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的心尖宠妃9
回到家中老太太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额森。
额森心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也是天命不可违。额森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吧!喜的是家里可能真的要出一位娘娘,担忧的是孙女的安危。后宫的争斗,他看得太多太多。
几日后林嬷嬷上门,正式交俩位姑娘宫中规矩 。老一辈的人都有二十年没有见,当然要嘘寒问暖问候一般。闲话家以后,额森吩咐下人去把两位小姐找来。
此时姐妹两个人都在花园里。一个忙着练毛笔字 ,一个忙着画画。欣月在宣纸上画的是一幅湖。只见画面上的风景,湖上有胭脂、画眉两座小岛,泛舟湖上,山峦松苍竹翠,湖水澄澈如镜,满目流绿滴翠。
云珠正在很认真的练习写一副字。这福字的......
回到家中老太太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额森。
额森心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也是天命不可违。额森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吧!喜的是家里可能真的要出一位娘娘,担忧的是孙女的安危。后宫的争斗,他看得太多太多。
几日后林嬷嬷上门,正式交俩位姑娘宫中规矩 。老一辈的人都有二十年没有见,当然要嘘寒问暖问候一般。闲话家以后,额森吩咐下人去把两位小姐找来。
此时姐妹两个人都在花园里。一个忙着练毛笔字 ,一个忙着画画。欣月在宣纸上画的是一幅湖。只见画面上的风景,湖上有胭脂、画眉两座小岛,泛舟湖上,山峦松苍竹翠,湖水澄澈如镜,满目流绿滴翠。
云珠正在很认真的练习写一副字。这福字的确是很好,但是似乎不太适合云珠拿来做参考练习。整个字体看上去就是那种苍劲无力,写字的人必须手腕处非常的有力气。才能显示出这福字的气运。
可是云珠把这幅字写出来之后,这幅字一点原来的气运都没有,反倒有一种软弱无力的感觉。云珠早就练习完了以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然后他就走到了欣月的身后一直在观察欣月画的画一直等到欣月画完成,她才由衷地赞叹道妹妹画的太好了。
欣月一脸得意之色当然了,这可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云珠一脸惊讶冲口而出的说妹妹,难道不想留在宫中侍候皇上吗?话一出口云珠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心中后悔到我怎么能如此莽撞?万一让欣月,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小秘密,那该如何是好。
欣月不知云珠会问出这样的话,他的小脸也是写满了惊讶之色。随即问道姐姐,你何出此言?难道那天玛法所说的那些话,你难道一点都没有铭记于心吗?随即欣月半开玩笑的对云珠说,难不成姐姐你想长伴君王?
欣月直接了当的问出口让云珠又急,又是害羞。
欣月看见云珠这样的表情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欣月眼神中充满着怜惜望着云珠,欣月面带笑容的说,那我就祝愿姐姐心想事成了。随即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姐姐也要请记住一句话,无情莫过帝王家。
云珠急切的开口想解释点什么,可是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原来是云珠身边的丫鬟宝银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姐妹身边对二人说道,大小姐二小姐你们两个人快去大厅老太爷正在找你们了。
欣月开口询问,玛法找我们所谓何事?宝银回答老太爷说林嬷嬷来了,所以要找二位小姐去像林嬷嬷请安问好。
欣月云珠随即赶往大厅姐妹二人到来的时候哥哥纪元第第伯启已经站在厅内,家中长辈都已到齐。额森看见了云珠和欣月的到来笑着对她们说,快来见过林嬷嬷,欣月和云珠很懂规矩的上前对林嬷嬷盈盈一拜。各自口中说到,欣月云珠给林嬷嬷请安。
林嬷嬷笑着对额森说老哥哥现如今你,真的是儿孙满堂了真是好福气呀。额森爽朗的说道不是我吹呀我这两个孙女不但董事,人也漂亮,你要不信的话瞅瞅。
坐在一旁的祖母笑骂道人家老姐姐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来劲了。林嬷嬷笑着对还在给自己行礼俩姐妹说,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欣月云珠口中答到谢嬷嬷,随即规规矩矩的站好。林嬷嬷说
你们的玛法夸赞你们长得漂亮,那你们姐妹二人就抬起头来让我瞅瞅。欣月云珠,同时抬头看着林嬷嬷。林嬷嬷先是把目光看向了欣月,心中暗自夸赞道好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不但张的倾国倾城,浑身上下还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万岁爷的眼光,果真非同一般。
这样的女子不要说是进宫当娘娘,就算当皇后那也是合格的。林嬷嬷打量云珠的时候眼睛里就没有太多的惊艳之色。虽然云珠张的也不错但是气质过于柔弱显着她,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样的女人宫要多少,宫里就有多少不足为奇。
林嬷嬷突然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我和你们的玛法是好朋友。但是同样的我也是你们两个人的教习嬷嬷,再教你们宫中礼仪的时候,我会非常的严厉绝对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个时候我对你们两姐妹心思手软的话,将来你们要是在宫里出了错那便是害了你们姐妹,你二人可明白。
姐妹俩人躬身行礼口中说到,谨记嬷嬷教诲。
已(清朝末年)为题
满清末年,列强入关,辱我华夏,做事不理。慈禧各地赔款,西藏、蒙古、新疆、黑龙江和台湾皆归列强。晚清作孽必回灭亡,于1911年灭亡。清末溥仪归于日本建立满洲国成为傀儡。
在日本帝国的侵略下,华夏支离破碎,于1921年共产党人员发起成立。于国民党联合,共产党将部队融于国党军队,于1945年赢得战争。但内部出现分裂,以南北分国共两党。
于1949年共产党打过长江统一大陆,国军退回台湾。1949年10月1日新华夏成立,1950年帝国主义妄图挑战新华夏的威严,打进华夏边境并爆发抗美援朝战争。于1953年结束。
21世纪初华夏军工、国企和人民幸福全部达到顶峰。已没有国家敢侵略华夏的领......
满清末年,列强入关,辱我华夏,做事不理。慈禧各地赔款,西藏、蒙古、新疆、黑龙江和台湾皆归列强。晚清作孽必回灭亡,于1911年灭亡。清末溥仪归于日本建立满洲国成为傀儡。
在日本帝国的侵略下,华夏支离破碎,于1921年共产党人员发起成立。于国民党联合,共产党将部队融于国党军队,于1945年赢得战争。但内部出现分裂,以南北分国共两党。
于1949年共产党打过长江统一大陆,国军退回台湾。1949年10月1日新华夏成立,1950年帝国主义妄图挑战新华夏的威严,打进华夏边境并爆发抗美援朝战争。于1953年结束。
21世纪初华夏军工、国企和人民幸福全部达到顶峰。已没有国家敢侵略华夏的领土。西方列强已改头换面想华夏忘却那段历史,但中华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段历史!!!
“列强想念晚清所以他们变成了晚清”
《水龙吟》
第七章: 惊蛰
春雷滚滚,狂野的风团成车轮也似的球在半高尚枯的杂草上卷过。紫禁城里的树与叶漱漱耳语,蜂鸣阵阵,蚂蚁正忙。
一朝天子一朝臣。嘉庆皇帝登极毕,元后正嫡的长子二阿哥便随即成为大小臣工万众瞩目的存在。勿论养在太上皇身边经年,人人都看得出来,太上皇待他如同凤凰蛋,捧着怕掉,含着怕化。
是日惊蛰,皇帝命二阿哥、四阿哥祭先人陵。
去东陵的官道旁已蒙上一蓑烟萝,不如盛夏时柔弱无骨的柳枝,此时还挺着冬日冷铁铸的筋骨,冒出的骨朵却已挥出娇俏的嫩芽,在料峭里招摇着。
两个阿哥一匹白马,一匹枣红马,隔着一臂距离齐头向前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春寒打在旻宁雪白的小脸上,刮出一...
第七章: 惊蛰
春雷滚滚,狂野的风团成车轮也似的球在半高尚枯的杂草上卷过。紫禁城里的树与叶漱漱耳语,蜂鸣阵阵,蚂蚁正忙。
一朝天子一朝臣。嘉庆皇帝登极毕,元后正嫡的长子二阿哥便随即成为大小臣工万众瞩目的存在。勿论养在太上皇身边经年,人人都看得出来,太上皇待他如同凤凰蛋,捧着怕掉,含着怕化。
是日惊蛰,皇帝命二阿哥、四阿哥祭先人陵。
去东陵的官道旁已蒙上一蓑烟萝,不如盛夏时柔弱无骨的柳枝,此时还挺着冬日冷铁铸的筋骨,冒出的骨朵却已挥出娇俏的嫩芽,在料峭里招摇着。
两个阿哥一匹白马,一匹枣红马,隔着一臂距离齐头向前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春寒打在旻宁雪白的小脸上,刮出一片晨间云霞。濛濛的琥珀眸似睡非醒,看不出他的表情。
诺敏却是精神得紧。他打小就喜跑动,比整日闷在书房的哥哥身子骨要好,深夜的昙花一现,清晨的金光飞鹜,晚尘的渔舟罢市,他都见过。而今天最令他神清气爽的是,禧恩那旁支庶出的臭小子终于没资格来祭奠爱新觉罗家的祖宗了,平日里净黏着旻宁,走哪儿都能看见他,好像他跟自己一样高贵似的,想想就恼火。
浩浩荡荡的队伍穿梭在明明灭灭的日头里,不紧不慢。
“阿哥们都出发了吗?”
“回圣上,晨起便行了,约莫着午时能到,定不会耽误的。”
颙琰嗯了一声,摘下顶带,坐在新送来的一张紫檀荷花纹床上。做皇帝与皇子终究不同,用度天壤之别,想添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内务府的库藏何止千万,从来都是放烂了都不肯拿出来一件的,有不受宠的宗亲一生都没法子添几样像样的家私。只是这空芯的闲床终究是单薄了些,坐上竟会咯吱咯吱响,定不是自己太重了的缘故。
新抽调来的内侍小心翼翼为颙琰脱下靴子,另一个点上熏香,用一把巴掌大的绒扇轻轻吹着,不一会儿,屋里便环绕着浅浅的龙涎香味。
从卯时便随侍太上皇左右,忙忙叨叨批改折子,用膳也只能吃那么点,到现在才能稍作歇息。望着斑驳的吊顶,颙琰想,这毓庆宫终究不是一个皇帝该继续待的地方,几时才能住进养心殿呢?
从东陵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虽然是肃穆的祭奠,诺敏却很开心,总觉得只要能从那个牢笼里出来片刻就值这一趟。旻宁也没了刚来时的惺忪睡眼,虽然阿玛不曾在侧,但是君子不欺人也不自欺,旻宁还是认认真真把交代的事都一一办妥,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松绑,回去给阿玛交差了——哦,现在是皇阿玛了。
皇阿玛……旻宁又在心里念了几遍。不知皇阿玛现时做什么呢?是像皇玛法一样,在寝宫里批改奏折吗?还是在随机某个殿里,同军机大臣商讨要事呢?
诺敏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宽慰一句既然差事完成,就别那么忧心忡忡的了,却不知怎么开口。二人只能同来时一样,一句话都没说。
蜿蜒的山影连绵起伏,日光倾斜,爬上了尘霾。间或有飞鸦惊起,呜呜泱泱从远方掠过,平白多了一丝惊悚。
旻宁打了个冷颤。“枯藤老树昏鸦……”旻宁默念着,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
“什么声音?”
诺敏耳力极好,他们的人不多,只有两小队,就算各个窃窃私语,这耳边都不会有……不会有这种……悲伤不绝如缕、无力、阴沉与痛苦的低泣。
就像死牢拖出来挨个候斩的囚犯,又像地狱里鸣冤不停的怨鬼。盘旋三尺,氤氲耳旁,咕嘟咕嘟,嘟嘟囔囔,煮了经年的骨汤溢出了白雾。
旻宁勒住马,暗道不好。前方正是一条二叉路口,除了呼啸的风闯过什么都没有,一旁傍山,枯木冗杂,而他们离重兵护卫的陵寝已然太远。倘若……倘若骤然生变……
旻宁不敢再想,驻马看向诺敏,却讶异得发现诺敏早就看着自己,面上是疑惑与忧虑。
那声音越来越近,不停地有乌鸦飞起,扬起的尘土也愈加灰腾。
“不要慌乱!”看着侍从们开始惊慌失措,诺敏大声斥责道,“你,去前面探路,看看发生了什么,速来回报!”
带刀侍卫答声是,随即打马前去,然而不待他走到叉口,土坡后缓慢涌来的一大票人便挡住了去路。
面如死灰,瘦如生骸,衣衫秽浊,嘴唇干裂,颤抖着、向前方伸着手。
“这?!”
众大骇。
兄弟二人更是完全说不出话。
那人堆,见了高头大马上两个金丝银线的公子哥,更是突然拾了力气一般,加速围了来,马嘶鸣着后退,仪仗队更是惊恐万状,末尾的直接丢下行头拔腿就跑。
旻宁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流民,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民?!
“闪开!闪开!”诺敏的呵斥让旻宁一个机灵回过神来,万一流民中有刺客怎么办!那诺敏就有危险了!
不待他的双腿挪动分毫,黑压压一片的流民便把兄弟俩围在垓心,麻木地重复着“给点吃的”,痛苦不堪;都伸着手,摸上旻宁的腿,扯他的荷包;更可怕的是,他们扯上诺敏的缰绳,摇摇欲坠,再有几下诺敏就要被拽到地上!
绝不能让弟弟有什么三长两短!
一个手捞牵回马缰,旻宁眼前一红,抬腿便冲那流民的心口而去,挨上的一瞬间,却只收了力,向前一蹬,连带着倒了一大片。
诺敏震惊地瞥向自己的哥哥。
“走!”旻宁猛地一扯,两匹马蹬起前掌踢腾向前,亢声警告着,流民惊呼着慌忙后退,旻宁扬手一鞭,甩在马屁股上,终于冲来时方向杀出一条归路。
旻宁牵着诺敏冲东陵一路狂奔。缰绳在哥哥手里,诺敏只能紧紧拽着飞起的鬃毛,心跳同马蹄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身旁的树木刷刷刷地向后划去,风驰电掣。疾行三里,迎面跑来的是先前落荒而逃的仆从,用极夸张的手势指着方向,二人歇也未歇,绝尘而去,直奔到了了看得炊烟驿站,方勒马减速,慢行稍歇。抬头一看,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旻宁从暗袖里撕出一条白手帕,擦着脸上肆意奔跑的汗水,如玉如璧的一张小脸,已经是灰尘扑扑。
诺敏大口喘着气,看着哥哥的侧颜,五味陈杂。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出手搭救自己。难道哥哥并不讨厌诺敏吗?
绢白的手帕上净是湿漉漉黏唧唧的灰尘。
诺敏探身一捉,旻宁“欸?”了一声,就看见那手帕被诺敏拿了去,当他也要用,只能用袖口继续擦——平日里旻宁肯定不会这么做,只是如今看这灰头土脸的模样,用什么也无分别了。
诺敏却没有用那方手帕,攒到手心的时候就塞进了衣襟里去。
“二哥”,诺敏抿着笑喊他。
“嗯?”旻宁转过身去看他,狼狈的小脸像个花猫。
“你这不是挺关心我的么。”诺敏咧开嘴笑着,一只手把缰绳穿在手腕上,同另一只环绕在胸前。
“……”
旻宁踢了一下马肚子,缓缓向前走去。
“报——”
正在批阅奏折的颙琰,突然听得宫外紧急送来呈文,心里咯噔一下。
“说的什么?”
他快步出了寝殿,接过亲信递来的急报。
“什么?!阿哥们在东陵路上遇三百流民围困?!”
颙琰眼前一黑,那、那旻宁诺敏怎样了?!
定定神疾看,见“平安无事”四字,方才落下心来。
“那里怎么会有流民呢?”颙琰卷着那单纸喃喃自问。
“是啊,那边不是每次祭奠都要蠲免赋税么?哪儿来的流民?”心腹接过卷纸,放进卷筒里收好。
然而不待他们收束好心神,军机处送来一份更令人震惊的边报。
此刻的他尚且不知,解决这件事,会使他接下来十年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二哥,你看这民间小路,风景还不错,比闷在宫里好多了。那些流民既然到了官家地盘,也算有着落了,你就别担心了。”诺敏走着一路,都在跟旻宁逗趣儿,旻宁却只闷声回应,不多做答。
夕阳更沉几许,天边挂着紫色的薄纱,赫赫红日退尽了威风,倒淌着粉嫩的云霞。连水塘里都倒映着这曼妙的调色,与蓝水相吻,更是说不出的瑰丽。
马儿喷着鼻息,缓缓走过一片又一片田畦,重复又无趣。忽然,转角处,迎上来的是一大片立在水与泥中生机勃勃的花朵,根茎高挑,叶片修长,头很沉,五片洁白的花瓣,歪着对着地上。
“麝香百合!”
诺敏惊喜地喊道,一溜烟“驾”了过去。
旻宁也迟迟跟上,甫一临近,浓郁、饱满又迷人的香味,像春日里花丛中奔跑发情的獐子,又像月下清幽的白玉兰,扑鼻而来,摄人心魄。
“朕说赶紧发兵,你没有听到吗?”颙琰压着怒火,对着署理军机处领班大臣低低吼道。
“陛下切勿动怒,这事缓则圆,发兵与否,还要再行商议才是呀。”
“再行商议?!三个省,这么大的规模,同时生变,还能缓得了吗?”怒火直冲顶戴,颙琰觉得自己就像那冬宴里的炮仗,再有一颗火星就要炸了。
“这……”
“……”
“……皇上,这发兵一事,还需太上皇裁定。”
空中突然一声惊雷,闪电照耀了军机众臣的面色之难,颙琰四肢僵硬,如冷水浇头,寸步难移。
“二阿哥,四爷来了。”近侍进内厅禀告,旻宁放下书,还不待疑惑,就听见稳健的脚步声传来——诺敏已经很久都不来阿哥所了。
“二哥,弟弟给你送好东西来了。”诺敏捧着一个烟青哥窑冰裂纹罐,一进门就欢快地冲哥哥报喜。
旻宁理了理袖口,距那惊险的一日已过几天,如今坐在屋里衣衫整洁的哥俩,早已不复当日的狼狈了。
“这是……”旻宁疑惑地看着诺敏飞舞的神采,罐里盛了冰,丝丝散着冷雾,慢慢捏出来的,是一瓶小巧的、琉璃制的方瓶,同样剔透的是里头清澈的凝露,散发着那日水田里的香味。
“二哥肯定喜欢,弟弟就送给二哥了。”
旻宁接过那香水,只消一滴,便觉得满室生香,置身花丛,再不有这紫禁城沉沉的烦恼。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若未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诺敏径自坐在太师椅上,朗声念了一句。
旻宁却想了好一会,就是想不出出处,定是诺敏又去坊间寻了闲书。
“这香水叫什么名字?”旻宁把玩着,爱不释手。
“就叫麝香百合。”诺敏随手捻了一杯冷茶,闻来味道不错。
“此花虽妙,却不是诺敏的口味”,诺敏轻抿一口,“二哥知道弟弟最喜欢什么花吗?”
旻宁坐在他旁边,轻眨了眨眼,示意他揭晓。
“禁宫花。”
“禁宫花?”
“对。但我更爱他的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王不留行。”
侠客十步杀一人,王自千里不留行。旻宁看着诺敏认真的眼睛,若有所思。
“二哥。”
“嗯?”
“以后别再喝马尿了。”
颙琰按着太阳穴,喝着安神汤,桌上小小的鼎里盛着别处都还未供的冰块。
已过去几日,军机处那句话依旧让自己怒火中烧。太上皇太上皇,自己已经是皇帝了,连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事都不能自行决定吗?
硬着头皮去向皇阿玛禀报,和珅这佞臣果然在一旁谄媚献策,这么大的事儿,生生留中不发了。
嘭——!
颙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那鼎一头载倒,冰块咕噜咕噜滚了一地。寒气逼人,到让颙琰冷静三分。
是了,自己只不过是皇阿玛的提线木偶。他让我向东,我绝不能向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颙琰蹲下身来,一个一个捡起那冰块紧紧搙在手心。冰水啪嗒啪嗒打在地毯上。末了,摊开,已没了棱角。
“哎呦,皇上,您在这儿做这些干嘛呢?”心腹一进来,看见蹲在地上的九五至尊,大吃一惊,连忙跑来捡冰块。
“没事。你有什么事吗?”颙琰沉郁的声线无喜无悲。
“哦,您赶紧换衣服吧,太上皇说了,要同皇上您,一起到阿哥所,陪二阿哥用膳。”
什么?!
太上皇活了八十载,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孙子这样……
手心的冰,滑在原地。
红颜泪(十七)废子1
b:今天宜修的戏份不多
宜修捡起那盏灯照了照周围,可是天色依旧很暗,树木又多,因此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就和剪秋继续走了,但还是因为恐惧而加快了脚步。
“侧福晋您可回来了,可找到药了?”
今晚营地里没有宴会,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宜修刚才回来就看到苏培盛迎上来,想来是胤禛叫他等在这儿的吧。
“找到了,你去告诉王爷吧,我要赶快把药送过去。”
苏培盛答应着退下去,不过不用他说,王爷早就知道侧福晋回来了……
……
宜修赶到皇帝御帐的时候太子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照了个面便各自去了。
而太子觉得身上疲惫的很,正想回去打个盹,谁知底下人突然禀告说索额图来求见,他只好又打起精神来。
回...
b:今天宜修的戏份不多
宜修捡起那盏灯照了照周围,可是天色依旧很暗,树木又多,因此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就和剪秋继续走了,但还是因为恐惧而加快了脚步。
“侧福晋您可回来了,可找到药了?”
今晚营地里没有宴会,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宜修刚才回来就看到苏培盛迎上来,想来是胤禛叫他等在这儿的吧。
“找到了,你去告诉王爷吧,我要赶快把药送过去。”
苏培盛答应着退下去,不过不用他说,王爷早就知道侧福晋回来了……
……
宜修赶到皇帝御帐的时候太子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照了个面便各自去了。
而太子觉得身上疲惫的很,正想回去打个盹,谁知底下人突然禀告说索额图来求见,他只好又打起精神来。
回到帐篷时索额图已经在侯着了。
“臣拜见太子爷。”
“免礼吧,”太子走到座椅前坐下:“这时候求见有什么事?”
索额图听到太子问话立时正了神色答道:“臣深夜前来只因想到如今皇上病重,营地应当多添些守卫,若是您吩咐下去,等皇上好了定然念着您护驾孝心。”
“对呀!”太子一听这话可是彻底来了精神,对索额图是连连称赞:“还是你聪明!”
……
“太子有令,营地内外加强守卫都醒醒神,打起精神!”
一时间混乱起来很多人都被惊动了,胤禛也从柔则的帐子里出来,问了领班侍卫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几位爷都聚到了御帐,来看看皇阿玛有没有受到干扰,顺便过问一下病情。
皇帝吃完药已经在隔间歇下了,而宜修还留在这里帮着太医整理药材呢,之后只有胤禛多留了一下告诉宜修要早点儿回去休息,宜修只简单地答了一句知道了,有些顾不上他,他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要走,一掀帘子正好看到静言不知道要去哪儿。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妾身的侍女白天出去一直没有回来,妾身担心有事。”现在这么乱,静言还正在苦恼该怎么办呢,一看见胤禛就赶快过去告诉他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你回去,本王派人去找。”询问了大概体貌特征之后胤禛便派了手下护卫前去寻找,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消息。
人派出去直到天将将才回来。
……
“禀王爷,”护卫长回来时胤禛还没起身,他站在帐子外面回着话:“臣带着人在后山山谷下找到那名侍女时她已经死了,臣判断是从高处坠下所致,应是昨日下午的事,在她周围还散落着这个东西,应该不是她的。”他从袖子里拿碎片,只等着胤禛出来查看。
“什么东西?”胤禛穿戴好走出来,虽然只有一片碎片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去年菀菀生辰的时候他送她的汉白玉佩。
难道……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转身进去,柔则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胤禛。
“我送你的玉佩呢?”胤禛也问她。
“玉佩……”柔则瞬间清醒不少,也心虚起来但她必须极力克制,不能太明显。
她当然知道那个玉佩在哪儿……
这还是犹郎的主意呢,当时他说……
“把这个一起扔下去,如果她被找到了就是偷盗你的珠宝,逃跑时慌不择路所以才失足摔下去的。”
……
“玉佩我放在……”柔则下床到处翻找,看上去很慌张,就像遗失了很重要的宝物一样:“找不到……会不会被偷了……是我保管得不好……”
她像是难过极了,只听那声音便叫人忍不住怜惜,胤禛一边说不怪你一边将她拥进怀里,他就说嘛,菀菀怎么会把他送的东西给别人呢。
“确实被偷了。”他说。
“谁偷的,找到了吗?”柔则抬头,满脸担心。
胤禛微叹一声说道:“找到了,是李格格身边的丫头,可她已经死了,玉佩也摔碎了……”
他拿出那个碎片给她看。
“嗯……”柔则想了一下,但她当然什么都知道:“或许李格格也不知道这件事。”
“嗯。”胤禛正想出去柔则却拉住他,他明白她的意思:“放心,我只是去告诉她人找着了。”
……
“王爷,”静言一见到胤禛就跳了起来:“找到凌霄了吗?”
胤禛走过去坐到座椅说道:“找是找到了,不过她偷了福晋的玉佩,已经在山谷摔死了。”
“啊……”静言被他的话吓到,好半天才说:“可凌霄昨天下午都一直在后山,又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
“有物证在这儿。”胤禛再次拿出那块碎片。
“是妾身育下不严。”静言看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跪下来:“可是妾身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啊……”
“本王知道,福晋已经替你说过了。”
……
这天九爷天不亮就起了身,因为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参,好采来献给皇阿玛。
“想不到太子比臣弟还早啊。”
他在营地中间看到太子时他正支了靶子练习射箭。
“皇阿玛虽然病着,可咱们也不能松懈啊。”太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两人说起话来。
“太子所言极是,”九爷颔首,像是真的恭敬:“等皇阿玛龙体康健以后看到太子如此刻苦,还加了这么多侍卫护驾必定十分欢喜啊,到时还望太子替臣弟多美言几句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太子呵呵一笑,心里清楚九爷这只是在假意奉承,他们兄弟几个表面和和气气,实际上各个都为了那九五至尊的位子互相使绊子……
……
皇上经过了一个半月的调养已然好了很多,都可以下床走动了,当然这少不了宜修的照顾,因此他连带着对成壁和胤禛都亲厚许多。
下午依旧是宜修来侍奉汤药,此时皇帝正站在帘子边,心情也算不错。
“您怎么站在这儿啊,着凉了可不好。”宜修进来制止了他。
皇帝笑着,颇有些搪塞的意味,不过还是走回里面坐了下来,随后问宜修。
“这外头怎么多了这么多侍卫?”
“好像是太子爷担心您病中会有事,所以特地安排的。”
“哦……”皇帝应了一声,没在多说。
宜修看着他有些怔愣。
看皇上的神情莫非是在怀疑什么……帝王家当真疑心重,亲儿子都要怀疑。
她不禁为自己感到几分忧伤,她嫁的也是帝王家,她也有儿子……她希望弘辉永远不用遭受这些……
……
两天后的夜晚寂静异常,天上一颗星子也没有,月亮也是雾蒙蒙地,格外阴沉。
皇上遣走了侍疾的妃嫔,屏退了左右,单独叫来了太子,一开始太子还在沾沾自喜,认为皇阿玛是要嘉奖自己了,谁知却迎来一顿雷霆之怒,皇上责备他近段时间心高气傲,不知收敛,而且还说……
“你用这么多的侍卫来监视朕,要不要将弑君弑父的心思表现的再明显一些!”
“皇阿玛……”太子顿觉脊背发凉,“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他是真的冤枉啊:“皇阿玛明察,儿臣万死也不敢啊!”
上首的皇帝冷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
“就算你真无此心,那希望朕早日退位让贤这话是你说的吧!”
“儿臣没有……”真是冤上加冤啊,他确实没有这么说过,那到底是谁抓住了皇帝多疑的弱点,传了这种话给他听……
太子现在哪顾得上细想,只能想尽办法解释,可皇上却觉得他是在狡辩,更认为他敢做不敢当,是气上加气。
“你自小被立为太子,如今却真叫朕失望!”
……
“爱新觉罗胤㭁,不忠不孝,心怀不轨,着废除太子位,钦此!”
这道圣旨惊动了整个皇营,也令所有人震惊不已,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下午,大爷去见皇上,先是指责太子……哦不,二阿哥不孝随后却说出愿意替父弑子,杀死二阿哥这种话。
皇帝听了感觉又呀然又寒心,同样训斥他不忠孝,不有爱,不仁义,说他与二阿哥的心思别无二致。
黄鹂【康熙X纳兰明珠】
约稿@天命颍川 ,共5.3k
(正文)
老北京皇城有句顺口溜:贝勒手中三件宝,扳指核桃笼中鸟。要瞧一户人是真富贵高第,还是白充蒙面,去烟袋斜街走一遭,家中子侄提着一搭鸟笼,养宠能上台唱一段十三响当“角儿”的,才是真八旗少爷。但上三旗玩法儿又不一样,既是森严豪门、重臣贵戚,便大多只肯闭门于深邸设园养玩,一园只供一鸟,真叫风雅。所养多如仙鹤、翠鸟、朱鹮,绝非凡品,唯有云端里的人家才供得起,个中首屈一指的当属西皇城门外的纳兰府。传闻里左都御史纳兰揆叙一下朝回家,便杜门谢客,只伺候起园林鸟鹤,赏风弄月。
纳兰揆叙一身文弱风流,继承了他爹宰相明珠的风轻......
约稿@天命颍川 ,共5.3k
(正文)
老北京皇城有句顺口溜:贝勒手中三件宝,扳指核桃笼中鸟。要瞧一户人是真富贵高第,还是白充蒙面,去烟袋斜街走一遭,家中子侄提着一搭鸟笼,养宠能上台唱一段十三响当“角儿”的,才是真八旗少爷。但上三旗玩法儿又不一样,既是森严豪门、重臣贵戚,便大多只肯闭门于深邸设园养玩,一园只供一鸟,真叫风雅。所养多如仙鹤、翠鸟、朱鹮,绝非凡品,唯有云端里的人家才供得起,个中首屈一指的当属西皇城门外的纳兰府。传闻里左都御史纳兰揆叙一下朝回家,便杜门谢客,只伺候起园林鸟鹤,赏风弄月。
纳兰揆叙一身文弱风流,继承了他爹宰相明珠的风轻云淡,遇到麻烦也从不皱一皱眉毛,又分了些他哥纳兰容若的皎若寒洁,从不与朝臣往来,尤其不插手这两年斗的教人心惊肉跳的夺嫡之争。他的书房墙上挂的不是虎皮珍珠,而是名家山水,摆的也都是最时兴的西洋钟表。这京城里凡有爵有势之家,若是哪个月缺了皇上的西洋赏赐,那便定是没落了,但纳兰家却月月都没有缺过。有时候宫里娘娘还派人往来,像是朝里朝外,圣眷正浓。
自宰相明珠死,太子废后,年迈清矍的康熙时常带着近侍魏珠微服出访,绕着北京的“内九外七”、“东四西单”串街走胡同,每每在他回宫门前,便要去西华门对面的纳兰家转一转。连门子都已认得这身贵不可言的紫绸衣缎,见了便只管低头静悄悄把人往里带。康熙走一至前院的隙光园畔,听到廊下松林细风,翠鸟鹂鸣,午后秋光下一片生机勃勃景样,不由展颜片刻,似是恍惚间万物秀发,一道人影英姿犹在。园林左近的廊道上,挂着一串红布、黄布、蓝布的鸟笼子,他走至尽头最贴近书房的那只紫金竹笼边,抬起手指,口中模仿着“啾啾”两声,逗了逗稀疏笼条里,沙杠上立着的黄鹂。这是纳兰府的宝贝,康熙记得,明珠还在的时候,就偏爱江南的这种鸟儿:他说鹂鸟一身翠羽,轻鸣悦耳,宛如仙童,教人听了便欢喜,消得百愁。康熙见它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彩光,却忍不住摇了摇头,说:“揆叙这小子,总爱伺弄这些玩物。”却到底没把玩物丧志说出口。待他走到书房门前时,纳兰揆叙已经忙着迎出来,跪候在了门外的地上。
“起吧,”康熙捏着竹折扇、背着手说,揆叙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些许郁气,不由心中一跳。
魏珠替他使了个眼色,揆叙心领神会,忙将皇上向书房内迎去。康熙方才从大阿哥府回来,神色里带着阴沉的薄怒。这一阵子来,纳兰揆叙常在他脸上见到这种闷闷不乐。他把桌上王羲之平安帖放到一边,连忙朝向坐炕上,刚拿起茶盏吃了一口的康熙笑着道:“皇上,前日臣刚从文庙淘了个宝贝。”说着,神神秘秘地喊人取来架子上的一只褐色铜质西洋镜筒。康熙心生好奇,看他摇头晃脑、得意洋洋说:“这是从弗朗基人手里高价买来的,他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玩意儿,本想着送进宫里,正巧皇上今天来了,就图着给您开开眼,瞧个鲜。”
“不务正业,”康熙斥了一声,探头仔细一瞧却不由“嗤”得气乐了。他指着笑骂道,“这东西朕早在宫里见过,轮得到你来显摆?真是个蠢小子。”嘴上说着,他却捏过那西洋镜筒,示意揆叙凑近来道:“来,朕教你如何用。”
见人三言二语又将万岁爷哄开心了,魏珠心里悄悄出了口气,暗道还是二爷有法子。今日是重阳节,在江南是本该摆上黄酒吃蟹赏菊的好日子,可任谁往大阿哥府上走一遭,再好的心情也败了。偏偏康熙除了是皇帝,也是一个父亲,还是年迈孤单的老父亲。他兴致勃勃把玩着西洋镜筒,见身侧年纪与子侄无异的揆叙睁着那双圆溜溜纯澈的眼睛,心底不免溢出一丝欢喜和惆怅。纳兰家的老二兴致勃勃道:“原来要是这般!”又立刻一拍脑袋,懊恼万分地:“那倒是叫那弗朗基人骗了,好大一笔银子呢,还害的在皇上面前闹了笑话。”
康熙心里喜欢他这活泼亲热模样,正如他近来偏爱宫里几个年幼天真、只会朝皇阿玛撒娇的小阿哥和格格。但康熙心里快慰,面上却不说,只哼声道:“既是御前闹了笑话,该怎么罚?”见揆叙挤着眼支支吾吾的模样,他顿时说:“罢了,魏珠,明日把宫里的几支尼德兰镜筒取来给纳家,免得在外丢了朕的脸。”
揆叙暗松了口气,好容易算把康熙最后一点郁气也哄消了,语气也变得正常起来。康熙又说教他起来:“你呀,天天一下朝就养花弄草逗鸟儿,这鸟笼在廊里,朕数了数,挂着有十搭,也不知花些心思在正事上。真不晓让你阿玛见了要怎么想。”
揆叙张着苦瓜脸,唯唯喏喏狡辩着:“皇上赏识臣是臣的福分,可臣才疏浅薄,只能好好守住本分了。”
“本分好,”康熙听着却一顿,叹道,“朝中最难得的便是守好本分了。”
揆叙哪里不知道,他面露一丝感伤,恐怕是因为又想到了朝廷局面。父子相残,李世民与李渊大约也莫过于此——唯独不同的是,皇上在盛京兵变那夜赢了罢了。但他也不敢替更糊涂的大阿哥说话,那是康熙心中的刺,作为立誓流芳千古的明君,却任由子嗣闹成了这翻模样:他宠老二,老二谋反;宠老大,老大巫蛊;老八瞧着温良本分,实则暗地里串联朝臣、逼君犯上,他简直不知该怎么办好。起码在做父亲一职上,康熙是地地道道地失败了。
实则,自纳兰明珠去后,揆叙一家再也不敢轻易涉足朝中,连整个叶赫那拉家也收起了野心。明珠临死前,只对小儿子嘱咐了两个字:慎和敬。可揆叙心里记住的却是敬和怕。当年朝争白刃时分,康熙震怒将阿玛当廷夺职,一下跌落云端。虽是后来稍稍挽救,纳兰家却再不是那权倾朝野、名震文坛的宰相门第。揆叙牢牢记住了父亲的嘱托,北京城是座竹牢笼,皇上就是罩在他们头顶的天幕。
康熙自明珠走后,曾取走了他书房中的玉箫,半年后才又赐了回来。此刻望着揆叙一双乌亮干净的眼,他不由刹那胸中一酸,伤感道:“今日是重阳,朕路过园子,见你在亭下摆了张酒席……”
“正想问皇上,可要留府里一同用蟹膳?”揆叙连忙笑眯眯地从善如流期盼问起。他自然没猜到康熙今日过来,但他总是备着皇帝会来。正如明珠还在的时候,康熙常常来歇脚串门,他几乎就是在年轻的皇帝眼下长大的,“这蟹可是今早福荣去江南楼买的,说是太湖客商送来的第一批,壳薄蟹壮,秋膏脂肥,是入口即化……”
“去!去,你这说得朕都馋了。”康熙从坐榻上站起身来,向着书桌后稍稍撇了眼,架子上那管玉箫现在搁在圣赐黄布上,端端正正摆着,再没人能奏乐,像是成了件安静的赏物。揆叙说笑着,陪他走进隙光园,林中竹林曳曳,奇石堆云,偶尔能在菊花丛和桂花树影下,见到仙鹤安详的身影。这是从他父亲明珠到大哥容若所苦心修缮二十年的园林,几乎是将江南才气在小园幽静中复现了出来,但更带着上三旗的雍容和富裕堂皇。在人工小湖畔的渌水亭里,已摆上了一桌小宴,设了热黄酒,琉璃盏里放着几样山楂、果糖零嘴,桌前设姜醋佐酒,还有整整齐齐摆放的银制的食蟹八件。亭内檀木屏风后,四角的紫铜炭炉烧起热气,教人丝毫不觉得暮色渐晚、北风渐冷,反倒像是回到了郁郁葱葱、秋高气爽的江南。康熙坐下后,让揆叙陪坐,忍不住叹道:“真是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风味可人啊。”
揆叙笑了一声,此园若说是纳兰家的珍宝,其中的名卉珍禽便是最璀璨的宝珠。他替康熙小心斟上黄酒,说:“还是皇上有文采。当年若先父、长兄在时,恐是要先做几首菊花诗,才让我吃蟹赏桂。可惜臣素来是个不学无术的秧子,只念着桂花蕊子绿豆面,九月圆脐十月尖。把先父气得够呛。”
听他说起趣事,康熙扑哧笑出了声,骂道:“若朕听了,也是要你气得够呛。”
“那也没得法子,好诗好句都已经让古人作得了。像什么:蟹肥旋擘馋涎堕,酒渌初倾老眼明。什么: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越听他们讲越馋,怪不得臣只做个馋嘴吃货。”
“你倒还怪起明珠来了。”
“皇上,臣是子,哪有敢怪父的。”揆叙说着,摇摇头,又替他斟上喝干的黄酒。说来也怪,康熙今日一坐下,竟先连着喝了好几杯,竟像是不怕醉,“只是臣父再好,儿子的路总是自己选的。也要怪臣不争气。”
康熙的脸庞泛起酒色颧骨通红:“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的没学,诗文才艺也罢,却把你父亲和大哥的通透,学了十成十。”
揆叙手一抖放下酒盏,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臣死罪,不该胡言乱语。”
“起来,陪朕喝一杯,”康熙挪着靴子轻轻踢了他一脚。八角桌炉里黄酒还在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朕拿你当子侄,今日便是家宴,咱们爷儿俩说说体己话。你这样也很好,诗文才艺,都不如本心正直,免得如那几个东西般伤人的心。就是见你整日醉心园林,饲花弄鸟,朕看了就免不住想骂几句。”
“皇上鞭策之心,臣哪里不知道。”揆叙小心翼翼说,康熙待他是真的优容,也是真的好,只是圣眷疏忽而去的景象他见过太多,“臣心里也是拿皇上当最亲近的长辈,只是臣这子侄愚鲁不堪,倒劳累皇上恨铁不成钢了。”丫鬟正拿上蟹来,魏珠连忙凑上来,拿起一件银具替康熙拆开面前的蟹肉。
康熙却一摆手,盯着他说:“那你还不求上进,怎么,是真怕朕猜忌你们家不成?”
沁出的滚圆冷汗差点从揆叙额头直淌下来,但见康熙斜睨而来,眉宇间睥睨天下,但脸色微红,不由想到万岁爷莫不是真吃醉了。他期期艾艾装傻说:“皇上,臣是真的爱那宝贝鸟儿!”
康熙视线在他面上一转,似是醉意氤氲之后冰冷的刀锋轻轻一刮。他沉吟说:“那只翠鸟儿——”揆叙不太敢抬头,一时间只盯着魏珠拨弄蟹腿里的肉,一拉一挤,白澄嫩肉边脱了保护外壳,再无遮掩任人分食。他的心随着康熙低沉嗓音高高提了起来:“那只黑背黄鹂,是你阿玛最喜欢的。下江南时候他随朕一到南京,就要去寻那品类,朕被他带着去夫子庙集市里,连回京一路上上下照料,似宝贝得不得了。朕还笑他……也不知那鸟儿眼下如何了?”
他回忆着几分伤感起来,寿命已至,岁数将近了,这是股难以体会的凄凉。揆叙知道他说的那只江南来的黄鹂,它在明珠病重的时日里变疯了,一日揆叙起来,竟发现它拔光了自己的毛,次日便光秃秃地冻死了。吓得纳兰府上下不敢声张,匆匆送了出去,又寻了一只相似的鸟回来。好似让明珠听见隔窗的廊道上,一阵清脆动人的“吱吱呀呀”歌声,还能稍微缓过些精神气,万愁皆消。揆叙只对康熙说:“自阿玛死后,他养的那只翠鸟也没几日,就一并埋了。”
“鸟也通人心,”康熙摇摇头,“可惜人却……总隔着肚皮。”
见他又喝了一杯黄酒,揆叙捏着酒壶,犹豫劝道:“皇上!这秋高气寒,不好饮醉。”康熙只一笑,松开酒杯,举箸吃起蟹肉,他说:“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养你阿玛的翠鸟。但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鸟,也没有一样的笼子。明珠已经……”
他似乎是说不下去了,转头问魏珠要了巾布,擦了擦唇角,垂下目,轻声说:“有时候朕还真希望有你一样体己的儿子。”
揆叙苦笑了,事关大阿哥,谁都不敢轻易插话。魏珠想起方才去大阿哥府上,皇上盛怒之下砸了个茶碗,斥说“若要纳兰明珠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该多伤心”。明明每一次去都注定会闹的父子怒别、不欢而散,可皇上却偏要去,像是在大阿哥府上转悠寻觅不到死结的出口,连他也不知道皇上在盼什么。而片刻的安静后,揆叙还是忍不住开解说:“大爷是千胡涂、万糊涂,性情急躁,皇上莫往心里去,伤了神——”
康熙摇了下头。老大怨他,老二恨他,道理都是一样,只怪父子之外,先是君臣。他自明珠死后,已成了孤家寡人。他岔开话题问:“怎么不吃?”揆叙明显一愣,康熙却说:“这可是苏轼说:堪笑吴兴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的宝贝。今日也是重阳,若你阿玛在看着,你不作诗也罢了,他大约是乐见你这吃货的。”
揆叙胸中一酸,飞快眨着眼垂下头,闷声拿起丫鬟侍弄的蟹肉说:“是。”一眨眼,却好似有一滴泪悄悄坠落在酒杯里。
康熙静静看着他,眸中露出隐忍的刻骨怀念,却取过炉上的酒盏开始喝,一杯又一杯几乎喝得让人心惊肉跳。黄酒后劲大,故而只该浅酌——明珠在江南时说过的话忽然飘回耳畔,万物有天定,有时节,即不可过量,亦不可强求。可上苍总爱戏弄他,和他爱新觉罗·玄烨过不去,留给他的总是朝中狰狞骇人的一张张面目,和漫长孤独的夜。他是天子,却要与天斗下去,永远斗争下去,而今日,连这空空见底的黄酒盏也和他作对。
“再拿一盏来。”
“皇上!夜色寒——”
“朕说再来一盏!”康熙怒气勃发地拔高了音量,他一侧头,看见揆叙慌张睁大了眼,不知所措看着他。在模糊的夜色里一瞬间竟然好像是一人担忧地坐在跟前。“明珠!”康熙沙哑叫道,他猛地伸出手,摸上揆叙的额头,“明珠——明珠,你——你在,你听见吗?你知不知道,朕有时侯真恨不能杀了……”
一时间亭子里所有人都被吓得跪在地上,康熙说的又轻又快。唯独揆叙僵硬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在皇帝掌心覆盖住额顶之下不敢动弹。康熙环顾了四周,却冷笑了声:“朕醉了?朕没醉。”
他的手抽离了空气,揆叙只吓得心跳砰砰,不敢移动。亭外的夜暮凄清,将亭内的几人在地上拉出漫长的影子,照出迷蒙的青雾。魏珠小步呈上新的一盏黄酒,康熙又闷声喝了二三杯,他说:“告诉朕那只翠鸟是怎么死的。”
“什么?”揆叙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你们都以为朕老了,不仅老了也瞎了,不闻不问了,但朕记得很清楚,”康熙不耐烦地说,他的眼睛惊人地锐利,像把揆叙照出两个洞,抬起左手比划道,“——二两三钱银子。是明珠和朕在金陵文庙集市上买的,你们别想骗过朕。说什么他死了。他没死!他好好地在走廊里呢,朕还听见他吱吱呀呀地唱着!”
揆叙轻声劝了又劝,直到月色渐渐起来,吵闹声才停了一些,魏珠扶起醉酒的紫绸老人走出了亭子。揆叙在身后跟着,望着那孤独的身影淹没在黑暗中,就像是淹没了四九城。皇上几乎极少喝醉过,但醉后他才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有时他恍惚想,纳兰家的泼天富贵像还是在犹在昨日,那最惊险的时刻还如浮云过眼。但没有什么在紫禁城是“永远”的,就像那皇城外冰冷流淌的长河。
(完)
亲情啊,大抵就是报喜不报忧
3850康熙帝上谕一-纸
朕之白发胡须业已变黑,此尔勿告人。惟牙损坏
(我的白头发|白胡须都变黑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哈.)
注:附两张图,证明康熙没撒谎。
😭不过最后真的是皮包骨啊
[图片]
[图片]
3850康熙帝上谕一纸
尔等彼处虽无事,勿越二十日,将所见所闻,乘请安之便,务必寄信,朕甚为惦念远方。
3852康熙帝上谕- -纸
倘有所需之物,务寄信,紧急送之。不寄信祈请父,可谓思念之乎?朕原闻之,气高之处人参品佳若用则寄信。
3859康熙帝上谕一纸
朕体多年未有如此气色好、寝食安善。饬尔之要事,已出一年矣,尔所差之人,朕均接见遣之。伊等或告......
3850康熙帝上谕一-纸
朕之白发胡须业已变黑,此尔勿告人。惟牙损坏
(我的白头发|白胡须都变黑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哈.)
注:附两张图,证明康熙没撒谎。
😭不过最后真的是皮包骨啊
3850康熙帝上谕一纸
尔等彼处虽无事,勿越二十日,将所见所闻,乘请安之便,务必寄信,朕甚为惦念远方。
3852康熙帝上谕- -纸
倘有所需之物,务寄信,紧急送之。不寄信祈请父,可谓思念之乎?朕原闻之,气高之处人参品佳若用则寄信。
3859康熙帝上谕一纸
朕体多年未有如此气色好、寝食安善。饬尔之要事,已出一年矣,尔所差之人,朕均接见遣之。伊等或告否?尔惟放宽心,勤勉效力交付之事.尔等所奏之事,候人到来,议毕之后遣之. 现因部文前往,装尔之匣内小包,有自盛京新到之敬件作为信,遣送之。
(原来胤祯每次遣回京的太监亲信,康熙都要亲自召见呢)
3849康熙帝上谕一纸
由朕之口断不出言尔辛劳、思念尔之词语,有事之际,正值为臣子者,理应舍身报效之时,今获效力2/36
之机,乃宜欢忭矣,他语何用。父母体谨安康。朕略知养身之道,不仅去除旧病,且自去年以来,未服用-付药。腹业已不动,腿脚甚良好,上炕迈台阶不必人扶,乘马不用镫,每日于院周围放鹰。尔所差之人均已见之。惟尔何以相信?惟因日久,年尚近矣。胼原系之腰带连同各种物品,经朕亲手装而遣之。
(康熙把自己穿过的腰带寄给胤祯,好温馨啊)
3854康熙帝上谕一纸
此奏折内未缮抵达何处,自何处具奏。
(康熙好细心)
3319胤祯等奏康熙帝身体情形折康熙五十八年正月十九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
臣于二十四日请安折内,奉朱批:朕体安。腿甚好。有力,初九日来畅春园,乘马而来。钦此。臣等谨阅之,各个喜悦。伏乞皇父若不倦,每次批天悦万安。为此缮书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今正备往水猎。
胤祯奏为长女婚配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正月十九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臣之子问好之家书内称,皇父连续施恩以绸银赏女儿,又闻将臣之长女许嫁成衮札布,感激涕零,于佛前叩谢皇父外,亦无奏语表达。惟皇父如此操劳施恩,臣为不能畅舒圣怀,甚感羞耻。为 此谨奏。
朱批:知道了。
3399胤祯为受赏等事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五月十二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五月初四日晚,皇父恩赏式样新颖之香袋八件,乳饼- -匣、 烤鳟鱼片、细鳞白鱼片二匣、几种枣子一匣,恭谨受领。翌日恰逢端午节,同子共品御赏之克什.将麝香袋赐诸子各一件,均愉悦隐佩带,谢皇父仁厚之恩。将食物均与王、贝勒、公、宗室以至大臣等品尝之.再,自臣家寄信内开:皇父仁爱爱臣弘明弘阶,携往热河,诸项食用之物均次第赐、又将臣之妻兄罗荫泰之女许嫁弘明,对臣女嫁妆又施恩赏。臣闻之。不胜喜悦。惟谨遵父训谕.益加诚笃效力。再:罗荫泰女年幼之时,臣常同妻戏笑弘明,今观皇父即降谕指婚,恰符臣等戏笑之语.再.臣暂未能喜聚皂父膝下,念臣之二子常在皇祖父前、若能稍令皇祖父心悦,即如同臣亲在皇父前. 益加不胜喜悦.此皆皇父之殊恩也.为此谨具折奏闻。
朱批:知道了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初一日臣胤祯谨奏:
皇父圣诞吉日,臣不能与阿哥等同班行礼。惟皇父有旨断不准贡献,臣在府中所缮阿玉希佛经及方物,未敢奏请进献。惟西地麦面皇父曾品尝之。故此,做万条龙须面,祝皇父万岁,以敬献儿臣微忱。祈皇父笑纳。为此遣头等侍卫佛保柱、并臣近侍太监捧奏书遣送。再,沿途遣办草料者内看不体面者, 臣拣选头等侍卫佛保柱、喜良、四明等同办理草料之章京等兼办草料。观之,此等均甚体面行之。为此-并谨具奏闻
朱批:朕体安。奏文知道。乘尔太监返回,将朕闲闷时监制之小物品数件携送之。
(康熙好有情趣啊,自己亲手监制小物件送给胤祯)
3365胤祯奏为皇父赏物谢恩折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二十三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三月十三日,内务府郎中牛伦、户部郎中策林等至,皇父仁爱,特降谕旨,大将军王启程时,朕欲赏银绸。同时携往,因事务繁杂而未遣送。今遣送之,若能估计于大将军王抵达西宁时送至,为好。等情奉谕旨,谨受领银十万两、绸五百匹,复转谢恩。
臣出征前,蒙皇父仁爱,诸项食用物品均赏足遣送。今皇父又施鸿恩,专差官员,臣感激恩赏之外,无奏言表达,嗣后惟勿存私心,仰合圣心,与效力之贤员、兵丁,并肩图报皇父之恩。为此缮折,谨具奏闻。
朱批:知道了。
3381胤祯为蒙赏等事谢恩折
康熙五十八年四月十六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臣三月初五日之请安折,于四月初二日到、臣所差请安之侍卫、太监等,初七日到。皇父训谕,及皇父设计之火镰荷包、鼻烟壶、诸式荷包、笔墨、皇父佩戴之千里眼镜等物,恭谨接受,至日落详细欣赏。从臣家信内悉:皇父又屡施鸿恩,臣之长子弘春婚娶之时,筵席、服饰等项,均照弘升婚娶之例赏之。赏三座房子, 挨次整修,皇父均尽心施恩。又将大女逾格封为县主。不止臣之子女每日蒙受皇父仁恩,又陆续闻臣所差之太监,均蒙受皇父恩赏。等语。身尚未效力,且蒙皇父如此高厚之恩,奏言无以表感恩之情。
望阙谢恩,嗣后唯益加忠心谨慎,奋勉效力, 遵行皇父之训谕。为此谨缮折奏闻。
朱批:尔奏折内应议之事,交发会议之外,其他均批之。尔今所言诸事甚好。惟嗣后更应勤奋。
(康熙把自己设计监制的小物件给胤祯, 还给了胤祯自己佩戴的‘千里眼镜’, 还操办了弘春婚事,赏了3座房子,要不要这么温情贴心的? )
3401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八年五月十二日
臣胤祯等恭请皇父万安。臣四月十六日请安折,于五月初四日到来。奉谕批:朕体安。四月二十六日自热河批之。钦此。谨欢忭阅之。为此具折谨奏。
大将军王臣胤祯、平王臣讷尔苏、贝子臣鲁彬、前锋统领臣弘曙、臣弘智、臣弘曦、臣广善、臣永前、公臣诺托和、公臣奎惠、公臣三官保、公臣策旺诺尔布、都统臣宗室阎欣、宗室海山、宗室普齐、都统臣王古利、闲散大臣伯臣钦拜,闲散大臣臣拉忻、护军统领臣五十八、副都统臣阿林保、副都统臣赫世亨、副都统臣觉罗伊里布、副都统臣包色、副都统臣唐色、副都统臣宗札布、副都统臣徐国贵、兵部侍郎臣札克丹、陕西巡抚臣噶希图、山东总兵官臣李琳。
朱批:朕体今年较往年甚好。此连续三年不能写文,今照常能写。凡尚未给之匾联等物,均已写成给之。照常射中。七阿哥亦很好,故我等一处射之 。
3418胤祯奏报收受御赏物件及西宁鸟兽花类折康熙五十八年六月十三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六月二十一日,皇父赏恩御扇二把、细白鳞鱼,鳟鱼、枣子、画扇,共 皮箱之物,均妥送至,恭谨接受。又见皇父缮书谕旨,感激欢忭,无法表达俱奏之言,望阙叩恩,将御物均已移赏。
谨思,臣蒙皇父之旨,自外出以来仰赖皇父之福所到之处,即如同在宫,徒享安逸。并未多加效力,尚不能宽慰皇父,今连续承蒙皇父如此深厚之恩,每每思之既喜且羞。嗣后,臣惟身心清正,遵皇父训谕谨慎效力。
再,西宁地方甚凉爽,与谕旨所言相同,早晚尚着裘褂,惟中午稍热,仍用扇子。本地人言称吃穿尚好,自臣等到来,仰赖皇父之福甚好,并未觉察。粮内惟麦子、青稞麦、蚕豆、豌豆数种,尚末刈割,宁夏、兰州等处商民将各样米、西瓜、果、菜等项携来。鱼惟有一种无鳞重唇鱼。鸟兽内、狍、梅花鹿、马鹿、雉、鹞火鸡、山鸡、鹞子、乌鸦、稀缺等类均有、鸟类内,还出产- -种每更鸣叫之雀和鹦鹉鸟。因回子等爱花,数种花亦甚美丽, -种黄红虞美人花,依次生者甚可爱。还有一-种剪蓉花亦美丽。臣于此处见之,思念如何供皇父览阅,花虽难携至,若携种子种植,必能长出也,故臣将花种现均收藏。再,花水、金莲花虽有,于热河所产之花果相比,微不足道,谨此奏闻
朱批:知道了。
(胤祯,你原来这么细心告诉皇父每一个见闻的? )
3425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八年七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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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胤祯恭请皇父万安。为此具折谨奏。臣胤l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尔之太监来至,所送之物均妥善到达,留住数日仍照旧遣还。勿再向朕献物,尔若有所需之物,务寄信。
附:朱谕一-道
朕原谕于二十六日自木兰启程。连日大雨桥均冲毁,水并未退,八月初十方修竣桥,启程急行抵至大雁岭,观之,因兴安方面大旱,兽无以停留,且兴安宁古池皆干涸,停止哨鹿,尘味甚劣,朕见情景差,急忙返回,逾乌里雅苏台返回狩猎,兽异常丰富,于乌尔滚郭围场围鹿二三千只。 尽足取之, 余者均放之。众阿哥均哨鹿,惟三阿哥哨得一-只、 十六阿哥亦非入内而于外追捕者,此木兰围猎之概况也。御书知照。
3429胤祯奏闻欲行猎折
康熙五十八年七月初九日臣胤祯等谨奏:
臣等六月十三日请安折,于七月初四日到,闻圣躬安,白露之际,照常往木兰围场,食美鹿、狍、蒙古羊,安养圣躬、臣等喜悦,此乃上天欲令皇父安乐也,念生计之甘美之味,内心羡慕。
再,臣等素居于此处,现牧群之马膘肥、八月初此处田收割竣,我等亦练兵丁,今往查我军所驻博罗冲克克、青海等处,行猎十余日。为此谨奏闻皇父。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好。仍设哨所防守。闻得,地方甚恶劣,多草丛,易跌倒。再,雄兽力大残暴,追人不止,心中注意,以防人马受伤。
(朱批让人感动,康熙担心儿子受伤)
胤祯谢恩折
康熙五十八年七月初九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七月初四日,蒙皇父仁爱,将热河宫内以牛奶制作样式精美之乳饼- -匣、 各类鲜果- -匣 ,恭谨接受,同子谢恩,喜悦食之。又奉旨:尔之子女嫁娶之事,均喜悦办成。不必褂念家中,惟人心甚重要。将此昼夜放于心上。钦此。见此仁旨,又自臣家信内称:臣之次子弘明娶妻诸物,及陪嫁我女诸物均已赏之,今又闻皇父施恩,均按其家赏之。儿臣感激,实不能当,且已蒙受皇父如此深恩,恐违皇父教养重恩,甚感惶悚不安。臣惟谨记皇父训谕,尽力报效,仰皇父之福从速藏事,叩谢圣颜外,臣实不能以奏语表达。为此谨具摺奏闻。
3441胤祯恭进物品折
康熙五十八年七月二十六日臣胤祯谨奏:
臣等七月初二日请安折,于本月十九日到。喜闻皇父万安,有奉旨:再勿寄朕贡品,尔若有需用之物,务寄信。钦此钦阅。惟臣已近九月, 未服侍于皇父左右,又并未效力而坐享,故臣之私意谨监制撒尔鲁克牛奶乳饼,以月饼型制之毕西拉克,及压花制作哈特之果蛋等数种,乘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贡献,以令皇父愉悦,既已制毕,将此处所产火石,-并乘便入贡。嗣后臣谨遵旨,伏请将此次贡物,皇父笑纳之,再臣仰皇父之恩,实不缺物,诚有所需,臣不请与皇父,又向孰请之。惟臣处虽有马鹿, 甚不知木兰鹿肉味美,伏乞皇父抵至木兰,微赏猎获之鹿肉。为此具折谨奏。
朱批:贡物均甚洁净,已妥善到来。曾闻萨尔鲁克牛之奶油。未闻奶皮子、乳饼等物之, 确实绝好之奶也,朕寄信称二二十六日启程。收粮完竣,降大雨,河水大泻,桥均被冲毁,候水退修桥,初九日桥竣,朕于初十日启程。初九日缮此旨。
3457胤祯进贡皇父物品折康熙五十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臣胤祯谨奏:
臣我七月二十六日之奏报,八月十七日到来。我等此处产之萨尔克鲁牛奶,经皇父品尝,尚属味美,故臣监制奶皮子、奶油、乳饼等物,与班禅喇嘛等进贡之物,乘便- -同进览。祈皇父笑纳。为此谨奏。
朱批:知道了。
3458胤祯奏为皇父赏赐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八月二十二日臣胤祯谨奏:
臣我处太监白镇世八月十八日到,闻圣上气色甚佳,以食饭娱乐颐养圣体,如臣等亲眼所见,闻之甚悦。皇父仁赏之桂桔、云竹、金丝藤筷、纸、各色腌菜、新荔枝、鲜果、红稻米等项,谨跪受之。照皇父教诲,将荔枝上次应赏之众,他物臣同诸子共分食之。皇父如此遥远惦念仁赏诸项,臣何以言表,惟望阙谢恩外,并无言可表衷怀。为此谨具奏闻。
朱批:知道了。
3461胤祯奏于青海围猎及蒙古人生计情形折康熙五十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臣胤祯谨奏:为奏闻事。
臣于八月初四日,自西宁启程,出北川边行猎。闻使臣等抵达消息返回,二十日抵达西宁。边外有公鹿之山均险,多有碎石。因皇父有仁教之谕旨,臣未围猎,于平坦之山围猎孢子、黄羊。青海周围免甚丰全围场- -日共得近一千五百只 ,我等各均获有百余只。再,观青海之众,感激皇父之恩,甚遵法律。将我等前于牧场丢弃月余之马匹,均赶送营中,竞无偷窃之事,惟懦弱而不像样,均住于蒙古包内,念咒马×酒,此外,并无本事。中等人家,有牛羊群,马群甚少。中有一、二马群之人,观看马匹,均属散弱,即如伊等性情。臣遵行皇父于蒙古地方良久,方见似此无用之蒙古人。然闻包内生计,竞非人之生活。臣赖皇父之福,于边陲之野行猎,将臣见闻,顺便奏闻,博皇父一笑。
朱批:这-群东西原来如此。(这父子俩太可爱了吧)
3472胤祯为诸子受皇 上多方照顾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十- -月初六日
臣胤l祯谨奏:为谢恩事。
九月十六日, 皇父仁赏二皮箱、二萝筐木兰鹿尾、鹿肉抵达,臣谨受领,谢恩,共分饱餐。
再,护军甲喇章京钦丢、蓝翎斯明等前来,闻皇父圣颜容光焕发,身体结实,即似臣等亲见,甚是欢悦。又闻得,皇父仁教我子弘春、弘楷,携至木兰围场,为弘明娶妻遣送京城,皇父诸事思虑周全,特遣侍卫、巴雅喇等送来。又闻皇父所之匾额、对联,赏悬新房婚娶。等语,臣喜不自胜,无奏言表达,况即弘明如何仰报皇祖父如此关怀之殊恩。臣有何语,惟尽力谨遵皇父指教之旨,勤奋效力。祈祝神佛,事竣结,朝觐见皇父圣颜,叩谢鸿恩。为此谨具折奏折奏闻。
朱批:知道了
3473 胤祯等为奉朱批复奏折
康熙五十八年十- -月初六日朱批:朕体安。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
九月十六日, 臣请安折内, 奉皇父朱批:朕体安。木兰围猎平安竣事,即回宫。此次一围圈内,圈马鹿数千只,留足之后,其余均开圈放走。因此为一新鲜事,寄平信令尔惊叹矣。等因。臣等闻皇父体安,按时劳逸,又- -围圈马鹿数干只,臣等赞叹不绝,为此具折谨奏。大将军王臣胤祯、平王臣讷尔苏、贝于臣鲁斌、前锋统领臣弘曙、臣弘智、臣弘曦、臣广善、巨永前、公臣嫩托和、公臣奎惠+公臣三官保,公臣策旺诺尔布、都统臣宗室延欣、都统臣宗室楚、宗室海山、宗室普奇、都统臣汪古里、闲散大臣伯臣钦拜、闲散大臣臣拉欣、护军统领臣五十八、副都统臣阿林保、副都统臣宗室赫世享、副都统臣觉罗伊里布、副都统臣保色、副都统臣徐国贵、兵部侍郎臣札克丹、陕西巡抚臣噶什图、山东总兵官臣李林。
3476胤祯奏为皇 父赏克食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臣于十一月初六日奏报之文,十二月初二日抵达,皇父亲书谕旨:朕多年未曾如此气色好,饮食睡眠平安。尔肩负要务,出已-年。尔所差之人,朕均引见遣之。伊等告尔否?尔惟宽舒心怀,勤奋效力承担之事。尔等具奏之事,待人前来议竣后送之。今部文往,装尔之匣小报内自盛京初到数件,做为信送之。钦此钦阅,内心感激欢忭,实不能以言语表达。此前臣之属下返归,虽常获闻皇父容光焕发,圣体结实,强于先年,见皇父此谕旨,不胜喜悦,臣之食眠均较先大增臣惟钦遵皇父训悔圣旨保养身体尽能效力。再,前交付于茶上人曹奇甚多克食,臣等尚未食竣,皇父又施恩赏与,臣谨受领谢恩,恭藏缓食。为此谨具奏闻
朱批:知道了
3481胤祯为皇父赏鱼谢恩折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十二月二十四日,皇父仁赏之由乌拉,盛京捕获之鱣、鳟、翘头白、花鱈等鱼共七驮,恭谨受领,同子望阙谢恩。奉旨:此非抵达西地之物,谨藏之,同阿哥等稍加品尝。再,青海人若来,将鱣鱼限量赏之。钦此。钦闻。窃思,鳣鱼者,实乃首次运往西地边陲之物,皇父将自远方所献之佳品,不止一项赏之。且今又赏此难获之稀罕之物,令收藏稍加品尝之, 实仁爱之至意。臣仰副皇父此仁爱之心,珍藏品尝,若青海人元旦令节前来,亦限量品尝之。为此谨奏闻。
朱批:江南藕到来,晒干送四匣。
3482抚远大将军胤祯请安折康熙五十九年正月初五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圣安。为具文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气色甚好。尔之太监仔细看视而归,或告知也。
3486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贺万寿宫吉日进物折
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初四日
臣胤祯谨奏:为皇父万寿吉日事。
臣谨将祝贺书写之阿玉希佛经- -套、寿碗、寿面等物,交付随臣之太监白镇世谨贡。臣之微薄心意,祈皇父笑纳!为此缮折谨奏。
朱批:朕体较往年迥异,不可比矣。起色、饮食,行走,尔太监亲见,朕勿庸多写,不令远方尔心宽,此折内不可缮写之事物,书于另纸。
3488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谢赏物折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初九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正月初八日,理藩院员外郎常明珠携来皇父仁赏盛京野猪-头。鹿六只、鹿尾-百条、雉- -百只,随同二月初二日前来之邸报赏送之江南藕四箱,臣谨受领,谢恩,将盛京之物,携至塔尔寺,青海众人均予品尝。谨思, 皇父诸美味适口之物踵至,惦念于臣,诸般恩赏,臣实不能领受。臣惟谨遵皇父训示,尽心图报。为此缮折谨奏。
朱批:知道了。
3490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初九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
臣等正月初五日请安折,二月初二日到,谨闻圣体万安,气色甚好。为此缮折谨奏。
大将军王臣胤祯、平苏臣讷尔苏、贝子臣鲁彬、前锋统领臣弘曙、臣弘智、臣弘曦、臣广善、臣永前、公臣嫩托和、公臣奎惠、宗室海山。宗室普奇、都统臣汪古利、闲散大臣伯臣钦拜、闲散大臣臣拉忻、护军统领臣五十八、副都统臣啊林保。副都统臣宗室赫世亨、副都统臣觉罗伊里布、副都统臣包色、副都统22/36
臣乌里布、副都统臣徐国贵、兵部侍郎臣渣克丹、陕西巡抚臣噶什图、山东总兵官臣李林。
朱批:朕体安。
3491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康熙五十九年二月二十日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二月初二日赴水猎,仍喜悦而行。气色较前好矣。京城之地甚太平,诸省均相似。
3495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西宁得雨雪情形折
康熙五十九年三月二十- -日
臣胤祯谨奏:臣等所扎之西宁,三月初八、十三、十四等日,虽陆续降雪融化,地未甚透。自十九日午时至亥时正刻,因落雨,地借透。为此实皇父喜悦,谨缮折奏闻。
朱批:知道了。现京城周围雨水甚调。
3506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进经书折
康熙五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臣胤祯谨奏:
臣照依往年万岁诞辰至四月初八吉日,缮写药石经-套,随奏报恭进,伏祈皇父笑纳,为此谨奏。
朱批:写得好。
3507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康熙五十九年四月二十二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为此具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四月十四日, 臣之太监归来,获悉皇父圣躬万安,圣颜甚好。又奉朱谕:朕体较往年迥异。气色、饮食.行走,尔太监亲见,朕勿庸多写,不令远方尔心宽,见此旨,欣悦不止,由衷叩谢佛天外,亦无言以奏。今已立夏,皇父必至热河凉爽适宜之地避暑,安养圣躬。伏思,圣颜较先渐佳,亦加光泽,臣等惟盼陆续增闻喜讯。为此缮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四月十二日去避暑,抵至热河。今年麦子甚好,产粮之事并无庸议。
3516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九年六月初七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为此具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气色甚好。热河地方六月初八日戌时发生小地震,京城地方稍强,往查各地震情,保安、沙城地方震动较大,震中尚末得知,小报乱载谎称者甚多,恐尔等自远方听闻讹传忧虑故缮明寄信。倘有乱言者,称皇父已将此等情由写明,寄信前来,并著阅之。今田禾畅茂。
3517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康熙五十九年六月二十二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为此具折谨奏。臣胤桢、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气色甚好。今备至白露,照常于木兰围场启程,行走并不需人搀扶,庄稼长势似有十成,惟收后方知矣,尔队之大臣、章京、兵士、马平安,朕常盼闻之。仍与朕寄信,亦书写地方之水土、江湖、道路等情景,此询众之旨,务必宣谕,及至绿营兵以闻。
3518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谢赏马折
康熙五十九年六月二十二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据三等侍卫达鼐、山津等咨称:康熙五十九年三月初六日,乾清门头等侍卫喇锡、御前二等侍卫佛伦奉旨:朕差出御马二十二匹,今青草生长之时,将御马肥壮者一-百匹、 驽马- -百匹,尔等亲选,差派贤能蒙古侍卫、索伦侍卫,经张家口驱赶,马尔赛遣彼处妥员-名,解送大将军王。钦此钦遵。我等亲赶牧群,于三月二十一日,自京城出发,五月初九日抵至宁夏,六月二十九日抵至西宁,将二百二十二匹马,依侍卫喇锡等议奏,交付大将军王留驻西宁之侍卫。等语。儿臣闻皇父仁赏之马均妥善抵至西宁,即刻望阙谢恩外,谨思,臣赖皇父之恩,骑乘驮载之马畜甚足,且皇父念我于远处行走,皇父亲拣选上等乘马、优良御马,差人赶送数千里,实乃圣明之心无微不至者,以此儿臣欣悦,亦无言以奏,臣亲率兵于六月二十日抵至木鲁乌苏,仰皇父之福,儿臣骑乘驮载之马畜均好,将此赏赐之马匹即于西宁牧放,等情交付。仰皇父神威,靖除贼匪,速定藏地,返归之时,再用此马。为此具折。恭谨奏闻。
3520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康熙五十九年六月二十九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
臣等五月二十一-日请安折,于六月二十六日到来。皇父旨:今年朕体安甚愈了。先年戒冷食,今照食之。京城周围并无事,麦子普遍丰收。田禾长势畅茂,雨水调顺。欣闻此旨,谨思,闻皇父保养圣体,甚是康健,今不戒冷食,照常食之。观之,圣体万安,较前益加健壮,臣等确信之。况仰皇父之福,京城周围无事,雨水调顺,麦子丰收,田禾畅茂。臣等不胜还忭。嗣后,惟期皇父加放宽圣心,愉快养身, 叩祝佛天外,再无多奏言。为此缮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八月初七日寒露,朕照常行之。前降旨既然已送,无庸复书,惟尔等去出遥远,朕时刻惦念,放心不下。再,应戒应敬等事,尔等乃抵达之人,较在宫言谈之人,加倍强也。黾勉。
3532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谢赏物及大军进藏折康熙五十九年九月二十八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臣七月二十六日奏报,八月三十日到。请安折内奉朱批:朕体安。八月初六日出,十三日驻跸唐三营,正午,此奏报到来之后,将先前三个报匣内,由朕亲装小物逍发,令尔喜悦之。今年炎热,现未往木兰,围猎甚热,粮田已收近十分,此际喜报,络绎不绝。阿尔纳等已降服吐鲁番,富宁阿等夺战, -人未伤而返。傅尔丹、祁里德等成功消息方至眼前,先捕获之哨卒,均送至朕前。因喜报抵至,朕安心等候等语因臣闻知。皇父圣躬万安。今年又仰副圣意,粮食已收近十分。臣不胜喜悦。再,仁赏刻有咒语之金银钱币、显微镜、望远镜、火镰荷包、金、玻璃、铜、各色磁烧珐躑鼻烟壶、连同荷包,及糖渍三种果,恭谨接领,谢恩:逐-开阅,不识之物甚多。皇父不辞劳苦,亲督装荷包,每件标有御笔字,臣方辨认以何焚制鼻烟壶之名。再,所赏鸡血石鼻烟壶,益加奇特。平素皇父预见- -切,运筹帷幄,均无不符。故臣内心赞叹不已。今皇父又赏御佩之鸡血石鼻烟壶,臣如获至宝,欣喜恭敬随身佩戴,金银钱币, 均赐诸子各一-枚。再,为四路进攻之将军大臣等,拿获贼之哨卒、吐鲁番归降事所上奏折,由部遵旨誊录咨行后。臣逐阅甚喜。继之所报皇父仁赏木兰之鲜肥鹿尾、舌、肉,同将军傅尔丹之军俘获准噶尔四百余人、马六干匹等喜讯,于九月初九日到,再,臣八月初二等日之报,九月二十三抵达之请安折内,奉朱批:朕体安。围猎平安竣事,九月十三日,将自博洛和屯之木兰鹿尾肉,一并遣送,钦此。臣谨阅之,二次领受所赏鹿肉,谢恩,同诸子饱食之。于边陲获食此肉,实非所期者。木乌苏等处虽有鹿,肉并无味,断不及术兰之鹿。窃思,臣率兵驻木鲁乌苏,并未遇敌交战,而尽微薄之力,而皇父仁爱,不断施恩,臣实感激且羞愧。谨思,仰赖皇父威福,诸路大军进发,均无不胜者。四路进攻大军之喜讯,陆续禀报,阿尔纳等降服吐鲁番,将军富宁阿之军夺战,-人未伤返回。臣我队进藏之军,遇敌即剿杀之。将军傅尔丹之军,深入贼界,连续剿捕逆贼,俘获马畜,践踏田地,放火焚粮。将军祁里德之军,大举剿杀逆贼,察噶希之子寨桑色布腾降服罗卜藏希喇布等,掳获马畜万余。再,车凌敦多布丧胆败逃,或被我等拿获,平定藏地后,达赖喇嘛坐床之喜讯不久即至。臣眼下得以朝觐皇父之圣颜,朝觐之后,谨叩谢皇父二年仁爱之鸿恩,故内心不胜喜悦。为此具折谨奏。
朱批:知道了。
3535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九年九月二十八日
臣胤祯等恭请皇父万安。为此具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安。今年腿脚甚好,照常骑马,如先年哨鹿围猎,忍耐而行。此渝于密云行宫缮写发之。
3538抚远大将军胤祯等请安折
康熙五十九年十- -月初四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
臣九月二十八日请安折,十月十四日抵达。奉朱批:朕体安。今年腿脚甚好,照常乘马,如先年哨鹿围猎,忍耐而行此谕于密云行宫缮写发之。钦此。臣等钦悦获闻,为此具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朕体安。气色益加好了。盛京乌拉捕猎归来,依去年编驮遣送。分散贮藏,缓慢食之。
3543抚远大将军胤祯奏谢赏物折
康熙五十九年十二月十二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臣十一月初四日奏报,于十二月初三日抵达。奉皇父朱批:盛京乌拉捕猎至。依去年编驮遣之。欣悦贮藏,缓慢食之。钦此。恭阅,不胜喜悦。皇父仁赏之鹿、狍、鹿尾、口条、肉、雉、鵝、鱼、恭谨受领,同诸子谢恩,分给大臣些许。即非易得之物,其余臣谨收藏,缓慢品尝。再,臣屡经具奏朝觐皇父圣颜之心甚切,故欲乘驿前往、等情。今皇父训诲之旨甚是。臣谨遵,惟候皇父降仁旨,为此具折谨奏。
朱批:知道了。
3571抚远大将军胤祯奏为皇父体安喜悦折康熙六十年八月三十日
臣胤祯等谨请皇父万安。臣于闰六月二十八日、八月初一日奏报,于八月二十六日到。请安折内,奉父朱批:朕体安。今秋围猎将竣,兽仍似先年,驮载亦满,因朕出之日稍迟,哨鹿之日少,照常围猎。甚属太平,兴安之外霜期稍早,稍证蒙古粮,兴安之内粮、荞麦、豆类均刈竣,八月初八日方下霜,十分收成。再,奏闻侍卫札西前来-事之 折内,奉朱批:知道了。朕较札西前往之时,气色大好。乘马至日落,无庸言,惟为亏软而怨嗟。所中获者为良好。钦此。臣等谨思,皇父木兰围猎偷悦,故圣颜较前绝好,圣体较前健壮,每日乘马经久而行,臣等欣然获闻。为此具折谨奏。
臣胤祯、弘曙、弘智、弘曦。
朱批:知道了。朕于九月十五日启程,抵达喀喇和屯,乘批此奏之便送之。
3569抚远大将军胤祯奏为皇父赏物品谢恩折
康熙六十年八月三十日
臣胤祯谨奏:为谢恩事。
因赏乳饼,臣谢恩奏折内,奉朱批:今年热河各色果木枝生长累累,榛子甚丰足,拣其内大者,装邸报之匣,督视遣之。栏围猎之物,朕亲督装造之。惟地方要员,何以妥善送至,如何抵达之处,务寄信。同此旨于皇父仁赏之热河榛子、栏之鹿尾、舌、肉抵达后,臣谨祗领谢恩,食之,鹿尾、肉仍味美,好唔变更之处。再观榛子,确较普通榛子大,物甚结实,臣欢悦贮藏,同子共品尝之。
谨思,臣于汛地三年,未亲随皇父围猎,而皇父存于心,每年木兰之物,圣躬不辞辛劳,均督装赏送之,对于慈善殊恩臣委实不能随,奉朱旨,不能忍,感激涕零。为此具折谨奏。
朱批:知道了
[康熙寄送给胤祯的每样物品都亲自检查包装,很重视呢)
以上奏折我也忘了转至哪个软件,如有不妥,立即删除
终于找到他不擅长的领域了
开个玩笑哈,毕竟谁也不能一次就会。
不过话说,让他多接触几次,他怕不是要跟曹寅在织造这块比划比划🤣
(四月初五日)午时皇上欲幸机房,遂同三宫恭请皇太后游看织机。出行宫后门,过街即对门,进机房中,观看织龙衣彩缎。机户迎接,献茶。机上牵花者悉起上止之日:“不必起身。”遂亲临下机坑将梭,用御手自织二十余梭。因缎上起毛,令取剪子来,取至亲自修好,即与机户,日:“此匹袍缎,系朕自织,如解进京时,记认可也。'
开个玩笑哈,毕竟谁也不能一次就会。
不过话说,让他多接触几次,他怕不是要跟曹寅在织造这块比划比划🤣
(四月初五日)午时皇上欲幸机房,遂同三宫恭请皇太后游看织机。出行宫后门,过街即对门,进机房中,观看织龙衣彩缎。机户迎接,献茶。机上牵花者悉起上止之日:“不必起身。”遂亲临下机坑将梭,用御手自织二十余梭。因缎上起毛,令取剪子来,取至亲自修好,即与机户,日:“此匹袍缎,系朕自织,如解进京时,记认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