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抽卡体】当渣反众人抽卡(4)
看文需知:
时间线:仙盟大会前洛冰河回来的时候
cp:冰秋 漠尚
*不知道什么时候更系列
系统为天道系统,系统为沈老师系统
私设沈清秋尚清华认亲成功
接受往下
――――――――
正在沈清秋万般无奈之时,系统出声了。
系统:“沈清秋。”
沈清秋如释重负般立刻上前,抽出一张卡牌。
【SR 明帆
“师妹师妹!你看这个!”】
沈清秋用扇掩面沉默,他这弟子还是那么――舔。
明帆还未因为自己被抽中而喜悦,就听到系统再次出声
系统:本次由特殊人物抽出卡牌,额外触发剧情。...
看文需知:
时间线:仙盟大会前洛冰河回来的时候
cp:冰秋 漠尚
*不知道什么时候更系列
系统为天道系统,系统为沈老师系统
私设沈清秋尚清华认亲成功
接受往下
――――――――
正在沈清秋万般无奈之时,系统出声了。
系统:“沈清秋。”
沈清秋如释重负般立刻上前,抽出一张卡牌。
【SR 明帆
“师妹师妹!你看这个!”】
沈清秋用扇掩面沉默,他这弟子还是那么――舔。
明帆还未因为自己被抽中而喜悦,就听到系统再次出声
系统:本次由特殊人物抽出卡牌,额外触发剧情。
沈清秋:……
在众人纷纷讨论这次的特殊情况时,巨大的声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系统:滋,系统升级成功。恭喜贵方触发SR级剧情卡――冤情。
沈清秋:“(这剧情卡名字听着……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妙?)”
【明帆涕泪齐流,凄凄惨惨道:“可是……这样的话,师尊也太冤枉了……”
“明明不是他做的,所有人都要说他勾结魔族,说他杀人,是败类,关他进水牢……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勾结魔族!!!
众人纷纷警惕,可一想这位名叫明帆的男子口中的话与此次剧情卡的名字,还是决定暂且不动,也许是冤情。
洛冰河确实有些心疼了,他对着沈清秋,担忧的道:“师尊……”
见沈清秋给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洛冰河纠结了一番,还是闭上了嘴,只是气愤的说到:“为何当时的我不在师尊身边?我是定不会让师尊首次等侮辱的!”
沈清秋沉默
他怎么觉得,这事像是冰哥做的出来的呢?他可还没忘记系统那个无间深渊任务啊。
果然系统坑人啊喂!!!
系统:“洛冰河。”
洛冰河怀着气愤的心情大步流星上前,抽出一张卡牌,随后又乖乖的回到了沈清秋身后。
【SSR 公仪萧
“若后会有期,前辈一定要履行承诺,带我去清静峰一览,晚辈可一直等着呢。”】
此牌一出,一位身着明黄色袍子的俊俏男子出列,朝着众人行了个礼,道:“在下便是公仪萧。”
公仪萧,沈清秋到是听过,在原著中,接下来的门派大比,他可是洛冰河的大敌。
虽然说冰哥有男主光环不会输是了……
怀着看看冰哥的劲敌这一想法,沈清秋认真的观察了公仪萧,却感觉袖子被谁扯了一下。
一转头,就看见洛冰河那带着委屈的脸。
洛冰河朝他卖惨:“师尊,弟子比他好看。”
沈清秋:“……”
他叹了口气,摸摸洛冰河的脑袋,哄似说道:“嗯,你最好看。”
看着洛冰河周围那粉嫩嫩的花花特效,沈清秋扶额,总感觉冰哥被他养坏了……
系统:“岳清源。”
岳清源收回刚刚看着冰秋那边的目光,神色温和的走上前,抽了一张卡牌。
系统:“触发,SSR――悔。”
【可岳清源接下来的话,把他整个人都震得发懵了。
“岳清源声音都在发颤:“……真的……对不起。”
“明明是为了更快的回去,明明是想立刻去接你的……可反而坏了事。你没说错,我毕竟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自那以后,师尊废去我全身筋骨灵脉,关在灵犀洞一年有余,一切打乱,彻底重来。”
“我叫了,我喊了,可是没用。整整一年,任我在黑暗的洞穴里怎么发疯发狂,没有人肯仔细听一听我在求什么,没有人肯放我出去……”
“我尽了最大努力,可再回去的时候,秋府早已废败多日了啊……”
脑海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全场哗然
与此同时,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沈清秋也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贵方,岳清源了解程度:70%】
【请贵方再接再厉。】
沈清秋:……?
沈清秋垂眸,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比如为什么他那个掌门师兄会对他,啊不,原身如此纵容了。
岳清源听完,愣住了好一段时候后,对着闭目的沈清秋说道:“小九……”
眼里是歉意。
沈清秋却是回了他一句:“师兄,是清秋。”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可惜原身已经不在了。
无论如何,他没有替原身原谅别人的资格。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更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老师叫原身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沈九这个名字,他察觉出来但还没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后面会了解。
本文不会出现沈九与沈清秋共同出现的情况,这大概是为数不多提到小九的
想看这种内容的宝贝不用等啦,九毒也不要因为这样在评论区找麻烦,碰到我会删评。
因为上一张屁股太多的情况,所以如果这章喜欢到300正经评论有30我也许就会更新下一章节,回复不算表情包不算 我是真不想看到屁股了,唉
要求那么严格是因为我这篇没什么灵感加上不想给白嫖党产文(>_<)望谅解
【冰秋】痛みと痛み取り替えよう(上)
*标题纯粹是看完来自深渊被蛊到了
*让疼痛与疼痛相互交换吧
洛冰河由一个魔修养大到十七岁,到十七岁生日的当天凌晨,他认为是时候离开家下山独自闯荡,于是仅背负长剑一把,未作任何收拾,趁着监护人仍在熟睡便披星戴月下了山。他此时用的剑还是平凡,倘若他拿的是监护人持有的两柄名剑当中的一把,押去典当也好,护身制敌也罢,也可少些因财力和武力处处受制的窘迫,他既然敢与将他从五岁抚养至十七岁的监护人不告而别,自然也不怕临行前再给他添一桩小麻烦。之所以不拿,这或许是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才有的叛逆意气:很不巧,洛冰河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刚和监护人吵了一架。
监护人的性格说好听是潇洒出世,说难听点是闲散......
*标题纯粹是看完来自深渊被蛊到了
*让疼痛与疼痛相互交换吧
洛冰河由一个魔修养大到十七岁,到十七岁生日的当天凌晨,他认为是时候离开家下山独自闯荡,于是仅背负长剑一把,未作任何收拾,趁着监护人仍在熟睡便披星戴月下了山。他此时用的剑还是平凡,倘若他拿的是监护人持有的两柄名剑当中的一把,押去典当也好,护身制敌也罢,也可少些因财力和武力处处受制的窘迫,他既然敢与将他从五岁抚养至十七岁的监护人不告而别,自然也不怕临行前再给他添一桩小麻烦。之所以不拿,这或许是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才有的叛逆意气:很不巧,洛冰河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刚和监护人吵了一架。
监护人的性格说好听是潇洒出世,说难听点是闲散懒怠。据他本人所述,不是他母性泛滥闲得发霉主动捡回路边弃婴玩养成,是他洛冰河穷追猛打一路不放,这才不得已将他抱回家,日后收养为徒。监护人说这话时醉得几乎人事不省,脸皱得像核桃,开始满嘴跑火车:怎么可能有能狂奔数百里地的婴儿!何况他五岁刚经历丧母时才被监护人收为亲传弟子,真是醉糊涂了。洛冰河给他煮醒酒汤,还得小心这人不要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他们毕竟住在人迹罕至,除了云和雾就是树,时而有猛兽出没的山顶上,真要出事,他上哪去给监护人找大夫。好说歹说劝着人喝完醒酒汤,又扶去床上躺好,洛冰河的冷汗这才缓缓落下:好家伙,原来自己长这么大不全靠监护人的个人努力。监护人这时候竟睁开一只眼,睡得半梦半醒间,像是堪破他内心所想,讲:那当然,你毕竟是洛冰河,是我的徒弟……你会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念到洛冰河的名字时,是那样斩钉截铁,如果谁能预视未来,说的话大抵如此。洛冰河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师尊做了什么梦,只好顺着话头哄他:好好好,行行行,徒儿会努力的,争取在师尊睡醒之前做全天下最厉害的人物,但你要记得服药。
监护人默默翻身,默默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我没病——我没病——我不吃药——嚷得百转千回,他好像把洛冰河这个年纪该有的撒泼耍赖偷走了,做起来丝毫不心虚。话虽这样,等到洛冰河练完剑再回来时,桌上的药碗还是很老实地空了,不仅如此,药碗旁边还多了几本新教材。这是监护人的承诺,每过一年生日,他就教洛冰河一本新剑法,迄今为止,洛冰河已经攒了九本,待监护人睡醒后准备和他兑个大乐透。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监护人这一觉睡得着实太久,从初秋到深冬,森林的叶子全掉光,一夜之间漫山遍野覆盖厚重的新雪。照顾监护人和家务之外,这期间洛冰河的闲暇时间全在练剑,练剑,和练剑,不知疲倦,把剑谱翻到书页卷边,书却不小心掉进池塘里。真不该在水边练剑!洛冰河懊丧不已。小鱼围在书旁边轻轻啄咬,蹲下身伸手去捞,鱼便四散游走,水花和波纹一圈圈漾开,把水中倒映的自己的脸全部打碎,完全不见一两个月前监护人形容过的样子,暖如煦阳啊这之类的……据他本人所述,全天下的褒义词都适用于洛冰河,接着得心应手地把臊得逃跑的徒弟拎回来:所以替为师买套新话本,作为你方才的赔礼?监护人指的是替洛冰河后背擦药,后者却慌不择路逃跑最后一猛子扎下池塘的事。在场暖如煦阳的,恐怕只有洛冰河的脑袋,只是监护人什么也没问。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应下,想这件事恐怕将被监护人笑到出师。出师,非常遥远、又迟早降临的必然事件,想到这里,他有些出神,等到剑谱攒够十五本,等到他剑法纯熟,能独当一面,最后等到及冠那天……就是洛冰河履行承诺的时候。
这下他们重回到屋内,又一前一后坐下,再次让监护人帮他上药并擦干湿头发,这次洛冰河不再乱动,老老实实对着面前铜镜,看镜中监护人如何对他的头发下毒手:如果没看错,这应当是满头的麻花辫。洛冰河这时候很希望是自己眼花了。
我那两柄剑,你想挑哪柄?监护人忽然发问,同时洛冰河头上又多了股结实漂亮的辫子,这两件事放在一块,砸得洛冰河有些发懵,他愣一秒:两柄剑都是极好的……全凭师尊心意。我是在问你,监护人道,那照我心意,这两柄剑全归你,你敢不敢要?洛冰河果然登时大叫:这怎么行,剑修无剑如何自保!师尊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监护人便笑,很高兴又很难过的样子,说,真是好孩子——千万别忘记今天你所说的话,你须牢牢握住自己的剑才行。剑这种东西呢……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充满了未解的思绪,令洛冰河不知不觉屏息等待下文。但在这沉默的短暂间隙,监护人却话锋一转,开口语气轻松:还是要看是否合眼缘,你看中了人家,人还未必看上你,这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总之我说了不算!哦……弟子明白了。洛冰河耷拉下脑袋,大约看他满头辫子又情绪低落,监护人最后保证洛冰河出师那天会带他去试剑,挑出两剑当中最适合他的那柄。
洛冰河终于把书捞出来了。水面恢复平静时,其上倒影拼凑出一个足够让监护人感到些许陌生的年轻人,洛冰河同他对视数秒,心情微妙,如同出师一事令他忐忑。湿过的纸张晾晒后变得皱巴巴,连同他的心情一起变成院子里等待风干的菜干,在秋风里飘飘荡荡。
剑暂时没法练习了,幸好仍然有事可做:这是收成的好时节,水果、粮食作物如是,稀少的贵重药材如是,一直到收成季结束,洛冰河咬着笔头做入库单,从各类药材中逐渐诊断出他最不希望的那个结果:这山上的奇珍异宝于监护人的病已无济于事,想要让他从长眠中苏醒,他必须在开春后离山,寻找传说中能治百病、解百毒的千叶净雪华莲。就在当夜,山中下起大雪,不多时便断了下山的路,待到风静雪停,门前竟都砌起坚实雪墙,洛冰河实在忍不住去看监护人——尽管仍睡得无知无觉——仿佛在确认这场雪不是受他意志操控,故意阻挠他前进。
月光皎洁,反射在雪面一片白,刺得洛冰河眼睛酸疼,他站在屋子门前铲雪时,疑心自己快要得雪盲,再眨一眨眼,果真眨落几滴眼泪。夜中极其安静,眼泪落在雪上,刺耳地“啪嚓”几声,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山上实在是太安静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一个人的声音被放大千百倍,又在这场大雪里撞得哐哐回响,于是风在说话,树在说话,冰封的池塘,烧开的药汤,雪下埋藏的冬苗,墙上摇曳的、捂着脸的黑色影子……全在大声说话,吵吵嚷嚷。眼泪落下之后又迅速凝聚,模糊视野,因而洛冰河并不确定那团蜷缩起来的影子是否属于自己,它在以自己的声音一遍遍地哭喊:你这废物——废物!
他是废物吗?监护人坚定不移地认为他会成为大人物,这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连他也这么以为。成为大人物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买来数不尽的肉粥和饴糖,让养母从做不尽的女红中解放,足以赶跑那些欺辱他们的大少爷们——这是很厉害的人物了。后来再加上一条:像监护人一样从天而降,救他人于水火之中。那时候洛冰河刚经历丧母,方才拜入监护人门下,荒山野岭,远远听得狼嚎,对方冲这片荒芜大开大合地张开双臂,迎风爽朗道:这是为师为你打下的江山!他好像为这一句精心准备许久,丝毫不觉得自己讲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旋开扇子半掩面,低低笑了起来。洛冰河从出生至五岁,大部分时间浸泡在洗衣服的皂角水,或者洒扫的烟尘、倾倒的泔水味中,从未听过笑话,但见过大少爷的狗腿子们如何捧场,于是凭记忆按那种奉承脸提起嘴角。监护人这时回头看他,洛冰河本就笑不出来,这一眼弄得他更加胆战心惊。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包括但不限于狼的猛兽若干,要是惹新认的师父不快,把他丢去喂狼,试图逃跑都没个路线,脸上笑容便愈发灿烂。
监护人后来说他思虑过重,或许要遭不少罪,现在想想,也许拜师上山时的这一眼就已堪破他的一生:监护人深深地望住他的眼睛,洛冰河发现这人不说话也不笑时,面容便显露原本的几分清冷底色,一时竟难以捉摸他的心思。洛冰河只得硬着头皮顶住视线。
可监护人忽然忍俊不禁:听不懂没关系,只是我的家乡笑话。
他笑着继续往前面荒芜处走。那道青色逐渐变成小小的点,监护人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来啊,上山去!
这夜大雪封山,洛冰河第一次取出剑匣当中的剑,一柄剑身雪白,温润透亮,另一柄通体漆黑,缠绕丝丝缕缕邪气,出鞘后便迫不及待朝洛冰河飘去——像是被他强烈吸引。洛冰河尚且不知两剑在世间的威名,也不知其中一柄为何会到监护人手中,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但眼下没什么比寻找那朵该死的莲花更要紧的事。他挑了雪白的那柄剑,千里独行,四海漂泊,愿意相信如果自己将来真如监护人所言是个大人物,区区莲花便不会难倒他,同理,这途中一切艰难困苦:追杀、坠崖、逃亡、受骗……写出来足以发行数本小说的经历,待到又一年冬天到来,也已不再能够打倒他。那一年洛冰河十五岁,持这柄不属于他的剑闯出了名堂,虽然多少有狐假虎威的嫌疑,大多数人见到他和他的剑,喊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洛冰河闻所未闻的另一个名号:修雅!
从他们惊惧不定的表情来看,这名声应当不太好,于是除了寻花之外,洛冰河又多了一项任务:躲避陌生人的围追堵截。有回他被另群陌生大人在小巷堵住,阳光被严丝合缝挡在外面,为首的那个男人试探着稍稍向前,伸出的手有些许颤抖:修雅……你是清秋师弟的徒弟么?
洛冰河不作声,长剑一甩,反问道:你认得此剑剑主,那你可知道千叶净雪华莲在何处?那人听罢,脸色不可抑制地一变,洛冰河无心再纠缠,撂下一句告辞便飞身踏步,跃上屋檐,男人随后时,只看又一年的冬雪细细扬扬地落下,无声覆在张灯结彩的街道上,映着天边晚霞赤红血色,刺得他眼睛酸痛。
十四岁时洛冰河冒着大雪离开,十五岁时同样落一身雪回来,途中经过冰封的大河,于是拨开岸边的苇草,凝望着一片广袤的银白出神。沿冰河一路北上,就是他的来处:养母说,她就是在隆冬的冰河边捡到漂流的木盆,拾回盆中冻得濒死的婴儿,因为是洛川边上,从冰河而来,因此为他取名洛冰河。可在那之前呢?他是怎么被放进木盆在冰河中漂流,又是为什么……生母要这样做?是生计所迫,遭人追杀,还是本就不想要他?
这些疑问,洛冰河从未问过养母,他好像把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无忧全部丢弃了,做起事来丝毫不见犹疑。但养母刚去世那时,他一个人对着尸体静静跪了三天,不吃不喝滴水未进,人生头一回没了主意:他现在该做什么?凭他一个小孩别说下葬,搬动尸体都做不到,可他能叫谁来帮忙?他谁都信不过。他又想到桌上的半截蜡烛,也许可以将这房子连同他们母子一起点燃,养母给的玉佩,会和他一起融化吗?如此胡思乱想了三天,到第三天,有人闯进来,探他鼻息,拍他的脸颊往他嘴里灌水,感到自己被厚重温暖的衣物紧紧裹住,放平躺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意识。刚睁开眼睛眼前便探来一张喜出望外的脸: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这就是监护人了。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天他恰好经过,想进来讨碗水喝,洛冰河可能真就保持跪姿成一座冰冻僵尸。后面发生的事自然而然,据监护人所述,既然缘分让他来此救人,那不如顺水推舟将好人好事做到底,帮忙安葬了养母后,又一合计:我见你天赋异禀,不如做我的亲传弟子,日后少不了你好处!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像诱拐小孩或者犯罪头子画大饼,洛冰河并不知这人深浅,但他欠这人一条人命,一个人情,大恩大德自然无以为报,干脆利落就要给他跪下: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别别别,别着急跪!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此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两手托住洛冰河,格外严肃道:我收你为徒,自然会好生照顾你到及冠出师,这点我可以对着天地和你养母发誓,我决不食言——只要你答应我收徒的条件,对我同样保证。
是什么条件?
出师之后,不再回山,不再见面。很简单很容易吧?
洛冰河原以为会听到天花乱坠的条件,霎时愣住。此人见他踟蹰神色,又笑了:再想想,考虑清楚了总没错,天大地大,上哪找不到好门派好师父呢?这话又和之前热切收徒的态度相悖。他以为自己要等上几日才有答复,准备起身先回。但洛冰河在他转身时便叫住他: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他站住,稍稍回头看去,小孩身后,立着一座方才建起的简单坟茔,黄土泥块和翻卷的稀疏草皮堆在枯死的老木下,沾满脏污的薄雪。砭骨寒风卷走小孩说话呼出的雾气,吹往他们身后更加遥远的,地平线上的萧肃铅云深处。
他推开门,和坐在床上的监护人目光撞个正着,对方看起来是刚睡醒,见洛冰河进门便问:你上哪去了,我喝完药了,嘴里好苦想吃糖——哎呀,你怎么突然间长这么大!他惊诧道。
那是因为你睡了整整一年,而我没人提醒,完全忘了该买身合身的新衣服,才让十四岁的衣服在十五岁的身体上显得局促又紧迫,说到底该怪你。这些话洛冰河没有说出口,他低头站在原地,在芥子袋里胡乱翻找起来:是吗?……糖、糖?这个字像个陌生单词。他扔掉银针、匕首、绷带和一些瓶瓶罐罐,不是伤药也不是丹药更不是毒药……糖在哪里?他太久没有随身备糖了,全然不顾在监护人面前失态,只好低着头问,师尊你要吃什么糖,和以前一样行吗,我去买。
我不记得了。监护人轻声说,你得过来让我找找,说不定有呢。
洛冰河唔了一声,算是回答,慢腾腾挪过去,在监护人床前站住,始终没抬头:师尊你看,确实没有,我……
他猛地停住了。监护人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抬起来对上监护人端详的目光:怎么不用另一把剑?那一把或许更适合你。
我太害怕了,那把剑……我拿起它,然后、然后,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洛冰河说。他的话语越来越颤抖,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到处都是人,混乱的战场,到处都是死人,还有将死的人……我很想逃跑,却逃不脱——那种不属于我却与我共通的暴怒控制了我,很迫切想赶到什么人身边,我想杀了那个人?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在那个人身边……我不知道。但在我终于从战场中杀出时,有人追上我,拿金色锁链捆住我的全身,千万把剑同时将我贯穿。我看到我倒下去,朝洞口的方向,那里站了一个人。我看到……看到……
监护人放开手,任由洛冰河撇过头,微微红了眼眶。
我看到了师尊。你在我眼前同样倒下去。
/tbc
卡文了啊哈哈哈哈哈哈(黑人挠头.jpg)
冰九.伪君子
滴答——
什么东西在眼角划过,洛冰河疲惫地睁开眼睛,拿手轻轻在眼角拂过。是雨,什么时候下雨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洛冰河疑惑地向四周看去:
这里是他寝宫外的台阶,四周没有任何人,天色灰蒙蒙的,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沉闷。洛冰河想喊人,但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嘴便是浓重的酒气——他喝酒了!还喝醉了?
他狼狈地站起来,不小心打碎了旁边的酒瓶。“哗啦——”他想起来了,自己曾捡到过一本书《狂傲仙魔途》。好奇心驱使他看一看,刚开始的时候感觉什么狗血剧情,后来才惊觉,这是他和沈清秋的故事?!看着前期懦弱的自己,洛冰河都快气死了,那时候就是傻啊,傻到被人针对还妄想有一天那个高高在上的仙人能够...
滴答——
什么东西在眼角划过,洛冰河疲惫地睁开眼睛,拿手轻轻在眼角拂过。是雨,什么时候下雨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洛冰河疑惑地向四周看去:
这里是他寝宫外的台阶,四周没有任何人,天色灰蒙蒙的,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沉闷。洛冰河想喊人,但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嘴便是浓重的酒气——他喝酒了!还喝醉了?
他狼狈地站起来,不小心打碎了旁边的酒瓶。“哗啦——”他想起来了,自己曾捡到过一本书《狂傲仙魔途》。好奇心驱使他看一看,刚开始的时候感觉什么狗血剧情,后来才惊觉,这是他和沈清秋的故事?!看着前期懦弱的自己,洛冰河都快气死了,那时候就是傻啊,傻到被人针对还妄想有一天那个高高在上的仙人能够看到自己,日复一日地刻苦练着假的心法。他也确实看到自己了,只不过是带有敌意的。他被那个人推下深渊,靠着仇恨续命,就为了有一天将他踩在脚下。他确实做到了,只不过不像书里写得那般快感。
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他都在苦苦支撑着那副可怜的自尊,明明可恨到极致,却还装着一副风骨……呵,伪君子。只有他破口大骂时,自己才能找到一丝病态的快感。撕破附庸风雅的表象,这是他唯一复仇的痕迹。
凭什么,凭什么他不像自己当年那样,卑微到骨子里!现在这样,即使身败名裂还维持着自尊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为自己多增加点刑?可他越是这样,自己越感到无力。行,他既然愿意,那便让他装吧,看他能装到何时。
于是这几月,他一日想一种新花样,每一种都在沈清秋身上用了无数次,看着那个人因为痛苦而扭曲,冲他露出狠毒的獠牙,他笑了,带有诸多复杂的感情,自嘲吗?有的。
他原以为那个小人不会死,毕竟祸害遗千年,可是他自杀了,就在今日,怎么救也救不回来。他不是不能低头,只是偏不朝他低头,也不是不怕痛,只是一直在寻找时机,结束自己的时机,躲得远远的。
沈清秋,你想死?
你怎么敢死?你这个人渣,小人,伪君子,你就活该欠我一辈子!!
魔尊捡起地上的碎片,悄悄滑下一抹嫣红,脑海里想起那个人死的时候嘴角挂着的,嘲讽的笑,像是再说:小畜生,你再也折磨不了我了
怎么可能呢?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一世的
沈清秋,我这辈子算是栽到你手里了,下辈子你再欠我的吧
狂傲直播看评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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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小九:所以你说这有什么意义?]
[洛冰河:总有人意图迫害我。]
[尚清华:你个狗。]
[小九:就尼玛无语跟个恋爱脑说话]
[《也该放弃了》]
[《我不信》]
[在?没人注意冰哥给小九的备注是小白菜吗?]
沈清秋瞧着竟感觉毫无违和感,下一张图给他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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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小九:啊,好晦气]
[那可真是恶心了哈哈哈哈]
[我服了你个老六哈哈哈哈冰哥甚狗]
[细思极恐,不会是本人吧?]
[高情商:本人出演
低情商:不像演的]
[上一篇刚发过这一篇就骂自己低情商牛蛙牛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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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所以你说这有什么意义?]
[洛冰河:总有人意图迫害我。]
[尚清华:你个狗。]
[小九:就尼玛无语跟个恋爱脑说话]
[《也该放弃了》]
[《我不信》]
[在?没人注意冰哥给小九的备注是小白菜吗?]
沈清秋瞧着竟感觉毫无违和感,下一张图给他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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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啊,好晦气]
[那可真是恶心了哈哈哈哈]
[我服了你个老六哈哈哈哈冰哥甚狗]
[细思极恐,不会是本人吧?]
[高情商:本人出演
低情商:不像演的]
[上一篇刚发过这一篇就骂自己低情商牛蛙牛蛙]
[沈清秋:没有前提。]
[洛冰河:无所谓,我会造梦。]
[梦魇:我#%&#*#&#]
[造梦是这么玩的吗]
[看起来,是的]
[突然兴奋]
[磕冰九的都滚回来了吧呵呵你们这群辫太!]
[(热的吐舌头)磕冰九哪能不挨骂]
系统应景地放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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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毛一地毛一地毛一地,略有改动〗
[太他妈艹了]
[谢邀,冰九双厨直接倒地]
[生动形象写出恶人粉的与众不同]
[别人以为的精神状态:根红苗正
实际上的精神状态be like:朝着变态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毒唯的强行洗白包看得我两眼翻白]
[呜呜呜就是喜欢恶人就是喜欢恶人为什么连这点都不能给我?]
[恶人就是绝配,恶人自有恶人磨!]
〖
〗
[画风突变哈哈哈哈哈哈]
[从狂拽酷到跟小九打架冰哥你是懂得退化的]
[意外得看出几分打情骂俏]
[沈清秋:?]
[哈哈哈哈哈打情骂俏打是情骂是爱确实确实]
[二人手都在用力啊]
[小九:今天小畜生必死!!]
[冰哥:艹,沈清秋,放手!!]
[感觉不ooc(沉默)]
[那个人是不是柳清歌?]
[柳清歌:呵呵。]
[亲哥看透了]
[这小打小闹的小情侣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生气地啃粮)]
[呵,男人调情的手段罢了]
[尚清华:等等为什么你们说的我听不懂了??]
[洛冰河:你管这叫,调情?]
[尚安:6]
〖
〗
[娃娃:在?没人为我发声?]
[修狗不乖打一顿就好了]
[沈老师日常吐槽]
[修狗炸毛]
[娃娃:我是真的屑]
[《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甚至还对应上小九的伤我真的,哭死]
[洛冰河:?]
[什么恶狼咆哮,这就是个黑毛修狗]
[洛冰河:你才狗。]
[沈清秋:不然你以为小畜生这称呼是怎么来的?]
[真·畜牲]
[尚清华:哈哈哈哈哈哈拿沈师兄的娃娃试水。]
〖
〗
[真·柳清鸽]
[柳清歌:??]
[直男大为惊恐]
[否认的心极其迫切]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同人文发下――
沈清秋刚说完这句话,魅音夫人一言难尽道:“可是,这位仙师,奴家也未说是女子……”
“什么?”沈清秋意识到不对。
“难不成还是男子?!”柳清歌受到的冲击不比沈清秋少,他猛地后退几步,看沈清秋的眼神不禁复杂起来。
沈清秋怒道:“看什么看,我不是断袖!”
“都欠情债了!”
“你有病吧?!都说了我不好龙阳之好!”
柳清歌指着沈清秋喝道:“离我远些!”
魅音夫人这时又弱弱插上一句:“仙师的命定之人,比仙师要年幼……”
这下作为十二峰中最小的柳清歌真的惊恐万分了:“死断袖离我远点!!”
沈清秋气急败坏道:“我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说得好像我会看上你似的!”――《堕妖》]
[哇哦]
[冰哥:自作多情]
[柳清歌:我?嗯??]
[尚清华:……看上去,像是沈师兄和柳师弟能干出来的事。]
[沈清秋:滚。]
[同人文同人文,小九别激动]
[洛冰河:这不是在说我吧?]
[作者出没:干你屁事!!]
[六]
[是冰九同人文(沉思)]
〖
〗
[柳亲哥日常被迫害]
[让我想想,男同是冰九对吗?]
[另一颗:男同消失]
[熊猫会点外卖包邮笋到家了]
[亲哥:这密密麻麻是我的愤怒]
〖
白子阶老师呜呜呜呜呜好爱呜呜呜呜呜
〗
[小九:我日]
[冰哥:艹]
[岳掌门·行走的偏爱]
[看小九那要砍人的表情]
[岳清源:……]
[九:发生了什么??]
[沈清秋:……]
[洛冰河:……]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洛冰河:我的爱心更红。]
[岳清源:可我的多。]
[洛冰河:再多也顶不了什么。]
[岳清源:你华而不实。]
[哈哈哈哈哈为了爱心吵嘴]
[好幼稚,好喜欢]
[岳清源:你还不专一。]
洛冰河反手就是个:[呵呵。]
沈清秋刚想说话,尚清华冒头:[七九肉体精神双洁!]
[清华宝贝,我保不了你(悲哀)]
[沈清秋:你在说什么?]
[尚清华:沈师兄,你看你们最后还殉情了,多感天动地啊!]
[沈清秋:你给我闭嘴!]
[洛冰河:殉情?!]
尚清华哀嚎一声,躲在尚安后面。
怎么了嘛,他又没说错。
[清华属实是……嗯]
[尚清华:略略略,就洛冰河他不知道多脏我日!]
心魔差点就给他打到,尚清华闭上嘴。
[尚清华:他急了!!]
[尚清华:看看看看就这他就急了日后少不了争吵!]
[尚清华:掌门师兄对沈师兄比洛冰河对沈师兄不知道好多少!]
[沈清秋:??]
哪一个跟他都是笑话!
[清华美丽,却实在愚蠢]
[尚清华:what?]
〖
〗
[小九:都去洗吧!!(凶狠)]
[岳清源:?!]
岳清源保证自己没有干过此事!
[沈清秋:荒谬!]
[这不是小九拉郎大会吧?]
洛冰河刚扬起的笑意一下消失。
[笑容不会消失]
[只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天台:感受到了杀气!]
[小九:在场笑的人今晚洗好脖子等死吧。]
〖
〗
[小九:还回来干什么呢?死外边不好吗?]
[我怀疑楼上是九九小号,不确定,再看看]
[九:你看我满脸都是开心]
[哈哈哈哈哈冰哥倒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承认自己是杂种]
[小九竟然还广播一下?庆祝冰哥走了吗?]
[今天你捅我一刀,明天我踹你一脚]
[《礼尚往来》]
〖
〗
[宝娟,我的眼睛!]
[上一秒: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下一秒:这场面我好像真没见过]
[兔兔那么可爱一定是无辜的]
[没看到车文前的小九:不屑.jpg]
[看到车文的小九:呆滞.jpg]
[尚清华:车文是什么?]
[类似,咳咳,艳文]
[沈清秋:?]
两个字我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看不懂了?
[关键是你看着意外还挺合适]
[尚清华:这不合理!]
[清华,这叫磨合]
[尚清华:???]
[我理想的冰九:纯爱
我实际想的冰九:&%#%&#%&*]
〖用户“涩涩怎么了”因涉黄封号24小时〗
[噗哈哈哈哈哈楼上走好]
[在座的各位没一个纯洁的]
(九冰)假如冰哥能听到九哥的心声(上)
(九冰)假如冰哥能听到九哥的心声(上)
刚入幻花宫水牢不久的九哥X还在幻花宫搞事的冰哥,强强双A,不喜误入。
小短篇,不定时更新,各种脑洞都有,欢迎点梗╮(╯▽╰)╭。
——————————————————————————
洛冰河很烦躁。
四派联审之后,他一点点掌控幻花宫,沈九自然也就被悄无声息的关押......
(九冰)假如冰哥能听到九哥的心声(上)
刚入幻花宫水牢不久的九哥X还在幻花宫搞事的冰哥,强强双A,不喜误入。
小短篇,不定时更新,各种脑洞都有,欢迎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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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很烦躁。
四派联审之后,他一点点掌控幻花宫,沈九自然也就被悄无声息的关押于水牢,在他原本的想象中,这人渣师尊应该会在身败名裂之后对他哭泣求饶,毫无尊严,可惜事与愿违,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只能得到对方依旧高高在上不屑轻蔑的眼神,和一句熟悉至极的小畜生。
沈九这人渣的骨头这么硬的吗?
“君上。”
“什么事?”洛冰河心情不爽,脾气自然越发的不好,如今魔界半壁江山在他手中,漠北君此等威名赫赫的魔族也心悦诚服的跟随,除了关于沈九的事儿,其他都很顺利。
但是,为什么?!
“昨日归顺的一支魔族献上宝物,瞧着有些用处。”漠北君呈上的是一枚银白色的纳戒,材质非金非玉,看着十分不起眼。
“说说看。”
“滴血认主后,利用它,能够听到他人的心声,而且此物……可以变幻形态。”
洛冰河想到什么,微微勾起唇角。“那倒确实有用。”
第二日,洛冰河又去了水牢。
水牢尽头,沈九青衫依旧,手脚都被锁链禁锢,这些日子吃了苦头,金丹被封印又使不上灵力,难免显得狼狈,可那一身傲骨,却是宁折不弯。
听到动静,他也只是看了洛冰河一眼,毫无波澜,目中无人,随后意兴阑珊的闭上眼,全然不在意之后会发生什么。
“师尊,你猜猜看……今儿个会是什么?”
沈九没有理会,直到一个冰凉的指环扣到左手无名指上,才惊起回眸。“小畜生,要杀要剐随意,休得这般作贱人!”
指环戴上就拿不下来,沈九尝试许久,都没能成功。
洛冰河很满意这个宝物,随后勾了勾唇角。“师尊,不过是个指环罢了,何必如此生气?”
沈九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不愧是畜生,竟拿女子用的指环羞辱于我!】
第一次听到沈九的心声,洛冰河觉得很是新奇,于是趁热打铁,继续再接再厉。“师尊,你为何要猥亵宁婴婴?”
“与你无关!”沈九一脸冷漠,心中却无比苍凉悲愤。
【我将她视若亲女教养长大,怎会对她有那种龌龊心思?!可她那日为何……怕就是这小畜生在背后指使,还如此惺惺作态!】
洛冰河的脸黑了。“那……秋海棠呢?她总是师尊的旧相识,对吧?”
【秋海棠……呵,什么旧相识,不过是秋剪罗用来羞辱我的借口,或许她曾给过我一丝温暖,可如今也与旁人无异,我从来不信命,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命运捉弄,真真是……没意思透了。】
沈九淡淡道:“仇人罢了,倒是小畜生你,还真生冷不忌。”
洛冰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她还算有几分姿色,既然投怀送抱,本尊又为何拒绝?”
沈九满眼的嫌弃。
“师尊岂不是更风流?夜夜流连于秦楼楚馆,甚至还被柳师叔当场抓包过,啧啧啧……本尊收下的女子,那好歹也是干干净净的。”
“是啊,那可是温柔乡,自然令人销魂。”
洛冰河正想再刺两句,耳边忽然又响起沈九的心声。
【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本就艰难,更何况沦落风尘,可也唯有她们的怀里如同母亲一般温柔宁静,叫人好眠,小畜生自个儿龌龊,便是看什么都不干不净。】
“看什么?”被洛冰河用奇怪的目光一直盯着,沈九自然不会觉得舒服。
洛冰河有些猜测,随即决定付诸于行动,修长的大手在沈九腰间掐了一把,竟然得到出乎意料的反应。“你……还是雏儿?”
沈九清俊如月的脸庞顿时爆红,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般,立刻暴跳如雷亮爪子乱挠。“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满脑子只有这等龌龊肮脏之事?!”
“欺师灭祖?”洛冰河猝不及防被对方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即恼怒不已,掐着沈九的脖子直接将人死死摁在墙上。“本尊现在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欺师灭祖。”
“小畜生,你敢?!”沈九惊怒不已。
“有何不敢?”洛冰河满怀恶意的笑着,不顾对方拼命挣扎,直接撕扯开那一身青袍,就像是扯碎了那人的自尊一般。
沈九目眦欲裂。“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师尊,你杀不了我呢,而现在……本尊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死也不能让他得逞,他休想!】
洛冰河一愣,立刻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连忙伸手摁住他小腹金丹处,加固那上面禁锢着金丹的封印,让暴乱的金丹再次平复下来。
沈九没能成功自爆金丹,但还是遭受反噬,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师尊……”洛冰河心有余悸,随即捏着那人的下巴大吼。“沈清秋,你有病吗,那是金丹,自爆金丹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清楚吗?!”
沈九冷笑。“那又如何,总好过被你这小畜生强行欺占!咳咳咳……小畜生,你怎的如此饥不择食,竟想对我下手?”
“师尊生的这般好,本尊就算对你动心思,也不算饥不择食吧?”
【上一个这么做的,已被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洛冰河,别让我寻到机会!】
洛冰河漆黑的瞳孔猛烈一收缩。“沈清秋,你当初灭秋府满门,可是因为……因为……”
“闭嘴!”
【秋剪罗,该死!】
“师尊……”
“沈某收不起你这样的弟子,小畜生,别再恶心人了!”
【我还没将你逐出师门,你这小畜生倒好,离了无间深渊也不回来,反而高高兴兴改投幻花宫,与那恶心的老畜牲为伍,自甘堕落!】
洛冰河几欲落下泪来,连忙死死抓着对方的衣袖,一瞬不瞬。“师尊还未将我逐出师门,不算,我还是你的弟子,还是!”
“如今沈某早已身败名裂,哪还有什么师门?”
洛冰河当机立断脱去身上属于幻花宫的弟子外袍,目光坚定。“是弟子错了,师尊,弟子从没有改投幻花宫,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那老东西,从而夺取幻花宫。”
“放手。”沈九挣脱开对方的束缚,负手而立,满身孤傲。“洛冰河,有意思吗,一会儿害我身败名裂,一会儿又哭着表忠心,这很好玩?”
【终是无人懂我,不留也罢。】
“师尊,弟子会还你一身清白,再信我一次,可好?”
【小畜生,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信你了,什么清白不清白,还有意义吗?】
洛冰河唤出心魔剑斩断锁链,又帮沈九解除金丹的封印。“师尊,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我们离开这儿,去哪里都可以,师尊……好不好?”
“你甘心放弃幻花宫唾手可得的一切?”
“心甘情愿。”洛冰河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然不会再对那些虚名和权势有所留恋。“师尊,跟我走。”
沈九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片刻,终是没有拒绝。
【哪里都好,苍穹山派……已与我无关。】
“双修?”
“灵力双修。”洛冰河赶忙解释。“师尊,你是由于根骨受损导致修为卡在金丹境中期无法再进阶,但这并非无法修补,弟子如今乃是元婴境,灵力要强大许多,再加上天魔血的逆天作用,若是灵力双修,假以时日便可助师尊突破修为。”
沈九定定的看着他。“洛冰河,不要将我当成傻子,灵力双修效果并不显著,否则哪会有那么多人被困在金丹境,至死都无法突破?除非是……”
洛冰河惴惴不安。“师尊,你愿意和我真正的双修吗,哪怕……哪怕只是为了增长修为也成,弟子愿意……”
“我不愿意。”沈九断然拒绝。
“是。”洛冰河很失落,他也知道自己做了许多错事,怕是求不来沈九的原谅了,可是又很不甘心。“师尊……”
【要沈某承欢于人,小畜生想都别想。】
洛冰河顿时眼前一亮。“师尊,我可以,我可以!”
“可以什么?”
“我可以在下位,师尊,与我双修好不好?”洛冰河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修为高,又是天魔族血脉,上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沈九突破目前的关系,更进一步。
“小畜生,我对你没兴趣。”
“师尊……”洛冰河不想错失良机,扑上去将人抱住。“师尊,试试吧,我会让你舒服的,别拒绝我,这事儿很舒服的。”
沈九一巴掌扇过去。“你祸害那许多无辜女子还不够,竟还要染指于我?小畜生,是不是这些日子给了你什么错觉,才叫你如此放肆?”
“我喜欢师尊,想与师尊欢好,这是人之常情!”
【一屁股风流债还想招惹我,小畜生真是叫人恶心!】
“师尊,那些女子我都已全部妥善安置,其他暧昧的女子我也都全部拒绝,除了师尊……没有其他人,男人女人都没有。”洛冰河当然不蠢,自从明白心意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的烂桃花全部斩断。
沈九不看他,不做理会。
洛冰河忽然笑起来,搂抱着对方,将人强硬的压在墙上。“沈清秋,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力吗?本尊对你示弱,那也只是本尊心情好。”
“小畜生,你终于不装了?”沈九并不意外,像是早有预料。
“是啊,原以为师尊喜欢那种乖巧听话的,可现在来看……还是得本尊用些手段。”洛冰河的目光肆意张扬,直勾勾又火辣辣,恨不得立刻将沈九拆吃入腹。“本尊知道师尊性情刚烈,不愿受胁迫,可本尊也不傻,早便在你的饮食中加了天魔血,有天魔血在,你便是想要自毁,怕也身不由己。”
“况且啊……师尊真的甘心吗?”
沈九目光森冷,仿佛淬了毒一般。“小畜生!”
“沈清秋,你真的甘心就此虚度一生?那些曾经辜负过你的人,你不想报复吗?呵呵呵……你的眼神告诉本尊,你不甘心,那么……就别逃避了,我的好师尊,这世间终究是实力为尊,不想再被人肆意践踏的话,就重拾你那颗一心向道之心,好好修炼,元婴境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就该你亲自去体会,你会爱上那种感觉的。”
“众生皆是蝼蚁,唯我独尊。”
洛冰河本就疯魔,这会子越说越激动,漆黑的眸子化作一片猩红血光,额间天魔印也闪烁频繁。“沈清秋,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你怎么不抓住呢?趁着本尊还有几分耐心,否则……看本尊怎么收拾你!”
“此话……确实有几分在理。”
洛冰河挑挑眉毛。“师尊这是想通了?”
沈九眼含讥讽,像是打量货物一般审视对方。“真说起来,沈某倒也不亏,只是小畜生,此番你为求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洛冰河笑着回答。
【洛冰河,你给我等着,看我日后不弄死你!】
“师尊,时辰不早,咱们安置了吧。”洛冰河笑容不变,拉着沈九走向里屋。
沈九眼眸微垂,没有再拒绝。
————————————————————————————
冰哥,路都给你铺好了,再不能攻略九哥就是你不行。
脑洞之作,不要太追究细节,也欢迎各种脑洞~~
没有沈老师的世界8
柳清歌背着挨雷劈的洛冰河回柴房后,就进去闭关了。
沈清秋从双湖城一回来,也进了灵犀洞闭关去了。
洛冰河想着按说这一世的柳清歌应该会死在这次闭关之中,怎么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也许直接死于走火入魔,也许间接死于沈清秋之手。
救人?想多了......
柳清歌背着挨雷劈的洛冰河回柴房后,就进去闭关了。
沈清秋从双湖城一回来,也进了灵犀洞闭关去了。
洛冰河想着按说这一世的柳清歌应该会死在这次闭关之中,怎么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也许直接死于走火入魔,也许间接死于沈清秋之手。
救人?想多了。洛冰河巴不得他们通通死掉呢?反正早晚都要死的,一群虚伪的人啊...
或许帮他们安排上尚清华笔下的结局,也是很不错??
万箭穿心、万蚁窟、手撕四肢?定了。
悠闲的躺在草地上,微风拂面,吹动着洛冰河咬着的狗尾巴草。
尚清华??
洛冰河突然才想到这人,歪头疑惑不解,为何这两年会忽略这人呢?
腰间用力,双腿一蹬,洛冰河从地上弹了起来,快速向安定峰的闲人居摸去。
闲人居内,尚清华打着算盘,毛笔横飞正在算帐。
突的一阵妖风吹过,木窗‘碰碰’作响,撞向两旁,又‘吱嘎吱嘎’的摇晃着。
尚清华停笔关窗,转身那一刹那,被屋子里多出的一个黑影吓的心脏狂跳,以为见鬼了呢。
直到看清是谁,才镇定下来:“洛师侄,是你啊!你吓死我了。”
尚清华是不久前恢复记忆的,发现沈垣没有回来,差点吓出心脏病来,直到他家的大王,漠北君来找他,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后又观察了一阵,发现这里的进展同自己笔下的《狂傲仙魔途》一般无二,同漠北君嘀咕一阵,认为洛冰河可能会晚几天回来,因为漠北君就比他晚好几天恢复记忆。
这不,见到不应该来找他的洛冰河突然冒泡,尚清华很快就放松下来,并当着洛冰河的面,神情自若的,召唤神兽,不对,是他家大王.漠北君。
这让洛冰河问都不用问,知道两人也跟来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洛冰河对他态度好转,森然道:“尚清华,你不是说时间回遡,师尊就能回来吗?”
漠北君见尊上黑下了脸,默默的站到尚清华面前,挡的严实。
气笑了洛冰河,看着那两人,又想到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一阵牙痛、郁结。
尚清华从漠北君身后探出个脑袋,安慰他:“尊上,回遡初有一瞬间,我感觉到你师尊的元神被抛出去了,等你力量恢复了,就去找他呗!那个我当初给你和心魔剑的设定可是绝伦的。穿越而已,小意思啦!”
“尊上,沈仙师还活着。”漠北君也点头再次确定。
“废话,如果我没感应到师尊,你们以为我会在这苦等两年?”见到两人也是肯定师尊只是不在这世间,而非真正死亡,洛冰河总算暗暗舒了口气。
一直以来,他都害怕自己感觉有误,特别是被吊打后的那几天。
见洛冰河面色正常了起来,尚清华转了出来,不再躲着,问他:“尊上,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洛冰河笑的是人畜无害:“尚师叔,这就需要麻烦你将《狂傲仙魔途》复述一遍,对了,关于主角情爱就不必详说了。”
噫...修真界要可惨可惨了,尚清华幻想一下结局,打了一哆嗦,冰哥想法很明显啊!这是寻瓜兄路途中的调剂品吧!
瓜兄啊!我想你了,你早点出现嘛!我怕大王被累死。
任劳任怨的王牌打工人。
...
穹顶峰,魔族袭山。
金碧辉煌的穹顶殿前,群聚着一百多个散发着魔气的异族,领导者,魔族圣女.纱华铃。
她刚被封圣女,听手下汇报岳清源下山商议仙盟大会去了,便结集人手,想要一举杀入苍穹山派夺取穹顶殿的招牌题字作为战利品,带回魔界邀功并向人界示威。
这个时刻,连接十二峰的虹桥被隔断,各峰掌门都不在场,这事挺顺利的。
洛冰河装作认真的杀魔,他按照剧本演译书中的故事。这是无聊了呢!现在他的实力还不能去无间深渊,那就回来演个戏找点乐子呗!
那个什么铁锤长老,还是石锤长老的倒刚好给他练个手。
沈清秋那厮最为看中修为了,要不让他也中个无可解?想想那人气极败坏的样子,就解气。
洛冰河摸鱼等着沈清秋出现,不一会儿就见一人端着样子从天而降,穹顶峰上弟子们像是找到主心骨般,气势一下起来了。
只见其头号狗腿子明帆,长剑上扬斥一声:“魔族宵小,清静峰主修雅剑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快快投降”
“快快投降”
苍穹山之人无不举剑,呐喊。包括洛冰河也有气无力装了几下。
人越聚越多,好几百名服色统一的弟子神情激愤,成包围之势把入侵者困在殿前。
几名魔族想趁机突围,被沈清秋控剑杀之。
纱华铃一向聪明机敏,刚才嚣张,是因为欺负穹顶峰上没长辈镇场,现在发觉讨不到好,立刻改口: “此次我族上山,原本就不是为了争斗。只是久闻中原苍穹山派人才辈出,我族心中好奇,想上山切磋一番,探个究竟。”
与鬼同寝[冰秋] 下
◎金兰城自爆后,洛冰河拼尽一切想救回师尊,连续招魂后的七七四十九天,人间的还阳日,沈清秋的魂魄来到了洛冰河身边.....抱尸五年,人鬼殊途,与鬼同寝,人间阴阳
◎本文为“@绾绾近青衫”小可爱点梗
◎下篇全文4k
宿醉的大脑如一面捶破的鼙鼓,隐隐作痛。晨曦柔和的白芒穿不透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幔帐,清酒的香气在一方床榻围起的空间内缓缓飘荡,酿出醉人的禅意来。
洛冰河无声无息地睁开眼,怀抱里的冰冷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垂眸乜去,沈清秋的魂体正在他胸膛和手臂围成的圈子里安然阖眼。或许是与洛冰河接触的时间过长,此时的魂体饱满鲜活,再没有了还阳那日的死气沉沉。
洛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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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无声无息地睁开眼,怀抱里的冰冷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垂眸乜去,沈清秋的魂体正在他胸膛和手臂围成的圈子里安然阖眼。或许是与洛冰河接触的时间过长,此时的魂体饱满鲜活,再没有了还阳那日的死气沉沉。
洛冰河轻轻看着这捧好似一吹就散的鬼魂,心里忽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宁静。实体化的魂魄满头青丝就那样披落在两人身上,鬓似乌云发委地,似连绵情意促织的大网,将这一人一鬼密不可分地笼罩起来。
洛冰河一握乱丝如柳,轻轻拨开,清冷白衣下是师尊魂体苍白透明的皮肤,一泓锁骨如深潭,清辉玉臂寒。
下床披衣,早膳被准备妥当,熟悉的小食和粥点蕴着浓浓鲜香,洛冰河随意吃了几口,筷子一顿。
白衣鬼的鬼魂居然成功执起了桌面上的筷著,夹了一块烹的酥脆掉渣的蛋饼,正往自己唇边送。洛冰河心中一震,若有所思地看着鬼魂麻木机械的动作。
这些日子以来,沈清秋的鬼魂越来越清晰可辨,该是被洛冰河身上浓郁的阳气养出来的趋近活人的情态。如果阳气够足够盛,鬼魂能够恢复自我意识也未可知。
洛冰河微微笑开,缓声道,“师尊,多吃点。弟子的手艺,师尊很久都没尝过了。”
洛冰河低头布菜的间隙里,白衣鬼瞳孔微缩,美味卷曲在舌尖上,将咽不咽,化为熟悉到刻骨的味道。
微微的惆怅顺着舌尖滑下血脉,晕染出一片又一片波动的涟漪。
早膳后是熟悉的庭院漫步,仍然是那把能够遮光的黑伞,洛冰河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扬手抓了一把细碎纸钱,微微眯起眼睛。九曲回廊的尽头,一个鬼头鬼脑的小侍卫正在祟祟探脑,洛冰河厉声道,“谁在那里,出来!”
小侍卫吓的一个趔趄,哆哆嗦嗦抱着满怀的招魂幡啪嚓一声跪了下去,“尊...尊上,小的奉命来送招魂幡。”
洛冰河眸色冰寒,杀意顿现,“本座不记得曾叫人来送。”
小侍卫微微抬起头,偷偷瞟了一眼洛冰河的身侧,面色剧变,若隐若现的一个影子正安然立于黑伞之下,白衣委地,长发垂落,身形仪态都万分熟悉。他眼珠子转了转,低声恭敬道,“回主上,是漠北君今日北疆有异,不得已才托付小的来送。”
洛冰河神情略略缓和,让漠北专送招魂幡一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想来这个畏首畏尾的侍卫不敢造次,摆了摆手,小侍卫放下招魂幡,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后苑,连后领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
拐出幻花宫主部的范围内,他长吁一口气,一名低调眼里闪着精光的侍女在墙角与他接头,两人低声交流了片刻,侍女点点头,小心翼翼顺着角门出了幻花宫内墙。
洛冰河心不在蔫地切着鱼片,旁边是一碗葱姜料酒酱油勾兑好的料汁,他切着切着,忽然眼神微微一变。
不对。
那小侍卫的眼神不对,送来的招魂幡也不对。
洛冰河刷的一声扔下刀子,大步迈向庭院的角落,眼神倏然变色。果然,那小侍卫送来的招魂幡花纹和颜色都有着细微的差别,方才上午师尊在身侧,他心思不在此,才被忽悠了过去。
有人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安顿好阁内的鬼魂,确认妥帖无误后,洛冰河疾言厉色地出现在幻花宫议事厅,召来正在布置防御设施的纱华铃,“幻花宫有内鬼,查。”
纱华铃脸色发白,得命后立刻风风火火地排查起人员的流动名单。上至护法守卫,下至侍卫侍女全部都被暂时封禁起来。
“砰”的一声,洛冰河一拳狠狠打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眼神隐隐发暗,仿佛汹涌着泼天浓稠阴翳的浪潮。
还是太过大意了。
幻花宫后苑拘着师尊鬼魂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他这些年在魔界树敌不少,想要抓住机会撕碎了他的人能从幻花宫一路排到苍穹山,那些人打不过他,把矛头转向沈清秋就大事不妙了。
“尊上!”纱华铃冲进了议事大厅,面露急切,“查到一名侍女晌午忽然消失,至今未归。另外,您交待特意要查的那名侍卫刚刚在追捕途中服毒自尽,属下无能。”
洛冰河黑瞳两点亮色极寒,恰似银月高悬, 狼烟弥漫,“我亲自去追,你将幻花宫看好了,把漠北召回来,不能再让任何人靠近后苑!”
纱华铃肃然应声,洛冰河无声无息脚步一提,顺着幻花宫的排窗跃出,沿着绵延巍峨的高墙疾驰而去。
后阁内,温麅的帐中,沈清秋微微撑着额头,侧卧在床榻上,冷垂着墨黑纤长的睫毛,瞳水里光影流动,月光萦淌。
心绪复杂到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绣丝,在犹豫和纠结里反复琢磨。
轩窗外咚咚叩了两下,木制床楣发出沉闷敲击的响声,重重幔帐此时被整整齐齐束在两侧,视线没有任何遮挡,沈清秋来不及掩饰,猝不及防地与窗外的人视线相对。
洛冰河正笑容可掬地托腮,胳膊支在窗楣上,整个人慵懒散漫,“师尊,我就知道你已经醒了。”
沈清秋愣怔少顷,不好再维持侧卧这样对为人师表来说极其不端正的姿势,起身坐直,面色饱含愧疚,“我......”
洛冰河将食指束在唇边,“嘘”了一声,笑眯眯道,“弟子懂,师尊不必解释。”从身侧拎出一把黑伞,灿烂光芒下,额间天魔印好似正在熠熠生辉,艳的惊人。
“师尊,既然醒了,院中做了师尊最爱吃的点心,师尊来尝尝罢。”
沈清秋瞳水里有乌黑的色彩一闪而过,微微颔首应允,推门出户,稳稳当当的伞流畅衔接,遮住了正午已经有些刺目的阳光。洛冰河拉住沈清秋的胳膊,在沈清秋不动声色的侧眸里,将人带往庭院正中央。
沈清秋抬脚行至半路,忽然轻轻一笑,“你备的点心不少。”
庭院中央的方桌上,琳琅满目堆砌了几十样点心,甜咸交错,色泽艳丽。洛冰河笑道,“师尊每样都吃一点,有不少是弟子新学来的。”
沈清秋顿了顿,继续坦然自若地朝庭院中央走,两人逼近方桌之时。忽而耳边风声呼啸,一条在阳光下闪着清冽寒光的银丝从两侧飞如细刃,凌厉无声地绞断了黑伞的伞柄。
刺目的阳光涌盛而来,霎时照亮沈清秋半边魂体,轻烟一样的雾气在这火热的炙烤中灼灼升起。沈清秋早有预谋,眼疾手快,扯住银丝腾然而起,回旋狠踢,锋利的丝线割破了身侧“洛冰河”的面颊,一滴鲜血啪嗒落在地面上。
异变突生。
整座庭院亮起妖异的光芒,无数复杂的阵法几乎在一瞬间被血迹激发,天罡地煞,纵横交错,无数金色光芒从阵法中央徐徐迸发,假的洛冰河还未来得及撤退,便被满院的恐怖阵法镇压到动弹不得,高高挂起,筋骨百骸在巨大的威压里发出断裂的喀嚓声。
他崩溃地大喊,“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清秋淡漠地垂下手,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不知是否想起了那个作天作地的徒弟。
“冰河他对自己魔族的身份耿耿于怀,在我面前,从来不会刻意显露天魔印。在他眼里,我是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人。”
沈清秋苦涩一笑,虽然及时启动了阵法,但魂体还是因为剧烈阳光的侵蚀而变的透明,“他从不敢在我清醒时主动触碰我,也从不会忘记我爱吃什么点心。”目光垂落在那一堆杂七杂八的糕点上。
“说穿了,你们只是不相信一个魔尊会对谁如此上心罢了。”
沈清秋无奈地俯身拾起地上断裂的黑伞,安然自若地露出抹平静至极的笑容。他这一番陈白,不知是对着入侵者,还是对着自己。
无论是金兰城自爆,还是想尽办法假死脱壳,说穿了,沈清秋只是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能做到如此程度,将他人看的比自己的一切都要重要。
时至今日,沈清秋毫不怀疑,当初无间深渊的悬崖上,可能只需要他说一声,洛冰河可能就乖乖下去了。
阴差阳错,时不我与,事情的走向硬生生变成无法转圜的死结。
奄奄一息的入侵者疯狂大笑,吐出口鲜红至极的败血,眼神似走兽阴蛇,“探子说洛冰河这个杂种对你情有独钟。我看,陷进去的不止他一个人吧,沈仙师。”
秋飔扬起沈清秋一头柔顺的乌发,他眸含悲恸,“你说的对。”
这场十丈软云,陷进去的从不止洛冰河一人。
“师尊!”背后传来巨大的咆勃,洛冰河从心魔剑的缝隙里钻出,几乎肝肠寸断、目眦欲裂。
沈清秋被整个一把抱回了内阁,灯火潼潼,红泪摇曳。只有些许红绸灯笼安然亮着微光,倒映在木地板上,一轮轮涟漪般的橘色倒影。
身躯消散如透明流光,很快连沈清秋的声音都变的缥缈若轻,他抬手,制止了洛冰河疯狂输送灵力的无用行为,安然道,“冰河,此魂灵并非为师的鬼魂,而是被你牵引而来的生魂,本不该在此处。”
洛冰河的眼眸遍布血丝,几近疯魔,只呆呆听着他越来越轻的声音。
“清秋,能够有缘收你为徒,是清秋之幸。”
沈清秋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几近温黁,“你放为师走,为师还会再出现的,绝不骗你。”
洛冰河觉得荒诞,抚摸沈清秋乌发的手微微发抖,却没有违逆沈清秋话语的意思,只顺着话头哽咽道,“那师尊什么时候会出现?”
沈清秋偏着头想了想,笑道,“大概是,当一个跟为师有八分相似的人出现的时候罢。”
洛冰河应了声,一把将这捧脆弱的魂魄拥入怀抱,泪水簌簌而落。他的动作忽然顿了顿,几近消失的魂魄仰起修长脖颈,轻轻吻在了他的面颊上。
冰冷却留恋,情深却缘浅。
“师尊.....”嗫嚅不语间,泪水一滴滴落在木制地面上。
沈清秋的手想要拭去自家徒弟眼角的泪珠,身躯却无力穿过,半晌,只得长叹两句。
“从前种种,是为师错了。再遇之时,必不教你难过。”
沈清秋的面部表情停留在安然静望他的脉脉温情中。
幔帐飘忽,灯火空明,黑衣魔尊怀抱着一抹散若尘烟的过往,寂寂而坐,无悲无喜,宛若坐化的佛。
他们的故事,将会在几年后的日月露华芝身上,重新开启。
——与鬼同寝 end——
彩蛋:几年后的相遇后续
求点红心❤️
你说那朵灵蝶是为谁消逝
那晚,是个不眠夜,漫天是轻盈破碎的灵蝶层层起伏,像海似云,只道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那隐隐暗淡而璀璨的光芒映在血色的眸子,洛冰河伸手,一只灵蝶吻在他的指尖。
师尊该是欢喜这些的?洛冰河不知,他穿过梧桐,越过庭院,落叶簌簌,夜色下,洛冰河手上振翅的灵蝶是那般微弱,叫人生出几丝希冀。
他带着微不可查的雀跃来到那人面前。
“我不喜此等华而不实之物。”沈清秋淡淡一句击碎这希冀。
是了,师尊不喜,洛冰河停在院中,“弟子准备了许久,师尊不看看吗?”略显苍白的脸庞泛着笑意,不知真假。
沈清秋转身离去,不留青衫落拓,洛冰河垂头,看着那抹淡金流散。
“可...
那晚,是个不眠夜,漫天是轻盈破碎的灵蝶层层起伏,像海似云,只道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那隐隐暗淡而璀璨的光芒映在血色的眸子,洛冰河伸手,一只灵蝶吻在他的指尖。
师尊该是欢喜这些的?洛冰河不知,他穿过梧桐,越过庭院,落叶簌簌,夜色下,洛冰河手上振翅的灵蝶是那般微弱,叫人生出几丝希冀。
他带着微不可查的雀跃来到那人面前。
“我不喜此等华而不实之物。”沈清秋淡淡一句击碎这希冀。
是了,师尊不喜,洛冰河停在院中,“弟子准备了许久,师尊不看看吗?”略显苍白的脸庞泛着笑意,不知真假。
沈清秋转身离去,不留青衫落拓,洛冰河垂头,看着那抹淡金流散。
“可惜了,”暖光映照在他的面容上,情不自禁地带着些许柔和,“天魔血所做的灵蝶,世间只此一家呢。”
鎏金触动着飞走,洛冰河的脸也隐在夜幕中看不清神色。
你甚至不肯看一眼。
直至潮湿的水汽给予他寒意,洛冰河脚步一转,离开这清幽小院,墨发披散在肩头,眉眼俊美,面无表情。
身后,披着狐裘的沈清秋站在窗边静静瞧他离去,桌上字迹墨水未干,风一吹,宣纸撕成两半,他回眸,泛着幽金的蝶影停留在墨砚上,在冷肃的寒风中几乎摇摇欲坠。
消散前一刻,一双温凉的手微微一拢,将它带出风的严寒,指关节泛着红,沈清秋不知在跟谁说话。
“……好看的。”风声吞没了这细细一语。
灵蝶振翅飞走,沈清秋闭眼,再睁开,又是满室静寂,要把人逼疯的静寂。
他轻吐一口气,走到案桌将那朔朔作响的宣纸收齐,凝眸,画上少年垂头擦拭着剑,小心翼翼,又青涩懵懂。
沈清秋会作画,但看着那惟妙惟肖的画作,只将宣纸纳入床底的暗柜。
聊胜于无的爱意就像风中的薄纸,一不留神,碎成两半,再也恢复不了,留下碍眼的疤痕。
沈清秋不敢冒险,于是对洛冰河的示好视若无睹,他恐怕要这么做一生,一直与洛冰河处在不上不下的关系。他受过伤了,不想再被绊住,被洛冰河指着笑
――多么恶心的爱呐
对自己的弟子,对灭门仇人,对施虐的对象,不管哪一个,这种情感都要让沈清秋犹豫,最终故步自封。
他看着唾手可得的爱,选择无视。
洛冰河踏着薄雪,仰头看天,昏昏沉沉,低头视地,是苍茫霜痕。
于是爱肆意成杂糅的碎片,他触及手心冰凉,恍惚道:那人该冷了。
他该去吗?
那个世界,只一味的甜馨,辅以一些苦药,更显得温暖美好。
但他和沈清秋都做不了让人喜欢的蜜饯,而是唇舌生涩的苦药。
洛冰河神色淡淡地折返回去,良药苦口利于病,师尊总喜欢把自己憋出病来。
他自己也是有病,所以他需要沈清秋不对吗?
木门被推开,果不其然的冷寂,沈清秋警惕地抬头看着他,手底的宣纸还空白着,洛冰河扫了一眼,“师尊怎的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与你无关。”沈清秋被这一变故打搅了兴致,冷淡道。
可手冻的泛红,脸上也带着寒气,下一秒,烛火亮起,洛冰河催生着灵力,屋内逐渐温暖起来,沈清秋不知其意,看着他靠近,紧绷起来。
在洛冰河来到眼前时,他几乎忍不住要把手中的毛笔摔到他脸上,然后离他远远的,远远的,再不相见。
洛冰河抬手,将停留在沈清秋发间的灵蝶取下,“好看吗?它欢喜你。”沈清秋微微后退一步,总算能开口说话:“关我何事?”
洛冰河沉默,他笑道:“是,喜不喜欢是他的事。”
灵蝶暗淡,似乎下一秒就要消逝。
在这无人开口的寂静中,洛冰河突然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看着沈清秋发白的脸色和颤得轻微的身躯,他知道这是自己先前的报复留下的报应,灵蝶映在二人的眼眸,流光溢彩。
沈清秋否认,但眼底的惊厥不能被夜色掩饰,屋内逐渐回暖,他缓缓放松:“你看错了。”
狐裘映衬那人的面容,洛冰河放开灵蝶,淡淡道:“师尊总是这样。”
沈清秋只觉他有病,报复时状若疯子,自一日修复四肢后便好似换了个人,时冷时热,先前的一切他似乎都忘却。
他是个骗子。
“师尊,你觉得我如何?”洛冰河自顾自说道,“我总不能得你青睐,一步步都在触犯你的底线。”
他神色有些迷惘:“你天生就不喜欢我,是吗?”
喜欢又怎样,讨厌又何妨,沈清秋抿唇,一言不发,他生来就是错端,遇到洛冰河只是错上加错,可洛冰河不一样,他视沈清秋是新的开始。
浓墨重彩画出了如今的洛冰河,将雪白单薄的宣纸弄脏的是执笔之人。
洛冰河摊手,笑吟吟着:“我重建苍穹派,为它恢复往日荣光,你不开心;我用日月露华芝复活岳清源,你不开心;我用尽一切手段恢复到你我刚初遇之时所有的事物,你依旧不开心。”
“那你想要我死吗?可以的。”
眼睫扑朔,沈清秋沉声道:“我不需要你死,我不需要一切恢复,洛冰河,我什么都不关心,你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全盘否定了洛冰河的所有。
“倒是你,纠缠我,索取我的情感,施加于我伤痛,”沈清秋正视洛冰河,眸中一片寒凉,“我当年怎么没有一剑刺死你。”
这样,你只是回忆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我不用每日为自己变化的情感煎熬,无需担忧,无需提心吊胆地看你什么时候厌弃我,一切重新回归正轨,徒留我一人被遗忘。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洛冰河知道,自己的话对沈清秋是极大的刺激,一步步揭开他的伤疤。
沈清秋的话同样给他心上捅了血淋淋的一刀。
“那离开我吧,”洛冰河强笑着,轻描淡写道:“回到苍穹派,与岳清源重新回到过去。”
“既然看着我会难受,走吧。”
回你原本的生活,淡忘我,从此你不再痛苦,你只会在听到我名字时才想起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弟子。
他看着沈清秋推开门,在寒风中离开,没有一次回头,冷冽的眉眼比在无间深渊所受之痛更剧烈。
灵蝶倚在洛冰河的肩头,他愣愣看着自己思来想去的人消失在风雪中。
那一刻很漫长,屋中的烛火暗淡,在他眼中朦胧成色块,洛冰河只身站在黑暗中,良久。
他走了。
灵蝶化作星光,支离破碎,朔风吹来,二人不约而同地抬眸。
夜空散着金光,犹如星河灿烂,在风中起舞,在黑暗中肆虐,绽放消散前的光彩。
远山淡影,人间霜雪,蝶生梦死,恍若初生之时。
沈清秋站在原地,看着美若悬河的璀璨,随后自嘲似的笑笑,他活该的。
青丝飞扬,傲雪凌霜,梅艳芳菲,木门作响,洛冰河闻声迎上一双熟悉的凤眸。
他道:“我回来了。”
入无间深渊
小学生文笔
ooc预警
侵权必删
----------------------我是分界线--------------------
“沈峰主,别来无恙啊”老宫主从暗处走出来,一张老脸得意的对沈清秋笑道
“老宫主!”沈清秋憎恨地看着老宫主,准备压着最后一丝灵气对他动手,可没想到无可解趁他灵气耗尽之际发作了
老宫主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对着沈清秋一踢,将他踢到一边去
沈清秋本来就身受重伤,靠着一口气提着才没有晕过去,这被老宫主一踢,自然更加没有力气对他动手,只能怨恨地盯着老宫主
老宫主也没管沈清秋,在他看来一个将死之人,也确实没...
小学生文笔
ooc预警
侵权必删
----------------------我是分界线--------------------
“沈峰主,别来无恙啊”老宫主从暗处走出来,一张老脸得意的对沈清秋笑道
“老宫主!”沈清秋憎恨地看着老宫主,准备压着最后一丝灵气对他动手,可没想到无可解趁他灵气耗尽之际发作了
老宫主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对着沈清秋一踢,将他踢到一边去
沈清秋本来就身受重伤,靠着一口气提着才没有晕过去,这被老宫主一踢,自然更加没有力气对他动手,只能怨恨地盯着老宫主
老宫主也没管沈清秋,在他看来一个将死之人,也确实没必要管了“沈峰主不急,等我与好徒孙说说话再来与你聊天”
说着,就对洛冰河撒了一把粉末,沈清秋看着老宫主对洛冰河下手,心中愤恨不已
“我劝你最好离冰河远一点,若是冰河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是死,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老宫主听了沈清秋的话,对着他再是一脚过去,老宫主这一脚用了灵气,饶是沈清秋的体质,伤成这样的他也被老宫主踢断了几根肋骨
“沈峰主最好安静一点,这个药粉不会伤害你的徒弟的,最多让他四肢无力罢了”
“老东西离我师尊远点!”昏迷了许久的洛冰河总算是清醒了,一醒来就看见老宫主这么对待他的师尊,自然是想杀死老宫主的
老宫主看着杀意大盛的洛冰河,扯着嘴笑出了声“呵呵,你这就怒了?那你要知道黑月蟒犀和一路上这么多的魔物都是我引来的,你师尊被魔物围攻也是因为我往他身上做了手脚又当如何?”
洛冰河听到这里,怒不可言,身上魔光四起,却又因为老宫主之前撒的药粉以及封印刚刚解除,竟是没法攻向老宫主
“呵呵”老宫主看向他的眼神变得眷念,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口中一声一声的“夕颜”
没过多久,就疯癫似的叫到“夕颜!为师有什么不好的?你宁愿和那个魔族相爱都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为了生下这个小杂种连命都可以不要?哈哈哈哈…”
“是你,天琅君害了夕颜,也是你这个小杂种害了她!”慢慢的,老宫主的眼神淬了毒似的看向洛冰河
沈清秋暗道不好,拼了命的往洛冰河那儿挪去
只见老宫主的手掐住洛冰河的脖子,洛冰河的脸涨红,呼吸困难
“去死吧,去死吧”老宫主嘴里不停地叫到“放心,你的师尊也会和你下去团聚的”
紧接着一步一步朝着无间深渊走去“挡了我的路的,都要去死,当年的天琅君如此,现在你,也下去吧”
“不!”沈清秋大叫,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灵力来
【叮,根据宿主现状,本系统决定压制无可解效用,希望宿主使用愉快】
没了无可解的捣乱,沈清秋终于成功聚起这股灵气,对着老宫主攻去
哪想老宫主突然松来了手,洛冰河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去…下方正是无间深渊
老宫主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给沈清秋让开了道,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就跳啊
沈清秋却是看都不看老宫主,催动修雅剑冲向无间深渊
“沈清秋!”随后赶来的苍穹山派等其他宗门之人看见沈清秋跳入无间深渊,心中一惊
柳清歌很快反应过来,将老宫主擒住
“拉住了”沈清秋大喜,虽说他此时已经掉进无间深渊了
洛冰河确实瞳孔一阵,“师尊,不要!”身上爆发出的魔气比之前被漠北引出的还要多
“拜托了,修雅,保护师尊”接着一掌将沈清秋送出无间深渊,修雅有灵,像是听懂洛冰河的话般,护住了沈清秋
不管沈清秋怎么挣扎,他还是被送了出去
沈清秋一落地,无间深渊就关闭了…“冰河!”不管沈清秋如何喊,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
“小九,你没事吧”岳清源上前将沈清秋抱住,“尚师弟说你们被老宫主攻击”
没错,这些人正是醒来的尚清华搬来的救兵
“我没有护住他,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这深渊”沈清秋完全没有听见岳清源说的话,自己喃道
“哇”一口黑血吐出,沈清秋没有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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