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情(九十一)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小江的性格里,藏着一种近乎倔强的执拗。
对于不触及原则和底线的事情,他向来率性豁达、云淡风轻。可一旦涉及原则,他便认真得可怕。
其实,这一点我和他挺像的。
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么早向我提亲。昨夜他的开口,应该是罕见的感性压倒理智,有点不顾一切的冲动。就因为这样,他其实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让我嫁给他,而是后悔让我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嫁给他。
可在这一点上,我和他刚好相反。
他给我的心意已经足够多,凤冠霞帔、交杯合卺、定情信物,这些我们都有。既已两情相悦,又早有夫妻名分,又何必在乎其他?
可他仍旧对我心存欠疚。
于是我又...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小江的性格里,藏着一种近乎倔强的执拗。
对于不触及原则和底线的事情,他向来率性豁达、云淡风轻。可一旦涉及原则,他便认真得可怕。
其实,这一点我和他挺像的。
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么早向我提亲。昨夜他的开口,应该是罕见的感性压倒理智,有点不顾一切的冲动。就因为这样,他其实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让我嫁给他,而是后悔让我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嫁给他。
可在这一点上,我和他刚好相反。
他给我的心意已经足够多,凤冠霞帔、交杯合卺、定情信物,这些我们都有。既已两情相悦,又早有夫妻名分,又何必在乎其他?
可他仍旧对我心存欠疚。
于是我又拉着他回到后山,指着深蓝天边的一弯月亮,“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
“我答应过你的事有点多,”小江笑了笑,“你指哪一件?”
我伸手挑起他的下颚,长眉随之挑起,“小江哥哥……你忘了你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月光映着小江俊朗得过分的脸,浓密的眼睫投下一层淡淡的光影。
“记得。”他注视着我,低声道。
当初在游船上,他亲口应允了对我的“卖身契”。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要你履行你的承诺。”
小江顺从地颔首,“但凭夫人吩咐。”
我心头一动,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仰头迎视他。
我轻轻启唇:“我要你答应我,一生为我臣属,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得有半点违背。”我轻轻一揪他的衣领,将他拉近了几分,“你可做得到?”
我盯着小江俊朗的脸,他双眸如透水映着的星,在黑夜中亮得可怕。
“就这样?”小江的目光凝在我脸上,微笑道:“换一个愿望吧。”
“怎么,你做不到?”我眼尾如勾。
小江双手搂上我的腰侧,微微一笑:“不是做不到,而是你不说我也会做。所以,换个别的吧。”
“好大的口气。”我斜睨了他一眼,轻哼道,“你当真以为我的要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么?”
小江浓眉微轩,含笑不语。
“好啊。那你就先做一件来看看。”
我沉吟了下,道:“我不耐烦在天门办什么仪式,等我们大功告成、离开这以后,我要一场盛满江湖的婚典。”
小江眼中瞬间亮起一抹晶莹,我继续道:“当然,到场的人不需要很多,我最不耐烦那些排场——但重点是消息得传出去,我要让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是你求娶的我。我一开始不爱搭理你,是你一直以来锲而不舍地纠缠、痴心不渝地追求,最后我才勉勉强强同意的。”
我含了一缕似笑非笑看向他,“这样,你可做得到?”
没想到小江听了,只是低眸一笑,淡淡道:“本来就是事实啊。”
我知道他会答应,但他这样的回答还是让我怔了一下。
“你不怕传出去会有损于你的面子?”
“我跟你什么时候要过面子。”他不在意道。
我:?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
我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很不错。看来我选夫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唔。”
嘴唇被他轻堵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淡淡扑洒脸上。
小江抚着我的脸颊,鼻尖近在咫尺,他漆亮的眼眸凝视着我。
“雪雨……谢谢你。”他语气很轻。
我微微一笑,覆上他温热的手掌,“现在你开心了?”
“开心。”他深眸凝视着我,笑了一下。
我轻哼了一声,投入他的怀抱。
“其实是你在哄我开心。”我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你我之间,还是你付出得比我多。”
“嗯,大小姐能有这个觉悟,说明我找夫人的眼光也还不错。”
小江出人意料地来了这么一句,轻笑一声,“不然总是小没良心的,气得我牙痒痒。”
……
果然温情不过一会,我又成功被他气到。
我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咬牙切齿”地抬头看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小江的视线落于我脸上,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
落在我眼中,就颇有点挑衅的意味。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又被他故技重施,所有声音咽了回去。
他倒是很知道怎么堵上我的话。
……
深吻过后,我和他的呼吸都有些乱。
他低头看着我,额前发丝微乱地垂下来,掩盖不住他眼底的一抹炙热和柔情,如火星般滚烫地溅落我心头。
我的心,永远只为他心生缱绻。
如银弯月挂于天际,恰如小江唇边的一抹弧度。
我和他,天地为证,星月共鉴,在我们初遇和定婚的地方,一拜敬天地,再拜敬高堂,最后夫妻对拜——礼成。
大婚最重要的,也是最后的一项仪式,我和他终于缔结完成。
现在小江真的开心了。
他眼底如繁星倒映,一把抱起我的腰,在半空肆意地转了起来。
我感受到他的欣喜和畅快,毫无顾忌地笑出声,自由的风灌入心底,我在我夫婿的脸上轻吻了一口。
江雪x打起来打起来!(一小段反转脑洞)
最近磕了江雪,突然想到一段,大概是他们掉下悬崖然后一路相爱相杀,互相开始在意对方又嘴硬的阶段吧!雪雨有一丝动容想杀他又下不去手→_→小江也知道雪雨不会真的杀他。互相别扭中~我好喜欢前期高冷的雪雨,特别飒,姐就是女侠,通通闪开!~双A相爱相杀好好磕!这什么人中龙凤,于是我开始脑补,小江杀雪雨那段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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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斗中,小江突然咳嗽一声,脸色一白,单手抓住胸膛,呼吸急促地跪了下来。敌人趁机向他袭来,撕拉一声,是皮开肉绽的声音。“叮!”雪雨持剑为他挡了第二刀。“干什么呢你?堂堂黑骑竟然这么羸弱。”雪雨眉目一紧呵斥道。“呵呵,我当天...
最近磕了江雪,突然想到一段,大概是他们掉下悬崖然后一路相爱相杀,互相开始在意对方又嘴硬的阶段吧!雪雨有一丝动容想杀他又下不去手→_→小江也知道雪雨不会真的杀他。互相别扭中~我好喜欢前期高冷的雪雨,特别飒,姐就是女侠,通通闪开!~双A相爱相杀好好磕!这什么人中龙凤,于是我开始脑补,小江杀雪雨那段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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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斗中,小江突然咳嗽一声,脸色一白,单手抓住胸膛,呼吸急促地跪了下来。敌人趁机向他袭来,撕拉一声,是皮开肉绽的声音。“叮!”雪雨持剑为他挡了第二刀。“干什么呢你?堂堂黑骑竟然这么羸弱。”雪雨眉目一紧呵斥道。“呵呵,我当天门的人有多么了不起,今日一战,也不过如此。什么黑骑白骑,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那头目大笑起来,口出狂言。
雪雨单手拎着剑,那剑在月光下闪着阵阵寒光,她冷笑一声,站在跪地喘息的小江面前开口道:“他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中!你们这些杂碎也敢动他,今日我让你们统统去死!”雪雨面容冰冷,眼里划过一丝凌厉,单手挽了一个剑花与那群人撕杀起来。林间风沙扬起,剑光寒影。手起刀落间血溅满衣。顷刻,那群人通通毙命。“与我天门做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雪雨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哼一声。
“喂,你还能动吗?”她转身朝小江问道。“勉强能动。”“能动就给我起来,莫名其妙的倒下,真是给我们天门丢脸!”雪雨冷冰冰的开口道。“呵…”小江咬了咬后槽牙,翻了一个白眼。“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天门可不要无用之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杀你的一个好时机。”“哼…”小江听了她的这番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抬眼看向她开口道:“请便!”雪雨被激怒了,瞪圆了一双杏眼,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刷!”小江白皙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条伤痕,鲜血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哼,这是你欠我的,还给你!”雪雨眼神凌厉的开口道,“至于你的这条命,我暂且留着。现在杀你,我岂不是趁人之危,让人留下口舌。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不再看他。
“哼…”小江冷笑一声,双手撕下一块衣角,包扎了伤口,用牙咬紧了布条。一双修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抖动着,桃花眼下的一颗黑色泪痣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郑国霖:什么战损?多拍点我挨打的戏?喜欢看我吐血?你们这是什么心态?你们心肠不好,,Ծ^Ծ,,PS:今天看了他的直播他竟然说谢谢大家支持他的战损,毁了毁了,他是真的懂了😂😂)
【绝世双骄】迟日(章圩四)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章圩四 疏雨萧萧
崂山多禅室仙窟,神异之说不绝,崂山道士声名远扬,寻常江湖人都不愿招惹方外之人,天门迁移至崂山之时,也和当地僧道打过招呼。
前门主墨飞任侠尚气,一心往名门正道靠拢。
云游四海偶尔归观的一个老道曾对他说,“顺其自然,急忧生难。”
墨飞没放在心上,同去的心腹也未在意,但还是记在《天门志》中。
岳龙轩继承天门后,也和当地僧道保持着互不干涉甚至继续给予必要尊重的往来。
即使是自诩武功臻至化境,野心勃勃的天门门主岳龙轩也不愿意在现下得罪僧道,不独崂山。
武、僧、道,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儒……在岳龙轩看来,书生百无......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章圩四 疏雨萧萧
崂山多禅室仙窟,神异之说不绝,崂山道士声名远扬,寻常江湖人都不愿招惹方外之人,天门迁移至崂山之时,也和当地僧道打过招呼。
前门主墨飞任侠尚气,一心往名门正道靠拢。
云游四海偶尔归观的一个老道曾对他说,“顺其自然,急忧生难。”
墨飞没放在心上,同去的心腹也未在意,但还是记在《天门志》中。
岳龙轩继承天门后,也和当地僧道保持着互不干涉甚至继续给予必要尊重的往来。
即使是自诩武功臻至化境,野心勃勃的天门门主岳龙轩也不愿意在现下得罪僧道,不独崂山。
武、僧、道,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儒……在岳龙轩看来,书生百无一用,聘请傅休不过是正巧可用。
岳龙轩若能和前任门主墨飞一般与僧道有些交往,就会发现,傅休宛霞奇妙地和僧道保持着密切平等的友情往来。
毒蛇和老鼠做不成朋友,大象与蚂蚁无法交流。
一叶障目——偏见造就轻视。
以岳龙轩的武功,有轻视他人的资本,如果他没有称霸江湖的野心,如果他只想做闲散的武林人士。
谋夺天门的顺利滋长岳龙轩的野心,膨胀他的自信,障目之叶油然而生。
当然,外人只能见天门门主与僧道保持着必要往来。
因而傅休宛霞虽在私下推断岳龙轩多疑又自负,却不敢冒险。
宛霞带的东西中规中矩又出人意料。
小江来到庭院,宛霞在厅堂唤他:“小江。”
他循声步入,案上堆着几本书,夫人手上拿着一本翻开的书,旁边散落沾雨的油纸,伞置椅旁,犹在滴水。
宛霞拦下小江行礼的动作,招手道:“过来看看新书!”
宛霞气色还不错,举止也很正常。
小江暗舒口气,上前一望,是还散发油墨味道的新书,卷上名字是……《道藏偶得》、《禅语》。
宛霞见小江怔了一怔 ,笑吟吟道:“他说你俩剃光头应该不好看,送你们两本《道藏偶得》算了,反正你们都有点道缘。”
雍容如牡丹的夫人,与夫子在某些方面,天生一对——小江微垂眼眸,翻阅夫人递来的书。
他翻看数页,不由抬首:“这……是送雪雨和我的?”
崂山九宫八观七十二庵,《道藏偶得》编纂的是当地流传的渡海寻仙或成大道的道长所留心得。与当地道人沟通、搜集、整理、选取、汇总、抄录、编纂、刊刻,其中耗费精力不言而喻。
宛霞笑道:“不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本来就打算请书坊老板送给僧道朋友们的,只是恰好今日样书出来,就先带给你们了。”
小江亦翻了几页《禅语》,确实也颇为用心,只不过……
他笑道:“夫子让我来看看夫人回来没,却耽搁这么久,夫子怕是等急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也好,我先整理一下,等会儿吃饭。”
小江转身前往厨房,又听到宛霞道:“小江,有句话,给你也给雪雨:忠诚,忠于己诚于己。”
小江脚步一滞:“谢谢夫人,我会原原本本转告雪雨。”
说罢,他快步离开。
宛霞轻声叹息,她不知道小江为什么入天门,却能察觉小江对于天门不甚“忠诚”,隐隐感觉,终有一天,小江会叛离天门。
江湖中,大部分不忠于门派的人,都逃不过千夫所指以及内心对自己下意识的苛责。
至于雪雨……
目光落在门外,宛霞透过细密雨帘,似乎看到久远之前。
傅休年少时鲜衣怒马,仗剑游历。
她和傅休少年夫妻,情投意合,一道走遍大江南北。
她偶觉头晕,二人停步寄住农舍。
农舍一家三口为人质朴,一女雨水七岁左右,伶俐干净乖巧懂事,不需多言就知她所需。
宛霞心生怜爱,细问琐事,从童言稚语推知雨水景况。
农舍仅有一女很是难得,更难得的是她有正经名字而不是大娘大姐小妹之类,虽然名字听上去也很是随意,因在雨水出生便叫雨水。她父母不是不想再生几个孩子,至少得有个顶梁柱,但母亲生她时伤了身,再加上一些别的缘故,才安于一女。
雨水出生那天,旱了许久的村子下了雨,半面晴好半面雨,雨水独落在这个村落,村外竟是水汽一丝未有。村内神婆说,这个小姑娘运道好,恰逢节气又遇祥瑞,今年定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当年果然如神婆所言。
雨水的父母对她爱如珍宝,一家三口平静度日,也早就相看附近相熟的男孩,就等两个孩子长大后招赘入门。相看之事,全村心照不宣。
雨水讲述时,坦然得很,丝毫不像七岁孩童。
宛霞柔声问道:“你知道定亲招赘是什么意思吗?”
“没有顶梁柱,会被骂的,这样,爹娘放心。”
纵是自觉如珠如宝对待女儿,纵是村里人都觉得雨水投了个好胎,敏感的女孩还是以不符年龄的速度长大,雨水小声补充:“刚才的话,我不该说。夫人,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小女孩眼眸乌黑,声音细软。
宛霞越发温柔:“你还小,没必要懂这些。你想学什么?读书写字针黹武功?会挣钱能保护自己之后,别人骂你你就骂回去,别人打你就打回去。”
离经叛道的傅休心之所向,怎会是循规蹈矩的妇人?
农舍寡医,傅休写信邀了相熟郎中,恰好友人邀请,遂应约前往县城,盘桓数日等待。
数日间,变故横生。
江湖械斗,波及村落,听说已打到村口十里外。
也许宛霞的冷静不同寻常,她与村长一番谈话,村长带着村民听从她的安排,垒石堆木,竟挡住江湖人的攻击。
宛霞往外看去,其中一方竟是傅休教训过的帮派中人,也不像械斗,更像试探。
她不会忘记他们的狠辣,傅休驱逐了他们才听说这群人对江湖人普通人俱是恃强凌弱烧杀抢掠。
这次应约也有请朋友查探之意。
阵法只能再撑半个时辰。
宛霞回头看一眼村民,咽下一粒药丸,大步走出村落。
或许是心神不宁,她没有察觉雨水悄悄缀在身后。
双方停手看她。
那个帮派的人笑道:“果然在这里,那个用剑的呢?你们不是很爱替人出头吗?怎么就剩下个女人?”
“女人不好么?”
“可太好了,啧啧……”
“还挺漂亮!”
哄堂大笑。
她也笑:“女人落单,才敢吠,呵,男人!”
激怒他们,很容易。
宛霞攥紧腰间锦囊,囊中毒粉遇风成烟,这个风向和风势,带走他们,够了,她叮嘱过村民,半个时辰后再出来——至于她,希望那颗解毒丸真的能解百毒吧!
刀刃挟风,高手。
宛霞不避不惧,腰间遽然一紧,瘦小的女孩不知哪来的力气和速度,抓着她的腰往后一坐,险险避开刀锋。
“又来个送死的!”
“上!”
雨水的手无力地松开。
宛霞就势转身环抱雨水,察色按脉。
来不及了……
背脊锋刃相加,宛霞头也不回地扔出锦囊。
“什么东西?”
“这娘们花招多,小心点。”
“闭气!”
……
雨水唇边涌出鲜血,高手刀气波及,又怎是花骨朵一般的小女孩能承受住的?
心脉俱损,回天乏术。
“我没……听爹娘……的话……不想……躲在……家里……是不是……很……不乖……”
言语间锦囊落地,毒烟无色无臭,刀剑凝滞,锵锵落地之声不绝,众人气血翻涌,纷纷倒伏。
毒烟七窍可入,不独口鼻,何况狗苟蝇营之辈,不是每个人都懂屏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反应过来。
狼藉中,宛霞揽着小女孩坐在地上轻声道:“乖不乖不重要。”
背部应是刀剑伤,疼痛湿润。
“可是……不乖……爹娘……不高兴……”
“不重要,雨水高兴最重要。”
雨水笑了,在她怀里停止呼吸。
她甚至记不得雨水是否合上双眼。
之后是长久的黑暗,睁眼昏黄的烛光笼罩,腹背隐隐疼痛,大概还受了点内伤。
侧身而卧的她看到坐在床头的傅休神情郁郁,嗅到他一身血气。
见她醒来,傅休强挤出笑:“雨水太小,不能入祖坟,我们带她走吧!”
“好。”
昏沉沉地,她又合上眼。
听说江湖两个帮派悄无声息地消失,听说雨水的“夫婿”认雨水父母为义父义母,为他们颐养天年。
应该有傅休的手笔,她没有问,一个消息砸得她头晕眼花。
她有了身孕。
但大夫说,毒、伤以及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下,她能活下来、孩子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
天不从人愿,是常事。
绵延细雨中,她失去孩子,也不会再有孩子。
后来,她喜欢看看上门做客的小姑娘,喜欢做奇奇怪怪的冰糖果子。
她已经忘记方子,但总记得雨水眼睛一亮后笑得眉眼弯弯:“好吃!”
雨水的笑容就像雨后初晴时挂在花叶上晶莹的水珠。
傅休与她走走停停,就像之前,只是停留更久。崂山是他们停留最久的地方,神鬼玄奇之事,总会让人勾起奢望。
众人知她身体不好,和傅休二人膝下空虚,又见她举止,猜他二人有意寻觅义女奉养,又皆揣测夫子夫人想必对义女要求颇高,倒也不敢扰他们清净。
她那老好人姐姐姐夫生怕二人老无倚靠,甚至想押着蓉蓉和蓉蓉的未婚夫婿定居崂山,她和傅休哭笑不得严词拒绝。
姐姐姐夫一片好意,但短暂的来访在众人眼中,无疑坐实所有猜测。
她与傅休并非不知,只是清净如故,无须在意。
湿气扑面,微风细雨。
真不喜欢懂事的女孩啊,宛霞暗道。
傅休似乎什么也没发现,如常指使小江,与他顽笑,宛霞亦是笑靥如常。
一顿饭,宾主尽欢,无甚可述。
翌日,小江来到雪雨房内,依约将《道藏偶得》交给雪雨:“夫人还送了一句话给你我,忠诚,忠于己诚于己。”
雪雨面色如常,墨眸无澜:“呵!”
喉间发出的几乎无声的轻笑似带讽意。
她收下书,置于书案:“夫人这句话,我没听到。”
这是雪雨的让步。
小江忍不住问道:“如果你听到了呢?”
他没想到雪雨真的答了,冷淡轻柔像带着水汽的微风:“做个坤道,或许不错。”
她的神色和此前几次一样认真,小江欲言又止,终是无甚可说,岳龙轩不会答应,雪雨的“忠诚”不会答应,夫人的话,雪雨不能听见。
“你可以听到。”乌黑的眼睛依旧无有波澜,她好像在说很寻常的事情。
小江心头一悸。
雪雨不再言语,入座书案前,安静地翻阅《道藏偶得》。
小江摩挲腰间玉白菜:“或许。”
这枚玉白菜不是原先那枚,是昨日吃完饭夫人给他的:“方夫人送你的,说恰好和你身上的是一对。”
——医女确实是方眉的人。
夫人夫子没有说别的,好像只是简单转交,可……
想着,他走到书架前仰头抽出一本书,在老位置坐下,翻看起武当派允许外传的基础入门。
之前二人约定互通有无,彼此书架都摆着从经阁借阅觉得有用的书。
书页翻动沙沙。
四月十六眨眼便至,岳龙轩如往年一般于数日前因公务外出不在天门,同去的还有岳青。
雪雨告假外出。
脚步不停,恍惚间,书院近在眼前,她怔了怔,转身离去。
卖包子的老板还在那个小摊,与周边的摊贩说笑。
一个包子一文钱,不是所有人都吃得起……
她买下几个包子,穿梭集市,似游魂在听人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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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节名出自易安居士《孤雁儿》,“小风疏雨萧萧地”。
2.崂山情况为我参照《即墨县志》(从政务网能看到崂山很长时间归即墨管)以及网上相关诸如百科之类瞎编乱造,或有不对见谅。从相关资料看,当地禅、道都很发达啊,而且还有很多有功名的人,产出也很不错,还靠海依山……岳龙轩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真是完全不符合常理,闭眼瞎编扯平衡。
3.原电视剧墨冰回忆的时候,整个门派为靠近名门正派更进一步高兴,遂予以发挥瞎扯。
4.雨水的故事应该是之前睿轩打的底子吧,隐约记得个轮廓,但因为脑洞比文字走快太多,已经找不到了,花了一天写完竟然有一丢丢emo,虽然很快就又变成冷酷无情摄像头打字机调整逻辑和文字了,不过根据基友反馈,还是缓冲了不少。
5.《道藏偶得》和《禅语》也是瞎编乱造,如果和什么书名撞了,见谅。写完送书之后,才发现之前小江和夫子夫人说过雪雨想做个坤道,莫名其妙被戳了笑点。
恣情(九十)
小江前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好腾出时间陪我两天。
现在倒是有点新婚燕尔的感觉。
傍晚余晖将天门映衬得格外平静,我和小江在花园漫步。如今我们在天门的地位不同寻常,过路的弟子见到我们都纷纷低头行礼,比从前更恭敬有节。
我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冰冷疏离的样子,小江倒是好耐性,对向他行礼的人颔首回应。
我瞅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笑里藏刀。”
小江唇角微翘,勾起一个浅浅弧度。
“我以为你会说我口蜜腹剑。”
“这又没有什么区别。”
小江轻笑,“当然有区别。”
他说着,牵起我的手,我连忙挣脱,微嗔了他一眼,“在外面呢。”...
小江前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好腾出时间陪我两天。
现在倒是有点新婚燕尔的感觉。
傍晚余晖将天门映衬得格外平静,我和小江在花园漫步。如今我们在天门的地位不同寻常,过路的弟子见到我们都纷纷低头行礼,比从前更恭敬有节。
我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冰冷疏离的样子,小江倒是好耐性,对向他行礼的人颔首回应。
我瞅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笑里藏刀。”
小江唇角微翘,勾起一个浅浅弧度。
“我以为你会说我口蜜腹剑。”
“这又没有什么区别。”
小江轻笑,“当然有区别。”
他说着,牵起我的手,我连忙挣脱,微嗔了他一眼,“在外面呢。”
虽然我们光明正大,但是凡事一张一弛,有时候还是要收敛些。
“怕什么。”
小江竟然干脆搂上了我的腰,往他怀里带了几分。
“我现在做什么,在我们那位门主看来并没有差别。”小江浓眉微挑,眼底露出一丝嘲讽,“你收敛吧,他觉得你阳奉阴违。你高调吧,他又觉得你目中无人。我才没功夫伺候他。”
我是第一次听小江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岳龙轩,无端觉得有些好笑。
我失笑地推了他一把,“即便如此,可谁愿意跟你拉拉扯扯?”
大庭广众的,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不这样别人怎么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他还理直气壮,挑起了一边的剑眉。
我都被他气笑了,现在整个天门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已然在一起了,只是未曾公开罢了。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了,就不会有不长眼的敢贸然接近你。”小江淡淡道。
我很是诧异,“谁会来接近我?”
小江勾唇一笑:“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很是认真想了一下,向左右一瞟,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岳龙轩派了人来监视我,而我没发现?”
小江被我认真的神色噎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笑叹着摇了摇头。
“你说啊,到底是不是?”我皱眉道。
“不是。”小江有些无奈。
“那是什么?”我更疑惑了。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敢接近你么?”
小江眼中的无奈愈加浓重,“你有天门大小姐的头衔,论身份,论容貌,对你居心叵测的人应该很多才对,但为什么都没有出现呢?”
“因为我不让人接近啊。”我脱口而出,这么多年我无情狠辣的名声在外,“大概他们都畏惧我吧。”
没想到小江叹了口气,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利益足够大,即便你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多得是有人想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小江的话让我一怔。对噢,在外人看来,我是岳龙轩唯一的独生女儿,即便不受重视,但如果能成为我的夫婿,就可以借着这个踏板进一步踏入天门的权力核心,的确是上位的捷径。
我如梦初醒,我之前竟然从未想过。那没人接近我确实是奇了怪了。
我只能问小江:“那是为什么?”
小江极为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当然是因为你聪明,他们都望而却步了。”
我:“……”
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是用哄傻子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没准我就相信了。”
“这都听出来了?”小江挑眉,笑得十分欠揍,“所以我说你聪明嘛。”
……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表情,我拳头有些痒了。那种想睽违已久的想把他嘴巴缝上的感觉,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小江如何不觉,抬手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跟你开玩笑的。”他靠近我耳畔,低声道,“而且谁说没有人,我不就是么?”
我斜斜地挑眉睨了他一眼,发出了一个“哦”?
“我就愿意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我脸颊顿时烫了起来,心头一悸,被什么一记击中。
“你上哪学的这么多油腔滑调?!”
今早是这样,现在还是,我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就走,掩盖住我脸发红的事实。
没想到这厮追上来,大半个身影挡在我面前,低声道:“雪雨,有时候我还挺喜欢看你,害羞之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笑了一声,慢悠悠道:“特别可爱。”
我顿时刹住脚步,气血上涌,两眼一眩,手指有些抖,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拔剑吧!
今天我一定要杀……折磨死他!!
气死我了。
/江雪/
“照顾好无忌……”
雪雨听到这句话猛的一抬头,看到小江病恹恹的神情,默默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放开,盯着江面沉默不语.
聪明如小江,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藏着目的,混蛋话说出去,他也已经准备好雪雨对他失望了,最好是打他一场,再不济骂他也是好的.等来等去,只等来雪雨的叹息和沉默,像一把把小刀插在小江的内心.
“我还是觉得单纯更适合你”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不假思索,不掺和任何的杂质,只是看到雪雨落寞的神情便脱口而出,之后种种,小江也是只想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尽他可能多保留雪雨的单纯.
从小生活在天门,雪雨仅有的一些弯弯绕绕也只是用在了任务上,她不喜欢去试探别人在想什么,...
“照顾好无忌……”
雪雨听到这句话猛的一抬头,看到小江病恹恹的神情,默默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放开,盯着江面沉默不语.
聪明如小江,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藏着目的,混蛋话说出去,他也已经准备好雪雨对他失望了,最好是打他一场,再不济骂他也是好的.等来等去,只等来雪雨的叹息和沉默,像一把把小刀插在小江的内心.
“我还是觉得单纯更适合你”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不假思索,不掺和任何的杂质,只是看到雪雨落寞的神情便脱口而出,之后种种,小江也是只想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尽他可能多保留雪雨的单纯.
从小生活在天门,雪雨仅有的一些弯弯绕绕也只是用在了任务上,她不喜欢去试探别人在想什么,有用的便留着,无用的杀掉便是.小江从小就喜欢逗自己的这位冤家青梅破功,看她生气的牙痒痒却又没办法杀掉自己的样子,开始时觉得好玩,后来不知不觉越陷越深,从单纯的逗她玩到想要感化她.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有时候小江也在想,托着腮盯着雪雨想原因,想着想着就收获了雪雨一计眼刀“喂!盯着我干嘛?再盯我杀了你”小江不仅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反而换了一只手托腮,笑着嘟囔“这样多好,有鲜活气”
到现在,似乎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什么时候雪雨居然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呢?明明是想让她不要冷冷的,想让她成为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能够顺着自己的心表达情感,现在她却在承担本不应该是她承受的东西…小江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还没醒过神儿,小江就被抱住了,雪雨沉默着,把脸埋入小江的肩颈,小江少有的露出了一些不知所措,接着他便紧紧搂住了雪雨.
“小江,做你想做的”
恣情(八十九)
这一觉睡得酸软昏沉,我少有这样放松心神的时候,日上三竿了还在酣睡。
窗外传来鸟鸣声响,强烈的光线透进来,我咕哝了几句,皱起了眉头,往被窝里钻了钻。
脸颊贴着温热的物什,手中不知抱着什么,结实又温暖,我舒服地喟叹了声。感觉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光线顿时减弱几分,额头被浅啄了一下,我安心地接着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小姐,您起身了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脑仁一跳。
偏偏我不回答,她还接二连三地问,吵得我不得安宁。
朦胧中升起一丝烦躁,...
这一觉睡得酸软昏沉,我少有这样放松心神的时候,日上三竿了还在酣睡。
窗外传来鸟鸣声响,强烈的光线透进来,我咕哝了几句,皱起了眉头,往被窝里钻了钻。
脸颊贴着温热的物什,手中不知抱着什么,结实又温暖,我舒服地喟叹了声。感觉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光线顿时减弱几分,额头被浅啄了一下,我安心地接着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小姐,您起身了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脑仁一跳。
偏偏我不回答,她还接二连三地问,吵得我不得安宁。
朦胧中升起一丝烦躁,我即将被吵醒时,一把低沉的声音响起:“先退下。”
然后门外的声音就夏然而止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迷迷糊糊地想,这下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只是刚才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唔,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等等!
男人?
我一个激灵,顿时警铃大作,我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
我猛然惊醒,杀气腾腾地睁开眼,凶狠的目光怒然射向身旁,却忽然撞进了一双蕴着平静深邃的眼神。
“醒来了?”低沉的声音笑了笑,抬手轻揉我的头发。
我满身杀意一下子愣住,眼前人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江,他怎么会在这里?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我整个人懵住,显然不能理解小江怎么会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出现在这里。
对视了好一会,当看到他脖子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时,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登时脸上如同火烧。
小江好整以暇地看了我一眼,我当机立断,重新钻回了被窝,目不斜视地闭上眼睛。
小江一把捞过我,温炙的气息将我包裹,他咬在我耳边笑道,“还装睡?”
我耳边一麻,眼睫抖了一抖,仍然不为所动。
他的手不安分地抚上我的腰身,颇含深意地按了按,“雪雨,再装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心头一突,连忙捉住他的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然而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更多的是温柔和怜惜。
晨光映着他俊朗的眉眼,就像阳光洒在清晨的湖面上,泛起带着雾水的光辉。
我不自觉被吸引住,我一向知道他生得好看,但从来还没有这样看过他。
热意一点点爬上耳廓,小江看着我走神的样子,不由轻笑,抚了抚我的肩头,“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一时不大适应。
不过转念一想,今时当然不同往日,如今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不在这还能在哪?
小江的手绳系在他骨节分明的右腕上,而我手腕上的红痕已经完全消失。
蚀心草的红痕终于解除了,但我和小江之间的红线,这辈子是彻底绑上了。
他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
这么想着,心里顿时涌上一层亮堂的欢喜,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颚,手臂习惯性地搂上他的脖颈。
小江揉了揉我蓬松的头发,我的脸贴着他结实温热的胸膛,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升出几分缱绻的温柔。
小江的手心挽着我一缕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夫人对我这么温柔。”过了一会,耳边传来他低沉磁性的笑。
两只耳朵热热的,我心跳扑通加速。
我嘴角扬了起来,手指却戳了戳他的胸膛,“不准这么叫我。”
他“噢”了一声,问:“为什么?”
“听起来把我叫老了十岁的样子。”我故意道。
“那我也可以把你叫小十岁。”小江用我的发丝轻撩过我脸颊,笑道,“只怕你不愿意。”
脸有些痒痒,我好奇地抬眸看他,“什么?”
小江轩眉一扬,凑近我耳边低语几声,我还没听完,从耳后根就红到了脖子。
“你、你个混账东西,在胡说什么?!”
我翻身抱着被子坐起,随手拿过枕头往他脸上一砸,再狠狠地压住。
然后我的气急败坏并没有让自己占上风,腰间软肋被小江握于掌心,他不动声色地捏住我的七寸,微微用一力,我身上便如过电了一般酥麻。
他一下子就击溃了我色厉内荏的外表。
他拉着我又胡闹了好一会,最后我在羞愤气恼中,脸颊渐渐染上醉色的红晕。
……
等到我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酸乏得动不了。我睁开了疲乏的眼帘,扑闪几下,又枕着小江的胸膛,迷迷糊糊睡去。
小江轻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雪雨,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唔”。
……
再然后,真正吃上饭都已经是下午了。
我们收拾停当后,侍女给我们上好饭菜后,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一旁。
我和小江本来就无意避忌什么,反正都这大半日了,天门里的风声应该早就传个遍了。
小江替我夹了一筷子菜,我看了眼旁边的侍女,开口道:“青燕。”
这是自她到我身边服侍开始,我第一次严肃地喊她的名字。
侍女一个激灵,忙应道:“属下在。”
“你来我这也有些日子了,应该知道什么事情看见了要当没看见,什么事情能往外说,什么事情不能。”我慢条斯理道。
青燕脸色一变,急忙道:“属下只知忠心服侍小姐,别的一概不知。”
我挑了挑眉,“那对黑骑大人呢?”
青燕表情一愣,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又战战兢兢地觎了眼小江,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些手足无措。
小江看了我一眼,我淡淡道:“你是我贴身服侍的人,并没有什么需要瞒你的。我和黑骑大人么……”我看了一眼小江,微挑长眉,“我和他是由门主赐婚,许下婚约的。但是此事还未对外公开,所以有时天门中人多有揣测,风言风语什么的,我都清楚。”
青燕脑袋微垂,讪讪地不说话。我接着道,“这些你都不必理会,安心做好你的事,我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耽误了门主的大事,天门规矩,你知道下场。”
我的声音并不严厉,只徐徐道来,但青燕脑门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她脸色略白,连忙道:“大小姐放心,属下定会谨守本分,绝不背主。”
“那就好。”我煞有其事地点头,该敲打的也敲打完了,便挥手让她下去。
青燕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小江等她退下后,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方才道:“你刚才那样说,不怕她是岳龙轩的人?”
我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鱼肉,漫不经心道:“整个天门,哪里不是他的人?”
“我就不一样。”
我微怔,抬眸看向小江,他大手握住我的手,笑吟吟道:“我是你的人。”
心跳猝不及防快了一拍,脸颊又涌上一丝热意,我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小江眼角微微挑起,他捏了捏我的手心,笑道,“先吃饭吧。今天天气好,待会一起出去走走。”
我又哼了一声。虽然表面上嗔他,但实际上心里很受用就是了。
就像喝了浸润的果酒,心头暖暖的,又泛着一丝丝甜意。小江见我嘴角微扬,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我拍掉他的手,作势要去咬他。
江雪同人文_宿命之恋
两人的影子落在石壁上,在远处延伸交汇。小江突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像洞外树林中的两棵树,被命运安排一起长大的两棵树。
在目光所及、能看见的地方,彼此并肩而立,虽离得很近,却又因身份定位不得不保持距离。他们面对着一样的风吹日晒、电闪雷击,在年龄尚小时,并不能帮助到彼此,只能拼尽全力,自顾自活下去。随时间流逝,两棵坚韧的树都靠自己活了下来,又各自长出茂密的枝叶,而这些枝叶也在有意无意中庇护着对方,分担着对方的苦难。
在看不见的地面之下、泥土之中,这两棵树的树根早已连结、产生羁绊,这些连结、羁绊又在岁月中无声无息地浮上地平面。许是投射成一样的枝叶大小,许是变幻成一样的站姿形态。
他...
两人的影子落在石壁上,在远处延伸交汇。小江突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像洞外树林中的两棵树,被命运安排一起长大的两棵树。
在目光所及、能看见的地方,彼此并肩而立,虽离得很近,却又因身份定位不得不保持距离。他们面对着一样的风吹日晒、电闪雷击,在年龄尚小时,并不能帮助到彼此,只能拼尽全力,自顾自活下去。随时间流逝,两棵坚韧的树都靠自己活了下来,又各自长出茂密的枝叶,而这些枝叶也在有意无意中庇护着对方,分担着对方的苦难。
在看不见的地面之下、泥土之中,这两棵树的树根早已连结、产生羁绊,这些连结、羁绊又在岁月中无声无息地浮上地平面。许是投射成一样的枝叶大小,许是变幻成一样的站姿形态。
他们了解对方,是因为了解自己。他们能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看到一样的表情,读到一样的想法。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难以避免地长有对方的样子,那也会是自己终其一生的样子。
相伴十余年,十年踪迹十年心。终是说不清,谁影响了谁,谁被谁影响着。
——————
如此形容,思考来源于剧版提及的一个人长大的感觉,详见剧版接生后竹林谈话、天门令溪边谈心。两棵树,枝叶代表能力(武力值)、站姿形态是心理及表情(相由心生)。这里想表达:看得见的相处关系在雪雨眼里,看不见的连结羁绊在小江心里。在静谧中相爱,丝毫不比在癫狂中相爱逊色。
这段对江雪关系的描述是【入凡】后面章节的桥段,是我自己比较满意的一段~
【绝世双骄】迟日(章圩三)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章圩三 故人长辞
“风夫人,您是否因长时间咳喘看过大夫?气脉、内力从刚才出手和声音看,没有大问题,但气色……”常春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找了位置坐下,不住地打量郭若兰,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病?伤?如果当时症状已经好转,用药应该是对症的……”
郭若兰毫无脂粉的脸庞瘦削,唇色苍白,若是深夜见到,只怕被当成冤魂恶鬼也是可能。
思量许久,常春取出脉枕置于桌上:“请风夫人上座,在下为您诊脉。”
郭若兰落座,微垂眉眼,柔声笑道:“你倒是和万神医一个模子。”
常春侧耳似是专心在听她说话并不应答。
三指搭脉,医者面沉如水。
郭若兰...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章圩三 故人长辞
“风夫人,您是否因长时间咳喘看过大夫?气脉、内力从刚才出手和声音看,没有大问题,但气色……”常春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找了位置坐下,不住地打量郭若兰,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病?伤?如果当时症状已经好转,用药应该是对症的……”
郭若兰毫无脂粉的脸庞瘦削,唇色苍白,若是深夜见到,只怕被当成冤魂恶鬼也是可能。
思量许久,常春取出脉枕置于桌上:“请风夫人上座,在下为您诊脉。”
郭若兰落座,微垂眉眼,柔声笑道:“你倒是和万神医一个模子。”
常春侧耳似是专心在听她说话并不应答。
三指搭脉,医者面沉如水。
郭若兰微垂眼睫,他手指细碎伤痕一一入眼。
“夫人受过伤?截心掌?”常春又开始自言自语,“从脏腑看,是十多年前的旧伤,是风大侠过世之后受的伤吗?应当没错,风大侠师承明月宫主,以他的明月神功造诣,当能压制并调养气脉,截心掌若是及时医治,不是问题。但内伤拖得太久,已经伤到心肺,衍生出脏腑之病。那名开药的大夫,想必不是江湖中的医生,方子对症,却不对伤。不过好在良医及时对症,延缓病症。这旧伤,要医治,难也不难。”
说到这里,常春略有迟疑,抬头看向郭若兰,神色郑重:“琉璃僧说,最后一次见到明月宫主,是十五年前年前论武谈玄。自翊星宫主与燕昊天大侠相继离世之后,据说明月宫主就闭了长关,再无人见过。不过夫人不用担心,在下既然能找到为琉璃僧延命之法,也能帮您再寻方法。”
常春这话不是为了炫耀医术高超,而是因他幼承师训,“医者父母心”,很多病患,心存希望或是满心绝望是会影响病情的。
昔年郭若兰与风无缺相恋,明月宫主不知为何极其不满,棒打鸳鸯。
情坚金石,哪怕是如师如母的明月宫主也不能撼动。
风无缺是明月宫主与其妹翊星宫主共同抚育的唯一男弟子,却毅然为了郭若兰离开明月宫,明月宫主曾放话与他断绝往来。
其中情仇纠葛,只知大概的江湖人都觉得郭若兰与明月宫主大抵不能握手言和。
常春却觉得,明月宫主是个用情很深的普通人,对于郭若兰应当肯施以援手。但明月宫主行踪成谜,明月宫更是难以寻觅,遂转口风。
明月宫主武功名动天下,在燕昊天死后,更是江湖公认的武林第一人。但鲜有人知,明月宫主于谈玄也颇有心得。
明月宫主生杀一念,与谈玄二字实难联系,就算江湖皆知明月神功出自道家。琉璃僧与明月宫主谈玄的美谈,不少江湖人私下嗤之以鼻,认为是琉璃僧给面上贴金之举,后来明月宫主不置可否,琉璃僧又向来行善积德,无人当琉璃僧面说什么。
但常春与郭若兰皆知,生杀一念,何尝不是一种随心自在?强大如明月宫主,无须向任何人解释,她的存在,就是一种“道”。
郭若兰眼睫轻垂,叹道:“医者仁心。常大夫,你是个将所有人都当成好人的好人。”
也是个好用的大夫。
常春怔愣间,郭若兰柔声继续道:“常大夫,以后琉璃僧之事,不要随意提起,全江湖,都在找续命神医。”
常春不在意地笑道:“多谢夫人,风夫人侠骨仁心,在下信得过。夫人如今需要调养,不如暂住在庵堂,我在不二庄做大夫,若有需要您和住持说一声,不二庄家大业大,给大夫的月钱挺丰厚的。”
不二庄宇文普为延续香火,重金礼聘大夫调养身体,这几年不二庄招募过不少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谁能想到真有神医能冲着“重金”隐于此处。
郭若兰沉吟:“常大夫真是个妙人。只是,以常大夫的年纪,不应认得我,也不应该去寻琉璃僧。”
常春低眉抿唇:“这……我对夫人绝无恶意,也请夫人放心,江湖中应当只有少数人还认得夫人,此处隐秘安静,夫人可安心调养。”
“那就谢谢常大夫了。”郭若兰柔声笑道。
果然……琉璃僧是他有意寻觅。
为什么?
郭若兰是个有耐心的人,不管是寻找答案还是别的事情。
维摩庵比丘尼皆是好人。她们不吝收留过路人,香火随缘,甚至在后院收容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寡母,容许她们种菜养些禽畜,让他们另设厨房做些荤腥。
偶尔有人上门犯浑,这个时候,后院的孤儿寡母会抄起锄头笤帚拦在师父们面前。
当然,不二庄的常大夫经常来此,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不二庄的威名,用来藏匿自己藏匿他人用来帮这庵堂清净,一举多得,狐假虎威。
聪明的年轻人,在不二庄立住脚,不独为庄主调养身体,还给庄里的人看些小毛病。不二庄日益将他奉为上宾,自然也就没人拿他是来为庄主调养延续香火来说事,也避免给这个庵堂带来不必要的流言。
风拂面庞,郭若兰仰首,碧空万里,炊烟袅袅。
年轻的比丘尼在门口探头:“嫂子,今天还是中午在我们这边指点,晚上去后院吗?”
郭若兰柔声道:“指点不敢当,帮忙而已。”
黛眉轻扫,脂粉浅浅,郭若兰看上去就只是个肤色苍白的寻常女子。
常春说此地隐蔽,她却不敢冒险,杜巧巧的人皮面具只剩颜妈那张脸,江南一定有不二庄的分舵,颜妈的身份不能再用,索性在眉眼用脂粉做了点手脚。
常春几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只用一刻钟就描画出与原本仅有五分相似的面庞:“风夫人,那张人皮面具,您可能一开始就不需要。”
郭若兰随着年轻尼僧前往厨房,一路说笑。
好厨艺,助她良多。
厨房热气腾腾,刘大姐擦了把汗,心中喜悦。
埋剑峰主今日召见,说门主念她护主,予她埋剑峰管事一职,司采买之事,明日就可去管事房,不过埋剑峰主也交代了,小厨房的事情不可怠慢,等到出师任务之后,才能离开小厨房。
惯做活儿的刘大姐痛快应下,毕竟做了管事,就离光裕入天门更近。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埋剑峰主的说法是门主自有门主的考量,刘大姐也不会去四下炫耀。
或许她的好心情挂在脸上太过明显,就连雪雨也在她上菜之时多看了一眼。
刘大姐心思活络,笑道:“门主果然在意小姐,因我给小姐说了几句话,特意予我采买管事一职。”
“……生在小姐房内,猫都这么信任小姐,可见小姐是个好人……”
“是,我有目的,你们背后说人,对?”
烟熏火燎的猫、风筝、山岗、平安符、胖狸花、夫子夫人的红包、鹅黄发带、父亲的背影等等如潮水一样齐涌心头,雪雨低垂眼眉,专心看着菜色:“谨言、慎行。”
她冷淡的声音就像一枚冰铸的钉子,刘大姐却依旧笑容满面,就连声音也还带着快活:“是,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雪雨抬眼见她转身离去,面上浮起浅浅的困惑,转瞬又低头一边吃饭一边思索今日的习学练武进度。
夜深花睡。
方眉摘下桃花发簪,银叶为扣,指抚银叶金丝,也不知怎么动作,微微一拧,簪化双截,藏于簪中的刀刃无声出鞘。
烛火下,刀刃泛着紫光。
簪中仍有机关,她拔出三根细针,圆管中空,屏息倾倒,紫色药粉混入研磨好的香粉。
针入簪中,刃收簪鞘。
粉混蜂蜜,簪拌香泥,盖压成饼。
方眉仔仔细细擦拭簪子后,将用过的帕子扔入香炉。
丝丝缕缕,生香如雾。
毒名雷鸩,汁液见血入心,晾研成粉,焚之无毒静心,佐以蜂蜜檀香等物研成丸饼,佩戴静心,沾染鲜血则化剧毒,不是无药可救,只不过就算及时解毒救治也会去掉半条命。
柔荑簪花,美人如刀。
数日后,香饼阴干,方眉将它放入绣好的香囊。
岳龙轩迟迟未宣布何时出师任务,众备选心中嘀咕也不敢表露,倒是藏刀与断枪道忧心弟子,推了埋剑在晨起议事结束后私下发问:“门主,不知出师任务……”
岳龙轩负手笑道:“不急,再看看。雪雨和小江,半点不急,你急什么?”
埋剑怔了怔,心道门主果然在意小姐小江,恭敬俯首:“门主必有深意。”
恰如岳龙轩所说,雪雨按着之前的节奏习学练武,而小江除了年后不再去小厨房大厨房找吃的外,继续和所有人维持既不得罪也不交心的如同游鱼一般的状态,也继续在休沐时外出,只是或许听进劝诫,不再散漫。
休沐之日,细雨斜风。
小江敲开书院的门。
傅休引他入内,到书房相对而座,一问一答。
夫子言行如常,谈吐风趣,引经据典,小江却拧起眉头。
一刻钟后,还未见到夫人的小江惴惴问道:“夫子,您心情不好?”
傅休点头,扶案而起:“确实是,看来没骂够贼老天。”
小江仰头,一时无言。
傅休在安静的书房快走数圈。
良久,傅休负手窗前,背对小江叹道:“人难免一死,何况存求死之心?公输去了江南,恳请同行者找到个隐蔽之地隐居,一则怕天门分舵遍布,他行踪暴露拖累我等,二则想在死前将毕生所学流传于世。江南春暖,他长眠于斯。”
小江怔怔起身:“公输先生……您与夫人,节哀。”
傅休转身看他:“公输先生……他会很高兴你这么称呼他,小江。”
“达者为先,公输先生在技艺一道,尊为宗师都不为过,一句先生,当之无愧,”小江微微低头,“或许,公输先生正是因为夫子与夫人才能得善终。”
而不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死在他手中。
一声长叹后,傅休问道:“吃葱吗?”
回过神来,小江已在和夫子站在灶台前蘸酱吃葱,夫子还给自己倒了杯酒,至于小江——“酒,等长得比葱高再说吧!”
小江见状,试探反驳:“夫子舍不得酒吧?传闻齐鲁之地,葱最高可达丈二,大多数人可没法长到一丈。”
傅休理所当然道:“是呀!就是舍不得。要喝我的酒,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吃完葱就回书房读书,一个是给我打下手,至于选择哪个能喝我的酒嘛,等你十六岁再说吧,小江小先生。”
傅休不是“君子远庖厨”的腐儒。虽然他在奇怪的地方很是讲究,比如开始下厨之前一定要净面濯手,也要求小江一定如此,以示对食材和灶台的尊重。
说是打下手,其实不过是端水递碗,不管是刀工案板还是蒸煮炒炸,傅休似乎都信手拈来,他将馒头蒸上,慢条斯理道:“夫人喜欢做糕点,其他自然我来。小江,这也是一种‘信任’。差不多到时间了,麻烦你去院子看下夫人是不是回来了。”
小江松了口气,看来夫人应当没有因哀伤生病,转念奇道:“雨天夫人还出门?”
“知道你会来,给你和雪雨带点东西,”傅休笑道,“今天我特意提早下厨,可不要又不吃饭跑了。”
“夫子邀约,学生岂敢拒绝?我先去院子了。”
“去吧!”
傅休看着尚显稚嫩的背影,沉重无声的叹息融入烟火。
“还只是两个孩子啊!”心中的慨叹,是无能为力的倦怠。
-----------TBC------
1.问基友,在山东不开心一般干什么,哈啤吃葱对海骂,拿小本本记下,虽然夫子还没想好是不是山东人,但他在山东(?),稍微发挥了一下感觉形象更加丰满了呢。
2.稍微补点原剧锅,你们不觉得常春这么大一个外挂只来治不孕不育是超级浪费吗!问羽毛,常春怎么自保?羽毛:靠专业!导致我写的时候常大夫自带黄飞鸿BGM,问就是在常大夫的BGM中谁也没办法伤害他。哦对了,至于另一个锅,就是豆豆在庵堂煮生鱼汤,看得我直呼酒肉穿肠过。可能还有别的锅,反正补着补着,习惯了。
3、毒名瞎扯,鸩酒+雷藤子,胡编乱造瞎说一通。
4、作为一个嗑CP的写手,我不会把角色当成闺女儿子女婿儿媳,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希望我是双方的摄像师朋友,推进故事记录故事,不带过多情感和偏向,更多记录故事情节。
5.还没想好夫人准备了什么,只是感觉上,作为出师任务的前置,他们应该准备了一些东西。不爱写细大纲,写细了就不想写了,导致有时候细节推进有点慢,不过总体来说是有趣的体验。
江雪同人_ 起风了(已完结)
听歌即兴产物,和长篇【入凡】无关,本篇即完结…
He,双死后相守,微刀…
——————
(一)
入夜,无月无星。
金鹰堡的后院很大,曲廊蜿蜒相续。小江行在其中,边踱步边用手轻拍打着廊柱。
雪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门突袭那天,雪雨以为他死了,独立跑回天门复仇,已经有半月时间。
大家都说‘没有消息胜过传来坏消息’,都说‘雪雨了解天门、了解岳龙轩,她不会有事的’。小江知道,这不过都是善意的宽慰之词。
他了解天门、了解岳龙轩,更了解雪雨。雪雨独自回去报仇,无疑是在以卵击石,甚至可以说是去送死。
他很想很想去找雪雨,在他心里雪雨早就重于自己的性命。但,他...
听歌即兴产物,和长篇【入凡】无关,本篇即完结…
He,双死后相守,微刀…
——————
(一)
入夜,无月无星。
金鹰堡的后院很大,曲廊蜿蜒相续。小江行在其中,边踱步边用手轻拍打着廊柱。
雪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门突袭那天,雪雨以为他死了,独立跑回天门复仇,已经有半月时间。
大家都说‘没有消息胜过传来坏消息’,都说‘雪雨了解天门、了解岳龙轩,她不会有事的’。小江知道,这不过都是善意的宽慰之词。
他了解天门、了解岳龙轩,更了解雪雨。雪雨独自回去报仇,无疑是在以卵击石,甚至可以说是去送死。
他很想很想去找雪雨,在他心里雪雨早就重于自己的性命。但,他是大侠风无缺的儿子,在江湖大义、武林福祉面前,他做不到为了个人幸福而不管不顾。小鱼的无相神功和明月神功正学习到关键时刻,他还不能走。
小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雪雨,好好保重自己,替我照顾好自己,我需要你在身边陪我...”
(二)
午后的金鹰堡,小江像往日一样在后院练剑、打拳。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在练完两套长拳后,便打算休憩片刻。一转身,他便看到了雪雨。
她是何时来的?怎么没一点声音?难道是自己太过专注了?此刻,这些疑问都不十分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
小江笑着走向雪雨,牵起她的手,并肩坐在台阶上。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一黑一蓝两个身影上。小江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地问她是否安好,雪雨没有回答,只是浅笑地望着他。
雪雨明明毫发无伤地坐在自己身边,但小江的心却仍然很不踏实。他不由地握紧了雪雨的手,想说自己很想她、很惦念她,开口却只说了,“雪雨,我需要你在身边陪我。”
像是看透他藏了话且对此颇为不满,雪雨似有些娇嗔,开口道,“小鱼不是在你身边?”
“......小鱼和你怎么一样?”
雪雨勾起了嘴角,将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那怎么不一样?”她眼中含笑又补充着,“我要听你心里的话。”
雪雨撒娇是难得一见的事情,小江心中不由生起插科打诨之意,他笑道,“我心里的话太多,一时半会说不完,我得慢慢讲,你得慢慢听。”
雪雨轻轻地笑了,没有继续追问他。她用力抱了小江一下,而后轻轻道,“小江,我累了...你要好好的。”
她仿佛很倦,眸中多了一份沉静的空灵。小江想着雪雨大概是太过担心自己身体,见她累极,轻轻搂了下她的肩,“睡吧,雪雨。”
夕阳下,两个相互依畏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如果可以,好想时间停在此刻...
(三)
一朝拔剑起十年生死劫。好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举世瞩目的大战以双骄的胜利宣告结束,岳龙轩疯了,不知所踪。
可是雪雨在哪呢?她不是回天门报仇了?怎么会不在天门?
顾不得和兄弟庆祝,小江连忙去找了天门的医仆。相处多年,他对那位长者一直以礼相待,确有几分交情。
从医仆口中,小江知道了雪雨回天门后发生的一切:她放下骄傲跪行回到天门、在大殿被岳龙轩打了一掌、毒杀岳龙轩受伤后服药灰飞烟灭……
冷风从窗缝中忽忽闯入,医仆的话伴着风的凉意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口,还未觉得疼,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冻住了,小江不禁抖了一下,那颤意便立刻在全身蔓延了开来。
他知道了雪雨的下落,却再也找不回她了。他为江湖、为武林尽力了,他保护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保护好雪雨。
原来雪雨回金鹰堡找他,既不是事实也不只是梦。那是雪雨在弥留之际,发现他还活着,用自己的方式和他告别,她用力给了他最后的拥抱。
“小江,我累了...你要好好的。”那是雪雨留给他最后的话。
江湖大义?武林福祉?所有的快意恩仇、荣耀责任,都抵不过如此真心相待。
小江手抚在胸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寒冷并未减少,痛感骤起更冲击着他的胸腔。告别了医仆,他踉踉跄跄地走在天门,走在他们缘起的地方,走在他们相识、相伴的地方。
夜色流觞,黎明前的寒意这样肆无忌惮地袭上他的身体。恍如经历了一场噩梦,梦魇所带来的焦灼与无力像汗液依附着他,让他几乎虚脱。无边的浓墨黑暗从头顶泼洒而下,有冰冷的雨丝滑落,落在他的心底,那是一片荒芜如死的冰凉。
雪雨走了。他一度以为先走的会是自己,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她。往事一幕幕,如波涛汹涌般冲入眼帘,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好像看到:在练武场上一身伤的雪雨...看到满身血迹的雪雨...看到一脸倔强的雪雨...看到清晨在院子里等他的雪雨...看到任务途中在自己身旁的雪雨...看到竹林月夜里微笑的雪雨...看到溪边靠在他肩头无助的雪雨...看到劫狱时坚定的雪雨...看到树林里执拗的雪雨...看到石桥上失落的雪雨...看到冰大娘口中为自己泪如雨下的雪雨...看到医仆口中跪行在天门大殿的雪雨...
幼年时的倔强冷漠,少年时的默契相伴,成年后的相知相守,十二载岁月,雪雨终在最后把他当成唯一的光,把他当做自己一生的渴望。这世间再不会有人像雪雨一般对他好,把所有的笑都给他,把所有的泪都给他。即使一无所知也义无反顾留在他身边,陪他患难与共。
他爱她极真,忽视她也深。他以为自己教会了她打开自己,去感受万物可爱、生命可贵。是他太过自信,她努力按着他的期待去感知去体验,可自小到大的习性又能改变多少?雪雨还是雪雨,从不怕死,也从未贪生。在石桥上,她没有答应他会照顾好自己、没答应他会照顾无忌。她大概早就决定陪他赴死,最后才会选择灰飞烟灭那般决绝的方式。
他爱她极深,却未能让她知道。雪雨只问起两次:在石桥上问他心里是否有她,在梦里问他的心里话。他一贯给别人两个选择,看,雪雨也给了他两次机会,可他一次都没有抓住。
雨越下越大,小江麻木地走着,冰凉的雨水似要把他湮没,他颓然坐在冰凉的青石上...
(四)
黄昏,石桥边,小亭内。
小江沉默地坐在棋盘前,一粒白子停在指尖,片刻,缓缓滑落。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人。
小鱼收起了往日嬉笑的模样,正色道,“常大哥不在了,就不治、就放弃了吗?我看你就是想早点去见雪雨。”
小江举杯的手一震,仍扬着脖子,把酒喝完,惘然一笑,又去斟酒,酒贱出少许,在杯沿之外。
他笑着坦然道,“小鱼,人各有命。我的病本就是药石无医,遇到常大哥是多活了这几个月,是我赚了...”他顿了顿,“大家兄弟一场,帮个忙,最后也让我随风去吧...”
小鱼知道,雪雨死在了风里,小江便要到风里寻她。他是该开心的,找到雪雨,他的兄弟也有家了。小鱼想调侃着回复,却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江笑了笑,明媚的笑容和庙里两兄弟第一次谈心时一模一样。
起风了,他站起身,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只是一时兴起,和小鱼下了半局棋,然后心满意足一人离去。
走在风里,小江心里暗道: 雪雨,我在好好过每一天,每过一天就离你更近一天。
怎念残阳一人赏,瑟瑟冷风独自凉。暮色伊颜催人醉,当时只道是寻常。
(五)
世界一片苍白,小江看到少女穿着粉色的纱衣长裙,站在溪边看夕阳。
上一世,雪雨误以为他死了,想到他们还未来得及成亲、未真正在一起,复仇时便一直穿着这件粉色长裙。
他跑上前,急道,“雪雨,还好你在这儿。”
雪雨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柔声道,“急什么,我在等你,多久都等的。”
一下把她拉进怀里,小江的声音有些颤抖,“好怕找不到你,怕再见不到你...”
雪雨收紧了环在小江腰间的手臂,学着他的样子安慰道,“不会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至此,没有什么再能让他们分离,生死也不可以。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未平。
——————End——————
恣情(八十四)
*感谢花吐症带来的更新灵感。
吐花江请你再等等,谢谢😚
——
两日时光转瞬而过,这天早上我刚睡醒,枕边就安静地躺着一张字条。
我想都不用想,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在我的卧房来去自如的,还能有谁?
我还未摆脱晨起的慵懒,随手拿起字条一看,上面寥寥几个字,我一看,登时清醒过来。
我赶紧一把将纸条揉成团,用内力将其化作齑粉,才松了口气。
这登徒浪子!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几遍,耳后根怦地升起一点烫意。
过了一会,我起来梳洗。用早饭的时候将侍女召过来,吩咐说今日我要闭关练功,从现在开始都不能踏进我房间半步。
侍女应声退下了。...
*感谢花吐症带来的更新灵感。
吐花江请你再等等,谢谢😚
——
两日时光转瞬而过,这天早上我刚睡醒,枕边就安静地躺着一张字条。
我想都不用想,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在我的卧房来去自如的,还能有谁?
我还未摆脱晨起的慵懒,随手拿起字条一看,上面寥寥几个字,我一看,登时清醒过来。
我赶紧一把将纸条揉成团,用内力将其化作齑粉,才松了口气。
这登徒浪子!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几遍,耳后根怦地升起一点烫意。
过了一会,我起来梳洗。用早饭的时候将侍女召过来,吩咐说今日我要闭关练功,从现在开始都不能踏进我房间半步。
侍女应声退下了。
我用了整个白天的时间来整理、收拾,卧室焕然一新。
梳妆台前的紫玉兰用水涵养着,十分灵秀水碧。我坐在铜镜前,抬手去触摸依然鲜嫩的花瓣,划过心尖一点柔软。
今天的白天好长,又好短。
我等到太阳西斜,夜幕降落的时候,从衣柜里找出一方盒子,里面整齐地叠着一套大红的衣裳。
鲜红如火,盛装艳丽。
初次上身时的感觉犹在……当初不知是什么心态,让我保留了这套衣裳,如今恰好派得上用场。
夜幕降临,黄昏朦胧。
我红衣盛装,外罩着毛领披风,腰间挂着一枚凤凰玉珏,细密的流苏柔软垂落着——我一向很珍藏它,只有今天才肯戴出来。
红唇淡点,眼眸若星,对镜自揽时,两腮飞起红霞,自羡压倒桃李。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我从铜镜前移开目光,在床沿边坐下。
刚坐下来才想起没掌灯,下意识去拿火折子,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侧耳细听,一道劲道十足的内力破门而出,下一瞬灯台上的烛火悠悠点燃,还未等照亮屋子,便被我的指力扑灭。
一个颀长的身影踏着淡淡月光,从敞开的两片门扇外,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玄色衣袍极衬他的身姿,黑曜披风隐隐流光,腰间悬落的龙纹玉璧熠熠生辉。
我端坐在床边,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到我面前。
“放肆。”我挑眉道,“竟敢堂而皇之,登门入室!”
迎来的却是他的身影压下来,一张神采清俊的脸怼到我面前,与我只有一息之隔。
我抬眸看去,小江的轮廓棱角分明,眼底却盛着一汪明暗交替的湖水。
“属下知错……”他声音低沉,“请大小姐责罚。”
我冷哼了一声,“如何责罚?”
“这得问大小姐才对,”他笑了笑,“你不是最擅长处罚我么?”
我两腮不争气地烧得更烫,但如今的我业已不是当初的我,他靠说两句话就能将我死死拿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慌不忙地双手环胸,玩味地盯着他打量。
“你还出不出去?”我似笑非笑道,“要是不出去的话,我不介意在这,就惩罚你。”
话音一落,我看见小江的脸瞬间变色。
震惊和诧异在他眼中飞快掠过,恍惚不过一瞬,他耳廓涌上血红,眼神逐渐变深。
盯着我的样子,像在黑暗中步步紧逼的危险野兽。
我的心跳早就乱了节奏,慌得不行,但我还是挺直腰杆坐着,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他的眼中涌起奇异的光,不过瞬间,便转为平和。
他向我伸出掌心,唇边微笑和熙:“雪雨,跟我走。”
我瞥了一眼他的动作,总觉得他的笑像是画上去似的,动作也带着莫名的诱拐意味。
我轻哼了一声。
他又笑了笑,手向我递近了几分,“怎么,不跟我走?”
呵,看把他给能耐的。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勉强地伸出手,搭在他手掌的边缘。
就当给他一次台阶下好了,谅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心想。
【江雪】花吐症(壹)
*十九岁的小江和十八岁的雪雨。
*小江没有生病。
——
(一)
当小江发现自己从喉咙中咳出花瓣的时候,整个人是震惊的。
这几天咳嗽气喘、喉咙发痒还以为是旧伤发作,他从小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离奇的事。
口吐花瓣……莫非是江湖中人传说的,神秘莫测的花吐症?
小江看着掌心躺着的几片花瓣,在震惊中陷入沉思。
都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当爱而不能说,情深不能言之时,深藏的情意便如毒侵入五脏六腑,根植于血脉中,天长日久竟致积郁成疾。此病...
*十九岁的小江和十八岁的雪雨。
*小江没有生病。
——
(一)
当小江发现自己从喉咙中咳出花瓣的时候,整个人是震惊的。
这几天咳嗽气喘、喉咙发痒还以为是旧伤发作,他从小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离奇的事。
口吐花瓣……莫非是江湖中人传说的,神秘莫测的花吐症?
小江看着掌心躺着的几片花瓣,在震惊中陷入沉思。
都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当爱而不能说,情深不能言之时,深藏的情意便如毒侵入五脏六腑,根植于血脉中,天长日久竟致积郁成疾。此病最严重之时便是口吐鲜花,一开始只是花瓣,到最后吐出完整的花朵时,便是回天乏力、药石难医。
如此说来,这花吐症竟是一种痴心的相思病。说是不治之症,其实也倒有一个解法——那就是所爱之人与自己两情相悦,并得到心上人的一个吻。
只要挚爱之人一个吻,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但是话又说回来,若能两情相悦,还至于患上相思病么?
这根本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小江拢起手掌,将花瓣握于手心,比这更头痛的还有一件事——他到底喜欢谁?
从九岁进入天门,到如今堪堪已有十年。十年来艰险的卧底生涯、隐秘的练武日程,已经占据他绝大部分精力,就算偶有时间也不过是倾注在山河日月、生命灵长中,何曾有过半点儿女私情?
更别说,为了这个儿女私情,使自己陷入这样的被动境地。
小江十分迷惑,太阳晃得他有点眼晕。这时一个身影向他走来,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脱俗,但又冷若冰霜的脸。
“你磨蹭够了没有?”
少女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冷声催促道。
这一声让小江回了神,脑中的弦被猛然一拨,他抬眸,少女逆光的修长身影就这么闯入他的眼帘。
电光石火间,小江的心不受控制地一跳,脑中蓦然浮现一个名字——
雪雨。
他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一层新的震动。
(二)
小江第一次看见雪雨的时候,还是在天门的杀手训练营。
雪雨虽然是门主岳龙轩的女儿,贵为天门的大小姐,但她从小也要和其他天门中人一样,接受作为杀手的选拔和训练。
从小一起长大,小江和雪雨彼此厮杀、彼此对垒,一晃十年过去,如今他二人成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黑白双骑,天门最顶尖的杀手之一。
小江和雪雨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恶劣。她看不上他的疏狂不羁,他不满她的冷血无情,俩人除了执行任务时能勉强合作外,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知悉自己得到花吐症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后,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会是雪雨。
这一认知让他惊骇。心跳渐渐猛烈起来,有什么沉睡的东西在苏醒,不知名的力量在脑中疯狂萌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对他不屑一顾的少女。
怎么会……这样?
小江艰难地想,呼吸一时有些窒息。
(三)
小江许久没回答,雪雨不耐且疑惑地扫了他一眼,自己提剑扬长而去。
他们本来就是要在日落之前赶往下一个镇上,她没心思在荒郊野外看他发呆。
小江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透出复杂的茫然。
……
小江放慢了脚步,与雪雨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上仔仔细细地,复盘着这些年与雪雨认识的种种。
雪雨是他这些年认识最久、相处最久的姑娘,如果说他非要有喜欢的人的话,除了雪雨,他脑中想不起还认识什么别的女子。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雪雨情根深种?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小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雪雨的身影朝着声音来源飞奔而去,小江心神回笼,警惕顿生,飞快跟了上去。
……
没想到凄厉的叫声是从一个农家院舍里传来的,竟让他们遇上了农妇产子,而她的丈夫不在家。
人命关天,小江去烧水,让雪雨留下来帮产妇接生。
一向杀人不眨眼的白骑,方才对着小江还冷傲的一张脸,如今面对产妇,只剩下无措和茫然。
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产妇已经喊不出声了,雪雨手忙脚乱,但又有惊无险地,终于帮她把孩子接生了出来。
小江烧好热水进去,见到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样子,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刚出生的小孩不哭叫可不好,小江接过孩子抱着,催促雪雨打孩子的屁股。
本来以为是很痛快的几个巴掌,没想到雪雨竟然犹豫了,在小江的再三督促下,才不轻不重地打了小孩几下。
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稚嫩,这两下已经足够,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江顿时松了口气,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雪雨盯着婴儿在发愣,褪去冰冷的脸显得清丽柔和,她看着自己的手怔愣半晌,在婴儿嘹亮的哭声中,浮起一缕难以置信的笑。
嫣然一笑,令三春失色。
仿佛有阳光照进深海,驱散了所有黑暗,泛着透净的粼粼澄波。
世界安静了一瞬,小江微微出神,看着雪雨明亮又惊喜的眼眸,心跳的悸动和颤抖似乎都在验证一个事实——他真的喜欢她。
她的笑唤醒了他埋藏已久的遥远记忆,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小江慢慢回过味来,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就已经喜欢她了。
江雪同人文_入凡(十一)
第十一章 愿者上钩
无须鞭策,骏马迅捷奔驰在山间。成片的翠绿田野散发着草叶清香,奔近一条清澈的小溪,雪雨缓了缓缰绳。全力驰骋后的骏马微微喘息、耐不住诱惑走进溪中埋头啜饮。
雪雨索性跳下了马,她在等人,等那武夫三人,等小江。那武夫三人未跟上来自是怪事,小江为何也没跟上?她心中暗道:不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真如此。
雪雨走后,小江见那武夫三人按兵不动,便猜到前面怕是有埋伏。他心中急着与雪雨汇合,付了茶钱立即上马离开,并未理睬随之跟上的三人。
刚将驿站抛至身后,马儿便发出痛苦的嘶叫,“呜...呜...
第十一章 愿者上钩
无须鞭策,骏马迅捷奔驰在山间。成片的翠绿田野散发着草叶清香,奔近一条清澈的小溪,雪雨缓了缓缰绳。全力驰骋后的骏马微微喘息、耐不住诱惑走进溪中埋头啜饮。
雪雨索性跳下了马,她在等人,等那武夫三人,等小江。那武夫三人未跟上来自是怪事,小江为何也没跟上?她心中暗道:不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真如此。
雪雨走后,小江见那武夫三人按兵不动,便猜到前面怕是有埋伏。他心中急着与雪雨汇合,付了茶钱立即上马离开,并未理睬随之跟上的三人。
刚将驿站抛至身后,马儿便发出痛苦的嘶叫,“呜...呜...”
小江下马查看,原来马蹄被人用细小的暗器重伤,因马蹄坚硬,所以需跑了一段路痛感才能抵至马脚。这暗器用得还真是恰到好处,想来驿站也是慕容家的了。
“江湖中都说‘宁见阎罗王,不见天门十二骑。’我偏不信邪,我倒要见识下天门黑骑如何?”武夫三人终于还是追上了小江。
天门三十六舵的门徒,却对黑骑如此猖狂,看来对天门亦是十分不满。
小江闻言未怒,只冷笑道,“不愧是慕容门徒,倒有几分豪气。如此英雄,该有条活路。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忠于天门,为我所用;第二,死!”
“少说屁话!”
“效忠天门!”
“效忠天门!”
有人不怕死,就有人怕死。不怕死的是那武夫,怕死的是随行的两个小厮,而声大的便是在驿站趣捧武夫的小厮。
小江审视般打量着两个小厮,“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你们如何证明效忠天门?”
茫茫江湖、天堑南北,多的是趋利竞名之徒。人性一向是经不起考验,在危难面前不过是人人自保。
两个小厮立刻会意,利落地用暗器合力刺杀了武夫。一人随后讨好的颤声道,“黑骑大人,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另一人也附和着,“小人对天门一向是忠心耿耿,今日不过是奉了少庄主的命令...”
小江冷冷地打断,“说重点,前面有什么埋伏?”
“小人只知道少庄主带了十余人,在前面约五十里的树林等着,少庄主善用暗器,其余皆是用剑...”
小江身形一顿,抱臂思索着,目光忽如寒冰般瘆人。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谁是钓者,谁又是鱼儿?
树林里。有风吹过,木叶微响,突有数条人影自树梢飞鸟般掠下,来势如箭,落地无声。
雪雨全身上下瞬间布满了警戒之意,如箭在弦,一触即发。但她的神色却丝毫未变,只是淡淡瞧着人影的方向,也不说话,仿佛这群人早就站在那里一般。
“姑娘,既有胆量私闯我慕容家地界,又何必如此草木皆兵呢?”洪亮的男声在山间响起,一字一句底气十足,如平地响雷,贯彻云霄。只是此地离慕容山庄尚有数十里距离,所谓私闯不过是个托辞罢了。
闻言,雪雨心中戒意更甚,凭声音内劲可判断此人内功与她怕是不相上下。她未及开口,又听数十声闷响,眼前的几棵大树都已用暗器挂上了一面旗子,还是黑色的旗子伴着狗牙齿形状的红色旗边。数十面旗子在狂风中哑哑摇曳,黑旗阴森,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雪雨自幼长在天门,无数次的出生入死,到底不是普通女孩子。在小江身旁时,也许会不由地任他主导。但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已全都靠自己想法子。女孩子在没有人可以依靠时,就会变得坚强起来、能干起来。更何况,雪雨本来就不是软弱无能的。
所以这些自是唬不住她,她冷哼道:“难道这天下路过此地之人,皆由慕容山庄亲自去请?”她知对方来者不善,也不愿再多言,拿出代表白骑的天门令牌,冷冷道:“天门白骑。”
“外面自有大好山河任姑娘游历,姑娘却偏偏来此枉送性命,倒教慕容某人有些于心不忍了。”话音中已见十余条人影现身,为首的男子正是狂笑之人,剑眉星目,形容随意。
雪雨面上怒道:“闭嘴!谁要你假慈假悲!”
她心中暗道:原来这人是慕容冲的儿子,慕容家这是明目张胆来找她的麻烦。竟敢对天门毫无效忠之心,还一味装傻充愣,到底意欲何为?眼前敌众我寡,理应擒贼擒王。但天门的暗器近七成出自慕容家,爹如何看待慕容家?如若她杀了慕容冲的儿子,直接撕破脸,原本有理岂非变成没理。最重要的是爹会如何待此事,如何看待她。
思考并未拖累行动。剑声乍起,雪雨迅速出掌,反手捏住了面前的剑,手腕一震,持剑的大汉再也把持不住剑柄,被逼退数步。一鼓作气,她引臂一掌,大汉直接撞向几丈外的大树。紧接着,另两柄长剑,已一左一右交剪般劈向她的双肩,剑光如匹练,一闪而至。用剑,雪雨总是很有把握的。她曲身进步,倏然自两柄长剑钻出,右时,全力倒撞,附之一剑;左时,一拧一带,附之一掌,直接将其震了出去。
见状,其余劲装大汉一起将雪雨围住,只要有一声令下,乱剑齐发,便都将刺在雪雨身上。
男子缓缓抬起手掌道:“看清了,只要我手掌一落,世间便再无姑娘。”
雪雨挺背冷哼道:“以生死之事来威胁我,怕是打错了主意。你只管放手,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她顿了顿,“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废话什么!不过如果我今日死了,天门断是不会放过你!”
“哈哈...姑娘真是勇气可嘉,不过你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本就是无迹可寻的事,何来不放过?”
“呵,是么?...少庄主未免太过自信。”说话间,小江已纵身一跃靠在雪雨身后。
寻江对雪眠(大结局)下
白露收初暑,清风衬晚霞。
漫天霞光的天幕下,我和小江坐在临峰塔下的石阶,我靠着他的臂弯,他将我揽在怀中。
这是第一次,我们能心平气和地看天门的风景。褪去了肃气与杀机,临峰崖上的晚霞,竟也有几分绚丽和灿烂。
黑猫小白见到小江很是亲昵,蹭了一会小江的裤腿,又优哉游哉地打滚玩闹去了。
我静静地靠在小江的肩头,看着远处玩闹的黑色小点,忽然想起一事。
“你为什么要给一只黑猫取名小白?”我问道。
“没什么。”小江轻吻我的脸颊,“随口取的而已。”
“我不信,”我瞧了他一眼,“你快说。”
小江无奈,淡淡一笑,“从前无非就是觉得世事沉浮,人心黑白颠倒,还不...
白露收初暑,清风衬晚霞。
漫天霞光的天幕下,我和小江坐在临峰塔下的石阶,我靠着他的臂弯,他将我揽在怀中。
这是第一次,我们能心平气和地看天门的风景。褪去了肃气与杀机,临峰崖上的晚霞,竟也有几分绚丽和灿烂。
黑猫小白见到小江很是亲昵,蹭了一会小江的裤腿,又优哉游哉地打滚玩闹去了。
我静静地靠在小江的肩头,看着远处玩闹的黑色小点,忽然想起一事。
“你为什么要给一只黑猫取名小白?”我问道。
“没什么。”小江轻吻我的脸颊,“随口取的而已。”
“我不信,”我瞧了他一眼,“你快说。”
小江无奈,淡淡一笑,“从前无非就是觉得世事沉浮,人心黑白颠倒,还不如一只猫,才随口叫的。”
我心中明了,抬起下巴,仰头看向他,“那现在呢?”
小江捏了捏我的下颚,盛着碎光的眼眸看向我,“现在......看山还是山,看水也是水。”
他布着薄茧的手擦过我的脸,我轻笑了一声。
我眼珠一转,顺着话题道:“那当初,你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前,为什么会一而再帮地我?”
我问出了很久以前心中的问题。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你说呢?”小江好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听你心里的话。”我看着他,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
小江微微一怔,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因为我了解你。”小江的声音如风温柔,低沉道:“你如今不恨无忌,和我当初不恨你,是一个道理。”
我轻哼一声,睨了他一眼,“这个答案,你知道我不满意的。”
“那要怎么样才满意?”小江含笑看我。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佯瞪了他一眼,“不想说就算了。”
我作势起身要走,小江更快拉住我,“哎哎,我说还不行?”
我一脸不情愿地被他抱着,口中道:“快说。”
小江笑叹了一声,贴近我的耳畔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对大小姐别有用心,居心叵测了。”
我脸颊微红,挑眉看向他:“哦?”
“是真的。”小江含笑道,“一往情深,形容我对夫人是恰如其分。”
我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推了他一把:“你别跟我说这么肉麻的话!”
小江剑眉微轩,理直气壮道:“是你要我说的,不说不满意,说了怎么还不满意?”
“我要听的是真心话,又不是这些肉麻敷衍的话!”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心话?”小江似笑非笑道。
他这样我就来劲了,干脆坐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啊,那我来问你,假如——我真的是岳龙轩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小江笑意微凝,“没有这种可能。”
“万一呢?”我挑眉道。
“没有这种万一。”小江淡淡道。
“你不要避而不答。”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态度执拗,小江略带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狠得下手的。”
我觉得他还是有所保留,穷追不舍道:“然后呢?”
“然后,”小江眼中的无奈愈加明显,他的眼眸渐染深沉,“然后……你就会看到,我最无礼的一面。”
?
这算是什么答案,我愣了一下,正打算追根究底。
小江忽然倾身下来,吻住我的双唇。
我:“……”
这可真是有够无礼的。
我没好气地推了他胸膛几下,没推动。他的手托着我的后脑,深深地攫取着我唇腔的气息。
……
在很久之后,我都还记得那天的傍晚。
夕阳沉静,偶尔飞鸟掠空,我和小江并肩依偎,天边晚霞橘红生辉,远处小白逗趣可爱,动静相宜,一切美得像一幅画卷。
……
天门已经倾覆,这临峰崖总坛如何处置,众人有不同的意见。
有人认为应该一把火烧个干净,有人认为,这里建筑奇巧、藏书众多、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毁之一炬实在可惜,一时众说纷纭。
如何合理地处置总坛,联盟特地开了开了会议商讨。无忌否决了将总坛改为联盟总部的决议,他认为天门既然倾覆,那联盟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这一表态也证明了他与岳龙轩的不同,他并无称霸武林之意。
最后还是由小鱼提议,不如将这里改造成善堂,请人教文习武,让江湖上流离失所的孩子有个栖身之所。
相比之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天门便改为“行云阁”,取闲云野鹤、不涉纷争之意。
待到各地残余势力彻底平靖,最迟明年六月份,无忌就会卸任武林盟主之职。
大业既成,小江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所以,在他说要带我出去游玩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之前情况特殊,我有身孕的消息是被隐瞒下来了。现在我的小腹微微显怀,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了。
小鱼和无忌大为震惊,又深感后怕。冰大娘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认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此时正是应该我安心养胎的时候。
我也有点意外,我本来以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不适合出远门的。
“没关系,我会照顾她的。”小江笑道,“再加上,雪雨在天门是待不下去的。趁现在走动还方便,带她去江南好好玩一番。不然等孩子出生后,要忙的事就多了。”
小鱼和无忌还沉浸在自己辈分升级的诧异中,无忌还在憨愣,小鱼云里雾里,目光在我和小江面上徘徊,最后叹为观止地说了一句:“小江,不愧是你。”
小江笑而不语,我白了他一眼。
就这样,小江带着我开始了江南之行。
我现在不合适骑马了,追星和乘月被留在行云阁,无忌答应会帮我们照顾好它们。
小江准备了宽敞舒适的马车,车上一应必需品和药物俱全,慢悠从容地走着,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就这样,人家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是初夏浓阴看江南。
我们去了杭州西湖,在天容水色中品尝西湖醋鱼,在湖东白沙堤旁品茗龙井,携手漫步。
在苏州游沧浪亭,领略岁月的洗礼和时光沧桑,品尝清淡鲜美的苏帮菜,松鼠鳜鱼是我的最爱。
在金陵湖心岛、广陵梅花山,有人在江畔琴鸣铮铮,琴声纷披灿烂、戈矛纵横,似有广陵遗韵。
这几个月来,我见识了钱塘潮的壮阔,太湖碧波的烟朦,登上了岳阳楼的壮阔,欣赏了洞庭湖的月色。
我兴致勃勃,欣赏湖光山色的同时,还大饱了口腹之欲,尝遍了江南美食。
可是吃到最后,我最喜欢的还是小江做的芙蓉鸡蛋羹。后期我月份大了,我们便减少走动,在西湖旁找了所雅致小居住了下来。
每次半夜醒来,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小江做的鸡蛋羹。大半夜的生火烧水特别麻烦,可是他总是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做来。在寒冷的夜晚,吃上一碗热腾腾软滑的芙蓉蛋,心里别提有多受用了。
当地人说,今年的杭州比往年冷,冬天时已飘了几场雪。西湖披上一层银装,水天一色,雾凇沆砀,景致如玉壶流转,分外冰清玉洁。
……
在新岁的一个雪夜,我顺利诞下一个男孩。
小江有点遗憾,他一直以为是个女娃娃。不过总算我们母子平安,他喜动颜色,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手足无措。
我刚生产完,收拾完后有些疲惫,但精神头尚好。小江在我喝完参汤后,在我额头上一吻,眼眶红润,“雪雨,辛苦你了。”
我唇角微弯,孩子平安落地,我心里的大石也卸下了。
我恢复了些力气,问道:“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小江生涩地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执起我的手吻了一吻。
他抬头凝思半晌,方才为了通风开了一点窗户,此时可以看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雪。
圆月映着雪光,飞雪落入湖心,光华皎洁流转。
“月照千山处,寻江对雪眠。”小江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脱口而出。
他微微沉吟,道:“孩子的名字,就叫照月,怎么样?”
这名字还挺应景,但是——
“月?”我愣了一下,有些无奈道,“他是个男孩。”
“男孩……就叫同音的‘越’”,小江思索道,“跨越的越,飞越的越。”
“江照越。”
我喃喃念了一句,只觉朗朗上口,寓意甚好。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就依你,孩子名字就叫照越。”
就这样,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且不说当父母是一件多么手忙脚乱、繁琐辛劳的事情,但是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其中的欣喜自不必说。
……
待到小越长到快三岁的时候,已经是追猫撵狗的年纪。
小江把他打包送去了行云阁,托小鱼和无忌照看一段时间。说孩子许久不见他们也挺想念的,冰大娘此时已成为无忌的义母,见到粉雕玉琢的小越喜不自胜,连忙答允下来。
就这样,妥善安排小越后,小江带着我踏上了去西域的道路。
黄沙古道,茫茫大漠,我们终于又可以骑上追星和乘月,在戈壁中策马狂奔。
……
原本预定三个月的西域之行,我们到半年后才回来。
回去的时候我还挺惭愧的,我们只顾着玩,把孩子丢给人家那么长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冰大娘和无忌小鱼倒是不介意,他们本就喜欢小越,他小小年纪唇红齿白,眉眼又像他父亲,特别容易招人喜欢。
我们登上临峰崖的时候,小越正在和一群比他年长的弟子嬉闹,众人逗他去踢蹴鞠,小越跑来跑去,到处是他咯咯的笑声,黑猫小白在他脚下扑腾打滚。
我心中一喜,见到孩子心中一软,连忙喊了一声:“小越。”
小越听见声音回头,墨丸般的眼珠茫然地看着我们,像是在打量和辨认。
小白比他反应更快,“嗖”地一声冲了过来。
小江冲他招手,笑道:“阿照,到你娘亲这来。”
没想到小越一听,眼中的茫然消散,小嘴一瘪,把手中蹴鞠一扔,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nd——
完结,撒花。
终于打下“完结”两个字~祝小江雪雨永远幸福♥
感谢看文小伙伴一直以来的支持,祝你们生活愉快,开心不断♥
【绝世双骄】迟日(章圩二)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2023.05.21修改部分语句。
章圩二 微尘暖春
“娘,我出去了!”无忌编完草蚱蜢,冲母亲嚷嚷。
“别走远,下雨就赶紧回来!”母亲笑道。
“好!”
转了几圈,无忌背靠大树坐下。
春风带着水汽。
他捏着蚱蜢玩得专心。
“无忌小哥。”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无忌抬头:“婶子……”
“我年前问路时,‘青叔’来找你,记得吗?没想到又遇到无忌小哥,真是缘分。”
“是您!”无忌站起身,“谢谢您的九连环,我爹娘说举手之劳不能收。”
颜妈笑道:“太客气了,无忌小哥不收我心不安。小哥脖子上的绳子编得好看,能让我看看学学吗?我...
CP小江X雪雨。
清水慢热。
预知梦if线。
2023.05.21修改部分语句。
章圩二 微尘暖春
“娘,我出去了!”无忌编完草蚱蜢,冲母亲嚷嚷。
“别走远,下雨就赶紧回来!”母亲笑道。
“好!”
转了几圈,无忌背靠大树坐下。
春风带着水汽。
他捏着蚱蜢玩得专心。
“无忌小哥。”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无忌抬头:“婶子……”
“我年前问路时,‘青叔’来找你,记得吗?没想到又遇到无忌小哥,真是缘分。”
“是您!”无忌站起身,“谢谢您的九连环,我爹娘说举手之劳不能收。”
颜妈笑道:“太客气了,无忌小哥不收我心不安。小哥脖子上的绳子编得好看,能让我看看学学吗?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想给他编一个。”
无忌将绳子解开:“叫我无忌就好了,婶子。”
玉环露出,颜妈讶异:“玉环?无忌,快收好,我不懂玉但应该很值钱,不要丢了。”
无忌小心地将玉环收入怀中,把绳子递给颜妈:“婶子,不值钱的。我爹娘说是庙里求的,保平安,要戴好。”
“那得收好。无忌这么珍惜,想必戴了很久吧?”颜妈打量着绳子随口道。
“爹娘说从小就在我身上,像我出生时就戴着。”
颜妈攥紧绳子,又笑道:“我猜,这玉跟你十三年了?无忌十三岁对不对?”
“婶子猜得真准,下个月我就十三整。”
“四月……生日啊!”绳子交还无忌后,颜妈从包裹取出一架风筝,“给孩子带的没用上,就当提前为无忌贺生。”
“我不能收。”无忌坚决推辞。
颜妈强硬地将风筝摁进无忌怀里,右手掌心正对无忌心脉处,声音温柔:“无忌,你家在这里,远离人烟,或许朋友不多,就当我是大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
说罢,她眼眸微低,卸了内劲。
无忌怔然:“您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颜妈一愣:“无忌没有朋友?”
“我长这么大,接木林一直只有我们一家,也没有见过几个人。”
“那无忌今天有朋友啦,无忌小朋友,我得走了。”
无忌依依不舍地看颜妈离去,直到颜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想起忘记问颜妈的姓名,他猛地向前跑去,却已追不上。
细雨朦胧天地。
假山藤蔓水滴晶莹。
春雨刚罢,新绿乍染。
争吵从假山后传来。
回廊中,小江雪雨止住脚步。
岳青回返天门后,天门备选有加大训练力度的、有针对薄弱点的训练的、有泡在经阁里求突破的,也有按照此前的规律习学练武的。
刘大姐?小江雪雨互觑一眼。
……
“别说了!”刘大姐喝道。
“啧,对猫比对人好,还不让人说?”
“可不是?”
“作死啊!小姐的事,你们也瞎说?”刘大姐豪爽泼辣不假,但亦有盘算。
光裕说,入天门习武才能保护父母姐姐。
众人面前出头,更容易为峰主甚至门主所知,光裕入门容易许多……小姐从经阁回去快到这儿了。
天门门人,免交敬献。许多当地人想入门,可惜天门要求根骨、力道又或者需要人脉。
“哟,到了埋剑峰就是不一样……”
“刘大姐心好,说得对,不应该背后说人。”
“傻蛋!背后拍马屁,肯定有目的!”
“刘大姐对我们很好……”
“是,我有目的,”刘大姐捋起袖子,“你们背后说人,对?”
……
雪雨抱书提剑,缓步向前。
小江亦是无言迈步。
……
“有种你们当着门主面前说啊!”刘大姐嗓门极大。
……
争执激烈,他们没发现有人来了又去。
用膳时,刘大姐端上饭菜,搓手道:“小姐,人言可畏。”
“不必在意。”
“小姐……”刘大姐还欲说什么,在看不出感情的墨眸中低头,“我下去了。”
夜色暗沉,灯烛摇曳。
小江摩挲玉白菜。
母亲请辞突兀,必是遇到意外,如今还未收到新讯息,他想一试方眉。
岳青回返,反是机会。
五指紧拢,握住玉白菜。
小江的眼眸比灯烛还亮。
挑战危险,但回报往往高得惊人。
明日,可以去百草楼领每月份例。
年节过后,方眉又开始忙碌,听闻岳青都笑侃几句夫人比他还忙。
岳青也很忙,只是他忙什么仅有岳龙轩知道。
医女按份例抓药递给小江,目光扫过他腰间玉白菜。
窗外细风拂枝。
草青柳黄雾似烟。
颜妈再次来到茶馆要了壶茶,小二记性极好:“大嫂要回去做工?”
“嗐!”颜妈叹道,“前阵子伤到手,主家找到新厨娘,先来龙阳镇碰碰运气。小二哥,我手艺还可以,也不贵。”
小二道:“大嫂,您不知道,我们茶馆啊,小本生意,多亏近几年大家突然说姻缘树很灵才开得下去。毕竟除了冬天,都有求姻缘或者带情郎闺女求姻缘的,我们老板日日祈福姻缘树灵验千百年……您瞧,冬天还好,现在人多,连老板都亲自下厨……”
颜妈顺势看去,老板站在窗口后往笼屉放生包子,米面袋子堆在后方:“看来得去镇里看看再说。”
小二热心:“镇里五星客栈的大厨不会做素菜,大嫂要是能做素菜可以试试。”
颜妈叹口气:“谢谢,可惜我素菜做得不好。”
“小二!”
“您忙吧,小二哥!”
“好嘞!”
恰如小二所言,春日乍暖,往来歇脚客都带着香烛等物。
周边嘈杂,颜妈喝完壶中茶,高声道:“小二,钱在桌上。”
“好嘞,慢走!”
五星客栈在龙阳镇繁华之处,周边是各色餐馆酒楼客栈铺子,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见五星客栈门口堆着白色米袋,颜妈好奇道:“怎么门口放着空米袋?”
食客七嘴八舌。
“外地来的?”
“五星客栈厨子不会做素菜,却很会熬纯素白粥。”
“每天就一袋米一锅粥,没了就没了。”
“这是老板特意摆出来展示真材实料,每月初一重新放米袋,数米袋就知道日子了。”
“听说是兴安岭产的大米。”
“正良米庄这款米只买不送!”
……
这里食客众多,却不是最热闹的地方,颜妈顺着人潮到了最热闹的地方——天祥大赌坊,当地人称大赌坊,老板叫鱼老大。
十步开外的牌匾上大赌坊三字旁“天祥”二字极小,内里人声鼎沸,这个距离亦能耳闻。
……
“现在出门,到接木林还早。”
“怎么了?”
“哎,你不知道啊,小鱼那孩子说,太晚出门会撞鬼!”
“是不是还和你说,龙阳镇外不能过夜,到处都是鬼,夸你体贴谢谢姐姐,嘴甜得像蜜。”
“咦?”
“怕小鱼乱跑吧,听说大赌坊所有人整天跟他说龙阳镇外都是鬼。”
“小滑头现在姐姐我害怕,摸着姐姐的手说姐姐的手好白……长大还不知道祸害多少姑娘。”
“啧!我要是鱼老大我也不让他出门,现在怕鬼,要连鬼都不怕,女鬼长得漂亮,我看他都能娶回家,借口我都帮他想好了,镇赌坊。”
“赌坊啊,教不出什么好孩子,以后让家里孩子离他远点。”
……
“漂亮姐姐。”
糖人入眼,顺着举糖人的小手看去,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十二三岁男孩。
她一怔:“你叫我?”
“漂亮姐姐,不高兴会长皱纹的,吃了糖,笑一笑。”他满脸真挚诚恳。
“鱼小鱼!”高大的红衣男人从大赌坊奔出,背后是几个武师,当是鱼老大,“老子的烟斗是不是被你扔了!”
小鱼将糖人往颜妈手里一塞,回头比划:“老大你咳嗽还抽烟,不行!”
“臭小子,哪有儿子管老子的!”
“漂亮姐姐,我先走啦!”小鱼见势不妙,溜之大吉,还不忘说一句,“姐姐的手也很漂亮哦!”
“追!”
颜妈垂眸笑抿一口糖人,挺甜的。
龙阳镇盘桓数日,颜妈从热情好客的镇民口中知道不少想要的消息,其中之一便是:附近饭馆酒楼客栈大部分用不二城正良米庄的米面,因其价优物美,每买十袋米还送一袋白色带“米”字的产自兴安岭的大米。
正良米庄隔七日在巳时一刻送米粮到码头——前几日隔窗而望视野受限,仍可见几个白色米袋,与五星客栈的一模一样。
巳时整的码头,颜妈背着行囊寻觅船夫,将码头情况尽收眼底。正良米庄按时送来米面,几个伙计健步如飞,虎口与掌心有一层修得干净的老茧,好像只是喜洁讲究的苦力。
为首的姑娘生了一双眼尾微垂的圆眼,运笔如飞,应是在记账。
不知道哪个酒楼饭馆的掌柜道:“老花呢?”
圆眼姑娘笑意盈盈:“老花上次被您灌得烂醉,今天不敢来了,只好让小花来。”
“啧,听你爹胡说呢!”
……
他们熟稔,唠起家常。
估摸时间差不多,颜妈找到一艘船钻进舱内。
“走咯!”
桨荡波澜,摇摇晃晃前往不二城。
下船后,颜妈去各家酒楼客栈饭馆打听,果然正良米店的生意占了大头。
正良米庄经营得当生意红火很正常,米庄附近也未见到可疑的人,但……
或许颜妈吃得太慢,面摊拼桌的大婶不着痕迹瞟了瞟颜妈的行囊和清汤寡水的面,低声道:“大妹子,如果有什么为难,去城外维摩庵,住持是个好人,可以做工抵食宿。”
颜妈一怔,忙笑道:“谢谢大嫂!”
荒郊野外,一览无遗。
黑色纶巾一袭蓝衫的年轻男人执卷背筐,时不时蹲下看书采摘花草,或许在研读百草之类。
颜妈与他错身。
“大嫂,”年轻人拱手,“您是否胸口常有不畅感,一旦吹风或是睡不好就会咳嗽数日?在下常春,略通岐黄之术,有需要可以到维摩庵,跟师太说一声就行。”
常春举止斯文儒雅,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颜妈转身,目光停在他手中《医书》,笑道:“巧了,我去维摩庵借宿。”
常春仿佛受到鼓励:“望闻问切,如果方便,到了维摩庵请大嫂真容示人。”
“当然,”颜妈温柔笑应,倏然右手成爪,钳住常春咽喉,冷声道,“你怎么会有《医书》?万冬楼呢?”
常春呼吸不畅,脸色通红:“……我……师父……给的……万冬……楼……是我……师父……”
颜妈手上微松:“哦?”
“……咳咳咳……”常春呼吸缓和,急中生智,“我能治病!能看出大嫂的人皮面具是不男不女杜巧巧的手笔!再说,谁能从神医万冬楼手中拿走完好的《医书》?”
“你是刻意搭话?”
“杜巧巧的东西,只会给邪恶林的几个人和……武林神话……”常春悚然,“杜姑姑?你没死?”
神医万冬楼的弟子,再学艺不精也不至认男为女,邪恶林中杜巧巧交好之恶人都是男子。万冬楼与杜巧巧平辈论交,姑姑一称,合情合理。
颜妈松手:“我信你。到维摩庵再说。”
走了几步,常春忍不住低声问道:“杜姑姑,您真的是女人?”
颜妈但笑不语。
维摩庵很快到了。
常春敲开门,与庵堂的主持和众比丘尼招呼:“请师父为我准备房间治病。”
众人见惯不怪,熟练地准备房间。
从她们的举止身形看,俱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颜妈微低眉眼,依从常春入房诊治。
房内再无他人,颜妈揭开人皮面具,露出苍白清丽的瓜子脸,合身的衣服变得宽大。
顾盼之间,目似横波。
眼眸区别细微,迥然不同。
常春瞠目:“风夫人?你没死?”
心头掠过杀意,露出本来面目的风无缺之妻郭若兰温和一笑:“你认识我?”
她的本声柔如春风。
-------------TBC------
1.写“背后拍马屁,肯定有目的”的时候自己笑到了,最近大侦探看太多,不小心大老师了23333。这章其实上周草稿就写完了但是反复推演又增加细节删减文字和推导内容,又差不多用了一周,自己看的时候,莫名感觉好像在写侦探小说。
2.本文最重要的角色登场(其他角色:???)。
3.郭若兰化名颜妈来自碎碎,从百家姓里找的“江童颜郭”,叫颜茹就更简单了,如为若,艹头兰。还是妖女写起来爽,之前就说过尝试去电视剧前篇找适合郭若兰的角色也尝试看了原作,不管哪个铁心兰……都不太行啊,于是索性自己搞了。
4.其实还没想好常大夫怎么自救,反正他还有一周的时间去想(常春:你礼貌吗?)。
5.小鱼性格从原剧中的海王行为还没被打死以及各位NPC和主角配角各种言语来看,嘴贱然心软,本质善良,因而往前推,除了调戏之外还多点孩子气的体贴。他虽然海王,但有个好处,还真不以貌取人,也不会因为女性年纪大就不调戏了(等等),某种程度上的一视同仁。小鱼情节是睿轩点的,小鱼感谢她吧!
6.补一句,原剧常春为了找到医治明月的办法,他真的拿了一本返璞归真就叫《医书》的书,如果我没记错是邪恶林副本。果然没记错,在20集,截图:戳
江雪序
第三章:第三节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雪雨:“你在说什么?”
白芷:“南宫季禹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对雪雨姐姐你一往情深。虽然说是因为那个云卿,不过在我看来他看你的眼神可一点也不单纯。”
小江用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够了。”
雪雨白芷同时看向小江。
白芷当然知道小江的心思,她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南宫对雪雨的情愫,更何况是小江,他只会察觉的更深刻细微。
“小江~为了任务如果硬要我去吸引南宫,就目前来说,恐怕会收效甚微,都不如让雪雨来个顺水推舟的好。倒不是我推脱责任,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们两个考虑一下吧。”
白芷离开膳厅:“我在...
第三章:第三节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雪雨:“你在说什么?”
白芷:“南宫季禹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对雪雨姐姐你一往情深。虽然说是因为那个云卿,不过在我看来他看你的眼神可一点也不单纯。”
小江用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够了。”
雪雨白芷同时看向小江。
白芷当然知道小江的心思,她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南宫对雪雨的情愫,更何况是小江,他只会察觉的更深刻细微。
“小江~为了任务如果硬要我去吸引南宫,就目前来说,恐怕会收效甚微,都不如让雪雨来个顺水推舟的好。倒不是我推脱责任,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们两个考虑一下吧。”
白芷离开膳厅:“我在花园等你们,你们想好了,就来找我。”
雪雨看着白芷远去,皱眉看着小江:“这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白芷又是什么意思?”
“白芷的意思是南宫把你当做云卿,对你有情,门主的特殊任务恐怕由你来接手比较好。”
小江无奈的喝着茶,看着桌上的桂鱼。
“呵~我又不会她那套蛊惑引诱之法,怎么完成任务。”
“只要南宫喜欢你就够了,你不需要做什么。”
雪雨有些生气:“你也要我接近南宫?”
小江微咬嘴唇眼里带着失落:“我不知道~”
雪雨一时间不知如何抉择:“既然如此,我们去找白芷商量一下吧。”
雪雨起身欲寻找白芷。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桂鱼?”小江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雪雨愣住:“啊?呵~我哪里喜欢吃桂鱼,还不是这兄弟两人一左一右让我太不在,只有那桂鱼我夹起来最方便。我还是怀念单独和你出任务追风踏月的时候。”
小江笑了:“我们去花园吧,听听白芷的看法。”
·
白芷坐在花园中,她就料到黑白双骑会妥协:“怎么想通了?”
雪雨:“哪里想不想通,为了完成门主任务,不择手段是应该的。只不过我不像你会勾魂夺魄,我怎么知道如何接近南宫?”
白芷被雪雨这么一说,觉得在小江面前挂不住脸,有点为难:“你~哼~哪里需要你会什么魅惑人心。”
小江笑着问白芷:“但雪雨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不近人情,冰冷又倔强,有时候还死脑筋,你让她如何去懂这男女之情?”
“江无风!”雪雨听了小江的话气的出掌拍向他,小江一个后仰,伸手阻止却抓住雪雨的手。
小江雪雨愣住,雪雨抽回手坐在白芷身边。
白芷看在眼里酸在心里:“雪雨要做的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认。”
雪雨:“什么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认?”
白芷用手拄着下巴贴在桌子上盯着雪雨,莞尔一笑。
雪雨疑惑:“你笑什么?”
“这么静下来仔细一看雪雨姐姐,果然是个冰山美人,难怪会有人沦陷。”说话间给小江递了个眼色。
小江看着面前两个女子,收回视线看向花园。
“不主动就是你不用主动去接近南宫,那个南宫一定会主动找你;不拒绝就是南宫对你的好,你要全盘接收还要表示感谢,只要不违背你的原则,你都不可以拒绝,让他习惯你的存在,让他时长念着你;不承认就是他要求更进一步确认感情时,你要含糊其辞欲擒故纵,让他欲罢不能。”
小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前两条对雪雨来说还简单些~这第三条或许有点难了。”
雪雨思考白芷所说:“你说的我似乎都懂,可是我要怎么做?”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教你的,多几次你就会了。”
·
入夜小江坐在廊椅上背靠柱子看着书,从背后远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雪雨房间?’小江收书侧耳倾听。
“是谁?”
“雪雨姑娘,是我,南宫季尧。半夜打扰多有冒昧。”
雪雨起身开门:“南宫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今天你第一天到府上,我弟弟就弄出这么多事情,影响到你多有抱歉,我是来赔罪的。这是檀香可以有助于睡眠,我怕你初到西域多有不服,拿给你希望可以帮你入眠。”
雪雨想起白芷的三不,礼貌点头接过檀香:“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矿藏的事我已安排妥当,派人去勘探,只不过需要许多时日,我会及时同步给你们。”
“那矿藏的事就有劳公子了。”
雪雨见南宫未有离开之意:“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雪雨姑娘,天山的美景甚是美丽,明天我安排了我们几人在天山游赏,晚上在天山下篝火晚宴,希望雪雨姑娘可以同行。”
雪雨点头:“我会去的。”
南宫不舍的离开,雪雨关上门,小江起身视线未曾离开南宫直至南宫消失。
·
“你担心了?”白芷的声音从小江背后传来。
小江转过身坐在廊椅上拿起书:“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雪雨姐姐啊?”
小江抬眼看向白芷。
白芷继续说道:“我看这南宫公子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和小江你不相上下。但是南宫有一点可比你厉害,那就是主动出击,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南宫世家的公子,而我是天门门下的杀手,怎么可能一概而论。”
“那你明明喜欢雪雨姐姐,还对我说什么兄妹搭档,真是不够洒脱。”
小江轻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雪雨姐姐看似冷若冰霜,但也有融化的一天。若是雪雨姐姐突然开窍喜欢上南宫,你不妨考虑考虑我~哈哈~”
小江目送白芷离开,看着手链不自觉地握紧了书。
小江轻呵一声,进了房间。
·
黑白青三骑在膳厅吃早餐,南宫直接坐在雪雨身旁,雪雨看了白芷的眼色心领神会。
南宫将矿藏的事交代清楚,并提出了去天山游玩,三人答应。
饭后雪雨南宫并排在前,小江白芷在后。
看着面前的两人,小江本以为自己看的很透彻,想的很清楚,但是就是心塞塞的,开心不起来。
“这就吃醋了?”白芷笑了笑。
小江没有回应。
“我喜欢你,我也吃雪雨姐姐的醋,但也没像你一样一直板着脸啊?”
小江直接了当的问白芷:“那好你说你喜欢我哪里?”
“那你呢?喜欢雪雨哪里?”
小江没有理会白芷径直走开。
·
四人骑马来到天山下的草原,南宫介绍天山的美景:“天山山势西高东低,山体宽广,有多个主峰和山脉。这天山顶部常年积雪,就算夏季也不会消融,周围的部落依靠着天山上的冰川生活,天山滋养这里的所有人。”
小江也被着天山美景震撼:“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在一个地方可以看到这么多样的景致。”
四人一边行进,一边谈天说地,南宫也一直不忘照顾雪雨。
“雪雨姑娘会不会觉得冷?这山上海拔高,气温会比平常低一些。”
“没关系的,我不觉得冷。小江已经为我准备了额外的衣服,冷的时候我会穿上的。”
南宫看向小江点头一笑。
白芷骑马走到雪雨身边轻声提醒雪雨:“雪雨姐姐,既然你的目标是南宫,就不要在他面前经常提起小江。如果我是南宫我会介意的。”
雪雨不理解:“为什么要介意?小江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搭档,我提起他没什么不妥啊?”
“所以说你不懂男人,你和小江经常在一起,就算你对他没有其他想法,但是南宫喜欢你,他也会介意的。你只要做到在南宫面前,不要提小江就对了。”
雪雨皱眉思索:“好,就依你所言。”随后骑马走开。
小江走上前:“你对雪雨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不过提点她一下,帮她早日完成任务。”
·
天山高处有好多云杉矗立,景色也甚是优美,让人流连忘返。
雪雨骑马在最前方走着,突然两只盘羊从高处跑下,雪雨看着盘羊过来的方向,有一个黑影停在树林中,看到人后便消失了,而奔跑的盘羊虽绕过众人还是惊动雪雨的马。
只见雪雨的马嘶鸣一声,马首高扬,马尾翘起,高抬前蹄,双眼上翻,鼻子里连打着颤音。
雪雨自是习过马术,拉紧缰绳蹬紧马镫,避免自己跌落,奈何马蹄落地后,就发疯了般向前奔跑。
小江南宫见状驾马飞奔,一路追赶雪雨,小江快人一步,一个飞身落在雪雨马上:“抱紧我!”
雪雨抱紧小江,小江右手扶在马脖处,左手握紧缰绳,以臀部为轴身体向后靠,来给缰绳施力,马嘶鸣几声,慢慢减缓速度停了下来。
此时南宫赶到将雪雨扶下马:“雪雨你没事吧?还好小江反应迅速,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我没有大碍。”雪雨看看小江,想起白芷的话对南宫露出笑容。
小江也下马,站在马头前抚摸着马匹,静静看着两人。
四人索性牵着马匹行走。
南宫:“小江,你可真是厉害,我这几匹马都是由这草原上的野马群驯化而来,你竟然三两下就将它制服了,我实在是佩服。”
小江:“哪里,马匹都性格胆小,刚才突然窜出羊群,马儿受惊是不可避免的,及时安抚就好。”
雪雨想起了什么:“南宫,刚才我看那跑出的羊群不像普通绵羊,还在树林里看到了黑影,那是什么?”
“这天山上奇珍异兽非常多,冲出来的羊群是天山特有的盘羊,而你说的黑影多半是黑熊,只不过见到人退回森林了而已。还说呢~我曾经在天池遇见神鸟。”
白芷:“神鸟?”
南宫:“白芷姑娘也对这些感兴趣?”
白芷笑道:“还好,我是川蜀人,紧邻吐蕃,曾听说那里就有很多奇珍异兽,可是从未见过。”
南宫:“哈哈,我那也是机缘巧合。据说昆仑山上也有一只神鸟,和天山上这一只是一对呢。只可惜我也只遇到过一次,都没人相信我。哈哈~”
众人笑了。
·
游玩一天,南宫带着三骑来到牧民家里,牧民热情的招待了几人,并安排了住处。
南宫:“今晚我们就住在这毡房里,环境和中原有所不同,你们就适应下。”
小江点点头:“还真是异域风情,从未见过这样的住处。”
南宫:“哈哈~这是游牧民族的风俗,因为要迁徙放牧,他们就发明了这可以移动的毡房,方便他们转移。”
白芷:“那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南宫看向雪雨:“今晚有篝火晚会。”
雪雨微笑回应。
小江看着二人撇过头,走出毡房外。
篝火晚会开始,众人围着篝火跳舞,烤肉。
小江坐在雪雨不远处,透过跳跃的火光看着雪雨,白芷则在一旁看着小江。
南宫询问身旁的雪雨:“雪雨姑娘感觉如何。”
雪雨:“还好,以前从未经历过。”
南宫:“你喜欢就好。”
雪雨想了好久还是好奇的问起南宫:“南宫公子,在你看来我到底是雪雨还是云卿?”
南宫没想到雪雨如此直接:“哈哈~你自然是雪雨。
寻江对雪眠(大结局)中
岳龙轩苦心经营一世,他万万想不到,终有一天会败在他最看不起的人手下。
天池阴阳斩破了他的内功罩门,无相神功震断他的七经八脉,最后贯穿胸口的致命一刀,是明玉神功的重拳出击。
临峰崖一战,四角齐全的默契配合,让不可一世的岳龙轩一败涂地。
原本他该死在当场,但是小江在最后关头出手,保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血海深仇在前,武林道义在上,岳龙轩本万死难赎,小江的行为让武林同道大感不解。但出于对小江的信任,在穿了岳龙轩的琵琶骨、废其武功后,也都同意把他交由小江处置。
就这样,曾经危害武林二十多年,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的天门魔头,终于覆灭了。
之后,无忌和小鱼忙着外面善后...
岳龙轩苦心经营一世,他万万想不到,终有一天会败在他最看不起的人手下。
天池阴阳斩破了他的内功罩门,无相神功震断他的七经八脉,最后贯穿胸口的致命一刀,是明玉神功的重拳出击。
临峰崖一战,四角齐全的默契配合,让不可一世的岳龙轩一败涂地。
原本他该死在当场,但是小江在最后关头出手,保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血海深仇在前,武林道义在上,岳龙轩本万死难赎,小江的行为让武林同道大感不解。但出于对小江的信任,在穿了岳龙轩的琵琶骨、废其武功后,也都同意把他交由小江处置。
就这样,曾经危害武林二十多年,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的天门魔头,终于覆灭了。
之后,无忌和小鱼忙着外面善后之事,我和小江去了结最后的恩怨。
在阴暗的天门地牢中,岳龙轩被绑缚在架,气若游丝。
我和小江坐在他面前的两把圈椅上,坐在他曾经的位置,冷眼看着我曾经恐惧、厌恶、憎恨的敌人——岳龙轩,这个主宰了我们将近二十年命运的魔头,此刻内力尽失,如同废人。
“门主,别来无恙啊。”小江淡声道。
岳龙轩费劲地抬头看他一眼,又撇开眼,一声不吭。
风水轮流转,一向高高在上的岳龙轩,怎能忍受自己这般狼狈地出现曾经的下属面前。
“我们也算多年情分,我和雪雨的喜酒还没有请您老人家喝上一杯,今天是特意来给你报喜的。”小江继续道。
岳龙轩溢出一声冷笑。
“大好的日子,门主为何愁眉不展?”小江微笑道,“想来你还是挂念无忌。你总说他是你亲儿子,我本欲叫他一同前来,也算了却你一番心愿,只不过——”
小江语气停顿了下,将岳龙轩眼帘微抬的动作收入眼底,“只不过无忌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他是我如假包换的江氏后人,怎么能认贼作父?”
小江声音平淡,岳龙轩的衰败面容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想起在决战的最后时刻,岳龙轩仍然声称无忌是他亲生子,痛斥无忌悖逆生父、忤逆不孝,只是他失道寡助,没有谁会相信一个恶人的话。
无忌毫不动容,小鱼一掌把重伤的他击昏死过去。
“是我小瞧你了。”岳龙轩惨哑的声音响起,他淬着怨毒的眼神吃力瞪向小江,“早知道……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
小江撇唇漠然一笑,我声音森寒:“你不如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可惜啊,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岳龙轩面容扭曲,极怒道,“你竟敢为了他,背叛我多年养育之恩!”
他重伤失血,这一怒之下,色厉内荏的躯壳差点没垮掉。
“忘恩负义?”我几乎冷笑出声,“想想你对你自己的儿子保护得多好,但你是怎么对我、对小江、对其他人的?你可曾有一天把我们当人看待?!”
“我从来没把你们当人,”岳龙轩衰朽的脸上透出愤怒的红,“我只把你们当做毒蛇!”
我气血直激胸膛,怒极反笑:“那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养蛇的人反遭蛇咬本就是常事!不是么?门主?!”
我何尝在他面前这么顶撞过,他本能地要运掌向我击来,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住,愤怒和不甘充斥着血腥的眼眸。
我怒气未平,多年的新仇旧恨让我气得全身发抖,我怒道:“小江,不要再跟他废话,杀了他!为你父母报仇,为所有人报仇!”
“雪雨,别激动。”
小江揽住我的肩头,温言道:“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我和咱们这位门主还有账要慢慢算。这里空气污浊,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一会我去找你,好么?”
我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对小江道:“你绝对不能放过他!”
小江微笑道:“放心吧。”
我这才起身,向地牢外走去。
我离开之后,小江看向岳龙轩的脸,迅速冰冷下来。
......
我从地牢一路走出去,这条路是我当初劫狱所走的路,从暗无天日到阳光明亮,这个过程,我和小江走了十三年。
天门的一草一木还是那么熟悉,我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这一切。
没有在这里待过的人,是不可能理解这种绝望蚀骨的痛苦——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还好,以后也不会有人有机会体会这种痛苦了。
天门的总坛已经被联盟接管,无忌和小鱼把一切事情安排得还算井然有序,武林同道在路上碰见我,都客气地一一打招呼。
我亦微笑回应。
我不耐烦去人多的地方,便一路向后山走去。
后山风景如旧,夏初碧绿青葱,谷医的种草药的地长势依然茂盛,我在药谷里见到了战战兢兢、须发斑白的谷医。
这老头二十年前就被岳龙轩掳来天门,如今他已年过花甲,惊闻天门变故,吓得躲在医谷里好几天不敢出去。后山空旷,联盟的人地形不熟,一时也没有发现他。
看着他颤巍巍求我饶命的样子,我不由得心里一酸。
我长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您对我有半师之谊,实在不必如此。”
我沉吟了下,道:“如今的武林盟主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我会去跟他说明,他自会安排好你的去处。只是你毕竟是从天门中出来的人,以后在江湖上只能隐姓埋名,低调行事。”
谷医一听,顿时老泪纵横,对我千恩万谢。
我好言安抚了他一番,这就出门准备找无忌。
正穿过草地时,忽然草丛中窜过一个黑影,我登时警觉,下一瞬,裙角被扯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一只黑猫窜出来,咬住了我的裙角,抬头对我“喵”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感觉有些眼熟,黑猫又叫了几声,我忽然想起来,试探地喊了声:“小白?”
它眼珠微圆,冲我摇了摇尾巴,兴高采烈地又“喵”了一声。
果然是当初小江养的那只猫。
我心中一软,蹲下身抱起它,它灵活地往我怀里一蹿。我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分量,不由失笑。
也不知道我们不在天门的这段日子是谁喂养它,怎么还比当初圆了一圈,我想了想,大概是谷医在照顾它吧。
想来我和小江跟这只黑猫也算有些缘分,我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毛皮,微笑道:“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黑猫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眯着眼喵了一声。
我笑了一下,抱着它就走。
在走下山坡的时候,我遥遥看见远处有个身影。
走近了一看,是冰大娘伫立在那里,脸上是淡淡的惆怅和悲戚。
“冰大娘。”在我开口之前,她已听见动静转过身。
“雪雨。”冰大娘的微笑中含着怅惘,“你也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我还没有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她叹了口气:“不,这都是我该做的。”
我想了想,干脆把话说透:“岳龙轩造的孽跟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我声音如水,“当然了,无忌什么都不知道,他更加无辜。”
冰大娘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都知道?”
“旁人也许不知。但我和小江是从天门出来的,只要有心想查,二十多年前的秘辛,查起来也不算很费力。”我语气有些不忍,“会天池阴阳斩,名字里又带‘冰’,决战之时您和岳龙轩的对话,明显渊源不浅,所以,您的身份并不难猜,对么?”
冰大娘怔惶了一下,连忙道:“无忌他......也知道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冰大娘瞬间安心,大大松了口气,看向我的眼里透着感激:“雪雨,谢谢你和小江,在知道无忌的身世后还能这样待他,还愿意给他这样的身份。”
她的眼里噙满泪水,我叹了口气,“一开始,说不怪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想,岳龙轩造的孽,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和无忌都是受害者,我们和岳龙轩的之间恩怨,算不到你们头上。”
我见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不免叹道:“只是这样,你和无忌便无法相认了。”
冰大娘摇了摇头,泪花中透着一丝悲凉,又有一丝满足:“不必了,能看见他一切都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无谓让他背上沉重的负担,一切罪过我来承担便是。”
“等过几年,诸事平定,我和小江便牵线搭桥,让无忌认你作义母。”我轻声道,“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你作娘亲了。”
冰大娘一听,愣了半日,眼中蓄满泪水,几乎失声哽咽:“雪雨,谢谢......谢谢你!”
我心中一酸,回了个淡淡的笑。
我也即将为人母,如何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道理。
......
无忌果然宅心仁厚,念在谷医是迫不得已、年老体迈的份上,又看在我这个大嫂的情面上,自然是无有不应,答应给谷医安排个好去处。
如此,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悠悠半日时光过,等从无忌处出来,太阳已经微微西斜。
我把小白放下来,让他在临峰塔前的大片空地上自由地玩耍。
夏风清凉,我凭栏而立,清风吹过我的发丝,连同过去十七年的往事,一起随风飘散。
我闭上眼,微微地舒了口气。
“雪雨。”
身后传来轻声的呼唤。
我转过身,在微粉粼光的天空下,少年踩着光影向我走来。
我唇边浮起一丝柔和的微笑,我提起裙摆的一角,如蝴蝶般扑入他怀里。
小江抱着我一转,灵巧地卸下惯性的力道。
“岳龙轩,这世上再没有这个人了——”小江抱着我,在我耳边沉声道,“雪雨,你自由了。”
灵魂如风自由,我抱着他脖颈,轻声道,“我知道。”
小江吻了吻我的鬓角,“还有,你真的姓沈。”
我怔了一下,小江搂着我的腰,低头看向我,“你给自己的名字起对了,你真的,就姓沈。”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怔愣了一下,心头千头万绪,喉中千言万语,一时都不知作何表达。
小江在我眉心落下轻柔一吻,“开心吗,沈雪雨姑娘?”
我看着他,鼻子蓦然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小江吻去我掉落的泪珠,眼中闪过疼惜的神色,将我拥入怀中。
“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他的声音沉如水。
寻江对雪眠(大结局)上
自那日前厅哗变后,武林同道走了至少有一半。
但就像之前所说的,凡事宁缺毋滥,精兵简政的结果就是,联盟的士气前所未有的团结。
四月十七,在立夏这一天,联军按原定计划向天门大军进攻。
武林同道的精锐集齐,众志成城,再加上小江知己知彼、指挥若定,联军势如破竹,天门各地分舵被逐个击破,总坛迅速告急。
此时我已孕过三月,胎像稳固,随队而行并不费什么力气。
五月初,无忌抽调了部分兵力,留守各地的分舵,防止天门残部反弹。
五月下旬,天门的救援全被切断,联军主力兵临城下。
我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高耸的临峰山。巧峰多障目,并不能看到崖顶的天门总坛,但我知道,此刻...
自那日前厅哗变后,武林同道走了至少有一半。
但就像之前所说的,凡事宁缺毋滥,精兵简政的结果就是,联盟的士气前所未有的团结。
四月十七,在立夏这一天,联军按原定计划向天门大军进攻。
武林同道的精锐集齐,众志成城,再加上小江知己知彼、指挥若定,联军势如破竹,天门各地分舵被逐个击破,总坛迅速告急。
此时我已孕过三月,胎像稳固,随队而行并不费什么力气。
五月初,无忌抽调了部分兵力,留守各地的分舵,防止天门残部反弹。
五月下旬,天门的救援全被切断,联军主力兵临城下。
我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高耸的临峰山。巧峰多障目,并不能看到崖顶的天门总坛,但我知道,此刻它已成为一座孤城。
曾经壁垒森严、不可窥视的天门,此刻已弹尽粮绝、孤立无援。
踏足曾经的罪恶之地,血脉中仿佛激涌着恨戾。
小江在此时握住了我的手,我和他对视一眼,他眼神沉静凛冽,一如从前并肩作战。
我回握住他的手,扣住他修长有力的指节。
无忌一声令下,众人按原定计划攻上山门。
天门虽然倾颓,但不乏有人死战——他们大多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之辈,他们知道就算自己缴械投降,也必不为武林正道所容,于是干脆豁出去,拼死一搏。
在这样情况下,我绘制的地图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联军成功地避开了大部分机关暗道、埋伏击杀,事半功倍。
只费时不到十日,联军彻底攻破总坛,登上临峰崖。天门大势已去,岳龙轩成为孤家寡人。
时隔数月,岳龙轩身上的毒化解了大半,但他终究折损了战力,满头黑发变得灰白。
不过岳龙轩余威尚存,即使无忌和小鱼的无相神功已经练到相当火候,在他看来仍不足为惧,直到小江使出明玉神功加入鏖战,他才变了脸色。
当年岳龙轩就是败在这两大神功之下,若非他使用诡计,当初是绝对不可能赢了武林双骄的。
此前小江身份的真相早已传遍江湖,岳龙轩已然知晓,自然也知道小江身怀明玉神功。
如果说我们此前叛逃天门让岳龙轩愤怒的话,那么现在,他更多的是惊惧。
一个身怀绝世神功的黑骑,潜藏在他眼皮子底下十多年,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岳龙轩摸不清小江的虚实,只有愈发忌惮。
当小江加入鏖战,明玉神功和无相神功双强联合,三足鼎立气势如虹,岳龙轩的劣势愈发明显。
不过岳龙轩心计何等狠毒,天门十骑冒死加入战局勾,岳龙轩有了喘息之机,他阴鸷的目光看向我——早在两个月前,他就数次派细作意图劫持我、宇文霜、紫嫣三人作人质,只是我们防范严密,天门每一次都铩羽而归。
如今是他最后的机会,岳龙轩的鹰爪功无情向我袭来,当时小江无忌等人都缠身在激烈的战局中,难以救援,千钧一发之际——可怕的刀气忽然破空而出,
岳龙轩的猛爪离“我”只有咫尺,瞬间被击破罩门。
天池阴阳手,果然名不虚传。
岳龙轩被强劲的内力重创,口中猛喷鲜血,身躯震退数丈,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布帛裂空之声响起,伪装被内力震碎,岳龙轩看着眼前人的真容陷入了极度的震骇,“你、怎么会是你?!”
冰大娘冷然一笑,带着蔑视与仇恨,森然道:“没想到吧,我还活在这世上。”
“你……”岳龙轩音不成句,忽然警醒,躲过了天池阴阳手的又一击,这时身后传来猎猎风声,他想转身已然来不及——下一瞬他眼睛怒瞪,面容极度扭曲,胸口爆出一片血迹,厚重的刀刃贯胸而过。
江雪序
第三章:第二节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小江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趟远门,不仅可以看到不同景色,还能吃到中原吃不到东西。”
四人一边吃一边聊,巴图尔还拿出西域的城邦地图,雪雨和白芷看了起来。
稍晚些,一个仆人上前禀报:“启禀舵主,南宫公子已经带到。”
巴图尔:“快请!快请!”
只见一位年轻公子来到厅堂内,一身石青色绸缎,腰间系一块羊脂白玉,左手拿着纹龙宝剑。
红绸束着长发,龙眉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丝中,温和的杏眼,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小江起身迎接:“在下江无风,请问公子尊姓大...
第三章:第二节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小江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趟远门,不仅可以看到不同景色,还能吃到中原吃不到东西。”
四人一边吃一边聊,巴图尔还拿出西域的城邦地图,雪雨和白芷看了起来。
稍晚些,一个仆人上前禀报:“启禀舵主,南宫公子已经带到。”
巴图尔:“快请!快请!”
只见一位年轻公子来到厅堂内,一身石青色绸缎,腰间系一块羊脂白玉,左手拿着纹龙宝剑。
红绸束着长发,龙眉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丝中,温和的杏眼,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小江起身迎接:“在下江无风,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年轻公子礼貌作揖:“在下南宫季尧。”
小江:“看公子一身打扮,应该是中原人士吧?”
南宫点头:“家父之前在山西是做矿藏生意,后得知这西域有玉石和矿产,便举家来到这里。只可惜家父身体不适已卧床多年,此次知晓岳门主需要我们南宫家帮忙,便命我前来。”
巴图尔看两位少年站在那里交谈,上前提醒:“小江、南宫就不要站着了,过来坐下谈。”
南宫在巴图尔引荐下坐在桌旁,注意到坐在对面,正在翻阅地图的雪雨和白芷,一时间表情凝住愣坐在那里。
小江看了眼南宫,又看了眼雪雨:“南宫?”
南宫回过神,微笑着赔不是:“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雪雨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小江和南宫,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江向南宫介绍起雪雨:“这位是门主的女儿,天门白骑,岳雪雨……与我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小江特意加重了青梅竹马四个字,提醒南宫。
南宫听了小江的介绍嘴角上扬:“雪雨姑娘还真是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真的非常像在下的一位旧识。刚才我一时有些失态,多有得罪,还请雪雨姑娘不要介意。”
雪雨只觉得眼前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一个说什么青梅竹马,一个说什么旧识。
但面前的南宫彬彬有礼,于是礼貌回复:“无妨,南宫公子,以后矿藏的事还要多多麻烦你。”
南宫直接接话:“叫我南宫就好,或者季尧也可以。”
南宫盯着雪雨移不开视线,目光温柔,眼底的深情似海水波涛汹涌,毫不掩饰。
小江看着南宫,故意用指尖轻敲两下桌面,南宫这才收回深邃的眼神。
小江指向白芷继续介绍:“这是白芷,是天门十二骑的青骑。她和雪雨可是天门为数不多的女子。”
南宫对着白芷点点头,随后仍时不时的看向雪雨,若有所思一般。
小江直接将瓜果推到南宫面前打断他:“这是巴图尔准备的哈密瓜,快尝尝。”
南宫微笑接了过来:“江兄,我有一提议,三位可否到南宫府上居住?
南宫府相对于分舵来说,无论是去集市、天山还是矿上都比这方便许多。
如果你们住在这里,这每日来回奔波的时间就会花费不少。
我府上基本都是中原人,这饮食起居习惯与中原基本相同,也不会造成不便。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巴尔图也附和:“小江,南宫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这府邸位置偏僻,若你们去他的府上会非常方便。”
白芷想到岳龙轩布置的任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雪雨见白芷先行答应,考虑到南宫说的现实问题,也欣然同意。
小江正犹豫时看到白青双骑的态度:“既然雪雨和白芷都同意前往南宫府上,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南宫的邀请了。”说话间小江看向南宫,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
五人聊了天南地北,随后巴图尔就送别四人离开,三骑在南宫的带领下来到南宫府。
南宫:“你们先在大厅稍作休息,不用拘束,我去安排后厨准备些晚饭,一会儿就回来。”
南宫走后不久,一个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大厅门口,看起来约么十二三岁模样,长得与南宫有几分相似,穿着天蓝色窄袖半长袍子。
他在看到雪雨时突然疾跑过来,雪雨转身躲避,小男孩居然不管不顾还是冲向雪雨,一把抱住雪雨的腰。
雪雨刚想发作,小男孩就哭了起来,雪雨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间不知所措。
“哇~云卿姐姐~我就知道哥哥在骗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呜呜~呜呜~”
小江走上前抚摸小男孩的头安慰道:“小弟弟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她叫雪雨,不是你的云卿姐姐。”
小男孩抬头看看小江又观察雪雨,哭红双眼还有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她就是我的云卿姐姐!是我的大哥未过门的妻子!”
小江雪雨四目相对,思索着小男孩的话语。
白芷坐在那里品茶,像看戏一般笑着:“我明白为什么南宫季尧说雪雨像他的一位故人了。”
这时南宫季尧回来,看到小男孩立刻上前拉开他:“季禹不准淘气,这是府上的客人。你不去练功,来这里瞎胡闹什么?”
小男孩甩开南宫的手:“哥哥,你骗我!你说什么云卿姐姐不在了,那她是谁?”
南宫蹲下身擦拭小男孩脸上的泪水:“季禹,我知道你想念云卿,但是哥哥绝对没有骗你。而这位姐姐是雪雨姐姐,并不是云卿姐姐……你去洗把脸,一会儿一起过来吃饭好不好?”
小男孩委屈的看看雪雨又看看眼前的南宫,抽泣的离开了大厅。
南宫走到雪雨身边,对雪雨微微鞠躬,看着雪雨,眼神含情:“雪雨姑娘,对不起~我弟弟他不懂事,打扰到你了。”
雪雨皱紧眉头:“你们刚才说的云卿是谁?”
小江实在不喜欢南宫看向雪雨的眼神,走向前拉开雪雨,故意挡在南宫面前:“雪雨,我们一路奔波,你坐下来歇一会儿。”
南宫解释道:“云卿是我的未婚妻,一年前因病去世。这次雪雨姑娘前来,我从没想过可以看到两个如此相像之人。我弟弟特别喜欢云卿,所以看见雪雨姑娘时,就把她当成云卿了。”
雪雨:“我与云卿真的如此相像?”
南宫落座在雪雨对面:“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白芷放下茶杯走过来:“看来雪雨和南宫公子还是有缘人了。”
小江看了眼白芷,低垂眉眼故意坐在雪雨身边:“呵~当真是有缘。”
不一会儿小男孩儿跑回来,褪去了委屈的神情,挂上了笑容,看了一圈大厅内的四人,一本正经的站在雪雨面前。
雪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清了清嗓子:“我是南宫府上的二少爷,我爹复姓南宫,我娘姓季。我娘说希望我们南宫家世代德才兼备像上古人皇尧舜禹一样,所以给我哥起名南宫季尧,给我起名南宫季禹。”
南宫没想到弟弟如此大胆:“季禹!不得无礼!”
小男孩看了眼南宫,当做无事人一样继续说:“哥哥说你叫雪雨,那以后我就叫你雪雨姐姐。以前云卿姐姐都叫我禹儿,你也叫我禹儿吧~”
小男孩对雪雨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坐在雪雨另一侧,像个小大人一样,盯着南宫噘着嘴,还白了一眼南宫。
南宫无奈的笑了:“对不起,雪雨姑娘,我娘在生下季禹后就离世了,我爹为表决心不在续弦,所以给他起了季禹这个名字。只怪爹和我一直宠溺他,导致他现在这般无礼,请雪雨姑娘不要介意。”
雪雨看着身旁的季禹想起了林宇宸:‘这小孩子的性格竟与宇宸有几分相似。’
“雪雨姐姐?”
“嗯?”雪雨没想到季禹突然叫住她。
“雪雨姐姐,你不要总是板着脸,多笑笑,以前云卿姐姐笑起来可好看了~”
雪雨被他这一说,不屑的回答:“我是雪雨,又不是云卿。”
·
正巧仆人上前:“启禀少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移步到膳厅用膳。”
几人起身在仆人的带领下向着膳厅走去,季禹则一直黏在雪雨身边,雪雨介意又不好当面表达出来甚是无奈。
白芷走到小江身边小声说道:“本以为这任务需要我出马,看来要事与愿违了。”
小江转过头看着白芷,白芷使了个眼色意指雪雨,又微笑看着小江,转身向前走去。
小江看着前面几人,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膳厅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珍馐。
季禹拉着雪雨:“雪雨姐姐坐这坐这,和我坐一起。”季禹先坐下,然后拉着雪雨做坐他身边。
雪雨:“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坐在一起?”
季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云卿姐姐从来不会这么说。”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雪雨,不是云卿。”
白芷:“雪雨~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我们在这里还需南宫世家帮助,你就迁就一下吧。”
雪雨自是知道白芷说的有道理,便坐了下来。
南宫随后进门,季禹起身拉着南宫坐到雪雨身边:“哥坐在这里,坐在雪雨姐姐身边。”
南宫看了眼雪雨和对面的白芷:“也好。”便落座下来。
小江晚来一步,看着坐好的四人,只好坐在白芷身边。
南宫:“这是我让后厨按照中原口味准备的饭菜,各位一路上一定非常辛苦,请用餐吧。”
小江拿起碗筷不自觉的看了眼雪雨,又低下头默默夹菜吃饭。
雪雨以前都是自己一人或者只有小江在身边,这次夹在两个兄弟之间很不自在。
南宫看出雪雨的拘谨:“雪雨姑娘你们还要在这里住上许久,若是有不习惯不喜欢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们解决。”
雪雨夹了菜放入碗中:“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以前我和小江经常风餐露宿,对衣食住行本就没什么讲究。”
说话间抬起头和小江对上了视线。
小江:“没有不习惯的话就多吃点,毕竟大家都许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
白芷:“这饭菜我倒觉得甚是可口,大家赶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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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氛围怪怪的,没有人言语,季禹打破沉寂:“雪雨姐姐我看你一直吃花揽桂鱼,你很喜欢这道菜吗?云卿姐姐也爱吃桂鱼。”
南宫:“季禹,食不言寝不语。”
“哥!难道你不觉得雪雨姐姐就是云卿姐姐吗?你那么喜欢云卿姐姐,现在云卿姐姐回来了,你难道不喜欢了吗?”
南宫一下子站起来:“季禹,下桌!”
“我哪里说错了!你看雪雨姐姐的眼神和看云卿姐姐的眼神是一样的!不让我吃就不吃!哼!”
季禹跑出膳厅。
南宫尴尬至极,对三骑作揖:“打扰三位用餐真是抱歉,我这弟弟一倔起来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我就不陪三位用餐了,请不要介意。”
白芷:“南宫公子你就先走一步吧,我们三个会自行安排的。”
“好,那在下就先失陪了。”南宫追着季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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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笑出声来:“呵呵~”她给雪雨夹了一块桂鱼:“雪雨姐姐,看来这次门主指定的任务,需要你来完成了。”
江雪同人文_入凡(十)
第十章 敌从天降
清晨薄雾犹未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朦胧的光亮,逐去无尽黑暗。
山间小路,一对男女并肩骑马前进着。那少年神情脱略、形貌昳丽,穿了件黑衣长衫。姑娘是柳叶弯眉、恬静明丽,周身打扮也只是玉钗素面伴着一条白裙。任谁看了只会好奇揣测这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断然猜不出竟是大名鼎鼎的天门黑骑白骑。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听得‘沙沙...沙沙’的微弱草动声。小江眼角的余光瞥见草丛间隐约似有异样,正色与雪雨对视,两人默契下马。他拦住雪雨示意她留在原地,趋步上前一探究竟,只见一只受伤的小狗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知道小江会救这只小狗,雪雨说了声‘无聊’,...
第十章 敌从天降
清晨薄雾犹未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朦胧的光亮,逐去无尽黑暗。
山间小路,一对男女并肩骑马前进着。那少年神情脱略、形貌昳丽,穿了件黑衣长衫。姑娘是柳叶弯眉、恬静明丽,周身打扮也只是玉钗素面伴着一条白裙。任谁看了只会好奇揣测这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断然猜不出竟是大名鼎鼎的天门黑骑白骑。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听得‘沙沙...沙沙’的微弱草动声。小江眼角的余光瞥见草丛间隐约似有异样,正色与雪雨对视,两人默契下马。他拦住雪雨示意她留在原地,趋步上前一探究竟,只见一只受伤的小狗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知道小江会救这只小狗,雪雨说了声‘无聊’,便牵着两匹马走到一旁。
小江一向喜欢小动物。他对人多是客气而疏离,但对小动物却一直很好。成长环境的复杂并没有夺去他心底的那片净土,相反,只是教会了他该复杂时复杂,能单纯时单纯。也不知怎地,当只对着雪雨时,他便觉得自己再难复杂起来。
在天门时,小江也时常会带些碎食,喂给偶遇的流浪猫狗。每当他喂食小动物,雪雨就在一旁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或只是站着。小江不知道雪雨是否在看他,但是每次他喂完回头时,雪雨总是在的,只不过她的眼神还是一贯的淡漠。雪雨似乎不太喜欢动物,毕竟她连人都不太在意。
他们相识已五年有余。漫长的五年,那些长长短短、冷冷热热的日子里,这世间有多少人生?又有多少人死?有多少沧桑?又有多少变化?可是雪雨没有变。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为受伤的小狗包扎好伤口,小江望向不远处。两匹马在吃草,雪雨站在一旁,阵阵清风拂过她的脸颊,几缕发丝淘气地舞着。视线内望不到村庄、人家,仿佛此刻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又行进了半日路,阡陌小路出现了一个小茅屋。土地辽阔,可是有的,只是这个形单影只的小小驿站,附着几张破旧的桌子、几把椅子。
这是难遇的驿站,客人自是不少。小江雪雨二人在角落的桌子旁坐下,小江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放到了雪雨面前,而后他们各自拿起茶杯,对视了一眼。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就察觉出有人尾随在暗处。
这时有三人在邻桌落座。
“兄弟几个,在这歇歇。”粗哑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声寻去,那说话的是个武夫打扮,腰间别着一个手掌大的旗子,黑色旗子伴着狗牙齿形状的红色旗边,这是慕容家的旗子。慕容冲虽是正派人士,却也是天门三十六舵主之一。此人爱兵器如命,尤其偏爱暗器,天门的暗器上多是带有这旗子的标识。
小江雪雨想着,这三人怕不是慕容冲的爪牙就是在打着他的旗号做事,只是这三人跟踪他们作甚?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好事哪里用得上躲躲藏藏。他们绝不是怕事之辈,也并非惹事之人。这江湖之中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主动惹事总是愚蠢至极。
只见那武夫容貌粗丑,举止野俗,见随行的两个小厮留意自己说话,不由得意起来,又因驿站人不多,尽可由着他发挥,不由越是顾盼自豪,大吹大擂。其中一个小厮也凑趣捧他,夸他如何亲冒矢石。那武夫便自许豪雄,不一会儿,俩人已说得唾沫横飞。
雪雨扫视这一切,心里早已生厌,见这武夫三人既无意理睬他们,也无意离开。看着小江,淡淡开口道,“你是来品茶的,还是在赶路?”
小江轻笑道,“这有什么冲突吗?”
雪雨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一会救狗,一会喝茶,我看你是不想早日回...天门。”
小江心里的确不愿尽快回去,面上仍淡然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雪雨看了看小江,随即起身道,“你不走,我自己走,我一个人先回去。”
小江没有说话,和雪雨对视了一下,继续喝着手里的茶。他心里知道雪雨这是故意提到了天门,也是故意和他分开,雪雨自然也知道小江心里明白自己的意图。两人不过是对视了那一眼,谁都没再说多余的话,这便是最有趣之处了。除了他两人之外,天下只怕再无人能猜得出他两人的心意。
他们都知道: 江湖之中本就是明争暗斗,天门更是如此,黑骑白骑第一次出任务太顺利岂非怪事。
在天门,十二骑和三十六舵主私下鲜有交集,岳龙轩对此很是忌讳。这慕容冲真有意找他们麻烦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不会不顾虑江湖规矩,做些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如那武夫三人真是不怀好意在跟踪他们,想必会在两人分开后采取行动,一旦他们跟上雪雨,小江紧随其后便可。论武功,一般人并不是他两人的对手。
在江雪二人意料之中的是,雪雨一走,那武夫三人果然警惕了,一直目送着。在江雪二人意料之外的是,他们并没有随即跟上雪雨,反倒又要了一壶茶,看了眼小江,便继续吹着牛。
见此景,小江握紧了拳头,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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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走江雪的感情线,离不二庄的剧情,也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