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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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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剑蓝红】沉酒(ABO)

请戳猫猫ฅ^•ﻌ•^ฅ 


贺 流殿520纪念——!!🎉🎉

(文章标题来自我的aibo,取名苦手特此感谢)

路有点长,未成年禁入:)

请戳猫猫ฅ^•ﻌ•^ฅ 


贺 流殿520纪念——!!🎉🎉

(文章标题来自我的aibo,取名苦手特此感谢)

路有点长,未成年禁入:)

Crescendolls

流殿/要听殿下大人的话

  *接归来篇后的时间节点

  

  回过神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只记得头很疼,身体热得发烫,仿佛高烧不退,在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梦境里辗转,找不到出口。恍惚间有人握住他的手,走在他的身前,有如老练的向导,在热带丛林般闷热的梦境中引导着他。在那个人的身后,他仿佛变成了五岁时的样子,望着前方笔挺的背影。那个人有着修长的手指,将他的手包裹在手指间,掌心粗糙,扯住他的力气极大,他无法挣脱,只能靠着本能一深一浅走在这层叠的梦中,但他感到没来由的安心。那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船只的锚,在风暴中令他平静下来的,就只有他前面的这个人。

  

是谁呢,他冥思苦想,却不得要领。在头顶的雨林......

  *接归来篇后的时间节点

  

  回过神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只记得头很疼,身体热得发烫,仿佛高烧不退,在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梦境里辗转,找不到出口。恍惚间有人握住他的手,走在他的身前,有如老练的向导,在热带丛林般闷热的梦境中引导着他。在那个人的身后,他仿佛变成了五岁时的样子,望着前方笔挺的背影。那个人有着修长的手指,将他的手包裹在手指间,掌心粗糙,扯住他的力气极大,他无法挣脱,只能靠着本能一深一浅走在这层叠的梦中,但他感到没来由的安心。那个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船只的锚,在风暴中令他平静下来的,就只有他前面的这个人。

  

是谁呢,他冥思苦想,却不得要领。在头顶的雨林终于消失,茂盛的常绿植物分开树丛,他走到了梦的尽头,白炽光将梦的茧逐渐撕扯开。

  

池波流之介醒了,他睁开眼睛,本能地深深呼吸,等待着脊背上的冷汗退却。可怕的梦迷宫,他在一个又一个圈套里陷得愈来愈深,差点就醒不过来。梦中遇到的瑰丽天空随着他的意识和现实接轨渐渐变得稀薄,以致消失,最后一缕梦也如雾般融入室内微凉的空气中。但只有一件事没有消失,那在梦里一直牵握着他的手此刻依然牢固地将他的右手锁在掌心。他转过头,脖颈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转动时骨骼发出细微的响声,我睡了多久,他想。

  

在他的一旁,保持着和他牵着手的姿势熟睡的是丈瑠。志叶丈瑠。

  

不知为何和他躺在一起,还十指相扣。

  

流之介脊背上刚刚消退的冷汗又卷土重来。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敢把手抽回去,害怕惊醒丈瑠,但手指和他的扣在一起这件事也足以让他汗毛倒竖。交握的掌心在升温,他从未和丈瑠在如此亲密的距离下面对着彼此,有那么一会儿,室内似乎被吵得他耳朵开始痛的心跳声给填满了。他只能慢慢地挪得远了一些,尽量不让右手有太大的动作的前提下远离丈瑠。

  

丈瑠睡得并不安稳,他皱着眉头,睫毛不时因为呼吸的变化而抖动。流之介注视着他算不上平和的睡脸,究竟梦到了什么呢,殿下,他在心里想,明明把我从漩涡里拉了出来,您却深陷在梦境中。

  

他俯下身,片刻前拉开距离的想法已飞到九霄云外,屏住呼吸,凝视着那张苦闷的睡脸。他是个轮廓俊朗的男人,却极少露出像此时一样毫无防备的脸,总是将心事藏在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后面,让人心生距离感。流之介情不自禁地再靠近了一些,他们牢牢紧握的双手似乎将丈瑠的心跳声都一并传了过来,在四下寂静无声,仅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的卧房内,心跳声也合二为一。心拍数相同时,是人无法保留秘密的时刻,他感受着那规律的跳动,证明丈瑠近在咫尺。随着距离缩短,心跳的声音也变得强烈起来,手掌处传来的温度和跳动,如一簇火苗舔舐着他的胸腔。他眼睛一眨不眨,毫不餍足地将丈瑠的细微动作都收入眼底。

  

流之介伸出空着的左手,拈起几缕因侧卧而搭在丈瑠脸颊上的碎发,他用手指的侧边轻轻捋过他的脸颊。他没有醒,只是因为那流连的痒意,像孩子那样锁紧了眉头。

  

究竟是什么梦啊,流之介希望丈瑠醒来,不再被梦境侵扰,可内心却又矛盾地期盼这一刻停驻。他想多看一点他过去不曾熟悉的丈瑠,这个人在之前的人生里究竟体验到了什么呢。他猛然想到“骗子”这两个字,心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下,原本轻抚着丈瑠的碎发的手也跟着颤抖。

  

流之介讨厌谎言,也讨厌被欺骗。而他敬仰的主公心中却怀着如此沉重的心事。您在隐瞒什么呢,他收回了左手,但那纤细发丝留在其上的温柔感觉却没消失,您何时能坦率地告诉我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年?两年?无论丈瑠身在何方,他都会陪伴着丈瑠吧,流之介陷入了沉思。这是父亲过渡给他的责任,但时至今日,已经不再单纯的是父辈的职责,他心中的天平也不可避免地向着丈瑠倾斜。

  

“……我睡着了吗?”

  

他的下方传来略带沙哑的低语,流之介猛地一颤,丈瑠用空着的手揉搓着眼睛。

  

“殿下大人?为什么牵着手?”

  

那张微微开启的嘴唇里逸出的,是叫流之介更加混乱的话语。

 

  

“殿下?我?您在说什么啊!”

  

手已经没牵在一起了,因此他攥紧双拳搁在膝盖上,努力压低着声音,质问面前从醒来开始就称呼他为“殿下”的丈瑠。

  

“殿下大人,不是您吗?”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真诚困惑,显然不是在开流之介的玩笑。何况丈瑠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他所言非虚,流之介更加无法理解现状。

  

“您才是殿下啊,志叶家的18代当主。”流之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汗水从额角滴落。

  

“志叶家?不是池波家的18代家主……吗?”

  

“池波家……”爸爸听到了一定会揍我,流之介心想。好像意识到他的为难,丈瑠垂下眼睛,神色沮丧。


“就算您再怎么惊讶,我也不会将这种事情搞错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所言之事不再有底气。

  

“等、等等,殿下,我没说您搞错了。”流之介慌了神,想扶住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是……面前的人是丈瑠,他不该如此莽撞地挨近。

  

“可您却一直称呼我为殿下。”

  

“……这……”他错愕地瞧着那双定定的眼睛,是丈瑠没错,但眼睛里多了原先的那个人没有的率真。啊,他终于察觉出是哪里不对劲了。面前的人,和前一天受到操控着梦境的谍之众影响时错以为流之介才是真剑者六人武士里的主公的丈瑠如出一辙。难道是那时的法术还没完全消失?他想不通这件事,那为何唯独他是清醒的。

  

因为那个梦吗,梦中他被丈瑠牵着手,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万花筒般的噩梦。但丈瑠就没那么幸运了,还被困在错位的梦中,分不清现实。不过既然他已经醒了,那等待丈瑠恢复原状,也是时间问题。在那之前,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就好了,他闭上眼睛。

  

“殿下?您还好吗?”

  

他从沉思中抽身,丈瑠正用担忧而无措的神情望着他。这可真是新奇,他的心漫出丝丝苦涩,注意到丈瑠那因他的情绪起伏而动摇的神色,流之介生出异样的情绪,沉甸甸地坠在他的腹间。

  

“我没事……请不要再用殿下喊我了,流之介就好,就像你从前那样喊我……”他无力地开口。

  

“流之介?从前?您在说什么……您为什么一直在说我不明白的话。”

  

“没什么。”躲避着那焦急的,叫他陌生无比的脸庞,流之介颓然地垂下肩膀,头沉得不愿抬起来。

  

“对不起,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他抬眼,那张充满孩子气的脸庞近在咫尺,丈瑠向他倾斜身子,手攥成拳头放在胸前,眼神恳切。

  

流之介一个趔趄,险些向后跌倒,他急忙用手撑住身体,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有些累了。对,太累了。”

  

“那殿下要休息吗?”

  

“……你真的会对我言听计从?”

  

“殿下说的话,我想大概会吧。”

  

“那喊我流之介。”他直截了当地说。丈瑠微微睁大双眼,过了半晌,他别开脸,深吸了一口气。

  

“流之介……?”他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

  

“就是这样。”流之介微笑。丈瑠有些紧张,但五官也慢慢舒展,像是模仿流之介,也露出了一个有些生疏的笑脸。

  

啊,我可从来没在殿下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啊,他怔怔地看着那算得上可爱的笑容。虎牙从微微打开的嘴角里探出,让丈瑠的笑显得很是活泼。因为他不常露出放松的笑脸,流之介几乎没怎么见过那对尖锐的虎牙。过去他因自己整齐的牙齿感到小小的自豪,定期去牙科诊所检查牙齿也成了他记在手账本上的日常,但丈瑠的虎牙却让他心旌摇荡。会被牙医批评的牙齿,却让他心跳加快。

  

“殿……不对,丈瑠?能靠近一点吗?”他也不太适应这个新的称谓,话语在喉咙里打结,声音都有些走调。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闻言朝着流之介的方向膝行,在能碰到彼此的距离下,丈瑠坐定身体。

  

“稍稍把嘴打开。”带着罪恶感,流之介说。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丈瑠脸上浮现惊愕和为难的神情,在流之介心想还是算了,果然还是很勉强。和他想的相反,丈瑠冲着他张开了嘴。两颗尖锐的犬齿,以正对着流之介的姿势,展现它的全貌,在光线无法照射到的上颚的对比下,那两颗尖牙尤为明显。

  

“不要咬到我。”他以玩笑的语气说,心底明知道丈瑠不会咬他的。他先是用食指指腹摩挲犬齿的尖端,在移到齿身,接着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犬齿本身,丈瑠在他的手指下突然颤抖了一下,但他没表现出抗拒的意思。

  

“好,就这样。你做的……真好。”他的手指向丈瑠的口腔深处探去,细细抚摸着每一颗牙齿,直到深处的恒牙。手指触碰到湿润而柔软的口腔内壁的触感,要比之前仅仅是牵手带来的感觉更具有官能感,他稍稍垂下眼帘,看到丈瑠面露痛苦的神色,要维持一直打开上下颌骨,不让牙齿磕到他的双手的姿势,长久下来并不轻松。他清楚这一点,但却没停手,像是牙医用锤子在检查那样,只不过他换成了食指,不轻不重地摁压着丈瑠的牙齿。直到他察觉到丈瑠在努力收缩喉咙,喉结上下滑动,他松开手指。丈瑠掩住嘴唇,发出阵阵不悦的干呕声。

  

“抱歉。”他说,心里掠过一阵愧疚。

  

终于压抑住那阵呕吐前兆的丈瑠摇了摇头,他的眼睛里是干呕引起的生理性泪水,流之介别开脸,他在抚摸丈瑠的犬齿时,便已经有了反应。

  

正想着该如何驱散弥漫在两人之间萦绕不去的尴尬气氛,他忽然想起“骗子”二字。这是个卑劣的念头,但他却无法抗拒答案带来的诱惑,问他吧,他绝对会告诉你的,如果错过了今天,你今后都无法听到他的真意了。一个声音回响在他的脑中,让他的心剧烈动摇起来。

  

“殿下大人?您……”

  

“殿下!您真的会对我说任何事?”他急切地攥住那对瘦削的肩膀。

  

“我不是殿下……”

  

“没关系,您确定什么都会说?”那个声音快要把他的心吞没。

  

“只要是您对我说的我都会……”

  

“骗子,骗子是什么?为什么当时那个谍之众喊您骗子?”他几乎没仔细听丈瑠的后半句话,满脑子都被这一件事覆盖住了。

  

“骗子?”丈瑠重复着他的话。

  

“就是那时遇到的诋毁他人的谍之众,它……那个混蛋……喊您骗子的事……”

  

丈瑠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

  

“您还记得对不对?它为什么……”

  

“我不知道,拜托您别再问我这件事。”他在流之介的掌中挣扎起来,屈起手臂想要遮挡住脸,他的神色变得惊慌,那是流之介看了后心底阵阵发冷的神情。

  

被丈瑠激烈的抗拒吓了一跳,流之介松开了禁锢着他的双手,静静地等待他冷静下来。

  

“对不起。”他低声说,将额头和那个他不熟悉的丈瑠贴在一起,他环过丈瑠的脊背,将他拉进自己的胳膊里,等待那阵颤栗平息。刚才那阵着了魔的狂热有如海潮般褪去,愧疚和失落像凸起的礁石,摩擦着流之介的良心。

  

“我不会再逼迫您做任何事了,殿下。”他将嘴唇贴在那个人的耳廓上。

  

只有丈瑠才是他唯一的殿下啊,他苦涩地想,感受着脊背上那双交握的手的重量,为自己这个迟来的想法感到愧疚。

Crescendolls

流殿/兔女郎套餐,外卖还是堂食?

  *只是想看兔女郎我家1而已

  新年快乐~

  

[图片]


  *只是想看兔女郎我家1而已

  新年快乐~

  


Crescendolls

流殿/猫喜欢温暖的地方(和流之介)

  十分之短的短篇~祝各位新年快乐!年末也要幸福平安,吃点温暖的!


他敲打碗的侧边,呼唤猫的名字。


猫从他身后走来,照例用背蹭过他的腿边,尾巴竖起,这才在饭碗前蹲下去吃猫罐头。猫进食时总是没有平常那么慢条斯理,一副吃得很卖力的样子,头低下去,背耸起来,凸起的骨头因为吞咽的缘故一缩一缩的。还是太瘦了,流之介想,猫是一年前来到这个家的,丈瑠在雨中的水沟里发现了这只瘦小的猫。它当时躺在水沟底叫得撕心裂肺,丈瑠把它捞起来,它躺在他的手掌里竟还不及一颗苹果重。


“我以为那是只大老鼠。”丈瑠后来这么对他说。......


  十分之短的短篇~祝各位新年快乐!年末也要幸福平安,吃点温暖的!

 

 

 

他敲打碗的侧边,呼唤猫的名字。

 

猫从他身后走来,照例用背蹭过他的腿边,尾巴竖起,这才在饭碗前蹲下去吃猫罐头。猫进食时总是没有平常那么慢条斯理,一副吃得很卖力的样子,头低下去,背耸起来,凸起的骨头因为吞咽的缘故一缩一缩的。还是太瘦了,流之介想,猫是一年前来到这个家的,丈瑠在雨中的水沟里发现了这只瘦小的猫。它当时躺在水沟底叫得撕心裂肺,丈瑠把它捞起来,它躺在他的手掌里竟还不及一颗苹果重。

 

“我以为那是只大老鼠。”丈瑠后来这么对他说。

 

寄生虫、贫血、还有在雨中待了太久的感冒,猫差点死在宠物医院。不过幸好,它恢复了健康,一天天地长大了,变成了这个家里长久地居住的一员。只不过它没有名字,只好猫来猫去地喊着。一开始,流之介想给它取名来着,取名几乎成了那段时间这个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在他站在炉子前点火时他在想猫的名字,在父亲面前背诵台本时猫的名字如一缕烟从他的话语中逸出,换来父亲困惑的眼神,夜晚和丈瑠躺在一起,他的胳膊环在丈瑠的腰上,鼻子埋在他的肩窝,而猫蜷缩在丈瑠的胸骨前,他也在想猫的名字。还没等他想出来,丈瑠已经用猫来喊它,它显然也接受了这个简单的名字,只要丈瑠一喊,它便从被炉或者书架下面慢悠悠地来到丈瑠的身边,在他的胳膊里或者大腿上舒舒服服地卧下来。他看着丈瑠和猫,丈瑠小心翼翼地从它的下巴摸到头顶,猫抖抖耳朵,让身体和丈瑠贴得更近,用粗糙的舌头舔舐丈瑠的手指,猫的友好的象征。

 

“它太瘦了。”丈瑠说,他的手一下又一下捋着猫背上的毛。

 

“我也觉得,不过医生说现在它很健康,慢慢来吧。”猫在丈瑠盘起的腿间打了个滚,露出白色的肚皮,丈瑠把手拿开了,猫不喜欢人去摸它的肚子,肚子上的毛是禁忌。流之介走了过去,它跳下丈瑠的膝盖,来到流之介身前,绕着他的小腿打转,把毛蹭满他的裤腿。

 

“你也越来越消瘦了。”丈瑠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关节硌着自己的掌心,流之介的手握起来像攥着一把树枝,“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骨头每次都硌得我很疼……”声音低了下去,流之介弯下腰让他们的嘴唇交叠,猫在他们之间,毛洒得到处都是,它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听起来很像抗议。

 

“抱歉,丈瑠大人。”他带着歉意笑笑,“今后我一定会努力多吃一点。”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丈瑠再次用亲吻描摹那未成形的话语。“太冷了,别一直在这里说话。”他舔舔流之介的下唇,让自己栽进他的手臂间,那双刚才被他攥着的手,他还有点嫌弃其上附着的肉实在太少,轻缓地抚摸着他的肩胛骨之间那块地方,有点像他抚摸猫的样子。柔和,不急不缓,很不像流之介的风格,在身体接触上,他总是带着一丝奇妙的克制,和他外在的性格不同,那种矜持时而让丈瑠有点着急。但没关系,他们迟早会暖和起来的,就像猫喜欢待在温暖的地方那样,他也喜欢和流之介躺在一起。

 

 

流之介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其中让他沮丧的部分直击他的心灵,让他在梦中感到比现实还沉重的失落。

 

他咬坏了殿下的垫子,天知道这是个什么梦,梦里他好像变成了正处在换牙期的小狗,到处破坏。啃坏了耳机、沙发脚、盘子,最后是殿下心爱的垫子。他走哪带到哪里的那个垫子,他记得梦里的自己用尖牙(他什么时候长的?)撕扯它,轻易得就好像在撕扯一团空气,于是丝线散开了,填充的棉花漏了出来。目睹了这一切的殿下十分生气,流之介想要道歉,在梦里想找到针线,把被他咬坏的垫子缝起来。

 

这个铁灰色的梦里,真实的只有他的失落,殿下的怒气,被他弄坏的小垫子,没有针线。殿下把垫子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转身就走。流之介想要追上去,可刚才还轻若无物的垫子愈发沉重,如一块石头,紧紧压着他的膝盖,让他动弹不得。

 

等等,不要走,被压迫着的感觉上升到喉咙,他怎么也喊不出声。他就要失去殿下了,流之介绝望地想。

 

接着他醒了,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喘息着。夜晚行驶的车从屋外经过,车灯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一闪而过,他躺在那里等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昏乱了,意识一半好像还在梦里,一半的他躺在现实里,呼吸着冬日凉丝丝的空气。

 

他低头,熟睡的丈瑠趴在他的胸膛上,手边还放着一本书。以及猫,在他的肚子上蜷成一团,背因为呼吸一起一伏。一人一猫皆因为他的动作而惊醒。

 

“流之介你怎么了?”丈瑠揉了揉眼睛,他从他的身上起身,“我睡着了吗?怪不得这么冷。”他打了个哈欠,像是安抚流之介那样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在流之介身边稳妥地躺下了,他拉过毯子,将两个人盖了起来。猫也踩着流之介的肚子(很疼,他想)走到他的枕头边,重新挑选了一个更加温暖的位置躺下。感受着体侧切实的温暖,流之介合上眼睛,这次应该不会再做梦了,他几乎是立刻睡着了。

Crescendolls

流殿/危机之后是更大的危机

  *上篇的后续

  *删去了中间会被判定违规的内容 完整可以在红白找到(其实也没什么

  *圣诞的文过两天再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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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的后续

  *删去了中间会被判定违规的内容 完整可以在红白找到(其实也没什么

  *圣诞的文过两天再发吧(

  


Crescendolls

流殿/总之,先来吃饭吧!

  *丈瑠单性转的流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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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瑠单性转的流殿w

  

  


Crescendolls

流殿/ひとり芝居

  *abo

  *时间线大概在20集之前,不是特别熟的我cp

  全文请走ao3 works/43454199 (或者私信我也可以

  

  等待对志叶丈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不如说他常常等待。有些人害怕这种按耐着的沉默,因为等待的另一端是未知,而在那未知前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出声地看、听,迎接它从一侧走来。走来,那个人走路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和其他人走在那老旧的木地板上时传来的嘎吱或咚咚声不同,他每次都是无声无息地走近,在纸门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阴影,屈起指节轻扣纸门木造的部分,提醒丈瑠他遵守约定前来。接着又是熟悉的等待,通常在五到十秒,那段时间是丈瑠觉得最难以忍......

  *abo

  *时间线大概在20集之前,不是特别熟的我cp

  全文请走ao3 works/43454199 (或者私信我也可以

  

  等待对志叶丈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不如说他常常等待。有些人害怕这种按耐着的沉默,因为等待的另一端是未知,而在那未知前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出声地看、听,迎接它从一侧走来。走来,那个人走路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和其他人走在那老旧的木地板上时传来的嘎吱或咚咚声不同,他每次都是无声无息地走近,在纸门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阴影,屈起指节轻扣纸门木造的部分,提醒丈瑠他遵守约定前来。接着又是熟悉的等待,通常在五到十秒,那段时间是丈瑠觉得最难以忍耐的时刻,即使它那么短,仿佛之前等待着的焦躁约定好了在那一刻爆发。如果丈瑠继续不出声,他便会拉开纸门走进室内,那扇被时间侵蚀的拉开时和地面摩擦干燥的声音的纸门缓缓移开,池波流之介保持着左膝抵住地面,右膝稍稍抬起,两只手扶着门框,直立着上半身的姿势向丈瑠点头示意。

丈瑠放下毛笔,那副字帖写了一半,诗停留在故事展开的部分,最后几笔写得有些匆忙,显示了它的主人片刻前心神不宁地将手腕悬停在纸上。

“您在练习书法啊。”

身着朴素的鼠灰色和服的流之介走到了他的身边,沐浴后的热气和香波的气味一并飘了过来,丈瑠不动声色地将脸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啊啊,因为等着没什么事可做。”

“这样啊。”

男人低下了头,手指有些神经质地搓动着还微微潮湿的发尾,被那湿发遮盖住的眼睛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每当这个时候,两人之间都会充斥着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以及现状推进的尴尬气氛,仿佛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即使是习惯了等候的丈瑠,也难免焦躁起来。在事前提醒过流之介多次,把这件事当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命令就好了,点着头的流之介却好像没听进去,那种不自然感也逐渐感染了丈瑠的心。如果出声提醒他,换来的也是流之介恳切的道歉,丈瑠更会觉得过意不去。和流之介的相处总像是混进了一粒沙的齿轮,虽然可以正常转动,但齿轮的缝隙间却会溢出令人烦躁的噪音。

丈瑠不善于应对这种性格的流之介,“家臣”一词维系的关系本就微妙,做不成朋友,也没法用朋友的身份看待彼此。作为真剑者开始战斗后,他和流之介的关系滑向了丈瑠更加无法控制的地步。

流之介是五人中唯一的alpha,可能有些难以察觉,在面对丈瑠时他习惯以顺从的姿态,即使在需要和丈瑠交合来协助他平息多余的火文字之力时,他依然是那副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

Crescendolls

流殿/最完美的结婚

  *流之介单性转的流殿

  “从今天开始我会以完美的新娘为目标努力修行的!”

五分钟前在志叶丈瑠面前说出这句话的年轻女人此刻正和花瓶的碎片、水珠、花的残骸一并倒在他的身上,精心挑选的和服散开了,原本别在头发上的发夹也松松垮垮挂在发梢,比起眼前混乱的场景,女人显然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揉着和木地板结结实实地亲密接触的手肘,低声嘟哝着。

“诶,怎么会突然摔倒呢,对不起……撞到了你……啊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了和文静瘦弱的外表不符的惊天尖叫,张皇失措地从丈瑠的身上站起身,退开时又踩到地上还没蒸发干净的水,身体摇摇晃晃地又有向后倒下的危险,但这次女人扶住了刚才摆放花瓶的柜子,堪堪稳住了......

  *流之介单性转的流殿

  “从今天开始我会以完美的新娘为目标努力修行的!”

五分钟前在志叶丈瑠面前说出这句话的年轻女人此刻正和花瓶的碎片、水珠、花的残骸一并倒在他的身上,精心挑选的和服散开了,原本别在头发上的发夹也松松垮垮挂在发梢,比起眼前混乱的场景,女人显然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揉着和木地板结结实实地亲密接触的手肘,低声嘟哝着。

“诶,怎么会突然摔倒呢,对不起……撞到了你……啊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了和文静瘦弱的外表不符的惊天尖叫,张皇失措地从丈瑠的身上站起身,退开时又踩到地上还没蒸发干净的水,身体摇摇晃晃地又有向后倒下的危险,但这次女人扶住了刚才摆放花瓶的柜子,堪堪稳住了身体。

说起来刚才就是因为她撞上了柜子,想伸手将它扶正时,失去了平衡,和上面的花瓶一并撞上了走在前面的无辜丈瑠。将粘在头发上的大丽菊的花瓣拂掉,丈瑠看向手指,啊是红色的,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幸运色,但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让丈瑠后悔出门前没有听从占卜书上的提醒。

不要和穿着浅蓝色和服的女人搭话、不要吃抹茶味的点心、如果天上有猪飞过请不要出门。

不巧,以上的事丈瑠全部碰到了。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的宠物真的跑掉了!请你把它带回来吧,我的小汤姆可是一天没有玉米粒吃就会呜呜哭个不停的孩子啊!”

一大早就出现在町内的骚动,甚至引来了电视台的记者,家住二丁目的安田先生紧紧握着记者的的话筒,仿佛那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与之对应的,浮动着柔和日光的清晨对安田先生来说就像是暴雨后裹挟着石子和泥沙的荒川,脸色惨白的他处于绝望的漩涡中心那样对着黑洞洞的镜头哭喊到。

“请不要把我的脸打码,我的汤姆看到了路边的电视就会回家的!”

“你知道吗,汤姆他啊,只吃玉米尖尖上的最新鲜的果实啊!”

早上出门采购的黑子们将这件事转告给了丈瑠,事情的起因是安田先生养的宠物猪不见了。由于町内自治会内部的会议需要每一户出席,丈瑠也因此在每周的会议上目睹了那只越长越大的猪被安田先生抱在怀里的样子。尽管安田先生数次强调汤姆是不会长大的宠物猪,可和弱不禁风的安田先生相比,那只发出幸福的哼声的猪就像是感恩节里被塞满了食物的巨大火鸡,同时还在抢夺着安田先生手中的玉米穗。

“很可爱吧,志叶先生也这么觉得吧。”

轻轻用手赶着要去咬自己的手帐本的汤姆,丈瑠不动声色地笑了。

“是啊,很可爱。”

“志叶先生要不要抱抱看呢。”这么说着的安田先生,弯下腰,将双手绕过汤姆的背,准备站直身子。在那一瞬间,安田先生的腰部发出了让两人都没办法忽略的“嘎巴”的脆响,像是被拔掉了电源线,安田先生以弯腰的姿势僵住了。汤姆,在他的手臂间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没事吧……”丈瑠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摁住想要逃走的汤姆,还是扶着看起来闪到腰的安田先生。

“哎呀……汤姆,怎么突然长得这么大,我都抱不起来了。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最后,目送着躺在担架上被抬上救护车的安田先生,丈瑠忽视了和可爱一词八杆子打不着的、撕扯着自己裤脚的汤姆,向朝自己竖起大拇指的安田先生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会把汤姆送回家。

得知了那只走在街上会被警察送到自然保护区的,无比显眼的汤姆走失的消息,丈瑠不以为然,反正很快就能找到了。比起失去了汤姆而悲痛欲绝的安田先生的事,丈瑠有更加令他烦心的事在等候着他。

相亲的见面就在今天,想到要和陌生的女人见面这件事,用来吃早饭的筷子上仿佛被淬了毒,丈瑠怎么也没办法将食物放入口中。即使有黑子和彦马在身边劝说他多少吃点什么,只把汤里的海带挑出来吃了的丈瑠的食欲好像被人扔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怎么也打捞不回来了。

相亲的事情是薰提出来的,两人独处时,母子的氛围就变为了兄妹。和名义上的母亲,实际的妹妹单独相处时丈瑠总是坐立难安,大部分精神力都用来维持在她面前的稳重,以至于根本没将薰的抱怨听进耳中。

“所以说,我让丹波和彦马也帮你挑好了相亲的对象。”

自己只是走神了一分钟,在想要不要把昨天在小巷里喂过的小猫带回家来养,薰就抛出了核弹级别的发言。为什么是“也”,丈瑠让自己从认真地舔着背毛的小猫身上抽离开来。

“相亲的对象?”

“嗯!都在这个册子里了。”

露出灿烂笑容的薰美丽得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如果前一刻塞给丈瑠的不是重若千钧的相亲活页就好了,那样笑着的薰好像丈瑠之前不小心看到的安娜贝尓。

翻开烫金的封面,丈瑠想着只是一个相亲的册子也制作得这么精美,越是精心制作,越让他感觉到背上的重负在暗暗增加。薰挑选的对象,想必也是和她一样的大小姐,不知为何想起了阿甘正传的台词,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相亲的女人在丈瑠的脑海里也像是一盒只会摆在高级的商店里,每一格被仔细分开,还包装着金纸的昂贵巧克力。

看到女人的相片的最开始的瞬间,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头发。不知是刻意染的还是天生如此,比常人浅了一个色度的棕色头发服帖地搭在她的前额上。由于是相亲时用的正式照片,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人的双手交叠在膝上,面对着镜头毫无畏惧地展露笑脸。每每被问起喜欢的人的类型,丈瑠便陷入了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窘境,但看到女人脸上无丝毫阴霾的笑脸,自己大概喜欢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的人,这么想着,他翻开了下一页。

池波流子,是要和他见面的人的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抬起眼睛用目光询问薰,她好像有点不满。

“去年正月还来家里打过招呼,你不记得了吗?”

听到薰这么说,丈瑠突然有了印象。

“哦,是那个和志叶家关系很好的家族……”

去年完全没注意到有这样的人,纸张的锋利边缘划过指尖,大概是胡思乱想中没有集中注意力,不留神手指就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血珠争先恐后地滴落在池波流子的资料上,盖住了丈瑠接下来想看的兴趣爱好的部分。

“啊……”有些失望地把手指含在口中,丈瑠用完好的那只手接过薰递来的手帕,擦拭着纸张上的血迹,可血液已经顽固地渗入纸面,以更深的颜色盖住了印刷的字体。

到最后,他也没能了解池波流子的事。

把头靠在车窗上,丈瑠忍住胃中反涌的不适,尽管将彦马递给他的冰块盖在额头上,还是无法抵抗不常乘车带来的眩晕感。

“不如听一下广播转移注意力吧,殿下。”彦马这么说了,便扭开了车内广播的按钮。

一阵接收信号时刺耳的嘈杂噪音从喇叭里溢出,丈瑠反射性地锁紧了眉毛,彦马把音量调小,噪音过去后,女播音员清亮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最近真是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呢。”

“是这样的。”男播音员哈哈笑了几声,“今天就有一件怪事。”

“清水小姐,你觉得猪会飞吗?”

“这种事我认为不会发生吧!”

“可是真的出现了会飞的猪。”

他们在说什么,丈瑠从车窗上离开,不由得向前座倾斜了身子。

“身上绑着成堆的气球,就这么飞在空中,而且不仅如此,气球上还挂着让他吃的玉米呢。哈哈哈真是奇观啊。”

“这也许就是日本版的飞屋环游记吧,不,飞猪环游记。是一桩绝妙的取材呢!”

在播音员尖锐的笑声里,丈瑠猛然想起来安田先生颤抖的下嘴唇。

“汤姆……”

彦马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着他。

“就是安田养的那只猪啊。”

“原来走失的猪在天上飞……”

“什么飞猪环游记啊。”丈瑠觉得头更疼了,如果去说刚才只是像用勺子轻轻敲打着他的太阳穴,在听了广播后,那种疼就变成了锤子。

这被怪事开启的一天,和车窗外明媚的阳光相反,丈瑠的心中下起了暴雨。

 

“万分抱歉,因为采购的工作人员出了差错,今天的所有点心都是抹茶味的。”

在见面的酒店坐下时,经理附在彦马的耳边小声说。

“应该没有不喜欢抹茶口味的客人吧。”

骨碌碌转动着眼珠的经理,额角滑下豆大的冷汗。

即使喜欢抹茶也没法接受,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抹茶这一个口味的现状吧,丈瑠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扶住了眩晕刚刚停下来的头。

占卜的内容一一应验了,丈瑠在心中祈祷池波流子穿着任意颜色只要不是蓝色的和服出现。可那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走进房间里的纤细女子连羽织都是如出一辙的水蓝色,拿在手中的手包也为了使整体协调,蓝色的底纹上点缀着淡紫色的牵牛花。简直是把蓝色作为标志色穿在身上的女人。

“您好。”微微颔首示意,池波流子在丈瑠的面前坐了下来,同时带来的空气的流动,将清新的香气送到了丈瑠面前。

她比照片里还纤瘦,互相问好后丈瑠不经意瞥到她从和服的袖子里露出的手腕,如果握住的话总觉得手心会被那突出的腕骨硌到。随着手的动作,她手背上被牵动的骨头也令丈瑠十分在意。

“啊……对不起,妈妈总说我的手不像女孩的手。”

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丈瑠抬起头,流子唇边带着羞涩的笑意。

“我觉得很漂亮……”

“真的吗!”唐突提高的声音也在丈瑠意料之外,前一秒还文静得如刚摘下来的百合的女人,双手捂着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诶……”

“太好了,殿下觉得很漂亮什么的……我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双手捧着脸,左右摇动着头的流子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个,池波小姐……”

“喊我流子就好了!”

抿起嘴角的丈瑠看着露出比照片上的笑容还要耀眼一倍的流子,话语好像都因为她的气势被押回了喉咙深处,第一次见面就让他直呼名字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流子。”被那种笑容打败,丈瑠开口,“为什么突然喊殿下…”

“您是志叶家第十九位的家主,不是吗?”

“是这样。”

“我还以为喊错了,按照身份我确实该称您为殿下才对啊。”松了一口气的流子,抚着胸前,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里还带着前一秒的恐慌。

想纠正她不用这么喊自己,可看到流子泫然欲泣的眼睛,丈瑠又把话咽了回去,为了掩饰不自然,丈瑠拿起装着煎茶的杯子打算用茶来平静情绪。

在他伸手的前一秒,流子不知为何也朝着他的茶杯张开了手指,两人争夺的结果是打翻了杯子,屋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在桌上倾倒滚动着的杯子的摩擦声,和水沿着桌面滴落的水声。

衣服肯定湿了,但幸好是男性穿着的深色和服,不用担心出门被人盯着看。拿着手帕擦拭着大腿的衣服,丈瑠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流子会来抢自己的杯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桌子的另一头传来像小动物抽泣的声音,丈瑠的手停下了,流子的眼中滚落大滴泪珠,她没有擦去它们,任凭它们顺着脸颊砸在桌上。

“我、我想帮殿下倒茶,可是……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把她弄哭了,丈瑠紧张起来。

“没关系的,只是衣服沾上了水而已。你不要太自责,还有谢谢你的好意。”四处寻找着纸巾,可还没找到流子的眼泪就止住了。

“啊好善良的殿下!如此宽大……”

用袖子擦拭着眼睛的流子脸上全无哭过的迹象,被她的情绪快速起伏惊到的丈瑠也忘记了湿答答的衣服黏在腿上的不适。他想起了被自己的血盖住的池波流子的介绍,如果之前看到了,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大惊小怪了。

“殿下平时喜欢做什么呢?”

“书法、剑道……诸如此类的,有点无趣吧。”丈瑠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我也喜欢剑道!”流子提高了音量,又有起身想朝丈瑠这边倾过来的趋势,但是她忍住了,“我在高中时是剑道大会的女子组冠军呢!”

“好厉害啊。”原来是被血盖住的部分,丈瑠想。

“啊啊太好了,原本还以为殿下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可是……听到您这么说,我现在就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天生一对什么的,喜欢剑道的人有很多吧?”

“可是我也不喜欢那些人啊。”

流子说的好像也没有错,但是仅仅因为共同的爱好就喜欢上对方这种事,丈瑠的心中泛起一阵微妙的感觉。

“但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对吧?”

“之前就从母亲那边听说殿下的事了。”流子这次不再掩饰,向丈瑠的方向倾来了上半身,能看清她因为出声而抖动的浓密睫毛,“流子从过去开始就在为成为您的新娘而努力了。”

被她直白的话吓到连呼吸都被打乱了,丈瑠别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流子,今天不是愚人节,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人家没有开玩笑!”

为了纠正丈瑠的想法,语速变得急切的流子连自称都改变了。

“人家见到殿下第一眼就爱上了您。”

“第一次见面是?”脑海中完全没有和流子见过面的记忆,丈瑠歪了歪头。

“梦中。”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但流子看着他,表情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梦中指的是?你的梦吗?”

“是的,在相亲前,我做了一个之前和您是并肩作战的武士的梦……”流子害羞地垂下眼,手指紧张地攀着桌子的边缘,“啊啊……梦中的殿下骑着白色的马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了按捺住内心的动摇,丈瑠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明明是抹茶却做的这么甜,丈瑠皱着眉把它咽了下去。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会有人因为梦而爱上谁吗?

“而且我和殿下都是天秤座,在星象上也很合拍。”流子一脸幸福地向丈瑠讲解着星座,对星座一窍不通的丈瑠只好愣愣地听着她的话。

“因此,我和殿下的婚姻一定会是最完美的。”

差点就把不对说出口了,丈瑠半张着嘴,看着流子握紧的双拳,怕她那样起伏不定的情绪再次失控而哭泣,丈瑠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不过,他仍然有要说的话。“不可能有那种婚姻,不可能有两个性格完全契合的人,即使性格有差别的地方都能包容,在婚姻日积月累的日子里也会有矛盾,所以根本没有完美的婚姻。”

流子眨了眨眼睛,原本生动的神情僵作一团,丈瑠的心跳加快了几分,流子微微打开了嘴唇,和丈瑠预想中的生气或者失落不同,她笑了,那涂了唇膏的嘴唇绽放出柔和的微笑。

“我知道这件事哦。正是因为知道和殿下的婚姻中会有诸多矛盾之处,我才会深深爱着殿下。”流子的瞳孔较方才暗下去了些许,“我一开始就设想过和殿下争吵的情景,殿下离家出走,因为我的冒失冷战……一面想着殿下的不足之处,一面想着和您结婚后的生活。”

心里想着我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因为流子的冒失而生气,这么想着的丈瑠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也被流子的话牵引着,想象起了那像肥皂泡一样闪亮亮的未来。

“那种事,怎么会有人连脸都没见过就想得这么详细的?”掩饰自己的难堪,丈瑠想去拿水杯,想起刚才尽数洒出来的茶还没有人添满,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流子替他倒好了茶。

把水杯拿在手中,丈瑠全无喝水的心思。

“提问时间!”流子举起了右手,丈瑠反射性地紧张起来。

“请问殿下喜欢猫还是狗?”

“猫。”

“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左……但是右手也能用。”

“关东煮里喜欢竹轮还是鱼糕?”

“鱼糕。”

“哪边是富士山的正面?静冈还是山梨?”

丈瑠愣了一下,“山梨。”

“红色还是蓝色?”

“红……”

“太好了!殿下和我完全相反!”流子双手合拢盖住了鼻子,那极力压抑着的,分明是笑容。

“相同才奇怪吧。”

“我和殿下绝对会是最合拍的夫妇的。”

无视沉默着的丈瑠,流子把刚才丈瑠觉得甜得腻味的点心优雅地放入口中,“好吃。”,她的唇边漾出甜美的笑容。

两方的见面结束后,在离开的时候,丈瑠满脑子都被流子的话占据了,和滑倒的她双双跌在地上时还在想他听从薰的话来相亲从一开始哪里就出了差错。截然相反的女人,状况百出的一天,和滑稽的这一天做对比的是流子对婚姻的期待。放在一起看未免太好笑了,丈瑠把玻璃渣从流子的和服上摘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流子提出了想和他一起回家拜访其他人,因为是女人提出的要求,丈瑠没有拒绝的立场。于是回程的一路上,流子讲起了父亲的歌舞伎,两人约定好来年春一起去看由游戏改编的歌舞伎。

“会很新奇吧,爸爸也这么觉得。”流子挽住了丈瑠的胳膊。

“嗯,感觉是两个时代的产物融合在了一起。”不知何时,流子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了距离,丈瑠努力让自己无视这件事。一起去看歌舞伎,也许是个了解她的机会。

“志叶先生!”

路边有人喊他的名字,丈瑠回过头,抱着汤姆的安田先生看着他。

“汤姆……找回来了吗?”

丈瑠瞪大了眼睛。

被抱在怀中的汤姆,不知为何背上粘着一对翅膀,此刻正睡得香甜。

“找回来了啊!都是我的儿子为了让我搬走和他回乡下,才把汤姆扔掉的,不过幸好,看到了电视的汤姆飞了回来啊!我在屋顶上看到了他。”

安田先生泪眼汪汪地说。

“好可爱的小猪。”流子眼睛闪烁,走到了安田先生面前,“我可以摸摸他吗?”

“当然可以。”

“哇,好可爱~~~”摸着熟睡的汤姆的脑袋,流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和志叶先生看起来很配呢,看来汤姆和喜欢志叶先生一样喜欢你。”

丈瑠沉默不语,流子和安田先生很快打成了一片,说着只有两人才懂的笑话,期间夹杂着醒来的汤姆的哼声。

自己也许和流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丈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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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殿/池波流之介的人生最大危机

  流之介x殿+10年后的殿的双份猫猫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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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ft真是绝了

  

  闭上眼睛,毫无疑问他此刻正身处于梦中,流之介走在湖面上,随着他的走动漾出一层层波纹的如镜般的湖面。流之介低头向湖的深处看去,下面并不是湖水的颜色,世界像是被湖分割成了两半,而他正站在处于上面的那一部分中。湖水下是一个燃着火焰的世界,流之介只觉得熟悉,在梦中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哪里。无声摇曳着的火苗如同一股金红色的绳子,指引着流之介,顺着火焰的路线走向远处,在下方的世界中,流之介看到了自己。

灰头土脸的他,身后还有真剑者的伙伴,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他们面前是身着黑衣,将巨...

  流之介x殿+10年后的殿的双份猫猫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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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ft真是绝了

  

  闭上眼睛,毫无疑问他此刻正身处于梦中,流之介走在湖面上,随着他的走动漾出一层层波纹的如镜般的湖面。流之介低头向湖的深处看去,下面并不是湖水的颜色,世界像是被湖分割成了两半,而他正站在处于上面的那一部分中。湖水下是一个燃着火焰的世界,流之介只觉得熟悉,在梦中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哪里。无声摇曳着的火苗如同一股金红色的绳子,指引着流之介,顺着火焰的路线走向远处,在下方的世界中,流之介看到了自己。

灰头土脸的他,身后还有真剑者的伙伴,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他们面前是身着黑衣,将巨大的斩刀举过头顶的人,那手腕下一秒就要降下。

不,不不不不,谁能将这一切停止,在上面的世界里的流之介拼命捶着那纹丝不动的湖水,祈祷有人能听见他的恳求。

背对他的,被布雷多兰控制着的丈瑠,像是感应到他的呼唤,向斜上方侧过头。

这不可能,流之介踉跄地退后两步。梦中的湖水在那一瞬间溃散了,变成了无法承受流之介的真正的水,流之介跌进了黑暗的湖心,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的呼叫扼毙。

“……流之介,醒醒,流之介。”

肩膀被人用力地晃动,流之介咳嗽着从被子里挣扎起身。

“不,不……救命。”溺水的窒息感还十分真实地残留在脑中,流之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室内微凉的空气,平时没察觉到它们竟然如此甜美,为了驱散喉间那种阻塞感,流之介把手放在脖子上神经质地来回搓动着。

“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现实一点点覆盖住了逐渐沉没在漆黑的湖水中的记忆,流之介顺着呼唤自己的声音看向一旁。因为他刚才突然惊醒的举动,正在迟疑着要不要去喊黑子来的丈瑠满眼担忧地问道。

“我……”抬起手摁在爬满了冷汗的额头,流之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上挂着什么样的表情。

“我没事……只是梦到了。”不能说梦到了那至今还萦绕在他心中的噩梦,“梦到了我的床上摆满了仙人掌……”但那噩梦如此执拗、固执,每每在他稍不留意阖上眼皮,便将潮湿黏滑的触手伸进他梦的缝隙中。

对方的眉头皱得更深,流之介缩了下肩膀。

“殿下,我刚刚睡着了吗?”现在问也许已经迟了,流之介抬眼在墙壁上寻找钟表。晚上九点整,记得他本来是和丈瑠对坐着练习书法,结果途中看着纸张上的纹路,越来越困,手悬在半空迟迟不肯下笔。写到“清”字时,刚刚将水的偏旁写完,一如既往利落地收笔。还没来得及将笔移到上方,撑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困意,身体向一侧歪去,不成体统地睡了过去,那之后发生的事,流之介就想不起来了。大概睡了半个小时,他心想,在丈瑠面前打瞌睡,还做了那种噩梦,流之介的心情糟透了。

“那为什么会在仙人掌的梦里喊我的名字?”无视了他的问题,丈瑠在胸前交叉起双臂。

“……”流之介没动,没出声,他只是坐在暖和的被子里,手攥成拳头放在膝盖上的那层被子,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这是怎么了,他想,其实他大可以把困扰了一个月有余的噩梦告诉丈瑠,但喉咙就像是被封了一层蜡,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看着丈瑠的表情从不解到变得微微带着怒气的样子,到最后两个人几乎变得像在角力,等着某一方先开口道歉。

“……九点了,马上就到你该练习歌舞伎的时间了吧。”没想到是丈瑠先打破了沉默,他将正座时弯曲着的腿从身下移开,手撑在地上准备起身离开,“快点收拾好笔纸。”

“等等,殿下!”想也没想,身体已经快过了大脑,不能让丈瑠就这么走掉,流之介伸手抱住了丈瑠的腰,将他拉了回来。两个人重心不稳,跌在一起,脊背撞在地板上的感觉不太好,但十分真实,在流之介手臂中挣扎着起身的丈瑠身上传来的暖意也同样真切。

丈瑠整理着衣服用更加锐利的目光瞪向这边,流之介浑然不觉,还在回味着丈瑠后脑的头发擦过他鼻尖时的感觉,殿下就在这间房间里,在他的身边。

“什么也不说,又拦住了我,流之介,你到底要干什么?”

“对、对不起!”

“别总是道歉啊,你也说点什么吧。”

流之介悄悄抬起脸,和刚才闹别扭的神情不同,这次丈瑠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那放在膝盖上的攥紧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快说啊,流之介急得轻咬自己的舌尖,安静的屋子里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像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锤着流之介的心,那是每十分钟发出一次提醒声的钟表。当分针指向“10”的时候,钟表的内部发出响亮的声响,那一下如同穿透浓雾的警笛,流之介和丈瑠两个人都被那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一瞬向后仰去的流之介的动作太过夸张,丈瑠不由自主向上弯起嘴角。意识到自己在笑,他又避开了流之介的视线,尽管还在努力保持着生气的神情。

“殿下,我……”也正是两人之间稍稍缓和的气氛所致,流之介发现自己能正常开口,“您还记得那五位天使出现时的事吗?”

没有动作,但丈瑠无疑是在认真听着他说话。

“那时你被借着恸哭身体的坏人带走了,我好担心,那时觉得明明在您身边却什么都做不到。比遇到腑破十臟那次更不甘心。”流之介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自己脸滴下来,在裤子上洇出深色的痕迹,眼泪不受控制地相继滴落,“诶,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可是想到回来的不是您那件事就……”用手背笨拙地擦拭着眼睛,从鼻子到喉咙都酸涩不已的流之介断断续续地说。

眼泪被面纸擦干了,流之介茫然地抬起脸,丈瑠正举着纸巾。

“我才是要道歉,那么轻易就被敌人胁迫……”

“怎么能是殿下的错,如果我那时能挡在您面前就……”

流之介打住了话头,因为丈瑠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嘴唇上,温热、带着淡淡的香味的手指碰着他的嘴唇,流之介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丈瑠之后的话,则彻底让他失去了分析现状的能力。

“既然你在那之后一直担心我的情况,那流之介今天就来亲眼确认一下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全文走 

Crescendolls

流殿/君臣随意链接

如题……如题…………灵魂交换pa
ep27~ep28之间


你问小金去了哪里,小金因为变寿司害了热病,还在休养中。

  

  

有什么不对劲。

正值夏季,天已大亮,屋外鸟鸣啁啾。池波流之介睁开眼睛,转动脑袋瞥向墙上的挂钟。

指针指向六,流之介掀开毯子翻身坐起,揉着眼睛看了数次,又从墙壁上拿下钟表,打开后盖检查电池,因此还差点装不回去。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和钟表都没出问题,流之介终于接受了十几年未变的生物钟破天荒地出现了误差这件事。

这是从未在流之介身上出现过的怪事,今早的异状不仅是生物钟比平时迟了整整两个小时,醒来的流之介像是昨夜在无数个梦中流连忘返,全身的肌肉酸痛,...

如题……如题…………灵魂交换pa
ep27~ep28之间


你问小金去了哪里,小金因为变寿司害了热病,还在休养中。

  

  

有什么不对劲。

正值夏季,天已大亮,屋外鸟鸣啁啾。池波流之介睁开眼睛,转动脑袋瞥向墙上的挂钟。

指针指向六,流之介掀开毯子翻身坐起,揉着眼睛看了数次,又从墙壁上拿下钟表,打开后盖检查电池,因此还差点装不回去。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和钟表都没出问题,流之介终于接受了十几年未变的生物钟破天荒地出现了误差这件事。

这是从未在流之介身上出现过的怪事,今早的异状不仅是生物钟比平时迟了整整两个小时,醒来的流之介像是昨夜在无数个梦中流连忘返,全身的肌肉酸痛,头也跟着昏昏沉沉的。难道是昨天的谍之众的法术还没完全消失?流之介摁着太阳穴,推开拉门,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想着先解决了早晨的正常生理现象。

一切都很奇怪,平日里应该开始忙碌起来的黑子,此刻也不见踪影。尽管只有一瞥,刚才睡的房间中的饰品似乎也和之前的不一样。流之介的内心充满了困惑,想着今年的愚人节是不是延迟发动。在和从清晨开始就露出征兆的暑气相反的清水下洗了把脸,流之介脑中的迷雾还是没有散开,答案就在那团雾后,可流之介如何接近都不得要领。一面搔着乱糟糟的头发,皱着眉的流之介一面解开松垮的睡裤,左手提着睡裤的腰带以免滑落,将右手探进裤子中,流之介完全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

在地板上狠狠摔了一跤,下巴和木制地板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流之介也丝毫不在意,顾不上痛得眼泪快忍不住的下巴。爬起来的一瞬间,所有话语都梗在了喉咙里。

池波流之介,正坐在高座上,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饭,右手的筷子之间夹着炸虾,正欲送入口中。

高座下准备着食桌的黑子也转头看向呆呆地抚着下巴的流之介,但静止的场景只存在了一秒。无论是高座上的池波流之介还是工作中的黑子都像是没看到如临大敌的流之介那样,一切如常。

“好吃,今天的虾很新鲜。”高座上的池波流之介发表了感想。

黑子们仿佛得到了认可那样点点头,继续擦拭着地板和其他装饰品。

“等一下啊,你们怎么……怎么…不对,我?殿下变成了我?殿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怎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空气,流之介感觉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脑子混乱到快要爆炸,在这样极端混乱的情况下,刚才撞在地上的下巴也没那么疼了。用手指指着自己,其中一个黑子拿来了镜子,呆滞地将它举到和视线平齐的高度,一早便清楚的结果,此刻映在镜中,依然有种不真实感。

志叶丈瑠,脸上全无血色地在镜中注视着流之介。

“好了流之介,不要这么激动。”

志叶丈瑠,准确地说,目前顶着流之介的脸的丈瑠,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制止了流之介的大喊大叫。

“先来吃饭,饿着肚子没法思考吧。”

意识已经飞出了大脑,但身体本能听从殿下的吩咐,这绝对是自己还没睡醒,流之介半张的嘴唇抖动着,像没了电的机器人坐在矮小的食桌前。条件反射端起盛着味噌汤的碗,看也没看一口气喝完了。

“……流之介,汤不烫吗?”

“啊……”

被丈瑠的话唤醒,后知后觉意识到喝下去常人难以忍受的温度的热汤的流之介虾子似的猛地弹起,膝盖撞上矮桌,安静了没几分钟的房间里重新变得鸡飞狗跳。

含着黑子拿来的冰块,无法开口的流之介(in丈瑠)用弃犬般的眼神向丈瑠诉说着歉意。拜那碗滚烫的汤所赐,三魂七魄重新回到身体中的流之介终于有余地思考起现状。

“可能是昨天的谍之众造成的吧,本应该复原的灵魂却出了差错。”

丈瑠的声音与其说是毫无起伏,不如是透着一种认命的无奈。灵魂经历了被塞进招财猫的乌龙,现在又待在不是自己的身体里,任谁都有些吃不消。

“其他人的情况目前还不清楚,等他们醒了再说吧。”

流之介用力点头,急于辩解那样,口中冒出了一连串无意义的音节。

“说话时把冰块吐出来吧。”丈瑠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脸此刻因流之介夸张的动作变得无比滑稽,不自在爬满了脊背。

谁知道流之介一扬脖子,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把冰块咽了下去。

不仅是丈瑠看得停下了筷子,黑子们也围了过去,用手势和眼神问他有没有被冰到。

“哈哈哈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有事,是吧黑子们。”流之介的脸上露出毫无阴霾的笑脸,为了让黑子们相信“吞下冰块”区区小事,还伸手拍拍黑子的肩膀,全然没有察觉丈瑠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还有一件事。”想着得赶紧提醒他,丈瑠开口。

“殿下您说。”抖了下肩膀,重新将背挺得笔直得像一把尺子的流之介用灼灼的目光看向丈瑠。

“……交换期间,对彼此的身体也稍微小心点。”果然位置对调后,丈瑠注意到了平时根本不会注意的事。流之介看似文静的外表之下汹涌着不容忽视的粗线条,如果是流之介本人做,丈瑠还会被逗笑,但看到今早一系例混乱在自己的身体上一一展现,丈瑠再也笑不出来了。比千明在自己的脸上画猫胡子还令他坐立不安。

“是!……诶?”是在说我太莽撞了吗,流之介眨眨眼睛,明媚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细细回想醒来发生的一系列骚动,在毫无障碍物的地板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喝下滚烫的热汤、和桌子相撞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是殿下的,流之介脑中的灯泡没有点亮,反而炸开了。

“好了,不要再用我的脸做出那种夸张的表情了,太奇怪了。”眼看着流之介又要道歉,丈瑠及时阻止了他。

控制不住面部神经在跳舞的流之介只好用手掌摁在脸颊两侧挤压,“抱歉,殿下,我太容易激动了。”

“这样也很奇怪,要是被千明看到可怎么办。”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丈瑠的呼唤吧,陆续醒来的真剑者们来到了正室。

“啊,怎么是流之介坐在那里?”

“流……等等,殿下怎么……”琴叶把双手放在胸前,退后了几步。

“不要害怕,琴叶……我是流之介。”流之介被琴叶眼中的慌张感染,急忙解释道。

“今天是愚人节吗?”

“我不觉得丈瑠身上有任何幽默细胞。”

“不,有时也是有的,比如学招财猫的时候。”

“啊,那时确实挺可爱的。”

看着座下的真剑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自己,流之介被千明和琴叶围在中间,千明似乎还在揪着流之介(in丈瑠)的头发,流之介做势要扑到千明身上。丈瑠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

流之介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要洪亮,丈瑠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喉结。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流之介交换了身体。不过我想应该是暂时的吧,用不了一天就能换回来。”

“殿下说的没错,不要大惊小怪。”

事态漩涡其中之一的男人也严肃地点点头。

从刚才就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憋笑的千明,终于爆发出大笑。

“还是第一次在流之介脸上看到这种蹭得累的表情啊。”一面笑着,一面夹起烤得酥脆的竹荚鱼,千明事不关己地点评着。

“喂!千明!不准这么轻率地评价殿下的性格!”

“哈哈,五官都错乱了。比起这边的流之介,还是着急的丈瑠更好笑一点。要不要再拍一张照片呢?”说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千明作势要掏出手机。

“快把上次的照片给我删掉!”

再也看不下去的丈瑠也跟着出声阻止,眼看着要从高座上走下来。

“哦哦!这次的就起名为歌舞伎•殿下!大冒险。”

“这是什么鬼名字,千明,不要做有损殿下形象的事。”

眼见着流之介和丈瑠都向自己逼近,千明非但没有紧张的情绪,脸上的笑容像波纹那样扩散得更大。

“琴叶,拜托你了!”

在二人的手指碰到千明的连帽衫前一秒,千明将刚才飞速摁下快门键的手机掷向琴叶。只是轨道稍微有些偏差,险些砸到看热闹的茉子。

“啊!接到了。”

“小心点啊。”

同时收到琴叶的欢呼声和茉子的瞪视,千明笑嘻嘻地猫腰,躲开了流之介的身影。而直直冲过去的流之介因为距离过短无法及时刹住脚步,和另一个方向的丈瑠像列车那样撞在一起。

把玩着手机的琴叶不小心摁下了快门,记录下来流之介(in丈瑠)撞在丈瑠(in流之介)的额头上,并情急之下抱住了对方的腰,双双跌在地板上,彼此的鼻尖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的珍贵画面。

傻笑着从丈瑠的身上直起身子,流之介心想幸好磕在地板上的是自己的身体,殿下的身体他保护得很好。后知后觉地看到丈瑠抚着后脑勺,用说不上来是懊恼还是气愤的眼神紧盯着自己。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嚼着米饭的流之介心虚得不敢再看丈瑠的脸。

“总之先把衣服换过来。”

早餐结束后,丈瑠拉住流之介。没预料到自己会从后面扯住他的男人,险些又一次栽倒。

“穿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衣服感觉都变得奇怪了。”

“殿下说得有道理,比起红色,我还是喜欢蓝色系的衣服。”

丈瑠别开脸,还是无法适应看到自己在胸前攥紧双拳的样子。颜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借用了流之介的身体,早晨过于匆忙随便挑了一件流之介平时的衣服。和喜欢休闲服的自己不同,流之介的衣柜里摆满了和他给人的印象相符的淡蓝色衬衫。不适应衬衫束手束脚的触感的丈瑠,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和流之介在交换衣服上达成了共识后,丈瑠换好了平时最常穿着的那件黑白两色的短袖,走出屋子时看到了一脸困扰拉扯着衬衫的流之介,似乎在努力将衬衫的下摆塞进裤子里。

“啊殿下!”

“衣服没换好就走出来。”流之介身上少见的粗心大意,丈瑠觉得很有趣,便伸手帮他把衬衫抚平。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

瞬间提高分贝的男人,从脖子到脸都红得吓人,原来自己的脸上还只能看到羞赧的样子啊,丈瑠想。

“……好了流之介,你慢慢说。”

“衣服……变得不合适了。”连眉毛都耷拉下来的流之介,低下头,定定地盯着刚才丈瑠的手指触碰过的下摆,小声地嘟哝,“我、我当然不是在说殿下,是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是合身的……”

丈瑠打量了一番二人,终于注意到,和自己的身体比起来,流之介更纤细瘦削,衣服在他身上变得比平时要紧绷许多。

“这又没办法。”看着穿在自己身上那将肌肉线条都勾勒得很清晰的衬衫,丈瑠脸上也挂不住了,把目光移到庭院中去,“大概明天就好了,你忍一忍吧。”

“是!殿下说的没错,区区衣服的小事,我是不会在意的。”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流之介,听到丈瑠的话顿时喜笑颜开。情绪像小狗一般十分容易捉摸的男人,又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丈瑠突然觉得,交换身体的人是流之介或许是一件好事。

“殿下早上是怎么发现状况有异的?”

朝着稽古场的方向走去,流之介随口问道。

“早上四点就醒了,照了镜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丈瑠把手遮在嘴边,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你平时起得也太早了,不会困吗?”

“大概已经习惯了,在家里的那时就被父亲催着起床,小时候我还以为每家的孩子都四点起来呢!”

“……我们小时候很像呢。”听着流之介讲起没怎么提到的童年,丈瑠感到些许恍惚。被彦马监督着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下文字之力的汉字,手腕到后来都酸痛得不听使唤。儿时的丈瑠以为每个人都要练习书法。

“我怎么能和殿下相比。”

流之介的神色有些勉强,丈瑠止住回忆,匆匆转换了话题。

“你是怎么察觉到不一样的呢?”

自己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流之介转动眼珠,讪讪笑着别开了脸。

“怎么发现的呢……”向来有话直说的流之介突然毫无预兆地吞吞吐吐起来。总不能说自己看到了和认知里尺寸不同的地方才发现的吧,流之介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借口。

丈瑠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困惑,内心天人交战的流之介不知是说实话还是咬咬牙狠心欺骗丈瑠,无论哪一种都很失礼,正发着愁,茉子的呼唤救了流之介一命。

“终于来了。还想看看你们今天的比试呢。”

稽古场中央是早已握着竹刀等候的茉子、琴叶和千明三人。想到刚才在主室的乌龙的罪魁祸首就是将竹刀搭在背上的千明,流之介便气不打一处出。

“千明,今天就让你……”

不习惯,挥剑的瞬间就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听使唤,千明的竹刀转眼间落下,额头被轻轻点了一记。

“我赢了。”

千明凑过来,在刚才竹刀点到的地方,屈起手指弹了流之介的额头一下。

“哇,这太难得了,丈瑠被弹了脑门居然也不生气。”

流之介没在意千明的恶作剧,看着自己握紧竹刀的双手。这具身体挥剑的每一个习惯,都和自己常年的练习不同,每一寸肌肉都在违抗他的命令。看向另一边的丈瑠和琴叶,似乎和自己一样进行得十分不顺利。以敏捷、灵活为特长的自己,丈瑠的战斗方式自然无法吻合,稽古的进度渐渐停了下来。

和丈瑠坐在场边看其余三人的练习,流之介想开口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话头。左思右想,偷偷看着丈瑠看不住情绪的侧脸,张开嘴,准备出声时。

“你不需要道歉,说到底,交换身体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明天能换回来就没问题了。”

“……我相信殿下。”

无论何时,丈瑠的声音就像是定心丸,只要这个人说没问题,自己一定没问题的。流之介便是这样信任着丈瑠。

“偶尔看看他们的对练也好新奇。”丈瑠说,他将胳膊撑在身后,展现出放松的姿势。

“殿下,在大家休息的时候也在独自练习吧。”

“什么?”

“不,我只是……觉得和殿下交换身体后,见到了很多平时见不到的殿下。在想,也许是我和殿下交换真是太好了。”

回想起醒来时,酸痛不已的身体,那一定是前一夜在没有点灯的庭院里,几百次重复挥舞木刀那单调的动作所致。

“胡说什么,可是给我这边造成了好多困扰。”

这么说着话的丈瑠,像是在生气,可语调并没有改变。

“真、真的吗?那换回来后我给殿下买最高级的点心赔罪吧。”

“点心?你难道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那殿下想要什么,流之介绝对会带回来给您。”

“什么也不需要。”

“不,您一定有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安静。”

听到他这么说,流之介紧紧绷住了嘴角。被那副滑稽神情吸引,丈瑠再也无法忍耐笑意。

Crescendolls

流殿/想见的人

  *流殿

  *为《无法忘记的人》的后续

  *删去了结尾一段会被判定为违规的部分,全文可以在ao3找到,不影响阅读

  

  

[图片]


  *流殿

  *为《无法忘记的人》的后续

  *删去了结尾一段会被判定为违规的部分,全文可以在ao3找到,不影响阅读

  

  


Crescendolls

流殿/无法忘记的人

  *流殿

  设定为剧集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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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殿

  设定为剧集两年后


Cosinaly
⚠️真剑蓝红⚠️ 事后 至于流...

⚠️真剑蓝红⚠️ 事后

至于流之介做了什么,那是个秘密(小声)

⚠️真剑蓝红⚠️ 事后

至于流之介做了什么,那是个秘密(小声)

かけら

【真剑蓝红】水克火

半个小时的速成产物,OOC严重,慎入

实在没法写出原剧里流之介面对殿下的那种感觉,抱歉

我们殿下不是面瘫,他只是容易害羞

题目和正文无关系列

没头没尾系列


以上


“……”流之介觉得自己真是太糟糕了。

明明自己名字里有水,使用的是水的文字之力,从小他也最喜欢和水接触,不管是在瀑布下练功,还是在池塘里玩耍。

竟然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发烧了,亏他还是从小就按武士培养长大的呢,这身体素质,要怎么保护殿下?

和谍之众一战后,众人都不可避免地受了伤,但是为了保护殿下,他们愿意这么做。

然而他们保护的对象却在他们养伤的时候离开了志叶宅,不知去向。这下可急坏了大...

半个小时的速成产物,OOC严重,慎入

实在没法写出原剧里流之介面对殿下的那种感觉,抱歉

我们殿下不是面瘫,他只是容易害羞

题目和正文无关系列

没头没尾系列

 

以上

 

“……”流之介觉得自己真是太糟糕了。

明明自己名字里有水,使用的是水的文字之力,从小他也最喜欢和水接触,不管是在瀑布下练功,还是在池塘里玩耍。

竟然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发烧了,亏他还是从小就按武士培养长大的呢,这身体素质,要怎么保护殿下?

和谍之众一战后,众人都不可避免地受了伤,但是为了保护殿下,他们愿意这么做。

然而他们保护的对象却在他们养伤的时候离开了志叶宅,不知去向。这下可急坏了大家。虽然老爷子保证殿下自己会回来,并且派出了大量的黑子去寻找,连他自己也出去了,不过大家还是不能就这么躺着不动,也拖着受伤的身体出去找了。流之介非常不巧地遇到了一场大雨,本来就受伤的身体经不起暴雨的打击,加上伤口淋雨有了发炎的趋势,竟然晕倒在了大雨中。被黑子们带回志叶大宅以后就直接发起了高烧。

大宅里一片寂静,老爷子和其他家臣们出去寻找殿下都没回来。黑子刚给他换了新的冰毛巾,这会儿正在外面守着。流之介盯着门上黑子的影子看着,心里想的却是,殿下有没有淋到雨?会不会迷路?其他人有没有找到他呢。

冰毛巾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流之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恍惚间感觉到有一只手移去了额头的毛巾,轻轻覆在皮肤上。

对常人来说略高的体温,给流之介带来的却是熟悉又安心的感觉,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好舒服……”

手微微一顿,正要离开,流之介却又呢喃道:“别走……”

手的主人以为流之介醒了,可是低头看时,看到的却是流之介烧得通红的脸,和紧闭的眼睛。只是和刚才不同,不再是烧的一脸痛苦的模样,反而有种释然和放松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了……”

一个冰凉的触感在流之介额头上停留了一瞬。流之介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终究抵不过沉重的睡意,彻底陷入了沉睡中。

到底是武士的体质,流之介在酣畅淋漓地睡了一整夜以后就彻底退烧了。第二天,他从自己房里出来,意外发现大家都在,包括害得他淋雨的罪魁祸首。

“流桑,身体没问题吧?”琴叶关切地问。

“让大家担心真不好意思,我没事了。”流之介回答着,又正坐下来,对丈瑠说,“殿下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丈瑠坐在上面,表情八风不动地点了点头:“嗯”。

众人早就习惯了丈瑠的不露声色,只是流之介还是隐隐觉得有点难过。

“我觉得丈瑠因为自己出去害得你淋雨发烧,有点不好意思呢。”茉子小声说。

流之介一愣:“诶?”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处于两场练习中间的短暂休息中,丈瑠被老爷子叫走了,所以他们就或躺或坐地在廊下休息。

“流桑不觉得今天殿下大人看你的次数特别多吗?”琴叶也说。

“嘛,不过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就是了。”千明大大咧咧直接向后躺倒,“昨晚回来以后他可是第一个跑到你房间去的。”

流之介觉得自己内心仿佛有一根弦被触动了:“殿下他……”

“嘛,谁让我们的殿下说不出这种话呢,只好由我们代劳了。流之介的话应该最了解了。”茉子干脆地说。

流之介豁然开朗,昨夜的事又一次浮上心头,微热的手,冰凉的触感,还有几不可闻的话语,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丈瑠从那头过来,便忽地站起身来,把旁边人吓了一大跳。

“殿下!请与我一战!”他高声说着,握紧了手里的木剑。

丈瑠站在那里看着他,忽然嘴角微微挑起:“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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