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洋灵

1448.2万浏览    24726参与
苏坡思达

你有暗恋对象变成哥哥的经历吗(下)



李振洋吃饭途中去了趟厕所,临走时掏出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李英超嘴里嚼着锅包肉,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上的手机,心想等会该怎么开口问人要微信。


李英超心思重重,满眼都是眼前的男人,话在嘴里滚来滚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振洋则是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一会放下一会拿起,最后无奈叹气。


“弟弟,我得先走一步了,公司有事”


能不能拿个火药包炸了公司啊!


李振洋未等李英超回应就快步走出饭店,伸手拦了出租车坐了进去。


奈何李英超就算个子抽条的再快,腿也没有李振洋的长,等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出租车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李英超抬脚踢路上的石子解气,忍不住骂......



李振洋吃饭途中去了趟厕所,临走时掏出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李英超嘴里嚼着锅包肉,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上的手机,心想等会该怎么开口问人要微信。


李英超心思重重,满眼都是眼前的男人,话在嘴里滚来滚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振洋则是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一会放下一会拿起,最后无奈叹气。


“弟弟,我得先走一步了,公司有事”


能不能拿个火药包炸了公司啊!


李振洋未等李英超回应就快步走出饭店,伸手拦了出租车坐了进去。


奈何李英超就算个子抽条的再快,腿也没有李振洋的长,等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出租车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李英超抬脚踢路上的石子解气,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扭身回了饭店。




李英超自此得了相思病。


自那次东北菜馆分别之后,他和李振洋就再也没有见过。


早自习,李英超在语文课上拿着语文必修四唉声叹气,同桌被他的叹气声影响,偏过头问他怎么了,李英超神神叨叨的念出一句“有缘分相爱,没缘分相处”,遭到同桌一个肘击外加白眼。


距离东北饭庄一别已经三月有余,要不是每天下晚自习还能看到那帮混混在附近游荡。李英超都要怀疑之前的那场经历是一场梦,只是醒来不仅是感动,还有浓浓的后悔,悔自己好好的机会不把握。


同桌听了李英超讲述的骑士救王子的唯美爱情经历后,伸手抽出一张几天前刚考过的英语小测卷子,冷笑一声。


“你们的爱情有没有萌芽,我不知道,如果你还是这种状态的话,这次期末你就要滚出前十了”


李英超夺过试卷,老神在在。


“一次的失败并不能证明什么,这次期末我必定压你一头”


同桌带着怜爱的眼神,指了指门口站着的班主任。


“赶紧收收你的中二病吧,老张找你谈心呢”




李英超为了爱情荒废学业时,李振洋正撅着屁股在公司埋头苦干。


辛辛苦苦又顺顺利利的熬过了试用期,李振洋转正后一改之前任劳任怨的作风。能别人干的活坚决不自己干,到点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气的领导牙痒痒,又没法拿人撒气,毕竟人家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


熬过试用期的李振洋真真是扬眉吐气,工作也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至于偶然解救一个好看的小弟弟顺带请人吃饭的经历,在李振洋繁忙的工作和充实的业余生活里,早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自然是不知道还被人暗恋着。




李英超趴在床上发牢骚,他都计划好了趁着假期去每个办公大楼踩点。老天爷肯定不会辜负满心赤城又勤奋努力的人,他不信一个寒假的时间,踩不出李振洋上班的点。


可天不随人愿,李英超期末考试考的稀巴烂,排名落后同桌一大截。踩点计划被冲击的五零八落,李英超天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埋头苦学,只祈求有一天能感动爸妈,放孩子出去放放风。




李振洋是在大年初二的早上被他妈从床上拽起来的,有怒不敢生有气不敢发,收拾妥当回屋拿手机的时候,只能拿床上的枕头疯狂撒气。


大年初二走亲戚,以往是没有李振洋事的,今年不一样,今年要走的亲戚突然多了起来。李妈妈和李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


李振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排了司机的活。




李英超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李振洋。


不敢相信!


李英超按耐住内心想要疯狂找人倾诉的欲望,偷偷打量李振洋。


将近四个月没见,人瘦了也黑了。


笑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唯一的变化是又帅了。


“小超,这是你表姨,这是你哥哥,赶紧叫人”


李英超妈妈热情的招呼李英超叫人。


李英超也终于在见到李振洋的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在对上李振洋带着笑意的眼神时,又瞬间苦从心来。




李振洋无聊的厉害,被李英超带着回屋玩游戏。


在把把连跪的惨状下,李振洋看着身旁明显心思不在游戏上的李英超。


“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李英超......



“你有暗恋对象变成哥哥的经历吗?”



“没有”


“啊?!”






苏坡思达

正经谈恋爱怎么就潜规则了!(上)

李振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厂区门口的保安室外面,眯着眼跟里面的大爷拉家常。

 

才五月份的天气,这山里面的太阳就已经开始明晃晃毒辣辣了,李振洋蹲了没一会额头上就冒出来一层汗。

 

保安室的大爷站起身往远处瞅了瞅,什么也没有,心疼的让李振洋先进屋里,在屋里面等。

 

李振洋摆摆手说不用,马上人就来了。

 

昨晚车间加急生产一批奶,李振洋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才会宿舍补觉,六点多又起来盯着装箱运货。

 

好不容易忙完还没睡个完整回笼觉,又被李爸爸叫起来接过来实习的大学生。

 

李爸爸去年刚和省内的农业大学谈成校企合作,......

李振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厂区门口的保安室外面,眯着眼跟里面的大爷拉家常。

 

才五月份的天气,这山里面的太阳就已经开始明晃晃毒辣辣了,李振洋蹲了没一会额头上就冒出来一层汗。

 

保安室的大爷站起身往远处瞅了瞅,什么也没有,心疼的让李振洋先进屋里,在屋里面等。

 

李振洋摆摆手说不用,马上人就来了。

 

昨晚车间加急生产一批奶,李振洋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才会宿舍补觉,六点多又起来盯着装箱运货。

 

好不容易忙完还没睡个完整回笼觉,又被李爸爸叫起来接过来实习的大学生。

 

李爸爸去年刚和省内的农业大学谈成校企合作,今年恰好迎来第一批过来实习的大学生。重视的要命,一大清早就让人收拾宿舍。又怕大学生不认路,再加上交通也不方便,李爸爸还专门嘱咐化验室的小岳开车去县城接人。

 

小岳走的时候跑到李振洋宿舍问要不要给人带个早午餐,被严重缺觉的李振洋一拖鞋扔了出去。

 

 

 

李振洋等的着急索性开了局王者,一边跟保安大爷讲解一边操纵着牛魔王哐哐往敌人脸上撞。

 

化验室小岳带人回来时,李振洋一把游戏刚跪。

 

白色越野车陆陆续续下来人,李振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手机塞进裤兜站起身。

 

然后头发晕眼发黑,被人一把扶住了胳膊,一股清新的木质香瞬间灌进李振洋鼻尖。

 

“谢谢啊”

 

“不客气”

 

李振洋使劲闭眼晃了晃头,缓了一会才睁开眼。

 

好家伙,好大一双眼睛!

 

小岳下车跟保安室大爷打招呼,又让人把门打开。招呼李振洋别发呆,赶紧带着人参观,他先把车上的行李送到宿舍。

 

李振洋缓了缓心神,带着人往厂区内部走,给人介绍厂区情况。

 

趁着大家一脸好奇盯着参观通道的回廊亭四处打量的时候,李振洋赶紧掏出手机问小岳关于大眼睛的信息,手指打字飞快的利用太子爷的身份威胁小岳把大眼睛安排和他住一起。

 

 

这次来实习的三个学生,本来就是要安排进李振洋宿舍一个的,那不如住进来一个看着顺眼的。

 

领着人一路参观下来,还没到食堂门口呢,李振洋低血糖又犯了,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旁边人的肩膀上。

 

李英超立马挺直身板,让身边的人能够搭的好受一些。从口袋里掏出小岳接人时塞给他的巧克力,递给了李振洋。

 

李振洋眼前发黑,手直接从李英超的手腕捋到了手指尖,才慢腾腾的把巧克力接到自己手心里。

 

“谢谢你的巧克力”

 

“不客气”

 

李英超悄悄握紧刚刚被碰到的手,假装不紧张。

 

食堂今天饭菜做的丰盛,王师傅特地炒了三个荤菜,李振洋把人领进食堂后,就快步走到消毒柜前,拿出自己的碗筷准备盛饭。

 

李振洋经过李英超身边时,没刹住车身体僵硬的转了个弯,走到食堂门口的储物柜里,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碗筷,私心的把一套蓝色的塞进李英超怀里。

 

中午吃完饭,李振洋接着回去补觉,李英超跟在后面打算回去宿舍收拾行李。

 

李振洋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看着刚打开行李箱的李英超。这肯定进进出出的收拾个没完,那他还睡不睡了。

 

“弟弟,奔波大半天肯定累了,睡一会起来再收拾”

 

李振洋躺在床上盛情邀请,李英超背对人蹲在地上面红耳赤。

 

“我等会还有实习安排”

 

“我说没有就没有,这里我说了算,赶紧过来睡觉”

 

李英超接着面红耳赤,怎么刚认识就邀请人一起躺床上睡觉啊。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赶紧的,我这床,咱俩睡妥妥的”

 

“啊...这样更不好吧”

 

“怎么?怕我潜规则你?”

 

李英超手足无措,更加面红耳赤。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振洋是真困了,吃饱饭就这点不好,太容易犯食困。

 

“那就别废话,赶紧过来睡”

倒流倒流

《请求熄灭》印调

指路微博,有意向购买的妈咪可以去cpp点击加入心愿单

会根据人数调整本子数量,到时候拉群邮出(再塞点洋灵or老弯应援)

[图片]


《请求熄灭》印调

指路微博,有意向购买的妈咪可以去cpp点击加入心愿单

会根据人数调整本子数量,到时候拉群邮出(再塞点洋灵or老弯应援)


多日尾灯

【洋灵】大雁 03


-03 



环视教室一圈,第二排正对讲台的位置竟然空空荡荡。这种好混学分的水课,大多数学生都更愿意坐在后排,李英超则冠冕堂皇地顶着个课代表的名号,每次都坐在前排,赶ppt也好认认真真听课也好,总之一抬头就能看到过分顺眼的那张脸。 

更出乎李振洋意料的是,下课时一通电话打进来,那头传来李英超的声音:老师,抱歉没来得及请假,我在市医院,家里出了点事。 

李振洋很有分寸地没继续问下去,关心了几句就给他的考勤表上填了事假。 

妈,先回去吧,护工马上就到,晚上我在这儿陪护。李英瑾对李英超使个眼色,小超先送妈回家去。 

李英超不咸不淡地......


-03 



环视教室一圈,第二排正对讲台的位置竟然空空荡荡。这种好混学分的水课,大多数学生都更愿意坐在后排,李英超则冠冕堂皇地顶着个课代表的名号,每次都坐在前排,赶ppt也好认认真真听课也好,总之一抬头就能看到过分顺眼的那张脸。 

更出乎李振洋意料的是,下课时一通电话打进来,那头传来李英超的声音:老师,抱歉没来得及请假,我在市医院,家里出了点事。 

李振洋很有分寸地没继续问下去,关心了几句就给他的考勤表上填了事假。 

妈,先回去吧,护工马上就到,晚上我在这儿陪护。李英瑾对李英超使个眼色,小超先送妈回家去。 

李英超不咸不淡地开口劝:妈,有哥在这守着,你先回去休息。 

嘱咐司机把人送进门再走后,李英超深吸一口气,再次返回病房。哥,你回公司吧,我在这盯着就行。他顺势拉过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李英瑾确实还有工作要处理,犹豫片刻,还是留了李英超独自等护工来。 

我多善解人意。李英超划着手机冲病床上昏迷的人嗤笑,你的公司怎么比你还重要啊? 

错过一周一节的选修课还是挺遗憾的。李英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狐朋狗友发消息,忽然屏幕上跳出来电消息,看清联系人姓名后他迅速闪出病房接了起来。 

吃晚饭了吗? 

李英超故意压低了声音:还在医院没来得及吃,这才刚忙完。 

一箭双雕地卖了个惨,顺便把地址告诉对方,他不奢求别的,能因此得到几句安慰也是赚了。 

他把走廊的窗户打开,寒风不客气地刮进来。一只手熟练地点烟,爆珠清凉的薄荷味直冲脑门。 

那就下楼吧,我在二号门。李振洋说。 

刚点着的烟一个晃神就不小心掐断了。 

李英超赶紧拍拍衣服,连电梯都没等,飞快地下了楼。 

老师,怎么来了也不早打电话,外面多冷。 

我刚到。李振洋看他穿得单薄,就取下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 

好。李英超觉得今天折腾这一顿也值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李振洋这股要命的熟男味。这次也没问他意见,李振洋直接带他回了市中心不远处的家。 

老师,要不点外卖吧,五分钟就到了。李英超看着他把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心想好了不许再散发魅力了。 

李振洋反而问他,晚上还要回去陪护吗? 

我哥估计还在忙,不过有护工在。 

那你去陪着也帮不上忙。 

老师别把话说那么明白。李英超捂着心口做受伤状。 

李振洋冲他笑笑,已经穿好围裙准备下厨了。 

李英超想想,帮忙用桌上的茶叶泡了两壶茶,靠在沙发上回味方才发生的一切。 

软磨硬泡也是一种战术。他满意地得出结论。 

简单炒的几个菜李英超也吃得津津有味——毕竟实打实忙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 

李英瑾打来电话,李英超看了一眼屏幕随手接了:哥。 

我让人送了饭去医院,结果没找到你,这会儿在哪?李英瑾那边还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我和朋友吃饭呢。李英超漫不经心道。 

今晚不回来了?爸醒了,明早记得去看看。 

李英超嗯嗯地应下,对方一向唠叨,应付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和你哥关系不错?李振洋听得一清二楚。 

老师们也这么八卦?李英超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不光八卦,还劝我别跟你走太近。李振洋给他夹了块锅包肉。 

哦。李英超喝了口茶,那你怎么还把我带家里来了? 

你不是喜欢我?对方轻飘飘地问。



tbc.

苏坡思达

你有暗恋对象变成哥哥的经历吗(上)



李英超是在被学校附近的一条阴暗巷子认识的李振洋,客观的说,应该是单方面认识。

 



那时候的他才刚上高一,个子刚刚抽条,长得太快就总有弊端,即使一顿饭能吃完堆成小山一样的米饭,两条腿还是细的跟筷子一样。

 

太过瘦削的身子骨伴随着因为瘦而微微的驼背,即使个子在同龄中已经出类拔萃。

 

在外人看来,也是风一吹就有可能会歪歪扭扭跌倒在路边。

 

被校外流氓盯上索要保护费时,李英超并不是没反抗过。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将近八只手。

 

流氓经验老道,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狠手,李英超被揍的惨不说,身上......



李英超是在被学校附近的一条阴暗巷子认识的李振洋,客观的说,应该是单方面认识。

 



那时候的他才刚上高一,个子刚刚抽条,长得太快就总有弊端,即使一顿饭能吃完堆成小山一样的米饭,两条腿还是细的跟筷子一样。

 

太过瘦削的身子骨伴随着因为瘦而微微的驼背,即使个子在同龄中已经出类拔萃。

 

在外人看来,也是风一吹就有可能会歪歪扭扭跌倒在路边。

 

被校外流氓盯上索要保护费时,李英超并不是没反抗过。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将近八只手。

 

流氓经验老道,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狠手,李英超被揍的惨不说,身上的钱也被扫荡的干干净净。

 

第二次被人搭上肩膀的时候,李英超已经适应良好的握紧口袋里的钱包,抿着嘴,听话的跟着人走。

 

流氓头头手里翻弄着李英超递过来的钱包,夹层里放着刚取的身份证。

 

流氓头头两指一翻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比照着身份证上的头像,上手去捏李英超的下巴。

 

李英超被迫抬起头,耳边响起一道轻挑的口哨声,顿时气红了脸。

 

似乎被李英超的反应取悦到,一边站着的小弟们都大声笑了起来。流氓头头弯着眼睛笑看着李英超,然后把身份证扔飞了出去。

 

身份证刚刚好落在巷子口的小水洼里,卡面光滑得反射着街边路灯的光。

 

“哎!那边的!对,就是你们,这身份证是你们谁掉的啊?”

 

李振洋刚饥肠辘辘加完班,准备到便利店对付一口,却眼尖的捡到了一张身份证。

 

拿纸巾擦干身份证后,李振洋站在路灯的余光下被身份证上的头像惊艳的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零零后都长的这么好看了吗?

 

李振洋反复端详捡来的这张身份证,准备抬脚走人的时候,又被一阵嬉笑声吸引了目光。

 

“不是!”

 

黑糊糊中传来一声回响。

 

李振洋啧了一声,掏出了口袋里从刚才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正考虑要不要不接挂断的时候,巷子里面又传来了一声警告。

 

“大哥,别他妈多管闲事啊!”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不礼貌呢?

 

李振洋拿着手机,寻思着要不要把他那个花臂朋友摇来,吓唬吓唬这帮小屁孩。

 

“小小年纪说脏话可不行,还有,我比较喜欢以暴制暴”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中二的要命,自然是对于李振洋这种嚣张的话语感到可笑。

 

流氓头头搂着李英超的肩膀,招呼着让小弟先上。

 

李振洋虽然最近实习忙的要死,没工夫练泰拳,健身房可是周周都去,没一次落下的。

 

收拾这么几个看着跟火柴棍似的花拳绣腿还是洒洒水一样简单的。

 

李振洋毫不留情的直接抬脚踹上了流氓头头的屁股,把人踹的往外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连带着李英超也摇晃了几下,身子往墙上歪,同时又被一边的李振洋伸手拦在了怀里。

 

李英超抱着书包悄悄打量刚揍完人的李振洋,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

 

说话时连带着胸腔的起伏,一点点的震动着李英超的心脏,

 

“这人我罩了,识相点别在他面前晃悠,不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了”

 

李振洋把身份证交还给李英超,揽着人出了巷子口。

 

本来是打算便利店对付一口的,在揽着小屁孩瘦削的肩膀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为了答谢我见义勇为,你陪哥哥吃个晚饭吧”

 

李振洋七拐八拐的揽着怀里的李英超进了一家东北菜馆,刚坐下就拿着菜单大刀阔斧点了六七道菜。

 

李英超拘谨要命,小心翼翼的提醒李振洋。

 

“咱们就两个人,点的太多了吧”

 

“没事,吃不完打包”

 

李振洋很健谈,一顿饭的功夫。

 

李英超就妥妥放开心房,连小学五年级吃辣条就凉水进医院的糗事都说了出来,惹得李振洋哈哈大笑。

 

如此殷勤逗人笑的李英超,除了摆脱掉欺凌的松畅外。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在光线充足的环境下,在饭气缭绕的饭桌上,对不小心一口吃到辣椒,辣的呲牙咧嘴的李振洋一见钟情。

月儿弯弯.[摆烂版]

无信片(01)

 01/1k+  

  “爸,您为什么总是在这墓碑前待上这么久,1月这么冷,您不是惧寒吗”

“是啊,1月那么冷,江水也一样吧,他在等我找到他”

“啊?”

“没事,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李叔叔,经常给你送明信片和画的那位”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记得算啦,外面太冷了快回家吧灵超”

“洋哥洋哥,你快看这张明信片上这只羊,像不像你哈哈哈哈”李英超在明信片那只羊脸上拿记号笔画了只猪鼻子,李振洋作势要打他一顿“小弟你皮又痒了啊” 李振洋从架子上找半天抽出一张印着虎的明信片,报复性地也画了一只猪鼻子,不解气,还又画了对猪耳朵“小李猪…”李振洋把名信片举起和傻笑的李英超......

 01/1k+  

  “爸,您为什么总是在这墓碑前待上这么久,1月这么冷,您不是惧寒吗”

“是啊,1月那么冷,江水也一样吧,他在等我找到他”

“啊?”

“没事,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李叔叔,经常给你送明信片和画的那位”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记得算啦,外面太冷了快回家吧灵超”

“洋哥洋哥,你快看这张明信片上这只羊,像不像你哈哈哈哈”李英超在明信片那只羊脸上拿记号笔画了只猪鼻子,李振洋作势要打他一顿“小弟你皮又痒了啊” 李振洋从架子上找半天抽出一张印着虎的明信片,报复性地也画了一只猪鼻子,不解气,还又画了对猪耳朵“小李猪…”李振洋把名信片举起和傻笑的李英超作对比,也跟着一起笑,怎么这么像啊。两人打打闹闹地到收银台结账“我们一直有个活动,买了明信片的顾客可以写下对自己亲人或爱人的话,留藏在我们的“时空胶囊”里,等到一定时间我们会通知您”李英超没有一步犹豫.把两人的电话都填了上去,

“洋哥洋哥我们要不写给五年后的我们”李英超从两张明信片中抽出那画了猪耳朵小老虎的“这么久啊”李振深也顺手接过另一张“怎么了,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五年呢”,李根洋笑了笑没说什么被李英超拉去写信了

       “ 嗨,五年后的李英超,我是五年前的你,现在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和李振洋拥有了自己的小家~,是不是天天快快乐乐和我一样?李振洋还在抽烟吗?是不是已经一起去过英国啦?他现在在干嘛?还在房间睡懒觉吗?快拿吹风机把他吹醒一起来看!哦对,他的那一张也要偷过来猫一眼,因为我这个时候的李振洋是个小气鬼,不让我看”,李英超满意地将自己的那张和李振洋那张一同塞进贴了小贴纸的小铁罐里,交给了店员

“门外,大雪飘落,我和我的爱人相拥,相吻”

       冬日总是令人慵懒的,李振洋赖床的毛病愈重,手机被打响几次被枕边人叫醒,皱着眉拔回去。“洋洋你快回家一趟,你爸心脏病犯了”李振洋被惊的一下就清醒了,嘴里不断应着,挂了电话立马套几件衣服收行李“怎么了,?你这么急着去哪啊?”李莫超揉着眼不解地望着李振洋李振河将事情原委全盘出,“就大概一天两天,正好你不是说这两天要去参加画赛吗?等我,我一定尽早回来”李英超让他多陪陪洋父,不用担心自己。把李振洋送到机场,走前索了一个吻,让他到了目的地发个消息

“等我”,这两个字,因为是你,我等了良久

下午早已消逝,却迟迟没能等到爱人的消息,发出的迅息好似早已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想打通电话询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太忙不回消息,亦或是和你问个脾气闹你不关心我,可我却怕你厌我,有正事在忙。李英超的手机屏幕灭了摁,摁了灭,好不容易有条消息,急忙查看,结果还是条个告,平时向来喜欢秒回的人这次怎么了?

未眠。

倒流倒流

淤青 3

李振洋从见李英超的第一面开始,就恨不得全方位施展自己作为哥哥的魅力。


彼时李振洋正处于狗都嫌的年纪,带李英超去后院找别家小孩玩。他自己在后院早就凭着一身本事混上大当家的地位,年龄又是最大的,在一堆毛头小子里说风就是雨。


李振洋拉着李英超把他介绍给别的小孩:这是我小弟,你们应该叫他二当家的。


由于来头不小靠山硬,李英超初来乍到,年纪不大辈分挺高。连比他大一点的男娃娃都得叫他一声“超哥”,理由是李英超只能被李振洋叫小弟,李振洋亲口说的。


颜控本质让李振洋在一众追随者里潜意识对李英超偏袒无比。


超超弟弟多可爱呀,送他什么东西他都稀奇,带他玩什么他都高兴。


后院大姑......

李振洋从见李英超的第一面开始,就恨不得全方位施展自己作为哥哥的魅力。


彼时李振洋正处于狗都嫌的年纪,带李英超去后院找别家小孩玩。他自己在后院早就凭着一身本事混上大当家的地位,年龄又是最大的,在一堆毛头小子里说风就是雨。


李振洋拉着李英超把他介绍给别的小孩:这是我小弟,你们应该叫他二当家的。


由于来头不小靠山硬,李英超初来乍到,年纪不大辈分挺高。连比他大一点的男娃娃都得叫他一声“超哥”,理由是李英超只能被李振洋叫小弟,李振洋亲口说的。


颜控本质让李振洋在一众追随者里潜意识对李英超偏袒无比。


超超弟弟多可爱呀,送他什么东西他都稀奇,带他玩什么他都高兴。


后院大姑大姨都夸李英超长得水灵,眼睛大得出奇,笑起来有种冰凝雪冻的天真,露出整整齐齐小小的牙齿。


野孩子们破锣嗓子一嚎,你追我赶玩抢媳妇。没有小姑娘肯陪他们发癫,扮演小媳妇的重任落到秀秀气气的二当家身上。


李振洋心里面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英雄主义情结,义薄云天,严防死守护着李英超,哼哼哈嘿击退所有来犯,李英超在中间笑得像皱巴巴的月亮。


有一回李英超被爱推搡别人的王柱子推了一跟头,摔到花坛边又跌在地上,摔得歪七扭八,尾椎骨痛得和裂了没两样,把他气得直哭。脸上还划了一道,后来留下了疤印。


李振洋一转身看见李英超哭得气都喘不上了,急得跟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想逃之夭夭的王柱子。


这绝对是李英超见过李振洋最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抹了一把眼泪,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因为眼泪很不争气的越抹越多。


模糊的视线里有很多人影,周遭嘈杂,他听见王柱子忙不迭求饶,李振洋像吃了火药一样暴跳如雷。


李英超不想哭了。他怕李振洋再跳上一会儿真的能炸了。


他拉了拉李振洋,李振洋瞬间熄火去扶他。


李英超泪水涟涟地第一次尝试站起来,然而失败,遂崩溃:“屁股好痛啊!”


李振洋那时的表情看上去屁股比他还痛。


平时,李英超白天在李伯信的便利店里呆着,晚上下班的林妙罗接他回家,他知道一周是七天,李振洋有五天要上学,剩下两天有可能会过来玩。他每天张开眼就去看日历,等着星期六和星期天。


每到周末,李振洋就瞅准空档往爷爷家跑。自己要想一个人去爷爷那边,得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到东门街,下车后再过几条马路——对小孩子来说已经是长途跋涉了。


毅力坚定的英雄小男孩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坐公交车,跑过几条马路直扑伯信烟酒,跑到店门口一个急刹车,改成气定神闲的样子,背手踱步走进去,气沉丹田,大喊:“爷爷!”


看似喊李伯信,实则喊李英超。


柜台后的小男孩立刻来了精神,从高脚凳上滑溜下去,蹬蹬蹬跑出来。


李振洋得意地拉开书包给李英超看:嚯!给你带了一堆好东西!


英雄小男孩李振洋千里走单骑,乐此不疲。


只是好景不长。对,就是这个成语,好景不长。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期六上午,李振洋跑了几条马路,跑到李伯信那边却扑了个空。


李英超早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林妙罗低三下四问了个遍,好不容易托到关系,是外地的学校。


再穷不能穷教育,林妙罗咬咬牙,带李英超搬去了陌生的城市,把流言蜚语和她二十几年的遍地过往都扔下,没有回头,不告而别。


李振洋好失落,书包里有崭新的全套英雄卡牌,有人眼巴巴想要想得流口水,可是李振洋再也没机会送出去。


李英超还没去过他家陪自己玩游戏机呢!懊悔的事情越想越多,李振洋眼角和嘴角一起下垂。


后院孩子们面面相觑,大当家的表情不像是在臭臭地耍脾气,更像是……垂头丧气。这是可以说的吗?


消息不胫而走:二当家失踪了!大当家不高兴了!


小时候的记忆是用铅笔写的,理论上很容易被橡皮擦擦掉。可是过了半年,一年,两年,李振洋还是记得李英超。

倒流倒流

淤青 2

李英超对爱情、死亡等宏大命题的最初概念来自于林妙罗看的电视剧。


林妙罗每晚会固定守着她的狗血八点档,李英超总是觉得很神奇,十几集的电视剧可以糅杂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要素,里面的男男女女声嘶力竭地喊着台词哭哭啼啼,争执不停,结果下一秒抱在一起,用尽全力说我爱你。


两个男人一定会有一个爱而不得,两个女人总是明争暗斗。林妙罗看得很认真,认真地长吁短叹,认真地破口大骂。


李英超趴在木质茶几上写大字。老师说每个字要写六遍,他写了一会儿就要数一数。


当他把“鱼死网破”写到第四遍时,电视机里的女人趾高气扬地给了对方一个巴掌。李英超听着那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心眼里觉得爱情就是鱼死网破。...

李英超对爱情、死亡等宏大命题的最初概念来自于林妙罗看的电视剧。


林妙罗每晚会固定守着她的狗血八点档,李英超总是觉得很神奇,十几集的电视剧可以糅杂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要素,里面的男男女女声嘶力竭地喊着台词哭哭啼啼,争执不停,结果下一秒抱在一起,用尽全力说我爱你。


两个男人一定会有一个爱而不得,两个女人总是明争暗斗。林妙罗看得很认真,认真地长吁短叹,认真地破口大骂。


李英超趴在木质茶几上写大字。老师说每个字要写六遍,他写了一会儿就要数一数。


当他把“鱼死网破”写到第四遍时,电视机里的女人趾高气扬地给了对方一个巴掌。李英超听着那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心眼里觉得爱情就是鱼死网破。


一个小学生能有如此高的思想觉悟,可见李英超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小男孩。


被打了巴掌的女主捂着脸跑进雨夜里,哭得痛彻心扉。


李英超把那个成语的最后一个字写完,伸手去摸茶几上的面巾纸,哐哐一顿抽,想也不想往身后一塞,林妙罗接过面巾纸边看电视边擦眼泪。


林妙罗好看,是很直观的那种好看,素面朝天,温润的,柔顺的,水一样恍朗朗招摇过去。


她从青春期开始就深受言情荼毒,单纯善良,有雪一般的软心肠,像孱弱的天真的花,坚定不移地等待自己的白马王子。工作后她在厂里上班,爱慕者们纷纷溺死在她的眼睛里。


直到她遇见李开荣——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大老板,风度翩翩,笑眼盈盈,每天倚在车边等她下班,带着一束花或者是一盒点心。


林妙罗被富有魅力的他毫不费力地捕获,当人们沉湎于自己的私人情感时,是会彻底背对整个世界的。


林妙罗是在怀上李英超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成了所谓的小三,大老板已有家室。原来她不是谁的女主角,是别人剧情里横插一脚不依不饶的女二号。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林妙罗拾起女主角最后的倔强,一个电话打过去,用电视剧里最脏的台词把李开荣骂了个狗血淋头。


和渣男誓不两立的战争就此打响,她是自己阵营方唯一的战士。


后来己方阵营再添一员大将——因为李英超出生了。


所以李英超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不同凡响的,他和林妙罗孤儿寡母要对抗很多东西。


邻里邻居的闲言碎语,以及从大人延展开去的、孩子们之间有样学样的闲言碎语,李英超都有记下来,只是从来不问林妙罗。因为林妙罗听了会偷偷哭,在洗碗的时候,在洗衣服的时候,眼泪掉下来,混进水池里转啊转,消失在排水口的漩涡里。


除了林妙罗,另一个对李英超好的人是李伯信。


这个脸有点长的老头子会领他去自己的便利店,在那里李英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二楼是老头的卧室,他可以上楼去看动画片,还能带一大包零食回家。


林妙罗上班的时候,李英超就坐在玻璃柜台前写李伯信布置给他的作业,写完了上交,李伯信摸出老花镜戴起来批改。


李英超在一旁吃着可乐味的棒棒糖看老头子按计算器打勾,真心实意地说,你要是我爷爷就好了。


李伯信哎了一声,低头看他,眼睛在老花镜片后面一闪一闪,说,我就是你爷爷呀。


李英超咬着棒棒糖笑了笑没吭声,他知道哄他呢。李伯信有自己的亲孙子,大家叫他洋洋。


洋洋哥高自己一大截,背着黑色书包,他们见过两次,第二次的时候洋洋哥还送了他一个奥特曼。


李爷爷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所以每次都是洋洋哥一个人来李爷爷这里玩。


李英超第一次见到李振洋时,李爷爷让李振洋陪他玩。


眼前的大哥哥很慷慨,他说弟弟,我家里有好多奥特曼,下次送你一个。


“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李振洋拿着记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骄傲地抬抬下巴,“看!记住了,我叫李、振、洋。”


“轮到你了弟弟。”


于是李英超低头,万分认真地写,李、英、超。


“你字都写错咯,但是我看懂了。”李振洋笑起来,“超超弟弟。”


李英超喜欢甚至崇拜的人不多,在林妙罗、李伯信之后,又新添了一个人:李振洋哥哥。


因为他笑起来很好看,因为他送了他奥特曼,因为他是李英超的第一个好朋友。



倒流倒流

淤青 1

李英超以前在东门街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回到这里,陌生的街道对他冷眼旁观。他裹了裹羽绒服,没对这里生出什么归属感。


身上这件羽绒服买了差不多快三年了,买的时候就不贵,时不时会从布料里钻一根羽毛出来,到现在李英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它越来越薄了。


他呼出白气,缩着脖子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变绿。城市在天黑之后像一颗被蛀空的龋齿,李英超这样想着,感觉牙齿有点痛。


李英超凭着记忆走到店门口,老旧的玻璃门上贴着红色的“伯信烟酒”。他还记得老板是个脸很长的老头子,瘦得像竹竿,总拿着绿色的塑料苍蝇拍。老头子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凶,笑起来又有点不伦不类。


李英超进去扫视一圈,没看见有人...

李英超以前在东门街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回到这里,陌生的街道对他冷眼旁观。他裹了裹羽绒服,没对这里生出什么归属感。


身上这件羽绒服买了差不多快三年了,买的时候就不贵,时不时会从布料里钻一根羽毛出来,到现在李英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它越来越薄了。


他呼出白气,缩着脖子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变绿。城市在天黑之后像一颗被蛀空的龋齿,李英超这样想着,感觉牙齿有点痛。


李英超凭着记忆走到店门口,老旧的玻璃门上贴着红色的“伯信烟酒”。他还记得老板是个脸很长的老头子,瘦得像竹竿,总拿着绿色的塑料苍蝇拍。老头子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凶,笑起来又有点不伦不类。


李英超进去扫视一圈,没看见有人,他伸手从发黄的货架上取了一瓶矿泉水,犹豫片刻对着二楼喊:“老板!”


过了一会,他听到脚踩着木质楼梯下楼的声音。


“哎,在呢。”


人从拐角里走出来,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的烟,踢踢踏踏地走过来,看见李英超手里的矿泉水含糊不清地回了句“两块”。


那人趿拉到玻璃柜台前,一抬眼,直直盯着李英超发愣。


李英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李振洋。


还是李振洋把嘴里的香烟夹在手里,先开的口:“回来了?”


“老头今天不在,叫我看店。”李振洋局促地笑了一下,“你说巧不巧,给咱俩撞上面了。”


李英超有点摸不清李振洋的语气,索性没吭声,只是点点头,嘴角埋进围巾里,和所有的情绪一起藏起来。


他们不尴不尬地面面相觑,李振洋微不可察地叹气,“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刚刚有一瞬间差点不敢认。”


李英超在心里说我也是。他不敢看李振洋的眼睛,于是盯着李振洋下巴上冒出的那层很薄很薄的青色胡茬看。


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捏着瓶水,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付款。


“哎。”李振洋把贴着付款码的立牌按倒,淡淡地说,“不用了。”


“店里的东西随便拿。”


李英超承认自己在听到那句话时有点想明知故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李振洋是他哥。


问了那句反倒生分,反倒奇怪,别别扭扭,几多怨怼。

放着面包的货架板上还有用记号笔画的两个刺头火柴人,一个旁边写着李振洋,一个旁边写着李英超。“李振洋”那三个字写得耀武扬威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睥睨天下,仿佛写的人觉得会写自己的名字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边上的李英超那三个字里面有两个写错的,歪歪扭扭站不起来,笨拙得让人发笑。


店里卖的红豆面包还是记忆里的那个牌子,李振洋小时候嘴刁,吃着吃着就把红豆吐掉,只吃里面的奶酪和外面的面包,李英超蹲在旁边,跟着他哥惯出一样的臭毛病,两个小子像豌豆射手一样比谁吐红豆吐得远,下一秒被拿着苍蝇拍的李伯信追着骂嘴刁。

过去的人相信的东西总是比现在更多。李英超都快要忘了,其实自己曾经也有过,什么都敢全情投入的好时候。


只是所有曾经放纵的尝试,似乎都已遭到无可挽回的惩罚。


李英超的肩突然被人揽住,回过神时李振洋已经把他带到店门外了。


李英超抿唇看着李振洋拉下卷帘闸门,铁门内轴发出不太灵敏的转动声。


“今天提前打烊,带你去吃一顿。”


李英超眨眨眼,他还没想好要拒绝还是接受,就见李振洋又叼上烟,低头拢风点燃。

对方吸了一口烟,皱眉慢慢吐出来。那点猩红把黑夜烫出一个小洞,有什么东西在借着这点裂缝小心试探——


李振洋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落寞,抽烟的姿势萧索而又懒洋洋,这叫他如同浮雕似的浮出周围的一切事物。

他回身看向鼻子被冻得通红的某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李英超把自己缩在单薄的羽绒服里,也在眯着眼睛打量他。

“对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一颗苹果

【洋灵】流沙 05

*完结


5.

李英超的专辑如期发行。整个制作的过程并不算顺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痛苦。但对于创作者来说,享受这种痛苦也是创作的一部分。

李振洋不懂这些,他只看到李英超一天比一天瘦,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几次抗议无果后,威胁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别去参加节目了。

李英超当晚立刻听话地多塞了一碗饭,结果完全消化不了,翻来覆去又到天亮。

李振洋无奈,只好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这么磨了一个月,终于是赶在上节目前,把歌全都做完了。


千篇一律打扮的选秀本身没什么意思,只不过音乐暂时也没有更新颖的消费方式。李英超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对于上节目的追求,一方面是普遍的认同感,他不需要,但秦周懿需要,......

*完结


5.

李英超的专辑如期发行。整个制作的过程并不算顺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痛苦。但对于创作者来说,享受这种痛苦也是创作的一部分。

李振洋不懂这些,他只看到李英超一天比一天瘦,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几次抗议无果后,威胁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别去参加节目了。

李英超当晚立刻听话地多塞了一碗饭,结果完全消化不了,翻来覆去又到天亮。

李振洋无奈,只好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这么磨了一个月,终于是赶在上节目前,把歌全都做完了。


千篇一律打扮的选秀本身没什么意思,只不过音乐暂时也没有更新颖的消费方式。李英超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对于上节目的追求,一方面是普遍的认同感,他不需要,但秦周懿需要,公司需要,李振洋也需要,另一方面是为了他自己的体验,或者说为了更好的创作。

“你要走了吗。”

他刚刚艰难睁开眼睛,看到李振洋已经起床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我去公司,”李振洋一边戴手表,一边俯下卝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下午我回学校一趟。”

前一天晚上折腾累了,李英超浑身都疼,手抬不起来,对李振洋的动作也只是眨眨眼睛作为回应。

“回学校干嘛?”

李振洋叉着腰假装生气,“上周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忙得一点也不在乎我的事情了是吧。”

李英超心虚地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点点脑袋在外面,“...哪有。”

“回去有个演讲,”李振洋顿了顿,“哥哥可是优秀毕业生。”

“噢——”

李英超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刻意压了下来,不想太快被李振洋看穿。

好在李振洋也忙着出门,没太在意,说了句晚上见就急匆匆地拿着车钥匙走了。


等李英超慢慢腾腾地起床,已经是中午了。冰箱里特意留了不少吃的,他把东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发呆的时候忽然想起前几天,李振洋半开玩笑似的提起过,要不要搬过来跟自己住。

他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看到李振洋的家里发生的诸多变化,心里还是很受触动。

下午的时候,他找人打听了李振洋的演讲时间,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成大学生的样子跟着其他同学一起进了教室。

哪怕做了伪装,李振洋还是一上讲台就发现他了。他稳了稳神,照常开始自己的演讲,期间也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李英超身上。

等到演讲结束,学弟学卝妹纷纷去前排合影,李英超就混在里面,等排到他的时候,他悄悄低头扯了扯口罩,很乖巧地叫了声学长。

李振洋脸上的标准弧度微笑终于转变成了更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怎么跑来了,嗯?”

“来看看你嘛,”李英超把手机举到面前,用肩膀碰了碰他,“李振洋学长。”

李振洋接过手机,搂着他留下了他们的第一张合影。


食堂旁边的甜品店里冰淇淋第二杯半价。天气已经凉了,不是适合吃这种东西的季节,但是架不住李英超的软磨硬泡,李振洋老老实实进去买了两个不同口味的,粉色的是草莓,浅蓝色的是焦糖海盐。李英超就着李振洋的手,一边尝了一口,然后扒拉扒拉他的胳膊说他的好吃。

“给你换,你吃草莓的。”

李振洋把粉色的递给他,李英超没接,就继续让他喂自己吃。

“草莓的甜吧?”

李英超刚想说话,旁边突然出现两个女生,小声问他是不是灵超。

当事人愣了一会儿,李振洋先反应过来,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礼貌客气地回答他们,“私人行程,不方便拍照哈妹妹。”

她们点点头也表示理解,只是看李振洋过于亲密的态度,稍微有些疑惑。

等人走远了,李英超才后知后觉,“我打扮成这样也能认出来啊。”

李振洋想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脸有什么错误的认知,但凡认识的,离着老远都能准确地从人群中认出你。

他有点后悔地说,“...不该拉着你陪我逛的。”

“那怎么了?”李英超没太听懂,“我是什么大明星吗,而且就算是,也应该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吧。”

李振洋习惯性牵起他的手,像是想起什么,又立刻放开了。

“回车里说。”


打歌节目看来确实产生了效果,连这样走在校园里都会被人认出来。

李振洋这样想着,有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李英超趴在车窗边向外看,有点遗憾地说,“我还想去看看你以前住的宿舍呢。”

“有机会的,”李振洋把车开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只剩下左右两侧的树木和植物作伴,“这里四月份还开花呢,到时候带你来看。”

其实李振洋也好久没回学校了,看这些变了的没变的地方都很新鲜。

“哎李振洋,”李英超开口叫他,“你说,要是我们是在学校里认识的,你真的是我的学长,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李振洋想了想,温柔又笃定地说,“不会。”

“为什么?”

“现在这样不好吗?”

李英超沉默了很久,久到李振洋甚至以为这种沉默就是答案。

他低下头小声说,“...不太好。”

李振洋皱着眉头看他,却没有再追问。

回忆起相处的点滴,李英超越发觉得,他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当他以为李振洋要放弃他的时候,又丢盔弃甲似的要把人追回来。

他认为这是一种自私的喜欢,所以说不出口,本能地想逃避。


时间已近傍晚,北方的夜晚总是来的很快,没说完的话被黑夜完全吞噬,又被头顶突然飞过的一架飞机划开一道口子。

“小弟,”李振洋把暖风打开,听着外面的轰鸣声问他,“你坐过飞机吗?”

李英超回答,“没有。”

“等你参加比赛之后出名了,你能坐到吐。”

李振洋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怜惜地伸手摸卝摸李英超的脑袋,又移到后颈轻轻捏了两下,“你听我说,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两个人在一起舒服就行,怎么认识的,怎么爱上的,其实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李英超被他说得眼眶发热,喉咙哽住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李振洋笑了,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见他不拒绝,就向下亲了嘴角。

李英超习惯性地闭着眼睛去迎,却突然感觉舌尖被咬了一口。

李振洋稍微分开了点距离,又迅速留恋地贴上去,语气黏黏糊糊的,“说话,喜不喜欢我?”

“...嗯。”


去参加选秀之前,李英超正式搬进了李振洋的家,并且与他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不许吵架发脾气。上次李振洋摔衣服的场面历历在目,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李振洋当时答应得痛快,践行起来却似乎没那么容易。他说不上是脾气很坏的人,只是一遇到李英超的事就抓狂。

前一天他心血来卝潮去探班公司给安排的拍摄工作,结果到了场地,隔老远就看见穿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孩。

本来这两天天气转凉就有点感冒迹象,现在还让人挨冻,他心疼地想立刻把李英超搂进怀里,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惹麻烦,于是大发脾气质问工作人员怎么不给拿羽绒服。

李英超冻得一直吸鼻子,扯扯他的袖子让他别生气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羽绒服,李振洋没好气地给他穿上,吓唬他说你非得冻死了才知道说,是不是。

结果当天晚上李英超回了家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卧室,怎么叫他吃饭都不肯出来。

李振洋知道今天话说重了,可他也是关心则乱,谁让李英超照顾不好自己。

“真不吃啦?”

李振洋又敲了敲门,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你不吃我可都吃了,今天这面可香了。”

“......不吃。”

“那你不饿啊?”

李英超赌气,“不饿!”

“嫌我话说重了?”

“......”

“哥哥跟你道歉行不行。”

李英超猛地拉开门,刚要谴责他这种事后补救的行为,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李振洋一把拉进怀里。

他委屈得不行,本来拍摄的时候就挺难受,李振洋非但没安慰他,还莫名其妙朝他发火。

“你怎么这样啊李振洋...”

“我错了。”

李英超不肯抱他,但又挣脱不开,“你不是答应我不发脾气了吗!”

李振洋虽然心虚,表面上还是要耍赖,“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你能照顾好自己?”

“这个工作就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英超讲话的语气缓和不少,也终于肯抱住他的腰。

“我知道,但咱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

李振洋很认真地告诉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得想想我,你难受了我会开心吗?”

李英超偷偷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你少教育我。”

“你去参加选秀,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有人会喜欢你,有人会讨厌你,但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你也改变不了他们,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

李英超默默地听完,似懂非懂说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赶紧来吃饭?”李振洋收起严肃,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状态,“我还熬了点姜汤,你待会儿都喝了。”

“我不爱喝那个!”

李英超炸毛。

“不喝不行!”

偏偏有人最会治他。


李英超在节目里一直坚持到总决赛,连李振洋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走那么远。每一轮淘汰之前,他都打电话说这次肯定回家,要求准备一顿大餐来接驾。结果大餐等了一周又一周,李英超的语气也从最开始的热情活跃,变得冷淡平静。最后一通电话他对李振洋说,我进决赛了。

李振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你累不累。

对面也没说话,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我好累,想回家。

“最近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还没练好的歌和舞蹈,我不知道做一切到底对不对,不知道要跟谁一起,甚至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意义。”

李振洋其实不太会安慰人,但他因为足够牵挂李英超,所以依然能够准确地读懂他的纠结。

“你不需要真正的感同身受,弟弟,”李振洋提醒他,“别忘了我说的,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

等到了总决赛那天,直播一结束,李振洋关掉电视,从冰箱里拿出需要解冻的食材,把新鲜的蔬菜冲洗了两遍,算准李英超到家的时间,开门的时候,刚好够煮开第一锅底汤。

“我回来啦!”

李英超连妆都没卸,拎着两个巨大的箱子出现在他面前。

李振洋笑着接过东西,他身上还围着夸张的围裙,但李英超仍然不管不顾地扑进了他怀里。

“洗手吃饭吧。”

“你先让我抱一会儿,别这么小气。”

“好。”

“你会失望吗,”李英超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终于放松下来,“我失败了。”

“为什么要失望呢。”

李振洋扶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世界上伟大的情话。

“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呢。”


吃完火锅李英超突发奇想说要去看日出。

连续好多天都没睡好,上车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李振洋给他拿了毯子,让他在路上睡一会儿,刚开出来没一会儿,就只能听到旁边均匀的呼吸声。

李振洋借着红灯的时间,仔仔细细地打量,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没看到的都补回来。

然而没有提前收看天气预报的结果是巧妙地撞上了阴天。

面前宽阔的马路也都被雾气笼罩,间或吹来的风,夹杂着他们心中期盼的另外一种风,吹过他们即将开启的新的生活。

李英超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窝在李振洋怀里了。

他迷迷糊糊用脑袋蹭了蹭李振洋的肩膀,问他几点了,日出呢。

“阴天。”

“啊...”

李英超遗憾地抹掉窗户上水汽凝结的白雾,往外望去,果然什么都看不清。

“那怎么办?”

李振洋伸了个懒腰,“我困了,要不回去睡觉吧。”

“行,”李英超稍加思索,“下次再来。”

“嗯,下次见不到,就再下一次。”

李振洋看着他。


没能成团出道,没能看见日出,没能像其他普通的情侣一样相识相恋。

但现在都不会再失望了。

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未来这么长,不可能不浪漫吧。



Fin.

苏坡思达

记李英超的受难日



李英超升小六的暑假,李振洋跟着合作伙伴岳明辉开的艺术辅导班,赚了个盆钵满盈。

李振洋一有了钱,紧紧凑凑的一居室立马换成小两室单身精致小公寓,还专门给李英超搞了个零食角。

腰粗起来后,花钱也就开始大手大脚了,随之而来的后果也就接踵而至。

首当其冲的便是李英超不加节制的吃糖问题。

李英超跟着李振洋好的没学多少,大手大脚学的十成十的像。

也可能是没钱的时候被压制的太厉害了。

有了丰厚零花钱后,李英超先是凉水就辣条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休了半年学。再接着就是在至关重要的小升初阶段,嘴里长了整整四颗蛀牙。

李振洋平常忙于工作,每天也就只知道给李英超塞钱,然后放在辅导班眼皮子底下,任李英......



李英超升小六的暑假,李振洋跟着合作伙伴岳明辉开的艺术辅导班,赚了个盆钵满盈。

李振洋一有了钱,紧紧凑凑的一居室立马换成小两室单身精致小公寓,还专门给李英超搞了个零食角。

腰粗起来后,花钱也就开始大手大脚了,随之而来的后果也就接踵而至。

首当其冲的便是李英超不加节制的吃糖问题。

李英超跟着李振洋好的没学多少,大手大脚学的十成十的像。

也可能是没钱的时候被压制的太厉害了。

有了丰厚零花钱后,李英超先是凉水就辣条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休了半年学。再接着就是在至关重要的小升初阶段,嘴里长了整整四颗蛀牙。

李振洋平常忙于工作,每天也就只知道给李英超塞钱,然后放在辅导班眼皮子底下,任李英超随便干啥都不管。

直到李英超呲牙咧嘴被辅导班教形体的老师拽着衣领子拉到李振洋面前,李振洋才发现李英超这小子拿糖当饭吃,嘴里硬生生长了四个大黑洞。

“你小子,老子每天给你钱,你不买学习用品,全对自己嘴亲了是吧!”

李振洋洗好手,把李英超拉到自己跟前,让人坐自己腿上,掰着小孩嘴看牙。

“啊啊啊!”

李英超被哥哥粗鲁动作搞得口水直往下滴,气的立马上手掰李振洋的手。

“口水流出来了!”

李振洋拿纸巾胡乱擦了几下李英超的下巴,嫌弃小孩矫情,李英超因为牙疼又红了眼睛,紧接着开始呲牙咧嘴。坐在李振洋腿上,两只手搭在李振洋肩膀上大着舌头撒娇。

“我牙好疼啊!哥!你明天给我请假吧!带我去看牙!”

李振洋摩拳擦掌暗暗咬紧牙关。

“好啊,哥哥明天就带你去看牙”

就你这小心思,全是你哥上学剩下的,到了医院可别哭爹喊娘啊。



李振洋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还撅着屁股睡懒觉的李英超从床上薅了起来。

阳光明媚的上午,李英超在儿童牙科医院被医生的电钻吓的上蹿下跳!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吃糖了,我一颗也不吃了,咱们回家吧…不不...回学校,我回学校好好学习好好上课!”

“来都来了,不得把你牙给治好呀”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猴子到底是猴子,老虎在家的时候,始终当不了霸王。

李英超淌着两条宽面条泪战战兢兢的躺在灯下,悲痛接受昨天无知的自己犯下的错误。

拔完牙,李英超两手捂着脸,跟在李振洋身后听医生讲医嘱。

辣的不能吃,酸的凉的也不行,重口味的全排除掉。

李振洋听的认真,时不时拿手机写备忘录。

李英超却越听心越凉,本来就吃不胖,干脆饿死他算了!


“小李英超拔牙回来啦”

岳明辉抱着一桶八喜坐在李振洋办公室,看着跟在李振洋身后的小萝卜头,笑着打招呼。

李英超正牙疼呢,看到岳明辉怀里抱着的冰淇淋,顿时气打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嘴一撇,从李振洋办公包里掏出平板,撅着屁股趴沙发上弹小鸟。

“嘿!还不理人”

“刚拔完牙正疼着呢,你还拿着冰淇淋搁他面前吃”

李振洋从岳明辉怀里夺过冰淇淋,靠坐在办公桌上,边挖着吃边跟人商量下一季度的工作规划。


李英超弹小鸟弹到一半肚子饿,扭头一看。

好家伙,他的好哥哥光明正大坐在办公桌上吃冰淇淋。

“你们都欺负人!”

气死他了!

馋死他了!

怒气上头的李英超,艺高人胆大。

炮弹起飞撞进李振洋怀里,一把夺走冰淇淋打算找个地方偷吃一口。

“嘿,你这小子!”

李振洋眼疾手快揪着小孩衣领子,逮着屁股狠狠来了三下,不长记性是吧!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临下班,岳明辉叫了外卖打算在办公室对付一口,被李振洋逮着空档,拖家带口的占便宜。

“哥,哥,你那是什么饭啊?给我吃一口吧”

李英超眼巴巴看着李振洋和岳明辉吃烧烤,自己只能捣鼓那没味的大米粥,眼馋的厉害。

“医生说了,你这两天只能吃软烂的食物,就算嘴里淡出鸟了,你也只能喝大米粥”

李振洋弹了一下李英超的头,让人好好吃饭,别想些有的没的。

“对了,今晚回去,你的零食角没了啊,我眼睛会随时盯着你的”


李英超......


“哥,您真是我的好哥哥”

“那可不~”





风笙鹤

【ONER】X2.0 · 域

[图片]
·居然有点梗,那必须满足。

·不过依然是剧情向,情感关系模糊处理。

  1

  “女士们先生们。”演讲台上站着一个发色跳脱却依旧漂亮的青年,一身西装和胸前的胸针表明他并非捣乱的混混。实际上,全市的居民大多已经熟悉他了——年轻有为的前议员,如今正在竞选市长。

  随着青年侃侃而谈,聚集的民众愈来愈多。一方面是青年的演讲确实关乎他们的生计,其中应许的权益足够吸引人;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

  其实还有第三点。

  这和停在不远处的黑色汽车有关。

  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年轻有为,颇受大家喜爱的李英超议员,是当地黑......


·居然有点梗,那必须满足。

·不过依然是剧情向,情感关系模糊处理。

  1

  “女士们先生们。”演讲台上站着一个发色跳脱却依旧漂亮的青年,一身西装和胸前的胸针表明他并非捣乱的混混。实际上,全市的居民大多已经熟悉他了——年轻有为的前议员,如今正在竞选市长。

  随着青年侃侃而谈,聚集的民众愈来愈多。一方面是青年的演讲确实关乎他们的生计,其中应许的权益足够吸引人;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

  其实还有第三点。

  这和停在不远处的黑色汽车有关。

  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年轻有为,颇受大家喜爱的李英超议员,是当地黑帮之一领头人李振洋的亲朋,甚至有传言说是养父子关系。尽管两人年纪差不多,但受“教父”这个词的影响,这个说法也比较容易接受。当然,李振洋如今并非“教父”,但就像李英超是市长的有力候选人之一一样,他和另一个黑帮如今也势同水火,有意角逐出当地唯一的“教父”。

  因此,李英超的竞选之路势必布满或明或暗的荆棘。这种绝境奋进的态度还真吸引到一些支持者。他们不在意李振洋的黑帮身份,实在是因为相较于从前,李振洋的崛起反而减少了普通民众生活中的风险。

  名义上是“黑帮”,但李振洋却鲜少运用暴力手段获取利益、解决问题,拳头和子弹尽数投到对手身上,靠蚕食其他黑帮低买高卖商铺与货品,靠救济穷人换取廉价劳动力。自从李英超长大,走上明路,他们更是投入资金扶危济困,为李英超造势,积累声望。官方被税收堵上嘴,民众被福利安抚了恐惧,对手被武力抗衡……这一切让李家势力蓬勃发展,看上去甚至不像个黑帮。

  “这要是小李上台,他们兄弟俩不会官匪勾结……”

  “不会吧……”

  “不会不会。”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打断低声交谈的市民,“小李英超从小就是个好孩子,调皮了点,但是善良的很。”这人是当地中学的退休教师,如今腿脚不好还在社区里做义工,据她所说,她不仅是李英超的老师,如今工作的社区也是李家兄弟的住所之一,平日里李英超或李振洋会帮她做事,他俩不在的时候还会派帮派里的兄弟来,就连晚上,她家隔壁也总有人在。只因为老太太不仅腿脚不便,还是孤身一人,兄弟俩怕她遇上意外身边没人。

  对一个人好其实算不上什么,但是和这个老太太差不多的人数不胜数。让几乎所有的人或多或少受益,那不仅是良善,也是种受人喜欢的精明。

  是以尽管李英超身份有点灰暗,但依旧是强有力的候选人,不出意外准能上任。

  2

  “最近咱们都得小心点。”李英超刚钻上黑色轿车的后座,就听李振洋如是说。

  驾驶位的司机闻言,指了几个方位:“刚才一共发现五处形迹可疑的人,附近狙击点也有人踩点的痕迹。不过兄弟们都把持住了,他们目前还不敢正面起冲突。”

  “但是你的意向票越来越多,我怕他们会坐不住。”李振洋接过话茬。

  李英超倒是浑不在意,伸手从李振洋口袋里摸出包烟叼在嘴里,随即被李振洋抢过去塞回烟盒:“别糟践东西。这烟贵着呢。”说完还顺手扔过去根棒棒糖。司机则在李英超“你见谁家市长吃棒棒糖”的控诉中发动汽车,性能优良的车子平滑地驶出车位。

  等车开远了,人群中和附近建筑物里的李家手下也陆续离开,其中一个还推着个轮椅,顺便送老太太回家。

  等他们都走了,又有几个人离开,走向相反的方向。

  经过李家和对家的博弈,如今梅市的势力大致分为东西两区。李家占得西城区,也是商业和金融业相对繁荣的地区。而以工业为主的东城黑帮当家人叫马修·康拉德,以姓氏为帮派名称。

  “老大,他们看得很紧。”

  “不急。我们等等,总有人比我们沉不住气。”马修把玩着手里的信封,就在今早,另一位候选人,银行家卡森·勃朗特就已经来信,约他午后详谈。

  总说什么“黑吃黑”,白吃起白来下手也阴狠得紧。

  另一边,李家都不用特别关注,也能想到卡森会去找马修。

  “勃朗特银行近期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给咱们两个同时发了邀请函。恐怕是场鸿门宴。”回到住所,李振洋就接过管家递来的两张请柬,甩给李英超一张,“底下的还在收集卡森的不利证据,但是这小子藏的很好,竞选之前恐怕找不到实质性证据一举扳倒。”弄不好还会惹自己一身腥。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和马修合作……哎呀,那跟我也没差。”李英超挠挠头。这根本没用,就算东城的人冲自己下死手,因为自己的背景,也没法光靠这个拉卡森下去。

  但是他们合作也是好事。

  3

  “勃朗特先生,您这选举情势可不太好看啊。”马修爽朗笑着,说出口的话语可不太客气。

  卡森心中不爽,但如今有求于人,面上自然不敢表露,只能附和一笑:“还没到最终统计呢。不知道康拉德先生打算投给谁?”

  说话间,他们二人已经从马修的别墅门口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仆人端上茶点后行礼离开,顺道关上房门。

  “哎呀,我这种无足轻重的人,说不定会弃票。”

  卡森心中哂笑,心道如今你们两家旗鼓相当,如果李家小子当上市长,梅市哪里还有你们的容身之所,不出一月就得给你抓到警察局里。还弃票,我确实有些着急,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对方在武力上还占有绝对优势,卡森相信在这别墅之外,除了不能轻易动用的底牌,自己在财力和声望上能压马修半头,但既然走进这座别墅,那就意味着他自愿低对方半头。

  两个人都能认清自己的角色,权力置换的游戏自然顺利运行。等到马修送卡森出门,二人已经达成交易。尽管交易内容是秘密,但看二人的脸色,双方应该都比较满意。

  卡森的车离开后不久,康拉德家的车不远不近跟上,附近盯梢的李家手下自然发现,回报上级。

  “这是提防咱们下黑手?”李英超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书房里刚放下电话的李振洋。选举相关的演讲稿都是他自己亲手来写,同时还要兼顾学业。尽管教授已经将考核内容降低到一篇调研为主的论文,数据和他的选举息息相关,拿来就能用,但依然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如今屏幕上就分着屏,一半是等待教授批改的论文,一半是刚写好的演讲稿,准备发给秘书润色。

  “以己度人,他们有那个意思,肯定觉得咱们也一样。”李振洋摇摇头,漫不经心,“剩下的合作项目还得等调查,或者看看动向。不过我猜接下来的拍卖会肯定有问题。”这事他们之前就知道,如今马修掺和进来,问题只会更加严峻。

  距离拍卖会还有一周,这期间只希望能抓到点由头,找找他们的麻烦,借机将局势炸明朗些,好推断出更多线索。

  “明天卡森要去参加勃朗特银行资助的医院。你说那里能不能有点什么?”李振洋拿起一册文件,上面是几个候选人的近期安排,卡森·勃朗特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一个人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页数。

  “医院。”李英超也向后靠在椅背上思索,“医院要是有问题,除却个人行为,也就是医药、停尸间、精神病。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偷摸研究丧尸病毒?”

  “想什么呐?啊?”文件擦着李英超的头顶撞到书架上。

  4

  “我要是卡森,肯定要停尸间。杀人容易,处理尸体可难。”李英超遗憾地看着调查报告。

  “难个屁。”李振洋撇撇嘴,“融了血肉再毁了骨头呗,药剂、粉碎都行,然后再往河里一扬……你是没听过还是没见过啊这个表情。”虽然他们不嗜杀,但是也确实处理过。

  “你面前坐着的很可能是下一任市长。”说这话真的合适吗?

  “精神病区倒是有几个疑点,只不过还需要继续查。”也是有好消息,并且这个区肯定与卡森本人相关。而卡森才是他们目前的首要对手。

  “可惜了,他们银行洗钱这事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这算是他们的一次失手,没能抢下证据,证人也被先一步处理了,如今就算有不少人知道一二,也拿不出证据。没有证据,那就能被说成诽谤。

  该说不说,卡森着实是为了市长准备充分,早先几年就着手洗自己的档案,而当时李振洋刚刚起家,还在和当地黑帮抢饭吃,李英超也还在国外念书。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做到今天的地步,确实值得称道,但也确实因为年轻错过了一些机会。

  已经转手的孤儿院、已经洗干净的银行、已经换了负责人的基金会……都是他们错过的扳倒卡森的机会。

  “除了盯着他和马修的动向外,我还打算查查他们两家的发家。似乎记得有点什么……”提到“发家史”,李振洋若有所思。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但一时间想不起来。目光转向手中的文件,他决定派人详查马修和卡森两人,就算忘了什么,也逃不开这两家。

  他这里一边用黑帮的手段干扰对手,保护李英超,一边调查对手更详细的信息时,李英超自然也没闲着。短短三天就跑了四个县,演讲、参观、义工、探访……在忙碌中,选举活动的尾声逐渐接近,同时勃朗特银行的慈善拍卖会也即将开幕。

  “查到什么了吗?”两人总是住在一起,而除开李英超在国外上学那几年,这还是头一次超过两天没怎么见面。一回家,李英超背包都没卸下就往沙发上一躺,头顶就是李振洋的腿。

  “有点蹊跷。”李振洋一直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忽略了,然而仔细审查最近的工作,都没发现疏漏,这让他既烦躁又隐隐有些担忧,害怕自己遗漏的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俩现在都形势危急,不容半点差错。

  这小孩既然跟着自己,就得保证他的安全。不然某人绝对会不远万里过来揍他一顿。

  要是能见上一面,似乎也不错?

  李振洋甩甩脑袋,把不恰当的想法甩了出去,伸手帮李英超卸下背包,扔到另一张沙发上。“要不你找点事,后天别去了。”他和马修之间的争斗因为卡森的加入更加焦灼,只是因为双方都聚焦在对方的候选人身上,没空指挥武力冲突,因此最近整个梅市都笼罩在一种紧绷的宁静下。不出意外,后天的拍卖会将是引爆这宁静的炸药。而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李英超的命,适当怂一点也没什么。

  李英超一直没说话,李振洋低头看了他一眼,小孩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明显有自己的心思。

  “想什么坏事呢?”李振洋弹了个脑瓜崩,疼得那双眼猛地紧闭,本就不大的脸皱得更小。

  “也行。”李英超想起昨天听到的事,觉得自己正好趁机做点什么。

  5

  第二天是李英超大出风头的日子。

  站在演讲台前,面对台下记者的话筒与闪光灯,俊美的青年尽管年轻,依旧从容不迫。今天是他在选举前最后一次也是最大一次记者见面会,暨李氏基金会成立典礼。他作为基金会明面上的管理人,自然吸引着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请问您在如此年纪就竞选市长,还成为目前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之一,是如何做到的呢?”

  “首先,因为我是个好人,至少我敢说对于民众,无论是行动还是思想,我绝对与他们的权利站在一起。这点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才会认可我,不是吗?我和我的家人始终坚持我们的身份,所有的员工、邻居、朋友、旁观者,都能为此作证。”

  “至于我和我的团队为了竞选付出的努力,只是将我们展现在更多人面前,并且以更多的资源去创造更多的福利。今年,我们资助了一家福利院,并为全市的五所医院有针对性地进行资助,同时……”

  “请问李氏基金会的创立初衷是什么?”

  “本市规模巨大的银行不下五家,其中四家在全国都地位显赫。但是当我们为福利院筹钱时,在这些银行的洽谈中遇到了些……困难。幸运的是,我们有自己的资产,最终费了些周折,福利院建立起来了,但我们也深觉纯粹的福利事业获取资金的难处。李氏基金会的首要目标就是为真诚想做福利事业,而非意欲借‘福利’之名敛财的人提供帮助……”

  ……

  “您有什么想对您的对手说的吗?”

  李英超双手搭在演讲台上,笑笑:“只有蝼蚁才会倚仗脏污。既然是蝼蚁,那又怎么能阻挡巨人的脚步?”说完,记者会结束,李英超不顾神色各异的众人,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了会场。

  “今天怎么这么冲?”李振洋放下手里的报告,笑着问李英超,“不仅说的话不怎么圆滑,表情也这么臭。”

  “反正基金会是要和那群资本家打擂台,开幕式也没必要留面子。没说脏话、没直接挑衅,我已经很收敛了。再说其他问题我不是好好回答了嘛。”那确实,一场见面会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李英超都维持住了带有少年气的礼貌,只有少数几个问题的回答没有遵守成人社会虚假的礼仪。

  6

  昨天是李英超的主场,今天的拍卖会是李振洋的舞台。他明面上和基金会没有关系,受邀的身份是他为数不多的干净头衔——神秘学研究协会副理事。因为这个头衔,还被几个消息闭塞的人拉去给他们算命,反正主角还没露面,李振洋居然真煞有介事给人算了几卦,略懂一二加上花言巧语,说得那几个人连连点头,都快要叫他“大师”了。

  “李先生好兴致。”李振洋闻声回头,是卡森。

  “小李先生怎么没来?”

  李振洋收敛原本愉悦的笑意,依旧在笑,只不过有些漫不经心:“他忙。”两个字,多的话懒得说,目光越过卡森试图搜寻马修的身影。

  卡森见状只是笑笑,也不自讨没趣。按照他们的计划,此时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

  想到这,卡森的笑又灿烂几分,转身去和其他人交际。

  李振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然而直到拍卖会结束,舞会进行到一半,都风平浪静。盯着外面动静的人也说没有异常。按理来说这符合李振洋的计划,但他就是有点心绪不宁。

  舞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李振洋假意离开,实则戴上耳机,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根据他们收集到的情报,今晚马修手下出动了些人手,一部分朝着这里,还有一小部分不知所踪。李英超那里有人保护出不了问题,今天他的目的是趁马修下手,将人反杀。

  思索间,普通宾客已经差不多走干净,然而外面并没有因此安静下来。确切地说,是黑暗中有些动静。

  李振洋也藏身在黑暗中,听那些细碎响动,咧嘴一笑。双手探进怀里,按住匕首和枪。

  一声不算响亮的爆破声从不远处传来,李振洋心疼一秒自己的车。知道对方会炸车,今天还特意没开自己最喜欢的那辆,但毕竟是钱啊。

  动静更大更密,应该是双方围绕被炸毁的车进行探查。马修不蠢,他知道李振洋也不蠢,那边只会有几个人,主力还是在这附近。他这个角度虽然机动,但视角不好,只能连听带猜,还有等一等手下的消息。

  没用他等太久,他安排的三个烟雾弹就尽数被发现,根据回报,算上折损和拖延的,这里只剩下原先一半的人。

  三个障眼法,足以让马修知道自己并未离开,就在这附近。下一步肯定是搜查。

  虽说这里算是卡森的地盘,但他们两个合作尚浅,玩捉迷藏的话,和李振洋算得上公平,顶多卡森的人手会帮忙搜查。而多出来的也只是保安级别,这里并不是银行,保安连枪都没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敲晕两个保安之后,李振洋觉得是时候站出来了。

  因为他的人都在室外待命,尽管有建筑物遮掩,信号弹的光亮在黑暗中还是被尽数看见。不等红光彻底黯淡,四处就响起不大不小的爆破声。哪怕马修知道这多半是调虎离山,也不敢不派人出去查看,而李振洋的人也正如他预料那般在附近等候。如此,建筑内部的人手只剩下三分之一。

  李振洋并非武艺超群,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一是靠脑子,二是靠枪法。周围人影流动,他早已安排手下定点安装上炸药,几声枪响过后,又是爆炸。不同于上次吸引注意,这次是实打实地杀伤力,每次爆炸都有马修的人手受伤。

  经过一番爆炸,马修带来的人终于只剩下几个,李家的人前去拖延。

  是时候收网了。

  补上子弹,李振洋从容地走出藏身处,径直往建筑内部走。

  大门玻璃已经被刚才的爆炸震碎,李振洋踩着月光下闪烁的碎玻璃慢慢走,迎着孑然一身的马修。

  见他提枪走来,马修也不慌,只是笑笑。等李振洋又走近几步,马修突然开口:“小李先生现在在哪儿?”

  李振洋脚步未顿。

  “你们最近在查勃朗特家吧,有件事需要西部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在哪儿你知道吗?我很热心的,提前几天偷偷透露给了小李先生。”

  话说到这份上,李振洋终于停下脚步。

  “他们应该已经离岸了。我表哥……”

  李振洋终于变了脸色。他想起来自己忽略什么了。

  恰在此时,驻守在住处的手下传来消息,李英超绕开守卫离开公寓,目前不知所踪,身上的定位器在路上没失效,但是中间有人阻拦,他们根本追不上,而此刻信号已经消失在了海岸线。与之一同到达的还有派去查勃朗特家和康拉德家手下的消息。

  就在刚刚,他们查到有一个之于李家身份特殊的人知晓勃朗特家远在西部关系,而这个人如今被马修的表兄抓获。

  至于李英超,恐怕是被诓骗着想要只身营救那个人,如今只可能被掳到那位表兄的基地。

  东边小岛上的“佛龛”!

  这个信息马修掩盖的极好,李振洋只是刚来梅市时从老黑道那里略有耳闻,许久不提早已记不清,这才没第一时间想起来。

  “还要……”马修看他的脸色笑意盈盈,然而话没说完,就被一颗子弹击中眉心。

  “只要那位也在那里,你那位表兄就奈何不了他们两个。”马修明显是想用这个要挟李振洋,甚至趁机杀了他。就算李振洋退让,也走不出这里,也救不回李英超。不如直接下手,将整个梅市的地下势力收入囊中,才好大肆动作援助东边。

  不过尽管如此,李振洋还是迅速安排人手去“佛龛”。马修的表兄,福那一郎,可是个脑子有病的,就算那个人也在那里,保不齐发生意外。自己要在这里收拢势力,只能派去打手和医疗船。

  只希望这些年过去了,他和那个人之间的默契还在。

  

  ·所在城市、所涉及选举均无现实对应。

  ·梅市,MEI,Mainland entertainment industry(诶嘿~)

  ·其实小李的发布会发言可以参考歌词,哪怕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能参加选举已经够离谱了,歌词还是有点太狂了。


倒流倒流

请求熄灭

summary:

我曾经请求熄灭,可世界还是带着他燃烧到我的面前。

在这场属于我们的劫难里,请保佑我和他大难不死。 

《请求熄灭》全文+番外已整理成txt,指路微博


summary:

我曾经请求熄灭,可世界还是带着他燃烧到我的面前。

在这场属于我们的劫难里,请保佑我和他大难不死。 

《请求熄灭》全文+番外已整理成txt,指路微博


HMH汀.

续言

        李英超从来分不清爱与痛,认为爰与痛呈对立面,只要一直爱下去,就不会感到痛

     他太单纯了

  爱与痛分明就是同一事物,因爱生痛,因痛生爱 

  李英超和李振洋亦是如此

  本应相爱,只是哥哥忘了对弟弟的承诺,他变了心

  李振洋对弟弟说:“你在17岁时给我的吻,我在27岁时还给了你…我们两清了”

  弟弟要的不是哥哥的吻,他要的是哥哥的那颗真心

  可就是这一点愿望,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到……

  

  

  最后的李英超已经24岁了,他......

        李英超从来分不清爱与痛,认为爰与痛呈对立面,只要一直爱下去,就不会感到痛

     他太单纯了

  爱与痛分明就是同一事物,因爱生痛,因痛生爱 

  李英超和李振洋亦是如此

  本应相爱,只是哥哥忘了对弟弟的承诺,他变了心

  李振洋对弟弟说:“你在17岁时给我的吻,我在27岁时还给了你…我们两清了”

  弟弟要的不是哥哥的吻,他要的是哥哥的那颗真心

  可就是这一点愿望,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到……

  

  

  最后的李英超已经24岁了,他等不起了。洋哥比他大7岁,31的男人早该娶妻生子了,也亏弟弟纠缠了他一年又一年

  “我们以后不要见了吧,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超儿,你也是,不要再这样无理的互相纠缠不清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不会有人认同的”

  冬季的寒风吹刮过李英超哭湿的脸颊,只因李振洋的几句话,他早已痛到无法呼吸了

  第一次痛得那么真切,也是爱到极至,原来两个在人海里相遇的人,终究要还给人海

  李振洋走了,无情的走了,任由李英超在原地哭到抽搐,哭到把雪染红了,他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一条路,两个人,相背而行

  从此北山南水,再无相逢

 -END-

  

  

  

HMH汀.

番外

-爱与痛-

  李英超什么都知道了

  所有对于李振洋能够喜欢自己的那些期盼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明明很早就懂得的道理,可他偏要赌一把,来欺骗自己。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的痛

  “李振洋这人可真倔啊……”李英超这样想,“我都缠了他七年了,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也不肯把心分我一点…”

  他不贪也不争,一点就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爱得那么深,却什么都没得到,却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洋哥能回头看看我该有多好,如果我死了,洋哥他能不能回头看看我…”李英超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一阵沉默后,又背过身去嘟囔着“洋哥,不会来了”

  “洋哥有女朋友了,他不会来了”

 ......

-爱与痛-

  李英超什么都知道了

  所有对于李振洋能够喜欢自己的那些期盼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明明很早就懂得的道理,可他偏要赌一把,来欺骗自己。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的痛

  “李振洋这人可真倔啊……”李英超这样想,“我都缠了他七年了,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也不肯把心分我一点…”

  他不贪也不争,一点就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爱得那么深,却什么都没得到,却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洋哥能回头看看我该有多好,如果我死了,洋哥他能不能回头看看我…”李英超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一阵沉默后,又背过身去嘟囔着“洋哥,不会来了”

  “洋哥有女朋友了,他不会来了”

  洋哥曾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所以连后来者居上都成了理所当然。

  不自觉的走向曾经一次又一次站在那里等洋哥下班的天台

  夜里的风很大,他勉强的立住脚跟

  被爱孤立遗忘的他,又做错了什么…

  李英超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那么痛,可以痛到不知痛…

  下面是无际的黑暗,是痛爱的终点

  李振洋不会回来了,少了一个人,多了另一个人的痛

  那本书,李英超没写完,还差个结尾,终究成了属于他们故事的残篇。夜的旋律是互相爱过的人的浪漫进行曲,放在他这里倒成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对立

  单相思的痛啊

  “李振洋,你再不来喜欢我,我就跳下去了”

  可这次不一样,不会有人再来拉他了

  他的哥哥成为了女人的男友

  脚底脱离地面,向前倒去,他没入了黑夜的寂静中

  只有他知道楼下的水池,是他与洋哥嬉闹过的最后一处回忆

  在北京这座城市里,冬日结冰的水池,被他从12楼跳下生生砸破了冰层,浸入刺骨的水里…

  在意识坠落前,他希望这是梦,梦里什么都有

  也会有洋哥的

  没有人会在意他——一个死于爱与痛之间的溺亡者

  -END-

  

  

  

  

一颗苹果

【洋灵】流沙 04

*过渡一下,下章完结啦!


4.

录节目的前一天,专辑的先行曲才刚发行。

歌曲封面是李英超的自画像,多少抽象了点,除了他本人,谁也认不出那是他。

旋律采样了那首同名经典老歌,主持人报出歌名的时候,holding room里的其他歌手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副歌哼了一句,爱情好像流沙。

因为是首演,上台之前李英超有点紧张,一方面是想演好这首歌,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也背负了一些责任。不想辜负李振洋的努力,更担心给他丢人。

好在正式录制的时候一切顺利,设备也没有出任何问题,很完整地表演完了这首新歌。

节目本身没有什么竞技性,真的就是打打歌,让音乐人们一起沟通交流。李英超来之前设想的剑拔弩张和谈......

*过渡一下,下章完结啦!


4.

录节目的前一天,专辑的先行曲才刚发行。

歌曲封面是李英超的自画像,多少抽象了点,除了他本人,谁也认不出那是他。

旋律采样了那首同名经典老歌,主持人报出歌名的时候,holding room里的其他歌手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副歌哼了一句,爱情好像流沙。

因为是首演,上台之前李英超有点紧张,一方面是想演好这首歌,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也背负了一些责任。不想辜负李振洋的努力,更担心给他丢人。

好在正式录制的时候一切顺利,设备也没有出任何问题,很完整地表演完了这首新歌。

节目本身没有什么竞技性,真的就是打打歌,让音乐人们一起沟通交流。李英超来之前设想的剑拔弩张和谈笑藏刀的氛围根本不存在,甚至他是有点喜欢的,待机时间里跟一个独立音乐人聊得特别开心。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李振洋虽然自作主张,但明显是认真挑选过,去掉了那些可能会让他不自在的选项。

想到这里,李英超迟来地愧疚,并且渐渐被这些琐碎的证据说服,明白李振洋是真喜欢他。但他好像已经错过了,李振洋也是真的不理他了。


录制结束已经是深夜。抱着侥幸心态,李英超拨了他的电话。才一接通,李振洋的车突然出现,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先上车。”

隔着一道车窗,他看不见李振洋,但他知道李振洋能看到他。

“哎,灵超!”

李英超回过头,看见今天和自己聊得很开心的音乐人拿着手机一路小跑过来。

“我刚才还怕你先走了,”他气喘吁吁地点开自己的二维码,“加一下呗,下次跟你合作。”

李英超愣了一下,面前的车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似乎是在催促他。

他急忙拿手机扫了码,赶在李振洋再次发火前终于是上了车。

才刚系好安全带,李振洋就一脚油门踩到底,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英超也没急着辩解,他深知炸毛的猫更不能逆着捋。

李振洋忍了半天,他也不想一见李英超就表现得态度恶劣,可是录个节目都有人追着加联系方式,他越想越不痛快,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谁啊?”

“你说刚才那个啊?”

李英超知道他肯开口就是等着台阶下的信号,于是笑着回答,“一个音乐人!”

李振洋抿着嘴半天不吭声。

“你还挺在乎。”

李英超故意点开朋友圈,在李振洋面前晃了晃手机,“人家有女朋友的,就是想找机会合作而已。”

李振洋瞄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小声嘀咕说我又没问那么多。


“是秦姐告诉你我今天录节目吗。”

“...我跟制片认识。”

李英超哦了一声。也是,这关系本来也是李振洋的,他知道也没什么奇怪。

“录得怎么样。”

“挺好的,”李英超调整了一下坐姿,“比我想得有意思!”

“你唱的新歌?”

李振洋打开音响,“给我放着听听呗。”

李英超有点犹豫,“...不是你爱听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听?”

李振洋笑了笑,“怎么了,写的是我,不敢给我听啊。”

李英超沉默着点头,连上他的音响开始放自己这首新歌。

李振洋安静地听着,直到歌曲后半段,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封面。

“这是你啊。”

李英超眼睛一亮,特别惊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一看就是你,还是自己画的。”

“别人都看不出来...”

李振洋立刻反问,“我是‘别人’啊?”

歌曲恰好就在这里结束,李英超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这是去哪?”

“去我那,”李振洋说完停顿了一秒,又迅速接上,“可以吗?”

然而李英超却难得严肃,“李振洋,你知不知道我特别讨厌你这样说话。”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沮丧地摇摇头,“你现在什么都要问,可以吗,愿意吗,来录节目也是,我没说不来,你就已经在发脾气了。”

李振洋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

“你就是不相信我。”

“你还挺会倒打一耙的,弟弟。”

李英超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你先不相信我的,”李振洋露出了点无奈又宠溺的神情,“我说了除了你之外没别人,你也不信我。”

李英超哼了一声,“谁让你们被拍到,我还不能误会了吗?”

李振洋试探着问,“那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我不听。”

“我从来没让她找过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李英超想起来还是觉得生气。他可以在安禹面前维持镇定和冷静,但是一到李振洋这,他就只想任性耍赖。

“万一是你玩腻了,想分手——”

“问题是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了?”

李振洋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侧过身来和他对视,“就算你说是交易,那结束也得双方同意吧?你这叫什么,这叫单方面毁约,你得补偿我。”

“......”

李英超承认,他脑海中闪过一丝限制级的想法,脸一下子就红了。

“想什么呢你。”

李振洋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讲话的语气都不自觉放得更柔和。


李振洋的房子其实不是非常大,但东西齐全,看得出是不太会亏待自己的人。

李英超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被墙上挂的桃木剑吓了一跳。李振洋说这个能辟邪,还想让他带回去来着。现在再看到那把剑,他只觉得感慨,好像自己才是李振洋人生中最大的邪。

桃木剑终究是没斩意中人。

“你要去洗澡吗?”

李振洋翻了翻冰箱,拎出几样李英超爱吃的东西,“或者吃点什么。”

或许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精神紧绷,陷入放松状态,人很快就困了。李英超说不要了,就直奔卧室,倒在了床上。

李振洋洗了个澡,等他出来,李英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平稳得仿佛进入了深度睡眠。

李振洋见他皱着眉,就用指尖慢慢地替他抚平,又凑上去,在眉心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李英超没醒,只是翻了个身,下意识把枕头抱进怀里,整个人蜷缩成舒服的姿势。

李振洋无心吵醒他,悄悄帮他把被子盖好,一个人回到了书房。


今天去接李英超的时候,李振洋顺便跟节目的人见了面,得知他们正在筹备一档大型的音乐选秀节目,导演表示希望李英超能参与,但李振洋也没替他做主,只说会考虑一下。

和普通的打歌节目不一样,这类节目有竞技的成分,除了作品本身以外,人气、背景、市场潜力等等都是需要综合考虑的因素。

他当然不怀疑李英超的实力,只是相对顾虑更多。

或许明天要抽时间去跟秦周懿谈一下。李振洋刚想到这里,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李英超半个肩膀挂着件衣服,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

“怎么我睡着了你也不叫我。”

李振洋起身,把他的衣服拢了拢,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你都睡着了我叫醒你干嘛。”

“...我就是录节目有点累了。”

李英超进来坐在李振洋刚才坐的位置,瞄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你看什么呢,什么选秀节目。”

李振洋也没掩饰,但怕他抗拒,就说是在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

“这个节目挺好的啊,”李英超翻了翻他们做的方案,抬头看向旁边的人,“你想让我去吗?”

“不是不让我插手吗,忘啦?”

李振洋故意揶揄道。

“...那你别管了,我自己看。”

李英超抱着电脑假装要回卧室。

李振洋连人带电脑拉到自己怀里坐着,贴着他的耳朵问,“都几点了,这么认真工作啊。”

李英超不自然地挣扎了两下。

察觉出抗拒的意思,李振洋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又凶。

“还躲。”

怀里的人只好以最小的幅度瑟缩着,嘴上却一点也不肯讨饶,“什么意思,李总,要谈恋爱啊?”

李振洋盯着人看,发现李英超好像又瘦了,但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样子从未改变过。他知道,那里面写满了李英超的梦。

——而他的答案是,他忽然非常想吻住面前的人。

在吻即将落下的最后一秒,李英超一字一句说道,“李振洋,我不要你的钱了。”

说完便搂上李振洋的脖子,主动亲了过去。

“我要你爱我。”


歌词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爱情好像流沙,但是先随它去吧。反正有爱就不害怕。



TBC.

一颗苹果

【洋灵】流沙 03

3.

新专辑的封面李英超打算自己设计。

他有一本谁也没看过的画册,记录了很多并不具象的,情绪化的东西。画画对他来说是一种缓解焦虑的方式,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把画册摊开放在膝盖上,然后陷入发呆。

李振洋离开之后就没再主动联系过他。

那件外套在李英超的阳台上挂了两天,后来他实在看着碍眼,把衣服收到了卧室里来。然而这样却让他更心烦了。

他一直觉得李振洋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错误的认知,如李英超所说,只是交易的关系,为什么总是执着于互相闹情绪发脾气?

他把画得乱七八糟的画册合上,在卧室里走了两圈,还是决定给李振洋打个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候,他忽然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李振洋怕不是在公司开会......

3.

新专辑的封面李英超打算自己设计。

他有一本谁也没看过的画册,记录了很多并不具象的,情绪化的东西。画画对他来说是一种缓解焦虑的方式,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把画册摊开放在膝盖上,然后陷入发呆。

李振洋离开之后就没再主动联系过他。

那件外套在李英超的阳台上挂了两天,后来他实在看着碍眼,把衣服收到了卧室里来。然而这样却让他更心烦了。

他一直觉得李振洋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错误的认知,如李英超所说,只是交易的关系,为什么总是执着于互相闹情绪发脾气?

他把画得乱七八糟的画册合上,在卧室里走了两圈,还是决定给李振洋打个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候,他忽然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李振洋怕不是在公司开会,刚想挂断,对面就接了。但是接了又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较了一会儿劲,李英超才干巴巴地喂了一声。

“喂什么,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李振洋语气不悦地回应。

“......李振洋。”

“嗯。”

“你,你干嘛呢。”

说完李英超就后悔了,不上班还能干嘛啊。

“开会。”

“开会你还接我电话。”

李振洋有点无奈,“你打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不是,”李英超抬头看着那件一直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你...你衣服在我这。”

“所以呢。”

“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扔了。”

李振洋似乎又被他的态度气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随便。”

李英超听着电话被挂了之后留下的一串忙音,对着空气挥了两拳,走过去一把扯掉衣服,真的准备把它扔出去。

李振洋的两条消息紧随其后。

一条是写明了衣服的价格,李英超不禁感慨,什么破衣服这么贵还要定制。

而另一条消息是终于松口,说带到公司去吧,过两天去找你拿。

李振洋口中的“过两天”少说一星期,多则半个月,李英超以前总是吐槽李总大忙人,外面不一定还有多少人,现在想想自己的口不择言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李振洋不想哄他了,他自然就失去了胡闹的立场。

说到底还是自己越界,老想他,也没什么用。


没想到,这一次李振洋没骗他,真的就只过了两天。

李英超穿着他那件外套,在公司的走廊里晃荡,一边走一边想自己新歌的歌词,差点迎面撞到人。

“不好意思....”

他刚要低头道歉,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安禹。

“灵超...前辈。”

李英超听出她的停顿,打趣似的说了一句,“这么勉强啊,要不就别叫前辈了,直接叫名字呗。”

安禹却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英超在心里默念,无所谓,我又不在乎。

安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你这件——”

她猛地想起,上次那件她耍了点小手段披到肩膀上的衣服,好像和李英超身上的是同一个品牌,她甚至还偷偷回去查过,想买件同款,发现品牌确实出过这个样式,但细节处的配色却是李振洋的专属定制。

李英超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

安禹感觉有些挫败,尤其是她回忆起,那天晚上在公司门口,李振洋其实什么都没和她说,唯一算的上是聊天的内容,还是问她,小弟什么时候练习结束。这让她很尴尬,所以出了爆料的事情之后,才颇有点报复心理,对李英超说了那些话。

“你这件衣服和洋哥的好像...”

“哦,”李英超冒出了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气,“和你有关系?”

安禹往前一步,大胆地直视他的眼睛,“没什么关系,一件衣服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李英超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人都走远了他也没动。

他刚才下意识想要反驳安禹,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站这儿干嘛呢。”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过头,李振洋在秦周懿的办公室门口,抱着手臂看他。

李英超忽然有种谎言被戳破的羞耻感。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李振洋走近他,假装思考,“从你问‘和你有关系?’的时候吧。”

“...那你还不去找她?在这和我废话什么。”

李英超想走,刚迈开步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衣服脱下来塞到李振洋手里,“给你。”

李振洋一反常态没生气,甚至可以说是心情很好,从李英超主动给他打电话,到刚才和安禹的争论,让他一度有种李英超其实也很喜欢他的感觉。

本来也早就想要结束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借这个机会晾了几天,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一只手臂抱着衣服,另一只手顺势拉住想走的人。

可还没等到他开口,李英超却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样,一下子弹开老远。

“你别碰我。”

李振洋不解地看着他。

“我嫌脏。”


两个人再一次不欢而散,李英超发誓,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觉得他们该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哪怕是好聚好散呢,也比现在这样强。

想到这里,李英超趴在桌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这还不行啊?”

公司的音乐制作人已经陪着李英超改了一晚上编曲,这会儿听见他叹气,终于是彻底崩溃了。

他把鼠标往李英超面前一推,“祖卝宗,你说怎么弄吧。”

李英超勉强直起身子,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强制清空,又认真听了一遍刚才改的地方,把前四小节的配器都删了。

“用brass呢?”

“你要加萨克斯还是什么,铜管?”

“都试试呗,”李英超又往后面拽着听了一下,“然后这里换个温暖一点的lead音色,鼓组也不太对劲,现在音头太重了,轻一点吧,还有——”

他说到一半,看见制作人的猪肝脸色,突然有点心虚,赶紧讨好似的补上一句,“辛苦老师。”

“不辛苦,我看我是命苦。”

他把鼠标拿回来开始做改动,边改边放着给李英超听。

李英超又趴了下来,脑袋枕着一侧手臂,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下午的时候秦周懿告诉他,让他抓紧再做个能上舞台的收录曲出来,有个打歌节目要上。李英超一听就知道又是李振洋的主意,他刚要说话,就被秦姐瞪了回去,说你别不识好歹,综艺不上就算了,打歌也不想去,你还想不想干了。

于是他灰溜溜地出来,到录音室折磨制作人老师,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又改了多久,框架全部弄好之后,制作人一回头,看见李英超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耳机,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开溜,临到公司门口碰见秦老板,还大吐了一顿苦水。

秦周懿来到录音室外,看见李英超趴着睡得很熟,偷偷卝拍了张照片给李振洋发过去,说赶紧把你的小祖卝宗接走,再这么下去我的员工都要被他累出病了。


李振洋一开始还真的不想去了。

李英超的冷漠和疏离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他再往上贴,反倒是自己掉价。

但是郁闷了一会儿,他还是认命般拿着车钥匙下楼了。他开导自己,掉价就掉价呗,他在李英超面前不一直都这样吗。

公司其他人都下班了,只剩录音室和老板办公室还亮着灯,秦周懿也是在等他,见人来了自己也溜之大吉,提醒他们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李振洋轻手轻脚地进了录音室,慢慢走到李英超身后,生怕动作幅度大了把人吵醒,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安静地把衣服脱下来,搭在了熟睡的人背上。

李英超胳膊肘外侧放着自己的画册,被压住了一个角,但还是能辨认出,画的是一个房子。只不过被一圈围栏给围住上了锁,看起来格外封闭,就跟他这个人似的,养不熟,小白眼狼。

李振洋想得出神,都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李英超已经醒了,还是他的衣服先滑落到地上,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醒了。”

“你怎么在这?”李英超感觉胳膊压麻了,很费力地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缓了几秒才看清电脑上的时间,“这个点儿,女团早下班了吧。”

李振洋咬牙切齿地回答他,“谁告诉你我是来找别人的。”

“不是吗。”

李英超弯下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他发现,这件恰好就是李振洋被狗仔拍到的那天穿的。

他装作嫌弃地还给李振洋,“不是给人家了吗,我可不敢要。”

“李英超!你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吗?!”

李振洋没控制住,把衣服摔在旁边的沙发上,大声吼了他一句。

李英超一时被镇住了。认识的这段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见李振洋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说咱俩是交易,行,就当我犯贱,从始至终我都是认真当恋爱谈的,你满意了?”


李英超感觉自己的后背凭空出现了一阵寒冷,他这才意识到,头顶的暖风不知道怎么就停了。他双手交叉扯着自己的袖子,尽可能让自己暖和点。

李振洋生气归生气,话说完就后悔了。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李英超,犹豫着往前凑了一点,“冷了?”

李英超被这么一问才是真委屈了,眼睛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故意扭过头不看李振洋,“...不冷。”

“冷了就说话,”李振洋把沙发上的衣服拎起来扔向他,见他还不动,多此一举地补了一句,“没送别人,就你穿过。”

李英超终于老老实实把衣服穿上,全身似乎都被李振洋的气息包裹住,没那么冷了。

“对了,秦姐说的那个综艺——”

李英超本来想说谢谢,可才刚开头就被打断。

李振洋一听他提起节目的事,就想起上次,李英超非说不让自己插手,他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嗯,我找的,你爱去不去,没人管你。”

这次他也懒得解释,干脆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转身走了。

李英超留在原地,感觉脸上痒痒的,他抹了一把才发现是眼泪。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奔涌而出。

手边的画册翻过一页,在那个上锁的房子里面,装着他画的自己和李振洋。

过了好久,李英超才小声对着空气说,“...我没说不去啊。”



TBC.

xxx.

无论如何我爱你

7

三年了,李振洋其实不懂,他那么好看,唱歌那么好听的小弟怎么会音信全无,在李振洋眼里,李英超应该会火的,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会火的,火得人尽皆知。


可是他找不到他的消息,他翻遍了那个公司的所有消息,找不到一点李英超的信息。


“对我?李振洋,你居然觉得你对我是爱吗?”


岳明辉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李振洋,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唇一点一点靠近李振洋,然后在离他的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下了。


“想亲我吗?”


岳明辉看着李振洋,然后李振洋往后退了一步。


岳明辉嘴角勾起一个笑。


“那你想亲他吗?”

“所以明白了吗?李振洋,你真tm胆小,我瞧不起你。”


想亲他吗?......

7

三年了,李振洋其实不懂,他那么好看,唱歌那么好听的小弟怎么会音信全无,在李振洋眼里,李英超应该会火的,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会火的,火得人尽皆知。


可是他找不到他的消息,他翻遍了那个公司的所有消息,找不到一点李英超的信息。


“对我?李振洋,你居然觉得你对我是爱吗?”


岳明辉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李振洋,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唇一点一点靠近李振洋,然后在离他的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下了。


“想亲我吗?”


岳明辉看着李振洋,然后李振洋往后退了一步。


岳明辉嘴角勾起一个笑。


“那你想亲他吗?”

“所以明白了吗?李振洋,你真tm胆小,我瞧不起你。”


想亲他吗?想的。那天他在自己脸上画画,少年的一双眼就只盛着他的脸,少年画的认真,他也看得认真,看着他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他的嘴唇,想知道少年的嘴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然后少年就画好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李振洋你真菜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只能慌乱地收拾自己迷乱的心情,少年向来有让他着迷的能力,只是他一直逃避而已。


“洋哥,你真希望我去吗?”

“小弟,我其实不想你走。”


为什么说不出来呢,是因为那通电话吗?不是的,没有那通电话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真是可笑啊,他还一直以为他爱岳明辉呢。原来不是吗。


其实我爱你啊李英超,你爱我吗?你不会是真拿我当哥哥吧,你在哪儿呢小弟,你走的那么快,我心里像被剜去一块肉,我突然就失去你了,可我才发现我爱你。


其实李振洋不是一下子觉得痛的,像是有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切割他的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心已经四分五裂了。


他一开始会睡不着觉,他发现他在等着小弟来和他说晚安,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说完晚安之后李英超再关灯回自己房间。但是等不到了,于是他失眠了


他后来又会想关了酒吧,他开车去酒吧的时候,旁边那个跟着音响哼歌的声音没有了,他盯着酒吧的立麦都快产生幻觉了。


他煮面的时候已经找不好一个人的量了,他拿出两个碗盛好了面端上桌的时候才开始郁闷,然后一个人闷头吃完两碗。


然后才发现李振洋原来不是李振洋自己了,李振洋是李英超的李振洋,所以找不到李英超的李振洋,也找不到李振洋了。


  可是李振洋还是要睡觉,还是要开酒吧,还是要煮面。他要重新适应孤独的生活,他觉得那不是生活,只是活着,李英超带走了他生活里的那仅存的灵动,他活着,也不算活着了。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