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小毛病 (上)
#ooc小段子 小⭕️
#罚站+指压板预警❗️
#幼化/就是想宠宠丸丸宝
……
半夜,于文文不知道是第几天晚上胃疼的被疼醒,她悄咪咪的捂着胃出卧室,生怕吵醒了自家熟睡的姐姐,免得又得赚来一顿骂。
小孩轻车熟路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被她藏匿的OTC,本来疼的吃药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她最近吃的有点没节制,规定止疼药一日两次一次一片,她一天得吃四五次每次都两片才能缓解胃疼。
胃疼是老毛病了,是之前早上不爱吃早饭养出来的,之前静姐是每天监督她吃早饭,但是她也就买一点拍个照给静姐然后敷衍着吃两口扔掉。
于文文捂着胃刚觉得有点缓解,就自家姐姐被一声“你干什么呢?”吓掉了手机...
#ooc小段子 小⭕️
#罚站+指压板预警❗️
#幼化/就是想宠宠丸丸宝
……
半夜,于文文不知道是第几天晚上胃疼的被疼醒,她悄咪咪的捂着胃出卧室,生怕吵醒了自家熟睡的姐姐,免得又得赚来一顿骂。
小孩轻车熟路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被她藏匿的OTC,本来疼的吃药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她最近吃的有点没节制,规定止疼药一日两次一次一片,她一天得吃四五次每次都两片才能缓解胃疼。
胃疼是老毛病了,是之前早上不爱吃早饭养出来的,之前静姐是每天监督她吃早饭,但是她也就买一点拍个照给静姐然后敷衍着吃两口扔掉。
于文文捂着胃刚觉得有点缓解,就自家姐姐被一声“你干什么呢?”吓掉了手机的药瓶。
于文文心虚的把药瓶往身后藏“没干嘛,就…睡不着出来坐坐”
“藏什么呢?给我看看?”
宁静的话说是问句,但是又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于文文害怕的偏了头,自家姐姐积攒的威严让她不敢不从,她颤颤巍巍地伸手递出药瓶,不敢看静姐的狗狗眼上下飘忽不定。
“怎么又吃药?不是说胃不疼了吗?”宁静皱了眉。
她太了解小孩了,作起来没界限,长这么大了还是干着跟孩子一样的事,这回吃个药还得瞒着她,估计又没干好事,不然早就得变娇娇宝掉眼泪。
“你最近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宁静被低着头的小孩弄的有些恼火,于是伸了手强制的把她的脑袋抬起来,看着小孩飘忽不定的眼神就已经证实了她内心的想法。
果真是,一猜一个准。
说是心里气,但是还是心疼的,秉承着让于文文度过最后一个夜晚的原则,宁静还是把小孩抱到了怀里给她轻轻揉着胃,于文文瘪着嘴投入姐姐的怀抱,感觉疼痛都减了不少,眼睛一闭安然进入梦想。
Day two
刚不情不愿的吃完早饭的小鱼丸就被宁静喊到了卧室,静姐坐在床上,旁边摆着的是在各种角落搜到的小孩藏匿的止疼药。
于文文腿都吓得哆嗦了,她真的挺怕自己就此交代在静姐手上。
“你看看 这都是你藏的好东西吧?”宁静气极拿起一小瓶药就往于文文身上砸。
“哗啦”药瓶瓶盖没扣紧,砸到小孩之后药片在地上撒了一地,于文文被砸的猝不及防,只能乖乖的垂头背手站好听姐姐训话。
然后开始认错三连击“姐姐我错了 我就是不想吃早饭…以后我一定好好吃早饭🥺”
宁静听着她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的认错不禁蹙了眉,就这几句话整的像作文模板,每次认错都这个套路,主打的就是不用心。
宁静也不恼,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块绿色的指压板扔在地上,“站上去。”
于文文看着面前的指压板,依稀记得是之前静姐听说指压板可以舒筋活血才买的,但是因为太疼就被搁置了。
没想到还能这么用。于文文恨得咬了咬牙。
那玩意实在太疼,所以于文文站上去才会呲牙咧嘴,疼得直冒泪花,却被静姐瞪的不敢乱动,“站直,双手紧贴裤缝”
听着自家姐姐冰冷的吩咐,于文文慢吞吞的调整好姿势,小脑袋无力的垂下。
宁静蹙了眉,她对于犯错的小孩从来不惯着,伸了手抬起小孩的下巴“头抬起来,见不得人吗?”
一半是疼得一半是委屈的,于文文腿像踩了个缝纫机,不住地发抖,不争气的又掉了几滴眼泪。
宁静抱臂站在小孩面前,慢悠悠的开始训话“说了让你吃早饭让你吃早饭,你也跟我承诺了很多次,现在和我在这玩偷梁换柱,那些乖乖拍给我的那些照片都是伪造的呗?”
见小孩不答话,宁静心下了然。
“啪”
于文文被这一嘴巴打的头偏向一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宁静,却在对上那狠厉的目光时不住的瑟缩。
“你是哑巴吗于文文?”
“我知道错了姐姐,真的没有下次了。”
宁静听着机械式的认错话语不觉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自家小孩也学会了阴奉阳违那一套,认错最快,死活不改。
就是惯的。欠揍。
应该是小时候家庭的原因,宁静老挨爸爸的打,现在她长大了就不爱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思想,她是不喜打人,不代表她不会打人啊。。
宁静也是不太爱跟于文文动手,觉得虽然还算是小孩但是毕竟懂事,倒也没必要整赶鸭子上架那一套。但是架不住,小孩惯会是蹬鼻子上脸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且是记吃不记打型,真是让宁静一点都招架不住,除了好好揍一顿再想不出什么惩罚措施。
见宁静太久没说话,丸丸尊嘟感觉忍不住了“姐姐错了,真的疼www,能不站了吗…”
“下来吧”见于文文整个身子都在打颤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宁静觉得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哄哄文文,毕竟文文是她唯一的小宝啊。
宁静把于文文揽进怀里坐在床上,替她穿好袜子“以后在家袜子穿好哈,别着凉。”
于文文又往宁静怀里钻了钻“姐姐 疼”
“姐姐不疼,况且宝宝现在还没到你疼的时候呢,待会让你真真正正的疼疼好不好宝宝。”
宁静笑的瘆人,抬手拍了拍于文文的小肉臀,“趴着吧宝宝。”
……
好好久不见!不知道你们想我没 反正我想你们啦😳九点半放学的我心血来潮来冒个泡 有缘再更(下)😎
咖啡因(3)
15.
刘恋把最后一件工作安排在了周五下午,离开五角场时雨已经停了,天还阴。昏暗的五点钟没有落日余晖也没有华灯初上,只有车辆的红色尾灯和路面上的水光形成漫反射,让人头痛。她回程的机票买在了周六下午,原本计划在这天结束后约几位旧友吃吃饭聊聊天,但前几天的安排已经很紧凑,直到今天,只想放空。
买咖啡的时候她听到旁边的两个女孩窃窃私语,一个讲,那个人有点像刘恋耶。另一个接话说,刘恋是谁?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最开始讲话的女孩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刘恋吗?我可以跟你拍张照吗?
刘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说好啊。她想,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
15.
刘恋把最后一件工作安排在了周五下午,离开五角场时雨已经停了,天还阴。昏暗的五点钟没有落日余晖也没有华灯初上,只有车辆的红色尾灯和路面上的水光形成漫反射,让人头痛。她回程的机票买在了周六下午,原本计划在这天结束后约几位旧友吃吃饭聊聊天,但前几天的安排已经很紧凑,直到今天,只想放空。
买咖啡的时候她听到旁边的两个女孩窃窃私语,一个讲,那个人有点像刘恋耶。另一个接话说,刘恋是谁?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最开始讲话的女孩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刘恋吗?我可以跟你拍张照吗?
刘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说好啊。她想,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合拍了几张之后刘恋跟她们挥手告别,然后端着有点冷掉的咖啡打车回酒店。回程路上的高架格外顺畅,她看到远处熟悉的方向,那里没有浮夸的灯光,只有顶上一个徽标。车子正走到一条弧形的高架上,以那栋楼为圆心绕过了小半圈。刘恋得以望向那边,直至它沉没于车窗边角。
如果她和于文文从来都没认识过,可能于文文现在就在那栋大楼里。不过那只是如果,现在她又会在哪里呢。
16.
那一年的春节刘恋没回家。赵梦和她的乐队在一起过年,刘恋在上海找个了喂猫铲屎的活儿干,没事的时候看书写歌,离开学校之后她很少有这么大一段时间空下来了。
在公司的最后两天,差不多整栋楼走得人去楼空,部门里多数人请了假避开春运高峰,只剩下刘恋和于文文两个人。老板的度假照片已经发到朋友圈里,mentor姐姐也就来取了一下钥匙,赶着去乘中午的高铁。恢复了活力的于文文蹦到刘恋面前拉着她去楼下买咖啡,咖啡店里也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个小哥在做手冲,让她们稍微多等一会儿。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冷不丁的,于文文问她。
“好啊,”刘恋挑眉,就算于文文不约她她也会问的,“不过不能吃太久,我七点钟约了人。”看到刚打了直球的于文文神情有些不解,刘恋讲:“我接了上门喂猫的单,今天先去认认门,人家也有要叮嘱的。如果你愿意的话,陪我一起?”
最终结果当然是于文文点头如捣蒜,比刘恋还积极,只在公司附近吃了点麦当劳就赶过去。要去的两家都在刘恋家附近。第一家主人是个短发女孩,猫是只黑猫,不怕人,她们看到的时候猫正像只小豹子一样上蹿下跳。主人说猫爱吃煮鸡胸肉,来喂的时候麻烦煮一点,说着就领她们俩去看锅和灶,叮嘱了一下煮多久,不能煮太熟。于文文跟人家聊了起来,说她的猫也吃得很挑,煮太老了就不爱吃了。两个人比比划划,反而刘恋成了局外人。走的时候主人把钥匙放在于文文手心里,说谢谢你们两个,祝你们俩新年快乐,然后眨眨眼,笑得格外友好。
“你的猫是什么猫?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去第二家路上时刘恋问于文文,于文文拿出手机来翻翻找找给她看,是一只棕色小猫,刘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它真是可爱。
“不过她现在不在我身边。”于文文说,“回国的时候家人怎么都不让带回来,所以留给那边的朋友了。”于文文收起手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应当归类为叹息:“现在只能看看她的照片视频,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
整个新年假期都是于文文来找刘恋去喂猫,给那只小黑猫煮鸡胸肉,然后把玩具丢远看着猫嗖地一下飞出去,再叼着跑回来。提溜着换下来的猫砂又去第二家,看那只傻乎乎的加菲猫在她们开了门之后摇摇晃晃地挪到她们脚边,缓慢地进食。
喂完猫之后就在刘恋家门口吃东西。天很冷,饭店老板放假的放假,回家的回家,大年二十九那天下午外卖都点不到,两个人就在家吃泡面加蛋。她们两个多少年都没看过电视台的准备春晚的节目,那一年吃着饭聊着天出奇地看了很久。南方的花市,北方的年货和饺子,大都会春运的人潮,古城旧砖瓦挂上的红灯笼,她们就一直看南北习俗,有滋有味。
刘恋放下筷子,碗里的红油在暖不起来的空气里凝固成橙色的油斑。远远的传来烟火升空的声响,于文文回过头去,从窗中由高楼分隔的天空看远处,完全看不到烟火的影子。
“去看看吗?”于文文问,“出去看看哪里在放烟花。”
“听着近,肯定远。”刘恋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听可乐,给自己和于文文都打开了。天很晚了,她担心于文文回家要来不及,第二天毕竟已经是除夕。
“走吧,”说着于文文就已经去拿外套,然后自然而然地牵起刘恋的手,拉她起来,“走吧。”
一路向南开,从外环开到度假区的高架。冬天上海的郊外冷清的像是要呵气成霜,空旷的如同她们要沿着那条路逃出生天。于文文讲,没关系的刘恋,明天早上我爸妈才从德国回来,你不用担心我要早回家。正说着南边就砰的升起一束烟花,应当是迪士尼园区晚上的烟花秀。又一片烟花升起时,两个人都愉悦地惊呼,刘恋笑着说好啦我们可以回去了,等到了就该放的都放完了。
于文文没有听她的,她加速超过前面的一辆车,讲:“说不定呢,离它近一点也好。”
在新年就要到来的前夜,她们一起追了烟花。美好事物,即便最终追不上,曾离它近一些也挺好。
17.
再后来,到故事的最后。在于文文自己的公寓里,她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灯谁也没说话,只有室外的霓虹灯光映进来。
沉默许久后于文文说我们走吧,总会有办法的。
刘恋已经厌倦了那个看不到的、总会出现的办法,她叹了口气,把就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但她最后还是说:
“于文文,你连自己的猫都没有办法做主,又怎么能做主要和谁相伴一生呢。”
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枷锁,何况我也不自由。
那天晚上刘恋从于文文的公寓出来,走的时候她只带了随身的背包。她明知道于文文也醒着,也明知道于文文听见了锁扣的响声。站在门口等电梯的时候她还不切实际地幻想背后的门会打开,但下了电梯走出小区门后她终于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这么多年,藕断丝连,只有这一次是最后的丝也断了。
18.
回酒店后,刘恋收到一条消息,是那个播主先给刘恋听了小样,还说好了下次再聊一定要当面感谢。
刘恋其实并没有听完自己讲的东西,从耳机里放出来自己讲的话难免有些耻感。退出播放界面之后,刘恋的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迟疑地晃了晃,在搜索框输入了于文文的名字。她并没有太多公开的视频放出来,能搜到的最近一个片段还是拿了某个并不重磅的最佳编曲奖项。
刘恋点开了于文文的个人账号看,有一些她在Berkeley读书时候的日常作业,有一些她拍的vlog,有一些编曲,还有一些练琴的视频。
她知道后来于文文去了Berkeley,知道的时候又为她高兴又觉得苦涩,不知于文文为此要受多少煎熬。在那段时间她们也打过电话。于文文给她发过不知飞过的是哪个州上空看到的黄的绿的夹杂着色块的田野,她也跟于文文分享过自己见闻种种。当时或许是默契地想要维持着给彼此交换自己生活的延伸,再后来就真的背过身去,渐行渐远。
刘恋看着屏幕里的人挪好了镜头,在弹唱City of stars。
她看到弹幕里、访谈里说,于文文是大器晚成型。也依然有人说,与殷实的家境相比,她的作曲编曲才华微不足道。还有人讲,为何她偏要强求来音乐圈分一杯羹。而渐渐地那些弹幕也都没了,刘恋一直看到最后,看到视频里的人唱完之后又弹了一小段,可能是即兴的曲子。镜头歪掉,于文文伸手去关,发出的和平面碰撞的响声,再紧接着是画面黑暗。
屏幕忽然黑下来,刘恋看到反光里自己的眼睛。隔着眼镜镜片和屏幕上的指纹痕迹,刘恋看到自己的眼皮低垂下来,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落在镜片上。没有留太多时间给她注视自己,刚播放完了的界面又加载出新的影片。
连播的是于文文自己上传的vlog。她捡到一只小蓝猫,塞在衣服里。于文文开车回家的时候那小猫就从衣服里爬出来,喵哇喵哇的叫,她又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小猫头。
刘恋想起很多年前的新年,她们一起摸了摸吃鸡胸肉的小黑猫的头。
屏幕里的于文文说,回去要给你先擦擦脚。然后她又像恍然大悟地讲,你都在我身上擦干净啦。
刘恋又想,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七年人全身的细胞换一次,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你已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
19.
航司临时取消了票,抱歉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发进来。刘恋突然就想再多待个周末。好在可以免费改签到其他日期,她就改到了周日的晚上。
第二天醒来窗外看着已经不再下雨,天却仍然没有完全放晴。多年前回忆里潮湿的空气又扑面而来,云总是低垂,像担不住藏在其中的雨。出门时眼睛看不到的细密雨滴还是撒下来,让人措手不及。
刘恋乘着公交车漫无目的地游荡,难得有如此空闲的周末,心里竟然空落落的。直到到了熟悉的路段她下了车,然后骑着共享单车凭着记忆往南走,拐过弯之后原本的闹市似是隔绝在外。
她远远地就看到大门口的迎宾亭。一条路早就和多年前记忆里的样子不一样。或许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印象中门前是桂花树,路两旁也星星点点,一到秋天就氤氲着香气。过了门禁,沿路旁是一片湖,荷花种了满池,傍晚时分暗得看不清对岸。一直到于文文家门口低矮的院墙,凌霄花爬过门栏,过了秋,花早就败了,珊瑚冬青倒是会接替它留一点红。
今天才发现,原来迎宾亭两侧是栾树啊。
刘恋没在那附近停留,她骑到下一个路口,打了车离开了。
-TBC-
第二十四章 《约定》
冷静下来的两个人看着彼此,谁都没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爱一个人,从怦然心动到激情四射再到最后的恋恋不舍,短暂却美好的过程...
结局真的重要吗?
凯琪想不通,这一次怎么会有了生离死别般的感受,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可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权衡利弊的能力,她不是早就拥有了吗?
可怎么会真的到要分开了却还是舍不得说出口呢?
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太不一样了吧,刘恋...... 薛凯琪真的很喜欢你啊。
“凯琪,我们做个约定吧。”
“约定?”
“嗯,一年的约定,这一年我不会恋爱,这一年我会专心工作。”
“然后呢?”
“然后,明年的今天,我们在这...
冷静下来的两个人看着彼此,谁都没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爱一个人,从怦然心动到激情四射再到最后的恋恋不舍,短暂却美好的过程...
结局真的重要吗?
凯琪想不通,这一次怎么会有了生离死别般的感受,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可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权衡利弊的能力,她不是早就拥有了吗?
可怎么会真的到要分开了却还是舍不得说出口呢?
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太不一样了吧,刘恋...... 薛凯琪真的很喜欢你啊。
“凯琪,我们做个约定吧。”
“约定?”
“嗯,一年的约定,这一年我不会恋爱,这一年我会专心工作。”
“然后呢?”
“然后,明年的今天,我们在这儿见面,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们就继续好吗?”
“这样可以吗?”
“这一年里,你可以恋爱,你可以去认识新的人,如果那时的你已经心有所属,我们的约定就作废,这个约定,对你没有任何束缚,只是... 只是,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期盼而已,只是,我不想分手。”
“可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了呢?”
“我不会,我不会的....”刘恋尽显卑微,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如此卑微。
“那我们这一年,不见面不联系吗?”
“嗯,没有特殊情况下,不见了吧,要不我会忍不住,我不想上演狗血的挽留戏码,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是认真的想要和你走下去,薛凯琪,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
这一天的客房服务,比想象中要难吃的多,两个人的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酒到是喝的很快,微醺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整个房间只有音乐和呼吸声,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一同看向窗外,刘恋知道,当凯琪踏出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关系就已经变了...
彼此的羁绊交给了时间,爱情这两个字的重量,太沉了。
一年,一年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
第二十三章《你不要爱我》
距离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马上中秋节,团圆的日子也要和相爱的人见面。
刘恋还是忍不住给凯琪发去了微信,“你...... 中秋节有空吗?”
收到信息的时候,凯琪正在做新的美甲,那个名字出现的那一刻,还是会有些激动,凯琪心想是啊,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络了,现在的我似乎和她的粉丝一样,消息来源都是荧幕新闻,微博超话.....
“中秋我会回香港,你呢?”
“我可以去找你吗?”
“你不用陪家人吗?”
“用,可我更想见你”
“你乖,先陪家人......”
“凯琪,我们见个面吧,把话说清楚,我不会为难你......”
当“为难”二字出现的那一刻时,凯琪突...
距离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马上中秋节,团圆的日子也要和相爱的人见面。
刘恋还是忍不住给凯琪发去了微信,“你...... 中秋节有空吗?”
收到信息的时候,凯琪正在做新的美甲,那个名字出现的那一刻,还是会有些激动,凯琪心想是啊,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络了,现在的我似乎和她的粉丝一样,消息来源都是荧幕新闻,微博超话.....
“中秋我会回香港,你呢?”
“我可以去找你吗?”
“你不用陪家人吗?”
“用,可我更想见你”
“你乖,先陪家人......”
“凯琪,我们见个面吧,把话说清楚,我不会为难你......”
当“为难”二字出现的那一刻时,凯琪突然意识到,因为她的胆小她的逃避,这段时间使她的小朋友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似乎除了能答应她的见面,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好,到时见”
在这段彼此冷静的时间里,刘恋想了很多,其实无论凯琪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同意,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段感情并不是她所能盼望的那样,因为....... 她们不一样。
中秋佳节,相爱的人终于相见......
凯琪敲开了刘恋酒店房间的门,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子,瘦了许多。
两个人各自想象过一百种再见面的方式,可从未想过,真的见到了彼此,竟是如此平静......
“恋,你瘦了.......”
“嗯,证明减肥成功了。”刘恋回应道。
两个人并排的坐在沙发上,许久不见,全是尴尬,“你要喝点什么?”
“水就好。”
“我很想你。”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彼此都需要在此时此刻要听到的话,可怎么再见到眼前的人,感觉竟然变了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太久不联系还是在这个环境下的她们,不能再继续了呢。
刘恋拉起凯琪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凯琪,我很喜欢你,正确的说是,我很爱你,我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也知道你要考虑和面对的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我不能要求你同我一样自我,我尊重你的每个决定,也想告诉你,我会很努力,努力的让你信任我,我.......”
没等刘恋说完,凯琪已经捂住她的嘴,“恋,我知道,你想说的我其实都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同,我要面对的事和人很复杂,我不能和你一样无所畏惧,而正是你的无所畏惧深深地吸引着我,你听我说,在我上次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想得很清楚,是我胆小,所以伤害了你...... 可你的这份喜欢,你的这份爱,我不能等价回应,这你明白吗?”
“可我从没想过要你回应什么啊.......”刘恋似乎听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话。
凯琪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可我想回应你,这你懂吗?”
“那就好好在一起啊,像以前一样。”
凯琪边哭边摇着头,“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的确,刘恋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却不想承认,不想失去罢了。
“那....... 那你要和我分手吗?”刘恋还是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恋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凯琪,心疼不已,一个深情又热烈的吻,凯琪回应着,唇齿之间,缠绵热烈,外衣褪去,可是,可是怎么感觉变了呢......
刘恋停了下来,看着凯琪,“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可以接受的。”
“恋,对不起...... 我......”凯琪哭的更厉害了。
“别说对不起,和你没关系,是我们错过了而已......”
刘恋边说边递纸给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刘恋洒脱的态度使凯琪瞬间难过的更厉害,她本想着,如果可以分开,这样对谁都好,所以在她没有挽留的那一刻,她觉得这是好事啊。
可她没有挽留啊,为什么结果都是预期的,却反而更难过呢?
第二十二章《此时此刻》
自从上次假装朋友失败后,大家便知道了她们的关系。
那一天,刘恋没有解释,高调的拉起凯琪的手,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一口,就这样宣布了她的主权。
虽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但还是难免有些别扭,毕竟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在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凯琪犹豫再三后还是给刘恋发了信息,“恋,我最近会很忙,我们还是先专注工作,等假期再碰面吧。”
“嗯?你是什么意思?”刘恋刚下飞机,打开手机。
刘恋的回复在凯琪的意料之中,“你别乱想,我只是字面的意思。”
“薛凯琪,你最好是.......”刘恋不接受这样的感情走向,她本以为大家知道后,凯琪会更加在意她,因为身边的好友都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也间接证明......
自从上次假装朋友失败后,大家便知道了她们的关系。
那一天,刘恋没有解释,高调的拉起凯琪的手,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一口,就这样宣布了她的主权。
虽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但还是难免有些别扭,毕竟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在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凯琪犹豫再三后还是给刘恋发了信息,“恋,我最近会很忙,我们还是先专注工作,等假期再碰面吧。”
“嗯?你是什么意思?”刘恋刚下飞机,打开手机。
刘恋的回复在凯琪的意料之中,“你别乱想,我只是字面的意思。”
“薛凯琪,你最好是.......”刘恋不接受这样的感情走向,她本以为大家知道后,凯琪会更加在意她,因为身边的好友都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也间接证明了她的真心。
可刘恋她并不懂,薛凯琪要面对的事情和她并不相同,她们有着不可抗拒的年龄差距,不同的生活圈子,甚至今后的路都不能同步,凯琪在她面前就连粤语都很少说,因为怕她听不懂。
凯琪知道刘恋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可她也无能为力,即使像小范围的出柜也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换句话说,她从未想过要承认这样的关系...... 她说的是关系,而不是和刘恋的关系。
出道这么多年,关于她是lesbian的消息已经不是第一两次了,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让众多媒体早已免疫,可这一次,她依旧不适应,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那种被公开,即使只是朋友们之间.......
刘恋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雷点,理智在这一刻占领上风。
是因为还喜欢的缘故,所以没有直接提分手,只是让大家冷静一下。
对谁都好。
那一天,刘恋没能等到凯琪的回复,成年人的爱情总是这样,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为难对方.......
咖啡因(2)
11.
回程的航班仍然挂了延误的通知,台风在珠三角待了没多久就化为热带风暴一路向北,可还是带来了流量限制。翻完最后一页,刘恋读完了一本书,大学的师兄推荐的。读起来有些蛮横、思想上有点局限。不过当书里那位主人公惊觉自己三十四岁而毫无起色时,他的内心活动让刘恋有些共鸣。现在呢,对过去开始有一点点不会回头的怀念,也在闷着头过一天又一天。
刘恋合上书,塞进背包里,然后喝套餐饭里的咖啡。
她抿了一口,感觉像咳嗽糖浆。不知道有多少咖啡因,能不能让她撑着熬完今天的夜。
喉间一点怪异的甜,刘恋忽然想起于文文。可能是这些天总想到跟她相关的曾经,眼前似乎都能...
11.
回程的航班仍然挂了延误的通知,台风在珠三角待了没多久就化为热带风暴一路向北,可还是带来了流量限制。翻完最后一页,刘恋读完了一本书,大学的师兄推荐的。读起来有些蛮横、思想上有点局限。不过当书里那位主人公惊觉自己三十四岁而毫无起色时,他的内心活动让刘恋有些共鸣。现在呢,对过去开始有一点点不会回头的怀念,也在闷着头过一天又一天。
刘恋合上书,塞进背包里,然后喝套餐饭里的咖啡。
她抿了一口,感觉像咳嗽糖浆。不知道有多少咖啡因,能不能让她撑着熬完今天的夜。
喉间一点怪异的甜,刘恋忽然想起于文文。可能是这些天总想到跟她相关的曾经,眼前似乎都能看得到她喝掉这点糖浆咖啡要怎么皱着眉头。
丢掉纸杯,刘恋带着脖枕上了飞机。那杯甜得过分的糖浆咖啡果然没能带来几分清醒,在飞机滑向它的跑道之前,刘恋已经睡着了。
那年的礼物交换延迟到了元旦假前一天,部门里的同事也不介意要搭上一天假期才能回家,因此大家吃完午饭、换了礼物之后,还是按原计划去了温泉酒店。于文文搓了搓手,说那我要绕路去附近加个油。另一辆车再也不能多塞进去一个人,刘恋就跟在于文文后面把行李甩进后备箱,上了她的车。
五十公里的路程足以让她们聊很多。刘恋已经记不太清楚都有什么话题,但于文文的侧脸太难忘,她那天难得也戴了副框架镜。冬天四五点的太阳西沉下来,红得有些虚幻,于文文的眼睛在淡茶色镜片后面就那么盯着前方,笑起来露出的牙齿都那么可爱。刘恋就想和她这么一直讲下去,问她刚才送的那副拨片,回她问上次的曲子写的词写没写完,聊播放器里的歌,帮于文文选导航路线。五十公里又太短了,不足够。
到了温泉酒店时并没有晚太多,其他人都刚办完了入住,还在大堂。她们就顺理成章的一起办了入住。其他人在一栋,她们在另一栋。各自安排休整之后就要去泡汤,也有同事讲太饿了要先去吃点东西。
于文文站在行李架边,问刘恋要睡哪张床。刘恋表示随便,于文文选了留给她一张就好。房间很大很宽敞,进门了电视就播放着酒店的广告,好歹让空气不被沉默凝固。一路上讲了很多,到此时话似乎是说尽了。
也可能是接下来要进行的活动,不管是泡汤,还是住在一间房,对于两个同样心怀不轨的人都是考验。
于文文没什么表情的去开空调,穿着单衣在房间里呆着还是有点冷。她去看了却发现进门时刘恋已经开过了,只是空调没有什么风,仍没暖过来。两个人站在中央空调的遥控面板前,按来按去,开关几次之后,竟然跳闸了。
刘恋打电话给了前台,叫人来维修,眼睛却看向于文文轻声问她要不要换房间。她看不清于文文的口型,前台又说房间也比较紧张,工作人员马上就来。于文文刚刚踱步过来,听她讲了又坐回到窗边的沙发上去。
眼睛在适应黑暗之后,不同深度的黑形成了边界,轮廓也就逐渐清晰。刘恋就坐着一下一下划着手机,于文文好像在玩什么游戏,关掉了声音,只有屏幕荧光闪动映着她的脸明明灭灭。
可能有十分钟过去,于文文也收起了手机。黑暗里只有她们的呼吸声,干巴巴的对话也不怎么自然。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先站起来掀开窗帘,走向阳台,然后她们就在那看着外面的路灯和小路。
修电路的工作人员最终还是来了,很快修好了电闸和空调。而后她们换了浴衣,刘恋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换好后在门前深呼吸,默数一二三,而后开门,出门。于文文已经换好等在那里。
泡汤的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再相互等着,刘恋往身上浇了一点热水就去了最近的汤池,瞥见于文文走过来,欲盖弥彰地把视线转移开。万幸她高度近视,只有靠得近了才能看得清于文文露在水面上的肩头。
后来到了晚上大家又在包间里一起唱歌。喝了点酒,或许是一天下来有点累了,也或许是抢不到话筒,她们两个就坐在一边负责点歌和鼓掌。剩下的酒喝了一点又一点,刘恋摸到自己的手机在震,是于文文在给她发消息。
点开看一个小猫,在地上匍匐,摆尾,攻击。
刘恋:【?】
【你怎么不去唱歌】
【你也没去】
【我刚才点了,其他人唱了】
刘恋稍稍抬起头来用余光看身旁的人,那一张脸仍装作若无其事。旁人一曲唱毕了,于文文给那些人鼓掌。
【你去唱吧,我想听你唱歌】发完这句话,恐怕是酒劲上来了,刘恋感觉自己后脑微微发麻,她往后仰了仰,更靠实在沙发上,闭着眼犯晕。先去抽根烟却摸了摸空空的浴衣口袋,只能喝更多的啤酒压下去瘾。
身旁的人没回她消息,音乐前奏响起,还拿着话筒的同事问这谁的,谁的陶喆。于文文站起来去拿话筒,说我的,我顶了一首。
其他人继续去欢笑,于文文就拿着话筒唱。屏幕里16:9的画幅播放着有些不清晰的mv,杨谨华演的女主让司机调回到刚才听的电台。电台里讲【陶喆几乎每张专辑都有写给女生的歌,比如Ketrina啊,Catherine啊,但是这张专辑里有首歌没有说明是写给谁…】
刘恋仰着头闭着眼,晕乎乎地开始漂浮。
So here I am
standing all alone
Waiting just for you
唱到副歌的时候,刘恋终于睁开眼。看到于文文唱着那句“开放我所有”眼睛瞟向自己,却因为记不住下一句歌词又仓皇地去看屏幕。
【好听 鼓掌】跟着所有人一起鼓过掌起过哄之后,刘恋仍是发消息给坐在身边的人。
于文文发了个叉腰的小表情给她。然后因为网络延迟,刘恋又有一段60秒的语音跟过来,于文文贴在耳边听,紧接着伏下身去火速关掉。
【怎么还录呢?】小猫炸毛了。刘恋笑她这样子,又不回她消息,于文文戳她大腿侧面。戳得刘恋有点痛,捉住她的手,两只手掌就握在一起。
后来一直握着。回房间路上也是。刘恋其实不醉,但是那天的酒精恰好让她不想那么清醒,足够让她摇摇晃晃地被于文文拉着搀着拖着走回房间。
草草洗漱之后刘恋比于文文先躺下,趴着闭上眼。最后几盏小夜灯关上之前,她感到于文文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看了看。
那只一直牵着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空乘推着推车过来,刘恋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只有机翼的航行灯闪烁。
12.
回了北京之后又是连续很多天的忙碌。终于到了周末,刘恋想起那个访谈者,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但她又觉得没有必要挂在心上。可能是素材够了,也可能是访谈者有其他要事。
挨到周日傍晚,刘恋下一周的时间安排表一股脑地挤进来,让人不得不焦头烂额地开始处理。
“恋姐,聊十分钟的吗?”那个访谈的小孩也挤进来。刘恋发过去说好,然后电话铃声就响起。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刘恋看着表提醒对方等下自己还有事,再说大概十分钟就差不多了。中断了一下两个人都忘了刚才讲到哪里。话筒对面的人略一沉吟讲:“第三张专辑之后已经有一年了。“
“我也想快一点,不过第一张和第二张之间就已经隔了六年,”刘恋掰着指头数,“第二张里很多没有加进去的后来添了添就放进第三张了。而且中间也有发生日歌嘛。”
“你最喜欢哪一首生日歌?”
刘恋笑:“没什么最喜欢的,都很喜欢,每一年有每年不同的新感受。有时候再唱起来会感觉挺不一样的。”她正好收到一条消息要分神去看,就问:“那你喜欢哪一首?”问完又替人家担心,万一没听过,岂不是很尴尬。
“你32岁时的那首,《你要的不是我》。听起来有种踩在三十岁开头的、回望过去又洒脱又怅然的感觉。不再去强求磨合成为不舒适的自己。”
刘恋把手机屏幕关上,想了想那首歌然后说:“好多形容,我受宠若惊。我已经忘记是几岁的时候写的了。不过确实,我记得那首demo出来的时候突然开阔得想去海边吹风。”
“用现在那个很流行的话讲,就是突然意识到人生是旷野。”
“嗯。”
“那除了生日歌,其他歌会确有其人吗?”电话那端的人讲,“比如一些讲棋逢对手的歌、一些调皮的歌。”
“会有。”刘恋诚实的回答。
“会让对方知道吗?”
“虽然没有讲过这些歌,但是,”刘恋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通话时间,“歌里讲的话,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13.
那年泡完温泉回去之后于文文感冒了。元旦假期的时候她休息了两天好了点。但到周五下午,她迟迟没给刘恋发来好困的表情包,后来还是刘恋问她要不要去喝咖啡。一起下了楼,站在点单牌面前于文文破天荒不要冰美式,选了热的柠檬红茶。
“怎么了?”刘恋点了热拿铁。她看于文文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一点热,还是不舒服吗?”
“有点,还有点胃痛,所以喝点热的。”于文文说不了太多。
“请假回家休息吧?”
于文文摇了摇头。刘恋说我帮你收东西,你把卡留给我,我帮你打卡,这样假都不用请。于文文还是摇了摇头。
回去之后刘恋一直瞟于文文那边,她没什么动作。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已经五点,刘恋收好包去看于文文,看到她闭着眼,脸颊已经烧得微微发红。
“于文文,”刘恋叫她,“文文。”
于文文的眼睛才睁开,不怎么清楚的看着刘恋。
“去医院吧。”刘恋不由分说的把外套什么的往于文文身上裹,“东西还拿吗?”于文文摆摆手。
到了医院,发热门诊排队和开药用了很久,最终到输液室打点滴。刘恋拿着于文文的检查码跑来跑去的看检查的单子打出来没,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热牛奶和钙奶饼干,两个人分着吃了点。
“好晚了,你先回家吧。”于文文嗓子烧哑了,鼻涕也开始流。
刘恋塞了一抽卫生纸到她手里,然后看了看点滴瓶:“那我也太无情了。快打完了,我送你回家。”她迟疑了一下讲,“还是有人来接你?你跟家人说了吗?”
于文文还是摆摆手:“没有,他们都有事。”
最后刘恋还是陪于文文打完了所有的点滴,回去路上于文文烧退了一些,已经可以自己开车。刘恋就放了她自己回去。
在黑夜里,刘恋盯着车开走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刘恋打车回了家,这个医院离她家并不远,刷牙的时候她手机震了震。是于文文。
【你到家了吗?】
刘恋拧了拧眉头,怎么生着病还想这些,她回【到了,这离我家很近。】
于文文没有再回她。刘恋想着或许是她又烧起来了,又或许是太累了。担心归担心,还是希望她好好休息。
像在埋头走一条看不见前方和归途的路。刘恋最近时常这么想。
在和于文文分手之后她写歌,唱歌,拍照片,写文案,做过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又反过来推着她往前走。
她也短暂地有过两三段恋爱,也和其他人一起感受过荷尔蒙带来的悸动和狂热,讲过一些头脑发热才说得出的地久天长的情话。甚至也会为别的她写一两首歌。
但她最近格外频繁地想起于文文。想起凌晨走过的外白渡桥喝的甜酒,想起同事开她们的玩笑,想起秋天雨夜她们在她家做完之后抽的事后烟,想起她们一起牵着手驻足在博物馆展品前。
“一千年以后要放一个硬盘在这里,让他们看看古代人如何记录历史。”于文文看着那些展品说。
“到那时候考古学要再加几门课,比如电子元件修复。”刘恋说。
她们一起凑上去看面前的瓷瓶,煞有介事的读底下的标注,然后看到在反光里看着自己的对方。
刘恋打开自己存照片的硬盘,翻看旧照片,从大学刚有照相机和手机的时候一直看到最近几年。读书时候和同学朋友一起的照片,大家当时挨得多紧多亲密,除了几个还在联系的其他都不知所踪。去看赵梦演出时给她拍的照片,里面的鼓手换了三四个,照片里有个络腮胡,他后来回家做小生意去了,据说当时他同时给三支乐队打鼓。接着是她和于文文拍的照片。有一些是当时于文文发给她的,只有她自己的照片。睡着的,背着包走在前面的,对着酒店的镜子化妆的,对着镜头瘪嘴的自己。
刘恋看着当时的自己,心里像是被撞了一下。脸上不遮瑕的斑斑点点,洋溢着一些傻气,更多的是无畏的勇气。还有那些时候身在其中,体会不到的、后知后觉的,拍摄者的爱意。
14.
消停了两周之后刘恋又有事要去上海,高铁到了虹桥已经晚上十点多,出租车等位的地方排了少说得有上千号人。刘恋倒也不恼,就在出租车等候点的对面吃小皇堡。刚才还在站台时酒店就已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提供夜床服务,她说好,做好了到房间之后倒头就睡的准备。
算起来也有一两年没有来过上海。去年也只是在这转机,从虹桥跨到浦东去。没什么机会看看外面。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不要那么早睡。
出租车在中环上一路飞驰,刘恋一直看着窗外,想把以前的记忆和现在的模糊光影对起来。最终意识到熟悉归熟悉,这座城市只是她蜻蜓点水般的落脚点。
司机师傅从一上车就开始跟刘恋搭话,聊车站排队太久人排车也排,聊下了几场雨后突然就冷起来的天,聊刘恋从哪来的,猜她是哪里的人。
刘恋有些累了,不过想到司机可能也困了要提提精神,就开始跟司机编造人生。
“您猜猜呢?”
一听就是南方人的司机不假思索地说,应该是北方人,河北?山东?辽宁?
刘恋没有纠正他,即便错得有些离谱。她不置可否的打了个含糊过去,司机的倾诉欲并不受影响,倒豆子一般的讲他之前有过一位谈婚论嫁的前女友,也是辽宁人,像你一样高个子,爽朗大方。
刘恋靠在头枕上,看到后视镜里自己在忍笑。然后她问,那后来呢?
司机没有再笑下去,他沉默了一下说,后来家里都不同意就分开了。
“但是我总会想起她,看到和她像的人,或者感觉和她像的人,都很亲切。”快到目的地了,司机说完了最后一句。
刘恋放下包,裹着风衣下了电梯。观光电梯上看到的外滩源已经黑漆漆一片。沿路走到外白渡桥北头附近,当年她们一起喝过酒的酒吧还在,还是没什么人,刘恋进门去点了一杯推荐的鸡尾酒。
旁边只有一张小桌有两个人,靠得很近的说话。刘恋想起来当时她们差不多也是这样,酒喝得稍微多一点就靠得越来越近。眼神在暧昧的灯光下交缠,克制着不去接吻。到凌晨三点了才走过夜露深重的柏油路,站在外白渡桥的铁架阴影之下吻得快要倒下去。苏州河就在脚下淌入黄浦江,不夜城的霓虹也都冻结凝滞,全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度过了漫长的清醒的又眩晕的一天,直到黎明破晓都未终止。
刘恋继续走过去。时间并没有给她的好脑袋面子,这种半新奇半怀念的感觉让她兴奋不已。
但是在这里,她总会想起她。
-TBC-
咖啡因(1)
又是一次管杀不管埋…
1.
刘恋收到访谈邀请的时候正在画片子。她收到过不少邀请,有去主持人开的店里边喝边聊的,有正儿八经去电台的。以前年轻没什么名气的时候这些机会难得,她一般都会去。
后来也接受访谈,但不太会因为想要更多的曝光才去。有时候做电台的人是朋友,就当一起聊聊天,有时候会觉得访谈的节目之前做的都挺有意思,也愿意再聊聊。
跟她聊的是位校友,刘恋聊了几句之后觉得能再说说,就接受了邀请。
“谢谢谢谢。”电话那边的女孩说。
“不过我最近有些忙。可能还得再看看时间。线上可以吗?”刘恋问。
“如果实在...
又是一次管杀不管埋…
1.
刘恋收到访谈邀请的时候正在画片子。她收到过不少邀请,有去主持人开的店里边喝边聊的,有正儿八经去电台的。以前年轻没什么名气的时候这些机会难得,她一般都会去。
后来也接受访谈,但不太会因为想要更多的曝光才去。有时候做电台的人是朋友,就当一起聊聊天,有时候会觉得访谈的节目之前做的都挺有意思,也愿意再聊聊。
跟她聊的是位校友,刘恋聊了几句之后觉得能再说说,就接受了邀请。
“谢谢谢谢。”电话那边的女孩说。
“不过我最近有些忙。可能还得再看看时间。线上可以吗?”刘恋问。
“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可以拆开,每次聊个十几分钟。”
刘恋在电话另一边挑眉,觉得倒是从没见过这样聊的,一般对方都是想更连续一些,这样聊感觉会更像写传记:“那也可以。”
聊点什么?非限定主题的话有点像完成学生作业。刘恋有点后悔应下来这个新人的访谈,感觉对方好像还不太懂怎么去做。会有点浪费时间。
聊点什么呢,对这个新手。刘恋躺在床上想。
小夜灯音箱里随机到下一首歌。前奏摇摇晃晃的响起来,卷起她的困意。
I’m not in love,
So don't forget it,
It's just a silly phase I'm going through.
好久没听到这首歌,刘恋闭上眼睛,想起一些过去。
接着她沉沉地睡去。好像梦到一些从前。
2.
毕业那年夏天,刘恋找了一份在上海的工作。彼时她正在发愁考古赚得很少且没有什么假期,大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经验,没人跟她讲过可以换专业,等终于知道还有机会也早已远去,到了最后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了些工作。
之前她日子挺不好过。读书的时候基本靠她姐赵梦接济,后来有时候写点歌写点文案赚了钱又给她打过去。赵梦又再打回去,说你这刚赚点就来知恩图报,你还小还在长身体,不如吃点好的。
赵梦是刘恋她小姨的孩子,但是比她大。刘恋很小时候家里发生了点变故,简而言之就是她妈生下她之后身体就不大好了,再后来成了没妈的孩子,再后来她爸也逃兵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后来她全家就剩她一个,她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她小姨就把她接回家。从那以后她就在小姨小姨夫家生活。
后来又是一套家庭破碎的流程,青春影视里见惯了的赌博离异分家。苦日子就更苦。一个小姨拉扯赵梦和她共计两个孩子,很多时候不得不大带小。
再后来赵梦去北京搞音乐了,音乐不好搞,有时候还得摆摊。还在上学的刘恋有时候跟着赵梦一起摆摊,到现在,给她个鸡蛋汉堡的推车她还能照流程给来一套。
赵梦朋友来摊子上时,赵梦总要啰啰嗦嗦讲一通:“我妹,亲妹,脑袋瓜聪明,读书一顶一的好,上次那曲子也是她写的,牛不牛?”
走的时候赵梦送她到车站。刘恋挥挥手说祝我们赚大钱。赵梦笑着打哈哈,说是是,总不能穷一辈子,但是你得记得帮我写写歌。
走进安检口的时候刘恋忘了拿赵梦递给她的零食,赵梦要给她递过去她没接,说你留着吃吧,要不然吃你的嘴短,我写不出来你就要叨叨。
赵梦挥挥手又扔过去那一袋子东西,直接丢到履带上,说:“把你那些抓马恋爱都写一写就啥都有了,快走吧,都过去安检了。”
刘恋边挥手边去捡被赵梦丢过去的东西,说:“我去你的。”
3.
刘恋住的离上班的地方很远,到公司的时候就会一身汗。走进大楼的时候会被冷气凉到。第一天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丑小鸭,一起进入大楼的人都身披绮绣烨然若神人,不是Julia就是Joshua。
同乘电梯的女孩披着长发,背一个白色的小包,工牌捏在手里。刘恋按电梯的时候靠近那女孩,香气就会钻到自己鼻孔里。
这儿再往回数一百年正是十里洋场,谁家的少爷小姐要乘坐着当年最好的车子到公馆去、到谈要事的地方去,晚上再去百乐门听歌。到百年后呢?百年后仍然是这样。
刘恋当时跟组里同事处得不错,组里只有不足十个人,一个月里人都齐不了一回,同事不是在出差就是在休假。带她的mentor姐姐会教她在工位放一双皮鞋,见客户的时候再穿,平时穿运动鞋就好。
“我还以为只有我的鞋不舒服。”刘恋在电梯间捧着咖啡朝mentor姐姐耸耸肩。
“屁嘞,只要是皮鞋都不舒服,都是服从性测试。”
赵梦有时候会给她发些视频过来,给她看看她姐还是有点儿能耐的。刘恋会趴在出租屋的小窗台上,一边挠着蚊子包一边笑,然后打字揶揄赵梦:你倒是给人看看观众席什么样啊,别搞这些饭拍角度,说不定底下全是幼儿园小朋友或者养老院大爷大妈。
“你大爷的,哪有幼儿园的和养老院的这么晚了还在这听这些。”
末了,赵梦会给刘恋再打几百块钱,说:“先苦后甜,我提前上供,你赚钱之后再支持我的梦想吧。”
刘恋把那个转账退回,接着打字:【赵梦你再给我发红包我就不跟你玩儿了,日子没那么苦,我好歹也住的是正儿八经的合租次卧!我晚上还买了车厘子吃!大樱桃!】
赵梦发了个大拇指,说刘恋真牛。然后头一次,她没再非让刘恋收下转过去的钱。
现在想想,她这个没大几岁的姐可能那时候才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
4.
“可以讲讲你最开始做音乐的契机是什么吗?因为看起来你的人生轨迹好像是几股绳拧在一起共同组成了现在…就好比说…你有很多种职业经历…”
刘恋站在窗台前,听到电话对面的人话音似乎都有点颤抖,她很想说或许你也不用这样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其实还好,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些音乐相关的社团,那时候也听很多歌,摇滚之类的。”
而且那时候也经常跟赵梦混在一起,近朱者赤。比起电话那端的人她轻松自然得太多,刘恋把手机放在桌上,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听啤酒,接着说:
“上大学之后有十大歌手比赛,认识的人说从来都没有新生能进决赛的。我就想着那我试试好了。”冰镇啤酒她每次只喜欢喝前面几口,第一口最好喝,后面多数是为了不浪费。
“每年都会有,感觉基本上都是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才会进前十,然后复赛什么的。”访谈者的距离被刘恋拉近了,她也说起记忆里的从前。
“对,就在上课必经之路上贴海报,宿舍楼下布告栏也有。”
“我找到你那一届的决赛照片…”
“真的吗?不要给我看,哈哈哈哈。”刘恋连忙阻止她。
“后来你好像沉寂了一阵子?”
“嗯,也不算吧,当时多数是做一些幕后的工作,”刘恋说,如果写点词和曲算得上是还在跟音乐沾边的话,“也参与在里面,但是那时候不太唱。主要还是工作,工作之余依然在坚持做音乐。”
“对于挺多人来说工作已经耗费很多精力了。”
“是,当时还年轻一些,精力比现在充足。放在现在就很难全坚持下来。刚出校园的时候会觉得,啊,这就是社会的毒打啊。然后就硬着头皮一边挨打一边继续。”
刘恋听到电话那头的年轻女孩笑,好像很有共鸣的样子。访谈者说:“那你会怀念校园时光吗?”
“不会。就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快乐的事情也不会怀念吗?”
“不会。可能会想起,但是不会怀念。”
“最常想起的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听起来好像要引入到做音乐或者是什么很正向的事情上。
“谈恋爱。”刘恋说。
对面人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笑起来。干什么,她刘恋有什么不能谈恋爱的隐疾吗?
“那再后来呢?毕业之后到重新开始做音乐的那一段时间?”
“工作,赚钱,谈恋爱。”
对面的年轻女孩笑得更开心了,她说,那你能说说吗?
“说了怕你们不能播。”刘恋笑着说。
5.
刘恋最开始一周都没有见到于文文。
头次见面那天,刘恋轻车熟路的上电梯,早已不像第一天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或是元气满满。打开电梯之后里面已经站了人,有人来了那人就又往后退了些抵在扶手上。进了电梯,刘恋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走过来的热,她抬手去按楼层按钮,她要去的8层已经有人按过了。
“也去8层吗?”刘恋纯粹是因为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而觉得需要说点什么。
“对。”那人被问了话后整个人就好像激活了一样,原本冷漠的表情也卸下来了些。
刘恋没再说更多的话,反正电梯也就升了上去。然后刘恋走在她后面,那人走得太快了,在她前面的桌子停下。然后放下包,从背包里给大家掏一些小食品,她这才又看到刘恋,然后不等其他人介绍就恍然大悟的讲,原来你就是刘恋。
刘恋拿起来花花绿绿的写满不知是德文还是法文的糖果,说谢谢你,于文文。
后来他们那天晚上都去welcome party了,欢迎的是她们两位,刚来都没满一个月。mentor姐姐说挺好,你们俩差不多大,也都是高材生,应该也都聊得来,给我们组里添点活力。
吃完了饭之后太饱了,他们又沿着江边一路走。黄浦江那么窄,走在东岸看着西岸那么近,淌着水就能过去似的。
开始时候刘恋和于文文一直是走在后面的,她们落下大部队很远,可能是因为都不大想走路的缘故。但是夏夜江上的风太凉快了,于文文的鞋子也有些不舒服磨到了脚趾,就只好慢慢地走。
她们从什么时候入职聊到之前在做什么。聊天气,聊之前在这个城市待了多久。聊刘恋还没去过那些一定要打卡的景点。
“不要去,人太多了,而且很无聊。我也就高中的时候去过一次。”于文文讲。她的脚好痛,走得更慢了。
要我扶你来走吗?刘恋记得她是这样问的。
于文文眼神里有些迟疑,她在逞强,但是确实可能还是需要有人帮她搭把手。因此她还是伸出了手,就像很多女孩子走时会的那样挽着。
刘恋就比她自然多了。这么多年在人群里隐藏自己性取向的第一要义便是不抗拒女孩之间的肢体接触,与此同时也不要把其他女孩主动的肢体接触当作特别事项看待。
“要不然还是在这里等一下吧。”刘恋说,她也作势靠在栏杆上,“他们总是要折回来的,你们的车还停在刚才的停车场。”
于文文接受了她的提议,于是她俩就靠着栏杆,背对着苏州河,一起看暗紫色的充满光污染的天空。聊。聊以前,聊现在,聊些流于表面的东西。
后来很久之后她们又走在那条路上。于文文说其实那天她早就走不动了,原本想就此慢慢折回去,没想到刘恋非要扶着她走那么远。她后来真的要回不去了。
刘恋半蹲下来,说我可以背你,我最近一直在锻炼,现在有一些力气。
于文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起来,磕绊着说那也不用,我现在脚又没有坏。下次吧。下次一定。
Welcome party那天晚上最后,她们等来了其他人走到滨江道的尽头折回来,回程的路上反倒她们没再说什么了。因为部门的老板跟于文文一起走着,讲些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刘恋沿着路去地铁站。正是游客游玩结束的时间,人一窝蜂地下了天桥准备进站。刘恋双手放在口袋里,走得很慢很累。路边的车缓行,惹得后面跟车的喇叭滴滴响。车窗降下来,于文文在里面招手。
“快来。”刘恋本来是摆手的,被于文文毋庸置疑地语气又勾上了车。
“我送你回家。”于文文说。
但说真的,帅不过三秒,于文文她妈妈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能不能稍晚点去接一下她妈妈。于文文只能抱歉地说:“要不然我把你放在方便换乘的地铁站吧。”
刘恋笑:“刚才那个就最近——开玩笑的,再过两个路口吧,靠边的商场停下,我去买点吃的明天早上吃。”
那天的风有桂花香气。刘恋到现在还能记得。很香,抬起头看天空的时候难得在逼仄的都市里觉得很辽阔。
6.
“所以,关于那段不能播的恋爱后来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呢?”电话那头的人接着问。
写作者多少是写实,哪怕是只言片语,难免借代。写歌的人也常会带入自己。刘恋想起于文文偶尔听的陶喆的歌,多数都在歌里呼唤不同的人的名字。
忽然发现青春有白发。
“会,但不多。每个人的现在都是过去的选择和经过交织形成的。”刘恋在去机场的路上,待会她要乘晚班机去趟杭州,正好路上有点时间就跟那个访谈者打了电话。“不过确实,当时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很挣扎。算是迷茫吧,不知道应不应当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前不见来路后不见归途。”
“是因为他才迷茫吗?”口头描述有个好处,就是不会有明确的性别指向,也算是一种加密。
“也不是。总有一个年龄段会是这样的。可能再年轻点时,会更有冲劲,觉得自己可以做成一番大事业,觉得自己还蛮聪明的。然后到现在不管是社会阅历或者能力也都会有所提升,再或者说,期望不会太高,所以眼前的迷雾会散去一些。”刘恋从出租车上下来,关上车门走进出发口,她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安检台上。
“可能最终的决定不是因为她做的,但的确,后来我们都走上了自己想走的路。”刘恋走过安检门,把手机扔在安检台上抬起手等工作人员扫她的口袋。然后她拿起手机。
“听起来很有顶峰相见的意味。”
“嗯。”刘恋取好了登机牌,“差不多只能聊到这,我要去赶飞机了。”
7.
飞机在排它那漫长的队,乘务员来了好几次,让乘客们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但架不住迟迟不起飞,乘客们又关掉飞行模式,继续回那些回不完的消息,看那些看不完的短视频。刘恋早就关掉手机屏幕,倚着舷窗看外面的停机坪。难得的放空。
刚才的聊天让她已经蒙尘的记忆清晰了一些。
刘恋的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于文文的后脑勺。那时候于文文的头发似乎是染过色了的,明晃晃的灯光下能看得出深棕。刘恋其实鲜少抬头,熟络起来才频频会去望向她。
开始时候于文文会一个人去喝咖啡。后来跟刘恋碰到几次,于文文下楼的时候就会悄悄问她,去吗?
去吗。或者一个问号。或者一个没有什么意味的表情。刘恋就会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楼梯间等于文文。
刘恋不是为了喝咖啡,更主要的是坐得久了要出去走走。她没那么困,她睡得少,精神头够一天用。多数时间她喝茶或者气泡水。
她当然会记得于文文一般都会喝什么。加浓冰美式,加浓热美式。偶尔于文文点单的时候会帮刘恋点掉,自作主张的帮她点低因的拿铁。
“不加奶不会太苦吗?”刘恋一口喝下去破坏掉了心形的拉花,她问于文文。
“不会,反正不过是一点咖啡因,让人不要太困。”
然后她们会继续聊。有时候讲工作上的一点事情,有时候聊周末干什么,有时候会聊起家人和朋友。
刘恋问于文文,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困。于文文反问她几点起。
“八点啊,怎么了?”
“我六点起。”于文文说,语气里难得有些像是小孩子求安慰似的语气。
刘恋笑,然后问她起那么早干嘛,反正九点半才上班,要不是她住得太远,她恨不得再晚半个小时起来。毕竟读书的时候她都没怎么上过上午的课。
“因为最近家人都在,他们起得都很早。早餐桌上会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刘恋觉得那是很温馨的场景。毕竟她印象里与家人同吃的早餐,大概就是小时候难得在周末回家住,赵梦从家门口带回来的炸菜角和胡辣汤。家门口的早餐店是一对河南老夫妻开的,以至于大学时候有同学问她老家有什么特色她差点脱口而出胡辣汤。
不断地讲话就像在一起编织更完整的彼此。但是那时候她们也就仅仅止步于此。在白天聊天,夜晚和周末消失。
再之后的有一天,她们端着咖啡走进电梯间,按了按钮之后一路直上,有点轻微的超重感。
“你周末干什么?要不要一起去看音乐剧?我有票。”于文文开口问。电梯的数字往上跳,平白无故的让她短短一段话讲得紧张。
“啊?什么剧?我去不了,要帮我姐姐处理点事情。”刘恋也不是随便找理由,是真的,赵梦发她了一小段话,让她想想怎么写词。
“好的。”于文文问得快收回得也很快。
“我姐姐写了段曲子,让我帮她想想歌词。”刘恋察觉得到,于文文现在就像一个票贩子,手里拿着票巴巴地晃悠,在听到她拒绝了之后又很快若无其事,要摇起船橹离了岸。刘恋想要安慰她:“可以给你听一下。”
出了电梯门之后她们没很快回去。刘恋摸出来耳机递给于文文,在自己手机上播给她听。刘恋问她怎么样,于文文听完了全部,说,很好听,那我等你写好词之后再听整曲。
那个周末于文文去看了音乐剧,看她并不是有多喜欢的剧。罗密欧与茱丽叶,经典爱情故事。她有两张连着的票,但是那天她只一个人去了,一直看到演职员抬起手谢幕。
“后来那场比较好。我也算没错过。”再后来的某一个夜里,刘恋仰面躺着说。她们不知道说起什么来又聊到那场拙劣的邀请。于文文原本是背对着她的,听了这话之后转过来看着她,说:
“那不一样,我还觉得我一个人去看的那场更好呢。虽然你不喜欢,说一个星期内爱上仇家的孩子并且殉情而死实在是太抓马。但是你上次还不是要从窗台跳出去?”
那时候没有一起去看的爱情故事。为了顶嘴而顶嘴的诡辩。于文文嘲笑刘恋的行为好像罗密欧一样莽撞慌张。
“那个窗台不高,确实能跳得下去。”刘恋也转过来讲,她们面对着面额头抵着额头。
“外面的围墙也还好,我以前翻过。”于文文讲。刘恋的眼睛已经阖上,唇边感受得到于文文讲的每一个字和每次呼吸。
“花园里有小石子。”刘恋抱着于文文,指尖从腰侧滑过去,不出意料地带来她的抖。掌心拂过腰间时,能感受得到情事之后的薄汗。
“不可以砸我的玻璃。”于文文说,然后吻她,“我有起床气。”
刘恋想起来那时候她说好,然后很快就睡着,那段时间虽然会迷茫焦虑,但睡得反倒很踏实,比现在还好。
8.
“你知道于文文吗?“
有人会这样问刘恋。从她们常一起喝咖啡聊天的时候开始。那些人问她的时候,语气里会带着那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暗示,也会带有一些羡慕,也会有当作谈资的意味。
刘恋会刻意懂装不懂:“怎么了?”然后那些人就会收起笑容,仿佛碰了钉子,尴尬而随意的转向别的话题,连同看向她的表情都一并变得有些怜悯,似乎是想说,你该不会认为你们会是朋友吧。
她当然知道于文文家里给公司投了很多钱,她也知道于文文收到的任何批评和挫折都会被讲是适当历炼,她得到的任何褒奖都是接班的前兆。她当然知道那些人想说什么。
你们并不知道她。
“你和于文文认识?”然而竟然十年之后仍有人会这样问。或许是因为某次在活动种碰到远远地招了招手,张口而又吞回去的客套寒暄。现在的疑问多数是讶异于她们两个竟然认识,听起来反倒比曾经的设问舒坦太多。
刘恋仍然会像很多年前那样笑,眉目弯弯,兵来将挡地讲是啊,以前有合作过。她不知道于文文那边会怎么说。毕竟说到底,她们也都并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说句话办件事都有摄像头盯着,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9.
“写得真好,真的。”时间拖回到那年冬天,刘恋新买了暖风机抱回家,赵梦在电话那头啧啧称赞,全然不顾她单手拿着几斤重的东西走了一路。
刘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耳机碰掉了一只,赵梦那边能听到的声音夹杂上咔里咔啦声。她终于不再说刘恋写的词和曲多么好,转而关心起刘恋来。
“买的什么东西?”
“暖风机,冷得要死,空调打开都暖不过来。”刘恋打开冰箱拿出来一听汽水,又从餐桌上拿起一个硕大的心形饼干掰成小块吃。
“你晚上就吃这个?”她姐又开始幻视她过苦日子。
刘恋说才不是,等下吃酸辣粉,先垫垫肚子。然后她又把饼干袋子翻过来,对着摄像头给赵梦看标价条:“哪有那么可怜,同事送的高档饼干。”
“好吃吗?”
“难吃。”
刘恋在讲真话,那个巨型饼干真的很难吃,有点油且掉渣,饼干表面涂敷了一层巧克力,也没多改善它的味道。比不上小时候赵梦买给她的娃娃头饼干,丑却好吃。
但是这是于文文拿给她的。于文文给她发消息说,刘恋,我回家时候买东西吃,看到一个饼干觉得很有意思,我明天带给你。
刘恋没回她,她觉得这个人好有趣,不认识不熟悉的时候冷着脸生人勿近,现在怎么又这么幼稚,一个饼干有什么有意思的。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于文文做贼似的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比刘恋的头还大的饼干。刘恋就看着她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的做下来又若无其事的走开,看着她的背影,笑。
于文文问了她好几次,吃了吗?好吃吗?刘恋都含糊着过去了。她哪里会记得有一个饼干。回到家包就丢在沙发上没打开过,饼干被她从家背到公司,再从公司背到家。幸而最终想起它的时候它还没过期,只是早已经破得掉渣。
其实那时候不该那样对那块饼干的。刘恋想。
“你有固定的创作时间吗?”电话那头的访谈者问。
“不太有。很突然的有一些想法就得赶紧记下来,有的时候记得太简单了回头就会忘记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会尽量沉下心来写完整。方便自己下次续下来。”
依然是在机场,刘恋在赶下一个航班。手机新闻弹出来珠三角已经在做防风准备,机场广播正在讲抱歉。
她找了个安静一些的地方,话锋一转:“但现在也会每天给自己空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样子,空给自己想想要写什么,写好的片段化的东西能扩写什么。会整理以前留下来的文件,翻找能用的东西。赵梦新专辑里的一首歌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副歌的旋律和第一段的词夹在一个本子里,一张超市小票上。你可以理解为压榨灵感。”
“是那首咖啡因吗?”访谈者确实有在做功课,这首歌刘恋没唱,而且也算不上赵梦新专辑里的主打歌。
“嗯。”
“那你在什么情况下创作欲会更旺盛?”访谈者狡黠地避开了直接问那首歌背后的故事,她想若是刘恋不想答,多半可能会找冠冕堂皇的讲无事发生。刘恋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其实她也不会真的说没有故事。访谈者补上:“比如在什么心绪下?”
“爱而不得的时候吧。或者是觉得感情总有结束的时候。”刘恋讲,“我感觉浑身都在迸发着创造力就是在类似情景。”
“可能太平淡的生活没法使神经兴奋起来?”
Oh swear not by the moon.
那或许莎翁一生没几天平淡生活。
刘恋脑子里不知怎的突然冒出来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台词。她想起于文文说想去看法罗茱,她没听明白那是什么。
“还是罗密欧与茱丽叶。”于文文讲,“这次一起去看吧。”
回去的夜里她们开了很久,等终于送刘恋回到了家已经凌晨。是夜,浪漫因子作祟,过了冬,风也和煦,路灯暖黄的光也温柔。她们那时候明明连一句喜欢都没明说过,却糊里糊涂的在刘恋家楼下接了吻。
原本在讲抱歉的通知起飞时间待定的航班,猝不及防的开始安检。刘恋看着登机口前忽然组成的长队,继续听电话那头的人的问题:“咖啡因是写日久生情又戒掉的瘾吗?”
“呃。”刘恋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听者是这样的感受,或许是赵梦的嗓音听起来更洒脱一些?“可能不同的人会有不同感受吧。”
“因为是讲开始不喜欢它的苦,后来不自觉地开口说加浓latte。”
“嗯。”像咖啡因一样不是明显的瘾,习惯了之后再脱离又是每日每夜的心痒难耐。“你这样讲也对。”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再说什么。
只不过不是日久生情,也算不上传统的一见钟情。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是朋友关系,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得善终。
我是抛不了锚的船,你也是风雨飘摇的港湾。
10.
入职时是夏天,转眼到了冬末。部门到年尾事情基本上要完结,要么是忙得不着边,要么是拖着不做。另外是到了年末节日也多起来,她们部门向来有互赠礼物的传统。老板规定了限额是二百块:“绝对不能再多了,不要添钱,不然同事们会不好意思。圣诞后元旦前,把手头的活儿都结一下,我们约两天一晚去玩,然后交换礼物。”
刘恋其实蛮想买一张游戏卡带的,买一个捣蛋鹅的。但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更适合她和赵梦一起玩。她打电话问赵梦:“赵梦,你说买点儿什么好呢?跟他们非亲非故的,送个礼我都觉得没意思。”
赵梦看见刘恋给她发过来的测评视频,刘恋说的那些话根本在她耳廓打了个转又出去。“这游戏不错,但是最近太忙了——我想找个鼓手,鼓手怎么那么难找?”
刘恋支着头,滑着淘宝屏幕界面,她只能想到给赵梦买什么,给小姨买什么。她想不到能给同事买什么。她第一个只能想到给于文文送礼物,但是想不到送什么。
“你要不然买个小家电?冲牙器、无线充电的夜灯、小音箱什么的?”赵梦终于想起来电话对面的刘恋还有个问题。
刘恋想,这些东西于文文一定有吧,能不能有一些特别的。但是她又想,这是未指定给谁的礼物,何必这么挂心。
刘恋最终就随便买了一盒巧克力去参加了部门的年会,找的地方是个颇为雅致的园林饭店,午餐吃了点乱七八糟,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个焦焦脆脆的糯米鸭挺好吃。
换了礼物,她那份巧克力万幸没有轮转到于文文手里,又因为不怎么别致就闷声没了水花。但于文文的礼物抽到了她的手里。刘恋当时脑袋嗡得一下,好像高中女生一样乱了心神。她看着于文文,想从她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但于文文的头也低下去,还是其他人让刘恋拆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刘恋在耳边晃了晃,没什么响动。再拆开是一个实木的盒子,打开来是拨片,骨角木头椰壳各一个。还有几片赛璐珞材质的,上面都打了一个标志,不知是什么。
这礼物太偏太怪,因此也没人欢呼夸赞。只有刘恋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勾起嘴角笑。
“既然这些拨片这么珍贵,你怎么就随便包了礼物,不怕送给别人了?”后来很久以后,刘恋和于文文一起吉他的时候又问起来那次交换礼物。那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些拨片是于文文读书时候组的乐队定制的,用一个少一个。
“不送给你还送给谁?我只能想到送给你的礼物。”于文文说。
“我也只想送给你,但是我觉得怕落空。”
“我也是。”
“那你是赌命喽?”刘恋问,“说不定其他人拿到,一头雾水。”
“不会的。”于文文笃定地说,“代表你名字的扑克牌折了一个小角,而且那张牌在灯光下比其他牌深一点点。”
刘恋怔住,开始想她那盒随便买的巧克力。
“没关系,”于文文看到刘恋有些意外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虎口,似乎是在安慰。“只是第一份礼物早了一点而已。”
-TBC-
【刘恋×你】当你和刘恋一起参加综艺(四)完结篇
不明白一个纯剧情文为啥不过审,放评论试试
前文提要: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中你一直在输,但由于不想暴露对刘恋的爱选择不停喝酒,最后是刘恋开口替你挡酒。第二天早上,刘恋差一点被迎面开来的送货三轮车撞伤,却被你及时拉回,受伤的人反而变成了你。
《战至巅峰》里,姐说:"大家都喜欢被夸天才胜过被夸努力,但是当你没有那么有天赋的时候,我觉得你努力就是你的一种天赋。"姐这句话百分之一百安慰到了我,一个普通但努力的女大。
文中的"你"说爱上刘恋是宿命,我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放眼整个娱乐圈,我的爱也只愿意给这一个人,为她而来也因她存在。
明天开学,没有天赋的我要去努...
不明白一个纯剧情文为啥不过审,放评论试试
前文提要: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中你一直在输,但由于不想暴露对刘恋的爱选择不停喝酒,最后是刘恋开口替你挡酒。第二天早上,刘恋差一点被迎面开来的送货三轮车撞伤,却被你及时拉回,受伤的人反而变成了你。
《战至巅峰》里,姐说:"大家都喜欢被夸天才胜过被夸努力,但是当你没有那么有天赋的时候,我觉得你努力就是你的一种天赋。"姐这句话百分之一百安慰到了我,一个普通但努力的女大。
文中的"你"说爱上刘恋是宿命,我也确实是这样想的,放眼整个娱乐圈,我的爱也只愿意给这一个人,为她而来也因她存在。
明天开学,没有天赋的我要去努力啦。以后可能不会频繁更新了,更新随缘。
恋1你0 依旧是软妹“你”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姐妹们会不会不喜欢恋恋叫自己“小乖”“乖乖”“小朋友”🥺因为我不想给恋恋乙女文里的“你”取名字,感觉取了名字之后就没办法让读故事的姐妹代进去,就用一些比较模糊的称呼,而且我自己会蛮喜欢被姐姐叫小乖哈哈哈😝
除了这个今天应该还有一更~快开学了要趁最后两天爆更了😭
恋1你0 依旧是软妹“你”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姐妹们会不会不喜欢恋恋叫自己“小乖”“乖乖”“小朋友”🥺因为我不想给恋恋乙女文里的“你”取名字,感觉取了名字之后就没办法让读故事的姐妹代进去,就用一些比较模糊的称呼,而且我自己会蛮喜欢被姐姐叫小乖哈哈哈😝
除了这个今天应该还有一更~快开学了要趁最后两天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