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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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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又在害人了

不行了这圈好冰,让我疯狂做低质饭暖一下

不行了这圈好冰,让我疯狂做低质饭暖一下

小五又在害人了
我草,原来我不是进了冷圈,是进...

我草,原来我不是进了冷圈,是进了北极圈啊!!!

我草,原来我不是进了冷圈,是进了北极圈啊!!!

咕咕
好好好这么好吃不要命了😭😭😭 ...

好好好这么好吃不要命了😭😭😭

  真的很喜欢这种💕两位都可爱到爆炸…

好好好这么好吃不要命了😭😭😭

  真的很喜欢这种💕两位都可爱到爆炸…

小五又在害人了

看完了沉默的羔羊和后作汉尼拔,拔琳太有性张力了……我猛猛做饭

看完了沉默的羔羊和后作汉尼拔,拔琳太有性张力了……我猛猛做饭

HY

【无授翻】Best of Three (01)


  真是对不起忍不住又翻了()这篇太好看了不翻我真的忍不住()

  依然是Hearing的作者,一共三章,但由于后两章的尺度问题就先翻第一章,剩下的就有机会再说吧友友们()

————————————

  

  Title:Best of Three

  Author: Zircon

  Summary: 克拉丽丝与莱克特博士再度相遇,博士迫不及待要继续他们之间的猫鼠游戏。

  Timeline: 发生在电影《汉尼拔》之后的几个月,遵循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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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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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对不起忍不住又翻了()这篇太好看了不翻我真的忍不住()

  依然是Hearing的作者,一共三章,但由于后两章的尺度问题就先翻第一章,剩下的就有机会再说吧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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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tle:Best of Three

  Author: Zircon

  Summary: 克拉丽丝与莱克特博士再度相遇,博士迫不及待要继续他们之间的猫鼠游戏。

  Timeline: 发生在电影《汉尼拔》之后的几个月,遵循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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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视野中的景色模糊地向身后掠去,但当克拉丽丝在瓢泼大雨中艰难前行时,她基本上没法留意周围的环境。工业区密集的仓库之间堆满了板条箱和垃圾废物。在这黎明前的漫漫长夜里,大雨中零星的路灯将它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格外阴森。克拉丽丝没有注意到那些景象,因为她正在追捕中全神贯注。她的饱经磨练的感官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任何动静。她正迅速而流畅地穿越阻挡在她面前的障碍,翻过铁丝网,绕过一辆停着的卡车。


  她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追谁了。


  她蹲在一堵围着发电机的墙后面,花了一点时间用来平复呼吸,那发电机被固定在一个仓库的一侧。当下的视线很不错。她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区域,紧张几乎要将她压垮。墙面的支撑宽慰了她,当她等待时,她的思绪已经回到了过去的两个小时。


  在当时看来,汉尼拔·莱克特的出现应该是偶然的。克拉丽丝能够确信,这个她时而觉得是自己的克星,时而又觉得是自己最亲密的盟友的男人,成功地在欧洲的某个大城市里隐没了自己的踪迹。不过她相当肯定的是,在他们其中一个人死去的那一刻前,他们一定会再次相遇,但她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她瞥过停在南斯街的红绿灯前的自己的车的旁边的那辆车,看到他那熟悉的轮廓时,震惊让她的身体麻木了好几秒。


  当然,对他来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是出于偶然。她尾随着他穿越城市,进入这片工业废墟,随之而来的汽车追逐让她亢奋不已。这可比进行监视或者背景调查要有趣得多了。


  她没有呼叫支援,甚至没有向当局报告自己的位置。她已经下班了,之前的八个小时她一直被困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里,带着耳机和录音机。她不需要警笛,警灯,或者是其他探员或警察,因为如果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就意味着其中一些人一定会不可避免地死去,而她不愿意引发那种流血事件。如果要在今晚结束这一切,克拉丽丝决定独自行动。


  莱克特的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她被一辆正在倒车的油罐车挡住了去路。等到她得以继续前进时,她发现那辆自己一直追逐着的捷豹已经被丢在了空旷的路边。她把自己的车停在它旁边,检查了她的枪支和手铐,随后拉紧了夹克的拉链,她瞪着暴雨如注的夜空,而夜空对于她的瞪视毫无回应,她一下车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继续徒步追赶。


  一些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毫无疑问那是故意的。克拉丽丝对这场比赛翻了个白眼,但她还是出发了。他已经领先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今晚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


  随着追捕的进行,她的喉咙开始发痒,胸口也紧绷起来。她在奔跑之前没来得及活动开的肌肉正在向她抗议。克拉丽丝面临着无可辩驳的现实,她的二十岁早已一去不复返。


  她小心翼翼地一路穿过货场,一列列整齐划一的集装箱周围就是成百上千个隐蔽的可藏身之处。前一刻她的眼睛还在奋力地透过货场的每个角落安装的聚光灯发出的昏暗光亮,下一秒一个重物就猛地砸中了她的背,她的脸撞上了一个集装箱。由于被突袭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转过头避免撞断鼻子。她拿着枪的那只手被扭在背后,武器也立刻从她手中被夺走了。


  她在他的桎梏中挣扎着,但莱克特拥有的力量让她束手无策。他们在搏斗中喘息着,最后克拉丽丝将身体倚在了支撑墙上,默认了自己的失败。她的脸贴在冰冷的,满是雨水的波纹金属上。


  “好吧,克拉丽丝...好久不见了。”他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心中涌起一股勇气。“还不够久!”她对着墙啐了一口。


  “哦,我可不觉得你的心是这么说的,”莱克特反驳。“你没有想念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为了让自己安心,她选择不理会这个问题。“你到底在华盛顿干什么,博士?”


  他叹了口气,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暖和着她的耳朵。“看起来我正在雨中四处奔波。”莱克特哼了一声,他们的脸离得太近了以至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嘴唇的震动。“这对健康可没什么好处,你知道的,尤其是对于我这个年纪来说。”


  这番话简直太荒谬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即使她正被痛苦的压在一个金属集装箱上,在一个嗜好刀刃和人肉味道的杀手的完全掌控之中。


  “笑得好,”莱克特的声音继续轻松地说。“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幽默。我们过去总是玩得很开心,不是吗,克拉丽丝?”他从下面把手探进她的外套里,将手铐从她腰带的夹子上扯了出来。然后又在她腰下的曲线上停留了一阵。“保持的不错,我了解了,多令人钦佩的敬业精神,更何况还这么赏心悦目。”他轻轻笑了几声。“对于手也是如此。”他用熟悉的亲昵拍了拍她,然后把手收了回去。


  莱克特将手铐一边铐在她弯曲在背后的手臂上,另一边铐在集装箱上一处突起的部分。砰的一声闷响,那是她的枪被扔在湿漉漉的地上的声音,然后他再一次开口。


  “你当然有一把钥匙了,对吗?”


  “当然,”她对着那面金属喃喃地说。


  “好姑娘。嗯,我们再玩一会儿吧,怎么样?就说...三局两胜?我想现在是一比零。”


  他凑近她的脖子,在那里吻了一下,那个吻缠绵而亲密,不像只是出于礼节。克拉丽丝感到自己的膝盖在颤抖,而他用他的低语表示他的理解。


  “嗯...我也是,克拉丽丝。我也一样。”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贴得更紧,然后他轻声说道:“再见了。”他的体温离开了,当克拉丽丝终于解开她的束缚时,他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发电机墙与仓库建筑较高的一侧相连,悬空的屋顶一定程度上为她遮挡了汹涌的雨水。克拉丽丝蜷缩得更近一些,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她等待着一个能让她离开这个藏身之地继续搜索的理由。


  她巡视着附近的建筑。在正前方是一排可移动的简易板房,像仓鼠的迷宫一样挤在一起。在她右侧是延伸到五十米开外的仓库,然后让出了一片开放的装卸地。在发电机的后方和左侧是一条主干道。在道路另一边是一个为过路的货运车辆提供服务的加油站。


  除了这场大雨,四下寂静无声。


  她身上那件FBI制服外套还能挡住她T恤内衬下面的雨水,但她的裤子已经湿透了,湿淋淋的布料叫她大腿直发痒。克拉丽丝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并再次检查了一遍她的枪。她准备好要离开这里,在角落里蜷缩一整晚是毫无意义的。


  但再多待几分钟也没什么关系。她需要一个机会来思考一下,她为什么会放他走......


~~~


  克拉丽丝拿起手枪,用几分钟时间扫视了货场,然后朝着她认为莱克特最有可能走过的方向前行着。她感到有些羞辱,因为自己在刚才那么轻易地就被擒住,再加上她的袭击者觉得有必要在决定重赛之前玩弄她一下。


  她还感觉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刚刚到达主干道,她就看到卡车通道所在的混凝土建筑一侧有隐隐约约的动静。克拉丽丝想跟过去,但又停住了。她瞥了一眼建筑物的正面,注意到屋顶不高的入口门廊以及旁边的岩盐吊斗。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埋伏计划,她把枪塞进后腰处,随后爬上屋顶。


  她匍匐在屋顶和墙壁之间的夹角处,平躺着。她已经湿透的衣服比之前更湿了,因为她不得不躺在一个雨水坑里。她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静静地等待着。


  莱克特从他消失的那个角落回来了。克拉丽丝一直低着头,默数了五十下,她知道莱克特一定会立刻评估周围的环境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朝货场方向走去,她才缓慢把头抬了起来。


  没有考虑的时间。她的身体遵从着一种更深层次的,更本能的节奏,先是四肢着地着起来,然后又一次蹲着伏下身子。紧接着,她从门廊屋顶的边缘一跃而起,她瞄准的地方是汉尼拔·莱克特的后背。


  他惊讶的喘息声简直像美妙的音乐。他们向前翻滚着,莱克特跪倒在地,克拉丽丝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以支撑自己,同时伸手拿起了她的枪。然后,他们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她的身体叠在他身上,她的枪口稳稳地顶在他的后颈上。


  “你该不会是想去拿那把哈比刀吧,博士?”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我不会。”莱克特一动也没动。“看来第二回合是你的了,我亲爱的。”


  “这不是一场游戏,莱克特博士。”


  “这当然是游戏,一切都是游戏。”


  “把嘴闭上。现在我要起来了。枪会一直对着你。等听到我的话后你也慢慢地站起来,不要有任何突然的动作。明白了吗?”


  “我们能不能就这样待一会儿?这样挺好的。”


  她想尖叫,但还是克制住了她的挫败感。“你会死的,”她嘲笑地回答。“而且我们已经确定过了,我不是很想看着你死去。”


  “嗯...那我们该怎么继续。”


  克拉丽丝发现她无法再压抑下去了。她在微笑。“你是在试图诱惑我放你走吗?”她责问道。


  “我不知道,起作用了吗?”


  “当然不行,我很专业的。”


  “所以我刚才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莱克特冒险地动了动,把头抬了起来,他的脸离开了柏油路。


  “对于执法来说就没用。”


  “哦,克拉丽丝,克拉丽丝,这绝对就是执法的本质。你给我行方便,我也给你行方便。”莱克特挺了挺肩膀。“说到这一点...”


  “哦好吧,博士,差不多足够了!”只不过是一股肾上腺素引发的冲动,但足以让克拉丽丝从博士的背上离开,重新站在地面上。


  她甚至懒得继续用枪指着他。


  莱克特站起身,用几分钟时间整理了他的外套,然后抬起头,正迎上她的目光。“我们说过三局两胜。”


  “不,三局两胜是你的意思,我说——”


  “这不是一场游戏,博士...”莱克特慢吞吞地重复。“是的,是的,我听到了。但我将免费为你提供这个,给来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史达琳——一件并非是游戏的事物,这是我数月以来觉得最有趣的一次。”他凝视着她的脸,靠得更近了。“而且,这也重新点亮了你眼中的光芒...”


  克拉丽丝无法否定自己在那一瞬间感受到的蓬勃的活力。“你想让我闭上眼数到五十吗?”她干巴巴地问。


  “你不想先得到获胜的奖品了吗?”


  “什么奖品?”


  “好吧,要看你想要什么了。我偷了一个吻,没来得及经过你同意,有点不绅士,但我相信你会为我们保守好这个小秘密。我能给你些什么?”


  “你的手腕怎么样,我就能把你铐起来了。”


  “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癖好。我对此没有意见需要发表,但这么做可能会让我在最后的决胜局中处于劣势。我们还是公平一些吧。”


  “好吧,那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请诚实,直接地回答我。”


  莱克特稍微收敛了戏谑的神情,转而好奇而警惕地扬起眉毛。“很好,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来华盛顿。”


  她立刻为了这个问题自责起来,她的其他备选在她的大脑中盘旋着,尖声反对着她忽略了它们而是选择了如此无关紧要的一个。可惜大局已定,克拉丽丝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握着枪的手,觉得自己已经越过了那条线,她再次把枪塞进了自己的夹克下面。


  莱克特向前靠近一步。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只不过是几秒钟,他的情绪已经从轻浮的玩乐彻头彻尾地变成了无比的真诚。


  “我听说杰克的事了,”他简单地说。“我知道你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会感到多么孤单。我听说了杰克的事,就想来确定你是不是一切都好。”


  克拉丽丝没有试图掩饰她的嘲讽。“所以你觉得你可以通过一场在荒凉的废弃厂房中间进行的夜间追踪来安慰我。”


  “唔,如果只是一束百合不就太乏味了。”


  “莱克特博士,我觉得你不是为了我来的,你只是想在杰克·克劳福德的坟墓上跳舞。”


  “噢,我当然没有这个意图,克拉丽丝。”莱克特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从未期盼过已故的克劳福德先生的死亡。那种期盼有什么意义呢?尽管他对我充满了仇恨,但我对他的命运的影响不会比他自己选择的更糟糕。”


  她对昔日的导师感到一阵忠诚。“他是个好人。”她坚持道。


  “当你需要指导时,他在操纵你,而当你需要支持,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好吧,我对你持续的忠诚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它就是组成了你克拉丽丝·史达琳的一部分,但我不会假装我理解了它。就这样,足够回答你的疑问了吗?”


  “可以了。”她点点头。


  “然后,请允许我问你,克拉丽丝——你还好吗?”


  “我很好。”


  “我以为我们已经确认过接下来的交谈中不会出现谎言。”


  “我说我很好。”


  “你怎么——”


  她突然打断了谈话。“不要分析我,博士!”


  “好吧!”莱克特举起双手,一时间克拉丽丝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焦躁不安的幻象,提醒是明确的,她正站在暴雨中,孤立无援,与一个连环杀手进行的对话还没结束。她的神经绷紧了,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次把枪拔出来,但博士却微微笑了笑。“起码你没有要求我干脆不要呼吸。”


  她盯着自己的靴子,似笑非笑地耸耸肩。“如果你要开溜,最好趁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尽管她的视线还紧盯着在自己的脚,可她还是感觉到他正在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他手上的压力迫使她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视。莱克特的脸上是让她陌生的疲惫和厌倦。他叹着气,手指还没离开她的皮肤。


  “你一看到我...就看到了你生命中留下的一切不愉快回忆的根源。哗众取宠的新闻标题。同事们戒备的眼神。你也许甚至将我本人与你在许多年前与我分享过的童年创伤直接联系在一起。”


  “我不认为你要为这些事负责。”


  “但当你看着我时,你还是看到了它们。”


  “我的确看到了,”克拉丽丝承认。“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多。”她眯起眼睛看着莱克特。“但你会明白这是我的冒险,我通过看到你而看到的那些东西不全都是负面的。”


  莱克特皱起眉。“花言巧语,”他指责到,但他深邃的目光看起来很温和。他俯身向前,将嘴唇轻轻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然后从吻中抽离回来。“看,我这次甚至没有赢,却还这么不绅士。”


  “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你太客气了,准备好第三轮了吗?”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继续吧,免得我们中的谁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很明智。”莱克特走开了。“你的手表现在是几点?”


  克拉丽丝抬起手腕看了看。“三点十分。”


  “天,已经很晚了是不是?那我们就再来五分钟如何?”


  “五分钟。”


  莱克特对她眨眼,然后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她的视线一直追着他,直到他消失在一座板房后面,她才低下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你就这样放走了一个杀人犯,史达琳,”她低声自言自语。“克劳福德先生会对此感到高兴吗?”


~~~


  她只好又回到之前她待过的那个仓库和墙壁之间的角落里。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多了,她依然没能看到莱克特的任何踪影。克拉丽丝想知道他是否已经玩腻并决定不再冒险,而是直接回去驱车离开。


  这个想法一经考虑就变得非常有可能。当然,她在那个瞬间根本不相信。汉尼拔·莱克特仍然还在附近,他在等待机会赢得他的游戏,最后领取奖励。


  这个想法带给她身体上的颤抖比寒冷的雨导致的更加剧烈。


  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压低身体,冲向最近的掩蔽处,那排可移动板房就在她正前方。克拉丽丝挤进一个角落里,静止地等待着,竖起耳朵听着,雨点打在棚顶上的声音太响,让她几乎无法辨别其他声音了。


  她决定回到车上去,如果在那之前她没能遇到她的猎物——她的猎人——那么她至少可以坐在干燥的地方等他。


  克拉丽丝绕过板房,直到她能看到大路,她继续扫视着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停顿半晌以确认方向。这条路绕了一圈,回到她在最开始离开了她的野马的位置,直接的路线会让她再一次穿越整个货场,而她不准备在这样的地形上冒险。


  她决定好了,她会沿着道路继续向前走,从一个掩体转移到另一个掩体,必要时才隐藏自己的踪迹。她将保持快速移动,因为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被看见和受伤显然是前者更可取,而且她完全可以预计到,如果她一直磨磨蹭蹭,等待她的将会是他的陷阱。


  肾上腺素再次在她的血液中奔涌,她推开一旁的小屋,开始狂奔起来。


  移动变成了本能。这里有一道用来隔开下一个单元的栅栏,足够矮到能让她跨过去。现在到了一个废钢场,能隐藏的地方就太多了,继续朝前走,避开阴暗的角落。穿过大门,检查街道。还是没有他的迹象。穿越马路。避开那栋建筑,它的屋顶太低了。继续保持移动,只要绕过那边的板条箱...


  当她绕过了一座砖砌的车库,正准备穿越环形栅栏和围墙中间的窄巷时,游戏结束了。


  克拉丽丝沉浸在奔跑的节奏中,她转过一个拐角,发现自己的鼻子和莱克特的差点贴在一起。她手中的已经几乎被松开的枪下意识地被举起,她利用自己的惯性把莱克特撞到了墙边。当他们大口喘着气停下来时,她的枪已经牢牢地抵在了博士的腹部,他的体重将她推到了粗糙的砖墙上。


  “第三回合?”她在激烈的呼吸间勉强说道。


  “我觉得我们只能算是平手了。”虽然莱克特说的是这场游戏,但他的表情却充满了一种新诞生的危险。在这个晚上,克拉丽丝第一次允许自己感到害怕。


  “什么意思,平手?如果我扣下扳机——”


  “你的速度能比我切断你的颈动脉更快吗?”


  克拉丽丝感受到脖颈上的刺痒,意识到莱克特的刀锋马上要划破她的喉咙,她忍不住地打着寒战。“平手?”她重复着,尽管她的声音已经因为紧张而扭曲了,她试图在一动不动的情况下说话。


  “我想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你正在威胁一名执法人员的生命。我有权扣动扳机。把那东西从我的脖子上拿开,莱克特博士!”


  “我们还是不得不互放狠话吗?在已经过去那么多之后?”


  “这把柯尔特45在这个距离能给你的肚子开个洞,它也许不足以马上要了你的命,但肯定能把你甩出好远,我保证那不会是什么好看的场面。现在就把刀放下!”


  “那么在我被甩出去之前,你能保证我那科技不那么先进但也同样致命的哈比刀不会割断你的美丽,修长,白玉一般的脖子吗?”


  克拉丽丝感到恐慌从心头涌出。“我不认为你想杀了我,莱克特博士。”


  “我当然不,如果我想,你早就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那就放下刀。”


  “然后就随便你预备给我何种恩宠...用你那把柯尔特45?”


  谈话一直在兜圈子。克拉丽丝的镇定崩溃了,她已经调整好的声音穿透了鼓噪的雨声,变成了一声大喊。“放下那把见鬼的刀,博士!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


  “我也一样,克拉丽丝。”出于某种原因,莱克特不需要明显地提高自己的嗓门也能在暴雨中被听见。克拉丽丝只能抑制住另一阵颤栗。


  “那我们要怎么办,就这么站着直到一起死于肺炎?”


  “我觉得我关于平局的建议是最好的。”


  “然后呢?”


  “嗯,那得看你怎么想。我们可以去一个不这么湿的地方好好谈一谈,或者我可以直接上车,然后离开。”


  她的五官因为犹豫不决而扭曲。“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走掉!”


  “你今晚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克拉丽丝叹了口气,然后感觉到起金属刀刃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刺痛并因此回想起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她僵住了。“我不能再做一次了。”


  “你确定吗?”


  “是。”


  “那么你就得扣动扳机。”莱克特眼中满是挑衅。“你能做得到吗,克拉丽丝?你能就这样扣下扳机结束我的生命吗?”


  “要是有把该死的刀架在我喉咙上,情况就复杂了。”


  “啊,我明白了。好吧,我无意让你对此感到困惑,所以我现在会把刀收起来。”刺痛消退了,克拉丽丝听到咔擦一声,可莱克特的目光还没离开她的眼睛。“噢,天啊,恐怕我已经弄得一团糟了。我能帮你吗?”莱克特缓缓地靠过来,给了她避开或拒绝的时间,但她不知所措。她还在试图回答他的问题。“你能结束我的生命吗?”她非常害怕答案会是响亮的一声“不”。


  莱克特的眼帘随着他的靠近而垂下,当他的嘴唇贴上她的喉咙时,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正舔舐着清理从细小的伤口中渗出的细微的血迹,克拉丽丝紧闭双眼,竭力不让自己直接晕厥过去。她庆幸着自己身后还有一堵墙。她还握着枪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遏制住放下武器的冲动,她伸手将他的头拉得更加靠近自己的皮肤。


  就在这种冲动几乎无法忽视的时候,就仿佛想再给她添把火似的,莱克特再次抬起头。她睁开眼睛,他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好像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红色。“所以,克拉丽丝,”他轻声说,已经远远超出了舒适距离,他的脸凑得更近了。“这样能消除你的困惑吗?现在就只有你了。哦,是你和你的柯尔特45。”他的眼睛挑战地睁得更大。“你能扣动扳机吗?”


  她愤怒的瞪着他,愤怒于他如此轻而易举地揭示了她在这个夜间游戏中矛盾的心理。他的两片狡猾的嘴唇既善于把她说得晕头转向,也那么善于爱抚她的脖子。


  “我的味道尝起来和你想象的一样好吗?”她问道,故意无视了他的问题。


  “唔......我不确定,如果没有更深入的研究,我认为我是无法确定的。”莱克特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我察觉到一丝回避的迹象,”他继续说:“你迟早要做个决定。开枪...或者放我走。”


  “该死的!”克拉丽丝仰起头,望向夜空,感激冰冷的雨水淋在她脸上,让她有了些许正常的感觉。“你知道我不可能冷血地杀了你!”


  “你的确不能。要不...试试看逃跑?”莱克特越来越近,紧紧压迫着枪口就像他压迫着这场对话一样。“我可以转身逃跑。你会朝我的背开枪吗,而不是就这样让我跑掉?”


  “我根本不想朝你开枪,我只想给你戴上手铐然后带你走,我想这一切都结束!”


  “这是你今晚对我说的第二个谎。”他垂下头,让他的前额短暂地贴了贴她的。“如果你无法对我诚实,至少试着对自己诚实吧。”


  “见鬼的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我要你回答这个问题!”在最后,冷静自持的外表崩溃了,随着他耐心的用尽,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嘶哑。“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必大声说出来,但我想要你在心里确定这个答案。”他的眉心在他说话的节奏中与她轻轻地碰触着。“你能...对着我...开枪吗?”


  “不!”


  沉默持续了一阵子,只有雨声试图打破这一切。克拉丽丝有些无力地斜靠在墙上,从莱克特的腹部收回了她的枪。她机械地用拇指摁下保险栓,把枪塞进了自己的夹克衫口袋里。博士向后拉开足够的距离,用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胃部,以缓解毫无疑问会形成的瘀伤。


  “就像我无法割断你的喉咙一样。”他最终说道。他声音中的焦虑和他目光中的痛苦的痕迹,比他冷静的态度更让人不安。


  克拉丽丝把头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她刚才一直紧咬着后槽牙以至于她的太阳穴都痛起来。在过去的那如此漫长的一瞬,她只能感觉到落在脸上的雨水和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的温度。


  “太可笑了,真的,”莱克特的声音继续说着。“我们在这里,在午夜的倾盆大雨中跑来跑去,玩警察和盗贼的扮演游戏,手里拿着武器互相威胁,即使无论我们哪个都没有一丁点使用它们的意愿。”


  直到她听见了抽泣声,克拉丽丝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哦,克拉丽丝,”莱克特低声回应她,她听到他的叹息。


  “我要回家了,”她突然宣布,然后睁开了眼睛。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让我走吧。”


  莱克特吸着气,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无奈地把那口气呼了出来。他耸耸肩,她今晚在早些时候见过的那种疲倦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脸上。他向后退了一步,好让克拉丽丝能从他身边挤过去。她转身就走,背对着他,在一直回到自己的车的这段路上,她再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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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能畅通无阻地发出来的第一章结束了各位我们有缘再见(挥手帕)

  

  

薛卡里喵

「歌剧魅影」「沉默的羔羊」“C”ouples(三)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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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琳警官的家中并未保留黯淡沉闷的旧式壁板,也没贴上素净抑或花哨的各色新款墙纸。从天花板到墙脚一气儿漆成乳白,就是那种没时间打理,又希望屋子看着大体整洁干净时的选择。地板用得旧了,有些含糊的硬木光泽为这一片白增添了几分暖意。家具大概都是从前屋主留下来的:款式古朴,沉重结实,本该光可鉴人的漆面上却能瞥见随处皆是的岁月痕迹。一个年轻女郎竟会留着老祖母那年代的过时东西,难免使得访客感觉有些意外。以埃里克的观察,史达琳小姐理想中的家本该会更别致更时尚,就像那套配着红缎带的金线刺绣裤装小礼服一样。不过他随即想起来女主人的身份……一个铁面无私的基层探员当然在很多时候都无法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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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琳警官的家中并未保留黯淡沉闷的旧式壁板,也没贴上素净抑或花哨的各色新款墙纸。从天花板到墙脚一气儿漆成乳白,就是那种没时间打理,又希望屋子看着大体整洁干净时的选择。地板用得旧了,有些含糊的硬木光泽为这一片白增添了几分暖意。家具大概都是从前屋主留下来的:款式古朴,沉重结实,本该光可鉴人的漆面上却能瞥见随处皆是的岁月痕迹。一个年轻女郎竟会留着老祖母那年代的过时东西,难免使得访客感觉有些意外。以埃里克的观察,史达琳小姐理想中的家本该会更别致更时尚,就像那套配着红缎带的金线刺绣裤装小礼服一样。不过他随即想起来女主人的身份……一个铁面无私的基层探员当然在很多时候都无法随心所欲。规矩是一种无情的束缚;收入则是另外一种。捉襟见肘无疑是令人惋惜的。


当然这更值得尊敬。可是,她为什么不住得离城里近一点呢?新盖起来的房子当然会加倍便捷舒适,甚至连价格都更为合理……或许史达琳小姐对老建筑就是有什么莫名的偏好吧。


房里还摆着一件东西,占据了客厅里的大片面积,就像其它所有家具一样跟女主人一点儿也不搭调,但那份突兀却不仅仅是出于“古旧”。


彩绘。丰腴女郎在旷野中成群结队,水葱一般洁白的手指抚弄起七弦琴,薄如雾气的轻纱底下透出丰腴肌肤上的迷人涡卷儿;头戴桂冠的阿波罗正同雅典娜并肩而立,神使赫尔墨斯神色凝重,在他俩身后侧耳倾听;胖嘟嘟的光屁股小天使两两纠缠在一块;如同古书一般精美的描金藤蔓构成雅致边框。时间的手总是酷烈而残暴,毫不留情地将青丝染为白发,把朝阳催成暮气;但又时常慷慨得令人难以置信,毫不吝惜地替蒙它青睐的事物增添光华流转的魅力。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哪怕同西斯廷教堂里那些文艺复兴时期著名创作相比都毫不逊色,而它竟会被安置在一个FBI探员朴素到几近难堪的简陋住宅之中。




黑与白,排列却与普通人印象中截然相反,两层并列的象牙键盘小巧得宛若童年时代的管风琴。拨动弦线的不是毛毡琴锤而是轻盈的羽毛管,云杉与胡桃木组成的纤秀琴体只比一个人的身体稍稍宽广,骄傲地宣告着甜美的共鸣……大键琴(注五),一种埃里克只在博物馆里见到过的乐器。唯有宛如外科医生般精密稳定的手才操控得了这样的东西,稍有不慎,它的歌声就将不再轻柔,而是会刺耳地尖叫起来。


一把通往过往的钥匙;一件承载回忆的文物。正如紫红色亚麻信封和写在洁白丝绸纸张上的铜版体字迹,这份贵重典雅毫无疑问是来自于那一位:苍白,惨白,而又纯白如天顶光芒的“神”。


……幸好,埃里克只要离那玩意远一点就行。整间屋子里只有这一个讨厌的痕迹是属于“他”的;史达琳小姐本人的品味亲切多了。


他看准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好把自己塞进去。


“埃,里,克~”


抑扬顿挫的音调。每次听到这个调子的时候,准没好事。


埃里克把视线从地板的擦痕上拔起来,转到克莉丝汀身上,女高音嘴角正带着一丝笑意。


“女孩子们得有个私密空间,才能讲些大逆不道的悄悄话呀~”


……他总不能扔下她去河边散步吧。大魔头正拿着刀站在厨房里边呐!


“你可以去厨房看看,没准帮点儿忙,打打下手什么的。”


……好啦!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板着脸太失礼了,他也知道!


戴面具的人闷闷不乐地转过身去。史达琳跟克莉丝汀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来。不过,姑娘们机敏地及时捂住了嘴。


(待续)


---


注五:“I prefer the sound and feel of the harpsichord. More alive, the music arrives like experience, sudden and entire. The piano has the quality of a memory.” 


我脑补的史达琳家的屋内装潢可以看这里 

沐子阳not happy
考虑做吧唧(感觉有些粗制滥造)...

考虑做吧唧(感觉有些粗制滥造)但就是自己定制而已

我真的爱死史达琳🥺🥺🥺之前想画她的图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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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美

解放羔羊 1

 (叠个甲,是影版汉尼拔的结局续写,可能会有点长,分好几个部分我不喜欢书版的结局23333)

  距离莱克特一案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史达琳没再听到过他的消息。官员落马,局里给史达琳放了很长的假,美其名曰修养身心,史达琳拒绝了,只休息了一天便重新投入工作。

  马普没问,史达琳看得出来她很担心。事实上,史达琳并不像她展现出来的那样一点事儿都没有。她总是会做梦,梦里她身着莱克特出逃那一天她穿的长裙,喉头戴着一颗闪亮的绿宝石,她的手挽在莱克特臂弯。他们亲密得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深夜梦回时,史达琳站在窗边点燃一支烟,回忆起过往。

  “你是参孙的谜语的答案,你是狮里......

 (叠个甲,是影版汉尼拔的结局续写,可能会有点长,分好几个部分我不喜欢书版的结局23333)

  距离莱克特一案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史达琳没再听到过他的消息。官员落马,局里给史达琳放了很长的假,美其名曰修养身心,史达琳拒绝了,只休息了一天便重新投入工作。

  马普没问,史达琳看得出来她很担心。事实上,史达琳并不像她展现出来的那样一点事儿都没有。她总是会做梦,梦里她身着莱克特出逃那一天她穿的长裙,喉头戴着一颗闪亮的绿宝石,她的手挽在莱克特臂弯。他们亲密得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深夜梦回时,史达琳站在窗边点燃一支烟,回忆起过往。

  “你是参孙的谜语的答案,你是狮里的蜜。”“食人魔”汉尼拔,说出的情话里也含着带刺的毒针。

  她有时候会问自己:那时同莱克特私奔会怎样?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克拉丽丝·史达琳,生来要拯救尖叫的羔羊。她不是羔羊。

  克劳福德在妻子去世后不久也随之与世长辞,新来的局长办事风风火火,甫一上任便下达通知,要求全局时刻保持警惕,注意头等罪犯汉尼拔·莱克特的动向。

  男探员杰克逊·弗朗顺手拿走史达琳刚冲泡好的咖啡,打趣道:“史达琳探员,请问您对此作何感想呢?”随即挨了马普一记手刀,嚎叫着离开了。

  “疯子。”马普摇摇头,将失而复得的咖啡放到史达琳桌上,手指着正在长篇大论的局长,压低了声音道:“他年轻的时候被汉尼拔切掉一块脸颊肉做成了一道中国菜,一听说你砍掉了莱克特的一只手,他简直要爽疯。不过,克拉丽丝,答应过,你绝对不要参与抓捕汉尼拔这事。”

  史达琳笑笑,没再说话。

  关于莱克特的消息不久就从佛罗里达州传来,一位日本女人报警称自己的邻居被发现惨死家中,警方调查发现,尸体缺少一块肝,被凶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摆放在玄关处,并初步认定是一个左撇子作的案。

  他们在电话中描述死者的状态时,用了“美感”一词。

  妥妥的汉尼拔风格。

  杰克逊又凑过来:“我赌一瓶白兰地,他一定用那块肝做了法餐。”

  即使马普有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史达琳还是被派去调查这一案子,理由是:熟知汉尼拔·莱克特的作案心理并能作详尽分析。

  新局长隐在办公桌后黑暗的角落里,看不清脸。

  “告诉我,史达琳探员,你会砍下他的另外一只手吗?”

  史达琳垂着眼道:“我会将他抓捕归案的。”

  到达佛罗里达时,这座城市很不巧地下了雨。

  史达琳前些年抓捕罪犯,与之近身搏斗时被刺伤了小腿,留下了很深的伤口,那道疤此刻正隐隐作痛。

  她又想起了莱克特。

  思绪很快被打断,坐在后面的杰克逊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该下车了。

  走进阴暗潮湿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即使史达琳早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骇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地躺在地板上,男人干瘦得像被吸血鬼榨干了血气,女人却白皙圆润,完好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这对眷侣周围,密密麻麻地散布着一些内脏和尸块。

  “撒旦!”杰克逊大叫一声。

  “撒旦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史达琳很快收回震惊的情绪,仔细观察着房内。

  杰克逊跟在史达琳身后,无意开口道:“依你之见,像是汉尼拔所为吗?”

  史达琳直起身子,一幅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怎么会知道呢,杰克逊探员?证据确凿之前,你我都有可能是凶手。”

  杰克逊探员乖乖闭嘴,将注意力转移到死者身上,若有所思:“史达琳,你有没有想过警员当时所用的修饰词?”

  “极具美感?”

  “是,我学过一点油画……”

  “是科柯施卡的《风中的新娘》。”门外风似的飘来一阵声音。

  史达琳顺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妇人,披着一条雪白的披肩,站在门框外。

  史达琳同杰克逊交代一番,便同那妇人一道走了出去。

  走到宽阔的草地上,妇人先开了口:“叫我紫夫人吧,Mur-sa-ki。我是这对可怜人的邻居,也是报案者。”

  史达琳睁大了眼。

溫卿

【汉尼拔x你】当你在异族入侵逃亡时遇见汉尼拔(三)

   (三)

     ⊙第二人称视角,你对教授好色惜命,但更多的是好色

     ⊙被“杀”预警

      ⊙开车预警

       七千字

     ————————

       前文内容:

 ......

   (三)

     ⊙第二人称视角,你对教授好色惜命,但更多的是好色

     ⊙被“杀”预警

      ⊙开车预警

       七千字

     ————————

       前文内容:

       随着海底冒出的波澜,一群群诡异的白色人影走上海岸,他们受伤会迅速愈合,被他们碰到的人一部分无事,一部分会全身长出霉斑变异,被变异霉菌人接触的人也会同样变异。白色人影接触的人也有一部分会直接死去,而那白色人影会变成死去人的样子,同时会拥有那人的一部分知识。

      末日来临,这种异族生命在一周内使60%的人口死亡

      伪装的人眼睛会因为情绪变化时而发红。据说几十年前就有一部分这种人登岸,为了接应以后的大部队。但他们小部分忘记了自己来自海底,认为自己是人,惧怕同类

      你在逃亡中遇见你的前专业课教授汉尼拔,随后遇见你的叔叔威尔,你与他们一同去往海边悬崖上的一处别墅,经过威尔叔叔的提醒你知道汉尼拔是食人魔,但同时又从汉尼拔那里得知威尔也参与其中……

———————

     你:汉尼拔,登岸者你能吃吗?

      汉尼拔:…… (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

      你:它们好吃吗?能吃吗?

      汉尼拔:或许可以试试(拿起刀子走向你)

 ———————正文:


      汉尼拔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你,他冷峻的脸庞上勾起一抹笑意


      “My good girl,我以为你会待在房间一整晚都不出来。”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笑意,让本就没有设防的你不自觉的放松亲近。


      边说着,他解下围裙挂在开放式厨房的墙壁上,随后看向已经从楼梯上走到客厅的你,朝你的方向走去,在靠近你时张开双臂。


      这是很普通的拥抱的动作,是对你的拥抱邀请。


      你从来没有和你的教授拥抱过,这种时候你怎么会拒绝。


     莱克特教授迷人且优雅,你在此前不知道他是食人魔的时候一直沉迷他的美色,虽然现在知道了也依旧很沉迷。更何况刚刚你还被他衬衫下绷紧的胸肌馋的直咽口水,现在有拥抱他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但这种无礼你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你非常自然的走过去和汉尼拔拥抱,他比你高很多,你的视线刚好落在他的肩颈上。你可以感受到他宽阔胸膛里的血液,他沉稳的呼吸从你的头顶传来,宽大有力的手掌拥抱着你的后背,这些都让你不由得心脏砰砰跳动。


       你现在连每根发丝都在叫嚣:My daddy!daddy!


       拥抱轻触即离,汉尼拔松开了拥抱着你的双手,微微低头注视着你的双眼说道:


    “My gril,来找你的东西吗?在我房间”

      

       他轻柔的话语里满是虚伪的温柔,那缠.绵的语调如同恶魔的毒液般朦胧,引人落入他的蛛网。


      你心知汉尼拔纯是在忽悠你,你可没注意过他拿包上楼了,而且一个多小时前吃饭的时候你还看着包连带着刀都在沙发上,虽然现在你在沙发上确实没看见那些东西,但你直觉告诉你,大概率这些东西也不会真在汉尼拔的房间。

   


      你注视着他的眼睛深蓝的阴郁眼睛,在高眉骨的投影下显得那么不可猜测,但你看时没有在意其中那不可捉摸的阴谋。


     你当然清楚汉尼拔的危险程度,也猜测了威尔就是被汉尼拔所影响也成为食人魔,同样想过自己的处境。但是你这些都是猜测和理论,并没有让你非常警惕,更主要的是,汉尼拔的种种行为和对你的态度,让你潜意识里把自己的处境评价为暂时稳定安全。


      因为你没有真正接触或是看过汉尼拔杀人,也从来没有接触到别人犯罪,你的成长环境安全,缺乏对危险必要的谨慎和恐惧,正因为如此,你总能在不正确的时候表现得异常平静自然。


     例如现在,你就觉得汉尼拔要你去他房间,你那是一个相当激动兴奋:

       还要这种好事!daddy!我不取武器背包了,我娶你!daddy!


      此刻,你完全没有觉得他应该不会突然的把你杀死,如果他要杀你一定会有些预兆,然而现在你并没有感觉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之前杀人都是突然动手,例如在凿冰聊天的时候突然将冰锥捅进人太阳穴,或者在聊天问诊的时候突然扭断人脖子——


      “好啊”

      你全然不知,非常高兴的点了点头。


      汉尼拔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凝固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但你看出来了一部分,你超凡的心理学天赋加上大量的专业知识让你的观察能力细致的惊人,但你缺乏相应的分析能力,看出来了也没有太在意。


      更何况,那可是莱克特教授!你那充满魅力迷人有涵养专业课教授,Your daddy!


      你笑盈盈的看着他,脸上的高兴非常清晰明了。


      “My girl,你的勇气和恐惧总是不合时宜。”


       话中深层的意味并没有让你在意,你依旧沉浸在刚刚拥抱的喜悦兴奋里


      汉尼拔的目光与你对视,你的视线一遍遍描摹他的五官。他的脸庞充满神性的刻痕,那双薄唇微微上扬,眼纹流露出慈祥的弧度,他的轮廓如同上帝一般俊美,令人倾慕。

      但那高挺眉骨下深渊般未知的蓝眸,却透露出无尽的黑暗,让他如同堕天使一般让人害怕却又被深深吸引。


     他清楚你心中的想法,他轻易的看透你痴迷的目光,在曾经他教你专业课是你教授时,你那过于痴迷的目光就已经被他注意。


      你还不知道你得为曾经自己课上认真课下礼貌而且成绩优异感到欣慰,毕竟你那时候你也曾因为在他雷区蹦迪而差点进菜谱,虽然你从来没有意识过自己一年前曾几次命悬一线。


     你被汉尼拔看的有些不自然,便开口打破尴尬道:

     “教授,那些东西在哪个房间?我们去取吧。”


     “跟我来吧,二楼西侧第二个房间。”


      汉尼拔转身向着楼上走去,你自觉的跟在他身后。


     等上楼进了房间,你发现你的东西真在这个房间沙发上。你立马走了过去,拿起你的背包和那把马卡洛夫。


     就在你转身打算离开时,你发现汉尼拔就站在门口,他挡住了门。


     汉尼拔面无表情,那深邃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你。


      你有些慌张的问道:“嗯……教授?”


      汉尼拔没有回答你,他阴沉着目光,沉郁的气息如同盯紧猎物的蟒蛇,等待着狩猎袭击。


      看到这一幕,你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心中的恐惧袭来,这一刻,你才真正轰然落下极大的恐惧,因为你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位连环杀人犯,是开膛手食人魔。

  

      你的反应很快,你一只手扔下放下背包,拉开马卡洛夫的保险,抬起枪.口对准汉尼拔,随即退向床边保持距离。


     汉尼拔直接朝你走去,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意,这笑容此刻如同地狱的恶魔。


     你一边后退一边举枪对准汉尼拔:


   “汉尼拔•莱克特!退后!我会朝你开枪——”


     汉尼拔没有理会你的威吓直接朝你扑来一把握住.枪扔了出去,你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因为在他靠近之前,你已经扣动过扳机。


     那双大手反手将你抵在床上,你的脸贴在蓬松的床垫上,他的膝盖压着你的双腿,双手被紧紧遏住。


     汉尼拔低沉的声音从你的背后传来:

     “好的枪手会意识到空枪和有子弹重量是不一样的,My girl,显然你刚刚应该拿那把刀。”


      你心道完蛋了,你压根就没往枪里没子弹方向想过,毕竟你曾经上了六发子弹而且一颗都没用过,对它的印象就是有子弹。你几乎没有用过枪,一时竟也没想起来会被卸空子弹。


       对比你的慌乱挣扎,汉尼拔的声音显得不急不忙。他紧紧遏制住你的动作,让你难以挣扎,随后你听到咔嚓一声,你的手腕被他拷住。


      你更慌了,开始大喊大骂,你想要挣扎起来,但显然你的力量不及汉尼拔的三分之一,不管怎么动都挣扎不开。

       这时候你想起来你叔叔威尔,他应该就在隔壁房间。虽然你觉得威尔现在有可能已经完全被汉尼拔控制,有同流合污的可能,但你仍旧对威尔抱有希望,毕竟这是你最后的外援。


       你挣扎着大喊:

      “汉尼拔•莱克特!食人魔!放开我!威尔——威尔叔叔——救——”


       “ 咔嚓”一声再次响起,这下你喊不出来了。


       这不是手.铐,而是你颈椎骨断裂的声音,。

        你刚刚感受到汉尼拔的手摸到了你的后颈,随后你的头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了侧后方。


      卧槽


     你看着天花板,震惊的瞪大双眼,随后又不可思议的眨了眨,你感觉脖颈一阵麻木疼痛,但是只是麻木动不了,你仍旧感觉得到你可以呼吸,也可以动嘴说话。


      你被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以你能看到天花板的这个角度,你确定的脖子肯定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你仍旧可以呼吸,可以感受到体内庞博的生机,这种矛盾也让你极为恐慌,无论是被汉尼拔掰断脖子还是掰断脖子仍旧活着,这两点对你都非常可怕。


      这时候,威尔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趴在床上但头朝天花板的你。


      威尔的动作和表情都没有惊讶,显然他早已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你瞪个大眼睛死死盯着威尔,非常想骂他这个没良心的冷血食人魔二号,但是你刚张嘴,你就再次听到了咔嚓一声。


     ——你的腰椎被按断了


    你刚刚还是能感觉到一点下身的,你可以微微感觉到四肢,只是非常的麻而且脖子疼,除了头都动不了,但现在巨大的疼痛突然消失,你只能感觉到极其麻木。


      卧槽——

     你原本因为震惊瞪大的眼睛现在瞪的更大了,脖子和腰椎断裂的关节处没有一丝感觉,你已经无法感觉到你的四肢。


    “汉尼拔!已经够了!再继续露娜会恢复不了的!”


     “No,Will,露娜会恢复的,你要相信她的能力,刺激她是为了她更好的觉醒。”


      “可是你明明有别的办法刺激她情绪!汉尼拔——明明有非常多的办法,为什么要用杀她来刺激她”


    “oh,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刚刚改变办法了,这样最简单不是吗?”


    “No,No,Hannibal,  please,  不要让露娜痛苦。”


     “ Will, let's help her ,她会感激我们的”

          汉尼拔走近威尔,安抚的告诉他不会有事


      你在旁边听着心里一阵大骂,虽然你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计划,但是你还是想说:

       感谢个你他妈.了.个巴子的,头都断了我还谢谢你?


       正想着,你感觉你恢复了部分知觉,咔嚓一声,你的头极快的扭回正常的位置,随即再次咔嚓一声,你断裂塌陷的腰椎同样恢复了。


      清晰的知觉从你的身上传来,你立马跳起来退到床后,极其警惕的盯着门口的二人。


      现在,你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你非常确定自己应该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死。这时候,你的脑海里闪过看过的信息,那些登岸的可以化成人的白色人影就可以恢复伤口。


      你非常震惊“What——你们!你弄断了我的脖子和腰椎!”


      汉尼拔与威尔也注意到了你,汉尼拔看到你恢复便笑了


     “Well,Will,look,she is very well,她成功了。”


       威尔见此愧疚的看向你,随后从汉尼拔手中拿过钥匙,缓慢的靠近你想要解开锁。


       但你此刻信任全无,看见威尔靠近立马退后,这让威尔更加愧疚。


     “No露娜,我不会伤害你的,汉尼拔也不会再伤害你。”


      你眉头皱起,依旧不敢往前。你的脖子和腰椎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就算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现在都没好伤疤,此刻实在是没那信任也没有勇气。

    

      他越说你越气愤,被欺骗和杀了一次的委屈与愤怒让你觉得这些哄人的话太过可笑。


      “别说那哄小孩子的话了,威尔!你也什么都知道,你们刚刚差点杀.了我——不对,汉尼拔——是已经杀.了我”


       “露娜,那不是我的本意,露娜——相信我!相信汉尼拔”


      信你个妈了.个巴.子的


      你因为愤怒和惊恐剧烈的喘.息着,你紧贴着墙壁,已经不能再后退了,你在双手被拷住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从被两人挡住的门口离开,你只能暂时妥协。


      你花了很长时间剧烈的喘气平复愤怒和恐惧,随着情绪平稳,你满脸怀疑警惕的看向威尔:


     “Ok,威尔,解开它吧,以及——你要给现在的情况一个很好的解释。”


       威尔为你解开手.铐,汉尼拔替威尔说出了你等待的答案


     “girl,如你所猜测过的,你就是那批先行登岸者之一,你忘了你自己,所以我们需要刺激情绪让你恢复能力”


     “What?”


       汉尼拔走到你的面前,他在你的面前伸出手,这一动作吓得你一哆嗦下意识的把手挡在头前,你以为他要再次掰你脖子,但他只是伸手摸了摸你的脸颊。


      “girl,你忘的太深,已经不记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但你的眼睛仍旧可以流露出你的身份。”


     汉尼拔的话让你有些不解,然而你很快就想清楚了,他的意思应该是眼睛中时而闪过的红光。


       这是伪装成人登岸的瘦长人影特征之一,你以前也在照镜子时看到过,但你以为那是镜子反射窗外的光,没有注意。


       这么说你非常不解,又不得不相信。


    “所以我是那个伪装成人的海里走出来的白色怪物之一?那你们也是?”


      你不敢想象:末日本源之一竟是我自己——我竟是那种我所害怕的怪物


     “No,girl,这里的怪物只有你一个,但也有一部分在冰箱里,你的晚餐是你的同族。”


       汉尼拔的手指描摹着你的眼眶,他的眼中满是阴谋实现的胜利笑容,看的你有些毛骨悚然。


      你想起你晚上吃的那个红烧肘子,非常好吃。


      所以你是吃了你的同类吗?但你不觉得有些愧疚或是恐慌,你的自我认同依旧是人,你把那菜当人吃了都没什么反应,不是人吃了更不会有反应。


       这时,你突然想起来那腿,有说法说这种登岸者不能被杀死,而且自己的情况也印证了这一说法,那么他们是怎么把那腿据下来的?


      但更多的是,汉尼拔什么时候知道你就是那种生物的,也或者是他想要用你的身份做什么?那种怪物不会攻击他吗?他会用同样的方法杀自己吗?


      你的疑惑清晰的表露在脸上,汉尼拔回答了你的疑惑


    “Well,登岸者的伤口在陆地接触同族的血液就不会愈合,所以他们不会靠近同族的领地,My girl,不要担心,这里没有你的同族,你不会接触到他们的血液,也不会受到伤害。”


      你听着这话寻思:屁,刚就你掐断的我脖子,你冰箱里都还有那肉,怎么可能没有没有血。


      你眉头皱起:

    “既然你们是人,而我是异族,我的种族是这末世本源,一周就使地球减少了百分之七十的人口,毫无疑问所以人都该恨那些登岸的白色怪物,你们帮我恢复力量干什么?”


     “Luna,你以后会清楚的。但现在,我会再次刺激你的情绪,你的力量仍旧不够”


      你一听这话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汉尼拔和威尔:


     “What?No,no——”


      你想起刚刚咔嚓一声就被掰断的脖子,立马退后。


     “luna,我不会再用同样的方法,这次你会喜欢的,但是,我会遵从你的选择。”


       说着,汉尼拔看了一眼威尔,威尔皱着眉头,他看向你的目光满是忧虑,但没有停留,直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你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你就想明白了汉尼拔话里的意识。


       What fu*k?——还有这种好事!

       你刚想到自己被掰断过又愈合的脖子,你觉得真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盯着汉尼拔的胸口,他衬衫上的领结依旧整洁。汉尼拔站在你的身前,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等待着你意料之中的选择。


       你看着汉尼拔,透过明亮的灯光线,你越来越接近那挺拔的身影,随着你的接近,你嗅到了独属于汉尼拔的如同秋雨后松木冷郁的清香,松木中夹杂着极淡血腥味,显得危险又诱人。


      Fu*k,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这你怎么会不爱!

       这可是汉尼拔•莱克特教授——


       你看着对面那双深蓝的双眸,你抬身身轻吻那双深渊般朦胧的蓝眼。你感受到汉尼拔迎面而来的鼻.息,他的呼吸平稳如常,你激动的抚.摸他的胸口,脖颈,动作极为轻,仿佛是在触.碰你期待已久的神明躯.体。


      “Well,sweetheart,I know your choice.”


      汉尼拔伸手抚摸着你的头发,轻柔而又缓慢,随后温柔的轻.吻你的脖.颈……

      

       整洁的绸床上,你的指尖游离在他的眉眼上,那双阴霾的蓝眼此刻温柔又申请。而你所不知道的是,你的双瞳已经完全被红色所侵染……


        ……

        ……(省略一万字)


        第二天,正午的阳光已经照耀在地面,你疲惫的睁开眼,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你发现床铺和房间都已经被汉尼拔整理的非常整洁干净,床头柜上的托盘里放着叠整齐的衣物,那是你要换上的。

       房间床铺整洁的仿佛无事发生,在你醒来没一会,穿着西装的汉尼拔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他放下托盘走向床边俯身拥抱着坐在床上有些睡眼惺忪的你。


       “My sweetheart, 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汉尼拔的拥抱和话语让你精神了不少,顿时觉得一大早需要继续睡觉——

       

      

溫卿

【汉尼拔x你】当你在异族入侵逃亡时遇见汉尼拔(二)

      ⊙第二人称视角

      ⊙好色但惜命,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对daddy好色

       ⊙食人预警

     —————

      (二)

       前文内容:

   ...

      ⊙第二人称视角

      ⊙好色但惜命,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对daddy好色

       ⊙食人预警

     —————

      (二)

       前文内容:

      随着海底冒出的波澜,一群群诡异的白色人影走上海岸,他们不惧枪炮,自顾自的走着,被他们碰到的人其中一部分会全身长出霉斑变异,被变异霉菌人接触的人也会同样变异。白色人影接触的人有一部分会直接死去,而那白色人影会变成死去人的样子,同时会拥有那人的一部分知识。

      这种白色人影伪装的人眼睛会因为情绪变化时而发红。据说几十年前就有一部分这种人登岸,为了接应以后的大部队。但他们小部分忘记了自己来自海底,认为自己是人,惧怕同类

      你得知登岸的怪物怕冷,为了躲避怪物求得一线生机,你打算去往北方。在去往北方的路上遇见你的前专业课教授汉尼拔,于是便与他一起同行,期间你们去接了你叔叔威尔……


       ———————

   


      汉尼拔与威尔带着你到了一栋别墅,别墅非常偏僻,在一处海边的悬崖上。


      你踩在草地上吹着凛冽的海风,望着那视线中一望无际的大海,顿时觉得心中一股莫名的安全与熟悉。


      这股熟悉感很反常,你知道那些诡异的异变来源是从海里产生,也知道海洋是他们的大本营,你应该害怕海才对。

   

      这时,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落在你的肩上,你转头看去,汉尼拔站在你的身侧,他微低着头看向你:


     “My girl,你享受这风景吗?”


       汉尼拔魅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你的思绪不由得跟着他。


       但让你思绪受他引导更多的原因是他真好看属实有魅力,你愿意相信他,即使知道他是食人魔,但只要自己不是也不会是餐桌上那盘菜的时候你都相信他。


       你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那粼粼的波澜,如同在召唤着你,海风如同轻柔的纱巾,带着大海的味道指引你前往家园。


     “我依旧觉得大海很美,甚至比这场灾难异变前更美。”


      汉尼拔向前一步转过身,他那双一直埋藏着阴霾的眼眸注视着你,你的目光与之对视,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映进你的眼底,他的审视眼神中带着极其少的兴奋,转瞬即逝。


      汉尼拔看出来了你的紧张,伸出手帮你整理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仔细注视着你的双眼,随后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这样一来你更紧张了,你本就馋的这优雅迷人的教授,现在要不是不合时宜,你高低得大喊Daddy!My daddy!


      “露娜——”


       威尔不远处的呼喊打断你愈加兴奋的想法,你转过身看向你叔叔,发现他正从别墅的方向走来,随后向他摆了摆手打招呼:

      “怎么了叔叔?”


      虽然你刚知道威尔也是食人魔,但在威尔与汉尼拔一同在的情况下,你本能更信任偏向威尔,在你心底他还是那个从小带你逛街陪你玩笑的好叔叔 ,就算食人也不好伤害你。但汉尼拔就不一样了,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一直都最危险。


       威尔没有回答这一问题,他略过你看向汉尼拔,汉尼拔一如既往的带着胜利者的从容,与他对视的威尔眉头遇见皱起,眼神中逐渐带着些许妥协的意味,随后看向你,语气带着低落的歉意:


    “没什么,露娜,晚饭好了,去吃饭吧。”


      你咋了眨眼睛点点头:

   “好”


      内心里,你注意到了刚刚威尔和汉尼拔的表现,觉得汉尼拔一定在你身上有阴谋,刚刚他和威尔的反应都非常不对,说不定还是他俩针对你的阳谋。


     你觉得刚刚自己的猜测很对,好歹你也是心理学专业的,还是汉尼拔的学生,虽然说没做到青出于蓝胜于蓝,但知道汉尼拔是食人魔之后反推他的心理你还是尝试过的。这能力别的不说,现在分析汉尼拔和威尔心理非常合适。


     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压根这不是你心理学分析的好,是汉尼拔和威尔根本没在你面前完全隐藏,他们要是想瞒着你对你下套,现在够你死八百遍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餐桌上,摆着许多的菜,各种小盘的煎肉还有汤,贴心的配给你米饭。最吸引你目光的是餐桌正中间放着一条红烧的肘子,只是这肘子有点长。


      你坐在长餐桌侧面,汉尼拔威尔各在两边,你一低头眼前就是这个肘子,越看越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一时间,你盯着这一盘红烧长腿眉头越来越紧皱,你明确的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无语嫌弃得呲牙咧嘴。


      你的嘴唇微微张开撇着嘴,耸起鼻咦,带着明显的嫌弃的嘶了一声


     “嘶——”


      这人腿换成猪肘子你高低得吃进去三碗饭,或者你要是看不出来这是个人腿你也能吃进去三碗饭。


      非常明显,这是个大腿,就像红烧猪肘子一样改了花刀,蹲得皮肉颤颤巍巍的软烂,用刀叉一碰肘子的皮肉就会分离脱骨。

     肘子底下垫了翠绿的生菜,红亮的汤汁浸透了生菜,让生菜显得格外解腻,肘子上面还撒了香菜末,整个肘子显得鲜美无比。

      看来威尔真照顾你口味,他还记得你非常爱吃香菜。


     汉尼拔起身走到你的身后,拿起刀叉为你挑起一大块肘子肉,脱骨软烂的肘子肉落在你的盘子里,红润的汤汁很快就流淌铺平了半个盘底。


     那双手将你装满食物的餐盘放在你的面前,随后双手撑着你的椅背,附身在你的耳边,他温热的吐息与声音同时接触到你的耳朵


      汉尼拔亲密的举动让你心脏骤停,瞳孔猛然一缩,在你没察觉到的时候,威尔发现你的眼中略过一道红光。


      “露娜,my girl,这是威尔特意为你做的,你会喜欢的。”


      你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骂汉尼拔和威尔:他妈的,为她特意做了中餐,都食人了,能不能整个不能看出来是人的菜,弄这么大个大腿,搁谁吃的下去。


     你现在考虑说自己纯素食主义者行不行,但估计不行,威尔知道你无肉不欢。


     但最后,你还是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炖的软烂入味的肉放进口中


      “嗯,炖的很入味好吃,没想到你去腥处理的这么好。但下一次可以避免一下保留外形,把大腿据成两节炖,看起来会更像红烧肘子。”


      边吃你边对威尔连连点头,发自内心的,你觉得如果不知道这是什么,那真是味道特别好吃的红烧猪肘。


      见你吃下了,汉尼拔回到了他的座位,开始优雅的品味这一桌美食。


      吃完盘里这一盘猪肘,你推开餐盘,现在属实心里隔应导致反胃吃不下去了,你怕再吃忍不住一口吐出来,但现在有汉尼拔看着又不敢不吃,你不吃怕下一顿你就在这盘子里。

       因此,你拿起你那份汤,用汤匙一小勺一小勺的喝了起来,汤里有些肉丸,你确信这肉丸的材料和猪肘一样。


      你心不在焉的喝着,思绪已经飘到外面,想起近在咫尺的大海,又想起那些你从没看过的,从海里走出来的瘦长人形生物,思绪再次回到餐桌上


      你看向汉尼拔,鼓起勇气问道:


   “教授,你吃那些海底上来的生物吗?那些不知道怎么称呼,异族?感染本源?外星人?登岸者?随便怎么称呼应该都一样……就是……它们能吃吗?”

  

      你瞪大眼睛看向汉尼拔,满脸都是求知。


      这个问题你确实好奇,那些生物非常诡异,而且拥有使一部分人霉变的能力,他们几天之间就将世界改变得翻天覆地。


      汉尼拔听着你的问题,手中切肉的刀叉始终没有停,但在你问完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你,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好笑问题的笑。


    威尔与汉尼拔的目光都随着这一问题落在你的身上,汉尼拔饶有兴趣的看着你,他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贪婪和饥饿。


      可是他明明正吃着肉。


      汉尼拔拿起银叉将肉排送入口中,咀嚼下咽后才回答你


     “没有尝试过,或许她同样美味。”


       威尔听到这话愤怒的出声阻止

     “汉尼拔——”


       汉尼拔微微的笑着摇摇头,继续不慌不忙的品尝着肉排,而威尔仿佛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立刻起身走到你旁边拉起你:


      “走,上楼,你已经吃完了,该睡觉了”

        他仿佛是在拉你逃离危险,你感觉的到,这非常明显。


       你毫不犹豫的和威尔起身上楼,威尔带你去的房间非常的大,欧式复古风格,整个房间装饰非常华美。他安排完你的住宿便离开了,你放松下来在卧室卫生间洗漱,换好了衣柜里的棉绸睡裙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你觉得非常没安全感,你穿上拖鞋下楼打算拿起你放在客厅的武器和背包。


      一下楼,非常不出意外的你有看到了熟悉的魁梧身影,正在客厅收拾整理着。


      他依旧那样一丝不苟,要是你敢的话,高低得喊一句男妈妈。


      看着他衬衫下紧绷的胸肌和手臂的肌肉线条,你不敢想象,这要是你能摸上手,你该有多么的阳光开朗。

      




     



      

溫卿

【汉尼拔x你】当你在异族入侵逃亡时遇见汉尼拔(一)

     

   汉尼拔乙女

   短篇 上篇

  综英美背景,异族入侵。你有幸曾经两年专业课教授是汉尼拔。主打就是好色,但又不敢很好色。

     但末世来临,这就可以好色了

    七千五百字

 —————————————————


     “嘟嘟”

   ...

     

   汉尼拔乙女

   短篇 上篇

  综英美背景,异族入侵。你有幸曾经两年专业课教授是汉尼拔。主打就是好色,但又不敢很好色。

     但末世来临,这就可以好色了

    七千五百字

 —————————————————


     “嘟嘟”

     “嘟嘟”

     “叮铃铃铛铛铛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破了你在床边慌忙收拾东西的动作,你急忙放下手中正塞进登山背包里的衣物,随即拿起床头正震动的手机,立刻按动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是你熟悉的闺蜜的声音,你们在来美国留学期间认识,甚是交好。三天前她与朋友一同前往海滩度假,不巧的是他们赶上了这次异变,异变从海洋中来,他们处于危险之地。


      此时,她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欢乐,在撕心裂肺跑步的喘息下显得格外的沙哑:


      “阿泽!阿泽!你听我说——我——我——你快跑,去寒冷的地方,他们怕冷”

      你听到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意识到许莫一定在快跑,她跑的很快,情况一定非常紧急。


     “许莫,你怎么样了,你那里怎么回事?”

      对面,许莫的声音久久没有答复,你不敢发出声音,手机里全是她跑步的喘息声,但过来一会儿,随着手机里一声闷响,喘息声渐渐停息,手机那头再次传来许莫压低的声音。


       “我这里和你这两天在网上看到的一样,有些什么东西从海里出来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但是我发现他们怕冷,而且眼神不怎么好,动作速度一般,但属实数量太大,他们皮肤上似乎有病毒,我朋友都碰过他们,有几个碰完全身像长霉菌一样变异,我没碰,不知道我碰是什么情况。而且你要注意,他们可以变成类似人的样子。”


      听到这话,你想起来前几天在网上刷到过的,那些白色的瘦长人影一排排一个个从海里走出来,他们不惧攻击,不怕恐吓,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FBI对他们进行了调查,但现在并没有公开有意义的调查结果。


     你定了定心神,随即问道:“你现在那里安全吗?怎么样了?”

  

     许莫压低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声音似乎里有些信号不好的断断续续


     “我觉得不一定安全,我现在在一栋废弃庄园的枯井里,我刚刚拉着绳子跳下去的,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在找到我,但我已经没路了,我跑不动了…只能到这里,如果他们找到我我一定会死,他们智商很高,我发现他们可以通过接触拥有那个人的模样和知识,还可以说话,这……这……啊——!”


      她的声音突然激动,你知道她那里一定发生了变故


       “阿泽!阿泽!一定——一定要远离那些眼睛可以发红的人,他们可以和人一模一样!他们——他——他下来了!不!不!他们找到我了——不他下来了!救命!滚开!救命!救——救——我……”


        许莫的尖叫声随之停息,你握紧手机,听着对面的声音,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许莫!许莫!许莫,发生了什么——嘟——嘟——”


      电话那头被挂断了,你不由得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这不对劲。


      你学的专业是心理学,确信许莫这种情况下不会有闲心去挂电话,按照刚才她的反应,极有可能是她抬头,发现那些东西围在井边,然后那些东西也顺着井绳或者是井壁下到井底,他们不是直接跳下来的,因为许莫有一段反应惊叫的时间。


       但在那东西下井期间,这段恐惧加深的时间里,许莫都没挂电话,在那东西接近她之后,电话联系着自己,这是她最后对抗恐惧的助力,她更不可能挂电话。    


       而误触那更不可能,许莫的声音停息离电话挂断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大概率许莫如她所说已经被害,电话是她遇害后被挂断,那么电话是谁挂断的不言而喻——是那些东西。


     你想起许莫的话还有在网上看到的,他们有智力,动作可以像人一样,他们不怕枪炮,不怕高温,他们可以变换成任何他们接触到同时又想变成的东西,而被接触的东西会瞬间死去。


     显然,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他们可以使用人类社会的发明,熟悉也清楚人类社会的工具。


     但还有一个说法,有人说人类社会早就已经有了这种东西,他们潜伏在这里几十年十几年,有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海洋,他们原本是被派来先行融入其中,将与此时与登岸者接应。


     这个说法你不确定,但是仍旧需要注意


     想到这里,你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你没有时间再顾及其他,你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按照许莫最后说的,他们怕寒冷。这点估计是对的,你不止一次也在网上看过这种说法,眼下去北方是一个不得不进行的选择,要不然你也不知道去哪里。

     现在你得期望一下加拿大的边境线没有封锁,要不然你完全不能北上。好在你现在住在华盛顿州的伊斯顿,离加拿大很近,去往北方会更快。


      你租住的公寓楼附近平时人很多,但此刻楼下街道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喧嚣,街道上全是相撞的车辆,还有其中奔跑躲避的人影,时不时还会有一些晃晃悠悠的奇怪人影突然暴起追逐那些人,偶尔地面上会传来几声尖叫,走廊里也空无一人,一切都表明了不寻常。


       你收拾好了背包,拿出舍友衣柜里藏着的的马卡洛夫,你舍友一直把这枪放在衣柜暗格里,估计她不知道你发现过这枪,而现在,她大抵已经死在一同去海边度假的行程中了。


       没时间为她们悲伤,你整理了弹夹,从厨房拿起刚磨好的尖刀别在腰带上,随后想了一下,把两年前买的挂墙上的那把唐横刀也绑腰上了。


      你最后照了一遍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身黑色的衣装,你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照镜子,估计你也活不了几天,这几天大概也照不了镜子。


       看着镜子里你自己的面容,一瞬间你的眼睛当中似乎闪过一片红光,红光转瞬即逝,你看见了但是没有太注意,这一瞬间太短暂,短到没让你觉得异常。


      对着镜子,你固定好登山背包,随后拿着早已放在鞋柜上的登山绳索走出了门。


       你住顶层,离天台门很近,你打算从楼与楼之间走,完全不打算走地面。


       此刻,地面上全是许莫提过的有些像霉变一样变异的人,从楼顶走显然更明智。


       楼与楼直接距离不说大也确实是真不小,你完全不想选择相信自己直接跳过去,你每次都是固定好绳子然后再跳,如果距离远,你会找附近的电缆线爬过去。大概折腾了三个小时,你还没跑出去一条街区。


      你正站在十一楼的楼顶,虽然远离地面的危险,但三个小时的负重奔跑跳跃还是让你是否疲惫。

     

      然后,就在你累的气喘吁吁的趴在楼顶边缘观察下面情况时,你看到混乱中,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你所处位置的楼下,而且打了双闪。


     离得有点远,加上这辆车的玻璃是黑色的,你完全看不清楚车内的人,但是你感觉他的意识应该是要你下去。


     你弹出半个身子,朝下面那辆车挥了挥手,那辆车再次闪了两下车灯,此刻你确信那车的意识确实是要你下去。


      你没有太过犹豫和忌惮,因为你现在身上带着一把马卡洛夫,还有刀,这些武器足够自保,虽然需要保持警惕,但不需要太过顾虑。


      这车有点眼熟,那认出来这是一台黑色的卡宴,但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车,只是莫名感觉以前好像在哪个老师那见过这车。


     抱着这种熟悉的感觉,再加上这些连接的楼顶到前面快到尽头,你得下去了。


      但这十一楼属实是很高,你的绳子只有十八米,最多下到五楼。好在这楼是复古欧式的,外表非常凹凸不平各种装饰,你用绳索下到六楼阳台,这花了你十分钟,而在下到八楼的时候还遇见一个浑身霉菌的人从阳台那里嘶吼着伸出手要抓你,你用绳子的惯性荡起来一脚踹过去把他踹进屋里,随后快速下到六楼,借着楼外表上的浮雕一层一层往下爬。


     顺着浮雕一层一层往下跳比你用绳子快多了,这得多亏你八年的攀岩经验。当到二楼的时候你直接贴着车跳了下去,离车不远有一些晃晃悠悠的霉菌人已经嘶吼着过来,你迅速打开后车座的门上了车。


      车门在你关上后立刻上锁,车也随之发动。

  

       车内有一股你熟悉的气息,让你莫名感觉十分安心。

       你看着那些隔绝在窗外的怪物,紧张的神经得到了舒缓,心脏砰砰跳动,你大口的喘息了一口,拿出背包边上的水瓶灌了一口水。


       “My girl,你应该十分钟后再喝水。”


       熟悉优雅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这如同夜晚山谷雾气般低沉的声音让你心里一惊。


      你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那熟悉的面孔让你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心里不由得喊了一句: 卧槽


      你的目光与后视镜中那寒冷的眼睛对视,让你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你专业课的前教授,汉尼拔•莱克特,但大概一个月前他被指控为是多起连环杀人案凶手入狱,而且你还通过一些私人渠道得知这一消息完全准确,知道了他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他杀人还吃了。


      卧槽 卧槽 卧槽槽槽


      他怎么出来了?是越狱还是被洗脱嫌疑出来的?只有这俩可能,这罪名情况他肯定不能被保释,不死刑都是因为这里没有死刑。


      怪不得你觉得这辆保时捷卡宴非常熟悉,这是你汉尼拔教授来上课的时候开过的,你当时路上看见他下车,穿着西装衣冠楚楚,你还和身旁朋友说过一句“西装,男人最好的医美,真他妈性感。 ”


      你朋友当时还让你不要乱说,要不下节课点你名。确实那节课点你名了让你去汇报,教授还挑错让你下课在他办公室重新整改课题作业,当时你边改作业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他问题和他聊天。有一句没一句聊是因为你当时对改课题作业意见很大,但又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那作业你敢保证肯定比班里大部分同学认真,再加上本来课下约朋友一起去party的,一点也不想改作业,又怕教授给你挂科,只能回答着他的问题边改作业。


      然而,第二周专业课换教授了,你也得知了前教授汉尼拔就是切克萨斯开膛手。


      此刻,你再看见他不由得呼吸一滞,但这只是一瞬间,你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你怕太明显这位你的前专业课教授让你呼吸永滞。


      你不敢看他脸,又不敢移开视线,只能盯着他魁梧的后背和正在握着方向盘充满肌肉线条的手臂。


      汉尼拔现在一点也不像在逃亡,他穿着衬衫西裤外面套着西装马甲,外套被放在副驾驶上,显得就像是去度假一样。


      艹,真他妈性感。


     你咽了口唾沫,内心感叹一下自己真这时候别关注这个了。但好在刚刚思绪的转移压制住了一部分内心的恐惧,表现的极为自然的问道:

      

    “教授,咱们要去哪里。”


     汉尼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通过倒车镜与你的目光对视


   “你的呼吸出卖了你,你很恐惧。girl,不高兴你的教授来接你?”    

     你心里骂了一句,要不是确信食人魔消息来源准确,也是真害怕他给杀了,你高低得骂出声一句:

     这他妈都不知道你开的路是不是送我去黄泉的路,这搁谁谁能不害怕啊。

        但不得不说,你要是没知道他是食人魔,只认为他是那优雅教授,这情况简直雪中送炭,你得特别高兴的上车,还会高高兴兴的聊天。

       面上,你微微一笑,随后看向窗外那些晃晃悠悠的霉菌人说道:


     “这些街道上长满霉菌的怪物太奇异,确实会让人害怕。”


      汉尼拔轻易的看穿了你的掩饰,他毫不留情的扯开你的隐藏想法。他始终开着车没有回头,但他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清楚你的想法。


     “Girl,你刚对同样生物踢的一脚非常利落,身手很好。你对你的能力很自信,没有丝毫恐惧。”


       你心里暗暗一惊,发现完蛋,这踏马是汉尼拔•莱克特,是最让FBI头疼的食人魔,你的叔叔威尔告诉你这次要不是他想被捕,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被查到一点证据,而且即使这次被捕他也有办法再次让自己洗脱嫌疑,他确定凶手是汉尼拔,叫你以后汉尼拔如果洗脱嫌疑出来,你离他远点。


      这么聪明的人,你怎么能觉得能骗得过他,你怎么敢的——


       突然,你摸到了腰间的马卡洛夫,你的勇气再次充满内心,虽然你知道食人魔非常厉害,但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子弹吗?


       然而,你那教过你一年半犯罪心理专业课还经常批改你那作业的教授自然非常了解你,此刻显然又看出来了的心思,他没回头也没抬头看向后视镜,再次用他那沉稳优雅的声音说道:


     “那把马卡洛夫是前.苏..联.的,是你室友的,你没用过它,你能用它射向人吗?”


       汉尼拔以暗藏冷锋的温和语气打破了你刚刚建立起的勇敢。


    “你应该带上它的消音器,马卡洛夫的声音会吸引他们。”

      你知道他说的他们是窗外的那些霉菌人,也包括你没见过的那种感染的本源。

       

       他是真清楚啊,他还知道舍友的马卡洛夫还有消声器,你确实没带上。他知道的太过于精确,他一定花过一段时间观察并调查你,而且他现在一定知道你确信他曾经的行经,顿时,你后背一凉。


      这情况你完全不知道怎么解,现在你只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顶楼跳下来,继续在顶楼走,走到尽头再下来找一辆车自己也能逃出城市去北方。


      但现在车已经即将出城,而且这车门你打不开,就算是朝门锁开枪也不一定打得开,而且你现在不确定汉尼拔有没有配枪,万一他配枪了,你一有动作他直接朝你头开了一枪,那说别的已经没有用了。 

  

       你坐在副驾驶的后座,刚好能看到他的侧颜,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以及他性感薄唇,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阳光时而扫过他的眼眸,让他的眼睫微颤。


      你又咽了一口口水:妈的,真他妈的性感

      优雅,实在是像贵族一样离谱的优雅。


      要不是不合时宜再加上知道了他食人魔的身份,你高低得像第一次专业课上课见到他的时候,被他的打扮和气质惊得低声哇塞一句。

     

      第一次专业课在圆形大教室上课,你社恐,不想坐第一排也不想坐最后排,选择坐中间。但那节课看见他穿着极为整洁的西装,整节课都优雅从容,顿时那被他超凡的气质所感染,上课非常认真,以后节节课都做第一排,专业课始终第一名。


      当时还觉得,有了汉尼拔教授,一学年二十万美金的学费太值了,光能每周看他的脸都值了。


     现在想来,你可真是敢啊。


     你不敢再掩饰谎言,也不敢说别的,看着窗外变化的风景,你感觉这个方向是在往西南,不是往北。但那种怪物害怕寒冷是非常广泛的说法,许莫也说过,这大概率是真的,那为什么不去北方?


      于是你礼貌的问了汉尼拔:


    “教授,我们要过边境口岸去北方吗?”


     汉尼拔有耐心的回答了你,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No,gril, 现在去接你的叔叔。”


       说着,车行驶到了城市监狱附近,你看着那逐渐接近的高大铁门挑了挑眉:


       我叔叔?我哪个叔?和汉尼拔有关的应该就威尔一个,可是威尔怎么会在这里?


      顿时,你有了想法。威尔上个月就和你说过,汉尼拔他不想在里面待了早晚就能出来,还能无罪释放,但那时候危险的就是他了。


      所以,该不会是汉尼拔无罪释放,所有证据又指向你叔叔威尔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你上个星期还和威尔通了视频电话,他说他一切都好。

      

      难道变故就在这个星期发生的?


     就在你思考的时候,汉尼拔停了车,他转头看向你,那双阴霾的双眼微微弯曲,嘴角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让你莫名感觉到了嘲弄,他的声音一如小提琴般优雅清晰:

       

      “要一起下车吗?去看看你的叔叔,威尔。”

       

      这话让你感觉不妙,你可不想等会儿看见被摧残的遍体鳞伤的叔叔,或者是已经感染霉化都威尔,但现在你又不能不去,威尔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就算是鸿门宴也得去看看。

      

      你立马点了点头,随后一同下车进入监狱,你没有背背包,只是拿着马卡洛夫和长刀下车。

        汉尼拔整理了衣领,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他挺拔的身躯走在你的前面。

       进来的时候有人开了门,这让你非常惊讶,毕竟你一路上就没见过几个活人。


       那女人金发碧眼,朝汉尼拔点了点头,随后给汉尼拔一串钥匙,便从大门离开了。你不认识她,就没和她说话。


      监狱大楼弯弯绕绕,但汉尼拔就像住在这里一样,直接带你绕过一道道走廊,最后到了威尔的狱房。


      随着汉尼拔打开房门,你立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威尔,他穿着橘红色的狱服,紧闭双眼被束缚带捆绑着,你跑到他的床边拍了拍他的脸


     “叔叔——叔叔——威尔——威尔叔叔——”


      但他明显没有任何反应,你急切的抬头看向汉尼拔,希望他能够给出答案。


      “镇定剂”


        汉尼拔没让你继续担心,他走到床边打开了束缚带,随后扛起昏迷的威尔就往外面走。


        你自觉的跟在后面,看着汉尼拔扛着威尔,你突然想到他抗尸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威尔因为昏迷不醒被放在车后排,你会时不时的观察一下他的情况,直到车开到夜晚到一座加油站的时候,威尔才悠悠转醒。


       “Hello, Uncle Will.”

      有了威尔,你顿时感觉内心的勇敢加深的许多,你朝威尔笑了笑打了声召唤。


       威尔仍旧因为镇定剂有些眼神迷离发懵,他看向你,下意识的回复了你,叫了一声你的名字,然后他反应了过来,看向驾驶室那熟悉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Hannibal?”


       汉尼拔听到威尔的声音,用他蟒蛇般让人胆寒的声音略带笑意的说道:


      “Oh,will,你对你的小侄女撒了谎,你没有告诉她最后两次案件谁是凶手。”


        “Hannibal ! ”      

       威尔显然被汉尼拔的话所刺激,他的语气充满威胁和愤怒。


       汉尼拔轻笑了一声,那充满磁性的魅惑声音再次传来:


      “Will,你不喜欢用白兰地腌制的小牛肉吗?它非常美味。”


      它非常美味?用She?She?


      这是什么小牛肉?明显不对劲啊。


       一听这话你挑了挑眉,你想起来汉尼拔的话,威尔似乎也参与其中了。你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威尔叔叔,你完全想象不到他杀人吃人的样子。

        威尔与汉尼拔无声的寂静,明显他俩熟识,他们俩之间比你对威尔或是你对汉尼拔都要熟悉。

      你看向威尔,然后往车窗那挪了挪。


      车内就三人,你不自然的动作自然被他们注意到了。威尔转头看向,用决绝坚定的眼神看向你


    “露娜,你愿意相信我们吗?”


      你被这个问题问的心一颤,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在告诉你必须回答的答案,你如果否定,估计会立刻死,都不用逃亡几天再死了。


      透过后视镜,你看到汉尼拔看穿一切的目光正与你对视。仅仅片刻,他就收回目光,等待着你意料之中的回答


     窗外是一群群的霉菌人,车正从他们中间疾驰碾压而过,如果现在跳车估计也会被包围死去,因此这个跳车的想法立刻被否定了。


       只剩一条路,你连忙点头:“相信,非常相信,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下一句是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但这话卡嘴边硬是没说出来。


      天已经昏暗了,车已经行驶在野外的国道上,你非常紧张,不敢动作。

     ————————

     

     

    

薛卡里喵

「歌剧魅影」「沉默的羔羊」“C”ouples(二)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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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变装……着装规范就只有这么一句。你说莱克特医生是不是已经猜到点啥了?”


以七十英里时速在州际高速公路上疾驰的时候,身旁的克莉丝汀问。


尽管车辆风驰电掣,坐在车内的感觉却平稳得像是在坐魔毯。那当然是因为这台叫做“魅影”(注三:‘phantom’这型号在劳斯莱斯官方的译名是‘幻影’)的轿车性能十分优良;也因为一切跟机械有关的事物在“魅影”先生手下全都跟工作犬一样乖顺、能干又可靠。与偶尔出现在公众场合时必定以硅胶头套罩住整个头的作法不同,埃里克今天只简单地戴了他日常用的半脸面具,籍以表达对宴会主人的尊重。


面具不是变装,面具是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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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变装……着装规范就只有这么一句。你说莱克特医生是不是已经猜到点啥了?”


以七十英里时速在州际高速公路上疾驰的时候,身旁的克莉丝汀问。


尽管车辆风驰电掣,坐在车内的感觉却平稳得像是在坐魔毯。那当然是因为这台叫做“魅影”(注三:‘phantom’这型号在劳斯莱斯官方的译名是‘幻影’)的轿车性能十分优良;也因为一切跟机械有关的事物在“魅影”先生手下全都跟工作犬一样乖顺、能干又可靠。与偶尔出现在公众场合时必定以硅胶头套罩住整个头的作法不同,埃里克今天只简单地戴了他日常用的半脸面具,籍以表达对宴会主人的尊重。


面具不是变装,面具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有一阵子巴黎的报纸上动不动就刊出头条报道。什么‘歌剧院的神秘惨案’,‘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一类的。或许他通晓法文,又爱读报,记忆力还非常好,连十年前瞥过的一眼也历历在目。”


“那也很稀奇。人们的眼里能看到一千个人,唯独看不到‘剧院的魅影’……女高音身边的男人换得跟走马灯一样快再正常不过了。而且那些各式各样的脸根本不可能泄露秘密--它们都是你亲手做的,以假乱真得差不多连我都能骗过去。一片叶子藏在树林里是要怎么把它认出来呢?”


“或许因为你老是让五号包厢空着。”


“哼~五号包厢是专属于你的,不管哪家剧院。只要我还是女主角的一天,规矩就不能改。”


“好啦。”埃里克握住方向盘的手还保持着稳定,声音里却带上了笑意。



小屋离公路不过数十米远。然而,若非特别留意,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市北郊的乔治.华盛顿纪念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通常很难注意到这座房子。各色乔木恣意伸展,蓊郁树影掩盖着小小的前庭,屋宇成了个遗世独立般的存在。左近或许还有别的建筑,或许没有;但树把一切都隔开了。


银色轿车仿佛幽灵般无声地滑进砖砌车道。


等待他的女士下车时,埃里克朝屋宇方向打量了几眼。一栋用本地采石场里得来的石块砌成的小房子;前身大概是间农舍,百来年前的某个人尽心竭力盖出了这间遮风挡雨之处。凹凸不平的外墙历经风霜,斑驳陆离,看似老旧却坚固,仿佛亘古以来便一直矗立在那里。以建筑师的眼光看来,它过分可靠,却缺乏规划,更别提什么精细美感,比起住所更像堡垒,单身女子选择这样的屋子当作安身立命之所是不寻常的。(注四:孤儿院长大的小警察按理单靠薪水是很难买得起类似地段的此种“老房子”的,但跟原著一样住在城中拥挤的‘工人阶级住宅’则更加不可能。食人魔王堂而皇之在人群中出没那还了得,捂脸~)


挨近门廊,他的眼角瞥见隐约闪光。被层层枝叶遮掩了又遮掩,直直树干切割了又切割。小小的一角,朝后院的方向望去,勉强可供远眺。夕阳照在远远的波托马克河上,宛如碎金一般的波光。


从法国来的人对美国警察的品味终于有了些微改观。


叮咚一声,黑甲骑士按响门铃,让到一边。


身着墨绿缎子长裙的剧场女皇跨过门框,跟堡垒的女主人拥抱在一起。站在门外的埃里克暗自感叹,这位女主人实在不像是任何人概念中的任何“警官”。


“十全十美的成套装扮,剪裁利落的西装不带一丝皱褶,颜色非黑即蓝。衣领与高跟鞋尖如同匕首,锋芒毕现”--“执法者”这个词儿,就算加上“女性”作为前缀,在人的脑海中冒出来的形象大致若此。然而,史达琳小姐身上却穿着一件色泽柔和的无领上衣,伞状的衣裳下摆沿着腰部略略展开到膝盖上方,不像西装,倒像是一条别致的白色短裙。丝绒长裤垂落脚面,如同贝壳里子般泛着微光,在那浅淡粉彩上通体闪耀着的,是无数由金线绣成的云朵轮廓。


有只纤秀的缎带蝴蝶停在洁白衣领上,炽烈鲜红与唇色别无二致。金发,金线,金色小羊皮平跟鞋,浑然天成,交相辉映。


站在身材修长的女高音面前,白衣女郎头顶只堪堪够到对方耳朵。娇小,纯洁,有一丝俏皮,唯独不带任何威严。但埃里克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报纸上对“鼹鼠农庄”一案的结束陈词。


“FBI特别行动小组按照电话里的描述进到司法部犯罪处国会联络官保罗.克伦德勒家中。他们在餐桌旁找到了被胶带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的联络官,遗憾的是,尽管竭力抢救,最终仍然无法将他的性命从头盖骨被齐额锯下的可怕创伤中挽救过来。造成此一骇人场景的莱克特医生本人就坐在与被害者相对的另一张餐椅上,一副镣铐将这位本世纪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魔王与克拉丽丝.史达琳探员紧紧锁在一起,而她的另一只手中,正握着一把上了膛的点四五口径柯尔特手枪。”


他开始明白克莉丝汀的信心从何而来了。


眼神,仿佛一束强光从阴暗的洞穴深处直射而出,钉在面具上。


漆黑礼服里的人抬起下巴,让视线从亲密地倚靠在一起的金色与褐色头颅上掠过。就在房间的更里面,凌驾于纤尘不染的白布围裙,洁白丝质圆领衫,和大理石般惨白肤色之上,一双蓝眼睛正在望过来。浅淡得近乎“灰”,平淡得近于“无”……埃里克了解那神情。波斯皇帝拿囚犯去喂狮子时,神色就跟抽起一张餐巾纸是一样的。


熟悉的平淡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莱克特医生招呼起客人时的态度既热络又彬彬有礼,令人简直如沐春风。


“啊,达埃小姐,您散发出来的光芒把整间屋子都照亮了。”


他的语调中满是快活。很自然地为需要下厨而无法身着正装道歉,并且--亲吻了克莉丝汀的手。


埃里克当然不会对着女主人如法炮制,不如说,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去碰其他随便哪个人的随便哪寸皮肤。然而医生的举止在任何角度上都是无懈可击的……以礼节来说的话。


穿礼服的人在面具下抿紧了嘴唇。这是史达琳小姐的家,他无声地告诫自己。


(待续)

HY

【无授翻】Hearing (08全文完结)


PART 8

  

  

  史达琳在阿根廷已经度过了将近两个星期了,这是她第一次冒险走出别墅。在这差不多两周的时间里,她已经完善了自己新的日常外表;虽然没有经过外科手术的改变,但除了那些最了解她的人之外,再也不会有另外的人认出她的身份。事实上她认为,除非她不得不再一次的与阿黛莉亚·马普面对面,否则她就该是绝对安全的。


  她确实感到安全。


  她那敏锐的同伴知道别墅的围墙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让人觉得压抑而不是安心,他提出他们可以乘车进行短途旅行,她很开心地表示赞同。简单地选择一套便装,套上夹克,走出前门,感觉就像是一场冒险。


  莱克特开车,他...


PART 8

  

  

  史达琳在阿根廷已经度过了将近两个星期了,这是她第一次冒险走出别墅。在这差不多两周的时间里,她已经完善了自己新的日常外表;虽然没有经过外科手术的改变,但除了那些最了解她的人之外,再也不会有另外的人认出她的身份。事实上她认为,除非她不得不再一次的与阿黛莉亚·马普面对面,否则她就该是绝对安全的。


  她确实感到安全。


  她那敏锐的同伴知道别墅的围墙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让人觉得压抑而不是安心,他提出他们可以乘车进行短途旅行,她很开心地表示赞同。简单地选择一套便装,套上夹克,走出前门,感觉就像是一场冒险。


  莱克特开车,他们去了他在一个星期前提到的那家意大利小餐馆,两个人在傍晚时分一起享用了浓缩咖啡和提拉米苏。当老板从厨房大步走出来迎接他们时,史达琳在心里暗笑莱克特显然在那位老板眼里留下了相当迷人的第一印象,当她想起自己左手上佩戴的样式精致的戒指时,她为她的同伴的深谋远虑和对细节的关注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它们与过去在罗利机场储物柜里等待着她的简单金戒指不同,那只是为了配合她逃离美国时作为掩饰的背景故事。这些婚姻的象征昂贵而不张扬。它们可能花去了她一整年的收入。


  她从前的收入,当然。


  就在他们出门之前,莱克特随意地将它们交给了她,她也同样随意地接受了,她知道这个举动只不过是想避免他们遇到的那些观察力较强的人提出问题或仅仅是挑起眉毛。另一枚戒指还被她丢在楼上的卧室里,她一时感到有点尴尬——她本该意识到保持形象的必要的——但她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感觉。直到餐馆老板握住她的手,彬彬有礼地低下头,看到那线条柔和的金属在餐厅灯光下闪闪发亮时,史达琳才对这枚首饰产生了些许怀疑。


  事实上,它们的存在提醒了她。不是因为某种象征,而只是因为质量。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双手是为工作而生,它们经历过鲜血,火药,呕吐物和粪便。她从不在工作时戴戒指,因为它们会妨碍她的工作,她也从来没在一天的工作结束时产生过装饰自己双手的欲望。而现在,她的一根手指上戴着价值数千美元的黄金,更不用说一颗小巧玲珑的钻石了。这让她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克拉丽丝·史达琳吗?


  老板正在滔滔不绝地介绍他刚刚采购的帕尔玛火腿时,莱克特都注意到了她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个昂贵的小东西的难以置信的眼神,她则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戏谑。店主决定要让他挑剔的客人品尝一下这款意式火腿,于是短暂地离开了他们的餐桌,史达琳利用这个机会向莱克特吐舌头以示报复,听见他喝咖啡时居然发出了短促的噗嗤声时,她简直快要乐不可支。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离开了餐馆,沿着来时的同一条小路返回,但莱克特开车经过了他们的别墅,继续向着城外驶去,直到拐进一个停车场才停了车。


  “克拉丽丝,想去散散步吗?”他愉快地问道。


  他们沿着一条穿过树林的小径离开停车场,知道穿越了整片树林,他们在水边停留,史达琳欣赏了片刻这幅景色,然后转身打算继续沿着湖边的小路往前走。


  “不是这个方向。”他在她身后建议道。她只好转身,看见他指着另一个方向长满青草的湖岸。


  她耸了耸肩:“好吧。”


  他们在树林中来回穿梭,这条路走起来比沿着小径走要困难得多了。走了大约有十分钟,史达琳回头看看他们走过的地形,发现地势的曲线已经把他们藏了起来。他们继续向前散着步,她瞥了莱克特一眼,问道:“你还没有厌倦和我在一起吗?”


  他注视着她,有些欣赏地看了她一会儿:“你是在寻求赞美吗,克拉丽丝?”


  总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好吧,这种游戏可以有两个人玩。“你的回答会让我受宠若惊吗?”她坚持地说道,一边挺直了肩膀。


  “那你能想出很多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享受在私下里与你作伴吗?”


  在这场短暂的交流中,讨论已经变成了一场竞赛。史达琳向自己发誓她不会成为首先放弃使用问号的那一个。


  “所以我应该去寻找它们吗?”


  莱克特瞪着她,眼里充满了他自己的决心。她不得不仔细看才能看到他的嘲笑,但它确实存在。


  “你不觉得会有人说,你太愚蠢太天真了,竟然允许我这种男人带你来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吗?”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害怕?”


  “你的意思是你不害怕?”


  克拉丽丝突然感到一种少女般的想咯咯笑的冲动。她压下这种感觉,并反驳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已经足够了解你,知道如果你要杀我,至少不会在离你居住的别墅只有不到五英里的地方动手吗?”


  莱克特抿抿嘴,然后他回答:“你没听说过精神病患者特有的冲动吗?”他威胁地盯着她。


  “你是说你就是这种精神病?”


  “那些课本上不都是这么说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课本了?”


  然后他们停了下来,站在树林之间面对着彼此,透过树冠的阳光已经逐渐变暗。到目前为止,这场竞赛的风险已经升级,莱克特显然决心不会第一个让步,就像她自己想的一样。克拉丽丝很高兴能有这样的中场暂停,好让她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接下来的对话上。


  “那么你给予了它们多少关注呢?”


  “你难道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我应该知道吗?”


  克拉丽丝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认为课本上对于你的描述是正确的,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儿吗?”


  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把头沉重的向后仰过去,仿佛他正驻足于某件艺术展品前陷入沉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长这个了?”莱克特问道。


  “你在试着转移话题吗?”


  “这不是我的特权吗?”


  “你是在逃避吗?”


  “你是在剥夺我的言论自由吗?”


  史达琳深吸一口气,在摸索着回应时停了下来,看到莱克特因为她的犹豫而露出得意的笑容,昏暗的光线强调了他脸上的阴影,让这种笑容几乎变成了胜利的咆哮。


  她只能泄气地垂下肩膀,默认了自己的失败。莱克特笑声发出嘲笑,她被他嬉皮笑脸的态度激怒了。但她突然意识到,刹那间的怒火丝毫没能削弱她的欲望。


  “前戏到此为止了。”她自言自语。


  然后她眯起了眼睛。“你觉得呢?”她问,最后的语调不再那么意味深长的尖锐了。


  “你准备好再来一回合了吗?”他回应着,毫不掩饰自己高涨的兴致。汉尼拔·莱克特在他们的幼稚游戏中感到亢奋不已。


  克拉丽丝摇摇头。“你知道,你不会每次都能赢。”她最后还是承认这次是他赢了。


  莱克特的兴奋达到了最高点,随后平息下来。当他舒展着肩膀,呼吸新鲜空气时,他身体上的颤抖让史达琳确信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体会到了那种情欲。一想到他们仅仅通过几分钟的文字游戏就已经如此接近临界点,她就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如果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对我说这些,我会当场笑出声的。”他发表评论,一边再次仔细地观察了她片刻,然后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两个人转身继续他们的散步。“那么是什么让我如此特别呢?”她问。


  “喔,你现在又在寻求赞美了。”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才不会这么白白放过:“我能得到你的称赞吗——”


  她的话被打断了。莱克特转身,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最近的树上,他把她按到了粗糙的树皮上。克拉丽丝只能惊呼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意识到他的身体正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脸上混合着愤怒和渴望。


  “好吧!”她尽可能语气轻松地说。“好吧,结束了,我们该结束这个对话了。休战!”


  莱克特的头偏向一侧,他审视着她的表情,目光扫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克拉丽丝看到他盯着她的嘴唇时也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个景象让她尽可能地向他靠拢。她的臀部不自觉地向前压了过去。


  莱克特朝相反的方向推着她,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分开的嘴唇露出了牙齿的一角。史达琳抬起头。努力去迎接他的吻。但离接触到就差一点点之前他停了下来,她几乎要因为沮丧而叫出声。


  他咕哝一声,再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压回去,如果不是被他和这棵树挤在中间,史达琳觉得自己的腿可能已经没力气继续保持直立了。


  当她的眼神写着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时,他说出这些话就仿佛他再也无法忍耐。


  “克拉丽丝·史达琳。你距离被强暴只有一步之遥。”他低吼着发出警告。


  这句话让她迫切希望得到身体上的释放。“那就来强暴我。”她嘶声回应。莱克特的眼睛闭上了,他深深地呼吸。他对自控的坚持是显而易见的。她因此恨他。 “还是你在等我停止欲擒故纵?”她补充道,并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空气被挤出她的肺,他更加用力地压着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克拉丽丝?" 他嘶哑着,声音中充满了赤裸的侵略,尽管他离她太近了,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他的表情。 "你想要我就在这里,把你压在这棵树上,树皮刮破你的衣服,擦伤你的背吗?"


  “我可以想到比这更糟的度过这个晚上的方式,”她决定说。


  “我能想到更好的。”


  他松开了一些,她勉强喘了口气,但他依然没有退后。“那么,你想怎么样,汉尼拔·莱克特?”她压低声音说:“你想要烛光,华尔兹,从空中洒落的玫瑰花瓣再加上轻柔的音乐吗?”


  他的脸移开了,但她能看出他眼中暗藏的愠怒。虽然她因他的怒火而感到不安,但她的情欲仍无法平静。她挑衅地回望着他。


  “你永远不会厌倦考验我的耐心吗?”他的声音在愤怒和激情之间摇摆不定。


  “你说过你想让我做自己。”


  “这就是真实的你吗?”


  “现在就是。”


  “那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好吧,你知道兔子因为什么而闻名。”


  他的脸扭曲了,就好像他试图控制住他的愤怒,然后他仰头大笑。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胳膊,他的拇指突然爱抚着他曾经如此狠狠地捏住的肌肤。当他恢复镇静,再次看着她时,她没有试图利用他放松的姿态逃脱他的掌握。她不想逃脱。


  “不,”他轻声说,仍然微笑着。


  “不什么?不,你不知道兔子因什么闻名?”


  “不,我不想要烛光和轻柔的音乐,”他纠正道。“但是我确实想要一个泥土少一点,枕头多一点的地方。”


  “你看,这就是你的问题。完全没有冒险精神。”


  他挑起眉毛,噘起了嘴唇。“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差了,克拉丽丝,”他警告道,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你保证吗?”


  “我从不许诺。”


  “这么快就退缩了,呃?”


  莱克特的眼睛睁大了,好像他不敢相信她仍然在挑衅他。他向前俯身,威胁地朝他扑过来。克拉丽丝惊讶地听到自己发出了尖叫声。


  “好了,好了,我认输!”她迅速地说道,看着他的怒吼变成了一丝嘲笑。“你会让我付出代价,你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展示你在冒险方面的能力。我相信你。”


  “克拉丽丝。”


  “怎么了?”


  “我觉得是时候回家了。”


  “嘿,我可是被钉在树上的那个人。”


  “没错。”他退后了一步,史达琳感到他的体温离开后一阵冷飕飕的感觉。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不过,那是怎么发生的呢?”


  “和寻求赞美有关吧,我想。”她说。


  他们开始沿着他们走过的路线前行,现在的速度比出发时快得多。在匆忙地跟在莱克特旁边的同时,她需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以免自己被绊倒,当他们重新回到了小路上,她终于可以再次自由地说话了。


  “当然了,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吧?”她气喘吁吁地提出。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告诉我吧,克拉丽丝。”


  “我们会回到家,然后会感到尴尬,因为这个时刻已经过去了。一旦大门一关,我们就都不知所措了。”


  莱克特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答道:“我承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亲爱的,但我想我还记得该怎么做。”


  “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们就回到文字游戏上。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激怒我,让我准备撕碎你的衣服。”


  莱克特在小路上停了下来,把她拥入怀中,然后吻住了她的嘴。


  史达琳的嘴唇被他撬开,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她的惊讶被激情冲走了。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莱克特抽身,没有给她任何停顿的时间,他拉着她一起向他们的车走去。


  没有理由再多说什么。她明白了。


  他们停在别墅旁边,溅起一片碎石,因为匆忙之下,克拉丽丝简直没法解开安全带。他们几乎是跑着进了房子,她知道,那种让莱克特的脸像大理石一样凝固的绷紧的冷静马上就要裂开了。


  她想成为那个打破这一切的人。


  当他从锁好前门后转过身来时,她没有给他时间考虑下一步的话语或行动。她把身体的重量扑向他,感受到他撞上门的令人满意的砰的一声,用牙齿和舌头紧紧地吻住他。莱克特默许了这种主动的表现,但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她感到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腰,他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接着转过身,把她再次钉在原地。


  当他们停下来考虑自己的处境时,两个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莱克特的舌尖滑过他的上唇,露出粉红色的牙床边缘,他的头轻轻地前移了几次,仿佛想再次瞄准她的嘴。克拉丽丝把双腿环在他的腰间,感到他的支撑,她舒适地依靠在他身上,当他拒绝了她的吻时,她轻轻地发出抱怨的叹息声。


  “克拉丽丝,你从来没有被教过耐心的美德吗?”他轻声问道。


  “我一定是跳过了那堂课。”


  “显然如此。”他的头慢慢地从一侧转到另一侧,呼吸着她的气息。“看来我们有一些补救工作要做。”


  “我们会在另一个晚上做的。”她迅速决定。支配她身体的欲望正变得让人痛苦不堪。


  莱克特玩味地笑了笑。“如果你不那么当心,克拉丽丝,你会让我去寻找蜡烛和音乐的。”


  “该死的,你会这么做,只是为了惹我生气,不是吗?”


  “不,我会这么做,是为了欣赏像这样的你。你知道自己沮丧的样子看起来有多美吗?”


  她看到他眼中的火焰,立刻咬紧牙反驳,但这一反驳让她变得软弱无力。 “你自己也不赖。”她赞赏地低声说道,并看到火焰吞噬了他。


  他凑近,将嘴唇碰到她的嘴,却没有吻她。“上楼去,”他咝咝地说。“就现在。”


  然后他退后了一步,用一只手扶住她,当她的双脚再次踏到地面时,他们一起冲向了楼梯。克拉丽丝不知怎么的就成功地站在了楼梯平台上,而没有被自己的脚绊倒。在她考虑应该去哪个房间时,莱克特砰的一声撞开了他的房间的门,把她拽了进去,这才打消了她一时的犹豫。


  甚至在门再次关上之前,衣物就已经开始在地毯上散落。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偶传来的布料撕裂声。他们在赤裸的肌肤纠缠在一起倒在床垫上,当她的身体对逐渐升级的感觉做出回应时,克拉丽丝·史达琳模糊地意识到,这与感恩、安慰或试图寻找救命稻草无关。这只是一场持续了十年的诱惑的自然结果。


  史达琳以后会有时间去思考她花了多少年才听到自己的真相。她也会有时间来后悔这些年的浪费,但她会明白这种后悔是不适当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事情不可能发生的比这更直接了。


  但这些想法都是后话了。此刻,更要紧的工作迫在眉睫。

  

FIN

copyright 2001, by Zir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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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了完结了!看他俩小学生斗嘴太可爱啦😇

  

  

HY

【无授翻】Hearing (07)


PART 7


  

  莱克特的头靠在椅背上,用一个问题开始了他的解释。


  “告诉我,克拉丽丝,给你思绪中的时间往前拨动一点儿,唔,也许是二十年前,然后告诉我;当你身处博兹曼的路德教会孤儿院逐渐体会到那个从女孩到女人的尴尬转变时,你是否经历过一个时期,那时你的行为可以被归类为……滥交?”


  克拉丽丝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她的肌肉已经完全失去了僵硬感。“取决于你认为什么程度可以算是‘滥交’。”


  “说得好。那么就按照你自己的标准。”


  “那标准相当低。”


  “明白了。”


  “好吧,是的。是的,那时候我十六岁,快要十七了,我和几个...


PART 7


  

  莱克特的头靠在椅背上,用一个问题开始了他的解释。


  “告诉我,克拉丽丝,给你思绪中的时间往前拨动一点儿,唔,也许是二十年前,然后告诉我;当你身处博兹曼的路德教会孤儿院逐渐体会到那个从女孩到女人的尴尬转变时,你是否经历过一个时期,那时你的行为可以被归类为……滥交?”


  克拉丽丝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她的肌肉已经完全失去了僵硬感。“取决于你认为什么程度可以算是‘滥交’。”


  “说得好。那么就按照你自己的标准。”


  “那标准相当低。”


  “明白了。”


  “好吧,是的。是的,那时候我十六岁,快要十七了,我和几个人睡过。就那么几个月,直到我意识到我在做蠢事。”


  “你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我在弗吉尼亚大学主修心理学,博士。我当然明白。”


  莱克特转过头,这个动作在她看来像是对她语气生硬的惩罚。“满足我的好奇心,克拉丽丝。说出来。”


  “好吧。我是个孤儿,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谈不上什么家庭环境。做不到像大多数孩子一样能够理所当然地享受父母的爱。在这方面,我被剥夺了感情上的满足。突然间,我的身体开始意识到一种全新的获取亲近感的方式。有一段时间,我把性的亲密与我一直渴望的感情混淆了。” 他没有对她的解释发出任何回应,她为此感到防备。“我比一些跟我情况差不多的女孩想通得快多了!”


  “我不怀疑这一点。现在你明白我想要避免什么了吗?”


  克拉丽丝吃了一惊,莱克特的手臂抓住了椅子,就像是预备要随时跳起来,阻止她再次拉开距离。可他的担忧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她没有打算回避这次讨论。


  “你认为我现在犯了同样的错误吗?你认为我…渴望以这种方式满足内心的空虚?”


  “我知道你渴望爱,克拉丽丝。我已经观察你太久了,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我担心,就像你只有在失去其他的一切之后才会求助于我一样,你可能会将与我分享的亲密关系视为你能再次体验那种亲近感的最后机会。”


  这番话听起来太过居高临下,她强压涌上心头的愤怒:“是的,如果不是因为两件事,这些担忧可能是有理由的。”


  他歪着脑袋,表现出他的兴趣。“给我开开眼吧,克拉丽丝。”


  “首先,我对那些亲密的渴望已经持续了很久,不仅仅是这几天而已。其次,我们已经分享过比性更深刻的亲密关系。”


  “嗯,我更喜欢第二个理由。”


  “你让我开眼了,汉尼拔。”她嘲讽地回应道。


  他发出一声轻笑:“好吧,如果你的论点是说,在你的生活如此悲惨地支离破碎之前,你就已经想在性的层面上得到我,那我不得不说,你在那时表现出来的行为是如此坚决地反对与我走到这一步,你仍然没有改变你的立场。如果你之前的生活还维持得下去,你又根本不会去面对这些感情。”


  “我没改变我的立场?”


  “这只会让你更加觉得我只是你放在最后的选择。”


  “那又怎样?我的最后选择就不能是最好的选择吗?”


  “也可能只是你抓住的救命稻草而已。”


  “听起来就像是你在提供给我一条出路时所做的赌注的一部分。是什么来着?我们的崩溃还是我们的救赎?”


  “真狡猾,克拉丽丝。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政治家。”


  “真冒犯,汉尼拔。接下来你会把我比作保罗·克伦德勒吗?”


  “不太可能,”他露出一个假笑,并要求她与自己对视。“我已经知道你的拳头可以做什么了。”


  “那么我的第二个理由呢?”


  “好吧,你说得很对。我们已经分享了除了性以外的深入接触很长时间了。而且在你还有其他选择的时候,你对这些亲密也持着开放态度。我想,在某些时候,你曾经欢迎过它们。”


  “你想得不错。”


  “然而——”


  史达琳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们之间的...性紧张关系是你一直拒绝承认的,尽管你可以接受其他类型的亲密关系。因此,我必须得出结论,你仍然认为性不仅仅是一种随意的、肉体上的亲近,而在我们有着更深的联系的背景下毫无意义。”


  克拉丽丝在心中摸索着寻找回应的方法,然后脑海中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难以置信地对自己说,“我正在试图说服汉尼拔·莱克特与我发生关系吗!”


  对于突然对她的动机产生肉体层面的清晰认识,她感到警惕,皱起眉头说:“你希望我不这样看吗?”


  “克拉丽丝。”他责备地说。


  “好吧,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会进行讨论,就像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一样,直到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感觉激情已经被扑灭了。”


  “那也好,”莱克特语气挖苦。“不要误会,克拉丽丝,我也无法免受变幻无常的欲望对我的影响。但我不会出于一种被误解的感激之情来占有你的身体,我也不会成为你的慰藉。”


  克拉丽丝猛地站起来,然后踉跄着晃了一下。莱克特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注视着她。


  “感激!”她反驳道。“在你看来我会这么做只是为了说声‘谢谢’吗!?”


  “总是这样非黑即白。”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有些恼火了。“我认为这可能是你目前的心态的一部分。你难道会否认你对我心存感激吗?”


  站在原地,史达琳背过身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她叹了口气。“我欠你我的自由”


  “你什么都不欠我。”


  她的脾气突然爆发了。“对。如果我现在就要走,如果我背弃你,我他妈的该怎么办?我能去哪里?我要怎么在没有计划,没有钱,一无所有的情况重启我的生活?我还不如待在牢房里!”


  然后,随着这些话在她周围的空气中沉淀下来,史达琳倒抽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刚刚证明了莱克特所提出的每一项保留意见。


  在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慢慢地,她收回了手,鼓足勇气凝视着他的脸。她曾在克伦德勒的家中看到过的疲惫的悲伤在他的脸上变得模糊不清。


  “跟我来吧,克拉丽丝。”他轻声呼唤。然后转身推开房门,进入他的书房。


  她默默地跟着他。莱克特绕过书桌,弯下腰取出一个公文包,将它放到桌面上,然后打开了。


  他向她扬着眉毛表示邀请。她走了上去,谨慎地朝箱子里看了看。


  是现金。现金和一叠文件,还有一串钥匙。


  她抬头,满脸困惑。


  “这是给你的,克拉丽丝。我不会接受你的拒绝。这个公文包里有五千美元,还有我在巴塞罗那的一个安全住所的详细信息——我相信你懂一些西班牙语。那个小钱包里有一个银行账户的文件,里面的资金足够一个人开启新生活。”


  “你要把我送走。”她惊恐地低声说。


  “我不会做这种事,”莱克特否认。“我只是向你展示,你有足够资源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离开,你完全可以这么做。”


  “这怎么会让我对你不再感到亏欠?”


  “不会。但它消除了你因为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留在我身边的紧迫需求。”他再次合上了公文包,然后把他递给她。“你想留在这多久都行。一星期,一个月,一年。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或者你可以待足够长的时间,让我教你一些处于这种生活方式中很有用的技巧。而且不要觉得我提供给你的东西是我负担不起的。我的资源相当充裕。”


  她愣愣地拿起了那个公文包。“你想让我怎么做?”


  “那是个很大的问题,而且我们在谈论的是你的选择。”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那我会回答你。我希望你留下来。” 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也许我并不总是想让你留下;谁能确定呢?但现在,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也想留下来。”


  “但你相信你能独自生活得很好吗?”


  “我不知道什么标准才能算‘很好’,但……是的。”她对自己的信念感到惊讶。“我相信。”


  他缓慢吐出一口气,然后说:“谢谢你,克拉丽丝。”


  “为什么谢我?因为我表现得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莱克特因为她的自嘲笑了,自从她看到阿黛莉亚在电视屏幕上的表情以来就一直笼罩着她的紧张氛围终于开始消散。


  “是因为那个吻。”他决定,有一部分是认真的。


  然后,他从她身边走过,穿过走廊,从门旁的衣架上拿起了他的夹克。


  克拉丽丝没有试图跟上他。她需要时间来自我反思。


~~~


  当他回到家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而克拉丽丝已经反思出了一些结论。


  首先,为了他们两个,她决定自己有义务熟悉公文包的内容。未来可能会有一天,她将不得不独自行动。即使这永远不会成为一种必然,她仍然非常清楚莱克特把选择权交给她是多么重要。作为回报,她也应该让莱克特知道他也同样有选择的权利,这就要求她表现出一定的独立性。


  其次,她决定在下一次他们谈话时,她会推翻那些让她说话小心谨慎的要求。如果他暂时不能接受她的身体,她将迫使他接受她的思想,接受她那带着所有缺陷和不合逻辑的思想。


  第三,她已经面对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想要与汉尼拔·莱克特进行肢体上的亲密接触。直视这种想法可能仍然会使她动摇,但她思绪的安慰逻辑使得一切变得清晰。


  事实上很简单。浑浊的厌恶感可能会玷污他们交融的形象,这种厌恶感源于过去。它的存在仅仅是因为别人的看法。如果她能够对她在湖边别墅之前的一切经历采取包容,那么她也能随时背弃它们,因为这是她以前的生活的一部分,在这里已经没有它们的位置了。


  在切断这些残留的联系中,一种自由感油然而生,最根本的是,她发现切断它们并不会削弱自己拥有的力量。更令她激动的是,她看到了汉尼拔·莱克特从他们第一次在巴尔的摩交谈时就看到的一切。


  她决定是时候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即使她之所以想要这样做的一些原因是错误的,但也有很多原因是正确的。


  最后,她得出了结论,她再也不害怕她的朋友、那个杀人犯了,即使可能曾经害怕过。在那些安静的自省时光里,这是她得出的最令人不安的结论。


  她微笑着,听到前门吱嘎作响的声音,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把书放在一边,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客厅,进入了走廊。莱克特正在把他的外套挂起来,他转过身来,友好对她笑。


  “晚上好,克拉丽丝。我带了晚餐。”


  他弯下腰,拿起一只纸袋。“闻起来很香,”她评论道。“我们吃什么?”


  “你知道我的原则,”他笑着说。从她身边走过,朝厨房走去,但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头。他缓慢地靠近,给她所有的时间,以便她可以离开,然后他倾身凑近她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一下。“嗯。”他说,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克拉丽丝接受了。


  当他走进厨房时,他顺便解释了一下。“沿着市中心郊外的主干道走几英里,有一家迷人的意大利小餐馆。在你到达之前的几天,我在那里喝咖啡时和老板聊起松露。他很乐意为如此重要的周年纪念提供餐饮服务。”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


  “确实是,我们的第五天。”莱克特微笑着。“虽然我告诉莫斯卡特利先生时没有加上量词,他大概以为是五周年了。”


  “好吧,我快饿死了。你需要帮忙吗?”


  “我们在露台上吃吧,今晚的天气也很舒服。你可以把桌子摆好吗?”


  “当然。”


  克拉丽丝感到一种奇怪的家庭氛围,她取出餐具和玻璃杯,瞥了一眼室内餐桌上的为了装饰用的烛台,他们还没有使用过,她把它拿到外面,虽然有点因为这种陈词滥调而感到有点不快,但她仍然相信烛光是正确的选择。


  即使是汉尼拔·莱克特也停下来欣赏这个效果,他走上露台与她一起。


  “我们正在进行一场诱惑吗,克拉丽丝?”他问道,当他分发食物时。他的语气足够玩味,没有被他们早先的对话影响,他选择的措辞也几乎暗示着什么。


  “我想加入进来。你多年来一直在诱惑我。”


  “我喜欢让这些事情持续下去。”


  “你一直都很有耐心。”


  “一针见血。好吧,开动吧。”


  当他们享用着美食时,克拉丽丝记起了自己的结论。带着她新的决心,她慢慢地开始给莱克特讲述这些。她毫不保留。他静静地倾听着,态度认真却并不紧张。似乎在他们分开度过的那个下午里,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平衡。她希望他会以同样的坦率回应她,而当他似乎就是打算如此时,她感到非常高兴。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与你分享,”在她说完所有想要说的话后,他宣布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史达琳感觉到他们已经达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她坐回到椅子上,拿起她的酒杯,缓缓地点了点头。


  汉尼拔·莱克特用简洁而谨慎的句子,讲述了关于他妹妹的事情。


  他们交谈着,直到蜡烛燃尽,然后他们一起清理了餐具。当他们在客厅安顿下来时,他们第一次使用了沙发,不再需要单独的椅子的隔离。史达琳感到很舒服,她踢掉鞋子,把腿搭在莱克特的腿上,仿佛她以前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他朝别处看去,但仍然在说话,他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滑过她的脚的轮廓,漫不经心地让她体验到异国情调的第一次愉悦感,而不用担心被别人的审视所束缚。


  她记不得上次自己感觉如此放松是什么时候了。克拉丽丝没有掩饰由于他抚摸的手而发出的快乐的呻吟。她尽可能地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因为她知道他们今晚仍然会分开睡觉。


  但她也知道,他们今天已经走了很远。这个伙伴关系或许行得通的可能性比早上时更大了。对他们进步的信念将暂时支撑着她。


  毕竟,按照任何常规的标准,他们甚至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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