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磁消失后(四)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暮色昏沉,夕阳仅露出最后一角。
众人把油门拉到最大飞驰。
一路折兵损将,众人终于伤痕累累地回到了基地。江恪没了一条手臂,柏闻一向白净的制服也全是污泥。夏予扬险些被感染,就连顾子尧也有几分狼狈。
一回到基地,柏闻就怒气冲冲地直奔指挥室。
“林致!你究竟想干什么?!”柏闻想揪住林致衣领质问,却被顾子尧拦在身前,只能怒不可遏地与他对峙。
林致示意顾子尧让开,歉疚地望着众人。
“真的十分抱歉。”林致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是一名科学家。我研究的越多就越感到绝望。我对这个世界能想出的最后一个办法就是从平行世界寻找稳定信号来替代消失的地磁。”林致顿了顿。
“我本是想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顾子尧闻言扭头死死地盯着林致。林致没有看他,只是继续道:“可是由于时空机故障,反而使那个世界的我与与‘我’接触较密的诸位穿越到这里来了。真的十分抱歉。”林致再次鞠躬。众人皆一脸凝重。
“但是诸位的信号意外地引发了这个世界一种惰性信号的共鸣,使我们能够追踪它的位置。这种惰性信号可以代替地磁。可是,它的位置在深渊,且需诸位深入才可确定具体位置。”
“不过这种共鸣随时可能消失。今日也是我操之过急,造成众多伤害,实在抱歉。”林致想要再鞠躬,被顾子尧一把拉住。
林致避开他的目光,垂眸继续道:“明日深渊之行九死一生,并且只是我个人推测,但这是我能想出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室内一片死寂。
最终,柏闻率先摘下胸牌,放在桌上:“审判庭柏闻,愿为人类命运誓死一战。”
几乎是同时,顾子尧也把自己的胸牌放到桌上:“审判庭顾子尧,愿为人类命运誓死一战。”
“护城军江恪——”
“护城军夏予扬——”
“研究院许向宁——”
“研究院许向安——”
众人同时齐声道:“愿为人类命运誓死一战。”
会议桌上并肩着六个不同姓名的胸牌。
林致惊愕了片刻,旋即也摘下自己的胸牌,列在六个胸牌一起,坚定地道:“研究院林致,愿为人类命运誓死一战!”
“感谢大家的信任,”他深深鞠了一躬,但还没继续说完就被柏闻打断了。
“我不愿意。”柏闻直视着林致,“我们的三个同伴都死在了这里,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去冒险?”
“凭你们想回去就只能找到稳定的信号代替地磁。”柏闻率先接话,望着他,“时空机尚未稳定,在地磁消失的情况下能把你们安全穿越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柏闻神色淡漠,“你们想要安全回去就必须有稳定信号的支撑。否则你们更可能是直接被撕裂在时空隧道里。”
林致歉疚地点了点头。
柏闻与柏闻对视,脸色黑沉。
最终,柏闻转身离去,江恪紧随其后。众人亦纷纷回房休整。
指挥室内只剩下了林致和顾子尧。
众人都走后,林致才扭头看顾子尧,立刻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时空机根本不稳定。你极大可能会被撕裂在隧道里。”顾子尧冷冷地开口。
“子尧,我知道。”林致语气依旧温柔。
“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林致抬眸,执着地与顾子尧对视,“这次我也要去深渊。”
“不行!”顾子尧几乎是立刻否决。
“否决无效。”林致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好看。
顾子尧皱眉,有些生气:“你不能去。”
“可是我最了解惰性信号。只有我能找到它。”林致耐心地劝他:“关键时刻不能挺身而出。要我这个科学家有什么用?整日缩在研究室里,被你们保护着苟且度日吗?”
顾子尧沉默不语,但仍不松口。
“你看你一直想保护的人有一天也能保护你,不是很好吗?”林致望着顾子尧笑得灿烂。
“那个世界的你为了保护顾子尧死了。”顾子尧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如果遇到危险——”
“我会毫无顾忌地逃跑。”林致接上他的话。
“放心吧,子尧。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惰性信号。这是我,也是我们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了。”林致走上前双手环住顾子尧,贴上了他紧紧抿着的唇。
顾子尧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顾子尧震惊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林致与顾子尧分开,看着顾子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有什么事吗?”
顾子尧脸比陈年锅底还黑。
顾子尧愣在原地一时忘记了想说的话。
林致看着他的神情恍然大悟道:“你还没和那个世界的林致在一起啊?”
“……”
林致温柔又向往地笑着:“因为安逸而犹豫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不过乱世之中就顾不得犹豫了,只能珍惜当下啊。”
顾子尧站在原地愣神良久,最终点头道:“抱歉,打扰了。”便转身离开了指挥室。
林致刚准备扭头看顾子尧就被他压到墙边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吻。
分开后,顾子尧依依不舍地把头埋进林致的怀里,林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忍不住调笑道:“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子尧都是一个闷葫芦啊。”
顾子尧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双子房间里,许向宁无奈地盯着趴在自己哥哥怀里嚎啕大哭的许向宁,愤愤地嘟囔着:“那明明是我哥哥!”
许向宁听到后哭得更伤心了。
“许向宁!”许向安低喝道,又放轻了声音拍着许向宁的背哄道:“不哭不哭,我在这儿呢。”
许向宁抽噎着:“可是……我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要是这是一场梦就好了。”许向宁哭得喘不上气,许向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轻哄着他另一个世界的弟弟。
许向宁终于昏睡了过去。
许向宁趴在椅背上看着许向安替他盖好被子,问道:“哥哥,你真的也要去深渊吗?”
“嗯。我作为林致博士的助手自然要去。”
“那你说五十年前的花也是这样的吗?现在的花只会吃人。”许向宁盯着窗台上他放置的投影盆栽,突然道。
许向宁的思维一向跳跃,许向安还是耐心地回答:“许向宁,我也只有十九岁。”许向安盯着那一动不动的“鲜花”无奈地道:“或许五十年前的花不会吃人,但是会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还会有我们没闻到过的清香吧。”
“那是什么香?比蘑菇汤还香吗?”
许向安忍不住笑了,“肯定比蘑菇汤还要香一万倍!”他站在窗台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就一起种下一整片花海,种下一片五十年前的花海。”
许向宁欣喜地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们把研究所和医学院都种满五十年前鲜花!”
许向安摸摸他的头。
江恪是被柏闻推进房间的。他被柏闻抵到墙上吻住。柏闻的气息杂乱而急促,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江恪回抱住柏闻,将他揽进怀里,温柔地回应他。
柏闻头抵着江恪胸膛,竭力忍住不去看他左边空荡的胳膊,整个人止不住地发颤。
江恪一只手紧紧抱住柏闻,轻声安抚道:“没事。我一只手照样吊打深渊里那群小畜生。”
柏闻闷声给了他一击。
“诶哟,”江恪捂着肚子笑道,“打这么狠啊,把你老公打残了,你后半生的幸福可咋办啊?”他揉揉柏闻的头发,故意玩笑道。
“能不能回来再说吧。”柏闻神色晦暗,语气低沉。
“别整得跟送死一样。再说,就算是死,能死一起也不错啊。”
柏闻用力地抱住了他。
“这次任务,要么都回来,要么都别回来。”
“好。”江恪笑着吻了吻柏闻的金发。
天稍稍吐出一丝光线时,众人出发前往深渊。
带着六个特殊信号,一行人就像一群活靶子,一路少不得苦战。
好在终于都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深渊。不过,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重温江柏初见。
觉得江恪早就动心了,但是嘴上不能说啊,这不把自己先暴露了吗,就嘴上嫌弃“怎么和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生病,娇气。”但是手上活儿没停过,挂号、看诊、拿药,亲眼看着柏闻喝了药才行。
后来真谈恋爱了还是觉得柏闻和小姑娘一样,皮也嫩,嘴也红,没使劲呢皮肤就红了,跟受凌虐了一样,最好在床上哑着声吐着气说“娇气。”但还和刚见面那时候一样,动作放轻,如获至宝。
重温江柏初见。
觉得江恪早就动心了,但是嘴上不能说啊,这不把自己先暴露了吗,就嘴上嫌弃“怎么和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生病,娇气。”但是手上活儿没停过,挂号、看诊、拿药,亲眼看着柏闻喝了药才行。
后来真谈恋爱了还是觉得柏闻和小姑娘一样,皮也嫩,嘴也红,没使劲呢皮肤就红了,跟受凌虐了一样,最好在床上哑着声吐着气说“娇气。”但还和刚见面那时候一样,动作放轻,如获至宝。
【L/M多CP】不默而生(哨向)-37
-江柏/季乔/顾林,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占tag致歉
-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
-有一定私设,会在文中解释,不影响阅读
-ooc属于我,文笔稀烂
————————————————————
37.
“你早就和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季少一换了身伪装的行头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柏闻还带着怒气的清冷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
“嗯?卧槽这么劲爆吗!没想到啊小江江,几日不见你都这么狂野了?”
哨兵友善地甩了他一句,“去你妈的!”
“不是,柏闻,话可不兴这么说啊……”江恪半跪在向导面前手忙脚乱的解释,“什么就搞...
-江柏/季乔/顾林,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占tag致歉
-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
-有一定私设,会在文中解释,不影响阅读
-ooc属于我,文笔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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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你早就和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季少一换了身伪装的行头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柏闻还带着怒气的清冷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
“嗯?卧槽这么劲爆吗!没想到啊小江江,几日不见你都这么狂野了?”
哨兵友善地甩了他一句,“去你妈的!”
“不是,柏闻,话可不兴这么说啊……”江恪半跪在向导面前手忙脚乱的解释,“什么就搞到一起去了?你这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
柏闻的精神游丝蛮横地飞出伸进江恪的意识云中,感受着对方意识云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哨兵,“江恪,你为什么要和她结盟?”
“……不是,结什么盟啊?没这事好吧!戈伊曼夫人只是想帮你的忙……”
“帮忙?真可笑~”柏闻的声音中带着轻蔑。
“我不需要她假仁假义的怜悯,也不需要她亡羊补牢的保护,我是死是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江恪,我不知道她许诺了你什么,但我奉劝你离她远点,虚伪是那个女人的天赋。”
江恪被劈头盖脸一顿输出,一脸懵逼地看向旁边的季少一,老狐狸耸着肩疯狂摇头给他暗示让他赶紧闭嘴。
柏闻穷追不舍,“她做事都是有条件的,你答应了她什么?”
“……没……没提条件啊?”
“你果然答应她了?”
“……不是你怎么还带套话的?!真的没有!天地良心啊柏闻!”
说着江恪还做了个发誓的动作,然而向导仍旧无动于衷,甚至深入的精神游丝像要将哨兵的意识云绞碎一般锋利起来。
“啧,看不出来啊小江江,你这属于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季少一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戏,心满意足地咂咂嘴。
柏闻一记眼刀剜了过去,“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虽然嘴上这么说,被误伤的老狐狸只是退到了更远的位置,仍然没有放弃观看八卦的机会。
江恪瞄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季少一,最终选择坦白从宽。
“她会出手帮我们对抗塔政权,代价是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把你带出去。”
向导追问,“还有呢?”
“还有她要留下来竞选领袖,要我们的票投给她。”
柏闻的表情有些苦涩,“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纯粹的强硬派,她许诺你的东西不过是想借我们的力量消除政敌而已。她的帮忙毫无缘由,江恪,要么是你被她骗了,要么你骗了我。”
向导的眼中渐渐爬上激动的血丝,眉目之中满是不解和怀疑,偏执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让哨兵不禁涌上一股冲动。
“可是她的确提供了保护网络,你受伤的时候我很害怕有人趁火打劫,也怀疑过保护网络的安全性,但我没能突破,我们的敌人也不能。外面的卫兵、你的医护,你昏迷期间的方方面面,夫人都安排的很好。”
江恪叹了口气,“柏闻,这些保护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你明明也感受得到,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或许夫人是真的想让你好好养伤,平平安安。”
“平安?”泛红的眼眶中渐渐噙出泪水,向导抿紧了嘴,努力地忍着自己想要哭泣的欲望,就这样一直盯着江恪眼睛,意识云微小颤动顺着精神游丝传递到哨兵的脑中。
“……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谎言。”
说罢,他猛地收起了精神游丝,转身把自己锁进了另一间屋子里面。
越是亲密,就越是好奇对方的过往,哨兵灼热的期待被现实浇熄,终究是没有等到向导的回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回来的季少一把肘腕搭在江恪的肩上,安慰他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谁惹柏闻谁死的早,你说你惹他干嘛?”
“?”一听这话,江恪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奶奶个腿的刚才是谁漏出去的?”
老狐狸嬉皮笑脸,“是我是我!对不起~江大帅哥!小的给你赔个不是~”
“……一架战机。之前的烧坏了。”
“行~赔你赔你!涡轮制导都算上,给兄弟配顶配好吧~”
江恪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隔了一会,哨兵忍不住问道,“柏闻和他……和戈伊曼夫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季少一一脸震惊,“天啊小江江,你连他俩的关系你都知道了?牛逼啊,兄弟佩服~”
“别跟我装,你敢说你和夫人不是一伙的?”
江恪一脸嫌弃的推掉季少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你知道什么快点说,别岔开话题!”
季少一撇撇嘴,“不过这事我可不敢说~柏闻知道了能把我吃了……”
江恪咬牙切齿,“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炖了!”
季少一收敛了笑容,“其实也挺简单的,柏闻父母亡故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几年前在第四要塞牺牲的国务大臣柏书源,是他亲爹。”
“啥?!柏闻他……他后台这么硬啊?”江恪惊呼,“我就说嘛,怪不得他连军令条文都看不上……”
“是啊,他妈更厉害,杨默。你别瞪眼珠子了,就是那个国务卿杨默。早年军队出身,塔政权合并之前军政分开,他妈为了避嫌就离开军队转到政府了。他爸妈去第四要塞前线动员的时候遇上恐怖袭击,双双毙命,而同行的谈判官戈伊曼就是在这个时候迅速升职,很快成为了一名要员。”
季少一说,“而且戈伊曼是杨默的战友和闺蜜,杨默很信任她。后来两人遇难,戈伊曼却活了下来,并且迅速高升,换你是柏闻你会怎么想?”
“我会觉得是戈伊曼害了父母……”回忆中那双鎏金色的眼睛还历历在目,江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一时想不清楚。“可戈伊曼夫人明明是……”
季少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耸了耸肩。
江恪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什么要对柏闻示好?柏闻死了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没准是后悔了想要补救这段关系?”
“……”
还是不对。
柏闻虽然讨厌夫人,却从未对她动过杀心,之前两人分析战局之时,柏闻将可疑的布局者一一罗列出来,也从未将戈伊曼夫人归纳在里面。这说明柏闻的潜意识里仍然信任夫人的身份,甚至不仅有信任,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依赖在里面。比起复仇,他对戈伊曼夫人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规诫和逃避,是在内心中的仓皇和挣扎。
江恪指了指自己的头,“老季,这是什么?”
“头?”
“这是脑子,我长脑子了。”江恪说,“不是你听听你说的合理吗?我要听的是事实,不是你瞎编的故事。”
“嗯?哪里不合理了?”
“你当我傻啊,要是夫人真做了这种事,你还会和她联手?柏闻那个疯批脾气,早都想办法把你们一锅端了。”
季少一嘿嘿一笑,“兄弟觉得你说得对,是柏闻能干出来的事~所以你觉得柏闻不是因为这件事和戈伊曼闹掰的?”
“起码不是杀父杀母的仇恨。”
“可喜可贺,你比哥们想象中聪明多了~”
季少一拍拍江恪的肩膀,“但是小江江,有些真相不适合刨根问底,它想被人们看到是什么样子,你不如就相信他是什么样子。
“寻找真相的过程就像是画画,人事是锚点,真相就是连接他们的那条线,有的人画直线,有的人画曲线,有的人能一笔画完,有的人画得繁复杂乱。而真相是什么,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去连接这些个锚点。”
“你可以觉得我说的故事是没有根据的轶闻,但就算你偷偷去调查也只会发现,柏闻父母遇害的事情是真的,戈伊曼夫人的升迁之路也是真的,柏闻是真的,他们不对付也是真的,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向你坦白我的画法的确和柏闻有些不同,但谁又知道哪一种画法才是真正的真相呢?你不如拿起笔自己画一画,没准你的作品才是真实。”
“当然,嫌麻烦的话你也可以试试撬开柏闻的嘴。不过作为兄弟我也劝你一句,重要的不是真相如何,而是柏闻是怎么想的。战事这么频繁,墓地可是越来越贵了,别让哥们破费。”
老狐狸的话拐弯抹角,弦外之音倒是显而易见,而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讲出来,大概是因为当事人就在隔壁,季少一真正想要隐瞒的人并非是江恪,而是藏在里面的柏闻。
江恪的眉头不断皱紧,时不时地瞄向柏闻的方向,季少一看着他挑眉说道,“不是吧,你还真想我给你收尸?”
江恪还了一句嘴,“放心吧,我肯定死你后头。兄弟我一定亲自给你掘坟。”
“嗯?对我这么大恶意?”
“你他妈嘴里没一句真话,我还没找你算在休养舱的账呢?”
“嗯?休养舱?什么账?”
“你骗我说你不知道万能向导的事,结果呢?你们和柏闻算好了试探我是吧~”江恪斜睥过去,“说说吧,利用精神力传导炸人工向导,是不是你给林致支的招?”
“啊……那什么……”被无情戳穿的哨兵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目光躲闪不去看面前的江恪。
江恪对着季少一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个死狐狸,夺笋呢你!”
说是馊主意,但季少一实打实地做了完全的准备。一通嘴炮之后,江恪还是帮季少一安置好了那台所谓的替身投影仪器。机器不大,被藏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将身着军服的“季少一”投射在两人的面前,几乎和本人没有不同。
投影的行动方式已经被提前设计好,只要季少一离开之后将其启动,投影的假人就按照程序和真人一般进行各种活动。
江恪端详着面前的假“季少一”,不禁感叹,“你还真别说,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你这么用,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你就说管不管用吧~”
“管用管用……”
“那不就得了~夫人那边我也打招呼了,这几天谢绝访问,没有意外的话你们这也不会有人来……卧槽!”
江恪顺着季少一的目光看过去,落地窗外的院墙之后,好像闪过了几个带着军帽的小脑袋瓜。
“你这什么乌鸦嘴啊~”
季少一大惊失色,“怎么有人这时候来啊!”
“这玩意规定时间到了它会自己打开的,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了。”
他匆忙地关掉投影,拎起手提箱打开了房间后面的窗户,翻身而上,熟练地像个偷情的野男人。
江恪:……
与此同时,门厅的警示铃适时响起,识别器的系统音将来人的信息一一读出。柏闻闻声也重新推开了房门。
沉寂许久的不速之客带着另一位陌生面孔在守卫的指引下踏了进来。
特修斯背着手,志得意满得像个刚退休的老大爷。
“哦我亲爱的战士,好久不见啊~”
tbc.
[L/M] 驯化 10
·ooc预警
·主江柏,副季乔,顾林
·哨向设定
·[]中为系统音
“怎么回事?!”演习主控室的大门被江慎轰然推开,入目的便是众人穿梭忙碌的身影。
818指战员孟姐疾步走向他,顺势将手中的夹板递了出去。“司令,就在一小时前,有不明信号接入了我们的系统,场外人员已经切断了大部分演习参与者的精神链接,但……”孟姐声音一顿,“0825,0418,1115,1010,0111,1221,0530,0531,还有……0727未脱离。”
“那是为什么不脱离?!”江慎在听见最后一个编号事浑身一颤,随后...
·ooc预警
·主江柏,副季乔,顾林
·哨向设定
·[]中为系统音
“怎么回事?!”演习主控室的大门被江慎轰然推开,入目的便是众人穿梭忙碌的身影。
818指战员孟姐疾步走向他,顺势将手中的夹板递了出去。“司令,就在一小时前,有不明信号接入了我们的系统,场外人员已经切断了大部分演习参与者的精神链接,但……”孟姐声音一顿,“0825,0418,1115,1010,0111,1221,0530,0531,还有……0727未脱离。”
“那是为什么不脱离?!”江慎在听见最后一个编号事浑身一颤,随后颤抖着声音问。
孟姐不再回答了。
江慎转身看向九人的数据屏。
一串数据红的刺眼。
0825:89%
0418:93%
1115:91%
1010:96%
0111:97%
1221:94%
0530:94%
0531:94%
0727:98%
这是精神契合度。
当精神与一些科技设备产生链接时,主机对精神的控制程度便叫做精神契合度,在一定程度上也反应了操作者的精神领域对外压力的承受情况,若过高则会无法正常操作,甚至被机器主机取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以低为优的数值。而向导因为收到的训练不同,所以一般情况下优于哨兵。像这种虚拟作战系统,普遍的数值都会偏高。但据第八部队的具体消息,这种系统的精神契合度的正常范围为30%~85%,高于这个范围则会有精神领域损伤的危险。但又因为契合过深,强制切断对精神领域的损伤也是不可估量的。没人感冒这个险。
江慎长叹了口气。
“但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江恪与柏闻相对而坐,中间是一簇熊熊燃烧的篝火。
“什么?”柏闻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指困在里面的人?”
江恪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枚发白的石块,找了面平整的石壁写下了一串数字。
818 858 888
这是他们的队伍编号。
818是直线进攻主力军,攻防兼备,在军事天才顾子尧的带领下战无不胜。858风评不太好,也就是季少一接手之后,从传统的正面迎敌变成了背后捅刀子,不仅是对付异形用这招,平时的团队演习也用,但不得不说,这种出其不意的确打了不少胜仗。但888……实在是没什么出众的点。
“你是指,这次被困的人,都是这三个队伍的高层?”柏闻问。
江恪点点头。
“但据我所知,888相较于前两个队伍,都略逊色了一点,留下新任命的队长和副官,意义也不大,那他们为什么不困住其他实力更出众的队伍呢?”
江恪沉默了。
“而且,留下队长和副官便算了,又为什么要留下像你一样没什么权利的普通士兵呢?”
“因为制造这场意外的人,他的重心根本不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最近真的好忙,不信问@天天就是天天 。
说实话这章是真水,我补设定就用了快500字。但幸好有推进剧情的作用,我列的数值是后面是伏笔。
关于其他比较复杂的设定我想有时间开一篇设定的汇总(包括人物)
那想看其他设定的可以点梗哦
最后祝各位高考学子们金榜题名,向安向宁保佑你们都可以上到理想的大学!
〖L/M〗我真的不是渣男啊!
※整活,迫害江恪(好像连柏队也一块迫害了)(顶锅盖跑)。我发现我对迫害我推有执念(狗头)
※沙雕欢脱小甜饼,主江柏,内含一句话顾林季乔,注意避雷
※本文一切剧情都是为了迫害江恪!真的不是虐文!一定要看到最后!
※非常玄幻的一篇文,ooc预警
OK正文
————————
江恪推开眼前的门,抬头时刚好看到柏闻站在窗边,只留给他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
天快黑了,可屋子里却没开灯。
柏闻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浅色的酒液折射着窗外斑斓的灯光。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江恪看到柏闻微不可查地一僵,随后缓慢的转过身来。他背对着窗子,逆着光影,江恪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
※整活,迫害江恪(好像连柏队也一块迫害了)(顶锅盖跑)。我发现我对迫害我推有执念(狗头)
※沙雕欢脱小甜饼,主江柏,内含一句话顾林季乔,注意避雷
※本文一切剧情都是为了迫害江恪!真的不是虐文!一定要看到最后!
※非常玄幻的一篇文,ooc预警
OK正文
————————
江恪推开眼前的门,抬头时刚好看到柏闻站在窗边,只留给他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
天快黑了,可屋子里却没开灯。
柏闻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浅色的酒液折射着窗外斑斓的灯光。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江恪看到柏闻微不可查地一僵,随后缓慢的转过身来。他背对着窗子,逆着光影,江恪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累着了?”江恪奇怪的开口,看到对方不自觉的朝自己走了两步,又仿佛顾及着什么一样,生生停下了脚步。
他没多想,只以为是柏闻今天跑行程累了,于是大踏步走过去,将人揽进了怀里。
“快让我抱一下,充个电。”
手臂碰到柏闻的腰时,江恪明显感觉到柏闻抖了一下,随后才缓缓放松下来,靠在了自己怀里。
他正奇怪,忽然听到柏闻缓慢的开了口。
“你……今晚怎么回来了?不是……”
柏闻说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啊。”江恪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他看了看柏闻的侧脸,发现对方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其余还和往常一样优雅高贵,又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柏闻,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啊,发生什么了吗?”江恪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今天偷偷下厨房没被发现,还是决定问清楚。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柏闻垂下眼眸,鎏金色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苦涩。“你今天怎么没去找少一。”
“老季?我找他干嘛?”江恪一脸问号,忽然想起前几天两人约定好要去吃烧烤,于是恍然大悟一般解释道:“他今天有事,我们改天再说了。”
江恪说完,又去观察对方的反应,看到柏闻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
他薄唇开开合合,声音却低低的,江恪只听清了他说的两个字:“果然……”
江恪没再多想,只是牵着柏闻的手,往三楼的方向走,“在家怎么也不开灯啊,看得清吗?对了,还没问你,今天好好吃饭了吗?”
身后的柏闻却忽然没了动静,江恪甚至感到他微微有些颤抖。
于是江恪停下脚步,转身去看他,却刚好看到一滴泪水顺着他的侧脸蜿蜒而下。
往日最注重仪态的柏队长,此时额前金色的发丝凌乱的搭着,眼眶红彤彤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的接连掉下来。
江恪霎时慌了神,他一把将人抱到怀里,一只手轻柔的擦去柏闻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顺着他清瘦的脊背缓缓抚摸来安抚他,“到底怎么了?嗯?怎么哭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的很温柔,很轻易便能听出语气中的珍重和心疼。
这得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儿啊,能让自家爱人哭成这样。
柏闻直直地看着他,眸中不知缘由的挣扎和胆怯看的江恪心疼。
他薄唇紧抿着,半晌才气息不稳的吐出一句话来:“江恪……为什么……”
这一句话似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微微前倾,靠在江恪怀里,双手死死的抱着江恪的腰。
江恪还没来得及回问,却又听到柏闻的声音,很轻,又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
“……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这下江恪彻底懵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柏闻,看对方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恍惚地开口:“不是,柏闻,柏大队长……你行行好,我怎么就不爱你了?我爱你都要爱疯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骗我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柏闻声音颤抖,下一刻说出来的话差点儿把江恪三魂七魄都震飞,“……你当我不知道,你对季少一的心思吗?”
江恪瞳孔地震,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什么……什么玩意?我对谁?老季?季少一?”
“你喜欢他,你喜欢的是他……”柏闻挣开江恪的手臂,后退了半步和他对峙着,“我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
“停停停,你先等一下,虽然你是我老婆,但你也不能造我的谣啊!”江恪目瞪口呆的看着柏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根本不喜欢老季好不好!他把隔壁门面拐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要出彩礼吗?”
“也是,”柏闻轻嗤一声,仿佛没听到江恪的话,眸光里满是自嘲,“你那个暗恋了十年的白月光林致回来了,你……自然不会再喜欢季少一了。我和他,还有你以前的小情人们,也不过都是你一时兴起……”
“等等!等一下!怎么还有林致的戏份啊!”江恪简直要崩溃,“不是,什么叫暗恋十年的白月光?那不应该是酷哥的剧本吗?”
“呵……你果然还对顾子尧念念不忘。”柏闻扶着一旁沙发的扶手,身形有些摇摇欲坠,“怎么,和他分手,你后悔了是不是?你竟然对他动了真心吗……”
“谁啊!和谁分手啊!顾子尧?我和他撞型号了真的!你到底怎么了啊?”江恪哭笑不得,即使内心崩溃也依然没对柏闻语气太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还能有谁,”柏闻凄凉的笑了一声,“你最近不是很喜欢那对双胞胎吗,许向宁告诉我的。他和许向安听到你在梦里喊了顾子尧的名字……”
江恪目瞪口呆。
照现在这个剧情,不是他穿越了就是柏闻终于累疯了。
“怎么还有那俩小孩儿的事?”江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顺着柏闻的话接着问,“那你知道乔殊和夏予扬吗?”
柏闻脸色更苍白了,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也用了力,“乔殊……你果然认识他,他就是那个被你包养的小明星,是不是?”
江恪麻木点头,面无表情,“嗯嗯嗯你说的对。那夏予扬是谁?”
这特么,合着隔壁团和自家团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呗。
总攻地位确定了是吧。
八个对象,够气派。
“那个小孩,”柏闻偏过头,不再看他,“不就是因为做得一手好菜,你才喜欢上他的吗……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学烹饪,但你为什么就是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声音放得很轻,在偌大的房子里很快便消散了。
“你……你把喜欢分给我一点好不好……”
江恪眼神空洞。
柏闻,他,绝对,ooc了。
他要是真敢玩弄柏闻的感情,现在他应该已经被柏闻优雅的请出了房间,并附带一句轻飘飘的“到此为止”。
虽然知道这大概率是什么玄学事件,对面这个大概率也不是真的柏闻,但毕竟顶着柏闻的脸。看到对方侧脸上挂着的泪珠,他心中还是忍不住心疼。
于是他朝柏闻迈了一步,语气严肃。
“我!真的!不是!渣男啊!”
江恪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红馆三楼柏闻的床上,身边还躺着自家男朋友。
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江恪猛的松了一口气,简直想一头撞死。
干什么啊!都怪季少一和许向安昨天非要给他发江all向的同人文!
他刚刚似乎是把梦里的最后一句话喊出来了,身旁的柏闻被吵醒了,在他怀里动了动,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对方因为刚刚睡醒而有些水汽氤氲的眼睛,莫名和梦里的柏闻逐渐重合。
于是江恪脑子一抽,先是把柏闻搂紧了,生怕他跑了一样,随后说出了一句让柏闻瞬间清醒的话。
“我真的没和老季俩小孩还有隔壁laser谈过恋爱!”
柏闻:……
柏闻:?
大可不必。
end.
————————
文中提及的cp都没有冒犯和贬低的意思,只是因为真的很想迫害克制哥罢辽(对手指)
挑在这个很特殊的时间点发出来了,感觉很有意义,现在的我应该还没从高考考场走出来
彩蛋是当江恪给其他八个人讲自己的梦,有温顾致新和不季其殊成分
地磁消失后(三)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深渊。
深渊里都是树木,车开不进来,江恪和季少一只能下车步行。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深渊。即使他们是出了名的疯,但自地磁彻底消失的五十年来,数不清的人进入深渊,而最终出来的,只有一个人。所以他们也未曾涉足过深渊。必行两人皆已做好赴死的决心。
江恪和季少一难得地认真了起来。
他们背靠背警戒着前进。江恪一抬手击毙一只扑来的猴子。
“我靠——这第几只了?有完没完啊。”江恪一边装弹一边抱怨。
季少一神色凝重:“小心点,别惹到族群。”
“明白。”江恪点点头。
“诶,他们还在深渊吗?走了半天了,人没看见一个,倒是来了一堆猴子。真无语了。”
季少一也觉得奇怪:“是啊,我们一直跟着地图上的定位走的,应该不会偏太远吧。”他调出地图,黑色区域上仍有两个红点,但这两个红点越分越远。
“啧,他俩分开了。”
“情况不妙啊,小江江。”
“我们走快点。”
“好。”
他们跟着红点来到一片平坦开阔的地带,那里正卧着一群大型食肉动物。
“卧槽——它们搁这儿团建呢。”江恪跟季少一远远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
“绕不过去。”江恪扒着地图道。
“靠。在这搞追逐可不好玩。”季少一盯着那群动物发达的后腿汗毛倒竖。
“啧。老季,手雷带了几个?”
“五个。”
“在这儿把它们炸完的可能性有多大?”
“它们太分散了。估计不行。”
“那就分头把剩下的引到树林里一锅炸了。许向宁的蝙蝠战衣速度应该跟它们差不多。”江恪边说边收拾装备。
“好!”季少一爽快地答应。
江恪伸出三根手指倒数:“三,二,一——”
手雷“砰——”地一声爆响,那些动物们一惊而起,纷纷怒视着江恪和季少一。
野兽们愤怒地嚎叫着扑向他们。
“哈,不愧是你啊小江江,一下子炸死五只!”
“少废话,赶紧跑!”
两人启动战衣,飞一般地高速移动起来。
后面的野兽仍穷追不舍。
他们在树林里分开,各自领着一群野兽。
许向宁的战衣做得确实不错,他们没让野兽追上太多。
双方激烈地追逐着,带起的风压倒了半人高的青草。
季少一跳到树枝上,回头看着追逐他的野兽们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扔下了两颗手雷:“Goodbye~”
江恪听见爆炸声忍不住咧嘴一笑,随之也向后送去两颗手雷:“再见了您嘞!”
他滚到一块巨石旁把巨石当做掩体,爆炸声息后才拍拍手出来,和季少一击掌。
“今儿运气不错。没遇上太难缠的。”
“你也不看我们才进来多久。时间越长越危险,速战速决吧。”
江恪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继续前进。
此间,他们又解决了两批拦路虎。两人都颇有些狼狈,或多或少挂了些彩,但好在没被感染。
江恪用牙咬着绷带三两下打了个结,又拿起望远镜观察,却仍无所获。
季少一也正在消毒,疲惫地坐在石头上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三点了。五点之前必须要回去。”
“完了——只剩一个红点了!”季少一刚调出地图就惊恐地大叫。
江恪看着地图沉默不语。
他用牙撕开一袋功能饮料,神色晦暗:“再休息一分钟就出发吧。”
“好。”季少一也开始灌饮料。
“等等!”江恪叼着饮料袋子突然含混不清地说道。
季少一抬头望过来。
江恪一口吐了袋子,拿着望远镜激动地说道:“老季,你快看看!那是不是顾子尧?”
“嘿!”季少一兴奋地笑了:“走!”
顾子尧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他看到了江恪和季少一才停下。
那两人肉眼可见的很兴奋,他们问他林致在哪里。
顾子尧沉默了。他成年后除了思念祖母第一次产生了想痛哭的欲望。
“子尧!我们分开跑!”林致一边跑一边冲顾子尧喊道。
“不行!万一他去追你怎么办?!”顾子尧一口否决。
“那就算我运气好吧。”林致冲顾子尧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活着的那个人就替另一个人好好活着吧,好吗?”
顾子尧最终还是点了头,心中期望着被追的人是自己。
但他忘了他运气一向不好。
看着身后追着自己的怪物,林致扭头留给顾子尧一个满足的微笑。
顾子尧几乎是立刻往回跑,却被林致喝止住。
“子尧!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他喘着气奔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威胁他:“如果你过来我现在就往回跑。”
顾子尧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子尧,快跑!”他漂亮的眼睛中流出一滴清澈的泪水,像地底最深处的清泉般明净,滑过眼角那颗独特的小痣,落在污泥之中。
“子尧,我求你了,快跑!”林致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子尧心疼极了,但还是咬紧了牙转头跑去。
林致满足地笑了起来,眉目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月牙般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谢谢你。”
他望着顾子尧远去的身影,呢喃低语:
“顾子尧,我爱你。”
风起,裹挟着这句呢喃及他眼角滑落的泪滴送至顾子尧身边。
但心乱如麻的顾子尧终究没能听到林致的临终告白。
他大脑中不断重复着林致微笑着流泪的画面。耳边全是林致的呐喊:“子尧,快跑!”他只知道向前狂奔,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江恪和季少一看到他这幅表情也猜出了大概,纷纷安慰了几句。三人便一同往回走。
深渊临界,柏闻、乔殊一行人皆聚集于此。
“真的要进去吗?现在已经三点半了。”乔殊问道。
林致在电脑前坚定地点点头。
“时间不多了。这可能是拯救我们的世界的最后一个办法了。请大家速战速决。”
夏予扬和许向宁已经悲伤到呆滞,楞在原地。江恪与季少一也无二言。于是众人一齐进了深渊。
林致坐在电脑前面紧盯着屏幕上移动的六个红点及深渊那块黑色区域某处散发着的淡淡的蓝光。
那蓝光极其薄弱,范围却很大。随着六个红点的不断深入,那蓝光不断增强,范围不断缩小。
许向宁坐在电脑椅上无聊地转了个圈:“林致哥,好坏哦。”
“许向宁!”许向安立刻训斥道。
“林致哥,对不起。”
林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真的没有时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深渊里,九人三三一组分开进入深渊。
虽然季少一、江恪之前已经清理了一回,但他们已在路上遭受了五六波攻击,几人都受了伤消耗了体力,所以他们一路十分磕绊。
林致没下达命令回撤,众人便一路前进。
“林致,不能再走了!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二了。”柏闻看着准备下沉的夕阳皱眉:“黑夜的深渊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样。”
林致望着屏幕上仍无法确定具体位置的蓝光,轻叹口气:“回来吧。大家辛苦了。”
自从地磁消失后,天气变得十分无常。每天不到六点世界就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这时也是各种野兽出没的最佳时机。
众人驾车疾速往基地赶。
现在已经五点二十六了,天色在不到一个小时内肉眼可见地暗了一大半,一路上都能看见眼睛闪着幽光的野兽。
突然,两条像蜈蚣一样细长多足,浑身却满是白毛的巨型怪物追了上来,拦在乔殊的车前。
乔殊有夜盲症,此刻已经成了瞎子。而夏予扬目前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夏予扬咬咬牙,让夏予扬坐到驾驶位,自己下了车。
“蜈蚣”高高抬起前身向夏予扬砸去。
夏予扬匆匆躲开,趁机冲它连开了好几枪却都没用。
“小羊!打它眼睛!”季少一也下来帮忙,翻出一把匕首转到手里反握住。
他跳起挂在一棵树上,就在挂上的一瞬间,他本能感到一阵慌乱。
抬眼,正对上一双闪着幽光的双眸。
“嘿嘿~”黑暗中只听见狡黠的笑声。由于心力消耗过度,季少一反应迟钝了不少,等他躲开时已经晚了。
“老季!”“少一!”江恪与柏闻同时喊道。
“季少一?!”乔殊立刻就要下车,被夏予扬拼命拽住了。
季少一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胸口上血红的爪印,久久不能回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少一不甘心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跌跌撞撞地奔到乔殊面前,目光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乔殊颤抖着覆上他的手,声音沙哑:“季少一,你怎么了?”
季少一眼含泪光地笑着:“我……我啊,我要走啦。你……可千万别来找我。”
季少一哽咽着攥紧乔殊的手,嘴唇虔诚地覆了上去:“一辈子以后再见吧。”
“不要!季少一你不许走!”乔殊死死抓住季少一的手,神色慌张。
他第一次这么害怕黑暗,失明让他看不到恋人的脸庞,让他极度渴求安全感。
“你等我天亮了再看看你!求求你不要走……”乔殊崩溃地痛哭。
季少一替他擦去眼泪,努力装作轻松地安慰他:“别哭,殊殊子。天亮我是等不到了。下辈子吧。下辈子还在一起,我带你去看日出。”
乔殊哭得止不住,泪水擦了又落。季少一心疼地紧紧抱住他,送给他最后一个炙热的吻。
“别为我悲伤。我永远爱你,我的殊殊子。”
季少一体内一阵又一阵的不适感时刻提醒着他必须要分离了。
“不要!季少一,不要走!”乔殊歇斯底里地大叫,最终却还是抓不住季少一。
季少一最喜欢乔殊的眼睛,蓝宝石般清澈耀眼。此刻那双好看的眼睛失去了焦点,泪水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季少一忍不住心疼地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乔殊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眼睛,他拼了命地想再看看季少一,眼前却永远是一片黑暗。
“殊殊子,再见。”季少一忍痛转身,他一眼也不敢多看乔殊,怕一看就舍不得了。
“砰——”
乔殊绝望的呐喊同穿透季少一大脑的子弹一同响起。
这一次,小狐狸主动离开小王子,也是永远地离开了。
江恪把季少一的尸体搬回车上,他望着季少一脸上满足的笑容,情绪低沉:“老季,去了那边好好过。我们会照顾好乔殊的。”
夏予扬和顾子尧合力对付完那两只蜈蚣后,也立刻回到车上离开了这里。
“艹!没完了是么?!”江恪看到正抬起前肢准备攻击的巨型螳螂怒拍方向盘。而他们身后还有一群变异狼穷追不舍。看来注定有人要走不了了。
“你们先走,我留下。”江恪吐出一口气,冲通讯器喊道。
“我跟你一起。”柏闻立刻说道。
“不用了,老婆你好好在家等我就行。”江恪听见柏闻的声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柏闻正要继续说,却见乔殊直接下了车。
他拿着通讯器,声音平静:“我留下吧。找季少一的路上帮你们做点好事。”
江恪立即回车:“你快回去!你出了事我怎么跟老季交代!”
“与他阴阳两隔,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你们要带着我们的那份一起,找到拯救这个世界的方法。”乔殊什么都看不见,却扭头对准了江恪,失焦的眼睛中充满了坚定。
不等江恪说话,他就直接冲了出去。
他凭借听觉射击螳螂,却没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忍不住怒斥道:“江恪,柏闻!要想对得起我们就赶紧走!把季少一给我留下。”
江恪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把季少一的尸体轻放到一旁,转头上了车。
乔殊靠在恋人的尸体旁,不禁微笑起来。身前汽车轰鸣,渐渐远去。身后怪物嘶叫不断,持续逼近。
乔殊抱着季少一,对着朋友们远去的方向幸福地笑了起来。
轰鸣声中,两个恋人化作世间最绚烂的烟火。
【江柏】冷战
*非原设,现背
*冷战期
晚上十点。
柏闻回到家时,江恪正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柏闻没说话,只是在玄关处换了鞋,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这个月第二十二天没有准时回家,”江恪冷不丁开口。“我猜你应该又没有吃晚餐,对吗?”
“我不太喜欢晚上六点之后吃东西。”柏闻淡然道。
江恪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柏闻不甚在意,提着包进了主卧,带着掩上门。江恪见到此番情景,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火,他捏了捏拳,起身关掉了落地灯,进了主卧旁边的客卧,砰得一声关上门。
柏闻自然听到了这不小的声响动静,不过他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工夫花心思在这些情感琐事上,公司高层管理......
*非原设,现背
*冷战期
晚上十点。
柏闻回到家时,江恪正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柏闻没说话,只是在玄关处换了鞋,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这个月第二十二天没有准时回家,”江恪冷不丁开口。“我猜你应该又没有吃晚餐,对吗?”
“我不太喜欢晚上六点之后吃东西。”柏闻淡然道。
江恪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柏闻不甚在意,提着包进了主卧,带着掩上门。江恪见到此番情景,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火,他捏了捏拳,起身关掉了落地灯,进了主卧旁边的客卧,砰得一声关上门。
柏闻自然听到了这不小的声响动静,不过他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工夫花心思在这些情感琐事上,公司高层管理最近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控制好整个公司的周转运行,一个人当三个人使,大脑里都充斥着不同的数据和合同文件。
大脑有些晕。最近刚好赶上换季,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受凉感冒了。柏闻摘了眼镜,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打算去洗个澡。
柏闻加班的第二十二天,江恪和柏闻冷战的第十五天。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很少有过吵架,一般都能互相理解对方,或者吵了有人先妥协——当然了,一般忍不住妥协的一方都是江恪。
这次争吵真说上来也没有涉及到什么大事,单纯只是柏闻加班太久了太晚了,江恪打算和他谈谈——最开始甚至是调侃的口吻。
“我说,柏闻,你天天在公司,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
赶巧柏闻那两天被人事高层那些勾心斗角扰得不胜其烦,回复时语气也不太友好。
“安静点儿,我还有事要做。”
江恪就不说话了。
之后都保持着每天不超过五句话,柏闻乐得清闲,加紧解决手头上的事情,打算等工作量少一点的时候找江恪谈谈,但是对方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于是柏闻高效地把单方面冷战拉到了双方对峙局面。
这下好了,一个月都快过去了。
柏闻穿着浴袍出来,担心真的生病影响工作进度,于是去客厅打算找找有没有感冒药,打算预防一下。
借着卧室里透出来的微弱亮光,隐约看到桌上好像多放了杯温水。
柏闻顿住了,近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明天有时间两个人还是好好聊聊吧。
关于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地方,他们的朋友,包括他们自己,都认为蛮水到渠成的,没有谣言中传得那么离谱。
本身他们就是同系一道上来的同学,除了一最开始见面那会儿因为观念不同起过冲突,其他时候都很平和。
所以最后没有人惊讶——他们都在一起快九年了,所谓七年之痒也过了,感情上固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次居然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吵架时间最长的一次。柏闻心里隐约有些觉得不太对劲。
以前吵架都是怎么和好的来着?
柏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才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星期日,柏闻给助理发消息说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之后,便放下了手机。他下床之后准备去看看江恪是否还睡着,可是一打开客卧的房门,床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人不在。
江恪好像出去了。
柏闻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差五分。他呆滞了一下,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或许真的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不过……江恪去哪里了?
柏闻点开通讯录江恪那栏,拨过去了,但是没人接。
好吧,要么在忙,要么故意躲着他。
柏闻眉毛拧了一下,但内心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了?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拧巴。
他又翻了一会儿通讯录,打到了另一个人手机上。“少一?”
“哟柏大总裁,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江恪在你那里吗?”柏闻问。
“江恪?在我这?”季少一反问他。“你在说什么呢……吵架了?”他很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
“……算是吧。”柏闻叹了口气。
季少一沉默了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怎么吵架吧。“听上去似乎有点严重?毕竟你都电话打到我这儿了。”
柏闻松口:“前段时间忙,忽略了他。”他似乎颇有些头疼,“公司那边刚解决差不多,今天想找他好好谈谈,结果人不知道去哪了。”
“电话打了吗?”
“他不接。”
季少一觉得有些好笑。“没关系,我帮你问问。”
他挂了电话之后,吹了声口哨,打开了微信和江恪的聊天框。方才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江恪发来的“你试探他吧”,五分钟之前。
没关系,现在对于季少一来说不过就是“当你的两个好朋友变成恋人之后大吵一架而你应该如何对待”而已嘛。季少一打字:柏闻想找你谈谈。
江恪回复很快,他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季少一:我看他挺诚恳的,你确定还要杠吗?
这下江恪不服气,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他早干嘛去了?以前每次都是我先低头。”口气中带着不满,“昨天会来跟我说话客套的不行,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行行行,你在哪里?一个人跑出去了?”
江恪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不跟你说,你到时候又要告诉柏闻吧?”
季少一既无语又没辙。“行吧行吧,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就行。”
江恪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还是有些生气。
凭什么就因为工作不管他?再说,他这次也不想先服软,他又没做错什么!
说到底他也并不全是生柏闻的气,倒不如说他更多还是希望照顾好对方。
江恪自个儿越想越委屈。
外面有些冷,咖啡厅里开着暖气,他就坐在窗边。
“先生,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服务生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不用。”江恪摇了摇头,准备走了。
他生气归生气,一会还是要回去的。
北风从城市中穿梭而过,高高吹起行人的衣摆。
他站起身,准备回家——估计柏闻又去加班了,他现在回家还能收拾收拾……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江恪好奇点开一看,是柏闻的消息。
对方没说话,只是发了个微信转账。
上面的数额不是什么1314和520,看的江恪十分摸不着头脑。
1991……什么意思?
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柏闻发了一串意义不明的话:“1991年,苏联解体。”
江恪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打算分手吗?他手抖了一下,也不管还是不是在赌气,直接点进了通讯录。“你什么意思?”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声音都有些抖。
柏闻叹了口气。“1991年,苏联解体。”
“那意味着,冷战结束。外面风大,江恪,回家吧。”
【江柏】2101的那些事
又是去年写的了……今天凌晨刚发一篇 不知道会不会限流 但是不想拖了干脆一起发了
短打速摸产物 大概就是北海抢房间的后续 也是写着自己爽的 官方没完成的我来!
死寂。
乔殊和夏予扬走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原本还显得稍微宽敞点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隘起来。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也都不说话。
最终还是江恪先开了口,“我说,站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有意思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先弄清楚到底是谁的房间。”
柏闻礼貌地笑笑,“正有此意。”
“行那也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给前台。”江恪直接大踏步走进房间。
柏闻皱了皱眉,道,“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
又是去年写的了……今天凌晨刚发一篇 不知道会不会限流 但是不想拖了干脆一起发了
短打速摸产物 大概就是北海抢房间的后续 也是写着自己爽的 官方没完成的我来!
死寂。
乔殊和夏予扬走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原本还显得稍微宽敞点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隘起来。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也都不说话。
最终还是江恪先开了口,“我说,站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有意思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先弄清楚到底是谁的房间。”
柏闻礼貌地笑笑,“正有此意。”
“行那也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给前台。”江恪直接大踏步走进房间。
柏闻皱了皱眉,道,“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谁的房间,但是现在我住在这里。在进入别人的房间之前,不应该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么?”
“事儿还挺多。”江恪嘟囔了一声,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那请问柏闻先生,我可否借用一下房间里的电话呢?”
柏闻笑笑,“可以。”
“你说你这个人吧……”江恪拿起电话,边拨号码边道,“我不跟你请示也是打,跟你请示也是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柏闻也慢慢走了进来,“礼貌和野蛮的区别。”
江恪正想再说些什么,电话接通了。
“您好,酒店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啊,你好。”江恪道,“我想问一下2101房间是谁住啊?就是这间房。我和……”他看了一眼柏闻,“我和我朋友的卡都能刷开这间的门。”
“稍等先生,正在帮您查询……”前台小姐敲打着键盘,“先生,2101是江恪先生的房间。”
听筒中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柏闻的耳中。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微有些僵硬。
江恪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然后对着电话道,“好,谢谢啊。对了,那请问还有一位柏闻先生的房间是哪间?”
“柏闻先生住2102房间,在2101对面。”前台小姐道,“先生,如果房卡出问题了可以到前台来进行更换,很抱歉对您造成了不便。”
“没事,小问题。”江恪道,“稍等我朋友就会去前台一趟,谢谢啊。”
“很荣幸为您服务,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江恪放下电话,对着柏闻偏了偏头,“队长,听到了吧。柏闻先生,2102房间。所以啊,”他往沙发上一坐,“能否请柏闻先生出去?”
柏闻笑笑,道,“那真是打扰江恪先生了。请就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挂着得体的微笑,但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做错了事。
住到别人的房间里,还要求别人出去,甚至在放了那么多狠话后,马上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
着实有些屈辱。
不过好在他东西不算太多,又素来不喜乱放,因此大部分东西都还是好好地放在行李箱中。
柏闻立即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但让他微微有些恼怒的是,江恪居然就一直盯着他收拾。
脑中的礼仪知识立刻告诉他,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即使是自己走错了,江恪也不应该就这样看着别人。
获胜之后就居高临下了?
但跟这种人争论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意义。还会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两分钟,最多两分钟,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柏闻的想法江恪也不是看不出来,但他就是要让这个人难堪。
抢了队长的位置又抢房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不得好好珍惜一下?
他就坐在沙发上看柏闻收拾东西。
敢爱敢恨这句话,在他江恪身上可不是虚的。
但是看着看着,他心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异样感。
这个人估计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也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江恪自己也突然感觉不自在了。毕竟以后还是一个男团的队友,这样为难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刚才脑子里还在叫嚣的硬碰硬等想法逐渐熄灭,冷却下来,理智占了上风。
但是把房间让给柏闻,会不会显得太好说话了?
柏闻完全没意识到江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忍着火,用最大的耐心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白色睡袍。腰间只有一条系带固定,领子也宽宽松松的,雪白的脖颈和锁骨线条就这样露在外面,和他平常的西装三件套大相径庭。
他准备弯腰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却没有意识到睡袍的领子开的太开,从江恪的角度正好能一览无遗。
柏闻毕竟是爱豆,身材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胸肌和腹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现,虽然不比江恪肌肉线条明显,但胜在皮肤白,肤色几乎不比穿着的睡袍逊色。
江恪自认为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窘迫,毕竟自己脸皮厚,又一向有话直说。
但是不小心看到柏闻领口的那一刻,他的呼吸一凝。
这个人的头发被水微微打湿,金色的发梢上还挂着几滴水珠。蓄好的一滴水从发尾滴落,落在雪白而修长的脖颈上,然后顺着肌肉的线条,慢慢向下滑落,锁骨,胸肌,腹肌,最后隐藏在睡袍下看不到的地方。
一滴水而已,却让江恪感觉到心中断了一根弦。
他心中本就犹豫是否要放弃这个房间,做得绅士一点。
但现在看来,明明表面上是绅士的行为,却是野兽的原因。
柏闻还没拎起箱子,他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道,“那什么,要不这个房间还是你住吧。反正我箱子也没挪进来,你也洗过澡了。房卡我拿走了啊。”他迅速抽走了取电区插着的房卡,换上了自己的。
“先走了。”他打开房门,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江恪动作太快,柏闻刚刚抬头,他就已经出了门。
手中的箱子已经提起了一半,但是这个人竟然走了?
刚刚还气焰嚣张地赶自己出门,还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收拾行李。
看过了笑话,就无事退场?
柏闻心头的怒火冲天。
真是不可理喻。
楼下,江恪迅速和前台更换了房卡,又上了21层。
走到房间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2101。
房间里毫无动静。不知道柏闻现在在干什么。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好一会儿不动,然后猛地醒悟。
他为什么要在意柏闻在干什么?
但是没来由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滴水的踪迹。
锁骨,胸肌,腹肌,然后是睡袍底下,看不见的地方。
他又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连忙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暗骂了一声。然后打开房门,大踏步走了进去,关上门。
对面,柏闻已经熄了灯,但是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恪到底为什么突然走了?
肯定就是为了看笑话。
柏大队长躺在床上,第一次骂人骂出了声。
“有病。”
END.
一只萝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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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馆客厅。
季少一有些焦急地等待着,不太耐烦。
江恪已经去洗手间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还是二楼的洗手间。
明明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是他们走了之后,气氛却一下子就冷下来了。三个人玩了几盘,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都不玩了,坐在沙发上。
许向安叹了口气,道,“今天这个布置还花了钱呢。都没怎么玩,真的太浪费了。”
“我说小安安,现在是担心钱的问题吗?”季少一坐直了身子,“你们不觉得真的很奇怪吗?江恪去洗手间去了那么久,还是去二楼的?一楼又不是没有洗手间。他不会是掉在坑里了吧?”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许向宁点头道。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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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馆客厅。
季少一有些焦急地等待着,不太耐烦。
江恪已经去洗手间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还是二楼的洗手间。
明明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是他们走了之后,气氛却一下子就冷下来了。三个人玩了几盘,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都不玩了,坐在沙发上。
许向安叹了口气,道,“今天这个布置还花了钱呢。都没怎么玩,真的太浪费了。”
“我说小安安,现在是担心钱的问题吗?”季少一坐直了身子,“你们不觉得真的很奇怪吗?江恪去洗手间去了那么久,还是去二楼的?一楼又不是没有洗手间。他不会是掉在坑里了吧?”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许向宁点头道。
“呃……我觉得,可能江恪哥不是去洗手间?”许向安小声地道,“他刚刚对队长说了那样的话,可能是知道队长生气了,所以去道歉?”
“向安,道歉要这么久吗?”许向宁提醒道,“江恪哥不会是被队长……?”
“去去去,想什么呢你。”许向安摆了摆手,“季少,要不我们,还是去看一看?”
季少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嗯,那就去看一看,最好带上工具。”
“为什么?”许向安问道。
“因为我们不是去捞他,就是给他收尸。”季少一面色苦楚。
三人刚要起身,有人的手机响了。
是季少一的。
“江恪发微信来了?”季少一点开消息。
“写了什么?”许向安问道。
“他叫我们……别去找他?”季少一不可置信地念出了那条消息,”他已经睡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一楼江恪的房间。
很明显,里面没有人。
“不会是……闹鬼吧?”季少一大惊失色。
“是闹鬼吗……”许向安喃喃道。
“我觉得,事情可能比闹鬼更恐怖。”许向宁突然道。
二人一齐望向他。季少一问道,“小宁宁,什么意思啊?”
“江恪哥肯定是去找队长了。然后……嘿。”许向宁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
“睡在队长房间了??!”许向安直接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他连忙捂住嘴,小声地道,“许向宁,你可别乱说啊,这怎么可能?”
“是啊,江恪怎么可能睡在柏闻房间?小宁宁我告诉你,想象力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啊。”季少一一脸惊恐。
“为什么不可能?”许向宁认真道,“不是都说了,他们两个今天晚上很奇怪吗。你们都没有看见吗?江恪哥一直都在盯着队长看。而且,队长一开始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你们就没有想过是谁吗?”
沉默了。
震惊的沉默。
季少一首先开口,“我去睡觉了。”
“我也去。”许向安道。
“那我跟着向安。”许向宁高兴地跟在哥哥后面上了楼。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三人迅速洗完澡,回到了自己房间。
但是,没有人睡着。
不止他们三个。
红馆的今夜,注定不眠。
END.
一只萝卜君
【江柏】猎手
双向暗恋🈶️
其实是去年四月份写的了 所以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会在文后说明
满足xp的一篇产物 大家看着爽一爽就好了
8k+字 祝各位食用愉快
【1】
MANTA第一场万人演唱会。
台下人山人海,应援棒和发光手幅组成深蓝色的海洋。
台上,五个大男孩尽情地演奏。
这次演出以赛博朋克风为主打风格,整个场地都是霓虹闪烁。
灯光在舞台上变换着颜色,打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映得脸庞熠熠生辉。
【2】
江恪被绚烂的打光刺得微微眯起眼。视线稍微好了一些,他的目光投向站在前方的柏闻。
他们今天的造型都是被特意设计过的...
双向暗恋🈶️
其实是去年四月份写的了 所以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会在文后说明
满足xp的一篇产物 大家看着爽一爽就好了
8k+字 祝各位食用愉快
【1】
MANTA第一场万人演唱会。
台下人山人海,应援棒和发光手幅组成深蓝色的海洋。
台上,五个大男孩尽情地演奏。
这次演出以赛博朋克风为主打风格,整个场地都是霓虹闪烁。
灯光在舞台上变换着颜色,打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映得脸庞熠熠生辉。
【2】
江恪被绚烂的打光刺得微微眯起眼。视线稍微好了一些,他的目光投向站在前方的柏闻。
他们今天的造型都是被特意设计过的。柏闻平日的半长发过于复古,为了符合现代感和科技感,造型师用一枚发扣将他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像是有个性的街头艺术家。脸上还涂上了油彩。
很个性,很叛逆。
台下的粉丝看到他今天的造型,都极为兴奋。毕竟一改往日的风格,多了几分不羁。和他们认识的柏闻大相径庭。
但江恪看到的不是这样的。
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按动,明明白皙到透明,却装作有力,与黑白键不断碰撞。
脸上的油彩看似桀骜,本性却被金丝边眼镜暴露无遗。
领口也开得很低,衬衫被汗水微微打湿,几近透明。黑色的项链衬托着一对漂亮的锁骨,性感而又诱人。
江恪挑了挑眉。
明明是古板到不能再古板的性格,非要让旁人误认为放荡。
就像是假装成猎手的猎物。
但猎物终究也只是猎物。
【3】
鼓点重重落下。
灯光收起它的锋芒,只留下白亮的一束,打在舞台正中央。
台下,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所有的SEA都在喊着他们的名字。深蓝色的海洋掀起波澜。
五位成员将乐器交给后台,来到舞台中央。
“感谢各位今天来MANTA的第一场演唱会。”柏闻首先道,“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声。蓝色的海洋中亮起一片穹银。
季少一接过话筒,笑着道:“是啊,今天我们能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啊。所以,”他坏笑道,“你们知道我待会要怎么庆祝吗?”
“吃烧烤——”台下一片笑声,又有赤橙色亮起。
“季少说的没错,我们能顺利举办演唱会真的很不容易。”许向安道,“还是要感谢各位SEA能陪我们走到这一步,谢谢你们!”
“嗯,非常感谢你们。今天回去,我让滚爷给大家讲一段单口相声。”许向宁接着说道。
双子的发言也引起一片欢呼。黄色的应援灯牌被举起。
话筒交到了江恪手中。他清清嗓子,道,“感谢的话他们都说完了,我就不多说了啊。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今天我们五个谁最好看?”
台下的粉丝早已对这种问题见怪不怪,都纷纷喊道:“江恪!!!”
“我吗?”他笑了笑,“谢谢大家抬举我啊。不过我觉得啊,今天队长最好看。”
台下一片尖叫。有几个一直没有举起来的灯牌在此刻全部亮了相,上面红色和银色交织,像两片融合的火热灵魂。
柏闻谦虚地笑笑,道:“这么捧杀倒也大可不必。毕竟啊,某人可是MANTA的门面,我怎么能比。”
有几个嗓门特别大的粉丝的声音穿透人群,“柏队你就是最好看的!”
季少一吹了声口哨,“我说你们两个啊,演唱会也要暗中切磋一下,小心台下的粉丝录下来!”
江恪挑了挑眉,“诶,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队长今天就是很好看啊。跟他平常的风格相比,难道不是不同凡响?”他又道,“尤其是还把头发扎起来了,我觉得这个设计最好看,不是吗?”
季少一敷衍地点点头,“啊对对。江大帅哥说的都对。”
许向安看看柏闻,道:“我觉得江恪哥说的没错。队长今天的造型确实很不一般!”
“我同意向安。”许向宁补充道。
柏闻笑笑,道:“多谢各位厚爱。今天的造型确实很用心。我也很喜欢。”他接着又说了几句感谢之类的话。
他讲得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目光。
江恪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细腻到极致的皮肤白皙无比,就像一幅水彩画。而脸上的油彩,反倒像是蓄意破坏这幅画的一笔脏污。
但他喜欢这种脏污。
江恪抿了抿嘴唇。
这个人很漂亮。
就像是猎手看猎物的那种漂亮。
【3】
结束了。
他们离开舞台来到后台,仍然能听见粉丝的欢呼声。
花哥已经在等着了。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道,“宝贝儿们,你们今天表现实在太棒了!”他朝五个人抛了个飞吻,“我们要不先回公司开庆功宴?好多人都等着呢……”
柏闻感到有点累了。他平常不太锻炼,唯一的体能训练就是练舞。即使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响,心情确实喜悦,但几个小时的演出,还是有些吃不消。
他刚刚开口,“花……”
“花哥,庆功宴就算了吧。”
被打断了。
是江恪。
也罢,省的自己开口。
江恪对花哥笑笑,“今天时间太晚了,麻烦公司那么多同事不好。不庆祝也没事儿,随意一点最好。我看大家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花哥迟疑了一番,“这样啊……也行,既然都累了,回去休息也好。”他还是询问了柏闻的意见,“小柏,这样可以么?”
“啊,可以。”他点点头,“演出强度也不小,是该回去好好休息。”
“OK,那就走着!”江恪挥了挥手,“先去卸妆。然后就向红馆出发!”
柏闻其实卸妆前后没有多大区别。他皮肤好,卸下粉饰后倒显得更加自然,主要也就是卸掉了身上的饰品。化妆师正要解下他头发上的发扣,却被一旁路过的造型师制止了。
“小柏老师,当时设计你的造型时我还没觉得把头发扎起来有多惊艳,现在看倒是越来越好看了。”造型师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要不,这枚发扣就送你了。”
柏闻不爱收别人的东西,正要婉拒,却突然想起了江恪的话。
“尤其是还把头发扎起来了,我觉得这个设计最好看,不是吗?”
他笑笑,道,“那就多谢了。”他补充道,“粉丝也确实很喜欢。”
不能说是谁,只好说是粉丝了。
造型师又和他聊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化妆师继续着剩下的工作。他正要帮柏闻卸掉脸上的油彩,却发现卸妆水用完了。
“呃,小柏老师啊,卸妆水好像用完了。”化妆师尴尬地笑笑,“其实这个很好卸的,自己回家也能卸。要不,就……?”
柏闻笑笑,道,“没事,我可以自己卸。”
所以等五人汇合时,只有他脸上还带着油彩。
“走吧队长,我们回去吧。”许向安招呼道。
“好。”他们上了保姆车。
柏闻的确是累了。上车没一会儿,就在座位上睡着了。
所以当他们抵达红馆时,他整个人还有些恹恹的。
但是在进门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4】
“这是什么意思?”柏闻冷着脸问道。
红馆的客厅已经不知何时被装饰了起来。彩带,彩灯,还有其他装饰品一闪一闪,晃得人头晕。
“什么意思?当然是庆功啊。”季少一率先走进门,“只有我们五个人的庆功。不用和公司同事那么多人在一起,多自由啊。”
“就是啊,在公司还不能喝酒,在家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反正也没人看着。”江恪道。
柏闻这才发现,茶几上还摆着几瓶酒。甚至还有骰子,扑克等游戏卡牌。
简直就像KTV包间。
许向安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队长,这个其实是我们四个叫人布置的。事先没有跟你商量过。”
这四个人做事,永远想一出是一出。
柏闻叹了口气。“你们玩吧,我先上楼。”他道。
“诶别啊,要玩就一起呗。”季少一拉住他,“再说了,你现在上楼有什么用啊?待会儿我们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吵到你了还不是白搭?”
江恪已经在茶几旁坐了下来,拿起一张扑克牌,灵活地在手指间翻来翻去,“是啊队长,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多没意思啊。不如坐下来玩玩?”
没等柏闻拒绝,季少一已经押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边坐还边道,“已经坐下了啊,不能反悔。”
柏闻叹了口气。既然都来了,再扫兴总归是不好。
许向安也拉着许向宁在对面坐下。江恪道,“行,人都齐了。那我们先玩什么?”
“我想玩真心话大冒险,可以吗?”许向安提议道。
“行,那就先玩这个。”江恪抽出真心话大冒险的牌。
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个转盘,他拨动了一下指针,指针开始转动。
柏闻却望着他伸出的那根手指,有些出神。
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好像能拨动他心里的一根弦。
他觉得自己和江恪今天都很不一般。
在演唱会时,江恪对他造型的评价就令他感到微微惊讶。其实他本人对于这个造型并没有多大看法,但听了江恪的话之后,他开始认真打量自己了。
但得出的结论是,也就那样而已。
不知道这个这么自恋的人是怎么会觉得自己比他还更好看的。
指针慢慢停下,指向许向安。
“不是吧?第一个就是我?”他摆出一个哭脸。季少一笑道:“我说小安安,这可是你自己要求要玩的啊。来来来,赶紧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嗯……那就……大冒险吧。”他从大冒险的牌中抽出了一张。
“写的什么?”许向宁凑过去看。
“写的是……”许向安有些尴尬,“对你右边的人唱一首小甜歌。”
季少一本来还在笑话他,一听就僵住了。
因为他就坐在许向安右边。
江恪开了一瓶酒,边倒边说,“老季啊,做人要懂得低调。老天还是有眼的。”
许向安笑笑,对着季少一道,“那,季少,我开始了?”
季少一悲痛欲绝地道,“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许向安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September Snow》。
一曲完毕,许向宁带头鼓起了掌。许向安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我从来没觉得唱歌这么困难。季少,没事吧?”
季少一面部肌肉都扭曲了,“我说小安安,你知道你刚刚眼神多可怕吗?配上你这歌,我差点都要以为我们两个是不是真在谈恋爱了。”
许向安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那个,我们赶紧下一轮吧,下一轮吧。”然后他拨动了指针。
指针指向柏闻。
季少一完全没吸取上一局的教训,吹了声口哨,“柏闻,到你了。来吧,选什么?”
柏闻没有回答,直接从真心话中挑了一张。
他完全不想和许向安一样,对着别人做一些暧昧的事情。
尤其是,对着江恪。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江恪。
这个人好像今晚格外沉默,平常他和季少一永远都是最活跃的那个,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游戏开始以来就只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都在喝酒。
柏闻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酒。
很容易,乱人心性。
他把手中的牌翻过来,上面写的是“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喜欢过人?如果有,请说出有几个。”
其他几人一看这张牌就没了兴趣。季少一吐槽道,“这牌给柏闻不是白给吗?就他能喜欢别人?如果他真有,我就把……”
“有。一个。”柏闻淡淡地说道。
除了江恪之外,其他三人的表情看起来要裂了。
许向宁反应快,首先发言,“少一哥,你刚才说,你要干什么?”
季少一结巴道,“没没没没什么。”他又转向柏闻,“不会吧不会吧,柏大队长,你真的喜欢过别人?”
“是啊,队长竟然会喜欢人……”许向安陷入了沉思。
柏闻冷着脸道,“恕我不礼貌说一句,我好像没有必要撒谎给自己挖坑跳吧。”
季少一痛心疾首地道,“唉,没想到连柏闻都有过喜欢的人,这个世界真是太失败了。”他继而捶胸顿足,“为什么一轮只能问一个问题啊,不然我就要把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住哪里父母是谁家庭背景怎么样生辰八字合不合全部套出来。”
许向宁道,“少一哥,你在表演绕口令吗?我可以叫滚爷和你一起。”
“嘿我说小宁宁,一天不怼人你就难受是吧。”季少一指着他道。然后他忽然发现除了自己在一直说话之外,好像比平常安静了不少。
他扭头,震惊地发现江恪竟然已经喝完了一瓶啤酒。
“小江江,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喝酒啊?”他凑近江恪,“而且怎么都不说话?队长爆出这么大一个惊天秘密你也没什么反应,不会是……”他摸了摸下巴,“你知道什么内情?或者你今天刚好失恋了?太伤心所以借酒消愁不愿意说话?”
“失个屁,你想象力还够丰富的啊你。”江恪给了他一巴掌,“我就是觉得,喜欢不过是人的一种正常情感。如果一辈子都没有喜欢的人,那未免也太失败了。而且以队长的眼光,他看上的人怎么说也是人中龙凤。”他转头,看向柏闻,“是吧队长。”
江恪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询问,他却心中掀起波澜。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又恰好被问到这种问题。
如何能保持理智。
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一局只能问一个问题,下一局吧。”
江恪笑笑,“行。那队长请吧。”柏闻伸出手指,拨动了转盘。
指针转得飞快。一圈一圈,一圈一圈。
像他心中荡开的涟漪。
他感到内心很不安。
于是,他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点酒喝。
他一般都是喝红酒,而且也只在宴会的时候才会喝一点。
这是他第一次喝啤酒。
酒刚入喉,他就被呛到了。但他强撑着,忍住只咳了几声。
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喉咙里火辣辣的,但是心却意外地慢慢平静下来了。
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一种良药。
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指针的转动,只有江恪一直盯着这边。
他看着柏闻的脸因被呛到而变得有些微红,却还是平静地放下酒杯。
他不禁笑了笑。
指针停下了。
“嗬,是我啊。”江恪挑了挑眉,桌上的指针毫无偏差地指着他。“那我就……大冒险吧。”
他从牌中抽出一张。
“写的什么?”季少一凑过去看,“……向你右边的人说一句你认为最能惹怒TA的话?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够有意思的。”江恪把玩起那张牌,用指腹摩挲着牌面,甚至带些暧昧的感觉,“那队长,对不住咯。”
柏闻礼貌地笑笑,“没事。”
“真没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恪轻笑一声。
“你永远也比不上顾子尧。”
柏闻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哟哟哟,小江江我劝你最好躲远一点啊。”季少一说着也往旁边挪了挪,“我还是先跑吧,一会儿溅一身血。”
江恪倒是丝毫不在意,笑得放肆,“队长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脸色还变了。游戏而已,别太当真了。”
柏闻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笑了一声,“人都会有失态的时候吧。就像你说的,人都会有喜欢这种情感。”
“倒也是。”江恪将手中的牌放下。“那就继续了。”
柏闻此时已经有些不适了。本来就很疲倦,又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内心的迅速变化。再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他其实不太能喝酒。平常喝红酒也最多只喝一点。酒精已经在开始刺激他的神经,弄的人有些晕晕乎乎的。
还有就是,江恪刚刚的话的确让他很生气。
尽管自己已经决心不再追在顾子尧身后,但毕竟是内心扎根了十几二十年的执着,要一时放下也确实很难。
再就是,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话。
他感到这个人很放肆。
不过如果现在借口离开,他们就会看出来自己因刚才的游戏而不悦,恐怕也会打搅心情。
所以他又强撑了几局,等所有人都被惩罚过后,他站起身来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先玩。”
“诶,队长,那你……”许向安本来想叫住他,但见他没有回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柏闻走后,许向宁小声地道,“队长怎么了?感觉他怪怪的。”
“那能不怪吗?你也不想想今天晚上他都受了些什么打击。”季少一耸耸肩,“算了,别管柏闻了,我们继续。”
他正准备转转盘,江恪却突然从他身边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去个洗手间。”江恪笑笑。“你们先玩,不用等我。”
这两个人走后,客厅的好像一下子空了许多。
许向宁又道,“江恪哥怎么了?感觉他也怪怪的。”
“那能不怪吗?你也不想想他今天晚上打击了谁。”季少一再次耸耸肩。
【5】
喝酒确实很难受。柏闻撑着洗手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他深呼吸几次,准备走出洗手间,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是江恪。
“你……”柏闻一惊,“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我过来看看,队长怎么样了。”江恪笑笑,“刚才看队长脸色很不好,所以才来关心关心你。”
“不需要你关心。再说一遍,出去。”柏闻冷着脸道。
真的很奇怪。心里的感受很复杂。明明知道面前站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幼稚地因为他刚刚玩游戏时说的话而生气。
肯定还是酒的问题。
“队长别急啊。我说正经的,你怎么样了?”江恪道。
“我很好,不劳费心。”柏闻道,“既然我也没事,那么是否可以请关心我的江恪先生出去?”
江恪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出去。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刚刚那轮游戏,我本来想跟你说什么吗?”
他看着柏闻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如果你的意图就是惹怒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柏闻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我现在很生气,所以,如果你再不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心里真的发了很大一通火。
“哦?真的?”江恪丝毫不惧,反倒更加逼近了他。“但是即使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
他凑近柏闻的耳畔,轻声道,“我本来想说,你喜欢的人,是我。”
柏闻瞳孔骤缩。
“诶,先别着急解释。”江恪制止他的开口,“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如果我当场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效果啊。”
他笑了笑,继续道,“可能在那两个小孩眼中,自己最尊敬爱戴的队长竟然是同性恋?季少一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是,他肯定也会有一些想法吧。你说呢?队长。”
柏闻此时大脑已经完全断片儿了。
他看出来了。
并且在嘲讽我。
柏闻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就算今天告诉他们自己有喜欢的人,也绝不会有人猜到就是江恪。所以他才真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是实际上,他从小到大几乎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很完美,只有一件失败了。
那就是藏匿爱意。
当然,眼前这个人也确实很聪明。
此时再怎么解释,也不过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告诉他们?还是要以此为把柄要挟我?”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江恪轻笑一声,“我就是要告诉他们。”
柏闻刚压下去的心头火顿起。
原来这个人这么讨厌同性恋,也丝毫不把自己的感受当回事。
真是看错人了。
刚刚压抑下去的酒精作用此时又随着怒火急剧燃烧起来。它们喧嚣着,叫嚣着,让他的情绪逐渐失控。柏闻紧紧咬住下唇,浑身发抖。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
但江恪丝毫不觉,甚至开始挑衅他,“你说要是粉丝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柏闻无法再容忍了。
他做出了一个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举动。
他出手打了江恪。
拳头重重地挥在对方的脸上。骨骼越过皮肤相撞在一起,明明形状毫不吻合,却给他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带来快感。
原来打人是这样一种感觉。
暴力统治世界是至理名言。
他第一次打人,出手不知轻重,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所以当他细看踉跄的江恪时,才发现他嘴角有血渗出。
应该是牙齿顶到了嘴唇,磕出了血。
于是他瞬间又后悔了。
他想去仔细看看究竟是哪里受了伤,正要去伸手扶他,却又僵住了。
这好像是自己打的。
他收回手,冷笑一声。
柏闻啊柏闻,你真是失败透顶。
爱而不得,恨又无法放下。
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江恪却丝毫没有生气。他定住身形,意识到自己流血了,用手擦了擦嘴角。
血痕留在手背上,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笑着道,“会打人了啊,队长。就这么生气啊。”
“队长,你在怕什么呢?怕你喜欢我喜欢到失去理智,变成一个不要命的浪漫主义?还是怕我喜欢你,喜欢到……”他轻笑一声,“喜欢到控制不住自己,上了你?”
柏闻又一次僵住了。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前半句他知道,是在嘲讽自己。
那后半句呢?
他艰难地开口,“你……”
“我什么?队长,你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江恪挑挑眉,“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明明是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压在柏闻心上,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喜欢我?
怎么可能。
但眼前这个人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他难以置信,“那,你刚刚,还说要告诉他们……?”
“对啊,告诉他们啊。”江恪靠近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柏闻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击溃了。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啊。
就像是守城的士兵纷纷丢盔弃甲,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军队入城。
又像是森林里无处可藏的野兽,在猎手的诱惑下慢慢靠近,坠入陷阱无可逃脱。
但他内心又收缩起来。
这个人一步一步引他撕开虚伪的皮囊,露出面具下的真实面目。并且放了一把火,在旷野上无边无际地燃烧,只差一点就无法扑灭。
真是,恶趣味至极。
甚至让他第一次大打出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反手将江恪抵在墙上,又给了他一拳。
但是这一拳,比上一次要轻上许多。
没有出血,也没有伤痕。倒像是猛兽之间暧昧的互搏。
江恪又挨了一拳,却笑得更放肆了。
“怎么又生气了?真稀奇。诶,柏闻,我是不是第一个把你气到打人的人啊。
柏闻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啧,打吧打吧,怎么消气怎么打。”江恪伸出手,勾下他的金丝框眼镜。
眼镜随镜链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但柏闻此时怎可能再出手,最多抵着他的力道强劲了几分。
江恪被反客为主,却丝毫没有反抗之意,只是头靠在墙上,“队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这个造型吗。”他一只手抚上柏闻的脸,指腹摩挲着那抹油彩。
柏闻的妆没有卸,发扣也还没有解,衬衫是他自己的私服,领口依然敞着。
没等柏闻开口,他就自己回答了。
“因为你在伪装。伪装成猎人的猎物看似野蛮,放肆,但是当他遇到真正的猎手时,”他轻笑一声,“是永远都逃不掉的。”
“反倒更能勾起征服的欲望。”
江恪猛地握住柏闻的肩,调换了他们的位置,并用膝盖抵住了柏闻的腿。
“宝贝,别只盯着我看啊,都要把我看硬了。”
柏闻的脸一下就红了,“你……”
“嘘——别说话。”
他的声音变得极轻极轻,若不是这般近的距离,柏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队长,我今天喝酒了。喝了很多。”
“我现在很醉。”
“所以,麻烦你帮我解解酒。”
他吻上了柏闻的唇。
酒精此刻叫嚣着的,不再是朝他出手。
而是迎合他,满足他。
想要他。
明明喝的不是romance,但此刻在唇间交融的却比最高品质的红酒味道还要迷人。
还有血的味道。
野蛮,而又诱惑。
他们两个从来就不是贵族的浪漫碰杯,而是兽类之间带着暧昧的撕咬。
舌尖上的敏感点不断碰撞,分离,继而再碰撞,分离。
简直就像猎手与猎物之间循环的追捕游戏。
柏闻感到这个人身上有很强烈的危险气息。
但他无法逃离,甚至,愈陷愈深。
江恪似乎要用牙齿咬破他的嘴唇,然后品尝那抹腥甜。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而是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沿着下颌线吻了下来。
脸颊,下巴,喉结,锁骨。
然后又沿着锁骨,吻到了他的侧颈。
他轻柔地,像对刚捕获的需要安抚的猎物那样,转过柏闻的身体,让他面对着墙壁,用手环住了柏闻的腰。
江恪在他的脖颈上留下最后一吻,然后抬起头。
他说话了。
那嗓音极低极魅惑,只有柏闻一人能听见。
海妖塞壬以美妙歌喉吸引水手。
他以暧昧情欲引他深入猎网。
“队长,你刚才打我了。”他道。
“那这一次,换我来,好不好?”
柏闻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的手从腰线一路向上,摸到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极轻极轻地,用手指解开了。
他轻笑一声。
然后,解开了第二颗。
他特意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向下。
解完第三颗,他的手向上抚摸,伸进衬衫的肩线处。
然后,将衣服脱下。
肩膀,背部。一一展现在眼前。
细腻的肌肤白得刺眼,肌肉的线条匀称而富有美感。
明明完全可以等解完,却偏要选择在此刻脱下。
急不可耐的,想捕食猎物的猎手。
白色的衬衫耷在柏闻腰间。明明是再纯洁不过的颜色,却在此刻沾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他的身体无法停止地颤抖。只能将手握成拳死死地顶在墙壁上。
他承认了。在真正的猎手面前,他永远无法胜利。
江恪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解第四颗扣子。
第五颗。
第六颗。
白色的衬衫掉落在地上,和眼镜一处。
那是他最后的外壳。
最终,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
猎物,已入网。
END.
一只萝卜君
彩蛋传送门👉🏻【江柏】《猎手》彩蛋
———————我是分割线————————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鞠躬),接下来是碎碎念时间。开头已经说了这篇文是去年四月份写的,之前在wb发过但反响一般所以试试来这里发。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先给各位道个歉,因为去年对角色的了解程度还并没有非常深,所以现在看来会有一些ooc的地方,比如江恪惹怒柏闻的那句“你永远都比不上顾子尧”,可能有的观众老爷看了会不适,别说了我自己看着都膈应(被锤)。按道理来说江恪是一个骨子里很有教养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更不可能用这种话来伤害他。但这句话放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这篇文其实是一个梗的扩写,就是当把对方惹怒并给了你一拳后再跟他表白(即“队长,你在怕什么呢”这一段),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能惹怒柏闻了(泪),所以这句话没法删,麻烦大家多多担待。以及后面洗手间xxoo的这一段,按道理刚刚表白完进展不可能那么快,无论按江恪性格还是柏闻性格都不可能那么草率,但当初写的时候就是因为我懒,所以就干脆直接来了,现在改也不是特别来得及(泪),也麻烦大家多多包容,就当爽一下好别当真。以及因为我本人不追星,也没看过演唱会,所以演唱会那一段纯属瞎编以及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卸妆水用完了完全就是硬搬来给后面做铺垫的,如果跟现实有出入也跟大家说一句果咩。还有柏队喝酒的问题,当时团综还没有出到几个人聚众喝酒然后醉倒一片的剧情,所以也是我臆想的,稍微也有点出入哈哈哈哈。
大概就是这样啦,再次感谢大家看到这里,挥挥~
【all柏】引子
异世界时间观,all柏但是偏江柏,注意避雷(ooc算我的,没有文笔十分抱歉)
火光蔓延至天边,所到之处乱象丛生,唯有一人,站在教堂至上,如抛弃世人的神般俯瞰世界。
是神抛弃世人,亦或世人自食其果?
随着火势渐大,一人走向前方。随着时间消逝的,不仅是一个时代的落幕,更有已无处得知的真相。
人物设定:
柏闻:圣子
江恪:流浪者,现为圣子护卫
季少一:吟游诗人
许向安:圣子信徒
许向宁:圣子信徒,许向安的弟弟
(很好不用抱太大期待,大概写完发出来,我很拖,再次申明不要抱太大期待!)
异世界时间观,all柏但是偏江柏,注意避雷(ooc算我的,没有文笔十分抱歉)
火光蔓延至天边,所到之处乱象丛生,唯有一人,站在教堂至上,如抛弃世人的神般俯瞰世界。
是神抛弃世人,亦或世人自食其果?
随着火势渐大,一人走向前方。随着时间消逝的,不仅是一个时代的落幕,更有已无处得知的真相。
人物设定:
柏闻:圣子
江恪:流浪者,现为圣子护卫
季少一:吟游诗人
许向安:圣子信徒
许向宁:圣子信徒,许向安的弟弟
(很好不用抱太大期待,大概写完发出来,我很拖,再次申明不要抱太大期待!)
【江柏】草莓
不想做报告所以发发这篇
ooc有
红馆多了一箱草莓。
从柏家寄过来的,说是外国进口,柏母担心柏闻水果吃少了特意买的。柏大队长不好意思,却还是收了下来。
“呦?这是草莓?”
听见开门声的江恪走过来,贴心从柏闻手上接过有些分量的箱子。熟透的草莓各各色泽饱满,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新鲜。“哪来的啊?”
“家里寄的,先冰起来吧。”柏闻指指厨房,示意江恪先放下。
江恪一听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那怎么行,伯父伯母的一片心意当务之急!”
“恕我直言,当务之急这个成语不是这样使用的。”
江恪一边...
不想做报告所以发发这篇
ooc有
红馆多了一箱草莓。
从柏家寄过来的,说是外国进口,柏母担心柏闻水果吃少了特意买的。柏大队长不好意思,却还是收了下来。
“呦?这是草莓?”
听见开门声的江恪走过来,贴心从柏闻手上接过有些分量的箱子。熟透的草莓各各色泽饱满,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新鲜。“哪来的啊?”
“家里寄的,先冰起来吧。”柏闻指指厨房,示意江恪先放下。
江恪一听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那怎么行,伯父伯母的一片心意当务之急!”
“恕我直言,当务之急这个成语不是这样使用的。”
江恪一边行行行一边将草莓搬上流理台,袖子一卷,“来吧我洗,怎么能脏了您的手呢你说是不是啊,柏大队长。”
虽然被晦气砸了一脸,但江恪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看得出来柏闻眼里其实是带著笑的,眼尾的温柔被细心的捕捉,那是队长一向不说出口的柔情。
厨房门外三颗头正隔著玻璃偷看著,见江恪洗江恪的、柏闻看柏闻的,完全没下一步,季少一首先发话:“你们说……他们俩咋回事啊?”
“小声点季少!”许向安气音提醒,心虚的看了看厨房里的两人,确认没有反应才稍微安心。
许向宁嘟著小嘴,遗憾的说:“江恪哥已经和队长在一起1个月了,连亲密一点的举动都没有。”
“你说他们会不会都偷偷来啊?”季少一扬起了嘴角,狐狸耳朵咻的蹦了出来,“难怪最近江恪大晚上的都不在房里,还骗我去厕所了呢原来都找柏闻去了。”
“你们聊完了吗?”
“!?柏柏柏柏闻!”
三人倏然回头,在柏闻的目光下忙不迭地奔向客厅,“啊呀小安安你说的那个限定节目在第几台啊?”
“我去开电视吧季少!”
“……”
“晦气。”
柏闻摇摇头,实在有些担心MANTA成员过度八卦的问题。
厨房,江恪草莓也不洗了,靠著流理台看向柏闻,满面笑意。
刚才的话语他听得一清二楚,那种想隐藏又忍不住张扬的心情在心中肆意,最后表现在脸上,笑得灿烂。
“好笑吗。”
“队长,张嘴。”
柏闻依言张嘴,咬住摘了叶子的草莓,却没急著送入口中,扯著某人的衣领逼近。
难得主动,江恪心里乐得不行,搂著柏闻纤细的腰,手不安分的在后腰流连,试图探进更深处,柏闻却咬下果肉往后推开。
一抹挑衅的微笑,在金框眼镜下是上挑的狐狸眼,勾得江恪心神一乱。
江恪抿了抿嘴,食指将柏闻的下巴扣住,带著几分强硬撬开了他的牙齿。
柏闻因为江恪突如其来的反应楞了一下,还没缓过神便被人困在双臂中间。
两人身高相仿,几厘米的差距却让柏闻在瞬间失去了主导权,任由江恪的气息在他身上肆意。
待两人稍微分开,柏闻的耳尖已染上一丝血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点缀著不一样的色彩。
江恪没忍住,在小心翼翼的摘下柏闻的眼镜后避开牙尖含上了柏闻的耳朵。
“江恪。”柏闻推了推面前的大个却没有出力,只是偏过头,露出了自己漂亮的下颚线。
“我说柏闻,”江恪用手指蹭了蹭柏闻漫上鲜红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柏闻耳边响起:你要真想让我停下就别一直散发魅力。”
“与生俱来,无法消抹。”柏闻勾起微笑,这么回答。
江恪瞟了一眼身旁洗净的草莓,一个顺手放入了冰箱,“那不如,给我个机会。”
挑眉,柏闻用眼神示意他放马过来。
“哎呀小安安小宁宁今晚怎么那么无聊啊~”客厅传来了季少一刻意放大音量的喊声。
“季少?”
“不如我们去LASER那过夜吧,想死殊殊子了。”
“走吧哥哥!”
门迅速被关上。
江恪默默在他们身上计上一支大功。
柏闻抓著江恪的衣领,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你说,你想做什么?”
【江柏】捡到一只猫
*猫变人预警
*随手摸个短打
阴沉沉的天,就好像随时都要下雨。
这样的天气很容易就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直到天边炸响了一声惊雷,豆大的雨水砸了下来,原本沉闷的空气中终于透进了一丝清凉。
街上行人纷纷撑起了伞,花花绿绿的,算是在无趣的高楼大厦间添了一点儿色彩。
“柏闻,周六有时间吗?”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有什么事?”柏闻一手举着伞。
“没事儿啊,出来打个台球。”对方吹了声口哨。
“再说吧。”柏闻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小巷边的纸箱,率先挂了电话。
雨势越下越大。纸箱似乎也都全部浸湿了,里面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毛湿成了一络一络的,在雨里昂着头。
纸箱里是一只...
*猫变人预警
*随手摸个短打
阴沉沉的天,就好像随时都要下雨。
这样的天气很容易就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直到天边炸响了一声惊雷,豆大的雨水砸了下来,原本沉闷的空气中终于透进了一丝清凉。
街上行人纷纷撑起了伞,花花绿绿的,算是在无趣的高楼大厦间添了一点儿色彩。
“柏闻,周六有时间吗?”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有什么事?”柏闻一手举着伞。
“没事儿啊,出来打个台球。”对方吹了声口哨。
“再说吧。”柏闻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小巷边的纸箱,率先挂了电话。
雨势越下越大。纸箱似乎也都全部浸湿了,里面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毛湿成了一络一络的,在雨里昂着头。
纸箱里是一只很漂亮的小猫,通体白色,不过右耳尖尖带着一点儿红。柏闻想起来,口袋里还有早上助理给的一小截火腿肠,他嫌不卫生就没拆,这会看到一个可怜的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于好心,把火腿扔出去了。
走近才看见,纸箱上用油性马克笔潦草写着“请收养我吧”。
看样子是前主人养不了了,只能放在街角。
柏闻在心里啧了一声,这附近就是一所大学,他猜测可能又是哪对情侣合养最后又弃养的宠物,已经见怪不怪了。
猫啃掉了半截火腿之后,就开始赖着柏闻脚边打转儿了——如果不是因为柏闻一直在躲,它可能爪子已经抓上裤腿了。
于是接着,小猫一直跟在他脚后两米的距离,居然一路跟到了家门口。
“喵——”
柏闻转过身,它就乖乖坐好,抬着小脑袋看他。
“你想跟着我?”柏闻迟疑。
小猫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又喵喵两声。
“好吧。”柏闻没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投喂一下,这猫就如此通人性地跟着他到了这里。
他开门放小猫进来了。没想到到这猫还有点聪明,居然环视了一圈之后,居然迈着短腿找到了盥洗室。
柏闻惊诧的同时,还在百度上搜索“流浪猫救助指南”。
所以在看到这只猫主动走到浴室的时候,哈市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这猫真机灵。
如此一来,这小家伙就在他家里住下了。
原本柏闻还以为给他洗澡会非常不老实到处乱窜,结果小猫非但不闹,还很乖地闭上了眼睛。
柏闻在它的脖子底下发现一个牌子,藏在绒毛下面,可能有些紧,但是很好解开。“可……可?”他带着点迟疑念出了牌子上的字,然后将信将疑把猫翻了个个儿。“是公猫吧?”
“喵!”小猫似乎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叫了一声。
这猫洗干净吹干毛之后,居然还挺蓬松的,体积也不小。
不过柏闻现在有些累了,打开电脑开始看今天的大盘。
没想到那猫打了个滚之后,滚到他脚边蹭了两下,安稳趴下了。
今天的确过的有些奇幻的。
“你养猫了?”季少一饶有兴致地看着视频那头柏闻的表情。
柏闻略微点了一下头,“路边捡的。像是被别人遗弃了。不过箱子里有纸条,说是打过疫苗,上回带它去宠物医院也检查过,很健康。”
“叫什么名字?”
“可可。”
季少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可爱?下回带出来看看呗。”
结果这话音刚落,季少一就看到一大坨白色团子挤在柏闻脸边,硬生生把镜头挤走了,还喵喵两声。
虽然季少一看不见,但还是听到了柏闻略显疑惑和无奈的声音,“你饿了?”
“喵喵?”
“不饿那你来做什么……”
“喵——呜!”
那猫一屁股坐在手机镜头上。
不过好在柏闻马上把手机抽了出来,“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
“诶等一下!周六要不要一起打台球?”季少一着急,“顺便把猫带上呗。”
“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柏闻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旁边装得一脸乖巧的可可,抱起对方的前爪,“你又捣乱?”
可可似乎很得意,还昂着头。
柏闻又摸了两下,手感不错,于是自言自语道:“上回医生说春天猫会发情,过段时间还得带你做绝育……”
“喵!”可可突然开始激烈反抗,亮出了爪子。
“这是又听懂了?”柏闻皱眉疑惑。“这么聪明?”
可可似乎有点生气,收了爪子但是不想再让柏闻抱了。
“好吧,这件事回头再说。”柏闻打了个呵欠,“该睡了。”他关了床头灯,把被子拉高了一些。
可可在软床垫上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贴着柏闻的背,呜咽了一声也躺下了。
柏闻突然翻了个身,手搭在可可前爪上,拍了两下。
夜幕降临,今晚的天空很干净,还有一轮月亮。
此时一人一猫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荒诞的事情。
第二天是休息日,柏闻昨晚特地关了闹钟,这会儿太阳都透过落地窗照到床上来了,他才幽幽转醒。
不过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大片胸肌的时候,他还是被吓醒了。
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面对着他,睡得正香。
柏闻本来打算打电话报警有人私闯民宅,可是突然不清醒的大脑抓住了一点:可可到哪里去了?
再看这个男人一头白发中间还有一撮红毛,柏闻陷入了可疑的沉思之中。
或许是到点了,又或许是阳光确实太大了,对方居然咕哝了一声,醒了。
“早上了……”对方还伸了个懒腰。不过一秒不到,他就床上弹起来了。“我终于又能变成人了?!”
明明猫的时候都是小奶音,这会儿声音倒是又低又苏,磁性得很。
“你是……”
男人这才看到还坐在床上的柏闻,显然一下就认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哦,可可是之前主人给我起的,大名叫江恪。”
这是问题吗?
问题难道不是一个可爱的小猫突然变成一个壮汉这种事情放在现代怎么看都怎么炸裂吗?
“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只猫?”柏闻将信将疑。
“是啊,你昨天还说要给我做绝育……”说到这里,男人就直直盯着他。
柏闻无奈。他也不知道这猫还能变成人,再说……“现在是21世纪,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能成精?”
“谁规定的啊?”江恪不服气,“我好不容易又能变成人形了,还要看谁脸色吗?”
柏闻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个诡异的气氛,掀被下床:“我去给你拿衣服。”
两人看着身材也差不多,柏闻随手拿了套睡衣给他。“你应该会自己穿衣服?”
江恪点了一下头。
这场闹剧一出,今天的有些计划估计都得泡汤,柏闻无奈看了眼今天的手机行程,所幸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松了一口气,随后放下手机。“我下楼去,你在这里别乱跑。”
江恪点了点头。
事实上,直到柏闻出了电梯时,大脑还很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路边随随便便捡只小猫都能变成人这种放在唯物主义社会里听着就很匪夷所思和抓马的事情他都能遇到,那马上他炒股的时候投一大笔钱进去,岂不是赚翻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公寓之后,江恪就在室内闲逛。
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柏闻快三十了,事业有成,还一个人独居。
看来每次都是这么孤独一个人。
他身边不是缺朋友,也有像季少一那种开朗好动的人……不过似乎,柏闻倒是一直都没怎么磨。
江恪可不是一般的猫猫。
他透过窗户,看到楼底下拎着购物袋肩窝里夹着电话的柏闻,突然笑了。
他才不会告诉柏闻,可可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好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他的守护喵了。
Fin.
maybe江恪be like:
是郁妈妈画的x@重生之反派郁帛嬷力版
地磁消失后(二)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仅套用《小蘑菇》中地磁消失、审判庭等背景。不涉及任何《小蘑菇》中的情节与人物。
·CP:江柏,顾林,季乔。
·涉及平行世界,穿越,两拨人马,前期现实线的人较多,后期末世线较多。末世线人名会加下划线,如柏闻是末世的“柏闻”,柏闻则是现实线的“柏闻”。
·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末世线人物性格会与现实相比更偏激,ooc致歉,踩雷致歉。
·通篇胡言,欢迎提建议,会认真听取并修改,谢谢(鞠躬)。
正文start:
波伦基地。
“卧槽——我们这是到哪个窑子里来了?!”江恪惊恐地看着大街上无处不在的交叠着的男男女女。
季少一紧紧捂着脸,都快羞死了:“诶哟江恪你别看了!”
江恪感觉自己的视觉受到了暴击,但仍没脸没皮地打笑他:“老季啊,你平时不骚话一大堆么。怎么真枪实炮就不敢了?原来还是只纯情小狐狸啊~”
江恪一边说一边拍了季少一屁股一巴掌,把季少一激得一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稳如老狗?”季少一反手还了江恪一巴掌。
“你搁这儿骂谁呢?来,把手放下!像个男人一样正大光明地看!”
“哪个正常男人到这儿看这啊?!”季少一听到了一些难以言述的声音,急得都快崩溃了。
“我俩啊。”江恪拽着他往前走。
“我在床上睡觉睡得好好的,谁知道一睁眼就到这儿来了啊?”季少一扯扯自己的小狐狸睡衣。
“我不也是么。手机也没带。”江恪裸着上半身抱着胳膊,倒跟背景很搭。
“好在我昨天心血来潮把裤子穿上了。”
季少一想去死。
江恪这变态真的很适合这儿。
不过下一秒他就遭报应了。
“卧槽——”
一个女人扑上来抱住了江恪,手不安分地到处摸。
“我靠靠靠靠靠——你谁啊?!”江恪一把推开她,连连后退。
季少一好不容易放下手,刚睁开眼就看到这一骇人的场景,直接惊呆在了原地。那女人意犹未尽地看向季少一。季少一当机立断,拽着江恪飞奔而逃。
“我靠——”江恪心有余悸地抵在一棵树上喘气,“好TM吓人。”
“这到底是哪啊?!”季少一欲哭无泪。
“你问我我问谁去?”江恪突然想起什么,笑道:“还好来这儿的不是柏闻。他那臭毛病,来这儿的话回去了肯定要剜眼……”
江恪正抬头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柏闻,生生把“睛”字给咽了回去。
江恪第一直觉是这不是柏闻。来人跟柏闻长得一模一样,眉目间却多了许多杀伐之气,气质冷得像九天上的寒冰。他一身白色制服,长靴笔直,不紧不慢地落在地上。
季少一一看见柏闻就哭爹喊娘地扑上去。柏闻微微一侧身没让他扑着,神色复杂地打量着他们。
良久,柏闻转身道:“你们跟我走。”
纵使觉得异样,江恪也没多怀疑,跟上他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柏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柏闻。你们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里了。”
江恪和季少一两脸懵逼。
“柏闻,你不是——傻了吧?”季少一试探地问道。
“……”
柏闻轻轻叹出一口气:“我说的是真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晚点会有人跟你们解释。”
柏闻领着两人上了车。
“就我和老季来了吗?”
“不是。一共九个人。”
具体哪九个人江恪和季少一用脚想都能想到。
江恪和季少一一路上追着柏闻问东问西,柏闻都尽量一一回答。
“带他们两个一起吗?那里很危险——”柏闻皱眉想要拒绝电话那头的人,却听那人却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柏闻最终还是调转了车头。
“怎么突然改向了?”
柏闻目不斜视,淡淡地开口道:“你们的同伴在深渊。我们去救他们。”
柏闻从车载柜里抽出两把枪扔给了江恪和季少一并给他们简单解释了地磁消失及深渊。
江恪跟季少一目光凝重地对视一眼,紧紧握住了枪。
基地外。
夏予扬开心到飞起:“芜湖~小乔哥,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啦!”
“你安静点夏予扬。”乔殊懒懒地握着方向盘,“没准那个世界的你在深渊呢?”
“诶?小乔哥你诅咒我!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你怎么能……”
“等等!”乔殊懒散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从椅背上坐直认真地盯着车外。
夏予扬也收敛了神色,凝神望向不远处高速移动的怪物。
那怪物形似猎豹,却生着长长的漆黑的毛,正移速极快地追赶着猎物。
忽然那怪物停了下来,似乎咬住了一个猎物。由于草木遮挡,乔殊和夏予扬看不清具体情况。
另一个“猎物”本正向前狂奔,忽然又往回跑去。他身上深绿色小恐龙睡衣早已满是污垢与刮痕,但那头红发依然醒目。这不是夏予扬还能是谁?
无需多言,乔殊和夏予扬即刻下车。
“小乔哥!”夏予扬满脸污泥,泪水裹挟着泥沙滚滚而下。
“别管我……快跑!”乔殊用最后的力气吼出这句话,宝石般漂亮的蓝色眼睛中涌出泪水,“夏予扬,快跑……”
“不要,不要!小乔哥!”夏予扬被绊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着。
猎豹一口将乔殊的脖子吞了下去,又蹬起后腿准备去捉夏予扬。
夏予扬怒视着怪物,浑身都在颤抖,指尖在地上抠出了几道血印,却怎么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为乔殊报仇。
怪物发出一声嚎叫,后腿蓄力正准备跃起之际被一枪射穿了脑袋。
夏予扬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刚刚被怪物吃掉的“乔殊”。
“……”
夏予扬神色尴尬地摸摸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殊把枪插回枪袋,神色沉重地把夏予扬扶了起来,也没有说话。
“小乔哥!”夏予扬一把抱住了乔殊,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回来了对不对!?”
乔殊沉默良久,任由他抱着,最终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小乔哥。”
夏予扬不可置信地望着乔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先回去。”乔殊不忍心直视他的眼睛,带着他回到了车上。
夏予扬还在止不住地掉眼泪,乔殊和夏予扬也神色沉重,一语不发。车内气氛压抑到极点。
柏闻正带着季少一和江恪往深渊赶,忽然看到远方一只近似蜘蛛的生物以及两个熟悉的身影。
柏闻立刻刹车。他看清了那是许向安和许向宁。
他们正躲避一只大型蜘蛛的袭击。许向安把许向宁护在身前,几次与那怪物尖锐的黑足擦肩而过。
柏闻下车冲那个蜘蛛开了好几枪,都被它坚硬的甲壳给挡住了,也好在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那蜘蛛狂奔向柏闻。柏闻的金发随风拂上脸庞,但他并不慌乱,冷静地握枪等待它的到来。
在蜘蛛的足尖即将划上柏闻脸庞的瞬间,他整个人向蜘蛛的肚子下滑去,同时冲它的腹部开枪。
“砰——”
蜘蛛应声而倒,柏闻站在蜘蛛尸体旁,白色制服仍一尘不染。
许向安和许向宁都看呆了,激动地看向柏闻。
柏闻扭头确认他们安全,突然皱眉,刚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许向安。
“队长?”许向安愣住了。
许向宁本缩在许向安后面,现在也愣住了。他一步上前用自己挡住哥哥:“队长!他是向安啊!”
“向宁,过来!”柏闻声音有些颤抖,枪却仍稳稳对着许向安。
江恪和季少一也下车了,都震惊地看着这个场景。
“他被感染了,马上会变异……”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向安胳膊上流血的伤口。许向宁害怕地哭了起来,手抓许向安抓的更紧了:“不,一定会有治疗方法的对吧队长?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许向安久久缓过神来,用力掰开许向宁的手:“向宁……过去吧。好好活下去。带哥哥的份一起……”许向安还没说完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许向宁执拗地不肯松手,抱住哥哥痛哭。
残阳如血,染红了大片云霞。双子诀别的痛苦回荡在空中。众人的心情如那不住下沉的落日一般沉重。
“砰——”
“向安!”“许向安!”众人同时呼喊。
许向宁被溅了一脸血。
他感到怀中的人一下子没了力气,整个人都瘫倒在自己怀里。
一切声音光速消失,唯有嘶鸣声刺穿耳膜。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尚未流下的泪也凝在了眼眶里,一切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柏闻手中的枪直直掉在地上。众人震惊地望着顾子尧手中尚冒着烟的枪口。
顾子尧神色冷漠地把枪插回了枪袋。
“向安!”柏闻、江恪、季少一一齐奔向许向安。
许向宁怔愣在原地,目光呆滞。柏闻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泪水夺眶而出。江恪和季少一也止不住哽咽。
柏闻站在原地凝视着这番场景。
顾子尧走过来冷漠地说道:“审判者不应拥有任何感情。”
柏闻僵硬地扭过头,语气激动:“‘审判者不应拥有任何感情’?!顾子尧,如果今天枪口对准的是林致,你还能如此轻松地打出那颗子弹吗?!”
顾子尧沉默不语,最后只坚定道:“他不会被感染的。”
“呵,是吗?”柏闻冷笑道:“希望如此。”
最终许向宁哭晕了过去,众人还是回到了车上,带着许向安的尸体。
接《无字书》[江柏]|是人是鬼你不都是我的人
江恪跑去搬救兵,可是回来时间已晚。
只剩下三庆园内的一片狼藉,季少一被季家的那一帮老顽固带着回了季家。
许向宁一边担心季少一会不会出什么事,一边在安慰许向安,其他弟子在收拾烂摊子。
老班主见江恪走进,上前将柏闻的耳坠塞给了他:“这是小柏让我给二爷的,小柏让我转告二爷既然不能有余生,那便给二爷留个念想吧……”
江恪听了这话瞬间急了抓住老班长,厉声问到:“柏闻呢?柏闻去哪了?”
见无答,他转头去问许向安:“向安,你师哥呢?”
许向安早已泣不成声,说话含糊不清。许向宁只好帮着回答:“柏闻被……被季家的长辈们抓走,说要活埋……”
江恪握在手中的耳饰落地,瞬间粉碎。
活埋……
反应...
江恪跑去搬救兵,可是回来时间已晚。
只剩下三庆园内的一片狼藉,季少一被季家的那一帮老顽固带着回了季家。
许向宁一边担心季少一会不会出什么事,一边在安慰许向安,其他弟子在收拾烂摊子。
老班主见江恪走进,上前将柏闻的耳坠塞给了他:“这是小柏让我给二爷的,小柏让我转告二爷既然不能有余生,那便给二爷留个念想吧……”
江恪听了这话瞬间急了抓住老班长,厉声问到:“柏闻呢?柏闻去哪了?”
见无答,他转头去问许向安:“向安,你师哥呢?”
许向安早已泣不成声,说话含糊不清。许向宁只好帮着回答:“柏闻被……被季家的长辈们抓走,说要活埋……”
江恪握在手中的耳饰落地,瞬间粉碎。
活埋……
反应过来的江恪一股脑的向外冲去,冲到一半折返了回来,对手下的人吩咐:“把那两个小孩平安送去重庆,如果有任何差错,老子也把你活埋了!”
这是柏闻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完成,他答应过柏闻。
吩咐完,他向外冲去。
他越跑越快,跑到山下天已经暗了下去,荒山野岭的,很是诡异。
江恪内心是恐惧的,但是他的脚步没停下,就好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拉着他向寄走去。
天越来越黑,逐渐看不清路,黑乎乎的一片。
江恪从口袋摸出火柴,划亮。
火柴的光不大,但足以让江恪看请前路。
没有走出几步就看到远处的凸起,像小山一样。
他有预感这就是柏闻,江恪快步上前开始徒手刨土。
不一会,土堆就被刨去了一个尖。
“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江恪刨土的手停了下来,向身后看去。
“你刨什么呢?”
江恪没看清来人,以为刨了谁家祖坟,人祖宗回来索他命,吓的他赶忙跪下哐哐磕了仨。
“对不起奥,对不起!别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挖我老婆的!”
面前来找他“索命的鬼”见状笑出了声。
江恪这才发现不对,又划了一根火柴,这才看清,这哪是什么索命的鬼啊。
“柏闻……”
江恪二话没说上去抱住了柏闻:“没事吧?疼不疼?”
柏闻身上的伤很多,血淋淋的,看起来异常吓人,可以说,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活人,但是江恪还是一股脑的抱了上去。
柏闻一愣:“你不怕吗?”
“是人是鬼你不都还是我的人,我怕什么,你是我老婆我凭什么怕。”
——
叠翠山山脉
江恪跟在人后,见绰约人影,雪色的褂子衣角上下翻飞,若蝴蝶起舞之态势。
那人面色微红,态生两靥之桃色,似不胜酒力般。一双秋水含情目默默的望着竹林,耳边坠着单只青玉坠子,在行动间左顾右盼,愈发衬得他肤若凝脂,人比花娇。
柏闻倚靠在竹林下的石几上。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其间之人合目安然支在石几上。
从阳地儿乍入竹荫,温度骤降,江恪见他穿的单薄,将拿在手里的外套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上。
灰色的西服大衣下安然停驻着一只凤。
篁竹幽幽,风声簌簌。
江恪也顺势坐到了柏闻旁边,支着个脑袋望着柏闻。
风越来越大,竹涛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涌动。
若在此待久了,石凳潮凉,柏闻必会感冒。江恪唤了几声柏闻,见人不......
江恪跟在人后,见绰约人影,雪色的褂子衣角上下翻飞,若蝴蝶起舞之态势。
那人面色微红,态生两靥之桃色,似不胜酒力般。一双秋水含情目默默的望着竹林,耳边坠着单只青玉坠子,在行动间左顾右盼,愈发衬得他肤若凝脂,人比花娇。
柏闻倚靠在竹林下的石几上。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其间之人合目安然支在石几上。
从阳地儿乍入竹荫,温度骤降,江恪见他穿的单薄,将拿在手里的外套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上。
灰色的西服大衣下安然停驻着一只凤。
篁竹幽幽,风声簌簌。
江恪也顺势坐到了柏闻旁边,支着个脑袋望着柏闻。
风越来越大,竹涛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涌动。
若在此待久了,石凳潮凉,柏闻必会感冒。江恪唤了几声柏闻,见人不应自己,便半搂半抱地带柏闻回了他自己的院子。挥退了上前帮忙的侍儿,将柏闻安置在了里间,自己在外间的贵妃榻上胡乱的也应付了一个午觉。
竹影移墙,余光映入室内,打在斑竹帘上,竹枝影廓跃然其上。
柏闻一觉起来,酒劲散了大半。他掀开撒金芙蓉被,打了帘子出来,瞧见外间的贵妃榻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个人,怀里正抱着他平日里倚靠的松石绿的缠枝莲纹方枕,脑后却枕着用衣服叠起的枕头,不禁觉着好笑。
紫檀的贵妃榻到底是有些小,江恪睡在上面难免施展不开。
柏闻见人还没醒,叹了口气,然后抖开榻旁边放的毯子,并将上移的衣摆往下拉,盖住了江恪的肚子。方才出了门。
见门外侍儿立着,便道:“这院里不要让人来扰,里面的人醒了就和他说我在藏书阁,让他来找我。”
两侍儿应声。
江恪在柏闻离开后又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见身上搭着毯子,掀开了毯子,并打帘子往里间望去,见水墨纱帐里没了人,方才知道人走了。
他转身揭开桌上的茶壶看了眼里面,见还有水,便拣了个冻石蕉叶杯,倒了两盏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肚后转身推开院门。
门边两侍儿见人出来了,道:“江先生,家主在藏书阁,叫您醒了去找家主”
“好的,谢谢啊。”江恪回到,然后出了门。
身后两侍儿应声道:“不客气。”然后在人走后化作了飞鹤翔鹭,嬉戏打闹着上了墙头,互相飞啄逗引。
栈道蜿蜒在山间,从叠翠山半腰泻下白玉条,隐匿在竹涛中,其声琅琅,若碎玉之声,又似凤凰清啼。
悬曦垂山,竹海匀分其脂色一半,叶若金般,色彩驳杂。
江恪行于道上,觉寒气森森。
栈势突转,向内折去,只见一座依山势而构造的木楼矗立。
阁楼门虚掩着,侍儿竹青守在旁边,见江恪来了,行礼道:“家主在二楼呢,您快去吧。”
江恪闻言,道过谢后上了楼。一路上到二楼,绕过书架,又绕开一座紫檀透雕松鹤流云屏风,方才见着柏闻。
柏闻头也不抬的到:“去书架上挑本书来看。”
江恪从旁边书架上随手拿了卷风物志,然后走到书桌旁,像柏闻一样坐着看书。
一本厚厚的风物志被翻的欻欻作响,江恪不耐烦的看着。
柏闻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看着。
江恪是坐不住的,便乱蛄蛹着,然后碰倒了柏闻手边的茶盏,醇红的茶水泼在了柏闻的雪色褂子上。红色的茶水渍在雪白的褂子上分外明显,柏闻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
回去的路上,江恪被骂了一路。
晚些时,两人用完饭后,撤了案食,洗漱后柏闻着一件耦合色的寝衣坐在窗下看书,江恪则躺在了床上。
江恪午觉睡多了,此刻正翻来覆去的,见里间烛火隔着隔屏透过来,便秉了烛台来到里间。他坐在柏闻旁边的太师椅上,无聊的看着柏闻手里的书。
尽管深山里十分凉爽,但江恪这个体热的人还是喊热。他起身向镜台下寻了把乌木的撒金娟扇,开着全扇微微扇风。送来的风,吹动了柏闻的发,金色的发丝在烛光下翻飞。
烛火晃动,两个人肩并肩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上。
忽地,柏闻觉着肩头一重,侧眸一看,江恪倚着他肩头睡过去了。他见状,又看了眼外面的月色,方才放下书,将江恪唤醒,哄到外间床上躺下,自己则放下了纱窗并竹帘安寝。
柏闻醒来时天仍灰蒙,他起身出来看江恪。拨开纱帐,见上半夜给他搭上的被子现在仅有一角搭在身上。
江恪半夜起来觉着热,把衣裳全脱了,现在整个人出了小腹搭着被子,剩下的全暴露在空气中。柏闻伸手触其肌肤,入手冰凉。
山间的凌晨还是冷的,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柏闻将被子重新抖开盖在江恪身上。
江恪本就半梦半醒,褥子搭突然盖在身上,便知道是柏闻来了,睁开了朦胧的眼。
“吵醒你了?”柏闻道。
“没,醒着呢,只是眯着而已。”江恪半乜着眼道。他略往里间让了下,留出外间的空位,拉着柏闻上了床躺着。
柏闻依着江恪的力气,上了床,然后被江恪拉在怀里,背对着江恪。江恪从后面抱着他,头靠在柏闻肩上,小声的同他聊着天,柏闻不时应着。
没过多久,身后的声音小了下去,直至没有,柏闻也眯了眼睡过去。
天色渐亮,鸡鸣声起。柏闻在江恪怀里醒了会儿神,翻过身靠着江恪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起身。
没过多久江恪也起了身,捡起衣裳,胡乱的往身上一套,然后趿着鞋子起身,胡乱的抓了一下头发,出了门。江恪借着内院的活水,汲了一盆,往脸上随意一泼,醒了神,然后用脸巾擦了脸。
见花架下柏闻正在侍弄花草,江恪便迈着悠闲的步子过去,然后从柏闻身后突然抱住他,并夺了他手里的水壶。
柏闻一时不防,被江恪抱了满怀,他推了一下江恪道:“大白天的,院里又不比屋内,这么腻着也不害臊。”
“怕什么,我抱我自己人。”江恪道。
人鱼
斜月沉沉藏海雾。
浪声越来越大,此时路若覆霜,庭若积水。
夜里无眠,又喝了一点酒的柏闻,披了一件西服大衣,隔着落地窗,听着涛声阵阵,陷入沉思。
屋内没有开任何照明,只借了几分月色,清明的映入室内,窗外陡岩怒涛若昼然。
忽地,一抹银色的影子翻跃其间。
柏闻思绪从无垠之海回到那抹影子上。
他起身,想瞧个仔细,却只见那抹银色混着白浪又隐于乌色的海中。
自他上岛以来,这抹银色便紧随着他。
而今晚的他,打算去一探究竟。
柏闻拉开玻璃门,借着月色,沿着小径,依着岩势,来到了海边,然后停驻在最后看到影子的地方,双眼凝视海。
素月悬幕,浓云俱散。
农历大潮,海水上涌,拍打着礁石。
风渐......
斜月沉沉藏海雾。
浪声越来越大,此时路若覆霜,庭若积水。
夜里无眠,又喝了一点酒的柏闻,披了一件西服大衣,隔着落地窗,听着涛声阵阵,陷入沉思。
屋内没有开任何照明,只借了几分月色,清明的映入室内,窗外陡岩怒涛若昼然。
忽地,一抹银色的影子翻跃其间。
柏闻思绪从无垠之海回到那抹影子上。
他起身,想瞧个仔细,却只见那抹银色混着白浪又隐于乌色的海中。
自他上岛以来,这抹银色便紧随着他。
而今晚的他,打算去一探究竟。
柏闻拉开玻璃门,借着月色,沿着小径,依着岩势,来到了海边,然后停驻在最后看到影子的地方,双眼凝视海。
素月悬幕,浓云俱散。
农历大潮,海水上涌,拍打着礁石。
风渐大,海水冲刷着黑礁,碎玉乱琼撞散在浪尖。陆风吹拂着柏闻的脸颊,气温渐降。略带潮湿的风吹醒了柏闻,他正好笑于今夜外出的原因,打算回去,但一转头,他看见了今生也不会忘却的场景。
礁石后,那抹银色的影子就停在那里,正仰起头,借着月光略偏头打量着柏闻,不知道待了多久。
【江柏】早餐
ooc预警
普普通通的恋爱后小甜饼
文笔渣请见谅O(∩_∩)O
温馨提示:大家都要记得吃早餐哦!
以下正文
“早上好啊季少。你怎么躺在沙发上啊?”许向安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季少一。
“早啊。”季少一打了个哈欠,“还不是因为我们江大门面,大清早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是要给我做早餐。让我起来陪着他,凌晨五点!五点!把我拉起来就自己进厨房了。”
“啊?江恪哥在做饭?不会出什么事吧!”许向安惊恐地向厨房张望。
“哦,目前还没有什么事,就是弄碎了一个砂锅而已。”季少一淡定的说到。
“啊?这还叫没什么事?不行,我要不进去看看吧。”许向安表示非常......
ooc预警
普普通通的恋爱后小甜饼
文笔渣请见谅O(∩_∩)O
温馨提示:大家都要记得吃早餐哦!
以下正文
“早上好啊季少。你怎么躺在沙发上啊?”许向安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季少一。
“早啊。”季少一打了个哈欠,“还不是因为我们江大门面,大清早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是要给我做早餐。让我起来陪着他,凌晨五点!五点!把我拉起来就自己进厨房了。”
“啊?江恪哥在做饭?不会出什么事吧!”许向安惊恐地向厨房张望。
“哦,目前还没有什么事,就是弄碎了一个砂锅而已。”季少一淡定的说到。
“啊?这还叫没什么事?不行,我要不进去看看吧。”许向安表示非常害怕⊙﹏⊙
“哎呀不要慌,从五点到现在八点半,三个半小时就弄碎一个锅还算不错了。你等着吧,一会儿柏闻下来肯定会制裁他的。”
“诶?说到队长,都这个时间了,队长怎么还没下来?已经过了他平时起床的点了吧?”
“好像是诶,按理说江恪每次拆家,柏闻都应该第一个到场才对,今天怎么……”
“来了来了!早餐来了!”穿着印有“吃饭吗,我亲自下毒”的黑围裙的江恪端着一个黑漆漆的……砂锅(?)向客厅走来。
“诶我说江大门面,你今天有进步啊,居然没有炸厨房?”季少一笑道。
“那可不!我可是整整看了一个晚上的教学视频!”江·自信·恪骄傲的说到,“小孩,你弟呢?叫他下来一起吃。”
“额……呵呵,许向宁昨天晚上熬夜写实验报告来着,现在应该还在补觉……”
“哦……这样啊,那让祖国的花朵多睡一会儿,你们吃。”
“啊这……”许向宁表示不太敢动……
“哥精心制作的爱心粥,额,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还不错,你们尝尝!”
“咦~小江江,你确定这是粥?怎么黑漆麻乌的。”
“额,好像是有点……黑。”
“哎呀没事,我多放了点儿芝麻糊而已。”
“你确定你看的一晚上的教学视频是这么教的吗?”
“你懂什么,这叫创新!人要学会变通和创新!快点吃!”
“诶江恪,你怎么不把队长喊下来一起吃啊。”季少一看着江恪打开那个黑乎乎的锅盖盛出一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有些害怕,决定把柏闻喊来制裁江恪。
“队长还没下来吗?我去喊他,你们先吃着。”
“不用喊了,我已经下来了。”江恪正准备脱下围裙上楼的时候,柏闻来了。
“柏大队长,我举报,小江江私自进厨房还弄坏了一个砂锅!”看到柏闻的瞬间,季少一同志就把江恪给卖了。
听到这话,柏闻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看向江恪,“你又进厨房了?”
“额……那什么……队长你听我狡辩,啊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我并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知道红馆家规明确规定了你不能进厨房,你……”柏闻无语凝噎,“还穿着这个围裙……晦气”
“你最好把你的那锅不明物体处理掉,我不想大清早就叫120。”柏闻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还有,别忘了赔偿砂锅的损坏费用,接下来两周的公共卫生交给你了。”
江恪试图反抗……
江恪反抗失败。
最后还是把他大清早做的早餐倒了,并给大家点了外卖。
吃过早饭后,江恪沉默地收拾着餐桌。
“额,季少,江恪哥……是不是不开心了啊?看着情绪不太对啊。”许向安凑过去和季少一窃窃私语。
“哎呀没事儿,小江江嘛,自洽能力一级强,过会儿就好了。”
柏闻听着他们的话,看着明显心情不佳的江恪微微蹙眉,“江恪,收拾完上来找我。”
“哎呀呀,看起来我们江大门面的心情能快一点好了呢。”季·冬德泰多.少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恪收拾完,仔仔细细地洗了手擦干水,然后上了三楼。
柏闻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手边摆着一个精致的杯子。
“又喝咖啡?”江恪一看到杯子就忍不住皱眉,“不是跟你说了……”
“少喝咖啡,对胃不好。”柏闻轻笑,“是温水,不是咖啡,你自己看。”
“哟,柏大队长今天这么自觉啊,真难得。”
“嗯,毕竟某人今天心情不好,勉强哄一下吧。”柏闻平淡的抛出这句话,江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扬,但他依旧嘴硬。
“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可好了。”
“那你说说,今天为什么要去厨房做饭?”
“……”
“凌晨五点起来培养才艺?”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没知觉。”柏闻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高贵的样子不像是在喝白开水,“一夜没睡,又那么早起来祸害厨房,很难不让人觉得你有什么心事。”
唉……真是敏锐啊,江恪在心里叹气,果然自己做什么都瞒不过自己聪明的恋人,“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些新闻……”
自从搬到柏闻卧室,江恪的作息就变得格外规律。毕竟我们娇贵的柏大队长睡眠不好,还总喜欢晚上喝咖啡,这种又阴间又损害健康的生活方式江恪已经忍很久了,之前只是队友的时候,江恪想管但又没有立场,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是恋人了,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势必要把柏闻的坏习惯都纠正过来。
首先就是要调整作息,柏闻之前在韩团的习惯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再加上现在的网络环境不太好,作为队长要考虑很多,各种各样的压力堆积他就更不能放松了。江恪非常心疼,恨不得再次和他抢夺队长的位置,但是没办法,他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养好柏闻的身体。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盯着柏闻,不让他喝咖啡,带着他早睡保持一个充足的睡眠。
在一起一年多,柏闻的坏习惯多多少少都被改正的差不多了,他会主动早睡,会下意识的多喝水少喝咖啡,会认真对待每一餐——除了早餐。
有的时候柏闻睡的熟,江恪不忍心打扰他的好眠就不会刻意的喊醒他,让他自己睡到自然醒,等他起来的时候,往往大家都已经吃完早饭了,虽然大家会给他留一些,但是他却总是说没胃口。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先醒其他人没起,这时候他也不会主动去点早餐,毕竟他本身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他说自己吃不下,江恪也不好故意逼他,让他吃不下硬吃,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乎这么长时间下来柏闻不吃早饭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善。
但是昨天晚上,江恪看到了一些新闻——“女大学生长期不吃早餐,胆囊长出鸡蛋黄结石”
“一男子10年不吃早餐,肚子疼不重视,胆囊癌晚期,30岁去世”
“结石”“癌症”“去世”等字眼着实刺痛了江恪的双眼,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几乎不吃早餐的恋人,心里各种各样的不好的想法不断滋生,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柏闻他就十分不安。
柏闻已经被他哄睡了,本来他也该抱着软乎乎的恋人美美入睡,但是现在,他完全睡不着了……
“所以你就一夜没睡?”
“昂……”
他先是盯着柏闻看了半天,一边看着他平和美好的睡颜,一边胡乱想着他要是真的病了怎么办,他会不会为了不拖累我和我分手,他要是真的分手自己肯定不会同意,要是没办法白头偕老怎么办……
悲观情绪本来就容易在黑夜上头,再加上他的脑补,江恪的眼泪都快控制不住了。还好柏闻的睡眠质量已经很好了,不然高低得被江恪弄醒。
他轻轻揽过柏闻,而被爱人熟悉气息包裹着柏闻无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江恪看着对着他越来越依赖的爱人心都快化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监督柏闻好好吃早饭。
“那你为什么要自己做呢?”
“那还不是因为每一次点外卖你都觉得太油腻,不爱吃,外卖哪有自己做的营养……”江恪委屈,“谁知道我做出来和视频完全不一样,我明明是按照教程做的啊……”
听到这里,柏闻还有什么不懂的呢,不过是爱人过于担心自己罢了,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研究了一夜的营养餐。江恪对他的爱那么明显,他又怎么忍心怪罪他呢。
他站起身来,去拥抱自己的爱人。江恪的怀抱永远是炽热的,将他的身体他的心脏都熨帖的发烫,“江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想做就做吧,我也会尽量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
江恪回抱住柏闻,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一夜的担忧使他有些疲惫了,“柏闻……你一定要好好的,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因为想和你白头到老的心过于强烈,所以不敢想象一切除了这个结果以外的其他结局,我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健康,比谁都希望,你要好好的,我们的未来还很远很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