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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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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城爬墙头

  考古到传家汪剑池,忽然理解了某些xp٩(♡ε♡ )۶有些人,明明你爱他爱得不忍心他受一点伤,但是当他战损时你只能看到满天的裤衩子~不管是曾经芝兰玉树的大少爷还是出场自带大佬气质的汪主任都只是让我哦~帅哥出场了。但是!战损吐血那场戏,直接让我裤衩子飞了啊!麦外敷!麦外敷!

  考古到传家汪剑池,忽然理解了某些xp٩(♡ε♡ )۶有些人,明明你爱他爱得不忍心他受一点伤,但是当他战损时你只能看到满天的裤衩子~不管是曾经芝兰玉树的大少爷还是出场自带大佬气质的汪主任都只是让我哦~帅哥出场了。但是!战损吐血那场戏,直接让我裤衩子飞了啊!麦外敷!麦外敷!

张小白
生贺▷郑国霖·汪...

生贺▷郑国霖·汪剑池◎“只管迎刃一战那最痛快的约。”微踩点| 

祝君青云上 此行多皎月

  

祝小郑老师生日快乐,事事顺遂。

汪剑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和别的角色都不一样。恰逢生辰,刚好又补到了这部剧,就选了汪处长做生贺频。

  

和小郑老师不能说初相识了,应该说是庆幸再相遇。也期待着和更多优秀的作品里的你再相逢。

  

歌排感谢:今天剪映有透明底了吗

封面感谢:来杯烈日碳酸·

生贺▷郑国霖·汪剑池◎“只管迎刃一战那最痛快的约。”微踩点| 

祝君青云上 此行多皎月

  

祝小郑老师生日快乐,事事顺遂。

汪剑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和别的角色都不一样。恰逢生辰,刚好又补到了这部剧,就选了汪处长做生贺频。

  

和小郑老师不能说初相识了,应该说是庆幸再相遇。也期待着和更多优秀的作品里的你再相逢。

  

歌排感谢:今天剪映有透明底了吗

封面感谢:来杯烈日碳酸·

徵音未息

(初剪水平有限,见谅)


祝郑国霖老师生日快乐!!新岁新戏有新喜!!


“所求不过是,寻常人间事”

--仅以此作贺郑老师生辰&如池cp周年

汪剑池和黄莹如,这份超越时代和世俗限制的感情历久弥新,值得人反复回味。他是她琵琶弦上迟来的知音,她是他寒月夜里低眉的菩萨,身无彩凤双飞翼,所谓禁忌所谓暧昧,所谓拉扯所谓沉沦,千言万语都早在那眸光交映的灵犀对视里,一点亨通。

那删改的cp线反而成了心中难填的意难平,勾着我时时刻刻为他们牵动。永远会为如池狠狠心动!!永远!!


歌排感谢:@D梅梅子C 

(初剪水平有限,见谅)


祝郑国霖老师生日快乐!!新岁新戏有新喜!!


“所求不过是,寻常人间事”

--仅以此作贺郑老师生辰&如池cp周年

汪剑池和黄莹如,这份超越时代和世俗限制的感情历久弥新,值得人反复回味。他是她琵琶弦上迟来的知音,她是他寒月夜里低眉的菩萨,身无彩凤双飞翼,所谓禁忌所谓暧昧,所谓拉扯所谓沉沦,千言万语都早在那眸光交映的灵犀对视里,一点亨通。

那删改的cp线反而成了心中难填的意难平,勾着我时时刻刻为他们牵动。永远会为如池狠狠心动!!永远!!


歌排感谢:@D梅梅子C 

提欧

【汪剑池】锦灰(下)

*郑老师生贺,汪剑池单人

*注意,此为下篇,请先阅读同合集的上篇


青云楼雅间。吴守心坐在上首,看昔日悉心培养,如今节节高升的下属沉默沏茶,把果品盘子往远方推了推,开门见山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请我。改主意了,愿意把画让给我了?”

汪剑池站起,将一杯茶放在吴守心面前再坐下,不置可否地反问:“吴处长,您一向不喜古玩字画,为什么偏想要这幅画?”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恐怕有。”汪剑池直视吴守心,“以您的性格,应该早就调查过我的背景,我便直说了。这是家父昔日藏品,也是我身边唯一一件父母遗物。我绝不会轻易让出的。”

吴守心有些尴尬,又很快坚定下来,毫不相让地说:“那还真巧...

*郑老师生贺,汪剑池单人

*注意,此为下篇,请先阅读同合集的上篇


青云楼雅间。吴守心坐在上首,看昔日悉心培养,如今节节高升的下属沉默沏茶,把果品盘子往远方推了推,开门见山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请我。改主意了,愿意把画让给我了?”

汪剑池站起,将一杯茶放在吴守心面前再坐下,不置可否地反问:“吴处长,您一向不喜古玩字画,为什么偏想要这幅画?”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恐怕有。”汪剑池直视吴守心,“以您的性格,应该早就调查过我的背景,我便直说了。这是家父昔日藏品,也是我身边唯一一件父母遗物。我绝不会轻易让出的。”

吴守心有些尴尬,又很快坚定下来,毫不相让地说:“那还真巧,这也是我爹的遗物,而且这幅锦灰堆,就是我爹画的。”

汪剑池略惊:“可落款是……”

“我爹是代笔。他一生寂寂无名,全靠为人代笔赚些分账的小钱,虽然画得好,可名声利益都是他人的。后来他生了病,无钱医治,就去世了。”吴守心抱臂道,“那幅画上不是有两句诗吗?寒雨连江夜入吴,一片冰心在玉壶。”

汪剑池突有所悟,低声道:“吴,心……”

吴守心点点头:“你果然聪明。这是我出生那年画的,把我的名字嵌了进去,我爹说,这是他画得最好的一张画。”

“家父也说过,这张锦灰堆不仅技艺纯熟,而且笔意珍重,意蕴悠远。”

吴守心笑了一下:“要是当年我爹能听到这样的夸赞,一定非常高兴。”随即他又严肃起来,“汪剑池,我的确调查过你,当年上海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dǎng 国培养一个人不容易,现在局势不稳,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效力,我不想看着你走歪路。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真要跟着仇自哲,用那些手段一路爬上去?你父亲一生清白,会愿意看到你变成一个靠给上司搂钱来巴结,钻营,只为复仇的人吗?”

汪剑池平静地看着吴守心,听到最后一句,他脸上流露出一点木然神情,片刻之后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他并不想笑,但一时竟笑得有些止不住,也笑得吴守心莫名其妙。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汪剑池笑声渐息,嘴角还扬着。

“吴处长,你说的很对。我父亲生平厌恨三种人,一是野心弄权之人,二是搜刮敛财之人,三是草菅人命之人。”汪剑池缓缓道,“跟着你的时候,我熟用酷刑,草菅人命,如今跟着仇局长,弄权求财一样不落,如果他在天有灵,定会唾弃我这败坏家门的不肖子。”

吴守心紧皱眉头。他想反驳一句“对敌人就该不留情面,宁枉勿纵”,却被汪剑池脸上闪出的神情一瞬间慑住。

“不过,我确实觉得有点好笑。您竟然还以为,我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

吴守心一时不知怎么回应,片刻才干涩道:“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活着只为复仇的工具吗?”

“工具?不。有用的才能被称为工具。我很清楚,现在的我,连做工具的资格都没有。”

汪剑池双眼微弯,眼帘下漆黑瞳孔里没有一丝笑意。

“我只是一件罪证。”

“一件因为凶手的疏忽未被抹消,遗留在世间却无人问津的罪证。”

吴守心怔怔看他。

“人人都长着眼睛,看不见汪家如何破家灭门。人人都有耳朵,却无人听我诉告陈情。如果我死了,唯一一点证据也将烟消云散,所以我必须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走到更高的地方去,找一间愿意受理的法庭。如果没有,我就再往上走,自己做法官,做陪审团,做刽子手,受理我自己的控诉。”

“吴处长,我要的不是复仇。”

汪剑池双眼灼灼,如火灰复燃,似乎沾上一点,就会被烈火吞噬。

“我要的,是审判。”

水沸突突,掀得壶盖咣然擦响。汪剑池顿了顿,神情重归平日的寂静,伸手去取茶壶。吴守心嘶哑开口:“汪剑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失态了,请吴处长勿怪。”

汪剑池伸手来取吴守心面前茶杯,为他换上热茶,吴守心却紧了紧外套,避之不及地站起身来。汪剑池停了动作看着他。

“你要怎么选,我是阻止不了了。你以前在我手下立了不少功,我最后劝你一句,尽早从仇自哲那里抽身为好,他保不了你。”

汪剑池从话里敏锐觉出一点端倪,紧问道:“怎么,仇局长自身难保?”

吴守心看汪剑池一眼,一言不发地向房门走去。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汪剑池看得清清楚楚,吴守心脸上泄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志得意满,只有在拿到十足证据给囚犯定罪时才会出现。

一切都清楚了。吴守心定是掌握了一些什么证据,足以扳倒仇自哲,并且进展会非常之快,而仇自哲探知此事,才急急要自己今晚就把吴守心约出来解决。仇自哲一倒……

汪剑池心内一跳,不动声色地取出怀表看了一眼。吴守心前来还不到十分钟。他站起身来。

“吴处长。”

“还有什么事?”

汪剑池站在那里,在吴守心的视线中缓缓张口,脑中极快编织着拖延时间的话。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自己在思考什么。为了一个向上的机会,他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要把吴守心送上死路。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竟会对吴守心压抑不住地失言——因为他潜意识里早已认定,吴守心再不会有对人说起的机会。

胸口污泥般粘稠涌动的恶心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他看着吴守心,不由自主地问:“吴处长,您的父亲画技了得,最后却贫病而去,以您的性格,难道不恨那些让你父亲代笔的人吗?”

“当然恨。”

“可您做行动队队长的时候,却从来没去找过那些人的麻烦。比如这幅画落款的画家,据我所知,现就居住在城内。”

吴守心冷笑一声:“我去找人麻烦,还要向你报告吗?这个老头子我亲自去找过,打了他一拳,只是没像仇自哲似的公器私用罢了。”

汪剑池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转头看向桌边放着的那支画匣,并没伸手拿起,只是敲了敲桌面。

“……这幅锦灰堆,您带走吧。”

吴守心惊异地抬起眉毛:“又舍得了?”

汪剑池淡漠道:“您比我更配拥有它。”

吴守心对汪剑池的态度突转略感疑惑,但被获得这幅画的喜悦盖过了,他要拿起画匣,听得汪剑池说:“我还有个请求,能否打开它,让我再看一眼?”

“何必问我,你自己打开看不就行了?”

汪剑池微微动了动双手:“我动过炭炉,手上有炭灰茶渍,不好弄脏了画。”

听着在理,加上他眼露悲哀,吴守心只当汪剑池心中不舍,自己也想再确认一回,便取出画轴缓缓展开。寒雨连江夜入吴,一片冰心在玉壶,两句赫然在目,也确实是印象中父亲的笔法,吴守心将画仔细看了一遍,转脸见汪剑池并不看画,目光只定在落款盖章那一片,不知在看什么。刚要开口问,汪剑池已后退一步,垂下眼帘。

“已经够了。多谢吴处长。”

吴守心卷起画收好,在手里晃了晃:“六十大洋,我不会少你的,改日找人送到你住处。”

汪剑池没有应声,看着吴守心大步出门。门外传来皮鞋跟击在木楼梯上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沉,最后消失了。

十分钟,足以在一辆车上隐蔽地安装爆炸装置,吴守心难逃一焚。汪剑池站了很久,直到远方隐约传来一声震地轰鸣,才缓缓向门口走去。外间客人们嘈杂失措,他立在门前又不自觉停下脚步,摊开双手望了一眼手心,没有一点炭灰茶渍,也没有一点血迹,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后面几天的工作极其繁忙。后勤处处长遭遇汽车爆炸身亡带来了不小震动,汪剑池被仇自哲当即委任,负责这起事件的调查工作,也承担了部分后勤处长的任务,说是给履历加点分量。过程极其顺利,几乎烧黑的车辆残骸里发现了爆炸装置的遗留物,调查方向无可置疑地转到了破坏分子刺杀袭击上,在汪剑池组织的突击搜捕下,几个罪魁祸首很快被捉拿归案,认罪画押。

晚间,汪剑池去向仇自哲报告的时候,局长刚好修剪完另一株新购的大棵金钱松,放下剪刀脱了手套,颇为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手。

“哪,这才是好手套呢,做了这么久脏活,手还是干干净净的。剑池,你买得不错。”

汪剑池从容含笑:“合您用就好。”

仇自哲又笑:“也不知道这么喊你还能喊多久,你的资料我交上去了,上面很满意,估计很快就会把你要走。下次再见,指不定就要叫你汪队长,汪参事,汪主任了。”

“您说笑了。”汪剑池走上前去,将文件夹递在案前,“这是调查报告,我认为可以结案了。”

仇自哲收过来放在一边,和颜悦色道:“你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没问题,报告明天我再看,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这两天冷了。”

“好的。您也早点休息。”

看重的门生恭敬行礼,仇自哲再次满意点头。他相信汪剑池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好处,却忘了汪剑池曾经也是吴守心的得力下属。仇局长现在还想不到,他吹起来的这堆火烬有朝一日会把他也焚烧殆尽,铸成新任中央密查组组长的第一份功勋。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汪剑池走出办公室,脚步不快不慢,几近无声,却有些沉重,如同拖着镣铐在刀尖上行走。他就这样慢慢走下台阶,走过回廊,走出依然灯火通明的大楼。他走着,一步一步,在无边的,粘稠的,冰冷的夜里逐渐沉没下去。黑色再次淹没了一切,难辨方向,难觅归途。

这一次,他没有睁开眼。





“汪主任……汪主任?”

有人在叫。单手支颐的汪剑池激灵一下,猛地抬起头来,副手正担忧地望着他。

“汪主任,您两天没合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汪剑池摇摇头,抬起有些麻的右手捏了捏眉心。

“不用,刚才算是睡了一会儿,好像还梦到了以前的事……不说了,我们继续。刚才说到……”汪剑池努力回忆,“哦,对了。一定交待那个交通员,把握好时机,务必等席维安进了76号再吐情报,这直接关系到席维安能不能取信于日方,切记,切记。”

“是。”

副手应了,又递上一个长盒,加快语速报告:“其他的准备基本已经就绪了,只差把命令送给暗线,不过现在日方动作频繁,伪政府那边也查得越来越紧,以往的办法行不通了。我想做个伪装,悄悄把信息送进去。”

“怎么送?”

副手打开长盒,里面是柄檀骨纸扇。汪剑池取出展开,看见扇面的一瞬间却愣住了:扇面上琳琅堆叠,字纸铺陈,赫然是一幅小巧的锦灰堆。

“我想,以托人送礼贿赂的方式将这个送给暗线。这扇面怪里怪气的全是字,一定会吸引检查人的注意力,真的信息则写在布上,缝在盒子软衬里面,用贿金作第二层遮挡……”副手说着,见汪剑池望着扇面有点发呆。

“主任,怎么了?这扇子不合适吗?”

汪剑池回过神来:“没什么,你想的很好,就这么办吧。我多少年都没见过锦灰堆了,竟让你淘到一幅。”

副手疑惑:“锦……锦什么?”

汪剑池手指轻敲扇面:“扇面上画的这种,把残破的字纸物件画成一堆的,就是锦灰堆,是一种挺罕见的题材。”

副手半懂不懂地凑过来细看。

“堆我是懂了,锦灰……是哪两个字?”

似曾相识的问法,汪剑池笑了,伸指在杯里蘸了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锦绣河山的锦,蜡炬成灰的灰。锦,灰,堆。它又叫八破图,一定记住了,你是送礼的人,要是连自己送的什么都不知道,容易招人怀疑。”

副手笃定地点点头:“知道了。”

收了扇子,汪剑池摸出怀表看时间,同时站起身来。

“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了。你们万事小心。”

“是,您也小心。”

汪剑池走出据点,正是午夜,迎接他的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晚。局势愈发紧张,据点已被日方接连拔掉好几个,下一个被捕的也许就是他自己,但就如之前的许多个夜晚那样,汪剑池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黑暗。他很清楚要走向何方,也很清楚自己未必能走到终点,这条路比之前走过的都要险,都要长,但他只是走着,不改始终,不论锦灰。

夜幕深沉阴郁,只有一颗启明星璀璨得如同亘古未变,照耀着,也指引着黑暗里所有的无名人,静待天明。


(完)


写在最后:

*终于圆梦写了汪主任往上爬的故事。能与汪剑池这个角色相遇真的非常幸运,再次感谢郑老师的倾情演绎。

*本文货币、职位等均不严谨。仇自哲、吴守心为原创人物,谐音“求自折”“无守心”。人物塑造借鉴《潜伏》,仇自哲来自吴敬中,吴守心来自李涯与马奎糅合。

*锦灰堆这一画种是真实存在的,下图为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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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欧

【汪剑池】锦灰(上)

*郑老师生贺,感谢郑老师赋予汪剑池的一切

*一点旧事,汪剑池单人

*共同创作者:懒祝西风


很小的时候,他已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过太多字画。

那张光润桌面上总有一方纸帛,散着新新旧旧的墨香或是霉味,上面是黑白苍枯的山水,焕彩生辉的殿作,灵动花鸟,含情美人。看得多了,稚嫩双眼也磨出几分爱赏画、会赏画的懵懂眼光来。

正因如此,当父亲欣喜万分地招他进书房,格外珍重地在桌上展开一幅新藏品时,他也满心期待地踮脚扒桌望去,以为会看见什么稀世好画——

却忍不住喷笑出声。

画纸上非人非物,无山无水,只画着一堆形状残破的各色纸片,有的有字,有的是小画,排列也不整齐,像是画家把字纸篓里的碎片倒成一堆,...

*郑老师生贺,感谢郑老师赋予汪剑池的一切

*一点旧事,汪剑池单人

*共同创作者:懒祝西风


很小的时候,他已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过太多字画。

那张光润桌面上总有一方纸帛,散着新新旧旧的墨香或是霉味,上面是黑白苍枯的山水,焕彩生辉的殿作,灵动花鸟,含情美人。看得多了,稚嫩双眼也磨出几分爱赏画、会赏画的懵懂眼光来。

正因如此,当父亲欣喜万分地招他进书房,格外珍重地在桌上展开一幅新藏品时,他也满心期待地踮脚扒桌望去,以为会看见什么稀世好画——

却忍不住喷笑出声。

画纸上非人非物,无山无水,只画着一堆形状残破的各色纸片,有的有字,有的是小画,排列也不整齐,像是画家把字纸篓里的碎片倒成一堆,照样画了下来。

“父亲你……花了三十银元,就得了这个?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父亲笑道:“你这小子,才看了几年画,就敢怀疑我的眼光了?”

“本来就是嘛,要我说,这整幅画,也就这方印刻得有点水平。”他伸手在落款盖印旁轻轻一点,白净纸张上赫然沾了一个淡灰指印。

“啊——!”

父子俩同时惨叫起来,他摊开双手,才发现桌边有干透的残墨,扒桌边时沾在了自己指头上。父亲顾不得这些,争分夺秒地用吸墨纸、方巾、软刷轮番清理,还是剩下个半清不楚的指头印,看看他,又看看画,最后不忿地在他头上敲了两下。

“毛手毛脚的!也不看看自己手脏不脏,就乱碰画!哎……我刚请回来的好画啊……”

他不好意思地背手,不敢再乱摸乱碰:“对不起……”

父亲心疼地俯身轻吹污迹,神情像给孩子吹伤口止疼似的珍重。他对那画望了又望,还是看不出门道,忍不住问道:“父亲,这画真这么好吗?既不精致,也没什么意境,又乱又杂,画的都是些破破烂烂的纸片……”

“破就对喽。”父亲转过头来,“这是一幅‘八破图’。”

“八破图?”

“是啊,它还有个名字,叫……”





“锦灰堆。”

旧纸刺眼,朱印刺眼,如打翻了字纸篓的堆砌奇画刺眼。汪剑池将视线从桌上平铺开的画上撕开,望向办公桌后的人。那是他的上司仇自哲,五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好,脸颊丰润,鬓边没有一丝白发。此时他正斜坐在座椅上,从镜片里觑眼伸脖,戴着手套,一边细细用剪刀修剪一株金钱松的盆景,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堆,我是看出来了。锦灰,是哪两个字啊?”

“花团锦簇的锦,灰飞烟灭的灰。”

“啪嗒。”

仇自哲剪下一条冗枝,听得这两句,眼珠快速向这里一转。汪剑池余光看见了,只当未见,垂着眼站得笔直。

“得亏有你这么个汪学谦的儿子,要不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破烂残画,糟蹋了赠礼人的心意。”仇自哲又举起剪刀,“锦灰堆,看着奇特,名称也奇特,想必是罕见珍品?”

汪剑池语气平淡:“锦灰堆专以残破文物片段堆栈画面,讲究杂而不乱,件件逼真,对画者技艺与底蕴都有极高要求,有时小小一幅便要画上半年。因此,能画锦灰堆的人屈指可数,笔法这样出众的,就更加罕见了。”

仇自哲听到这里,微微含笑。

“然后呢?”

汪剑池知道他想听什么。

“……只不过,锦灰堆受众不广,若拿去寄售,现价最多二十银元。”

“哦。”仇自哲应了一声,手上慢下来的动作也重归细密。汪剑池静默不语,屋内二人无言,只有剪刀合刃声嚓嚓不止。

“……剑池啊。”

汪剑池背在身后的手一震,不自觉捏紧了十指。仇自哲从没有这样叫过他。应该说,从坠入深水的那天之后,再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一丝曙光,于是他像要抓住什么似的,将十指捏得更紧了。

“在。”

“别这么严肃,放轻松点,这里没外人。”仇自哲摆摆手。

“……好的。”汪剑池将绷紧的肩膀强压下去,用力作出放松的姿态。仇自哲再向金钱松转过头去。

“你跟着我有快一年了吧。”

“到今天,刚满一年。”

“嗯。我还记得你来的第二天就赶上那场密捕,人手不够,我就抽了你一同去。幸好啊,我看人的眼光不错,要不是你毙了那个危险分子,挨枪子的恐怕就是我了。”

“这是我应尽之责。”

“这一年来你做得不少,我都记得,你是个好苗子,聪明,能吃苦,也听话,将来肯定前途广阔。”

“全靠局长栽培。”

仇自哲笑了:“尽说客套话。光靠我栽培可没用,还是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气。”

金钱松的下部已修剪完,剪刃向上游去,仇自哲悠悠慢道。

“不过,有心气也不容易。外面人看着我们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其实是高处不胜寒。一根通天梯挂着多少人,往上全是脚底,左右全是耳目,往下看倒全是笑脸,可指不定谁就要伸手拽你下去。往上爬,难呐。”

仇自哲顿了顿。

“我听说,你想调去上海?”

“……是的。”

“不回老家杭州,去上海,做什么?”

“……”

短暂的沉默后,仇自哲未等到回答,但他并不在意,有时,问题的意义只在于将它问出来,而非得到答案。他继续说了下去。

“上海何等要地,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黄浦江边上挤,想调过去是难上加难。不过……要是有人能从上面伸手拉一把,就快多了。”仇自哲宽脸上笑容和蔼,“你说,是不是啊?”

汪剑池半自发半伪装地微扬起嘴角:“您说得是。”

仇自哲剪完最后一刀,满意端详一圈盆景。旁逸斜出的嶙峋枝叶被修剪得干干净净,轮廓变得服帖圆润,叫人生出几分触感柔软的错觉。他放下剪刀,终于正眼看向桌前伫立的汪剑池,年轻下属黑衣严整,神情沉着。

从第一次在新员队伍里见到汪剑池起,仇自哲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能为己所用。其他的人,有的太过张扬,耀武扬威又脆弱易折,有的太过粗俗,七个心窍还有五六个未通。只有汪剑池,沉默,枯槁,可是眼里有火,就像……

仇自哲看向面前那幅锦灰堆。

对,就像是锦衣绣文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迟迟不肯熄灭的最后一堆暗红残灰。只要恰到好处地吹动,就能燃出滔天的火焰。

他满意点头。

“上洋学的年轻人,还听得进去我这个老腐朽讲话,不错。”仇自哲脱下手套,向汪剑池伸手过来。汪剑池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位一向不怎么平易近人的上司是要和自己握手,他连忙微微弯下身,顺从而果决地握住办公桌后伸来的这只手掌。仇自哲人过中年,力气依然很大,轻轻一握,汪剑池已感觉被难以抗拒地拽了过去。

“好好干,总有你出头的日子。”

“是!”

仇自哲松开手,偶尔一望掌心,才发现掌心手指零星几丝泥土颜色,又看看脱下的粗织手套内侧,顿时面色不豫。

“这个吴守心……干后勤也干不好,尽购置些便宜破烂,买个手套还漏土。”他将崭新手套丢进垃圾桶里,掏出手帕烦躁擦拭。汪剑池和仇自哲握过的右手心也沾了些泥土,为表尊重,他没当面擦去,这个细节上司自然也注意到了。

“对了,剑池啊,这幅画就送你吧。”

汪剑池又是一愣,这次不是因为突然亲近的称呼。

“你父亲是书画大家,你在书画堆里长大,身边有个寄托也是好的嘛。左右我也不懂画,放我这也是浪费,给你这种懂行的人才适得其所,以后再有些书画文玩,还要你多上点心,过过眼。”

“……您既这样说,我再推辞就却之不恭了。那我就愧受了。”

数年没接触过书画,敬惜的习惯倒还留着。汪剑池伸出还洁净的左手,单手将画卷起收在臂弯里:“仇局长,要是没有别的事……”

仇自哲挥了挥手:“嗯,你去忙吧。”又转头去看他那株修剪得当的金钱松。

汪剑池转身离去。


走出仇自哲办公室,汪剑池在无人角落擦净了手,才不动声色地长透了一口气。他不喜欢仇自哲,但今天不得不感激他,一是因为话里话外的提携之意,二是因为意料获得的这幅画。被深水沁得冰冷数年的身体头一次微微沸热,汪剑池握紧画轴向外走去,迎面正碰上后勤处处长吴守心从廊角风风火火地转来,他让在一边微微垂首,让这位四十出头已有不少白发的处长先行。

“吴处长。”

吴守心没正眼看他,只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画轴,脚步不停:“又给仇局长寄售名画呢?好好干吧,你的前途搭上他的钱途,不可限量啊。”

汪剑池早习惯了冷嘲热讽,今天捏着这幅画却似乎取回了一点脾气,一句解释脱口而出:“这是仇局长赠我的。”

皮鞋跟击地声止,吴守心转身惊诧看他,眼底闪过一些什么,汪剑池没直视他的眼睛,因此也没有看见。

因为不肯按命令释放一名囚犯,吴守心是被仇自哲从行动队长的位置上赶到后勤处去的,名为吴守心行事手段激进太过,部门间平调换换空气,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贬斥。自此以后,吴守心对上司的不满一发不可收拾,他和仇自哲不对付,对成了心腹的汪剑池自然也没有好声气。

“想不到,当初我手下一个区区行动队员,现在也变成仇局长面前的大红人了。”吴守心冷笑,“恭喜啊。仇局长一双无情铁手从不轻易漏东西给人,想必这是幅价值连城的丹青墨宝了。”

汪剑池紧了紧围着画轴的手臂:“只是一幅锦灰堆而已。”

吴守心闻言,蓦地抬起眼皮:“锦灰堆?拿来我看看。”

没有拒绝的余地,吴守心直接伸手过来取走了画,展开不到三寸,他两眼倏然间惊亮如雪,嘴唇动了动,视线又急转向汪剑池。

“这,这幅画,出多少你愿意卖?”

汪剑池紧蹙眉头:“吴处长说笑了。”

“我出四十,你卖我。”

“我……”

“六十!”

汪剑池还未说什么,仇自哲的手下从办公室那里走来:“吴处,局长正等着呢。”

趁吴守心转头的机会,汪剑池不露痕迹地握上画轴,几乎是把画直接抢了回来。

“不打扰您二位议事,我先告退了。”

汪剑池匆匆鞠了一躬,转身快速离去。

“哎!汪剑池你……”

手下又开口:“吴处长,快些吧,局长可不耐烦了。”

汪剑池的影子已转过廊角看不见了,吴守心皱皱眉,抱着一团火气撞进了仇自哲办公室。

“仇局长,这么急着找我?”

仇自哲虚伪地笑起来:“吴守心,什么事气成这样,后勤处还不够你静心?在行动队天天抓人审讯上刑成习惯了,要把后勤处也翻过来?”

吴守心也挤出一个假笑。

“那怎么敢,后勤处翻了,您这局长也做不安稳不是?”

几句话已剑拔弩张,仇自哲的手下识趣地退出办公室,带上了门,火药味喷薄的对话便被闷在厚重门板后,再也听不清楚。





“父亲,您好像特别喜欢这幅锦灰堆?又在看它了。”

“是啊。怎么,你不会看了这么多年,还想不明白它好在哪里吧?”

“这幅锦灰堆的绘制技法的确了得,搭配也妙,颇有赏玩趣味,算得上珍异小品。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锦灰堆这一类画作,本身就欠缺意蕴,不像是您喜爱的类型啊。您不是常说,画在画外,意在技先吗?”

“噢哟,这么说,你看不出锦灰堆的意蕴了?”

汪学谦投来一个戏谑的眼神。

“你学得还不够啊,剑池,远远不够啊。”

“……子不教父之过,我没学好,您也脱不了干系。”

“嘴倒快。”汪学谦笑了起来,“好,那我就负起责任,再给你讲讲。”

“就拿我这幅锦灰堆来说吧,画的虽都是破纸残片,可残片上皆是锦绣诗文,比如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这里是第一句,寒雨连江夜入吴。这里是最后一句,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我都细细看过,您不会要说,这些诗意就是锦灰堆的画意吧?也太耍赖了。”

“哎。”汪学谦摇摇头,“你看,这些锦绣诗文残残破破,看着已是字纸篓里的垃圾,偏又被仔仔细细,珍而重之地描摹在纸上,像是有人特地把这些珍贵诗句打捞出来,让它们得以重见天日,不是有种明珠洗尘的清朗之感么?”

“这么一说……”

“而且啊,看似灰扑扑的无用纸片,被集破为珍,再被我们郑重其事地观赏敬惜,岂不是庄子所言的无用之用,不器之器?每次看着这幅画,它仿佛都在提醒我,不论境遇如何,是收在锦绣书匣里,还是弃在杂灰堆里,都要安守本心,不改始终。这便是八破图意蕴深远之处了。”汪学谦伸手过来拍拍他,“一转眼,你也是定了亲,要成家了的人了,可阅历还浅得很。这层意蕴,你要多体会体会。”

“嗯……我知道了。父亲,坐了半日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一点小病,哪儿就这么娇贵。我还得给你挑选书画备礼,下聘,还要定了日子,发请柬,有的忙呢,呵呵呵……”


“砰!”

一声巨响,似是大门被人暴力破开,又似是枪声回荡,但水将一切声响都闷在了涌动里。水温很低,冻得脸颊逐渐麻木,是因为冷?还是失血?分不清楚。浮力令人辨不明方向,汪剑池只知道自己是往下坠着,悠悠荡荡,意识逐渐模糊,紧闭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又逐渐淡化成一片白,雪白,苍白,惨白……白得如同父亲葬礼上的灵幡。

忽地,他在水里睁开了双眼。


“哗——”

汪剑池猛然从冷水盆里抬起脸,浸湿的前发和整张脸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他抓过毛巾草草擦干,注视了一阵镜中冰得有些青白的脸和被水浸红的眼睛,转身去外间,静立在那幅展开的锦灰堆前。

在仇自哲桌上展开这幅画时,他几乎失声叫出来——一样的画,一样的印,一样的“寒雨连江夜入吴”“一片冰心在玉壶”。绝不可能认错的,是朱砂色盖章边若隐若现的小半片灰色指印。

这是父亲钟爱的藏画,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幅锦灰堆。

汪剑池伸出手去,食指悬在淡灰指印上,却没有触到纸面。小时留下的指印自然合不上现在的手,但他唇边染上一点淡淡笑意。

“毛手毛脚的,把画都弄脏了。”

他留恋地望了一阵,用已经洗净的双手将画卷起,收进备好的画匣里,同时也收起了笑意。吴守心为什么如此想要这幅画,他想不通,但也无意再得罪一次这位前上司。前行动队队长对犯人心狠手辣,对汪剑池等属下却并不算差,掏心掏肺教了许多本事,仇自哲要把他从行动队挖走做自己的直属时,吴守心满心以为汪剑池会拒绝,从未想过他的培育会被辜负与背叛。

汪剑池闭上眼。跟着仇自哲是正确的,上海事件过后,国内局势倏然紧张,上面正在紧急搜罗可用人才,破格培养拔擢以充实力量,局里只有仇自哲能往上报人。今天他收获了一堆弯弯绕绕的敲打,显然是仇自哲在暗示想把他推荐上去,好让自己以后更积极地为他办事。从上司的角度来看,吴守心这个人很有能力,对dǎng国忠心耿耿,除了手段太过残暴以外,无可指摘。但他太直了。这样的人,似乎很难走得很远,爬得很高。

事实也是如此,汪剑池调离行动队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吴守心罔顾仇自哲放人的命令,审讯又过于激进,差点将一个有点后台的人弄死,就这样被抓了错处、贬到后勤部门,只要还在仇自哲手下,应该很难有出头之日了。两人也就这样撕破了脸。

“叮铃铃——”

电话声打断了汪剑池的思绪。八成是吴守心又来谈画的事情,他呼了口气,准备好谨慎尊重的措辞,提起了话筒。

“我是汪剑池。您哪位。”

“是我。”

汪剑池有些意外:“……仇局长?”

“嗯。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

“您说。”

“你以你自己的名义,今晚八点,把吴守心约到青云楼去。”

这是要缓和与吴守心之间的关系?汪剑池应道:“好的。您打算出席吗?”

“我不去,就你们两个。你只管和他吃顿便饭,或者喝喝茶,至少聊个十分钟,其他的……”

仇自哲顿了一下,微微加重了语气。

“你什么都不要管。”

汪剑池一惊。这不是单纯的应酬,分明是要给吴守心设圈套,安排他做障眼法!

他犹疑片刻,斟酌着试探道:“仇局长,吴处长他虽然脾气直了点,可是……”

“汪剑池。”电话那头的声音严厉起来,“你很聪明,做事也干净利落。爱干净是好事,可是太爱干净,就做不成事了。文人那些迂腐习气,你要注意,别带进工作里来。”

汪剑池沉默着,仇自哲又放缓语气:“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我已经敲定要向上面推荐你,你就当是调走前和老队长聚一聚。”

“……吴处长对我离开行动队耿耿于怀,他应该不会接受我的邀请。”

“不一定吧。”仇自哲意味深长,“他那么想要你那幅锦灰堆,不惜出三倍市价购买,会答应和你见面的。就这样吧,你是懂礼的,别怠慢了吴处长。”

不等回应,话筒中咔哒一声,只余忙音。冰冷的窒息感漫上来,汪剑池整个人如立在水底,胸口堵塞翻涌着污泥似的粘稠沉重,茫茫然许久才将话筒挂上。机械嘟声戛然而止,如一只空洞心脏停止了跳动。


(上半完)

Jasamie

【冷世南×汪剑池】华亭霄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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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所有内容都是虚构!不上升演员真人!如有介意,请勿打扰,圈地自萌,不喜勿入!


“这次,我给你机会让你选。”冷世南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华丽、冰冷、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纵和不容拒绝。


地面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冷世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他将夹着烟卷的手移开,身旁的随从十分熟练地拿走他手上的烟卷,并把手杖递过来。冷世南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杖落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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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太太的脑洞!北极圈拉郎我先吃为敬!

注:本文所有内容都是虚构!不上升演员真人!如有介意,请勿打扰,圈地自萌,不喜勿入!




“这次,我给你机会让你选。”冷世南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华丽、冰冷、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纵和不容拒绝。


地面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冷世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他将夹着烟卷的手移开,身旁的随从十分熟练地拿走他手上的烟卷,并把手杖递过来。冷世南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杖落下,点在地面那人的后颈处,倒在湿冷血水里面的人略微动了动,随即便有人上来将他拉起,让他以跪伏的姿态迎接着冷世南的审视。


汪剑池喷出一口血沫子,冷世南的手杖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他一点一点将头抬起,汪剑池这才看到摆在面前的两个杯子,里面盛着的也许是酒。


“这两杯酒,一杯有毒,”冷世南说着,指了指左边的青玉杯,明示给他,汪剑池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冷世南指着另外一个白瓷杯继续说道“一杯没有毒。”


“你选一杯喝下去,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成全你个体面。”


汪剑池忽然冷笑,一双憔悴已极的眸子因为冷世南的话而渐渐聚起光亮,他看看冷世南,又是一阵冷笑。


“什么体面?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咬字依旧清晰,一如他浑身打不断的硬骨头。


“喝了毒酒,我送你的尸首和你全家团聚,让你为九泉之下的汪老爷子尽尽孝道,”冷世南不慌不忙地说道,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汪剑池的身边,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过,要是你选择没毒的,我会带你回去,从此,你便还是我冷世南的人,我会对外宣称你的死亡,世上再无汪主任。”


冷世南逼迫着汪剑池与自己对视,一双眼笑意盈盈,一双眼冷若寒冰。


汪剑池倔强地抿着唇,一如五年前尚且稚气的模样,看得冷世南不得不好好捏一把他软软的脸颊,哪怕带着血污,也丝毫无法撼动这张脸的俊美,汪剑池仰起脸,竭力躲避着冷世南暧昧的抚摸,一字一顿地回答“松开我。”


“松开他。”冷世南摆手退去手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汪剑池做何选择。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青玉杯。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汪剑池挺直脊背,垂眸看了看杯中酒,又仰起头,直直与冷世南对视着“我死之后,将我的骨灰洒进黄浦江,终有一日,我要看着那群日寇滚出我的国家。”


冷世南微微勾唇,眼中弥漫着的不知是笑意还是苦涩,他眼睁睁看着那汪剑池将毒酒一饮而尽,在他倒下之前,冷世南慢慢走了过去,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


汪剑池闭上眼睛,在所有的声音在耳边停止之前,他仿佛听见了冷世南开口,像是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就当真,一丁点儿都没有吗?”


——五年前


今年沪上的梅雨走得太迟,已经入了七月下旬还日日连雨,冷世南因着租界那洋人死在自己手上的案子而犯了头疼病,冷立威把窗子推开,窗外斜风细雨,冷世南揉揉脑袋,竟然说想出去走走。


“父亲近来胃口都不太好,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冷立威为冷世南撑着伞,满目担忧。


“无妨,天热起来,有几个人胃口能好?”冷世南笑笑,他看看半个身子都湿透的冷立威,从他手里拿过了伞,吩咐道“我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冷立威虽然吃惊,却还是乖乖听话离开,冷世南推推墨镜,随便寻了条巷子进去,他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自己出门了,几乎都忘了这些市井小巷的模样。


“老板,我要两块崇明糕。”雨水淅沥的耳边忽而传来少年清脆的嗓音,冷世南情不自禁循声望去,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正站着两个年轻人,说话的正是那个穿着洋装的中国人,他把其中一块崇明糕递给旁边的金发洋人,嘴巴里嘟嘟喃喃说着一些冷世南听不懂的外文。


冷世南看到那个眉眼弯弯的年轻人站在滴水的廊下,目光彻底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所吸引,他撑伞走过去,也想尝尝那崇明糕究竟是什么味道。


“老板,我也要两块崇明糕。”冷世南收了伞,掸掸袖子上沾染的雨珠儿,朝着桃花眼年轻人微微颔首,后者抹抹嘴巴,很快会意,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给冷世南留了个避雨的位置。


“多谢。”冷世南礼貌微笑,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年轻人的整张脸,象牙白的肤色,顾盼神飞,稚气未脱,让人一眼就能断定面前着书卷气浓郁的年轻人是某个书香门第的小公子。


“大叔不必客气,您也是这家店的常客吗?”年轻人的眼睛泛着光,巴掌大的一块崇明糕在他手中已所剩无几,冷世南笑了笑,选择撒谎点头。


“我就说嘛,”年轻人好像很是得意,他转过头又和那洋人朋友说了几句,才接着对冷世南说“这家店真的很好,我特意带着朋友来的,可惜走得太忙,我们都忘记带伞。”


“是吗?那你着急回家吗?”冷世南把伞递过去“我儿子一会儿就来找我了,你要是急着用,可以先拿我的伞。”


“啊?”年轻人摸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巴,又伸手去接廊下的雨,看到这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拿着吧,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改天我去你府上把伞再取回来就是了。”冷世南的目光顺着年轻人的脸庞寸寸扫过,似乎在进行无声的抚摸。


“那多不好意思……”年轻人拍拍脑门,伸出手就开始自我介绍“这样吧大叔,我叫汪剑池,您告诉我您的住处,我改天再把伞还给您。”


冷世南笑着重复了一遍“汪剑池?”


汪剑池点点头,漂亮的脸上满载着纯真笑意。


这就是汪剑池和冷世南关于一把伞的相遇,此后许多时刻,汪剑池会回想起这一段堪称滑稽的相遇,可再怎么样,他对冷世南的态度也无法再像刚见面时那般松弛,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汪剑池都会极其厌恶自己当日的举动,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为了一块崇明糕偷跑出家门而惹来麻烦。


1931年9月26日,秋雨连绵了几天,仍旧没有天晴的意思,自九一八以来,窗外日日都乱糟糟的,不时夹杂着枪声和惨叫,冷世南在窗前静静地站着,面上无悲无喜,一向没有人能猜透他的真实想法。


冷立威也是才搞清楚他为什么近来总是去捧一些小戏子的场,但冷立威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因为他看到了汪剑池的照片,深知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


“父亲。”冷立威垂手立于门旁,惴惴不安地等待回话。


“说话。”


“那边不肯放人。”冷立威有些瑟瑟,冷世南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


“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你还能做好什么?”


“父亲息怒,我已经在联系法租界那边的人了,只要他们使上力气,汪小少爷肯定就能保住……”冷立威的声音越来越低,冷世南没有继续责怪,而是又补充道“再给我找找美国公使,我不信捞个学生这么费劲。”


翌日夜里,冷立威拖着汪剑池回到冷公馆,身娇肉贵的小少爷一连被关了几天,早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冷世南捏着他的下巴,后者很快就认出了冷世南,可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一时间不敢轻易相认。


“别来无恙?”冷世南笑笑,见汪剑池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之苦,除此之外并无大碍,到底还是先松了口气。


汪剑池也不搭言,冷立威将他松开,继而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听闻汪学谦老爷子家的独子已和易家定亲,不知这消息是否属实?”冷世南歪歪头,拿着一双眼上下打量汪剑池。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汪剑池挺起身子,疼痛令他不住皱眉。


“我是在想这汪小少爷还真是不懂事,放着好好的姻缘不去经营,非要蹚什么学生运动这趟浑水。”冷世南抬起手杖,戳了戳汪剑池的心口,一副不解的模样。


“家国危亡之际,我不能只顾及着儿女私情……日寇猖獗,毁我河山,人人得而诛之!”汪剑池咬牙切齿地回答,一面说一面隐忍地咳嗽着。


“幼稚,你以为就凭着几个学生在街上游行就能改变什么吗?”冷世南冷笑,他看了一眼冷立威,后者立马会意,接着把冷冰冰的枪口抵在汪剑池的太阳穴上面。


“此次我父亲救你是给你一次机会,嫁进冷家,留在父亲身边,给你一条活路。”冷立威说道,他眼见着汪剑池的眼睛越睁越大,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怎么,你没听清楚?”冷世南走至汪剑池面前,再度捏住他的下巴,来回抚摸着。


“真会开玩笑,你要我像个女人一样嫁给你?”汪剑池依旧不可置信,他一把推开冷世南,冷立威紧紧压住他,汪剑池还在咆哮“滚开!不要碰我!这不可能!”


“还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冷世南似乎很喜欢看到汪剑池发脾气,他拍拍自己的领口,在汪剑池的大喊大叫之中,笑容堪称宠溺。


之后的日子里,冷世南对待汪剑池的种种更像是一个驯兽师在驯服一头猛兽,在第一个阶段,笼中的猛兽会不断反扑,而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令其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但汪剑池的反抗比冷世南想的要更持久,在抵死缠绵的床榻之间,汪剑池即便痛到极致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找到机会还要咬破冷世南的唇,血和暴力是他们之间每一场情爱的调和剂,在汪剑池的身上,冷世南看到了疯狂的潜质,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彻底折断汪剑池的羽翼,换着花样折磨他。可每当冷世南觉得胜券在握,他又总会在天明时看到汪剑池重燃希望的明眸。


汪剑池的眼睛冷冷地看将过来,里面极具挑衅和不甘,恨不得生生咬下冷世南的血肉。


冷世南觉得自己也入了魔,他发了疯地想要让汪剑池完全臣服于自己。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整个汪家。


汪学谦病死的夜里,冷世南终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汪剑池,被他关在笼里的野猫收起了尖牙利爪,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发出了濒死野兽一般的嘶喊。


“冷世南……你简直丧尽天良……凭借权势,将我父亲活活逼死……”汪剑池在浑身发抖,涌着泪的眼睛定定地咬住冷世南的脸,他好像在笑,可是越来越多的眼泪掉落,哽咽声逐渐淹没了他的声音……看得冷世南心底一阵寒凉。


“所以,你只能乖乖听我的……”冷世南淡淡说道,汪剑池还是扑了过来,后者轻而易举将人踩在脚下,手杖落下,扼制着那脆弱的颈项,汪剑池渐渐失去了知觉。


驯兽的第二个阶段,汪剑池学会了沉默。


他什么都吃不下去,无论冷世南如何威逼,他也还是能够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冷立威每每见到他如同一只病猫般觳觫,心底总是又惧怕又不忍,他当然明白,像汪剑池这样的人,在这里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起来。”冷世南蹲下来看着汪剑池,啪的一声脆响,打在如今仿若毫无知觉的肉体上。


“父亲,还是我来吧。”冷立威惴惴不安地走上前,一把将汪剑池拖起——这人现今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杀了我。”汪剑池笑着喃喃,他总是在重复着自己的诉求,如今他已家破人亡,当真一点求生欲也无。


“想得倒美,我还没有玩够你呢!”冷世南嗓音喑哑,他解开衣领的扣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稍显凌乱,他一把掐住汪剑池脆弱的脖子,将冷立威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冷世南……冷世南的表现,如同感受到了恐惧。


“滚出去。”冷世南偏过头来看着冷立威,目光冰冷。


冷立威再次看到汪剑池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彼时汪剑池的脸上又添了新伤,他就坐在落满阳光的地面,薄薄的一片影子。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洋火,正烧着什么东西,冷立威心下一紧,立马夺过他手中的纸仔细查看,所幸上面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汪剑池抬起头来望着冷立威,睫毛缓慢落下,什么都没说。


冷立威在他漂亮的脸上看出了沉沉的死气。


“你想死?”冷立威掏出自己的手枪,汪剑池的目光立刻转移到这把枪上面。


“帮帮我。”他说。


“死在冷公馆算什么本事?”冷立威不禁愤懑“当死人算什么本事?”


汪剑池并未因为冷立威的话而心有波澜,他接着拿洋火烧纸张,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冷立威把手枪放在地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汪剑池的眼睛,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答应我,别轻易当个死人。”


驯兽到了后期,驯兽人会因为兽类自身的应激保护而产生错觉,就比如冷世南,当汪剑池开始主动吃饭,他就把自己摆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一步步放松了警惕。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汪剑池躺在床上时的风情,冷世南提到他们相识的梅雨季,是汪剑池让他对崇明糕感了兴趣。


殊不知后来的月下行船是汪剑池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他用枪抵着冷世南的脖子,又因为冷立威的一枪而葬身江边。


猛兽身死,是驯兽师的失败。


冷世南并未对汪剑池的死多加责怪,死了便死了,他想,可不知怎么,没有汪剑池反抗的夜里,他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之后,再五年——


“新上任的那个汪主任,你有查过他的底细没有。”冷世南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不知是烫还是怎么,一双眉紧紧锁着。


“这是他全部的资料。”冷立威犹豫着,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汪剑池?”冷世南见到这几个字,竟是立马笑出了声,他放下茶水,眉头却皱得更紧。


“正是,我刚得知是他,也觉得……十分诧异。”冷立威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小厮便匆匆进来通报,说是汪主任到访,冷世南甫一抬头,正看到迎面走来的,春风得意的汪剑池。


他几乎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双宜喜宜嗔的桃花眼,稍微用点感情,眼尾便拖出红红的一道,像是一种勾引。


“日升楼,今晚八点议事,烦请冷公赏光。”汪剑池微微颔首,按在桌面的手又细又白。


“意想不到?”见冷世南迟迟不语,汪剑池又笑了,眉眼褪去稚气,平添了英气和成熟风韵,在冷世南的眼中,汪剑池始终具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现在甚至还存留着与他再续孽缘的心思。


“别来无恙。”冷世南报以微笑,却也不难察觉汪剑池眼底的杀意。


翻云覆雨,从床上到政界,冷世南还是脱不了与汪剑池的纠缠,此一番汪剑池归来,除了抗日,当然还有复仇。


……


汪剑池在摇晃的船舱中醒来,他靠着船篷喘匀了气,抬头便窥见船头站着的艄公,也看见了满船的明月清辉。


“船家,这是要去哪里?”汪剑池低声咳嗽着,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记起这一次刺杀日本人失败,自己是被冷世南带走审问的,他也还记得自己喝下了青玉杯里面的毒酒。


看来冷世南没打算要他的命。


“送你去渡口登船。”船家把杆子撑开,又递给汪剑池一张船票,后者接过,煤油灯昏黄的光映照着上面的苏州二字,这是冷世南送他脱身的船票。不知出于什么感情,汪剑池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船票攥紧了,在轻轻摇晃的桨声里,似乎有流落秦楼楚馆的歌女在咿咿呀呀地弹唱,汪剑池回到船舱,静静地等待天亮。


“父亲,回去吗?”冷立威递来一件大衣,冷世南把最后一口烟圈吐出,目光从河面漂流的小船上面收回,转身离开。


歌女们小心翼翼地退下,她们个个儿浓妆艳抹,俏丽的脸风情或许无限,但终究比不上那个人一丝一毫。


天空又飘起了淅沥的雨,初春生绿的帘外,挂着一枝湿漉漉的杏花。


再过不久,又是一年梅雨季节。



——end——


关于篇名的解释:

华亭:上海,我喜欢这样叫上海,以前学华亭鹤唳,上蔡牵黄,总觉得这是一个美丽且哀伤的名称。

霄练:①指宵练剑,上古名剑,铸造者不详,曾为商天子、春秋时卫人孔周所收藏,与含光,承影齐名,并称商天子(王帝君主圣帝)三剑,《列子·汤问》中有记载。②指洁白的月色

起这个名字,刚好对应了汪剑池的名字和他书生时期的气质。







新月

郑国霖战损的神,没看过汪主任战损的有难了

郑国霖战损的神,没看过汪主任战损的有难了

徵音未息

“逃难”

谁家cp还不过个520了

现代au,OOC短打甜饼。


黄莹如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在源城买了一套两居室,抱着金金搬进新家那天,又等来了她期待已久的offer,面对接踵而来的好消息,她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家里的猫猫跟她的合影,配文是:“要在这个城市开始新生活了。”


没隔几天,汪剑池就敲响了她新家的大门,看着他站在门口温文一笑,黄莹如迷迷糊糊地把他和身后那口堪称硕大的行李箱都迎进了家里。


“你这是惹了事来这避难的吗?”黄莹如给坐在沙发里的客人倒了杯温水,瞄着那巨大的行李箱,忍不住出声打趣。


客人的表情一脸神秘,“我跟总部申请调了岗,以后啊,就在源城定居了,能跟你做邻居。”


“......

谁家cp还不过个520了

现代au,OOC短打甜饼。


黄莹如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在源城买了一套两居室,抱着金金搬进新家那天,又等来了她期待已久的offer,面对接踵而来的好消息,她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家里的猫猫跟她的合影,配文是:“要在这个城市开始新生活了。”


没隔几天,汪剑池就敲响了她新家的大门,看着他站在门口温文一笑,黄莹如迷迷糊糊地把他和身后那口堪称硕大的行李箱都迎进了家里。


“你这是惹了事来这避难的吗?”黄莹如给坐在沙发里的客人倒了杯温水,瞄着那巨大的行李箱,忍不住出声打趣。


客人的表情一脸神秘,“我跟总部申请调了岗,以后啊,就在源城定居了,能跟你做邻居。”


“你...不是说明年就能再升一级,外派出国当大区总裁了,放着前途大好的事业不干,你这是要干嘛?”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唇色湿润,“嗯,是挺好的,不过就是出差太多了,颠沛流离的。”


黄莹如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挺喜欢四海为家的?”


“以前,那是以前。”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了。”他把手里的水杯又顺手放回茶几上,“我要结婚了,老是出差,怕我太太嫌我总是不着家,也不管照顾孩子,以后难免要为了工作吵架。”


黄莹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握着水杯的手指也下意识得收紧。


“是吗?你...你要结婚了?怎么没早跟我说,都要结婚了也没介绍我认识认识你太太。”


汪剑池好像没发现她神色的异变,站起身来变魔术似的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猫条,在客厅里追着她养的新加坡猫去逗,“金金,都被你妈妈养这么大了,还认识汪叔叔嘛?”看了一眼他拿着的猫条,是她常给金金吃的牌子。


难得这次金金见了他一点也不怕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接受了客人带来的礼物,“肯定要介绍的呀,马上就带你见她。”


“什么?她就住在附近吗?”


“哈哈,你跟我来。”汪剑池过来拉她的手腕,黄莹如吓了一跳,皱着眉被他带着径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你到底要干嘛?”


“抬头看看,”黄莹如脑子里轰然一响,镜子里的两张脸熟的不能再熟。“莹如,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太太。”


幼稚!无聊!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聊!哪有人用这样幼稚又无聊的方式表白的!


镜子里的她脸色红了又红,气的,一定是被这人给气的。


“少自作多情,谁要当你太太。”


他脸上的笑容垮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行李箱,又看回镜子,幽幽的眼睛可映天地。


“莹如,我是抛家舍业来投奔你的,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黄莹如瞪了他一眼,也顺着看向了“逃难”来的箱子。


幼稚!无聊!又会耍无赖,真是的,烦死了。

花花的脸线在老茶头上

🟡猫山榴莲🟡

【如何封印喵主任的行动能力】(改梗图)  

🟡猫山榴莲🟡

【如何封印喵主任的行动能力】(改梗图)  

花花的脸线在老茶头上

画个汪汪拖地💦辛苦啦汪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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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的脸线在老茶头上
今天终于把传家完完整整地看完一...

今天终于把传家完完整整地看完一遍了,汪主任的结束点比起后面略感的仓促结尾来说,感觉其实还行了…

今天终于把传家完完整整地看完一遍了,汪主任的结束点比起后面略感的仓促结尾来说,感觉其实还行了…

北归途   ⃒⃘⃤(沉迷帅哥美色,缘更(˵¯͒〰¯͒˵))

拉个郎

上课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我两个偶像的角色拉郎

刘奕君的《伪装者》王天风x郑国霖的《传家》汪剑池

军统高官x南京政府主任

一个一直疯和一个有点疯

想开坑,不知道写什么剧情,而且两位老师双厨好像很少,估计没人看😥

上课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我两个偶像的角色拉郎

刘奕君的《伪装者》王天风x郑国霖的《传家》汪剑池

军统高官x南京政府主任

一个一直疯和一个有点疯

想开坑,不知道写什么剧情,而且两位老师双厨好像很少,估计没人看😥

风筝鸢尾

绝对完美的一双手 & 绝对契合的一对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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