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荧】你也不想吐血的·重返须弥(3)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你躲开了船医的搜寻,躲在死兆星号的船尾,看着被飞速前进的船抛在身后的水花,它们把落日撒下的光割裂得乱七八糟了,就像是你的心情一样。
从几天前意外地亲到了万叶,你就在避免和他见面,这一点儿都不像你。
“……”一阵细微的响动吓了你一跳,你差点儿又以为是船医姐姐要来让你去给万叶送食物了。
但是,还好,是流浪者。
“我打扰到您了吗?”流浪者在你不远处有些局促的问到。
打扰不打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很容易就暴露了你的位置。
你对他招手,让他靠近一些,这样你们两人的身影都不会暴露在其他人的...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你躲开了船医的搜寻,躲在死兆星号的船尾,看着被飞速前进的船抛在身后的水花,它们把落日撒下的光割裂得乱七八糟了,就像是你的心情一样。
从几天前意外地亲到了万叶,你就在避免和他见面,这一点儿都不像你。
“……”一阵细微的响动吓了你一跳,你差点儿又以为是船医姐姐要来让你去给万叶送食物了。
但是,还好,是流浪者。
“我打扰到您了吗?”流浪者在你不远处有些局促的问到。
打扰不打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很容易就暴露了你的位置。
你对他招手,让他靠近一些,这样你们两人的身影都不会暴露在其他人的视野之下了。
“你怎么过来了?也是来躲清闲的吗?”
你的眉眼间泛着些许无奈的笑意,海上毒辣的阳光晒得你脸颊红红。
流浪者摇了摇头,将斗笠摘下来,替你戴在了头上,然后在你旁边坐下。
他将手探入怀中,珍重的拿出那枚戒指递给你,道:“我一直在找机会把它还给您,这是很重要的遗物,对吗?”
遗物,这两个字让你愣了愣,接过那枚戒指的手顿住了。
说实话,你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两个字,而且……
“说起来,你没有偷看我给你的那封信吗?”
你收回了手,没有接过那枚戒指,反而如是问流浪者。
“我很想看。”流浪者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信封完好且平整,就是边缘已经起毛了,流浪者漂亮的润泽紫眸泛着委屈,道:“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看起来,真的是忍得很辛苦了。
流浪者真的好乖,如果是散兵的话……算了,如果是散兵,你应该根本用不上留信这种方式吧。
你抬手,捏了捏流浪者委屈得微微鼓起的脸颊,道:“辛苦啦,再忍两天就好了,北斗刚才说明天早上就能到达奥摩斯港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拆开了……大概。”
之所以说是大概,也是万叶的态度让你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想要与你同行。
你现在想到他,心里就乱乱的,而引起你混乱的原因就是那个意乱情迷的亲吻。
它代表着万叶对你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他不再逃避了,但是……你已经不是那个勇敢追逐他的自己了,你自己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你还喜欢万叶吗?喜欢的,你很肯定。
但是,似乎和海岛的那时候不同了。
那时候你主动亲吻了他的唇,然后就算他无数次的后退,你都可以勇敢而一往无前地去靠近他,但是现在……你只想要躲着他。
躲着他的这几天,你认真思考着你心底的想法,结论也渐渐浮出水面……你好像不想要他、不敢要他也不能要他了。
流浪者听到后天就能到达须弥的消息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船上的大家同化了,也下意识地问:“那您和万叶……”
“我们什么?”你的眸光清湛,堵住了流浪者未曾问出的话。
他抿了抿唇,好一会儿过后,小声道:“旅行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嗯……”流浪者沉吟了一会儿,迟疑着问你:“那,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有那么一瞬间,你以为纯白的流浪者上船几天学会开玩笑了,但是眼神交汇时,你看到了他眼中的纠结。
好吧,并没有,只是认真得有点儿可爱过了头。
你翘起唇角,道:“可以,就当做对好孩子的奖励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啦。”流浪者的脸上有些发红,他说:“自从了解散兵的故事后,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和故事中和他有关的一切,想着想着,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或许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也说不定。那就是——您为我讲述的散兵的故事中,并没有您的出现。”
“这很奇怪,对您来说,他并不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想知道您和他之间的故事,可以告诉我吗?”流浪者期待又谨慎的看着你,湿漉漉的眸子无害而天真。
他小声说完,又很快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想起那些经历不会让您觉得难过的话。”
“那,如果会难过……”你眨巴着眼睛逗他,可话还没说完他就自责又无措地说:“那就不用了!”
“好啦,其实没说不过是我在他的故事里并不重要,嗯,怎么?”流浪者瞪大了眼睛,你微微勾唇,道:“不相信吗?”
“不,只是觉得……难以置信。”流浪者说:“不过,既然他曾经担任愚人众的执行官,那么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您继续吧。”
“我们相识并不很长时间,期间又有一大半的时间,我们是敌非友。”
或许是已经决定要告诉流浪者关于他就是散兵这件事,你面对这个纯良温和的他时虽然还如过去一半温和,但也放开了许多,很多话想说就说。
可是流浪者对他听到的并不满意,蹙着眉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您和他关系还好吗?我听魈说过,他消失了之后,您很难过。”
流浪者在“很”字上加重了语气,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你,满是求知欲。
“是呀,他消失的时候我可难过了。”你叹息般说道:“毕竟后来他突然就变成了粘人的臭弟弟了,还总说着属于我、一直在一起之类的话,说多了,我就信了,就真的以为他能陪我很久很久了……哈。”
“……很久很久戛然而止的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这么让人难过啊。”
你语气中习以为常的淡淡的哀伤让流浪者不知为何眼眶一热,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你并未发现他的异常,而是自顾自地伸手,让阳光从指缝中溜走,道:“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逐渐明白,无论他对我,还是我对他,都不是不可舍弃之物,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你回头,对流浪者微笑着道:“你也一样。”
可是……
可是说着要向前走的你,为何会如此的……令人心疼呢?
流浪者不明白心疼的感觉,只是觉得内脏都在收缩,然后浑身的肌肉都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可他不敢僭越地拥你入怀,甚至拍拍你的背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只能慌乱地转移话题,问你第二个问题。
“要不,还是说说您和万叶的故事吗?”流浪者混乱地道:“万叶不说,但是船员们说了一些,我……”
说到一半,流浪者停住了,因为他曾问过你相同的问题,而你没有回答。
可是,在他垂着头懊恼的时候,他听到你说“……好啊。”
正好,你思考了许久得出了结论,这正好借此告诉他你对旅伴的态度,有朝一日如果他变回了散兵,也希望他能明白,不要过多纠缠……
只是,你万万没想到流浪者会因你的话而哭泣。
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眸里滚落下来的时候,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海上又下起雨来了。
他沉默着流眼泪,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你似乎做过类似的梦,梦中流浪者在船上哭……
⭐隐藏结局:【同流浪者说起与万叶的过去……】
【散荧】三位一体
灵感来源于歌曲《杀手》,大家可以配合食用!
r在大眼那边,跟lof同名,afd认证还没过,链接在评论区,看不了的私我我发你
彩蛋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可以不看,因为我后面会完善整个故事线,只是先把r放出来而已。整个故事大概是个中长篇。后面的故事也不会有彩蛋之类,长篇不搞彩蛋。
愚人众的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在璃月的那座石桥边上第一次遇见了她——金发的旅行者。他用澄澈的紫眸看着那位金发的少女,面上是那么的无辜和善,语气很是温柔的回答着旅行者和菲谢尔的问题,可谁也没发现沉眠在他心中多年的情感等到了复苏……不,人偶怎么会有心呢?
荧打量了这个少年,最后说到:“帽子很...
灵感来源于歌曲《杀手》,大家可以配合食用!
r在大眼那边,跟lof同名,afd认证还没过,链接在评论区,看不了的私我我发你
彩蛋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可以不看,因为我后面会完善整个故事线,只是先把r放出来而已。整个故事大概是个中长篇。后面的故事也不会有彩蛋之类,长篇不搞彩蛋。
愚人众的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在璃月的那座石桥边上第一次遇见了她——金发的旅行者。他用澄澈的紫眸看着那位金发的少女,面上是那么的无辜和善,语气很是温柔的回答着旅行者和菲谢尔的问题,可谁也没发现沉眠在他心中多年的情感等到了复苏……不,人偶怎么会有心呢?
荧打量了这个少年,最后说到:“帽子很大很有个性。”
他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个,语气依旧轻柔,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是来自稻妻的浮浪人,方才我正在救治这位先生你们就来了。”
派蒙听他这么说,又开始叉着腰宣扬着荧:“这位就是解除了蒙德龙灾的荣誉骑士——荧!”
散兵微微挑眉,看着这位完美的大英雄,澄澈的目光中带着好奇,话语也轻快了一些:“原来你就是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
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出手,在那位千岩军发现之前……可他没有,难得遇到个有兴趣的,得好好玩玩再捏碎不是吗?
“这里有千岩军,大概不需要我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先走一步。”他说的很是淡然,与荧道别之后便与她背道而驰,散兵的嘴角勾起略带嘲讽的笑,原来荣誉骑士小姐那么的容易相信别人吗?
人偶本以为自己无心,可那悸动却难以掩藏,以至于在梦中都是她的身影,那抹金发就像是缠住他数百年的噩梦一般不愿轻易放过他,每日醒来的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好似魔怔一般,想见她,于是他选择了在黑暗中沉吟,可恶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想要摧毁那么完美的人。
第二次见面他依旧温柔的走向梦中的女孩,却被一个占星术士搅了局,呵真是可恶啊……散兵轻轻舔舐着唇角,看着他们远去的地方,摊了摊手看似无所谓地说道:“也罢,走吧,目标转变,最优先的事项还是陨石的研究。”
“大人,追杀那三个小鬼的事还是交给属下吧!”那个债务处理人似乎很想要邀功,他觉得这么做会让这位执行官很是高兴,可他想错了……
“你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吗?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自作主张的权利了?”他转过身,眼神锐利的盯着地上跪着的几人,轻轻笑了一下,“她,只能由我亲自处理。”
“是,大人!”底下的人似乎早已熟悉了这位执行官大人的状态,也不敢多去质疑,只是觉得被这位大人看上的大约很是悲惨。
无心人偶在那梦境中发现了提瓦特的星空其实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他见怪不怪,谎言……噗,他已经习惯甚至能够坦然的面对……可在那个秘境里,他似乎看到了很不一样的东西——没有警惕的菜鸟,那位金发的旅行者。
“哦?怎么会是她?”散兵自言自语道,秘境中的女孩周身散发着迷雾,他一步一步朝着荧走去……
荧的头发似乎长了些,散兵在她面前停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似乎有些悲痛的开口:“散兵,是你吗?”
“哦?你认识我了?我以为你还是那个毫无警惕的菜鸟。”
荧并没有生气她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还有很多,比如你曾三度遭遇背叛。”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荧便觉得自己的下颚被那双有些发凉的手攥住,随后便是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谁?谁告诉你的?是我那所谓的母亲?”
荧借由纳西妲的力量,把散兵与自己意识相隔开不让他靠近自己:“是你自己,散兵。我们这次能见面大约也是缘分,是你的潜意识告诉我要来这里寻找你的执念,我来了,你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散兵周身雷元素隐隐有暴动的趋势,“你在找死吗?”
“嘘。”荧把手轻轻放在唇边,“我们会再见的,散兵,我多么希望你还能记得我。”
她不见了,这是散兵的第一反应。这句话他听过,这是他的第二反应,“荧……”无心的人偶原本用来储存心脏的地方开始抽痛,好似什么将要苏醒,那次自以为是初见,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初见对吗?
“她太完美了,毁了她,毁了她……”流浪者的在黑暗中抱着自己的头,可以称之为黑暗的想法不断的涌入。
“她走了,荧,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
“走开走开,我没见过,真晦气啊。”
“荧她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少年走进了堆满了医疗器械的地方,带着面具的男人看着少年,笑容充满了嘲弄:“你确定要忘记吗?可是会加倍的反噬的哦。”
“呵,你觉得我会怕吗?博士?”
荧站在净善宫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流浪者,很是焦急的问纳西妲:“我明明都找回来了,她怎么还是昏迷不醒?”
“荧,不要急,他现在很混乱,大概是接受了博士的什么实验,忘掉了很多。”纳西妲托着脑袋观察着流浪者,他的表情很是痛苦,就像是多种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杂糅了一般。
“是忘掉了我吗?”
“荧……所有东西都不会被忘记,如果强行遗忘最终受伤的只有那个背道而驰的人。”
“可这都是怪我的不是吗?如果我没有告诉他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也不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三日前,荧见到了那位已经在因论派的流浪者,纳西妲跟荧反馈说,流浪者最近的状态非常糟糕,试图进入他的梦境观察,可却发现他的梦里除了黑暗便是荧,那种极度扭曲的梦境空间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达到的了。
“他曾参加过博士的一个很糟糕的实验,现在有些东西苏醒了在对他进行反噬,荧,我想你回到过去看看。”
纳西妲带着荧去了世界树,看了流浪者潜意识里的那些执念,她希望荧可以回到那个时间节点。
第一个时间节点是500年前的踏鞴砂,第二个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前散兵所在的秘境,第三个则是在稻妻邪眼工厂,第四个是是他成神时刻她们或许相见,或许相恋,但无法避免的结局就是错过……
“荧……他的意识很混乱,三个时期的他像三股绳子一般纠缠在一起,再这样下去,他会出事的。”
“我该做什么?纳西妲。”荧轻轻抚摸着那个人偶精致的脸庞,事实告诉他其实流浪者的昏迷是因为她,这一切就像是衔尾蛇一般是个闭环,是一个死局。
“进去他的意识,帮他梳理。”纳西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荧有些不解,她不明白纳西妲为什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直到她后来的话说出了口,荧才明白。
“流浪者,散兵,倾奇者,最大的执念就是你,荧。”
“我来承担,我会对他负责的。”荧看着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草之神周身散发着光芒,荧渐渐的昏睡,意识逐渐的模糊……
“荧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荧有些犯迷糊,一睁眼便是人偶的美颜暴击。他的眼神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这是倾奇者?
“荧姐姐,你终于来了。”他的手有些冰凉,轻柔的抚摸着荧的脸庞,眼中却是无尽的狂热。
“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倾奇者。”
“荧姐姐知道是我,呵,我多么的开心啊。”鸢紫色头发的少年将脸缓缓凑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吐在荧的脖颈之间,让荧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我可是对您日思夜想呢。”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荧按在这有些扭曲的空间,随后依偎在了荧的身边似乎是很怕荧离开一般用一只手禁锢着荧。
他还只是个孩子,荧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她用手轻轻地牵起人偶的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不会再丢下了他了。
“姐姐你还真是乐在其中呢。”语气刻薄,荧甚至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哪位。
“散兵……”
后面的我们大眼仔见,或者点我链接
【All荧】你也不想吐血的·重返须弥(2)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意外之吻……?】
万叶的眼睛很好看,盛满了春水般的温柔和你,你曾数次为了这样的一双眼眸着迷,无论是里面的愁绪还是欢喜,都轻而易举地能够打动人心。
你沉溺于这双眼睛的时候,你们之间的距离在无限拉近,耳边随心跳一同律动的浪涛声好像就这么把你们拉回了去年夏天。
你恍惚了一瞬,心脏带动着全身的血液在一起歌唱、躁动。
在这样的躁动中,你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恍然间眼前不知为何,仿佛又出现了那抹血色的彩虹还有染上凄惨血色的万叶的笑容,以及……他颤抖着痛苦万分的下颌。
你心中一痛,有些害怕……也不说请害怕什么,但你......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意外之吻……?】
万叶的眼睛很好看,盛满了春水般的温柔和你,你曾数次为了这样的一双眼眸着迷,无论是里面的愁绪还是欢喜,都轻而易举地能够打动人心。
你沉溺于这双眼睛的时候,你们之间的距离在无限拉近,耳边随心跳一同律动的浪涛声好像就这么把你们拉回了去年夏天。
你恍惚了一瞬,心脏带动着全身的血液在一起歌唱、躁动。
在这样的躁动中,你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恍然间眼前不知为何,仿佛又出现了那抹血色的彩虹还有染上凄惨血色的万叶的笑容,以及……他颤抖着痛苦万分的下颌。
你心中一痛,有些害怕……也不说请害怕什么,但你觉得不能再继续了。
万叶的唇就要落下了,就像蝴蝶采撷花瓣一样,缓慢而矜持地将要落在你的唇上……
明明不该继续了,但是……你好像舍不得拒绝这样的诱惑。
若不是你背包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想法摇摆不定的你或许不会被惊醒。
关键时刻,你抬手抵住万叶的胸膛,“万叶……唔!”
一阵剧烈颠簸之后,下面的甲板上传来一片哗然的声音,似乎发生了很令人激动的事。
“好大!”“厉害啦!”之类的话语不绝于耳,与此刻安静的你和万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会儿过后,万叶的唇瓣才离开你的唇角,而你,你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
猛地推开他之后,你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去看万叶的眼睛,他……
“……我下去看看!”说着,你连风之翼都没有用,直接跳下瞭望台,极速下落时的风撩起你的头发,却带不走你脸上的热意。
在风声中,你好像听到了万叶的呼唤,于是你从单纯下落单纯下落变成了下落攻击,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万叶。
【与流浪者的第一张合照】
你下落攻击落到甲板上的时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本来围成一团围成一团,现在都散开看着你。
或许是你脸上热意还未消散还未消去,船医姐姐和那几个总是带着流浪者玩的船员互相对视之后,露出了满意而神秘的微笑。
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流浪者见到你也同样露出了微笑,只是他的微笑显然纯粹又好懂得多,他见到你,眸光如同被点亮的霄灯一样,陡然就亮了起来。
“旅行者,您来了。这是我钓到的鱼,听海龙大哥说,他们也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鱼。”流浪者凑到你身边,邀功似地对你说话,眼中是湿漉漉的期待。
这是……想要你的夸奖吗?
才脱离万叶的身边,还没脱离尴尬的气氛,和流浪者对视,你莫名有一种羞耻感,唇角被触碰过的地方在发烫。
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擦了擦唇角,在流浪者期待的目光中,你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很棒!”
只是简单的一句夸奖,他的眼睛就这么咻地几乎要放出光来。
你都不知道,他的眼睛居然还能更亮!
钓上来一条大鱼是这么值得开心的事吗?你以前都不知道。
但是,看他这么高兴,你也不由得开心,快乐是会传染的。
你问他:“既然这么开心,要不要留影当做留念?”
“诶?”流浪者似乎有些惊讶,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你打开背包,翻找留影机的时候顺便注意了一下背包里的其他物品,但是一无所获。
“怎,怎么了吗?”流浪者一直注视着你,见你神色有异常便如是问道。
方才在瞭望台上的时候你感觉背包里有什么动了一下,可是检查一番却没有发现背包里的一场,是错觉吗?
你觉得不是,可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
面对流浪者的询问,你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快站到鱼旁边去,我给你和你的战利品一起合照一张。”
不得不说,流浪者钓上来的这条鱼是真的很大,而且……长相奇特,不丑但是很怪,如果不是船上的人都说这是一种深海鱼,你都要以为这是一种怪物了。
流浪者本就是纤细的少年形象,这么站在鱼鳞泛着墨色的怪鱼边上,体型和美观程度的差异让留影机拍下来的照片不像是流浪者和他的战利品,更像是鱼怪与它绑架而来的美少年。
你甩了甩脑袋,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把照片递给流浪者,可他看完之后,贝齿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不满意。
在你问他之前,他便鼓起勇气道:“那个,可以……和您合照一张吗?”
任何一个人在被他那双诚恳而澄澈的眼眸注视着的时候,都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更何况这并不过分。
咔嚓!
忽视他过分紧张而握紧的双手,你们的这张合照无可挑剔。
你把它送给流浪者,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本人也是很喜欢这张合照。
看他这爱不释手的模样,你也情不自禁绽开了柔软的笑容,逗他:“既然这么喜欢的话不如多拍几张?”
“可以吗?!”纯澈的眸子,惊喜的眼神,这样子……完全就是在撒娇嘛。
你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说自己是逗他的吧。
不过,也不知道是很少合影还是很少钓到这么大的鱼,船上的船员们突然都对合影感兴趣起来了,一窝蜂的涌过来凑热闹。
于是,最后除了你们一开始的那张合影之外,剩下的照片都是和南十字船队的大合照了。
钓上来这么大的鱼,连北斗都很有兴趣,大家摩拳擦掌,打算今天来个全鱼宴。
大家的动手能力都很强,很快就都忙碌起来。
“旅行者。”习惯了帮各种忙,在这个时候却难得地插不上手的你忽然被角落里同样是“闲人”的流浪者叫住了。
他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机敏的观察着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人群,然后握住你的手腕,像是做贼一样带你离开了忙乱的甲板,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
他把手伸进怀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握成了拳头。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一枚由细长链子吊着的戒指从他手中落下,出现在你的眼前。
“……!”
“——原来你们在这里!偷懒可不行啊!”时常和流浪者玩在一起的那几名水手突然跑出来,愣是没看到流浪者手里的戒指一样,揽着、推着他的肩膀,念叨着什么“不劳者,不得食。”之类的话,带走了他。
你有些恍惚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手指,带着失落和复杂。
忽然,你察觉到有人在看你,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稍高处的船医的背影。
⭐隐藏结局:【流浪者的半开窍(流浪者视角)】
【散荧/流荧】流浪者,六一快乐
是散宝诶
私设须弥有六一儿童节
雷者勿入
——————————
1.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脆弱精致的人偶嘴角略微上扬,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即使浑身是伤,脸上也毫无血色,裹得跟粽子一样,可就是不肯服软
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硬
荧如是想到
荧低头看着散兵那张倔强的脸和被他打翻在地上的药,叹了口气
只是,再怎么嘴硬,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是嘲讽,是关心”
荧义正言辞的说道
从未被人关心过的人偶愣了一瞬,但这一瞬稍纵即逝,与其未被荧察觉到的,还有那通红的耳垂
“来关心自己的敌人,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还是说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是个白痴”
“喂喂,荧好心来看......
是散宝诶
私设须弥有六一儿童节
雷者勿入
——————————
1.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脆弱精致的人偶嘴角略微上扬,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即使浑身是伤,脸上也毫无血色,裹得跟粽子一样,可就是不肯服软
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硬
荧如是想到
荧低头看着散兵那张倔强的脸和被他打翻在地上的药,叹了口气
只是,再怎么嘴硬,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是嘲讽,是关心”
荧义正言辞的说道
从未被人关心过的人偶愣了一瞬,但这一瞬稍纵即逝,与其未被荧察觉到的,还有那通红的耳垂
“来关心自己的敌人,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还是说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是个白痴”
“喂喂,荧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这样,我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就叫你崩崩大圆帽好了”
空中的派蒙生气的跺了跺脚,为荧打抱不平着,但想到自己起的绰号,又得意的双手叉腰,扬了扬脑袋
散兵的眼神瞬间变狠,抓起旁边的枕头,向派蒙砸去,那位高高在上的执行官恍然在世
荧一抬手,挡住了即将砸到派蒙的枕头
派蒙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
“真可惜,没把你砸下来啊”
荧握紧了拳头,但一想到从纳西妲口中得知的那些过往,又松开了
垂下眼帘,语气也不似之前的平和
“散兵,你现在只是一个战利品,而战利品是属于胜利者的,我不希望自己的战利品这么早就死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散兵兀自笑了起来,笑的肆意又张扬,直到将自己的眼泪都笑出来,捂着肚子,这笑声才渐渐平息
“真是好久没听到过这么有意思的话了”
看着荧那冷厉的样子,散兵觉得有趣极了,毕竟为了让敌人喝药,不惜威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爱啊
他伸出手
“药呢”
语气已然恢复成了昔日的不耐烦
荧如梦初醒,转身出房间,与派蒙重新热药去了
居然是她自己热的吗
散兵有些无措的抚上心口处,那里泛着细密的疼痛和甜意,与身上伤痛的感觉截然不同,令人悸动、上瘾
可我连心都没有啊
胸膛里的空洞再次强调了这一事实
2.
下次的见面,是在净善宫
荧追寻着散兵的身影
在聆听了纳西妲与散兵的交易以后,毅然决然的跟上了散兵
名义上是去监视他,至于真实意愿,荧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为了监视囚犯
荧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看着他带着自己和派蒙步入世界树内
与他一同观看真相
记录里的他因为怨恨将好友的心脏扔于地上
是什么感觉呢
漠然、对真相的感慨还是与他感同身受的如坠冰窟
看着他了解真相后的愤怒、怨怼
与其说是对真相,对博士的怨恨,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愤怒,怒于自己误会了挚友这么多年,真相却姗姗来迟
看着他怒极反笑
心疼吗,或许是吧
荧看着他破碎的眉眼,感受着他的悲恸,明明没有心,却还是感觉他在此刻四分五裂
看着他沉默
在他抬头撑起屏障的瞬间,荧看着他有些决绝的眼眸,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屏障与那名人偶一同消失世界树内,随风飘散的,还有那句“幸好这一切都能被纠正”
3.
再次见到散兵,或许该说是流浪者时,是在街道上
那位昔日傲慢的执行官向老板道歉,仿若刚出世懵懂的婴儿,洁白无瑕,实在乖巧干净的不像话
荧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
还是说难道,他真的做到了?
“派蒙,我们先跟上去看看吧”
看着他走到城外,找到日落果,甚至好心的想要清洗
流浪者微微侧眸
“那边两位,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只一句,荧便知道他不是装的,这语句太过无辜,与那个嘴又硬又毒的人偶大相径庭,除非散兵的演技真有这么好,只是以他的脾性,倒也不屑于做这种事
接下来,荧顺理成章的带他去见了纳西妲
荧在看着流浪者懵懂的样子时犹豫过
他现在什么都忘了,即使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但现在的他已经够好了,那些沉重的罪孽不该成为束缚着他的枷锁
但了解一切,是他自己的意愿
与他经历『前生』的一切,带他了解一切真相
看着他因为那些背叛痛苦、碎裂,然后自己一片一片的捡起那些碎片,修补自己
最终成为了现在这样
荧的呼吸变得急促
命运从未放过他
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旋转着插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出来,直到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也不曾停下
绝望令人如溺海底,挣扎只是徒劳,等待你的,唯有窒息和碾压
之前纳西妲语言的描述远不如亲眼目睹来的痛苦
荧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好,只是这次,她觉得这样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她一个旁观者都痛苦至此,何况当事人呢
流浪者敏感的察觉到了荧的不对,笨拙的安慰着
结束了梦境里的一切后
取回记忆的散兵将开启新生活的钥匙交于了荧——取名
名字象征着希望,包含着祝福
虽然散兵说无非是一个代号而已,不必太在意,可荧仍不肯将就
4.
荧跑遍了大半个须弥都没找到流浪者,至于派蒙,被她送到了净善宫由纳西妲照看
“你在找我”
肩上被拍了一下
荧一回头,便是流浪者那万年不变的讽刺笑容
“只是想找你过节”
“过什么?儿童节吗?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嗯”
荧没有说是为了给他过,毕竟以流浪者的傲娇程度,肯定会炸毛,虽然他炸毛还挺可爱的
拉着他的手,将他拽到了集市
流浪者没有甩开,只是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出了神
集市热闹非凡,不过大多是一些大人领着孩子,卖的也是一些孩子玩的小玩意
“来看看这个”
不知不觉间,荧已经走到了一个糖果摊前
流浪者小跑了过去
“这个糖可甜了,尝尝看”
摊开手心,躺着一颗金黄色的糖
流浪者将糖放入口中,嘴上还不忘嘲讽两句
“这么甜的味道,也只有你会喜欢”
那糖的确甜腻的过头了,就像眼前明媚的少女一样,可破碎的自己仿佛被融化的糖浆粘好,这世界也没那么糟糕
荧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还说难吃,这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吗
表演是必不可少的,自从阿扎尔倒台以后,舞蹈等艺术形式便不再禁止
台上表演的孩子们生气勃勃,虽不那么整齐,却充满活力
侧头看了眼身旁的流浪者,他的眼神有些悲痛,应该是想起了那个孩子
荧忽然拉着流浪者狂奔,跑出了须弥城,跑到了无郁稠林
5.
天色渐暗
荧和流浪者气喘吁吁的坐下
忽然,夜空中的烟花缤纷着炸开,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拼尽一生,只为这一刻灿烂,烟花易冷,朝华再难觅。
在夜空中,瞬间绽放的烟花,格外美丽。烟花姹紫嫣红,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即便这只有一刻的美丽,也是动人心弦的。
“喜欢吗?”
“谁喜欢了”
荧看着流浪者通红的耳垂,笑了笑
“这是第一份礼物”
“至于这第二份礼物,你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归羽吧”
“象征着你前生如随风飘游的羽毛,经此一役,终于落木生根与自己和解,不需要你忘却一切,只是不要沉溺于过去。”
“你愿意加入我的旅途吗,归羽”
他的眼眶红了,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斗笠戴于荧的头上表示同意
与她同行吗
倒也不错
【散荧】—[不说]
我流散×荧✨
甜甜小情侣,但有点刀(?)
8K字
(注意!)可能会有点ooc,见谅见谅,小学生文笔,主要是因为想出来了就想写,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写文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夕阳缓慢降下,红色的耀眼的光芒肆无忌惮的照着少女的全身,少女用手微微挡住那光芒,从指缝中看着夕阳,她很喜欢黄昏的时候很美,每当这时心中都会轻松许多,但现在少女的心中五味杂陈,呆呆地站着,思考着。荧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知道了流浪者的过往,自己对他的关注就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某些相似之处,但却说不上来哪里相...
我流散×荧✨
甜甜小情侣,但有点刀(?)
8K字
(注意!)可能会有点ooc,见谅见谅,小学生文笔,主要是因为想出来了就想写,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写文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夕阳缓慢降下,红色的耀眼的光芒肆无忌惮的照着少女的全身,少女用手微微挡住那光芒,从指缝中看着夕阳,她很喜欢黄昏的时候很美,每当这时心中都会轻松许多,但现在少女的心中五味杂陈,呆呆地站着,思考着。荧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知道了流浪者的过往,自己对他的关注就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某些相似之处,但却说不上来哪里相似,荧想把更多的关注留意在他的身上
流浪者也无法明白,过去的敌人,如今会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自己
“怜悯吗?”因为知道了他的过去,他是这么想的
烦躁,竟然会想这么麻烦的东西,荧怎么想的好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流浪者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纳西妲安排的学习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想到今天还有那枯燥乏味的讲座,流浪者想逃课
“嘁,谁爱听谁听去吧”
是的,流浪者逃出来了,他思考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时,耳边却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逃课?”荧说,流浪者望着少女并不想向她解释什么,反问道“有什么事吗?”,令人不悦的语气,让荧心中有种莫名的怒火,但想了想纳西妲和自己的约定,便把怒火压了下去,荧回答了流浪者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纳西妲的委托,我才不会过来等你下课,然后发现你逃课”,毫不谦让的语气,流浪者心中引起了些不满,从少女口中的话来理解,也就是草神委托她来找自己,这种像是被人监视的感觉真令人不满,流浪者没好气的开口“怎么?她让你来干嘛?”荧不甘示弱,也是没好气的跟他解释,纳西妲是想让自己与流浪者成为朋友,毕竟流浪者的性格让人难以接触,或许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的旅行者就可以尝试一下,其实纳西妲提出这个要求时,是觉得荧会拒绝的,毕竟按照他们之前的关系与流浪者的性格来说荧会拒绝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意想不到的是,她没有任何思考的答应了下来,不过,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荧清楚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答应,同意时还在想着怎么解释,但纳西妲却没有提出这样的疑问,自己也松了口气。出于私心吧,她想了解他
流浪者似乎很不解于这个说法,为什么草神会想让她与自己成为朋友,但看着荧环着手,她眼中透露着坚定,流浪者就自己无法拜托这个命运了,不过流浪者还是挺好奇的,眼前的少女如何与自己成为朋友,他问“哈,那你打算怎么做?”,此话一出,荧先是愣住了,这是答应了吗,令人惊讶的结果呢,本以为他会很不耐烦的说着不,荧心中有些喜悦,但却挑衅的开口说“以后相处不就知道了”
呵,令人捉摸不透
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过得还算行,除了每天都会有的拌嘴意外,其他都挺好的。荧会把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与流浪者分享,就比如一些甜甜的东西,每次吃时都会让荧感到心情愉悦,但流浪者不喜欢甜食,每每荧给他点甜品时,流浪者都坚决着说不吃,荧都会强行塞给他,又或者说“不可以浪费食物!”,但荧不会每次都给流浪者吃甜品,只有少数几次而已,毕竟人家不喜欢吃甜食,也得尊重别人的口味
日子渐渐过去,之前的拌嘴小日常,现在加入了一项完成委托,这两个像冤家的人,会一同去做委托,不过流浪者会来纯属看他心情,久而久之,流浪者也住进了荧的尘歌壶里,派蒙是接受不了的那个,用她的原话来说,是“啊?!谁要和这个嘴丑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还能天天看到他!”,派蒙也向荧诉苦过,“荧!他住在这里只会天天欺负我”,但荧清楚,出于自己的私心并不想把流浪者“请”出尘歌壶,她还想了解他更多,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她最好的伙伴啦,自己会做好吃的弥补派蒙的,派蒙只能嘴硬答应下来,毕竟谁会拒绝美味的食物呢
白色的花朵从天上落下来,轻飘飘的,这是荧和流浪者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刚出尘歌壶时,荧并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雪,毕竟壶里的温度和外面的不一样,所以寒风穿过自己的白裙时,才瑟瑟发抖的回到壶里,流浪者看着她,少女头顶些许白雪,就知道这个蠢女人经历了什么,他嗤笑一声,荧注意到了,“喂!你是在嘲笑我吗?”,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回应是,毕竟自己是人偶,不用担心这些问题,荧有些生气,她并不是很喜欢流浪者的话,他就这么不爱自己吗?……那他会爱上谁吗?这个想法一出,荧很惊讶自己会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呢?呆站在原地的荧,让流浪者很不满,嘲讽着开口“喂,菜鸟,被冻傻了?”,少年嘲讽的话语把荧从思绪中拉出来,荧不想理睬他,刚刚莫名的想法让她心烦意乱,荧绕过流浪者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呆愣地坐在床上,她好似明白了什么,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为什么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尘歌壶等等的原因——她也许是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但她的喜欢无法说出,就算清楚的自己的心,也不能袒露出来,因为他的过去,荧认为经历了那些事的流浪者,应该无法接受自己的喜欢,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因为自己是旅行者,终有一天会找到哥哥,终有一天会对抗天理,也终会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或许他会接受自己的告白吧,但他真的会喜欢自己吗,如果自己离开了,流浪者算不算再次被抛弃呢……
这几天荧做完委托,都会回到尘歌壶,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连派蒙都不知道。少女反常的行为让流浪者很是不解,因为这几天荧也没有理过自己,问她为什么,荧也不过是用借口回避问题,所以今天流浪者打算跟着荧一起去做委托,尽管自己心情很不好,他要问清楚,当初说和自己做朋友,但现在却冷落自己,令人不爽。荧面对流浪者说要和自己一起去做任务本是拒绝的,但看流浪者态度坚决,就知道今天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避免了。完成委托的途中,荧一言不发,流浪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东奔西跑,荧被他盯着有点发毛,就算平常天天在一起,但现在却一直看着自己,还是有这不习惯的,荧开口问他“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流浪者对于少女的问题泛起涟漪,却面无表情的回答荧“监督你”,荧对于他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就算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拌嘴这么多次,也还是会收紧拳头。“算了,不和你计较,下一个委托要对付魔物,你就和我一起对付吧”,流浪者想拒绝,自己本来是想等她做完就问问题的,呵,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怎么会打不过几个魔物,不过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加快速度也不是不行
“行吧,勉为其难”
到了委托目的地,荧率先拔刀冲向魔物,流浪者也不甘示弱。没一会魔物便快被消灭完毕,荧没忍住的偷看了几眼流浪者,因为自己暗恋着的少年就在自己身边,不禁会看上几眼。少年的的攻击华丽且不失风度,指节分明的手很是好看,他黛蓝色的瞳目让人沉醉。反应过来委托,荧把一瞬的目光收回,但发现魔物即将攻击到自己,“喂!”,流浪者大声提醒,荧知道自己可能躲不开,大不了休息几天吧,但意想不到的是,流浪者冲过来替她挡住了攻击,随后将魔物杀/死,少年呼着粗气,手猛抓着少女的肩膀,心中的怒火无限放大,流浪者大喊着
“你想死吗!?为什么不躲开!?”
荧忍着痛,少年的力气实在太大,但也看得出来他在为自己着急,但荧现在在意的是刚刚流浪者为自己挡下的那一下,荧开口“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声音有些许染上哭腔,少女的话让流浪者很恼火,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关心自己的伤,他一个人偶会有什么事呢?“你回答我!”,荧不知所措,她不能说出任何话来,荧盯着流浪者的脸,那张写完了担心与生气的容颜,“我…对不起…”荧道歉着,尽管可能得不到原谅。许久,肩上的力道轻了很多,流浪者松开手,一言不发的转头走掉了,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少年身上的伤流出了血液,狰狞的口子映入眼帘,荧连忙跟上流浪者的步伐,他的伤口需要处理,“拜托,算我求你,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少女的话让流浪者停下了脚步,他不回头看她,流浪者现在非常不好,但是听着少女低声带着哽咽的请求,还是让荧帮自己处理了伤口
流浪者背对着荧坐着,荧帮忙处理伤口,两个人谁都不说话。荧很自责,因为自己流浪者才受的伤,伤口被荧处理的很仔细,她询问流浪者是否痛,少年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倒是对我的伤很上心”,荧咬牙,是的,她很关心他的伤,就算这伤不是因为她而出现,她也会心疼,心中的喜欢想要在这里表达,但话到了嗓子眼却无法说出来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这是少女的回答,流浪者不说话,或许他默认了荧的回答吧,毕竟重情重义的旅行者,关心伙伴的情况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其实流浪者这时在思考,自己刚才的反应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已经把眼前的人当作很重要的人了吗…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喜欢而在意,但是流浪者不会相信自己喜欢上了少女,就算喜欢了,自己也会将这份喜欢抹杀,旅行于多个世界的旅行者啊,终将有一天会离开的吧…
回到尘歌壶,流浪者问出了今天想问的问题,荧为什么这几天不理自己,少女这才知道为什么流浪者今天会与自己一同完成委托,荧本就打算今天就把那个东西给他的,不在隐瞒,说出了原因“因为天气冷下来了啊,我想给你弄一条围巾,虽然之前找托马学习过但是还是失败了好多次,为什么躲着你,算是想给你个惊喜吧,你一定要收下!”,流浪者对于荧的回答挺惊讶,分明自己是人偶,不会畏惧天气的寒冷,围巾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使用意义,流浪者打算拒绝,并嘲讽荧“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但想到今天的事,就当做补偿吧,流浪者收下了荧为他织的围巾。从围巾看得出来,它的创造者用尽了心思想织好
“嘁,真笨…勉为其难吧”
第二天流浪者戴上了她送的围巾,也就不再追究那件事了
后来的荧也不敢在打怪的时候分神了,流浪者也没有再受过伤,荧自己也没有。相处的时光,他们有一起在野外露宿过很多次,荧也有想偷偷吻过流浪者几次,但是她知道,流浪者的睡眠很浅,所以每次微微靠近的手会默默收回。她果然还是过于冲动吗,竟然会想做这种事,明明打算把喜欢压在心中最深处。但是每当与他稍稍靠近时,喜欢着他的心还是会剧烈地跳动,这种单相思,如果是在那个有着一种怪病的世界,或许自己会得那种病吧。那病名叫吐花症,得此症者会剧烈咳嗽,口中会咳出花来,而花就与所单相的人有关,需要那人的吻才能治好此症。但就算得了那种奇怪的症,荧想自己也不会向流浪者求助吧,以这种方式加深羁绊,她无法做到,流浪者…也不会接受吧,或许他会可怜自己,救自己一命,那之后呢…他会远离自己吗?
这个冬天,流浪者会把荧带到高处,每次突如其来的公主抱都让荧措不及防,只能搂着流浪者的脖子,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荧可以闻到流浪者身上的香味,她记得这个味道,是她给他买的,因为当时觉得这个味道和他很配,当时流浪者还拒绝来着,但是如今却用上了,又看到他脖子上由她织的围巾,每每搂着少年的手就会紧了些,感受到力道紧了些的流浪者,会挑衅的语气说“呵,这就害怕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流浪者还挺开心的,怀中少女像只小猫,身上有着清香,香味绕在鼻尖,或许上一秒还烦躁的心,下一秒就会平静下来,也许这就是他经常捉弄荧的原因,但也有可能是
单纯想拥有这个独处的时间
还记得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荧脸红得到了耳根,头紧紧埋在流浪者的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快下去”,少女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呵,怕了?”流浪者嘲讽着她,荧那时揪着流浪者的衣服领子很认真的回答他“你是笨蛋吗!?这么高的地方很冷好不好!我要是感冒了,你就帮我做委托!”,她的话语好像在掩饰心虚,流浪者一愣,好奇怪的理由,但是他不想帮这个笨蛋做委托,最后回到了地面,荧立马跳出少年的怀抱,背对着流浪者,走掉了,那时的荧是这么说的“快走吧,派蒙要饿了!”,但脸上的红晕却没有消退
某年某天的早晨,荧来到流浪者房间门口,敲门却不见回应,不在么?荧便推门进去,发现那人偶先生确实不在,不过自己莫名其妙的进来,他会生气的吧,想到流浪者的臭脸,荧就想赶快离开,却无意瞟到了被流浪者放在某处的布偶,这个布偶做得很精细,是少年过去的样子,荧知道这个布偶,对流浪者来说有重要的意义。看了几眼后,荧走出了流浪者的房间,但愿他不会发现自己进了他的房间吧,又想到那个布偶,荧找来了一些针线,她做了个自己的布偶,没有流浪者的好,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针线活,看着自己缝的布偶捧在怀中的桔梗花,脸红了起来,是个人都猜得出来吧
一个笨蛋少女的暗恋
后来荧把布偶藏了起来,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
后来的几年,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派蒙总会抱怨,荧又不带我去玩,又每次被食物诱惑。少年和少女做过很多事,有一起去过龙脊雪山,有去过蒙德的蒲公英海,也去过稻妻的祭奠,荧有一次写下了个许愿牌,但是上面的文字流浪者看不懂,流浪者问她写了什么,荧说是秘密,不能告诉他,流浪者不满,不过也不再追问下去,以后他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再来翻译,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流浪者是这么想的。荧写下的语言是丘丘语,或许是抱有侥幸心理吧,她并没有用别的世界的语言,因为她知道流浪者某天会知道这上面的意思的,就看流浪者什么时候发现吧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从身边的所有东西上逃走,荧与流浪者这些时间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的战争也越来越近,天理之战即将来临,旅途的终点终于要到达了吗?马上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再次旅行了,但荧并不是很开心,亲人相逢固然是好事,但她也承认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有非常深厚的情感,荧珍惜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大战天理会失去很多人,人们会失去最亲最重要的人。不,这不可以……自私的想法由然而生,荧首先对不起自己的哥哥,可能无法一起前往下一个世界……其次是对不起流浪者,荧藏在心底的人,这么久的相处,荧湿了眼眶,无声痛哭起来,请原谅自己自私的计划吧…
天理之战的几天前,这天晚上将是荧行动时,流浪者看出了荧的反常,就算少女在任何人面前掩饰多好,流浪者也能看出来,“这个菜鸟,不会要做什么蠢事吧”,极为不安的流浪者到了晚上也保持着警惕,关注着少女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深夜所有人都睡下,流浪者看到少女出现,少女并没有发现暗处的流浪者,荧开始了她的计划。来到郊外,流浪者不再暗处观察,他站在少女面前。质问她“这么晚,要去做什么?”,荧很无措,这时被流浪者逮住,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行,不可以…荧不理会流浪者,动作迅速的逃走,但还是被流浪者抓住了,流浪者把荧死死摁在树上,让少女看着自己的眼睛,少年质问道“为什么逃跑,你在执行什么计划!?”,荧恳求着他,别再问了,她想让流浪者放开自己“求你了,这和你没有关系”,可是流浪者怎么可能相信她,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让自己来猜猜,在天理之战前有这么大的动作,再看看眼前身为旅行者的荧,他似乎明白了“你想一个人去挑战天理!?牺牲自己为了别人!??”,被流浪者缠住是荧最不想发生的事,因为他一定会猜到自己会做什么,而流浪者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真的求你了,我不想看到谁失去谁”,少女的声音有了哭泣的感觉,流浪者很生气,为了别人,为了谁都无所谓,但为什么…“所以你也不想想我的感受!?我呢?你这么做就不算让我失去你吗!?”,荧听不得这种话从流浪者的口中说出来,荧这几天为了这个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一从眼前她爱着的人口中说出来,那种悲痛的感觉占据内心的想法。少女的泪珠肆无忌惮的掉落,她哽咽着开口“我怎么会没有想过啊,怎么会想离开自己喜欢的人啊…”,这个回答完全在流浪者的意料之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因为哭泣,荧的身体开始颤抖,流浪者将少女搂在怀里,平复她的情绪,也是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荧的计划没有完成,流浪者这几天死死的盯着荧,荧丝毫没有机会逃走。而少女的告白也没有得到回应,她相信流浪者是听到了的,但少年却与往常无异,被无声的拒绝了呢…但其实流浪者这边一点也不好,荧那天的话让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啊,一个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的人偶,很难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到了决战这天,天理看着这些反抗的人们,愚蠢至极。所有人都尽自己所能,而荧也不再掩饰,她冲在最前面,用自己的剑和身体为很多人抗下攻击,天理的攻击让荧的多处骨头断裂,鲜血已经染红少女洁白的裙子,流浪者慌了,他知道她肯定会这么做,流浪者也为荧抗下了不少攻击,自己和荧的状态不相上下,但看着少女还是举起剑站在最前面,她的身后是无数生命,荧这时回头向流浪者露出一个微笑,用嘴型对他说“对不起”,少年已经无法站起,他大喊着“荧!不要!”,可是为时已经很晚了,就算那些神明再怎么强大也阻止不了那个少女了,她要保护所有人,用自己换多数人的生命
“对不起,大家…”
无奈,神明只能辅助着少女,受着重伤的其他人看着少女做的一切,流浪者想把少女拉回来,但自己却无法跟上少女的步伐,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最后…天理被打败,而那个少女也倒下,流浪者不顾自己的伤势,将奄奄一息的荧搂在怀里,他哭了,泪水划过少年精致的脸庞,少女抬手为他抚去泪水,但碰到那张脸时,却没有力气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做到了,她拯救了所有人,但却唯独没有拯救自己,荧看着哭得崩溃的流浪者,挤出一个微笑,“别哭…”,但最后那个星星落下来,流浪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紧紧抱着荧渐渐冰凉的身体,此刻才知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位少女,可是他的醒悟太迟,他爱的少女正在他怀中死去,神明们想把荧带走,但却不说原因,流浪者并不想把少女交给神明,这群神明要带荧去哪!?最后还是钟离敲晕了少年才得以把少女带走
他们要带这个拯救众生的少女去安眠
深渊的王子也不再前往下一个世界,就算打败了天理,修复了国家,但自己最亲的人却离开了自己,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个结果是最不好的
流浪者整个人坠入无尽黑暗,无人能救他,除了那个少女。流浪者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须弥,草神正担忧地看着他,“荧呢?”,这是少年醒来的第一句话,但眼前的神明却什么也不说,他让纳西妲出去,他需要时间冷静,纳西妲答应了。少年呆愣地等着,等着那个少女来找自己,但就算他再怎么等待,他心心念念的少女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呵…第四次背叛…”
人偶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而他回到了少女的住所,里面的摆设与之前一样,甚至还落了一层灰,这几日派蒙也没有回来,她无法接受荧离开的事实。流浪者推开少女房间的门,房间很整齐,流浪者躺在少女的床上,围绕在鼻间的是少女的清香,他在床上躺了良久,最后坐起来发呆,少年在这个房间里停留了许久,不经意间他发现了被少女藏得好好的布偶,是少女自己缝的,是少女自己的模样,手中捧着桔梗,放在怀中。少年带走了布偶,将它放在自己模样的人偶旁…流浪者又来到了那年他们来过的祭奠,看着当年少女亲手挂上的秘密牌子,他读懂了上面的丘丘语
“我会和流浪者永远在一起”
流浪者自嘲的说到
“呵,骗子…”
少女的爱意从送他的所有东西中都能体会到,送他的围巾就是一个。流浪者又去过了他们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重温只属于他们的回忆,但这次却只有少年一人的身影从无数个地方走过
几年的时间又过去了,流浪者在这些时间里有无数次想去“找”他的少女,但每次都被阻止,如今他就是个空壳,他这么久以来也有很多次骗自己,少女并没有离去,只不过是在一个地方等着他,但流浪者这么多年来却连少女的身影也找不到,他打算放弃了…去接受这个事实。他来到少女最喜欢来的地方,他闭眼,靠着树,坐在草地上,夕阳打在少年的身上,风吹过,草被吹得沙沙作响,还伴随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人停在流浪者面前,流浪者已经不想睁眼看来者是谁了,又一阵风吹过,拂过那人的身体,那人身上的拥有一股清香,和这多年他寻找的少女身上的一模一样,少年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站在眼前的人,是他的朝思暮想之人,少女的笑容映着夕阳,她开口“阿流…”,流浪者不想分辨这是否是幻想,他站起身拥抱眼前的少女,真实的触感让他不知是虚拟还是现实,流浪者感受着少女温热的体温,少女也回应了少年的拥抱
“我回来了”
流浪者埋在荧的锁骨处,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眶。原来那日神明们把她带到除他们外无人知晓,也无人可以开到的地方,这几年来神明用尽办法复活这位少女,最终少女睁开了她的双眼。来找流浪者是少女醒来的第一件事,流浪者责怪她醒来得太晚,他说着这几年来他所一人的每一天,说着他对她的喜欢,而少女静静的听着
流浪者质问荧,要怎么补偿自己,荧笑得甜蜜,回答他“就用我余生的陪伴吧”,流浪者挽过少女的脸,吻上少女的唇瓣,他们在夕阳下亲吻着。少年最后向少女询问,“那你要以什么身份补偿我”,荧再次轻点他的唇瓣,道
“以流浪者的女朋友”
旅行者将不再去往下一个世界,因为她心爱之人
————END
【散荧】我也曾期望有人将我救赎
含不同时期的散兵×荧,ooc有,介者勿入,请看完以后再评论。
……
“曾经我以为我没有心,不会爱,是你让我知道,它在这里,这份难以言说,始终萦绕着的感觉,是我正爱着你。”
……
迷蒙的雾气散去。
“小少主大人,我是今后照顾您的巫女,荧,以后请多指教。”
柔软的金发丝毫不逊色于太阳的光芒,她眼含笑意,在飘曳的樱花雨里温柔得仿佛发着光。
国崩在少女的注视下微红了脸颊,稍稍低下了头:“姐姐,您好。”
“小少主大人,您身份比我高,不必用敬称。”
荧耐心地纠正他的用词习惯。
“唔,好的姐姐。”
国崩...
含不同时期的散兵×荧,ooc有,介者勿入,请看完以后再评论。
……
“曾经我以为我没有心,不会爱,是你让我知道,它在这里,这份难以言说,始终萦绕着的感觉,是我正爱着你。”
……
迷蒙的雾气散去。
“小少主大人,我是今后照顾您的巫女,荧,以后请多指教。”
柔软的金发丝毫不逊色于太阳的光芒,她眼含笑意,在飘曳的樱花雨里温柔得仿佛发着光。
国崩在少女的注视下微红了脸颊,稍稍低下了头:“姐姐,您好。”
“小少主大人,您身份比我高,不必用敬称。”
荧耐心地纠正他的用词习惯。
“唔,好的姐姐。”
国崩乖巧地点了点头。
“小少主大人饿了吗?我去准备膳食。”
“不不不。”
他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不饿。”
“好的,那您现在要做什么吗?”
荧微微笑道:“请尽管吩咐。”
“唔嗯……”国崩顿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耳朵吞吞吐吐地说:“姐姐可以唱歌哄我睡觉吗?我在书上看到说这样可以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仿佛没有底气似的,声音越来越弱。
“哦?”
荧轻笑道:“小少主大人想和我增进感情吗?”
“唔……嗯……嗯嗯!”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地去完成点下脑袋这个动作,在荧答应之后,国崩泄了气一般地软了身子。
荧将他的脑袋安置在自己的膝上,闭上眼睛轻声哼着歌。
在动听的歌声里,国崩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渐渐地视野开始模糊,进入了梦乡。
眼前快速闪过的,是朝夕相处的时光。
……
“……您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再照顾小少主大人了?”
他躲在角落里偷听荧和那位神社宫司大人的谈话。
“没错,今后他将被安置在借景之馆,你可以回到你原来的岗位了。”
“但是……”
她们边走远又说了写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只知道荧和自己要分开了,他突然鼻子和胸口有点酸,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什么感觉?
“小少主大人。”
回过头来,面前是笑得很勉强的荧。
国崩不知道原因,但顺着直觉这么做了,他伸手扶上少女的脸颊。
“你怎么了?”
他这样问道。
“小少主大人。”
他的手被少女的覆住,他感受到手背上温暖的触感。
“很抱歉,小少主大人,我无法再照顾您了,您一定要保重。”
她金色的太阳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光,和平时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国崩不懂,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水泽,他更希望她的眼里常含阳光。
“小少主大人……”
他什么也不懂,只是近乎执拗地想让她的眼里含上笑意,他吻上了她的眼睛。
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后来他才知道,那和他流下的事物,都叫做眼泪,咸而酸涩的,代表悲伤的东西。
他被自己的母亲,创造者遗弃了,甚至连唯一照顾他的荧也离开了。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一次涌上鼻尖和胸口,比之前更加澎湃,他差点又一次流下那叫做眼泪的东西,原来,这就是悲伤吗?
……
被丹羽收养的这些年,国崩改名为了倾奇者,随着时间的逝去,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过去,但总算开始适应新的生活了。
偶尔,他偶尔会想,等他长大了,更强壮一些了,能自己独立一个人生活也没问题了,是不是就可以去看看鸣神大社?是不是,就可以回去找荧?她会为自己的成长高兴吗?
每想及此,他的胸口好像被塞进了雷鸣,轰隆隆作响,他还是有所期待的,所以嘴角才悄悄翘起。
……
“你好,请问能替我铸一柄单手剑吗?”
她撩起斗笠上垂下的遮面的帘子,熟悉的金发,熟悉的含着温柔与笑意的眼睛。
天边打雷了吗?
为什么他听到了隆隆的雷声?
“姐姐?”
倾奇者忍不住喊出声来。
“嗯?”
少女抬眼看来:“你好,我叫荧,是一名名漂泊者,小弟弟,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
他有些着急地询问,却见荧歉意地一笑:“抱歉,你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的!”
他莫名地鼻子酸,姐姐是把他忘记了吗?
丹羽注意到他的神情,安慰道:“倾奇者,别着急,也许只是长得像的人呢?”
长得像?世界上会有这般相似的人吗?甚至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倾奇者失落了一会儿,将原因归咎在自身见识不够广的份上。
“对不起姐姐,是我认错了。”
“没关系的。”
可是,她笑起来仿佛发着光的样子,真的好像啊。
荧拜托丹羽帮她铸一柄单手剑,倾奇者也自告奋勇地来帮忙。
当看到荧因为到手的合适的好剑而露出笑容时,倾奇者也不自觉抿起了嘴角,胸口像被塞满了蜜,快要溢出来。
“对了,这个送给你。”
荧临走前送了倾奇者一份小礼物,一颗透明的玻璃珠,里面封存着一颗太阳。
她说:“希望你每天都有阳光,有快乐。”
那颗珠子被他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随身珍藏。
在战乱愈加频繁的那时,每天摸一会儿球,盯着球发呆半天,都够倾奇者精神很久,直到——
他遭到了人生中第二次背叛。
“丹羽……”
他咬牙切齿,逼迫自己成长了起来,人生好像失去了希望,直到他发现还有一个孩童需要他照顾,好像曾经的他自己。
他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其他,养育这个孩子长大,虽然生活忙碌,但怀里的那颗珠子让他还有所期待,他还没成长为期待的模样,还没去见见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他找到了今天的食物,高兴地朝简陋的木屋走去。
愉悦的心情止步于此。
花瓣堆砌的地板上,孩童躺着一动不动,已然失去了呼吸,正在失去活着的体温。
他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孩童旁边,他不知所措。
干脆一起消失好了——
极端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实际上也这么做了,只是结果令人失望,他没能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咕噜——”
身上的布料被火烧掉了,那颗珍藏的玻璃珠掉了出来,已然烧出了一两块黑焦。
但倾奇者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盯着那枚珠子移不开眼睛。
“我好像什么也做不到,没能成为我的或者你的期望的模样。”
脸颊划过温热,他流泪了。
眼泪,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代表了痛苦……
后来。
后来,他在一段流浪之后被至冬国的执行官看上了,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顺势加入了这个组织。
“你好,要来一杯茶歇歇脚吗?”
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散兵,也可以叫斯卡拉姆齐,曾经的倾奇者,又一次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竟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好像让你失望了,和你期望的模样相去甚远,胸口好像有什么要跳了出来,让他不敢向前。
“这位小哥,要不要来一杯茶呢?”
璃月装扮的荧抱着端茶的盘子朝他迎过来,然而她一动,斯卡拉姆齐就后退一步。
“诶?客人?”
她的脸上满是疑惑。
斯卡拉姆齐咬住了嘴唇,似乎意识到这位也不是他想的那位,只是,为什么反而感觉更空洞了呢?
“来一杯茶。”
“好的,这边请。”
真的一模一样啊。
他忍不住感叹,无论是相貌,声音,甚至神态,都一模一样,她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连续几天斯卡拉姆齐都在这里喝茶,竟然难得一刻安宁。
“我和你说,之前有位茶客……”
荧很健谈,短短几天就和斯卡拉姆齐熟络起来了,到了后面还会和斯卡拉姆齐分享趣事。
偶尔,不,经常,斯卡拉姆齐都会跟着她一起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来自至冬国的一纸召令,斯卡拉姆齐要离开璃月了。
收到召令的那一天,斯卡拉姆齐皱了一天的眉头。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荧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在他旁边坐下。
轻轻呼出一口气,斯卡拉姆齐还是不甘心,他握住了荧的手臂:“你愿意和我一起回至冬吗?”
他盯着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的期许。
求你了,和我一起走吧,别让我一个人,求你了……
他甚至在心里祈求。
“我……”
荧的脸颊因为他的举动染上淡淡的粉:“斯卡拉姆齐,我……”
他攥紧了拳头,甚至有着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
荧看见他眼里有光碎掉了。
“对不起,我唔——”
好痛!
斯卡拉姆齐感受着胸腔传来的酸痛,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将荧按到在茶桌上,倾身吻了上去。
“为什么……”
唇齿间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带着轻微哭腔的询问。
为什么?
他从来没这么痛过,痛到难以呼吸,痛到快要站不住身体,他死命地咬住荧的嘴唇,咬破了皮,渗出了血来——是咸的,和眼泪一样,她也会感到痛苦吗?
他突然就泄了劲,禁锢荧的手被挣开。
“啪——”
他被打了一巴掌,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不敢看荧的表情,会恶心吗?会厌恶吗?会生气,一定的吧?
他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好似还有着哭腔。
我真是个混蛋。
他在脑海里骂了自己。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好久好久,斯卡拉姆齐才敢抬起头,小小的茶摊已经空无一人。
他竟然为此感到庆幸,至少,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厌恶自己。
只是心口的位置,为什么还是隐隐作痛,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All荧】你也不想吐血的·重返须弥(1)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这是出海去须弥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第五天?
你不太确定,既因为航行在海上周围都是一样的风景,也因为海上天气不佳,本来可以用来判断昼夜的太阳和月亮完全被乌沉沉的积雨云遮蔽。
好在,连着数日的阴雨之后,天空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光亮。
说实话,你很难分辨究竟是天气变好了,还是你们在脱离坏天气。
你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天光从厚重的积雨云中冲破,死兆星号行驶在乌沉沉的阴影中,朝着光明处。
你仰头望着,能看到一点儿远方的阳光,它从上面的云层中落下来,落在下层的云上,把它们染成粉的金色。
你们就向着那个方......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
这是出海去须弥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第五天?
你不太确定,既因为航行在海上周围都是一样的风景,也因为海上天气不佳,本来可以用来判断昼夜的太阳和月亮完全被乌沉沉的积雨云遮蔽。
好在,连着数日的阴雨之后,天空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光亮。
说实话,你很难分辨究竟是天气变好了,还是你们在脱离坏天气。
你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天光从厚重的积雨云中冲破,死兆星号行驶在乌沉沉的阴影中,朝着光明处。
你仰头望着,能看到一点儿远方的阳光,它从上面的云层中落下来,落在下层的云上,把它们染成粉的金色。
你们就向着那个方向前进,就像……在驶向幸福一样。
你有些着迷地看着那些幸福的云和光,直到旁边传来流浪者的声音。
明明是在一艘船上,但这几天你们却并没有说上几句话,原因嘛……
你问:“什么?抱歉,我刚刚没听清。”
流浪者把手伸进怀里,边掏边道:“我想——”“——唷!流浪者小兄弟,起这么早啊,哈哈哈!现在正是钓鱼的好时候,和我们去钓鱼玩吧!”
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船员如是说着,左右各一地夹着他,不等他的回答,就把他裹挟着朝甲板上走去了。
你只能不知道第几次感叹,不愧是流浪者,走到哪里都惹人喜欢。
被裹挟着离开的流浪者则是有些郁闷,他心里尚有许多疑惑想要解开,那枚戒指也迟迟找不到机会还给你。
这几天每次见面,都有热心的船员带他去做各种事情,就好像他一下就和大家混熟了一样,多么可怕的魅力啊!
“旅行者。”
“……!”你正感叹着,身边突然传来的女声把你吓了一跳。
你扭头,船医姐姐已经笑眯眯地将两份食物塞进你手里了,“我去看他们钓鱼了,万叶的早餐就拜托你送上去给他了。”
她指了指头顶的瞭望台,然后笑盈盈地离开了。
你注视着手里的两份早餐,有些无奈地笑了,但也并不讨厌。
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和万叶相处,就算是你们曾经有过一些往事,也不会动摇这一点。
……
“早上好。”看到是你,万叶会心又无奈地一笑,但是红眸中温然的笑意明晃晃地显露出他的好心情。
见到是你,他还是很开心的。
这样的认知也让你不自觉开心起来。
他朝你伸手,牵住你,让你安稳地爬上瞭望台。
你把早餐递给他,今天的早餐是方便携带的荷叶糯米鸡,干枯的荷叶拆开后露出的是清香的糯米。
你十分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来,目光不自觉继续追寻那些粉金色的云。
而你的眼睛在看风景,喜欢看风景的人的眼睛却在看你。
带着温暖体温的披风裹在你的肩头的时候,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瞭望台上的风有些冷。
“说起来,这几日都不见之前总在你肩头的那只团雀了。”不想要听你的感谢,万叶随口找了个话题。
提到碧团雀,你回答道:“它不太适应海上的生活,所以我把它送回尘歌壶了,它在里面待着会比较舒服。”
“对了,说起尘歌壶,我……”你卡住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从未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在【博士】那里的逃亡经历的你,会想起和万叶说你曾经还想用它来逃出生天的事。
果然还是……因为他是特别的吗?
万叶不可能没有发现你的不自然停顿,然而他只当做没发现。
“这样啊。”万叶接着碧团雀的话题聊,他道:“那难得有机会独处,不如来聊聊天吧。”
“好,好啊,万叶想要聊点儿什么呢?”你试图猜测他的想法,然而,看到他眼中如那片粉金色的云一般熠熠生辉的温暖,你好像……就这么忘记了探听他的内心。
听他说话是一种享受,你就这么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说。
他嘴角噙着笑意,道:“仔细想想,现在距离容彩祭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那场祭典或许对你我来说都是生命中的重要转折点吧。”
在那场祭典上,万叶获得了家族落魄的原因和真相,而你……第一次吐血发作。
不过,今天,他想聊的并不是你的吐血之症,而是你一直想知道但又怕知道的,他对于“仇人”的看法。
“得知家族倾颓的真相之时,我说过,知道是怎样的起因经过导致如今的结果,这就足够了。”万叶提及过往收敛了唇角的笑意,但是整个人的情绪依旧平和。
他看向你,带着他这个年龄少有的通透和睿智,“无论流浪者告知我的故事是否属实,对雷电五传复仇者是我记忆中的刀匠后人还是另有其人,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既然之前我不打算找那位所谓的刀匠后人寻仇,也不会因为加害者另有其人而改变态度,所以……
他抬手轻轻按下你头顶微微翘翘起的头发,温和地道:“你无须为此烦恼。”
枫红色眼眸的少年眼中有光,比阳光还要温柔透亮的。
“万叶……”温暖的掌心抚过头顶,温暖却似乎停留在那里,你不自觉呼唤他的名字。
他轻柔地“嗯”了一声,如同一片羽毛一样落在你的心上。
你不知道这叫不叫心动,但是眼神交织时,你觉得你们的心是很近、很近的,眼睛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你微微仰头,琥珀色的眸子因为盈盈水光而更显透亮。
你无意识地迎上他低头的动作,鼻尖似乎能闻到少年人干净又温柔的气息,很好闻……
万叶的眼睛很好看,盛满了春水般的温柔和你。
气息……逐渐交融。
唇上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和热度……
⭐隐藏结局:【叶荧与散荧(流浪者视角)】
[散荧]暖阳
是什么给了我一下子更长文的勇气,是二阳[心情复杂]
被最近的节奏搞的有些精神内耗,遂写此篇聊以慰藉
注:架空,两人都只是普通人,“雷电”在此只是一个姓氏,与游戏原设定没有任何关系
荧那时还不知道,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她的整个人生都要搭进去。但就算是回到过去,她也不会阻止自己与国崩的相遇。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1.
『我的父母早逝,哥哥又在遥远的东方谋生计,将我留在家上学,每个月都会给我寄一笔生活费。』
『我自觉惭愧,他在含辛茹苦地工作,我却在这悠闲地读书。』
『在自认为学有所成之时,我决定动身去寻找我的长兄。』
哥哥得知自...
是什么给了我一下子更长文的勇气,是二阳[心情复杂]
被最近的节奏搞的有些精神内耗,遂写此篇聊以慰藉
注:架空,两人都只是普通人,“雷电”在此只是一个姓氏,与游戏原设定没有任何关系
荧那时还不知道,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她的整个人生都要搭进去。但就算是回到过去,她也不会阻止自己与国崩的相遇。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1.
『我的父母早逝,哥哥又在遥远的东方谋生计,将我留在家上学,每个月都会给我寄一笔生活费。』
『我自觉惭愧,他在含辛茹苦地工作,我却在这悠闲地读书。』
『在自认为学有所成之时,我决定动身去寻找我的长兄。』
哥哥得知自己擅自离开家乡后立马给荧写了封急件,在信纸上狠狠地痛批了一顿他不懂事的妹妹。然而,当这封信到荧的手里时,她已经离开了家乡。
“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跑出来也算是回家了!”给空的回信里,荧笑着写下这句话。想象哥哥看到这句话后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荧忍不住偷笑出声,烛火摇曳,像是随着少女银铃的笑声起舞。从小到大,自己就是家里最受溺爱的小辈,荧相信自己的哥哥会支持自己所有的选择。
涉世未深的少女会对自己旅途经过的任何地方都产生浓厚的兴趣,此时的荧正背着个和她体型鲜明对比的大包,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缓慢行进。这座小镇随处可见供人留宿的客栈,然而形成收费不出所料都超过了荧的预算。就在她做好露宿街头的心理准备之时,荧发现了路边趴着一个人。
“你没事吧!”少女连忙丢下行李跑了上去,将人翻了个面。
她无法形容那一瞬自己的心境如何,明明此人已然奄奄一息,唯有略有起伏的胸膛昭告着他还活着的事实,明明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刻,少女还是不禁在心中留下一句喟叹。
好美的少年。
不对,我在想什么东西。荧甩甩头,跑进附近的门店,却忽略了少年昏倒的位置并不隐蔽这件事。
“老板,这里有人晕倒了,可否请您救救他!”荧焦急地向懒散地坐在柜台后面,摇着大蒲扇的男人。
老板在听闻自家店门口有人晕倒了便着急忙慌地随荧跑了出去,然而,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之后,又摇了摇扇子往屋内走去。
“为什么又回去了,不把他送去诊所吗?”
“小姑娘,念你是陌生面孔,我奉劝你一句。”老板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别和这小子扯上什么关系,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番话说得荧云里雾里的,什么扯上关系?什么好人?
荧无助地看向周围,然而路过的人在看到这番情景后只是捂住鼻子加快了脚步,像是见到什么煞星一样。行者过往匆匆,无一人为他们停留,荧被包夹其中,像是快要溺毙的孤鸟。
她咬了咬牙,虽不知这位少年出于何故如此讨嫌,但此刻救人要紧。她丢下自己的行李,背着少年往附近的诊所跑去。
不出所料,诊所里的人在见到少年时脸色一变,随即又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毫不知情地嚼着桌上用来哄小孩的麦芽糖的女孩。
“他是低血糖,也就是饿昏过去的。”医生在一边搅动泡着红糖的开水,“你是来旅游的吧,难怪不知道这人是谁。”
“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避之如蛇蝎。”荧看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的少年,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宽袖下露出一截手臂,皮肤白得更是像透明的一般,而面上也消瘦得能隐约看见颧骨,然而这些细小的瑕疵并不能掩盖少年美丽的五官。
“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医生调制好红糖水,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们家本来是个大家族。据说他们家祖上犯了什么事,被妖孽缠身,每一个和他们家有所牵扯的人最终都不得善终。”他顺着荧的目光看向病人,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很同情这位少年的遭遇,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谣言最终让他食了苦果,但此人性格古怪,他会落到这般地步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荧有些感激地看向医生,却被他以摇头回应。“作为医生,医治百生是我的职责,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会对他心存芥蒂。”
“他叫什么,能告诉我吗?”荧眨了眨眼,岔开了话题。
“我只知道他一家姓雷电,至于他叫什么,我不清楚。”
红糖水的热雾已经淡了许多,医生便在病人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他以坐着的姿势靠在枕头上,荧将杯子里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灌入少年的喉咙。
天色逐渐变为沉暮的深紫色,最后一摸斜阳消失在安静的诊所内,少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先回去吧,”医生将荧送到诊所门口,“据我所知路口有一家旅店,老板娘人挺不错的,你可以找她借宿。”
“至于这个人,先由我来照顾吧。”
荧谢过好心的医生,沿着大路的方向走去。周边的店铺都打了烊,家家门户有炊烟升起,放眼望去虽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模样,却又令无人的大街更显得寂寥起来。
荧在那个街角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没有人去动它,它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等待自己的主人把自己带走。
她拍了拍行李上的尘土,按照医生所说找到了那家旅店住下。老板娘很热情,见到有客人来,便将她安排到店里最好的房间里。
折腾了一天,又没能吃饭,荧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但她仍然记得与哥哥的约定。在等待晚饭时,她将信纸铺在木桌上,随即开始思索要写些什么。
“哟,写信呐。”身后传来慈祥的声音,年过半百的老板娘将冒着热气的面端了过来。
“嗯,和哥哥说好了,每到一个地方就写一封信。”荧用嘴唇轻轻摩擦笔杆的一端,“话说回来,能和我说说雷电家的事情吗?”
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老板娘在听到“雷电”二字后开始面露难色。“姑娘,你也发现了吧,这名字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挂在嘴边的东西。”
荧不想为难人家,便就此打住,安静地享用她的晚饭。
清冷的月光被纸窗滤去了大半的光芒,在地上映出雾蒙蒙的形状。荧在床上辗转难眠,少年紧闭双目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人向来会对美的事物产生向往之情,如今荧更是深谙这个道理,此刻她对这个姓氏为雷电的少年更加好奇。
显然,人们因流言蜚语对他望而却步,但医生又说他今日的处境非一朝一夕之事,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夜无眠,刚有晨辉出现在窗边之时,荧便动身前往那个诊所。荧不敢直接进入诊所内,而是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病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正坐着欣赏窗外的风景。
“进来吧,别在门口躲躲藏藏的。”声音突兀地传来,荧四下看了看,清晨的街上尚还没有行人,这才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正是眼前的少年。
“那……打扰了。”荧鼓起勇气向诊室内走去,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
“谁让你坐在这里了?”少年闻声转过了头,对着荧露出一幅不怎么友善的表情,“离我远点。”
少女内心缓缓扣出一个问号,突如其来的疏远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间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少年再一次下达了逐客令。
“我说了,离我远一点。”
闻此言,少女禁不住撇了撇嘴。
“对我态度友善一点,”她不悦地回嘴,“你在路边饿晕过去了,把你送过来的人是我。难道有人救了你不知道表达一下感谢吗?”
“所以呢?你帮了我,我就一定要感激你?可笑。”他似是不愿再理会荧,又将头转回窗口。
什么嘛,受了别人之恩,又给别人摆架子,荧似乎理解为什么他如此惹人嫌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荧愤愤不平地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诊所。
身后的少年郎不知是何表情,但荧知道,先前因美貌而对他产生的好感滤镜在此刻已经破碎得渣都不剩。
2.
荧未曾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少年。
秉持着“来都来了那一定要在附近好好转转”的想法,荧在此处逗留了几天。此时正值三月,路边的樱花开得正艳,荧嚼着刚出炉的糕点,手里却又捧着一碗樱桃冰沙,无所事事地在路边闲逛。
暖风轻抚,流动的空气中有香风旖旎,荧此时的心情相当不错。
如果没有在街角碰到那家伙的话。
小巷里围满了人,似有争吵声传来,本着吃瓜的心思,荧往人群里凑了凑。熟悉的黑色宽袖映入眼帘,之前的少年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手持擀面杖的壮汉。
“我说了,我没有拿您家东西。”即便周围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少年的嗓音里依旧没有丝毫怯懦,“再说了,我要是真要拿,为何不去拿您罐子里的硬币,何苦在您眼皮子地下拿那几个不值钱的馒头?”
“少废话,我亲眼看见了。”壮汉浑身的横肉因气氛而涨的通红,气势汹汹地对少年挥舞手中的擀面杖,却硬是不敢往前一步。
路人虽将这一块围城一小个圆,但如果留心观察的话,会发现人们只是以少年为中心围成一堆罢了。少年是人们话题的中心,也是人们所避讳的对象。他像旁观者一般漠然地站在风暴的中心,嗤笑议论他的每一个人。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荧戳了戳身边的路人。
“嗨,你不知道,这人自从家族落魄之后本就穷得很,如今出来做个小偷小摸的事情那更正常,估计他之前也干过这种事,只是从来没被人发现而已……”
“这样啊……”偏见会毁掉任何一个人,不论他是否正直,亦或是改过自新的恶人,但总之,荧觉得能够让自己饿晕在路边的少年干不出这种事。当然,作为外人,她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想法。
“你说你亲眼看见了,那么证据呢?”少年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环视周围,目光所及之处便有人胆战心惊地避讳。
他和熟人对上了眼。
少年忽然像是泄了气般垂下了头。“是我偷的。”他供认不讳,字字泣血,“但您看,我身边没有一分钱,我该如何赔偿你?”
沉寂的周围顿时一片喧哗,众人纷纷义愤难平地指责少年的罪行,各种不入流的话语争先恐后地从这些人嘴里蹦出来。
与周围路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壮汉脸上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少年会这么快承认错误。
“咳……谅你也是形势所迫,这样,多的这几个你拿去,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几个白面馒头像是冰雹一样砸向少年,他咬了咬牙,俯身捡起沾了些许尘土的口粮。
围观者们见他走了过来,连忙向两边散去,一条小道出现在少年的眼前。
他的背影孤寂落寞,仿佛随时会被吹倒的芦苇,缓慢地消失在拐角处。荧对周围人赞扬壮汉的言语充耳不闻,径直奔向那个残烛般的影子。
拐角处,荧看见了熟悉的少年,他面前坐着的则是另外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孩,手里正握着几个与他身上的颜色截然不同的馒头。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语气满是忏悔,“您没必要这样帮我的,还把自己牵连进去了!”
“道歉就免了,客套来客套去实在虚伪。”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孩,“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谢谢!您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小乞丐愣是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才离去。
“好戏看够了吗?”少年看着小乞丐远去的方向,却对身后人开了口。荧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从墙边露出了半个身子,很是显眼。
“呃,我不是来看笑话的……”荧挠了挠头,在少年不远处站定,“这里的人似乎对你的评价都不怎么好,但我感觉你人还挺好的嘛,你叫什么名字?”
“有必要告诉你吗?”少年向小巷深处走去。
“等一下!”荧连忙拉住少年的手腕,“你之前可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荧明显感觉到眼前人顿了一下,随即一声“啧”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你想让我怎么还?”少年终于大发慈悲地转过身,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对方。
“说实在话,我也没想好……”荧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随即又像是灵光乍现般兴奋起来,“不如告诉我你住哪吧,我想好了就来找你!”
荧听上去蛮横无理的要求显然令少年有所难堪,然而,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挣开荧的手。
“愣着作什么,跟丢了我不负责。”
荧忍不住欢呼跳跃,随即乖乖地跟上少年。
“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国崩。”
“噗……好奇,不我是说,很好听的名字。”
“你最好真的这么想。”
3.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在一处有些古旧的住宅门口站定。
“这就是你的家吗,好气派!”荧显然没有发现这座宅邸破败不堪的装潢,只注意到它不小的占地面积,但这足以让她发出震惊的惊呼。
“没见识……”国崩捋了捋袖跨过门槛,正欲将大门掩上,却发现少女已经将半只脚跨入自己的家。
“喂!”他忍无可忍地向少女怒斥,“在没得到主人的许可,谁教你随便踏入别人家门的?”
“啊,抱歉,是我疏忽了。”荧连忙缩回自己的脚,“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啦,等我想好了再来。”
少女的表情没什么大波动,但国崩看见她眼底的遗憾。
“等等,”他喊住荧,随即消失在里屋,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御守。“这个给你。”
荧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小的锦囊袋,像是捧起新生的嫩芽。“这是……”
“辟邪的。”
“谢……谢?”
然而国崩只是将门轻轻掩上,让有些腐旧的木门与客人面面相觑。
荧愣怔地眨了眨眼,然而屋子的主人没有再次迎客的意思,便只能自己离开。
客栈内,荧在灯边细细地观察那枚御守。御守上缝有紫色的鸢尾,从用料极好的丝线里丝丝缕缕传来的却是樱花的香味。她顺着纹理摩挲着御守,思绪却不由得回到国崩身上。
“哎呀,好漂亮的御守!”老板娘见荧对着烛火一个人发呆便凑了过来,“这是从哪买的?我在这生活数十载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绣艺。”
“一个朋友。”荧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正欲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御守上,突然捕捉到女人的字眼,“老板娘,你说从没见过这绣艺?”
“嗯,是的,听你的描述是其他地方的手艺吧?可惜了,要是在这里她绝对能名声大噪的。”
“这样啊……”御守的丝线在灯火下泛着金光,灵感就像是这金光般陡然出现在荧的脑中。
国崩端坐在庭院内饮茶。
明明已经是快要饿死的人了,却依旧有闲情雅致研究茶道,该说是作为前贵族的矜持,还是说仅仅是个人的傲慢。造化弄人?命运多舛?国崩没有细想过,他只知道,如今拮据的生活令他只能品一些家里留存下来的没人要的老茶叶。
与先前平静的煮茶时光不同,正午时分,国崩听见了敲门声。
来者礼貌地在门上叩了两下,听见里面没有反应,有连续敲了好几下。烦不胜烦的国崩终于拉开门栓,来者正是昨日的少女。
“怎么,今天想好了?”
荧有些忸怩地挠了挠头,随即向国崩摊开手掌,那枚御守躺在手心处。
“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我能再要几个御守吗?”面对国崩不解的眼神,少女解释道,“这些御守的做工很漂亮,我很喜欢,就想多带几个,也算是在旅途上保佑自己啦。”
国崩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少女,随即把双手拢在袖子里。
“进来吧。”少年往屋内走去。
“诶?”荧显然没有想到前两天还对自己有所提防的国崩今日会大发慈悲地邀请自己进入他的家去,知道国崩发现身后之人迟迟没有跟上,回过头不耐烦地说“愣在那里干嘛”的时候,荧才像大梦初醒一般应了一声跨入房门。
如果说屋外的墙壁还可以称得上是主人常年懒于修整,那屋内的情景只能用萧瑟来形容。被门框圈起来的一小方风景如今豁然开朗,荧看见庭院内有一口尚未枯竭的老井,以及被砍伐殆尽的老木桩,上面的年轮密密麻麻的。好在庭院内还有像模像样的石桌和小圆凳,桌上的容器里四溢着老茶特有的苦涩味道。
国崩让荧坐在小圆凳上,自己则往里屋走去。等待之际,荧偷偷捧起桌上斟满的茶杯啜饮一口,酸涩的味道令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国崩再次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他在荧面前打开包裹,各种各样的手工品被呈现在荧的眼前。
“挑吧。”少年简单地吐出两个字,随即坐在荧对面饮茶。
“好漂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荧随手拈起一枚御守的挂绳。
“少问多做。”对面的茶杯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诶嘿,那我就当都是你做的啦!”荧嬉笑着捏了捏一只布鲤,将它收入囊中。
“……随便你。”
虽然用料不同,但每一个手工品的做工都很细致,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在制作时相当用心。当然,荧不会借着还人情的名义全都拿走,她花了许久才跳出四个自己喜欢的,然后把布袋往国崩的方向推了推。
“谢谢你!”荧站起身准备告辞。国崩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而正是这一站一坐的高度差,让荧看见了国崩领口挂着的一片金羽。
这金羽看上去十分值钱,要是少年愿意卖出去的话,说不定可以为他贫苦的生活雪中送炭……
“你在看什么?”声音打断了荧的遐想,荧回过神时,少年正历眼看着她,表情里写满了被冒犯的不悦。
“啊不不,没什么,脚麻了而已。”荧打着哈哈和国崩告了辞。她走到门扉,回首观望,却发现国崩只是捧着茶杯,看向树桩的眼神仿佛越过了时空。
哀叹命运?缅怀某人?荧不知道。谁都会有不能说的秘密,荧不会细问下去。
4.
少女对桌上摆着的小玩意儿们犯了愁。
自己一时冲动向国崩讨来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它们。卖掉它们然后把钱给国崩?这对荧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礼貌之举,虽说国崩对它们的态度相当随意。
桌对面传来椅子抽动的声音,荧抬眸,发现老板娘不知何时忙完了手头的活,坐在她的对面。
“小荧这是又去哪里淘来的这些好东西呀?”她笑吟吟地给荧倒了杯白水,又伸手捏了捏那只布鲤,似乎对这由金蓝丝线勾勒花纹的小鲤鱼情有独钟。
“还是那位朋友送我的。”荧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它们。”
“诶,这不是你朋友送你的吗,为什么要处理掉?”
“啊!”荧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老实和老板娘交代了之前的经历,只是在叙述时,她刻意隐瞒了国崩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老板娘自顾自地拿走把玩了许久的小玩意儿,“那这个不妨给我?我儿子马上要参加贡举考试了,我本想去庙里烧点香买点吉利的东西给他求个仕途,可惜手头忙一直没找到机会去。”
荧木讷地点了点头,这下她更不能把这些东西出自国崩之手这件事说出去了。
“啊哈哈,老板娘你开心就好……”
那女人哼着轻松的小曲离开了,独留荧一人在座位上陷入深思。或许,她真的有办法改善国崩的处境?
对于常年无人问津的宅邸连续两日有人造访这件事,多年后的国崩表示,要不是来者是那位异国的姑娘,他恨不得把门直接焊死。
总之,荧第二天又敲响了国崩的家门。
此时的少年刚午睡完,臭着个脸开门时还在不停地打哈欠。在看见荧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被枕头压乱的头发,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叨扰了。
“人情不是还完了吗,你还过来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却因止不住的哈欠,听上去有些滑稽。
荧承认,在见到国崩不为常人所见的惺忪模样时,内心泛起的那种异样的痒意,或许是思春的少女对美丽的异性第一次动心的表现罢。
“那个……我好像有办法帮到你……”荧斟酌着词句,试探性地看向国崩的眼睛。
然而对方毫不留情地作出掩门的动作。
“等等!”荧急忙扒住门,“你不听听我的方法吗?”
“我没什么需要帮的忙。”国崩掩门的手愈发用力起来,“以后没有事不要来打扰我。”
“等等,别……”荧的话还没说完,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气急败坏的少女忍不住在门外直跺脚,回应她的只有纹丝不动的大门。
刘备尚有三顾茅庐之佳话,她又有何放弃的道理,更何况对方不是什么隐居深山的谋士,只是个身世悲惨的普通人罢了。
第三日晌午,荧来到宅邸之时,正巧国崩正要外出,两人在门口面面相觑了好几秒,最终以国崩反手将门牢牢掩上告终。
第四日,荧再去敲国崩的家门,然而这回对方连回应都没有了。
周而复始,如此往复,自己的一腔热情却被冷漠以待,换作谁的耐心此刻都已磨灭殆尽。面对如此固执的少年,荧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她将手里的和果子放在落满尘土的门槛边,随后再一次敲响木门。
门内没发出任何声响,即便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此刻就在里面。
“国崩,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仔细想过,这几天来是我冒犯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那么,就此别过。”
荧转过身,没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出“吱呀”的一声。她像一只扑食的小猫一般飞奔向偷偷探出半个身子的国崩,惯性让两人双双跌倒在地,国崩手边的和果子洒了一地。
“嘿嘿!”荧支起自己的身子,脸上满是计谋得逞的得以,“终于抓到你啦!”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然而荧死皮赖脸地倒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从我身上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不!”
“……”国崩妥协地叹了口气,“我会听你想讲的东西,但是先让我起来。”
“你不会在起来后再赶我出去吧?”
“我做不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荧这才站起来,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角,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经意间让羞耻感占了上风。
还好国崩家附近没什么人烟,要是被人看见刚才那一幕,那真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能解释得了的。
好在国崩并没表现出十分介意的样子,径直往里屋走去了。
5.
这是荧认识国崩以来第一次受到他的正式招待,指一壶泡得泛黄的茶水。
“说吧,你有什么能帮上我的地方?”少年单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似乎实在等待她能说出什么取悦自己的话语。
“你之前给我的御守们,它们很受这里的居民们的喜爱。”荧装模作样地捧起茶杯,摆出一幅老谋深算的模样,“这些御守都是你做的吧?以后可以这样,你负责制作这些御守,我拿出去卖,收成你七我三,这样一来……”
“噗……”没等少女说完,国崩脸上已经是一幅绷不住的表情,然而在对上荧埋怨的眼神后又把笑憋了回去。
“总之,虽然不见得能营利多少,但足够供你生计了。”荧狡黠地眨眨眼,“怎么样,很不错的买卖吧?”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没有当商人的资质?”国崩的话语里有些许讥讽的意味,“我从没听说过哪个资本家会给他的工人开七成工资。”
“这不是为了帮你嘛……”荧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国崩听见。
“总之,我不认为这法子有什么可实施的意义。”国崩随意地用手抚弄他面前的那只茶杯,“一来,以我的名声,没有人愿意买我做的东西;二来,就算你说愿意帮助我,那也不是一时半载能解决的事情。洗清一个人的声名,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光阴,你受得起吗?”
茶杆全部沉没在杯底,焦黄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
“好像也不是不行?”荧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风忽动,没能盖过茶杯落地的响声。荧诧异地看着眼前激动地站起身的少年,却发现他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咬牙切齿,仿佛在发自内心地劝说荧悬崖勒马,“你这是与罪人共犯,这叫狼狈为奸!”
“我不知道过去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不是他们口中的不详象征,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帮你。”荧不甘示弱地回望他,诚恳地回答道。
国崩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一个音节。他局促地捂唇咳了一声,随即坐了下来。
“这些东西并非完全出自我手,有一部分是母亲的遗物,放在我这也是积灰,你都拿去吧。”
一个热闹的街口出现了一位新面孔。
说新也不完全新,这里的居民或多或少都认识这位异乡的女孩,虽说习惯了她的古灵精怪,但是看见她在街边叫卖还是第一次。
不可否认的是,她摆出来的那些布料玩意儿做的确实很精致,价格也很实惠,没过几天便被售空了。很难有人拒绝漂亮的纪念品,更何况又有来自美少女的祝福buff。
有人曾经问过少女从哪搞来的这么多小物什。“帮一个朋友打打工。”她通常会如此回答。
售卖的收成相当不错,至少能够喂饱两个人,只是国崩对如今日渐忙碌的生活常有怨意。
“都说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别一天到晚催我。”国崩熟稔地将银丝穿过细小的针眼,为手下一只已经成型的娃娃勾勒最后一笔。
“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不干没饭吃——”少女故意拉长了音,乍一看却像是蛮横无理的讨债主,“你也不想再发生饿倒在街头的事吧?”
少年汗颜,竟是无言以对。
古有云男耕女织,如今在国崩家的情况却是反了过来。如今荧更是正大光明地跑到国崩家里,美其名曰监工,实际上就是跑去欣赏美色罢了。
转眼间,樱花谢落,连空气中流动的风都开始燥热起来。即便如此,国崩依旧穿着他那身黑色宽袖长衫,明明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却不见他稍微扯开些领口,连袖子都不愿意往上卷一卷。
那枚金羽也始终伴随在它的主人身边,只是后来,国崩不再对荧掩藏她的存在。
“崩崩,这枚金羽也是你的家人留给你的吗?”荧百无聊赖地看着忙碌地国崩,突然出声提问。
“不该问的别问。”国崩并没有给她一个正眼,“并且,别用你那不禁大脑思考的方式称呼我。”
“好的崩崩,没问题阿崩~”
“……”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拿你没办法。
6.
不过就事实而言,国崩确实需要换一套衣服了。好巧不巧,当荧想到这件事时,她路过了一家名为小仓屋的服饰店。
店主似乎不在,墙壁上琳琅满目地挂着各色和服,每一件都十分漂亮,当然,价格也相当昂贵。
就在荧踌躇之时,角落里的一件蓝色短袖映入荧的眼帘。服饰的花纹并不华丽,也因此看上去有种低调的美。衣服的面料不像是什么上好的布料,摸上去却很顺滑,像是这个季节可以穿的衣服。她撩起袖摆,标签上写的价格也在她所接受范围之内。
荧将其从衣架上取下,身后便传来了温和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在街口卖御守的姑娘吗?”小仓澪抱着一捆布料走了进来,“有符合心意的衣服吗,新客可以享用八折的优惠哦~”
“嗯,想买这件。”荧向小仓澪展示刚取下来的衣服。
小仓澪仔细看过荧递过来的衣服时不禁怔住了几秒,随即掩嘴轻笑。“呵呵,小姑娘这是有心上人了吗?”
“你,你在说什么啊!”被点破心事的少女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哎呀,不用害羞啦,姐姐也是这么过来的嘛~”小仓澪顺手将衣服包裹起来,“能和我说说吗,是哪个臭小子得到了我们这么可爱的姑娘的青睐?”
“这个嘛……”荧虽然很想像所有青春期的女孩一样分享自己的恋爱心情,但国崩特殊的身份令她有些难于启齿。“是秘密!”
“好好好~等你们哪天喜结连理了,记得邀请我上你们家喝一杯!”小仓澪将包裹好的衣服放在荧手里,“一共五百摩拉。”
荧付了钱,辞别了小仓澪,调头便向国崩的家走去。她收紧抱住包裹的手臂,和每一个害羞的女孩一样,即便被人发现了秘密,内心却是藏不住的窃喜。
“你!”礼物被摊在国崩面前之时,他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一般炸了毛,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知道送我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嗯?看你天天都穿着这套衣服看腻了,给你换换风格,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以你那独特的鉴衣风格,也指望不上你能挑出什么好衣服来。”国崩还是体正直地收起那件衣服。
“谢谢了……”他转过身,遮住略有些局促的表情,然而通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一切。
“嘿嘿,那可以现在穿给我看看嘛?”荧笑吟吟地说着,得到的却是国崩恼羞成怒的眼刀。
老板娘这天给荧做了一大桌子菜,“据说买了你的御守的人大多都像是得到保佑一样,生活处处顺利,看样子你的御守也蛮灵光的嘛!”
她骄傲地拿出官服送来的通告,宝贝地轻抚上面的黑字。“本来我还以为我儿子要再考个几年,没想到这次一下就中了!对亏你那御守灵验啊!”
“是嘛,那得恭喜您啦!”荧坐在老板娘身边,陪她一起欣赏那一纸通告,即便上面只有宣纸的粗糙纹路和晕染在其上的青色墨汁,“不过这更应当归功于您儿子自己的努力。”
“也得感谢你的祝福。”老板娘收起那张纸,又笑嘻嘻地给荧夹菜,“可惜了,如果你的那位朋友也在的话,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那还是不必了吧,他平时喜静,听到您的喜讯本身就已经很开心啦。”
乐观的人向来擅长发现生活中的喜事,而这样的生活已经伴随了荧许久,久到老板娘的儿子入府做官,久到对街的女儿终于嫁了个好人家,久到小仓澪在荷花盛放之时获得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久到荧快要忘记自己还在旅途中。
荧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介时国崩又会回到以前的生活。这件事困扰了她许久,而她也不知道如何向国崩提起此事。
7.
曾经的日子过的有多如意,在事情暴露的那一刻便会崩塌得多惨烈。
不知何人撞见了荧出入国崩家的场景,两人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的流言便就此传开。熟识荧的人自然不完全相信流言的内容,然而口风到了国崩这里却是急转直下,“无知少女被当地恶党诱骗”的小道消息便成了如今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妹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喜欢这种人。”老板娘恨铁不成钢地关上客栈的门,仅仅一天,她已经招待了不止一个揭不开锅的报刊记者。“现在出事了吧,我都跟你说了和这种人沾上边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荧有些无言以对,“喜欢就喜欢上了呗,我也没和他发生过什么啊。”
“你都往人家家里跑了,还说没发生过什么?”客栈的另一位住客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大爷,见老板娘把门关上了便凑了过来,“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他们家的事,据说他们的老家主虐待家仆,把人给弄死了,最后惹得冤魂入室,这才变成如今这么落魄的样子。”
“可是我听别人说,他们的祖上犯了事,所以受到了世世代代的诅咒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老先生您是否记错了什么?”
“反正他们一家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还是离他远些吧。”
总有人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即便赤裸裸地证据摆在他眼前,他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老先生,且不说当年的事情您是否亲历过,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荧难得面无表情地说话,“而且,他制作的御守可是给不少人家带去了喜事。”
“什么?”老板娘听到荧说的话后登时站了起来,几乎手脚并用地跑到荧跟前扶住她的肩膀,“你说这御守是他做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可是,您的儿子不是也顺利考上了举人吗?”
“确实是这样……”老板娘嗫嚅了几声,终究还是无话反驳。
偏见能摧毁一个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让偏见在自己的脑中根深蒂固。
荧勇敢地推开客栈大门。周围站满了人,有想获取一手新闻的,有看热闹的,有同情的,也有早已将荧划为恶人的。荧出现的那一刻,周围的嘈杂瞬间静了下来,就像她第一次看见国崩被围困时的场景一般。
一块石子朝她飞来,随后是第二块,第三块……有人阻止施暴者,而更多人则只是漠视地看着这一切。荧冷眼看着那些被人阻止的想要向她丢石块的人,他们的举止被桎梏住,嘴上却依旧得理不饶人。“妖女”、“祸水”、“沾染灾厄之人”……污言秽语赤条条地落入她稚嫩的耳中,而她此刻不能逃避,逃避则意味着自己将满盘皆输。
“如各位所闻一致,我的确和国崩有所交际,但如今我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待周围终于消停下来,荧缓缓开了口,“我比较固执,非明哲保身之人,只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之事。也请大家帮我一个忙,当年在雷电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客面面相觑,嘈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荧在人群中央等待了片刻,却是无一人回答她的问题。许是站在她的角度,刚才的话语很莫名其妙?
“他们家不是祖上被妖孽缠身,世世代代亲近之人都不得好死吗?”
“但我怎么听说他们家是害死了人,然后被冤魂讨了债才变成如今的落魄模样?”
“你拉倒吧,他们家本就是刀匠世家,都说刀枪底下亡魂多,谁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是,他们家害使阴计陷害与其齐肩的大家族,能流传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
人云亦云,不绝于耳,但真相所谓几何,无人详述。
荧难免觉得,自己和国崩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些,连那古怪的脾性都学了来。“如各位所见,你们连具体的历史都说不明白,又怎能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施压到国崩身上?”她第一次厉声言辞,心中满是对跟风者的蔑视,“他本人做了什么?他又何曾害过谁?”
众人再次陷入寂静,仿佛刚才的一条条罪愆诏皆若诳语。
“我的确没害过任何人,但从今天起,我不再清白。”熟悉的声音自人群后传来,看客们纷纷给来者让出一条道。国崩踩着一双木屐缓走来,在离荧不愿的距离前站定。
他转过身,环视周围错愕的看客。“都还围着干什么?想看我如何招来妖孽,将你们一个个吞吃入腹吗?”
一部分胆小者听罢散去,而仍有人站在原地静观事态的发展。
国崩没有理会那些多管闲事者。“我当初和你说过,和我产生联系,必将有一天落入现在这样的下场,如今也算是灵验了这句话。”
“可是,你什么错都没有,要怪也得怪那些乱传留言的人。”荧义愤填膺地说。
“够了!自以为是地帮助我,然后理所应当地认为我应当感激你……”国崩难得拔高了声音,像是故意在说给谁听一般,“你觉得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我的处境?”
少女错愕的表情落入紫色的瞳眸中,她欲哭无泪的身影仿佛逐渐和一位故人的轮廓重合。那一刹那,国崩有些怔愕,竟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他低下头,任由刘海挡住自己的视线。“管好你自己,我和你本就不熟,别再一厢情愿地想着如何帮我。”
他径直离去,消失在街角。
看客瞠目结舌,当事人亦无语凝噎。直至人群尽数散去,荧仍站在原地,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8.
“阿荧啊,我知道你在伤心些什么,可是你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再怎么说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呀……”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老板娘还是爱惜这个可爱的姑娘的,此刻也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趴在桌上颓废的荧。
“谢谢您啦。这件事,还是给我些时间消化吧。”
国崩近日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闹剧过后起初的一周,人们还在对当时的见闻津津乐道,讨论的人们通常会就两个不同的观点分成两派。
一方认为荧愿意帮助国崩是出于自己善良的内心,被欺骗的她本质上也是受害者,因此不应该对她有所谴责;而另一方坚持这两人本就是男奸女淫,勾肩搭背,不足以谅之。
这也是为什么少女迟迟未能从事件中缓和过来,在她眼中,自己似乎将整件事都搞砸了。她在愧疚,愧疚自己让人们对国崩的印象更下一层楼;她亦在遗憾,遗憾当下已经完全失去了辩驳真伪的可能性。她是个固执的人,不希望放任真相随波逐流,但她实在是无力从心了。
偏见非一朝一夕所能更改变,刻板印象更像是铁板上的烙印,即便用上好的漆来回粉刷,瑕疵依旧会留在上面。
但刻板印象之所以为刻板印象,正是因为有人对一些自认为正确的事物深信不疑,才会站在所谓的正直高塔上指指点点。
沉默者是大多数,人们不再避讳关于国崩的话题,相反,有人开始逐渐审视自己对这位普通少年的误解。
只是两位当事人并不知道。
荧再次出门时遇上了小仓澪。她拎着两大包东西,似乎在客栈门口等了有些时候了。
“小仓澪姐姐,请问有什么事吗?”荧打起精神向她打了个招呼,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将她引入屋内坐下。
“关于国崩……有些事想和你说。”小仓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事实上,听了你说的话之后,我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来是有些苛责他了。”
“他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东西我们都很喜欢,所以我想……把这些布料送给他,让他多做些给我们,也算是互利互惠了吧……”
“说起来那孩子也是可怜,祖上的骂名让他背了这么久……不过我们也不好,这种没法求证的东西就这么相信了几十年……”
小仓澪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少女已然热泪盈眶。
“您真的这么想吗!”荧激动地握住小仓澪的手,“您也认为国崩其实是被冤枉的对吗?”
只要有一个人对国崩产生改观,自己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荧的动作显然吓到了这位年轻的母亲,她有些局促地轻唤荧的名字,这才令她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荧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我会把这些东西送到的,谢谢您!”
然而当荧提着两个大包来到熟悉的门口时又开始犹豫起来。不久前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国崩那尖锐的话语与决绝的背影令此刻的荧望而却步。
她踌躇,她犹豫……
她最终只是在门扉放下了包裹。
屋主似乎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却正好与自己所伤害的少女对上了眼。
“你……”
“这是小仓澪送给你的布料,她委托你再制作一些布艺品给她。”荧打断了他,撂下这句话,随即狼狈地逃走了。
国崩将门稍敞开些,凝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襦袢的短袖随风飘动,在那略有些开敞的领口上,谁人用洁白的丝线勾勒出一朵小花的轮廓。
再那次事件过后,越来越多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陆续有人开始委托与国崩最为亲近的荧给他带一些慰问品,更甚者有人开始向造谣者发起声讨。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荧本人。她勉强微笑着接过那些人的好意,却又迟迟不愿意动身去见国崩。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那个人。
9.
直到客栈终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者依旧穿着荧送给他的那件睡衣款襦袢,犹豫着在门前徘徊了良久,直到老板娘忍无可忍地打开门。
“她在里面。”虽说已经对少年有所改观,但心中的芥蒂依旧存在,老板娘此时的语气有些僵硬,似乎是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这位少年,“去看看她吧。”
荧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写信,她刻意隐瞒了国崩地存在,只讲自己独自一人玩乐时那些美好的回忆。她全神贯注地挥动毛笔,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房间门口站了个换做以前绝对看不到的人。
国崩见她没有反应,便敲了敲门。
荧猛然间抬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却又不敢相见的少年之时,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在确定不是梦后,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猛然跳动的心,故作严肃地开口:“你来干什么?”
“来交货。”他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将那装满布艺品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嗯。”荧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又将视线放在信纸上。
她的内心不断催促少年赶紧离开,然而过了晌久,也没见其人稍微动一动。
“还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要躲我。”
“因为我们不熟。”荧狠狠地捏住笔,不让自己的眼泪在国崩面前滑落,“你忘了吗,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我……我那是在替你解围。”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从来不需要你替我解围,因为我始终站在你这边啊!”荧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我何时在意过别人的想法?比起别人,我更在意你!”
荧的眼神坚毅如岩,与之相对的是,国崩的脸却反常的红了。
“你刚刚说什么?”
“比起别人,我更……”荧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偏过头咳了一声。
“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国崩故意贴近了荧,“难怪这几天都不愿意来找我,原来是在想这个。”
“切,你不也是嘛……”荧推开他凑得愈来愈近的脸,小声嘟囔着。
“嗯,是的。”荧的手腕却被轻轻握住,对方的力气不大,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珍宝一般。“所以别丢下我。”
荧发誓,即便自己曾如此自来熟地跑到人家家里去,但见到国崩露出这幅模样还是第一次,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
但她此刻想做的,只有回握住那双手。
“好。”
10.
荧站在去往东方的船的甲板上。
刚送别完曾经受过他们照拂的人们,此时的荧略有些疲倦。
“在这里站这么久,想到海里去游一圈的话不用遮遮掩掩的。”国崩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荧气鼓鼓地朝对方吐了吐舌,又看向无垠的大海。
自和解后,她便搬入了国崩的家中,过了一阵宛如婚后的生活。
旅行之人终究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待树叶开始渐黄,荧收到了哥哥的回信,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将近半年,这是她此生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回过头,身边是仅仅陪伴自己几个月的少年,却愿意放下家乡的一切,陪伴她一起走上这段旅途。那枚金羽吊坠依旧被他挂在胸口,在阳光下下闪烁的金色的光芒,一眼便可知它的主人相当爱护它。
“国崩。”
“你说,我在听。”
“能不能和我讲讲这枚金羽的故事呀。”
国崩似乎是没想到荧会这么问,他拎起吊坠的细绳,细细观摩。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他又抛给荧一个调笑般的眼神,“我像是脆弱到会放不下过去的人吗?”
他的先辈,家族历史的真相,对如今背井离乡的二人来说显然已经毫无意义。
“……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好好好,随你。”
11.
“我和他的人生本无瓜葛,他的事也理应与我无关。但在走近他后,我再也无法做到对他的遭遇置之不理。或许我曾因此受到波折,但那又如何?风暴终将停歇,但我能够保护他,仅此足矣。”
fin.
后面的转折可能有些牵强,但本人能力有限,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流荧】三冬暖,春不寒
#性格上的变化有点像白散—黑主—流浪者
#全文4700+,彩蛋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些流浪者的心路历程
#是一篇怪东西
——————————————————
“没了你身后的势力,我不会向你提亲。”
新婚夜,绝色的少年勾唇轻笑,说出的话伤人无比。
荧被他压在身下,垂眸不语,红色的裙摆铺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早知如此,就不问他了。
本该是心跳暧昧的夜晚,现在却沉默又僵硬。
她闻到少年鼻尖喷洒出的酒气,皱着眉偏过头去。
“你喝醉了。”
“醉了的人只会说真话。”少年转了个身,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留给荧一个紫色的后脑勺。
...
#性格上的变化有点像白散—黑主—流浪者
#全文4700+,彩蛋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些流浪者的心路历程
#是一篇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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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你身后的势力,我不会向你提亲。”
新婚夜,绝色的少年勾唇轻笑,说出的话伤人无比。
荧被他压在身下,垂眸不语,红色的裙摆铺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早知如此,就不问他了。
本该是心跳暧昧的夜晚,现在却沉默又僵硬。
她闻到少年鼻尖喷洒出的酒气,皱着眉偏过头去。
“你喝醉了。”
“醉了的人只会说真话。”少年转了个身,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留给荧一个紫色的后脑勺。
“睡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烛火熄灭后许久,月光柔柔地洒在帘上,荧睁着眼睛在发呆。
“睡着了?”
黑暗中,属于他的那一团影子没有动静。
荧转过身抱住了他,感受到少年身躯瞬间的僵硬。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荧很小的时候。
明明是冬天,他却赤着脚,穿着单薄的衣物,手里捧着小鸟,想要将它放回窝里。
身边不见护卫,鼻头和四肢都冻的通红。
颤颤巍巍地举着手,试图触碰到遥远的树枝上的鸟窝。
荧震惊于他的容貌,也在一瞬就明白了他的身份,稻国太子。
她本想远远地看着,不牵扯上关系,却还是被他的执著打败,吩咐她的护卫去帮他。
“自己做不到就叫别人来帮你啊,笨蛋。”
当时,她好像还指着他的鼻子说话呢。
他湿漉漉的目光比手中的雏鸟有过之而无不及。
荧醒来后,看见少年正站在床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紫色的眸子里写着嘲弄。
“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要去拜访主君。”
她揉了揉眼睛,“你还在啊。”
“如果不是你睡到日上三竿,我现在确实应该在做’等你’之外的事。”
“咳咳。”
着急走的话就叫醒她啊,在旁边看着像什么话。
无端升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小半个时辰后,荧终于梳妆打扮好,可以出发了。
她上前挽住少年的臂膀,笑着说,“我们走吧,夫、君。”
少年明显被这一称呼惊到了,面上却藏得很好。
“好的。他咬牙切齿地说,“娘、子。”
两个人都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其实,荧不知道除了夫君,还能称呼他为什么。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
说来可笑,稻国现在的主君,他的母亲,总是对他避而不谈,上谏的四个臣子被贬了四个,此后便无人敢有异议。
国民只知他是太子殿下,却无一人知晓他无名无姓。
荧也是在与他数次见面后才知道这一点的。
“不如,你帮我取个名字吧。”少年的眼睛闪闪发光,面上有些羞涩,“大家都叫我太子殿下,但我也想有自己的名字。”
荧又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在雪地里和他扯上了关系。
就不该看他衣服单薄就送衣服,不该听属下说他住在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就送他暖炉,帮他换新,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去看他。
但是他孤身一人的样子,又可怜又落寞,荧没办法放着不管。
“我不会取名。”她偏过头去,坚信只要不看见他就不会被诱惑。
“而且我们才见了几次面,取名这种大事,得要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才能做。”
少年懵懂地点了点头,“什么人才能算很重要很重要?”
“嗯……”荧想了想,“除了父亲母亲,就是兄弟姐妹和妻子。”
“或者你长大了给自己取一个。”
“……”
双手揪住衣襟,少年的眸中染上失望。
他的母亲不喜欢他,没有兄弟姐妹,就连最亲近的朋友,荧,也不愿为他取名。
至于长大,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眼见少年逐渐被沮丧的情绪吞没,荧急中生智,“其实,没有名字的人也有自己的名字哦。”
少年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表示不解。
“我,我从书里看到的。”荧红着脸,“他们都叫——流浪者。”
儿时的戏话怎么能当真,她至今为止从未真的叫过他流浪者。
面见主君的过程异常顺利,荧甚至觉得她把他们当成了奏折,看一眼,批个已阅。
甚至还没有看奏折用心。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待着吧。”走出主殿后,流浪者便和荧分开了,“我有点事要做。”
荧点点头表示明白。
走了两步,又听到后头传来脚步声。
“先等一下。”
“怎么了?”
“……”他犹豫片刻,“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荧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按理来说他们昨天就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不过有些老一辈的人也认为过了洞房花烛夜的第二日才能算真夫妻。
“是啊,怎么了?”
“……”
荧端庄的站在原地,等待面前的少年说出下面的话。
但他咬紧了下嘴唇,迟迟没有开口。
“啧,没什么。”
他走的很急,荧甚至从中读出了生闷气的意味。
什么意思?
夜色渐深时,荧才福至心灵,他是不是想让她为他取名?
小时候的事,他居然还记得。
但是有需求就要说出来啊,她又不会读心。
流浪者回来的不算早,寝房的烛火还亮着。
“这么晚了不睡,难不成在等我?”
“是啊。”荧打了个哈欠,“还好等到了。”
她把桌上的一张纸拿了起来,上面写了满满当当的不同名字。
“选一个?”
流浪者接下了纸。
烛火燃了一夜,开始摇摇晃晃地闪烁,荧也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皮越发沉重。
“我要睡了,你有喜欢的就画个圈,我明天起来看。”
说完,她舒舒服服地躺进了被窝里。
烛火噗嗤一下熄灭了,少年在黑暗中,用指尖摩挲手中的纸。
荧睡得不算好,她梦见了自己第一次进宫的时候。
她是渊国的公主,被送到稻国的原因也很简单。
渊国试图侵占稻国的土地,被稻国英勇的主君反打,最后将公主作为质子送去才免于灾祸。
原本该是她的哥哥,空,是荧自告奋勇要来的。
比起失去太子,还是失去公主的损伤小一些。
她当然会害怕一个人前往异国他乡,也能想象接下来的生活可能有的艰辛,马车一路颠簸,她都在强忍泪水。
到了之后,她发现稻国对她的待遇还算不错,至少吃喝不愁。虽然限制了出行,却没有带走她的侍女护卫。
但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还是忍不住缩在被子里哭。
睡醒后,荧发现流浪者没有在纸上的任何一个名字上打圈。
眼光这么高?一个也看不上?
她感到有些失落,毕竟也是翻了很久的书,几乎用上了毕生所学。
但是她的失落并没有保持很久,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脸上被花了只很大的乌龟,差点把她气得当场昏厥。
“给你毛笔和墨水是让你写字的,谁教你在别人脸上画乌龟?”
“没有礼貌!”
发泄一通后,她还是认命地去洗脸了。
那天晚上,她没有等流浪者,自己熄了烛火就歇下了。
谁要等那个恶劣的家伙。
一个月过去,荧每日的生活便是管理宫中事务,实在无聊。
能处理的事就那么多,突发情况也轻松解决。
宫里尽是些侍女侍卫,没有人敢和她搭话,更别说一起玩乐。
她决定溜出宫玩。
碰上流浪者实属意外。
被发现然后灰溜溜地回宫也是意外。
“身为太子妃,不带侍卫也敢出宫,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吗?”流浪者面露不悦,似乎正忍着不发怒。
不算宽敞的马车里,他和荧的距离被缩的很短。
“我错了。”荧乖乖的低头认错,在心里吐槽自己运气真差。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真倒霉,怎么碰上了我。”
“?!”
“心里话都写在脸上了。”流浪者对她的惊讶嗤之以鼻,“不会还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吧?”
“像你这么傻的人,能好好地活到现在真该感谢自己幸运。”
一句一句,压得荧抬不起头来。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被贬低得一无是处了?
“你的事都解决了?”她的眼睛扑闪扑闪。
潜意思就是别跟着我了,快点走开。
流浪者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充分表示了:没有你打扰的话,他早就该解决了。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荧无奈地举起左手表示投降。
流浪者总觉得人心难测,处处都是危险,与他的遭遇关系很大。
荧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很少有太子会混的比敌国质子还差。
成婚后过了三年,荧和流浪者的关系也一直不温不火。
他不排斥她亲昵的举动,却从不主动牵住她的手。
明明一副嫌弃她的样子,但她每次偷溜出宫都会被他亲自抓回来,路有多长,数落就有多长。
有时候,她真怀疑当初那个不舍得她回渊国的小男孩和现在的流浪者不是同一个人。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从单纯柔软变得浑身是刺。
要说他变了,他又在成年后立刻向她提亲,甚至不远千里赶来渊国,与她已经掌权的哥哥亲自协商。
他们一起时的回忆,他好像也都记得。
荧无法肯定他的心意是否与自己相同,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想推翻稻国现在的主君。
他们的婚姻就是以此为条件促成的。
渊国会提供兵力,只要他能打通一条从边境前往主君宫殿的道路。
他为止努力了不止三年,如今也终于快要成功了。
其实,他只需要等就可以了,作为稻国唯一的太子,他必然会坐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不是吗?
她不愿相信他是为了报复自己的母亲,但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原因。
思绪正混乱时,她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令人混混欲睡的,诡异香味。
流浪者正和渊国的士兵一同站在主殿的大门,原本是要暴力砸开的,他却迟迟没有发令。
原因无他,主君的忠臣绑了荧,以她的性命为条件,要求流浪者停下进攻。
他想,为了一个人,停止筹划了数年的,即将成功的计划,实在太不值得。
长久的停滞下,身后的士兵有些躁动。
“殿下,您还在犹豫什么?”
“他不会来的。”荧对着绑匪解释了半天,口干舌燥了都没得到回应。
“你们与其指望我,不如多派两个兵过去。”
绑匪甩了她两个眼刀,她只能惺惺住嘴。
好吧好吧,谁让你们手里有刀呢?
他们不可能守约,即使流浪者真的如约一个人来了,她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回去。
如果可以,荧希望他不要来。
流浪者最终还是来了,一个人踏着黄昏的边界来到了这荒山野岭。
绑匪们觉得他没头没脑,胆子大智谋少,笑声猖狂无比。
荧的眼里却只容得下他缓缓走来的身影。
他杀了几个人,自己也受了伤,却不管不顾,要往她的方向去。
“自己的人出了叛徒还不知道,笨死了。”
他一骂着,一边颤抖着手为她松绑,荧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剩下的绑匪逃跑前咒骂着扔下了火把。
“腿怎么了?”他掀开她浸染血迹的裙摆,不敢触碰她血肉模糊的腿,瞳孔不规律地震颤着。
“断了。”
“……对不起。”
荧挑了挑眉,本以为他会数落她不知道保护自己什么的。
“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打的。”
她抬起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疼吗?”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关心我?”
荧被流浪者抱在怀里,无端想起他们新婚夜的对话。
“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怎么真的一个人来了。”
流浪者握住她的手,语气坦然无比,“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荧怔愣片刻,随后噗嗤一声,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当时,她可因为他的某些话伤心难过了很久呢。
“计划失败了?”
“嗯。”
“抱歉。”
“现在道歉有用吗?”
少年嘴上责骂着她,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一点。
荧转头看了一眼,门框已经被倒下的柱子砸烂,窗子还有一些空间可以出入。
“着火了。”
“嗯。”
“不走吗?”
“不走。”
“那我们可要一起死了。”
生死攸关的时刻,流浪者反而感到了轻松,他笑了笑。
“我知道。”
肆虐的火舌吞没了话语,哭喊声与坍塌声里,他们额头与额头相抵。
流浪者自诩,在自己短暂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说过谎,无非有时隐瞒了三两句。
新婚夜,他对荧说的话也是如此。
身为不被重视的太子,地位尊贵却无力量,他身边的位置同样被无数人觊觎,面临着与他相当的危险。
所以,爱她是真,需要她的权势也是真。
因为他无法保护她,只能靠她自己。
如果荧只是普通女孩,他只会选择离她远远的,那才是让她平静生活的唯一方法。
“没了你身后的势力,我不会向你提亲。”
【但我依然会喜欢你。】
【all荧】要公主抱,但是是他们
看了宵宫的传说任务之后有的灵感,虽然说是男角色,但是公主抱很合理吧?
内含:迪卢克/温迪/魈/达达利亚/荒泷一斗/流浪者
彩蛋是渊上和空(戴因,戴因不用工作啦!)
迪卢克
不得不承认,当荧发现自己在空中被迪卢克老爷公主抱的时候,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荧知道,要在蒙德城里使用风之翼需要考取资格证,但是在她的印象里,迪卢克老爷似乎并没有这种东西。而且作为蒙德城的“暗夜英雄”,迪卢克老爷行事风格一直以来都十分低调为主,但是现在,对方却在大晚上的时候,抱着自己飞在蒙德城的上空,荧看着自己脚下的蒙德城,也许是因为以前是她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使用风之翼,没有时间关注下面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看着下...
看了宵宫的传说任务之后有的灵感,虽然说是男角色,但是公主抱很合理吧?
内含:迪卢克/温迪/魈/达达利亚/荒泷一斗/流浪者
彩蛋是渊上和空(戴因,戴因不用工作啦!)
迪卢克
不得不承认,当荧发现自己在空中被迪卢克老爷公主抱的时候,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荧知道,要在蒙德城里使用风之翼需要考取资格证,但是在她的印象里,迪卢克老爷似乎并没有这种东西。而且作为蒙德城的“暗夜英雄”,迪卢克老爷行事风格一直以来都十分低调为主,但是现在,对方却在大晚上的时候,抱着自己飞在蒙德城的上空,荧看着自己脚下的蒙德城,也许是因为以前是她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使用风之翼,没有时间关注下面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看着下面点点滴滴的温馨场景,也不由得看向了迪卢克。
对方还是像平时一样严肃,不过嘴角还是有些微微上扬的样子——好吧,荧看出来了,迪卢克老爷就是在笑嘛!
“旅行者,你笑什么?”迪卢克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旅行者,下意识的将对方又抱紧了一些。
“没有笑什么,”荧如实回答,想来迪卢克老爷也许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公主抱了宵宫,所以现在才如法炮制吧,“我只是在想,迪卢克老爷怎么会突然这样高调行事?”
“不过是怕你受伤罢了。”当然这又不是正在的理由,他总不可能告诉荧,是自己知道了荧抱了别人他吃醋了吧!
温迪
温迪表示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虽然以前他也表示可以抱着荧一起飞飞,或者是陪着荧一起飞飞,甚至还能造风场让荧原地起飞。但是除了最后一项,其他两个都不荧一口否决了。
然后这一天,吟游诗人在想好新的诗歌以后,如同往常一下,听千风又带来旅行者什么消息的时候,听到了一条让他痛哭不已的消息。
旅行者陪着一位稻妻少女去看流星雨,还带着对方一起飞飞。
还用了公主抱!
温迪:…………(旅行者,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因为七圣召唤的缘故,荧在陪着宵宫看完流星雨后就去了蒙德城。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温迪居然没有出现!
等等,也许温迪是去喝酒了,于是荧去天使的馈赠,但是得到的消息是温迪已经至少有两天没有来了。
不对劲,十分甚至于有九分不对劲。温迪不摸鱼可以,毕竟荧也是见过对方干正事的样子,但是温迪不喝酒真的不行啊,这肯定是遇到事情了。
想想有什么线索,荧陷入了沉思,对了,最近听说七圣召唤的卡牌更新了,里面恰好有温迪的对战,也许可以邀请温迪,趁着对局时问问呢?
好吧,其实不用问,看着温迪的表情,荧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迪一定是因为自己以前拒绝了一起飞飞的请求正在伤心,然后知道自己抱着宵宫飞飞更加悲痛了……
荧:温迪,你听我狡辩解释啊!
也许是因为自己过于内疚,导致自己输给了温迪,作为补偿,她要答应温迪一个要求。
“好了,那么,旅行者,让我想想,”温迪故作思索,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我们去进行一场飞行比赛吧!从誓言岬飞到马斯克礁,怎么样,要不要来?”
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但是怎么说,看得出来,温迪真是很在乎一起飞飞的仪式感啊!
魈
……
得知荧抱着对方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但是最终还是平安无事的降落之后,魈还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旅行者向来都是将对方的安全摆在自己前面的人,那种情况下她去抱着别人飞行,确实是情有可原。但是对方明显比旅行者要高大一些,还是有些危险啊……
自己也在某些情况下抱着旅行者飞过呢,魈回想起群玉阁时候的战斗,不过自己只是搂着旅行者就离开,要说肢体接触远没有那么亲密。因为自己身上的业障,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距离。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过于危险了,如果稍微不注意,旅行者可能就会落下去了……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相比起近距离接触,魈已经习惯默默的守护在旅行者旁边了。还是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还是看看荧写给自己的邀请函里面说了什么吧。
“可以来猫尾酒馆陪我进行一局七圣召唤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过要是魈输了,那我们就一起在璃月港上飞一圈,至少要是平时派蒙和我之间的距离,不能离太远。当然,我也希望可以……”
……
好吧,魈有点不理解旅行者的想法了,还是先去看看对局吧。
达达利亚
为什么谁都可以和旅行者贴贴,自己只能一周见旅行者一次!这不公平,我要投诉,我要抗议!
虽然知道宵宫和旅行者之间关系很好,但是这种只有少女之间才能出现的单纯浪漫的举动还是让达达利亚很羡慕啊。
要不自己也去考一个风之翼的资格证?然后再去在某个时候英雄救美,这样既可以公主抱,又可以贴贴,一举两得。但是这样实在是太平庸了,而且这个算盘打的太响,估计荧可能早就知道了,太过刻意反倒会更加尴尬。
不对,自己不是可以从瀑布上自己滑下来然后完美落地吗?这个可比单纯的公主抱刺激多了,而且怎么说这可是自己最擅长处理的事情了。对,现在只要想一个办法让旅行者过来就行了。
“对了,伙伴。”接到荧邀请自己去打七圣召唤的时候,达达利亚意识到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主动出击,“如果等下对局输了,你可要答应我,陪我去完成一件事情哦。”
“?什么事情?”荧还是警惕的看了一眼达达利亚,虽然对方是伙伴,但是她同样没有忘记对方还是愚人众是身份。“达达利亚,不能过于出格,如果我输了,我自然是会答应你。”
有了荧的承诺,达达利亚放心下来,专心投入对局。很快就将对方杀掉片甲不留。
“所以,达达利亚,你想让我做什么?”
荧跟着对方来到璃月的一个瀑布前,达达利亚简单观察了一下,然后对自己说,“来吧,旅行者,闭上眼睛。”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是愿赌服输,荧闭上眼睛。只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还是让她又睁开了,对方横抱着自己,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直接从瀑布上冲下去,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她感觉到达达利亚抱着自己的手也明显更紧了一些,然后一个飞跃,迸溅的水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呼啸而过的风吹着自己耳边的头发,巨大的下落感和失重感让荧想叫也叫不出来,只是越发抱紧了达达利亚。
不过最后好在他们平安落地,达达利亚将自己放到地上,开心的笑起来,“怎么样,伙伴,是不是比风之翼刺激多了?”
“确实,非常刺激。”“那再来一次?”
荧:……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从何而来?
荒泷一斗
为了给七圣召唤的稻妻场增加热度,也是为了壮大荒泷派的帮派影响,一斗破破天荒的决定举行一次表演。并且邀请旅行者一起参加。
“好吧,请问一斗,这次需要我扮演什么角色?”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表演了,所以荧直接了当的问对方,荒泷一斗这次也不含糊,直接将剧本递给了她。
“哇!旅行者,这次你居然是演“王子”!”派蒙看到剧本的时候也算是惊呆了,“唔,还有就公主,帮公主逃离的戏份,这一看就是你和阿忍的对手戏啊!”
此时的派蒙和旅行者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理所当然的按照自己的常识认定了这件事。
直到正式表演那天,她们才发现,原来公主是荒泷一斗。
………
虽然知道荒泷一斗穿特制的服装很好看,但是这种反差太大了,荧看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关键是,阿忍还在旁边。
“这是老大的心愿,”久岐忍也很无奈,只能解释道,“他听说男扮女装更能提高观赏性,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注意,我很抱歉给你造成这样的麻烦。”
麻烦不麻烦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戏份里面“抱着“公主”逃离”这一段,她怎么演啊!根本就演不了……
等一下,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抱”这个动作,问题的关键不是帮“公主逃离”吗?
于是演出当天,众人就看见:“王子”拎着“公主”的犄角,在“公主”的挣扎和武士们的追赶中,结束了舞台剧。
荒泷一斗:啊!原来传说中的“公主抱”是这个样子,虽然疼倒是真的刺激啊!
荧:谁告诉一斗这种事情的,我要找TA算账!
久岐忍:是八重宫司大人。
荧:惹不起,还是算了。
流浪者
“哈?“公主抱”?这种事情亏你想的出来。”对方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荧,“是你想让我抱,还是你想抱我?不管是那种想法,我劝你最好不要想,如果你不放弃的话,我也不建议用武力劝退你。”
额,其实荧只是单纯告诉对方自己去和自己认识的人看流星雨,然后“公主抱”了一下而已。结果就是像前面所说,对方马上就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就有点……
算了,他就是那种脾气呀。荧摇摇头,随他去吧。不过当晚上对方拉自己出去的时候,荧还是很奇怪。
“你是想自己飞,还是让我抱着你飞?”对方脸上还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看起来好像还是被说了之后的样子,“快一点,明天我还有课,而且越到深夜,沙漠气候越恶劣。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于是最后荧被他抱着飞了起来——不同于风之翼,对方的空居力在飞行的方面有着天然优势。
“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成这样。这种无聊的事情下次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你以后最好找到有意义的事情之后,再来告诉我。”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第无数次,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带着旅行者到处飞了……
【散荧】沙子
🔞内容,ooc致歉,原作向。
前排提醒:有失🈲️情节,介意勿看。全文afd:一整只栗子。
除散荧外均cb向友情演出,勿ky,本篇单对单,无all荧元素。
*我是cp党,你代你随意。
“你的脚底下……会进沙子吗?”
“哈?”少年一副无大语的模样,看着眼前表情平静,询问者奇怪问题的旅行者少女。
荧随后又转开了视线,用手撑着下巴,篝火在她的眼里跳动、闪烁。
沙漠的夜,虽比起......
🔞内容,ooc致歉,原作向。
前排提醒:有失🈲️情节,介意勿看。全文afd:一整只栗子。
除散荧外均cb向友情演出,勿ky,本篇单对单,无all荧元素。
*我是cp党,你代你随意。
“你的脚底下……会进沙子吗?”
“哈?”少年一副无大语的模样,看着眼前表情平静,询问者奇怪问题的旅行者少女。
荧随后又转开了视线,用手撑着下巴,篝火在她的眼里跳动、闪烁。
沙漠的夜,虽比起白天没那么热烈,但却冷得让荧还是有些发抖,趴在自己大腿上熟睡的派蒙叽里咕噜地说着梦话,周围只有细风卷起沙砾的声响。
这片绿洲离阿如村不算远,但也还远远没到荧和婕德约好的见面地点,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真正意义上的路。
“你当我是谁?凡人?”散兵一脸不屑,沙子这种东西,无缝不钻、无孔不入,可是嘛,“难道我的鞋还能进沙子不成?”
“你说的对,不过你也考虑一下我,我的鞋子是会进沙子的。”荧将一根小树枝扔进了火堆里,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子。
“啧,真是麻烦。”一卷细微的风从荧的脚边吹过,她能感受到沙子一粒粒地从脚底下被卷走,那种难以形容的触感也随之消失。
终于舒服了许多。
荧和他一起旅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起的一起行动,总之就是莫名其妙,两个人的旅途,现在加入了新的成员。
派蒙原本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但在这段时间的共同旅行里,她也还是决定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位“朋友”。
流浪者先生不愧是长途跋涉,来到此处的孤独旅人。
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没有他不会做的饭,也没有他打不过的人。
平时的丘丘王追着荧跑,现在轮到他一个人追着丘丘王跑了,顺带还会发出一般人难以形容的笑声。
荧会在一旁捞掉落物品,到了一定的数量,她还会乐呵呵的傻笑。
当然了,营地里如果有宝箱的话,她大抵是能开心到一整天都干劲十足,而站在她身边的流浪者,则会咂舌,“……这你也要?”
荧一开始还会生气,虽然有了他以后,战斗力更上一层楼,可他是从来不捡东西的。
“人偶不需要吃饭进食,也不需要任何摩拉。”他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还加上了最后一句,“当然了,我也没有你们人类那种欲望。”
“意思就是绝育的小……唔呃呃——”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脸颊就被修长的玉指扯起来往两边拉起,跟扯面团儿似的。
扯了好一会儿,散兵才满意地松开手,扬起嘴角,“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荧的脸颊被他掐得微微发红,算不上疼,可荧把他的表情记了许久。
是那种被揭了老底,想掩饰自己的表情。
虽然每次打开宝箱,散兵就能看见这个笨蛋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收获一堆破烂,有什么好开心的,摩拉有时候甚至连一顿饭都付不起。
不过她开心就行了,谁让她那时候是真的很高兴呢?散兵很少会见到荧有那么高兴的时候,除非委托加钱,或者他今天又做了真味茶泡饭。
荧轻轻地靠在了散兵的肩上,人偶的身体没有温度,可荧却觉得,和自己是一样的,那具躯体,正流淌着血液,带着恒温。
“在我身边睡不着吗?呵……”正如他不需要吃食一样,他也无需任何睡眠,荧有时候也会担心,忍不住说他几句。
他倒是无所谓,近乎永恒的生命,他对这些芝麻大点的小事没有兴趣,“别拿你们人类那一套来衡量我的身体”他总这样说。
怎么可能不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人?他活生生地,就这样站在荧的面前,他会闹情绪,会呼吸,会说话,也会思虑。
“没有睡不着,是你没睡。”
“担心我做什么坏事?”
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篝火发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担心,是担心你。”
“啧……”散兵抬手拉低了帽檐,头微侧,像是被荧说得烦了一样,但微红的耳尖又难掩本心。
到底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伴侣的?荧不记得,散兵也不清楚,总之也是心照不宣,慢慢的就这样默认了。
纳西妲当然很高兴,首先是荧能有个长久陪伴、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她的人,今后的旅途会省心不少,然后就是流浪者在这世间有所牵挂,做事至少会思虑周全。
荧有时候觉得纳西妲太乐观了,这位伴侣的所作所为,有时候还真令她头疼,倒不如说和以前也没差,不过确实是会在一些她会受伤的时候,避免伤害。
派蒙被荧抱回了尘歌壶里,沙漠吹起了风,更冷了些,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派蒙如果感冒了,那可不行。
本来之前荧都是抱着派蒙睡的,小小的、软软的,睡起来还算老实。
现在睡在荧身边的已经变成了比自己高大半个头,身体微凉,时不时还会一整夜盯着她睡觉的散兵。
“赶紧睡,别担心些有的没的,多余。”散兵看似不耐烦地把荧的头按在胸口,取下的饰物被摆在桌上,黑色的紧身衣太薄,荧能轻易感受到他的胸膛其实有温度。
都在一起这么些日子了,荧还是会害羞,哪怕两人什么事都做了,可荧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被他按头睡觉的时候,他总这样,不由分说便把她按在怀里。
他大概不知道荧会害羞,也不知道她会更加难以入睡?他其实知道,他就是故意想看这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在他身边露出别人看不到的表情。
交合的时候也会如此,散兵会笑、会满意地笑,因为在那一刻,荧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那些声音和表情、还有那一副美好的身躯,全都因为他在颤抖,只是因为他。
不过确实如他所说,他没有欲望,这个欲望是指他能在任何时候戛然而止,也可以做到荧满意为止,每次荧会故意撩拨,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他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散兵对这种事情有兴趣,几乎是因为荧真的喜欢,还有一点点私心,除了占有欲被满足之外,就是他会感觉自己是个真正活着的人。
(略)
“晚安……”荧今天有些乏了,哪怕心跳快了些,也还是在他的怀里合上了眼,周围全是他身上的清香,难以描述,感觉像是桔梗花丛里吹着清风一般。
散兵没再说话,视线下移就能看见少女金灿灿的发顶,头发丝很柔顺,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颗温香软玉。
她的肩膀随着呼吸起伏,尘歌壶的夜里很安静,散兵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扑通、扑通……”有规律地跳动着。
荧在他的怀里,总能睡得很安心,虽然有时候会眨巴大眼睛说自己睡不着,但只要能和散兵唠上一会儿,她就能入睡。
原因是什么,荧并不清楚,大概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柔,哪怕是些吐槽的话语,荧也会觉得有他独特的温柔在其中。
夹在话里的刀子,总是像豆腐做的一般,其实一碰便碎了。
荧的身体很软,散兵虽然对欲望并不必需,可少女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还是能点着他心里的那一丝火光。
薄唇轻啄,触碰到荧温软的唇瓣,留下一阵少女的奶香。
琥珀色的双眸半阖着,瞧着眼前的他红了脸,少年轻轻皱眉,“不是睡了?”
荧不自觉勾起嘴角,伸手抚着他宛若人偶娃娃的精致脸庞,有些微凉,却软软的,和自己没差。
“吻我吧。”荧轻轻合上了眼睛……
(全文走afd:一整只栗子)
这样的交合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让荧沉迷却疲惫,她喜欢这样的散兵,占有欲将她侵蚀也好,她并不介意。
散兵也乐在其中,虽不是必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可他愿意看到荧不为人知的一面,别人不知道的所有,他知道得越多越好,而且只能他一人知晓。
沙漠的路还未走完,烈日炎炎,第二天荧拖着酸软的腿脚,硬着头皮继续旅途。
“你这副模样真的要继续赶路?”散兵慢慢地走在前面,荧用剑做拐杖似的缓缓跟着。
少女努力地迈出脚步,突然又停下,笑了起来,随后示意散兵先陪她去一旁的绿洲坐会儿。
“人类的身体真是脆弱。”散兵回头,准备跟她先歇会儿再赶路,昨夜有些过了头,可他并不在意,明明是她开口求他的。
荧坐到昨天他们生起篝火的地方,看着散兵坐下以后,仍然扬着嘴角。
“你一直笑什么?真是有够蠢的。”
“那个……我鞋里进沙子了。”
Fin.
【All荧】你也不想吐血的·海灯节 (完)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魈
魈,最终也没有来送你……
这件事让你十分失落,这份失落的心情在越是接近南十字船队时,越是发酵成了委屈,眼睛酸涩得想要落泪。
得到过他最温柔细致的呵护,一次的忽视竟然就让你如此难以忍受。
只不过这份委屈在登上死兆星号的时候被完全镇压了,一众水手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个个堪称社交悍匪,让你完全无暇低落。
他们个个卯足了劲儿把你往万叶身边凑,企图制造一些暧昧的氛围。
可你和万叶靠在一起,只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无奈。
流浪者来的时候,正好是船上的医生在向大家说那一次...
⭐本章内含:流浪者(白)/万叶/魈
魈,最终也没有来送你……
这件事让你十分失落,这份失落的心情在越是接近南十字船队时,越是发酵成了委屈,眼睛酸涩得想要落泪。
得到过他最温柔细致的呵护,一次的忽视竟然就让你如此难以忍受。
只不过这份委屈在登上死兆星号的时候被完全镇压了,一众水手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个个堪称社交悍匪,让你完全无暇低落。
他们个个卯足了劲儿把你往万叶身边凑,企图制造一些暧昧的氛围。
可你和万叶靠在一起,只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无奈。
流浪者来的时候,正好是船上的医生在向大家说那一次你受伤后万叶的反应,“你们都不知道,万叶当时急得不行,我以为会很严重,结果一看……好嘛,再来晚一些就愈合了,你们说好不好笑?”
好笑吗?你怎么只觉得尴尬呢?
你和万叶对视一眼,他的红眸中带着一丝清淡的笑意,和一些歉意。
“抱歉,他们许久没有见到你了,都很激动。”万叶低头,凑在你耳边轻声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白皙精致的耳骨,留下点点淡淡的粉色。
“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莫非是我们不能听的内容?”不知道是哪位这么说了一句,大家就又趁机起哄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被万叶劝着勉强平息下来。
大副重佐问你:“旅行者,上次从稻妻回来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船上玩过了,是不是万叶这小子欺负你了?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帮你教训他!”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的手臂却搭在万叶的肩膀上,显然只是在帮忙拉近你们之间的关系。
“万叶很好的,才不会欺负我呢。”你假装认真地冲着他晃了晃拳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拉开与万叶的距离,道:“倒是你们,要是欺负万叶,我可是会教训你们的哦。”
而流浪者就站在人群外,看着被众星捧月的你们两个,喃喃地道:“果然很……”般配两个字在他的唇舌之间,却不再像上一次那么容易吐露出来。
他尚不知道为何。
……
终于,北斗叫住了兴奋的船员们,示意可以启航了,你的周围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你轻呼一口气,爬上了一般无人的较矮的那座瞭望台。
孤云阁在你的眼中逐渐后退,即将缩成一个黑黑的小点儿的时候,你似乎看到了在岩脊最高处的青色浮光。
在你瞪大眼睛想要再看得分明一些的时候,一缕如箭矢般锐不可当的青光射到了你的面前,青光散去后,你肩上蹲着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碧团雀。
“啾。”它轻轻啄了啄你的脸颊,似乎是在安慰你,他来了。
你的指尖轻轻抚过它柔软的腹羽,柔软的绒毛让你爱不释手,心中也因此安定了下来。
这下,你的目光终于不在落在身后,而是看向前方,新的冒险和故事,正在等着你。
…………
⭐星星酱有话说:
终于过完海灯节的剧情了,本来只计划写个十几章的,结果越写越多……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回须弥,剧情:卡利贝尔+倾落伽蓝收尾。
能写到这里,已经216章,我都惊讶于自己能写这么多。能坚持写下来,各位旅行者功不可没,谢谢你们的鼓励和陪伴啦~
(另:偶尔温和催更一下,会很有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