二十岁的毕忠良。
和上次一样,梦到了梅机关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看到影佐开枪之前自己就踏进了牢房,毕忠良见他来了委屈地蹙起眉,影佐也放下了枪。
说了几句话之后影佐出去了,牢房里只剩他和毕忠良。
这时的毕忠良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看得李默群生出一丝安慰他的想法。
梦里的李默群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给了毕忠良一个拥抱,任由毕忠良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这多少有点奇怪,李默群以为自己最多是说点什么,但这个拥抱……很奇怪。
往后的梦里李默群甚至没再看到李太太,是因为这是毕忠良的视角?还是李太太确实消失了?
做梦的李默群不得而知。
之后的梦里甚至出现了陈深是麻雀的情节
陈深要拿走归零计划,毕忠良阻拦他却被外面的狙击手打中倒在血泊里。
梦境又一次重启,陈深没有在毕忠良家里找到归零计划,毕忠良也没有死在狙击手手里。
李默群开始思考,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让毕忠良活下去?
只要毕忠良死亡梦就会重启,直到找到一条路让毕忠良活着。
他开始搞不清这些情节是真是假。
渡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后梦里出现了日本战败的画面,他们作为汪伪的人自然在被清算的行列里。
毕忠良推着他上了一艘船,似乎是想让他离开上海,他看见梦里的自己死死抓着毕忠良的手,眼神里透着焦急。
毕忠良摇了摇头,摘掉他的手看着船离开了码头。
随后毕忠良被人用枪顶住,拿枪的是一位穿着军装的战士,那位战士旁边站着身穿同样衣服的陈深。
面对陈深的质问毕忠良还是摇头,最后陈深的战友开了枪。
毕忠良又一次倒下,但这次李默群没有醒。
梦里陈深把一束白色的花放在毕忠良的墓前,他伸手抚摸着墓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李默群开始烦躁起来,怎么还不重启呢,他想以往的几次死亡里都没有毕忠良被埋葬的情节,为什么唯独这次要他看见明晃晃的墓碑呢?
之后的情节像被加了速,画面一直停在这个墓碑前。陈深又来过几次,每次都会说些什么,但越往后他的话越少,最后他沉默下来。
陈深走后又一个人走到了毕忠良的墓前,那人摘掉帽子,头发已经花白。
他放下手里的花,看着墓碑像在思考什么。
李默群发现那是他自己,原来梦里已经过了二十年。
醒来的李默群看了眼日历,一九六零几个字刺进他的眼睛,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梦。
【ALL毕】毕忠良找到了但还不能工作
⚠️蛇毕预警
接下来几个人就毕忠良现在的情况讨论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需要有人照顾,吃东西先不说,也免得被扁头几人真的抓去做成蛇煲。
最后李默群拍板,几个队长轮流照顾毕忠良直到他变回去。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李默群撸着手里的蛇,或许能借这个机会找出潜伏的军统或者地下党。
这时唐山海提出碧城怕蛇,他恐怕不能带毕处长回家了。幸好碧城怕蛇,唐山海心想,要真带毕忠良回家估计要和徐碧城假扮夫妻的事分分钟露馅。
李默群也明白,女孩子没几个不怕的,于是他准许唐山海晚上把毕忠良留在行动处,但一定要照顾好。
敲门声响起,刘二宝拎着一只烧鸡......
⚠️蛇毕预警
接下来几个人就毕忠良现在的情况讨论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需要有人照顾,吃东西先不说,也免得被扁头几人真的抓去做成蛇煲。
最后李默群拍板,几个队长轮流照顾毕忠良直到他变回去。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李默群撸着手里的蛇,或许能借这个机会找出潜伏的军统或者地下党。
这时唐山海提出碧城怕蛇,他恐怕不能带毕处长回家了。幸好碧城怕蛇,唐山海心想,要真带毕忠良回家估计要和徐碧城假扮夫妻的事分分钟露馅。
李默群也明白,女孩子没几个不怕的,于是他准许唐山海晚上把毕忠良留在行动处,但一定要照顾好。
敲门声响起,刘二宝拎着一只烧鸡走了进来。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就注意到主任手里那条高昂着头的蛇。
那条蛇的眼睛亮亮的,正吐着信子看着他——或者他手里的烧鸡。
看着李主任打开油纸撕下一条肉喂给那条蛇,刘二宝哽住了。处长还没找到,他想不通主任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行动处喂蛇,而且蛇不是该吃老鼠的吗?审讯室那些水桶里的老鼠是不够它吃吗?
幸好毕忠良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不然今天要喂他死老鼠的刘二宝怕是免不了一顿打。
刘二宝看着李主任和几个队长一点点把整只烤鸡都喂了蛇了,感觉心在滴血。但他人微言轻能说什么呢,只能祈祷毕忠良快点回来,他怕处座再不回来七十六号就要完蛋了。
今天也是毕忠良化形小一百年来后第一次用本体进食,之前他都是在头天晚上多吃一些,等变回原形就睡上一天。作为一只蛇精来说,一天不吃不喝不会影响什么。
吞下最后一口鸡肉,毕忠良开始犯困,烤鸡的能量正在他体内流转,他想像往常那样钻进温暖的地方睡觉。
或许因为蛇都是冷血的动物,毕忠良尤其喜欢那些暖和的东西,比如热气腾腾的馄饨,小炉子上散发着热气和酒香的花雕,或者一个温暖的被窝。
他看了一眼众人,最终选择钻进最熟悉的陈深的怀里。
陈深捧着毕忠良和一脸懵的刘二宝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你也听见主任说什么了,老毕变成蛇这件事我们几个知道就够了,对下面的人就不要多说了。”刘二宝胡乱地擦着额间的汗水,“我明白,我明白……”
进了办公室陈深指挥刘二宝帮他收拾好东西,他现在不敢动作太大,只能让刘二宝开车送他回家。
到家后陈深找出一条最柔软的毯子小心地把昏睡的毕忠良放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深感觉毕忠良比刚见时长了一些。
另一边唐山海也回到了家,先一步回来的徐碧城见他进门急忙跑过来问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唐山海只好跟徐碧城说了实话,也特别提醒她在行动处要更加小心,指不定毕忠良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们。
“实在不行,我照顾毕忠良的时候你跟李主任请几天假,先不要去行动处了。”徐碧城点点头,她是真的有些怕。
“毕处长……”徐碧城斟酌了一下,她还是想不通毕忠良变蛇这件事,“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啊?”
唐山海回忆了一下,脑中浮现出冰冰凉凉又顺滑的触感,以及进食时鼓鼓的蛇脸,和圆圆的眼睛。
他不合时宜地觉得这样的毕忠良看起来很可爱,徐碧城有些茫然地看着唐山海捂住了脸。
苏三省回家后找来自己的姐姐,向她问起蛇要怎么养,“蛇?那要分是什么品种的蛇,有毒的可不兴碰啊。”苏翠兰之前一直待在乡下,倒是很了解这些。
听苏三省描述的毕忠良的样子,她思考了一会,“你说的可能是乌梢蛇,这种蛇很好养的,吃老鼠也吃鱼,就是喜欢吃活的。”
想到什么苏翠兰捶了苏三省一下,“你要养蛇可以,不许把活老鼠也带进家里啊。”
苏三省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却想毕忠良会怎么吃老鼠,靠他那张不大的嘴吞吗?似乎看见了毕忠良艰难吞食一只巨大老鼠的样子,苏三省笑出了声,又挨了姐姐一捶。
第二天陈深用毯子包着毕忠良来到了行动处,扁头看见凑了过来,“头,你抱的什么呀?”
陈深拍开扁头想掀毯子的手,“干你的活去,还有,以后不要什么都想抓来吃。”扁头有些奇怪,要知道陈深以前不会管这些的,但看着陈深一脸我这是为你好后扁头挠挠头离开了。
毕忠良从毯子里探出头,缓缓爬到陈深肩膀上趴下,尾巴刚好可以在陈深腰上勾一圈。陈深看着摆动的蛇尾,即使毕忠良不说,他也能感到尾巴的主人现在很烦躁。
“要不要吃点东西?”尾巴摆动的频率没有变化,看来是不想吃了。陈深悄悄叹着气摸上肩膀上的蛇头,“别担心,就算变不回去,我也养你一辈子。”
摆动中的蛇尾顿了一下,随后陈深感觉毕忠良这个像是拥抱的缠绕收紧了几分。
四天了,毕忠良盘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他已经变回本体四天了。这几天陈深一直带着他行动处和家里两点一线,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于是他决定去唐山海那里看看。
拒绝陈深送他过去的提议,毕忠良决定自己走……爬过去。接到消息的唐山海早已打开办公室的门等着他了,“毕处长,早上好。”俯身捞起毕忠良后唐山海把他放在办公桌上。
毕忠良第一时间就注意点桌子上有个没见过的东西,圆圆的中间有个凹陷,凹陷正好适合他盘进去,看起来也很柔软。
唐山海注意到他的视线,“这是送给毕处长的礼物,”他把毕忠良捧起来放了进去,“碧城前天去孙太太家做客,回来后说孙太太给自己养的猫买了个猫窝,她摸着手感很好,就托孙太太给她带来一个。”
其实唐山海没说实话,猫窝的信息确实是徐碧城带回来的,但现在这个是唐山海亲自选好材料找人做的。
他想既然长了一身毛的猫都需要一个柔软舒适的窝,那没有毛的蛇应该更需要。
毕忠良对这个窝表示很满意,连带着也对李主任的外甥女两口子有了不少好感。
柳美娜站在唐山海的办公室门前,这段时间徐碧城不在行动处里,她买到了很难买的糕点,想着给唐山海拿过去让他带给徐碧城。
“唐队长,你在里面吗?”敲了几下门居然开了,柳美娜探头发现唐山海不在办公室。
干脆把糕点放他桌子上好了,这么想着柳美娜走了进去。
她看到了桌子上那个猫窝,山海和碧城养宠物了?她凑过去和里面墨绿色的蛇对上了眼神。
“!”柳美娜捂住嘴,好漂亮的蛇,她一边想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蛇头。
毕忠良本来在睡觉,闻到了人的气息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柳美娜向自己伸出手指。
算了……和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呢,毕忠良任由柳美娜把自己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摸开心了的柳美娜懂得见好就收,她放下糕点离开了唐山海的办公室。
至于唐山海回来看见毕忠良身旁的糕点后是怎么冒一身冷汗的并没有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天李默群来到了行动处。
“忠良,最近感觉怎么样?”李默群捞起趴在窝里的毕忠良,“这段时间没有你,行动处都快转不动了。”
“主任说笑了,您才是行动处的定海神针。”李默群笑着撸了两把蛇头,“忠良能早点变回来帮我才好。”
一旁的唐山海给李默群倒了一杯茶,“舅舅您坐。”
放下毕忠良后李默群一手搭在毕忠良身上一手端起茶杯,“最近碧城不在行动处,山海你没什么事可以早点回去,多陪陪她。”
唐山海估计他们在交流着什么,自带加密的通话让他有些许不安,他只能点头称是。
苏三省今天心情不错,李小男刚刚答应去他家吃饭。
回到办公室他就看见毕忠良盘在椅子上昂着头,“毕处长,近来可好啊?”
苏翠兰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晚上有客人会来,她精心准备了不少吃食。
“你说的客人呢?”苏翠兰看向门外,也没看到有人啊。
苏三省举起手里垫着衣服的篮子,“在这呢。”
“三省,怎么回事啊?”苏翠兰把苏三省拉到角落,她怎么也想不到苏三省真的会带条蛇回来。
苏三省也没办法,又不能吓到姐姐,只能说是他们处长的蛇,养好了有机会升职加薪。
苏翠兰一听立马热情起来,仔细地挑了一碗鱼肉递给苏三省示意他赶紧喂了去。
毕忠良就这苏三省的手吃完了那碗鱼肉,苏翠兰的手艺不错,他吃得很开心。
“毕处长,我听说有人亲了青蛙一口那青蛙就变成人了,毕处长要不要试试?”
毕忠良用蛇眼瞪了苏三省一眼,也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临睡觉时苏三省又想起那个听来的故事,他托起毕忠良的头对着刚收回信子的蛇嘴亲了一口。
毕忠良想不到苏三省会为了验证一个玄而又玄的说法真的亲他一口,就在准备嘲笑苏三省时他感觉发起热来。
而苏三省呢,他本来是想逗一下毕忠良,毕竟这种事却是可遇不可求。他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毕忠良的怒火了,但捧在手心里蛇却越来越沉。
最终被压倒在地的苏三省和他身上恢复人身的毕忠良面面相觑。
说是恢复也不准确,现在毕忠良是人类的身体接着一条长长的蛇尾。
苏三省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引来了苏翠兰,她在门外问怎么了,怕姐姐进来,苏三省大声说没事。
待了一会门外没再传来苏翠兰的声音,一人半蛇都松了口气。
“毕处长,你要怎么感谢我啊?”苏三省找来一件衣服披在毕忠良光裸的上半身上。
揉了揉下巴,毕忠良有点不太适应用嘴说话了,“……回头给你涨工资。”
两人再次相顾无言。
“睡觉吗?”“睡觉吧,明天起来再说。”
好在床够大,只是毕忠良的尾巴只能垂在地上,苏三省看着看着萌生出摸一把的冲动。
他也这么做了,鳞片很滑,人的肌肤和蛇尾的交接过渡的很自然,毕忠良的腰摸起来也很滑。
在毕忠良想逐渐凶狠的视线里苏三省收回了手。
床上的毕钟凉什么样—唐山海part
毕钟凉眼里唐山海是个很绅士的人。
这种人很会顾及女伴的感受,在床上也很温柔,喜欢在进入正题前搞点小浪漫。
“没想到唐队长牛排煎的这么好。”红酒在杯子里摇曳着,在烛火映衬下毕钟凉的脸颊微红。
唐山海收回看着毕钟凉的视线,“毕处长喜欢的话我再给毕处长做就是了。”
躺在床上时毕钟凉感慨唐队长确实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对象,“可惜啊,我没这个福分。”
毕忠良说这句话时唐山海正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手下细腻的触感仿佛上好的玉石一般让人不舍得离开。
“毕处长若是想嫁,全上海的好男人怕不是都...
毕钟凉眼里唐山海是个很绅士的人。
这种人很会顾及女伴的感受,在床上也很温柔,喜欢在进入正题前搞点小浪漫。
“没想到唐队长牛排煎的这么好。”红酒在杯子里摇曳着,在烛火映衬下毕钟凉的脸颊微红。
唐山海收回看着毕钟凉的视线,“毕处长喜欢的话我再给毕处长做就是了。”
躺在床上时毕钟凉感慨唐队长确实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对象,“可惜啊,我没这个福分。”
毕忠良说这句话时唐山海正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手下细腻的触感仿佛上好的玉石一般让人不舍得离开。
“毕处长若是想嫁,全上海的好男人怕不是都要排起队任处长挑选。”
毕钟凉想着那个场面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唐队长就不要去排队了吧,我愿意给唐队长插队的特权。”
“而且,”毕钟凉用手指勾住唐山海的领口往下拉,“万一碧城找李主任告状就麻烦了。”
唐山海握住这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碧城不会的,李主任……也不会知道的。”
说起李默群唐山海还是不明白他们的关系,若说李默群不喜欢毕钟凉但他毫不吝惜对她的夸奖。
但是要是说他喜欢毕钟凉,他会让自己看上的女人抛头露面吗,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算了,他们之间他管不了,就连他自己不也顶着徐碧城丈夫的名头出现在了毕钟凉的床上吗。
就像毕钟凉说的,唐山海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不用费什么力气,专心享受就行。
只是快结束时唐山海总是喜欢掐住毕钟凉的脖子,她脖子纤细,一只手几乎可以掌握。
之前几次唐山海只是收紧一下就松开了,今天不知怎么的,手下一直在用力。
毕钟凉也没出声,像较劲一样看着唐山海,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掐死她。
直到毕钟凉眼前一阵阵发着黑,额头的青筋也隐隐浮现出来,唐山海才好像突然回过神一般松开了手。
“咳、咳咳……”毕钟凉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震动透过两人相连的地方传到唐山海身上。
“毕处长你没事吧?”唐山海有些慌乱,他没想毕钟凉会忍到这个程度。
“啪”一只手捂着脖子的毕钟凉甩了唐山海一个耳光,她声音沙哑,“做完赶紧滚。”
唐山海想抱毕钟凉却只能在她冷冷的眼神里收回了手。
结束后唐山海小心地扶起毕钟凉,她移步到镜子前看着脖子上泛着青紫的指痕不悦道:“我的衣服里没有领子这么高的衣服,唐队长,你说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好了一些,但还是哑的明显。
唐山海一愣,他以为毕钟凉是气自己手上没轻没重,原来她只在意指痕能不能盖住。
“毕处长息怒,是山海的错,我让手下人送一条丝巾过来。”
翌日,唐山海带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进入毕钟凉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面的毕钟凉颈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巾,是杭州那边最上好的丝绸制成的。
“毕处长,”唐山海放下手里的盒子,“山海想了一下还是要再亲自向毕处长道歉的。”
毕钟凉挑挑眉,拿过盒子拆了起来。黑丝绒上躺着一只玉镯,虽然毕钟凉不懂玉但也能看出玉镯价值不菲。
“唐队长破费了。”合上盒子毕钟凉把它推到一边,“行动处里这么多人,唐队长多少注意一点。”
“还有啊,唐队长面对碧城时可不要这样,她怕是不经掐的。”
唐山海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丝紧张,“处长教训的是,山海下次一定注意。”
出了办公室唐山海拿起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打开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
唐山海看着项链叹息一声,估计是送不出去了,把盒子盖上放回去后他重重地合上了抽屉。
【毕目CB向】马经理和毕处长
主cp:唐贤平/陈亨礼x马天目
李默群/陈深/唐山海/苏三省x毕忠良
口嗨产物,没什么逻辑,私设三角地论坛只针对几家公司开放,因此大家都很熟悉
现代AU,三家公司的恩怨情仇(并没有
马天目陈亨礼同属范义亭的范氏集团,主做日化产品,和一家法国公司合作后发家
唐贤平属于蓝衣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姓杨,余独醒是几大董事之一
毕忠良和陈深等人在李默群手下的柒拾陆医疗用品有限公司里,因为有外资的关系不叫董事和经理
唐贤平和唐山海是不怎么熟的堂兄弟
⬆️可能没什么用的设定
—————————————————
三角......
主cp:唐贤平/陈亨礼x马天目
李默群/陈深/唐山海/苏三省x毕忠良
口嗨产物,没什么逻辑,私设三角地论坛只针对几家公司开放,因此大家都很熟悉
现代AU,三家公司的恩怨情仇(并没有
马天目陈亨礼同属范义亭的范氏集团,主做日化产品,和一家法国公司合作后发家
唐贤平属于蓝衣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姓杨,余独醒是几大董事之一
毕忠良和陈深等人在李默群手下的柒拾陆医疗用品有限公司里,因为有外资的关系不叫董事和经理
唐贤平和唐山海是不怎么熟的堂兄弟
⬆️可能没什么用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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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地论坛>八卦>水区
【颜狗】谁见到今天新来的马经理了?太帅了呜呜呜呜
1L
如题,今天新来的马经理真帅啊!!!!
2L
哪里?哪有帅哥?!
3L
我看见了!!!真的好帅!!!我还看到了他的简历,法国留学归来,精通三国语言呜呜呜好厉害
4L
啊啊啊啊我也看见了啊啊啊啊
5L
一来就是经理?那陈副经理怎么办呀?他不是马上就能转正了吗?
6L
3L在吗?想看看照片QAQ
7L
我刚看见陈副经理了,他脸色好差……
8L
我们悄悄看一眼[蓝底一寸照.jpg]
9L
妈呀,证件照都这么好看!!!
10L
完了完了,我以为陈副经理就很帅了,马经理也好帅啊
……
赵天良没管接下来楼里的讨论而是再次点开那张蓝底证件照,嘶——总觉得在哪见过,好像……想起什么的赵天良腾地离开座位奔向唐贤平的办公室。
“进。”唐贤平说完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看向一脸兴奋的赵天良,后者举起手机放到他的眼前。“我好像在你家见过这个人,那个合照。”
唐贤平本想训斥赵天良又上班摸鱼,可在看清照片后愣住了,手机里对着他微笑的正是他的大学同学马天目。
他一把抢过赵天良的手机仔细翻看起来,只见那栋楼的话题已经从“马经理好帅”“陈副经理好可怜”歪到“新经理是不是范董事长给自己寻觅的女婿”了。
赵天良见唐贤平反应这么大就知道自己没记错,嘿嘿一笑拿回自己的手机,“经理您忙,小的告退。”他知道再不走怕是又要挨这卷王的训了。
赵天良走后唐贤平试图再次进入工作状态,却发现电脑上的字怎么看怎么像马天目。叹了口气,唐贤平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写着“F-陈亨礼”的好友对话。
—你们公司新来了个经理?
—你都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新经理叫马天目,本来范董都答应让我做经理了
来个空降的叫什么事
—嗯
回完这句唐贤平直接按灭了手机,他估计陈亨礼现在正一肚子火,只是马天目……
自己只知道他大学毕业后去了法国,之后便杳无音信了好几年,怎么突然回来了?拉开抽屉拿出里面放着的一张两个人的合照,正是穿着学士服的唐贤平和马天目。
就在唐贤平发愁怎么搞到马天目联系方式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贤平啊,范董事长准备在和平路那家酒店办个晚宴,说是介绍新来的海归经理,”对面顿了一下,“我估计又是范董事长借机物色女婿,明天你跟我去,叫上小赵。”“好的余董。”打来电话的正是公司董事余独醒。
机会来了,唐贤平笑着给“L-赵天良”发消息。
—明天余董事带我们去参加晚宴,做好准备。
—👌
—————————————————
35L
我看见陈副经理进新经理办公室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36L
哇哦,有无前线报道?
37L
我看35L巴不得俩人打起来吧?
38L
咦?这个马经理长得有点像我们毕处长啊?
39L
陈副经理出来了,居然是笑着的?他不会真的疯了吧?
40L
呜呜呜我可怜的陈副经理啊,肯定被新经理欺负了
41L
38L这么一说是有点像啊?难道是表兄弟?
42L
马经理也出来了,和陈副经理勾肩搭背的呢!
43L
啥啥啥?我何德何能看见两个帅哥在我面前并肩走过啊!!!太养眼了谁懂???
44L
[偷拍的一张陈亨礼手搭马天目肩膀背影.jpg]
45L
卧槽楼上大善人!这腿我舔
46L
所以马经理真是范董事长给大小姐找的男朋友?
47L
呜呜呜好好看保存了!
48L
双倍的帅哥成倍的快乐!
49L
46L你消息不灵通啊,大小姐都亲自辟谣了
50L
悄悄跟你们说,马经理是隔壁公司唐经理的大学同学
51L
唐经理?就是隔壁大名鼎鼎的卷王txp吗?
52L
不要啊,新经理不会也卷我们吧TAT
……
“头,这个楼里有人说范氏集团新来的经理长得像处长。”扁头嗤笑一声,“还有人问俩人是不是表兄弟,可真能扯……”倒着爬楼的扁头在点开那张蓝底照片时手一抖,“头!是真像啊!”
正在打游戏的陈深被扁头烦的不行,“什么像不像的……”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陈深也愣住了,“还真是有点像啊。”
“头,你去问问处长?”扁头的脸上写满了八卦,“搞不好真是亲戚呢?”还没等陈深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刘二宝的声音,“陈队长,处长叫几位队长去一会开个会。”
回了句知道了,陈深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赶到了会议室。到了发现唐山海先他一步,正在座位上看手机,“老毕还没来?”陈深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毕处长出去接电话了,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放下手机唐山海坐直了身子,“公司刚把业务迁移到这边,估计很多事还要靠他操心。”
话音刚落,毕忠良推开会议室的门,身后跟着苏三省。
待苏三省也坐好,毕忠良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我刚接到李主任的通知,明天范氏集团的范董事长会在和平路举办晚宴,你们谁跟我和李主任一起去?”
和毕忠良一起几人自然是愿意的,但要和主任一起……仨人面面相觑。
“陈深,明天你跟我们去。”见三个人没有主动的,毕忠良只好点名。
之所以选陈深是毕忠良想到李主任说这次晚宴很可能是范董事长为物色女婿办的,那么已婚的唐山海就不合适,苏三省又不好控制,还是陈深稳妥。
散会后陈深跟着毕忠良进了处长办公室,“老毕,能不能不去啊……”陈深深知这种宴会都是老总们的互相吹捧,无聊的很。
毕忠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陈深一眼,“这次宴会很多业界名流都在,你跟人家学着点。”
见推辞无望陈深叹了口气,随即他想起会前扁头给他看的那张照片,凑到毕忠良跟前,“老毕,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啊?”
“小赤佬,”毕忠良以为陈深又要用俩人的关系磨他,没什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兄弟你不清楚吗?”
“哎呀不是,”陈深掏出手机找到那条帖子,“你看嘛,是不是像?”
毕忠良看着照片,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没有,”伸手推了陈深一把,“行了,回去干你的活去。”
床上的毕钟凉什么样—陈深part
在陈深面前毕钟凉是引导者。
或许如今的陈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慌乱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的男孩子,但在毕钟凉眼里他还是需要她手把手地教他。
“想什么呢?”毕钟凉贴着陈深的嘴唇细声问,陈深向前加深了这个吻。
“想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陈深的话让毕钟凉解扣子的手一顿,她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嫌我老了是吧。”
陈深是惯于油嘴滑舌的,只是面对毕钟凉他不知道为何总是说不出那些哄姑娘的话。
他只能略显笨拙地说姐姐怎么会老呢,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
毕钟凉被他逗笑,笑得眼泪都出......
在陈深面前毕钟凉是引导者。
或许如今的陈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慌乱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的男孩子,但在毕钟凉眼里他还是需要她手把手地教他。
“想什么呢?”毕钟凉贴着陈深的嘴唇细声问,陈深向前加深了这个吻。
“想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陈深的话让毕钟凉解扣子的手一顿,她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嫌我老了是吧。”
陈深是惯于油嘴滑舌的,只是面对毕钟凉他不知道为何总是说不出那些哄姑娘的话。
他只能略显笨拙地说姐姐怎么会老呢,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
毕钟凉被他逗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深抚上毕钟凉得眼角,替她擦去了那滴眼泪。
他确实是怀念那时的毕钟凉的,玫瑰花一般的女人穿着他母亲那朴素的衣服依旧难掩美貌。
每当他外出回家,总能看见毕钟凉在门口探着头,见他回来就对他扬起笑脸。
或许那段时光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没有行动处,没有地下党,也没有麻雀。
陈深轻轻啄吻着毕钟凉的脖颈和肩膀,手在她的引导下缓缓探进待会将要进入的地方。
毕钟凉用膝盖顶了一下陈深示意他可以了,进入的瞬间陈深再次吻上毕钟凉的嘴唇。
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想当年若是娶了毕钟凉会怎么样,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几年的空缺和敌对的立场?
他是不是真的会开个剃头铺子养家糊口,他们会不会像他哥哥嫂子那样?
想到可能死在毕钟凉手里的宰相陈深收紧了手,却不想捏疼了毕钟凉。
她皱起眉头,不知道陈深为什么心不在焉,她支起身子在陈深疑惑的眼神里扣住他的脖子,“你又在想什么?若是实在为难就滚吧。”
明明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为难呢,陈深收起胡思乱想,专注于正在做的事情来。
很快毕钟凉也没法再想什么了,她继续享受陈深的拥抱和亲吻,或许是年少时的悸动在作祟,她发现每当陈深吻她嘴唇时她总会感到一丝发自心底的满足。
毕钟凉对着镜子梳妆,身后陈深伸手穿着衬衫。“过几天把李小姐请家里来吧,我也该见见她了。”
陈深愣住,似乎说给自己又似乎说给毕钟凉,“我不想娶她。”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挖唐山海墙角?”陈深被这句话噎住,他有些自暴自弃,“我不想结婚,再说你不是也没……”
“我未婚夫死了,”毕钟凉转过身看着陈深,“他死了你明白吗。”
陈深低下头神情悲伤,“对不起,我不该提你伤心事的。”
毕钟凉起身摸了摸陈深的头,她叹息一声,“遇到好姑娘就收心结婚吧,姐姐自是替你高兴的。”
陈深把毕钟凉死死搂在怀里,他微弓着腰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似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
床上的毕钟凉什么样—李默群part
面对比自己年长的上司李默群,毕钟凉总是带着一丝她察觉不到的讨好。
但李默群看得很清楚,他对此很受用,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喜欢一个女人用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仰慕看向自己。
尤其是这么一个漂亮又狠辣的女人。
他们第一次上床就是在毕钟凉的新家里,床上捂着胸口瑟缩的毕钟凉让李默群生出一股子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李默群冷哼一声,心想毕钟凉演着演着还把她自己演进去了,要不是亲眼看见她一枪一个带走了十几个人,李默群怕也会信了她是在害怕。
其实毕钟凉确实是有点紧张在的,她那倒霉的未婚夫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死于非......
面对比自己年长的上司李默群,毕钟凉总是带着一丝她察觉不到的讨好。
但李默群看得很清楚,他对此很受用,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喜欢一个女人用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仰慕看向自己。
尤其是这么一个漂亮又狠辣的女人。
他们第一次上床就是在毕钟凉的新家里,床上捂着胸口瑟缩的毕钟凉让李默群生出一股子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李默群冷哼一声,心想毕钟凉演着演着还把她自己演进去了,要不是亲眼看见她一枪一个带走了十几个人,李默群怕也会信了她是在害怕。
其实毕钟凉确实是有点紧张在的,她那倒霉的未婚夫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死于非命了,除开那次,毕钟凉也没再有过别的男人。
轻轻掰开毕钟凉护在胸前的手,李默群想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和毕钟凉不一样,李默群有太太又有几个情人,吃过见过的主很知道怎么让女人舒服,没多久毕钟凉就在他手上化成了一滩水。
待李默群餍足毕钟凉早已累得快睁不开眼睛,她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自己太太还满足不了他吗?
昏昏欲睡的毕钟凉感到身边的人起身离开了床,随后浴室方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要回家的啊……毕钟凉在水声中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毕钟凉是被阳光照醒的,她感觉浑身没一处舒服的,尤其是又酸又胀的腰,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
刚想坐起来就被一抹金光闪到了眼睛,她抬起左手看到上面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支金镯子。
纯金的镯子在阳光下闪着光芒,欣赏了一会毕钟凉还是摘下来放进了首饰盒里,她这沾满血的手还是不要弄脏它好了。
和上司搞在一起这件事有一就有二,几次下来毕钟凉没了最开始的青涩,也愈发享受起来。
李默群是会的,每次离开前都会留下点什么,有时是一对珍珠耳坠,有时又是一条金项链。
慢慢地毕钟凉换了一个更大的首饰盒,待再次被装满后李默群送了她一把手枪,他觉得这枪才更配毕钟凉。
某次李默群离开后毕钟凉睡不着,她爬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面打开首饰盒,把里面的首饰拿出来挨个试戴着。
试到最后毕钟凉发现她唯独没有戒指,合上首饰盒后她坐回到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她想起她的未婚夫还没来得及给她买戒指。
而李默群也没送过,他送她枪却没有送她戒指,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毕钟凉突然落下泪来。
这样也好,她躺下去用被子裹紧自己,这样也好,免得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李默群或许就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
你是一把枪,是他可以用其他首饰打发的女伴,但是不会有一只意义不同的戒指。
隔天李默群再次出现在毕钟凉家里,她依旧笑靥如花。
情动时李默群贴着她的耳朵问她想不想要个孩子,毕钟凉知道他没几分真心,她笑起来,“要了孩子钟凉可要几个月不能为主任出力了,主任舍得吗。”
那时李默群还不是主任,但已板上钉钉,这里面有多少毕钟凉的助力他记不清了,于是他叹息一声不再提这件事。
李默群不知道的是他的一次试探却在毕钟凉心里落了疤,往后数年里每次看到小孩子心脏都会抽痛的疤。
【ALL毕】欲壑
性转毕忠良⚠️
————默良————
李默群初见毕钟凉时她二十八,刚刚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未婚夫,那个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名字的男人。
一身素白的女人向每个来吊唁的人问好,比起悲伤,她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隐忍。
葬礼的最后汪先生露了面,李默群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毕钟凉的未婚夫和汪先生沾亲带故。
“虽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完婚,但在我这已经认定了钟凉。我准备让她去你手底下谋份差事,希望默群看在我汪某人的面子上多多照顾她。”
李默群记在心里,他也确实很照顾毕钟凉,甚至照顾到了床上。
...
性转毕忠良⚠️
————默良————
李默群初见毕钟凉时她二十八,刚刚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未婚夫,那个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名字的男人。
一身素白的女人向每个来吊唁的人问好,比起悲伤,她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隐忍。
葬礼的最后汪先生露了面,李默群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毕钟凉的未婚夫和汪先生沾亲带故。
“虽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完婚,但在我这已经认定了钟凉。我准备让她去你手底下谋份差事,希望默群看在我汪某人的面子上多多照顾她。”
李默群记在心里,他也确实很照顾毕钟凉,甚至照顾到了床上。
毕钟凉侧身撑着头看李默群擦拭眼镜,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雪白肩膀上的一处齿痕。
“主任,”毕钟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暗哑,“你这么晚还在我这,李太太不会介意吧?”
今天的宴会是为了庆祝李默群升职,席间李太太自然是露了面的,只是她想不到结束时李默群对她说“我还有工作要做,你先回家吧”的工作指的是毕钟凉。
“我要说她介意,钟凉要怎么办?”戴上眼镜后李默群把毕钟凉一双鹿眼里盛满的惊慌看得一清二楚。
“那钟凉定要带着礼物登门道歉才好。”装了不过几秒毕钟凉就咯咯咯地笑起来,“李太太要扇我巴掌,主任可要拦着点呀。”
毕钟凉笑的时候胸前的软肉跟着颤动起来,落在李默群眼里又勾起一丝欲火,他伸手抚摸上毕钟凉微微汗湿的后颈。
“还来呀?”毕钟凉瞬间明白了李默群的意思,她瞟了一眼时钟,语气里带着丝可惜地说:“再来主任今天可真回不了家了。”话是这么说,毕钟凉还是顺势栽进李默群怀里。
墙上钟表的时针已在罗马数字十一的右边了。
“那就不回了吧,钟凉总不会半夜把我撵出去。”李默群吻上那张还想说什么的嘴,未出口的话语变成喘息。
或许初见时那身白衣衬的毕钟凉像散发香气的茉莉花,李默群还以为这个女人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共事之后李默群感慨,这哪是一朵茉莉花,分明是伪装起来的食人花。
第二天清晨毕钟凉醒来身边躺过人的地方已经凉下来了,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起身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红痕毕钟凉皱起眉头,她本来想穿的那件旗袍领子太低,怕是挡不住。
无奈换了一件,毕钟凉有些饿了,刘妈又不在只能出去吃了。
就在她对着镜子戴耳环时,卧室的门又被打开了,一缕馄饨的香气顺势飘了进来。
“我还以为主任回去了,原来去买馄饨了呀。”
李默群拿起一条珍珠项链戴在毕钟凉纤细的脖颈上,“总不好让钟凉操劳一夜还饿着肚子出去。”
吃完早饭李默群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毕钟凉,她一边拆一边调笑,“李主任总算想起送我一套房子啦?”
李默群没说话,看着毕钟凉的笑容逐渐收敛,随后换上一副震惊的表情抬头看着他。
“比起房子,我猜钟凉更喜欢手里这个。”
毕钟凉的手发着抖,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她手上是一份人事调动令,只要她签了字她就是新成立的行动处的处长了。
“钟凉……确实更喜欢这个。”
李默群抽走毕钟凉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搂着那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钟凉看在这份调令的份上,愿不愿意再收留主任一天呐?”
“只要主任想好怎么跟李太太说就行,”毕钟凉伸手环住李默群的脖子,“钟凉自然什么都愿意。”起身打横抱起毕钟凉,二人再次进入卧室。
————深毕————
陈深还在黄埔时收到了远在上海的毕钟凉的信,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在特工总部就职。
信里毕钟凉先是表达了对这个便宜弟弟的想念,随后她提到她在特工总部李主任的手下做事,想让陈深也来。
“来我这给你安排个队长做,不比你在黄埔做个小教官强?”
于是陈深踏上了去往上海的邮轮。
来接他的毕钟凉穿着绛色的大衣,纤细的脚踝下是一双三公分的低跟鞋,她个子本身就高,如非必要一般是不穿高跟鞋的。
码头的风很大,陈深快步走过去,“冷不冷啊,都说了不用来接我。”伸手把毕钟凉被风吹到脸前的头发捋到她的耳后,陈深的脸在毕钟凉的带着笑意的注视下微微发烫,他想着她还是记忆里那样好看。
陈深第一次遇到毕钟凉时他十八岁,而毕钟凉也不过二十岁。
一个洋洋洒洒飘着小雨的冬天,某个转角,陈深和一个奔跑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女人带着哭腔对他说:“有人在追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个慌慌张张的女人会在他的人生里画下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搂过发着抖的女人,陈深带她回了自己家,进屋后他才看清女人的样貌:盘好的头发有些凌乱,妆容也被汗水和泪水弄花。
甚至身上裹着的是一件男式的大衣,或许是冷也或许是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她正紧紧地抱紧自己好让这件大衣能挂在身上。
“别害怕,”陈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
感受到陈深的善意,女人道谢后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水,随后女人开了口。
“我家里逼我嫁给不想嫁的人,我是逃婚……跑出来的。”她松开抓着大衣的手,露出里面那件单薄的旗袍。
那像血一样的鲜红的颜色和上面的鸳鸯刺绣一同构成那时女人们反抗不了的枷锁。
陈深发自内心地同情她,找出母亲以前的衣服让她换上,“你安心待在这。”
晚上父母回来后陈深向他们介绍毕钟凉的遭遇,善良的夫妻俩也很快接受这个还没他们大儿子大的女孩。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毕钟凉跟陈深一家道别,原来当时逼她结婚的是她的叔叔,想趁毕钟凉父母外出时抢夺家产。
如今毕钟凉父母回来了,自然要接女儿回家。
看着眼前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的洋房,陈深才知道毕钟凉为什么懂这么多,不仅识字还会开枪。
喜欢毕钟凉吗?陈深问自己。是喜欢的,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数次动过娶毕钟凉的念头。
之前觉得不好趁人之危,但在看到她的家境时他彻底退缩了,配不上的,他想。
“陈深,”毕钟凉眼里泛着泪,“我要离开这里了。”
一家人闹成这个样子,毕钟凉的父母要顾及名声,干脆变卖房产带女儿离开。
毕钟凉临走的前一天再次找到陈深,酒店的客房里毕钟凉脱下外套,里面是两人命运开始交缠的那天她身穿的红色旗袍。
“那天若不是你带我回家,我怕是只能跳河了。”毕钟凉在陈深不敢置信的惊慌里跨坐在他身上,“说是你救了我一命也不为过。”
看出陈深的闪躲,毕钟凉笑起来,眼底却带着一丝悲伤。她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你就当是个梦吧,以后见面还是叫我姐姐好了。”
毕钟凉握住陈深的手放在旗袍的扣子上,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陈深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雪白的肌肤在半褪不褪的旗袍映衬下泛着红色的光泽,像上好的绸缎。
再次见到毕钟凉的陈深回忆起那天,只觉得她像一支鲜红的玫瑰,在他心里肆无忌惮地盛开。
来了一段时间后行动处的血雨腥风都被陈深看在眼里,他站着椅子后面替毕钟凉揉捏着僵硬的肩膀。
不知带着几分真心,陈深对毕钟凉说:“不要在这做了,我开个剃头铺子养你。”
“养我?”毕钟凉仰头看着他,“你用什么身份养我啊?”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长姐如母,自然……”陈深话还没说完就被猛地站起的毕钟凉打断。
“好一个长姐如母,我最近听说有个叫李小男的姑娘对你穷追不舍,都追到行动处来了,”毕钟凉顿了一下,“不如带家里来让我尽尽母亲的责任帮你相看一下,合适的话早点完婚罢。”
说完毕钟凉拂袖而去,徒留陈深愣在原地。
————唐毕————
七十六号行动处的处长是个女人,唐山海和徐碧城接任务之前就知道。
唐山海想象过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或许一脸的刻薄,也或许长得五大三粗像个男人。
但出乎他的意料,处长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想起李默群对她的夸赞,唐山海不禁想这位处长和李默群到底什么关系。
也不能怪他这么想,李默群背着李太太外面有不止一个情人,而毕钟凉又这么漂亮,李默群不想下手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唐先生,碧城,欢迎你们来到七十六号。”毕钟凉向两人伸出手。
本来唐山海是对毕钟凉抱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但在听到那句“真羡慕碧城呀,能找到唐队长这么好的丈夫”时心下还是一颤。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几句话就能让人以为自己是那个落她青眼的幸运儿。
唐山海只能陪着笑,“毕处长抬爱了。”
“是不是抬爱我清楚,”毕钟凉似笑非笑,“唐队长接下来好好干。”
本能告诉唐山海要离毕钟凉远一点,但因为要拿到归零计划,唐山海不得不接近毕钟凉。
“这是最快的办法,归零计划肯定在毕钟凉那里。”
陈深得知唐山海的想法时皱起了眉,徐碧城见他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
叹息一声,陈深到底没说出他曾错过了什么,“女人在看到喜欢的人或物时眼睛是会放着光彩的”这句话的含义他也是才明白。
想着要尽快拿到归零计划,唐山海带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敲开了处长办公室的门。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鲜花,尤其送花的人还是唐山海这样一身贵气的公子哥。
“唐队长送我花,碧城看见要不高兴的。还是拿回去吧,我可不想看见你们吵架。”毕钟凉看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惋惜。
“碧城她不会在意的,毕处长尽管放心。”唐山海说的是实话,徐碧城在来到行动处的第一天心就飞到了初恋陈深身上。
针对三人的风言风语在处里传的沸沸扬扬,身为处长的毕钟凉又怎么会不知道。
“看来唐队长和碧城也不是我想的那样情比金坚呀。”嗅了嗅花香,毕钟凉摘下一瓣花瓣放在唇边。
“唐队长知道玫瑰花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吗?”
徐碧城看着唐山海唇边一抹红色笑出了声,感慨他得手还挺快。
唐山海拿起纸巾擦去嘴边的口红,“她办公室里有间密室,我怀疑归零计划在里面,要想办法拿到钥匙。”
“那你要加油了,争取立马拿下毕处长。”面对徐碧城的幸灾乐祸唐山海升起一股无力感。
很快毕钟凉的生日到了,平时梳上去的刘海被放了下来,月白色的暗纹旗袍在灯光下闪着光。
“毕处长今天真是太漂亮了。”钱秘书搓着下巴,“也不知道谁那么好命能娶到咱们毕处长。”
“总之不会是你,再说,毕处长哪天不漂亮。”柳美娜捂着嘴笑。
见柳美娜来了钱秘书又端着酒杯凑过去,“咱们美娜也漂亮。”
唐山海看着毕钟凉,确实是很漂亮,在场每一个男人包括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毕钟凉身上。
想起自己的计划唐山海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提包,“毕处长,生日快乐。”
“哎呀,”钱秘书凑过来,“一看唐队长就不会选,这金色的包包哪有处座手里那个配这套衣服呀。”
唐山海的手僵住了,他注意到毕钟凉手里那款嵌满珍珠的包包,确实是很配她身上的这件旗袍。
笑着瞪了钱秘书一眼,毕钟凉接过唐山海手里的包,当着众人的面把之前包里的钥匙,口红,一些钞票连带一把精巧的小手枪一起装进金色的小包里。
随手把珍珠包丢在包厢沙发上,毕钟凉拍了拍唐山海的手臂,“唐队长送的自然是最好的,我很喜欢。”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毕钟凉此举可谓是给足了唐山海面子,顺理成章地,唐山海提出宴会结束后亲自送毕钟凉回家。
演戏演全套,徐碧城跟唐山海吵了几句一个人先离开了。
毕钟凉推了唐山海一下,“不去追吗?那可是李主任的外甥女。”唐山海顺势握住毕钟凉的手,“碧城有时就是太任性了,我还是先送毕处长回家。”
车停在毕钟凉家门前,她笑着问唐山海要不要进去坐坐喝口水。
一直没得手的唐山海自然是点头应下,随着毕钟凉进了房间。
唐山海注意到毕钟凉家客厅里有一个衣柜,门没关,他看到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浅色旗袍,唯独一件鲜红色的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注意到唐山海的眼神,毕钟凉抚摸了一下那件旗袍,“这件衣服跟了我十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进去了。”
唐山海接过话茬,他一脸真诚地说:“毕处长身材这么好,怎么会有穿不进去的衣服呢。”
被他的话逗笑,毕钟凉抱着手臂靠近唐山海,“唐队长怎么知道我身材好?”她弯弯的眼睛像两支钩子,“要知道……大家都说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被按在沙发上时毕钟凉伸手抚摸着唐山海的脸,“碧城再懂事也不会放任丈夫在外过夜吧,唐队长,你可要动作快点了。”
待毕钟凉睡熟,唐山海小心地打开那只包,把钥匙挨个拓印一遍。
最后趁着月色他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睡熟了的毕钟凉就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驶离。
真可惜啊,她一边想一边抖掉钥匙上残留的印泥。
————苏毕————
军统上海站的副站长苏三省投诚到了行动处,他来那天下着大雨,拒绝手下撑过来的伞,苏三省任由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
本来毕钟凉想着去接一下苏副站长,但架不住李默群想要她,许久未见的俩人胡搞了一阵耽误了些时间,最后干脆直接去了订好的包厢。
苏三省听说行动处的处长是个美艳的女人,他抱着看看到底多美的心思推开了包厢的门。
进入包厢时几乎湿透的苏三省像只刚爬上岸的水鬼,肆意地染湿脚下的地面。他看了眼包厢里的众人,随后眼神锁定了毕钟凉,毕竟那间包厢里能用美艳形容的只有坐在李默群手边的那个女人了。
毕钟凉皱起眉,她对眼前这个看着自己的苏三省印象不是很好。
李默群带头鼓掌迎接这位曾经的副站长。
苏三省的到来可谓兴师动众,行动处的大牢连夜装的满满登登。
牢房里曾树啐了苏三省一口,毕钟凉摇摇头,看来苏三省对曾经的同僚有点手足无措呀。
拍了拍苏三省示意他出去,毕钟凉准备亲自策反这个军统上海站的站长。
毕处长都亲自动手了,曾树没自然能坚持太久,他满头的冷汗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影佐满意苏三省的成绩,让他填上了行动处三分队队长的空缺。
隔天,苏三省跟着毕钟凉进了她的办公室,毕钟凉用眼神示意他坐,“不知苏队长有何指教?”
苏三省没坐,他隔着桌子拉住毕钟凉的手,“不知道军统上海站这一百来号人能不能让三省在毕处长这里讨来什么赏。”
毕钟凉挣了一下,却没能把手抽出来,想着苏三省怕不是把她当成什么随便的人了。
看着苏三省的脸毕钟凉怒极反笑,“区区一个军统上海站,苏队长不如等挖出麻雀和熟地黄之后再来讨赏吧。”
再次用力后毕钟凉总算甩开了苏三省的手,她拉着苏三省的领带把他扯过来,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在一起。
“苏队长怕不是会错了意,我这个处长可不是睡出来的。”
虽然她和李默群不清不楚,但若她真是个花瓶摆设,李默群也断然不会让她当这个处长。
苏三省喉结微动,毕钟凉拉着他领带的样子像是拉着一条拴着疯狗的狗绳。
按住毕钟凉的手缓缓抽出领带苏三省直起身,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那就请毕处长等着三省的好消息吧。”
包厢里毕钟凉脸色阴沉,她知道苏三省的调查结果八九不离十,但是陈深怎么会是麻雀呢?他怎么能是麻雀呢?
“毕处长,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三省可是为此费了不少功夫。”说这句话时苏三省几乎贴上了毕钟凉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染红了那只小巧的耳垂。
“还有谁知道?”毕钟凉无端地生出一丝忧伤来,她以为陈深心里没她已经够让她难过了,现在他居然学会骗她了。
“三省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毕处长,毕竟毕处长的许诺三省还记在心里。”缓了缓心神,毕钟凉悲哀地发现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替陈深放心这事没人其他人知道。
看了眼满脸笑意的苏三省毕钟凉咬了咬牙,随即她换上一副笑脸,手臂虚虚揽住苏三省的肩膀,“答应苏队长的怎么能忘呢,只是陈深同我的关系……我希望苏队长能让我亲自验证这件事。”
苏三省不在意毕钟凉怎么处理陈深,反正他想要的今晚就会到手。
崩掉一颗扣子的旗袍被随意地搭在床边的椅子上,毕钟凉无暇顾及那是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条。
“毕处长可还满意?”苏三省边问边拉着毕钟凉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你个、疯子……”
苏三省只当毕钟凉是在夸奖他,他放缓了动作,“处里那些人要是知道毕处长高兴时会这么奖励手下的人,估计麻雀也轮不到三省挖出来了。”
“哼……苏三省你当、所有人都入得了我的眼?再不闭嘴,就给我滚出去。”
苏三省闻言在毕钟凉的一声惊呼里叼住了她的锁骨,不让疯狗叫那就只能用自己堵住疯狗的嘴了。
那天结束后苏三省叫人送来了一件新旗袍,他还贴心地帮毕钟凉穿好,又亲自开车送毕钟凉回家。
回到家后毕钟凉看着锁骨上渗着血丝的牙印和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苏三省真是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