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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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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小丑

屠夫成亲,买的猪肉被黄狗叼走,未婚妻:是他救了我们

明朝年间,宁国府宣城县大刘村有个屠夫名叫刘猛,为人憨厚,是个孝子,他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以杀猪和卖猪肉为生。

由于他的父亲刘福和母亲何氏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因此家境贫寒,二十有六尚未娶妻,而他的同龄人的孩子都在学堂念书了,为此他的父母整天唉声叹气,常说连累了儿子。

不过刘猛常对他的爹娘说:“爹,娘,你们别总把连累我这句话挂在嘴边,儿子孝敬爹娘是天经地义的,只怪孩儿没本事,没多挣点钱把你们的病彻底根治。

等我有了钱,在镇上租个铺子,开个猪肉铺,把你们接过去跟着我享享清福,至于娶媳妇的事情,那要看缘分,着急不得。”

那天天还未亮,刘猛就挑着工具去几里外的一个村里帮人杀猪,那家人娶媳......

明朝年间,宁国府宣城县大刘村有个屠夫名叫刘猛,为人憨厚,是个孝子,他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以杀猪和卖猪肉为生。

由于他的父亲刘福和母亲何氏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因此家境贫寒,二十有六尚未娶妻,而他的同龄人的孩子都在学堂念书了,为此他的父母整天唉声叹气,常说连累了儿子。

不过刘猛常对他的爹娘说:“爹,娘,你们别总把连累我这句话挂在嘴边,儿子孝敬爹娘是天经地义的,只怪孩儿没本事,没多挣点钱把你们的病彻底根治。

等我有了钱,在镇上租个铺子,开个猪肉铺,把你们接过去跟着我享享清福,至于娶媳妇的事情,那要看缘分,着急不得。”

那天天还未亮,刘猛就挑着工具去几里外的一个村里帮人杀猪,那家人娶媳妇宰了一头猪,可是整头猪的肉用不完,另外一半卖给了刘猛。

他和往常一样挑着半扇猪肉往镇上走,他每到一个村口就开始吆喝卖猪肉,他想等卖完了猪肉到镇上给父母抓药,然后回去伺候父母,耕种家里租的耕地和菜园,也要有些口粮和菜吃。

刘猛走着走着,忽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地上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姑娘。

他赶紧放下担子,探了下姑娘的鼻息,发现姑娘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可是刘猛这下犯难了,要是带姑娘去医馆看大夫,就没办法挑那些肉了。

然而人命关天,刘猛觉得不能见死不救,他犹豫了片刻,赶紧将担子藏在了路边的草丛里,背着姑娘一口气跑到了镇上的医馆。

刘猛背着姑娘刚到镇口,忽然背后有个温柔而微弱的声音说道:“大哥,谢谢你救了我,请你把我放下来吧。”

不过刘猛没有放下姑娘,而是说道:“姑娘,我刚才发现你晕倒了,想必病得不轻,你放心,马上就到医馆了,你忍耐一下就好。”

“大哥,我没有病,只是饿的,能放我下来,给我口吃的,给我口水喝吗?”姑娘又说道,刘猛见姑娘说她没事,赶紧放下了姑娘。

不过刘猛惊呆了,前面天还没亮,刘猛着急送姑娘去医馆没太看清楚姑娘的模样,此时天已经亮了,刘猛这才看清楚姑娘的模样。

只见姑娘长得亭亭玉立,皮肤白皙 ,身材匀称,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可能是因为饿的原因,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没什么精神,不过从装扮来看不像是农家姑娘,反而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大哥,大哥,大哥!”姑娘舔了舔嘴唇,喊了几声刘猛,同时用眼睛瞟了几眼远处一个馄饨摊子,显然是真的饿了很久。

刘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挠了挠头,赶紧说道:“姑娘我先去给你要几碗馄饨,你慢慢走过去就行了,我虽然穷,几碗馄饨还是买得起的。”

刘猛说完大步流星朝摊位走去,对摊主说道:“王大伯,给我来两碗,不,来三碗馄饨。”

平时刘猛是舍不得吃馄饨的,他准备给姑娘点两碗,可是看着人家姑娘吃,挺不好意思,所以也为自己点了一碗,所以才要了三碗。

刘猛虽然没在这个摊子上吃过馄饨,但是王大伯认识刘猛,因为他经常从刘猛那里买肉, 起初王大伯见刘猛要三碗馄饨,有些惊讶。

不过当他看到刘猛身后的姑娘后,笑了笑说道:“阿猛,几天不见,你娶媳妇了?还这么漂亮,你真心疼你媳妇,跑来给你媳妇点馄饨啊?”

“王大伯,你搞错了,我们只是刚认识的,她不是我媳妇,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娶这么漂亮的媳妇?你看她的穿着打扮说不定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我哪里高攀得起?”

刘猛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此时姑娘已经走了过来,刘猛赶紧让姑娘坐下,并询问姑娘是不是真的没事,需不需看大夫?

还没等姑娘说话,王大伯就把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过来。

王大伯还笑呵呵的说道:“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哦,你和阿猛第一天认识,他就请你吃馄饨,要知道我认识他好几年了,他都没舍得买一碗给自己吃,顶多在我这坐着歇歇脚,喝碗水。”

姑娘有些害羞而且尴尬的笑了笑,端起馄饨大快朵颐了起来,刘猛见姑娘真是饿坏了,他想着万一两碗不够,自己的那一碗也给她吃。

果然姑娘吃了两碗馄饨后,仿佛还没吃饱,她看了一眼刘猛说道:“大哥,你怎么只顾着看着我吃,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没事,我出门的时候在家里吃过早饭了,你吃吧。”刘猛说完把眼前的一碗递给了姑娘,姑娘说了声谢谢,不多时把馄饨给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不过姑娘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小女子失礼了。”

刘猛见姑娘已无大碍,他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他还惦记着他的猪肉,还有家里等着他抓药回去的爹娘,所以说道:“姑娘,我看你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赶紧回家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活该你这么大了还娶不到媳妇,你帮了姑娘,都不问问人家的姓名和住处,白捡的媳妇都不要,真是的!”王大伯小声的在刘猛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憨厚而助人为乐的刘猛还真的没有想这么多,他刚想开口,可是此时姑娘突然来到刘猛跟前要给他磕头。

刘猛赶紧扶住泪光莹莹姑娘说道:“有话慢慢说,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就是请你吃了几碗馄饨吗?不至于!”

“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姑娘哀求道,刘猛赶紧带着姑娘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姑娘这才说道:“小女子姓吴,名叫翠珠......”

原来这位翠珠姑娘身世坎坷,八岁那年家乡闹了灾荒,跟随父母去县城逃荒,不幸的是她的父母在途中去世,翠珠为了安葬父母,卖身到县城的葛府做丫鬟。

懂事的翠珠任劳任怨,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得到了葛府的认可,总算是有了个容身之所,可是翠珠长大后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被好色的葛员外看上,让她做妾室或者外室。

翠珠知道葛员外不是什么好东西,更知道葛夫人是个妒妇,如果做了葛员外的妾室或者外室,迟早会被葛夫人害死,所以她宁死不从。

幸好葛府的张嬷嬷可怜翠珠,悄悄的将翠珠放了出去,叮嘱翠珠有多远逃多远,可是翠珠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她能逃到哪里去?

思来想去,翠珠想起老家还有个远房表叔,便去投奔她的表叔和表婶,起初他们的表叔表婶以为翠珠是来走亲戚的,住几天就走,当他们得知翠珠是逃出来的,心里犯了嘀咕。

那天晚上,在表叔表婶家干了一天粗活的翠珠,只喝了一碗稀粥的她早早的躺下休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一直野狗的叫声吵醒。

醒来后的翠珠有些内急,便去后院上茅房,好巧不巧,翠珠意外听到了她表叔和表婶的对话,吓得两脚发软,差点没瘫倒在地上。

因为翠珠的表婶对丈夫说道:“孩他爹,这个翠珠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做大户人家的妾室怎么都比嫁给穷小子强,她怎么就逃出来了呢?

万一被葛员外知道我们收留了翠珠,只怕我们两个人会吃不了兜着走,不如我们把她送回去,说不定葛员外一高兴,还能赏我买一点银子。

如此一来,我们大儿子媳妇的聘礼就不用愁了,或者干脆让她嫁给我们大儿子,你看可行?”

而翠珠的表叔喜欢赌钱,觉得只能得到一点赏钱太可惜了,又觉得让那个翠珠嫁给儿子有些不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翠珠的表叔:“你真是个妇道人家!翠珠是逃出来的,让她嫁给我们儿子,岂不是要连累我们儿子?葛员外给不给赏钱还两说,别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万一葛员外说我们窝藏翠珠,搞不好咱们还要吃官司!翠珠姑娘长得这么水灵,要是把她卖到青楼,能值不少银子,到时候别说我们大儿子,连老二的婚事也不用愁。

真要是葛员外找到咱们,咱们就说翠珠到我们家走亲戚,住了几天就走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不清楚。即便葛员外找到了翠珠,见她已经卖身青楼,只怕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了,此事会不了了之。”

“到底是我男人,考虑问题就是周全,事不宜迟,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嘿嘿。”翠珠的表婶忍不住夸赞道。

翠珠听罢,吓得魂不附体,她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她也顾不上茅房了,连夜从后院逃了出去,到了她表叔表婶所在的镇上,又担心人多眼杂被发现,便往刘猛所在的镇上逃去。

身无分文,饥饿难耐的她准备去一个家讨口饭吃,可是刚到村口,就被几个无赖盯上了,她好不易容挣脱了无赖的魔掌,往镇上逃去。

翠珠希望到隔壁镇,人多的地方会安全些,也方便讨口饭吃,找点活来做,能够活下去,毕竟她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了。

可是翠珠实在饿得不行,又赶了那么远的路,而且当时又是晚上,走着走着,她站立不稳,摔了一跤就晕了过去,当刘猛背着她往镇上赶时,路上的颠簸让她醒了过来。

翠珠最后说道:“大哥,如今我无处容身,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就收下我吧,我什么活都会干,给你们家当丫鬟,报答你的恩情,可以吗?”

刘猛听翠珠说完,又生气又同情,他说道:“翠珠姑娘,我是个杀猪的,家徒四壁,你要是不嫌弃我,就跟我回家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绝不会让你饿着,别说做我家丫鬟这种见外的话了。”

翠珠感动的泣不成声,又要给刘猛磕头谢恩,刘猛赶紧扶住翠珠说道:“翠珠姑娘 ,你不用这样!

哎呀,不好,我的猪肉还在路边的草丛里藏着呢,要是被人拿走了,我不仅没钱给我爹娘抓药,就连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时候要饿肚子了。”

刘猛说完带着翠珠快步往藏猪肉的地方走去,幸好猪肉还在,他又挑着猪肉一路叫卖,不过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他的身后有一个漂亮的姑娘陪伴着她,刘猛心里美滋滋的。

刘猛卖完了肉,给父母抓了药,想着家里多了个人,又买了些粮食,高高兴兴,带着翠珠赶回了家。

而刘猛的父母见儿子比往常回家要晚了许多,有些担心,都在院门口张望,见儿子高高兴兴的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高兴坏了。

何氏冲着翠珠笑了笑,然后把儿子拉到旁边小声地说道:“儿啊,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你把她带回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私定终身了?”

“娘,你说啥呢?你的儿子你还不清楚?我有那个本事吗?她叫翠珠,是我今天刚认识的,她是因为遇到了难事,我才把她带回家的。”

刘猛说完,又把翠珠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遍,何氏听罢,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走到翠珠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姑娘,苦命的孩子啊!

你别怕,你就把我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想必那些个坏人是不会找到你的,你就安心在我们家先住下来再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像你那个恶毒的表叔表婶那样对你的。”

翠珠给刘猛的父母行了礼,谢过他们之后,刚走进屋就开始帮着收拾了起来,何氏在一旁劝她别累着了。

翠珠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最近又遇到了劫难,能蒙你们不弃,收留了我,我怎么能偷懒呢?

等我收拾好屋子,就去给你们做午饭,刘大哥说你们身体不好,你们就好好歇着吧,以后家里的活我来做,反正我是一个做丫鬟的,什么活会干。”

何氏看了看儿子刘猛说道:“儿啊,你这孩子,你是杀猪的,你怎么不带块肉回来呢?去,把咱家那只母鸡给杀了,中午炖着吃了。”

“娘,怪不得别人说我傻,我还真没想到留块肉带回家。咱家那只老母鸡,你不是说留着下蛋吗?你舍得炖着吃了啊?”刘猛摸了摸头说道。

何氏说道:“你这傻孩子,翠珠姑娘吃了那么苦,饿了那么多顿,不该吃点好的补一补啊?快去吧,那只母鸡没了,不是还有别的鸡嘛,很快就会下蛋啦。”

刘猛见母亲不心疼母鸡,他赶紧要去杀鸡,翠珠连忙说道:“大娘,我早上吃了三碗馄饨,已经没事了,刘大哥,你不要去杀鸡了啊。”

刘猛见翠珠这么一说,愣住了,何氏赶紧说道:“翠珠姑娘,你看你一来就忙东忙西的,第一次来咱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吃一只鸡而已嘛,要得,儿啊,别愣着了,快去吧!”

中午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这些就连过年也未必能吃这么好的饭菜,而且还是翠珠亲手做的,色香味俱全。

翠珠就这样在刘猛的家里住了下来,刘福和何氏因为翠珠的精心照顾,身体日渐好转,而刘猛因为翠珠的到来干活比以前更勤快了。

不仅如此,因为有翠珠帮着他照顾父母,他更加放心杀猪卖肉了,原本明天只卖一趟猪肉,现在卖两趟了,家里的日子渐渐的好了起来。

而翠珠和刘猛相处日久,都被对方的勤劳和善良吸引,互生情愫,何氏看着他们对视的目光,脸上乐开了花。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 ,何氏说道:“翠珠啊,你来我们家也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有人来找你,想必你是安全了。

你爹娘已经不在了,若你不嫌弃我家猛子,就做我们的儿媳吧?省的村里的人都说我们有福气,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结果到现在福气还没享着。”

翠珠听罢,害羞的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的搓着衣角。

刘猛见状,违心地说道:“娘,你说啥呢?我一个杀猪的,其貌不扬,怎么能配得上翠珠姑娘啊!你还是请村里的媒婆帮她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大叔,大婶,我吃饱了!”翠珠见刘猛这么说,失望的往房间走去。

何氏没好气地对刘猛说道:“我的傻儿子啊,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还不去跟翠珠说实话,你都伤了她的心了啊。”

“翠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喜欢你,不想你嫁给别人的。”刘猛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他赶紧追了过去说道,刘猛和翠珠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那天是他们成亲的前一天,刘猛一大早去帮人杀了一头猪,特地跟人家买了一块上好的肉,挑着担子又去镇上买了些酒菜,准备回家招呼客人。

当他走到馄饨摊前的时候,王大伯见他买了许多的酒菜,笑呵呵的说道:“阿猛啊,你这是要成亲啊?是那天吃馄饨的姑娘?恭喜啊!我看你满头大汗,坐下来喝杯茶吧?”

刘猛放下担子,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说道:“王大伯,谢谢啊,给我来一碗茶吧,我喝完了就走。”

正当刘猛在喝茶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黄狗,从他的担子里叼起那块上好的肉就跑。

刘猛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追着一边说道:“哪里来的野狗,竟然把我的肉给叼走了,这不是要坏了我的好事吗?再说了,那么大的一块肉,你能吃得下吗?”

说来也怪,那条黄狗竟然叼着几十斤重的肉跑的很快,刘猛追了许久,想必是黄狗累了,把肉丢在一边跑掉了。

刘猛这才捡起猪肉,到旁边的河里洗了洗,提着往馄饨铺子赶去,他将肉放进箩筐里,和王大伯告辞,准备回家。

王大伯忽然说道:“阿猛啊,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一个杀猪的,你还不了解?怎么会得罪人呢?王大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猛好奇的问道。

王大伯说道:“刚才有两个人跟我打听你,应该找你的,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善类,你可得当心点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没事的,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那两个人说不定是我认识的朋友。”刘猛说完,挑起担子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赶去。

当他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他以为是来庆贺他成亲的客人,并没有在意,可是当他走进院子,顿时惊呆了。

因为他发现未婚妻翠珠被凶神恶煞般的人押着,翠珠一边哭一边哀求他们放了自己,刘猛的父母也在旁边哀求,还说等他们的儿子回来后再说,最起码让他们见上一面。

刘猛赶紧放下担子,跑了过去问那两个陌生的人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

其中一个男子冷笑道:“强抢民女?她是民女吗?她是我们怡香院的姑娘,是逃奴,你们窝藏逃奴罪加一等,我们不去报官算是便宜你们了。”

怡香院?那不是烟花之地吗,翠珠怎么是那里面的人?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是刘猛的未婚夫,而且成亲在即,刘猛岂能让他们就这样把翠珠带走?

那个人一把推开拦着他们的刘猛说道:“这是她的命,既然她葛府卖到我们怡香院,签了死契,那就是我们怡香院的人,等我们把她带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翠珠含泪说道:“刘大哥,请你救救我,是我不对,骗了你。我是怕你嫌弃我才会那么说,我在葛府的遭遇是真的,不过我没有逃走,而是被我家夫人卖去了怡香院。

他们逼着我接客,我宁死不从,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黄狗,咬断了我的绳索,我才逃了出来,我无处容身,又怕被抓回去,跑了几十里路,来到你们的镇上。

结果晕倒在路旁,被你救了,我没有做过一天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我宁愿死,也不想回到那个魔窟。”

众人听说翠珠是来自烟花之地的人,显得有些冷漠,纷纷离去,只有少部分人同情可怜的翠珠,留了下来和刘猛一起问那两个人怎么才能放过翠珠?

那两个人想了想,没有立即押着翠珠走,因为他们走时,老鸨交代过,找到了收留翠珠的刘猛,把他狠狠的教训一顿,省的他碍手碍脚,再去把翠珠带走。

不过老鸨又说翠珠性格刚烈,带回去也没多大用处,万一闹出人命,反而不好,所以叮嘱这两人直接找个地方把翠珠卖了,只要不亏本就行,就连翠珠的卖身契都让他们带上了。

所以那个人说道:“想让我们把她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拿出一百两银子为她赎身,否则休想!”

可是让刘猛去哪里弄一百两银子?对他这样的人家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啊!

刘猛眼见着翠珠就要被带走,急得满头大汗,那个人见刘猛这样,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穷小子没钱,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滚开?好狗不挡道!”

话音刚落,一个黄衣老者走了过来怒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谁说他没钱?这一百两银子我替他出了。”

那人见到了银子,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说道:“这位大爷,有钱就是爷,这翠珠我就给你们留下了,真是便宜刘猛这个小子了,摊上你这么个有钱的亲戚。”

那两个人说完,松开了翠珠就要走,黄衣老者说道:“翠珠姑娘的卖身契呢?难不成你还想回来讹诈?”

那个人将翠珠的卖身契拿出来递给了老者,老者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撕得粉碎,翠珠见状,激动的泪流满面,赶紧给老者磕头谢恩,刘猛和他的父母也过来拜谢。

老者连忙说道:“你们不必如此,说起来我该谢你们才是,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请你们收下,俗话说行善之家,必有余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老者说完递给刘猛一个包袱,忽然幻化成一条白狗,腾空而起,众人惊愕不已,有个亲戚突然说道:“莫非他就是天庭二郎显圣真君身边的哮天犬?”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你真是好眼力,没错我就是哮天犬,因为犯了错,被真君贬下凡间历劫,成为一只黄狗。

有一次,我在葛府门口被葛府的仆人抓住,差点要被做成狗肉,是翠珠可怜我,把我放了,我逃到这个小镇,又被一群野狗欺负。

是出门卖肉的刘猛帮我赶跑了野狗,还帮我清理了伤口,喂饱了我,我得知你们有难,特来相助,也是来让你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哮天犬说完,消失不见,刘猛他们还有留下来的客人纷纷照着空中磕头,刘福夫妇继续招呼客人,刘猛带着未婚妻翠珠回到屋里,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有一百两银子。

翠珠说道:“幸亏我们遇到了哮天犬,是他救了我们啊!那日,我见府上的几个仆人抓住了一条黄狗,要宰了做狗肉吃。

我见黄狗可怜,拿住身上攒的所以继续给了抓住黄狗的人,他们才放了黄狗。难怪,我在怡香院被绑着的时候,忽然来了一条黄狗,咬断了捆着我的绳索,我才得以逃生。”

刘猛说道:“是啊,我们真的该感谢哮天犬!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在馄饨摊子前喝茶的时候,一条黄狗跑来叼走了我买的肉,我追了好久才把肉给追回来。

要是没有他,只怕我被那两个找我的人给痛打了一顿,我就没有机会来家里拦住了那两个人,说不定等我回来,你已经被那两人抓走了啊,说明好人有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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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浩影视
根据真实民间故事改编
根据真实民间故事改编
哭笑不得小丑

男子赴家宴,见姑娘太过妖娆,他故意碰掉筷子逃过一劫

明朝年间,广州府番禺县有户姓谢的大户人家,谢老爷和夫人心地善良,他们的儿子谢廷胜更是性格豪爽,喜欢交朋结友,尤其是好打不平。

为此没少给家里惹事,都是他的父母替他摆平,谢老爷和谢夫人平时没少提醒他交友要慎重,做事不要莽撞,可是当他遇到了不平的事情,还是会挺身而出。

他的父母想方设法帮他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冯氏,二人婚后十分恩爱,老两口希望冯氏好好劝劝廷胜,但是依然收效甚微。

有一天,他带着妻子冯氏逛街,见到两个无赖欺负一个卖菜的老翁,老翁没钱被他们打翻在地,廷胜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教训两个无赖。

冯氏赶紧拉住他,还说非要帮助老翁,可以去找巡逻的差役,可是廷胜说那样可能会来不及,老翁可......

明朝年间,广州府番禺县有户姓谢的大户人家,谢老爷和夫人心地善良,他们的儿子谢廷胜更是性格豪爽,喜欢交朋结友,尤其是好打不平。

为此没少给家里惹事,都是他的父母替他摆平,谢老爷和谢夫人平时没少提醒他交友要慎重,做事不要莽撞,可是当他遇到了不平的事情,还是会挺身而出。

他的父母想方设法帮他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冯氏,二人婚后十分恩爱,老两口希望冯氏好好劝劝廷胜,但是依然收效甚微。

有一天,他带着妻子冯氏逛街,见到两个无赖欺负一个卖菜的老翁,老翁没钱被他们打翻在地,廷胜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教训两个无赖。

冯氏赶紧拉住他,还说非要帮助老翁,可以去找巡逻的差役,可是廷胜说那样可能会来不及,老翁可能会被打死,故而他再次挺身而出,和那两个无赖打了起来。

两个无赖不是廷胜的对手,正当廷胜得意洋洋的以为已经教训了两个无赖,去扶起老翁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无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利刃,朝着廷胜的背后捅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冯氏替他挡了一刀,从此离他而去,无赖虽然得到了惩罚,但是廷胜悲痛欲绝,懊悔不已,他觉得对不起冯氏,决定终身不娶。

从此以后,他修身养性,帮着父亲打理家里的生意,不过他的父母每次跟他提起续弦的事情,他都会一口拒绝,说家里传宗接代的事情有两个弟弟就行。

那天是清明,前一天下了一场雨,路上有些泥泞,廷胜去郊外祭拜亡妻,回来的途中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他过去一看,发现有几个人在欺负一对外地来的兄妹。

因为冯氏的事情,再加上身旁的小厮也提醒他不要管闲事,所以廷胜没有过去帮助那对兄妹。

可是那个男子突然说道:“诸位,你们帮我评评理,我做生意失败,身无分文,本来想投奔我的远房表姐冯素枝,没想到途中不小心弄脏了这位大哥的衣服,他竟然让我赔偿五两银子,这不是讹人吗?”

廷胜一听,心头一惊,因为冯素枝就是他亡妻的姓名,而且听男子的口音应该就是冯氏家乡的人,如今因为他害死了冯氏,她的表弟来投奔,不能不理。

不过廷胜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么冲动要去教训讹诈的人,而是分开了人群,拿出五两银子给了那个男子,让他得以脱身。

那对兄妹自然是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廷胜见他们可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将他们带回了家里,经过确认男子陆青和他的妹妹陆梅确实是廷胜亡妻的亲戚。

廷胜睹人思人,再加上他觉得陆青投奔的表姐冯氏因她而死,他便收留了陆青兄妹,还把他们安置在郊外他祖上留下来的老宅子里住了下来。

不仅如此,还送去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伺候他们,另外给了陆青一百两银子,让他做些生意,帮助他东山再起。

陆梅年方十八,长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而且温柔贤惠,是难得好姑娘,而且对乐善好施,有情有义的廷胜心生爱慕。

作为兄长的陆青看出妹妹对廷胜有意,曾在一次和廷胜喝酒时,有意把妹妹介绍给廷胜,让廷胜续弦,可是廷胜说了亡妻的事情,决定终身不娶,为此陆梅伤心了好一阵子。

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廷胜也时常去看望陆青兄妹,陆青能说会道,二人一见如故,常把酒言欢,亲如兄弟。

一年后的一天,陆青派小厮过来告诉廷胜,说陆青出去做了一趟生意,收益颇丰,为了感谢廷胜的相助之恩,请他第二天晚上去小酌几杯。

廷胜替好兄弟陆青高兴,欣然应允,没成想,他这一去,差点死于非命。

次日傍晚,他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赶往陆青那里,陆梅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热情的接待了廷胜,不过陆梅打扮的格外漂亮,让廷胜觉得意外。

廷胜和陆青见面后,相互作揖行礼,礼毕落座,陆梅去了后厨,丫鬟小厮也去了后院 ,屋里只有廷胜和陆青二人在把酒言欢。

饭间廷胜问陆青出去做生意的事情,陆青说道:“大哥,一年前,我做生意失败,带着妹妹来投奔表姐,没成想遇到了你。

你不仅收留了我,还厚待我们兄妹,让我有了本钱东山再起,这次我出去做了一趟生意,确实挣了好几十两银子,我这就去拿一百两还给你。”

陆青说完,站起身要进屋拿钱,廷胜一把拉住陆青说道:“贤弟,今天咱们高兴,莫要提钱的事情,显得有些俗气,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青拱手道:“大哥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将来若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定当万死不辞,既然如此,我就多敬你几杯。”

廷胜知道陆青酒量有限,连忙摆手道:“贤弟,你的酒量我清楚,不要喝的那么急,我还想听听你在外面做生意的所见所闻呢。”

可是陆青不顾廷胜的反对,端起酒杯连饮了好几大杯,还说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廷胜的感激之情,廷胜也只好回敬了几杯,可是没多久,陆青开始吐词不清,已经大醉。

廷胜见陆青醉了,便喊他的小厮来扶陆青回屋休息,结果丫鬟小厮都没有进屋,陆梅跑了进来,扶着哥哥陆青回屋休息。

不多时,陆梅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温柔地说道:“大哥,我家兄长的酒量你是清楚的,再加上他喝的急,醉的厉害,只怕要睡到明天中午。

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兄妹的今日,我们诚心诚意的请你来吃顿饭,以示感谢,你还没吃饱喝足,就这么走了,我兄长会怪罪我的,不如让我陪你喝几杯?”

陆梅说完,帮廷胜斟满了酒,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秋波暗送,盯着廷胜说道:“大哥,请你满饮此杯!”

廷胜顿时觉得很奇怪,他来陆青家里吃饭不是第一次,他看得出陆梅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以前陆梅恪守本分,每次和他打个照面之后就去了后厨,更别说陪他喝酒。

可是今天的陆梅不仅打扮的格外妖艳,身上有扑鼻的香味,还主动的陪他喝酒,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这顿家宴有问题?自己真的不该来?

廷胜虽然好酒,但是他不贪杯,也不好女色,再加上他觉得有问题,所以他在推辞中故意碰掉了桌上的一双筷子,想在捡筷子的时候发现端倪,伺机离开。

当他弯下腰捡地上的筷子,震惊的发现陆梅的身后竟然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不好,这陆梅是狐妖幻化的,莫非兄弟陆青已经在房间被害了?下一个就是自己?真后悔没有听一个阿婆的话。”

廷胜心里暗暗叫苦,他刚想拿起板凳袭击陆梅,忽然屋里传来陆青的惨叫声,廷胜心里一惊,他顾不上陆梅,赶紧冲进了屋里,发现陆青躺在了血泊当中,已经咽了气。

廷胜对紧随其后的陆梅怒道:“你这狐妖,竟然害了我的兄弟,看我不灭了你。”

廷胜举起拳头刚想打陆梅,陆梅哭喊道:“你这个好色之徒,贪恋我的美色,趁着我兄长喝醉,企图对我图谋不轨。”

陆梅又说道:“我兄长发现后,你既然将我大哥残忍杀害,现在又要对我灭口,还说什么我是狐妖,呜呜呜。”

廷胜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闻讯赶来的丫鬟小厮看到屋里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小厮大声喊道:“不好了,我家主子被杀了,快来人啊!”

廷胜想解释,忽然发现说不出话,想打陆梅也觉得浑身无力 ,很快左邻右舍跑了来,发现陆青已死,衣衫不整的陆梅躲在角落哭泣,立刻将廷胜送到了官府。

陆梅一口咬定廷胜是凶手,她对知县老爷说道:“大人,民女的兄长死得好惨啊,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我父母双亡,兄长做生意失败,来投奔远房表姐冯氏也就是谢廷胜的亡妻,没成想冯氏去世,谢廷胜见我美貌,假意收留了我们,给我们住的地方,还给我们银子。

实际上为了得到我,他三番五次趁着我兄长不在家,去纠缠我,民女宁死不从,他才没有得逞。

我兄长对他感恩戴德,当他是再生父母和好兄弟,所以我没敢将此事告诉我兄长,昨天我兄长做生意回来,挣了些钱,让我备好酒菜,请他来家里吃饭,以示感谢。

他知道我兄长酒量不好,竟然将我兄长灌醉,他趁着我扶着兄长回屋休息的时候,借着酒性,再次企图不轨,我拼死反抗,大声呼救。

结果我的兄长被吵醒,我兄长要和他拼命,结果被谢廷胜杀害,不仅如此,他还要杀我灭口,幸亏家里的小厮丫鬟跑了过来,他才没有得逞,呜呜呜。”

廷胜百口莫辩,只好说眼前的陆梅不是陆青的妹妹,是狐妖幻化的,真正的陆梅可能已经死于非命,请知县大人彻查此事。

起初知县还不太相信陆梅,准备认真调查,可是当见廷胜说陆梅是狐妖,立刻怒道:“大胆,你竟然用如此荒唐的理由来开罪,人证物证倶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啊,把他重打四十大板,押入死牢。”

廷胜被押入大牢之后,他的父母着急万分,廷胜的父亲谢老爷想尽办法,四处打点才到牢中看望廷胜,他相信儿子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过他老泪纵横地对廷胜说道:“儿啊,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是这都是怪你自己啊!我提醒你过多少次,让你做事不要太莽撞,结交朋友要慎重。

可是你偏偏不听,每次在酒桌上跟人喝了几杯酒,别人夸你几句,你就当自己成了侠士,义士,动不动就要和人结拜兄弟,恨不得掏空家里去帮助别人。

我第一次见到陆青,就觉得他不对,你觉得他能说会道,但是在我看来他这个人油嘴滑舌,很会奉承人,而且他嘴里没一句实话,可是你当他是兄弟,不遗余力的帮他。

那陆青死的蹊跷,你可能掉入了别人事先设好的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出现了意外,陆青才会死,但是人证物证俱在,为父可怎么帮你?难不成你要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廷胜说道:“爹,孩儿不孝,让你为我伤心。我今晚去陆青那里喝酒,见到陆梅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是还是防不胜防啊,那陆梅确实是狐妖,是我亲眼所见。

对了,爹,你去高第街去找一个阿婆,好像姓胡,我帮过她,她提醒我晚上别去喝酒,不过我没有听,她还说我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还找她。”

原来上午的时候,廷胜想着陆青要请他去家里吃酒,他是个好面子,懂礼节的人,自然是不好空着手去,便去街上为好兄弟挑选个礼物带去。

当他走到高第街的时候,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阿婆在一个小饭馆门口要饭,结果被伙计推翻在地,照着他以前的脾气肯定会去教训那个伙计。

但是他这次没有,而是走过去,扶起了阿婆,请他在旁边的面摊吃了两碗面,阿婆对他说:“小伙子,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心人啊!你有事情要忙吧?就不要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了。”

廷胜说道:“无妨,等你吃完了我再走不迟,省的有人欺负你!我有个好兄弟请我吃酒,我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准备给他挑选个礼物,反正是晚上吃饭,不是很着急。”

阿婆看了一眼廷胜说道:“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我劝你赶紧回家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别去,更别说是去朋友家喝酒,只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廷胜心想一个要饭的阿婆,难不成会算命?若她真的会算命,何至于沦落至此?所以他没把阿婆的话放在心上。

他只是随口说了句:“无妨,我好友家吃酒而已,能有什么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他家里吃酒。”

阿婆又说道:“我看你心地善良,我才提醒你!你可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廷胜见阿婆越说越离谱,又见阿婆两碗面快吃完了,和阿婆告辞后转身离开,阿婆忍不住说了一句:“小伙子,若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这里找我,我会帮你的!”

谢老爷听儿子说完之后,虽然不相信一个要饭的阿婆能够帮到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刚想细问几句,好去找那个阿婆。

可是牢头说探视时间已到,让他赶紧离开,谢老爷只好起身离开,迅速赶往高第街去找儿子廷胜说的那个阿婆。

然而谢老爷不知道阿婆长啥样,该如何找她呢?正当谢老爷东张西望的时候,忽然一个阿婆来到他身边说道:“谢员外,你是在找我吗?为了你儿子的事情?”

谢老爷大吃一惊,莫非阿婆未卜先知?他赶紧跟阿婆行礼道:“老人家,我的确是为犬子而来,他如今身陷囹圄,是他让我来找你,还请你务必随我回府商议如何救出我的儿子啊!”

阿婆点了点头,跟着谢老爷去了谢府,他叫上夫人带着阿婆进了书房,屏退了旁人。谢夫人得知阿婆能救她的儿子,激动不已,赶紧过来给阿婆行礼恳求。

阿婆皱了皱眉说道:“本来这个事情很简单的,可是现在变得很复杂了,要想救你的儿子,恐怕有些困难啊!”

“老人家,要不是困难,我也不至于来求你啊!不过你刚才说事情本来很简单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谢老爷赶紧问道。

阿婆点了点头说道:“那陆青心术不正,本想让妹妹陆梅诱惑廷胜,趁机讹诈些银子,没成想他弄巧成拙,中间出了意外,反而害了他们兄妹两的性命,整个事情变得很复杂,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害了兄妹的性命?可是陆梅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谢老爷和夫人觉得不可思议,赶紧问阿婆究竟怎么回事?阿婆的一番话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陆青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属于小康之家,可是陆青这个人好好高骛远,心术不正,喜欢投机钻营,总想着发大财,可是他做生意总是赚少赔多。

陆青父母健在的时候,有父母看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他们因病先后离世后,家里的生意由陆青来打理,一心想发大财的他反而将家产赔了个精光。

陆青为了东山再起,四处找亲朋好友借钱,但都无功而返,不过他们从亲戚的口中得知家里还有一个断了来往的远房表姐冯氏嫁给了有钱人谢廷胜,故而带着妹妹来投奔谢廷胜。

廷胜性格豪爽,乐于助人,再加上冯氏因为他而死,所以他越发热心的帮助陆青兄妹,不仅让他们安了家,还资助陆青做生意,帮助他东山再起。

这一年来,陆青比以前踏实了很多,确实挣了些银子,但是不多,渐渐的他觉得靠自己做生意发大财不太现实

所以陆青这次出门做生意回来的路上,思来想去,心生毒计,他决定让妹妹诱惑廷胜,他知道廷胜是个好面子而且好爽的人,而且家里有钱,肯定会拿一笔钱来摆平这件事情。

所以陆青准备讹到一千两就带着妹妹去别的地方生活,所以他一回家,就和妹妹商量此事,起初陆梅坚决不同意,不过后来还是同意了此事。

谢老爷听阿婆讲到这里,忍不住怒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儿子对他们兄妹那么好,他们竟然对我儿子用仙人跳。

可是我听你的意思,陆青兄妹反而害了他们自己,陆青确实已经是死了,可是陆梅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还在大堂上控告我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阿婆又说道:“你有所不知,陆青和陆梅虽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但是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陆梅心地善良,温柔贤惠......”

原来当陆梅听哥哥说要用她的美色来诱惑廷胜,死活不同意,她含泪说道:“谢大哥与我们有恩,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你却起了不良之心,要害他,老天爷岂能容你?”

陆青非但没有知错,反而一怒之下打了陆梅一顿,可怜的陆梅知道哥哥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难以更改,就像他以前做生意赔钱,陆梅多次劝他要脚踏实地,陆青全然不听。

陆梅想起父母已经去世,哥哥又如此不成器,而且还要利用她来骗人,骗的还是她打心底钦佩的恩人,忍不住痛哭流涕,她越想越难过,冲到后院跳进了井里。

丫鬟拦都没拦住,见陆梅跳入井里,大喊救命,陆青听到喊声,跑了过来将妹妹从井里救了上来。

陆梅醒来之后,陆青说道:“妹妹,谢廷胜家里有的是钱,我只不过让你帮我演一场戏,讹他一千两银子而已,你又何必寻死?

既然你没死,那就帮帮你大哥,就这一次,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对你,让你嫁一个如意郎君,幸福一生。”

陆梅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哥哥,妹妹依你便是,你放心,以我的美色若不能诱住廷胜,我就不算你的妹妹。”

陆青见妹妹突然改变了心意,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有一千两银子,激动不已,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他和陆梅商议之后,依计而行,他假装喝醉,让妹妹出场,把廷胜灌醉,演一出戏。

听到这里,谢夫人说道:“老人家,这么说来现在的陆梅真如我儿子所说是狐妖幻化的?那原来的陆梅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她若是嫁给一个好人家,会是一个好儿媳,只可惜她有这样的哥哥,可是你老人家说了这么多,该如何救我的儿子廷胜呢?是不是我们该请知县大人找道士让现在的陆梅现出原形,将她捉住?”

谢老爷立刻打断了夫人的话说道:“夫人,这怎么行?现在的知县大人是两榜进士,是个读书人,他岂能轻易相信狐妖鬼怪之说?

这位老人家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如指掌,想必是个仙人,她虽然说棘手,但一定会有办法救我们儿子,另外这狐妖是何方神圣,为何偏偏要和我的儿子过不去?”

谢老爷说完拉着谢夫人一起要叩拜阿婆,恳求阿婆救救他们的儿子,阿婆扶起他们说道:“说起来这狐妖和你们谢家还有些渊源,想当年你们祖上救过一只白狐。

那白狐为了报答你们祖上的恩情,帮你们祖上做生意,后来成了大户人家,起初你们的祖上对庇护毕恭毕敬,诚心供奉。

可是到了下一代,觉得家里挣的钱是靠自己努力的,所以怠慢了白狐,白狐恼羞成怒,三番五次的作祟,惩罚你们谢家。

你们祖上的下一代非但没有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言行,反而请了道士将白狐捉住,封印在井里,让她永远无法逃脱。

而陆梅跳井,意外帮助白狐摆脱了封印,当她算出陆青要利用妹妹陷害廷胜,她将计就计,幻化成陆梅的模样,要变本加厉的陷害你们谢家,不让你们谢家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谢老爷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儿时听祖父提起过此事,他还提醒过我不要回老宅去,也不要将老宅卖掉,就放在那里,说老宅有狐妖作祟。

那时候我还小,以为是我祖父吓唬我的,所以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没想到我的祖上和白狐竟然有这样一段渊源!

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不是我出面化解了和白狐的恩怨,我儿子就会没事?你对这件事情如此清楚,莫非和你和白狐认识?另外原来的陆梅在哪里?难道她还在井里?”

忽然阿婆冷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只白狐,陆梅确实没有死,毕竟是她意外解除了我的封印,我怎么能亏待我恩人?”

谢老爷和谢夫人听罢,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倒身下拜,谢老爷说道:“狐仙,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狐仙!

不过那是我祖上和你的恩怨,还请你高抬贵手,莫要降罪给我们,我们一定善待你的恩人陆梅,她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做我们的儿媳,我们也是求之不得。”

阿婆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平时没少做过善事,你们的儿子虽然性格上有缺点。

但我曾试过他,他是个秉性善良的人,我这么做只不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要懂得交友谨慎这些做人的道理,而且我也想给我的恩人陆梅觅一个好的归宿。

至于我和你们祖上恩怨,这些年我也想通了,他们毕竟对我有恩,我帮他们也是应该,我应该及时抽身离去,不该沉迷于他们的供奉,被怠慢后心生怨恨。

明天你去县衙请知县大人重申此案,我会离开陆梅的身体,陆梅自然会说出实情,你们的儿子廷胜自然不会有事。

至于陆青,他心术不正,罪有应得,我算出他如果这次得逞,尝到了甜头的他势必会变本加厉,想方设法陷害廷胜,让廷胜沦为他的傀儡,最终会害死陆梅,所以我就.......”

谢老爷夫妇听罢,对阿婆感激不尽,同时也嘘唏不已,他们赶紧去府衙请求知县大人重申儿子的案情,不过谢老爷好奇的问阿婆,她当时为什么要露出尾巴呢?

阿婆也就是白狐说:“我想看看他的观察力,在美色面前能不能保持定力和清醒,如果他当时跟我喝了酒,我未必会帮他了,结果他不仅没喝酒,还故意碰掉筷子,发现了我的尾巴。

当她发现我的尾巴之后听到了陆青的惨叫,他没有逃命,而是担心陆青的安危,他的正直令人钦佩,我又怎么忍心害他?但是教训不可免,不然他怎么会长记性呢?”

谢老爷夫妇到了公堂之后,知县重新审问廷胜和陆梅,而没过多久,一股白烟从陆梅的身上冒出,化成一只白狐,然后消失,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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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入狱,美娇妻却扭头嫁富少,丈夫:都怪我财迷心窍

济南府章丘县刘家村的刘子英在县城开了个杂货铺,还娶了个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的妻子杨娟,让村民羡慕不已,可是谁又知道他吃过多少苦?谁又知道他差点因此丧命呢?

刘子英家里有哥哥和姐姐,为了养活一家五口,尽管他的父母起早贪黑,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可还是经常看到孩子们饿的嗷嗷叫。

好不容易等刘子英兄妹五个长大了,可是因为家里穷,刘子英的大哥二哥还打着光棍,无奈之下,刘老汉夫妇通过换亲的方式才让两个儿子讨上媳妇。

可是刘子英没有姐妹可以换,他的婚姻又当如何?刘子英看着年迈的父母,心疼不已,又见大哥二哥重复着父母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

那年刘子英十三岁,他跟着父母顶着炎炎烈日在地里耕种,意外救了一个......

济南府章丘县刘家村的刘子英在县城开了个杂货铺,还娶了个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的妻子杨娟,让村民羡慕不已,可是谁又知道他吃过多少苦?谁又知道他差点因此丧命呢?

刘子英家里有哥哥和姐姐,为了养活一家五口,尽管他的父母起早贪黑,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可还是经常看到孩子们饿的嗷嗷叫。

好不容易等刘子英兄妹五个长大了,可是因为家里穷,刘子英的大哥二哥还打着光棍,无奈之下,刘老汉夫妇通过换亲的方式才让两个儿子讨上媳妇。

可是刘子英没有姐妹可以换,他的婚姻又当如何?刘子英看着年迈的父母,心疼不已,又见大哥二哥重复着父母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

那年刘子英十三岁,他跟着父母顶着炎炎烈日在地里耕种,意外救了一个货郎。

货郎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们救了我,我这几天拉肚子,身子有些虚,又走了几十里路,再加上天气炎热结果中暑,幸亏你们救了我,否则只怕我要客死异乡了。”

善良淳朴的一家三口将货郎带回家里休养,刘子英得知在外跑货郎一年差不多能挣到十两银子激动不已,便跟父母说他也想做货郎。

刘子英的母亲说道:“儿啊,别看跑货郎能挣点钱,可是风吹日晒,奔波劳苦,还要风餐露宿,万一在荒郊野外病倒了,怎么得了?”

刘子英赶紧说道:“娘,货郎大哥今天的情况只是意外,我会小心的,等我挣到钱了,回来孝敬你们!爹,你就劝劝我娘吧?”

刘子英的父亲想了想说道:“他娘,趁着我们还不算太老,他想出去闯一闯,就让他去吧,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老大和老二吗?”

刘子英就这样走出了大山,开始了长达五年的货郎生涯,他风餐露宿,奔波劳苦,夏天有炎炎烈日,冬天有刺骨的寒风,异常辛苦。

不到二十的他,皮肤黝黑粗糙,看上去比两个哥哥还要苍老,但是他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家人都劝他把老宅子翻盖一下,娶一个媳妇,过上稳定的生活。

可是刘子英做了一个让全家人惊愕不已的决定,他要在县城租个店铺,开个杂货铺,等有了钱,再买个宅子,要把父母接过去享福。

要知道刘子英的父母还有哥哥姐姐们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去过小镇,能去县城安家落户,他们想都没想过,不过他们都支持刘子英的决定。

刘子英激动不已,收拾收拾后赶往了几十里外的县城,他在县城跑货郎有几年了,早就选好了铺面,就等付租金了,很快他的杂货铺开张了。

那天中午,刘子英正在整理货架,忽然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乞丐走进了杂货铺,来到他的身后说道:“大哥,我饿了,能施舍一口吃的吗?”

刘子英正站在凳子上整理货架,他随手拿出一个铜板,转回身递给了乞丐,可是乞丐看到他之后,惊讶的问道:“你是子英哥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认识我?”刘子英好奇的问道,乞丐又说道:“我是娟子啊,大山里的娟子,你还在我家里住过好几趟,难道你已经忘记我了?”

刘子英激动的说道:“你是娟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怎么这副装扮啊?你咋来县城了?你的爷爷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原来五年前,在外跑货郎的刘子英为了多挣些钱,他不仅在县城跑货郎,还捎带在附近的山村里收些山货到城里卖。

如此一来,他在县城买了货品卖完了,返回县城的时候又可以卖山货,刘子英起早贪黑,风餐露宿,希望多挣些钱,因为他自从进了县城之后,就有了将来在县城定居的梦乡。

那天,当他翻过一个山坡时,觉得有些疲惫,就靠着一个大树下面乘凉休息片刻,没想到被毒蛇咬伤了腿,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竹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见他醒来,激动的喊道:“爷爷,爷爷,这个小哥哥醒了,你快来看看啊。”

不多时一个白发老翁走了过来说道:“小伙子,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幸亏我和我孙女采药遇到了你,山中的毒蛇的毒性我们清楚,帮你解了毒,不过还要休息几天才能痊愈。”

刘子英赶紧起身叩谢老翁和娟子的的救命之恩,他在娟子家里住了七八天才恢复,刘子英得知娟子姓杨,父母已经离世,她和爷爷相依为命,以采药为生。

刘子英病好之后,只留了点跑货郎的本钱,其他的钱都留给了杨老汉以示感谢,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后,他明白生命的脆弱和可贵,他没再收山货,踏踏实实的在县城跑货郎。

没成想时隔几年,他们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也许这就是缘分!

刘子英赶紧请娟子饱餐了一顿,又带着她买了一身衣裳,带她回去洗漱了一番,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刘子英惊呆了。

当娟子红着脸低下头的时候,刘子英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赶紧问娟子是怎么找到他的?她的爷爷呢?然而娟子的一番话,让刘子英气愤不已。

原来半年前,娟子的爷爷去世,娟子悲痛万分,再加上她是一个姑娘,难以为爷爷操办后事。

就在这个时候,娟子族内的一个堂叔出面,忙前忙后帮杨老汉操办了后事,还将娟子接回家照顾,娟子对她的堂叔堂婶感激万分。

可是让娟子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堂叔堂婶是个心肠歹毒的人,他们表面上对娟子好,背地里却是个阴谋,想把娟子当做摇钱树。

因为他们见娟子长大漂亮,可是成了孤儿,无人可以依靠,把她诓回家,想把她嫁给别人做小妾收取高额的聘礼,如果娟子不从,他们就直接把娟子卖到烟花之地。

刘子英气的直跺脚,他忍不住怒道:“你的堂叔和堂婶真不是个东西,真是蛇蝎心肠,可是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娟子含泪说道:“我去堂叔家住的时候,村里有个大婶提醒我,说他们没安好心,是要把我当做摇钱树,可是他们帮我厚葬了爷爷,平时对我又很好,我没有多想。

那天我在帮堂叔收拾屋子,听见堂婶把隔壁村的媒婆给带到院子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可是堂叔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我堂弟才十岁,成亲还早。

我当时就想着我堂婶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堂婶让我去堂屋招呼客人的时候,我借口肚子疼要去茅房,然后从后院跑去后山一个山洞里躲起来了。

晚上我还听见我堂叔他们带着人上山找我,我吓得躲在山洞里不敢吭声,天一亮,我丝毫不敢停歇,一路跑到县城来了。

可是我在县城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只能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扮做男人的模样以乞讨为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呜呜呜。”

刘子英听罢,心疼不已,他赶紧说道:“都怪我不好,这些年总想着多挣些钱,早点在县城开个杂货铺。我的杂货铺是开起来了。

可是我又整天忙的团团转,也抽不出时间去看望你们,你不会怪我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吧?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又见面了,有你子英哥在,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也不会让你饿着。”

娟子就这样留了下来,除了帮着刘子英收拾家务,洗衣做饭,还抽空帮着刘子英一起打理杂货铺,二人相处日久,互生情愫,定下了终身。

当刘子英带着娟子回老家成亲的时候,可把刘子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高兴坏了,村里的人也羡慕刘子英不仅能干,还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刘子英夫妇本想把父母接到县城照顾,可是刘子英的父亲说道:“儿啊,你有这份孝心,我和你娘都很高兴啊,可是我和你娘习惯了乡下的生活。

再说你们在城里是租的地方,我们过去了,不是要给你们添麻烦嘛?家里有你大哥二哥照应着,我们过的挺好,等哪天你在县城买了宅子,真正的扎下根来再说吧。”

刘子英夫妇到了县城,勤勤恳恳,诚信经营他们的杂货铺,希望能够攒够钱,在县城买个宅子,好让父母跟着他们享享清福,好让哥哥姐姐们跟着他沾光。

可是他们的杂货铺本小利薄,要想短时间内挣够买宅子的钱谈何容易?为此,刘子英希望能认识一些做大生意的人,好在杂货铺里面卖些高档的东西,这样利润会高一些。

那天,刘子英正在街上其他的商铺转悠,了解行情的时候,忽然有个男子拦住了他说道:“你是子英?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从村里离开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请问兄台是哪位?为何知道我的名字,难不成我们认识吗?”刘子英好奇的打量了男子一番,可还是想不起来哪里认识过。

男子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刘家村的啊!我也姓刘,我叫刘怀,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出了五服,但是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哦。”

刘子英听刘怀这么一说,他想起父母曾经和他说过,村里有个人在县城生活,可是一走就是很多年,再也没有回去过,过的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俗话说“久旱逢春雨,他乡遇故知”,刘子英见刘怀是老乡,还沾点亲戚,再加上刘怀衣着光鲜,像是个有钱的买卖人。

所以刘子英赶紧行礼道:“不知怀叔在哪里发财啊?相请不如偶遇,眼看就到饭点了,我是晚辈,就请你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刘怀也没有客气,跟着刘子英进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饭间刘怀说道:“说起来,我离开咱们村也有二十年了,能在这里遇到你,也算咱们叔侄有缘啊。

县城首富李员外你听说过吧?我现在就在他的府上做事,承蒙李少爷器重,我跟着他走南闯北,做点生意呢。”

刘子英一听机会难得,要知道李员外可是县城首富,不仅在县郊有良田千亩,县城的店铺更是有十几家,多少人都希望能够和李家连上做生意这条线。

所以刘子英赶紧说道:“怀叔真是令人佩服啊!实不相瞒,我跑了好几年的货郎,才攒了一点钱,开了个杂货铺。

可是本小利薄,本想多挣点钱,买个宅子把我爹娘接过来享福,可是谈何容易啊!不知怀叔可否为我穿针引线,让我有机会跟着你家少爷学着做点生意?”

刘怀皱了皱眉说道:“子英啊,真不是叔叔瞧不起你,我家少爷做的可是大买卖,你只是开了个杂货铺,要和李少爷做生意,恐怕很难吧?”

刘子英想想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算了,咱们喝酒!怀叔,我敬你一杯!”

可是刘怀喝完酒后,想了想说道:“子英啊,既然叫我一声怀叔,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这事你放心,我回去后跟我家少爷说一声,请他务必想想办法,给你一条财路。”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刘子英赶紧拱手行礼,又开始敬酒,二人吃饱喝足,刘子英和刘怀告辞回到家中,等待刘怀的好消息。

刘子英等了好几天,一直不见刘怀来找他,他本想去李府找刘怀,可是人家李府是大户人家,没有拜帖,轻易不会让人进去的,他只好耐心等待。

可是他没有等到刘怀,却等到了大哥带着父亲来县城看他们小两口,刘子英便将在县城遇到刘怀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和大哥。

可是刘子英的父亲一听,大吃一惊,他赶紧说道:“儿啊,你想多挣些钱是对的,可是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啊!急不得啊!尤其是刘怀人品太差......”

那个时候,你小,不懂事,这刘怀打小就是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之辈,有一次他被村里的人抓住了,非要打断他的腿。

刘怀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头上都流了血,我见他可怜,和我还是五服之内的堂弟,我不仅帮他说了好话,还帮他赔偿了偷的钱,村里人这才放了刘怀。

他被放了之后,还是死性不改,结果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后来就离开了村子,听说去了县城,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看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啊!”

刘子英说道:“爹,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人家已经改了,不要那老眼光看人嘛,再说了,怎么说你也算是对他有恩的人,他不至于害你的儿子我吧?”

刘子英的大哥也赶忙劝刘子英少和刘怀来往,刘子英说道:“爹,大哥,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可是这些年我辛辛苦苦的挣了些钱,开了个杂货铺。

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县城买套宅子,把爹娘接过来享福啊?这些年一直麻烦大哥二哥帮着照顾爹娘,我很过意不去啊。

我还想着把生意做大,不仅把爹娘接过来享福,也让大哥二哥,还有两个姐姐也都能在县城找到事情做,如此一来,我们刘家也算是摆脱了那个穷山沟啊!”

刘子英的父有些生气的说道:“儿啊,做生意不能急功近利啊!你的孝心我知道,你大哥二哥也不图跟着你沾光,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刘子英见父亲有些生气,赶紧岔开了话题,吃过午饭,刘子英带着父亲和大哥在县城转了转,送他们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惦记着刘怀能够在李少爷那里说上话,给他指一条发财之路,因为他不想“子欲孝而亲不待!”

说来也巧,当天傍晚刘怀就来找刘子英出去喝酒,说有喜事要告诉刘子英,而杨娟听公爹和大伯哥说刘怀这个人不能来往,就劝刘子英别去,可是刘子英还是去了。

当晚刘子英醉醺醺的回到家里,高兴地对妻子杨娟说道:“娘子,大喜啊!我这个叔叔还真是仗义啊!还真的通过李少爷为我牵线搭桥,指明了一条发财之路。”

杨娟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她还是问丈夫究竟是什么发财之路?

刘子英又说道:“李少爷说了,他把布匹的生意让给了我一部分,别看只让了一部分,对李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是对我们来说,那可是一条发财之路啊!

我明天就去隔壁县,我这一走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杂货铺的事情,你能开就开,不能开就关着,等我回来再说。”

杨娟想着丈夫要离开那么久,有些不舍,再加上生意是杨怀介绍的,她便劝丈夫不要去。

可是刘子英兴奋不已,根本就不听杨娟的劝解,还说等他这趟生意赚了钱,开个布庄,请几个伙计,再卖几个丫鬟,让杨娟跟着她享福。

半个月过后刘子英挣了足足五十两银子,他这些年挣的钱加在一起都没这么多,刘子英岂能不高兴呢?

可当刘子英高高兴兴的赶回来,准备将杂货铺换成布庄时,他听到了许多的风言风语,说李少爷经常来他的杂货铺,对她的娇妻杨娟特别的“照顾”。

尽管刘子英相信妻子,还是忍不住问了妻子,杨娟说道:“你走了之后,李少爷确实跟着你怀叔来过,他们说你不在家,我需不需要点帮助?

我想着他对你有恩,就应酬了几句,仅此而已,不过相公,咱们以后不做布匹生意了好不好?我不要享什么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苦点累点,我觉得没什么。”

刘子英想了想说道:“娘子,既然这样,我相信你!咱们就别管那些流言蜚语,我这一趟生意就挣了五十两,下一趟一定挣的更多,等我们有了钱,开个布庄,我就不出做生意了。”

杨娟犹豫片刻,突然说道:“相公,你知道吗?那李少爷来到咱们杂货铺,就把你的怀叔支走了,李少爷对我说你的生意是他介绍的,只要他一句话你的生意就没了。

还说我跟着你只会吃苦受累,让我跟着他享福,我见他如此厚颜无耻,就让他走,可是他竟然对我毛手毛脚,幸亏我大声喊叫,他才悻悻而去,相公.......”

刘子英还没等妻子说完,怒道:“这个怀叔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娘子,你别说了,从今往后我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咱们的杂货铺,那个怀叔我也不会见他了。”

杨娟见丈夫这么说,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是刘怀见刘子英回来后,让刘子英请他吃饭,还催他尽快去做下一笔生意,还会挣得更多。

不过刘子英婉言谢绝了,刘子英夫妇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始料不及。

那天凌晨,刘子英夫妇还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等刘子英起床后,打开门,就被几个差役锁住,说他杀了人,被害人在一个胡同的血泊当中。

公堂之上,知县大人不容分说将刘子英打了四十大板,说被害人上门索要货款,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刘子英一气之下,将那人带到一个没人的胡同,趁着夜色,杀了那个人,还说既有邻居听到他们争吵,又有打更的看到他匆匆回去,刘子英被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

刘子英悲愤不已,可是身陷囹圄的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希望妻子杨娟都能救他于水火,毕竟杨娟最清楚他是被冤枉的。

可是当他好不容易等到杨娟来牢中看望他的时候,杨娟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相公,过了今天,我们就不再是夫妻了,三天后,我就要嫁给李少爷,还请在这份休书上按下手印。”

刘子英听罢勃然大怒,他苦笑道:“杨娟,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收留了你,又娶了你为妻。

看来那些流言非虚啊!我说你让我不要出去做生意呢?原来是为了和李少爷一起和谋害我,只怪我财迷心窍,有眼无珠错看了刘怀,错看了你!”

那天是杨娟要嫁给李少爷的日子,在牢狱之中等死,万念俱灰的的刘子英被几个差役带到了大堂,刘子英有些好奇,自己已经被定了罪,还要去大堂干什么?

可是到了大堂之上,发现坐着的是另外一个人,觉得有些面熟,知县大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而被他休了的杨娟,刘怀,还有一个陌生的公子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杨娟见到刘子英后说道:“相公,你有救了!”

刘子英冷笑道:“杨娟,你不是要嫁给李少爷了吗?对了,这位公子哥应该就是李少爷吧?怎么了,难不成你们的阴谋被这位大人识破?”

“刘子英,你可还记得老夫,几年前你在城外山坡上救过一个人?”只见堂上高坐的那位大人说道,他的话立刻将刘子英拉到了几年前,也让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妻子杨娟。

原来坐在堂上的是济南知府程鹏,几年前他在章丘县任知县,为了调查一桩案子,他带了两个差役微服私访,结果被歹徒识破。

程知府的两个差役拼死保护,他才得以逃脱,不过仍然身份受伤,晕倒在路旁,恰巧跑货郎的刘子英路过,救了程知府的命。

程知府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直说他叫程鹏,是个做生意的商人,遇到了劫匪,但是他问清楚了刘子英的情况,希望以后有机会报答刘子英的恩情。

程鹏回到县衙后,处理了那桩案子,本想找刘子英,可是刘子英是个货郎行踪不定,再加上他很快升任了外地的知州,前去赴任。

现在程鹏调回济南府,升任济南知府,他派人去了刘子英的家里打听情况,才得知刘子英身陷囹圄,程鹏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觉得事有蹊跷。

程知府来到章丘县,找到了刘子英的妻子杨娟,可是杨娟说她马上就要嫁给李少爷,还说已经去牢里探望过刘子英,拿到了休书。

程知府向杨娟表明了身份之后,杨娟赶紧求程知府救救她的相公刘子英和她自己,因为她要嫁给刘子英是逼迫的,程知府调查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原来李少爷带着他的跟班刘怀街上闲逛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刘子英带着妻子杨娟在街上买东西,李少爷见色起意,动了歪心思。

刘怀赶紧帮着去打听刘子英和杨娟的情况,得知自己和刘子英不仅是老乡还是同一个村,他赶紧回去禀告李少爷,并献出了一个阴谋诡计。

李少爷假意给刘子英介绍发财之路,把刘子英支到隔壁县去,又让一个乞丐假扮成商人和刘子英做生意,刘子英轻易的就赚了五十两银子。

而在刘子英离开的日子里,李少爷经常来找杨娟,劝杨娟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可是杨娟岂肯依从?当李少爷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大呼救命,李少爷气愤不已。

所以李少爷和刘怀又打算下一次让刘子英赔个底朝天,李少爷再替他出头,劝他将妻子杨娟卖给他做小妾 ,因为李少爷和刘怀用这一套已经有好几次得逞。

可是刘子英听了杨娟的话之后,没有去做生意,李少爷见阴谋没有得逞,还赔了五十两银子和请乞丐假扮商人的钱,再加上乞丐索要封口费。

李少爷和刘怀商议之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乞丐栽赃给刘子英,再加上知县大人是他的堂叔,刘子英百口莫辩,被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

刘子英得知当年救的商人程鹏竟然是知府大人,他赶紧磕头道:“程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那人确实是我在隔壁县做生意时认识的。

可是他在之前根本就没有来找过我,更不存在我将他带到巷子里杀害的事情啊,还请程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程知府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不过你可要好高感谢你的妻子杨娟啊!她是个好女人,莫要辜负了她啊!”

很快事态发生了翻转,程知府通过明察暗访,找到了大量的证据,李少爷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无恶不作,罪大恶极,被判斩刑。

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刘怀被判流放三千里,贪赃枉法的知县,丢官罢职,被判流放。

这件事情给了刘子英一个深刻的教训,明白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都要脚踏实地,切不可好高骛远,想方设法走捷径,还有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遇到事情要同心协力。

此后,刘子英和杨娟夫妻恩爱,生儿育女,孝敬父母,他们脚踏实地,诚信经营他们的杂货铺,再加上程知府的帮助,他们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刘子英将父母和两个哥哥,两个姐夫都接到了县城一起扩大了经营,刘家成了县城的大户之家,行善之家,幸福之家,和睦之家。



Holiday

怪诞(6)凤城河

  一个老辈留下的传说

  凤城河——就是泰州的老护城河 河里有一口大钟 这钟可是有来头的 

   据说(到底据哪里说的我没考证🤭)天上有两口钟 一公一母 一天两钟打架 公的那个掉下来 落到了凤城河里 

  这钟上有九条龙 所以要想把这口钟捞上来 需要九名男子 这九个男子还必须都是同一个父母所生 要找符合条件的又身强力壮者可是太难了 

  有这么一家 有八个儿子一个女儿 他们全家围坐在一起商量 准备用女婿冒充第九个儿...

  一个老辈留下的传说

  凤城河——就是泰州的老护城河 河里有一口大钟 这钟可是有来头的 

   据说(到底据哪里说的我没考证🤭)天上有两口钟 一公一母 一天两钟打架 公的那个掉下来 落到了凤城河里 

  这钟上有九条龙 所以要想把这口钟捞上来 需要九名男子 这九个男子还必须都是同一个父母所生 要找符合条件的又身强力壮者可是太难了 

  有这么一家 有八个儿子一个女儿 他们全家围坐在一起商量 准备用女婿冒充第九个儿子去捞钟 九个壮汉费劲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把钟捞出了水面 

  此钟巨大无比 青铜颜色 上面的九条龙各不相同 活灵活现 大家都欢天喜地 准备将其送上岸 仔细欣赏这天外来物 小儿子觉得大势已定了 忘乎所以 喊了一声姐夫加油……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九龙钟又掉回了河里……至今没人能再把它捞上来

  有没有人为了能捞起它 生九个儿子的哈哈😄 期待……

  

哭笑不得小丑

姑娘借钱回家,途中有醉汉欲行不轨,她扔钱袋逃过一劫

明朝年间,宁国府太平县往西二十里有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陈家村,那年腊月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在为春节的事情忙活着。


可是村里却有一个姑娘躲在屋里偷偷地哭泣,因为她为了春节新买的米面粮油,还有攒的二两银子被隔壁的大伯大娘给抢走了。


姑娘名叫陈青兰,芳龄十六,亭亭玉立,模样清秀,性格柔弱,她十三岁的弟弟青山在县城学堂念书,眼看着就要放假回家了,还有个六岁的妹妹青凤在村里玩耍。


青兰哭了一会,擦干了眼泪,朝着她父母的灵位磕了几个响头,她说道:“爹,娘,你们放心,长姐如母,我会照顾好弟弟和妹妹的……”


忽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青凤说道:“阿姐,我哥哥回来了!”


青兰赶......

明朝年间,宁国府太平县往西二十里有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陈家村,那年腊月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在为春节的事情忙活着。


可是村里却有一个姑娘躲在屋里偷偷地哭泣,因为她为了春节新买的米面粮油,还有攒的二两银子被隔壁的大伯大娘给抢走了。


姑娘名叫陈青兰,芳龄十六,亭亭玉立,模样清秀,性格柔弱,她十三岁的弟弟青山在县城学堂念书,眼看着就要放假回家了,还有个六岁的妹妹青凤在村里玩耍。



青兰哭了一会,擦干了眼泪,朝着她父母的灵位磕了几个响头,她说道:“爹,娘,你们放心,长姐如母,我会照顾好弟弟和妹妹的……”


忽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青凤说道:“阿姐,我哥哥回来了!”


青兰赶紧擦了擦眼泪,可是还是被弟弟和妹妹看出来端倪,青山说道:“阿姐,大伯他们是不是又抢我们家的东西了?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把东西拿回来!”


“对,阿哥说的对,我陪你一起去!”青凤见到哥哥义愤填膺的样子,拉着哥哥要出门。


可是青兰怕他们吃亏,赶紧拉住他们说道:“你们哪里都不准去,且不说大伯和大娘都很难缠,那两个堂兄也不是好惹的啊!”


自从青兰的父母去世之后,青兰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弟弟和妹妹特别听她的话,青山和青凤听姐姐这么一说,没有出门。


不过青山问道:“阿姐,他们每次都这样,变着法子地欺负咱们家,这次又是为了啥?凭什么抢我们家的东西?”


青兰说道:“大娘说爹生前借了他们家五两银子,我问他们要凭据,她说村里人借钱都是口头说的,没有字据,说完就带着家里的人把东西抢走了。


其实我知道是那个喜欢赌钱的堂兄借了别人的钱,债主逼着还债,说不还债就打断他的腿,他们家不敢欺负别人,就只能欺负咱们家了。”


青山怒道:“他们家每次都是这样,变着法的来欺负咱们,上次说咱家的猪毁了他们家的庄稼,硬是把一袋米给抢走了,等我长大了,定会让他们好看的!”


“算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长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吃饭吧!”青兰说完,开始去做饭,弟弟妹妹也在厨房帮忙。


饭间,青山突然说道:“阿姐,过完年,我不去学堂念书了,我准备在家保护你,帮你挣钱养家。”


青兰放下碗筷,生气地说道:“胡闹!你知道你能在县城的学堂念书有多不容易吗?


我求了先生好久,他念在爹曾经救过他的命,我们爹娘都不在了,家里实在是困难,他才免了你的学费,你怎么能说不念就不念呢?”



“阿姐,我真的不忍心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家那么辛苦,还经常被隔壁的欺负!”青山看着骨瘦如柴,一脸憔悴的姐姐青兰,含泪说道。


青兰见弟弟如此懂事,深感欣慰,当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更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


青兰的父亲陈峰生前虽然只是个乡间土郎中,但是他医术高明,不仅能给人看病,附近村里的牲口得了病,他也能帮着瞧一瞧。


由于陈峰醉心医术,耽误了婚姻大事,年过三十才娶了青兰的母亲沈氏为妻,二人婚后十分恩爱,沈氏先后为陈峰生下一女一儿,就是青兰和青山。


可是在沈氏怀青凤的时候,临近生产的她也不忘劳作和照顾两个孩子,结果在晾晒草药的时候,不慎摔倒,导致早产。


偏巧那天陈峰出诊不在家,沈氏难产而亡,陈峰悲痛万分,自责不已,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再加上他经常以身试药,导致疾病缠身。


一年前陈峰病逝,临终前他对青兰说:“兰儿,为父一生行医,救人无数,可是偏偏没能救了你娘,我是该下去好好陪她去了。


我走之后,家里的重担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你弟弟青山聪慧好学,将来必有出息,莫要让他停了学业,你妹妹青凤还小,莫要让她被人欺负啊……”


所以当青山说不忍心她那么辛苦的时候,青兰说道:“弟弟,爹临终前特地嘱咐过我,不能让你停了学业,就算没有爹的嘱托,我也不会让你停学的。


我吃点苦,受点累,哪怕是被隔壁的欺负,这些算不了什么,等你有出息了,好好孝敬阿姐就是了。”


可是青山说道:“阿姐,杨先生告老还乡了, 明年他不在学堂授课了,明年的学费恐怕免不了了,那可是五两银子啊!阿姐,你就答应我吧!”


五两银子对有钱的人家,也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可是对青兰来说,需要辛苦一年才能勉强挣到,都交了学费,一家人吃啥?更何况隔壁的那家还总是惦记着他们。


尽管青兰知道很难,但是她还是咬咬牙说道:“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姐姐会想办法的!再过半年,你就要参加童生试了。


听说前十名成为廪生,官府每个月给廪米六斗,每年发廪饩银四两,你努把力,考进前十,我和妹妹可要跟着你享福了,以后若是中了举人,进士,更是光宗耀祖了。


再说青凤也懂事了,刚才还说以后不出去玩了,帮我干活呢,我们可以挖竹笋,采草药,采山货,还有采茶,家里的收入会增加的,青凤你说是吗?”


“是的,阿姐,我以后帮你干活,挣钱,让哥哥好好念书,以后让我们跟着享福!”青凤见姐姐问她,赶紧附和道。


青山说道:“阿姐,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啊?可是廪生哪是那么容易考的啊?”


青兰见弟弟有所松口,她赶紧接话道:“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我倒是有信心的!可是咱们去哪里凑够五两银子的学费啊?阿姐,你还是答应我,让我留在家里陪你吧?”青山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难道你不相信姐姐?你的学费我会帮你解决的,你就给我好好念书吧。”青兰虽然嘴里说得信心十足,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底。


毕竟青山很过完年就要开学了,她从哪里凑那么多钱?所以青兰一边吃饭,一边盘算着过完春节,该去哪个亲戚家借钱?


可是青兰一想到父母不在之后,亲戚们见她家里只剩下三个孩子,都避而远之,谁会借钱给她呢?想起这些,青兰不觉有些头痛。


尽管这个春节没有新衣服,也没有大鱼大肉,也鲜有亲戚来走动,但是青兰有弟弟,有妹妹,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她觉得比什么都幸福。


尤其是青山和青凤虽然还是孩子,但是他们都能够理解姐姐的辛苦,趁着还没到春节,青山帮着砍柴,挖冬笋,青凤也帮着采山货,他们想尽办法多挣些钱。


到了正月初十,青兰思来想去,觉得实在没办法凑齐青山的学费,决定去趟县城借钱,临行前,青兰带上冬笋和以前晾干的山货,她只是说去县城卖个好价钱。


这是青兰第一次去县城,而且还是一个人,途中需要翻山过河,还背着一个背篓,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可是为了弟弟,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青兰进城后,打听了许久,她找到了城东的冯记杂货铺,只见店铺里有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妇人看着年轻漂亮的青兰,问她要买什么东西?


“大姐,我找冯富贵,请问他在家吗?”青兰怯怯地说完,妇人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青兰说道:“你是谁?你找他干嘛?”


妇人见有姑娘来找自己的相公,还是长得漂亮,不由得胡乱猜忌了起来,她刚想问青兰为什么要找她的相公。


忽然从后院走出来一个男子说道:“娘子,谁找我?咦,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妇人生气地说道:“好啊,你竟然在外面认识了姑娘,还说不认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抵赖?”


“娘子,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先问问清楚行不行?”冯富贵说完,青兰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因为青兰本想来借钱的,可是眼下的情况,两口子马上就要吵起来了,这妇人如此厉害,哪里还能借到钱?


青兰想离开,可是借不到钱,弟弟的学业岂不是要荒废?所以青兰咬咬牙说道:“大哥,大姐,我是陈家村陈郎中的女儿,我叫陈青兰。”


冯富贵一听,激动地说道:“娘子,她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恩公的女儿,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听陈郎中说过,那个时候,她应该有十岁了。”


妇人见自己误会了青兰,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她立刻说道:“是这样啊,快进来坐坐,我常听我相公念叨这件事情。


几年前,他还是杂货铺的伙计,帮掌柜的去乡下收山货,那几天他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可是掌柜的让他非去不可。


我相公只好去了,结果在途中晕了过去,幸好遇到了在外出诊的陈郎中,想必就是你的父亲,是他救了我相公。”


青兰的父亲在临终前跟她说过,将来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到县城找冯富贵,可是青兰还是张不开口借钱。


好在冯富贵说道:“姑娘,这是我娘子刘氏,性格有些泼辣,你别介意!对了,你爹还好吗?”



青兰看着陌生的冯富贵夫妇,忽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见冯富贵问到父亲,不由得一阵心酸。


在弟弟和妹妹面前一向很坚强的她,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她含泪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还有被大伯大娘欺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刘氏一听怒道:“怎么说你爹和你大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们怎么可以对你这样?真是气死我了,要是我在,非跟他们打一架不可。


青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可不能由着他们,该挣的还是要挣!不然你们三个孩子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冯富贵赶紧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劝人的?他们三个都是孩子,人家是大人,还有两个堂兄,跟他们斗肯定吃亏!


青兰,我的命是你爹救的,我当年对他承诺过,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县城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你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冯大哥,大嫂,我,我想跟你们借点钱,你们放心,我今年一定会还你!”青兰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她见冯富贵语气坚决,她还是说道。


冯富贵一听要借钱,皱了皱眉说道:“嗯,青兰啊,我准备把我的杂货铺扩大一些,手头有点紧!不知道你要借多少?还有你为什么要借钱啊?”


青兰心里一沉,看来借钱真的很难!她说道:“我弟弟在县城学堂念书,需要五两银子的学费,他很聪明,先生说他一定能出人头地,不去念书了可惜!如果你们不方便,我再想别的办法。”


“要不,要不,我先借你......”本想借给青兰二两银子的冯富贵话未说完,刘氏说道:“相公,要不什么?


你经常跟我念叨你的恩人,怎么别人有困难了,你就这样了呢?杂货铺扩大的事情,等个一年半载有什么关系?她的弟弟不能上学,那可是耽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大事!


青兰,钱在我手里,我借给你。你别怪我相公,他也是想扩大铺面多挣些钱,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你别介意。”


青兰听到这里,感动的差点哭了,明明是她来借钱,怎么还要让她不要介意呢?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冯富贵。


冯富贵赶紧说道:“青兰,你大嫂说得对,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青兰激动的要给冯富贵夫妇磕头谢恩,刘氏拉着她说道:“青兰,你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青兰赶紧将一旁的背篓递给冯富贵说道:“大哥,大嫂,这些是我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挖的冬笋和一些山货,请你们务必收下。”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们辛辛苦苦弄来的。”刘氏赶紧推辞,冯富贵看了一眼背篓,拿起摆放整齐的竹笋,还有晾晒干净的山货,想了想。


“相公,你不会想收青兰的东西吧?”刘氏有些生气的说道,冯富贵赶紧说道:“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杂货铺不是经常收山货吗?


反正收谁的都是收,我看青兰的这些山货就很好,我想把这些山货收下来了,另外青兰啊,你以后多采些山货放在家里。


到时候,我让我的伙计去你们村里收,这样也能让你增加一些收入,不然你一个人既要照顾妹妹,还要供弟弟读书,怎么吃得消啊?”


刘氏拿出五两银子,另外还有些铜板递给了冯富贵,笑着说道:“相公,你这么想就对了,看来我没嫁错人!快把钱给人家!”


冯富贵能借钱给青兰,已经让她感到莫大的恩惠,更何况他们还考虑的那么周到,青兰感动不已,她硬是将冬笋和山货送给了冯富贵夫妇。


青兰见天色不早,她要在天黑前赶回家里,不然走山路很危险,所以她不顾冯富贵夫妇的挽留,千恩万谢之后,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


青兰穿过小镇,翻过一座山坡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好在再有两三里路就可以到家,此时的青兰身上已经出一层薄薄的汗,奔波了一天的她有些疲惫。


青兰见前面有块大石头,便坐了下来打开水囊,准备喝口水休息片刻,然后一口气走回家里。


忽然,青兰闻道身后有股酒臭味,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嘴里还打着酒嗝。


青兰顿时暗暗叫苦,因为青兰认识这个醉汉,是隔壁村的光棍,好吃懒做,还经常扒大姑娘小媳妇家的窗户偷看,是人见人厌的泼皮无赖。


青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醉汉冲到她的前面,露出满嘴的黄牙,不知羞耻地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神仙姐姐呢,原来是青兰啊!别着急走啊,让我好好陪陪你!”


“快让开,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青兰举起手里的石块怒道,可是醉汉非但没有让开,反而借着酒劲步步紧逼,还开始脱掉上衣。


青兰又怕又恼,她举起石块就朝着醉汉砸了过去,一来醉汉的酒还没有醒,二来她觉得面前一个柔弱的女子不敢对他怎么样,结果石块砸到头上,起了个大包,还流了血。


可是青兰的这一举动激怒了醉汉,醉汉怒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打我,看我不把你给办了。”


男子冲了上来,青兰把身上的竹篓砸了过去,也无法阻止醉汉,毕竟她是个姑娘,很快被男子摁到石块上,嘴里的酒气和口臭让青兰作呕,她大声呼救。


“哼哼,这个时间点,山上除了野狼,哪里还有人?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你要是乖一点,兴许老子留你一条小命。”


醉汉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有些害怕山上有人,所以抬起手掐住青兰的脖子,青兰根本喊不出来声音。


青兰又紧张又害怕,但是她心里清楚,以她的力气,恐怕再也逃不出醉汉的魔掌,她不能有事,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她的照顾。


想到这里,她从怀里掏出钱袋摇了摇,扔了出去,她知道银子对她很重要,但是命清白和性命更重要,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争取时间或机会。



果然醉汉看到钱袋,松开了青兰,她以为青兰唾手可得,晾她也跑不远,所以他放了青兰去捡钱袋,青兰趁着这个机会,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呼救。


同时青兰的心里也暗暗叫苦,她朝旁边一看,是个大山沟,若是跳下去倒是可以保住清白,然而弟弟妹妹谁来照顾?


眼看醉汉就要冲了上来,就要抓住了青兰,突然身后有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喝道:“住手!”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是让绝望的青兰看到了希望 ,而让醉汉吓得酒醒了一半,醉汉转回身怒道:“你谁啊?竟敢坏了我的好事!”


青兰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男子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浓眉大眼,不过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不出年龄,若不是青兰听到他喊了一声住手,青兰还以为他是劫匪。


“快给我滚,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男子对醉汉怒道,醉汉知道不是男方的对手,再加上心虚,他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哥,你也看上了这个丫头,要不你先来?”


青兰一听,吓得一哆嗦,这两个人竟然为了自己商量了起来,莫不是刚出了狼窝,又落入虎口 ?正当青兰准备撒腿就跑的时候。


突然男子抬腿一脚,直接踹在醉汉的胸口,醉汉被踢飞了几尺开外,撞到树干上,疼的嗷嗷叫,不过他看到男子靠近他后,赶紧磕头道:“好汉,饶命,我这就滚!”


醉汉说完,爬了起来,转身就跑,青兰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借到的银子还在醉汉手里,她喊道:“等等,把钱袋还给我!”


醉汉有些不舍,但是男子听青兰说钱袋在醉汉手里,他怒道:“你以为你能跑的过我吗?”


醉汉只好丢下钱袋,仓皇逃窜,青兰捡起钱袋,心想好歹也是男子救了她,怎么也要跟她说一声谢谢。


可是当她见到男子目光的时候,吓得扭头就跑,因为她发现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虽然眼光中似乎没有醉汉的那种不怀好意,但是已经是惊弓之鸟的青兰,哪里还管这些?


“你是青兰吗?你别跑啊!我是阿胜!”青兰刚逃出虎口的青兰脑袋虽然有些懵,但是听到“阿旺”这两个字,她有些清醒了过来,放慢了脚步,转回了头。


“你别过来,你真的是阿胜哥?”青兰和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怯怯的问道,阿胜说道:“不是我,还能有谁?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阿胜名叫张庆胜,小时候跟着父母出来逃荒,母亲在途中去世,父亲带着他逃到了清水村,此时阿胜的父亲又饿又累,还疾病缠身。


村里人不肯收留这对父子,还是青兰的父亲见他们可怜,又见阿胜的父亲生着病,他不仅替阿胜的父亲治病,还收留了他们。


并且求着村长让他们在村里留了下来,腾出旁边的一片空地让他们盖了屋子,有了容身之所。


为了感谢青兰父亲的救命之恩,阿胜一直很照顾比他小五岁的青兰。


只可惜,六年前阿胜的父亲积劳成疾,不幸病逝,阿胜安葬发父亲,又将母亲的遗骸迁了过来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孤苦伶仃的阿胜离开了清水村,外出做了货郎,从此杳无音信。


“阿胜哥!”青兰再次见到阿旺,又惊又喜,阿胜问道:“青兰,你爹娘还有你的弟弟还好吗?”


青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娘生我妹妹青凤的时候没了,我爹去年病逝了,我弟弟在县城念书,我今天就是去借学费的,没成想遇到这档子事,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哎!”


“哎,没成想我离开了几年,你爹娘多好的人啊,说没就没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阿胜叹了一口气说道。


“阿胜哥,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你不是出去跑货郎了吗?怎么这副打扮啊?我还以为你是劫匪呢!”青兰好奇的问道。


阿胜笑了笑说道:“此时说来话长,我的确做过一年的货郎,结果遇到了劫匪,被打伤了,幸亏被一个押镖的队伍救了。


后来我成为他们的一员,学了些武艺,帮着押镖,这副打扮,有一定的威慑力。我一走就是好几年,想回来报答你们的恩情,也想祭拜我的父母。


我前面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人,我以为我听错了,就没管这些,后来我又听见喊救命的声音,才跑了过来,幸亏还算及时。”


青兰听罢,感慨不已,幸亏扔了钱袋,才有机会逃过一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阿胜见青兰没有说话,他问道:“青兰,我的那三间屋子还在吧?”



“你离开没多久,我大伯就把你的屋子拿起养猪,养鸡去了,我和他们理论过,他们还说我多管闲事,哎!”


青兰说完,阿胜朝着村里的方向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他们也没少欺负你们吧?我定会让他们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青兰和阿胜一边走一边聊着回了村,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阿胜没有地方可以住,青兰让他住在自己家里和弟弟青山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青兰正在厨房做早饭,就听见她的大娘在院子里嚷嚷着:“青兰,你个死丫头,赶紧给我出来。”


“我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年前你才从我家里抢走了东西,今天又想来干嘛?”青兰走了出去说道。


青兰的大娘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抢吗?那是你们家欠我的银子,那些只够利息,还没还清呢,听说你去县城借到了钱,还不拿来还给我?”


青兰心里咯噔一下,大娘是怎么知道她借了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醉汉说的,果然她看到大娘带着大伯,还有两个堂兄走了过来,身后就跟着昨天那个醉汉。


想必这醉汉昨天被打了一顿,怀恨在心,是撺掇大伯他们来报仇的,正当青兰不知道如何应对时,只见阿胜和弟弟青山还有妹妹青凤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胜怒道:“我没去找你们要回我的房子,你们竟然来了,怎么着?你们抢习惯了是吧?今天有我张庆胜在,你们休想得逞。”


青兰大伯家的人见到阿胜有些吃惊,不过他们仗着人多,再加上张庆胜本来就是逃荒来到这个村的,他们哪里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抄起家伙一拥而上,阿胜让青兰带着弟弟妹妹去屋里躲着,这里他一个人可以应付,说完便迎了上去。


青兰的大伯他们,加上那个醉汉仗着人多,以为可以将阿胜打趴下,可是他们不知道阿胜练过拳脚,没几下就将他们打的东倒西歪。


结果青兰的一个堂兄恼羞成怒,在院子里摸起一把砍柴刀朝着阿胜的面门劈去。


阿胜灵活的闪开了,他虽然闪开了,可是砍柴刀不偏不倚的砍到在他身后准备偷袭阿胜的那个醉汉,醉汉应声倒地,鲜血直流,结果闹出了人命。


青兰大伯一家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青兰和阿胜在见面后,感情迅速升温,几个月后二人结为夫妻,阿胜在县城镖局做事,青山在县城念书,他们干脆把家搬到了县城。


后来阿胜不想青兰整天为他提心吊胆,辞去了镖师的工作,夫妻二人在冯德贵扩大了的杂货铺做事。


青兰和阿胜学会了生意上的事后,在冯德贵夫妇的帮助下做起了了生意,他们和冯德贵夫妇的生意都做的风生水起。


青兰和阿胜夫妻恩爱,生儿育女,资助弟弟青山寒窗苦读,而青山很争气,先后考中了秀才,举人,进士,为官一方,造福百姓,青凤也嫁到了好人家。


Holiday

怪诞(5)收来的故事

  我像纪晓岚一样 长条木凳八仙桌 在老家收故事……但是人家纪先生是给铜板的 我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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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有立筷子一说大家知道不?就是在一个大碗里 放上清水 三根木头筷子 能站在碗里不倒 这件事特别神奇 小小筷子真的能站住吗?后来我想想 用科学原理也讲的通 我是亲眼见识过的 都是由八九十岁的老人来操作 听说是用来招魂 所以我自己并不敢尝试🤦🏻‍♂️ 

  就是在某人莫名其妙的生病不舒服的时候 由老人 拿着一个装了半碗清水...

  我像纪晓岚一样 长条木凳八仙桌 在老家收故事……但是人家纪先生是给铜板的 我不给😏


  民间有立筷子一说大家知道不?就是在一个大碗里 放上清水 三根木头筷子 能站在碗里不倒 这件事特别神奇 小小筷子真的能站住吗?后来我想想 用科学原理也讲的通 我是亲眼见识过的 都是由八九十岁的老人来操作 听说是用来招魂 所以我自己并不敢尝试🤦🏻‍♂️ 

  就是在某人莫名其妙的生病不舒服的时候 由老人 拿着一个装了半碗清水的碗 和三根木头筷子 念叨几个已经过世的 家里人或者认识人的名字  是哪个人的灵魂在做怪 念过名字时筷子就会立住不倒 然后再由老人们说几句放过之类的话 比如:不要再折磨这个人了……你安心的走吧这样的话 具体说啥还真没听清楚过 只听老人嘴里嘟嘟囔囔念叨 然后必须由这位老人 将碗里的水泼出家门 生病不舒服的人马上就好

   

   但是下面讲的是另外一个故事

  

    在北方 彪这个字似乎是骂人的 但是南方不是 做彪悍来讲 所以很多人起名都带有这个字 

  40多年前 刘彪还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一天刘彪妈妈让他去姐姐家借擦萝卜的擦子 就是现在我们说的厨房用的刨丝器 由于贪玩 他在姐姐家磨蹭到天黑才回来 

  虽然天黑了 但是天气很好 明月当空 那时农村的土路 没有路灯 只能借着月光走路 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 姐姐家到自己家不知道走过多少遍 已经太熟悉了 他还是边走边玩 

  当走过一片坟地的时候(南方这边以前坟都在自家地里)他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穿着白色衣服…… 黑黑的长发😓

  白色衣服 在月光下格外看的清楚 

  奇怪的事 那人走路的速度和刘彪一致 刘彪走快一点 他也走快 刘彪走慢一点 他也慢走 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刘彪的心里有些害怕了 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干枯的水渠 要走下水渠 再上来 才能到家 

  那个白衣人先下了水渠 水渠的深度遮住了刘彪的视线 当刘彪也进入水渠的时候 那人不见了……

  刘彪在水渠里 四下张望 也寻不见影子 他赶紧从水渠里跑出来 还是没人 

   那个长发披肩的白衣人 就这样消失在水渠里……

  这个七八岁的男孩 感觉自己窒息了一般 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他撒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明明家已经离得不远了 甚至看到了房子的轮廓 就是跑了好久好久……

  终于迈进家门 他一屁股坐在藤椅上 脸色煞白 汗水湿透了所有衣服……

  那一夜孩子高烧不退 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 急性黄疸型肝炎

  我想

  俗称的吓破胆 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哭笑不得小丑

姑娘挖野菜,被打晕藏在山里,少年:对不起,我来晚了

明朝年间的一个凌晨,山南村绝大多数的村民都还在梦乡中,可是村里却有个漂亮的姑娘,被人捆在树干上,嘴里塞着东西,藏在树丛里。

而就在此时山坡之下,村民冯有根和他的妻子王氏借着月色,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去,两夫妻一边走还一边激动的小声嘀咕着。

王氏说道:“那个死丫头卖到县城的醉花楼,我哥说起码能值五十两银子,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两个儿子娶媳妇的事情就解决了。”

冯有根说道:“那是,别说咱们给咱们两个儿子娶媳妇了,就是给我讨个小的都够了,嘿嘿。”

王氏抬腿踢了冯有根一脚,然后怒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敢讨个小的回来,我让娘家的兄弟来打断你的腿,哼!”

王氏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她的娘家离山南村只......

明朝年间的一个凌晨,山南村绝大多数的村民都还在梦乡中,可是村里却有个漂亮的姑娘,被人捆在树干上,嘴里塞着东西,藏在树丛里。

而就在此时山坡之下,村民冯有根和他的妻子王氏借着月色,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去,两夫妻一边走还一边激动的小声嘀咕着。

王氏说道:“那个死丫头卖到县城的醉花楼,我哥说起码能值五十两银子,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两个儿子娶媳妇的事情就解决了。”

冯有根说道:“那是,别说咱们给咱们两个儿子娶媳妇了,就是给我讨个小的都够了,嘿嘿。”

王氏抬腿踢了冯有根一脚,然后怒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敢讨个小的回来,我让娘家的兄弟来打断你的腿,哼!”

王氏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她的娘家离山南村只有几里路,家里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尤其是王氏的大哥是当地的混混,心狠手辣。

虽然冯有根表面上对王氏言听计从,但是心里面暗暗不知道骂了王氏多少次,一直想着有了机会,一定会好好收拾眼前这个婆娘。

迫于压力,冯有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不是太高兴了嘛!打个比方而已,你别激动。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搞不好会惹上官司,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娘子!”

说话间,两个人爬上了山坡,在小树林找了许久。

王氏惊讶地说道:“咦,当家的,那个死丫头跑哪去了?我们明明把她藏在这里的啊,别到手鸭子给飞了啊!”

他们口中的姑娘名叫程翠芝,出生于山南村,她的父亲程富贵十三岁那年就通过亲戚的介绍,去了离家三十多里外的县城做了一个杂货铺的伙计。

几年后,程富贵在村里盖了三间青砖瓦房,娶了赵氏为妻,赵氏温柔贤惠,先后为程富贵生了女儿翠芝和儿子青山。

只可惜程富贵在县城做事,几个月才回来一趟,好在赵氏孝顺公婆,照顾孩子,让程富贵没了后顾之忧。

在翠芝十二岁,青山八岁那年,程富贵攒了一些钱,准备回镇上开个杂货铺,恰巧柳掌柜要跟着儿子搬去府城,便把杂货铺连同后面宅子便宜卖给了程富贵。

程富贵在县城有了杂货铺,又有了宅子,便将一家人接到县城,一家六口总算可以团聚,朝夕相处,杂货铺在一家人的精心打理下,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程家虽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可以说是衣食无忧,青山还被送到了学堂念书,只可惜程富贵的父母在享了几年清福之后,先后离世。

小青山聪慧好学,学堂的先生说他将来必定大有出息,程富贵夫妇甚是欣慰,指望儿子青山将来能够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青山也十分争气,正在精心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童生考试,而且他志在必得,如果一切顺利,他会在次年考取秀才功名,那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那晚,屋外刮着大风,除了青山在书房寒窗苦读,其他人都已经睡了,临近半夜青山不知不觉趴在桌上打了个盹。

这原本是件平常的事,可是那天的蜡烛比较短,燃尽之后,烧到了旁边的书本,当青山感受到火的热度和烟熏时,火已经开始蔓延了。

青山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惊慌失措,等他定了定神,准备扑灭火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外面风大,一场大火将杂货铺连同后面的宅子付之一炬。

一家人从大火中逃出来之后,程富贵看着杂货铺中被烧的货品心痛不已,那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钱,还有许多按月结算的货品还没有付钱!

所以程富贵不顾妻儿的反对,非要冲进屋里抢救货品,结果一个货柜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一家人失去了生活的依靠,无处可住,程富贵还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不仅如此,杂货铺还有一些货款需要支付。

医馆里,赵氏和女儿翠芝看着重伤的程富贵,抱头哭泣,青山更是泪流满面,懊悔不已,一直在说:“是我害了爹,是我害了这个家!”

重伤的程富贵强打精神,缓缓说道:“山儿,你不必自责,只怪我有些贪心,非要去抢一些东西出来,为父伤的太重,只怕难逃一劫。”

程富贵说完,又对赵氏说道:“娘子,虽然咱们的杂货铺和宅子烧了,但是地契尚在,还能卖些银子,偿还了货款应该还有剩余。

你一定要照顾好翠芝,给她找个好人家,让青儿把书读下去,我才能含笑九泉啊!”

“爹,我不要念书,我要治好你的伤!”

青山含泪说完,翠芝紧接着说道:“爹,你不要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先治好你的伤再说,我以后会努力挣钱帮弟弟念书的。”

赵氏含泪说道:“相公,翠芝说得对,眼下还是身体要紧,只要你身体好起来了,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过不出去的坎,我这就去找人把铺子和宅子抵押出去。”

原本价值一百两银子的杂货铺和宅子,尽管经历了大火,好在位置极佳,还是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被卖了出去。

可是这些银子偿还了杂货铺的货款,再加上给程富贵治病,很快被花完,尽管如此,程富贵还是病重难以,不幸离世。

身无分文的赵氏,不得不带着儿女回到了山南村,兜兜转转,他们回到了村里,安葬了程富贵,仿佛经历了一场梦,而这个梦里少了家里的顶梁柱程富贵。

程富贵下葬的当晚,原本帮着忙前忙后的邻居冯有根夫妇,忽然带着好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来到赵氏的院子里。

赵氏想着冯有根夫妇帮了她很多,她便强忍悲痛请他们进屋坐坐,以示感谢。

可是王氏把脸一沉冷冷的说道:“程富贵的后事已经办完了,咱们该谈谈这个房子的事情了!”

房子?什么房子?自家的房子为什么要和她谈?赵氏一家三口都十分惊讶。

说起他们的房子,当年程富贵一家人搬去县城之后,将房子托付给邻居冯有根帮着照看,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帮着打扫打扫,收拾收拾。

方便程富贵过年的时候带着家人回来祭拜祖先,住上几日,当然他也没有亏待冯有根夫妇,每次过年回来的时候,会给冯有根家里买东西。

不仅如此,还每年给他二百文钱作为酬劳,难不成王氏是为了这两百文酬金而来?

赵氏赶紧说道:“他王婶,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相公刚去世,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若不是我回娘家借了点钱,只怕是要饿肚子。

如今这才三月份,没过几个月,你看这二百文的酬金能不能免了?如果你实在想要,能不能先等一等,等我和翠芝做些针线活挣到钱了,给你五十文可好?”

话音刚落,王氏笑着说道:“五十文?翠芝她娘,五十文就想把我打发走?”

“不然呢?”赵氏愣了一下问道。

王氏脸一沉,冷冷地说道:“想当初,你们程家可是城里人,虽然算不算大户人家,但是比我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要强上百倍千倍。

听说你们家的杂货铺加上宅子能值几百银子,尽管你男人出了事情,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程家在我的眼里就是有钱人。”

赵氏心里一惊,这王氏夸大其词,今天不知道她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刚想解释一番。

早有准备的王氏说道:“既然你们是城里人,咱们就按照城里人的规矩给你算一算,就算你请一个老妈子帮你照看这个房子,每个月起码也要给二百文,是不是?”

还没等赵氏他们搭话,王氏又说道:“这一年差不多就是二两五钱银子,四年总共是十两银子,再加上这些年的利息,我估摸着连本带利五十两就够了。”

翠芝知道母亲性格柔弱,难以应付这种局面,她赶紧说道:“大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记得当年我娘准备请我舅舅隔山差五来帮着照看房子的。

可是你上杆子跑来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那么熟,房子就由你们家来照看着,给不给钱都无所谓,谁让大家是邻居?

我爹我娘过意不去,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你们带些东西,还每年给你家二百文钱,你们怎么这么不知足?居然狮子大开口,问我们要五十两银子,这不是讹人吗?”

王氏怒道:“你这个死丫头,牙尖嘴利的,还挺能说!但是我今个把话给你们挑明了,现在就得按照我说的来算,就算我讹你,又怎么呢?”

“那我就找村里的里正郑大伯来评评理,或者我去县城报官去!”青山针锋相对地说道。

“是吗?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个死丫头,还有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只可惜,就凭你们孤儿寡母,能走出这个院子,能走出这个村吗?”

王氏说完,朝身后的几个壮汉挥了挥手,那几个人像饿狼一样的扑了过来,对着赵氏和翠芝还有青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翠芝和青山忍着疼痛,紧紧的护着母亲赵氏,赵氏一开始还大喊王氏他们没有王法,可是看着儿女被打之后,只好开始求饶。

“娘,别求他们这帮恶徒!”翠芝说完,“啪”的一声,她被一个壮汉打了一记耳光,赵氏赶紧说道:“大姐,你们饶了我的两个孩子吧?”

王氏挥了挥手,壮汉闪在一边,但是死死地围住赵氏一家三口,王氏说道:“早这样不就结了?何必受这么多的皮肉之苦?那五十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赵氏含泪说道:“大姐,我们城里的铺子被一把大火烧光了,连同宅子也就卖了二十两,还清了货款,给我亡夫看病和安葬,早就一文钱都没了,你们让我去哪里凑五十两银子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没钱,这房子那就是我的了!你们现在就给我搬走,等你们啥时候把钱还清了,这房子再还给你们!”

王氏说完,就指挥身后的几个壮汉开始进屋将东西往外扔,翠芝和青山要去和那帮人拼命,赵氏一左一右紧紧了拉着他们小声地说道:“算了,先忍一忍。”

翠芝也知道若是再反抗,只怕一家人会被打得更狠,只好咬着牙去收拾了几个包袱,跟着赵氏,带着青山离开了家,往村外走去。

令人愤慨的是,王氏竟然拿着一张事先写好的借据,强迫赵氏在上面按上了手印!

“娘,姐姐,你们身上痛不痛?咱们能去哪里?要不先去舅舅家吧?”赵氏一家三口来到村口,青山擦了擦眼泪说道。

赵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娘没事,算了,他们要是知道咱们的情况,肯定会找那帮恶徒理论,可是那帮人心狠手辣,我不想连累你舅舅他们。”

翠芝说道:“娘,可是不去舅舅家里,我们能去哪里呢?”

赵氏看着一对儿女,心如刀绞,她用手指了指村口的一个破屋,缓缓地说道:“那户人家是个绝户,没人住,我去跟里正说一声,看能不能让我们住进去。”

话音刚落,只见身后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汉,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青山他娘,你们受苦了,那个破屋,你们先将就着住一住吧?我实在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啊。”

翠芝见郑大伯前几天还好好地,还忙里忙外帮着张罗父亲的后事,这会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再一看,脸上还有掌印。

原本想请郑大伯替他们一家三口主持公道的翠芝,赶紧问道:“里正大伯,你这是怎么了?”

郑大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在地里干活,听说有人去你们家闹事,我就赶回来了,结果你们已经被赶走了,我就找王氏理论了一番。

可是她根本没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她的大哥人称王赖子,就是一帮泼皮无赖,手下还有几个跟班,把我给打了,让我少管闲事,否则没我好果子吃的。”

青山怒道:“里正大伯,他们就这么无法无天吗?欺负我们也就罢了,连你也敢打?”

郑大伯说道:“谁说不是啊?那个王赖子本就是个泼皮无赖,以前没这么嚣张,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和县衙的几个差役称兄道弟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最近祸害了不少的人,哎!”

赵氏他们三个都气的牙痒,可是也无济于事,郑大伯又说道:“那个屋子破是破了点,但是还可以遮风避雨,回头我叫几个人帮着修一修,你们先住着,有啥事,回头再说吧!”

赵氏三人连声称谢,目送郑大伯离去,他们才进了那个破屋,简单收拾了一下,总算是有了安身之所。

由于程富贵和赵氏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他们家的日子好了之后,平时照顾村里的人,所以次日,郑大伯果然带来几个村里人帮着翠芝他们修了屋子。

还有几个好心的妇人送了一些粮食给赵氏,只不过赵氏他们被欺负的事情,他们都只字未提,毕竟王氏住在村里,他们怕说多了会惹祸上身。

不过有一个妇人悄悄对翠芝说:“翠芝啊,你也十五六岁了,是个大姑娘,又长得这么漂亮,出门可得小心点,万一遇到王赖子可就麻烦了,我只能提醒你这么多!”

翠芝虽然记住了这句话,但是她没有想太多,也没敢跟母亲赵氏说,免得她伤心难过,可是一家人要生活,总不能整天窝在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氏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甚是艰苦,赵氏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做些针线活挣钱贴补家用。

青山因为父亲刚刚去世,有孝在身,不能参加科考,再加上现在家里没钱去学堂念书,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便跟着儿时的伙伴学着上山砍柴。

而翠芝除了跟母亲赵氏一起做些针线活,还要去野外挖野菜,毕竟一家三口要填饱肚子,那些好心人送来的粮食吃不上几天的。

自从赵氏他们被赶出自家的房子之后,王氏倒是没来找他们麻烦,也没有来催着他们还那五十两银子,一切看似很平静。

只不过王氏一家人已经搬进了他们的青砖瓦房里住了起来,赵氏一家三口虽然生气,但是一时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那天下午,翠芝和往常一样出去挖野菜,傍晚,翠芝在山坡下挖了些野菜,见天色不早了,准备回家。

突然路旁的草堆后窜出一个人,还没等她转回头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感觉到后脖颈被重重的打了一下,顿时晕了过去。

天黑之后,翠芝才醒来,翠芝惊愕万分,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树干上,嘴巴还被堵上了,身上还盖着一些稻草和树枝,仿佛被人藏了起来一样。

翠芝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挣脱,母亲和弟弟该有多着急,该有多难过?一想到这里,当那种无力感的绝望渐渐涌上了翠芝的心头。

可是她除了默默的流泪,什么都不能做,并且她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把她打晕,藏在这里,那个人这么做图个什么?

突然,翠芝听见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难道是野兽?翠芝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翠芝,别怕!我是何荣,对不起,我来晚了!”

尽管翠芝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是从声音中,她听出来对方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何荣,翠芝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点头。

原来何荣和翠芝是一个村里的,比翠芝大两岁,二人从小就很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何荣家里穷,一直不敢去程家提亲,后来程家搬去了县城,何荣觉得更是高攀不起,但是翠芝鼓励何荣不要放弃。

何荣为了能配得上翠芝,便去了省城,因为他有个远房表叔在省城做生意,何荣希望能跟着学做生意,将来挣到了钱,再风风光光的迎娶翠芝。

可是何荣这一走,杳无音信,翠芝的父母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但是翠芝一直是各种理由推辞,她在默默的等待和何荣再相见的日子。

没想到这对有情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再相聚。

何荣一边帮翠芝解开绳子,一边小声地说道:“翠芝,你先别急,我一会拿掉你嘴里堵的东西,你先别说话,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所以翠芝恢复自由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跟在何荣的后面走,不多时他们来到一个山洞,何荣点亮了火把,说这里安全了。

翠芝这才含泪说道:“阿荣,你这几年去了省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人说你出了意外,有人说你发财了,已经在省城娶妻生子,可是我怎么都不相信。”

何荣说道:“前两年,我在亲戚的布庄做伙计,后来我表叔见我为人踏实,便带着我走南闯北,在外地做生意,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在外地,不在省城。”

“你是什么时候回村里的,我怎么不知道?”翠芝连忙问道。

何荣答道:“前些日子,我表叔在县城开了个布庄,让我去做掌柜,等我将布庄的事情打理妥当后。

就在昨天,我想着去找你,可是我一打听才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你们已经回到了村里,我赶紧往村里赶,到了村里,天已经黑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翠芝又问道。

何荣答道:“在村口,我遇到一个白发老翁,他说你有难,让我去山上找你,我起初还不相信,但是他说他是我在外做生意途中救过的一只白狐。”

“啊?白狐还能幻化人形,难不成他是狐仙?”翠芝好奇的问道。

何荣说道:“你说的没错,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狐仙说了我救他的情景,还有他现出了原形给我看了一眼,我才相信。”

翠芝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她知道何荣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她也相信何荣,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山上,何荣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找到她呢?

想到这里,翠芝说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狐仙带你找到我的?他在哪里?我想对他说声谢谢,另外你怎么不带我回家,而是在这个山洞里,我娘和我弟弟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

何荣说道:“狐仙把我带到你被绑的地方之后,说要给你娘和弟弟报个平安,就走了,另外他还说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们在山洞里躲着,等他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咱们要等多久?”翠芝得知狐仙已经通知了家人,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究竟是什么好消息?翠芝也搞不清楚,最好是能让王氏和王赖子那帮人得到严惩,可是她又不敢奢望这些。

正当他们说话时,忽然山洞里出现了一个白发老翁,尽管何荣跟翠芝提起过,翠芝也吓了一跳,不过翠芝很快平静了下来,赶紧来心里谢恩。

狐仙说道:“翠芝姑娘, 不必多礼!何荣对我有恩,我帮你也是为了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何荣这小子对你真是有情有义,得知你家出了事情。

匆匆忙忙赶回村里,当我告诉他你被抓了之后,他连自己家里都没回,赶紧跟我上山来找你,也难怪,你等了她这么多年,又长得漂亮,换成我也会动心,哈哈。”

翠芝脸一红,不过她想起狐仙说的好消息,连忙问道:“敢问狐仙,你跟阿荣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意思?”

狐仙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翠芝看了又看,看的翠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狐仙转了一圈,何荣和翠芝定睛一看,竟然发现狐仙变成翠芝的模样,分毫不差,翠芝惊呼道:“狐仙,你怎么变成我的模样?”

狐仙学着翠芝的声音说道:“王氏夫妇和王赖子那帮人太不是东西!他们霸占了你家的房子不说,还把你打晕藏在这里!

他们是想把你卖到醉花楼,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教训他们,你们在这里等我好消息。”

翠芝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被藏在山上,想着若不是何荣出现,狐仙帮忙,她这一生只怕会是生不如死,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而狐仙幻化的翠芝突然消失不见,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王氏和冯有根的视线里,王氏和冯有根见了大喜。

他们迅速地冲了上来抓住了翠芝,翠芝假装喊了声“救命”,王氏掏出破布堵住了她的嘴,冯有根拿出绳子将翠芝捆的严严实实。

王氏怒道:“你这个死丫头,我们把你捆的那么结实,你竟然还跑掉了,不过你命不好,还是被我们抓住了,看你这会能跑到哪里去?”

王氏说完和冯有根拉着翠芝往县城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只见王赖子带着几个跟班在路边等着。

王氏把翠芝交给了王赖子说道:“大哥,人我给你带来了,回头记得分我银子啊!”

王赖子说道:“妹子,你放心,这个翠芝,县城的老鸨见过,能值一百两,你的那五十两,回头我给你送过去,等料理完翠芝,咱们再处理赵氏和青山他们,嘿嘿!”

狐仙幻化的翠芝见人都到齐了,幻化成老翁的模样怒道:“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那帮人反应过来,狐仙挥了挥衣袖,只见那帮人变成流浪狗,灰溜溜跑到了县城。

狐仙见这一切处理完毕,便回到山洞,让芝回去,赵氏和青山见到翠芝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又见何荣是送她回来的,也是千恩万谢。

第二天,县城里传来了消息,说有好几条恶狗去了县城,见到几个差役就是一顿乱咬,那几个差役打死了那几条恶狗。

结果发现那些流浪狗竟然是王氏夫妇,还有王赖子他们,几个差役因此被判斩刑。

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何荣和翠芝虽然觉得这样有点狠,但是那些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Holiday

怪诞(4)

  这故事不算怪诞 但是很曲折心酸……

  一个很悲惨的家庭故事 主人公是一名退伍兵 他回乡以后选择了自主创业 几年后 成为远近闻名的整体厨柜的加工厂的老板 风风光光 家里资产也殷实了 乡里乡亲朋友战友 都以他为荣 他为人善良 诚信经营 得到大家的认可  

  所以当他想扩大生产规模的时候 吸引了很多朋友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积蓄 希望将来能在他这里分一杯羹……

  就在这时段 家里后院起火 他的老婆和...

  这故事不算怪诞 但是很曲折心酸……

  一个很悲惨的家庭故事 主人公是一名退伍兵 他回乡以后选择了自主创业 几年后 成为远近闻名的整体厨柜的加工厂的老板 风风光光 家里资产也殷实了 乡里乡亲朋友战友 都以他为荣 他为人善良 诚信经营 得到大家的认可  

  所以当他想扩大生产规模的时候 吸引了很多朋友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积蓄 希望将来能在他这里分一杯羹……

  就在这时段 家里后院起火 他的老婆和工厂里的一个工人居然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当时正是工厂扩建期 他忙的焦头烂额 无暇顾及 于是他老婆更肆无忌惮了……

  他们有个儿子 也是个老实人 也走了爸爸的路子 当了兵 退伍回乡后在政府一个部门上班 单位里有宿舍 儿子基本住在宿舍里 不常回来

  有一天 儿子突然回家 撞见了他妈妈和别的男人不堪的一面 …… 

  儿子回到宿舍后 自杀了

  留下一封遗书 记录他所看到的一切

  爸爸送走了唯一的儿子以后 拿着遗书疯狂了 

  人在极度悲痛中就会做出傻事 

  他一把火烧了整个工厂……

  然后去了浙江奉化 出家当和尚

  但是他背负着他朋友们 乡友们的债务 六根不可能清净下来 当了几年和尚以后 还是选择了回来

  他回来了 勇敢地回归

  面对大家 承认债务 承担责任 从头再来 挣一分还一分 挣十块还十块……

  所有人 曾经为他投资的人 没人催债 也无法催债 大家都默认了

  ……

  

  

  

  

  

哭笑不得小丑

姑娘成亲前日,老乞丐提醒她有难,她躲在猪圈逃过一劫

  这天清晨,清水村的公鸡刚打鸣,猪圈里骨瘦如柴,长期吃不饱饭的姑娘阿珍还在睡梦中,突然一个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那人说道:“你这个扫把星!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给我起来打猪草,然后回来做早饭?要是等我起床的时候,早饭没做好,猪没喂饱,我非打死你不可!”

正当阿珍在揉眼睛,还不能确定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的时候,她那长得膀大腰圆的婶婶柳氏一把将她揪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毫不客气的朝着她的身上打了下去。


这一次阿珍确信不是在做梦了,因为她不仅感受到了疼痛,而且柳氏已经把装着一把镰刀的竹篓踢到了她的脚下。

阿珍赶紧提起竹篓,强忍着身上的新伤旧伤带来的疼痛,往村外的河边走去,......

  这天清晨,清水村的公鸡刚打鸣,猪圈里骨瘦如柴,长期吃不饱饭的姑娘阿珍还在睡梦中,突然一个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那人说道:“你这个扫把星!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给我起来打猪草,然后回来做早饭?要是等我起床的时候,早饭没做好,猪没喂饱,我非打死你不可!”

正当阿珍在揉眼睛,还不能确定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的时候,她那长得膀大腰圆的婶婶柳氏一把将她揪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毫不客气的朝着她的身上打了下去。


这一次阿珍确信不是在做梦了,因为她不仅感受到了疼痛,而且柳氏已经把装着一把镰刀的竹篓踢到了她的脚下。

阿珍赶紧提起竹篓,强忍着身上的新伤旧伤带来的疼痛,往村外的河边走去,路上她并没有哭,因为哭也没用,她只是默默的流泪,她流泪,是因为她看不到未来。

阿珍原本有着幸福的童年,他的父亲张大山学了厨艺之后,去镇上开了个饭馆,还娶了隔壁镇冯氏为妻,就是阿珍的娘。

张大山的弟弟张二山,也就是阿珍的叔叔是个懒汉,游手好闲,起初在张大山的饭馆帮忙,跟着学手艺,可是张二山不仅偷懒,还偷钱去赌。

无奈之下张大山将弟弟赶了回来,可是张二山回来之后,却恶人先告状,整天跟父母和村里的亲戚们说大哥有了钱就忘本,不认他这个亲弟弟。

张大山不仅没有和弟弟计较,还拿钱帮着张二山娶了柳氏,希望弟弟能够做个勤劳本分的人,可是张大山非但不感激大哥,反而怀恨在心,不给大哥好脸色看。

在阿珍八岁那年,爹娘带着阿珍回村里看望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还有比她小一岁的堂妹阿翠,然而意外发生了。

当他们路过一条小河上的浮桥时,上游堤坝决堤,关键时刻,她的爹娘将生还的机会给了女儿阿珍。

一向对大哥怀恨在心的张二山一反常态,不仅大哭了一场,还带着妻子柳氏忙前忙后帮着操办大哥大嫂的后事,还口口声声说会照顾阿珍,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那时候的阿珍忽然觉得叔叔真好!全村里的人都知道张二山这么做是为了阿珍在镇上的小饭馆,只是阿珍还小,她还不明白。

然而阿珍地狱般的生活便开始了,因为张二山不懂得开饭馆,他和阿珍的爷爷奶奶还有柳氏商量之后,背着阿珍把原本属于她的小饭馆卖了。

张二山有了钱之后,想做点小买卖,将来挣大钱,可是他哪里是做买卖的料?拿着钱出去花天酒地,没多久便挥霍一空,还因为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

阿珍的爷爷奶奶连续遭到两次沉重的打击,没多久也先后去世了,柳氏将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小小的阿珍身上。

原本就很刻薄的柳氏,对阿珍非打则骂,打猪草,喂猪,洗衣做饭,砍柴挑水,上山采药,把她当做牲口使唤,就连睡觉的地方都在猪圈。

一晃几年过去,十六岁的阿珍虽然模样清秀,但是骨瘦如柴,看上去像是比她小一岁的阿翠的妹妹。

而阿翠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姐姐,反而把阿珍当做扫把星,当做丫鬟,睡在猪圈里的丫鬟,经常跟着柳氏一起打骂阿珍。

阿珍来到了河边没多久,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后,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珍,你还好吗?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啊?”

阿珍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隔壁村的阿志,曾经给她带来过快乐和希望的少年,也是她唯一可以诉说衷肠的朋友。

原来两年前的一天,隔壁村的小伙阿志上山砍柴时被毒蛇咬伤,恰巧被在附近采药的阿珍发现,救了他一命。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阿志认识了勤劳善良,但是身世坎坷,生活凄惨的阿珍,阿珍也认识了为人忠厚,孝顺父母,同样勤劳善良的阿志。

阿珍觉得阿志就是她灰暗的生活中的一道亮光,给了她希望,让她脱离那个炼狱般的家,可是这份希望就在几天前彻底破灭。

因为前几天的上午,阿志的母亲陈氏找到在河边洗衣服的阿珍说道:“阿珍,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也知道你救过阿志的命,阿志喜欢你,我也打心里也喜欢你,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媳,可是我和阿志都没有这个福分。”

阿珍听到前半段话的时候,脸红心跳,可是当她听到后半段话的时候,仿佛掉进了冰窟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初恋、希望都破灭了!

陈氏又说道:“我诚心诚意的登门提亲,你婶婶一张口就要五十两聘礼,虽说我家里的生活条件还行,那也要攒个十年八年的啊!”

陈氏说完,叹了一口气走了,阿珍洗完衣服后,难过的赶回家,她刚把装着衣服的盆放下,柳氏一把抓住她回到屋里,然后拿起笤帚开始往阿珍身上招呼。

柳氏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竟然在外面勾引男人?你就这么想嫁出去?我可告诉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想都别想!”

阿珍绝望的承受着这一切,她的内心很愤怒,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那样只会激发柳氏的斗志,打的更凶。

阿珍不明白柳氏为什么如此动怒?难道她要一辈子伺候婶婶和阿翠?可是她心里清楚有贪财的柳氏在,她和阿志之间没有可能。

所以当阿珍听到阿志和她说话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转过身,反而躲开了,她小声地道说:“你赶紧去砍柴吧!你以后别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是不是我娘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你婶婶又欺负你了?你放心,这些问题我都会解决!对了,我给你带了两个馒头,你趁热吃了吧!”

阿志说完,将两个用荷叶包好的馒头放在地上,难过的离开了。

此时天微微亮,阿珍顺着树丛的缝隙看着阿志离开的背影,她犹豫了再三,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她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馒头,躲在树丛里,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是因为阿珍嘴馋,实在是这几天柳氏每天只让她吃一顿饭,而且是那种可以照出影子的稀粥,若不是阿珍能够在山上采些野果来充饥,只怕她早就饿死了。

阿珍吃完了一个馒头之后,将另外一个馒头揣进了怀里,准备留着晚上吃,因为每到晚上她都饿得不行。

阿珍回家后,为柳氏和阿翠做了早饭,早饭阿珍只喝了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就忙着喂猪,打扫卫生,洗衣服,忙完这些之后,她背着竹篓上山采药。

若是往常,阿珍会去老地方采药,因为阿志常在那里砍柴,两个人可以一起说说话,即便是周围有人,她不方便和阿志说话,远远的看一眼阿志她也觉得很知足。

可是现在的阿珍为了避开阿志,特地去了另外一片山坡上采药,忽然不远处路旁有个一副乞丐模样的老翁靠在树上,口中发出了“哎哟,哎哟”的声音。

善良的阿珍赶紧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吗?”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今天真是好倒霉,刚才准备去前面那个村里去讨口吃的,刚到村口,就有一只恶狗追着我咬,我的腿还在流着血呢。”

“老人家,你先坐着别动,我去找点止血的草药给你敷上!”

阿珍说完,赶紧在附近的草丛中找到了止血的草药,用嘴咬碎之后替老乞丐敷上,又从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上扯下一块破布替老乞丐包扎好。

老乞丐激动地说道:“姑娘,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啊!”

“老人家,举手之劳而已!你坐在这里休息休息,我要上山采药了,就不陪你了。”阿珍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一想到柳氏,她还是转身往山上走去。

“姑娘,能给我点吃的吗?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我饿得不行,我的腿这样了,一时半会可能不能去讨吃的了。”

阿珍听见身后传来老乞丐的恳求声,她犹豫了片刻,有些不舍的从怀中掏出早上阿志给她的馒头说道:“老人家,我只有这个馒头,还是冷的,你将就着充饥吧。”

老乞丐一边吃一边说:“我一个要饭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早就习惯了残羹冷炙,对了,这是你中午的干粮吧?我吃了,你怎么办?”

阿珍说道:“没事,我饿一顿没关系,山上还有野果呢,总会填饱肚子的。”

“那就谢谢姑娘了,我去下面的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讨点吃的!”老乞丐说完,指了指清水村的方向,站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山下走去。


到了晌午,阿珍往家里赶,她刚到院子,只见柳氏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一边接过阿珍的竹篓,一边说道:“阿珍,你累了吧?赶紧去吃饭了。”

阿珍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了门,难不成这是在做梦?她下意识的躲开了,怯怯地说道:“婶婶,我不能,我可能耽误了做饭的时间,我这就去做饭,然后去喂猪。”

柳氏抢过阿珍手里的竹篓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那是以前,我现在想通了,毕竟你是我的侄女,是阿翠的堂姐,以前那样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难道柳氏真的想通了,转性了?正当阿珍觉得不可思议之际,阿翠走了出来挽着阿珍的胳膊说道:“阿姐,走,跟我进屋吃饭去!”

阿珍忽然有一丝感动,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的吗?一家人互敬互爱!

当她被阿翠带进屋后,惊讶的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竟然还有肉和白面馒头,阿珍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些我能吃吗?”

“瞧你说的,可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吗?放心的吃,管饱!”柳氏拿过一个馒头递给了阿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阿珍接过馒头之后,可是她不敢吃,因为她不相信这一切实在真的,指不定柳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甚至馒头有毒都是可能的。

可是阿翠也拿过一个馒头,一口咬了下去说道:“阿姐,难道你怕馒头有毒?”

阿珍见堂妹阿翠吃的津津有味,又累又饿的她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期间柳氏还不停的提醒她要吃菜,吃肉。

这几年以来,阿珍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饱,仿佛一切在梦中,不过柳氏见她吃完饭之后说道:“阿珍,你是不是有个舅舅?就是你娘的亲哥哥!”

“婶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确实有个舅舅,比我娘大十岁,我娘出嫁那年,他还考中了进士,可是在上任的途中遇害了”

阿珍有些好奇的说完,柳氏和阿翠异口同声,而且笑呵呵地说道:“有就好,有就好!”

阿珍吃完饭,看着态度大变的柳氏母女,觉得不太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好说去洗碗,然后去喂猪。

可是柳氏说道:“今天中午你妹妹阿翠洗碗,猪我已经喂过了,你这些天累坏了,回你自己的屋里歇会,从今往后你就住在那里,别住猪圈了。”

柳氏家是三间草屋加旁边的厨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左边的房间中间隔成了两个房间,住着柳氏和阿翠。

右边的房间也被隔成了两个房间,原先是阿珍的爷爷奶奶和阿阿珍住的,她的爷爷奶奶去世后,阿珍被赶到了猪圈,那个房间一直空着。

猪圈在厨房的后面,中间用一堵矮墙隔开,后面是养猪的地方,前面堆放着柴火之类的杂物,阿珍就在地上铺了个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床。

可是现在柳氏为什么让她重新住进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她细想,她就被柳氏和阿翠连推带搡的进了她曾经住过的房间。

眼前的一幕让她顿时惊呆了,因为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还放着干净的衣服,尽管阿珍知道那是阿翠的,但是要比她身上的衣服好很多。

“阿姐,你赶紧把衣服换上吧!”阿翠催促道,还没等阿珍反应过来,柳氏母女已经七手八脚的帮阿珍换上了衣服。

柳氏仔细看了看阿珍,然后说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阿珍,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过几天阿志家要来提亲了,我已经同意你和他的婚事了。”

阿珍听罢,激动的差点提起来了,幸福来的太突然,难道阿志说的“你放心,这些问题我都会解决!”是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哪里去凑的五十两?

“谢谢婶婶,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珍尽量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但她还是问道,柳氏说道:“你这丫头,我还能骗你吗?你歇着吧,阿翠,我们出去吧!”

阿珍见柳氏母女走了之后,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发现痛得厉害,阿珍这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可是柳氏为什么改变的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呢?

接下来几天阿珍每天都能吃得饱,睡得香,脸上开始有了红润,她除了去河边洗衣服,柳氏母女什么都不让阿珍做,就连洗衣服也是阿珍觉得呆家里太闷主动要求的。

到了第四天,陈氏和阿志带着媒婆来到了家里,很快就商定了婚事在半个月之后。

阿珍找到机会单独对阿志说:“阿志哥,你是怎么凑够五十两聘礼的?我看你送来的聘礼顶多也就值一二两银子,难道剩下的给现钱了吗?”

阿志笑着说道:“你婶婶没有要那么多聘礼,就是我带过来的那些。”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婶婶怎么就会同意呢?”阿珍好奇的问道,阿志说道:“阿珍,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踏踏实实的等着和我拜堂成亲吧,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妻子。”

终于等到了成亲的前一天,再过一晚,阿珍就要成为阿志的新娘了,她虽然很激动,但是一想到父母不能见证她的幸福时刻,忍不住泪水直流。

所以那天一大早,阿珍带着祭品去祭拜父母,等她回来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冲着她笑着说道:“姑娘,恭喜啊!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吧?”

“咦,老人家,是你啊!你怎么知道的?”阿珍想起来,对方是那天帮过的老乞丐,她好奇的问道。

老乞丐说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明天和你成亲的新郎不是阿志,而是别人!除非你今晚继续睡在猪圈里!否则你难逃此劫啊!”

阿珍听罢,吓了一跳,她吃惊问道:“老人家,你何出此言?”

“姑娘,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总之是你婶婶要害你,你听我的就是了,晚上要悄悄的去猪圈里睡觉,千万别让你婶婶她们知道,切记,切记!”

老乞丐说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阿珍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里,柳氏母女对她很好,看不出要害她的意思,不过阿珍觉得有些不安。

晚饭吃的格外的早,天还没黑,柳氏母女就去睡觉去了,柳氏对阿珍说:“阿珍,明天是你成亲的日子,晚上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阿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方面是婚前的兴奋,另一方面是老乞丐提醒她要悄悄的去猪圈睡觉,该不该听老乞丐的呢?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珍思来想去还是抱着被子,悄悄的去了后院的猪圈铺了一些稻草,抱着被子坐在地上。

阿珍想着将就一晚,次日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若柳氏母女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她以后也会真心对她们。

想到这里,阿珍闭上了眼睛,可是她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阵子,现在有些不太习惯猪圈里面的猪发出的呼噜声,吵得她一时间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堂屋里传来柳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柳氏说道:“这个死丫头,还有那个当差的,把我们骗得好苦啊!我竟然蠢到相信了,这下好了,阿珍跑了,若是被我抓到,非打死她不可!”

阿翠说道:“娘,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先四处找找吧,她要是跑了,我的婚事可怎么办啊?我的终身幸福岂不是要泡汤了?”

阿珍吓了一哆嗦,难道柳氏她们真的要害自己?正在阿珍焦急万分的时候,她听见屋子的后门被打开了,柳氏说道:“这个死丫头,不会躲在猪圈里面吧?”

眼看着柳氏母女就要过来,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阿珍的面前,还没等阿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那人扬起手打在阿珍的后脖子上。

阿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盖着红盖头,她顺着盖头往下看,发现自己身着新娘发衣裳。

难道自己是被被人抢到这里来的?成亲的新郎真的不是阿志?

阿珍刚想掀开红盖头一探究竟,忽然脚步声传来,那人掀开了红盖头,而且还说道:“娘子,你真漂亮!时候不早了,咱们安歇了吧!”

阿珍抬头一看,对方竟然是阿志,她忍不住说道:“阿志哥,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打晕我的人是你,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或者是我现在在做梦吗?”

阿志有些好奇的说道:“我们既然拜堂了,怎么还称呼我阿志哥呢?该叫我相公了!娘子,这不是在做梦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新娘啊!”

“怎么会这样?昨晚我在猪圈里,亲耳听见婶婶和堂妹要过来抓我的,婶婶还说非打死我不可呢,可是后来我被打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珍十分不解的问道,话音刚落,只见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阿珍仔细一看,竟然是老乞丐,只不过此时的老乞丐鹤发童颜,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

“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珍和阿志异口同声地问道。

老乞丐笑着说道:“若不是我打晕了你,幻化成你的模样,帮你摆平了柳氏和阿翠那两个心肠歹毒的家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能顺利的成亲吗?”

阿珍惊讶的问道:“我婶婶和阿翠这阵子对我还是挺好的,莫非这一切都是他们伪装的?对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幻化成我的模样,莫非你是神仙吗?”

老乞丐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什么神仙,不过以后说不定就是了!其实我是山中修行的白狐,还是你们救了我呢,你们可还记得?

一年前,有个道长想夺取我的内丹助他修炼,我们打斗了多时,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身负重伤,虽然我侥幸逃脱,可是现出原形,躺在一个草丛里。

你们非但没有把我拿去卖了,还把我藏在一个山洞里养伤,每天过来给我送吃的!我知道你们两情相悦,可是我知道柳氏母女的为人,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养好了伤后,幻化成老乞丐接近你们,我先是幻化成老乞丐接近阿珍,想确认一下你们当年帮我是一个偶然,还是你们是真的心地善良,你没有让我失望。

也是在那天,我遇到了要出去做生意挣钱娶你的阿志,他同样没有让我失望,还用他的本钱带我去医馆治伤,所以我决定一定要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阿珍想到阿志为了挣钱要背井离乡出门做生意,感动不已,不过她问道:“狐仙,你是怎么说服我婶婶的?还有阿志怎么又没有出去做生意呢?”

狐仙想了想说道:“是我让阿志回去的,让他说服他的母亲,过些日子再去你家里提亲,他便回去了。

我幻化成衙役的模样去了你家,告诉柳氏她们你的舅舅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记忆,是咱们这里的知府大人,现在他已经想起来了,过些日子会来看你。

我提醒你婶婶要好好对你,否则你舅舅不会饶了她,若她对你好, 将来少不了她的好处,你婶婶知道这些还敢对你不好吗?”

“原来是这样啊,狐仙,我的舅舅真的还活着吗?”阿珍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还是亲娘舅,她忍不住追问道。

狐仙说道:“你舅舅确实还活着,他在上任途中确实遇到了劫匪,他无奈之下跳了悬崖,他所幸的是他福大命大没有死,被樵夫救了,但是他失去了记忆。

后来你舅舅改名换姓,娶了樵夫的女儿,他重新参加了科考,中了进士,在别的县做知县,过阵子就要调到咱们这里任知府大人了。”

阿珍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舅舅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对了,我婶婶和阿翠为什么要抓我,是不是他们觉得自己被骗了?”

狐仙点了点头说道:“你婶婶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托人去了县衙打听,说根本就没有我这样的一个衙役,而且即将调任的知府大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舅舅,因为你的舅舅已经改名换姓了。

柳氏本想着到时候你的舅舅会感谢她,给她一笔钱,再给阿翠寻个好人家,她这一辈子就要享福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希望破灭了!她若是就此罢手,成全了你和阿志,她和阿翠将来的生活也不会差。

因为我会让你的舅舅恢复记忆的,以你的性格不会说你婶婶的坏话,你舅舅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和阿翠。

可是柳氏竟然心生毒计,决定把你交给镇上的牙婆卖到青楼,如此一来,她有了钱就可以为阿翠招一个上门女婿,给她养老送终。”

阿珍和阿志听到这里,身上都惊了一身冷汗,阿珍问道:“狐仙,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要让我睡在猪圈里,又为什么要打晕我呢?”

狐仙说道:“我让你睡在猪圈里,是要给柳氏最后一次机会,她若找不到你,就此罢手,天亮之后,村里人多,她不敢下手,让你嫁给阿志,也就算了。

可是那可恶的柳氏和阿翠非要自寻死路,我岂能饶了他们?当他们要去猪圈抓你的时候,我打晕了你,进入了你的体内,学着你的模样苦苦哀求柳氏和阿翠饶了你。

可是柳氏和阿翠仍然不肯罢手,拿起绳子要捆你,我一气之下便施了法术,让你顺顺利利的嫁给了阿志,狠狠的处置了柳氏和阿翠他们两个心如蛇蝎的人。”

“谢谢狐仙!你是怎么处置她们的?她们现在怎么样?”阿珍听狐仙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狐仙帮了她,只怕这会她已经在青楼里为了保护清白垂死挣扎了。

狐仙淡淡地说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会柳氏在青楼打杂,至于阿翠嘛......,你别怪我狠心!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恶有恶报!你们既然成亲了,就莫要辜负了良宵!”

话音刚落,狐仙化成一团白烟,消失不见了,阿志赶紧拉着阿珍照着外面拜了又拜,然后入了洞房。

次日上午,阿志的院子里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询问阿珍在不在家,阿珍看着那个和外祖父有些相像的中年男子,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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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3)

  讲一个狗狗的故事

  狗的名字叫花花 被老爷子捡回来的一只流浪小狗 民间有说法:狗的脚趾是四个的叫狗 五个脚趾叫犬(关于这个说法我倒是没有百度查) 而花花是六趾 长得很丑 没人喜欢只有老爷子喂它 把它养在家里 那时候家里不富裕 连院墙都没有 花花就这样散养着 它也不离家

  有一年 老爷子过世了 过世的那一整天 大家没见花花的身影 第二天 两个儿子去给老爷子添坟头的时候 看见花花独自坐在坟头上……

  从此 ...

  讲一个狗狗的故事

  狗的名字叫花花 被老爷子捡回来的一只流浪小狗 民间有说法:狗的脚趾是四个的叫狗 五个脚趾叫犬(关于这个说法我倒是没有百度查) 而花花是六趾 长得很丑 没人喜欢只有老爷子喂它 把它养在家里 那时候家里不富裕 连院墙都没有 花花就这样散养着 它也不离家

  有一年 老爷子过世了 过世的那一整天 大家没见花花的身影 第二天 两个儿子去给老爷子添坟头的时候 看见花花独自坐在坟头上……

  从此 它不跟任何人回家 也没有任何人能靠近它 老爷子的房子空着 花花也独自守护着 大姑娘每周来送点吃的 倒在家外的大锅里 每次花花在300米开外就迎上去 也送出300米 再回来守家

  后来条件好些 在外地的小儿子回来给老房子建起了院墙 农村就是 看不得别人家好 周围邻居因建墙占地和小儿子打起来 于是……所有来打架的邻居家的鸡 都被花花咬死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抓住它

  邻居们气急败坏 找到在当地做生意的大儿子的店 要砸店 大儿子没办法 拿了两个包子 里面放了老鼠药 扔到花花吃饭的大锅里 花花满心欢喜看见大儿子来送包子 上去咬了一口包子皮 就再没吃第二口 扭头撒腿就跑 从此再也没人见到它……

  等小儿子回来 听朋友们讲 花花每天半夜都会在院墙外嚎叫 一直叫到天亮 却没人看见它的身影 就这样 一直叫了半年 再无音讯了……

小凯聊科普
当太监只是一刀子的事吗?太监净身太复杂,可不止一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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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2)

  一个夏天的夜晚 7点多 大家吃过晚饭 拿着小凳子大蒲扇 到楼前围坐在一起 打扑克唠家常

  夜色迷人 整个天空像深蓝色的斗篷上撒满了钻石 满天星斗 一个特别安详的夜晚

  突然之间 大雨滂沱 雨水像豆子从掉了底的缸里倾泄出来一样 瞬间狂飙

  没有任何征兆的大雨 打乱人们的纳凉 纷纷嚷嚷跑回了家

  20分钟以后 雨突然停了 戛然而止……又是满天星斗 晴朗无比

  

  城市的另一面 有两个某人 在付...

  一个夏天的夜晚 7点多 大家吃过晚饭 拿着小凳子大蒲扇 到楼前围坐在一起 打扑克唠家常

  夜色迷人 整个天空像深蓝色的斗篷上撒满了钻石 满天星斗 一个特别安详的夜晚

  突然之间 大雨滂沱 雨水像豆子从掉了底的缸里倾泄出来一样 瞬间狂飙

  没有任何征兆的大雨 打乱人们的纳凉 纷纷嚷嚷跑回了家

  20分钟以后 雨突然停了 戛然而止……又是满天星斗 晴朗无比

  

  城市的另一面 有两个某人 在付某庄的海边……经历着她们一生都难忘却不敢再提起的事情……

  妹夫走了以后 妹妹家总觉得不舒服 一进家门就不自在 于是妹妹和姐姐去找了一个据说看事很准的人 神奇的是 她们寻去那里尚未开口 人家已知来意 让他们回去找死者生前最近一次往家里带的东西 说是有两样 一样要把它抛向天空 一样要把它丢进海里 时辰选择的就是那个夏夜

  姐妹俩回家寻找起来 最后锁定两样物品 一只布艺玩偶小老虎 一只鬼脸面具 俩人小心翼翼等待时辰的到来 按照看事人说明 必须时辰到了 才能移动这俩物件 然后用黄布包好

   那个夏夜 终于来了 俩人不敢告诉其他人 自己打车来到付某庄 上车的时候天气甚好 可是当车到达海边广场时 瞬间大雨倾盆 都下冒烟了 

  司机师傅是个热情的人 说:这么大的雨 你们两个女人还是别去海边 不太安全!

  俩人也不好多解释 坚持下了车

  从下车的那一刻起 狂风大作 一直把她们吹到了海边 海浪高过头顶 向岸边直扑过来 妹妹打开黄布的瞬间 人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任凭风雨撕扯着她 顺着海浪径直走向了海里 

  姐姐意识还清醒 用手拼命拽着妹妹 接近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快扔掉…… 快……扔啊……

  妹妹像是被姐姐突然叫醒了 一松手 

  只看见一道闪电⚡️划过 鬼脸冲向了天空 布艺小老虎 在一个大的漩涡中卷入了海里……

  俩人这才完全回过神 拼命往岸边爬去……

  上了岸 落汤鸡一般的姐妹二人 也分不清身上是海水 还是雨水 还是尿液啦……

  她们用尽最后的力气 爬到广场边 雨……停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 司机师傅很是诧异:就这短时的大雨 咋把你俩淋成这个样子呢?不知道避避雨吗?!

  俩人已经筋疲力竭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各回各家 再不敢多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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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小说(1)

  李家老婆婆 慈眉善目 齐耳银发 总是梳理的一丝不乱 平时爱穿白白的袜子 干净如新 小脚 一心向善 对周围的人 宽爱大度

  本应跟着小儿子过活 却因小儿媳妇刁蛮 经常不给饭食 去了女儿家住 百年那天 却在小儿子家过世的 也不知最后临走经历了什么 总感觉小儿媳更怕些 年年过年的时候摆供 供奉着 因老人生前喜食大虾 于是贡品一直有虾

  小儿媳妇的妹夫 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 ...

  李家老婆婆 慈眉善目 齐耳银发 总是梳理的一丝不乱 平时爱穿白白的袜子 干净如新 小脚 一心向善 对周围的人 宽爱大度

  本应跟着小儿子过活 却因小儿媳妇刁蛮 经常不给饭食 去了女儿家住 百年那天 却在小儿子家过世的 也不知最后临走经历了什么 总感觉小儿媳更怕些 年年过年的时候摆供 供奉着 因老人生前喜食大虾 于是贡品一直有虾

  小儿媳妇的妹夫 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 江湖打打杀杀 像是见过世面的人 有钱有势 称霸一方

  那年除夕 来大姨子家过年 见她摆供的贡品是一碟大虾 不仅叫嚷起来:为何摆虾 不必不必!

  小儿媳妇也听了妹夫的话 这年贡品没了虾子 当天夜里 除夕未过 小儿子肚子疼痛难忍 满地打滚 小儿媳见状 赶紧下跪:娘啊 懂了懂了 必把大虾补上! 刚补好 小儿子肚疼好了 活蹦乱跳

  再说那位叱诧风云的妹夫 没出100天 死在澡堂里 光溜溜的离开了人世……

  (未完待续 关于妹夫家里的两件离奇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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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一顿饭

你相信神婆吗?

    大家好,我叫二凡,一个在校大学生。老家在山东菏泽,我从小在姥姥姥爷家长大,我姥家住在一个叫五岔口的村子的东边,前几年屋后的树被砍的一个不剩,夏天炎热的很。

  我姥爷兄弟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我喊他五姥爷,听我姥姥的意思,他应该是表的。不是很亲。这个五姥爷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媳妇,也就是我的五姥娘,长的挺不错,但她是个神婆,五姥爷娶了她后也信了这个东西,在生儿育女过后,儿子的家庭不是很好,听说是信这个导致的,但也有人说这都是假的。

  后来他儿子出远门做生意,除了过年其他时间都不会回来。在五姥爷5,60的岁时候,信这个信的疯掉了......

    大家好,我叫二凡,一个在校大学生。老家在山东菏泽,我从小在姥姥姥爷家长大,我姥家住在一个叫五岔口的村子的东边,前几年屋后的树被砍的一个不剩,夏天炎热的很。

  我姥爷兄弟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我喊他五姥爷,听我姥姥的意思,他应该是表的。不是很亲。这个五姥爷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媳妇,也就是我的五姥娘,长的挺不错,但她是个神婆,五姥爷娶了她后也信了这个东西,在生儿育女过后,儿子的家庭不是很好,听说是信这个导致的,但也有人说这都是假的。

  后来他儿子出远门做生意,除了过年其他时间都不会回来。在五姥爷5,60的岁时候,信这个信的疯掉了,有意识的疯,就像是平常看电视剧中走火入魔的一样,疯疯癫癫的,整天骑着自行车在村里溜达。姥姥不让我理,但我出于礼貌还是看见就喊人。

  起初我也不信这玩意,因为只有五姥爷疯了,万一他只是精神有问题呢?如果真是,那五姥娘不也没事吗?可是后来有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了。

  那年我才上小学也就十一岁左右,年纪小,胆子也小。当时正好夏季,天气干燥炎热,实在受不了了,大晚上的根本睡不着,当时村里好多睡不着的都在马路上吹风,(村里车少,马路上基本看不着车)我们也是如此。

  我姥姥把我和表姐带到院子里,我姥姥锁好堂屋门,走出院子,我来到黑漆漆的大门前,想装一下的我,大大方方走出去后我就怕了,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见路,我一回头发现身后站了个人,啊!的猛叫一声,回过神后才发现那是表姐,等我姥姥锁好门,我呆呆的走着,心里想不出任何东西,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种感觉不好说,吹过风回到家,我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我从那一晚一直睡到中午,当时正好星期六休息,不然上学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姥姥把我叫起来,满脸愁容的问我怎么了?怎么这么困,是不是累到了?我都摇了摇头。因为我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不高兴但脸就是臭臭的,浑身乏力,笑不动。

  我姥姥以为我是因为晚上吹风感冒了,领我到诊所里询问了,但我确实没病,可我又像有病,就只好开了点感冒药,一到家我就躺着,就是不想动。姥姥看出了点什么,想也没想就把我带到了五姥娘的家里,和五姥娘讲完具体经过,她询问了我一番后,说是那天夜里出门,被我表姐吓掉了魂,需要捞回来,说是人有两个,我掉了一个,她给我做了个什么仪式,我把她手中的水点到一个地方,具体是哪个身体部位我也忘记了,但这还没完。

  她叫我姥姥了一个捞魂的办法。

  这天夜里,大概八九点了,我姥姥让我把身上穿着的外套给她,让我先睡下,无论怎么都不要睁眼睛,我很听话,但我虽闭着眼,脑子很清醒。我听见我姥姥出了门,在门口用东西在扒什么,回来把那件衣服盖在了我头上,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我生龙活虎,调皮捣蛋的,我姥姥说把魂给我捞回来了,我当时高兴极了,感觉丢失的灵魂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每次都会相信神婆的存在,和这件事的存在,不管真假,她确确实实在我身上显灵过,我很感激她。


  

我的小精灵Spirits

  因为沉迷罗马尼亚/摩尔多瓦的歌曲和文化,在玩偶像梦幻祭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朔间家两兄弟。

  整个三月都是罗马尼亚的春节,每到这个月,罗马尼亚大街小巷都会售卖一种叫Martisor的饰品:它由红色和白色的线编织而成,配上红白相间的花朵。

  关于Martisor,其实有一个古老的罗马尼亚民间传说:

  传说太阳以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的形象来到地球。 但是一条龙偷走了她并将她锁在他的宫殿里。 然后鸟儿停止了歌唱,孩子们忘记了游戏和欢乐,整个世界陷入了悲伤。 见状,勇敢的少年前往龙宫解救少女。 他找了整整一年,直到他找到了他面对的怪物的巢穴。 ...

  因为沉迷罗马尼亚/摩尔多瓦的歌曲和文化,在玩偶像梦幻祭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朔间家两兄弟。

  整个三月都是罗马尼亚的春节,每到这个月,罗马尼亚大街小巷都会售卖一种叫Martisor的饰品:它由红色和白色的线编织而成,配上红白相间的花朵。

  关于Martisor,其实有一个古老的罗马尼亚民间传说:

  传说太阳以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的形象来到地球。 但是一条龙偷走了她并将她锁在他的宫殿里。 然后鸟儿停止了歌唱,孩子们忘记了游戏和欢乐,整个世界陷入了悲伤。 见状,勇敢的少年前往龙宫解救少女。 他找了整整一年,直到他找到了他面对的怪物的巢穴。 经过一场残酷的战斗,年轻人打败了巨龙,释放了女孩,女孩自由后回到了天上,再次发光。 于是春天回来了,人们又恢复了欢乐。 可少年在龙宫受了重伤,鲜血洒雪而死。 在鲜血洒落、冰雪融化的地方,诞生了“雪花莲”,从此被认为是春天到来的先兆。 罗马尼亚人用一红一白两条编织线制成的装饰品来纪念这位年轻人。 他象征着对美的热爱,铭记着少年的鲜血,洒在上面的雪是白色的。 

  Martisor这个词并没有被引入中国。在我们的视频里,将它翻译成“三月花”。

  

这里放上b站上我们翻译的Martisor歌曲链接:【【红与白的交织:罗马尼亚民族女性的幸运物】【双语字幕】三月花Martisor(演唱:Lollipops儿童艺术团/摩尔多瓦)-哔哩哔哩】 https://b23.tv/RrRqU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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