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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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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路

嚣张的弟弟*包容的哥哥


夹带一张我磕了半天才发现BE了的水德

嚣张的弟弟*包容的哥哥


夹带一张我磕了半天才发现BE了的水德

让我独自发疯~

第一章 溶少回国(有处刑片段)

  这一篇的话是微博的时候刷到的一个大大写的一个灵感,然后看到了之后突然灵感蹦发就写了的。我尽量不虐吧,不过真的很想虐。

 (在一处地牢里)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铺面而来。

  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2米高的木制的十字架,它矗立在地牢的中央。一个男人被吊在上面,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男人无力的垂下着头颅,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离世而去了,十字架上那一道道凹入的木裂和那上面的斑斑血迹,显示出这男人在这里遭受到了多么狠毒的虐待。

  而在十字架面前,有一把黑黄色的宝座。不懂行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把宝座的价值不菲。

  上好的紫檀黑木外加金丝,古朴典雅却不失贵气...

  这一篇的话是微博的时候刷到的一个大大写的一个灵感,然后看到了之后突然灵感蹦发就写了的。我尽量不虐吧,不过真的很想虐。

 (在一处地牢里)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铺面而来。

  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2米高的木制的十字架,它矗立在地牢的中央。一个男人被吊在上面,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男人无力的垂下着头颅,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离世而去了,十字架上那一道道凹入的木裂和那上面的斑斑血迹,显示出这男人在这里遭受到了多么狠毒的虐待。

  而在十字架面前,有一把黑黄色的宝座。不懂行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把宝座的价值不菲。

  上好的紫檀黑木外加金丝,古朴典雅却不失贵气。在宝座的背后,还有用金丝缠绕出的六边形水晶的图案。

  坐在宝座上的男人外套一件黑色西装,衬衫的前几颗纽扣都被解开了,衣领随意的敞开着,就像是玩世不恭的贵族少爷,但他周围又散发的强大的气压,无一不彰显着他掌权者的气势。

  他就是H国赫赫有名的疯子,这黄家的主事人:殷志源。

  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头发顺着额头后面背去,眉眼十分精致,英气的眉头皱在一起,正上下打量十字架上的男人。

  不过他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劳累所导致的。性感的薄唇紧抿着。手上把玩着自己的几枚戒指,耳朵上的耳钉挂饰随着他的歪头而摇晃着。

  “宰镇,把这崽子给我弄醒。”殷志源轻轻的说着。但是眼神中的狠辣丝毫不少。

  他殷志源,可以接受自己手下的人犯错,毕竟IQ160的他总是可以解决这种小失误的。

  但是无法接受手下的人背叛自己,如果那

么喜欢背叛,那就干脆让他好好体会一下背叛后生不如死的的感觉好了。

  “哥,你一开始就应该让我把他直接弄死算了。”一位男子从刑具室走了出来。

  男人走到了志源的身侧,他发身材健硕,身穿纯黑色衬衣,袖口微微往上翻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蓬松的白蓝色发自然的顺在额头。大而灵动的眼睛,鼻子挺拔,笑起来一边还有酒窝。长得有几分像是日系漫画中走出的少年似的样子。

  虽然脸上白皙的皮肤和脖子下的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还是无法掩盖他卓越的外貌。(岛主防晒只涂脸。)

  不得不说,他小麦色的肌肤和冒出的层层细汗再配上透过衬衣都微微看的出形状的肱二头肌和胸肌,不仅没有违和,反而更给他增添了几丝性感的韵味。

  要是不说,谁会知道他是黄家这瘆人家法的实施者,传闻中主事者得意的臂膀魔鬼李宰镇呢?

  他手上握着带有倒钩的软皮鞭,应该是刚

刚从刑具室拿出来的。手臂上有些小小的伤疤,都是这些年的打拼带来的勋章。

  在左手腕上还有一道稍长的疤痕,不知是因为什么才有的。

  “哥,你这个耳钉是成勋的吧,你又带他的?”宰镇本来是很生气的。毕竟哥因为这个混蛋也是受了伤。

  但是看见这个耳钉。好奇心又突然涌了上来,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用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在志源耳上耳钉,他记得这个是成勋很喜欢的一个耳钉的。咋会在大哥耳朵上?

  虽然有着好奇心,不过宰镇心里还是很担心志源的。虽然平时是看不惯志源这样的管理方式,但是毕竟是大哥,大哥的话就是法律,不过这次这崽子直接让大哥受伤了,这可真的是忍不了。

  要不是大哥叫留口气,早就弄死他了!

  殷志源看着宰镇跳脱的思考路线也是无语了一下,本就拧紧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明明

还认识了这么久,但有的时候还是搞不懂宰镇的想法和行动。

  “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志源不自在的别了别脸,开始试图转移话题。

  “这个?染发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头了,结果染过头了,所以成勋的耳钉为什么会在你耳朵上?”

  宰镇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还是专注于自己的问题上。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哇,赶紧把这个人弄醒。”志源不耐的说着,音量突然加大,像是掩饰着他的慌张。

  “凶什么啊!就知道凶我!不干了!你自己弄!"宰镇被志源这么一吼,顿时有了小情绪。

  明明后面处理这些麻烦事情的都是自己,还要被哥凶,不想帮他弄了。

  志源被他这样一闹也是有些下不来台。这一次的确是自己的问题。他知道有的时候宰镇会说着自己当家做主的言论。

  但是在关键时刻,这崽子永远都是最支持自己的。所以自己都不和这崽子计较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就算说要是让他当上了,这个家按照他这样带,都不用仇家,光是体能训练估计都死一大片了。

  所以这家主之位,还是要守住的不过这一次的也是够好玩,出卖了自己还让自己受了点小伤,如果再不用家法。宰镇肯定是要生气了的,到时候哄不下来就麻烦了。

  不过看着宰镇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叹一口气。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得说了。本来藏着想要当惊喜告诉这崽子的...

  “咳,不该问的别问了,赶紧处理了。今天志溶回国,咱们六个好好吃个饭。"殷志源语气严肃,但眼中充满着柔情。

  国外的那个弟弟终于回来了,大家也可以好好的聚一下了,也是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不过志源本以为宰镇会很激动,但是宰镇表现倒是没有志源想象中的那么外露。虽然他的眼中绽放的光和握着鞭子颤抖的手表示出他的兴奋,好奇的眼神也渐渐被温柔取代。

  “志溶今天回来吗?那可要快点处理了这垃圾了。”宰镇一边说着,眼神又变得冷冽了起来。缓缓走近了那个十字架。

(地牢里又不停传出惨叫声,久久不息….)

  

  所以为什么成勋的耳钉在志源的耳朵上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只是小情侣们喜欢用互相用对方的五金而已啦。

  不过自己真的很难想出岛主的八次元语言 可能因为我是三次元的人吧。需要精进一下

让我独自发疯~

1.新来的李老师

这个文章是突发奇想的,而且可能是最近很想师生吧。走的是水德,源勋 溶镇CP的那种,属于想起来就会补一下,想起来就会补一下的坑 但我觉得,还挺喜欢这类的,所以我应该会很经常写。文笔不是很好,就将就着看吧

  (在H国某一所高中的高二六班里)

  “咚咚咚,你们这些小崽子!还不赶紧给我安静一点!”罗主任教鞭在黑板上敲得只响,原本吵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主任,这节不是美术课吗?你怎么来了。”一个男生站起来询问。

  提问男生身材高挑,一脸的笑意,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泛红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旁闪着光的水晶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加入了一丝不羁的感...

这个文章是突发奇想的,而且可能是最近很想师生吧。走的是水德,源勋 溶镇CP的那种,属于想起来就会补一下,想起来就会补一下的坑 但我觉得,还挺喜欢这类的,所以我应该会很经常写。文笔不是很好,就将就着看吧

  (在H国某一所高中的高二六班里)

  “咚咚咚,你们这些小崽子!还不赶紧给我安静一点!”罗主任教鞭在黑板上敲得只响,原本吵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主任,这节不是美术课吗?你怎么来了。”一个男生站起来询问。

  提问男生身材高挑,一脸的笑意,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泛红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旁闪着光的水晶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加入了一丝不羁的感觉。

  看见他站起来的同学又开始在私底下窃窃私语着。

“班长不会要硬刚罗主任吧”

“哎呀怎么会,不过真的好帅啊...”

“别花痴了,听说他天天...”

  窃窃私语的同学正准备说下去,转头就被志溶的一记眼刀给止住了话语。

  “高志溶同学,你也知道是上课时间,那你还站起来。”罗主任听见他的发问,一下子火有点起来了,随手拿了一根粉笔扔了过去。

  “嘛,老师别生气。”被扔的志溶微微侧身,躲过了那个粉笔,便着坐了下来。

  而那一根飞翔的粉笔飞到了斜后方殷志源同学的头上。

  “IC,谁弄的啊...老师...”突然被砸的志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刚准备开炮,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罗主任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殷志源同学,这里可不是夏威夷,你怎么不能向成勋学习呢?都是从夏威夷回来的。上课不可以睡觉的。”罗主任无奈的问道。

  唉,这小子什么时候可以从初丁进化啊。

  志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旁边正对着他微笑的成勋尴尬的笑了笑。接着狠狠的踢了脚前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张水院的屁股。

  “阿...c...在德,志源哥他踢我...明明成勋也在笑的说...”被踢了一脚的水院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小声的对着旁边的在德诉苦。

  “你要是再不喊我哥,我也会踢你的哦”在德听见了水院的诉苦,对着他笑了笑。一天天没大没小的,活该。

  看着讲台下的罗主任很是无奈,又敲了几下黑板让大家都安静下来。这群小子都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美术老师了。罗主任心里想着,不仅的叹了口气。

  “李老师,进来吧。”罗主任对着门口那边喊了一声,一个长相俊朗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看上年纪不大,留着一头黑色短发,黑色衬衫的领口微开,袖口卷到了手臂,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一双猫唇轻轻的抿着,似是有些紧张,在唇下一指的地方还有一颗痣,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丝的韵味。

  “长得是挺好看的,也不知道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志溶看着走进来的李老师心里想着。

  “李老师,别看他们这样,都是很听话的。特别是他们班班长,平时可都是老师们都可喜欢他了。”

  罗主任小声的安慰着,虽然他知道自己讲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有待考量的,但是为了留住这最后一个老师,也是不得不这样了。

  “嗯,好的,您可以出去了。”李宰镇礼貌的应下,接着就下达了逐客令。

  听见的罗主任一脸懵。用手指了指自己,仿佛是在确认李宰镇刚刚是不是在叫自己。

  宰镇看着罗主任这样的反应有些不解,觉得可能是自己讲的不够细致,所以反问了一下

  “现在是我的上课时间,您为什么要在这边呢?”宰镇认真的说着。

  “这不是怕你刚刚上课镇不住,这边我可以...”

  罗主任属实是没有想到宰镇会这样,平时那些新来的老师,都是巴不得自己留下来可以帮衬着一点,也是第一次见到赶自己走的。

  “不用的,您在这边我只会更困扰。”宰镇打断了罗主任的话,再这样下去都要下课了。

  现在是自己的上课时间,时间已经浪费很多了。

  “啊?额...李老师...”罗老师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已经被宰镇轻轻的推到门口,并且还体贴关上了门。

  罗主任看着关着的门,耸了耸肩,只好走了,祈祷希望李老师撑得住哦...

  宰镇把罗主任推出去了之后,走到了黑板面前,写下了大大的“李”“宰”“镇”三个字。放下粉笔后他深呼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下面的同学们。

  “同学们好,我叫李宰镇,你们可以叫我李老师,以后多多指教。”温柔的声音徐徐传进了同学们的耳朵里。

  “李宰镇...挺好听的名字呢...”志溶小声念着宰镇的名字,突然感觉自己的后颈突然被人戳了几下。便转身过去制止住了正在用笔戳自己脖子的成勋。

  成勋看志溶制止住了自己的手,笑了一下。接着就递给了志溶一张纸条。不知道这人又要玩什么有趣的了~

  志溶转过身打开纸条。上面的字很是随意,一看就知道出自志源的手笔。

  “要不要逗一逗这个老师,感觉很有趣。”

  唉~这样会吓到新老师的吧,看见内容的志溶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嘴角却泛起了笑。接着也在纸上写上了内容,接着就递给了成勋。

  成勋看着在自己手上传来传去的纸条笑了笑,这两个人看来又要玩什么了。

  不过自己还是希望这个李老师留下来的,毕竟每周都有帅哥养眼也不错。

  接收到纸条的志源呆了一下,平时志溶都是直接在身后做手势的,这回怎么还回信了?

  抱着这样的疑惑,志源打开了纸条,在随意的字体下方有一行较为清秀的字体。

  “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头,掌握好度。”

  看到内容的志源更纳闷了,平时这家伙恶劣的很,基本都是往死里整的,怎么今天倒是心善了起来。

  不过志溶都这么说了,还是收敛一点吧,志源想着就戳了戳水院的背,递过去了一张纸条。

  被戳背的水院接过来纸条,接着,就是很顺手的直接打开,结果被志源又戳了几下,叫他不要打开。

  水院被戳的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合了递给旁边的在德。

  接到纸条的在德打开看了一下,随即也露出了坏笑,看来是要大干一场了。

  而水院看着身旁的在德也是无奈,看来这个疯话执行者又要开始行动了,看着上面还在紧张的李老师,不禁的在心里为他捏一把汗。

 希望这位李老师可以压制住这两只疯子吧。

summer

家人

李宰镇开车的路上想了很多,自己即将要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一路上气氛很压抑,查尔斯察觉到爸爸的心情,难得的全程安静睡觉。晚上12点回到首尔,李宰镇没有开回首尔的家,而是去了别处。


按了很久的门铃,打了很多通电话,在门口喊了很久,金在德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一条小缝。李宰镇无视了金在德怒视的眼神,只需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小脸都凹下去了,他多久没有好好吃饭,才半个月,上次看到他还是白白胖胖的。

“你这么晚来干嘛?而且你怎么在首尔?”

说话大声点的力气都没有,张水院这个人到底做什么了?当初自己在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全力反对,即使那时候所有的事都那么的美好。...



李宰镇开车的路上想了很多,自己即将要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一路上气氛很压抑,查尔斯察觉到爸爸的心情,难得的全程安静睡觉。晚上12点回到首尔,李宰镇没有开回首尔的家,而是去了别处。

 

按了很久的门铃,打了很多通电话,在门口喊了很久,金在德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一条小缝。李宰镇无视了金在德怒视的眼神,只需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小脸都凹下去了,他多久没有好好吃饭,才半个月,上次看到他还是白白胖胖的。

“你这么晚来干嘛?而且你怎么在首尔?”

说话大声点的力气都没有,张水院这个人到底做什么了?当初自己在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全力反对,即使那时候所有的事都那么的美好。

 

“走!”

“什么走?”

“跟我走!”

“去哪里?”

“济州岛。”

“我去济州岛干嘛?”

“和我一起住,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一个人……

金在德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没有人陪他去吃饭,没有人无时无刻报备他在做什么,没有人因为自己不吃饭而生气,没有人半夜看到他还没回家而生气,没有人在早晨做好早餐然后温柔的喊他起来。

一切都没有了,他变回了一个人的状态。

“别疯了,你新婚,我去你家干嘛?”

“你是我家人!我这时候就不能让你一个人!”

金在德呆呆地看着李宰镇,这个陪伴了自己快三十年的伙伴,说话总是那么轻声细语软软的,居然有一天生气了,学会了吼人。

这半个月没有一丝感情的生存着,什么痛感都没有能感受到,却因为“你是我家人”这句话,让金在德哭了。

原来自己还没有被抛弃,还有家人在。

 

金在德收拾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和衣服,不过两箱东西。其余都是花他钱买的,或者是他买的。

他不允许金在德花自己的钱,起码和他出去时候是这样。他很喜欢买东西给他,每次回来都会看到几袋东西,吃的,衣服,鞋子,首饰。

虽然有的东西没办法分割,但起码把能舍弃的都舍弃吧。

金在德临走时,找到了那个被他忽略了半个月的手机,找到了和张水院的对话框,其实不用找,因为顶置了。

每天都有信息,即使从未得到收信人的回复。

金在德深呼吸了一下,打出了两个字,然后把手机放下了。

 

“再见“

 

李宰镇帮金在德把行李箱搬上了车,毕竟不指望那细胳膊能抬起这行李。

车上

“能不能陪我去买一台手机?“

“嗯,你想做什么都陪你。“

 

屋里,饭桌上,手机弹出了一条信息,是张水院的回复:抱歉,但是我是爱你的。



summer

可以再说爱你吗(五)

工作人员看到张水院黑着脸回来,和坐在那里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金在德。只能强迫自己收起那掩饰不了的吃瓜表情,毕竟一不小心踩到地雷,以张水院的性格,肯定很麻烦。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们会尽快整理好今天的开会内容。然后下一次开会时间大家什么时候有空?


张水院:随便

抛下一句话,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剩下的三个哥哥好似啥事也没发生过。

殷志源:除了行程时间,哪天都可以

李宰镇:我会在首尔呆一段时间,最近都可以

金在德:我和宰镇一样,都可以


张水院觉得在那个房间待不下去了,一秒也不行,怒气都快把理智烧没。当他在会议中途,瞄到金在德手机屏保居然不再是他们两个人去旅行时朋友...

工作人员看到张水院黑着脸回来,和坐在那里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金在德。只能强迫自己收起那掩饰不了的吃瓜表情,毕竟一不小心踩到地雷,以张水院的性格,肯定很麻烦。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们会尽快整理好今天的开会内容。然后下一次开会时间大家什么时候有空?


张水院:随便

抛下一句话,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剩下的三个哥哥好似啥事也没发生过。

殷志源:除了行程时间,哪天都可以

李宰镇:我会在首尔呆一段时间,最近都可以

金在德:我和宰镇一样,都可以


张水院觉得在那个房间待不下去了,一秒也不行,怒气都快把理智烧没。当他在会议中途,瞄到金在德手机屏保居然不再是他们两个人去旅行时朋友帮忙拍的两人背影图。换成了一片夕阳海,而中间有个长发女生。只有一个她,就那样伫立在画中间。不需要似插足路人一样以第三者的身份偷偷入镜,她就是他眼里的主角。


他喘不上气,脑袋缺氧般晕晕的,没办法思考。但是很生气,他不知道怎么发泄,更加没力气去发泄,所以选择了逃离。


新闻之后他减少了社交活动,之前忙着找金在德,现在他回来了,他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回一趟那个地方吧。打开门,发现地面的行李箱依旧摊开着,已经大半个月了,自从这个女人要求搬进来。

其实张水院已经很少回来这里,自从和金在德搬到一起住之后。上次他回来这个家找东西时,发现她带着行李搬进来了,还和她吵了一架。因为这里是他和他的地方,不想被她玷污。但是这个女人三言不合就拿那东西威胁自己,只能安慰自己做善事,之后再慢慢要回来。

现在看着那满地的行李,到处乱扔的衣服,那半个月的生活垃圾。张水院除了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和仁慈,已经没有力气思考别的。

听到开门声,那个女人从浴室走了出来,穿着以前的运动服,吃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水院。

她,卸了妆的脸原来是这样的...

我以前到底干嘛了


...噢莫~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吃过了吗?我给你煮点东西↗?

这里是我家,我回来还得告诉谁?不用了,我一会就出去。

你今晚回来吗?我们还得商讨婚礼的事....


回来吗?哪里才是我的家?

那个金在德应该不会再回去的家?还是这个有坚持要和我结婚的女人才是我家?

一阵不舒服,让张水院冲去卫生间吐了

女人很慌,立刻随上去,却只有张水院的闭门羹

张水院真的好怕,他哥不要他了

他最爱的在德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他以前做的事都有金在德陪着,他做的所有事,他计划的所有事,金在德都是全程参与的

没有了金在德,他该做什么?

想着想着,哭起来了


那晚他回到了和金在德的家,因为这里有他的东西,这里有他生活的气息,也只有这里,只剩下这里,让他觉得金在德依旧还是他的金在德


原以为会是永恒的爱 最终还是消逝了

.......

在这里等待着你,请给我机会

拜托,仅仅一次就好

请务必和我约定

因为那不会太长


嘟...嘟...嘟...

喂?

哥,怎么办?我还可以再说爱你吗?

...水院你喝多了说什么傻话呢?快去睡吧,嘟......


Foxyxxing

花束

存档 有💣 酌情食用


【一】

韩国也一夜入秋了。周末天气正好,许多家庭开车去公园,或是远足,路比平时稍拥堵些。透过车窗能看见一棵棵火红叶子的树,在黄昏的光线里哗啦作响,会让人想起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一到秋天,或黄或红的落叶飘飘扬扬洒下,积成雪的厚度。经常有捧着烤红薯的女生擦身而过,猛吸一口是香甜的气味。这种香味也在常在梦里出现,张水院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热乎乎的红薯,或是一袋糖炒板栗,塞到他的手里。

“这条路上只有我俩不拉手。”金在德糯糯地说着,脚步变缓。张水院一把搂过他,也不忘咬一大口烤红薯,结果被烫得直叫。

他俩无拘无束是什么时候呢。金在德回过神来,天已变暗。...

存档 有💣 酌情食用


【一】

韩国也一夜入秋了。周末天气正好,许多家庭开车去公园,或是远足,路比平时稍拥堵些。透过车窗能看见一棵棵火红叶子的树,在黄昏的光线里哗啦作响,会让人想起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一到秋天,或黄或红的落叶飘飘扬扬洒下,积成雪的厚度。经常有捧着烤红薯的女生擦身而过,猛吸一口是香甜的气味。这种香味也在常在梦里出现,张水院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热乎乎的红薯,或是一袋糖炒板栗,塞到他的手里。

“这条路上只有我俩不拉手。”金在德糯糯地说着,脚步变缓。张水院一把搂过他,也不忘咬一大口烤红薯,结果被烫得直叫。

他俩无拘无束是什么时候呢。金在德回过神来,天已变暗。

今天是张水院结婚的日子。也是金在德的思绪停留在二十多年前最久的一天。

他知道他为什么要结婚。他们都知道。没人能随心所欲地活得畅快。即使活到这个年纪也不能,即使有钱了也不能。他们都不能。就连天天与游戏为伴的殷志源也不能。

张水院没有给他送请柬,只是故作轻松的在电话里叫他穿得随意些。“哥不用给我红包的,什么都不用,来喝杯酒就好了,不是什么大型的婚礼。”婚礼两个字念得很含糊。就像他俩模糊的界限。

也算是随了张水院的意,他今天,刻意又不刻意般穿了一身的黑,看着就像是能深夜进便利店吸溜一碗泡面。帽子,眼镜,口罩,是张水院嫂子盯了自己半分钟也没认出是谁的程度。

他从口袋里拿出三十万,用精美的红包装的一沓崭新的三十万,走向正厅,在看见张水院满面笑容与人握手接待宾客时,脚步却不自觉的停下。

到这里最好。金在德暗示自己。


“哥,帮我把红包给水院。”在酒店门口,遇到了刚坐车来的殷志源。

“怎么不进去?”源哥拽着他往里走。

“不了,进去过了,忘给他红包了,有急事我得回去。”一通前言不搭后语,金在德直接坐上送殷志源来的车,“哥我走了,你好好玩吧。”

最终还是没能降服情绪。

此时有些想念妹妹,还有侄子侄女们。

不过好在及时折损了。他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酒店。

“去釜山。”金在德对司机说。



【二】

“水院叔叔,可以和我照一张相吗?”婚礼上一个可爱小女孩拽了拽张水院衣角。

“可以啊。”张水院微笑着把小女孩抱起。

这绝对是他今年笑得最多的一天,用尽全部的力气,用尽毕生的演技,制造宾客如归的美好假象。他质问过内心很多次,结婚这一步真的很重要吗。或许是重要的吧,他将自己视为排行第一的善待对象,爱自己永远超过爱别人,但是却仍屈服于周围的施压。现在这个年纪,总不能还靠着卖腐赚钱,别人是要说闲话的。毕竟自己也是个真正的男人。

婚礼持续的时间不长,宾客不多。

扫视四周,唯独他想见的那个人没来。

“别看了,金在德没来,”殷志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塞给他几个厚厚的红包,“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有一份是他的钱,还有一份是宰镇的。”

“哥……”张水院欲言又止。

“我也有事要先走,但不是打游戏……”话没说完,殷志源就被眼尖的客人认出,被拉着拍照去了。

金在德连用的红包都是高级的信封,带着一丝香味。

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张水院想。

要说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错全在自己。不肯低头认错是深入骨髓的毛病,改不掉了,就干脆不认。结束和金在德的关系,表面上来得比任何一段恋情的结束都要干脆,但那些仍缠绕在一起的丝丝缕缕,只有夜深人静时分浮现出来,剪不断理还乱。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金主与被包养的关系,金在德供他吃喝玩乐,买单日常大部分的开销,他在外出手阔绰也是来源于此,因而认识那么多朋友,但他却从未给金在德介绍过其中一两个。他怕丢人,小心维护着仅存的一点尊严不想被人点破,殊不知命运却让他遇到了更为丢人的一个女人。

张水院在心里苦笑。

“反正你,收收心吧,别老在外面玩了以后。”殷志源照完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我知道的。哥,在德哥还说什么了吗。”张水院还是没能憋回这句话。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水院呐。”

殷志源也走了。


就真的本性难移吧。张水院仍觉得自己活得还算真实。要是金在德,能找到一个方式,爱上真实的他,就如同他曾爱的那个真实的金在德一样。

但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lonelysunny

《Give it a try孤注一擲》後話

[图片]


當源勛在賭場裡時,在甲板的溶鎮:



遠離賭場的甲板陰暗處裡,一個斯文貴氣的男人,被滿身肌肉的男子環抱著抵在牆上,遠遠看去就像幽會的小情侶,但只有當事人知道,事實才不是這樣……


高志溶現在非常不高興,非常非常不高興。木訥的宰鎮主動擁抱,在平日裡絕對讓志溶心花怒放,但擱在現在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可別忘了,他的竹馬兼廉政署反貪局搜查組長姜成勛,正被自家長官殷志源以了解案情為由,捉進了空無一人的賭場。而更教人尷尬的是,志源的耳麥根本忘記關,兩人的對話伴隨著衣料摩擦的聲響,就這麼樣地傳進水晶小隊的頻道裡。


要不是宰鎮牢牢地抱緊自己,志溶大概早就衝向...



當源勛在賭場裡時,在甲板的溶鎮:



遠離賭場的甲板陰暗處裡,一個斯文貴氣的男人,被滿身肌肉的男子環抱著抵在牆上,遠遠看去就像幽會的小情侶,但只有當事人知道,事實才不是這樣……



高志溶現在非常不高興,非常非常不高興。木訥的宰鎮主動擁抱,在平日裡絕對讓志溶心花怒放,但擱在現在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可別忘了,他的竹馬兼廉政署反貪局搜查組長姜成勛,正被自家長官殷志源以了解案情為由,捉進了空無一人的賭場。而更教人尷尬的是,志源的耳麥根本忘記關,兩人的對話伴隨著衣料摩擦的聲響,就這麼樣地傳進水晶小隊的頻道裡。



要不是宰鎮牢牢地抱緊自己,志溶大概早就衝向賭場踹門了。他可以斷定,志源對成勛絕對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心思。郵輪就在海上,成勛也跑不了,想要辨明身分、了解涉案程度,倒也不用急於一時。



至於沒找到成勛的警員證也就算了,

潛規則是甚麼回事?!

脫衣撲克又是怎麼回事?

合著殷志源是看上成勛的肉體啊!!



志溶氣得把指節拗得卡卡作響,偏過頭惡狠狠地瞪視著宰鎮,大有再不鬆手就要把宰鎮丟進海裡餵鯊魚的氣勢,奈何小身板沒那個能力,而宰鎮的雙臂死命地箍住自己,志溶除了用眼神表達不滿之外,只能咬牙繼續聽志源和成勛調情。



對,

他覺得那才不是甚麼攻防,

那兩個就是在調情。



其實,志溶聽到槍響時,就想衝進去了,但還是被宰鎮給攔住了,氣得志溶不行想跟宰鎮講道理,才發現宰鎮其實不是因為命令,才抓著他不讓他去,而是在擔心他會受到走火波及才不放人,看著宰鎮的眼神,志溶也生不起氣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著僵持,耳麥裡卻忽然傳來了成勛的呻吟。



「李宰鎮,你放開我吧!我就去窗邊搞清楚狀況而已。」志溶努力地轉動被宰鎮箝制住的手腕未果,索性直接開口請求。



志溶的要求在宰鎮耳裡就是個笑話:「不行。」

他李宰鎮怎麼敢讓志溶靠近案發現場?

不敢!!!



按照他從警多年的經驗裡,難能可貴的幾次監聽經歷,他願意舉手發誓,裡面那兩個大概剛做完甚麼口腔運動,如果讓成勛的媽粉志溶搞清楚發生了甚麼事,志源可能會因公/攻殉職。



然後宰鎮便逼著志溶到角落,雙手撐著兩側船壁,不讓志溶離開,卻不想耳麥裡,成勛更不加掩飾地呻吟又傳了過來,相視的兩人不可避免地臉紅成一片,連膠著的眼神也曖昧起來,很快兩人就都不說話了,偏頭看甲板的眼神飄著飄著,就又膠著到了一起,然後鬼使神差地,扯著彼此的領子就親到一塊了。



忙著自己的事的志溶也管不到耳麥內,成勛半真半假地求救了,摸索在宰鎮腰後的手急不可耐的撩開襯衫下擺就探了進去,摩娑在宰鎮鍛鍊良好的肌肉上流連忘返,惹得宰鎮也情動的厲害,扯開他繫在領口的領帶就啃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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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gnsis030



在甲板的角落的陰影裡,兩人撕扯著像溫存著的小獸,通過唇舌啃噬將一腔愛欲表達,相擁到一塊的手在對方身上遊走,襯衫布料被兩人粗暴的動作揉出皺褶,然後把施予對方的痕跡,藏在布料下方,船過水無痕,但已經動了的心,再退不回友達以上了。



後話1:


後來,

宰鎮的手術費還是由成勛給出了,主刀醫生找得當然不是殷志源,說是臥底也不過借皮外科醫生的殷志源,怎麼可能真的動刀,當初宰鎮到醫院找他開刀也只是笑鬧,現在有人給出錢,當然找了正經外科醫生主刀,手術順利,術後也恢復良好。



所以,宰鎮在拳賽上的表現,完全不令人失望,可能是受到了愛情的力量加持,這次復出居然打出了職涯最好成績,以全勝的戰績獲得了該賽季的冠軍後,宰鎮就在賽後宣布了引退,現在,正專心任職特別犯罪調查行動隊的武術教練。



贏得大賽後,宰鎮拿了獎金,就打算將獎金還給,所有當初幫忙出保證金的友人,其中就包括國外經濟犯罪調查組的Tony,但對方堅不收款,一定要用這個人情,讓宰鎮幫忙一次海外水房搜捕行動,宰鎮到底拗不過Tony曾經的雪中送炭,便以帶著志溶一起為條件,去夏威夷夏威夷了一趟公費蜜月。



後話2:



雖然殷志源後來跟成勛修成正果了,但在最開始的時候,殷志源還是經歷了一段,為時不短的追妻火葬場。



儘管他們老早就同居了,但這個同居的開始,其實並沒有經過成勛的同意。事後發燒了整晚的成勛,根本沒有話語權,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殷志源的床上了。



照顧了他整晚的殷志源,就是個切開的大腹黑,明明就是害人燒整晚的元凶,卻慣會裝可憐漫天要價,頂著眼底青黑趴在他腿上的可憐模樣,短著舌頭說要負起責任照顧到他病好的姿勢,更是低到讓成勛說不出拒絕的話,然後,莫名其妙的就開始了同居。



但除卻在家的時間,成勛在單位都是躲著殷志源的,縱然案子合作密切,但往來密切的都是竹馬,殷志源所有的話,都要通過志溶當傳聲筒才能投遞,最後,沒辦法殷志源只好買通了志溶。具體的交易內容不可考,但從此被竹馬賣了徹底的成勛,在第n次被殷志源提溜回辦公室後,也放棄了躲貓貓,雖然每次都是冷著臉面對殷志源的噓寒問暖,但總歸是沒有遠遠看到人就繞著走了。



殷志源也沒把人逼得太緊,不過就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消夜的刷存在感,好不容易才終於在合作中,將曖昧關係上升到友達以上,卻在準備好正式告白確認關係時,收到了竹馬一起借調國外經濟犯罪調查組,夏威夷海外行動的公文。



認真說起來,殷志源不記得自己批過成勛的借調。但Tony開口問他借人,他也沒理由不答應,只能人前人後的繞著成勛打包行李,挽留的話幾次開口都只能吞下,拉著成勛的手,只能磨著人給他打卡解相思,但成勛把手抽回來,卻沒說答應。



但好在,悽慘的留守兒童不只殷志源一個,同樣做了怨夫的還有水院,在德也被Tony借走了,殷志源還能跟水院相依著,度過漫漫孤寂......喔不,孤寂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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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源見Cr.



在德小天使就是小天使,不光一日三餐的打卡,還時不時給水院發小福利,特別拍給水院看的單人照就不提,拿著炸蝦拚成愛心簡直沒眼看,縱然大多數是和Tony的合影,但偶爾的幾張拍立得卻都是糖。




例如,單杯blue hawaii調酒的倒影照寫上一句:「真希望你也在~」

或是對光拍的Sangria逆光照,加上一句:「沒你調的好喝。」

又或是,牌桌上一沓籌碼的抓拍,

附上一句:「沒有你吹氣借運,都快輸光了....」



非常會撩,

不愧是常年將兩個男人拿捏手裡的高手!



可憐殷志源只好自己想辦法摳糖,拿著顯微鏡在德或志溶的打卡裡找成勛。成勛倒好,明擺著要氣他,他不讓成勛穿深V襯衫,成勛就故意穿著掛在志溶身上拍照。他不給成勛穿的破洞長褲,成勛就故意穿著去酒吧讓Tony給他拍照,每張照片裡面都笑得同樣沒心沒肺,像是完全把他給忘了,殷志源心底難過,又不敢給成勛發消息,只能自己卑微得傷心。



直到一天,殷志源無意間看到成勛回傳的行動報告字跡,發現在德給水院所有拍立得上的字跡都是誰的後,才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會撩,還是自家情人會撩!



所以當國外經濟犯罪調查組文隊又來說,夏威夷那邊還需要借人時,殷志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甚至買一送一地把水院也捎上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這次夏威夷的行動不難,只是目標過份小心,有點難處裡而已。



行動要突襲的是目標的洗錢水房,根據申請國際經濟犯罪組支援的地方查緝單位,所提供的情報,目標深耕經營地方已久,開設的夜店遍地開花,雖然知道了目標的洗錢水房,就隱身在目標開的連鎖夜店後面,但卻不知道目標每晚賭場,會在哪間夜店後面開設,每每文隊派的便衣剛打探得進入夜店,後方的賭場就已經聞風而散了,不小心打草驚蛇目標幾次後,Tony才從線人那裏得知賭場是會員制度,必須有熟人引薦才能入場。



沒辦法遇到地方查緝隊這樣的豬隊友,文隊轄下的臉孔已讓目標摸熟了,只好讓Tony問殷志源借人。



可這次就算Tony的線報可信度高,文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更傾向先摸清賭場內,是否有洗錢事實再佈線搜捕,也因此,他跟殷志源借人時,也只說了幫忙探風而已。



卻不想,等志溶摸進去後,賭場的規模卻不是他們想像,洗錢的資金流量雖然不多,但玩得卻葷素不忌,賭瘋了將人抵上牌桌的事,更是時有所聞!在德也發現,每晚都有地方警察出入其中的跡象,他甚至懷疑其中之一根本就是賭場會員,就連宰鎮都回報,賭場裡面不光有毒品交易,就連槍械也涉及其中,這下,文隊可不敢輕舉妄動了。



申請他們支援的地方查緝單位,沒有提過有臥底的存在,那如果是地方查緝單位自己內部出了內鬼,文隊又哪裡敢跟他們合作,萬一,一不小心行動起來,反而把自己人折進去怎麼辦?就算宰鎮能打,也架不住對方人多,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跟殷志源借人過來支援,把目標整個底細摸清楚再說。



而且關鍵是,文隊之所以跟地方合作,要的只是引渡目標回去,協助調查目標參與其中的內線炒股案,不是真的來幫地方查緝隊破洗錢水房的,完全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但已經被豬隊友坑了文隊也沒辦法,只好把算盤打到坑殷志源頭上。



殷志源在文隊來訊息時就買好機票,到夏威夷時夜都深了,風塵僕僕地剛下飛機,就看到文隊和Tony來迎,殷志源見自己家沒人來,正自奇怪,就聽文隊讚賞自家隊員臥底功底好,不過小半個月就全員已經取得目標信任了,志溶因有就職經驗順利當上目標家賭場荷官,宰鎮以退役拳手身份成功錄取目標夜店保全,就連在德都在夜店謀得了調酒師一職,因此全員都在臥底行動中,沒辦法來接機。



"成勛呢?"

聽文隊無邊地誇自家隊員,就知道有鬼的殷志源,精準地找到了文隊忽略的細節,就聽文隊開始吞吞吐吐:



"成勛阿?

成勛他也成功贏得目標信任了,

你怎麼沒提過成勛這麼會唱?

他現在在目標酒吧裡駐唱,

看著很受目標青睞,

幾個晚上都來聽了整場,

還給他買了幾次酒,

像是在追求他一樣,

兩人也約出去吃飯過,

也是多虧了成勛幫著確認,

我們才知道那天在賭場的警察,

不是臥底而是內鬼,

我剛要跟你說,

你不正好在航程中,

收不到訊息嗎?"




"你再說一次,成勛他怎樣?!

目標怎麼在追求他?

為什麼這種事沒跟我說?!

而且,

為什麼你的行動,

要我的人去冒險臥底,

卻沒提前跟我報備?!"




呵呵,重點是這個嗎?



但文隊不敢吐槽,只敢躲在Tony身後繼續講:"我這不是手邊沒人才跟你借得人嗎?而且為什麼你的隊員就不能色誘目標了?以前我們臥底時都沒少做,你這次怎麼反應這麼大?"




那能一樣嗎?




那當然是不一樣的,早從在德那邊聽來八卦的Tony不敢插話,跟水院交換的眼神寫著同樣的看戲不嫌事大,難得統一戰線的裝傻,看兩邊的隊長上演全武行,默默地拿出手機錄影。




當晚的殷志源來不及去夜店了,只得先回行動給配的飯店等人,看文隊遞給水院開房的門卡,氣得腦門上都要冒火了,還壓著脾氣問:"我的房卡呢?"




剛在車上終於搞懂了,殷志源和成勛在曖昧中的文隊,幫著把殷志源行李丟到715房門外,就賤賤地開口:"哎你要早說,兄弟怎麼能不幫你?你傻阿,還開一間做什麼?你跟成勛擠一間不正好麼"



氣得殷志源又一把火上來,才要動手就聽到成勛回來的聲音:"都站我門前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睡飽了再開會?"




迎面就是朝思暮想了半個月的人兒,殷志源瞬間什麼火氣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手一推就把擋在他和成勛中間的文隊推開,張臂想抱一抱成勛就讓他躲開了,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雖然打擊殷志源,但房門卻開著等殷志源,又瞬間哄好了殷志源,屁顛屁顛得就拖著行李跟著進門。



站在門外吃瓜的人來不及扒住房門,就讓殷志源給甩上,轉眼就換了副臉孔地跟著成勛念叨:



"勛尼阿,怎麼看著這麼累?

怎麼給哥的簡訊什麼都不提呢?

哥給勛尼帶了好吃的小菜來了,

要先吃一點再睡嗎?"



剛應付完目標,回來又被黏著的成勛也沒好氣,推開抱緊他的殷志源,就摘了隱眼進浴室沖澡,從水簾中傳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但語氣聽上去卻挺開心的:




"非行動人員調查不外洩,

哥不知道的嗎?

哥這次過來不也沒提前跟我說?

哎,不吃,我真的累了,

想先睡了,哥要想上床睡的話,

記得先洗澡...."




殷志源看成勛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也不好纏著人問,長途飛機的疲憊,在他簡單洗漱後席捲而來,無奈地替踢了棉被的成勛腋好被角,就在成勛留給他的另一邊床榻躺下,摟著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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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見Cr.



殷志源睡了一覺起來後,連時差都感覺好點,可能相思得解精神也好,之後的行動簡報會議上,都難得的沒發脾氣。




其實目標會找上成勛也完全情也可原,之前搜捕地皮的行動,成勛臥底身分沒有曝光,目標見到同為經營賭場事業的姜家少爺自然熟絡,聽完成勛編的故事更是心軟,以為成勛是避國內追捕風頭來夏威夷打工的目標,莫名和成勛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情,在幾次的約飯過程中,就把成勛當成了難得的知己,將被警察盯上的無奈都與成勛訴苦,倒是方便了成勛情報蒐集,索性將計就計。



成勛有這樣緣份不利用也不合理,但他也沒有太過冒進,唯一一次開口,只是讓目標幫他在酒吧謀職,與目標互相試探的聊天過程中,也不曾問太過深入的問題,會確認那天的警察是內鬼都是巧合。




剛好那天,目標約成勛在上班前,去他預約的餐廳包廂用餐,內鬼巡邏餐廳碰上目標,藉機要脅目標說,內部來了海外支援變麻煩要抬價碼,才不小心讓成勛聽到。但同時,也讓他們擔心了臥底身分曝光的危機,雖然他們的借調公文只有文隊過目,但他們混進去的時機都太恰好,實在很容易讓目標聯想,所以經過討論,還是決定加快進程。




既然知道目標的內鬼是誰,就先找個理由將他停職,之後想個辦法讓目標現身賭場,一網打盡就可以,剩下的調查等破獲賭場再補上就好。但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萬事皆備就欠東風,目標遲遲就是不去賭場,成勛幾次跟目標提出,想去目標的賭場一探究竟的請求,也都被目標拒絕,無奈之餘,文隊都想退而求其次,把賭場先破了蒐證再逮捕目標的時候,殷志源卻突然心生一計。



早就由Tony線人引薦進賭場的殷志源,幾天來已經在賭場混了個臉熟,這天,卻突然現身酒吧接成勛下班,兩人宛如說好了一般,在目標面前大曬恩愛,看得目標眼紅也不好發作,偏殷志源還表現得完全混蛋,甚至在成勛說賭場是目標開的時,提出要帶成勛去賭場玩的挑釁,自然引起了目標的關注,笑著說歡迎殷志源去玩,卻吩咐了手下人盯緊把成勛帶走的殷志源。



然後,水院就登場了。



本來這次來夏威夷就當度假的水院,這幾天基本黏在在德所在的酒吧,所以出現在酒吧也不怎麼引起關注,現在故意靠在酒吧邊跟在德八卦的音量,刻意地恰到好處,離目標一張桌子,卻字字清楚得傳進目標耳中:



"親愛的,

剛剛出去是你們駐唱歌手嗎?

看著人挺好看的怎麼傻的啊?"

"嗯呢,是我們老闆請的駐唱,

唱得可好了,怎麼啦?"

"那你看到剛跟他出去那位沒有?"

那是個騙子啊!

我在機場剛好看到了,

登機前還有人抓著他鬧,

好像在國內欠了不小的賭債,

我當時還想欠錢,

怎麼還有辦法來夏威夷,

原來是來找冤大頭接著騙錢阿!

嘖嘖嘖!"




"哎哎,親愛的你可別亂說,

我剛聽勛尼介紹給老闆時,

還說那是他男友呢!

怎麼可能嘛~"



"我騙你做什麼?

這幾天他不都去賭場的嗎?

連輸了好幾天了,

我剛進酒吧前在門口,

才聽他跟人通話,

說今晚肯定找到人付錢,

這不,就來找你家駐唱了?"

"那不行啊,應該跟勛尼說一聲,

但那也是他男友,

好像跟他說這些也不好...."




"嗯,你別管,

碰巧同事而已,

你管他做什麼,

你管我啊,在德阿,

再來一杯馬丁尼~"



本來目標在旁邊聽風,就已經坐不太住了,然後又聽到手下來報,說殷志源輸瘋了要把成勛給押上賭桌時,目標也氣得不冷靜了,找了打手就打算去賭場英雄救美。看著是真著急,慌慌張張趕著離場,連撞倒水院手裡的馬丁尼,都只丟了句excuse me就走了,完全沒發現口袋裡,辦公室的鑰匙已經被水院摸走。




手指繞著鑰匙轉了一圈才握住的水院道:"親愛的阿,也該我們開工了~"



"你去吧,我在這給你望風,

樓上右數第二間。"



在德和水院相視一笑,水院放下撒了馬丁尼的酒杯,就往樓上走。



根據在德觀察了半個月的情報,目標把帳冊鎖在辦公室的保險箱,他上去先看一眼,免得晚些豬隊友查緝隊又來的不及時,讓目標手下找人銷毀關鍵證據就不好了。



這邊,

酒吧後頭的賭場,

此時也正熱鬧。



連續幾天下注闊綽的殷志源,給賭場的荷官們都留下了肥羊的印象,尤其賭運奇差又格外冒進的玩法,更是讓賭場幾天間進帳了不少,所以昨晚當他提出,用限量版勞力士錶擔保隔天來贖時,賭場才會同意,但他們也是沒想到,肥羊今天居然會攬著他們酒吧駐唱的歌手進來。



賭場內的員工,當然都知道駐唱歌手成勛,是老闆的新的追求對象,平日裡在酒吧碰到都好聲好氣的,現在看到成勛出現在賭場也感到驚訝,但老闆曾經交代過好生客氣招待,賭場員工也不敢掉以輕心。



殷志源和成勛才剛踏足賭場,就感覺被好幾雙眼睛盯著,看來計畫通,目標果然還是發了話,讓人盯住成勛,那麼現在他們要做的,就只是想辦法逼目標現身就可以了。



所以,

殷志源把渣男情人的劇本演好演滿。



一進場就拿了成勛的首飾換籌碼的行為,立刻吸引了櫃檯人員的注意,倒抽口氣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有事,但還是把籌碼交到殷志源手上。然後,殷志源就開始了他的表演:諸如,手法拙劣的在成勛的酒裡下藥,哄騙成勛不斷的拿首飾給他換籌碼等等,每次都有人偷偷摸摸地,拿起電話打小報告,但仍然沒等來目標現身。



看來真得下猛藥了!



TBC​​​

summer

可以再说爱你吗 (四)

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


在消失一个月之后,金在德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去首尔了。最主要原因是收到了公司的通知,要回去开会商讨组合的事。

这一个月金在德每天都收到张水院的短信轰炸,除了问他在哪里之外,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已经麻木了,对于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情绪起伏。但是为了不让成员担心,每天都会短信交流维持基本的沟通。殷哥时不时都想试探自己在哪里,宰镇还是老样子,只关心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状况。


时隔一个月坐上了来时的公交,不过这次目的地不同。中途换乘的士回了盐仓洞的房子。Tony给开的门,因为那天什么都没有带。打开门时,Tony那吃惊的表情让金在德不禁笑了出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

 

在消失一个月之后,金在德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去首尔了。最主要原因是收到了公司的通知,要回去开会商讨组合的事。

这一个月金在德每天都收到张水院的短信轰炸,除了问他在哪里之外,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已经麻木了,对于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情绪起伏。但是为了不让成员担心,每天都会短信交流维持基本的沟通。殷哥时不时都想试探自己在哪里,宰镇还是老样子,只关心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状况。

 

时隔一个月坐上了来时的公交,不过这次目的地不同。中途换乘的士回了盐仓洞的房子。Tony给开的门,因为那天什么都没有带。打开门时,Tony那吃惊的表情让金在德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了,Tony哥?这吃惊的表情是什么?”

“不是…这位是?”

“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春天”

“你好,最近要打扰您了。”

……最近?Tony还没理解她的话,金在德就解释了,“哥,她在首尔找到了工作。因为还没找到房子,所以最近住我们家。”

Tony还没来得及问她睡哪里,就看到金在德把人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

“大叔,你房间有好多你的照片,都好好看啊!“

正在给她整理东西的金在德笑了笑,“我都说了我是爱豆,你又不信。“

“现在信了!真的好帅啊!我都要迷上你了!“

“现在才迷上?不是之前就迷上我了吗?”

“那现在是更加迷上!”

房间轻松的对话让站在门口吃惊的Tony不知道该怎么插入话题。

“之前怎么和你解释都不相信,怎么现在就信了?傻瓜”

“因为之前觉得你是骗人嘛~那你是哪家公司的?”

“YG,听过吗?“

“我的天啊!我能去你公司看看吗?“

“好好好,给你找房子的这两天,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之后都安顿好了带你去。“

“啊!太好啊!“

小孩开心,直接扑上去抱住金在德。因为冲力,金在德下意识回抱她。这一幕被赶来的殷志源和张水院看到,于是三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看到了一对男女抱在一起,而男的正在宠溺的看着女的。

意识到有人来,春天连忙弹开,向来人打招呼。“您好,我叫春天,是在德哥的朋友。“

还是殷志源最先反应过来,“你好,我叫殷志源。是在德的哥哥。“

“我知道,在德哥哥给我看过您的照片。您是队长吧~“

“嗯!你们这是…?”

………

“我不同意!”

在客厅,听完金在德的解释之后,张水院立刻弹起来反对。

看到春天一脸的不明白,金在德的淡漠。张水院连忙解释:“女生怎么可以随便和男人一起住。而且他比你大很多。“

“没关系,我喜欢在德哥哥。而且我们是情侣,有什么关系吗?“

春天更加靠近金在德,挽着金在德的手,把头挨着金在德的肩膀。金在德侧头看着春天,对她这一举动宠溺地笑了出来。熟悉金在德的殷志源知道这不是演技,这表情就是下意识地反应。到底怎么回事?金在德消失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情侣????“

Tony吃惊的叫了出来,然后不禁看向张水院。只见张水院黑着脸,瞪着金在德。

“你们才认识多久了?就在一起?“殷志源追问道。

“就是…“

“好了,春天在这里住有什么问题吗?暂且不提我们情侣这个关系,我前段时间也一直住在春天的家。她现在需要帮助,我也会帮忙。我肚子饿了,要出去吃东西。”

金在德的语气明显不想再解释,只见他拉起春天的手离开了。

全程…没有看过张水院一眼。

金在德离开之后,殷志源和Tony不约而同的瞄了眼张水院,发现那脸色不是普通的阴沉,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发。然后两人给了对方一个眼色就安静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

 

第二天,来公司开会的张水院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抓住谈一次,万没想到金在德把那个女的带来公司了。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出现在公司,而工作人员那一副吃瓜表情就一股气憋着难受。

因为殷志源还没到,所以金在德就带着春天参观公司。因为是介绍公司,所以李宰镇也热情的参与到这个公司巡游队伍里。

等殷志源来到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很热络地聊起天,甚至在聊开会结束之后去哪里吃饭。殷志源觉得很神奇,居然有女生可以让那么怕生戒心重的李宰镇才见面第一次就能放开的聊天,心里不禁对这个女生的好感提升。

 

察觉到殷志源对春天的态度有了转变,张水院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整个会议期间,散发的怒气让工作人员都不敢询问他的意见。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金在德要去洗手间,张水院连忙跟上去。

啪!!!!

张水院把金在德压在墙壁,“你在干什么!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找来的女人?“

但是金在德却是一脸淡然的表情看着张水院,“就…那时候刚好住她家,然后就聊着聊着在一起了。“

“你他妈就这么随便找个女人?你怎么不说在街上找个女的!“

“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

“为什么关你的事?”

“我……!”

“好了好了,乖,快点让开,我要去洗手间。”金在德轻轻的推开张水院的手,慢悠悠的走去洗手间。

 

金在德变了,他的语气,他的表情,让张水院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会在乎自己的金在德了。张水院慌了,才一个月时间,为什么他哥变了。以前明明自己怎么折腾,他哥永远都看着他,包容他,在乎他。

 

金在德可能不再属于他了


这种情况让张水院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金在德有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金在德变回来。

 

一天一天全部都在变

没有你不行,我为了你而活

 

是张水院的手机响起

是J-WALK的呼唤爱你

lonelysunny

Give It A Try 1-3

現實背景/架空設定/請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 


警告:

所有關於拳賽和博弈的內容,

都是為了劇情服務,

有做功課但不保證完全正確orz

劇情BUG人物OOC都是為了PWP


請確認閱讀了以上警告,確認可以接受再往下閱讀

全文禁止二傳二改,抄襲發現絕對會追究法律責任


人物設定靈感來自:

Sad Song 和 Don't Look Back MV

(但是劇情跟MV或是歌詞都沒關係)


715源勛日粗卡嘿!

本來想趕在715之前把賀文肝出來,

奈何想像豐滿現實骨感,

一個不小心鋪陳劇情大爆字數...

現實背景/架空設定/請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 


警告:

所有關於拳賽和博弈的內容,

都是為了劇情服務,

有做功課但不保證完全正確orz

劇情BUG人物OOC都是為了PWP


請確認閱讀了以上警告,確認可以接受再往下閱讀

全文禁止二傳二改,抄襲發現絕對會追究法律責任


人物設定靈感來自:

Sad Song 和 Don't Look Back MV

(但是劇情跟MV或是歌詞都沒關係)


715源勛日粗卡嘿!

本來想趕在715之前把賀文肝出來,

奈何想像豐滿現實骨感,

一個不小心鋪陳劇情大爆字數,

實在無法如期將賀文完整生出,

故而先放出劇情較多的上篇,

開車的下篇會在完成後放出來的,

當然,

如果回響熱烈會快一點的XDD

也歡迎大家跟我在評論區討論劇情喔~~~


再次強調,

是帶著劇情的PWP,

有涉及賭場情節及臥底的狗血情節,

如無法接受請不要往下,

如果喜歡這個設定,

可搭配官方MV服用風味更佳。


文中詞彙小學堂:


白色或藍色籌碼是一美元

紅籌股是五美元被稱為鎳。

綠色籌碼是二十五美元被稱為宿舍

黑籌碼是一百美元

紫色芯片是五百美元被稱為巴尼斯。

橙片是一千美元被稱為南瓜


洗錢中心:就是將騙到匯入的錢,透過不同帳號,輾轉匯出洗錢,將錢漂白的地方。我們洗衣服漂白當然要用水,洗錢雖然用的不是水,在這裡『水』是形容洗錢的動作,所以俗稱『水房』。

車手:車手在一般術語中,是指過手人(台語),也就是中間人,另因為大部分都是開車或騎車領錢,所以叫做『車手』。


註1: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

註2: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的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以上資料來源自網路搜索)


拜託,點讚評論點起來!

你的小小鼓勵都是創作的大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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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言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既是人人皆知十賭九輸的道理,若非真走投無路,誰又何曾願意孤注一擲的拚搏呢?說到底還不都是時不我與所迫,被逼絕境也只能寄託在誰也說不准的運氣了!


而若是說起他這朋友的遭遇,大抵任何人聽了,都得為他嘆一聲,可惜吧!


null 圖片截自Don’t Look Back  MV


本該是少年拳手年少成名的劇本,築夢踏實一路披荊斬棘,卻在成為最年輕勇奪桂冠的拳手的同時,因對手下了黑手而負傷。按理,他該要暫別賽場養傷至痊癒後再復賽的,但現實裡卻沒這個條件。且不說運動員生涯短暫,就說他此時聲勢正起,贊助商以他做宣傳投入的大量資金,就斷不可能給他休養生息的時間。


即便如此,多舛的命運也沒有磨去這個叛逆拳手的傲骨,帶傷劣勢反讓他在逆境中變得更為堅韌難折,持續努力不懈的復健,仍然讓他在賽場上的表現,耀眼地不容忽視。

可哪怕成績一直不俗,到底也是巔峰不再,纏綿的舊傷起起伏伏,成績也一直上上下下,久了,莫測難辨的發揮,竟成了業內賽評和媒體爭相開賭盤的標的,場場賽事猜測他成績的排名,幾乎成了種開幕的常規儀式了!


好不容易去年狀態穩定,一路破關斬將殺入準決賽的勁頭,連專業賽評看了都讚不絕口,更有多方分析認為,他極有機會再次奪冠,一時之間聲勢爆起。本來在地下賭盤中乏人問津的他,超高賠率也因此被許多投機之徒看中,使得宰鎮成了眾多組頭心頭恨,不誇張的說,若宰鎮真以黑馬之姿拿下了冠軍,至少半數的組頭得被逼跑路。


卻不想世事難料,來勢兇猛的舊傷居然在賽前反撲,傷重難戰的他迫不得已,只能宣布棄賽止步四強。出乎意料的轉變,不知讓多少賭徒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又讓多少賽評被一夕洗牌改朝換代,連帶著一直贊助他的贊助商也受到影響,對外宣布了與他結束合作,頓失資助的他只能退出聯盟拳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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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擊不僅衝擊了聯盟內部,更差點讓他放棄了對夢想的追求,但好在身旁的朋友始終相伴,被迫放了長假的他,接受了早就該接受的手術,恢復良好復建也漸上軌道,雖說比不上顛峰輝煌,但參加的幾場小比賽,斬獲的好成績還是再度鼓舞了他,本來覺著累積起來的積分不起眼,仔細計算後才發現,居然還有幾分返回聯盟賽制的可能。


於是,在一眾友人鼓舞之下,他重燃了復出的熱情,一直持續著參賽累積經驗,雖然沒有了贊助商,靠著過往積蓄與賽事獎金,終於還是勉強湊夠了參賽門檻的積分和巨額的保證金。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突接噩耗,收到了資產假扣押通知!一問才知曉,原來是前贊助商撤資轉投後慘賠,檢方在追中間的現金走向的過程,謹慎起見就將曾經來往的帳戶都一併申請假扣押了。


可憐他們都走完了拳賽報名流程,體檢藥檢準備一應俱全,卻被資產扣押殺了個措手不及。沒辦法,只好當初勸好友退賽的幾個朋友負起責任來,大家有一個算一個,東拼拼西湊湊,先給湊齊了保證金交出去再說,左右他們都信任好友實力不俗,就算資產禁令一時半刻無解,單靠贏回來的賽事獎金也足夠還上錢不怕。


卻不想,

命運的女神又跟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我說,

你到底哪來的idea,

在出賽前路見不平的?

不說時機不恰當,

就說你的身分就不該這麼衝動,

你自己說,

連保證金都靠借來的你,

到底還要從哪生錢來付我醫藥費?"


但這事還真不怪殷志源暴躁,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得爆走!


他到底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好友,怎麼就一攤就攤了快20年不可考,但就衝著這小子還喊他一聲哥,他就不能真放著這小子不管。



可他也只是個小小的外科醫生啊!當初給宰鎮一起湊拳擊賽的報名費時,就幾乎掏空了財務,現在這小子來這招,他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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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才,都是人才!


"可我要不是幫哥處裡急診室的醉漢至於這樣嗎?再說哥自己就是醫生,難道你給我開刀,還得要出場費不成?"


受傷已經夠委屈了,還被殷志源精神教育一個小時的宰鎮口氣也不好了起來。說實話,他也委屈的阿!他也是看醉漢纏著他哥鬧,看不過去才過去出手相助,他又哪裡知道那個醉漢瘋起來這麼不講道理?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啊!


有這麼對待受害者的嗎?!


殷志源被宰鎮一懟,也忍不住氣笑了:"呵呵,你還真說對了,我是醫生,但醫院不是我開的阿,你拿不出開刀費,我怎麼給你治?"


"我反正不管,我賴定你了,哥想辦法吧!"


交友不慎,真是殷志源此刻的深刻痛悟。


合著這次拳擊賽是他們勸宰鎮重新復出的,報名費也是大家夥一起拿錢出來給湊的,比賽都報名了當然也不能眼睜睜的棄權不是?


但他又要拿什麼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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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德和水院的積蓄,有一個算一個,就連Tony都被他們一起拖下水,全都把身家湊出來給宰鎮交明年年末的拳擊賽保證金去了,現在他到底去哪裡生這麼筆開刀費?


"你說說,

有我這麼淒慘的外科醫生嗎?!

要開刀還得自己給湊出場費,

這天下大概就我一個了吧,

張水阿,

你說我們怎麼辦?"


下班後,越想越覺得自己苦逼的殷志源,硬拖著水院出來喝酒,沒曾想居然還真的喝酒喝出了解決方案了!


已有幾分醉意的水院,看了看貼在店內的海報,又看了看嘆氣不止的殷志源,突然兩眼放光,口齒不清的抓著殷志源,遙指著港口邊停泊的富麗船舶道:



"哥聽說否極泰來沒有?正好最近姜家船業最大的賭船首航靠港在我們這,明晚開幕第一天可以免費入場,我覺得哥完全可以去賭船上試試手氣啊!畢竟.....人應該不能再更衰了,對不對?"


"一天不打你,你就自己上趕著找死是吧?"


話雖這麼說,殷志源隔天下了值班,還是跟著一票損友站在了登船隊伍中。


只能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殷志源.為好友兩肋插刀,

堪稱模範!


樂聲燈影連十里,碧波盪漾,觥籌交錯,好一幅紙醉金迷的墮落銷金窟。


登船後的殷志源換過籌碼後,便慢條斯理地開始打量起環境,手揣著彩色的圓片上下拋接著玩,漫步在首航的賭船內仔細觀察。



不愧是姜家精心打造的賭場,當真讓人大開眼界,裝潢華美奢靡之餘又清人雅致至極,錯落其間,輪盤拉霸21點百家樂一應俱全,骰子牌九花牌麻將也樣樣不缺, 置身其中簡直叫人忘乎所以,一不小心便為這琳瑯滿目的娛樂項目給迷了心神了!


當真應了目不暇給的一詞,殷志源一時也被美食美酒佳人爭豔之態給招了,拿著兜裡最後那麼點餐費換來的籌碼,竟然先換了杯威士忌才穩住,卻奈何遠處為人簇擁著走下旋轉梯的佳人,實在段數過高,相隔人群也不影響他魅力發散,只消一眼波光流轉就將他這歷經千帆的老心給勾去。


少爺作派的人群焦點,自是不知自己到底招了多少桃花債,仍不知好歹的撩生撩死。俯身靠在二樓看台欄杆上的他,姿態慵懶地像隻邀寵的貓般俯瞰眾生,模樣招人卻像隻開屏孔雀般吸引注意力,只一個響指就讓滿室喧囂沉澱了下來,顯然是極享受被人注視的主,滿意的笑容瞬間就點亮了會場:


"歡迎諸位貴賓蒞臨姜家賭場開幕首航,今夜各位的第一杯酒,就算我給各位的見面禮,大家請盡情享受,玩得盡興一點,在這裡Hoony預祝各位賭運亨通了,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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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源一個心跳失拍,就感覺要糟,這小妖精未免太對他胃口了!就算迎光看不清楚面容,被高定包裹住的長腿比例他還是看得分明,開襟半透光的襯衫根本太會了,明明正經八百的開場敬酒差點沒把他聽硬了,該死,要不是俗務纏身他早上前去搭訕了!


"先生,我們家少爺剛宣布first drink on the house,這是返還給您的籌碼。"


手握去而復返的紅色籌碼片,殷志源突然有了大膽的想法。


在拉下拉霸前的殷志源也是沒想到,

水院說的話居然真開了光,

他今晚的手氣還是真是見鬼了!


看著嘩啦啦從拉霸機台落下的籌碼,他突然有種被幸福砸中的不真實感,一直到旁邊喳喳呼呼的在德掛到他身上,他才終於有種醒過神來的感覺。他第一次有種命中注定的感覺,Hoony可能就是他命裡那個腳踩七色彩雲來拯救他的善財童子(註1),不然衰神附體的他怎麼可能突然就轉運了?!


"哥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還愛你一萬年咧!(註2)

哥不過是贏了個獎,

有必要這麼一副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的模樣嗎?"


張一針果然還是張一針,一句話就把殷志源存在的那一點粉紅打消得無影無蹤。細清點了掉下的籌碼後,他們一起把相同顏色的籌碼整理了起來,到輪盤前面去續攤。因為不熟悉規則,他們下注的非常保守,輸贏也一直有來有去,但因為籌碼面額大的關係,他們手邊的籌碼還是越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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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源和張水院兩個醫院裡的黃金單身漢,湊在一起還是太過紮眼,來來往往的人走過,都要跟他們打次招呼,搞得他們也玩得很不走心,殷志源有點沒話找話的意味地跟水院聊天:"我說,我們都進來半天了,怎麼不見宰鎮那小子?"


水院也回答特別隨意,要不是兩人另有所指的對話內容,幾乎都要讓人誤會兩人只是在交流八卦而已:


"他去玩骰子了,

剛剛德兒去看了一眼收穫不差,

那個跟了好幾天的尾巴也在那,

如我們所料的在宰鎮杯裡放了東西。

哥怎麼想的,

將計就計還是繼續盯著?"


殷志源藉著收籌碼的動作,示意了水院注意他手指的方向,順著看過去,果然看到在德和宰鎮的不遠處有人盯著:


"是那個灰西裝的對吧?

我早認出他了!

上次在醫院鬧事也是他,

手段這麼不高明,

肯定還藏有後手。

在德阿,

藉故把酒給灑了吧,

我倒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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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桌邊的在德聞言,便在眾人吆喝著開大的嘈雜中,踉蹌了一下順勢推倒那杯被加料的酒杯,然後藉著撿酒杯的動作掩護低聲回應道:


"肯定還有招唄,

那個灰西裝五分鐘內,

都跟荷官眉來眼去幾次了,

這不是怕藥不到宰鎮哥,

就要把宰鎮哥的底都贏過去吧,

真是!

宰鎮哥到底是擋了哪尊大佛發財?

派人打傷他就算了,

還想弄得他不能翻身啊?"


還不等殷志源回話,水院就回答了:



"你傻阿,

宰鎮哥這樣不受控的黑馬,

哪個地下賭盤的組頭能容得下他?

之前那見鬼的資產假扣押,

八成就是他們的警告,

偏偏我們神經大條,

還硬是湊錢給宰鎮哥參賽,

當然是戳馬蜂窩囉!

可憐宰鎮哥實在太能打,

他們偷襲一次不成功,

自然得另外想辦法弄走他。

也還好我們在醫院鬧的動靜夠大,

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缺錢,

設了這麼個賭船的局來請我們入甕,

現在估計,

是打算出千讓我們都交代在這裡吧!"



水院情勢分析的很在理,方方面面都說得過去,但就是時機點巧合的很讓他介意,沒來由的殷志源就想起了開場時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公子哥,下意識地就不想把他跟這些骯髒交易牽連在一塊,但突然跳起的右邊眼皮,實在很難不讓人做最壞打算:


"很難講,溶少說,

這賭船開幕時間早定了,

情蒐說是配合著大人物的時間才挑今天,

也不是因為我們才改的時間,

可能收拾我們只是順帶的,

他們今晚另有筆大交易要進行,

才沒心思全放我們身上,

你們看,

除了宰鎮身邊有人盯著,

我們身邊不是連個放哨的都沒看到。"



在德對殷志源過分的緊張顯得很不以為然,在荷官宣布離手前,趁宰鎮不察把他的籌碼全Show hand地推去買了賠率最高的豹子,被宰鎮發現後刨了一眼,轉移話題般地開口:


"唉,也不是這樣說,

說不定只是沒人把我們當回事而已,

畢竟能打的只有宰鎮哥,

我們一個醫院行政,

一個外科醫生,

一個拳手經紀人,

哪個看起來需要人來盯哨?

隨便來個人都可以輕易放倒我們好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畢竟相比他們的本行,他們undercover幹的實在太過風生水起,沒人懷疑過他們隱藏的真實身分,也方便了他們長期的潛伏,就連今晚收網都不用另外搞個身分進場,左右這艘船裡裡外外都讓他們的人包圍了,區區宰鎮的尾巴怕也鬧不出什麼火花,所以不管最後那灰西裝還有誰接應,全都一網打盡就是了,他現在確實沒這個必要草木皆兵。


不,他錯了,

他收回剛剛那句話,

崽子就沒一個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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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桌爆出的動靜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荷官開盅驚現清一色,齊齊整整的三個六,讓骰桌邊的賭徒都爆出驚呼,連連感嘆show hand的小子撞大運,在德抱著旁邊的宰鎮更是開心個沒完,美滋滋的給同桌和荷官都吃紅了個最大籌碼片後,就拉著宰鎮抱走都快抱不住的籌碼離桌,其招搖程度簡直跟最大功率的燈泡沒兩樣,氣得殷志源沒忍住一句髒話就罵了出來:"阿西,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就非要在這個時候炫耀你的聽力卓絕,引起目標注意怎麼辦?"


一天不懟隊長就難過的張水,也沒忍住得回嘴:"引起注意就引起注意囉,哥這根本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就只許你自己拉霸贏獎,不許我家親愛的賭贏骰子啊?親愛的,贏的漂亮,給自己買杯紅酒慶祝一下吧!"


好好好!

有男票了不起,

連吵架都能站隊,

真了不起!


殷志源沒好氣的嗤了一聲,還想再開口,他們的公頻道就收到了溶少的通知:"目標出現,百家樂桌六號玩家位置,中年男性。"


剛把籌碼換成大票的宰鎮和在德,聽了張水建議正好靠在臨著百家樂桌邊的酒吧等酒,聞言兩人不約而同的都看了過去,然後又迅速得對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讀到了同樣的震驚,還是宰鎮更快反應過來的開口:


"喲,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不是垃圾都跟著垃圾物以類聚阿?

灰西裝剛才跟他通過電話,

聲音我不會認錯。

就是沒想到啊,

搞洗錢的地皮,

居然手伸的這麼長,

連聯盟拳賽賭盤都要來分杯羹,

也不怕撐死!"


"沒有人嫌錢多的!

洗錢的肯定跟賭博掛勾,

亙古不變的定律。

別嘴貧了,

全體注意,

目標入場,

接頭對象可能隨時出現,

大家都盯緊了!"


本來就在輪盤場上玩得意興闌珊的志源,聽到目標出現後也坐不住了,在公頻裡讓大家提高警覺後,就推了把身旁的水院,一起將贏來的籌碼抱去換大票,躍躍欲試地準備去會會目標。



靠在酒吧邊上的殷志源,坐在視線絕好的高腳椅上看熱鬧。


不愧是溶少做荷官的珠盤路,一時之間居然沒辦法看出個規律來,當然,也可能根本也沒有規律可言,但目前也不能排除賭場方跟目標沒有關聯。畢竟以前沒過前例,不代表之後不會下令溶少利用荷官之便做牌進行洗錢,還是先靜觀其變。


6號位的玩家也不知道是福至心靈還是巧合,看向珠盤路的視線竟然正好跟殷志源看過去的眼神對上,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裡讀到了探究,只是6號位玩家更多的還是冷然不屑,顯然是認出了他是醫治宰鎮的主治醫生,所以遷怒了一番。


這麼看來,宰鎮猜的不錯,目標果然有意思伸手拳賽的地下賭盤,不然他這麼個地方醫院的小小外科主任,不應該被6號位玩家這樣等級的人記住。


殷志源還來不及往下細究,就看到6號位的玩家隨手一丟,就是賭場特製大面額的100萬美金大票買閒。


呵呵,當真是闊綽!

別的賭客投石問路都是一小片黑色籌碼100美元,

洗錢集團首腦隨便出手就100萬美金,

當真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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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閑八點,莊五點,例牌不補,閑家獲勝,1:1賠率,6號位的玩家旗開得勝,顯然受到了鼓舞,又直接把200萬移到了莊家位置上。


溶少再度發牌,閑三點,莊三點,所以閑家先補牌,拿到了公,還是三點,換莊家補牌,拿到了三邊六點,合計九點,這場莊家獲勝,扣掉了5%傭金,拿回了390萬。


兩個回合,牌桌上的玩家洗了一遍,輸的尤其悽慘的4號位玩家離開前還踢了桌子一下,無傷大雅,也沒什麼人在意,下一盤的下注又開始了。


6號位的玩家加碼買了合500萬,此局,閑家六點,莊家六點,閑家先補牌公牌維持六點,莊家補牌也是公牌,毫無懸念,開合局1:8賠率直接換了四張1000萬大票回去。


不得不感概6號位玩家的手氣阿,陸陸續續又進行了五場,雖然不曾沒有鋌而走險的下過對子,但神奇地連續猜中莊閑合,還是邪門地讓人發毛,最終殷志源還是沒能忍住暴躁,藉著點菸的動作,偷偷的在耳麥中開口:"溶少,你是故意在做牌給他的嗎?"


志溶也很巧妙地藉著桌旁所有人提出質疑換牌的混亂,回答了殷志源的提問:"沒有,我之前報告的時候就跟哥說過了,姜家賭場並不是目標的水房,更沒有合作跡象,哥怎麼還這麼多疑?這次要不是姜家冒險提供目標的情報,我們也沒辦法作局,哥要是信不過我信不過姜家,何不自己來確認看看?"


但也不怪殷志源多疑,6號位的玩家從坐下贏到現在,已經連贏八場了。原來看他最多也就帶著500萬大票,現在贏得都要直逼兆位數了,他怎麼能不急。


一個弄不好別人還以為,

他們警方設局不是來抓人的,

而是變相地來給洗錢組織提供資金怎麼辦?


於是順應著志溶要求,殷志源趁著玩家們紛紛離桌,坐上了8號位。除了6號玩家位置沒換過人,其餘牌桌上的14個位置,都已經換了一輪玩家,截至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看到目標和任何人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這實在有點不尋常,可他們掌握到的情報也僅僅知道,目標將於今夜在姜家首航的賭船上,與合作對象進行交易而已,其他更多的細節沒有,所以他們也只能耐心的等下去。


但這也不怪警方情蒐能力弱,實在是地皮勢力太過堅不可破,縱橫洗錢圈多年,幕後集團首腦自是老奸巨猾成精,座上賓遍佈官商黑白兩道,別說沒有臥底有能力打得進去,就是有情報也沒有人遞得出來,因為沒有人會出賣他的,也沒有人有辦法掌握到他的行蹤。


警方根本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所有交易他永遠不過手,仗著旗下眾多水房車手遍地開花,無論警方剿滅多少水房都無濟於事,只要他還逍遙法外,地皮就永遠能春風吹又生,本來潛伏多年的他們都要絕望了,卻不想溶少居然從他竹馬手裏弄來了情資。


出於保護線人機制,作為隊長殷志源也只知道溶少的竹馬是姜家船業內部舉報者而已,據他們了解,姜家船業本來就是運輸龍頭,從上一輩開始才轉型往觀光娛樂發展,前幾年政府剛開放國營賭場時,曾經參與投標,卻因為當時家主突逢橫禍擱置,一直到近幾年開放民營賭場,才又重新踏足博弈事業。


這也是為什麼殷志源總不太信任溶少提供的情報,博弈總與洗錢脫不了干係,姜家如果想分賭場這塊餅,就一定程度上得和地皮合作,如今居然出賣地皮給警方,本身就非常可疑。當然,或許他可以解讀成姜家想藉警方的手剷除競爭對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姜家想把潛伏警察,作為合作誠意獻給地皮的騙局。


而且他害怕溶少已經被他竹馬出賣了!


畢竟他怎麼看都覺得,姜家根本是藉著賭桌在給地皮提供資金,五百萬的底換上兆的籌碼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說不定他們從一開始就想錯方向了,根本不存在碰頭對象,目標只需要坐上賭桌,姜家靠做牌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籌碼輸到目標手上。


儘管殷志源相信溶少不可能反水,

卻止不住已經萌芽的疑心。



在等志溶將八副撲克牌洗開的時間,殷志源敏感的察覺到剛剛一直在6號位玩家邊上的灰西裝動靜不尋常,看上去他只是俯身下去繫鞋帶,但再起身手上就多了一只不屬於他的手提包離開。



難道說,

灰西裝真的就是線人說的碰頭交易對象嗎?


“宰鎮阿,

灰西裝往甲板去了,

你跟過去確認一下。”


太奇怪了!

全部都太奇怪了!


如果灰西裝就是目標碰頭對象,目標只需要把公事包放下離開就好,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桌邊玩呢?那如果不是,灰西裝拿走公事包是碰巧的偷竊嗎?殷志源總覺得他錯過了什麼細節,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勁,不由得感到煩躁。


像應證他的困惑一樣,他再回過神就發現牌桌邊多了一圈保鑣,除了已經落座的他們跟陪客,,其他看客都叫他們隔在三公尺之外,看起來就像是為了誰在清場一樣,不僅如此,牌桌上還空出了一個座位,像刻意在等誰一樣,牌桌上的所有玩家彷彿也都有默契等待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起來了。


“姜老的接班人不簡單,

年輕有為啊!

才剛搶到家主掌印就雷風力行,

看看,

這賭場弄得很是有聲有色啊!”


“什麼不簡單,可怕的很阿!

聽說他當初反對姜家投標,

還跟姜老鬧了好大一場,

結果呢,

回頭找人撞死了姜老不說,

連姜家都被他一口吃下了,

虧姜老這樣寵他,

果然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人離經叛道的可不只這一點兩點,

姜老在世時姜家多正派阿,

手上都是正正經經的營生,

哪像他這個混世魔頭,

嘖嘖嘖!

你們知道業內都怎麼稱呼他的嗎?

魔術師!

那手神乎奇神的技法,

連警方都沒能找到破綻,

黑錢在他手上跟變魔術似的,

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辦不到的,

地皮此次不也是聞名來的?”


“唉,小點聲,

在人面前議論是非多失禮啊!”


“呵呵,瞧你們一個個酸的,

人家小夥子跟我談合作的時候可謙遜的很,

為人長輩難道不該有點風度?”


他們在說的誰?

所以,約目標見面的碰頭對象要來了?


殷志源感覺自己像是桌上唯一的局外人,格格不入,可又耐不住瘋狂滋長的好奇心,只能不動聲色的等待,好在來人也沒讓他們等太久,被保鑣簇擁著拉開紅龍的公子哥不算臉生,是先前開場敬酒的那隻花孔雀,只是才短短的時間,他到底為什麼又換了套衣服?


敬酒一次換一套嗎?


殷志源忍不住在心底偷偷吐槽,眼神卻很誠實地把人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比起開場時順毛垂著劉海的髮型,現在梳起的背頭讓他看起來更具氣場,配合著紅黑圓點的花襯衫,確有幾分富二代玩世不恭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欲蓋彌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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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穿搭是改變不了人與生俱來的氣質的,流裡流氣的打扮壓根不適合他,只讓殷志源越看越覺得不倫不類,彷彿花襯衫是他某種偽裝,用以隱藏本來的面貌的面具,下意識地,殷志源對公子哥好奇又多了幾分。


“抱歉阿,讓各位貴賓久等了!

我不太習慣被人圍觀著玩牌,

各位不介意Hoony清場的吧?

看我匆匆忙忙地,

都忘了跟各位打招呼了,

晚上好,

玩得都還愉快嗎?

要不要來點酒?

來,這邊,

給桌上的玩家都一杯blue hawaii~”


表面看起來像問話,但落座2號玩家位置的公子哥卻沒有要他們回話的意思,客氣又不容拒絕的態度也讓人生不起氣來,何況他人也足夠痛快,看眾人全跟風6號玩家下了莊家,居然對著殷志源笑了一下,學著他也下了一沓南瓜在閑家。


結果,閑四點,莊九點,6號玩家又贏了!


“哎呀,聽說李叔今晚手氣旺,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李叔莫不是來砸勛尼場子的吧?

叔拜託手下留情阿,

別讓勛尼開幕第一天就得關門。”


“瞧你小子說的,

荷官是你們家的,

我不過是手氣旺了些而已,

姜少開門做生意,

不至於這麼輸不起吧?”


“哈哈,李叔說笑了,

各位前輩肯貴腳踏賤地,

勛尼歡迎還來不及呢~”


說話間,又是幾局輸贏。


2號玩家位置的公子哥,像是拿了籌碼就是來輸的一樣,嘴裡說著擔心輸掉營業額,卻局局都跟殷志源一樣買6號玩家的對盤,讓殷志源都不禁困惑了,難道他真猜對了他們的交易方式,真是故意把錢輸到地皮手上去的,那地皮來洗什麼錢的,合著他是來玩一個心酸的?


當然更奇怪的還有公子哥對他的態度,比起桌上的輸贏或是桌上其他貴賓,他顯然對殷志源興趣更濃,每次下籌碼都要藉機揩油的拿手指撩他一把,像是覺得突然臉紅的他很有趣似的,樂此不疲,讓人搞不懂他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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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見Cr.


可既然美人自己招惹他,他殷志源也沒道理不搭理人,兩人有來有去的就開始在賭桌上公然調情,倒是也沒把其他人當回事,殷志源看6號玩家臉色被忽視到臉都氣鐵青了,居然大手一推就把贏來的籌碼Show hand了合,冒進地實在不像目標慣來的下注習慣。


但殷志源也沒什麼機會慢慢觀察了,輸到只剩一個籌碼的他,實在是時不我予,抓不到地皮洗錢就算了,連賭本都要輸光了,想著任務失敗討個情人回去應該也不算虧,索性就大膽一次:


"嘿,幫哥吹口氣吧?

哥今晚可就寄望你的運氣了,

要贏了的話,

今晚,哥哥帶你玩,嗯?"


說真的,

砸場子也打聽清楚這裡的老闆是誰好嗎?

有人找老闆賭自己輸的嗎?


成勛看了眼已經輸到手邊只剩下壓上去的籌碼的殷志源,倒也合作地傾身過去,拿手擋著接近殷志源握緊拳頭的嘴,靠近地吹氣,一陣酥麻拂過,殷志源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不自在的收回手再下籌碼,鬼使神差地就下了對子。


但可能賭博之神就欣賞賭徒這種膽識,下一秒,翻盤,閒6點,莊家對子兩個4,8點,莊家贏。



6號玩家一局就把贏來的錢都輸了回去,殷志源則因此翻了16倍,成了贏錢之最。一時之間,確認地皮洗錢事實的興奮和贏牌的狂喜,讓殷志源心跳加速,正欲開口抓人之際,卻發現地皮和公子哥都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殷志源才忽然想起,公子哥剛剛藉著吹氣放到手裡的東西,翻開手掌一看,一只麻將6條躺在手裡,不禁森然冷笑,原來公子哥早看出他的身份,他居然還以為對方是對他有意思,現在想來只覺得諷刺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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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子,不正是變相諷刺他是警察嘛!



TBC​​​

Foxyxxing

回电我

快打

梗是新的文是烂的

保不保真建议问瓜农


金在德很久没有这么规律地生活过了。早睡早起,养花遛狗,每天午休前还强迫自己看一会书。对,一小会儿,困了直接倒在床上的那种。不做文盲,是培养积极情绪的第一步,他对自己说。

关于如何做到接受近期所发生的一切,心态之平静也是他从未料到的。不管是粉丝、家人,还是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早已默认金在德是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哭包这一事实。的确,不管是脾气还是情绪,仍然和二十年前一样多变。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嘴上说着自己是釜山男子汉,可偏偏就是爱哭鬼,釜山男子汉怎么就不能哭了嘛。“哥现在还是和小姑娘一样啊,没差。”某人曾经这么说过。这个“某人”该归为哪一类...

快打

梗是新的文是烂的

保不保真建议问瓜农



金在德很久没有这么规律地生活过了。早睡早起,养花遛狗,每天午休前还强迫自己看一会书。对,一小会儿,困了直接倒在床上的那种。不做文盲,是培养积极情绪的第一步,他对自己说。

关于如何做到接受近期所发生的一切,心态之平静也是他从未料到的。不管是粉丝、家人,还是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早已默认金在德是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哭包这一事实。的确,不管是脾气还是情绪,仍然和二十年前一样多变。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嘴上说着自己是釜山男子汉,可偏偏就是爱哭鬼,釜山男子汉怎么就不能哭了嘛。“哥现在还是和小姑娘一样啊,没差。”某人曾经这么说过。这个“某人”该归为哪一类呢,倒也不必纠结得那么明确了吧。金在德用意念把思绪注入咖啡杯里,一口气全部喝掉。

说来好笑,这段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中最为操心的却是大哥。保守秘密是件困难的事。这些年来不仅没泄漏一个字,甚至为他俩打了无数次掩护的源哥,却被金在德充满愧疚地拉进黑名单里。实在无力承受各种声音了,金在德开始害怕被说教,更害怕突如其来的关怀。他拉黑了所有人。

或许稳定的状态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关系总是破裂得让人猝不及防。几个月前迅速升温的情感,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瞬间坠入冰窖。这些源哥不懂。就像他不懂夜晚的超市比湖边和公园好逛一样。

 

几个月前新歌回归后,金在德和某人去了粉丝应援的超市。算了,还是直呼其名好些。推着购物车的张水院跟在摄像机后笑着看他,任由金在德甩手小公主般往车里扔喜欢吃的零食。

“家里还缺什么?盘子,茶托,这些都买了,”张水院拉着他晃晃悠悠穿过狭小的货架,“浴室是不是还缺个地垫?”

“缺酒,泡澡的时候喝的酒。”金在德讨好似的朝张水咧嘴一笑。自从他俩被查出都感染了幽门螺杆菌之后,自己便被严加看管,天天必须按时吃饭吃药,酒也不给碰。当然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但凭什么这人就继续可以吃香喝辣,仿佛不是他传染给自己的一样。

“还敢喝?走吧,去买点牛奶。”张水院的胳膊落在金在德肩头,搂着他往冷藏区走。

为什么这俩人又若无旁人起来了?明明说好今天只拍金老师一个人的啊,摄像师满脸黑线。扛着机子跟着拍了半个多小时,真正能用的素材却少得可怜。再不提醒一下怕是超市都快关门了,摄像师尴尬地打断前面俩人谈话:“金老师……您能不能一个人在镜头里说些话?”

金在德点点头,顺便愤愤地瞪张水一眼。对,就是这个人非要来,明明知道是工作也要来。既然那么想被拍到,干嘛不去认证一下自家公寓附近的应援超市啊,来这里凑个热闹。

九点钟。新歌音乐准时响起。

“啊,在超市里,这首歌……”金在德喃喃道,“真的……”

“……真的能听到啊。”张水院接着说。

 

“最近去超市的话,除了这首歌都不会放别的呢。”后来在广播后台唠嗑时,金在德提到自己也去了打卡认证。

“干嘛等超市关门了才出去啊你。”殷志源笑。

张水院插话进来:“超市就是要快关门才去啊,吵吵闹闹的还有打折呢。”

“所以你俩一起去的超市,”一直沉默的李宰镇突然发言,“在德搬家了。”

殷志源难以置信地朝俩人望去。

“我不问是不是就没人告诉我?”

“也没人和我说。是节目组犯糊涂了,”李宰偷偷瞥了一眼工作人员,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炫耀般的微笑,“新村店离盐仓洞倒也没那么近呢。”

 

细微的小事数不胜数。这些是关乎两个人的事吗,金在德反问自己。维持亲密关系比起建立更加容易消耗人的意志,如同欲望永无止境。目前来看,充满热忱地对待自己也许更重要。想着晚上订什么外卖比较好呢,金在德打开了手机。

屏幕亮起。

“回电我。”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消息。

summer

可以再说爱你吗(三)

过了几分钟

“我们见面再说,可以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吗?已经连虚假的谎言都不愿意说了吗?

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队友和很亲近的哥哥?


金在德把手机放下,走到阳台

因为靠近海,空气很湿润,皮肤变得黏黏的

才想起昨晚就没有洗澡

没有衣服,去找婆婆。得知刚好今天村里有个集市,那里应该有衣服买

向婆婆借了顶帽子遮阳,慢悠悠的走去集市。人不多,摊位也不多,但需要的都有。逛了一圈,买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和日用品。但是舍不得走,因为很安心。老人妇人家在闲聊,小孩在玩游戏。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实际上自己这几年一直在找这样的地方。身...

过了几分钟

“我们见面再说,可以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吗?已经连虚假的谎言都不愿意说了吗?

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队友和很亲近的哥哥?

 

金在德把手机放下,走到阳台

因为靠近海,空气很湿润,皮肤变得黏黏的

才想起昨晚就没有洗澡

没有衣服,去找婆婆。得知刚好今天村里有个集市,那里应该有衣服买

向婆婆借了顶帽子遮阳,慢悠悠的走去集市。人不多,摊位也不多,但需要的都有。逛了一圈,买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和日用品。但是舍不得走,因为很安心。老人妇人家在闲聊,小孩在玩游戏。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实际上自己这几年一直在找这样的地方。身体不舒服的时间变多了,医生说需要宁静的环境修养。可惜找不到适合的地方,没想到这次偶然机会,发现了这里。

 

正午,太热了,金在德觉得有些不舒服,就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看着刚买的衣服,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是没关系。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不需要在意任何东西

洗完澡看了会电视,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不曾发现自己这么能睡。看了看手机,7点15分,99+个未接电话,99+条短信。粗略看了看,和早上的内容没什么区别。放下手机,出门找吃的。刚好婆婆准备晚饭,就加入这个饭局。同桌的还有婆婆的孙女,在这附近住,晚上会过来和婆婆一起吃饭。

 

- 真有孝心

-其实是我不会做饭,所以跑来婆婆家吃

- 我也不会做饭,我同居人也不怎么会…所以我们都是吃外卖比较多

-那多不健康啊!

-也因为忙,都很忙

-如果不介意,随时可以过来婆婆家吃饭。不过记得给饭钱哦

-嗯,一定

 

……

 

喝着婆婆泡的茶,金在德思考接下来该如何?

无果,只让头越来越疼

-婆婆…我可以多呆几天吗?

-傻孩子,想呆多久都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不嫌弃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可以

-但是我就喜欢婆婆你,就喜欢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先尝试,无论如何,婆婆我都在这

 

忍不住哭了


为什么一位认识不过2天的陌生人可以说出这番话,而那位认识25年的人却撒谎都不愿意,连个可能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期待

正因为了解,所以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瞬间爆发了

-为什么好好的要招惹我!!!!

-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可以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我!烦我!得到我之后这样对我!

-好残忍啊!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恶魔?就是派来惩罚我!折磨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个人!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不可以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把我的心这样糟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剥夺我那少得可怜的东西!!!

 

从无奈到愤怒,金在德彻底放声大哭,忍了两天了,所有的委屈伤心无奈都爆发了。婆婆走过来,把他拥入怀里,轻抚后背,低声的说:“傻孩子,还年轻。失去了就随他,之后会有机会再遇到属于你的。”

 

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哭是为了悼念那失去的爱情,还是被背叛的委屈,还是心疼自己的遭遇

 

今晚,金在德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此时此刻,

正在播放着TOY的   我曾短暂停留在你身边





summer

可以再说爱你吗(二)

叽叽喳喳


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手机呢?现在几点?

没电?


找婆婆要了充电器,把手机放民宿充电就出门了

原来这里靠近大海!

在可以望海的餐厅点了些东西

好舒服

有节奏的海浪声,咸咸的空气,湿湿的海风

心平静下来了,好似这几年的烦恼都消失了

有些体会到当年的宰镇了


没多久,太阳开始猛烈

金在德回到了民宿休息,打开手机,看到了那一条条未接来电提示,KKT的信息,手机的短信,语音的提示不断的弹出来

刚刚的宁静感瞬间消失,烦躁生气悲伤涌了上来。强行把他拉回现实,无情的轰炸他,强迫他直视这件事。...


叽叽喳喳

 

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手机呢?现在几点?

没电?

 

找婆婆要了充电器,把手机放民宿充电就出门了

原来这里靠近大海!

在可以望海的餐厅点了些东西

好舒服

有节奏的海浪声,咸咸的空气,湿湿的海风

心平静下来了,好似这几年的烦恼都消失了

有些体会到当年的宰镇了

 

没多久,太阳开始猛烈

金在德回到了民宿休息,打开手机,看到了那一条条未接来电提示,KKT的信息,手机的短信,语音的提示不断的弹出来

刚刚的宁静感瞬间消失,烦躁生气悲伤涌了上来。强行把他拉回现实,无情的轰炸他,强迫他直视这件事。

 

心冷,手抖

 

慢慢地划着屏幕,看那些信息内容

有殷哥的,有宰镇的,有Tony的,有梁氏兄弟的... 也有张水院的

文字内容不外乎是问自己在哪里?做什么?

看到新闻了

想要结婚的女性... 

婚期未定... 

为什么还没定?哦,因为疫情

她好看吗?性格如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所以自己算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同居?

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吗?

 

手机突然振动,是殷哥

居然这么早打电话来,又玩游戏玩通宵吗?这哥什么时候才长大。

按下通话键,金在德试图用自己最平静,最无事的语气聊天。他做到了

“喂?殷哥 ”

“在德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里啊?怎么一直打电话给你不听!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现在过去找你。”

果然是rapper

 “哥~我去旅行了~为什么要担心我?”

“你在哪里旅游?我现在过来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没事,这里很美,我想多玩几天。不用担心我~”

“阿尼...”

“嘟嘟...嘟嘟...”

金在德挂断了电话,因为撑不下去了,因为再多一秒,再多一个字,就会被发现。

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的声音。他让殷哥把电话给他听,金在德很怕,很怕听到他的声音,很怕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很怕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是不是只要自己一直呆在这里,他们就不会分手!他就不会结婚!

自己该怎么办?

以后怎么面对他!

团队要怎么办?

他没有自信做到分手后依然是好友。他很自私,占有欲很强,他的就是他的。

明明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连最后爱自己的人,属于自己的团队都要夺走!

为什么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下来,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这样????


叮…

“求求你了,你在哪里?我们见面可以吗?”

“我还能再爱你吗?”

summer

可以再说爱你吗 (一)

结婚....... 

原来如此........ 

所以昨晚没有回来......

那自己算什么...... 

在一起的这几年都是什么..... 


金在德瘫倒在地上,眼泪划过脸,啪嗒的滴落在地板。止不住,无论怎么抹去

可能有些狼狈,金在德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什么都没拿就逃离这个家,因为好怕呆多一秒都会疯。最近自己情绪已经不好,胡思乱想的时间变多了。这件事把最后一根神经拉紧,随时断开。

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甚至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不存在

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无助,孤单,...

结婚....... 

原来如此........ 

所以昨晚没有回来......

那自己算什么...... 

在一起的这几年都是什么..... 


金在德瘫倒在地上,眼泪划过脸,啪嗒的滴落在地板。止不住,无论怎么抹去

可能有些狼狈,金在德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什么都没拿就逃离这个家,因为好怕呆多一秒都会疯。最近自己情绪已经不好,胡思乱想的时间变多了。这件事把最后一根神经拉紧,随时断开。

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甚至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不存在

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无助,孤单,悲伤,生气,背叛

没办法思考,所以没办法有任何反应


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到站,就放纵自己一次,不去思考目的地,坐上了车

车上人不多,找了个车尾部靠窗的位置

车开了

外面的人,建筑都动起来了

仔细想,自己好似很久没出门了,除了行程

也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街上的人和物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印象中,自己好似不是那样的人

是那一年开始吧

那年发生了好多事

好多好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

..... 

沉迷在自己的回忆里,手机的振动是那么的轻微

不知不觉,天暗下来了

“本车终点站XXXX已到达,请车上的乘客有序下车。谢谢”

车还是到了目的地,原来没有不会停的车

下车之后的金在德试图了解自己在哪里

但是没有用,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如同他的心


问了旁人,找了一家餐厅吃东西

精神快撑不下去,总不能身体也撑不下去

吃完找了家民宿住一晚

没想走,也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很温暖的地方,民宿的老板年纪挺大的

可能看自己心情不好,泡了一壶茶,放着音乐

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默默的陪着自己

茶很热,但身体很冷

明明37℃的天气,却冷得发抖

眼泪在拿起那杯茶时,忍不住掉下来了,无声

只有婆婆翻书的声音,和正在播放着金东律的“再说爱你可以吗”





summer

最后一次吵架?

今晚聚会,张水院的心情明显很不好,因为比平常更加沉默不爱说话。朋友都心知会让他心情受影响的只有一个人,所以也识相的没有招惹他。

喝酒并没有让张水院的心情变好,反而更加的烦躁。每隔5秒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看,没看到来电或信息又泄气的放回去。已经晚上11点了,足足25个小时没有联系。

虽然以前吵架了无论对错都是自己哄他,但是这次实在太生气了。

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不争气

半个小时后……张水院终于拿起手机走出餐厅,也无视了朋友那看八卦的眼神。

电话响了很久,当以为对方还在生气而无视他的来电时突然通了。

虽接通,但金在德没有说话。张水院就先责骂了,道:“你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有找我?”

“……水...

今晚聚会,张水院的心情明显很不好,因为比平常更加沉默不爱说话。朋友都心知会让他心情受影响的只有一个人,所以也识相的没有招惹他。

喝酒并没有让张水院的心情变好,反而更加的烦躁。每隔5秒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看,没看到来电或信息又泄气的放回去。已经晚上11点了,足足25个小时没有联系。

虽然以前吵架了无论对错都是自己哄他,但是这次实在太生气了。

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不争气

半个小时后……张水院终于拿起手机走出餐厅,也无视了朋友那看八卦的眼神。

电话响了很久,当以为对方还在生气而无视他的来电时突然通了。

虽接通,但金在德没有说话。张水院就先责骂了,道:“你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有找我?”

“……水院尼?我在睡觉。”

“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那么沙哑?”

“不知道…可能是感冒了。现在几点了?”

“你什么开始睡的?你吃过东西没有?有吃药吗?”

“……不知道,我现在头好痛什么都不想做……

好想见你啊 ~”

“我知道。等我。“

挂了电话,张水院就直接离开餐厅。仅发个短信给朋友告知他先走。

在大厦门口按下了熟悉的单位号码,没多久传来TONY的声音,“水院?你怎么来了。“

原来他在家呀

“因为在德哥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所以就过来。请问能给我开下门吗?“

TONY即使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没有理由把客人拒之门外,只好按下开门键。TONY看到水院手里拿着一包药,好奇的问:“你不舒服吗?要吃药。”

“不是我,是在德哥。他应该是发烧了。所以我就过来照顾他。”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不过东西我都买了。我先去看看哥的情况。”

说完就没有再理会TONY,径直走去金在德的房间。毕竟你一直在家却不知道德儿生病,那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张水院轻轻的推开门,没有开灯,宁静中那不平稳的呼吸声让张水院听得心疼。张水院藉着走廊灯探向床的位置,轻声地打开床头灯。本来就睡不好,微弱的书灯让金在德醒来。

金在德太累了,眼睛睁不开。但是闻到了张水院的味道,那是他的体香,有自己送他的润肤露香味。知道了来人,金在徳从被里伸出双手求抱。

张水院看到动作,立刻把东西放下。

为了回应金在德跪地俯低身子,伸手抱回去。原本就软软的人,生病了就更加软。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主动打电话给他.

爲什麽让他一个人在家生病一整天。

想到这里,张水院只能责骂自己傲娇,并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但细想,只要和自己住一起,即使吵架了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虽然有故意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为了房间的空气更加流通,所以张水院没有关房门。

可能看到人来了,金在德先前的无助和孤单都一扫而空,也有了吃东西的胃口。

“水院啊我饿了

日常的撒娇就够厉害了,现在因感冒鼻音加重,这撒娇威力简直加倍。

“我买了粥,想吃吗?”

“嗯!!啊~~~”金在德张开了嘴,明显不想自己动手,等着投食。

正好张水院也没想让他自己动手吃。

吃过粥和药,人舒服了一些。

“我今晚在这里睡,陪你。”

“我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没事,我有健身,抵抗力好。而且外面冷不想走~”

张水院对金在德的撒娇抵抗不了,同样的,金在德也对张水院的撒娇无法抵御。

张水院就知道他会同意,蹦蹦哒哒地跳去衣柜拿出之前放这里的睡衣去洗澡。看得金在德很无奈,心里猛给自己找借口:都是因爲生病了,才没有力气赶他回家。绝对没有不想他回家。

张水院洗完澡出来碰到了在厨房的TONY,“你要留宿吗?”

“嗯!因为不放心。”

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是生病了的金在徳威力真的太可怕了。

“对了,TONY哥!在德哥在这里的房子合同还有半年,对吧?如果你要找宿友的话,可能要开始准备了,因为这两天我们刚好讨论到这事。”

说完张水院就回房去。看到金在德盯着自己没有说话,就知道刚才的对话他听到了,也算是默认了,那这次的吵架就算结束了。

虽然之后可能会为了房子的装修吵架,但总比这个好。

七加七

糖果

張水院X金在德

背景:Jwalk運動會

短短的小甜餅🍬


/正文


「我仰臥起坐是不是很厲害,嗯?我還讓你了欸。」


Jwalk運動會拍攝後,他們兩個躲在運動場後面的休息室,享受一下短暫的溫存。


張水院用頭髮蹭金在德肩窩撒著嬌,他的腰被張水院在後面環住。


金在德抱著點抱怨的小語氣說:

「你剛剛差點親到我了,這可是攝像機面前欸,注意點啦。」


張水院又哼哼地撒嬌,用甜甜的聲音向愛人道歉,手卻不老實地在金在德身上到處惹火。


「哎呀~不要這樣子!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張水院不理他,把金在德的臉擰到後面,深深地汲取他香軟的唇。


「嗯!別...


張水院X金在德

背景:Jwalk運動會

短短的小甜餅🍬



/正文



「我仰臥起坐是不是很厲害,嗯?我還讓你了欸。」


Jwalk運動會拍攝後,他們兩個躲在運動場後面的休息室,享受一下短暫的溫存。


張水院用頭髮蹭金在德肩窩撒著嬌,他的腰被張水院在後面環住。


金在德抱著點抱怨的小語氣說:

「你剛剛差點親到我了,這可是攝像機面前欸,注意點啦。」


張水院又哼哼地撒嬌,用甜甜的聲音向愛人道歉,手卻不老實地在金在德身上到處惹火。


「哎呀~不要這樣子!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張水院不理他,把金在德的臉擰到後面,深深地汲取他香軟的唇。


「嗯!別這樣!水院尼~水院尼呀~我錯了。親愛的親愛的,我錯了好不好,現在真的不行。」


張水院沒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有點粗糙的手不停地摩挲著金在德後頸的紋身。


他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小孩,得意又帶著點撒嬌的眼神盯著金在德。


準備再次吻上去時,金在德直接偏頭抱了上去:

「別在這裡好不好,我們回家,回家之後都聽你的。」


張水院笑的比糖果還甜,親親金在德的脖子:

「好哦~親愛的~」


/完



看這裡~🙌🏻


最近寫文遇到了瓶頸,庫存堆了好幾篇都不滿意。

寫篇小甜文嘗試逃避更新(x


感謝有人賞臉看我寫的垃圾,

大家現生也要過的快樂噢


Thank you for reading.🥰



Foxyxxing

不曾让你看到的世界

有私设

并且夹带私货

不算小甜文 字还挺多(?

时间线和背景都很奇怪 勿在意


      首尔的冬天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些。

      清早时分,上班族拿着咖啡,在报刊亭门口哈着白气掏钱买报纸,匆匆瞥过头版却也不忘与熟识的老板闲聊几句。

      “你看今天头条,那个水晶男孩里面一个成员,昨天唱歌的时候舞台塌了,就掉下去了哎。”...


有私设

并且夹带私货

不算小甜文 字还挺多(?

时间线和背景都很奇怪 勿在意

 

 

 

      首尔的冬天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些。

      清早时分,上班族拿着咖啡,在报刊亭门口哈着白气掏钱买报纸,匆匆瞥过头版却也不忘与熟识的老板闲聊几句。

      “你看今天头条,那个水晶男孩里面一个成员,昨天唱歌的时候舞台塌了,就掉下去了哎。”

      “天呐,那么高的台子直接陷下去,现在人恐怕还在医院抢救吧。”

      “是的哦,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看这样子,唉,年纪轻轻的。”


      和张水院一起读大学的时候,金在德曾被教授在课上问过一个问题,生命是什么。这是金在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他想了想,说,生命是爱。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天回家的路上,张水院冷不丁问他,“哥,你说生命是爱,那你觉得,爱是什么?”金在德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牵起水院的手慢慢往前走。“哦~原来哥也说不好嘛,”水院偷着乐,把在德的手抓得更紧了,“哥,我们继续唱歌吧,在毕业之后。”

      两年后,水院如愿以偿。两人做为组合顺利出道,期间也换过好几个经济公司。虽说重复的工作忙碌又辛苦,报酬也不过是温饱之上,但两人的相互扶持,总是暗淡生活里的一抹光亮。

      这次多录一期打歌现场,是张水院向公司申请了好久才被批准的。金在德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平白无故的批准,是张水背着他,拿连续参与多场酒局换来的。为了争取活动的机会,张水不得不在每天的工作结束后继续应酬,深夜替人挡酒喝到烂醉。仅仅四五个小时的睡眠之后,白天又要强作精神演出,有时一天甚至要赶两三个场子。当得知能多打歌一次时,水院抱着在德笑了好久。趁水院不注意,在德转过身,用袖口将差点被发现的眼泪偷偷抹掉。

      临近上台前的十分钟,疲惫不堪的水院靠着在德迷迷糊糊地眯着眼。“哥……这次忙完,一直到你入伍,我们去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吧……”

      这是水院生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医院ICU门外。

      从看着水院被推进去开始,金在德不知道坐在这等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一天一夜,又或许是两天。舞台坍塌的那一刹那,自己下意识地将张水拽向自己,却只碰到了他戴着的白色围巾。其他能记得的,是钢架轰然落地的巨大声响。

      金在德从未对张水院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也许是觉得矫情,每次都是水院这个弟弟表达爱意更为迫切。不管在做什么,经常一个吻就贴了上来。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亲完自己还会耳朵红的水院,到肆无忌惮当着朋友面就吧唧一口,金在德不拒绝,但也说不上喜欢,久而久之,这倒是变成了一种印证两人默契的常态。

      飘离的思绪被从ICU里出来的医生打断。

      “是张水院的家人吗?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吧……”

      轰然落地的,还有金在德被拧碎的心。

      “哎!快帮忙扶一下!人晕倒了……”

 

      梦中的金在德透过玻璃镜子看见了无数的自己。他用力将镜子全部敲碎,是水院带血的脸庞。

      生命是什么?金在德一遍又一遍重复地问着自己。

      生命是,一条流淌在人记忆中的暗河。

 

      醒来后的金在德立刻去了公司。

      “在德啊……我们已经知道,人已经走了的消息了。水院这个事,我们也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复生。公司的决定是,暂且不对外界透露,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说。”社长表面上虚伪的悲痛激起金在德一声冷笑。不过是合约没到期罢了,不透露消息,公司还能借着粉丝的同情心再收割最后一笔。

      “所以呢,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准备把水院埋了?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金在德越说越无力,充满血丝的双眼更是长时间未合眼的虚弱,“唱歌的台子,是公司负责的吧。我要为水院的离开,讨一个说法。”

      “你别激动,公司比你更在意更看重,这件事处理不好,对公司不利,也没法给水院家人一个交代。我们也在尽力的想办法,一旦有了解决措施,就立刻通知你。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公司决定给你放个假好好调整心情。过几天你也要入伍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社长摆了摆手,端起茶杯,赶人意味明显。

      没有商量的余地。公司的麻木应该早就预料到的。金在德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走出办公室。走道,电梯,台阶,街上,一切都无意识,一切又都有张水院的影子。行至小路一角,金在德突然蹲下,抱头痛哭。

 

      张水院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会这么早就结束。他甚至都没考虑过结婚的方式。也许死亡的最好方式是,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一片透亮,自己躺在床上,想着这辈子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吧,笑着笑着,就没了知觉。最好是入暖的春天。最好是记忆中都是和在德哥的点滴。最好是,已经说了很早就很爱他的时候。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总会一个闷棍把你敲醒。又或者是,在寒冷的冬天,在万事万物都没准备好之时,一根钢管直接爆头。

      死之前的张水院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金在德望向自己的惊慌眼神。短短几秒,脑海里却如慢帧般闪现了无数自己永远铭记和从未在意过的画面。再次醒来时,张水院看见的,是手术台上被医生护士环绕着的自己。说的更确切些,那就是曾经的自己的身体。

      张水院懵了。他变成了鬼?握了握拳,有感觉;捏了捏脸,居然也疼痛。但当他伸出的手臂直接穿过医生的衣服,与医生的皮肤如飘浮在水面上的油滴般一接触就融合时,他不知该不该感谢上天。他变成了一个鬼,一个能附在人身上的鬼。

      “哎好奇怪,你刚才碰我了?”医生抽空转头看了看给自己递剪刀的护士。

      张水院似懂非懂地将拳头向墙砸去,果然,鬼也是能穿过墙壁的。张水来到手术室外侧。

      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是憔悴到令人心痛的金在德。

      此刻的张水院,多想给金在德一个拥抱。两个人的距离,仅仅只差一个拥抱而已。

      然而只剩无形的陪伴。

 

      金在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司回到家的。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车辆在积雪上压出的痕迹又被新雪覆盖,时间走得尤为缓慢。路过和水院经常光顾的咖啡店,门口弥漫着现烤面包的熟悉香气,透过窗户,店内的暖黄灯光略微有些刺眼。金在德无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却未作停留。

      入伍前的这段时间,是金在德极其难熬的几天。无法规律的作息,彻夜难眠却又于白天因梦惊起,潦草的餐食和无助的愧疚。屋里已没有水院还在时的熟悉气味,如阳光照在衣物上混合着洗衣粉皂感的气味,却又因为记忆,总是幻觉般在角角落落捕捉到他若有若无的身影。

      关于张水院,时间却将原本的记忆物化得更为尖锐。

      水晶男孩解散后,以组合身份出道的两人并没有太多的积蓄,张水院回去跟爸妈住,金在德只是在交通还算便捷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金在德不爱出门,又害怕孤独,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总是求着张水留下来陪陪自己。

      “哥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了,”张水每次都故作无奈地答应,却又经常赖在沙发上不肯走,“哥的家就是要比我家香一些。”

      水院喜欢在冬天煮杯热牛奶,拉着金在德窝在松软的毛毯里看碟,功夫类电影居多,偶尔会有晦涩些的文艺片。工作很累,两人总是在电影还未结束时相拥入眠,醒来时已是深夜。金在德望着身边熟睡的张水院,继续安心睡去。

      少年总是忽略记忆的美好,更别提地久天长。

 

      金在德入伍的前一天。张水无声地陪着他去了理发店。

      “您要剪个什么发型?”理发师摆弄着金在德的头发,“发质可真好啊。”

      “啊……寸头。”在德想尽力从镜子里对着理发师挤出一个笑。

      理完头的金在德仿佛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全身的柔软也总要面对两年的残酷和坚硬。

      张水盯着地上的碎发出了神。世纪末,在德的头发稍长些。粉丝说那个时候的金在德看起来颇有男子气概,但解散那天的夜晚,他抱着自己哭得脆弱又多情。张水不会安慰人。那夜的泪被风吻干。

      “你说过不要让你成为我的全部。

        可能因为今天准备好了眼泪才会流下来。”

 

      要坐很久的车才能到达入伍集合地。车从城市驶向郊外,灰暗代替了斑斓,直立的路灯做过度重复的移动。金在德目视前方,思绪飘渺又虚空。

      一路无言。

      车停下。这里是最后约守相见的地点。

      金在德听到了一位妈妈百般嘱咐,身边男孩的哭泣。看到了一个女孩如此不舍,与热恋中的恋人紧紧相拥。这是属于阳光与阴影的情缘。天黑即消失,天亮即浮现。

      而此刻,他唯有一人。

      “欧巴!一定要好好的!要加油啊!” 

      新兵排队上车出发时,远处奔来几个身穿黄色雨衣的女孩。是灰暗中明亮的光,是曾经场场数不清的黄海。

      水院你知道吗,仍有很多人替你来爱我啊。

      金在德红着眼眶,朝她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喂,小子,过来!”

      “叫你过来,没长耳朵啊!厕所归你了。”

      从宿舍出来的两人,都还未换上军装,一个把军帽卡在头上,另一个披着崭新的军大衣,即使身材高大却一副滑稽模样。见到走道上正拖着行李准备进门的金在德,两人交换了眼神,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便直直走过。显然,戴着眼镜的瘦小形象并不足以被人放在眼里。

      也许是管理的刻意安排,曾经一代男团两大山脉的成员居然在这小小的宿舍里相遇。一想到刚才被另两人欺负的对话被人知晓,拿着扫帚的安胜浩不知所措,尴尬地朝着进来的金在德笑了一下。

      陌生环境里有相识的人令金在德感到一丝安心。

      “tony哥,没想到我们在一个宿舍。”在德放下了行李,“现在是要先打扫卫生吗?”

      “嗯……他们叫我打扫厕所,但我不知道怎么弄。”

      “那就一起干活吧,我教你。”金在德弯腰将裤腿卷起,拿过角落的拖把,“扫帚就不用了。”看着安胜浩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哥哥小心翼翼将裤腿折得整齐,在德感到新鲜又好笑,顺手拎过他手臂,帮忙挽好了袖子。

      几年前,大家都还是舞台上没日没夜拿快乐做伴的少年。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铆足了劲,想着势必要打败对方团拿下年终的大赏。迅猛势头终归虚无,浮沉般大起大落,两个团都随着解散而风光不再。昔日对家,如今战友,曾经戏剧般的冲突,好似命运的捉弄。搁置最久的隐秘的禁地,往往闸门一推便开。记忆宣泄而来。

      安胜浩笑了。变幻的灯光、粉丝的欢呼,以及队友的拥抱,仿佛仍发生在昨天。

 

      之后宿舍又被安排进了两个老兵。是开柜子影响他们睡觉都要被揍的程度。不知是否是常态,表面战战兢兢却相安无事,日子也就这么短短地过了。

 

      入伍第四天。早晨依旧是整理内务。相比于一开始的匆忙和无从下手,经过几天的训练,金在德已基本摸索出一套在最短时间里做好所有的优化步骤,甚至还能顺便帮手慢的安胜浩摆放一下刷牙杯和毛巾。检查内务的结果也和预想的一样。在德被表扬之后,所有的矛头又对准了安胜浩。

      “已经第四天了,床铺仍然整理不好是吗!那就别睡了!”班长说完,便把被子连同床单一起扔到了走道上。“安胜浩!踩着你的被子!练习原地踏步直到检查结束!”

      金在德察觉到安胜浩神色不对,拽了拽他的衣角,谁知他仍小声嘟囔了一句:“老兵的床不也是我们整理的么,怎么就没人说。”

      已经出门的班长没听见。宿舍里所有人却都听见了。

      这下完了,金在德心想。

 

      张水逐渐接受了自己是鬼这个事实。

      除了不能随意碰人,没有饥饿感之外,其他的感觉倒是与人无异。跟着金在德来到新兵营,平时躺操场上晒着太阳倒也惬意。早上幸灾乐祸看完安胜浩被罚,下午心血来潮陪着在德跑了两千米的体能。

      体力还是不及世纪末了吧。寒冷的天气让呼吸更为急促,耳朵也慢慢发烫无知觉。直至双腿开始发麻,耳边风的呼啸声在最后一圈过于动荡。

      风的声音有时轻巧。就像在德跑完后咕噜咕噜灌水的模样。风又很窜动,像两人的房子附近的机场。无数的飞机在不确定的时间划过,好似闪电雷鸣不知何时发生。

      原来,鬼也是会感到累的啊。


      夜训也结束。金在德被连部传呼去接电话。在德拍了拍安胜浩的肩,让其先回去。

      “在德啊,是我,社长。最近训练很辛苦吧,呵呵。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公司决定投资一笔钱,做一个张水院机器人。”

      “……什么。”

      “你不用担心,机器人啊,和真的张水院一模一……”

      金在德挂断了电话。

      夜晚的温度让路边的积雪变得坚硬,纷飞的白在黑暗中看得更为真切。什么都能唤起一段停留在过去的平淡又深刻的感情,小到茶杯,气球,咖啡上浮起的绵绵奶泡。但又没有什么能替代得了。即使永恒如星石,沙砾,涨潮时的层层海浪。

      这一步一个脚印,也是他。

 

      “你小子还真行啊,什么话都敢说。”

      安胜浩回到宿舍,便被一老兵拽着衣领按在了墙上,一个巴掌猛扇过来。他想大喊呼救,嘴里却被塞进袜子,只能发出间断的呜声。拳头一拳拳朝着自己的肚子抡来,五脏六腑的疼痛更胜于干呕。并不是无声的欺凌。头晕目眩间还能听到站在一旁围观的两个新兵不尽的嬉笑。

      “你们干什么!”金在德冲进来拽开老兵,“疯了吗!打这么狠是会死人的!”

      “老子当兵时间不比你长,会不会打死轮不到你来问!”老兵甩手,将金在德猛推到地上,“多管闲事就一起受着!”

      两个新兵也慢慢靠近,随时准备参与,成为胜者的帮凶。

      一定要好好保护金在德。这是安胜浩仅存的清醒意识。正当他慢慢挪至在德身边,准备用尽全身力气保护其不受一丁点伤害之时,一股奇异的强大力量却将自己包围,整个人如同陷入彻底的黑暗,随即失去了意识。

      张水院从未有过这般慌张和愤怒。这是自己无时无刻捧在心尖上的人,是世间所有美好都应享有,不该受任何伤害的人。眼看老兵那重如铁的靴子就快踢上金在德,水院疯了般撞上安胜浩的身子。

      是漫长而密集的踢打。闷响好似深入骨头发出,承受着所有人一生的不平与愤懑。张水死死护住金在德,双臂绕过他的脑袋,尽力用身体去阻挡任何能攻击他的地方。新兵一脚踩上张水的脸,凹凸不平的鞋底如车轮般疯狂碾压。老兵拉住新兵,“行了,他脸上要是挂了彩明天我们都得受罚。”

 

      部队的欺凌就是这样,规则霸道,没有出口。

      暴行最终以一盆浇到安胜浩床上的水结束。本就是扔到走道而湿冷的被子,现在更是无法再睡。金在德艰难地将迷糊不清的安胜浩拖到自己床上,赶在熄灯前的最后一刻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脸。

      黑暗中,安胜浩的意识慢慢恢复。他动了动身子,全身都如散架般疼痛,右半边脸也是持续火辣辣的灼热感。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抚了抚他的头,似无声的安慰。安胜浩一惊,盖着的被子传达着温暖与能量,随即意识到,这是金在德的床。也许明早再问他身体有没有事比较好。极度的疲惫让安胜浩渴望睡眠,却只能让呼吸趋于平稳。

      空气都过于寂静。两人挤在同样狭小的床铺里,却有着同样的清醒。

      金在德侧过身,脑袋贴着封闭的墙。他分明在安胜浩的眼神里看见了无法忘却的熟悉和思念的纠缠——当老兵示意新兵停止时,金在德抬头,正好对上安胜浩那双眼。那双沉浸于复杂又幻散的眼。

      顿时心跳一滞。

 

      距离张水院舞台不慎跌落事件已过去半个月。媒体终于得到消息,其所属公司将于明天,以记者采访会的形式对事件作出回应,并在已取得张水院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带领媒体进入医院拍摄近况。

      “喂,我说你们研发部做到哪一步了啊。机器人组装好了是吧,那行。对,明天得用一下。”办公室里,社长挂下电话,又拨了另一通,“明天你们负责把机器人运到医院去。尽量不要让记者问他话,不过说话也没太大问题,研发部给装了基本语言系统,还有最近的事件表。新歌发行也尽快订个时间,趁着热度还没下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医院后门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小包车。戴着口罩的几人从车里抬出了什么,急匆匆往医院里运。

      “别睡了醒醒,快看那个车牌号,是张水院公司的车啊!好像他们抬了个人进去!”远处一车内,拿着望远镜的灰衣男子拍醒了后座另两人。自从D社一家独大后,简直就没了他们小狗仔公司的活路。来蹲点完全是因为这个月没接到活,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后座女孩来了精神,“你们说,张水院会不会为了蹭热度,故意说受了重伤,但其实没什么大碍啊!等他们出来我们就溜进去!”

 

      “哎,在德你看,你搭档的消息。”安胜浩含糊不清地吞着早饭,戳了戳旁边的金在德,手指向正在播新闻的电视,“还独家消息,什么时候电视也开始放偷拍的东西了。这些狗仔真是不要脸。”

      金在德一愣。

      镜头晃晃悠悠地从推开病房的门开始。病床上躺着一个脑袋被纱布厚厚裹住的人,安静,脆弱。镜头离近,是张水院本人。他并没睡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闯入的不速之客,却一言未发。沉寂了几秒后,镜头后的女孩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张水院先生,您……还好吗?”

      又是长达数十秒的沉默。举着摄像机的男孩正准备问要不要撤,张水院小声却清晰地嘀咕了一句:

      “今天,是在德入伍的第八天。”

 

 

      从训练场到宿舍后门的一条小路,是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初春如若不对树木进行修理,四月份时,便是杂乱无序的漂亮。

      大片粉色蔷薇覆盖住栅栏网,展现出孩童初闻世事时的紧张羞涩。尖锐的刺隐藏它的秘密,饱含汁液的暗香浮现它的天分。金在德见了两次,偷偷用手拨动花瓣,能听见温柔的声响。

      还未等到蔷薇的第三次开花。

      退伍前一日,关系要好的新兵们帮忙打理了帽子,衣服和鞋。畅聊通宵,断断续续,不说话时尤为静寂。金在德和安胜浩一句搭一句聊着,“明天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先抽根烟。”安胜浩说。

      部队生活总能极速坚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金在德升至一等兵。安胜浩这个以前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最终也升至二等。与日俱增的默契,自然到连一个交互的眼神也变得妥帖。同一宿舍的新兵在前几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金在德扮演的是妈妈的角色啊。”金在德只是笑着,轻微摇头。

      谁也不知道,其实他自己才是被照顾的那个人。从一开始最简单的常规训练,到匍匐,到武装越野跑,到野营拉练,最煎熬难耐的时刻,不过丝丝缕缕,春天的云,夏天的雨,秋天的风,冬天的雪。一切的轻描淡写,唯因恰好有个人在特定时间填补了心中空缺。

      他和安胜浩,是能互相倾诉的寂寞灵魂。


      退伍当天,需要比平时更早起床。照相,卸衔仪式,欢送。“日后肯定再会相见!”朝夕相处凝缩成坚实的拥抱,流泪和欢笑,各自珍藏所获的爱与力量。缘分不尽。

 

      乘坐的大巴车居然还是两年前接送的那辆。张水院随着金在德回了家。一切原封不动。封印了光阴的小屋子布满尘埃之味,傍晚的霞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打出一道朦胧的色泽。金在德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手机关机,甩掉鞋子,钻进被子里,蜷缩着蒙住头,袭来混沌的困意。

      张水坐在床边,又慢慢安心躺下,望着天花板不知所想。听着旁侧被里传出轻微持续的鼾声几近入睡,许久,张水院起身。

      没有早晚高峰的人潮。夜晚的地铁唐突地快速划过。

      公司也还是老样子,大楼没有修葺,内部却被好好地装饰了一番。办公区无人却光线明亮,唯独顶楼“研发部”三个大字所在位置昏暗,走道尽头深幽。作为鬼,穿过需要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的铁门倒也不费力气。自己不是什么人气流量,公司也倒是费心了啊,张水苦笑。

      布满整面墙的笨重机器不停闪烁红绿色灯,电流声巨大。无数连着的电线被分得细小错综,一根根接在房间中央的机器人身上,毫无错误。机器人的皮肤细腻柔软,是和张水院生前一模一样的皮囊,虚假却有着骨骼质地的坚硬。张水伸手触碰,与之悄然融合。

      一瞬间的电压刺激稍有痛麻,但却获得了失而复得般的力量与前所未有的洁净感。电流涌至张水全身,好似填补进了血肉的间隙,逐渐被包裹。

      不知是机器人拥有了能思考的大脑,还是张水院获得了几乎永恒的躯体。心志和意念凝聚集中,又突兀地释放,宛如奔腾澎湃的河流汇入大海。

      最近这些天,怕是都要溜进来练习了。张水略带生硬地握了握拳头。


      的确是睡得昏天黑地。金在德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无数个莫名怪异的梦让人清醒,片刻再模糊地睡去。不曾记梦中任何一景,虚幻却总身不由己。脱去昨日的衣物,快速冲了个澡,地板上留下赤脚的潮湿水渍。手机开机,有几通公司打来的未接来电,不管。

      四点三十分。金在德出门。独自坐着公交,再转车。途径沿街的花店,买了几支新鲜的黄玫瑰,又去隔壁小店买了水果和糕点。

      公司说把张水院葬在了这里。市郊的一个小花园。原本以为应该是人迹罕至之地,竟然有好几对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微风不含冬日时分的凛冽,大棵不知名的花树开得洋洋洒洒,随风把飘落的花瓣送至碑前。是刻着字却未描红的墓碑。将花靠在碑旁,金在德伸手抚摸着碑面凹凸的痕迹。

      两年了。梦幻泡影般的幻觉,充斥着白天黑夜,耿耿于怀。别人一个相似的眼神,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动作,总能看见你,总以为是你。都说时间能洗刷一切,不管是多刻骨铭心的记忆。每当幻觉出现,我都会埋怨自己。因为总觉得,还能再见到你。

      手指触到了张水院这三个字。之前极力保持的镇定全然崩溃。金在德抱着墓碑,手指死死卡住石碑的边缘,无法克制地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水院呐。水院呐。

      你怎么就能这么抛下我走了呢。

      声音逐渐微弱。金在德开始颤抖着哭泣。


      天上的风筝也归家了。安胜浩打来电话。

      “在德,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就我们两个。”

      仍是很远的路程,坐了出租,路有些拥堵。安胜浩家处于繁华地段,房子大而敞亮,却仅一人独居。“认识了这么久,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公司也是一直由朋友打理,倒是赚了不少钱。”他没有将这些刻意隐瞒。

      两人叫了中式餐馆的外卖。炸酱面,干烹鸡,糖醋肉。又加了份海鲜辣汤面。安胜浩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有点饿了。金在德撕开桌上的小零食嚼了起来,倒酒与安胜浩碰杯。

      “你记不记得那块巧克力,”安胜浩坐到在德身旁,“是班长偷偷塞给我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也许吧,我也没过过生日。结果第二天训练休息的时候,你正好说想吃甜的。”

      “当时好累,我躺在那都还没来得及喝水,口干舌燥的。可惜了巧克力,都化了。”

      “就一直藏在裤子口袋里。”安胜浩说完,响起门铃声,“我去开门。”

      只是饭前喝了大半杯酒,金在德脸上就泛了红晕。酸甜口的菜让人想喝更多。“少喝点,慢点喝。”安胜浩劝不住,只能不停地给在德夹菜。“你今天……去看他了?已经回家了还是在康复中心?”

      “啊……嗯。”金在德又开了两罐酒,捏着易拉环反复摩擦,“tony哥,有的时候,你和水院,很像。”

      “不吧。我是长得没他一半好看。性格像么?”安胜浩把最后一块糖醋肉夹到在德碗里,自己挑着散落的豌豆粒吃。

      金在德小口将杯里最后一点喝完。“是我的错觉了。以前像。”

      安胜浩才知道金在德是三杯就倒的酒量。醉了就躺在沙发上很安静的睡觉,不需要人过多的照顾。家里暖气充足,安胜浩还是拿来了毛毯,给在德厚厚裹上。

      “在德,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睡熟了的人儿不出声,安胜浩将电视关上,“你会答应的。”

 

      金在德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已是第二天近午。滑落至地上的毛毯应该是tony哥给自己盖的。桌上外卖盒都被收拾干净,只有他留下的字条:早饭在厨房 我去公司了 东西在袋里自己拿

      这才注意到沙发角有个购物袋。里面有牙刷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品,能当睡衣穿的宽大T恤,各种零食,还有一块巧克力。颇为霸道的待客之道简直不给人回绝的机会。

      金在德回拨了电话。公司安排了之后的行程活动,不多,最近的是后天。

      “你要不要先来看看机器人什么样?与人的基本交流都没什么问题了啊。”社长说起来颇为自豪。

      “不了,演出的时候再见吧。”

      睹物思人么。明明再也无法相爱,却又不能分离。从和张水院相遇开始,冥冥之中仿佛就被标记了既定的轨迹。

      “来我的公司做管理吧,很多练习生总是偷懒不好好练舞啊。”安胜浩回来后对他说。金在德正处于一种浑然不知的莫名情绪中,也许是来源于什么执念的破碎。安胜浩觉察得到。除了提供暂时的忙碌,他也不知如何让人心安。

 

      组合回归的宣传造势倒也吸引了不少注意。金在德全身黑色,由地下停车场直上,避过了电视台门口的相机闪光。

      再三犹豫的无措抵不过过往的纠葛。 推开后台化妆间门的那一刹那,视线已全然定格于镜前那人的真实背影。那人抬头。镜中投射的眼神执着有力地落向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

      没能逃过随后被紧紧压实的拥抱。像插入岩石的匕首般牢固。紧到灵魂都要嵌入金在德的身体里,放肆其逃脱、穿梭,箍住每寸骨髓缠绕。

      “我回来了。都好了。”

      张水的唇贴近他耳边呢喃。肌肤的气息和温热温度真实得如同深切的幻觉。这是他在心底呼喊了无数次的好闻味道。

      金在德彻底跌落于千万种熟悉。


      不得不承认,这场打歌舞台是金在德入行以来完成得最差的一次。无法集中的精力,将本应抓住摄像机的眼神无限靠近于唱歌的张水院。像,太像了。走路移动的方式,握着麦克风的细小习惯动作,都能产生让人忘却事实的沉沦。妄想的连贯性却一次次被肢体的不协调打断。

      身旁的张水院,终究是个植入了以往记忆的机器人啊。在德洗脑般地重复告诫自己。

      下场后张水主动邀请金在德吃饭。

      “朋友新开了美食店,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尝尝?”张水院极其自然地搂过他的肩,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

      “……不用了。”不费力地挣脱开,金在德在快速对视后低下头,静默了一会,却因难以言说的心虚再度开口,“有人约我吃饭了。”

      “安胜浩么。”张水面无表情,语气却夹杂着一丝失落的执着。“要不要我在家等你回来。”他接着说。

      “我也不一定回去。”金在德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么做似乎也没有理由,或许只是避免把你是假的说出口。

      “哦。好。”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彼此都能觉察出的微小情绪不断蔓延。仿佛背对背没入相反的两端。一端是充满渴求的不得已,另一端是隔绝与孤立。渐行渐远,眷恋又陌生。

      张水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过几天要去拍戏了,公司安排的。” 

      “嗯。那挺好的。”金在德不愿多问,也不愿继续再聊。或许是还处在感受死亡和初生的交替间,连他本人都不得而知。这种毫无异样的亲昵,让人无法平静,同样不知情感的归属之路往哪走。

      “其实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不对,应该说我还是你印象里的,”张水院很想解释,语气的不自然却愈发唐突,“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印象里的什么?不知道的又什么呢。”在德反问。

      “哥,”张水仿佛说尽了自己的语言,“我的记忆是永远靠着你生长的。没有间断,不作停留。”


      从那天开始,金在德在安胜浩家住了下来。即便知道自己在躲避,但也不知道躲避的究竟是什么。或是早已刻骨铭心的稀松平常,或是不欢而散的结局,难以揣测,偶尔惴惴不安。

      家里不断添置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自动拔红酒塞子的开瓶器,能用遥控控制的窗帘,可以像给人做发型那样修剪的盆装绿草。都是隔三差五安胜浩带回来逗他开心的礼物。“要不我俩就这样凑合着过吧,”安胜浩有次晚归回来抱住他,微醺的酒味让人捉摸不透心思真假,“在一起吧,在德。我们在一起吧。”

      “哥你喝多了。醉酒很麻烦啊,还要照顾你。”金在德挣开怀抱,没有给予确定的答复,语气却受惊般涌动着思索的慌张。

      从未想过熟悉的人在越过界限之时,自己的判断究竟该朝着哪个方向。金在德沉默地帮安胜浩脱去外套,扶他去沙发上坐下。“哥,我去给你倒水。”金在德说完后佯装镇定走向厨房,脚步未曾觉察般越来越快。 拿起水杯时,突然感受到心跳的异样频率。

      他知道安胜浩有着一定的占有之心,只是没想到在爱与被爱的方面,其需索远远超越朋友之间的联合。这种要求无法令人平静地接受,却也有着将错就错的考量。往往身患绝症的病人寄希望于一切,无药可救之时必会孤注一掷。

      在失去了张水院之后,金在德心中无限的伤感总是会熄灭不轻易出现的光亮。救赎的源头也许是安胜浩。意想不到的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张同样长相的机器人脸庞,隐约之中似乎也做到了。


      以往总是以组合形象出现的金在德和张水院,近期却又按所谓的公司要求解绑。原因很简单,仍是公司利益的最大化。张水院凭借着独特的“机器人演技”迅速爆红,各种广告邀约不断。在冷落期内的金在德,则被安胜浩拉着参加了不少综艺。

      “那么两位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成双成对地出入实在是惹人联想啊。”主持人打趣道。

      金在德拿起麦克准备说话,手却在想好妥帖的回答之前被安胜浩轻轻按住。“我和在德是在军队认识的。是朋友以上的关系。”安胜浩和他对视了一眼,溢出藏不住的笑意。

      “那就是知己咯~”主持人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一副看穿了的样子。

      “倒也不是。比知己更甚,”安胜浩接着说,“在德在节目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他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实际上,他聪慧又能洞察一切,我的生活缺少不了他。”

      “你都把人家的话说完了,人家当然不怎么说了!”也许真是个妙人吧,主持人心想。和安胜浩合作了多次,难得看见他夸人的一面。于是饶有趣味地多观察了金在德几秒。

      节目录制结束后,没有明显的理由,金在德还是以故作轻松的口吻说出了疑问:“tony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你缺少不了的人,”

      “是。”安胜浩没有犹豫。

      “可是我们也只认识了不到三年。难道哥就如此纯情,没和别人说过同样的话么?”脱口而出的玩笑话,下一秒金在德就开始懊悔,“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安胜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脸上的表情却始终如一,“说过吧。也许又没。我不记得了。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金在德捕捉到一丝难以觉察的苦笑。并没有多问。相较于单纯的喜悦和无须多言的信任,不对现实产生影响的过往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过几日到了安胜浩的生日。

      金在德买了一条深蓝底纹的领带作为生日礼物。晚餐朋友聚会时,快速塞给了他。小心谨慎的动作还是被眼尖的朋友发现了。“快让我们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啊!还要偷偷摸摸地送!”朋友们大叫着围了过来。

      的确是有着故意的意味,安胜浩似孩童般满脸炫耀地将包装好的精美盒子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拆开。

      “这领带可以啊,在德很会挑呢,”朋友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飞快变换,“我们to社长怕是找了个好媳妇儿呢!”

      “可别乱说,都喝酒去。酒柜里的好酒随便开。”朋友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安胜浩感到心情不错,笑着将礼物小心地重新包好。

      “暖场王boom来咯!”朋友们刚好打开了一瓶香槟,液体飞溅。

      “才做完电台,就把老熟人一块带来了。大家应该也都认识,张水院,”boom搂了搂水院的肩,“和在德一个组合的,最近演了机器人那个。”

      重新获得众人关注的新生活容易让人忘记努力下的持久定力。“大家好。”张水接过递来的葡萄酒,天生的社交能力让他快速融入,和人自然地攀谈着。没聊几句话,余光扫过人群,便在金在德身上牢牢定住。

      “还需要参加社交活动吗,是任务?”金在德走近张水院旁边低语。

      “是自然产生的意识吧,”水院对着他微笑,“哥是光源呐。”

      “你俩别唠了,来吃饭了,入座入座!”作为安胜浩前室友的boom倒是没拿自己当外人,敲着酒杯将大家引至餐桌前,东道主般热情招呼,“那么先请今日的寿星,我们的to社长讲几句!”

      “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相聚不易,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和友人们举杯庆祝后,安胜浩当着众人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雕着精细花纹的铂金戒指。任何人都能看出戒指主人所占据的地位。安胜浩没有多言,只是来到在德身旁,忽地牵起他的手,将戒指戴上。

      简直是一出没有排练的大戏。幕布毫无征兆地被拉开,眼见台下坐满了观众。身为主角看似主动有力,实则却根本没有临场发挥做选择的决定机会。金在德显然是被此番无理举动吓到,拒绝的言语还未说出口,恍惚间愣了神,抬起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突兀的不仅是金在德不知所措的茫然。旁观者持续兴奋的起哄中,张水院一声不吭地离场又是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水院,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在德赶在张水出门叫计程车的间隙追上前,来不及思考为何唯独这份解释如此必要。

      “哥不用说什么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张水停下开车门的手,回头朝向他。

      “那为什么要走。”

      “对哥来说,我只是机器人不是吗。没有情感,不需关注,只是再生与回收,时间一到就会变成一堆废品。曾经的张水院和我似乎毫无关系呢,”张水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平常,“但自始至终,我也从未是什么代替品。”

      车后灯的光束逐渐微弱至被黑暗吞噬。车在无边的夜色中消失。张水院没有说再见。

 

      派对于凌晨时分散场。喝得极多的安胜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金在德在旁静静地守着,脑子里明明在想些什么,却混乱无比。没有哪一日比此刻更渴望白昼的到来,时间却比想象的来得漫长。而他只能静坐着,极其清醒,承受着发生的一切带给自己没顶般的窒息。

      黎明来临前,安胜浩的手机震动了两次。同样的未知号码,打通后的两秒内又迅速挂断,似乎在毅力坚定前就果断放弃。第三次手机震动,却持续地响着。金在德看了看熟睡着毫无反应的安胜浩,接起了电话。

      极其安静。电话两端都未发出声音。

      “你好,这里是安……”

      金在德决定先说话的同时,对方也开了口:“生日快乐。”

      “他睡着了。”金在德说。

      “嗯。看来喝多了。”丝毫不需获得回应般,对方挂了电话。

 

      “在德啊,我今晚有事,可能会回来得迟一些。”望着靠着窗台放空了一天的人,做好出门准备的安胜浩有些愧疚。

      “好。之前凌晨的时候有人给你打了电话。我忘记说了。”中午看电视新闻时,彼此都已知道那个人是谁。金在德不想点破。

      “嗯……就是去见他,不过还有其他队里成员的。就是好久没见的朋友,聚一聚。我走了。”他刻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关门声都显得紧迫。

 

      安胜浩的前队友,舞王张佑赫今日回国。

      这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占据了当天新闻报刊的绝大部分版面。人们在谈论其突然回国是否有深意之时,桃色新闻一样吸引人兴趣。虽然只是娱乐版块中的一张小图,甚至是被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位置,人们对于狗仔在凌晨拍到喝得烂醉的张水院从夜店走出,左右还拥着两位美女一事更为津津乐道。

      自己到底是在意什么呢。实际上在意的并非安胜浩这个人。金在德不愿承认,他坚信自己只是在躲避。借一个人,去躲避张水院更为容易。可张水已经不再试探。他跨越了底线。

      这是金在德始终无法克服的原因。

      小时候的金在德于釜山乡下长大。大自然给予无拘无束的力量,孩童般旺盛的生命力犹如春日阳光。长大后他才慢慢学会如何缩短与人的距离,但与生俱来的小心翼翼和敏感又让他过分贪婪。贪恋相处关系中的一个拥抱,一个吻,一片树叶,一丝光线。对被爱的刻意索取,远远超出自身爱的能力。承载得过多,感情容器只会因不断地灌注而变得脆弱不堪。

      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也许是属于与生俱来天性的匮乏。是长久对生命的亏欠。

 

      此后安胜浩晚上出门次数变得频繁,在家的深夜里也开始酗酒。从一开始的晚归,到彻夜未归。金在德躺在床上能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光线透过树影正快速斑斓对着窗的墙。

      他离开了。他会回来。

      他还会走。

      安胜浩不过是世间千万男人的典型,离开了家便能畅快玩耍,如同下山野兽。而金在德只是一件收藏于橱柜里的花瓶,偶尔拿出来擦拭一番,更多时间是长久地摆置。一切都打着爱的旗号,半真半假,将错就错。

      但金在德从未质问过什么。即使任何轻易发生的事都于表面下藏有不可告知的缘由。他们都是不能专注当下的人,有些记忆阻碍了前进,就一直滞留在那里。因此也无法互相联结。

      直到此时,他用行动完成了一场巨大的冒险。一场真真切切,彻彻底底的实践。最终以失败收场。和当初的想象如出一辙。他需要退回到保护自己的蜗牛壳中,回到原来的那个安全的小屋里。

      金在德整理好行李。脱下戒指,放于桌上。


      和张水院的再次相见是在李宰镇的婚礼。没错,前队友李宰镇毫无征兆地要结婚了。他们在媒体知晓的两天前得知了这个好消息。由于种种原因,这么些年来,四名成员没有相聚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而这第一顿居然就已经是婚宴了。

      新娘是漂亮而温暖的素人。婚礼也是省略了诸多步骤的极其简单的会餐。大家感触颇多地聊天喝酒,说着对新人饱含真诚的祝福。李宰镇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忙着布菜的妻子,一副令人羡慕的幸福模样。

      “我说,宰镇都结婚了,你俩就没什么想法?”殷志源望向两个弟弟,意味不明所以,“不过啊,我倒是更想重组。姻缘也不是求就能求得来的。”

      “结婚多好啊,宰镇哥以后都有人陪了。”金在德举杯向新人敬酒,半杯酒一饮而尽。

      坐在旁边的张水起身倒酒。“没有什么比相爱,再相伴一生更好。”他说。

      金在德自顾自地吃菜,头也不抬:“感触很深么。就没遇到什么一见钟情,然后决定相伴一生?”

      “一见钟情?有啊,世纪末的时候。现在没了。”张水说得真诚,口气却像个玩笑话。

      “哦。那倒是要替那两个姑娘谢谢你。”金在德极小声地说完,随即参与到别的闲聊中。

 

      “今晚我倒是成了最清醒的。在德喝得最多,怕是都睡着了。”婚宴结束后,李宰镇帮张水架着似乎已毫无意识的金在德往外走,扶着他坐上出租车。

      “你晚上把在德送回去?”跟在后面的殷志源拽住张水,“张水院,我有话跟你说。不管是什么,都要和在德说清楚。”

      “这么明显么?原来在德才是志源哥最疼爱的弟弟啊,还是哥也喝醉了。”张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殷志源一支烟。

      “我看你小子就是在发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殷志源把烟推了回去,“不抽,戒了。没那么多对错,态度更重要。”

      “知道了。”张水钻进车里,“哥和我们坐一辆车吧。我一个人也不好把在德弄回去。”

      “在德在德在德的,以后是不准备喊哥了?”殷志源把后座车门关上,坐进了前面的副驾驶。

      一路无人说话。透过后视镜,能看见金在德靠着同样闭着眼的张水院睡得沉稳。也许这样才最好,殷志源望向漆黑的窗外,有些心满意足。

      醉酒了的金在德并不重。两人将金在德扶到卧室的床上。

      “行了我走了,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水院呐,”殷志源看了看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嗯,我走了。”他心如明镜。

 

      金在德的佯装在被张水亲吻了嘴唇后褪去。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掺杂一丝被酒精驱使的半幻半真。只是无法也无需有其他作为。金在德幅度不大地偏了偏头。

      “没睡么。”张水院靠近他的脸,又吻了吻他额前的细发,动作极轻。

      金在德翻身。张水面对着他的后背躺下。空气随着呼吸起落,饱满又涌动。

      张水院本能地靠近,手指穿过在德细密的发丝,慢慢往下,落至后颈。一寸一寸沿着脊柱抚摸,来回反复,片刻停留的地方是后颈刺青处。黑暗中张水将他抱紧,胸口,肋下,双手环住他的腰。虚弱的空性。温柔的热情。以至皮肤都渗出黏湿的汗液。

      “都过去了。”张水亲吻金在德脖子与肩膀的交界。能分明感受到从骨子里散发的对彼此的依恋。他们胶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与金在德的相遇,张水院不信所谓宿命的羁绊,这更像一种冥冥之中的柔软的牵引。是云层笼住月亮边缘形成的朦胧光圈。是深夜时分鹿踏入池边草地的氤氲水汽。不同于任何虚假的美好幻象,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越时间的周而复始,跨越内心的曲折幽暗,隐匿于世间万象,逃脱于星际浩渺。

      “张水院,”金在德侧身转向他,“其实你一直是张水院。”不是疑问,是完全的肯定。

      “需要重新认识我么。”张水握住在德的手,十指相交扣紧。

      “还是这么老套啊你,”金在德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长时间地,“真舒服啊。”

      “嗯。再也不要分开了。”


      之后两人很迅速地买了去越南的机票。

      落地后到达提前预订的酒店,时间已是傍晚。正午时分强烈的温度散去,少了赤道附近独有的灼热和燥感。

      酒店后方是无尽的大海。

      金在德脱了薄外套和鞋,在满是碎贝壳的沙滩上奔跑,按着相机接连拍下夕阳,潮水,还有一连串模糊的张水院的笑。他接过张水递来的冰凉的橘子汽水,玻璃瓶上的水雾很快变成流淌的颗粒,沁得手指尖发红。两人坐上一米高的巨大礁石,晃着腿发呆。直到太阳完全没入海底,头发被风吹乱。鱼儿聚集,星辉灿烂。

      他们回到酒店房间,疲惫又疯狂地做爱。在圆形床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隔着玻璃能看见远处有篝火在燃烧。三三两两的人们很快将即将表演的乐队围起。演唱的也许是当地的语言,有鼓和手风琴的伴奏。

      “想去玩吗。”结束后张水吻了在德左耳的耳侧。

      “不去,”金在德转身环住他的腰,“那是宇宙的边际。”

      夜里张水难得失眠。闭眼再睁开,反反复复,一直耗到接近黎明。枕边的人倒是睡得尽兴,是黑暗中的一颗极其安静的星。

      初心在当下这一刻完成所有始终。

      金在德,我将与你陷入漫无天日的情爱,虔诚地厮守。且永远,不惧消失地爱你。

 

      “我要买下张水院机器人的所有权。”回去后,金在德去公司郑重其事地对社长宣告。

 

      几十年后。

      曾经的一代男团水晶男孩获得了传奇大赏的终身成就奖。这对于新一代的孩子们来说过于陌生,毕竟是几个从未见过面的已逝世的老人。 

      颁奖小组在秋日来到公园的角落。

      在一片衰败景象中,几位老人的墓地前,大片小黄花开得尤为明亮灿烂。扫地的保洁员路过说,曾经在傍晚看见过一只狐狸出现,轻轻嗅那小黄花。也许是狐狸是个神仙,显灵啦。

      而金在德和张水院合葬的墓碑上,或许是刻着什么电影的台词:

      “像日出和日落,一切都那么短暂。正如我们的生活,我们出现又消失。我们对有些人来说很重要,却又只是擦肩而过。可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诗意的日复一日的生活。”


 

 

(分割线)

最后把爱在三部曲里喜欢的台词串了串

写了很久很久,谢谢你能看完

另外不要悲伤啊想想咱们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得为大爷们打投👀

 

 

蒲公英Dandelion🌼

【all德】岛主の队友观察日记5

现在已经不是日记了要走剧情了!一起来看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使德儿如何被人抢吧(?

注意:时间线已毁 全文意识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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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不是日记了要走剧情了!一起来看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使德儿如何被人抢吧(?

注意:时间线已毁 全文意识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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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练习室——


殷志源看着一脸纠结的李宰镇沉思了一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简讯,走向了他。


“宰镇啊下一个休息时间跟我来一下。”然后走出练习室了。


“嗯知道了。”面对这个独裁者队长李宰镇首先还是答应了下来,然后左想右想都不觉得今天自己有什么滔天大罪需要接受殷志源的“个人面谈”。


作为其中一个主舞今天也好好地对着镜子散发魅力了,没错。


主舞宰镇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不对,跑远了。


自己除了苦恼该怎样把在德追到手以外都没有分过心啊!而且已经检查过录影这个烦恼完全没有影响表现!


到底哪里惹到队长了...




殷志源走出练习室后,张水院和在家里的安胜浩电话的简讯提示响了起来。


“Kakao!”


发来的简讯是来自一个叫“公平竞争吧”的聊天室。


G1:

[看来我们聊天室要来一个新成员了。]

                                                   15:38


刚才同样身处练习室的张水院一看就明白了此刻的情况,烦恼地抓抓头,放下了手机。


而在家里的安胜浩同样是抓抓头,不过前面的形容词要换成不解的。


TonyAn:

[???]

    15:38


suwongjang:

[是宰镇哥啊宰镇哥]

                      15:39


TonyAn:

[你们整个团都...我家在德简直每日活在狼窝啊ㅠㅠ]

                                                                          15:39


suwongjang:

[狼窝是指你家吗+_+]

                         15:39


TonyAn:

[...]

15:40


G1:

[水院啊开始练习了我们等下继续聊]

                                            15:40





李宰镇在疑惑加上恐惧(?)的心情下度过了第二个练习时间。


“宰镇啊跟我来!”然后顺道抛了个眼色给张水院。


被叫到的李宰镇跟着走了,收到讯号的张水院也走了出去。


留下金在德一个独自在练习室里凌乱。


“这是什么事啊?有什么是不能带我这个可爱的小天使玩的吗QAQ”




三人到食堂的找了张在角落的桌子坐下了。


“宰镇啊我就直说吧。”殷志源开口。


“你喜欢在德对吧?”


李宰镇睁大了眼睛,自己昨天才刚发现的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看出来了?


“为、为甚么…”


“这大概是对对手的敏感直觉吧…”张水院感叹。


“什么意思?”


“我跟志源哥也喜欢在德啊!”这样的事情亏张水院能够用“我吃了午饭”的语气说出来…


李宰镇震惊+10000


“不对水院啊,你还说漏了那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家伙。”


“啊没错,还有Tony哥。”


李宰镇震惊再加+10000


“所以我们是来找你,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公平竞争的。”殷志源总结说道。


“如果我说不会怎样?”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先统一对付外来对手咯!”张水院说。当然他们的对付不是有多恐怖的事,只是打算日常在在德面前说说坏话那种而已。毕竟都是…初丁啊。


“那我跟你们公平竞争吧…”李宰镇就这样答应下来了。




安胜浩的手机再一次发出简讯通知提示音。


“Kakao!”




公平竞争吧 4


[JJ已加入聊天室。]







TBC.



岛主妹妹🦆🐵🐿️🐰

肌肉兔子水和纯情松鼠德

水晶森林里兔子张水,最近跟着他的哥哥喵喵镇健身,练出了一身肌肉,开心得不行,整天组局蹦跶出去给小动物们炫耀自己的八块腹肌

离兔子水家几条河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叫盐仓洞的小树洞,住着小松鼠德和自己的好朋友猴子托尼,松鼠德天天就爱收拾自己的小树洞,不爱出门,喜欢在房间里练自己的松果舞

松鼠德呆萌得不行,隔壁树的母松鼠天天送松子给他都不晓得啥意思,纯情得不行

一天,肌肉兔子张水经过盐仓洞,看见了松鼠德在跳他的松果舞

妈妈咪呀~好可爱的小松鼠🐿️

兔子张水忍不住在盐仓洞前炫耀他的腹肌,还想把自己的作业带到盐仓洞跟松鼠德一起写作业,可是作业这么多写到天黑都写不完啊!怎么办呢?不知道小德能不能让...

水晶森林里兔子张水,最近跟着他的哥哥喵喵镇健身,练出了一身肌肉,开心得不行,整天组局蹦跶出去给小动物们炫耀自己的八块腹肌

离兔子水家几条河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叫盐仓洞的小树洞,住着小松鼠德和自己的好朋友猴子托尼,松鼠德天天就爱收拾自己的小树洞,不爱出门,喜欢在房间里练自己的松果舞

松鼠德呆萌得不行,隔壁树的母松鼠天天送松子给他都不晓得啥意思,纯情得不行

一天,肌肉兔子张水经过盐仓洞,看见了松鼠德在跳他的松果舞

妈妈咪呀~好可爱的小松鼠🐿️

兔子张水忍不住在盐仓洞前炫耀他的腹肌,还想把自己的作业带到盐仓洞跟松鼠德一起写作业,可是作业这么多写到天黑都写不完啊!怎么办呢?不知道小德能不能让自己住他家,第二天早上再一起去水晶高中上课就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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