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拯救计划——75
私设一大堆,ooc没边,逻辑混乱,慎入。
九哥白切黑设定不解释,不爱左上慢走不送。
世界大杂烩,涉及人物偏多,有私设人物。
立志于世界和平,不吵不闹轻松恋爱。
///////////
录一
兰舟
/////////
此处的丧尸被清剿完后,沈泽川才把缠在右手上的蓝帕子摘下,染了黑色粘稠血液的仰山雪落在地上。
他的手脱了力,只能勉强运起体内稀少的灵流排毒。
他被丧尸抓伤了。
伤口处的毒素被灵力一点点儿挤出体内,深红泛黑的血珠沿着右手指尖滴下。
这种感觉很不好,体内像是有什么异物在搅弄,被毒素浸染的血液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个劲......
私设一大堆,ooc没边,逻辑混乱,慎入。
九哥白切黑设定不解释,不爱左上慢走不送。
世界大杂烩,涉及人物偏多,有私设人物。
立志于世界和平,不吵不闹轻松恋爱。
///////////
录一
兰舟
/////////
此处的丧尸被清剿完后,沈泽川才把缠在右手上的蓝帕子摘下,染了黑色粘稠血液的仰山雪落在地上。
他的手脱了力,只能勉强运起体内稀少的灵流排毒。
他被丧尸抓伤了。
伤口处的毒素被灵力一点点儿挤出体内,深红泛黑的血珠沿着右手指尖滴下。
这种感觉很不好,体内像是有什么异物在搅弄,被毒素浸染的血液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个劲儿的往心脏钻。
……幸好他伤得不深,毒素没有侵入太多。
右臂上的衣物被扯烂,三道鲜明的爪痕渗出愈发浓黑的血液——直到伤处流出的血恢复正常的殷红为止。
原本泛着青紫,血管凸起的右臂总算看上去没有那般骇人,沈泽川这才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仰山雪。
……萧策安。
浓丽的眉眼染上焦躁,策安没有修为,没有灵力,若是在这个世界出了意外……
四周还有丧尸,但距离这里很远,他若是固守在原地,那群没脑子的家伙应该不会随意往这里来。
——不可以。
沈兰舟踏过留着脓血的躯体,再次用蓝帕子将仰山雪与右手绑在一起。
他要杀出去,他要去找策安。
仰山雪和狼戾的刀刃相撞,兰舟拼不过萧驰野的臂力,被萧驰野夺了刀,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着实没想到萧驰野能找到这里来,策安的衣物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丧尸四溅的血液。
——他也是一路鏖战,然后才和同样挥刃的兰舟碰面。
“策安……”
萧驰野抬手斩下最后几只丧尸的头颅,算是将这个区域内的丧尸清空了,他才回头看向沈泽川。
他没有回答沈泽川,只是红了眼眶。
“你……”
“……你受染了。”但萧驰野没落泪,他抓过沈兰舟的左臂,果然发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把毒排出去。”
沈泽川不需要他说,运转灵力,将毒素挤出体外。
他们两个没再说任何话。
“你在找人,我带你去找。”萧驰野看向沈泽川,果然见得他点了点头。
一路上的丧尸都是萧驰野处理的,每次兰舟要让仰山雪出鞘时,都会被萧驰野压下去。
萧驰野眼角猩红,声音沙哑,可沈泽川始终不见他掉任何一滴泪:“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他们停在河边,萧驰野将狼戾埋进水里,冲刷掉刀上肮脏的血色。
他像是疯狗一样,失了狼的野性。
沈兰舟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的狼崽。
“兰舟,你还在吗?”
萧驰野垂眸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问道。
沈泽川颔首,他轻轻挪动步伐,让自己和萧驰野的距离更近些,萧驰野可以从水中看见兰舟的倒影。
“嗯,我在。”
“……你跟我走吧。”萧驰野蹲在河边,看着沈泽川比他高上一截的倒影。
沈泽川避而不谈,轻声道:“策安呢?”
“就在这附近。”萧驰野顿了顿,道,“你别怕,这里很安全,他的浪淘雪襟和猛也在身边。
“他很快就会来的。”
“我不跟你走。”沈兰舟也跟着他蹲下,看向河中还在被水流冲刷的狼戾,“你不是我的策安。”
他的眉眼覆上了悲伤。
“我找不到你,兰舟。
“齐惠连死了,你大病一场,从此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我逃出了阒都,可我什么都没有。
“兰舟,太傅没有把你还给我……”
沈兰舟死在茨州,走的并不平静。他在军帐中把雷常鸣杀了,可他自己却撑不下去,在小雨中染了风寒,发了高烧。
“我找不到一灯大师,其他的根本救不了你。”
萧驰野看着水中的兰舟,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兰舟。
萧方旭死了。
离北没有后援,失了离北王,也丢了未来的主帅。
没有沈泽川的萧驰野,就是条疯狗,他不再是狼崽,更成不了狼王。
“阒都想要洵儿,也想要我的命。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兰舟。”
水上泛起涟漪,然后被湍急的河流冲散。
“……于是你成为了时空管理总局的一员。”沈兰舟哑着声音。
萧驰野默认了。
“我的代号,L策。”他起身,除了那几滴情到至深的泪水,再也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他伸出手,是很明显的现代礼仪:“认识一下。”
沈兰舟没有把手搭上去。
他太熟悉二郎,萧驰野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他还有自己的策安。
他后退几步,莞尔一笑:“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L策想追上去,却被马蹄声阻断了脚步。
沈兰舟的萧策安坐在浪淘雪襟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探下来将兰舟抱起,顷刻间,沈兰舟就坐在了马背上,后背靠上了萧策安的胸膛。
沈泽川从不害怕L策会暴起,因为萧策安就在他的身后。
那是来自离北的风,是离北的暖阳,是离北的鸿雁山,是属于他的萧策安。
风在浪淘雪襟身侧卷起,将沈泽川和萧驰野的衣摆吹的缠绕在一处。
L策阖眸,探出的手还没收回来。
他总是抓不住任何人。
“萧驰野!你听好——”
萧驰野并不打算听他说话,仍是驾着马疾速前行。
然而L策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耳畔响起。
“兰舟日后会面对好些劫难,你若是护不住,我不介意到你的世界去,代替你去保护兰舟——”
……不要再失去兰舟了。
////////////
附:
『系统鉴定中……』
『任务完成。』
『宿主已完成百项任务,获得奖励。』
L策匆忙往总局的住宿楼去,他要回自己的房间,他要去见见自己的兰舟。
推开房门,他即可按下了系统界面上的『接受奖励』按键,兰舟的身影逐渐浮现。
兰舟钟爱毛竹扇,一向不离身,这时轻摇着扇,另一只手抚着L策的脸颊,轻叹道:“策安,你又瘦了。”
L策脸上的严霜总算是化了,一手按住兰舟抚摸他的手,轻轻在手心蹭了蹭:“能见你一面,很值得。”
哪怕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哪怕只是全息投影。
“系统,我离最高奖励还差多少任务?”
『三千两百五十三条任务。』
『最高奖励,复活L策世界的沈泽川。』
【策舟】烧春晖
“不省心的小狐狸。”
等在外巡境的萧驰野匆匆踩着红砖深瓦回到宫里时,沈泽川的殿门外早跪了一片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太医。
他顿了顿脚尖,没有片刻停留地从太医们身旁掠过,看似漫不经心,可攒紧的手心与微薄一层细汗无一不透露出萧驰野的紧张。
他的兰舟发了高烧,在他外出巡境的关头。
更使人恼火的是,出了这么大事儿竟然无一人向他禀报,还是等他回了宫才从四处蔓延的荒诞传闻里拼凑猜测出事情真相。
尽管路上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萧驰野还是急得要命,他的殿下太不让人省心,才出去不过三日就生了病,还令下人不许通报给他,真是好气之余透着好笑。
“大人……这,陛下正睡下了,怎么劝也不喝...
“不省心的小狐狸。”
等在外巡境的萧驰野匆匆踩着红砖深瓦回到宫里时,沈泽川的殿门外早跪了一片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太医。
他顿了顿脚尖,没有片刻停留地从太医们身旁掠过,看似漫不经心,可攒紧的手心与微薄一层细汗无一不透露出萧驰野的紧张。
他的兰舟发了高烧,在他外出巡境的关头。
更使人恼火的是,出了这么大事儿竟然无一人向他禀报,还是等他回了宫才从四处蔓延的荒诞传闻里拼凑猜测出事情真相。
尽管路上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萧驰野还是急得要命,他的殿下太不让人省心,才出去不过三日就生了病,还令下人不许通报给他,真是好气之余透着好笑。
“大人……这,陛下正睡下了,怎么劝也不喝药。”有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禀向萧驰野。
他只是轻轻点了头,掀开挂在门上的垂帘走了进去。
殿内烧着稳人心神的药香,正过三分,又有宫女不时进来温温桌案上还未动过的药盏。沈泽川恹着眼平卧在榻上,似乎已经睡熟了。
萧驰野心情况味,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心尖被小狐狸瞒他的事实给刺了一下,他俯下身子轻轻刮了刮沈泽川的鼻梁,掺着几分心疼地嗔骂了他一句:
“不省心的小狐狸。”
-
沈泽川睡到正午才怏怏地醒来,他目光扫过床榻边,有些惊喜地看到了想见的人。原本堪堪准备唤出的名字卡在喉间,烧得生疼,最终音节进退两难,吐成几个哑喑的字节:
“策安……”
萧驰野望向他,有些压迫地俯下身子,伸出翻着凉意的手哈了几下气,带着几丝温热探了探他滚烫的额头。
萧驰野叹口气,一觉醒来高烧一丝未退,反倒添了几分病意裹在身上,叫人看来便着急得很。于是萧驰野果断端起刚刚又温了一趟的药盏,轻吹了几下送到沈泽川唇边:
“听二爷的话,喝药。喝了就好,不骗人。”
沈泽川闪过抗拒的眼神。他咽不得苦,最反感喝些气味涩苦的中药,尤其是这种黏黏糊糊的,教人看了就倒胃口。
萧驰野像是猜到了什么,又晃了晃汤匙:“喝完给你剥橘子吃,甜。”
沈泽川便自己抄起药盏来喝,让萧驰野在一旁剥橘子。萧驰野剥得极为细致,细细地将每根脉络都择出来,又分成一瓣瓣的放在手心。
沈泽川皱着眉咽下汤药,立刻把橘子望嘴里送。津甜的汁液涌入喉咙,竟缓解了一部分疼痛感。沈泽川又躺下身去,闭着眼同萧驰野说话。
香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只剩下一堆余烬残灰,偌大宫室竟又显得生冷起来。沈泽川打了个寒战,不易察觉地往被褥里缩了嗦,却一眼被萧驰野扫见了。
他坐到沈泽川旁边,替他压好套被,又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颈:
“躺好了,二爷给你暖暖身子。”
两个人然后便再未说话,只静静依偎着对方,贪恋着传递到身上的一点体温。萧驰野感到身旁人的手心逐渐暖和起来,才放心地深呼了口气。
“兰舟……”萧驰野声线有些低沉地唤了唤,但过了许久仍未得到回应。他低头望过去,却发现小狐狸早已略微偏着头,带着一丝笑与有些倦然的表情睡去了。
即使睡着了沈泽川依旧好看极了。他合上一双极清秀的眼睛,面容神情却显得淡然,似乎睡熟的时候还挂着笑。
萧驰野看着看着,突然轻声笑了出来,好比月满悬钩上西楼的天上星,又好比盈盈落满秋台的啼春雪,在一片早已宁静的夜色中浸润开来。
他轻轻地挽住沈泽川落下的几丝绾发,极为柔和地替他拭在了耳后,又微微躬下身子,在沈泽川仍有些发烫的额上印下一个绵绵悱恻的吻。
“兰舟,晚安好梦。”
-
斗胆尝试了策舟,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这篇的,如果可能今年还会写很多很多的策舟。
喜欢的话请留下你的评论噢,祝你看得开心^_^
收信人:萧策安
二郎,今日微风细雨,凭栏听柳,回首一瞥,却不见佳人伴在身侧。
思边疆战事,恐君心忧,本不应多添忧思,奈何情难自处。君身安否?安可归否?
春日已至,花开如昔,幽香满屋,独我一身。望君怜我深夜寂寥,罗衾帐冷。
思君至此,耳坠微暖,心尖已烫,夜夜思君入眠。
二郎,芙蓉帐,鸳鸯帷,仅待君归。
寄信人:沈...
收信人:萧策安
二郎,今日微风细雨,凭栏听柳,回首一瞥,却不见佳人伴在身侧。
思边疆战事,恐君心忧,本不应多添忧思,奈何情难自处。君身安否?安可归否?
春日已至,花开如昔,幽香满屋,独我一身。望君怜我深夜寂寥,罗衾帐冷。
思君至此,耳坠微暖,心尖已烫,夜夜思君入眠。
二郎,芙蓉帐,鸳鸯帷,仅待君归。
寄信人:沈兰舟
《春三月》第二章
“叩叩”乔天涯刚给元琢换了衣裳就听见敲门声:“进”
费盛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对乔天涯说:“我说乔兄,我一直在院门口守着呢,你打哪来的?”费盛纳了闷了,他还以为乔天涯一直没赶回来在门口守着人呢。结果方才主子出来让他去把元琢的药熬好送过来给乔天涯。“啊?乔天涯?乔兄不是去接既然了吗?”想到这里他回过神来赶紧把药递给乔天涯:“姚先生的药,主子请纪刚师父看过了。快些趁热喝罢”
乔天涯接过说:“谢了”
“没事”费盛摆摆手“你照顾姚先生吧。主子说让你得空了去找他。我刚刚在院门口遇着既然过来,让他去主子那里了”
费盛走后乔天涯端着药走进里间把元琢抱起来靠自己......
“叩叩”乔天涯刚给元琢换了衣裳就听见敲门声:“进”
费盛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对乔天涯说:“我说乔兄,我一直在院门口守着呢,你打哪来的?”费盛纳了闷了,他还以为乔天涯一直没赶回来在门口守着人呢。结果方才主子出来让他去把元琢的药熬好送过来给乔天涯。“啊?乔天涯?乔兄不是去接既然了吗?”想到这里他回过神来赶紧把药递给乔天涯:“姚先生的药,主子请纪刚师父看过了。快些趁热喝罢”
乔天涯接过说:“谢了”
“没事”费盛摆摆手“你照顾姚先生吧。主子说让你得空了去找他。我刚刚在院门口遇着既然过来,让他去主子那里了”
费盛走后乔天涯端着药走进里间把元琢抱起来靠自己怀里环着,舀了勺药抵在他嘴边:“元琢,喝药了”
姚温玉喝下一勺便抬手说:“我自己来”被乔天涯避开,他说:“我喂你喝,喝完给你糖”姚温玉本来脸颊微红,听到这不禁失笑道:“又不是孩子了,哪就至于拿糖哄我”
“哪不至于了?”乔天涯待他喝下又递一勺说:“是谁每次喝完药都要皱眉头的”
“那是烫的”姚温玉红着耳朵不肯承认。听到乔天涯笑他便作势要拿碗自己喝。乔天涯赶忙抬手:“好了好了我没笑你,留心别洒身上了”
乔天涯等姚温玉喝完药睡下方才出门去寻沈泽川。敲门进去还没行礼就听沈泽川说:“费盛一直在元琢院门口守着,却未曾见你进去。既然也说路上本来还能遥遥看见你身影,眨眼之间你就不见了踪影。你路上遇见什么了?”
乔天涯把遇见老头的事跟沈泽川说了一遍:“我也不知此人是谁。他是突然出现的”
“尽人事,算天机……”沈泽川指尖轻扣桌面正想继续说什么外面费盛推门禀报:“主子,跟乔兄一起过来的老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沈泽川抬头见那老头施施然走进,便问:“先生特来此寻我,所为何事?”
“老夫此行为救姚温玉。本欲把药送乔家小子那就算完了,奈何算出……”那老头捋着他花白稀疏的胡子轻飘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不论如何,先生救回元琢。该是我们感谢您。先生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沈泽川顺势一问:“还未曾过问先生师出何门?”
那老头虽然一身破烂袍子,腰间坠着一个坑坑洼洼的酒壶。怎么看怎么寒碜。但身上却拢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他把玩着腰间的酒壶缓声说:“新皇陛下不必疑心我的身份,老夫孑然一身,既无来处也无归路。无名无师也无门”那老头子又从怀里摸出几张纸递给沈泽川其中一个:“新皇即将登基,文臣武将皆归麾下。未来可保天下太平无忧。老夫一无所有,便将这药方赠与你罢”他又转头看向乔天涯说:“姚家公子的身体余毒未消须得谨慎。那个方子每三个时辰喝一次,三日之后方可断。然后再将这四个方子换着喝,春夏秋冬各一副,都写着了”
待乔天涯接下,那老头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拍拍手:“既如此,那老夫这便告辞了”说罢也不等人回答一阵风似的走了
“先生且慢……”沈泽川话音还没落下,那老头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睡前甜一下–掌控
我觉得策舟在床上的关系很有意思。
乍一看,兰舟是弱势、被压制、被掌控的那一方,最基本的比如时间地点姿势动作这些事,是完全由策安决定的,他喜欢怎样就怎样;更高阶的技能比如节奏控制、持续时间、花样翻新这些事,也基本是由策安决定;兰舟比较顺从,会乖乖听话,哭的次数也很多。
但这些,只是策舟在这方面最表层的呈现。
两人亲热时有个很明显的习惯:事后亲昵。不同于一些小说里主角之间do是目的do完就算,小酒里关于策舟的事后,有过多次细节描写,最典型的是117章。
这章细节很多:
结束后狼崽不愿退出来;
亲密又缠人地磨蹭兰舟的颈窝;
抱紧兰舟,并自觉注意不要压到媳妇儿;......
我觉得策舟在床上的关系很有意思。
乍一看,兰舟是弱势、被压制、被掌控的那一方,最基本的比如时间地点姿势动作这些事,是完全由策安决定的,他喜欢怎样就怎样;更高阶的技能比如节奏控制、持续时间、花样翻新这些事,也基本是由策安决定;兰舟比较顺从,会乖乖听话,哭的次数也很多。
但这些,只是策舟在这方面最表层的呈现。
两人亲热时有个很明显的习惯:事后亲昵。不同于一些小说里主角之间do是目的do完就算,小酒里关于策舟的事后,有过多次细节描写,最典型的是117章。
这章细节很多:
结束后狼崽不愿退出来;
亲密又缠人地磨蹭兰舟的颈窝;
抱紧兰舟,并自觉注意不要压到媳妇儿;
两人像小动物一样亲昵地挨在一起亲亲蹭蹭;
然后又蹭起了火;
最后抱在一起睡着。
(次日清晨没什么大事的话策安会安抚兰舟让兰舟继续睡)
不仅是117章,
143章有事后策安抱着兰舟不停亲亲的描写,
177章事后策安抱着兰舟睡,
201章前一夜几乎把兰舟do昏过去第二天又吻醒。
如果说do是来自身心的热烈而不可避免的极度渴求,那么事后的缠绵悱恻就是生理与精神上的双重抚慰。就拿117章来说,不仅是策安在厮磨着纠缠兰舟,兰舟也会想要抱抱策安,示意策安可以直接压下来(但策安当然是舍不得啦),还会似宠爱又似引诱地叫策安“狼崽”。
床上的兰舟,有一点特质跟平时的状态一模一样,就是坦然。
兰舟面对欲望十分坦然。定情后的兰舟从不在策安面前回避自己的欲望,来兴趣了就会勾,想要就主动索吻,有心无力就直说,从不在这方面玩什么多余矫情的故作矜持。在某些时候,他还会刻意去激发狼崽的狂暴状态。
——显然兰舟是非常喜欢跟策安亲热的,感情是最主要的因素,但又并非全部。那种濒死的快感与刺激,与兰舟冒险激进的行事所带来的风险危局,在某种意义上如出一辙。
况且,兰舟对策安有着百分之百的绝对信任。被惯坏了的小狐狸只会认为,在床上刺激狼崽,就像当着狼崽的面跳楼,看似危险,实则安全。
策安是不会伤害他的,无论在任何意义上。
这种自信坦然使得兰舟在很多时候表现出了让策安牙痒痒的有恃无恐,勾引用的招数也百无禁忌,完全不顾小策安的死活。
兰舟沉浸在欲望里的姿态也坦然得很。他哭,是因为耐不住愉悦感对神经的刺激,却不会因此躲避策安紧盯着他的眼神。
沉静纯澈的白鸟会在爱人迫切渴求的目光中绽放出最为浓艳绮丽的光彩,越是欢愉,越是随心所欲。
(但平常策安紧盯着兰舟的时候兰舟会脸红……这是什么纯爱小情侣啊)
相对来说,策安的想法就比较复杂。
他会意味不明地注视兰舟颈间的痕迹,会贪婪又渴望地等待着兰舟的诱惑,会避开月光再去剥离兰舟的衣服,会在兰舟失神时牵住爱人无助的手,会撒娇似的蹭兰舟的颈窝,会像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满是依恋地又亲又咬,叫兰舟起床的方式是吻醒,听到老丈人催促的第一反应是更用力地霸占……
他看着兰舟漫不经心地脱衣服都能in。
兰舟的思绪通常是爱、思念、欲望,而策安会有更多更复杂的心思,比如亲近撒娇、确认占有、消弭不安、寻求慰藉、积攒勇气……包括安慰兰舟或者转移兰舟的注意力,就算在失控的狂暴状态,他意识里也充溢着满满的“想要兰舟”。
爱是策安对兰舟所有感情的底色,而其上闪烁的所有幽微心情,都为这份爱凝聚了丰富而鲜活的生命力。
开发下新画法,给阿野补个生贺
小二公子:你怎么还不长大啊我都蹲了一天了( ̄◇ ̄;)
你搞快点长啊我爹说你长大点儿我就可以训你了(⁎⁍̴̛ᴗ⁍̴̛⁎)
还是个团子的猛子哥:嘴张这么大了你倒是喂点儿啥吃的啊( ̄◇ ̄;)没有赶紧地走开吧,搁这儿一天了怕不是个变态吧( ̄▽ ̄)
ps:输液的时候顺手画的,大家注意身体
开发下新画法,给阿野补个生贺
小二公子:你怎么还不长大啊我都蹲了一天了( ̄◇ ̄;)
你搞快点长啊我爹说你长大点儿我就可以训你了(⁎⁍̴̛ᴗ⁍̴̛⁎)
还是个团子的猛子哥:嘴张这么大了你倒是喂点儿啥吃的啊( ̄◇ ̄;)没有赶紧地走开吧,搁这儿一天了怕不是个变态吧( ̄▽ ̄)
ps:输液的时候顺手画的,大家注意身体
《春三月》
将进酒原著向
改写松玉结局
加粗文字是原文
姚温玉的手指在空中怅然地虚握了一把,朝着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姚温玉醒时,屋内点着盏幽灯。
沈泽川守在侧旁,轻声说:“既然和松月就要来了,你跟我说说话,等他们一等。”
姚温玉望着垂帘,也轻声答道:“我让松月到菩提山,种棵菩提树等着我。”
沈泽川垂着眼眸,酸涩逼在咫尺,仿佛再一眨眼,泪就要落下来。
“冬日真长啊,”姚温玉惆怅地说:“我入都前,疑心能等到菩提山的花开。”
“你等一等,”沈泽川颓然地说,刹那间就沙哑了声音,“元琢……”
“驾!”漫天......
将进酒原著向
改写松玉结局
加粗文字是原文
姚温玉的手指在空中怅然地虚握了一把,朝着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姚温玉醒时,屋内点着盏幽灯。
沈泽川守在侧旁,轻声说:“既然和松月就要来了,你跟我说说话,等他们一等。”
姚温玉望着垂帘,也轻声答道:“我让松月到菩提山,种棵菩提树等着我。”
沈泽川垂着眼眸,酸涩逼在咫尺,仿佛再一眨眼,泪就要落下来。
“冬日真长啊,”姚温玉惆怅地说:“我入都前,疑心能等到菩提山的花开。”
“你等一等,”沈泽川颓然地说,刹那间就沙哑了声音,“元琢……”
“驾!”漫天大雪里乔天涯策马疾奔,路边一切都化成虚影,他还想再快一点。乔天涯后悔了,他不该听元琢的话过来接既然,他明明知道那人就是想把他支开。
乔天涯一心只想再快些回去,把既然的马车远远甩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谁知刚转回头马道中间突然现出一瘦弱人影来,乔天涯匆忙勒马,还不待他出声,那人便先一步开口“老夫此行为救姚温玉而来”“什么?”乔天涯看着这人,以为自己魔怔了“你来救谁?”
“姚温玉……”那老头一边说一边掐指,指尖倏地停下来“你这速度不行,老夫来”
乔天涯来不及反应就见白光闪过,他已经身在姚温玉门前,若不是那老头已经拽着自己踹门而入,他都疑心自己出现幻觉了
屋内姚温玉还在喘息着跟沈泽川叮嘱,听见声响还没待他偏头去看两个身影已移至榻前。一只干瘪瘦弱的手往着急忙慌的往他嘴里塞着一个苦味极重的药丸,他下意识吞咽“这是…”
“迟归解药”那老头这会儿摸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样,仿佛刚才一脸火烧屁股的不是他一样“陈年顽疾啊”
沈泽川比他们先回神,便问道“先生方才说那是解药,那元琢现下无事了?”
老头儿自顾自从怀里摸出张纸递给乔天涯说“余毒尚在,已侵肺腑,还得用药。小子,找人去照着这方子熬药来”
“我去,你陪陪元琢”沈泽川拦了一下乔天涯的手,把方子接过又转头对老头说“先生劳顿,这便随我去歇息片刻吧”
关门声止,屋内重归平静。姚温玉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腕间红绳滑动。还未等他开口,乔天涯便一头栽进他怀里:“你想丢下我。姚元琢,你要丢下我”
姚温玉感觉到颈窝微湿,有点手足无措,他从没见乔天涯哭过。静默片刻,姚温玉抬手轻拍着乔天涯的背:“乔松月……”他轻唤一声。刚从生死里走一遭,姚温玉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乔天涯窝在姚温玉颈侧,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过复杂,他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进门时看到姚温玉帕子衣领嘴角都是血他心脏都吓停了。乔天涯抬头时泪痕还未干透,他轻抚姚温玉手腕上的红绳,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低头轻轻碰了一下姚温玉的唇,然后与他额头相抵:“元琢啊元琢……”
策舟睡前甜一下–阶段
策安一开始对兰舟的好奇,其实是相当标准的年少动心。
忍不住维护。
忍不住观察。
忍不住联想。
忍不住接近。
好奇兰舟的想法。
好奇兰舟的身体。
有机会就把兰舟放在身边。
带兰舟进入自己的私生活,比如温泉小屋、私人卧房。
会因兰舟联想到一些美好的事物。
在兰舟面前经历了某方面羞恼尴尬→理直气壮的转变。(狼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容忍兰舟的“挑衅”,比如在萧氏监管下还出门杀人。
某些二公子从未对别人表现过的照顾行为,比如雨雪天撑伞,提供帕子、热水、热药、卧房护送、沐浴擦身等服务。(兰舟:……)
让兰舟睡自己的床穿自己的衣服。
想要但会克制,不打算放纵自......
策安一开始对兰舟的好奇,其实是相当标准的年少动心。
忍不住维护。
忍不住观察。
忍不住联想。
忍不住接近。
好奇兰舟的想法。
好奇兰舟的身体。
有机会就把兰舟放在身边。
带兰舟进入自己的私生活,比如温泉小屋、私人卧房。
会因兰舟联想到一些美好的事物。
在兰舟面前经历了某方面羞恼尴尬→理直气壮的转变。(狼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容忍兰舟的“挑衅”,比如在萧氏监管下还出门杀人。
某些二公子从未对别人表现过的照顾行为,比如雨雪天撑伞,提供帕子、热水、热药、卧房护送、沐浴擦身等服务。(兰舟:……)
让兰舟睡自己的床穿自己的衣服。
想要但会克制,不打算放纵自己。(虽然没能撑几天)
人不见了会立刻去找,不高兴了会想办法哄。(虽然第一次哄不熟练效果不佳)
有好吃的会跟兰舟一起分享。
兰舟的存在让策安多次想起家乡与师父的教导。
请注意,以上全部行为都是在第一夜之前。
这就是个十分完整的动心过程,而这个过程就注定了策安第一夜的冒失、莽撞和不得其法。
他不太懂,所以他的行为更多依靠本能反应和直觉。他本能地照顾兰舟,本能地接近兰舟,本能地把兰舟禁锢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显然,这小狼有种奇特而准确的直觉——
靠近才会有故事。
但初次后就不一样了。
初次后策安冷静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待在了校场没有回来,自然也没有再见兰舟。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是没有“兰舟”来影响和干扰他的,而且他正在跟自己自小敬仰的师父在一起。
不知那段时间策安想了些什么,但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兰舟面前时,已经笃定了许多,且表现出了毫无疑问的纠缠姿态。
到两人再度睡在一张床上时,策安更是稳重了许多——虽然也in了(……),但比起禁军大院里的那几夜,策安表现得更加成熟有担当。他懂得了在床上照顾兰舟,让兰舟放松,哄兰舟睡觉,给兰舟安全感。
后来疫病里的“第二次”,一是情之所至寤寐求之,二是缠绵悱恻寸寸相思,虽然时间环境都比第一次仓促简陋,策安对兰舟却是确凿无疑的温柔入骨。
他想要好好对待兰舟,这方面当然是很重要的部分。
两次原文相比,第一次的没轻没重与第二次的温柔妥帖,策安的进步很是明显。
从不成熟到学着成熟到真正成熟,这方面的表现也是策安情感层面的映照。
将进酒非典型性语录体二十五
下卷·又为乱世雄
【他似乎拥有了一切,然而他还是一无所有。】(第九十七章)
{心疼兰舟。}
{梦中亦有念,兰舟只有过了这道坎,才有无限可能去。}
{他背负的太多了}
【他以为自己杀了自己,这副皮囊不会再流泪,但他太轻狂了——那只是因为还没有痛到底。】沈兰舟在昭......
下卷·又为乱世雄
【他似乎拥有了一切,然而他还是一无所有。】(第九十七章)
{心疼兰舟。}
{梦中亦有念,兰舟只有过了这道坎,才有无限可能去。}
{他背负的太多了}
【他以为自己杀了自己,这副皮囊不会再流泪,但他太轻狂了——那只是因为还没有痛到底。】沈兰舟在昭罪寺,师从太傅齐惠连,他学了很多,甚至不惜杀死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一步步落在钢丝之上,与那些人斗。但他还是太年轻了,他败了这一次,但他要马上振作起来,否则,这个世间会杀了他。
【“再也不会痛了,我保证,兰舟再也不会痛了。”(萧策安)】(第九十七章)
这是萧策安离都后对沈兰舟许下的第一个承诺,他用一生践行着这个承诺。
突破了牢笼的狼崽在雨中奔跑,时局危机,他们没有停歇的机会,只能在雨中,在片刻喘息中,相互安慰取暖。
【“阒都的事情没有半个月定不下来,下个月婚事肯定要延后,把家里那些红绸先撤了,那都是银子。”(戚竹音)】(第九十八章)
{由此可见,大帅此时是穷的嘞。}
{唉,打仗最怕没有军饷和粮草了。}
【“我主子被人害得好惨,八大营像狗似的穷追不舍,追得主子连喝粥的钱也没有了。我们离开阒都是逃命,什么庄子、铺子都没来得及收拾,府里头的银子也没取,兜里跟羊粪球一样光……”(丁桃)】(第九十八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萧策安:有你是我的福气}
{可怜我小桃子连馆子也去不了,只能在镇子里头沿街敲碗}
{楼上夺笋啊,还说出来}
【那苍白的皮囊在破碎的日光里显得格外细腻,他缓慢抽刀,仰山雪细长的刃擦着刀鞘。】(第九十九章)
沈兰舟很有分寸,他知道没那么多时间悲伤,他身上背负太多,他把那一夜的泪水和软弱藏在萧策安怀里,抬首后,他又是那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沈泽川。
【“……萧家素来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但这情谊在兵权面前还能维持多久?……一场更迭往往就意味着自相残杀。”(花太后)】(第一百章)
{自相残杀?太后你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害,毕竟她自己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嘛}
{Enmmmm但这种情况才是比较正常的吧,兄弟相残。像这种相互帮衬的还是少的。}
{也对,没啥争的必要。}
“那可真是让太后失望了,我与大哥,关系好着呢。”萧策安看了眼萧既明,随即兄弟二人碰了碰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花太后垂眸,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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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舟】忆
别来无恙,你在心上。
(一)
沈泽川又梦到萧驰野了。
他踩着满地的鲜血奔向萧驰野,却在最后扑空。
萧驰野好像在远方朝他招手,当沈泽川再向他跑去时,梦醒了。
沈泽川每日都抱着萧驰野的寝衣入睡,过了今夜,就是乾钧王失踪的第三十四天。
“阿娘,阿娘,大哥哥醒了。”
“谢天谢地,小将军可算是醒了。”农妇端来一碗米汤,“这一月你总是睡着,醒着的时间也不清楚,现下觉得如何。”
萧驰野摇摇头,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记得家里人,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只依稀记得在梦里,有人在喊他,喊他回家,唤他阿野。
农妇并不疑心萧驰野的身份,因为她认得...
别来无恙,你在心上。
(一)
沈泽川又梦到萧驰野了。
他踩着满地的鲜血奔向萧驰野,却在最后扑空。
萧驰野好像在远方朝他招手,当沈泽川再向他跑去时,梦醒了。
沈泽川每日都抱着萧驰野的寝衣入睡,过了今夜,就是乾钧王失踪的第三十四天。
“阿娘,阿娘,大哥哥醒了。”
“谢天谢地,小将军可算是醒了。”农妇端来一碗米汤,“这一月你总是睡着,醒着的时间也不清楚,现下觉得如何。”
萧驰野摇摇头,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记得家里人,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只依稀记得在梦里,有人在喊他,喊他回家,唤他阿野。
农妇并不疑心萧驰野的身份,因为她认得萧驰野这一身甲胄,她前线浴血奋战的儿子回来总是会和她说将军的盔甲是如何的威风,有朝一日,他也会穿着盔甲,风光地回来见娘亲,可她现在只剩一个女儿了。
“阿娘,阿娘,这是大哥哥给我抓的小兔子。”
“阿娘,大哥哥今天带我去放了风筝。”
“阿野,明日是市集,你带着幼儿去逛逛市集吧。”说完农妇捞出一点碎银递给萧驰野。
萧驰野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他在这儿住了三月余,吃穿都是老妇人给的,现在又给他银子叫他带着幼儿出去一起出去玩。
“以前市集的时候,幼儿的哥哥都会带着幼儿去,他们最喜欢热闹了。”老妇人看着萧驰野,总是回想起那个舍命沙场未归的儿子。
“陛下,”锦衣卫匆匆来报,“城外市集发现了乾钧王的踪影。”
沈泽川再也坐不住了,他命人牵来了风踏霜衣。
城外的市集好生热闹,沈泽川一刻也不敢放松,好在萧驰野身量出挑,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只是他手上抱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沈泽川命锦衣卫扮成百姓潜入人群,自己也换了一身月白的便装跟到了萧驰野身后。
萧驰野察觉有人跟着他,自己又抱着幼儿不方便动手,便想着往人更多的地方去,好把他们甩开,可是他的身量太出挑了,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挡不住他身上的贵气。
“我说这位小公子,跟够了吗?”萧驰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沈泽川身后,他还在疑惑萧驰野那么大一个人去了哪里呢?
看着眼前的人不认识自己,沈泽川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阿野不认识我了吗?”
阿野?
梦里的人也唤他阿野。
萧驰野摇摇头。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谁?”萧驰野充满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是你相公。”沈泽川说道。
萧驰野一脸的疑惑,只后悔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哪里有人上来就说自己是别人相公的,虽然这位小公子长得是挺俊俏。
即使如此,萧驰野也不想多搭理沈泽川,他抱着幼儿赶紧离去,却忍不住频频回头。
沈泽川是梦里的他。
“阿野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幼儿抢先了萧驰野一步回答:“有个大哥哥说他是阿野哥哥的相公。”
“啊?”
看着萧驰野一步三回头的模样,沈泽川就知道,萧驰野的即便忘了他,可是骨子里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二)
“阿野,阿野。”沈泽川又来了。
萧驰野看着眼前这个人,只觉得头疼,好多天了,问他是谁,这人只回答自己是他相公。
“好相公,”萧驰野看着沈泽川再一次把饺子挤破,“您可住手吧。”
沈泽川听到萧驰野这么叫他,心里乐开了花,可嘴上去委委屈屈:“我也想帮忙嘛。”
“那你去陪幼儿玩,饺子煮好了叫你。”
“那我要吃两碗。”
萧驰野点点头,这些食材都是沈泽川带来的,他要全部吃完都可以,只是怕他吃撑了。
饺子煮好后,萧驰野想叫沈泽川来吃饭,却想起来,沈泽川到现在还没告诉自己该如何称呼他,刚才叫出好相公也是不忍看到饺子再被挥霍,可现在还应该再叫他相公吗?
“幼儿,来吃饺子,”萧驰野朝幼儿招手,又对着沈泽川说,“你也来。”说完他突然自己这么没名没姓的称呼人家很没礼貌,但是自己又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
沈泽川迟迟不走过去,就站在原地。
萧驰野拍拍幼儿示意她先进去,然后自己走向了沈泽川,别扭的说:“好相公,吃饺子了。”
萧驰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这么叫沈泽川,只是刚才包饺子的时候这么叫,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很妥帖。
他之前肯定认识沈泽川。
可惜他不记得了。
“你可以叫我兰舟,”沈泽川和萧驰野并排地走回屋里,“你以前都是这么唤我的。”
萧驰野偏头想了想说:“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沈泽川推了一把萧驰野,独自往屋里走去了,心想这个人失忆了,骨子里还是这样。
晚饭后,候在屋外的太医进来给萧驰野把脉:“郎君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受的刺激大,记忆需要慢慢恢复,身子也需慢慢调理才好。”
沈泽川点点头,示意太医退下,然后坐到萧驰野身边,他拉住萧驰野的手眼泪就往下掉。
萧驰野看见沈泽川掉眼泪,慌忙地把他抱进怀里,手很自然地拍着沈泽川的后背。
“阿野。”
萧驰野肯定了,沈泽川就是梦里唤他回家的人。
“我是不是把我们兰舟忘了。”
沈泽川点点头。
接下来几日,沈泽川都陪着萧驰野,给他讲过去的事情,萧驰野听后越发觉得熟悉,可他还是想不起来。
可沈泽川一点也不着急,嚷嚷着下午要出去玩水。
萧驰野摇摇头,说可以带他去爬山。
“我不,我就要去溪边玩水。”
萧驰野拗不过沈泽川,带着他去了溪边,他坐在一旁看见沈泽川跑来跑去,一会拿回一块鹅卵石问萧驰野喜不喜欢,一会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根树枝说要扎一艘小船,泛舟江上。
沈泽川跑累了,他坐在了一块较高的大石头上,把脚伸给萧驰野:“给我脱鞋,我要玩水。”
萧驰野蹲在沈泽川面前,刚握上沈泽川的脚踝准备帮人把鞋袜脱下,却又放了下来:“溪水很凉的,兰舟还是不要下水了。”
“那你背我。”
萧驰野点点头,就在自己把鞋脱了的时候沈泽川自己也把鞋脱了,然后跳到萧驰野身上。
萧驰野背着他往溪水里走,溪水清澈,太阳照射过来时还闪着鳞光,沈泽川闹着要下来。
萧驰野摇摇头,说“水太凉了。”
沈泽川偏不,在萧驰野背上动来动去,萧驰野怕他摔去,走到岸边把人放下来。
沈泽川又趁着萧驰野没转过身,跑到了小溪里,疯狂地踩了好几下水。
萧驰野由着他没办法,只能晚上让他好好泡脚了。
萧驰野看着溪水流过沈泽川白净的脚背,忍不住伸脚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兰舟的脚好小啊。”
“以前,你日日都握着呢!”
萧驰野点点头,反正他现在在沈泽川嘴里就是一个浪荡十足的纨绔大爷的形象。
沈泽川没踩多久就被萧驰野横打抱了起来,萧驰野拿了自己未沾湿的外袍给沈泽川擦脚,刚好一手能握下,他用力地捏了捏,才给人穿好鞋袜。
萧驰野把人背回去的时候,那人又晃着脚荡来荡去,又在给自己讲过去的事情。
沈泽川趴在萧驰野的肩上说:“你以前好爱好爱我的,一刻也离不了我。”
萧驰野把人往上托了托,他没有回答沈泽川。
沈泽川见他不说话,又说:“阿野,我带你回家吧。”
(三)
两人告别了幼儿母女,沈泽川留下了足够的银子保她们日后不愁吃穿,幼儿母亲却不接受:“我看着阿野,就总会想起我儿子。”
沈泽川还是把银子全部留下,说日后若是得了空会经常回来看望她们,说完便带着萧驰野回去了。
萧驰野看着马车外的景色,越发觉得的熟悉,他好像经常带着沈泽川穿梭在这条街上,他依稀还记得这条大街上有一家首饰铺子,自己还欠了几千两银子,最后还是沈泽川给还上的。
“兰舟。”沈泽川抵着扇子都快睡去了,萧驰野见状把人抱进自己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睡,“这条大街是有一家首饰铺子吗?”
沈泽川点点头说:“我的好多耳坠子都是这里铺子买的材料,也都是阿野亲自打的呢!”
萧驰野早就注意到了沈泽川的那些耳坠子,一天一个都不重样的。
“我有那手艺?”
“二郎手艺好着呢!”
二郎!
这是萧驰野失忆后第一次听见沈泽川叫他阿野以外的称呼。
马车在皇宫前停下来,城门前的侍卫齐齐下跪:“恭迎陛下回宫,恭迎乾钧王回宫。”
萧驰野被这阵仗惊到了,沈泽川只拍拍他的手,马车又往宫内走去。
沈泽川先一步萧驰野下马车,他伸手就要扶萧驰野,萧驰野皱眉,却还是把手递给了沈泽川。
新蕊从清辉殿内走出,跪下向沈泽川和萧驰野行礼:“陛下万安,乾钧王万安。”
“去请太医。”沈泽川吩咐新蕊。
萧驰野突然也向沈泽川跪下:“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泽川被萧驰野弄得一头雾水,这个人平时那么狂妄,看来不仅仅是失忆了,脑子也不好了。
萧驰野被沈泽川扶起,又弯腰给人拍了拍外袍上的灰:“你不必拜我的。”
沈泽川拉着萧驰野往殿内走:“你是大靖的乾钧王,更是我相公。”
从沈泽川给萧驰野拿新衣换上的时候,萧驰野看到衣服的料子时,就觉得肯定是大户人家,而且至少是皇亲国戚的那种,当马车渐渐往皇宫的方向行驶的时候,萧驰野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是个王爷,还是当今陛下的相公。
原来自己身份这么显赫啊!
太医到了,萧驰野看着眼前这个年近花甲却依旧健朗的老太医,不就是日日为自己诊断的郎中吗?
“陛下万安,乾钧王万安。”
老太医规规矩矩的行礼后开始为萧驰野把脉,细细禀明情况后回太医院开药去了。
“兰舟。”
沈泽川坐在萧驰野旁边,又给萧驰野倒了一杯茶,他看出了萧驰野的担忧:“不用担心的,大哥大嫂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萧既明和陆亦栀一进宫就来看萧驰野了,萧既明点头向沈泽川示意后赶紧去看自家弟弟。
“策安。”
陆亦栀在一旁也着急得红眼。
萧洵也在下堂后着急来看萧驰野:“二叔。”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亲人和朋友。
晚间,沈泽川设宴席,戚竹音花香漪还有陆广白都来了,这段时间他们也都急坏了。
萧驰野这次没被灌酒,大家都念着他还要伤在身。
沈泽川牵着萧驰野的手慢慢走回去,他告诉萧驰野寝殿后面有一片梅林,是他亲手种下的,冬日花开灼灼时,自己总是欢喜得不行。
到了殿内,萧驰野先一步上前替沈泽川掀开遮挡的帘幕,跟在了他后走了进去。
……
“兰舟,把头发擦干再睡。”萧驰野说完拿起下人备好的干毛巾。
“用这一块吧。”
萧驰野不知道沈泽川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的这块蓝帕子,他接了过来,只觉得熟悉。
上榻睡觉时,萧驰野还是习惯地把沈泽川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人的后背,就在沈泽川困睡去的时候,他突然说:“兰舟,我好爱好爱你,最最爱你。”
沈泽川的睡意一下就消失殆尽,他求着萧驰野再说一遍,萧驰野又说:“兰舟,我要是记不起你了,怎么办?”
“那你就重新爱我,反正你只能爱我。”
第二日萧驰野醒来的时候,沈泽川已经去上朝了,新蕊进屋伺候萧驰野更衣,她跪在萧驰野身边替他整理腰封。
“你去准备早膳吧,等陛下回来后用。”新蕊退下后,萧驰野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到了明理堂。
“皇上,臣有要事相奏。”
“准。”
“皇上,乾钧王已回宫数日却不见上朝,臣请问,王爷何在。”
“王爷身体抱恙,故朕未让王爷上朝。”
“皇上,臣还有要事要奏。”
沈泽川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臣听传闻,乾钧王暂时失去记忆,”一时间朝堂人人都低头交流,辩论这事情的真假,辩论萧驰野不上朝的真正原因,“臣以为,当向天下人禀明实情,以安臣等之心。”
沈泽川看着底下跪着的朝臣,只觉得心烦意乱,宣布退朝后想着赶紧回去陪萧驰野用早膳,却没想到萧驰野在后堂等他。
萧驰野看到沈泽川就手上牵他:“兰舟。”
沈泽川在看到萧驰野后,心里的不悦瞬间消散了大半,他不怕萧驰野想不起来,就算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都没关系,他只担心群臣诘难萧驰野,担心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
“他们诘难你了吧。”
“嗯。”沈泽川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他们好凶。”
萧驰野回宫已有一月,那些风言风语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听到:“明日我跟你去上朝吧。”
沈泽川偏不:“你在殿内好好休息,等着为夫下朝后陪你用早膳。”
沈泽川想,如果萧驰野明日去上朝,不就坐实了乾钧王仗着陛下宠爱目无王法,独宠后宫,到时候群臣又上奏请求纳妃,更坐实了萧驰野失忆,到时候又是一片大乱。
用完早膳后,沈泽川去批阅奏折,萧驰野去了马厩,浪淘雪襟看见萧驰野走来,兴奋地扬起前蹄,当日萧驰野失踪,浪淘雪襟独自跑回皇宫,当时浪淘雪襟身负重伤,马鞍上还挂着萧驰野的佩刀,兽医诊治了多日伤口才开始慢慢恢复,但是此后浪淘雪襟都处于不安的状态,每日都想着挣脱缰绳跑出马厩,只有沈泽川过去的时候才会好一点,直到萧驰野回宫那日,浪淘雪襟竟安分了许多。
猛每日也飞上云空,想要寻找萧驰野的踪迹,每当沈泽川站在城墙上接住猛时,总避免不了一些失落。
(四)
阒都开始入冬了,沈泽川在批阅奏折时总会咳上几声,萧驰野就陪在旁边,替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
“策安。”沈泽川突然叫住他,“带你回梅宅住几日好吗?”
萧驰野点点头,在此之前,沈泽川带他回去过一次,可那次回去,萧驰野突发身体不适还发起了高烧,不得不匆匆赶回皇宫。
把事情交代给萧洵及辅政大臣后,沈泽川带着萧驰野出发去梅宅。
萧驰野先沈泽川一步下马车,随后把沈泽川抱下来。
看着熟悉的景色,萧驰野只觉得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回荡。
入冬的第一场雪在他们到梅宅后的第一晚开始下了起来,沈泽川站在窗边看雪,萧驰野从后面抱住他,他捏住沈泽川的下巴,要人偏过头和自己接吻,他轻车熟路地咬上那人的唇,一点一点吻了起来。
沈泽川半夜醒来,他看见萧驰野极不安稳地睡眠,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他摸了摸萧驰野的脸,只觉得发烫,他刚想去叫屋外的晨阳去宫内把太医请来,却被萧驰野一把拉住:“兰舟,别走。”
萧驰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一直醒不过来,沈泽川知道的,他是被魇住了,他把萧驰野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又一直安抚萧驰野的情绪,晨阳听到了动静,进屋查看情况后便迅速进宫去请太医。
“兰舟。”
“红梅覆雪,兰舟拢香,一笑千金。”
“我要我的兰舟岁岁安康。”
“晃一晃,病消散。”
“兰舟,回来,回到我这里来。”
太医诊过脉后,只说乾钧王无事,等梦魇过了,喝一副安神的药即可,沈泽川悬着的心才放下。
“策安。”沈泽川学着萧驰野以前安慰自己的模样,他先是轻轻拍着人的后背,又时不时地俯下身去亲他,可惜他不会哼鸿雁山长调,他想起来以前大哥教自己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沈泽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他把萧驰野抱在怀里,等他醒来的时候,萧驰野还在睡着,他先去摸了摸萧驰野的脸,确认萧驰野还在睡着,才起身去给萧驰野煎药。
“公子,还是我来吧。”晨阳看着沈泽川起了大早要给萧驰野煎药,又想到沈泽川的身子,怕他受累。
“无事,我亲自煎。”说完,沈泽川拿了小蒲扇对着炉子扇,又吩咐晨阳去集市上买一些糖和糕点来。
等沈泽川煎完药端进去后,萧驰野还在睡觉,他坐到床边准备把人叫醒,却没想到床上的人先抱住了自己。
“起来,喝药。”
“兰舟带我起床。”
沈泽川替萧驰野穿完衣服后,又把煎好的药推到人的面前:“喝药。”
萧驰野看见沈泽川还准备了糕点和糖果,想着沈泽川真贴心,不过他又想,沈泽川什么时候对他不好了:“辛苦了我们兰舟,等会儿再睡一下吧。”
萧驰野看到沈泽川眼底的青色,就知道沈泽川昨夜没睡好,还起这么早给自己煎药,他心疼得不得了。
萧驰野把沈泽川抱到自己腿上,他喝完药后横打抱起沈泽川,把人放回床上要人再睡一会儿,沈泽川拗不过萧驰野,又在萧驰野哼的鸿雁山长调下睡去。
沈泽川是闻着香味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萧驰野在摆碗筷。
“是草鱼吗?”
萧驰野真的佩服沈泽川,光靠闻就能猜出是什么鱼,他替沈泽川穿好鞋,抱着人坐到桌边。
“还是红烧辣子的。”沈泽川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尝一口,“好吃,冬日里吃辣,还能暖身子。”
“要是现在是夏天也是你也会这么说。”萧驰野又舀了鸡汤端给沈泽川,“尝尝你二爷的手艺。”
“好吃。”
沈泽川自己吃一口,给萧驰野剔一口刺,然后喂给他。一顿饭很快就吃完,沈泽川却好像还没吃够。
“不可贪嘴。”
沈泽川要去玩雪,萧驰野给人加了一件衣服,又披上氅衣:“冻坏了心疼的还是你二爷。”
“那二爷定要好好疼我。”沈泽川亲了一口萧驰野就跑出屋。
萧驰野跟在沈泽川身后,看着人在雪地里堆雪人,他想起去年雪天,沈泽川在清辉殿后面堆的自己,明明就是一坨乱七八糟的雪,他非要说是萧策安。
“今天堆的雪人还是萧策安吗?”
沈泽川站起来,看着萧驰野,他先是红了眼尾,他快步走到萧驰野身前,抱住了他:“你想起来了吗?”
萧驰野把沈泽川用氅衣盖好,说:“红梅覆雪,兰舟拢香,一笑千金值。”
(五)
……
(六)
沈泽川是被萧驰野抱进寝殿的,怀里的人早在回来的路上就睡去了,就连马车到宫门口停下来也不知道。
萧驰野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里也软了不少,他拿了自己的寝衣团成团塞给沈泽川,自己去了小厨房给人烧鱼。
沈泽川醒后看见自己怀里抱着萧驰野的寝衣,知道这人又在搪塞自己,连陪自己睡觉都不肯。
“萧驰野。”
“萧策安。”
“阿野。”
“策安。”
“二郎。”
进来的是新蕊:“陛下。”
“王爷呢?”
“王爷去小厨房了。”
沈泽川点点头,示意新蕊退下,他重新躺下,抱着萧驰野的衣服闻了闻,心想萧驰野是不是还像在梅宅的时候烧麻辣草鱼给他吃。
“睡醒了?”
“嗯。”沈泽川里还抱着萧驰野的寝衣,“烧麻辣草鱼了吗?”
萧驰野点点头,看见沈泽川抱着自己的寝衣:“还抱着呢?”
“昂,你又不陪我,还随便塞一件衣服搪塞我?”
“兰舟可是冤枉二爷了,你瞧这衣服不眼熟吗,我日日可都穿着它与兰舟同榻而眠呢。”
萧洵来了:“二叔,二叔叔。”
沈泽川看见洵儿就欢喜,多么聪明又上进的孩子。
“一起吃吧。”
萧洵坐下,他就看见二叔叔自己吃一口鱼肉然后喂二叔一口,他现在严重怀疑二叔就是懒,不想自己挑刺。
“吃饱了就回去做功课。”
萧洵刚放下碗筷就被萧驰野赶走了,这个小家伙真是碍事。
萧洵前脚刚走,萧驰野后脚就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沈泽川也随着萧驰野,他也乐意坐人腿上。
离宫的这段时日,沈泽川虽说把政事交给了萧洵和辅政大臣,但是仍有不少的事宜堆积下来等着他去处理。
萧驰野在旁边和沈泽川一起看,他越看越气人,大半的奏折都是弹劾他的,还有劝陛下早日纳妃的。
“臣韩良今有一本启奏:臣听闻乾钧王......臣劝陛下广开言路,早日纳妃,以绝乾钧王冲冠后宫,目中无人。望陛下圣裁。”
“这奏的都是什么。”萧驰野一把搂住沈泽川,脑袋在人的颈侧乱蹭,“我什么时候冲冠后宫目中无人了,兰舟要为我做主。”
“朕觉得,韩爱卿说得有理,”说完把靠在自己身上的萧驰野抱进怀里,“朕今晚就宣萧贵妃侍寝。”
“臣妾恭迎陛下呢!”
萧驰野想起皇后的金印还在自己那里,先前都给沈泽川砸核桃吃,现在或许派上用场了。凡是提了纳妃的奏折,都被萧驰野盖了皇后的金印,又派人将这些奏折全部送回去,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沈泽川看不惯萧驰野这幼稚的行为,却还是默默地把奏折打开递给萧驰野,方便他盖得快一点。
(七)
……
沈泽川点头,他趴在萧驰野怀里,说:“反正我只娶你一人。”
旁的人沈泽川一个也不会去瞧,他只属于萧驰野,反之亦然。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出自宋代诗人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意思为轻轻脱下罗绸外裳,一个人独自躺上床睡觉。文章内仅采用字面意思,就是萧驰野单纯的耍流氓。不喜勿喷!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出自唐代诗人李白《清平调》,意思为你的容貌服饰是如此美艳动人,以至于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你装扮,春风益荡,轻抚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更显得艳冶,你的美丽像仙女一样。
勿沾雪第五十章
从这张开始要改成片段式阅读了,因为原著实在是太长了,而我真的很拖拉。
大家可以在每一章的评论里提想要看的内容,然后我都会挨个写,不过大家方便的话尽量描述的清晰一点,比如说大概在哪一章或者有些什么特殊的句子,特殊的事,不然找起来稍微有点困难,还有就是尽量不要重复提之前写过的(虽然我知道很有可能是我太能拖了导致你们忘掉了orz)
还是每一章都是三千左右的字,之前写的那些也会陆陆续续地修改(现在看之前写的……真的好尬呀),改过会打已修改的标签哦~
ps: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分析都是我瞎写的,我一个文科差到不得不选大理的人,想来写的也不会很合理,大家就当过场看看就好,如果错的很离谱也麻...
从这张开始要改成片段式阅读了,因为原著实在是太长了,而我真的很拖拉。
大家可以在每一章的评论里提想要看的内容,然后我都会挨个写,不过大家方便的话尽量描述的清晰一点,比如说大概在哪一章或者有些什么特殊的句子,特殊的事,不然找起来稍微有点困难,还有就是尽量不要重复提之前写过的(虽然我知道很有可能是我太能拖了导致你们忘掉了orz)
还是每一章都是三千左右的字,之前写的那些也会陆陆续续地修改(现在看之前写的……真的好尬呀),改过会打已修改的标签哦~
ps: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分析都是我瞎写的,我一个文科差到不得不选大理的人,想来写的也不会很合理,大家就当过场看看就好,如果错的很离谱也麻烦评论纠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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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播放完毕,雨歌拍拍手,“好了,各位秀恩爱的,犯困的,快怕死的,想怎么才能偷懒的还有幸灾乐祸的都看过来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本次的全文阅读告一段落。”
空间里窸窸窣窣地又开始出现交谈声。
“但请大家不要激动,因为我们即将开启新的阅读方式——片段式阅读。”
“规则很简单,和之前一样,就是拉着主要人物去小空间阅读,然后时不时拉几个片段相关的进来一起看。”
“话不多说,试着试着就懂了,咱们直接开始。”
光芒一闪,坐在前面的几个人再次消失,被传送到了之前的小空间里,围坐一团。
依旧是熟悉的布置和场景,再次被迫坐到这比之前窄了许多的位子,萧策安和沈兰舟又成了这一圈的人里最不自在的一对。
虽说现在完全没了什么要远离的意思,但就这么贴在一起,却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四处弥漫。毕竟他们两个已然心知肚明的对对方有了兴趣,也知道对方对自已有点什么,但是若是就这么在一起却总会觉得有点莫名的仓促,或者说是因为跟着已知的未来和命运走,让谁都有种不想被命运操纵的叛逆,但是不在一起……就问问这个世界上,可以的话,有谁会不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别人不重要,反正他俩想。
索性文字片段也没让他俩继续这么尴尬。
【片段:藏(cáng)】
[很难说这是哪一段啊]
[我来浅问一下,这个藏,他正经吗]
[他俩之间能有什么正经的事]
萧驰野捏住沈泽川左手掌心,看着他笑,牙尖都露出来,“我觉得我已经知道是哪了,兰舟你说呢。”
沈泽川侧过头去用折扇遮了脸,假装看不见。
【沈泽川一改冷漠,目光凌厉,义正词严地说:“茨州是为接济茶州百姓而来,蔡域不肯让我进城便罢了,连粥棚也要拆吗?那你们拆便是了,不要伤人。”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叫周围的人听得真切。茶州被蔡域与颜氏联手抬高的粮价害得苦不堪言,当下群情悲愤,听着那被救下的女人在哭,好些人竟也跟着哭了。
这土匪怎知已经着了计,心里只记着堂主适才说的人头。因为抬不起头,他便撑着地恨道:“大当家便是茶州的天,要拆要杀你们拦得住吗?!” 】
[还有脸把自己当天呢,就你这眼界,能成个屁的天]
[真就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呗,活该遭报应]
[不过兰舟这话说的也着实有深意啊,强调拆棚不伤人,一下子就把自己和百姓拉近了]
[完蛋,没看懂,为什么让他们拆棚啊,锦衣卫不是都在吗]
“总让我们来分析多没新意,”萧驰野点了点沈泽川手心,把他刚要脱口的解释又堵了回去,“来桃子,考考你,你觉得当时为什么不打。”
“啊……?”丁桃吓了一跳,立马坐直,却连翻本子都不知道该翻哪。
他刚刚走神,压根没听,这故事讲到哪了他都不知道。
眼瞅着其他几个捂着嘴憋笑憋得要背过气去,丁桃暗骂几声不讲义气,眼神四处乱飘了几下,想看个问题是什么都看不准字,吭哧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为了……减少麻烦吧”
管他什么问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他不和人打架就是怕麻烦。
“嗯,答得还行。”
丁桃一下子松下气来。
“一听就知道刚一点没看。”
气松丢了,差点噎死。
沈泽川笑着挡了脸,“粮食卖的是百姓,我们如果想在这次计划中获利,就必须让百姓自愿的来我们这里买粮食,然后发动他们身边的所有人脉,相互传递这个消息。”
“但人心是最不可控制的变量,为了最大程度避免人心改变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们一定要和百姓站在同一个起始点上,先示弱再保护。”
“但说到底,这到最后还会是金钱交易,虽然从我们这里买粮食是便宜很多,但是难免也会有人对此感到不满,毕竟我们这里粮食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无私一点,干脆无偿分出去一小部分。但说的决绝一点,这不可能,茨州必须从中获利。”
[哦……这样]
【沈泽川稍微松了些压着他的力道,说:“这些粮食——”
说时迟那时快,土匪握起跌在咫尺的刀,扬手就朝沈泽川胸口划去。乔天涯已经动了,却抵不过土匪挨得近,那刀锋直挑向沈泽川。然而就是在这刹那间,土匪清楚地看见沈泽川眸中镇定,像是等待已久。
仰山雪的刀鞘“砰”一声侧击,撞在土匪的刀侧,但随声而现的还有点滴鲜红,溅在沈泽川的袖间。 】
[wow~]
[看看这个,修罗场本场]
萧驰野拿手指尖叩他掌心,一下一下的随着皮肤的弹性越叩越重,指甲边缘压的掌心带着点痛,沈泽川侧着头不看他,只继续磨磨蹭蹭地拿下巴撞人肩膀,试图混过去。
却不想萧驰野当机立断地握住他后颈按在肩膀上,发丝缠在一起,体温也跟着扩散到近处的皮肤上,明明是热意,沈泽川却不自觉出了半身的冷汗,寒毛乍起。
“兰舟,”萧驰野很恨地问:“要不你先解释一下什么叫‘等待已久’?”
沈泽川:……
沈兰舟坐的近,听他叫人,不自觉也跟着起了鸡皮疙瘩,明明还没和萧策安在一起,却也怕得慌 ,脊背都僵了。
拜托,这事和我没关系,未来的我那能叫我吗?
萧策安:(。・ˇ_ˇ・。)
【沈泽川身前的土匪还没死,乔天涯从后当心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但是乔天涯还没有拔刀,只见沈泽川背后冲出数人,扑向土匪拳打脚踢。
……
虽然沈泽川神色如常,没有透露半个字,但是乔天涯猜测沈泽川近来不再拔刀是为了隐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沈泽川可能比身边人更早地觉察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然而就按他们离开阒都的日期算,时间还不到半年。
这事必须得给师父和侯爷透个风。
……
乔天涯把嘴里叼着的草芯摘了,说:“我就是当着侯爷面讲也没事,他这次要是回来,你得先让他别瞧见那伤。”沈泽川抬起左手,虽然包扎妥当,但天热,伤口的位置易沾汗,如同蚂蚁啃咬。他说:“萧策安忙着呢,没有个把月回不来。你们不提,他自然不知道。” 】
[终于敢反抗了]
[怎么说,感觉开了这个头之后,以后即便禁军不在,土匪想抢粮也难了吧]
[确实,不过你们怎么都这么正经,为什么我只注意到了告密失败的卑微月月]
[所以说策安真的很爱兰舟了,那么忙还是要回来看他]
看见证据,乔天涯赶紧伸指上去隔空点了点,“看到没,我是想过要直接汇报的,而且还是刚看见就打算报了。”
谁叫你家庭地位没沈泽川高,我听他的也是为了保命。
萧驰野依旧扣着人,没听见一样继续上下划着摸人后颈发根,沈泽川简直要把所有结果都在脑子里过上一个遍,蚂蚁啃咬都咬到心上去了,才等到萧驰野开口,“沈兰舟,你没有心。”
沈泽川一阵心软,手上去环住了他后背,变成了拥抱的样子,“好了,好了。”
我只有一颗心,都在你那里了。
【沈泽川搁下手,说:“我到家给他写封信,这事就过了。”他说完想了片刻,觉得脖颈已经开始隐约痒麻,像是想起了被萧二咬的滋味,于是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这事就过了。”
……
周桂的席就设在他府上,桌上倒没有怎么提公事。周桂知道沈泽川在路上生病的消息,用过饭后就亲自把沈泽川送出了府,只说万事不急,等同知休息一夜再谈也来得及。 】
[瞧,到了我们喜闻乐见的情节了]
[看兰舟翻车真的很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驰野果真如文字所言,上嘴咬了那截脖颈,印了一圈红色的牙印在上面,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
他埋在沈泽川肩颈窝里,故意扳着位置。朝向相反,沈泽川甚至不知道故事播到哪了,刚被咬了一口,现在又被掐住,面冲着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好的,刚出现的心疼被这一口咬得一点都不剩……
虽说他这个瞒人的行为早就被发现,甚至还惩罚过了,但再来一次萧驰野还是绷不住气,“沈兰舟,除了我,所有人都可以知道这件事是吗?”
……唉
好吧,还是心疼。
沈泽川轻拍他的背,低声地哄,“是我的错,我应该告诉你的。”
【另一头纪纲也等了好久,站在巷子口老远看见沈泽川就来接。这会儿天正黄昏,沈泽川又垂着袖子,纪纲便没瞧见那伤。他把沈泽川上下看了,紧跟着问:“怎么路上还病了呢?临行前不是叫松月备了大氅,就是担心路上变天。”
沈泽川抬起右臂,引着师父进门,说:“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碍,都是小事。师父吃了吗?适才在周府坐了一局,我还没吃饱呢。”
纪纲与沈泽川并肩入门,还想问问病情,却被沈泽川的“没吃饱”给带走了,高兴地说:“师父早猜着了,知道你今日到家,早上专门去挑了几尾肥鱼。你想吃什么,师父都给你现做,已经收拾干净了,料也备得齐,快得很!” 】
纪纲刚传过来,挨着垂头的费盛坐在原地,显然已是开始适应了这传来传去的节奏,双手拄着膝,看看文字又看看正被抱个满怀的沈泽川和沈兰舟事不关己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沈兰舟摸着鼻子侧身,掠过刚传过来的纪纲的目光,和身边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一点气声,心里暗叹,明明那位真正犯事的还在一边卿卿我我,他一个猝不及防刚接收到信息的“过去式”,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还有,萧策安,且不说这事没发生,就只是我们的关系,应该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委屈又气愤地看着我吧?
眼看着两人就要抱得黏到一起去,沈兰舟终究还是没忍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川儿。”
这一声吓惊了三个人。沈兰舟立马坐正,手捉着扇子挡脸,不敢与之对视;萧驰野和沈泽川则是立刻便分开来,都暗戳戳地理了理衣角,轻咳两声,像是被抓了奸。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师父会突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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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就是这样,突然就更了哈哈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