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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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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快乐的kiyo

【狄青X沈周】沈先生为何那样


马车辘辘行在林间,速度渐慢,书童掀起车帘提醒沈周:“先生,要到了。”

沈周抬起头,将手中书册放下,车停了下来,他起身下车,见天朗气清,春风送寒,落花逐水,暗香涌动,乳燕鸣啾,早莺争先,便有些按捺不住:“我们快些。”语气里都是兴奋,书童跟着笑了起来:“先生很高兴,这一趟路途遥远也来得值了。”

转过小路口,路旁忽地跳出来个汉子来,赤膊蒙面,手里拿着柄长刀直逼上前,看着凶狠异常,沈周看他穿着不像是本地居民,将书童护在身后,问他:“你是何人?”

那汉子却好似听不懂的样子,张嘴不知说了什么,沈周想,若是歹人拦路,无非求财,身外之物不必留恋,便让书童将钱袋拿出,要交与对方。谁知那歹人看到书童动了...


马车辘辘行在林间,速度渐慢,书童掀起车帘提醒沈周:“先生,要到了。”

沈周抬起头,将手中书册放下,车停了下来,他起身下车,见天朗气清,春风送寒,落花逐水,暗香涌动,乳燕鸣啾,早莺争先,便有些按捺不住:“我们快些。”语气里都是兴奋,书童跟着笑了起来:“先生很高兴,这一趟路途遥远也来得值了。”

转过小路口,路旁忽地跳出来个汉子来,赤膊蒙面,手里拿着柄长刀直逼上前,看着凶狠异常,沈周看他穿着不像是本地居民,将书童护在身后,问他:“你是何人?”

那汉子却好似听不懂的样子,张嘴不知说了什么,沈周想,若是歹人拦路,无非求财,身外之物不必留恋,便让书童将钱袋拿出,要交与对方。谁知那歹人看到书童动了,好似也慌了,提着刀便冲上来,沈周忙把书童一推,护在自己身后,眼睛也不敢睁开,就听见书童大喊了一声“先生!”,紧跟着清泠泠“铮”的一声,沈周睁开眼,一柄细剑格挡住了歹人的长刀,目光顺着剑身游移 ,执剑的是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竟是狄青。

沈周忙退开,狄青制住了歹人,书童赶紧从车厢不知何处掏出绳子来,帮着狄青将歹人捆了。书童抚着胸口庆幸:“好在狄将军来得巧,我都要吓死了!”沈周也上前致谢:“多谢狄将军救命之恩。”

狄青看着沈周,回了一礼,道:“先生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本该相助,先生出门在外,是要多加小心。”

沈周颔首:“多谢将军提醒,今日出门本为踏青赏春,窃以为或可在画艺上精进一二,”他心中未定,叹了口气,“不想遇此变故。”

“这歹人应是偷渡上岸的倭寇,不知他是否还有同伙,此地并不安全。”狄青收回放在那歹人身上的目光,“春风清寒,天气尚未回暖,先生今日受惊,身上衣服又单薄,不要再着了风寒,青送先生回城吧。”

书童拉拉沈周衣摆,小声说:“先生,我们回去吧。”沈周也只好点点头应了:“如此,便多谢将军。”

回了城,狄青带歹人去府衙,沈周自回了画室。

没过几天,这事儿传遍了全城。

唐伯虎掀了帘走进画室,带进一阵寒风,“大新闻!”他附掌笑出来,“想不到先生也有如此风月轶事,我几乎要疑心是误传!”

文征明问他是何事,仇英接口:“我知道,是说——沈先生寻春去误入险境,狄将军踏青来英雄救美。”

沈周正端了盏茶吃,乍一听这话,撑不住直接呛住了,文征明忙给沈周递了帕子,仇英自悔失言,也忙安抚沈周说:“先生别急,坊间胡言当不得真的。”

“好兄弟,你细细跟我说说,哪里听来的?”唐伯虎揽住仇英,满脸戏谑,沈周却要恼了,面上一层薄红,文征明忙拦了两人不要再胡说,沈周正色道:“狄将军确实是救了我,我尚未正式一谢,总是失礼,只是苦于谢礼不知道要如何准备。”

文征明道:“先生怎么想呢?”

“自然是要狄将军喜欢的。”

仇英挠挠头,“狄将军喜欢什么呀?”

画室一片沉默。

“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生送了他还会说不喜欢么?”唐伯虎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凝滞的空气。

沈周抚过案上的笔架,忽然抬头道:“我送狄将军画。”

众人皆是一愣。

“先生要送哪一幅画呢?”文征明目光扫过案边架上,画室里或堆或挂,卷轴里都是上好的丹青水墨。

沈周回忆起那日的场景,脑海中只有狄青的铜面具,他定了定神,道:“那些都不好,我再画一幅。”

“先生亲手作画致谢,自是郑重,赠画是风雅之举,不落俗套,又显亲厚。”文征明率先表示肯定。

唐伯虎却把扇子挡在脸前,笑了两声,拉过仇英说:“走走走,我有话要说,我们先走。”

仇英一头雾水跟着唐伯虎走出画室,唐伯虎问他:“你可别说那话是天桥底下听说书的讲的。”

仇英知道他是问先前那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前儿去买笔,路过,听了两耳。听说说书先生这么一桩事讲了足三天,吊足了大家胃口呢。”

唐伯虎道:“他讲完了?”

仇英好奇:“这是自然,伯虎兄,你问这个做甚?”

唐伯虎笑着摇摇头:“好兄弟,你细听着吧,这故事还有得说呢。”说着便要离开了。

仇英不解,追上去道:“伯虎兄,算了吧,先生不喜欢,我们还是别听了!”

“谁说他不喜欢?”

“啊?你说什么?”

既决定要赠画,沈周便开始准备起来,他长于山水,却决定为狄青画像,又对颜料不甚满意,于是便要去挑些好的。

谁知画具店的老板回乡下探亲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回来的,沈周一个人站在店门前发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沈先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道旁的歇脚石倚着棵松树,树干后探出了个脑袋。

“小徐?”沈周吓了一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想买些画具来着的,谁知老板不在。”

徐霞客拍拍胸膛:“先生急用吗?我刚好要帮小汤带些东西,顺路去找一下老板就是,地方不远,我知道路!”

沈周忙摆手:“这怎么好麻烦你。”

徐霞客理理自己的包袱,说:“不麻烦,反正都要跑一趟,先生不要跟我客气。”徐霞客又凑过来:“先生要哪些?写个条子给我吧,保证全给您带回来!”

徐霞客跟沈周拿了条子,赶着要回驿站搭个顺路马车,结果冲下木桥的时候没控制住,跟唐伯虎撞了个满怀,两个人摔成了一团。

“诶呀抱歉抱歉!”徐霞客赶紧道歉,拉着唐伯虎爬了起来,唐伯虎拍拍帽子上的灰又戴了回去,笑着说:“忙什么,你摔疼没有。”

徐霞客人倒没事,只是他腰上挂着的酒葫芦摔掉了,三白酒淌了一地。

“可惜了,”徐霞客皱眉,“我还想着路上喝补充点体力呢。”

“好香!”唐伯虎赞了一声,“你去我那里拿,我还存了两坛没开,便宜你了。”

徐霞客一听又笑了:“好兄弟!走走走快走!”

这边沈周回了画室趴在桌子上发呆,他一下一下拨着笔架上的笔不知道在想什么,文征明看他情绪不对,还不及说些什么,就看到沈周一骨碌爬起来,抓着笔嘟囔着什么。

“怎么了先生?”文征明赶紧过来。

“不,不是这样!”沈周又冲了出去。

“先生这是怎么了?”仇英大为不解。

“嘘!小声点!”唐伯虎探着脑袋,把仇英脖子压低了些,“你低点,挡住我了。”

文征明站在他俩身后,抚着假山道:“我说你俩,直接找先生不行吗,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你不懂!”唐伯虎展了扇轻摇,“怎么说得出口呢!”

文征明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还有不好意思的事情呢?”

唐伯虎摇着头:“非也非也!这话说的可不是我。”

文征明看这人一直打着哑迷,也懒得理他了,俯身挤过来道:“先生到底怎么了,也让我瞧瞧啊。”

那边厢还在吵吵闹闹,这边厢沈周头靠着栏杆蜷缩成一团,风过湖心亭,卷起沈周衣摆,他却不觉冷似的,望着空空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周这几日神思不属,每日不是在亭里发呆,就是在檐下走神,看得大家都暗自着急,仇英跺着脚转圈圈:“先生饭都吃不下,这是要坏了身子的呀!要我说,先生的画哪一幅不是好的?先生在愁些什么呢?”

唐伯虎摁住仇英,道:“小徐已经给先生带回颜料,先生不是已经开始画了吗?我们就去看看先生这幅画到底如何,才能为先生解忧啊!”

“好主意啊伯虎兄!”文仇二人大赞。

是夜,更深露重,已是人声寂寂,沈周画室外,却忽然蹿出一串阴影,正是夜探画室的唐、仇、文三人。

“我说,我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问先生呢?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毕竟是礼物嘛,我们怎么能先于狄将军看到呢?可若是不看,又无法为先生解忧,只能如此这般了!”唐伯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哦!原来如此!伯虎兄用心良苦啊!”仇英信服地看向唐伯虎,身后,文征明叹了口气。

唐伯虎推着人向前:“好了,别叹气了文兄,快来看画吧!”

三人挤向书桌,齐齐探头,唐伯虎展开画,借着月光,仇、文二人眼睛一点不错地盯着画纸,随着唐伯虎的动作,这幅画的全貌也一点点展现在三人眼前。

“嘶!”三人齐齐抽气。

原来如此!

唐伯虎笑道:“好了,今夜不虚此行!”

这日,沈周照旧提了笔望着铺开的画纸发呆,仇英却突然闯了进来,惊得沈周手一抖,笔几乎要掉到画纸上,仇英却比沈周更显慌张,一把上前紧紧攥住沈周手腕,将笔从指间取下搭好,这才送了口气,又赶紧松开手行礼道:“失礼了先生,狄将军托人口信,他在城外桃花林,有事相商,邀你前去呢!”

沈周一听这话,便道:“既然如此,怎好耽搁,仇英能否为我叫辆马车,我换身衣裳这便前去。”

仇英忙道:“车已在门外候着先生了,先生这一身很好,速去便是。”

仇英推着沈周出了门,沈周登上马车,又回望了站在门口招手的唐、仇、文三人,一时无言,心下不知何处生出一股疑问,却又不懂如何开口,只得作罢,低头进了马车。

城外的桃花林,远远望去就如层云堆叠,如雾如霞,步入其中,微风拂过,恰是幽香扑鼻,落花盈肩。沈周心念一动,生出一丝慌乱来,不知狄将军约在此处,是有何要事。

心中想着,脚下也不禁加快了步伐,沿着林中小路向前,山石之后,亭前树下,一人长身玉立,正是狄青。

“狄将军!”沈周不觉喊出声,又急忙掩下后头的话,快走几步上前。

狄青听到沈周的呼唤,转过身来,就见沈周向他奔来,想是赶路匆忙,沈周脸上泛起了潮红,额角尚有细密的汗珠,狄青取出随身的手帕,想要为沈周试去汗珠,又觉冒犯,只好将手帕递给沈周,叹道:“先生匆忙至此,是青罪过。”

沈周也注意到了狄青一开始的动作,原先尚有些不稳的气息一时也不禁屏住,待接过手帕,才缓慢松开口气,道:“多谢将军。”

狄青望着沈周,道:“我听闻,先生要送我一幅画,只是,画上尚有不足之处,先生犹豫无法下笔?”

沈周低头,道:“确有此事,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过一技之长,可添将军风采,只是犹有几处还需斟酌,望将军不嫌我画技浅陋。”

狄青道:“先生的画,自然很好,我知道先生苦恼之处,可否烦请先生抬眼看我?”

沈周下意识抬头,这一抬,不意直直望向狄青的眼底,狄青一笑,道:“如先生所愿。”说着便牵住沈周的手,覆于面具之上,另一只手解开了面具系带,狄青松开手,对沈周轻声说道:“先生可愿为青取下面具?”

沈周一时连呼吸也忘了,手背仿佛还残留着狄青的温度,他听着狄青的话,取下了眼前人覆在面上多年的面具。

“先生还满意吗?”狄青望着沈周近乎呆滞的面容,温柔一笑,沈周只觉得这一笑叫满林芳菲尽皆失色,春水涟漪直漾心底。

狄青又问:“三日后,青登门拜访,可否能看到先生送我的画呢?”

沈周此时心乱如麻,只好一味答好,哪里顾得上分辨其他,将面具和手帕往狄青手中一塞,胡乱答道:“我这便回去,将画完成,想来不用三日,只是画作还需裱好,将军到时也可先睹为快,有不足之处为我指出,我再做修改。”

狄青道:“无需修改,先生的画,是我非我,有我无我,我都喜欢,先生不必烦恼,也无需着急。”狄青又加重了语气,他定定望向沈周,仿佛要望进眼前人的心底:“先生的画,我视若珍宝。”

沈周怔怔望向狄青,二人无言,却又胜过万千,这正是

沈先生寻春去误入险境,

狄将军踏青来英雄救美。

为报恩不识画中真面目,

会桃林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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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退坑了但是翻到了三年前写的这篇,想了想还是发出来了,算是正式做个告别吧。

标题苦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起名字了。

良莠yyy.

【寅周③】醉卧春色不堪醒


  沈周回到府宅,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勾得人涎水直流。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记得府上厨子的技艺还没到这个水平。


  “师父,您回来得正好,吃饭了。”唐寅笑得很开心,也不多问别的。


  正好,沈周松了口气,在桌边坐定,“今日菜色不错,看来厨师手艺见长。”


  唐寅给他舀上一碗汤,“师父,您尝尝。”


  沈周细细品味了一番,简洁地点评道,“很好,色香味俱全。”


  “那师父喜欢吗?”唐寅又问。


  沈周有些莫名其妙,“挺喜欢的,怎么?”

  

  “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您做。”唐寅边说着边给他夹菜。


  “这是你做的?”沈周十......


  沈周回到府宅,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勾得人涎水直流。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记得府上厨子的技艺还没到这个水平。


  “师父,您回来得正好,吃饭了。”唐寅笑得很开心,也不多问别的。


  正好,沈周松了口气,在桌边坐定,“今日菜色不错,看来厨师手艺见长。”


  唐寅给他舀上一碗汤,“师父,您尝尝。”


  沈周细细品味了一番,简洁地点评道,“很好,色香味俱全。”


  “那师父喜欢吗?”唐寅又问。


  沈周有些莫名其妙,“挺喜欢的,怎么?”

  

  “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您做。”唐寅边说着边给他夹菜。


  “这是你做的?”沈周十分惊讶,两人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展示自己的厨艺。


  唐寅点点头,“是啊……师父,吃了我做的饭,可就是我的人了。”


  他撑着下巴,目光温柔又缱绻。


  沈周呆滞了一瞬,耳根慢慢红透,“你胡说什么。”


  “昂,原来师父不想啊,”唐寅露出伤心的神色,接着话锋一转,“没关系,那换我做师父的人就好了。”


  这下沈周的脸已布满了绯色,他气恼地憋出一句,“随便你。”


  接着不再理会唐寅,只专心吃饭。


  也算是默认了。


  唐寅看着那水光潋滟的人儿,心里全是满足。



  风平浪静时的应天府,日子如流水一般悠长。


  随着时间的打磨,沈周与唐寅的相处也渐渐自然些了。


  “阿寅,我看城郊的桃花林开得正好,你随我去采一些来做颜料吧。”沈周背了竹筐,拍了拍在美人榻上小憩的唐寅。


  唐寅翻了个身,声音透着困意,“唔,好累,师父你亲下我就起来。”


  沈周想了想,昨晚确实辛苦他了,“谁让你通宵作画的。”


  “这不是师父您教的嘛。”唐寅哼了声,他早就不满沈周熬夜画画的习惯了。


  “我……”沈周一时理亏,“那我以后尽力改改,你也不许再这样了。”


  唐寅不放心,“当真?那要是师父没做到呢?”


  “嗯……”沈周思索了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认为应当如何?”


  “我么,那就罚师父晚睡一次,就要和我睡一次。”唐寅坐起身,大言不惭地开口。


  “什么?”沈周惊呆了。


  唐寅哈哈笑了几声,“师父您在想什么呢,我说的只是睡觉而已。”


  他又补充道,“有我看着你,可要乖乖睡觉了。”


  沈周气得重重拍了他一下,“快起来,再不起我就自己去了。”


  说着转身欲走。


  “诶诶诶,师父你等等我!”唐寅着急忙慌地穿上靴子,赶忙追了上去。


  他替沈周背过了竹筐,不那么诚心地认错,“师父,徒儿知错了,你理理我嘛。”


  “师父,你看这有只蓝色的蝴蝶。”


  “师父,我摘了个果子,您看看能不能吃。”


  ……


  可实在是不小心把人逗弄过火了,一路上任凭唐寅怎么哄,沈周都不再开口了。


  好容易走到了桃花林,沈周的表情也松懈了几分。


  “师父您的气性可真大。”唐寅这么说,眼角却带着笑。


  他折了枝开得正艳的桃花,往沈周脸上拂了拂,“师父,好师父,你看这景色多美,别气啦。”


  “你啊,”沈周往他额头上点了点,“别再那么口无遮拦了。”


  “好,都听师父的。”唐寅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实处。


  沈周脸红了一层,但终是没有推开他。


  在唐寅松手之际,沈周忽得抬手捧住他的脸,闭眼靠近。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唐寅只觉全身血液都燃烧了起来,他心跳的很快,但却克制着不敢太过用力,只能轻轻地将人圈住,一步步深入回应,生怕把人吓跑了。


  唇舌交缠,两人在漫天的粉色中,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沈周还是有些不适应,他避开唐寅的目光,但十指相扣的双手并没有放开。


  唐寅知他害羞,挑了挑他的头发,主动转移话题。


  “师父,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摘花。”说着不容他反驳,几下的功夫便攀到了上层的枝条。


  作画的人都知道,树顶上的花是最好用来做颜料的。


  唐寅少时被家中安排习过几年的武术,眼下这飞花摘叶之事,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没过一会儿,唐寅便抱满了繁茂的花枝。


  他轻身跃下,将满怀的桃花放进竹篓,“师父,这桃花瓣亦是美容养颜的好物,我再去多摘些来。”


  沈周点点头,以为他是要摘来自己用。


  两人将整个林子中开得最好的花枝尽数采撷,不仅装满了竹篓,手上也没闲着。


  从桃林到沈府,一路上都漫着清香。



  暮色四合,沈周正坐在院子里饮酒。酒是去岁的桂花酿,经过光阴的沉淀愈加醇厚。


  “师父,桃花羹好了,”唐寅端来一盅香气四溢的羹粥,替他舀好一碗,“您快趁热尝尝。”


  “好。”沈周接过,冒着热气的桃花羹让人闻着便觉得温暖。


  唐寅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酿,“师父怎么一个人就开始喝了,也不等等我。”


  “这酒啊,还得是两人共饮才有味道。”


  沈周笑得清浅,“下次不会了。”


  真好啊,他想,自己二十余年的人生,从未这样好过。


  温一壶月光下酒,摘一岁桃花作羹,与一人朝夕相伴,如此,足矣。


  今夜兴致甚好,沈周难得喝起酒来没有节制,刚开始还能和唐寅谈笑风生,渐渐地后劲上来了,便开始不省人事。


  “师父,”唐寅唤了一声,“真睡了?”


  见沈周没有回应,他无奈地笑了笑,“师父啊,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罢了罢了,难得看他这么高兴。


  唐寅小心地抱起沈周往卧房走起。


  “唔……”怀里的人皱了眉,似乎是要醒来。


  “没事,师父,是我。”唐寅在他嘴角亲了亲。


  沈周认出他的感觉,听话地不再乱动。


  好不容易帮人洗漱完,可到了床上沈周更难受了。


  “好热,头好晕。”沈周第一次醉得这么厉害,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


  他无意识地扯开了自己的里衫,露出被酒气蒸得粉红的胸膛。


  唐寅闭了下眼,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师父,您忍一下,等就酒劲过了就好了。”唐寅帮他把衣衫整理好,眼下虽说天气转暖,但夜晚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沈周现在不清醒,只想自己舒服些,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师父……”唐寅轻叹一声,将他的双手束缚至头顶,“别闹了。”


  沈周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张开,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还不安地扭动着。


  喝过酒的唇,红通通的更加诱人。


  “啧。”唐寅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体温愈发热了。沈周昏昏沉沉地,只想一直闭上眼睛。


  从脖颈到胸膛,唐寅终于吻了个尽兴。


  那人呼吸均匀,想来已是睡熟了。


  夜色撩人,春色撩人。谁知闲中天地竟如画。

董

【丧家犬】预告:沈温重生在周闲领养他的那一天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像遇到一个像你一样真心爱我的人。我想和你一起,只是聊聊天,说说话就好。我这一生算计无数,从来没有后悔过。但,面对你对我的疏远,鄙夷。我才明白连这一个世上真心爱我的人也离我远去了。

     当我看到那个和你一样出车祸的人时,我的心里就在想如果我当时让你感受我的爱多一点,如果我当时在勇敢一点,是不是你就不会...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就好了......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像遇到一个像你一样真心爱我的人。我想和你一起,只是聊聊天,说说话就好。我这一生算计无数,从来没有后悔过。但,面对你对我的疏远,鄙夷。我才明白连这一个世上真心爱我的人也离我远去了。

     当我看到那个和你一样出车祸的人时,我的心里就在想如果我当时让你感受我的爱多一点,如果我当时在勇敢一点,是不是你就不会...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就好了......

良莠yyy.

【寅周②】淡妆吹破枝头玉


  应天府最近流传着一则轶闻——那才子唐寅似乎对自己的师父沈周起了点不可言说的心思。


  还是少年心性,唐寅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多加掩饰,而沈周的府宅每天来来往往的访客络绎不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路边乞儿,将这份情意看出来的不在少数。


  “这唐寅还真是本性难移,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


  “你懂什么,人家明明是两情相悦,就算是师徒又怎么了?”


  “就是啊,一个虚名罢了,况且这沈周也不过才比唐寅年长五岁而已。”


  “呔,我是接受不了,可惜了沈周这样一个天才。”


  “唐寅不也被称为诗画双绝,两人也能说是门当户对了!”


  “……”


  众说......


  应天府最近流传着一则轶闻——那才子唐寅似乎对自己的师父沈周起了点不可言说的心思。


  还是少年心性,唐寅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多加掩饰,而沈周的府宅每天来来往往的访客络绎不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路边乞儿,将这份情意看出来的不在少数。


  “这唐寅还真是本性难移,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


  “你懂什么,人家明明是两情相悦,就算是师徒又怎么了?”


  “就是啊,一个虚名罢了,况且这沈周也不过才比唐寅年长五岁而已。”


  “呔,我是接受不了,可惜了沈周这样一个天才。”


  “唐寅不也被称为诗画双绝,两人也能说是门当户对了!”


  “……”


  众说纷纭间,只有两位当事人依然不动声色。


  沈周从来除了画画还是画画,两耳不闻窗外事,且自从唐寅来了后,待人接物也无须自己出面,不知道这些传闻很正常。


  唐寅则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特意提起。


  他望着面前正趴在案上小憩的人,轻轻蘸取颜料,下笔细致入微,不多时,一幅美人半眠图便跃然纸上。


  再在鬓角别上一支刚摘的桃花,此画便是大功告成了。


  唐寅满意地吹了口气,将画悬挂妥帖。


  “师父,醒醒。”他凑近沈周,声音不大,带着撩人的温柔。


  沈周睫毛抖了抖,缓缓睁眼,唐寅也不退开,于是入目皆是他的面容。


  “唔……”沈周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却由于刚刚睡醒四肢发软,一下子从案上滑了下去,而他又本能地扯住了唐寅的衣袖作支撑,连带着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所幸案几不高,唐寅也用手护住了他的后脑。


  “师父,今日怎么起床气这么大。”唐寅看着身下的人,费了好大的耐力才没直接扑倒。


  “我……我没有。”虽说没有受伤,但沈周还是被这一下弄得头晕晕的。


  唐寅最喜欢看他这幅对自己不设防的模样,但眼下还是先把人扶起来为好。


  沈周的衣裳在有意无意的拉扯间乱了许多,露出来一小片削瘦的锁骨。


  又想到刚刚半扶半抱时手中骨感的身躯,唐寅皱了皱眉,瞬间有了主意。


  “这是你画的?”沈周很快便看到了那幅明显多出来的画。


  “是啊,”唐寅恢复笑意,“您昨日布置的作业,美人图。”


  沈周不自觉抚上那一朵娇嫩的粉桃,“可是,为什么画的是我?”


  “师父,”唐寅轻叹一声,从背后将他拥住,“您就是美人啊——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你只需在那里,便是一幅画,一幅绝世山水画,不仅是整体令人赞叹不已,待走近细看,发现连一处墨点、一抹笔触也是美不胜收。


  “我……”或许是由于才华过于出众,沈周的外貌倒是很少有人提及,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的称赞,他实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回些什么,甚至忽略了越来越紧的拥抱。


  唐寅靠到了他的肩上,“师父,我画的不好么?”


  “挺好的。”


  怎么会不好呢?沈周想,画得实在太好了,无论是色彩还是构图,甚至可以看到作画者笔墨间蕴含的绵绵情意……不对,怎么会有情呢?


  “那师父您再说说,它好在哪儿?”唐寅问。


  “此画,布局和谐,用色极佳,”沈周开口道,“一支桃花,更是点睛之笔。”


  “还有呢?”唐寅不依不饶地追问。


  沈周不说话,他是懂画之人,他不能否认画中的感情,但他也是师父,不敢随意揣测这份情感。


  唐寅偏了偏头,嘴唇从脸颊边蹭过,像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他放开了对沈周的禁锢,转身说,“师父,您都画过那么多人了,怎么还没有画过我呢?”


  沈周没有回头,他听到茶水入瓷杯的声音。


  唐寅放软了声音又道:“师父,就算是礼尚往来,您也该画画我了吧?”


  他相信沈周已经看懂了他的画,也知道,从画作中可以窥见作画者的用情,这是掩藏不了的。


  沈周依旧没有动,他说不是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惊讶?自己的徒弟竟会对自己生出这般心思——

  自责?自己的徒弟竟会对自己生出这般心思……

  又或者,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唐寅看着他,看着他紧绷的后背渐渐放松,看着他终于转头,看着他说:“好。”


  不是破口大骂,也没有被扫地出门,这的确是沈周的风格。


  “嗯。”唐寅笑得开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自己最后的宣判。


  这是沈周画过最易的人像,因为那人嬉笑怒骂的种种神态,眉梢眼角的处处风情,早已刻进了他的记忆。


  这是沈周画过最难的人像,每一次下笔似乎都差了点距离,每一处颜料似乎都少了丝神采。


  好像过了很久,但炉内的香薰才燃过小半截。


  “呼……”沈周闭了闭眼,“好了。”


  唐寅揉了揉僵住的脸部肌肉,“这么快?不愧是我师父。”


  “你慢慢看,我出去走走。”沈周没有看他。


  “晚饭时记得回来,师父。”唐寅笑着说。


  是该一个人静一静的。


  那画上的每一笔,都出卖了他的师父。


  刚至申时,五月份的日头已隐隐有些热气,路上行人大多匆匆,也好,这样便没人会注意到他神色的异常。


  沈周已许久未曾这样无所事事过了。每日沉迷于作画,竟忘了窗外的风景,不该,不该。


  应天府的河边都种满了树,柳树、樟树、桃花树不一而足。


  而眼下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触目柔情似水,落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沈周沿着河边走,便被撒了满头的桃花花瓣。


  一朵小花恰恰停在了他的鼻尖,将沈周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他拈起那朵桃花嗅了嗅,只觉清香扑面而来,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无限趣味。


  不远处横着几排房屋,已升起了几缕炊烟。


  沈周停住了脚步,该回家了,他想。

良莠yyy.

【寅周①】人面桃花相映红


  世人都知道应天府有个沈周,不仅画儿画得好,而且稚子心性,全然不懂人情世故。


  慕名而来的人,不只应天府内的百姓,远至苏州府、杭州府,甚至少有来往的松江府等等,都是络绎不绝。


  无论富商或乞丐,只要是诚心求画的,沈周可谓有求必应,也不要求收取润笔费,甚至面对可怜人还会白送。


  而其中有些人利用他的善良使了心计,装病卖惨来骗画,并当作商机用来竞价拍卖的,他也一律当真,要是事后发现了,最多只是憋出来两个字——呵呵。


  好友文徵明为此头疼不已,生怕哪天他会连人带画都被人骗去。却未曾想到,沈周这么一个白鹤忘机的人,竟会收下了当时人称“才貌具备,但纨绔不羁”的唐寅做......


  世人都知道应天府有个沈周,不仅画儿画得好,而且稚子心性,全然不懂人情世故。


  慕名而来的人,不只应天府内的百姓,远至苏州府、杭州府,甚至少有来往的松江府等等,都是络绎不绝。


  无论富商或乞丐,只要是诚心求画的,沈周可谓有求必应,也不要求收取润笔费,甚至面对可怜人还会白送。


  而其中有些人利用他的善良使了心计,装病卖惨来骗画,并当作商机用来竞价拍卖的,他也一律当真,要是事后发现了,最多只是憋出来两个字——呵呵。


  好友文徵明为此头疼不已,生怕哪天他会连人带画都被人骗去。却未曾想到,沈周这么一个白鹤忘机的人,竟会收下了当时人称“才貌具备,但纨绔不羁”的唐寅做徒弟。


  而自从有了这个徒弟,事情逐渐起了转机。



  唐寅第一次见到沈周,是他正在被人行骗。


  青衣山水,绛红抹额,洗笔作簪,眉目如画,好似烟上月。


  可这幅风景闯入了不速之客。


  “沈大人,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是真心喜爱您的画,可惜生了重病,现在已时日无多,实在攒不到买画的钱了啊……”那人穿着破烂,乍一看还真有点穷苦人家的样子——如果不是上个月唐寅还在紫东商会见过他的话。


  沈周面露不忍,“您别急,我……我这就为您现作一幅!”


  说着还真就铺纸研墨,准备起笔了。


  “诶,你傻啊!”唐寅正在旁边看热闹,也不管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赶紧冲过去制止了他。


  他本是被父亲安排过来学画的,事先也久闻沈周大名,可如今瞧见了,却觉得这人有些不太靠谱,不禁心下犯起了嘀咕。


  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还是个不认识的小少年,沈周也被吓了一大跳,“什…什么……”


  少年衣着华贵,微卷的金发十分醒目,眉目间满是傲气,嘴角微微上挑,端出一番风流。


  唐寅叹息一声,转头对那人说:“金老板,我竟不知,你已家道中落至此么?”


  金老板见了他,心中暗喊倒霉,直觉此地不宜久留,便随口扯了个谎,“呃…那个…金某忽得想起来家中还有件急事未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致歉!”


  说罢不等两人回应,匆匆低头离去。


  “切,”唐寅嗤笑一声,“金老板下次来可记得要体面些!”


  金老板步伐愈加快了。


  “咦?”沈周快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晕了,“他这是骗了我么?”


  唐寅点点头,“他是松江府有名的富商,身体也好的很,前不久还在城头高谈阔论呢。”


  沈周皱了眉,“可恶,好生气。”


  “你要骂人吗?”唐寅眼睛一亮。


  “呼……”沈周吐出一口气,“呵呵。”


  唐寅:“……”


  “然后呢?”


  沈周红了脸,“没…没有了,我不会骂人。”


  唐寅扶额无语。


  “等下,你是谁?”沈周才想起来,这人自己并不认识。


  “我?唐家第一子,唐寅。”唐寅抬了抬下巴。


  沈周思索了一会儿,“噢…我知道了,我听徵明说起过你。”


  “你不是苏州府童髫中科第一么?怎会跑到我们应天府来?”


  “文徵明?就那个喜欢画竹子的?”唐寅一边说着话,一边观赏起这间房里挂着的画来。


  不得不说,这人画画的水平是相当之高的——也许正因为不被俗事困扰,才能有如此大境界。


  唐寅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不止画竹子的,”沈周反驳,接着又问,“那你,是来干什么呢?也是要画吗?”


  唐寅在他面前站定,“不,我是来学画的。”


  “你要拜我为师?”沈周这次反应过来了。


  “没错,”唐寅利落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沈周手足无措,“我还没答应呢……”


  唐寅吃定了他性子软,干脆扯住了他的衣袖撒娇,“不管,你已经受过我的礼了,师父~”


  “你先起来再说……”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沈周将他拉起来,无奈道:“好了,我答应就是。”


  “师父!”唐寅正式喊了声,眼睛笑得像星星。


  莫名其妙多出个徒弟来,又想到坊间那些关于他的传闻,沈周真是欲哭无泪。


  算了,总归还是个孩子罢了,他想。



  酒楼最近又新添了谈资。


  “听说了吗?沈先生收了唐寅做徒弟呢!”


  “哪个沈先生?沈周?”


  “就是他!”


  “怪了怪了,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众人对于这对师徒实在大跌眼镜,倒不是瞧不起沈周,而是这唐寅的名声不太好。


  虽说学问上也称得是惊才绝艳,但他小小年纪便隐隐有流连花丛之意,长大恐怕又是下一个“白衣卿相”了!


  但沈周不这么认为。


  唐寅不过刚至舞象之年,心性未定,沈周长他五岁,也仅仅才及弱冠。


  但他觉得,自己总能够教好唐寅的。


  且不说其他,至少他来了之后,那些再想白嫖沈周画的人,每次都只得悻悻而归。


  “沈兄近况如何?”文徵明也听说了这事,特来看望他,“听说你收了个徒弟?”


  “是,唐寅很有天赋。”沈周说这话时笑得很开心。


  文徵明一惊,这天下能得沈周一句“天赋很好”的人屈指可数,看来这唐寅不容小觑。


  “他这性子,你能管得住么?”文徵明又摇摇头。


  沈周想了想,“寅儿挺听话的,也无甚不良嗜好,怕是世人对他多有误解。”


  “况且,有我拘着他呢。”


  “什么?”文徵明失笑,“看来他对你倒是特别。”


  误解实在谈不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唐寅在沈周面前收敛了不少。


  “师父,颜料买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少年嗓子有些许沙哑,想来是到了转声期所致。


  沈周停下画笔,“放着吧,寅儿快过来。”


  唐寅绕过屏风,见到还有一个自己未曾谋面的人,“师父,这位是?”


  文徵明拱手道:“在下文徵明。”


  他和唐寅年岁相近,受地域所限未曾相识。如今见了这位小公子,倒确实不像传闻所说的那般顽劣无礼。


  “原来是文大人,久仰!”唐寅躬身还礼,貌似再看不出之前的狂傲了。


  “不敢当,倒是唐公子少年英名。”文徵明扬起客气的笑容。


  沈周被他们的奉承闹得心烦,“你们两个再说一句,就出去,我要画画了!”


  两人同时闭嘴,不敢多言。


  “师父,我为您研磨!”唐寅殷勤向前。


  沈周用笔杆敲了下他的手,“不用,你去调颜料,还有昨日的作业,没画完。”


  “嘶……”唐寅一脸委屈又乖巧,“好么,师父你别生气,我这就去。”


  文徵明咂舌,这唐寅竟是如此……


  “沈兄,那我也不多留了。”文徵明直觉自己还是先走为好。


  “不行,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都不多待一会儿,”沈周还是很喜欢与文徵明的相处的,“至少,吃过午饭再说。”


  文徵明知晓他的率性,难得有三两知心好友,自己再陪陪他也无妨,“行,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又想到唐寅,世间福祸难料,但多个人一起生活,对沈周来说总不算坏事。



  年年又年年,三岁春已过。


  在沈周的倾心教导下,唐寅已是远近闻名的诗画双绝,并且性子也从放浪形骸变成了温柔多情——这多情只限于特别之人。


  “师父,您已半日不曾理我了。”唐寅靠在案几旁,望向正在作画的沈周。


  “我在忙。”沈周只回了他一句,笔下动作不停。


  唐寅不乐意了,“这仕女图有何好画的,长得还没我好看。”


  言毕,他干脆起身凑过去,“师父,不信你看看我。”


  “别闹,这可是官家要的。”沈周落下最后一笔,松了口气。


  一抬头,却见唐寅已近在咫尺。


  两人呼吸相触,沈周瞬间被染红了脸。


  偏唐寅还在大言不惭,“师父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我好看?”


  少年身量渐长,现下已比他高出一截来,这样俯视着他,桃花般的眼中似有无限深情。

  

  确实好看……


  沈周别过头,不敢再看下去,泄了气般说:“是,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唐寅便笑弯了眼,可他还不肯放过沈周,又追问道,“既如此,那师父喜欢不喜欢?”


  沈周不回答,他就愈加靠近,甚至大胆揽上了沈周的腰,“师父,怎么不说话?”


  倏然间肢体上的接触吓了沈周一跳,他急忙推开唐寅,“你……”


  他瞪着那人,却说不出什么重话,最终也只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唐寅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又回味起他刚才的羞涩,只觉心情甚好。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唐寅说不上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或许是他的善良与纯真,不知不觉走入了心间。

青初霁

【栀子花开】馥郁歌

馥郁歌,


【引子,吴语】,

栀子今已开,色倚琼树,香自月来,

共赏同心处,最关人,

啊~别叶莫催①,


发中斜插一枝素雪钗,

江边照人清香染双腮,

小舟摇摇荡水开,

曲散往吴门外,

莫愁手中禅意不明白,

飘得思绪一盖,

好风助雪魄脱身来,千门万户,

好梦由谁裁,


栀子今已开,色倚琼树,香自月来,

共赏同心处,最关人,

那忧别叶催,

且经朦胧雨,涤尽尘埃,花语难猜,

醉里乡音婉婉,好相媚,

天涯还远未,


策划:晴几IKU,

作词/文案:青初霁,

作曲:李星月,

编曲:郑哆哆,

演唱:晴几IKU,

和声编唱:高三三,

吴语示范:雲霏霏......

馥郁歌,


【引子,吴语】,

栀子今已开,色倚琼树,香自月来,

共赏同心处,最关人,

啊~别叶莫催①,


发中斜插一枝素雪钗,

江边照人清香染双腮,

小舟摇摇荡水开,

曲散往吴门外,

莫愁手中禅意不明白,

飘得思绪一盖,

好风助雪魄脱身来,千门万户,

好梦由谁裁,


栀子今已开,色倚琼树,香自月来,

共赏同心处,最关人,

那忧别叶催,

且经朦胧雨,涤尽尘埃,花语难猜,

醉里乡音婉婉,好相媚,

天涯还远未,


策划:晴几IKU,

作词/文案:青初霁,

作曲:李星月,

编曲:郑哆哆,

演唱:晴几IKU,

和声编唱:高三三,

吴语示范:雲霏霏,

分轨混音:辰琦,

题字:云胡,

美工:枝头白,

画师:桦桦茶,

pv:时桑,


情愿手中禅意不明白,

乱落思绪一盖,

雪魄盈盈起脱身来,千门万户,

好梦自长在,


栀子今又开,色与琼树,香送月来,

独赏同心处,最关人,

那忧别叶催,

且经朦胧雨,涤尽尘埃,懵懂难再,

醉里乡音无改鬓毛衰,

天涯有时归,


啊~,

一腔情意久萦怀,

年年馥郁沁水岸 为稚子披白,


【吴语】,

栀子今又开,色与琼树,香入我怀,

幽赏同心处,最关人,

那忧别叶催,

且经朦胧雨,涤尽尘埃,懵懂难再,

醉里乡音无改鬓毛衰,

天涯有时归,

①化自刘禹锡《和令狐相公咏栀子花》,刘令娴《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

江菱之外

天欲晚,闲里落花披裳起身懒挑烛,粉衣摇曳,拽过烛影涟涟,笑声间他勾住笔头留住指尖,灯影昏暗,执笔细细临摹住他眉眼,窗外春雨缠绵,洒在小院里,街上,泄出一篇缱绻,他央我停下笔,赴那一场花间月。


…嗳。醒不得,说不得,画中仙护一片林中过,雨淋不到,赏不动,过往笔下枯荷听雨声声落再见不得,在他弯起的眉眼下指颤颤,笔尖划出长长墨痕飒沓拖尾,收纸轻叹,声轻微,阿寅莫闹我。


:嘘..启南..先生..


耳间染朱砂捻抹过面色薄,绣眉皱抚箫声咽浅,春意疾驰过窗前一抹紫丁絮雨,瓶中桃落铺身满眷恋,笔尖丹青宛转落于肩头绣半只鸳鸯,戏水珠落满面绯樱,狼毫扰动池墨荡漾低声怨:子畏,怎还要戏弄我。......


天欲晚,闲里落花披裳起身懒挑烛,粉衣摇曳,拽过烛影涟涟,笑声间他勾住笔头留住指尖,灯影昏暗,执笔细细临摹住他眉眼,窗外春雨缠绵,洒在小院里,街上,泄出一篇缱绻,他央我停下笔,赴那一场花间月。


…嗳。醒不得,说不得,画中仙护一片林中过,雨淋不到,赏不动,过往笔下枯荷听雨声声落再见不得,在他弯起的眉眼下指颤颤,笔尖划出长长墨痕飒沓拖尾,收纸轻叹,声轻微,阿寅莫闹我。


:嘘..启南..先生..


耳间染朱砂捻抹过面色薄,绣眉皱抚箫声咽浅,春意疾驰过窗前一抹紫丁絮雨,瓶中桃落铺身满眷恋,笔尖丹青宛转落于肩头绣半只鸳鸯,戏水珠落满面绯樱,狼毫扰动池墨荡漾低声怨:子畏,怎还要戏弄我。


江南三月春燕飞细听雨落,桃叶珊瑚沾红应天府小宅,惜时龆龀如今生动,杭州府扑进一曲热流烫了嫣红,执笔昏热他埋怨声落在我耳边:小先生...好像桃花嗳...


眯眼懒望,窗支起桃花初红又落泥,桃花仙人慵懒,微侧头细语着:寅郎。好生得寸进尺,声哑住,我曾画世间万千绝色,却找不及攀绝顶的一丝神意。他垂头,轻伏颈间,我喃语竟未想是舍近求远,待我捉摸透眼前迷雾...再容我细入雕琢描画,提笔江南。


身后手臂轻兜揽入怀,额上红绸零落不知处,晚间酒烈,醉了昏沉了么。


他乌眸盈盈处溢出情满,先生,他唤,看看我,帘影疏密散乱,平添三分暖。


嗳..眉目,便是风月,温唇吻过额间,我说:唐伯虎,我予你一片竹。





——霜月未寒

法曲

出物占tag致歉

  出一本爱慕子太太的水龙吟,仅拆封保存完好,有出厂瑕疵。

  走🐟,自刀出,不包邮。

[图片]


  出一本爱慕子太太的水龙吟,仅拆封保存完好,有出厂瑕疵。

  走🐟,自刀出,不包邮。


是阿骊啊

《爱在山水间》(原告:周杰伦)

突发奇想把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歌词改写成了文徵明的角色歌(不是)。又是一篇因为不想写论文而诞生的产物🙏🏻只是结合历史的时间线脑补出的文徵明视角,请不要较真🙏🏻

*虽然歌词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称,但是其实写的是是文徵明和沈周、唐寅、仇英三个人。“我”是文徵明,“你”在每一句中都代指不同的人。

  

爱在山水间

大明江南的故事只留下几个名字

停留在吴门的画卷

转眼已过了不知多少年

你摘朵桃花 换来明天的酒钱①

我在紫藤树②下想要开口却又一时无言

竹林 书简 桃花 螺钿③ 是谁的从前

想起喧嚣里你执笔看向我的那一眼...

突发奇想把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歌词改写成了文徵明的角色歌(不是)。又是一篇因为不想写论文而诞生的产物🙏🏻只是结合历史的时间线脑补出的文徵明视角,请不要较真🙏🏻

*虽然歌词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称,但是其实写的是是文徵明和沈周、唐寅、仇英三个人。“我”是文徵明,“你”在每一句中都代指不同的人。

  

爱在山水间

大明江南的故事只留下几个名字

停留在吴门的画卷

转眼已过了不知多少年

你摘朵桃花 换来明天的酒钱①

我在紫藤树②下想要开口却又一时无言

竹林 书简 桃花 螺钿③ 是谁的从前

想起喧嚣里你执笔看向我的那一眼④

相城竹居那年雪夜 更鼓已敲了第二遍

还是少年的我不曾与你相见⑤

寒山寺的钟声敲响又是一年

姑苏的灯火是否还一如那天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沉默着等待懂的人出现

泛黄宣纸上的笔触从未改变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里面也有你无声的永远

一字一句题写的诗篇

是否要怀念


竹林 书简 桃花 螺钿 是谁的从前

桃花坞的街角你问我此画可堪入眼⑥

相城竹居后来的夜 你总是爱静静地看

陪你看雪的人们会与你相见

寒山寺钟声响了一年又一年

姑苏的灯火早已想不起那天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沉默着等待懂的人出现

泛黄宣纸上的笔触从未改变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里面也有你无声的永远

一字一句题写的诗篇

(是否要怀念)


我依然很怀念 却离你越来越远⑦

不再能执着于曾经的遗憾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沉默着等待懂的人出现

泛黄宣纸上的笔触从未改变

我给你的爱画在山水间

隐藏进每一笔松石和溪泉

里面也有你无声的永远

一字一句题写的诗篇

(是否要怀念)

爱在山水间

爱在山水间

————————————————————————

*注:①:这句写的是唐寅,出自唐寅的《桃花庵歌》“又摘桃花换酒钱”。

  ②:写紫藤是因为文徵明曾经亲手在苏州栽过紫藤,而且现在依然在。

  ③:竹林指沈周,沈周的书斋名叫有竹居,后面的“竹居”也指这个;书简指文徵明,主要是为了押韵因为他考了九次科举,想必一定读了很多书;桃花指唐寅,因为桃花庵;螺钿指仇英,因为他原来是漆工。

  ④:这句是在写仇英,相传文徵明是在大街上发现仇英的。

  ⑤:三句都是写沈周,前两句出自沈周的《记雪月之观》(突然发现他和唐寅好像都很喜欢看月亮),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沈周已经六十多岁,文徵明只有十七八岁,应该还没有和沈周成为朋友。

  ⑥:这句也是写文徵明和仇英见面,有传闻说二人是在桃花坞见到的,正好也是唐寅的居所。

  ⑦:吴门四家里文徵明是最后一个去世的,他在晚年的时候朋友几乎都已经离他而去了,只留他一个人。

墨-264c(Mr.C & Ms. R)

  第一次画这样巨幅原大的作品,期间也出现了各种问题,也算是一种新的尝试。耗时16天,终于把它完成了,到后期有些浮躁,其实再继续深入也是有空间的。等心静静找时间继续整下,暂时庐山高图先告一段落吧。我需要画几幅小画调剂一下。继续加油!

  第一次画这样巨幅原大的作品,期间也出现了各种问题,也算是一种新的尝试。耗时16天,终于把它完成了,到后期有些浮躁,其实再继续深入也是有空间的。等心静静找时间继续整下,暂时庐山高图先告一段落吧。我需要画几幅小画调剂一下。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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