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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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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鱼

两个时空10

  

  润玉下朝回来的时候,锦觅正在种花。

  

  他今日没去省经阁,而是直接回了宫,彦佑的事给他提了个醒,他诸事缠身,不能时时护在锦觅身侧,她涉世未深,难免会着了他人的道,也该有些辨别和自保之力。

  

  于是他回来,准备给锦觅备些防身之物,顺带教她一些简单的术法,即便一时无法走脱,也好撑到他赶到。

  

  见他回来,锦觅眼前一亮,正愁人手不够,这就来了个现成的劳力。

  

  于是片刻后,仙气飘飘的庭院里多了两个十分接地气的仙人,一人一把铲子,一个挖坑一个种花,配合得十分默契,整个画面诡异又和谐。

  

  润玉莫名被拉着种了半天花,面上没有半分不耐,反而十分...

  

  润玉下朝回来的时候,锦觅正在种花。

  

  他今日没去省经阁,而是直接回了宫,彦佑的事给他提了个醒,他诸事缠身,不能时时护在锦觅身侧,她涉世未深,难免会着了他人的道,也该有些辨别和自保之力。

  

  于是他回来,准备给锦觅备些防身之物,顺带教她一些简单的术法,即便一时无法走脱,也好撑到他赶到。

  

  见他回来,锦觅眼前一亮,正愁人手不够,这就来了个现成的劳力。

  

  于是片刻后,仙气飘飘的庭院里多了两个十分接地气的仙人,一人一把铲子,一个挖坑一个种花,配合得十分默契,整个画面诡异又和谐。

  

  润玉莫名被拉着种了半天花,面上没有半分不耐,反而十分认真,大大小小十来个坑,坑坑深度如一,十分规整。

  

  锦觅一个花诀打下去,下一刻那地方便落了雨,植株从萌发到嫩芽,顷刻间便扎了根,顶出一颗水灵翠绿的幼苗。

  

  “不错不错,你这法诀用得十分娴熟,倒比我厉害多了,不愧是大神仙。”

  

  锦觅赞叹连连,润玉看着她,笑而不语。

  

  种完花,润玉自然没忘他回来是干什么的,他用的法子,也不是寻常的说教,而是挑了些从前在六界游历时的见闻,糅合到一处,给锦觅讲起了故事。

  

  听故事嘛,锦觅当然乐意。

  

  听完故事,润玉长袖一挥,立时便布了个幻阵,锦觅进去,正好将方才听来的东西一一验证,一边提升辨识,一边练习身法,而练手的对象,便是彦佑。

  

  成效嘛,也很显著。

  

  只一下午的工夫,锦觅便学会了诸如“如何识破别有用心之人的引诱”“如何防范登徒子的搭讪”“如何打蛇七寸”等等要点。

  

  一趟下来,锦觅意犹未尽,觉得十二分有趣。

  

  “欸对了,我该如何才能唤你呢?”锦觅想起之前,她出不了花界,如何也联系不上他。

  

  润玉眼神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没有再拿出那枚被丢弃的逆鳞,而是教了她另外一道术法。

  

  “你施此咒,心里唤我的名字,不论天涯海角,我必能赶到。”

  

  “好,我记下了。”锦觅认真记在了心里。

  

  润玉看她良久,忽然道:“觅儿,若是有人做了一些错事,引起了你的误会,该如何求得你的原谅。”

  

  “他是我的朋友吗?”

  

  “算是吧。”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了,若是有什么苦衷,他不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我就失去了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岂不可惜。”

  

  润玉闻言,若有所思。

  

  学了几日,粗粗掌握了方法,锦觅便又开始在天宫中游荡。

  

  天界很大,她之前只在璇玑宫附近转悠,从未到过远一些的地方,眼下得了闲,便想去看一看。

  

  于是她唤来之前的小仙侍,两人一兽出了宫门。

  

  前两天都很正常,众仙见了她也是和和气气的,锦觅眼熟了不少仙友,第三天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处甚是奇怪的地方。

  

  与璇玑宫的淡雅不同,这座仙府花红柳绿,甚是张扬,府前落了一棵十分粗壮的树,锦觅抬头,看清了门上的匾额。

  

  姻缘府。

  

  锦觅迈了进去。

  

  身后小仙侍咬咬牙,也跟了进去。经过上回之事,天帝特意强调,天界随天后去哪,不得阻拦,她虽有心,却也不能违背天帝的谕令。

  

  方一进府,锦觅便听到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可谓闻者心伤,其中蕴含的悲愤,隔得老远她都能感受到。

  

  锦觅愈发好奇,寻着声走了过去。

  

  “怎么是你啊。”

  

  看清那人的惨状,锦觅险些笑弯了腰。

  

  那人一脸幽怨地看过来,不是彦佑又是哪个。

  

  “咳咳。”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重咳,彦佑身子一颤,不情不愿地冲锦觅行了个礼,口中唤道:“嫂嫂。”

  

  锦觅眨了眨眼,乖乖,这人居然是亲戚,还是润玉的亲戚。

  

  屏退众人,彦佑一声哀嚎,泪眼婆娑地想要拉她,却又将将止住,哭道:“你怎么才来啊?你是来救我的吗?”

  

  短短两日,不知经历了什么,怎的变化如此之大,锦觅咄咄称奇,问了起来。

  

  彦佑四下扫了扫,没见有人,这才悲愤道:“润玉他就是个黑心的,他他竟封了我的法力,派了一堆木头压着我学什么礼法,除了授课,什么话都不说,整整一周,整整一周,我从睁眼学到天黑……”

  

  彦佑说着,险些落下泪来,这就不是人过得日子,这么下去,非得憋死他不可。

  

  “那你就好好学呗,学完不就能出来了。”学东西,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锦觅你变了,你居然说出如此凉薄之言。”彦佑哆嗦着手,一脸控诉地指着她。

  

  “好了好了,逗你的,你要我怎么帮你?”

  

  彦佑想了想,让她行行好,替他去润玉那里求个情。

  

  “你确定我去求情,不是火上浇油吗?”锦觅犹疑道。

  

  “锦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行行行,我这就去救你。”锦觅转身要走。

  

  “哎哎,回来。”

  

  “怎么了?”

  

  “我想了想,你说的未尝没有可能,以润玉那醋性,我怕你一去,他真的就要杀蛇了,左右他现下只困着我,尚无性命之忧……”

  

  锦觅听明白了,不就是认怂了呗。

  

  理解理解。

  

  “好吧,那你好好学,我先走了,有空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锦觅摆摆手,转身离开,完全忽略了身后的挽留。

  

  大神仙马上就回来了,她故事还没听够呢,可不得赶紧回去。

  

  …

  

  布置妥当,锦觅像是完了一桩心事,心里顿时空荡起来。

  

  看着屋前的秋千,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璇玑宫里,那个被人精心打磨的秋千。

  

  润玉……

  

  锦觅微微一叹。

  

  上神之誓,天命昭昭,她和润玉,因一纸婚约而起,被命运连在了一处,兜兜转转,却是如何也挣脱不得。

  

  她累了,也认命了。

  

  便先这样吧。

  

  

射日小分队

【欧阳少恭✘润玉】焦骨

贰拾壹.历劫

风轻轻吹散,

天地分开,相隔万丈,

那又能怎么样。

等历劫回来,就能和少恭学医了。

——锦觅

她投胎青玉坛,天上事已不再记得。长老们说,她是被捡来的,就在坛前的会仙桥上。

会仙桥是天然形成的石桥,极险窄,仅可容步。桥的另一头,直通祝融峰。人行至桥上脚下鸟逐流云,绕山而栖。

是谁费力登高,就为弃婴?

是谁都不重要,锦觅在这里长大。青玉坛就是家。

今天她出了衡山地界采药。路. 上被木桩拌了一个踉跄。才看见草丛里染了血污且顺着叶片,代替露珠滚落。

商答,滴答,滴答....

残肢树上挂,

脖颈疤碗大,

穿着盔甲的士兵啊。

凸着眼球在说话。

滴答,...

贰拾壹.历劫

风轻轻吹散,

天地分开,相隔万丈,

那又能怎么样。

等历劫回来,就能和少恭学医了。

——锦觅

她投胎青玉坛,天上事已不再记得。长老们说,她是被捡来的,就在坛前的会仙桥上。

会仙桥是天然形成的石桥,极险窄,仅可容步。桥的另一头,直通祝融峰。人行至桥上脚下鸟逐流云,绕山而栖。

是谁费力登高,就为弃婴?

是谁都不重要,锦觅在这里长大。青玉坛就是家。

今天她出了衡山地界采药。路. 上被木桩拌了一个踉跄。才看见草丛里染了血污且顺着叶片,代替露珠滚落。

商答,滴答,滴答....

残肢树上挂,

脖颈疤碗大,

穿着盔甲的士兵啊。

凸着眼球在说话。

滴答,滴答,滴答....

脚下不是木桩。而是一只血手在扒拉着她的裤角

“鬼啊——”锦觅用力朝旁边踢了一脚。

“救……”幸存者当场晕厥。

“还有气儿?”锦觅翻动他的身体,果然都不是致命伤。特别之处在于男子脚踝绑好的红线。是月老无聊开的玩笑。

“叔父!快把我和锦觅绑在一起!”

旭凤得知母神要对加害锦觅,脑子一热扎进天机轮盘。

“殿下!”穗禾提着长裙在后面追,若不是有人拦着,她就是饺子下锅,一个接一个你跳我也跳。

拦她的人是欧阳少恭,他来送锦觅,竟见到荒唐一幕

“你起开别拦着我!”穗禾推开欧阳少恭,看着消失不见的旭凤气喘吁吁。

“穗禾公主,难道就不想看看二殿下私下的模样吗?”

穗禾脖子不动,眼眶里堆满了燃放的红鞭炮:

“殿下私下如何,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穗禾嘴巴快速开合口腔内部欧阳少恭看得一清二楚,她嘴上生了个芝麻粒儿大小的溃疡。作为大夫当然要下一剂猛药

“这……是少恭多嘴,公主与殿下天作之合他日成亲,必定羡煞旁人。”

恭维之言能让人多欢愉,就能让人多心酸

穗禾对旭凤的喜欢,是鼓鼓囊囊的皮球,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块补丁

欧阳少恭把这块补丁掀起一角儿露出个小孔,被旭凤拿不冷不热的烟灰烫的窟窿

“殿下贵为火神,即便如今下到凡间命格也非常人所能及,人间润玉也非小仙所觚掌控,以殿下之威武必将所向披靡,逢凶化吉……”

紫方云宫里,缘机对天后巧言令色。把旭凤从头夸到脚,她神游在外,不似以往那般兴高采烈。

“穗禾,你怎么了?”天后口吻关切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若是相思,旭凤被人赞美,又为何分神?

若不是相思,旭凤明明就在她眉间心

穗禾忐忑不安,连带着头上步摇也悠悠荡荡。

“姨母,穗禾想以元神下 凡看着殿下历

“缘机尽会拣些好听的来哄本座”

忧虑从荼姚眼睛漫出流进每一条皱纹里,她拉着穗禾说:

“还是你贴心,想去便去吧,替本座好好看看他。”

她去栖梧宫,满园梧桐都朝穗禾摇头。瑟瑟沙沙,风声鹤唳。

“哦,人追着锦觅历劫走了……”

天光昭昭,莫到向晚。

她风华正茂,怎比老人还健忘

“这样下去不行!”

孔雀飞入尘世,上下挥翅色重如山岚青黛,轻如绿水柔波。

欧阳少恭倚窗而立,观后一笑

“这么快就下去了~”

火神在人间做了淮梧熠王,嘴.上没几根,对内拿捏不住大臣。驰骋疆场也少有妙计,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果险胜凉虢,弄得遍体鳞伤。

“嘶——”

旭凤是疼醒的,通体缠满绷带勒皮束骨,附着的酒精蛰咬着伤口刺痒难耐。只能在床上发出几声没用的哼唧。

“你醒啦,绷带还不觚拆忍着点儿。”说话的人绵纱覆面,玄瞳清灵,鬓边斜插灵芝簪,身披烟雨青衣,是个娟秀妙人儿。

“在下青玉坛医女锦觅,我知道你你叫熠王吧。敷药的时候我摸到你的腰牌了”

熠王,熠王八

旭凤如鲠在喉说不得话,在青玉坛修养数月康复回国,出现后遗症,邀锦觅入宫复查。

一路上马车颠簸,她着靠窗,手拨开帘,粗略地看了一眼外面随处可见的梧桐也不是稀罕风景。瞌睡虫在眼睫,上蹬腿儿,没个消停她拍拍自个的脸哈欠连天

“好想回青玉坛啊”

入宫后,她摸着熠王平稳的脉象,才知是被当猴耍了

病患对大夫的欺骗,是翻上喉咙的痰,咽它罢,又会咳上来,吐它罢,又滋长病菌。

锦觅呼吸受阻。

骗子还斜眯着眼深深地看着她。

“从小到大你被拘在青玉坛,你有没有想过试着换一种人生,比如做熠王后?”

“王上,臣从小寄情于医术药理,过去如此,将来亦如此。无需依附于人。”锦觅面纱外露的双眼,像金刚石一样闪亮,像金刚石一样刚硬,像金刚石一样冰冷

相思无医。回青玉坛的折子,熠王迟迟没有批阅。

“我们在青玉坛的那时候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呢,寻机就对本王上下其手。对本王轻薄完了,就要当甩手掌柜,不对本王负责了吗?

熠王痴缠不休说些个甜言蜜语哄人,就是个烂夜壶盛不住尿流了满地黄巴巴的骚。穗禾掩面而逃。

“王上,自古便有医者无性别之说”蜆颜说句大不惭的话,就算太监卧病在床锦觅也会一视同仁给他们擦身换药。”

锦觅拿他与太监比,熠王勃然大怒:“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你若不嫁,我就让青玉坛给你陪葬!”

“我嫁!”她憋着气答应,还送了他相思子手链。

相思子,半黑半红相间,非家常红豆,种子剧毒,微量毙命。碾碎酿酒沉淀,可令毒性发酵到最佳。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既然我们都要成亲了便要日日戴在身上。”

熠王拿着它,好一个叼着肉包的狗,有去无回。

这是她第一个病人,第一个病人就敢闲医,锦觅跌坐在床,思来想去悟出了早该明白的道理,初学医,识百草,读《丹芷》道:

“医者之道难行!”

书中收录的毒方,懵懂以为耻的恶,都化作护己长矛。著书人仅有寥寥数语:

“丹芷, 琴川欧阳氏。 名少恭,貌正,好乐,重情,生卒不详。”

貌正是有多正?

锦觅很难不想入非非。

前辈也是从老一辈人口中听闻丹芷坛主,说他继任以来,黑白通吃,亦正亦邪。使青玉坛成为江湖上最难以揣测的神秘门派。

她先送医闹人上路。再去游琴川。

大婚当日,熠王在外面推杯換盖,锦觅往合卺酒里滴了几滴相思毒。


半晌,熠王进了屋,双脚无力晕头转向,一身酒气像一坨四处乱飘的柳絮。她还得耐着恶心,让他喝下毒酒。额间汗水如雨,打湿了不合身的嫁衣。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穗禾拿起镜子在他后脑砸出一个血坑。容不得锦觅掀起盖头辨别情况,她抡起扇子,瞬息间,狂风飞卷,抽打这个小陀螺。

“谁——哇——”回声远飘千里,锦觅摔了屁股蹲儿。底下又硌又凉,低头一看正落在会仙桥头。

“我回家了!”

她伸直双臂,两脚扎根在土里,像一架欢快的风车,不停转圈圈

会仙桥,会仙桥,渡桥渡桥遇神仙。神仙好,神仙好,渡劫渡劫烦情断。

新郎倒地,地上铜镜碎,难拼旧容色。穗禾叹,叹声长。

情深付东流,千金泪不值。

“旭凤,你真让人失望。”

聚顶,电光浑似巨蟒扑食,毒液喷射,银屏金屋劈成小小石子。沉入洪浪。岸上,穗禾没有施救。人祸以天灾落幕才深刻。

孔雀东南飞,落脚白云边。心慵意懶,攒眉苦脸,高傲惯了,少有笑容,她从洛霖临秀面前走过,如无其事,故作镇定。

风神转过头,远远地见她步子一蹭一顿,趔趔,趄趄。

“哎.....也是个可怜孩子!”

凡间,洪水退潮,地面尘垢秕糠,坑坑洼洼,欲壑难平。

洛霖南望洞庭,看不见润玉。

“也不知那孩子见到簌离没?”

Alisa青

有没有旭凤润玉锦觅三人的感情线文啊

有没有三人感情线的啊

有没有三人感情线的啊

清风徐来

观影体

23


    【彦佑越发不满润玉的做法,又知道自己劝不住润玉,趁润玉不在时,哄着小泥鳅鲤儿离开璇玑宫。

    彦佑正要离开时,润玉与邝露回了璇玑宫,见到他们便问彦佑要带鲤儿去哪里。

    彦佑阴阳怪气地说璇玑宫规矩森严,尔虞我诈,怕泯灭了鲤儿的天真童稚,要带他回洞庭湖。

    邝露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鲤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润玉,说要留下陪着他。

    彦佑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认为鲤...

23


    【彦佑越发不满润玉的做法,又知道自己劝不住润玉,趁润玉不在时,哄着小泥鳅鲤儿离开璇玑宫。

    彦佑正要离开时,润玉与邝露回了璇玑宫,见到他们便问彦佑要带鲤儿去哪里。

    彦佑阴阳怪气地说璇玑宫规矩森严,尔虞我诈,怕泯灭了鲤儿的天真童稚,要带他回洞庭湖。

    邝露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鲤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润玉,说要留下陪着他。

    彦佑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认为鲤儿嫌贫爱富,留恋天界的繁华,随即独自离开了天界。

    彦佑的所作所为让润玉很伤心,他自恃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荼姚就可以肆无忌惮,自己却因报仇遭人诟病……】

    润玉少看了两天影像,只知道彦佑是自己的义弟,再多的就不知道了。正因如此,他并不认为彦佑做得不对,亲兄弟尚有可能反目成仇,义兄弟分道扬镳也属正常。

    润玉心平气和,东华却是火气直冒。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是玉儿在荼姚手中救下了彦佑,彦佑欠着玉儿的救命恩情,还要指责玉儿心机深沉,真是恬不知耻、忘恩负义!

    东华心情不好,脸色自然就沉了下来,润玉心头一动,挑了一颗大小合适的灵果掩在背后,指尖的灵力丝灵活地游走起来。

    过了半晌,润玉大功告成,神秘兮兮地叫了一声东华:“少阳,猜猜我手中有什么。”

    东华神色柔和了下来,配合着润玉玩起了猜谜游戏:“是刚才的灵果?”

    润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对了一半。”

    东华听了润玉的提示,想了想就换可个答案:“那就是一半灵果。”

    润玉忍俊不禁,不打算再卖关子,主动揭开了谜底:“伸手。”

    东华闻言摊开手心,润玉笑吟吟地在他手上放了一朵灵果雕成的佛铃花:“送给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东华爱不释手地捧着佛铃花,笑声低沉:“玉儿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

    润玉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有一次路过膳房,看到一个仙厨给他的道侣雕了一朵……”

    东华笑意更深,轻轻地摩挲着果肉花瓣,躁动的心情都和缓了下来:跟玉儿在一起,就不想那些讨嫌的了。

    簌离看着眼前的一幕,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鲤儿去哪里找了一个夫婿?

    【润玉来到花界寻找锦觅,先投其所好地给花界众仙送上礼物,博得了一片赞誉,顺利地见到了锦觅。

    锦觅问起太微是否会还洛霖一个公道,润玉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事有蹊跷,劝锦觅安心守孝,不必多想。

    魔界宴会上,魔尊吐血暴毙,卞城王因东道主的身份被固城王的军队囚禁,不日问斩。

    鎏英逃脱追捕后,来到天界求助太微,见太微态度冷淡,当场甩袖而去。

    鎏英走后,润玉进言,如果放任不管,魔界三足鼎立相互制衡的关系或将不复存在,不得不防。

    丹朱随言附和,不顾润玉主动请缨,提出派熟悉魔界事务的旭凤出面,太微当即应允。

    固城王的军队包围了鎏英与奇鸢,幸亏旭凤赶到镇压了固城王的军队。固城王以家事为由拒绝旭凤参与,旭凤却说自己是命太微之旨协助固城王调查魔尊暴毙一事,并约定三日为限查明真相。

    旭凤询问了当日的情形,听魔医说魔尊像是中了绛珠草之毒,但绛珠草毒性猛烈,七万年前被魔族尽数铲除。七百年前药王离川想要重新培育此草,最终下落不明。

    旭凤决定先找到离川,又因绛珠草生长在极寒之地,便由此下手查明真相。

    他们在弥山山腰发现了一个结界,结界之内的温度特别低,进入结界后发现了绛珠草,还抓住了离川。

    丹朱来看望锦觅,锦觅顺势问起内丹精元一事,得知内丹精元事关性命,因此每个神仙都会藏好内丹精元,绝不会轻易透露。

    固城王见绛珠草和离川被旭凤发现,命令手下杀掉离川灭口,自己则偷偷潜入天界与太微会面。

    旭凤和鎏英得知离川自杀,正要深入调查,燎原君却突然出现,传太微口谕,命旭凤速回天界领赏。

    旭凤虽然不解,但还是回了天界,太微将五方天将的兵权转交给了旭凤,勉励他多多留心天界事务。

    太微此举让邝露深感不平,润玉却明白这不过是太微的权利制衡。太微试探润玉的反应,润玉一如既往的谦逊,并未争抢。

    旭凤到花界想见锦觅,长芳主告诉他,锦觅这三年要安心守孝不见任何人,让他不要再为难自己。

    转眼三年,润玉每天下值后就来花界陪锦觅,可锦觅总是郁郁不乐。润玉回到璇玑宫后命邝露通知鸟族与三方天兵,准备在大婚当日反叛……】

    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系统不管不顾地离开了,给在场众人留了好大一个悬念。

    东华正要送润玉回房间,簌离就在东华的眼前晃了晃,似乎有话要跟东华说。

    东华视若无睹,极其自然地甩了甩衣袖就拨开了簌离,继续跟润玉有说有笑地进了房间。

    太微他们都离开了,就剩下簌离对着东华的房间干瞪眼,目光似乎要将房门灼出一个洞来,好让她看看房间里的情状。

    等了半天,东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再度召唤系统:“系统,彦佑能否来这观影空间?”


OOC小剧场:

    润玉(节俭)雕花剩下的果肉也不能浪费,还是吃掉吧。

    东华(凑近):玉儿,我也想吃,但是这朵花我不舍得吃。

    润玉(大方):想吃多少自己拿。

    东华(无辜):你看我两只手在捧花,吃不到……

    润玉(醒悟):有两颗算盘珠子崩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写完了怎么感觉润玉做不出雕花哄人这种事情?好像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啊。

兰因

玉为骨82

冥夜和容齐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他二人也不想管辖润玉太多,这要称王称帝的路是润玉自己选的,自然也需要他自己走。

屋里便只剩了上官透和润玉两个人,上官透将润玉身上被血弄脏的衣服脱下来,看着润玉身上遍布的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润玉听见珍珠落地的声音,摸索着捧起上官透的脸,他如今不敢抱他,他怕自己满身的血污,弄脏上官透的衣服。

“你就老这样……都不跟我商量……商量,这本就是你我两人共同的事情,到最后受伤的却只有你……这么多伤怎么可能不疼……”上官透憋了好久了,方才冥夜和容齐在他一直忍着,他怕容齐他们担心,而且冥夜脸色又黑,他是真的怕冥夜一时气不过真把润玉拎到上清收拾一顿再放回来。

“好了好了,...

冥夜和容齐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他二人也不想管辖润玉太多,这要称王称帝的路是润玉自己选的,自然也需要他自己走。

屋里便只剩了上官透和润玉两个人,上官透将润玉身上被血弄脏的衣服脱下来,看着润玉身上遍布的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润玉听见珍珠落地的声音,摸索着捧起上官透的脸,他如今不敢抱他,他怕自己满身的血污,弄脏上官透的衣服。

“你就老这样……都不跟我商量……商量,这本就是你我两人共同的事情,到最后受伤的却只有你……这么多伤怎么可能不疼……”上官透憋了好久了,方才冥夜和容齐在他一直忍着,他怕容齐他们担心,而且冥夜脸色又黑,他是真的怕冥夜一时气不过真把润玉拎到上清收拾一顿再放回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但事发突然,也容不得我息事宁人了。我便想着,既然早晚要想办法废了她,倒不如借此机会料理了她。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润玉举起手指作发誓状。

“你上一次也这样说……”上官透再也想不相信润玉了。

“我这次同你说了……”润玉辩解道,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心虚。

“你看你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昧良心……”上官透声音里面还带着哽咽。


“我父君不是说他要亲自来办吗?”上官透冷静几分,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

“水神之法应该就是联合花界告发天后罢了,杀害上神确实是大罪,但若是天帝有意包庇维护,就不足以废后,也会让天帝怀疑水族与花族两族勾结,得不偿失,而如今情景水族依旧中立,天帝也不会多生怀疑。”润玉解释道。

上官透拧了干净的帕子为润玉处理伤口,他与润玉皆修的是水系法术,对这些由火系术法造成的伤口也无法用法术修复,只能尽可能的处理干净,然后慢慢恢复了。

“今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若不是你请帝君他们来,此事也不可能解决地这般彻底,让天后再无翻身可能。”

“可是我如今细想想此番帝君和仙上参与进来若是天帝对你起了疑心那可如何是好?”上官透担心道,他当时实在是关心则乱,满脑子都是润玉独自面对天后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不管不顾地便去了上清,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冲动。

“天帝从来都没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他只相信自己,有何来起不起疑心一说?”润玉身上的伤说不疼都是糊弄人的,上官透已经足够小心了,润玉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冷汗,他扶着上官透的手躺下,口中却不停,继续道,“我身上有祖神所孕龙息,又在人间与帝君有那样一段机缘,即便帝君他们不管,天帝也不会认为我与上清天毫无关系,如今将这层关系摆在明面上,也算是帝君和仙上给我的底气,帝君和仙上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层也才会亲自来九重天主持公道的。”

“但如今天后被废,天帝会不会觉得是你……”

“我们这位天帝陛下寻我回来的目的其实就是平衡旭凤势力的,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荼姚被废是正和了他的心意的。”润玉分析道,“而且即便天后被废,旭凤的身后依旧还有整个鸟族,还有真武司和五方天将府,而我的身后在他看来就只有他。”

上清的冥夜帝君和容齐仙上可以为了私情来主持公道,但是也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上清天是绝对不会参与干涉九重天的权力争夺的,这是天帝也心知肚明的。

“天帝心中那把称从来都不会偏向于我,他虽不喜天后,但旭凤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过只是他年少轻狂时一夜风流的私生子,他心里觉得若不是他可怜我,将我认回,我就只能这辈子在某个阴暗的湖底了此余生罢了,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权力、尊贵都是他的恩赐。”润玉语气淡泊,仿佛并不是在说自己,“可是他给我的我向来都不稀罕,我身上流淌的那一半与他有关的肮脏的血,让我觉得恶心。”

“阿玉……”

“我没事,不过这身份也不是说全无好处,你我婚约便是这身份给我带来的最大好处。”润玉笑着摸上官透的头发。

“提起婚约,你我二人婚后要装不和吗?我记得你同我说过天帝一直认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虞楚之来着?你说天帝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他怎么这么会想象。”上官透有些无语,莫非天帝平日里也是话本狂热爱好者?想到这,上官透突然来了主意,“阿玉,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润玉看不见上官透的表情,但却感觉到了上官透语气中透着的兴奋。

上官透凑近润玉,低声跟他说着自己的想法,润玉听到后不禁笑了出来,嗔怪道:“还说天帝爱看话本子呢,我瞧这你这些古灵精怪的主意不应该浪费在对付天帝上,应该出书才是。”

————————————————————

无奖竞猜:透透有什么好主意呢?

完了,我感觉透透离猛男人设越来越远了呢,怎么办?

立个flag:要是长月烬明真的跟网传的一样4.6播,我就把屯稿全部发出来。

━(○´エ`)(´エ`●)━

Y-vanessa

【润玉|原创女主】梨花无霜8

毫无缘由突然被火神带到了天界,景离还在猜测是不是锦觅闯祸了,结果锦觅一句‘姐姐,我们有爹爹了’把她给整懵了。


“啊?”


锦觅拉过自家爹爹欢欢喜喜给姐姐介绍,“这个就是我们的爹爹啊!你看看,是不是觉得他看上去很亲切啊?”


景离只觉得这事离谱到她头特别疼,“锦觅,你这两百多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胡诌夜神殿下是我未婚夫也就罢了,你还能给自己找个爹?”


“不是我找的!是花神娘亲把我们生下来又不管不顾,还让长芳主骗我们说是无父无母的葡萄!真的!我们怎么修炼灵力修为都上不去是因为娘亲封印了我们的真身。”


封印?难道锦觅真不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封印?”


洛霖开口解释......

毫无缘由突然被火神带到了天界,景离还在猜测是不是锦觅闯祸了,结果锦觅一句‘姐姐,我们有爹爹了’把她给整懵了。


“啊?”


锦觅拉过自家爹爹欢欢喜喜给姐姐介绍,“这个就是我们的爹爹啊!你看看,是不是觉得他看上去很亲切啊?”


景离只觉得这事离谱到她头特别疼,“锦觅,你这两百多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胡诌夜神殿下是我未婚夫也就罢了,你还能给自己找个爹?”


“不是我找的!是花神娘亲把我们生下来又不管不顾,还让长芳主骗我们说是无父无母的葡萄!真的!我们怎么修炼灵力修为都上不去是因为娘亲封印了我们的真身。”


封印?难道锦觅真不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封印?”


洛霖开口解释,“珈蓝之印。”


珈蓝?听起来不像是丹药的名字。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封印?”


“长芳主说,为保觅儿平安,梓芬还另设了一道禁制。”


倘若锦觅身上也有与我一样的封印,怎么看它也不像是用来保平安的。


不对!


这人说什么?


保觅儿平安?没提到我?


他不知道我身上另有封印!


长芳主隐瞒了?


为什么?


长芳主她…


罢了,或许我与锦觅确实并非双生。


锦觅有爹有娘,那我呢?


“姐姐,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啊?”


虽已有推测,景离还得再证实一番,“这位上神,长芳主可是亲口告诉你,你有两个女儿?”


洛霖十分纳闷,“她不曾告诉我你的存在。”


果然如此!


“那你们应该是搞错了,若我与锦觅真是双生姐妹,长芳主没必要隐瞒上神,她对我与锦觅的态度不会如此迥异。”


长芳主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怪异了,即使丹朱与旭凤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既然让水神认了锦觅,若她是锦觅的亲生姐姐,长芳主又为何不告诉水神?


“姐姐,你就是我姐姐啊!”


“好了锦觅,你别闹了。”


她对你只是放养,对我确是讨厌到了极点,若不是我身世有问题,她又何必那样待我?


糟了!


冷静!


“姐姐你又疼了!”见景离突然伸手捂住心口,那张脸都疼白了,锦觅咋呼开来,“爹爹,你快看看!姐姐她是不是一直骗我说伤养好了其实根本没好?”


努力压下很久未尝到的委屈愤懑感,景离宽慰道:“锦觅,我没事,你别急。”


锦觅还想再问,不想一直沉默的天帝陛下却开了口:“你是不是...”


太微此时忍不住有些激动,先前他以为锦觅是梓芬留给她的血脉,可结果却是洛霖之女,失落之余决心定下她与润玉的婚约,岂料锦觅说她还有一个姐姐,未防夜长梦多他便提议将人赶紧带回来,旭凤急着去找人正衬他意。


这穿着一身孝衣的丫头,容貌虽不如锦觅那般像梓芬,可眉宇间的清冷孤傲更似梓芬几分!她定然与锦觅是姐妹!


可是长芳主待她很不好!


锦觅说一场大火改了她的真身!


长芳主并未向洛霖透露她的存在!


看着咬唇忍痛的女娃,太微略觉心疼却又压不住内心的喜悦,“孩子,你是不是...本座的女儿?”


“陛下?” / “父帝?”


荼姚大惊再也坐不住,旭凤更是不敢相信,若景离是父帝与先花神之女,那锦觅?


“啊?天帝陛下你搞错了吧!你之前还以为我是你女儿呢!你们怎么就都不相信我呢!姐姐她虽然修的是木灵力,可她体质跟我一样也是适合水养的啊!”


锦觅话刚说完,就看到天帝与爹爹同时出手,像是在探姐姐真身,景离还忙着调节情绪压制疼痛感,对锦觅的话都来不及反应,更别说躲开两位上神的灵力查探。


其余众人更是心思各异,穗禾不确定天后究竟如何想,但她能看出来旭凤与月下仙人必定是希望这位才是水神长女,或许只有夜神殿下能觉得无所谓,无论结果如何,他总归等到了未婚妻,能与水神联姻了...


“水莲?”


“水莲!”


天帝沉了脸,而水神却是露出了惊喜之意。


见凤凰和狐狸仙都在笑,锦觅不由得意,“看吧看吧!我没有骗你们吧?我早就说了,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太好了太好了!这位...呃...小锦觅,你姐姐叫啥名来着?”


“景离啊!”


“可是琉璃之意?”


“不是的!”锦觅摇头否认,“景色的景,分离的离。”


“这名字真是...”丹朱感慨万分,“骨肉分离四千载岁月啊!”


“离儿,你还疼吗?爹爹给你看看,可好?”


景离废了很大劲才收拾好情绪,给正准备表现慈父心肠的某位上神泼了一盆冷水,“因为锦觅的话以及我的真身便断定我是你的女儿,上神如此随意,岂不是容易受人欺骗?”


洛霖一时语塞,他确实被梓芬骗得很苦,锦觅习惯性夸她,“姐姐你可太聪明了!爹爹就是被娘亲骗了才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锦觅依然如此迟钝,景离也没有办法,“锦觅,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若我真是他女儿,长芳主怎么不说?”


“啊?”锦觅被问住了。


“你被困水镜许久,我本打算带你去凡间玩一段时间,再送你去一个地方从头学习修炼,你既有了爹爹,想来这位上神与长芳主不同,有他教导你,我也不用再去欠人情了。”


丹朱着急得很,事情即将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下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认下与我润玉侄儿的婚约才否认自己是洛霖闺女的身份?”


润玉侄儿?他是夜神的叔父?锦觅口中那个给她看话本子的狐狸仙?


“婚约?锦觅,这不是你在认爹吗?怎么还有什么婚约?”


“哦,姐姐,小鱼仙倌和水神长女的婚约,天帝陛下说是四千多年前就和爹爹立下的。”


水神长女与夜神?


难道先花神让长芳主隐瞒锦觅的身份就是为了避开这婚约?


先花神未婚生子,她是被抛弃的?


水神认下锦觅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那份婚约?


长芳主既然藏了锦觅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这个时候让锦觅与水神相认?莫非他们暗中有了什么交易?他们要牺牲锦觅?


“姐姐,你干嘛?”锦觅不知道景离想了什么,只是突然间被她拉着后退,离爹爹他们所有人都远远的。


即使知道双方实力差距实为天堑,景离也不能就这样看着锦觅踏入陷阱,“锦觅自小被长芳主放养长大,天性散漫,不喜拘束,怕是配不上夜神殿下,若水神仙上想得夜神殿下为婿,还是得靠自己亲自教养长大的女儿才好。”


“哎呦!你个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洛霖他要是早有女儿,我大侄儿哪需要等这么多年啊?”

只羡缘

此时情谁解?4

〈“萧瑟!”唐莲等人急忙赶来,无数暗器射向“华锦”、“沐春风”。

但是他们二人飞快闪躲着,避开了所有的暗器。

雷无桀一个翻身跃到萧瑟身边将他扶起来,“怎么样?”

萧瑟捂着胸口虚弱道:“死不了!”

“他们俩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雷无桀看向和“华锦”和“沐春风”将唐莲和司空千落逼的步步后退,不觉疑惑。

萧瑟沉声道:“他们怕是中邪了!”那双眼睛充满了邪恶。

“中邪?”雷无桀心中一惊,眼看着唐莲和司空千落就要撑不住了,忙上去帮忙,唐莲和司空千落的压力骤减!

司空千落和唐莲、雷无桀武功不弱,“华锦”和沐春风见迟迟不能拿下无心的性命,只能暂时退走。

雷无桀、司空千落和唐莲只见“华锦”...

〈“萧瑟!”唐莲等人急忙赶来,无数暗器射向“华锦”、“沐春风”。

但是他们二人飞快闪躲着,避开了所有的暗器。

雷无桀一个翻身跃到萧瑟身边将他扶起来,“怎么样?”

萧瑟捂着胸口虚弱道:“死不了!”

“他们俩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雷无桀看向和“华锦”和“沐春风”将唐莲和司空千落逼的步步后退,不觉疑惑。

萧瑟沉声道:“他们怕是中邪了!”那双眼睛充满了邪恶。

“中邪?”雷无桀心中一惊,眼看着唐莲和司空千落就要撑不住了,忙上去帮忙,唐莲和司空千落的压力骤减!

司空千落和唐莲、雷无桀武功不弱,“华锦”和沐春风见迟迟不能拿下无心的性命,只能暂时退走。

雷无桀、司空千落和唐莲只见“华锦”和“沐春风”眼睛一闭,就倒了下去。

司空千落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只是昏过去了,就没有多管,急切地跑到萧瑟身边,此时萧瑟已经昏迷不醒。

唐莲和雷无桀将萧瑟搀扶起来放到无心身边,司空千落则是端来一盆水将华锦泼醒。

华锦还来不及疑惑自己怎么了,就被司空千落拉到床边为萧瑟看病。

“他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华锦为萧瑟把脉好奇地问道,而且她怎么感觉自己身上酸疼的紧?

“受了内伤,有些重,要好好养了,在这期间不能再擅自动用内力了,不然怕是会留下病根。”一个病号还没有治好,这有多了一个。

说完华锦就开始写药方,唐莲忧心忡忡道:“你再看看无心,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来,我怕他……”

华锦写字的手一顿,迟疑道:“他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司空千落闻言红了眼圈,“真的就……就没有办法了吗?你再想想啊!”

雷无桀也道:“你再想想办法,无心和萧瑟才刚互通新意,不能就这么……就这么……”

他说着就红了眼睛,眼中更是逐渐溢出泪水。

华锦深深叹了口气,“有一个办法,但是可以说是一命换一命。”

唐莲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推宫过血。”华锦将笔放下转身看着他们来一字一句道:“就是换血,换血一成,为他推宫过血的人就会立时毙命!”

唐莲和司空千落、雷无桀三人面面相觑,“这……”〉

萧瑟看向华锦好奇地问道:“真的有这种法子吗?”

华锦道:“这个法子现在还只是一个设想,不过既然那上面的我说出这个法子,想来是已经实验成功了。”

萧瑟垂下眼帘沉思着什么,无心却是忽然凑了过去,语气调笑:“萧老板莫不是在想如何救治小僧?若真是如此,小僧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萧老板对无心的情意了。”

萧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的倒是美!可惜啊,我这个人惜命的很。”

无心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口是心非。”

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才是!

〈“不可……咳咳咳!不能……”无心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无心,你醒了!”唐莲、司空千落、雷无桀和华锦急忙跑过去。

无心侧头看着他们,气息微弱,“不可……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拖累身子康健之人!”〉


下有彩蛋,接上文

稻田捕鼠喵(看文先看置顶)

【天界合伙人】寡夫难为(中5):前尘往事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本篇又名《帝君殉道后所有人都火葬场了》,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分隔线————————

  

 前尘往事

  

    瑶池。


    一群八卦的小仙正围着瑶华仙子,央求她再继续给她们讲柏麟帝君的故事。


    瑶华仙子被闹得无法,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满足她们的要求。...


    文前预警:天界合伙人,润玉×柏麟,破镜重圆,寡夫文学。

 本篇又名《帝君殉道后所有人都火葬场了》,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分隔线————————

  

 前尘往事

  

    瑶池。


    一群八卦的小仙正围着瑶华仙子,央求她再继续给她们讲柏麟帝君的故事。


    瑶华仙子被闹得无法,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满足她们的要求。


    瑶华仙子清了清嗓子,娓娓而谈:“要说这柏麟帝君,乃三界第一绝色,比骄阳耀眼夺目,比高岭雪莲圣洁神圣,比明月清风淡泊清雅,世间无人能及其万一风情。


    一笑百媚生,魂儿都被他勾了去!一嗔天地失色,众生拜倒裙下,只求做他的入幕之宾哩!


    然而,美人帝君之美世间独有,美人帝君之刚烈亦是世间无二。


    说时迟那时快,未及众人反应,便自毁了神格,散了神法,三千青丝皆覆雪,白发一瞬间,飘飘随风去,惊了在场众人。


    美人身归混沌,众人悔之不及。然而,悔之晚矣!再多深情也比草贱!


    战神褚璇玑卸了甲,独守着旭阳峰,守着一座山头便是一生,却难抵那四年温情时光,恁是追悔莫及,故人不肯入梦来。


    魔煞星罗睺计都撕开伪装,嗜血残忍,虚伪嗜杀,任由麾下修罗大军屠戮无辜苍生。


    柏麟帝君殉道去,天界再无主心骨,连自个儿都顾及不上,自是没法顾及那些被修罗屠杀的苍生。


    众仙卿请天帝做主,天帝让禹司凤处理,然禹司凤自柏麟帝君殉道后整日消沉,如同变了个人,对天界处境恍若未闻,避身回金赤鸟妖族。”


    “这个我知道!”一个小仙激动地举手道:“这禹司凤其实一开始就喜欢柏麟帝君,当年柏麟帝君与天帝关系甚笃,天帝请柏麟帝君为自己的幼子即是羲玄蒙学,帝君对这友人之子甚宠之,倾力教导。


    及至羲玄成人,柏麟帝君辞师者之位,解二人师徒之名,一心于政务,两人至此便再不常见面。”


    有人质疑道:“既然羲玄喜欢柏麟帝君,那他和战神十生十世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仙答道:“别急,你听我给你慢慢道来。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禹司凤和战神十生十世都没有成吗?”


    众人摇摇头,连瑶华仙子也看向那小仙,被她故意卖关子的样子引起兴趣。


    小仙卖够了关子,也不再吊着众人,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在九重天时那羲玄与战神相识并非偶然。


    一日,羲玄不知心中何故,走着走着便入了柏麟帝君的云华宫,听见了宫里的仙娥们谈及柏麟平日对待战神何等包容宠溺等等事件。


    羲玄闻之,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闷闷然,心生不快,后来某次亲眼见证了柏麟对待战神的纵容后,心中气结。


    看着两人相处,羲玄甚觉刺眼,彼时心中都是不想看见两人这一处的念头,故强势插足二人之间,令两人日渐关系冷淡,战神对柏麟渐起疑心。


    战神被押赴落仙台时,羲玄早闻消息,但是并没有现身。


    直到柏麟下令天诛战神,羲玄才姗姗来迟,彼时他心里一片熊熊怒火,如同将整颗心放在火上炙烤,又如同坠入冰窟,心底寒凉一片。


    后来,禹司凤才知道,他怒的是什么,心寒的又是什么。


    他怒柏麟为何总是能不受私情影响地公正处理每一件事?为何不愿予以一丝天规之外的偏袒?为何一颗心要生得中正不偏不倚?


    他心寒柏麟平日里对战神百般包容千般宠溺,为何一旦触及苍生二字,两人往日情谊一瞬崩塌?


    他对交心交情的战神都如此,那对他呢?


    十生十世,若是他真对战神有情,两人早就成了,正因他连自己的心都没有看清,所以两人别说是十生十世成不了,就是再来生生世世,也依旧成不了。


    十生十世里,其实只要禹司凤愿意换另一种方式,两人分分钟就能成事,可是十生十世过去,禹司凤依旧不愿换个正常的方式。


    他这哪里是在追求心上人,分明就是在赌气,而这赌气的对象嘛,便是那大道无情冷心冷情的高岭之花美人帝君。


    从开始到结局,禹司凤都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直到柏麟自毁神格以身徇道后,被压制在心底的所有情绪、所有感情,才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袭来。


    原来,他年少时唯一的心动,是那一抹雪色。


    他至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柏麟。


    众小仙听完皆一片叹息,这世间事,一步错,步步皆错。


    听完了战神和禹司凤的部分,小仙们又继续缠着瑶华仙子问:“那青丘帝姬和南天帝姬后来如何了呢?”


    瑶华仙子回神,道:“魔煞星带领修罗侵略大军攻打天界,声势浩大,六界皆知,青丘帝姬与南天帝姬二人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们都没有立即发兵支援。”


    有人问:“为什么不立即发兵支援呢?她们二人不是一直喜欢柏麟帝君吗?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啊。”


    瑶华仙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而且两位帝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兄长,魔煞星罗睺计都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领兵攻上了九重天,我得去支援帝君哥哥!」


    青丘帝姬说着就要去点兵,被狐帝制止。


    「我们青丘与九重天是一体的,况且为兄也很景仰柏麟帝君,支援肯定是要去支援的,但是你现在这般急着去,时机不对。」


    青丘帝姬不解:「如何不对?」


    「你可有想过为何你苦苦单恋柏麟帝君多年,却依旧未能修成正果?妹妹可曾想过其中原因何在?柏麟帝君此人,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心中唯有大义和苍生,且修行大道无情,断情绝爱,从未受过挫折,这样的人自是一生孤傲,心无旁骛。」


    「阿妍,他是瑶台上的明月,是圣洁的神明,所以即便你苦苦单恋他多年,也从来攀登不到他身旁。你想要得到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明月从瑶台之上摘下,把神明从神台拉下来。」


    「天帝此人,为兄还算了解几分。柏麟帝君此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眼瞎,总是识人不清,看不清罗睺计都嗜杀虚伪又残忍的一面,看不清天帝伪善阴险的一面,亦看不清身边人忘恩负义的真实面目,他把每个相识的人都想得最好。而这次,是让他看清一切真相最好的时机。」


    青丘帝姬神情动摇,心中却是十分犹豫:「可是……」


    「阿妍,没有可是,等他看清身边所有人的面目,心中大恸绝望,从高台跌入尘埃,这时你在领兵出现在他面前,你便顺理成章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所以,青丘帝姬最后没有出兵支援吗?”一小仙好奇问道。


    瑶华仙子看着远方微微叹了一声:“出兵了,但是却是晚了一步,没有人料到柏麟帝君会那般决绝果断,说殉道便殉道,半点不给自己留余地。”


    青丘帝姬为此后悔不已,狐帝闻知柏麟殉道的消息也是始料未及,心中愧歉不已。


    对自己妹妹和柏麟的愧歉,可是事情已然发生,再无法挽回。


    柏麟殉道后,青丘帝姬将自己关在洞府中,不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兄长在内。


    她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怪罪自己的兄长,如果她当时执意出兵支援的话,兄长必然也不会阻拦她,可是她却被迷了心窍,选错了方式。


    数千年过去,青丘帝姬一步都未踏出过洞府,直到某日破劫雷云聚在青丘上方。


    青丘帝姬破劫飞升上神了。


    她亲手斩了自己的情根,因为柏麟修的是无情道,她想走柏麟走过的路,可是她关了自己数千年也断不了情。


    柏麟在她心中的烙印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淡化,只会被铭刻的越来越深刻。


    再后来,青丘帝姬不顾狐帝劝阻,去了九渊。


    这数千年里,为柏麟招魂的人不少,禹司凤,褚璇玑,南天帝姬,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成功过。


    柏麟的痕迹在这六界之中消失的干干净净,所有人都觉得柏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她总觉得柏麟或许就在哪里等着她。


    众小仙听到青丘帝姬去了九渊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错愕。


    这九渊可是六界之禁地,人人避而远之,九渊里蕴含着巨大的神秘力量,可以吞噬世间所有最强者,无人能生还。


    小仙问道:“那南天帝姬呢?南天帝姬不会也和青丘帝姬一样没有一开始出兵支援吧?”


    “南天帝姬啊……”瑶华仙子的神情渐渐飘远。


    青丘帝姬一开始尚且想要即刻点兵支援,南天帝姬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出兵支援九重天。


    她在乎的只有柏麟,九重天的存亡与她无关。


    「帝姬,我们不出兵支援帝君吗?」心腹问道。


    整个南天仙境谁人不知他们帝姬倾慕柏麟帝君?此时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按理说他们帝姬应该不会放过才对呀。


    南天帝姬摇了摇头,晃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慵懒慢悠悠道:「自然要支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而且即便我出兵,也只会是为了麟兄,而不是任何的其他什么。」


    南天帝姬倾慕于柏麟多年,原本她从未想过要用一些见不得人或者强硬的手段去得到柏麟的,她只想常伴柏麟左右,然后一点一点地走入柏麟的心里。


    可是,神生漫长,她对着柏麟的画像枯坐了一年又一年,在这漫长的爱慕过程中,她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坐不住了。


    她想要得到柏麟,想得要发疯,可是却又拿柏麟无可奈何。


    这一次、这一次或许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众小仙皆是一片唏嘘,她们未经情爱,所以她们很难理解南天帝姬等人的想法和做法,只觉得情爱这种东西是在魔幻。


    讲完几人的与柏麟的故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瑶华仙子收住故事结尾,将划水听故事的小仙们都打发去干活:“行了,今日就到此,过些日子就是万朝会了,届时六界来朝,一点都可是不能马虎的,你们几个啊还不赶紧去干活,要是让陛下知道你们偷懒,到时候被罚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众小仙刚听完了《柏麟帝君死后六界大佬都火葬场了》的故事,现下听到万朝会,一个个立马又精神起来了。


    听说柏麟帝君死后,南天帝姬在南天仙境养了一个又一个男宠,这些男宠都或多或少地有某处地方与柏麟帝君相像。


    听闻花界的新花神锦绣八分肖似柏麟帝君,此事传到南天帝姬耳中后,第二天就兵临花界将人强行掳回了南天仙境。


    花界的人无可奈何,只能告到九重天请求天帝做主,润玉虽与花界有过龌蹉,但是也没有袖手旁观,出面调解两方矛盾。


    但是那南天帝姬不知对花神锦绣用了什么邪术,当润玉以天帝口谕勒令南天帝姬将人送回花界时,那花神锦绣却是不愿意回去,声称自愿留在南天仙境。


    “听说这位花神有柏麟帝君的八分风情,南天帝姬对他宠爱得不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次万朝会想必也会带着来吧?”


    “啊!真的吗?太期待了,我好想看看柏麟帝君究竟是怎么样的绝色?人人都说花神与柏麟帝君有八分相似,那见了花神岂不是就和见柏麟帝君差不多?”


    众人说着,皆面露期待神情。


    璇玑宫,七政殿。


    邝露正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正对着空气发愣和宠溺微笑的陛下,她只觉得画面诡异极了。


    她本来是进来向润玉禀报万朝会相关准备事宜的,谁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他们陛下这个样子呢?


    “陛下。”邝露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


    润玉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邝露,好似才发现她一般。


    “何事?”润玉的声音压得极低,好似害怕吵醒谁一般。


    可是这殿中明明只有两个人啊,邝露不由觉得后背一股阴风阵阵,脚底发凉。


    邝露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一口气禀报完,连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后背阴风阵阵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而且陛下又开始看着她后背的方向发呆了!


    邝露昨日才听了瑶华仙子讲过惊悚故事,此时各种恐怖设定和画面占据脑海,比如什么《我背后有鬼》、《天界老尸》、《天界艳鬼》等等之类的。


    各种恐怖场景浮现在眼前,邝露甚至怀疑下一刻他们陛下会不会化身血口大张的艳鬼!


    看着邝露仿佛逃命般慌乱离去的背影,润玉对着面前的空气轻摇了摇头,无奈一笑道:“小白,以后勿要再捉弄人了。”


    被他唤做小白的“鬼魂”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派茫然不解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问:我没有啊,我怎么就捉弄人了?


    润玉叹了口气,从桌上抽出一本奏折来,举在手里晃了晃,小白便立即被吸引住了目光,上前几步想要去拿那本奏折,润玉却是手往后撤了撤,默然地看着他。


    “本君知道了。”小白不情不愿道。


    小白是魂体,所以他触碰不到实物,但是有一天他发现只要他和润玉有肢体接触,他便可以碰到实物。


    所以在去夺润玉手上的奏折之前,小白十分熟练地另一只手搭在了润玉的手臂上。


    看着夺了奏折后便坐在一旁心无旁骛地认真看奏折的人,润玉有些无奈地低叹了一声。


    他是在几个月前遇见小白的。


    那时他下朝回来,陡然看见殿中有一个陌生人,惊吓了一跳,正要出声询问,却发现他身后的邝露神色平常,好像没有看见这个人一般。


    后来润玉证实了,不止邝露看不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看不见。


    润玉心中疑虑万千,只能先按下不表,毕竟曾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可比这个离奇许多了。


    不过此人似乎不知道他能看见他,所以每每他处理奏折的时候,此人都会凑到他身旁,一边看着他手里的奏折一边点评。


    起初听小白对那些奏折的点评切中要害,给出的对策也十分有针对性和可行,润玉心里惊叹的同时,开始好奇起小白的身份来。


    “在下表字润玉,不知仙君如何称呼?”


    柏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看见自己,他还以为没有人能看见他呢,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里因着觉得没有人能看见自己所以有些放飞自我的某些行为,柏麟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不慌,嗯,主要他假装不记得了,那些“黑历史”就不存在。


    柏麟微微挺直了腰板,正色道:“吾乃柏……”


    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糟糕,他好像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白什么?”润玉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好奇问道。


    柏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尴尬地咳了一声,老实地摇了摇头。


    “那我以后就唤你小白,可好?”


    柏麟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万朝会?”柏麟拿着一本奏折在润玉眼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此为何物?”


    润玉被柏麟的声音拉回现实,收起了思绪,温声与柏麟解释了万朝会是什么。


    柏麟听完不由心底微微惊叹,同时又有种多年理想一朝被人实现的感慨和激动,看向润玉的目光多了一分发自内心的佩服。


    真是后生可畏啊!


    很快到了万朝会这一天,柏麟挺想去见识一下六界皆来朝九重天的盛大场面的,但是他的魂体被限制在了这一方殿宇之中,根本出不来璇玑宫的大门。


    润玉不在,他碰不到实物,没法看奏折,整个人都要无聊死了。


    柏麟望着璇玑宫大门的方向,还是没有看见润玉回来,目光不由逐渐幽怨起来。


    一个万朝会要用那么多时间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已经一天没有看奏折了!


    无聊死他了!


    柏麟等啊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入夜之后等来了润玉,整个人当即瞬间回血,抑制不住激动地上前攥着润玉的手臂就把人往桌子边拉。


    看着完全沉迷在奏折当中的人,润玉的眸光沉了沉,眼中涌上许多复杂的情绪。


    从前他便很好奇小白的身份,像小白这般有着卓识远见,每一次与他畅聊政事时所言鞭辟入里之人,润玉很清楚小白身份定然不简单。


    只是他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小白他,便是那火遍六界的轶闻艳史里的柏麟帝君。


    若不是今日在宴会上见到了南天帝姬带在身边的那个男宠的脸,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小白的身份。


    以前他听人说花神锦绣八分肖似柏麟帝君时,从未放在心上,听听就过去了。


    直到今日见了花神,润玉心底不由一惊,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直到酒杯不堪重负出现细细裂痕才恍然回过神来。


    柏麟帝君。


    小白竟然便是柏麟帝君。


    那个与六界诸位尊者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的柏麟帝君!


    要说他父帝当年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能夺权成功,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父帝是打着柏麟帝君的旗号起事的,不仅众人纷纷响应,便连平时不参与六界之事的青丘、南天帝姬、金翅鸟妖王都表态支持了他父帝。


    也正是因为这般,所以更坐实了柏麟帝君与这几人的爱恨纠葛,一时间各种话本和故事流传六界,一度成为热点和谈资。


    “柏麟。”润玉突然出声道。


    柏麟抬头茫然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润玉顿了顿,默然片刻,最终道:“无事。”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知道小白便是柏麟帝君之后,他心里总感觉堵着一股气郁结得不行,想了想,润玉召来了瑶华仙子。


    “瑶华仙子不必多礼。”润玉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问道:“本座听闻仙子对柏麟帝君的故事如数家珍?”


    瑶华仙子谦虚道:“陛下谬赞,小仙也只是略知一二。”


    “本座有一事想请仙子解惑,青丘帝姬,南天帝姬,金翅鸟妖王,这些与其纠葛的人当中,不知柏麟帝君喜欢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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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内容:龙尾的一百种用法


    夏天到了,柏麟虽然是一朵高岭之花,但是也怕热。


    润玉的龙尾鳞片光滑又冰凉,抱着龙尾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冰块,简直是夏日消暑必备!


    这一天,天气是在热得让人受不了,柏麟一边抱润玉龙尾消暑解热,一边心无旁骛地看奏折。


    感受到润玉突然身体僵硬,柏麟抬头对上了润玉怪异的神情,有些疑惑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润玉猛然回过神来,眼神闪了闪,强制地把刚才突然升起那一抹情动压制下去:“没、没什么。”


    “哦。”柏麟放心地继续摸了摸龙尾,然后埋头心无旁骛地看奏折。



时光梦想

谁是谁的真爱15

时间线:

香蜜:天后寿宴锦觅现原貌

琉璃:簪花大会

少年歌行:一切结束后


"这是花神令你拿好"润玉把花神令放在柏麟手中。

"你现在的身份是花神锦绣"

"可我这样貌一看,大家都知道我是柏麟帝君,而且易容法术瞒不过上神"柏麟皱眉担忧道。

润玉把柏麟抱怀里笑道:没事,你以为他们希望锦觅当天后吗?锦觅能被彦佑他们带走你以为天界之人都不知道吗?他们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成亲他们也会这么干,至于其他界他们只知道锦觅是水神并不知道她还是花神

香蜜界:

大臣们点点头,表示认可润玉的话,他们可不想有这么个天后。

旭凤高兴道...

时间线:

香蜜:天后寿宴锦觅现原貌

琉璃:簪花大会

少年歌行:一切结束后


"这是花神令你拿好"润玉把花神令放在柏麟手中。

"你现在的身份是花神锦绣"

"可我这样貌一看,大家都知道我是柏麟帝君,而且易容法术瞒不过上神"柏麟皱眉担忧道。

润玉把柏麟抱怀里笑道:没事,你以为他们希望锦觅当天后吗?锦觅能被彦佑他们带走你以为天界之人都不知道吗?他们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成亲他们也会这么干,至于其他界他们只知道锦觅是水神并不知道她还是花神

香蜜界:

大臣们点点头,表示认可润玉的话,他们可不想有这么个天后。

旭凤高兴道:你不用嫁给润玉了。

"可我觉得对不起小鱼仙倌,明明是我先提出让小鱼仙倌娶我的"

旭凤看向润玉道:兄长不会介意的,而且他不是解决了吗,对吧,兄长。

锦觅还是有些歉意的看向润玉,润玉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对,锦觅,你也别叫我小鱼仙倌了影响不好,而且旭凤会吃醋

锦觅看向旭凤,旭凤点头表示肯定。

琉璃界:

司命兴奋道:帝君,你要成亲了。

昊辰瞟了司命一眼,司命马上蔫了,低头不说话,拿出三界恩怨录把兴奋转移到笔上。

褚磊不高兴道:昊辰,你别忘了你与璇玑已经成亲了。

恒阳师傅维护昊辰道:昊辰只是帮天帝陛下的忙,再说他们现在又没有成亲。

少年歌行:

雷无桀兴奋道:无心,你父帝父后要成亲了,你名正言顺了。

萧瑟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以前无心不名正言顺。

雷无桀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摇手对无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心你别误会。

无心调笑道:我知道,你就是太单蠢了

雷无桀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

萧瑟没忍住笑了起来,无心宠溺的看着萧瑟。

断眉朱清怪

宁可枝头抱香死

 穗禾舍了一切只为润玉,和他一起苦苦支撑,总算等到六界升平。

穗禾在布星台看到等着的润玉,从后面抱住他,将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未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已经让他微笑起来。

温柔地转身抱住他,“穗儿,有你便一切都好。”

他们总算可以放松一些,可以不用防着这个盯着那个,陈年佳酿使得两人都有些身体暖和,受不得布星台的凉风,依偎在一起。

“穗儿~穗儿~”

穗禾幸福地回望着他,在他的眼中有清晰的自己,他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呢喃出“觅儿~”

他醉倒在她的怀里。

现在已是无路可去,无法可解的地步,他们的缘分已尽了。

穗禾将他安置好,整理好衣服,设好了结界。

润玉,你瞧,月亮注定是要西沉的。

穗...

 穗禾舍了一切只为润玉,和他一起苦苦支撑,总算等到六界升平。

穗禾在布星台看到等着的润玉,从后面抱住他,将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未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已经让他微笑起来。

温柔地转身抱住他,“穗儿,有你便一切都好。”

他们总算可以放松一些,可以不用防着这个盯着那个,陈年佳酿使得两人都有些身体暖和,受不得布星台的凉风,依偎在一起。

“穗儿~穗儿~”

穗禾幸福地回望着他,在他的眼中有清晰的自己,他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呢喃出“觅儿~”

他醉倒在她的怀里。

现在已是无路可去,无法可解的地步,他们的缘分已尽了。

穗禾将他安置好,整理好衣服,设好了结界。

润玉,你瞧,月亮注定是要西沉的。

穗禾消失了,留下她到手的权势和他的挚爱。

总有断断续续她的消息传到润玉耳中,他追寻过去总是寻不得。

当他终于找到她时,她正在连绵的云层中自由驰骋。

到他身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称他陛下。

孤这一生要求的或许曾经得到,然而正如流沙逝于掌心,终于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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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被甄嬛传脑袋的激情速打,且看且乐

星辰

第十章怨念咒

润玉注视着母亲的画像,登临帝位已有两万年,母亲的离开是他永远的痛,费劲周折,终于如她所愿,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帝位,却再也救不了母亲,复仇之时,连披麻守孝,也只能忍辱负重。心魔读取上身之人的记忆,根本无法感知残缺的神识。上神之血净化天水河畔的戾气,魔念根本无法靠近星宿手环。不是戾气,不是幻觉,的确是母亲的声音。

引诱润玉自毁元神,试图让上古新神沉入噩梦,非是心魔另有所图,心魔背后,另有推手罢了。

夜色如墨倾洒,润玉批改完奏折,手腕有些疼,临近十五,以往这个时候,体内的戾气早将慢慢恢复的经脉折断,他已经开始感受到钻心裂肺之痛了。若无星宿手环,背后之人又将借助母亲的神识,鼓动润玉做些什么?

星落...

润玉注视着母亲的画像,登临帝位已有两万年,母亲的离开是他永远的痛,费劲周折,终于如她所愿,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帝位,却再也救不了母亲,复仇之时,连披麻守孝,也只能忍辱负重。心魔读取上身之人的记忆,根本无法感知残缺的神识。上神之血净化天水河畔的戾气,魔念根本无法靠近星宿手环。不是戾气,不是幻觉,的确是母亲的声音。

引诱润玉自毁元神,试图让上古新神沉入噩梦,非是心魔另有所图,心魔背后,另有推手罢了。

夜色如墨倾洒,润玉批改完奏折,手腕有些疼,临近十五,以往这个时候,体内的戾气早将慢慢恢复的经脉折断,他已经开始感受到钻心裂肺之痛了。若无星宿手环,背后之人又将借助母亲的神识,鼓动润玉做些什么?

星落近日以神血喂灵兽,是发现什么了吗?他轻启七政殿殿门,殒身之前,为六界彻底除去穷奇之害,他是欣慰的。

“天帝,你和本座到底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接受圣物还要利用古神之威!”七政殿的烛火忽明忽暗,“两万年前,如果不是星落的玉露,你又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寻常妖物,岂能在本座面前放肆?何方魔物,究竟意欲何为?”眉尖锋利的男子浮动白袖,所有的烛火恢复如初。

“润玉,你明知锦觅不爱你,还舍去半身天命仙寿,为了锦觅的颜面,隐瞒私修禁术之事,本该与天同寿,不满三万岁便身死神陨”,孤家寡人、无子嗣,少亲友。不知令堂得知孩子,因情殒身,会作何感想?”

“润玉所做之事,只求问心无愧,一个来历不明的魔物,有何资格质疑本座!”润玉拿出玄冰剑,斩向黑影,魔物大笑着隐匿而去,润玉遁形追自殿外,发现一切以平静如初。

殿外的将士仍在守夜,心魔滋事,自然不会扰动他人,千方百计挑逗本座,你不现身,本座便引你现身。

只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一阵心口闷痛,白色的丝绸手绢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润玉定神,心口的血脉再次崩裂,熟悉的痛涌入胸口,这百余年,他竟被人使了障眼法?星落净化天水河,魔物才出现,天水河本是为了清除怨念,祭奠母亲而设,心魔怎会认识星落、母亲?血灵子、穷奇之祸,断不能因为玉一己之私,影响天界安宁。

润玉想施法移入殿内,竟无法发力,为何一时之间,魔物并未挑衅成功,身体也如此疼痛?抬起手臂,断裂的手脉涌动着怨气,怨气化为骷髅的形状,怨念咒?梦陀经上记载的上古秘术,以怨念下咒,腐蚀中咒者的身体,怨念四散,积聚怨气。我必须尽快入殿开启结界。

他恍恍惚惚地走近七政殿,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以为,自己该在殿外多设几盏灯,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太上忘情只是自欺欺人的笑话,他的心,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千疮百孔,不再渴望温暖。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眼底的颜色开始模糊,一阵萤光微微刺激着眼睛,七政殿的篮帘,怎么会变成了紫色?身旁萤火相拥,一身紫衣,身形窈窕,坐在七政殿门栏上的,是谁?

觅儿?不,如今的锦觅不会来此,她不会如此活泼,有玩弄萤火虫的功夫!

“放肆,出去!”

他厌恶不怀好意的亲近,如果不是心爱之人,他讨厌所有的娇媚。

不过几尺距离,他的视线竟如此模糊,眼前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那女子没有行礼谢罪,匆匆站起来,似乎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润玉仙,你怎么啦?”

“你又流血了?”

他的血,沿着手臂,滴落在石板上,这是很轻很轻的声音。星落!邝露回禀,她不是又折回去了吗?天水河与七政殿,一南一北,两个方向,星落已经折回去了,七政殿这么清冷,谁会有来此一游的心思?这魔物真是费心了。

“滚开,不过是戾气作祟,纵使神志不清,休想愚弄本座。”

“润玉!我是星落。”那位女子跑过来,施法驱动手环。

星落?润玉的视线开始模糊,抬起手,还能看清手环闪着微光。

是星落,只有星落才能驱动星宿手环。

她似乎想扶我进去?不,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你非要将她利用干净吗?正如魔物所言,小时候的玉露、如今的手环,她都给了你。

“快走,危险!”

他脸色苍白,扶着门,倔强的挣开她的手,他只想赶快回到寝殿,启动结界,以免魔物再次归来,引诱魔气,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他的视线十分模糊,全身上下,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脑子里响着悠长悲伤的啜泣。

“玉儿、玉儿,是娘亲害了你。”

“千错万错都是娘亲的错。”簌离的抽泣声环绕在润玉耳边。

“润玉,我扶你进去疗伤可好?”

不行,星落不能在这里,我如今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穷奇之祸、血灵子之伤,因我而起,虽是为锦觅与旭凤挡下天罚,可这怨气,又何尝没有我的不甘与孤寂?润玉监视星落,以便子轩能借助古神之名稳坐帝位,可星落又欠润玉什么?

“滚开!一个不起眼的侍女,怎么敢冒充上神?星落上神也不过是一颗旗子罢了。”

润玉狠狠的推开星落,她又何苦再为我浪费神力,若是那魔物感应到星落此时在我身边,又将会做什么?

“润玉,你不是说星落上神是你的儿时故友吗?”星落的声音有一丝丝哽咽。

“润玉孤家孤人,从来只是孤身一人,从未有过儿时故友。”

润玉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终于走远了。

润玉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他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怎样的怨念,竟能让天帝失明?

他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关上七政殿的大门,强行施法,启动平日设下的结界,阻止怨气四溢。

伤成这样,还强行启动结界,是不要命了吗?星落抛下从殿内抱来的彩色灯盏,蜡烛掉落发出一阵响声。

怎么会有响声,星落还没有走?

可是,怎么有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贴着自己的身体?

圆月

犯了个错误

邝露猛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润玉弄起她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好凶哦,他好恐怖,一点都不温柔了……呜呜……邝露被迫

  

全文爱发电,圆月

邝露猛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润玉弄起她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好凶哦,他好恐怖,一点都不温柔了……呜呜……邝露被迫

  

全文爱发电,圆月

南禅不禅

  “然后呢然后呢?黎苏苏和公冶寂无真赔了那么多钱啊?!”

  藏海紧张又兴奋地问,兆悠“叭——”的一声拨开酒塞,难掩得意道“嘿嘿,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当然是没赔上!”

  “哦~~~”藏树藏海对上眼神,都有几分幸灾乐祸,两人把兆悠说的数字细细掂量一番,忍不住感叹“九宸长老可真有钱啊……”

  

  兆悠闻着葫芦口散发出的酒香,很想嘬上一口,想到小徒弟和九宸的嘱咐,终归是没喝上,他把酒葫芦塞上放到一边,浑然没有个长辈样地埋下头,一手挡着半边脸向他们低声道,“不止,那黎苏苏和公冶寂无拿不出这个钱,走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徒弟们配合的小声惊呼,也神秘兮兮地问“那怎么办,这个钱难道就不赔了?”...

  “然后呢然后呢?黎苏苏和公冶寂无真赔了那么多钱啊?!”

  藏海紧张又兴奋地问,兆悠“叭——”的一声拨开酒塞,难掩得意道“嘿嘿,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当然是没赔上!”

  “哦~~~”藏树藏海对上眼神,都有几分幸灾乐祸,两人把兆悠说的数字细细掂量一番,忍不住感叹“九宸长老可真有钱啊……”

  

  兆悠闻着葫芦口散发出的酒香,很想嘬上一口,想到小徒弟和九宸的嘱咐,终归是没喝上,他把酒葫芦塞上放到一边,浑然没有个长辈样地埋下头,一手挡着半边脸向他们低声道,“不止,那黎苏苏和公冶寂无拿不出这个钱,走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徒弟们配合的小声惊呼,也神秘兮兮地问“那怎么办,这个钱难道就不赔了?”

  

  兆悠老神在在地摇摇头,脸上分明在说“这你们可就不懂了吧”,嘴上倒是十分正经地说“小的赔不起,衡阳宗偌大一个宗门难道还能缺了这个钱,再不济,挤挤还是有的嘛,何况,钱赔不起,拿些东西还能抵抵账不是。”几个徒儿听了他的话,似懂非懂地点头,盘算一番这么多灵石要是是自己的,得花多少年才能花完,两人掰着指头算了半晌,统一认为有钱也挺累,过了没一会儿就快活地讨论起别的事去了。兆悠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手点着扶手,一边想九宸会让衡阳宗用什么来抵这一笔账。

  

  衢玄子背着手站在掌门高位前头,生平第一次为了灵石发愁——尤其这一笔数目不小的灵石,从来也没出现在他的计划里头。九宸温温柔柔地站在对面,笑容和气,声音温润,说出来的话偏偏十分扎心,他的大弟子和亲亲可爱的女儿铁着脸杵在一边,满脸的生无可恋——确实也是,任谁也料不到,小小一个散修客卿,院子里随便一颗花花草草,算起来都能顶出天价,重要的是,那些灵草仙花连个灵力罩都不布,就让它跟一堆野草长在一处。公冶寂无随手一挥折的,是她们在拍卖场上竞争一个仙器或是一本无上功法要用的钱……

  

  一个仙器有时能在天灾人祸中保住整个宗门,一部功法能养出不知道多少优秀的弟子,而现在,这笔钱却要用在一堆失去原本效果的东西上——这笔钱他衢玄子不是拿不出,就是……实在肉痛。

  

  黎苏苏和公冶寂无知道自己闯了祸,此时闷头闷脑地立在下头,他们自己手上虽然阔绰,但平时花销也大,手里也许可以拿出上千万的灵石,就这也是算上了一些法宝折现的钱,但九宸报的数……他们拼拼凑凑,一时还真拿不出。偏偏他们态度强硬夸下海口在先,这个钱看着是不得不赔了,两人很是没脸,只能在那小童鄙视的眼神中给衢玄子传了音……俗称——找爹……

  

  衢玄子可没有想到本是让徒儿和女儿去探望一下沧九旻,表示一下对九宸的看重和安抚,结果他们竟罔顾职责,不仅没有拢住九宸对宗门的归属感,反而还闯了祸,让九宸亲自找来了——想到这里,衢玄子袖子里的手攥在一处,捏得青筋毕显。

  

  这次宗门大比结束的本就草率,少了争夺魁首的一匹黑马——沧九旻,又少了去调查此事的公冶寂无和黎苏苏,蓬莱宣辰出事,宣洋忙着安抚宗门长老和弟子们也退了赛,这种情况下夺魁也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捡了漏,修界好些高阶弟子在宗门示意下都没有参加最后的决赛。远道而来的大小宗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告辞时一个个和颜悦色极尽客气,但谁不知道这也就是表面功夫罢了。不知道多少修者私底下讨论着下次大比是不是要提前举办,还有几个大宗门跃跃欲试着想越过衡阳抢下比试的举办地,这次大比出来的魁首虽然仍是落在衡阳宗,却也没人在意,俨然不把这次比试的结果当真了……

  

  好在衡阳宗一贯大手笔,因着大比而来的宗门一路见过衡阳各处仙峰灵台,再看过底下的弟子阵势,心里头对衡阳宗的地位还是肯定的,而且众修者皆知这事儿落在自己头上也是麻烦事,不一定能做得更快更好,因此闲话虽多,倒也不曾落井下石,起码衡阳宗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修界第一宗门,这也算是大幸了。

  

  但魔修事发之后,为了尽快完成内查堵住悠悠众口,衡阳内部拨了不少钱下去,符纸法阵不要钱一般地铺,各宗落脚之处也是处处精细,一个大比举办下来,灵石花费不少,更兼之后为了安抚蓬莱,还送出了许多礼物。这个季度山下的供奉还没送上来,衡阳账上灵石并不十分富裕,偏偏败家徒弟和女儿在这时候弄出一笔账,总不能拿公家账去填吧?衢玄子回忆着自己的私库,这也珍贵那也心疼,转眼看见下面的人,恨不得骂上两句撒撒气才好,但余光瞥见九宸,本着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话的缘故,这口气也就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不好,说话倒还算理智,客气道“小辈犯错,本座身为长辈自然也该承担后果,长老是想要现成的灵石,还是要些材料丹药之类的东西呢?”话虽如此,衢玄子心里头却有数,灵石这东西携带不便,搁储物袋里又占地方,不如丹药材料来的便利,因此他已经做好了九宸要东西的准备,果不其然,九宸答曰“丹药材料便好,若是不够,再用灵石补上即可。”

  

  他话毕,衢玄子刚掌住的气又泄了几分,目露疼惜地想“呵…忘了这笔账可不少。”他木然点头,问道“要哪些东西?什么属性?数量几何?”便见九宸向身边侍奉的小童点头示意,那小童应了声“是”,合手向衢玄子行了个礼,随即弯着一双点漆一般的圆眼,堪称迅捷地翻出一把看似普通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起来……

  

  随着算盘声起,衢玄子一边盘算着自己私库里的东西,一边往对面扫视,突然,他看见他那向来老成持重的大徒弟和他骄矜傲气的女儿神色微动,纷纷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来……不等衢玄子对此表达疑问,那小童已经拨完了算盘,嘴里嘟嘟囔囔地念了一气,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纸,一支笔,如同一只暴躁小鸡啄米般在上头开始写字,凭着衢玄子的目力,居然也是险险才能追上他的速度,看着看着,衢玄子心里讶异,收回了目光,他闭目片刻,凝神向那小童看去,才发现那小童身上缠着丝丝缕缕凝炼的金光,乍一眼,竟看不出来历。

  

  他手指一抖,再次凝神,细细查看一番,才从那飘渺的金光里看出一点端倪,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小童的主人——九宸,见他神色温和,站姿端正,如同傲世的仙人一般亭亭的立着,眼睛一刺,不敢久视。

  

  心里有了计较,衢玄子默默地等那小童写完,一目十行地看过这份要了他小半私库的清单,又向黎苏苏和公冶寂无道“开你们的私库,拿些东西来与长老道歉。”公冶寂无闻声,老实地解下自己的储物袋,默念口诀,顿时放出几排储物格,说“还请长老挑选。”润玉眼都没抬,略点了点头,那小童蹦蹦跳跳地过去,随意捡了一样便罢了,现在,除了润玉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黎苏苏……

  

  师兄都拿了东西出来,黎苏苏再不情愿也罢,只好也解下储物袋,她心里憋着气,脑筋不知怎么一闪,存心折辱,便把储物袋里的东西揉巴成一堆,通通堆在地上,任性道“长老不是想要我的东西吗,自己来挑吧。”

  

  她话音未落,衢玄子先变了脸色,气得嘴唇都在抖,噎了又噎才憋出一句“放肆!”也不知道在说谁……公冶寂无嗫嚅一番,神色似有不赞同,但到底也没说什么,润玉慢悠悠抬眼,神色丝毫不变,依旧是一副无论如何都没人能引动他情绪的模样,偏偏一直挨着他的小童悄悄往旁边撤了一步,落了脚,他似乎不放心,又撤了一步……

  

  黎苏苏闷头对上他的眼神,满腔的怒气突然间卡了壳,灵台上似乎刮了一阵风,卷得她神思从未有过的清明——她仿佛落入了极深的寒潭,白日里被九宸院中看门的小兽伤到的地方凉丝丝地冒着寒气,那寒气顺着她的经脉,沿着她的灵髓一点一点往上攀爬,路过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冻结她的一切……九宸的目光里是没有情的,空茫茫一片,像天空,像海洋,像大地,像她见过的一切,这种空茫吞噬了她,让她的神魂轻飘飘浮起,又轻飘飘落下,她绝望地发现,连神魂都惊动了,她居然生不出任何抗拒对方的心思,满心里都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能立刻引爆神魂…自绝于此……

  

  衢玄子发现了黎苏苏的不对劲,他变了脸色,匆忙开口道“长老!”润玉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只眸光一动,眨眼间,黎苏苏便回了神软倒下去,冷汗霎时浸了她一身……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难以控制自己颤抖的手脚,衢玄子很想赶紧扶她起来,但九宸还站在那,脸色十分冷淡,他一时不好动作,公冶寂无没这么多顾虑,三两步跨过去就想将她扶起来,但是,就在此刻,一串细小的蓝光乍起,眨眼间便沿着黎苏苏的经络盘上了她的小腿和手臂,黎苏苏惊叫一声,浑身痉挛似是痛极!竟不顾形象的满地翻滚起来——

  

  衢玄子爱女心切,当即使出一道灵力试图阻止那道蓝光,却见放出的灵力刹那间便被蓝光吞没,黎苏苏惨叫一声,冷汗出得更猛,两人一时不敢动作,明眼人都能看出黎苏苏的惨状因谁而起,他们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九宸。

  

  润玉冷眼看了半晌黎苏苏的惨状,直到黎苏苏声嘶力竭瘫倒在地,才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道“我那看门的小兽不懂事,胡乱伤人,苏苏小姐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它一般计较的,对吗?”黎苏苏兀自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润玉耐心地等了半晌,轻笑道“看来是不介意了,这样的话,在下便放心了。”

  

  他说着,抬手轻轻掸了掸洁白如雪的衣袖,客气道“苏苏小姐的东西在下就不拿了,在下在衡阳宗叨扰多时,多年来承蒙关照,一切花销用度掌门着人与我这小童核对后从这账单里划去便是,在下不才,难堪衡阳宗长老之职,今日辞去,往后恩怨皆平,再见面时,便是陌路了。”

  

  衢玄子一时怔愣,没想到他居然要请辞长老之位,公冶寂无也是怔怔,没想到这事儿能发展成这样。润玉说完了话就转身,丝毫不留恋的样子,衢玄子也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上手抓住他的衣袖,未料润玉身形一动,不知怎么就避开了他的手,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衢玄子心知此事难再转圜,隐忍道“阁下要走,本座也拦不住,只是小女这伤……”

  

  他面色难看地看向依然趴伏在地的黎苏苏,心里一阵麻木酸痛,润玉神色淡淡,语气也淡。

  “伤?”

  他的眼神落在蓝光散去后露出的冰蓝火焰上——这小小的火苗看似微弱,一口气都能吹散似的,却紧紧攀附在黎苏苏的周身灵脉上,任衢玄子和公冶寂无想尽办法也不能动摇丝毫。黎苏苏此时钗环松散,衣袂凌乱,脸上鼻涕眼泪糊作一团,说不出的狼狈可怜。衢玄子神色声色焦急,偏还要顾及衡阳的颜面,公冶寂无却已经多番尝试把黎苏苏扶起来,然而只要轻轻一动,黎苏苏便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般辗转惨叫,公冶寂无无法,只能半跪在一边干看着,此时见润玉要走,他咬着牙,难掩怒意地看着他说“长老好本事啊。”

  

  润玉轻嗤,一道灵力顺着主人的指示穿过黎苏苏的下颌,抬起她的下巴,他很少带着情绪看人,此刻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对着黎苏苏,也是对着公冶寂无道“本事?不过一只幼年期的看门小兽,都能让你们狼狈至此……”他轻声笑着,感叹一般的说“天骄?潜力?优秀?”他摇着头,“笑话。”

  

  不过两个字,黎苏苏浑身一颤,公冶寂无面色骤白,润玉抬脚欲走,就听见衢玄子极力稳住的声音问“敢问前辈……小女身上这火,如何才能灭去……”面对不算笨的人,润玉向来显得很温和可靠,身影消失前,留下来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回答——他说“此火以灵力为燃料,灵力烧光了,火自然就灭了,言尽于此,告辞。”

  

  灵力烧光……黎苏苏昏沉之中听了这话,终于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之前说过旺财看上去属冰,其实属火哦~~

  唉,甲流太厉害了,大家注意身体,小心保暖。)

  

  

  

  

  

  

  

渚鱼

两个时空9

  

  “来,喝茶。”

  

  一杯热茶被递了过来,打断了润玉的思绪。

  

  刚将茶端好,转眼面前便多了一小碟鲜花饼。

  

  “来,吃点心,这点心可是废了我好大工夫,做的不好你别嫌弃。”

  

  “还有这葡萄,我最爱吃了,你也尝一尝。”

  

  润玉端坐案前,看着身前没一会儿便高高摞起的点心瓜果,略有些无措,他有一肚子的话欲要倾吐,也预想了种种可能,但没有一项,是如眼下这般。

  

  碟中点心晶莹剔透,印着各色花样,样样透着用心,润玉拈起一块,凝视良久,微微一叹,满腔的愤懑委屈随着这一叹,悉数散在了风里。

  

  好也罢,坏也罢,她总有法子挑动...

  

  “来,喝茶。”

  

  一杯热茶被递了过来,打断了润玉的思绪。

  

  刚将茶端好,转眼面前便多了一小碟鲜花饼。

  

  “来,吃点心,这点心可是废了我好大工夫,做的不好你别嫌弃。”

  

  “还有这葡萄,我最爱吃了,你也尝一尝。”

  

  润玉端坐案前,看着身前没一会儿便高高摞起的点心瓜果,略有些无措,他有一肚子的话欲要倾吐,也预想了种种可能,但没有一项,是如眼下这般。

  

  碟中点心晶莹剔透,印着各色花样,样样透着用心,润玉拈起一块,凝视良久,微微一叹,满腔的愤懑委屈随着这一叹,悉数散在了风里。

  

  好也罢,坏也罢,她总有法子挑动他的心神,喜怒哀乐,皆随她起,而他除了纵容,竟提不起一丝抵抗。

  

  锦觅专心摞着果盘,随手塞了块点心,品尝后还算满意,转而去看润玉的反应,却见他只拿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

  

  “是这点心不合心意吗?”锦觅叼着半块点心,犹疑道。

  

  不该啊,大神仙的口味她是知道的,这一桌子全是照着他来的,即便火候差了点,也不至于无法下咽才是。

  

  “这点心精致小巧,甚是可人,却是叫人不忍下口。”润玉笑了笑,从复杂的心绪中抽离,解释道。

  

  “这样啊,不妨事,你若爱吃,日后我多做一些便是。”锦觅拍拍胸脯,姿态豪爽。

  

  “那便有劳觅儿了。”润玉淡笑拱手。

  

  “好说好说。”锦觅自是应下。

  

  在锦觅期待的目光下,润玉将面前的茶点一一品尝,他不好口腹之欲,平日吃的也不多,待到后面,饶是仙身也有些吃不消。

  

  但面对锦觅的盛情,又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得继续拿了点心,慢条斯理地送进早已饱胀的腹中。

  

  直至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润玉停下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锦觅贴心地递了杯茶给他,润玉接过,轻呷了呷,缓和了喉中的干涩。

  

  看着眼前干干净净半点渣子也不剩的点心盘,锦觅忍不住悄悄往他身上瞟了几眼,心下惊叹。

  

  果然神不可貌相,大神仙瞧着清瘦,没想到饭量还挺大,从前每顿只吃那么点,真是委屈他了。

  

  锦觅寻思,下回怎么说也要多做一些,尽量让大神仙吃个够,至少也得吃饱才行。

  

  锦觅如何想,润玉却是不知,他暗中提了灵力,化去腹中的积胀,总算没有失态。

  

  挥袖收起一地狼藉,将凌乱的庭院回归原样,两人倚着廊柱,并排坐在玉阶上。

  

  “你还生我的气吗?”锦觅怀里抱着魇兽,梳理它水滑的皮毛。

  

  她问得直白,润玉也不回避,伸手擦去她额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尘粉,摇头道:“我怎会生你的气。”

  

  便是再如何气,看到她,也就什么都忘了。

  

  也是,大神仙的脾性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红过脸,从来都是温和有礼,也从不让人为难。

  

  可他如此好说话,反倒叫锦觅有些惭愧,世间万物,无论神仙妖魔,都是有脾气的,便是没心没肺如她,也有气恼的时候,大神仙又怎会例外。

  

  不过是由着她罢了。

  

  “唉,你这样,我岂不是愈发有恃无恐了,万一哪日行止不当,惹出祸事怎么办。”锦觅仰头看他,不无担忧道。

  

  “能为觅儿操劳,乃润玉之幸。”润玉笑道。

    

  折腾了一天,又担惊受怕了许久,没说几句,锦觅便昏昏欲睡,眼皮耷耷合合,很快靠在润玉身上睡熟了。

  

  润玉静静坐在院中,肩上传来阵阵温热,似有若无的草木清香在鼻间萦绕,他小心地调整了姿势,让人靠得更舒服些。

  

  月色苍凉,他仰起头,想起很久之前一人度过的那许许多多个夜晚。寂寂寒夜,他守着漫天的星辰,从不知何为热闹,直到她的出现。

  

  他所求不多,能陪着她,守着她,便已足够。

  

  所以觅儿,陪陪我吧。

  

  

  将锦觅送回寝殿,润玉照常去了偏殿,翻查了诸多典籍,然而对锦觅的症状,却依旧没有半分头绪。

  

  看了眼天色,润玉放下书册,换了寝衣,预备就寝,谁想刚躺下不久,门便被敲响了。

  

  “我睡不着。”门外,锦觅抱着被子,一脸困倦。她一觉醒来,不见润玉,自然便来寻他了。

  

  润玉默了一瞬,退后半步,“进来吧。”

  

  锦觅收了收被子,从他身边钻了进去。

  

  四下一瞅,很自然地将床榻上的被子往里挪了挪,将自己的放了上去,然后转过身来,对润玉道:“好了,睡吧。”

  

  润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步,怎么上的床,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平在了床榻上。

  

  他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处,半分不敢乱动,虽然他们早就成了婚,已是夫妻,但关于夫妻间的事,是半分没做。

  

  在他的预想中,应是徐徐渐进,水到渠成,眼下的情形,他实在始料未及,也未做好准备。

  

  侧过头,看着安然入睡的锦觅,润玉合了合眼,再无睡意。

  

  一夜无眠。

  

  翌日,天帝顶着有些泛青的眼底,难得在朝会上走了神。

  

  众仙默默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年轻人嘛,新婚燕尔,理解理解,本来前段时候隐约听说帝后失和,他们还忧心来着,现在瞧着,不就是闺房情趣嘛。

  

  谁年轻时还没睡过几回书房,小事。

  

  …

  

  锦觅费心尽力地布置着,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却想不起来究竟忘了什么,索性放到一边,再次检查起自己的布置,看是否有什么纰漏。

  

  未发生的事无法泄露天机,但已经发生的却可以透露一二,留信中她点明了伽蓝印,点明了身世,亦点明了陨丹所在,陨丹虽说不是个好东西,但也有些可取之处,她详情了利害,是去是留,全凭锦觅自行决断。

  

  当初斗姆元君曾为她批命,直言她是猛虎下山的命格,不日将亡,眼下这般,也不知劫难何时应验,到底是过了还是没过,所以当务之急,还需要提升修为,以做应对。

  

  于是她将自己一路的修行做了归纳,结合润玉的指点,留了一份十分详尽的修行之法,上至禁术秘法,下到幻化易形,都一一陈列在册。

  

  做完这些,锦觅稍稍松了口气,前路茫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尧Ry

醉酒2

         夜色轻抚,更是撩人心弦。 

   润玉抱着锦绣进了屋子,可是那人的小手总是不老实,在他身上到处惹火,真当他不会做吗!! 

     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刚撒开手就被醉着得小人紧紧扒着颈脖:“够了,好好休息。” 

     锦绣听了却不答应,你让你停我就停,我才不听!

       阿玉好香,为什么那么香! 鼻子如同幼犬一般在...

         夜色轻抚,更是撩人心弦。 

   润玉抱着锦绣进了屋子,可是那人的小手总是不老实,在他身上到处惹火,真当他不会做吗!! 

     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刚撒开手就被醉着得小人紧紧扒着颈脖:“够了,好好休息。” 

     锦绣听了却不答应,你让你停我就停,我才不听!

       阿玉好香,为什么那么香! 鼻子如同幼犬一般在润玉身上左闻闻右闻闻,某龙磨的好生难受,不可!

       ******

     锦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闻得香了,忍不住啃了上去。

      可怜润玉这尾龙,激的龙尾都快藏不住。

     

!!!!!! 审核不过!!!!!! 

  

     “阿玉怎么知道我会后悔,锦绣喜欢阿玉!” 锦绣埋在那人怀里,面色潮红,见润玉呆滞在哪儿,也不去管其他

     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物除去···· 玉树人物轻解衣袍,高挽乌发,身披月色,随着船只的轻晃,一点点晃进润玉眼里心里。

   

   !!!!!! 不过审!!!!!!!

  

     说罢身子紧靠再身边人的怀里取暖,任由对方温热的体温驱散自己的寒冷,润玉不再轻推怀里的人,手环上腰肢,如同火侵袭过的身。

      冷热的交融,冲的两人没了理智,两心同频的跳动,锦绣迷离的望向火源,不再坐以待毙,吻上打算说些什么的唇

       别说,别说那些他不要听的话,吻着就好······ 润玉措手不及,却没有反抗。

   “如此···我允你··就是·” 两人口中轻喘,只听周边的一切都静了,是被布了结界······

  .......群里见.......

  高能太多!群里见!!!!!!

  

  群在主页!!!

  

  十八🈲️!!!!


  

通微

【玉露】姑苏还剑(中)

01

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洞庭湖底的龙来说,日月晨昏都并不具备意义。

它忘却了自己的名姓,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何处来。向往偶尔照进湖面下深处的温润日光,又畏惧它的刺目。或许它是惯于黑夜的,在深沉处反而不觉害怕,连遍布身躯无法治愈的伤痕也可以视而不见。

死亡在何日降临,对它或许是一种解脱。

有时候它会做梦,回忆起零星片段的从前。有人在厉声诅咒,细数它的罪状,宣判予它的惩罚。扫过的每一张脸或麻木或闪避,应该是要恨的,但觉得那并不重要了,于是厌恶了起来,变成了狂恣的笑。

在那个梦里,越过数百人身后,于回眸处的云层之下,它最后看见了那颗曾经属于自己的龙珠。


02

“你为什么会把......

01

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洞庭湖底的龙来说,日月晨昏都并不具备意义。

它忘却了自己的名姓,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何处来。向往偶尔照进湖面下深处的温润日光,又畏惧它的刺目。或许它是惯于黑夜的,在深沉处反而不觉害怕,连遍布身躯无法治愈的伤痕也可以视而不见。

死亡在何日降临,对它或许是一种解脱。

有时候它会做梦,回忆起零星片段的从前。有人在厉声诅咒,细数它的罪状,宣判予它的惩罚。扫过的每一张脸或麻木或闪避,应该是要恨的,但觉得那并不重要了,于是厌恶了起来,变成了狂恣的笑。

在那个梦里,越过数百人身后,于回眸处的云层之下,它最后看见了那颗曾经属于自己的龙珠。

 

02

“你为什么会把它给我呢?”

身带灵珠的剑者,好像是穿了一身湖水蓝的衣,沾染了湖底沙泥,眼神却澄净,像她胸前那颗珠子一样。

在遇见她的那一夜,它回想起来别的事。梦里不再是烈焰雷火和滔天恨海,是一片安静的星空。

“殿下,我布得好吗?”

模糊视线里,有个人回过身来问。她的眼睛很亮,和星辰一样,也许是因为在注视着某个重要的人。

龙不知道“殿下”是谁,却感觉到了陌生的情绪。很久很久没有过的,不是那种想破坏一切的疯狂,也不是在无尽混沌中感受到的寂寞,是一种酸酸的、涩涩的,像是有细细的沙粒顺着没有逆鳞护佑的地方揉进体内,在心口反复提醒着,那是他缺失的东西。

在浑浑噩噩勉强算作“活着”的状态下,它还能认知到自己是一条龙,能行云布雨,会越海翔空的龙。即使不知道什么原因,令他折去了头上双角,拔去了心口逆鳞,连龙珠也失落了,但它听见有人说它不是龙是恶蛟的时候,还是会生气。

那名灵珠剑者便是最好的证明不是么?她胸口散发着柔润灵光且与它识海共鸣的,正是每条龙有且仅有一颗的龙珠。

她让它觉得熟悉,不论是那双直视的眼睛,还是她运使灵珠召剑的姿势。

“……,你要想明白剑为何出,才能不失了锐气。”好像这样教过某个人,但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和这名剑者的名字并不一样。

它听到别人唤她“灵珠”,怎么会呢?这颗本源灵珠并非是她的化身,她不应当是叫这个名的。

而且她……好像并不特别以拥有这颗灵珠为喜。

虽然已经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也没印象是如何让这颗珠子到了她的身上,龙的魂识深处还保留着对于龙珠的认知。它是龙一身修为所在,是灵智心魄的中枢。龙之逆鳞虽然触之必怒,可龙珠若失,便如凡人失魂落魄,空余躯壳罢了。

在卷走剑者潜入水底的那一夜,它对着昏迷的她,想了一整夜。她有这样一双眼睛,一定不是她将它的龙珠盗走。何况她还想还给它。

被凡人不断驱逐,不受控制地引发洪水泛滥,又遭受更多的攻击和恶意,它在洞庭水下经受折磨煎熬已然日久,久到逐渐想不起自己到底还在恨什么,亦或是还想证明什么,即使龙珠回到它的体内,它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只觉无尽疲惫。

在这样的时候,她给了它一个选择。

 

03

它其实觉得龙珠在她身上也很好,不用随着它深埋水底,它还下意识觉得,让龙珠回到它的体内,是有什么沉重代价的。

剑者只给了他三个代价,轻易交出了龙珠和她自己的性命。

她在灵阵的金光里变成了透明的身影,龙珠的回归令他得以又幻化为完好的人形。最后一眼,她十分惊讶,却来不及说明就消散了。

原来她真的是依靠他的龙珠存于这世间,却毫无将它据为己有的欲望。是修道人的看开,还是她原本就潇洒呢?

可她的毫不留恋留给了他太多疑问,他还没有来得及问一问她的名,就陷入了沉睡中。

 

一梦千日。

浮出水面时,龙已经洗去了一身黯淡,银白鳞片幻化一身白衣。

洞庭百里早已不复洪水泛滥,又成了沃野炊烟的宁和之乡,第一件事,便算他做到了吧。

他还是不喜欢见人,就登上一颗高大的树。湖风微漾,吹面不寒,恢复灵智心魄的龙知道,这是人间四月天。

极目望去,见到从前轻川镇牌楼已经改成了灵珠镇,据说是为了纪念那位勇斗恶蛟的灵珠剑者。

他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惋惜。如若是她,应当是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吧。

 

04

顺从答应她的第二件事,他一路到了君山脚下。

修道的山门不大好轻易进入,他正在思考,就见知客弟子远远打量住他。哦,不是看他,是他背上的桃木剑。

他被请了进去,山门中有清圣灵气,是修为深厚的道者,两个。

“你……”执副犹豫着要询问,此间山主却摆摆手。

眼神交汇间,双方已然心中有数。山主的目光移转到身后桃木剑上,他点了点头。

“这是她的剑。”他说。

世间无论何种神锋利刃,未有能伤及真龙者。偏是她的桃木剑,刺进了他没有逆鳞覆盖的心口。

“还请留下此剑。”山主道。

执副在一旁不忍,跟着道:“是啊,六年前一别,不曾想是最后一面。她学成下山寻剑,回来的……竟然只有剑。”

他将剑解下,剑身斑驳,剑尖沾了龙血洗拭不去,平添凄艳之色。

“我不是来送剑。”他拒绝了山主和执副,无视他们惊讶的目光。

与她的约定中,与君山有关的,并不是这把剑。

山主与执副听完了他的简单陈述,沉默许久。他没有告诉他们她的最后一个愿望,那是属于她的秘密。

他们带他去看了为她而立的碑,原来她叫做邝露。仍不太习惯人语的唇齿念来,也觉得是好听的。

山主最后婉拒了他关于护佑君山的提议。

他并不争辩,在下山的时候留下一口龙息,让君山地下灵脉更加汇聚。

那是他和她的约定,又如何轮到旁人来替她决定呢。

 

05

他在洞庭湖边又停留了一段时间。

按理说他应当去江南道了,可脚下总是犹豫,心上也莫名抗拒。

但这是唯一一个关于“邝露”的线索。在她离开了自小生长的君山,独自前往江南道时候,必定发生了什么事,让随性的修道人至离世之前,仍留心间。

他不知为何并不很想去触及这件事,包括那个存在于姑苏夜雨中的人。

 

06

最终仍要成行。

六月姑苏连日阴雨,令龙不大耐烦。

邝露没有留下那个人的姓名,让他连向人打听都无从做起。好在他并不是那么着急,很自然地认为必定是能找到的。

没想到的是,姑苏还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哦,不算作人,只是勉强修得人形的一尾泥鳅。

龙觉得怪异,又看它可爱,头一次有了询问的兴致:“你说你是泥鳅,为何叫做鲤儿?”

小泥鳅显然不大会撒谎,实诚道:“是我干娘起的,我的两位兄长,也曾经都是鲤儿。”

鲤鱼是什么很好的象征么?这泥鳅的两个兄长,应该也都是泥鳅吧。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小泥鳅突然问。

“……”他答不上来。

龙是应该有名字的吗?也对,这小泥鳅都有呢。可他实在不记得了。在洞庭的混沌时光里,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其他活物敢靠近他。邝露是第一个进入他领地的人,可她对他的名字和来历从无问起。

“哥哥忘了吗?”鲤儿见他发愣,提醒道。

龙感觉着胸口灵珠的微微震荡,半晌才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找的是谁。

“我只知道,她叫邝露。”

龙注意到鲤儿脸上的同情之色,对于陌生人来说太过沉重了,好像他们原本是情谊深厚的兄弟似的。

但很快鲤儿就收拾好了情绪,提议道:“在人间行走可不能没有名字,哥哥要为邝露姐姐寻人,至少自己得有个名姓身份吧。”

身份么。他没有亲缘的记忆,在洞庭水底空有龙的躯壳,因为邝露献出了他的龙珠,才恢复了灵智心魄。他的身份,好像只是邝露的契约者。甚至完成了姑苏还剑这最后一项,他和邝露的纠缠也不存在了。

“我不……”

“哥哥既因遇见邝露姐姐而来此世间,不若就取金风玉露一相逢之意,叫做润玉吧。”

“……”龙没有将话说完就被鲤儿抢白。虽然理由听来并不那么充分,但他认同这句话。

因为遇见了邝露,龙才能在昏沉日月中清醒过来,再度行走在日光下。可为什么,只能是一相逢呢?

 

07

“那么,那个书生在哪?”

先遇见邝露的那个人,借给她剑的那个人,临死之际,还让她念起的那个人。

鲤儿明显犹豫,眼神不定,试探着问:“哥哥现在就要去找他吗?”

润玉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先远远看一眼吧。

在来的路上,他见过许多人,特别关注书生一类。但远远看去,这个书生,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他非是凡人,只是一缕透明的魂魄,游荡在郊野的一座无人府邸。

鲤儿在旁边悄悄解释,似乎怕惊扰那缕游魂:“其实他也不是书生,邝露姐姐自己见过的凡人也不多,见他生得白净,就以为他是文弱书生。”

在那个不算太久远的故事中,从君山一路浪迹到姑苏城的修道者,接到了第一个委托。有人曾经误入郊外一座山居,内中雅致干净,却空无一人,到了晚上,竟能在月色下看见白色影子在飘荡。

“是鬼吧,怨鬼。”身怀灵珠的邝露天不怕地不怕,孤身夜闯山居,要渡那个鬼魂。

可那个鬼魂长得十分好看,尤其在月光荧荧照耀下,他整个魂如同被一团温润的光包围着,如同一块莹润的美玉。

“……像玉是好看的么?”拥有了新名字的龙向故事的描述者提出疑问。

“……”鲤儿略显尴尬,却硬气道“他肯定好看啊,不然邝露姐姐怎么会喜……不是,怎么会手下留情。”

哦,那她是因为龙长得丑陋,才一剑刺进他心口吗?

“皮囊而已,终归腐朽。”龙不以为然。

鲤儿不好争辩,只说:“……等你看到就不会这么说了。”

说话间,那游魂若有所感般,缓缓回过头来。

龙的五感敏锐,尤其龙瞳如炬,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将那张脸上一瞬错愕看的分明。

那眉毛,那双眼睛,都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终于明白邝露为什么那么惊讶地望住人形的自己。她的那个书生,生得和他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隔着很远的距离,明明没有人说话,龙却好像听见了耳语。

那个书生分明是双脚站在地上,龙眼前却神异地出现了另一幅画面,是他坐在庭院中的池边,长长的龙尾随意在水中的模样。那视角很怪,仿似在某个角落无意窥探到,却又印象极其深刻。

胸口温温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龙转身就走。

 

08

“哥哥,你怎么了?”鲤儿追上来问。

“他是谁?”龙不答反问。

这次轮到鲤儿沉默了。

如何解释两张生得一样的面容,甚至还与同一个人有着牵绊。

“邝露是因为那个书生才愿意把龙珠还给我的吗?”心底有问不出口的疑惑,即使明知道真相并非如此,但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在那些血腥恨意之外的愤怒,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哥哥你……难道是吃醋吗?”鲤儿小心翼翼问。

“我不吃凡间之物。”

“……”这对话很难进行下去了,鲤儿转过身去,小小声道,“哥哥可能是害怕了。”

龙自然是听见了,竟也无法反驳。

从混沌中拾得清明才不过三年,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完成和邝露的约定,然而到了最后一步却陡生疑惑。世间巧合处处皆有,偏偏落在他和邝露之间的,是这张脸,这个人。他不想追求太多真相,却已经预感到了那山居中的人将带给他颠覆的命运,而他还不想接受。

龙落脚在一处无名溪流边,登上一棵高树想着心事。这天夜里下了雨,小泥鳅开心得不行,在其中翻来覆去地打滚。龙好像被那种单纯的快乐感染了,唇角动了动,雨丝入耳,又听见有人在说话。

“殿下,你笑了。”

笑是一种好的情绪表现吧,难道他过往并不怎么笑么,才让她觉得稀奇。可她一定是爱笑的,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龙下意识地转头,身侧空无一人。那种想要分享的欲望一瞬熄灭,没来由地失落满怀。

“邝露。”他念起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修道人讲缘劫,她同那个书生是缘,而最终遇上了他这个劫,是么?

小泥鳅玩到半夜自己累得睡了,龙也迷迷糊糊地半阖了眼。他没刻意使用隔却雨水的法术,到了后半夜,竟觉得身上有阵阵冷意,是鲤儿爬上来钻进他怀里了。

“好冷啊。”小泥鳅睡眼惺忪,还知道撒娇。

龙本是要拒绝的,可总不能把鲤儿从高处扔下去,只得僵硬着身体不动。

“好冷啊……殿下。”

昏沉梦中,怀里的人变成了她的模样。

她总是叫他“殿下”,却并不见她眼底有任何畏惧颜色,只在那样虚弱的时候,向他陈述自己的感受。

他是水系之身,无法施展温热火焰为她取暖,很是挫败。在那黑沉沉的空间里,只有遥远处一点星光偶尔照过来。他把她抱起来,予她一丝温度,想让她好过一些。借着那一点点星光,看见她苍白面容,如同失了色的山水画。

她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太过熟悉,让他洞悉了她的情绪。她并不想要求这个怀抱,是疑惑的,又带着几分释然,仿佛是“事到如今”,所以就如此吧。

她就要死了,在他的面前。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他全身冰冷起来。在已经失去了一切后,他发现还有比那更绝望的事,意识到自己拥有而又立刻要失去。

还有什么能留住她在这天地之间呢?他还有什么能为可以逆转这偏轨的命运呢?

几乎失去意识的邝露朝着某处缩了缩身体,是他唯留余热的心口处,他不愿意触碰的地方,却让他找到了一线生机。

他还有什么不能舍弃,那些恨与仇,那些情爱和纠缠,就连执狂的野心或是抱负,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邝露,我一定要救你。”

 

09

蓦然惊醒,心口龙珠散发着微光,指引般地导向无人山居。

把小泥鳅安置到地面上,龙在设置结界时听见他的呓语,口中喊着“娘亲”“润玉哥哥”。

其实并非因为与邝露的相逢才叫他润玉对吗?寻常水族本能地畏惧龙的威压,何况是这条修为平平的小泥鳅,它甚至敢爬到他怀里睡觉。

直到山居门前,龙仍未理清心绪,却已经退步不得,因为那游魂般的书生正在庭院中等他。

他笑起来,目光落在龙背后的桃木剑上。

龙侧了侧身,旋即又想起,这把剑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本来就要还给这书生。

“她不在了,是吗?”和生有同一张面孔的人对话,如同揽镜自照,那书生一开口,龙似乎无所遁藏。

他没有想过杀死她,可她确实因他而死了。龙点头沉默。

那书生又说:“我送给她剑,不是为了让她去找你的。”

灵犀一点,牵连起对视的一龙一魂,他在书生的眼底看见那段故事的全貌。

年轻的修道人赤手空拳,问书生有何事不得解开,流连于人间荒野。书生神情温润,眉目舒展,不像是结着仇怨的样子,只是盯着邝露看。

邝露问:“你可有为恶么?”

书生摇头,甚至伸手作出个任她处置的姿态。

这附近确实不曾发生命案,邝露又说:“吓人也是不对的。”

这次书生点了点头,听进去了的样子。

“你认识我吗?”邝露好奇。哪有这么乖的游魂,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书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温柔地看着她。邝露不好意思起来,想找个借口离开:“我是下山来寻剑的,你既然无意为祸,稍后我为你设下结界,凡人肉眼便见你不得,但你也轻易出不去了,好吗?”

书生还是答应,引着她到一处地方,取出一把桃木剑。他似乎意外于那把剑编的破旧不堪,大约是年代实在久远了,而他成了孤魂后又不记时日,场面一度很尴尬。

龙心中莫名知晓,那原本是一把灵剑,因为主人的灵息散离才渐渐失去了光泽,成了那般模样。

邝露倒是不嫌弃,大方道:“算我借你的,来日我除魔卫道功成名就,也算你一份功德,下辈子投胎也能去个好人家。”

他送给她剑是希望她能护好自己,她却想着超度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临走时,邝露犹豫着回头问。

她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像一场送别。

他说不出话,不知道是不记得,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她又说,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听听他的故事。

在那个下着雨的晚上,修道人最终没有得到答案。而在六年后的这一个雨夜,带回桃木剑的龙替她听到了。

“润玉,我叫润玉。”

一样的脸,一样的名字。其实他不应该想不到,只是太难从容接受。

邝露和润玉之间,为什么不能是一场简单的相逢呢。

可为着抓住那一丝仅剩的联系,书生与龙仍然只能选择拾取那一段过往。

 

10

那一日,本应是一场盛大的婚礼。现在回忆起来,也许没有一个参与者真正期待它有美满的结局。

给天帝的那杯酒下了毒,原本只是封印功体,却让他在大殿中狂性大起。夜神化身白龙与他缠斗间隙,察觉他体内异常的剧毒,看着他双目赤红到忽然褪色,全身金鳞逐渐黯淡,最后萎靡倒在地上。然后那个女人——荼姚,从殿外走了进来。

凤凰心血炼制的蚀骨之毒,专为屠龙而用,是这位天后对不忠的丈夫最彻底的报复。

荼姚眼中的疯狂并不比方才天帝所表现的少,至少在这一次,是她赢过了太微。

润玉看见了旭凤,这位天界战神不久之前才说过,一切都已经被他料得。不知他是否知晓眼前这父囚母、母杀父的戏码,也并非在夜神的计划中。

这天界,果真是最肮脏污秽之地。

一场变故陡生,战局马上就变了状况。未曾意料的天帝陨落,余威仍在的天后又重新出现,让众人不知该如何抉择。可对夜神来说,唯有对战到底了。

隔着不远的距离,好像听见了邝露在喊“殿下”。他有一瞬的分神,随即又迎上了穗禾的攻势。倒是不知她得了天后的功力,变得如此厉害了,,又或许是在和发狂的天帝缠斗中消耗了他太多灵力。

天后在喊着旭凤动手,旭凤却仍未回过神来,直到这场婚宴的女主角被天后挟持在手中。

应该是要救的,但眼下并无停下的时机。身佩蓝巾的所有人都在为他而战,他是不能退的。

可笑的是,最关心他未婚妻子的仍是旭凤,他将她护在身后,不惜违抗自己的母亲。

更可笑的是,一直沉默的锦觅竟在此时出手,用她水神父亲留下的冰刃刺进了旭凤的命门处。

再如何近的距离也救不到,天后就这样看着她唯一的儿子羽化在自己面前。

后来的事,润玉就无从得知了。豁力留给蓝巾军一条生路,他从未将龙形显现这么长时间,也无暇去在意有没有人看出他身上的异样了。精疲力尽之前,才看见穗禾手中擒着的,是邝露。

他们被关在一起,两个人都脸色平静。他向她道歉,她却说:“既然说过要追随殿下,又怎么会只想到荣华富贵,而到了沦为阶下囚时,又来怨怪殿下呢?”

她还说,他们命不该绝,总有生路的。

她总是充满希望地,认为跟在他的身后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原来是他比她更不能接受失败。

“邝露,谢谢你。”他第无数次这样说。

太巳仙人尽可以用条件来交换回他的宝贝女儿,对于这一点,润玉还是有把握的,也并不介意对方不再维持联盟合作的关系,只要保全下邝露就好了。

只是没人能预料到一日之内毒杀丈夫又失去了唯一儿子的荼姚已经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她把所有的仇恨归结于润玉的身上,站在囚牢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要娶的是一个,死到临头陪着的是另一个。润玉,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更在意哪一个?”

润玉不答,看见邝露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不行让任何人看见,他这样被无视尊严的时候。

但这也激怒了天后,锦觅被花界趁乱带离了,天后一边进攻花界,一边不忘收拾这头。

天后又问:“太巳要拿你仅剩的那些筹码换他女儿,你说,我换还是不换呢?”

邝露眼珠动了动,没出声,润玉这才开口道:“成王败寇,荼姚,你我之间的恩怨,尽数施加在我身上即可,让邝露走。”

“成王败寇,好,你说的真好。”天后神色欲狂,“我早知道太微是什么德行,那毒你知道我炼了多久吗?整整四千年,我要是早些动手,我的旭凤也不会死在那贱人手上。你和他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明明自私还要装得留情,我偏要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话音未落,天后一掌打向离她较近的邝露。润玉目眦欲裂,已是回护不及。

外面传来天后疯狂的笑声:“三日后,我要你在天界所有人面前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安宁。这三日,且就让她陪你再走一程。我这嫡母待你不薄了吧,润玉?”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三日,每一秒都是窒息的。前尘过往似乎散如云烟,只有邝露微弱的呼吸声是真实的。

她会后悔吗,会怪他吗?她只是说,她好冷。

烈阳和冬雪如何能相拥他不知道,只是恨自己生不出更多的温度来暖热她的身躯。是他的错,是他要赌,是他自信,可邝露又做错了什么呢?

如果此刻还存活着的润玉还能有什么用处,希望是换得邝露平安顺遂。

然后,莫要再记着他了。

 

11

荼姚以极封禁咒将他的神魂、心魄剥离,又将他的龙形之身折磨殆尽,从万里高空抛入人间,要他看着自己是如何腐朽凋零,经受万年痛楚,永世不得翻身。

他已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在知晓寄着邝露神魂的龙珠安然坠入云海后,他在天地之间没有任何牵挂了。

可天道之玄妙偏偏又在于此。天界仅有两条龙,纵然是十余万年的夫妻,太微天帝也从未让荼姚知道关于龙的秘密。那颗龙珠本身就是寄命最关键的所在,她以为万劫雷火能毁去他的神魂,殊不知他留给邝露的生机也带给自己转机。

残破龙躯坠于洞庭湖底,一缕神魂徘徊在夜神过往在人间所住的山居,而承载着灵智心魄的龙珠在游荡多年后,投生在君山脚下,护佑邝露长成,又冥冥中引着她下江南道,最终促成了洞庭湖的一场相见。

她将龙珠还了他,又留下姑苏还剑的约定,让他的神魂心魄与龙形三者合一,再度成为润玉。

她因他而死,也因他而留存于世。他因她重生,却始终没能以完整的形态见她一面,同她说上一句话。

天地渺渺,此身孑然。邝露,你又在哪里呢。

———分隔线———

上就有姐妹猜出来啦,这个故事是一个造反失败的if线,嘿嘿嘿。脑洞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反正肯定是he!


我心飞祥

3

  省经阁是六界最大的藏书阁,浩如烟海的经史子集、修行密法,涉及天文地理、 阴阳医术、野记杂文、释藏道经,戏剧、工艺,农艺等,真真是包罗万象。涵盖了天界及各族数千万年来的知识财富,已经成了天界文化的一个重要符号。

  

  省经阁一直都深深吸引着清妍,前世因为种种原因她不曾踏足过,是她神生的一大遗憾。今世她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成了省经阁的常客。

  

  太微站在璇玑宫门口,化身望妻石。远远就看见了清妍,被当作苦役的食铁兽暖暖阳阳各驮着一堆竹简亦步亦趋的跟在清妍身后。

  

  太微笑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其实他今天也有如往常般,去省经阁...

  省经阁是六界最大的藏书阁,浩如烟海的经史子集、修行密法,涉及天文地理、 阴阳医术、野记杂文、释藏道经,戏剧、工艺,农艺等,真真是包罗万象。涵盖了天界及各族数千万年来的知识财富,已经成了天界文化的一个重要符号。

  

  省经阁一直都深深吸引着清妍,前世因为种种原因她不曾踏足过,是她神生的一大遗憾。今世她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成了省经阁的常客。

  

  太微站在璇玑宫门口,化身望妻石。远远就看见了清妍,被当作苦役的食铁兽暖暖阳阳各驮着一堆竹简亦步亦趋的跟在清妍身后。

  

  太微笑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其实他今天也有如往常般,去省经阁寻龙的,半路遇到了清妍驯鸟。看完过程,只有两个字过瘾。他家应龙又不会吃亏,便没有现身,直接回了璇玑宫等龙。毕竟他若上前,不是给清妍帮忙,而是给荼姚解围罢了。

  

  “夫人这么高兴,可是今日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殿下不是都看到了吗?”清妍翻了个白眼,打趣道:“想不到殿下还有偷听墙角的习惯?”

  

  “我也是难得见夫人大展神威,这不不方便上前打扰,只能回来等夫人了吗!”

  

  “贫嘴,不过我喜欢。”

  

  “女娲娘娘造凡剩下的净土和真水”,太微打开一卷竹简,记载净土和真水的。龙族都有屯宝的爱好,清妍尤其喜欢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怀疑其他。既然清妍喜欢,他一定帮她找来。

  

  “妍妍放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帮你把这净土和真水寻来,我和你一起看吧。”

  

  “殿下不问问我做什么?”

  

  太微摇摇头,“只要妍妍喜欢的,无论妍妍想要什么,为夫都会尽力满足你。”

  

  太微生性多疑,他这些年对她的态度,清妍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身处帝王之家,她又是难得重来一次,她不敢也不能把一颗心给出来。就像太微心里装了太多,她又何尝不是?冥冥之中,有些事已与前世接轨,比如现在花神梓芬已经出现,太微真不会动心吗?不过,太微这番表态,也确实令龙满意,心情愉悦。决定了,今晚给这尾大金龙加餐。

  

  璇玑宫二人含情脉脉,回到栖梧宫的荼姚却是祸不单行。荼姚前脚踏进栖梧宫,屁股还没坐下,天后懿旨传来。

  

  荼姚不敬尊神,以下犯上,掌嘴一百,禁足栖梧宫,直到将天条宫规抄写万遍。

  

  夜幕降临,月光为天界撒下一片柔和的轻纱,白日的喧嚣渐渐远去,留下一片寂静。

  

  太微清妍离开布星台,回到划进璇玑宫的落星潭,把龙尾巴放了进去,一金一蓝两条龙尾交缠在一起。他们非常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

  

  太微把玩着清妍的一缕头发,“妍妍聪慧,这布星一事越来越娴熟。”

  

  清妍头枕在太微的肩上,“彼此彼此,也是夫君这老师教的好。”

  

  “妍妍,我看你最近一直在翻阅调理龙体的医书,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清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太微,严肃道:“我可不只是为自己,而是为我们俩看的。夫君应该知道,父母越是健康,将来的孩儿才会更加健康可爱。所以,我准备至少万年之内,不要孩子。而是把你我的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咱们再要孩儿。夫君觉得,可好?”

  

  “好,听你的”,太微把清妍揽到怀里,他不知道清妍为他为他们的孩子想得这么长远,“神仙无老少,你我都还年轻,就是晚个几十几万年再要孩儿,又有何妨?”

  

  当然,太微没说的是他也不愿意现在就有孩子,来破坏他和清妍的二人世界。

  

  荼姚顶着猪头脸,日夜不停的挥舞鸟爪奋笔疾书,急坏了廉晁。廉晁苦求天后无果,又来找清妍,得知太微向天帝告了长假,陪着清妍游历大川去了。此刻璇玑宫已龙去楼空,被结界锁得死死的。

  

  用了百年时间,清妍收集齐了五岳净土和真水。清妍松口气,有了这些,最起码不用担心将来某天那个新任花神梓芬抽风断粮灭草了。关于净土和真水,她也是在省经阁偶尔看到的,才动心思寻来,有备无患。

  

  了却一桩心事,清妍终于可以想孩子的事了。前世玥玥是由她和太微的心头血汲取了昆仑的混沌之力孕育而出的返祖神龙。孩子的血脉取决于父母,作为母亲,她当然还是希望她的儿女能拥有世上最高贵的血脉。今世她和太微都好好的,以精血孕子不太现实。为了保证孩子的血脉,清妍只能尽力将她和太微的身体调到最佳。

  

  太微泡进药池里不到一刻钟,滚烫的紫红色药水变成黑色,伴随着不正常的腐臭味,由不得不惊讶?太微咬紧牙关,面色扭曲,也能猜出他此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妍妍,你先出去吧”,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不愿清妍看到。

  

  “别说话,专心吸收药力。”清妍跪坐在池边,双手搭在太微的肩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夫君切记,不管多痛,都不许用灵力抵抗。”

琢玉(练笔文章,质量一般)

5.1

  确实在考虑写完跑路的事情,但是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吧。上来一种质问口气是为啥?

  不想写了,把大纲放出来吧。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夫夫二人稳定政局,这个过程中柏麟因为受到最大的那个世界意识帮助和润玉一块回到了琉璃世界的过去,他们按照在香蜜世界发生的事情,解决了天帝那一帮人,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天帝凉凉,成为柏麟晋身的然后整合世界意识成为真正的天道。(六界归心以后香蜜世界就有了自己的天道,润玉修得太上忘情博爱众生却不自轻自贱,真正触摸到了道统。)

  夫夫又走过了很多世界,最终和一直吞噬小世界的大世界天道对上,惨胜之后被封印神力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们是圣明天子和肱骨之臣,在这一段人...

  确实在考虑写完跑路的事情,但是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吧。上来一种质问口气是为啥?

  不想写了,把大纲放出来吧。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夫夫二人稳定政局,这个过程中柏麟因为受到最大的那个世界意识帮助和润玉一块回到了琉璃世界的过去,他们按照在香蜜世界发生的事情,解决了天帝那一帮人,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天帝凉凉,成为柏麟晋身的然后整合世界意识成为真正的天道。(六界归心以后香蜜世界就有了自己的天道,润玉修得太上忘情博爱众生却不自轻自贱,真正触摸到了道统。)

  夫夫又走过了很多世界,最终和一直吞噬小世界的大世界天道对上,惨胜之后被封印神力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们是圣明天子和肱骨之臣,在这一段人生旅途中既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又成为心意相通的爱侣。

  最终回到香蜜世界,缔结婚约。

  番外的话就是生子文学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下一个旅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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