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观影成毅】应渊篇⑧
时间线:花花刚出场给屠户看病
全文免费~
看文前声明:会有观影淇淇演绎的角色,由于本人没看过剧,没有过多深入的了解,请见谅。
小白文笔!!!💦
无CP向
感觉写的太拉…要不多写点原文剧情线???(但是挺少的,只是露点苗头)
____________________
方才,众人对真假天帝一事进行热烈探讨,基本猜测此人有假,心生防范,并打算试做一条线察下去。
“你知道吗?过去十年,我总是梦到相夷…梦见他跨出门去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的拉着你,拦着你,可最后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乔婉...
时间线:花花刚出场给屠户看病
全文免费~
看文前声明:会有观影淇淇演绎的角色,由于本人没看过剧,没有过多深入的了解,请见谅。
小白文笔!!!💦
无CP向
感觉写的太拉…要不多写点原文剧情线???(但是挺少的,只是露点苗头)
____________________
方才,众人对真假天帝一事进行热烈探讨,基本猜测此人有假,心生防范,并打算试做一条线察下去。
“你知道吗?过去十年,我总是梦到相夷…梦见他跨出门去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的拉着你,拦着你,可最后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乔婉娩被勾起忧伤的回忆,将怀里的香囊掏了出来,向李莲花诉了衷肠。
自始至终,乔婉娩还爱李相夷,还怀念着过往的回忆,她还是无法做到舍弃,她心里的空缺无论是谁都填补不了…她很纠结,将心事告诉李莲花,至少他们现在是作为朋友…
“阿娩…”李莲花似乎有些为难,低头思量,乔婉娩见此不好强求,心里始终有些郁结。
“若是感到为难…我不提便是。”乔婉娩将他与李相夷最后些许回忆揣回身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李莲花抬头,脸上没有以往随和敷衍的笑意,而是格外认真:“阿娩,斯人已去,莫要再伤坏了。我是作为李莲花,你的朋友,希望你可以放下。”
“无妨,我始终懊悔…无法相忘。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也好受许多…”乔婉娩鼻头和眼睛有些涨红,双眼氤氲水雾,她作为压死爱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是对于她对爱人的执念,或整个江湖的损失都难辞其咎。
(别伤心了两位崽,带你们看好玩的)
深夜,寒风凛冽,衍虚天宫窗外闪现一抹身影,正敲着颜淡的门。
“…窗外的黑影…难道就连九重天上也有鬼魂游荡嘛??!”常州城一处客栈的店小二瑟瑟发抖,他们最近一直听闻有一桩邪事命案,一联想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这位小哥,此话怎么说?”方多病也是刚通过百川院的审核,不过想正式拿到刑牌还得正式侦破三个案子才行,哪怕自己师傅已经确认是四顾门门主,也得凭自己的实力获得大家的认可!因此他现在一嗅到有案子就得更加卖力!
那店小二定睛一瞧,哟!这不是李相夷的徒弟吗?这下有救了,才东张西望,疑神疑鬼,颤颤巍巍声情并茂的开始讲述:“方少侠…方刑探!你一定要帮帮咱们…咱们有家客栈,叫小绵客栈,开在常州城,近日一直不太平!”
店小二越说越激动,心里的恐惧再也压制不住,将这句话叫了出来:“那…那碧窗有鬼杀人!”
“哦哟,这么恐怖呢?真是吓死我了…不行,等我缓缓”李莲花似是受到了店小二拔高音量的些许惊吓,整个人抖了一下,一脸平静开始做小动作。
方多病见此,心下担忧,皱眉有些埋怨地眼神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平时稳重,他也是受到了极度惊吓才突然拔高音量,这下又吓到了江湖中的天下第一,把他吓得差点就当场给人跪下了。
还没等人做出动作影像依旧继续播放:
颜淡在房内察觉异样,心惊肉跳,瑟瑟发抖的咽口水,好不容易壮着胆子靠近房门,壮着胆子问外面的身影:
“是谁啊?竟敢夜闯衍虚天宫?”
颜淡即好奇又害怕,纠结之下,所谓大胆如她,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了房门,只见一头白发的应渊阴森的垂眸,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踉跄退后一步,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谁啊?”
“应渊君???”
“怎么会是…嗬!!!”
“应渊君死了???这才中毒几日啊???不应该啊…”方多病脑子一下宕了机,他方才明明看到应渊中了火毒的模样,虽不能算是生龙活虎,但也不至于奄奄一息吧…这神树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应渊君吸干啦???
神树:谢谢,我没这么大能耐
“蠢货”笛飞声白眼一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方多病。方多病被盯地地有些不爽,所以甚至以为对方在挑衅,瞬间目怒圆瞪,差点又拔剑朝人刺过去。
角丽谯见方多病欲要拔剑,也是上前护住笛飞声,也瞬间起了剑势,想要反杀方多病:“你敢动尊上!我就杀了你!”
李莲花离方小宝近的很,一脚将角丽谯充滞杀意的剑踹飞,再次充当起护崽的母鸡。
“人家方刑探还没拔剑呢,角大圣女这么凶,当心没人要啊。”李莲花在这方结界中头一次出手,没办法,虽不能动用内力,但他的身手还倒是不错,护个崽子倒是不在话下,只是他现在身子弱的很,他再多动作也只是变相找死罢了。
“你嘴还是这么贱!碧毒之毒怎么没把你给毒死?”角丽谯打不过但气急败坏。
“莲花!你看看他!他凭什么骂我是蠢货!”方多病不服气。
“说你是蠢货,你还不服气啊!”笛飞声的嘴巴一点情面不给,丝毫不想解释,方多病那小子要有本事,直接把他给杀了呗!
“够了昂!那个小宝啊,笛盟主的意思是你入戏太深本末倒置,先前标题上也讲了,这是梦里出现的。”李莲花阻止笛飞声继续犯欠的嘴,并把被骂的缘由跟他讲清楚。
方多病皱眉,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带了节奏,吐槽道:“那颜淡仙子都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渊逐渐抬眸,怔怔的盯着她,颜淡的视线逐渐下滑,却发现面前的应渊君没有腿,身着的白衣的他下摆竟是空荡荡的,更加增添了诡谲的气氛。颜淡被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抬手用衣摆将自己的脸遮住,结巴的问:“你…你找谁啊?!小仙平时本本分分扶贫救急,从来没有干过害人之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应渊缓缓抬手,手里正举着写颜淡名字的牌子,声如鬼魅,令人毛骨悚然:“没错,找的就是你”
“本本分分?”
“扶贫救急?”
“嗯?”
“说笑了,说笑了…”一人笑着调侃,随后话风一转:“她要是本本分分扶贫求急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还记得颜淡仙子将偷吃的锅甩给应渊帝君的事儿呢…”
“还有和应渊君合伙起来骗火德老元帅的…”
众人讨论声此起彼伏,本来诡谲的气氛突然欢愉起来。
颜淡:你们越界了!
颜淡缓缓将手放下,应渊的声音从平淡逐渐转为愤怒,眼神从呆滞涣散逐渐变得凶戾阴毒,声声斥责着颜淡的冷漠无情:“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咒我,平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没心没肺,现在我就要你偿命”应渊的身影逐渐飘进房内,把颜淡吓得那是步步后退,应渊张开双臂,如猛虎扑食般,想将身前的颜淡撕碎殆尽,颜淡被吓得尖叫的,冠绝于耳。
“不知道为什么,这恐吓有点刻意?反倒有些好笑…”
“在这张白璧无瑕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是的,在下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众人神情复杂,不但没感到丝毫害怕,反倒乐嘻嘻的,看着应渊动作僵硬地反扑到颜淡身上。
“不过这叫声…哎呦,我的耳朵…”李莲花被颜淡的高音大白嗓吼的脑袋直冒烟,大脑都被震的不清醒,象征性的晃了两下。
“头疼…”方多病也表示。
就连嫌少发言的笛飞声都口嫌体直,:“聒噪。”
“唉!”那店家小二也是被吓了一跳,再不敢提起碧窗有鬼一事,默默撤走了。
颜淡被惊醒,如梦游般坐直了身子,就对上了一堆天兵天将盯着她,疑惑不解的眼神,颜淡又被吓到,惊诧大叫一声:“鬼啊!!!!”将天兵天将吼的一脸懵,一齐立马挺直了身子,颜淡发觉赶紧捂上了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大哥,你快看这些天兵的表情!”苏小慵被戳到了笑点,赶忙示意李莲花看去。
李莲花只觉视线一片模糊,竟是差点被颜淡那一嗓子喊的当场晕过去,指腹微蜷叩着脑袋,才缓过神来,扯出笑随口敷衍了两句。
“不要命了就直说,何必苦撑?”笛飞声对颜淡不感兴趣,更在意的是李莲花的身体状态,见他两眼昏花,就要站不稳的模样也是直言不讳。
“笛盟主这么关心在下啊,倒真是受宠若惊啊…”李莲花轻嗤一声,对上了笛飞声的视线。
“李莲花,你可老实一点!身体不舒服就直说!”方多病不开心,语气也自然重了一些,严肃的盯着李莲花来了个全身扫描,生怕人在面前出了什么闪失。
“行了行了,我也没那么脆弱,区区碧茶之毒而已,能奈我何啊?”李莲花嫌弃的抬抬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倔强又不肯承认现在的状况。
“区区碧茶?!…咳咳,愿李主门早日康健!”药魔一听,好家伙,敢质疑他制的毒?顿时来了劲,但注意到自家盟主的视线后,瞬间又卸了,话风一转,倒也不敢说什么扫兴的话了。
颜淡看着如此羸弱自省,目不能视的帝君,脸上挂着泪痕,而应渊还不知她就是颜淡,唯恐怕伤了她,告诉他自己有罪在身,毒已深入骨髓随时爆发伤人,淡漠疏离的叫她远离:“仙魔之战罪责在我,我已经中了无妄之火,无药可解,我愿自缚于此。”
“先生!这就是三省吾身嘛?”孩童们天真无邪地望向教书先生。
“孩子们记住三省吾身是在不损害自身的情况下自省的良好品德,并非作茧自缚,害苦了自己!”先生这会儿可不敢言传身教了,连忙告诫孩子们要爱护自己,才能顾及旁人。
乔婉娩听后,意有所指般地看向李莲花,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神色复杂。
“听到没有?好好学着!”方多病听后深有感触,以往觉得李相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现在才知道他是时常忙得抽不开身子,顾不起自己,甚至与自己的恋人都与他闹脾气的人,与画面中的应渊如出一辙,他得赶紧把莲花的性子给拽过来才行。
“诶!方小宝,哪有徒弟教师傅的?”李莲花白了方小宝一眼,他当是世界上最失败的师傅了吨,被徒弟教育也是没谁了,不过心下暖意,但随后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应渊坐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也几乎无力施法推开身旁的仙待,语气指责道:“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吗?”
颜淡知应渊脾性,自不会理会应渊,反倒笑着大胆的问:“你是不是做到什么好梦了,梦到你自己心爱的女子”
应渊好像真的生气了,偏过的头瞬间扭了过来,怒极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料自己还没说完,就被颜淡强行掰进一块糕点,他可是堂堂的帝君,自是没受到这般待遇,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强行塞的一噎,声音也是断断续续:“你…唔你…”应渊想抬手阻拦,却只悬在半空,神树竟发出了铁链般的摇响。
“对待应渊君最好的办法还真是不能好好说话,动手的实质性更强硬些。”石水见颜淡用强的可行性,不禁吐槽道。
“颜淡仙子当真大胆,这是认定了对方认不出自己,就敢如此放肆。”纪汉佛话中无意,听着就像平常对小姑娘家的调侃,便无人回怼。
“哈哈哈,她倒真没收敛过这般肆意豪迈的性子!不适合做天界的小仙子,倒是适合我们这派江湖风气!”江白鹑大笑起来,他喜欢做派正直的人,正如颜淡那般性情明朗。
“不过颜淡仙子提到的那句梦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时,应渊君的反应甚是强烈耶!”何晓凤也激动起来,笑的合不拢嘴,便将指节吞了半个进去。
一整块糕点被强行塞进嘴里,只顾抬手擦去嘴角残渣,却突然闻见熟悉的味道,心下猜测:“这仙待身上为何会有菡萏清香?难道她是颜淡?我应当不会认错”
“这就认出来了,没意思!”昭翎看着正起劲呢,忽然没了趣,这身份都让人猜中了,那还有啥好看的?她还以为会有啥应渊解毒后才发现!哦!伴在身旁的大胆仙待原来是颜淡!或者颜淡被冒名顶替,眼睁睁看着应渊被别的女人抢走什么的…
“公主,奴婢平日叫您少看点画本子…”昭翎身后的婢女也有些无奈,劝过多次但公主哪回听过?在皇室这就叫不务正业,偏生她是独女,受尽宠爱,便是再怎么也是任由她去的,自己的劝阻又怎能当一回事呢?(私设,怕被打)
“公主的思想当真天马行空,后生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啊!”马屁大臣们又开始鼓掌叫好了。
“认出来不也挺好,也免去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方多病与公主的理念不同,想的也比较简单,想太多只是徒增烦恼,倒不如直接摊开摆明了讲话。
“不过以应渊君的性子,怕是不会相认…”无了和尚捻转佛珠,福兮祸兮尚无定论,只怕冥冥中的注定,令人误入歧途。
应渊咀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默默叹气,默许了她这样的无礼,只是心里念着:“当真和以往一般无赖,我随时可能毒发如何护得住你,”他知道颜淡一旦缠上,她就不会轻易离去,大胆的小仙待还不明白自己危险的处境。
颜淡只是告诉应渊,别想赶走我,她不会离开:“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一定要照顾你!”
“到现在还想着护着别人,好在还有颜淡记挂着!”方多病听见应渊所想既生气又心疼,眼下这人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性子里的倔倒与他这师父如出一辙。
应渊毒发有颜淡陪着,可莲花毒发十年却无人问津。
无妨,以后他方多病陪着便是!
“唉…相夷,如今你师父不在了…回来就好,师娘定会护住你!”岑婆想到李相夷的境遇难免想到总与他斗嘴的老头子,虽对相夷严苛了些,但从没叫他遭过这么大的罪,眼见面前的孩子面论伤怀的神情,又不忍心揭露伤疤,只好安慰眼前这受苦的孩子。
“师娘…我对不起师父…也无颜面对他。”李莲花在也忍不住情绪,红了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岑婆见此情形也是心疼的将那比自己还高的孩子搂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也感受到身前人抽噎的动作。
他听闻漆木山是因他出事气死后,每日都在怨李相夷的妄自尊大,若不是他自恃孤高,怎会招来如此多的兄弟记恨埋怨,识人不清还被兄弟下毒,没有找到师兄的遗骨,还落个毒发坠海的结局!
早些时候,他谁都恨谁都想杀!但这种念想随着十年的时光逐渐淡然,他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师兄的尸骨,赔上一壶好酒,入土为安。
得知师兄没死,还与他未来打上一架,李莲花只觉蹊跷的很。
“…”躲在暗处的单孤刀攥紧了拳头,面上还展露一丝令人胆寒的笑容,心想那老头子就该死,谁叫他如此偏心!连死都记挂着李相夷,还不是被我吸干抽净,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
【再送步离镯只为保护 】
应渊单靠气味认出了她,对大胆的颜淡很是无奈,自己护不住她,甚至会伤了她,可他知道颜淡不会走,十分麻烦:“我随时可能毒发,如何护得住你?”
应渊叫颜谈伸出手来,将步离锁施予了她,望保她安全:“把手伸出来,这是我自制的步离锁,入城为开,破空为闭,如此,你便安心了”颜淡听了红着眼眶,又回忆起曾经过往的一点一滴。
“是颜淡仙子怎么都没挣脱掉的镯子,她可因此可被耍了好一通呢!”苏小慵本来心情不太好,但见此才展露欢颜,回想起之前颜淡被捉弄时的场景,不经意调侃两句。
“原来如此,这步离镯的结构如此巧妙,通过步数线距,遇到危险,只要报个声数就能飞开了,要不等回去我也捣鼓捣鼓?”何晓惠没事就喜欢捣鼓这些机关暗器,小心思一下就被揪住了!虽然他们的世界并不能相通,无法用仙法来催动和维持正常运作,但做个效仿品也是很不错的吧!好嘞,回来就逮几个犯人练练手!
“看来对于颜淡仙子也必须实施一些强制措施,性子也是倔,谁都拽不回啊!”陆剑池也是佩服一名女子有如此气性,便笑着调侃两声。
“都用上这步离镯了,就知道出了事一定拉不开她,应渊君的心好细哦!”路人也意味不明的笑笑,应渊君属于口嫌体直,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动作还是很诚实的嘛!
应渊将步离镯给了她,当时只觉好笑,逗她玩乐,想教教大胆的仙待规矩:“伸手,这叫步离镯,只要你靠近我,十五步以内就会飞走”
颜淡明白应渊的良苦用心,如今不是出于玩笑,而是保护,她很开心:“我知道是怕你火毒万一发作会伤到我,让我阻止你靠近我是吧?”
不久后,应渊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毒发了,这股强大的力量,昆仑神树都无法及时镇压,失控之际步离镯察觉主人危险,将颜淡传走,因为受到强烈波动,步离镯碎了一地,救了她一命,而颜淡不顾危险,紧紧拦腰抱住应渊面对火毒的冲击,他也不放手:“应渊君!”
应渊痛苦哀嚎,想将颜淡斥离:“快走…快走!!!”
颜淡不听应渊的,执意要陪着他忍受痛苦的煎熬:“我不走!”
即便被打的遍体鳞伤,颜淡遭受冲击吐出一大滩血,她也没有放她。
颜淡不顾身上疼痛,将人抱在怀里,担心的唤他的名字:“应渊君…”
“这火毒!当真凶邪!这业火焚烧之痛,若非他身为这万年帝君,恐怕早就焚成灰烬了!”药魔惊骇业火的凶险,他费尽心血才制成的碧茶之毒也远不及那业火来的凶残,这千万年前的时代果然危险。
“这李门主当真可怜啊!无论今世还是前生都逃不过被毒的命运,哈哈哈!”药魔说的有多骇人,角丽谯就高兴得有多亢奋,虽说长这么帅年纪轻轻的就死掉很可惜,但谁让他挡了自己的路呢?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说话呢?难怪人家笛盟主不喜欢你,遇见你都得绕八条街走!”方多病看着李莲花被人戳心窝子,难受的缓不过来劲,顿时火气汹涌澎湃,如同火山喷发,抬起手指着角丽谯的鼻子骂。
“这才认识多久,就开始护着他了?哼!既如此,你就陪着李相夷一起见鬼去吧!”角丽谯听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毛孩子敢质疑他于尊上的感情,也是气急,冷艳邪魅的眼睛瞪着他。
这小子老为李相夷出头,真是气死了!自她这十年来掌管金鸳盟,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这死小子敢跟她斗?那就连全尸也别想剩下!
“哼!虽然按照李门主所定的规矩,朝廷不过问干涉你们江湖事!但也别当我们天机山庄是好惹的!我看谁敢欺负我儿子!”何晓惠虽然整天都嘻嘻哈哈的,但绝不允许外人动自己的亲人,触之必怒。
一瞬间,双方剑拔弩张,谁都不让着谁,但他们拔不出剑,也使不出内力,只能互相干瞪眼。
【应渊君的身世 】
泡面须(不是…不知道他谁)眼里带着必杀的决心,同众魔腾空而起,意图杀死只身一人的应渊:“诛杀帝君!”
应渊祭出自己的神器地止,仅一人力压众魔,一时疏忽,额头上的仙钿发生变化,展现出凶光的黑纹现世,魔族众人一下子便认出了他,带头的那个泡面须很是惊讶:“修罗图腾?仙界的帝君,居然是修罗族之后?”
“修罗族?我记得那个罗喉计都貌似也是修罗族的!这修罗族不是生性凶恶残暴,比一般魔族都要恐怖邪恶百倍千倍的存在吗?怜悯众生的应渊君,怎么会和这三个字扯上关系?”苏小慵恼的垂下了头,她把应渊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竟也是看不出应渊竟是修罗族。
没想到应渊君还是个潜力股?但这族群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说实话,罗喉计都是什么样的?这空间内好像没放过…”方多病续着苏小慵的话,提出疑问。
【琉璃内容并为播放完整,请静待续播】
“原来还带拖欠剧情的?”方多病抓了抓脸,似是没想到。
“不过咱们应该也看的的差不多了。”李莲花插着手,平淡道。
“是啊,反正把虐你前世的看了个遍,都没人关注别的了。”笛飞声嗤笑一声,插着手斜眼也瞧着李莲花。
“不是我说…笛大盟主,你少说两句会怎么样?”李莲花无奈,白了他一眼。
“就是!别整天像个尖酸刻薄的小寡妇,看谁都不顺眼。”方多病站在李莲花身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有家长坐镇的小孩,我看谁敢动我?你信不信我讹你个千八百万的?还能叫你身败名裂!
“…”角丽谯难得没有为自家尊上发声,她倒挺希望笛飞声像个小寡妇,看谁都不顺眼倒是真的。
应渊再次发力,将众人碾压,炸成齑粉,怔愣的看着前方,他的神力变成修罗之力,竟如此之强…
“你乃是上古恶灵之首,修罗族和仙界仙子所生,你额上的黑纹便是修罗族的图腾,你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但当时你太年幼了,无不忍杀你,于是抹去你额上的黑纹,亲自抚养你,教化你”画面一转,天帝和应渊对席而席,天帝对应渊无所隐瞒,眼里满是真情实意,应渊眼角微红,似有些接受不了
应渊面色凝重,抬手将神器收回。
“天帝知晓此事?还暗地相帮?这般维护…难不成这天帝与修罗族有勾结?”方多病,早知天帝有疑,他便顺理成章猜想,天帝欺骗应渊,从小给他洗脑,万年来给他卖命,就是为了掏空仙族,让修罗称霸。
“换一种说法啊,这个天帝也许就是天帝…”李莲花察觉蹊跷,这十年来,他学会了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天帝神情关爱并非有假,生态也与方才的天地有所不同,是不苟言笑和严肃的,而并非挂着一张虚伪的笑脸。
“那刚开始放时就说天帝是应渊君的舅舅,那这仙界仙子…就是天帝同生的妹妹?”昭翎顺应着李莲花的话猜想下去。
“啊这…”方多病瞠目结舌。
众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应渊身世的不简单,曾经他们只知道他强大,冷淡薄情却怜爱众生,竟是将天帝是他舅舅这茬忘了…
“所以这个亲舅舅为了这个宝贝侄儿,撒了谎。”
“没想到天帝还是个好人呢。”旺福有些傻乐,愣头呆脑的夸赞天帝。
“该说这个假天帝才是坏人!”离儿拍了他一儿,纠正道。
“展护卫,到你了!”何晓凤支起胳膊肘子拐了他一下,将展云飞捅了个措不及防。
“二小姐,别拿我取笑了”展云飞回过神来,眼神惊慌了一瞬。
“这怎么能说是取笑呢?多长脸啊!”何晓凤反驳,她喜欢帅男人,便愈发觉得展云飞的发型有些碍眼。
封印破除,仞魂出世,打算拿颜淡和应渊的血祭剑开血。
应渊将颜淡牢牢护住,仞魂出剑,应渊虽目不能视,漆黑一片中,耳力却更加灵敏,听声辩位,一脚踢歪他使出的剑,转而又是一脚将仞魂踢出数米,仞魂抵挡,稳住底盘后再次出击。
应渊有所感应,向身后躲了一步,仞魂剑凶悍伶俐,又使出一剑,应渊两指,夹住剑锋,划拉到剑柄,直至颜淡面前,血贴合在剑上,仞魂愣神之际,剑被应渊一把打飞,两人手中施法,对抗起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敌不过你!好在是友非敌。”展云飞见仞魂几次被应渊打了回去,又忆起了当年二人做下赌注一战,只觉心下畅快。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嘛,不过以展护卫的心性,早就胜过李相夷了。”李莲花佩服展云飞的气性,说到做到,心胸开阔,格局也大!他欣赏这样的人才。
“怎敢当?李相夷少年抱负、理想宏壮,安邦立派,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江湖吗?”展云飞还口推据,朝无人的方向抱拳,眼里尽是向往。
“展护卫总算说了句我爱听的话…整日里总是对人爱搭不理的,一个人坐在墙头吹冷风…咦~”方多病调侃,手指在鼻子上搓了两下,回忆曾经展云飞的所作所为,实际上令他不喜。
仞魂不敌使出暗器,被颜淡抵挡碎裂,应渊身受重伤,本就连站着都困难,颜淡见他不舒服,立马跑过去扶住他。
仞魂将剑召回,仔细的打量着剑柄上的血迹。
颜淡十分担心,看着火毒复发的应渊束手无策,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应渊君,你怎么了?应渊君?”
仞魂见血,心有感应,回想初代主人,野心勃勃,一统大业,不屑又猖狂的身影,与应渊长相极为相似,应渊也无法抵挡,露出修罗黑纹。
“这…竟也同相夷长得一般无二…”乔婉娩惊呼出声,但这双眼睛令她胆寒。
“修罗族?与门主的前世应渊君的相貌如此相似…”纪汉佛低头沉思片刻,虽然只闪过一瞬,但那股气息令他强大到不安。
“该不会就是和应渊君母亲在一起的修罗族人?”白江鹑不假思索的结了果,也是奇了,父子长的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相反。
“展护卫的前世功绩定然不俗,这仞魂剑能被封印在禁地,无人发觉,想必也是世人忌惮的存在,这般存在,便不可能记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反而露出如此震惊的神色…似乎还有些…”方多病开始理思路,他想到仞魂与应渊君的父亲有些渊源,但或许只是同在修罗族相知,所以才会联想到他,这是这眼神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是臣服。看这白发修罗野心勃勃的模样,想必也不是啥善茬…”笛飞声观察的肯定比刚初入江湖的菜鸟侦探仔细,他向来不屑察颜观色,但众人向他跪拜投来的眼神多少有所感应,就是心悦诚服,敬畏强大的势力,故此,这白发修罗实力的强大毋庸置疑。
“这白发修罗不知是使了什么腌臜手段,否则也不可能惹得天敌族类的喜爱,还为他诞下一子,更是荒诞。”肖紫衿可看不惯这张脸,巴不得将世界上最肮脏的罪名都扣在这张脸上,就是典型的没实力但嘴巴欠。
“比不上肖大侠英明神武~足智多谋~代代当坏人,还就是不如李大哥。”苏小慵以前看着乔婉娩的份上给他点好颜色,如今都千夫所指了,还敢口出恶言,数次诋毁李大哥名声和清誉,真是不要脸。
【0915:他倒当过一回好人】
“看到没?哼!苏姑娘!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方才不与你计较,莫要蹬鼻子上脸!”肖紫衿听见那道声音为他说话,似是有了说话的底气,倒是忘了这空间内所有人都在。
“小慵就算蹬鼻子上脸又如何?莫说看老夫的面子上,这情老夫可不敢领!”苏文才往肖紫衿面前一站,没好气的甩下衣袖,苏小慵看清来人,欢喜的将老人的胳膊抱住,甜甜的叫了声爷爷。
“你们…哼!”肖紫衿被长辈驳得面红耳赤,顿觉丢了面子,气鼓鼓的溜了。
周围人看完了肖紫衿又惹出的笑料,都习以为常了,都懒得聊,倒是对白发修罗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别说那天帝的妹妹被勾了魂去,就算换作旁人,这张脸也完全足矣俘获姑娘的心了!”
“要我被那张帅脸蛊惑,他勾勾手,我把命都给他!”
“哈哈,姐妹同感!!”
仞魂怔愣,打量着手中剑,才如梦初醒般询问应渊:“此血…莫非是…”仞魂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应渊施了禁声咒,可还没等维持便散了。
仞魂絮絮道“你竟然是我修罗族的后人”
倒是没有人过多关注应渊的修罗身份,相较而言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他们更关心的是应渊的病情。
“竟伤到如此程度…连禁言术都做不到了,若没有仙力推阻,岂不是会加速火毒的蔓延?”方多病见应渊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担心极了,若是仞魂剑趁人不备,颜淡仙子又打不过,拿他俩的血祭练宝剑,那可就完蛋了!
方多病心急如焚,不由得又开始担心李莲花的身子:“李莲花,你身中碧茶之毒,可不要再动用内力了啊!”
“你小子少拌两句嘴,我也大可不用内力啊…”李莲花无奈,如今这世上除了师兄存活在世的侄儿方小宝,又有何人值得他去动用内力呢,他还没找到师兄的遗骨,自是不着急死的。
更何况方小宝的气性可太大了,又口无遮拦,以后他走了,这小子若没人护着,怎么办?
“唔!本少爷又没说错,自是有理有据的,那些人头脑不清醒,恼羞成怒…跟本少爷有什么关系?”方多病可怜巴巴用手捂住了嘴,低声嘀咕着。
“是啊,方小宝!他们脑子犯昏,你脾气也冲!也是我把你惯坏了,容易与人起争执,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让你娘我怎么办?”何晓惠没好气的抬手指捻着方多病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行了,娘,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方多病后退一步,躲开何晓惠的手,一副知道错了,我不会改的样子,让人欲言又止。
【浴桶吻】
众人看到标题皆是一愣,在视频播放前,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什么?诶!我没看错吧?”
“这几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
“哦豁,好刺激!!!”
“你为何有伤?”应渊轻抚着颜淡嘴角的伤,担心的问她
“怎么结冰了?”
颜淡回想当时的场景,自己将昏迷的应渊带到自己施法建造的居所,为他准备了药浴,应渊额头黑纹压制不住的闪现红光,眉睫结睫,面色惨白,颜淡便给应渊输送仙力,毫无意识的应渊一把抓住颜淡的腕,扯过颜淡吻咬了上去,颜淡吃痛,任她如何用力挣脱都松不开,
“没看出来呀,应渊君亲人家就算了,怎么还啃上了。”喜欢这对的语气怪异的调侃两句,发出了变态般的笑声,倒是慎人的慌。
“颜淡仙子平时力气大的很,今天倒是挣脱不开了?”相反,不喜欢这对的语气很冲,白眼一翻的阴阳怪气起来,让人听了冒火。
“肯定是应渊君平时都让着她,如今失控倒是下得去手了。”两派就这样争执不下,甚至有些喜欢褚璇玑和禹司凤的加入进来。
大人物们不好展开口舌多加评论,大多数都是露出震惊的神色,瞪大双眼的瞧了瞧李莲花,对上李莲花的瞬间又将头缩了回去。
“唉…又不是我做的,都看着我做什么?”李莲花很是难堪,看着自己的那张脸在对别的姑娘做那种事,羞耻心简直爆炸,关键是所有人还看着他,自己虽已不在意丢脸,但他的脸面不该在“这”方面丢掉才是!更何况还是在所有人知道他是李相夷的前提下。
方多病看的一个晴天霹雳,震惊之余还咯咯笑了两声,斜眼撇李莲花便愈发觉得好笑,他轻咳两声,关心终究占了主体,他还是挡在了李莲花前面。
乔婉娩眼角通红,她再怎么劝慰自己也无法视若无睹,也无法完全放下,那张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今却在她面前热吻旁人,自是深受打击。先前又答应不再纠缠李莲花,且二人再无可能,就又更难过了。
“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笛飞声不懂情爱之事,对接吻这方面也不甚了解,倒是对颜淡向应渊输入的仙力有些兴趣,竟能让寒霜溶解,有枯木逢春之效,他叫来药魔不解的问。
“是…修炼之法…对,对!”药魔磕磕巴巴,看着自家不通情爱又纯良的盟主,又怕污了尊上的耳朵,终是没把事情告诉他。
“尊上~阿谯愿为你尝试着修炼之法。”角丽谯羞红了脸,双手攀住笛飞声的小臂,邪魅的柔声诱导,若换作旁人早就把持不住,可他偏偏是笛飞声。
“我不喜与旁人接触,这种修炼之法不试也罢。”笛飞声一脸嫌弃,他只是惊于还有双唇相碰便能修炼的法子,但内心很排斥与旁人接触,随手甩开角丽谯的双手,背过身去,不去看那人难看的脸色。
“我昨天晚膳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回忆结束,颜淡颇有些尴尬的为自己找借口开淡,紧张的蜷起膝盖,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应渊刚刚触碰的脸蛋上,
“这伤莫不是我所致”应渊听出了颜淡话中的不自在,也大概猜到了原因,默默勾起唇角窃喜
“应渊君当真腹黑啊,竟然还在暗喜”
“颜淡仙子又何尝不是?唉,不过碍于天规教条,二人有情不能诉说,真是命苦。”
“不过这浴桶吻当真刺激!不过…一个神志不清,一个挣脱不开…二人知晓其因,却闭口不谈,咱们看着多憋屈。”
上帝视角也是叫人难受,作为旁观者无法介入的痛苦,他们倒是熟捻的体验了一番。
“…”李莲花已经视死如归,不顾旁人怎么讨论,只想挖个坑,埋上土,数个12345,希望这段赶紧过。
【 地涯相伴】
“地涯相伴想必格外有趣!”一些爱看画本子的人,最期待的剧情就是男女主共处的画面!二人共处后日久生情,互生情愫,然后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虽然会遇到“一丢丢”挫折,但二人终会突破层层阻碍,最终走到一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思想迂腐纨绔派,只是觉得女子这样有辱妇道,不知羞耻!搞得和会情郎一样。
“瞧你这话说的,应渊帝君和颜谈仙子最终不是在一起了嘛!”思想开放的人倒觉得没什么,更何况应渊这种性格和状态,不会想让别人看见,免得旁人为他担心,也只有平时呆在自己身边的小仙待赖着不肯走了。
“这地涯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个莲池,而且里面开满了莲花”
“这幽香可真好闻啊,比起瑶池的莲花也毫不逊色”
颜淡谎骗应渊,告诉他荒芜的地涯长出莲花池,颜淡用自己的原身制成香,菡萏幽香沁人心脾,应渊一闻便知,但终归没有戳穿颜淡的谎言。
“莲花?哎!你看李莲花,你跟这“莲花”二字当真有缘的很。”方多病扯了扯李莲花,抬手指着影像,却发现面前明显是干涸的池子,根本见不到莲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香在燃烧。
“嗯,当真是美极。”李莲花碧茶又有发作的前兆,他的眼睛竟模糊的看不见了,他只能眨了眨眼睛,随口答应了句,想叫对方放心。
“李莲花,你说你能看到莲花?”方多病疑惑,这影像中根本没有莲花,那李莲花看到的是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没看到。
“是啊,这莲花长的倒是不错。怎么了方小宝?为何这样问?”李莲花颇有些心虚,忽然头晕,踉跄两步,差点一时间站都站不稳,方多病正准备扶住李莲花,但见他还是勉强稳住身形,便没有碰他,直到李莲花缓回了劲,稍微能看清了些,他便抽回了手。
方多病知道李莲花又毒发了,又硬是忍了不说,叫人担心!他攥紧了手腕,强忍眼泪,不去看李莲花,心里想到:
死莲花,你倒是挺能忍啊!
不远处的无了和尚不禁回想起十年前,他将身负重伤的李相夷从东海旁捞了回来后,离开普渡寺的最后一句话。
“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老衲的禅语是还不错,取字莲花正对李门主淡泊名利的性子。”
“相夷曾经颇爱折腾,从不会让自己闲下来。如今看来,自他取字换名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乔婉娩作为过往十年最了解李相夷的人,见了李莲花后也只道陌生,原来相夷真的回不来。
“来此地做什么?”
“我做了个秋千让你玩玩,不要再做帝君了,就做一个童稚小儿吧”
随后,颜淡又搀扶着应渊来到神树下,应渊目不能视,自是不理解颜淡为何带他来到这,颜淡解释自己做了秋千给应渊解闷,并宽慰应渊,此刻,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孩童,将天性释放些出来,苦了这万年,总该享享乐才是。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这般看待往日高高在上的帝君呢?亲舅舅告诉他是罪孽,应当用余生忏悔,为六界贡献直至死亡,又有多少人在乎过他从未体验过的童年?”苏小慵很是心疼应渊,与司凤和李大哥的不同,应渊这辈子经历都是悲哀,自出生而来便自我审判这身罪孽之血,方能提剑就奔赴战场,透支生命换来祥和直至死亡!
“做个童稚小儿是多数人都不曾在意过的,却是那极少数人不可求的,唉,无法抉择的人生,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如苦没人管这些流浪的孩童,不知还能熬过几个寒夜。”
“…”笛飞声只觉着哀声载道的怜悯声音有些刺耳,他此生拜笛家主所赐,从小被当做死侍培养,几次三番的刺杀都因那该死的痋虫控制而失败,险命逃生后,一直想杀回去报仇,但自己也一直无法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当真可恨!
笛家主自是在现场,他看着如今人人提心吊胆,退避三舍的笛飞声一脸的胜券在握,他信誓旦旦认为这一辈子都压在这个魔头之上,他无法摆脱自己的控制,但还是因忌惮金鸳盟的视力不好动手,便十分收敛的站在死士身后。
“老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李莲花见笛飞声少有的暴躁,便吱声想打断他的思考。
笛飞声被打断回忆,杀气难以控制,他说话向来简单明了,他言简意赅:“李相夷,我想杀人。”
阿飞说话怪让人误会的。
李莲花先是一怔,他从头想了一遍,自己没惹他呀?
“怎么,你想杀我啊?”李莲花笑了一声。
“不…”是。笛飞声还没来得及说个不是,就被方多病打断。
“你敢动死莲花一根头发试试!”
笛飞声被打断,本来脾气就暴躁,语气尽是不友好:“试又何妨?像你这种蹩脚货我不知杀了多少。”
“你!”
“行了行了,你俩真是一会儿不吵起来心里难受!”李莲花无奈叹气,手横在两人之间,拉架把人隔开,他俩吵归吵,为啥自己总被夹在中间?
“额…”
“我不是故意的,是人家凡间有传说,说如果拿到神仙的睫毛许愿的话,便可以心想事成”
“嚇!”
“那就一起试试吧”
“各路神明,请你们一定保佑应渊君战胜火毒,康复如初,无论他有多想求死,都不要听他的话!拜托拜托!”
颜淡趁应渊不注意靠近他的眼睫,抽走他的睫毛,应渊吃痛,身体不忍地颤栗,他抬手轻挡了一下眼睛,似是十分不解。颜淡见此连忙解释,应渊的眼睛痛感还在,不舒服的眨了下眼睛,随后,他抬手靠近颜淡,趁颜淡胡思乱想的时候,抽走她的睫毛,颜淡吃痛,整个身躯都挺直了,应渊得手的笑笑,挥了下纯白的衣摆,便做了一副祈祷的姿势。颜淡在心里念着,无论以往两人再怎么拌嘴搞事情,此刻都放下成见,希望彼此更好
“即要神仙睫毛许愿,为何不拔自己睫毛?”众人见应渊模样有些好笑。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李大哥虽总是嘴上不承认,心里倒是挂记的很!”苏小慵看着被方多病和笛飞声两面夹击,正犯难的李莲花,捂嘴傻笑,她也喜欢这样的氛围。
“相夷…今生无缘,不求来世相逢,但求你来生平安顺遂,莫要再经历那些事。”乔婉娩常去普渡寺为相夷祈福,却不愿为他点上一盏往生灯,如今,相夷已去,她也无心婚嫁。只愿东海逝去的相夷下辈子要快乐,莫要平白蒙难,遭受不公之事,家庭安康,平安顺遂。
“死莲花,你就知道护着他!哼!算了…李莲花长命百岁!”方多病见李莲花叉在中间,他跟笛飞声都不好掐架了,明明是莲花好心询问,他居然要杀…死莲花居然还护着他!方多病!方小宝你不气!想到这他又看李莲花病怏怏的样子,又想起方才他病倒看不清莲花,又是一阵心疼转过身怄气的为莲花祈祷。
【摸字迹认出颜淡】
“方才应渊君也闻道菡萏清香只是猜测,这下是真的确定了吧!”昭翎平时没少看话本子,顿时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俩人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颜淡坐在书案旁,有意无意的问应渊,对方只是沉默,不知心中思索着什么。
“我们不如给这屋子取个名吧,应渊君应战”颜淡和应渊坐在床上,颜淡做的板直,应渊朝旁边挪了挪。
颜淡扶着应渊的手握着毛笔,找准位置在案纸上写下应渊二字,应渊只是伸手抚摸着写下的字迹,认出是颜淡的字,他曾经见过,颜淡被应渊逗得躲起来偷偷撒气,写下他的名字后,咬笔的小动作,生气的对着他的名字哼了一声,他见颜淡如此性情,竟有些宠溺的笑了。
“这字迹…哼,我果然没有认错,真的是你”应渊确认后,泄了一口气。
“就叫诞神殿好不好?象征着以后在此居住的人都可以晋升上仙,这回该你了”颜淡自顾自提出自己的建议,在纸上写下诞神殿三字,说明取名的用意后,便将笔塞进应渊手里
“寓意不错,诞神,颜淡是想让应渊康复,取意诞生,鲜活的生命,又为神,不愧是话本大家!”其中画本大家很是欣赏颜淡的文采,说话都文绉绉的,却有着活泼的性子。
“回头我拆人给你建一座小楼!就叫这个名!”方多病很认同颜淡的说法,从前他可不信祈福或折寿之说,如今觉得图个寓意也好,便打算效仿,反正他堂堂户部尚书与天机阁阁主之子,钱财乃身外之物,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舍去这些对他都无所谓,但他只想叫莲花好好活下去!
李莲花瞧了方多病一眼,他认真道:“有什么必要呢方小宝?我这活的好好的,这建楼费钱又费神,倒不如捐赠给贫苦百姓,改善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生活。”
“愚蠢,都自顾不暇了,还在替别人考虑。”笛飞声皱眉不喜,他心中的李相夷应该是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人物,而不是如此妇人之仁,像这个应渊舍一人而救苍生的模样。
“人对生的渴望是强烈的,只是多数人无法抉择,我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一生做过太多错事,大彻大悟后想再做一次善人。”李莲花看着望不到头的乞丐,流民,只剩断壁残枝苟延残喘的人竟占了空间总数的大半,他幼时也流浪过,但他遇到了这一生的贵人,师兄便是他的贵人,是师兄带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直到遇到了师父。
师兄,你既没死,为何不来寻我?就算寻不到,可现下呢?
李莲花不可能想到,他的大贵人好师兄还大业未满,朝廷江湖人在场,单孤刀狼子野心,自是不敢抛头露面。
旁人听李莲花如此讲,不得不佩服李莲花,也狗屁的嗔道两句“深明大义”、“神通广大”。
应渊轻抚过毛笔,摸出齿痕,应渊嘴角抽动几次,却说不出话来,心里在无声感叹:“九重天上只有你有如此性情”
颜淡见应渊愣神不动,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应渊君”
“将死之人,纵使知晓你是谁,也毫无意义,我不能再伤了你”
应渊缓缓抬手,将手搭在颜淡的侧脸,许是有些情难自控,触到她嘴角的伤,又觉得自己又伤了她,心下愧疚,又将手颤颤巍巍的收了回去
“颜淡仙子的小动作,应渊君竟能记住…”众人迢迢笑笑,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悲。
“真正在意一个人,才会了解他的一切…”乔婉娩不禁哀思,曾经四顾门二门主单孤刀,四位元老佛彼白石以及肖紫衿与她都知道相夷对花生过敏,不出剑时握住剑柄的手时的拨动,坐下后先整理衣摆…等等一系列小动作,便知道应渊有多在乎颜淡。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但真正的爱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何晓凤泪眼汪汪,她越细究越心酸,二人之间简直阻隔一座大山,难成啊。
【 心已暮君,惟愿相守】
“颜淡仙子告白了?”
“这进展比司凤和褚璇玑快太多了吧”
众人对这标题的反应还有些懵,根本没缓过来,褚璇玑无心看得他们是捶胸顿足,本以为这次也与往常一般情路坎坷,没想到颜淡开窍的很快,竟主动告白!
“待罪之身将死之人,我已无自由,怎能给你希望?”
应渊满发青丝,脸色苍白,眼尾却有种异样的艳红,他心中已有估量,将自己的手从颜淡手中抽走。
“应渊这老神仙活了万年,还不如一个小仙待看的来。”方多病看着应渊的动作和心理,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愈发觉得应渊就是个老古板,不开窍!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李莲花见方多病气鼓鼓,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明白小宝气性足,脾气不好,气大伤身,便叫他冷静些。
“情叫人畏首畏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笛飞声又成功将角丽谯的心撕开一分。
角丽谯:你瞧瞧你都教了我家尊上什么?!!!
“应渊君这地涯早晚都会草木繁盛,生机盎然的” 颜淡面带笑意,继续劝着一心求死的应渊。
“我看不见这景致,别再浪费口舌了”应渊眼上系着白绫,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雅,在无形中将人推距千里之外。
“应渊君你是真的油盐不进啊。”众人哭笑不得,是因为他们还没感受到悲伤的氛围,只恨应渊君太大爱,舍不下三界,弃不了众生,却唯独苦了整颗心都放在他那儿的颜淡。
(1.0应渊就是典型的不开窍,所以会写的过分点)
“我有办法让你看到,虽然你看不到,但是你可以感觉靠触摸去感受,想象前面是莲池,池子里面开满了莲花,左边是粉色的莲花,右边是金色的莲花,在这些角落里还有一些羞羞答答的小家伙不肯出来见人”
颜淡将应渊系在眼上的白绫抽走,双目没了遮盖,睁眼无法适应刺眼的光芒,应渊拧着眉,双目紧闭,应渊适应后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清,颜淡牵着他的手,口中描述着这莲池中的莲花生机盎然,竟被她的巧口说活了,颜淡心意不在口中,而是写在应渊的掌心,她在无声的告白:
“心已慕君,唯愿相守”
“人家小仙待好不容易主动一回,奈何应渊君冷血无情!就与那李相夷一样!哼,不对,李相夷这应渊还狠!恩将仇报,真乃小人!”人群中突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众人本就对李相夷有着憧憬之情,在这结界内竟生出了怜爱的异样,更觉得李莲花只剩一成功力,脆弱的像只快枯萎的莲花,需要旁人保护,顿时开始舌战群雄。
“喂喂喂!你嚼什么蛆呢?我师傅行事光明磊落,事事为民,乃是君子!岂容你在玷污他的清誉!”方多病第一个炸了,他怒目圆睁,眉头紧皱,拔出了尔雅剑,指着那人怒气冲冲反驳。
那人正是四虎银枪之首,何璋。
“我劝你说话最好过过脑子,我不建议替四顾门清理门户!”石水也是一脸不悦,虽是四位元老中最小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但一脸杀气叫人心生畏惧,各种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叫人不敢靠近。
“那请问石院主又是在以哪种身份杀我!”何璋不怒反笑,竟开始抬手指责石水,指责她这个定位都站不牢的人。
“那你以为自己在指责谁?控诉曾经的门主!带四顾门走向巅峰的门主吗?!亏他将你提拔到单门主的下属!你便是这般报答他的吗?”乔婉婉脸上看不出情绪,冷静的不像平常的她,也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可惜这一声声质问叫无心之人听取也是耳旁风。
她只是气,为什么曾经相夷整日的不吃不喝,为了这帮人压榨自己,忙的脚不沾地。不求维护相夷的名声,但换来的竟是这般仇视?
“娘的,何璋!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子宰了你!”刘如京本就瞎了一只眼,如此看来,面色更加狰狞可怖,提着弯刀就想将人碎尸万段。
“哼!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师父!你舅舅单孤刀为何孤身前往金鸳盟假装身死脱身离开!那是因为李相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单门主的生命造成了威胁!”何璋还不服气,同样拔剑与方多病对峙,此番质问却刺激到了李莲花脆弱的理智。
四顾门中没了谁都可以!没了李相夷,不行!
“咳咳咳…噗!”李莲花一把抓住方多病的手臂,猛的咳嗽后将一口红的发黑的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面。李莲花眼眶通红,青筋暴起,似是在忍耐极大程度的悲伤与痛苦,汗浸透了额头,脸庞和下巴沾满了血迹,他倒在方多病身上,声音却颤颤巍巍的,不断重复一句话。
“对不起,师兄…”
“门主!”佛彼白石和刘如京担忧的围了过去,却没有太靠近,众人都愣住了。
“死莲花,你说什么呢!”方多病听到李莲花断断续续的道歉,这声对不起就证实了单孤刀的失踪与李相夷有关,是最致命的佐证!
方多病对自己这个舅舅可没什么好印象,每日比他爹还要严苛,他自小体弱多病,他却总是给他把自己根本举不起的重剑,叫他习剑!他举不动时,这个舅舅总是会雷厉风行地责骂他,这时候,是李相夷出现帮他解了围,向他抛掷一把短木剑,并承诺收他为徒。
那人唤舅舅师兄,岂不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
他看不清那人的正脸,只知道,那人叫李相夷,喜爱吃糖,等他练好了剑招,便可以去四顾门找他拜师了!
等到一切苦尽甘来时,舅舅传出死讯,李相夷生死不明,这毫无疑问的噩耗也是给了方多病当头一棒。
他可以无条件相信李莲花,也了解李相夷的一切,所以他没有相信那人的话。
“李莲花,你坚持住,我相信你!!!”方多病看着面前半死不活,晦暗不明的人,担忧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李相夷如此深明大义的人物竟会和冷血无情搭上关系,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当真叫人笑掉大牙!”角丽谯心情郁结,又不喜单孤刀,便想给自己找点乐子,说出来的话也是语气不明耐人寻味。
“方少侠,不管你信不信,在下只告诉你李相夷只是桀骜不羁,冷血无情这四个字与他无缘。”李枭(牛头)一脸清高,还真颇像个和蔼的和尚,他只觉好笑,如果李相夷冷血无情,那单孤刀可谓乱臣贼子,当年单孤刀名义上是清剿南胤,维护中原,实际是为颠覆武林,称王称霸,此秘闻江湖中早有传闻,只是没人敢告诉方多病罢了。
单孤刀攥紧拳头,看到李莲花出事心生愉悦,被角丽谯阴阳两句顿时又生起了气。
等我稳坐帝位!我看你们还如何叫嚣!
众人吵的吵,骂的骂,由于禁止动用武器和内力,何璋只是挨了好几脚,被大娘吐吐沫。
颜淡羞涩且试探的问了句:
“应渊君,你看到花了吗?”
“待罪之身将死之人,我已无自由,怎能给你希望?”可应渊何尝不深爱着她呢?将死之人,就算不顾及天规戒律,也不该在死后带给活着的人更大的冲击,他如今这般不但护不住颜淡,还会害她受情罚,说是他死了,又怎么护得住颜淡?
“我的五感已褪失,看不见你所画是何物?,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应渊扯了谎,也将手抽了回去,留下一个冷漠决绝的身影,也在无声的拒绝颜淡的心意,颜淡在他身后,一脸落寞的这般盯着他,通红的眼眶却说明了一切。
“无声的心意,无声的拒绝。”乔婉娩见应渊拒绝了颜淡十分心疼,生不出一丝喜悦,因为应渊萎靡不振,哪怕喜欢,也强咽着,叫她这般心思脆弱的女生也看着难受。
“本公主就知道,他们二人没那么容易在一起!”昭翎即使看的又气又急,还是如同有所预料般插着腰口。
“若是五感褪失,又怎会摸出颜淡的字迹,唇角的伤。”苏小慵也闷的心悸,看着有情人打哑迷真累…
“0915…能不能出来看看李莲花…”方多病不出声,旁人还没注意,李莲花现在如同一个孩童般蜷缩在来,看起来乖巧又平静。
只是过于平静了。
【0915:急火攻心导致毒发恶化,并无大碍,醒来后务必不要刺激他】
就像之前那样,旁边凭空出现一壶热酒,一床棉被,方多病赶忙将人紧紧捂住,给没了意识的李莲花灌着热酒。
……
—————————————————————
这章终于结束了!很抱歉拖了这么久,1.88W请笑纳
【观影】下凡,哪有不发疯的
『???』
『我就知道有人磕这一对!』
『可是修罗族和仙界不合,这是常识。』
『柏麟帝君和罗喉计都曾经是好友,这也是常识。』
『应渊帝君还有修罗族血脉呢这更是常识。』
『楼上几位在玩一些很……的常识科普?』
『柏麟帝君——一个用美貌杀遍六界的人』
『啊这,新飞上界搞不清楚状况中。』
『修罗族是魔界的,魔界当初跟我们天界不合,这事以后慢慢你就明白了。』
云雀看着自己手中播放的视频,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啊,我放错了……怎么把这个弄出来了!”她蹙眉,原本可爱的脸皱成一团:“唉,...
『???』
『我就知道有人磕这一对!』
『可是修罗族和仙界不合,这是常识。』
『柏麟帝君和罗喉计都曾经是好友,这也是常识。』
『应渊帝君还有修罗族血脉呢这更是常识。』
『楼上几位在玩一些很……的常识科普?』
『柏麟帝君——一个用美貌杀遍六界的人』
『啊这,新飞上界搞不清楚状况中。』
『修罗族是魔界的,魔界当初跟我们天界不合,这事以后慢慢你就明白了。』
云雀看着自己手中播放的视频,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啊,我放错了……怎么把这个弄出来了!”她蹙眉,原本可爱的脸皱成一团:“唉,原本不想给大家看这个,既然已经看了,那就给大家说说吧。”
“其实天帝陛下是最看不惯修罗族的,毕竟他眼里修罗族就想拐走恶我们乖乖帝君。”云雀笑了笑有些无奈:“其他帝君下界都是恋爱脑,唯有我们柏麟帝君,无情道人设不改,帝君不动情架不住有其他人啊!”
“君若是与我联姻,或许能够缓解此次战事。”
“不可,仙魔不两立,我仙界如何能与魔族结下姻缘。”
『果然,我就说以柏麟帝君的美貌怎么会没人喜欢!』
『其他帝君被男人追可能是造谣,但我柏麟帝君被男人追这事只要是六界老人都知道。』
『果然这张脸六界第一美!』
『这才是让六界高层强取豪夺的男人!』
『有一说一,我怀疑柏麟帝君下界是因为有人跟他表白了他不好拒绝。』
『?!有可能!』
『不能吧,柏麟帝君有谁不敢拒绝的,他直接天诛!谁敢啊!』
『柏麟帝君眼光真高,其实唐莲看起来真的挺不错的,当然我不喜欢罗喉计都。』
『柏麟帝君是那种看脸的人吗!再说他那张脸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怎么会觉得其他人好看。』
『有道理!依照柏麟帝君的美貌,也不大能看上其他人。』
“你们醒醒,都在谈什么鬼故事!”云雀笑道:“柏麟帝君只爱三界,能入他眼的不一定是长得好看的,但一定是武力值高强的。”
“至于计都星君?说起他就避不开应渊帝君了……唉。”
“这话题变的也太快了吧!”姜雪宁忍不住吐槽:“不过说真的,之前都当玩笑,这柏麟帝君还真招男子喜欢啊!”
谢危本来对于出现在姜雪宁口中的男人都十分反感,但想到是柏麟,突然就没了脾气,那人那张脸,的确招摇。
“六界关系复杂,你多听听,他日若是回去,或许有用。”谢危是真的替姜雪宁操心,毕竟在他看来,姜雪宁那么笨,可不得小心被人算计么!
姜雪宁微微一顿,点点头。
水镜上,云雀叹了一口气:“你们记得的是罗喉计都,可他当初,也是霁月清风的计都星君啊……”
后续在彩蛋。
写不完了,根本写不完,六界哪来那么多人的!真是疯了。
三生三世观影沉香如屑(完)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听见素锦这话天道瞬间便被下了一大跳。
它没有想到这素锦居然这么狠。
百道天雷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况且现在的素锦连上仙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神女。
这百道天雷虽说不如上仙雷劫厉害。
可是也不是什么...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听见素锦这话天道瞬间便被下了一大跳。
它没有想到这素锦居然这么狠。
百道天雷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况且现在的素锦连上仙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神女。
这百道天雷虽说不如上仙雷劫厉害。
可是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你确定要受百道雷劫吗?你现在也不过是神女的修为。”原本看到素锦醒悟天道还是非常开心的。
但是没有想到她不声不响的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百道雷劫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就没了
“素锦心意已决,这是素锦应该受的。当初素锦诓骗素素跳下诛仙台,不能因为她没有死反而飞升上神就当做这件事情不存在。素锦也应该在这生死边缘走一遭。也是素锦为自己当初犯下的错的惩罚。”
天道现在觉得有些头疼。
现在好了原本他们之间的因果是消的差不多了。
现在一切都回归原位了。
不过罢了,既然这是她要求的那么便如她所愿吧。
素锦一族会庇佑她的。
不过这白浅好不容易还清的因果又回去了。
罢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该来的早晚要来,躲不掉的。
“白浅,你对于素锦提出的要求接受吗?”这也算是自己给白浅一个机会。
端看她自己怎么选择吧。
白浅没有想到天道居然还会问自己。
自己能够有什么选择,这是素锦自己的选择的路关自己什么事情。
毕竟当初在天界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不对。
这个惩罚对她来说虽然确实有点重了,但是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难不成自己还能够不让她去承担。
“白浅没有什么看法。”
听见白浅的话旁边的白止感觉眼前一花。
瞬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太过于放养小五了。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这素锦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自己五个孩子只有小五这一个女儿。
在白止的心中小五还是非常的重要的,不然得话也不会让小五和天族订婚。
有天族还有狐族的支持,小五以后在这四海八荒哪怕横着走也没有关系再加上一个墨渊。
可是他能够让小五拥有这么多的靠山。
但是小五本身欠下的因果确是自己没有办法抹掉的。
难道自己不知道小五当初为什么会失踪吗?
知道,但是自己同时也知道这场失踪会让小五还清她身上和素锦一族的因果。
但是现在素锦一族的那个小丫头的一番操作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好不容易还清的因果又回来了。
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用。
白浅不明白自己的阿爹为什么表情这么的不对经。
(我今天在看一念关山的时候居然在里面看见了战神娘。真的没有想到。
不过不直达在里面是好人还是坏人。暂时看着还是可以的。
不过那个上司怎么回事,你居然敢朝战神娘扔东西。玄夜有人欺负你老婆了。)
【观影】下凡,哪有不发疯的
[李欣泽|桓钦] 吾一日为帝,终生是这三界之主。野心,实力,美貌三合一
“如今天魔两界再无结界相隔,我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做出选择,是留在这魔相之中继续杀戮,还是去守护你心中的三界众生。”
“吾一日为帝,终生是这三界之主。”
“我为何要向这个的废物尽忠?”
『先天帝嘎了!』
『嘎的好!计都星君杀疯了!』
『哦忘记了不是计都星君了,应该说魔尊桓钦杀疯了!』
『杀的好,这天帝干啥啥不行!』
『可是问题是继任的也不咋样啊……』
『好吧……』
“丰神俊朗?霁月清风?温文尔雅?”谢危每说一个词,...
[李欣泽|桓钦] 吾一日为帝,终生是这三界之主。野心,实力,美貌三合一
“如今天魔两界再无结界相隔,我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做出选择,是留在这魔相之中继续杀戮,还是去守护你心中的三界众生。”
“吾一日为帝,终生是这三界之主。”
“我为何要向这个的废物尽忠?”
『先天帝嘎了!』
『嘎的好!计都星君杀疯了!』
『哦忘记了不是计都星君了,应该说魔尊桓钦杀疯了!』
『杀的好,这天帝干啥啥不行!』
『可是问题是继任的也不咋样啊……』
『好吧……』
“丰神俊朗?霁月清风?温文尔雅?”谢危每说一个词,笑意便加深一分:“这才是会演戏的,整个天界都被骗了。”
“他野心十足,谋杀天帝,你不觉得他心思诡漠么?”张遮有些吃惊,怎么看这计都星君都不能是个好人,至少是天界叛徒,还有心杀戮,可谢危这样子却不像是不满的。
“为什么要厌恶他呢?技不如人被杀,那不是正常的么?”谢危的话让张遮一愣,他倒是忘了,谢危这个人从来不按规则出牌的。
“是我想多了。”
卧槽!计都你还是心软了,你不舍得杀他!应渊受了重伤还在喊着桓钦啊虐疯了
“应渊!”
“桓钦……桓钦……”
“那岂不是出征的上神,除了应渊君外,无一生还,连计都星君也不幸阵亡了。”
『啊啊啊刀子!』
『应渊君是真把计都星君当朋友啊,身受重伤还挂念着他。』
『桓钦还是手软了,没有对应渊君下手,但凡他心狠一点斩草除根,后边也不会被应渊君揭穿。』
『应渊君毕竟是他兄弟啊……』
『什么兄弟,立场不同,终究不是同路人。』
『要不还是计都星君惨啊!之前因为柏麟帝君被拆成手办,因为下界唐莲最终虽然化解了干戈,但是终究立场不同,柏麟帝君那时候还在下界,他又被玄夜安排去天界,然后觉醒记忆才发现自己的好友应渊是禹司凤转世,一切都是他舅舅天帝和爹玄夜在博弈……』
『不止,就连前世罗喉计都也是被天帝算计了,算计他也算计了柏麟,一直以来还恨错了人。』
『真惨啊……』
水镜外,看着水镜上的文字解释,姜雪宁忍不住感叹:“这么一说,这计都星君被算计了不止一次,还真是惨啊!”
“惨么?诚然他被算计,但是你觉得仙魔大战死去那些人,有几人是他的手笔?况且从头到尾不知情的人,怕是应渊。”谢危的话让姜雪宁有些哑口无言,的确,若真的算起来究竟是谁更惨一点?应渊还是桓钦?姜雪宁也不知道。
“计都星君已经报复回去了,暂且不提,应渊君嘛,自从被算计之后就自请下界历练,也算是小有成效。”云雀有些无奈的开口。
“殿下要走的是一条罪人之路,无人理解,万民唾骂。” | 齐焱个人向
后续在彩蛋。
总感觉成毅的角色不够疯……宣璐的疯一点。
终于轮到姜雪宁学习了!!
这不就是男强女强文吗!卧薪尝胆棋子帝王×运筹帷幄仇人之女 太带感了!|
宁安如梦观影长月烬明04——以我神髓,换你邪骨
观影人员:谢危、姜雪宁、燕临、张遮、沈阶、沈芷衣、尤月、沈琅、薛姝等人
时间线:姜雪宁被污蔑与逆党有关,与张遮初次见面之时
【“黎苏苏,你若不想负他,你便要负苍生。”宙神稷泽的警告,回荡在黎苏苏的脑海中。
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着的澹台烬,黎苏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被小魔神的表象所迷惑。
是他,害死了叶氏祖母,也是他逼死了萧凛,而且,她来这里本就是要杀了澹台烬,封印了魔骨,避免五百年后三界被魔神灭世的。
黎苏苏盖着澹台烬亲手缝制的红盖头,眼底闪过纠结与挣扎,最终她还是决定使用灭魂钉。
澹台烬欢喜的解开盖头,望着属于自己的新娘,小心翼翼的保证道:“叶夕雾,我会好好对你的,你能不能多爱我...
观影人员:谢危、姜雪宁、燕临、张遮、沈阶、沈芷衣、尤月、沈琅、薛姝等人
时间线:姜雪宁被污蔑与逆党有关,与张遮初次见面之时
【“黎苏苏,你若不想负他,你便要负苍生。”宙神稷泽的警告,回荡在黎苏苏的脑海中。
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着的澹台烬,黎苏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被小魔神的表象所迷惑。
是他,害死了叶氏祖母,也是他逼死了萧凛,而且,她来这里本就是要杀了澹台烬,封印了魔骨,避免五百年后三界被魔神灭世的。
黎苏苏盖着澹台烬亲手缝制的红盖头,眼底闪过纠结与挣扎,最终她还是决定使用灭魂钉。
澹台烬欢喜的解开盖头,望着属于自己的新娘,小心翼翼的保证道:“叶夕雾,我会好好对你的,你能不能多爱我一点。”
黎苏苏目光灼灼的看着澹台烬:“澹台烬,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黎苏苏主动吻上了澹台烬,此时她的左眼眼底泛着紫色光芒,这是催动神器倾世之玉的表现。在澹台烬毫无准备,还沉浸在叶夕雾竟然主动亲吻自己的喜悦中,心口猝不及防被钉入了两颗灭魂钉。
澹台烬痛苦嘶吼着,嘴角流出大量的血迹,他不敢置信的质问道:“为什么!叶夕雾,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黎苏苏叹了一口气,苦涩道:“我本来就是来杀你的。”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随着一颗颗灭魂钉钉入心口,澹台烬的痛苦越发强烈,血也吐得越来越多。
黎苏苏心中不忍,但为了三界,也为了她的家人,她别无选择。
当第七颗灭魂钉朝着澹台烬的心头钉去,一道蓝色的光芒将剩下的两颗灭魂钉破得粉碎。
黎苏苏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道光芒来自战神冥夜的护心鳞,但八颗灭魂钉只钉入了六颗,邪骨无法封印,黎苏苏一时之间陷入了绝望之中。】
澹台烬与黎苏苏之间的爱恨情仇,让姜雪宁不由想到了自己与燕临,昔日的自己辜负了燕临太多,所以他后来才会变得那般痴狂,今生她不会再辜负燕临的情谊,但也不会嫁给他。
燕临的加冠礼将至,她必须想办法帮燕家度过难关,前世谢太师与燕临一同逼宫,想必交情甚深,此事能否与他一起商量?
注意到姜雪宁的目光,谢危挑了挑眉,但并未问什么,只是打算私下与宁二小姐聊一聊。
后续观影在彩蛋↓↓↓(黎苏苏跳城楼。)
三生三世观影沉香如屑(九)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东华居然还没有看清这天界。
这天族还有救的必要吗?
还不如直接换一批呢。“我说东华,怎么你还对那些人抱有希望。与其这样还不如重新找一批呢。”
听见渺落的话,东华也不想说什么...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东华居然还没有看清这天界。
这天族还有救的必要吗?
还不如直接换一批呢。“我说东华,怎么你还对那些人抱有希望。与其这样还不如重新找一批呢。”
听见渺落的话,东华也不想说什么。只觉得渺落想的还真是简单。
找到了当初的燕池悟。这魔界的人都是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吗?
要是真的这么简单的话自己早就这么干了。
还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火德元帅来了。应渊面对火德的时候也只有吃亏的份啊。)
(不用担心,应渊会自己把场子找回来的。)
(不过火德可不是那等看不清形势的人。火德也只会在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上面和应渊对着干。看看应渊的笑话。
在大是大非面前火德还是非常有立场的。)
(确实是的,我在想每次帝尊看见衍虚天宫重修的花费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哈哈哈楼上你是懂的夺笋的,一年都要修上个七八次的衍虚天宫。)
(我感觉,火德元帅已经看清了应渊的小心思。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颜淡去照顾应渊了。)
火德元帅
这个人他们都还有印象。之前的时候不还是他先提出来让应渊帝君继任这天帝之位的吗?
怎么现在却好像还在这里看戏。
只不过这之间相处的方式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这下属能够这么对自己的上司吗?
那些局于高位的人。看着火德的这幅样子。
瞬间觉得有些被冒犯了。
但是那些小仙却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那个世界的上位者。
不会像他们这里一样动不动就让他们的命。
明明犯错的不是他们。主子的错却要让他们来背锅。
以前的时候是没有机会。
可是现在有了机会。又怎么可能这样忍受下去。
想当初他们也是凡间的天之骄子。好不容易飞升成仙。
可是来到这天界却变成了他们的下人。现在有一条新的路摆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继续追随他们?
【all花|染青/玄夜】莲花楼观影玄夜染青:原来剑神去一统六界了!(11)
!仙神皆陨衍生
!自导自演·惨兮兮·茶艺大师·修罗王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画面再次出现时,方多病正背着李莲花在前往云隐山的路上。
幸而看到过神女与修罗王之间的故事,他吸取教训,未曾再与...
!仙神皆陨衍生
!自导自演·惨兮兮·茶艺大师·修罗王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画面再次出现时,方多病正背着李莲花在前往云隐山的路上。
幸而看到过神女与修罗王之间的故事,他吸取教训,未曾再与李莲花赌气,两人联手,总算较为顺利地解决了小远城阎王娶亲一案,寻到了冰片,只是李莲花的碧茶之毒也愈发严重,已几乎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以天机堂的财力与人脉,竟也寻不到医治的方法与药物。
眼看着李莲花的身体日渐衰竭,每一日皆沉浸在痛苦之中,方多病痛心不已,却又无法就这么放弃,于是便循着最后一线希望,带他来云隐山找岑婆。
可还未到山巅,便又被卷入了空间之中。
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背上一轻,转过头来,只见李莲花已被笛飞声夺了过去,丢给了药魔施针。
眼见李莲花额上冷汗涔涔渗出,显然施针的过程很是痛苦,方多病下意识地想要将人夺回来,却还是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碧茶之毒是药魔所研制,天下间,或许也只有他才能救李莲花。
他强迫自己别过眼,与众人一同看向画面,只见与李莲花面容相似的少年也一样沉浸在痛苦之中。
***
万剑穿刺,灵脉寸裂,少年已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神女以七曜神玉日夜不停地为他疗伤,也只能堪堪维系住他的性命。
可她并不能为他缓解一丝一毫的痛苦。
五脏俱损、伤痕满身,每一次呼吸,都是酷刑。
神女泪落不已,已不知这般强行维系他的生命,是救助,还是折磨。
无数次,他于昏睡中蹙着眉呕血,心跳衰竭、瞳孔涣散,几乎已无力回天,神女倾尽全力地向他输送灵力,拥着他、唤着他,一次次将他从世界的彼端强行拉回,重现一丝生机。
此情此景,令围观者无不感到揪心。
方多病更频频看向李莲花。
曾经的少年剑神、天子骄子,会宁愿浪费内力,也要让洁白衣衫不染纤尘,如今却风尘仆仆、形貌俱变、筋脉尽毁、内力皆散,日日受病痛折磨,甚而故人相见不相识……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是应放手让他离开,还是应该强行将他留下。
***
神女却对救人一事始终很是坚定。
少年体虚畏冷,她便以凰鸟的翎羽织就一件斗篷,将他裹在其中。
少年噩梦连连,她便以雪兰的花瓣制成一炉沉香,助他静心安神。
少年思慕夜空,她便以繁星的碎片洒下一夜星雨,抱着他于秋千上共赏。
……
在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之下,少年终于还是一点点好转起来,虽仍总是昏迷居多,却不再始终于生死一线间挣扎。
然而,就在众人快要松下一口气,以为神女和少年终于可以终成眷属之时,平静再次被打破。
夜空之上,诸多象征着帝君的星辰骤然陨落,意味如何,不言而明。
神女的面上染上忧思。
玄夜仍然处于病痛之中,她不忍离开。
可同僚陨落,天界垂危,她作为战神,终究不能罔顾职责。
就在她踌躇不定,不知如何抉择之时,玄夜却主动替她做了选择。
“姐姐,你走吧 。”
病榻之上的少年面色灰败,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清澈善良。
“姐姐……不止是我的妻子,更是……天下的战神。如今……六界战局未定,姐姐却……因我……而逗留此处,若……天下苍生因此罹难,姐姐……会后悔终生,而我……”
他话语一顿,咳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色染红了神女的眼眸,少年却强撑着笑了出来,“……不希望姐姐有任何遗憾。”
神女含泪轻抚他的面颊,“可若你有事,我更会终生抱憾。”
少年再次笑了笑,郑重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回来。”
神女欣慰地吻了吻他额头,轻声道了句“等我”,便匆匆转身离开。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忽地落下一滴泪来。
***
众人见状,纷纷哽咽出声,“门主其实一点儿也不希望她离开,难道她看不出么?”
“看出来又怎么样,天下为大,其余皆轻,与天下安危相比,她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况是门主?”
角丽谯却嗤笑起来,“天下?帝君陨落,有危难的是神族,怎么就等同于天下?看了这么久,你么还没发现么,天族自诩为天下正道,不过是打着维护世间公平的旗号,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石水道,“休要混淆视听,我们固然心疼门主,却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若非神族要维护天下各族,又怎会与门主所在的修罗族为敌?”
角丽谯摇着头,“天真!那小狐狸第一次上九重天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天帝老头是怎么说的么?‘修罗族挑起战争是迟早之事’,他们之所以打压修罗族,还不是因为自己可能受到威胁?否则,妖族魔族多年来内乱频频,他们可曾真的管过?人族妖族互相仇视,相互捕杀,他们又可曾命人调停?”
纪汉佛不赞同道,“以天下之大,各族之众,维护太平已是不易,天族又怎能处处兼顾?”
角丽谯嗤之以鼻,“怎么做都对,话都被你们说尽咯,依我看,不过是成王败寇。若是我角丽谯做了女皇,一样可以说你们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将你们诛杀殆尽!”
她言辞愈发偏激,方多病已听不下去,正要上前,却被李莲花拉住,示意他看向画面。
***
彩蛋:看众人观赏神女抵达九重天后才察觉中计,匆匆回到清修之地“救夫”,天帝终于揭露修罗王骗局,却棋差一招,遭到反杀。
众:……!门主不愧是门主。
方小宝(若有所思):李小花,你不会也是装的吧?
李莲花:……
***
感谢喜欢,推荐与评论😊
假如成毅演过的角色有一个群18
初始人物:
琉璃:禹司凤,时间线在司凤用自己的翎羽和均天策海的力量封印了琉璃盏,安顿了离泽宫众人之后,独自离开,均天策海发作晕倒在路边。
莲花楼:李莲花,时间线在泊蓝人头案后,李莲花忽悠走方多病,一次毒发晕倒后。(私设)
沉香如屑:应渊,时间线在应渊情罚之后又为了拿回颜淡给他绣了菡萏花的腰带跳进了焚烧炉,之后有透支自己的潜力,昏迷的九百年间。
与君歌:齐焱,时间线在齐炎以毒攻毒,晕倒中。
青云志:林惊羽,时间线在林惊羽被废修为,入祠堂,伤势发作晕倒中。
南风知我意:傅云深,时间线在傅云深车祸后,因为复建过度手术后的麻醉昏迷中。
底线:周亦安,在一次加班后的熟睡中··...
初始人物:
琉璃:禹司凤,时间线在司凤用自己的翎羽和均天策海的力量封印了琉璃盏,安顿了离泽宫众人之后,独自离开,均天策海发作晕倒在路边。
莲花楼:李莲花,时间线在泊蓝人头案后,李莲花忽悠走方多病,一次毒发晕倒后。(私设)
沉香如屑:应渊,时间线在应渊情罚之后又为了拿回颜淡给他绣了菡萏花的腰带跳进了焚烧炉,之后有透支自己的潜力,昏迷的九百年间。
与君歌:齐焱,时间线在齐炎以毒攻毒,晕倒中。
青云志:林惊羽,时间线在林惊羽被废修为,入祠堂,伤势发作晕倒中。
南风知我意:傅云深,时间线在傅云深车祸后,因为复建过度手术后的麻醉昏迷中。
底线:周亦安,在一次加班后的熟睡中·····
萧承煦:初入群时间线在父死母殉葬之后。正式入群时间线在贺兰茗玉嫁给萧承煦三哥之后。萧承煦会从恋爱脑变成事业脑,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玄夜:和染青同归于尽后,暂为群友推荐的群主。
朱棣:从军五十军棍之后。
形式:
1.有纯文字聊天。
2.可能会有部分观影片段*该部分如果涉及到版权问题,私聊的话,会立刻删除。
3.加“”的为在休息室虚影出现的对话。
PS:更新时间不定。
正文:
玄夜:你还是要好好修炼修炼为父的永夜功@应渊
玄夜:五感皆忘,六识为空,玄机逆转,静心修炼@应渊
李莲花:你这个口诀很好@玄夜
玄夜:这是永夜功的口诀,怎么,你也能修炼?@李莲花
李莲花:不能。
玄夜:那为何说好?
李莲花:我一直相信,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你那个口诀我虽然修炼不了,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将本我化为无我,以无我化象天下的思路。
玄夜:你真是一个奇才,可惜不是我们仙侠世界的。
李莲花:过奖过奖。
应渊:你可是有什么感悟?
李莲花:我根据你这门功法的思路,改了一下我的扬州慢,发现竟然可以缓慢的吸收体内的碧茶之毒,虽然不知道修炼到最后是我被毒死,还是这些毒素被我吸收。但是好歹能为我延长一些寿命。
应渊:既然排出不了,就干脆吸收转化为己用吗?是个天才的想法。
李莲花:我也只是试一试,但是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解药。毕竟,吸收毒素的后果,我们谁都无法把控······
【叮,周亦安已上线】
李莲花: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周亦安:不,上面来检查了,我加班写了一夜的报告,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周亦安:难道这期间,没有人上来?
【叮,傅云深已上线】
傅云深:难道你们也和我一样有事情发生了?
周亦安:你那边怎么了?
傅云深:公司疫苗出了些事情,昨天一夜没睡,今天稍微眯一会,还要起来继续查找原因。
李莲花:注意身体呀!@傅云深
傅云深:放心吧!
【叮,齐焱已上线】
齐焱:朕还以为就自己昨夜没有休息呢!
【叮,萧承煦已上线】
萧承煦:我成功了!
齐焱:什么?
萧承煦:我已经是皇帝了!
李莲花:进展那么快?
萧承煦:自然,我可是很厉害的,之前只是我不想去争什么。
齐焱:棒!@萧承煦
傅云深:我看到前面聊天记录了,恭喜@周亦安
周亦安:谢谢@傅云深
【叮,傅云深已下线】
李莲花:这还真的是只休息一会儿呀!
(彩蛋是齐焱那边的情况,众人恭喜周亦安,李莲花清醒,终于把碧茶之毒的配方上传到群里了。萧承煦成就达成,新成员:小朱棣入群)
【all花|染青/玄夜】莲花楼观影玄夜染青:原来剑神去一统六界了!(七)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本章要素:嫁衣!李莲花;身份曝光!修罗王。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画面再次出现时,李莲花刚换好嫁衣。
没办法,为了查出师兄尸骨所在,必须查知狮魂下落,而为了查处他的下落,又只有弄清采莲庄的嫁衣杀人谜底。
原以为这副失态模样不过是被方小宝与笛飞声...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本章要素:嫁衣!李莲花;身份曝光!修罗王。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画面再次出现时,李莲花刚换好嫁衣。
没办法,为了查出师兄尸骨所在,必须查知狮魂下落,而为了查处他的下落,又只有弄清采莲庄的嫁衣杀人谜底。
原以为这副失态模样不过是被方小宝与笛飞声看一看,李门主做做心理建设也就无所谓了,没想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莲花扶了扶摇摇欲坠的发冠,正想着怎么躲一躲,却见笛飞声与方小宝竟不约而同地并肩站到他身前,挡住其他人好奇的视线,将“新娘”遮了个严严实实。
李莲花:……
虽然很贴心,但……挡得他连画面也看不到了。
***
画面中,“李相夷”也穿着婚服。
只见夜空幽蓝如洗,金色繁星陨落如雨。
少年人白发银冠,此刻与同着婚服的神女执手而立,繁星流光映照下愈发显得风华绝代,竟是已然成婚。
方多病狐疑地看着少年朱红婚服映衬下愈显白皙的脸颊,深觉怎么看怎么与身后的李小花很是相似。
乔婉娩垂下眸,心中五味杂陈。
肖紫衿不屑地嗤笑一声,“一不敬告天地,二不宴请宾客,这般藏头藏尾、私下结亲,李相夷煞费苦心,可这位染青上神看来也并不怎么看重他。”
四顾门中人闻言顿时纷纷气恼起来。
就算是神族,也不该这么刻薄他们门主啊!就算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重重聘礼,昭告天下也该有吧!
角丽谯却看了看被自家主上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片嫁衣衣角的“佳人”,笑吟吟地暗刺道,“肖大侠此言差矣,这般俏丽人物,若是我,自然也要金屋藏娇,不能被别人瞧了去,不是么?”
金鸳盟纷纷起哄,皆称“圣女所言甚是”。
笛飞声面无表情,连眉毛都不曾动一根。
方多病却骤然红了脸颊,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毫无所察地将李小花挡在了身后,难道竟是……竟是出于这种心态吗?
***
一群人兀自闹腾间,只见神女看向星空,感慨道,“流星虽美,却转瞬即逝。不知今日美满,是否也会如此。”
“李相夷”垂眸笑了笑,问道,“你可有镜子?”
神女面露困惑,却仍是召出一面光华流动的明镜,镜身花纹反复、镶嵌金边,镜面流彩熠熠,见之不俗。
“李相夷”抬起手来,略施法术,便将繁星如雨之景映入镜中,竟将这一刻的时光存了下来。
少年看向神女,真诚道,“世事易变,正如星起星落、月圆月缺,若有一日,你后悔遗憾,至少可以看看这镜中之景,一如往昔,我们永不离散。”
神女展颜一笑,“不管尘世如何改变,你永远是我的夫。”
“李相夷”怔愣了一瞬,将神女拥入怀中,清澈眼眸中眼波流转,似有着无限怅然,又有着无限珍惜。
良久,才郑重承诺道,“永远都是。”
***
四顾门中已有人开始擦拭眼泪。
许多人在李相夷十四岁下山时便已认识他,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当初怀有万般期待盼着看他成婚,后来却随着东海之战终成泡影。
没想到,十年过去,竟还能看到这一日。
方小宝蹙了蹙眉。
与李莲花待久了,鉴谎能力也修炼地越来越敏锐。师父这般神色,怎么看都像是另有苦衷。
又想起曾被他盗走的那块“七曜神玉”,心中愈发不安,不由转头问道,“李小花,如果我师父盗玉的事被发现,不会出什么事吧?”
见他一转头,其他人也跟着朝这边看,李莲花一边扯着笛飞声将自己遮得更严,一边没好气道,“能出什么事!”
顶着他的脸骗玉又骗婚,挨揍也活该!
***
彩蛋:看众人围观上神“金屋藏娇”,把小树妖软禁起来吃干抹尽。以及茶树精暮寒马甲掉落,修罗王玄夜闪亮登场。
玄夜:天下,爱人,我都不会放手!
李莲花:看清楚了,这么嚣张又欠揍,怎么会是李相夷?
众:果然是李相夷啊,还是这么嚣张又让人舍不得揍。
李莲花:……
毒唯到这个份上你们真是够了!
不好了,三千世界都乱了5
本文主打一个cp大乱炖,想到什么cp写什么cp,哈哈哈!
“魂兮不可问,黄泉归路深。”东方青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珩几人正跟着他一同来到忘川。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长珩想起了小世界将崩的时候,痛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就连一向喜爱权势的兄君也为了三界众生而牺牲了。他和东方青苍从云梦泽赶回,整整七日,忘川河畔,《识灵抄》日夜奏响,各自安顿好余下的仙月族人,散尽修为,保住了三界。离去的时候,他们紧紧抓着骨兰,魂灵飘散于万千小世界,或许再无法相见。
“青苍!”长珩喊道。
“怎么了?小鹿?”东方青苍温柔地回应。
“所以”长珩也......
本文主打一个cp大乱炖,想到什么cp写什么cp,哈哈哈!
“魂兮不可问,黄泉归路深。”东方青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珩几人正跟着他一同来到忘川。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长珩想起了小世界将崩的时候,痛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就连一向喜爱权势的兄君也为了三界众生而牺牲了。他和东方青苍从云梦泽赶回,整整七日,忘川河畔,《识灵抄》日夜奏响,各自安顿好余下的仙月族人,散尽修为,保住了三界。离去的时候,他们紧紧抓着骨兰,魂灵飘散于万千小世界,或许再无法相见。
“青苍!”长珩喊道。
“怎么了?小鹿?”东方青苍温柔地回应。
“所以”长珩也有些动容,“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比我快多了?连冥界都自己创立了?”
“额……”东方青苍黑线,“没什么,就是比你过得更惨一点,就比较容易回来。”废话,难道要跟小鹿说自己转世成了太监?不行,这也太有失月尊的颜面了!
“说起转世”东方青苍突然开口,“你们还没告诉本座是怎么回事呢?!”
小兰花的脸颊被捏住,长珩给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本座不过是在别的小世界过了一世,为什么你们已经在小世界里成亲了?啊!执刃大人!执刃夫人!”
二人面面相觑,默契转过头。
“这个……这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嘛!我们都忘了!”小兰花解释,“再说了,我和长珩仙君本来就有婚约的,这也没什么……吧?!”
“嗯?”面对东方青苍压迫性的目光,小兰花有些怂。
长珩勇敢地站了出来,“这不怪小兰花,还不是青苍当时被卷去别的小世界了!”
“咳!”东方青苍咳嗽一声,“也有一些道理,那算了!”
“喂!”黎苏苏在此时提出抗议,“你们是把我忘了吗?当我不存在啊!”
“我当初在幽冥川把你们捡回来的时候,你们手拉着可紧了,分都分不开,还以为是不顾世俗眼光相爱后,一起殉情了呢!”黎苏苏玩味地说,“可怜我当时正死了夫君,只好没事去他待过的地方哭一哭,谁知那日就捡到了你们!见到此景,顿觉更伤心了!”
小兰花这下有些不开心了,“什么?大木头!长珩仙君!我复生的时候你们没说过这回事啊!看来是我碍着你们了,我这就走!”
两人连忙哄她,讲述了前因后果。
“就算,就算是这样……”小兰花勉强接受了答案,“那为什么你不仅专门给我写书,还给长珩仙君也写书,我们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东方青苍一双清亮一双期盼的眸子一起看着,“额……这个,这个,你们在本座心中是不同的重要!”
“那巽风呢?”长珩问了个送命题,“巽风可是你的亲弟弟,我算什么?”
“你和巽风怎么能一样呢?况且他长大了,也该自己出去闯闯!”完美的回答,完全没有看到小兰花和长珩得逞般相视一笑。
“说起来,还要多谢神女呢!”东方青苍这时回过神来,“若非神女将我们从幽冥川中救起,哪有本座今日的一切!”
黎苏苏和长珩都有些惊喜,“莫非?”
“正是!”东方青苍正色,“这条忘川便是主流,其他世界的无论唤作什么,在何处,都是分支。我月族原先便是从水云天叛出的,即便是占据了苍盐海,实际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一界。自小世界最先回来之后,得了这天道之感,于这忘川所处之地,建立幽冥地府,掌管轮回之序,得了这大机缘!”
“哦!”一直没敢说话的溪午终于有机会开口了,“我说呢!怎么转世回来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冥界的接班人了!”
大家就都摸摸他的头,哄着他玩儿。
这边众人其乐融融,那边神界就比较乱了。
初凰原本就是想儿子和女儿了,一家人开心地吃个饭。然后,儿子和女儿可能招惹的桃花债太多了。
这边澹台烬带着澹台梓宓好一副被抛弃的糟糠之夫模样,偏偏因为小冥夜的缘故不好对他说什么重话。然后,妺女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那边天启神尊和白玦神尊带着大儿子也要过来,这二位可是四大真神之一,就算是拒绝了也没用啊!根本打不过!
这紫宣上仙也来了,那位前世可是剔过他的骨啊!要是知道女儿跟着那位现去了冥界,岂不有得闹?
幸亏女儿没来,儿子也不用说了,就自己这边,玄夜已经为着苏苏的事闹了好一阵子,那她也不想的嘛!
李莲花到的时候,初凰和玄夜还是高兴地起身欢迎了他们。
妺女一见他就喊道:“相夷~”
“乔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方多病好奇。
“阿娩,你怎么?”李莲花疑惑。
由于李莲花觉得现在过得挺好,不想提前回去,所以,出于尊重他的意愿,也就让他过完此一世,既然没过完,记忆和神力自然也是不能给的。
“你叫我妺女就好了,我本是魔界之人。”妺女回答。
“原来如此!”
略带拘谨地坐下后,李莲花看着身旁说是自己的君后—颜淡,抿唇笑笑。
颜淡有些心虚,她的对面坐着天机阁主雪阡寻,毕竟小夭最后跟涂山璟过了一辈子,然后身旁另外一侧正是紫宣,白夭夭也和他爱得死去活来。
紫宣其实也不好过,谁能想到黎苏苏和应渊是兄妹呢!他不仅和妹妹相爱了一世,也同嫂嫂相爱了一世,此刻坐在李莲花和颜淡的身边,心中暗自庆幸,黎苏苏不在。
其实,原本润玉和柏麟也想过来的,只是得知颜淡在的消息,就说不来了,润玉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好了柏麟。
这顿饭众人吃得那叫一个默不作声,但是方多病和笛飞声是丝毫不受影响,对神界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稀奇。
后续在彩蛋, 糖果自取
莲花楼观影沉香cp【33】
李莲花看到看到颜淡轻快的跑进来找自己,喜悦溢于言表。这样活泼的颜淡自己还能看到吗?自己应当是伤害她很深,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求得她的原谅。
方小宝:你手里雕刻的应该是要送给颜淡的礼物吧,我看着样子,像是个莲花形状的物件。
李莲花:应该是的。
苏小慵:原来颜淡去查应渊君的生辰了。
何晓凤:万年都没有过自己的生辰,帝君也太可怜了吧。
四顾门甲:像他们寿数绵长,生辰若是每年过过着过着肯定就没意思了。咱们凡人寿数短暂,每一年都有新的变化,可以展望未来回顾过去。
方小宝:你这张口闭口就是亖,师娘可不听你往下说。
李莲花满脸温柔,“确实很难缠啊。谁能难缠过你啊......
李莲花看到看到颜淡轻快的跑进来找自己,喜悦溢于言表。这样活泼的颜淡自己还能看到吗?自己应当是伤害她很深,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求得她的原谅。
方小宝:你手里雕刻的应该是要送给颜淡的礼物吧,我看着样子,像是个莲花形状的物件。
李莲花:应该是的。
苏小慵:原来颜淡去查应渊君的生辰了。
何晓凤:万年都没有过自己的生辰,帝君也太可怜了吧。
四顾门甲:像他们寿数绵长,生辰若是每年过过着过着肯定就没意思了。咱们凡人寿数短暂,每一年都有新的变化,可以展望未来回顾过去。
方小宝:你这张口闭口就是亖,师娘可不听你往下说。
李莲花满脸温柔,“确实很难缠啊。谁能难缠过你啊。”
方小宝:好期待啊 也不知道师娘准备了什么礼物打算怎么过此次生辰?
然后礼物出现的那刻,大家震惊不已。
李莲花哭笑不得,“还说不让提亖,结果就送我棺材?”
刘如京表示震撼,“任我活了多年也不懂这操作啊。”
笛飞声:这礼物倒也挺配你的,天天就说亖,干脆自己躺进去,盖子一盖两耳不闻得了。
苏小慵:往好处想,这可是心上人做的棺材(偷笑)希望永远用不到。
方小宝:用【独具匠心】来形容,确实很合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给心上人送这个。不过棺做的确实精美,而且看着怎么像还能躺下一个人。
何晓凤:不会她生了和他同生共死的念头了吧?
李莲花皱眉,他并不为心上人为自己殉情感到高兴,反而感到伤感。他希望她可以快乐的活着,若是想着自己就来陪自己说说话。如果爱上别人,那就过属于她的幸福生活。
棺材这种不吉利的东西还要一起躺,真是的。我应该想用法力将她拦住抛出但是仙力不济,法力中断颜淡便落了下来。
方小宝:这个行为就叫做正中下怀,用在此处特别合适。
笛飞声一脸看热闹,“怎么美女在怀,很烫手吗?给人姑娘直接推一边。”
角丽谯:这么狭小的空间,这姑娘当真是相信身边之人的自控力。os:盟主若是躺在我旁边我不敢相信我的自控力。
石水:此刻两人也算是“同棺共枕”了。
四顾门甲:除去病痛,两个这样打打闹闹岁月静好,真的蛮不错的。
四顾门乙:这个小红人到底哪里像应渊君?
四顾门丙:长袍高冠,细节上不能要求太多。
方小宝:看你还蛮喜欢这个小纸人的。
李莲花露出甜蜜的笑容,“这是颜淡精心准备的礼物,手工粗糙又如何,但是这份心意很可贵。”
颜淡你既然送给我了,为何又拿走了?
苏小慵:这个小纸人还有其他用途?
大家看到小纸人落入棺椁,在仙力作用下化为灰烬。
何晓凤: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莲花有所猜想,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心上人的心意远比单看这两样礼物要多。
颜淡解释后,果真如此。这两样礼物结合才是她的真正用意。她希望,从此刻起,他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不要有那些向亖之念,好好的活着。
苏小慵:原来颜淡姐姐是这个意思,她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解开心结,向阳而生。
方小宝:重生。那刻是精神意义上的重生,如今是真正的重生。这一世你可以放下所有的束缚为自己而活。
何晓凤:哪里需要跟谁学习,希望对方开心。就会去询问他的喜好,做令他开心的事。
展云飞看向何晓凤,满脸温柔,“我觉得,此话非常有信服力。”
四顾门乙:往日都是应渊一个人,从这一年有了颜淡,他的生命也有了光亮。
李莲花憧憬每一年都有颜淡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过生辰。那感觉实在太美好了。作为李莲花这十年他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师兄的遗骨,知道自己是应渊后平添不少妄念。他想活着他想长命百岁,他想和颜淡一直在一起。
苏小慵:500年前的初相见,到如今两心相许,仿佛就是一场梦。或许最初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方小宝:师娘真的我哭死,师娘怎么那么会说。她瞧见了他的光鲜亮丽,窥见了他的固执懦弱。她对他说,她希望他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应渊。
这些话亦深深进入李莲花的心中,自己没有活成昔日的应渊或许正是因为颜淡说的话我听进去了。颜淡,我听了你的劝,好好的生活,我会种植粮食,会烧菜,还养一条狗。你应该会高兴吧。
苏小慵:善有善报还是有理的。应渊君为苍生付出颇多,老天赐他一个最爱他的人,最懂他的人。
何晓凤:没有颜淡前,他把自己当成罪孽努力赎罪,不和任何人建立亲厚关系。既怕有人会因为自己离世而难过,也觉自己一己罪身不值得别人留念。
四顾门甲:在说到他是大英雄,他眼神在躲避。如今他这副样子,不再是她口中的英雄。在她说他懦弱固执,他低下头。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她说的那样,也有些自卑自己确实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完美。后来她转折,她告诉他,她很开心看到那个真实的他,但又心疼他万年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认真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他希望他可以活的自由自在。
方小宝听到应渊过的不好心里就会跟着难过一下,“以后你的生辰我都陪你过,保证让你每年不重样。”
苏小慵:颜淡为什么拔睫毛?是恶作剧吗?
何晓凤:拔睫毛这个我真不知道,这确定是传说不是颜淡现编的恶作剧?😌
四顾门丙:在没有准备下被拔了睫毛,这可疼多了还被吓了一跳。
方小宝:老狐狸就是爱记仇,也拔了师娘一根。
何晓凤:曾经一个为苍生许愿,一个为很多人祝愿。如今他们二人只为彼此许愿。
李莲花对于自己的愿望表示在意料之中,对于颜淡的愿望他感到欣喜,他在前面的画面还希望有一天她许的愿望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如今真的实现了。
可真是个小傻瓜,有你,我再也不舍得去亖了。身体魂魄都予了苍生,往后我只想为你一人而活,我再也不会离你而去了。
石水:帝君的酒量看起来也不差,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展云飞:这可有难了,她怎么把你弄到床上还不扰醒你。
莲花楼观影沉香cp【32】
四顾门甲:这一幕很像颜淡抄百遍天条那晚。
苏小慵:一样的人一样的事。不同的是两人的心境。那时,颜淡和帝君,一个懵懂无知,一个情意初觉。如今两人已经是两情相悦。
何晓凤:眼睛因为无法视物动作较慢。
李莲花想到颜淡便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慢慢地做这些,感受这份幸福。”
四顾门乙:睡觉是人一天中防备最弱的时候,她忘记给自己变声了。
方小宝:暴不暴露也无所谓了,应渊已经通过之前的细节认出她了。
李莲花:还是颜淡原本的声音更好。
笛飞声:这就容易满足了?果然天下地下一个德行,现在种花种草。
石水:哪怕是梦中都想救应渊,拳拳心意,可惜了应渊君已经......
四顾门甲:这一幕很像颜淡抄百遍天条那晚。
苏小慵:一样的人一样的事。不同的是两人的心境。那时,颜淡和帝君,一个懵懂无知,一个情意初觉。如今两人已经是两情相悦。
何晓凤:眼睛因为无法视物动作较慢。
李莲花想到颜淡便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慢慢地做这些,感受这份幸福。”
四顾门乙:睡觉是人一天中防备最弱的时候,她忘记给自己变声了。
方小宝:暴不暴露也无所谓了,应渊已经通过之前的细节认出她了。
李莲花:还是颜淡原本的声音更好。
笛飞声:这就容易满足了?果然天下地下一个德行,现在种花种草。
石水:哪怕是梦中都想救应渊,拳拳心意,可惜了应渊君已经决意去亖。
方小宝:他不会成功的。颜淡一定能救应渊。
大家皆知这些都是过往之景,却不自然会被过往影响带入。
大家都对颜淡的小动作表示疑惑,这是要干什么。
笛飞声真是看不下去了,用力那么大,傻子都知道她搞小动作。
石水:应渊君是上神,哪里有什么小动作能瞒得过他。果然被发现了。
方小宝:还有拿头发祝愿的,神仙玩的就是不一样啊。
苏小慵:反正我是没听过这么做的。
听到后面颜淡的说法,大家明白那才是她的意图。
何晓凤:这个结发的传说我也听说过。人亖也没有过往记忆也无人验证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展云飞思索一番,笑道“我觉得挺真实的。”
方小宝:展前辈何处此言?
展云飞:你们想,帝君一世,凡间唐周一世,现在不就是第三世吗?
四顾门甲:可是门主不是和乔姑娘...历劫吗?
展云飞:情劫已渡,现在唯剩一难便是亖难。劫难未渡,却将我们带到此处,让李莲花知晓过往。说明劫难已消,本该无解的碧茶亦可解。命运改变,颜淡姑娘或许在某个契机就会出现。
方小宝听闻此言看向李莲花激动说道,“李莲花我就说你会长命百岁,太好了。”
李莲花亦是喜不自禁,自知自己的应渊两人终会见面,不曾想还有今生的缘。
石水亦为门主高兴,“恭喜门主,贺喜门主。”
大家一言一句,都为李莲花感到高兴。
苏小慵:颜淡是要效仿我们凡人与应渊君结发,定下三生之契。
角丽谯心生一计,等哪天给盟主剪了他的头发和他结发。啊哈哈哈哈哈。(角姐的笑)
方小宝:诶诶诶,你怎么还从她手里拿回来了。你不是觉得此生无望,还不趁此机会许下来生。
李莲花:谁说我不是这样想的?
方小宝疑惑不已,“那你拿走是?”
李莲花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我就不能悄悄结发?若是不反对她岂不是变相默认我喜欢她,那怎么行?”
方小宝内心深受惊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四顾门乙:想骗博览群书的帝君可不容易,有所怀疑了。
无了方丈:颜淡施主以沉香明灭来劝应渊求生。颜淡施主还知晓这些,当真了得。
李莲花感念她用心良苦,为了劝自己求生连佛学都看了。
苏小慵:一句【若是有药可解呢】应渊彻底绷不住了。
何晓凤:她应该是担心颜淡知道了救她的方法。
笛飞声:也有你害怕地时候,李相夷。
李莲花:冰冷严厉的语气只为让颜淡放下这个念头,希望颜淡没有被吓到。
四顾门甲:颜淡应该会有所怀疑应渊军是不是认出自己了吧?
方小宝:还有生气,应该是师娘做的吧。
四顾门乙:借物喻人。看似说神树其实说命不久矣的自身。
「颜淡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何晓凤:帝君确也是不容易,接受她心意不行,拒绝疏离她自己不忍心。
苏小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这份感情,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亖局当真是亖局。
方小宝:师娘就会成为那个破局之人。
应渊做噩梦
方小宝:这些日子夜夜都不得安睡,终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苏小慵:若是可以到他梦中劝慰他就好了,现实他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到了梦中颜淡可以和应渊好好谈谈,说不定他能放下一二呢。
何晓凤:颜淡又怎么能预测他什么时候火毒,不过是她从未真正离开罢了。
四顾门甲:这些日子又要照顾应渊君,又要忙于衍虚天宫差事,还各种找资料,翻医书。累,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颜淡姑娘一定甚是辛苦。
四顾门乙:应渊君推拒她那些辛苦颜淡就白费了。但颜淡一直都没有放弃耐心细致照顾他,不离不弃。
苏小慵:你们的说法,好似应渊得了什么大病,缠绵病榻了。
何晓凤:也快差不多了。每一天都是在向死神靠近,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到哪天。如今来藏书阁是为了找什么呢?
方小宝:不是这什么字啊我咋看不懂啊?
苏小慵:我看看。这字比南胤文还生涩难懂。原来颜淡是为了找帝君史料。
何晓凤:这史料一般会记载所述之人的生平,成长历程,过往功绩。颜淡是打算更深入了解应渊来劝导他求生?
方小宝:专研一人,这事我懂。我专研李相夷半生,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应渊和李莲花一样,经历过太多,不会轻易打开心扉。
李莲花:看你这讲的头头是道的,好似真把我了解透了一样。行啊,回去给我讲讲,错一点,就别进我的莲花楼。
方小宝:我 方多病,绝对有这个自信。哼
笛飞声:(不屑)幼稚。
方小宝:笑死我了。师娘你总结的太到位,这应渊犟的很,就是不愿意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治他。
方小宝眉飞色舞发表言论忘记了旁边的(李莲花)应渊本尊。
方小宝瞧见了李莲花的不可置信,“你看我,我也要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莲花无法反驳,只能指着方小宝,“你行,好的很。”
大家看向苏小慵,太神了吧,真有这东西。
何晓凤:晓梦蝶要是有灵识,高低得和颜淡说一句。[晓梦蝶:谁是蛾子,我叫晓梦蝶。]
石水:这里的每一个神仙起步都几百岁,千岁,万岁。相比我们这最多百岁的凡人真的难以想象。
四顾门甲:几百年都不破茧,确定没死?
四顾门乙:你说什么呢,你又带入我们凡人了。几百年不化形很正常好吧。这个晓梦蝶破茧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啊?就如此不容易?
四顾门丙:得到北溟仙君真传那句我真有点绷不住。仙力一点没提升多少的真传?
李莲花感动颜淡的举动,实在不行就算了。这蝶如此难以破茧,不要太过为难自己才好。
【李莲花X白夭夭】人间白首
【第五十五回 同他闹和离,将狐狸精和我分走】
1
“说到这个,我差点把这事情忘了跟你说。”白夭夭眸光微闪,磨磨蹭蹭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带着体温的牡丹状玉佩,放到李莲花手心里,“先不说晚上被人暗杀一事,我回家给你带衣服的路上也遇到了黑衣人。不过,那个黑衣人武功平平,轻功也勉勉强强,且没有什么杀意,应当是来拖延时间的。”
黑衣人的佩剑上带有牡丹花纹,恰好与玉佩的纹路对上,早在回到莲花楼时,白夭夭就猜到是太上皇派人来拦截。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太上皇没有要杀害她的打算,又或者说是想要抓活的。
李莲花听得云里雾里,注意力全集中到她又被人刺杀一事来,“你没事...
【第五十五回 同他闹和离,将狐狸精和我分走】
1
“说到这个,我差点把这事情忘了跟你说。”白夭夭眸光微闪,磨磨蹭蹭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带着体温的牡丹状玉佩,放到李莲花手心里,“先不说晚上被人暗杀一事,我回家给你带衣服的路上也遇到了黑衣人。不过,那个黑衣人武功平平,轻功也勉勉强强,且没有什么杀意,应当是来拖延时间的。”
黑衣人的佩剑上带有牡丹花纹,恰好与玉佩的纹路对上,早在回到莲花楼时,白夭夭就猜到是太上皇派人来拦截。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太上皇没有要杀害她的打算,又或者说是想要抓活的。
李莲花听得云里雾里,注意力全集中到她又被人刺杀一事来,“你没事吧?果然不能让你离我太远,不过是跑回家一趟,竟又遭人埋伏。你这是要急死我!”
他暗自在想,果真要买条绳子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才行!
“先不说这个。我要告诉你的是莲花楼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我猜就是为了拿我们的婚书和退婚书。”白夭夭抿唇微笑,急忙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她脱掉了鞋袜,盘腿坐在床榻上,杏眸凝望于他,“另外,我在家里找到了这枚玉佩,花花有没有觉得这玉佩形状很眼熟?”
花纹很特别……
李莲花皱眉,把玩着玉佩,若有所思。这精致的雕花工艺,显然不是寻常贵胄能够拥有的,少说也得是皇室子弟。
他指腹摩挲着其纹路,渐渐勾勒出一朵怒放的牡丹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是昔日永定太子,如今昭贤太上皇的身份标识。此人在十五年前兵变后,便遁入空门,久居京州皇觉寺。”
当年兵变一事搅和得整个大雍风云变动,许多手握重兵的将士蠢蠢欲动,若不是任威大将军坐镇边疆,恐怕整个大雍都被领国铁骑踏平。
他记得,师兄执意与官府合作扫平金鸳盟的时间,也是兵变前后。这事情,会不会太巧合了?李莲花眉头紧锁。
“据我所知,京州皇觉寺有重兵把守,太上皇要离开此地并非易事。”白夭夭蹙眉,拿过他手里的玉佩,细细大量着,疑惑道:“可为何玉佩会出现在我们家,找婚书和退婚书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妙。李莲花从她的只言片语,以及摆在眼前的线索,拼凑出一个模糊的真相。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岳丈大人曾是太上皇的老师,对吧?”
她抬眸看向他,见他眼底氤氲着复杂的思绪,忽然觉得有些好玩,调侃道:“你妻子是名门闺秀,有何问题?”
“没问题。”李莲花眼里有笑意渲染,凑过去亲了亲她精致的眉眼,“十五年前我志在江湖,并不知晓皇城脚下所发生的一切,但有一事我记得很清楚……”
白夭夭奇道:“什么?”
“岳丈大人被打入诏狱后没多久,大雍发生了历朝以来最惨无人道的朱雀门兵变事件。先帝膝下的荣王、陈王、光王死于万箭穿心,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很多参与兵变的官员都被判了极刑,据说鲜血染红了整个皇宫。至此,大雍皇室子嗣只剩下年幼的永定太子和如今的明德帝。”
李莲花捧着她的脸,很认真地凝着她璀璨的杏眸,继续将自己知道的宫廷秘闻讲给她听,“后来,永定太子继位,明德帝封庆王。许是身体羸弱,永定太子登基不足半年,便退位让贤,将皇位传给了明德帝。他居太上皇,或许是急流勇退,又或者是身体负荷太大,旧疾复发,他于三个月后匆匆搬离皇宫,到皇觉寺静养。”
皇室秘闻本不该多言,涉及到当年的旧事与婚书,李莲花不得不将事情揉碎了讲给她听。
“你说的这些,阿爹都跟我说过。有何不对吗?”白夭夭读不懂他眼里突然汹涌的慌乱,眉头轻轻一皱。
闻言,李莲花眼角轻轻一缩,用指腹温柔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傻夭夭,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受不了李莲花一直在打哑谜,有些气恼,“到底是什么?”
李莲花长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别急。先听为夫说说永定太子吧,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生母乃显仁皇后,生来就被寄予厚望,可惜自幼体弱多病,太医院和药师宫诸多杏林圣手都说永定太子恐无法长大成人。”
这一点白夭夭曾在师父口中听来一星半点儿,“先帝格外疼爱永定太子,为了永定太子,险些将药师宫三千弟子都坑杀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放过了药师宫,放过了我可怜的前辈们。师父同我们小辈说起这桩旧事,仍旧会噩梦连连。”
李莲花被她俏皮的语气逗笑,紧绷心可算松懈些许,“先帝放过了药师宫,那是因为他找到了比药更能疗愈永定太子身体的东西。”
白夭夭毫不迟疑,一字一句答道:“南胤痋术。”
“不错,我的夭夭果真冰雪聪明。”李莲花笑着亲她,又道:“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先帝利用南胤痋术,吊着他的命。”
“据我所知,痋术也是有致命弱点的,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吞噬掉宿主,蚕食他的身躯。”白夭夭涉猎甚广,早年间为了钻研医术,消失多年的南胤痋术也曾小小的倒腾过。只可惜,留存下来的典籍太少了,她便没再继续钻研。
“没错。”李莲花神色复杂,声音忽然颤抖得很厉害,“要想依靠痋术长长久久地活着,寻常药物治疗是必不可少的,还须一名药人以身饲痋虫,替代宿主承受凌迟之痛。”
“药人?”很熟悉的名字。
白夭夭微微蹙眉,不由得想起任扶风对自己说过的话。她说李丞照把连州百姓炼化成药人为自己所用,那么李丞照和永定太子之间有没有直接关联呢?
“对呢,就是药人。”李莲花点点头,继续接着话说下去,“这名药人不能是普通人,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有内力护体,最是合适不过。但有个苛刻条件,药人也不能是男子,健壮的男子容易反过来利用母痋,将羸弱的宿主转为母痋的食物。除此以外,还要……”
“还要什么?”白夭夭越发茫然,不明白他的恐惧从何而起。早知道涉及到南胤痋术,早些年就该咬咬牙,学个通透。
彼时,李莲花时常带笑的眼眸,含着热泪,低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颤声道:“还要这个药人为百毒不侵之体,这样才能承受住痋术的蚕食,以命换命。这世上有百毒不侵之体的人屈指可数,当年的岳丈大人是一个,你是一个。所以夭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夭夭闻声当即愣住,颤动的杏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听到李莲花低声说:“岳丈大人不符合制作药人的条件,率先被排除,若机缘巧合下,永定太子知晓了你也同样为百毒不侵之体……我没猜错的话,岳丈大人当年忽然于诏狱自戕,应当是为了保护你。如今,太上皇并非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他要的是你,夭夭。”
白夭夭悚然一惊,又很是难过,泪水瞬间盈满眼眶,“阿爹是因我而死,我又导致了整个家族覆灭,我就是罪人。”
她的父亲何等睿智,十八岁登科入仕,廿十岁官拜户部侍郎,廿十三岁位列百官之首,得百姓爱戴。他如此意气风发,又在朝堂之上为整个大雍挥洒汗水,为万民谋福祉,最后竟因她而被扣上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身陷囹圄。为了护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于牢中自戕。
想罢,白夭夭神色哀戚,不由潸然泪下。
李莲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轻轻地将人揽入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岳丈大人拳拳爱子之心,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护你周全,夭夭该感到高兴才是。”
“我知道,可正因为阿爹自戕,对他情根深种的阿娘亦决绝地随他而去,留我一人苟活……还、还让整个白氏成为血域天魔燕无双的刀下亡魂。”
白夭夭掩面痛哭,血腥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都是惨烈的红,红得她身子不住地颤抖,“都是因为我……我是罪人,我是害了他们的元凶!”
所以,一开始牺牲掉的人是她不就好了?不过是作为永定太子的药人而已,再痛也痛不过落到族人身上的道道伤口,痛不过灭族之痛。
她陷入了浓烈的自责,那双璀璨的杏眸一寸寸黯淡,泪流不止。
李莲花将她紧紧抱住,桃花眸轻垂,痛色蔓延开,“傻夭夭,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你似风,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夺走你的性命。”
此刻,他大抵明白了为何师父一定要李相夷与她定亲。李相夷身后是四顾门,更是整个江湖,只要白夭夭是他的妻子,受李相夷庇护,受李相夷的武林庇护,永定太子必定会对他有所忌惮,不会贸然将失孤失持的她抓走,制成药人。
那一纸婚书……师父,分明是在保护夭夭。怪不得当年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不可退婚,哪怕不娶夭夭,婚书亦不可作废。
想罢,李莲花恍然大悟,但仍有疑惑不解,“有件事情很奇怪,如果婚书是我们双方师父订下,目的是为了保护夭夭,可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太蹊跷了,难不成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在?可惜师兄死了,要是师兄在还有人可问,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苦恼得紧。
“保护我?”白夭夭含泪抬头望向他,神色不解,“可是师伯说,订婚是为了保护他那不成器的徒弟,望我能给他庇护,留他一条退路。”
没错,当时她没有严词拒绝这门亲,正是因为漆木山说了李相夷身份特殊,还涉及到前朝旧事,当朝掌权者恐容不下他,才以婚书为凭,给他一条退路。
听到“不成器”的字眼,李莲花哭笑不得,叹道:“李相夷确实不是个好徒弟。正因为他浮华太甚、桀骜不羁,只顾着追云逐月,才会一次次地伤害了身边的人。他害了你,害了乔姑娘,还累师父为他操劳,祸害啊……”
师父对他关怀备至,他在十五岁下山后却一走了之,至死都不曾陪他老人家喝上一回酒,舞过一次剑。可谓不孝!
如今想来他在处理婚约一事上,也是昏庸糊涂得紧,竟没能发现这桩婚约处处透露着不对,也没想着去问师父为何要这样安排。最终,酿成了大祸。
“谁许你这么说相夷了?!”他眼里一瞬而过的自嘲与颓然,白夭夭自然没错过。
她气得上爪掐住他的脸颊,把他抓得生痛,又凶巴巴道:“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才不是什么祸害!若没有相夷,哪来如今的夭夭?他年少轻狂,少年鲜衣怒马,纵马江湖,与友人快意恩仇,何曾浮华太甚?若要说他桀骜,那也是因为他屹立于武林的巅峰,有年少轻狂的资本!”
李莲花呆住,静静地看着她凶巴巴训斥自己的模样。
那一瞬,颓然的桃花眼有清光乍现,笑意如黑夜里繁星,星星点点地点燃了他漆黑的内心。
“你笑什么?!”白夭夭起身跪在床榻之上,双手夹着他的脸,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气鼓鼓地说道:“相夷没错!”
“是是是,他没错。”李莲花重重地倒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眼角微微湿润。
见他似乎不服气,白夭夭扑上去,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给他细数李相夷的种种好人好事,“相夷他十五岁击败血域天魔燕无双,为百姓除一大祸害;他十七岁擒获江洋大盗蒋大肥,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浙州百姓;他十八岁杀采花大盗伍壬,拯救了无数的姑娘……”
“你倒是把他种种事迹都记得一清二楚。”李莲花笑着,又不满她把李相夷的好记得这么清楚。
“还没说完呢!”白夭夭哼了声,将他偏过去的脑袋扭过来,“他十九岁在扬州大战四十大盗,协助药师宫救病治人,保住了扬州千千万百姓的性命。你说说看,他哪里不好了?明明处处都好!我夫君好极了!”
话音刚落,李莲花倏地将她拉入怀中,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有心脏剧烈跳动的胸膛上,一手摸着她的发丝,感叹道:“要我说李相夷唯一的好,便是救了你,旁的东西并不重要。”
白夭夭不置可否,葱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襟,把脸深埋进他的胸膛,柔声说:“相夷于夭夭心里,是盖世英雄。”
他轻笑,温柔地“啊”了一声,心中温软得一塌糊涂,“夭夭于相夷心里,是仙子。”
“本仙子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所以相夷要好好照顾自己。”趁他尚沉浸在疼惜与感动之中,白夭夭趁火打劫,提出不容拒绝的要求。
李莲花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已经被太上皇盯上了,不可离我太远,这万一被抓走了,我朝谁讨要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一听这话,白夭夭可不乐意了。她抬头看他,嗔怪道:“我本不想离开你的,可你非提起药人一事。这便让我想起阿扶曾说李丞照要将连州百姓炼化成药人,连州生灵涂炭,我不得去看看?”
“纵使夭夭怀疑两者之间有关联,那也不行。”李莲花将她抱紧,拍了拍她脑袋,轻声道:“躺好,别乱动。”
“不去连州怎么调查真相啊?我们两夫妻总不能一辈子东躲西藏吧?”白夭夭气得要死,被他搂着动弹不得,“人都找上门来了,还故意让我们发现他的玉佩,这摆明是在敲打我们呢。还能跑哪去?”
嗯,多半是在敲打她,而不是李莲花。
“也是。”李莲花立刻点了点头,转念一想还是放心不下让她独自前往连州,与她商量道:“这样吧,采莲庄事情结束后,我陪你去。”
白夭夭惊得立马从他怀里起来,杏眸睁得圆滚滚的,“为!什!么?我反对!”
带着他多危险啊,她还得分神照顾他!
李莲花捧着她的脑袋,狠狠在她脸上“吧唧”一口,“反对无效!”
白夭夭被他的不要脸气得咬牙切齿,当即扑上去咬他一口,“臭小花!”
“疼疼疼,夭夭你压我头发了。”
“把你的爪子从我胸上挪开!”
“啊……抱歉,下意识反应。”
“流氓!”
2
阳光普照,清风徐来,吹得满池莲花摇摇晃晃,甚是喜人。
方多病坐在绿意盎然的凉亭里,手心捧着一捧莲子,很是气恼地投掷到田田荷叶之上。
石粒子大小的莲子将荷叶打穿,落到澄澈见底的池水里,溅起层层涟漪。没过多久,圆盘大小的荷叶被莲子打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他积压在胸口那股气未消,又抄起桌面的莲子,朝荷叶旁的淡粉色莲花打去,骂骂咧咧道:“你这个死莲花!亏本少爷对你掏心掏肺的好,结果什么都不告诉我,事事隐瞒着我!这就算了,居然与自大狂一路有商有量,偏不对我坦诚!死莲花!”
莲子一粒接一粒地将池中的莲花打穿,他骂得正起劲,忽然走来一淡绿色的优雅身影,不偏不倚地将他的视线挡住。
方多病在赌气,狠狠将莲子塞回盒子里,偏头不看来人。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自头顶徐徐传来,惹得他耳朵一红再红。
方多病抬眸瞥了她一眼,别别扭扭道:“你少来充当说客,我不会原谅死莲花的。”
白夭夭闻言,从身后拿出两支德馨斋出品的糖葫芦,在他跟前晃了晃,笑得明眸善睐,“师娘是来兑现承诺的,赠小宝两支德馨斋糖葫芦啊。”
他神色有所动容,嘴上兀自倔强,“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死莲花,我方多病对朋友可谓是肝胆相照,掏心掏肺,就他对我不坦诚,我不会……”
说着说着,嘴里忽然被糖葫芦堵住,吃了一嘴的糖衣。
方多病眼睛瞪得圆滚滚,一边拿过竹签,一边委屈巴巴,“师娘,你给我评评理。哪有人对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我方多病对他死莲花还不够好吗?这一路上都是我在保护他,陪他探案,他倒好与那个死阿飞挤兑我……”
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好啦好啦,你吃阿飞的醋作何呀。”白夭夭走到他身旁坐下,正要伸手泡茶。
方多病吃人嘴软,见此急急忙忙叼着糖葫芦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泡茶去。
见他如此乖觉,白夭夭唇角抿了一丝微笑,端着长辈的口吻道:“花花有句话说的不错,等采莲庄事了之后,你离阿飞远点,能多远就离多远。”
“师娘,连你也觉得是我欺负了阿飞?!”方多病急忙将口中的糖葫芦拿下,委屈得不行。
白夭夭叹气,耐心地同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阿飞的身份远不只是卫庄铁头奴,远离他是对的。”
方多病哼了声,不以为然道:“他武功平平,偏自大无比、目中无人,这样的人还能是武林大魔头不成?我堂堂多愁公子、李相夷之徒方多病可不怕他。”
“好好,你不怕他。”白夭夭没辙,只好转移话题,“方小宝,我记得你们天机堂的情报在江湖也富有盛名,对吧?”
说到这个,方多病就来了精神,将泡好的碧螺春双手给她奉上,得意洋洋道:“那可不,天机堂虽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在江湖这么年也不是白混的。论情报,千机阁排第一,天机堂得排第二。”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了不对,“你问这个干嘛?让我查一查死莲花有没有一箩筐红颜知己、乡下老婆,然后你同他闹和离,将狐狸精和我分走?”
“停停停!”白夭夭连忙做了个手势打住,古怪道:“有道是‘宁毁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倒是天天盼着我和莲花和离。”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满江湖,有谁能比得过我师父李相夷?且不说我师父光风霁月、英俊潇洒,光是一手‘相夷太剑’就能迷倒无数女侠,放着这么……”
“好啦!说正事!”白夭夭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含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让你帮忙查一下永定太子与你师父。”
“太上皇和我师父?”方多病一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人,你查来干嘛?”
白夭夭似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从怀里摸出那枚牡丹花玉佩放到桌面,“这枚玉佩乃太上皇的贴身之物,偏偏无端地出现在莲花楼里,很是可疑。”
“他去莲花楼,那也是找李莲花,跟我师父有何关系?”
方多病眨了眨眼睛,又“哈”笑一声,“可别告诉我,死莲花就是我师父。别闹了,师娘。这一点都不好玩!”
白夭夭心虚地端起微凉的碧螺春,轻轻抿了口,将话题绕回永定太子身上,“太上皇的目的不是李莲花,是我和你师父的婚书与退婚书,还有定亲时的信物,莲花银簪。我怀疑当年我和你师父退婚,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我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你要查一查他的底细。”方多病恍然大悟,又奇道:“十多年前,我师父在武林叱咤风云,也不喜与官府中人有过多的来往,怎么可能认识永定太子,更别说与他结怨。他要婚书与退婚书,就只能是与师娘有关。”
“你很聪明。”白夭夭点点头,颇是赞同,“要是与我有关就好办了,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拜托你帮我查一查永定太子到底有没有与相夷结怨,或者是相夷身上是否有他想要东西,要是能把永定太子的一切都调查清楚,那再好不过了。”
方多病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当年太上皇故意使手段让白夭夭与李相夷退婚,那背后定隐藏着不得了的秘密,所以他非常不希望他们能顺利完婚。
想了想,他神色严肃,拱手道:“既然师娘开口,我自然不会推辞。”
白夭夭眉目含笑,将剩下的一支糖葫芦给了他。
【未完待续】
三生三世观影沉香如屑(十)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折颜觉得那个世界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七情六欲本就是天生的东西。
况且自己平日里面也就靠着逗一逗那些小辈消磨一下时间。
这让自己以后怎么办啊。
这有情罚的话不就代表着不可能会有小辈的出生啊。
以后自己估计会...
时间线: 白浅跳下诛仙台到十里桃林的时候。
观影人员:三生三世中所有的人,包括在东皇钟中的擎苍。没有墨渊。
注意:对三生里面的大部分人不友好。尤其是天宫的人。还有狐帝白止。我对白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这个设定的直接划走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这个和我杠,每个人看剧都有喜欢的角色或者不喜欢的角色。不想吵。
折颜觉得那个世界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七情六欲本就是天生的东西。
况且自己平日里面也就靠着逗一逗那些小辈消磨一下时间。
这让自己以后怎么办啊。
这有情罚的话不就代表着不可能会有小辈的出生啊。
以后自己估计会闷死的。
上方的天道听见折颜的想法。
不由的在心里面觉得讽刺,虽然他身为天道好像并没有心。
但是它还是觉得他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他在这边的话可以说是凤凰一族的老祖宗。
可是在那个世界他可不算什么,而且哪里也不是什么论资排辈的地方。
说白了靠的是实力,靠对这六界的贡献。
就他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儿,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还有素锦,在天道看来素锦属于那种可恨但是同时又可怜的那种人。
明明是摇光部下擅长战斗素锦一族的遗孤。
可是偏偏被皓德还有乐胥养成了一个只知道情情爱爱,心思完全在男人身上的后宅女子。
整天就知道后宅之中的勾心斗角。
当初要是没有玄女偷阵法图的事情发生的。
摇光还有素锦一族就不会牺牲,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天族能够现在还安安稳稳的生活着离不开他们的牺牲。
可是皓德那个眼光短浅的家伙却把她交给乐胥抚养,要说不是故意的它才不相信呢。
谁说女子只能够被困在内宅,女子也可以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况且他们还是神仙。
每次想到这里天道就觉得心梗。
希望接下来素锦能够看清楚吧,眼光不要这么的短浅。
不然得话谁都救不了她
希望她能够看透吧,毕竟她的身上聚集着素锦一族所有的功德。只有她想通了这素锦一族才有未来
但是她要是在这么执着下去,素锦一族再多的功德也不够她霍霍的。
当初她算计素素的事情未必没有因果轮回的原因在里面呢。
七万年前素锦一族阖族灭亡,玄女是源头,可是白浅甚至当初昆仑虚的人便可以算是帮凶了。
明明知道玄女和离境之间有私情,大战前夕出现在昆仑虚就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她出现在这里正不正常吗?还是说他们觉得玄女实力低并没有放在眼里。还敢让她进昆仑虚。怎么想的。
身为主帅没有把所以的情况都考虑好就可以说是失职了尤其还是阵法图那么重要的东西。
雪崩之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理素锦一族会灭亡也不仅仅只有玄女的原因。
【李莲花X白夭夭】人间白首
【第五十六回 我是相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1
北风其凉,一夜过后连州的气温一降再降。
清晨时分,路边枯黄的草地与光秃秃的树枝挂上薄薄的一层冰霜。早起的雀鸟落到枝头,树枝随即轻轻颤动着,冰霜簌簌下落。
无归苑的炭火烧得通红,屋内烘烤得暖洋洋的,隐约似要将人烘烤得出一身的薄汗。衣着朴素的侍女仍在加炭,看着炭盆里炭,红得要把一切吞噬,她方舒了口气,转身朝衣柜走过去,从里面拿了一件狐裘出来。
她抱着厚实的狐裘走出东梢间,刚刚走到西次间门外,却听见一陌生的男声从屋内传了出来,隐隐约约还听见柳侧妃压抑不住的痛苦咳嗽。
侍女猛然吓...
【第五十六回 我是相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1
北风其凉,一夜过后连州的气温一降再降。
清晨时分,路边枯黄的草地与光秃秃的树枝挂上薄薄的一层冰霜。早起的雀鸟落到枝头,树枝随即轻轻颤动着,冰霜簌簌下落。
无归苑的炭火烧得通红,屋内烘烤得暖洋洋的,隐约似要将人烘烤得出一身的薄汗。衣着朴素的侍女仍在加炭,看着炭盆里炭,红得要把一切吞噬,她方舒了口气,转身朝衣柜走过去,从里面拿了一件狐裘出来。
她抱着厚实的狐裘走出东梢间,刚刚走到西次间门外,却听见一陌生的男声从屋内传了出来,隐隐约约还听见柳侧妃压抑不住的痛苦咳嗽。
侍女猛然吓了一跳,当下害怕得走不动道,愣在了原处不敢轻举妄动。
“阿扶,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男人的声音薄凉而低柔,听着明明很平静,却无端地让人心生畏惧。
任扶风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下巴被他捏得生痛,又不敢反抗他的肆虐。半晌后,昳丽的凤眸对上他平静的视线,轻笑道:“阿扶不懂。”
“不懂?”俊美刚毅的男人“呵”一声笑了,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她的下巴抬起,阴恻恻道:“阿扶,你明知道夭夭对我而言很重要,还想方设法将她引到莲花楼楼主李莲花身边,让她嫁给了李莲花,你让我该如何自处?”
“先生真是说笑了,夭夭与李神医郎有情妾有意,结为夫妇,阿扶并不觉得有何不对。”纵使下巴的骨头要被他捏碎,疼痛亦遍袭四肢百骇,任扶风艳丽的脸庞始终挂着淡然而倔强的笑意,衬得她宛若一朵妖艳的芙蓉花。
男人目光一凛,狠狠将她甩到地上,一面摸出帕子擦手一面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
“夭夭嫁于李神医,先生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当初先生可是由衷祝福他们二人百年好合,长相厮守,还把显仁皇后的遗物‘风鸣’琴赠予夭夭做添妆。为何,如今情绪如此激动?”任扶风没有放任自己躺在地上,而是略显狼狈的摸到椅子,扶着椅子借力缓缓站起来。
“任扶风!”许是她言语里的讥诮刺激到男人,他大声呵斥,愤怒地将屏风推倒。
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诺大的西次间回响,声声炸裂,声声刺激心神。
任扶风睨了眼地上昂贵的瓷器与价值连城的屏风,心疼得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五百两黄金没了。”
男人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愤恨与恼怒霎时涌上心头,朝着一脸冷漠的任扶风声嘶力竭道:“我找了她十多年,从绵州找到扬州,又从扬州找到临安,你明明知晓李二桃就是夭夭,明明知晓她就在我跟前,却对此闭口不言!还联合药师宫那群昏庸无能的臭医师,设计让她爱上李莲花,在我的眼皮底下嫁给李莲花,你有何居心?!啊?”
情绪有些激动,他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昏死过去。他脑袋昏昏沉沉,剧烈的咳嗽牵扯到肺腑,痛得他死死地捏着书架,面色越发难堪。
任扶风静静看了半晌,一言不发。直到他狼狈地掏出瓷瓶,倒出里面黑褐色的药丸服下,她才淡淡道:“夭夭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先生放过她吧。”
她此话一出,立刻引来男人放肆的大笑,笑得泪水四溢,笑得不能自已。他面沉如水,声音嘶哑道:“阿扶,她不普通。要是我放过了夭夭,谁能放过我呢?”
他只是想多活几十年,又有什么错?从小到大,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可以肆意地纵马江湖,又或者是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负。然而,这些都是奢望,都是奢望!
“你已经逼死了她的父母,她的族人,还害她失去了李相夷,把她逼得走投无路陷入绝望,这还不够吗?”面对他的发疯,任扶风气血翻涌,恨不得当场将这个疯子给杀了。但她不能这样做,一旦把他杀了,李丞照就再也没有人压制了。
“不够!”男人大声辩驳,俊朗的面容陡然变得扭曲,“她就像是一条冷血的毒蛇,如果不将她逼上绝路,她永远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说着说着,他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拔高了音量,“我本来就要将她驯服,偏偏那个李相夷横插一脚。他居然一路杀到绵州,杀了曾经的天下第一血域天魔,把夭夭从我精心为她打造的牢笼里救了出来。他坏了我大计,阿扶!”
他喜欢她冷血的样子,喜欢她双手沾满鲜血,眼里全是杀戮的模样。明明差一点,那个满眼倔强的小家伙就会被他驯服,李相夷的出现竟给了她希望,让她成为了他最讨厌的模样。
心底无私天地宽,能者渡世人,偏不渡我!真叫人恶心。
任扶风冷笑,讥讽道:“先生的大计,阿扶不敢苟同。”
“你无须苟同。”男人脸色变了变,冷冷道:“从现在开始,夭夭的事情你少管。否则的话,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先生!”任扶风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枯瘦的小手死死地揪着桌面,“夭夭好不容易过上了想要的生活,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最敬重的李相夷,在你的精心设计下葬身东海,对她的打击已经够大……”
“那又如何?”男人嗤笑一声,缓步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她不是很在乎李莲花吗?我把他也一并杀了,你猜夭夭会不会疯掉?”
任扶风悚然一惊,偏头看着他阴恻恻的笑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阿扶,别忘了你能爬到这个位置,把北安王府搞得鸡飞狗跳,全靠我大力支持。”说着,他用苍白的大手摩挲她莹白如玉的脸颊,笑容分外温润,“不该管的事情,你少插手。否则,我不介意让任若风也尝一尝‘噬魂笼’的滋味,那可是让夭夭都痛不欲生的炼狱啊……小阿扶。”
任扶风凤眸有惊悚炸裂,紧随而来的是滔天的恨意,却又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出来。她偏过头,将眸中的痛色与愤恨尽数收敛,藏在广袖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她乖顺的反应成功取悦了男人,引得他朗声大笑,“这才对嘛,一身傲骨可是会害死身边人的,小阿扶。”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千里迢迢跑到薛玉镇,将连州情况告知夭夭一事,孤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躺在你面前的便是任若风鲜血淋漓的尸骨。”
任扶风猩红着双眼,狠狠地瞪他。
“好好养身体,别再让孤失望了。”男人喜欢她这样充斥着无边恨意的表情,眸中的笑意加深。
见任扶风没有任何反应,他笑着走出西次间,推开木门的一刻,却见一位抱着狐裘的侍女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紧张得不敢抬头看他。
他朝侍女微微一笑,“长得不错。”
侍女闻声,心头的大石刚刚落下,唇角的喜悦尚未来得及上扬,头顶便传来他薄凉而残忍的声音,“细皮嫩肉的拉去喂蛇,想必它们会吃得很香。”
“不要!先生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侍女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一遍遍地朝他磕头求饶。哪怕磕得头破血流,鲜血将坚硬的石砖染红,仍旧没能唤起他半分的同情。
“冷血。”男人心中一阵畅快,唤来躲在暗处的暗卫,将那可怜的侍女拖了下去。
任扶风在屋内听到动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晃神的功夫贴身侍女已然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头晕目眩得厉害,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不住地从额角渗出,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先生的仁慈装得可真像啊,怪不得当年先帝临时改遗诏,让荣王继位。”
他听后也不生气,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朝她笑得清朗温润,“是啊,所以孤先下手为强,送他们父子去黄泉路再续父子情。”
任扶风瘫软在地,眼前的景色越发模糊不清。她揪着衣领,努力地平复着疼痛不已的心脏,看着男人渐行渐远,心中不住地默念:夭夭,李相夷……快跑!快跑!
倏地,她宛若树梢上最后一枚枯叶,随着北风的肆虐,无力地挣脱束缚,轻飘飘地落到水洼之中,继而被混浊之水淹没。
夭夭,快跑……与李相夷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
夭夭……
薛玉镇,郭坤房间。
白夭夭正在给疯疯癫癫的郭坤做检查,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手上施针的动作当即停住,柳眉轻蹙。
“怎么了吗?”李莲花见她在走神,以为郭坤的疯病不同寻常,轻声问。
白夭夭缓缓将银针收回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听到阿扶在叫我。她带着我给的药回了连州,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我的错觉。”
“抱歉,我最近都忽略你了,如果夭夭觉得累的话,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李莲花走上前,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着她。
“累倒是不累,就是不知道为何心神不宁。”白夭夭朝他露出一抹笑,将银针放进针包里,说起郭坤的情况,“他的疯病不是生来如此,应当是被人从后面击打后脑,从而伤了内里导致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疯病如果料理得当的话,很快就能恢复如常,现在看来他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
李莲花轻轻“啊”了一声,心下了然,“估计有人偷偷把他的药给换了。”
“阿飞换个装还没回来啊?”白夭夭解开了郭坤身上数十处穴道,起身看了周围半圈,都没有看到笛飞声的身影。心想:假扮狮魂也不是那么难,还这么磨磨蹭蹭,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这边心声刚说完,一转身便看到笛飞声装成狮魂的模样,阴恻恻地站在门口。屋内本就昏暗,他偏逆光而站,将光线尽数挡住,衬得这张精心乔装过的脸庞奇丑无比。
白夭夭吓了一跳,慌忙躲到李莲花身后,将面埋在他肩膀处,视线一分都不肯落到笛飞声身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自己人也怕?”李莲花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
“我、我紧张不行啊?”白夭夭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嘴上逞强,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搂住李莲花的胳膊。
笛飞声对此翻了个大白眼,缓步朝郭坤走过去,沉声道:“郭坤!你可还记得我?”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郭坤混混沌沌,一睁眼便看见相貌丑陋的男人远远近近,十分飘忽。
他霎时来了精神,忽然一跃而起,一掌朝“狮魂”打去,“孽障!你们跑不了了!都给我去死吧!”
笛飞声不慌不忙,淡定地接住他来势汹汹的一掌。眼看郭坤给来一记扫堂腿,他脚尖用力往上跃起,轻松化解。
“孽障!都给我去死!”郭坤追着“狮魂”不放,继续朝他一掌打过去。
笛飞声向来没有什么耐性,奋力一掌迎过去,将人击退。万没想到郭坤接不住他毫无内力的一掌,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倒了屏风。他一个趔趄,脑袋又撞到白夭夭身边的书桌。
“危险!”白夭夭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却见郭坤无法聚焦的眼睛缓缓有了焦点,奇道:“好了?”
郭坤晃了晃脑袋,微光中白夭夭的脸庞在眼前不断地摇晃,渐渐地与记忆里那气质儒雅的男子重叠。
他陡然一惊,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疯狂地将她的手甩开,“不是我!不是我!是先生说你太耀眼了,你脑子里的巧思妙想会阻挡他的宏图霸业,会夺走他的光环,所以才、才要你死的……”
“先生?”李莲花惊觉事情牵扯到十五年前的旧案,抢上一步点住郭坤的穴道,又注入一丝扬州慢真气,防止他再度陷入疯疯癫癫的状态,“到底是哪位先生?”
郭坤不敢看白夭夭的脸,磕磕绊绊道:“是永、永定太子。我只是帮他从白家将医术典籍运出来和找大雍国玺,我没有杀他们……我没有……”
“什么典籍?”白夭夭连忙追问。
郭坤被她严肃的面容吓着,整个人都傻了,“百毒不侵之体相关医术典籍……”
2
雨,以滂沱之势吞噬着一切。
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拍打在采莲庄的莲池上,将满池莲叶与莲花拍得摇摇晃晃。花瓣历经雨的摧残,一半凄凉地落入水中,一半尚挂在茎秆上,残败之意映入眼帘。
“嗖”地一声,冰冷的暗器从屋外飞进来,径直将窗纸打穿,精准无比地将郭坤的心脉割断。
刹那间,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星星点点地飞溅到白夭夭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汹涌而至,温热的血液落到鼻尖,刺激着她的感官。
“谁?”李莲花指缝夹着一枚莲子,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甩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人下意识想逃,不想莲子包裹着强大的内力,几乎是瞬间将他的手心打穿,又打到他的心窝之上。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周身脱力,自那高高的树梢上坠落。他头部着地,当场摔了个脑袋开花,鲜血淋漓。
雨下得很大,哗啦啦地洗涤着大地,浓烈的血腥味四起,狂风挟裹着湿润泥土的土腥味,一下子将窗户吹开。
窗户拍打墙壁,发出“哒哒”的嘈杂声响,冰冷的雨水也随风入内,将屋内的竹帘扬得老高老高。
笛飞声从窗户跳了出去,冒着滂沱大雨走向那位鲜血淋漓的黑衣人。他蹲下来仔细探了一番脉搏,转而起身朝着屋内的李莲花望去,面沉如水。
“死了?”李莲花怔住,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粒莲子会让这名黑衣人丧命。他旋身回头看郭坤的情况,却见白夭夭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绚烂的杏眸此刻无比空洞。
李莲花有些慌,连忙上前扶住白夭夭。不想她却慌张地把他甩开,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她忽然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慌地尖叫着,又痛苦地揪着头发蹲下来,泪流不止。
“雨……血……”白夭夭似被困在了十五年前的血腥梦魇里,血域天魔手下在她家大肆屠杀,族人们温热的血液一遍遍地喷溅到她脸上。血水混着雨水,将她从头到脚染得猩红无比。
他们丧心病狂地杀人,一刀刀一剑剑剖开族人的血肉,完好无缺的身体在她眼前变得残缺,最后轰然倒地,带着无边的痛苦死死地看着她。
白夭夭浑身颤抖,失神地念叨着:“雨……下雨了……”
“夭夭!”李莲花声音嘶哑,小心翼翼地往她身边靠近。他心疼地朝她伸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清泪,“别怕……是我。”
白夭夭闻声略微放松,静静看着那温暖的大手渐渐靠近。
突然,窗外有雷鸣炸裂,雨水随风灌入内,冰冷的雨丝在空中细密交织,化作晶莹的水珠飞溅到她的鼻尖、眼帘,星星点点地唤醒着被尘封的血腥回忆。
她惊恐地打掉他的手,发出尖锐的悲鸣,兀自封锁着自己。
见状,李莲花大抵明白她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过往。几乎是瞬间,他呼吸一滞,颤颤巍巍地走近她,一字一句温柔地呼唤着她,“夭夭,是我……是你的李小花。”
白夭夭无动于衷,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任凭谁都无法真正走进她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失神的杏眸满是骇人的求死欲,“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夭夭,是我!是你的花花,李莲花。”李莲花停在原地不敢动,只能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断地换着她对自己的称呼,试图唤醒她的意识,“夭夭,别怕。我是相夷,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就看我一眼……”
许是他的声音委实温柔,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一点点地驱散她内心的严寒。白夭夭缓缓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抬头朝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朗温柔的脸庞。
他朝她伸手,固执地带着光明闯入她的世界’给予她生的勇气,“别怕,我在你身边。”
眼底的泪水汹涌,白夭夭从那血腥的雨夜挣脱,空洞的眼睛渐渐有了焦点,渐渐地只能容得下李莲花一人。
“相夷……”她握住他温暖的大手,随后像是抓到救命浮木般拼命地钻入他怀中,揪着他的衣襟,放肆大哭。
他是光,能够无私地照亮她所有的黑暗。
终于,李莲花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他将柔弱的白夭夭圈入怀中,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默默地听着她哭泣。
白夭夭太痛苦了,源源不断的泪水似要将困扰了她十五年的悲痛宣泄,一点点地沾湿他的衣襟。
“没事了没事了。”李莲花六神无主,明知晓她痛苦异常,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抱紧她,给予她温柔与温暖,耐心地陪伴她从痛苦里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夭夭固执地揪着他的衣领不放,神色却有所缓和。
笛飞声带着一身的雨水从窗户飞身走来,简要地朝李莲花说明了黑衣人的情况,“检查过了,是大雍皇室的暗卫。”
说着,他将手里的牡丹花状铜质令牌扔到李莲花脚边,“这令牌你认得吧?”
李莲花摸了摸白夭夭的头,腾出手来将令牌拾起,细细观察了个遍,“永定太子。”
大雍朝永定太子,笛飞声也有所耳闻。当年他坑杀邻国十万俘虏,可谓震惊朝野,也惊动整个武林。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都得骂他一句晦气。
笛飞声满脸嫌恶,“那晦气玩意儿不是被明德老头囚禁在皇觉寺里了吗?”
“他多智近妖,要想从皇觉寺逃出来,多的是法子。”李莲花将令牌揣进怀里,低头看了眼情绪稳定下来的白夭夭,长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点住她的睡穴,让她陷入昏睡。
做完这一切,他不顾手上缠着绷带,胡乱地将其拆下,随后将白夭夭拦腰抱起。
笛飞声瞥了眼他怀中的白夭夭,奇道:“她怎么了?”
“郭坤的血和外面的滂沱大雨刺激到她了,让她想起了十五年白氏灭门惨案,情绪不是很稳定。”李莲花眼底一片痛色,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笛飞声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沉声道:“原来她就是你十五年前,在血域天魔手里救下的风相遗孤。不过,她竟然姓白不姓风。”
听到“风相遗孤”四字,李莲花的脸色愈发沉下来,“从郭坤的话来看,制造了白氏灭门惨案之人,恐怕是永定!可为何他独独留下了夭夭?”
嗜血成性之人大开杀戒,断不会突然良心发现,更不可能斩草不除根。
笛飞声一愣,与李莲花对视一眼,默契道:“百毒不侵之体。”
【未完待续】
【李莲花X白夭夭】人间白首
【第五十七回 儿童不宜,狐狸精别看!】
1
关于百毒不侵之体,笛飞声在药魔口中也听来一星半点儿。据说此等特殊体质,需要在孩童时期给孩子喂百毒与百药一点点养出来。
很多野心勃勃的武林人士与皇室贵族也曾尝试用这样的方法,培养一个拥有百毒不侵之体的能人。然而都是徒劳,光是用毒药喂养孩子这点,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偏偏号称是杏林世家的白家成功了,他们的每一任家主无一例外是百毒不侵之体,前有“医圣”白术,后有“百鬼毒医”白蓁蓁,连同白蓁蓁的夫婿风知淮,也同样具有百毒不侵之体。如此一来,白氏一族有独门秘术可以使人百毒不侵的传闻在江湖盛传...
【第五十七回 儿童不宜,狐狸精别看!】
1
关于百毒不侵之体,笛飞声在药魔口中也听来一星半点儿。据说此等特殊体质,需要在孩童时期给孩子喂百毒与百药一点点养出来。
很多野心勃勃的武林人士与皇室贵族也曾尝试用这样的方法,培养一个拥有百毒不侵之体的能人。然而都是徒劳,光是用毒药喂养孩子这点,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偏偏号称是杏林世家的白家成功了,他们的每一任家主无一例外是百毒不侵之体,前有“医圣”白术,后有“百鬼毒医”白蓁蓁,连同白蓁蓁的夫婿风知淮,也同样具有百毒不侵之体。如此一来,白氏一族有独门秘术可以使人百毒不侵的传闻在江湖盛传,一度引来不少歹人哄抢。
李莲花静静地听着笛飞声的描述,始终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要百毒不侵之体作何?直接去见阎罗王不更好吗?”笛飞声对永定太子的嫌恶不加掩饰,语气格外不快。
想来想去,还是将问题绕回白夭夭身上。他瞥了眼她,淡淡道:“你的小妻子如今可是香饽饽,得看牢了。惹上永定这样的晦气玩意儿,不死也掉一层皮。”
“了然。”李莲花颔首,自然明白笛飞声所说的。
永定在民间的口碑很好,什么仁慈、温文儒雅、足智多谋等对他的赞美之词,他在年少时听过不少。
李莲花到底是在江湖闯荡多年,不似寻常百姓听来听去,都是他人刻意散播出来的消息。说永定阴晴不定、残暴不仁之事,在江湖纵横的岁月里他也没有少听。所以,对于这个隐藏在幕后的歹人,他总是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先不管这个了,我们把采莲庄的案子结了,找到狮魂再说。”李莲花叹了口气,一面抱着白夭夭回客房,一面与笛飞声商讨找狮魂一事。
笛飞声也不想掺和白夭夭的破事,自然不会推辞。更何况,找到狮魂继而找到单孤刀的遗骨,对他也有好处。
于是,二人各怀心思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夜幕降临,位于郊外的莲花楼点燃了烛火,伴随着吵闹的蟋蟀声,整栋精致的小木楼有柔和的橙黄色光芒渗透,一点点地将周围的环境照亮。
白夭夭从猩红的梦魇中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躺在莲花楼的床榻,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天,直到门外传来方多病咋咋呼呼的说话声,以及狐狸精断断续续的吠叫,她才回过神来。
“回来了?”
她居然回到莲花楼了?
白夭夭怔住,须臾过后方带着困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床上坐起。她迷迷糊糊披上外套,却见方多病与狐狸精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哟,睡美人醒了。”方多病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走来,一把将尔雅剑与果篮拍到桌面。
他刚一屁股坐到板凳上,见白夭夭脸色苍白,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师娘,你这一觉可是睡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把死莲花都熬成望妻石了!最可怕的是你还说胡话,我们怎么喊你,你都不醒。李莲花说了,要是你今晚再不醒的话,他就要背你回药师宫,让你的师兄师姐们看看怎么回事。”
经历过这一遭,方多病可算明白白夭夭为何会喜欢李莲花这样平平无奇的男人。人嘛……虽不如他师父光风霁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高强,胜在痴情。看在他衣不解带照顾师娘的份上,他就勉勉强强接受李莲花吧!
白夭夭听着他的话,明明很啰嗦很烦人,却觉得心头一阵温暖。
她抿唇笑了笑,慢吞吞地走到客厅,环顾一周都没有发现李莲花的身影,奇道:“花花呢?”
一听这话,方多病可不乐意了。
他容色微变,气哼哼地从篮子里摸出一颗柿子,“咔”一声将柿子掰成两半,就着皮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不知道!”
白夭夭哭笑不得,小声提醒道:“你这个傻蛋,不削皮就吃,仔细涩口。”
“哼!好歹本少爷不辞辛苦,在这儿守了师娘大半天,师娘倒好,醒来就找李莲花!一点都不关心我!”方多病狠狠咬了口柿子,愤愤不平。
柿子入口,他猛然发现连皮一起吃,口感差奇差无比且不说,奇奇怪怪的味道霎时盈满了口腔,让他表情变得扭曲。
他“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连忙端起茶壶往嘴里灌水。来来回回漱了好几次口,才将那股奇怪地感觉压下去。
白夭夭笑得前仰后合,眼看他满眼幽怨,又强行绷住笑,“别闹啦,告诉我花花在哪?”
“给你做鱼片粥呢,他那刀工稀烂,一条鱼都处理不好,只能去村里找卖鱼胜帮忙把鱼处理干净,再回来。”
方多病把手中的柿子扔桌上,余光瞥见门外慢悠悠走回来的李莲花,哼声道:“这不,光天化日之下不说人,月黑风高夜不说鬼,人回来了。”
白夭夭闻言笑弯了眉眼,她提着裙摆,一脸雀跃地朝门口走过去,果真看见李莲花提着篮子踏月而归。
她与他遥遥相望,又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脆生生喊道:“花花,你回来啦?”
“醒啦?”李莲花眉目清润,见她恢复如常,心下松了口气,连日来的慌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夭夭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
未几,在李莲花微微错愕的目光下,她朝他飞奔而去,毫不迟疑地冲到他面前,跌跌撞撞地闯入他怀中,紧紧地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屋内的方多病啃着柿子,一面被酸得牙疼,一面用手捂住狐狸精的眼睛,“哎哟,儿童不宜儿童不宜,狐狸精别看!”
狐狸精猝不及防被遮住眼睛,“呜呜”叫了几声表示抗议,见反抗不了,索性不动了。
屋内的热闹,二人并不知晓。
李莲花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亦如晚间的山风般温柔,“既然睡醒了,就不要再固执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出来,这样我会找不到你的。”
“嗯。”白夭夭点头,依赖地蹭着他,淡淡道:“我知道牢笼的另一边有光,光之下是你。”
就像十五年前一样,她在牢笼里,他在牢笼的另一边,迎着光缓缓朝她伸手,助她走出阴翳,予她生的勇气。
李莲花轻笑,怜惜地将人拥紧,声音亦如十五年前让她走出牢笼时,温柔而有力,“无论如何,我都在。”
他不会死,也不可以死。倘若他一走了之,那么这世上当真没有任何人能护得了她。她会死的……他舍不得。
白夭夭肆意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霎时间眼底有泪光闪烁。
良久,她缓缓开口,柔声细语,“花花……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出来的话却震耳欲聋,在他心湖里炸开,荡开一圈又一圈昳丽的涟漪。
白夭夭含笑抬头,娇俏道:“我只说一遍,没听到就算了。”
李莲花目光清明,情深款款地凝望于她,抬手覆上她细嫩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巧了,我也是。”
总有情深不相负,她情似海深,他便还她比天高的情意,生死相随,死生不负。
2
“所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方多病怒而拍桌,震得桌面茶水四溅,险些将李莲花新鲜出炉的鱼片粥也一并震飞。
白夭夭吓得缩了缩脖子,接过李莲花递过来的鱼片粥,万分心虚地吃着。
方多病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她的碗,重重的搁在旁边,“不许糊弄我!”
“这个嘛……”白夭夭头皮发麻,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同方多病说起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怎么同他说自己与李相夷的糊涂婚约。
想来想去,她只好向李莲花投去求助的眼神。
谁曾想,向来对自己纵容的李莲花一反常态,装起了鹌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为夫可帮不了你。”
这时候就同她划清界限了?白夭夭气得瞪大眼睛,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眼见他痛得表情扭曲,心里头瞬间变得畅快无比。
方多病倒吸了口凉气,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咄咄逼人,差点忘了这个莲花楼的战力天花板是他师娘,不是自己。
幸好,师娘向来反应慢三拍没有察觉出不对,不然他铁定得挂在外面的大树上喂蚊子喂一宿。
“我爹是风相风知淮不错,我随母亲姓白,是因为我娘为本家独女,我爹求娶我娘时曾答应过族老,生的第一个孩子随我娘姓。”
白夭夭从他旁边拿过鱼片粥,慢条斯理地吃着,“和李相夷的婚约也非我所愿,当年我爹娘死于诏狱,相夷师父看我孤苦无依,本打算带我回云隐山,然而事与愿违,我拜入百草仙君门下,成为了他最小的徒弟。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位老人家莫名其妙地给我二人定下婚约,还死活不让我撕毁婚书,说是大有用处。”
方多病听得脑壳打结,连忙打断她的话,“等等等,为何我师祖要带你回云隐山啊?据我所知,我师祖可不像是热心肠的老人家,收我师父和舅舅为徒还是看在他们二人天赋不错的份上呢。师娘,你现在撒起谎来越来越像死莲花了,少糊弄我!”
李莲花闻言猛呛了口气,引得方多病朝他投来古怪的眼神。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呛着了,你们继续继续。”
“我爹是相夷师父的同门师弟。”白夭夭不以为意,把空了的碗递给李莲花,“算了算,相夷得叫我一声‘小师姐’。”
碗,登时从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掉落,
未几,李莲花与方多病齐齐喊道:“小师姐?!”
白夭夭欣然朝李莲花看去,“乖。”
“乱套了乱套了,都乱套了!”方多病晃了晃脑袋,掰着手指捋着云隐山乱七八糟的关系,“这么说的话,师娘要是拜入云隐山门下,我师父确实得管你叫一声小师姐的。等等,那我岂不是要喊你一声师伯?!”
“可惜,夭夭如今是药师宫的少宫上,这层关系不作数!”李莲花打死也不认她这个师姐,老婆变师姐成何体统,都乱套了。
白夭夭咯咯一笑,“药师宫的弟子都管我叫小师叔,要是方小宝不介意的话,可以随他们这般唤我。”
方多病哼了声,坚决不做这种占人便宜的事情,“不好意思,喊师娘喊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
“就是就是,人家都喊顺口了,岂有让方少爷改口的道理。”李莲花连连点头,将鱼肉里的骨刺挑出来后,才将碗塞到白夭夭手心里。
“不对!”方多病拍桌而起,蓦地想起自己想问的是白夭夭为何会招惹上永定太子,稀里糊涂地就被她转移了话题,“我要问的是,永定太子为何非要缠着你不放,还非拿你和我师父的婚书不可。”
这点白夭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拿出这几日贴身放着的两纸婚书,摆到桌面上,“婚书看过了,它的纸质为冰蚕丝,坚韧无比水火不侵,除了这点外并无特别之处。我也不知道永定太子为何非要抢走它们不可。”
李莲花抢在方多病前头拿起婚书,入手冰凉温润的感觉,确实是冰蚕丝不错。
十年前,他不曾细看过婚书,如今看来却处处透露着古怪。他将婚书并在一起,看着中间巨大的吉祥纹莲花花纹,一时间有些惊讶,“我怎么瞧着有点像……”
“你这栋破破烂烂莲花楼的雕花。”方多病伸手敲了敲墙板,上面赫然雕刻着精致的吉祥纹莲花花纹。
李莲花摇摇头,“不是这个。”
白夭夭也有些奇了,“还有别的东西,和这个花纹一致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李莲花拉过她的手,露出上面的挽留银镯。烛火之下,银镯微微发光,仔细一看镯子上面的花纹竟与婚书上的一模一样。
“镯子?”白夭夭吃了一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莲花银簪的模样,“莲花银簪!”
李莲花点点头,“镯子本来就是在莲花银簪的基础上打造的,而且上面的花纹亦是遵照簪子的花纹,复刻出来。只能说婚书与莲花银簪,有很大的联系。”
白夭夭恍然大悟,淡淡道:“难怪当初我与相夷退婚时,我正要把信物还回去,可是我师父却不同意我的做法。辗转之下,簪子一直戴到现在,又被你弄断,做成了镯子。”
回想起前尘,不得不相信缘分一说。
方多病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双手抱胸,对此不屑一顾,“定亲信物还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跟酒肆说书人的故事里一样,簪子并不是什么信物,而是某某大坟宝库的钥匙,打开就能有无数人梦寐以求并为之癫狂的宝藏。”
说着说着,一旁的李莲花与白夭夭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突然,两人齐齐朝他望过去,面上挂着同款带着赞赏的笑容,异口同声道:“方多病/方小宝,你果然聪明极了!”
方多病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欣喜与得意盈满胸膛,他很是骄傲地拨了拨刘海,“本少爷好歹也是将来的天下第一,不说足智多谋,那也是聪明绝顶!”
“夸你几句还飘飘然起来了。”白夭夭笑眯眯地掐住他肉嘟嘟的脸颊,一旁的李莲花助纣为虐,猛给他塞了一口鱼片粥,“喝粥还堵不住你这张破嘴!”
方多病“呜呜”叫了几声,一口又一口鱼片粥下肚后,他砸了咂嘴,“嗯?味道不错!可以啊李莲花,厨艺见长!”
李莲花瞥了他一眼,将碗放下,得意道:“那可不,为了给你师娘做这碗粥,我都不知道嚯嚯了多少条鱼了。”
如今,村口卖鱼胜见了他宛如见一座移动的金山,眼睛都放光亮。
方多病犹豫了一下,作恶心状,“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想吐。”
简单地用过晚饭,李莲花在门前的空地摆了一张八仙桌,将阿飞带回来的酒水与花生米摆上去,四人围坐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采莲庄的案子。
“照你们这么说来,第二任续弦王娘子死的当晚,郭坤根本不在采莲庄内。”三两句话的功夫,白夭夭可算将昏睡不醒的三天内所发生的一切整理清楚,一时间有些惊讶。
“何止不在,还被人陷害呢。”方多病就着瓜子喝了口小酒,把自己发现郭坤汤药给人调换一事说了出来,“郭坤当晚忽然对师娘出手,显然是喝了被人掉包的药,迷迷糊糊产生幻觉,把你当成了十年前的许娘子,把李莲花看成了狮魂。”
“那我可当真是无妄之灾了。”白夭夭哭丧着脸。
她身边抱着狐狸精的李莲花闻声却不大乐意,轻轻掐了把她细嫩的胳膊,抗议道:“掉水里遭罪的人可是我!”
说到这个就来气,白夭夭眼睛瞪得圆圆的,二话不说回掐他的胳膊,怒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明明可以立马站起来,非要逞英雄案例重演,滚进了水里。要不是本医仙拼命扎水里救你,你就是第四个淹死在采莲庄莲池的新娘。”
李莲花自知理亏,悻悻然地看了她一眼,当下不敢乱说话了。
如此怕老婆的模样落到笛飞声眼里,他毫不犹豫地翻了个大白眼,就差没把“恶心”二字刻在脑门之上。
他摸起用火温热的酒,倒在白瓷杯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既然单孤刀的遗骨已经找到,别忘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了单孤刀的遗骨?”白夭夭不过是睡了一觉,结果案子进展飞快,短短三日他们抓到了杀害许娘子的凶手郭乾,还揭穿了郭祸的伪善假面。
堂堂采莲庄的继承人,为了报复父亲,竟模仿父亲杀人的手法,残忍地将他父亲第二任续弦,以及他的新婚妻子杀掉。
可怜的新娘子们,满怀欣喜地嫁过来,最后竟落得个命丧莲池的下场,还是活生生地被水淹死。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该是多么的痛苦。
李莲花轻轻“啊“了一声,柔声对她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在镜石里找到了狮魂遗留下来的笔记,顺着笔记的线索,在采莲庄南门园圃柳树下找到了他。”
他的话很轻,明明口吻平常得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白夭夭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在桌底下悄无声息地握住他的手,源源不断地给予他温暖,朝她温温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寻寻觅觅十多年,寻找师兄的遗骨一度成为了他的执念。如今,所念有所回音,已然无憾。
李莲花默默凝望于她温柔的杏眸,笑容如皎白秋月,分外清明柔和,“是啊,太好了。”
不,他不可以死。他答应过她,要陪她共赏人间四季,赏遍天下美景,断不可再次将她抛下,把痛苦都留给她一人承受。
“我们是不说话了,不是死了!”方多病实在受不了,用脑门“咣咣”撞向桌面。
笛飞声面色如常,一瓶热酒不知不觉间就喝了个精光,“聒噪!”
“你们赶紧找个老婆管管自己,省得整日闲的没事干就往我的莲花楼跑,害得我和夭夭都没法好好过个二人世界。”李莲花喝了口小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荒唐之言。
一时间,在场鸦雀无声。
笛飞声长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拿起用布块包裹着的大刀,起身离桌。
李莲花眉目含笑,柔和的目光缓缓落到猛嗑瓜子的方多病身上,微微颔首。
“看什么看,我就喜欢坐这里怎么了?”方多病瞪眼看他,忿忿不平地抓了把瓜子,大有打死都不走的意思。
半晌后,许是浑身不自在,他倏地站起身,追上笛飞声,“阿飞,上回我们的比试还没分出胜负,今晚高低要再比一场。武功太烂不要紧,大不了你叫小爷一声师父,小爷不计前嫌教你一两招。”
“没兴趣。”笛飞声冷冷的声音自莲花楼二楼传来,在微凉的夜风里荡开,很是疏离。
方多病气得咬牙切齿,将手里的瓜子揣进怀里,当即足尖点地,提一口真气,飞身踩上楼梯扶手借力,又用真气托着身体,轻飘飘地落到二楼。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随着二人的比试,整栋莲花楼摇摇晃晃,鸡飞狗跳着。
“诶!要是把我的莲花楼砸坏了,你们就一起睡大街吧!”李莲花气急败坏,转头朝二人大喊一声。
威胁一出,果真有效,二人当下不敢乱动了。
白夭夭摇头轻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时下非常流行的桂花酿。醇厚的酒水滑入喉咙,在口腔里荡起浓浓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轻轻喊了一声,“花花。”
“嗯?”李莲花不明所以,回头恰好撞见她面色绯红,杏眸似星河璀璨,耀眼夺目。
白夭夭仰头,裹挟着馥郁桂花香的吻落到李莲花微凉的唇上。
吻似蜻蜓点水,又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使之久久不能平复。
一吻毕,她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做贼心虚似的飞快转过头,慢悠悠地拿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李莲花轻笑,无声地将狐狸精放跑,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掰过来,与她对视。
潋滟的桃花眼对上茫然的杏眸,他的吻轻轻落到她眉心的朱砂上,继而是鼻梁,最后才是夹带着桂花香的红唇之上。
唇舌纠缠不休,温柔似秋风,又轻柔如月光,一点点地引得胸膛中的心脏狂跳不已。
“于我而言,相夷是你,莲花是你,前者渡我走出劫难,后者使我无惧风雨,义无反顾地在满是泥泞的路途继续前行。”白夭夭抱紧他,笑得眉眼弯弯,“所以花花啊,别抛下我。我会害怕……”
寻找单孤刀的遗骨是他的执念,如今执念已了。她多害怕他会就此失去生的欲望,孤寂地步入死亡的深渊。
“傻夭夭,我如此的爱你,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李莲花轻吻她的脸颊,很是眷恋地蹭着她的颈窝,将头深埋进去,遮住满目的泪光。
他不会死的,不会……
她唇角露出清浅的笑意,娇娇柔柔地回应着,“好。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而肥啊。”
“嗯,谁骗你谁是小狗。”
“狐狸精可不同意!”
“那我去问问它?”
【未完待续】
狐狸精:狗粮狗粮!
【唐周×李莲花】素色(五)
-
三四天后,方多病提着一筐菜向着楼走来。天气晴好,李莲花正在外头浇花,转脸看见他,随口招呼一句:“怎么这就回来了,不在家多住几天。”
“哦?听起来你很不欢迎我回来啊。”方多病斜觑他一眼,把菜篮子递给他,“我回来自然是有事告诉你啦,而且——是好事。”
他扬起笑脸,想卖个关子,背着手轻盈跳上台阶,环顾一圈:“诶,那个失心疯小天师呢?总算愿意走了?”
“那倒是好了。可惜啊,他在二楼练功呢,我劝你呀最好别去打扰他。”李莲花语气凉凉。
“练功?练什么功。”方多病疑道,“你把你那本菜谱也传给他了?”
“什么菜谱,我那是苏州快好不好。”李莲花同他拌了两句,才肯开口,“你走之后,他从枕头下得了本...
-
三四天后,方多病提着一筐菜向着楼走来。天气晴好,李莲花正在外头浇花,转脸看见他,随口招呼一句:“怎么这就回来了,不在家多住几天。”
“哦?听起来你很不欢迎我回来啊。”方多病斜觑他一眼,把菜篮子递给他,“我回来自然是有事告诉你啦,而且——是好事。”
他扬起笑脸,想卖个关子,背着手轻盈跳上台阶,环顾一圈:“诶,那个失心疯小天师呢?总算愿意走了?”
“那倒是好了。可惜啊,他在二楼练功呢,我劝你呀最好别去打扰他。”李莲花语气凉凉。
“练功?练什么功。”方多病疑道,“你把你那本菜谱也传给他了?”
“什么菜谱,我那是苏州快好不好。”李莲花同他拌了两句,才肯开口,“你走之后,他从枕头下得了本秘籍,如今正废寝忘食修炼呢,叫我们除了吃饭都不要去打扰他。”
“是嘛,没想到他还挺不识货,你这楼里的秘籍能有几本是真的?”方多病抱臂,一脸过来人的怜悯。
李莲花懒得理他,比起这个更关心他方才的话:“该你说了,什么好消息啊。”
方多病“哦”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拆开来,是一份请柬:“苏州府的碧水庄与我家是世交,他们家大小姐碧秋水的及笄礼给各家都发了份请柬,可以带两个人一起去。”
“哦,我就不去了吧……你可以叫唐周和阿飞陪你去。”李莲花一听,兴致缺缺,低下头继续浇水。
方多病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带他们不带你呢?等等,你先听我说完啊!我是听说这碧水庄有冰片的消息,这才想喊你去的嘛……”
李莲花这才起了点兴趣:“这消息哪里来的?罗摩天冰一共就四片,总不会哪里都有。”
“难道我们现在有别的线索吗?”方多病摊手,“有没有,总得去了才知道嘛。”
“……那成吧。”李莲花垂头想了片刻,答应下来,随口吩咐道,“阿飞说这些日子有事回不来,你去楼上喊唐周也一起吧,我怕他一个人在楼里不安全。”
方多病撇撇嘴,刚想喊他自己去叫,忽然脚下一阵晃动,屋内楼梯吱呀作响,一听就是某人熟悉的下楼动静:“莲花——哟,这不是方大少爷嘛,你们在外面干嘛呢,午饭吃什么?”
唐周抱臂晃悠出来,脸上神情难得的轻松惬意。他这几日一反常态,白天呆在自己房间看书,一看就是几个时辰,每每饭点出来,都无事一身轻的畅快模样,似乎那书中真有颜如玉似的,将他给魇住了。
奈何李莲花确实看不懂书上的字,似乎不属于大熙官文,虽然心中奇怪,但也只好先搁置下来。
方多病不忿,酸道:“你这声莲花倒是叫得挺亲切的嘛。怎么,趁我不在,你俩暗通款曲了?”
一路走来,李莲花算是发现了,这孩子会对每一个与他有些交情的人报以天生的敌意,这唐周也不知是第几个了,因此只是摸摸鼻子,没放在心上。
唐天师却是少年心性,什么让方多病难受他就偏要做什么,挑衅似的把手搭在李莲花肩上捏两下:“说什么呢!我们莲花啊,那可是本天师的大功臣,若是没有他帮我找出来的那本秘籍,助我结阵,想要回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呢。”
李莲花猝不及防被他捏住肩,力道比想象中大,只好不动声色地悻悻挣脱开。
这下倒是把话题绕回秘籍身上了,方多病趁机问道:“你那书上到底写的什么,怎么净是些看不懂的字?”
唐周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
方多病喉咙一堵,李莲花见状难免牵扯自己,迅速道:“午饭好了,我去盛……”
他提起衣摆进楼里去了,这下只剩方多病和唐周,前者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对后者口中呼风唤雨的法术分外好奇,唐周捏准了这点,趾高气扬让方少爷把今天唯一一道镇上买来的手撕鸡让给自己,才答应晚上告诉他。
到了晚上,他果然言而有信,神神秘秘把方少爷招去自己房间了。
可怜方少爷晚饭肉也没吃几块,气呼呼就跟着进去,李莲花以为这俩保不齐会在里面大打出手,十分担忧地趴在门上听墙角。
里面一开始还轻声说着话,忽然就安静了,李莲花皱眉,刚察觉不对,门就被从里面拉开,唐周气定神闲抱臂站着:“李神医,很好奇?”
往里头一看,方多病正坐在案前颇为入迷地翻看那本秘籍,嘴里还念念有词,连他来了也不知道。
这小子……李莲花嘟囔着,这书有这么好看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变成这样。
他摸摸鼻子:“哦,那个什么……我路过,路过。”说着就匆匆下楼了,剩唐周一个人原地笑笑,回身关门。
-
“碧水庄?”
晚上,唐周和方多病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正碰上李莲花坐在饭桌旁和笛飞声聊这件事。
他对这江湖上的事似乎的确一概不知,懵懂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冰片?”
笛飞声瞥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冲李莲花摇摇头:“太远,我走不开。”
他不去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有一个盟的琐碎事务等他料理,时至今日也不能放心交由角丽谯。
李莲花便抿了口茶,老神在在道:“你不去就算了,小宝、唐周,你们去收拾行李吧,咱们隔天就出发。”
方多病囫囵应下,转而去扯他衣袖,神神秘秘附耳道:“莲花,你跟我出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话说了一半,被唐周打断,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为什么我也要去?你们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啊!”
三个人仿佛没听到一般挠挠耳朵,自去做事了,徒留他一人莫名其妙被安排好一切,在原地一头雾水。
那日,录鸣他们给唐周带来的法力并不多,勉强支撑他使了几个炫技似的术法便所剩无几了,剩下的被他老老实实封在丹田,以备不时之需。
去碧水庄的马车上,唐周抱剑靠坐在角落,一脸惆怅地翻看手指,缅怀自己凌霄派第一的风光过往。
昨晚小宝也不知道给李莲花看了什么东西,两个人之间气氛相当微妙,似乎是气对方不信自己,方多病今日直接上了另一辆马车,和狐狸精一道坐去了。
车里没了一个人吵吵闹闹,李莲花也悠然自得,泡起茶水,还抽空瞥了唐周一眼。
“干嘛?”
“不干嘛。”他笑眯眯的,“我只是在想,究竟是哪门哪派何方神圣能养出你这么一个小骗子,成日里说胡话,带坏我家小宝。”
唐周难以置信地坐起身:“我,骗子?我骗方多病什么了?”
“嗯,你没骗么?”李莲花抿了口茶,“他昨天晚上拉我去外面,不由分说给我比了一大套结印手势,结果自然是毫无效果。可我忽然想起来,闽山那边有个不世出的家族擅长结印,当下虽是无念无形,却因为触及许多经脉,容易造成体内气血淤积,稍不留神就害人性命,是杀人不留行。很厉害吧?”
唐周沉默片刻,冷笑一声:“你不信我,可以,但我绝不会做此等下三滥的害人之法,否则我自断法门、永世不能得道。”
捉妖天师本质上是道士业务的一种,凡世间修道者,底层术士为了斩妖除魔,高一位阶者大多有修仙梦,无可厚非。因此自断法门乃是他认识里的毒誓,此番发起来也问心无愧。
李莲花却不懂。他搁下茶碗,叹了口气道:“我并非有意针对你,只是小宝是我师兄的遗孤,地位非比寻常,我必须要小心看好他。若他在我手上有所不测,我下九泉亦无法原宥自己。”
唐周一怔,半晌才别开脸:“……嗯,看出来了,你对他还真是好得没话说。”
无话的片刻,他脑海里跟滚车轮似的掠过不少人,师父、师兄、师姐,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小神仙。一剑劈下画皮鬼后获救母女脸上感激的泪,走丢小孩重新回到父母怀抱时天真无邪的笑,被收进葫芦的妖眼中咬牙切齿的仇恨。
二十年春风冷雨,那些已有些虚无的记忆里,是否也有人如李莲花待小宝那样,真心待他……也许有很多人,也许一个人也没有。
唐周出神地扣着剑鞘上的花纹。风帘卷动,窗外已是一片江柳拂水,春色晴好了。
-
有方大少在前应酬开路,两人就只需跟在身后欣赏碧水庄的山水园林就行了。
只可惜先前马车上刚拌了嘴,唐周赌气走在前面,到底是竹马梢梢摇绿尾的俊俏少年郎,冷着脸抿着唇也能吸引不少目光。
李莲花硬着头皮穿行在众女眷中,手指都快抠进医箱背带里,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一不小心把这两个祖宗都给得罪了。
如今的李大夫早就把脸皮置之度外,当即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没话找话:“那个……今天天气挺好啊。”
“嗯……诶唐周,你看那个是不是红锦鲤啊,哈哈,好运气诶……”
“对了唐周啊,你有没有听说过……”
唐周忍无可忍,回脸瞪了他一眼:“没见过比你还脸皮厚的人!”话毕就气哼哼地走了,不去管身后的李莲花摸着鼻子无奈地看他背影。
碧水庄,狭窄的花径旁,女眷都一丛丛立着聊笑,似乎全然没有避着男子的规矩。见唐周大步流星地穿行过去,也不见怪,反而捂着嘴笑眼弯弯,带着好奇与欣赏打量他。
绕过一个假山,方多病正在前面和碧水庄的少庄主攀谈,这两人交情不深不浅,说的话题也大都围绕彼此的家长,没两句就默契地分开了。
唐周在旁边等了一会,找到机会才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这地方,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劲呢——”
方多病看到他,念及昨夜他和李莲花的别扭说到底还是拜这小子所赐,因此也一并迁怒过来,哼一声:“有什么不对劲的?”
唐周指指方才走开的少庄主,低声道:“今日是大小姐的生辰宴,来的姑娘家多一些可以理解,可也不至于一个男子也没有呀?你瞧,我们一路走过来,除了门口的管家是个男子,连这少庄主都是个姑娘。”
这模样,倒让他想起之前李莲花跟他讲过的女宅案,怪渗人的。
不过方多病见怪不怪道:“你以为那少庄主是谁,可不就是大小姐碧秋水么?他们家呀一惯都是如此,女掌外男掌内,家主叫做碧玉神,就是少庄主的娘亲,在朝中当女官,官可不小呢。”他比了个拇指,“也是我娘的偶像。”
唐周双眸睁大,没想过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不由得感叹曾经去过的地方还是太少,纵有一身本领,终是不入红尘。
既然如此,他心里稍宽下些,反正那什么冰片也不是自己操心的事,不如就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是来玩一趟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俏的笑:“这位公子,你是医倌,还是秋水姐姐请来的小倌呀?”
未完待续
【all花|染青/玄夜】莲花楼观影玄夜染青:原来剑神去一统六界了!(十)
!仙神皆陨衍生。
!自导自演·惨兮兮·茶艺大师·修罗王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方多病彻底原谅了李莲花。
虽然他有很多秘密,可就像娘所说的那样,⼈与人之间相处就如喝酒 ...
!仙神皆陨衍生。
!自导自演·惨兮兮·茶艺大师·修罗王
笛方花三人组、四顾门、金鸳盟共同观影修罗王“李相夷”征服六界。
有私设与OOC请见谅。
百川院:门……门主不愧是门主,一统江湖还不够,都要去一统六界了?
笛飞声:去,查查,九重天怎么走?把他给我抓回来!
方多病:李小花,我怎么觉得师父的骗术和你有一比?欸,仔细一看,你俩还有点像。
李莲花:……
——正文——
方多病彻底原谅了李莲花。
虽然他有很多秘密,可就像娘所说的那样,⼈与人之间相处就如喝酒 ,多多少少各自随意才能喝得畅快,又何必强求所有人也都如自己一般,杯杯见底呢?
何况,如今回想起来,李莲花虽然多有欺瞒,但却从来对他毫无保留。
教他办案、解他罡气,还将江湖人人艳羡的扬州慢教给了他……
让曾经莽撞又粗心的自己,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的查办案件,靠自己的力量守护天下公理。
看过修罗王与神女的经历,他只觉得庆幸,没有像神女一样,要在心爱之人饱受折磨之后,才认清自己的心。
既然玄夜屡次欺瞒皆有他的苦衷,李莲花……或许也是一样。
只是……
他叹了口气,看向身后面色苍白、满脸虚汗的人,试着与笛飞声一道向他渡入内力。
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小花的病可以被治愈。
而那个不明时空中,饱受摧折的玄夜……也可以再次被神女所温暖。
***
玄夜被神女再次安置在了清修之地中。
如同人们第一次见他们大婚之时一样,清修之地的四周被布下了一重又一重结界。
是保护,也是禁锢。
可人们却又无法抱怨指责。
所有人都看的出,将万众忌惮的恶灵之首救出,神女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而神思错乱的修罗王,已无法为她分担这样的压力。
他的伤实在太重。
不仅是身体,更在于心灵。
长时间的酷刑折磨、黑暗与囚禁,似乎已彻底打碎了他。
即使被用神玉疗愈,少年的记忆依然凌乱而无序。
时而回到相逢不久时,恭恭敬敬地称她“上神”,举止守礼、不亢不卑。
时而回到他们的婚礼,红着脸颊唤她“姐姐”,又泪眼汪汪地小声呼痛。
可大多数时候……却像是回到了牢狱之中,抱着膝蜷缩在一角,双目空茫地睁着,只要被人稍稍靠近,便惊惶无措地退缩。
神女心疼不已,不仅推拒了妖族太子的求亲,更渐渐放下公务,日日守在他身边。
偶尔,少年恢复些许神思,也会试图劝她离开。
“上神,你身负天下安危,不该……不该为我逗留在此。”
他垂着眸,一面哑声规劝,一面紧紧抓着身下的衣摆,睫羽颤动着,犹如坠入网中的蝶。
神女扯出笑容,轻柔地拂起他额边碎发,柔声道,“你是恶灵之首,守着你,就是我最大的职责。”
少年红了脸,却仍然不敢抬眸看她,一面将衣摆抓得更紧,一面支支吾吾道, “我骗了你,你……不恨我?”
神女抚上他苍白的脸颊,哽咽道,“我也没有遵循承诺,保护好你,你……恨我么?”
少年的身躯僵硬起来,似乎本能地想要逃离,却终于还是一动不动地任她触摸着,歉疚道,“是我……有错在先,让你……伤心失望,对……对不……”
话音未落,目光却又呆滞起来,茫然了片刻,歪了歪脑袋,圆圆的眼睛中盈出困惑,“姐姐,你怎么哭了?”
神女摇着头,泪如雨下。
***
围观者们也无不痛心不已。
记忆中的少年,或清纯无辜、或狡黠灵动、或嚣张狂妄,无论是何种面孔,都是张扬的、恣意的,可而今……却被折磨成了这般疯癫模样。
云彼丘更是握紧了拳。
据说碧茶之毒毁人心智,当初的门主……在最后的岁月中,或许也是这般模样。
但他身边,却连照看的神女都没有。
方多病连声叹息,再度深深庆幸自己在此时看到了这一切,没来得及铸下终身悔恨的大错。
李莲花这时也终于从碧茶发作之中缓了过来,看着画面中惹人怜爱的少年,只觉得头疼。
虽然看上去确实完全没有破绽……
但这个套路,怎么与自己刚刚毒发时,故意夸大病情扮给方小宝看的手法有点……像?
***
彩蛋:看众人围观修罗王终极茶艺,让天帝有苦说不出。
上神:帝尊身份尊贵又事务繁忙,就不要在此耽误时光了。(换言之:有多远滚多远,慢走不送)
众:昏聩天帝,残暴寡仁。
帝尊:😭
玄夜:😏
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