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格/悬溺(上)
灵感来自上赛季曼城对阵利物浦,丁老师给格十助攻,丁老师猫 猫跳庆祝,格十过来和丁老师拥抱并偷偷亲了丁老师一口。
是一个偏现实的au,同性之间爱情并不常见。熟男丁老师和破碎感少年格十,过程不顺,三观不正,写得很随性,剧情很强行,渣丁提及。
历史设定是丁老师几年前被女友出轨的时候,谈的是女朋友,但是他却对埃登有种莫名的情感,原因是他不太懂情情爱爱,大概是女友追他,然后他被动接受了女友,却分不清和埃登的是友情还是爱情。和埃登分手之后,丁老师在曼城遇到了格十。
格十的家庭设定参考现实,比较悲惨,妹妹生病。
玎格/悬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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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自上赛季曼城对阵利物浦,丁老师给格十助攻,丁老师猫 猫跳庆祝,格十过来和丁老师拥抱并偷偷亲了丁老师一口。
是一个偏现实的au,同性之间爱情并不常见。熟男丁老师和破碎感少年格十,过程不顺,三观不正,写得很随性,剧情很强行,渣丁提及。
历史设定是丁老师几年前被女友出轨的时候,谈的是女朋友,但是他却对埃登有种莫名的情感,原因是他不太懂情情爱爱,大概是女友追他,然后他被动接受了女友,却分不清和埃登的是友情还是爱情。和埃登分手之后,丁老师在曼城遇到了格十。
格十的家庭设定参考现实,比较悲惨,妹妹生病。
玎格/悬溺(上)
克制不了就放任。 ————《悬溺》
1.
“什么?你说你不小心没忍住偷偷亲了凯文?”福登惊地一口把水喷在了正在和格拉利什通话的手机屏幕上。
今天是曼城四比一大胜利物浦的日子,大家都很开心,赛后聚餐的时候,福登见格拉利什庆祝得也挺嗨的,毕竟他今天有了一个漂亮的进球,还是和德布劳内互相配合进的球。
所以,当晚上格拉利什突然打来视频电话并且愁眉苦脸的时候,福登一脸疑惑,还以为格拉利什是喝高了犯了什么事。
“是的啊,唉我,我今天太激动了啊,看到凯文走过来,然后抱着我,就下意识亲了一下凯文的脸。之后大家一起喝酒庆祝的时候,我也一直忍不住往凯文身上贴……当时大家都很开心,我也激动地有点忘乎所以了,结果就……菲尔怎么办啊,凯文他会发现吗?”
“Jack,你真的对你的凯文老师动情了吗?”福登不想拖延,一针见血地发问。
“……”视频那一头的格拉利什沉默了。
2.
杰克·格拉利什,在伯明翰长大,那里的浪漫夜生活闻名全英,格拉利什也爱去夜店,在射灯下饮酒、在酒色里起舞。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格拉利什也沉迷于夜店里的翩翩美色,然而他其实真的只是去玩去放纵去跟着节奏与律动嗨舞。或者说,格拉利什自己也好奇自己为什么对夜店里的美人无动于衷,只不过,向来大大咧咧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
直到他来到曼城,遇到了德布劳内。
格拉利什很早就知道凯文·德布劳内,因为那是他在英超的偶像和榜样,在阿斯顿维拉几年的拼搏与表现,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追赶德布劳内的步伐。当然,他最终得偿所愿,成功进入了曼彻斯特城俱乐部。
转入豪强俱乐部和这个俱乐部是曼城,对于格拉利什来说是双重喜事。尽管在维拉和英格兰国家队时,格拉利什和德布劳内就已经以对手的身份见面过几次,并且也互相交换过球衣,但对于能和德布劳内共事一家俱乐部,格拉利什还是兴奋得不知所措。
在当时,这份兴奋还来自于对偶像的仰慕。
当你把一个人在心中放的位置很高,第一次见面时就会不自觉地放低姿态。尽管年龄只差五岁,但在德布劳内面前,杰克却羞于直呼德布劳内的名字,只能“凯文老师”、“老师”这样的叫着。德布劳内也并不在意这些,而事实上,他也确实不断教授着格拉利什,因为格拉利什一有时间就会和他聊战术聊比赛,他向来也是倾囊相授。
“菲尔,我,我也说不上来,他可是我的前辈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格拉利什懊恼地托着腮,脑中不断闪过回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两人第一次成功配合进球?还是队友们都开始调侃格拉利什刚来一年不到就和德布劳内关系这么好?
或许从他在曼城见到德布劳内的第一眼就开始了。穿着相同颜色队服的两人,微笑,握手,拥抱,心中的仰慕生出了爱慕的种子,并慢慢发芽生长。
这样的爱慕似乎也并不是无中生有。生活中的格拉利什是像场上一样坚强的人,或者说他必须坚强下去。他的家庭并不幸福美满,在很小的年纪,他就目睹了生活的残酷,同时也明白了,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必须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乐观开朗的模样,同时承担着家庭和事业的压力。他习惯了压抑,从不告诉任何人,唯一能安慰到他的或许只有多年的偶像德布劳内的经历,同样一路颠沛流离,但最终成功。因此他压力过大时要么去一趟夜店,麻木自己,把酒精混着苦水一股脑吐出来,要么看看德布劳内的视频给自己打气。
所以当格拉利什和德布劳内拥抱时,对方坚实的胸膛,浑身散发的暖意,和在他心中多年的前辈偶像身份,都让他感到可靠和如释重负。德布劳内也确实是这样一个角色,担任球场大心脏的同时,也是伙伴们中最值得信任的那个。
格拉利什就这样贪恋着与德布劳内相处时的那一份安全感,有时候甚至没由来地就要和德布劳内拥抱、挽臂,然后再嬉皮笑脸地混过去。当格拉利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还会欺骗自己说队友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
然而,即使来到曼城,来到德布劳内身边,格拉利什的压力也不见减少,强队之间的较量以及身价给他带来的包袱,让他每场比赛都有些提心吊胆。
3.
那是一场冬天的比赛,曼彻斯特刺骨的寒风让他有些发抖,他的表现也如天气一般糟糕,他甚至浪费了一个德布劳内为他创造的好机会,下半场开场不久就被换下了,而球队也输了比赛。尽管看到他垂头丧气的德布劳内,在比赛结束时找到他并安慰了他表示不怪他,但他仍然很自责,他知道是自己没有表现好,而且自己似乎好几场都没有什么发挥了。回到更衣室,教练不出所料地批评了他的场上表现,其他人都走光了,他还留在更衣室坐着发呆。这时,妹妹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哥,哥哥,妈妈说,你今天的比赛结束了,我知道哥哥,一定是今天,最棒的!对不对?”视频那头的妹妹满脸开心地,用着不流畅的口语说着。
面对外人,情绪或许能藏住一时,而失意时面对家人的问候,一直伪装的坚强又怎能继续?格拉利什胸口一酸,眼球就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在他嗓子深处出声的一瞬间,泪就流了下来。幸好他提前就转过了身子不让妹妹看到,然后用力掐住自己大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着天花板,不让泪继续流。擦了擦眼泪,挤出他的微笑,告诉妹妹:“哥哥今天非常棒哦,但是哥哥现在有点忙,晚点和你打电话好吗?”
听话的妹妹挂断电话后,格拉利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蜷缩在座位上,抓着自己的球衣,掩面低声的抽泣着。
这时候,德布劳内回到更衣室来取东西。“Jack,你怎么还在这?”
格拉利什一下子变得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不想自己的这个模样被德布劳内看到,只能偏过头不看德布劳内,拿着球衣遮住自己半边脸,然而哭过后的身体还在发抖。
德布劳内大概猜到了眼前的情况,他想起了曾经在切尔西的自己,得不到首发,被教练批评,也常常一个人在更衣室里为表现自责,为未来担忧。他走过去,蹲在格拉利什的身前,然后拿过他手中的球衣替他擦了擦脸上未干的眼泪:“Jack,不要自责了,我说过了不怪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世界上最棒的左边锋。”
格拉利什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德布劳内,泪水逐渐模糊了视野,他终于坚强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把扑向了蹲在他身前的德布劳内,后者坐在了地上,格拉利什跪倒在德布劳内两腿之间,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放声哭泣。
“呜呜呜……凯文老师,凯文对不起!呜呜呜……是我浪费了你的助攻……”
“凯文,呜呜……我是不是,呜呜是不是不值一个亿?……”
格拉利什浪涛般的委屈和心酸随着泪水一同涌出,而迎接他的则是海浪般广阔的心安。在抱住德布劳内的一瞬间,他的心灵就像被洗刷了一般,莫大的幸福包裹着他,身体完全的放松了,整个人贴到了德布劳内的身上。
格拉利什没有喝酒,没有发烧,他自己也确信当时的他是清醒的。因为那时,他十等分的心脏中,有七分在宣泄辛酸,还有三分迷醉在德布劳内的胸膛。头脑清醒的人不可能感受不到来自肌肤的欢愉之感,从胸膛、手臂到脸颊,每一寸都贴合在德布劳内壮硕的躯体上,隔着一层柔软的球衣,反而让触感外柔内刚。眼角、鼻子和嘴唇也深埋在他的胸口,成熟男性的气息和德布劳内特有的清甜肆意地钻进头骨,嘴唇也偷偷抿住一点带着他味道的衣角。格拉利什的胸口开始变得火热,身体也有些酥软,但是眼泪仍止不住地流,他很不想承认,但他那时确实有着庆幸的想法,自己能够靠凯文更近一点,以眼泪这样一个肆无忌惮的理由。他久久地抽泣喃喃低语着,不愿意抬头,只希望这一刻能拖得再久一些。
4.
德布劳内任由格拉利什的眼泪沾湿胸襟,滚烫的泪水与冰冷的空气格格不入,透过面料游走在他的心口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格拉利什的这一面。德布劳内的印象里,杰克似乎始终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在团队里是任何时候都能活跃气氛的角色,与曼彻斯特阴晴不定的天气不一样,杰克的笑容永远是那么阳光晴朗。或许他早应该看出来的,毕竟德布劳内从不是一个没有情商的人,只是他平日里更习惯耿直诚实,不愿多想太多,才没有看穿杰克的保护色。
原来,自己怀里那濒临破碎的男孩,他一直都不是真正的快乐。
记忆向前回溯,曾经的德布劳内,还在不莱梅的时候。德国北方的冬天,北海的寒风肆虐的那个下午,离开球队离开队友,独自在异乡踢球的德布劳内,得知了自己国家队队友库尔图瓦对自己做的事。教练的轻视,队友的背叛,孤独与自弃,仿佛灵魂被撕成三份的抽离感,他想哭却又不禁自嘲,最终心中的思念在各种催化剂之下,和泪水一起涌了出来。那几年的德布劳内,在采访时嘴上从不留情,但是在俱乐部兼国家队队友,在多年的好友,在年少有为的他,埃登·阿扎尔,面前却总是有所保留。埃登的光芒让他羡慕,要强的他从不和埃登聊切尔西的事,自己独自找租借转会的俱乐部,离开时也没有好好道个别,甚至回到国家队后也闭口不谈俱乐部的事。在德国的孤单日子,每天训练,比赛,刷着他的新闻和消息,在空旷的屋子里说服着自己,这莫大的思念仅来自于友谊。
那时候,拯救他的是早就察觉一切的埃登,他的朋友,兄弟,也是他梦想成为的那个自己。一趟连夜从伦敦到不莱梅的私人飞机,一场冬日里的冰雨,发梢滴答着水声的小个子球员随冷风一起进入屋内的时刻,他才知道自己的伪装一直都是那么的显眼,索性撕下它,让两颗滚烫的心尽情碰撞,用壮实小个子的怦怦心跳为自己的灵魂找到躯壳的方向。
然而时间有情,命运无理,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你却迷失在了马德里的阳光中。走走停停,聚聚散散,德布劳内已经成长为年轻球员的榜样、富有人格魅力的球队核心,而埃登还是一样的开心乐观,或许这一点就足够了吧,两人渐渐走远也未有过怨言,服从命运的安排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而此时,德布劳内抱着怀里的男孩,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没由来的保护欲让他想要守住这个男孩破碎的灵魂,守住他阳光的微笑。
德布劳内在曼城的几年是开心的,无论是教练、队友、还是自己的足球事业,纵然有些偶尔的失望,但基本上也都满意得无可指摘。但是德布劳内向来是没有主动爱人的能力。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他尊敬他,但是似乎都对他的过去,他的脾气有所忌惮。不过德布劳内也不太在意这些,那些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不会影响他踢球,却也让他不易敞开心扉。
直到杰克·格拉利什的到来,这个以他为偶像的男孩,从来到曼城的第一天,就毫无顾忌地接纳并喜欢着他的一切。格拉利什每天绕着德布劳内身边转,一口一个凯文老师地叫着,德布劳内也欣然地被动接受着。年轻男孩的主动,无条件的服从,极大地满足了德布劳内的诉说欲,这个成熟男人无时无刻的吐槽欲望和他的语言天赋一样高。开心果般的存在,让他的生活多了许多欢笑,学生时时的夸奖,又总是能使他羞赧,而傲娇的男人心中早就开心得打颤。每天若无其事地等着男孩的主动接近,在谈天时随心所欲地抛出自己的看法,德布劳内渐渐地甚至开始好奇,世界上怎会有百分百爱你的一个人?或者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算不算那种爱,也许他畏惧于给出肯定的答案,不确定自己心意的人,接下扑面而来的热情必然是像烫手山芋一样手足无措的,而且他渐渐习惯于扮演男孩自己打造的师生关系,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源于后辈的尊敬似乎更能让自己安心。
现在,曾经需要被人保护的自己,怀中多了一个亟需自己安慰的年轻人。德布劳内不禁感叹了下自己的年纪,竟然这么快就成为了关系中年长的一方。他惊恐地发现,隔着球衣贴在自己肌肤上的男孩,身体随着哭声正一下下抽动,皮肉之间的挤压摩擦,竟像引信一样,引燃了自己长期寒冷身体里的磅礴热量,此刻像岩浆一样在血管各处涌流,冲击着颅脑内的神经元,牵引出一股强而有力的占有欲和蠢蠢欲动的强硬感。
“抱紧他、攥住他、压倒他,”在德布劳内的潜意识里,一直碎碎念着这些想法,“让这家伙的眼泪只能为自己流。”
现实中理智还是控制着德布劳内,尽管赛后本就容易变红的他现在更加的面红耳赤。几秒的恍惚后,他就选择性忽视并压制了这疯狂的想法,这样想是不可取的,他可是自己的队友兼后辈啊,他可是正在经历着崩溃中啊,更何况他还如此地信任自己,德布劳内这样地说服自己,他更愿意将刚刚的想法归结为比赛后体力耗尽的胡思乱想。然而欲望的种子已经埋下,它将在日日的思念中生根发芽。
“Jack……,Jack,别哭了,你真的很棒……”德布劳内抚摸着格拉利什的后背,轻声地安慰着他,漂亮的话他说不出,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他感到怀中的男孩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即将要滑落,便往上搂了搂他的身体,抱紧在身前。一个人真的能哭到脱力吗?德布劳内忍不住开始吐槽,身体强壮的Jack现在居然柔弱得像一块破布。不过此时的他并不在意,他就这样抱着男孩不知过了多久。
5.
“然后呢?然后呢?”福登听到这里,八卦的心理增长至顶峰,双眼都发着光等着后续,“你们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格拉利什听出了福登的话中意,脸红地否定着,“凯文他真的好成熟稳重,陪了我好久,叮嘱了好些事后才走,一点也没露出难堪的表情。这件事过去之后,他也再没提起过这事,我们就像从前一样相处,好像那天的事只是我的一场梦。”
“Jack,你听我说,我们都喜欢凯文,我也喜欢凯文,但是肯定不会有那种感觉,就是……你说的的感觉。我觉得你可能是真的爱上他了。”福登听完一切后做出了总结。
“但凯文他,他肯定不可能喜欢我吧……”格拉利什想到这就有些失落地放低了声音,“而且,我们都知道凯文他以前有过女朋友……”
两人说到这都低头沉默了。
福登先开口了:“Jack,你看凯文和你关系多好啊,大家都经常调侃你两呢……但是凯文他,好吧确实是有过女友的。Jack,你别太伤心,不管取向是什么,每个人都可能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人对吧。”
“……对,可是我要怎么和他相处呢,你能理解吗?菲尔。”
“Jack,你……你要走吗?”
“……我还没想好。”
6.
那天之后,德布劳内时常独自喝酒。有时候,他甚至考虑着去格拉利什常去的夜店逛逛,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他抹除了。平日里看他在俱乐部里和其他队友贴贴抱抱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不小的折磨了,有时候看到他在英格兰国家队————一个他触所不及的地方————的图片和视频,甚至都有去和福登、斯通斯他们打探消息的冲动,更不要说去夜店欣赏他与曼妙女郎的舞步。
没错,当突发事件结束,德布劳内步入到真实、平淡的生活中,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走上了怎样一条错误的道路。他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虽然不善言辞,封闭情感,识人不准,就连对情情爱爱和性别异同都只有一知半解,但是他遇到了埃登,这个耐心的聪明男孩教会了他怎么认清自己的内心,带他走向了爱与情,他们很幸运地都选择了彼此。而现在,轮到他面对同样的问题,他却有些怯懦。德布劳内成熟了,可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格拉利什能爱上同性的自己的概率有多低,更别说他还是出了名的夜店王子,谁不知道他身边是美女围绕。
辛辣的酒液入喉,随着心脏的搏动,胃中酒精燃烧翻涌起的热浪慢慢伪装成对男孩的躁动,逐渐轻浮的脑袋,眼前的精致酒杯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男孩的身体。自欺欺人,德布劳内尚存理性的一部分大脑皮层可悲地想着,然而全身上下还是随着幻想愉悦地战栗着。明明每天都可以见面,却要在夜晚接着酒力去思淫着那一天的场景,德布劳内不禁为此感到羞耻,恨不得第二天就在更衣室里将男孩狠狠弄哭一点不留情。当然他的理智会立刻掐灭这个念头,甚至当他第一次这么想时,自己都开始恐惧自己。事实上,哪怕只是头脑中掠过一丝着不正当的想法,德布劳内都会立刻对自己的龌龊感到不齿,觉得自己的灵魂从内部腐坏了一部分。因此,最近一段时间,他出席于各种慈善活动,非常大方地捐钱捐物,只希望借此修补自己有了瑕疵的灵魂。
然而,脑海中的念头总是这样,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被祓除,只能任其生根发芽。
所以当男孩亲吻他的脸颊时,他是欣喜的,立刻回应以自己的身体,在队友们互相的左拥右抱中紧紧扣住男孩的腰肢。混乱中,趁着大家都在欢呼庆祝,将自己多日以来上瘾般的情欲通过一次次无意的肌体接触发泄在男孩的腰间、脖颈、臂弯、耳后,而男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对这样的亲密感到介意,只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松了口气般,德布劳内近来第一次感到平静,尽管理智仍在警醒着他,但当下,球队的胜利、压力的释放,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这场隐秘而刺激的狂欢,一直持续到德布劳内当夜的梦中。他又回到了不莱梅那场冬雨,那个破碎、救赎、坦诚的夜晚,而主角变成了他和Jack!当德布劳内半夜满头大汗的醒来时,身边并没有梦中熟睡着的Jack。他空虚地看着曼彻斯特夜晚的半月,已经明白自己的灵魂如同那半明半暗的月亮,被侵蚀一半了。
没想到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心中一直恐惧的事便如期而至。就像从悬崖坠入谷底,前一天还与他亲吻拥抱的格拉利什,今天突然就对他冷淡了。两人还是一起训练一起说笑,由旁人来看似乎与平日里没用什么区别,但德布劳内知道,男孩跑过来时没有了往日的雀跃,运动时身体靠得不似往日的近,就连分组时即使不与自己一组也不会嚷着让教练改了。格拉利什拙劣的演技德布劳内一眼就能看穿。德布劳内不敢去主动靠近格拉利什,也不敢问格拉利什他在想什么,更不敢去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解释。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正常相处的准备,就和上一次更衣室之后的日子里一样,二人都默契地不去谈那件事。然而这次似乎是他一厢情愿了。
果然,是被注意到了吗?可是明明是他先上来亲我的!德布劳内以前还庆幸着球员之间能够正当的身体接触,此时他只觉得这样的行为简直蠢透了,毫无节操所言。但他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靠近杰克可能也是一个好事,可以让自己把这份情感慢慢淡化,德布劳内这样告诉着自己。或者有可能只是今天是这样,明天的Jack又正常了呢?如果我现在就去质问他为什么今天对我冷淡,是不是反而让他感到奇怪?德布劳内仍然在为自己寻找着一些好的可能。
然而他突然想到,自己凭什么就认为Jack一定要贴近他?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认为Jack属于自己了吗?这样的想法多么的自以为是,看着与其他人同样聊得开心的格拉利什,德布劳内不禁为自己感到愤恨,恨自己的可悲与荒唐。
这样过去几天后,事情并没有如德布劳内希望的变好,他与格拉利什的距离每天似乎都在增加,而他的想念和欲望丝毫未减,与此同时懊悔与煎熬则是日益滋长。德布劳内决定主动去问问了,就装作是前辈对后辈的关心,在他看来是个合理的理由。
“Jack,”一次训练结束时,德布劳内拉住正欲走的格拉利什,用一脸担忧的表情看着他,“Jack,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好像不太爱说话了。”
格拉利什从被拉住那一刻起,眼神中就充满了慌乱,躲闪着不敢直视德布劳内,如同被狼群逼到悬崖边的小鹿,进退不是,逃脱不掉。
这么害怕吗?被我触碰。德布劳内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一分。
“凯文,我挺好的,谢谢你关心我。”
一听就是口是心非的回答,德布劳内有些生气,为什么要对我说谎?我宁愿听你说出害怕我的实话。
他抓住格拉利什的双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Jack,你听我说,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好吗?就像……”
说到这里,德布劳内深深咽了口气,才说出这句话。
“就像上次那样,你可以相信我的,你知道。”德布劳内说完就盯着格拉利什。
“凯文……我”格拉利什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
“我真的没事!谢谢……再见,我,我先去更衣室了……”他挣开德布劳内的双手,转过头快步离开了。只留德布劳内一人在空旷的伊蒂哈德怔怔地看着球员通道里男孩的背影。
之后的日子,德布劳内看上去表现得与往常无差,仅有两人的距离在慢慢增长。而距离的每一寸增加,都会助长德布劳内难堪的思念与欲望,同时也会让理性更加坚定“Jack害怕我”这个想法。当欲望与理性同时出现在脑海,互相冲撞对抗,二者谁也未曾占据上风,仅有德布劳内的心在一次次矛盾中变得混乱不堪。
他向来是不把个人情绪带到球场上的,但是那一天,当男孩在绿茵场上被犯规痛苦倒地时,他立马爆发出数倍于往常的愤怒。换做以前的他早已冲上前去,检查他的伤势,或者为他讨回公道。而他只是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看着队友们一个个上前围在男孩身边。伊蒂哈德几万球迷的呼喊声、叫骂声,排山倒海的声浪在耳边逐渐变得空旷模糊,仿佛灵魂从身体中抽离,脚步不再能挪动,呼吸不再自由,连时间似乎都变慢了,只剩自己失神的声音麻木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Jack经常被犯规,不容易受伤的……不会受伤的……”
德布劳内像跌进了虚空,他的精神割裂成了两份,无数碎片从分割处四散纷飞。他多么急切地想要去保护自己的男孩,抚慰他痛苦的面庞,不惜将他的伤痛转移给自己。可他却已没了这样做的立场,其实他身为队友是应当去关心的,然而德布劳内宁愿折磨自己,告诫自己不要为私欲找理由,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越陷越深。他怕自己关心则乱,更怕看到男孩抗拒自己的眼神,那会彻底地让他心碎。
7.
当格拉利什被担架抬进球员通道之前,他艰难地挺起头向着球场看了一眼。德布劳内仍在原地叉腰伫立着,冰冷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
酸楚的眼泪终究还是滚落了眼角,格拉利什抬起右臂将泪水抹去,幸好大家这时都会以为他是因为受伤才哭泣。随着担架的上下起伏,盈着一层泪的眼前,模糊的天花板上逐渐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停!格拉利什在心中呵斥自己,用衣袖反复擦了擦眼中的余泪。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要再回想了。既然已经不再忠诚,就无法再挽回。趁着这次受伤,或许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渣丁/查案的时候不能谈恋爱(阿扎尔×德布劳内)01
渣丁长篇,美国刑侦au,不分先后,除主要人物外,其余角色名字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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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不起眼的格里德利小镇,下了一场普通的雪。
第一章
“叮叮叮……”
掀开蒙住头的被子,眯着眼看着透过百叶窗的几缕天光,阿扎尔判断出自己的闹铃不该在这时响起。他艰难地裹着被子挪动到餐桌边接起电话。
这种时候会打来电话的,只会是自己前一晚的一夜情对象或者隔壁的斯特拉顿老夫妇,而自己已经安分守己了近一个月,想必是不会有前者的存在。
话筒里果然传出了斯特拉顿夫人沙哑年迈而又急切的嗓音;“噢埃登,你总算接电话了,我的上帝,可以...
渣丁长篇,美国刑侦au,不分先后,除主要人物外,其余角色名字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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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不起眼的格里德利小镇,下了一场普通的雪。
第一章
“叮叮叮……”
掀开蒙住头的被子,眯着眼看着透过百叶窗的几缕天光,阿扎尔判断出自己的闹铃不该在这时响起。他艰难地裹着被子挪动到餐桌边接起电话。
这种时候会打来电话的,只会是自己前一晚的一夜情对象或者隔壁的斯特拉顿老夫妇,而自己已经安分守己了近一个月,想必是不会有前者的存在。
话筒里果然传出了斯特拉顿夫人沙哑年迈而又急切的嗓音;“噢埃登,你总算接电话了,我的上帝,可以请你快来一趟吗?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了?亲爱的玛格丽特·斯特拉顿小姐。我马上来。”尽管斯特拉顿夫人急切的语气像是家中闯入了穷凶极恶的强盗正要对斯特拉顿先生下手,但是阿扎尔仍能从她的“我的上帝”一句听出事情真正的轻重缓急。不过他仍迅速穿上衣服,围上他去年冬天生日索尔根送他的羊毛围巾,打开家门,往隔壁走去。
“呼。”冷风扑面而来,阿扎尔呼出的热气也变成白雾,朦胧在阿扎尔的眼前。白雾散去时,阿扎尔已经看到发生了什么。斯特拉顿夫人正站在她的院门口,一身酒红色大衣,满头银卷发藏在羊毛呢绒帽下,年岁已高的面庞上是一双仍明亮的眼睛,此时正闪着怒意和急切,而她的面前则是倒在白色围栏边的邮筒,里面几封信件散落在草地上,已然被露水打湿。邮筒边的围栏上能看到几道明显的划痕,大概是夜里某个酒后开车的二愣子蹭倒了邮筒,邮筒倒下又撞到了围栏。
“很抱歉,玛格丽特小姐,太不幸了,有人在夜里袭击了你的邮筒。”阿扎尔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信件一边向斯特拉顿夫人调侃道。
“埃登,你一定要把那个天杀的混蛋抓住,上个月我们才换的新邮筒,这才一个月不到,我甚至都没有打开过几次。”
阿扎尔拿着信件跟着斯特拉顿夫人走进了她的房子,把信件放下后,抓起桌上的便签贴,抽出胸口口袋里的圆珠笔,很快写下了格里德利镇的警察局电话,贴在了冰箱正中间的位置。
“玛格丽特夫人,你是不是又忘记警察局电话了?下次记得打给警局哦,这么冷的天,我还是希望在被窝里多待上一会儿的。给你贴在这了。”
阿扎尔留给斯特拉顿夫人一个甜美的微笑就跨出了大门,同时又想起来让斯特拉顿夫人提醒老梅里克安装监控摄像头。与此同时,斯特拉顿先生刚好起床,伸手摸索老花镜的同时急忙叫住了阿扎尔,然后挪到橱柜旁打开柜门。
“嘿,埃登小伙子!我已经买好了,你看。下次不用你来我就能把那些无所事事的混蛋抓住了。”斯特拉顿先生对于自己动手安装监控这件事明面上的很兴奋。
“这非常好,梅里克先生。”阿扎尔接过来看了一眼,居然还是商用的专业款,谁知道老梅里克是被哪个店员忽悠了,但至少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款式,只不过安装应该很复杂,于是他握住斯特拉顿先生的手一脸认真地告诉他“听着,我知道你能自己安装好,梅里克先生,但是安装监控这种事最好是由警察来做的,毕竟你知道,肖像权隐私权这些很麻烦的嘛。所以今天下班后我来帮你搞定,不要自己乱动,好吗?”
从斯特拉顿夫妇家回来后,阿扎尔径直来到卫生间洗漱,一方面他从来都不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类型,另一方面,作为人夫,他需要表现出应有的样子。小心地修理好自己长得飞快的络腮胡,脱掉方才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换上规整合身的警服,戴上自己的结婚戒指。阿扎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高也不高,发型也不酷,最简单的寸头,还好身材不错,壮实有力,五官也挺立体,一双桦树绿的眼睛非常有神,但似乎也算不十分帅气。有时候阿扎尔也希望自己长得更好看一点,到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在人们眼里,面孔好看与否的两个极端,似乎都有可以不早早结婚的理由,而他这种普通的男人,二十七八岁成家生子则是如天命法则一般的自然,没有人会去质疑也没有人会去打破,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抛去这些胡思乱想,阿扎尔简单地啃了几片面包夹果酱,就早早开车去上班了。
“嗨,威廉,早上好。”阿扎尔推开警局的玻璃门,迎面的暖气让他心情舒畅,他解下厚厚的围巾,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警务助手威廉·特利·柯林斯已经在前台开始接大清早的报警电话了,不过大部分时候说成是投诉电话更为合适。
“嘿,埃登,你知道上面突然下派了一名副警长到我们局吗?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没有副警长。”柯林斯警务见埃登进来,迅速结束了手上的一通电话,然后告诉了他今天的第一个重磅消息。
“有吗?什么时候,我完全不知道。”阿扎尔的手顿时停滞在衣帽架上,歪着头眉头皱了起来,一条标志性的悬针沟在额头出现。
“实际上,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电话通知,上面的人让我转告你。”
“这,挺好的,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名副警长来帮我分担工作,但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你觉得呢?”
柯林斯耸耸肩:“确实,不过上级的决定最好还是不要多问,你知道的。我们的副警长明天就会来上班了,我认为我们最好做点准备。”
阿扎尔和几名警员一阵忙碌后,终于在不大的警长室里为即将到来的副警长挪出了空位,添置了桌椅和工具。这时,副警长的身份信息档案也送达了过来。
“凯文·德布劳内,少见的姓。年龄比我小几个月,这么年轻当副警长,年少有为啊。任职经历,嗯?在萨克拉门托警察署当过刑警组组长?这样的人才怎么会到我们格里德利小镇来当副警长?”阿扎尔越是看这份身份档案越是震惊,凯文·德布劳内带领他的刑警组破获了几起州里重大的凶杀案,多次受到政府的表彰等等,无一不让阿扎尔对将要到来的副警长充满好奇和期待。
格里德利不过是加利福尼亚北部最不起眼的一座小镇,东北边有北部的文化商业中心查克奥,南边则是著名而美丽的奥罗维尔。除了有一座还不错的教堂,引得周边不少信徒常来敬拜耶稣之外,格里德利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刻意去记住或者主动把它加到自驾游手册上的特殊之处。阿扎尔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小镇,那时候的格里德利,教堂还没有重修,路边的椴树也不如现在繁茂。如今,在每条穿行小镇的道路两旁,都有着长势似火的椴树或者梧桐树,给家家的白栅栏围院投去凉荫。教堂的钟声,经过梧桐叶的放大,越过教堂街,给整座小镇笼上一层宁静。然而这样的宁静总是一种假象,无论是对于小时候的阿扎尔还是现在的警长阿扎尔。更不要说现在已是年末,格里德利的冬天很少下雪,只有枝头零落的几片枯叶,完全盖不住小镇的阴暗混乱。盗窃、斗殴、自杀、家庭矛盾、以及从未停止过的青少年吸毒和毒品交易等等。大部分时候,这些事交织出现奏成了阿扎尔每日的主旋律。
今天也一样,阿扎尔带着警官亚历克斯·特维尔在各条街巡逻,跟随对讲机传来的消息去处理一起交通事故,帮助宠物店梅尔太太寻找走丢的沙皮犬,追捕贩卖大麻的冰激凌车,可惜阿扎尔当时没有开车,只能用警棍给车窗先来个亲密接触,然后给各处巡警发出逮捕一辆右车窗破碎无牌照冰激凌车的指令,再望着它仓皇逃离。
冬日的天空很早便暗淡了下来,阿扎尔也早早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他先回家帮斯特拉顿夫妇装好了监控器,然后像往常一样驱车前往小镇的酒馆。昏暗的路灯,亮度比起酒馆的霓虹灯牌也高不了多少,而“AZP酒馆”灯牌也已残破不全,成了“AP酉馆”,不过这并不妨碍小镇居民冬天来此喝酒暖身的热情。
脱下警服放在车上,阿扎尔顶着寒风碎步冲向酒馆,一推开酒馆的木门,甜腻的酒气和暖气就一齐扑面而来。“嘿!塞萨尔!”热情的小个子冲进酒馆就高喊挚友的名字,他迅速冲到吧台边,此时阿斯皮利奎塔已经为他倒好一杯啤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了,埃登,今天过得怎么样?”阿斯皮利奎塔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和阿扎尔寒暄。
“没啥新意……”阿扎尔跟阿斯皮利奎塔分享了几件他还能想起的值得吐槽的破事,还有自己抓捕冰激凌犯失败的经历。
一杯啤酒下肚,丝丝热气便开始在阿扎尔面庞上浮起,绿色的眼瞳转了一圈,又想起尚在逃的冰激凌犯,又懊恼地叹了口气。“对了,局里要来一位新警察了,这人还挺神秘的,在萨克拉门托当过警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来我们局。”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就端着酒杯自顾自地走到阿扎尔旁的位置处坐下。阿扎尔转头迅速打量了一下来人,不是本镇人员,一头金色短发下,是同样金色的浅浅络腮胡,皮肤粉白干净,不像是工人。一身灰蓝呢绒大衣,整洁有质感,。杯中的无色液体不知是伏特加还是白兰地,看起来更像是水?
男子轻轻摇晃着酒杯,然后侧过头瞥了阿扎尔一眼,酒馆沉黄的光线穿过男子修长的睫毛错落在他蓝色的眼眸上,眼白和下巴的角度无一不勾勒着冷漠与高傲。
阿扎尔喝的并不多,他的理智尚且完整地存在并控制着他的思考。不过在这酒馆之中,昏黄的灯光,音响中飘着深情的蓝调,一个个玻璃酒杯和酒瓶透射着音符和目光,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腻的酒味,仿佛无一不是在为客人们的感官打上一层酒色的滤镜。在这层滤镜之下,那一抹蓝色和大片的金色,映入阿扎尔深绿色的虹膜之上,好似彗星落入平静碧湖、阳光照进阴霾森林。那一刻,层层巨浪冲刷着阿扎尔的脑海。
所幸这种感觉迅速被阿扎尔掩藏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持着情绪稳定的状态,更不会让视觉上的冲动主导自己的感情。此时他更疑惑来人是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阿斯皮利奎塔,对方给他又倒上一杯啤酒,探身贴在他耳边告诉他此人刚刚只要了一杯白水,然后同样还给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阿扎尔屁股往来人处挪了挪,社交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小喝一口啤酒,便热情地与男子搭话:“嘿,兄弟,你是刚来我们小镇的吧,我叫埃登·阿扎尔。”他从侧面盯着来人冰蓝色的眼睛,真诚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起了一场森林大火。
对面没有说话,侧头又看了阿扎尔一眼,然后喝了口不知是酒还是水的液体,晃了晃酒杯,盯着酒杯里吊灯的倒影,说了句:“你就是镇上的警察?”
“是……”不等阿扎尔追问,酒馆另一头传来的骚动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个18岁都未到的男生,不知是喝高了还是嗑嗨了,正在酒馆里发疯。阿扎尔立刻冲去制止,他抓住其中一个正欲掀翻桌子的高个子男生,一脸怒容的抬眼盯着他:“麦克,还记得上次也是我抓你进去的吗?不想进拘留中心就别在这里搞事!”
麦克立刻认出了警长阿扎尔,满身酒气的他表情狰狞:“哟,这不是我们的矮个警长嘛,我搞的就是你!”说着硕大的拳头就此案向着阿扎尔的脸砸去。阿扎尔抬手直接握住了砸来的拳头,然后握住手腕,对着麦克膝盖狠狠踢上一脚,身子一转,顺势就把麦克反手按倒在桌子上。
“我将以危害公共安全和袭警的罪名逮捕你,这是你自找的,麦克。”阿扎尔从腰带上卸下手铐,不顾麦克的挣扎,将他拷了起来。全程不过十几秒。
另两个同伴看到麦克被拷,疯也似的冲过来。阿扎尔见状只能先把麦克放开,丢到墙边,然后和两个人扭打了起来。阿扎尔脸上里立马挨了两下子,他起脚把其中一个人直接踹飞到一旁,然后用对付麦克同样的手法把另一人按在了墙上,但是掏出手铐时却被那人挣脱了。阿扎尔立刻尝试把他再次制服,但此时,先前被踹飞的那人爬了起来,他气急败坏,直接抓起酒馆的椅子,大吼着挥舞着那金属的椅脚就要往阿扎尔头上砸去。
“埃登!”阿斯皮利奎塔暗叫一声不好,正欲直接翻过吧台去帮忙,一道金发身影已经冲了过去。这金发身影一下擎住那疯子高举椅子的手臂,脚下一绊,直接把那疯子按倒在地上。金发男子抓着地上人的一只胳膊,轻轻一扭,发出一声大到阿斯皮利奎塔在吧台边都能清楚听到的“咔嚓”,不用想,这只手臂肯定直接脱臼了。金发男躬身蹲下,右腿膝盖压在正在惨叫的男生头上,弯下腰用冷到冰点的语气对他说:“我最厌恶的就是喝酒的人渣,啧。”
“呼——,吁——,我将以危害公共安全和袭警的罪名逮捕你。”阿扎尔气喘吁吁地铐住了麦克的同伙。与此同时,他转头看去,发现麦克另一个同伙已经被金发男子制服,于是便通过对讲机向警局调派人手。
“埃登!你在干什么?”阿斯皮利奎塔气急败坏地冲到了阿扎尔的身边,“你知不知道你脑袋差点让人开瓢?以后再也不能一个人去跟这些人打架知道了吗?”
阿扎尔自己倒并不是很担心自己会挂彩,毕竟以他的身手对付几个没拿家伙的毛头小子已然绰绰有余,他也不会无所顾忌到忽视身后的威胁,今夜的稍显狼狈也是他面对未成年而有所收手的结果,再不济腰上的格洛克-17也不是吃干饭的。不过他也不会辜负好兄弟对自己的关心,真切地望着阿斯皮利奎塔的眼睛对他连连发誓后,他走过去查看倒地那人。此人的右臂以一种诡异的形态瘫在地上,人已是疼到涕泪横流,哭声叫声交织,好不惨烈,趴在地上再起不能。
“嘿,兄弟!”阿扎尔起身叫住了正欲抚衣离去的金发男子,男子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阿扎尔便主动凑了过去绕到他身前。
后者的冷漠一丝也没有因出手斗殴而暖化,近乎睥睨的眼神施舍般落在眼前微笑着的小个子身上。
“谢谢,我知道你出手帮忙了。所以你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没有人情味对吧。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对未成年人私自下重手这件事我就装作没看见了,嘿嘿,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哦。”阿扎尔凑近救命恩人身前,低声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有任何其他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做到。”
“我需要你,”金发男子开口了,不带有任何情感,“从我出去的路上滚开。”
阿扎尔听话地向右挪了一步,随后金发男子便大步走出了酒馆。
此时酒馆内已一片狼藉,顾客也寥寥无几,没有人想在这里听着惨叫声喝酒。
“抱歉,塞萨尔,今天看来不是个喝酒的好日子。”
......
德布劳内快步走出了酒馆,他早已忍受不了那里面令人作呕的酒气和一群酒精奴隶们自以为是的叫嚷,若不是为了熟悉此地环境,他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走进那里去。
夜尚未深,小镇仅有的几分喧嚣便已黯淡下去,路上行人车辆寥寥,偶有的人声和汽笛声到也更显宁静。格里德利的夜寂,又一次提醒着德布劳内,他已经远离了城市的车马济济,尽管这并不是他自己决定的,但他仍需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即使来到这样一个小地方,以德布劳内的性格,他也不会忽视自己的本职工作,更何况仅仅一天时间,他就已经觉察到了,小镇和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无异,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土地,同样暗藏混乱和罪恶。
或许这也能解释他在酒馆的所为,不过是本职工作而已,和他从前在萨克拉门托的每一次逮捕行动无异,只不过那人因酒精而丧失理智的蠢样让他打心底憎恨从而下手重了一些。正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德布劳内讨厌酒精,甚至可以说是痛恨。酒精辛辣的口感,滑入咽喉时的灼烧痛,以及它对人类平衡感和理性的摧残,让德布劳内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存在,而究其根本原因则要从德布劳内的幼年开始说起。从自己开始记事的年纪开始,父母的争吵、哭泣便不断,很快他们离婚,德布劳内跟了父亲,父亲也渐渐酗酒成性。德布劳内没有童年,父亲将他视为找不到新伴侣的拖累,酒后对他的拳打脚踢也是常有的事。从那时起,他便恨透了他家中的那股挥散不去的酒精味。
至于对那位阿扎尔警官,自己以后的同事,德布劳内必须得说,尽管他曾一直是刑警队里的“扑克脸”,但他平日里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也不至于如此的冷漠不近人情。只是那人看向自己时灼灼闪闪的眼神,九分真诚,一分天真,过分的清澈,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人,而浓密的眉眼与唇边的胡茬又展示着成熟男人的英气,是一副让人很容易亲近的面庞。然而他向来是讨厌人情世故的,这样的真诚不知有几分是圆滑伪装而来的。不知那人用这招骗过了多少人,德布劳内不愿意让他得逞,便垒起了冰山脸,或许更多的是不愿意承认他在那一刻确实有被阿扎尔表现出的真诚所击中,即使恼人的酒气围绕着他,德布劳内似乎也没有产生对他厌恶的情绪。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奇怪,德布劳内索性不再去琢磨,在寒风中收了收自己的衣领,快步往家的方向赶去。
次日清晨,阴冷的天刚蒙蒙亮,街道空空荡荡。德布劳内按时来到警局应职,他哈出一口白气,正欲推开警局满是雾气的玻璃门,却与正要出门的警长撞了满怀。
“噢,是你,你怎么来了,但是抱歉,我正有急事要出门,你有事可以去找威廉,就说是我的朋友。”阿扎尔抬头看到了德布劳内,很是惊喜的样子,把双手搭在他肩上,一副老相识的样子,但同时语气急切,说完便要侧身跨步出门。
“等等,”德布劳内伸手拉住了阿扎尔的胳膊,另一只手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翻开伸到阿扎尔的面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阿扎尔警长。我是凯文·德布劳内,你们的新副警长。”他已经看到了阿扎尔肩上的警长臂章。
“就在刚刚,一个晨练的路人打电话报警,在比格斯湖边发现一具女性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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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渣丁冷了,但是真的很爱,希望能用自己拙劣的笔法写出好的渣丁文。这篇构思很久了,也写得很慢很慢,第一章就改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更新可能也很慢很慢,可能还会把写过的回炉重造,但我一定会写完渣丁的。
在这里真的很推荐渣丁的一些神仙同人文,红白上的《你与我同在》、《El Dorado》都特别棒,堪称艺术品,对我的启发也很大。
lofter上一些老师的作品也很棒,比如《孤雏》、《将就》等等,还有老师做过渣丁的记实录《同披蓝衫的那一年半里,他们发生过什么》,对渣丁感兴趣的新粉丝可以看看,渣丁真的是比利时国婚。
本篇的灵感来源有同人文《El Dorado》、悬疑刑侦剧《东城梦魇》和《幸福谷》,以及本人看过的形形色色的作品等。
关于刑侦和美国小镇的有关知识,我尽可能查了很多了,如果还有不合理的地方请一定指出。
关于两人在文中的形象,感觉可以参考两人的正装图。
好叭其实我自己最想看😍。最近好磕渣丁啊。感觉在曼城的丁师特别成熟靠谱,妥妥的1啊(嗯我说的)。然后以前的丁师,还在切尔西在狼堡的时候,就很稚嫩啊,尤其是在国家队队友阿扎尔面前,特别的活泼,两人关系好好,彼此都很宠溺,很能让对方开心。但同时丁师又处于人生的一段灰暗时期,事业也在一步步摸索,情感处境也很阴暗,此时的伊登就像丁师的依靠,丁师也很需要这样坚实可靠的陪伴。他真的好爱伊登,伊登也好宠😝。这样受受的丁师谁不爱呢?所以最近有时间了,决定自己写一写渣丁了(渣丁的文真的好少😭)。原来的玎格也会更的😘,就是我设想的那篇长篇的纪实写法对我来说有点难了,我会努力把它慢慢写下去滴😚。(话说这样同......
好叭其实我自己最想看😍。最近好磕渣丁啊。感觉在曼城的丁师特别成熟靠谱,妥妥的1啊(嗯我说的)。然后以前的丁师,还在切尔西在狼堡的时候,就很稚嫩啊,尤其是在国家队队友阿扎尔面前,特别的活泼,两人关系好好,彼此都很宠溺,很能让对方开心。但同时丁师又处于人生的一段灰暗时期,事业也在一步步摸索,情感处境也很阴暗,此时的伊登就像丁师的依靠,丁师也很需要这样坚实可靠的陪伴。他真的好爱伊登,伊登也好宠😝。这样受受的丁师谁不爱呢?所以最近有时间了,决定自己写一写渣丁了(渣丁的文真的好少😭)。原来的玎格也会更的😘,就是我设想的那篇长篇的纪实写法对我来说有点难了,我会努力把它慢慢写下去滴😚。(话说这样同时写两对cp没问题吧🤗 ,我真的都好爱😝)大家等我的更新,大概会在9月份之前出。
哎呀,多多建设一下玎玎的赛博家庭
感觉罗伊斯赛博家庭那边已经好丰富了,可是玎这里只有哈兰德的养母,和裤袜的cdk。明明玎也可以有很多前任捏!
接下来建设一下。哎呀,大乱炖嘛,别局限呀。
cdk是裤袜生的。当时玎和扎在国家队谈恋爱,结果裤袜想拆散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暗恋哪一个)半夜爬床,然后被玎和扎3p了。最后裤袜生了cdk,也不知道到底是玎的还是扎的,反正最像裤袜。哎呀,裤袜也没有让玎扎养cdk,他想扔给他兄弟卢卡库,就送到米兰去了。结果,送错了,送到ac米兰了,卢卡库在国米。cdk一人闯荡意甲。
菲尔福登是玎和kun生的。菲尔从小看kun的比赛,长大后还和daddy妈咪一起夺过英超冠军。后来kun退役,菲尔只能和......
感觉罗伊斯赛博家庭那边已经好丰富了,可是玎这里只有哈兰德的养母,和裤袜的cdk。明明玎也可以有很多前任捏!
接下来建设一下。哎呀,大乱炖嘛,别局限呀。
cdk是裤袜生的。当时玎和扎在国家队谈恋爱,结果裤袜想拆散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暗恋哪一个)半夜爬床,然后被玎和扎3p了。最后裤袜生了cdk,也不知道到底是玎的还是扎的,反正最像裤袜。哎呀,裤袜也没有让玎扎养cdk,他想扔给他兄弟卢卡库,就送到米兰去了。结果,送错了,送到ac米兰了,卢卡库在国米。cdk一人闯荡意甲。
菲尔福登是玎和kun生的。菲尔从小看kun的比赛,长大后还和daddy妈咪一起夺过英超冠军。后来kun退役,菲尔只能和玎妈咪一起振兴曼城,于是一起拿了欧冠!
玎和罗伊斯曾经也有过一段情。凯文,你问问自己,收养哈兰德时,你晃神的是你和罗伊斯曾经如果有一个孩子也会是一头金发,还是哈兰德会接任kun成为下一任神射手?
阿瓦尔雷斯,是玫瑰之子。kun和梅西都在迈阿密,感觉要复婚了。蛛宝,好好和菲尔哈兰德一起振兴曼城!
格瓦,是水软的赛博儿子。(克罗地亚人,偶像是sese)也来到了曼城,哎呀,玎妈又有个好大儿了。新赛季好好干!
哎呀,好多好大儿啊。
一些吐槽。没有点名道姓啊,别骂我。
其实看ck赛博土家族,和万家大院,哎呀你们搞cp别这么死板啦。别守着一些异地恋小情侣搞性转娇妻了。也别拉着其他俱乐部里的人当工具人了…小蜘蛛不想当恩佐一系列cp时的绿茶青梅了…格拉利什求求别再写若汁赛博闺蜜了。
啊,被一些热门cp霸凌的痛苦。不搞cp,单做他们的人蜜都要被群像娇妻文创死了…(比如我是小蜘蛛和菲尔的人蜜,看到一个当恩佐的工具人,一个当若汁娇妻的霸总老公时真的想死。)
算了…我还是自己建设一些乱炖cp吧
「加州淘金热期间,凯文从东海岸来到遥远的西部。在追寻真相、财富与绿宝石的旅程中,遇上了一个名叫埃登的神枪手。」
——《El Dorado》
要到了在渣丁最喜欢的同人之一的二创授权!趁着今天没课飞快画了一下过过瘾,搞完论文画点更正式的!还有谁没看过吗我血书所有吃渣丁的去看这篇!
「加州淘金热期间,凯文从东海岸来到遥远的西部。在追寻真相、财富与绿宝石的旅程中,遇上了一个名叫埃登的神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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