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VT]转生异世界,然后打穿深渊(8)
【全员向】十七转生到异世界,阴差阳错掌握元素力,重新相遇集结的故事。
本篇涉及一点点hozi,率知
「Cr0004」
「那么……」
「Cr0017」
凌晨五点,洪知秀推开门,就看到已经带两人回来的崔韩率握着刀,跟已经醒来的尹净汉握着枪在对峙。
全圆佑试图劝架未果,正在中间不知所措。
“要再敲晕他吗?”看到洪知秀,崔韩率好像很自然地征询他的意见。
“先别了。”洪知秀扶额。“都冷静一下,冷静。净汉我知道你问题很多,但是别急,你先别急。”
尹净汉身上有伤,本就精疲力尽。洪知秀连哄带骗地让他消停下来,又给屋里的伤员挨个检查包扎了一圈,太阳已经升起来。
李知勋倒是......
【全员向】十七转生到异世界,阴差阳错掌握元素力,重新相遇集结的故事。
本篇涉及一点点hozi,率知
「Cr0004」
「那么……」
「Cr0017」
凌晨五点,洪知秀推开门,就看到已经带两人回来的崔韩率握着刀,跟已经醒来的尹净汉握着枪在对峙。
全圆佑试图劝架未果,正在中间不知所措。
“要再敲晕他吗?”看到洪知秀,崔韩率好像很自然地征询他的意见。
“先别了。”洪知秀扶额。“都冷静一下,冷静。净汉我知道你问题很多,但是别急,你先别急。”
尹净汉身上有伤,本就精疲力尽。洪知秀连哄带骗地让他消停下来,又给屋里的伤员挨个检查包扎了一圈,太阳已经升起来。
李知勋倒是没再焦躁,全圆佑跟着他尝试定位信息源,可惜一时没有结果。他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种状况。
洪知秀已经几天没睡,安顿好众人,已经有些不清醒。反而是崔韩率先开了口:“Joshua……你要休息一下吗?”
“对了vernon,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本来想劝人休息,倒是起了反作用。崔韩率摸了摸鼻尖:“我是一路追着尹净汉去的。首领说跟着他就能找到你,而你是破局的关键。”
“我?”洪知秀摸不着头脑。
“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被暗流收容了,我们是一个秘密的降临者组织,致力于打破现在降临者处于不利地位的被动局面。”
“也就是说……你们都是降临者?”
“对。”
“朋友还是敌人?”李知勋一直没出声,突然在背后轻轻开口,一时没人再说什么。
他看着崔韩率,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在这样混乱的境况下,该如何相信?
洪知秀还在踌躇,突然的来电打断了他的思绪。
“哥,情况不太妙。”听筒传来的是夫胜宽刻意压低的声音,“医院不放人,有些研究所的人说要见胜澈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很不对劲,我暂时拦住了。”
“什么?!”
这边权顺荣的事还没解决,崔胜澈那边就出事了。
“兵分两路。”李知勋站起来,言简意赅地总结。
“圆佑留在这里支援,我去找顺荣,韩率跟知秀哥去医院那边,你们比我需要战力。”
“不行!”洪知秀立刻阻拦,不用说也知道,他又在习惯性逞强。
他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伤残人士和不稳定因素,有些头疼,“顺荣那边绝对不能一个人,韩率跟着接应吧。医院那边还有胜宽,我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李知勋直视他的眼睛,“你现在还在被满世界追着跑吧?”
“你不也一样……等等,我好像知道怎么办了。”
“喂,等等。”临行,尹净汉突然开口。
洪知秀还想问他发什么神经,他却抬了抬下巴:“李知勋是吧,你把那玩意儿带着。”
他是说李灿的那把狙击枪。
“说不定能帮你们换个人回来。”
城郊仓库。
郊区的仓库建在一片开阔地,目光所及除了无数巨大的集装箱,就是背后茂密的树林。
李知勋和崔韩率开车从树林里穿过,20号刚好在整个场地的后端,李知勋背着枪盒,打算从后面绕进去,崔韩率不现身,暂时留在树林里。
一切都跟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周围没有一个人,20号仓库大门敞开着,好像在迎接他进去。
李知勋握紧衣摆下的手枪,往里面走了几十步。先前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空荡荡的场地走到尽头,李知勋才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人影。
“李知勋教授。”
是熟悉的人,他实验室的一个职员,也曾帮他做过不少事。
“是你。hoshi呢?”
“不用装了,教授。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察觉,你也是降临者吧。”
李知勋不以为意地耸肩:“你不用称呼我教授。我只是来带他回去。”
那人挑眉,“要不要回去,还请你看过这些东西,再慎重考虑。”他敲了敲墙壁,一道巨大的暗门打开,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李知勋暗暗心惊。他早察觉这里不对劲,但上次什么都没能找到,原来是有暗室。
轻轻敲了两下耳机,李知勋抱臂走了进去。
「Cr0017」
“知秀哥,前面左转,就是那个人。”
耳机里传来全圆佑的声音,洪知秀握紧枪,深吸一口气,冲上去从背后砸晕了那个落单的研究所成员。
听着全圆佑的指示,把人拖到废弃的储藏室,洪知秀扒了那人身上研究所的白大褂,毫不意外地在那人身上找到了「BEFALL」联盟所属的特殊身份牌。他重新整理了口罩和护目镜,往病房走去。
病房门口,夫胜宽还在跟护士理论,显然交流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夫胜宽拿着换了照片的崔胜澈的证件咬死了自己才叫崔胜澈,给一边看戏的医生护士整不会了。
夫胜宽看到走来的洪知秀,幅度很轻地点头示意。有人听到脚步声就要回头,洪知秀干脆推开隔壁病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于是那位病人眼睁睁看着这位医生打开窗户,然后从窗口爬了出去,爬到隔壁屋……
所幸楼层不高,除了别人可能以为自己是神经病,方法还是很有效的,洪知秀满意点头。
崔胜澈躺在床上,好像只是睡着了。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全,裹着厚厚的绷带。
“你这家伙……真会偷懒。”
“砰”,门突然被推开,接着就是夫胜宽跌倒的身影,洪知秀忙扶住他。几个人大概是终于受不了夫胜宽的胡说八道,暴力推开了门。
“你是……”有个研究员看到洪知秀,似乎一眼就认出了他。
洪知秀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抬手一个肘击,那人捂着下巴蹲在地上。
“我也就不追究你们研究所的人为什么会认识我了。我现在要带人走,识相的最好别拦,如果你们不想跟「零」扯上麻烦的话。”洪知秀优雅拔枪,视线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
“呵呵,洪知秀博士,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在被「零」的人找麻烦吧?”众人背后转出一个年长些的人,大概是这帮人的领头。
“呵。”洪知秀嘴角微笑,“早就听说你们在这方面一事无成……看来不仅如此啊。连情报都搞不清楚,难怪什么都做不成。”
“……你什么意思?”眼前的几个人都是自己领域的精英,显然不接受他的说辞。
“没什么意思。你们对他感兴趣,我也一样。不过管理局惹我生气了,所以他们没有资格拿到想要的东西。至于你们……”
“「零」的人只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武夫罢了。博士如果愿意,我们一定能提供更好的研究环境和实验体。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需要他?他现在还重伤未醒……”
言下之意,不在乎试探,和招徕。
“都说研究降临者的都是疯子……疯子做点疯子该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妥吧?”洪知秀的笑容将近癫狂,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博士,我们想将这个人带走研究,如果您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帮你解决管理局的麻烦。”
“嗯,不愧是政府。”洪知秀潇洒收枪,满意地看到那人皱了皱眉。
夫胜宽和洪知秀带着崔胜澈上车,几个研究所的人坐在前排,领头那人还在不满地观察后视镜。
“怪不得胜宽一直不想让我们插手呢,原来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啊。”那人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夫胜宽。
“那倒不是。”洪知秀悠闲地靠在座椅上,“因为你们也有自己的打算啊?你们根本不是研究所的人不是吗?”
那人大概是没想到洪知秀直接挑明事实,惊讶的回头,却被夫胜宽用一根钢丝勒上了脖子。
“你……你要是在这里动手,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没人能庇护你!!”
“多谢,不用。”洪知秀轻笑,跟夫胜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一枪解决开车的人,洪知秀推开车门,直接把两具尸体甩了下去。控制住方向盘,洪知秀一脚踩死油门。
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背后的枪声同时响起,“胜宽,动手!圆佑,准备好了吗?”
「Cr0017」
李知勋跟着那人走进暗室,穿过一条黑暗的走廊,一抬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整个场地的氛围都是血红色,几十米高的钢架支起一个悬空的平台,其上有一个不断颤抖的红色漩涡,被封在钢化玻璃的空间里。
隔着几十米远都能感受到它的压迫感,好像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这是……”李知勋感到一阵头晕,那东西好像要从他脑子里吸走什么一样。
“还满意吗?您设想中的,红色的漩涡,世界的空洞,本征的钥匙——”那人张开双手,好像疯狂的邪教徒,他满意地看着李知勋痛苦地蹲在地上,“也是……我们的追求,降临者的克星。”
“疯子……”李知勋狠狠咬破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那我还真是整出了点了不得的东西呢……所以,权顺荣呢?”
“他啊……”那人嘴角带笑,视线指向空中的漩涡。
“你们竟然敢?!”李知勋暴怒,举起枪顶上那人的眉心。
“我们只是请他帮一些小忙,如果您能留下来,还有……把您背后那把枪交给我,说不定还能再见到他。”
“你果然对这东西感兴趣吗?”
“是啊,那个印记可是有大用处……”
轰!轰!轰!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
“怎么回事?”他死死盯着漩涡,出声询问其他人。
“空洞的形态不稳定……它在由内向外爆发能量!”
“什么?不是早就稳定下来了吗?”
“不是他本身的能量……是他!!!”
玻璃罩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痕,震动声越来越大,随着仪器检测数据的崩溃,巨大的爆炸席卷全场,李知勋直接被甩出了门外。
然后他看到那个浑身火焰的人一步步走来,仿佛从地狱浴火重生,归来复仇的杀神。
他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火焰烧成灰烬,红色的空洞被火焰烧灼,从血色变成火红,引发了更加巨大的连续爆炸。
李知勋顾不上躲避,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紧紧盯着迎面而来的人。
——完全陌生的权顺荣。
“他……他怎么会?!”那人在更近的地方被爆炸掀翻,竟然还有力气爬起来。
“遭了……空洞失控了……”他看清眼前的景象,随后目光呆滞地颓坐在地上。
下一刻,他随着漫天的烟尘化作了飞灰。
而李知勋,有个人挡在他面前,替他拦住了所有灼热。
“怎么样……我这次的表现……”权顺荣收敛了周身火焰,向他扯出一个笑,然后摇晃着倒在他肩膀上。
“顺荣……”李知勋抱住他,看到背后没了火焰压制,越来越扩大的空洞。脑海中似乎突然闪过什么,来不及多想,他对着耳机大喊:“韩率!开枪!那把枪的子弹能影响那东西……开枪!”
耳机那边传来枪响,一颗微不足道的子弹飞向庞然大物一样的空洞。随后空洞停滞了一秒,彻底变成了一团原地燃烧的大火,仍然在吞噬周围的房屋,所幸不再爆炸。
“停下来了……”李知勋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检查自己怀里的人,权顺荣周身没多少伤,大约是刚刚觉醒,加上力量耗尽,暂时昏过去了。
“表现不错,帮大忙了。”
「Cr0017」
出发之前,研究所公寓。
众人还在休息,洪知秀疲惫地靠在墙角。崔韩率暗戳戳地拍了拍洪知秀肩膀,示意他有话要说。
“怎么了?”洪知秀把脑袋挪过去一点。
“呃……有话要说。”
“那你就这么说不行吗?”
话出口洪知秀脑子才拐过弯,面前这个并不是他所熟悉的verny,正要换个说法,崔韩率却已经开口。
“那好……总之,你们如果不相信暗流也没关系。也没什么理由,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我的熟人,所以……我在荒漠边界有一个小队,有人也有物资。说实话,不论对我还是对你们,研究所这里其实信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信息量有些爆炸,洪知秀没反应过来。
倒是全圆佑突然站起来,眼睛都在发光:“真的吗?那能进去荒漠吗?去深处?”
“当然可以,不过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提供保护……”
“我们去吧!”全圆佑兴奋地宣告。
“圆佑!”洪知秀这才按住他,“说说理由。”
“因为俊……”全圆佑话说一半卡壳,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太过自私了,跟文俊辉失联,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整个房间一时有些沉默,李知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突然开口:“珉奎和明浩有消息吗?”
“大概率在荒漠。”全圆佑回答。
“那去吧。”
“……真的吗?我也不太确定。”
“真的。韩率,告诉我们地址。我来安排,我们分三路,直接到那里回合。”
时间回到现在。
“准备好了,我跟净汉哥还有灿,已经在车上了。”
“韩率呢?能接通吗?”
“暂时联系不上,不过定位在回程上,应该……”
“只能相信他们了。”洪知秀边回应,边从后视镜观察后边的追兵。
这是一辆改造的小型巴士,夫胜宽从车内打开了后备箱,站在车尾不断射击。
子弹打空,还有几辆车紧紧坠着。
“胜宽,小心!”洪知秀看到一辆车又从天窗伸出几支枪,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提醒道。
夫胜宽扶着车框,心想必须得解决那几辆车,不然以这辆车的速度性能只有等着被追上的份。他环视车内,还想找到能用的武器,突然看到了方才用过的钢丝。
似乎是某一次任务时随手捡的,当时仿佛觉得它跟自己有缘,就一直带在了身上,刚才就派上了用场。
他伸手拿来那跟还染着血的细丝,鬼使神差地卷了一端挂在手上,然后把另一端甩向车外。
洪知秀一直在观察背后的情况,于是眼睁睁看着那根细丝泛起绿光,紧接着好像有了生命,自身不断延长出去,然后像藤蔓一样绞断了一支枪口。
“胜宽!”夫胜宽反而好像在走神,被洪知秀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哥!往有树的地方开!”
洪知秀也不多问,直接拐进路边的绿化带。
随着车经过的地方,所有树木枝干都突然变长,将必经之路挡地严严实实。
直到彻底看不见追兵,夫胜宽才回过神来。
“竟然在这种关头觉醒了……”洪知秀轻笑。
夫胜宽挠头,也笑出声来:“怪不得前几天觉得手边的小盆栽长得特别猛……总之,我也算是帮上忙了。”
“那当然,胜宽最棒了。”洪知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荒漠边界,暗流小队营地。
崔韩率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全圆佑跟随着暗流成员的指引停了车。
李灿伤的不重,出发前就已经醒来。原本想要跟着去医院那边,却被尹净汉提溜着领子留下来。尹净汉瞪着眼睛,说你要是敢走我立马把这里的人挨个打包扔去管理局。
也多亏了尹净汉勉强信任李灿,才相当不情愿地一同跟到了这里。
全圆佑安置好两人,往设备间走去。先前他依靠崔胜澈搞来的设备帮上了不少忙,掌握了不少情报,还找到了洪知秀。彻底离开研究所算是临时起意,全圆佑只好紧急把所有数据精简,存到移动终端里。
眼下,他必须跟这里的技术人员同步,看看能不能破译那些文俊辉和李硕珉一路发现的线索。
“啊,您来了。您交待的关于荒漠时空稳定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多谢。”全圆佑接过资料,一页页翻看,逐渐皱起了眉。
——
新势力登场!本来不知道取啥名字,循环歌单的时候就决定是你了,极地暗流!
知勋只背了枪盒子,狙本身在vrenon手里~划重点,记住这把枪
大哥下篇就上线!人太多了凑齐了就很费劲[hurt]
请留评论~
魔法小boo (1)
*小狗日+323=这篇夜宵啦~
1.
夫胜宽是个很普通的准高一学生。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再一次打赌输给表哥尹净汉的夫胜宽接下了书库的打扫工作,打开门后果不其然被扬起的灰尘弄的鼻子发痒,再打了一个大喷嚏后,多米诺骨牌效应发生了。
总之最后一本很奇怪的书掉在了夫胜宽面前。
夫胜宽:我只是打了个喷嚏
书的封面看上去就很有魔法书的sense,夫胜宽仔细擦去表面的灰尘后,心想着不会是表哥的中二日记吧,打开了这本......
*小狗日+323=这篇夜宵啦~
1.
夫胜宽是个很普通的准高一学生。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再一次打赌输给表哥尹净汉的夫胜宽接下了书库的打扫工作,打开门后果不其然被扬起的灰尘弄的鼻子发痒,再打了一个大喷嚏后,多米诺骨牌效应发生了。
总之最后一本很奇怪的书掉在了夫胜宽面前。
夫胜宽:我只是打了个喷嚏
书的封面看上去就很有魔法书的sense,夫胜宽仔细擦去表面的灰尘后,心想着不会是表哥的中二日记吧,打开了这本书。
下一秒夫胜宽的耳膜就仿佛被翼龙的尖叫声攻击了。
一只有着翅膀、长得很像小狗的10cm娃娃迎面撞上来。
“哈!!!”
夫胜宽:HP-100
没想到这棉花娃娃看上去软,实际上还挺硬。夫胜宽摸摸鼻子,抬起头和棉花娃娃大眼瞪小眼。
“呀你好!我的名字叫DK,你愿意成为魔法少年吗?”棉花娃娃,啊不对,DK自我介绍道,他扇动翅膀,费力的把魔法书拖过来,翻到签名的地方,期待的看着夫胜宽。
夫胜宽则是………
“大壳?这什么奇怪名字。”
“是DK!”
“好的大壳,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这本魔法书是个什么来头吗?”
捍卫姓名无果的DK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娓娓道来。
“简单来说就是我是这本魔法书这一届的守护神兽但是不小心睡过头了导致卡片在我睡着的时候全飞走了为了把卡片全部找回来我需要一个帮手对就是你幸运的少年!”
一口气说完后,DK期待的看向夫胜宽。
“所以,你愿意成为魔法少年吗!”
夫胜宽点点头。
DK很欣慰。
“才不要咧。”
DK:嘤嘤嘤
“我明天开学,高中生是很忙的。”夫胜宽摇摇手指,继续说教,“再说这是你自己的疏忽吧,要自己加油呀。”
“可是变成魔法少年后可以体验飞上天的感觉哦。”
“现在有飞机。”
“那、那还可以使用很多元素魔法!比如火系!”
“加热的话有微波炉。”
眼看夫胜宽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DK咬咬牙,祭出杀手锏。
“魔法少年可以享用超至尊级的冰美式!”
“无限量供应!”
“好的成交!”
DK:轻松拿捏
再三保证不会让夫胜宽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后,DK也乖乖说出自己的真名,还拖出了唯一的没跑掉的魔法卡牌。
“我真名叫李硕珉,这位是老虎牌Hoshi,真名权顺荣。”
睡得迷迷糊糊的权顺荣随便抬了抬手,就算作是打招呼了。
夫胜宽:这牌没跑掉一定是因为睡太死了吧
戳了戳两只棉花娃娃的脸后,夫胜宽还算心情不错的在魔法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开始做魔法少年咯。
2.
高一开学,夫胜宽跟着表哥尹净汉乖乖来到学校报道,怀里揣着两只好奇棉花娃娃。
“哇胜宽学校好大哦!”李硕珉晃头晃脑,今天午饭会有什么呢~”
“呀DK我们来玩学校接龙游戏吧?”
“好哦!”
夫胜宽无奈地小声提醒道:“你们声音小一点,不然被人家问起来为什么我胸口会发出声音我真的很难解释。”
“就说是你心跳的声音太大了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开学第一天情有可原!”
“够了你俩今天午饭就饿着吧!”
把弟弟送去高一教室后,尹净汉也回到自己高二教室,刚坐下就听后桌凑过来八卦。
“哎净汉你听说了吗,咱们班要来转学生了!”
“听说还是从美国来的呢!真希望是个混血的金发美女啊!”
随口附和了几句后,尹净汉也就趴在桌上开始百无聊赖地等上课。
铃响了。
尹净汉抬头,就对上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
站在讲台上的少年身姿挺拔,小卷毛和圆框眼镜衬得他十分乖巧,让尹净汉不合时宜的想起小狗。
可爱。
“这位是从美国转学来的洪知秀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啊。”老师介绍道,抬手示意洪知秀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洪知秀,请多指教。”少年的韩语似乎还不太熟练的样子,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绍完后微红着脸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
好可爱。
尹净汉抢先举手:“老师!让知秀同学坐我旁边吧!”
看着年级第一如此热情,老师也就点点头,示意洪知秀去尹净汉身旁的空位。
由于洪知秀的教材还没到,这节课只能和尹净汉合着看一本书。洪知秀有些东西看不清的样子,于是干脆整张脸都快埋在书本上了。
看着眼前的小卷毛,尹净汉似乎低头就能蹭到软软的头发。
一定会很好摸。
尹净汉如此想。
3.
尹净汉此人,套话能力一流。
不到午休,就已经顺利和洪知秀成为朋友,还主动邀请洪知秀来自家玩。
洪知秀在问过地址后,笑弯了眼。
“很巧呢,我最近刚搬到净汉家附近那边哦,不如净汉今天来我家玩吧?”
“我家有猫可以rua哦。”
尹净汉:其实地点无所谓.jpg
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放学后,尹净汉火速赶到夫胜宽班级门口,拦下弟弟后,作出如下宣言。
“我今天晚饭在外面吃,把你送回家后你自己叫外卖吧~”
夫胜宽瞪大双眼,控诉哥哥没良心:“说好的开学第一天带我去吃大餐的!”
李硕珉:大餐!
权顺荣:大餐!!
两位装作娃娃的守护兽也发出了无声的抗议。
尹净汉还想继续狡辩,就听身后传来洪知秀软软的声音:“净汉,我们走吧?”
夫胜宽伸过头来一看,哦吼,脸红了。
尹净汉:哈?
洪知秀也听尹净汉说过自己有个弟弟刚入学高一,立刻反应过来,扬起嘴角:“你就是净汉的弟弟吧,你好哦我叫洪知秀,是你哥哥的同班同学。”
“知秀哥哥好!我叫夫胜宽!”夫胜宽苹果肌通红,越看越像一颗饱满的红苹果。
“你今天高一入学吗?那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是庆祝你入学啦。”洪知秀说着就揽过夫胜宽,往校门口走去。
夫胜宽:好幸福……知秀哥哥身上好香哦……
尹净汉:啧
三人同行一段路后,来到洪知秀家门口,这一路上夫胜宽也充分发挥了自己外交小能手的能力,迅速摸清洪知秀的喜好和家庭成员。
一只很大的狮子猫。
在洪知秀刚开门的时候,一道身影就立刻窜上来,顺杆儿爬上洪知秀肩背。
夫胜宽看着那大猫温顺地趴在洪知秀身上,被萌到双眼发光:“知秀哥,我能摸摸猫咪吗?”
“当然可以,来。”说着,洪知秀就将猫递到他怀中。狮子猫也没有一点不愿意的样子,依旧懒懒散散的样子,时不时伸爪碰碰夫胜宽的校徽。
校徽后面藏着的两只:不敢呼吸
尹净汉不知为何,见了那猫忍不住吐槽:“这猫是在cos狮子王吗,那鬃毛快和狮子一样了。”
对此,洪知秀回答:“我家coups比较喜欢动物世界,是一只爱做梦的猫猫呀。”
晚饭三人叫了一堆外卖,在洪知秀家里开了一个小party。
夫胜宽一边吃一边悄咪咪地把薯条伸进外套里,去投喂两只嗷嗷喊饿的守护兽。
洪知秀则是和尹净汉有说有笑地讨论他曾经的海外生活,以及听尹净汉分享夫胜宽的一些糗事。
夫胜宽也不甘示弱,举例子反击:“净汉哥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小时候喜欢搞那些魔法师之类的吗,听舅舅他们说净汉哥还写了一本子咒语呢。”
“那就是我瞎写着玩的,不过怎么样,那字是不是很像那种魔咒书里的?”
兄弟俩没注意到,在听到魔咒一词以后,洪知秀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
4.
吃饱喝足后,兄弟二人告别洪知秀,慢悠悠地散步回家了。
只是尹净汉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那只名叫coups的狮子猫就一改刚刚的温顺样,对着洪知秀呲牙咧嘴,口吐芬芳:“我本来就是狮子!”
洪知秀摘下眼镜,揉了揉头发,那一头棕色卷毛立刻变成了白金色短发。他一改刚刚的温柔模样,冷脸吐槽:“但现在这个体型你就是猫。”
coups翻来滚去:“我不服!凭什么你就能以原来的样子苏醒!我就只能当猫!”
“谁让你魔力不稳定。”洪知秀把闹别扭的猫抱入怀里。scoups由于魔力不稳定,只能变成这小猫样,乖乖被同僚抱入怀中顺毛,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被顺毛舒服了,开始嘴贱:“你是不是喜欢对门那小伙?”
“为什么怎么说?”
“你一直都在观察他,眼神不太对劲。”狮子猫回忆起自己早上偷偷看的晨间电视剧,故作很懂地说道,“很痴情。”
果不其然收获同僚的报复乱rua。
洪知秀,也就是守护者Joshua否认:“只是感觉到他的魔力比他弟弟更强,而且……”
“而且什么?”
“不,可能是我错觉。”
说回正事,洪知秀问coups:“所以硕珉和顺荣?”
“在那个叫夫胜宽的孩子那里,不出意外是已经签订契约了。”coups回想起自己用爪爪碰校徽时,肉垫上感觉到的微弱的魔力波动,更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们没事就好,卡牌的回收就看他们的了。”洪知秀抱着猫走向浴室,“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咪?”
“你今天该洗澡了,去,站在浴缸里。”洪知秀撸起袖子,看着试图撒娇的狮子猫,表情十分冷漠。
“…………喵哈~”
“S.coups要我提醒你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吗?”洪知秀冷漠无情地拧开淋浴喷头,“最关键的是你今天还在我床上滚来滚去。”
“可是你的床垫真的很软喵啊啊啊啊啊啊!Joshua你没有心喵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当猫当的很熟练吗狮子大大。”
5.
“呐,Joshua,你不考虑试试卷发吗?你卷发一定也很可爱的。”
“像小狗一样呀。”
“我喜欢小狗哦。”
“嘛不如说,我喜欢shua哦。”
真的忍了很久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真的会怜爱咻咻!going你有事吗?以前的团综咻咻的镜头就很少,今天刚更新的going没看完我就不想看了,咻咻认认真真做了笔记结果第一局就亖了???以前的就算了,可是现在呢?也不能一点镜头都不给吧!镜头最多的是谁大家也都知道,如此极端的part分配,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咻咻不是我本命但是我心疼……我发现咻咻啾啾的镜头都很少啊…going做个人吧!
真的忍了很久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真的会怜爱咻咻!going你有事吗?以前的团综咻咻的镜头就很少,今天刚更新的going没看完我就不想看了,咻咻认认真真做了笔记结果第一局就亖了???以前的就算了,可是现在呢?也不能一点镜头都不给吧!镜头最多的是谁大家也都知道,如此极端的part分配,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咻咻不是我本命但是我心疼……我发现咻咻啾啾的镜头都很少啊…going做个人吧!
洪知秀|和他分手后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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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梦到洪知秀了。他总是穿着那件蓝色的毛衣,手背在身后拿着一束兔尾巴草。背景是我从未去过的地方,那是一片广阔的草地。他总是在笑,像是一湖水,温柔至极。可我总是哭,从梦里哭到梦外。
因为我触碰不到他,他站在那,只是笑着看向我,那双眼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甚至连伤心也没有。我认为他是要大声质疑我的,因为我的错误导致了我们的分别。
梦里的他无言,安静得如同他手上的兔尾巴草。梦总是在沉默中逝去,醒来的人生与以前还是相同。只是少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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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触碰不到他,他站在那,只是笑着看向我,那双眼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甚至连伤心也没有。我认为他是要大声质疑我的,因为我的错误导致了我们的分别。
梦里的他无言,安静得如同他手上的兔尾巴草。梦总是在沉默中逝去,醒来的人生与以前还是相同。只是少了他的存在。
日复一日的工作已经令我感到疲倦,下班后还要被同事拖着虚弱的身体进了酒吧。炸裂的音乐震得我几乎要站不住脚跟,随着时间逐渐流逝,进入酒吧的人越来越多,我被挤到了角落。
我扶着墙,望着人海中密密麻麻的头,我已经找不到了大部队了。心里那份隐秘的高兴正在欢呼着,我打算溜走,今天的运动量就到这里结束。
给同事发了信息后我顺着墙边溜走,喝了半杯后又加上被迫蹦迪了好一会,整个身体已经处于无比沉重的状态,我只好低着头慢慢走着,却在拐弯处撞上人。
我扶着头慢慢思考了几秒情况后才说,“……对不,”最后一个字在我看清楚对方的脸后被吞没在唇间。我震惊地看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脸,手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知秀!”我几乎要哭出来。
而他只是挑眉,嘴角扬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知秀。”
他分明与那时没有什么不同,时间为他多添了份成熟的味道。他笑起来,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我甚至忘了我那时是如何的留意着他身上的点点滴滴。在他有些荒唐的脸色下,我扯着他的衣袖向上,位于手肘处的一道疤暴露在灯光下。
这是他为了我挡下的痕迹,这分明就是洪知秀!
灯光照得眼睛很痛,音乐声也一下一下刺激着我的耳朵,我指着那块疤痕,激动地拔高音调,“那你说说这个疤是哪里来的!”
他颇不在意地扫了眼,笑着回答我,“小时候顽皮摔的,小姐,你肯定是喝醉了。”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见过像她一样的人,但当她站在自己面前,眼睛红红,他忽然发觉自己一下子共情了。
出于对女士的绅士,他还是富有耐心地解释说,“我真的不叫知秀,我叫Joshua。”
Joshua——
一个我根本没听过的陌生名字。我还是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我害怕他的再次离开,因为他手上那块伤疤与我印象中洪知秀手上那块一模一样。
长时间的思念足以摧毁我的理智,面对陌生又熟悉的他,我扑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骗子!”泪水奔涌而出,将他胸前那块布料濡湿。
“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我是那么极度渴望他的存在,他身上的陌生的香味也像是特别的存在。是我从未闻过的辛辣性感的龙舌兰酒味。不管是他是洪知秀也好,Joshua也罢,我已经清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
他还是否认。
在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后,熟悉感如海水袭来,将我扯入名为Joshua的大海中。浮浮沉沉的人生像是一扁小舟,载着我再次降临到他身边。
思念无法化作声音,否则Joshua一定能够听到我内心下起狂风暴雨。体温与触感,是那样真实地,鲜活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有多么思念他,此刻的吻便有多么深刻。
被第一次见的女人莫名其妙拥抱强吻,Joshua倒不觉得被冒犯,与她亲近中仿佛有什么在指引他。他在沉默允许了这份亲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并逐渐深入。
酒气熏人,在眼花缭乱的灯光中我扶住他的身子,有些委屈地看着推开我的人。我想哭,想大哭一场。望着他的脸,我又陷入了沉默。
在我想问出为什么离开我这句话之前,Joshua先说。
“你该回家了。”
而我只看得到镜子反射出我身后那一排穿着严肃的黑衣人。
TBC
【all刷】蝴蝶
all刷 本章涉及63 123
伪现背 标题跟正文没什么关系()
有私设(满足一些个人癖好
随缘更新
请勿上升真人
出人意料的,全圆佑是第一个发现洪知秀有男朋友的人。
难得的假期,与往常一样打完游戏来到江边散步放松心情,迎面跑来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全圆佑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和抱在怀里的一束小雏菊。
男生一边略过全圆佑,朝着他身后喊了一声姐姐。鬼使神差的,全圆佑转过身去,看见了一双温柔的笑眼。
她穿着针织衫和长裙,披肩的棕长发微卷,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是全圆佑最熟悉的桃花眼。
年轻男生在她身前停下,双手奉上那一束花,全圆佑看着她眯......
all刷 本章涉及63 123
伪现背 标题跟正文没什么关系()
有私设(满足一些个人癖好
随缘更新
请勿上升真人
出人意料的,全圆佑是第一个发现洪知秀有男朋友的人。
难得的假期,与往常一样打完游戏来到江边散步放松心情,迎面跑来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全圆佑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和抱在怀里的一束小雏菊。
男生一边略过全圆佑,朝着他身后喊了一声姐姐。鬼使神差的,全圆佑转过身去,看见了一双温柔的笑眼。
她穿着针织衫和长裙,披肩的棕长发微卷,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是全圆佑最熟悉的桃花眼。
年轻男生在她身前停下,双手奉上那一束花,全圆佑看着她眯起眼笑,接过花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他不会认错的,全圆佑想着,迈开腿向她走去。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强烈,她的视线在全圆佑还未完全走近时便越过了身前的男生,落在了他的脸上。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全圆佑仿佛看见了对方眼中闪过的无奈,她随即垂下眼睑,避开全圆佑眼中的探究。全圆佑向她越走越近,看见她拍了拍男生的肩,凑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英语单词。
男生转头看见越走越近的全圆佑,撇了撇嘴,跑走了。
于是全圆佑站在她身前停了下来,两人面面相觑,口罩之下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一时沉默无语。
“圆佑啊。”她,或者说他,开口轻轻喊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的意味。
“shua...哥。”
忽然之间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在难以置信的事实落定之后,心中无数话语如同纷飞的蝴蝶争先恐后,却一同哽在嗓子眼。
洪知秀只是牵起了他的手,说:“跟我来。”
全圆佑的目光落在洪知秀的手上,那双圈住了他手腕的骨节分明的手,还有手指上的戒指硌在两人之间的真实的触感。全圆佑又看见他袖子之下若隐若现的手腕和串珠手链,是橙色的。
他想起洪知秀以前送给他的橙色的手链,手腕上两人相触的地方仿佛点上了火,变得滚烫。
洪知秀带着全圆佑进了附近的一栋公寓,打开了某扇门,似乎是不常住人,客厅没有摆放多少生活用品。
“这里是以前妈妈来韩国租过的住处,随便坐吧。”洪知秀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水,“麻烦圆佑稍微等一下,我现在这副样子看着一定很奇怪吧。”
不,很漂亮。他心说,但只是默默看着洪知秀逐渐离开客厅的背影。
没过一会儿洪知秀就重新回到了客厅,穿着衬衫和长裤,黑发留的已经有些长了,顺手被主人别在了耳后,是全圆佑平日最熟悉的样子。他坐在了全圆佑对面,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容注视着全圆佑,说:“圆佑想问什么都可以。”
“shua...是在和那个男生交往吗?”
“算是吧,那孩子在追求我。”洪知秀点了点头,“不过圆佑可以放心,他虽然知道我是男性,但没有见过男装的我,对k-pop也不了解。”
“哥为什么会穿女装呢?”
“大概...也算是一种爱好吧,就像串珠一样。”洪知秀低头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手链,“而且这种时候也很方便隐藏身份不是吗?”
全圆佑看不清他的表情,迟疑着开口:“所以...shua是同性恋吗?”
“嗯。”洪知秀轻声应答,语气却很坚定。
离开时全圆佑看向送自己出门的洪知秀,问道:“哥不怕我跟其他人说吗?”洪知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圆佑按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再次回到江边的时候全圆佑忽然想起洪知秀的追求者,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年轻男生,脸上的五官是很明显的混血的特征——和崔韩率有几分相似。
拍摄途中,全圆佑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镜子里倒映出的推门而入的洪知秀。
崔韩率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看着平板,隐约还能听到电视剧台词的声音。洪知秀径直向他走去,似乎是刚结束拍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他紧紧挨着崔韩率坐下,将自己的头搭在弟弟的肩膀上开始闭目养神。两人之间没有说一句话,但崔韩率似乎见怪不怪 ,甚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让哥哥靠得更舒服一些。
洪知秀和崔韩率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任何人在看到两人相处的场景都会这么认为。如果说练习生时期初来乍到的洪知秀是一艘在茫茫海域上伶仃漂泊的小船,那崔韩率就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港口,共通的语言为两人构筑了一道结界,并将其他人拒之门外。
但现在不一样,全圆佑是唯一一个知道洪知秀秘密的人。他想,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是他唯一的共犯。
回去的路上洪知秀不出意料地和崔韩率上了同一辆车,两人在上车之前就英语夹杂着韩语一句接着一句,全圆佑没由来地感到烦躁。
这场他听不懂的对话最终在尹净汉大喊“呀joshuji等等我”之后落下帷幕。全圆佑压着心中莫名的情绪,转身进入另一辆车中。
tbc.
如果可以请给我文字评论(阴暗地爬行)
【知汉】心与
*
伪现背
全文5000+
一发完
骨折3×失语症2的故事
————————
尹净汉做了一个梦。
梦里断了线的风筝在海里肆意遨游,身侧漂浮着无数如鱼群般印着商务logo的塑料袋;红白相间的灯塔横躺在耸立的高楼中,照亮倒挂在天空中船只的前行路;远处儿童公园滑梯的尽头,是无际的荒芜沼泽,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滑下去,最终变成了没有翅膀的鸟……
不是上帝视角,尹净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一个随风飘荡的彩色泡沫,微弱地搅动着这个本就颠倒的世界。
——————
“要吃点什么吗?”
“脑袋还痛吗?”
“要不要出去散步?”
“……”
其实大多数时间洪知秀...
*
伪现背
全文5000+
一发完
骨折3×失语症2的故事
————————
尹净汉做了一个梦。
梦里断了线的风筝在海里肆意遨游,身侧漂浮着无数如鱼群般印着商务logo的塑料袋;红白相间的灯塔横躺在耸立的高楼中,照亮倒挂在天空中船只的前行路;远处儿童公园滑梯的尽头,是无际的荒芜沼泽,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滑下去,最终变成了没有翅膀的鸟……
不是上帝视角,尹净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一个随风飘荡的彩色泡沫,微弱地搅动着这个本就颠倒的世界。
——————
“要吃点什么吗?”
“脑袋还痛吗?”
“要不要出去散步?”
“……”
其实大多数时间洪知秀根本就没有给尹净汉选择,或者是根本没指望听到他的回应。
问他要吃什么时,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按尹净汉先前的喜好备好只差端上;问他脑袋还痛吗时,一个轻轻的吻已经烙在他的伤口上;问他是否去一起去晒太阳时,墨镜早已被霸道又温柔的挂在他的耳朵上……
为什么还问呢?
明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
除了不开口,尹净汉比平时乖太多了。像一匹被驯化的狼,完全失去兽性,只留下对月无法嚎叫的惆怅。
洪知秀心里默默念叨,还是闹腾点好。
真是奇怪,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怀念起跟尹净汉唇枪舌战斗智斗勇的日子来。
日复一日,洪知秀的陪伴不减,嘴上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了。
不都说此消彼长吗,洪知秀你待着烦我也就算了,话能不能别这么密。
“可。”
“渴?”睡意昏沉的洪知秀瞬间清醒,瞪大了他那双好看的鹿眼,近乎机械化的磕磕绊绊端起水壶、倒水、递来。
尹净汉强忍着打翻眼前杯子的冲动,接过来,摇摇晃晃的捏在手里。
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剧烈的波澜。
“…个、你人。”
尹净汉咬紧了后槽牙,实属没想到自己开口会惹的对面人笑弯了眉眼。
是嘲笑吗?但又看起来完全没有攻击性,满是善意与欣慰,甚至,还有一些慈祥……?
“终于愿意说话了吗净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是不是?”
水波散去,尹净汉又咬紧了唇,恢复了沉默。
——————
“大家好,这里是PLEDIS Entertainment。
以下是SEVENTEEN成员尹净汉、洪知秀健康状态相关公告。
由于行车过程中受到冲击,洪知秀脚骨腿骨多处骨折,尹净汉头部受创同时存在骨折症状,经医务人员诊断,需积极配合治疗并加以静养。
因此,尹净汉、洪知秀两人将暂停后续行程。
对此,希望各位粉丝能够谅解。
我司将竭尽全力协助尹净汉、洪知秀的治疗与康复,确保尹净汉、洪知秀尽快以健康的面貌回归。”
尹净汉醒来之后盯着不知谁落在这的手机,上面大大方方的显示着这则通稿,如果是原先的尹净汉应该会先想,这谁故意的吧。但是现在的尹净汉,只是望着它,眼睛失焦的跑了神。
发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
意识没彻底复苏那两周,迷迷糊糊间成员们、经纪人也都来过吧,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耳边也响起过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切语调,大多数时候还是那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
可他只觉得烦、又烦、又吵。
所以刚醒来时他颤颤巍巍的扯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针、操着不受控制的肢体打翻了桌上的一切、枕头也被丢在床底……
后来不闹,不是因为不在意了,也不是因为想开了。
是因为看见洪知秀左腿绑着石膏,单手撑着拐杖,默默的收拾他胡闹制造出的烂摊子,做罢,还笑着冲他“摇尾巴”,“怎么样,我恢复的不错吧?”
“……”疯子。尹净汉太想大骂一句疯子,刚张开嘴,随即又闭上。
“净汉想说话了吗?说吧,想说什么都没关系。”
“……”
“没事,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在心里骂了我几百遍疯子。”洪知秀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可是,不说出来就没有杀伤力了不是吗——”
“……”
“净汉不说就听我说吧,之前向来是净汉说的多一些呢。孩子们去世巡了,本来有好几位都提议说推迟演出,等等我们,但是怀着期待心情等到演唱会消息便忙前忙后的克拉der会难过的,净汉也不希望看见克拉们难过吧。所以我提出了反对意见,请原谅我擅作主张连带净汉那一票一起投给了不推迟的选项。”
“我就在楼上的康复科,康复训练进行了一周多了,医生夸我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积极配合的病人。因为太想见净汉了吗……想快点能够自由的跑下来见你,所以尽管有时候会有点痛,也都忍下来了。不要误会……我不是在邀功,尹净汉,我看见你偷偷笑了!”洪知秀敏感的捕捉到了尹净汉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定睛去看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脸,把整个世界都置身事外般死死盯着洪知秀的眼睛,有一种看破世俗却独看不透他的疏离感。
洪知秀有些恍惚,是自己看错了吗……?
“咳……又要到训练时间了,要我把陪护的工作人员喊进来吗?”
“……”
尹净汉终于有了点反应,是排斥吧。洪知秀最后把空间留给了尹净汉自己,又叮嘱门外的人时刻注意屋内的声响。
“好好休息,净汉。”
——————
洪知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吱吱呀呀的吵的人头大。但是尹净汉打算看在,那嘟嘟囔囔的小嘴那么可爱的份上,算了,不计较了。
洪知秀每说一句话,韩语音节英语字母混杂在一起砸向尹净汉的大脑,没想到俩人都母语会在这种时刻碰撞在一起,嗯,还混着几个日文字符,这大概是先前为了世巡好好准备日语演讲的缘故,但是英文是什么情况。Joshua在冲我炫耀英语吗!
尹净汉一句也听不懂。
洪知秀说的话,尹净汉一句也听不懂……
他努力去回忆刚刚接收到的对方的话语,试图拼凑支离破碎的词句,想着想着思绪没整理好,眼泪先爆发了……
无声的、渺小的泪珠浸湿纯白的被褥,尹净汉把自己困在被窝构成的黑暗囚笼里,一点点向深井坠落。
生命迹象如向下倒扣的沙漏,在沉默中渐渐流逝,“滴滴滴滴滴滴——”实时监控体征的机器划破了死寂,一双大手将荒芜井中的人捞了回来。
洪知秀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握住尹净汉的手,不是舞台表演的需要,不是尹净汉撒着娇无理取闹,明明没说“Joshuji是胆小鬼,不敢牵我的手”啊,怎么握的这么紧呢。
————————
趁没人的独处时间,尹净汉也学着贴在墙上的失语症恢复指南里示例图的模样,开过几次口,可惜本来能发出好听声音的喉,此刻只能生硬的吐出几个无法连续的呜啊哦等令人生恶的语气词。
床头桌上堆着洪知秀一瘸一拐搬来的各式字帖,韩国语四十音(幼儿版)、英文26字母规范写法、日文五十音、中文偏旁部首描红……
“……”
“觉得无聊吗……?”
隔天洪知秀又抱着儿歌三百首、经典名著集、获奖歌剧剧本集……尹净汉不想再看着这个行动不便的人来回折腾,随手一指,指向了一本名为爱情诗的字帖。
그 사람이 다쳤다는 소식에 울먹이던 내게 다가왔던 한마디 '사랑한다'
知道他受了伤快要哭出来的我,他走过来说了一句“我爱你”
그 고백의 순간은 분명 내 삶을 풍요롭게 해주었고
那一瞬间的告白分明让我的整个人生都丰盈了起来
本来把前几页划得乱七八糟的手,突然被主人认真的使用起来,“这句我要描的很漂亮,然后拿给Joshua炫耀。”尹净汉被自己的念头聪明到了。洪知秀像个笨蛋,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笨蛋,真是委屈了自己要受苦去当那个聪明人。
那个被叫笨蛋的正在楼上想着,要是他俩换换受伤的位置就好了,真该让尹净汉尝尝这高强度训练的苦,而不是在楼下是舒舒服服的躺着,反正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开口说话。
嗯,不仅笨蛋,还口是心非。
事故那天,失控的保姆车直直冲撞上了十字路口的交通岛,对面赶不及刹车的来车又给了这辆车一次猛烈地冲击,坐在前排的尹净汉当场失去了意识,在抢救中亮起的手术室里待了近十个小时。而坐在后排,又刚好避开了冲撞位置的洪知秀只是染上了几处骨折,也不能用“只”来形容他身上的伤,医生警告过多次再乱动可能就要失去双腿了,洪知秀才老实的待在了自己的病房里。
直到尹净汉醒来,洪知秀满脑子还都在懊悔,为什么那天坐在前排的不是自己。
——————
尹净汉用他活动不太利索的手戳了戳洪知秀的脸蛋,得意的小表情仿佛在宣誓“如果康复运动是戳shua的脸,我会更乐意配合。”
“嗯?”洪知秀噘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个箱子。外壳用超大字写着“尹净汉的专属奖池”。
“字帖,一页,抽一次。”洪知秀一边说一边比划,指指尹净汉指指笔指指字帖指指箱子,突然觉得自己像在带幼儿园的小孩一样。
尹净汉才不配合,撩了字帖,钻进被窝,一副不闻窗前事的姿态的闭上了眼睛,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管!
洪知秀也不恼,自顾自的从箱子里捞出一个纸条,拿他绑着石膏那只腿踢踢尹净汉屁股,打开纸条给眼皮子微微张开却没停止耍赖的人看。
“……早知道就说五页抽一次了。”看着尹净汉开心的攥着五张从箱子里掏出的纸条,洪知秀也觉得很开心。
尹净汉打开后,十几年的表情管理课直接白上,表情扭曲的如同他初中拔智齿时一样,“呃……骗……子。”
五张里面有三张上大方的写着,“好运将会在下一次降临”还贴心的画上了跟洪知秀长得很像的表情^⌣^。
“原来不止能促进你做手上的恢复运动,还能促进你语言恢复呢。”洪知秀笑得更开心了,尾巴又在身后摇了起来。
“狐狸。”尹净汉在空白奖券上报复似的写下飘逸的两个大字,本来都要加入洪知秀查理士小猎犬塑了,现在完完全全露出了狐狸的面孔啊啊啊!
——————
好奇另外两张上写了什么吗?
尹净汉这几天舌头最灵活的展现全体现在洪知秀嘴巴里了,洪知秀憋的直夸他撞坏脑子也没把这技能丢了,也许是夸他吧,反正尹净汉觉得是。
“kiss劵”真的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发明,尹净汉第二天爬起来就找床头的字帖,干干净净的床头桌就是洪知秀最大的示威。
“不想再回答别人为什么嘴角破成这个样子的问题了!是狗吗尹净汉?”
尹净汉如果能顺利发声,他非常乐意“汪汪”两下,前提是,能把昨天的奖箱救回来的话。
可惜他不能,只是简单的“汪汪”两个音节,足以让他紊乱的语言系统打上两个结,想到这,好心情立马溜走了。
后来谁也没吱声,大手就安静的接受了小手发出的牵手邀请,依旧紧紧的,像尹净汉差点被悲伤淹没的那天一样。
不想让净汉觉得,只有当生命垂危的时候,他洪知秀才会勇敢的向前迈出十几年都没迈出的步子,他真怕这个傻子以此糟践自己的身体来“要挟”他。
尹净汉不是没有想过多演几次“快要死掉”的戏码,可是洪知秀的主治医生都气得追过来责备那个在他生命体征直线下降时丢了拐就冲过来的人,“再动不动就扔开拐杖,就等着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吧!!”
洪知秀爱他这件事,好像不需要再一次次的恶作剧来证实了。
————————
“很疼吧joshuji。别总装的那么无所谓,我看到你打开门时皱着眉的痛苦表情了,其实不用老往我这跑的,好好恢复吧。我现在说不出话,打字写字也十分费力,天知道我能够恢复这几项机能的时候还记不记得这些抒情的话,所以还是想努力的记下来。好想张大嘴说“我爱你joshuji”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听到我说这话的表情,起初你会脸红,会瞪大你那双好看的会吃人的眼睛,当然不是把你讲成什么嗜血怪兽!是因为我望向你那双好看的眼睛时,总会觉得要被你吃进去了,换个词吧,“勾人”,勾人的眼睛。后来再听我说这些肉麻的话,你会毫不犹豫的回我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或者是一个轻蔑的笑,“净汉是个花心鬼”。可能是从小在家里面,爸爸妈妈就很喜欢直接表达爱意的缘故吧。我已经习惯了用“爱”这个字去描摹各种情感,亲情、友情还有爱情,请相信我,我对joshua是天地可鉴的最后一种。”
尹净汉趁洪知秀上楼做康复训练时撕了张练字纸,他写的很慢很抖,却坚持写下去了。
————————
也炫耀吧joshuji。
得到来自净汉的礼物时,多展露一些开心的感情吧。
如果让收到礼物时的心情被尘封,净汉和礼物都会失落的😵。
————————
“哥你有多大魅力,能让懒蛋写这么多字,还是行动不便中的懒蛋。”全圆佑用手丈量着厚厚的足足有一掌高的字帖堆。
“多亏了是知秀哥照看,不然净汉哥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连医生都夸你俩是康复届的模范生呢。”李灿拿着医院报告单,欣慰的感叹。
“换谁也玩不转尹净汉吧。”崔胜澈想象了一下换成自己照料的境况,不禁打了个寒颤。
“因为想快点用健康的身体跟上队伍,快点见到克拉们。”洪知秀的标志性笑容出现了,“也想…………净汉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俩都很努力呢。”
——————
不会说话的话,怎么在知秀做的好的时候夸夸他呢。
“…啊…Joshua……舒……服……”
腿恢复不好的话……好像很难满足净汉吧。
“怎么觉得比原先叫的更好听了。”
潮红褪去,一声“我爱你”本该是今夜的结束语。
“说什么呢。像蚊子哼哼。”
“晚安。”
“洪知秀,再来一次吧。”
“不是再说一次而是再来一次吗?”
“嗯嗯,你没听错。我觉得人就要做的比说得多。”
“累。”
“你是不是不行。”
“腿确实不行。”
“我觉得是人不行。”
“……”
————————
“感谢净汉的出院礼物。”
洪知秀第二天醒来后就这样看着还在熟睡的人,把这句话上传了wvs。
后面要怎么解释,就交给经常直播吃饭的尹净汉吧。
突然的意外让你永远的离开了洪知秀
他想尽办法重新见到你
却被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会损耗洪知秀的生命
你开始慌张和不安,疯狂的推开他
你想让他离开,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现在这样都是活该!滚啊!”
不惜一切代价的咒骂着洪知秀离开
而他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你
“宝宝…”
你的声音越变越小“滚啊……”
“你别伤心,我走就是了……”
看着洪知秀离开的身影
即使万般不舍又能怎样
“再见……”
———————————————
答谢获得两张精修壁纸
突然的意外让你永远的离开了洪知秀
他想尽办法重新见到你
却被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会损耗洪知秀的生命
你开始慌张和不安,疯狂的推开他
你想让他离开,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现在这样都是活该!滚啊!”
不惜一切代价的咒骂着洪知秀离开
而他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你
“宝宝…”
你的声音越变越小“滚啊……”
“你别伤心,我走就是了……”
看着洪知秀离开的身影
即使万般不舍又能怎样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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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获得两张精修壁纸
【硕秀/十花】后天见
*1w左右
是be(注意!)
几个月的时间,洪知秀已经是第二次上热搜了,但这次并不算那么严重,只是几张酒后失态的照片。
不严重的程度也只是相较于上一次来说。
说是失态其实也没有那么出格,只不过对于一个以颜值出名的歌手来说,素颜状态下喝得烂醉如泥,脸涨得像超市里会被第一个抢走的番茄,即使他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喝多了酒,甚至比普通人烂醉时还要好看一点,人们也会称这种行为是失格。
这世道有时候真的可笑的很,歌手的实力无足轻重,本该不被过分关注的地方却被人拿着显微镜吹毛求疵。
公司对于这次的负面热搜到没有什么苛责,毕竟只是喝酒而已,公关们对这种事情的...
*1w左右
是be(注意!)
几个月的时间,洪知秀已经是第二次上热搜了,但这次并不算那么严重,只是几张酒后失态的照片。
不严重的程度也只是相较于上一次来说。
说是失态其实也没有那么出格,只不过对于一个以颜值出名的歌手来说,素颜状态下喝得烂醉如泥,脸涨得像超市里会被第一个抢走的番茄,即使他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喝多了酒,甚至比普通人烂醉时还要好看一点,人们也会称这种行为是失格。
这世道有时候真的可笑的很,歌手的实力无足轻重,本该不被过分关注的地方却被人拿着显微镜吹毛求疵。
公司对于这次的负面热搜到没有什么苛责,毕竟只是喝酒而已,公关们对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简直是烂熟于心,这种热搜就像酒精一样,只是一个夜晚的狂欢,在第二天新的标题顶替上后,有记忆的只有互联网。
妈的。洪知秀看着自己的热搜快速下降,夏天的空气即使开着空调也很容易被烦躁点燃,他退出热搜的界面,打开了kkt。
知秀哥,后天见吧。
这是李硕珉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甚至不是语音,他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逃走了,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兔子洞。
都说狡兔三窟,要是只有三个就好了,洪知秀可以多找几个人去蹲守,总会有逮住他的那一天,但这只兔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滴水,滴入茫茫人海里,再也不见踪迹。
自“后天见”往下全都是洪知秀发去的消息,每一条后面跟着的都是“未读”。他真的是一滴水吧,活人怎么会对两年多的感情说断就断,又人间蒸发。
洪知秀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他。
“天使”“爱神”,这种词对人来说确实是一种夸奖,但当它们在一个人身上积累多了,就会成为一种负担和枷锁。快节奏时代下大部分人都是肤浅的,抓住了别人身上某一个浅显的特点时,就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它就是全部。
而“天使”之所以是夸奖,是因为对象是人,而人们常常忘了这件事的本质。 所以,作为“人”的李硕珉,无法拥有真正的天使那样无穷的神性,被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和爱消耗,然后,然后…
人间不过天地之间一道裂缝,人无法活成修罗。
事情是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洪知秀又给李硕珉发了一条信息,用手臂挡着脸开始思考事情的发展到底是在哪个节点开始变质。他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水,睡衣袖子湿了大半,水从眼眶里不断涌出,又流进耳朵里。
我想你了。
这句话在聊天框里出现了很多次。
李硕珉是音乐学院来工作室兼职的学生,洪知秀的经纪人算是他的学长,想着他以后大概也会从事艺人或是作词的工作,于是便让他先从助理开始做起,跟着洪知秀一起跑跑国内的行程,做做后勤。经纪人手下还有别的艺人,有时被其他工作的事耽搁了,就会把洪知秀交给李硕珉照顾,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这样越变越多。
初来乍到的李硕珉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在经纪人缺失的时间里,他总是紧紧跟在洪知秀的身后,一遍遍小声地喊着“知秀哥”,谨慎地关注着周遭发生的每一件事,生怕只是眨眼间就会给他丢脸。
某天晚上,洪知秀只记得那天录节目一直录到后半夜,李硕珉在化妆室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洪知秀把他摇醒时,他先是一脸羞愧,慌张地说着抱歉,而后又慌里慌张地打开手机,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宿舍了。
“硕珉啊,”洪知秀看着局促不安的李硕珉,转身去接了杯温水递给他,“要不今晚去我家休息吧,门口走几步就有地铁站,去上学应该也不会特别麻烦。”
这次李硕珉倒不再像以前那样面对洪知秀的好意再三推脱,因为他现在确实无处可归,而洪知秀提出的确实是个好办法。他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跟在洪知秀身后不停地说谢谢哥,而洪知秀只想再给他带层口罩,他一直吭着头,生怕看到旁人可能误会的眼神。
就这样一直到车上,李硕珉靠在车门上,好像这车上还有一个庞大的隐形人坐在了他和洪知秀中间。
这样也太尴尬了吧。
洪知秀望着道路两旁偶尔出现故障的路灯,一明一暗的闪烁着,伸手包裹着他的紧张与不安。他能感到李硕珉的身体明显的震颤了一下,然后扣紧的双手开始慢慢放松。他们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知秀哥,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做得都不太好。”
李硕珉在这个如今看起来偌大到清冷的房子里留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无关情爱,只有心慌意乱。
“硕珉啊,你还这么年轻,慢慢来嘛。” 洪知秀想拍拍李硕珉的后背安慰他一下,却发现下车之后他也没有放开他的手。李硕珉可能没想好开口的措辞,而他的手心也习惯了另一只手的存在。 原来我也很紧张。
“今晚时间还有很多,工作上你有什么想了解的,我们可以慢慢聊,”洪知秀冲李硕珉笑了笑,他的耳垂简直要熟透了,新鲜的番茄汁流得满脖子都是,“如果聊得太晚了,饿了还可以吃点夜宵,我看你今晚吃得也很少。”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平淡无奇,甚至追求刺激的人会觉得它枯燥乏味。但命运总是会公平地给予每一件事一个按部就班的开端,然后随机在某个时刻,起了兴致或是心情郁闷的时候,像写代码一样胡乱改变几个字母和符号,让好事变成坏事,让苦难变成恩赐。
相爱的原因是世界第一大未解之谜。它更多的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如同春雨落下后,生长出的向日葵就会一直面朝着太阳,生命孕育的同时自然催生出母爱。李硕珉在备忘录里记下他最喜欢去的餐厅,喜欢的咖啡口味,加多少奶和糖,会帮他默默拣走不喜欢的青椒,在工作的中场休息时把自己的肩膀或者大腿递过去,好让他能舒服的小憩。
这些都是相爱的过程。
衣服上总是带着一股被阳光烘晒过的味道。洪知秀把脸又往李硕珉的衣服里埋了埋,片场的聚光灯刺眼,他根本睡不着。难怪自己的衣服闻起来没那么容易让人心安,烘干机里的高温摆脱不了机械原生的冰冷。
再后来,李硕珉的手上开始多了些小动作,有时是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把鬓角续起的头发拨到耳后,有时是用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脸,然后害羞地快速收走。
有时洪知秀能感觉到眼前突然变暗,他大抵能猜到是李硕珉低下头在看他,黑影盖在眼前的时间很长,他在一寸一寸地看着他,像是要记住他皮肤的纹理,睫毛的根数,血管的脉络。洪知秀只能拼命通过呼吸让自己放松,不让颤抖地睫毛暴露自己的清醒。
最大胆的一次,李硕珉用拇指磨蹭着他的嘴唇,或许是十指连心的缘故,洪知秀能感受到李硕珉的心跳,就像是定时炸弹到了最后十秒的倒计时,激烈得快要爆炸了一样。
毕竟爱情的产生不能只靠一方在努力,如果说李硕珉是热情的行动派,洪知秀就是冷静的倾听者。
“哥,你知不知道,”每次到了吐露心声的环节,李硕珉都已经是醉醺醺的状态了,“我们那个乐理学的教师,哇,真的,可以当作活化石收藏进国家博物馆了…”
李硕珉的吐槽几乎都是围绕着学校展开的,抱怨他那古板且没有人情味的老师,抱怨学校里不自在的人际关系,抱怨那些总让他紧张的眼光,好像只有酒精才能让他那个阳光灿烂的人格得到暂时的休息。
还是个小孩呢,真可爱。
洪知秀很擅长倾听,这也算是他的天赋,有时他会从别人抖搂的心事中找到灵感,写出一首能引起更多人共鸣的歌。在听喝醉了的李硕珉说话时,他也会有很多灵感产出,但他也觉得自己的天赋有所发展,因为他现在不仅想赶紧在手机备忘录里把一闪而过的歌词记录下来,还想趁着李硕珉的迷糊劲还在的时候吻他爱他。
故事的发展通常都讲究一波三折,在电脑前编辑命运的男人有些看不下去这俩人之间小心翼翼又互相试探的相处模式,决定推波助澜,让第一个波动快点来临,剧情的发展不会太过无趣。
回想一下,大概是李硕珉来到工作室满两个月的时候,他们加上经纪人三个人一起去聚了餐。
“硕珉啊,知秀可就拜托你了啊。”
经纪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不清醒,他刚帮洪知秀接到了当下最火的综艺的通告,一兴奋端起酒杯往嘴里送的手就像加满了油的赛车,至少今晚是很难停的下来。
连带遭殃的就是另外两个人。
洪知秀的脑袋耷拉着,李硕珉庆幸还好自己在坚持健身,他自己现在也是半醉的程度,扛起一个几近昏迷的人确实还是略显吃力。他腾出一只手对着经纪人挥了挥,看着出租车一点点变小,消失在路的尽头。
好重!好累!
李硕珉坚持着走到路边椅子上坐下,也把洪知秀从肩上卸了下来。
明明脸长得这么秀气,身材却还挺壮实。
洪知秀的头偏向了另一侧,今晚的月亮是个不完美的圆形,但足够明亮,轻柔地洒下一地洁白,洪知秀脸上绒毛都被照得像银丝一样。李硕珉第一次觉得巧夺天工也可以用了形容人,他咽了咽口水,在银白色的对比下,洪知秀被酒精烧得通红的嘴唇犹如蛋糕中心裹着油亮糖浆的樱桃般格外诱人。
醉了的话,一切都会以为是做梦吧。 李硕珉轻轻揽过洪知秀的脸,他吻了他,蜻蜓点水一般。
他又吻了他,嘴唇散发着热乎乎的酒气,把李硕珉的脸颊熏得通红。
“我没那么容易醉,”洪知秀看着李硕珉,月光都变得不再散乱。他的脸确实没有刚从在酒桌上那么红了,是李硕珉没有发现罢了,他只是一厢情愿地相信着洪知秀已经完全醉了。
“我刚才只是想躲酒而已。”
酒也躲过去了,一直等待的吻也吻了。
今晚赚大了!
“…知秀哥,你没考虑过去接戏吗?”
“有考虑过,”他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打趣地看着李硕珉,“但我现在的演技好像只能骗过硕珉你。”
“…是在说我笨吗?”
“如果你自己都这么认为的话。”
李硕珉赌气地扭过头,再转过来时,看向洪知秀的目光比月亮还要认真,像是在刚才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走吧,知秀哥。”
他一把拉起还歪在椅子上的洪知秀,蜻蜓又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晚上温度低,我送你回家吧,别着凉了。”
真是…
洪知秀侧着身勉强将自己撑起来,看着一地凌乱发着愣。
……
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几时几刻,窗框的隔光效果太好,藏蓝色变浅了一些,洪知秀习惯性的想翻身,李硕珉搂着他的腰,头缩在他的胸前,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粘人小狗。
痛并快乐着确实没说错。
“哇!!怎么都这个点了!”
李硕珉提着裤子冲出来的时候,洪知秀正在把点的外卖拿出来摆好。
“知秀哥,今天是不是还要出通告啊,我是不是睡过了。”
“没有,通告时间改了,摄像老师被暴雨困在机场了。”
“啊?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因为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洪知秀把粥盛到碗里推给他,“今天晚上九点才是你的上班时间。”
“谁规定的这么刁钻的上班时间。”
洪知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李硕珉的脸色迅速变得和粥里的龙虾一样。
“硕珉啊,放心吧,打两份工的话工资是不会少的。”
艺人和助理恋爱这种事情其实在娱乐圈太过于常见,经纪人,助理,专职造型师,或是别的后勤人员和艺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他们的家人都还要长,两个陌生人之间能催生的情感无非就那两三种,很多通稿里所说的“圈外人士”其实大多都是那个跟在他们身边但不会被注意到的人,就好像确实证实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关系自然而然的确定了,当然,在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艺人和工作人员之间的好情谊。
李硕珉陪着洪知秀渡过了很多,好的和坏的都有。可能没有一个艺人没有受过恶评的攻击,言语的力量是无法估测的,恶评的威力不能拿子弹类比,它更像是盘踞在沼泽底的怪物,用肮脏的爪子缠住它的目标,想要把他也拖进无底深渊中共沉沦。
恶评袭来的时候洪知秀的精神状态就会变得很差,失眠都是小事,李硕珉会陪着他一起经历不眠夜,抱着他哼哼自创的摇篮曲。这首歌他本想投给制曲公司碰碰运气,但这样过于平静和恬淡的旋律不是现在的主流,诡诞和炸裂在市场上吃得更香,后来他就放弃了。现在他发现,在这首歌重复到四五遍时,洪知秀的呼吸就会变得均匀,他便只想把这首歌留给他一个人。
他们也会学着前人的经验,在节目后台的化妆间里接吻,在幕布后接吻,在保姆车里接吻,在李硕珉当众贴在他耳边询问他午餐点餐时假装无意用台词本遮住脸接吻。他们也可以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以讨论工作或事整理道具为由,一起回到洪知秀的家里,在朦胧蒸汽中相拥,在小小床头灯撑起整片昏暗的房间里坠入爱河,在午夜后半精疲力竭地入睡,在日上竿头时被破窗而入的阳光拨开眼皮。
他把洪知秀抱在怀里的时候,总觉得世界上所有的敬语都消失了,那些如鸿沟般的关系,前后辈,上下级,耀眼与平凡全都不存在于双臂环抱的这片空间里,他们只不过是相爱的关系。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洪知秀先醒来,看着李硕珉安心的睡颜会突然有一种恍惚感。
好像有点太幸福了。
如果这种幸福感是一种错觉,那在这片海里溺死是否就可以以幸福结束当下,永远都活在幸福里。
因为幸福,洪知秀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李硕珉的学业也并没有因为打两份工耽误,他得到了奖学金,原创编曲也被一家公司看中,凭着自己的才能和热爱赚到了第一桶金。他用这笔钱给洪知秀买了一个手链,不算特别贵重,但洪知秀再也没取下过它,他的粉丝们好像也很开心,毕竟这个同款他们攒一攒钱也能够买得起。
但问题也就此暴露出来。
命运之神也觉得他们太幸福了,流水都有湍急平缓的区别,生活又怎能这样一帆风顺。如果真的变成了这样,这就是他的失职了,毕竟如果命运可以被一眼看到尽头,那就再无人会信奉神灵。
所以命运伸出手指在清澈的水中搅了搅,小小的圆晕引起了蝴蝶效应,第二道波折就这样降临。
其实很容易发现事情的隐患是什么,在这被默许存在的潜规则中,他们是罕见的同性情侣。同性之间的情感很难被准确界定,没有人会对正大光明的牵手和拥抱存有疑心,毕竟只要去到任何一所学校,年轻的朋友们比他们玩得更开,而如果不小心被看到了亲吻,用在拿法式贴面礼开玩笑这个借口好像也能糊弄过去。
二十几岁的爱情正是最轰轰烈烈的,爱恋像是无人旷野上的星火,在平静的空气中肆意燃烧,把整个世界烧得通红,像是落日余晖下永不停歇的汉江。
但现实的世界不是无人的狂野,草木的烟火飘散在空气里,总有人会讨厌这种味道。
暴风雨的前奏只是乌云密布,雨不一定会下,雷声也是沉闷的。李硕珉开始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和这段时间猖獗的电信诈骗不一样,接通后电话那边是一片死寂,寂静到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在李硕珉出声之后就会迅速挂断。
“怎么了?”洪知秀坐在镜子前做妆发,他看不见李硕珉脸上的表情究竟是怎样,只是感觉他在发愣,“谁的电话?”
“不认识,”李硕珉摇摇头,把手机又塞回外逃的内衬口袋里,“估计是打错了。”
真的是打错了吗,这个号码这周已经出现三次了。
间奏是呼啸的风,从窗户缝,钥匙孔,各种不可能严丝合缝紧闭着的缝隙中穿过,听起来扭曲且尖锐,像是狩猎中的狼群在山坡上紧盯着早已锁定的猎物,利齿摩擦着发出的声音令人惴惴不安。
电话里终于有了回应,只不过一听就知道是经过了劣质变声软件的处理。未知短信的数量越积越多,拉黑的速度永远跟不上下一通未知来电的速度,有些话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更多的是匕首般的威胁,好像刀刃已经靠在颈部大动脉旁,闪着幽幽冷光。
当李硕珉还是旁观者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够完全共情,谴责唾弃网暴者,为受害者流泪,柔软的心低落到极点,即使他什么也没遭遇,绝望感却也席卷而来。而现在,他成了局中人,才发现绝望不是涨潮时才会奔涌上岸的浪花,而是当事人早已蹲坐在沙坑里,不知不觉中海水已经漫过了胸口,压抑着呼吸。
李硕珉最近的状态很奇怪。
发愣的频率变多,时间也变得更长,在凌晨醒来时,前一晚耳畔翻来覆去声仍没有停歇,这种状态熟悉得令洪知秀有些恐慌。
“硕珉啊,最近怎么都不和哥谈心了呢,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吧?”
每当洪知秀这么问的时候,李硕珉都只是笑着摇头,牙齿露出的标准且整齐,对他说没事没事。
李硕珉,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洪知秀望着出神的看着手机的李硕珉,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难过,他好想学会科幻电影里那些高超的医疗手段,用虚拟技术扒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的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这段时间唯一让生活不那么太糟的就是学业,李硕珉的几项结课作品完成的都不错,人在困境中总是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就像很多作家,抑郁时写出的作品会成为文坛中不朽的绝唱。
李硕珉,已经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啊。
老师拍拍李硕珉的肩膀,连古板如他都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李硕珉抬起头,刺眼的阳光从镂空的长廊上课穿插进来,微笑变得艰难,老头觉得这笑容比他常年喝的中药还要苦涩,像是被碾碎的药渣,躺在锅底,只有将所有的苦涩都撇净才能看见。
于是当晚,李硕珉给洪知秀发了消息,说自己想去吃烤肉。
还是之前那家店,洪知秀去的时候李硕珉已经坐在里面了,呆呆地望着出满水汽的玻璃墙,外面的人影走来走去,像是恐怖电影中虎视眈眈的魑魅魍魉。
桌上摆了一排绿瓶子,上一次李硕珉还是在不停地推开挡去,这一次,洪知秀看见李硕珉拿起一瓶清酒,笑着对他招了招。
李硕珉靠口所说的第一句的话主语永远习惯性的是别人。
“知秀哥,你有时候会感觉很累吗?就是做艺人这种工作,不是身体上的累,就是…”
李硕珉顿了顿,泪水趁着这个空缺挤满眼眶,“身心俱疲?那种感觉,我有点描述不好了。”
洪知秀第一次觉得倾听者的位置是如此无力,他张了张口,想用自己几年积攒的经验来劝导他,话到嘴边却发现,这样的话几乎和那些仗着自己多活几年就想要教训所有人,以此享受那实在无处可寻的优越感的人一样。
他们所犯下的错误是共通的,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不同的血型,性别,心脏的大小,骨头的粗细,皮肤纹理的走向,旁人的经验顶多能拿来在茶余饭后为消食助力,硬要框架在不适合它的人身上,只会是像把一枚生鸡蛋塞进比它更小的方形容器中,焉有完卵复存?
李硕珉哭的时候很安静,嘴巴一撇,甚至连酒瓶都没有拧开,泪珠就滑出来了。
他们坐在拉起屏风的隔间里,四面都被气氛愉悦的谈天说地包围,哭声在这一片喧嚣中会像一根插进皮肉里的芒针,微小但尖锐。李硕珉不愿意搅了别人的好兴致,更不愿意给洪知秀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只是被洪知秀按在他的颈窝里,咬着下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淌。
秋天的进度已经走过了一半,洪知秀却觉得四周像是变成泥土养料的蝉又死而复生,闹心的嘈杂让他听不清眼泪组成的摩斯电码的顺序。无力感会把情感引上反路,比如暴躁,愤怒,但洪知秀不可能这么对李硕珉的,他爱他。
所以他选择吻他。
那天晚上他们都喝了很多,即使没人劝酒,绿瓶子也像是医院的输液瓶,水平面一点一点倒着降下去。李硕珉还是挑挑拣拣和洪知秀说了一些事,要不是酒精撬开他的嘴巴,他可能会让它们烂在心里,既不会腐烂也分解,然后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污染源。
那些事和洪知秀大概推测的出入不大,要说比较显著的区别,就是更恶毒,有些话其实都和诱因没什么关系了,他们更多的像是把李硕珉当作一个垃圾桶,把自己所有的负面垃圾都倒进去,即使他们根本不认识,甚至不如与他们自家楼下的分类垃圾箱碰面的次数要多。他们像那种爱出风头的男高中生一样,假装随意的往李硕珉身上投掷垃圾,砸得他遍体鳞伤。
“硕珉啊,我爱你,包括你的不安。”
洪知秀其实也记不清自己还说了些什么,教条还是安慰,抱怨还是情话。但这句话他自己记得格外清晰,因为他想说很久了,在李硕珉包容了他无数个不安的夜晚后,他也想这么和他说。
那晚,他们接吻的次数要比端起酒杯的次数还要多,分不清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可惜的是,这句话仅仅只成为了一句话,一段滞留在当时情景下的声音,一句多年后想起来会忘记面孔的话。
洪知秀当然爱他,只是李硕珉没有给他爱他的不安的机会。
适量饮酒确实可以医治身心,可凡是药都有有效期,抗生素也会产生耐药性,第一个热搜空降时,那一晚喝的酒,说的话,接的吻,全都变成了灰烬。
一段几秒钟的视频,有的人会因为它从默默无闻到一夜爆火,有的人会从天上被众人拉下,碾进泥里。视频中,洪知秀和李硕珉搂在一起,脚步摇摇晃晃像是要打架,走到一处枝叶低垂的地方,李硕珉突然用手扶着洪知秀的脸,低下头,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亲吻还是只是在说悄悄话。
在网络这个戾气极重的地方,人们更愿意往坏处想,为的就是让自己的暴行合理化,就像当年犹太人处决耶稣那样。
这可能是每件正处在发展阶段的事物都必须经历的过程,那就是犯错,走上歪路,被纠正,然后矫枉过正。有时候很难想象到底是出问题的人变多了才导致这个时代变得扭曲,还是因为时代的发展太过压抑而让人变得扭曲。粉丝们热衷于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和别的同性或异性站在一起,他们为这样的场景吹捧欢呼,娱乐公司也正抓住了这一卖点,不停地让他们的艺人做着和自己本职无关的事情,以名气在商业链中换取资金。可当这件事中的某一个环节成真时,他们的热爱又摇身一变成为恐惧。
就像是新时代下的先逼良为娼,又劝妓从良。
那几天洪知秀和李硕珉活得像是山顶洞人,住在公寓的顶层,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学校那边也申请了休课,洪知秀拔掉了家里的网线,以前他就是这么干的,但这次不是为了他自己。
虽然海啸是奔着他们两个人袭卷而来的,但挡在洪知秀面前的还有一道耗金不少的大坝,经纪公司不会放弃他,公关机构会议室的灯光彻夜不眠。李硕珉没有这些,而他不仅要面对陌生人的议论,还有那些熟悉的声音打来的质问的电话。
他们生活在的国家并不是一个包容的国度,疆域小,纬度高,造就了他们严苛的态度。人们不得不抱成一团,成为流水线上套着同样包装的产品,这样虽然低级,很安全,而当异类出现时,则会被他们当作残次品,同性相爱,在他们眼里已足够病态。
虽说时代在发展,但思想与其呈现出不平衡性,固执的观念像是牛皮癣,无法根除,只能等待他们慢慢死掉。
但李硕珉不可能产生这么恶毒的想法,所以他只能对自己更恶毒一点。
最后一天,李硕珉说突然要去学校一趟,借口是有和作业相关的东西丢在了学校,洪知秀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但他还是放他走了。
后悔像是镶嵌在人生路途的石块,你也不知道你会在哪个瞬间不小心踢到它而脚趾生痛。
“后天见吧。”
他说。
好奇怪,应该没人回拿这句话当作告别吧。
所以这句话听起来很新鲜,足够让人记住一段时间,而“鲜”还有别的意思,鲜少,鲜为人知,这样,记住的时间就会变长,变成了刻骨铭心。
直到第二天晚上,李硕珉都没有回来,洪知秀就坐在家里等他,一整天都没有饥饿感,渴了就去接杯水喝。然后,大概是十一点多的时候,他收到了李硕珉的短信。
“知秀哥,后天见吧。”
已经是明天,又是一个后天。
洪知秀又继续乖乖等待,等到真正的后天来临,李硕珉已经没了消息。他的动作过于迅速,几天的时间就把电话号码注销了,学校那边估计因为已经是最后一年,免听申请当天就被批了下来,洪知秀去了李硕珉以前的出租屋那,开门的是另一个年轻的面孔,惊讶地看着他,在他走后还在小声念叨,原来网上的传闻是真的。
洪知秀有时候觉得李硕珉就这样消失了也好,这样他还可以继续爱他,包括他的不安。
他其实还在等,因为他知道李硕珉不会撒谎,更不会骗他,他觉得总会有某一天,李硕珉又会和他说“后天见”。等到天上降落的酸雨腐蚀掉所有人脑海中的这段记忆,等到人们不再把“不同”等于异类,而是另一种正常人,等到李硕珉终可以不再憋着放声大哭,那一天可能就是后天。
世界上关于后天的消息太少太少,有前辈的歌曲叫做《没有明天》,有诗词写下“明日复明日”,人们告别时大多会说“明天见”,如果离相见的时间还很远会说“下次见”,洪知秀印象里关于后天的只有那部灾难片叫做《后天》,但大概剧情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描述的灾难是全球变冷,世界被冰雪裹挟。
世界末日在后天。
我们作别与今日,在明日渐行渐远,相约于后天再见。
后天的日期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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