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汶川
寫於2008.5.25
路,还是那条路
那条坎坷的人生路
只不过 走的人
骤然少了那么多
地,还是那大地
那个哺育我们的神州大地
只不过 如今她
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道路 山川 家园 ,富饶的四川盆地
裂了,塌了,碎了
美丽的绿洲啊,毁了
欢声 笑语 歌唱 霎时消失殆尽
那么秀丽的画卷 那么悦耳的歌声
那么鲜活的生命!
离去了,逝去了,幻灭了!
可爱的孩子们
从噩梦中脱身后
看到的不是爸爸妈妈熟悉的脸庞
听到的不是父母亲切的唠叨
而是家园残破的废墟......
寫於2008.5.25
路,还是那条路
那条坎坷的人生路
只不过 走的人
骤然少了那么多
地,还是那大地
那个哺育我们的神州大地
只不过 如今她
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道路 山川 家园 ,富饶的四川盆地
裂了,塌了,碎了
美丽的绿洲啊,毁了
欢声 笑语 歌唱 霎时消失殆尽
那么秀丽的画卷 那么悦耳的歌声
那么鲜活的生命!
离去了,逝去了,幻灭了!
可爱的孩子们
从噩梦中脱身后
看到的不是爸爸妈妈熟悉的脸庞
听到的不是父母亲切的唠叨
而是家园残破的废墟
而是救护车警笛刺耳的轰鸣
双亲啊!没有你们正确的指引
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
可敬的家长们
从震灾中逃生后
看到的不是孩子娇弱的身躯
听到的不是儿女细小的撒娇
而是友人一个个残破的肉体
而是灵魂一次次撕心的呼救
孩子呀!没有你们的欢声笑语
以后的日子,我会怎样孤独?
然而灾难已经过去
然而幸福正在到来!
相信我吧
所做的噩梦已经醒来
所谓的天灾已经消逝
明日的朝阳依旧升起
昨天的美梦依然清晰
人生路上依旧有我与你 携手
逝者已矣,生者保重
活着的人,我们
我们应该更加坚强地 活着
接受来自天国的祝福
拥抱我们人间的希望
永不 永不退却
抬头看到的
是更加美丽的彩虹
因为风雨已经过去
因为光明正要到来!
【川】5.12汶川大地震
川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周围的环境也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在这样的环境下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深深的无助和迷茫
川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川认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地震,祂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让别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可话还没说口,就被倒下的房子给压在废墟里,可即使这样祂也不忘祂的孩子
“大家赶快跑到空旷的地方,不要乱动,等待救援”
因为祂害怕祂的孩子在死在地震里了,就像2008年那样,这件事仿佛成了祂心中的坎,永远也跨不过去
但祂还来不及多想便被落下的石头砸中了脑袋昏了过去
在昏迷的时候,川隐隐约约听到好多哭喊声和求救声
“幺儿,不要管妈!快走!带...
川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周围的环境也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在这样的环境下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深深的无助和迷茫
川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川认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地震,祂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让别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可话还没说口,就被倒下的房子给压在废墟里,可即使这样祂也不忘祂的孩子
“大家赶快跑到空旷的地方,不要乱动,等待救援”
因为祂害怕祂的孩子在死在地震里了,就像2008年那样,这件事仿佛成了祂心中的坎,永远也跨不过去
但祂还来不及多想便被落下的石头砸中了脑袋昏了过去
在昏迷的时候,川隐隐约约听到好多哭喊声和求救声
“幺儿,不要管妈!快走!带他走!快带他走!”
“妈!……妈……”
“老汉儿!!你别睡!你快起来啊!你快……快起来啊……”
“幺儿,跟紧那些穿黄色衣服的人他们能救你”
“你爱我吗?”“爱”“那……等下一辈子我们就结婚好吗?”“好”
川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出这片黑暗,来帮助祂的孩子,可意识渐渐模糊不清,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等川再次醒来时,祂已经被人从那片废墟里救了出来,祂迷茫的看着周围,明明前不久还在高高耸立的楼房,现在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旁边摆放着一个个担架上都放着人, 他问“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放在这儿 ?”
旁边救他的救生员面面相觑 ,隔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低声的说 :“抱歉, 请节哀 ”
川怎么能不知道这意思呢 ,他只是不想承认现实 ,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川坐在他的孩子面前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要似乎在和他们说话 :“救援来了,好多好多人 ,你不是跟我说过几天给我做一把扇子的吗 ?你可不能失言呐 ……”川坐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祂和祂孩子以前的事 ,救生员刚想安慰祂,但又被同事打断 说又有了新的幸存者 ,那个救生员只能同情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一只手抚摸在川的头上 ,川抬头一看 是渝,祂再也绷不住了 ,一下抱住渝,崩溃的大哭 :“他们还活着是不是 他们还活着,他们只是累 他们只是想睡觉, 对不对 ?”
渝很心疼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一下一下抚摸着祂的头表示安慰
川松开了 渝,看向那满片的废墟,和忙碌的救生员 , 沉默了良久 说:“我还有其他孩子 ,他们还需要别人来救他们 ”说着便和那些救生员去到废墟里
就在这时 地面又剧烈的晃动起来
“呜——”警报也响了起来
救生员旁边的建筑物也轰然倒塌起来
“不——”川猛得惊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祂环顾四周是祂熟悉的布置 熟悉的气息 ,而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如果那真是一场梦 就好了
门被猛的打开 ,大家看到精神还未安定的川,渝赶忙上前搂住 川,安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
“……我梦到那件事儿了 ”
那件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 ,谁也没有说话 ,渝轻轻的搂着川,一点一点抚摸着他的后背
“老汉儿做噩梦了吗 ?没事抱抱就不害怕啦 ”说着一个半透明的孩子上前抱住了川,看见这个孩子这么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上前抱住了 川,川周边呈现了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漩涡 ,将川周边围的密不透风 ,川那紧绷的身子现在这种怀抱中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他们来看我了……”祂说“我能感觉得到 ”
困在过去的人
农历四月初八,舒蔷被困在了过去。
时间宛如一窝带刺的藤蔓,攀延到她算不上纤细的脚踝,颤得紧拴得牢,拽着女孩坠入无望的深渊。
那是一间教室,本应存在的朗朗书声未至。
一粒粒尘埃飘落在木桌上,她用指腹扫过桌面一圈圈年轮,挨数共有十五圈。
树生到十五年会是什么样呢。
女孩没见过,想象不出一颗树会怎么舒展枝叶。
会是什么样的呢?
“舒蔷!”
同桌身影渡在光里,晕起的影晃得她垂下眼睫。
眼前的事物糊上水雾般,她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甚至声音都听得不真切。
随着掀起的尘粒飞扬,无法在她耳内聚拢。
女孩潋滟的眸内噙着泪光,戏笑喧嚷的学生娃娃们手挽着手进来,肥厚的校服是黑底红边的,这些...
农历四月初八,舒蔷被困在了过去。
时间宛如一窝带刺的藤蔓,攀延到她算不上纤细的脚踝,颤得紧拴得牢,拽着女孩坠入无望的深渊。
那是一间教室,本应存在的朗朗书声未至。
一粒粒尘埃飘落在木桌上,她用指腹扫过桌面一圈圈年轮,挨数共有十五圈。
树生到十五年会是什么样呢。
女孩没见过,想象不出一颗树会怎么舒展枝叶。
会是什么样的呢?
“舒蔷!”
同桌身影渡在光里,晕起的影晃得她垂下眼睫。
眼前的事物糊上水雾般,她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甚至声音都听得不真切。
随着掀起的尘粒飞扬,无法在她耳内聚拢。
女孩潋滟的眸内噙着泪光,戏笑喧嚷的学生娃娃们手挽着手进来,肥厚的校服是黑底红边的,这些娃儿都好小,她指尖触及自己的校服。
圆润稚嫩的手替主人告诉自己,她年纪也很小。
黑板上留有一行粉笔字。
“遇见十五年后的自己”
桌面摊开的作文本上,她照着粉笔字抄了一遍。
其余一个字都没有写。
“该午睡了。”同桌揉过她的脑袋,扬起温柔的笑。
女孩拼命克制住眼泪,“你是不是叫莫晓夕啊?”
她声音颤着,压着哭意,盯着那张模糊的面庞。
同桌脑袋枕着胳膊,支出根食指嘘声。
高跟鞋声作响,来得人好像是她的班主任。
女孩学着同桌的样子,枕上胳膊,脑袋埋进胳膊肘里,阖眼佯装熟睡。
校服浸湿了些,闭眼时泪打湿的。
她睡不着,等声音一走,闷得发慌的女孩,手指抓着桌面,偷偷挪动身翘起板凳。
往常下课无趣时,女孩时常翘下板凳,从来没摔过可那天,她摔了个屁股蹲,疼得厉害。
挨上班主任一顿训斥。
班上每一个人睡的都很沉,没有一个醒来。
回头桌上,女孩戳了下自己同桌,气都不带出下。
女孩趴会木桌上,手臂枕得又冷又麻,她堆起书本脸贴着作文本那页睡。
她要努力梦见虚无缥缈的未来,醒来后写完作业大声辱骂同桌是傻瓜,睡得那么沉干嘛。
好不容易昏沉的意识荡在暗色的深海里沉浮,一记巨浪卷来,拍打到她的孤舟上,再度掀翻船支。
“莫晓夕!”
女孩的怒吼淹没在刺耳的警报声里。
她是被慌乱的学生娃挤出教室的,窗响得厉害,当即破碎开一块,落在校外的泥地里。
一排一排学生娃娃,跟在老师校领导后面,傻站在教学楼面前,女孩望着教室里面。
泥块混在飞尘里,往她同桌身上砸。
女孩急得冲出列队,匮乏的认识她无法反应出,眼前发生的是什么,只知道同桌会很疼的。
班主任一把拽回她,“舒蔷,你是疯了吗!”
“莫晓夕还在里面。”
女孩眼眶一热,声音跟着脚下的泥土抖。
后面的学生娃娃,扯了下她的衣角,“我们班没有莫晓夕。”
再回看教室时,里面空无一人。
当晚女孩跟家里人一起,窝在山顶刚搭好的帐篷里发呆,递来泡面根本吃不下。
大人们说,这是在躲余震。
女孩脑袋埋在腿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余震是得多厉害的人啊,大家都要躲着。
头天帐篷不用睡,大人牵着女孩回家,踩在熟悉的街道口,无意间瞥眼坍塌的墙面。
似乎是家宾馆,十五年了她想不起来,那倒下的废墟里有没有压着谁家娃娃。
女孩记性差,能回想起的事情有限,印象最深的是哥哥只能玩单机游戏,小娃娃哪里懂发生了什么。
是通篇的报道,是一遍又一遍哀悼,是一次又一次的回溯,是不断拽她回去藤蔓收紧。
她忘不掉,怎么也忘不了。
往后女孩翻找到所剩的毕业证,找回以前的本子,想找到那个或许不存在的同桌莫晓夕。
在一本还算新的本子里,翻找出莫晓夕的足迹。
莫晓夕,没有天明,不见夕阳。
确实没有真实存活过人世间,不过是女孩笔下的一个角色,这个角色死在农历四月初八。
公历2008年5月12日,这一天有六万九千二百二十七人,与他一起困在过去。
记得同桌咧着嘴角夸过女孩,“你写真好,完全可以出版!”
女孩挠着羞红的脸,她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塑造莫晓夕这么一个角色,人生前十几年她都找到理由说。
现在硬要附加什么理由,莫晓夕困在那一天,算是她塑造出的第一个意难平。
这个角色可以是同样困在那个过去的人,可以是任何人的意难平。
舒蔷想或许这就是莫晓夕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