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魏璎珞屡次犯禁,大逆不道,赐自尽,为皇后殉葬。"
明玉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朝他磕头:"不要,皇上不要啊,璎珞,快求皇上饶命,快啊!快!"-﹣魏璎珞没有跪。
为了给姐姐复仇,为了在这个吃人的紫禁城苟活下去,她跪了那么多人,跪了那么多次,如今终于可以不跪了。
一一她松了口气,得偿所愿般的笑道:"奴才愿意永远追随娘娘,谢皇上恩典。"
那个没理也能狡三分的魏璎珞没有抗争。
弘历:"魏璎珞屡次犯禁,大逆不道,赐自尽,为皇后殉葬。"
明玉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朝他磕头:"不要,皇上不要啊,璎珞,快求皇上饶命,快啊!快!"-﹣魏璎珞没有跪。
为了给姐姐复仇,为了在这个吃人的紫禁城苟活下去,她跪了那么多人,跪了那么多次,如今终于可以不跪了。
一一她松了口气,得偿所愿般的笑道:"奴才愿意永远追随娘娘,谢皇上恩典。"
那个没理也能狡三分的魏璎珞没有抗争。
《缘起》〔海风〕一篇完
大概是某位战神殿下把自个儿媳妇儿往外推最后还得亲自哄回来的故事
主海风,一点点(真·一点点)壳卷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文笔很烂,见谅
送走了东山那只老狐狸,断也得了些赏花的清闲。
但总有那么些个意外,这不,姻缘府里面那只刚上任的小兔子,就点错了个姻缘。
按道理讲,这种小事,大不了就是领些罚或解了职罢了,剩下的只能靠造化了。但是巧就巧在,这件事牵扯到了天族神族。
怎么个牵扯法呢,这点错的姻缘,原是凡间的小民卷和飒的,原只是棒打鸳鸯的戏,却因另一段凭空而生的姻缘闹得仙界天...
大概是某位战神殿下把自个儿媳妇儿往外推最后还得亲自哄回来的故事
主海风,一点点(真·一点点)壳卷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文笔很烂,见谅
送走了东山那只老狐狸,断也得了些赏花的清闲。
但总有那么些个意外,这不,姻缘府里面那只刚上任的小兔子,就点错了个姻缘。
按道理讲,这种小事,大不了就是领些罚或解了职罢了,剩下的只能靠造化了。但是巧就巧在,这件事牵扯到了天族神族。
怎么个牵扯法呢,这点错的姻缘,原是凡间的小民卷和飒的,原只是棒打鸳鸯的戏,却因另一段凭空而生的姻缘闹得仙界天翻地覆。这其中就有天帝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殿下壳的名字。
断叹了叹气,在天帝即将一口气背过去的前一秒,扔下瓜子甩了甩衣袍,揽下了这个烂摊子。
这第一步嘛,就应该是将那个还在被某位老爷追着满街打的小乞丐捡回来。
等飒自己逃离那样的生活遇到卷的话,至少得十年,按天界的时间来算也不过是个眨眼的事,但现在是在凡间,战神可没有那些耐心。
飒是个浑身充满防人的刺的小毛孩,断确实使了些手段才让他甘愿跟着他走。
这些手段,断使得顺手极了。
不过一个月,飒就知道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天神殿下想要收留自己,怎么个收留法呢,按断的意思是,当个儿子也不错,飒却不爽极了,断看起来可比他曾经那邋遢的爹厉害多了,飒不爽的结果就是跑,断只能去追,这一跑一追,倒也是形成了习惯。
飒问过断为什么选择了他,断想着也不可能说你是那个冤大头吧,就胡言乱语道,几百年后,天界会多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名字叫飒。
几百年后他都变成老妖怪了,飒撇撇嘴,但是因着对断莫名其妙的信任,倒也当了真话,天上的事,奇怪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但断不久后就后悔自己不过脑子的话了,飒是对自己的话没有怀疑了,但是也相信得让他头痛,每天追着他问怎么才能当上大将军,自己难道也是神族的吗。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磨过去了,算来,断已经在凡界停留了近五年了,飒也不似当初那样莽莽撞撞的了,遂把自己来这里最重要提上了日程。
这当媒婆的事,他可是一点都不懂,有时候躺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吹小风的时候,也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参合这一脚。
看着后院里飒歪歪扭扭舞着剑的身影,也莫名和解了些。
飒渐渐地也依赖上了这位无所不能的战神殿下,对此断十分满意,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是至少能够保证这小子听自己的话了,再计划那些事不就轻而易举吗。
飒和卷相识在一家戏院里,断也没去思考曾经为什么飒会去那种地方,无非是跟着那群混球小子逞强罢了。
这一次断也安排了两人的相见,过程虽有些意外,但是当飒听说卷从小就被困在这楼阁里的时候,也蛮不讲理地拽着人逃走了。
区别就在于,这次飒学了些武功,没有跳下去当那个人肉垫子。
因着飒开始喜欢往戏院里钻,断也偷得个清闲,但是坐在亭子里读经书的时候,也偏偏读出了几分无趣来。
断压下心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翻开那本密密麻麻划了又划的“戏本子”,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不,断听说凡间素有有情人一同逛夜市点花灯的习俗,也不考虑双方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就打了个完美的计划。
哄着那小子去了夜市,也算着两人应该见面了。断突然感觉到空落落的,想着因是这热闹的街巷氛围衬的,便逆着人群往回走。
过了半个时辰不到,断看着卷在戏院门口出现,身后空无一人。
断不知道这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踏出去的脚步比平日里慌乱了许多。
夜市里面早已没有了热闹,街边的店铺也熄了灯,只有河对岸的烟柳之地还留着亮光。
断寻了一路,最终在他离开的地方找到了飒。
为何要丢下我?
飒倔强地藏住已经泛红的眼眶。
断心下乱了,倒是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几次行动,都最终无疾而终。
断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问题出在哪里呢。断想着想着竟已经踏入了戏院。
卷似乎预料到了有人会寻他。早已备好了茶等着客人。
断按着卷的意思,听完了那场戏。
“殿下。”
“这唱戏的人,凡事都要满足客人的要求。知晓自己唱的是何词,有些时候却也搞不懂对方带着怎样的心意和目的而来。”
“依我看来,殿下指定的这场戏,我和飒应当都是戏中人罢。”
“但是殿下,有些时候演地真了些,倒也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入戏之人了。”
是我,还是殿下自己呢。
送走了断,卷望着窗外,
“你们神族,倒也真真都是些愚钝之人啊。”
“啧,可别牵扯上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略显不满。
断心一横,把人灌醉了丢给了卷,最后一次,断告诉自己。
但最后飒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据卷后来描述,也没什么,不过是闯入了几家达官显贵的家里指着人就大喊“你就是一个大混蛋”罢了。
断捞起倒在桌子上面还嘴里骂着些脏话的人,仔细一听,混着的那个名字不就是自己吗。
罢了。
不过是把天上那个老头子气死,认栽了罢。
断扶着飒摇摇晃晃的脑袋,凑到面前去,“飒,我是谁。”
“大混蛋。”只知道丢下自己的大混蛋。
“我是。”断点点头,应下了这个不算好听的称呼。
“可是大混蛋现在呢,想告诉你,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是个骗子,信不得的。”
“他是个骗子,我可不是。”断弯弯绕绕的逻辑成功把已经醉晕了的人绕了进去,点点头表示你说得对。
飒红扑扑的脸颊对着断,迷离的眼神一眨一眨地盯着眼前之人,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
断把人揽进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后背,“好了,你明天去把他打一顿就好了,他这人呢,从来没有挨过别人的拳头,若是你打他一顿倒也一定能够解气了。”飒滴溜溜地转着眼球,思考着这句话的可行性。
“他很厉害的,我打不过他,他会还手吗。”混沌的意识里闪过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某人教训一窝欺负他的地痞流氓的样子,打了个寒颤。
“他舍不得的。”
此刻,某位“天上的老头子”看着眼前徒然多出来的另一根红线,果然气晕了过去。
《Flechazo》〔海风〕九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高考后的校园里变得空荡荡的,忽而想起,教室里前后桌的小打小闹,同桌的革命友谊,老师和学生的斗智斗勇,这一切的一切,都最终只能变成一张冷冷的录取通知书,随着行李箱遗忘在走过的路上,或许有时低下头的瞬间会想起某些困扰了许久的情绪,但也只能像感慨人生失意的平常那样轻轻笑过,再也没有奔跑回去的勇气了。
华立风收拾着办公室里成堆的试卷和作业,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又开始体会到些离别的感伤。
看到桌子角落...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高考后的校园里变得空荡荡的,忽而想起,教室里前后桌的小打小闹,同桌的革命友谊,老师和学生的斗智斗勇,这一切的一切,都最终只能变成一张冷冷的录取通知书,随着行李箱遗忘在走过的路上,或许有时低下头的瞬间会想起某些困扰了许久的情绪,但也只能像感慨人生失意的平常那样轻轻笑过,再也没有奔跑回去的勇气了。
华立风收拾着办公室里成堆的试卷和作业,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又开始体会到些离别的感伤。
看到桌子角落里仍丢着几张试卷,华立风弯着腰够了过去,拿起来却看到姓名那一栏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肆意不羁。
华立风坐在桌子旁,脸埋进厚厚的羽绒服里,呆呆地望着前方,漆黑的眼眸犹如永远探不到尽头的深邃大海,一层薄雾笼罩在上面。
冰凉的指尖划过脸颊,恍若时光倒流。
……
早晨明媚的阳光洒进房间,华立风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
陌生的空间,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一切。
明明早就发现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了,明明对方也早就察觉到自己已经醒了,但是谁也没有率先惊扰对方。
过了许久,华立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凳子拖动的声音,他悄悄地探出脑袋,下一瞬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吓得华立风立马钻进被窝里,脑袋浑浑噩噩的,但是有些声音却很清晰地不断循环着。
“醒了就先把早饭吃了。”
盘子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静了几秒钟,就在华立风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昨天的话,我等你的答复。”
心雷鼓动,华立风像是被突然抽去了空气,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那些发生过的事,像是一场电影,极速地倒放着,华立风抓住的每一个瞬间,都是镌刻在记忆里,那些不敢触碰又太过于吸引人的片刻。
……
“老师,不知道你醒了会不会记得,但是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很喜欢你。”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喝奶茶,一起看电影,一起吹晚风,一起做所有想做的事。”
海鸥蹲下来,温柔眷念的眼神盯着华立风,像是从那里可以看到所有期待的未来。
“华立风,你会愿意吗。”
你会愿意接纳这样一个我吗。
……
当华立风选择不面对海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忘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逃避一向是华立风最惯用的手段。
还需要时间去确认也好,没有办法接受也罢,海鸥都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时间给的太长太长了,长到彼此都以为可以把所有的犹豫,胆怯,执着,坚守全都放下,然后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遇到不同的人,开始不同的故事。
-“你和我 害怕受伤设下底线去防守 却轻易让人拆解退缩”
-“早知道 现在是别人牵她手”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剧中饰演的两对角色,一个是死别,一个是生离
我们是不是,早该知道……
前脚跟灯灯说很长时间内不会剪真人,因为真的没素材了,下一秒在宿舍连夜赶了一个视频[抓狂](来感觉了
一个回忆向有点BE感的小短片
还是想纪念一下时隔多年的“同台”
-“你和我 害怕受伤设下底线去防守 却轻易让人拆解退缩”
-“早知道 现在是别人牵她手”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剧中饰演的两对角色,一个是死别,一个是生离
我们是不是,早该知道……
前脚跟灯灯说很长时间内不会剪真人,因为真的没素材了,下一秒在宿舍连夜赶了一个视频[抓狂](来感觉了
一个回忆向有点BE感的小短片
还是想纪念一下时隔多年的“同台”
【海风】诚且真
“嗓子好点了吗?”吴谨言思来想去还是在凌晨三点一刻按下了发送键,估摸着那习惯早睡的人应该已经入睡,隔了夜的关心自然不会再引出更深的话题,恰到好处的前任距离。
最近秦岚上热搜的频率高了不少,与以往的美貌或演技不同的是,多半是路人以她的声带问题开的玩笑,叫她电音朵拉或是富察电音。
起初没想看这个综艺,但奈何身边的工作人员笑的实在太大声,于是吴谨言也只能跟着这股热潮追了起来。
的确有趣,秦岚一张嘴吴谨言就忍不住笑弯了眼,东北娘们本就出口成章,加上米奇电音特效,每句话都能让她笑出声来。
她好像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更加洒脱更加没有包袱了。还记得延禧攻略正火那阵子,在赶通告的车上,她叹着气靠在自己肩......
“嗓子好点了吗?”吴谨言思来想去还是在凌晨三点一刻按下了发送键,估摸着那习惯早睡的人应该已经入睡,隔了夜的关心自然不会再引出更深的话题,恰到好处的前任距离。
最近秦岚上热搜的频率高了不少,与以往的美貌或演技不同的是,多半是路人以她的声带问题开的玩笑,叫她电音朵拉或是富察电音。
起初没想看这个综艺,但奈何身边的工作人员笑的实在太大声,于是吴谨言也只能跟着这股热潮追了起来。
的确有趣,秦岚一张嘴吴谨言就忍不住笑弯了眼,东北娘们本就出口成章,加上米奇电音特效,每句话都能让她笑出声来。
她好像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更加洒脱更加没有包袱了。还记得延禧攻略正火那阵子,在赶通告的车上,她叹着气靠在自己肩上抱怨“不敢说太多话,生怕破坏了大家心里容音的形象。”
已经熄灭的屏幕冷不丁亮起,仿佛黑夜里的一站明灯。吴谨言后悔为什么多说那么一句了,她又不差人关心。
“还没好呢~”
“希望能在进组前赶紧好。”
“你还没睡?”
一连三条消息,就好像哑着嗓子还滔滔不绝的傻瓜在自己面前唠叨一样。
吴谨言又去洗了把脸,然后一鼓作气的发了句语音“今天活动结束的晚,就快睡了。你平时少说点话,好好养会好的。”
“谢谢谨言,你也照顾好自己。”
秦岚也发来一句语音,语音回语音,好像是当代人礼尚往来的另一种形式,嗓子还是沙哑,兴致倒也不高的样子。
没人提晚安。
“之后有个综艺,要来玩一期吗?”吴谨言第二天并没有工作安排所以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而秦岚的消息是在早上八点发来的。
吴谨言甚至觉得是自己没睡醒眼花了,可秦岚的邀约确确实实出现在手机屏幕。
“不了吧。”
三个字好像是自己跳进输入框里的,拒绝好像已经成为了分手后的常态,尽管是和平分手,但是分手后她仍不敢在生活里见她。
一次都未曾见过,尽管好几次都出席相同的活动,甚至在国外都能遇上她的团队在相同的地点拍摄,但是吴谨言就像鹌鹑似的,次次躲得飞快。
气温骤降但阳光不减,朝南的房间暖洋洋的。吴谨言躺在床上发呆,想来还是打开了昨天更新的加更版再看一遍,秦岚靠在沙发上满眼疲惫,尽管仍在活跃气氛但看的出来是在硬撑,动不动就贴到三姐肩膀上小声耳语,一边笑一边拍着腿倚靠在别人怀里。
她以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一时间竟然怀疑当初只是营业还是真心。
辛甘秦愿,这cp名取得,秦岚感情骗子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不然哪能把自己骗得团团转却轻易脱身呢。
还是我们俩的cp名最好听,无意识的攀比涌上心头,吴谨言扬了扬嘴角。
“来吧,你最近不是档期挺空吗?”秦岚又发来一句语言消息,吴谨言没好气地回复道“嗓子不好就发文字,不要老是发语音。”
“小猴嫌弃姐姐声音了?”秦岚学乖的样子改成了文字,却比语音更显委屈。
吴谨言叹了口气,将滑落的右手袖口挽起至左手相同的高度,柔着声哄:“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都这么久了,我真怕你还这样用嗓子会好不了。”
“我也是怕以后再也说不了话了,所以想趁还能说话多说说。”
“你在哪呢?”
“嗯?”
“见你一面?”
“好。”
这是分手后吴谨言第一次提出主动见面,也许秦岚回复的稍微慢一些,她就会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咻地溜走,好在年上这次没有慢一拍。
地点约在私人影院,影院老板是二人的共同好友,可以无负担地见面,不怕被拍也无人打扰。
吴谨言来的早些,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挑片,秦岚来的时候外套湿湿的应该是外头下雨了。
从包里掏出纸巾递上前,秦岚小声说了句谢谢擦拭脸颊的雨水。
“下雨了?”
“嗯,下车的时候淋到一点,不打紧的。”秦岚耸耸肩坐到吴谨言身边,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平板,选了部老式爱情片。
“我,”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你先说。”
秦岚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物盒:“沙特的礼物。”
“你还给我带了礼物?”吴谨言很是惊讶的样子,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秦岚略带得意的吐吐舌,幼稚地期待着吴谨言的反应。
轻轻扯开蝴蝶结,掀开礼物盒,里头是一朵精致的木雕玫瑰。
秦岚洋洋得意地凑到她身边:“怎么样!是我刻意找沙特的匠人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沙漠玫瑰哦!”
“为什么给我带礼物呀?”吴谨言将手掌在衣摆上擦了擦,取出这朵玫瑰。她曾经抱怨过一次秦岚从不给自己送花,后来秦岚便次次节日、杀青,都送上最大束的玫瑰花,后来她又怕太高调,秦岚便送过各种玫瑰花样的小礼物,手作啦、巧克力啦,这次又是木雕,幼稚又真诚。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玫瑰花嘛,所以我想着...”“好啦,少说话电音朵拉。”吴谨言挑起秦岚的下巴,合上了她准备滔滔不绝的嘴。
“你也笑话我啊~”秦岚嘟着嘴拍开吴谨言的手,吴谨言顺手从包里掏出一颗润喉糖撕开包装纸塞进她的嘴里,“我是关心你。”
“我是声带问题,又不是喉咙。”
“含着糖能少说几句。”
“那你多说点。”
“行。”
老式爱情片沦为了背景音乐,吴谨言如同承诺的那样说了很多,从去年的综艺开始说起,到最近剧组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听闻的一些八卦消息,秦岚“诶呀”“天呐”用着短语附和着,活像个捧哏。
说道最后吴谨言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哑了,也闭了嘴靠在沙发上开始欣赏影片。
“言言...”趁着无聊的转场,秦岚凑过来在吴谨言耳边小声说,“好久不见。”
爱情骗子,吴谨言恼怒的瞪了眼年上,对方却嘟着嘴一股无辜的表情,好像当初提分手的不是她一样。
“原本想叫闪送,想起来你搬家以后不知道你的新地址。”吴谨言从包里掏出一盒药,“不知道有没有用,拖朋友从国外买的,说对声带好,很多国外的歌星好像都吃这个,你试试。”
“要是好用我再给你买。”
秦岚以前觉得这种话是套路,就像送礼、请客一样,一来一回,联系就能增加,关系就没法轻易断。但是看吴谨言认真的模样,似乎在嘲讽自己的心眼,真诚从来都是年下最吸引她的一点。
她说下次给她买,就是真的下次给她买,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看着秦岚发愣,吴谨言就干脆自己动手把药塞进她的包里,正巧瞥到夹层里的一张小卡片,是她俩在庆功宴上的合照。“对不起,习惯了。”略带歉意地把包还给秦岚,的确是习惯了,之前的亲密关系令她一时间忘记了此时该保持的距离。
“没事的。”秦岚倒是大方,把小卡取出来给吴谨言展示,“之前在粉丝的信里夹着的,说是我俩的cp粉。”
“我俩现在还有cp粉?”吴谨言将吸管捅进奶茶里,秦岚了解自己的口味,买的奶茶甜度正好。
“几年前了吧,觉得这照片挺有意义的,就一直留着了。”
“几年了你也没换包?”
秦岚啧声敲了敲吴谨言的小脑袋瓜:“怎么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小孩呀?”
吴谨言嗤笑地翻过卡片,卡背是一句歌词“有人待你诚且真”。
包换了无数,身边的人换了无数,待她诚且真的始终都是那个人。
说是看电影,结果电影是一点没看进去,秦岚之后还有行程,离开影院后直接提着行李箱就去了机场,火急火燎的模样还像个不成熟的孩子。反倒是吴谨言悠哉悠哉地闲逛回了家,秦岚走前那一句“我单身很久了”,像极了想求复合又怕碰壁的傻瓜。
下一次见面比想象的更近些,晚会的排序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关系,要想在后台不遇见都难。
吴谨言一袭淡绿色汉服,用秦岚的赞美“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吴谨言倒没好气地回赞“你俩也是怪甜蜜的呢。”
“小猴!”结束工作的人在后台卸妆,秦岚踩着拖鞋支开工作人员,将休息室的门快速落锁。吴谨言坐在化妆椅上妆卸了一半,左眼还闭着防止卸妆水流进眼睛里。
“干什么呀,我妆还没卸完你把人赶出去干嘛,岚子耍大牌啊!”
秦岚气不打一处来,俯下身就吻,再一次把吴谨言的耳根子烧透了。
“你你你!不仅耍大牌还耍流氓啊!”吴谨言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脸颊未干的卸妆水,卸了半张脸的样子很是狼狈,又扯了张纸巾擦了擦秦岚的嘴,“神经病,弄的满嘴卸妆水。”
“营业营业,别人不懂你还不懂了?”秦岚嘟起嘴的样子比吴谨言更幼稚,唱完歌的嗓子哑的更厉害了,不靠在她身边都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那和我当时不也是营业吗?”吴谨言犟起来让秦岚真没辙,两指捏住小孩的侧腰惹得小孩边躲边道歉。
夜已然全落了黑幕,拉了帘的休息室却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困意全无的吴谨言任由秦岚温柔地替她卸妆,卸完一个部位就小啄一口,起初还反抗后来也没了脾气,她啄一口她便还一吻,卸个妆的功夫便吻的腿都软了。
“以后别随便提分手了。”吴谨言换上自己的衣服牵起秦岚的手,“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一样。”
“不提了,”秦岚侧着头倚在吴谨言身上,“感觉分开的这两年,你突然就长大了。”
“那可不,没人照顾了呀~”玩笑话却惹红了秦岚的眼,相牵的手牵的更紧了些。
“是我不好”“但我没怪过你”有的时候同时说出口的话却默契地紧密相连。
“以后不要再分开了。”
“嗯,我也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END
【断飒】影帝先生,我是认真的
/ooc
/高冷影帝断X新人演员飒
/因戏生情,轻治愈,8k+
/所有影名剧名奖项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
/1
“接下来由我宣布,第二十七届清风奖最佳新人奖的得主是——”
偌大的颁奖典礼会场,身着高定西装华服的业界前辈站在聚光灯照耀下的舞台上,手持热腾腾的获奖名单。场馆里回荡着激动澎湃的声音,清风奖这一在演艺圈最有含金量的奖项的逐一揭晓更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后来的我们》,华立风!”
......
从被推上台发表获奖感言到回到座位席已经二十几分钟过去,串场歌手的歌都唱完两首了,立风还有些恍惚——他刚才拿到了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奖。
立风不算一个正式出道的......
/ooc
/高冷影帝断X新人演员飒
/因戏生情,轻治愈,8k+
/所有影名剧名奖项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
/1
“接下来由我宣布,第二十七届清风奖最佳新人奖的得主是——”
偌大的颁奖典礼会场,身着高定西装华服的业界前辈站在聚光灯照耀下的舞台上,手持热腾腾的获奖名单。场馆里回荡着激动澎湃的声音,清风奖这一在演艺圈最有含金量的奖项的逐一揭晓更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后来的我们》,华立风!”
......
从被推上台发表获奖感言到回到座位席已经二十几分钟过去,串场歌手的歌都唱完两首了,立风还有些恍惚——他刚才拿到了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奖。
立风不算一个正式出道的演员,入行也才不到一年。只不过是某天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被拉进了一个剧组,拍一天给四百。跑了两三天后立风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就多跑了几个剧组。也是运气好,跑了一个月的龙套就被大导演看上了,拿了一个校园爱情片的男主,一不小心就火爆了。
然后就是今天,立风不仅拿到了提名,还实打实的拿了奖。虽然只是新人,但人往高处走嘛,总会越来越好的。
立风的思绪是被全场的欢呼声扯回来的,一问才知道——今年清风奖的影帝刚刚揭晓了——是华鸥。
抬头时华鸥已经走上台了,黑西装,大背头,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贵气、游刃有余,走上舞台也只是淡然地接下奖杯,只发表一句简短的感言就要准备下台。
“谢谢大家,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就没了
立风好疑惑,于是凑过脑袋去问旁边的人,“他怎么就说这么点?”
“噗,断爷你还不知道吗,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很给面了。”
立风暗自回忆着自己刚刚在台上的表现,似乎,也不太显表情,但他是因为太紧张,说话都磕巴。哪像人家...立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跟华鸥对比了一下,只觉得——惨不忍睹!
好吧,他跟影帝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也难怪,立风今晚才知道,华鸥今年三十二,还没成年就开始拍戏,到现在也有十五个年头了。前几年一直都在国外发展,国际大奖那都是拿到手软的级别!半年前重新回国,上映的第一部电影只收了一个影帝,已经很低调了!
台上台下距离太远,立风今天没戴隐形眼镜,根本无法现场一睹尊容,只得回酒店后在网上现搜。结果就是——立风熬通宵追了他人生中第一部外国片,中间无数次困到上下眼皮打架都没舍得睡,一是为华鸥惊人的演技所折服,二是......
玛德,好帅。
/2
华立风今天,接到一个新剧本。
其实立风有点想休假的。说白了,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梦想,也没有什么志向,舒舒服服地生活着,偶尔做点喜欢的事就很好。当然,这念头自然是被经纪人毫不留情地掐灭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你现在正当红的时候,怎么敢想休假的事的啊?别以为红了之后会很轻松,你现在趁着这个风头,想做什么还有得选,别倒时候连一个好的本都挑不到了才想起来找我哭!”
立风自然也是不敢反驳的。他只是想想。
不过立风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新剧本会这么炸裂——
律师X医生。双男主。他,和华鸥。
这个环境越来越开放包容了确实是好事哈,近年来双男主爆火的剧也不少,受众更是不在少数。只是这这这,立风还不确定自己有跟华鸥搭戏的资格。
华鸥是什么人!跟华鸥合作是多么难得的机会!经纪人当然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本,刚好下个月开机,还有充足的时间给立风研究剧本。
研究什么!研究不了一点!立风趴在床上,看着白纸黑字上印着一行行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和文字,脑袋一阵一阵嗡嗡。说不上期待,紧张是真的。总之,一个月以后,立风的新电视剧正式开机。
剧名叫《萤火虫之夏》,倒是好听的。立风饰演的角色就叫阿风,华鸥的角色则叫海鸥。仿佛是两个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名字一样。
化妆间内,立风早已完成妆造,此刻他就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莫名好看。要是时间能重来,自己去学个医似乎也不错?
立风正望着白大褂出神,那边的工作人员就来叫了,说场景都布置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拍摄。
谁成想,这开拍第一天就给立风累趴了!刚说着要去当医生呢,现在立风就是一万个后悔!今天的拍摄任务不复杂,就是拍一些医院的零碎场景,除了跟各种护士医生对戏就是满医院跑!跑完急诊跑门诊,跑完医院大门跑手术室。期间立风因为剧情需要还把一位老爷爷无数次从移动床上搬上搬下。就是说,立风这辈子的运动量怕是都交代在这了。
终于,在晚上十点,剧组拍完了最后一个医院里夜深人静的场景,立风总算可以收工。白天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立风连水都没怎么喝,这下回到保姆车里猛灌了两口,随后便倒在座位上睡死过去,完全把第二天要拍的东西抛诸脑后,跟华鸥对戏什么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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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华鸥在律所那边的单人镜头比较多,而立风期间还跟一位女演员有对手戏,二人大篇幅的同框才被安排在后面。跟华鸥正式见面是在开机后一周,拍定妆照时。
立风穿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白大褂,心想这悬念已经留了够久了,这下算是要见到真人了。这面一见,两人以后一个月都要在一起工作了。想到这,立风一如既往地紧张又期待,两手揣到口袋里,一副小孩的样子在录影棚里踢腿转圈圈,一个没留意就撞了人。
“嘶,对不起对不起!”立风扶着脑门连连后退,还不停地道歉,抬头看清来人的瞬间却突然不说话了。
华鸥银丝镜框下的双眼沉静深邃,被撞到也没什么波澜,甚至连嘴角都没扯一下,更别谈说些什么话。帅也是真的帅,这个人剑眉星目,从乌黑的头发丝到挺立的鼻梁,再到丰润的下唇,清晰的下颌线——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勾人。
“华,华鸥老师。”立风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不懂自己怎么上来就给人家鞠了一躬。
好傻!真的!
还来不及细想这见面的尴尬指数,导演就步履匆忙地走来了,脸上挂着的笑容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对华鸥的那几分估计是真的...立风这么想着,一路跟随导演和华鸥走到聚光灯下。
一开始是没有场景的拍摄。立风干楞在背景板前,一旁华鸥似乎在跟摄影师商讨细节,不久后又走来,没有过问立风的意愿便说道,“可以了,准备开始吧。”
立风微微睁大了眼,赶紧拉住华鸥的袖口,尴尬地低声嘀咕,“怎...怎么开始?我都不知道拍什么。”
“没拍过定妆照吗?”华鸥终于在适时回了头,面上表情冷淡。
“拍过。”
华鸥皱了皱眉。
“一,一次。”立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在句末还不忘抬起手,比出一根食指。
“二位老师好了吗?”摄影师那边似乎是准备好了。
立风听到这催命符似的声音,正愁怎么办呢,却突然被华鸥揽过了肩膀,随之而来的一阵重心不稳让他几乎扑进华鸥怀里。
“站好,看镜头,笑。”
立风也不知道顺手扶的哪里,总算是站稳了,接下来的事就会了,不就是对着摄像机笑嘛。
“欸,好。立风老师的头再侧过去一点。”
“华鸥老师可以转头看一看立风老师。”
不知道拍了几张,立风都觉得脸要笑僵了,趁着换动作的时候赶紧揉了揉脸,结果就被摄影师叫住说别动了。
“立风老师保持这个姿势!华鸥老师可以凑近一点。”
随之而来华鸥的脸在他眼前骤然放大,他嘴角轻勾着笑得宠溺,立风愣住了,心跳都滞了一拍。
这是他第一次见华鸥笑。好看,那种敲在人心弦上的好看。
这一个笑把立风搞得晕乎乎的,到后面不知道又拍了多久,终于要上场景了。
华鸥下去换了一套休闲西装,第一个场景是在医院,立风正在坐班,华鸥就坐在对面。拍的估计是二人最热恋的那一段,否则华鸥怎么会双手撑在立风的办公桌上笑得跟一个大傻子一样。
这也是华鸥老师生活中的一面吗...他生活中遇到开心的事情也会像这样笑吗......可是摄影师喊ok的那一刻,这一切一瞬间都消失了,好像未在这人的脸上存在过一样。
后面还拍了很多场景,一来二去立风也熟悉了不少,说不上习惯,至少不紧张了。一不留神中午的太阳都跑没影了,立风有些饿,但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敢提什么要求。直到夕阳西下,二人进到一个样板房里拍最后的居家场景。立风换下了白大褂,穿着白T中裤,华鸥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是他的发胶卸了,长发顺着耳朵垂落在肩,更居家了。
面前是一个开放厨房的吧台,华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盆,里面打了两个鸡蛋。
“立风老师可以从身后环抱住华鸥老师,然后两人一起做一个搅拌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场景立风也束手无策,只能摄影说什么他听什么,乖乖照做就好了。抱上去的时候华鸥倒没有说什么,立风掂着脚,用下巴抵在华鸥的肩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又是怎么跟华鸥像真恋人一样深情款款地对视的。
“好了!特别好!二位老师可以来看看样片,如果没有不满意的就可以收工了。”
立风赶紧松了环在华鸥腰腹的手,怔怔地看着他把道具放在一边,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更像是立风跟着华鸥过去的。
导演手里滑动着样片,立风这样一张张看过去竟然觉得还可以——自己的服化道虽然只是简单地做个发型配身白大褂,但一点不比华鸥的职场精英弱欸!
“怎么样?”立风转过头去笑着问华鸥,得到的却是冷冷的一声——“嗯”。华鸥甚至没再正眼看他。
“能冒昧一下,立风老师今年多大吗?”
突然被摄影师提问,立风回过神来想了想,笑到,“百度百科上就有啊,今年27.”
“小风是真上镜,笑得也好看!”导演坐在电脑前发自真心地称赞道,“很有做演员的料子!很有前途啊!”
是吗...立风应着他们的话笑了笑,回过神时华鸥已经走了,只留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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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下来,立风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就算不是朋友,好歹是同事吧!怎么明明在戏里两人可以亲密无间,戏外就能冷到一句话都不交流!
立风确实是拍戏少,但大家在剧组都是这样的吗,戏里戏外是这么分得开的吗?可是立风明明记得在拍《后来的我们》时,剧组里的演员们关系都很融洽,他甚至昨天还收到了剧中舍友们的约饭!
还是说,只有华鸥是这个样子。上一秒能放下台词深情对戏,下一秒就能将你当做陌生人,再不正眼看你。立风本想着,如果华鸥就是这样的人,那自己也这样好了。可是几天下来立风却发现他做不到。
因为对面的人是华鸥,所以他做不到。
立风现在正待在休息室里背台词,外面就是剧中的公寓,早已完成了布景。一会儿又要开工了,今天要拍三个场景——吵架、吻戏、床戏。
要不说这个导演是会的呢,把这三段放到一天拍。
吵架还挺好拍的,对于立风来说,就是板着脸把台词饱含激情和愤怒的背一遍,他和华鸥的这一段甚至是一条过的。华鸥那边一如既往入戏出戏都很快,而立风吵完只觉得快断气了,抱着水壶坐在沙发上喝了好几口才把气顺下来。
最难的还在后面呢。
第一条吻戏,立风要好受一点。因为他只负责躺在沙发上睡觉,真正的台词都给华鸥了。彼时立风抱着毯子侧躺在沙发上,华鸥应该是在门口准备进门。听见action后立风赶紧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模样,听着华鸥在客厅里的动静。这些都会成为戏里的一部分吗,包括后来的......
立风感觉到华鸥正在走近。
“阿风。”华鸥轻轻伸出手,抚过立风的脸颊。带薄茧的指尖擦过,立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没有,希望不要太明显。后面华鸥说了什么告别的话语,立风一概都没听见,他只能感受到低哑的嗓音把他的耳尖挠的好痒。最后那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下来时立风好像听见心中“咚”的一声,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入一汪浅潭中。
“咔!特别好!我们下一条。”
立风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时华鸥已经不在眼前,他正背对着自己,估计又回去看台词了。立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也从沙发上起身,二人换了身衣服,前后进了浴室。
两人共处浴室确实会让立风觉得尴尬,而现在浴室里都是支起的大灯和摄像,除了二人拍摄的地方外甚至没有落脚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虽然挤是挤了点,但好像不紧张了。立风吞了吞口水,默默靠在墙角,对完该对的台词后,华鸥就急不可耐地将他摁在墙上,堵上来的嘴唇让空气都沉寂下去,立风只听见大脑“滴——”的一声就像故障的机器,除此之外,耳边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声。
“立风老师,立风老师可以再主动一点吗,有一点放不开了。”
导演的声音从对讲里传来。华鸥闻声也将人放开,神色晦暗不明,还没说什么呢,立风倒是自己道歉了,“抱歉啊华鸥老师,我,我尽力。我们再来一次吧。”
脸上的红热还未褪去,明明连话都说不利索。
只见华鸥点点头,导演喊了第二次“action”
这次立风努力接住了来自华鸥的索吻,哪怕两片唇瓣被毫不留情地包住,还是在尽力微张着嘴迎合华鸥的亲吻。气息交缠的声音凌乱又明显,立风真的要羞到想把人推开,却又欲拒还迎地继续着。
这样的镜头,立风今天一天少说拍了十几次,各种不同的场景都有,有些时候某个场景还要NG个两三次。到后来立风的嘴都亲麻了,不知道华鸥是什么感觉......拍完最后一条吻戏的立风一边抿温水一边揉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华鸥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心想这人估计也没什么感觉。他都拍了十几年了,大概早就习惯了。
自己也只是这十几年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吗......立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了,还越想越抑制不住的失落。
“立风老师,准备了。”
立风一身衬衫配牛仔长裤,心情复杂地走进房间,明明连去想一会儿床戏的精力都分不出,看到华鸥身着浴袍靠在床头的模样,脸还是红了两度。
见立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华鸥鲜少在戏外开了口。他瞅了立风一眼,淡淡道,“过来吧。”
于是立风过去了。他走到床沿边坐下,导演见气氛到位,赶紧喊了开始。
立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华鸥摁到床上,恍恍惚惚地就被带着完全跟了他的节奏,脑子浆糊归浆糊,该说的词倒是一句没忘——
“海鸥你混蛋!”
“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是几个意思?”
“你起来!你不走我自己走!”
华鸥大概也说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等立风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衬衫扣子都被解了一半。
“咔!可以了!”
“冒犯了。”华鸥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下一秒便起身要走,却被立风拉住了手腕。立风欲言又止的模样里还充斥着方才的情动,华鸥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后,拂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到房间外去。
华鸥今天已经收工了,立风还差最后一幕单独的哭戏要拍——是阿风发现海鸥不告而别后独自在家里崩溃的戏码。
拍摄是在实景的公寓,华鸥披着外套下了楼,周围都已经被剧组封起来,几辆剧组的车在楼下停了一排。华鸥靠着自己的车点了一支又一支烟,吞云吐雾间立风跟着经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也下了楼,缓缓朝这边走来。
立风显然刚刚入戏太深,哭得现在还眼眶通红。抬头间华鸥竟就站在自己面前。
“擦一下。”华鸥伸手过来,手里拿着两块纸巾。
“华鸥老师怎么还不走。”立风擤擤鼻子,垂头接过纸巾,朝脸上胡乱抹了一通,两手又默默缩回袖子里。
“演得不错,确实很有天赋。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戏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应该被带到戏外,这是演员的基本操守。”
原来是来说这个的。立风的心慢慢下沉,仿佛马上就要跌入谷底。他晦暗地应了声,“知道了。谢谢华鸥老师提醒。”
演员演戏,必要时应该人戏合一,却决不能二者不分。立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假霸王真虞姬的戏码无论发生在电影里还是生活中,都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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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一个月立风也跟没事人一样,跟在华鸥后面好好拍戏。戏里怎样亲吻拥抱都不显过分,戏外却俨然是两位陌生人。
一切的转折是在杀青前两天,剧组一起乘车去了陵园。
为什么选在今天,可能只是今天恰好下雨吧,剧情需要。
一辆大巴车,立风坐在一边,华鸥坐在另一边。立风抬头就能看见华鸥的侧脸与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立风总觉得华鸥今天不太对劲。平常他虽说话少又冷漠,但流露出来的绝不会是这种瘆人的气场。周遭充斥着诡异的低气压,立风都快怀疑是不是真的跟陵园的风水有关系。
今天的大致剧情是,海鸥终于为多年前父母的冤案平反,在雨中来到墓园看望他们的桥段。阿风听说这件事后火急火燎赶到墓园,理解了这人奇怪的性格都是儿时经历使然。他们之间终于冰释前嫌,说开了矛盾,是大虐以后重归于好的转折点,也是阿风带海鸥走出童年创伤的开始。
当导演跟立风说可以准备开始时,华鸥在远处已经开始拍摄了。他,就这样穿着看似体面的西装,跪在墓前,落在雨里,落寞又狼狈。立风望过去时,心被揪得疼了一下,随着导演的口令,立风拉开步子飞奔了过去。
......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大的雨,你不怕生病吗!”
“发生了什么,你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我,别人说的我都不听,我一点也不信,我只信你说的。”
“都过去了,海鸥,都过去了,好不好。”
“我不会丢下你的。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带你回家。”
这几句话重重敲在华鸥的心上,在他耳边回荡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拍完了还是没拍完,只是步履飘忽地被扶回了临时休息棚里换衣服擦头发。
立风此刻在另一个棚里,刚把被淋得透湿的衣服换下来,也顾不得湿漉漉的头发和经纪人的劝阻,打着伞往华鸥的棚里走去。立风满脑子都是方才华鸥在雨中冷淡又苍白的脸上分不清雨水和泪水的模样,让人忘掉以往对他强大气场的畏惧,只想伏下身去抱抱他。
路上,立风听到导演训斥工作人员的声音——
“你是怎么搞的?今天是华鸥老师生母的忌日,你不知道吗?”
立风的脚步顿住了。紧跟着的是工作人员怯懦的辩解。
“我...我当时定这个时间的时候都问过了,华鸥老师说可以。”
“他说可以你就可以了?要不是刚才他工作室的人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导演怒火中烧的声音听得立风都忍不住发怵,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最后步子停在了华鸥的休息棚门口。
“华鸥老师...是我。”
“进。”
华鸥背对着门,垂着头坐在塑胶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立风蹑手蹑脚地进去了才发现这里连第二个凳子都没有,只好就站在一边了。立风从口袋里翻出两袋感冒药递了过去道,“华鸥老师,这是经纪人给我带的感冒药,你也喝一点,不要生病了。”
“放那吧,谢谢。”
华鸥依旧没有抬头。
“华鸥老师,后天就要杀青了。我今天能请你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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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也没去什么高大上的饭店,只是一家普通的小炒菜馆。华鸥一路上什么也没说,立风和华鸥面对面坐在靠窗的卡座,菜也是立风点的,末了还很细心地叫了两杯热饮。
“我妈妈也很早就离开了。”
点完菜后,立风突然说。他是笑着说的,带着轻快和释然。华鸥闻声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只是静静看着他。
“是在我高中的时候。”立风耸了耸肩,“我就因为这件事荒废了学业,不然我现在估计不会游手好闲到来当演员。”
“但是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放长假我回到家,无意中翻到了我妈妈的日记。她一直在上面写,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好好生活,希望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至少不会再自怨自艾地活着。”
“人总会离开没错,但一定会有人陪我们走到最后。如果,我们因为某一次的伤害而放弃遵循人间所有的情感规则,那样可能再也不会被伤害,不用为各种失败的情感流泪,不用忍受生离死别。但如果是这样,不也就相当于把所有美好的可能性都拒之门外了吗。我觉得那样不是淡然,是懦弱。”
“所以我现在活得很自在,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喜欢什么就去做,不喜欢就不做。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
“你有能力成为不同的角色走过不同的人生,可以为他们赋予鲜活的生命,那你自己呢?你愿不愿意相信有人想要陪你走到最后,相信你也能给自己的生命赋予色彩。”
华鸥微不可见地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什么,立风像又想起什么一样,继续说到,“对了,华鸥老师,我从没把你和海鸥弄混淆过。我是个新人演员,入戏慢出戏也慢,但我不会因为剧中海鸥的一颦一笑就去喜欢扮演他的这个人。所以,我今天说的这些,都只是因为你是华鸥这个人而已。”
菜上齐了,立风没再多说,只是给华鸥盛了一碗饭,又递给他一双筷子,笑眯眯的,“吃饭!”
......
“谢谢。”最后,华鸥只是这样说。
/7
杀青那天,整个剧组都被邀请到大酒店里吃杀青宴。那天正下着毛毛雨,立风打着伞站在路边等着经纪人开车来接,一会儿后停到他面前的却不是公司的车,而是——车窗缓缓摇下,华鸥坐在驾驶座上,一身银色西装惹眼得很。
“上车吧,跟你经纪人说过了,我带你去。”
立风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上了车。安全带是华鸥凑过来帮他扣上的。
一路上,立风的脑子弯弯绕绕也没绕过弯来是什么个情况,反倒是华鸥一直在说话。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要休假吗?”
“啊?应该...休不了吧,经纪人又帮我看了几个剧本。”
“什么剧?”
“一部古装一部玄幻,还有两部电影。”
“什么电影?”
“一个是灾难科幻片,还有一个是...也是双男主,剧情片。”华鸥问了,立风就真的认认真真掰着手指头答了。
一阵缄默后,华鸥故作不经意地“嗯”了一声,“挺好的。但是那个剧情片别接了。”
“为什么?”立风疑惑地皱了皱眉。
只见华鸥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欸,是这吗?”再转头,一栋装潢豪华的大楼透过车窗映入眼帘,想必这就是吃饭的地方了。
“嗯。”华鸥停了车,先是自己下车,接着走到另一侧去帮立风开门,又是帮他护头又是牵他的手准备要进会场。给立风都弄脸红了,手却挣不脱。
“华鸥,你干什么啊...”
“你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
【正文完】
另:想搞个小活动(番外),作品开播后给俩人做个专访(虐狗)节目。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尽管问,可以一次问多个问题,不限于文章内展现的剧情和剧中的内容,发挥想象,尽量问点能播的(如果没人就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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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重量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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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房间里,秦岚坐在床上闷闷不乐,自从吴谨言从国外工作回来后就整日跟朋友出去混,好几次都玩到三更半夜才被吴谨言的朋友通知她今晚住酒店。
秦岚觉得头疼,吴谨言终归还是个孩子,和自己差了11岁不说,实力跟外貌还出众,整日在外面混,她都快担心死了。
凌晨三点,大门突然有了动静,秦岚立刻下床去客厅查看,一看门就看见醉挂在朋友身上的吴谨言“谢谢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先回去吧。”
送走吴谨言的朋友,秦岚扶着这个喝到神智不清的人回到卧室。
“恩...再喝一杯啊...”躺在床上的吴谨言意识有些模糊...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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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房间里,秦岚坐在床上闷闷不乐,自从吴谨言从国外工作回来后就整日跟朋友出去混,好几次都玩到三更半夜才被吴谨言的朋友通知她今晚住酒店。
秦岚觉得头疼,吴谨言终归还是个孩子,和自己差了11岁不说,实力跟外貌还出众,整日在外面混,她都快担心死了。
凌晨三点,大门突然有了动静,秦岚立刻下床去客厅查看,一看门就看见醉挂在朋友身上的吴谨言“谢谢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先回去吧。”
送走吴谨言的朋友,秦岚扶着这个喝到神智不清的人回到卧室。
“恩...再喝一杯啊...”躺在床上的吴谨言意识有些模糊,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不小心抓住了秦岚浴袍的衣角,一把将人拉入怀中,此刻秦岚趴在吴谨言身上惊讶地望着身下人的脸,而吴谨言就像是清醒过来一样睁大眼睛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两人相视了几秒,吴谨言觉得抱在怀里的人长得好像秦岚啊,但是她又觉得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认识的秦岚最嫌弃她每次喝到烂醉的样子,所以吧,怎么可能是她呢?
想到这里吴谨言突然傻笑了起来,害得秦岚百思不得其解“笑什么?”柔声问道。
“嘻嘻...妳跟我家山风姐姐长得好像呀! ”吴谨言笑道,每次提到她家姐姐都会笑得跟傻子一样,秦岚觉得她的年下真可爱。
“怎么个像法呢?”
“一样温柔又漂酿啊~”
秦岚勾起唇角,她知道吴谨言肯定以为自己被送进酒店“那妳还不回去找她啊?”
“那不行!她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嫌弃我的!...”
“为什么呢?”伸手替年下整理落在鼻尖上的碎发。
“因为我要练酒啊...”
听到这里,秦岚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继续盯着吴谨言那张好精致的小脸静待下文。
“我啊...想跟我家姐姐结婚...我酒量很差...那在婚礼上不得喝酒嘛...我才舍不得姐姐为我挡酒呢...”说着说着吴谨言表情满脸委屈。
“傻瓜,可以不用喝酒的呀~”
“咦?...婚宴可以不喝酒的嘛?...”
“别人不可以,我家奶盐可以。”
“那!...那!...山风姐姐也可以不喝嘛?...”
前阵子因为拍戏和种种因素,秦岚的嗓子近乎失声,吴谨言心疼就整日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准她吃这个不准她喝那个,后来去和剧组聚会回来后不知怎么的就发不出声音了,吴谨言询问了当晚去现场的工作人员,得知当晚秦岚因为所有人都和自己干杯,出于礼貌秦岚也回敬了好几杯,于是爱姐心切的年下就对酒精这种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几个礼拜前,吴谨言被友人询问起何时要娶秦岚过门? 吴谨言搔着小脑袋瓜一副纠结的样子,友人见状不禁调侃道“妳该不会不想娶人家吧?”
“啊?娶!...怎么可能不娶!”
“那妳这是什么表情?”
“我就是...就是在想...如果举办婚礼需要准备些什么啊?是不是会很复杂啊?听说有的人因为忙婚礼而吵架了...而且忙婚礼还会很辛苦...”
“那妳觉得妳跟岚姐会吵架吗?”
“当然不会!”
“那妳就不用担心啦~而且是两个人一起辛苦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我就是不想她辛苦嘛!...”
友人见她如此,无奈的摇头拍了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有些事情是必须经历的,而且越辛苦就会越珍惜,例如幸福,因为它有重量。”
吴谨言闻言,一双大眼睛眨阿眨,似懂非懂。
后来友人又向她问起,婚宴上打算请他们喝什么样的酒,吴谨言摆手说不喝酒,可她又想起当初合作时秦岚的宿舍莫名被设立成的「岚桂坊」,要是到时自己没法帮秦岚挡酒,岂不是会让她的嗓子受到二度伤害?
于是吴谨言开始约友人出来练习喝酒,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她决定练到自己喝到一定程度还能自己走回家的那天,就可以保护她姐姐的嗓子了。
年下问完后没等到年上的回答,像个孩子一样乖巧地睡着了,年上搓揉着她柔软的发丝,眼中有着数不尽的爱意。
“傻瓜,都喝到认不清自己的新娘了...”
秦岚假装抱怨着捏了捏年下的小脸,年下似乎是听见了,没睁开眼却精确地一把握住在自己脸上作祟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随后便放至自己胸口才安心睡下。
她一直记着友人说的那句话,没有一刻忘却要承受及实践。
幸福的重量,
并不关乎谁付出多寡,
而是在心里某个角落,
将对方所有的细节记得多深。
— 完 —
《Flechazo》〔海风〕八
今天是高考后的毕业典礼,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一度陷入狂欢中,压抑了太久的情绪被一瞬间释放出来。
“老师。”
在嘈杂的声音和不断涌动的人群的最末处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轻轻洒下,路过的人都以为里面是空的,但是海鸥却敲了敲门,确认了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了才轻轻扭开把手。
华立风往常那双柔和灵动的眼睛此刻也显得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染着红晕,原本微微卷曲的发丝也反常地有了些凌乱,随...
今天是高考后的毕业典礼,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一度陷入狂欢中,压抑了太久的情绪被一瞬间释放出来。
“老师。”
在嘈杂的声音和不断涌动的人群的最末处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轻轻洒下,路过的人都以为里面是空的,但是海鸥却敲了敲门,确认了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了才轻轻扭开把手。
华立风往常那双柔和灵动的眼睛此刻也显得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染着红晕,原本微微卷曲的发丝也反常地有了些凌乱,随意地撒在脸颊上,像是一根根羽毛,身体微微靠着桌子,双手撑在桌沿上,控制着轻微晃动的身子。
海鸥呼吸一滞,试探地叫了华立风一声。
“嗯?”华立风抬起眼,努力地瞪大眼睛看清来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是你啊。”华立风嘟囔着。
“老师,你喝醉了。”虽然心底早已有太多的冲动和欲望,海鸥抿着嘴,暗暗用力。
海鸥靠近了华立风,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华立风只是瞪着眼一直看着海鸥,没有任何反应。
他是在防备我吗?
海鸥的脚步顿下,没有办法揣测华立风此刻的心情,就像那个猝不及防的亲吻一样,他是什么反应呢?
烦闷的情绪像是一股海浪翻涌而来,没有缘由的,也寻不到出处,堆积在心底。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了僵持,华立风仍是靠着桌子没有动,只有长长的睫毛在绯红的脸颊上闪动着。
华立风此刻在想着什么呢?
他仰着脑袋,混乱的神经里一瞬间闪过了了无数的片段,像是一场触目惊心的电影,明明就置身其中却在最后突然被抽离,坐在昏暗灯光下人群散去才感受到原来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用一个小时去讲述一个人的一生呢,又怎样用理智的语言表达太过不该出现的桥段。
无解的情绪缠绕着大脑,像是丝线越扯越紧,华立风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委屈。
想起那张永远毫不意外的脸,委屈地蹲下捂住脸哭了。
海鸥一惊,上前蹲在华立风面前,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华立风的手臂,冰凉的触感传到皮肤上,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海鸥不清楚华立风为什么要哭,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是因为看见自己了吗。
海鸥刚想试探着开口询问,突然眼前一黑,柔软的触感传到唇上,丝丝微热温热的气息也扑打在脸颊上。仅是一秒钟,却足以摄人心魄。
像是猝不及防的糖果,不是浓郁的甜腻却也能甜至骨髓,心也随着颤动。
海鸥的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
华立风撑着脑袋,很是满意地看着海鸥微怔的表情,像是一个最终的胜利者一样傻傻的笑着。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海鸥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压抑着心里的悸动。
“怎…怎么了!你亲我一次,我难道就不能还回来了吗……”华立风醉呼呼地讲道理,不知道是心里打了多少气才这么理直气壮地扬起脸,亮晶晶的眼睛里盛着明媚的光,原本就像樱桃一样红润的双唇泛着水光,嘟囔着,“扯平了,不能随便占人便宜的,一次还一次,很公平……”
海鸥呼吸都混乱了,看着眼前试图和自己讲道理的小醉鬼,觉得自己忍耐力在不断地被挑战。
太可爱了。
“老师,你一直这么有原则的吗?”
“当然!”华立风突然垮起小脸,一副“你怎么可以不信我”的表情。
“知道了。”海鸥忍不住用手背捂住下半脸,肩膀颤抖着。
“那我现在要是亲你了,你会什么时候还回来呢。”
华立风一听,立马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身子往后倾,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老师,不知道你醒了会不会记得,但是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海风//这个期中到底是谁在过啊 下
班任鸥鸥x急急小风
就是喜欢反差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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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学题摧残终于捱到放学的立风抓起角落书包丢下一句老师再见就想往外跑,被海鸥面无表情地抓住手往回扯,因高中生独有重量级书包的惯性还没从惊讶缓过神的立风直接摔进了海鸥的怀里。
一句优美国粹还没来得及从嘴巴里冒出就先看到自家班主任面无表情的表情,立风硬生生憋住了一句大大的卧槽。
立风比海鸥略低半个头,这一摔磕的海鸥鼻翼都有些痛,嗅觉却在下一秒被一阵清香环绕。
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阵缠绵不黏腻的淡奶香味,像沐浴露却恰到好处,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体香。
“等一下,跟我回去拿电脑,一起走。”
“早上刚低血糖,别跑太快。”...
班任鸥鸥x急急小风
就是喜欢反差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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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学题摧残终于捱到放学的立风抓起角落书包丢下一句老师再见就想往外跑,被海鸥面无表情地抓住手往回扯,因高中生独有重量级书包的惯性还没从惊讶缓过神的立风直接摔进了海鸥的怀里。
一句优美国粹还没来得及从嘴巴里冒出就先看到自家班主任面无表情的表情,立风硬生生憋住了一句大大的卧槽。
立风比海鸥略低半个头,这一摔磕的海鸥鼻翼都有些痛,嗅觉却在下一秒被一阵清香环绕。
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阵缠绵不黏腻的淡奶香味,像沐浴露却恰到好处,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体香。
“等一下,跟我回去拿电脑,一起走。”
“早上刚低血糖,别跑太快。”
没等他疑惑海鸥就牵过小风向外走,留给立风的是还未说出口的为什么和海鸥淡粉的耳尖。
不是,他老师耳朵这么容易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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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为什么海鸥要和他一起去学校了。
这他妈怎么没人跟他说海鸥是他邻居!!
他爸妈害怕他每天因为路程吃不饱睡不好,大手一挥买下距学校不出二三公里的景色优美的某高高档小区房,选楼层那会看了看就选了27层,刚刚好和他生日贴切。
入住那会他爸妈美其名曰怕他孤独送了他一只很瘦小的黑色德文。
反正现在是一辆就对了,立风暗叹这猫真他妈能吃。
言归正传,某风风子看见他老师站在对门跟他挥挥手后回房自闭了三个小时。
在海鸥的带领下立风确实没有再迟到了,甚至整个人都乖张了些,其他老师看着立风的样子诧异又诧异,只有海鸥知道为什么。
每次这位小朋友一不乖,海鸥就随手扔出一份数学卷,跟他说快期中了得抓抓数学,甚至在微信上通知他一声以后直接来敲他家的门,然后一讲几小时。
所以海鸥经常看见立风居家化的样子。刚睡醒乱糟糟的卷毛,甚至刚洗完澡浑身白暂透粉的模样。
原本立风看见海鸥也是一副邻居家好哥哥的样子,白T加浅棕短裤加拖鞋,有时候也会顶着半干的湿尾顺毛背头来讲题。
但不知道哪天开始立风发现海鸥换成长裤了。
所以,为什么呢??
随着期中一天天临近,立风一改原本全靠文科拉分顺带一名及格线徘徊的数桑生存的局面。
海鸥每天早上会和他聊天,听他各种各样的吐槽,直到听到自己吐槽母单17年没找到合适初恋的时候海鸥似乎笑了一下,立风有些疑惑。
不过一到晚上立风就开始和数学上分,教练是海鸥。
他的数学已经从90被海鸥扶到120了,海鸥还夸他是个聪明的小朋友。
他当然知道,他华立风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
只不过莫名海鸥口中的厉害会让他更开心。
立风:所以,为什么呢(-_-)ゞ
立风宝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木头。
于是立风就这么过上了早晨和海鸥一起去学校顺便被投喂各种很好吃的早饭,下午饿了困了还能去海鸥办公室蹭一蹭零食和软床,晚上下晚自习再和海鸥并排回家的日子。
虽然如此放松戒备的小猫崽没少让海鸥揩油就是了。
学校里早已传开了两个人的关系,各种情侣热恋期的猜测幻想下属实是没想到,我们的立风宝宝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于是化身急急国王的同学们一副你看看你的表情,一下课就跑到立风旁边叭叭着:
你怎么还没有和海鸥老师在一起!?
当然被同学老师侃侃而谈的立风经常顶着被说的泛粉的漂亮脸蛋在教室办公室两点一线。
所以又有新话题出现了:
海鸥老师你好大的福气。
每天清晨傍晚被八卦同学们拍下两人各种角度的视频扔校帖的时候,标题都会跟上一句:今天的海风开始恋爱了吗
是直到海鸥站在讲台上勒令禁止欺负立风同学的时候,班级里爆发一阵我都懂的“哎呦~”声,才消停下去那么一点。
真正让两人顺利进入确定关系期的是期中分数出来的那个晚上。
又是风和日丽的美好周五,对立风来说如是这样的,因为筹备年度运动会,所以学校大手一挥给高中全体师生放了一周假期。
这不,周五,后面接着七天假期!!
拿着期中成绩单迎着日落跟在海鸥身后的立风别提多快乐了。
“你小心~保管我 不思议~的念头~~”
乖乖的立风宝宝心情大好,打算今天晚上偷偷庆祝一下数学127这个好成绩,对,偷偷的。
那天考完试回家惊喜发现自己喜欢的电竞选手花傲天刚好在直播,听着他说米酒汤圆多么多么好吃,立风小朋友搓搓手,打算今天去家旁边的小吃街浅买一点。
海鸥余光瞥到考试成绩还不错的小猫崽子心情大好,似乎是被活力情绪感染到,他也有些高兴。
不过已然过了半个学期,他并不知道小崽子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在相处,这让他二十几年顺风顺水的路第一次有了拿捏不定的事情。
他有些惆怅,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嘿嘿,老师,学校都放一周假了你也放我一周呗!”立风凑过去跟海鸥说着。
海鸥看着风风期待的猫猫眼,心软软地回了句冷淡的嗯。
立风不然,他今天晚上不仅要吃米酒汤圆,还想喝同款桃子气泡酒!
外卖这东西在大都市确实解决了很多懒散患者的需求,比如立风。
到家一个多小时,热乎乎的米酒汤圆已经躺在碗里了。
打开电视打开偶像的综艺,一边咔嚓一声打开了未违过的气泡酒,毕竟他妈咪之前一直不让他喝。
甜甜糯糯又带着一丝酒香的汤圆勾起了立风的小馋虫,爆馅的黑芝麻也泛着甜,立风吃的很快。
桂花米酿冲淡了酒的味道,留下了浓郁的甜香,混着本就酒味寡淡的果酒喝,立风似乎没有发现摄入量逐渐逼近了微醺阈值。
好在度数并没有很高,所以也只是微醺而已。
可酒精对于立风有些上脸,他迷迷糊糊地收拾完外卖盒丢进垃圾桶,又去衣帽间换上秋天独有的粉色猫猫睡衣,再趴上床时脸颊连着鼻尖都有些淡粉。
早在刚刚洗澡前立风就把卷毛拉成了直毛,反正以他自然卷的发质假期结束前也会自己卷起来。
所以他现在很像一只柔软的、任人欺负的粉色猫猫。
就连一旁的德文小猫都跳上床蹭了蹭立风的脸蛋,又被立风呼噜呼噜的呼吸烫的一个弹跳跑走了。
“嗯…”立风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猫的热意,不满地哼着。
他点开微信,看着聊天栏下海鸥的头像,没忍住点进去拍了拍,直到对面发开一个?立风就感觉有点晕晕,把手机扔一边去了。
海鸥看着立风的聊天记录发了会呆,刚想退出便收到了来自隔壁小猫的拍一拍,问号无果后海鸥打算过去看一看。
只是看一看而已,邻居串门不是很正常吗。
海鸥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
所以当海鸥用立风给的密码打开房门,只看见在客厅打滚的德文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于是转步走向卧室看见了更大只的猫猫。
还冒着粉色泡泡的。
他走到粉色猫猫旁边,看着他被拉直后显得更加顺滑的毛发,以及发丝下遮盖着的,一眼万年的桃花眼此刻轻轻闭着,泛粉的脸颊和微烫的呼吸…
他觉得刚洗澡压下去的燥热感此刻又遍布了全身,呼吸连带着有些粗重,看立风的眼神都带了些侵略性。
“立风啊…”他轻唤。
立风慢慢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见海鸥的轮廓一瞬间清朗,他傻傻地笑了一下,对海鸥说
“海鸥老师…怎么来了呀?”
似乎是微醺后有点滞涩的感官影响,此刻立风清醒带着模糊,却比平时更加主动。
没等海鸥回答,立风又问
“老师…是…喜欢我吗?”
立风不傻,他知道师生间再怎么浓郁的情感也到达不了这个地步,至少他在海鸥的眼底看见了不下数百次的,暗涌的情感和爱意。
他承认,他也喜欢海鸥。
他们至少会被他们所在的环境承认,这让立风很开心。
所以借着酒劲他问出来了。
当他看见海鸥点头的那一刻也什么都不想管了,至少他现在应该顺从他最真实的想法。
比如,自己渴求了很久的亲吻,和爱人。
还有拥抱。
感受到怀里突然增加的重量,没等海鸥从巨大的惊喜里反应过来,海鸥便迎来了更大的惊喜。
“我也很喜欢你呀。”
“鸥鸥哥哥,可以亲亲小风吗?”
没等海鸥回答立风就亲了上去,反应过来的海鸥立马将主动权揽过,伸出舌尖感受对方口腔里浓郁的桃子酒的味道。
甚至后调还有一些米酿的清甜。
“立风,你清醒吗?”海鸥问。
对于自己有了一个未成年恋人的海鸥有些恍惚,于是长达一年的得到但是吃不到还要遭受撩拨的日子开始了。
等立风高考后,他就让他亲爱的小风付出了不敢动的代价。
没什么,以后的每一个期中期末甚至每一天都能和男朋友一起过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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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海风//这个期中到底是谁在过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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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任海鸥×急急小风
很无脑,就喜欢甜文
立风觉得他就要疯了。
在高二这样度日如年的不愉快日子里他正在努力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小风鱼,可悲惨的是他有一个学习很牛x并且喜欢揪他学习的博士生男朋友。
还他妈是他的班主任。
哈哈,这日子太有盼头了,一口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果的立风如是说,还被这化了形的八块钱酸的龇牙咧嘴。
嗯,他的男朋友,海鸥。高二七班气走一位啤酒肚主任后新来的一位25岁且刚毕业的数学博士生大人。
oh,数学,他的一生之敌。
关于亲爱的海鸥老师是怎么从教师锐变成立风男朋友这件事还得从开学第一天迟到的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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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任海鸥×急急小风
很无脑,就喜欢甜文
立风觉得他就要疯了。
在高二这样度日如年的不愉快日子里他正在努力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小风鱼,可悲惨的是他有一个学习很牛x并且喜欢揪他学习的博士生男朋友。
还他妈是他的班主任。
哈哈,这日子太有盼头了,一口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果的立风如是说,还被这化了形的八块钱酸的龇牙咧嘴。
嗯,他的男朋友,海鸥。高二七班气走一位啤酒肚主任后新来的一位25岁且刚毕业的数学博士生大人。
oh,数学,他的一生之敌。
关于亲爱的海鸥老师是怎么从教师锐变成立风男朋友这件事还得从开学第一天迟到的立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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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被Apple机一贯的雷达声吵醒的立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一看时间8:42,距离他的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1个小时42分,这让刚睡醒还有些宕机的立风从脑内飘过好多条“我是不是完蛋了”版弹幕。
他不仅错过了开学典礼,还错过了第一节数学课。
草了,听卷说这学期数学换新老师了来着,先不说秃头主任拿他怎么样吧,先是给新老师第一印象就没有很好欸。
嗯,实在不行给人买杯奶茶什么的赔罪吧,立风咬咬牙。
于是全糖重度爱好者立风带着两杯冷兮兮的珍珠奶茶闯进校门,略过在保安室唠嗑的德育主任直接跑进了教学楼。
又一次躲过主任督导正骄傲四射的风风子窃喜地回头看了几秒后,光荣地与刚从办公室出发目的地教室的海鸥撞了个面对面。
“我去,好痛!”立风痛呼。
海鸥幸好自己比这群小兔崽子高出半个头,不然他现在的眼镜可就要戳眼睛里了。
其实他是想去看看那位传说中常年迟到的高二七班唯一学霸刺头华立风有没有到而已。
这不,华立风来了。
H中每位同学老师校徽旁都会别有胸牌,当华立风看见“高二七班班主任 海鸥”的时候,埋哪都想好了。
没等海鸥开口说什么,就看见立风塞给他一杯未开封的奶茶,又把属于他自己的那杯稳稳放在地上,就侧倒在地上。
不是因为要装什么,是他妈的他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
人可以社死,但不能一直社死。
看见海鸥诧异的眼神风风子突然想到一个很两全其美的方法,捂着胃眯着眼看了一眼他有点帅气的新班主任,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其实不是他想晕的,他是被痛晕的。
于是第一天上班的海鸥一手奶茶一手扛着他第一次见到的小卷毛奔向医务室。
阳光下出现了一只飞翔的鸟和快被颠吐又没东西吐的风。
等立风再醒过来已经输上葡萄糖了。
H中不愧是市第一中学哈,这医务室配套那是相当的齐全,立风满意。
嘴角的笑从他扭头看见他新班主任的那一刻消失了。
僵硬转头看向一旁时钟,11:27,这不刚好是饿死鬼们的午餐时间。
那他怎么在这,没课吗,现在老师这么关心学生吗,立风感动。
其实本着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比起数学题和因为他美貌有事没事来办公室不正经问题的学生,他宁愿看看这刺头小卷毛的睡相。
这怎么不算关爱学生呢,海鸥美其名曰。
不过他这学生长得是真好看啊,海鸥一瞬不瞬地盯着立风。
这在立风心里就是另一重意思了,他跟海鸥对视的一瞬间就挪开了眼睛并且内心一万个怎么办飘过
我去,新老师好帅,好凶,怎么办,怎么解释,挺急的。
语文137的立风脑内用语溃不成军。
“呃…那个,老师。”立风颤着嗓子开口。
“说。”
听到有点冷淡的语气,立风感觉世界有点晃动,哦,不是世界在晃,是他被吓抖了。
“我以为闹钟有定在6点的…可能我晚上有点困没注意时间…”立风小猫抖抖。
海鸥真是想尽一切方法让他自己看上去毫无笑意,内心三分疑惑四分这刺头怎么猫猫的三分想笑被遮掩地毫无外露。
“嗯,知道了,下次注意。”海鸥斟酌着开口。
当立风松半口气的时候,海鸥又说:
“以后每天六点半,你家楼下等你,我们一起走。”
这是立风自起床以后的第二声爆鸣。
正当立风以为自己没睡醒打算给自己一个大栗子再睡过去的时候,被海鸥伸出手禁止了。
可能是为人师表或者开学第一天加点威信力的海鸥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还配了某高奢牌的金框眼镜,就这么凑近了立风,立风想起自己早上出门甚至没梳头现在可能一头乱毛就小脸一红,鼻翼间全是呼吸留下的热气。
卧槽…这就是i人克星吗,立风如是想。
“好点了吗?”海鸥问。
“嗯嗯嗯嗯我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老师去吃饭吧我们学校食堂的锅包肉和排骨很好吃晚点去就没了”
看着立风一脸快走快走我自己可以的表情,海鸥抿嘴笑了笑。
“我叫了外卖,一起吃。”
正当立风想着怎么拒绝,海鸥又说
“你喜欢的麦当当,有薯条和雪碧”
他早在寒假末就加上了这个班学生的微信,看见立风毫不设防的朋友圈海鸥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2023-1-1
“我去!昨天去看了跨年演唱会,华晨宇新歌好好听啊啊啊啊啊啊”
「图片」
2023-2-7
“嘿嘿,生日快乐小风!”
「蛋糕图片 九头鸟版」
2023-4-7
“又是演唱会!全糖奶茶好喝!”
2023-5-1
“是谁劳动节放假还在苦逼地赶数学作业啊啊啊,我不应该在成都亲亲吗!!这啤酒肚劳动节发大疯!”
「图片」
2023-6-24
“嘿嘿,演唱会”
「图片」
2023-7-2
“看,日出!下一次要和爱人一起看!”
「视频」
2023-7-25
“麦门永存!大薯条雪碧是什么神仙搭配!”
2023-8-20
“呜呜呜呜花天久帝好嗑!这游戏有点难玩啊!!”
2023-8-31
想过离开🥺
谁也不知道海鸥从一众伤感男女头中挑选这颗小太阳头像后,对着他朋友圈看了多久。
他其实很随意。随意到不会因为一个学生九一迟到还旷他的课而生气,他只是想看看这位其他老师又气又爱的立风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这不见到了,可喜欢了。
立风立风,飒飒,小风。好可爱的名字,海鸥想。
曾经见过网上对于师生恋的辩论,所以海鸥选择了H中。
手机自由,食堂自由,娱乐自由,允许恋爱,活动成山,甚至班主任和学生打成一片。
哦,就是抓迟到有点严,有病。
很多人不齿,但毫无效果。
毕竟人家H中全国位列极高且年年稳定输送优质985211呀。
像立风这样的小太阳,哪方面都踩上了海鸥的点,既然大环境允许,那肯定…
但立风小朋友浑然不知。
此时的风停了片刻,正如当下风雨不动的立风风。
风在想,啊?他怎么知道?左思右想没想到自己没屏蔽新老师的朋友圈。
哦,风风可能也没注意到自己加到了新老师。
既来之则安之,神经大条的风风除了学习一概头脑简单得很,既然能不吃学校食堂千篇一律的饭,那干嘛要去吃。
啃了几口汉堡的立风心满意足地眯眯眼,丝毫没注意到海鸥直直的眼神。
猫崽一样,海鸥想。
自从医务室老师火急火燎跑去赶紧急会议后,就只剩下了立风咕噜咕噜喝雪碧的声音。
立风看着海鸥慈祥的眼神有些疑惑,也没多想什么,便继续低头啃着鸡腿。
小卷毛睡觉喜欢蹭蹭,蹭成炸毛了。
海鸥看得耳根子也有点红,低下头视线错开了一瞬。
小卷毛拍拍不存在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轻轻打了个哈欠,感受到体力的恢复,看海鸥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开口:
“老师不去上课吗?”
海鸥瞥了立风一眼,淡淡道:
“下午没课。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到我办公室休息等放学,二,回去接受下午英语物化生外加英语晚补的课表”
正常学生当然要回去上课,但对于立风这种稳稳当当985往上的海鸥根本不介意他可以休息一天。
而且他下午没课也没会,可以不出办公室。
对于立风,能当一只摆烂小风猫在重金聘请教师独有的休息室里也没什么不好。
好善解人意的班主任,立风感动。
哈哈,去他哥的。
立风烦躁地挠了挠本就翘起的卷毛,看着手下立体几何的辩证题内心跑过一万只羊驼,还是白色的。
敢情休息是让他在床上刷题,美其名曰早上旷课的一点小惩罚。他尼玛已经画了不下十颗地球了!
此时的风风子内心平静地喊了一句祈祷地球失踪,顺带有些咬牙切齿地全身上下吐槽了一遍他的新班主任。
“诺!我做完了!”立风啪地将笔放下后便将卷子扔给莫名其妙不在办公室待着跑进休息室的海鸥。
没想到说好休息的休息有了数学的陪伴,而且他旁边还是一位高学历的顶级数教。
立风浅浅打了个哈欠,有点亮点的泪珠被刺激地要掉不掉,海鸥瞥头看见他这副样子,想了想拿着刚看完的卷子凑上前去。
感受到危机的立风没来得及躲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清清凉凉的薄荷味。
夏天的末季是薄荷味的,立风心想。
海鸥突然的凑近让立风有一小段时间的不适应,比如他有感知的滚烫的脸颊和耳朵,以及因对方呼吸而带来的热流。
海鸥耳朵也有些泛红,面上还不显,依旧正经地给立风讲他甲乙不对接的论证。
“你看这个中点在D1B1上,而另一个不存在于这个平面,在三角形D1BB1内甚至不能构成中位线,你应该找的不是这个三角形。”
立风大脑全程保持死机,直到海鸥抬头问他听明白了吗才瞬地回过神连连点头。
听明白个鬼,靠这么近听不了一点。
休息室有一个向阳的大落地窗,眼看天边太阳有缓缓下坠的趋势,金黄逐渐蔓开了大地,迎着黄昏的是放学独有的下课铃。
看着熙熙攘攘回家的人群,海鸥拍拍立风道:
“回家。”
《Flechazo》〔海风〕七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卧槽,魔头又在酒吧里面抓人了。”突然咖啡厅里面起来一阵骚动,咖啡厅开在学校旁边,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学生,今天华立风来这里因为对面坐着卷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华立风一惊,也没有过多的动作了。
卷好奇地向后探过脑袋,对这群毛头小子的表情看得乐呵,“华老师,你说会不会抓到你们班上的人啊?”
华立风耸了耸肩,继续咬着吸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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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卧槽,魔头又在酒吧里面抓人了。”突然咖啡厅里面起来一阵骚动,咖啡厅开在学校旁边,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学生,今天华立风来这里因为对面坐着卷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华立风一惊,也没有过多的动作了。
卷好奇地向后探过脑袋,对这群毛头小子的表情看得乐呵,“华老师,你说会不会抓到你们班上的人啊?”
华立风耸了耸肩,继续咬着吸管,“不知道。”
卷对于华立风这幅事不关己的表情很是惊讶,但也想来确实不该他管这些琐事,转而回忆起自己那些年干过的那些破事。
华立风一进门就看见海鸥的背影了,这是华立风第一次看见海鸥没有穿校服的样子,黑色帽衫略显宽大地套在身上,更凸显出少年的清瘦和高挑,被衬得更加白皙的手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臂,将他挡在身后。那个人的头发毛绒绒的,随意地贴在脸上。
华立风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火大了,卷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靠近人群了。
“在干什么?”
原本清润温软的声音因带了怒气而更加有压迫感,海鸥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了华立风。
华立风刚才是站在身后的,所以并没有看清海鸥的脸,但是他回过头的那一瞬间收起的狠厉的表情却被捕捉到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少年身上的戾气无法克制地被放大化,犹如一只初显兽性的狼。这是华立风第一次在海鸥脸上看到的表情,与平日里那个他认识的海鸥完全不一样。
卷即刻上前来,在那群围着海鸥的人发出咒骂声之前喊了一句“华老师。”
周围瞬间嘘声一片。
“外面已经来了人了。”
所有人在华立风“还不快滚”的表情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海鸥松开了手,把人拉到面前来,脸色阴沉。
“我来。”站在身后的卷突然上前来,脸色看起来不比海鸥好到哪里去,本来他过来也是怕海鸥冲动,在这里出现的第二个人是他意料之外的,也是足够能让他起情绪波澜的。
海鸥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卷“你不解释清楚我就杀了你”的表情,觉得自己做什么也是多余的了,况且自己也有情况要处理……
绒在他哥来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闯祸了,但也对他哥有莫名的信任感,但在听到那个人突然出现的声音,脑子里面却瞬间像一颗炸弹炸开,最后变成一片浆糊。
绒小心翼翼地向前移着步子,心里却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
卷站在原地,盯着绒。
“卷哥,你听我解释……”一副你不听我解释我就哭的表情,眉毛微蹙着,眼睛里闪着亮亮的泪花。
海鸥啧了一声,却在转身间表情僵住,心里也立马盘算起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华立风也不明白他没事来搅这一趟水干嘛,明明外面多得是老师,但是一看见海鸥的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带是有多混乱,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
“华老师。”海鸥倒也是第一次叫华立风叫得这么诚恳,“老师”二字从他口里说出来真的好像有那么几分威慑力。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海鸥没有多说什么,华立风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海鸥情绪的变化,
从华立风认识海鸥以来,就感觉他能够对自己想做的事有极强的行动力,他总是发着光的,也永远会带着微笑望向他,他是坦荡的,是热烈的,可是站在当下的那个名叫海鸥的人呢,好像被压弯了腰,无声地喘息着。华立风心里也突然酸酸的。
海鸥不知道如果华立风没有赶过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做出什么反应,他好像被触犯到了底线——第一次。
“绒绒是我的弟弟。”海鸥平静地说道,就好像和刚才那个差点红了眼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两兄弟。”
“不是……三兄弟?”华立风弱弱地打断他,也不知道自己纠结这个干嘛。
“哦。”海鸥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来那一天,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三兄弟,绒绒呢,他太小了,也只听他卷哥的话。”
华立风没有说话,无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那是感同身受的。
卷到最后都没有告诉海鸥的是,在突然听到他的名字的一瞬间,华立风原本叼着吸管悠闲的脸上露出的复杂神色,震惊,担忧,愤怒,在卷还没有从华立风的表情变化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其实早已经是有了答案的事,偏只有他这个旁观者看清了,犹豫,徘徊,害怕,担忧,都只是因为没有把自己的情感和对方的态度衡量清楚,华立风总是在寻找自己的答案,而海鸥永远在试探对方的答案,有人进一步,便总有人退一步。
在后来卷也突然发现自己也曾一次次推开那个执着靠近自己的人,卷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以己度人了,华立风却告诉卷,总有那一天的,不能是别人告诉你,你该向前走了,而是你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和他有了距离并且想要靠近他的时候,那才是你自己内心最终的选择。
所以后来卷在参加完华立风的婚礼后,当天就飞到了意大利,在最后的送别里,卷对华立风说,祝你幸福华立风。
我也不能在原地等待了。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海风】月亮里的玫瑰与故事(下)
字数:2k
备注:“吉祥如意,吉祥如意,高山的槐花不为你盛开,远远的祝福只为你而来。云山之间的思念,我知晓,雪知晓,遗忘时镇定自若,爱不是枷锁。”
正文:
艺术展开在夜里。
透过窗户看外面,初九的月亮半圆得在云后面亮着,接近凌晨的时间点,周遭安静得秦岚开始慌张。
一路上,年下客气疏离地讲起她是第二次看这位画家的个人展。一幅幅画作从眼前掠过,她们并肩走着,中间空得能穿过两个人。
所以在吴谨言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秦岚其实没有听得太清。
她茫然地看着发问者,小孩儿看起来神情有点不开心,可能是以为自己没有在认真听她讲话吧。
可是,能够平静地和...
字数:2k
备注:“吉祥如意,吉祥如意,高山的槐花不为你盛开,远远的祝福只为你而来。云山之间的思念,我知晓,雪知晓,遗忘时镇定自若,爱不是枷锁。”
正文:
艺术展开在夜里。
透过窗户看外面,初九的月亮半圆得在云后面亮着,接近凌晨的时间点,周遭安静得秦岚开始慌张。
一路上,年下客气疏离地讲起她是第二次看这位画家的个人展。一幅幅画作从眼前掠过,她们并肩走着,中间空得能穿过两个人。
所以在吴谨言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秦岚其实没有听得太清。
她茫然地看着发问者,小孩儿看起来神情有点不开心,可能是以为自己没有在认真听她讲话吧。
可是,能够平静地和她走这么远已经是为难了,秦岚想,自己快被空气里凝结的勉强感压到透不过气来,可吴谨言还在继续,这次,她不管自己有没有在听,自顾自说得更多。
吴谨言停下说话,意料之中又是沉默。
仿佛是分手时没发的脾气现在正酝酿爆发,吴谨言感觉每一次自己话音消失期待回应却落空的时刻,都更烦躁一点,然后说得更多,然后就越难受。
秦岚真的懂怎么做能让她生气,就是她的不回应。
所以为什么不转身就走呢,吴谨言疑问。
秦岚也问自己,都尴尬到这样的地步了,都在难受都在忍耐,像分手时候一样不好吗,决然,不回头,然后断掉联系,已经做过一遍的事情再做一次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她没有再决绝一次的力量了。
抓紧手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到有钝钝的痛觉穿来,秦岚才放松手心,顺着路过的小束灯光,看清手掌密集细碎的红痕,和被捏得变形的花果味软糖。
这糖是刚刚吴谨言递给她的,说是新的发现,觉着很好吃,嚼或者含到最后,有温暖的夏末初秋的感觉。
好像是要抓紧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秦岚剥开糖纸把糖果含在嘴里,细心地对折纸质的外皮,放进右肩背着的小包里。
“真的好吃的欸,有花的味道,好像是玫瑰。”
秦岚主动打破维持已久的沉默,一步步缩短两个人的距离。
吴谨言停在巨幅槐花油画下,余光里秦岚走过来,也入了画的笼罩区域,她自然也听清了迟来的反馈。
“玫瑰,草莓,这几个月我可爱吃这个了,酸甜的,还有花的味道,还要再来点嘛,我带了好多。”
今夜的第一次,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呼吸都能带着温度触及对方的距离,吴谨言直视着秦岚,看清楚不止在自己脸上有反应的紧张表情,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好呀,你带了多少不如都给我吧,今天吃不下了以后慢慢吃。”
秦岚笑着向吴谨言伸开手掌,等待着酸甜清香的糖果落入手中,带着它们原主人的温度。
轻易地搜罗出包里剩余的玫瑰草莓软糖,吴谨言一颗一颗地将它们摆进秦岚的手掌,缓慢地、故意地排出号码依次念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五颗糖果,铺满了整张手掌,但是秦岚没能第一时间收回来自己的手,它正被眼前人握紧,没有撤出的可能。
诧异地看向一反今夜常态的吴谨言,神情没有她快要适应了的疏离和无谓,虽然看起来冷静但是……力气大得很。
“谨言,你……怎么了?这么不舍得这些糖吗,那我拿一个,剩下的你留下?”
没有想象中的轻笑,哪怕是假装的。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秦岚有点拿不准吴谨言的心在想些什么,探究地看着握着自己的手但是低头沉默不语的人。
“谨言……”
秦岚被打断,是吴谨言缓缓的嗓音,还有好久没见过的有些发烫的炙热目光,落在自己眼里。
“糖慢慢吃,秦岚,人也慢慢地忘好吗,慢一点。”
吴谨言话落,手上松了力气,一时间不知道眼神该放在哪里,慌乱地扫视四周,最后停留在画中的槐花丛上,匆匆落定时候,画作边角的字被她看个清楚。
“吉祥如意,吉祥如意,高山的槐花不为你盛开,远远的祝福只为你而来……”
吴谨言轻念出声,声音惊扰了正在无措看着她的人。
秦岚回过神来,才想起收回到手的糖,装进包里。
主动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捉住她微微握紧的左拳和她牵手,秦岚才学着吴谨言缓缓的口吻,用自己温柔微微沙哑的声音回答。
“糖慢慢吃,人留着,不会忘。”
意料之中被挽住的人一点挣扎都没有,秦岚的目光离开吴谨言逐渐变得不平静的脸,不去想她可能已经存在但没爆发的脾气,顺着她的视线方向,也驻足在文字区域,看到了她没来得及读完的下半段,顾自念完。
“……云山之间的思念,我知晓,雪知晓,遗忘时镇定自若,爱不是枷锁。”
后来,接连的进组让秦岚很少有时间在家,五颗糖完好地躺在床头,很久都一个不少。
再往后,她有了休息的时间,在家时想起来就拿一颗放进嘴里,萦绕齿间的酸甜花香久久不散,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一颗。
秋雨下得频繁,还没到北京的供暖时间,秦岚窝在被子里,捏着最后这颗玫红色外皮下的软糖,按下了一个人的头像,视频电话直打过去。
“我慢慢地听,雪……”
铃声中的雪未落,对面就接起电话,秦岚不等看清对面人的状态,先一步拿起独一个的糖果,软软地开口。
“吴谨言,最后一个了。”
雨声的背景放大了她理解的秦岚的情绪,吴谨言看了眼秦岚,看了眼窗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波动。
“最后一个了,吃完你还要吗?”
没有人说话,只有隔着屏幕的凝视。
那晚初九半圆的月亮,画里暧昧不明的文字,现在秦岚手里的玫瑰草莓软糖,好像有些情感昭然若揭,但也都踌躇。
雨声继续,十月里的秋雨让天变得暗和凉,快初冬了,那晚偷偷将情绪打湿的相遇,让人看不清归程。
完·
《Flechazo》〔海风〕六
大概是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华老师,这次的班级活动就你跟着一起去吧。”
华立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像这种放假还要压榨员工的事能不能消失在地球上呐。
虽然也算是放松,但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华立风一边嘀咕着一边不停地打着教案,毁灭吧。
“老师,老师,这。”
不远处一群...
大概是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华老师,这次的班级活动就你跟着一起去吧。”
华立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像这种放假还要压榨员工的事能不能消失在地球上呐。
虽然也算是放松,但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华立风一边嘀咕着一边不停地打着教案,毁灭吧。
“老师,老师,这。”
不远处一群五颜六色的豆豆人跳动着,看着明媚的色彩,华立风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祖国的花朵,初升的太阳,华立风抬头望了望挂在头顶上散射着的金光,心里感慨万千。
一群人打打闹闹,不停窜动着,只有最后的那个人静静地站着,修长的身影没入人群里,忽隐忽现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同一个方向。
华立风自然是没有办法忽略那束目光的,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些热气,按了按手指。
这次团建的地点是一个公园,因为班里人太多了,所以策划了分组活动,决定方式当然是最公平公正的——抽签。
华立风手伸进盒子里,心里不断默念着一句话,忐忑地捏着一张纸摊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果然就不应该相信命运,华立风为自己建设的心理高塔又崩了。
“老师,怎么了?”旁边等着抽的学生关切地问了问,华立风看着眼前这位班上最听自己话的孩子纯真的脸,挂在嘴边的话被挤了回去。
“没事,你来。”华立风往旁边撤了一步,缩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
海鸥却垂着手捏着纸看着人堆的方向思索着什么。
“你抽到的是什么。”
“缆车!鸥哥你敢信。”“我的桃花运说不定要来了哥。”
海鸥伸出手,摊开,示意同桌拿走那张纸。
“不要啊。”同桌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哥,难道你也缺桃花运。”
海鸥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抽走了纸。
等所有人都抽完了,大家都在兴奋地吆喝着找自己的队友,华立风张了张嘴却没太好意思大声地喊出来。
一个熟悉的人影渐渐走过来,华立风眯起眼睛,待看清来人后双眼瞪大,抽了一口气,不是吧,这都能遇到。
海鸥在人面前站定,抬起手把龙飞凤舞地写着的“缆车”二字展示给华立风,堵住了华立风的疑惑。
嘿,还真的是命运。
华立风平日里本来温润清和的表情此刻也淡了些,眼底闪过的一瞬慌乱被掩盖住。
这不算是传言中那么美好的一次记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华立风刚开始还有点不自然,僵直着脖子却仍然没有在最后一秒钟走下去。
“老师,你恐高吗。”海鸥坐在华立风对面,稍微抬脚就能碰到对方的身体。
“怎么可能!恐高我可绝对不会上来的。”华立风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可不是华立风嘴硬,他其实是不恐高的,就是有点害怕这种没有安全感的东西罢了,说得通俗点,就是惜命。
“噢。”海鸥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样深邃的眼此刻也泛着柔光。
华立风觉得今天的海鸥有点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
海鸥继续和华立风闲扯着,原本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慵懒的韵味,让人不自觉地心安。
一会儿是脸红的小白兔,一会儿是炸了毛的小猫,缆车上的景色精彩极了。
“老师,看外面。”
“嗯?”
华立风闻言向旁边看去。
连绵的绿色山峰藏在雾气里,像一张巨大的网捕捉到渺小的自己,仿佛瞬间掉入了一个神秘的童话世界,自己也突然想拥有一双翅膀飞出去,找寻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华立风不自觉地往窗外靠去,身体倾斜着。
海鸥只是向外面看了一眼,迅速转了回来,压下怪异的感觉,继续看着对面的人。
咖啡馆内。
华立风又没有意外地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长发男生,今天他把耳后的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将如秋水般细长的眉露出,更显温和。
卷一直都十分欣赏华立风,这个欣赏是指觉得他是一个可以让自己耐心地等待许久再点上一杯咖啡畅谈的那方面,他也常常感慨,海鸥这人什么都别扭,但看人这一套还是准的。
仍然是一些琐碎的事,大大小小,拼凑成欢声笑语。
话题当然还是最终落到了这次团建上,华立风形容这是“一次太过于梦幻的挑战”,本质是挑战,但过程是梦幻的。
卷却十分惊讶,表示这也是一件令他觉得震惊的事。
华立风不明所以。
“海鸥这人。”卷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牛逼”,“他恐高的呀。”
华立风突然感觉心被抽了一下,回想起那个下午所有的细节,眼中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化作一滩惊起涟漪的湖水。
《Flechazo》〔海风〕五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南方的冬日如约而至,阳光洒在苍白的城市上空,却没有带来如期的温暖,寒冷仍是裹挟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而随着二月来的,除了这冬日,还有一个人重要的日子。
刺啦——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鸭舌帽的修长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这里。”...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南方的冬日如约而至,阳光洒在苍白的城市上空,却没有带来如期的温暖,寒冷仍是裹挟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而随着二月来的,除了这冬日,还有一个人重要的日子。
刺啦——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鸭舌帽的修长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这里。”
坐在店里最靠里的位置上的长发男生向他招了招手。
“我说你。”海鸥坐下,长腿在桌下随意的曲着,“这么冷的天出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卷瞪着双眼,气急败坏地说,“这不是有人马上要过生日了吗。”
海鸥抬了抬眼皮,刚想开口,
“我要是在电话里问你你会回答吗,我还不了解你。”卷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海鸥刚刚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了一阵冷风。
“说。”
“这可是你18岁生日耶。”卷突然手趴在桌子上,身体向对面前倾着,眼睛亮晶晶的,“跨过这一天,你可就成年了。”
海鸥仍是面无表情,难道我还有什么事是成年才能做的吗。
转而看到卷那一脸狡黠的表情,心里默念了一种植物,想到他真的还有一件事是成年了才能做的。
“想来你家那位老师也是肯定是个心思单纯的,一旦你成年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你?”
“我们曾经是师生?”“呸!这都是借口借口!”
“相信我,他不会那么说的。”
卷站起来,拍了拍海鸥的肩,“毕竟我还是很相信哥们你的实力的。”
“老师。”
华立风收拾好东西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海鸥靠着门框,深蓝色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完美的五官下藏着的一双桃花眼盯着华立风,身形颀长挺拔,整个人站在窗外洒进来的光里。
“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是我18岁生日。”
华立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诧异地眨了眨眼,因着自己从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很少对生日这件事很在意,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却忘了,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生日快乐,海鸥同学。”华立风思索了一瞬,“对不起啊,没能及时给你准备礼物。”
“不过你怎么没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华立风记得海鸥应该和班里的那群小子混得挺好的才对,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学校里。
“我没有准备。”同桌也问过海鸥要不要办一个生日宴,海鸥都回绝了,却在放学后一直没有离开。
华立风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明了了。莫名的情绪像一颗糖果瞬间炸开,五彩斑斓地散落。
“18岁,真好。”华立风想起自己还是18岁的模样——不算太热烈,但也足够充满意外和惊喜的一年。“我都快24啦。”像个小朋友,看似不在意却还是可以被轻易看穿。
华立风想着想着懊恼地挠了挠头,蹙着眉,拖着长长的尾音,“没有吃过全世界的美食,没有看过最惊心动魄的景色,没有可以一起喝酒谈心的朋友,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所以海鸥啊。”华立风望着面前正值肆意轻狂年纪的男孩,眼里盛着希望。
“老师想谈恋爱吗?”海鸥片刻没有说话,思考着华立风这句话里包含的太多的情绪。
如果是带着惊喜出现的所有美好期盼,是不是会更让人难以忘记。
“怎么说。”华立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有谁是不期待的。”说完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一片红晕,似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
其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华立风从来都是那么坦荡的一个人。
“老师,我能拿走我的生日礼物吗。”
“什么……”
下一秒眼前的景色被夺走,温凉的触感落在双唇上,呼吸一瞬间紊乱地让人忍不住想逃离,温热的掌心却在下一秒扶住后脑,鼻尖萦绕着清凉凛冽的香味。
华立风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一瞬间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这过于亲密的触碰,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是一只受惊的蝴蝶。
密密麻麻的,理不清的情绪爬上心头,让华立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是这样的吗?
我该这样做吗?
理智试图拽回这个快要悬溺的人,却又被泛起的涟漪击垮。
海鸥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华立风今天说过的话。
小心翼翼的,珍重的。
《Flechazo》〔海风〕四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夏日的热气刚散去一点,操场上面就已经多了许多奔跑的身影。
华立风拎着一瓶矿泉水,一个人走在操场边缘上,也开始忆起自己的高中生活了。
不算太惊艳,但也不平庸,无论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操场上撒下的那些汗水,都让他感受到年轻的生命的魅力——永远无尽的可能性,所以毕业后他选择了师范学院,最终又回到了这绿荫下,不过是以另一种身......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年下
夏日的热气刚散去一点,操场上面就已经多了许多奔跑的身影。
华立风拎着一瓶矿泉水,一个人走在操场边缘上,也开始忆起自己的高中生活了。
不算太惊艳,但也不平庸,无论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操场上撒下的那些汗水,都让他感受到年轻的生命的魅力——永远无尽的可能性,所以毕业后他选择了师范学院,最终又回到了这绿荫下,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
走了一段路,就听见了前面不断涌出来的欢呼声。
华立风踮了踮脚,才看到前面是一个户外的篮球场,一群学生正在比赛。
华立风今天也来了兴致,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刚好是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停地有人拿着矿泉水冲进篮球场。
“妈呀,你猜我看到了谁。”
本站在人群中的同桌突然激动地跑向海鸥。
“谁。”海鸥穿着黑色的球衣坐在一边,不断翻涌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在阳光的折射下像镶了一层亮边,独属于少年的荷尔蒙气息喷薄而出。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更显立体,却仍是半眯着眼,不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华立风!”
海鸥喝水的动作顿住,愣了一下,脑子里快速闪过了一些片段,喉结不经意滚动了一下。
同桌还在说着什么,却只看见海鸥突然站了起来,把水瓶丢给他,“我有点事,让人替我一下。”
说完匆匆走了。
同桌摸着脑袋,莫名其妙。
华立风刚顺着空处走到人群最前面,比赛就继续了。
他正看得认真呢,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拍了他一下。
然后他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些热气,随着轻柔的风裹挟入华立风的身边。
华立风转过身,看到穿着一件深蓝色T恤,带着发带的长发男生,正歪着头笑着看他。
“嘿,老师。”
“海鸥同学,这么巧。”华立风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男生。
“你去打了球吗?”
“嗯,打了一场。”
“那我可以看到你的表现吗?”华立风拿出来十足的老师气派,关爱这朵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
海鸥眼神暗了暗,犹犹豫豫地说,“一场就够了,我不能打那么多的。”
华立风愣了一瞬,想起了那一句“从小身体不是特别好”,眼神变得更温柔了,正想安慰安慰这朵还没有成长就已经饱受摧残的可怜小花,就听见了“老师,我可以喝一口水吗?”
“?”华立风刚欲伸出去的手堪堪顿住,看着对方又露出那副“我很难受但我要忍住”的表情,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滚下。
“可是我喝过的……”
“没事,我不介意的。”海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让华立风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那你喝吧。”华立风把水立马递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把瓶盖扭开了。
“你慢点喝,还不够的话老师帮你再去买一瓶好不好?”华立风担心地看着海鸥。
却没有想到那微微湿润的眼眶下,藏着“这招真tm好使”的笑意。
“老师,这是我们班这次的运动会参与人员名单。”老班不在,同学就把纸递给了华立风。
“嗯。”华立风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却在中间几行字上面眼睛定住了,又重复扫了几遍。
华立风指着中间那两个字,眨了眨眼,抬头问:“他怎么在这?”
“啊?”刚想转身离开的同学被华立风的提问一惊,赶紧凑过来看了看华立风指着的名字。
“海鸥?他一直都报名了这个项目的。”
华立风看着1500米项目旁边大喇喇地写着的“海鸥”二字,皱了皱眉。
“老师说实话,我们班上一直都没有人愿意报这个项目的,累人得很,每次都是直接把海鸥的名字填上的。”
“好的,老师了解了,你回去吧。”华立风冲同学笑了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海鸥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竟也愿意担起这些责任。
海鸥这人,倒也不是他刚开始想象到那样,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太相信表观印象了。
华立风进行了又一次深刻的自我检讨中。
(不,飒飒,你会后悔的🤣)
“加油!加油!”
操场上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地传来,一群少年冲了过去。
“海鸥!”
班上的人站在终点为同一个人呐喊,倒也真的有些热血,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那个人也一直追随着一个身影,嘴里默默念叨着四个字。
海鸥在冲过终点线的最后一秒,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那一抹天蓝色,然后猝不及防地,
倒下了。
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混乱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人立马蹲在海鸥面前,“海鸥同学,海鸥同学……”
海鸥缓缓睁开眼睛,冲眼前的人笑了笑,然后撑着地准备起来,华立风立马扶着海鸥的手臂给他借了力。
海鸥似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顺着华立风的手臂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华立风的身上,痒痒的,柔软的衣服布料轻蹭着手臂,又混着几丝清香。
华立风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一点,脸颊红润。
医务室里面空无一人,华立风扶着海鸥坐在椅子上面,叮嘱到,“你先别动。”转身去找东西了。
海鸥倒也真的没动,乖乖地坐着等,但是一双眼睛从没有移开过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背影。
华立风找来一些消毒用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蹲下看了看海鸥的腿,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破了皮,清理一下就好了,他舒了一口气。
腿上的触感痒痒的,海鸥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别动。”
华立风垂着头仔细擦着药,长长的睫毛落下了一片阴影,红润的嘴唇微抿着,海鸥看得入了神,没有意识地抬起了手。
华立风感觉到头上轻柔的触感,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始作俑者。
海鸥此刻微微低着头看着他,几缕长发顺着脸颊垂了下来,平日里暗沉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亮色,像在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来的月光,华立风辨认出那是自己。
“你你你......”华立风惊得说不出话来,脸史无前例地涨红了,让本就白皙的脸颊上多了让人无法抗拒的鲜艳。
海鸥的喉结动了动,缓慢地把手放了下来,“老师,你头发乱了。”
我信你个鬼!
华立风气愤得很,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嘴里无声地展示他本就匮乏的优美语言。
《Flechazo》〔海风〕三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海鸥同学,明天请把你的家长叫来,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们沟通一下了。”
华立风推了推镜框,心里却害怕下一秒听到那句“你确定吗老师”
意外地,只是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嗯”
虽然也不算很礼貌,但华立风也谢天谢地了,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海鸥走出门,在转角处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哼着小曲离开了。
“海鸥!”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
大概是一些小猫和小狼的故事
师生
“海鸥同学,明天请把你的家长叫来,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们沟通一下了。”
华立风推了推镜框,心里却害怕下一秒听到那句“你确定吗老师”
意外地,只是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嗯”
虽然也不算很礼貌,但华立风也谢天谢地了,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海鸥走出门,在转角处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哼着小曲离开了。
“海鸥!”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也是一个长发男生,但他的头发被挽在脑后,添了几分温顺的感觉,让人看得舒服。
“你怎么今天这么大方了?还请我来你们学校吃饭,不枉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了……”话还没有落地,海鸥急匆匆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一脸无语,“这么慢还废话这么多。”
“诶?你带我去哪?你们食堂不是在那边吗?”
当站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卷就知道他真tm是个大傻子。
四束火热的视线快要把他盯穿了,他先抬起头看了看罪魁祸首,海鸥的眼睛一瞬盯着他,一瞬盯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卷立马就嗅出了这叛徒的阴谋。
“请问你是海鸥同学的?”华立风首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卷张开了嘴刚准备说话,
“他是我哥。”
卷愤愤地闭上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本来想要拆穿他,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
能让这小子感恩戴德的时候,可不多了。
“对,老师,我是海鸥的哥哥,我叫卷。”
一脸你快信我的表情。
“噢,你好,我是海鸥同学的语文老师,华立风。”
还没等华立风下句开口,卷立马劫了过去,
“哎呀,原来是海鸥的语文老师,是不是海鸥又惹什么事啦?”
华立风刚想开口,又被堵了回去。
“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平时太爱闹腾了,但是我们从小一直相依着长大,我也心疼我这个弟弟的,加上他从小身体就不是特别好。”
海鸥本来波澜不惊的眼神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暗了暗,这小子又要搞什么?
“身体不是很好?”华立风抓住重点。
“啊,对,就是有那个什么病,什么病呢……哎呀,就是那个病!”
说罢“心疼”地盯了海鸥一眼,海鸥压下翻滚出来的怒意,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几声。
转而获得了华立风怜惜的眼神。
“对了,老师,你说你找我什么事来着?”卷收起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华立风。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了解一下各位同学,我也是新来的老师,也该了解了解。”
华立风边说着“了解了解”边看了海鸥几眼,见对方仍是一副压抑着难受的表情,什么被摸了手,上课被莫名其妙调戏了的全都被忘完了。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我见犹怜。
海鸥迎着华立风莫名其妙的眼神,把卷一把拽过来,“老师再见。”
卷不满地想从海鸥手里解救自己的手臂,“你干嘛,老师还没有说完话呢,懂不懂礼貌啊。”
海鸥向前迈的长腿收住,转头收敛起阴郁的表情,笑着看向华立风,“华老师,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字一顿。
华立风本想脱口而出的“等等”挂在嘴边转了个调,“呃……没事了,没事了”
“撒手,撒手!”
“海鸥,我可是你哥哥!”不提倒还好,一提前面突然刹住了脚步,卷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后背上,捂着鼻子抱怨。
“你敢欺负我,我马上跑回去告诉你们老师你撒谎!”
卷叉着腰,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
“你敢!”海鸥忍着怒意,仍是一副阴沉的表情,可是卷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了。
“你小子等着跪下感谢我吧。”
相比起这只老狐狸,海鸥明显还是嫩了点,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只是嗤笑了一声表示老子暂时放过你了。
《Flechazo》〔海风〕二
“华老师,我们班的同学怎么样?”
办公室里面传来老班浑厚的声音。
“都……都还挺听话的。”轻柔的声音接在后面,像是下一秒就会随着风飘走了去。
华立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唉,你就是太温柔了,那群小兔崽子,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你吼两句,他自然也就不敢吱声了。”老班扯着嗓子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位刚上任的后辈。
“嗯……”赞同的话挂在嘴边了,恍惚间又想起了某个人的眼神,硬生生地只憋了半个音出...
“华老师,我们班的同学怎么样?”
办公室里面传来老班浑厚的声音。
“都……都还挺听话的。”轻柔的声音接在后面,像是下一秒就会随着风飘走了去。
华立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唉,你就是太温柔了,那群小兔崽子,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你吼两句,他自然也就不敢吱声了。”老班扯着嗓子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位刚上任的后辈。
“嗯……”赞同的话挂在嘴边了,恍惚间又想起了某个人的眼神,硬生生地只憋了半个音出来。
老班端着他那个已经历经风霜的玻璃杯,叹着气走了。
“华老师。”
华立风刚松了一口气,立马被激得差点梗在胸口。
“进……”
海鸥半吊着笑,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呃,同学……”
“我叫海鸥。”低沉的嗓音一瞬间压着温润细腻的,暂停了下来。
“哦,那海鸥同学,你有什么事呢?”
“我来拿课本。”
话落,倒不及华立风做出什么反应,旁边坐着的老师突然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盯着海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噢噢,这里。”华立风不疑有他,在办公桌上抽出崭新的书递给海鸥。
华立风却感觉下一秒一阵让人腿软的电流传入全身,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悄悄地用着力,像是按压在华立风的心脏上面。
华立风不敢抬头,却也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
他没有办法解释海鸥的这些“巧合”,同样也无法解释此刻他错乱的心跳。
太奇怪了。
“鸥哥!”同桌热情地向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招手。
那个人单手插在兜里,垂着眼,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地弯了弯手指。
同桌立马明白了,窜了过去。
“怎么了哥。”
“你去帮我办件事……”
“啊?这。”同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眯着眼露出云淡风轻的表情的人,“哥,你拿这个干嘛?”
“拿这个还能干嘛。”海鸥抬手顺了顺头发,“看呗。”
一道霹雳斩下,击垮了这位天真的少年。
海鸥又走了出去,独留一人凌乱。
转而过了几天。
“鸥哥,你让我带的东西在这。”
同桌指了指放在海鸥桌子下面一本五颜六色的书。
“嗯,谢了。”
随着话音落下,上课铃也响了。
海鸥把那本书抽上来,大喇喇地摆在桌子上面,随意地翻了翻。
同桌瞪大了双眼,手伸出去想把书拿走又极速缩了回来,挣扎了几次,最后两手在桌子上面一摊,摆烂了。
“同学们,上课。”华立风把手上的教案放下,抬起头看着站起来的同学们。
听到“老师好”后满意地低下头准备开场,结果被眼前五颜六色的东西晃了眼。
华立风微微皱着眉,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结果对方好像生怕他没看到似的,把那东西又往他眼皮子底下送了送。
僵持了几秒,华立风脑子里面现在全都充斥着进教室之前老班那句“要想管得住,就要找班里最让人头疼的,擒贼先擒王嘛。”
“海鸥同学。”华立风清冷的声音压着几分怒意,竟也真的把班里的同学怔住了。
“嗯?”但是总有那么些意外,而且这个意外就是那位想擒住的。
“站起来。”
“把你手里的那本书读出来,让同学看看你在学什么。”
班里一瞬间安静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怕更加惹怒了老师,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他们这位语文老师发过火,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老师你确定?”海鸥却偏偏相反,好像还很好心地提醒老师再考虑考虑。
“我确定得很!”华立风气炸了。原本白皙的脸颊涨红了,那双平时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愠色。
“好的老师。”海鸥却突然转了性,拿起书规规矩矩地站着。
教室里面鸦雀无声,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谁祈祷。
真可爱。
海鸥此刻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刚刚那只炸了毛的小猫。
“在对方并不餮足的渴望中,那根牵引绳被牢牢握进了手中,将他的挺翘的鼻尖、口涎覆盖的唇,以及微微扬起的下颚弄湿……”
低哑的声音像混着沙砾蹭过,传到耳朵里,皮肤里,再到骨髓,血液,带着不知名的滚烫情感,搅动着呼吸和心跳。
于是海鸥看到了他期待的一幕——
男孩瞪大了双眼,睫毛在脸上印下浓密的光影,红润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脸颊上染上绯红的红晕。
明显是未曾经历过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也忘了刚刚的愤怒。
仅仅是几秒,海鸥就偏过头去,右手抬起捂住了脸。
也在心里反省了一下,没想到华立风反应这么大。
全班都看见了,海鸥愤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